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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你妹!老子这就连语音,指挥你们这群猪!”少年也些愤怒,伸手拿起了耳麦戴在头上,鼠标点击了下连接语音的按钮。   “您确定要连接语音吗?”电脑弹出了对话窗口。少年犹豫了一下,右手抬起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目光向桌面上的小闹钟瞧去。“七点三十二分,还有两分三十秒恶魔才会出现……有点冒险啊……”想起恶魔的脸庞,少年嘚嗦了一下,理智终于战胜了愤怒,少年把鼠标指针向取消连接的按钮上移去。   “你他妈的快点准备,连个语音都这么墨迹,跟个老娘们似的。”   少年大怒,随口就骂道:“你他妈的才老娘们呢!”这句话刚说出口,少年的全身不由得就抖了起来,连忙起身来到门边附耳倾听外边的动静,直到隐约的听见断续的水流声才略微安心长叹一口气,目光再次回到了那只猪鼻小闹钟的身上。“七点三十三分……恶魔马上就要过来了……”少年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猪鼻身上的秒针走足了五个刻度后,愤怒的魔鬼又被冷静的天使击溃。少年垂下头叹了口气,回到电脑前坐下,可当他在抬起头看到屏幕上那不可数的刷屏谩骂后,愤怒的魔鬼使出了必杀技直接将冷静的天使K.O.掉了。   “草啦,不管了,一分钟,在一分钟内消灭敌人!!”少年抓起耳麦,毫不犹豫的点击了两次连接按钮,然后点击了开始游戏。   这是一款老牌的在线FTS第一视角射击游戏。地图读取之后,人物刷新完毕,少年轻声的咳嗦了两声,尽可能的压低声音:“匪徒A,B,C用机枪冲A点大门,匪徒D坚守阵地,剩下的匪徒全部换冲锋枪冲A点安包!”   “草,你这个狗屁战术,让我看家摆明就是让老子当炮灰,前几局那帮孙子冲的多猛?在家摆明是必死无疑,你耍老子呢?”匪徒D的尖嗓音从耳麦中传了出来,微微有些刺耳。有了这个第一个耍无赖的家伙,其他匪徒也嚣张的抱怨起来:“让我冲A点大门?鬼知道那大门后多少条枪管指着呢,草的!”,“什么狗屁战术,放弃B点?哪怕有人去B点骚扰下也好啊!”“大家别听这个狂小子的,跟我走A小道!”……   少年听着这些人纷纭的语调,头都有些大了,真想破口大骂,可是又不敢骂出太大声,郁闷之极,眼角的余光看到桌面上的猪鼻的秒针已走过十个刻度,心中大为急躁,“好了,别吵了,我留守看家,其他的按计划不变,听我的就能赢!快点出发吧,一会警察扑上来把咱们都堵家里了!”众匪徒个自称是,更换好枪械便冲出了基地。少年更换好狙击步枪,找个小角落藏好,然后目光看了下屏幕左上角的雷达地图,不由得火往上撞,冲A点大门的只有一人,有三人向B方向去了“你们这一群猪!完了这局输就输你们手里了!”   “听你的才输呢,小屁孩还没变声呢吧,哈哈……”尖嗓子的笑声才笑道一半就被一声清脆狙击步枪声打破,再也没有了声音。随后B点的方向传来了一阵短暂的激烈枪声,便再也没有了动静。少年扫了眼雷达上B点方向的三个叉号,叹了口气,“还好没有猜错。”他喃喃自语,其他人从耳麦上也听不出什么来,都以为他在抱怨什么,没有理会,只不过在心中对少年的指挥多信了两分。   少年不敢大意,藏在老家基地里对着B点道路打开了狙镜,片刻之后就有两名敌人从道路的掩体后慢慢显出了身形,如果现在开枪的话少年肯定会一枪打死一个,可是少年并没有着急开枪,而是静静的等待着两名敌人的靠近。那两名警察从B点冲过来后,先后分别杀了一人自是洋洋得意,想从B点突破后包抄匪徒的后路,绕过掩体后,没有发现什么敌人,警惕性也放松了很多,便开始大摇大摆的向A方向包抄而去,而此时,少年的嘴角扬起一丝微笑,等两名警察接近他10米左右远的时候,他飞快的跳出角落,开狙镜开枪“嗙”!灭掉一个!另一个警察楞了一下,举枪便要扫射,可惜就在他发愣的那一个瞬间,少年已经切换好了手枪,对着那人的头颅就射出了子弹,“嘣”,那名警察爆头而死。这一次的交锋原本已应该结束,可是B点道路上的掩体后突然又窜出一人来,距离少年还有70多米的距离就开始了射击,这名警察实在是够阴险,先让自己的同伴探路,同伴遇到危险后也不马上露面,而是等到交火结束后希望自己能捡个什么便宜,可惜他千算万算他也没有想到,他的伙伴并没有来得及开一枪,对方还是满血,那么远的距离就扫射,流弹擦中了少年,少年的生命值降到了79。少年的心中微惊了一下,这名警察实在是够狡猾,弄得自己有点措手不及,他连忙便向A点方向跑去,跑出了转角便停在了墙角后面。   那名警察确定自己的扫射对对方造成了伤害,打的那匪徒抱头窜逃,肯定是生命值不多了,念到此处,心中大为振奋,加快了脚步便追了上去,可惜刚转过墙角,迎面就是一把冰冷的手枪和一颗炙热的子弹。   “嘿嘿,怎么样尖嗓子,看到本大爷的厉害了吧,嘿嘿,猪你叫啊?嘿嘿……”少年得意的嘲讽道。这块射击游戏设计的十分巧妙,当玩家被敌方击毙之后,系统会自动屏蔽玩家的语音,并且锁定键盘输入,从而完全的防止了报点作弊的问题。与此同时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一个留着黄色小辫子的年轻人对着电脑屏幕气的正七窍生烟,原本俊秀的面庞也变的扭曲,“啊!!我要宰了这小子!啊!!”   “别他妈的大惊小叫的!”一名留着齐肩长发的少女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这年轻人的身后给力他一个爆栗。“这小子有点意思,决策能力很强啊,不过跟我比还差了太多……”   “是差的太多,你的都是负值。”一声清脆的女生传了过来,惹得齐肩长发的少女怒气爆升,她扭过头对向生源的少女大喝道:“你他妈的说什么?你个三八!”   那少女留着同样的齐肩长发,只不过那头发皆为银白的颜色,但她的模样与正在暴力的少女极为相似,仿诺双胞胎一般。   银发少女完全无视黑发少女对自己的谩骂,起身离开面前的电脑,然后进行了个标准的九十度转身,眼角撇了一下正在张牙舞爪的黑发少女,然后直接闭上了眼睛,大步而去。   “你个欧巴桑……”黑的少女对着银发少女的背身捏紧了拳头发出了“咔吧,咔吧”的脆响,眼神中燃烧器了愤怒的火焰,片刻之后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扬起了一丝嘲讽:“嘿!白毛女,你也不自认射击与决断无敌吗?怎么也被爆头输掉了?哦,不一定是被扫射死的,嘿嘿”她一边说着一边模仿的做出了各种夸张的表演“哦,哦,不要,不要射我,哦,哦不要……哈哈,一定就是这个样子!”   银发少女的身子顿了一下,转了过来。黑发少女的表情由愤怒变为得意,“怎么样让本大小姐说中了吧?哈哈……”   “你真的很无聊哦,男人婆。”银发少女表情平静的讲完这句话后便在不停留转身而去。   “啊!!你个白毛女敢说我是男人婆?我哪一点像男人?喂,混蛋你给老娘站住!”黑发少女有些歇斯底里,搂起袖子,便要追上去去银发少女展开肉搏。   “哪点像女人……还不承认自己是男人婆呢……”梳小辫的男子双手捂住了刚被爆栗的脑袋轻声的嘟囔着。   而黑发少女刚迈出半步就定住了身子,黑色的瞳仁因为愤怒的充血而变的猩红,“阿修,我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在背后讲我的坏话……别人讲也就算了,我听不清楚,可是你这个尖嗓子真的是让人不想听清楚都不行啊……”黑发少女慢慢的转过了身子,猛的一抬头眼睛之中闪过一道凌厉白光,吓的梳小辫子的阿修蜷曲着身子不停的嘚嗦,“……那么就让老娘我帮你在涨点记性吧……”   “啊!不要啊,黑莲我错了,放过我吧!呜……啊!轻点啊黑莲,你忘了我们曾经在小树林里的那段誓言了吗?啊……我错了,我不说了,你放过我吧……呜呜……不要打我英俊的脸蛋啊,马上招收新学员了,我还指望这张脸认识些新的MM呢……哇,别打了,呜呜……”   两分钟之后。别称做黑莲的少女常舒了一口:“呼,总算是出气了。”   “呜呜,总算是结束了,呜呜……”阿修鼻青脸肿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当他再次坐到电脑前的时候,惊讶道:“咦,黑莲,我们赢了。”   黑莲听见阿修的话后便向显示器瞧去,上面清晰的显示着“MissionSucceed”几个金黄的字母。   “想不到那小子还有点本事。回放下刚才的战斗录像看看。”黑莲一边说一边拽过鼠标在屏幕上面点击了几个选项。   画面开始播放,先是全体匪徒在基地呆了十多秒后才开始出发。黑莲又点击了下鼠标切换到少年当时操控的匪徒F的视角。匪徒F先是在基地埋伏消灭掉了3个敌人后,然后便向A点的大门冲去。而此时的A点大门的战斗已经结束,银发少女操控的匪徒B正是唯一听从了少年指挥的人物,在A点大门消灭了两名敌人后,被闻风赶来支援的敌人击杀掉。看到这里黑莲的脸色阴沉了下去,阿修刚想说些什么,可抬起头看到黑莲那一张散发黑气凝重脸庞,便吞了两口口水,把话咽了回去。   接下来便是A点方向的一系列混战,有匪徒刚一冒头就被警察狙击掉,然后后面有匪徒补上趁着警察给狙击枪上膛的时候把他爆掉;然后又有警察从掩体后出现把这个后续的匪徒干掉,结果在A小道拿狙击枪的匪徒又把这个警察干掉,结果开完枪暴漏了位置,警察的后续人马扔过去了几颗手雷然后开枪扫死……最后就剩下了2个警察拿着狙击枪的C和K,还有少年操控的匪徒F。   匪徒F路过A点大门后,把手上的狙击枪扔掉,然后捡起了地上不知哪个死鬼的突击步枪后便向A点正路方向跑去。由于匪徒把炸药包遗弃在了极为接近A点建筑的地方,警察C和K发现炸弹后也懒得满地图找人,便在A点埋伏下来守株待兔,一人用狙镜瞄准A点的正路,一人用狙镜瞄准A点的小路。   “这回这小子该完蛋了吧!”黑莲看到了警察的防守有些得意。   “最后是我们赢了……”阿修轻声的回应道。   少女黑莲微怔,才回想起来这是战斗录像,面色微微泛红,但依旧假装生气的语吻道:“我当然知道,要你讲?!闭嘴!”   阿修吐了吐舌头,目光回到了荧屏上。   匪徒F在A点大门处拾起突击步枪后便拿出枚手雷向A点门后扔了出去,然后人便躲在了A点大门后面。两名警察听见手雷爆炸声后,出于本能的便向A点大门处打开了狙镜瞄准,可是等了半天也没有发现敌人的出现,大惊之下连忙回头向A点小道方向瞄准,而匪徒F就是趁此时冲出A点大门,然后对准了两名警察一顿扫射。   “MissionSucceed!”电脑在次显示出胜利的标志,录像到此结束掉了。   “太狡猾了,这个家伙是透视外挂吗?”阿修惊叹道。   “不是,这完全是他的战术决策。”一声冰冷的声音传来,黑莲与啊修微微一怔后不约而同的转身向后看去。   “啊……白莲你怎么回来了”阿修的神色有些尴尬,眼角向黑莲的脸上撇了撇,而此时黑莲看到银发少女的归而复返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微笑:“怎么,白毛女是回来向我道歉的吗?呵呵,放心好了我这个人最平和了,你放心吧我原谅你了……啊哈哈,不过下星期的……哦,不是以后的,所有的MS(MobileSuit机动战士)技术考试你要让我抄题,啊哈哈……”   白莲完全没有理会黑莲夸张的表演与说辞,以平静的口吻继续讲到:“刚才我去查询了下这个人的基本资料。”说着把手中刚打印好的文件放在了身边的桌子上后便再次离开了房间。房间内剩下的黑莲与阿修互相对望了一眼,目光一片茫然。   “然后呢?白毛女入侵了对方的电脑获取了资料要做什么?”黑莲一脸阴沉不定的表情。   “那个,是不是……”   “啊!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你真的知道了?”阿修叹了口气伸手从桌上拿起茶杯。   “当然以我天才的智商怎么可能猜不出来,她刚才看到那么精彩的战斗画面一定是被那个家伙吸引了!她不好意思和我们说,所以才这样的自己偷偷截取了对方的IP并获得了对方的一些资料,嘿嘿,这闷骚女的小小伎俩怎么可能瞒过本大小姐!这个白毛女一定是发情啦!”   “噗!”阿修刚咽下去的半口茶水全部都喷了出来,一阵剧烈的咳嗦后才慢慢缓过气来,“老大,你不会是忘了吧?”   “忘了什么?”黑莲一脸的疑惑。   “暑假以前华尔纳教授还有丁立伟上尉特意对我们召开的那次会议……”   “哦,我记起来那次会议了!”黑莲神色变的有些激动,而阿修也有些激动,“你真的记起来了?”   “那次的会议很枯燥……”   “嗯,确实很枯燥,很罗嗦,尤其是华尔纳那个老头子……”   “就是因为那个老头子太啰嗦了,所以在会上我睡着了……”   阿修有些眩晕,“那我就简单的复述一遍那次会议的内容吧。现在整个学院之内的学员才不过二十八人,虽然我们都是精英,但是上面的官员显然是希望学员再多些以好在政治社交上手里多一些底牌,学院里那些老家伙们顶不住压力,只好扩招了,不过上哪里弄那些出类拔萃的精英呢?结果这些老家伙就把一部分任务下发给了我们这些学员,让我们在全国之内寻找……”   “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嘛,就算刚才这小子的决断力和射击都不错,可这毕竟是游戏,真正的战斗可不是这么简单,你被打成了残废还能跑?开什么玩笑,这帮老家伙脑袋进水了么?”黑莲撇了撇嘴,上前几步拿起了白莲留在桌子上的资料翻阅了起来。“肖阳,十六岁,身高1.71cm,体重45kg,血型AB,钛白白光高中应届毕业生……毕业成绩338分,目前还没有被任何一家高等学府接收……特长,FTS类射击游戏……我操,这他妈的是什么玩意,垃圾,垃圾!!!”黑莲说着举手就要把手中的文件撕成碎片。   “可是我记得华尔纳老头好像说只要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下学期就会有三万块的奖学金……”阿修摸了摸自己后脑勺的小辫子,有些犹豫的告诉了黑莲这条消息。   “什么?”黑莲连忙放下手中的文件,小心翼翼的把刚才自己折裂的纸脚抹平,“快,块,快,给这个小子发邮件,说我们录取了他,让他最后一次填涂申请的时候,申请我们的学校!”   “可是……”   “可是什么?你别告诉我最后一次填涂申请的时间已经过了……”黑莲的脸立刻沉了下来,死死的盯着阿修。   阿修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仿佛一种猛兽把他叼在嘴里,只要他的回答不能让猛兽满意就会遭到吞噬的命运,他努力的吞了两下口水“没有,高中生最后申请的时间……就是明天……”   黑莲微微松了一口气,“那还等什么?还不快给他发邮件,告诉他我们学院的申请码?”   “可是……你刚才也看到了这个叫做肖阳的小子的资料,如果上交到华尔纳老头子的手里肯定是通不过的……”   “操,难怪骂你是猪!”黑莲上去就给了阿修一个爆栗,“我们不会重新给华尔纳那个老头子打份资料?嘿嘿,就算以后事情败露了也可以推给白毛女……嘿嘿谁让是她把资料给的我们呢……”   “原来如此!大姐你实在是太狡猾了!”阿修赞叹道。   “什么叫狡猾?这叫智慧!!”说着黑莲又给了阿修一个爆栗,“快给这小子发邮件!”   “嗯,嗯,大姐三万块到手以后有小弟多少呢……嘿嘿……”阿修一脸猥琐的奉承。   “嗯,少不了你的。到手在说吧。”黑莲有些漫不经心的挖着鼻孔,抬头望起了天花板。 第一章 十六岁的记忆(中)   历时一分零三秒肖阳结束了这局对战后他快速的退出了游戏,并打开了桌面早已准备好的网页,假装的看了起来。此时的猪鼻闹钟的指针准确无误的停留在了七点三十四分三十秒的位置上,他长叹了一口气。于此同时门外响起了一串拖鞋的脚步声渐渐靠近,最后推开了房门。   “和说过多少次了?开电脑的时候要把灯打着,都三百多度的近视了还不知道保护保护?”女人说着推开了门边电灯开关,房间内瞬间就被光亮充满。   “找的怎么样了?让妈妈看看。”肖美丽坐到了肖阳的身边,刚沐浴完后的体香直扑肖阳的鼻孔,惹得肖阳有些不自在,他让开了鼠标和键盘的位置,规规矩矩的坐在了一边,眼角向肖美丽的侧身偷偷瞧去,心中有些琢磨。很多时候肖阳都会在想同一个问题:为什么这个女人会是自己的妈妈?她漂亮,年轻,今年才三十六岁,也就是说她在二十岁的时候就生下了自己,就这样一个年轻的单亲母亲把自己养大。当别的小朋友妈妈年轻的时候她就很年轻,当别的大朋友妈妈不在年轻的时候,她依旧年轻。小时候偶尔也问过自己的爸爸是谁,然后被这个天使面孔魔鬼心肠的妈妈暴打一顿以后,便再也没有问过这个弱智的问题。当自己再大一些的时候,受到影视书籍网络上的三流爱情故事的影响,也就渐渐明白了妈妈的过去一定是一段刻骨铭心的悲伤故事……她真的是一个好妈妈……哎呦!   “嗙”一个爆栗砸在了肖阳的脑袋上。“你又在楞什么神?老娘问你话呢!”   “如果她的脾气要是再好一点就完美了……”肖阳在心中偷偷的补充道。   “啊?你说什么?”肖阳怯怯的问道。   肖美丽强压心中的怒意,刚想重复刚才的话语,就忽然听见电脑女声合成的语音传来:“有新的邮件哦!”王美丽随手点击打开按钮,屏幕上立刻又了刷新,肖阳也立马把头凑了上去观看内容。   “肖阳同学:   你好!我代表第三玛雅部队学院正式的通知您,您的成绩完全符合我们学院的录取水平,当您接收到该邮件时已经证明您被我们认可录取了,请您在最后一次填涂申请时间之前正式申请我们学院。   PS1:第三玛雅部队学院申请码:ZZD58。   PS2:我们知道您的成绩很不理想,所以这是您唯一的选择,除非你打算降级。同时我简单介绍下我们的学院,它并不是那么的环境恶劣。第三玛雅部队学院是一所部队式的学院,新生入学后食宿免费,同时入学一学年后将享有上士士官军衔。校园内设有非常丰富的娱乐设施和社团,完全等同于各大高校的生活娱乐;同时我们学校的对招生是有严格的男女比例,不会出现阳盛阴衰的局面,而且学院虽为部队学院但不反对男女学生恋爱的问题,最后声明一点学院式百分百包分配工作的,这一点家长朋友不必担心,毕业后如校方单方面违约将承担一百万的违约金。”   “我们之所以存在是因为这个世界需要我们。”这是邮件最后附带的闪动图片,或许这就是这所院校的校训。肖阳如是的猜想着,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给过这样一所部队院校发过申请,或许是这两天发送的申请太多了有了遗漏。部队院校吗?肖阳脑海中立刻幻想出自己穿着整齐军装的画面,然后是激励的战斗画面,然后是自己中弹负伤……他立刻的摇了摇头,当兵多危险啊,现在世界看上去挺平和的,背地里到处是战争……肖阳马上否定了自己申请这所院校的想法,不过他猛的一激灵连忙向肖美丽看去,生怕自己魔鬼般的妈妈对这封邮件有什么想法。   肖美丽足足看了这封邮件五分钟,短短的文字让她反复的阅读了一遍又一遍,而肖阳此刻连大气都不敢喘,眼睛不时的偷望肖美丽的神色,心中不停的祈祷厄运不要降临。   “开什么玩笑?入学后食宿免费?还享有上士士官待遇?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肖美丽挑了挑眉头,肖阳连声附和着:“就是,就是,摆明了就是骗子学校!……”   肖美丽瞪了肖阳一眼,肖阳立刻禁声。“这些天你有没有收到别的院校的邀请?如果没有的话……”   肖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睁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妈妈,此刻他的怀中何止像是一只小兔子的蹦跳,简直就是二十五只小兔崽,一百只爪子蹬踹他的心脏。   “如果没有的话,那么你只好降级了。”   肖阳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肖美丽又瞪了他一眼:“降级后要好好学习,别在老玩游戏了,我也懒的再跟你玩电脑设密码和解密码的把戏了,如果明年还不能被录取的话,你就别怪老娘心狠把你送到这样骗子的部队学院去了……”   “有新的邮件哦!”电脑女声合成的语音再次响起打断了肖美丽的训话。   “嗯?”肖美丽点击打开了邮件。   “肖阳同学:   你好!我代表幸野文艺学院通知您,您的成绩符合我们学院的录取水准,当您接收到该邮件时已经证明您被我们认可录取,请您在最后一次填涂申请时间之前正式申请我们学院。   PS1:幸野文艺学院申请码:WPD80;   PS2:学费11000元人民币每学年,宿舍行李费用4000元人民币每学年;   PS3:其他具体事项请登录www.XXXXX.com查询。”   “嗯,这个学校还有点学校的样子嘛,把钱摆在了明处,而且还有正式的网站。”王美丽认可的点了点头,“你觉得怎么样?”   “嗯,很好。可是,可是学费有点贵……”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明天就报这个吧。”王美丽正式的决定道,“都八点了早点睡吧,明天公司还有早会,我拉闸了,别指望偷偷玩游戏。”她说完起身就向门外走去。   “才八点,外面的天刚暗……玩一会也不行吗。”肖阳做出了可怜兮兮的样子。   “少罗嗦,不想挨揍的话,快给我趴床上睡觉!”   肖阳立刻灰溜溜的趴在了床上。“嗯,这样才乖嘛!”肖美丽来到床前在肖阳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宝贝晚安!”   “妈妈晚安。”肖阳机械的回答道。   夜色清清,肖阳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很久也没有入眠,对即将到来的大学生活他充满了欣喜:自己可以支配自己的金钱,再也不会被魔鬼欺压了,爽!自己可以随便的玩游戏,再也不会出现魔鬼来突然断电了,爽!甚至自己可以学习一些跟性有关的知识了,而魔鬼再也不会突然的出现暴打自己的头了……想着想着肖阳就睡着了,梦中梦到了自己到了新的学校,过着非常惬意的日子,有了许多个女孩子追求自己,结果自己傲气的对她们摆了摆手,女孩子们便伤心而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天空开始变的灰蒙蒙的,仿诺阴雨的前兆,可偏偏那一朵朵云彩都是透出了阳光的颜色,有几分魔幻的味道,远处渐渐传来了雷声的轰鸣,而又像女孩的哭声。恍惚间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在了一条破碎的山洞小道,而自己的身后却是一面死墙,前方是什么?没有光明的照耀也不是黑夜的死寂,一切都有些朦胧。   “谁在前边?”   琐碎的前进后,终于看到了四面镜子。第一面镜子上是一个年轻的裸女,长的并不是十分美丽,但却异常的典雅端庄,完全没有裸露媚态,给人一种几近仿要去膜拜她的冲动;第二面镜子是被打破的,残碎的镜片后是一片黑暗;第三面镜子上是一位身着军装的中年人,对这个中年人的相貌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仔细回忆回忆仿诺这个人像是历史书中的某个人物。第四面镜子就是一面平镜,自己的脸完全的展现在其中,不过是完全相反的表情,有几分怪异,突然那个镜子中的自己说话了!   “你终于来了?还记得你许下的承诺吗?” 第一章 十六岁的记忆(下)   肖阳一声大叫惊醒起来,看清了窗外的阳光后才微微的舒缓长叹了一口气。“什么他妈的怪梦,真够渗人的。”想起了最后那个瞬间镜子中的自己说话的场面,肖阳不由得又抖了抖。“什么承诺,狗屁承诺?”肖阳自言自语的谩骂道,这是他常用的壮胆办法。“嘿,不会是‘我之所以存在是因为这个世界需要我’吧?”当说完这句话后肖阳自己都觉得有点奇怪,“咦,这不是昨天那个骗子学校发来邮件中的鬼话吗?哎,看来是自己有点糊涂了……”   桌上猪鼻小闹钟的时间是八点10整。肖阳连打了二个哈气后,穿着拖拉板来到了厨房。餐桌上早已摆好了牛奶与土司面包,当然还有肖美丽留给肖阳的每天留言便笺。   肖阳懒懒的咬了口面包,抓起便笺简单的浏览了起来。   “宝贝早安!早餐的牛奶一定要喝掉哦,如果你应付妈妈把牛奶倒进了厕所,妈妈也无法查证,不过那样妈妈会很伤心的哦,为了不让妈妈伤心记得一定要全喝掉哦!午餐我已提前准备好放在了冰箱里,记得热了再吃,即使现在是夏天也不许吃凉的,否则吃坏了肚子妈妈也会难过的哦!下午记得早点出门去学校填志愿,晚上妈妈给你做好吃的哊!妈妈为宝宝上班努力工作去了!   PS1:别忘了院校的志愿码。   PS2:最好别被我发现你不听话。   PS3:妈妈爱你!”   肖阳咽下整片土司面包后,厌烦的嘟囔道“啰嗦。”然后随手把拿起牛奶的杯子,把杯子中的液体全部倒入了洗手池,继续嘟囔道:“明知道我最讨厌喝牛奶。”他走到冰箱前,打开冰箱的门拿出了一瓶冰凉的果汁就猛灌了一大口,“呼,还是喝这个舒服。”   上午,肖阳打了一上午的射击游戏,在没有肖美丽的监视下,他玩的很是开心;中午肖阳把冰箱里的食物随便的拿出来就吃,也没有热,路过厨房的时候看到了那张便笺,心中暗自嘲笑。吃完午饭后,肖阳又看了一遍邮件里的院校申请码,同时又看了看昨天那封骗子学校的邮件,对自己的昨晚做的梦又是一顿自嘲。   “我们之所以存在是因为这个世界需要我们。”   “是啊,这个需要我们这群蛀虫。”   夏日午后的日光靓丽的让人睁不开眼睛,肖阳做了两站的双轨(本作世界中设想的未来交通工具,类似于磁悬浮列车,一条轨道,上下方均可行使列车,速度约为轻轨的两倍。)后,下站在自动售货机前买了一罐可乐,便向还有一百米远的钛白白光高中缓缓慢行。   “喂,阳哥!”   肖阳听见熟悉的招呼声后,扭头看见了二十米外的大猴子正一只手拿着刚买的饮料,一只手对着肖阳热烈的挥舞着。   大猴子当然是这家伙的外号,他的真名叫做林望峭,一米九的大个子,不过就是太瘦了点,而且长的一脸猴样,就落了个“大猴子”这样的称呼。   “阳哥咱们又见面了耶!”   “说实话我真不想在看见你了……”   “别这么说嘛,既然咱们再见面了说明上次的申请都失败了。”   “这个用你废话?”肖阳白了白眼睛,这个大猴子为人还是不错的,可就是有点傻呼呼的,肖阳有些讨厌这个傻大个,可这个傻大个偏偏和自己是同桌,对他太冷漠了是在有些不好意思,何况大家都是差生里的好孩子呢?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昨天收到学校的邀请了,这次申请肯定成功了!”   “你说话的跳跃程度还真大……你不会收到的是什么骗子学校的申请吧?”肖阳的脑海中又想起了那个第三玛雅部队学院,又想起了那条诡异的话语。   “当然不是,是个正规的院校,叫什么,什么,哦,对了叫幸野文艺学院!”   “不会吧,这么巧……”肖阳有些惊讶,而大猴子更是惊讶和狂喜,“阳哥也受到了幸野文艺学院的认证?太好了,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说完就在大街上热烈的拥抱住了肖阳,肖阳用尽力气的反抗也挣脱不了这家伙的手臂,只能无奈的看着大街上的人对自己投来的异样目光,突然肖阳的目光被几米外的露天电视吸引去,那上面是一名穿着有些复古军装的欧洲人,面容严肃,正在用英文做着演说。肖阳当然听不懂那些英文,目光向翻译的字幕瞧去。   “对于巴尔也夫吉斯坦(本作世界中构想的国家,现实中不存在,在本作中巴尔也夫吉斯坦亚洲东部较落后的小国,距欧洲本土相对较近。)政府的态度与冷漠,帝国人民感到及其的愤慨。而我本人也为巴尔也夫吉斯坦的人民感到惋惜,现在我,法尔拉米·索拉思尔代表帝国通牒巴尔也夫吉斯坦政府,你们还有最后半小时的决策时间,而此时世界的人民也正看着你们的决定,希望你们能给帝国一份满意的答卷,否则半个小时后帝国将对巴尔也夫吉斯坦实施制裁行动!”   “不用担心,离中国挺老远呢!”大猴子松开肖阳后注意到了肖阳紧锁的眉头。   “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采取制裁?”   大猴子惊讶的长大了嘴巴“阳哥,你最近不看新闻吗?”   “这几天竟打游戏和申请院校认可了,没怎么注意,你给我讲讲。”肖阳喝了口可乐,竟忽然觉得有几分冷意,抬头再看天空时,那午后明媚的阳光已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东边无尽涌来的雨云。   “夏天的天气真怪,说下雨就下雨,咱们快往学校走吧,边走边给你讲。”大猴子也喝了一口饮料,推了一把肖阳便向前快步走去。   “弗瑞顿帝国(本作世界中构架的帝国,在二十二世纪末西班牙的皇室重登政治舞台,用了仅半个世纪的时间久完全统合了欧洲,期间虽然世界各国加以干预,但没有取得良好的效果,联合国也因此被废除。)的一架军用运输机在巴尔也夫吉斯坦的上空失去了联络,弗瑞顿帝国要入境搜索飞机的残骸遭到了巴尔也夫吉斯坦的拒绝,双方就这样交涉了七八天也没有什么结果,前天巴尔也夫吉斯坦把飞机的黑匣子找到交还了弗瑞顿帝国,但弗瑞顿帝国说那架运输机上有机密的实验MS机体,要求巴尔也夫吉斯坦交还,可巴尔也夫吉斯坦说没有,结果双方就这样对峙起来了……大概就是这个情况。”大猴子翻了白眼想了一想,继续补充道:“其实我这几天看网上的军事专家们分析,他们说巴尔也夫吉斯坦虽然有大量的石油储备,但都已经开采尽竭了,弗瑞顿帝国以此为借口对巴尔也夫吉斯坦使用武力似乎没什么油水可赚……”   “你的意思是弗瑞顿帝国没有说谎,是巴尔也夫吉斯坦把MS藏起来了?”肖阳紧了紧眉头,单手推扶了下眼镜框,“可巴尔也夫吉斯坦似乎没有与任何一个国家有结盟关系,就算有些外交关系,但那么落后的国家拿什么与弗瑞顿帝国抗衡?现在仅有中国和美国结盟还能稍稍的制约下弗瑞顿帝国的帝权主义,但很多时候中国和美国对弗瑞顿帝国的行动也只是抗议而已,我觉得巴尔也夫吉斯坦不太可能说假话。”   “我也不知道谁在说谎,不过那些军事专家总不会出错吧,那么庞大的帝国会看中巴尔也夫吉斯坦的什么?要资源吧,石油马上就要开采没了,要钱吧,一个落后的国家尽靠外国的救助了。”   “算了,算了,反正离我们很远着呢。”肖阳对大猴子摆了摆手,然后把罐子内最后的一口可乐喝掉,随手便把罐子扔向了三米远的垃圾桶内,易拉罐在空中划出一条优美的曲线后,正中垃圾桶开口,伴随着几下碰撞的声音后,易拉罐沉入了垃圾桶的底部。   “呵呵,好久不见阳哥扔易拉罐了,阳哥的手法还是那么准啊!”大猴子赞叹道,他也把罐底最后的饮料喝完,举起易拉罐,眯起了眼睛对着垃圾桶的开口瞄了又瞄后,终于射出,可惜砸在了垃圾桶的开口处弹了出来,“叮叮当当”的滚落在了道路了一边。大猴子长叹了一口气“还是不行啊……”然后无奈了上前拾起了易拉罐塞进了垃圾桶中。   当肖阳和大猴子回到班级时,早有多名同学在班级内聊天笑骂成一片,而隔壁的外班则显得清静了许多。肖阳静静的走到最后一排自己的位置坐了下去,目光瞥向窗外时才发现天空已然被阴郁的云朵连成了一片,而室内的光明则是来自头顶的电灯。   “会是一场很大的雨啊。”大猴子也寂寂的望着窗外,然后突然从身后拽出一把雨伞来夸张的表演了起来,“还好早起看了天气预报带了雨伞!怎么样,阳哥一会跟我一起走吧!”   肖阳瞥了一眼突然发神经的大猴子,并没有理他,自己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后,又把目光投向了窗外阴云的尽头静静的遐想起来,耳中那些在附近的噪杂慢慢的模糊。   “好了好了,大家安静安静!都别说话了,回到自己的座位,咱们早添完早完事,完事后你们再疯!”中年的班主任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讲台上,一面拍打着黑板一面大声的喊道。学生们这才发现班主任的到来,纷纷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而班主任也借此时间将手中的表格发到了每个人的手中。   “哎,说实话你们都不想在看到我了,我也一样不愿意在看到你们了,今天是你们最后一次填涂志愿的机会了,如果又失败那么在接下来的一年中我们还会天天见面的……,好了,废话我也不多说了,关于表格如何填写,我想经过三次申请的失败,大家的经验都是很丰富了……咦?那是什么?!”班主任神色大异,目光直盯着窗外:天际的尽头一道银白色光柱,从天而降,久久不息,那华丽的光辉因为阴云的衬托而现的更加耀眼刺目。所有的同学都挤在了窗边,纷纷拿出手机对着那道光柱疯狂拍摄。   “UFO降临吗?”   “啊!!!外星人!”   “那是极光吧?”   “太酷了,太酷了,我要把它传到网上!”   ……   坐在窗边的肖阳在看到那道光的时候第一个站了起来,那道光的颜色深深的印刻在了他的眼眸中,他呆住了,甚至连呼吸与心跳的节奏也一起变的缓慢起来。“那,那是,那……是”他的身子因为恐惧而颤抖,双手不由自主的握紧了自己的喉咙,“那是……那是……”   “那是卫星武器。”班主任权威的讲到,而那道光也仅仅持续了30秒后而渐渐模糊消散。“弗瑞顿帝国对巴尔也夫吉斯坦的制裁吗?哎,本以为是派遣MS或者发射远程导弹摧毁政府建筑呢,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制裁,卫星武器可是被称之为没有辐射的核武器啊,恐怕刚才那道几十秒的光柱在整个东北半球都可以看的到,而这样强烈的卫星武器打击下,恐怕巴尔也夫吉斯坦今此以后就要在世界上消失了……”   “啊!弗瑞顿帝国好变态啊……”   “卫星武器真够酷的!”   “整个东北半球都可以看到那道光?真的吗?好壮观啊!”   ……   肖阳跌坐在了椅子上,他感到全身的血液正在急速的变冷,让他无法自主的颤抖。几个月前他曾无意中在网上浏览到了卫星武器的一些介绍,那是由巨大的载人卫星在外太空压缩铀元素产生核裂变导出成高温的粒子光束后射向地面,所以当他第一眼看到那道光的时候就联想到了那时恐怖的卫星武器!多少人,多少人被杀掉了呢?即使侥幸没死,那么,那又是多么得不幸!我,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对他们生死感到如此的无助与悲伤?他们的死又与我有什么关系?   “真的没有关系吗?你不也生存在这个世界中吗?”   “谁,谁在那里讲话?!”肖阳的双手抱紧了剧痛的头颅,“谁?你到底是谁?!”   “我不就是你自己么。”   肖阳猛的睁开了眼睛,黑色的瞳仁此时完全融为妖异的昏黄,而片刻以后又恢复了正常,身体的颤抖也随之停止,冷却的血液正渐渐的沸腾。他忽地又记起了那邮件logo的标语:我们之所以存在是因为这个世界需要我们。   需要我们去改变吗?真的可以改变吗?可是一个人的力量又能改变这个世界多少呢?   “你不试试看怎么会知道呢?”肖阳自言自语道,他拿起了桌上的圆珠笔在表格的申请院校代码的那一栏填涂上了ZZD58几个字母。   “喂阳哥填好了吗?”大猴子凑过了脑袋,“哎,阳哥你怎么又骗我?你不说和我一样是幸野文艺学院吗?你怎么添了个ZZD58?幸野文艺学院的申请码不是WPD80吗?”   “呵呵,逗你玩的,你愿意也可以和我填的一样。”肖阳对着大猴子露出了一抹微笑,可惜大猴子却没有察觉到肖龙镜片后瞳孔中瞳仁的那妖异昏黄的色彩。 第二章 我是班长?(上)   题记:如果一切都是命运安排的相遇,那么从未来的那一天开始,我不在信命。   肖阳觉得自己一定是发疯了,几天前的自己竟然鬼使神差的添错了志愿代码,录取自己的本应该是幸野文艺学院一下子变成了第三玛雅部队学院。肖阳没敢把这个消息告诉自己恶魔般的妈妈,而是隐瞒掉了,他不是没想过鼓起勇气告诉肖美丽真相,可是当他幻想过肖美丽知道事情真相后的面孔时,那份鼓起的勇气就像小朋友的小便一样被泻了个精光。然后在八月份剩下的日子中,肖阳每天看到肖美丽的时候都像小兔子看到了大老虎一样,他不敢把早餐的牛奶倒入洗手池中了,而是扭着鼻子咽掉;也不敢对肖美丽有过多语言上的要求,晚上一到八点就老老实实的躺在了床上;白天在家也不再打游戏而是认真的打扫屋子做家务。肖美丽更是纳闷,“这个小子怎么了?长大懂事了?不会有事瞒着我吧?”   肖美丽越是寻思越觉得肖阳的表现可疑,甚至突击的发发起了几次审问。同时肖阳也不知道为什么依然严守这个秘密,甚至有些时候他觉得当恶魔问话的时候,借着机会就告诉她好了,然后去办理降级手续,可是一旦动真格的审问来临,自己的心口就不一了。他就会懵然间想起那一天在天际的那一道光芒,幻想在那光芒下破碎的国度,那种让他颤嗦的感觉,无尽的恐惧与凄凉充溢着他的心房。   这样的日子并不长久,八月末的某一天,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打入了肖阳的手机中,通知他被正式录取了,告诉他28号到G省W城的火车站后在打这个电话就有人接站了。然后肖阳瞒着肖美丽,拿着本应该属于幸野文艺学院的学费,便一路西行……   现在的肖阳坐在了这辆完全密封的卡车车厢内,和七八个同龄人坐在这样一个密闭的空间内。“连学校的地点都保密,绝对是骗子学校了……”肖阳觉得有些无助,而这些同龄人一个个都板着张扑克脸,正襟危坐,都是一付谁也不刁谁的模样。当然只有一个男生除外,和肖阳一样也是带着眼镜的家伙,不过这家伙的镜片可就比肖阳的厚多了。他不停的向左右的同龄人打招呼,介绍自己,对着别人丢来的白眼也浑不在意。   “你好,我叫王林,你叫什么名字?……”   “你好,我叫王林,大家交个朋友吧,呵呵……”   “你好,我叫王林,以后就要一起生活学习了,请多多照顾啊,呵呵……”   ……   终于有人坐不住了,或许是不耐烦了这个叫做王林的家伙唧唧哇哇。而这个人就坐在肖阳的左手边,留着刺猬头,皮肤有些黑,个头也有些矮,不过这家伙T恤外暴露的肌肉可够粗壮,模样还挺帅气。他咳嗦了一声,一下子就吸引住了全车人的目光。“咳咳。这个,叫做王林的同学说的不错,大家马上就要成为一个新的集体了,应该在这样的旅途中彼此相互认识了解,这样把每个人都自我介绍一下,从我开始然后向左依次,最后在轮回到我身边的这位朋友……”说着他指了下肖阳,肖阳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是最后一个,自己可以先听听别人的底细了。   “我叫卢耀东,今年二十岁,CTF(CTF既chinaTaskForce中国特遣部队,本作中虚构)部队队员,十八岁入伍,现在军衔为下士。”卢耀东讲完后点了下头,示意自己左手边的人继续介绍。   这样有了扔砖头的第一个人,接下来的人就顺利成章的抛玉了。   “我叫杜斌,今年二十二岁,实际年龄可能看起来才十五六岁,所以大家千万别把我当小弟弟,呵呵,原为H省c城d县的刑警中队长,无军衔,很高兴认识大家。”   “嗯……大家可以叫我鬼姬,今年十七岁,中华科技大学博士,今年刚毕业,本来要进科学院了,但听说这里研究的东西似乎更有挑战性,所以就来看看,请各位前辈多多指教。”   “额,我,我叫严晶晶,今年十六岁……我是搞金属的,哦,不是,不是,我是卖金属的,哦,也不是,更不是,……总之他们都管我叫金属专家……”一个害羞的小女孩,之前在角落里,大家都忽略了她,不过长的还算是可爱。   ……   最后一轮简单介绍很快就转到了末尾的肖阳这里,而肖阳此时的心中再也不敢向之前一样小觑这些人了,也明白了这些人为什么刚开始会有张那么傲气的扑克脸,也明白了为什么最开始的王林没有人爱搭理。“他们是不是都在吹牛,还是我在做梦?”肖阳的目光向那个叫做王林的家伙瞧去,“嗯,只有这家伙和自己一样,是刚高中毕业的学生,但要说自己是学生的话肯定会遭到和王林一样被看不起的待遇……该死就连那么羞哒哒的小姑娘都是传说中的人物……”   “喂喂,这位哥们,最后到你了……”卢耀东推了推肖阳。   “额……大家好,我叫肖阳,今年十六岁,认识大家很高兴……”肖阳开始傻笑起来,希望能蒙混过关。   “你曾经是什么是职业?”这个叫做鬼姬的短发少女疑问道,肖阳的目光向车顶篷移去开始装耳背。   “喂,哥们,鬼姬问你话呢,问你以前是干什么的。”卢耀东又拍了拍身边的肖阳,而肖阳心中开始暗骂倒霉,看来自己这个最后一个介绍的位置是最差劲的一个,眼角又偷偷的横了一眼卢耀东,心中大骂这个黑冬瓜多事。没办法装不下去了,肖阳只好皱着眉头讲道:“我以前的职业……”   “你也是高中刚毕业吧,和我一样吧?我高考才考了677分,哎今年的高考题真难……”王林在一旁高兴的猜测着,而众人的目光再王林讲完这句话后不约而同的指向肖阳,而肖阳的面容则开始抽动扭曲的不成样子,尤其是听到了那个“才考了677分”这句话,肖阳恨不得立刻把这个叫做王林的家伙狂扁一顿。   “不会这家伙才对了吧?你也是高中生?”杜斌略微有几分的好奇的问道,这也是大家的疑问,而王林此时更是一脸的期待,巴不得肖阳也是高中生好和自己作伴。   “哈哈,你猜对了!谁不是高中生?谁都是从高中生涯过来的,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的身份是很特殊就不方便透露了,哈哈。”肖阳笑了笑,希望能哈哈过去。   “特殊?有什么特殊的?大家谁的身份不特殊?当然除了王林这个才高中毕业的菜鸟外。”说话的胖子叫做常小胜,也是部队出身。   “呵呵,其实我是靠关系进来的,家里知道我对MS很感兴趣,又正好赶上扩招,所以花了点钱就进来了,嘿嘿。”王林解释道。   “等等,你说什么?MS?这个部队是训练MS作战员的?”肖阳捕捉到王林语言中要点,“就是那种好几米高的机器人?”   “当然,怎么你不知道?”王林的表情就像是看到了火星人一样,“你不知道你怎么会被录取?”   “哥们你是不是坐错了接站车?”   “据我多年的刑警经验,这小子是个高中生,而且是刚毕业的。”杜斌点燃了一颗香烟,深吸了一口徐徐地吐出几道烟圈。   这句话一出口,肖阳立刻变为众矢之的,无数的质问和讽刺将要把他淹没,只有王林在一旁当和事老,为肖阳辩护了几句。   肖阳被说的脸青一阵红一阵的,这些已经混入社会中的人物并不是都像大猴子那么呆傻,自己只是一句话的失误,就把自己划入了这个新团体的最下层,甚至连这个王林都不如。   “想不到这一次的大菜鸟这么多”胖子常小胜抱怨了一声,随手从身下的背包布袋中拿出了袋零食,向众人客气了一下,便开始大口的嚼了起来,“这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这样密封的地方真他妈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那是因为你太胖了。”杜斌拿他开了个玩笑,众人也是略略一乐,显然是自我介绍后关系融洽了许多。   “我听家里说这个基地离w城还是很远的,我们打会牌吧!”王林提议道,说着就开始翻起了自己的背包拿出扑克来。   “算了算了,没心情,大家还是讨论讨论MS吧,毕竟我们马上就要学习如何驾驶MS了。”鬼姬推了下自己的眼镜,肖阳偷偷的撇了一眼这个用假名少女,心中对她的印象不是太好,看到她推了下眼镜肖阳下意识的也推了下自己的眼镜框。   “哎,没什么好讨论的,和战车开动都是一样的原理,我们还是讨论一下谁来当班长吧,我们这样一个新的集体需要一个优秀的领导!”一直沉默的卢耀东再次发言,似乎这个黑皮肤刺猬头的家伙对领导权很在意,就像刚才他提出正式介绍一样。   “哼,怎么你很想当班长?”常小胜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讥讽,他正好吃完了那袋零食,把零食袋又从新的放回了背包中,并没有随手遗弃,肖阳把这个细节看在了眼里,对这个胖子的好感不知怎的增加了几分。   “投票选举。”卢耀东一脸正色。   “大家都那么优秀谁会给谁投票?”常小胜继续跟紧,明明才认识不到十分钟时间,但常小胜似乎对卢耀东的敌意非常强烈。   “这不是还有两个高中生么。”杜斌此时也吐尽了最后的烟圈,随手掐灭烟头,他这句话似乎提醒了众人,所有人的目光都向王林与肖阳看去。   王林被看的有些不自在了,扭了扭身子,陪笑说道:“那个,那个,我们这样决定了不好吧……我听说这一届至少十人,我们这才七个,擅自把班长定下来如果那几位同学到来后肯定会有质疑的……”   “没什么可质疑的,我们这人多,将来选举的话也是少数服从多数,选吧,选吧,正好打发无聊的路途。”杜斌从口袋摸出了手机,在屏幕上点击了几下,随后抱怨道:“哎,还是没信号啊,真是的,干嘛要屏蔽我们的信号,连打发时间的手段都没有了……喂,两个菜鸟抓紧投票吧,未来的班长掌握在你们二人的手中!”   “可是……”王林还是有些犹豫,而肖阳心中已有了人选。   “别婆婆妈妈的,爷们点,看一样和你是高中生的肖阳,多沉着!”胖子常小胜损了王林几句。   王林的身子抖了抖,最后似乎下定了决心,“那么,我选……”   “等等!”常小胜摆手止住了王林下面的话语,众人的目光也随之的转向了他。   “怎么,还想耍什么花招么?”卢耀东冷笑了一声,似乎他感觉自己是势在必得。   “大家都是明白人,能耍什么花招?我只是声明一点,如果他们选举的人不想当班长,那么被选举的人有权力承接并转让这一票,也就是说被选举的人可以在选举一个人,而这个人不得在推脱了,否则大家都推脱来推脱去的话,这个班长也就选不出来了,你说是不是?”   卢耀东点了点头“我同意,大家的意见呢?”   众人略微思考了一会,纷纷赞成。“那么王林同学请继续吧。”卢耀东和蔼的对王林笑了笑,然后从上衣口袋摸出了香烟与火机,轻轻点燃。   王林一番思量中早已看出其中两人的针对,选一方必定会得罪另一方,选其他人,必定会得罪两方,最后王林摆了摆手,赔笑道“我弃权,我弃权……”   “呵呵,现在的高中生都变的这么狡猾了吗?”杜斌揶揄了下王林,王林继续赔笑“呵呵,实在是各位太优秀了,不知道选谁,呵呵……”   肖阳被杜斌这句话语一下惊醒,连忙放弃自己心中拟定好的人选,感激的目光向杜斌投去,杜斌微笑点头算是了回应。   “我,我也弃……”   “你不准弃权!”卢耀东与常小胜的声音不约而同的响起,惊得肖阳一嘚嗦,“你弃权后就没有人选举了,你必须做出选择!”   肖阳在众人的目光的逼视中毫无退路,目光向杜斌投去,希望他能再帮帮自己,而杜斌回应他的只是无奈的耸肩。   “那么……”少年下定了决心,“我选常小胜!”   “选他?为什么?”众人大惊,而常小胜只是很随意的笑了笑,仿佛早已预测到了结果。   “你为什么选他?为什么不选我?”卢耀东质问着肖阳,仿佛肖阳选举常小胜是一件在他眼中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而选举自己才是唯一的选择。   “刚才看到他吃零食没有把零食袋乱扔,觉得他做事很有原则,应该能带领好大家的。”   “啊?难到你就没察觉到我对你的好?”卢耀东跳了起来,两只大眼睛直勾勾的瞪视肖阳。   “啊……这……”肖阳被这样两只铃铛般的眼珠瞪得有些心慌。   “你没有发觉最开始我是说从左手边开始轮流介绍,把你安排在了最后?”   “我以为是你习惯从左手开始呢……”   “啊!你没发现当大家知道你是高中生时对你质问的时候,我一直没有讲话?甚至身子还向你靠近了几分,给你安慰!”   “啊?我只注意到那个卖金属小的姑娘没对我发问……那时候你是这个原因向我靠近的啊,我还以为,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我不管了,你选谁也不应该选这个胖子啊!就他损你的话最多,你不恨他?”   “他说的很对啊,我本来就是菜鸟,谁也不喜欢菜鸟,我打在线FTS的时候也骂过别人是菜鸟……”   “他骂你你不记恨他?”   “记恨?为什么要记恨?他骂我说明他是正常人,是性情中人,对人不耍心眼,这样的人最适合当班长领导我们了……”   “啊啊啊……如果没有他你会不会选我?”   “不会,我会选杜斌,他看上去虽然是笑嘻嘻的,但说的每一句话都恰到要害。”   “为什么不选我?”   “额,你给我的第一印象就不太好……尤其是这个刺猬头,CTF这样的部队也允许留这样的头型?感觉像是地痞的头型……”   “头型么?”卢耀东有一种接近崩溃的感觉,他随手用力一扯就把刺猬头从自己的头上扯了下来,众人皆是张大了嘴巴,“CTF部队当然不准留这样的头型,这个假头发是我最近刚买的,想在新的环境下有个新的面孔……”   “呵呵,卢耀东你输了吧,其实我一直在观察这个少年,从一上车开始。”常小胜起身走到肖阳身前轻轻拍了拍肖阳的肩膀,“少年很多事情并不是向你想的那么简单的,我不是什么你说的性情中人,我其实一直在算计你想法,做的很多动作也都是在给你看的,其实我也只是在考验你而已,这个卢耀东并不是什么会算计的人,所以很轻松的钻入了陷阱之中,其实整车之中只有他或许才是唯一的性情中人,在w城车站时我和老卢就打赌,他说他一定会成为班长的,我就说他就是个莽夫,他还不信对我发火,呵呵……”常小胜又重重的拍了肖阳几下肩膀,然后转过身子对众人讲到“我也不适合当这个班长,我弃权,但我选举肖阳为我们的班长!”   “我反对!”鬼姬第一个喊道,“他一个菜鸟有什么经验可以领导我们?”   “就是就是,我也反对。”王林附和着。   “我赞成。”杜斌轻轻一笑,再次的吐气了烟圈。   “老卢你没什么意见吧?”常小胜目光转向卢耀东,卢耀东点点头,道:“我当然没意见,我这个人是很遵守游戏规则的。”   “那么,你呢,小姑娘?”常小胜的目光向角落中的严晶晶瞅去,“我,我,也没什么意见……”严晶晶有些害羞的回答着,“他看上去挺可爱的,应该能领导好我们……”   众人当场有种晕眩的感觉,这句话形容的有点抽象。而一直平和的王林不知怎的暴躁了起来,“喂喂,可爱与领导无关吧?你怎么能这么草率的决定?”   “那你就别操心了,四比二通过。如果谁不服的话可以问问我的拳头。”常小胜捏出了几声骨响,目光扫过鬼姬王林二人。王林嘚嗦了一下,缩紧了脖子,而鬼姬却全无惧意,“威胁我吗?”   “你认为是,便是了。”   “连女人你也打吗?”   “你可以认为我是无赖地痞流氓。”常小胜活动了几下脖子,“咔吧”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中传递着恐惧的信息。   此时的肖阳大脑有几分短路了。明明自己是选举人结果自己被选举了,而且还有几分莫名其妙的味道,这个叫常小胜的胖子似乎对自己格外的支持,但明明两人才见面不到半天的时间……然后肖阳此时又开始不分时间与地点的幻想回忆起了过去,从幼稚园到高中自己从来没有担任过干部,每当看到那些干部高人一等的姿态就格外的羡慕,而他们在某些集体活动中出什么蠢注意就感到厌烦,而现在这一切,都改变了!权利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自己竟成为了领导者,而且被自己领导的人还是一群有着变态出身家伙……一种充满力量的感觉充溢着肖阳的脑海。   现在常小胜与鬼姬的对峙中,常小胜正慢慢的向鬼姬走去,向她施加着压力,如果鬼姬再不服软,似乎常小胜那硕大的拳头真的会砸上去。肖阳觉得自己现在既是领导者了,为了维护队伍的团结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   “等等!”   “吱……哐。”   肖阳立刻有种被石化的感觉,刚鼓起的豪言与勇气就被刹车皮的声音打磨掉了。   众人皆是一怔,之后异口同声的惊叹道:“车停了?!到站了?!” 第二章 我是班长?(下)   驾驶内,刹车的惯性把正打瞌睡的黑莲摔撞到挡风玻璃上。她艰难的挺了挺身子“啊,好痛……”黑莲用手揉了揉被撞得殷红的额头,慢慢的清醒过来,慢慢看清了窗外地点,又看清了驾驶员的头发是纯白的颜色后,便破口大骂起来:“你他妈的又干什么?诈什么尸?!”   “大姐……好像到地方了,您不会又忘了吧……”阿修在一旁怯怯的拉着黑莲的军装衣角。   黑莲毫不犹豫的给了阿修一个爆栗“你当本大小姐是他妈的痴呆啊?,到什么地方?这里明明与预定地点还差五公里呢!别看这周围都是一样的沙丘,训练的时候我可是天天开着MS在基地周围兜圈子,这一带我闭眼睛就能找到道!!”   黑莲又转过脸对准了驾驶位置上的白莲,目光开始变的凶恶起来,同时活动起了手腕“好吧,白毛女,看在上周你给我抄MS机甲理论考试的份上,我给你个辩解的机会,来说说你停车的理由,如果答案不能让我满意,哼哼……”   白莲无奈的闭上了眼睛,口中淡淡讲道:“那个少年被推选为班长了。”   “那又怎么样?”黑莲一脸的疑问,“阿修,你给我讲讲收听到的监视对话。”   “就是那些人的自我介绍,咱们这的手头资料比他们介绍的都全,然后就是那个叫做肖阳的少年被莫名其妙的推举为了班长……有个叫做常小胜的人力挺他的。也没什么好讲的。”   黑莲的脸色又沉了下来,“白毛女,给个说法吧……别逼我动手,虽然院校内的那帮老东西们都很护着你,但是现在么,荒郊野地的……嘿嘿……”   “华尔纳教授会相信那个少年有那么的优秀吗?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白莲睁开了眼睛,推开车门跳了下去,然后对着前面的空白地带轻声讲道“解除法线系统,解除待机命令!”   夏末的傍晚,在这样的一片放眼望不到边际的沙漠戈壁中,日光已然沉去了最后的色彩,留下了一片片的暗淡。在银发少女的口令之下,她面前的光景开始缓缓的扭曲褪色,最后一台正跪姿的机甲陈列在这沙丘之中,机甲的漆色与少女的头发一样的银白,全身都是罕见的流线型设计,扭动的关节完全的暴漏在装甲之外,而在机甲头部的正中间细微处镶嵌着机甲的名字:“WhliteLotusgoddess”。当扭曲的光线完全褪去后,机甲胸部的驾驶舱自动的弹开,供驾驶员使用的升降梯也随之抛了下来。   白莲用手抚平了晚风吹乱的发丝,对着面前的机甲默默微笑,缓缓的乘升降梯登录进去。   “开始扫描虹膜……扫描完毕,确认驾驶员为白莲上士,待机系统完全解除。”   “启动运输模式,目的地为预设A地点”   “正在启动运输模式,运输模式启动完毕,开始移动,预计耗时四分三十二秒。”   夜色在这一瞬间就涌了上来,银白色的机甲由跪姿站立起来,遮挡住了地平线外那最后的明亮,星光在此刻突兀的闪耀。机甲的脚部开始收缩并裂开了挡板,从内部吐出双向轮胎履带,同时机甲的推动引擎开始进气运转,推动轮胎飞快的转动,带动机甲驶向远方。   “靠,白毛女什么时候把白脸大婶停着了?草,看她那样上个MS驾驶舱也扭扭捏捏的,真让人受不了……”   “她的背影好美呀……”   “嗯?”黑莲拉长了鼻音,目光又变的凶恶起来,“你她说什么?”   “啊,啊没什么,哈哈,我是说如果要不是大姐你上次开机甲跑到人口聚集区,还被人拍了照片,我们现在也能开着MS了……啊,啊,我说错了,饶命啊……”   黑莲给了阿修一顿暴揍,“好了现在说说白毛女什么意思”黑莲继续的活动着手脚,面色阴沉不定的看着阿修。   阿修用力的吞了口水,“刚才白莲最后说到华尔纳教授的时候我才明白,咱们修改的那份报表太夸张了,华尔纳那老头未必能信,而这少年刚好又在这时候成为班长,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当上的,但确实是证明他伪造信息的机会,现在这少年刚成为班长,他们还在争论,只要在这时开启入学测试,就能稳固那少年的地位,这样华尔纳老头不信也变为半信了,当然我们还要在测试中放水……”   “放水?不是事先商量好要给这少年点颜色看看,已报上周在游戏里的奇耻大辱么?我都跟其他同学打好招呼了,并把那个家伙的照片发下去了,还告诉他们看见这家伙就往死了揍的……”   “只好开黑枪了……不过要开黑枪……”   “这是个好主意,就由你来做吧!”黑莲满意的拍了拍阿修的肩膀。   “可是一旦被认出来,大家还不把我打成残废……”   “难道你想让本大小姐开黑枪吗?想让我在班级的威信动摇吗?”黑莲的脸色又阴了下来。阿修一脸的苦笑“这个……这个……”   “唉,本打算事成之后那奖学金分一半给你的,不过现在交给你这点小任务都完成不了……”黑莲开始挖起了鼻孔,目光向车窗外漫不经心的瞧去。   “我干,我干,不就是开黑枪吗,算什么,嘿嘿,大姐你要信守承诺哦!”   笨重的车门被从外面拉了开,轻轻的夜色与星光随之而入映射在每个人的脸上。   “下车了,菜鸟们!”黑莲有些嚣张的喊道。   “到,到了吗?”车厢最内部的王林怯怯的问道,格外轻的声音,在此刻却格外的清晰。   “别废话,抓紧下车站成一排,除非你想挨枪子!”黑莲说着从腰间拔出了一把手枪,对着天空就“嗙嗙嗙”的射了三发。众人缄口立刻规规矩矩的下车站成了一列。   “嗯,很好”黑莲目光扫了下每个人的脸庞,最后在肖阳的脸上停了下来,“你!”   肖阳身子一嘚嗦,摆头向两侧瞧去,发现两侧所有的人都在看他,又把头朝向黑莲,有些不肯定的问道:“我……?”   “就是你,别他妈的废话,出列!”黑莲有些气恼,这家伙明明这么懦弱,可在游戏里却太嚣张了,还敢骂我是猪?虽然现在为了奖学金还不能把你怎么样,但你等着奖学金到手的……哼哼。   “想不到这样年轻的小姑娘都能是上士,看来这里真是升官发财的好地方啊!”   “闭嘴,胖子,除非我允许你讲话!”黑莲说着就对常小胜的脚下开了两枪,“只警告这一次,下一次就是你的脑袋!”   “呵呵,小姑娘脾气还挺暴躁,大姨妈来了还没走……”   “嗙!”一颗子弹击中了常小胜的脑袋,并把这样一个胖子给打飞了起来,鲜红的液体四散溅射,滚胖的身躯跌落在沙丘之上,掀起的沙土在夜色与晚风的掩藏下飞快的散去。   肖阳差点跌坐在地上,小腿肚子不由自主的开始抽筋抖的厉害。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想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原本不属于自己的地方,可是这样一个茫茫大漠中,他又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只能无力的颤抖与祈祷那未知的神明。   而此时坐在MS内的白莲采用动态视频捕捉到了这个画面,淡淡自语道:“这个女人真是无聊”。然后她把画面切成了对肖阳的放大特写,单手支撑着下巴,默默思付道:“很有意思的孩子……”。   黑莲吹了口冒烟的枪口,对所有人噤若寒蝉的表现感到满意,用枪口指了指肖阳,“你,出列。”   肖阳不敢凝迟,虽然身体抖的厉害,但还是得得索索的向前迈了一小步。   “好了,从现在开始这个家伙就是你们这群菜鸟的领导者,你们将接受入学的测试,测试的内容很简单,这里距院校基地还有大约十五公里,你们的任务就是徒步达到院校,当然路上会有敌人对你们进行油漆弹射击,你们每人也都将配备一把AK48步枪同时油漆子弹若干,基础分数为一百分,对你们射击的油漆弹统一为红色,每一个油漆弹的印痕为负二十分,狙击枪的印痕为负五十分,你们每击中敌人一次加五分,每个人的油漆子弹颜色自己选,不可重复……有什么疑问现在可以提出。”黑莲刚说完,阿修就把整理好的枪械与子弹从车上搬运到了众人的面前。   “请问这次的测验对入学有什么影响吗?”卢耀东还是第一个耐不住寂寞的问道。   “影响你以后是开机甲还是清洗机甲,还有谁有问题?”   “请问向我这样的以前一直都是文职的人员没有使用过枪械怎么办?”   黑莲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缝隙,冷冷的看着鬼姬,“据我们掌握的资料你的空手搏斗是六级,射击是五级,如果你还想钻空子的话,我们就要直接让你退出了,虽然你是很不错的学员,但是比起这个少年来你还是差很多。”   鬼姬的脸色有些难看,不仅是自己的一些信息被公布了出来,而且还被自己眼中一无是处的人比了下去,“既然他是我们的领导者,能透露些他的信息吗,这样也好让我们信服。”   “这个吗……”黑莲的眼珠转了转,“目前只能透露下他的射击等级为十级,其他的既不能透漏了……”   “哇,十级,那不是满级吗?!……”   “十级,这家伙原来真是深藏不漏的高手啊……”   “十级,那不是百发百中……”   ……   “嗙!”黑莲又向天空射了一枪:“安静!谁还有问题?”   “我,……我有问题!”肖阳尽力使自己颤动的身躯平稳下来。   “哦,说吧,什么问题,对于特殊的人物我们的条件都是有很大有待的。”黑莲和蔼的向肖阳笑了笑,而肖阳被黑莲这瞬间的笑靥给深深的惊叹住,他从没有见过那么美丽的笑容,仿若让人沐浴在春日的暮光之中,可是片刻他就回过神来,记起了也就是数分钟前这个美丽的少女射杀了一名自己刚认识的大哥,身子不由自主的又抖了起来。   “我,我……我要退学!”   黑莲差点石化。她做梦也没想到这个少年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这个条件,我没有授权,你可以到基地向上申请,不过要退学的话是要被进行记忆洗脑的,毕竟我们基地内的一切都是机密,而就目前而言洗脑的技术还不太完善,这你也是应该知道的,洗成了痴呆我们可就不负任何责任了……”哼哼,想退学,那我的奖学金找谁领取?你就乖乖的给姑奶奶我呆着吧……   “好了,各位应该是没有问题了吧,我最后在总结一句,你们的行动全程都是被卫星录像的,请按照你们领导者的指挥行动,如果有违反领导者命令的,将会处以负一百分的惩罚,下级就要永远的服从上级!”黑莲走到了肖阳面前,双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帮整理了下了下领口,肖阳的鼻子嗅到了阵阵少女的体香,脸一下就红了起来,还好有降下来的夜色作为掩护。   “别紧张,就当……打游戏好了。”   肖阳懵然一惊,在抬头时少女对他调皮的眨了下眼睛。   “好了诸位我和我的助手要走了,你们准备出发吧,哦,最后友情提示下,辨别好方向在前进,刚才我们可是在沙漠中绕了很久的圈子哦”说完黑莲与阿修转身上车扬尘而去,慢慢消失在夜色与沙丘交接处。   “好了,大家可以放松下来了,哎,那个女孩可真是够暴力的。”杜斌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了烟卷,点着后猛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了长长的烟圈。   卢耀东上前到装备箱内拿出了枪械,并选择了一种颜色的子弹在自己的身上武装起来。“各位先装备自己吧。”   众人陆续的选择好自己子弹的颜色,而肖阳则是最后一个,当他到装备箱是看到向内还有两把AK48和两盒颜色差异的油漆弹。肖阳不禁回头的往了往倒在沙地中的常小胜,心情沉重与难过了更多。他伸手去拿AK48,竟没有拿动,第二次用上了力气才把枪拿了起来,入手的感觉异常沉重,肖阳有些无奈的叹叹气“这么重,拿着都很费劲,别说射击了……还要躲避敌人的射击。”他默默地捡起了绿色子弹。   “好了现在我们该朝哪个方向前进?”王林抖了抖手上的枪,有些兴奋的问道。   这句话一出口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向肖阳看去。   肖阳楞了一下,期期艾艾的讲到:“啊,这个,我……应该……”   鬼姬的眼神冷冷的撇了一眼肖阳,肖阳立刻禁声,心中有些忐忑。鬼姬没有继续理会肖阳,而是抬起头望起了天空的星光。   “北边在我的左手侧。”鬼姬淡淡的讲道,众人立刻会意,仰头寻找北极星的位置来。   “现在确定了方向,我们应该往哪边走?”王林摘下了眼睛,用衣角擦拭了几下,目光向鬼姬瞧去,他似乎认为这个鬼姬才是这支队伍中有实力的领导者。   “知道了方向也没用,就算不分划为十二个方向,仅四个方向就很难让们判断了。”卢耀东讲道。   鬼姬轻轻的推了下眼镜框,“除去那个死胖子,我们现在有六个人,看情况的话,应该分成四队了。”   “呵呵,你分析的很对,但刚才那个女上士讲过了,全程都由卫星监控,而且必须听从上级的指挥,否则的话一开始就是要负掉一百分的。”杜斌轻轻的微笑讲道,略微对鬼姬有几分嘲讽。   鬼姬冷哼一声,转过身躯,“那么就负掉一百分吧,等到达了院校基地我一定会向上级反映班长选举过程的闹剧!!”言罢不在理会众人便大步而去。   “嘿嘿,各位不好意思了,大家分头探路吧,发现了院校的方位手机联系啊!”王林一边说着,一边向每个人手中塞过去自己的名片,然后大步的跑往鬼姬离去的方向“喂!鬼姬,等等我!!”   严晶晶有些犹豫,看了看发愣的肖阳,又看了看鬼姬远去的背影后,终于下定了决心,“对不起了大家。”言罢,也快步的跑去追赶鬼姬的步伐,她左肩斜背着步枪,看上去丝毫没有吃力的感觉,肖阳看在眼里不由得叹气“都那么的厉害,一个女生都那么有力气……”   “你也很厉害,射击是满级呢,呵呵。”杜斌拍了拍肖阳的肩膀,然后来到了倒在沙地中常小胜的身躯旁,用脚滚踹了几下常小胜的肚子,“喂喂,别装死,起来了。”   然后肖阳看到了常小胜的胳膊抽搐了一下,他的全身汗毛立刻全都立了起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把身边的AK48水平的指向了常小胜。   “别紧张,这不是诈尸……”卢耀东轻轻的安慰着肖阳。   “那,这这……”肖阳的眼角撇一下常小胜的身体后又撇一下卢耀东,手中的枪身也开始摇晃了起来。   “deceive子弹听说过没有?”   肖阳开始用他脑海中仅存的英文词库开始搜索“de——li——cious,delicious,美味?美味的子弹?”肖阳一脸的茫然。   卢耀东用手无奈的拍打了下自己的光头,“不是delicious,是deceive,欺骗,欺骗子弹。这是一种比较特殊的子弹,具有识别有机体与无机体的能力,如果目标为有机体则红色弹液自动弹出,如目标为无机体子弹则与普通子弹无异,具体的原理我也讲不上来,总之造价非常昂贵,一般应用于小规模的反恐演习……不过,我才回过味来,刚才那个暴女咔吧卡巴的乱开枪都是这种欺骗子弹,那么这得多少钱啊……”   “所以我才说这里是升官发财的好地方!”常小胜已经恢复了意识,活动了几下肩膀,来到两人身边,“刚才,那暴女离我的距离太近了,子弹还没有识别完全,所以就把我打昏了,呵呵。”说着常小胜拍了拍肖阳的肩膀以示安慰。   肖阳看了看常小胜肿红的额头,心中安稳下来,不由得又回想起刚才那份少女的温柔,心中对黑莲又多了几分好感。懵然间,肖阳好像又记起了什么,刚才那个少女帮自己整理领口的时候,好像快速的往自己的上衣胸口的口袋中塞了什么东西,肖阳不在犹豫,伸手在自己的上衣胸口的口袋里摸出一张纸条。   众人一同探头向肖阳手中的纸条看去:“基地的正确方向是东北方……”   “小子,你倒霉了,那个暴女看来是喜欢你啊……哈哈哈”常小胜拍了下肖阳的后脑勺,打的肖阳一趔趄,肖阳表面装出无奈的表情来,心中早已是异常欢喜,“还没正式入学就得到了MM的青睐,看来这里还不错……”现在的他早已忘了刚才自己扬言要退学的模样,而是内心中充满了兴奋,他上前一步,双手握拳,大声道“好!大家向东北方出发吧!!”   远处机甲内的白莲看到肖阳充满斗志的模样后,冰封的唇角扬起了一抹消融的微笑,“不知不觉对你产生了好感呢。” 第三章 宿命中的男人(上)   题记:那一天,那条红色的五号背心永远的在我的记忆中停止。   天边隙出一条光亮,漆暗的夜色也已变的灰朦,借着这不太明亮的光线,众人终于看清了几千米外隐约若现的建筑轮廓,可却没有一个人发出欢呼,只是尽可能的用力呼吸,凝神戒备着四周沙丘后的藏点。   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疲惫与倦意,身上的衣服也都被deceive子弹撕裂的不成样子,尤其还有许多子弹的印痕。   肖阳几乎要倒下去了,端握步枪的双手早已不知沉重,剩下的只有麻木。他用力抬起头向四周张望,而众人不约而同的把他护在了中心的位置,其中还包括在半路得到准确消息后干过来的鬼姬,王林,严晶晶三人。经过一夜的鏖战,众人已经完全的信服了肖阳的判断力,彼此间的磨合也渐渐消失。   “咦,前面好像有枪声……”肖阳继续喘着粗气,一旁的胖子常小胜麻利的打开背包拿出水壶递给了肖阳。肖阳也不客气,接过水壶后,把壶内仅剩的几升液体一饮而尽。肖阳舔了舔嘴角,单手轻扶了下镜框,另一边的王林似乎恍然,立刻打开自己的行囊,拿出了一架望远镜递了过去,“现在天有些亮了,应该可以看清一二百米吧?”   “呵,你这垃圾玩意,连夜视都不带,害的我们走了多少弯路,现在要到地方了才能用,真他妈的恶心”常小胜喘着粗气抱怨着,王林也只是微微惨笑,“这是限量复古版的,本来就是珍藏的,我压根就没打算要用它,知道这个望远镜多钱吗?二十万啊!”   “哼,就算它一亿,如果没有实用价值,在我眼中还不如一包薯片实在!”   “呵呵,对的,在我眼中还不如一根,不,半根香烟来的实在。”杜斌不甘寂寞的接话讲道。   “草,你还好意思讲,就是因为你点了颗烟,结果暴漏了我们的位置,害的我们又负了好几十分,衣服上又添了这么多的洞!”   “这也不能怪我嘛,当刑警当习惯了,从来没有遇到有这样高科技侦查手段的匪徒……不过话说回来,他们似乎很少把枪口对准女生啊,如果子弹撕裂了女生的衣服,那么……”随着杜斌飘渺的语气,众人不约而同的把目光转向了鬼姬,在鬼姬的身上扫了扫,然后撇了撇嘴,又转向严晶晶,目光不住的打量着她胸部的地方。   鬼姬轻轻一哼,把头撇过一旁,而严晶晶本来因为剧烈运动而变红的脸,此刻在众人色迷迷的目光下更红仿若马上可以透出水来,“肖阳他被子弹打中的也很少啊!”聪明的少女立刻想出了转移的话题。   “那是不一样的……肖阳他看上去太弱了,敌人会优先把火力集中在具有威胁的目标身上,比如胖子和我”卢耀东简单的比划了一下,杜斌等人纷纷点头认可,“在最开始他们可能认为你们女生很弱,我们也是这么认为的,可见识过你和鬼姬的枪法后,其实你们的威胁力与我们几乎一样。”   “那么就是说,如果我和严晶晶这样正大光明的向基地走去也是不会遭到猛烈射击的,他们不可能把我们打成衣不蔽体,这是对女性的保护么。”一直没有开口的鬼姬插言讲道,众人恍然大悟,“那么,就能把你们当盾牌前进了!哈哈,怎么早没想到!”王林欢呼道。   常小胜,卢耀东,杜斌三人不约而同给了王林一个爆栗,“混蛋,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男人的尊严与热血何在?!”   “我只是说说而已……”   ……   鬼姬不在理会众人的打骂,目光转向正在眺望的肖阳,心中产生出一股强烈的厌恶,双手狠狠的握紧了枪身。她是对危险是有强烈感觉的人,她明白自己没有遭到强烈的攻击是对方的放水,可是她却能感觉到有无数的威胁对准了肖阳,可是偏偏肖阳他也是受伤最少的一个。“为什么?有人放水,还是他真的如那个上士所讲是个特殊的存在?哼,无论如何,你都无法把我比下去,不管是智力与体力!过去没有人能超越我,将来也不会存在超越我的人!!”鬼姬狠狠的要紧了牙关。   此时某处沙丘后潜伏的阿修打了个喷嚏,“感冒了吗?”他抖了抖身子又摸了摸鼻子,“为了一万五千块钱打黑枪,害的我在沙地里冻了一宿……不过似乎从白莲传递给我信息‘那个少年选择了绿色子弹开始’,白莲就一直在观察着那个少年吗?不会真的是让大姐才对了白莲思春了?”阿修想到这里额角鼓起了一条青筋,“总觉得她好像在耍什么阴谋……真应该早点提醒大姐的,可是提醒大姐的话又会哎一顿胖揍……”阿修打了个哈气,轻轻的揉了揉眼睛,“就这样吧,该回基地报道了。”   肖阳终于调准了这架复古的望远镜的焦距,效果比预料中的要好,足可以看清五百米外的视野,也许这里面有沙漠空旷的原因。远处正在交火,一名穿着红色背心的男子印入肖阳的眼界,他拿着冲锋机枪对着他前方的几处沙丘疯狂的扫射,而沙丘后影藏的敌人也不时的反击,但绝大多数的时间都是被他压制着,肖阳有些不敢相信这个人的勇猛,自己这边的众人在与对方交火时一直都是处于劣势,而这个人竟然一个人就压制住了对方?!“不好!”肖阳的心猛惊了一下,他看到了一处狙击镜的反光,他连忙下意识的蹲了下去,双手护住头部,也不过就是瞬间的刹那,一声破碎的声音响过,肖阳手中的望远镜分裂为了数段,众人闻声后也纷纷倒卧在沙地上,而王林看到自己二十万的望远镜成为了碎片后心痛不已,破口大骂:“我操他妈的,连收藏品的望远镜都射,我操他奶奶的,妈了个狗逼的,亏了我家还给你们捐了一千万,你们就这样的对待我……”   “一千万?……”   王林大囧,知道自己说漏嘴了,“嘿嘿,没什么,我在车上不是讲过了吗,我走后门来的,嘿嘿……”   肖阳轻咳了一声,吸引过众人的目光,“前面有人也在与基地的测试人员交火,他看上去很猛,一个人就压制住了对方,可依然无法前进,可能前面的火力似乎是封锁的阵型,很难突破,这应该是最后一道障碍了。”   “还有人?是另外的学员吗?”王林提出疑问。   “应该是除我们以外的新学员,这样我们这一届只有八个人,似乎少了点。”   “现在不是关心是不是新学员的问题,而应该关心下这最后的一道障碍怎么突破,天已经渐渐亮起来了,对方的狙击手的视野可以瞄准的视野也更为开阔了,刚才的那一发狙击枪就是例子,有五百米啊,一个微小的闪光点就让对方能有所察觉!”   肖阳沉默的片刻,“只剩下最后一道防线了,这附近的沙丘后的藏点应该没有人会在埋伏了,我们小心点还是很快就能到达最后障碍火力点的。”   “等等,就剩下这么近的距离了,我们没有必要再冒险的冲锋去负上几十分吧?这个火力点应该范围不大,我们多花三十分钟绕过去好了,而且现在天已经亮了,不会出现在沙丘中迷路的问题。更何况现在有人在前面为我们吸引火力目标。”鬼姬冷冷的看着肖阳等待他的回复。   “你说的不错,可是现在前面有一个新学员,我觉得……”   “为了一个还不认识的人而让我们又负上几十分吗?到时候那个人只会感激出谋划策的你,而我们这些冲锋陷阵的人只会被遗弃在一旁,你就那么想笼络人心吗?!”鬼姬还不犹豫打断肖阳的言语,而众人闻言后也是大惊失色,想不到鬼姬会讲出这样的一番话来。   肖阳有些怔住了,他的心中完全没有鬼姬所讲的那种想法,只是觉得有人在前面需要帮助而已,“我,我……我只是觉得……这毕竟只是一场测试而已又不是真正的战场,大家应该互相帮助才对……”   “哼,那个女上士的话你忘了吗?测试得分如果为最差的话就不会有机会驾驶MS了!我们每个人到这里为了什么?……”肖阳的心仿若一下就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扯住,另他的血液瞬间变的寒冷,那句在记忆的封邮件中反复出现的话语在他的心间跳动,到这里为了什么?为了什么?……   “……我们每个人到这里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能坐在最高端的MobileSuit之内吗!而你看看,现在除了我,严晶晶还有你以外,其他人身上的弹痕!他们都已经是负分了!你明白吗!身为领导者的你明白吗!”鬼姬激动的拉扯住肖阳的衣襟,众人都没有制止鬼姬这样粗鲁的举动,每个人的脸上都一片黯然。   “为了什么,你还记得吗?”肖阳的脑海中灵光一闪。他挣脱开鬼姬的双手,轻轻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这条命令下达后,鬼姬就是我们的以后领导者了,这一点在到达基地后我会向他们讲明的。大家按鬼姬讲的办法绕路吧,我一个人朝前走。”   “可以吗?”胖子常小胜单手压在了肖阳的肩膀上,卢耀东和杜斌也投来了内疚与歉意的目光询问。   肖阳长吸一口气呼出道:“没问题。”   石头的心中越来越焦躁,自己一个人在沙漠中兜了一晚上的圈子,一路上的埋伏都被他三五下给击破,现在基地就在他的眼前,可偏偏面前的这一道封锁线异常坚固,虽然现在自己压制着对方,“对面应该有六个人,左面沙丘后两个,正面三个,右侧一个。”石头匍匐在沙丘上压低头躲避对方的扫射,同时更换自己仅剩的最后一梭子弹。“那么只能硬拼了……就算中弹也要把右侧的那名狙击手打成筛子!好,就这么干!”他猛的抬起身子,刚要把枪高举扫射,就感到有人拉扯他的鞋子,石头大惊,立刻扑倒在沙丘上翻滚身躯,骑压在拉扯他鞋子人的身上,并用那们还未褪去热量的枪管抵住了那人的头颅,于此间一阵扫射机打在了沙丘的高点激扬起一阵黄沙与青烟。   沙尘平息下来后,石头才看清这个不知不觉靠近自己并拉扯自己脚的家伙长的十分瘦弱,并且还带着一副眼镜。   “别……”肖阳有些喘不过气来,脸被憋的通红。   “我不开枪,告诉我你是谁,要干什么?”   “不,是,不是别开枪,是别压我了,我喘不过气了”肖阳憋出一口气喊道,石头恍然,从肖阳的身上挪开了自己的屁股,但枪口依然只着肖阳的额头。   肖阳快速的喘了几口气后,抬头看了看自己面前这位连青筋都暴漏在肌肉上的猛男“别用枪指着我了,枪里是油漆弹,杀不了人的……”   石头再次恍然,立刻抛下步枪,从裤腿下扯出匕首抵住了肖阳的喉咙,“谢谢你的提醒,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是谁,要干什么了。”   肖阳的身子立刻条件反射的绷紧了起来,全身的汗毛也在冰凉的刀刃激发下竖起,“别,别,别……我也是学员,我是来帮你的。”   “为什么无声无息的接近我?”   “我哪有无声无息……只是枪声太大了,而且我是尽可能躲在掩体后前进的,怕引起狙击手的注意……”   石头简单的思考了一下,又再次的打量了番肖阳后,才把匕首收回。“你太弱了,帮不上什么忙,你把你剩下的弹夹给我,我带你突破过去。”   “怎么突破?就像刚才那样的硬冲?”肖阳摘掉了眼镜并用衣角看是擦拭镜片上的沙尘。   “你有办法?他们左边两个,中间三个,右侧一个狙击手。”   “这是最后一道障碍了,他们应该只会坚守这里的,我们转个弯绕过去就行了。”   “哼,在我的人生中就从来没有因为遇到困难而退却过!我只会前进!前进!”   “这并不是退却,只是迂回一下,何况这……”   “你不必多说了,谢谢你的好意,我意已决。”   肖阳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竟懵然间有种热血的冲动,他微微苦笑了一下,“唉……那么没有办法了……”肖阳拿起步枪打开了保险,“你的枪法怎么样?”   “嗯?什么意思?你要跟我一起走吗?”石头有些意外。   肖阳轻轻点了点头,“我有办法突破过去,但前提是你的枪法要足够的准!在这一晚上的奔波之中我发现了他们遵守的规则,就是我们的子弹如果打在他们的腿上或胳膊上没有效果,如果打在他们的胸部或者肚子超过三枪,他们就会自动退出,但只要打在头部一枪他们就会立刻退出,所以你必须要保证你的枪法……”   “我的射击等级是八级(本章最后附加射击等级标准)。”石头打断了肖阳的话语。   肖阳闻后嘴角轻轻上扬“那么……这要这样我们就可以过去了……”   华尔纳教授很早的就来到了办公室,他依然有些怀疑的拿起了桌面上的那份文件审阅了起来:肖阳,男,16岁……华尔纳教授目光瞧了瞧附加的肖阳照片,心里略略纳闷:“这照片上的孩子看上去很普通啊,真的有下列介绍的那么优秀?难道这就是中国所谓的英雄出少年?”他思付了片刻继续向资料下面看去:高中应届毕业生,成绩优异,各地院校均免试入取……特长为高等数学,曾在初中时代就完成了大学数学的全部课程。热爱计算机编程,曾获得2608年全球小程序设计第二名……身体受锻炼程度,空手搏击五级,散打七级,射击十级。“这个孩子简直就是为了我们这个专业而存在的呀!不光有超强的头脑,甚至体力也不俗,恐怕就连部队的士兵都没有这个孩子具有战斗力……”华尔纳教授继续的看了看资料的提供者名字,“黑莲……”华尔纳轻轻的皱起眉头,“这个小妮子不会又在消遣我吧?虽然再三的向她提出质疑,可是这小妮子依然是一口咬定……”   “当当当。”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华尔纳的思绪,“请进!”   十几名年轻人穿着青黄色的军装陆续走了进来,分列在两旁,最后又走进来四个人,分别是阿修,黑莲和白莲,还有一名一脸冰寒的男子。   “来的正好,黑莲我正想再向你确认一下,你所提交的这份资料真的全部属实?”   “唉,老头子跟你说多少遍了,全部属实!还不相信的话一会测试的结果就出来了,你就能看到了!”黑莲自信的回答着,自己的心里也是高兴,刚才阿修已经告诉她过作弊的十分顺利,心里的底气也比前几天面对华尔纳的质疑更足了。   华尔纳轻轻点头,不过眉毛依然高挑:“告诉你多少次了要对上级尊重,别老头子老头子的叫,一个女孩子整天疯疯张张的,没事的时候多和白莲学学,看她多文静……”   “那叫闷骚……”黑莲嘟囔着。   “你说什么?”华尔纳没有听清黑莲的话语,“没什么,没什么,呵呵,我在向你汇报他们测试的情况,那个少年也就是肖阳被其他新学员们推举为班长了,而且一路上他们都很听从肖阳的指挥。”   “嗯。”华尔纳轻轻点头认可,“各位士官讲讲昨天晚上对新学员测试的情况吧。”   “体力都很不错……”   “综合水平也很好,不过毕竟是菜鸟嘛,多多少少有些笨……”   “他们似乎很重视那个叫做肖阳的家伙,每次冲锋都把他包在中间让我们没法射击他……”   “那个,有个单独行动的新学员很彪悍啊,一个人就压制住了我们好几个人……”   “嗯,嗯。就是就是,他简直就像在玩命一样的冲锋……”   “不过说起来还是那个叫做肖阳的新学员最诡异,明明他的枪口都歪了,可偏偏我们被他击中的次数最多……”   “就是,就是,那个新学员的枪法真的很诡异,经常莫名其妙的就被他打中……”   众人不停的符合着,阿修在一旁打起了嘚嗦,黑莲连忙圆场:“有什么好诡异的,人家的射击等级是满级!神出鬼没很正常!”   “当然很正常。”白莲面无表情的讲道。   黑莲感到有些意外,没想到白莲会帮自己讲话,立刻接话讲道:“看,白莲这么理性的人都赞成了更没有什么好质疑的了……哈哈……”   阿修把头已近黑莲的耳边轻轻讲道:“你不觉得白莲赞成的很可疑吗……”   “有什么好可疑的?”   “从邀请那个少年入学开始白莲似乎就很少反对讽刺你了……”   “嗯,你这么说的话,白毛女确实有点不正常,不过恋爱中的女性思维一定是混乱的,她现在正在思春呢,别理她就对了……”   “你和阿修在嘀咕什么呢?”华尔纳有些好奇的问道。   “啊?没什么。没什么,我们在讨论现在是不是该打开视屏捕捉系统看看他们最后的表现了。哈哈哈……”说着黑莲按下了投影设备的按钮,并开始连接视频捕捉系统,数秒后屏幕上投射出画面:基地外最后一道防线的沙丘。   “这个最后一道防线其实是我们故意这样设计的,他们可以绕开这道防线,但要多花费半个小时的时间迂回,如果他们选择突破这道防线的话,我们会在总分上给他们增加二十分,这道防线其实是考验新学员面对困难时候的抉择,这个测试题目是丁立伟上尉提出并设计的。”黑莲解说道。   华尔纳轻轻点头“很好,看现在情况的话,似乎只有那个少年和另一个学员选择了突破这道关卡,其他学员都选择了避开……”华尔纳又看了看屏幕上己方的防守人员,继续点头:“虽然我不是专业的陆军,但是这七个人埋伏位置很不错,这样的阵列两个人应该几乎很难突破。”   “几乎是不可能突破,虽然我不了解他们实力如何,但如果我一个人面对这样的阵列并且非突破不可的话,我至少要中三枪。”一直站在白莲身边没有开口讲话的男子忽然开口,一下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来。   黑莲立刻就紧张起来,如果连这个家伙都说自己突破异常困难的话,那个菜鸟岂不是要完蛋?如果那样的话,阿修辛苦一晚上的成果就会被几枪打成负数,然后华尔纳老头就会否定自己提供的资料,然后自己的奖学金……呜呜……少年你赶快绕路吧……   “呵呵……”华尔纳自顾的笑了起来:“从资料上看这个少年的射击等级可是比月你还要高一级呢,何况他现在还有一个伙伴,或许能有办法突破呢,呵呵……”   “是吗,我也很期待。”月平静的回答道,冰寒的目光转向注视起大屏幕上那两人隐藏的沙丘上。 第三章 宿命中的男人(下)   “好,开始!”肖阳轻声低喝,石头立刻双手举起肖阳把他向对面的沙丘投去。而沙丘后埋伏的敌人感到了动静便探出头来,虽然快速的摆出了射击的姿势,可是在看到那天空中肖阳的身影后,全都惊呆住了!   石头抓住他们犹豫的这个瞬间,举起步枪对着冒出的人头就开始扫射。当有三个人的头部被油漆弹染成褐色后,他们才回过神来,可惜还是慢了几分,就又有两个人的头部也被涂染了褐色,而另一个人及时躲开了的头部要害,但胸部也被子弹击中。   “草。”石头轻骂了一声后,便举枪冲沙丘后冲了出来,一路扫射压制对方,让他们太不起头来。   虽然这是在沙地,但肖阳在落地后还是感觉被硌的胸肺生疼,而与此同时一名在这些沙丘后更远一些的地方一名狙击手的枪口对准了肖阳,“草,原来不是六个,是七个……”然后他感到肩部一阵剧痛,左胳膊的袖子布料被完全撕裂,在皮肤上留下了一道殷红弹痕。   “这就负掉了五十分吗?”肖阳忽然觉得有些可笑,脑海中想起了过往的游戏画面,那些他射击敌人爆头血腥的场景,他轻轻的闭上了眼睛片刻之后又快速的睁开,“那么就如她所讲的一样,当成游戏吧!那么你就成为我第一个命中的目标吧!!”肖阳抓过步枪随意的对准了那名正在上膛的狙击手就射出了子弹。   “啪”子弹打在了狙击枪上,那名狙击手的手抖了一下,正上膛的子弹一下就被卡在了住。当然二十余米外的肖阳并不知道这个细节,他本以为这一击的未命中会换来在负五十分的惩罚,可没想到那名狙击手竟然没有开枪,而是选择了向后方的沙丘潜去,肖阳不在犹豫,微微瞄准了一下,勾下来扳机,“砰!”绿色的油漆溅满了那人的后脑勺,那人顿下了动作,用手向后脑勺摸了摸,然后把手移到面前看清了油漆后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向一旁退去。   “哈哈,说过了你会成为我第一个命中的目标的!”首次命中目标后肖阳感到自信的能量快速的把他填满,他感到自己忽然间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完全没有了一夜奔波的疲惫感,而此时随后赶过来的石头把最后一名胸部染色的敌人彻底染成褐色。   众人看着刚结束的战斗画面都有些呆住了,尤其是黑莲与阿修完全没想到这个菜鸟会有这样出色的发挥。最后还是月首先打破了沉默“如果我也是两个人突破这种防线的话,至少也要命中一枪,但绝对想不出这个少年这样的战术,如果是我和这名少年配合的话,这样的战术下,我们两个人不会中一枪,总的来讲这名少年很优秀。”   华尔纳轻轻的点头,“把人扔出去做妨碍吸引物体这个想法真的很令人惊讶啊,呵呵……不过那名狙击手为什么要逃跑呢?他完全有能力在开一枪的啊,这一点我很费解呀。”   那名少年的第一枪是故意打中比较好命中的狙击枪,正好打在枪身敏感的地方,使正在上膛的子弹卡住,然后他确定了队友的安全后,才集中注意力射击目标。   “原来是这样啊。”华尔纳教授和其他学员们纷纷恍然大悟,而肖阳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的未命中反而给他带来了更高的评价。   华尔纳教授把桌案上肖阳的资料打开到最后一页,并在表格确认合格的后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他打开抽屉,把资料放了进去,并从里面拿出了一张银行卡来。“黑莲你做的很出色,这三万人民币的奖学金现在就正式的发放给你了,密码是卡号的后八位。”   黑莲一脸的欢喜,然后在众人满脸嫉妒中接过了银行卡,“哈哈,谢谢老头子!这好像是这三年来你第一次表扬我呢,哈哈!”   “如果你不乱闯祸,MS理论设计学的跟白莲一样好,我会经常表扬你的,呵呵……好了,现在让我们去迎接新学员吧!”言罢他起身率先离开了房间,月紧跟其后,随后众人也陆续的走了出来。现在房间内只剩下了黑莲,白莲,还有阿修三人。   “哇,大姐,咱们千辛万苦的努力终于得到了结果!”阿修热泪盈眶,黑莲在一旁一边陶醉一边回应着,“啊,美食,啊,购物!……”……   ……   白莲有些无奈的看着这两个人白痴般的表演了一会后,从军装的上衣口袋中摸出了一张便条后按在了黑莲的胸口,黑莲双手接过,打开纸条后看到了一长串的数字,“这是什么?”   白莲轻轻微笑:“记得把两万九千元人民币转到这个账号上。”   “你在开什么玩笑?痴呆了吗?”黑莲双手作势就要撕掉纸条。   “如果一天内,我的账号上没有多出两万九千元人民币的话,我就会向华尔纳教授提交那个少年真正的资料了,到时候……”白莲继续微笑。   黑莲止住了撕扯的动作,“你在威胁我吗?白毛女?别忘了是你把那少年资料给我的!”   “是我给你的不假,不过我给你的那份资料好像没有华尔纳教授现在看到的那么优秀呢。呵呵,别转错了账号啊,否则我一样会向华尔纳教授提交正确资料的。”白莲摆了摆手,平静的推门而去,仿若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黑莲的怒气值直线飙升,一把拉过在旁边还在陶醉的阿修,就开始暴打:“啊!!!……白毛女我打死你!!!”   “啊……黑莲大姐,你干什么,不会为了一万五千块钱而反悔生气吧……”   黑莲听到“一万五千”这个数字后怒气值又猛升到了一个新的至高点,“啊!!老娘压根就没打算分给你一分钱!!可恶的白毛女!我插你双眼!掐你脖子!踹你小腹!揍你耳光!……”   “啊,大姐别打了我一分钱都不要了,啊……”阿修发出了一阵杀猪般的叫声远远的回荡在整栋办公楼中。   “你叫什么名字?”   “卢耀东。”   “你为什么要申报我们院校?”   “为了能驾驶MS!”   “为什么不去MS部队?”   “我想要驾驶高端的MS,这是我的梦想!”   “很好,去那边拍照吧。”   “你叫什么名字?”   “呵呵,杜斌。木土杜文武斌。”   “为什么要申报我们院校?”   “为了能驾驶MS嘛,呵呵。”   “嗯,你去那边拍照吧。”   “喂,等等,你怎么没有问我‘为什么不去MS部队’?”   “别废话,抓紧去拍照,下一个。”   “靠,什么态度。”   “额,你叫什么名字呀MM?”   “严晶晶……”   “哦,怎么写呢,MM?”   “……你手上的资料里不是有吗?”   “哦,原来这上面有啊,呵呵,看到你这般绝世的容颜我似乎都觉得时间静止了一般,一秒钟在我的世界中仿若几个世纪那么漫长恒古,就像我对你的爱意一样永恒……”   “嗙”(被傍边的女记录员打飞。)   “好了,这位新学员你可以去拍照了。”   “叫什么名字啊?”   “王林。”   “为什么申报我们院校啊?”   “身为一个新时代的年轻人,我觉得我有义务,更有责任为我的祖国去做贡献,现在世界局势波涛汹涌,弗瑞顿帝国的帝制霸权主义日益强盛,非洲小国的趋炎附势,中东地区的战火燎原,我国人民安危已经受到了严重的威胁!中华民族已到了最危险的时刻!曾经古人云: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祖国母亲养育了我十六年,现在是时候我燃烧自己去去报答祖国了!我要把我的热血洒尽,为祖国奉献自己的全部!!我把刺刀刺入敌人的胸膛,我要把鲜花留给祖国的人民,我要把……”   “……别废话了,我知道你是捐住了一千万的那名学员,去那边拍照吧。”   “才背诵了一个段落,还有好几段呢……让我背完吧……”   “……”   “你叫什么名字?”   “鬼姬。”   “假名吗?”   “是的。”   “嗯。与资料无异议,既然上级无异议你的假名,在此我也不废话了。为什么申报我们院校?”   “为了能更详细的了解并设计MobileSuit,觉得MobileSuit的开发技术是比较困难的,是一种挑战。”   “从资料上看得出你很优秀,但为什么选择我们院校,而不选择马克思学院或是第四玛雅学院呢?”   “我对MS的系统也是略有了解的,个人觉得maya(英文解释:梦幻的,须弥的)系统比max(这个的英文意思我就不必解释了吧?)系统更为复杂难学,更有挑战性,并且我认为先成立的院校肯定比后成立的学校实力更为出众。”   “嗯,祝你成功!可以去那边拍照了。”   “叫什么名字?”   “常小胜。”   “为什么申报我们院校?”   “听说这里升官发财快,又能泡美女。不过话说回来,哥们,这里似乎和介绍的不太一样啊,男女比例似乎有点失衡啊!而且这里的女性似乎都很暴躁啊。”   “唉,我当年也是被他们这样骗过来了,这里的女人要么脾气火爆,要么寒气逼人,完全没有一个是温柔可爱形的,就像我身边的这个女人,看上去挺漂亮的,其实她呀,啊……!”(被女记录员再次轰飞。)   “呵呵,大姨妈还没走吗?……啊!”(直接被轰到照相的地点。)   “叫什么名字?”   “石头。”   “假名?”   “是真名。”   “嗯,总比刚才那个叫鬼姬的顺耳,一个女孩子叫什么鬼姬,挺怪异的……为什么申报我们院校?”   “添申请表的时候我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没想到真的很能被录取……我是常年在国外的佣兵,你们明白的佣兵的工资都很高,但很危险,去年我的母亲去世了,我的亲人只剩下了一个妹妹,所以我不能死,不能再做冒风险的工作了,听说这里的待遇很好,一年后就是上士军衔了,有军衔后就能拿工资了,而且毕业后说不定能混成个尉官呢,那样我和妹妹就吃喝不愁了。”   “你的学历……”   “我没有上过学,基础的汉字都是自学的。”   “呵呵,这样的话毕业后混成尉官似乎有点困难啊。”   “我不会退缩的,我只会前进,勇往直前!”   “呵呵,看来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们这里主要是搞技术开发的……算了,祝你好运吧!”   “谢谢!”   “你叫什么名字?”   “肖阳。”   “哦,终于见到你本人了,说实在的,那么黑的晚上你在没有夜视仪的情况下都能在我的身上染上好几个弹痕,真是厉害啊!”   “……能问个问题吗?”   “你说说看吧。”   “刚才听他们讲这里似乎是开发研制MS的院校,也就是说要的都是技术人员,而为什么会对我们进行这样的入学测试?”   “这里虽然是开发MS的,但也会把某些学员毕业后推荐到MS部队担任指挥官。这种考核是对你们基础体能的一个检测,同时也为你们将来毕业的去向有个简单的判断,从而让老师们了解你们的特长是什么,好对你们定向培养。”   “可是,有一个黑短发的少女上士对我们讲这次的测试关系到是否能开机甲啊?”   “哦,这个问题等开课后华尔纳教授会详细给你们解答。”   “这样啊,麻烦你了。”   “呵呵,这没什么,说起来大家都很期待你,尤其是在知道了你如此平易近人后,大家更是喜欢你了呢。”   “期待我?喜欢我?那么说的话,那个短发的少女上士也……”   “你最好别招惹她……这是算是我身为前辈对菜鸟的忠告。还有什么疑问吗?”   “请问……厕所在哪……那个……晚上在沙漠里喝的水太多了……”   “……”   “好,新学员们排好位置,摆好pose,我数一二三就要拍了啊!”   “一!”   “喂喂,胖子往那边点,你挡住我的脸了。”   “别乱挤我!一会把我挤倒了……”   “靠,你踩到我脚了……”   “二!”   “你他妈的别拿手在我后面乱比划……”   “厕所在哪啊?我憋不住了……”   “茄子!呀,喊早了……”   “呵呵”   “一群白痴。”   “三!咔嚓!”   就这样一张入学留念的照片上所有人的各异的表情与动作在定格在了一个瞬间。或许是充满了欢笑,看不到真正的悲伤;也许那个瞬间的笑容是一种欺骗,不过已然存在并无法改变的,那就是真实,即使在未来的路上彼此分道扬镳,彼此反目成仇,彼此的双手沾满了鲜血,当在回忆这个瞬间时,也只是这个瞬间的欢笑与温馨。   这是命运中注定吗?   第三章完,现在是2011年6月9日20:40:14,下一章《琐事——前篇》!下一章会简单的介绍下本书中机甲的设计构想,更多的是介绍学院内的生活与一些快乐的事。当琐事结束后,就会真正的战斗了,我们的少年就会从懦弱变为坚强,由挣扎变为主宰!尽请期待《使徒》!!!   附录:射击等级标准。只有标准,考核方法不在其中。   1,使用手枪在五米内不脱靶,该等级为基础等级。   2,使用手枪在十米内射击命中率不得低于80%。   3,使用半自动步枪在五十米内命中率不得低于65%。   4,使用半自动步枪在五十米内连续射击三十秒的命中率在30%以上。(根据步枪型号来制定射击子弹的数量)   5,使用半自动步枪在一百米内连续射击三十秒的命中率在30%以上。(根据步枪型号来制定射击子弹的数量)   6,使用狙击枪在500米内不脱靶,该等级为刑警必备等级。   7,使用半自动步枪在一百五十米内连续射击三十秒的命中率在50%以上。(根据步枪型号来制定射击子弹的数量)   8,使用半自动步枪在一百五十米内,不使用任何校准器材的情况下,不得脱靶。   9,使用半自动步枪在一百五十米内,不使用任何校准器材的情况下,连续射击三十秒的命中率在80%以上。(根据步枪型号来制定射击子弹的数量)   10,使用手枪在五十米内命中率在80%以上,使用狙击枪在50米以下的范围一秒射击不脱靶。   注:命中率考核即为射击指定目标位置,不脱靶即不脱离靶身即可。 第四章 琐事—前篇(第一课)   题记:   一切都是不经意的瞬间,但往往这些瞬间交织成一条河流灌溉于心田。   华尔纳教授走上了讲台背对身后巨大的投影仪,目光向下扫视了一圈后点了点头感到满意“今天是第一次正式授课,在此我会向大家简单介绍下第三玛雅院校的情况,以及我们即将学习到的知识和面临的问题。最后我会留出点时间让新学员来自由提问。”   “首先我自我介绍下自己,我的名字是华尔纳……西米尔,大家可以称我为华尔纳教授,很明显我是个外国人,我是美国人。为了对抗弗瑞顿帝国,这是中美结盟条约中的技术交流条款,当我在这里教授你们有关maya系统知识的时,中国的专家也在美国教授我们美国的年轻人学习Max系统,可能我现在说这些maya系统或者Max系统你们可能会头晕,下面我就简单的介绍下机甲,让大家明白今后我们要学些什么,做些什么。一台十米高的MS怎么样才能运作起来?怎样才能让它智能化?这就需要一套完美的计算机系统来驱动它,让MS的每个子系统间都默契合理的运行,从而实现机甲的操作,可以说一台没有内系统的MS只不过就是一堆废铁而已,而我们重点要学习的就是MS的系统,这也是我主要教受的科目,至于MS的驾驶则由丁立伟上尉教受了。现在这个世界上机甲的操作执行系统只有三种,分别为maya系统,Max系统,还有rhino(犀牛)系统。maya系统是由美国科学家自主研制开发的,它的优点在于它是完全开放代码与内部运行程序节点设计的,可以说它是目前最灵活的系统,哪有问题就可以切入后台的代码中去附加子插件程序解决,所以maya系统也是在世界上业界相对公开的系统,它的缺点就是太过于灵活在某些要求精确的领域经常出错;max系统的前身由是中国与俄罗斯共同研制开发的名为amount(数字)系统,后来由于俄罗斯在面对弗瑞顿帝国问题上与我们产生了一些偏差,可能一千年年前俄罗斯也是皇室帝制的原因吧,呵呵,这就是历史和政治的问题了,在此我就不分析了,所以amount系统分裂为了Max系统和Min系统,再后来Min系统就退出了历史舞台,俄罗斯也从此不研制MS了,现在他全部是靠购买弗瑞顿帝国淘汰的机甲设备,或许这就是弗瑞顿帝国唯一没有侵占离本土最近的俄罗斯的原因吧,Max系统最大的优点就是精确,缺点就是呆板,许多简单的驱动往往都要数千条的执行代码;最后一种系统就是弗瑞顿帝国开发研制的rhino系统,rhino系统的优缺点我就不太清楚了,毕竟弗瑞顿帝国在这些军事技术上的保密手段做的是非常好的,即使贩卖的次品MS系统都是加密自毁程序的,这个自毁程序可不是在MS上按了什么定时炸弹,而是指一旦系统检测有外界手段破译代码时,系统就会自动删除自己的程序。听说最近弗瑞顿帝国正在研制开发一款系统插件,可使粒子实体化,中国现在的第一马克思学院也正在研究这个题目,一旦粒子实体化后,将又会是场MS的技术革命啊!……”华尔纳教授长长叹了一口气,目光再次向下扫视的时候,在发觉讲台下已经昏睡了一大半的学员,他立刻火冒三丈:“喂!黑莲,你怎么又睡着了!”一边说一边把讲桌拍的啪啪直响。   “啊……”黑莲无奈的从桌子上抬起头来,用右手擦拭着口水,她环顾四周一圈后,有些迷迷糊糊的讲道:“大家这不都睡着了吗?干什么每次都把火气发在我一个人的身上……还有这些内容你不知道讲了多少遍了,让新人听听就行了……”   “什么叫都睡着了?啊?!”华尔纳大怒道:“你看看白莲!”说着他往白莲的位置一指,才发现白莲的座位上空无一人,“咦,白莲呢?”   “哈哈,你看白毛女还不如我呢,”黑莲得意起来,华尔纳教授的脸沉了沉,片刻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自我安慰道“或许今天白莲身体不舒服……”   “哼。”黑莲撇了撇嘴。华尔纳教授瞪了她一眼后,继续讲道:“在座的老学员们或许很迷惑为什么要与新学员一起上课,其实这没有什么好迷惑的,关于MS的理论知识就那么多,在这里让你们与新学员一起上课就是为了加强你们对理论的记忆与理解。完全掌握理论后,就是创造了,就像月一样,可以去研发部参与MS的研制了。”华尔纳停了下来,随手拿起讲台上的茶杯喝了口水,“好了,今天是新学员的第一课,我就不讲那些让人头疼的maya理论了,我知道新学员有很多疑问,有什么问题现在都可以向我提问,我会逐一详细解答的。”   讲台下一阵沉默,新学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率先发言。   “呵呵,没什么好怕的,我知道你们都有很多疑问,大胆的提出来吧,如果你们这么惧生的话,那么我就要点名了。”说着华尔纳教授放下了茶杯拿起了名单,在仅有八个人名字的表格上,他的目光来回扫视了两次,最后停在了一个人的名字上,他满意的点了点头,“肖阳。”   肖阳感到一阵无力的感觉,一种时间的幻觉仿诺又把他拉到了他的初中时代,那时候学校的老师变动总是很大,一个老师往往来教几天的课就被换走,而这些老师恰恰都有一个共同点——喜欢点名,而更惊人的是,肖阳名字的命中率几乎是百分之百,甚至有些不良学生拿他被点名的次数作为赌局赢取香烟。   “为什么又是我……”肖阳一边站了起来一边喃喃自语道,很不巧的是,这句轻声的自语让全神贯注的华尔纳教授清晰的收入耳中。   “为什么是你?这就是你的疑问吗。”华尔纳教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付了片刻后,答道:“你在为这几天所看到的,经历到的事情而困惑?这不属于我的工作,你应该去找院校内的辅导员,但我还是决定对你说两句。人的命运到底是被未知的神安排好的,还是原本就是未知的?当一个人真正成长的时候都会有这样的疑问。那大概是四十余年前,我如同你现在这样一般年轻,二十三岁的我求职无望,又遭受到家人的唾弃,一气之下我参加了海军,很不巧的是那一年发生了护卫舰被袭事件,更不巧的是身为新兵的我被派到了前线,在太平洋上与弗瑞顿帝国的海军鏖战了半个月。那是没有光亮的日子,现代的战争虽然是很少死人,但还是有人会死去。我不得不承认我很害怕,怕死,怕失去生命,可每当双方熄火的时候,那种紧绷的神经得意放松的时候我又会迷茫,我为什么会怕死,这副血肉皮囊有什么价值吗?死很痛苦吗?我为什么不想死?这样每天没有阳光的日子又有何意义?然后我在鬼使神差的驱使下,拼命的战斗,不要命的冲锋,只求结束自己的贱命,可惜仿诺又一只无形的手一直在暗处保护这我,每当最危险的时候,我总能化险为夷,我身边那些退缩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死去,而我这个一心求死的人却安全无恙,不止是我们军中惊讶,连对方,弗瑞顿帝国的指挥官们也注意到了我,多次想用狙击手把我狙击掉,可是就如我先前所讲的那样,仿诺有一只无形的手把我保护着,战斗结束后我因此而得了‘上帝之手’这个称号。真的有上帝存在吗?我不知道,而我们为什么不想死?恐怕就是贪恋往日的那份安逸。你说为什么是你,可是你为什么不反过来思考,为什么不是你呢?如果不是你,那又会谁呢?”华尔纳教授走下了讲台,轻步移近肖阳的身边,单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孩子,这就是命运,你可以反抗他,却永远不可能战胜他。”   肖阳有些傻了,他侧脸偷偷向左右偷瞧,才发现所有人都用一种复杂的眼光看着他,弄得他又些不知所措,自己明明只是抱怨了一句,然后却莫名其妙的听一个外国老爷爷讲了一个像是故事,又像是教育论文的话语。他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本能的低下头,双手无聊的撕扯着裤子。   华尔纳教授在看到肖阳低下头后很满意,认为他已是虚心受教,“好了,肖阳请坐吧。下面谁来继续提问?”   鬼姬默默的站了起来,华尔纳对她点了点头,向她示意允许她可以提问了。   “之前黑莲上士曾经在对我们入学测试前讲过,入学测试决定我们是驾驶机甲还是做机甲的后勤人员,我想问这是这么一回事。”   “哦,是关于这件事啊,我想黑莲她绝对没有对你们说是成为机甲的后勤人员,恐怕不是清理工,就是打扫卫生的吧?”华尔纳目光向傍边的黑莲瞪了一眼。“其实也没有你们想的那么严重,清洗机甲是每个人都要做的事情,只有懂得爱护保养机甲的人,才有资格去乘坐驾驶它。测试成绩只是一个参考而已。面对你们新学员的到来,学院内准备新开发一台MS,而这台新MS的驾驶者应该就是你们之中测试成绩最优异的。”华尔纳教授的目光再次把目光落在了肖阳身上,其他人也随之向肖阳看去,当然后羡慕的,有嫉恨的。   鬼姬狠狠的握紧了拳头,虽然她的手被桌面遮掩,但华尔纳教授还是看出了她情绪的变化,“其他人也不必沮丧,你们也会驾驶MS的,虽然就是一些常见型号的MS,不过在这里的常见型号MS,在部队中就是罕见型号了。”   “我可以再问一个问题吗?”   “请讲。”   “我曾私自研究过MS的一些理论,从目前科技水平来讲,MS与人体精神连接应该完全有能力实现了,为什么现在的MS依然只能靠手动操作?”   “这个讲起来就长了,在这里我就简单解释两句吧,多少个世纪前我们就幻想过让人脑与电脑相连从而控制电脑,可是事实上恰恰相反,人脑的思维无法达到电脑运算的速度,也就是说无法达到同步状态,往往会出现延迟的现象,我们称之为反延迟,这让人觉得有些讽刺,几百年前的人类还抱怨电脑太慢经常延迟,现在看来却是我们人类思考的速度太慢了。这也是为什么过了几百年也没有像小说中写的那样都变成什么营养槽什么精神头盔,现在再看那些小说文集真是觉得讽刺。”   “您讲这些我之前都已经了解了,我想知道系统的技术缺失在哪里了。”   华尔纳教授摸了摸下巴,又拿起新生名单看了看,“你叫鬼姬?”   “是的,教授。”   “很好,下课后,或者你什么时间到我的办公室找我吧,到时候我在详细的告诉你,你要是还有什么疑问的话也可以一并的提出来,当然其他想学习知识的学员也可以来找我……”说着华尔纳教授又把目光回撇向肖阳,含义幽深的期待肖阳的回应,而此时的肖阳的两眼瞪的滚圆,目不斜视的干瞅着自己面前空荡荡的桌面,毫无疑问他正在溜号。   “嗯咳!”华尔纳教授有些恼火,随后他重咳了一声,“下课!” 第四章 琐事—前篇(午餐)   如果用肖阳以前的钛白白光高中的食堂与第三玛雅部队学院的食堂相比的话,那么后者无疑给人的感觉就如天堂一般,不但食物美味种类繁多,更重要的是它们全部免费!当然现在的肖阳还不清楚这些食物背后的故事……现在的他已经完全被那诱人的香气与精美的卖相给吸引着,大吃特吃这里各种各样的美味。   黑莲一脸阴郁,她一边恶狠狠的撕咬自己手中如同面包的团状物,一边目光死死的盯着数步开外的肖阳,看着肖阳那沉醉的表情,心里就一阵的厌恶,“嘁,菜鸟,乡下人。”   “大姐在这吃饭啊……”阿修摔着小辫子端着食盘轻快的来到黑莲身边,浑然没有察觉黑莲额头的青筋已经一根根的挑起,当他刚坐下就被黑莲单手拉过了他的衣襟。   她的双目突地变的如巨兽般凶恶,抓过阿修后,夸张在她的手间摔来摔去“是啊,你大姐我在这吃饭,是啊,你大姐我为什么会在这吃饭,为什么在这里吃这样恶心的爬虫,还不都是因为那个三八,拜她所赐让我被她当猴子耍,辛辛苦苦得来的三万块转手就要上交二万九……”   “大姐,那,那个,我的损失也不小啊,我一分钱还没拿到呢……”   “你还好意思提?!”黑莲的手劲猛的加大了几分“你是不是之前就知道了白毛女的计划?然后背后你跟她一同来欺骗老娘?!”   “冤枉啊,大姐……我提醒过你了……”   “提醒过我?什么时候提醒过我?”黑莲猛的停下了挥舞的手臂。   阿修得意喘息的机会后,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就是在我们还有华尔纳教授,还有白莲,还有月……准尉,还有其他同学,一起观看那个肖阳入学测试的时候……”   黑莲的眼珠向上翻了翻,扯住阿修衣襟的手也突然松开,“似乎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嗯,菜鸟你在看什么?”黑莲忽然发现数步外的肖阳不知何时开始紧盯着自己,她立刻横起眉毛向肖阳对峙。   而肖阳不过只是其恰好听到有人提起他的名字,寻找声源而已,没想到却遇到了黑莲,他的脸立刻就红了,在沙漠那一夜少女的暗香仿诺又再一次探入他的鼻孔之中,让他不知所措。   “喂,菜鸟叫你呢,你在看什么?”黑莲又提高了几分音调,一旁的阿修连忙压用双手护住自己的头,他清楚这位大姐的脾气,当她声调升高的时候就是要爆发的时候,他开始在心中祈祷自己不要被误伤。   “啊,啊,没什么,只是好奇……”肖阳开始变的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好奇?好奇什么?我长的像猴子?”黑莲站起了身子,向前大踏了几步来到肖阳的身前。   “猴子……”肖阳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大猴子林望峭的那一张猴子脸,他立刻慌忙的摇了摇头,“不是,不是……”   “那是什么?”   肖阳感到自己快要崩溃了,少女的身躯与体香再次无孔不入的侵袭这他的身心,这应该是他们之间第二次的近距离接触,但似乎每一次都是这种让肖阳自己既享受又被压迫的状态。肖阳觉得自己真是个笨蛋,入学前那个学长就告诫过自己不要招惹这位黑短发的少女,可自己为什么没有记性,在吃饭的时候那么不注意就被撞见了,既然被撞见了,自己为什么那么傻的盯着她看,既然被质问了,自己为什么又语无伦次的说什么好奇,啊,笨蛋,啊笨蛋,肖阳你真是个笨蛋!   “我问你话呢,菜鸟!”   “……”   “抱歉,可以借过一下吗。”一温柔的女声打破了沉默。肖阳回顾时再一次的惊住:那几乎是与黑莲完全一样的少女,一样的眼眸,一样的唇线,一样的清秀,不过肖阳立刻就捕捉到了那一份不同,不止是那醒目白发,还有那份内在的安逸。   “你是……你是白莲……”肖阳回忆着上午华尔纳教授曾提及的人物,再加上自己的想象,猜测着少女的身份。   “呵呵,没想到你会认识我,我是白莲。”白莲和蔼的对肖阳笑了笑,轻轻的伸出了右手。   一旁观看的黑莲与阿修都有些傻了,现在白莲的举动与神态完全超出平日他们所认知的那个白莲。   “白毛女有这样对谁微笑过吗?”黑莲退后了两步,来到阿修身边轻声吐槽。   阿修木然的摇头,“没有……”   “白毛女有这样主动的回应别人的打招呼吗?”   “没有……”   “白毛女有这样主动的向人伸手要求握手吗?”   “没有……”   “那么,这从白毛女这些反常的举动可以推断出什么?”   阿修摸了摸自己后脑勺上的小辫子后,回答道:“说明从今天起白莲要做一个可爱的MM啦!我也要和她握手!”说着阿修就要上前握住白莲那纤细的手掌,可惜他刚迈了半步就被黑莲一个爆栗给击倒。   “笨蛋!这说明你大姐我的推断百分百正确!白毛女发情了!!”   “……”   面对白莲神过来的手,肖阳有些不知所措,或者可以说他又些受宠若惊。他抬起了自己的手便要去握住那只纤细的手,可却忽的觉得有些不妥,毕竟这手上面还残留这刚才拿糕点的油迹,他快速的低下头,把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再抬头时对白莲尴尬的笑了笑,“……还是有些脏啊,要不改天吧……”   肖阳说完话后恨不得抽自己的大嘴巴,自己说的这是什么混话?还改天?啊,为什么一在女生面前我就会变的语无轮次呢!啊,自己真是笨蛋!笨蛋!笨蛋!   “没有关系的。”白莲轻轻的拉住了肖阳手摆动了两下后松开,“那么就这样吧,我要去送餐盘了,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肖阳对远去的白莲轻轻挥手,出了神的陶醉,完全没有注意到煞神般的黑莲再次靠近。   “喂……”黑莲把手重重的拍在了肖阳的肩膀上,肖阳立马回过神来,受力的肩膀本能的向下倾去,肖阳踉跄了一下,险些跌倒,餐盘中的汤汁已经有少许渐在了他新发的军装上,但他却不敢对面前的少女发火,反而是得得索索的退后了一小步,“学姐,刚才……我错了……”这是肖阳在初高中时常用的手段,当敌人太过于强大,自己束手无策的时候就主动认输。曾经初高中时代的肖阳虽然学习不好,但也不是什么不良学生,就是因为他学习不好得到了其他不良学生的“关照”,所以才练就了肖阳这样的本领——没有错,也道歉!   “错了?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吗?”黑莲的眼睛向上翻了翻,一脸的迷惑,而她身后的阿修则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还好,大姐的健忘症又发作了……”   当然肖阳不了解黑莲的这一秉性,他微怔之后,便打哈哈道:“哈哈,没什么,今天天气真不错……”   “呵呵”黑莲轻笑了两声,“你可真有意思。本大姐看你还算是顺眼,就指点你一两句。就觉得这里的餐饮怎么样?”   “餐饮?很不错啊!种类繁多,色香味俱全,更重要的是免费!”   “那么你没有发现这里的食物有什么不同吗?”黑莲诡异的笑了一下。   “不同?”肖阳仰头琢磨了半天后,摇了摇头:“没有什么不同啊。”   “呵”黑莲再次微笑,着手拿起肖阳餐盘的肉片,轻轻撕成两半,“你见过这样没有骨头的肉吗?这里所有的打菜自选窗口都没有提供带骨头的肉品。”   “呃,听你一说,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不过这有什么,这样没有骨头的肉,我们吃起来不是很方便吗?”肖阳依然迷惑不解,单手扯下一小块肉尝了尝。   “其实这些都是人工合成的肉质……它们的原料都是蝇蛆……”   正在嚼食的肖阳听到“蝇蛆”二字后,满脑子一下被那种软软的滑滑的肉虫挤满,他“噗”的张嘴,把刚想下咽的食物吐出。   “蝇蛆……真的吗?不过口感和味道都很纯正啊。”   “以你的文化水平,难道还想不明白?”黑莲说完这句话后,猛的又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哦,对了,我才想起来你只不过是个普通的高中差生而已……既然这样我就简单给你解释一下吧,现在的生物科技水平可以提取各种有机物及蛋白质类的构成,比如肽链,氨基酸,还有什么什么素,再此我就不列举了……”   阿修在心中默默吐槽:“其实大姐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什么素……”   “……然后提取这些物质进行一些化学物理工艺合成,即可提炼出一些味道添加剂,似乎这种工艺在几百年前就被人类研发出来了,不过现在的工艺更加的完善,在配以一些其他技术让低食物链的蝇蛆做为原料加以合成,就变成了你们现在吃得这些肉品了……我说的没错吧,阿修?”突地回头向阿修得以询问。   “嗯,基本,差不多,都是正确的……”阿修苦着一张脸无奈道。   黑莲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么为什么学校要用蝇蛆做肉品的替代品呢?猪肉又涨价了吗?”   “这个你就要问那些主管高层了,谁知道他们脑袋怎么想的,好了,就这样吧,这就算我对你这个菜鸟的忠告吧,以后来食堂别打肉品的菜肴。下午的战斗课似乎还要与你们这群菜鸟一起上呢,真郁闷。拜拜,菜鸟,记得帮我把我的餐盘收拾一下。”   “哦,对了,黑莲学姐,刚才你提到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那个……为什么其他人会误会我的身份呢……”   “拜拜……”黑莲大步的向前走去,完全没有理会肖阳的追问,轻轻的挥舞着自己的手掌。   肖阳看着黑色短发的黑莲远去的背影,在看看手中的餐盘,又瞧瞧四周石头,常小胜等人的狂吃大喝,真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虫子?蝇蛆?刚才吃起来和肉一样的味道,可现在为什么看到觉得恶心呢? 第四章 琐事—前篇(第二课)   午后,戈壁滩上的烈日似乎格外的焦躁,太阳在这个夏末秋临的时候,开始用尽全力挥发它最后的能量。   汗水已经在肖阳的脸庞上擦抹出不知多少条的沟壑,少年的眼睛也已被汗水浸湿而变的朦胧,他的眼睛框早已因为汗水的湿滑而滑落到了鼻翼的最末端,仿诺再有一滴汗水滑过后即将垂落。肖阳用眼角向侧旁撇顾时,不得不在心中默默的叹息:就算与自己一样是高中生的王林看起来现在的状态都要比自己好,而严晶晶与鬼姬虽是女流,但那份未知的身份与潜力似乎毫不输给常小胜这样的部队战士,而石头,杜斌,卢耀东等人面对这样的站军姿测试更不在话下。   现在在他们八个人面前屹立着一名个头偏矮的青年上尉,头颅偏小些,但眉宇间还算是正气。   远方的地平线外开始传来了阵阵机械运转零件摩擦的轰鸣声。青年上尉向那远处眺望一眼后,便低头向自己掌中的计时表撇了一眼。   肖阳的目光也向远处撇了撇,可惜他的眼镜垂吊在鼻翼上,朦胧的目光向远处眺望后玻璃体呈现的倒像只是更加的模糊。   那阵阵机械的轰鸣越发的清晰,最后变为震耳欲聋的响动出现在那地平线上,巨大的外轮廓即使此刻的肖阳看不清楚太多的细节,但也能感受到那份金属钢铁重量的震撼——那是一整队的机甲在奔跑颤动着大地!   “啊,真让人热血沸腾啊!”肖阳身边的常小胜轻声的赞叹道,庆幸的是在轰鸣的噪音掩护下没有让青年的上尉发觉。   那一整队的机甲在距离肖阳众人还有50米的距离后,愕然而止,轰鸣的机械摩擦转化为了引擎的熄火声。机甲队伍中为首的一黑一白两台与众不同造型的MS率先出列,黑色流线型的机甲更是前上白色流线型机甲一步,并打开了外部扩音器,“报告,上尉!已完成今天的训练目标!”   在如此近距离的高分贝声源下,肖阳只觉得耳朵瞬间就被震的嗡嗡直响,随后就是片刻的失音,他偷眼向左右瞧去,其他人的表情也是一脸的痛苦,唯有石头的表情还算是正常。   青年的上尉再次的低头看了一眼掌中的计时表,轻轻点头:“很好,比上一次的训练结果提前的32秒。除了黑莲与阿修留下外,其他人把机甲开回仓库就可以解散了。”   “是,长官!”众机甲一同的打开外部扩音器回答道,随后便有顺序陆续离开。   青年上尉转过身子,对向众人后,轻轻的拍了拍手,“四个小时的军姿测试可以结束了,你们可以原地休息一段时间……”   肖阳当听到休息二字后就第一个跌坐在了地上,青年的上尉瞪了他一眼后,继续讲道:“以后在我没有下达最后命令的时候,任何人都不要动,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这是我第一次警告你们,也是最后一次!”   跌坐在地上的肖阳不由的打了个寒颤,其他人的目光也不约而同的向他看去,肖阳咬了咬牙,最后还是不甘的站了起来,而此时的鬼姬嘴角轻裂,一声嘲讽的“哼”飘入了他的耳中,而其他人都是面无表情,甚至连青年的上尉都依然冷目,肖阳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可鬼姬那张嘲讽的嘴脸却是真实的在自己眼前。   “真不敢相信,就你这样的体质会拿新生测试的第一名。”青年的上尉嘲讽道。下一刻肖阳的血液突的就沸腾起来了,那种被羞辱的愤怒涨红了他的脸庞。他是懦弱,但却不胆小,他是差生,但他考试从不抄袭,他认为那是自己靠实力赢得的,就不许其他人的污蔑。他一无所有,难道仅有的还要被践踏吗?他抬起头,攥紧了拳头,向那青年上尉怒视而去。   青年的上尉感到了肖阳异样的目光后,也挑起了眉毛。单手把计时器揣进自己的军装上衣口袋,大踏步的便向肖阳走去。   “轰!……吱……咳……”一串机械的滑动的声音从青年上尉的身后传来,青年上尉立刻回头瞧去,只见那台黑色流线型外骨骼的机甲左腿膝盖的骨骼已被扭曲,青年上尉额头的青筋不由得跳了一下,“怎么回事,黑莲?BlackLotusgoddess的膝盖骨骼怎么会断裂?”   “呃,那个我也不太清楚啊,可能是刚才训练的强度太猛了吧……”黑莲用外部扩音器传出声音,但却有一丝闪烁其词的味道。   “无法承受强度?除了WhiteLotusgoddess不说,其他队员普通的领袖者SM87都没有问题,BlackLotusgoddess却无法承受强度?”青年上尉疑惑的质问道。   “呃……这个,可能是我长时间没有让工程部检修了吧……”   肖阳左侧身边的杜斌趁着青年上尉转身的这个空挡,连忙拍了拍肖阳的肩膀,而此刻肖阳心中的那分怒意也被惊醒驱散。青年上尉那时正背着身没有看到,但其他的众人看的明白,那台黑色流线型外骨骼的MS的膝盖骨之所以断裂,是被那台机甲自己的手臂给扭断的。   肖阳突地感受到了一种温暖,那种他从未感受过的幸福感,他抬起头眺望那台近九米高的机甲,头部焊落的标志“BlackLotusgoddess”深深印在他的心底。这,这就是拥有友谊的感觉吗,真是让人觉得奇妙……这个上尉连黑莲学姐都不敢招惹,自己还是小心些吧,不过,总有一天……肖阳狠狠的盯着青年上尉的背影,总有一天我会证明自己给你看!   “呵,证明自己给他看?你是要将整个世界都照亮的星辰!”   “谁,谁又在里面讲话?!”肖阳又一次的感到了那分头颅撕裂的感觉,庆幸的是,这一次的时间非常短,短到让肖阳自己都怀疑刚才那一句话语是否是真实。   “唉,真是麻烦,本想打算接下来的时间用BlackLotusgoddess做案例呢,既然这样,那么黑莲你先把机甲开回仓库维修吧,阿修留下就可以了。”   “是,上尉”黑莲答道,随后驾驶机甲缓慢滑行而去。   青年上尉再次回头,这一次肖阳默默的低下了头已示承认错误。青年上尉看到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可以原地休息了,当然休息的时间我会讲解一些机甲的基本知识,所以你们休息的只是身体,不是脑袋。”   “阿修,把机甲的投射仪投射光幕到我所站附近的这个位置,并显示出你的机甲资料。”   “是,上尉。”   青年的上尉单手从口袋中摸出一支金属笔杆,轻轻的拉长笔的一头作为教棍,而阿修乘坐的领袖者SM87也已经把投影屏幕投射到了指定的地点,并且投射屏幕简单的刷新几次后,显示出了一些数据。   “下午的课一开始就是军姿测试,我也没有来得及介绍自己,我叫丁立伟,军衔上尉……”说着他轻撇了一眼自己肩膀的徽章,“虽说上尉这个军衔不高,但也不低,并且该学院的军官都是直接听命于中央部门,甚至是军委主席的直接调遣……闲话少说,想必你么你也略有耳闻,我就是负责MS战斗课程的导师,我知道你们都是抱着驾驶MS的目的而来的,但是想要驾驶MS就必须先了解MS的详细构造,清楚每一种MS的配置,这样在者SM87机甲的数据表战斗中才会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首先大家看这台领袖”说着,丁立伟把金属笔杆向投影屏幕轻轻一指,“领袖者SM87型号算是目前比较先进的型号,其造价不菲,在执行任务中往往只有领导者才能配坐,其主驾驶室在胸部,金属钢板厚度两米,备有120mm口径的火炮步枪,一般子弹携带数192发,激光粒子光束弹18发,备有2.2米的震动电锯匕首,能源可持续作战时间为10小时,运输模式下时速160千米,急速模式下时速可达410千米。”丁立伟看到跌坐在地上的新学员们都漏出了惊讶与期待的表情,感到满意,“刚才黑莲所驾驶的机甲大家也看到了,那是BlackLotusgoddess,黑莲女神,是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型号,也是实验机甲,与WhiteLotusgoddess,白莲女神是一对,可惜黑莲把机甲弄坏维修了,大家只能改天详观了。在此我只能简单的报一下黑莲女神的参数,让你们见识下最顶端机甲的实力!”   肖阳众人微怔,片刻后由卢耀东带的头鼓起掌来,肖阳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随大流拍了几下手。   丁立伟上尉很满意,他自信的笑了笑,并作出手势停止掌声,“黑莲女神与白莲女神是大前年研制的,他们的总系统是一样的,区别除了漆色,还有它们的侧重点也不同,黑莲女神侧重攻击性,而白莲女神则是防御性。在此我只简介黑莲女神,主驾驶室在胸部偏上的位置,重点部位金属挡板厚度1.8米,运输模式下时速160千米,急速模式下时速460千米,燃料可持续28小时运作,裸机重量仅18吨,大家可能对裸机这个概念不了解,裸机就是指MS没有携带装甲或武器,比如大家现在面前的领袖者SM87就是半裸机,这种型号机甲的装甲是与主体焊接的,无法分离,目前他没有携带任何攻击性武器,所以他是半裸机。而刚才大家看到的黑莲女神,就是全裸机,它的装甲与武器被锁定在学院的机密处,只有特殊的时候才能让黑莲女神武装。黑莲女神的装甲强度堪比2.5米后的钢板,载有激光粒子光束弹发射枪,与燃料共享能源,一般要保证机甲稳定运行的话,它只能发射52发,并备有3米长高热震动电锯……”   丁立伟看到新学员们目瞪口呆的表情很是得意,就像是土财主在向穷孩子炫耀财富,可是却有个带眼镜的短发女生表情平平,这让丁立伟很不舒服,他想找找这名学院的晦气,“喂,那位那眼镜的女学员,你在溜号吗?!”   鬼姬默默的站起身回答道:“报告,上尉,我并没有走神。”   “那你为什么面无表情?”   “我一直就是这样的表情。并且您所讲这些都没有任何实用价值,当坐上MS后,只要启动扫描系统即可判定对方机甲的基本外属性。”   “呵,知道的还不少。”丁立伟有几分心虚,他是个爱炫耀爱面子的人,这个戴眼镜的女学员既没有让他得到满足感,又让他没有面子,简直比刚才那个敢直视他的男学员还要可恶,这次他要给这个敢让他没面子的女学员点颜色瞧瞧,以来杀鸡儆猴。   “既然你这么了解MS的属性,那我就来考考你,如果你答错了,那么你就要绕着这大操场跑一圈……”说着丁立伟指了指身后那望不到边际的空地,根本望不到何处是场道转折的地方。“并且,以后别在我面前摆出副你自己什么都懂的嘴脸!”   鬼姬轻轻推了一下眼镜,“请上尉出题吧。”   丁立伟摸了摸下巴,开始在自己的大脑中搜索自己认为最难理解的知识,片刻后他微微得意的点了下头,“我也不刁难你,你就来解释下3年前刚出现的法线系统吧。”   丁立伟说是不刁难,其实这已是一个最大的刁难,三年前出现的系统恐怕现在还有很多细节都没有完善,甚至连权威的专家都不敢妄下结论。   鬼姬皱起了眉头,丁立伟心中开始得意,看到鬼姬绞尽脑汁的样子,他开始揶揄道:“答不上来就认输吧,看在你是个女同学的份上,这个原本是MS奔跑的操场你跑半圈就行了……”   鬼姬点了点头,“请问是不是我答对了,上尉您也要有相应的惩罚呢。”   众人皆是一惊,这不是赤裸的挑衅么!肖阳虽然有些讨厌鬼姬,但彼此毕竟是同学,前夜大家还在一起战斗过的。他不由的有几分担心鬼姬,并向她看去。鬼姬在众人的目光中感受到了一份异样,她依旧冷酷的用余光扫了眼肖阳,肖阳的心在那个瞬间止住了跳动。   那个眼神分明是在告诉肖阳,她不需要他的同情。   “呵,呵,呵,哈哈哈哈。”丁立伟怒极反笑,“好,好,好,你是第一个敢挑战我的学员,就算黑莲那样放浪不羁,被上级重点关照的学员,在我面前也不敢太过于放肆!好,我答应你,我就不信你一个新学员能懂法线系统,并阐述出法线系统的原理!”丁立伟又给鬼姬出了新难题,不光让他说明什么是法线系统,又让她阐述原理。   鬼姬再次的推了下眼镜,“MS法线系统,于2608年首次由弗瑞顿帝国皇室科学家提出,并实验于弗瑞顿帝国的秘密机甲。法线系统又称之为法线贴图技术,这是一种用来实现3D环境模拟的一种技术,即为MS的伪装技术。采样周围的环境并不困难,储存环境的信息才是难点,而法线系统就是解决这一难点的钥匙。其实法线系统很简单,就是初中物理知识的活用,表示光线射向平面的角度时通常使用光线和该点法线角度来表示。这也就意味着,如果我们将一个计算贴图上所有点的法线记录起来的话,就不难再利用这些信息实现后期的假的模拟效果了。一条法线是一个三维向量,一个三维向量由X、Y、Z等3个分量组成,于是弗瑞顿帝国皇室科学家想出了一个聪明的方法,就是以这3个分量当作红绿蓝3个颜色的值存储,这样的话就生成一张新的贴图了,这就是法线贴图的来历,再由计算机投影模拟平铺覆盖MS,完成最终的伪装。目前法线贴图已被全世界各大国家研制开发出来,但并不完善,目前也没有任何一台MS的内系统可以及时刷新法线贴图,也就是说目前法线贴图技术仅能用于静止状态下的伪装。”   众人惊讶的长大了嘴巴。丁立伟一副得意必胜的嘴脸瞬间僵住,并缓缓的呈出猪肝。   “那个,今天的课程就到这里了……”说着丁立伟转过了身子故作轻松的向远处走去,当他路过领袖者SM87机甲时,很是气愤的语气道:“喂,阿修,你还在这干嘛,都说解散了,抓紧把MS开回仓库去。”说着就对机甲的脚步狠踢了一脚,当然结果是作为施力者他一瘸一拐的向远处走去,并一边还嘟囔着:“晦气……”   当丁立伟消失在远处后,阿修也开着机甲向仓库驶去。众人才爆发出了剧烈的欢呼声,把鬼姬围在了中间。   “鬼姬,你真行啊!和上尉叫板都赢了!”   “鬼姬你以后要小心了,说不定这家伙会找你麻烦的。”   ……   鬼姬没有理会众人的喧嚣,而是透过众人包围的空隙看见了肖阳那一双复杂的眼睛,在透过玻璃镜片后清晰的印在了她的脑海中,让她瞬间就有一丝的慌乱,仿诺什么东西在那一刻就钻进了她的心房。“他……”   “……喂,鬼姬,你怎么知道这些知识的?”   慌乱中的鬼姬难一在保持那一份清冷,“啊,我也是刚巧午休时间去拜访华尔纳教授,并向他请教了这个问题。”她尴尬的笑了笑。   “啊,鬼姬笑了耶,在一起好几天了,第一次见到鬼姬笑了耶!”王林大声的吵闹起来,其他人附和着,却没有任何人注意到鬼姬的脸变的羞红,当她在一次透过包围的众人去偷望肖阳时,肖阳也正向她回应着微笑。   “我为什么要向看他去?”她的心疑惑着,惊起数日前彼此的波澜,双手握起了拳,可是那份笑容没有任何理由让她在此刻冷目而对,她只能默默的低下了头。 第五章 琐事—后篇(购物日)   题记:年轻的时候,没有威胁的时候,没有人会考虑到未来。   这是一堂自习课,没有任何的教官或是老师在监堂,但却异样的安静。   肖阳再一次的把手中一本他叫不上来名字的英文书从头翻倒末尾页,然后无聊的抬起头,向左手边的依然在睡觉的黑莲瞧了一眼,又向右手边正在看一本很薄书的白莲看了一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原本八个新学员是坐在一起的,可是从昨天开始他的桌子就莫名其妙出现在了这两名女生的中间。这让他既有点兴奋又有些不安。他再一次的回头,向四周瞧了瞧,无论是新学员,还是老学员,大多数都在瞌睡,只有鬼姬正在低头奋笔疾书的正在写着什么。   肖阳无奈的再次面对这本被他翻了数次的书,封页上的“Mech fantasy lovers”肖阳猜了半天也没猜出它的意思,不过里面的机甲图片确实让肖阳耳目一新,虽然解说都是英文,但图片够酷就已经让肖阳很满足了,这也是肖阳在图书馆借阅这本书的原因。   “咳咳,咳。”讲台的投影仪一下一下亮了起来,华尔纳教授的半身像出现在上面,他轻声的咳嗦了两声,但却没有让大多数瞌睡的学员醒来。   “嗯,还是老样子啊……”华尔纳教授无奈的摸了摸自己已经秃顶的额头,他的目光向下巡视一圈后,最后停在肖阳的桌子上的那本名为《Mechfantasylovers》的书面上,“嗯,很好,新学员看一看这类的书籍对你们很有帮助,虽然这上面的机甲都是幻想出来的,但是设计本身就是一种幻想嘛,呵呵。”   肖阳立刻站起了身来,投影仪中的华尔纳对他摆了摆手,“不必,不必,我讲话的时候你不用站着……呵呵,嗯,很懂礼貌的孩子,很好,快坐吧。”   “是。”肖阳又坐了下去,这一刻的他感觉自己很傻,听着华尔纳的表扬就像是有种讽刺,感觉自己就像是幼儿园的小孩子一样无知。   华尔纳又重咳了一声,迷糊瞌睡的学员们只是依然迷糊瞌睡。投影仪中的华尔纳简单的整理了下衣衫,并坐的端正,他再次的清了清嗓子,继续讲道“明天是购物日……”   正全神贯注的肖阳以为华尔纳教授会有什么大的演讲,但当华尔纳教授刚说出“购物日”三个字后,所有正在瞌睡的学员都诈尸了一般跳了起来,连带的作用力,把依然在瞌睡的石头等人也给吵醒,肖阳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见到如此多原本安静瞌睡的人,突然乍起不由得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尤其是在左手边的黑莲更是一下子就把她自己的课桌推翻,并对着投影仪逼问道:“真的!?”   屏幕中的华尔纳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们啊……真是拿你们没辙……”   “你在骗我们?”黑莲额头的青筋又挑了起来,一旁的阿修紧忙把自己的书桌搬远些,在曾经也是有过这种华尔纳教授欺骗学员的案例,当时的黑莲就是抓起阿修的桌子猛的砸了出去,这一次的阿修提前做好的准备。   华尔纳摸了摸自己的秃顶“如果我说是骗你,你是不是还要向上次一样用书桌把投影仪砸烂?”   “老头子,你觉得呢?”黑莲说着,就向她的左手边抓去,可惜抓了个空,阿修早就搬起桌子逃得远远的,黑莲也不在意,再次向右抓去,在肖阳的目瞪口呆下,黑莲抓起了肖阳的桌子举过了头顶,并对准投影仪。   “如果这一次还是假的,我不光要砸烂投影仪,我还要拔光你头上仅剩的毛发!”   屏幕中的华尔纳不由得嘚嗦了一下,“呃,那个,黑莲,你先把桌子放下,咱们商量商量……”   “商量?这意思,你又是骗我们了是不是?”   “呃,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个,这样吧我现在给院长打电话,争取一下明天是购物日如何?”   “好,现在就打,我们大家在这看着,省的你耍花招。”   “你这样举着桌子不好吧……万一被院长看到……”   “你别开视频,光语音对话,并设置为免提。”   “黑莲,这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我的意见就是大家的意见,同学们你们说是不是?”   “对,我们都听黑莲大姐的!”   “黑脸大姐就是我们的代表!……”   “……”   华尔纳恶狠狠的瞪向那些起刺的学员,无可奈何下,他拨通了电话,并与电话里的人交谈了起来。   肖阳看着黑莲双手举着自己的书桌快有一分钟了,他有些犹豫的拉了下黑莲的衣角,黑莲立刻撇过眼睛与他对视,肖阳仿诺被电了一下,立刻的松开了扯住的衣角。   “什么事?”黑莲额头的青筋一根根的绷起,这让肖阳想起了前些时间在食堂中黑莲额头的青筋也是这样的跳动着,让人觉得恐怖。他努力的吞了口口水,低声道:“学姐,你这样的举着桌子不累吗,放下来歇一会儿吧……”   肖阳的意思在明显不过了,希望黑莲把自己的桌子放下来,可黑莲就不这样想了,她的嘴角扬起轻蔑的一笑,“累?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本大姐的实力!”说着,她右手单独支撑起桌子,然后向左走了几步,来到阿修近前,左手一把抄起阿修的桌子并举过了头顶起来,“嘿,菜鸟,怎么样?!”   肖阳有些晕眩,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阿修在自己的座位上无声的哭泣:“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呜呜呜……”;后排有的男学员也开始拍手叫好,“黑莲大姐,好样的!”   “……”   “嗯,好好,就这样,嗯,多谢院长您的理解,多谢,多谢……”屏幕中的华尔纳终于通完了电话,并用手背擦拭了下自己额头的汗水。他再一次的面对众学员,又一次的清了下嗓子,下一刻教室立刻变的安静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屏幕中的华尔纳身上。   “院长同意提前开放了,明天,购物日!”   “耶!”   老学员们欢呼了起来,喧嚣声几乎要把屋顶掀开。屏幕中的华尔纳无奈的摇了摇头,“老学员没别忘了告诉新学员们有关购物日的守则……哎,没人理我……”最后他无奈的挂断了通信视频。   肖阳看着老学员们纷纷庆祝,并陆续的收拾桌子,离开了教室。而新学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白莲简单的整理了下自己的物品后,拿起那本她一下午翻阅的薄书,转身对肖阳讲道:“明天早上八点你愿意在十二号机甲仓库的门口等我吗?”   白莲的这一句话引起了目前在教室内全部人物的注意,甚至包括的鬼姬。   肖阳征住了,她这是什么意思……要与我约会?我到底该怎么回答……这次一定要向好在回答,绝对不能在说什么下一次之类的混话……呃,我到底该说些什么……   “我……那个……我……”肖阳期期艾艾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你不愿意吗?”白莲轻轻的眨了下眼睛。   “没有,没有,我愿意。”肖阳生怕误会,立刻表达出了自己的所思所想。   “那么就说定了,明早八点,十二号机甲仓库门口见,不见不散!”说完,白莲用双手抱紧那本薄书在胸前,然后轻快的跑了教室。   “不见不散……”肖阳默默的陶醉着,完全没有注意到其他人异样的神色。   黑莲的脸又开始变的阴郁,随着两声轰响,把肖阳惊醒,再看自己的桌子已被降落到了地面上,但桌腿已被扭曲。   “阿修,我们走,准备一下明天的日程。”黑莲面无表情的讲道,说完便向教室外走去。   阿修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的这位大姐又抽什么邪风,明天就是购物日了,她本应该很开心啊,可是为什么当大姐看到白莲要与肖阳那小子约会就很气愤呢?不会是大姐也看上这小子了吧?   当阿修想到这一层后,他心里突地酸酸的,空空的,低下头默默跟着黑莲走出了教室。   “哇,你小子不简单啊,刚来就把白莲泡到手了,厉害,厉害!”一名学员来到肖阳身边,拍了拍肖阳的肩膀,赞叹道,他是目前这个教室中仅剩的最后一名老学员。   “那个学长,能给我们讲下什么是购物日吗?明天我们应该做些什么呢?”卢耀东还是老样子耐不住寂寞第一个提问出来。   “哎,其实,这个也没什么,购物日,顾名思义,就是购物的日子。每学期都有一天的购物日,学院内的学员们放假一天,并可以自由的出入学院基地大门,到附近的城市内采购自己所需之物,学院在这一天会给每名学员的身份卡内注入200元,供学员们自由使用。到了学院这么久,你们想必也知道到了,学院的食堂的肉……嘿嘿,所以我们有些人也称这一天为吃肉日。哎,好了,就这么多,我也得抓紧回宿舍准备一下了,明天可是要在外面转一整天呢。”说着这名老学员就向外走去,可刚走了,半步就停了下来,“对了,忘了,提醒你们明天,明天开往附近城市的卡车七点开,仅此一趟,要去的别错过时间啊!”   “哦,多谢,学长。”   “没事,以后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我先走了。”说完,他走出了教室,不过片刻后又回来了,并趴在门口对肖阳喊道:“喂,明天八点,别忘了在十二号机甲仓库门口等白莲啊,男生千万别让女生等你哦!”说完,他快速的跑开,并在走廊内哼起了不知名的小曲。   “无聊日。”鬼姬简单的整理了下她所看的几本书籍,便向门外走去,路过肖阳身边时,还漠视了肖阳一眼,冷哼而去。   “原来是这个样子啊,这就是购物日啊,我还以为有什么特殊意义呢,不过刚才那人说食堂的肉……食堂的肉怎么了,口感很不错啊……”   “是啊,简直媲美五星级饭店大厨的手艺。”   “……”   肖阳默默的把自己的书桌摆正,捡起那本他依然读不上来名字的外文书,摄手摄脚的便向教室外走去。他可不想告诉大家,这几天他们海吃狂喝的菜肴都是蛆虫,光想想那些虫子就令人觉得恶心,就更别说吃了。   “明天,我应该赴约吗?”在走廊中的肖阳边走边思考着,脑海中不知不觉响起了最近黄佳玲的流行歌曲:……我期待你的到来,请你不要耐不住寂寞的走开……你就是我的恋爱……   参考:Mechfantasylovers(幻想机甲爱好者)   黄佳玲:本作虚构的歌星。后文会继续出现与该人物相关的故事。 第五章 琐事—后篇(恋爱大作战1)   第二天的三点零几分,肖阳就醒了,他躺在床上,无论是蒙上被子,还是使用数绵羊的招数都很难再次入眠,满脑子里全是即将到来的约会,以及一些即将有可能发生的男女之间的暧昧情景。   “我可以吻你吗……”   “……人家这是第一次……你要轻一点哦……”   “嗯,我会对你负责的……”   “……”   “啊!”肖阳疯狂的抓扯着自己的头发,这些十八禁的幻想简直就要将他击溃掉。然而任凭他在这个原本应该安静的时间抓狂,宿舍内的呼噜声依然奏乐着。   “第一次约会应该注意些什么呢?”   肖阳依旧懒在床上,并打开了手机,把这条消息发到了网上。当他发完之后又觉得自己有些可笑,这么早的时间大家都应该在熟睡,又有谁回在意自己的这条提问呢?他无奈的摇了摇脑袋,把手机丢在一旁,再一次的拉过被子捂住了自己的头。   现在的一切都变的安静了,在肖阳的世界中只剩下了那模糊的断续的呼噜声。其他的都是空白。   “白莲……”肖阳又一次的想起了白莲那曼妙的身姿,细短垂肩的银发,清铃睦风的声音……那时的月色皎洁,在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旁,在一棵寂寞的夏末榕树边,她的背影轻轻荡漾,纯白色的衣裙被微风摇曳,莎莎作响。肖阳慢慢的向那背影走去,生怕惊出什么响动,让这美丽的一切褪色。当他贴近少女的背身时,那一缕缕的处子的幽香,铺面而至,让他不由的沉醉。他轻轻的把手压在了那少女的肩膀,那瞬间月羞而掩入云中。少女缓缓的回过头来,那时一张让肖阳震惊的脸庞!更重要的是那张脸的额头处一根根的青筋在跳动,虽然极为的相似,但还是拥有不同,那张脸,分明就是黑莲的样子!   “你拍我做什么?找死吗……”   “啊!!!!!!”   肖阳大喊一声,把自己从睡梦中惊醒,窗帘已不知被谁拉开,一道道刺目的阳光恍入他的眼睛。肖阳大叹了一口气,从床头抓过眼镜戴上后,又随手摸起手机,看了一眼:七点四十八。   “嗯,还好,才七点四十八,上午的课要九点才开始呢,还来得及。”肖阳镇定的自语道,忽然他又觉得有些太过于安静了,平日这个时间呼噜的声音应该充溢着整个房间,而此刻却异常的空旷,他甚至连自己的心跳与呼吸声都一点点的在他耳边清晰,他猛的从床上跃起,“啊!!今天是购物日!八点还有约会!我要迟到啦!!!”   连排得机甲仓库仓库厂房坐落于院校基地的最东边,夏日清晨的日光虽然已经升起的很高,但高大的厂房在这样的阳光角度下,阴影依然大面积的错落覆盖着。此时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好借着这阴暗影子的掩护悄声的潜行着。   “呃,那个,我说黑莲大姐,今天是难得的购物日,我们自由的时间,干什么把时间要花在这样无聊的事上呢……现在我们去门卫那里借量车,时间还不算晚……”   黑莲没有理会阿修的话语,只是回过头用她那双凶恶的眼神瞪视着阿修,额头青筋跳动的频率与幅度比平常阿修任何时候所见到的样子都要剧烈。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黑莲大姐她正在极度的暴躁中……”阿修努力的吞了口口水,轻轻的摇了摇头,表明自己什么也不再说了。   黑莲面色依然,但也对阿修点了点头,并从她的上衣口袋中,摸出了几张一百的票子塞进了阿修的手中。   “这算什么?大姐她对我的愧疚感么?……其实,我……”阿修看着自己手中的钞票,又瞧向黑莲那无语的表情,他的千言万语都无法讲出口只能默默的点了点头。   肖阳虽然不是第一次来到机甲仓库这边,但还是对些机甲仓库序号的排列有些迷糊,结果连奔带跑的在这一带转了好久,终于找到了位置,巨大的十二漆色印图在仓库的卷帘门上。肖阳长出了一口气,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八点十二分,虽然迟到了,但似乎白莲还没有来,嗯,这应该不算是迟到……”他轻声的自语着,全然不知这些话语已经全部落入了在角落中隐匿的黑莲和阿修的耳中。   “嘁,迟到了还给自己找借口,这个菜鸟真是垃圾,不过这样也很好,可以打击一下白毛女。”黑莲轻声默语着。她一旁的阿修只能默默的叹气,他能清楚的感受到黑莲现在这份矛盾的心情。   肖阳向四周打量了一圈后,没有发现白莲的踪影,心里突地有几分不安,“她不会在逗我玩吧?”   “白毛女不会在逗这家伙玩吧?哈哈,那就有意思了。”此刻的黑莲也突的变得有几分得意。   “阿嚏,阿嚏”随着两声喷嚏,十二号仓库的人行侧门轻轻被卷开,白莲一边捂着嘴鼻一边走了出来,“你这家伙是不是在心里说我坏话了?”   肖阳他看到白莲后,心里那份刚涌起的不安就被击溃消散,同时看到白莲褪去往日军装的打扮,而是穿上了一条纯白的短连衣裙,宛如邻家少女一般,肖阳瞬间就有几分心动。   暗处的黑莲一把抓过阿修的头就狠狠的按在地上,使劲的挤压,“他妈的白毛女竟敢穿的这么风骚露骨……”   “大姐真的很痛咿……”   “怎么不说话呢?”白莲轻轻微笑向肖阳走去。   肖阳的脸瞬间就涨得通红,“呃,这,那,你,你早就来了?抱歉我迟到了”   “你没有迟到,我也是刚到不久,你不必放在心上。”   肖阳的心又剧烈的抽动了几下,多么善解人意的女孩啊!   “他妈的白毛女在撒谎!咱们蹲伏这么久了,她都没来,她肯定比咱们来的都早,可恶的白毛女!呀呀呀……”黑莲抓过阿修的手就狠狠的咬了起来,阿修只能用另一只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痛苦的大叫出声来。   “解除法线系统,解除待机命令!”白莲轻声的对肖阳身后喊着,肖阳随着白莲的目光也转身向后看去,只见他身后2米光景开始缓缓的扭曲褪色,最后一台正跪姿的机甲陈列在他们面前,毫无疑问机甲的型号是白莲专属的WhliteLotusgoddess。当扭曲的光线完全褪去后,机甲胸部的驾驶舱自动的弹开,供驾驶员使用的升降梯也随之抛了下来。   虽然这不是肖阳第一次见到白莲女神,但这却是他第一次如此的接近白莲女神的机体。他长大了嘴巴,目瞪口呆仰视着这漆白色的钢铁巨人。   白莲单手扶住升降梯对肖阳微笑道:“还等什么?一起上去吧。”   “啊,啊。”此刻肖阳有些木讷,疾走了几步,来到升降梯旁并踩了上去。   当二人完全进入驾驶室内部后,白莲女神的机体,开始由跪姿缓缓的直立起来。机械零件运转的摩擦声,引擎的排气进气声开始噪杂起来。   “大姐,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离开去借卡车了……”阿修的话还没有说完,他身边的黑莲就已经冲了出去并越上了WhliteLotusgoddess脚背上,双手牢牢抓紧金属焊接间的凹槽,并对阿修示意:“快上来!”   阿修向后退了一步,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全力的冲刺,大跳一步跃上WhliteLotusgoddess的脚背。而此时WhliteLotusgoddess的姿势已经完全的直立完毕,并开始抬起双脚迈步移动。   “大……姐,这样……太……危险……了!”阿修高喊着,他的双手紧紧扣住焊接凹槽,机甲巨人移动产生的颠簸与带动的风声颤动着阿修的音调,让他原本有些尖的嗓音变的更为刺耳。   “你,给老娘闭嘴!在墨迹老娘一脚把你踹下去!”黑莲所在的位置还算是避风,但涟漪的风波还是浮动着她的秀发。   “我……也想……闭嘴啊……但我快……抓不……住了……大姐……你……想……办……法……”   黑莲闭上了眼睛,思考了一会儿后,就把自己的脚向阿修伸了过去。   “大……姐,你干……什……么,别……踢……我下……去”阿修吃力的喊着,好几口冷风灌进了他的口中。   “白痴,抓住老娘的手!”   “可是……大……姐……这是……脚啊……”   黑莲额头的青筋再一次的暴跳起来,“看来你是想掉下去,然后在医务室躺几个月了……”   “别……”阿修还没说完,白莲女神的双腿就猛的顿住,在这样剧烈的颠簸下,阿修的手再也扣不紧凹槽,在他掉落的那一刻,他用尽全力猛的向上一窜抱住了黑莲的大腿,安全后的他,抬起头对黑莲龇牙微笑了起来:“嘿嘿……抱一会……”   黑莲无语,但煞气逐渐凝聚的脸已是对阿修最好的回答,阿修看到黑莲这张煞气十足的面庞后汗毛霎时就立了起来,故意抱得很紧的手也松开了几分。   白莲女神的足部顿下后,开始缓缓的升起,并弹出了车轮履带。黑莲与阿修这才注意到他们已经飞跃出了学院的围墙。   “这下安全了,白脸大婶要改成运输模式了,喂,你抓紧把手松开。”   阿修有些不舍的把自己的双手从黑莲的大腿上移开,他思考了一会儿,突然喊道:“哎呀,糟糕!大姐我们恐怕已经被白莲发现了!”   “发现?”黑莲瞪大了眼睛后突地也想通了之后狠狠的一脚跺在白莲女神的脚背合金上,“可恶!竟然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   “我已经把外部感应装置屏蔽掉了,白莲发现不了我们的。”一女音幽幽传来,黑莲与阿修大惊,立刻向左侧的声源处观瞧,才发现有一戴眼镜的女生在白莲女神的左脚被上。   “你,你是新学员中那个用假名的,你叫……”   “你是鬼姬!你怎么也在这里,莫非你也对那小子……”阿修欲语又止,但言下之意在明确不过了,黑莲立马给了阿修一个爆栗,“你说的‘也’是什么意思?老娘只是想看看白毛女到底在耍什么把戏而已!”   鬼姬也清咳了一声,讲道:“今天是购物日,呃,本以为能趁这个时间偷偷的研究下WhliteLotusgoddess,没想到WhliteLotusgoddess正处于伪装待机状态,正好又赶上白莲的出现,所以,呃我情急之下就动了点手脚把WhliteLotusgoddess外部感应装置屏蔽掉了。”   “哦,原来是这个样子啊”黑莲与阿修一同木然的回答道,脸上表情分明的就是显示出“不相信”这三个大字来。“那么,现在你身上绑在WhliteLotusgoddess脚腕的那根绳子,你原打算是用它干什么的……测量机甲高度?……”   鬼姬的脸瞬间变的通红,她轻哼一声把脸别过一旁去不再理会黑莲与阿修。 第五章 琐事—后篇(恋爱大作战2)   “就这样把它放在这里就可以么……”肖阳虽然脚步向前走着,可却不时的回头向数十米外的戈壁沙漠空地望去。   “那你觉得有什么不妥吗?难道还会有人把它开走?”白莲微笑着回答道。   肖阳依然有些不放心的看向WhliteLotusgoddess待机的地方,虽然在法线系统的隐匿下,那里看上去与周围景色完全没有任何的差异,但这毕竟是一台机甲啊,而且还是绝密的实验号机甲,万一……   “没什么好担心的啦,我们快往城市内走吧!”少女一把抓过肖阳的手掌,拉着他向目光可及但却又有几分朦胧的城市圈跑去。   肖阳的心在被少女的手拉住的那一刻清颤了一下,慌乱的他失去了平衡与自制,只好盲目的去追随她的步伐,这,这就是恋爱的感觉?   阿修结束了眺望,跳下了沙丘的顶端,对黑莲与鬼姬报告道:“他们走远了。”   黑莲站起了身子,抖了抖身上了沙粒,目光又向另一边的鬼姬瞧去,“喂,你的伤口怎么样了,不要紧吧?”   “不要紧,只是擦伤而已。”鬼姬冷漠道,目光不由得又转向了自己的左胳膊肘,上面已被包扎上了层层的纱布,殷红的血迹浅浅的渗出少许。   “哎,作为你的学姐我不得不说你两句,你说你准备倒是够充分了,这又带绳索,又带急救包,可是为什么就没有穿长袖的衣服呢,百虑一疏啊,这一点以后你得改改。”   “那么,学姐你不也是短袖的T恤吗?我只是运气不好,在跳下WhliteLotusgoddess的时候被沙粒中的尖石划了一下而已。倒是学姐你们原打算跟踪对方,却什么都没有准备。”   鬼姬冷冷的回敬道,黑莲有些语塞,她们确实是两手空空的就出来,期间阿修还差点摔下机甲,但争强好胜的黑莲在此时也不肯退让“我们不需要装备!我们靠实力!”   “就这样的话,一会在人群中很容就被他们认破识穿的。”说完,鬼姬又从自己的背包中取出一顶帽子和一副墨镜穿戴了起来。   “喂喂,你不是近视眼吗?”鬼姬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夸张的大嚷了起来。   “今天带的是隐形眼镜,刚才你们看到的是平面镜。”穿戴完事后的鬼姬以一副新的形象出现在黑莲与阿修面前,黑莲与阿修都惊讶的比不上了嘴。   “真的认不出来你到底是谁耶……尤其是你胳膊上还有包扎,这下更能迷惑对方了,不过话说回来,这伤口不是你故意磨破的吧……”   鬼姬被这一句话撤底雷倒,“我似乎没有那么变态的嗜好……”   “好,那么我就抓紧出发吧!进城市后先买副墨镜乔装打扮一下!”言罢,黑莲就向城市圈方向大步踏去。   阿修无奈的叹气摇了摇头,鬼姬则是觉得自己的大脑都有几分短路了,“喂,喂。”   阿修回顾向左右看去,鬼姬再次觉得大脑有些短路……“别找了,这就我一个人……”   “你叫我?有什么事?”   “你大姐说话的思维一直跳跃性都这么大么?刚问完伤口的事,转身就是前进出发,这是不是有些不合逻辑?”   “她就是一个不合逻辑的人。”阿修默默的看着黑莲的背影,隐约的有几分陶醉。   “你喜欢她?”   “嗯?”阿修的心突地变的慌乱起来,“你别瞎说,她只是我的大姐而已。”   “哼,真的是这样吗。恐怕你心里最清楚。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一件事。”   “什么事?”现在的阿修只想把喜欢黑莲的这个话题岔开,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被汇集牵着鼻子走着。   “黑莲与白莲除了发色与脾气外,其他的你不觉得太像了吗?他们简直就如双胞胎一般。”   “呵,那是你不了解,其实黑莲与白莲的脸型是有少许不同的,并且更重要的是他们的血型完全不同,这一点曾经全体学员体检的时候我注意过体检结果。对于他们外表很像,我想只能是巧合吧。”   “你是低黑莲一届的学员是不是?”   “是的。那时候……”   “那么你不觉得奇怪吗?”鬼姬打断阿修即将叙述的回忆,“BlackLotusgoddess,WhliteLotusgoddess,还有那个叫做月的准尉和他的Luna,这一切你们不觉得迷惑吗?这些机甲的名字简直就是这些人名字的翻版,也就是说这些机甲完全就是为这三个人量身而做的!”   阿修的神色突的严肃起来,“我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过怀疑,我是这个院校第二批学员仅此而已。我劝你也不要在考虑这些了,这个话题最好今天就结束在这里。”言罢,阿修不在理会鬼姬大步追向黑莲的身影。   鬼姬眉头紧锁,双手紧紧握拳,忽地她又感到左臂伤口有些拉伸的疼痛,殷红的液体在纱布上渗湿了更大的印迹。   “呃,学姐,我们这是要去哪啊。”被白莲一直拉着手的肖阳开始觉得有些不太自在,自己的手臂已被白莲扯动的有些酸痛,早已没有最开始的那份甜美的感觉,而白莲似乎也没有挺下来的意思,在这个时间——上班族高峰,人群拥挤的街道上继续向前跑去,“就快到了!”   白莲有些兴奋,持续的奔跑让她的呼吸开始剧烈起来,原本白皙的面颊也染上了一层红晕。   肖阳有些意外,平时的白莲虽然对肖阳又说有笑,但她骨子里那份高傲与清冷,肖阳能感觉的十分清晰,而此时的白莲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那种气息,仿诺就如邻家少女一般在拉扯自己的男友一路向前奔跑。   “爱情会使一个人改变吗……”肖阳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街道胡同的转角处。   “喂喂,他们往下一条街道跑去了,大姐你弄没弄完啊?”阿修向身后催促着,却没敢回头。   黑莲一边换着衣服,一边抱怨道:“我靠,这裙子真不是女生穿的,裤子和上衣连在一起,拉链还在后面……喂,那个用假名的学员你帮我拉一下拉链!”   “虽然是假名,但我还是希望你可以称呼我的名字。”鬼姬缓步来到黑莲身后帮她把拉链提到最高处。   黑莲穿好裙子后,转了两下身,“喂,用假名的,你觉得怎么样?是不是穿上裙子后真的变了一个人?”   “……应该会让认识你的人感到意外。”   “那就是说很成功了?”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黑莲满意的点点头,捡起地上自己换下来的外套后扔给了一对正在墙角打颤的情侣,“喂,我说话算话,我把我的衣服留下,大家都不亏。”   “嗯嗯。”那对情侣使劲的点头。   “咦,我才发现你的头巾不错耶。”   “女侠你拿去,拿去……”鼻青脸肿的男人诚惶诚恐的把自己头上的嘻哈头巾解下递给了黑莲。   “那就多谢了哟!喂,阿修过来,你大姐我给你也找了件装备!”   一分钟后,阿修宛如印度人一样缠着头巾;黑莲虽然穿着裙子但却怎么看怎么的别扭,就像男生穿上了裙子一样;最后的鬼姬压低了帽檐,抬高了墨镜的角度,从远处看就如私家侦探一般。三个人把手叠在一起,黑莲带头大声的鼓气道:“好!让我们加油吧!”   在这陌生的城市内,肖阳已记不清被白莲拉着跑过了多少条街道,她好几次叫停白莲问她到底要去哪,可是白莲完全不理会肖阳的话语,只顾着奔跑,终于当肖阳的体力有些不支时,白莲停下了脚步,“到了!它还在这里!” 第五章 琐事—后篇(恋爱大作战3)   肖阳顺着白莲的目光一同向前看去,一家外墙全是透明玻璃的商店印入他的眼中,玻璃折射过后的光芒为那些原本不那么闪亮的饰品添色,晶莹的,剔透的,璀璨的,它们可以贪婪的吸引任何一个人的目光。   肖阳抬起头向那家商店的名字瞧去:SuKi,下一刻他的脸立刻就红了。这是一家日本在全球连锁的饰品店,那句响亮的广告语似乎可以深印在每个少年少女的脑海中:SuKi我?就带我到Suki!!   白莲学姐竟然带我到这里……那么……我……我该怎么做?   “那个,学姐……”   “别说话,跟我进来就是了。”白莲再一次的拉起肖阳的手,并推开玻璃门走了进去。   某个街头垃圾箱后,三个鬼鬼祟祟的脑袋探了出来。   “白毛女竟然带他来这里……呀呀……”黑莲双手蹂躏这阿修的脑袋,有着头巾的保护,似乎不太痛得阿修庆幸的叹了口气。   鬼姬白了黑莲一眼,“哼,明明是你是喜欢那个菜鸟才跟踪他们的,到现在你还不承认。”   “你,你胡说什么?”黑莲有一丝慌张,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慌张什么,只是心不由的加速跳了起来。   “喂喂,鬼姬,你自己还没解释明白你为什么要跟踪那个小子呢……”阿修替黑莲打起了掩护,其实他的心中也有着一种期盼。   “我不都解释过了吗,这都是个意外……”   “哦,真的是这个样子啊,好,等回去我就跟大家宣传,我们第三玛雅学院内又出能人了,有人用绳子去量MS的高度。”黑莲趁机挖苦着鬼姬。   “哼。”鬼姬别过头去,目光转向了玻璃橱窗内的肖阳。   “您好,先生,女士,请问你们想挑选什么样的饰品呢?是情侣配对的首饰吗?”女售货员和蔼的对着她面前这对小情侣打着招呼。   白莲松开了肖阳的手,然后从自己的裙角口袋中掏出一张被折叠了几次的纸,展开后,她把纸平铺到售货员面前。   售货员有些迷惑,但作为一家全球连锁店的员工,她还是很尊重顾客的要求的,她开始浏览起那页纸的信息:   “SuKi暑期大优惠!从七月15日起,至九月二十八日,期间光临本店的顾客,如果你带他或她来到这里选购将会获得八折的优惠!   与此同时Suki饰品首席设计大师设计的珍藏版‘水晶胸针’开始全球发售,中国地区限量发行两万枚!   你还在犹豫如何向他或她表白吗?那么就带他或她来SuKi吧!   SuKi我?就带我到Suki!!”   “您是想购买限量版的胸针吗?”女售货员明白了白莲的意思。“不过真是抱歉,如您所见,全国仅两万枚而已,而G省在全国分配到胸针数量仅有五十枚,而我们W市的连锁店仅分配到6枚,都已经销售一空了。您可以挑选一下其他的饰品,现在仍然是暑期特惠阶段,既然您带您的男朋友来了,还是可以享受到八折优惠的。”女售货员歉意的解释道。   白莲似乎有些不甘心,她的目光向店内琳琅满目的饰品扫视一圈后,终于有了新的发现,在一个角落的橱窗内,一枚与宣传纸上印画的一模一样的水晶胸针静静的躺在那潮红的软布上。   “那边的那个胸针,是不是这个限量版的?”白莲手向那枚角落中的胸针指去。   售货员微笑道:“您的目光还真是锐利呢,可惜那边的柜台存放的饰品都是已被订购的,所以才会放在那个不太起眼的角落里。”   “被订购?什么时候被订购的,被订购了为什么还没有邮寄出去?”   “恐怕那枚水晶胸针要永远的被尘封在那个柜台中了。”   白莲与肖阳都感到了一份意外,“为什么?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转让给我?”   售货员轻轻叹了口气“您问得问题涉及到了其他顾客的隐私,本来我不应该告诉您的,不过现在看来也没有那份必要了,毕竟巴尔也夫吉斯坦已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当听到“巴尔也夫吉斯坦已经从这个世界消失”的时候,肖阳的身体瞬间就感受到了一种恶寒与恐怖,废墟,鲜血,整个东北半球都要仰视的那道璀璨耀眼的光线……   肖阳不觉的握紧了拳头,白莲感受到了肖阳的异样后,轻轻的皱起眉毛,她犹豫了片刻后,还是伸手牵住了肖阳的拳头,把他的手含在自己的掌心中。肖阳感受到的那份恶寒瞬间的褪去,温柔暖暖的感觉让他清醒,他下意识的向白莲瞧去,白莲的脸,瞬间就红了,牵扯的手也被放开,她别过了头去。   “……那枚订单的是八月一日发过来的,是一位巴尔也夫吉斯坦的一位地产大亨为她女儿订购的生日礼物,要求我们在八月十五日邮寄到巴尔也夫吉斯坦,收件人是一名叫做……呃,西纳尔·穆拉多尔·法米娜的女孩……哎他们名字真难记,每次与顾客解释那枚胸针,都要回忆这个人的名好久……”   “西亚那边都是把自己的名字与信仰的教派名称参杂在一起。”白莲解释道,售货员微微惊讶,“您的知识还真是丰富呢。后来的结果想必您也已经知道,我们邮包原本打算八月十三日就开始邮递,可惜巴尔也夫吉斯坦的交通线完全都被封锁了,在后来,巴尔也夫吉斯坦的命运就迎来了历史的瞬间。目前订购者与那名叫西纳尔·穆拉多尔·法米娜的女孩我们都无法联系,但身为一家全球连锁的店铺我们还是要保证信誉的,或许他们没有在这次灾难中遇难,或许某一天他们就会来提取这枚胸针呢。”   “法米娜……”肖阳轻声的颂读着这个名字,这一刻的瞬间有一种让他无法言语的悲伤压抑在他的心头。   夏日的傍晚,光芒注定要被久久的残留在天际,烧红半壁的云朵。   白莲寂寥又有些委屈,她的双手抱握着她脚跟踩踏在长椅的双腿,默默无声;而肖阳更是不知所措:时而去偷瞧一眼白莲,时而去仰望天际:那一片片的火烧云,宁静而美丽,更重要的是这一片天空下的安逸。有鸟翔过,肖阳不禁的叹道:“或许有一天我也会飞起来的。”   白莲微怔,然后她嗤嗤的笑了起来,肖阳从来没有见过白莲这样的笑过,但是他能感受到这是白莲真心的笑容。   “飞起来?是不是你昨天看《Mechfantasylovers》看的太投入了?MS想要飞起来真是个天方夜谭。”   肖阳有些恼怒,他只的飞是一种自由一种梦想,而白莲却误解了他的意思。面对这样的少女肖阳的火气是发不出来的,他只能默默叹息:什么MS,什么战斗,什么maya系统,max系统,什么理论设计,机甲驾驶在他心中的位置都是透明,责任?一个没有能力的人又要什么责任呢?只要自由,自己开心就足够了。   “对不起。”白莲把自己的头尽量的压低,短顺的银发完全遮住了她的面部。   肖阳微微一楞。   “今天把你骗……约出来就是为了到这里购买胸针可以享受到优惠价的,可惜……”   肖阳感到了一种被欺骗的侮辱感,可却又突然有了一种解脱轻松的感觉,此时的肖阳内心很清透,脑海中也没有了那种恋爱的杂乱。   “没关系的。”肖阳傻傻的笑了一下。其实当白莲在SuKi商店从口袋中拿出那张纸的时候,肖阳他就认出了那张纸就是昨天在自习课上白莲所看的那本薄书的扉页。   “我就猜到你会这么说,这反让我有些更自责,从一开始我为了这枚胸针就计算着一切,钱够了,人也找到了,可惜计算着一切却在最后被命运嬉耍。你不恨我吗?”白莲扭过头向肖阳看去,复杂的眸子闪动着,期待着肖阳的答复。   肖阳在少女这样目光的期待下,他有些胆怯。白莲话语中似乎包含了很多故事,似乎自己也在这故事之中,并充任着重要的角色,可他却完全不理解这个故事,他无法回答,只能默默的点了点头。   白莲哑笑了一下,“呵呵,真是抱歉耽误了你一天的时间,天色不早了,或许我们也该回去了……”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呀,一会儿白毛女笑笑的,一会儿那个菜鸟点点头的,真是可恶!”趴在草丛中的黑莲单手握拳狠狠的敲打在地面上。   阿修无奈的打了个哈气,“真是浪费了购物日这一天,上午坐在机甲的脚背上差点被摔死;明明是部队的士官却要做强盗抢劫衣物;中午还得守在垃圾桶旁吃饭,不过还算不错,至少有真正的肉吃;最糟糕的就是下午了,这两个家伙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我们在草地中也只能一动不动……不知道被蚂蚁咬了多少口……我估计他们在不走,咱们就要被蚂蚁搬回洞里去了……还是那个鬼姬聪明,事先带好了帽子和墨镜,再加上她左手的纱布,就可以伪装的坐在离白莲他们不远处的椅子,不但舒服,而且还能听清他们到底在讲什么……”   黑莲挥手给了阿修一个爆栗,“别啰啰嗦嗦的没完,不过话说话来,今天的购物日,白毛女拐骗我的两万九千块钱也只有今日才有机会花,上午去的那家Suki后似乎他们什么都没有买啊……那么白毛女拐骗我钱到底为了什么目的?莫非是邮寄给阳哥?”   阿修立刻推了黑莲一把,“别瞎讲,那个人已经不存在了!”   黑莲也连忙缄口,她自知语漏,但神色却又些不甘。   “如果阳哥还在这里……”   “他已经不在了,这个菜鸟或许与曾经你年幼时所认识的他一样,可他却不是他。”   黑莲闭上了眼睛默默的点了点头。   “喂喂,你们两个人爬在这里干什么,不会是……男女苟且之事吧……”一带草帽的大爷突然出现在黑莲与阿修身后,看到黑莲扭曲褶皱的裙子后,他大胆的猜测着。   黑莲的脸立刻羞的透红,她瞬间从草地上跃起,“喂!老头,别他妈的瞎讲!倒是你……”黑莲的目光向老头的全身打量起来,“……带着草帽,拿着电锯,你想干什么?行凶?”   “呸!我是修树工,太阳下山了,该我工作了!”   黑莲大囧,而此时白莲与肖阳也发现了这边的争吵。看着穿着怪异的黑莲,肖阳辨认了良久后,才试探的问道:“黑莲学姐?”   “……”   “……”   “好巧……”阿修也从草地中爬了起来。   下一刻,白莲突然的搂过肖阳的肩膀,并把自己的唇印在了肖阳的嘴上。   修树的大爷立刻扔下了自己手上的电锯,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黑莲与阿修都张大了嘴却讲不出话来,另一张长椅上的鬼姬,惊的连墨镜都跌掉在了地上。   “这……”   “算是我对你的歉意吧。”白莲轻声的在肖阳的耳边呼吸。   “我们回去吧!”说着他又拉起了肖阳的手,带着他向远处的地平线外跑去,留下一道被夕阳拉长的影子。   当然夕阳也一样拉长了那石化了的几个人。   注:   SuKi:日文“喜欢”的发音。 第五章 琐事—后篇(风一样的男人1)   “今年虽然场地变更为他们主场,但我们也要像去年一样,华丽的击败他们!你们有没有信心!?!”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大声呼喊着,为他面前的学员们打气。   “有!”所有人高声回应着,但却除了一个学员没有回应。   戴眼镜的中年男子看着面前这名在对列为首的学员,皱了皱眉,“风,你为什么不回答?”   “我没有信心,如果今年月那个家伙出战的话,胜负难料。”   “风哥,你放心好了,今年我也参加战斗,虽然不是乘坐RedLotusGoddess,但对付黑妞与白毛女足够了,你就安心的迎战战月吧!”一头红色短发的少女讲道。   “红莲说的不错,风你就专心对战月吧,要有信心才行啊!不过似乎今年华尔纳那个家伙也未必舍得让Luna参战。”戴眼镜的中年男子无力的叹息着,最后对全体学员挥手,“大家登机吧。”   “喂喂,肖阳你把麻布往上扯点,把机甲的肩骨骼给覆盖上,你多注意下鬼姬,她绑定的麻布就很标准。”华尔纳教授对着在梯架上作业的肖阳吼道。   肖阳吃力的扯动着麻帆布,但麻帆布上升的效果甚微,连续两小时的作业已经让他的指甲酸痛不已,他不得不对梯架下的华尔纳抱怨道:“教授,我拉不动了,要不然这个就绑成这个一样子吧,如果机甲在比试中金属护甲被打磨了,我愿意花一下午的时间给他修复,总比现在……”   没等肖阳说完,华尔纳教授就打断了他的话语,“呵,好你个混小子啊,才和黑莲混了几天就敢和我叫板了……”   “教授我没有叫板的意思……”   “那你可知道我的苦心?我为什么让其他学员去别的仓库给机甲做麻布捆绑防护?我为什么偏偏叫你们两来这里给这台机甲做防护?你知道这台机甲的名字吗?”   “刚才听您讲过了,机甲叫做露娜,像是一个女孩的名字……”   “是luna!月神的意思!你又在拿我开涮吗?”华尔纳教授依然认为以肖阳优秀的头脑,这么简单的翻译不可能不知道。当然他不是真正的了解肖阳。看着肖阳木讷的样子,华尔纳更是怒火中烧,认为这个少年在嬉耍自己。   “Luna的外金属你知道是什么做的吗?你知道它的造价有多高吗?它的装甲是可以随便就能拿出去打磨的吗?抓紧把他的外装甲用麻布绑好,别啰嗦!”   “既然那么怕被打磨,那把他造出来还有什么意义,不过只是摆设品摆了……”肖阳轻声的嘟囔着,但声音却在仅有三个人存在的空旷的机甲仓库中回荡开去,钻进了华尔纳教授的耳中。   “Luna同样是一台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测试机甲,虽然它的战斗系统强悍,但这不是它被研制出来的主要测试目的,它的测试内容是法线系统的连续性。”   “法线系统的连续性?”一直沉默的鬼姬突然开口惊讶道,“那么它可以实现动态的伪装模拟?”   华尔纳教授点了点头,“可以实现动态的伪装模拟,但是必须是在照明强度不高的180坎德拉(照明单位)的环境下,也就是说只能夜晚,并且是非满月的条件下,它才可以实现完全的动态模拟。”   鬼姬倒吸了口冷气,“好厉害……那么它的技术支持就是这外装甲的特殊材料?!”   “不错,Luna的金属合金中含有一种感光蛋白质细胞核,这种蛋白质的细胞核在光强度弱的条件下,具有储存记忆信息的功能,这也就是解放的法线系统的运算,在不依靠复杂强力的系统和计算引擎的条件下,实现动态模拟。但毫无疑问这种感光蛋白质细胞核的培育极其困难。再加上金属融合的工艺,使他的装甲造价极其昂贵。”   “既然这么怕它有破损,为什么这次与其他院校的战斗交流要选用它呢?领导者AS87不行吗?虽然我驾驶它有点费力,但在这2个月的战斗课程学习中感觉领导者AS87还是很不错的。”肖阳疑惑的问道,一旁的鬼姬却瞪了他一眼。   华尔纳教授尴尬的笑了笑,“就因为去年输了,上面的领导就把原应该给我们的研究经费少拨了5亿,并把少拨的5亿拨给了第一马克思部队学院了……所以今年我们一定要赢,不然很多的项目就要搁浅了。”   “好了闲话就讲到这里吧,你们俩个抓紧好好的给Luna的护甲做麻布绑定,我去别的仓库看看他们有没有偷懒。”说着华尔纳转身就要离去。   “教授,请等一下……”梯架上的鬼姬叫住了华尔纳,华尔纳教授撇过脸去向后回望,“怎么,鬼姬你还有问题?”   鬼姬轻轻的点了点头,“教授我想问一下,那边帆布下覆盖的是什么?机甲吗?能与Luna存放在一个仓库的机甲,那么……”   肖阳与华尔纳都是一怔,而此时的肖阳才发现在他们作业架的另一边几十米外的地方,有什么东西被帆布遮掩着,那高度与他与鬼姬面前作业中的Luna一样大小,不得不让人猜测是什么型号的机甲,会与Luna保存在一样机密的仓库。   “那是台报废的机甲,已经完全没有任何价值了。”华尔纳幽幽的叹了口气,并转过身来,走向那台被帆布掩盖的机甲。   “这是世界上唯一一台双操作系统的机甲,内系统为maya系统。”   “双操作系统,您是说,它除了手动操作外,还可以……!”鬼姬大惊失色。   “不错,它还可以进行精神连接。”   “那么它不会产生反延迟现象?”   “它会产生反延迟现象,但他的驾驶员却能与它的反应同步的共鸣反应。”   “那么它的驾驶员是谁?”   华尔纳轻轻抚摸着那粗糙的帆布,就像在抚摸自己的孩子。“这台机甲就是专门为那个孩子设计的,可惜那个孩子却选错了道路。”他无奈的摇篮摇头,“驾驶员的名字你们就不必知道了,如果你们知道了或许会惹上麻烦,我只能告诉你们这台机甲是与Luna是匹配的一对,它的名字叫做Apollo。”   “教授,我们可以把帆布卸掉,看一看这台机甲的样子吗?”鬼姬继续的问道。   华尔纳摇了摇头,“我劝你们不要好奇,这会给你们惹麻烦上身的。还是把心思用在对Luna的麻布捆绑工作上,后天就是作战交流的日子了……哼,真想看看当Luna击败Aeolus时,老王头那张脸,咯咯……”说着,华尔纳便走出了仓库,剩下一脸迷惑的鬼姬与肖阳。   在作战交流开始之前,肖阳做了那么时间的麻布绑定工作,他便以为机甲的交战会是贴身近距离的碰撞,但他现在看着大屏幕的交流作战,还有解说员的点评,让他彻底崩溃掉,似乎自己绑了那么久的麻布完全起不到作用……目前所看到机甲就是靠远距离射击……   “……哎呀,不好了,这台红方的领导者AS87机甲胸口已被已蓝方被击中一次了,而现在他的四周又涌现出了三台蓝方机甲,看来红方的这名队员要率先出局了!”解说员解说道。   在大屏幕前排就坐,并戴眼镜的中年男子对着丁立伟与华尔纳嘲讽的一笑,那意思在明确不过了,“怎么样,就算是月参加比赛,结果也是一样的!”   华尔纳还算是冷静,但丁立伟已经抓狂,去年就因为在交流作战的比赛中失利,使本来要晋升校级军官的他,没有被提升,这口恶气已经压在他心中一年了,如果今年再次失利,恐怕自己就有被降级的危险。他咬紧牙关喃喃自语的咒骂道:“他妈的如果今年输了,这个第一个出局的家伙,我非得扒他层皮不可……”   稍后排得领导看到最前排的丁立伟颤动不已的样子后,低声私语的交流了起来,“咦,小丁同志怎么了?”   “可能是劳累过度了吧,精神不太好啊。”   “唉,本打算今年给他升职呢,但现在看他这么劳累真是不忍心,把他调到更加辛苦的地方啊。”   “嗯,小丁是个好同志啊,要不然给他个闲职当当?让他放松放松?”   “嗯,好想法,回去我们研究研究……”   如果此时丁立伟听到这一切,恐怕又要抓狂一番了。   常小胜痛苦的抱着肚子,俏俏的从会场的后门走了进来,并坐在了肖阳的旁边。肖阳看到胖子常小胜一脸憔悴的样子后真是有些不忍。   “他妈的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从一早起肚子就是不爽,都快把我的肠子拉出来了……”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在宿舍歇一会儿?今天咱们也没有什么必要的课程安排。”   “但今天是交流作战的日子……可以超近距离的感受MS的战斗气氛……我怎么可以缺席!你快给我讲讲怎么开始的,还有比赛的规则!”   “呃,听解说员讲去年似乎是第一马克思学院是主场,今年改为我们为主场,并且比赛地点就是在沙漠中心地域,双方各出战十五人,如你所见今天上届的学长们都不在,想必现在都在MS里呢……”   “别他妈的说这些废话,挑主要的说!规则是什么?现在战况怎么样了?”   肖阳微怔,考虑了片刻后调整了下自己语言的逻辑。   “双方空降入场,射击使用油漆弹,谁先杀光对方谁赢。似乎和我们那一次的测试一样,就是打哪,哪就不能动了……并且累计命中在胸部两次同一位置的话,这台机甲就被判定出局了……这个让我很困惑,为什么要命中同意位置两次才算出局呢?”   “这个很自然,机甲的装甲不可能承受的住连续两次命中同一位置,如果是在真正的战斗中,火炮的威力暂时可以忽略不计,但激光粒子光束命中两次目标的同一地点,目标绝对会被摧毁的。第一次是刺穿几米厚的钢甲,第二次才是杀伤,给我讲讲目前的形式。”   “目前我们院校,就是红方,刚被击败了一台MS,已空降的MS数为三,但相距地点都有些偏远,而对方已空降了八台MS,都是四个一组的包围相近的我方目标,你看最左侧大屏幕上的作战示意图,估计我方第二台MS也快要被包围消灭了。”   “我草,这么分散的空降MS,这不是找死吗?这次指挥的那个叫月的准尉在想什么呢?我草!还不如让你去指挥呢,让他们见识下你的决断!”   肖阳害羞的压低了头,他心里比谁都明白,别人所说的决断都是他打游戏阴人的技巧而已。他再抬起头望向那屏幕的作战示意图,微微有些愣神,如果是自己的话,我又该如何选择空降的位置?把三台MS空降到那么分散的位置又有什么诡计?诱饵么?   注:   坎德拉:发光强度简称光强,国际单位是candela(坎德拉)简写cd。Lcd是指光源在指定方向的单位立体角内发出的光通量。光源辐射是均匀时,则光强为I=F/Ω,Ω为立体角,单位为球面度(sr),F为光通量,单位是流明,对于点光源由I=F/4。光亮度是表示发光面明亮程度的,指发光表面在指定方向的发光强度与垂直且指定方向的发光面的面积之比,单位是坎德拉/平方米。对于一个漫散射面,尽管各个方向的光强和光通量不同,但各个方向的亮度都是相等的。电视机的荧光屏就是近似于这样的漫散射面,所以从各个方向上观看图像,都有相同的亮度感。   Apollo:阿波罗,太阳神。本作可译为阳光之神或是阳神。 第五章 琐事—后篇(风一样的男人2)   “大白脸,你疯了吗?就这样送给对方三台MS?”黑莲怒不可歇的对着月大声质问着,要不是阿修与其他几名学员的阻拦,恐怕黑莲已经扯住了这个冷傲男人的衣襟。   月完全无视着黑莲的质问,背身对着黑莲,对飞机的雷达员问道:“雷达的结果怎么样?”   “报告准尉,我方已空降的三台MS已有两台被击败,敌方已空降的八台MS正在聚集并向我方的MS靠近。报告完毕。”   月开始闭上了眼睛静静的沉思起来,而黑莲却是在不停的咒骂着,任凭时间过去了三分钟,直到雷达员再次的报告信息:“报告,准尉我方已空降的MS全部出局……”   月霎时睁开了眼睛,黑莲看到月睁开眼睛后的那份气势后,骂声也瞬时而止。一时间整个MS作战运输机上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向月望去。   “黑莲……你是不是还像以前一样擅长奔跑?”   “嗯?”黑莲有些迷惑,不理解月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那当然,还用你废话,我可是……”   月摆了摆手,示意黑莲停止讲话,“黑莲上士去MS内待机吧,马上你就要出战了。”   “好,这样才对,早就应该把我这张王牌打出去了!看我是怎么击败他们的!哦,对了你打算给我分配多少人?”   “就你一个人。”   “……混蛋!”黑莲上前一把就要扯住了月的衣襟,月轻轻的向后退了一步避开,并单手擒住黑莲的手臂。   “你不相信我吗?”冰寒的目光直刺向黑莲,而黑莲全无惧意的向那目光迎了上去,“我为什么要相信!?”黑莲用力甩开呗擒住得手。   “去年交流作战的指挥者是谁?”月没有回答黑莲的质问,而是反问了另一个问题。   “是白毛女,就是这个笨脑筋的女人,采用了保守的打法才会让我们输的!”黑莲闷闷道,而一旁的白莲却没有出言反驳,只是嘴角扬起了一丝嘲讽,她已经猜出接下来月要说什么了。   “事后我分析过了那次的战斗录像,虽然那是保守的打法,但对方想要突破也是及其的困难,如果就那么一直僵持下去的话,双方的胜负还是很难说的,但却在防守的关键时刻偏偏有一台MS莫名其妙的直奔对方领导者驾驶的Aeolus冲去,结果阵型产生漏洞,让敌方有机可乘,而冲出去的那台MS也没有在瞬间制服Aeolus,结果导致惨败。事后我向白莲证实了一下,那台领导者AS87的驾驶员没有听从她的指挥,也就是说上次的失败是某名驾驶的过失,并不是领导者的过失,而那名驾驶者想必我不说是谁,黑莲你也清楚,所以,我请你相信我的决断,毕竟曾经那个人在的时候,他也是信任我的。”   “哼,少拿他来压我。”黑莲转身就向后舱的机甲待机室走去。月与白莲不约而同的对望一眼后轻轻的微笑,而其他的众人则是默默的长叹了一口气。   作战运输机的抛投舱门被再一次的打开,黑莲驾驶着领导者AS87型机甲就跳了下去,数十吨的机甲在重力的影响下,飞快的坠落,穿过了几片云层后,大地上的沙丘与碎岩便隐约可见,并快速的清晰起来,黑莲毫不犹豫的让机甲弹出了滑翔伞,空气瞬间一滞,机甲的坠落速度缓了下来。   “报告准尉!发现红方的机甲空降于我机的三点钟方向,距离二十公里!”   “又是单独的一台机甲吗?”   “是的。”   “月这家伙到底在耍什么诡计,可恶!”风握紧了拳头击在了他的指挥官座位上。   “风哥,这有什么好郁闷的,月竟然把机甲一台台的送给咱们吃掉,这样下去咱们稳赢不输了!”红莲安慰着风,而风却摇了摇头,“你不了解月,他决策的谋略是足以让每个人都窒息的恐怖,一旦你大意的时候,他就会瞬间的扼住你的咽喉,致你于死地。”   红莲尴尬的笑了笑,“没那么恐怖吧……现在机甲的数量比上已经是我们有优势了……”   “月不会平白无故的送给我们三台机甲,我感断言这第四台空降的机甲必定不会向前三台那么简单的就被我们吃掉。红莲你去MS内待机准备吧,剩余的队员全部与你一同空降下去,务必把这一台MS解决掉,已稳固我方的优势。”   “都跟我空降下去?那么你呢?没有护卫怎么办?你是主帅啊!万一最后你被包围了……”   风把双手拍在了红莲的肩膀上,红莲的脸瞬间就红了,并低下了头避开了风的目光。   “所以,我要你下去扩大咱们的优势,歼灭他们所有人,让我一直在最安全的飞机上……”   “嗯……”   “黑莲上士,黑莲上士,主机呼叫,请回答。”   “什么事,大白脸。”黑莲开启了视频屏幕,月的头像出现在上面。   “你的MS雷达运转正常吗?”   “废话,当然正常,我也希望它有故障,显示的信息是错误的!”   “呵呵,开个小玩笑。”   “现在正前方八个,左翼三个,右翼二个,他们这是倾巢出动了!大白脸你这是什么狗屁战略,快点空降MS支援我啊!”   “还记得我刚才问过你什么吗?”   “问过我是不是还向以前那么善于奔跑。”   “我还以为你忘了呢。”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白痴!那么健忘!”   “……”黑莲说完话后立刻明白了自己的语误,“我根本就没有白痴,没有健忘!”   “咱们闲话少说,你就用你最擅长的奔跑去牵制他们吧,最后提醒你一下,你目前后面的半公里就是此次交流作战场地的边界,过线了就要被判定出局的,建议你选择左翼或者右翼突奔出他们逐渐缩小的包围圈,祝你好运。”言罢,月立刻就切断了通讯,屏幕瞬间的暗淡了下去。   “草他妈的大白脸!你给老娘等着!开启急速模式!”   机甲内闪烁了两次的红光,机械的语音响起“抱歉,未找到‘草他妈的大白脸,你给老娘等着,开启急速模式。’这条命令,机师如需口令帮助请声明查询系统口令。”   黑莲狠狠的跺了下脚,“我靠,这领导者AS87真是垃圾!”   “我靠,怎么又投下来一台单独的?那个样子一直冷冰冰的家伙怎么指挥的,在寻思个鸟啊……”常小胜继续痛苦的捂着肚子,吃力的叫骂着。   “……”肖阳欲言又止,最后长叹了口气。   “你叹什么气?”常小胜扭头问道。   “我才想过味来,这个交流作战太不真实了。”   “嗯?哪里不真实了?”   “运输机在天上空投MS,如果是真正的战争的话高射炮早就把它打下来了。就算高射炮不攻击空投的运输机,那些在天空中降落中的MS几乎完全没有抵抗力,如果火力网密集的话,即使再厚的装甲也只能被当成活靶子,被击破。”   常小胜面部肌肉痛苦的杂糅起来,他更痛苦的捂紧了肚子,而后排却传来了鬼姬的一声冷哼,“高中生的理解。”   肖阳有一些迷惑,他能看出常小胜面部的肌肉是笑的表情,可是笑却牵动了其他的肌肉,让他难受的肚子更加痛苦起来。   “我理解的不对吗?”   “你知道空舰吗?世界上一共有多少台空舰?你不会指望着这十五人对抗十五人的战斗就开动空舰出场吧……”   “那他们的比赛规则没有说……”   “应该是默认的规则,现在的运输机就是表有空舰所具备的能力——雷达干扰,火力压制……”   “啊?”肖阳瞬间一惊,他抬起头再次看屏幕中的作战画面后,有些失声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现在这台机甲的驾驶员应该就是黑莲学姐!那么那个月的战略就是……他,怎么可能?”   附近所有人闻声后都把目光向他瞧去,而常小胜更是惊讶,“你,你猜出了月的作战计划?”   注:   Aeolus:埃俄罗斯是希腊神话中的风神。本作译为风神。 第五章 琐事—后篇(风一样的男人3)   肖阳轻轻的点了点头,“如果默认现在的作战运输机具有空舰的作用的话,那么月……准尉的计划就是要吸引对方全部的MS注意力,并诱骗蓝方的主帅从作战运输机上下来,给予歼灭。”   “这……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这有点不对思路啊……”常小胜继续疑惑的问道。   “首先他空投下三台MS在相距比较远的位置,去吸引对方的注意力,对方看到如此有机可乘一定会空投下大量的MS给予围杀,但蓝方的主帅似乎很保守,并没有空投下十二辆MS,只是空投下了八台MS,但这也使他们步入了圈套之中。然后月准尉再次空投下一台MS,这台MS应该是由一名比较擅长牵制对方的驾驶员驾驶,让对方不容易将他击溃,好再次吸引对方空投下大量的MS,从现在作战示意图所示,月准尉的计划很成功,成功的吸引了敌方的MS部队,现在只剩下对方主帅的MS还在天上了,而我们还有十一台MS在天上,虽然总数量上我们处有劣势,但是在制空权上我们拥有绝对的优势……”   “但这毕竟还是模拟……运输机又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空舰,似乎没有什么真正的制空权吧……”   “其实是月准尉想发挥Luna的战斗力,瞬间秒杀掉对方主帅……”   后排的鬼姬闻后猛的一惊,回忆起来前天华尔纳教授曾对她与肖阳所介绍的Luna机甲的属性。她恍然大悟,不由得双手紧紧的攥紧了拳头,心中对肖阳又多了几分嫉恨,“他到底是普通的高中生,还是真如黑莲所说的那样,是比自己都优秀的人物?可恶!”   “那么现在月那家伙就是在等对方主帅从天上下来?”常小胜的心中充溢着大量的迷惑,甚至都淡忘了许多他肚子的痛苦。   肖阳再次的点了点头,“前提是目前我方的那台MS能成功的牵制对方至少十分钟。”   黑莲的双手在飞快的摆动着操作杆,她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体力在快速的流失,汗水顺着她秀俏的脸庞滴滴点落。   此时在她所驾驶的领导者AS87后面,近十台的驱逐者ZA25型机甲疯狂的追逐着她,并且炮火不断,一颗颗的120mm口径的炮弹连续不断的向她激射而出,黑莲驾驶着MS左躲右闪避开过这一颗颗炮弹,弹囊内纯蓝色的油漆在她的机甲四周冰裂来,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红莲大姐,目标MS已经向你的方向去了!”一台驱逐者ZA25的机甲驾驶员对着通讯屏报告着。   “干的好!让本姑奶奶终结他!”   黑莲驾驶着领导者AS87一路狂奔着,当她跳跃过一座沙丘后,在雷达上她刚越过的沙丘后,突然出现了两台敌方的MS,并对准了她机甲的背身开启了火。   “妈的,好阴险!一直使用法线系统掩匿于这里等待伏击我吗?可恶!我黑莲岂是你们这些家伙能击败的?!”   在炮弹即将轰击在黑莲驾驶的领导者AS87机甲后身时,黑莲驾驶着机甲猛的扑到在沙地上,颤动着大地,扬起沙土,可这些震撼在九余米的机甲巨人眼中却是微不足道。两颗炮弹从领导者AS87机甲的上空划过激射在了更远的沙丘上。   “看样子,我得小心些了,对方已空投十四台MS,目前在我身后的有十一台,加上刚才埋伏的两台,还有一台不知道埋伏在哪里,而那一台绝对就是怪兽女所驾驶的……”   领导者AS87机甲站起了身子继续向前狂奔起来,后面陆续追到的驱逐者ZA25机甲也在重复着追逐,继续的对着黑莲的机甲一顿狂轰乱炸。   前方又是一处高地沙丘,驾驶室内的黑莲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微笑,“你就藏匿在这里么,怪兽女?!让我第一个在你的胸部上,画上红色的印痕吧!送给你最喜欢的颜色!”   领导者AS87高速的向前奔跑着,并从腿部拉出了120mm的火炮步枪,在沙丘的顶端处,它奋力的一跃,在空中的最高点上对准前方一无所有的沙地就开启火来。   炮弹并没有撞击在沙地中,而是在距离地面五六米高的位置爆裂开来,在炮弹爆裂后鲜红的油漆之下,空间的光线一阵的模糊扭曲后,一台成跪姿的驱逐者ZA25机甲呈现了出来,它高举着火炮步枪对着在空中还没有完全落地的机甲就扣动了扳机,蓝色的油漆立刻就涂抹在了领导者AS87机甲的胸口上。   “怎么怪兽女?!就你的这点伎俩还向算计我?!”黑莲开启了外部扩音器,狂妄嘲讽的大笑道。   驱逐者ZA25驾驶室内,红莲的脸极度的抽动起来,她早猜到这台极难捕猎的机甲驾驶者就是黑莲,但没想到她竟然能识破自己的计谋,她竟然没有转身朝后开枪,而是对着自己隐匿的地方开火。这黑妞何时有这样的激断!?   红莲攥紧拳头狠狠的敲击在驾驶椅上。   而黑莲驾驶着领导者AS87落地后,快速的选定了左侧的方向逃逸而去。   红莲驾驶的驱逐者ZA25驾驶室内的通讯屏忽地弹了开,风的头像出现在了上面。   “风哥……我……没想到那个黑妞变的这么狡猾了……”   “……没有关系,别气馁,毕竟胸部才中一弹,还有机会的。”   “嗯,风哥,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挂断通信后,风长长的叹了口气,通讯兵看到后,安慰的讲道:“风哥,你太辛苦了。”   “没有办法啊,就那样的埋伏策略,连傻瓜也会猜到第二次肯定是在前方有敌人埋伏的。”   “但要是碰到多疑的敌人,敌人就会转身了。”   “黑莲是与红莲一样,都是大条神经的人物……接下来陆地的指挥还是要靠她的,毕竟我无法掌握陆地的第一手信息,所以她不能丧失斗志。”风坐在了指挥员的座椅上,喝了口水后,继续叹气道:“月跟我就不同了,他的身边还有白莲,白莲无论战斗还是谋断都是很不错的。我的身边只有红莲而已,而红莲还是个大条神经……哎……”   通讯兵尴尬的笑了笑,“也不知道对方的主帅在打什么主意,还有十一台机甲留在手没有投下来。”   “如果你要是能猜出月在想什么,那么月就不可怕了。他的战术往往都是让人匪夷所思,即使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的计划,我们就静观其变好了。”   月低下了头,并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   “差不多是那个男人婆的极限了,不知道她能不能撑地住。”白莲在月的一旁轻声讲道。   “想不到白莲一直这么关心黑莲。呵呵呵呵……”月双手抱着肩膀有些嘲讽,有些诡异的笑了起来。   “不是我关心男人婆,如果她被击溃了,我们就没有人可以在去牵引对方了。八分钟了,男人婆应该承受不住了,她已经是极限了。”   “当我们是极限的同时,对方也是极限。阿修,去MS内待机吧,你去支援下黑莲吧,记住不能让黑莲出局,你的任务就是保护黑莲,这一条你能做到吗?”   “是!我一定会保护好大姐的!”   “呵,真是忠诚的家伙,黑莲一直那么的欺负你,忽略你的感情,你还……”   “请你不要讲这些来离间我和我大姐,我和黑莲大姐间的情谊,你这样冰冷的人是永远不会理解的!”   “呵,是吗,那么你就准备作为黑莲的炮灰吧!去MS内待机吧!驾驶员把飞机驶向靠近黑莲上士上空的位置!”   “是,准尉!”   “黑妞,你无处可逃了,速速出来送命吧,不要在那沙丘后面隐藏了,即使你还能支撑一会儿,但恐怕你的弹药也不多了吧!你们今年又输了”红莲开起机甲的外部扩音器在沙漠中高喊着。   十四台驱逐者ZA25机甲成扇形的队列一点一点的向前推进着,黑莲的机甲半俯卧在沙丘之后,面对迎面逐渐缩小的包围圈,她只能无力的使用火炮压迫对方,减缓对方包围的速度。她目前所处的困境,正如红莲所讲的一样——无处可逃,身后已是交流作战范围的边界了。驾驶室内,黑莲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汗水不在是最开始的滴落,而是连成了条断断续续的水线,划过她的脸颊。   “黑脸上士,现在给你派发决定这次作战是否能胜利的关键任务。”驾驶室内的通讯屏突然弹开,月那张冰冷的脸出现在上面。 第五章 琐事—后篇(风一样的男人4)   “哼,关键任务?要我现在一个人杀光对方吗……你个混蛋……”黑莲上气不接下气的回应着,而通讯屏中的月并没有理会黑莲的抱怨,只是继续他的讲话,“目前对方已经完全包围你了,但我已经给你增派了人手,即将空投下去,在他在空中出现的那一刻,也就是吸引对方目标的时候,你务必要击溃掉对方的一台机甲,至于是哪一台机甲,那个就由你自己定吧。”   “随便由我自己定目标?你疯了吧,射击一个小兵也无所谓?”   “无所谓,重要的是你射击了。”   “哼,要是我成功了,你就能保证此次的交流作战胜利?”   通讯屏中的月沉默了片刻后,回答道:“我可以保证。”   “好,如果你赢不了,你就要把你每月可以自由支配的工资全部给我!”   “呵,好,我答应你。”通讯屏中的月微笑的回答道,“祝你好运。”言罢通讯屏被挂断了。   “你为什么不直接点明让她准确射击的目标?”白莲上前一步,疑问道。   “你猜不出来吗?”   白莲思考片刻后摇了摇头,“如果她不射击红莲的机甲,怎么才能强迫风他从天上下来?”   “那样的话就是靠拼人海战术了,我们无限制的一个一个的空投下去MS吸引他们的注意力,黑莲一个一个的解决对方MS,即使MS未着陆就被击溃出局也无所谓,这是一换一的交易,虽然在总数量上我们处于劣势,但在前两台MS吸引他们目标后,第三个再空投下去的机甲对方必定会加以戒备黑莲,从而第三台MS就可以成功的登陆,反复如此,他们的机甲就会越来越少,我们就会取得优势并赢得胜利。”   “那么你到底是想用第一个计划还是这个计划?这个计划是你临时想出的?风险太高了吧?为什么要把自己陷于不利的位置?”   “不利的位置?白莲如果你这样想就错了,这也是为什么你的决断得不到提升的原因,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打法,对方又怎么会猜的出,并做好应对呢?”   白莲微怔片刻后轻叹了一口气,“你真是可怕。”   “要是我和那个肖阳比较呢?”   白莲大惊并突的倒退了一小步,“你……他自然跟你比不了。”   “呵,别这么紧张,从那次新生入学测试上可以看的出来,他虽不是等闲之辈,但毕竟还只是个未成年的高中生而已……”   “你怎么知道?他……”   “因为我很在意你把初吻送给了谁。”   下一刻,白莲的大脑一片空白,月的双唇已经吻在了她的唇上,她眼睁睁的看着在自己面前数厘米距离的那张冰冷的面庞,一种羞辱,一种愤怒涌入她的心中,她毫无顾忌的甩出了巴掌扇在了月的脸上。   “啪!”   所有人都大惊失色,噤若寒蝉。   月浑然不在意自己在众人面前的丢脸,只是单手摸了摸自己受痛得脸颊。而白莲低下了头,双手用力的攥紧了拳头,双肩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很委屈是么?很愤怒是么?那一天,当我在就百米外的高楼天台上看见你吻他的时候,我的心情也是一样的委屈与愤怒。”   “混蛋!”白莲如愤怒的凶兽挥拳就向她面前,让她感到羞辱的人猛击了出去。   月单手轻轻的握住了白莲挥击向自己的手,有些叹息有些嘲讽的讲道:“你果然还是这么没有力量,如果要是黑莲向我击拳的话我只能闪避。”   白莲用力甩了两下自己被擒住得手,并没有把手从月的掌中抽出来,她更加恼火大声道:“松开!”   黑莲从雷达屏上看到了一台己方的MS正在自己的上方缓缓的空降下来,她简单的用手背擦拭了下面颊的汗水,“随机目标?哼,来吧!”   “红莲大姐,发现敌方MS正在我们的头顶空降!”   “好,竟然来了个送死的!全体把枪口对准天空,让那个台MS还没着陆就被我们染成蓝色!”   全体的驱逐者ZA25机甲立刻停止了对前方的推进与火力的压制,并抬起120mm口径的枪口对准了天空中隐约出现的MS,只待那MS进入射程范围内就要开火。   “黑莲大姐你准备好了么……”黑莲的通讯屏突然的弹了开,阿修的头像出现在了上面。   “是你这家伙来支援我么?呵,这样我的信心有增加了几分呢。”   “呵呵,大姐,恐怕我还没有着陆就要被射成塞子了……”屏幕中的阿修苦笑道。   “没关系的,大姐会为你报仇的!”   “如果……这是真正的战争呢……”阿修默默的讲道。   黑莲瞬间就止住了嬉笑的表情,并且当她想到那么残酷事实后,身子不由的感到一阵的恶寒。她紧锁起了眉头,无言已对。   阿修看到黑莲绞尽脑汁思考的模样后,大笑了起来,“大姐,我开玩笑的,哈哈哈哈,被骗了吧!”   “哼,混蛋阿修,你给老娘等着!等交流作战结束的!!让老娘给你好看!”言罢黑莲切断了通讯,并开始凝神的戒备起来,准备给予对方攻击。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战争,大姐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讲的吗……”阿修望着已经暗淡的通讯屏,默默的叹息着,单手按下了开启外部扩音器的滑竿按钮,并大声的呼喊道:“黑莲,我……”   采集到这份音频的机甲驾驶员都是一愣,驱逐者ZA25们在目标进入射击范围都没有的立刻开枪,而黑莲却是在心中大声的赞叹着阿修,“干的好!没想到你这家伙能想出这样一个干扰对方的办法!呼喊我的名字,对,就这样做,让他们恐惧,我黑莲可是在所有MS学院都出了名的人物!我的名字是最大的震撼的力量,哈哈哈……”   “混蛋,你们在楞什么神?目标都进入了射击范围了!抓紧射击!”红莲大声的呼喊着,并驾驶她的机甲上前走了几步,使原本被其他机甲层层遮掩保护的她,出现在了最外圈。   在所有的驱逐者ZA25都瞄准天空并射击出炮弹同时,黑莲也在那个瞬间从沙丘后站了起来,目光所及之处,最扎眼的就是那台被她的炮弹击中过一次,留下鲜红油漆色彩的机甲,并且那台机甲站在了最前列!   “怪兽女,就让本姑奶奶终结你吧!” 第五章 琐事—后篇(风一样的男人5)   鲜红的油漆色彩再一次的染红同一目标,驱逐者ZA25的驾驶室内,红莲的双手送开了控制杆,她无力的垂下了头,单手握拳狠狠的击打着驾驶椅的副手,“可恶……”   “红莲不要气馁,接下来的作战就交给我吧。”通讯屏快速的弹开,又快速的熄灭,红莲能感受到风的责备,虽然他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她了解风,当他什么也没有说的时候就是最大的责备。或许他不认为这是一种责备,可是在意的人,心就更加的止不住自我的谴责。   他就是一个那样的男人,如他的名字一样。   红莲快速的用手抹干自己有些湿潮的眼角,嘴角缓缓的露出微笑,“风哥……”   “……报告准尉,Aeolus机甲已经出现了……”雷达员有些尴尬的打断月与白莲的对峙。   白莲趁此机会用力抽回了自己被月擒住的手。   “全员MS内待机,飞机驶向Aeolus即将着陆的位置。”月一边向待机舱走去一边讲道,围观的众人纷纷退后为他让出路来,当月推开待机舱门的时候,他突地顿住了身子,头轻轻向后一撇,“接下来的指挥就交给你了,白莲上士。”   白莲轻轻的握紧了拳头,她尽可能的压抑着自己心中的委屈与痛苦,用宛如平常冰冷的语气讲道,“是。”   “报告机师,Luna出现在您的上空位置,并在向您靠近,预计30秒后出现在视野内。”金属合成的女声报告着,风嘴角扬起了一抹微笑,“这就是你最终的计划吗,我是那么容易就能被你秒杀掉的么?”   “留下两名队员继续对那台MS进行围剿,其他队员请立即向我所在的位置靠拢,并做好对天空射击的准备!”风大声的对着通讯麦讲道。   驱逐者ZA25机甲的驾驶员们也纷纷的回应着他们的统帅,“收到!”“收到!”“收到!”……他们都打起了精神来,对于风的领导,他们是拥有着绝对的信心。   Luna驾驶室内的月看着雷达屏上敌方机甲的调动后,微微的叹了口气,他打开通讯麦讲道:“白莲上士,请跟随好我的节奏,我要开始了。”   片刻的沉默后,白莲的声音从耳麦中传来,“是。”   “哼,不要回答的那么勉强。”   一阵沉默后,月的耳麦内传来了一阵“嘟嘟……”的挂断声,月轻轻一笑,浑不在意。在距地面3000米的高度时,他操纵着Luna拉开了滑翔伞。然后他看到雷达屏上作战运输机也在飞快的下降后,在距地面700余米的时候,Luna用着它金属的手臂毫不犹豫的扯断了背部的滑翔伞,除去了滑翔伞的阻力,数十吨的机甲开始飞快的下沉,空气摩擦的温度点燃了Luna身上关节部位捆绑的麻布。   下一刻作战运输机也下降到了1000米左右的高空,一台接着一台的领导者AS87从上面跳了下来,在距地面500米高度时他们统一的拉开了滑翔伞,并围城了一个圆形,把下面的Luna照在其中。但仅有一台MS例外没有拉开滑翔伞,也是如Luna一般,在机体的重量下,急速的坠落下去,追随着Luna的身影。   “月这家伙是疯了么?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疯狂?!”Aeolus驾驶室内的风看着视野中,Luna在700余米的高度抛弃空降伞后,并拉出了火炮步枪,借着重力的加速度向他俯冲而来。   “月,你疯了吗?”风快速的连接到Luna的通讯信号,在通讯屏弹起的那一刻,他呼喊道。   “你怕了么?那么就向裁判官发出信号认输吧!”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要与我机毁人亡吗!”风继续的大喊道,月完全不再理会风的话语,直接挂断了通信。   风有写暴躁,双手用力的捶打在通讯屏上。   “月,你个混蛋!”   “全员注意,立刻停止对我的靠拢!请在以我为中心的100米范围外戒备!天空中如出现敌方目标,请自由射击!”言罢,风也不等待其他队员们的回复报告就挂断了通讯麦。   “就算我会救你,但也要先让你出局!”   Aeolus机甲从腿部的卡槽中抽出了火炮步枪,对准了自己正上空的Luna的胸部就要开火,不过在那它即将要开火的瞬间,原本在已是正午日光最强的时候,天空突然暗了下来!首先印入眼中的就是统一降落的八台领导者AS87机甲,但这不是能遮蔽日光的主要原因!在它们的后面,作战运输机,可以承载数十台九余米高MS的作战运输机在天空中缓缓的空降下来,它才是能遮住这部分日光主要屏障!   下一刻,Luna消失了,毫无疑问在作战运输机创造的照明强度不高于180坎德拉的环境下,Luna开启了连续法线隐匿系统!   “可恶!”风抱怨着,他驾驶Aeolus对着天空盲射了几枪,但均没有命中目标,而天空中几处扭曲的光线后,弹射出数枚炮弹,在不到二百米的距离内,均准确的命中Aeolus的机体胸部。然后Luna机体在一阵光线扭曲后显现了出来,并且它弃掉了手中120mm的火炮步枪。   风已经顾不得胜败的结果了,他驾驶着Aeolus机甲双腿用力的踏进沙土之中,以稳固机身,并张开双臂准备接住即将坠落的Luna。   “混蛋!朝我这里掉!”风再次的对着通讯屏大喊起来!   而月只是冷哼一声,并不言语,也没有挂断通讯。   那一台没有统一来拉滑翔伞的领导者AS87机甲,由于机体的重量比Luna的沉重,后发先至,追上了Luna下落的身躯,在他们并驾齐驱的那一刻,Luna抓住了领导者AS87的机身,并且那台领导者AS87机甲也在此时拉开了滑翔伞。   风长长的叹了口气,并垂下紧握驾驶杆的双手,Aeolus的双臂也因此被垂下。   “混蛋。”他轻骂了一声后,在机甲内自顾自的笑了起来,无奈,不甘,敬佩,鄙视尽含其中。   通讯屏亮了起来,红莲的头像出现在了上面,“风哥……别……都是我的失误……”她低下了头,又是难过又有些伤心。泪水轻轻的在她的面颊划过。   “别难过,红莲这不怪你的,是我们尽力了,回去后就算天哥和宇哥看到这场战斗的对局,也不会说什么的。月确实不简单。”   虽然在最后开启了滑翔伞,但在距地不足百米高的地方拉动,滑翔伞的作用还没有来得及发挥最大的功效时,Luna与那台领导者AS87就着陆了,或者也可以说坠落了。Luna还好只是机甲表面的金属层有些受损而已,而那台领导者AS87已经是面目全非了,全身的关节均不同程度的断裂受损,机体深陷在沙坑之中。   “怎么样了白莲,没有受伤吧。”月打开通讯屏呼叫起来。   通讯屏沉默了大约数秒的时间后,才连接了起来,白莲用着她常用的冰冷口吻回答道:“如果这就是你对你喜欢的人表达的方式么,把如此危险的任务交给我。”   “因为我信的过你,才交给你的,并且你并没有辜负我的信任。”   “仅此一次,今后你要在对我有那样的举动的话,我一定不会在救你的,我一定会让摔死。”   “哼,真是冷漠啊,那份热情仅保留给那个傻乎乎的高中生吗?”   下一刻白莲挂断了通讯屏。   最后陆续降落下来的八台领导者AS87机甲把Luna与失去战斗力的领导者AS87包围在中间守护了起来。 第五章 琐事—后篇(舞会)   会场上,所有人看到屏幕上这样精彩的战斗表演后,不约而同的鼓起了掌声。当掌声渐渐褪去后,裁判席上的一名中年军官,起身并宣读道:“刚接到的通知,蓝方已发出认输的信号。现在我正式宣布这次的交流作战最终取得胜利的是红方——第一玛雅部队学院!”   喝彩与掌声再次响起,久久不息。   在大屏幕前排就坐,并戴眼镜的中年男子,有些无奈的扶正了下自己的眼镜,并起身来到丁立伟与华尔纳的面前。   “月这孩子果然如此了得。明年我一定会用最佳阵容来与你们进行交流作战的!”   “最佳阵容?不过就是天和宇那两个毛孩子吧,呵呵呵,今年的财政拨款看来是要倾斜于我们了。”丁立伟得意的讽刺着。   “哼,随你怎么说,我们明年见。”言罢戴眼镜的中年男子就转身欲去。   “等等,陈伟上尉。”华尔纳用手拍住了戴眼镜的中年男子的肩膀,陈伟上尉侧回过身来,讲道:“还有什么事么,美国佬?”   “别说话这么冲,我是美国人不假,但毕竟我在中国生活的时间快十五年了,也算是半的中国人了。”   陈伟突的肩膀一耸,冷笑了一声:“半的中国人?你身上流淌着哪个民族的血液?你加入中国国籍了?一看你那秃顶旁还残留的黄白相间的杂毛,就知道你是个外国佬!有什么话快讲,别浪费我的时间,现在回去的话还能赶得上我们学院食堂的晚餐,我可不想在这里吃蝇蛆。”   华尔纳尴尬的笑了两声,一旁的丁立伟有些沉不住气了,就要发火,华尔纳连忙单手稳住丁立伟。   “陈伟上尉您言重了,我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您看你的学员们都辛苦的战斗一大上午了,下午就让他们在这休息一下吧,晚上我们还准备了一个聚餐舞会,好让我们的学员们都促进交流下,您看这不好吗?”   “聚餐舞会?蝇蛆大餐?”陈伟嘲讽道。   “不,不,不,我们在外边酒店订购了食物。请陈上尉放心。”   陈伟再次轻抚了下眼镜,面对和颜悦色的华尔纳,短时间内他再也想不出拒绝的理由,他只好冷哼一声,“下午别打扰我,聚餐开始的时候在通知我!”言罢,再不犹豫便大步而去。   近千平米的宴会大厅,琉璃异彩的水晶吊灯,游走的献酒侍者,身着西装交头接耳的政客,身着礼服长裙谈笑风生的贵妇,肖阳看着这些景象,感觉自己宛如在梦中,或者他并不在意这些,更在意的是他面前餐桌上这只烤乳猪的真实性。   “它是个整体……不是单独的,或者切碎的肉片……”肖阳用餐刀轻轻的在烤乳猪的后腿上锯了两刀后,遇到了阻碍,“它拥有骨头,那么可以证明这是一块,哦,不,是一头真正的烤乳猪!”   想到这里,肖阳不在犹豫,朝着烤乳猪油汪汪的大腿就狠狠的截了数刀,把小乳猪仅十几厘米长的后肘子卸了下来,盛在自己的餐盘中就开始猛吃起来。   可能是吃的太猛了,才吃两口的肖阳就被噎住了,他开始掐着嗓子四处的找水,而偏偏刚才还在这附近闲逛的侍者,此刻都不知道跑到何处去了,就在肖阳感到实在支撑不住的时候,一只盛满清水的玻璃杯出现在他的面前。   肖阳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从那人手上夺过杯子,就是一阵狂饮,在杯子内最后一滴水都滴入他的口中后,他才长长的叹了口气,噎住的食团已被顺了下去。   “呃,谢谢。”肖阳抬起头向递给他水的人瞧去,他不由得征住了,“你,你……”   那人和蔼的笑了笑,“我叫做风,是第一马克思学员的学员。你好!”说着他向肖阳伸出了手。   肖阳连忙出手接过,轻轻握过后松开,“你长好像月准尉啊,不过月准尉一直是冷冰冰的表情……”片刻后肖阳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啊,你叫做风,那么你就是Aeolus的驾驶者吧!”   风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呵呵,让你见笑了,我把战斗指挥的那么懒。”   “没有,没有,你已经很厉害了,只是你手下不给力而已。”   风又是尴尬的一笑,肖阳不经意的话语讲到了他的痛处。“你叫什么名字?是这的新学员?”   肖阳点了点头,“我叫肖阳。”   “肖,阳。”风微微一怔,似乎回忆起了什么。   肖阳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风看到肖阳难以启齿的样子后,轻轻微笑道:“怎么有什么话要对我讲么?”   肖阳轻轻点头“这个问题困扰我好久了,也不知道问谁,看到学长你后,觉得学长你或许可以为我解惑呢。”   “是吗……”风再次尴尬的笑了笑,他感觉此刻在他面前的这个家伙有些秀逗,但他还是点了点头,讲道:“你说说看吧。”   “您和黑莲,白莲还有月准尉都认识?”   “认识,彼此都很熟。”   “那么为什么你们的样子都这么的相似?尤其是白莲与黑莲学姐两个人,如果不是发色区分的话,乍一看几乎就如双胞胎一般!在未看见您之前我还不知道,原来您与月准尉的相貌也是如此惊人相似!这是为什么呢?”   “这没有为什么。巧合而已。”风又笑了笑,“学弟你多虑了。”   “就算这是巧合,那么WhiteLotusGoddess,BlackLotusGoddess,Luna还有你的Aeolus这些机甲完全就是你们名字的别称啊!难道这也是巧合?”   “呵呵,学弟你多疑了,你想想月优不优秀?”肖阳承认的点了点头,风继续讲道,“那么他有一台专属的实验机又有什么可以挑剔的呢?同理,白莲黑莲不都一样吗,你说是不是,学弟?”   “可是……”   风一把搂过肖阳的肩膀,把他拉止无人的地方低声的讲道,“没有什么可是的,你不要想太多,知道的越多越会麻烦,平平静静的在这里毕业,然后去部队当个指导官什么的,不好么?”   “风你在这里干什么?”月不知何时出现在肖阳与风的背后,风还好很平静的转过身来,而肖阳就仿若被电到了一般,战战兢兢的回过身来。   “觉得我们这个新学员怎么样?”月向风问道。   “很好。”   “哼,回答的太朦胧了。”月转过头对向肖阳,肖阳不由自主的避开了月的目光。   “你觉得我今天的作战怎么样?”   “呃,很好……”肖阳犹豫了下继续讲道:“……不过太过于残忍了……”说完这句话后肖阳就开始后悔,自己又口误了,心中想着就好了,干什么讲出来?肖阳你真是废物!笨蛋!   “哦?残忍?你是指我用三台MS做诱饵吗?”月追问道,而肖阳低下头沉默不语。月继续讲道:“结果我只耗费了四台MS,而对方是全军覆没。对于这样的结果你不满意?不耗一兵一卒就胜利的战争,那是靠上千年前君王的说客,在今天这个时代完胜几乎是不可能存在的。”   “那弗瑞顿帝国对巴尔也夫吉斯坦的战争呢!”肖阳猛的抬起头,镜片后那双眼睛开始燃烧起来。   月与风都是微征,片刻后,月轻轻一笑,“真是高中生的认知。弗瑞顿帝国对巴尔也夫吉斯坦那不是战争,那是制裁!强者对弱者的绝对制裁!”   那种全身冰寒的感觉再次的侵袭着肖阳,有一种愤怒,耻辱,压迫让他恐惧,让他挣扎。   “很痛苦么……”   “强者对弱者的制裁……”   “那是力量么……”   “那是力量。”   “渴望么?想要么?”   “……” 第五章 琐事—后篇(星辰)   “喂,菜鸟你怎么了……”   肖阳感觉一阵的天旋地转,视力从模糊开始变的清晰,一切彷如梦境一般。他用力的摇了摇头,眨了眨眼让自己清醒起来。他抬起头,才发现刚才还在身边的月与风都不知了去向,只有黑莲在他的身边,并轻拍着他的肩膀。   “你怎么了菜鸟?突然发愣了那么久?生病了?”说着黑莲又把自己的手按在肖阳的额头上,去测试温度。   此刻的肖阳完全没有心思去注意少女的温柔,头脑中不停的回忆起那句话语:这次与以往不同!每次都是自己的声音,而这一次是一个少女的声音!谁,她是谁?究竟是谁在我的里面?!力量?强者对弱者的制裁……   “喂,喂,菜鸟你今天是怎么了?”   肖阳模糊的视力再次的清晰,不知不觉中他又陷入了那个梦魇。他再次的用力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过来,并对黑莲讲道:“没什么……”   “是不是最近的战斗课程你有些吃不消啊?要不然你每天别光吃蔬菜了,吃点合成的肉品吧。虽然是蛆虫合成的,毕竟还是有很高的蛋白质和营养的。”   肖阳轻轻点头,“对了,黑莲学姐,那个月准尉和风学长呢?”   “他们?跳舞去了,你以为他们会有我这么好心在这看你愣神啊!”   “啊……呃……”肖阳听完黑莲的抱怨后,目光便向舞池中望去,一名身着红色长裙晚礼服的女孩印入了他的目光之中,她的舞伴就是刚才还在自己身边的风。在乐曲节奏的下一个节拍时,那名女孩转过了身来,肖阳不由的一惊,他刚想张嘴对黑莲问些什么,可又立马想起了,几分钟前风在自己耳边讲过的话语。   此时刚好有一名侍者经过这里,肖阳上手就抢过一只斟满酒水的高脚杯,并仰起头一饮而尽,把自己已到嘴边的问话压了下去。然后在侍者和周围人诧异的目光中,肖阳尴尬的笑了笑,把空杯子放回了侍者的托盘内。   “你真是乡下人么……不知道在这样的场合要轻拿,轻饮,轻放的吗?害的我跟你一起丢脸。”黑莲抱怨着,一旁的肖阳连连低头认错,“抱歉学姐,抱歉学姐……”   “哎,作为你的学姐我不得不说你两句,平常时候你不注意一下礼仪也就算了,可像今天这样的活动怎么不知道注意一下呢?更重要的是你怎么穿的这么随意呢?”黑莲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打量着肖阳的衣着:上身是较直板的T恤,下身是直板的裤子,虽然都不是休闲款式,但在这些穿西装打领带和长裙礼服人们的中间,还是太扎眼,太休闲了。   “……还有,你知道今天参见这次舞会的人都是谁吗?都是大人物啊!电视中露脸的那些军方人物,不过是没有实权的发言人罢了,这些才是真正掌握实权的人物!你呀,今天是丢死人了……”   肖阳又开始木讷的讲不出话来,黑莲看着肖阳傻乎乎的样子,真是想给他一顿狂扁,不过考虑到目前的环境,她还是放弃了这一打算。   “哎,气死我了,老娘去那边转一会儿,你这家伙继续在这发呆吧。”言罢,黑莲转身就要离去。   “呃……等一下,黑莲学姐……”   “嗯?有事吗?黑莲回过头来。”   “……那个,学姐你为什么这样打扮呢?”   黑莲一愣,“什么意思?我这身打扮不好?”黑莲连忙低头开始向自己的衣装打量起来:纯白色的衬衫配上一条红色的领带,下装是一条单套的西装长裤。   “有什么不妥的?在这种场合很正统啊?”   “我不是指在合不合适,我想说的是为什么学姐没有穿长裙或是礼服呢?上次购物日的时候看到学姐穿裙子很飘亮啊……”   黑莲的脸霎时就红了,“是么。”她转过身去开始大笑起来,“哈,哈,哈……”或是自嘲,或是尴尬,或是掩藏心中那分不想让人察觉的秘密,“看不出,你这个菜鸟原来这么幽默……哈,哈,哈……”言罢,黑莲有些机械的向别处走去。   “很有趣么?”肖阳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又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目光向周围的人群打量而去。   男A:“最近在那混的怎么样啊?”   男B:“哎,不好混啊,别看我这个位置名字挺风光的,其实……哎……”   男A:“理解,理解,上面有高层死压着,下面的群体还不理解,就像小说网一样,上面有大神坐镇,下面的读者只会盲目的跟风看那些小白文,你现在的处境就像新手作家一样。”   男B:“你比喻的太形象了,在这位置何年何月能出头啊,上面的高层也不抓紧死……”   男A:“虚,你说话小心点儿,咱朋友间可以畅所欲言,可现在这是舞会,人多嘴杂,要是让谁听见就不好了……你看那边的那个穿着T恤的小伙就盯着咱们半天了……”   男A立刻转身向男B所指方向瞧去。   肖阳发觉自己打量的男人向自己瞧来,立刻把目光转向别处瞧去。   女A:“我们姐妹好久没有这样的聚会了呢。”   女B:“聚会?自从你从美国回来,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何谈聚会。”   女A:“呵呵,确实是这样。怎么样,我去美国之前给你留下的那个小伙,怎么样?”   女B:“呵,你还好意思提他?他就是个骗钱的货!就像现在的小说网上那些所谓大神的作品一样,只有外表,什么内涵都没有!”   女A:“嗯,他也是我别的朋友介绍给我的,我也不太喜欢那个家伙,不过这都是跟随潮流么。”   女B:“哼,潮流?那么垃圾没有内涵要什么潮流?潮流有个屁用!,自己舒服了才是实在的!”   女A:“你不喜欢外表帅的?那么那边的那个穿T恤小伙怎么样?他可是朝你看了半天呢……”   女B偷眼向女A所指的方向瞧去,“哼,一看就知道他很怂,戴个眼镜,细胳膊细腿的,不过说不好……”   女A:“说不好他那里很大是么……”   女B:“哼,色女。”   言罢她就像肖阳走了过来。   肖阳大惊,没想到自己无意打量的人会向自己走来,并且还是个很迷人的少妇,他有些不知所措,但直觉还是告诉他躲开为妙。肖阳左顾右盼后,找到了逃逸的出口,一阵小跑的冲了过去。   肖阳穿过人群,从侧门离开了舞会的大厅。   户外,夜色幽寂,星辰闪烁。   肖阳在台阶的平台上大口的呼了一口气。没有了舞池中杂乱的人声,没有了那些他根本听不懂的高雅音乐,在如此安逸的夜晚,他觉得无比的自由与轻松。   “他们很亮吧。”白莲不知何时出现在台阶的最下面,或者她一直在那里静静守候着。   肖阳看到白莲后只是微微一怔,刚才他在舞池中搜寻的正是她的身影,原以为她会穿上华美流彩的长裙翩翩起舞,却没想到她依然会穿着平常的青黄色军装,并在这遥望星空。   “他们确实很亮。”   这或许是错觉吧。肖阳的心中如此的想着,哪里的星光不都一样么,有什么特别的呢?但今夜的星彩确实是他从出生以来见过最美最亮的一次。   “你在城市中出生,只见过这城市中的星光。城市中夜晚的霓虹很亮,它淡去了那份星辰原本的颜色。现在在这沙漠戈壁摊上,没有了霓虹的扰乱,星星真正的光彩就显现出来了。”   肖阳默默的点头,看着少女的背影在夜色中朦胧,晚风吹拂着她纯白的秀发,他有些微微的痴迷。   “你明白我说的话了吗?”下一刻白莲回过头来,再一次的看到肖阳木讷的样子,她也再一次哧哧的笑了起来。   “不是你不懂,是你太善良了。”白莲轻声的讲道,片刻后她抬起手拂开耳旁的秀发,并拿出一只耳塞,向肖阳示意,“要听歌么?”   “呃,高雅的音乐我听不懂……”   “呵呵,不是那些舞池的音乐,我也讨厌那些音乐。”   肖阳犹豫了一下后,慢慢走到白莲的身边并坐了下来,接过她递过来的耳机,带在了自己的耳朵上。那是他很熟悉的节奏。   “黄佳玲的歌?”肖阳有些意外。   白莲轻轻点头,“难道你猜不出来,我是一个比较喜欢时尚的人?”   肖阳被白莲提醒后,立刻想起了再购物日的那一天,白莲拉着自己疯跑了几十条街道,最后的目的不过就是为了一枚限量版的胸针而已。   月朏星坠。白莲闭上了眼睛跟着节奏轻轻的哼起歌来。   肖阳微微出神,如果时间可以在这一刻永恒就好了。他同样的闭上眼眸,聆听着节奏,聆听着风声,还有彼此的心跳。   仿如花朵在微风中飘摇   仿如细雨滋润大地   世间之物都彼此依偎   为何人却要彼此伤害   为何总有别离   即使你已远行   在我内心深处   总被你那温柔笑容填满   紧拥抱着你的碎片   虽然疼痛却彼此相连   我深信还会再见   I'm waiting for your love   I love you I trus tyou   请与我分享你的孤独   I love you I trustyou   无论光明或是黑暗   我们都在一起   彼此信任,永不分开   永不分开。   注:   1:结尾的歌词源自《trust you》 第六章 裂痕—前篇(复仇者)   题记:从那一天开始我的名字叫做复仇。   公元2611年9月25日。   当法米娜睁开了双眼,并想起身时,却发现自己的四肢没有任何的知觉,双耳有些模糊的听到一些滴滴答答琐碎的声音,当她想转动脖子去查找声源时,才发现自己连脖子都无法扭动,眼睛只能对望到雪白的天花板,再次闭上眼睛时,恍如昨日,那道从天际直射下来耀眼的光柱再次在她面前晃现,她无力的留下了泪水。   “你醒了。”一名中年男人轻轻的推开房门走近法米娜的床前。   “为什么要救我……”法米娜绝望道,依旧没有睁开眼睛,但连续不断的泪水已经淋湿了一片枕巾。   男人沉默了许久后,轻轻浅笑道:“你不记得了吗?那一天是你在废墟中扯住了我的裤脚。”   “我不记得了,如果你真的想救我,现在就请结束我的生命吧。”   男人又是一阵的沉默,或许他很不善言辞,往往要思付良久,“其实我把你带到这里也没有把握可以完全的救活你,你是靠你自己执念间的那份意志挣扎而醒的,与其说我救了你,是你自己救了自己。”   “自己救了自己……呵,最疼爱我的母亲没有了,最讨我欢心的马尔没有的,最让我留恋的校园没有了,甚至最让我讨厌的那个男人也没有了!现在的我什么都没有了!我还为什么要自己救自己!我还为什么要活下去!!”法米娜歇斯底里的大喊起来,无声的泪水终于唤起了雷霆,她放声痛哭,口中还断断续续的自语不清,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嗓音变的沙哑,泪水已经淌尽,她只能一边轻轻的抽噎,一面咳嗦。   “对不起。”男人默默地对着女孩底下了头。   “该讲对不起的是我……我不应该这样的乱对人发脾气。”法米娜恢复了冷静,男人从口袋中摸出一张手帕轻轻擦拭起法米娜被泪水沁红的面颊。   “今天几号了。”   “九月二十五号,你昏迷了四十七天的时间。”   “还要多久我才可以恢复行动?”   男人的身子僵了一下,他把擦拭着法米娜脸庞的手帕轻轻收回,法米娜感到了男人的犹豫,她轻轻苦笑:“是要一辈子这样躺在床上了吗?”   “不会,虽然你的双腿与左臂被截肢,并摘除部分内脏,但只要你愿意你随时可以站起来……”   “讲笑话吗?没有了双腿,还被摘除了内脏,能活下来就是个奇迹了,是我太奢求了。”   “我从来不讲笑话。”   “是吗,那你怎么能让我站起来?如你所说,现在我只剩下了一只右手,可惜我连它的存在一丝感觉都察觉不到,这样虚弱的我怎么可能在站起来呢……”   “我确定你可以站起来,但我现在想要知道你站起来以后想要做什么,你是选择真正的站起来,还是有了站起来的力量后去结束自己生命。”   这次变为了法米娜的沉默,中年男人也不言语,也不离开,静静的站在法米娜的床边。任意让时间的流逝,直到房间内的日光完全沉为灰暗,窗外投射过几点星光。   “能借我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吗。”   “能告诉我你不想活下去的理由吗。如果只如你白天所讲的那些理由的话……”   “我想活下去,但我却没有任何理由能让自己活下去,所以请你借我一个,或者施舍一个你的愿望或者活着的原因给我,让我活下去吧……我……”少女再一次的留下了无声的泪水。   “对不起。”   “当,当,当!”一阵轻巧的敲门声传来,中年男人皱了下眉头,“进来!”   一名身着军装的中年人推门而进,对着屋内的男人行了一记军礼,“大校,技术部传过来电话需要您接听。”   “为什么是你过来传话,通讯兵呢?”   “他们都不敢打扰你。”身着军装的中年人转身把门关紧,并随手推开了电灯的开关,房间内瞬间就充满了光明。   “电话你接听了?”   “呵呵,老伙计之间真是藏不住秘密。没错电话我带你接听了,我过来只是想告诉你,你该回去休息了。”   “技术部的电话是什么内容?”   “在这讲可以吗?”中年人向床上的法米娜扫了一眼。   “可以。”   “是个好消息,他们已经完全可以使用Maya系统驱动粒子了,粒子时代即将来临了,呵呵……”   “弗瑞顿帝国有什么最新的消息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中年人一脸疑惑,中年男子向他使了一个眼色后,他立刻明白意思。   “弗瑞顿帝国已经全面封锁了巴尔也夫吉斯坦的边界,相关发言人也保持沉默。中美两国也是沉默,这次连抗议的咒骂都免了,卫星光线下巴尔也夫吉斯坦首都一片焦土,周边地域除了废墟就是大火,巴尔也夫吉斯坦活下来的人已经开始向邻国逃亡,但似乎受到了驱逐的命运,毕竟他们的国家已经不存在了,他们也没有了尊严,似乎只能这样的流浪苟活……”   “够了!”法米娜大喊了一声,叙述的中年的男子立刻缄口,并对他面前的男人轻轻耸肩,面部微微一笑。   “马丁中校,您出去吧。”   “是,大校。”被叫做马丁的中校抬起右手向中年行了一记军礼后,转身退出了房间。   “早晚,有一天,我要亲手捏碎弗瑞顿帝国每个皇室成员的头颅!!”法米娜的面容开始扭曲,原本秀丽青春的面庞,开始如恶魔般的丑化,她的心也在被一种新的信仰给填充着。   “为复仇而重生么?”   “复仇……”法米娜轻声的诵读着这个名词,无数曾经艳丽璀璨的画面,都被那一道直冲天际的光线撕裂成再也无法恢复拼凑的碎片与齑粉。   她闭上眼睛,再次淌出一行清泪,被填充着的信仰已完全染黑了她心的本色,并在最深的地方掩埋起这些碎片残渣,她告诫着自己:这是最后一滴泪,从此以后我将为复仇而活!   她用力的压抑住内心中的阴郁,并开始感受到了自己仅存的手臂有了些许的知觉。她不理会那些在上面满扎的针管,用尽力量要攥紧拳头,来迎合此时她内心的燃烧。   中年的男子上前一步,请按住法米娜的手掌,并缓缓舒平。   “有些事情,我想还是我事先讲明的好。”   法米娜轻轻点头,“你不说我也应该能猜得到。”   “是的,你现在已经完全清醒,并且振作起来了,很多谎言也无法在欺骗你了。首先,我向你介绍一下,我们是被称之为Apostle的雇佣军团,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   “略有耳闻,经常扰乱世界局势,报纸电视上总是这样报道的。”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现在你就在我们总部的基地岛屿上。我们或许扰乱了一些世界局势,但我们这里的所有人都只有一个理想,一个目的,那就是摧毁弗瑞顿帝国,消除帝制!扰乱世界的目的就是为了引发世界对弗瑞顿帝国的战争,而我们好趁虚而入,对弗瑞顿帝国的要害发起致命的一击!”   “接下来我先要向你说一声抱歉,我们并不是偶然去解救你的,事实上在弗瑞顿帝国对巴尔也夫吉斯坦进行制裁之前,我们就知道了弗瑞顿帝国将要使用卫星武器,所以我们选择了一些巴尔也夫吉斯坦的富人加以解救,原定是解救七名,但由于弗瑞顿帝国的交通封锁,我们很难介入,只有在发射卫星武器之前的一段时间,弗瑞顿帝国才遣散了空中巡逻队,可惜已经晚了……”   “解救富人……然后当他们看到自己的国家变为废墟,会愤怒,然后会把存在世界银行中的存款都拿出来捐助你们是吗……你们也是如此的邪恶。”   “没错,我们是邪恶,不过这最多算得上是趁火打劫,比弗瑞顿帝国明目张胆的抢劫要光明磊落的多。”   “光明磊落的多……”法米娜不屑的冷哼一声,“别讲废话了,我是巴尔也夫吉斯坦地产大亨唯一幸存的继承人,我会把所有的钱都捐助给你们,我现在只想知道你所说的能让我站起来,是在可怜的安慰我,还是真的可以做到!”   “我不敢肯定,但有50%的机会可以做到,那时候你不仅可以站起来,还会更拥有力量。请你相信我们,我们拥有领先世界各国三至七年的科技水平!如刚才那名中校所讲,粒子驱动系统我们已经领先开发出来了!”   “是么,但愿如此,最后问几个额外的话题。你们的军团内都是中国人吗?”   “不是。但主要还是亚洲人较多,我明白你为何有此疑问,是语言的问题吗?在此不得不称赞你,你的汉语讲的真不错。”   “我的母亲是中国人。”说着,法米娜似乎又想起了自己母亲的那张脸庞,一份悲戚涌上心头,她立刻摇了摇头,坚定着自己刚刚得到的信仰:或许我是渺小,或许我没有足够能摧毁的力量。整个的民族在历史被除名,虽然我拥有着一半这个民族的血液,但我绝不会背负如此之名义去战斗,我,不会为任何组织而战,我只为心底那份已埋葬的碎片而战,而复仇!我一定会捏碎你们每一个人的头颅为他们祭奠!   我的弟弟,我的母亲,你们在天堂拭目以待吧!   注:   1:Apostle使徒的意思。 第六章 裂痕—前篇(叹息)   题记:当拿起电话,并在谈笑风生的时候,有没有谁曾想过这是否是,通话者彼此间最后一次的联系?   越接近严冬的日子,一想到中国古老节日庆贺,团圆的那个时刻,肖阳就越觉得不安起来。   在最近的这一段时间,他曾偷偷的找过华尔纳教授……   “哦,是肖阳来了?有什么理论上不懂的地方了?”   “不是的,那个,我是想问一下,咱们院校属于部队院校,那个寒暑期是否有假期呢……”   “假期?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在过一个多月就是春节了,怎么想家了?”   “呃……”肖阳想起了肖美丽魔鬼般的样子后,立刻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问问,好给家里面消息。”   “我们的院校课程是比较紧的,这一点你应该也能感受的到,既要学习理论设计,又要学习实战操作,每年的春节期间只有二十天的假期,暑假的话也仅有一个半月的假期而已。”   “哦,是这样啊。”   “不过,今年你们的寒假可能就要泡汤了。”   “呃,为什么?”   “其实这应该过一周再告诉你们,不过你既然来找我了,我就算卖给你个人情吧,哈哈……来,你到我这边,看看这份文件。”说着华尔纳教授用鼠标点击了几下电脑的操作界面,肖阳走近到了华尔纳的身边,朝电脑屏幕瞧去。   “第三玛雅部队学院院长:   鉴于今年的交流作战你们取得了优异的成绩,深得军委和其他领导的青睐,现有一新作战计划交与你方,请妥善处理:   最近某部门技术人员在核实电脑信息时,发现在达尔林岛的科学实验室内有部分重要文件遗留,请于在2612年2月11日前清除干净。   院长批示留言:华尔纳教授,这次任务请交与新学员完成,并对全体老学员缄口。任务起始时间定于寒假开始之时。其他作战配备工作由你自由处理。”   “作战?是,是要把我们送到战场么?”   “不,不,不。就以你们目前的水平送到战场无疑就是送命,这上面标有作战计划的意思是指可以出动战斗装备的批示。如你所看到的,今年你们的寒假被安排了任务,虽然这任务没有署名但十有八九是中国最高层的批示,你们没有反驳的余地。呃……让我看一下万年历……”说着,华尔纳关闭了信件,并打开了电脑的万年历查询了起来。   “呃,今年的除夕是二月十四日,呵,和情人节一天,好巧啊,如果你们能在11号顺利的完成任务,还能赶得上回家团圆。”   ……   “还能赶得上回家团圆吗。”在领导者AS87驾驶室内的肖阳无力的叹息着。在冬日的沙漠中,机甲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向前走着。   这是他意外得到的特权,如白莲一样,可以自由启动MS,当然得到这条限权不止他一个人,还有鬼姬。   今天的机甲训练课程在三点就结束了,这让肖阳有些意外,然后肖阳拒绝了与大家一起去游泳馆游泳的邀请。内心充满担忧的他无处可去,无处可藏,与其和众人在一起的强颜欢笑,还不如自己孤单的叹息。   “报告机师,已知地图前方一公里为城市住宅区,请问是否继续前进?”金属合成的男声在此时想起,肖阳无奈的再次叹了口气。   大漠之上,有些暴躁的风吹熄着几日前落下的轻雪。领导者AS87的表面开始一阵的扭曲和模糊,最后完全的融入于四周的环境,看不出分毫的瑕疵。   沙地上,穿着厚袄的肖阳,再次叹气,寒冷中的气息快速的凝结成白雾,又快速的升华消失。   日暮还没有完全的沉下,但远处的城市圈已闪烁起片片霓虹,喧嚣与喜气油然而生。   “我这是在违反校规么……在非购物日时间涉足城市……”虽然肖阳心中如此思绪,但他还是迈起步伐一点点的向城市圈走去。   街道的两侧已被五光流彩丝带,或是零碎的饰品装饰了起来,商店的橱窗上也贴上了各种各样的海报,内容均有些相似又有些不同。直到路过的某一家音乐外放的店面,那熟悉的节奏立刻唤醒了肖阳。   “原来今天是平安夜。在学院内都呆傻了,呵,呵呵,呵。”肖阳有些无奈的自嘲了起来,下一刻他突然嗅到了一丝肉末的香气,自己的唾液也加速的分泌了起来。   他快速的在街头找了香气的来源。   “先生,您要点什么?”女服务员亲切的问道。   “来五碗肉末拉面!”   肖阳的话语立刻引来了附近其他食客的旁观,女服务员的脸色有些尴尬,继续问道“请问先生您还有朋友要来吗?”   肖阳摇了摇头。   女服务员试探的问道:“先生您确定是五碗吗?”她怎么打量肖阳的体格也不像是能吃掉五碗拉面的样子。   肖阳有些不耐烦的点了点头。   女服务员再次确定后,向肖阳轻轻施礼道:“请您稍后。”   五碗的拉面很快就上来了,肖阳开始大快朵颐起来。在其他食客与女服务员的惊讶中,肖阳吃光了所有的拉面,并且一口汤水都没有剩下。   划卡付账之后,肖阳走出了店门,再次站在这街道上,大口的呼吸着有些寒冷的空气,他感觉无比的畅快,心中的烦恼似乎也消掉了不少,原来饕餮可以改变心情。   此时街头的路灯已经闪亮了起来,红,黄,蓝,绿,青,橙,紫,宛如童话般的色彩。街头上充溢着青春气息的一对对男女,相互依偎,卿卿我我。   肖阳不由得想起了白莲,还有被白莲亲吻的哪一个瞬间。他的脸突的红了起来,他羞赧的低下了头,但他忘了,此时没有任何人会嘲笑的害羞,路人都是陌生人而已。这就是和平的城市。   不知为什么,当想起白莲的时候,肖阳他又会想起那枚胸针,还有那位名字很长,很乱的那个叫做法米娜的女孩。   突然一声大喊结束了肖阳安逸的幻想,也吸引了周围情侣的亲昵。   那是一名二十岁左右的女人,对着她的可视手机的屏幕歇斯底里的大喊着:“工作,工作,加班,加班,你就知道工作和加班!那你还要我干什么!以后你去和你工作加班约会吧!!就当我死了好了!”言罢,女人用力把手机扎在地上,甩头大步而去。   “就当我死了……”肖阳的心被惊了一下,某种被压抑的感情被释放了出来。   妈妈……似乎在我来到这里之后就再也没有给她打电话了,她为什么不联系我?是出了什么意外?车祸?火灾?   肖阳不敢在想下去了,他的手不由自主的从口袋中拿出了手机,并拨动了那个久违了的号码。   一连阵接着一阵的嘟嘟的忙音,让肖阳有些焦躁,甚至此刻他开始用自己拥有的一切向神灵许愿:只要妈妈平安无恙,只要电话能接通,只要……   其实那时间不过一分钟而已,但是却让期盼的人认为是几个世纪。   “喂,宝贝啊?”   听到熟悉的声音后,肖阳的心一下就松了下来,他长长的吐了口气。不过他立刻又想到了什么,又开始有些不安分的紧张起来。   “喂,怎么不说话呀,宝贝?”   似乎今天的妈妈有些格外的温柔,这要是平常的话,如果自己专心听她的话,她肯定又要发飙了。肖阳如是的想着,心中又有了些安稳,或许今天向妈妈说明一切是个不错的日子。   “那个……我可能今年春节不回家了……”   “我知道了。”   肖阳的心突的一惊,妈妈知道了?怎么会……   “……前几天我上街碰到林望峭的母亲了,才知道他和你报了同一所院校,人家林望峭早就告诉了他妈妈,说你们文艺学院今年春节要巡回表演节目的,你这孩子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肖阳再次的叹了口气,不止是放下心来,还有对认识大猴子林望峭这件命运安排的事件感叹着。   “妈,我想看看你……”   “啊?现在啊……”电话中肖美丽的话语有些慌张。   肖阳又开始幻想起一些天灾人祸:妈妈现在在医院……妈妈重病……妈妈她……   他不敢再想下去了,毫不犹豫的按下了视频键。   视频要求被拒绝,电话那边的声音开始有些杂乱,肖阳已经无暇想的太多,立刻再次的邀请。   过了大约三十余秒后,视频邀请被接受,肖美丽的脸庞出现在上面。   肖阳快速的就注意到自己妈妈的脸颊与额头都有些红润,他不由得担心起来:“妈妈你病了?”   “啊,没有啊,我很健康啊,哈哈”视频中的肖美丽尴尬的笑了笑。   “咦,妈妈你现在在外面啊?”肖阳注意到了肖美丽身后的环境背景。   “嗯,在咖啡厅里,跟同,同事,啊,不,跟客户商议合作事项。”   “哦,那妈妈你早你回家啊。”   “嗯,你在那边注意身体,都快七点了,天都有些黑了,你也别在外面乱跑了。”   “嗯。”   “那个钱够花吗?不够记得向我要啊。”   今天晚上的妈妈绝对不正常,往常她何时这样的大方过?……肖阳这样想着,但还是毕恭毕敬回答道:“够花,其实这半年来都没……”肖阳知道自己要说漏嘴了,立刻改口:“你就放心吧。”   肖美丽没有追究刚才肖阳那就话到底什么意思,依然和蔼的对他笑了笑,“那就这样吧。再见宝贝!”   “妈妈,再见。”   挂断电话后肖阳真正的长叹了一口气,把内心中压抑的苦闷一扫而光,或许今天的妈妈有些不正常,但这已经不重要,毕竟她还是健康,还依然的关爱着自己。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肖阳低头看到手机上是一个陌生号码,他微微犹豫后接听了电话。   “喂,您好。”   “肖阳么?我是华尔纳!你怎么把机甲开停城市圈附近去了?一个不知道哪来的汽车撞到了机甲,目前机甲已经收回了,你也速到你停放机甲的位置,我们在这等你呢!唉,气死我了,连个平安夜都让我过不好!你抓紧过来!”   “嗯……”   肖阳又叹了口气,看来自己的自由驾驶权也要被吊销了。   似乎今天叹气的次数太多了……肖阳又一次的叹了口气。   注:   1,达尔林岛:本作虚构的岛屿,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第六章 裂痕—前篇(达尔林岛的秘密)   题记:没有人见过的事物,教科书上没有讲述的东西,在这个世界上就真的不存在吗?   身着军装的年轻下士用手敲了两下门,在得到门后房间中的人认可后,他推门而入,而在他身后同样穿着军装的法米娜却止住了前行的步伐。她面色无表情,原本应该充溢青春的年纪,却没有分毫青春的色彩,曾经披肩的长发也被削至齐耳,在她那双寒冰一般的目光后,任何人都能察觉到她那里面的执着,她心的信仰。   年轻的下士轻回身关上了门,并缓步来到屋内人的面前,抬起右手行了一记军礼,“大校,我来了。”   中年的男人立刻起身向面前的年轻下士回敬了一记军礼。   “阳下士,我有作战任务要交付与你。”   “是。”被称做阳的年轻下士,洪亮的回应着,并开始以跨立的姿势耸立在中年男人的面前。   “在达尔林岛,时隔5年,我们再次发现了你的同类。”   阳的身躯微微一震。他尽可能的用平静的语气回应道:“数量。”   “应该不超过三名。”   “太多了。”   “确实不少,希望你可以顺利的完成任务。”   “我绝不会让大校您失望的!”言罢,阳立刻向中年的男人再次行起一记军礼。   中年男人轻轻点头,“嗯,期待你的表现,你将搭载SharkActs前往达尔林岛,请下去准备出发吧。”   “大校……”年轻的下士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欲言又止的有些尴尬的站在那里。   “嗯?还有什么是么,阳下士?”   “法米娜她在门外……她似乎想见您……”   中年男人微微一怔,“她?我把她教给你训练的这一段时间,她表现的怎么样。”   “非常刻苦。”   “那就很好,如果我们花了高价救了一个废物,那么我们就太失败了。”   “大校,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讲。”   “但说无妨,下士。”   “大校,我深知你并非铁石心肠之人,你能否见法米娜一面呢,她只不过就是想见你一面,表达她自己对您的感激之情。”   “感激之情?有何感激?说实话,这是你我之间的肺腑之言,我真的没有勇气在敢去面对那孩子的目光。她原本应该是处于最美的花季,结果却被喷洒了战争的催熟剂,而过早的凋零。”中年男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我明白了,大校。”年轻的下士,抬手敬礼一记军礼后默默的退出了房间。   门外的法米娜依然站在那里默不出声,阳出来后看到他那一如既往的表情后也不由的叹了口气,并对着她轻轻摇了摇头。   这是肖阳第一次乘坐战斗运输机,虽然是小型的战斗运输机,但还是完全没有民航机那种舒适与安稳,早上刚吃的食物开始在他的肚子内翻江倒海,并一阵阵的上升,一阵阵的回落,折腾的他脸色一片苍白,即使吃过晕机药也不见得什么疗效。   飞机不知又撞上了什么气流,机体内又是一阵颠簸,肖阳翻江倒海的肚子终于承受不住压力,开始爆发起来,胃液与食物的残渣被吐在他早已准备好的呕吐袋内。虽然如此,但在飞机驾驶舱如此狭小的空间内,恶臭的味道开始蔓延开。   常小胜,卢耀东,杜斌,王林四人一边纷纷挥着手驱散向他们靠近的气息,一边远离肖阳身边。而严晶晶更是夸张的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张口罩戴在了脸上,只有鬼姬和石头面无表情,分别在主副驾驶席上操控着飞机。   “都飞了快五个小时了,还有多久才能到那个达尔林岛啊,鬼姬。”卢耀东有些焦躁的问道。   一旁的王林附和着,“就是啊,在不到,我们就要被熏死了……这该死的破天气,什么时候打雷不好,打雷劈到哪不好,偏偏劈坏了空调系统,真让人郁闷……”说着,他踢了一脚身边的空调换气箱。   “其实我们应该感到庆幸的,这要是劈到了飞机重要的部位,我们这一群人就要去见上帝了……”严晶晶带着口罩讲道,样子颇有几分怪异。   “哎……是出行前大意了,没有查询这条航道的天气情况。”石头在副驾驶位子上回应道。   鬼姬在一旁轻轻冷哼一声,“已经进入太平洋公海领域了,石头,飞机可以下降一定高度了,预计还有一个小时我们就可以着陆了。”   “明白了!”   于此同时在附近的太平洋海平面三千米以下,一艘近五百米长核潜艇也在快速的朝向达尔林岛的方向前进着。   “报告舰长!附近空中区域发现飞行目标!”雷达员见到雷达屏上的异常后立刻大声的报道。   马丁中校微微一怔,回问道:“可以连接到runes卫星对飞行物体进行确认识吗?”   “抱歉,目前附近天空中为雷云层,飞行目标在云层之下。声波探测已经扫描完飞行目标的外轮廓,正在与信息库内信息核对,核对完成,飞行目标为中国制造的鹰隼A38型作战运输机。”   “中国?莫非他们也发觉了达尔林岛上的异常?舰艇熄火待机,确认他们的动向后在向我报告!”   “是,中校!”   透过飞机的玻璃,已经可清晰的瞧见到在茫茫大海中那唯一被覆盖上深绿色的区域,从天空上目测下去,达尔林岛不过仅有二三十平方公里而已,弹丸之地。   随着飞机越来越低的缓慢下降飞行,岛屿的绿色与树木也便越来越清晰起来。飞机引擎的噪音开始惊起了一片又片的树林中安逸的水鸟,乍一看去甚是壮观。   在全岛环形了一圈后,终于在找到了一处较宽阔平坦,又不靠近海边的区域,飞机缓缓的着陆。   众人依次的走下飞机,原本刚才还是雷雨交加的天气,现在已经雨止雷熄,只有淡淡的阴云不肯散去。   “王林,卢耀东你两在这里留守,肖阳你去开动一台领导者AS87进行开路,其他人装备好武器,准备出发。”鬼姬吩咐道,上一次的入学测验后,肖阳信守承诺,把班长的位置让给了鬼姬,现在鬼姬是他们所有人的领导者。   “喂喂,鬼姬,这都是傍晚的时间了,马上就要天黑了,我们休息一下,明天一早在进行任务不好吗?”常小胜提议道。   “达尔林岛在赤道附近,距太阳落下还有很长的时间,别告诉我你这点常识都没有,还有现在我们不是去完成任务,我们是对岛屿进行一下必要的勘察。”   “那……那为什么让肖阳去驾驶MS?他的水平是我们之中最烂的,哦,抱歉,似乎比王林强点。”   “哼,我们现在装备的既不是欺骗子弹,又不是油漆弹,都是实弹,我可不信任那个被誉为天才的菜鸟,鬼才知道他会不会做出傻事,这样的安排也是对大家安全的着想。”   众人一致的点了点头,不约而同的向肖阳瞧去。肖阳有些尴尬,转过身向飞机内运输舱走去。   “呵呵,嘻嘻,终于来了……”一女声突的涌入了肖阳的心房。   他猛的一怔,立刻停下了步伐,并回头向远处眺望而去,可是入眼的除了绿色还是绿色。   “喂,抓紧去开动机甲啊!”鬼姬见肖阳木然的样子后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肖阳犹豫了一下,还是讲出了心中的疑惑。   “声音?”众人一同缄口,并且凝神开始聆听四周的动静。   大约过去了数分钟,所有人都摇起头来,“很安静,除了一些虫子蝼蚁琐碎的声音外,没有什么其他的声音了。”   “你听见了什么声音?幻听吧?”   “……”   肖阳又是一怔,或许又如平日中那些幻听一般,他微微尴尬一笑,“抱歉了,可能真的是我听错了……”,然后转身向飞机内运输舱走去。   “嘻嘻,真是个胆小鬼呢。”女声继续响起。   “幻听听!幻听听!……”肖阳凯斯自言自语的安慰道。   “你为什么每次总是逃避呢?”这一次响起的声音却是那他自己的声音,可惜在他的心中却没有这种意识。   “你!又是你!……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你。”   注:   1,SharkActs:鲨使徒。   2,Runes:纳鲁斯,奥丁右眼。 第六章 裂痕—前篇(分裂)   题记:我在你的里面。   位于西半球赤道线附近的达尔林岛,在常年热带雨林的气候的熏染下,参差不齐的灌木,遮云蔽日数十米高的热带椰树,多层杂合在一起相互交叠的植被苔藓,深深的覆盖在整片岛屿之上。   肖阳驾驶着领导者AS87走在队伍的最前列,他的任务就是负责在这灭绝人迹的地方开辟一条前进的道路,岛上的虫蛇土著在这钢铁巨人的破坏力之下,自然是十分识趣的避开。   “喂,鬼姬,你说咱们的运气是不是太好了些?在这样一个雨林区域内,我们竟然可以找到一块不靠近海边的空地降落飞机,哈哈,看样子我们这次的任务会很顺利的。”杜斌一边吸着烟卷,一边轻松的讲道。   鬼姬轻轻一冷哼,不作任何言辞。常小胜微微一笑,搂过了杜斌的肩膀,“哥们,你不当刑警才半年的时间,怎么观察力就下降了呢?你没注意到刚才降落的那一片空地吗?”   杜斌微微一怔,开始慢慢回忆,“植被非常少,四周的树木似乎都是有断裂过的迹象……”   “是被导弹轰击过的地方,在非洲当雇佣兵的时候,我经常会踏在那样被炮弹轰击过的土地上,导弹爆炸的地方掀翻了泥土层,间接的冲击波折断四周的树木……”石头接过话语,并开始解释起来,“……不过像这样被导弹轰击过的地方,又是在雨林这样的环境下,应该一年左右的时间就能恢复,不过看刚才区域的那个样子至少应该是有许多年的时间了。”   鬼姬再次冷哼一声,“很明显,是具有放射性粒子的导弹。”   “放射性的导弹?”众人皆大吃一惊。   “应该是上层想杀死在这个岛上什么东西,而那东西又过于迅捷难以捕杀,所以才发射了这枚微型的放射粒子导弹。”   “那他们想杀死什么呢?”严晶晶好奇的追问着。   “我也不清楚,以上也只是我的猜测,达尔林岛是2589年美国已抵债的名义划分给中国的,而中国仅是声明雨林属于世界的财富,并没有驻军,直到这次执行任务我才知道这里还有一个实验室,可能是这个实验室研究了某种雨林生物,而这生物逃出了实验室,所以才发射了粒子放射导弹,想要致死那生物。我想那导弹中含有专门侵袭那生物的粒子,应该对我们没有什么影响。”   “鬼姬,你真厉害,从这么一块飞机降落的地点就能推测出这么多事情来!”严晶晶赞扬道,而鬼姬既不言语,也不客气的推脱,依然按她自己的步伐向前走着。众人在心中都对她暗暗鄙视着。   “那,会不会我们这次的任务有什么危险,会不会会遇到那种生物?”胆小是女人的本性,严晶晶开始担忧起来。   “能有什么危险的,不就是清除一下电脑资料吗,到达那个废弃的实验室后,一脚把门踹开,在对里面的计算机开一痛机枪,任务就完成了。只有眼前被杂草藤蔓阻隔的道路,似乎这才是唯一的难题,不过按照MS这样推进得速度,我们明天这个时候就应该坐在飞机中,朝回去飞呢。”常小胜安慰着严晶晶,石头和杜斌附和着,鬼姬已久不言不语,似乎在她眼中,他们此刻说的一切都是无关痛痒的笑话。   机甲虽然开启了外部语音的采集系统,但驾驶室内的肖阳完全没有听清他们在讲什么,在他的耳边那调皮少女蛊惑的声音,从他踏下飞机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停息过。   “呵呵,快点来,我等你好久了……”   “幻觉幻觉……”肖阳闭上了眼睛,双手机械麻木的操作着机甲向前运行。   “嘻嘻,这可不是幻觉呦,你确实能听的见呢!”   “听不见,听不见!……”   “哎,好吧,是我有点着急了,不过我们马上就要见面了,我就在前方等你哟!呵呵。”   下一刻,肖阳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操作杆,领导者AS87也停止了向前。他的世界安静了,但前方的未知的等待让他犹豫,又有些恐惧。   “喂喂,肖阳机甲出现什么故障了吗?怎么停了下来?”常小胜上前拍打了两下机甲的钢板,但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喂,说句话。”鬼姬面旁难得漏出几分担忧的神色,但她阴沉的语调依然让他人觉得冷漠。   “我该怎么办……”   “你害怕?害怕什么?”自己的声音再一次的回响起来,在他的内心深处回答着自己。   “你,你给我说明白,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里面!”   “虽然你有不错的决策能力,但还是如此的愚蠢。自己的声音都不记得吗?我告诉你多少次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不!你不是我,我也不是你!我就是我!”   “哼,白痴一样的人物,到现在还在嘴硬。如此脆弱的灵魂竟然会拥有这具身体的支配权,哼哼……”   “你哼什么?”那种仿诺掉入无尽寒潭深渊的感觉再次出现,再一次的吞噬着他的精神,他感到了一种无限的恐怖。   “如果你害怕那个女人的声音,害怕即将到来的命运,那么接下来支配权就交给我好了,你在那空白的世界中,充当一名看客吧!你或许说的对!你就是你,我不是你,我就是我!接下来你给我滚下去吧!!”   “啊!!!不!!!!……”   机甲内传来了肖阳痛苦的哀号声,透过外部语音系统,声音外放的穿透力高达所有人难以承受的地步,众人纷纷用双手护住了耳朵,面部露出痛苦的神色。声波在雨林中远远的荡漾开去,所到之处无鸟不惊。   在肖阳的眼镜片之后,那原本应该是褐色与黑色杂融的瞳孔,已经完全变为妖异的黄色。他做了两下扩胸运动,又扭了扭脖子,静静的感受着身体上每一根骨骼,每一块肌肉的活力。   “身体有点弱,这近二十年的时间也没有好好锻炼锻炼。不过这种支配身体的感觉真不错。呵呵呵呵……”肖阳低下头有些腹黑的幽幽的笑了起来。   “咦,换人了吗?嘻嘻……”诡异少女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肖阳冷冷一笑,“告诉我位置,我现在就过去。”   “呵呵,好大胆啊,你不害怕吗?嘻嘻……”   “害怕?我可不是那个懦夫。”   “呵呵,那么你就快来吧,呵呵……”   机甲的雷达屏上诡异的闪烁起一颗红点,肖阳嘴角轻轻一扬,单手推扶了下眼镜。   “开启急速模式!”   领导者AS87的推进引擎开始急速的进气排气运转起来,机甲的双腿开始大节奏的交替着,每一次的飞跃都是七八米的距离,很难想象什么人能在这样的环境下把机甲开动得如此高速。几米高的低矮灌从,在钢铁巨人的快速行动中变的杂乱起来。   “喂!肖阳你要去哪?”机甲外的众人大声的呼喊起来,并加快了脚步去追赶MS,但面对如此高速行进的MS,与复杂不畅通的道路环境,他们也只能追逐几步而已,然后眼睁睁的看着近九米高的钢铁巨人一点点的消失在远处的雨林之中。   “可恶,肖阳这家伙这么了,难道是机甲出了故障吗?”众人不知所措,但不约而同的把目光都集向了鬼姬。   鬼姬看着被机甲践踏出来杂乱的道路,紧锁起了眉头,她卸下了胸前悬挂的通讯设备,并对麦口呼喊道:“喂。”   “喂,我是王林,岛屿勘察的怎么样?发现什么好玩的东西了吗?”   “我是鬼姬,卢耀东继续在作战运输机内留守,王林请迅速启动备用MS,并向我们的方位靠拢!”   “咦,发生什么意外了?”   “我在重复最后一遍,请你迅速启动备用MS并向我们的方位靠拢。”鬼姬提高了音调,她额头的青筋也跳动了起来。 第七章 裂痕—后篇(神的信使1)   题记:神永远不会赐福予人类,只会给人类无尽的考验。周遭的灾难,某些特殊人特殊的命运的苦难,是这一切的楔子。   瞳孔妖黄的肖阳驾驶着领导者AS87机甲在雨林狂奔着,速度已经达到了领导者AS87最大速度的极限,外部的推进引擎在如此大功率的运转下,已经冒起了白烟,内部不知何处的金属零件也开始发出不和谐断裂破碎的声音。   “警告,警告,推进引擎即将烧毁,请机师注意!请机师注意!”   肖阳完全不理会金属合成男声的警告,依旧飞速的推拉着操作杆,满载汗水的嘴角掀起一抹邪恶的笑容。   “警告,警告,推进引擎即将烧毁,请机师注意!请机师注意!”   “警告,警告,推进……兹……兹……咳。”   “啰嗦。”肖阳一拳击破了头顶的音响,残裂扭曲的金属划破了他的掌背,鲜血顺臂而流。他微微的皱起了眉头,把流血的掌被静静的放在自己的眼前凝视。   “太弱了,如此强度的运动,身体就无法负荷了……”他轻轻的拭去了些面颊上的汗水,并把流血的掌背在衣襟上狠狠的蹭了两下。   “……不过拥有一个强大的灵魂,即使在弱小的躯体,也会充溢着无限的力量!呵呵呵……”他又开始幽幽的邪恶的笑了起来,双手再一次飞快的摇摆起操纵杆,领导者AS87继续颠簸的向前飞跃着。   “呵呵,身体负荷不住了么,要歇息一会儿么?我不着急的……”蛊惑的女声再次在肖阳的耳边响起。   肖阳冷冷一哼,“开什么玩笑,我会坚持不住?身体虽然是废材一般,但我的灵魂足够坚毅了。”   “嘻嘻,是吗?似乎你被关的太久了,我可要提醒你一点哟,身体才是你灵魂的载体,不要不在意你的这个躯体哟,如果躯体没了可什么都没有了,嘻嘻……”   “多谢你的提醒,我自有分寸。我马上就到目标地点了,你是在那个被藤蔓缠绕遮掩的建筑之内么?”   “答对了,嘻嘻,不过我要提醒你哟,进来之前多准备些照明和防身设备哦,说不定这里又让你毛骨悚然的东西呢,呵呵……”   “我可不是那个废物,哼。”   领导者AS87以跪姿停在了被数层藤蔓苔藓紧紧包裹的建筑物前。在机甲引推进擎熄灭后的那一刻,推进引擎泛出了大量的白烟,并响起了沉重的金属断裂声,在不间歇的功率下它始终运转着,一旦停止了功率,它的生命也走到了尾声。   “哼,真是垃圾货色。”肖阳打开了驾驶舱,他并没有使用升降梯,而是直接从距地两三米的高度跳了下来,娴熟程度丝毫不次于驾驶MS多年的老兵。   现在在他面前被藤蔓苔藓覆盖的建筑,或者也可以说那已经不是建筑了,被雨林潮湿气候的腐蚀,还有虫蛇蜘蚁的盘踞,建筑的外表已经残破不堪,只有钢铁大门似乎依旧如故,在风雨的洗礼中仅是褪去了些颜色而已,并没有被腐蚀竭尽。   “似乎这里就是岛上的秘密实验室了。”肖阳冷冷一笑。   “宾果,答对喽!可惜没有任何奖励哟,嘻嘻……”   “你的废话也是够多的,当心见面后我立刻就拧断你的脖子!”   “哟,你好凶哦,还是那个肖阳可爱一些,呵呵……”   “别废话,告诉我门的电子密码。”   “呵呵,你不知道么?”   “哼,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原来你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出发前,华尔纳那个老东西只把密码的告诉了鬼姬那个冷血的家伙。”   “呵呵,让你见笑了,我也并不是万能的,我只是一名信使而已,呵呵,一级密码为********,二级比密码为********,嘻嘻,记住了吗?”   肖阳来到钢铁大门之前,单手撕裂开一些藤蔓,并扯出了密码键盘,开始在上面输入起来,一二级密码都核对完成后,两米高的钢铁大门开始缓缓的向两侧推移,一股尘封灰尘的味道与凉气铺面袭来。   “你确定我现在就可以进去?”   “咦,你怕了?”   “承蒙你刚才的提醒,我越来越爱惜这幅躯体了。这里长时间的不通风,不知道我这躯体能不能承受的住。”   “呵呵,你在担心这个呀,这里是地下实验室,换气设备当然没问题了,在几年前还有几只野兽突然从换气孔钻了进来,现在依然在这里生活呢……呵呵。”   肖阳闻后轻轻一皱眉,随手推开了照明灯,并从腰带上取下了手枪,开始移步向暗不见底的通道内走了下去。   在雨林这样生物复杂和气候特殊的环境下,数年密闭的实验室空间内竟没有分毫潮湿的迹象,不得不承认这里密闭措施做的非常出色。   肖阳在这并不复杂的地下实验室内一直前行着,一路上在那未知女声的指引下,在路过各个门口,道口的时候,他都没有丝毫的犹豫,完全按着未知女声指引的方向走入实验室的深处,直到获得了未知女声的指示要他推开他面前的这扇门。而此时内部的环境并没有入刚入实验室时那般模样,空气异常的沉闷,似乎比外部雨林的气息还要压抑,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如此安逸的环境下格外响亮,毫无疑问,这里似乎已经被雨林的虫蚁土著入侵了。   “呵呵,你还在犹豫什么,进来呀?嘻嘻……”   肖阳深吸一口气,嘴角再次扬起那邪恶的笑容,单手推门而入。   下一刻,在那扇门旁,不知什么生物从暗处闪现,在那扇门后徘徊起来。   常小胜用手背狠狠的抹去些脸上的汗水,在前进的路途上追赶上鬼姬的步伐,并开口讲道:“鬼姬,太阳马上就要落山了,我们是不是……”   鬼姬依然一脸的冷漠,但潮热并没有因为她的冷漠而降去温度。她的脸上也是汗水如瀑,望着前方看不见尽头的雨林深处,她也长叹了一口气。被肖阳飞驰机甲践踏过的道路,灌木杂乱的排列在四处阻挡着前进方向,即使王林开来了备用的MS向前推进清理阻碍,但也远要比之前的行进速度慢上许多。太阳就要落山了,夜晚的雨林何其恐怖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但如果今天放弃对肖阳行踪的追查的话,那么明天追查到他行踪的可能性就会缩减大半。   她狠狠的要紧了牙关,心中既咒骂着肖阳,又有几分担心。   “草他妈的,要不是这些该死的参天树木的遮掩,咱们开着飞机在天上早就能追查到肖阳那小子的行踪了!”常小胜见鬼姬没有答话,开始抱怨起来。   “这用你他妈的放屁?竟说屁话”杜斌回应着常小胜的抱怨,每个人的神经都被雨林气候侵袭的暴躁起来。   “你他妈的什么意思?”,常小胜上前一步扯住了矮他一头的杜斌的衣襟。   杜斌也不示弱,回手揪住了常小胜的衣领。两人皆是剑拔弩张。   而石头与严晶晶在一旁都没有插手劝架,分明有几分看好戏的味道,一种莫名其妙的裂痕在众人间开始轻轻的断裂起来,宛如恢宏的大坝上拿没有人察觉的,微不足道的缺口。   “你们给我放手!”鬼姬打破了沉默,杜斌与常小胜互相横了一眼后,互相推开彼此。   “王林,停止向前推进,我们现在回撤到作战运输机上去!”   “那么,肖阳怎么办?”众人异口同声的追问道。   鬼姬看着所有人关切的表情,心中不知怎的扭曲起来,仿若所有人的质问并不是真的对肖阳的关心,更像是所有人在对她的讽刺。   “……”   “……嘿嘿,你要见死不救了吗?”   “呵呵,这就是你领导队伍的能力啊?”   “以前肖阳领导我们的时候,那时候团队多么的团结啊……”   “你不行,抓紧下去吧……”   “……”   鬼姬闭上了眼睛,双手紧紧的握拳,用力的摇了摇头,驱散头脑中的幻听,然后她猛的睁开眼睛,伸手指向飞机停放的位置,并以让他人不可否决的语气喊道:“立刻回撤!我不能因为一个人的性命,而丢了所有人的性命!”   众人被鬼姬的气势镇住了,良久后,石头打破了沉默,“我要去找他。”   鬼姬额头的青筋根根挑起,“你疯了吗,夜晚的雨林何其危险?!我知道曾经他在入学测试上帮过你,那时他离开了我们这个群体去帮助孤单势弱的你,你很感激他。但是那只不过是测试而已!现在可不是测试游戏!”   “我知道,但我还要去。”石头坚定的答道,并开始整理起周身上下的装备就要向前而去。   “你不在乎你妹妹的死活了么。”   下一刻,石头的身影猛的顿住了,双手不甘的缓缓垂了下去。   “鬼姬,你真卑鄙。”   “我不是卑鄙,只是提醒你,你还有个初中生妹妹罢了。” 第七章 裂痕—后篇(神的信使2)   原本沉寂在幽暗之中的房间,在肖阳的步入后,照明强度不算明亮的射线灯诡异的亮了起来,一点点的延伸填充满了整个暗室,室内空无一物,唯有一张手术台陈列在房间的正中间,其上面一张纯白无尘的素布覆盖在上面。   “哼。”肖阳抬起右手,把手枪对准了手术台,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枪声在这沉寂的,空旷的实验室内远远的回荡开去,连在那门后徘徊的未名的生物,也是恐惧的颤抖起身子,并快速的向黑暗之中奔跑而去。   鲜红的血液开始从被弹片刺透的白布下涌了出来,浸湿染红了大片的白布。   肖阳的嘴角轻轻一扬,面漏嘲讽之色。   “别告诉我,一切就这样结束了。”   肖阳的声音在房间内幽幽的飘荡开去,可并没有人回答他的话语,一切依旧安寂,只有涌出的鲜血滴落在地面瓷砖上的声音轻轻回荡。   肖阳轻轻一皱眉,上前一大步,伸手掀开白布,在其之下,一名纯蓝色长发,身体全裸的,十一二岁的小女孩静静得躺在那里,她的双眼虽然张开着,但是那瞳孔中却没有一丝生命的活力,在她的胸腔部位大量的鲜血从被子弹贯穿的位置涌出。   肖阳毫不犹豫的用单手扼住小女孩的咽喉,并把她从手术台上狠狠的摔了下来,摁在冰凉的瓷砖地上。他手上加劲,隐约的已经可以听的到骨骼断裂的声音。但肖阳并不满意,直到捏的小女孩的脖子完全塌陷下去,小女孩的口中淌出脓血,他才放手。他站起身后,再次抬起手枪,对准小女孩的额头,射出了一颗子弹。至此他才罢休。   如果说最开始的小女孩或许有可能是在休眠,那么现在躺在冰凉地面上的她已经完全没有了生命的迹象。虽是如此,但肖阳还警戒的退后了两步,与小女孩的身体保持着距离。   “真是残暴呢,看到女孩子的裸体你不会害羞么?”这一次的女声没有从肖阳的心头涌现,而是真真切切的从这个被子弹贯穿大脑与胸腔,脖子已经断裂的小女孩口中叙述而出。   她缓缓的伸展着双臂,靠着双手的支撑有些踉跄的战略起来,胸部与眉间的血洞也在已肉眼可见速度愈合着,最后她垂摆了两下断裂的颈骨,低垂的头颅在下一刻挺了起来,原本死气的瞳孔开始变得冰蓝幽深。   她缓缓的抬起手,并指向了肖阳。   “现在,我有些讨厌你了。”   “哼,那又能怎么样。”肖阳不屑的回答道。   “呵呵,你不怕我杀了你?”小女孩微微调皮的外了下脑袋,仿若她此时更像是在撒娇,而不是在威胁谁的性命。   “你敢那么做么?我可是被神拣选的人。”   “呵呵,你在那空白的世界中得到了神的启示么?好吧,我承认,我确实不敢杀死你,但是,我可以把另一个懦夫的肖阳叫出来,让你继续回到那空白的世界之中!”小女孩光着双脚向前踏了一步。   肖阳的身子微微一震,向后退却了一步。那种空白世界在他的回忆中仿诺阿鼻地狱,而小女孩的恐吓更像是把达摩克利斯之剑垂吊在他的头上。他本能尴尬的笑了一下,或是讽刺对方,或是为自己壮胆。   “你不会那么做的?”   “呵呵,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小女孩继续向肖阳靠近走去。   肖阳的额头开始渗出些许冷汗,并缓缓的向后退去着,直到他的后背靠上了墙壁。他咬紧牙关,呵斥道,“因为,因为神需要的是使徒,不是懦夫!”   小女孩闻言后扑哧的笑出声来,并停下了继续向前的脚步,“呵呵,大哥哥,你真逗,竟然能想出一个这样蹩脚的理由来,呵呵……你放心好了,我可没有那种把灵魂在空间中调换的本领。看在你这么害怕的样子,对于你一开始对我的这副躯体的折磨,我们就算是扯平了,嘻嘻……”   肖阳轻轻叹了一口气。   “好了,现在玩笑开够了,该是你传达任务的时候了。”   “呵呵,虽然我不知道神在空白世界中给了大哥哥你什么启示,但是你确实知道的不少。”小女孩默默用手把遮住脸的蓝色长发扶到耳后,继续讲道:“不错,我是信使,神的信使,专门为神与使徒之间传递通讯。过了这么多年,神再一次的拣选了使徒,人类的磨难与革新又要降临了……嘻嘻……”   “别讲这些空洞无用的废话,告诉我到底怎样的革新人类,神又将赐予我什么样的力量去革新人类,还有革新人类后我将得到神什么样的奖赏!”   “呵呵,我很好奇呢,神在空白世界中到底给你看了什么,有些东西你倒是清楚的很,怎么有些事情就完全不晓得呢?嘻嘻。”   “那用不着你管,如果你真的很好奇的话,就回去问神吧。”   “呵呵,大哥哥,真是无趣呢,你看我这样的身体,你就没有什么想法么?”小女孩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开始半遮半掩起自己的胸部与胯部,摆出了萝莉害羞诱惑的姿势,一双冰蓝的大眼睛对着肖阳轻轻眨了起来。   肖阳的额头的青筋开始根根的挑起,眼镜之后妖黄的瞳孔开始因为愤怒而燃烧起来,他再一次的抬起手枪,对着小女孩的额头再次的扣动了扳机。   枪声之后,小女孩的额头又留下了颗弹孔,点点的血滴溅落在她的脸上,血腥惊艳。   “大哥哥,你真的好粗鲁哦,好了,好了,不和你玩了!”小女孩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现在我就告诉你你将要怎么做,首先你要强大起来,在第三玛雅部队学院混到毕业,进入军队的高层内部。然后挑起中国对弗瑞顿帝国的战争,间接的挑动世界的战争,剩下的就是杀戮了,无尽的杀戮,最后等到平息这场战争的英雄出现,人类的革新也就结束了,在革新中存活下来的人类又成功的进化了一大步。这就是你身为使徒的使命,最后你将被那英雄击败,而你也将获得神的赐福——永生的灵魂。”   “在第三玛雅学院混到毕业,然后再进入军队高层?着恐怕要花费近十年的时间那。”   “神不急,他有的是时间。”   “要是我在这十年之中意外死亡了呢?”   “呵呵,信使的任务不仅是传达神的音讯,还要回复神的音讯,我会一直在大哥哥你的身边守护着你,直到你完成了神的使命,我才会回答神的身边复命。”   “最终的奖赏只有永生的灵魂么?”   “呵呵,你在怀疑什么?这是神设立的奖项。我可没有权利对奖项抽条哦。”   “我不是怀疑,似乎这最终的奖项没有什么吸引力而已。”   “是么,呵呵,你还记得,在空白的世界中你挣扎的时候最想要的是什么吗?”   肖阳的身子轻轻一颤,空白世界的回忆让他心有余悸。   “你不说我也知道!最想要的就是对生命的支配权,逃离寂寞的命运吧!”   肖阳一惊,举起手枪就要再次射击。   “怎么,被说对了,害怕了吗?”小女孩上前一步,用手推开指向自己的枪口,“永生的灵魂就可以让你在这个喧嚣的世界中永远的存在着,感受这个世界的奢侈与繁华!”   “这不应该是魔鬼的说辞吗?!难道神就是魔鬼?”   “嘘……”小女孩竖起了食指,轻吹了一下,“这可是秘密哟!”   “哼,那么现在我该怎么做?”   肖阳睁开了眼睛,四周环顾一片苍白。   “我……这是在哪?” 第七章 裂痕—后篇(现实)   题记:即使你冷漠,你孤僻,你没有朋友,但依然会有人记得你。   “我,这是在哪里……”   举目的四周一无所有,一片的空白,虽然是充溢着温暖的味道,但肖阳还是感觉着一阵的恶寒。他不敢移动,似乎周围的空白下存在着任何的危险,只有自己驻足的影子才是唯一安全的空地。   他的声音远远的回荡开去,又回荡回来。   “这里似乎是很小空间。”他心里这样想着。   一种未名的勇气驱使着他向前轻轻迈了一步。落脚很踏实。既没有猎人的圈套,也不存在着空洞的深渊。   他开始大胆的向前走了起来。   “嗒嗒”的脚步声清晰回响。   ……   不知过了多久,他跌坐在了空白的地上。   “没有尽头么?没有方向么?”念及此处他的心中霎时忆起在那傍晚沙漠中,黑莲曾为他整理衣衫,并把指引的路标塞进自己的口袋。   他低下头,倾眼朝自己军装上衣左胸的口袋看去。犹豫了良久后,他伸手向口袋内摸了起来。   当他自己的手指感觉到触碰了硬物后,他的面色立刻狂喜起来,毫不犹豫的把那东西掏出了口袋;而在面前打开掌心凝视时,又是一阵叹息的失望。   那不过是颗巧克力糖罢了。   他还能清晰的记得这是黑莲野蛮的揣在他口袋中的糖果————“喂,菜鸟,给你块糖吃!”   他低下了头,轻声的笑了起来,有些无奈,有些悲伤,有些委屈,有些不知所措。   他又想到了自己的妈妈,曾经抱怨过她曾太啰嗦,太烦人,管得自己太拘束,而今在如此空白空旷的地方,他却没有感到一丝的自由感,他想逃离这里,可却没有任何方向,没有任何的指引。以前还与她争吵过自己已经是大人了,可以为自己选择道路了,如今看起来却是如此荒诞的笑话。   “我,还是个孩子。一个未满十七岁的孩子……妈妈……”   他的鼻子有些酸,委屈与悲伤压抑在了他的心头,眼框已蕴含不住疯涨的泪水,一行湿迹在他稚嫩的脸上擦出一道沟壑。他连忙抽噎了一下,用手背快速的拭去泪痕。即使在这样空无一人的世界中,他也不愿意让任何人看见他的眼泪。   “或许下一步就会到达了,但是不走永远不会到达。”不知谁的声音在这个世界中响起,让他觉得万分的诧异,这声音仿若就与妈妈的声音一模一样,但他却能清晰的辨别出那瑕疵的不同。   “谁?!”他站起身子,抬起头,对着那空白的天空呼喊着,“谁,谁在这里?”此刻的他仿若抓住了救命的稻草,那声音才是他的希望。   可惜漫茫的白色世界中再也没有了回应,任凭他的狂声呐喊飘散在空中。   下一步,会到达么?   不知怎么他的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他想起了那些恒古不变老掉牙的故事,幼稚园小学生公认的典例:爱迪生,居里夫人,牛顿,爱因斯坦,法拉第,鲁迅,托尔斯泰,贝多芬,霍金……   他们,他们也曾迷茫过么……此时回记起他们或是觉得可笑,但那份勇气确实是这样一群让人觉得可笑的人赐予的!   他再一次的迈出了一步!   下一刻,整个世界的白色都开始动摇!如老屋的墙皮般纷纷脱落,五光异彩的,世界的色彩开始刺耀着他的身躯,白色的光芒与黑色的影子相互交织,他抬起双臂护住自己的眼睛!!   “结束了么……”   在感受不到刺目的光线后,肖阳放下了紧护眼睛的双手。再次向四周环顾时,他不由得有些庆幸,又有些沮丧。   他虽然已经脱离了那白色的世界,但此刻的他依然不存在于现实。   或许一切原本就是虚幻,这里才是真实。   这是他家乡T市的娱乐广场,在肖阳他还是小学生的时候,学校经常举行少儿活动到这里表演,因此对这里他也拥有了各种快乐与心酸的记忆。   远处肉夹馍流动贩卖车内飘来了阵阵的肉香,肖阳的目光顺着香气追望而去,透过那透明玻璃的折射,连内部翻滚烘热的烤肉浸出得油珠都历历在目,肖阳感到肚子立刻空瘪起来,烤肉香气刺激得他口腔中分泌出了大量的唾液,他不停的吞噬起口水。   “喂,小伙子,需要我施舍你么?”   肖阳闻声后,转身向身后瞧去,一名四五十岁胡须邋遢乞丐懒洋洋的躺在广场的休息长椅上,他伸出他那张黑黝粗糙油腻的手掌在向肖阳打起招呼。   肖阳本能的退后了一步,“……不,我有钱……”说着他连忙向自己身上的口袋中翻去,他自己的银行卡可是从不离身的,他要拿出那张卡秀给这个乞丐大叔看,他不是穷人,他也是万元户。   可是当肖阳的手触摸到自己衣服的时候,他开始完全的傻了,原本一身的军装不知何时换成一身夏季的T恤休闲,周身的口袋与口袋内的一切都不翼而飞,在面对着乞丐的目光他不由的尴尬起来。   邋遢的乞丐看到肖阳的窘样后,爽朗的大笑了起来。“小伙子,我知道你不是穷人,但我看得出来你现在很饿,对吗?只要你陪我说会话,我就给你十块钱,你看怎么样?十块钱开始够买两个肉夹馍的了。”说着,他从怀中摸出了张褶巴巴的十元钞票。   肖阳回头向贩卖车看了一眼,又瞧了瞧乞丐手中的钞票,犹豫了一下后点了点头,但依然心有余悸。   邋遢的乞丐再次爽声大笑,并从长椅上坐起身子。“放心绝对没有其他任何条件,只是陪我说会话而已。来在我身边坐。”说着,他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   肖阳摇了摇头,拒绝了乞丐大叔的邀请。   “你厌恶我们这群人么?”   肖阳皱起了眉头,不知如何回答。   “我上过学的,仅读到了初中毕业,家里穷,又发生了些变故,我因此就走上了流浪乞讨的这条路,这些年我反复就在思考着一个问题,我也在我流浪的途中不停的询问者每一个人我的这个问题,有人或是鄙弃我,有人或是如你这般的如我隔阂,有人或是较热心向我问及寒暖,但我的这个问题,依然是问题。今天正好偶遇到了你,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名大学生吧,或许你懂的多一些……”邋遢的乞丐大叔微微的沉默了片刻,吞了口口水,目光直直的向肖阳瞧去。   “你说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到底什么时候会结束呢……我们这些人什么时候才能过上幸福的日子呢?” 第七章 裂痕—后篇(喝彩)   题记:只要做了,就该值得赞扬,值得喝彩!   肖阳怔住了,面对乞丐的问题,他不知该做如何回答。他的骨子里流淌着这个国家的血液,但很多时候并没有因为自己是这个民族中的一员而感到自豪,或许还有更多的叹息。   邋遢的乞丐看到肖阳木讷的样子后,微微一笑,那笑容的背后暗藏着更多的苦涩,他继续讲道:“2297年古巴分裂,紧接着2301年越南与老挝相继政变,新政府开始执行资本主义道路,现在世界上仅剩下朝鲜与中国还在坚持着社会主义的建设,可是几个世纪都过去了,为什么依然还有我这样的穷人存在?社会主义不应该是一个团结和睦的大家庭么,为什么贪官污吏高高在上,基层群众麻木不仁?富有的越来越富有,如滚雪团一般无限的壮大着,他们并没有如教科书中描述的那样,富有后去带动我们穷人,而是富有后习气变得更加贪婪自私暴力!小伙子,你从来没有怀疑过,质疑过这些么?”   肖阳微微心惊,乞丐的话听上去或许是那么的偏激,但却深深的震慑着他。从小在着沉沦的社会中成长,从小旁观的看着这个社会的百态,一直身为着看客的他却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也存活在这样的社会之中。   “就算我知道了这些,我又能做些什么呢?我们又能改变什么呢?”肖阳轻声的叹息着。   邋遢乞丐看到肖阳如此麻木的样子后,从椅子上暴跳起来,用他那黑黝粗糙油腻的手指,颤动着指着肖阳,肖阳下意识的向后退却了两步。   “这个世界上就因为所有人都如你这般无力的叹息,麻木的冷眼,才会如此的凄凉!就是因为你们的麻木,你们的懦弱,才纵容了那些贪官污吏更加大胆的放肆!就是因为你们的逃避,你们的沉默,才使这个社会如此的扭曲!我们为什么存在,为什么活在这个世界上?因为这是世界存在着太多的缺憾与丑恶需要我们改变!”   肖阳被乞丐大叔的话语深深的震慑了,他的心如潘多拉的盒子被打开,原本填充其内的事物,被放飞出来。   “我们之所以存在,是因为这个世界需要我们。”多久前那封入学通知的邮件Logo上的话语再一次的闪现在他的脑海中。这个世界是需要我们,可是我们又能改变什么呢?   肖阳低下了头,内心复杂的矫揉着。邋遢的乞丐大叔缓走两步,来到肖阳身前,把他那黑黝粗糙油腻的手拍在了肖阳的胸前,然后挪开,那张褶的十元纸币在没有了支撑力后,缓缓下降,肖阳立刻用双手接住纸币,并抬起头向那乞丐大叔看去,可是那邋遢的乞丐已向远处离去,仅留下沉重的背影。   “喂,要肉夹馍么?”肉夹馍的流动贩卖车不知何时来到肖阳的附近,肖阳微怔一下,扭头向贩卖的售货员瞧去,那不过是一名比他年龄稍长的女孩而已,或许是因为常年在外的奔波,却显得十分老成。   肖阳刚要张嘴讲话,售货的女孩已经将一个肉夹馍用纸袋包装好,塞进了肖阳的手中,“看你木讷的样子还算顺眼,这个肉夹馍就免费送给你了。”   她霸道的样子几乎与黑莲如出一辙,肖阳再次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惜女孩已经推着贩卖车远去,只留下他无尽的叹息。   “喂,朋友,马戏团的节目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不想去看看吗?”一只健硕有力的手拍在肖阳的肩膀上,肖阳微微吃痛,回头向那人瞧去:近两米高的个子,带着海盗船长的帽子,并留着怪异的长胡子。   “我们马戏团可都是真正野生的动物,绝不是你在动物园中看到的克隆生产的玩意儿,怎么样,朋友,进来看一看吧!”他不等着肖阳的反驳,直接抢过肖阳手中那褶皱的十元钱,并揣进了自己的口袋,然后拉着肖阳就走进了附近的马戏团帐篷。   帐篷内有些昏暗,即使是身旁紧挨着的人也看不清模样,唯有人群环绕的正中间,马戏表演舞台一片明亮。   在一声铜锣后,喧嚣杂谈的人群安静了下来,一名有些肥胖的中年人挺着他自己的大肚子,从幕后走向前台。   “大家好,我是Apostle(使徒)马戏团的团长,很高兴大家能观光我们的表演,废话我也不多说了,大家请欣赏精彩的节目吧!”言罢后,他在人群的欢呼掌声中退了下去,幕后的演员与动物开始陆续的走上舞台。   肖阳所在的位置有些靠后,舞台的表演只能瞧个大概,但到越往后的表演,人群就越是热情高昂的欢呼喝彩着,高举挥舞着双手与霓虹棒完全阻碍了他的视线,他想离开这里,可却又被后面的人拥挤着,退不得半分。他有些恍惚,感觉自己并不像是生活在现在,仿若穿越在了古老神秘的魔法时代,周围尽是一些对着未知教义疯狂拥护的教徒。他开始不理会这些,自顾自的嚼食起被赠送的肉夹馍。   不知过了多久,欢呼与喝彩声停了下来,那名肥胖的中年人,再次挺着他的大肚子走上舞台,“愉快的时光总是特别的短暂,我们的表演也即将结束,接下是我们安排的最后的一个节目,也是最精彩最刺激的节目,同时也将邀请今天在场的某位观众进行参加,谁愿意上台表演就请大喊出声吧!”   “选我!选我!我!……”人群再一次的狂热起来,作势纷纷要向那有些渺小的舞台上涌去。   大肚子的团长连忙对着麦克风呼喊了起来,“安静,安静……大家都很热情啊,既然这样我们就用公平一点的手段选择吧!让舞台的灯光师,快速的转动灯光,最后灯光静止打在谁的身上,就选谁,大家觉得怎么样?!”   “好,赞成……同意!……”杂乱的人声高迭起浮的回应着,舞台的聚光灯灯也快速的在全场扫动起来。   在人群中被挤压的肖阳只是希望这场节目快一点的结束,他无力的叹息,然而就在他的叹息结束,扫动的聚光灯也结束了,并笔直的打在他的身上,观众们默契的给他让开了条道路,让他可以通往舞台。   “好,我们的幸运观众产生了!这位戴眼镜的小帅哥,请你走到我们舞台上来!”   肖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在后面的人群推涌下,他踉踉跄跄的来到舞台边,在回顾时,来的道路已被人群填满。   “好,很勇敢的小伙子!”肥胖的团长赞扬道,并拉过肖阳的手,把他拽上了舞台。   肖阳听到胖团长的赞扬后,不得微微苦笑,这不是他勇敢,不是他的选择,而是被动的被推到了最前列。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肖阳。”   “好,下面有请肖阳与我团最美丽的姑娘法米娜为大家表演神奇的念力!”   人群开始了新一轮的欢呼,胖团长退了下去,搬运道具的人员把一张大木板搬了上来,在木板的正前面,一名黑色长发的少女双手,双腿被捆绑在上。   舞台下的胖团长依然拿着麦克风开始向观众介绍,“这个节目就是让肖阳先生,对准我们的演员投掷飞刀,而我们演员被固定在木板上,不做任何躲避,依靠念力,让飞刀插入她身体外轮廓的木板上,请大家拭目以待!”   人群欢呼起来。   肖阳在舞台上有些不知所措,他单手拾起身旁道具桌案上的一柄飞刀后,向木板上的少女看去,却又有些不敢直视那少女的眼眸。在肖阳的心中他不得不承认,此时在她面前的这个长发少女很漂亮,漂亮的他有些不敢直视,更别说是向她投掷凶器了。   肖阳就这样在舞台上僵着身体,颤动着手臂,任时间的流逝。但台下的观众就有些不耐烦了,开始对着肖阳大大出口。   “你他妈的快点投……!”   “是不是爷们?操!”   “抓紧的,别浪费老子时间!”   “……”   无数的叫骂声涌入肖阳的脑海,震的他双耳欲聋,被重压下,他的汗水开始缓缓流下。   为什么,我总是这样的被选择着……   为什么,我总是如此的被压迫着,明明没有任何能力,依然被抬举着……   是讽刺么……   现实要用这样的手段击垮我么……玩弄我么……   肖阳缓缓的抬起头,在少女身上的目光缓缓的从下向上移动着,并在他的眼眸处停了下来。   那是清澈透明的眼睛,没有丝毫世俗的杂乱。   被叫做法米娜的少女迎着肖阳的目光轻轻一笑。   下一刻,在肖阳眼中的世界看是模糊,开始透明,开始缓缓的呈现出空白的颜色。   又要回到这里了么……   我是懦夫么……   我要永远的沉寂在这里么……   不!!   妈妈……   朋友……   我……我将为你们而存在!为你们而改变!   不管你是谁,是你也好,是我也好,是任何人也好,都不允许你如此的小瞧我,侵占我!   我是渺小,是懦弱,但这不证明我没有勇气!敢于战斗的勇气!!   肖阳开始回想起过往的FTS游戏爆头的场景,开始回想起数米外投掷易拉罐进入垃圾箱的画面……这是他最擅长的事情,他没有任何理由做不到!   他把手中的刀朝女孩飞掷了出去!   下一刻,收缩中的空白世界开始停止,飞刀精准无比的插在了少女侧脸的耳下。   沉默。然后是所有人雷霆般的欢呼与喝彩!空白的颜色也开始渐渐的消退,还原出着里本来的颜色。   欢呼的人群的一个个面空也开始清晰起来,肖阳的妈妈在其中,他的同学朋友在其中,他曾观顾餐馆商店的厨师和售货员在其中,玛雅第三部队学院的学员与导师在其中,华尔纳教授,丁立伟上尉,月,黑莲,白莲,风,红莲,鬼姬,石头,常小胜,严晶晶,卢耀东,王林,杜斌……还有那位乞丐大叔,还有贩卖肉夹馍的女孩,还有带着船长帽子的家伙,他们都在,都在下面!   都在为肖阳鼓掌喝彩!   我,是最棒的!这是他们给我勇气!   所以,不论你是谁,都必须把我的身体还给我!!   为了他们的喝彩! 第七章 裂痕—后篇(被抛弃者)   题记:我曾被抛弃过,所以我从不抛弃任何人。   鬼姬众人伫立在达尔林岛实验室基地的入口处,每个人的表情都有些阴沉不定。   “鬼姬下达回撤命令吧,今天已经是十一号了,任务期限的最后一天了。我知道你还在为肖阳担心,但是应经过去三天了,包括实验室在内,整个岛屿都让我们搜查了一遍,他可能已经……”   鬼姬依然面无表情,手紧紧的握起拳头。“我知道了,你们都回撤到飞机上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嗯,你也别有任何的顾虑,对于肖阳的失踪,如果上级质问起来,我们都会为你辩护的。”   “嗯,我明白了,把这台他曾驾驶的MS留在这里,我一会就会开回去的,请你们都先回到飞机上吧,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好吧”众人默默叹气,开始陆续的向身后的雨林内走去,直至留下鬼姬一人。   在藤蔓错中复杂缠绕的残破的建筑物面前,鬼姬沉沉的吸了口气。   “肖阳,你个混蛋。”他紧紧的攥起双拳,指甲完全的陷入肉中也不觉得疼痛,或是此时她内心中的复杂已经掩埋了那份肉体上的折磨。   “你喜欢他?”在鬼姬的身后一声略有些嘲讽的声音传来。   鬼姬皱起了眉毛,并回头看到王林从雨林的深处走了出来,并向自己靠拢。“你为什么要回来?”   “呵,我为什么要回来?我回来当然是要拯救你,提醒你!”此时的王林完全与平日的他判若两人,没有了那份稚气和玩世不恭,更多的是一种未名的邪恶,那种能让人能清楚感受到的邪恶。   “我用不着你这纨绔的高中生拯救,老老实实的滚回飞机上去!”   “哟,果然你们民族血液中的那份猖獗,你是完全的继承下来了,鬼木樱子!”   鬼姬听见王林口中吐出的最后的几个字后,神色巨变,她毫不犹豫的从腰间拽出了手枪并对准了王林;而王林也在他讲完那句话后,果断的也重腰间拽出手枪对准了鬼姬。   “身份被识破了,你害怕了?”王林邪恶的一笑,嘲讽着对方。   鬼姬冷哼一声,“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真名的?”   “这世界只要拥有贪婪的人,你就可以用钱从他们身上买到一切。”   鬼姬再次冷哼,并甩了个枪花后把手枪收回到了腰间,“就算你知道我的名字又能怎么样,毕竟我的身份在你们中国是被上级认可的。”   “确实不能把你怎么样,但至少我们现在站在了平等的位置上。不过有人认出你真名后,你还真是紧张啊,你在害怕什么呢?”王林也收回了手枪。   “这用不着你关心。”   “确实,无论你是中日间友谊的桥梁,还是中国与日本秘密条约中的衍生产物,这都不重要,咱们还是谈谈正经事吧。”   鬼姬听完后王林的话语,心中已经波澜汹涌,从王林的讽刺中,已经可以知道他完全掌握了自己的信息,而自己却一直被他稚气的外表所欺骗,此时此刻的天平已经开始向王林倾斜了,她只能默不作声,听听王林接下来要讲些什么。   “你喜欢肖阳?”王林邪恶的笑着问道。   鬼姬此时此刻真狠不得撕烂王林那副丑恶的嘴脸,她强压抑住心中莫名的怒火,缓缓摇头,并以她一贯冷漠的口气回应着,“不。我怎么会喜欢那个白痴。”   “那你为何时常对着肖阳的身影偷望,不是少女的单相思?哈哈……”   “那是恨,就像我现在对着你的身影瞧看一样。”   “是嫉妒吧?”王林的话语刺破了鬼姬的内心,鬼姬缄口不答。   “既然是嫉妒,那么为什么不杀了他,现在是杀死他最好的机会!毫无疑问,肖阳肯定就在这实验室里面,虽然我们已经前后仔细的搜查了这里,但我们毕竟是外来人员,在里面极其黑暗的条件下,搜索过程中或多或少总会遗漏一些地方,而纵观全岛,肖阳在着里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五以上,我们只要把出口完全的封死,把那些外部的换气口完全的堵死,肖阳必死无疑!”   鬼姬听完后王林的话语后,放声的大笑起来,扰的雨林中几处鸟儿惊起高飞,王林对鬼姬突如其来的笑声弄的有些不知所措,他略微有些惊恐的喊问道:“你笑什么?!”   “你也在嫉妒恨肖阳,哼哼哼,人类总是如此,嫉恨能力略高超于自己的人,而又羡慕钦佩那些能力远远高超于自己的人。”   “哼,是又怎样,那个家伙的底子,明明就是一名普通的学生,还是名差劲的学生,凭什么他会受到特殊的照顾和待遇?”   “就因为这样的理由你就要杀他?我们就此坐飞机走了,如果肖阳他还活着,他又能有什么办法逃离这座孤岛?”   “如果我说这是神给我启示,让我这样绝杀肖阳呢?”   “你真是个疯子。”   “哼,那么你就等着看我被神拣选为英雄的那一天吧。”   “哼,去开机甲填土吧,未来的英雄!”言罢,鬼姬不在理会王林,与他擦肩而过,朝着雨林内飞机停放的地点走去。   王林瞪视着鬼姬的背影,额头青筋暴躁的跳动起来,“……臭女人,早晚你也会死在我的手上的。哼哼……”   达尔林岛屿附近海域,在海平面三千米以下,SharkActs核潜艇静静的待机着。   艇上的列兵们显得无比轻松,或是男女互相调侃着,或是三五名士兵在一起玩着扑克,唯有马丁中校坐在指挥椅上无力的叹息着:“雇佣兵,就是雇佣兵,一点纪律都没有,想当年在部队的时候,那士兵的姿容……啧啧,真是不可相提并论啊。”   “是中校您对手下太宽松了,这些家伙在大校那里个个的严肃着呢。”阳在马丁的身边回应着,并为他冲了杯咖啡递到了他的面前。   “谢谢。”马丁中校接过了咖啡,“或许是我太过于宽松了吧,这些家伙根本不把我这个中校放在眼里。”   “这不是很好么,与大家亲近谈笑的中校才是最受爱戴的。”阳又冲了一杯咖啡,转身并向他身旁的法米娜递去。   法米娜看了一眼阳递过来的咖啡杯后,又抬起头向阳看去,在感受到了那冰冷的眼神注视后,阳立刻恍然,并收回了咖啡杯,“对不起,法米娜,我忘了,抱歉,请你别在意,我,我完全没有讽刺你的意思……”   法米娜缓缓的把视线移开,“已经习惯了,你总是这样的马虎。”   指挥椅上的马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哎,你说我怎么说你,回回好心做错事,以你的资历当个上尉都没有问题,可是一到关键的地方就马虎……哎,这次好好干吧,回去后弄不好会晋升到上士的。”   “嗯,不过,这次要在这里实验新型号的机甲没问题么?这虽然是无人驻扎的岛屿,但毕竟……”   “没问题的,你去清理那些生物,我们做机甲机能测试,有什么问题?”   “但万一那些生物抢了MS的话……”   “放心好了,虽然数年前中国发射的那枚粒子放射导弹没有杀死它们,但他们肯定已经被削弱了,在粒子的放射下,它们的身体肯定处于极其糟糕的状态。”   “但愿一切顺利吧,不过我还是认为把这样世界上首台由粒子驱动的机甲在这里进行测试有些不妥。”   “安心啦,下士,我们组织的存在也是一种不妥的存在,但你看现在不一样的平安这吗?”   下一刻,雷达员的士兵突地报告道:“报告中校,那架中国的鹰隼A38型作战运输机已经飞离达尔林岛!”   “恩,很好。虽然不知道他们干什么去了,如果他们代替我们清理了那生物我倒是很乐意,呵呵……”   “但如果他们继续要进行那样罪恶的研究,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好了好了,下士别那么冲动。”马丁中校站起身对阳安抚道。   下一刻,他对全体慵散得列兵挥起手臂,“全员归位!,舵手开始起航,朝达尔林岛进发!” 第七章 裂痕—后篇(天空的颜色1)   题记:很多事情在你了解之前都是不可思议的童话。   在达尔林岛上秘密实验室幽深的那间暗室中,肖阳静静的躺在那冰凉的瓷砖地面上,并紧闭着双眼。   他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燥热,自己的舌头开始沾舔他干裂的嘴唇,并开始下意识的呼喊着,“水,水……”   蓝色长发的小女孩再其一旁,看着肖阳干渴的样子后,邪邪的一笑,并俯身蹲坐在肖阳的身上,低下头,对着肖阳的嘴便吻了下去。   睡梦中的肖阳感觉到有液体流入他燥热的口腔后,也不理会那液体的味道,便开始饕餮贪婪的吸允起来。   只见蓝色长发小女孩与肖阳唇吻相接的地方缓缓的溢出一道道鲜红的血线。进咽了大量血液的肖阳也开始被那腥咸刺激着,开始剧烈的咳嗦起来,小女孩“嘻嘻”的笑着跑离了肖阳的身上,而肖阳也睁开了眼睛,卧立起上半身,低下头继续剧烈的咳嗦着。片刻之后他感觉舒服了一些,缓缓的舒了口气,抬起头借着那不算明亮的射线灯向四周打量起来。   当他看到蓝色长发裸体的小女孩后,不由的大惊,“你是谁?”并下意识的把头扭到一边不去看小女孩裸漏的身体。   “呵呵,看来那个暴力的家伙被抵下去了呢,嘻嘻。”   肖阳闻言后微微一怔,开始用精神实验性的去支配身体,虽然感觉到身体异常的虚弱,但身体却是真真切切的被自己所支配着。随后在他的大脑中那一切关于另一个自己,在自己失去对身体支配权的时候,在自己深陷白色囹圄的期间,另一个自己在现实中所作的,一切的记忆快速的在他的脑海中回映着。   他开始缓缓的抬起头,惊讶的,目瞪口呆的看向那蓝色长发的小女孩,“你,你是神,神的信使?”   “呵呵,大哥哥你回忆起来了?”   “不可能!”肖阳立刻出言反驳道,“这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神的存在?简直是天方夜谭!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呵呵,那么大哥哥脑海中的那段记忆又是怎么回事呢?”   “那是……”   蓝色长发小女孩没有给肖阳说完话的机会,立刻打断他的话语,“大哥哥想说是梦境?那么你现在为什么又会在这里呢?如果按你所说,你此时不应该在MS中并在雨林中推行么?呵呵。”   肖阳仿若被泼了一身的冷水,直透心寒。他跌坐在地上讷讷的说不出话来。   “呵呵,大哥哥,你也不必这样的悲观,毕竟这也不是一件坏事嘛,被神拣选为使徒是多么一件令人自豪的事情,纵观创世纪史上,你是第四个被神选中的使徒,排名很靠前哦!”   “第四……”肖阳的脑海中不知怎么的,瞬间就清晰的回忆起多久以前,他还在家时所做的那个怪异的梦(参见第一章):他走在一条破碎的山洞小道,没有光明的照耀也不是黑夜的死寂,一切都有些朦胧。尽头处陈列着的四面镜子,年轻的裸女;被打碎的镜片;颓废的军人,还有,还有第四面镜子上的自己!   一切早已被注定么,这就是无法选择反抗的命运?   可是所有人,所有人确实为我真实的喝彩过。   ……   “别担心,大哥哥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同你完成使命的,看的开心一些,今后世界上的一切都将被你颠覆,历史也将永记你的名字,你还会获得永生的灵魂,有什么比这更开心更快乐的事呢?呵呵。”   “既然有神的存在,那么神为什么不亲自出手?为什么还要选择什么使徒!?而折磨我这样弱小的人?”   “呵呵,神是看不见的,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并且大哥哥你并不弱小,你人格中分裂的那个灵魂可是异常的强悍哟。”   “分裂的灵魂……你是说那个我么……”   “嗯”蓝色长发的小女孩点了点头。“用你们的话来说可以叫做精神分裂症,呵呵,不知道神在里面给他看了什么,让那家伙的信念格外的坚韧执着。”   “神……”肖阳又一次被震惊住,在自己的里面的世界……原来没有巧合的喝彩,一切都是神的引诱。他无奈的垂头叹息,或许自己根本不用想那么多,开开心心的过现有的自己救足够了。管他什么的狗屁使命,既然神都无法亲临于世,我不做又能如何呢?让另一个我代替我?哼,我已经完全掌握了击败他的办法,他再也不可能占有我的躯体!那就是所有人给我的喝彩,虽然这是那位所谓的神给我看到空想画面,但只要我今后不再露出犹豫,不再对未知恐惧,那么他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少年的心正在蜕变着。   肖阳从地上站了起来,拾起跌落在一旁的照明探测灯和手枪,便向门口走去。   “你认为你这样不理会这一切就可以了么?大哥哥你还真是天真啊,呵呵。”   肖阳冷哼一声,不理会蓝色长发女孩的话语,推门就要走出去。   小女孩紧追了两步,宛如撒娇一样拉住了肖阳的衣角,“大哥哥,我要提醒你两点哦。呵呵。”   “第一,你越是逃避对人类的革新使命,人类革新就越会加速的到来,纵观创世纪史上,第一位使徒就是个例子,神掌握着一切,你无法逃开。”   “哼,着用不着你管。”肖阳用力扯回了自己的衣服角。   “大哥哥,别这样凶嘛,我知道你是很善良的人,你看我还是裸体的萝莉呢?”言罢,她又开始摆出了萝莉害羞诱惑的姿势,一双冰蓝的大眼睛对着肖阳轻轻眨了起来。   肖阳立刻把头扭到一边去,“我可没空看你的表演,我要和我的伙伴汇合去了!”   “呵呵,还有第二点没有告知大哥哥呢,大哥哥的同伴可是把大哥哥抛弃了哦。”   “什么?”肖阳猛的一惊。   “今天已经十二号了,大哥哥你已经昏迷三天多的时间了哟,看你惊讶的样子,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我帮你慢慢解答好喽。嘻嘻……”蓝色长发小女孩快乐的在原地转了两圈,并来到那手术台旁,扯过上面还沾有血的白布便裹在了身上。   “首先,大哥哥你肯定疑惑,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天,自己的身体没有虚脱感呢?”   肖阳闻后微微一怔,他并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被女孩一提醒,才恍然起来。   “我可是每天都用自己的鲜血喂食大哥哥哟,大哥哥的初吻被我掠去了呢!嘻嘻,好开心哟。”   肖阳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那种腥咸的问道让他记忆由新。   “大哥哥,你说着是不是你的初吻啊?”小女孩又开始拽着肖阳的衣角撒起娇来,周身裹住了白色的布单,一脸天真无邪的样子,如果不知道她的身份,想必任何人都会被她欺骗。   在小女孩的追问下,肖阳回想起了白莲,在那夕阳的长椅上,少女的幽香,与那份懵然的一吻。   肖阳摇了摇头。   “嘁,没看出来,大哥哥这样懦弱还有胆子吻别的女孩。”   肖阳有些慌乱,立刻解释道:“是她吻我的……”言后才知自己话语有失,板起脸来,“别问那些废话,快给我告诉我究竟是为何被抛弃了?他们离开岛屿了么?”   “大哥哥,害羞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嘻嘻……”   肖阳额头的青筋开始根根的挑起,另一个自己存留的记忆似乎有如此相似的对话,他有些犹豫,但还是掏出了手枪对准了小女孩。   “哎,好了好,我不拿你开玩笑了。原来善良的灵魂也是如此的暴力,真扫兴。”小女抱怨了两声,继续讲道:“你还在对你的那些伙伴存有幻想么?他们可是赤裸裸的抛弃你哟,不止正门被土石树木掩埋封死了,连几处的通风口都被填死了呢,现在这里的空气含量已经接近耗尽的边缘了……”   “不可能!这么大的实验室,只有我们两个人呼吸空气!”   “呵呵,是么,那么我让大哥哥你看看这份资料好了,这可是我在你的同伴破坏主电脑之前偷偷保留下来的资料哦,主电脑已经被射成了碎片,这也是这世界上唯一可以证明它们的证据。”蓝色长发的小女孩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枚优盘,并开始在自己的手掌上玩把起来。 第七章 裂痕—后篇(天空的颜色2)   题记:很多事情在你了解之后都是简单的复杂。   蓝色长发小女孩走到了室内墙壁的一侧,翻拽出墙上倒扣的电脑屏幕与键盘。电脑屏幕很小,显然这是与外部连接通讯电脑。   “会有电能?”肖阳有些疑惑,在如此已经荒废的实验室内,如果它内部的系统依然完好的运转真是一件不可意思一的事情。   “当然没有。虽然蕴藏的电力可供电子门还有射线灯运转数十年,但那份电力可没有连接到这通讯电脑仪器上哟,嘻嘻,大哥哥,你怎么有变傻了呢?你手上拿的可是特种的照明灯哟,嘻嘻。”小女孩言罢,抢过肖阳手中的照明探测灯。   肖阳恍然:“它是可以输出电能,不过它能带动整个系统的通讯网络需求的电量么?”   “答案当然是不能喽,大哥哥你怎么突然变笨了呢?”   肖阳被小女孩的讽刺后,心中有些不舒服,他思考了片刻才讲到:“切断它与总系统的连接,让它单击工作,成为一台单击的电脑设备。”   蓝色长发的小女孩欢呼的鼓起掌来,“答对喽!”言罢,小女孩蹲下了身子,并拉开电脑通讯设备下方的接线盒,毫不犹豫的扯断了几根导线。   “……你力气真大,那么粗的电导线你都能拉扯的断……”肖阳有些诧异。   “呵呵,让大哥哥见笑喽。”小女孩直起了身子,并从照明灯的电源接口处扯出接口连接在了电脑的外部接电处,电力确定导入后,开始启动电脑,然后她在键盘上快速的敲击了些命令,最后把优盘与电脑开始连接。   “电能大约只可以支持两分钟,大哥哥你要注意看哦,呵呵。”   肖阳轻轻的点了点头,开始目不转睛的盯视那有些窄小的屏幕:读取的一片漆黑之后,画面开始明亮起来,那似乎是这实验室从前的光景,无数身着白色大褂的工作人员奔波忙碌着,在他们身旁是一个巨大的注水玻璃仪器,在其中无数的导管复杂的连接赤裸躯体的婴儿躯体。   “这是……克隆试管人类?”   “呵呵,大哥哥接着往下看好了,这可不止涉及了基培人类这么简单哟,嘻嘻……”   无声的画面开始被切换,场景变换为了一间手术室,依然是那些身着白衣的工作人员,紧紧的围合在手术台旁,而手术台上被实施手术的对象,头颅被撬开,血肉模糊,根本分辨不出那人原本的样子,而实施手术的人员似乎还要往那头颅中塞入什么。   视频到此为止,蓝色长发的小女孩连忙上前,在键盘上又敲击了几下命令,“或许从这视频资料上你发现不到什么秘闻,不过大哥哥你可以看一下下面的文字资料,呵呵。”   在小女孩的操作下,屏幕再一次的切换,条款一类的文字徐徐出现:“关于超级机动战士驾驶员养成计划,我已获得主席的认可,达尔林岛实验室已经开始建造,预计明年可以投入使用,获得此邀请的科研人员,请立刻起身前往首都,参加相关课题培训与研讨。——————2590年9月署名:周殊明。”   肖阳微微皱起了眉毛,继续向下看去:“……2591年2月首次克隆人实验成功……3月进行人格导入失败,实验体死亡2例……4月进行人格导入失败,实验体死亡17例……5月接受相关部门检查,停止人格导入实验,进行内镶入微晶体芯片实验,晶体开发成功……8月继续进行人格导入实验,实验失败,实验体死亡29例……9月……实验体死亡21例……10月……实验体死亡49例,其中有一例实验体导入成功后,由于意外死亡,实验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12月,人格导入成功……2592年8月,内镶入微晶体芯片植入实验体成功……2596年9月,两名实验体逃出实验室,被卫星曝光,上级叫停实验……2597年8月……”   “没电喽……嘻嘻……”蓝色长发小女孩有些调皮的用着怪异的腔调说唱着,随着他拉长的声音结束,屏幕也霎时暗了下来。   “难道现在那些实验体还在这实验室中?它们就是你最开始讲到的神秘生物?”   “它们可没有大哥哥想的那么简单哟,我为你讲明一下好了,嘻嘻。超级机动战士驾驶员养成计划,也就是MS驾驶员,现实中出色的MS驾驶员非常的少,可谓凤毛麟角,机甲没有强大的灵活性,无疑就是活靶子,尽管它的装甲很厚。但机甲又是现在战争对地面部队最有利的打击手段。既然不能缺失机甲,又不能让它成为活靶子,只好培育优秀的驾驶员来提高对机甲灵活性的操作。那么什么样的人适合培育呢?无疑就是对社会生命空白的人类,因此才会选用基培克隆人类;那么什么样性格的人适合驾驭机甲呢,这一点很难说,但不过只要植入同一的性格就够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么如何才能让它们会驾驶,并了解机甲呢?这就是你刚才所看到的内镶入微晶体芯片,让芯片填充他们对机甲的记忆,这也可以说是速成的培养。不过后来……”   “后来怎么样?”肖阳看到小女孩犹豫的表情后,开始紧张起来,从小女孩的解释中,他感到了一丝的不安,月与风几乎一样的容颜;黑莲,白莲还有红莲的名字长相……或许这就是那一切的答案,但他又是恐惧那答案的真相。   “呵呵,后来当然就和大哥哥想的不谋而合了,嘻嘻……”小女孩又开始调皮起来。   “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那,那,那他们……白莲她……”肖阳的额头开始渗出冷汗,他不敢再往下想去,往日内的疑团正在朦胧又清晰的笼罩在他的内心中。   “没错,他们都是基培克隆体,容貌上那些些许的瑕疵都是后来修饰的,不过他们并不是真正的超级机动战士驾驶员,在2601年这个试验计划被废止了,并且中国的高层让实验人员们摘除他们头颅内的微晶体芯片,并且给他们清洗了记忆,然后送到MS部队院校。现在他们完全是正常的人类,只不过出生地点的不同而已。呵呵。”   肖阳轻叹一口气,此时此刻的他有一种讲不出话的感觉,现在他听到的这一切简直是在颠覆他长久以来的记忆。   “然后2601年5月,实验室被封闭,但很不幸的是残留的实验体再次跑出了实验室,这一次一共跑出了14名,而仅处决抓回的仅有3名,为了防止该生物再次被曝光,中国政府可是动用动了2艘核潜艇对岛屿进行了数月的禁封,并且启用了反卫星系统,同时对岛屿发射了实验体敏感的细胞病毒侵入粒子放射导弹。但似乎并没有完全的杀死他们,只是让他们的肌体衰退了些而已。”   “哦,呵呵,对了,其实现在世界上有一名超级机动战士驾驶员的,他的脑部芯片没有被取出来,而是被故意遗留下来的,可惜那个家伙性格和头脑不太灵光,叛离出了中国,嘻嘻。”   肖阳又是一怔,似乎他知道那个人的名字。   “呵呵,大哥哥是知道那个人的名字的,华尔纳曾向你提及过的,就是那台Apollo的驾驶者,呵呵。”   “……阳。”肖阳轻声的默诵着,冰冷的汗珠徐徐的在他面颊上滑落摔在地上迸裂开去。 第七章 裂痕—后篇(天空的颜色3)   题记:在你眼中天空的颜色是什么。   在达尔林岛上燥热的雨林中,法米娜与阳徒步的前行着。   阳身着迷彩的T恤,腰缠着弹匣,肩膀上扛着一把一米余长的狙击枪。在如此酷热的环境下,他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浸湿,呼吸也有些轻微的喘息。   反观法米娜,全身上下除了头部都被衣服遮掩起来:黑色纱衣纱裤,黑色的皮桶长靴,甚至手部也带着黑皮手套。她齐耳的短发使得她显得格外的清爽,在雨林的潮热环境之下,她的体力与身体的耐力似乎都没有丝毫的损耗。   “让我帮你拿一会儿狙击枪吧。”法米娜向阳讲着,并伸出了手,作势要接过阳身上的狙击枪。   阳有些凌乱起来,每一次他看到法米娜那寒若冰霜的眼瞳,他的心都会情不自禁的打个寒颤。看到法米娜伸过来的手,他立刻摇了摇头,并把枪往自己的内侧靠了靠,“算了,算了,我能拿的动,呵呵……”他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法米娜神色一秉,使原本幽寒的她似乎又降却了几分温度。   “如果这是命令呢,下士?”   阳的面色一僵,并他有些无奈的讲道:“是,准尉……”,随后他把枪身扶正递给了法米娜。   两个人继续无话的向雨林深处走着,空气弥漫着一股异常阴郁的气息。   解放了双手的阳感觉自己的手无论放在哪都是多余,他不停的变换着手摆放的姿势和位置,可惜却没有任何一种状态让他觉得舒服。或许找点谈话的内容比较好,可是谈些什么呢?   他心中如此的想着,手不知不觉的放在了舒服的位置上,磋磨起他的下巴。   问问她喜欢吃食物?嗯,任何一个女孩子都是对食物情有独钟的,这个话题一定会让她打开话匣子的!阳,你真是个天才!   想到这里,他的表情有些得意,不再犹豫便开口讲道:“哎,法米娜你以前喜欢吃什么食物?中国料理还是你们巴尔也夫吉斯坦特产的烤土豆?”   法米娜缓缓的偏过头,一种煞人的寒气对准阳扑面袭来,那可以凝霜结冰温度的眼瞳狠狠的朝他射来,在如此酷热的雨林中,阳的脸颊立刻滑落下滴滴凉汗,他立刻做出赔笑的表情,“呵呵,今天天气真好啊,哈哈……”直到法米娜转回头去,他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呼……”   我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真是该死!她现在这具身体什么食物都吃不了,我干什么偏偏提这个话题?更可恶的是还提及了巴尔也夫吉斯坦烤土豆,这不是摆明了挑刺么……嗯,换一个话题,让我好好想一想……哦,对了!问问她喜欢什么宠物,嗯,任何一个女孩子都是有爱心的!这个话题一定会让她打开话匣子的!阳,你真是个天才!   想到这里,他的表情再次得意起来,并开口讲道:“哎,法米娜你喜欢什么宠物?”   法米娜缓缓的偏过头,煞人的寒气再次对准阳扑面袭来,连同那凝霜结冰温度的眼瞳。   阳被这样的眼神压抑的有些喘不上来气,心中开始反复琢磨着这次话语失误的地方……她为什么不说话,只是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的话里没有涉及与巴尔也夫吉斯坦有关的事项吧?没有什么漏洞让她想起悲伤的往事了吧?应该没有问题啊……大小姐,你快不要这样看着我了,我快喘不过气了……   就在阳即将沉不住气,便要开口认错时,法米娜开口讲道:“曾经我母亲养过一只纯种谢德兰牧羊犬,可惜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言罢,法米娜缓缓的把头转了回去。   阳大口的叹了口气。   看来自己倒霉简直到了极点,随便问个话题都能引起她难过的往事……哎,不过现在想想这个话题确实容易引起对往事的回忆……嗯,既然往事不能提,那只能提提未来了,不过,她还有未来么?   阳不知不觉的放慢了脚步,落在了法米娜的身后,看着少女的弱小的背影,心中有些说不出的酸楚。   都是被命运玩弄的人么?如果有神的话,神会怜悯于我们的命运么?   神?哦,对了!我干嘛不问问这个话题呢?阳,你真是个天才!   有了思绪之后,阳有些兴奋,立刻紧走几步,与法米娜齐肩,但他刚要开口讲话,法米娜就转过了头来,那冰冷凝霜的眼瞳依旧注视起他来,他立刻吞了口口水,把自己的话一并的咽了下去。   “讲讲这次行动要消灭的目标吧。”法米娜提议道。   阳微微一怔,心中立刻豁然开朗起来:嗯,这才是最好的话题!他思考了一下脑中的资料后,开始讲道:“要消灭的生物,曾经是和我一样的人类……”   才讲半句话,他的声音就立刻停止,表情也瞬间的僵住,那些过往的回忆入夏雨后疯涨的潮水在他的脑海中汹涌起来:没有所谓的期盼;没有所谓的童年;没有所谓的欢笑,那份没有被完全清洗干净的记忆再一次的混乱起来……无数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自己,在那个手术台上死去,谁?那是我么?血?那是我的血么?他们是我么,如果是的话为什么感觉不到疼痛,天空?天空为什么是阴郁的灰色……   法米娜有些用力的把自己带有温度的右手拍在了阳的肩膀上。阳霎时一惊,目光回复正常的光彩。   “……谢谢……”他喘息的讲道,短短几秒钟如梦魇的回忆让他几乎耗尽了力气。   法米娜把头转了回去,有些木讷的回答道:“对不起。”   阳再一次的长叹一口气,虽然法米娜的话语清冷,但他可以感觉到她心中的内疚。他立刻打起精神来,宛如平日的模样。   “没有什么,哈哈。”   他强颜欢笑着,法米娜也不言语,依旧冷漠。气氛再一次冷清,原本透过密密树枝杂叶穿透照射的太阳光线,也不知为何的暗淡了下来。   阳抬起头,那被杂叶遮掩的天空已经一片阴霾。   注:   1,谢德兰牧羊犬:也称喜乐蒂牧羊犬,身材匀称,漂亮,容易被认为是粗毛牧羊犬的小型种。是优秀的家庭犬,现多被富有人家养娱乐。 第七章 裂痕—后篇(天空的颜色4)   题记: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可是我的天空为何如此阴霾。   耗尽了照明探照灯的电能,在漆黑的实验室廊道内肖阳只能缓慢的摸索着前进,在他身后蓝色长发的小女孩身上裹着那沾染过血污的白色单布,光着脚丫,一路上跌跌跑跑的,浑不在意着漆黑幽静的四周。   又到了一个路口处,肖阳停下了脚步,轻声的蓝色长发的小女孩问道:“这一次该朝哪边走?”   话语虽轻,但却在如此寂静空旷的地方显得格外宏亮。   “呵呵,继续向前,跟着缓缓流动的气流走。你的同伴似乎很笨哦,还遗留下来了一个通气口呢,要不然过了这么久空气早已经殆尽了呢,呵呵。”小女孩继续调皮着,浑然不在意此时他们所处的逆境。   “不过,恐怕那些孩子恐怕都集中在了那通气口附近呢,在被粒子辐射后,他们的内器官衰弱的极其厉害,需要大量的空气支撑呼吸呢,呵呵。”   肖阳听后刚要抬起的脚步,瞬间又搁置了下来,他的额角已经徐徐的淌下汗水。   “那我们怎么才能顺利的通过那最后的透气口?”   “很简单,杀光他们!砰砰!”说着小女孩的手做出了手枪的样子,对着肖阳比划起来。   “杀掉他们?”肖阳心中一惊,让他自己杀掉类似于人型的生物他不知道自己能否有决心去扣下扳机。   “他们应该已经虚弱到了极点,没有什么攻击力了,呵呵。”   “呃,那个……”   “呵呵,大哥哥是在困惑管叫我什么名字么?叫我肖蓝好了,能有你这样一位善良哥哥,我一定会很幸福呢,嘻嘻……”   “我不是要问这个……”肖阳微微叹了口气,继续讲道,“他们的数量是多少?”   “呵呵。”蓝色长发的小女孩竖起了三根手指头,并把手近距离的摆在了肖阳的眼前。   “三只?”   “呵呵,是三十哟。”   肖阳的脊背立刻凉了起来,“那,那我怎么可能……”   “当然,以大哥哥的实力一两只还可以,这么多只的话,只有把坏脾气的大哥哥叫出来,他才能对付哟。”   “别开玩笑了,我不可能放那家伙出来的!我就是我,我绝不会让那家伙再次侵占我的!”肖阳有些激动的喊着,声音在空旷幽寂的廊道内,远远的回荡开去。   “呵呵,大哥哥,你别激动么,我知道你肯定不肯把那家伙放出来,并且我也不太喜欢那个暴力的家伙,嘻嘻……其实一切都被神安排好了,你只要按着我的吩咐,绝对万无一失,呵呵……”   阳与法米娜来到了实验室的正门处,但这里已经一片狼藉,新翻的泥土与滚粗折断的树干跌堆在这里。   “其实从这一路上被推进开垦过的道路,我们就应该猜的到,那些家伙的目的应该就是消除达尔林岛上实验室的存在。”阳叹息着。   法米娜撇了他一眼后,并不言语,只是俯下身子,从地面上拾起一颗残裂的金属螺丝。   阳看到后,微微一怔,“这是……领导者AS87的外部推进引擎的螺丝装置!”   法米娜面色一惊,“这你都可以认得出来?”   阳微露苦笑:“这不过是被强加的记忆罢了。”然后他伸手接过法米娜手上的螺丝残片确认的看了看,肯定的点了点头。   “那些生物应该是在里面,看来不必我们出手了。”法米娜淡淡的讲道。   “不,还有通风口。”   “他们不会如此的粗心大意连通风口都没有填死吧。”   不知哪来的水滴砸在阳的头上,他微微一怔,抬起头来,目光透过那被杂叶遮掩残留的空隙向天空瞧去——阴霾一片。   法米娜目光依然,她左手把阻击步枪扶上了肩膀,转过头对阳讲道:“在下雨之前把所有的头封口都检查一遍吧。”   阳微微一惊,看着很少主动讲话的法米娜的面庞,他仿若有些朦胧的错觉:她的心还是很温柔的,只不过被命运染上了污血。   他默默的点了点头,大步的向前带领方向。   蓝色长发的小女孩不知用什么利器割破了自己的手腕,大量的鲜血奔涌而出,空气中立刻开始弥漫出血的腥气。   转角之后,血的气息弥漫开去,幽暗之中,一双双殷红的眼睛开始放出辉光。那生物们开始贪婪暴躁的喘息起来,但似乎有不忍离开此处通风口的位置。   转角之后,肖阳双手颤抖的紧握着军用匕首,只待哪个家伙经不住血的诱惑扑过来的话,他立刻就会给他致命的一刀。这仿佛是往日内在FTS射击游戏中的萎缩招数,此刻却要在现实中使用,不知是否可以行的通……不过往日的游戏内都是使用手枪的,而现在自己却要用刀子!念及此处,肖阳更加的紧张起来。方才他曾问过小女孩为什么不使用手枪,小女孩依然如往常一般的嬉笑,“大哥哥,用手枪的话就会使来营救你的人听见枪声,然后起疑心的哦,呵呵……”   “营救我的人?谁会营救我呢?现在的我连飘渺的神都无法依赖了……”他的心中默念着,把精神全部集中在手上的刀刃上,颤抖的手也缓缓的停止颤抖。   稍近距离的凶兽开始发出了“沙沙”的磨牙声,似乎已经忍受不了那血腥气息的诱惑,它开始缓缓的离开了群体,向肖阳所在的转角之后爬去。   在距下一步即将转角的时候,它停下了脚步,似乎开始犹豫起来转角之后的未知。   肖阳也屏住了呼吸,额角的汗水开始一滴接一滴的滑落,几秒钟的时间仿若恒古的久远。   或许是因为对血的贪婪与饥饿,凶兽最后还是从转角后爬了过来,下一刻的瞬间,肖阳的目光与那凶兽生物殷红的眼睛对视在一起,肖阳微微胆怯了一下,但凶兽并不犹豫,猛的跃起,扑倒肖阳,肖阳手中紧握的匕首也被冲散,零落在瓷砖地上,发出“叮叮”两声。   凶兽的双手紧紧的按住肖阳的肩膀,让肖阳动弹不得。腥臭的味道从它散发出来,它张开了嘴巴,就对准肖阳裸露的脖子便要咬去。   即使在幽暗漆黑的环境中,但在如此近距离的条件下,肖阳能清晰的看清那人型凶兽的模样:长发杂乱并卷曲着,皮肤上迸裂开一道一道或是结痂或是渗血的伤口,想必这就是那粒子放射后的结果;更重要的是那张脸,虽然黝黑,但肖阳却可以认得,那是与黑莲白莲一模一样的脸蛋!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他的心防还是瞬间就被击溃,脑海也完全的混乱起来,往日内与黑莲白莲的交集快速的在他的大脑中交替放映着。   “为什么我知道了一切,还是如此的懦弱?”   “哼,悲哀的灵魂。”   “……”   此刻的他完全放弃了抵抗,任由那人型凶兽饕餮血腥的大口朝他咬下去。 第七章 裂痕—后篇(天空的颜色5)   题记:我能看到你心中那片天空的颜色。   肖阳任命一般的闭上了眼睛,放弃的了挣扎,或许这也是种不错的结局。没有人会为自己悲伤,除了母亲。   呵,还有母亲会为自己悲伤啊,似乎只有弱年不懂事的时候,才看见过妈妈哭泣的样子。   爸爸,你在哪里?   呵,都不重要了,就要结束了……   “还没有结束哦,大哥哥。”蓝色长发小女孩的声音清晰无比的在肖阳耳边响起,肖阳有些不甘又有些庆幸的睁开了眼睛,入目的是小女孩那俏皮溅着血污的面庞,而那人型的凶兽后颈已被利器贯穿,奄奄一息的在他身边抽搐着四肢,大量有些粘稠的鲜血徐徐流淌在地面上,眼看就是活不成了。   肖阳缓缓舒了口气,“你做的?”   “当然,援救大哥哥的人可还没有到哦,嘻嘻。”   “既然你这么强力,不怕负伤,又能预知未来,干脆直接杀掉那剩下的那二十九个家伙好了。”   “呵呵……大哥哥的理解有些误区呢。”小女孩来到那人型怪物的身旁,俯下身子,从那后颈处拔出了军用匕首,那生物身子一僵,便再也不动了。   “我没有预测未来的能力,就算是神也只能判断未来,无法预测未来,人心是永远无法预测的。”   “那么你怎么知道会有人将来援救我?”   “这都是神给我看到的判断后的未来。嘻嘻,快些把这个家伙的尸体,拉入远处吧,一会儿好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然后我们乘机逃出去!呵呵。”   “我记得扯电线的时候,你很有力气的,干什么还叫我这个瘦柴做苦力?”   “切,人家是女孩子么……咦,他们要过来了,没时间了!”言罢,小女孩立刻扯起地上的尸体,就像远处的黑暗中甩了出去,然后她拉着肖阳就潜入了黑暗的角落中。   阳率先从窄小的通风口上跳了下来,片刻后,不由得大惊,微暗中一双双殷红的眼睛开始放出辉光,凶兽的磨牙声与喘息声清晰入耳。   “法米娜,快向上爬回去!”   通风口道内缓缓向下攀爬的法米娜听到阳的呼喊后一惊,接下来入耳的就是凶兽的嚎叫,阳的声音完全沉寂,她顾不得阳的提醒,双手毫不犹豫的松开了攀爬的绳索,直接从距实验室地面还有近五米的高度跳了下来。   一声轰鸣后,法米娜安全无恙的落脚在实验室内,但她脚下的瓷砖已被冲击的完全断裂开去。   阳微微一怔,叹气道:“也就只有你的身体才能承受的住这样高度的冲击吧……”   法米娜的冷目撇了他一眼,并看清了周围四周那一双双贪婪殷红的眼睛后,毫不犹豫的用左手拔出了手枪并警戒起来。   “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阳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不是让你丢下我不管,我让你上去的目的是想让你把狙击枪丢下来……妈的,大意了,早知道有这么多,就把狙击枪带下来了,可恶的情报组!回去之后我一定要教训你们!”说着他也拔出了手枪,对准黑暗中那醒目的一双眼睛处就扣动了扳机。   凶兽们听到枪声后都有些胆怯的后腿数步,似乎它们曾经对着枪鸣的声音有着特殊的记忆。   阳与法米娜并不管那么多,在凶兽还没有发起进攻之前,他们飞速的对准那一双双眼睛射出子弹。   不停的有那生物哀号的倒在血泊之中。   “……枪,枪……这……是……枪声……”   “他……们,回……”   黑暗中的凶兽不知怎的开始断续的发出人生,凄厉可怖。它们原本就是人类,却因命运的选择而出生在这里,废弃之后没有人类的教化,剩下的仅是本能与残缺破碎的记忆。   阳的额角再次留下冷汗,他曾经是它们的同类,与他们出生玩乐在一起,他深知这帮凶兽的可怜与可怖之处,这次看到他们嗜血呆傻的模样后,原本以为他们因为时间的推移已经退化了,没想到却因为残留记忆的枪声而觉醒。   他射击完一梭子弹后,在上弹匣的空隙对着法米娜喊道:“这帮家伙要觉醒了,趁他们没有完全恢复人性消灭他们……”   讲完这句话后,他的心猛的抽搐了一下,瞳孔瞬间放大,持枪的手缓缓的垂了下去。   人性……我现在在做什么,杀光他们……杀光自己的同类……我拥有着人性,却在做着兽行。   恍然间他又回忆起来几年前的一段对话……   “大校,为什么要派我去杀光它们?”   “派你去的原因是因为你对他们了解,怎么你不愿意去?对那些生物还留有感情?”   “……不是的,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对他们杀戮竭尽,现在他们已经完全的仅剩兽行了……”   “不能再让China出现负面消息了。China是世界上最后正义的希望了,自上个世纪初美国失信于世界后,China是唯一能领导世界对抗帝国霸权的领导者了,它不能再失信于世界了,这次的卫星新闻曝光被称之为野人事件已经勉强的搪塞过去了,下一次绝对不能再让他们出现在卫星上了,我们的军团虽然处于混乱中立的状态,但我们最终的目的还是要击溃弗瑞顿帝国,所以……”   “所以就必须拿起屠刀,杀戮么……”   “没错,他们原本就不是上帝创造的生命。”   那么我呢……既然如此我又该对谁而战,为谁而战呢?   这世界上就没有一片真正的净土么。   “咳!”一声断裂的声音在他的身旁响起,他感觉自己被向后推了一下,这使他懵醒过来,在他的前面,法米娜用她的左肩迎撞上对他扑来的凶兽,也不知道法米娜衣服下是如何秘密的体质,竟把那凶兽的牙齿撞断,法米娜也不犹豫,抬起手对准还在浮空下坠的凶兽就连开两枪。   随着那凶兽落地的闷沉一响后,四周也安静起来,空气中血味刺鼻。   阳尴尬的一笑,低声道:“谢谢。”   “中校让我与你共同行动的判断是正确的,你确实有会走神。”   阳再次尴尬的笑了笑。   “大概还有十余只向深处跑去了。如果你依然愣神恐慌的话,我一个人去追击他们就可以了。”言罢,法米娜从腰间拔下了照明探测灯,并推亮了开关。   “呵,开什么玩笑,我会恐慌?我可是军团内出了名的勇士!”言罢,他单手夺过法米娜手中的照明探测灯,并大步的向前走去。   借着那摇曳的明亮,法米娜瞧着阳的背影,“这里,都是有故事的人么……”   她的目光依旧是不曾改变的寒冰,余光扫了一眼四周倒在血泊之中的尸体,心中或是麻木,或是伤感,都不外漏。   下一刻,她抬起脚,去追随阳的步伐。 第七章 裂痕—后篇(天空的颜色6)   题记:久违了天空的颜色!   某架私人的小型飞机上,黄嘉玲翻看着手中的曲谱,低声的哼唱着那曲调,不过似乎有某个地方总是不对头,她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重复。   在她身旁座位的是一名身着白色正装带着眼镜的年轻人,他看着黄嘉玲一次又一次的试唱着那首歌,不由得微微叹息着讲道:“要不然今年的春节的群星演唱会,就别唱这首新歌了,还唱你那首人气最高的《trustyou》吧。新年嘛,大家都图个乐呵,唱那首歌也不会有问题的。”   黄嘉玲微微的皱起了眉头,“哎,这里总是唱不对啊,总是缺了些什么似的。”   “哪里?”白色正装的年亲人把身子向黄嘉玲靠了过去,黄嘉玲用手指了一下曲谱上的某个位置。   “就是这句‘在那和暖的天空之下,我在你的心中奔跑。’,感觉上下文意不连贯,唱不出感觉来。”   “这句之前不是问过填词的陆老师了么?陆老师不是说没问题吗,你照着唱就对了,什么感觉不感觉的。”   黄嘉玲眉头又是皱了皱,不出好气的回应道:“你们经纪人就只知道钱,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艺术,歌是用心唱出来的,如果只是一味的盲目瞎唱的话,就会重蹈几个世纪前中国流行乐坛萎靡不振的情况,曲量虽大,却没有能真正流传至今的!”   “呵呵,佳玲,你太较真,一首歌能火个一两年就可以了。”   “哼,肤浅。”   不远处,一名空姐徐徐迈步来到黄嘉玲的身边,“黄小姐,您的电话,请问你是在这接听还是,去后台接听呢?”   黄嘉玲撇了一眼白色正装的经纪人,“去后台,这不安静!”言罢起身便随空姐而去。   经纪人撇了一眼黄嘉玲的背影,冷嘲一笑,“哼,还真是大小姐的脾气。”   “喂,爸爸,我是小玲,你放假了么,这次可以看我在台上演唱了是吗?”黄嘉玲很开心的对着话筒讲着。   “啊,小玲啊,刚上飞机么?”   “嗯,大概十三号早上就可以到的。”   “嗯,我大概不能去接你了。”   “为什么,不都是说好的吗?那我的演唱你也看不了了是吗……”   “对不起,部门内临时出了些变故,所有特殊部门的春节假期都被取消了,如果明天……”   “够了,你总是这样!妈妈去了天堂以后,你就把我一个人丢在美国,总用那该死的工作搪塞,既然你不愿意见我的话,那么以后一不要在见面了!”言罢,黄嘉玲立刻挂断了电话,泪水朦胧了她的眼睛,在这个无人的角落里,寂寂的哭泣起来。   一间不知何处的密室内,黄玮叹息着把手机从自己的耳边缓缓滑落下来。   在他身后一名与他同样身着上将军装的中年人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弟,那小妮子又耍脾气了?”   “是我让她失望的太多了。”   “呵呵,快进会议室准备吧,那名叫做肖阳的学员的真实资料已经调集完毕,第二次研讨会马上就要开启了。”   “那个少年死了,却给我们添了这么多的麻烦,还要反复的看研讨会,可恶。”   “关键的是他在死之前做了太多诡异的行动,而达尔林岛的事情又事关重大,马虎不得。”   “当年就不该让那荒唐的实验发生!现在看见周殊明那个王八蛋,我就恨的牙根直痒痒!”   “哼,是么,想不到鄙人还能入得了黄上将的法眼呢。”   黄玮与另一名中年的上将身子都微微一怔,并转过身来。   “哼,我早就猜到最后一位参与此次研讨会的上将就是你。”言罢,黄玮不在做声,大步向不远处会议厅的正门内走去。   “李相,黄上将对我成见很深啊。”   被称之为李相的上将哈哈一笑,“不知道,不知道,我只知道抓紧把这次事件平息掉,然后陪老婆孩子孙子过年,哈哈……”   待法米娜与阳走远后,肖阳与蓝色长发的小女孩从黑暗角落中走了出来。   “神的判断又有失误了,我们原本准备的诱饵都没有用上呢,嘻嘻……”小女孩继续的调皮的讲道。   肖阳没有在意她的话语,只是望着他们离去的深处望了起来,那时候那个男人分明是在呼喊那个女孩的名字是“法米娜”,而“法米娜”这三个字他已经不止一次的听到了,似乎一切都是命运麻线,错中复杂,但却粘连。我的生命中不应该与她有交集么?   念及此处肖阳张口对身边的小女孩讲道:“为什么我现在不能跟他们走?似乎他们也可以带我离开这个岛屿。”   “呵呵,是吗?大哥哥你有多少把握相信他们看见你之后不会立刻开枪杀掉你?你看他们杀起这帮凶兽是多么残忍呢,嘻嘻。”小女孩一边说着,一边俯下身来,双手浸触在那尸体的血泊中,并把沾满鲜血的手在肖阳的面前来回摇动。   肖阳话语一窒,答不上小女孩的问题。   “呵呵,大哥哥,放心啦,神既然拣选了你成为使徒,就不会让你轻易死掉的!按着神给我看到的判断,一步接一步的前行就对了!呵呵,下面我们该顺着这他们留下来的绳索爬上去了。”   肖阳抬起头看了一眼那从通风口顺下来的绳索,不禁吞了口口水。   “恐怕,我……”   “大哥哥,抓住我的身体就好了,我带大哥哥爬出去,不过脑子里可不能有什么坏想法哦……”蓝色长发的小女孩一边讲着,一边把裹住他身体的素布退下去了两分,并对肖阳摆起了诱惑的姿势。   肖阳虽然懦弱,但脑袋并不秀逗,看着小女孩下一刻就要把衣服再次全部退尽,他毫不犹豫的把手枪又对准了小女孩。   小女孩的动作一僵,无奈的撇了撇嘴,“好了,算你赢了。”   肖阳微微叹了口气,上前就要抱住小女孩的腰,可是他刚迈出了右脚,左脚腕就不知被谁的手给握住了。   “……哥哥,救……我……”那声音宛如白莲一样。   肖阳的身子立刻就僵住了,脊背冰凉。他缓缓的转过身子,顺着那抓着他脚腕苍白有些纤细的手瞧去,在层叠的两具尸体之间,一名体质瘦弱实验人类生物体在困难的呼吸着。她的身上虽然也沾满鲜血,但似乎并不是从她的身上淌出,她似乎没有被子弹击中,只是极度的虚弱。   “咦,这里还有个漏网之鱼呢,嘻嘻。”言罢小女孩举起匕首便要朝那瘦弱的生物体砍下去。   “等等!”肖阳拦住了小女孩的动作。   “嗯?大哥哥,动了恻隐之心?呵呵,她可是觉醒的实验体哟,已经恢复了人类的记忆呢,如果不杀掉她,一会儿,那两个人回来她也是死路一条呢。大哥哥,看她多痛苦啊,她虽然没有负伤,却可能是受到的粒子辐射影响最大呢,这里虽然是通风口,但孱弱的空气似乎满足不了她的呼吸呢,干脆直接给她一刀好了,嘻嘻。”   肖阳犹豫了一下,“我们不能带她离开这里么?”   “呵呵,大哥哥自己怎么离开这里还是个问题呢,反倒对他们关心起来,难道你忘了最开始它们可是要吃掉你哟!”   “那不一样的!现在她恢复了人性!”   “嗯……”小女孩开始单手支撑着下巴,认真的思考了起来。   “……这就是所谓人心的变数么?呵呵,好吧,我们就带他走吧,看看这个变数在未来会创造些什么更多的变数吧,呵呵,似乎蛮有趣的,嘻嘻。”   肖阳微微一惊,他没想到这个小女孩会这么容易的答应。   “好了,我们不要浪费时间了,还要在天黑之前找到最佳狙击地点呢。”   “嗯”肖阳立刻手脚利索的扶起奄奄一息倒在血泊之中的生物体,或者现在可以称之她为人类。肖阳原本以为以自己瘦弱的身躯背负起她会是异常的吃力,却没想到她是如此之轻。   微微惊讶后,他不在犹豫上前,抱紧了蓝色长发小女孩。   小女孩抬头看了看悬空的绳索,微微撇面讲道:“大哥哥,抓紧喽,我要开始啦!嘻嘻。”   言罢,在肖阳微微愣神的功夫儿,小女孩毫不犹豫的向上一跳,在如此负重之下,她似乎十分轻松的就上越了近两米的高度,然后她抓住绳索便开始攀爬起来。   此时的肖阳心中微微一震,似乎想到了什么,他附耳对小女孩讲道:“我回想到了一个你的漏洞。刚才我向你问过‘既然你这么强力,不怕负伤,又能预知未来,干脆直接杀掉那剩下的那二十九个家伙好了’这句话,而你并没有完全的回答我,而只是说你无法预测未来而已。”   “呵呵,大哥哥记忆真是好呢。然后呢?现在那你想问什么?”小女孩一边回应着,一边继续的向上攀爬着,此时在她头顶十余米处已经可以看到一丝模糊的光亮。   “刚才你轻轻的一跃就可以跳这么高,又拥有如此的力量,还具有不死的能力,还是那个问题,为什么一定要刚才那那两个人杀光凶兽,你完全可以做到的,至于接下来的计划,以你的实力,抢过狙击枪完全不是问题的。”   “呵呵,大哥哥的心真细呢,那么大哥哥,在好好回忆一下,既然你是使徒是神早已定好的事,或许从你一出生开始便决定了你的命运,为什么神现在才派我这个信使传达信讯呢?为什么要我在冰冷的实验室中呢?”   “所谓的命运么……”   “没错答对喽,都是神安排的命运哟,这里是你命运的转折点。”   “哼,懦弱的家伙头脑怎么也不灵光了?”来自心底中另一个自己的声音懵然响起,肖阳不由得一得嗦,险些把紧抱小女孩的手松掉。   “你知道?”他在心底回问着。   “哼,这是神的恐惧,因为从这一刻起他无法在准确的判断出未来的你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所以他创造了这个转折,让这个信使引诱你。”   “没有人可以引诱我的,我已经在心中做出了决定!”   “呵,是么,那么懦弱的家伙你就做给我看吧!” 第七章 裂痕—后篇(天空的颜色7)   题记:在清晨,即使朦胧昏沉,也是清醒。   肖阳站在杂草交叠的地面上,头顶上被高耸植被的枝叶交叠着,透过那空隙照进的光亮苍白暗淡。   此时的肖阳完全没有从新来到地面上的喜悦,在他的身前那娇瘦得苍白的躯体静静的躺在那里,杂乱的长发下,那双眼眸紧闭的溢出泪水,不知为谁哭泣。   蓝色长发的小女孩从通风口边缘的地方拾起那一米余长的狙击枪,并对着愣神的肖阳喊道:“大哥哥,快走吧,那个家伙已经死掉了,再看她也不会活过来。你们原本就不认识又何必悲伤呢?呵呵。”   肖阳微微一怔,小女孩的话语他无力反驳,可是心中又是充溢着说不出的悲戚,最后他还是被小女孩拖拉着离开了那里。   “就那样把她暴尸荒野好么?”   蓝色长发的小女孩没有嬉笑,而是用有些严正的口吻回答道:“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呢,为什么要这么多愁善感,她原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停留在这个世界只能使她痛苦,死亡才是她最好的归宿。”   肖阳不语,只是低着头跟在小女孩的身后前行着。不知多久,透过那杂叶间隙的微光彻底失去了明亮,空间开始变得压抑的黑暗,暴雨来袭的前兆。   肖阳的喉咙抽动了一下,寂寂的讲道:“那么人死了以后会有灵魂么。你应该知道的吧。”   小女孩霎时止步,犹豫了片刻后讲道:“这个是秘密哟。”   “呵,呵。”肖阳无奈的笑了笑,“我明白了,或许她现在正在某处偷看我呢。”   “呵呵,大哥哥,你可真是会YY呢,嘻嘻。”   “呃,那个肖蓝,你为什么要给起自己这个名字?”   “因为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你了呢,呵呵。”   “呵呵,真个笑话真好笑。”   “是吗。”肖蓝抬起头透过那杂叶间的空隙仰望天空,阴雨的云层似乎下一刻就会承受不住负荷。   她那水蓝的眼瞳中缓缓的印射出他的影子,仅仅是引诱而已,她默默自语着。   当阳与法米娜从从通风口爬出来后,不由得有些诧异起来,原本放在这附近的13.5毫米口径的狙击枪已经不翼而飞,两人不约而同的有些焦急。   “这岛上还有其他人?刚才没把这狙击枪待下去就是个错误!”   “一开始就错误的估计他们在雨林中了。”   “妈的,都是情报部门的狗屁信息!”阳气极败坏的跺起脚了,可是他的脚刚一落地,似乎踩在了什么柔软的东西上,他微微一怔,缓缓的把脚移开,并俯身用双手扒开漫长的雨林杂草,在其中一裸体的少女躺在那里,苍白的肌肤之上,一道道裂开淌血流脓的伤口满布着,其上食腐的蛆蝇密密麻麻的紧叮着,贪婪的吸允着。   阳微微一皱眉,立刻用手去驱赶这些饕餮的虫子,但效果并不理想,仅有少数的飞蝇不忍离去。   “实验体吗?”法米娜问道。   阳看着少女那熟悉的面孔后,微微点头。下一刻,法米娜毫不犹豫的从腰间拔出手枪,对准了那少女的头。   阳微微一怔,快速拦下法米娜的枪口,“你要干什么?”   法米娜皱起了眉头,“既然是实验体自然要清除。”   “你,你的意思是说她还没有死?”阳有些无法相信,立刻把手叹在少女的鼻息处,却没有感到呼吸,他并不死心,而是立刻把手指伸回含在嘴中沾满口水,然后再次的尝试。这一次他确实感觉到了空气的流动,不由得一惊。   “你怎么看出来她还活着?”   “直觉。”法米娜的眼神依旧冰冷幽深,她发觉阳没有要杀掉这个实验体的意思后,默默的收起了手枪。   “她是你之后的实验体吧,宛如你的妹妹一样是吗?”   “嗯,不过这种称呼真是讽刺呢。”   “那么把她带回去吧,或许还有希望可以救活。”   “那……”   “你不想救她为何拦下我的枪口?”   “我……”阳的内心有着讲不出的复杂,但那最敏感的一根被少女精准挑动。   “不要等到错失而叹息,做了之后的后悔,永远是要比什么也不做而后悔的惋惜要强。”   阳开始犹豫起来,“那,那怎么和上校解释……”   “就说是我的注意。”   “那……那其他部门呢,上校又如何替自己开脱?”   法米娜默默来到一块雨林巨石旁边,那巨石不知被多少年的风雨打磨过,其上十分光滑,她伸出左手,仅以一手之力就动摇起这巨石,并缓缓的把巨石推到通气口处,通气口的防水设施瞬间就被巨石挤垮,然后便是彻底的被巨石淹没。   “没人会责怪上校的。”   “啊?”阳一怔,没有听明白法米娜的意思。   法米娜缓缓叹了口气,“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在Apostle里面混了这么久,还是下士。”   阳尴尬的笑了笑,“可能是那帮滚蛋在给我清洗记忆的时候清洗错了脑部区域,呵呵……”   “这次行动总部门是不会在意细节的,技术部与我们速来交好,这次达尔林岛之旅又是与我们共行,想必他们也不会说什么,至于后勤部医疗部是与我们作战部交涉瓜葛最多的,都没有问题。只有情报部会对我们的任务结果加以复查,而实验室被我们填死,他们不可能在打开调查了。回去后只要随便给她安排个身份就可以了。”   阳点了点头,把自己的短袖T恤脱了下来给怀中裸体的少女套在了身上,这下驱逐掉了大半的飞蝇,阳宽大的衣服也间接的给她遮了羞处。   “那么狙击枪到底是被谁拿去的呢?岛上已经被我们搜查一次了,不可能存在实验体的。”阳默默的琢磨起来,头脑中还是幻想出一些诡异的画面:一米余长的狙击枪被巨蟒吞掉了;被喜欢怪异事物的鸟抓走了;被七八只大号的蚊子衔起“嗡嗡嗡”的带走了……   他越想越混乱不可思议,他立刻摇起头来,让自己清醒过来。   “是人。必须要告知中校赶快离开这座岛屿。我们的行踪似乎被曝漏了。”   阴郁的云再也承受不住积雨的重量,瓢泼的雨滴疯狂似电的喷洒而落。雨林中高耸的植被下虽然可以作为避雨处,但那杂叶交叠的空隙间还是有雨水穿插而下,滋润潮湿起这些被遮掩低矮的灌木和杂草。   肖阳的上身还算是干爽,但他的脚与小腿上已是一片泥泞和雨水溅落上去的潮湿。他疲惫的依靠在身后的树根上。在他的怀中肖蓝安逸的打着瞌睡,有雨滴打在叶子上,溅落在她的脸上,她有些不舒服的皱了皱眉头。   肖阳看着怀中小女孩俏皮的样子,心中无声的叹息。   不知过了多久,肖阳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只是雨霁了好久,天边一片暖洋洋的模样,被潮湿后的植被在如此日光下已经干爽。   肖蓝在肖阳的怀中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轻轻的打了声哈气。   “大哥哥,几点了?”她依然睡眼朦胧的问着。   可是肖阳并没有回答她,她再次打了个哈气,双手柔了柔眼睛,这才看清,肖阳正依靠着树身鼾声轻喘。   肖蓝毫不犹豫的用手撕扯起肖阳的脸蛋,酣睡正香的肖阳懵然惊醒,透过被风雨打磨模糊的镜片模糊的看到正在对自己施暴的肖蓝,心头暗暗不悦,没有好气的问道,“你干什么?”   “嘻嘻,时间快到了哟,一会儿错过了飞机,大哥哥可就要成为这岛上的鲁滨逊了呢,呵呵。”   “你不是说,晚上飞机才会过来的吗?”肖阳随手摘下自己的眼镜,用自己的衣角擦拭光亮后又从新戴上,眼前便变得清晰起来。   “在那之前不是要做好准备吗?”   “都已经到了你指定的狙击地点,还要做什么准备?”   “嗯,难道大哥哥不饿吗?”肖蓝坏坏的一笑,并向肖阳凑近了几分距离。   肖阳立刻摇头,身子并向后靠去,“不饿,不饿……”可是他的肚子却不合时宜的“咕咕”的响了起来,把他自己出卖掉了。   “呵呵,大哥哥别不好意思嘛,让我把血通过嘴渡给你好了,嘻嘻……”说着,肖蓝就撅起了嘴巴,向肖阳亲了过去。   肖阳大窘,情急之下,他毫不犹豫的伸手从旁边抓起那把狙击枪,也不知他此时哪来的神力,竟把沉重的狙击枪端放的十分平稳。大口径的枪口冷冰冰的按在了肖蓝的额头上,使她一怔,缓缓的把头向后靠去。   肖阳这才缓缓舒了口气,危机解除后双手也支撑不住狙击枪的重量了,他立刻把枪放下“我可不喜欢喝血。”   “呵呵,大哥哥,竟说谎,前几日天天都喝我的血呢,每次都把我的嘴裹的严严的……”   “我不知道的事情,我从来都当他未发生过。”   “呵呵,大哥哥真会逃避现实呢,是不是你心中也是对自己的使命也是如此的逃避呢?”   肖阳沉默不语。   “嘻嘻,我可是提醒过大哥哥的哟,越是逃避革新的使命,革新就越会加速的到来。与其被命运支配,为何不顺从命运呢?”   肖阳冷哼一声,依旧沉默,不理会她。   “好啦,好啦,当我什么都没说,大哥哥不要生气了,让命运慢慢的演绎吧,你会看到我所说的一切都会成为现实。喏,这个给你,当我的赔罪好了。”肖蓝不知从何处变出一袋压缩饼干来,并扔到了肖阳的手中。   肖阳微微一怔,看到手中的压缩饼干后不禁吞了口口水,肚子的“咕咕”声更为剧烈起来。   “哪来的?”   “嘻嘻,捡来的。”   肖阳不在言语,反正这几日他的所见已颠覆了他太多传统的认知,就算此刻这个小女孩在空手掏台机甲,他也不会怀疑是否虚幻。   他不在犹豫,用手撕开了包装,淡淡面粉的味道此刻嗅起来却异常的香甜,刺激着肖阳唾液开始加速的分泌,他立刻大咬了一口,满嘴香酥。   可是他咀了两口后,神色一僵,似乎想到了什么,把剩下的半块饼干递回给肖蓝,肖蓝微微一怔。   “这是……”   “你也很饿吧?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鬼怪,但也应该需要能量的补充吧?”   “呵,大哥哥,你真是善良呢。”肖蓝萝莉的面孔甜甜地一笑,多少的瞬间都成为将来的回忆,彼此在彼此的心间天空下留下一个深刻的脚印。   夜色已经降临。豪雨之后鲜有蚊虫,但依然有不少喜暗的生物此时开始活动。   肖阳把狙击枪架在树干上,枪口透过交织的杂叶伸向了晴朗的夜空。   “大哥哥,准备好哟,要过来喽,嘻嘻。”肖蓝在他的身边嬉笑着,而肖阳却不在意。雨林内虫蛇鼠蚁因为某种恐惧而不敢靠近他们。远处的虫鸣草动处它们正在忙碌的活动,进行着它们或许短暂生命的意义。   须臾片刻之后,肖阳透过狙击枪的夜视瞄准仪看到了那架小型的私人飞机在大约距地近一千五百米左右的高度低飞着,并朝他们所在的领空行驶而来。   “只有一发子弹哟。大哥哥加油哦。”肖蓝停止了调皮的样子,她抬起头同样仰望那片夜空,星空下夜行的飞机闪烁着导航的霓虹,格外醒目。   在夜视仪的视野下肖阳眼前一片暗绿的色彩。他很快的就捕捉到了飞机尾部的引擎,接下来就等待那最佳射击的视角。   肖阳的心很平静,没有任何一丝的怀疑,因为他知道这是所谓神安排的命运,这一击只要不偏离太多,一定会击中!   “嗙!”   枪鸣惊响寂夜,原已入眠的鸟儿,纷纷离巢,散飞在夜色之中。   天空中飞机引擎被子弹击中后而熄火,飞机开始一阵摇晃,如喝醉酒的醉汉一般,踉踉跄跄的迎着小岛滑落下来。   肖阳被狙击枪巨大的后座力反噬跌坐在地上,肩膀与胸腔被震的有那么一瞬间窒息的疼痛。   “击中了呢,呵呵,大哥哥我们赶快去他们迫降的地点啊!”肖蓝又开始如小女孩般的调皮起来,她不在乎肖阳的吃痛缓气,直接拉起他就朝飞机即将迫降的地方奔跑而去。   “……喂,那,那枪不要了……”被拖拉十余米后,肖阳微微缓过气来问道。   “还要它干什么?已经没有子弹了,留着让Apostle的人回来捡吧,呵呵。咱们要快点哦,前面可是还有惊喜等着大哥哥呢,嘻嘻。” 第七章 裂痕—后篇(天空的颜色8)   飞机跌跌撞撞的迫降到了这个岛上唯一没有被高大植被覆盖的地域,但这并不是巧合。   机内正要入眠的黄佳玲与他的经纪人何桃都被飞机突然的迫降惊醒,虽然没有受伤,但连续的跌跌撞撞已经把他们弄得七荤八素了。   飞机止息在地面上平稳后,他们不由得松了口气。乘航的空姐也已从后台走了出来,她的衣装已被整理的整齐,但苍白的面色上依然掩饰不住她在惊恐。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迫降了呢?!”何桃喧嚣愤怒的对着空姐叫嚷着,空姐连连低头抱歉,“请您稍后,我这就去询问机长。”   她刚要上前去按动驾驶室的门铃,而驾驶室的门却被推开了,四十余岁的中年人从中走出,在他身后紧跟着一名二十余岁的小伙子,神情略有些慌张。   “对不起,黄小姐,引擎突然熄火了,可能是被鸟撞到后引起的故障。”中年的机长很沉稳的对黄佳玲解释道。   黄佳玲脸色苍白的轻轻点头。   “怎么会被鸟撞到呢?你忽悠我们呢?”何桃站起身暴躁的对中年机长吼道,“还好这下面有一块岛,要不然我们都见上帝去了,这飞机你怎么开的?靠!”   “飞机飞得太低了,所以可能是被鸟撞到引起的事故,不过这也只是推测。”机长依旧平静的回答道。   “你没事干毛飞那么低?引起这么大的事故,老东西,你是想把我们往死路上送啊?”何桃叫嚣着,高声暴怒的语言,掩饰不住他苍白的脸色与镜片后眼睛的闪烁,他分明也是在惊恐这次事故。   “不是何先生你要求我们飞得低些,可以观看到太平洋的景色的吗?”机长身后的年轻驾驶员有些沉不住气了。   何桃话语一窒,回想起了两个小时前自己确实有这样的吩咐过,但他并不承认错误,而是继续的喊叫道:“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这个机长怎么当的?遇到危险的环境都不知道避开?既然这样是不是我让你吃屎,你也会吃?!”   黄佳玲有些听不下去了,伸手拉了下何桃的衣角,“何助理说话别太过分,毕竟迫降是谁都不希望发生的事情,但现在已经发生了,我们应该去补救,而不是这样的抱怨!”   “过分?我说的话过分吗?”何桃再次把头扭向中年机长,“老东西,看在黄小姐的份上,我懒的和你讲了,抓紧滚下飞机修理,完事抓紧起飞!”   中年机长身后的年轻驾驶员有些看不下去了,他握起拳头,大跨一步就来到何桃身前,举拳便要打下去,何桃立刻退后靠在椅子上并护住自己的头,“你,你要干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   中年机长果断的拦下了年轻驾驶员的拳头,“对不起,何先生,恐怕我们只能等白天在下机修理了。”   “为什么?我们赶时间你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们迫降的是达尔林岛,热带雨林的岛屿。”   “那又怎么样?”   “夜晚的雨林任何一种未知蚊虫的叮咬都可能使人丧命。”   何桃闻后微微一怔,然后继续嚣张道“呵,我不管,既然你已收了我们的钱,你就应该按我们要求做!我在雇佣你的飞机前我们已经明确讲好了,必须十三号抵达B市,否则……否则……否则……”   何桃“否则”了半天也没有讲出下文,现在的他也不清楚究竟还有什么能恐吓威胁住对方,赔偿违约金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如果这次不能按时到达B市参加春节的群星演唱会的话,势必会对黄佳玲有不小的影响,影响到她的专辑销售量,总公司一定会责罚自己,到时候自己的薪水分成也势必会大减。   想到这里他的鬓角已经渗下汗水,睁大了眼睛瞪视着机长,裂开嘴讲不出话来。   中年机长回敬着与何桃对望,片刻后,或是他疲倦了,率先移开目光。   “小李去拿工具箱。”   被称为小李的年轻驾驶员微微一怔,担心的讲道“机长你……”   中年机长默不作声,静静的来到机舱门口处。   何桃徐徐的叹了口气,对着小李呵斥道:“机长都发话了你还不快去?”   小李狠狠的瞪了一眼何桃后,便回到驾驶室取出工具箱,在回来时中年机长已经换穿好了空姐递过的长袖衣服。他接过小李手中的工具箱,就按下了舱门开关。   舱门缓缓的划开,步行的阶梯还没有完全舒展完毕,中年机长已经看清了舱门外那身影,他身子微微一僵,然后缓缓的把工具箱放在了地上,并把双手展开高举过头顶。   为此时背对着机长的众人都是疑惑不解,只见机长保持着这种姿势缓缓的后退。   “喂,老头你有耍什么把戏?你……”何桃呵斥道,下一刻他开始惊讶的讲不出话来,只见从那舱门外一只手枪逼了进来,连同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   “劫……机。”持枪的少年人的声音有些颤动,但这并不影响这句话语的威慑力。   接下来,小型飞机内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模仿起了中年机长高举双手的姿势。   持枪的少年人慢慢的扫视着机内所有人,当他看到黄佳玲的脸庞后大吃一惊,目光直瞪着她讲不出话来,连握枪的手也有些颤抖。   “嘻嘻,大哥哥,是不是一个大惊喜呢?”   飞机再次的升空起飞。此刻在肖阳的面前黄佳玲,何桃,中年机长还有空姐都规规矩矩的把双手放在膝盖上,不敢有任何其他的动作,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   而身为劫机者的肖阳却有些不安,在飞机的过道内来回的踱步。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劫持的飞机上竟然会有黄佳玲这位他喜欢的女歌星,或许曾经幻想过与她如此近距离的对面,但绝对没有想到是已这样的身份。   肖蓝伸手轻轻的扯了下他的衣角,肖阳止步回顾。   “嘻嘻,大哥哥高兴吗?能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自己喜欢的偶像,很兴奋吗?呵呵。”   肖阳的眉头轻挑了一下,此刻他真想暴揍肖蓝一顿,就如黑莲对阿修那般。他徐徐轻叹了一口气,使自己的思绪平稳下来,开始考虑自己接下来的路途。   “为什么我们要去B市?”他轻声的问道,或是害怕旁边人的听闻。   “呵呵,当然是参加玲玲的演唱会了,嘻嘻……”   肖阳额头青筋根根跳起,他已忍无可忍,直接用手枪拖狠狠的砸了下肖蓝的后脑勺,肖蓝吃痛的“哎呀”大叫了一声,引得旁边四名被劫持者侧目,他们心中不由得一惊,心中不约而同的念道:这个家伙看上去很戴着眼镜很善良,想不到这样的狠毒,连对小女孩都敢下得了这样的毒手,我一定要老老实实的……保命要紧……   “又是命运的安排吗?”   肖蓝一边揉着被敲打的后脑勺,一边抱怨道:“大哥哥,既然都知道还问我……”   “命运,命运,都是被安排的命运,我何时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肖阳开始有些暴躁的轻喊出声。   “任何时候大哥哥你都在掌握自己的命运,任何时候你也可以改变你的命运,神只不过是预测未来,从未掌握过,就比如现在大哥哥完全可以把这四个人质杀掉。”   “哼。”   “哼什么?不服气么?神的预测可是很准的哟,如果大哥哥你跳出了神安排的命运,也就是自己掌握命运,打乱神对未来的预测,那么你的未来就会一塌糊涂。你是使徒,而不是普通人,你的命运牵扯着这世界上大多数人的命运。我奉劝大哥哥还是老老实实按着命运的安排,不要被你身体中另一个你蛊惑动摇,否则你会后悔的。”   肖阳微微一怔,张开嘴再要反驳些什么,而此时他的肚子却“咕噜噜”的响了起来。惹得众人围观。   “呵呵,大哥哥又饿了,要不要我喂大哥哥点血呢?这可比饼干抗饿哟……嘻嘻……”   “不要!”肖阳决然的把头扭到另一边,恰巧与那最靠边的空姐目光相对,那空姐身子微微嘚嗦了一下,“那,那个,先生……食物在后台……”说着她缓缓的举起颤抖的手指向飞机尾部被帘子遮掩的地方。   肖阳犹豫了一下,便把手枪塞到肖蓝的手中,“交给你了,如果是命运的安排应该不会又问题的是吗?”   “当然,大哥哥放心吧,呵呵。”肖蓝对肖阳甜甜地一笑。   肖阳来到了后台处,不足十平方米的空间内,左边是更衣室和卫生间,而右边则是一块案台和一台冰箱。   肖阳伸手拉开冰箱,一股寒气迎面袭来,让他顿时精神一振,看到琳琅满目的食物后,不禁吞了口口水,然后大块朵颐起来。他随手抄起一瓶饮料,瞧见标签上满印着英文字母后,微微一怔,在拿起其他饮料瓶对比,才发现这些饮料全部都是英文的标签,他微微犹豫后,排除掉他认知的“milk”英文标签和乳白色的液体后,挑选了一个标签为“Gin”白色玻璃瓶,扭开盖子后,用舌头在瓶口轻轻一舔,感觉很香甜,应该是汽水饮料。做出此判断后,肖阳开始猛灌了一口这白色玻璃瓶内的液体,下一秒他开始剧烈的咳嗦起来,一股辛辣从他的喉咙贯彻到他的胸腔,原本有几分苍白的面色也开始红润起来。   “早知道有一天会这样,我就应该好好学英语。”他在心中抱怨着。咳嗦之后,他感觉浑身都暖洋洋的,像是被抽干了力量,又像有使不完的力气。   “啊!”   “啊!”   “啊!”   三声惊叫猛的从舱室传来,两声女声,一声男声。肖阳心头一悸,立刻拉开帘子向舱室跑去,但却不知为何脚步却有些踉跄。   舱室内黄佳玲,何桃还有空姐三人依靠在座位上缩成一团,而那名中年机长随算是镇静,但面容上也掩藏不住惊恐,而肖蓝确如没事人一样,懒洋洋的靠在另一侧的座椅上,而她的手正在轻轻莎摩一只约有近五米长周身黑青色正吐芯的巨蟒。   肖阳看到那巨蟒后,腿不由得一酸,全身汗毛立刻竖了起来。   “这……你……这……”他期期艾艾的讲不出话来。   “嘻嘻,大哥哥,不在的时候这个戴眼镜的小白脸叔叔好凶哦,又要抢我的枪又要扒光人家这件单衣呢……”说着肖蓝又动手把自己肩上的素色单布向下扯了两分,“然后人家没办法了,只好这样了……呵呵。”   肖阳抬头看了两眼何桃,何桃微炯,反驳道:“小妖精你别瞎说,我什么时候要扒你衣服了!”   巨蟒的头向何桃立刻探近了两分,何桃大惊再次把身子缩做一团。   “这,这条巨蛇……哪来的,不会是……”肖阳惊问道,欲语又止。   “呵呵,当然是在登机的时候,趁大家不注意就钻进来了,呵呵,我可不是百变狗呀,大哥哥。”   “森蚺……”中年机长站起了身子,试图用手去按蟒的颈部,但蟒蛇警惕的来回扭头吐芯,让他迟迟不敢下手。   “呵呵,老爷爷知道的不少呢,嘻嘻。”   “老爷爷……”中年机长微微苦笑,缓缓的靠后坐了下来。   “你们还算是幸运的呢,本想带一只蟒蛇王进来,但考虑到飞机的大小后,二十米的蟒蛇王还是不合适呢,最后只好带这个小家伙上来了,呵呵。”肖蓝说着继续抚摸着蟒蛇的身体,让暴躁的森蚺安静下来。   众人闻后肖蓝的话语心头都是一震,虽没有见识过真正的蟒蛇王,但仅凭着眼前的这条森蚺和脑海中的想象便可勾勒出蟒蛇王的凶残模样。念及此处,众人的脸不由的更加苍白。   “只要你们乖乖听话,我是不会让小黑伤害你们的,如果小白脸叔叔再敢扒我衣服的话,我可就要让小黑把你吃掉,呵呵,它好像也很饿了呢,嘻嘻。”   被取得新名字的森蚺吐着芯子,在肖蓝手的安抚下,吐芯频率减弱了很多。   接下来双方开始沉默,机窗外夜色已经深沉,除了肖蓝安逸的依偎在座椅上熟睡,其他人均没有睡意,在一只不时吐芯的蟒蛇面前都难以放下警惕。而此时在隔音驾驶室内的驾驶员小李却完全不知驾驶室内的事情。   “这是两个蠢货,竟不监视我,还把我单独的隔离在这里……”   他嘲讽了肖阳与肖蓝后,把飞机设置为自动导航模式,然后起身回首检查了一下驾驶室的门,确定被严锁之后,他有些激动又有些颤抖的拿起了麦筒,单手按下通信连接键。   可是过了好久耳麦内依然是一片忙音,小李的心不由得凉了一下,他连忙再次按下按键,良久后结果依然,此刻他的额头已经流下了冷汗,再次的重复进行连接,可是结果都是一片忙音的无法连接状态。   “莫非是被撞击的影响?怎么可能,连引擎都没有坏掉,这最难以坏掉的通讯设备这么可能损坏……”   透过机窗,远处的天边已泛起一道白霞。一夜的紧张中,众人早已疲倦,威胁者与被威胁者都放松了警惕,疲惫的依靠在各自的座椅上闭目小息。   坐在肖阳正对面正是黄佳玲,此刻的她或许是太过于疲倦而沉沉的睡去,嘴角处还悬挂一丝剔透的口水,样子甚是可爱。   下一刻飞机似乎碰撞到了什么气流,而轻微的抖动了一下,在座位上的众人只是身子轻微摇摆而已,并没有从这次微毫的晃动中惊醒,但黄佳玲却在这次晃动中,身子缓缓的从椅子上滑落下去,失重的感觉让她瞬间惊醒,条件反射的本能让她伸出双手用力的向前扑来出去。   毫无疑问,她扑进了肖阳的怀中。被惊醒的肖阳瞧清怀中人的模样后,神色大窘,一阵阵少女清香的气息刺激着他的嗅觉,他立刻松开手,黄佳玲也立刻松开紧抱肖阳的双臂,身子退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她的脸颊羞红的已经不成样子。   “呃,对,对不起。”她低头的讲道,额前的刘海儿遮掩着她闪烁的目光,这是她第一次拥抱异性,虽然是误会,但彼此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让少女的心剧烈跳动。她嗅到了肖阳身上有着一股淡淡的酒气,清香而不剧烈,在那文静的眼镜背后,敏锐的少女察觉到了这个少年目光中的不知所措,原来他也在害羞。黄佳玲简单回忆了下肖阳登机上来后的一切言行举止,心中默默而又肯定的判断:他不是坏人。   最初的判断总是最难以撼动的肯定,即使在未来那人变却,肯定虽会动摇,但也难以改变。   “呃,劫机先生您被困在岛上而被迫劫机搭顺风车,我们很理解,放心到达目的地后我们是不会报警的。”黄佳玲抬起头对肖阳微微一笑,裂动的嘴角似乎感觉到了衔在唇边的口水,她抬起手背轻轻擦拭,并再次对肖阳微笑。   肖阳彻底的怔住了,他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喜欢的歌星,多少人爱慕的对象,此时会如此在自己的面前朝自己微笑。   她的笑容真好看。   他心中这样的想着,觉得自己该回应些什么,可是面对黄佳玲的他只能张开嘴,喉咙来回的滚动,半个字也讲不出来。   “她是你的妹妹吗?”   肖阳眼角撇了眼依然熟睡的肖蓝后,默默点头。   “样子很可爱,不过却很可怕呢……”   不语的肖阳连忙点头同意。   黄佳玲看到傻憨憨的肖阳后,再次微笑,“倒是你这个大哥哥的却是表里如一都很可爱呢。”   肖阳的表情再次红了起来,被女生夸为可爱还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   黄佳玲虽然看着肖阳一直的沉默与不语,只是对自己点头示意,但她还是能感觉到彼此紧张关系的缓和。她或许是觉得这样一个劲的独白无趣,侧目眺望了一眼机窗外远处的天空后,伸手从便捷的座椅口袋中拿出那张她难以唱出感情的曲谱,再次的琢磨起来。   肖阳看着黄佳玲那惬意认真的样子后,心中竟隐隐的生出几分错觉,或许这才是他一直在期待的事物。   自己的未来,又会是什么样子?   他扭头目光转向那窗外,泛白的鱼肚已经亮起一片霞光,不知是否是幻觉,有歌声在他的耳旁清晰起来。   注:   1,GIN:琴酒,一种烈酒。   2,森蚺:雨林中的一种巨蟒。 第七章 裂痕—后篇(天空的颜色9)   题记:在那和暖的天空之下,我在你的心中奔跑。   飞机驾驶室内,肖阳拿着枪直对着中年机长的背身,而驾驶员小李对着中年机长有些无奈的哭笑着。   “那么开始连接通讯吧。”中年机长似乎十分轻松,而驾驶员小李却开始忐忑起来,面部的表情更加哀愁。他当然不可能当着肖阳的面告知肖阳通讯器已坏掉,如果告诉对方这个消息,对方一定会猜出自己尝试连接过通讯报警了,但此刻如果通讯连接不上,飞机进入中国领空势必会被巡航的飞机拦下,然后结果要么是被劫匪持为人质带下飞机,要么就是被中国领空防护部队误会而击落……   而此刻的肖阳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紧张起来,自责自己的大意竟把驾驶员独自一人关在驾驶室,如果对方报了警,那么一切就变得彻底糟糕起来。   “都怪肖蓝!这么大的漏洞都不提醒我!”他心中开始责备起肖蓝。而此时一双稚嫩的小手把他环腰抱住。   “大哥哥是不是在说的坏话呢?”肖蓝把头从肖阳的身后探了出并撒起娇。   肖阳用力挣脱开肖蓝的环抱,愠气道“这么大的漏洞,你竟不提醒我!”   “呵呵,大哥哥说到底还只是个孩子呢,嘻嘻。”   “什么?”   “纵观你以前的资料你有不错的决断力,判断力,但毕竟见识的世面还是少了些,在你生命中的年华也没有蕴藏经验,这次的漏洞是我故意没有提醒大哥哥你的,你以为逃离了那座岛就暂时安全了,你的命运从逃离那里开始才变得危险,现在的任何一刻都不是安逸的时候哦,大哥哥你要牢记这次的教训哦,呵呵。”   肖阳皱起了眉头,驾驶员小李和中年机长把肖阳与肖蓝两人的对话听在耳中,但心中却各有不同的想法,年轻的驾驶员只是继续在心中咒骂这两个人是疯子,而一直寡言的中年机长却是目光一亮,开始重新的大量起肖阳。   “那么现在,我们……”   “呵呵,还记得我曾对大哥哥讲过什么吗?YouaretheApostle!”言罢后,肖蓝不理会肖阳的惊讶而是把头转向驾驶员小李,“喂,快连接通讯!”   连接开始了,在众人的担忧中,一阵的忙音后,通讯的扬声器内传出金属合成的女声:“Hello,hereisthelandingplatformforChina'sairspace,mayIaskyousureyouwanttoenterChineseairspaceit?Forhelp,pleasespeakout,thesystemwillautomaticallyserveyou。您好,这里是中国领空登陆平台,请问您确定要进入中国领空吗?如需帮助请讲出,系统将会自动为您服务。”   驾驶员小李却目瞪口呆起来,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这个事实,“通讯明明是坏掉的……”   肖蓝吐了下舌头,对着他调皮的一笑,“嘻嘻,快回应通讯!”   “我们要登陆中国领空。”驾驶员小李对着话麦讲道,复杂的思绪也平稳了下来,剩下的就是看这两个神秘劫机者是否信守诺言了。   “系统以检测您的语言为汉语普通话,系统语言更改为汉语普通话……请报告您申请入境的编号,请报告您飞机所在的经纬度。”   “入境编号为Z2612020111A489”小李用眼角扫了一眼导航仪后,继续讲道:“北纬24.2,东经133.2,报告完毕。”   “正在核对入境编号,核对完毕。卫星开始定位扫描检测该经纬度,请稍后。检测完毕,您的飞机为美国福利轮私人微型客机,漆色黄色,与申请入境飞机描述一致,可以入境,在此声明进入中国范围内后请您遵守中国宪法和有关规定,谢谢您的合作,最后欢迎您来到中国,祝您春节愉快。”   “呵呵,中国的领空登陆平台还是很有人情味的嘛,嘻嘻。”   “春节愉快……这个春天……”肖阳心中默念着,瞬间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寒冷。   离开了海洋,飞机行使在大陆的领空上。窗外的景色从登陆到这片大陆后便开始阴郁起来,再也没有了日光的颜色。肖阳低头眺望那一座座在如此阴郁下的城市圈,既陌生又熟悉。他能感到每一个城市内那种对即将到来的春天的期盼和快乐,往年的这个严寒的时候他自己也是蜗居在城市的家中,等待着寒冷冬天宣布结束,与每一个同学朋友一起的欢乐和祝福,而今时今刻,这一切只剩下了回忆,或许有些人依然在重复着这些,依然的不知满足珍惜,但仅剩回忆的人只能默默叹息。   飞机降落在了B市郊区的某个飞机场内。在机场跑道的边缘处堆积着大量的积雪还未融化,不难猜出这里前几日的天气。   “阿嚏!”肖阳刚把脚迈出机舱半步就打起了喷嚏。从炎热的赤道雨林归来的他,虽然换上了一些何桃的厚衣服,但依然还没有适应过来这样的气候,在不停呼啸的北风中,他单薄的身子开始嘚嗦起来,而肖蓝换上了些黄佳玲的衣物,纯黄色的半身夹袄穿在她的身上后变为长身夹袄,织布毛绒的围巾已拖长在她的腰间,虽不合体,打扮后还是一副蛮可爱萝莉的样子。   “机长大叔,谢谢您这一路的照顾,祝您返航平安!”黄佳玲对中年机长告别道。   “黄小姐客气了,希望有机会还能为黄小姐服务。”   “哼,还搭坐你们的飞机?要不是B市春节期间乘航紧张,购不到机票,正规的私人乘务公司爆满,我打死也不会坐你们这黑机!第一次做黑机就又迫降又劫机的,太他妈的可怕了,你抓紧滚吧,没有以后了,以后我们在也不会坐你的飞机了!”   “何助理!”黄佳玲皱起了眉头,高声的呵斥着何桃。   何桃轻哼一声,扭头走向了他处,并拿出手机打起了电话。   “真是抱歉机长大叔。”   “没什么,呵呵。”中年机长看着黄佳玲,微笑的点头。下一刻,他移步来到肖阳身前,近两米的身高的中年机长让肖阳他不得不抬头仰视。   中年机长再次的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肖阳后,伸出他那宽厚布满老茧的双手拍了拍肖阳的肩膀。   “加油啊,小伙子,老是垂头丧气的样子可不行!”   “那……”肖阳张嘴欲语,可是中年机长已经转身离去,那厚壮结实的背影渐渐消失在眼前。他能感觉到那手的力气,再回想起自己在飞机上的种种似乎不过都是孩童的闹剧,一瞬间他有种错觉,仿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肖蓝伸手轻轻拉扯了下肖阳的衣角,肖阳缓缓回顾,看清肖蓝后又微微一怔,似乎觉得少了些什么,微加思绪后,他大惊道:“那,那条巨蟒呢?”   “小黑,呵呵,当然是回家喽。”肖蓝甜甜一笑,目光朝着那黄色的小型飞机驶去的方向,挥舞着双手告别。   “那么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   “放松过节喽,中国的春节不是很好玩吗?”   “哼,你刚才不还在飞机上提醒我任何一刻都不是安逸的时候,现在怎么却又要我安逸起来?”   “那大哥哥又是如何打算的呢?还是你已经就受了自己的命运?打算现在就开始革新……”   “我没有接受。”肖阳绝然的回答道,这肯定连他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   “是么,那么敲钟之后再做议论吧,呵呵。”   何桃对着电话暴躁的狂喊起来,在如此寂静凄凉的机场只有肖阳几人侧顾。   挂断电话后的何桃,撇了眼肖阳,然后来到黄佳玲身边。   “真是倒霉,总部说这条机场通往市区的路被雪封了,无法派车来。该死,都是那个混蛋机长把飞机停在哪个机场不好,偏偏选了个这个最偏僻的,真是混蛋!”   “这也不能怨他们,春节期间所有机场肯定都是拥挤状态,强制停落在航班繁忙的机场很容易出现事故的,老机长这么做肯定是为我们好。”   “哼,那么我们现在怎么办?道路被封了,计程车也不会开到这里了,真是倒霉。”   “那么就步行吧!”黄佳玲微笑起来。   “吓?”何桃似乎没有听明白或者不敢肯定她的话语。但黄佳玲已经大步的朝前跑去了。她路过肖阳的身边,轻声喊道:“劫机先生你还在等什么?计程车?道路被封了,要赶时间的话就赶快步行吧!在路上我们还能做个伴呢!”   肖阳一怔,那少女的呼唤是一种魔力,肖阳不在犹豫的追上她的脚步,然后是肖蓝的叹息还有提拉着行李何桃的咒骂,在如此阴郁的天空下,闪亮出异彩的颜色。   越远离机场,道路上的积雪就越是稀少,从最开始的没膝到现在的勉强覆盖脚背。众人都是面色红润,在严寒的气息中因为徒步的运动而完全没有被寒冷间隔彼此,反而彼此却更加亲近。   徒步中,疲惫喘息的吐纳为空气中凝为白雾,不分彼此。   黄佳玲偷偷描了眼肖阳,在肖阳的身上她有太多的疑问和好奇,但她有不敢直接的讲出,不过从他的目光中,可以感受出他不是恶徒,而正是这份感受和他现在的身份彼此矛盾着,让她越加越好奇起来。   “劫机先生我对你很好奇呢。”黄佳玲坦白的讲道,完全没有掩饰自己心中的疑虑。“但我知道我这样冒昧的问你,很不礼貌,这样吧,出于礼貌,我先把我要问得问题反过来向你陈述我的答案,然后你在回答,这样我们就平等了,你说好吗?”   “她很天真呢。”肖阳心中默默的想着,看着往日喜欢追逐的歌星就在自己的身边,自己何尝不是一样的对她充满的疑问和好奇?   他微微点头同意。   “太好了。”黄佳玲轻轻的欢呼了一下,“我叫黄佳玲,是名歌手,劫机先生你呢?”   “其实我知道你的名字和职业……”肖阳在心中默讲着。   “肖阳。”   “肖,阳。很好听的名字呢,我还以为您只有名字没有姓氏呢,那么你那个妹妹呢?”黄佳玲微微回头朝正在与核桃斗嘴的肖蓝瞧去。   肖阳微微一怔,再次答道:“肖蓝。”   “和她很配呢,她正好是蓝色的头发”   肖阳没有回应,黄佳玲微微尴尬的笑了一下。   “我明晚要参加春节的群星演唱会,那么你接下来要去哪呢?”   “不清楚。”   “不方便告诉我吗?”   “不是,真的是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去哪里。”肖阳重的叹息了一下,空气中的白雾瞬止瞬息。   黄佳玲微微一怔,片刻后,从口袋中摸出一张票券来,“那么就去看我的演出吧,本来这张票是给我爸爸准备,但他就只知道工作更本不在意她的女儿。”少女的话语由开始的兴奋转为淡淡的哀伤。   “没什么的,至少比我幸福,我还从来没有见过我爸爸的样子。”   “呃,对不起,我……”   “没关系的。”肖阳伸手接过黄佳玲手上的票券,“我会去的。”   少女一愣,片刻后笑靥如花,在严寒中绽放而开,“嗯,谢谢你。”   近郊处的道路积雪已被道旁的各家店主清理,不时已可以瞧见计程车的影子,阴郁了许久的天空此时此刻终于放开了明亮,刺目的阳光映照着积叠的白雪而更加炫目,褪去了北风的呼啸,或许春天在这一刻已经到来。   相互作别之后,坐在车内的黄佳玲,再次拿出那张曲谱,所有的音符在纸张上舞动起来,那她原本不流利,唱不出感情的句子也似乎理解。   漫长的漫长的季节结束,轻轻的,轻轻   等待春天地风吹起的话   两个人亲手在那和暖的天空下奔跑   只属于我们两人的天空   安静而又美丽   虽然我不会表达,但喜欢这感觉   所以没有停止的接受   春风拂过天空的彩云   一切是那么的耀眼,封印在心灵的深处   漫长的漫长的季节结束,轻轻的,轻轻   在那和暖的天空之下   我在你的心中奔跑   注:   1,在该书设定中,户口注册时可以选择省略姓氏。   2,最后的歌词源自《春待ち風》,有改动。 第七章 裂痕—后篇(短暂的春风)   题记:春天真的到来了吗,还是一种即将被冻死前的幻觉?   米黄色的美国福利轮私人微型客机再次停降在达尔林岛那唯一空白的区域。机舱内的驾驶员和空姐在此处闲聊和抱怨着什么,年轻的人们都是不够细心的和容易遗忘的,就像现在那条曾恐吓过他们的巨蟒正在悄悄蠕动,逃离这个它被劫持而上的飞机,回归它的家乡。   在雨林深处那残破的实验室建筑外,中年机长正把手枪的枪口对准他身前一名身着浅黑色军装的中年人,而那中年人却目光冷冷,嘴角露出一抹嘲讽。   “老伙计,你觉得这样用枪指着我有用吗?”   中年机长冷哼一声,神情严肃,完全没有不久前的那份安逸,“我知道没有用,但这或多或少可以牵制你这个冷血的畜生!”   “哼,是吗。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冲动愚蠢啊。”言罢,他拍了一下手,下一刻从雨林的杂乱植被后,走出了数十名身着浅黑色军装的士兵,每个人都手持着一柄微型冲锋枪,以围合的阵容把中年机长包围在其中。   “好了,现在局势对调了,我拥有话语权了,那么就把你刚才提问过我的问题,我反过来向你提问好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哼,研究雨林动植物。”中年机长缓缓的把持枪的手垂下。   “哟,想不到昔日的上将,既然成为动植物学家了,呵呵呵……”黑色军装的中年人轻声冷笑,“那么你的登岛许可证呢?达尔林岛虽然没有中国的驻军,虽然中国宣称雨林是世界的财富,但要登岛还是要向中国政府申请的,我想这一点你也清楚的很。”   “那又怎么样,你现在不也是没有中国政府的许可吗?还携带武器和部队登岛,这已经构成入侵了,并且更重要的是,你已经完全不属于中国,而我还保留着国籍!就凭这一点我现在就拥有中国人的权利和义务驱逐你!”   “驱逐我?真是天方夜谭。废话少说吧,我这次登岛是执行任务,不过没想到会遇见你,这不得不让我猜想……”   “猜想什么?”   “巨天使。”   中年机长一怔,然后讲道:“时隔近二十年了你还是不死心?那东西早已经被销毁了!”   “哦……”黑色军装的中年人故意拉长了音调,“你我都曾是中国的高层,何必讲这些搪塞的话语?被销毁的这种笑话,只有那些无知的民众才会相信。中国高层可都是老奸巨猾的家伙,我是见过巨天使的设计稿图的,理论破坏力很难想象,而你又是见过实体的又是巨天使的保管员,我想这种东西中国绝不肯轻易销毁的。怎么样,反正政府对你也是无情无意,不如把巨天使的藏处告诉我,我们也不会用它威胁中国政府,你也是知道我们组织的信仰是摧毁弗瑞顿帝国。摧毁了弗瑞顿帝国对中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怎么样你这个爱国人士考虑清楚了吗?”   “那东西确实被摧毁了,你在怎么问我我也不可能变出来一个给你。”   “是吗”黑色军装的中年人抬起手压了压帽檐,冰冷的目光直射向中年机长,而中年机长依旧坚定着眼神未曾动摇的与他对视。   良久之后,黑色军装的中年人轻轻叹息,“这么多年了,任何人的谎言都无法逃过我的眼睛,甚至连周殊明那个老狐狸也不例外,但老友你确实是个例外。”   “哼。”   “我知道你瞧不起我,骂我是畜生也是对的,我知道我身上流淌着中华的血液,但却叛离了故土,不是我不热爱它,是我无法热爱,你是明白的,在那里根本为国家和愚蠢的民众做不了什么,只有无法严惩的贪污和不能约束的权利,还不如叛离而真正的为世界做些什么。”   “说什么都是废话,被摧毁了就是被摧毁了,你在我这什么都得不到,要杀我就赶快动手吧。”   “哼,我虽冷血,但包含这冷血的心肠却是热的,我怎么可能对老友你出手。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这把狙击枪而已……”说着他移步来到一名士兵身边,伸手拿过那士兵肩背的一柄重型狙击枪,“总有些年轻人办事毛躁,丢三落四,我是来清理擦屁股的,至于你是来这里做什么的,我才不出来,更问不出来,那么就随你好了。我的任务结束了,该回程了,今天可是中国传统的除夕日,我还要赶回去守岁。”言罢,他挥了一下手,那些持枪的士兵统一收枪跟随在他的身后徐徐离去。   中年机长望了一眼他故人的背影,又眺望了下那残破被腐蚀实验室建筑轮廓,轻轻叹息,“使徒。”   B市的夜已经很深沉,但高耸的一栋栋建筑群落内依然是灯火醒目,天际之上虽然没有阴云,但却让人感受不到星辰的颜色,在星痕之下霓虹之中一片热闹与喧嚣。   黄玮坐在轿车内,手中玩把这一张票卷,在那巴掌大小的票卷上,印绘的人物均是当下大红大紫的明星,当然他大多不认识,在那些青春的面孔中,但感觉不到任何的亲切,处了一名留着黄褐色长发的少女,让他的目光久久的停留在她的脸上,不觉的露出笑容。   “小范,几点了。”他抬起头向前排的司机询问道。   “报告上将,二十三点零八分!”被称为小范的年轻人严肃的回答道。   黄玮微微一叹:“现在不是在正式场合,又快过年了,你不必这样的严肃。看你的样子大概当兵两三年了吧。”   “是的,上将。”小范透过后视镜向黄玮瞧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吞了下口水。   “有什么要对我讲的就说吧,不必拘谨,就当我是你年长的朋友好了。”   “上将抬举了,我只是好奇,原来上将也喜欢年轻人的流行音乐呢。”   “毕竟我曾经也是年轻人,呵呵,不过现在年轻人的音乐我还真的是挺不懂呢,其实是我要去看我的女儿。”   “啊?上将您的女儿是歌星?真是不敢想象啊,我还以为……”小范再次欲言又止。   “别害怕,有什么就说什么好了,今天晚上我们是朋友而不是上下级。”   “上将你还真是令人亲近呢,我还以为您的儿女会如您一样在部队呢。”   “你是在讽刺我吗?”黄玮微微一笑,“在部队靠着父母混军衔混日子的官二代确实大有人在,我的女儿从小就喜欢唱歌,而且我也不想让她淌这趟浑水,这样她一直在做她喜欢的事不是很好吗。”   “我猜上将您的女儿是黄佳玲?”   “嗯。”   “真是让人惊讶啊!”   “你惊讶什么?”   小范吞了下口水,不敢出声。   “我这副模样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女儿?不对,我这副模样怎么了,不也是很俊俏吗?”   “想不到上将还狠自恋呢,呵呵”小范在心中暗暗吐槽。   “嗯,上将确实很俊俏呢,不过有个歌星的女儿确实不错呢,可以免费拿到门票,其实在春节群星演唱会入场卷开始销售的那一天我就去排队了,结果连站票都没抢到。”   黄玮微微尴尬“其实我这张门票不是女儿送的,是我拖了好多关系,花了五万块钱才弄到手的……其实我和我女儿之间有点小小的摩擦。”   “那么一会儿上将上台给她献花好了,在给她一个拥抱,或许这样彼此的关系就会亲近了呢。”   黄玮微微犹豫,“这样可以吗?”   “试试看不就知道了,我记得在黄佳玲的个人资料上好像写的是她喜欢的花是黄玫瑰,一会儿路过花店买一束好了。”   “不对,小玲从小一直喜欢的花是和她妈妈一样的百合,你看的那个资料是哪里来的?”   “呵呵,上将别当真,都是些八卦杂志而已,呵呵。”   黄玮到达春节群星演唱会的会场时,已经是二十三点四十了,距离新春的到来似乎已经可以触手可及了,他手持着一束白百合挤进这近万人的会场,在最后排的站票处一路拥挤向前,他已经打听清楚他女儿的节目安排在即将敲钟的那一刻,所以他必须在这之前到达舞台的边缘位置。   一路的拥挤不得不被人恶语相向,甚至某些青年对着他拳打脚踢了几下,但他浑不在意,内心中已被即将到来的喜悦填满,他把花束严严的包裹在自己的大衣之下,防止被拥挤而褶皱。   二十三点五十一分,身着有些臃肿晚礼服的女主持人走上了舞台,“还有九分钟,春天的脚步即将来临,万物复苏之际首先到来的自然就是春风了,接下来让我们有请黄佳玲为我们演唱她的新歌《春之风》,让我们在她的歌声中开始感受即将来临的春风吧!有请黄,佳,玲!”主持人拉长了音调,但此时却没有人在意这声音的难听,而更多的是期待和欢呼。   黄玮在人群中感受着那份热烈,心中也是对女儿的人气感到自豪。   黄佳玲登场了,钢琴开始激情又有些和睦的奏响起来,随后开始融入了小提琴等其他乐器的和声,欢呼的人群也开始安静下来,随着歌声的节拍开始挥舞手中的荧光棒。   黄佳玲自己也开始慢慢的陶醉在自己的歌声中,对那原本无法理解的歌词感情,表达演绎的淋漓尽致。   在她的脑海中那个带着眼镜少年的样子渐渐再次清晰起来,一切就如童话一般,传奇的相遇,不解的彼此,陌生又熟悉,隐约能了解彼此的心就够了。在那阴郁的天空之下,风吹舞着那已经残落在地的雪片,下一刻那突然的阴霾全消,刺目的日光反射着剔透的白雪,那少年的秀发和衣衫在如此的风中飘荡,那一刻,你已印在了我的心间,就如失散多年的朋友,过去都已未知,留下现在这样子神秘的微笑就好了,牵着你的手,开始在这春风吹起的时候,在那和暖的天空之下,在你的心间奔跑……   漫长的漫长的季节结束,轻轻的,轻轻   等待春天地风吹起的话   两个人亲手在那和暖的天空下奔跑   只属于我们两人的天空   安静而又美丽   虽然我不会表达,但喜欢这感觉   所以没有停止的接受   春风拂过天空的彩云   一切是那么的耀眼,封印在心灵的深处   漫长的漫长的季节结束,轻轻的,轻轻   在那和暖的天空之下   我在你的心中奔跑   ……   ……   短短四分钟歌曲结束了,全场掌声与喝彩声轰鸣。   黄佳玲并没有立刻退台而是等待掌声轻下去以后,拿起话筒讲道,“其实用这首新歌《春之风》来做今晚的演唱是临时决定的,在这之前我一直无法完全唱出这首歌的感情,在刚刚登台前,我还在犹豫还在害怕,会不会把这首歌唱砸喽……”她抬起手轻抚了下秀发,继续讲道:“不过看到了他在下面我的心就不由自主的豁达了。”然后她的目光便朝着舞台的近处望了下去。   人群之中立刻哗然起来,最为黄佳玲的歌迷这可是他们第一次听到黄佳玲讲述如此暧昧的话语,他们开始大胆的猜测着议论着。   而此时的黄玮也是淡淡的微笑起来,他觉得女儿的这番话是对他而讲的,女儿的目光也在朝他的位置打量着,可惜下一刻,这种错觉就被打破。   黄佳玲来到舞台的边缘处,伸出单手对着前排的肖阳示意,犹豫着,不知所措的肖阳在肖蓝的推促嬉笑下拉起了那只柔嫩的手掌。   观众的人群中再次发出爆裂的喝彩声,黄佳玲主动的拥抱住肖阳,在他的耳边轻声叙述,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听得到的声音。   “谢谢你。”   已经接近舞台近处的黄玮彻底怔住了,或许多少有几分那份错觉的震惊,但更多的是因为那个自己女儿拥抱住的少年人。那是他记得十分清楚的一张脸,他反复瞧看了那少年的资料不下十次,他的模样已经完全深印在他的脑海中。震惊之后,他快速的冷静下来,随手把那束纯白的百合掷在地上,拿出手机拨打起来。   “我是黄玮,请速派十名特种士兵来我这里……”   钟声敲响的那一刻,漫天的烟火霎时在城市的夜空点亮,喧嚣,热闹,彼此祝福的人们还没有发觉那天空中的星星已经被彻底被对比掉了色彩,还有在此时某些人开始失落的命运和哀伤。   未知的冷清的街角处,那落寞的幼树在积雪之下被一阵阵微风拂过,却没有发生奇迹,他感觉不到春天在哪里。 第七章 裂痕—后篇(黑心)   题记:很多时候大家都清楚的谎言,反而确是最好的借口。   此刻的肖阳被带着沉重的手铐与脚镣,他坐在整间屋室内唯一被灯光照亮的地方。除及此处的光明之外,他看不清在黑暗中到底有多少人在审视着他自己,也不清楚这地方到底有多大,自己在哪里,一种空虚与恐惧缓缓的吞噬着他的心灵,他好想把身子缩紧凝集热量,但却又不愿在未知面前展现自己的恐惧,他只能默默的低下头,如同已被捆绑的羔羊,面对即来的屠刀无能为力。   “肖阳,面对你同伴在雨林中所讲述,你曾莫名其妙的把领导者AS87型号机甲开走,对此你有何解释?”黑暗处一个模糊的身影对他开始质问。   “……没有。”   “我们想知道你开动机甲后去做什么了。”   肖阳开始沉默,因为他不知如何回答,此时此刻任何搪塞和谎言都是无力,就算是实话也未必有人会相信,使徒,神?会有谁能相信如此的无稽之谈?   “好吧,这个话题先到这里。来讲一讲你在岛上有没有发现什么其他的东西。”审问者话语微微一顿,或许害怕肖阳的再次沉默,继续引导的讲道:“比如说……什么奇怪的生物。”   肖阳微微犹豫了片刻后,轻轻点头,“是的。”   接下来黑暗中的人影们开始纷纷哗然,交头接耳,这或许才是他们一直最担心的事情。   良久以后,有人拍了两下案板,哗然声霎时便消弥下去,那一直审问肖阳的人再次问道:“那么是什么奇怪的生物?”   “是人。”   噪杂的喧嚣声再次扰乱起来,交谈议论的音调也渐渐升高,肖阳的耳内逐渐由那窸窣碎碎的声音开始变得朦胧的清晰。   “……果然我就说那些导弹没有效果……”   “……那群导弹的研制者真是吃白饭的……”   “都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关系户的孩子么,呵,能有这样的研制成果已经可以值得庆幸了……”   “现在不是追究那导弹问题时候,既然这个少年知道了真相,那么他该如何发落他呢……”   “……他竟然知道了,那么只能处决他了……”   “……没办法了,只能处决他了……”   “……处决吧……”   “处决吧……”   “……”   这是肖阳他听到最让他心惊的话语,在看不清的黑暗中,他听不到对自己反对的意见,自己的命运已被定夺为抹杀。面对那少年人都从未思考的死亡,此刻他的身子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朔起来,他现在开始怀疑肖蓝对自己的嘱咐,单凭那么简单滑稽的话语就会有扭转乾坤的结果吗?   桌案再次被人敲起,可是这一次的窸窣议论的声音并没有霎时而止,而是断续了好久才渐渐消弭。   黑暗处的审问者再次讲道:“可以描述一下你所看到的人吗。”   “周身的皮肤全部溃烂,身躯……十分消瘦,他们只有……兽性的本能……”   或许对这一次肖阳的话语暗处的人们早有预见,并没有惊讶,沉默的等待审问人的继续审问。   而暗处,也就是距离肖阳最近的那个地方,肖阳他模糊可以看清那人影子的轮廓,而那个人也正是一直对他的审问者。   他双手互握在桌案上反复的揉搓,良久之后他再一次的开口讲道:“肖阳,我们已经完全掌控了你的资料,从资料上所显示你并不符合第三玛雅部队学院的入学标准,但是你竟然入学了,又窥探到了国家的机密,从你的资料上可以看出你的背景很白净,不可能是他国的间谍,只能说这一切都是个意外。除了你保持沉默的问题外,我的提问结束了,那么在我们进行研讨你的处理结果前,你还有什么有进行陈述吗?”   此刻的肖阳虽然处于恐惧,但他恨不得指着这个审问者的鼻子而怒骂。   研讨?不是已经定夺了结果吗?不是处决吗?你们这一群混蛋!何必还要宣讲的如此富丽堂皇?   还好在他被捕的那时候,肖蓝曾附在他的耳旁对他指示。   “……无论他们对你做出如何的处理结果,即使那结果早已被确定,但他们还是会给你宣讲你自己道理和正义言辞的机会,来已是他们的道德和公平,虽然大多数人这一刻的宣讲成为了他们的遗言,但你是个意外,因为你是使徒。按着我说的话叙述就好,虽然这话语滑稽,但确能保住你的性命……”   就是这指示让恐惧愤怒的少年心中残留这那么微毫的星火,在黑暗之中保持清明。   “对于我所犯下的错误,以及这个错误是否会对祖国未来产生影响我不清楚,但是我只知道……”他努力的吞了口口水,并压抑住自己感情,“我只知道我的心足够的热爱我的祖国,这就够了。”   黑暗处沉默起来,有人点燃了香烟,在顺差的明暗中,那徐徐的烟火却是格外的清晰。   “那么你便先下去吧,接下来我们要讨论一下了。”   这是一间狭小完全封闭的房间,虽然还算是干净拥有照明,但毕竟还是收押自由的地方。   沉重的手铐与脚镣都已被去除,但肖阳他却没有感觉到一丝的轻松,他懒懒的躺在矮床上,望着天花板,愣愣的出神。   对于是否热爱自己的祖国他并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只是出生在这个国家,继承了母亲的血统,嬉戏学习生活成长在这片土地上,或者说这片土地大陆过于庞大,他真正存在,依偎,习惯的只不过是自己在梦中都会浮现的那座城市,而其他的地方在他的眼中不过也便是海市蜃楼而已,可以看得到,却无法感受。   他幽幽的苦笑起来,讽刺自己在审问时那种义正言辞的姿态。   毫无疑问他并不热爱自己的祖国,在骨子中而是不得不去热爱,他想到了那卫星光束后巴尔也夫吉斯坦的人们,没有了国家,没有了土地便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真正热爱祖国应该是那些土地的依存者,而不是管理者。   肖阳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滑稽的话题,黑心所讲出的话语总是可以不算数的。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也不清楚来到这里过了多久的时间,失去了空间与时间的观念,他再一次的恐惧起来。   一切都是那一封意外的录取通知书,或许一切都是那该死的任务,该死的使徒才把自己的命运折腾的如此不堪,这一刻他豁然开朗起来,似乎终于找到了自己矛盾的源头,他要断绝这源头,而恢复自己平淡快乐的生活。   那么又该如何结束这强加的命运呢?   他回想着在达尔林岛上屡次几乎是绝境的时刻,肖蓝的指引而让他绝处逢生,她说那是命运。   瞬间他战栗起来回忆起这命运力量的可怕,如果没有那命运……   可是他依旧不甘心这样的被驱使,这样的约束。   “如果不是自己进行革新,难道别人就都不可以吗?”叹息中的肖阳默默自语出声。   “当然不可以喽,大哥哥的身上可是还有使徒的力量呢!呵呵。”   肖阳闻声一惊,立刻从矮床上翻身跃起,可惜环顾着密封狭小的空间后却没有发觉肖蓝的身影。   “大哥哥你找不到我的,嘻嘻!”   肖阳眉头微微一皱,抬起头扫视了一眼墙角的监视摄像头后,再次安静的躺在矮床上。   “和在雨林一样,在远处通过心灵来传递话语吗?”   “呵呵,大哥哥真是聪明呢,什么事微微一思考就能想通呢!嘻嘻。这或许就是大哥哥被神拣选的理由呢,大哥哥很聪明呢。”   “聪明?”肖阳缓缓的回想起自己的求学生涯,小学时代学习成绩的大同小异,到初中两年的渐渐淘汰,在到高中的完全垫底,在他心中只能是默默的叹息,聪明这个词语用在他的身上似乎还是不太合适。   “我只的是大哥哥你对决策判断这一点,可不是傻气的读书哦。”   “哼,那又怎么样?”   “呵呵,就是说大哥哥很有潜力喽。”   肖阳沉默起来,瞬间他的心中突兀燃烧起一股无名的怒火,回想起刚才的回忆,那种被压迫被扭曲的感觉让他感到愤怒。   “大哥哥怎么不说话了,呵呵……”   呵呵……呵呵……?为何你总是那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呵呵……每一次的对我的嬉笑都是在讽刺嘲笑我吗?为什么,为什么……   肖阳双手用力握紧了拳头,紧闭双眼尽可能的让自己保持冷静,但那愤怒的火已经燃烧了起来,他冷冰冰的在自己的心里对着肖蓝讲道:“滚。”   “呵呵,大哥哥生气了呢?嘻嘻。”   嬉笑,嬉笑,她还在嘲笑我!她还是摆出那样天真无邪的样子,她是故意的,她是故意的!嘲讽我的懦弱?嘲笑我的胆小!她一直都在嘲笑我!一切都是虚假!   “滚,你滚出我的命运!,滚出我的生活!”   心灵间的肖蓝开始短暂的沉默,然后她难得用平淡的口吻讲道:“大哥哥,你是认真的吗?”   肖阳不理会她,只是轻哼一声,便言明了一切。   “大哥哥你会后悔的。别忘了我曾提醒过你的话语,你越是逃避自己的使徒的命运,那革新的命运便越会加速的进行,你擅自做主的命运,会牵扯改变到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的命运,我劝大哥哥你还是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否则……”   “否则怎么样?死亡吗?我现在这个模样与死掉的尸体有何区别,我的命运牵扯着这个世界大多数人的命运?多么荒唐可笑!在我的这十六年的岁月中,我的言语举动也没有撼动改变这个世界的分毫从前未曾改变,今后同样也不会改变!即使你在我面前展现了种种预言实现的奇迹,但都是我按着那预言需求所做,那预言才会现实,如今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也再也不会听你的摆布,那荒唐的命运就这样永远不会出现了!”   “大哥哥,还真是天真的孩子呢……”   “我天真也好,滑稽也好,总之我再也不想看见你,我要恢复我那平淡的日子和生活!请你滚出我的世界!”   “滚出你的世界?呵呵,你当真的吗?”肖蓝再次向肖阳询问他是否肯定。   “滚!”少年一直被压抑的怒火此时此刻被彻底的爆发出来,一切所谓命运的原罪就是这个蓝色长发的小女孩,他要终结这命运,如同另一个自己在与她初次相见时便要终结她的那般!   “你可以做到的,我也可以做到!”他在心底默默陈言。   “你永远做不到。”   肖阳的心被这话语瞬间震住了,身子霎时就彷如坠入冰川,寒得他打起冷颤,那份无名的暴躁怒火也熄灭了。心间顿时觉得空空的,仿若大梦初醒。   “喂……”他在心底轻声的呼唤,可惜却没有任何人的回应。   “结束了吗……”他张开嘴轻声自语,在狭小的空间内,无比宏亮。期待的快乐幸福感并有到来,心中开始背负上那一种未实现,被恐吓的担忧。   片刻后他开始自嘲自己的担忧,就如同他的老习惯一样,做了噩梦后会自嘲自己一般,可惜这一次心中那份担忧却怎么也难以消除,犹如被刀剑深刻过一样,那裂痕难以抹去。   接下来他慢慢的长叹了一口气,平复心中的波澜,睁开眼睛凝望着天花板,缓缓出神,直到紧锁的牢门再一次被打开。   弗瑞顿帝国皇家天文科学院的最高天文台上。   一名身着中欧复古样式军装的青年人依靠在椅子上,脸颊紧贴在他身前巨大天文望远镜的目镜上。在他身后一名身着白色大褂的中年人必敬必恭的待候着。   良久之后,那青年伸手推开天文望远镜的活动观测目镜,微微用力扭动身子,把转椅的方向指向正对身后的伫立的中年人,然后他把左腿翘了起来,单手抚摸自己的下巴,微微思考。   “要把那颗探月的卫星回收吗?”   “是的,陛下,那两颗卫星的保密系统已被他国破译,他国正在通过这颗卫星窃取分享我们的勘探成果。”白色大褂的中年微微欠身以示敬意。   年轻的皇子似乎打起了兴趣,把托着下巴的胳膊肘支撑在扶手上,身子不由得探前了几分。   “他国?还没有探测到是哪个国家有这么大的胆子?不过话说回来,在这个探测金星狂热的时代,既然还破译月球的探测卫星,估计就是些什么小国吧,那些小国总是这样,不好好的改善民生,偏偏总爱耍这些小聪明。”   “那么陛下,您的意思是同意回收了?”   “既然某个国家这么喜欢这颗卫星,那么就送给他好了。”年轻的皇子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白色大褂的中年人身躯不由得抖了一下,他深知那不严明白话语背后暗藏的恐怖。   “三个月的时间够吗?”   “尽全力而为,我的陛下!”   注:本作中国的基础教育制度为,小学四年,初中两年,高中三年,七岁为入学年龄。 第八章 失落(夏日的长梦)   题记:令人瞌睡的夏日。   坐在领导者AS87机甲内的肖阳已经疲惫不堪,他记不起自己为何会在这里,也不清楚自己因为何种信仰或是命令而要进行杀戮,消减敌人。   一台机甲的手臂突兀的从肖阳所乘坐机甲身后的墙体中破出,肖阳没有犹豫立刻操纵机甲转身扑向他处,随着那面墙体的破裂,紧跟着就是一阵重机枪的扫射,把那还没有完全破碎的墙砖彻底碾的粉碎。   肖阳操纵着机甲举起120mm口径的重机枪炮还击了数枪以来扰乱对方的判断,然后他驾驭着领导者AS87向更深处的破碎建筑掩体中跑去,奔跑的路程中把后背完全的裸露给对方,遭遇到了一阵阵的枪击,还好机甲的背后钢板装甲是机甲周身最厚的地方,还能承受的住这样的金属子弹,但对方数台机甲已经换好了激光发射枪并开始聚能准备发射穿透力极强的粒子光束弹。   这似乎是必死的境地,肖阳他孤身一人与这样数台无法确定型号的机甲对战着,而距离他最近的有效掩体还有近百米的距离,并且身后数台机甲的粒子聚能即将结束。   “嗖!嗖!嗖!……”数台机甲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发射出粒子光束弹奔向肖阳所在的领导者AS87机体,或许是他们的失误,或许是肖阳的驾驶本领高超,在这样双方间距不足百米的地方,共八发粒子光束弹被肖阳侥幸躲过去了三发,另外有三发命中在机体背部不同地点,另两发命中在机体的左臂。   下一刻,肖阳已经跑到了有效的掩体建筑群落中,暂时能得以喘息。   “机体受损扫描……扫描结束,机体能源槽损坏,机体左臂完全失效。”在机甲的显示屏上,领导者AS87机体周身的属性数据快速的刷新着。   “警告,能源槽受损,系统计算以目前耗能值为参考,能源还够机体运行五十六分钟,请机师注意!”   汗水沿着肖阳那消瘦的脸颊徐徐淌下,已经深入腹地的他此时并没有慌张或是恐惧,取而代之的是他的嘴角缓缓扬起一抹邪恶的笑容。   接下来在他的雷达屏上,那已探测到的敌方八台机甲红色圆圈的标记开始一个接一个的被英文“LOST”替换。紧接着一个又一个蓝色三角的符号出现在雷达屏上。   “赢了。”他喘息着粗气,默默自语。   可惜下一刻雷达屏上便显示出了令他咋舌的一幕,那刚出现的数枚蓝色三角标记快速的消失被“LOST”替换,宛如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一般。然后仅有一枚红色的圆圈标记被刷新出现在了雷达屏幕上。   “仅有一台机甲,怎么,怎么可能……”   下一刻肖阳的通讯屏被弹开,一张冰冷的脸出现在上面,“高中生,我告诉过你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反抗只是徒劳,受死吧。”   那台未知型号机甲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肖阳驾驶的领导者AS87的身前,重金属的枪口直抵在领导者AS87胸口驾驶舱所在的位置。   黑洞洞的枪口出现在肖阳的眼前,他张大了嘴想要呼喊些什么,可惜枪口内粒子光束弹的聚能结束了,如此近距离的光耀刺盲吞噬了他的身躯。   “啊!”   肖阳从梦中惊呼而醒,大喘吁吁。接下来他朝房间内扫顾后并没有瞧见杂乱宿舍的布局,耳旁也没有听见他人瞌睡的呼噜声,取而代之的是他自己的房间陈列和窗边被风鼓动的风铃。   懵然片刻后肖阳猜回过神来,原来自己已经回到了家中。一切的噩梦被那份亲切抛离开去,他再次的躺倒在床上,对望着天花板,享受这份安逸。   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他又回到了第三玛雅部队学院中,继续做那不合格的学员。接下来其他的一切在回忆起来都仿如隔世的梦幻,淡淡的感觉,又无法触及,让他开始怀疑是否也是一场噩梦,是否一样的不曾存在。六个月的时间足以冲淡太多的事情。   一阵悦耳的手机突兀的响了起来,肖阳微微一皱眉,起身来到桌边拿起手机,“大猴子”三个字在屏幕上跳动着。   肖阳微微犹豫的按下了接听键。“大清早的干什么?”   “都快九点了还早?阳哥你没有接到通知啊?”   “通知?什么通知?”   “同学聚会啊?不会吧,没人通知你?”   肖阳慢慢的回忆起昨天似乎有个陌生的电话码前后给他打了近十次,但他以为是骚扰者而设为了拒接,原来那是同学聚会的邀请。   “……怎么样,阳哥你去不去?”   “为什么要去?都没有邀请我,我干什么还要去凑那热闹?”肖阳此时干脆就装作不知道,在这样安逸的假日,他哪里也不想去只想宅在家中,孤独自私的享受这份安逸。   “啊,阳哥,去吧,去吧,就当陪我去的,行吗?”   “你干什么要去?这样酷暑的日子呆在家中不是很好吗?”   “……呃,其实,张婷婷也会去的……我想去看她,阳哥你是知道的……”   “张婷婷?”肖阳的脑海中慢慢回忆起有关这个人名的信息,然后继续讲道:“她是你的暗恋对象,跟我去不去有什么关系?”   “可是,可是我怕……”   “怕什么?”   “他现在是周晓龙的女朋友……周晓龙,你是知道的……”   肖阳微微回想了一下,一年的时间让他渐渐遗忘了太多的曾经安逸中平淡的往事。   “我知道,那个家里有钱有势的吗,你又没有惹他,干什么怕他?”   “其实,我曾经给婷婷写过情书……”   “啊?”肖阳大惊,想不到憨气的大猴子还有这种勇气的时候,“你怕他揍你?你叫我跟你一起去能有什么作用?让我陪你挨打?不说了,不去,不去。”   “阳哥去嘛……去吧……”   “别墨迹了,你说啥我也不去,我挂电话了。”言罢,肖阳把手机拿离耳旁,便要按下挂机键,可是却从扬声器中传出大猴子高喊的声音:“如果你不去,我就把你填报其他院校的秘密告诉你妈!”   肖阳一怔,接着便大怒起来,并对着手机回喊道:“随你便!说什么我也不会去的!”   半个小时候肖阳和大猴子林望峭在双轨的某一站碰面了。接着他们两个人一同乘坐双轨朝下一站的终点进发。   “真是拿你这个混蛋没办法……”肖阳唉声叹气的垂下了头,一旁大猴子傻傻的干笑着,“我就知道阳哥你最好了,嘻嘻……喏,来罐可乐吧,上车前就给阳哥你买好的。”说着,他把手中的可乐罐递给了肖阳,肖阳毫不犹豫的接过了可乐,拉掉拉环,便“咕咚咕咚”的豪饮了一大口。   “喂,阳哥。”   “嗯?”   “你报的那个院校是什么院校啊?”   “无可奉告。”   “那么你学的什么专业啊?”   “驾驶MS。”   “你又骗我,问你一句实话就这么难。”   “……信不信由你好了,不过咱们事前讲好,一会儿在聚会上,你眼睛别老往张婷婷身上瞅,以免惹不必要的麻烦,如果出了麻烦,我绝对不会管你的。”   “哼,你不管我,我就把你填报其他院校的秘密告诉你妈!”   “随你便好了……”肖阳再一次口是心非的讲道,满满一罐的可乐已被他喝光,他玩把着手中的易拉罐,心却有些不在焉,转头朝窗外望去。   高低的双轨急驶而来,急而驶去,为城市的人们提供者极大的交通便利,短短的十分钟,双轨已经运行了近二十公里的路程。   这是接近海岸的新区,肖阳很少来到这里,对这里的环境与街道还是陌生的,大猴子也是如此,二人沿着街道走了几百米后,在向路人打听清楚后,终于找到了聚会的酒店KTV。   在漂亮的服务小姐引导下,他们来到了聚会的包间。   推开门后,大批的老同学已经在坐在那里谈天说地,欢声笑声连成一片,他们看见包房的门被推开后,只是出于好奇的朝门口的位置瞟了一眼,看清了来人后,便继续他们的欢笑。   肖阳与大猴子就那样的尴尬的伫立在门口,近也不是退也不是。   “看来没有人欢迎咱们,咱们回去吧。”肖阳张嘴对大猴子讲道,他完全没有压低声音,甚是微微抬高了几分音调,但在噪杂的谈笑与爆响的音乐声中,除了他身边的大猴子恐怕没有任何人能听得见他的话语。   而此时的大猴子也没有理会肖阳。肖阳微微一怔,伸手拉了一下大猴子的衣袖,然而大猴子林望峭依然没有反应,肖阳这才发现大猴子已经完全愣住,顺着他呆木的眼神方向望过去,只见一对男女在相对来说狭小的舞台角落中激吻着,那个原本应该是最不引人瞩目的角落,却被大猴子一眼就发现了,这世界就是如此,越是恐惧什么,那恐惧便越快清晰的在你眼前闪现。   肖阳微微叹了口气,伸手抓住已经呆住的大猴子的后脖领子,用力便把他从房间中拖了出来。如果这是一年前,肖阳他绝对拉不动身高一米九的大猴子,可是现在的肖阳身体虽然依旧干瘦,但是却因为在这一年间的锻炼而平添了许多的力气。   “早就告诉你不要来了,你偏不听我的话。”   在无人的海岸边,面对时而咆哮的海浪,时而盘旋啼鸣的海鸟,肖阳与大猴子就这样寂寂的依靠在礁石旁。   “好了,现在你可以彻底对她死心了。”   “一切都结束了。”   “喂,说句话行不行?”   “算了,不理你了,我就知道今天是这样的结果,还好离家的时候吃了很多东西。”言罢,肖阳懒懒的躺在沙滩上,有着身后礁石遮挡住烈日,迎面呼吸着微咸的海风,闭上眼睛,耳旁奏起海浪的谱曲,静静的享受着这份自然的宁静和安逸。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边已经一片红晕,远方的天空烧起了片片云朵。他揉了揉模糊的睡眼后,才发现大猴子已经不在他的身边。他立刻起身向四周眺望,可是在空茫的海岸线上一无所有。   “这家伙不会想不开投海喂鲨鱼了吧?”   肖阳微微揶揄一番后,随手从口袋中拿出手机,便要拨通大猴子的号码,可在当号码都已经输入完毕,只差点击确定键的时候,肖阳果断的按下了取消键。   因为在那一刻,肖阳看到了在远处海岸边,一个近两米身高的家伙,双手提携着鼓鼓的方便袋,在夕阳的余晖下,朝他快速的跑来。   “还以为你这家伙经不起打击自杀了呢。”   “如果你在挖苦我,我就把你填报其他院校的秘密告诉你妈!”   “呵,看样子你是想用这件事威胁我一辈子了?”   “我怎么敢威胁阳哥你呢?呵呵,这一页就当它过去好了,就当是做了一个漫长的噩梦好了!来阳哥,干一杯!”说着大猴子把手中啤酒易拉罐的拉环拔掉,并强制的对着肖阳手中的易拉罐撞了一下,然后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漫长的噩梦?是啊,这么久了,我的噩梦也早已结束了,是值得庆祝一下。   接下来,肖阳同样的拔掉易拉罐的拉环,痛快的畅饮。 第八章 失落(夏日的焦灼1)   题记:这世间最大的快乐不是拥有或是主宰,而是失而复得,相反最大的痛苦便是失去后,却再也无法挽回。   肖阳揉了揉眼睛,长伸了一个懒腰,慢慢的从床上爬起来,随手拿过桌边的眼镜带在脸上,朦胧的世界开始清晰,他瞧望了一眼桌案上不曾改变模样的猪鼻小闹钟后,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气。   时间才六点零几分而已。暑假的日子他从来没有清醒的如此早,应该是昨日在海边惬意昏睡的时间太久了,而扰乱了这生物钟。   他原以为这么早的时间肖美丽应该还在房间中深睡,可是在去洗手间路过厨房的时候,发现餐桌上已经摆放好的面包片和牛奶后,才知晓家中又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他随意的咬了口土司面包,抓起那曾让他感到无聊,现在又觉得亲切的便条阅读起来。   上面翻来覆去的话语,在肖阳的心中早已是倒背如流,或许在一年前他觉得这没有什么,感受不到什么,而现在的他面对复得的一切,格外珍惜,这种安逸,这种被爱的幸福,才是他最想要的生活。   他小心翼翼的把便条收好,目光不觉的朝桌上陈列的相框瞧去。那是年轻时候的肖美丽抱着大概二三岁时肖阳的合影。照片上的肖美丽笑颜如花,而幼年时肉嘟嘟模样的肖阳则是瞪大了眼睛好奇朝前看着,并探出了小手努力的向前伸出。   “那时候的妈妈很漂亮。”他伸手把相框拿到身前,低头对着肖美丽轻轻一吻,一切尽在不言中。   洗漱与早餐都完毕之后,肖阳惬意的坐在自己的电脑桌前,打开了电脑。   进入了FTS游戏后,随便的玩了几局,却发觉索然无味,完全没有曾经对着游戏痴迷的感觉和乐趣。在触及了惊险之后,安逸往往会变成一种枯燥。   肖阳咂摸咂摸了嘴唇,操控着鼠标的光标,选择了关机的选项。   “太无聊了,做些什么呢?……叫大猴子出来玩?”   念及此处他不再犹豫,抄起桌上的手机便拨通了大猴子的号码。   “喂,大猴子出来玩啊!”   “啊……阳哥你起得好早啊,还没有到八点呢……”   “你哪那么多的废话,出不出来玩给个痛快话。”肖阳的话语有些暴躁,或许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对任何人都保留着一种看不见的距离,唯在大猴子的面前才展现出最真实的自己,把自己的深处暴漏出来。或许他觉得大猴子是比他更弱的弱者,而他的力量似乎只能在这更弱的弱者前威武起来。   “当然要去了,阳哥很少主动叫我出去玩的,我当然要给阳哥面子啦!”   “那还费什么话,抓紧起床啊!今天我们还去那个海滩怎么样?”   “好啊……不过,恐怕我下午才能去。”   “为什么?”   “今天是我爷爷的生日……下午四点以后吧……”   “……”挂断电话的肖阳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他扭头瞧望着猪鼻小闹钟秒针的摆动,内部金属齿轮的扭和的嗒嗒声渐渐清晰可闻,隐约间他似乎可以听清自己的心跳,一切太过于平淡安静了。   肖阳他离开了家门,闲逛游走在城市的街道上,不到八点钟的时间,许多的店家还没有开张,空牢牢的街道,一切似乎是一种不可思议的梦境。   随着他的信步游走,时间的推移,渐渐忙碌的人群开始出现在这城市的日光之下,喧嚣再次点燃了这城市的激情与热闹。   他随意找了一家饮品店,店主是一名与肖阳年纪相仿的少女,她完全没想到这么早的时候,还会有人关顾自家的店面。   “需要点什么?”少女来到肖阳的身旁轻声询问。   “来杯咖啡好了。”   “这么早就喝咖啡可对心脏不好哦。”   肖阳微微一怔,没想到自己的要求会被拒绝,接下来那少女看着肖阳瞪大了眼睛望着自己吃惊的样子,呵呵的笑了起来,她转身来到柜台边,从透明的开水茶壶中倒了一杯白水,然后放置在肖阳的面前。   “喏,喝杯开水吧,免费的。”   “呃……”   “既然是来打发时间的那么就不要喝那种即对身体有害,又无聊的饮品了,像你这样的年纪的孩子喝白开水才是最有营养的。”   肖阳被这样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女称为孩子,他彻底的怔住了,讷讷的讲不出话来。   而少女不在理会肖阳,自顾自的开始忙碌起来。不多时,店内的音箱中轻轻的传响出音乐,那熟悉的节奏与音色,让肖阳既是怀念又是痴迷。   不知过了多久后,一股浓郁的咖啡气息满布在了小店内,顺着香气追寻而去,那柜台上的咖啡机正在“咕咚咕咚”的缓缓沸腾起来。   少女似乎忙碌完了一切,她解下围裙,来到肖阳的桌案对侧,拉出椅子坐了下来。   “暑假真是无聊啊,每天都要一个人在小店中孤独的熬过。”少女抱怨的对肖阳诉说着。   肖阳微微一怔,然后讲道:“怎么会孤独的一个人呢?难道没有别的顾客吗?”   “有啊,中午和晚上是客流的高峰期,都是些成年人,很少有像你这样的孩子会来……”   “别老叫我孩子孩子的,你看上去的年龄和我是差不了多少的!”   “好吧,好吧,是我错了,不叫你孩子了,我叫雨云,你叫什么名字?”   “肖阳。”   “消阳?你也没有姓氏,不过你的名字够大气的呢,消融太阳,呵呵。”   肖阳微微皱了皱眉,“有姓氏的,是肖邦的肖,不是消融的消!”   “肖邦?现在还有谁会听那个死了几百年的老古董的东西?”   肖阳额头的青筋又开始跳动了起来,看来他今天又遇到了一个神经大条,意识流跳跃强悍的家伙。   少女见肖阳半天没有回应,便再次的打开了话匣子,“肖阳,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个暑假太过于无聊了,才跑出来到这里打发时间?”   “暑假无聊吗?我觉得还好吧。”   “还好?既然还好你为什么到这里来?”   “因为无聊啊……”   “你看我就说你也是感觉无聊嘛,呵呵”少女微微得意的笑了一下,而肖阳只能是在心底无力的叹息,或许这一切的安逸确实太过于无聊了,从前的他或许也曾这样的抱怨过,可是在回想一下那些不可思议的刺激扰乱这份安逸后的样子,那么这份无聊的安逸却是十分珍贵的。   “哎,无聊啊,每年夏天爸爸妈妈都出去旅游了,总是丢下我一个人在家看店,真是郁闷,今天还好你来了,能陪我讲会儿话,每天总是来一些大叔大妈之类的,根本没有能聊到一起的话题,他们还老说我放得歌不好听,非要听什么周杰伦的歌,真是一群老古董,黄佳玲的歌多好听啊。”   “周杰伦的歌我偶尔也会听一听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啊?”少女微微有些惊讶,“都是好几百年前的歌了你还听?,而且他的歌都吐字不清,曲调怪异,简直是折磨人的耳朵。”   “按你这么说,那么现在在听京剧就能让人自杀了。”   肖阳与少女相视一对,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确实,真搞不懂那些还听京剧的家伙,旧的就要被新的代替,这才是自然前进的规律,国家总是出台政策保护这老掉牙的玩意儿,让人搞不懂。”   “嗯,旧的如果不彻底退出舞台,新生的事物就难以真正的放芒出光彩,国家现在这种依然对京剧保护的政策完全的狭隘了文化的进步。”   “呵呵,你说的还有几分道理呢,是大学是专攻文艺的吧?”   肖阳微微尴尬了一下,他怕少女的追问,慌乱间他编造不出完美的谎言,只能委婉的表述“呃,搞机械驾驶的……”   “啊?真是让人吃惊,你这么瘦弱的身板,还带着眼睛……怎么想也想不到会是机械驾驶专业的……”   “你呢,你在大学是主攻什么专业的?”肖阳立刻反问,打断少女的接下来可能的继续追问。   “我啊……中东地区的小语种而已……本来可使用性就小,弗瑞顿帝国还把巴尔也夫吉斯坦清除了,适用性更小了……恐怕我毕业后就要长守在这家店面中,再也无法进行梦想中的异域之旅了呢,然后一生都这样的无聊过活着。”   “……”   接近了正午的时间,小店内来往的顾客也渐渐多了起来。肖阳告别了这个叫做雨云的少女,结束了一上午无聊的谈话。他继续在街上漫步目的游走,在正午曝热的日光之下,无聊的人群继续着无聊的忙碌,无聊的城市继续为无聊的人提供着无聊,所有人都在周而复始的重复着这一切的无聊,所有人的内心都在抱怨着这重复的无聊,却没有无聊的人愿意打破着无聊,这才是无聊的人们最无聊的笑话。   肖阳长长的叹了口气,无聊的沿着笔直的街道,继续无聊的走了下去。   他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在哪,只是在打发享受这无聊罢了。   但他命运的轨道,在未知神的推力下已经改变了,或许下一刻这一切的平淡的焦灼都会结束了。 第八章 失落(夏日的焦灼2)   题记:这一切都是错觉罢了,活着原本就是一种错觉。人是可以为梦想而活,但不能活在梦想里。   在灼热的正午天空下,肖阳不知怎么漫步到了他小学附近的那个娱乐广场。   稍远处的马戏场帐篷,渐渐飘逸而来肉夹馍的香气,无一不在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回忆起那宛如昨日的梦境。   片刻之后,他憨憨一笑,耸了耸肩,自嘲自己的胡思乱想,一切都已经过去了,那个梦已经消失了。   可是下一刻,从他身后传来的一句话语,彻底让他惊呆,并使他全身的毛孔大开,那种无名的寒冷再次侵袭他的全身,令他颤朔起来。   “喂,小伙子,需要我施舍你么?”   “……”   与记忆中一模一样的话语。   肖阳他缓缓的回身,心中期盼着对着一切巧合的否定,可惜正应了那句古语:盼望的总是失望。   黑黝粗糙油腻的手掌……破旧的不能再破旧的粗布夹克……黑白相间的邋遢胡须……一切与记忆完全吻合。   接下来他想扭头便跑,却发觉自己的双脚仿诺巨树生根一般,死死的固定那里,无法移动半分;他想大声高呼,惊醒这个梦境,可是嘴巴张开后却是无声的,仿佛在他的世界中那能传播声音的介质已被抽干。   “哦,又是你啊小伙子,真是巧啊。”那邋遢乞丐的大叔从长椅上站起身,并来到了肖阳的身前,单手把他那黑黝粗糙油腻的手掌拍在肖阳的肩膀上。   肖阳用力的想移动身子,可惜一切都是徒劳。   “怎么样,上次的马戏表演好看吗?哦,我差点忘了,上次你不光是观众,还是表演者呢,哈哈,你的表演真是精彩。不过我很好奇呢少年,既然你有这么出色的表演天赋为何总是一副孤零零叹息的模样,而不去尽情的表演呢?”   “表演什么?”肖阳开口讲道,但他脸却震惊恐惧的模样,他不是惊讶自己可以讲出话来,而是惊讶并恐惧这不是由他大脑所支配讲出的话语。   “当然表演你擅长的了,至于你擅长什么,这个就要问你自己了。我毕竟不是你怎么会知道你擅长什么?不过话说回来,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自出生下来就精通擅长什么的,都是在他们做了,努力了之后,那些原本不擅长的才变得擅长,原本不精通的,才变得精通,只要硬着头皮去做就对了。就像你上次被选择为幸运的同台表演者一样,做了才知道自己合不合适,失败后在反思怎样做才是合适的。”   “那么……那么难道就不管心的感受了吗?自己是否真正的快乐?”这一刻肖阳的身子已经可以活动了,喉咙咕咕的轻响,一切已经恢复正常,从这乞丐大叔的话语中肖阳他已经听出了某些的映射,现在的他不在想离开,而是正面的质问这个乞丐大叔的话语。   “心的感受?谁又能感受谁的心呢?自己的心难道自己就可以感受的到吗?那一切都是如乌托邦的社会主义罢了,只能想象,却无法实现。就像我这个老乞丐一样,谁又喜欢做乞丐呢?谁没有幻想过富有呢,是那又如何呢?只不过是梦幻的逃避罢了,清醒之后每日还要乞讨,还要一成不变的接受路人的白眼和唾弃。这就是现实,少年,人是可以为梦想而活,但不能活在梦想里。”   邋遢的乞丐大叔缓缓的常舒了一口气,他把目光从肖阳的身上移开,而眺望起远处的天空。良久后,他再次叹息,并意味深长的讲道:“我讲的话你是听了受教也好,听了厌恶否定也好,都无所谓了,这算是在暴风雨前给你做的预告吧。”然后他转身便要离去。   肖阳一惊,瞬间回想起肖蓝曾对自己讲述过的话语:   ……你越是逃避自己的使徒的命运,那革新的命运便越会加速的进行,你擅自做主的命运,会牵扯改变到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的命运……   暴风雨,暴风雨……   “喂,你站住!你说的是什么暴风雨?!”肖阳大声喊住了那即将远去的邋遢乞丐。   邋遢乞丐大叔微微犹豫后停下了即将迈出的脚步。   “会是场很大的暴风雨啊。”他的目光再次眺望起远处的天空而出神。   “希望下次看到你的时候你还活着。少年,现在请用力的奔跑逃命去吧!哈哈哈……”言罢,邋遢的乞丐大叔不在犹豫,任凭肖阳的呼喊也不停下脚步,在他自己爽朗的笑声中踏步远去。   接下来的肖阳打了个寒颤,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又从模糊变得清澈。他发现自己躺在了广场的长椅上,在晌午后夏日太阳最曝热的时候。   他的周身已被烈日烤晒的温暖,但他的心却依然寒颤着,他原以为一切已经结束,却没想到时隔半年的时间,那该死的梦魇会再次来袭。   “或许这只是个梦罢了,什么狗屁暴风雨,都是扯淡,我做梦还被月干掉还几次呢,现在不是一样的好好站在这里?”肖阳又开始自己对自己的自嘲,以消解心中深处的恐惧。   他闭上眼睛,慢慢的调整好心态,使自己的呼吸匀称。再次睁眼时,一切似乎都已平淡下去。   远处的广场并没有什么马戏场帐篷,仅有几名摆地摊的小贩,在晌午后温暖日光中享受着他们的惬意;忽远忽近的肉夹馍的香气吸引过肖阳的眼球,贩卖的售货员并不是与他年纪稍长的少女,而是满面肥肉的大叔。   看清了这一切后,肖阳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悬浮的心开始慢慢的降落下去。他不愿在停留在广场这里,“咕咕”直响的肚子已经开始抗议,下一刻他快速的奔跑起来逃离这个让他怀有恐惧的地方,同时他在心底暗暗发誓:“我再也不会来这个破广场了……”   肖阳从一家小面馆走了出来,饱餐之后他惬意的伸了个懒腰,他随手拿出了手机看了眼时间:15:13。   此时应该是夏日日光最为强烈的时候,但云朵已经渐渐开始聚集遮蔽的酷日,让人在此时难得的感受这份凉爽的惬意。   “好热啊。”在肖阳身后一对男女情侣也从小面馆中走出,打扮还算时尚的女人一边摆手朝自己扇风,一边抱怨着太阳的曝晒。   “哎,别抱怨了,去电影院就凉快了。”男人回应着。   “电影院?你自己去吧,我可不去,翻来覆去的老电影看的我都腻味死了。”   “啊?不是出来前都安排好的吗?怎么说变桄子就变啊?你看我电影票都已经买好了……”   “我不管,我就不去,抓紧想个别的去处。”女人用强硬的语气回应着。   男人微微叹息,琢磨了片刻后,“那么去海边游泳吧!既凉快又让人惬意!”   “游泳?”女人微微一怔,不由的抬起头望了眼天空上的朵朵蔽日的云彩。   “不会下雨吧?”   “不会的,预报不是报过没有雨了吗?昨天看电视专家都分析过了,这段时间会一直是晴朗的天气。”   “专家的话你也信?”女人扑哧的一下笑了出来。   男人无奈的耸了耸肩膀,“虽然专家失误过几次,但并不能说明他们没有权威不是?放心吧,不会有雨的!”   “那么……好吧,就去海边游泳吧!”女人微微犹豫了一下后,爽快的答应起来,然后被他的男友拉着手便信步而去,一路有说有笑。   肖阳把这对情侣的话完全的听在听中。   他瞬时想起了什么。   自己原本的目的不就是约大猴子去海边玩吗?既然大猴子来不了,那么我自己去海边好了,何必这样漫步目的的闲逛?   想到这里,他微微一笑,追着那对情侣的身影,朝着最近的双轨站走去。   在交了三十元的入场费后,肖阳才得以进入这片被开发过的海滩,在其中已有不少的男女老少在近海旁惬意的歇息或是嬉戏。   正对大海较好的空间位置都已被人占据,肖阳只好在一处偏僻的礁石角落得以歇息。他把鞋子脱掉置放在干爽的地方,裸露出来的脚丫立刻便感到了一阵清凉,他惬意的打了个懒腰变得困乏起来。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就去昨天的那个近海的位置好了,白话了三十块钱……”接下来,他脑袋一沉躺在沙砾上,还好是在礁石背光处的沙面没有被火热的日光曝晒同化,温暖的感觉正好让人放松身心,在他耳旁听闻着潮来潮去的海浪,远处人生热闹的熙熙攘攘一点点的开始模糊,他再一次的打起了瞌睡。   远处天上的云是透彻的白色,但却越来越多的聚集起来,在无人在意的分分秒秒。   弗瑞顿帝国皇家科学实验室的某个指挥会议室内。   身着中欧复古样式军装的青年人在首席台上有些不耐烦的来回交换着坐姿,焦急的等待这什么。   不多时候,一名身着白色工作服的中年人从接近首席台的侧门推门而入,并来到身着中欧复古样式军装的青年人的身旁,躬身失礼,“抱歉,陛下让您久等了。”言罢,他双手毕恭毕敬的呈上一个巴掌大小的金属小盒子,上面仅有的三个按钮清晰可见。   “呵,原定三个月时间执行的计划,竟然又推迟了三个月才让我等到,而且预先还没有声明,你们真是让我失望。” 第八章 失落(夏日的焦灼3)   题记:意外总是发生在平和的时候,如果意外发生在窘困的时候那便要称之为磨难。   身着白色工作服的中年人听到青年的话语后,身子不由得微微一颤。   “陛下,我们已经尽力了……对方的密保手段极为厉害,我们实在是难以破解,只能在他们偷窥我们卫星的时候,我们才检测出信号的发射连接地点位于东北半球……”   “呵,你的意思是目前还没有确定是哪个国家在窃取我们卫星的信息?极为厉害的密保手段?什么时候在东北半球的某个小国有能媲美我弗瑞顿帝国的密保设施?你这搪塞的话语也太过于可笑了吧!”青年人的面部表情微微扭曲的愠怒道。   中年人不敢解释回应这话语,而是立刻把头压得更低,几乎要贴近地面,身子颤得更是厉害。   片刻后青年的皇子收起了愠色的模样,对于面前这个恐惧自己已经发抖的中年人的表现感到满意。他微微一笑,开始仔细审视手上的金属小盒子,然后开口讲道:“好吧,既然你把我叫来了,又呈上了这个小盒子,说明你们已经成功了,我也不追究延时的问题了,说一说你们的办法吧。”   “是的,陛下。”中年人微微向上挺了挺腰,“我们始终无法破译对方的密保,只能在他们偷窥我们卫星的时候,我们才只能检测出信号的发射连接的大概地点。这样显然是不能如您期望。所以我们只能用逆向的思维反推了,在他们偷窥我们卫星的时候,与我们卫星进行信息交替的时候,由卫星自主的接受破译这一信号的来源,再由我们的制导,让卫星沿着这一信号的通讯路径返航,即可达成陛下你的预期盼望了。在这几个月的探索中,我们也掌握了对方的窥探时间规律,就是每周五的十点钟到十三点钟的时间。目前我们已经把破译插件内容疏导给卫星的电脑程序了,接下来就是要等在对方再次偷窥我们卫星的时间内,我们启动制导返航命令和破译命令就行了。”   青年的皇子摸着下巴微微思考后,点了点头予以肯定,“这下我也理解了为什么之前,你告知我不要发布卫星回收的消息,呵呵,如果消息发布出去,就追踪不到对方了,是这样吧。”   “是的,陛下。”中年人微微得以松了口气。   “不错,不亏曾是我弗瑞顿帝国皇家科学家的首席,总是有办法的,很好。”   “陛下,您过奖了。首席科学家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难道你就不想在从新坐回首席的位子?难道你就愿意在这平淡的天文院呆到退休?”   中年人低头微微犹豫后,讲道:“能为陛下您服务,我就很满足了。”   “哈哈哈……”青年皇子发声大笑起来,在这空旷的指挥会议室内声音格外的响亮,中年人猜不透着青年皇子的所思,只能紧低下头,继续佯作发抖的样子。   “我不知道你所讲的话是否是真心的,但我记住了你今天讲的话,有朝一日我掌管了重权,一定会恢复你皇家科学家首席的称号。”   “承蒙陛下的厚爱。”中年人把右手按在胸膛上对着青年皇子深施一礼。   青年皇子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他抬起手从自己的军装上衣口袋中摸出一枚镶金的怀表,并用指甲撬开表盖。   “已经快是十点的时间了,马奥斯院长请下去筹备吧。”   中年人听到皇子称呼自己的名字后微微感到一丝惊讶和意外,他连忙再次俯身施礼,便要退下去,可是那青年的皇子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连声叫住他的脚步。   “等一下,马奥斯院长,那个我曾对你要求过的放射粒子是否已经……”   “是的,陛下,那个装置已经在半个月前就发射并与卫星对接完成了。”   “两颗被窥探的卫星都是吗?”   “是的,陛下。”   “很好,你可以下去准备了。”   中年人缓缓的退步出指挥会议室内,随手关严身后的门后,他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他狭小的眼睛狠狠的撇视了一眼那紧闭的门,默默自语:“无知的小丑罢了……上帝保佑,但愿别惹出什么乱子来,让我安安静静的在这里干到退休吧。”   而指挥会议室内的青年皇子此刻已经兴奋了起来,他站在首席台的正中央,伸展着双臂似乎要拥抱着什么。在他的脑海中此时开始浮现出一年前他的兄长法尔拉米·索拉思尔同样的也是站在这个首席台的中央,在他的面前无数世界各国的视频媒体都用着摄像机紧对着他,生怕在画面中失去他的影像焦距。   “对于巴尔也夫吉斯坦政府的态度与冷漠,帝国人民感到及其的愤慨。而我本人也为巴尔也夫吉斯坦的人民感到惋惜,现在我,拉里克·索拉思尔(法尔拉米·索拉思尔)代表帝国通牒巴尔也夫吉斯坦政府,你们还有最后半小时的决策时间,而此时世界的人民也正看着你们的决定,希望你们能给帝国一份满意的答卷,否则半个小时后帝国将对巴尔也夫吉斯坦实施制裁行动!”   他同样的开始记忆复述这段他兄长曾对巴尔也夫吉斯坦的制裁通牒宣言,只不过是把他兄长的名字改成了他自己的名字。   他幻想着自己有他兄长那样的绝对肯定与否定的权利,以及那令人震撼的卫星武器压缩的核裂变光柱激射在地球上的景象。   此时此刻在他的思维中完全的否定了自己的兄长,而他又在完全的模仿他的兄长曾做过的一切。   在空无一人的巨大指挥会议室内,他幻想着自己就是这个帝国的主宰,在没有观众的舞台上激情宣讲。   “我!拉里克·索拉思尔帝国的主宰者现在宣判对你们的惩戒!”   掌声,欢呼,鲜花,在他梦幻的世界中一一实现。   中国总作战指挥平台内的所有工作人员如往日的一样在六点钟这个即将交替换班的时候,开始提前的放松起来:流行音乐与男女的欢笑打骂声响成一片。   他们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虽然有过简单的军旅生活,但是在当今这个世界大和平小冲突的背景下,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危机与残酷,他们依然认为这个时代和平才是世界正在进行的旋律。意外?在他们到这里工作以来,从没有出现过意外,所以他们便觉得这意外这东西只不过是小说作者故意设置的波澜罢了,意外永远不会出现并降临在他们的头上。   可是今天终结他们这种意念的意外便在此刻突兀的降临了。   几乎是从没有惊响过的报警铃突然的想了起来,紧急提示灯也开始闪烁起来。这群正在嘻嘻哈哈的工作人员微微一怔,接着开始对这眼前的一切慌张起来不知所措。虽然他们曾经做过对突发事件的演习,但那如孩童闹剧的演习又有什么实际的作用呢?没有应对危机的心,一切便都是徒劳罢了。   就这样,在他们摸不到头绪,如苍蝇乱窜惊慌的时候,原本紧闭的房门被人一脚踢开,然后一名较瘦弱身着军装的中年人踏步进来,并随手关闭掉跳闸闪烁的电灯和电铃闭火,对着房间内开始吼道:“你们都在干什么?!警报都过去了近一分钟的时间,怎么还没有汇报情况?”   房间内所有的工作人员都看清了这瘦弱的中年人的样子后,顿时停止了纷乱的脚步,并统一的朝他立正并举起右手敬礼。   “上将。”   “上将。”   “……”   ……   瘦弱的中年人微微一皱眉,毫不犹豫的朝他最近了一名女工作人员扇了一记嘴巴,看样子虽然瘦弱的中年人,竟然把这女工作人员扇飞了出去,并摔倒在地。   “都他妈的什么时候,还整这一套?他妈的抓紧回归各自岗位汇报情况!”   在这位瘦弱的上将震慑下,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岗位,结束了惊恐。   片刻后,一名女工作者便开始汇报:“报告,上将,宇宙有飞行物体正在加速驶向向我国大陆!并即将突入大气层!地球环绕卫星开始检测成像!”   在工作人员们的一阵电脑命令输入后,在房间内最大的电子屏幕上放映出一枚卫星即将突入大气层的场景,在高清的卫星拍射的画面上可以清晰的看到,在那突入急驶的卫星上标有弗瑞顿帝国最显著的鹰与狮子的国会标志。   “计算它突入大气层后,摩擦燃烧剩余的体积和重量,还有可能坠落地点!”   工作人员开始了在电脑上进行一系列紧张的计算后,继续开始汇报:“燃烧后剩余体积大约为3.5到6.5立方米,坠落地点因大气环境数据庞杂,目前无法计算!”   瘦弱的中年上将微微一怔,便继续开口命令到:“启用第243号紧急地对空导弹进行拦截瞄准,在其突入大气层后开始发射。”   “明白,上将。”立刻又工作人员回应着,手指开始飞速的在键盘上敲击命令。   “第243号紧急地对空导弹出舱完毕,锁定瞄准完毕!”   “突入卫星已经突破大气层!”   瘦弱的中年上将看着大屏幕中的卫星已经突入大气层内画面,轻轻叹了口气,然后绝然的命令讲道:“否决倒计时,直接发射!”   “是,上将,否决倒计时,直接发射!”   在中国大陆的某一片渺无人烟的空地区域,看似平常的地面突兀的被翻卷而开。被翻卷的土木烟尘之中,一枚近十米的导弹缓缓的探出头来,在旋转稳定角度之后,便点火升空而去。   注:本作默认弗瑞顿帝国与中国的时差为负七。 第八章 失落(夏日的焦灼4)   题记:转响吧!那命运的齿轮!   环绕卫星把实时拍摄的画面传导输出并显示在大屏幕上:地对空导弹准确无误的命中目标,把那坠落的星体炸成齑粉。   接下来房间内的所有工作人员都欢呼了起来,没有经历过意外的他们,在此刻在战胜了他们人生中第一次实战的意外,每个人心中的喜悦和自豪不言而谕。   瘦弱的中年上将也微微的松了口气,他本想呵斥住这群年轻人欢呼的模样,可是看着这些年轻人的欢呼,他有不觉的回想起自己曾年轻时的模样,面对人生第一次的成功,总是该喜悦的。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脸上难得漏出一丝笑容。   可是在他身后突兀的传来掌声,让他神色不由得在次一紧,他立刻转身向那声源处瞧去。   “周殊明?”他微微皱起眉头。   他的声音很轻,但这三个字似乎是一种魔力,让原本所有正在欢呼的年轻人立刻停止了下来,并对着那不知何时到来的,正在拍手击掌的中年人敬礼示意。   而这刚到来拍手击掌的中年人完全不在乎其他年轻人对他的示意,在他透彻的眼镜片后的目光只是一味深长的盯瞧着瘦弱的中年上将。   “白上将行事真是英明果断,并做的滴水不漏,在面对紧急而来的情况临危不乱,对应有方,实在有大将的风范,在看到了卫星上表有弗瑞顿帝国的国徽后,竟让其坠入大气层后,确定其无法改变方向后而命令击落,从而不给弗瑞顿帝国留下把柄口舌,又树立了我国威严,我周殊明实在是佩服……”   “哼。”瘦弱的中年上将撇了撇嘴,心中微有些得意。   但下一刻,周殊明鼓掌的双手霎时而止,语调也变得怪异起来,并开始不住的摇头叹气,“……不过,不过……”   “不过怎样?”瘦弱的中年上将眉头一挑。   “不过却是太容易得意忘形了,呵呵。”   “此话怎讲?”   周殊明没有回应瘦弱中年上将的话语,而是抬手指向了房间内前头悬挂的大屏幕,在其上面:一个因大气摩擦而燃烧的物体正在加速的朝着地面坠落。   所有人看到此画面后都是大惊失色。   “还有第二颗?抓紧都他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瘦弱的中年上将开始暴躁的怒喊道,所有工作人员不约而同的快速回归到自己的位置,开始计算分析这次坠落体的数据。   “启用第201号紧急地对空导弹进行拦截,否决汇报,否决倒计时,瞄准后直接发射!”   周殊明再其身后无奈的摇着头,叹气道:“来不及了……”   他的话语刚落,便有工作人员汇报:“报告上将,来不及了,目标已经进入对流层了……”   “可恶!”瘦弱的中年上将狠狠的把手砸在了指挥桌的案子上。房间内所有人均噤若寒蚕,连打击键盘输入的声音也消止了下去。   接下来在屏幕上,环绕卫星追踪的拍摄画面,在坠落体进入对流层后被接下来的云层遮掩,拍摄画面完全的失去了焦距目标,屏幕变的一片苍白。   “警报为什么没有响?失灵了?”瘦弱的中年上将再次用拳击案,他低下头自语叹息。   “警报没有失灵。是在警报铃预判跳闸的那一刻,是我按住了闭火,让他没有跳闸,而那一刻的白上将你正在得意的发呆,正对着大屏幕的你竟然没有察觉,真是不知道你那时候脑袋神游到了何方,呵呵……”   “什么?周殊明你他妈的这个混蛋疯了吗?”   “白上将,除了你喜欢神游溜号得意忘形,还有爆粗口外,我还是很敬佩你的为人和果断的决判力的,呵呵……”   “去你妈的周殊明,这要是捅出了乱子你来负责?”   “为什么要我负责?”周殊明眼中充溢着戏孽,嘴角不住的轻扬诡笑。   “滚你妈的!”瘦弱的中年上将忍耐的终于到了极限,他随手抄起桌案上的玻璃烟灰缸就朝周殊明砸去,周殊明嘴上依然衔着微笑,轻轻侧身避过飞袭而来之物。   “啪嚓”一声玻璃烟灰缸撞击在白墙上,碎裂成数半。   接下来,周殊明低头瞧看了一眼自己腕上的手表:那秒针在下一刻指向并划过数字十二的位置,内部机械的齿轮连带的扭动了时针和分针。   十八点整。   “六点了,换班的时间到了,白上将。接下来十二个小时内所发生的一切才是我所应该负责的。现在请你离开这里吧,否则我就要以总作战指挥平台内第28条规定,强行的驱逐你了。”   “第28条规定?!好,好,好,周殊明,你他妈的给老子等着,老子这就去主席那告你去!”言罢,瘦弱的中年上将狠狠的一甩手,便朝外走去,来到门口时,他记得他自己来时门已被他踢开,想不到此时,门却又是紧闭,他微微侧顾横斜了一眼身后的周殊明,再次重哼一声,用力拉开门后,看到在门外的廊道内站立等候班次交替的工作人员,而这些工作人员都不清楚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看到白上将一脸怒火的模样,人人大气都不敢出,纷纷敬礼示意。   “哼,都他妈的是一群混蛋后生,没有一个能挑大梁的。”瘦弱的中年上将哼声怒骂了一句,然后再也不回头的大步而去。   而此时房间内的周殊明对着这些已经噤若寒蚕,目瞪口呆的年轻工作人员和颜悦色的讲道:“大家不必在担心,不就是卫星坠落吗,经过大气摩擦燃烧后顶多三米多大的残骸物最多砸死两个人罢了,赔点小钱也就是了,何必向白上将那样动用造价好几亿的导弹?呵呵,大家安心的照往常一样休假两天,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好了。”   周殊明用眼神扫了房间内所有人的脸一圈后,再次开口讲道:“那么现在各位就出去吧,你们的同事已经在走廊内等候交班多时了。”   陆续的人去,陆续的人来。周殊明坐在了不久前那个瘦弱的中年上将曾坐的椅子上,旁边的一名女工作人员立刻沏了杯咖啡递到他的案前。   周殊明微微朝她点头示意,那名女工作人员放下咖啡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工作位置上。   接下来,周殊明抬手轻推了下自己的眼镜腿,眼神微合,开始下达了命令:“报告那卫星残骸的坠落地点。”   他的命令下达后,立刻便有工作人员汇报那早已到达的信息:“坠落地点为T市铣白区市中心的一座高层建筑,目前该地方政府没有伤亡报告汇报。”   “报告,T市的天文学卫星发射站向您发来通话请求,是否接受?”   周殊明伸手拿起桌上的咖啡,轻吻一小口,便要回应,可是他的“否”字音节刚吐出半个来,就被工作人员的报告打破。   “报告,紧急报告,T市科学院的科研人员从卫星残骸中发现放射传染粒子!”   “哦?这帮地方工作人人的调度还真是迅速啊。”周殊明微微一皱眉,片刻后又舒缓而去,那是一种少有人察觉的到的喜悦。   “给我接通MS作战部队的通讯。”   “是,上将!”   曝热夏日的光照已经临近了一天的尾声时候,从午后便开始聚集的云朵此时在天边燃起亮丽夺目的红色。沙砾的温度随着太阳高度的褪去而退去,开始变的潮冷,使正瞌睡的肖阳打起寒颤而惊醒。   他坐起身来,伸手揉了揉迷糊朦胧的睡眼,然后拿起身旁的眼镜戴在脸上。   “无聊的一天又过去了!”他伸开双手重重的打了一个哈气。当他站起身来,却发现此时还流连在海滩的人没有嬉戏而是目光不约而同的眺望向远处的市区。   肖阳微微一怔,立刻也加入了这眺望者的队伍。而肉眼的视力仅能的看到那远处的建筑群落中,隐约的有轻烟排泄升空。   “……”   “刚才那是什么玩意儿?真他妈的吓人。”   “陨石坠落?”   “或许吧。”   “哎,没事没事,我刚给家里打过电话,家里一切平安,听家里人说那天上掉下来的东西,砸在了曙光大厦,没事没事,大家不必担心了……”一名皮肤黝黑的胖子高声喝着,而周围人听他如此一讲,心中担忧的人心宽裕了许多,观瞧热闹的人也觉的这热闹开始索然无味,人群开始一点点的散去。   而肖阳却依然的伫立在那里,闪烁抖动的目光依然眺望着那远处模糊朦胧的烟火。   “曙光大厦。”他默默自语,声音不自主的颤抖起来。曙光大厦那是他的妈妈肖美丽工作的地方,身为一部门主管的肖美丽自然与公司的领导身处于大厦的高层。   片刻之后肖阳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立刻从口袋中拿出手机,便要给自己的妈妈打电话,确认肖美丽的平安。   在他的手机上早有一条新的短消息提示,是他的妈妈肖美丽发来的,肖阳颤抖的按下确定键打开。   “妈妈爱你”   屏幕上面仅存着这短短的四个字。   肖阳在心中颤声的诵读着,他清楚自己的妈妈做任何事都是一丝不苟的,哪怕是一个标点符号。   而这短信上面的瑕疵正是这标点符号的缺失。那个瞬间肖阳的心仿诺正在开始碎裂了。   “妈妈……”   肖阳快速的拨通肖美丽的电话,心中仅存着一丝侥幸。   忙音,无尽的忙音把他心中最后的一道希望的光芒淹没。   夏日黄昏的日光总是沉沦最快的,但却是给予光亮最多的。完全沉下去的太阳,在地平线以下散射的光芒经由空气的反射而继续的明亮着这里。   虽然拥有光,但那炽热的温度已经完全的褪去了。   惊恐懦弱的少年这一刻从心骨至外的寒冷起来。   是梦吗?   ……   到底如何才能终结这场噩梦!   他眼眶中蕴藏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了,如扭曲的虫子开始蜿蜒淌下。   下一刻,他赤裸着双足,疯狂的朝那远处燃烧的建筑狂奔而去,任凭天际边最后的光辉拉长他的影子。   沙滩的礁石上,那一双被搁置的鞋子,迎对着这潮来潮退的海面,无聊的寂寞,没有世界观的夏虫在夜色还没降临的时候而提早的唱响,“吱吱”声,仿若是在嘲笑。   夏天,无聊的夏天,焦灼的夏天,而这一天也正是一年前的那个夏天。   2612年8月14日,天光灰白。 第八章 美丽的故事(番外篇)   题记:漂亮并不是美丽。   仲夏的夜晚,某高校内的园艺花圃中的秋虫,更早的发觉了那丝丝凉意,开始更加焦急的唱响恋歌。   少女独身一人在图书馆的自习室内奋笔疾书。   此时的她丝毫没有注意到自习室已经空旷,还有日光的照明已被白炽灯代替,在她的眼中只剩下了那唯一的资料与习题。   空旷的廊道内渐渐的传响脚步声:这是一个瘦弱的年轻人,鼻翼上悬架着一副银边眼镜,右臂悬夹着一本厚书。   或许是出于好奇,他缓缓的来到这一层内唯一还没有熄灯的自习室门口,悄悄的从门后探出头瞧望过去。   接下来那少女美丽认真的模样便深深的印在了这个年轻人的脑海之中,然后许多巧合的故事便在这二人之间缓缓演绎……   大学附近街道的夜晚总不会是没落的。下了晚自习后的学子们总是要流连于这热闹喧嚣的不夜街上一会儿。   路旁小吃的不断飘溢的香气,地摊小贩对自家琳琅满目饰品的吆喝,网吧内不时传响出得咒骂和欢呼,还有小餐馆内三三两两的,互称兄弟或是姐妹的豪饮干杯。   这一切燃烧着的青春,彻底把这片空寂的夜空便得热闹,彼此在年轻的日记上书写下这厚重的一笔。   而此时在图书馆自习室内,依旧努力用功的青年男女的年轻日记上却有着不同的书写。   不知多少的日子,只是那提前感到孤独的秋虫越来越暴躁的时候。   偷窥年轻人的目光终于与那少女的目光相接在了一起。   “你……”少女微微一怔。   而那年轻人却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恐,慌张的他立刻转身跑开,甚至跌落了的书籍也没有拾起。   少女微微皱眉,起身来到门旁拾起那慌张男孩丢弃的书本。她用手抹去上面的尘土和压皱的页脚,然后端瞧起来——《公主的恋歌》。   接下来,神情原本严肃的少女扑哧的一声便笑出了声,她原本以为那男生丢弃的书会是什么学术的材料,却想不到是这样的一本通俗小说,并且还是一本好几百年前的著作,虽然被翻了新版,但内容与文字还是充溢着古老的味道。   接下来的日子,少女每天都会带着这本《公主的恋歌》去自习室,可是却再也瞧不见那个瘦弱戴眼镜的男生了。   那本《公主的恋歌》就这样的搁置于少女的案头,在她学习疲惫的时候,抬头微微歇息总是可以看到它,然后男孩子那一日调头逃跑的样子便会浮现在眼前,再然后她就会会心的一笑,当然在她的心中也会或多或少的觉得有些遗憾。   某个闲暇的午后,耐不住寂寞的少女拿起了那本一直尘封的书,开始阅读起来。   故事很简单,与书的名字完全一致,唯一令人惊讶的可能就是结尾了,在结尾处,爱恋公主的人死了,而公主却与她爱恋的人结婚了,讽刺的是那个人并不爱公主。   在书的扉页上有着这样的一句话:“爱的漂亮,不如爱的美丽,漂亮并不是美丽。”   或许这个故事不会再有邂逅,可遗憾的是,这还是故事。   秋天的叶子已经残尽的时候,少女一人流连于各个商场店家,在秋时天空阴郁的日子里,为自己褪去身上单薄的夏衣,一件件新上市潮流的服饰打扮在她的身上,使原本天生丽质的她更添上了几分光泽。   这光泽不仅闪亮夺取了路人的眼球,在暗处的街角几个小混混色迷迷的眼神也开始由一条街尾追到另一条街。   努力了不会一定成功,但不努力绝不会成功。就像这几个小混混一样,原本只是对这美貌的少女意淫而已,一路追踪下来,却想不到这少女竟然自己走进了人迹罕至的街角胡同,这送上门来的机会,他们怎么会错失?   一个打扮花哨的混混率先出列,摇晃着八仙步,开始对少女进行话语的挑逗。   “小妹妹,寂寞吗?让哥哥陪你玩一会儿?”   接下来,其余的小混混开始附和的哈哈大笑起来,而少女只是微微挑了挑眉毛,并没有对这帮混混感到害怕。   少女没有流落出害怕的模样却让混混们感到意外,经常作案得手的混混们,已经习惯了少女哭喊求饶的样子,而这个少女面无表情的样子却是他们第一次遇到,他们开始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进行了施暴了,只能面面相嘘,不知所措。   突然间在所有小混混的身后闪现出一个人来,或许他有些激动,呼喊的声音也在颤抖:“……禽……兽,放开那个女孩!”   接着不止小混混开始大笑起来,连被围堵的少女也被着雷人的话语雷住,笑的直不起腰来。   女孩没有哭喊没有反抗这已经没有关系,故事已经开始再次的正常起来。虽然英雄的呼喊让人咋舌,但小混混不在意这些,在他们的守则中,如果是高大威猛的英雄,他们是会毫不犹豫的抱头鼠串,如果是多管闲事的路人,那么自然是要暴揍一顿了。而这个呼喊的少年人应该是属于后者,而且还是后者中最弱的那一类:瘦弱,戴眼镜,很明显是最弱的那种废材。   小混混感到得意,“喂,那家伙,不想挨揍就快跑吧,我们就当没看见你!”   “哈哈哈……”众小混混集体哄笑,英雄弱少年的信心瞬间就被打压下去了,他开始后悔自己的这个鲁莽的行动,脚步也慢慢的向后退去。   “呵呵……”少女一阵悦耳的笑声在众混混的笑骂声中传入弱少年的耳中,穿过人群,他看到了少女惊笑的模样。   下一刻,弱少年改变了自己要逃跑的计划。   不知何处来的勇气让他突的上前对准混混头目的脸重打了一拳。   混混头目被着突来的一拳打懵了,而其他混混似乎也不敢相信这前一秒还怕得发抖的少年怎么会有这样的勇气。   在这个所有人都懵然的时候,少女突然的推开挡在她身前的混混,然后拉起弱少年的手,便大跑了出去,并开始高呼“非礼啊!有流氓非礼啊!”   在路人异样的目光下,少女和少年终于奔跑逃到了安全的地方,止步后,两人都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息。   “你……”   “你……”   “你先说吧!”少女爽快的讲道。   少年微微犹豫了一下,责备的讲道:“你为什么一个人故意的往街角的死路走?多危险啊?!还好今天我路过看到。”   “嘁,因为今天心情好,觉得有必要收拾他们一下。都是你搅了局,让那些小混混跑了。”   “……拜托是我们在跑路耶……”   “要不是有你这个拖油瓶,我非打的他们鼻青脸肿,都是怕你被挨揍,空手搏击六级的我才沦落到跑路的份,你还好意思说?”   “空手搏击六级……”少年用力的吞了口口水。   “好了,该我问你了,第一次在图书馆看见我后为什么转头就跑?”少女的眉毛皱了起来,狠狠的瞪视起少年,“难道我的样子吓到你了?”   “没有,没有,是……是……”   “是什么?!”少女再次把头更想少年探去,少年在少女如此近距离的压视下,除了被压迫的淡淡恐慌,还有更多的处女体香钻入他的鼻孔,他不再次的用力吞了吞口水,讲道:“是,是你太漂亮了……”   “是吗?”少女的脸微微羞红,“那么你是喜欢漂亮还是美丽?”   少年微微一怔,他立刻想到这是他那本丢弃的书中的暗喻。   “当然是漂亮了,不过我希望你也喜欢漂亮。”   秋日的光早早的就暗了下去,路灯的光芒计算在那暗光完全消失的瞬间而眨亮,昏黄的光照下,少男少女彼此的气息不觉的加重起来,此刻的他们才发觉彼此的手一直牵在一起,那温度已经熟悉,陌生的两颗心间就这样被连在了一起。   初次。   相拥相吻,留在这里。   接下来的日子开始顺理成章的幸福起来。但这是美丽的故事,漂亮的开场不会继续到尾声。   时间的信息已经淡去了,但是内容只是模糊了而已。   在那暮春的季节,空气中飘散杨花的时候,那个男人拖着厚重的行李箱缓缓的踏步远去。   从阁楼的房子中,女人抱着襁褓中还在熟睡的婴儿疯了般的奔跑出来,并对着那男人的背影大声呼喊:“阳!你就这么走了吗?”   泪水再次从女人已经透红的眼眸里出流了下来。   男人的身子停了下来,却并没有回顾。   “对不起,美丽。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明白?明白什么?原有的幸福你不守候,为何还要让我痛苦的期待?你不是说你喜欢漂亮的吗?你不是说希望我喜欢的也是漂亮吗?我们两个人的漂亮在一起不才是最美的吗?这些你都忘了吗?阳!”   男人的身子微微一震,短暂的沉默后他开口讲道:“对不起,美丽。”然后他再也不理会身后女人的哭泣和悲伤,毅然决然的拖着行李远去。   风突的止了下来,吹杨的杨絮失去了飞舞的力量而缓缓沉降,仿诺雪花地轻柔,在这和暖的季节中,充当造假者。   那不过是心已经开始寒冷了罢了。   “爱的漂亮,不如爱的美丽,漂亮并不是美丽。”   但太完美的漂亮总会成为美丽,那毕竟只是童话。   注:《公主的恋歌》本作虚构的小说,以后可能创作。 第八章 失落(暗幕)   题记:被定夺的生死!执掌权柄的人,从不会把自己计算在正改变的苦难之中。   中国总作战指挥平台内的某间小会议室内,除了一名身处角落的上将外,其他三名上将以黄玮为首,都把目光狠狠的逼视住周殊明。   周殊明在这样的压视下,抬手扶正了一下眼镜,嘴角上依然残留着笑容。   “周殊明,现在我们执政的上将都在这里了,我,李相,还有白上将,胡上将,决定启用紧急时刻的共同决策条例,接下来所有的决策都将由我们一同制定。”黄玮开口讲道。   “是吗。”周殊明微微一笑,“白上将你的动作真是够快的啊,才短短三个小时你就把其他的上将都叫来了,呵呵,不过这样也好,一个人做决定太累了,又是封锁城市,又调遣MS部队,真是够忙的呢。”   “周殊明你这个混蛋!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故,你竟一个人敢擅自做决断?!”瘦弱的中年上将白涛然双手狠狠的捏紧拳头,要不是李光和黄玮在一旁扯住他的衣角,此刻的他必会上前痛揍自己眼前这个依然一脸嬉笑模样的混蛋。   “白上将,您都是过半百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呵呵……”周殊明既是嘲笑又是苦笑的摇了要头。   白涛然此时恨的牙根都直痒痒,他虽然脾气火爆,但还是能分清事情的轻重缓急,此时个人恩怨还是放在一边的好,无奈的他只能重哼一声,把脸撇向别处。   “周殊明你调遣MS部队做什么?”黄玮皱起了眉头,他抓住了之前周殊明话语中所透露的信息,开始质问道。   “黄上将,似乎对我的成见也不小啊,用这审问的口气难道我是罪犯么?”   “周上将,你就别这么挑剔了,大家不都是一心为国的吗,大家不也都是担心事态的发展吗,可能黄上将的语气是有点冲了,你就暂且容忍吧,退一步海阔天空吗?大家以和为贵,大局为重,你说是不是?”李光上前一步,开始打起了圆场。   周殊明再次诡笑了一下,开口讲道:“还是李相的话暖人心啊,既然李相都这么说了,我就退一步好了。对于黄上将的质疑,我先从事态的发展讲起好了,在弗瑞顿掉落的卫星残骸中有放射粒子,各位都应该知晓了吧?”他顿了下声音,目光开始扫视与其对立而战的四人后,继续讲道:“那粒子经过检测被确认为双I粒子,illimitable infinite,无尽无限,现在除了封锁城市外,已经不能确定有多少人被感染了,而粒子潜伏的24小时内根本检测不出来谁被感染了,接下来调动MS的原因还要我在做解释吗?”   四人心中虽或多或少知道些事态的情况,但此时听到周殊明这一讲不由得还是一惊,相互对望看去,皆是满脸震慑的模样。   “弗瑞顿帝国把这种危险的粒子发射到宇宙进行何等研究?这,这,这分明就是蓄意的挑衅!”白涛然惊讶的讲道,接着他再次把矛头对象周殊明,“周殊明,都他妈的是因为你这个混蛋瞎搞,才捅出了这么大的篓子!”   “白上将请你不要随意的栽赃,卫星坠落事故是发生在你执勤的时间内,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可以证明的,与我周某人可没有丝毫的关系。”   “你!……”白涛然再次握紧拳头,他狠狠的瞪视周殊明,此刻恨不得食其骨肉,可又会想起方才李光所讲的话语,身为上将的他深知大局为重在此时的重要,无奈的他只好不甘心的缓缓放开拳头。   黄玮再次皱了皱眉,开口对周殊明讲道“有工作人员向我报告说,你在得知有粒子放射便调遣了MS部队,在没有确定是何种粒子你为何敢做这样的决定?”   “呵,黄上将在这里安排了不少心腹啊,这种内情都可以知晓……”   “这用不着你管,请回答我,你为什么没有采取对普通粒子放射情况的救助措施,而偏偏使用这种极端的手段?”   “事实证明这并不是普通的粒子。我的判断既然对了,你又管我如何做判断干什么?而我的措施又是最有效,最直接,也是最唯一的对应双I粒子的办法,黄上将,莫非你还有解决双I粒子放射更好地办法吗?”   黄玮语气一窒,对于周殊明的反问他答不上话来。一旁的李光在几人的脸上反复打量后,微微叹了一口气,讲道:“这么做不是太残忍了吗。”   “残忍?李相你觉得是剜腐肉而保全身好呢,还是让这腐肉扩散全身,最终无药而医呢?请你好好想一想那个几乎重建一半的日本岛吧!你是佛教的信徒,但你不是佛家的菩萨,你的小慈悲小怜悯,可能会让所有的中国人而陷入痛苦,到时你又如何拯救?”   李光身子微微一震,在他手上一直拨动旋转的念珠顿时止了下来,并再次长叹,“哎,看来也只好这般了。不过,这……这清理的工作难免会被民众察觉,到时候舆论一起,又会给政府脸上深抹一块黑啊。”   “这一点李相和各位不必担心。”周殊明自信满满的讲道,“我主管的技术部,最新研制的无人MS正好可以胜任这一工作,在那个电力,水力,通讯都被断绝被封锁的城市内,没有人在会察觉这一点的。事后再把这些无人MS机销毁,到时候就万事妥善了。”   “新研制的无人MS?哼,周上将主管的技术部的研究总是让人咋舌,但愿不是什么灭绝人性的研究成果。”黄玮讽刺道。   “呵呵,我就知道黄上将一直对二十年前的研究耿耿于怀,不过这次黄上将大可放心了,这次技术部的研究还把仓库中的废品都加以利用了,绝对能让你满意。”说着周殊明来到了身后电脑大屏幕前,把电脑的键盘以及接口从墙壁内侧翻转出来,并把自己随身携带的U盘插进了接口。   电脑大屏幕上一阵数据的连接指示后,开始显示出一台机甲的线框扫描图,以及各种参数数据。   “这是……”李光和白涛然均微微惊讶,而黄玮却冷哼了一声,“还以为是什么玩意儿,不过就是那四米高先驱者XXE3加上遥控装置罢了,不过很好,一百多年前库存的废品总算是能利用上了。”   “黄上将你这么想就错了,这可不是简单废品加上遥控装置那么简单。先驱者XXE3虽然很矮但做清除工作还是很难应对某些狭小的城市局部,所以在其中我们还置入了子系统,并改装了其背部,在背部可以负载二十个机器人杀手,总体来讲就是由我们控制先驱者XXE3发现目标,然后由先驱者XXE3负责搭载运输机器人杀手,最后由机器人杀手进行清理工作。”   四名上将微微沉思,片刻后,李光再次讲道:“虽然是很不错的设计,但似乎清理问题还有两个漏洞,一是清理结束后,我们该如何对民众解释?一座城市瞬间就在世界上消失了?如果是主席在这里,恐怕也会有此一问的,这黑锅和骂名到底该谁来背?”   “李相多虑了,多么简单的事情,这事祸的源头在哪里,就该是被指向的矛头。这一切责任自然是要由弗瑞顿帝国承担,我们只是受害者,这清理的措施毕竟我们谁都不希望看到。到时候多做些公益活动,和指引活动,民众自然就会把怨恨算在弗瑞顿头上,从而不会怨怼我们的被迫实施的手段了。”   “你看这个第一个问题的问题又出来了,这么大的迫害,民众愤怒的情绪势必会高涨,势必会对政府施压要我们对弗瑞顿帝国宣战,这……”   “李相的心思果然慎密,对你的忧虑,我只反问两句,弗瑞顿帝国想和中国开战吗?开不开战是不是我和在座的几位说的算?”   李光微微犹豫了一下,点头赞叹道:“周上将,真是应对有方,后生可畏。”   “李相过奖了,领导层的上将中李相才是德高望重啊。”   “什么德高望重,就是倚老卖老罢了。那么第二个漏洞是……”   “等等。”黄玮突然出声打断李光的话语,“刚才说到弗瑞顿帝国想不想和中国开战,那弗瑞顿的卫星坠落又做和解释?连续两颗的卫星回收失败?怎么可能?”   周殊明微微一笑,抬手扶了下眼镜框,心中开始思虑应对的言辞,而众人已经瞧出了这时他的窘迫。   “谁会知道弗瑞顿又在抽什么邪风,他们总是这样不按套路出牌,我们就接着看弗瑞顿如何答复吧,以静制动就好了。”一直沉默在角落中的胡志敏终于打破他的沉默,众人的目光也随之朝他瞧去。   黄玮撇了一眼周殊明,又看向胡志敏,嘲讽道:“以静制动?呵……好对策,胡上将以静制动的手段真是厉害。”   胡志敏也不回应言语,也不做任何表情,继续开始他的沉默。   “呃,继续我的话题好了……”李光又开始充当起了和事老。   “第二个漏洞是,那么大的城市,使用无人驾驶机难免会有遗漏的,万一……”   “不会有万一的,除了让MS部队空降无人机外,我还特派了一名指挥者亲临现场。这名指挥者可是去年所有MS院校交流作战中表现最出色的一位,并且他的机甲也很适合在现在这样的夜色中执行命令。”   周殊明嘴角又开始扬起自信的笑容,继续缓缓吐字道:“Luna。” 第八章 失落(帝国之花)   题记:只要你有着颗善良的心就够了。   法尔拉米身着正统的复古军装,鹰与狮子,刀剑的徽记胸章在他的胸前格外的闪耀。   他抬手正了正衣领,清咳了一下嗓子,然后对着他面前摄像机的拍摄者点头示意。   接下来在这个世界的所有角落处,无论是偏僻的岛国,还是战乱的城市,或是酷寒的极地,无论此时是否是黑夜还是热闹的正午,凡是存在的露天电视,不论那电视此时是播放的什么节目,什么内容,都被霎时的切断,取而代之的是法尔拉米的那张严肃的脸庞。   “我是弗瑞顿帝国的最高元帅法尔拉米·索拉思尔。首先请我,还有我国的民众为十二个小时前因为我国卫星回收失败事故而意外离去的中国朋友默哀。”   法尔拉米把头低了下去,并把军帽摘下,其下满满的白发随之裸露而出,每一根白丝在其内都仿诺蕴含着无尽的沧桑。   在这个世界的各个角落上,在这个沉默的时间内,有人对着他画像嘲讽,有人对着他鞠躬,有人对着他破口大骂;在疲惫的午夜,在喧嚣的正午,不同肤色的人,不同语言的人;不同信仰的人,或许会微微驻足停留片刻,可他们更多的是关注自己的生活,即使在这灾难的国度,也不是例外。而灾难内的城市在黑夜即将褪去的时候,迎接等待他们的是否是黎明,这还是未知。   或许这默哀的三分钟有些过于漫长,不过这只是秒针旋转三周的路程而已。   法尔拉米抬起头来,戴上军帽,再次瞪开眼睛的他仿诺雄狮一般,话语的力量也变的刚烈起来。   “对于这次的意外,我代表弗瑞顿帝国向中国承诺,我国一定会严查这次意外的原因。并给出让中方满意的答复。至于卫星搭载的实验粒子辐射,对中方T市所造成的影响和损失,我国一定会尽全力补偿!以上!”   电视画面定格在了法尔拉米庄重严肃的模样上,在弗瑞顿帝国的国歌中,画面缓缓的暗淡下去,世界的个个角落的电视节目也恢复了正常,继续肥皂剧的继续,继续裸露广告的依然,或许有的人在意这短短几分钟的宣讲,但这个世界大多数的人生活并没有影响和阻碍。   摄像机扯去后,法尔拉米轻叹了一口气,眼神开始扫视在他身前近位者:扬嘴微笑的,抬头望天花板的,天真无邪的,还有一脸慌张不知所措的。   “姐姐,现在可以说话了吧?为什么库里纳斯姐姐没有来呀,今天难得人这么全,单单缺库里纳斯姐姐……”一脸天真模样的阿穆斯问道,他偷偷瞧望着法尔拉米的脸庞,可是那坚毅冷峻的模样,让这个还仅六岁的小男孩感到害怕,他只能撒娇的依偎在娜尤娜的大腿上,问着这个少女的姐姐,另一个让他感到亲切的姐姐在何处。   十六岁的娜尤娜微笑着抚摸着弟弟头,“圣诞节的时候,阿穆斯就可以看到库里纳斯姐姐了,别着急啊。”   “圣诞节,那还要好久呢……”   抬头望着天花板的希加索大了个长长的哈气,然后对着法尔拉米讲道:“明明都不用我出席的事情还把我叫来,大晚上的困死了。没什么事我就要告辞了。”说着他又伸手展了个懒腰,转身来到阿穆斯身旁,伸手狠狠的掐了一下阿穆斯的小脸蛋,吃疼的阿穆斯痛苦的大叫了一声。   “你又长胖了。”   “我最第二讨厌希加索哥哥了!”阿穆斯大叫道,并抓紧了娜尤娜的身子,把身躯藏在她的身后。   “哦?最第二讨厌?那么谁是阿穆斯最第一讨厌的呢?”希加索俯下了身子,坏坏的朝阿穆斯瞧去。   阿穆斯被这眼神看的很不自在,他再次瞥眼偷偷瞧了一眼法尔拉米,却不料法尔拉米的眼神也这在打量着他,惊恐的他立刻把目光收了回来,并把头压在了娜尤娜的身子上,宛如受惊的鸵鸟一样。   “呵呵,真是可爱的家伙呢。”希加索摸了摸阿穆斯的头,然后抬起身来,对着娜尤娜讲道:“有段的时间没有看到小公主了呢,小公主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呢。”   “确实是有段时间没有见面了呢,不过貌似希加索哥哥你现在还是单身呢,都快三十岁了,怎么还不抓紧找一个王妃呢?”   “哎……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算了,我先走了,回去睡觉了……”言罢希加索大踏步便要离去。   “等等,希加索。”一直没有开口的法尔拉米叫住了他。   “还有什么事吗,大哥?”希加索转回身来问道,或许这在场的人中,只有他才敢这样随意的对法尔拉米言语。   “当然,要不然我怎么会把你们都叫来。”   “那为什么没有叫库里纳斯姐姐来……”阿穆斯怯生生的问道。   法尔拉米撇了他一眼,受惊的阿穆斯立刻把头缩会了娜尤娜的身后,再次藏了起来。   法尔拉米缓缓的把目光转向一直没有出声的拉里克身上,众人的目光也一同随之看去。   拉里克感到十分的不自在,除去了其他人的目光,那最令他震慑恐惧的还是他的兄长法尔拉米的端视。   “拉里克。”法尔拉米讲道,那声音不怒而威。   拉里克不由得轻颤了一下,立刻回应,“是,兄长。”   “这次你捅出的篓子我暂且就不追究你了,接下来你去皇家花园内学学园艺吧,天文似乎不太适合你。”   拉里克咬紧了牙关而不出声,在他的心中已经恨自己这个兄长深入骨髓。   “现在我要正式的收回你帝国宇宙天文的管理权,各位没有意义吧。”   “呵,原来今天叫我们来就是为了这个,哎,真是麻烦每次收受权利总要进行表决。”希加索叹了口气,然后他来到拉里克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讲道:“没意见。”   “这次似乎确实是拉里克哥哥做错了呢……我也没意见。”娜尤娜讲道。   “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但是娜尤娜姐姐都没意见,我也便没意见了。”阿穆斯再次探出头来,附和着娜尤娜的话语。   “那么除去库里纳斯外,所有人都是赞同的了。那么这个表决就通过了。”法尔拉米宣布道。   拉里克心中的愤怒再也无法压抑,他怒吼出来:“你!你就是独裁!你就是混蛋!你就是一直在剥夺你兄妹的权利,你就是想如父皇一样……”   拉里克下面的话没有在发出声来,在法尔拉米一记迅猛的勾拳中,他倒飞了出去,跌倒在地毯上。   娜尤娜立刻的捂嘴惊讶,阿穆斯更是怕得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只有希加索依然是他那副笑呵呵的模样。   “怎么,被我说中了,害怕了,就开始打人了吗?”拉里克伸手抹了下嘴角溢出的血,目光狠狠的朝法尔拉米瞪去。   “你只是看到了我的辉煌,却没有瞧见我为那辉煌一刻所做的付出和铺垫。”   “哼。法尔拉米你给我记住,总有一天这一拳我会加倍的还给你!”言罢,拉里克用手解下了胸前佩戴的鹰与狮子,卫星徽记的胸章,狠狠的砸在地上,然后起身便大步而去,完全没有理会娜尤娜的呼喊劝语。   “娜尤娜不必管他,随他去吧。”   “可是……这样不好吧……”   “没什么,拉里克还是太年轻了,让他自己好好的想一想吧。接下来,既然拉里克空出了宇宙天文的管理权,这个权利却不能这样空缺着,我们需要一个新的管理者,我推选娜尤娜,各位没意见吧。”   “啊?……”还没等娜尤娜惊讶结束,希加索立刻就赞同的讲道,“没意见。”   小阿穆斯微微犹豫了一下,“我也没意见……”   “喂,阿穆斯你不是一直赞同我的观点吗?这次我是反对的啊!”   “为什么要反对呢,姐姐?那个胸章很漂亮啊,拉里克哥哥都因为没有得到这个漂亮的胸章难过的跑掉了呢……”说着他来到那被掷弃的胸章位置,捡了起来,并塞进了娜尤娜的手中。   “这……”娜尤娜看了看众人,又低头瞧了瞧手上的胸章,完全的不知所措起来。   “除去库里纳斯和拉里克两人外,现在在场的四人已有票决权,三人赞成,一人反对无效。”   “可是,可是我完全不再行啊,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啊……”   “娜尤娜。”法尔拉米上前一步来到娜尤娜的身前,并拿过她手中的胸章,把它别在了她的胸前。   “只要你有着颗善良的心就够了。”言罢法尔拉米转过身便踏步朝偏门走去,“我还要处理一些其他的事情,你们自便吧。”   娜尤娜怔住了,低头瞧看着自己胸前的鹰与狮子,卫星标记的徽章,讷讷的讲不出话来。   未知的责任重量突兀而生,一瞬间她似乎明白了自己兄长那光辉背后的无奈。   暗室内仅有电脑的荧屏和按键的霓虹散发出的光辉,只能隐约的照亮房间局部,更多的地方还是处于黑暗,就像这个世界,光辉总是最耀眼的存在,那黑暗到底有多深却无人在意。   法尔拉米坐在接近光亮的荧屏前,瞧看着那屏幕上数据不停的变换,直到房间的门被人推开。   “你来了。”法尔拉米率先对那来人打起了招呼,但却并没有起身。   “是的,陛下。”   “那么请告诉我我那愚蠢弟弟在卫星上搭载的粒子辐射还有救吗?”   “无解。自动放射感染的双I粒子,从放射源开始,每个被感染的人,都会成为一个新的放射源,目前人类唯一可应对的办法就是隔绝清除。”   “是吗,看样子是要赔偿一大笔钱了。” 第八章 失落(失落的心)   题记:心都没有了,你还为何而活?!   自然万物总是在不停的轮回,没有人知道何时是这的起点,何处是这的末日。自作聪明的人类总是在模拟,总是在猜测,便认为自己得知了这的真相,一切的一切或许在神的眼中不过是蝼蚁的笑柄罢了。   自转得地球再次轮回,新生的太阳即将在东方升起,即将再次温暖照亮着麻木的大地。   可惜总会有缺失的,角落中的阴郁总是无法避免的,或许这就是凡人抱怨的运气,诗人酸掉牙歌颂的宿命。   铣白市,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在仲夏原定早来的晨曦已经迟到,专家昨日吹捧的预言也被告知终结。阴郁朦胧的天空稀零零的洒落着雨丝,淅淅沥沥。远处的天外或有几只黑鸦顶雨啼鸣,悲戚声更添几觉彷徨。   累积的细雨终聚集为小渠,沿着笔直的街道一路朝低势所去。其行间,他处的雨丝或是混杂着猩红,或是点缀着飘渺的妖异,徐徐的,缓缓的汇入其中,流淌入它们宿命的低谷。   或近或远处总还是有人声,可惜的是那人声往往混杂在机械齿轮的运转声,子弹爆裂声,墙体坍塌声之中,让人模糊不定。当何处想在追寻时,下一刻那机械齿轮,子弹爆裂,墙体坍塌便会出现在何处。   肖阳沉浸在雨丝的淅沥之中,聚集的雨水已经彻底同化了他。此时他就如他身旁的静物一般,默默无声的承受这一切,任凭风雨的洗礼。   路旁一危险的机器人杀手巡逻至此,在它头部的摄像头中,开始扫描周围区域存活的生命体。简单的内部程序命令,达成了这仅四十厘米大小机器的恐怖名声。它们金属的躯壳中没有心和脑子,唯一注入的程序就是杀戮。   这台机器人杀手在扫描至肖阳时,摄像头顿了下来,内部系统开始分析运转。   “可疑目标,目标热源反应确定……目标肢体语言情况……不明确……转换杀戮状态,再次扫描……”机器人杀手弹开了胸部处的挡板,内部的机枪口立刻裸漏出来,被雨丝滴中,马上便有丝丝的青烟腾起,显然枪口还未完全的冷却。   “……再次扫描……目标热源反应确认……”   “汪汪!”街边突兀的传来两声犬吠,一条一米余长的黑色狼狗对着机器人杀手便开始咆哮,但它却有不敢接近这个怪异的金属盒子。   “……声源判定确认,热源反应确认,目标肢体情况确认,无误!清除!”   机器人杀手转过了身子,机枪口毫不犹豫的对那黑色的狼狗吐出了火舌,须臾之间在这已经冷清的城市内,又失去了一份生命的气息。   机器人杀手再次开始对枯坐在长椅上的肖阳进行扫描:“可疑目标,目标热源反应确定……目标肢体语言情况缺失,核对无误,目标为未冷却尸体。”分析完毕后,机器人杀手缩回机枪,挡板收回,然后其腿部的履带轮胎开始加速旋转起来,驶向了远处。   肖阳就这样被讽刺,错误的判定为死尸沉寂在这里。   他的眼神中已经一片空然,黑的深邃,而瞧不见任何一丝的色彩。   都死了,都死了……   我也会这样死去吧……   没有任何的留恋,没有任何的叹息,仅有的不甘也在点点同化,慢慢堕落。   再没人知道的时候,雨丝已经停止了淅沥,但天空依然被阴郁所遮掩,城市钟塔的指针已经指向了六点位置,但黎明同样没有到来,万物依然的沉浸在朦胧的微光之中。神,已经抛弃了他们,等待这些迷途羔羊的命运只剩下了喋血,蚕食。   空气在雨后潮湿而清爽,但却衔夹着丝丝血腥。   “想不到还有人会在这里呢。”   一女声突兀而响,打破了灭绝人声的空寂。   她留着披肩的蓝色长发,唇上涂抹着艳丽的色彩,在这冷清的风雨之后,阴郁的天空之下,成为最耀眼最闪亮的姿色。   肖阳没有惊讶,没有回应,在他的世界中已经完全否决了这外在的一切,即使近在眼前的存在,换做他的眼中,也不过是空幻。   艳丽的女人并没有在意肖阳的反应,而是从口袋中摸出手帕,开始擦拭肖阳湿漉的脸庞。   肖阳依旧的枯坐在那里,任由女人擦拭的动作。恐怕现在用刀子插入他的身体也不会让他感到痛苦。   痛苦的尽头便是麻木,而他现在就是完全麻木的存在。他看不见听不见这外面的世界,完全的把自己尘封在自己的世界:没有痛苦,没有仇恨,没有悲伤,没有哭泣,也没有快乐。   “被恐惧吓坏了吗?真是可怜的孩子。”艳丽的女人徐徐的讲道,她察觉到了肖阳封闭内自己已逃避现实,不由得叹息起来。   “不仅你在恐惧,不仅你在害怕,我的内心也一样如同你的这般折磨。一夜之间,一切都变为了空虚,或者前一秒还存在的事物,在下一秒就已经支离破碎。每个人都在这痛苦中煎熬,看不到光,看不到希望,入目的仅是血和破碎的一切。没有为什么,也没有通告,未知的厄运就如此就降临在我们的头上,如果非要解释或许这就是宿命吧……”艳丽的女人擦拭完肖阳的脸蛋后,才发觉自己眼前这个少年的脚丫竟是赤裸,在风雨的敲打下已经一片通红并沾满泥泞,触手冰寒。   艳丽的女人心疼的用手帕为其擦拭,洁净之后开始用她那双葱白的双手捂住为其取暖。   “……这让我想到了一个老笑话,不过此时这个笑话却真是让人笑不起来。某一贪官坐飞机旅游,结果飞机出了故障,即将坠落,这贪官便开始向上帝祷告,‘啊,上帝我有罪,但这飞机上的其他人却是无辜的!请让飞机好转吧!’上帝给他答复说:‘好不容易今天把你们都聚集在了一起……’呵呵,怎么样很好笑吧,是的,当然是在平时很好笑,此时听了却让人觉得悲伤呢。”   “我不清楚我到底有什么样的罪恶,但是活在这个世界上不经意间总是会犯下罪恶的,在我们还没有反省悔悟的时候,这审判已经到来了。太突然了,那《圣经》上的话语终得以现实,主的审判正在加速到来……”   艳丽的女人捂暖了肖阳的一只脚后,开始去换另一只脚,同时抬起头又看了一眼肖阳枯槁死寂的模样,继续她或是自语的陈述。   “再没人在意,再没人察觉的时候,在这样一个仲夏的夜晚,在这样一个有人无聊,有人焦灼的时候,神的审判到来了。我们永远,再也看不到太阳了。”   艳丽的女人停下了话语,目光幽幽的朝远处的天际眺望而去,除了苍白与暗淡便一无所有。   天际边云层的摩擦碰撞轰鸣起雷声,却不炸鸣,只是沉闷。   不知从多远飞来的黑鸦,也降落在这城市中,饕餮起这些还温热的大餐,但难免总会被巡逻的机器人杀手惊扰,腾飞盘旋在空中啼鸣,久久不肯离去。   “其实,或许如你这般也好,麻木而去,不会感到痛苦,但大多数人还只是恐惧,并没有被震慑,知识与信仰支撑着他们的思想,在苦难之中,或是战斗,或是逃亡,但结果都是死亡的命运,却远比你这麻木要痛苦太多,毕竟他们曾还抱有一丝希望,在他们明确自己死亡的时候,那希望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破碎,想必那时候心也在碎去吧。我也在恐惧,却不知道是什么信仰支配着我,让我没有被震慑麻木。或许是人类骨子里的那份自私吧,自私的存在,自私的想要活下去……”   艳丽女人的身子突的一震,目光和眼神也开始颤烁起来,她把身子缓缓的靠近肖阳,头一并的探了过去,“……我,不知道你的过去,也不知道今后的未来,不知道你会为何如此沉寂在这里,自私的我知道自己再也无法活下去,但我希望,仅仅是希望你能继续的自私的活下去,不为什么人……不为什么事……只为自己……心是自己的,为自己而活……。”   下一刻,艳丽的女人把她艳丽的唇压在了肖阳的唇上,她的纯上也开始缓缓涌现出更加艳丽的颜色。   在苍灰的天空下,这个吻成为最闪耀的,最惊艳的美丽。   “……为自己而活……”这是那蓝色长发女人最后的话语,在她身子缓缓软下去的同时,肖阳的眼神也开始渐渐的明亮,宛若在黑夜中冉冉升起的皓月。   一瞬间无数的回忆走马灯般的在他的脑海中闪现,破碎的继续被破碎,美好的继续延续着那未知,封尘的躯壳再次打开,灵魂在一瞬间升华至顶。   惊醒的肖阳立刻着手接住身子正在下落的女人,触手微黏微烫的液体,让他的心再次跌至深谷,而那艳丽的女人却安逸的闭目睡去,在他唇上残留了气息也在分秒中飘离。   “不!!”愤怒,不甘不忍的他对着天空大吼,任凭声带被撕扯的疼痛。   在他面前,机器人杀手的枪口处徐徐的扩散着烟雾,杀戮的程序再次运转起来:“……声源判定确认,热源反应确认,目标肢体情况确认,无误!清除!” 第八章 失落(失落的命运1)   题记:少年,你要为谁而战?!!颤朔吧,命运!   机械人杀手枪口的火舌扑向肖阳,或是命运的捉弄,这子弹没有命中他的要害。   腿部被子弹刺穿和割裂的痛苦,让着愤怒中的少年冷静下来,但他那颗燃烧的心却越燃越加雄厚和炽烈。   他抛开了那艳丽女子的还惨有余温的身体,在机器人杀手即将进行第二轮扫射的时候,他向身后的空地中扑去。   “我这是要做什么?”   坚硬潮湿的地面,汇集积水的洼处。撞击的疼痛,肌肤的冰寒,无一不在刺激他的神经。   空气中血的腥气因为雨后的清新而更加的浓郁。   “我为什么要逃?”   “既然都已经破碎了,为何我还要独自的完整?”   机器人杀手立刻把头扭转,枪口再次朝向肖阳,扑倒在地的肖阳快速的站起身来,再次朝他处的建筑掩体后跑去,至使机器人杀手的这一轮子弹全部击落在空地上,擦溅出的火花格外妖异。   “谁,谁又在支配我的身体?是你吗?你也在恐惧吗?”   “我们就这样的破碎掉不好吗……”   “破碎掉?你甘心吗?”   “甘心?有什么不甘心的吗?原本就是平凡的存在,为何要赋予上辉煌的宿命?”   “那个女人的话你不记得了吗?”   “女人?谁……”   尘封的世界,与现实的悲痛,交替互掩,残存的模糊开始清晰:“……我,不知道你的过去,也不知道今后的未来,不知道你会为何如此沉寂在这里,自私的我知道自己再也无法活下去,但我希望,仅仅是希望你能继续的自私的活下去,不为什么人……不为什么事……只为自己……心是自己的,为自己而活……。”   “自私的活下去……”   “如果这般只剩下了自已,这自私,和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真是愚蠢。你的自私便延续了他们的生命。”   “……”   奔跑中的肖阳停下了脚步,在他身后追逐他的机器人杀手也随之停了下来,依然飘逸着渺渺青烟的机枪口再次进行瞄准,在它即将再次吐出火舌的那个瞬间,却被突如其来不知何处断落的建筑碎渣打中,但在坚硬的金属外壳支撑下,它只是金属表面被打磨了而已,完全没有受到任何的损伤。   滚滚的烟尘扩散开去,机器人杀手丢失了目标焦距,只好重新的对四周扫描。   “……热源反应确认……目标肢体语言……”   “兹兹……轰!”   杀戮的系统终于停止了工作,燃烧爆裂的金属器械散落了一地。这金属碎裂的样子或许也是残忍吧。   不远处的肖阳看清机器人杀手被击爆后,瞬间,他的身体内一直支撑着的力气全部飘散,疲惫与腿部被子弹穿击的疼痛一起侵袭而来,霎时间他的额头流下了冷汗。   凉风掠过,除却了腥气和清新,其中多夹杂了一丝煤气的味道。   在破碎烧灼中的金属中,一面重金属的打火机摇曳着幽蓝的火焰。   ……   “喏,阳哥,这个送给你吧!”   “嗯?送我打火机做什么?”   “防身啊,你看你这么瘦弱,万一哪天我不在你身边你被劫持了怎么办?”   “……。那这打火机能有什么杀伤力?你脑袋秀逗了?还不如送我把砍刀好了。”   “砍刀算什么?打火机可是群体杀伤哦!到时候在个煤气泄漏的管道附近,一打火……”   “打你妹!爆炸了我不也得被炸死?!……”   ……   这就是所谓被预知的命运吗?   真是够讽刺,真是够滑稽的。   肖阳调匀了呼吸后,再次来到那破碎的机器人杀手残骸旁,弯下腰拾起那外壳因为爆炸灼烧还炽烈的打火机,微微端瞧了一下便至入了口袋。   不经意间抬头眺望那阴霾的天空,犹豫的心中叹息起来,“大猴子……”。   这世间不会存在偶然,也没有意外。偶然和意外只是人类搪塞的借口,和自然的不可抗力所制造的因果。   在这附近的建筑不停的有破碎建筑墙体塌落,昨日还崭新的高楼,今时已然成为墟土。渐渐的又传响起人声的哭喊,悲愤,在那建筑终止破碎后,一切的一切又恢复了寂静,只是有风拂过的时候,那血腥的味道更凝重了几分。   肖阳感到附近的大地正在颤抖,这种震撼大地的抖动让他熟悉,瞬间他的汗毛就束立了起来,身子也在此颤抖,他又恐惧了起来,不过却没有被震慑!   街角砖墙建筑轰塌之后,在漫漫烟尘之中,那震朔大地之物缓缓突现出来。   四米余高的钢铁集合体,除去了伸展在外的两只手臂还可以观摩出形态,其余的包括腿部在内的位置完全拥挤在一起,宛如硕大的粽子。   它的动作很缓慢,每一次交换抬腿都要三到四秒的时间,但超吨位级的腿每一次落下,都会颤动大地,并在坚硬的柏油地面上,留下一道浅坑和裂痕。   肖阳微微一愣,脑海中留有的信息迅速的记忆反馈出来,这是在MS发展史的课节中,华尔纳教授所讲述的:“……机甲首先被开发出来并进行工业化生产的年代是2503年,那时候机甲只是新生代的陆地作战设备,并没有取代坦克的位置,但各国都不约而同的加大了这种机甲的生产数量,已做军备,滑稽的是在接下来的几十年间,机甲技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革新,而这些早期被生产出来的机甲只能陈列于仓库了……可能有些同学会疑问为什么没有把这些机甲处理分解掉,其实原因很简单,分解回收的材料不能抵付昂贵的分解技术价格……其中中国早期大规模生产的就是这种四点二米高,重量为22.61吨,周身钢板护甲1.5米,移动速度缓慢,双手携配机枪火炮的先驱者XXE3……”   此时在他眼前的重金属机甲的样子与曾在教室投影仪中所看到的展示几乎一模一样。   “先驱者XXE3……”肖阳的唇角微张,轻声的复读着。   待尘埃即将飘散至虚无时,笨重的先驱者XXE3身子缓缓的转动了一下,机械的手臂也抬了起来,其上的仿加特林式机枪火炮开始由慢至快的旋转起来,巨大的火舌吞噬向肖阳。   肖阳咬紧了牙关,强忍住腿部被子弹刺穿的痛苦,拼进全力转身逃跑而去。   奔跑寻找掩体的做法或许对那微小的机器人杀手还有些用途,此时在这钢铁巨人的辗压之下,一切的掩体,在100mm口径的巨型子弹穿射下,都瞬间破碎为残渣。   金属子弹的爆裂声,建筑的碎裂声,先驱者XXE3的移动震撼大地声,肖阳的脚步声,喘息声,一切交织在一起,在这空寂城市的一角演绎着宏亮的曲调。   笨重的先驱者XXE3破坏力惊人和察觉力,肖阳屡次想要突入高大建筑内部,好让它无计可施,可惜总在肖阳即将突入建筑门内的时候,那建筑的门口势必会招来一阵的炮击成为阻碍他前进的障碍,他只能凭借自己对这个城市的了解熟悉,婉转的穿梭在街道之中逃亡。在他的心中已经开始赞叹这机甲驾驶者的先决能力,虽然他没驾驶过这样的机甲,但是能把这样笨重的机甲操控的如此了得,并且还能总是预先判定出自己移动的位置,不得不让人咋舌。   不过在接下来逃跑的路上,肖阳已经想好了最佳的对策。   道路依然笔直的进行下去,先驱者XXE3一阵机枪扫射后,在子弹换膛的时间时,肖阳再次加快了脚步朝着最近已被敞开的建筑门口跑去。依然没有意外和偶然,就算肖阳的腿没有负伤,他也是奔跑不过这子弹速度的。换好膛的机枪再次预判射击击塌了这建筑的门脸,阻去了肖阳的去路。   此时的肖阳已经处于这建筑的边缘,而先驱者XXE3的机枪再次冷却换膛。   接下来,肖阳毫不犹豫的双手护紧脑袋,从这建筑边缘的玻璃窗突入而进。橱窗的玻璃片在此撞击下破裂粉碎开去,腾空扑倒的肖阳被着破裂锋利的玻璃片划破数处肌肤,不过这微小的痛此时却算不得什么了。落地后他立刻翻身滚入这建筑房间的深处,在一个柜台后藏掩起来。   建筑外的先驱者XXE3在失去目标焦距后,机体的运转便停了下来,就这样呆呆的直立于这建筑外。   肖阳露眼偷偷打量了一眼后,微微叹了口气,不过这口气他才呼出一半,便立刻被随之而来的震惊止住。   只见那先驱者XXE3机甲后背的装甲片一片接一片的被弹开,从其中弹射出五六个三十余厘米大小的金属盒子,这些金属盒子,在翻滚落地后立刻就开始变形的弹射出摄像头和履带,并不约而同的朝肖阳所在的建筑内驶去。   “……发现可疑目标体,热源扫描确认,目标肢体情况确认,无误!清除!”   接着六台机器人杀手统一的弹射出机枪口,并对准了肖阳所掩体的柜台疯狂的透射起来。   在枪火之下那柜台之上的玻璃制品和食盘纷纷碎裂。   阴郁天空之下,在这个城市内没有什么能逃避开这样破碎的宿命。 第八章 失落(失落的命运2)   题记:原来这样这自私可笑活下去的理由,逃亡到最后依然是绝望的末路,垂死的挣扎。   机器人杀手在把那掩体的柜台透射的支离破碎之后,停止了射击,酷热的金属枪口徐徐的涌冒出青烟。   他们短暂的在原地停息片刻后,再其摄像头中开始扫描捕捉目标的结果,可是却完全丢失了热源反应,这些依靠程序工作的机器人杀手只好向前推进,转动履带来到这被子弹穿透不成样子的柜台后面,除去了这较厚实的掩体后,众机器人杀手的摄像头再次扫描后发现了目标的结果,并确认目标依旧存活后,统一的把还滚烫的枪口对准了那地下遮掩的木板,准备发起第二轮的透射。   当肖阳发现先驱者XXE3弹射出机器人杀手的时候,他想再逃向他处已没有足够的时间,慌乱中,他朝四周寻找可逃得出路时,才发现在这柜台后,自己的脚下竟然有一个地窖,虽然面积不大,但还是能藏住一两个人的,这就使他逃过了机器人杀手的第一轮的透射。   现在他身处在这地窖中,周身拥挤在几面麻袋中间。抬起头,透过那地窖出入口遮挡木板间的缝隙,清晰可见那一个个炽热又冰冷的枪口对准了他自己,在这个狭小,并充满添装着未知物麻袋的空间中,他无处可以再次躲藏,黑褐色的眼瞳中一种恐惧油然而生。   “……发现目标体,热源扫描确认,核对完毕,无误!清除!”   千钧一发之际,在那恐惧的瞳孔中,一抹妖异的金黄闪烁起来。肖阳他在不知何处得来的勇气支配下,双手随便拖拉起身旁的一面麻袋,便朝着自己的头顶抵了上去。   机器人杀手的火舌有上至下的穿透而来,肖阳要紧牙关推举这那麻袋由下至上的迎了上去。待他推举的那麻袋突出了地窖的舱门,他的身子也随之翻跃跳离开这地窖,并快速的扑到翻身滚至别处。   金属子弹层层的穿透,撕裂,那被肖阳抛掷短暂停留在空中的麻袋,在其中蕴含的无数暗红色的小豆子因失去了外阻力而迸裂四溅开去,洋洋洒洒。一时间,不论是扑到滚轮在一旁的肖阳,还是这些机器人杀手都呆望住那空中不断掉落的暗红色小豆子,逃亡者忘记了逃亡,追杀者忘记的追杀。   但毕竟人脑在理论和思想上的运转总是要比这些金属包装着芯片的机器要快的。   “它们为什么没有继续开火?如果继续开火,已经扑到在地的我必死无疑了……难道是……”   肖阳看着眼前似乎漂流没有尽头的暗红色小豆子,思绪再次开始跳跃,脑海中留有的记忆再次涌现出来。那是一期科学探索类的节目,节目的宗旨是探讨机器电脑对事物的判断分析能力,其中一个实验就是这种豆子的实验,固定数目的豆子,静止的陈放在机器面前,机器会快速的计算出数目,但如果这些豆子是流动的,不停改变的,那么机器的电脑运算就会进入最繁忙的状态,其内部的芯片程序会不停的刷新计算这改变豆子的数目,从而使机器进入假死状态,当然这种实验只不过是对小机器的测试罢了,对大机器来说,无论静止还是改变的事物对其都没有影响,大机器内部的程序引擎完全可以应对各种复杂的运算。   现在这些不断从空中掉落下来的暗红色小豆子,正在考验这些机器人杀手系统的运转能力,但很显然它们被着不断改变的豆子数目占用了全部的系统资源,而进入了繁忙的假死状态。   这世间没有意外和偶然。   在那空中依然飘落豆子的时候,肖阳不在犹豫,快速的起身,便朝着最近的小楼梯攀登上去,期间他的背后完全裸露在这些机器人杀手面前,而这些已经呆傻的机器完全失去了他这个目标,在它们不停闪烁的摄像头中,正忙碌的判断分析这每个豆子是否是拥有热源,是否是生命体。   二楼廊道空间也是十分狭小的,破碎脱落的墙皮,杂乱陈列的物品,无一不在告示着来者这里之前已被喋血的事实。   一瞬间肖阳似乎才发觉自己在街道上逃亡时,为何原本应该禁锢的门却敞开着,他的心开始抽动起来,身子在地窖沾染着那豆子微微苦涩的香气也随着他的呼吸飘逸而散。   前方的门虚掩着,在木质的门上,无数被子弹穿透的空隙清晰可见。肖阳的心重重的沉了下去,虽然心中对门后那残忍已有预见,但真正推开门,看到那被穿击成塞子般的女孩尸体,和她那已经暗淡却依然停留在恐惧时刻的眼神后,肖阳的身子再次寒彻透骨。   ……   “需要点什么?”   “这么早就喝咖啡可对心脏不好哦。”   “喏,喝杯开水吧,免费的。”   ……   “……我叫雨云,你叫什么名字?”   “……”   “消阳?你也没有姓氏,不过你的名字够大气的呢,消融太阳,呵呵。”   “……”   “肖阳,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个暑假太过于无聊了,才跑出来到这里打发时间?”   “……”   “我啊……中东地区的小语种而已……本来可使用性就小,弗瑞顿帝国还把巴尔也夫吉斯坦清除了,适用性更小了……恐怕我毕业后就要长守在这家店面中,再也无法进行梦想中的异域之旅了呢,然后一生都这样的无聊过活着。”   “……”   任谁也想不到第二次见面会是这样的景象。昨日还谈吐欢笑的温暖,今时却已经冷却了躯壳,包蕴的鲜红液体也淅沥涂抹的到处都是。   一切的起因是抱怨这无聊焦灼的夏日吗?   命运吗?   “……你越是逃避自己的使徒的命运,那革新的命运便越会加速的进行,你擅自做主的命运,会牵扯改变到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的命运……”   我做主的安逸命运的结果就是这样吗……   是我害了你们吗?   肖蓝,如今你的预言再次的现实了……   楼下徐徐传来履带的运转声,肖阳的眼瞳内再次闪亮起那妖异的金黄色。他快速的把虚掩的门关牢,并把室内的桌椅床凳堆积在门后。   现在在这不大不小的房间内,除去了门口堆积的杂物家具外,和那冰冷并睁圆着恐惧的眼睛的少女,再无它物。时间在流淌,空间却寂静起来。   肖阳退身来到窗沿边,微微撩开了遮掩的窗帘,透过那缝隙朝外打量去。   天空已然阴霾着,即使此时隔着那玻璃也能深深感受到户外微风中那充溢的血腥。   四米余高的先驱者XXE3静止在此时肖阳观瞧的稍下方,它除去了只有肩部的信号灯在闪烁外,完全没有其他的活动。   门后的廊道内,机器人杀手履带莎摩地面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起来。肖阳快速回头撇了一眼被阻塞的房门后,额头的冷汗瞬间便淌了下来。   依靠这些家具杂物阻挡机器人杀手前进根本就是天方夜谭,而窗外,此时唯一的出路又被先驱者XXE3看守,这真是必死的绝地了。   原来这样这自私可笑活下去的理由,逃亡到最后依然是绝望的末路。   “好了,这下你甘心了,逃跑挣扎到这里就是终点了。让没有希望的我,再次燃起活下去的理由,结果再次让这火苗被扑灭,你是故意如此的嬉耍我吗?那么好吧,你已经如愿以偿了,接下来,不要在打扰我了,就让我这样安安静静的被穿打成塞子吧。”   肖阳撇了眼身旁的少女尸首,他的身子开始缓缓的软了下去,头依靠在窗沿边,屁股蹲坐在地上。   “你这家伙总是在讲这些泄气的话,真是让人厌恶。我从你出生开始便一直在一旁注视你,观瞧你,与你一同的成长。而你总是这般的懦弱逃避,无论是被同龄人欺凌,或是被小混混劫持,还是被长辈呵斥,你总是逆来顺受,你总是认为这是应该的,难道在你的心中就从来没有生出反抗?”   “反抗?难道我现在不是在反抗吗?可是结果呢?”   “呵呵……哈哈……哈哈……”   “你……你,你笑什么?”   “觉得你可笑便笑了。一切还没有做到极致,何来的结果?!”   “极致?这不已经到了尽头吗?”   “尽头?你站起身在朝外边的那台先驱者XXE3看看。”   肖阳缓缓的站起身来,用手挑开窗帘的一丝缝隙,偷眼朝外面的先驱者XXE3瞧去,那冰冷坚硬金属凝聚的巨人依然静止在那里,只有那肩部的指示灯时而闪烁。   “不还是那般在那里待机,有什么不同?”   “哼,咱们先来分析一下,为什么国家会对铣白市进行这样的屠戮?”   “不知道,一夜之间一切都破碎了。或许……是和昨天那天外来物有关,不过屠戮之前妈妈她就……”肖阳想到肖美丽后,心不由的再次抽搐,鼻子也酸楚起来。   “先不要想她!屠戮的原因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谁在进行屠戮。”   “不知道。”   “你好好想想!告诉你不要在想那个女人了!”   “我没有再想妈妈,我已经再想了,就是想不到!”肖阳猛的怒喊起来,眼泪再也止不住,顺着他的脸旁淅沥而下。   “我和你是一体的。现在,在你的心中都是那个女人!”   “是又怎么样?!你总是在讲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如果咱们同为一体,她也是你的妈妈,为何你如此的冷漠!”   “……但如果现在她还活着的话,一定不会让你这般的哭泣,一定会让你继续的逃亡……时间不多了,我也不在和你废话了,既然政府对这城市进行屠戮,那么势必不会派众多的士兵进行屠戮,人虽然冷酷,但总会还是有感情的,而机器就是进行这屠戮清洗过程中最好的工具。机器人杀手的数量不可计算,而这先驱者XXE3的数量也不会是少数的,预计估算为四十量的话,每一辆进行十五公里的屠戮清洗,那么仅是六百公里,仅是铣白市人口聚集地五分之一的地域,那么也就是说,这先驱者XXE3的数量绝对在二百台以上!政府绝对不可能派遣如此众多的士兵参与其中,那么也就是说,这些先驱者XXE3都是无人机!”   “无人机?”肖阳着手抹去了脸上的泪水,心中开始回忆自己被先驱者XXE3追逐杀戮的过程,在其中似乎找到了证实这一推论的依据,“难怪它每次都能预先判断出我的逃跑路线,射击总是朝着我即将逃跑的位置进行,这是机器内程序自动的设定……那么……”   “没有那么了,没有在犹豫的时间了,门外机器人杀手的行进履带已经停止转动了,现在,你面前唯一的出路就是跳下去,破坏那先驱者XXE3无线连接外部装置,让其进入真正的待机状态!继续反抗逃亡吧!” 第八章 失落(命运的极致1)   题记:人类,这种伟大而又渺小的生物,在苦难面前会悲伤流泪,在命运面前又会高昂的抬头挺胸!   门外的机器人杀手们开始喷吐起火舌,子弹穿透房门击打在杂物上的声音虽不刺耳,但却让人颤朔。   肖阳站起身来,再次瞧望了一眼身旁那被穿击成塞子般的女孩尸体,然后缓缓的把双手移向她圆睁的眼睛,用力抹下去使其闭合。   “你的自私,也将由我延续!”   接下来,肖阳在房间内简单的巡视了一周后找到了一个的油画框,其上的玻璃早因轰鸣的枪声而碎裂。肖阳微微用力把其中的画布撕扯出来,丢弃在一旁,只留下这金属的框架。这是他眼下能找到的唯一较坚硬的钝器。   门外的枪火声愈演愈烈,杂物与家具再也无法阻塞密布的弹火,稀疏间,已有流弹穿透进来。   肖阳也不在犹豫,他踏站在窗台上,用力的推开窗户,随之便朝着身下的先驱者XXE3扑跳而去。   先驱者XXE3敏感的捕捉装置立刻就感应到了新的目标出现,可是笨重的它想要抬起手臂进行射击,手臂才抬起一半,目标就已经降落在它的身躯上了,在这个攻击死角处,它只能缓慢的扭动上半身的躯干,呆呆傻傻的对这个突袭而来的敌人束手无策。   身降在先驱者XXE3躯体后,肖阳也微微松了口气,看着此时先驱者XXE3束手无策的样子后,在心中也确认了这是无人机,并更加信服华尔纳曾讲授的话语:为什么后来机甲设计越来越趋近于人型了呢?人类模仿了各种生物进行创造,但终究总是有缺陷的,唯有人类自己没有模仿自己进行创造,从最远古的时候,茹毛饮血的人类就已经是大地的主宰了,即使有凶兽可以伤及人类,但却无法战胜人类,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人类在进化中解放了双手,这也是为什么现在机甲设计人手的观念所在,虽然手部技术连接繁琐复杂,但却格外的实用。   就像现在这样,这台早期制作出来的先驱者XXE3别说什么手部关节了,连胳膊的前肘部都没有可以旋转的关节,只能在YZ轴向旋转,如需旋转X轴要靠腰部的旋转带动,但参考系的不同,对它来说手臂X轴完全就是不可旋转的。这是早期设计机甲的最大缺憾,除了可适应环境比坦克优秀外,完全没有其他的优点。   肖阳小心的在先驱者XXE3身上移动,来到先驱者XXE3无线连接外部装置处,用他手上的金属架就开始敲击,可是机甲装甲金属与这工艺品的金属强度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用这工艺品的金属架子对着机甲装甲敲击无疑是以卵击石。   在其上虽然擦裂出火花,但在机甲金属片上留下的不过是几道划痕而已。   此时还残留在建筑内的机器人杀手突入房间后,发现丢失了目标,便开始撤离出房间,重新回答了街道上,其上的摄像头扫描时,发觉目标在他们的主机先驱者XXE3上时,开始统一的调高枪口,进行射击。   慌乱中躲避射击的肖阳好几次险些从先驱者XXE3的身上摔落下来,平稳身躯后,他躲藏在先驱者XXE3的机甲临时死角处,剧烈的喘息起来。   “根本就破坏不掉,虽然这早期设计出来的家伙把无线连接装置设置在外部,但这坚硬程度,就算是被同等级的机甲火炮击中,也未必能把他破坏掉!”   “哼,这也算是理想与现实的矛盾吧,那么我们只好改变计划,直接占有这台无人机好了。”   “直接占有?开什么玩笑?”   “不是开玩笑,早期设计出来的机甲都是有紧急开关的,由于早期机甲技术不成熟,机甲内系统一旦崩溃,就要靠手动开关打开舱口……这也是华尔纳那老头讲过的。”   “讲过?我怎么没有印象?”   “谁知道你那节课又在神游什么。”   “是吗?”肖阳皱起了眉头,心间一种未知的意念闪过,此刻他来不及再犹豫,数台机器人杀手已经移动转到他所在的这个死角处进行瞄准射击,肖阳立刻闪身躲避,并小心移动到先驱者XXE3倾斜着的胸部位置,在看似舱口处的地方用他手中的金属框架随意敲击。   “看到了吗?就是那个阀门!”   “可是是锁死的!”   “笨蛋,连开锁都不会了吗?”   “在这样倾斜的角度,手只能触摸而已,根本使不上力!这个锁应该是用工具才能推开的,要不然这样的设计怎么可能暴漏在外……”   “别他妈的废话了!废物!换我来!!”   机器人杀手转动履带再次移动至先驱者XXE3的身前,开始对身处于先驱者XXE3胸前方得肖阳进行射击。   在如此平直倾斜的地方,根本就没有再能移动掩体的位置。唯一的希望就是打开舱门。   机器人杀手的机枪口冷却填装已经结束,新一轮的射击随着弹仓的转动,一道道火舌开始喷吐出来。   下一个瞬间,肖阳的眼瞳再次由黑色闪亮成妖异的金黄,他扭动身躯用尽力量向上匍匐而去,努力伸展的掌心终于碰到了那阀门,他毫不犹豫的便朝上推去。阻力无疑是巨大的,但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候,人类的爆发力却更为巨大!   一声闷沉的轰鸣,先驱者XXE3的胸部舱口被打开了,肖阳立刻便朝其中跳去,可却还是慢了几分,背部左肩被数枚子弹击穿,痛得他面部立刻扭曲起来。   入座先驱者XXE3驾驶室后,舱门再次关闭,机器人杀手随后吐射的子弹全部击打在这钢铁巨人的装甲上,涟漪起的点点火花瞬息而灭。在机甲装甲一米余后的隔绝下,机器人杀手丢失了热源,开始原地的待机起来。   肖阳入座驾驶位置后,完全没有理会此时屏幕中花花绿绿五颜六色的各种参数属性图。他咬紧牙关用自己的右手狠狠的压按在自己的左肩上,不停流溢的鲜血瞬间就淹没了他的手掌,顺着他的右臂点点滴落。   他扭头朝驾驶室的四周打量,原本没有抱着任何希望的他,却意外的发现这机甲内部竟然还设有紧急医疗箱,他立刻从其中拿出止血止痛喷剂瓶,开始对自己的伤口喷晒,在疼痛渐渐褪去之时,他终于长呼了一口气,让一直颤朔的心平稳下来。   “想不到这机甲上还有医疗箱,真是好运气。”   “哼,中国的后勤人员工作总是这样的疏忽,便宜了你这个家伙。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这是一百年前的机甲,那么你使用的止痛止血喷剂应该是过期的了。”   肖阳一怔,立刻着手再次拿起那喷剂朝标签上打量起来,其上标注的有效期为8年,生产日期为2506年。   “确实过期了,过期了一个世纪……不过依然有效。”   “从这机甲内部来看竟然没有丝毫的灰尘,看来这些机甲是最近才进行从新改造成为无人机的,而这遗漏的药剂箱确实很滑稽。”   “偶然运气吧。”   “这世间根本不存在偶然和运气。不过对我们来说确实是运气。试试看能否中断指挥连接,让他独立为单机。”   “呃……我记得华尔纳教授曾讲过,中国早期机甲都是和俄罗斯一同研制的,内系统都是amount系统,我根本没学过这个系统的操作……”   “……你明明拥有不一般的头脑,为何不能通过现象看清分析出本质呢?还没有操作你为何就断定它一定是amount系统?毕竟都过了一个世纪的时间,amount系统早就被淘汰了,这台机甲被改装为无人机的时候,应该更改过系统了。”   “那么,照你这么讲,现在他的系统应该是Max?不对,是maya!只有maya的灵活性才能再次驱动这台古老的机甲!Max虽然是amount传承下来的,但Max的对机甲的束缚较多,所以这台机甲目前的系统一定是maya!”   “哼,你终于想通了,呵呵……”   又一个瞬间,那种未名的意念再次闪过,在此时相对安全的环境下,肖阳毫不犹豫的抓住了这丝意念。   “等等,我有话要问你。”   “什么?”   “刚才在机甲背上,你提示我打开舱门,说的理论是华尔纳教授所讲的,而我完全没有印象,虽然可能是我有时在溜号,但是为什么你能接管我的记忆,而我却无法得知你的记忆?只有在达尔林岛时,我再次醒来是的记忆中残存了你的记忆外,以后却再也无法得知你的记忆,你可以看到我的心,而我却不知道你的心在想什么!”   “你的心果然够细腻,这么瞬间的微毫都让你抓中。其实这一切也没有什么,只是我不想把我的心展示在你面前罢了,而你却没有对你自己的心设防。”   “我没有设防?那么你……你不是可以随意的支配我的身体?”   “哼,你以为我不想支配你的身体吗?你的心虽没有设防,但你曾呼喊的话语却是一道禁锢。”   “我曾呼喊的话语?”   “自己的话都不记得了吗?似乎和那艳丽女人说讲述的语义差不多,‘我将为你们而存在!为你们而改变!’这就是你那时曾呼喊过的。现在我想再次占据支配你的身体,就必须得到你的同意,就像刚才一直逃亡那般,你可以把我呼之而来呼之而去。呵,我这可笑的命运。”   肖阳愣住了,再其心底回想起那个空白的世界,熟悉陌生的广场,邋遢的乞丐大叔,贩卖肉夹馍的女孩,海盗船长打扮的售票者,臃肿的马戏团团长,还有那个叫做法米娜的黑色长发少女。   先驱者XXE3被重新驱动起来。驾驶室内的肖阳瞧看了一眼之前躲藏的建筑,那饮品店的招牌已经破碎了一地,在二楼的房间内那个叫做雨云的少女紧固双眼,如诺没有身上和脸上涂有的血污,恐怕任何人都认为她是在熟睡吧?   而此时他的身上还残留有那在地窖拥挤时,沾染上的咖啡豆苦涩的香气,淡淡的,却让人忧郁。   自私的存在,自私的活下去。   你们的自私将有我继续。   我将为你们而存在!为你们而改变。   虽然我不知道接下来的目的地在何处,但我一定是要活下去的。   下一刻,先驱者XXE3迈动起了厚实的脚步,颤朔起大地徐徐远去,在这样依然血腥的空气中,在这样依然阴霾的天空之下。   “报告机师,发现一台先驱者XXE3无人机已脱离主系统。”Luna机甲悦耳的金属女声报告着,并在雷达地图上现实标记出指示信号。   躺在驾驶椅上的月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英俊的脸上流露着冷酷。   “终于出现了。” 第八章 失落(命运的极致2)   题记:总有人类在追逐什么,总有人类在这追逐的路上心灰意赖,但总有人类在这追逐的路上达至了他们的极致,而这极致就是奇迹!   “接下来我该去哪?”肖阳在心底默默的陈述,他驾驶着先驱者XXE3缓慢的穿梭在空寂的城市内,殊不知危险已经降临。   “警告,警告,发现同类机甲于自身坐标五点方向,距离三百米!”一阵刺耳的金属男声响了起来,噪杂的嘶哑的声音折磨着人的耳朵。   肖阳还没有来得及惊讶,他的身子就在突来的冲击力牵引下向前撞去。一枚机甲火炮准确无误的命中在他所驾驶的先驱者XXE3身上。   爆炸后的滚滚的烟尘快速的飘散开去,肖阳乘坐的先驱者XXE3整体依然完好无损,只是在背部,正中火炮的位置的装甲钢板处落下了一个较深的弹坑。   肖阳立刻直立起身,也不理会已脱落至鼻翼下端的眼睛框,直接推动MS的操作杆,驾驶这笨重的先驱者XXE3朝旁边的建筑后掩去。   可是他驾驶着先驱者XXE3才行驶一半的路途,脑海中瞬间想到了这些无人机的MS都是朝目标判定移动位置进行射击,念及此处,他再次推拉起操作杆,快速的改变了先驱者XXE3的行动轨迹。   果不其然,第二轮的机甲火炮直接击中在他方才想要移动地域的建筑之上,肖阳抓住了这个建筑破碎,烟尘四溢的空隙,驾驶着先驱者XXE3快速的朝其他的建筑后掩去。   “这机甲的雷达预警系统也抬差劲了,预警范围才三百米?”   “这样的机甲在真正的战场上应该是靠卫星的雷达预警的,目前我们脱离了主系统,完全靠单机运转这台机甲,三百米已经是这个古董机甲的极限了。”   “但这报警声合成金属声也是够刺耳的。”   “可能是扩音器内堆积的灰尘太多了吧?你还在抱怨什么,他们在改装为无人机的时候没有把这无用的扩音器拆除,对我们来说已经是万幸了。现在出现了第一台先驱者XXE3无人机,我们要快速的解决它,一旦把时间拖久了,汇集而来更多的无人机就麻烦了。”   “解决了又能怎么样?”   “怎么,现在你还想着放弃吗?”   “没有,我只是不明确目的而已,解决了他们接下来我们又该逃亡至何处?”   “现在没有让你思考这个的时间,如果不解决它,就没有接下来的逃亡。”   “……”   “警告,警告,发现同类机甲于自身坐标3点方向,距离三百米!”刺耳的金属男声再次响起,依然是迟到的警告。肖阳所乘坐的先驱者XXE3又被突袭而来的机甲火炮打了个结实。   虽然先驱者XXE3的装甲卸御承受住了这火炮攻击,但在驾驶室内的肖阳还是被着冲击力震的七荤八素。   “这样下去,这古董的装甲早晚会被打穿!”   “你应该庆幸这不是粒子光束弹。”   先驱者XXE3机甲过于老化,完全没有语音操控系统,肖阳只能拖拽出机甲的命令键盘,这种输入命令执行的程序操作他还是第一次使用。   “您确定要使用视频捕捉系统吗?开启该系统后会占用系统大部分资源,请慎重!”   肖阳毫不犹豫的选择的确定选项,紧接着先驱者XXE3外部装甲下露出了一个又一个微小的电子眼,内部驾驶室中所有的电子屏幕都亮了起来并实时的显示出周围的环境。   在实时捕捉的电子眼反馈在电子屏幕中,肖阳立刻看清了那台朝自己连射数炮的先驱者XXE3无人机正处于一建筑废墟的较高处,并再次抬起手臂上的炮筒,准备进行新一轮的发射。   在看清敌方的位置和动向后,肖阳果断开始移动逃避,并在心中开始盘算起如何进行反击。   “直接使用火炮射击的话,就算命中目标也无法给予目标致命的打击……”   “哼,你的心中已经想好了对策,还在这里浪费什么口舌?”   肖阳的嘴角缓缓的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然后他操纵着先驱者XXE3从稍远处更多建筑林立的聚集地驶去。   那台先驱者XXE3无人机在发觉目标先驱者XXE3机甲逃逸后,其内系统在快速的判断后,便追击了上去。   肖阳凭借对这个城市地域街道的了解,很快就把那台追击而来的先驱者XXE3抛离,使其丢失自己这个目标,在高楼建筑四处林立中,先驱者XXE3无人机停下了脚步,不停的改变朝对的方向,搜索丢失的目标。   阴郁的天空之后,那日光已近渐渐升起,但依旧无法驱散这沉厚的云层,只能穿透过点点光亮,但这光亮却没有使这片城市明亮起来,却在这一个又一个城市高耸的建筑遮挡之下,生成了一个又一个交叠的影子,让这城市在没有这日光之前更加阴暗。   此时的肖阳就驾驶着机甲藏身在这建筑交叠影子的暗处,他调整好了机甲枪口,对向的并不是那个正在迷茫搜寻目标的先驱者XXE3无人机,而是那无人机旁侧的建筑。   闷沉的火炮出膛轰鸣后,直奔向那高耸的建筑顶端。命中后,那建筑顶端便开始塌陷崩溃,随之而陨落下大量的瓦砾土石,把那四米余高先驱者XXE3无人机深埋其下,聚拢堆积为一处建筑残骸的小山丘。   “成功了……”   还没等肖阳庆祝自己的成功,一道炙热的粒子光束已经穿透已经射透了肖阳所驾驶的先驱者XXE3的装甲金属。粒子光束强大的穿透力在这淘汰近一个世纪的古董机甲上开了个洞,这个洞从先驱者XXE3的背部直接蔓延至肖阳所在的驾驶室前的电子屏而止。   肖阳瞪视着这个穿透的洞,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就淋漓下来,如果这个粒子光束在偏离几厘米的距离,恐怕一个烤焦的洞也就会出现在自己的身上,真正的死亡从来没有离他如此之近。   驾驶室内刺耳的金属男声已经连响一片,似乎这古老的机甲也感受到了这危险的气息。   “警告,警告,机体大面积受损!机体大面积受损!可用能源正在下降,系统正在扫描受损区域,请等待报告!!”   对方还会给这古董机甲检测报告的时间吗……   在极度恐惧中肖阳心中还是留有那一份自私的,那一份不想死的自私让他的头脑在此刻清明。   他快速的操纵器机甲的驾驶杆,疯狂的推拉起来,让这台严重受损的机甲快速的移动起来,朝他处的掩体跑去。   在先驱者XXE3驾驶室的电子屏上数据正在快速的刷新着,虽然它已经残破,虽然它是淘汰的改装品,但它毕竟还是一个世纪前人类领域高级的研究成果。   检测报告比预期的要快上许多,刺耳的金属男声此刻报鸣声音更加刺响着人的耳膜。   “机体大面积受损,主程序正在调控,机体左臂驱动失效,制导中枢失效,火炮双向稳定器失效……”在电子屏上显示的机甲线框扫描图一处又一处的被标记涂红,而此刻的肖阳完全不在意这些,只是尽力的操控机甲逃逸,但机甲报告的最后一句话,却让他的心再次抖动起来。   “……能源预计使用剩余时间为五十六分……”   异常的熟悉又陌生,仿诺曾经也有过这样逃亡的场面,曾经也有过这样机甲被击破的惨不忍睹……   完全吻合的数字!   和那夏日时的长梦一模一样!   机甲的雷达扩散开始扫描,没有失灵的电子眼继续的对外部环境开始扫描,可在这阴霾的天空下,高耸的建筑交叠的影子之间,除去了黑暗再无其他。   “可以发射出粒子光速弹的机甲……并在这样追逐自己射击的条件下依然看不到身影……在这样的高楼暗影交叠的暗处……”   “……只有Luna的连续法线隐匿系统……”   下一刻肖阳的心瞬间就沉了下去,并再次开启命令输入键盘,开启了最大功率的急速模式。   “您确定要开启急速模式吗?系统计算以当前能源开启急速模式,能源仅供机体维持十二分钟,请您注意!”   十二分钟这古董机甲可以逃过Luna的追击吗……但不开启的话绝对是死路一条!或许凭借自己对这个城市建筑地域的了解还有一丝希望!   先驱者XXE3笨重的机体,在死亡的震慑下终于有了几分的灵活,开始快速的朝高楼阴影区域之外逃去。在其后追逐的Luna离开阴影区域外后,一阵光影模糊的扭曲,而暴露出那周身漆紫的机体。   滑稽的是Luna并没有展开急速模式,只是使用滚轮的运输模式跟随在先驱者XXE3身后,120mm口径的火炮粒子双用发射枪持掌在其手上,枪口微微朝下,并没有进行瞄准。一切都仿若是猫在瓮中追逐这老鼠的嬉戏,猫可以随时抓住老鼠,但却偏偏给那老鼠一丝苟活的希望。   在逃亡中,肖阳也会时而的操控机甲射击出火炮作为掩护,或是射塌建筑希冀可以把Luna掩埋其中,不过这些手段,只是此时肖阳无用的垂死挣扎罢了,在月的眼中却是真正的猴戏。   先驱者XXE3的电子屏被突兀的强制弹开,月那冷冷的脸庞出现在上面。   “高中生,果然是你。在这个人口聚集区也就只有你还有些能反抗的手段罢了,不过这也将终结了。”   虽然肖阳的心不知道还在期盼着什么,但看清月那张脸后,他心中怀有的最后一丝侥幸的火花也被浇灭。   愤怒,恐慌,难过,此刻的他不知道该用何样的表情来应对这个冰冷的男人。   沉默良久后,月似乎觉得有些无趣了,便再次打开话匣子,“高中生,难道你不向我求饶吗?或许向我求饶我会放过你的,毕竟你也不是非死不可的目标。如果要至你于死地,粒子光束弹的第一枪就可以直接把你穿透了。”   求饶……求饶就可以活下去了……就可以自私的活下去了……   瞬间肖阳的心动摇了起来,不过接着那一个个曾经欢笑模样的人脸,一个又一个让人感动的瞬间再也无法延续,都终止在心底沉落成记忆,这种感情化为愤怒,自私的延续并不是苟活,而是传承下他们的命运!   “不,决不!”他愤怒的嘶吼起来。   “看上去懦弱的你想不到还如此倔强,你的机体估计剩余能源不多了吧,我就再给你你机体所可剩余运转的时间进行考虑吧,高中生好好想想,死是件很恐怖的事,你既然在逃就证明你的心在排斥着这恐怖,在你的尽头已经没有生路存在了,求饶回头吧。”   “不!!!”愤怒的肖阳不知何来的力气,握紧他的肉拳就把这电子屏敲打粉碎。   强制的通讯被中断后,Luna的驾驶室内,月冰冷的脸上露出嘲讽和微笑,他默默的自语道:“白莲,我可是做到仁至义尽了。”   “报告机师,前段通话已记录保存完毕,记录为T612081501。”Luna机甲悦耳的金属女声报告轻柔的响了起来。   十分钟,二十公里。   逃亡的先驱者XXE3急速模式下的速度,勉强才与这个城市内的双轨平齐。   肖阳又一次的来到这新区的海岸线,心却再也没有昨日来到这里时的那份安逸。   机甲的能源耗尽了,完全进入了休眠状态,驾驶舱内所有的照明也消弭下去,唯有几处微小的二极管还缓存着些电流,肖阳完全的就沉浸在这样的黑暗之中。   他知道自己无法逃脱这样的命运,只是想把自己的归宿沉入大海而已,他不想自己的躯体在流淌出更多的血液,而沾污了这个城市。   不过奔跑到了接近中年的前一刻,这最后微弱的希望也化作了妄求。   Luna已经陈列在他的面前,九米余高的Luna在这四点二米高的先驱者XXE3的面前,完全就是巨人的存在。   “喂,我们到终点了。”   “是啊。”   “你说的极致应该达到了吧。”   “嗯。我们可以改变命运所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就是等待了。”   “等待什么?”   “奇迹。”   阴郁的云终于飘散开去,突兀的日光直洒下来,刺亮这海岸线上两个扎眼的金属体。   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Luna太高了粒子光束发射枪,枪口笔直的对准在它身前侏儒一般的先驱者XXE3,聚能缓缓的开始。   “结束了,这一路上和你的合作还算是愉快。”   “……”   肖阳缓缓的闭合上了一眼黑澈,一眼金黄的眸子。 第八章 失落(失落的尾声)   题记:结束了2612年的故事,肖阳的生命定格在他少年时代的节奏也终结了……   那似乎是一个瞬间的改变。当有第一片云彩不在妥协的拥挤在群体中的时候,分裂便加速的到来,天空下阴郁的颜色瞬间就被褪去,在七彩的光线下,反射出绚丽的色彩。   可惜着日光来到的太迟了。   在那社区小公园的长椅旁,那打扮艳丽的女子紧闭着双目扑倒在潮湿的土地上,其背部被子弹撕裂开的伤口已经停止了鲜血的流淌,干涸的血浆已经深印在她的衣服和周围的泥土之上。   机器运转的巨大轰鸣声再次在这已经平淡许久的地方传响。   漆着青灰色的机甲,除去了右小腿部外突出的枪把外,在没有了其他的武装。九米高的领导者AS87就这样止息脚步停在了这里。   机甲改变姿势为蹲姿后,驾驶舱门便随之被打开,其内的驾驶者把着扶手升降梯缓缓下落至地面。   在他踏上着潮湿的泥土之后,微微摔了摔头,抬起手把头部紧闭的头盔摘下,露出了他那带着沉厚眼镜片的脸庞。   那个艳丽的女子似乎感到了来人的气息,懵然间便睁开了眼睛。她站起身来轻抚了几下身上沾染的泥土,艳妆的脸庞对着那刚到的机甲驾驶者露出了诡异的一笑。然后她被子弹撕裂的背部肉身开始以人眼可见的速度再生起来,并且她的身高与躯体,还有蓝色的长发也开始快速的收缩,由艳丽的女人变化为小女孩的模样,只是那脸上艳丽的色彩不曾改变。   变小后,宽大的衣服自然就不在合身了。她随意的摔了摔脚把硕大的靴子抛至一旁,就已裸漏的小脚踏在潮湿泥泞的土地上。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还真是让人不敢相信。如果你被科学家们抓住一定逃脱不掉小白鼠的命运。”   肖蓝微微冷哼一声,“你怎么清闲起来了,这个城市内的尸体还等着你回收处理呢。”   “刚刚得到的通知,十二点钟会在这里投射T2炸弹,上面刚下达的指示。”   “真是心狠手辣呢,所有的证据都被清除了,什么都不会在留下了,中国的高层还真是舍得抛弃这城市呢。”   “有什么舍不得的?最终都是弗瑞顿帝国掏腰包,中国还减轻了人口负担,中国的高层说不定很乐意再多几次这样的事故呢。”   “哼,你也真是够冷血的了。”肖蓝不在理会他,转身把目光眺望向远处的天际。   “为了那个懦弱的家伙演一出这样的戏剧值得吗?除去了他别人难道就无法接任使徒的命运?”   “这就是命运。你和他一起生活学习了这么久,难道就没有察觉到他身上的闪光点?”   “闪光点?除了懦弱外还有什么闪光点呢?呵,我倒要听听你这信使的高见。”王林迈动起脚步朝肖蓝靠近了几分。   “他不是懦弱,而是善良。这就是他最为耀眼的所在,至于其他的什么决断都不过是虚词罢了。”   “哼,那么神又怎么会拣选一个这样的废物做使徒?”   肖蓝微微转头瞥视了王林一眼,王林被这突来的瞥视吓得心微微一震,不过他立刻调节过来,面带轻挑的微笑讲道:“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那么神为何又拣选你这个自大狂妄的人成为英雄呢?”肖蓝反问道。   王林立刻一怔,尴尬虚张声势的笑了起来,“你说我狂妄自大?呵呵,哈哈,真是好笑。”   肖蓝冷哼一声再次转过头来,在心底默默自语“不止如此,还愚蠢的很呢。不过这样正好……”她的脸上浮现出嘲讽,当然这嘲讽王林并没有看到,她留给王林的只是她那小女孩的背影,还有被徐徐清风吹拂起的蓝色秀发。   王林微微皱起了眉头,瞧着肖蓝这样远眺的样子颇为不解,他不耐烦的看了一眼左腕的手表,再次开口讲道:“已经快十一点了,早些离开这里吧,虽然你不怕金属子弹,但在T2炸弹的威力下我想你也会被炸的尸骨无存的。”   “别急,在等等。”   “等什么?”   “命运再一次的转折。”   她的话语刚落,远处由大地至天空处轰响起一声爆裂,冲击波横扫的空气圈清晰可见的荡漾开去。   Luna驾驶室内的月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此时眼前发生的事实。Luna的火炮粒子双用发射枪的枪口被突入起来的机体抓在手中。   在审判的粒子光束弹聚能完毕,发射出膛的那一个瞬间,在一直看似平静的海面上,突兀的穿出一台机身被漆成黑色的机甲,并且这机甲的周身被包裹在一层透明七彩琉璃的光圈之下!   电光火石的瞬间,粒子光束弹出膛的瞬间,这漆黑的机甲就扯过了Luna的火炮粒子双用发射枪的枪口,改变了其发射轨迹,使这枚粒子光束弹击打在着漆黑机甲身上的七彩琉璃之上,接下来撞击却发生了爆炸,但这爆炸中漆黑的机甲竟然全无损耗!   “警告机师,发现未知机体,数据库无法匹配,系统正在自动检测拼装其性能。”   “警告机师,发现未知粒子放射源。”   “报告机师,系统检测拼装未知机体失败,失败原因为雷达信号无法穿透未知粒子放射源。”   此时的月已经顾及不了Luna系统的报告,一直冷静的他也完全的被眼前的景象震慑。   “这是……这是粒子防护驱动!还在理论中的设计,这,这竟然出现了!”他瞪大了眼睛开始仔仔细细的端瞧他面前这漆黑机甲的每一个细节,既不敢相信这种事实,又怕遗失这次意外的机会。   “捕捉它!捕捉它!”   这是月此时心中最大的声音。但却被突来的声音惊扰。   “是在想如何的捕捉我吗?”漆黑的机甲扩音器传响出的声音,既不是豪迈的汉子,也不是固执的少年,而是轻柔中又带着几分严峻的少女声音。   “如果你想捕捉我,那么你可能就要失望了。”   漆黑机甲抓着Luna火炮粒子双用发射枪枪口的机械手掌突的发力,把那厚沉坚硬的金属生生的弯曲,然后再其左肩处突的弹出一个匕首刀的把手凹槽,漆黑机甲的右手立刻握住那匕首把手,随之抽拉出来的并不是什么锋利的震动金属,而是明晃晃的,流溢着七彩颜色的,粒子凝聚而成的放射刀!   华丽的切割,没有任何的阻力,Luna的金属在这粒子放射刀的切割下宛如豆腐一般。Luna机体的胳膊与双腿瞬间就由机甲主干脱落而下。   Luna驾驶舱中的月惊讶的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此刻在他心中处了震惊变别无他处。他瞪大了眼睛要牢牢的记住这台机甲,不止是因为它展现出得粒子驱动技术,还有这被未知对手的凌辱!   漆黑的头颅,幽蓝的摄像眼,其背部玄挂着层层密闭的金属叶片,在胸部烙印着Nemesis几个亮银色的字母,这是除了摄像眼外,唯一一处不是漆黑的地方,所以格外的扎眼。   “Nemesis……”月轻声的诵读着,在他的心中也开始深深记忆住着机甲的名字。   漆黑的机甲使Luna完全失去行动能力后,转身再次挥动起粒子放射刀,把先驱者XXE3机体的上半部切割开。   先驱者XXE3失去了上半身后,驾驶舱内的肖阳立刻就暴漏在外面的空气中,天空虽然已经放晴,但此刻海风在微雨后阵阵的吹鼓还是异常的清冷。   此刻的肖阳也怔住了,他的衣袂和短发随着风的节奏而舞越起来。   “肖阳,你愿意跟我走吗?”漆黑的机甲扩音器中传响出那少女轻柔而又严峻的声音,在如此近距离下,直接由人耳接受这高分贝的声音信息的肖阳瞬间他的耳朵就开始失声的空鸣。   到哪里去?   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为何拯救我?   你是谁?   ……   他心间无数的疑问拥挤上来,但此刻的他却没有任何的怀疑,因为这女声在他的梦境中已经彻底熟悉。   “我愿意!只要能不在卑微的活下去!”肖阳对着天空呼喊起来,这也是少年对接下来对与命运抗争的宣言。   “那么就请跟我走吧!”   漆黑的机甲移动起那钢铁凝聚的手掌,平伸在肖阳的身前,肖阳毫不犹豫的便踏了上去,他光着的脚丫落在了这金属之上,却没有感到冰冷,只怕那心已经在沸腾着!!   月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这台名为Nemesis的机甲突兀的出现在海平面上,又这样缓缓的沉降在海平面下。   冷峻的他狠狠的要紧牙关,残存在他心中有着讲不出了愤怒。   “报告机师,总部请求与您通讯,是否接受?”Luna的金属合成女声还是那么悦耳的报告着。   月长长的深吸一口气,平稳下波澜的心,开始接受通讯。   周殊明的那张脸立刻出现在刚刷新的屏幕上,他开口讲道:“月准尉,清理工作进行的怎么样了?还有一个小时就要投射T2炸弹了,请把全部的先驱者XXE3留下,你请撤离到预定地点。”   “是的,上将。清理工作基本完成,但似乎有些意外。”   “哦?是什么意外,月准尉?”   月咬了咬唇,微微抬起头,目光眺望向其他屏幕投射反馈回来的外部天空,在心中再次的轻轻叹息起来:那个少年会成为一颗毒瘤。   在这个失落结束的天空下,一切都将要缓慢的破碎开去。   注:   1,Nemesis:复仇女神。   2,《使徒的逆袭》第一卷《失落的世界》完,更多精彩敬请关注第二卷——《破碎的世界》! 第二卷 破碎的世界 第九章 宿命(飘渺的追忆)   题记:今后一旦在有过这样熟悉的画面,心中不由得便想起了那个少年,这种言吐不出的感觉,便是喜欢吗?   黄佳玲坐在这架直飞向巴尔也夫吉斯坦的飞机上,她透过机窗,朝窗外的朵朵云彩眺望。   近处的云朵在飞机的航使的速度下,肉眼根本无法抓住,而远处的云朵却又因为太远,在参照系不同的条件下,跟本看不出他们在运动。   这窗外的蓝天白云根本就是无趣的存在。她的目光也早已出神,思绪不知飞离到何方。   ……   “喂,这么晚了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嗯,我有些事想麻烦你。我想请你在巴尔也夫吉斯坦重建六周年的典礼上去演唱。”   “这种事情直接去和我的公司去谈就可以了。”   “等等,小玲,先别挂电话……我们给你公司开出了薪约是一千三百万,你们公司是不会拒绝的,但是……巴尔也夫吉斯坦很危险的,我其实是不想让你去的……”   “那你一开始还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政治这种东西很让人痛苦的,尤其是在联合国刚重新组建的这个时候……”   “痛苦?五年前在城市上空投下炸弹的时候,你们有没有想过那城市中的人是否痛苦?”   “小玲……”   ……   不知不觉间那个少年的脸庞再一次在她的脑海中浮现,那个时候也是在飞机上,太多的巧合演绎成令人难忘的故事,可惜故事结束后却再也没有了邂逅,那记忆的号码,再也无法拨通。   追忆令人难过的往事,总是让人清醒的,谁也不愿沉坠在悲伤中。   黄佳玲幽幽的长叹一口气,探手拉起机窗的帘布,把一切蓝天白云遮挡在外。她转过身子对旁边的何桃开口讲道:“借过一下,我去下洗手间。”   而一旁的何桃完全没有理会黄佳玲的话语,继续的把眼睛对着他眼前的电脑屏幕,一手在键盘上不停的敲打着,另一手放在便携式鼠标光驱的移动区域出操作着。   “喂,让我出去,我去下洗手间。”黄佳玲放大了几分分贝。   “等等,再等等,佳玲,关键时刻……”何桃继续着忙碌的操控着电脑,头也不抬的回应着黄佳玲。   黄佳玲微微皱起眉头,好奇的朝电脑屏幕中瞧去,那不过是一款FTS射击游戏而已。她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自己的这经纪人迷恋起这游戏起来,连此时在飞机上的清闲功夫儿,他都开通昂贵的网络漫游服务,沉迷游戏中。   此时的何桃已经在游戏中连续射杀了三个人,这是他玩这么久以来创造的最高纪录,激动的他额头上已经流溢出汗水。   现在对方还剩余一个敌人,而己方还有五人,这局是必胜了!   何桃操控着他的人物小心翼翼的要从偏道包抄过去,他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阴险,让自己的队友在正前方牵制敌人,而他坐收渔翁之利。或许这不能怪他,他的枪法本来就烂到了极点,冲锋连炮灰的作用都发挥不出来,玩这个游戏这么久的时间中,他已经在其中找到了自己的位置,那就是偷袭者!   拥有人数优势的他们完全可以集体冲杀过去,歼灭对方剩余的最后一人,可是在人性自私的驱使下,他们都想抢到这最后一个敌人的射杀战记,所以他们虽是在与对方正面交火,但其实都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   但此刻何桃已经操控着他的人物在偷袭小道上的前进,外放的扬声器中可以清晰的听到远处激烈的枪火不绝的声音,他甚至得意,但却不知他的队友只是一个劲的乱放空枪而已。   绕过前方的两处路障和掩体,何桃操控着他的人物已经来到了敌方阵地,并看清了那个最后一个敌人正在背对着他,这可是绝佳的机会!   “砰!”   没击中。   “没关系,在自己队友开枪压制下,这声枪响对方应该还有发觉,还有机会。”何桃在心中安慰着自己。   “砰!”   还没击中。   何桃的心微微有些凌乱了,紧张的汗水开始淋漓淌下。   他再次瞄准便要开枪,可是地图雷达上突兀的刷新出四个大叉号,让他的心顿时又抖了起来,手跟着一抖,还没瞄准的枪口又射击出一枚子弹,毫无疑问,又是没有击中,但却惊动了对方。   “一个人灭掉四个人?这种高手我是打不过的!”还没有正式的对射过,何桃的心就率先败退下来。偷袭不成功的他立刻便逃窜起来,偷袭者变成了被追杀者。   前方道路的角落处,有一个可以掩体的箱子,何桃微微犹豫后便操控着人物躲在箱子后,随后追杀过来的人脚步越来越近的清晰起来。   “这是个死角,嘿嘿,你过来我就干死你!”何桃再次得意起来,他使用的枪械是子弹数100发的重机枪,在近距离的攻击扫射下是没有人可以站立的,这也就难怪他刚才连续三枪的未命中了。   追击过来的人脚步越来越清晰,由快至慢的缓下来了节奏,到最终的静止。   何桃的心再次紧张起来。   “为什么停下来了?发现我了?不可能这里是完全密闭的死角,除非他是外挂透视!他只是在怀疑罢了。”   脚步声又响了起来,但并不是前进的清晰,而是渐渐的缩小,然后又是静止的沉默。   “他在后退!想绕路?路的那边不也是死角?咦?又停了下来?难到是想后退两步做冲锋?”   念及此处何桃立刻操控着他藏身在死角的人物端正枪口,做好扫射的准备。   “来吧,这么近的距离我的B380火龙机枪会怕你?哈哈!”   一声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后,一枚拆掉拉环的手雷在地上慢慢的绕过掩体滚至何桃操控着的人物的面前,接着就是光影交织的一声轰响,然后在电脑的屏幕上闪现出灰色的英文字母“MISSION FAILED”   “我靠这家伙是外挂!”何桃大喊出声,飞机内旁侧的众人立刻不约而同的把目光都汇集到他的身上,何桃这才记起这不是单独的私人乘航,而是整个公司内部的工作人员都在,他立刻出声对周围的同事打起了哈哈。   待平息了同事们的质疑后,何桃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转过头来对黄佳玲讲道:“佳玲你还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黄佳玲挑了挑眉毛,“你不记得我刚才和你说什么了?”   “说什么了?”何桃抬起手挠了挠脑袋,并随手推了下自己鼻翼的眼睛框,呆呆的摇了摇头。   “真是服了你了,算了早就憋没了,哼!”言罢,黄佳玲重哼一口气,微微扭身再次坐下,并把头扭向一旁。   何桃感觉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脑袋。最近这位大小姐,总是莫名其妙的发火,“莫非是更年期到了?”他轻声的嘟嚷起来,却不料这自己听着都模糊不清的话语,却被黄佳玲完全的听在耳中。   “你才更年期呢!我才青春期而已!!”黄佳玲张牙舞爪的对何桃吼了起来,何桃连忙低头认错,一旁的其他人哈哈大笑起来。   待着短暂的风波停息之后,何桃再次把目光焦距到电脑屏幕上,其上的消息平台正在不停的刷新着。   何桃简单的浏览了一下,话语的矛头都是自己的队友质问对方的:   “……你怎么能枪枪爆头?是不是开了自动标准?草的,老子举报你!”   “呵呵,是你太笨喽。”   “……我的子弹明明都打在你身上了,你为什么不掉血?你个挂B!”   “你的子弹哪有打到我?不过是你的枪口对着我罢了,我闪的快,呵呵。”   “你没开挂,怎么能连杀四个人,还没掉血?还不他妈的承认?”   “你们的嘴都好臭哦,输了就骂人。我冲过去的时候谁知道你们都在那里把枪口对着箱子或是对着天空?谁知道你们在干什么?难道要我学你们一样傻傻的把枪口对着别处,偏偏就不对着目标?呵呵……”   “……”   何桃也不甘心自己最后就那样被手雷莫名其妙炸飞的命运,他也参与到了对这个对手质问的水军之中,并开始发起了海浪冲击。   “那个,就算你前面讲的勉强成立,那么最后你是怎么知道我藏在那箱子后面的?那可是死角啊!你是警察,我是匪徒,当时炸药包可还是在我身上的,你怎么判断出我没去按炸药包?你开外挂透视了吧?”   “呵呵,你就是最后的那个匪徒啊?你是他们中最笨的哦,我从没见过你这么笨的,连瞄准开了好几枪都没打中,呵呵……”   “……少废话,你是不是开透视?”   “你真的好笨哦,是影子啊,那个地方看上去是死角,但是光线正好是从那个方位后面照过来的,你的影子露出来了,呵呵。”   “……”   何桃对着电脑差点再次抓狂大喊起来,不过他立刻意识到自己身处的位置,惊讶失声了一半的音节快速的收回咽在肚子中。他抬起头偷眼朝周围打量去,发现众人没有发觉,这才安下心来,缓缓的舒了口气。   “破游戏,以后再也不玩了!靠!”他轻声的抱怨起来。   “是你的技术烂吧。”黄佳玲接过话语,刚才他已经观察何桃玩那个游戏许久了,虽然不入门道,但还是能看出来了何桃没有这游戏的天赋。   “哼,反正以后再也不玩了,没意思。”   黄佳玲别过头去,探手再次拉开遮蔽天空不久的帘子,轻声的叹息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坐飞机总会想起他呢,都过了这么久依然还是如此。何桃,你是不是有同样的感觉呢?”   何桃微微一怔,随后翻了个白眼,“他?他是谁?佳玲你真的到青春期了呢。不过你想的应该是男他,如果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我就是GAY了。”   黄佳玲扭过头去狠狠的瞪了何桃一眼,“真应该把你炒鱿鱼。”   在宇宙的世界中地球不过只是尘埃的存在罢了。而在地球陆地上人的眼中,天空便是浩瀚的宇宙。即使同处一片蔚蓝的天空之中,也无法相见到彼此。   在某台MS的驾驶舱内,通讯屏处于对话状态,其上一名豆蔻年华的少女欢声的谈吐着。   “小阳哥,你看最新的FTS游戏上,我可是一打五呢,呵呵。”她一边说着,一边把游戏战绩截图发送过来呈现在通讯屏的一侧。   “小阳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大家都去忙了,没人理我,每天都这样的打游戏太无聊了。”   “嗯,我会尽快的,然后回去陪你打FTS游戏。”MS的驾驶员面露微笑的回应着,并抬手推扶了下鼻梁上的眼镜,在那镜片之后的眼瞳中一片黑茫的深邃。 第九章 宿命(贪婪者的庆典)   题记:过去的,便是不存在的。除了拥有价值的事物外,一切都将被时间消除。   天空格外的晴朗,似乎在迎合着这特殊的日子,时而飘扬起气球,时而有白鸽翔过。   近五万平方米的广场上穿梭着形形色色的人群,在这一片人海中,六台漆蓝色的八米余高的机甲却是最扎眼的所在,它们手持着火炮步枪在略有些拥挤的人海中,缓慢的运转滚动着履带进行着巡逻任务。   人群并没有被这冰冷金属机甲的存在而被震慑,嬉戏声,欢呼声不停的继续着。   在广场尽头高耸华丽建筑物内的某个房间内,年轻的库里纳斯身着弗瑞顿帝国皇室正统的军服,在她的肩上并没有挂有证明她军衔的徽记,只是在她的左胸前佩戴着一枚亮银色的金属勋章,在着勋章的角落处标记着阿拉伯数字“六”,其它的区域雕琢印刻着一只盘旋展翅的飞鸟。   短翘头发的她平日很少做打扮,但今天她却在唇上涂摸了艳丽的紫色,让她飒爽的身姿更多添了一分妩媚。   此刻的她正以立正的姿势端立在她的兄长希加索面前汇报着工作情况。   “报告副统帅,一切准备就绪,庆典三点会准时进行!”   希加索懒懒的打了个哈气,抬手伸展了个懒腰,这才开口讲道:“库里纳斯妹妹,现在就咱们两人,你不必这样拘谨吧?”说着,他站起身来,便要上前拉过他妹妹库里纳斯的手。   库里纳斯连忙向后退避了一步,让希加索的伸过来的手扑了个空。   “副统帅请注意您的举止!现在是工作场合,工作时间,不能荒废怠慢掉!”   “哎,库里纳斯妹妹你真是让人头疼。”希加索无奈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那么好吧,庆典的其余事项就不说了,最关键的,保卫工作怎么样?今年可是首次对外开放的庆典,肯定会有旧巴尔也夫吉斯坦的余党混入进来的。”   “请副统帅放心,于去年我军方已经完全摧毁了所有的旧巴尔也夫吉斯坦反抗党的驻地,虽仍有逃亡者,但已构不成气候了。并且今天的保卫措施,除去了广场上巡逻的六台曼克斯S860机甲外,14号还有21号已被调离来到了这里,随时都可以派遣出动,已备特殊情况。”   “很好,很好。”希加索有些厌倦的赞叹了两声,“不过21号我记得还是个未满十六岁的孩子啊,虽然这只是戒备工作,但万一真有意外出现……”   “请副统帅放心,亥斯克虽然是年纪最小的,才加入骑士团仅一年的时间,但他的Grimly Evil Dragon却是特佛·梅尔特博士最新研制的机甲,实践性能我是看过的,非常出色。”   “哦。”希加索站再次起身来,目光黯淡了下来,静静的来到库里纳斯的身边。   “库里纳斯,今天我有不好的预感,恐怕我在讲话的时候会被射杀的,或许此刻说的话就是彼此的遗言了,作为哥哥的我现在能拥抱一下你吗?”   库里纳斯一怔,被希加索突来的哀叹话语弄的有些不知所措,看着自己兄长张开双手朝自己拥抱过来,他彻底呆在了原地,任凭他的兄长把她抱紧在怀中,异性躯体的摩擦接触,立刻就让她的脸羞红起来。   而此刻的希加索却是一脸的得意,这一切都是他在嬉耍他这个妹妹罢了。   乐极总是要生悲的。   库里纳斯虽然为人严谨,但并不愚钝,片刻后的她你猜明他兄长这么做是在嬉耍自己,出身军伍的她毫不犹豫的抬腿用膝盖顶撞了下他的兄长希加索。肚子吃痛的希加索立刻松开紧抱库里纳斯的双手,改为紧抱自己的肚子。   “哎呦,哥哥和你开个玩笑,你不至于这样下毒手吧……”   “咳,副统帅时候不早了,请准备入席吧。”言罢库里纳斯便要转身推门而去,可是他手才发在门扶手上,身子不觉的又顿了下来。   “我会一直守卫在你身边的。”   越是接近庆典开始的时间,人群便越来越多起来。   在临时搭建起来的露天演讲台的外圈,一群全副武装手持盾牌的弗瑞顿警察牢牢的围和在着演讲台的周围,隔离开政要和群众的距离。   三声礼炮轰鸣之后,典礼在宏亮的弗瑞顿国歌声中拉开了序幕。在主持人废话连篇的感谢赞美发言后,希加索便从台下走了上去,库里纳斯紧随其后充当起护卫。   希加索微微正了正紧绷的帝国军装衣领,然后清咳一声,台下近处,远处的人群都霎时间停止住了声音。   “首先,让我们为旧巴尔也夫吉斯坦不幸离开这个世界的人民默哀一分钟。”   随着他的话语声毕,一阵防空警报的声音长鸣起来。前一刻还欢呼着的人群,这一刻都默然的垂下了头。   今天在场的群众大多并不是灾后的巴尔也夫吉斯坦民众,弗瑞顿迁移而来的移民还是较多的。在他们的心中或许已经淡忘了几年前那从天际上呼啸制裁的闪电,或许也从未对那几年前死去的人感到哀伤;这或许是时间的流逝,但更多的还是人性的冷漠和自私。   过去的,便是不存在的。   防空警报长鸣之后,台上的希加索抬起头来,眼神中流落出冷峻和坦然,他再次开口讲道:“时隔六年,破碎的巴尔也夫吉斯坦已经彻底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现在重建的巴尔也夫吉斯坦公共设施与街道全部竣工,新的巴尔也夫吉斯坦真正的到来了,而你们就是新巴尔也夫吉斯坦的全新民众!虽然巴尔也夫吉斯坦这个国度已经消失了,但帝国会一直沿用巴尔也夫吉斯坦这个名字作为这片大地的名字,让飘渺的灵魂不会找不到回归故乡的道路。过去的,都已经结束了,现在我宣布,新的巴尔也夫吉斯坦正式重生!!”   茫茫的人群中虽然响有抗议,揶揄的声音,但在众多了欢呼声中立刻就被淹没下去。   民众还是期待这样全新的城市的。一味的怀念过去还有什么意义?过去的国家,政府的领导者又给了他们什么样的福利?贪污,腐败,灾难,软弱,这就是全部过去的苦难,虽然结束这苦难的切割之刀太过于痛苦,但这巨大的痛苦之后确实全新的生命,或许革新的意义就在其中。   希加索看到台下民众的欢呼声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朝一旁的主持人示意一下后,便转身朝台下走去。   “……在这令人振奋的庆典时刻,我们荣幸的有请到了亚洲天后中国的黄佳玲小姐为我们献唱……”主持人为接下来的节目热情的报幕着。   而刚走到台下的希加索却皱起了眉头“中国的歌手?事先我怎么没有听过这样的安排?”   “抱歉,副统帅,这是我私人决定的。”库里纳斯立刻上前一步俯身在希加索的耳旁,“在联合国刚刚重组的这个时候,我觉得让中国参与到这个庆典中很有必要,所以我就单方面的邀请了中国政要莅临,但中国一直都是个要面子的国家,短时间还拉不下脸来,所以他们就派定了一位歌手来现场助兴。”   “并且这为中国来的黄小姐的身份也不是等闲,她的父亲是中国现五大上将之一的黄玮。”   “哦,很好。你想的很对。不过这中国歌手唱得歌曲,咱们能听懂吗?”   库里纳斯淡淡一笑,“副统帅您落伍了,这位黄小姐的歌曲唱片目前可是全球最流行的呢。”   “哦?都听不懂的词曲这么会受到我们的欢迎?”   “听不懂的歌,才是最好的歌。”   “啊?我才过三十岁耶,这么快就和这个世界上的人们产生代沟了?莫非不久我也会变成法尔拉米那样?”   重建的巴尔也夫吉斯坦的防空值班室内,两名值班的士兵原本打算收看即将直播的黄佳玲现场演唱,却不料雷达警报突然的响了起来。   两名士兵自然不敢大意马虎,立刻调派卫星对突入领空的事物开始捕捉,可是卫星投射目标区域却没有发现目标影像,两名士兵这才发觉事态不一般,待目标进入声呐可探测区域后,立刻开始使用声音波段检测其突来的不明物体形状。   扫描结束后,电脑紧张的计算后,把扫描结果成像在两名士兵面前。   “与数据库完全不起配,完全没见过的飞机型号。”士兵A讲道。   “试图通讯连接呢?”士兵B提议道。   士兵A紧张的在操控台一阵调试后,摇了摇头“不行,根本无法连接,无法捕捉。”   “那还等什么?赶快向上级通报啊!”   “啊!”士兵A恍然,拿起通讯麦便要连接上级的通讯,“紧急报告,紧急报告,发现不明飞行体突入我领空,预定目标为庆典广场,请注意!请注意!”   士兵A在一旁忙碌的向上级回报着,而士兵B却端看着电脑扫描呈现的影像,慢慢的皱起了眉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在输入键盘上敲击了几下命令,翻转了一下那个影像,待影像刷新的呈现后,士兵B彻底惊呆了,“这……这,根本不是飞机,是MS!会飞的MS!!!”   注:Grimly Evil Dragon:狞邪之龙。 2:前文提过弗瑞顿与中国的时差为负七,三点的开始的时间,按中国的时间来算是十点。 第九章 宿命(不见面的相逢)   题记:彼此清楚彼此就在彼此的眼前,但是却在这慌乱的人群,还有冰冷金属的阻隔下,无法相见,他们不是恋人,只是曾经拥有过短暂的相识罢了。   黄佳玲走上了从新布置的舞台。她着眼朝台下那茫茫的人群望去,除去了少数期待表演的民众和冰冷戒严巡逻的MS,还有更多凄苦,发泄,示威群众的面孔。这样的舞台她是第一次踏上,往日在舞台上演唱的感觉,今日她却完全的找不到。   但既然如今她已站在了这里,一切都必须面对下去,这次演唱的目的还带有更多的政治色彩。   音乐节奏开始一点点的清晰起来,她深呼一口气,慢慢的低下了头,然后在节奏达到至高点的瞬间,再次昂首,天籁般的声音也随之传响出来。   “Change!不能随波逐流,最直接表达现在的感受!   Change!无论多少次都要重生,拥抱悲伤,迈步向前!”   开曲高潮的两句结束后,台下无论是苦难还是欢庆的人都被瞬间的震慑住了,或许他们听不懂这中文歌词的内在含义,但音乐的曲调,和那演绎着天籁般声音中流露出的悲伤和喜悦复杂之感,却能深深的打动他们的心灵。   Change!改变,这一切都在改变!这或许就是他们心中最无法面对的感触。   “即便有悲伤的背叛,我也不会被其动摇。   还不够,永不止境的,扭曲变形吧!   在这种模式化的世界中,会逐渐搞不清是谁,   不想为自己设置框架,不要替我决定自己是谁。”   ……   歌曲节奏的高潮再次来临,黄佳玲不经意的抬起目光却发现或远或近的巡逻机甲开始朝舞台的近处聚拢,微微有些疑惑的她瞥眼朝台下近处的何桃瞧去,才发现何桃正在和一名弗瑞顿官员在激烈的交涉着什么,而那名官员只是一味的摇头。在舞台高音效的背景下,她更本听不清他们所说的分毫,而此时在高潮音乐再次奏鸣的时刻,她只能继续自己的演唱:   “Change!直率表达现在的感受,不要重复任何人的道路!   Change!无论多少次都要重生,拥抱悲伤迈步向前!”   ……   人群中终于有眼尖的人察觉到了什么,片刻就传递扩散开去。大片的人群都渐渐失去了对舞台上正演唱歌曲的兴趣,而是抬起头朝天空中突兀出现的飞行物,哗然声四起,紧接着弗瑞顿六台巡逻的曼克斯S860机甲开始统一的外放播音,疏散人群。   可惜一切太迟了。在人群还在慌乱的逃逸中,那台突兀的飞行体已经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在人们开清它的样子后不约而同的高呼出:“MS!”   是的,这是台亮银色的MS,会飞的MS!   它徐徐的降落在这片广场区域中,亮银色的漆装,在此时艳丽的日光照射下更加的刺眼夺目,甚至连它自己头部的微光出蓝色的摄像眼,也被淹没在这明亮其中。   人群还没有逃离的太远,弗瑞顿六台曼克斯S860机甲便开始率先的发起进攻,火炮步枪内突射出来的金属子弹在这亮银色机甲的装甲上涟漪起一片片的火花,全数的命中却没给目标造成任何的损伤。   在今天这样庆典的时刻,这些曼克斯S860机甲并没有携带装备粒子光束弹,只是携带的少量的火炮步枪子弹而已。原定以为突发的情况只是巴尔也夫吉斯坦反抗残党的无力进攻而已,却想不到是这样突兀出现的MS。   火炮进攻无效后,六台曼克斯S860机甲快速的行驶到这台亮银色机甲的身旁,并从六个不同的方向把这台机甲合围住,以控制这台亮银色机甲的行动。   不过接下来却发生了诡异的一幕,没有任何人开清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眼睛受到了强烈的光耀,本能的一眨眼,就这么须臾间的功夫儿,那围和亮银色机甲的六台曼克斯S860机甲全部的瘫倒在地,它们的腿部完全的与机体主躯干脱离,在那被切割开的金属边缘处却是异常的平滑,很难想象究竟是什么能把连重金属子弹都穿透不开的金属装甲上切割出这样平滑的口子。   除去了六台曼克斯S860机甲的阻碍,亮银色的机甲开始向前踏行。参加这次庆典的各国摄像师立刻把正对着舞台的摄像机转向,对准这台前进的亮银色机甲,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或许在各国新闻媒体参与这次庆典的时候,心中早就有对突发事件的心理准备了,发生突发事件才是正常事态的发展。   亮银色的机甲来到了舞台前而静止下来。舞台旁的弗瑞顿护卫警察,媒体工作者,还有政要在这近十米高的钢铁巨人身下完全被慑住了,或有几名年轻的护卫警察举枪射击,但这举动无疑是蜉蝣撼大树罢了。   舞台下的何桃继续的对他身旁的弗瑞顿官员抱怨的低声呼喊起来:“既然发觉了未知飞行体突入,并且目标还是这里,为什么不停止演出?你说的拦截飞机,拦截飞弹都哪去了?!混蛋!”   那名被何桃质问辱骂的弗瑞顿官员抬起头,震撼的仰望着身前的亮银色机体,其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朔起来,并无奈的叹息:“……太快了,它来的太快了,竟然还会飞,我的上帝啊!”   “你们这群人就会喊上帝,上帝现在在哪?妈的!”   希加索在发表完演讲后,虽然退下了舞台,但并有离去太远。此时此刻他不顾他妹妹库里纳斯的阻拦,之执意再次登上舞台,并夺过正在对着亮银色机甲愣神的黄佳玲手中的麦克风,对着这耸立的钢铁巨人便开始呼喊道:“阁下是谁?!阁下突入我帝国内有何目的?!”   希加索高呼的声音在风中远远的飘散开去,亮银色的机甲并没有回应什么。   许久之后,亮银色机甲身前的装甲板,开始翻动,一直紧跟在希加索身旁的库里纳斯以为机甲要露出武器,她毫不犹豫的闪身到自己的兄长身前。   不过那装甲板翻动之后,露出的并不是冰冷的金属枪口,而是投影仪的探头罢了。   在人们的面前一阵光影的扭曲之后,投影信息开始清晰起来,毫无疑问这再次吸引住了所有摄像机的焦距。   在凭空生成的投影屏幕上,一名身着黑色军装的中年人端坐在其中,俄而他做了一个咳嗦的动作,紧接着便有声音从亮银色机甲的外部扬声器中传了出来。   “咳。现在恐怕所有的直播摄像机都对准这里,那么接下来我的宣讲就是对世界人民的通告。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被称之为Apostle军团的军团领袖,至于我的名字我想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情报机构都了如指掌,在此我也不做太多的赘述。我此番通告的内容就是在今后的岁月中,我们将扰乱弗瑞顿帝国对外的政治扩张,以及结束世界各地的压迫统治,让这个世界重归于自由!虽然我们的综合实力不可比拟任何一个国家,但我们拥有领先世界十年的MS科技,这就是我们即将审判这个世界不民主的利剑!时隔五个世纪联合国被从新组建,但这绝不是世界和平的开始,而是更大的贪污,腐败,霸权的结集体的出现,身为Apostle军团中的我们每个人都有同样的梦想,除了守望这个世界外,便就是终结这个时代霸权的存在!任何国家,任何民族,只有人民才是国家民族至高无上的存在,存在的侵略,不平等,阶级就由我们来粉碎吧!!”   这样煽动的话语立刻就被转播到了世界上的各个角落,无论是富足的城市,还是苦难的村庄。有人开始欢呼,有人开始叹息,有人开始期盼,有人开始恐惧,但无论是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心里,都在诠释着一种信息的存在,那就是Apostle军团在世界人民眼中除了神秘外,还有更多的信服。   亮银色机甲在放映完投影后,胸下侧的装甲板开始翻转,再次闭合。它徐徐的转过身子,背部的收和的羽翼再次展开,推进引擎开始放射出火花,不过这火花却是纯白色的,与空气燃息之后,在其附近的空中总会飘渺出淡白色的颗粒,而这颗粒在空气的氧化中最终才慢慢消失。   这台亮银色的机甲很特殊的并没有把标号印在胸前或是头部,而是印在了其背部:Sunmelt Eye。   “肖阳……”   黄佳玲一瞬间不知何来的勇气,呼喊着,并探出了手臂,似乎要摸触那冰冷的金属巨人。在她的心中不知为何判定着这亮银色机甲内是肖阳,或许一切都是脑海中残存未知的意念蛊惑,或许一切只是名字雷同而已。   但这此时人群议论声鼎沸的时候,她这声呼喊或者可以说是微不足道的飘渺,但却让那原本准备飞离的亮银色机甲,其背部引擎燃烧的白色火焰渐渐停息了下来。   或许又是偶然吧。   但是这世界上是从不存在偶然和或许这种因人类叹息希冀而虚拟的词语。   时隔五年。   多少事被时间冲击的荡然无存?可是那份美好与偶遇却彷如昨日的烟花,虽然已破灭,但那份美丽却无时无刻的不在心间回放。   不知道在这人群中还有没有人察觉,那歌曲的节奏一直都没有停息过。   “我已无法回到你的怀抱,我要进行适合自己的改变。”   在亮银色机甲背部再次燃起白色火花的时刻,黄佳玲默声的在心中咏唱,或许这也是祝福。   亮银色机甲缓缓的升入天空,并朝向远处飞去,待刚脱离开着广场人群区域,在某栋高楼的顶层突兀的飞射出四道钢索金属抓手,准确无误的命中捕捉到了亮银色机甲的四肢。   亮银色机甲被突入起来的重力牵引后,在难以向前飞进半步。   在那高楼建筑层上,一阵光影模糊扭曲后,飞射出钢铁金属抓手的机体显现出来。那机体缓缓的伸张开躯体,人型漆色幽蓝MS的模样展现开。然后这台幽蓝色的MS牵扯着背部钢索金属抓手捕捉到的亮银色机甲,快速的奔跑到大楼顶层的边缘,然后从上跳跃下来,并展开的自身的滑翔羽翼,缓缓降落。但被牵扯住得亮银色机甲就没有那么安逸了,虽有背后的推进引擎,但是在被牵扯住得条件下,双倍负重,机体周身狠狠的摔击在地面上,裂开的深坑几乎把它深埋其中,周身装甲受到了极大的破损。   不过即便如此,那幽蓝色的机甲也没有松开紧抓着亮银色机甲的四肢,其头部幽红的摄像眼不停的扫描着眼前的猎物。   注:   1:Sunmelt Eye:融阳之眼。   2:本章节歌词来自《change》,略有改动。 第九章 宿命(锋芒)   题记:大多数年轻人在其内心中,总是肯定自己。自己不一定是最强的,但最强的人不一定是自己的对手!   坐在机甲内的亥斯克目光一刻不停的端瞧着机甲电子屏,其上正呈现出系统扫描眼前捕捉猎物的数据图,可是这数据除了大部分机甲公共数据外,并没有其他太多其他的神秘属性,这使亥斯克更加的疑惑起来。   “报告机师,While Eye发来通讯请问是否接受?”清晰明朗的金属合成男声报告着,亥斯克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微笑,随手按下了拉杆上的某个按钮,机甲驾驶舱内的左面电子屏闪亮开,一名样子邋遢不修边幅,睡眼朦胧的青年人出现在上面。   “亥斯克小朋友战斗顺利吗?”   “呵。”亥斯克嘴角继续洋溢着得意,并把此时那亮银色机甲深摔在地坑中的画面传输了过去。   “哎呀呀,亥斯克小朋友你真能干啊!哈哈,怎么样战斗的过程很艰难吧,这不用想,首次对敌会飞的MS,你一定是费了很大力气,哈哈……”   “哼,这台MS出了会飞之外,根本不堪一击,我狞邪之龙的捕捉飞爪一轮下去之后,它便如此了。”被嘲讽的亥斯克开始有些恼怒,还是少年的他无时无刻不想证明自己的强势。   “怎么会呢?这台会飞的MS可是瞬间就击溃了六台曼克斯S860呢?”   “哼,不要把我和那些该淘汰的垃圾比较。”   “哎呀,亥斯克小朋友的口气还真是够大的呢,不过话说回来这台机甲没什么特别之处?”   “当然,我的狞邪之龙扫描这台机甲的数据参数结果都是普通数据而已。”说着亥斯克再次把机甲扫描的数据图一并的传输过去,屏幕中睡眼朦胧的青年人微微端瞧片刻后摸了摸下巴,再次开口讲道:“还是把它拖回去让特佛·梅尔特博士研究一下吧。”   “这是当然,对了爱默克大叔广场那边没有什么新的变化吧?”   “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大叔,我才二十六岁而已!”屏幕内被称为爱默克的青年人立刻抓狂起来。   “哦,抱歉,每次看到你那张颓废的脸,我总是怀疑你的年龄,看在你这么有闲心抓狂,估计广场那边也没有什么新的变动,那么就这样了,爱默克大叔。”言罢,亥斯克立刻切断通讯,独自的呵呵诡笑起来,在他的脑海中现在甚至可以想象出邋遢青年爱默克再次歇斯底里,抓狂的样子。   臆想之后,亥斯克再次把目光集中在眼前这台亮银色的机甲上,出于惯例,他还要宣讲一番。   “对面的机动战士驾驶员你的机甲已完全失去了战斗力,并已被我方捕获,请出舱受捕,不要做任何无谓的放抗,我们弗瑞顿帝国是会严格遵守新联合国条例,决不孽待战俘!”机甲外放语音扩散开去,亥斯克所宣讲的语言是正统的英语,他相信对方的机师会听得懂,否则是很难驾驭MS的程序语言命令,当然也不排除特殊的案例存在,但这特殊案例的几率实在是太小了。   沉默。   在这样明丽的日光之下,那亮银色的机甲就一直沉淀在那深坑之中,没有任何动作,要不是其头部的摄像眼一直处于明亮的状态,让人甚至怀疑它是否还在运转。   此时的亥斯克完全不在意对方机师再想什么,也不去理会他的沉默,反正自己应该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就是等待运输装甲车的到来,清理现场罢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三点开始的庆典,在这次意外变故中,太阳的高度已经不知不觉的临近巴尔也夫吉斯坦一天的最高端。   在重建的巴尔也夫吉斯坦刚刚全部竣工的街道上,根本没有人烟的存在,大部分的巴尔也夫吉斯坦人已在五年前的哪天谴的雷电中灰飞烟灭,虽说是重生,但这或许可以称之为弗瑞顿帝国的侵略移民。   就是这样空旷的,崭新的城市内,稍远处卡车的运转的马达声都可以清晰的听到。   “来了吗?”亥斯克微微自语,或许在这同一时候,还有人如此的诉说着。   那身躯大半被掩埋在深坑之中的亮银色机甲,终于有了动作,它缓慢的把自身机甲的双手,从土地中抽出来,其上虽依旧被狞邪之龙的钢索金属抓牢固着,但是牵扯钢索另一端的狞邪之龙此时并没有绷直着钢索,拖拉在地的钢索自然给不了它太多的束缚。   亥斯克也注意到了眼前亮银色机甲的举动,但他并不在意,对方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垂死挣扎罢了。对方此时主动的脱离开土地的深坑之中,反倒是给了一会儿清理工作极大的便利。   亮银色的机甲完全的脱离深坑的束缚后,亥斯克这才开始全心意进入备战状态。虽然被狞邪之龙的钢爪抓住的目标,目前还没有一例目标可以逃脱。但对方既然是可以飞得机甲,那么其属性肯定是不简单,虽然之前与爱默克讲这台机甲只不过是徒有其表,但那不过是他自己为自己撑的门面罢了,既然大话的门面都说了出去,此刻在未知的对手前还是小心些的好。   他操控着自己的机甲向后退了几步,拉大与其的距离,使钢爪的锁链浮空,处于随时可以紧绷的状态。当他认为这便可以万无一失的时候,亮银色的机甲开始了接下来的动作。   虽然这动作肉眼可见,但毕竟还是太过于迅捷的,在亥斯克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亮银色的机甲,已经贴近了狞邪之龙的身前。   一瞬间亥斯克的脑海中除了赞叹对方的速度外,便是惊讶失声:“不好!”   被钢爪束缚着的四肢根本无法做出幅度太大的动作,但是只要拉近了距离,那么这钢爪连锁的束缚作用完全就等同于虚设。   在两个钢铁巨人彼此零距离的接触下,又是一个眨眼闪耀刺目的瞬息之间,狞邪之龙背部连接钢铁锁链的末端全部的断裂,但平滑的切口让人怀疑是否是真实。   “怎么……怎么可能,就算能瞬间切割断曼克斯S860的装甲,但我这超强化的钴铬钻合金竟然也会被瞬间切断……”   彻底失去了钢索铁爪的束缚的亮银色机甲,再快速的与狞邪之龙拉开距离,其背部的引擎再次燃烧起那白色的火焰,没有任何其他的犹豫,便极快的升入天空,连携着残余在其四肢的钢爪和锁链,徐徐的远去,直至消失在天空的尽头。   “Sunmelt Eye……”   在亮银色机甲转身的时候,其背后刻印的机甲名字展露出来,亥斯克的眼睛死死的盯住那让自己首遇惨败的机甲名称,并在心底反复铭记。   “融阳之眼,我们还会再次相遇的……”他狠狠的捏紧拳头,首次失利巨大的屈辱感,让他无比的愤怒。   十六岁的他不过还是个孩子罢了,或许也可以称之为少年,但在他的心中,他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何而战,只是在被强者的名字驱使而已。   不久之后,机甲内部清晰明朗的金属合成男声再次响起:“报告机师,While Eye发来通讯请问是否接受?”   亥斯克犹豫的很久,当机甲第二次催促声响起的时候,他才按下按钮接受了通讯请求。   通讯屏幕中爱默克的样子不在邋遢,而是带着冷酷“亥斯克·诺玛骑士,防空台刚传来的消息,未知的MS已经脱离开巴尔也夫吉斯坦区域了,我们应经清楚作战的结果了……”   “……我……他……”亥斯克想要开口狡辩些什么,可是话语却不知从何说起,自己首次的战败,却是没有任何理由。   “亥斯克·诺玛骑士请不要再讲什么无关的话语,请你妥善保管好战斗影像,如果狞邪之龙移动系统没有失效,请自主归队。”   “是。”亥斯克要紧着牙关,少年的心此刻便开始在未知的驱力下扭曲,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前一刻在自己胜利的时候,得到的是笑脸,而一旦失利,变就是如此的冷漠吗?这就是人心吗……我,我一定要强,永不止息的强!融阳之眼……”   他抬起头望向天空,目光开始闪烁。   而通讯屏的另一边,While Eye的驾驶舱中,爱默克挂断了通讯后,开始长叹一口气,模样由刚才的冰冷再次变回邋遢。   “装作冷酷的样子真是一件累人的事情,真不知道拉姆石泽那家伙怎么能一天二十小时板着一张冷脸。总之希望那孩子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才好,或许这样冷酷的对待他首次失利会有作用,热闹嬉笑的鼓励,那孩子一定会认为是讽刺的,哎,真不知道上面怎么想的,会把这么小的孩子就推到战争的最边缘,即使,再优秀,他也不过是个孩子。”   爱默克如此的想着,殊不知命运的轨道完全与他所做的推力背驰相向。   很多时候,这就是这个世界命运的法则。   越是逃避的,越是在进行着。   注:   1,While Eye:白眼。   2,再次重申一下弗瑞顿默认与中国的时差为负七。 第九章 宿命(我们)   题记:虽然我们沉默,彼此的嬉戏或是冷酷,但我们是一个集体,拥有着共同梦想的凝聚体。一只萤火的微光点亮不了夜色,但是团结起来的星辰却可以永恒的闪烁的照亮宇宙的黑暗。   五年的光阴,或许听上去很久,但在不知不觉的岁月中,都不会让人记得清楚这时间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肖阳把机甲妥善的置放交给后勤人员后,便开始朝指挥中心内部的休息室走去。他一边向前行走一边脱去机甲防护的头盔,再其额头上一块淤积的青红显现出来。   后勤人员中的一名年轻的女医务兵立刻察觉到了还没走远的肖阳额头上的伤处。她连忙拽起身旁的医疗箱,然后快步的追向他。   “肖阳上士请您稍等一下!”   肖阳闻声后微微犹豫听下来了脚步,并转过身来。   那名年轻的女医务兵立刻来到他的近前,并快速麻利的把医药箱放置在地上,并从其中拿出消毒止痛的药剂。   “不必麻烦你了,小伤而已。”肖阳开口拒绝道,但是那名年轻的女医务兵已经把拿着药剂喷雾的手高举向肖阳的额头,并一脸的认真与坚定。   肖阳轻轻叹了口气,“好吧。”   年轻的女医务兵这才会心的笑了一下,便要抬起手来去摘肖阳的眼镜,肖阳立刻握住了那女医务兵的手,那女医务兵一怔,微微用力想挣脱开,但却拗不过眼前这年轻上士的力量,羞怒立刻涌上她的心头,她刚想抬头质问,却没想到这年轻的上士真是一脸严肃与冷酷。   “不要碰我的眼镜。”   懵然的年轻女医务兵只能木讷的点了点头。   肖阳在年轻的女医务兵点头后,才放开了她的手。   有了这次教训后,年轻的女义务兵不再敢触探着年轻上士的眼镜,只是用她娟秀的手慢慢的扶起这年轻上士的发帘,小心翼翼的把止痛消肿的喷剂涂抹上去。   “肖阳上士恕我直言,据我判断你这次受伤,额头的淤青完全就是由您的这副眼镜造成的,在机甲距离撞击中,眼镜框碰触了防护头盔,从而造成了这伤处,您为什么不做一个视力恢复手术呢?虽说手术后会有副作用影响,但那时外边世界的医疗水平不足造成的,但在我们的军团中,完全不会产生副作用的。如果是您时间太过于紧张的话,我可以替你提前预定手术时间……”   “多谢你了,但这眼镜我是不能摘下的。”肖阳出声打断了她的话。   年轻的女医务兵在好奇的驱动下继续追问道:“是某种破碎和信仰蕴含其中吗?”   “或许可以这么说吧。”肖阳微微叹了口气,目光开始变的忧郁起来。   “那真是抱歉了。”年轻的女医务兵向后退了半步,低头躬身施礼。   “没什么的,你不必这样道歉。在我们每个人的心中不都是拥着同样的信仰吗。”   “嗯,呵呵,是呢,看着肖阳上士您一脸冷冰忧郁的样子,想不到肖阳上士还很平易近人呢,真是传承了作战部的一贯风气呢。不过我们虽有着共同的信仰,但那信仰看起来总是那么的飘渺,虽然心里相信着它,但是在现实面前总还是要怀疑的。”   “首领刚刚发表了宣讲,是否是真实还是飘渺,一切就要拉开幕后的面纱了,不管怎么样我们做了,就是在推动着,我想如果有神的话,他也不会辜负我们的努力吧。”   ……   肖阳告别与这年轻女医务兵的谈话,其内心中更加的沉痛起来。   神?   神是不会站在我们这一边的。   我就是神的背叛者……现在我存在的目的就是复仇而已,与其说我们大多数人共同的信仰,不如说我们少数人心中那对弗瑞顿帝国的仇恨。   五年前,就是那一颗故意制导的携带放射粒子卫星的坠落,才演绎了我失落的命运!   双I粒子……弗瑞顿帝国我会把我,我的故土城市所遭受的一切还给你们!   时间会消除痛苦?不知道有没有人听过时间会让痛苦愈演愈烈。   肖阳刚推开机师临时待命休息室的门,一名矮他一头的短发少女便立刻的扑进了他的怀中,并开始在肖阳身上嗅来嗅去,同时开口惊呼道:“小阳哥!”   肖阳一脸忧郁的脸难得的露出微笑,轻轻抚摸着这少女的秀发,“你每次见到我都是这样在我身上嗅来嗅去的,这还让别的男孩子怎么敢来追你?”   “哼,我才不要别的男孩子呢,我就是喜欢小阳哥,还有小阳哥身上的味道,那味道总是那么的熟悉……”   肖阳看着扑倒在自己怀中少女那张与记忆中多个人物相重合的模样,面露苦笑,心中已然是五味杂陈,昔日在达尔林岛上那一幕幕被宿命牵引的脚步,在今时今刻已经昏黄。   与少女一阵亲昵之后,肖阳推开怀中恋恋不舍的少女,然后开口讲道:“风莲,其他人还没有回来吗?上校呢?”   “大家都去忙了,总部的作战会议还没有结束,估计大校中校都还在那里,不过看样子我们要放弃我们的家园岛了,这几天大家都在把物资往核动力潜艇中搬运……”   肖阳的表情微微尴尬了一下,估计眼前这个小丫头部分人格继承了黑莲的大大咧咧的性格和强悍的意识流跳跃思维。   “大家往核动力潜艇中搬运物资的事我是知道的……我才离开十二个小时而已……”   “呀?才十二个小时?我怎么感觉过了好几天呢?一定是我太思念小阳哥哥了!”说着被成为风莲的少女再次上前死死的抱住肖阳撒起娇来,肖阳只能重重的长叹一口气。   休息室的门,再次被突兀的推开,年近三十岁的阳拖着疲惫的身子走了进来,再其身后与肖阳一般年轻的法米娜紧随其后。   “唉……累死我了。”阳进门后懒懒的便趴倒在休息长椅上。   “阳哥。”肖阳出声的对阳打起招呼,并转身对法米娜点头示意,交流的目光中,复杂的情感也可以表述。   一个忧郁一个冰冷的眼眸中,彼此都可以看清彼此心底间最深的信仰。   “哎,连做了八天的搬运工累死了,虽然咱们与后勤部还算是交好,但他们也不能如此的把我们不当人使唤啊……而且后勤部的一些小白脸还总讨好法米娜,不让法米娜搬运重物,要知道法米娜一个人可是顶十个人都没问题,哎……”   “谁让大阳哥不是女孩子呢?嘻嘻……”风莲调皮的调侃道,并伸手拉了一下法米娜的衣角,“你说是不是法米娜姐姐?”   法米娜微微一怔,片刻后有些慌乱的回应着,“呃?……嗯,嗯。”殊不知一直冷漠的她思绪总在飘离至何方。   “对,司机哥哥呢?”风莲似乎有想起了什么,对阳问道。   “那家伙正被后勤部的小姑娘们包围着呢……”说着阳偷眼白了肖阳一眼,“也不知道现在小姑娘都怎么想的,要不喜欢犹豫的家伙,要不就喜欢呆板的家伙,我还没到三十岁,难道现在正风华正茂的我就滞销了吗?”   “谁说的?大阳哥哥不是还有法米娜姐姐在身边吗?”   “别胡说!”阳与法米娜异口同声的反驳道,然后彼此对望了一眼都尴尬起来。   “嘻嘻……”   “有什么高兴的事啊,说出来让我也乐乐,呵呵……”门再一次被推开,身着黑色军装的马丁面带微笑的一边走进来,一边讲道。   所有人包括趴倒在长椅上的阳都立刻起身立正姿势,对着中年的马丁敬礼示意。   马丁连连摆了摆手,“大家都是老上下级了,在这休息的时刻大家随意就好了,呵呵……”   “中校您还是那么的和蔼可亲,不像大校那老头子总是个苦瓜脸。”   “嘿,小风莲真是大胆啊,敢说大校是苦瓜脸,哈哈……”   “肖阳!肖阳在不在休息室里?”未关闭的门外突兀的传响来声音,肖阳听清着音色后,身子不由得嘚嗦了一下。   随后一名个头矮小白发苍苍,身着白色大褂工作服的中年人走近了休息室。   “哎,范里斯博士,你看我正和我的部下亲近,你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哎……刚结束全体领导的会议,你怎么不回去和你技术部的手下分享一下心的?到我这里来做什么?”马丁有些无奈的讲道。   身着白色大褂的范里斯愤怒的脸被憋的通红,“我是回去了,可是一看到我手下呈现给我看的SunmeltEye,我当时差点晕过去!”说着他把目光直向肖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把Sunmelt Eye的装甲弄的破损如此严重?你应该很清楚Sunmelt Eye装甲的构造,在把Sunmelt Eye交道你手上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要珍惜啊!你个混蛋!磨损的这严重,大面积的反射光子面都被磨平破损了,又是一大笔经费!”   肖阳看着抓狂的范里斯博士不知怎么的想起了华尔纳,曾经也是对机甲装甲格外的珍惜,在交流作战上还有捆绑上亚麻布防止摩擦,不过这多是过去的事了,但在今日似曾相识而又不同的从新演绎起来,让人的心不得不出现幻觉而伤感起来。   “不过……你带回来了四条由钴铬钻合金锁链,嗯,勉强算是弥补了些损失,磨损的事我就不追究你了。”   “呵呵,说到头来不还是没有什么事,哈哈。”马丁打起了哈哈。   “哼,什么叫没有什么事?我这次来还是要通知你,Sunmelt Eye装甲需要大面积的修复,至少半个月无法再次启动了,你身为作战部的副指挥,做好调度吧。”   “啊,没关系,接下来的作战计划,由阳出马就可以了。呵呵,不过我希望你们抓紧的完善SunmeltEye,不要再出现装甲受损就无法发挥机甲功效的事件出现,毕竟大战不远了,我们的战斗力有限。”   “哼,这你放心,就算肖阳这小子这次没有把SunmeltEye弄得破损,我们也要花半个月时间改造Sunmelt Eye。”   “哈哈,你终于说实话了!”马丁得意起来,其余众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看向范里斯,而范里斯原本被愤怒憋红的脸,在羞涩下,变的更红了起来。 第九章 宿命(暗涌的会议)   题记:我们领导着这个世界,让愚蠢的民众继续认为这个世界是和平富足的便足够了,其他的一切灾难,恐慌由我们来面对。   房间内一片的漆黑,除却了一块块带有数字霓虹的牌位。其中找不到一号的位置,也无法察觉终端的尾号。一切就如此的寂静着,徐徐有烟雾在那唯一红色霓虹的闪耀下,飘渺清晰。   “人都到齐了吧?那么会议便开始吧。”数字为二十七的牌位处外放传出一中年人的语音,随着他声音频率节奏的波动,其排位上霓虹的数字也随着这频率的强弱而闪烁起来。   “四十至四十七号都没有来。”有声音传出回应。   “四十至四十七号?哼,俄罗斯吗?他们是集体放弃了呢,这到让我很惊讶呢。”房间内吞吐香烟的男人,嘲讽的回应着,他的话语立刻就转换为电波而传输到世界各个地域。   “哼,你惊讶什么?还没有问你呢,为何中方仅派了你一个代表?”二十七号的牌位处再次传响出声音,虽然这声音是经过电脑翻译成中文而表述出来的,但其蕴含质问的语气和不满的声调却被完整的保留下来。   “一个人怎么了?今天的会议又不是什么辩论会,也不是比谁的嘴多舌杂。你看弗瑞顿不也只有一盏灯亮着吗?你怎么不去质问他?”   “你……”   “好了,别废话了,新联合国刚组建不过半年的时间,却弄的如此凄凉和烟雾缭绕,实在让人叹息啊!”三十一号处的牌位霓虹灯闪烁了起来。   “是啊,你也不必如此叹息的废话了,都是心怀鬼胎的家伙,彼此间都不用在客气些什么,这唏嘘的寒暄,就此结束吧,开始谈正经内容吧。”房间内的男人继续揶揄讽刺着。   “今天中方代表的话语很犀利啊,想必是周殊明上将?”八号处的牌位霓虹灯闪烁了起来,传出的声音却是让人意外的女声。   “呵呵,没想到原来弗瑞顿席位上一直沉默的竟然是位女士,听你的声音应该是个年轻人吧,什么时候法尔拉米的身边又多了一位新的女大臣?帝国的制度真是让人咋舌啊。”   “看来您就是周殊明上将了,毫无疑问,今日有幸能与周上将同为一人出席会议,是在是荣幸之至。”   “好了好了,你也不必在讲这些让人肉麻无关痛痒的话语了,我们来开始今天的正题吧。美方这次该由你们主持了。”   “我觉得也是如此。”二十七牌位处的霓虹灯闪烁了起来,“新联合国已经成立快六个月了,除去一些繁琐细节的小事,我们该真正的未世界做些什么了,今年来,弗瑞顿停止了一些对外的不正当扩张手段后,亚洲西部的战火已经彻底停止了下来,人民正日益的过上幸福的生活。但这远远是不够的,在非洲大陆上已经延续了多个世纪的混乱,我们接下来就要进行对非洲内战的干扰制约,从而实现全世界的和平。对非洲内战制约的干扰在新联合国组建之初的目的大纲上就有明确的提出,而这项计划也被列入了今年着手的计划之一,那么……”   “没有那么了,不要再做这无谓的陈述了,上次的会议中已经强调多次了。”黑暗的房间内,男人已经吸尽了一颗香烟,并把余下的烟头缓缓的塞进烟灰缸中,并不停的旋转碓压那烟头,让续燃的烟雾彻底的熄灭。   “这一点我很赞同中方的观点。”八号处的牌位霓虹灯闪烁着,那严谨的女声再次传响,“在上次会议甚至连各国军队入伍联合国组建的计划表都列出了,现在我们需要制定出真正出兵制约非洲战争的时间……”   “还有使徒军团昨日对世界公告的打算,嘿嘿嘿,这才是弗瑞顿目前最关心的事情吧?”黑暗房间内的男人再次出声,并打断八号牌位继续的话语。   “周上将真是两面派呢。”   “哼,我原本就是一派的代表而已。据说昨日使徒军团的一台MS独闯巴尔也夫吉斯坦,当日连世界闻名的两名皇家骑士成员也在场都没有把其留住……”   “我方确实担忧此事,但周上将想表述什么呢?幸灾乐祸?昨日的宣讲可不单单是对我国的宣讲,拉姆斯尔的话语可是针对这个世界政权体系的,并且我想他也知道了闻名即将对非洲内战干扰的行动,所以才在这个时候发表这样的宣讲通告。还有昨日那台独闯入我国的MS可是会飞的MS,我想各位心里都清楚。拉姆斯尔的话语可不是在吹牛,他说领先世界十年的MS科技,我看就算给各国二十年的时间,也未必可赶超。周上将,敢问你们中国的MS水平如何?可以飞了吗?哦,差点忘了,中美一直在搞maya系统和max系统的融合交流技术,呵呵,交流了这么多年MS的水平一直也没有领先超过我帝国的Rhino系统,想必也不可战胜使徒军团的MS了,大家都是一丘之貉,便不要在互相揶揄讽刺了,既然从新组建了联合国,为这个世界真正做些什么,才是最要紧的事,否则,我们在这里相互的揭短攻击,与街头的地痞混混有何区别?”   八号牌位的霓虹闪烁止息了下去,接着便是长久的沉默。   多久之后,房间内的男人徐徐的鼓起掌来。   “法尔拉米看来是继阿米法后又找到了一位得力的助手哇。”   “确实如此,既然话都讲开了,我们就言归正传吧……”三十号牌位响起了声音,接着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嗦,带起喘息之后,声音继续起来,不过相比之前声音暗淡了许多。   “非洲整体的政权分化形式我就不多说了,在前几次会议上已经明确了。我们预定的时间为九月二十日,在九月十五日完成所有部队的整合。两位主要理事国有问题吗?”   “没有。”   “没有。”   “由我们美方出动空舰,和其他后勤设备。各国在分别派遣四十一名MS队员,主将各国选派一位,至于其他细节事项我们在今后的时间在详细探讨。以上各位有意见吗?咳咳……咳咳……”   “没有。”   “那具体的总指挥是谁呢?”   “都说今后详细探讨了,周殊明你费什么话?”二十七号牌位传出暴躁气氛的声音,而三十号排位处那咳嗦声似乎没有尽头的继续着,不停抖动闪烁的霓虹响应着这节奏,让听闻这剧烈咳嗦喘息声的人,心间都紧绷起来。   当然漠不关己的事情,旁人总是冷眼的对待,就像此时所有牌位都在沉默一般。   渐渐的那咳嗦声停止了下来,还有那前一秒还在不停闪烁抖动的三十号牌位霓虹也彻底的暗淡了下去,失去了光泽,沉淀在黑暗之中。   “巴纳顿上将身体不适,下去休息了,我来继续刚才巴纳顿上将没有讲完的话语吧。”三十一号牌位处亮了起来,叹息的语气随着翻译后的信息资讯一同表述出来。   “既然使徒军团有了宣讲,我们便也要做好提前的防备手段。昨日使徒军团的那台MS战斗的画面可是被全球直播的,各国媒体原本认为会有巴尔也夫吉斯坦反抗党出现,所以做了大量摄影准备工作,结果虽然并非如此,但这却给我们留下了宝贵的影像资料,再此我们分析一下这段战斗影像,从中查找些细节,已对即将可能面对的敌人。请各位打开视频投影系统。”   男人随手按了下桌案上的某个电钮后,在所有牌位环绕的圆桌中间,一阵光影模糊扭曲后,立刻投射出多彩的画面。   镜头很短,只有几秒钟而已,那台被围和的亮银色机甲在一瞬间就击溃了六台漆蓝色机甲,那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太快了,在那一瞬间即使没有那闪光出现,人眼也是无法捕捉到的。我们把画面放慢几帧再看。”   投影上,那台被围和的机甲并没运动身体上任何一个部位,或是转动任何一个机甲关节,只是突兀的再其周身弹起一圈白色光环,而正是这光环使其余的六台漆蓝色机甲瞬间被切割开,一切太过于诡异,仿若是神仙的法术一般。   “看上去很诡异,可能是昨天的外环境光太亮的缘故,我们做了些视频处理手段,让视频画面暗了下来,诸位在看一次。”   投影上,同样的画面再次被重复,暗淡后的画面上,那亮银色机甲不在刺眼,在其身上,所有装甲可活动区域都瞬间的张开,从其中飞散出亮白色的小光体,而这些小光体似乎被某种磁场束缚着,快速的凝聚在一起铸成光圈,然后便是这光圈扩散开去,接下来便是六台漆蓝色机甲被切割开。   “毫无疑问粒子驱动系统运用在了MS上。”   所有牌位处一阵的沉默后,三十一号牌位继续响起话语:“弗瑞顿代表,请问昨日你们与该机甲还有其他的对战吗?请问是否留有视频?”   “没有,在其播放完拉姆斯尔的宣讲后,便飞离我弗瑞顿的巴尔也夫吉斯坦了。” 第九章 宿命(帝国的剖析会议)   题记:或许我们认为的宇宙,在这被认为的宇宙之外的人看来,不过只是尘埃罢了。   西诺斯亚米尔按下了作案上的电钮,结束了这漫长的电话会议。   她站起身来来到窗边,随手扯开暗红色的窗帘,明亮的太阳光线立刻便射入了室内,令一直在暗室中身处的她,立刻被阳光的温暖拥抱住。   已近而立之年的她自然不再会如少女一般对着这明媚的日光而伸展身躯,放松身心。她只是透过窗户上的玻璃遥遥的眺望,在她鼻翼上透明镜片后的目光,却是幽然的冷峻。   不知过了多久后,房门外徐徐传来了脚步声,敲门的响声随之而来。   “请进吧。”西诺斯亚米尔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叹了口气。   在得到房间内人的许可后,一名年轻的女孩推开了门,并对西诺斯亚米尔低头施礼,“米拉可大人,梅尔特博士还有诸位骑士团大人都在偏房的会议室内,恭候您的莅临研讨会。”   “是梅尔特博士让你过来催促我的吗?电话会议刚结束,就要参加另一个会议,真是让人得不到清闲。”   “梅尔特博士只是让我在得知联合国电话会议结束后,便邀请您探访,绝无催促之意。”   “呵,是吗?”西诺斯亚米尔微微一笑,“那么请引路吧。”   “是,大人。”   当西诺斯亚米尔被女孩指引到一处房间门口后,女孩施礼告退。西诺斯亚米尔轻轻敲了两下门,随后便轻轻推开门,踱步走了进去。   房间内依旧不是太宽敞,虽然采光并不太黑暗,但也绝对不能称之为明亮。   在她推门而入后,一屋子的人均统一的站立起来,并对她颔首示意。   西诺斯亚米尔心里清楚这些人的地位虽然等级上与自己相平,但也绝对换不来他们对自己主动示意。他们率先向自己颔首示意的唯一原因就是看着自己父亲阿米发·米拉可的面子上,或者可以说他们现在此时对自己颔首,不过是在是对此时她不在场父亲的颔首尊敬。   她不是一个不拾趣的人,她立刻颔首向在场所有人回礼。   房间内所有的窗帘都是被禁闭的,唯一的光源便来自最前方的巨大投影屏幕。在那莹白屏幕前站立着一名较高的男人,其周身穿着着白色大褂,面部在眼镜和白色口罩的遮掩下密不透风,如诺不仔细识别,恐怕他便会让人错失,与莹白的屏幕融为一体。   在与众人示意后,西诺斯亚米尔来到了席位的先列处,并与屏幕前的男人再次点头,“梅尔特博士,我来了。”   特佛·梅尔特轻轻点了点头,然后用他有些清秀的声音开始讲道:“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那我们的研讨会变现在就开始了。”说着他随手抄起小一根金属棒,在白色的荧屏上轻点了一下,画面接着便开始刷新出新的色彩。   “这次研讨会得目的就是分析解剖昨日突入巴尔也夫吉斯坦的那台MS,在座各位骑士都是有可能在接下来的时间中与之对抗的,而米拉可大人也是要进行总指挥的人物,所以在总统帅的号召下便有了这次会议,当然以上都是废话,大家心里都已经很清楚了,呵呵……”特佛·梅尔特在台上幽幽的笑了起来,但台下所坐得人脸上都不苟言笑,皆是一脸的严肃,在他们心中都清楚此次会议的重要性。   “好吧。首先我们先回放一下昨日狞邪之龙与那台名为SunmeltEye的机甲在十四分钟内战斗的画面。”说着,他用手上的金属棍在大屏幕上轻点了两下。接着便开始了以狞邪之龙为第一视角的战斗画面。   首先是狞邪之龙使用法线系统隐匿在高楼处,当亮银色的SunmeltEye从起天空中路过的时候,捕捉飞爪突射而出,准确无误的牵扯住SunmeltEye的四肢,接着SunmeltEye相对静止在空中,然后狞邪之龙发力奔跑起来从高楼上跳下,并展开滑翔翼,而SunmeltEye在双倍负重下狠狠的摔在柏油地面上,并在柏油地面上砸出深坑,其自身也被束缚在着深坑之中。   此时在回应播放的投影屏幕上的右下角显示的时间为00:00:39:38。   接着画面视角便静止在正对着摔倒深陷在深坑中的SunmeltEye,要不是右下角的时间在不停的走动,让人不得不认为是否视频卡住了。   当屏幕右下角的时间到达为00:12:24:27时候,画面中的SunmeltEye开始缓慢的把机体的双手从地面中抽出,当其完全躯体完全脱离开深坑后,狞邪之龙开始后退紧绷起钢索。   然后便是SunmeltEye急速的移动至狞邪之龙的近身前,耀眼刺目的白光闪烁起来,接着狞邪之龙背部连接的钢索全数的断裂,从归自由的SunmeltEye短暂的原地待机后,再次起飞腾空。   最终视屏的时间定格在00:14:14:59。   台下的众人不知是震惊还是不削,都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特佛·梅尔特微微犹豫了一下,开始讲道:“对于视频中的狞邪之龙驾驶者所有的操控基本上没有任何的失误,或许那微微的瑕疵就是考虑到了为了后续捕获的清理工作便捷,而让对方主动的脱离开深坑,但这在不了解对方机甲属性前,这也是无可厚非的考虑。”   “至于那道闪亮的瞬间白光,毫无疑问的是粒子驱动技术,从这一点上,我们还可以推测出对方,使徒军团还掌握了完美的粒子凝聚刀剑技术,还有其他的相关粒子应用机甲技术。”   “所以,已我们目前的MS与之对战,近身作战是完全不可行的。在锋利的粒子切割下,目前我们的MS没有任何一台可以承受的住,狞邪之龙的钴铬钻合金钢索就是最典型的案例。只有同等的粒子防护驱动才可以承受住粒子切割。”   “博士,请等一下,对于太高深的粒子技术我有些不太懂,可以提问一下吗?”前排席位的西诺斯亚米尔出声打断了特佛·梅尔特的话语。   “当然,我就喜欢大家踊跃讨论的场面,就我一个人在前面发言,太过于低调了。”   “粒子驱动,就是把自由粒子统一的排列,然后再使用推力推出可以这样理解吗?”   “完全可以这样理解。”   “那么这样的话,那机体不就如魔法师一般,无比锋利,无法阻隔的刀刃,还可以自由的定向目标?”   “呵呵……米拉可大人这就不对了,粒子并不能自由的定向目标。至少从目前情况来看,对方并未掌握这种技术。综合这台SunmeltEye机甲两次战斗使用粒子驱动,都是在距离我方机甲极近距离下使用的,也就是说,机体内牵引驱动粒子的磁场系统的作用范围是有限的,一旦超过这个作用范围,粒子排列就会崩溃,而四散到空气之中,成为自由粒子,然后在彻底的被氧化而空气中的尘埃。”   “哦,原来至这样,那么我们远程的对敌作战便可以了吗?粒子光束弹可以穿透粒子防护驱动吗?”   “呵呵,当然可以。就像尖锤和铁板一样,由于形状的不同尖锤是可以砸穿铁板的,虽然它们是一样的制材。粒子也是如此,不过却要非一番功夫,数量改变质量,我想这一点我们完全可以做到,毕竟个人英雄主义只是故事而已,呵呵……”   “嗯,我明白了,博士。”   “那么我们就继续分析这台Sunmelt Eye的机甲。战斗过程以及其使用的粒子驱动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其实大家都注意到了,在整个战斗时间中,这台Sunmelt Eye花了近十二分钟的时间在深坑中,没有做任何动作,这是为什么呢?以它后续的实力看来,他完全有能力脱离开,但为何还要在深坑中静止十二分钟呢?驱动坏掉了?系统死机了?故意这么做好浪费我们后勤人员的体力行动?呵呵,当然这都是玩笑话,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它在蓄积能量。”   “蓄积能量?”   “……”   一直沉默的众人哗然群起,纷纷质疑起来。   特佛·梅尔特摆了摆手,议论声也随之停了下来。   “以上我也只是猜测而已,毕竟没有得到对方机体的分毫加以研究。如果猜测成立的话,那么对方这台机甲或许就是唯一一台可以自由驱动粒子定向的机甲,因为它需要太阳光能的补充而恢复使用粒子驱动的耗力,完全不成熟的技术。所以各位骑士如果面对对方这样的机体,只要骗取对方一次粒子驱动放射后,远距离速战速决即可。”   众人中响起一声唏嘘声,“博士,说来说去,你不过也就是让我们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游击战而已,到底什么时候能拿出来实际的东西?让我们的机甲也可以飞?”   “飞?现在就可以啊,如果你不介意在机甲上背负上几吨的燃料,我可以立刻把你的Blunt Sword改装,飞行动力速度可以达到第一宇宙速度大小,这样你愿意吗?呵呵……”   人群中发出了几声嬉笑。   “我的是机甲,不是火箭……”   “你清楚这一点就好,混沌骑士阁下。”   “……”   注:   1:Blunt Sword:钝剑。 第九章 宿命(宿命的旋律1)   题记:人是不可以选择过去的命运的,即使给你重返过去时光的力量,你也无法改变什么。这或许很矛盾,但毕竟是现实,于是诗人几千年来咏唱的诗歌中,宿命是永远不会改变的主旋律。   似乎在帝国很少有阴雨连绵的日子,日光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那么的闪耀明媚。   亥斯克伫立在一座有些颓废的庄园别墅的铁门前。铁门早已失去了往日亮丽光辉的模样,即使在这样明媚的日光下,也无法反射出闪耀的辉光,余下的仅有斑斑锈迹。稍远处三层的阁楼建筑,无论是墙体还是玻璃都完全的被污迹点缀着,如诺此时天空乌云闪电,恐怕所有人都要认为这是童话中才存在的建筑。   亥斯克有些不太相信眼前看到的这些景象,要不是他反复确认了门牌导向数次后,他甚至怀疑自己来错了地方。   锈迹残破的铁门只不过是虚掩着,任何人只要微微推动一下,便可步入。但亥斯克还是微微犹豫片刻,并没有选择推门而入的不礼貌,而是按动了一下那在风雨岁月中打磨完全褪去颜色的电铃按钮。   “为什么不是可视门铃?为什么不是电子密码门?”亥斯克心中有这样诸多种种的疑虑,虽然他的内心很坚强,但还是少年的他不可能不对这个世界上怪异而产生微微恐慌,尤其是在实际与理论的想象冲突太大的时候。   按响电铃后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完全没有任何的回应。亥斯克甚至开始错觉自己前几分钟的时候是否真正的按动了那电铃,不过他毕竟不是愚蠢的人,简单的分析了一下眼前的环境后,那么可以轻易的判断出这电铃也是破损的。   接下来,他不再犹豫,开始动起手来去推动那锈迹斑斑的铁门。   轻推一下。   铁门没有反应,可能是锈住了。   亥斯克加重了力气,滑稽的一幕出现了,大半扇的铁门在他的推力下就这样平直的摔倒在地面上,清音的震鸣声与飞扬起的土尘在告诉着亥斯克这不是幻觉。   他的表情尴尬了一下,本来是要有求于对方的,结果还没有见面,便拆掉了对方家的大门,这无论换做是谁,心中都会有些不好意思的。   但是以至此,便也只能继续的进行下去了。亥斯克摄手摄脚的走入别墅院落内,其中的杂草重生与建筑的残破让他微微感到了几分陌生的熟悉。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虽然可能对于某些人来讲这时间算不得长远,但对亥斯克来说,过去的时光便是他此时生命的二分之一。   他的身上流淌的是皇室分支的一脉血统,或者这也可以称之为落魄的贵族。任何时候只要拥有阶级的划分,就注定抛离不下高阶级对低阶级的鄙视。就因为如此,为了逃离这鄙视亥斯克的爷爷举家迁移到帝国偏远地方的乡下。   但似乎亥斯克的父亲忘记了一件事,身为贵族的他们虽然生活落魄,但毕竟还留有贵族的身份,在偏远的乡下帝国最下阶级的人民非但没有同情亥斯克一家的遭遇,同样阶级的阻隔,低阶级对高阶级的仇视依然犹存。   但既然已经迁离到这里,虽不如意,但在迁离回去势必会遭到更大的鄙夷和嘲笑,就这样亥斯克的爷爷便带领一家人扎根在这里,于是在第二年的春天亥斯克出生在这个帝国边远的小村落中。   幼年时代懵然的年纪,即使面对每日长者愁苦的模样,孩子也不会问询的。但孩子总是会成长的。   到了入学的年龄,亥斯克第一天上学,就被老师安排在了教室后排的角落中,鄙弃,白眼,还有嘲讽,让不懂世事的亥斯克大哭起来,并跑回家向自己的爷爷哭诉。   亥斯克的爷爷虽是落魄的贵族,但贵族在帝国内的威慑和地位还在,为了不让自己孙子每日痛哭流涕,亥斯克一直倔强的爷爷,第一次已贵族的身份去向学校的校长质问。   说是质问,还不如说是交涉。亥斯克的爷爷把帝国贵族应享有的一些特权向中年的校长陈述,而这校长也是口头应允而已,在他的内心中也早已对所有的贵族恨之入骨,年轻时候的他原本是有希望继任留在皇都的,但就是被帝国的某位贵族强行占据了留任名额,他才被迫回归乡下,当起了这个村中的校长,一生的抱负和理想都全部的窝囊在肚子里,这个校长岂会错过发泄心中怨恨的对象?   小亥斯克就如此的每日被同龄人欺辱,每日的哭鼻子,亥斯克的爷爷也便是每日的叹息,每日的劝慰小亥斯克同样的话语:   “大树的种子总是被人身踩在脚下的,并与粪土糅合在一起,如果这种子能耐得住别人的踩踏,不被粪土同化,那么总有一日,这大树的种子会高大起来,让人敬仰。”   那时候的亥斯克完全无法理解爷爷的话语,每次听完爷爷如此的叙述,懵然的他只能默默的点头,并让爷爷那微微有些粗糙的手拭去自己眼角的泪水。   亥斯克的哥哥过早的辍学了,每日游荡于村中。他年长亥斯克五岁,童年时代,在没有同龄人谈心的时候,两兄弟便是无话不谈的伙伴。   亥斯克的哥哥过早的领略到了这个世态的炎凉,在皇都出生的他,幼年时虽不懂那份他人的冷眼,但在成长后,每当回忆起来幼年的往事,心都仿觉被刺痛着。这便养成了他对任何人孤独冷漠的个性,但除了他的弟弟亥斯克。在他得知亥斯克上学第一天就被欺凌的时候,他便带着他的弟弟要返回学校,为自己弟弟教训那些欺凌他的人,可却被亥斯克的爷爷拦下:“你就是粪土永远成不了大气候!”   “粪土?”小亥斯克并不清楚这比喻的意义。“大树的种子有了粪土的滋润才可以更茂盛的成长,不是吗?”   当然这话语是他自己心里话,只对自己的讲述,而没有告诉其他的任何人。   但亥斯克的哥哥确实是真正意义上的粪土,毫无营养价值。每日游荡在村中的他成天惹是生非,这或许是他对村民仇视的一种报复,但他的这种报复,却给亥斯克一家人的生活带来了更大的不安稳,得到了村民们更多的仇恨。   终于有一天晚饭的时候,亥斯克的哥哥还有没有回家,一家人早已对着习常如故,认为稍晚的时候他便会回来。   可是这稍晚的时候,来的却是太晚了。直到第二天的清晨亥斯克一家人才发现一夜未归的亥斯克哥哥被吊在村口的一棵大树上,已经完全没有了气息。   孩童时代的亥斯克第一次对死亡感到了惊恐。但这一切这是噩梦的开始。   当夜,亥斯克哥哥的躯体还没有入葬礼,静静身躺在房间中的时候,仇恨的火焰已经开始燃烧起来。   正值弗瑞顿帝国的秋天,天燥物干,并有风吹起,未知的火焰开始吞没起亥斯克家的房屋。   哭喊,求助的声音在冷漠仇视的目光下飘渺无力。   “这是祖辈留给我脉最后的一点根基,都葬送在了我的手上,那么就让我也随之离去吧。”   这是亥斯克爷爷最后的话语,然后接下来燃烧的房屋开始倾倒塌陷,吞没了一切,所有都被燃烧竭尽。   “我一定要变强!只有变强了才不会受到欺凌!”   那时候的他不过还是个孩子。   失去了家园后,亥斯克在父亲的带领下重回到皇都,在饱受鄙夷嘲笑下,靠着帝国给贵族的津贴度日。   亥斯克享受贵族的特权免费来到了皇都的贵族学校,继续他的学业。欺凌,嘲讽,白眼是每日不变的故事,但当初的孩子已经成长为少年,他的心也越发越坚韧起来。   “欺凌弱者的人,永远都是弱者!强者从不会践踏弱小的人!只有成为强者,才不会受到欺辱!才会得到尊重!!”   就是在如此的信念下,亥斯克每日加倍的努力,终于被破格的提选为皇家护卫骑士团第二十一名成员。   当修修纳斯·索拉思尔国王把雕刻飞龙腾跃吐息,角落标记21的徽章别在他的胸前时,他清楚,这一刻他可以抬起头来了!虽没有成为顶尖的强者,但至少列为与强者之中!   那个时候他哭了。毕竟他还是个少年,称之为孩子也不过分。   所有人都认为那是激动喜悦的泪水,其实不然,那是他在目睹哥哥遗体被烧,爷爷葬身火海中后第一次流下的眼泪,为他们哭泣的泪水。   “一切,没有结束,一切,才是起始的脚步!”   亥斯克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过去的一切回忆飘渺起来。这里建筑的残破与土地的荒芜勾起他的回忆也结束了。接下来他更坚定自己的脚步朝建筑走去。   三层阁楼建筑上的某片脏污的玻璃窗后,中年的男人缓缓坠下帘布,语气带着嘲笑之意讲道:“你看我说什么了,那个孩子果然来找你了。”   “呵呵,你也真是可怕,连这样一个孩子的心思都不放过,都要揣摩一番。”   “如果你坐在我的这个位置上,一定会和我一样的。”   “可是我的目标并不是你那个位置。”   “这我当然也清楚。那么接下来你就好好的指引那孩子的宿命吧,我先告辞了。”   “呵呵,我可不是神官。不送了,索拉思尔陛下。” 第九章 宿命(宿命的旋律2)   题记:命运啊,就如那花朵一样,即使在严寒的冬天,只要宿命轨道扭曲,花朵也会绽放。————《宿命之歌》。   庭院的门口距离三层阁楼的建筑不过是一二百米的距离,但亥斯克却足足走了近十分钟的时间才来到阁楼的入口处。   离的近了,这阁楼建筑的破旧便更加清晰的入目在眼中,龟裂满布藓苔的墙皮,杂草四溢。   而亥斯克的心此刻再也不流连注意这些,越是接近这阁楼的门口,他便越是犹豫起来。   他童年的时候不理解为什么自己的爷爷不喜欢请求他人,如果向同族请求虽然会被嘲讽,但一定会得到帮助的,以不至于生活都变得落魄。当长大后,他才知道爷爷那种倔强并不是顽固,而是人活着的一种骨气。   现在即将要登门请求对方的他心中不得不紊乱起来。他从没有向别人请求或是要求过什么,第一次难免总是害怕被拒绝的,他是个要强的少年。   正在他伫立在阁楼门口依然犹豫不决的时候,阁楼的门突兀的被推开了,身着居家休闲装的高瘦男人从中走了出来。   “既然都来了,干什么还犹豫呢?进来坐吧。”   亥斯克微微一怔,便对着那男人回应道:“是,梅尔特博士。”   虽然清楚了阁楼外部的破旧和污浊的玻璃窗,但阁楼内的采光还是要比想象中的要暗淡许多。原本应该是午后一天内日光最强烈的时候,但日光穿射过这污浊的玻璃后折射进来的光线给人一种黄昏的错觉。   亥斯克刚坐在长椅沙发后,特佛·梅尔特便递给了亥斯克一杯新沏的咖啡,然后他便随意的坐在了亥斯克对面的位子上,面露微笑的讲道:“找我有什么事吗,飞龙骑士?”   室内的光线虽然暗淡,但还是不影响人的视觉的。这是亥斯克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与特佛·梅尔特接触。但开始从头至脚仔细的打量起对方来:浓密的黑发,亮银金属框眼镜后是一双漆黑的瞳仁,眉头不突显的眉弓以及偏黄色的肌肤,一切与平日众人口中议论的一模一样———梅尔特博士来自东方。   特佛·梅尔特发觉亥斯克一直没有出声而在一直的端瞧着自己,目光并流露出惊讶,他只是淡淡的一笑,“怎么我的样子很令你惊讶吗?呵呵,也难怪,平日里我总是戴着口罩的,你们看不清我的模样,只是熟悉我的言行举止罢了。”   亥斯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回应的好,只是默默的点了带你头,并用嘴角轻抹了一下杯中温热的咖啡。   “到我这里来有什么事吗?”特佛·梅尔特再次问道。   亥斯克微微犹豫后,这才开口讲道:“没有什么事,只是路过这里,便到博士家做做客。”虽是少年的他,却过早的领会到了这人与人之间客套寒暄的必要,他希望如此的慢慢套进彼此间的关系。   但他在特佛·梅尔特眼中不过还是个孩子,亥斯克的来意,在特佛·梅尔特的心中已是清清楚楚。此刻的他既不捅破目的这层窗户纸,也不承受亥斯克的寒暄,只是依旧带着他那笑意的脸讲道:“路过此处进来坐坐……呵呵,我这里可是在皇都外十公里的郊区,飞龙骑士这是要去哪而路过此处呢?”   亥斯克话语一窒,面色尴尬起来。   特佛·梅尔特继续哈哈一笑,然后讲道:“飞龙骑士心里有什么事吗?跑到这郊区来散心吗?”   少年总是这样,在被别人看透了心思后而不甘的倔强。亥斯克也不是个例外,他立刻的出声否认。   “我真的只是路过此处……”   “哦。既然见我也见过了,咱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谈的,那么我就要去睡觉,你如果愿意在这多待一会儿,随意转转我也是不会介意的。”说着特佛·梅尔特站起身来,并打起哈气,转身就要离去。   “呃,博士,等等!”亥斯克看着特佛·梅尔特并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他再也矜持不住,同样的站起身来,叫住对方。   “哦,怎么?”   “呃,那个现在时间刚过午后,博士怎么就要睡觉了呢?”   “今天是休息日,觉得困了便睡了,有什么不妥的吗?”   “帝国马上就要派遣军队去非洲维和了,现在博士不应该加班的工作吗?”   “加班工作?飞龙骑士你在讲什么笑话?”   “难道博士不应该去再次检修机甲吗?”   “检修机甲?那种事情由我的助手去做就可以了,什么时候我会去做这种工作?就算是骑士团成员的机甲,我也是上个月刚全部检修一次了,均没有问题。”   “那,那……”亥斯克呀紧了牙关,终于狠下心来讲道:“那么狞邪之龙呢?”   “狞邪之龙?”   “是啊,狞邪之龙不是还没有维修好吗?”   特佛·梅尔特转过身来微微打量起亥斯克,然后讲道:“飞爪完全肢解,维修要花很久的时间,并且在去执行维和出动的皇家骑士成员名单中,似乎也没有你的名字,飞龙骑士,你这么着急让我维修狞邪之龙做什么?”   “只要博士您修好了狞邪之龙,我便可以申请这次的维和任务了!”   “呵呵。”特佛·梅尔特微微一笑,坐下身来,并示意让亥斯克也坐下,然后他开口讲道:“我很好奇,飞龙骑士为什么你这么想要去执行这次任务呢?”   “因为我要再次和那台名为Sunmelt Eye的一决高下!”亥斯克并有在特佛·梅尔特的示意下坐下,而是依然的站立,双手并不自觉的紧握起拳头来。   特佛·梅尔特也不在意亥斯克的举动,依旧微笑,“不就是一次战败吗?何必又放在心上?并且这次战败并不是你的过失,一方面是不了解对方机甲的性能,另一方面是机甲属性本身就差距太多……”   “不,不是的。”亥斯克出言打断了特佛·梅尔特的话语,“那天,我是完全可以战胜他的,只是,只是我大意了。恳求博士您尽快修好狞邪之龙,让我可以参与此次作战吧!”亥斯克终于不在犹豫,彻底放下包袱,他把头深深的低了下来,对着特佛·梅尔特深施一礼。   这一刻的亥斯克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爷爷骨子中的倔强,恳求他人的时候,自己在不知不觉间便失去了心底的某种信仰,就是没有丢失那未名的信仰,那心也会被笼罩上暗淡的颜色。   这样委屈的隐忍下,自己一定要不断的增强,强到再也不用委屈的时候,便可以傲视这个世界了。   特佛·梅尔特一直在等的就是亥斯克这句恳求的话语,所有的一切都在他意料之内。他立刻起身上前,扶起亥斯克身子,微微的叹息讲道:“现在的少年人很少有你这般的模样了,他们要不是极其的倔强,要不就是一味的低头恳求,而你恰恰身处于这两者中间,这并不是对的你讽刺,而是对你的肯定,因为你知道你该为什么而恳求,恳求的终端目的又是什么,或许就是索拉思尔统帅看到了你身上这一点,才破格让没有成年的你进入骑士团。你注定会成为在历史上帝国骑士团中最闪耀的一位,但是我还是不能答应你的恳求。”   “梅尔特博士……”亥斯克立即要再次出声,特佛·梅尔特连忙止住他的话语。   “我们先坐下,然后在慢慢的说。”   亥斯克默默的点了点头。   两人入座后,特佛·梅尔特再次开口讲道:“这次非洲维和任务,原本是没有什么难度的,非洲各个军阀或是政府部队中都是那种落后到极点的MS,甚至有些地域还在使用坦克,但是使徒军团却发表了宣言,虽然是一堆废话,但如果他们言出必行,势必会阻止扰乱我们此次维和计划的,也就是说这次维和的任务的对战完全就是和使徒军团的一次交锋……”   “所以,梅尔特博士,我……”   特佛·梅尔特再次止住亥斯克的话语,“你不必着急,听我把话讲完。这次虽然是新联合国结集各国军力出征,但出征的结果,已经制定下来了,就是必败。”   “什么?”亥斯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是索拉思尔总统帅对我讲的,想必你也知道在平日我和索拉思尔总统帅是朋友,他有什么话,总是会对我讲上几分的。这次作战虽完全可以制胜,但为了帝国将来的统治,和应对世界政治的变化,这次作战失败,对帝国是有莫大的好处的,所以我们这次出征是要打黑枪的。”   “但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我还可以和Sunmelt Eye交手吗?就算可以,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不要心急,我可以准确的告诉你,肯定是有机会的,并且我还要对全部的骑士团成员的机甲做一次升级,粒子驱动算什么?嘿嘿……”特佛·梅尔特幽幽的笑了起来。   亥斯克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寒冷,他再次看向年纪不过四十余岁的特佛·梅尔特,在心中也开始深深的感触起来:他为何从东方的国度来到这里?   特佛·梅尔特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他清咳了一声,打破了尴尬,并随手从茶几上拾起一本书,随便的翻到扉页,便开口诵读:“命运啊,就如那花朵一样,即使在严寒的冬天,只要宿命轨道扭曲,花朵也会绽放。飞龙骑士,请相信宿命的安排吧,你看连伟大的麦竹诗人都在如此的歌颂宿命,会有的就一定会有,静静的等待,并在心中擦亮利剑吧!”   亥斯克开始觉得特佛·梅尔特有几分疯狂,但此刻的他只能默默的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那么博士,我就告辞了。”   “哦,走好,飞龙骑士。”说着特佛·梅尔特打了个哈气,“我就不送了。哦,对了,记得下次再来的时候,请走后门,前门已经很久没有敞开过了。”   这是个暗喻。但此时还是少年的亥斯克完全认为这是个讽刺。他把目光不经意的瞥向茶几,才发觉其上的烟灰缸中仅有一枚烟头,他下意识的问道:“博士我不记得你有吸烟的习惯。”   “是吗?你又了解我多少呢?”特佛·梅尔特微微一笑,宛如一开始敞门欢迎亥斯克的那个笑容。 第十章 定义失败的战斗(乌达顿的战争1)   题记:“人民该为获得自由和民主而战,还是为了守护自由和民主而战?”这是哲学家和政治家口中无聊的说辞。苦难中的人民只为生存而战。   当清晨的天还没有彻底明亮的时候,在非洲大陆上,某片山区中,子弹炮火已经彻底轰鸣起来。但在这片山区周边区域的村民却没有对这炮火感到恐慌,在他们的印象中,光影交织的弹幕已经算不得什么了,从他们从娘胎中出来的那一刻,首先听闻到的并不是自己的啼哭,也不是周围亲戚的欢庆,而恰恰就是这炮火连天的声响。对于每日不间断的炮火,他们已经习以为常,如诺哪一天没有这声响,那才是一件令人惊讶意外的事情。   虽然每一场战争的炮火,对于这片大陆上大多数土著居民来说,并不算什么,但是对于战争中正战斗的人来讲,这一刻就是他们以生命为筹码的赌局。   炮火连天的轰炸已经在山区中持续了半个多小时了,原已炮火被削去大半的山丘,再一次被降临破碎的命运,炸飞的土砾灰尘四溢在空气中,远处的人只能眺望到一片片的灰雾。   乌达顿现在就身处于这被火炮乱炸的山丘之中,剧烈炮火连带起的灰尘,让他和他的手下视野一片朦胧,可见度不足五米,这让他们不敢轻举乱动,只能老老实实的趴在这处较为僻静的山岩掩体后,任凭每次炮弹飞炸来时掀起周边的泥土掩埋身躯,同时并在心中祈祷神灵的庇护,不让乱射的炮弹命中此处。   但虽然乌达顿是个满脸络腮胡须的大汉,并且左眼是瞎的而被罩上了黑色的眼罩,完全看不出智者的样子,但他并不是莽夫和机会主义者,常年在枪林弹雨中苟活的他,脑中早就对战斗存有了大量的经验,黎明之前他就探明清楚了敌方将要来袭,所以过早的就带领自己手下的兄弟们,藏身到这片山区还算是隐秘的地方,所以在这敌方近半个小时的狂轰乱炸中,他没有一个兄弟手下丧命。   敌方这样的狂轰乱炸在他们眼中早已经是习常了,但今天炮火都已经持续了近半个小时了,并且看样子敌方也没有要熄火的意思,乌达顿的心中莫名的开始有一丝担忧起来。   “他妈的,弗利可可西政府军的走狗们,今天又在打什么馊主意?”心既所想,他的口便不得不骂出声来,同时吐了一口嘴中满是沙土的唾液。   虽然他的声音粗犷宏亮,但在此时炮火连天的轰鸣中,却如同蚊蚁的唏嘘,在他附近的手下众人中,没有一人听得清他在讲什么。   乌达顿在心中暗骂了一句,然后随手抓过自己的一名手下,那名被乌达顿巨力抓过的手下,心中微微有几分惊恐,在这纷乱的炮火中,他的脸色早已一片苍白。   “哼,真是没用的家伙,每天听着这样的炮火还会害怕。”乌达顿嘟囔了两句,然后开始高声的对那人吼了起来,“手阿提,我问你,叫你去联系的雇佣军都但按约定到齐了吗?”   那名被乌达顿提在手上的年轻人木然的点了点头,微微一怔后,立刻开始快速的摇起头来。   “他妈的,你到底什么意思?”乌达顿皱起眉头,仅剩的右眼瞪如铜铃,宛如凶神恶煞一般。   那名脸色苍白的年轻人望着凶恶模样的乌达顿,微微的嘚嗦了一下,在依然连续不断的炮火中,他的话语也开始颤颤巍巍的讲了出来,“他们……他们……不肯来。”   “什么?不是说好的吗?他们怎么又变桄子了?你是怎么联系他们的?我叫你说的话,你是不是没有转述?”   “我哪敢……我完全就是按着将军你的意思传达,我说如果他们这次来,我们会提供八百万弗利可可币的……”   “嗯,没错,那么他们听了这样的报酬后竟然还不来?你这小子是不是没有去雇佣军那边?怕挨雇佣军的揍?然后这样的蒙我?”乌达顿的脸又黑了几分,目光变的更为凶狠。   “没有,没有,我哪敢啊,将军……”年轻的手阿提立刻疯狂的摇起头否定起来,在他的心中他们的首领乌达顿将军是颗非常可怕的人,他甚至还听说这位首领还吃过人肉,更多恐怖的事情他不敢在想象。   “那他们是怎么回应的,在你提出报酬是八百万弗利可可币之后?”   “他们说弗利可可币面值不稳定……他们要索拉思尔币,或者是人民币……他们还说……”年轻的手阿提犹豫的吞了口口水,便没有了下文。   “那帮雇佣军混蛋还说什么了?”乌达顿晃了黄手臂,摇动起被自己抓在手中的手阿提。   在得到乌达顿的追问后,手阿提这才把话语接上,“他们还说将军你还欠他们二千二百万弗利可可币没有支付……”   “草他妈的!”乌达顿立刻暴怒起来,随手便把手阿提掷到地上,“就他们的欠了那么点的钱,还催个不停!”   虽心中有怒火,但乌达顿脑中还是保持这清明的,并开始心中盘算起来。   “如果雇佣军不来支援的话,一会儿炮击结束后,那些弗利可可西政府军的走狗们进行扫荡推进,我们的反击作战就要麻烦了。”乌达顿微微的犹豫的开口讲道,此时的炮火已经渐渐弱了下去,不少人开始从地上爬起来,开始抖去身上的泥土。   “没关系的将军,在山里打游击都是我们的老本行了”在乌达顿身旁,一名稍长的青年人讲道,并自信满满的把自己掌中步枪的保险拉开,子弹上膛,做出一副随时应战的模样。   可是他这样的举动换来的并不是乌达顿的赞扬,而是乌达顿如熊爪般手掌的爆栗。   “他妈的,混蛋,告诉你多少次了,咱们的步枪都是水货,不开保险都容易走火,你还敢现在把保险开了?”   那青年人单手捂着被敲打的脑袋,有些委屈的讲道:“我不是为了时刻准备作战吗……”   “作战?你和谁作战?西政府军的走狗们在炮火停息后,到我们这里至少还要二十分钟,你是不是想要枪走火把咱们自己人嘣喽?还有你说打游击?你以为这是一年前喳喳塔姆山地?现在这里的山丘都快被削成平地了,还打游击?”   “那我们怎么办将军……”胆小的手阿提有些恐慌的问道。   “怎么办?当然不能坐以待毙就是了。众兄弟们抄好家伙,各就各位吧,希望这次反击顺利,最好还能虏获一台MS。”   “如果虏获了新的MS,那将军的那台淘汰了,是不是就可以让给我了?!”刚才被敲打脑袋的青年人有些欢喜的追问道,可是却又遭来了乌达顿的熊掌爆栗。   “想什么美事呢?一台MS的能源和修养费用我们都快支付不起了,你还想着给你分配一台?”   “那么坦克呢……让我开开坦克也行……”   “啪!”又是乌达顿的一记熊掌爆栗。   “老实的抱着你的水货步枪打游击就得了!”   看到被数落的青年人,乌达顿的其余手下一阵的嬉笑。   “由于这次没有雇佣军的支援,那么所有人就必须都要参战了。”乌达顿对自己的众手下宣讲着,眼角的目光特意的撇了一眼手阿提。   年轻的手阿提,再次一得嗦,恐慌的讲道,“将军,我……”   “你什么你?这次人手紧张,你不能在特殊的藏匿在我身边了,必须参加战斗!”   “可是,我,我害怕……”   “害怕什么?”乌达顿皱起眉头来,再次伸手抓过手阿提的衣襟,并把他悬空的拖拽到自己的面前。   “弗利可可政府的那帮畜生对你的家人做了什么?难道你不愤怒?作为一个男人岂能因为害怕,而容忍这样的耻辱?”   “可是,可是我,我没有力量,我,我怕死……”   “没有力量?哈哈哈哈……”乌达顿突兀的狂笑起来,这令年轻的手阿提更加的惊恐起来。   “你说你没有力量,那么你的双手双脚因何生长?只为行走和拿去物品吗?你的牙齿和头脑又因何生长?仅为嚼碎食物吗和平白的幻想吗?!”说着乌达顿狠狠的把手中的手阿提掷在地上,“今天我告诉你,手脚也是可以用来拿起武器杀人的,牙齿是可以用来撕咬扯断猎物喉咙的,头脑不是只会空想的摆设,它是你最大信仰和精神的支配者!”   “懦夫,想想你到底应不应该战斗!怕死?怕死,你又何必来到这个世界上!”   乌达顿随手夺过一名自己手下手中的步枪,便丢在了手阿提的面前,“你自己想清楚吧,这次别指望我跟在我身边,让我一直保护你了!”   “时间不早了,兄弟们,跟着我出去,准备迎战吧!”话毕,乌达顿,率先的一人走出了掩体区域,随后其他众人也陆续的跟随着他的脚步离开,最后只留下跪倒在地的手阿提,还有那把水货的步枪。   为谁而战?   为谁……   死……死了就一切都没有了……   他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恐惧,从他的眼眸中缓缓的淌出两行清澈的泪水。   下一刻他的手抓过身前的步枪,紧紧的捏在手中。 第十章 定义失败的战斗(乌达顿的战争2)   题记:每个人的生命中都会有最辉煌最闪耀的那一刻,被积压的越多,爆发出来的光芒便越是刺眼。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不是普通人,至少在他们自己的心中从没有认为自己普通,即使表述声明出来,那也不过是虚脱之词。   皮靴研辗土砾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起来,手阿提清楚这脚步声是在喳喳塔姆山地区域内,弗利可可西政府军独有的,因为当地土著居民只是赤裸双脚,而他的战友们穿的都是五花八门的旧式运动鞋。   现在的他紧抱着乌达顿留给他的步枪,老老实实的藏身在掩体后,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只待敌人的逐渐接近,然后给予对方致命的一击。   他是没有杀过人的,但是每天他都看着人被杀戮,或许他还没有察觉到,在他的心中早已对鲜血和痛苦麻木,只不过是在那麻木上沾染上了懦弱和恐慌而已。   手阿提今年不过才二十一岁而已,但在过多战火蹉跎下,他看上去更加年长些。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在这片大陆上的战火就在燃烧,在偏僻的地区没有人知道到底为什么,偶尔有路人经过手阿提的村子,留下的话语便是极其简练的:财富,权利,反抗,分裂,自由。   就算如此那时手阿提每日在村里同村中众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即使每日听闻远方的炮火声,也觉的那是飘渺不可触及的事情,和平安逸在他们窄小的村落中是久远的旋律。   但并不是神大发慈悲遗忘了这里的安逸,只是战火还没有蔓延至此而已。   手阿提清楚的记忆着那一天的灾变,即使他不愿回忆起来那一切,但那一切就是梦魇的缠绕着他。   非洲大陆是很少落雨的,而那一天天空却是灰蒙蒙的。全村的人们心中都满是欢喜,不止对即将而来的降雨,还有对即将成为新郎的手阿提的祝福。   然而就是这样的时刻,炮火声炸响了起来,村落中原已古老的建筑在突来的炮火洗礼下,彻底化为齑粉,村人心中原本满装的期盼,完全被着突来的灾难燃烧成灰烬。   “为什么要屠杀我们?为什么要战争?人与人之间和平的相处不好吗?”   那一天瞬间的灾难之后,苟活下来的手阿提跪在村落的废墟前,任凭百年难得一见的非洲豪雨洗礼。   现在的他每每回想起来那一幕,全身依然会不由自主的颤朔起来。   皮靴打磨土砾的声音已经停止了下来,手阿提能清楚的从声音中辨别出那敌人停下来的地方就是在自己掩体的正前方。   他不知道敌人为何会突兀的停下来,或许敌人察觉到了自己掩藏在这里,这使他微微有些慌张,立刻屏住自己的呼吸,不敢露出任何的声响。   短暂的沉默后,接着便是拉链划开的声音,紧接着便是哗哗的流水声。   掩体巨石后的手阿提微微一怔,紧绷的神经这才缓缓的放松下来。   “喂,你他妈的好了没有?撒泼尿都这么墨迹!”稍远处催促的声音,在这山区中不时传响子弹和机械的轰鸣声中,这声音却是格外的清晰,手阿提立刻判定这发声的人距离自己也是非常近的,这下他一个人就要面对两个敌人,这使他的心再次紧张起来。   “催什么催,大早上就突来的袭击计划,刚起床尿都没撒,就开始作战了,憋了这么久,水多着呢!”在手阿提掩体前的男人开始回应着。   “真他妈的操蛋,我也憋久,也得放放水。”   “嗯,你大胆尿吧,我马上完事了,这地方算是偏僻的,估计那帮猴子不会来这里的,机甲不用看着也没事。”   “我看也是,我在那等了近五分钟,连个鸟都没有。”随着皮靴研磨土砾的脚步声和话语声越来越清晰,后来的男人也止步于手阿提藏身的掩体前。   拉链声,水流声重复的演绎起来。   虽然手阿提懦弱,但他也清楚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自己没有可以在犹豫的时间了!   接着他毫不犹豫的从巨石掩体后闪身出来,对着那两名身着较正统军装正撒尿的男人便扣动的手中步枪的扳机。   两声枪响在此时山地中的乱枪时鸣中,根本算不得什么,没有人会在意这多来的两声枪鸣。   而首次杀人的手阿提内心中并没有感到惊恐,反而是看着敌人流淌鲜血的样子,心中却刹然间涌现出爽快。那种被积压久远的负重恐慌感荡然无存。   手阿提缓缓的把扣动扳机的手掌陈列在自己的面前,一切仿诺是错觉。   “这……这就是杀人的感觉吗?”他的心剧烈的跳动着,泵压的鲜血快速的涌入他周身,使他沸腾起来。   “没有悲伤,没有恐慌,只是屠戮……嘿嘿……”他的嘴角轻扬诡异悲怆的笑了起来,其眼眸中再一次的淌下泪水。   稍远处的喳喳塔姆山地深处,乌达顿带领他的手下主力的战斗,才是这次反击保卫战的主战场。   此时的乌达顿正坐在他们组织内唯一的一台MS中,而这台MS的外造型也很独特:机体金属四肢上的漆色虽被打磨的几乎竭尽,但依然是可以识别出四种不同的色彩,尤其是胸部上残破标记的编号为“A12”,而背部的编号却变为了“XSD45”,毫无疑问这是台拼凑出来的机体。   而就这样一台被拼凑出来的机体,此时却在战场中大显威武,已经连续的摧毁斩杀了对方较为正规军队的数台MS和坦克。   死伤的一直是弗利可可西政府军,但乌达顿还有他的手下们,却没有感到丝毫的放松,如诺平日对方遭受到如此重大的打击后,会立刻撤退的,但今天他们仿诺不知恐惧一般前仆后继的涌了过来。   就算乌达顿和他的手下们,作战再骁勇,在这样持续不断的敌人进攻中,没有后续火力的支援,败迹也开始一点点的显露出来。这时他们的后援补给快供应不上了,弗利可可西政府军的推进部队开始发起了又一次的冲击。   在高地上的乌达顿手下驾驶的坦克车开始一台接着一台的被弗利可可西政府军摧毁,乌达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手下的兄弟们丧命而无能为力。   “操他妈的雇佣军,老子如果这次不死,一定要好好教训你们一顿!”拼装起来的MS内,乌达顿开始怒骂起来,此刻他眼前的局势也不容乐观,四台弗利可可西政府军的MS已经把他完全的围和住了,其中还有一台开启了外部语音,嚣张的命令乌达顿无条件投降。   “投降?老子就是死,也要把你们这些弗利可可西政府军的走狗带下地狱!”乌达顿疯喊了起来,他仅剩的右眼怒睁如铜铃。他操控着机甲再次挥动起那巨大的切割电锯刀,为了维持能源机甲的供应,他并没有开启电锯齿轮的运转,只是把巨大的电锯刀挥舞起来,当做钝器使用。   虽然他的气势逼人,但也是穷途末路的挣扎罢了,挥舞的巨大电锯刀虽然命中敌方,但冲击力量的反作用力,也把在机甲内的他震的七荤八素,就算被击退那台MS,周围三台MS的进攻如数的命中在他的机甲上。   三把震动电锯刀的电锯齿轮飞快的切割下乌达顿所乘坐机甲的左右臂,使其完全的失去了作战性能,并且弗利可可西政府军也不是什么仁慈主义者,在他们的心中都恨透了这台拼装的MS,每次作战都是被这台拼装的MS击溃,此时见到它失去了作战性能后,哪能再放手?数把震动的电锯刀笔直的插了下来,目标便是拼装机甲的胸部。   任何一台机甲的胸背和背部装甲都是最厚的,即使这台拼装的残破机甲也不是例外,震动的电锯刀在金属钢板上前进的速度顿时一滞,撕裂打磨的声音刺耳的响亮在整个战场上,切割开拼装机甲的胸部装甲只是时间问题了。   “呵,要死了吗?”乌达顿叹息着,并通过机甲后摄像眼反馈在屏幕上的信息,瞧看着自己身后兄弟手下们在不断剧烈的炮火中衰亡消减。   “各位不能退缩啊……在后面的土地或许是这片大陆上最厚安逸的村落了,我们能守候这和平多一刻也好……”乌达顿默默的话语越来越轻起来,并开始幽幽的微笑起来。   “……和平?去他娘的和平,哈哈……我说今天我的右眼怎么一直在跳,原来是亡命之日,由米西医生还说我是使用右眼过度导致疲劳所致,呵,真是笑话。不过还好今天提早的把手阿提那个兔崽子赶跑了,要是还如往日一般的跟着我在机甲中,想必此时那家伙会怕得尿裤子吧,哈哈……”   他肉眼看到那震动着的电锯刀在自己机甲胸部处摩擦出剧烈的火星,渐渐的没入其内部,紧接着机甲内运转的屏幕全部熄灭暗了下来。   乌达顿透过外部可视窗瞧向那剧烈飞溅的火星,目光开始恍惚的眺望在那之后更远喳喳塔姆山地的某处山丘,再其背后,新生的红日正在冉冉升起。   光明……   我的半生都活在被消弱二分之一的阳光下。   然后他有些不甘的慢慢闭上了右眼。 第十章 定义失败的战斗(梦乡)   题记:人死了便是睡去了,即使这世上还有再多的战火,再多的恐慌,再多的灾难,睡梦中的人都不会察觉了,在梦乡中只有甜蜜。   喳喳塔姆山地区域开始被光明照耀起来,低矮丘陵的阴影渐渐褪去,宣告着新一天正在的到来。   在那最远接近新日的一座山丘上,一台人形机甲背身正在承受着新日的光辉,逆袭而来的光芒让它便得黑暗而成为让人瞩目的存在。   让乌达顿久等死亡并没有宣判下来,一阵金属摩擦瘫倒在地的声音突兀的在他耳旁响起,他微微一怔,再次瞪开了他唯一的右眼,透过外部可视窗才发觉原本正对着自己机甲进行切割的弗利可可西政府军机甲,全数的瘫倒在大地上,并且每一台机甲的周身都有不同程度的受损。   而对他援救的机甲此时正静静的陈列在他残破拼装机甲的身边。而最令他惊奇的是这台机甲的型号竟是弗利可可西政府军的。   “这是……”乌达顿连忙想发起外部语音,可是自己的机甲早被弗利可可西政府军机甲切割胸部的时候,周身系统电路完全断开,现在他的机甲完全就是一台铁盒子而已。   乌达顿立刻手动的推开舱门,把大半身子探了出来。空气中尘土和硝烟的气息让仓促的他,吸进肺中大半,还没有说话,便剧烈的咳嗦起来。   还没等乌达顿他咳嗦的息止,那台拯救他的弗利可可西政府军机甲便再次运转起来,目标便是那些此时正在发楞,周身与它完全一样的弗利可可西政府军机甲。   乌达顿止息了咳嗦,再想追问那援救自己的弗利可可西政府军机甲时,那机甲已杀入敌军之中,乌达顿也不犹豫,立刻跳离自己的机甲,便朝己方作战的高地跑去。   就这样乌达顿他们原本溃败的战局,在这样一台突兀出现的弗利可可西政府军倒戈机甲的搅局下,溃败的迹象开始扭转为胜利。无论是乌达顿还是他的手下此时都干劲十足的开始发动反攻。   “会是谁有这么大的本领虏获了一台敌方的MS?”乌达顿的手下中有人一边搬运火炮的炮弹,一边质疑道,其他人也纷纷一轮起这个话题来。   “哼,你们猜不到吗?”乌达顿站在高地处,眺望着那台在弗利可可西政府军阵地中欢腾杀戮倒戈的MS,徐徐讲道,同时他的嘴角上也缓缓的凝露出笑容。   “会是谁呢?除去了死伤的兄弟们,所有兄弟都汇聚到这里进行战斗了。”   “不对,手阿提还没有在这里!”   “手阿提?那个胆小鬼?哈哈,绝不可能是他,估计那家伙现在要不就是死翘翘了,要不就是在哪个角落打嘚嗦呢!”   乌达顿立刻挥起熊掌般的拳头,给了那个讽刺手阿提的人一记爆栗。   那人有些不解委屈的看着乌达顿,讲道:“莫非将军你认为那太机甲里面是手阿提那个胆小鬼?”   “当然,除了他我们队伍里面还能有谁能开动MS呢?”   “将军不能这么贬低我们吧……我们好歹都是能开动坦克的人……”   “嗙!”   乌达顿再次给了这个家伙一记爆栗,“你懂什么?开动坦克和机甲岂是可以相提并论的?你们连母语都认不全,何况是全部为英语命令的MS?”   “那……那手阿提他……”   “每次做战的时候,他不总是藏身跟我同在MS里吗?MS的操作想必他早已滚瓜乱熟了,哼。”   弗利可可西政府军城市内部的指挥作战室内,所有工作人员都已经是满头的大汗,尤其是其总指挥每次看着大屏幕中刷新出来己方新的伤亡数据都心惊肉跳。   一旁的参谋小心翼翼的拉扯了下这名总指挥的衣角,总指挥撇了他一眼,然后慢慢的把耳朵附近这名参谋的嘴边。   “总指挥,我们发布撤退命令吧,在这样的耗下去,就算士兵的伤亡算不得什么,可是我们的装备物资……”   这位总指挥的心中何尝不清楚此时的局势?   昨夜总统突开的作战会议,下达必须要在今天彻底铲除喳喳塔姆山地区的武装反抗党,这才有了今日黎明时候的突袭战斗。眼下的局势完全是败迹,在这样的耗下去只是平添伤亡,但总统那里已经下达了死命令,并且今天新联合国的官员也亲临在此,观看这次的战斗过程。   其实说白了这次战斗完全就是打给这联合国官员看的,目的就是要告诉他们,自己国家的事情,自己国家完全有能力解决,并不需要外部的干涉。但是眼前,着孤注一掷的作战结果,看来已经是彻底流产了,但是任何人都是有骨气的,即使沦落惨败,也不能让外来人看自己家的笑话!至少当着这新联合国官员的面前不能丢失脸面!   念及此处,这位总指挥缓缓的对着参谋摇了摇头。而一旁那名高瘦的美国白人联合国官员却把这总指挥和参谋交耳的动作看在眼中,虽然听得有些模糊不清,并且还有语言上沟通的障碍,但在他的心中也可以揣摩出此时他们对话的内容。他微微一笑,对着身旁的翻译官打了个指响。   “告诉他们,不要再打肿脸充胖子了,宣布撤退命令吧,接下来让我们接手继续作战。”   那名翻译官微微点头应允,然后转过身对那名总指挥复述自己上司的话语,当然,他不可能说的如自己上司那么直白,话语中客气的修饰还是少不了的。   听完翻译官的叙述后,那名总指挥和参谋互相的对望了一眼。皆是默默无奈的摇起头来。   “我们同意你们的建议,同意撤退,不过今天已经错过了突袭战的时机,并且你们的队伍貌似还有到齐,等来日在由你方接手作战吧。”总指挥对着高瘦的美国白人讲道,翻译官立刻把意思翻译复述过来。   “我们的队伍已经到齐了。”   “阁下在开什么玩笑?目前为止,我们军备仓库只接收了你们一台MS的保管而已。”   “一台就足够了。”   听着翻译官最后肯定的话语,那名总指挥和参谋皆是一脸不敢相信的模样,然后默认的点了点头。   这时高瘦的美国白人才慢慢的站起身来,对着手下的翻译官讲道,“告诉Blue Dragon进行出击作战。”   “是,阁下。”   喳喳塔姆山地区域的主战场上,弗利可可西政府军的作战部队开始进行撤退。乌达顿和他的手下们迎来了又一次的胜利,在高地的山头区域开始欢呼起来。   稍远处,手阿提驾驶着那台他掠获的机甲开始朝自己方阵营凯旋归来。在自己同伴的欢呼声中,手阿提感到格外的兴奋和喜悦,这一次他是英雄的凯旋,这种已英雄身份被欢呼涌围的感觉真是美妙。   一开始他还有些在怀疑自己,可是越是深入敌军内部的作战后,他便越是觉得热血沸腾起来,被挤压的仇恨与勇气完全的爆发出来,让他宛如战神一般,在错乱的弗利可可西政府军的正营中斩杀冲锋。   无论是谁一直被人嘲笑的活着后,突然发觉了自己的力量,而被他人认可,这都是一件值得骄傲自豪的事情。   手阿提,得意起来,在其心中那被挤压的恐慌和噩梦再次浮现,他不再感到可怕,而是觉得有些叹息。   乌达顿带领着他的手下,在高地上朝正驾驶机甲凯旋归来的手阿提欢呼着,不过他的右眼皮却再次突兀的跳了起来。他的眼睛虽然如牛眼般粗野,但却是鹰鸟般的锐利。他立刻就察觉到了远处一处闪亮的光点,开始他觉得可能是自己眼花了,可是那光点却开始慢慢的膨胀起来,乌达顿再次注意紧张起来,并立刻的大叫出声,“不好,所有人,快跳下高地!”   言罢他率先的从高地上越了下来,这并不是他怕死的表现,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不率先动作,他的手下是不会听从指挥的,而在这可能的危机面前,他也没有时间和自己的手下讲明说清缘由。   乌达顿的手下与乌达顿长久生活在一起,作战在一起,他们早就知晓首领的言行举止,在他的号召下,所有人也不犹豫便一同的越下高地。   可是还少个人没有得到这指挥命令。   “手阿提……”乌达顿望着在那闪光点正背方向的机甲,慢慢的叹息起来。   接着一道比这新生太阳更加刺眼的巨大蓝色光柱笔直的吞噎横扫而来,乌达顿众人前一刻还存在的高地,瞬间便被着蓝色光柱瓦解吞没为平地。   刚从高地的扑倒下来的乌达顿并没有再次扑倒掩蔽自己防护,而是对着那在蓝色巨型光柱中正在被一点点瓦解吞没的机甲大声咆哮起来:“手阿提!!!”   他的声音或许在平日可以穿石裂云,但此刻在这巨大光柱近在咫尺的带动风声下,很快的便被吞没了,或许连他自己骨传导的声音也一并消散下去。   那台摇曳在巨型光柱内的机甲驾驶室中,手阿提并有没有如同从前那般的恐慌,即使死亡此刻就在他的眼前。   他原以为自己的伙伴都从高地上跳跃下来是迎接自己,却想不到是逃亡的步伐,这让他觉得有几分可笑。   ……   “死了,就是睡去了,在梦乡中再也不会感受到痛苦。”   ……   那一天,他的世界崩塌的那一天,他抱着自己已满是鲜血染体的新娘。   “手阿提,不必哭泣,死了是件很幸福的事呢。手阿提没有选择带我一起逃跑,正好让我可以获得这件幸福的事呢”   “既然选择活着,那么就要好好的活下去吧。我会在梦里一直等到你出现的……”   ……   “丽丽斯,现在的我终于有勇气和力量可以保护你了,你还在梦中等我吗……”   “当然了,手阿提……我一直在等你。”   丽丽斯出现在手阿提的眼前,并对着手阿提伸出了手掌。   手阿提没有任何犹豫,脸上露出笑容,同样的把自己的手身来过去拉向那梦幻中的幸福。   下一刻,蓝色的光柱吞没了一切。   注:1,Blue Dragon:蓝龙。 第十章 定义失败的战斗(守望者1)   题记:我一直存在在这里,不是冷漠,而是这一切是你们原本就该遭受到的命运,我不是拯救者,或许我也有自己的私心,但这一刻我只是个守望者。   弗利可可西政府军城市内部的指挥作战室内,无论是正在忙绿的工作人员还是战役的指挥将领,当看到大屏幕上反馈信息回来的那条所向披靡的巨大蓝色光柱后,皆是目瞪口呆。   直到那名总指挥指尖悬夹的烟卷燃至末端,而灼伤了他的肌肤,他才惊醒。   一台MS发射的激光炮便可以横扫整个战场,这完全颠覆了他长久以来对战争的认知。   那名高瘦的美国白人不削的轻哼了一声,目光撇了他一眼后,开始讲到:“你们对战争的认知已经落伍这个世界太多了,现在的战争再也不是千军万马的火炮对轰的时代了,很多时候一台尖端的MS就可以赢得整个战场的胜利。”   翻译官立刻转述话语传递给对方。   那名总指挥只能长长的叹了口气。这片大陆上的战火持续的太久了,不断升级的矛盾并没有使彼此进化,反而却被时间的车轮远远抛离。   和平才是人类蜕化的主旋律!?   而此时的喳喳塔姆山地区域主战场上,那条巨大的蓝色光柱已经止息下去了,但其在这片大地上留下的创痕却是在短时间的岁月中,是无法被自然恢复的。   其冲击波的力量在大地上留下了近半米深的沟壑,远远眺望延长开去足有近千米之遥远。   在这粗豪沟壑另一边的尽头处,发射这巨型蓝色光束的始作俑者MS,正慢慢的从喳喳塔姆山地区域众多的小山丘包围中,露出的身形,在这新生的日光下,最闪耀的并不是它的外轮廓造型,而是那机甲的右手上提拿的近八九米长的机甲火炮筒!   乌达顿等人瞧见如此震撼威武的机甲,都不觉间愣在了原地,懵然的看着那机甲再次动作起来:它两条较为墩重的足部狠狠的踏陷在大地中,并从其中腿部可翻转的机关层中,伸展出新的支力脚,已固定其身躯的稳定,接着在它双手的支撑扶持下,那硕大的机甲火炮筒被他抗在了肩部,其背部装甲片下的机关中伸展出新的辅助托盘,来固定这硕大火炮筒的前后平衡,最后在近一米口径漆黑的火炮筒中,缓缓的亮起了新的蓝色耀斑,随着短暂时间的流逝,而越发清晰起来。   乌达顿众人望着这即将再次横扫而来的巨型光束,扭头朝四面瞧去,才发现周围再也没有一处可以掩体的地方,并且前几分钟还在眼前并站立过的高地,在这光束下完全没有任何的抗击力,就算有掩体也是被吞没的命运。   “将军,还愣着干什么?快带我们跑吧!”那个头脑一直不太灵光的青年人对着乌达顿颤声的喊道,往日在枪林弹雨中摸爬滚蛋的他们从没有真正的恐惧过,因为他们知道只要战斗下去便就有活下去的机会,这今日,在这所向披靡的光住下,即使在拼命也是徒劳,心底间对死亡的恐惧被彻底挖掘出来。   随着这愣头青年人的喊声,乌达顿所有的手下一并朝他看去,疲惫的负重感,让乌达顿有种窒息的错觉。他剧烈的喘息起来。   跑?还能往哪里跑呢?我们现在身处的地方所有可逃离的路线都被对方封锁死了,就算有掩体,也是毫无用处。   自己从二十岁起便开始战斗至今,手刃的弗利可可西政府军走狗,也算是够本了,嘿嘿……   可是他们呢?   乌达顿转回头去,朝他的手下那一张张或是稚气或是沧桑的脸瞧去。   为什么都要用那样期盼的眼神看着我?认为我还会有办法的是吗?呵呵,我总是有办法的,看来这帮家伙已经习惯依赖了。可是我又该依赖谁呢?雇佣军那帮混蛋只是认钱的家伙,更远的对抗弗利可可东政府军的兄弟组织们,也不过就是每年援助我们少量物资而已。一直独战的我,今天便是真正的尽头了。不过……   乌达顿的脸上慢慢露出笑容,并挥起了手臂,“兄弟们跟着我一起跑吧!”   “是!!!”原本低沉的气势再次沸腾起来,他们紧跟着乌达顿的脚步大跨的奔跑起来,他们就知道独眼将军总是有办法的!   不过……总是要拼一拼的,坐以待毙的话,连靠奇迹出现的运气都不会有!   坐在Blue Dragon驾驶舱内的瑞马尔看着机甲屏幕中反馈回来的信息,面容上不觉的露出讽刺的一笑。   “哼,真是滑稽的虫子,蓝龙刚才的那一发吐息光束,还没有另你们觉悟吗?真是可怜。”   “报告机师,聚能完毕,请问是否发射?”机甲金属的女声传来报告。   “可怜的虫子们。”瑞马尔扣动了操纵杆上的按钮。   紧接着喳喳塔姆山地区域内的光线一暗,从那近一米口径的火炮中,那巨大的蓝色光柱,再次吞吐出来,横扫向乌达顿众人逃亡的背身。   巨大光柱所带来的光芒瞬间就让乌达顿众人的背身闪耀起来,而他们的脸在这样逆袭的光耀下而黯淡起来,恐惧,不甘,死亡,阴阳明暗的顺差让他们惊嚎。   “开启粒子防御最大化,解除法线隐匿系统。”   “粒子防御最大化开启完毕,法线系统完全解除。”厚重的金属合成男声回应着机师的口令。   接着在那喷袭击而来的巨大蓝色光柱面前,空间光影开始快速的扭曲模糊,一台高大漆黑的机甲凭空出现,在其机械右臂上原本一米大小的剑盾在装甲片快速滑动改装下,重组为三米大小,其上琉璃闪耀着五彩的光斑,那机甲快速的俯身为半蹲姿势,并把那剑盾的金属剑刃深插进土地岩石中,自身紧躲在剑盾的盾面之下,并把乌达顿一行众人也拦在了剑盾着防护之后。   说时迟,那时快。突兀的变化还没有等人察觉惊讶,巨大的蓝色光柱便与那漆黑机甲的剑盾盾面撞击在了一起。   并没有想象中的轰鸣声爆响,只是粒子间摩擦磁场的“嘶嘶”打磨声,还有被巨大冲击力量挤压的空气波四溢扩散开去,一时间飞沙走石。   乌达顿众人还算是距离着冲击波较近的,他们立刻便被这力量掀飞出去,纷纷摔倒在地上,或是直接的昏死过去,或是震的内脏剧痛而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望着这令新生日光都暗淡的光辉焦距。   “得救了?”乌达顿摔倒在地,抬头遥望着那被蓝色光束逆袭而光辉的漆黑机甲,既是庆幸,又是在惋惜什么。   短短数秒的蓝色光柱凝聚在被阻力下很快就耗能完毕,光耀褪去后,日光依然是明亮的主旋律。   在蓝龙驾驶舱内的瑞马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这个世界上竟然还能有能承受得住蓝龙吐息攻击的防御体系。通过机甲摄像眼捕捉到的信息画面上,那承受得住蓝龙吐息攻击的剑盾盾面上只是漆色被烤尽脱落,裸漏出来的金属被烧得通红而泛出青烟而已。   瑞马尔刚要做出动作,便接收到了那漆黑机甲的外部语音宣讲,全部是正统的英文。   “由于新联合国对非洲内部矛盾干扰而出动武力,现在我使徒军团同样正式的武力介入,而制衡这不平等的战争,如诺对方机师依旧不肯撤出此次战斗,那么我方便要对你施行制裁手段。”   严峻的女声传响整个喳喳塔姆山地区域,无论是乌达顿众人还是瑞马尔都感到有些意外。   “对方竟然是女机师……”一种挫败感瞬间涌入瑞马尔的心头,“制裁?呵,开什么玩笑!”   他的机甲内通讯屏突的弹跳开,其上那名高瘦的美国白人官员的面孔出现在上面。   “瑞马尔少尉,我命令你立刻撤退,你已经摧毁对方的全部军械,无需继续不必要的战斗了。”   “撤退?议员阁下你在开什么玩笑?对方在挑衅我们的权威。”   “我没有开玩笑,使徒军团出现了,我们就必须撤退,以免不必要的伤亡……动员作战会议上,巴纳顿将军的话语您难道忘了吗?”   “我当然没有忘,不过,巴纳顿将军还说过,在某些特殊的局面,作战人员可以不听从指挥议员的指挥命令。”   “你……”   “马尔加议员我现在正式拒绝你的命令!”   “混蛋,你……”还没等那名叫做马尔加的议员发起咒骂的话语,瑞马尔便单方面的挂断了通讯。   “开启最大功率火炮聚能!”   “最大功率火炮聚能已开启,聚能时间为二十秒,十五秒后不可中断,倒计时开始,十九……”机甲金属的女声陆续的报告着。   在其机甲外部,硕大的机甲火炮内部,原本暗淡空虚的炮膛中,再次缓缓的亮起光斑。   秃兀,空旷的喳喳塔姆山地区硝烟和尘土的气息在风的吹熄下渐渐荡漾四溢,新生的日光已经彻底走出了它的低谷,开始成熟起来,真正的光明此刻才正式来临。 第十章 定义失败的战斗(守望者2)   题记:我们不是救世主,只是守望者。自己的理想,自己的命运不能幻想的依靠任何人,只能依靠自己的双手去创造,即使在这道路上,伙伴不停的离去,那不是逃避的理由,而是坚强的责任。   漆黑色的机甲察觉了对方的再次聚能后,自然不再犹豫,开始快速的狂奔冲向对方,并端起剑盾的利刃直指向目标。   近千米的路程或许对人类来说20秒内跑完是不肯能完成的事情,对于大多数机甲来说也是件困难的事,但是这台漆黑色的机甲既然来自使徒军团,就注定了他的性能不寻常。   它的背部推进引擎开始燃烧起纯白色的火焰,在这火焰四周也开始弥漫出淡淡的白色颗粒并在机体急速的前进中而在空气中拉长一道白色的尾翼,最后才被氧化的慢慢消失。   在这样急速的推力下,它的速度瞬间就达到了极致,短短几秒的时间,就奔跑出数百米路程。   蓝龙机甲内的瑞马尔看到对方如此的速度已是目瞪口呆,原本意料之中的事情又被搁浅到意料之外。他来不急在气定神闲的等待,直接扳动的操作杆上的某个按钮。接着再其外部机甲上,所有可滑动的装甲片纷纷翻转,数不清的炮口枪眼探出头来,并开始瞄准那突奔而来的其黑色机甲疯狂的射击起来。   这疯狂发射的枪眼炮口虽然数目众多,但威力都是极其弱的,根本无法伤及目标分毫,它们唯一的作用便是扰乱对方前进的速度,从而让主炮有充裕的聚能时间。   在这密密麻麻的弹雨火炮中,漆黑色机甲的速度果然慢了下来,此刻无论是它跳跃还是闪身都无法拜托这数不清枪口的追踪,眼看那近一米口径炮筒内的蓝色耀斑越来越明亮,这其黑色机甲的驾驶者内心也开始焦躁起来,索性再也不理会这微毫麻密的炮击,任凭其轰击在机体装甲上,留下一个个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小凹坑。   就这样漆黑色机甲的推进速度再次快了起来,它顶着这密密麻麻的炮击便冲近了蓝龙机甲的身前数米处,而此时蓝龙机甲的最大功率火炮聚能仍然继续着,巨型炮眼内闪耀的光斑已经接近了最大化。   “……六,五,四……”   “来不急了!”驾驶舱内的瑞马尔透过外部可视窗看到那跳跃中的漆黑色机甲,已经把其手上的盾剑的剑锋狠狠的朝自己霹斩下来,并且那漆黑色机甲胸部烙印的那几个亮银色的字母徽记也一同映入他的眼中。   Nemesis!!!   瑞马尔没有可以在犹豫的时间,他果断的按下了火炮立刻发射的命令键,接下来,在彼此机甲隔距不足五米的距离之下,硕大的蓝色光柱瞬间就把漆黑色的机甲吞没其中,耀眼刺目的光亮再一次把喳喳塔姆山地区域内的日光遮掩下去,并且在如此近距离下命中目标,逆袭的光幕也使瑞马尔的眼睛无法睁开,他只能一面用手臂遮掩强光,一面眯缝着眼睛望去,同时在嘴角上洋溢起笑容。   “或许你拉开距离和我进行火炮的对抗你还有胜算,想不到你竟如此的愚蠢要和我近距离作战,被我的巨型火炮迷惑了吗?这虽不是完全聚能的吐息光束,但如此近距离下,你又没有任何的防护,看你的机甲如何能承受的住这十秒的吐息时间!!哈哈!!”瑞马尔开启了外部语音,用着他美式的英文高声嘲讽着被光束吞没僵直打击在空中的漆黑色机甲。   “这就是你刚才口出狂言的制裁吗?!”   “哼。”漆黑色机甲中回应出声音,纵使此时电磁光子飞速摩擦机体金属外壳,还有冲击波力量卷动空气呜咽的风声都没有丝毫减弱这严峻冰冷的女声不削。   那被光束吞没打击僵直在半空中的漆黑色机甲四肢开始缓缓的抖动起来,其背部推动引擎中燃烧的白色火焰也越加剧烈,僵直机械右臂上的盾剑,剑锋上开始缓缓的流溢出五彩的斑斓,然后便一刻一刻的朝蓝龙机甲的巨型火箭炮的炮眼中刺去,虽然动作缓慢,但却毫无阻力!   “怎么,怎么可能!!!”瑞马尔大惊失色。   吐息的光束已经持续了五秒钟,五秒钟的高温光束并没有烧融这漆黑色机甲的分毫,此刻的瑞马尔才知道自己轻敌愚蠢的并不是对方,而是自己。对方竟然敢这样有恃无恐的朝吐息炮直冲而来,就必定会有其不凡之处,并且一开始对方那看似有些费力的抵挡那一记吐息光束只不过是演戏麻痹给自己而已。   现在想通这些对于瑞马尔也再无意义,失败命运之牌已经彻底翻转,此刻的他再也没有力量可以扭转局势,他只能惊嚎起来,静等那败者即将到来的厄运。   漆黑色机甲的盾剑剑刃刺插在那举行火炮眼之中。有了阻力的妨碍,吐息的蓝色光束开始一点点的消退静止。   但一边不断充气的气球得不到放气口注定便逃脱不了膨胀炸裂的命运。此时的蓝龙机甲便是如此的如这气球一般。   红黄色交织的爆炸烟火瞬间就平移了近处的数座小丘陵。蓝龙机甲本身就是远程狙杀型号,其粗野的机体内携带了大量的光子能量源,机体的爆炸连带的引燃了这能量源的爆炸,高音轰鸣之后,更为轰鸣的声音再次奏起,辐射的空气冲击波,把近千米外原本已经匍匐在地的乌达顿众人卷飞到更远的地方。   空气的气息骤然间便炽烈起来,使原本已经呼吸困难的乌达顿众人,窒息感越加强烈起来,不少人再也支撑不住,开始晕过去,但大多数人大脑的供氧已经达到了临界值,但是在其心底见一种未知的盼望支配着他们,让他们依旧的清醒。   他们想知道那漆黑色的机甲在这样恐怖中的爆炸中如何了。   烟尘满满被山风吹走,他们眼前的景象便开始缓缓的清晰起来。蓝龙机体破碎的肢解在那里,残存的温度继续燃烧着它的破碎。烟幕弥漫的中,一台高耸的机体外轮廓,缓缓的从其中走出来,并驶向乌达顿众人。   乌达顿众人中,那名头脑一直不太灵光的青年,此时却突的从地上跃起,跳跃的朝那漆黑色的机甲欢呼起来,这就是他,或许是他们心中盼望的结果终得已实现。   不过滑稽的一幕出现了,他欢呼的言语才吐出一半,便被呼喊中极度消耗缺失氧气而昏厥过去。   那漆黑色的机甲止步于乌达顿众人面前,虽然一开始乌达顿众人并没有看清这机甲具体的样子,此时这机甲外部装甲虽被打磨和漆色融化,并还泛起丝丝青烟,但这并不影响它原有的魁梧,坚韧强硕的盾剑,背部未展开的闭笼金属翼,还有那幽深的蓝色摄像眼,都给乌达顿众人深深的震撼。   这,这也是机甲吗?!   漆黑色机甲的模样完全颠覆了长久以来这些人对机甲的认知。   机甲止步后,便缓缓的屈伸为跪姿,机体的舱门被打开,身着一袭黑色机甲作战服的驾驶员从其上直接跳了下来。落地后,她抬起戴着黑色皮手套的双手把作战头盔摘下,齐肩的黑色秀发立刻便散落下来,乌达顿众人看到这机师真正的面孔后又是一惊。   乌达顿慢慢的平稳下呼吸,然后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   “你是这个反抗组织的首领?”模样美丽清秀的女机师用英语对乌达顿讲道,当然他也只是用试探的口气询问,他不清楚对方到底能不能听懂英文。她微微仰起头看着这个尽在咫尺模样凶恶独眼的中年人,心中不得不惊叹,但她的面容与神色依然是那不曾改变的冰寒。   “没错,我是。”乌达顿微微犹豫后,用着他生涩的发音,回应的讲出英语。   “我的机甲出了点小问题,我需要到你们基地简单的维修一下……”还没等她讲完,乌达顿并突然发难的伸出手扯住这女机师的衣襟,并把起拖拽起来。   这女机师的体重比想象中的要重了许多,但此时乌达顿却认为这是自己体力没有完全恢复而已,他并没有在意这个细节。   他怒瞪起右眼,对着那女机师便开始大声呵斥道:“你!!你是不是从战斗一开始便躲藏在那里!!”说着,他用手指向那最开始漆黑色机甲突兀出现的地方。   “是的。”女机师冰冷的回答道,彼此如此近距离的凝视,女机师幽寒坚韧的目光,让乌达顿微微有些感到寒意,但是此时对方在自己手中,他的底气依然十足,继续的狂吼着,用着他那生疏的英文质问道:“那么!你为什么要等到我们死伤了如此才出手援助!!为什么不一开始便对弗利可可西的走狗们开火!!”   女机师有些意外眼前这面容粗野的独眼竟然在一开始就听懂了自己的英文宣讲,面对如此无赖的质问,她也不在沉默容忍,身子一沉而落地,右脚探出绊倒乌达顿,并同时的伸出左手,微微用力的举起比她体型粗大太多的乌达顿,然后摔掷在地上。   全部动作一气合成,让乌达顿和他的手下全部目瞪口呆起来。   “我们不是救世主,只是守望者。自己的理想,自己的命运不能幻想的依靠任何人,只能依靠自己的双手去创造,即使在这道路上,伙伴不停的离去,那不是逃避的理由,而是坚强的责任。”   乌达顿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听着年轻女机师的话语,似乎瞬间便读懂了她的眼神为何那样的坚毅,他瞥眼瞧着那漆黑色机甲胸腔亮银的金属烙印:   “Nemesis……复仇女神……”他轻声的诵读着,目光不由自主的遥望起天空的明媚。   “在这片安逸祥和的天空之下有着太多的扭曲。没有尽头。”蓦然间他再次笑了起来,“这个丫头的手真是如金属一样寒冷。” 第十章 定义失败的战斗(世界之外)   题记:如果主观的否定这个世界的存在,那么这个世界便不存在了。   穿过乱石屏蔽,在喳喳塔姆山更深处的地方,令人难以想象在这样的鄙陋处还会存在拥有人烟村落。   领路的乌达顿对着漆黑色的机甲用着英语讲道:“到了,这就是我们的基地。看到那个还算是高耸的建筑了吗?那是我们唯一的钢筋混凝土建筑,还是大上个世纪中国曾援助非洲建立的小学校舍,你把机甲开到那里面去吧。”   漆黑色的机甲内,法米娜有些犹豫,然后开口讲道,“你们没有孩子吗?”   她把声音压得很低,以至于机甲外部扩音系统传响出得声音并不震耳。   “孩子?当然有。但你不必担心,不会影响他们的学习课程的,他们都是每天晚饭后才来上课,只有晚上才是一天内最安静的时候。全村一共在六个孩子一名老师而已,他们根本使用不了这么大的教学楼,这教学楼间接的就成为我们的仓库基地了。”   “这里的供电系统……”   “也是大上个世纪中国援建的太阳能发电板,但由于年度的久远风化破损的严重,每天储备的电量仅供使用一小时而已。”   “是么。”机甲内的法米娜默默的自语,在她冰冷空灵的眼眸中不觉间闪现出一丝哀伤。   午饭的时间很快就到来,古朴村子土著听说有外面的友人来此,自然是热情好客,就餐的桌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罐头,还有蒸熟的土豆。   “没有什么好招待的,不怕你笑话,平日里我们都只吃玉米面蒸糕而已,这些罐头已经是我们最好的存粮了,请不要介意。”乌达顿劝请着法米娜,并把一罐开了封的牛肉罐头递到法米娜面前。   法米娜刚要回绝但看到所有人一脸真诚期盼的样子后,微微犹豫的探出手接过那盒罐头。   “怎么,连吃饭的时候也要带着手套?”乌达顿注意到了法米娜这个细节。   法米娜皱起了眉头,然后缓缓的抬起左手去脱掉右手的手套,接着她那雪白的肌肤从其中裸漏出来,在场众人不约而同的惊叹起来,一直粗犷的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白净细嫩的手。   法米娜着手拿起勺子挖了一匙那罐头的肉汤,端在眼前,凝视了好久,期间她数次偷眼朝余下的众人打量去,皆是满脸期盼的神色。无可奈何的她只好把那匙肉汤朝自己的唇齿送去,只是轻轻接触的互碰了一下,她便快速的皱起眉头,把那匙肉汤放下,并站起身,对着乌达顿讲道:“我吃饱了。”言罢便立刻转身朝门外走去,不给对方任何挽留讲话的机会。   一屋子的人再次目瞪口呆起来,并不约而同的朝乌达顿望去。   “将军,外面的女人舌头粘一下汤水就能吃饱?”那个头脑不灵光的青年迷惑的对乌达顿问道。   乌达顿望着法米娜远去的背影嘴角飞扬起一抹微笑,然后瞪了一眼那愣小子,讲道:“你知道什么,刚才看见她的手了吗?白不白?”   “白。”   “你见过这么白的手吗?”   那愣小子抬起自己黝黑的手掌看了看,然后摇起头来,“没有。”   “那不就对了,你们没出去见过外面的世界,外面世界的女人食量都很小,所以他们的肌肤都那么白净。”   “哦,原来是这样!”一屋子的唏嘘声再次响了起来。   “别废话了,既然罐头都开封了,也没有办法在蕴藏了,便宜你们了,抓紧吃吧。”说着乌达顿站起身来,便也朝外面走去。   “那将军你不吃了吗?”   “那个女人落了东西,我去给她送去。”   “落了什么东西?”   乌达顿神色一黑,挥手便给那小子一记爆栗,“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吃罐头都不能堵住你的嘴?”并同时抄起一盒罐头朝那小子的嘴中倒去,直待他发出呜呜求饶声后,乌达顿才罢手,转身离开了房间,去追逐法米娜的身影。   村子外更远处偶尔会有炮击的炸鸣,通过喳喳塔姆山地中低洼的山岩回应,而更加清晰,有时候那炸响的声音仿诺就是在身旁,可是四下打量寻找时,却无法找到那炮火打击后的创痕。   九月并不是这片大陆上丰收的季节,而成长的岁月,但在他处原本应是绿油油的庄稼,此处却是一片焦黄,少量的绿姿才是点缀的色彩。   山间的风总是不断的。法米娜秀发的黑丝便随着这山风的节奏而舞动。庄田中的虫蚁不停的稀疏做声,在它们的世界中丝毫没有感受到对着不断炸响炮火的恐惧,或许他们认为这是没有雨露的雷鸣吧?   眼前的一片安逸在这不断的炮声中独特的宁静。   后重的脚步声传响,渐渐清晰,最后完全的止息在法米娜身后,“想不到你跑到这片庄稼地来了。”   “是来给我送手套的吗?”法米娜缓缓的转过身,面朝向身后的乌达顿。   乌达顿被突兀转过身来法米娜那冰冷坚韧的眼眸怔了一下,片刻之后,他才点了点,把手上的那只黑色薄皮手套递给了法米娜。   “我一直以为女人都是很愚蠢的,但你却是让我第一个觉得聪明的女人。”   “哼,讽刺我吗?”法米娜着手戴上了手套,她的周身除去白皙的脸庞又一次的被黑色覆盖笼罩。   “没有真心实意的奉承。”   法米娜不在做声而把身子转了过去,目光继续朝向那在山风吹舞中摇曳起伏的庄稼。   “话说回来真是抱歉,让你在我的那帮手下面前尴尬了,真是不好意思。”   “没什么的。”   “不过我还是很好奇,想确认一下,你除了左臂外,身体上还有其他地方时金属吗?”   法米娜的身子微微一震,然后她再次转过头来,在那冰冷坚韧的眼眸中突地有多了几分惊讶,不过却稍纵即逝。   “你不必惊讶,在战场的时候,我把你抓起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沉重,这重量与你的体态完全不成正比,并且你在绊倒我并擒拿过肩摔的时候,使用的是左手,所以我才有此推测的。”   法米娜再次着眼仔细打量这个独眼大汉,心中不敢再有丝毫的鄙夷。   “你的心倒是够细。”   “你这么说,那么我的推测就都是对了?外面的世界还是一片的荒诞。曾经受过很重的伤后而改造的身体?难怪你的眼神那么坚韧,一般如你这样的年纪,在我们村落中不过还是情窦初开的女孩罢了。”   “那都是过去的记忆了,眼睛总是看向前方的。”   “眼睛总是看向前方的?你们东方人总是爱讲这样无用的话语,眼睛自然不能看到后面,不过我喜欢你们东方人这样朴实的哲理。对了你的机甲哪里坏掉了,需要我们的帮忙吗?我们村里可是有位天才,他既是医生又是孩子们的老师,有时候也帮我们修理修坦克……”   法米娜刚想回绝,但乌达顿接下来的话语让她改变的主意。   “……在战场上看到我那台MS了吗?那就是他给我给我组装的!呵呵。”   “我的MS粒子推进引擎无法点燃了,目前只能缓步的走动,让他试一试吧。”   “没问题,由米西那家伙一定可以做得到的,不过事先说好,他的样子有些恐怖,所以他一直都是用围布包裹他的头的,见面的时候不要意外。”   “恐怖?被战争影响的吗?”   “不,并不是,你还记得那个疯狂的美国商人特染吗?”   “嗯,你们非洲人整个种族的肤色变的接近黄种人的黑黝,全拜那个疯狂的商人所赐,不过那都是近三个世纪以前的事情了。”   “由米西的皮肤就是种族间突兀的变异成为纯白色,没有任何一丝的血色的白,当他刚出生的时候,村里人都以为是白化病,后来临村的大夫过来确认在判定了感染后的显性遗传。”   “是吗。我原以为这片被山地环绕的村庄是片净土,想不到也有着恐慌的厄运。”   “这个世界何处都在上演着不幸,或许只有否定了这个世界的存在,便会安宁吧。”   “否定这个世界的存在……”   弗利可可西的首都城市会馆中,那名美国高瘦的议员马尔加辗转的在房间中不停的踱步,最后似乎下了重大的决心才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号码。   短暂的一阵忙音后,语音接通了。   “我是马尔加议员,请给我转接福达利上将的视频通讯。”言罢他便把手机端放到自己脸庞的面前,其电话屏幕微微刷新后,一名留着金黄色卷曲短发的中年白人出现在屏幕上,并率先讲起话来,“我还以为你会明天的这个时候才会找我呢,议员先生。”   “抱歉了阁下,想必蓝龙机甲的结果您都已经清楚了,整件事……”   “整件事和你无关,你不必再解释什么了,瑞马尔那个家伙的脾气我也是很清楚的,不过他的父亲可是不好惹的人物,怎么样,那个家伙被炸的尸骨无存了吗?”   “还没有……但……”   “不必但是,既然他还活着就好对他的父亲交代了,想必他的父亲也清楚他儿子的德行,你也不必担心。”   “那么我这里接下来的协助作战……”   “在我得知蓝龙出事后,我便派潜God of victory出发前往你处了,预计会在下午到达。”   “God of victory……”   “你不必惊讶,对方既然是一台落单的MS,就要全力的击杀或是俘虏,决不能轻敌而出动次等MS作战。”   “是。敢问阁下您那边的战况如何了……”   “战况?哼,各怀鬼胎的组合体能有什么战斗力?被对方牵着鼻子走罢了。”   注:   1,God of victory:胜利之神。   2,疯狂的美国商人以及非洲的三个世纪以前的灾难在接下来的故事中会逐步介绍,本作中出现的非洲人默认肤色均为黝黑的黄色。 第十章 定义失败的战斗(白鸽)   题记:不知道是谁提出鸽子便是和平的象征。   在乌达顿的引见下,法米娜见到了这个被称之为天才的由米西。   初次的见面,由米西的周身完全的包裹在衣衫中,仅在眼睛处留出一道允许光线进入的缝隙。   虽然乌达顿之前提醒过法米娜,但法米娜此时在心中还是有些惊讶,尤其是在由米西脱口讲出一口流利的英语后。   “我叫由米西,我已经听乌达顿将军说起你了,法米娜小姐。”说着,他有些微微犹豫后,从长衫的袖口中探出手来,示意要和法米娜握手。   那只手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任谁也无法相信这是人类的手掌: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宛如白石灰涂抹过一般,似乎只有在故事传说中,恶魔的手臂才是这般模样。   法米娜不敢怠慢,连忙的伸出手与其相握,接触之后,那温度却还是清晰的存在,证明确定这是生命体。   “真是抱歉法米娜小姐,这手可能让你害怕了。”他的声音有些衰老,不得不让人猜测那被布匹包裹之下人的年纪。   法米娜立刻摇头否认“没有,存在即为合理。”   由米西的身子微微一震,默默的点了点头,“那么我们便开始工作吧,法米娜小姐。”   一旁的乌达顿打起哈哈来,“好了,既然都见过面了,由米西大夫,我就把法米娜小姐交给你了,我便要去处理这次战斗军械的损耗了。”   “将军请便。”   待乌达顿离开仓室后,这还算是广阔的仓库室内,便开始清冷下来。由米西开始拿着工具箱蹬踩着梯架攀爬到与Nemesis机甲合适的高度后,仔细的检查起机甲的背部引擎,除去了他时而敲击机甲金属的声音后,便不再发出任何声响。   法米娜呆呆的站在其身后,原本认为他会提出一堆机甲上面的疑问,而准备回答,却没料到这个人却没有提出任何疑问,只是在那里一言不发的摸索。   任凭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站得久了,法米娜的机械身体也觉得有几分倦意,她便扭头着眼打瞧这个仓库,最后来到一处静放木箱的地方坐了下来。   此时她才发现,在不远处,正对着她的墙面上,悬挂着一幅油画。   装载画布的框架玻璃早已不翼而飞,木质的框架边角上也被青苔腐蚀,其上满布着尘埃与碎屑。   纵使这幅画,如此的残破,但曾是富人小姐的法米娜凭借着那时候奢侈生活的记忆,立刻便认出了这幅画是出自大师手笔。   画布上那一群展翅的白鸽,与漆黑幽暗的背景色对称鲜明,任何人只要见过一眼这幅画就绝不会忘记。   惊讶之余的她立刻撇头朝那依然在梯架上作业的由米西,刚要开口疑问,却又觉有些不妥。她不得再次仔细打瞧了这幅满布尘埃的画卷,却依然找不到任何瑕疵和错误,这完全就是大师的亲笔之作。   “但是如此价值连城的画卷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还被如此的遗弃?除非……”   法米娜偷眼朝身后的依然在作业的由米西瞧了一眼后,缓缓的探出手指在那画布的右下角满落尘埃处抹了一下,灰屑脱去后,再其背后真正作者的名字裸漏出来,并不是原作大师名字的书写,而是非洲文字的墨迹。   “法米娜小姐,你的机甲之所以推进引擎无法打火点燃,是输液口被粒子固化而堵住了。”   由米西突然的声音,让正在对别人画作搞破坏的法米娜猛了懵惊。   此刻的由米西似乎踩察觉到了什么,他从梯架上转过身,朝法米娜方向瞧去,短暂的接触后,他立刻便察觉到,在法米娜身后墙上那幅油画画布上被抹过的痕迹。   “对不起……我……我只是好奇而已……”法米娜的心有些错乱起来而不知如何是好,任凭谁发现自己的佳作被破坏后都要大发雷霆的,此刻的她已经开始准备承受即将要来的风雨。不过这一次又让她的判断失误了。   由米西只是微微一怔,然后讲道:“对不起?你是指那幅画吗?那没有什么,那幅画陈放那里都好几年了,这里的人都不认识这幅画作,原本就是废品,弄脏磨损让它氧化也没有什么的。”   “那么这幅画作上的签名……”   “是我的名字。年轻时候的涂鸦。哦,年轻,看我这话说的,那幅画是我孩童时候的涂鸦,一直忘了介绍我的年龄,其实今年我才二十四岁而已,想必你也从乌达顿将军那里得知了我患有特染白化显性遗传,这遗传并不彻底白化了我的肌肤,还使我的身体器官除了皮肤外均格外的老化,所以我的声音才如此的苍老,有些时候我都习惯了自己被当做老人了……”   “二十四岁……”法米娜彻底的震惊起来,如果由米西说所的是真的,那么这幅《白鸽》就在他还是孩童的时候便临摹出来了,那么,他就是个天才!!   看着法米娜惊讶的模样,由米西开始有几分得意,一直以来他虽也被认为天才,那不过是被鄙陋的村人赞誉的,今天他的成就被这个村落世界之外的人认可,他便觉得无比骄傲,心也随之兴奋起来,一直沉默寡言的他开始打开了尘封的话匣。   “出生的时候被误认为白化病,不过还好这不是几千年前的非洲,否则我便要被架上火刑柱了。我幼年时,这一带还是没有战火的,虽然人闻依旧落后,但还是偶尔会有货郎商人路过此地的。那时候因为这可恶的特染白化显性遗传,没有任何一个同龄人愿意与我玩耍,虽然他们很友善,但他们却认为这是遗传是可以传染的,所以我的幼年便开始被孤僻起来,孤独的我只能聊以书籍为伴,所以每个月当有商人货郎来此处贩卖的时候,就是我最开心的时候,他们不会鄙夷我,即使我知道他们是看在钱的面子上。那时候家中还算是村中富有的,终日无事的我便囚禁家中,并不劳作,每日只是无聊的读书涂鸦而已。现在回想起来或是那般终其一生也是不错。但是纷乱才是这片大陆的主旋律,迟来的战火终于染至此地,我的父母兄长都被搅和于战乱之中而丧命,那时候的我才十四岁而已,并且我还有个盲眼的妹妹,为了生计,我只好当起医生,靠着那些从各式各样书本中杂学来的知识。毫无疑问,我是个天才,或许这样讲有些自大,但我就是个天才!上帝除了赐予我智慧外剥夺了我的所有,或许这就是命运守恒的定理,拥有什么就势必会失去什么。话说远了,那幅《白鸽》应该是我父母丧命的时候临摹的,具体的时间记不清了。《白鸽》,呵呵,就算鸽子是和平的代表,象征,也无法阻止整片天空的暗淡。”   法米娜的心头一悸,这样感悟这幅画作的语言,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曾经她还生活在巴尔也夫吉斯坦的时候,贵族学院的老师曾点评解析过这幅画作:即使天空再暗淡,也挡不住展翅飞翔的白鸽。   这或许就是不同人心间的感悟吧,生活在和平国度的人,会有后者的评论。但在饱受战争痛苦中的人们,那对和平的象征意义都已被扭曲,因为看不到光明,所以才便的黑暗。   短暂的意识流后,法米娜才开口讲道,“由米西先生,刚才你说我的机甲之所以推进引擎无法打火点燃,是输液口被粒子固化而堵住了?”   “是的,可能是你在与对方机甲对抗的时候,机体受到了持续高温的焦灼,而使粒子液体在没有抵达燃烧缸时便已经气化,然后在战斗结束后,失去了这持续的高温,而使残留的粒子气体在燃烧缸中迅速固化而堵塞。”   “是吗……那么这下就麻烦了,要卸下机体的燃烧缸进行疏通了,看来我得联系总部了。”   “法米娜小姐你不必联系总部,我是有办法不卸下燃烧缸就可以疏通输液管的,别忘了我是天才!而且办法非常的简单,只要法米娜小姐你把这台机甲保持倒立姿势两个小时就可以!”   法米娜皱起了眉头,“这……”   “不必怀疑。你的机甲粒子输液口是朝上的,这是我见过机甲中比较特殊的,呵呵,其实我也没见过多少机甲……我虽然没有进行过系统的粒子类的实验,但粒子理论知识还是有的。你的粒子名称我叫不上来,但凡是粒子都有相同共性,理论是气体不稳定,固体是较为稳定,固体相对是肉眼可以看见的较大实体,任何物体的边缘都是光滑的,纯粒子固体更是,即使显微镜下看到的粗糙毛边,也是虚假,尤其是两种不同物质的接触间,这种光滑更为独特,只要你把机甲倒立过来,让输液口朝下,受到重力影响的同时,你要压入外部空气进入燃烧缸中,让缸内的气压与输液管的气压不同,那阻塞体便会滑落下去了,大概需要两三个小时的等待时间。”   “你的理论方法听上去真是不可思议。如果你的推论成立的话……”   “我的推论当然成立,除非你否定地球重力的存在。”   注:本文涉及的物理化学天文知识不可全部当真,毕竟本文是含有科幻成分。 第十章 定义失败的战斗(世界之内)   题记:一个人可以否定世界之外的存在,但毕竟还是活在这个世界之内的包围中。世界之外那只是心的渴望,现实的一切永远存在于眼前。   接下来便是无聊的等待时间,一天是日光很快便黯淡下去了,山外远处的炮鸣也渐渐息止,虫蝉窸窣的热闹起来。   晚饭的时刻,法米娜乘坐在保持倒立姿势的Nemesis中,从舱室的备用箱中取出一枚针剂,并褪去了她紧身的黑色皮衣,袒露出她有肩杏色雪白的肌肤,然后便把那针剂按压在她的肌肤上,短暂的注射停留后,她微微的叹了口气,那一直冰冷坚韧的眼眸中难得流露出几分悲戚。   “我还算是人类吗?”   一个人的时候,不知不觉间,她总是如此自问。   那一天从天而降的天谴光柱,摧毁了太多人对未来美好的盼望,纵使有人对眼前一切不如意,但这巨大的改变连同希冀也一并吞没了。   “即使天空再暗淡,也挡不住展翅飞翔的白鸽。”   “就算白鸽是和平的代表,象征,也无法阻止整片天空的暗淡。”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荒唐,虽然我也无法逃脱着荒唐的命运,我也一并的在其中迂腐,但这就是我的情感,我选择活下去的目的便是亲手撕碎你们的肮脏!”   仓库外渐渐传来奔跑急促的脚步,同时伴随着稚嫩孩童嬉戏的声音。   法米娜皱了皱眉头,快速的把衣服穿好,连忙的跳出机甲的驾驶室,待她落地的那一刻,仓库的门也恰好被推开,几名年弱的孩子皆是瞪大了眼睛,惊讶的看向法米娜:在他们推门而入的那一刻,法米娜从倒立的机甲中头部朝下的后空翻落地的动作,华丽四射,正好让这帮孩子瞧见,使他们惊叹不已。   这些村中的孩子都是不惧生的,常年在山内的生活,让他们对外来的人事皆是充满了好奇,短暂的唏嘘惊叹后,他们立刻涌上前去包围住法米娜,向她问个不停,期盼能从她的口中得知外面世界更多的故事。   可是语言的不通,致使他们所有的好奇疑问虽能表达出来,却无法让法米娜明白,她只能有些尴尬的不停对这帮稚嫩孩子微笑。   在这样尴尬间,仓库外再次传来了脚步,除了急促外,更多了几分成熟的厚重。   接下来被围布包裹的由米西出现在了仓库的门口,并用法米娜听不懂的语言,对着这帮孩子呵斥命令着什么。   在被由米西呵斥后,这帮热闹的孩子才安静下来,并有些不舍的退身在一旁。   由米西来到法米娜身前,对她微微躬身歉意,“对不起,这帮孩子总是这样对外来人好奇,请你不要介意。”   “没有什么的,这帮孩子来这里……”   “晚饭后,便是每日的文化课时间了。”   “这样啊,不过我听乌达顿将军介绍的是这里是校舍,只有仓库被额外使用,正常的教室……”   “法米娜小姐你可能想象的有些简单了,这里虽然依旧被称为校舍,但校舍的设施都早已被拆除了,并且就这么几个孩子,并不需要太大的空间的。”说着,由米西扭头朝那些孩子示意,接下来,那些孩子陆续的来到仓库的一角,扯掉那一角落处覆盖的苫布,一个个小凳子裸漏出来,孩子们纷纷上前拿起小凳子,然后有序列的坐在那墙角的正对面。   “法米娜小姐,接下来我要上课,你请便。”言罢,由米西来到这角落处的墙前,丛杂堆的物品箱后扯出一块一米大小的木头面板,并把它悬挂在墙上定钉处,然后再次俯下腰,从破旧的纸盒中,双指夹起一只粉笔,便开始对下面的孩子讲义起来。   在语言的障碍下,法米娜只能看着他们比划的动作,而完全不知晓讲义的内容。纵是如此,法米娜看着这安逸的一幕,心中也开始涌出几分暖意。   战火改变了所有,却永远无法阻止孩子们的笑脸,或许是因为他们的无知与天真,但这却远比知晓这一切后,而痛苦的挣扎在战争中的悲怆中要美满。   山间的日落总是早来的,不觉间昏黄的红日已经沉寂在喳喳塔姆山地的众丘陵之后,失去了直接的照明,被群山包围的村子立刻便暗了下来,灰蒙蒙的天空上,开始闪耀起稀疏的星光。   既然一切存在于这个世界之内,就算是抛然于这世界之外,可还是要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中的,那么就注定脱离不开这个世界之内的矛盾与命运。   突兀的炮鸣声霎时在这个村中炸起,连带的光火的闪烁,还有大地的颤动在告诉人们这并不是远处回响而来的声音,而是真正降临到此处的在灾难。   在懵惊错愕的村民还没有反应过来时,铺天盖地的炮火已经彻底的席卷了整个村落,村中那泥土稻草堆建起来的房屋,根本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在炮火的洗礼中彻底坍塌或是粉碎成齑粉,短暂的炮击结束后,整个村落陷入了无边的火海之中,除去了柴木建筑“噼里啪啦”的断续燃烧声外,没有任何呼喊求援的声音。   钢金混凝土的校舍是唯一苟存下来的建筑,很明显这并不是巧合,而是人为的故意。   在铺天盖地炮火降临后的那一个瞬间,正在对着孩子讲义的由米西霎时的止住了声音,然后不在理会他眼下的孩子,立刻便朝仓库门外奔跑而去,同时放声大喊,法米娜虽然听不懂他在呼喊什么,但能从那关切担忧的声音中隐约的可以猜测出,那是某个人的名字。   只是听人讲起而没有亲身体会到战争灾难的孩子,依然不觉的恐慌,对他们来说,对战争的悲剧更多的是好奇,在这好奇的指引下,他们便想走出这仓库的房门而一探外面世界的究竟。   “不要出去!”法米娜惊呼起来,而那些孩子在听到法米娜的声音后只是扭头奇怪的朝她看去,但却不知晓她在呼喊这什么。   法米娜立即大步上前紧闭起仓库的房门,并随手从旁边拿起不知装载了什么的木箱堆积在门后,彻底阻断这出路。   完全失去了外部的采光后,没有窗户的仓库内,彻底暗淡了下来,在那墙角处昏黄的油灯是此刻唯一的照明。   孩子们天生对黑暗的恐惧让他们包成一团紧紧的守候在这唯一的光亮之下。   炮击停止后,外面开始时时的传来枪鸣还有男人的咒骂声。   接下来仓库的门被突突的撞响起来,这让房内的人有几分惊恐。但法米娜短暂的思考后,便确定来人是自己人,便要上前移开门后的阻碍物,可她刚来到门旁,便被随之而来的爆破冲击波推开。烟尘之后,被炸裂的房门处,独眼乌达顿静静的倒在那里,他用力的抬起头伸出手想要对法米娜说些什么,可是爆裂的轰炸近在他的身旁,虽没有直接命中在他的身上,但在剧烈的冲击波下,他已经耗尽了全部的力气,而昏了过去。   原本闭合的仓库有了缺口,外面的火光缭绕的照射进来,使这明暗的油灯被攀比下去。   孩子们虽然不懂世事,但是看到村中平日最健硕的乌达顿将军都昏倒在地,这一刻他们才真正的恐慌起来,全部老老实实的蜗缩在仓库内最深的角落处,纵使这角落黑暗,但也远要比那外面缭绕摇曳的火光安逸。   “你还在等什么,法米娜小姐!!”门外处,一个身影出现在那里并对摔倒在地的法米娜呼喊起来。他的脸苍白的没有任何一丝血色,宛如恶魔幽灵一般,唯有那眼眸的瞳仁是确实的黑色,在他的怀中紧抱着一名少女的躯体,那少女的眼睛完全的闭合如诺入睡的安详,但是其胸口处的不停涌溢的鲜血,在诉说着事实。   法米娜微微懵然后,立刻认出了来人是由米西,祛除了围布的包裹,由米西的样子远比想象中的要恐怖,但此刻她没有时间再做惊讶犹豫,她立刻爬起身来,朝身后的机甲舱室中跑去。   “开启最大功率的引擎推动!加大燃烧缸的进气!!现在我们需要你的拯救!!”由米西歇斯底里的继续呼喊道,在他的白如石灰的脸庞上,那清澈的泪水是与这个世界人类一模一样的,他并不是怪物。在那泪水中无法言语的悲戚,愤怒全部的蕴含其中。   Nemesis的外部进气孔开始快速的吸入空气,连带起的风开始剧烈的吹舞在仓库内,细琐的杂物在这强风下纷乱起来,在Nemesis已经连续的倒立了快三个小时了,由米西的理论办法终于得到了实践的证实,在数次急剧的鼓气进风后,Nemesis的粒子输液管奇迹般的被打通了,一直处于压抑状态下的推进引擎开始遽然起来,白色的粒子火焰穿透出机甲外七八米的距离,在强大推力的带动下,倒立姿势的机甲快速的突奔出去,在法米娜的操控下,巨大机甲的身躯在半空中便伸展开而正直,完全伸展后的机甲立刻顶破了这仓库的天花板,建筑的碎石纷纷脱落,已经有近一个世纪寿命的建筑再也承受不住这破碎的外力,而开始局部大面积的坍塌。   而此时Nemesis已经突飞在半空中,其背后一直闭合的钢铁羽翼此时彻底的舒展开,并从其中泛出苍白的粒子颗粒。如从远处看去,此时的Nemesis便如黑翼天使一般。在其下燃烧的焦土,更像是它创造出来的噩梦。   “我原以为使徒军团中只有一台机甲可以飞而已,原来你这台也可以做到,敢问阁下便是击杀蓝龙机甲的强者吗?”在Nemesis稍远处的丘陵上,一台周身漆色银亮的机甲开放着外部语音讲道。   而停留在半空中的Nemesis开始把其右手的盾剑剑锋直指向对方,并开始俯身加速的冲击过去。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我的存在是为了自己心中的仇恨,今天的我才知道,我的存在不止寄载了我的仇恨,还有这个世界上所有抛然世界之外的人的憎恶!!我不只要为自己而战,还要为所有希冀世界之内幸福的人而战!!!” 第十章 定义失败的战斗(远方的歌声)   题记:你能听得到那幸福的歌声吗?自己的心是否早已经空虚冷漠了呢?在孤寂的世界中会有谁为自己歌唱呢?   在半空中Nemesis机甲端立着盾剑剑锋急速的朝那漆色银亮的机甲挺刺了过去,在强力粒子推进引擎的燃烧下,数百米的距离转瞬即到,在那漆色银亮的机甲还有没做出应对防御姿势的时候,那盾剑的剑锋已经深深的插进其胸部装甲之中。   “速度真是令人咋舌呢。”从那漆色银亮机甲中传出外放的语音并没有任何惊慌之意,反偌有几分嘲讽之意。   虽一击命中,但却没有刺穿对方机甲驾驶室的Nemesis中传来冷冷的一哼,接下来,开始便要搅动其深插入对方机体中的右臂剑刃,可是对方的机甲这次的动作却迅速了起来,如此近距离之下,漆色银亮机甲的手臂准确无误的握住了Nemesis的右臂,任凭法米娜接下来如何驱使操纵Nemesis的右臂也无法动得半分。   “哎呀呀,你要是在搅动起来,可就要破坏我机甲更多的系统了,呵呵……”漆色银亮机甲内传出来更多的嘲讽声。   Nemesis漆黑的机体右肩处的装甲片突兀的开始滑动,其下推出一匕首刀的把手,Nemesis抬起左臂便要抽出那匕首把手,可是那漆色银亮的机甲同样的挥舞起机械右手,再次准确的擒拿住Nemesis左臂,使其动弹不得。   “呵呵,还有什么手段吗,宝贝?你这台机甲今天我是要定了!”   Nemesis舱室内的法米娜听着对方挑衅的话语,心头这才惊叹起来,一开始她的情绪太过于激动,完全的被怒火烧昏了头脑,没有任何考虑的直奔向对方,才使Nemesis与右臂相连的盾剑插在对方机甲身体内,而无法拨出,现在双手又被对方控制住,是自身的机甲更难挣脱对方的束缚。   一阵机甲力量的对抗双份也是平分秋色,但是法米娜毕竟是女人,心中还是保留几分矜持的,但对方却不是这样,从对方不断挑衅讽刺的话语中,就可以判断出,对方的情操恶劣。   就这样,那漆色银亮的机甲突的发力,周身直扑向Nemesis,把周身的重力完全的施压在Nemesis身上。   原本背部就有钢铁羽翼的Nemesis,在受到了漆色银亮的机甲施力后,而完全的失重后被漆色银亮的机甲压倒在地上,两台数十吨的机甲倾倒后,大地止不住的颤朔,烟尘与土砾四溅。   “Nemesis?复仇女神,你是女机师吗?呵呵,而我的机甲却是God of victory,而是男性,现在我们这样的姿势,真是暧昧呢……”漆色银亮的机甲种继续的挑逗着,纵使此时已经清醒法米娜在听到这样的话语,心中也是无比的厌恶,情不自禁的便出言反击“God of victory?胜利之神都是如此的卑鄙吗?”   “卑鄙?你是指我说的这些挑逗的话语?呵呵,看来你还是没有理会我机甲名字的含义呢,复仇女神女士。这台机甲之所以称之为胜利之神,除了他从未失败过以外,更重要的内涵便是为了胜利便可以不择手段!”   “哼,真是滑稽的小丑!”   “你马上就要被我方捕获了,这到底谁是小丑呢?”   稍远处的群山后,一台较大的作战运输机的身影,趁着天空的星光还是暗淡的时候,徐徐升起,能把整个村落瞬间轰炸为废墟的始作俑者恐怕便是它了。   短暂的盘旋飞行后,作战运输机便来到了漆色银亮的机甲和Nemesis的领空,开始缓缓的向地面靠拢,其上尾部的卸货舱门徐徐的打开,两台普通型号的机甲沿着悬浮体缓缓的降落下来。   Nemesis驾驶室内法米娜看到对方马上亲临便要捕捉自己,这一刻她的心开始彻底焦急起来,操控机甲扭动身躯试图摆脱胜利之神束缚的力量和频率更加大幅起来,可是身躯被压到在地,所做的一切都不是徒劳而已。   “认命吧,女士,不要再做无所谓的挣扎了,我们美军会优待战俘的,像你这么优秀的机师今后会被保释为我美方的MS驾驶员也是有可能的!”   “你这么拼命又是为了什么呢?为了你身后那一片已经化为焦土的村落?为了你心中所谓的信仰?为了你们组织坚持的正义?和平和自由又是什么?一个人痛快的活着不好吗?何必背负那些所谓的命运?被命运的名义折磨驱赶的终其一生你又会得到什么?嗜血的甲虫可以吞噬掉一棵腐朽的古树吗……”   对方蛊惑的话语开始渐渐的生效,如果是以前,哪怕还是昨天的时候,法米娜也不会被这言语而动摇心中的信仰。   从那一天起誓的之后,近六年的光景内,她眼眸中的那份冰冷与坚韧第一次开始动摇起来。   还是落日之前的那一刻,那些幼年孩子天真无邪围着她追问的笑脸闪现在她的眼前,那种无知的安逸是谁都有过而没有珍惜的时间。   虽然被命运折磨的痛苦,但似乎只要回忆起曾经快乐的往事,便会幸福起来。   那时候自己的世界中,除了那个男人的身影外,便全是被幸福包围着。纵使我的国家软弱,纵使有的人食不果腹,但那一切对我来说都是遥不可及的故事……   每天被管家开车送到学校,便开始了在那里与其他贵族富人少爷小姐的嬉戏,每一天都在重复着,抱怨过无聊,但现在回忆起来却又是无比的期盼再过回那无聊的日子。   公元2611年8月15日。那一天突兀天谴而来的命运改变了太多……而那一天便又是我的生日……宿命吗,呵呵……   真是无奈的苦笑,真正该反抗这个世界不公平的人,不应该是此时脚下这片大地上的人民吗?他们不才是这个世界最末端承受着这个世界全部压迫的人民吗?而我,我又算得了什么呢?仅为自己所谓的仇恨而抱怨这个世界的不公吗……那我曾记得到的一切,而那食不果腹人没有的一切又该如何的演算?!   谁?谁有在呐喊?!   “难道你就如此的堕落了吗!!!”   Nemesis机甲旁侧通讯屏上采集的外部影像被迅速的放大,而充满整个屏幕,其上脚踏在燃烧中焦土的由米西疯狂的仰面怒吼着,他那白若魔鬼幽灵的脸庞触目惊心。   那么他呢?他又得到了什么呢!我该为他们而战?真如我呼喊的那样炽烈吗?   歌声?哪里传来的歌声?   Nemesis机甲讯屏上采集的外部影像再一次被放大,同样是由米西,在他的怀中,那个紧闭双目胸膛流淌着鲜血的少女正在轻声咏唱,在这燃烧的建筑废墟群落中,在这头顶作战运输机引擎高声的运转中,那声音却是格外的穿云裂石,甚至可以刺头人心!   虽然听不懂那言语的意义,但流露的感情却是无比的炽烈,让心中那怕是存有一丝希冀的人便会瞬间引爆共鸣。   歌唱的幸福与美好,在此时悲怆的场面中却是更多无法言语的悲伤。   法米娜的心虽没有彻底清明,但是她的头脑已经清醒,但此时Nemesis的四肢已经被钢索缠绕捕捉,其机体正在悬浮在半空中,缓缓的朝那作战运输机的后舱门内吊去。   法米娜咬紧了牙关,微微犹豫后,快速的翻开机甲旁侧的隐匿划层,然后毫不犹豫的快速扳动了其上的数枚不可逆命令按钮。   接下来在半空中,Nemesis的四肢全部的从根部关节脱离开主机体,Nemesis的主机体得到了自由,并依靠着黑色的钢铁羽翼还有强力的粒子推进引擎继续的悬浮在天空之上。   无论是敌方还是站在燃烧焦土之中抬头仰望的由米西皆是大惊起来,稍微对机甲有些常识的人都清楚机体四肢关节的重要性,关节部位是任何时候都是要优先保护的部位,而这台机甲,Nemesis竟然可以自由的脱漏四肢!!这完全的颠覆了他们传统对机甲的认知。   “哼,就算你脱离了束缚,但失去了四肢你有能做些什么?逃命?这就是你们使徒军团组织的实力吗?哈哈……”胜利之神对着半空中的Nemesis继续的嘲讽起来,再其身旁的两台普通型号机甲一并的附和着。   “不……不……绝不是为了逃命而设计的脱离技术……”由米西喃喃自语,在他的脑海中开始快速的盘算起来,天才的他立刻就思考清楚,“那是,那应该是为了战斗中机甲减轻重量而研发的脱离技术!但是,但是她为什么不一开始被对方擒拿住便自由的脱离掉右臂呢?”   此时的法米娜在心中默默的开始自语祷告,接下来,其机甲再次开始了动作,仅剩的主机体周身全部装甲板开始纷纷脱落,胜利之神机甲内的人刚想再次对法米娜讥讽,可是当他看清那一片片装甲板脱落后露出的无数的炮眼时,开始彻底的狂笑起来,“哈哈,这样数目众多的小火炮就是你最后的杀手锏吗?真是可笑!!”   “胜利之神?哼,在我眼中,你除了狂妄自大外便一无所有!在我的复仇之眼下,彻底泯灭吧!!”   接下来,在Nemesis的机体上无数的小炮眼中纷纷涌现出耀眼的白光,大地上的胜利之神这才开始惊恐起来,他没有想到竟然还有机甲可以拥有如此数目众多的粒子光束火炮眼,但长久以来的实战经验驱使下,胜利之神机甲立刻便开始朝身后跑去,同时其左臂右臂同时甩动把那两台普通的捕捉机甲抛到自己的身后,作为挡箭牌,当他完成这一切的时候,Nemesis机体上那无数的粒子光束火炮便齐射而来,毫无悬念的刺穿了那两台可怜的普通机体,杂乱的粒子光束穿透下,延伸的光束也穿击入胜利之神的机体内,在一开始便被Nemesis盾剑刺伤的胜利之神机甲系统再也无法继续作业,开始崩溃起来,其驾驶员果断的跳离出舱门,再其逃出机甲后,胜利之神便爆炸起来,涟漪起来的冲击波把他卷飞到离近燃烧中村落的地方,当他忍受着周身的痛苦,想要爬起身时,一冰冷而又炽烈的枪口按在了他的脑袋上。   “很抱歉先生,我们从不优待战俘。”独眼乌达顿讲完这段话后,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白色与红色的液体溅在了他的身上,他浑不在意,只是狠狠的我起拳头,并用脚死死把那尸体踏在这燃烧灼热的泥土里,然后抬头朝那已经有些昏暗的天空瞧去。   Nemesis快速的追赶上那既要逃离而去的作战运输机,并静止在作战运输机的头前。   作战运输机内的驾驶员开清这漆黑色的机甲如凶神一般怒红的摄像眼后,不由自主的便开始嘚嗦起来,在按下飞机的某个按键后,再也不理什么,便朝舱室后跑去。可是他的动作还是慢了,Nemesis周身的光束炮只有一枚凝聚发射刺穿进入这飞机头内,接下来作战运输机开始由头至尾连续的爆炸起来,红黄交织的烟火烧亮了整片天空,仅有几处乌鸟的啼鸣。   待那滚滚的烟尘褪去后,天空中除了渐渐明亮的星辰外,唯有Nemesis翱展着金属羽翼,连同着依然燃烧的大地。   乌达顿和继续苟活的村民们对这天空中欢呼起来。   但在Nemesis驾驶内,法米娜却是失落的低着头,喃喃的自语道:“失败了……”   那在苦难中幸福的歌声久久的开始缠腰在她的心间。   自己的心是否早已经空虚冷漠了呢?在孤寂的世界中会有谁为自己歌唱呢? 第十一章 紊乱与抉择(祭奠)   题记:来来往往间的人群络绎不绝,但都是外来的游者,即使去唏嘘感慨,也无法真正领会到他的哀伤。   这座城市的蓝天边总是有白鸽来回盘旋的,如果对这城市的历史一无所知,那么这座城市无疑便是最安详和睦的地方。   毁灭只是一瞬间的剧烈,而痛苦的伤即使在重建中痊愈外伤口,但那痛处遗留的记忆也无法泯灭。   铣白市的中心广场上,黄佳玲站在一片黑色的长墙前在寻找着什么,而他的经纪人何桃则是在不远处的长椅上无聊的歇息,偶尔也会起身挑逗从天空盘旋而降的白鸽。   在这片黑墙边除他们二人的身影外,便没有其他人了,而这片广场来来往往的人却是络绎不绝的,可是任凭哪一个路人也不愿意靠近这黑墙边,似乎在那他们的眼中这黑墙除了象征的意义外,还有更多不详的气息。   在黑墙上密密麻麻烙印的名字中,搜寻了好久的黄佳玲终于找到了那个人的名字,伸处在这黑墙上的葱指也开始缓缓的颤抖起来。   回忆真是一种悬念的东西,你永远不知道何时何地便会被那漩涡拉入其中。几年前那个在飞机中荒诞的一切,即使是在今日也依然清晰。   “不知不觉间便认定了你是个好人呢,不过是否所有的好人都在背负这宿命的厄运?我不清楚你到底为何沦落,但是我知道这外界的压力都是不可抗的因素。我知道你还活着,或许这只是我主观的意念,但是我就是如此的认为,那一天在巴尔也夫吉斯坦的时候,那台叫做SunmeltEye的机甲中,是你乘坐在其中吗?呵,真是可笑,现在诉说如此多的疑问,都是你无法言语的回答,都不过是我的自言自语罢了。因为心中总是在挂念着你,而又无法与你见面,所以只能如此的对着这冰冷坚硬的石头诉说了,虽然清楚你听不到这话语买单还是情不自禁……”   “喂,佳玲好了没有啊,都快中午了,该找个地方吃饭了!”在其身后的长椅处,何桃懒懒的伸了个懒腰,催促着她。   黄佳玲有些厌恶的扭头瞪了何桃一眼,然后轻轻的叹了口气,继续对着黑色石墙上的那个名字诉说。   “好了,就这样吧。虽然我无法知道你现在在哪里,但是我知道这里始终都留有着你的气息。这片石墙是今年刚建立,以前来到这个城市都不知道该去何处,这下好了,以后每年我都会来这里看你的,虽然无法真正的与你见面,但是看见你的名字在这石墙上,我的心便也就安稳了。”言罢,黄佳玲默默的把手上的一束白百合静列在那石墙之下。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花,那么我便自作主张,把这一束我最喜欢的白百合送给你了。”   “喂,好了,没有啊,佳玲,我都快饿死了!”何桃再次的催促着,黄佳玲扭头对着他哼了一声,没有好气的讲道,“饿,饿,饿,一天就知道吃,你是饭桶吗?!”   “都中午了,哪有不饿的道理?真是倒霉,难得从巴尔也夫吉斯坦死里逃生回来获得了假期,你却要来这个破地方休假。你说说去哪不好,干什么来这?你心中牢纪念着那个小子,你也不想想,当初那个小子还有他的那个蓝色头发妹妹是怎么恶毒的用枪,用巨蟒恐吓咱们的?”   “哼,休假又不是工作,谁让你非得跟着我了?”   “呵,要不是我跟着你,你估计这会就跑非洲去了吧?那里正战火连天的,你往那里跑做什么?为了证实那机甲中是不是那个混蛋小子,你连命都不要了?”   “哼,要你管!”   “你看你,还老说我蛮不讲理,你大小姐脾气上来了吧,也就是我这个经纪人脾气好,换了另一个经纪人,早把你的炒鱿鱼了!”   “你!”黄佳玲语气一窒,不知该如何反驳,一旁的何桃当机立断的拉过她的胳膊,拽着她便往他处走去。   “刚才来的时候,我看到道边有一家风味馆,看样子应该不错,今天中午咱们就去哪里吃好了……”   “……”   待他们二人渐行渐远后,此处的人声再次冷清下来,夏末早来的秋风阵阵吹舞,摇曳凋谢着那黑色石墙下扉处的那束百合,温室中成长的娇嫩花瓣在这样淅沥的摧残下,开始一瓣瓣的脱落,跟着那风吹的节奏,飘零去远方。   在这石墙更远的地方有一间小帐篷,帐篷的摊口处陈放着各式各样的鲜花样品,而店主在这接近正午的时刻,独自的在帐篷内冲泡着方便面,并不停的抱怨着,“唉!真是晦气倒霉!本以为这纪念的石墙重建后,会有一大批的人来此祭奠,想不到却如此的冷清,害得我大清早的便来到此处抢摊位,一上午却没有一单生意,可下有个两个人去祭奠,我靠,又是自带的花束,哼,怀疑我这里鲜花种类不全吗?唉,这么冷清,估计是那时候这城市里的人都死绝了吧,他们的亲朋估计也一同升天了,明天开始去海边的那个新区吧,估计那里的游客量会很大,为了泡妞的人肯定会买鲜花的,唉,死人钱不好赚啊!”   正在店主唏嘘抱怨的同时,有游客的脚步停在了他的摊位前,并对着被冷风欺凌惨败的鲜花样品打量起来。   店主连忙发下手中的泡面碗,从帐篷内探出头来招呼来客,“想要点什么先生?无论是什么品种的鲜花,只要您开口就有货!”他有些献媚的对那戴着墨镜的年轻人讲着,并不停的用腰前的围布搓着手,面容上携带着售货员职业般的微笑,不经意间他瞧见着年轻人身后几米处停立一同样戴墨镜的少女,售货职业的敏感告诉他,眼前这个年轻人是为泡妞才买花的,念及此处,他便开始推销起来,“先生您是要玫瑰吗,嘿嘿,无论是红玫瑰,白玫瑰,只要您开口就算是弗瑞顿皇室才能享有的佳伦黑玫瑰,我这里也有货!”   “佳伦黑玫瑰。”戴墨镜的年轻人喃喃自语,可是这店主听闻这年轻人的话语后,心头却不由的一得嗦:“不会这家伙真要黑玫瑰吧……刚才吹打发了……”   “呃……真是抱歉先生,刚才我出错了,黑玫瑰销量太好了,今天都卖光了……”还没等戴墨镜的年轻人再次开口,花摊的店主便率先狡辩解释起来。   “随意打包三束鲜花吧。”戴眼镜的年轻人寂寂的对着店主讲道。   那店主微微一愣后,有些犹豫的问道:“三大束?”   “随意。”   得到了这戴墨镜的年轻人的肯定后,花摊的店主才开始忙绿起来,心中也不由的兴奋,这种客人随意打包花束的买卖是最有赚头的,一天接到一份这样的生意,那么这一天的损耗成本基本就可以赚回来了。   他娴熟麻利的把三大束鲜花包装好,然后递到那戴墨镜的年轻人的面前。   “一共是一千八百三十六,先生!”   “这么贵?”那戴墨镜的年轻人微微有些疑迟。   “呃,先生你付一千八百三十好了,六块钱抹掉了,嘿嘿,小本生意,本来就没有多少赚头……”,花摊的店主立刻装出仿若受到了多大损失的模样。   “好吧……”言罢,那戴墨镜的年轻人从风衣的内口袋中摸出一打百元的纸钞,从其中数出十八张递给了花摊店主,然后拿起那三束鲜花,便朝那黑色石墙处走去,其身后那同样戴墨镜的少女,在看清了他的动作后,便也紧跟着而去。   那花摊的小贩在看着那戴墨镜的年轻人和少女走远后,才跺脚抱怨起来,“妈的,一打纸钞,我才要了一千八,赔大了,赔大了!!”   肖阳在靠近黑色石墙后,才把自己脸上的墨镜摘下,令人惊奇的是,他那副近视镜却依然悬挂在他的鼻翼上,这一路上,他一直都是带着两副眼镜。   石墙上的名字是标有字母排序的,肖阳按着序列查找,身影首先停留在了序列为“L”的那一片石墙处。   故人的名字就深深的烙印在这石墙上,除去了名字为再也没有任何曾经共同过的证明物。   曾经鄙夷过这个家伙,冷漠过这个家伙,可是依旧无法阻止这个家伙的热情,无奈的只能被他的热情融化。   “人死后是有灵魂的。这一条理念她虽然没有亲口讲出,但是她确实承认的,此刻你的灵魂是否就在我的眼前?此刻我的话语你是否可以听的见?哦,抱歉,灵魂并不是可以永生的,但我相信此刻的你还是存在,只要有这个名字就足够了。”他默默的叙述完毕,把第一束鲜花放在了那个烙印着“林望峭”名字的石墙下。   “咦,小阳哥,你快看你的名字下有一束鲜花呢,嘻嘻是谁来看望你了呢?”少女风莲一同的摘去了墨镜,欢声的对着肖阳讲道。   肖阳微微一怔,然后来到了那束鲜花的石墙下,犹豫半刻后讲道,“这一排列这么多的名字,你怎么知道会是有人祭奠我呢,可能是其他的已故者。”言罢,他微微抬眼打瞧很快就在这一片石墙中找到了自己母亲肖美丽的名字。   再多的言语都是曲折与悲伤,肖阳没有话语的便把第二束鲜花放在了那一处的石墙下。   最后的一束鲜花列放于石墙接近尾端的字母“Y”处。   那一个曾经叫做雨云的少女,是肖阳他心头永远无法遗忘的碎片。   那一天暴风雨来袭之前,前一刻还在彼此欢笑的人物,转身离别后的几个小时后,那还温热的躯体,已经寒冰。   我们做错了什么吗?为何要如此的鞭打扭曲我们?   死亡……我讨厌这流血的样子。   肖阳不觉间狠狠的攥紧了拳头,对命运的仇恨再次涌入心头。他不在是那个懦弱的少年,他已经成长,并且已有自己的信仰。   “咦,小阳哥,你看,在你那个名牌下又有人来了呢,看来小阳哥的古人很多呢!”   肖阳随着风莲的话语扭头瞧去,在那“X”字母序列的石墙前,一名周身裹在黑色风衣中的男人静立在那里,他缓缓的褪去头上的礼帽,齐耳的黑色长发裸漏出来,脸腮的胡子虽有修理过的痕迹,但是那边幅依然邋遢。   “美丽,我来看你了。”他的声音虽不大,但是在此处仅有三个人空旷的石墙前,那话语立刻就传入肖阳的耳朵。   一瞬间肖阳有种错觉,这个男人似乎就是自己的父亲,但是瞬间他又马上的否定,在他脑海中,五年前那个叹息的夜晚,与母亲的电话中母亲总是闪烁其词的样子,还有那个暑日内母亲偶尔的晚归,短暂的臆测后,他立刻就判定这个男人是母亲的追求者,在那场灾难中还苟活下来的男人。   “我们走吧,风莲。”肖阳抬起手再次把墨镜戴在透明眼镜上,默默的转身离去。   “咦,小阳哥你不好奇吗?”少女风莲也再次戴上了墨镜,一边奔跑,一边的追问道。   “那是别人背负的,我背负自己的就足够了。” 第十一章 紊乱与抉择(代号为M的男人)   题记:楔子是故事的前奏,番外是故事中的故事。   风莲微微一愣,继续微笑的讲道:“有些时候小阳哥你和法米娜姐姐一样的,总是爱讲这些冰冷哲理的话语。我刚才说的好奇,可是指那个男人也是咱们军团中的人物哦。”   “是吗?”肖阳扭过头去撇了一眼那依然在石墙前默默自语的男人,但却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   “他是侦查信息部的,代号名称是字母‘M’,有很多小女生都很喜欢这个男人这样颓废的样子呢,呵呵。”   “那么你是不是也很喜欢他呢?”   “当然没有,我只是听别的小女生议论过他而已,在我心中我只喜欢小阳哥一个人,我喜欢小阳哥身上那种熟悉的味道,这种熟悉的味道让我一辈子也无法忘怀。”说着,风莲又把身子靠近了肖阳几分,深深的用鼻子嗅向肖阳。   看着风莲可爱的样子后,肖阳微微一笑,“太熟悉的味道,你也会有厌恶的那一天。”   “不会不会的,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估计便是我死的时候吧?嘻嘻!”   在肖阳和风莲渐渐走远的时候,那黑色石墙前的男子才慢慢的转过头朝其远去的方向,微微苦笑,然后再次朝向那石墙上烙印美丽的名字处,叹息起来。   “你的孩子还真是倔强呢,明明听到了和自己有关的声音却不好奇,而是默默的走开,这一点和你很像呢。时隔了五年,一直没有在次回到这片土地上了,这次有幸的回来,大半还是借着你儿子的光呢,呵呵。追了你这么多年,终于你的心思有几分动摇了,可是,我们确再也无法相见了……”   说着,他的情绪开始激动起来,情不自禁的探出一只手压按在那石墙上,憔悴的面容中那双哀愁的眼眸内积压的泪水,再也无法被眼睑阻拦,淅沥而下。   在这样仲夏秋风来袭的日子内,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在这片黑色的石墙前,放声痛哭,在接近正午的时刻,没有任何路人游客的冷眼会旁观嘲讽他,呜咽的风声继续凋零着花瓣,盘旋的白鸽在这样哀伤的节奏中,飞腾的更加迷离。   许久后,压抑在他心头五年的悲伤全部的流淌完毕,他再次开始叙述他的故事。   “那一天,我没有在你的身边,你很害怕吧?你肯定是出言否认,从来都是那么的坚强,你不觉得疲惫吗?说实话,在得知这座城市变故的时候,那时候身在外地出差的我,心都凉了。既然那时候我什么都没有为你做,那么在我生命接下来的时间内,就让我为你守候你一直放心不下的孩子吧,还有,既然这个软弱的国家无法对外来的伤害采取制裁,那么你那份痛苦,便一并由我来为你发泄!你在天堂俯视的看着这一切就好了!”   “呵呵,和你一起工作了那么久,却一直不知晓你喜欢什么花,我还真是一个失败的追求者呢,那么这一次我便又擅做主张了,这一束红玫瑰送给你,呵呵,这一次的玫瑰你是再也没有办法的推辞了。”   说着说着,男人心中的悲戚再次涌了上来,鼻子继续的酸楚起来,他立刻抬起手,在自己的鼻子上蹭了几下,然后随意挥手,连同泪水和鼻涕一同甩至在地上。   他就是如此一个不拘谨细节的男人。在他的心中也有着他的信念。   人之所以可以活得坚强,就是被那信念支撑着灵魂,而开始作为运转肉体生命的动力。   九月,仲夏纵使有早来秋风,但是在正午的时候,日光的火热还是这个季节的主旋律。   肖阳与风莲有些无聊的漫步在铣白市内,流连繁华的街道,人烟喧嚣的声音,让不停侧顾的肖阳既是熟悉又是陌生。他出生这里,感受了这座城市的十余年的风土人情,纵使有着改变,但也是那时候,他肉眼可以察觉到的。废墟之后的重建,虽然保留了大半的原貌,但是那种熟悉的气息却再也没有了踪影。   而他身旁的风莲却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常年禁锢在使徒家园岛屿上的她,从未有感受到过如此热闹的人烟,此时在这片喧嚣的商业街上,琳琅满目的一切,已经彻底让她眼花缭乱,要不是此刻肖阳紧紧的牵住她的手,她早就奔腾入人群众,感受着人烟的气息。   “好热闹,好多人哦!要是天天能生活在这城市中,便再也不会孤独了呢!”风莲畅所欲言的讲道,虽然她的样子已是亭亭玉立的少女,但是她的内心,终归还是个孩子。她只看到了这白日之下城市的热闹喧嚣,却是从为见过黑夜时,那些鄙陋和肮脏。   “孤独?”肖阳在心中默默的自问,在军团的家园岛上,所有人都是不停的忙碌的,唯有风莲是整个作战部内最清闲的人,在大家都出去工作的时候,便只留下了她一人空守在房间内,依靠着限制端口的网络,无聊的打发时间。   一个人就是孤独吗?   不,那只是寂寞而已。   生活在这片人烟中,却无法被关注而得到赞誉或是鄙夷的人,只能默默的守候着一切的始末,宛如每日空洞的察数太阳移动了几个刻度,那样的人才是真正的孤独。   想着想着,肖阳拉扯风莲的手不觉的又紧攥几分,他觉得风莲的寂寞是该得到补偿的时候了。   “想去游乐场吗?”肖阳和蔼的对风莲讲道,在他心中已经开始幻想出风莲欢喜的样子。   “游乐场?小阳哥你要去那么无聊的地方干什么?”风莲有些诧异的反问向肖阳。   肖阳的身子仿若就像被喷了一盆冷水一样,风莲的反应与预期的完全相反。   “无聊,游乐场怎么会是无聊呢,那是个欢乐的地方啊。”   “欢乐?我怎么没感觉到,平日无聊看电视剧电影中为了表达欢喜的场面总爱弄出游乐场来,我看着都觉得无聊死了,游乐场就是无聊的象征!”   “那你想去哪呢?”肖阳抬起手来抹了一下额头上不知是被炎热太阳暴晒出来的汗水,还是被风莲吐槽话语惊出得冷汗后,继续问道。   “酒吧!”   风莲的话一出口,肖阳差点被雷倒在大街上,他踉跄着脚步,稳住身子后,开口讲道:“酒吧?你怎么会想去酒吧?!你知道酒吧平日里都是什么人吗?”   “我当然知道了,酒吧里,除了会杂耍变魔术的调酒师,还有寂寞的女人,伤心的男人,叛逆的少年少女,还有买卖毒品的药贩子!总之就是很混乱了,什么人都有!”   “你既然知道这么混乱还要去?”   “混乱?我觉得很热闹啊,运气好,咱们再赶上黑社会抢地盘火拼,那就更热闹了!”   “你电影电视剧看多了吧……等回去以后我就要告诉后勤部门把你房间的网线掐掉……”   “别呀,别呀,每天晚上,我还要等着十二点看午夜激情大片场呢!!”   肖阳脑袋脸彻底晕了起来,他一直以为眼前的这个小丫头是个清纯不谙世事的孩子,不过此时听他这些如此的言论,便才得知,这个小丫头思想虽然依旧清洁,但是已被这个世界娱乐悲哀的思想腐化。念及此处,他不再犹豫强行的拉扯着风莲便大步向前走去。   “喂,喂,小阳哥,干什么走这么快啊?咱们这是要去酒吧了吗?呵呵。”   “酒吧你个大头鬼!今天还有这一下午的空闲时间,我要让你好好领略一下,什么才是一个小女孩该去的地方,该有的思想!”   “我不是小女孩了!我已经成熟了!你这是要带我去哪?游乐场吗?呜呜,不嘛,我不要去,难得有机会从家园岛里跑出来,你就要带我去那么无聊的地方,小阳哥,我不要去,放过我吧!呜呜,你在不放过我,我回去以后就告诉中校你欺负我!”   “中校不会管你的,就算她肯听的叙述,也不过是哈哈一笑!”   “那我就告诉大阳哥!”   “那家伙肯定等着听你痛苦的故事呢!”   “那我就告诉司机哥哥,司机哥哥最正义了!”   “如果你能忍受的住那个呆子的自言自语,你就去吧!”   “那,那,那我就告诉法米娜姐姐!”   当肖阳听到“法米娜”三个字后,急行的脚步渐渐停止下来,风莲开始得意的叫嚣起来,“怎么样,小阳哥,害怕了吧!”   她叽叽咋咋得意了一半天,也没有得到肖阳的回应,这她才发现,肖阳的目光完全的被街头旁露天电视的画面吸引住了。   “……新华社的最新消息,美方宣布退出非洲的维和任务,美方的发言人不愿透露具体原因,但是从其他方面我们的记者得知美方退出的原因可能是其部队遭受到了使徒军团的重创,但是美方发言人矢口否认这一理由,但是从他国的新闻卫星中偶然捕捉到的战斗画面上,一架美式的作战运输机遭受到了使徒军团MS毁灭性的打击,这段画面却是证据十足,以下是详细内容……”   肖阳和风莲还有一群路人抬头看向那露天电视的屏幕,其上,一台仅有钢铁羽翼而没有四肢的MS对着一架美式作战运输机发射了光束弹,接着便是那架作战运输机的爆炸烧红了整片天空。   “法米娜姐姐真是厉害啊,连复仇之眼系统都开启了呢!”   而肖阳却皱起了眉头,与同此时,他的手机铃声也响了起来。他从口袋中摸出手机,毫不犹豫的按下了接听键。   “肖阳上士,想必你也看到了复仇女神击毁美方作战运输机的视频吧?那么便请立刻回归铣白市集合地点,这是总部刚发来的命令,你的假期结束了。”扬声器中传出了一男子的声音,没有自我介绍便开始了命令的传递。   “阁下是……”   “我是侦查信息部的科员,你可以称呼我为‘M’。”   注:1,司机哥哥:这个人前文也有提过,但具体还没有介绍,请耐心。 第十一章 紊乱与抉择(紊乱1)   题记:无知就会做出错误,但很多时候这无知并不是谁都愿意拥有的。   使徒军团的后勤收受仓库大厅内,所有身着浅黄色军装的工作人员都在异常忙碌奔波着。人群最繁多的地方便是那台失去四肢并展露着钢铁羽翼的漆黑色机甲处,巨型的装载吊钩机不停的在调度,其中最高处的梯架台上,一名身着白色大褂,满头银发的中年人,对着下面的人员怒吼的指挥着。   不多时,收受仓库大厅内又传鸣起一阵阵电铃,紧接着语音播报的女声开始全局的发布新的信息指令。   待着女声播报完毕,从大厅稍远处的门脸处,又一台巨型的漆蓝色机甲在拖运车有些缓慢踉跄的步伐中拖入,其上那台漆蓝色的机甲虽没有如漆黑色的机甲那般完全的肢解掉四肢,但是它周身装甲上满布着凹凹浅浅的弹坑,还有右肩膀处被贯穿的空洞,也在显露着它的残破。   托运车把机甲拖至指定卸载处后,所有的工作人员再次开始了更加混乱的忙碌之中。   此时乌达顿还有由米西等人只能木讷的坐在大厅休息区的冷板凳上,索然无味的看着这人群来来回回的奔波。   当法米娜带他们到达这里后,法米娜对他们讲她有些事要处理,片刻就回,结果这个片刻的时间已经过了近五个钟头。   那些孩子经受不住长途的远足,达到这里后已是筋疲力尽,在吃下法米娜赠送的糖果后,便卷曲着他们瘦小的身体便依偎在这冷椅上熟睡而去,任凭着大厅内人声的杂乱与喧嚣。可是乌达顿这些大人们虽然也是疲惫不堪,但却在此时身处异地的他们却无论如何也不敢放松下身心,如同孩子那般睡去。   强行忍耐着疲惫的身心,致使他们原本饥肠辘辘的腹腔开始绞痛起来,他们每个人都用手压按在腹腔上,强忍着这饥辘的痛苦。   “将军,你会讲英语,你上前管他们要点水喝吧。”在这次村落火海灾难中存活下来的那个叫做华玛耶的愣头青年人对着乌达顿建议道,平日他可是健硕的很,但此时在饥辘疲惫的煎熬下,他黝黑的脸庞也开始有些苍白,额头上止不住的渗出痛苦煎熬的冷汗。   这要是在平日,乌达顿早就会挥手给这家伙以及爆栗,但此时此刻他的肌体也是十分衰弱。他微微合起右眼冷哼一声,“这用你讲,你看这帮人如此的忙碌,我们怎么可以因为饥渴而打扰他们?目前我们只认识这里的法米娜小姐而已,不要平添麻烦了。”   “那我们就这样一直耗着?看他们这样的工程,就算是做到午夜也未必可能会完工。等他们完工了再想起我们来,姑且我们都饿死过去了。”   “战火和子弹没有杀死我们,反倒会被饥饿打倒?华玛耶你不要在讲这样愚昧的话语,多学学由米西大夫,他的身体可是我们三人中最弱的,此时却与我们承受一样的疲劳与饥饿,他都没有抱怨一句,你这么健硕的小伙子抱怨什么?”   “由米西大夫?”华玛耶瞥眼看向乌达顿身旁另一侧,只见由米西半俯腰板的坐在冷椅上,周身和头颅完全的包裹在麻布中,让人看不见他的任何一丝表情,唯有左翼的袖口处裸漏出他的两枚指甲,但那苍白的指甲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反倒是那指甲间处夹着的粉色丝带却是亮丽的色彩。   “他完全的包裹在麻布中,鬼知道他有没有在瞌睡。手上还拿着艾丽玛的发带,估计这会做梦正与艾丽玛相会呢。”华玛耶吐起槽来。   乌达顿忍无可忍的挥起手来给了这混小子一记爆栗。   “你知道什么?不要乱讲!”乌达顿一边教训着华玛耶这个混小子,一边偷眼朝紧裹在麻布中的由米西看去。在他的心中可是知晓艾丽玛对由米西的重要性,或许可以说,由米西在其父母离世后,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寄托便是他的妹妹艾丽玛了。曾经由米西还向他讲述过对未来的憧憬……   “我给我的妹妹做过眼部检查的,她的眼睛是可以治愈的。等战火平息后,或者不再那么剧烈的时候,我便带着她去发达的国度,弗瑞顿也好,中国也好,到那些和平稳定的地方,为她眼睛做复明手术。你应该是听过我妹妹的歌声,是那么的悦耳,到时候等她视力康复之后,她便可以登上舞台,为这个世界歌唱!”   ……   现在他对未来的一切憧憬都已破灭,他还会坚持下去,还是步入,走向死亡呢?   这便是天才的命运吗?哼,我曾赞誉过他是天才无数次,他虽迎合着赞誉,但他的内心中还是不屑于我这个粗人匹夫的夸赞……呵呵……天才的命运背负着无尽的悲伤绝望,那些鱼肉者除了愚蠢贪婪便糟粕着这个世界,如果这就是命运,那么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存在吗?守恒定律的天平是否一直在倾斜着……   乌达顿默默的抬起手,缓缓的摸抚自己被黑色眼罩遮掩的左目。   “这个世界……”   他刚想继续的意念下去,可是在他身旁的华玛耶却扯起了他的衣角,打破了他的思绪,他想继续衔接住那思绪的火花,可是无论如何再也没有了头绪。   “你小子想要干什么?,想要吃的喝的,自己去讨要,就算语言不通,做做动作对方也会理解的,不要再来烦我。”乌达顿闷闷的哼声对着华玛耶讲道。   华玛耶微微一愣,微微犹豫后继续讲道,“将军,你看那个人,他们这里除了东方人怎么还有白人啊?”   乌达顿瞥眼朝向华玛耶所指方向看去,在那里一名身着深蓝色紧衣机甲作战服的白人缓缓的朝他们的方位走来,那人一边走着,口中还在不止的叙述唠叨着什么。   “他们这里是军团,又不是什么国家政权组织,各色的人种民族都可以加入的,这有什么奇怪的。”   “我看到这些白人,就会想到我们被烧毁的村庄,这仇恨比对那些弗利可可政府军走狗还要深刻。”华玛耶不觉间紧握起了他的拳头,起身便要朝那白人走去。   乌达顿连忙按住他的身子,“你恨,你为什么要恨他,这世界上有太多一样肤色的人,但是在那皮肤包裹之下的心,却是完全不同的,你脑袋不太灵光,可能没有绕过这个弯来。并不是白人便是我们的仇人,我们真正该仇恨的是那世界不平衡的制度,跟你说了这么多,你那秀逗的脑子也未必能明白,总之跟着我干就对了,我指哪你就往哪打就可以了。”   讲完这些话,乌达顿缓缓的站起身来,便要离去。   “将军,你要去哪?”此刻有些懵然的华玛耶抬起头朝乌达顿问道。   “你不是饿了吗?那个白人正好路过此处,看他的样子还算清闲,我去碰碰运气。”言罢,乌达顿,不在理会华玛耶,便挺了挺胸,大度的朝那身着深蓝色紧衣机甲作战服的白人走去。   离的近了,乌达顿才看清那白人的年纪很年轻,应该与法米娜的年龄相差无几。虽然乌达顿他没有学习过什么相面之术,但是他第一眼看见这年轻人后,知觉便告诉他,这个年轻人秉性端正善良,不觉间便加深了对他的几分好感和信赖。   “先生,我们是更随法米娜小姐来到此处的……请问能提供给我们一些水和食物吗?”乌达顿开口用他那生疏的英语问道。   那年轻人微微一愣,口中的自语听了下来,瞪大了眼睛不住的打瞧乌达顿。   向来都是乌达顿打瞧别人,何时有人敢这样正眼的打量模样凶恶的他?乌达顿被着年轻人打量的有些不自在,无奈的他只好再次复述刚才的请求话语,恳求的语气更重了几分。   “先生,请问能提供给我们一些水和食物吗?我们都饿了很久了……”   那年轻人开始犹豫起来,探出手抚摸起他的下巴,并且抬起头翻着白眼望向天花板。   “难道对这个面善的家伙判断失误?这家伙是个心肠恶毒的家伙?要让我再三恳求他不可?如果他在不回应,我便挥拳打你这个混小子!”乌达顿心中意念着,手掌开始慢慢的我成拳头,但是饱受饥饿疲惫的他此时却明显的底气不足。   就当乌达顿考虑犹豫是要用左勾拳还是右直拳的时候,那年轻人开始了话语,断断续续的英文从他的口中讲出,蹩脚的很。   “呃……Can……you speak……Chinese or Russ……ia……n?……I……My English……very……very ba……d……”   乌达顿这下楞了起来,他原以为这个白人是轻蔑自己,却没想到,这个家伙是没有听懂自己的英文。他左右瞥顾一眼后,对着这个年轻人开始比划起吃喝的动作,在耗尽乌达顿残存最后的几分力气后,这名年轻人终于明白了乌达顿的意思,然后陪同乌达顿来到休息的冷椅旁,在椅子尽头的墙面凹处按动了几下墙边上的电钮,接着,在那墙面凹处内,一纸杯冒着热气的咖啡被推送出来,那年轻人把纸杯递到乌达顿手中之后,对着乌达顿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做等待,便快速朝那人员最密杂的作业区域跑去。   “墙里面可以送出咖啡?”乌达顿愣着神,瞧了瞧手上还泛着白雾热烟的香气咖啡,又撇了撇那送出咖啡的凹墙处,在那里,华玛耶早就跑到那儿,对着那墙面上的按钮开始狂按起来,可是在他的操作之下,却没有任何温热的饮品送出,或许是他按错了哪个按钮,接着这个仓库大厅内的照明瞬间黯淡闪烁了起来,并带有警报的鸣音。   这下乌达顿和华玛耶都傻了起来。   注:1,Russian:俄罗斯;俄语。不太常见的英文我都会注释一下的。 第十一章 紊乱与抉择(紊乱2)   题记:一件事或许可以改变一个人的脚步,但绝对无法影响这个人全局进行的方向。   密闭的电梯飞驰的向下运行着,在其内中年的男人和法米娜都在承受着电梯运转而带来强烈的失重感,两人都彼此的沉默着,那中年男人看上去还算是轻松些,而法米娜伫立在他身后,默默的低下了头,罪责与失落感紧紧的压抑着她的内心。   不知持续了多久,电梯内左侧的进排气系统检测到了这狭小密闭空间内供氧的不足,开始自动的运转起来,为这里输入新鲜的空气。嗡嗡的鼓风声,率先的鸣奏起来,紧接着一阵电话的阵鸣声响起,那中年男人微微一怔身子,然后缓缓的从其军装口袋中,摸出手机,然后附在耳旁。   当接通键按下那一刻,强烈喧嚣的噪杂音从其扬声器涌了出来,那中年男人微微一愣,轻轻撇头回避了一下那震耳的声响,紧接着便开始与电话另一边的人对答起来。   “嗯。嗯,你打这个电话跟我发牢骚也没有用,作战部的事情就让马丁中校去解决吧,嗯,嗯,就这样吧。”他挂断了电话后,回头撇了一眼身后失落的法米娜,轻轻的叹了口气。   “电话是范里斯博士打来的,他说你从非洲带回来的那三个人把收受仓库大厅搞的一塌糊涂。”   “是,大校。”法米娜深低着头,默默的回应着。   而这中年男人瞧见法米娜如此失落的样子,心头也不由的有几分怅然。当他第一眼看到法米娜从战场上归来的时候,他就发现这个孩子眼眸中一直深蕴的坚韧不翼而飞了,取之而代的更多是彷徨和犹豫。   “在战场上发生了什么事吗?可以和我讲讲吗?”中年男人微微犹豫后,再次开口对身后的法米娜问道。   法米娜在这中年男人注视的目光下,开始觉得有些不自在,但是在这样狭小的空间内,她又不知道又能逃避到那里去,只能把自己的头颅更低的低下去,并同时的微微撇顾向自己的右肩,低声的回应着,“没什么,大校,您多虑了。”   “我多虑了?”中年男人在自己的心底间默默自问,这么多年来他从未看走眼过任何事,包括此时自己眼前的这个孩子。虽然此时法米娜已经成年,但是在他的眼中,她一直都是个孩子。那一天在那病床上,她刚苏醒的时候,她是个恐惧未来的孩子;在这近六年的岁月中,她又是个掩藏内心惶恐的孩子;现在那份掩藏在其内心的惶恐再也无法自欺欺人的欺骗深埋,爆发出来,此刻的她开始彷徨犹豫了。   “有什么话要对我讲吗?”中年男人思绪后再次开口问向法米娜。   这一次的法米娜开始犹豫起来,其内心短暂的挣扎后,依然是默默的摇起头来。   “这是我们这几年来,为数不多的独处吧,即使在新年的会场上,我们彼此也是难得碰面可以说上话的。既然你没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讲,那我便是很好奇,当年你刚加入军团的时候,总是想找时间要和我见面,那时候阳下士每次与我会面的时候总是提起你这个请求,可是那时候我却工作很忙,没有时间,现在我们难得有时间又是孤寂的独处在这里,你可以把那时候想要与我见面而讲的话,在此讲述给我吗?”   “那时候……”法米娜的唇角微开,蚊声的默默自语,思绪飘荡回六年前的那个岁月。   那时候,她的身体刚刚结束机械的改装,处了保留右臂和右胸口外,周身全部的被包裹在冰冷的金属中。为了适应与这钢铁机械的契合度,她每天都要进行着超强度的运动训练。失去了大部分肉体的她再也不知道疲惫和痛苦为何物,原先那包裹血肉的皮囊,因为蕴有温度,而娇弱,而这钢铁的躯体,因为冰冷而坚硬。   “原本也是飞灰湮灭的命运,既然侥幸活下来了,便总要向那人回应一声谢谢的。”   这是那时候,阳曾问她为何总要面见大校的原有后,她所给的回应。   纵使她知道这个世界没有真正无私的人,这些人拯救她只不过是为了让她在那财产交易的合同上签下墨迹。   但是没有这样的交易,她又怎么能活下来呢?那一笔财产恐怕也会让弗瑞顿帝国吞并,这是她绝不愿意看到的。与其那般,不如如此。   现在在讲述出那感谢的话语还有意义吗?   法米娜依旧是摇了摇头,淡淡的讲道:“时隔那么久了,都忘记。”   “忘记了吗?”中年男人那深邃的目光仿若可以洞穿一切,“你没有忘记,这世间任何人都不会忘记任何事,无论是快乐,悲伤,还是痛苦,哪怕是寂寞的平凡也有它存在的意义,所说的遗忘并不是真的遗忘了,只不过是深埋在心底,不愿回忆罢了。这也是一种逃避,几年前我也曾这样的逃避过,可是归根结底之后,这逃避只是更加剧了对这事物的印象,即使在心底再次挖下深坑也填埋不住。有些时候很多事情既然已经无法改变,也无法真正的忘却,那么就把它当做平常一般的事看待好了。一件事或许可以改变一个人的脚步,但绝对无法影响这个人全局进行的方向。”   他的话讲到这里,沉落的电梯,终于闷哼的一声,止住了步伐,电梯门徐徐的敞开,一条暗淡的走廊陈列于他们面前。   “到站了,法米娜上尉,接下来的路就要你一个人继续下去了。”   法米娜望着电梯口外暗淡的走廊,心不由的有几分恐慌。   “大校,你会在这里等我回来吗?”   “不会,我还有事要忙,并且这是你自己的道路,即使我在你的路上陪你彷徨也无济于事。”   法米娜的身子微微一震,不再言语默默的走出了电梯口。   “谢谢你大校。”   “不必客气,都是分内之事,只有他人做了分外之事的帮助,才是应该感谢的。最后嘱咐你一句,回来时电梯是不设密码的,你可以自由使用,这只是单程的禁止电梯而已,就这么多了,上尉,祝你好运。”言罢,中年人按动了电梯门闭合的按钮,电梯铁门徐徐的闭合后,电梯运转的机械声,开始剧烈起来,最终远去。   法米娜在原地短暂停留后,便迈动了脚步,随着她脚步声的传响,原本暗淡的廊道,照明的电灯快速的点亮起来,这使法米娜可以看得清尽头处的房门。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此刻深处于军团家园岛的地下数千米处,也清楚前方唯一的那扇门后的光景,但是她不明白为何要把这样这样的房间建立于这样深处的地下,但是在她聪慧大脑短暂的思考下,立刻便有了结论:是为了防止通讯的被窃听,但是她此时又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她虽不自负,但毕竟还是有着少许的骄傲,但是这份骄傲已经完全的丢弃在非洲战场上,在那片燃烧村落的天空之下。   几十米的距离,转瞬即到,她徐徐的推开那扇门,步入到那黑暗房间中给她预留的位置,虽然只是她第一次来到这里,但却知道何处是她该去的地方。   她的脚步停在了那中间的圆台上。接着,从天棚顶上一道光束笔直的打了下来,让她和这个台子成为这房间内唯一耀眼光亮的存在。   圆台四周合围的议案桌台上,一面面数字牌位的面板,剔透霓虹的光芒照亮了起来,电流通过点亮的顺序,恰如其上的数字,零至九的排列而开,期间人声传递的杂音也开始模糊起来。   “阁下便是西纳尔·穆拉多尔·法米娜上尉吗?”数字零号的面板开始了发音。   台上的法米娜微微一愣,这样的全名,她许久都没有听过了,早已如大校所说的那般深埋在心底。   她短暂的懵然后,默默的点头。   “是的。”   待她确定的答声后,全体的数字面板内都传出了讶然的声音。   “……”   “……这么小的年纪……”   “……难怪会出错……”   “已经担任为上尉了……”   “拉姆斯尔阁下,你是怎么搞的,丘风少校呢?”   “是呀,我们拿出钱来供应你们军团,可不是让你们如此挥霍的……”   “……”   “貌似这几年,一直执行任务的都是这个孩子,不过好像完成的一直很顺利,众位先安静一下,听听拉姆斯尔阁下的解释吧。”   九号牌位的话语言毕,所有的面板便一同的沉默起来,静等零号的发言。   零号牌位内传出一声清咳后,开始了叙述。   “我,没什么好解释的,毕竟我们都老了,该是新一代崛起的时候了。”   “你这意思就是培养新一代了?这一点我们不反对,但是在下眼下这个时候,阁下的做法似乎不太妥当吧?”   “呵呵,诸位先不要把矛头对准我了,对于你们的意见我们可以私下在讨论,现在的会议,是为西纳尔·穆拉多尔·法米娜上尉的处理结果所开的,那我们继续问疑她吧。”   “西纳尔·穆拉多尔·法米娜上尉,对于你所提前暴漏我方机甲可肢解躯体,还有Nemesis的复仇之眼系统你有什么想要解释的?”   台上的法米娜咬了咬嘴唇,思绪回想起那一天的战斗,心不由自主的颤朔起来。 第十一章 紊乱与抉择(紊乱3)   题记:每个人心中都有他不愿讲出口的痛苦,即使木讷,嬉皮,老者,都不是例外。   法米娜独身一人乘航在电梯中,返航的速度明显要比来时快上许多。电梯高速的上升中运行,负重感越加越强烈起来。   前一刻的对她自己的判决会议,依然紊乱的波动在她的脑海里。结束了对她的判决并没有终结她的失落,心头那一份未知依旧彷徨。   ……   “你这么拼命又是为了什么呢?为了你身后那一片已经化为焦土的村落?为了你心中所谓的信仰?为了你们组织坚持的正义?和平和自由又是什么?一个人痛快的活着不好吗?何必背负那些所谓的命运?被命运的名义折磨驱赶的终其一生你又会得到什么?嗜血的甲虫可以吞噬掉一棵腐朽的古树吗……”   那个胜利之神机师挑衅的话语深刻在她的脑海中,她虽然清明这是蛊惑,但这蛊却实实在在的寄生在她的心中,原本已经深埋的碎片,被着寄生的蛊蠕掘出来。   我该为复仇而战,还是该为那真正的正义而驾驶机甲?   信仰,我又在信仰着什么呢?复仇?   一瞬间她想到死亡,如果那一天在破碎变革的毁灭中死去了,此时便也不会如此的纠结。   在那个村落中,那些稚嫩的孩子在饱受战火中,都不知道仇恨为何物,那天真的笑脸无论何时都是那么的令人觉得亲切。他们在来到这个世界前并没有犯下任何过错,只是在背负着祖先的叛逆,在成长的岁月中,终会为了活下去而拾起屠刀进行杀戮。   “为了活下去,都是要改变的……可是我为何要活下去呢,仅仅是为了那时候炽烈的话语吗……时间那么久了谁的心不会动摇呢?复仇,我的复仇之剑又该插入谁的胸膛?弗瑞顿的皇室?那么这个世界的仇恨呢?纵使我有力量可以平息解救眼下所见,但是这个世界更多的苦难呢……那个机师所讲的话语不可否认的都是现实。”   就算树木枯朽,但是强硬的甲虫在它的面前依旧脆弱。   在她心中纠葛的意念间,上升的电梯徐徐的缓止了下来,门扉敞开后,地上的房间内的廊道也是一片的幽暗和冷清。   法米娜微微犹豫后撇了一眼电梯旁的电子钟表,其上的时间显示的时候已经是这一天旁晚的时段,在得知这一信息后,她便加快了移动的脚步,同时那冰冷的眼眸又佯装上来,如果不是十分了解她的人,绝不会瞧出破绽。   后勤工作的收受仓库大厅内,人流依然杂乱,但每个人留上都是疲惫后轻松的笑容,此刻他们已完成了冗杂的工作,剩下的机甲修理工作,但都是技术部的事了,与他们后勤部再也没有任何瓜葛。   法米娜来到此处后,离较远处就开始眺望在她数个小时前离开前安置乌达顿等人的休息的地方,可是那一片休息区的冷椅上,此刻却一个人也没有了。这使她微微诧然起来,然后随意的扯住一名过往的后勤人员,向其打听那些人的下落。   “你说那个独眼大汉,还有那个木乃伊似包裹人的去处?那一会儿,他们在这里误拉响全局警报后,被安德烈中士带走了,我想这一会儿,他们可能在你们作战部要员的休息室里。”   法米娜微微点头朝那致谢,便离开此处了,临别至仓库大厅门口时,不觉间便回顾眺望,在那深处,失去四肢的Nemesis依靠着梯架台,得以站立,那幽冰暗淡的摄像眼反射着大厅内的照明,而刺亮,其仅存的机身虽然完整,但是其上没有装甲的庇护,裸漏而出无数的粒子光束枪眼既是震慑人心,又是让人觉得它的残破。   正在法米娜再次愣神的时候,有人的手重重的拍在了她的肩膀上。被他人突兀触摸自己身体的法米娜觉得异常不自在,但是她清楚在这样整个军团中,敢这样先拍他人肩膀而后打招呼的家伙仅有一个人。   她慢慢的转过身,回过头,看清了来人,也再次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法米娜上尉!中校要在休息室内给咱们召开一个临时会议,现在人都到齐了,就缺你一个人,请随我来吧!”   法米娜看了看眼前这名高出自己半个额头白人青年,默默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安德烈中士。”   “哦,不,不,不,法米娜上尉你又忘了,你应该叫我安德烈·蓝马斯希乔夫斯基中士,现在是工作时间,你叫我的全名才显得正统!”   “好吧,安德烈·蓝马斯希乔夫斯基中士。”法米娜默默出声迎合着,她的这一回应,反倒让那白人青年觉得有些错愕起来,平日他总是在强调自己的名字,但却总是得到所有人一致的忽略,即使连冷漠不够言笑的法米娜也是如此,但此时自己习惯性的强调,却被法米娜认同起来,这让他觉得有些不对头绪。他偷眼朝法米娜的脸上瞧去,多年时间的作息与生活,他立刻就发觉到法米娜那眼眸中掩藏的失落。他是内心中藏不住秘密的人,看到了什么,便会讲述什么。   他清咳了一下嗓子,讷讷的问道:“有谁欺负你了吗?”   法米娜皱起了眉头。安德烈看到法米娜的表情变化,不待她出声,便快速的否定自己的话语。   “你那么厉害谁敢会欺负你呢?就算是外部的人不清楚你机械身体的底细,看到你这么漂亮的模样,喜欢还来不急呢,怎么会欺负你呢,嗯,这一点否定掉了……”安德烈开始搓揉起自己的下巴,翻着白眼望天的琢磨起来。   “呃,是心中有什么踌躇悲伤的事吗?”他再次开口询问道。   这一次法米娜的表情开始有些惊错,但只不过一瞬的光景后,那脸便继续的寒冰起来。   但是对与其朝夕相处的安德烈来说,那一瞬的惊错的表情便足够证明他的猜想了。   “原来是这样子啊!那到底是什么踌躇悲伤的事呢?难倒是心中喜欢一个人而不好开口?还是喜欢那个人有了心仪的对象而拒绝了你?或是你喜欢的那人是你的仇家?要不是你喜欢的……呃……”安德烈看着法米娜额头青筋一根根的挑起,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虽然不知道是哪里错了,但还是立刻的出言辩驳解释起来,“这,这都是风莲告诉我的,她说电视剧中女孩踌躇悲伤的原因,大概就是这些……”   法米娜听完他的话语后,闷闷的长叹了一口气,“闭嘴吧,司机先生,你真是够啰嗦的。”   在他们到达作战部MS驾驶员的休息室后,马丁中校,肖阳等人都在房间内等候多时了。   他们的会议没有死板的约束,全员都随意或是站立依靠在墙边,或是惬意的坐在转椅上。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么我便简单的传达一下上校刚传达给我的指令吧。”马丁中校抬起头瞧了一眼法米娜,他心中清楚,法米娜在上校得知指令之前,她便得知了这指令,这会议的意义不过是把这指令散布给其他人罢了。   “对于法米娜上尉提前暴漏我军团机甲肢解性能,以及Nemesis的复仇之眼系统的处罚结果如下……”   “呃……中校,请等一下……”安德烈有些犹豫的打断了马丁的话语。   马丁微微一怔,心中暗自打怵,他可是清楚安德烈这个家伙啰嗦起来就是没完没了,为了不让他扰乱接下来会议的进行,他只能用着正统的口气讲道:“那个,那个安德烈·蓝马……”   话刚开口一半,他就忘了安德烈的全名,如果此时不叫全他的名字,想必他又会啰嗦一番,焦急回忆的他额头上开始缓缓的渗出汗水,并转起眼珠朝四下寻求帮助。   在其一旁转椅上的风莲看着马丁焦急的样子,偷偷的嗤笑起来,马丁有些恼怒的瞪了她一眼后,风莲才开始用口型向他提示。   “……啊,那个安德烈·蓝马……斯希乔夫斯基中士,请你让我先把话讲完,你在发言好吗,这样随意的插言似乎很不正统啊……”马丁清楚安德烈对一切事情看的都认真无比,他的理由绝对可以镇服安德烈。   果不其然,安德烈听了马丁的话后微微一怔,然后正派的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的发言。   “对于法米娜上尉提前暴漏我军团机甲肢解性能,以及Nemesis的复仇之眼系统的处罚结果便是削弱法米娜的上尉的军衔为上士,并去除法米娜驾驶员团队的队长职位,同时,肖阳上士晋升为准尉,并兼任驾驶员团队队长职务。现在诸位可以随意的发言了,有什么建议可以讲出来,我也好向上校反应。呵呵……”   “一下降了三级啊,够我犯三次错误的了……”阳有些夸张的惊讶道,并同时从休息椅上起身,来到法米娜身边,探出手刚要去拍她的肩膀安慰她,可却被法米娜对之而来的瞪眼吓得缩了回去,尴尬的背起手来,哼着不成曲的曲调。   “没什么的,降级算什么,你看我在这混了这么多年还是个下士嘛,呵呵……你们继续聊,我先去吃饭了,这么晚了,估计后勤食堂都快关门了。”言罢,他率先的溜出了房间,待其随手关上门后,他那嬉笑的样子便滞了下来,并长长的叹了口气。   “哼,上面那帮混蛋们只会耍威风而已么,什么军衔不军衔的,又有什么用呢?”   懵然间他的头脑突的一片空白,紧接着便是一阵的剧痛,阳立刻用双手护住脑袋,紧紧的揉按,并蹲下了身子,让血液可以轻松的供应入大脑。   良久之后,他才再次站起来。此刻的他额头上渗满了冷汗,脸色一片苍白,但相比之前的痛苦却是轻松了许多。   “又来了……”他紧咬起牙关。   “还好在发作之前有了感应的预兆,没有暴漏在中校他们面前……但愿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可以支撑的住……” 第十一章 紊乱与抉择(抉择1)   题记:有些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做些什么,或是又可以做些什么,无论对的还是错的,都无法明确,主观的意念在他人的眼中又是如何,一切的一切都在讽刺我的生命。   使徒的家园岛位于太平洋苍茫的海面深处,极小的岛屿是上个世纪初由人工珊瑚礁累建而成,纵使它如此放浪屹立展望在各国的环球监测卫星之下,也不曾有任何一个国家怀疑它便是全球闻名使徒军团的基地。在遥远宇宙监视的卫星眼中,探测着这座岛的全貌其上不过是几处庄园,几处别墅而已,在这座岛突兀出现在世界地图上的那一天起,所有人便习惯性的认为这又是某个富人消遣的私人领地。   这个世界的富人越来越土豪化,让平民已经开始习惯这一种不公正的阶级。   夜色是地球这个世界中二分之一的旋律,可是却很少有人在意这二分之一的黑色天空。   岛屿上某间别墅阁楼的窗后,法米娜端坐在床上默默的望向那皎洁的月光而出神,看似此时安谧的她,其内心依旧紊乱的骚动着。   或许在某些人眼中这只是无关键要的笑话,可是在她的心中那种抉意却在疯狂的搅动蛊惑着。   俄而,她快速的抬起右手,疯狂的抓挠她的满头秀发,希望能使自己清灵过来,不过直到她把自己的头发抓得如同她内心一般紊乱,那焦灼的心也没有淡定下来,反却越燃越烈。   再也没有办法的她只好用女孩子天性的习惯,开始扑倒在床上,用着单被裹住头颅,如鸵鸟一般,看不见这个世界便认为危险与错乱不复存在了。   可是人是有心眼的。即使是瞎子,在终年的黑暗中,他的心也是充溢着色彩的。   法米娜短暂的用单被包裹着脑袋后,终于抵不住那心中剧烈,为了需要新鲜的空气来抵挡那窒息,她只好烦乱的再次把单被撇下,抛在一旁。   “如何才能让自己安谧下来呢?”   法米娜穿上了便捷的单鞋,拿起自己的毛巾,便向房间外走去,她决定要用水流,来清醒自己。   所有女性要员的房间内,都是设有浴室的,但是法米娜钢铁的躯体是从来没有使用过自己房间内的浴室,即便是洗手间也不曾使用,每日的清洁洗漱都是与男MS驾驶者共用公共水房的。   现在已经是近午夜的时刻,廊道内孤寂冷清,窗外,岛上灯塔巡逻的灯光摇曳闪烁,是这漆黑夜色中岛屿唯一的照明。   法米娜用着轻缓的脚步来到水房的内阁,为了不打扰他人的休息,她没有点开电灯,只是步入水房深处的单间浴室,并拉开的浴室窗口的帘布,借着透射进来朦胧的月光,开始缓缓的脱去她一直紧紧包裹身躯的衣衫。   她金属的脚掌虽与地面紧紧的切合着,却完全无法体会到潮湿地砖上冰冷的温度。   她探手旋开蓬头后,暖热的水流从上至下均匀的喷洒下来,使她娇嫩白皙的皮肤立刻便被焦灼的红润起来,有些凌乱的发丝,也一同的沾合在一起,柔顺的压覆在她的头顶,丝丝盘下,其冰冷的金属躯体也在感受着这温暖的水流而泛起升华的水汽。   “这,就是自己的躯体吗……真是可笑……”   总有人认为这如此,总有人如此的意外。同样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每夜安眠的,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不同的紊乱,只是有些人习惯了这紊乱而遗忘。   同样是在床上,肖阳眼镜后的瞳孔中也反映着那透过玻璃窗折射而进得皎月。   一梦清醒之后,他的额头鬓角已经全是凉汗,宿命的梦魇每时每刻的都在他的脑海中浮绕,那是后,冰冷雨夜的城市,全部破碎的生命,温柔女人的香唇,还有追杀的亡命。梦中每一次的结局都是他的殒命,奔波,奔波,尽头处一无所有。   肖阳他讷讷的长叹了一口气,觉得有几分寂寞,便把脸上连睡觉都不曾摘下的眼镜摘了下来,下一刻的瞬间肖阳的脸变开始扭曲起来,双目黝黑的瞳孔开始绽放出妖异的金黄色,肖阳咬紧了牙关至使这扭曲的面部停止扩张,同时左眼刚闪烁起的妖异金黄色暗淡了下去,继续维持着他那正常的黑瞳。   “呵,这么晚了把我叫出来做什么?”   在肖阳的心底见,他自己的另一个声音开始传响起来。   “觉得有些无聊。”   “又做那一样的噩梦,谁都会觉得无聊的。”   “……那一天,在巴尔也夫吉斯坦的广场上,你也看到她了吧。过去的那些日子真是让人怀念。”   “哼,那些痛苦呢?折磨呢?”   “正是应为有那些痛苦,所以那些美好的便更加令人还念。”   “呵呵,这几年来,你还真是成长了不少,而且锻炼的躯体也越加健硕起来,真是期待我可以再次操控着肉身的时候。”   “很快就会有那个时候的。”   “嗯?你要放弃了?”   “不,我感觉到我的力量快到极限了,那一天被那机甲用钢索束缚住得时候,要不是凭借Sunmelt Eye的性能超越,我可能就败在了那里……”   “我的力量不就是你的力量吗?才刚开始的奔跑又何来的极限?我们不是约定过了吗,在你尽头的时候,就让我继续为你进行着,虽然我们的信仰不同,却有着共同的目的!”   “那个目的吗……呵呵,既然侥幸的活了下来,就算再怎么忐忑也不曾畏惧了呢。我虽然没有如你亲眼般见过那个世界,但我知道我们是绝对达不成那个目的的,但纵是如此,但还是要拼搏的。”   “你这家伙怎么也便得如此啰嗦,把眼镜戴上吧,不到最极限的时候不要在无聊的叫我出来。”   “你不是喜欢睁眼看着这个外面的世界吗?”   “但我现在习惯了里面的寂寞。”   肖阳再次把眼镜戴在脸上,右瞳孔中的金黄色消散开去,扭曲的脸也快速的还原为正常模样。   借着窗外剔透的月光,他再次无奈的叹息。午夜寂静的时刻,在他耳旁渐渐的传响来水流的声音。   这么晚了,门外廊道的公共水房内,是谁在那里?   难以入眠的肖阳,开始无聊的穿上便鞋,走下了床铺,拿起毛巾,推开门后,缓步的朝那流水声的水房浴室走去。   “这么晚了,洗个澡也是不错的选择,这一会儿,大半夜还洗澡的人恐怕只有阳那个神经大条的家伙了,找他聊会天也是不错。”   便是如此的意念之下,肖阳来到了水房外,但其内处并有点亮灯火,这让肖阳好奇起来。   他摄手摄脚轻音的推开水房门,步入其内,在深处的浴室中,借着朦胧的月光,透过那模糊毛边的玻璃,他只能看得其中人影晃动,确认不出那个身影是谁。   午夜是人最容易犯糊涂的时候,此刻的肖阳也没有顾忌太多,看着浴室的门虚掩着,他便上前一步的拉开,没有了那毛边玻璃阻碍视线后,其内的一切都开清朗起来。   法米娜一丝不挂的身躯完全的裸漏在肖阳的眼睛之下,虽这身躯三分之二的部位时金属的组建,但那袒露的胸部以上却是实实在在娇嫩剔透的胴体。   肖阳目瞪口呆的愣在原地,看着容貌姣好美丽的法米娜如此的模样,不觉的吞了口口水,须臾的瞬间他缓过神来,立刻再次把浴室的门闭合,并扭过身去,不在透过毛边玻璃打量其内的身影。   此刻的他头脑中完全都是法米娜刚才裸漏的样子,他的脸不觉间开始火热起来。如此尴尬的碰头,此刻他想立刻逃去,可是他又觉得不妥,脚步不自觉的固定在原地,心中突生出来几分未名的遐想。   正在他踌躇犹豫的意念间,法米娜推开浴室的门从其中踱步出来,她的身上已经着装整齐,要不是湿漉的头发依然粘连在一起,没有任何人能判断出她是刚刚出浴。   肖阳偷眼微微看了一样法米娜,只见她那平日冰冷的目光完全的不复存在,空洞的黑色瞳孔中,让人琢磨不定。   “对,对不起……我以为是阳在里面……”肖阳没敢回过头去,依旧是背身对着法米娜歉疚的讲道。   而法米娜缓缓的来到肖阳的身边,探出她那白皙的右手搭在肖阳的肩膀上。肖阳感觉到了这只手的温暖,有些错愕的缓缓回过身去这应该是在他的记忆中,法米娜第一次如此主动的把右手伸向对方。   “没什么的,这样的身体……很可怕吧……”法米娜默默的讲道,肖阳从她的语气和表情中无法判断出她的喜怒,只能附和的回应着。   “没有,很漂亮……”   肖阳觉得有些不对头绪,再次转身的便要离开。   “这么晚了,该早些休息了,我先……我先回去了……”言罢,肖阳犹豫了一下,便要迈开脚步,可是他在这犹豫的一瞬间后便在也不能有了任何动作,再其身后法米娜的双手已经紧紧的抱住了他,在肖阳还在惊错的时候,一双温热的唇紧紧的印在他的嘴上,使他开始恍惚的起来,沉浸在这温柔之中,可是突兀滚烫的水珠又让他惊醒,咫尺的距离,他的肉眼可以清楚的撇见法米娜脸庞映透这月光的泪水。   “谢谢你,肖阳。虽然没有解开我的心结,但却让我觉得好过了一些……”   “……” 第十一章 紊乱与抉择(抉择2)   题记:即使每一天都在重复着,但每日的日光都无法取代昨日,一切皆有它存在的意义。   翌日清晨的时候,少女风莲早早的醒来,梳洗打扮完毕,便兴奋冲冲的朝她们作战部的要员休息室走去。   在昨天晚些的时候,她便得到了通知,说有三名新人要加入作战部,得到这个消息后令她兴奋的一个晚上都难以入眠。每日对着那几个呆板的人,早就让她新生无聊的厌倦,这次有新的伙伴加入,她可是要好好的招待一番。   就是抱着这样的打算,她早早的来到了作战部的要员休息室。可是当她来到门前的时候,却发现房门虚掩的敞开着,这使他有几分惊诧起来,她没想到会有人比她自己来的还要早。   她微微犹豫后,抱着好奇的心态摄手摄脚的推开虚掩的房门,探步进去。   房间内异常的安静,这让风莲更加的疑惑起来。   这间房间虽说是作战部要员的休息室,但它却承担着会议的召开研讨,信息资料的查询传递等一系列工作任务,所以它的占地面积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狭小。   风莲短暂的寻觅后,终于在一处阳台边的窗下,发下了阳嗜睡的身影,看着阳嘴角处流溢出来的口水,她嗤嗤的一笑,随手从旁边的办公桌上拿过圆珠笔,开始在阳的脸上涂鸦一番,片刻之后,风莲满意的点了点头,哼着小调游弋到自己的办公座椅旁,打开电脑,惬意的游览起网页,同时心中对即将到来新伙伴的考察也更加期待起来。   任凭时间的流逝,当风莲看罢一集又一集无聊的电视剧后,撇了一眼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已经是快临近了九点的时候,可是这里的房间内却一个人都没有来,这使风莲有些焦急起来。   她起身再次来到阳瞌睡的地方,俯下身子,用她齐肩的发丝去挑逗阳的鼻子,在如此的刺激之下,阳的鼻孔开始抽搐起来,随之便打了个大喷嚏,可是这并没有使他惊醒,他辗转了下身子,别过头去,开始打起了呼噜声。   这使风莲开始有几分愠气,不在如此的温柔,直接站起身来,用脚去他踹躺在地上的阳。   “喂,喂,大阳哥,快起来,快起来!”   可是任凭风莲她的踩踏踢滚,嗜睡在地面上的阳都没有反应,他完全的随着风莲的力道而扭动,直至恼怒的风莲高抬起腿要对着他的面部踹下去的时候,阳这才突兀的伸起双手,抱住风莲的脚,嘴角上露出贪婪的笑容,开始呓语起来:“嘿嘿……猪肘……”,并对着那脚面的皮靴狠狠的咬了下去。   相对坚硬的皮靴立刻阵痛阳的牙床,阳痛苦的惊叫了一声,这才完全的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他缓缓的从地面上坐起身来,懵然挠了挠头,四下打量去,才发现在自己身边风莲正抱着肩膀一脸愠气的朝他看去。   “哎,这么早就过来了?刚才做个梦真是晦气,在聚餐会上,我刚拿起个大猪肘,狠狠的一口咬下去,竟然咬到了骨头,硌的我牙好痛……牙好痛?”阳有些恍惚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腮帮,“真是奇怪,明明是做梦,可是现在为什么会觉得牙痛呢?莫非现在还是做梦?不行我得抓紧清醒过来!”言罢,他再次的闭上了眼睛,便要在倒地睡去。   “做你梦个大头鬼啊!!”愠怒的风莲再也安奈不住,随手从办公桌上卷起一较厚的纸卷,狠狠的朝阳的脑袋上砍劈过去。   如若平日,风莲这样调皮的一击,绝对会准确无误的命中,但是这一次,阳却突兀的用手握住了风莲的手腕,阻止她的击打。   风莲微微一怔,那一瞬间她看到阳那玩世不恭的表情开始严肃,目光也坚韧起来。   “大阳哥……”风莲开始有些不知所措,可是下一刻,阳的表情宛然大笑起来,“哈哈,吓到你了吧!!”   “哼!”认为受到欺骗的少女风莲开始用那纸卷疯狂的朝阳的头颅敲击下去,可是这一次阳了有防御准备时间,他用双手紧紧的护住自己的头,并一面的求饶道:“啊,风莲妹妹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错了……”   风莲不理会阳的哀号,足足敲打了近一分钟才缓了下来,并有些疲倦的喘息着粗气,“哼,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欺骗我了!”   “我再也不敢了,风莲妹妹……”阳抱起手来对着风莲作揖,风莲看着阳那被自己涂鸦后的面庞,此时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好了,不和你追究了。你这么会一个人睡在这里呢?”   “呃……来得早了,有没有人,不打瞌睡做什么?”阳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拂去了身上的尘土,并再次打了个哈气。   “那你为什么不睡在椅子上,而睡在地上呢?”   “睡椅子万一翻身掉下来呢?被摔一下多疼啊!”   “啊!想不到大阳哥你还会想到这一点!”风莲有几分惊讶。   “那当然,你以为我的智商是负数?其实是我超越了你们太多,而故意佯装成呆傻的样子,要是我把我的智慧完全的暴露出来,你们岂不是在我面前都抬不起头来?就算是大校恐怕也要把他的位子让出来给我坐坐……”   “呵呵……是吗,想不到阳下士自信心很足嘛……”一声略有些苍老的男声徐徐传来,还在嬉皮笑脸的阳立刻如中雷亟,然后快速的板直身躯,对着那没有任何动静便走进这里的中年男人行了一记军礼。   “大校……”   “阳下士很有精神嘛,呵呵,上午的工作才刚刚开始便如此的自信……”   “大校您严重了……”阳迥然的讲道,额头也开始缓缓的渗出冷汗。   “大校,您真是的,进来也不出个动静,就这么突兀的出现了,怪吓人的。”风莲抱怨的对中年男人讲道。   那中年男人微微一乐,用手爱意的按了按风莲的小脑瓜,“路过这里,看到这里门虚掩着,我便想看看在这个休假日子里你们在做什么。”   “休假?”风莲有些懵然起来,“我们没有接到过这样的通知啊,今天是休假吗?”   “没有接到通知?马丁中校没有未来三天的休假传达给你们吗?”   “没……”风莲刚想否认,在她一旁的阳便率先的开口讲道:“传达了,风莲之所以不知道,是昨天命令传达的时候她不在场。”阳一边说着,一边瞥了眼风莲,给了她个眼色,叫她不要在出声问询。   “是么……那么既然这样,呵呵……”中年男人缓缓的转过身去,“那我就告辞了。”   “大校您慢走!”阳再次敬礼目送那中年男人。可是那中年男人到达门口的时候,脚步却又再次的停了下来,这让阳的神经再次一绷。   “阳下士有时间去洗把脸吧,呵呵。”言罢,他不再等阳的回应,便推门而去。   “让我洗脸?大校这话语什么意思?”阳皱起眉头思索起来,并抬起手在自己的脸上揉搓抚摸起来,风莲微微有些尴尬,连忙的上前扯过阳的手臂,“大校的意思还不明确?就是你吹牛太大了,要你洗把脸清醒清醒。”   “可是我怎么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粘在我的脸上一样,刚在一进门,大校就止不住的看着我的脸……”   “哎,别管那么多了,那个什么休假,我怎么不知道?昨天在开会的时候中校怎么没有说?”风莲撇了一下阳脸上的涂鸦后,问道。   “这是今天早上临时传来的决定,作战部的MS驾驶员全部的休息。”   “那为什么我不知道呢?怎么会临时休假呢?”   “后勤部继续整理军备到潜艇上去,技术部维修机甲,我们当然就要放假了。”   “哎,本打算今天面见新伙伴的,看来要失算了,不过休假也不错,又可以和小阳哥出去Happy!!!”   “呵呵……”阳尴尬的笑了笑,并抬起头望了望天花板,“那个可能要让你失望了,今天一早肖阳那个混小子就和法米娜一同乘航飞机出去了……”   “啊……”风莲惊讶的失声起来“小阳哥,和法米娜姐姐……啊,不要嘛,我也好想出去玩!!!”   “不用难过,大校刚才所说的休假,到中校这里就是完全的缩水了,法米娜他们是和中校一起乘航出岛,是去完成任务,而我们留守的人,还是要继续的工作的,所以你的第一个期望,也就是认识新伙伴的盼望完全会实现的。”   “是吗,现在都九点多了,他们人怎么没有来,对了,还有司机哥哥呢?他又干什么去了?”   “司机那家伙被范里斯博士叫去训话,要是法米娜今天没有陪同中校一起出门,恐怕这会也正在被范里斯博士教训吧?呵呵,尤其是法米娜,把Nemesis弄成那个样子,很多机甲部位都要重新的制作了。”   “那新伙伴呢?为什么还没有来?”   “没有人带领,他们能找到这里吗?现在在岛上他们只认识法米娜和司机那个家伙而已。下午吧,估计,下午的时候,司机接受完范里斯博士的训话,就会有时间带他们来了。”   “啊……这个样子啊……真是郁闷和无聊啊!”   “当然了,就是这样无聊的日子,所以我才那样的瞌睡,你还打搅我,要不然这一会都吃掉两个猪肘了!” 第十一章 紊乱与抉择(抉择3)   题记:新的伙伴……那一天的秘密……被看破的痛苦……   有些不安的肖阳坐在飞机舱内靠窗侧,在他右手边,他的上司马丁则是一身休闲的装扮,完全的瞧不出平日军伍的样子,此时的他正一边惬意的享受着空姐送来的甜点,一边翻开一本杂志,自娱起来。   “那个,那个中……马丁先生,我们就这样的把法米娜扔在那里好吗?”肖阳犹豫了良久,还是对马丁开口讲道。   马丁赞许的看了看肖阳,“看来大校的决定没有错,让你担任机甲驾驶员的队长真是再好不过了,你的心思很细腻,不过此刻就算你称呼我为中校,这飞机上放眼看去的澳洲白人也是听不懂的,呵呵,至于法米娜呆在哪里绝对没有问题的,况且,她的躯体根本无法通过机场的安检,让她携带武器混入在行李中,再好不过了。”   “可是我还是有疑问的,您说这次是侦查行动,可是为什么要由我们作战部执行,而不是侦查信息部呢?”   “呵呵,你猜猜看呢。”马丁对着肖阳狡黠的笑了笑。   “这次行动……是您私自进行的!”肖阳看了看马丁那狐狸一般的笑脸,犹豫后果断的讲道。   “你很聪明。”马丁再次的赞许道,“这次行动确实并没有通过大校的决裁……”   “那这次是要……”肖阳立刻惊诧起来,马丁立刻按住他的身子,安抚的讲道:“别担心,只是去参加一个派对罢了,到时候你和法米娜给我望风就足以了。”   “……”肖阳踌躇起来,看了看马丁后,欲言又止。   “还在担心什么?担心我背叛军团?哈哈,有时候人太过于聪明也不是件好事。你放心好了,这次的行动,我只是去证实一件事罢了,如果我想背叛军团的话,这次行动也就不会带着整个MS驾驶员队伍中最为聪慧的你和法米娜了,如果选择安德烈陪同我此次出行,那家伙虽然啰嗦,但绝对比你好对付。”   肖阳被马丁说中了心声,开始有几分尴尬,恰巧此次乘航中的空姐推着饮品车路过此处,肖阳果断的叫住了那空姐,要了杯可乐,遮着脸闷声自饮起来。   而马丁却看着肖阳如此的样子,呵呵一笑,并在心中叹道:“还是个孩子么……”   飞机上一纸杯的可乐不过二百余毫升而已,喝完那杯中少量的液体后,肖阳并没有把纸杯放下,而是依旧的捂在嘴边,并有牙齿轻咬着杯口,内心有些淡淡的紊乱,再次瞥眼朝马丁偷望去时,马丁已经带上了飞机预备的黑色眼罩,享受的靠躺在软椅上小睡起来。   肖阳讷讷的轻叹了一口气,这才把纸杯从唇上拿下,突兀不经意间他懵然的想到了昨晚的那一个吻,仿若幻觉般的存在,他再次抬起手,抚摸自己的红唇,其上还沾染着可乐的香甜,令人怀念。   “法米娜……”   一瞬间他的心剧烈跳动起来。   同一片天空之上,同一架乘航飞机之内。   在机舱尾部的拖运杂货行李之中,某件狭长的包裹扭动的从杂货堆积的高处滚落下来,落在地面后,其上的拉链便开始由缓至快得拉开,一个周身包裹着奇怪黑色材质套的人体从中卧起身来,然后那个人体扭动着身子,支撑着被束缚的双手一点点褪下头部的黑套,待其黑套褪落完毕后,便把被黑套束缚的双手从头部的开口中伸展出来。   完成这一切后,挣脱了被黑套包裹的法米娜这才长长的叹了口气,并自语的吐起槽来。   “就算我是这样的躯体,也不能把我当货物拖运啊……中校那个家伙还说是为了看管武器,一共就三把手枪而已……要看管武器为什么不让肖阳来做,让他也常常被这密不透风的黑套包裹的滋味……肖阳……”   法米娜不由间的想起了昨夜自己唐突的那一吻,白皙的脸蛋立刻就羞红起来,纵使是被金属密合的心脏,此刻也剧烈起来,法米娜立刻用双手护住自己滚烫的脸颊,自责的讲道:“你在瞎想些什么?真是混蛋,混蛋……”她的声音越来越软弱了下去,那剧烈的心跳让她有些彷徨,在脑中诸多的紊乱中,有新添入一条亮丽活跃的丝带,虽然搅动着,但却又让人心间徒生几分幸福。   “纵使他不厌恶我这身躯体,但我这身躯体又怎么能面对他呢?”片刻的晃觉后,法米娜立刻清冷下了头脑,找回了自己。   或许是飞机遇到了什么气流,轻微的颠簸了一下,在堆杂的行李架的高处,一半米大小的包裹踉跄的摔了下来,滚至法米娜的身前。   那包裹完全的被黑布密封着,但是其中却不停的传响出“吱吱”的哀叫声,这声音虽然不宏亮,但是在此处只有法米娜一人空旷的拖运舱中,法米娜却是听的格外清楚。   在那包裹上的标签出打印着英文投递的地址是一家风味餐馆,这使法米娜有些疑惑起来,她着手拆开那包裹,铁盒的笼子显露出来,在其中一只巴掌大小,既像老鼠,又像野猪的生物紧闭其中,从高处跌落下来把这个小家伙摔的七荤八素,它踉跄的站起身子,晃了两下,便再次,跌倒并痛苦的“吱吱”叫着。   法米娜看着这个叫不上来名字的小家伙,又联想着包裹标签处打印的投递地址,便判断这小家伙是人类餐盘之物,可是她却如何也想不懂,这样大小的家伙能有多少重量可供餐食呢?   思虑间她已探出自己的左臂,用自己钢铁的左手轻易的扭断那脆弱笼子的钢条,把那个小家伙捧在手心中,端送在自己的面前。   毛茸茸的小家伙对人的气息并不害怕,拱着他自己的鼻子,在法米娜的手上嗅来嗅去。   “你没有豁强的思维,而感受不到人类的血腥恐怖,即使他们屠戮你的同类你还如此的亲昵他们……”法米娜默默的对着那小家伙宣讲着,然后慢慢的放下手,任凭那个小家伙的自由离去。   “逃命去吧,活着才不是最重要的吗。”   法米娜默默自语的讲出这句话,一瞬间她被自己的话惊醒,在其内心中所有的紊乱开始有着序列的排布,一条条,一束束的在脑海中过滤,泯灭散开。   “活着……自己如此的躯体挣扎如此不也是为了活下去吗……痛苦……看到自己的亲近的人被杀戮难道不该为他们拿起复仇的屠刀吗……守望……弱者希望自己是弱者吗?既然有力量去改变那些在命运眼下不公正人的坎坷,为何还要如此的吝啬?”   法米娜的心再次颤朔起来,过往的思绪与记忆在她的脑海中快速的回放,无数命运交织的岔路口,破碎的遗迹历历在目。   “那一天,他也是如此讲过的……”她的嘴角缓缓的露出笑容,漆黑的眼眸中那份坚韧从新凝聚起来,在更深的地方,没有人可以真正瞭望到的深处,那是肖阳影子的所在。   “那一天……”她继续如此的自诉着。没有人知道那一天到底是什么时候,在她那希冀回忆的脸上,只能朦胧的判断出,那一天是已经发生的过往,而却没有人知道那一天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一切只能是他与那个人心间最深的秘密,而这秘密才能让它们在这五年中不曾深语的交谈,便能了却对方的心意。   毛茸茸的小家伙有些呆傻的看着自己眼前愣神的女人,在觉得索然无趣后,便快速的跑开了,在它攀登高架杂货台的时候,某件巨型包裹的失重,给整个货架上的包裹带来了倾倒的命运。若干的包裹轰然落地后,思绪中的法米娜快速惊醒起来,并暗叫不好,然后她快速的缩身回那黑色的套子中,便要拉上包裹的拉锁,不过此时那毛茸茸的小家伙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进法米娜容身的那个包裹之中,眼下法米娜再要把这个小家伙清理出包裹已是来不及,舱门外已经传来了阵阵的脚步声。无奈法米娜只能把这个小家伙一同套入这可以屏蔽安检的黑色套子中,然后拉上了自己包裹的拉锁。   “你可只是够捣乱的。”法米娜对着此时近在咫尺的小家伙轻声讲道,那个小家伙的身躯完全的被黑色的套子紧绷着,想扭动身躯都无法做到,无奈的它只好“吱吱”的叫了两声,已示抗议。   舱门已被推开,乘务员步入进来,看着如此凌乱的拖运舱后,他习惯性的双手抱起脑袋,大叫上帝。   作战部要员休息室旁的洗手间内,刚刚结束了对新伙伴的结实确认工作,阳便率先的离开来到此处,匆促的他脸耳上携带的便捷式语言翻译器都没有摘下,便用着冰凉的水龙头刺激着自己的面庞,连同清洁洗去他脸上粘流的圆珠笔笔迹涂鸦。   良久之后,他抬起头颅,对着眼前的镜子凝望自己。   “还可以的支撑的住……似乎越来越频繁了……”   “很痛苦吗?”一声苍老的声音在他的耳边传响,如此的清晰完全得益于他还没有摘下的便捷式语言翻译器。   阳短暂的一惊,透过眼前镜子的反射瞧见在身后不远处,那个把自己完全包裹在麻布中的新伙伴伫立在那里。   阳皱起了眉头,对于这样不愿把自己的真实面目袒露出来的人,他没有什么好感。   “你在说什么?你不是应该去技术部报道吗?怎么安德烈没有带你去?”   “你不必佯装了,我一切都看在眼里。你和那个叫做风莲的女孩大脑内都有电子芯片吧?”   “什么?”阳突然大惊起来,转过身子便要对对方施暴,可是瞬间头脑中那剧烈的疼痛再次侵袭而来,让他不得不俯下身来紧护住头颅,压抑缓解那痛苦。   “不必惊讶,刚才我就说过了,我是天才。如果有兴趣,待一切稳定后,找我谈谈吧。”言罢,由米西转身便要离去。   “等一下!”阳强忍住痛苦,挣扎的站起身来,“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目的?”由米西微微犹豫,然后讲道:“虽然我不清楚你们军团的实力到底如何,但我只是知道你们军团只有几名机师而已,而且眼下就要大战了吧……”   “你……”   “不必惊讶,不要再让我过多的重复我是天才这几个字。我唯一的目的就是让你们可以战斗下去,而积载我今后的信仰。”   注:澳大利亚官方语言为英语。 第十一章 紊乱与抉择(暧昧)   题记:有些时候,他们互有着好感,但却不点破,只是在内心中默默的享受着暧昧。他们清楚一旦这模糊的阻碍破碎,并不能得到更多,反却会失去所有。   如此富丽堂皇的舞会派对这还是肖阳第一次参加,纵使以前在玛雅第三部队学院有过几次聚餐晚会的接触,但那时他只是馋涎与那自助的美味,无暇太多的社交,一旦餐饱,便早早的逃离那令人拘束的地方了。   而今日他却扮演起特工的角色。   此时他身着正统的西服,穿梭在这些陌生的人群之中。按理来说他黄种人的肤色在此时应该给他带来更多的关注,但是这个舞会之中,并不是如他未来时想象那般的全是白人,也并不是所有的客人都是文质彬彬的绅士,高贵典雅的女郎,在今日的会场中,各色肌肤的人都有,操持着各种语言的人均在,粗豪臂膀的大汉也有,身着邋遢随意的女中豪杰也不是少数。   正在肖阳闲走漫步四望打瞧的时候,身子一不小心便磕砰到前方,还没等到肖阳出声抱歉,那被肖阳磕碰到的健硕白人大汉,扭身便扯住肖阳的衣襟,把他提起并悬浮在半空之中。   肖阳在半空中歉意的耸了耸肩,然后用着英语讲道,“抱歉,先生,我……”   可是还没等他讲完话语,那健硕的白人大汉便率先的大笑起来,而其他围观的客人也是应声附和的大笑,这下使肖阳懵然起来。   “抱歉?这可是我听到最有意思的笑话!!常年在生死博弈中,这‘抱歉’服软二字听上去,真让人觉得窝囊。”说着,健硕的白人大汉随即松开手,失去悬空约束力的肖阳,如自由落体一般跌坐在地板上。   “黄脸的四眼猴子快滚吧!哈哈!”他继续的猖狂大笑着,连续的带动着他身边围观的人群嬉笑谩骂。   肖阳也不在意,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刚要起身时,一只带着黑色蕾丝边薄纱手套的手掌递在了他的面前,肖阳顺着那手掌而把目光向上延伸,见到了法米娜那张美丽的脸庞。   肖阳刚要犹豫的出声呼喊她的名字,便被法米娜强制性的抓起手臂从地面上把他拽起。然后,法米娜闪身来到肖阳的身前,微微抬头瞧向那个白人大汉,开口讲道:“请向我朋友道歉。”   正在嬉笑的大汉和围观的看客都是微微一怔,接着爆发出更加剧烈的笑声。   “哈哈……我没有听错吧,今天怎么这么多人爱讲这样滑稽的笑话,想让我道歉?可以啊,不过……”那白人大汉开始色迷迷的打量身着红色礼服法米娜袒露的双肩。   “……不过你陪我睡一晚之后,我在考虑……”   还没等他的话讲完,法米娜便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起她的左拳,狠狠的勾打在那白人大汉的下巴上,把体格健硕的白人大汉高高的击飞在半空中,围观的看客们霎时止住嬉笑,皆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瞧法米娜看去。   “我们走。”法米娜扭身扯着有些愣神的肖阳,转身便要离去。   可是那被法米娜击倒的白人大汉,踉跄着脚步,缓缓的从地面上爬起来,并随意的吐了一口血沫,用手抿了一下吃痛的下巴,便要开口讲话,可是还没等他的话语讲出,法米娜一边用手拉着肖阳,一边滑步的旋转了下身子,挑起拖着地板的礼服裙翼,对着那白人大汉的下巴就是一记爆踢,使其再次高高的击飞在半空中,厚沉的跌落在地板上。   这一次的打击使那白人大汉沉底的昏死过去,不在有任何的动作了。   法米娜的眼神狠狠的扫向周围的人群,与其对视着纷纷避让,不自觉的向后褪去半步,给法米娜肖阳二人留出了宽广的去路。   法米娜不待肖阳的反应,便拖拉着踉跄脚步的他离去。   “为什么不还手?”法米娜一边走着一边对肖阳开始出声的问责。   “我……”   “别告诉我你打不过他。”还没等肖阳说出自己的借口,便被法米娜堵住了借口的源头。   “我们来着的目的不是来打架的不是么,引起了麻烦,显露了伸手便是会收到更多的关注,对接下来的任务势必会有影响。还有,刚才的那个白人大汉,如果真的打起来,我估计输得也是我……除非……呃,对了你怎么会来找我,咱们不是分头游弋在客人人群中,来等待中校发来的行动计划吗?莫非你收到了中校的通讯?我怎么没有,耳麦坏掉了?”说着肖阳便扣挖起自己的耳朵,从其中摸索出一比指甲盖还要细小的黑色薄片,仔细的端详起来。   “你不必看了,没有坏,把它贴会耳内吧,整个会场都是完全屏蔽通讯的,只有正常的国家移动通讯可以介入。中校刚才给我打电话,告诉我这些,现在他也正式的混入舞池会场内了。还有,你走错了会场。”说着,法米娜推开了这个会场的偏门,带着肖阳走近一条长廊之内。   “刚才那片会所是给外部粗人准备,内部才是正式的舞会场所。你难道都没有发觉在如此高雅别墅庄园内,一个会场会没有侍者,或是保安?”   “呵呵,刚开始也有这样的疑惑,不过在看到那里面都是那些人后,也便不觉得奇怪了,以为这个舞会原本就是如此。不过我倒是很好奇,这个舞会到底是为何而开呢,貌似世界各国地方的人都有来参加,呃……不会是某个黑道大佬的生日吧?”   “呵,倒是会YY,难怪风莲总爱缠着你。我刚刚得到中校送来的正式请柬,上面的邀请信息是指,一个叫做阿里莫克富豪的七十岁生日。”   “阿里莫克……”肖阳默默的复述讲道。   “我刚才简单用手机互联网查询了一下这个人,与你臆想的到有几分相似,他确实与世界各国的黑道都有几分瓜葛,但他更出名的原因便是暗中资助过世界各国反抗政府组织党派,但均没有留下确凿的证据,致使他得以一直安身,没有得到各国政府的制裁。”   “这些都是无所谓了,我们只是给中校望风而已,其他的我们就无暇管束了。”   “对,这个请柬只有一份,一会儿,入门时配合我点儿。”   “一份?那,那中校怎么混入会场的?”   “一开始,我也如你一般走错了会场,我进入的是这别墅建筑三层的地方,那里的情况与你这里差不多,后来收到了中校的手机通讯后,我才与其汇合混入会场内的。”   “那中校为什么没有向我通讯呢?”肖阳有些懵然。   “呵呵,这一点,你看看这张邀请函你就明白了。”说着法米娜随手翻卷起礼服,从礼服内缝的口袋中,拿出一张精致的折合卡片,并递给了肖阳。   肖阳结果那卡片后,翻开便阅读起来,他的英语并不是特别的好,他学习到的英语,大多都来自这几年对军团内部人的口语交流,对于这样纯英文的书写段落,阅读起来还是有几分吃力的,但纵使如此,他还是能读懂其中的意思。   “克里扎夫人?!只能携带一名亲属?”阅读完毕后,肖阳皱起了眉头。   “这下你明白了吧,这是给克里扎夫人的邀请函,想必这张邀请函是中校他打劫而来的,在入会场的时候,我就冒出克里扎夫人,而中校他就冒充为我的老仆人了。”   “哦,是这样。”肖阳点了点头,心中默想着,一会儿自己也会是扮演仆人的角色。   在蜿蜒绵长的廊道内穿行的久了,法米娜和肖阳两人终于来到了廊道尽头处,门前的侍者绅士的一礼后,法米娜便把邀请函递给了那名侍者。   那名侍者短暂的瞧量后,抬起头朝肖阳看去,然后开口讲道:“尊贵的克里扎夫人,这位先生是?”   “哦,他是我的丈夫,陪我一起而来的,他也是仰望阿里莫克先生许久了,今天恰巧也想一睹阿里莫克先生的尊容。”   “哦,原来是这样。”那侍者再次仔细的打量起肖阳,肖阳此刻通红着脸,强佯装起笑容。   “那么二位请进吧。”说着侍者把请柬转交回法米娜的手中,并再次欠身,随手拉开了他身后的房门。   “请尊位妥善保管好请柬,稍晚些时候,阿里莫克先生会举行一次幸运抽奖,抽奖的号码已经印在了您的邀请函末端尾处。”   入了门内依然是一片廊道,不过确实短小,几十米外已经可以看到闪光剔透的水晶门帘,透过那门帘舞会场所内的一切慢慢的扩入他们的眼中。   “呃……那个为什么要我冒充克里扎夫人的丈夫……”肖阳红着脸有些尴尬的开口讲道,心也剧烈的跳跃起来,在一开始他完全的没有预料到故事会是如此的演绎。   而法米娜同样是羞红着脸蛋,在稍稍有些冷暗的廊道内,却显得更加的迷人。她故意的撇过脸去,不去正视肖阳,犹豫了良久后,才讷讷的讲道:“呃……或许这门侍记得我曾带过一名老仆人进来了呢……”   这是如此蹩脚的借口。她与马丁步入的舞会的门或许根本就不是这一扇,如果那门侍记得你曾来过,并带着一名老仆人,那么他还会放她进门吗?   但是此刻就是如此蹩脚漏洞百出的借口,肖阳听在听在耳中后,却是默默点头,轻轻的附和。   “嗯。”   再其心中或许也早已默认了这一切。 第十一章 紊乱与抉择(使徒的意义)   题记:到底什么是使徒?古老吟游诗人弹唱故事中英雄的排列?玄幻小说中反复出现的恶魔?还是人类世界中那些不为人知的怨念?或许这一切不过是人眼中的梦幻,真正的意义,便是现实而已。   阔野的派对会场舞池,真正的绅士与典雅的女郎或是客气寒暄,或是相拥而舞,虽这里的人也是肤色各异,但是却不影响他们言语的沟通,英语的声音静穆而又典雅的传响在人群之中。   法米娜与肖阳在会场内寻觅了良久也无法再见到中校马丁的身影,这使他们有几分诧异,当要再次拿出手机进行通讯的时候,舞池旁台的乐队奏鸣起一只新的乐章,恢宏的气势令人正耳欲聋,周边交谈绅士或是女郎们开始随着这音乐而踱起了舞姿,而此时的肖阳和法米娜恰巧就在这纷乱舞动的舞池之中,眼看着周边他人的舞跃,呆愣在原地的他们却是格外的扎眼引人注目。   同样还是在肖阳没有晃过神的时候,法米娜再次的主动。她右手牵住肖阳的左手,然后并把拉着肖阳的右手强行按在她自己的腰间,然后便把她的左手随意的搭在肖阳的脖子上。   总是法米娜的身躯是冰冷钢铁的外体,但如此暧昧的动作还是瞬间让肖阳脸红了起来。   “呃……那个我,我不会跳舞的……”肖阳仓惶间出声讲道。   而法米娜闻声后却只是惬意的微笑,“没关系,我可以教你的。”   数年来肖阳从未见过法米娜笑颜的样子,在他的印象中法米娜除了冷冰便是坚韧。此刻她如此微笑的模样却是再美不过了,有些昏了头脑的肖阳不知不觉的竟点头许可起来。   在得到肖阳的默认后,法米娜的身形开始随着节奏飘逸,曾经在贵族学校学到的交际舞步虽然生疏,但却没有遗忘,如诺不是此时身体的重量,她似乎又可以梦见那个飘渺的过往岁月。   肖阳随着法米娜的动作而动作,完全不知晓如何跳舞的他,总是在法米娜动作完毕后,慢了数个节拍后在跟上脚步。   今天的法米娜一改往日的黑色束身皮衣,而装束着富丽堂皇的红色长裙礼服,同样的抛弃了黑皮手套,蕾丝边薄纱手套装点掩饰着她不可见人的躯体。   如此近距离下,女体的香气止不住的刺激着肖阳,让他既享受着暧昧又是尴尬,尤其是法米娜的礼服是低胸式的,在舞动着节拍的时候,他的目光总是有意或是无意的撇向那里,使他不觉的回想起还在昨天的夜晚的时候,法米娜裸漏着胴体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样子,心不由得剧烈起来,频率远胜于这舞蹈乐曲的节拍。   “怎么一直低着头呢?有什么心事?”法米娜开口轻言对着肖阳讲道。   肖阳微微一怔,木讷了片刻回应着:“昨天晚上的事真是抱歉……”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了呢?”法米娜狡黠对肖阳一笑,再次目睹那令人陶醉笑容的肖阳,脸蛋不由得更加红润了起来。   既然她不愿再提起那么便要永远的尘封了,直至破碎的那一天。   在肖阳还在踌躇的时候,法米娜再次开口讲道:“肖阳,还记得那一天吗?”   肖阳微微一怔,抬起头看向法米娜那一张画着淡彩美丽的脸庞上不再是笑靥,而恢复了平日的宁静,那漆黑的瞳孔却是一片茫然。   肖阳虽不知法米娜心中再想什么,可是他却清楚法米娜的意义所指,他默默的点了点头。   在那一天之前,他们还是陌生人。这无疑是俗到了极点的废话,但是就是这样的俗语段落,却演绎着变化的沧桑。那一天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有了约定,就已经相互吐述了各自的命运。   在还令人陶醉的时候,舞曲的节奏已经走到了尽头,在肖阳还没有防备的时候,法米娜的身躯已经随着终端的节奏而扑进肖阳的怀中,咫尺拥抱下的距离,法米娜再次附在肖阳的耳旁,诉说着与昨夜同样的话语。   “谢谢你,肖阳。”   懵然间,舞场的人群开始散去,旁看的客人也开始鼓起掌声,以示赞许。   走下舞池间的肖阳和法米娜此时却毫不费力的找到了马丁。马丁一边拍打着手掌,一边笑意的对他们二人讲道:“真是默契的一对呢,呵呵。”   肖阳和法米娜的脸蛋不约而同的再次羞红起来,尴尬的时候,他们才发觉彼此的手还在紧紧的牵连在一起。   “好了,该做正经事了,那边通往高处的梯台旁有两名侍者,他们的任务就是阻止外来的客人通过他们身后的那扇门,而我此行的目的恰巧与他们的任务冲突。你们去负责悄声无息的约束他们,好放我进门。还有场面一旦失控,就立即逃逸,独自潜回家园岛去,不必管我的安危。还有问题吗?”   马丁看了看自己面前两个犹豫踌躇的年轻人,微微一笑,然后再次的开口讲道:“不必担心,能做到中校的这个位子,我自然是有我的实力的,呵呵,我们出发吧。”   言罢,马丁便率先的移开脚步,接近向那个楼梯口,肖阳和法米娜相视的一望后,便快速的跟上马丁的脚步。   楼梯口的两名侍者看着马丁三人向此处走来,便要上前劝阻,不了他们刚迈动了半步身姿,就看到那三人为首人后的两人从手中诡异的变出手枪来,冰冷的枪口笔直的对准他们,让他们动换不得。   “放松些,两位,我只是借过一下而已,在这样的死角视线下,就算你们警报惊呼,我的手下也会快速的收起枪来,而没有任何的证据,我想你们的主人也不想在如此的日子中扫了客人的兴致吧?”   那两名门侍微微一怔,互望了一眼后,默许的对马丁点了点头。   “上面是我家主人的内阁,阁下若真是想拜访的话,我等通报一声便可以了……”说着,那两名门侍中的其中一位,便把自己的手探进西装之中,似乎就要摸索通讯电话,可是他的手在西服之中摸索了一半的时候,法米娜毫不犹豫的突步上前,用手枪的枪口抵在那人的胸上。   “别在想打任何主意了两位,小歇片刻,让我的手下陪同你们一同站岗吧。”言罢,马丁给了法米娜和肖阳两人一个肯定的点头,然后便快速大步攀登而上楼梯,推开前面转侧的房门后,便消失其中。   就是这样短暂不足一分钟的变故,却被舞池会场另一侧僻静阁楼高台上的两个人完全的看在眼中。   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孩,纯黑色并有些凌乱的短发使她从远处看上去有些男性化,但是在近处打量,她的那张脸却是精致,尤其是那双黑色瞳孔的眼眸不仅楚楚动人,还暴漏了她的民族。   在她身旁一名着装随意的白人男子,对着她轻笑后,开口讲道:“要去管理一下吗?”   那年轻的女孩微微犹豫,那漆黑的眼瞳却是异常的平静和坚韧,深邃的令人难以折磨。   “这一切都在拉姆斯尔先生的预言之内。他对马丁的性格了如指掌,知道他在大战之前一定会找他的,我们只要放任他们自由就可以了,他们并没有恶意。”   “呵呵,是吗?拉姆斯尔先生还真是神通广大啊,他可以判断了解曾经伙伴的所思所想这不难理解,但是那两个人呢?他们应该是使徒家军团的机甲驾驶者吧?真正的战斗可是掌握在他们的手中,拉姆斯尔阁下也能主导吗?”   “你还是不了解拉姆斯尔先生的运筹。他的慧眼虽没有真正的看到未来,但是主导的力量确实不可怀疑亵渎的,虽没有预言未来,但是朝着心中所有的意念进行着,那么未来就是已经确定。”   “呵呵,你倒是拉姆斯尔先生诚笃的信徒。”   “我不是信徒,与你一样,都是他的部下而已。”   “是吗,那么哪一天拉姆斯尔先生要你交出你的性命,你也不会犹豫吗?”白人男子脸上的表情开始戏孽起来,有些嘲讽的对着身边年轻的女孩讲道。   那女孩微微犹豫了片刻后,坚定的开口讲道:“不会。”   “哦?我倒是想听听你的原因。”   “因为你还没有了解使徒真正的意义。”   “使徒真正的意义,呵呵,真是诡异的比喻,就像你不喜欢黄佳玲的流行音乐一样。”   “不是我不喜欢她的声音,只是她的歌曲词语太过于幻想了,肉体永远是活在现实中的,越是梦幻越是让人感到脆弱。”   “是吗……”白人男子,缓缓的抬起手从自己的耳内拔出耳机,其内正在播放的音乐瞬间就被堙没在满场宏亮的舞曲之中。   “这样的音乐有意义吗?”说着,他开始放眼瞧向阁楼扶栏之下,那些正装的男男女女。   “……他们此刻的内心都是真挚的吗?感情都是由心而发不加过修饰的吗?这就是你所说的现实吗?你口中使徒的意义我不清楚,也不敢揣测,我也无法如同你一般完全的听懂黄佳玲中文歌曲歌词的意义,但是我只知道,那歌曲令人觉得发自内心的愉快,这便足够了,我且问你,你一直如此,你的心是否是快乐?是否没有任何的遗憾?”   年轻的女孩的目光闪烁的轻眨了一下,扭过头去不再言语。   注:本作出场人物越来越多,有时候作者都要翻看笔记,如读者混淆,可适当书写记忆。 第十一章 紊乱与抉择(定义终章的瞬间)   题记:总有人类在预言着未来,并主导演绎着他们的预言,他们或许是贪婪,或许是真正的为这个世界革新着,尽管他们把这个世界太多无辜的人算计其中,但他们无疑还是先驱。不过有些时候他们的所作所为却在两种人的眼中被认为是愚蠢的,第一种是目光比他们远要短浅的人,第二种便是目光远要比他们长远的人,就像是一部漫长的小说里,主人公可能猜透了过程,但结局永远掌握在作者手中,所谓的定义终章也不过是他们在作者眼中的笑柄。   廊道房门的隔音效果异常的出色,待马丁闭合那房门后,那舞曲与人声的噪杂便完全的褪去。   空寂的廊道有几分阴暗,这使马丁习惯性的警觉起来,人已中年的他虽常年坐镇指挥,很少身临战火交织的现场,但是他心中那份青春时代的热血却是依然不曾冷却。   廊道并不是冗长,短短的数步马丁便来到了尽头的房门前,令他意外的是这房门并没有严锁紧闭,而是虚掩的敞开着,似乎房间内的主人已经意料到了今夜会有不速之客,或许在其内已经为来者沏好了咖啡。   马丁皱了皱眉头,果断的从西服内侧摸出了手枪握在掌中。他心中清楚,自己此时的一举一动可能完全的暴漏在暗处无法察觉的针孔摄像眼之下,此时唯一的决策便是当机立断的突入,并挟持住房间内的人物。   思虑总是有些缓慢的完成,而行动却是瞬间须臾的片刻。   马丁持枪快速的闪身进入房间之内,并随手的把门锁合,这样即使房间内的人警报,外来的人马突入进来也需费一番功夫儿。   房间内也是一片幽暗,照明的光亮完全来自硕大透明玻璃墙折射进来的月色与星辰。   在近五十余平方米的房间内,除了堆积的装饰杂物,便再也没有了其他任何的房门,马丁探知这一息讯后,心中稍稍的安稳许多,这样一来就会给他自己赢得更多的时间,他此行而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要在这极短的时间内问清事实,解开自己心头的紊乱。   在靠近透明玻璃外墙旁,一张摇椅缓慢的摇曳,“吱呀”声与古老摆钟的“嗒嗒”交织在一起是此时房间内唯一的声响。   马丁离得近了,看得清那摇椅的摆动,心中的忐忑便又安稳下来了许多,此行的计划并没有扑空。他慢慢的把手中的枪口垂放了下来,故意的踏步出声来到那摇椅的附近。   “呵呵,马丁老弟,这就是你在我生日的时候给我送上的祝福吗?”摇椅上的老人打起了哈哈,并探出手来,指了指马丁身旁的沙发椅,示意他随便入座。   而这一刻的马丁虽然放松了几分警惕的把手枪收回衣中,但并没有按照那老人的话语而动作。   他慢慢的退后半步,对着那老人尴尬一笑。   “我看还是罢了,你这老恶棍可是心狠手辣,欺骗一些不了解内行的人还行,可是你我都是近半辈子的友谊的人了,彼此心中所想都是清楚的很。”   “你还是比陈最更加的狡诈,呵呵,当年没有扶举你为使徒军团的指挥大校倒还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否则事到如今一切恐怕都已脱逃了我的控制。”   马丁听着面前这人的话语后,眉头紧锁,心脏猛的一悸,立刻毫不犹豫的再次把收起的手枪抽出,带着消音器的枪口冰冷的对向目标。   “你这么讲,那就是我的猜测就全部属实了?!!”   “呵呵,你激动什么。我们都是已过了热血青春的年纪,淡下心来好好谈谈不好吗?你看今天是我的寿辰,并且我又素有腿疾,想必你也清楚这腿疾是因何而来,现在你这样的用枪口对着我你觉得合适吗?一开始你不也在说我们都是近半辈子的友谊吗?现在你这样的用枪口对准你的老朋友心中就不曾愧疚吗?”   “愧疚?我只是知道只要不愧对以后便可以了,已经发生的即使惋惜也无济于事!”   “很好,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坚韧,既然你执意要用枪口指着我,我们也只好这样继续的交谈下去了。”摇椅上的老人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继续的讲道:“首先,我们先来谈谈你刚才口中的猜测,你猜测了什么呢?”   迎着薄稀的月光,马丁的神色有几分冷峻,他凝视着面前年长于他近二十岁的男人良久后,才开口讲道:“你要葬送掉整个使徒军团上下近两千五百余人的性命!”   “哦,这个猜测还真是令我诧异,我很费解你为何会有如此的猜测。”   “这不用你管,回答我是,还是不是?”马丁的情绪开始有些激动起来。   “当年建立使徒军团的时候,我们宣过的誓言你还记得吗?”摇椅上的老人默默的微笑起来,在这稀缺光亮下,显得格外诡异。   马丁微微一怔,然后讲道:“这用你废话,那誓言我一直的永记在心间,倒是你是否已经遗忘的……”   还没等马丁讲完话语,宏亮有力的声音便从那老人的口中吐诉出来,“或许没有人可以记得我的名字,但是在历史的章卷中必会留下厚重的印迹,让我们用铁笔去书写演绎!这个世界上的不公,不正,贪污,腐败,战乱,扰动,我全部都要制裁,自由是属于人民的,而不是政权施加的锁链!我以我的灵魂起誓,以上必定付出我一生的年华奋斗,直至永远!”   马丁听着铿锵有力的话语,其内心不自觉的沸腾起来,“既然你还如此的铭记,那你,那你为何……”说着,马丁握枪的手也不自觉的颤朔起来,似乎在下一刻就要扣动扳机的样子。   “为何却在此时发动对世界制衡的宣讲吗?”   马丁听着摇椅上老人讲出自己未言吐的话语,那一刻他的心有些惊然,沸腾的血液也慢慢的凉去,冰冷的枪口缓缓的垂了下来。   “其实这几年内你就已经察觉我要有所动作了,先是在解救废墟中巴尔也夫吉斯坦的富人而获取大量的资财,然后又广纳战争人才,你所做的一切不过便是为了有一日可以摆脱我对军团的牵制,而独立自主,但是你却没有想到我宣言的时间是如此早的时候……马丁老弟,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新联合国重组起来,世界最大的矛盾体弗瑞顿帝国开始把自身的政治影响潜移默化的扩散在整个世界之内,和平国家内的愚民再也无法真正的瞥见那罪恶,舆论只会对其赞扬。中国已经不可靠了,其实我们早就应该判断出中国的迂腐,从数千年的史料中就可以判断出他们是个保守的民族,只要外势力不凌辱侵犯他们太过火,他们就会一直沉默下去。现在这个保守的民族要被外势同化了,或许可以说他们再其内心中原本也是黑暗,只不过太过于矜持了。所以,如果不在这个时候发起对这个世界的宣判,一旦毒源渗入的太久,那么一切都将荒凉了。”   “放手一搏吗?用那些孩子的性命和仇恨的意念去换取未来?”   “并不是放手一搏,我们还是有胜算的。”   “胜算?呵!”马丁即使冷笑又是苦笑,“就算我们拥有独一无二的机甲粒子驱动,但是要对抗的可是这个世界所有政权!”   “在非洲战场上我们已经胜利一次了,虽然过早的暴漏了我方机甲可肢解技术,各国必会纷纷效仿改进机甲而缩小与我方的实力,但是只要他们没有虏获我方的MS,就无法超越我们!你说的世界上所有的政权,那不过就是数量繁多的蝼蚁,在一只大甲虫面前,也只能苦战,别忘了,甲虫可是拥有羽翼的。最终的结果就算他们胜利了,蝼蚁的数量也会所剩无几,那个时候……便是新生一代的革新了。”   “我们还会看到那个时候吗?”马丁默默的讲道,宛若自语。   “天上的星辰永远不会错过夜晚。呵呵。”摇椅上的老人,缓缓的从摇椅上坐直身子,然后站立起来,踉跄着脚步来到附近的桌前,其上已经摆好了一瓶红酒和两只杯子,老人缓慢的把酒水断续的倾倒杯子内,然后继续踉跄着脚步,来到马丁身前,把其中的一杯递给了他。   “今天是我的生日,难得老友你来探访,别看外面那么热闹,可是他们认识的都是一个叫做阿里莫克的富豪,而不是一个叫做拉姆斯尔的军团领袖。”言罢,老人扬起手中的杯子一饮而尽,或许是有些端急使酒水呛进到气管中,他开始剧烈的咳嗦起来。   马丁不知道眼前自己的老友是佯装如此,还是依旧如他所讲,毫无漏洞的话语让他也无法判断真假,看着此刻自己手中映透着月光的美酒玻璃杯,他在心中默默的叹息,在这个世界变换之海中,他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水手,明明感知了那前方的暗礁,但是船长的罗盘却是令人不敢亵渎的神圣。   他狠下心来,一口饮杯中的酒水,然后开口讲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便告辞了,希望你不要让我们失望。”言罢,马丁转身便要离去,不过他才踱出两步便停住了身形。   “你这里的守卫太过于疏忽了,如果真有人要来暗杀你,你一定逃脱不过。”   “啊,多谢你的提醒,不过在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几个人知道我就是拉姆斯尔,更没有人清楚那个经常出现在世人眼中做宣讲的人只是替身而已,除非我值得信赖的人出卖了我。”   “哼,你放心,军团内虽有来自巴尔也夫吉斯坦的财富,但要供应整个军团还是远远不够的,还是需要你这个,还有众多如你这般的富甲支撑,我们不会断送了自己的后路。”   “呵呵,你总是爱把别人的映指讲穿,虽然是朋友但你这一点真不令人喜欢。”   “你也一样,过去的往事就再也不要提了,如果还有话讲,那么只能祝福我们彼此这不是最后一次相会吧。”言罢,马丁再也没有犹豫,推开来时的门,步入来时的廊道,一切仿若时光倒流的映射,可是那心中的紊乱渐渐的积尘下来,抉择油然。   “一定不会的……”看着马丁离去的背影,拉姆斯尔幽幽的叹息,嘴角却扬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   在他右手侧的书柜开始反转的移动敞开,方才还在舞池会场阁楼扶栏上的那名年轻女孩和那名白人男子从其中走出,并对拉姆斯尔尊敬的躬身施礼。   “呵,先生您果然了事如神,马丁确实不敢动您分毫,不过您这样嬉耍您的老友您不觉的愧疚吗?”那名白人男子坦率的讲道,话语之内充溢着笑匿。   在他身旁的年轻女孩却撇过头去冰冷的目光狠狠的瞪向那男子,而那男子却是浑不在意。   “呵呵,奥岛你的话语总是如此的犀利,总能一击的刺穿我的心房,在今天我生日的日子,我不想说太多烦恼议论的话语,你下去吧。”   “那么我便告辞了……”言罢,那名叫做奥岛的白人男子,再次躬身施礼,缓步的退进了那书柜的墙内中。   待其完全离去了身影,那年轻的女孩才开口讲道:“先生您为什么总是如此的放纵奥岛的傲慢?他总是在揶揄先生的梦想,先生为何还总是让他停留在你的身旁?”   “黑美……”拉姆斯尔轻叫着那女孩的名字,然后缓缓的来到摇椅旁,再次坐下。   “你与奥岛就像两把利刃,你是柔和的,而他却是锋利的。他的话语总是能提及人心中最深处有些惶恐的东西,很多人都在逃避这惶恐而渐渐的迷惘自我。而他却在不停的鞭策我内心深处的惶恐,让我清醒明白自己到底在做什么,这就是他的意义。”   那名被叫做黑美的女孩有些懵然的点了点头。   拉姆斯尔也不在意她是否真的领会,只是微微一笑,继续的开口讲道:“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讲吗?”   一直伫立的黑美就在等拉姆斯尔这样的问询,她立刻出声回应道:“是的,先生。刚才马丁的那两名手下与外部会场的疯狂党成员有了几分的摩擦,预计明天他们如若不离开本地,势必会遭到疯狂党的报复。”   “疯狂党?他们也真是够疯狂的,呵呵,那么你便去保护他们吧,留下奥岛陪我就可以了。”   “是。”回应着拉姆斯尔后,黑美便要离去,可是拉姆斯尔此时去主动的叫住了她。   “黑美,你能看到未来的命运吗?”   黑美一怔,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能跟着先生您,就已经掌握了未来。”   “是吗……”拉姆斯尔抬起头,透过那透明玻璃墙瞧向那些天空之上远处的星光。   “如果我说,我也看不清未来的道路呢,你还会跟着我吗?”   “会的,即使未来没有达到预期,先生您也在努力主导着,这便足够了。” 第十一章 紊乱与抉择(寄托)   题记:如果有谁能在一开始便知晓一切,那么这个世界便也不会如此的轮回着寂寞与悲伤。   翌日的时候,肖阳与法米娜游弋于异域的街头,享受着难得的安逸,他们原本认为今日是返航的时刻,却没有料到马丁在清晨的时候便告知他们二人还要继续着假期,然后便一个人愉快的去此地出名的内陆湖处垂钓了,从马丁那安逸平静的表情中,肖阳和法米娜瞧不出他任何的思绪,只能习惯性的默默叹息。他们虽然看不到长远,但是身为使徒军团的一员,他们可以清楚的察觉到即将而来的战斗,在如此背景的前夕下,一切太过于平静了,让人心生恍惚。   年轻的肖阳和法米娜两个人并肩的踱步,在笔直的道路上一直延伸,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开口讲出话语。   十月份的澳洲刚是早春的时候,日光虽然温暖,但是吹鼓的风却是寒凉,五月秋时残留的枯叶随着春风而继续飘零,辘辘的滚向街头的远方。   这是座安逸的城市,鲜有工业机械人杂的喧嚣,一切与自然仿若融为一物。   就是在如此静谧的环境之下,肖阳的肚子内传响起咕咕的叫声,格外清晰的响声令人不容质疑。接下来法米娜止住了脚步,肖阳有些尴尬的朝他看去,并急忙的为自己辩解,“呃,有时候人并不一定是饿了才会肚子叫,也有可能是肚子的消化系统在工作……”   法米娜扭过头,黝黑深邃的眼眸笔直的瞅向肖阳,肖阳在这样的目光打量下有些不自在,努力的撇头朝向他处,不使自己的目光与法米娜的目光对接。   法米娜诺有所思的微微一怔,然后从自己休闲装的口袋中摸出一只毛茸茸既像老鼠,又像猪猡的动物。   肖阳诧异起来,“这是……”   “这个小家伙是昨天早上在飞机内偶然抓到的,刚开始我见到它的时候也如你般惊奇,不过后来我用手机上网查询了一下,它的学名叫做帕里洛德科斯夫猪鼠,是人类新杂交培育的生物,由于起遗传因素不稳定,一半杂交出来的种群会如家猪一般体重疯长,被称为鼠猪,另一半就如老鼠一般永远的这般大小,供为宠物饲养,被叫为猪鼠。这个小家伙昨天之喝了点水,想必此时它也饿坏了吧,你也不必在搪塞,你与我不同,饿了就要吃饭的,找一家餐馆吧,就算你不饿这个小家伙也是饿坏了。”   法米娜的善解人意让肖阳心间图升起一股暖意,不过他看着此时法米娜手中那个棕色毛茸茸的猪鼠,脑海中猛然闪现出一幅画面,其上自己与这只猪鼠疯狂的饕餮大餐,而在一旁法米娜只能尴尬的瞅着。肖阳立马的摇了摇头,驱散脑海中的臆想,待他清明过来时,法米娜已经朝街旁一家小店走去了,肖阳立刻抬起手想叫住他,可是此刻他的肚子不争气的再次抗争起来。   那只棕毛的猪鼠此刻脱离开法米娜的手心,奔逃到法米娜的头顶,对着肖阳便似嘲讽的吐着舌头,这使肖阳彻底的诧然起来。   静谧的城市自然一切便静谧着。   小店内异常的冷清,但是却隔闭了吹息的冷风,让人觉得暖和起来。   店主是一名头发花白的老人,当他听觉门上的风铃响动的时候,正在戴着花镜看报纸他有些诧异,没想在这个时间会有客人光顾自己的生意。他连忙起身,摘下花镜,上前招呼客人。   “需要点什么吗,两位?”他的英语带有澳洲独特的地域口音,这让肖阳和法米娜短短的思虑片刻才敢确定他的话语意义。   “来一份快餐就好了。”法米娜讲道。   可是还没等那老人店主应承,肖阳便立刻出声:“请来两份快餐,和两杯可乐。”   “好的,请稍后。”言罢,老人便退到后厨准备去了。   法米娜皱起了眉头有些不解的看着肖阳,“你一个人可以吃两份?”   肖阳对着法米娜狡黠的一笑,“我的食量有时候出奇的大,记得有一次,我一口气吃了五份拉面,呵呵,不过今天我虽有些饿了,但还没有那种胃口。我想你这样冷坐着看着我独自一人的大块朵颐,肯定会很难受,所以也给你叫了一份。”   “你是知道我的身体……”   “我当然知道,不过你只要咀嚼后吐出来就可以了,这样即品尝了美味,又不会给身体制造负担。”   听完肖阳的话后,法米娜开始木讷起来,肖阳的话语拥有着十足的诱惑力,多年未曾品尝过食物的她,此刻因为肖阳话语的蛊惑使口中的口水加速分泌起来。   “呵呵,我说的对吧,其实很简单的办法就能把问题解决的。”   “你已经加入使徒军团近,你怎么不早说?”法米娜有些不知所措的愠怒起来,面对肖阳的建议她即是感叹,又是惋惜。   肖阳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尴尬的一笑。   “谢谢你的好意提醒,但还是算了吧,既然这么多年的未曾进食,身体早已习惯了。你和这个小家伙慢慢在这里用餐吧,我去别处随意的转转,一会儿就回来。”言罢,法米娜起身便要向门外走去。   肖阳立刻起身叫住了她,“难道习惯的就不能更改吗?”   “或许自己可以改变,但是旁人愿意随我而改变吗。”   肖阳讷讷的再也讲出话来,只能任凭法米娜的推门而去。彼此刚建立起来的好感便开始沉淀的软弱起来。   “旁人愿意随我而改变吗?”肖阳默默的复述着法米娜的话语。   “如果她改变了,我又会怎样呢?这似乎并不是矛盾,她的内心中还在惶恐吗?”   这时店主老人已经端送上来餐盘,他发现那位女客人不见了,对着不同肤色民族的外国人他也不好打听,只能默默而来,默默的离去。   食物的气息激发了猪鼠的天性,它快速的窜跳到桌子上,衔起一只炸鱼便咬了起来,可是却图觉的有几分寂静,这使他有些不安的抬起头,瞥向愣神的肖阳。   既出房屋,冷风再次吹舞,但法米娜却依然不觉得寒冷,她的三分之二躯体却是要比这风更加的寒冰。   她清楚她与肖阳之间的暧昧,但这暧昧决不能演化为奇迹。她其实一直都在惶恐,从在那个病床高声呼喊的时刻便是如此。虽然尽力的掩藏和积压,但是依然无法阻止那惶恐的穿透力。几年的战斗,她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已经快要竭尽了,但心中的那复仇的目的彼岸却依旧遥不可及。   此刻她流连而止住脚步在一橱窗的外侧,其内那一件件华美的女士衣裙更加刺激着她的神经。   “对不起,肖阳,不是我要欺骗你,你是我唯一的希望了……纵使我们有着那一天的约定,我也开始怀疑,你会不会变的如我这般动摇……如果我们都平静的活在各自原来的世界里,或许……”法米娜看着橱窗内那一件件华美绝伦的衣裳,不由的叹息起来,“……呵呵,若如果不是如此的话,你我又怎么会在那一天拥有相逢?”   在这片街道没人察觉的地方,在一片看似空当当的空气而无杂物的环境下,几只鸟儿有些诡异的停立在那半空中,直至有微蓝色的电弧闪过刺痛了那些鸟儿,才使它们有些不甘的对着这诡异的区域扑朔起翅膀远去。   黑美坐立在机甲的驾驶室内,图觉的有几分无趣,虽然她内心已是坚韧异常,但她毕竟还是年弱许多。预期中的疯狂党并没有前来报复,这让她保卫工作更加无聊起来,她只能透过摄像眼透视过墙面,去看着守护目标的动作,在反映回来的画面屏幕中,直至那名女性目标体离开房屋,她才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随意的对机甲讲道:“放几首曲子吧。”   那机甲回应的声音虽然也是合成的金属声响,但并不是死板的口令报告,尊敬柔和的语气宛若是老管家,老朋友一般。   “终于等到了您这样的吩咐,其实在之前奥岛机师就已经对我吩咐了,当您觉得无趣的时候就要向您讲明事情的真相?”   “真相?什么真相?”黑美皱起了眉头,她凌乱的短发使此刻的她看起来更加的放浪不羁,其不然她的内心是何等的规律有道。   “奥岛机师已经提前向疯狂党示意,所以疯狂党便知晓您今日的守护任务。”   “嘁,多事的臭男人,故意如此的消遣我。你也别废话了,放歌来听听吧,看来今天一天便要如此的虚度过去了。”   “机甲内的曲目已被奥岛机师更新,仅剩下演唱者为黄佳玲的曲目,您确定要欣赏吗?”   黑美狠狠的捏紧了拳头,随着她剧烈的叹息后而缓缓的舒开,“连接到卫星转播电视可以吗?”   “这条命令可能也要让您失望了,连接卫星转播电视会暴露本机的坐标位置,可能存有安全隐患……”   “好好了,别啰嗦了,放吧,放吧,你这家伙和那个臭男人一起来整我,等回去后,我一定把你主电脑格式化!”一直冷静的黑美终于爆发的吐起槽来。   “以下播放的是黄佳玲的一首出道成名作,《trust you》,请您欣赏。”   ……   仿如花朵在微风中飘摇   仿如细雨滋润大地   世间之物都彼此依偎   为何人却要彼此伤害   为何总有别离   即使你已远行   在我内心深处   总被你那温柔笑容填满   紧拥抱着你的碎片   虽然疼痛却彼此相连   我深信还会再见   I'm waiting for your love   I love you I trust you   请与我分享你的孤独   I love you I trust you   无论光明或是黑暗   我们都在一起   彼此信任,永不分开   永不分开……   …… 就这样。   就这样。   就这样在这样异域静悄的街道上,风与残叶,鸟儿与天空,人与人心。   都在永远的分合着。 第十二章 第一次的苦难(对话)   题记:在苦难来临而不可逆转的前夕,人们的心开始真正的觉醒起来。为何而战,为何而守候,为何而坚持?!   十月太阳回归南赤道线后,这个季节北半球的天光便少了许多,还不到十八时的时候,大部分城区已经开始点亮了人工的照明,迎接轮回反复的每日。   此刻的黄佳玲刚刚吃罢晚饭,并在自己的公寓中冲洗了一个热水澡而驱散一身的乏力。   最近的时间,她少有演出。自从巴尔也夫吉斯坦归来之后,她便一直蜗居,等待自己老师为自己新曲作词。   那新曲子很是奇特,既可以用缓慢的声腔唱出,又可以用重金属激烈而演绎,这曲子的谱写者并不是任何她所认识的业内人士,而是来自她所在的签约公司偶然收到的邮件。那封邮件是匿名发信地址的,就算她公司花钱雇请技术人员破译,也没有任何头绪。   就是这样一张神秘的曲谱,黄佳玲第一次见到其上的节奏,其内心想要去歌唱它的节奏就无法停息。   在等待自己老师填词的时候,她便每日轻声的哼唱那曲调,内心早已是滚瓜烂熟。   此时她正刚从浴室中走出来,胸间围系着白色浴巾,并高抬起她曼妙的手掌给自己齐肩的短发扎起马尾,并继续的在口中哼唱着那曲谱。   她随意的来到沙发前,坐下后拾起遥控器,便打开了电视,收看今天的娱乐节目,可是令她有些意外的是今天的新闻播出时间却是格外的早,连续切换了数个频道后,都是新闻节目,其的内容无外乎都是各地的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身为黄玮女儿的黄佳玲立刻从这其中察觉到了暗藏的信息,她清楚在接下来正式中央新闻节目将要报导异常重大的新闻,而这新闻内容也会极为的冗长,所以各个频道才改变了各自的节目顺序,为接下来转播冗长的中央新闻赢取时间。   思虑至此,黄佳玲不觉得打了个激灵,再其内心中似乎仿若已经了明了那真相。   须臾片刻间,她停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伸手拿过,其上那熟稔的号码让她更加觉得惊触,使她犹豫了良久后才按下键位接通。   “喂,小玲吗?”黄玮的声音从其中传响出来,数字模拟的信号让远隔千里的人近若咫尺,但是那心的距离确实永远无法在靠近半分。   “嗯,爸爸……”黄佳玲有些犹豫的回应着,而电话另一旁的黄玮似乎没有听出自己女儿的犹豫,继续的开口讲道:“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要出差一阵了,自己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呵。最近不能再给你打电话了……嗯,就这样吧。”匆匆的几句话语,还没等黄佳玲缓过神来,手机的话筒内只残留下一片的忙音。   “爸爸……”   虽然她们父女间有着隔阂,但是在血浓于水的亲情面前,黄佳玲的内心还是有着几分动摇。   她的父亲是上将,国家内掌握军权的要员,他所说的出差,那绝不是邻国友邦之间的访问,而是这个世界都要动荡的战役。   虽然他的父亲是上位者,安全有着绝对的保障,但是在那缭乱的战火中任何是都是有可能发生的,在她的心中,此刻只能不停的为自己的父亲祈祷。   “……各位观众朋友们,欢迎您收看这一期的新闻联播节目,此次新闻时间预计需要一小时的时间……今日头条的要闻便是新联合国对外发布了再次出动军队维和的计划,此次的计划大纲直指扰乱世界安宁的使团军团,新联合国已中国,弗瑞顿,美国为首的核心国家再次联手作战,势必要掘除这世界上最大的毒瘤组织。新联合国美国发言人西米尔·罗拉里小姐透露,此次的作战他们必会不在大意,也势必会把非洲战场上的失利面子找回来……同样据有关方面透露,新联合国已经探查到使徒军团的基地位置,各国并调遣了数艘空舰以及机动战士,接下来的作战必会如孙子兵法那般十而围之,气势恢宏!正义终会取得圆满的胜利!!……”   “……以下是我们节目对使徒军团首领拉姆斯尔生平简介……”   摇椅上的拉姆斯尔随意的抬起手,用按下掌中遥控器的按钮关闭了电视,对于新闻节目千篇一律的废话,他觉得太过于无趣,自己清楚了官方发布了正式消息就可以了,接下来的议论的言辞与正义的宣判那都是给愚民听闻的故事。   他探出手臂,在自己摇椅旁的桌上拿过半杯红酒,并在嘴唇上轻印,随后缓缓的在嘴上幻化出微笑。   在他身后,白人奥岛与黑美静静的伫立侍候,透过玻璃墙面,比那东方更早降下夜幕的天空中,星辰弥漫。   弗瑞顿的皇家作战大会议室内,西诺斯亚米尔正在台前对着台下弗瑞顿皇家骑士团的近十位成员激情高昂的演说着,同时在她的脑海中还意念着自己父亲的话语,以及在那个时候法尔拉米最高统帅对自己黯然的眼神。   台下的数人中,爱默克习惯性困乏的打了个哈气,他瞥眼朝自己身边的亥斯克瞧去,那少年的眼眸中却全是燃烧的火焰,他的拳头在没人察觉的时候,已经紧紧的握起。   美国某间特护病房的门口前众多西装革履的政客以及记者均争相恐后朝前拥挤,护卫在门口的士兵就算把荷枪实弹的枪口对准他们也无法阻止他们的疯狂与抗议。   在病房内,现任的美国总统以及最高战斗指挥官正俯身在病床前,聆听着床上那有些风烛残年老人的言论教导。   玛雅第三学院某间教室内,丁立伟在台前高声的大喝着,其下的学员们虽厌恶这聊赖的会议,但此刻也抗争不得。在其中,黑莲依旧如平时的嗜睡,阿修依旧的发呆,白莲依旧的平静端坐在那里,让人猜不透她心中的思虑,而鬼姬继续的伏案紧书,似乎又在演算着什么,唯有王林一脸的正襟危坐,但任谁都无法查知他的内心正在与另一个人交谈,诡异的笑容他的脸庞已经难以矜持,而变得扭曲。   风抬起头遥望起夜空,图觉得有几分冷寂。红莲紧走了几步上前为她披上了外衣。稍远的其后,两名俊俏似与风为同胞兄弟的男子嘻哈走来,对着风与红莲开启了玩笑,红莲羞红着脸庞躲在了一旁,聆听他们对未来的憧憬。   使徒军团内,虽已是深夜,但工作的人员丝毫没有闲暇下来的功夫儿,在接近岸边沙滩的登陆点,三艘巨型核潜艇停靠在近海位置,附近临时搭起的指挥台上,范里斯依旧如往日的那般歇斯底里的对下面的人吼叫,而马丁此时已经移步入鲨使徒内,微微惬意的靠坐在指挥椅上,小息起来,但其实在他的内心中依旧的紊乱,宛如一团的麻绳,虽然拉姆斯尔给了他准确的话语,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自己这位曾经的伙伴。真正的一切命运还要靠自己来掌舵。   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安德烈,阳,还有风莲团坐在地上玩耍起了扑克,似乎每次都是风莲赢牌,安德烈连叫晦气,而阳只是迎合的嘻哈,偶尔的时候他起手摸摸自己的脑袋,在其内的痛苦却是少了却多,这让他有些错觉和怀疑。   在另一艘的舰艇深处,陈最对着面前的电子导航仪漠视不语,再其身后一名四十余岁的男子缓步走到他的身边,并探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陈最回头报以那男人一记微笑,随后眉头再次皱了起来,在那电子导航仪的雷达上,一个闪烁的小红点正在快速的脱离他们的位置,陈最只能再次的叹气来表述他此时的心情。   深夜风波潮涌的海浪中,王志协同他的侦查信息部为数不多的属下,驾驶的快艇朝就近的澳洲大陆驶去。   迎着海风,他抬起手压了压额上的帽檐,可是恍然间,他又觉得有几分的不妥,随手把军帽摘下,开始任凭风浪吹舞。   他把军帽止放在自己面前,借着快艇薄稀的探照,他仔细的打量那军帽额头处缝印的字母“A”。   简单明了的表述。他的思绪不觉间回想到了那何曾几时自己的军帽上是一个国家庄严国徽的标志。   “Apostle……”他喃喃的自语,然后随手便把手中的军帽丢弃在波涛汹涌的大海里,任凭快艇的紧驶而脱开那残留的印迹。   在最后的一台舰艇内是最忙碌的状态,大量的物资与后勤工作都要再这里完成,最后一批的装载正在范里斯的指挥下紧急调运着。   华玛耶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为数不菲的罐头,抱着那一堆的罐头在舰艇的角落便开始饕餮起来,而在他身旁不远的地方,乌达顿则是淘到了一杯酒水,他反复的摇晃那杯中不多的透明液体,还没有畅饮时便似乎已经醉了。   “玛娜……”这是他一直重复的名字,或许他继续活在这二分之一光明的世界中全靠这个不为人知的人给予他的另一半的光明。   无所事事的肖阳与法米娜贴靠在舰艇内一处安谧的铁墙上,他们的机甲还在天才由米西紧张的修理改善之中,接下来的作战他们是不会率先出场的,此刻他们觉得与其看着他人的忙绿,倒不如找个僻静的角落躲藏。   法米娜的肩头那只棕色毛茸茸的猪鼠似乎觉得气氛有些太过安逸,快速的逃离开法米娜的身边,朝有光亮的地方跑去,短短的几天时间这个小家伙已经在使徒军团内混的清车熟路了。   “肖阳……”一直在踌躇犹豫的法米娜还是沉淀不下来心内的紊乱,开口轻声的讲道。   “……我们会有未来吗……”待他讲完这句话后似乎又觉得有些不妥,立刻的解释道:“我是指,我们的抗争会有未来吗……”   肖阳微微一怔,在其心中何曾也是如此的迷惘。   未来,何等飘渺虚幻的词语。   肖阳看着法米娜的失落,而肯定的讲道:“会的,一定会有的!”   “是吗,也对,我们毕竟曾经誓言的约定过,呵呵。”法米娜抬起头莞尔的对着肖阳一笑,但是那尴尬的模样却是在清楚不过了。   “那一天的时候,我们还都是少年人呢……”   “……”   注:1,本作中不止中文名字可以省略姓氏,外国人名字也是可以,例如拉姆斯尔,奥岛等。   2,本作默认美国于中国时差为负十,澳大利亚与中国为正二。 第十二章 第一次的苦难(伏笔)   题记:这个世界就是矛盾着,坚硬的石头可以被钝糙的石器击打碎裂。   公元2617年十月二十二号,当地时间九点五十八分。   柔和的日光倾洒在海平上,在没有风吹舞鼓动的空气中使他平静的反射着天空的蔚蓝,近海处几只海鸟盘旋的归来归去,期间的啼鸣不同于往日的清脆,夹杂了诸多的暴戾。   天空之上投射下来的硕大阴影并不是积云的飘逸,徐徐机械运转声的轰鸣,惊得这些海鸟更加仓惶的逃去。   九点五十九分。   雷鸣般的警笛震响于整个海面,其下残留的为数不多的海鸟也开始有些不忍的啼鸣远去。   十点整。   雷鸣般的笛声缓缓的止息下去,这只不过是雷霆的前奏,接下来的时间,在天空中那阻挡这一片天空明亮的机械空舰的底盘上,数不清的滑板开始翻转,导弹的炮筒陆续的探出头来。   十点零一分。   没有任何的宣告与计时,骤雨般的炮弹疯狂的投射向其下数公里小岛上,同一时间,在这片岛屿的另两个方位处,同样的两艘空舰宛如乌云般朝自己下面的土地倾洒下炮火。   爆裂轰鸣声立刻阵鸣于天地之间,厚尘的烟火弹幕立刻使原本蔚蓝晴朗的天空被灰色硝烟笼罩。   十点十分。   烟火随着空气的流动而渐渐飘散,那岛屿上前几分钟还亭立的建筑与草木,此刻全部的坍塌燃烧,堕落为焦土。但这并不意味着战斗的结束,而是刚刚开始。   当那数千吨的弹药倾泻撞击在岛屿上的时候,震撼力量的冲击波透过大地的传递,扩散到了海平面下数千米的距离,猝不及防的鱼群纷纷被这股力量席卷推开,抛锚在着近海海底的鲸使徒是使徒军团三艘核潜艇中体型最为庞大粗扩的,首尾距离差接近一千五百米,纵使如此巨大的钢铁堡垒,在这样的冲击中,其内部的人员也感受到了强力的摇晃感。   在其内的电子通讯会议室内,仅有肖阳,法米娜以及乌达顿三人。在通讯屏中,马丁正在为所有的作战人员定义解释接下来的作战计划。   “……这一次三巨头分别派遣了空舰,而区别于非洲战场时独立的一台空舰,这样一来他们不仅加大了空中领域的优势,空对地的压制,更重要的是他们其中再也不会出现内杠致使命令差异,此时的他们已经完全的形成了牢不可破的结盟对敌!不过还好我们拥有可以深潜于海下的潜艇,对方暂时还不能把我们怎么样,不过这样保守的僵持下去并不是办法,距信息侦查部门传递回来的报告称,新联合国三巨头国家已于澳大利亚政府达成协议,在接下来的几天中,甚至几个月他们的空舰将会在澳洲本土进行补给,长此以往下去,我们的储备势必会耗尽,所以我们必须做出最快速,最有利的反击!想要瓦解掉他们此次的作战计划,就必须要摧毁掉他们其中一艘的空舰,使他们知难而退!”   马丁停下了话语清咳了两声,然后有些尴尬的一笑,“当然给位不必紧张,我们的机甲虽拥有粒子驱动可以在天空飞行作战,但那样的消耗太大,并且单兵的机甲与空舰对抗无疑是死路一条,所以我们现在只要等他们示威轰炸掉我们家园岛后,耗尽空舰的燃料,进行落地补给的时,给予他们致命的打击!”   “呵呵,也就是说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中,给为都很安逸轻松,不过在这轻松之前我要先把今夜突袭对方空舰的作战任务派发下去。”   “目前我方还可正常运转的机甲有阳下士的Red Sun,安德烈……呃,蓝马斯希乔夫斯基中士的Strength Faith,以及风莲下士的Breeze,是三个都不让人放心的家伙……我决定让阳下士留守进行护舰任务,风莲还有……”   还没等马丁讲完,肖阳还有阳便异口同声的出声反对。   “中校,风莲她虽拥有她自己的机甲,但是她从没有参加过任何正式的战斗……”   “两位先听我把话讲完,在眼前下,我们的可作战人员本来就是稀少,所以也是不得已为之,并且我准备让肖阳准尉会协同风莲驾驶Breeze,他可是你们的新队长,这么重要的作战任务,我要是不派遣一名头脑灵活的队员,那我可就是犯糊涂了,呵呵……还有乌达顿阁下您就委屈一下担任此次任务作战飞机的驾驶员吧。”   乌达顿微微一怔,近一个月来,他在军团中已学会了不少的中国口语,此刻开始用着比他自己英语更加蹩脚生疏的汉语回应着屏幕内的马丁:“中校,您不必如此客气,我再也不是非洲的反抗党首领,现在在这里不过只是一名最下级的列兵,您交付的任务,我一定会尽全力去完成的。”   屏幕内马丁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于这个豪爽的独眼大汉,他对他的好感越加越浓郁起来。   “既然如此,那么通讯便就此中断吧,请等待我的命令口号……”   “中校等一下!”法米娜上前一步高声的叫住马丁,通讯屏幕内即将挂断通讯的马丁身形一顿,“法米娜上士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那么,我的任务是什么?”此刻的法米娜有些惶恐紧张起来,身边所有人都有了其各自的安排,唯独缺少了她自己的位置。她的心虽然紊乱着,但却不再影响她继续战斗下去的决心,她生怕大校和中校察觉到自己心间的那一份迷惘,而故意的轻视照顾自己。   “法米娜上士你当然是待命作战了,待肖阳离去后,在整个鲸使徒上,你便是唯一可熟练驾驶机甲的成员,你的任务与阳下士的任务一模一样,都是重要的守卫工作。”   “是。”不觉间法米娜默默的低下了头,可是就是在这样众人的眼下却没有发觉她内心的失落。   电子通讯挂断后,房间内的人不约而同的在心间默默的长叹了一口气,作战的任务命令看似简单,但是实际中便是要他们少数的机甲去抗衡对方数十倍的机甲。   房间的金属铁门,被人划开,一名身着使徒军团整齐黑色军服的人踏步进来,那用白色麻布绷裹密封而仅露着眼睛缝隙处的头颅彻底的表明来人的身份。   “将军请随我来。”由米西开口讲道,言罢便退出门外。   乌达顿微微一怔,随后便与肖阳和法米娜示意一下,便快速的离去,追寻由米西的身影。   潜艇内的廊道还是狭窄的,仅能允许普通的两个人并肩而行,但乌达顿的体态远要健硕宽厚于常人,此刻的他只能跟随在由米西的身后。   在这样冗长的金属铸建的廊道,漫无目的的游走着,乌达顿看着自己眼前的由米西不知该谈吐些什么,而由米西被自己叫出来至此也没有说不出原有。此时看着由米西一身板正的军装,在回想起曾经在那战火连天大陆的村落中,由米西那一年也难得清洗脱换的补丁衣衫,他默默的叹了口气。   “原以为他会沉沦在艾丽玛的过世而不能自拔的颓废下去,想不到此刻的他却是如此的坚强,这样真是让人觉得欣喜……”   “嘿,由米西你这身新衣服真是够精神的!”乌达顿觉得有些无趣,开始用着他故土的话语对由米西叫道。   由米西身子微微一顿,但却没有停下前进的脚步,也没有回头。   “或许吧,为什么将军没有换上新衣服呢,刚才在马丁中校前不已承认自己是列兵了吗,还在念旧?”   乌达顿心头一惊,不由得停下了脚步“由米西你……”   刚才的电子通讯会议室内,由米西并有在场,此刻却从他的话语中暴漏出来他知晓了作战会议命令的内容,这使乌达顿诧然起来。   一切似乎都在由米西的意料之内,随着他身后乌达顿止住的脚步,他也一样的停下了步伐,但却依旧背身对向乌达顿。   “没有什么意外的,如你所想我窃听了信息波段而已,但你不必恐慌,我并没有恶意,现在的我也是使徒军团的一员,我绝没有倒戈的意思。”   听着由米西的解释,乌达顿这才放下心来,数年的交谊中,他清楚由米西的秉性,不过他却依然不解。   “那你的意思是……”   “你是要去执行任务的,虽然是开着飞机搭载机甲而已,但还有有机会接近敌方的空舰的。马丁中校的作战计划看上去毫无异义,也是此时唯一的作战手段,但是对方岂会如此的大意?”说着由米西从自己的军服口袋中摸出一张硬盘,转身递到了乌达顿的手中。   “我希望将军能冒险突入到空舰中,把这张硬盘的文件随意的载入到空舰上任何一台电脑均可。”   “这是……”乌达顿从由米西白如石灰的手掌中结果硬盘,犹豫的问道:“这是病毒?既然让我冒险突入为何不弄些烈性炸药?直接炸掉岂不是更好?”   “近五百米长的空间内,将军你能在短时间内找到其空舰重要位置而安放引爆炸药吗?”   由米西的反问让乌达顿话语一窒。   “安德烈他们只能争取到很短的时间。”   “既然你分析如此为何不向马丁中校报明,而是要背地中做这样的工作?”   “现在,我有些怀疑使徒军团内的首领,他们到底是要把这只队伍引向曙光还是末日,都还是一个未知数。”   听着由米西的话语,乌达顿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悸,纵使他模样粗扩,但其内心也是精致细腻,他很清楚人心永远是最难以捉摸的东西。   注:1,Red Sun:红日   2,Strength Faith:信仰之力   3,Breeze:微风。 第十二章 第一次的苦难(谁的战争1)   题记:“我想改变现有的烦恼,我想要脱离开约束,哪怕牺牲掉我的任何!”这是烦恼叛逆者的话语。“我只想活下去,或者为那些渴望自由而没有力量斗争的人做些什么。”这是在命途上喘息人的心声……   入夜的海面安详静谧,月色投射在其上,任凭浪花涟漪白色的波纹而扭动美丽。   近处的星辰之下,如果不是那螺旋桨呼啸的盘旋着,在如此的夜空中恐怕任谁也无法察觉那不停扭曲变换的光影之下是一架运输机。   这是粒子驱动技术完美的与法线隐匿系统的结合,如此一来这运输机完全的屏蔽了卫星摄像监视捕捉,在Sunmelt Eye前往巴尔也夫吉斯坦的时候,就是依赖如此的技术而突破了弗瑞顿帝国的领空防线,此时他们已把这种技术应用到大功率的运输机上,实用效果更加的明显。   如此的时候应该是入眠的时间了,但是黄玮却依然没有放松下来。此刻的他依旧坐靠在空舰的中心指挥椅上,在他的面前是一杯凉透的咖啡。   他呐呐的长叹一口气,抬眼扫了一下自己腕上的手表后,对着自己稍远处的前方数名依旧坚守在空舰驾驶要位的工作人员摆了摆手。   “都会卧室舱休息吧,今天的工作就暂且如此,留下值班的人员即可了。”   他的声音落下后,那些模样年轻稚嫩的青年男女列兵便立刻的起身,对着黄玮回手敬礼后便陆续的退出舱内,仅有一名年纪稍长的三十余岁的女军官,默默的来到黄玮身边,并带走他椅子托盘上的杯子,来到咖啡机旁,为黄玮沏了杯热咖啡。   “上将,不早了,即将是零时了,您也要早些休息了。”那女军官留着齐耳的短发,并戴着玻璃眼睛,看上去既是飒爽又是俊秀。   “你是今晚空舰中心的值班?”黄玮抬眼撇向那女军官肩上的少校军衔后,抬手拿起那新沏的咖啡,便在靠在唇上斟了一口。   “是的,上将。”   “这么年轻便已是少校了,想必你也参与了不少的作战吧,既然这样你觉得现在窝缩在海下的使徒军团会打什么主意呢?”   那女军官微微一怔,话语还是塞窒起来,期期艾艾半天的讲不出话来。   黄玮似乎早料到对方会是如此模样,浑不介意的微微一笑,“别紧张,我只是随便问问罢了,呵呵,你是靠家族关系才混入部队高层的吧?”   “……是。”那女军官咬了咬牙,回应着黄玮答话,她的目光中不由的留漏出几分惧意。   “你不必害怕,我没有恶意,你家族的力量竟能使你调入我军要部,我也是动弹你不得的。我只是好奇,从正式接管这艘军舰开始我便注意你了,在白天的时候,你似乎对那些真枪实弹的轰炸觉得惶恐,你应该是从没有上过战场的,甚至演习都没有参加过吧?”   “……是……”女军官的目光不由的闪烁了起来。   “既然你的家族内拥有如此的作用力,为什么没有给你选择一个更好的位置呢,在战场上虽是高位,但是风险还是很大的。”   “其实……其实我是很热爱美术的……”女军官幽幽的叹了口气,一直独自背负挤压在心头的包袱松垮了下来。   “……家人总是不允许的,总是说什么为了下一代,原本高中结束的时候我想进修美术专业的,可是……如您所见被迫的录入国防军官学院,毕业后在部队内被安插了一个闲职,依旧是索然无趣,但还好每日还是可以涂鸦一二的,不过随着年长了,令人厌恶的麻烦也便越来越多了,最近家人要给找个人结婚,没有感情,没有任何交流,结婚证便已经领了,听上去或许有些讽刺……原定婚礼的日子就是明天,可是我却逃离了,所以填报了这次的任务志愿,来到了此处。我清楚我的一无是处,对军队还是战争的细则都是毫无头绪,我,我不过只是想要自己支配自己的生活罢了,不过这的确太难了些……据说上将您的女儿便是黄佳玲,她能有您这样的宽厚仁慈的父亲这是幸运……”   “真是令人难过的往事,想主宰自己的道路却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言罢,黄玮站起身来抬起手抚慰的拍了拍那女军官的肩膀。   “其实我也不是如你们流言所讲那般是个好父亲,如果我真是一个好父亲,就不会让女儿一再的失望了……呵呵,话说远了,每个人都是要有每个人的痛苦烦恼要背负的,这不是意外,而是必然;如果一切太如意了,那才是意外。”说着黄玮抬起手腕再次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指针,缓缓的讲道:“时间差不多了,使徒军团该有所动作了。”   “他们。他们会主动袭击我们?”女军官有些意外的诧然。   “在这个都完全靠拢太空趋势作战的时代,只有使徒军团这样的雇佣军性质的团体才会独有巨型核潜艇这样可以深入海底潜伏的堡垒,现在诸国的潜艇技术都已经荒废,仅停留在科学考察的技术领域,用潜艇下海与使徒军团作战无疑是自寻死路,但使徒军团在我们的压制下也很难喘息,时间一旦拖长了,他们的补给不足,必会不战而败,所以他们唯有在我们空舰落地后而发起主动攻击,以来寻求突破口了,这是他们唯一的作战途径。我们要做的就是守株待兔。”   澳洲近海城市的郊野是一处临时仓促施工建筑的水泥平地,如果从天空鸟瞰下去便是原本森林的区域被开阔出三片空地,组合起来便是一个“品”字。   油漆未干的灯塔照明来回的扫动巡视,少数的电子机器人警犬泛着红光的电子摄像眼在各自的国家空舰驻扎领域来回的巡视。   运输机的螺旋桨就恰恰熄火在这三片区域中间的交界森林中,随着引擎的熄火,法线隐匿系统也一并的去除,模糊的光影扭曲后,漏出了飞机原本的漆色。   机舱后舱室的舱板徐徐的退下,厚重的压砸在大地上,如若平日如此的噪杂恐怕早有鸟儿惊飞,但是今时今刻,三艘外来的空舰已经早把这里的土著驱逐的一干二净,给使徒军团的行动带来了极大的便利。   高耸的树林稀疏的遮住了明亮的月色,在薄稀的月色下,原本漆色深蓝的Strength Faith此刻显得更加的黯淡,反倒是Breeze还没有来得及漆色的装甲上,那青亮的金属壳在月色的反射下耀眼起来。   两台机甲离开运输机舱室后,便开启运输模式朝着预定的地点驶去。   在双人乘坐的Breeze机甲内,坐位在后处的肖阳开启了通讯语音与安德烈开始通讯。   “我在重复一下预定计划,你到达指定地点后调整好狙击炮口,换好博士之前分发给你的T3爆破弹头,一旦我和风莲突入空舰附近并撕裂开空舰的外装甲,你就在第一时间内把弹头射入空舰的破口内,然后无论接下来是否命中都要快速的返回运输机内进行撤退,我和风莲会驾驶Breeze自行撤退的,还有什么疑问吗?”   电子屏内的安德烈看上去有些困觉的打了个哈气,然后他立刻的摇了要头让自己清醒过来,“啊,那个肖阳我有些不明白,既然运输机停在中间方位,为什么我们还要远离的跑到别处进行狙击?直接在原地狙击不好吗,这样撤退速度会快上许多的……”   “这……”   还没等肖阳回话,在Breeze舱室内坐位在前处主驾驶机甲的风莲却呵呵的笑了起来,“司机哥哥反应好迟钝哦!如果你直接在原地狙击的话,狙击之后势必会暴漏位置,接下来就算我们的运输机拥有动态法线隐匿系统,也很难逃离现场了,这也算是声东击西吧,呵呵。”   “哦,原来是这样!你们突入的时候可要小心一些啊,对方的机甲数量可是咱们的数十倍呢!”   “司机哥哥你放心好了,有小阳哥的决策指挥加上我操作便是天衣无缝了!祝你好运,ByeBye!!”风莲言罢,不再等肖阳是否同意,便主动的挂断了通讯。接下来,在森林道路的岔路口处,两台机甲便分道扬镳的驰骋而去。   运输机驾驶舱副驾驶的位子上华玛耶惬意的靠在驾驶椅上,并随手从旁边的便携柜内拿出一罐罐头,启封后便大块朵颐起来。   在他身旁的乌达顿撇了他一眼后,便摘下了头上的无线电通讯麦,褪去了一身使徒军团的军装,换上了他从非洲携带来的那一袭旧衣,整理了下手枪以及弹匣后,推开驾驶员旁侧的舱门便要离去。   “呃……将军……你要去哪……”华玛耶连忙吞下还没有嚼碎的罐头肉,便开口问道。   “我去给联合国军捣捣乱。”   “这……这不好吧,刚才那个叫做肖阳的准尉不是叮嘱了我们不要擅自离开岗位吗?你不也是附和着就算尿急也不能离开半步吗?”   “那是在警告你这个混小子的话语,记住就算尿急也不能走开半步!如果在他们回来之前我还没有回来,那么不必管我了,就当我死了好了,呵……”言罢,乌达顿翻身跳下运输机,接着月光的薄稀光亮,朝着另一处的道路快步跑去。   “将军……”华玛耶听罢乌达顿的话语后,心间徒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第十二章 第一次的苦难(谁的战争2)   题记:多年过去了,如果见到熟稔的故人只会尴尬,但是那些曾经陌生的故人会让人不觉间觉得有几分可笑,还有几分叹息。   零时午夜的皓月宛如白昼正午的烈日,清冷的光亮均匀的铺洒在大地上。   纵使是依靠粒子驱动实现连续的法线隐匿,那机甲虽看上去如若无物的透明,但是终究还是无法逃脱被映射出影子的命运。   Breeze止步于空舰最外的防线处,临时开辟出来施工建设的空地边缘积杂了大量的土砾还有被移除的树木,有效的成为了空舰驻扎的围墙,同时也便利了Breeze的隐藏。   “小阳哥还不动作吗?”风莲有些耐不住性子的催促起来,“那巡逻的机械犬已经来回两次了,平均每次的往返时间是四十秒,抓住这个空挡突袭就可以了啊!”   肖阳紧皱着眉头,没有回应风莲的话语,而是继续目不转睛的盯视着自己面前的屏幕,其上是电脑正在扫描分析眼前这艘空舰的区域结构图。   他下意识的推了下自己鼻翼上的眼镜,目光止不住的在那屏幕中被标示着红色区域的位置打转。那些被标示红色的区域才是空舰要部的位置,只有破坏了要部的位置才能有效的破坏掉空舰的作战能力,但是这些区域无一不是装甲极厚的位置,就算用粒子光束剑切割也是要费很大的功夫儿,并且对方空舰附近每五十米就有一台站岗的领导者AS87机甲,就算强制的突入切割也是极其麻烦。   “小阳哥,你是担忧那些站岗的机甲?那些领导者AS87在Breeze面前根本没有战斗力的……”   “……不,对方肯定有主力机甲在执勤,可能使用法线系统隐匿起来了……”话语的思绪间,肖阳又回想起那个时候在巴尔也夫吉斯坦时,被突兀出现的狞邪之龙束缚住的记忆碎片,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他不敢在有丝毫的大意。   “……但这并不是最主要的……重要的是如何才能破坏掉这坚固的外装甲……”   头脑在思虑的时候是最容易产生联想的意识流,肖阳的记忆开始快速的穿梭,在大脑内蕴藏与战斗有关的信息全部的陈列出来,其中在那个时候,他还是少年的时候,他还是一名刚入伍的高中生的时候,月的那一番话语清晰的复述在他的耳旁。   “……不耗一兵一卒就胜利的战争,那是靠上千年前君王的说客,在今天这个时代完胜几乎是不可能存在的……”   “既然战斗就注定要有伤害的是吗……”肖阳在心底喃喃的自述,目光犹豫了良久最后还是停在了那电脑分析图上标示的一处非红色的浅黄色区域。   “开动吧,风莲,目标就是这里。”肖阳说着把确定的目标地点指给了前座主驾驶的风莲。   风莲看着肖阳用手所指的区域后微微一愣,“浅黄色……不是极其重要的位置破坏掉了也没有作用……”   “这里是空舰人员的休息的宿舍。”   肖阳一语惊醒风莲,她恍然起来,“如若是在白天或是空舰战斗的时候,这个区域一定是空荡的,但是此时休息的夜晚空舰内的大部人员几乎全部休息在此,一旦把他们清除,那么这么大的空舰便会缺少人员而难已启动了,小阳哥你真是厉害,呵呵。”说着风莲操纵着Breeze机甲结束了待机模式,突起跳过面前堆杂的土砾和树干躯体,在闪亮的月色之下,透明的空气之中,浑厚的阴影清晰无比的烙印在地面之上,一闪即逝。巡逻的电子机器警犬似乎察觉到了空气的震动,可是转身扫描目标区域时却一无所获,其内部的系统程序习惯性的再次把这一切判断为自然因素。   “伤亡而死掉吗……呵,那个时候在那和睦的城市里我们的无辜谁又会在意?虽然始作俑者是弗瑞顿,但拾起屠刀的却是你们……”肖阳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情感,尝试的说服自己,在这样钢铁躯体的包围之中,肉眼可见的只有光火交织的影子,那喋血的样子是模糊不清的。   风莲虽是第一次亲临作战,但是却没有任何的惧意,可能她自己也不清楚这是为何,只有阳和肖阳等少数几人知晓那是她头脑中芯片在发挥着作用。此刻风莲驾驶着Breeze的动作异常的流畅毫无延迟,连续的躲避过站岗的数台领导者AS87机甲,在空舰有机甲可攀梯扶梯处停了下来,快速的跳跃至空舰的背上,这样一来纵使在月光逆袭之下留有影子,但也没有人可以察觉的到了。   首尾近五百米的空舰上,其背部是微圆滑的弧形,数不清的元件面板穿插着,如若从高处鸟瞰下去这便如海龟皲裂的龟壳一般。   没有了站岗机甲和电子机器警犬的巡逻,只面对偶尔扫视的警戒灯塔照明,Breeze的进行速度立刻快了许多,不足一分钟的时间便达到了目标地点。   “嘻,就是这里了。”风莲嘴角露出一抹诡异,此时的战斗似乎对她来讲却是好玩的事情。   在她的操控下,Breeze机甲缓缓的蹲下来,并探出机械的手臂在右腿处拽出匕首刀把手,推开其上的粒子充溢开关,雪白的粒子迅速的涌出,并在其内部导向的磁场作用下规则排布成近一米长短的剑刃。   “机甲系统计算判定这里的装甲厚度约为两米左右,一米以下是循环的排气同道,也就是说Breeze的粒子匕首剑刃一米的长度刚好可以切割打通呢。”风莲微微一笑,并在得到了肖阳的确认后连接了Strength Faith的通讯,告知安德烈做好瞄准射击的准备。   在苍朗的月色之下,隐匿中的Breeze机甲高抬起那雪白的粒子匕首剑刃狠狠的刺插近空舰的装甲之内,虽是锋利无比的粒子震动切割,但还是稍稍的费了些力气,接下来当Breeze想要扭转粒子匕首在空舰的背上剜出一个圈的时候,一只健硕无比的机械手臂突兀的从空气中摸索了出来,并准确无误的擒拿住Breeze即将运动的手臂。   在Breeze正面前光影急速的模糊扭曲,机甲金属的外轮廓展露出来,还没等风莲和肖阳察觉那机甲周身全部的时候,那突兀出现的机甲,其右手中的粒子光束弹枪口内暗红色的粒子聚能已经完毕,它是看不见Breeze的身躯的,但是它却凭着紧握着Breeze握着匕首的钢铁手腕,猜测的对着面前看似空气的位置扣动了扳机。   如此近的距离下,Breeze机甲的粒子防御驱动还没有来得及发挥作用,便粒子光束弹被刺穿了装甲。   Breeze机甲内一阵的警报,风莲不敢在疑迟,看着面前这台机甲即将要完成第二枚光束弹的聚能,她操控Breeze机甲果断的抛弃还插在空舰装甲上的粒子匕首,后空翻的踹出腿去,把那台机甲的身子踹的趔趄了一下,而挣脱开被擒拿束缚住得机械手臂,并继续的向后逃窜去,但连续的动作太过于迅速,粒子驱动的法线隐匿系统计算跟不上节奏,致使空气中一阵接一阵的光阴模糊扭曲,再次停止后,虽依然隐匿在空气中,但已经暴漏了自己的位置,如若在有动作对方也会察觉的一清二楚,索性如此,风莲操控着的Breeze直接退出了法线隐匿,青银色的机身完全的暴漏在月色之下,再其左肩的位置有一处数十毫米口径的裂洞,其中正缓慢的吐纳出青烟。   拉开了距离之后,通过Breeze的摄像眼开始把对面突兀出现的机甲信息反馈回来。   迎着月光,在其上最为耀眼的就是他的名字:Aeolus。   “Aeolus……”肖阳喃喃的自述,在他的脑海内的记忆潮水翻涌起来。   那是一个风一样的男人,他的名字就是已风为名!   私念之间,一个从未让肖阳思考的问题被挖掘出来,既然在此时他对面作战的是风,那么在接下来,与他交战人的身影中势必还会有那些曾经少年时代的伙伴,或许此时此刻他们就已经来临至此,只是身影藏匿于在自己脚踏的空舰其中。   “小阳哥,接下来为名该怎么办?”风莲大声的呼喊着,Aeolus并没有犹豫,而是直接的从另一侧的腿翼处拽出另一把机甲粒子光束手枪,双枪同时的蓄能,交替的发射起来。   此刻的肖阳完全的怔住而迷茫在自己的心间,风莲对他的呼喊不过是蚊蚁的窸窣,在他深闭的内心中完全听觉不见。   在Aeolus机甲交替不息粒子光束的压迫下,风莲也无暇顾及身后高位座的肖阳,咬紧牙关闪避起来,但是对方似乎已经发起的警报,灯塔的照明,巡视站岗的机甲全部开始急剧的朝Breeze围涌而来。   这次计划无疑已经失败了,风莲握拳狠狠的砸了下驾驶屏,便要再次开启粒子驱动法线隐匿系统,并张开起机甲背部的粒子推进引擎的滑翔翼,纯白色的粒子火焰燃烧吞吐出来,推送着Breeze升入天空,随着夜色的深沉而消失。   这时的肖阳已经惊醒,看着眼下在那空舰背身上密密麻麻多不胜数的机甲,他的脊背不由得透出冷汗,还好有风莲驾驶机甲,要是今日他自己独自的执行任务,恐怕就要被擒住了。   “司机哥哥吗!!我们已经安全升空,请对着预定地点发射T3爆破弹!!骚扰他们的视线,掩护我们!”风莲对着通讯大喊起来。   “不……”肖阳猛的惊然,还没等他的话语完毕,稍远处的夜空之内,一枚闪亮星火快速的突来,须臾片刻已至咫尺的眼下。   撞击之后剧烈的爆破与轰鸣瞬间吞没了大半个空舰背身,灼灼的火光在那一瞬间刺痛人的眼睛,并把皓白的月色堪比下去。   这爆破虽是剧烈,但只不过是空气急剧的膨胀罢了,或许只有那么一瞬间的时候达到了金属的熔点,在没有可燃物的支持下,一瞬即逝。   褪去了火光后,那诸多的机甲都是残破的模样,并没有任何的损伤,看到如此的景象后,肖阳猜缓缓的吐了口气,他虽然怨恨他们,但是他并不希望自己曾经的伙伴拥有被破碎的命运。   此时的风莲也长长的叹了口气,抬起手摸了一下额头的汗水,不知怎么她竟觉得眼前有些模糊,但她还是有些得意的笑了笑,“还好司机哥哥的狙击够准,一击命中,把遗留在空舰上的粒子匕首打碎了呢……”   言罢她便再也支撑不住而昏厥了过去。 第十二章 第一次的苦难(谁的战争3)   题记:所谓的记忆就是在前一秒周身发生的故事碎片;所谓的回忆就是在把这些碎片在下一秒拼凑起来,并在脑海中放映。   在T3爆破弹灼灼爆炸的火光燃烧照亮整个夜空的时候,乌达顿已经潜入了另一处的空舰驻扎区域。   爆破引起的轰鸣立刻让所有的营地都惊醒起来,原本安逸的警戒巡逻频率更加的频繁,但是爆破毕竟不是发生在这一片区域,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最耀眼的地方吸引而去,即使加严了警戒但是在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内还是来不及调度的,在这个几分钟瑕疵的混乱下,对于常年穿梭于枪林弹雨中的乌达顿来说就足够了。   此时的乌达顿手持着手枪,在他唯一可视的右眼处带有探测的侦查镜片,在此处仓惶人员调度,空舰舱门开开合合的空隙间,他找准了机会便突入而进。   这是乌达顿第一次进入到空舰内部,除了金属墙壁被漆色上光滑鲜亮的白漆外,他瞧不出这空舰与使徒军团的核潜艇有多大的区别。   在他还没有仔细打量这空舰完全的时候,稍远处的折回廊道处,一阵急促的皮靴踩踏空舰金属地板的声音徐徐传来。   乌达顿皱了皱眉头,四下望去,在这窄小的廊道内没有任何一处地方可以藏掩住他健硕的身姿,无奈他只能逃避式的朝那皮靴声相反的路途轻跑而去,一路上时时停息伺机跳跃过监控的摄像眼。   可是那皮靴声却仿若恶灵一般,不快不慢,总是摇晃在乌达顿身边附近,对方明明没有看到乌达顿,却总是在追随着乌达顿的步伐,这使乌达顿开始有些暴躁和差异,回忆检讨起自己这奔波的一路上是绝对没有被摄像眼监视到的,那么这个此时不停朝自己走来的家伙,对他唯一的解释就是巧合。   “他这是要去哪呢?”   对于空舰内部完全不熟悉的乌达顿在焦急奔波的路途中,不知不觉便走入了空舰的死角处,而那追随而来的脚步也霎时停在了廊道折回处。   “妈的。”   乌达顿在心间狠狠的骂道,并竖起手枪,靠身在空舰的钢铁护板上,一旦对方在向前移动,他便要施暴了。   爱默克打落着眼皮,一脸疲乏瞌睡的模样,今夜并不是他执勤,原本他已在自己的宿舍内安眠,却不料一级警报突兀的想了起来,这原本与他毫无关系,一级警报只是针对所有正在执勤人员的报警,可是正在执勤的主力机甲机师亥斯克却突兀的闯进他的宿舍,并把他从床上拉下,并让他接替自己的执勤。亥斯克讲完这些话后便不再理会他,直接快步的大跑出去了。   “真是个任性的孩子,看来一会儿米拉可大人要把火气都撒到我的身上了。”   爱默克一边拖沓着皮靴,一边穿整好军装衣衫,重重的打了个哈气,便在金属廊道墙体处翻转出密码输入键盘,在确认信息后,墙体的阀门被划开,在爱默克进入后再次的被闭合锁紧。   舱门后近一百平方米的空间内唯有正中央的指挥椅处端坐一人,周围墙体环绕的电脑屏幕都是漆黑的待机状态,仅有正中央位置的大屏幕上正在播放摄像眼传递回来空舰外的景象:在中国空舰驻扎区域处已是一片骚动。   “米拉可大人,我来了。”爱默克再次轻声的打了个哈气,缓步走到那中间指挥椅附近,微微欠身后讲道。   那指挥椅在其坐上人的施力下而旋转起来,椅身翻转过来,正对向爱默克:其上是一名有些消瘦的男子,但是体态却是匀称,那眼眸乍一看却是黯淡平常,可是仔细察觉时在那黯淡之下却是犀利如电,让人心不由得悸住片刻。他身着与爱默克一样的皇家机甲骑士团特殊的军装,再其左胸上别戴着亮银色盾牌的徽记,其上角落处刻印着阿拉伯数字“七”。   爱默克看清了指挥椅上的人后微微一怔,随后便挺直了腰板,不在躬身,他抬起手拍了拍自己的嘴巴,边打哈气边讲道:“我还以为是西诺斯亚米尔那个老处女呢,想不到竟然会是你这个冷漠的家伙,呵,拉姆石泽。”   被爱默克揶揄的拉姆石泽也不介意,挑了挑眼睛撇了爱默克一眼后,才开口讲道:“这里的情况想必你也了解,所以接下来的执勤任务就交给你了。”他的声音宛若他的脸庞,一样的冰冷,言罢起身便要离去。   爱默克一愣,急忙的叫住了他,“喂,喂,你在说什么玩意儿?什么我了解了,我了解了什么?”   “明眼骑士,此时就有你我两个人,便不要在装的糊涂邋遢了。”   “哎,你这家伙真是想让别人喜欢你都不行。”爱默克伸了伸懒腰,扭了扭脖子后再次的开口讲道,“我没有你说的那么神奇,我也只是猜测而已,亥斯克那个小朋友应该是自主驾驶机甲跑出去了,而西诺斯亚米尔那个老处女应该跑去阻止亥斯克了,不过老处女的速度应该没有小朋友跑的快,所以小朋友已经出舱了。你在这里的原因是老处女临时找不到人坐守指挥室,所以这时你这个神出鬼没的家伙出现了,被任务留守这里,你猜亥斯克走之前一定会叫我替班,所以便一直在这等我来到,现在你要离开,想必你也是要自主驾驶机甲出舱吧?以上我的猜测都对吗?如有错误,请你补充一二吧。”   “完全正确。”拉姆石泽用着他那黯淡的眼眸瞪了爱默克片刻后,再次开口讲道:“把你的骑士徽章戴上吧,别自找麻烦。”   “呵,多谢你的提醒,我一直都把徽章放在口袋里……”说着爱默克随手从自己的军装口袋内摸出金属徽章,“在你的‘七’面前,我的‘十四’很难抬的起头呢。”   “等到我以及其他成员死掉之后,那便可以了。”言罢,拉姆石泽不在犹豫转身踏步离开了舱内。   爱默克耸了耸肩膀,面露无奈,“这个笑话真是够冷的。”   空舰墙壁上的舱门再次开启再次闭合,当拉姆石泽刚要迈出继续的脚步,一冰冷的枪口便指在了他的后脑上。拉姆石泽微微皱眉,脚步轻向后退了小半步,想要实验测量下自己与背后人的距离,看看是否是突兀反击的可能。但不了那人的枪口在他轻退脚步的时候,却狠狠的朝他的头部抵住,同时对方的鞋子也在同时的后退半步。   拉姆石泽轻轻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遇到了棘手的家伙,顺从的把自己的双手高举起来。   乌达顿看着眼前被自己制伏的家伙主动举起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张开嘴用着他生疏的英语讲道:“房间内有几个人?”   “一个?”   “别耍花招,老实的回答!”乌达顿再次用枪口狠按了一下拉姆石泽的后脑勺。   “就是一个。”头部吃痛的拉姆石泽继续他的回复,平淡的语气中让人判断不出到底是真是假。   乌达顿皱起眉头来,对着拉姆石泽的背身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再次开口讲道:“你是军官?”   “是。”   “什么级别的?上尉?”乌达顿瞥眼瞧向拉姆石泽的肩膀,那上面弗瑞顿军装特有花纹让他无法辨别出等级,不过从军装华美精致的程度上判断绝不可能是列兵。   “算是临时指挥官吧。”   “好,慢慢把手放下,并把你随身携带的武器拿出来,你要是敢耍花招,那么你的脑袋就要开花了。”   “我是从不携带武器的,如若你不信,可以对我进行搜身。”   “哼,我可不傻,把你的腰带解下来交给我。”   拉姆石泽有些疑迟,但在乌达顿再次用枪口狠狠的推了他一下后,他便顺从的按照乌达顿指示所做,把自己的腰带解下交给了乌达顿,然后自己双手提着裤腰以防裤子的脱落。   “很好,现在慢慢的转过身,把墙内的密码锁键盘拖出来,然后输入密码,推门进去。”   “好的。”言罢,拉姆石泽便按着乌达顿的指示托出了墙体内翻转的密码键盘。   在此之前,乌达顿完全没有留意到这金属凹凸不平的墙面上会有机关,所以错过了劫持第一个对象的机会,而眼下被劫持住得这个家伙对于乌达顿他的命令完全都没有忤逆,这使乌达顿更加警惕起来,待拉姆石泽伸手刚要去翻动那墙体的密码锁翻板的时候,乌达顿出声叫停了他的动作。   “等等,让我来输入,你说密码。”   在这样可以录入密码键盘的地方应该有报警系统,乌达顿不敢马虎,慢慢的把身子朝前靠了半步,这样一来就与拉姆石泽间靠近了几分距离。   离得金属墙体近了,乌达顿视野恍然,在这墙体录入密码命令的电脑处竟然也有磁盘容纳口,这使乌达顿兴奋起来,眼下他再也不必冒险突入到空舰的深处,在此便可以完成由米西嘱托的任务。   他从口袋中摸出由米西交给他的硬盘磁片便塞入其中,浑然没有察觉到再其身侧拉姆石泽面部表情的变化,以及他正在蓄力的动作。 第十二章 第一次的苦难(谁的战争4)   题记:死亡?呵,如果死是件容易的事,那么这个世界上便不会有这么多人选择继续的活下去了。   在电子门密码登陆屏幕上,读取加载硬盘的文件的信息在快速的读条显示着,在其接近百分之九十的时候,乌达顿轻叹了一口,他清楚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但是正是在他叹气而放松警惕的这一个刹那,再其近身处的拉姆石泽凭空的跳跃,对着乌达顿的手腕高踢出了一腿,猝不及防的乌达顿持枪的手在拉姆石泽强大腿劲的冲击下,仓惶的松开了手掌,那手枪脱离开了约束,在重力和惯性的作用下落地翻滚在另一侧的廊道地面上。   须臾间,拉姆石泽的第二次踢击再次来袭,但这一次乌达顿心中已有了防备,虽然腹部结实的挨中了这一打击,但是他鼓起的健硕肌肉为其卸去了大半的力道。   乌达顿随着拉姆石泽的踢击踉跄的退了几步,孤独的右眼透过探测仪的镜片准确的瞧视在那微电脑屏幕上:硬盘文件加载读条已经结束。   看到此处,乌达顿借着拉姆石泽腿劲还没有完全卸去的力量,踉跄着脚步故意的翻滚在地面上,再抬起身时那把摔落的手枪已在他随手可得处。   拉姆斯泽大惊,双手继续拖拉在裤腰间,连忙的快步上前,再次抬起腿,对着乌达顿的下颚便要踢击下去。   对方的反应和速度如此之快,乌达顿心中也是震慑,如若这一踢击要命中在他的脑袋上,那么他便再也没有还手的力气,他急中生智连忙把自己左手间拿握的腰带掷向拉姆石泽,另一只手再要拿起枪时已然来不急,索性他便把那手枪推移到更远处,周身做好了再次翻滚的预备动作。   突奔的拉姆石泽看到乌达顿把自己的腰带朝自己掷来,冲刺加速度的身影霎时缓了下来,本能的抬起一只手接住自己的腰带,就在他这耽搁的片刻,乌达顿已经滚开,翻身起立,在他的手中那冰冷的手枪枪口已经开始瞄准。   拉姆石泽那一直暗淡的眼眸霎时瞪大,犀利如电的光彩从其中并发出来,他连忙的扑到翻身,如此近距离下对方射偏的几率机乎便不存在,此时的他只能卷曲着身体,用血肉的躯干围护起大脑以及心腹。   “噗!”   带着消音器的手枪发出闷哼的一声,紧接着是金属与金属的碰撞擦裂声,以及电路的爆鸣。   拉姆石泽一怔,透过自己围护在头前双臂空隙处,抬眼瞧去,对方并没有朝自己射击,而是对着金属墙壁上的密码门微电脑扣动了扳机,在子弹的穿裂下,那微电脑脆弱的金属合金被击打的粉碎,电路焦灼的青烟徐徐的从其中吐纳出来。   完成了一次射击后,乌达顿已从地面上站起了身子,移动枪口,直指向倒在地面的拉姆石泽。   拉姆石泽的脊背瞬间凉寒,冷汗湿透衣衫,他清楚对方在站立下的射击绝不会失误,纵使自己卷曲身体围护住要部,也无法抵挡对方对自己致命的射击,此刻在他面前死神已经降临,地狱的大门开始敞开。   他那一直冷漠的脸上开始浮闪过一丝笑意,头脑内记忆的碎片与眼前火星般吞没而来的子弹速度时间共享,拼图的马赛克最后交织为一名带着眼镜女子的身影,随即再次的碎裂,他的表情也再一次的变化,依旧是那笑颜,不过却变得嘲讽,他知道自己还可以活得下去,此时他空旷的心内听到了墙体内的脚步。   “我……是盾骑士……”   电光火石的那一个刹那,那墙壁上原本闭合的金属门,突兀的被推出来!原本是二维方向上划合开关的铁门,被巨力推出,其边缘在惯性的力场下而扭曲破损,突来的金属门板完好的阻碍了乌达顿射出得子弹,撞击摩擦的火花一闪即逝。   乌达顿微微一怔,此刻整个空舰的信号灯都闪烁了起来,警笛刺耳急促的噪杂。他随意吐了一口痰液,转身便大步朝来时的方向逃奔而去。   看着乌达顿逃逸的背影,拉姆石泽也不甘落后,他迅速的起身,挽起自己的左袖口,并在自己的黑色通讯手表上按动了按钮,低下头开口讲道:“青鸟骑士,请预备!”言罢,他一边双手提系着腰带,一边迈起大步朝前追去。   在铁墙金属门破裂的位置,爱默克站立在房门口处,他的双手紧握着一把消防斧,其虎口处已经皲裂开,鲜血止不住的流淌。   他看着拉姆石泽在廊道折角处消失的身影,不由得叹了叹气。   “还好我反应够快,要是换做他人,对着突来的爆鸣声没有动作,或者没有足够的力气撞开金属门,想必这一会儿你前一刻所讲的冷笑话成为了现实呢……”一边说着,他一边无奈的摇了摇头,看向那破碎倾倒在地面上的金属门板,再次嘲讽的自语:“一会儿,那个老处女又会发疯的,嘿嘿……不过……”   须臾的瞬间,在他的脑海中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他瞥眼朝那金属墙密码微电脑瞧去,“对方为什么会先射击这里呢,想要门锁失效,让里面的人短时间内出不来?不对,不对,绝不是这样……嗯?”   不经意的瞬间,爱默克在那破碎的密码微电脑处发现了数片硬盘碎片,无疑这并不属于弗瑞顿的硬盘构造。   “这是……”   思虑的片刻,他立刻转身返回指挥室内,按动了全局警报,并开启空舰待机的主电脑,开始进行病毒排杀防御工作。   弗瑞顿空间内全局的警报已经拉响,所有歇息的人员开始不停的从各自休息的宿舍内走出,这给乌达顿的逃亡脚步带来了极大的阻碍,好在乌达顿他的体态健硕,在突兀从划开金属墙内走出来的人还没有缓过神来的时候,冲刺奔跑中的乌达顿就摔开了他的肌肉臂膀,把这些人或是刮倒,或是挤到别处。   但是在此时空舰警报,人声杂乱,还有拉姆石泽的追逐下,乌达顿已经丢失了方向感,此刻在他的独眼下每一个金属墙壁都是亮白的涂漆,其上杂碎的元件也是大同小异,他突入来时的那条道路已经不知还在何处。   “妈的!”他在心底狠狠的暴骂着,抬起手来扯掉右眼上戴着的侦查仪,并随手的掷在地上,在一步的跨越中,被他自己的脚步踩踏的粉碎。   没有了幽暗色镜片的约束,他的视野开阔起来,在他身后逐渐追逐他的人也越来越多,有的人已经拿出了手枪,但似乎都是投鼠忌器一般不敢贸然开火,生怕打到空间内重要的机械仪器。看到此处,乌达顿心中暗自冷笑,身子故意的更加贴近墙体附近。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开始有人朝他射击,尽管乌达顿再怎么靠近墙体,对方也不在意,子弹与金属墙壁撞击的火花四射,甚至击碎上面的某些机械元件,也没有阻止对方渐渐密集起来的枪口吐舌,不过好在这些人都是空舰的内勤士兵,很少进行实战,在奔跑中开枪的准头都极其的差劲,在乌达顿多年战争炮火躲避经验下,即使廊道狭窄,子弹也没能射得中他。   “看来自己是跑到了非重要的区域,所以对方才会肆无忌惮的射击,那么刚才的那片区域应该就是空舰的核心位置了,可恶,早知如此便多在那个地方开几个动好了,妈的!”乌达顿嘟嚷着,不过片刻他又有些欣喜,“……既然自己已经跑到了外围区域,那么,那么距离舱门也便是不远了!”   不过还没等他的欣喜结束,在他正前方得廊道内突兀的闪出两人,同时手持手枪,对着乌达顿用着英语大喝:“投降!放下武器!”   “放你妈了个逼的呀!”激动的乌达顿操着他非洲故土的粗语,对着前方的那两个人摔开了他的臂膀,把那两人扇到一边,他清楚这两人是绝对不敢开枪的,在他身后可是有着一群他们的伙伴,贸然的射击指挥给他们自己人造成伤亡。   突破这两个人的防线后,接下来的折回廊道处,更加的让乌达顿咋舌,这回不是一两人的围堵,前进方向窄小的廊道内足足挤满了近十人,这回让乌达顿犯起难来,眼看身后由那名被自己挟持军官带队的人马就要追击上来,前面的数十人又对着他持枪示警,乌达顿咬了咬牙,毅然的冲着他自己前方那一伙人冲去,一边的冲击一边的张口大喊:“滚!!”   他的右目圆瞪,怒吼的唇齿以及面部扭曲的肌肉彷如凶兽的血盆大口,霎时震慑了这些从没有沐浴在硝烟炮火中的弗瑞顿内部作战人员,惊悚的他们不由自主的退让,可是依然不及乌达顿冲刺的速度,纷纷被乌达顿撞到拖拉在地。   “砰!”   枪鸣在此时或许算不得什么了,不过这一声夹杂在喧嚣扰乱声息间的枪响却给乌达顿带来了痛苦。   不知是对方有意射击,还是仓惶的流弹,那子弹准确无误的射在乌达顿的左耳上,巨大的冲击力瞬间便把他的耳廓撕下,一直连带在他左耳的眼罩布线一并脱落下去,裸漏出乌达顿失去视力的左眼。   在常年的被眼罩遮掩下,他的左眼区域要比脸部其他地方白皙的多,那眼眸微合,在其内没有任何血色的眼珠因感受到光的刺激而闪烁抖动。   “玛娜……”   在那耳朵和眼罩布线还没有落地的瞬间,乌达顿抄起他的手掌快速的把它们接住,并紧紧的攥握在他宽厚的拳头中。   他回头撇了一眼那瘫倒在地对他射出这一枪的家伙,那人看到乌达顿如此凶神恶煞的模样,不由自主的嘚嗦起来,紧握手枪的双手颤抖的无法射击。   “我的模样很可怕吗?那么你们为什么还有惹我?”言罢,乌达顿狠狠的摔起拳头,朝那人的脸上击去,把那瘫坐在地的人平地击飞出去,摔到在地后再也没有了动作。   周围的弗瑞顿士兵看到自己的同伴被乌达顿一拳毙命后,不由的害怕起来,此时本是最佳的射击时候,它们却选择退避。   皮靴践踏地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乌达顿知道尾随追逐而来的人即将到来,他不敢再做停留,迈开大步继续的朝前奔跑而去。   “我一直活在二分之一的日光之下……玛娜……” 第十二章 第一次的苦难(谁的战争5)   题记:如此的拼搏,到底是在为谁演绎?谁才是这场戏剧的主角,杀戮与被杀戮还是在表演笑话。   午夜月光之下,那才经受T3爆破弹淅沥的空舰背部某处区域装甲板开始缓缓的翻开,其内部裸漏出来的暗槽中,一台纯白色的机甲依靠着其背部负载的巨型飞机羽翼引擎的推动,突窜到夜空之上。   紧接着那空舰背上其他的机甲全部的分散开,空舰背部全数的装甲板开始翻动,数不清的炮口探出头来,对着弥漫的夜空没有进行任何的瞄准,便开动了炮火。   那不是灼烈的爆弹,而是一颗颗照明弹,如此大范围的照明弹立刻便把夜空晃如白昼正午,那刺目的光亮完全的把月色与星辰的色彩堪比下去。   在Breeze机甲内,肖阳还没有妥善的安置好昏厥的风莲,便看到机甲外突兀闪亮的无数光源,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的防备动作的他,立刻被这光源刺痛双目,他痛苦的捂住眼睛,但却依旧不舍得把那眼镜摘下。   通讯麦中,安德烈焦急的声音传来,“喂,喂,你们没有事吧,风莲,肖阳……”   肖阳强忍住痛苦,依旧闭着眼睛,摸黑的对着通讯麦回应道:“安德烈你不必管我们,继续你的撤离任务!”   “可是你们……”   “没有关系的,对方如此只是在拖延时间,处于动态法线隐匿系统下的Breeze对方不可能轻易的捕捉到目标,就算是动用声呐系统他们也会费一番周折,别忘了Breeze的机甲特性就是潜伏!你的机甲刚改装为粒子推动引擎,持续性差,速回到作战运输机内逃离!”   “这……”   “别犹豫了!安德烈!不要拖拉我们,你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你若掺和进来便就彻底无法的脱身了!”肖阳怒吼起来,他强忍住双目刺痛的折磨,眯缝的睁开眼眸,用手遮住额头,在机甲外那闪耀的照明弹光亮似乎没有任何息止的意思,每一颗照明弹都宛如一颗恒星,均匀的排列成灯光阵。   “……嗯,我知道了……”   这是安德烈第一次听到肖阳怒吼的声音,以前他总是以为肖阳是个安静淡雅的人,现在的他才明白每个人都是在佯装冷漠,真正炽烈的感情总是不言不语的。他虽有些愚钝,但也是清楚肖阳并不是怕自己拖后腿,而是怕连累到自己。己方虽有两台可以腾空的MS,但是对方却是千军万马。   “一定要活下来啊!”他讷讷的自语。   身处于那照明灯光阵远处夜空中的Strength Faith机甲转动了身子,渐渐息止了背部粒子推动引擎,缓缓的降下身子,沉寂在其下一片苍冷的树林中。澳洲早春的时节,那冬天残留的雪痕还在堆积,空旷冷清的没有一只鸟儿,看着眼前的景象,安德烈图觉的有几分熟悉,那个时候也是如此荒冷的夜晚,在莫斯科城市圈的郊外,那时候他也还是一个少年,一个孩子,对于突兀爆鸣的枪火硝烟也会极度的恐惧。   “我就要这样的逃离吗?那个时候……”   ……   “安德烈!!跑啊!还在犹豫什么!,难道你要亲眼看到我倒下去的身影吗,难道你要让我等的努力都是虚无吗!!跑哇!跑!!!不要犹豫,你心中寄托着我们的信仰这就够了!一定要把这信仰传递下去!!!”   ……   “我还不知道你的信仰呢……”安德烈的嘴角难得的扬起一抹得意的色彩,然后高推起机甲的操纵杆,大声的喝道:“StrengthFaith!!开启急速粒子推进!!”   夜空之中,照明灯光阵之下,那台依凭着额外飞机羽翼引擎才得以腾飞在空中的机甲内,其驾驶员正在忙碌的接收空舰以及其他诸多机甲传递而来的声纳信息,在如此巨大的声纳捕捉网上,很快就捕捉到了Breeze的位置,照明灯光阵给他们的捕捉工作赢得了宝贵的时间,在确定对方机甲后,这台机甲开始快速的朝目标位置突袭过去,同时空舰配合的吐出了数个巨型光束炮的发射口,完全的封锁了Breeze的逃跑路线,可以说眼下的Breeze完全的被包围起来。   “可恶!”肖阳痛苦的裂开嘴角怒骂着,虽然眼睛依然疼痛,但是此刻却没有容他恢复的时间,他只能强忍住着痛苦,渐渐适应着夜空下恍如白昼的灯光阵照明。   看着眼前对方突袭而来的机甲,他清楚Breeze的位置已经完全的暴漏,索性便退出了粒子法线隐匿系统,为机甲节省能源。同时拨出粒子驱动匕首,一米余长的耀白光束,在此时的灯光阵下算不得什么了。   Breeze原本是配有两只粒子匕首的,一只已在空舰的背上被T3爆炮弹摧毁,此时仅剩这一只。一米余长的粒子匕首虽是锋利,但是对抗八,九米高的钢铁机甲还是太短了些。对方突来的机甲似乎也看出了Breeze的窘迫缺点,在距离Breeze还有七八十米远的时候停止了前进,悬浮在半空中,并从腿翼抽出机甲火炮粒子光束双用枪,对着Breeze便开始蓄能射击。   同时在地面空舰的背上,那诸多的机甲也一同抽出火炮粒子光束双用枪对着Breeze便是一顿乱射。   肖阳不敢移动半分Breeze,他知道Breeze已经被对方空舰的巨型光束炮锁定,一旦有了大尺度的逃离动作,势必会被着光束炮击打的灰飞烟灭,此时面对对方数不清的光束弹来袭,他只能操控着Breeze进行小范围的闪避,依靠着粒子防御驱动抵挡。眼看着机甲能源剧烈的消耗,却无可奈何。   “对方机师请放弃抵抗吧,你是绝对无法逃离的,你的机甲已被我方空舰火炮完全的锁定,我方目前不向你进行发射只是想捕获你而已,请勿再做无所谓的抵抗,否则连性命都要丢掉了!”与Breeze对峙悬浮在半空中的机甲发出了外部语音宣讲,令人意外的是,这并是英文,而全部是中文的普通话!中方的人员清楚的排查过,使徒军团的首领虽是一名外国人,但是其成员绝大多数都是亚洲华人,他们相信这样亲切的语言,远要比那死板的英文跟要有说服力。   “死?那一天的时候我原本就已经死了!!”肖阳紧紧的我起了拳头,面容也极度的扭曲起来,他少年时候那个失落的瞬息彷如前一刻的记忆,快速的在他脑海中划闪。   “不停的逃亡,不停的奔跑,在尽头终不过也是破碎,那么便要你们一并的消亡吧!”   “开启急速粒子推进!!启动粒子爆炸!”   Breeze机甲驾驶舱内的指示灯全部的闪烁起来,爆鸣的笛息不止。   “您确定要启动粒子爆炸吗?”Breeze机甲系统金属合成男声报告着。   “是!”   “请做好逃生预备,粒子爆炸系统开始启动,预计启动完成时间为二十秒,十五秒后不可终止,十九……十八……”   组成灯光阵的照明弹燃料燃烧的接近了尾声,灰烬碎片一颗接着一颗的脱落下去,但这一片的天空却没有随之暗淡下去,Breeze周身防护的粒子层开始发散出灼热的光芒,漆白色的粒子因为急剧的热量而变的炽红,此时Breeze开始接替灯光阵照亮起这一片天空,在它的对面,在它的下面,或是更远处其他的空舰驻扎地内,所有的空舰以及机甲的系统电脑都检测到了巨大的能量反应。   在澳洲近海处的浅海下,鲨使徒正在待机,等待迎接他们勇士的归来。马丁原打算使用纳鲁斯之眼卫星,而亲自指挥这场战斗,但是在新联合国卫星信号辐射干扰下,此片天空下,虽没有云层遮掩,但却无法使用卫星侦察。   此刻的他只好在指挥室内焦急的来回踱步,在他的身后,诸多的工作人员也坚守在岗位上,等待随之而来的任务。   突兀的时候,电脑的警报响起,马丁本能的一怔,回头朝那工作人员看去,那名工作人员快速的计算翻译电脑命令,开始对着马丁报告道:“报告中校!纳鲁斯之眼检测到目标区域发生了极大的聚能反应!参数对照后,该聚能反应可能是我方机甲的粒子爆炸聚能!”   “什么?”马丁大惊起来,他心中清楚那粒子爆炸还是不成熟的作战手段,数次粒子爆炸试验中,那粒子爆炸对机甲自身的反噬都极其严重,与其说这事作战手段,倒不如说这是自杀式攻击。   “给我连同Breeze的通讯!”马丁当机立断的命令道,可是那工作人员却有些疑迟,“中校,如果我们现在发起远距离通讯信号,很容易被对方捕捉……”   “顾及不了那么多了,立刻连接!!”   “是!!”   “报告中校!通讯连接被Breeze拒绝!!”   “什么!混蛋!”马丁握起拳头狠狠的敲打在指挥桌案上,其上已被凉却的咖啡杯经受不住桌案摇晃的冲击而倾倒,棕褐色的液体淌溢出来,似若喋血的嘲讽。   “强制连接!!”   深海的鲸使徒内,空旷的仓室中,范里斯依旧穿着白大褂站位与梯台的高处,对着其下诸多的同样身着白色大褂的人员喋喋不休的指挥着。   在其中,用白色麻布包裹起头颅的由米西突然停下了工作,并抬起手按了按左耳内的监听芯片。   “要破碎了吗?”   “喂,新来的那个木乃伊,你怎么听下来了,就算你是天才,就算你刚来就被提拔为中士,但是我告诉你在这里我才是头,抓紧干活!把你天才的思想用在刀刃上!”高台上的范里斯对着由米西大喝起来。   由米西抬起头对着梯架台高处的范里斯报以歉意的点了点头,接下来继续埋头在眼前的一片金属电路中。   放长视野再看去,他所在的位置是一架机甲头颅的内部,其上的摄像眼一直在断断续续的明暗着,直至一次长时间的明亮后,便彻底的暗淡了下去。 第十二章 第一次的苦难(谁的战争6)   题记:当你觉得你已经看到了全局大意的时候,那也就是暴漏出你全部愚蠢思想的时候。真正的智者永不会讲出自己的判断,因为他清楚不到结果出来时的那一刻,所有的预测判断都是虚无。   三片空舰驻扎区域中,眼下似乎只有美国的空舰驻扎地内一片安稳,其他两处区域的噪杂突显了这里的安谧,虽然弗瑞顿帝国空舰营地区域内不如中国空舰驻扎营地那般弹幕四溢,但是它营地外士兵忙碌的调动,以及时而出航的机甲都在暴漏着它其内的喧嚣。   空舰指挥中心内,福达利把目光从信息反馈的屏幕上移下,抬起手中的杯子,轻饮了一口。那杯子内既不是浓郁的咖啡,也不是苦涩的浓茶,不过是透明的白开水而已,他喜欢这平淡的味道,正因为这平淡才能让人不迷失自我。   “报告上将!我军信号雷达捕捉到一段强烈的通讯频率,极可能为使徒军团核潜艇的信息波段!”空舰的工作人员大声的报告着,她双手熟练的敲击键盘命令,做着继续的演算和命令调度。   “查询这一目标发信位置。并给我接通弗瑞顿空舰的最高指挥官,米拉可女士的通讯。”福达利缓缓的放下手中的杯子,慢慢的站起身,踱步上前,同时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月空之下,Breeze青白色的装甲金属愈加炽烈起来,任凭它对面半空中的那台机甲用如何的语言演说,它均没有任何的回应。   在其内的驾驶舱中,肖阳的双目红热起来,他主动的屏蔽掉了一切外来的通讯,现在在他的世界中,他只剩下了对眼下那一片内所有目标全数的仇恨,让人很难理解的是前一刻他还在惋惜他故友的性命,这一刻他却恨不得嗜其血肉。   突来的仇恨彻底蒙蔽了他的双眼,让他丢失了本性,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   “喂,喂,肖阳吗!!听见了回答我,我是马丁!”   机甲舱室内的扩音器响了起来,让这机甲急促不止的报警笛听上去更加急躁。   “我知道你现在你能听见我所讲的话语,在强制通讯下你是无法屏蔽的!现场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为什么要使用粒子爆炸?!回答我!回答我!肖阳准尉!!!”   肖阳他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并不是他听不见那话语,而是那话语此时完全的被他的心灵蒙蔽。   那一天的时候,自己的世界破碎的时候,也就是眼下这一群人在主导着……他们否决了那座城市活着的权利……   我,连同我也要一并的吞没掉……   朋友……故人……同学伙伴……他们也早已不复存在了吧……   那么,那么我还在怜惜你们为何,纵使蒙恩你们的照顾,但是那一年的生活可是我真正想要的?   是这样吗……真的是这样么……   这真的是我的心声吗?   你还在犹豫什么,你还在犹豫什么,你还在犹豫什么!!!!   “……肖阳准尉,难道你也不管与你一同乘航的风莲了吗!!!”扬声器内马丁的声音歇斯底里爆喊出来。   执着中的肖阳身子一怔,一只细嫩的手掌在捉摸着他的衣角,在他身后高位处的驾驶椅上,昏迷中的风莲口中在不停的呓语,反复吐诉着肖阳的名字。   “小阳哥……你身上的味道真令人熟悉……”   霎时间,肖阳目光中那通红的颜色缓缓的退散下去,曾经在那个达尔林岛上自己一个人与风莲邂逅秘密的记忆慢慢清晰起来,她之所以对自己味道的依恋或许更多的是源自那个时候她留有兽性的记忆。接下来快乐的往事总是最为珍贵,最难以被舍弃的,就算是最伟大的哲学家也无法讲述出其中的真谛。   “……我,我这是怎么了?”   “……九,八……”   “终止粒子爆炸聚能!!”懵然惊醒的肖阳对着机甲大声的命令起来,方才眼前的一切彷如长梦,惊醒时,周身已是一片凉汗。他回顾瞧向座椅上那安然入眠的风莲后,才缓缓的松下一口气来。   撤销掉了粒子爆炸的蓄能后,机甲的报警笛声息止了下来,唯有扬声器内继续传响着马丁暴躁的话语。   肖阳从没有见过马丁如此暴躁的样子,他知道自己这次造成了太大的过失,犹豫了良久后,他才主动的连接起通讯。   通讯屏一闪后,马丁的身影出现在上面,短短数十秒的时间内,他暴戾的呼喊已经让他面红耳赤,剧烈的呼吸着空气。   “中校,我……”   “别说太多了废话了!!一切等你回来后在说!我已派遣Red Sun出动去支援,坚持住就好,安德烈我没有对他进行通讯,以防暴漏作战运输机的位置,他会继续他的撤离任务你也不必担心,现在你就好好的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中校……”还没等肖阳有任何的反应动作,马丁便率先的结束了通讯。   在鲨使徒的指挥中心内,马丁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抓过桌案上的凉咖啡一饮而尽。   “……鲨使徒距海平面还有300米,200米,100米……发射舱启动,RedSun机师请做好发射冲击准备,提前预热粒子驱动引擎……”   月色下平静的海面上,数十米高潮水突兀的翻卷起来,诸多来不及躲闪的鱼儿在鲨使徒潜艇急速的上潜的过程中,被连带起来,随着被抛开的潮浪一并的翻卷而去。   在鲨使徒宽阔钢铁的背身上,某处的闸门快速的反转开,短暂的止息后,一道急速的身影从其中弹射出来,在逐渐稀薄的夜色中飞离向澳洲大陆的深处。   同一片夜色之下,Breeze机甲外层那炽红的光芒渐渐逐渐的冷却了下去,已经聚能完毕,而不可逆转的粒子在失去了机甲磁场吸附力后,飘散在空中,随风而逝,直至完全的被氧化为尘埃。   包围着Breeze的作战群体都诧异起来,不知道它在打什么算盘,急骤的聚能,然后急骤的消散掉,按正常逻辑来讲这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眼下他们只能停止射击与对方进行对峙,占尽优势的他们有恃无恐,一旦耗尽了对方的能源,作战的胜利也是属于他们,与其冒险突击,还是这般等待对方的就范妥当。   弗瑞顿空舰内的尾翼处,也便是主力机甲储运舱,迟来一步的西诺斯亚米尔看着眼前离去,并渐渐消失在远处夜色中的狞邪之龙,她狠狠的跺起脚来。   从她在弗瑞顿皇室机甲骑士团中第一次见到亥斯克时,从那时亥斯克骏傲不羁的眼神中,她就知道亥斯克就对不是一个安分的家伙!!   “为了自己的追寻,而不顾及组织的利益,等回到弗瑞顿时,我一定要在法尔拉米陛下前好好的检举你一番,飞龙骑士!”西诺斯亚米尔咬牙切齿的讲道,偶然间她会想到自己父亲对自己所讲过的话语:“如若不能领导自己的下属,那么两种可能,一是你的魅力不足,二便是你的下属决策能力远高于你,他不可能听从一个愚蠢的决策,或是等待一个愚蠢的决策。”   她反复的检讨自己,对于亥斯克这还是个少年的孩子,她是绝不可能比自己的决断更加优秀,对于她自己的魅力,她虽不自负美丽,但也绝对不丑,平日对下属的言谈也是亲切,但似乎亥斯克总是不以为意,这也使她头痛不已,眼下在还没有彻底明确战场,亥斯克便主动的跑了出去,一旦遭受意外,后果不堪设想。   “大人,您的通讯……是美国的福达利上将发来的……”在西诺斯亚米尔身旁,她随身护卫的列兵,微微犹豫后,开口对着西诺斯亚米尔报告着,眼看自己的上司打发火气,此时的报告还真得硬着头皮叙述。   西诺斯亚米尔微微一怔,缓缓的叹气调整好呼吸,随机转身对着身后的列兵点了点头,接过那列兵手中的通讯机便附在了耳朵上。   “我是西诺斯亚米尔·米拉可。”   “呵呵……此时米拉可女士您不在指挥中心中,而身临空舰的基层工作,真是让人敬佩啊,呵呵……”   西诺斯亚米尔紧皱起眉头,听着福达利那傲慢嘲讽的笑声,令她心情更坏,她强压制住心中的怒火,但是厚重硝烟的气息还是弥漫出来。   “福达利上将,你若要是闲侃聊天的话,那么我就要挂断通讯了。”   “呵呵,米拉可女士您真是个急性子啊,想必此时你方还有中方都遭受到了使徒军团的袭击了,所以可能都没有注意到侦查通讯波段,很巧的是我方刚刚捕获了一通讯波段,并且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是来自使徒军团的核潜艇,并且我们已经确定计算出了这一波段的原始发信地址……”   “别废话了福达利上将,把话语挑明了说吧,现在不是新闻发布会,我可没有兴趣听你咬文嚼字绕圈子!”   “很好,米拉可女士这正合我意。我希望你方调动卫星武器对目标地点进行轰炸,如果能炸沉使徒军团的核潜艇,弗瑞顿可是首功一件,能极大的提升威名呢。”   “呵,这么好的机会留给你们美国吧,调动你们自己的卫星武器吧,如炸沉使徒军团的核潜艇,也好挽救些你们美国在世界上日下的名声。”言罢,西诺斯亚米尔便要挂断通讯。   “等一等,米拉可女士,难道你忘了之前在非洲我们为何会失败吗?就是因为这样彼此的猜忌,命令不统一所导致的!眼下我也想调度我方的卫星武器,但是我方的卫星武器使用决策权力在总统和议会那里,想要使用需要极其繁琐的手续,等到审核下来,使徒军团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只能依靠你方了,我知道拉尔拉米统帅是一位明断的人物,他绝不会犹豫你的请求的!!”   “哼,怎么不去和中国商量商量?这几个世纪以来你们不一直与中国友好的很吗?”   “米拉可女士请不要在讲述着揶揄的话语了,时间不多了!”   “好吧,我试试像陛下申请一下,击溃了使徒军团,也算是帝国容纳入世界的一份礼物吧。” 第十二章 第一次的苦难(谁的战争7)   题记:越是没有希望黑暗的时候,在那被遮掩的云翼之后,那光明便越是耀眼。   弗瑞顿空舰内,乌达顿继续着他的亡命。他的左眼失去了黑布罩的遮掩,使他原本狰狞的神色又添抹上几分阴冷。   此刻他随身携带的弹药已经竭尽,不过还好他已经找到了出口,不过很明显这出口很独特。   此时他别无选择,在折回廊道的近处,那数不清的皮靴践踏金属地板的动作开始摇曳着地面,他嘴角拧起一笑,随手从腰间扯下最后一枚手雷,希冀凭借此物来拖延最后的时间。   雷环被他轻易的拉掉,椭圆的手雷辘辘的翻滚,直至金属廊道的转角,接着便是一群人惊呼,和后退远去的步伐。   得此最后的空隙之间,乌达顿攥起他的铁拳,对着头顶闸门的机械锁就轰击起来,如若常人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与金属对抗,那无疑是以卵击石,但乌达顿那双手是经过无双战争死亡淅沥的铁腕,其上臃肿的关节以及密布的厚茧都是无敌的甲韧,眼下纵使被这金属锁的硬度擦出血浆,那也是微不足道的鄙陋。   在如此狭小的空间内,手雷的威力十足,但还是如先前一般无法炸裂开空舰的金属墙板,飞裂的弹片只能在墙板上烙印下凹坑而已,不得不令人咋舌这金属墙板的韧性强度。硝烟还没有完全的被空舰通风装置滤去,在拉姆石泽的带领下,弗瑞顿空舰内部作战人员便突击出来,转过廊道,纷纷抬起手枪对准在他们前方约二十米处的乌达顿,却没有人敢贸然上前,这一夜,这独眼的巨汉宛如凶神,留给了他们太多的震慑。   在乌达顿铁拳的轰击下,那闸门的机械锁终于松动,此时他高喝一声,用尽全力再次猛击,终于把那闸门的机械锁砸掉,接着,他在追击上来的弗瑞顿作战人员即将要射击的时候,纵身向上,从那坏掉机械锁的闸门中逃逸了出来。   窜出了那闸门后,他的视野瞬间黯淡了下来,再抬起头时,仅有皓月当空,此时的他已经逃窜至弗瑞顿空舰外部的背身上。   他快速的起身,然后在闭合那闸门,紧接着他把自己的身子移步上去,严严实实的踩踏在上面,任凭其下追击他的人如何用力,也无法推开半分。   乌达顿长长的喘息了一口气,一直紧绷的神经得以微微的松弛。他清楚的知道如此大的空舰上不可能只有这一个背部阀门,眼下他只有短暂的时间得意休息。   他来不及在缅怀,便快速的把一直攥在左手里他自己被子弹撕裂的左耳,还有那黑色遮眼罩分离开,他随意的把自己左耳的血肉遗弃在地上,只是小心翼翼的抹去哪眼罩上粘连的血迹,接着他再次的把这眼罩戴在脸上,失去了左耳可盘系后,他索性把这眼罩的线带围绕在自己的额头上。   带他完成这一切动作之后,他脚下阀门的推挤力量衰小了许多,他知道弗瑞顿的作战人员已经开始绕道,准备从其他空舰背部的闸门出突击包围自己了。   “祝我好运吧,玛娜……”接着月光的薄稀,隔着黑色眼罩的厚度,他轻手抚摸自己的左眼,随后,便大步的继续奔逃而去,在一处空舰机甲攀登梯处,快速的翻跳,直至降落在地面上,但却很不巧的被一只正在巡逻的机器人警犬发觉,在那机器人警犬发出警报之前,乌达顿再次的突步上前来到不足他五米距离的机器人警犬身前,对着它的头颅就是一记狠踢。   那机器人警犬不重的金属身子霎时腾空飞了出去,狠狠的掉落在地面上,虽然乌达顿这一踢击看似给它造成了极大的伤害,但其实还是微不足道的,因为金属的机械根本就不知道疼痛为何物,它们只会直至坚持着设计者给他们定义的程序命令,只要它们的能源生命不枯竭短路,那么他们便会一只的坚持下去,人心中那种迷惘的脆弱和痛苦,对它们来说都是虚妄。   落地后的机器人警犬其头颅上左眼的电子眼已经失效并暗淡了下去,时而还泛冒出幽蓝色的电弧火花,其右眼虽依然持续着霞红的霓虹色彩,但也在以极快的速度暗淡下去。   它踉跄着金属脚步,想要站起来,但似乎头部的平衡系统失效,他只能扑倒在地上,反复的伸卷四肢调试着命令,而不知疲倦。   “……发现,发现侵略目标……确认无误,确认无……误……”   它把这最后的信息信号传送给了主机通讯台后,便彻底的失去动作,右眼最后的霞红色也缓缓的夜色吞没。   或许它是死,或许还会有人类可以修理好它,让它重新获得新生。但无疑的是它由始至终的坚定着自己的命令,没有抛离,没有惶恐,直至它还可以思想的最后一刻。   在钢铁的躯壳下它是没有心的,正因为没有心的存在,才能让它如此的坚定不移,再反观人类就是拥有心儿变得坚定,也正是因为拥有心的存在,才让这个世界变得扭曲。   乌达顿眼见那机器人警犬失效后,也不敢再做停留,迈开脚步,便朝着最近距离的边缘杂土乱木维和成的围墙处跑去。这鄙陋的阻碍当让不能阻挡他分毫,他轻松的越过后,身影便消失在树丛之中,但他却不知他此时所做的一切已经完全的暴漏在了一台机甲的摄像眼中。   在弗瑞顿空舰的背部,迎着月光的璀璨,一阵柔和的光影模糊后,一台浅蓝漆色的机甲褪去了法线贴图模拟,裸漏出身姿,在人眼还没有彻底端详它的体态时,它便快速的启动,大踏步的从空舰背部跃下,缓冲俯身降落在地面上,随后便快步的跃出杂土乱木临时围和的墙壁,朝乌达顿逃亡的方向追逐而去。   其内一名身着弗瑞顿机甲作战服的女子有条不紊的对着机甲进行操控着,她并没有带起防护头盔,其盘卷的头发高高的裸漏着,额前几缕发帘下是一透明的玻璃镜片,闲适淡雅准确的诠释着她那姣好的容颜,不过最吸引人眼球的还是在她凸鼓的胸上,那一枚亮银色的金属胸章,其上一只无名的鸟儿安静的歇息着,胸章徽记的角落处明显的烙印着阿拉伯数字“13”。   “我已经开始对目标进行追踪了!接下来就把一切交给我吧!”她用着她清脆的声音对着通讯麦讲道。   “青鸟……请等一下,我马上就跑出空舰了,让我与你一起去追击……”在通讯麦的另一侧,拉姆石泽的声音传输而来。   “恐怕,不行了,对方已经逃窜了,我必须不能松懈半刻的进行追逐!就这样吧,盾骑士!”言罢,她果断的挂断了通讯麦。   在弗瑞顿空舰内的廊道中,拉姆石泽对着自己左腕的通讯手表讷讷的半天讲不出话来,眼看着他自己头顶已经推开一半的闸门后,叹了一口气后松掉了右手对那闸门的支撑力,让那闸门在重力的影响下而闭合。   “青鸟……”他再次的自语叹息,却不料到有人把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拉姆石泽懵然一怔,他清楚的记得他已把所有的作战人员遣散,此时敢这样对自己唐突的应该也是与他自己平级的机甲骑士团成员。心间短促的思虑,在回过头来时,却看到了爱默克那一张邋遢的嘴脸,这不由得让他有几分诧然。   “呵,在惊讶什么,能让盾骑士惊讶,我很荣幸呢。”爱默克打起了哈哈。   “你怎么来了?”拉姆石泽继续冷着他那一张脸,冷冷的问道,并同时的低下头,瞥眼瞧向爱默克那包裹在纱布中的双手。   “我怎么不能来了,对于救命恩人你也不至于这么冷漠吧,好歹我这一双手迸裂的伤口也是为你所致,你总应该说声谢谢吧?呵呵。”   “哼,微不足道的伤口而已,你看到那个独眼男人的拳头了吗。”   “啊,当然,我在指挥中心内对着监视电脑可是全程直播,那家伙真是个怪兽呢,所以我便要严严实实的包扎好自己的双手,对着那个老处女抱怨自己受伤了,不能进行接下来的作战了,以免在接下来的作战中遇到这个变态的怪兽,嘻嘻。”   “那个磁盘你应该发觉了吧。”   “嗯,不过话说来,使徒军团的指挥真是黔驴技穷了呢,这种招数都使得出来,对于电子信息技术弗瑞顿可是走在世界的前列呢,这区区的病毒程序真是笑话……”   还没等爱默克说完,拉姆石泽便闪身推开爱默克的身子,便欲离去。   “喂,你要干什么去?”   “我可没空听你这个二线伤员连篇的废话。”   “呵。”爱默克的嘴角扬起一抹狞笑,“着急接通大胸青鸟骑士的通讯吗,呵呵,也是呢,那个胸大的家伙脑袋总是不够用呢,还真的要靠你来指点她一二呢。”说着,爱默克再次交替的走到拉姆石泽身边,并又一次的拍了他的肩膀,并附耳对他讲道:“什么时候向她表白了,记得告诉我一声哦。”   拉姆石泽一怔,冷峻的冷瞬时红了起来,待他会觉过来的时候,爱默克已经踏步走远,对着爱默克的背影,拉姆石泽闪烁着目光,良久后再次闷哼,同时皱起了眉头。   “明眼……真的能洞察一切吗。” 第十二章 第一次的苦难(谁的战争8)   题记:在苦难终结的时候,相对来说就是另一个苦难即将开启的前奏。   依然是月色,反复的叠加复述,那逝去的时间也不过是须臾片刻。   就在中国空舰领域中,所有的中方机甲都在围和Breeze机甲,等待它就范的时候,在夜色之外,没有任何征兆的时候,突奔飞袭而来的巨型光束炮弹,霎时摧毁了空舰背部裸漏出来的一处巨型光束炮台,在中方人员懵然的时候,接二连三的巨型光束炮弹突袭而来,继续的消减了大半的空舰巨型光束炮眼。   Breeze机甲内,肖阳微微一怔,如此巨大的光束炮弹他是认得的,只有Strength Faith机甲的特殊粒子光束枪才可以射击的出,但他却不知为何Strength Faith的驾驶者安德烈会去而复返。   眼下他无暇顾及,他不能再次措施机会,他果断的驾驶机甲朝那失去空舰巨型光束炮约束的空隙逃逸。   中方的机甲们虽有短时间的骚乱,但那也不过是一瞬的时间。一直停留在半空中那台与Breeze对峙的机甲看到Breeze逃逸后,果断的高速朝Breeze的背身突袭而去,其内机甲的驾驶者清楚,对方遭到了如此巨大的消耗战,此时的能源绝对是不多了,自己可持空的引擎虽是改装自飞机羽翼,无法与对方的粒子推进引擎媲美,但此时在能源持久上己方还是拥有绝对的优势。   Breeze机甲驾驶舱内,流淌的汗水沿着肖阳的脸颊滴落,机甲信息反馈的屏幕上,指示的可用能源不足百分之五,大多数的能源消耗并不是源自与中方对峙时启用的粒子防护,而是Breeze自身启动的粒子爆炸,不可逆转聚能反应瞬时耗去了Breeze的百分之三十多的粒子能源,致使此时它才如此的窘迫。   肖阳没有时间在进行极度的自责,或是追寻自己心态失控的缘由,眼下他只能使出浑身的解数,进行逃亡。没有了空舰巨型光束火炮的挟持,对方可以腾空的机甲仅有这一台而已,在领空的区域他已然占尽优势,没有可继续作战的能源支持才是眼下最大的鄙陋,不过还好安德烈驾驶Strength Faith及时的赶来,但对方显然已是知道了己方有支援的机甲,但还敢孤身前追,显然对方的机甲除了可以飞行之外,还是有着其他特殊的秘密,所以才敢这样的有恃无恐。   不足一分钟的时间内,追逐和逃亡的两台机甲已经飞出了近两公里的路途,借着渐渐薄稀的月色鸟瞰回望,其身后中国空舰的驻扎区域细节已经开始朦胧。   Breeze继续的朝前飞行着,直至机甲的摄像眼察觉到前方的天空处,漆色深蓝的Strength Faith待机在半空中后,Breeze机甲驾驶舱内的肖阳猜轻轻的叹了口气,闲暇下单手去擦拭脸颊上的汗水。   他知道自己可以继续的活下去了,不过会想起来驱使有几分可笑。不停的追逐,不停的逃亡,挣扎的尽头也不过是空幻。   “接下来这里的一切就交给我吧,我来阻止你身后的那个家伙!你去与作战运输机会合,然后撤离!”安德烈对肖阳率先发起了通讯。   肖阳对着屏幕中的安德烈点了点头,此时没有再多废话的时间,如若平日让适合中远程对抗的StrengthFaith进行断后工作那是极不稳妥的,Breeze机甲的属性才更适合这一工作,但在现实的逼迫中也不得不如此的安排。   “坚持一会儿即可,阳就会赶来支援的!如果三分钟后阳还没有来,那么就果断的进行撤退吧,空舰的启动升空大概需要的就是三分钟的时间!”肖阳对安德烈嘱咐的讲道,接下来在夜色的天空之中Breeze机甲与Strength Faith擦肩而过,然后再一次的远离。   Strength Faith开始高抬起手中的狙击炮,枪口内逐渐膨胀的蓄能清晰可见,直至那耀白的光团最闪亮的时候,机甲驾驶室内的安德烈扣动了扳机,枪眼内膨胀的粒子光团被加速的压缩弹射出去,突出枪口后急骤的扩放,直至扩放到原本光束大小的近五倍后,才停止,速度不减的继续朝目标飞去。这就是方才瞬间击毁空舰巨型粒子光束炮台的巨型光束的由来,对光束弹的独特改造完全的来自Strength Faith机甲手中的那一柄机甲光束发射狙击枪。   这一枪看似气势恢宏,但是安德烈心里清楚,这一枪是必定扑空的,因为他记得认识迎面而来的这一机甲,不久前的时候,在非洲战场上,Strength Faith机甲右肩被穿裂的伤口就是被这家伙所赐!   纵使眼下夜色朦胧,彼此相距近百米的对峙驻足,安德烈也能清楚的识别出对面那机甲胸部烙印的金属名称:Sky!!   “我们又见面,天空先生。”安德烈开启外部语音,把自己的声音扩散出去,用着他最为流利的汉语。   “呃,是呢。想不到你们使徒军团的动作还真是迅速呢,想不到还不足一个月的时间内,你机甲右肩的洞穿伤口竟然被修复如初了。使徒军团的后勤真是出色,看来只有这一次彻底的捕捉到你,才能阻止这样断续连绵的再次相逢了!!”那台标记为Sky的机甲也高声开放着外部语音,一边说着,其机甲一边别过双手,交叉的从各自的双肩弹跳出的凹槽内抽出近一米长的金属圆棍,在那棍头的位置却是圆锥螺旋形的尖头,两把圆滚被彻底抽拉出来之后,在其机甲手指按动那圆滚上的机关后,那两把圆滚再次伸长足有两米后才停息下来。接着它把两柄圆棍的尾端接合在一处,拼凑出一把六米余长的长棍,然后高抬起那圆棍的螺旋尖头对着Strength Faith就直冲过去。   Sky机甲所有的动作一气合成,安德烈来不及赞叹,便立即再次蓄能自己机甲手中的粒子光束进行枪进行发射。仓促的发射一击后,他快速的操控机甲把端持在右手近五米余长的粒子光束狙击枪推移至背部,并悬挂在右翼空缺处,紧接着抬起钢铁的臂膀做起格斗的姿态,并且在它钢铁手臂的胳肘背部的金属板快速的侧翻,露出两截锋利的金属片,其下的凹槽中缓缓的吐纳出粒子,并把粒子吸附在那金属片之上,形成一道耀眼的荧光。   待安德烈操控着Strength Faith完成之一切的时候,Sky躲避开Strength Faith之前虚射的一枪,已冲至Strength Faith身前,其手中圆滚螺旋的尖锥也飞速旋转起来,对着Strength Faith便狠狠的刺了下去。   “哦?想不到你们使徒军团不止后勤修理的效率出色,看来技术部门也是相当的效率呢,这手臂上的粒子驱动是新添加的吗?那么就让我好好的领略一二吧!”   在澳洲已是深夜时候,弗瑞顿还是前一天的旁晚黄昏。十月秋季空气中弥漫着落叶枯木的味道。   在仆人管家拉开车门后,身着黑色大衣的法尔拉米·索拉思尔缓缓的从车内移步下来,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现在已然是他的歇息时间了,但是并不自由。   他的仆人管家已经把通讯手机端在手心里,递放在刚走下车还没有来得及进了别墅院门的法尔拉米面前。   “西诺斯亚米尔·米拉可大人的电话专线。”为了方便区别与另一位米拉可大人的称呼,仆人管家叙述出了来电人的全名。   法尔拉米皱起了眉头,对于这个新上任的首席大臣他总是觉得她太过于年轻,不过碍于自己父亲以及那名德高望重并已退休的米拉可大臣的面子,他不好单方的裁决掉她,只能出些难题,希望她可以知难而退。眼下她身处战场并是弗瑞顿的最高指挥官,想那里的麻烦也不是少数,恐怕这次归来时,她或许便会呈交卸任书了。   思绪中法尔拉米接过了仆人管家递来的电话,便放在了自己的耳旁。   “我是法尔拉米·索拉思尔。”   “陛下,我请求您现在给予我一次卫星武器调动的权利。”西诺斯亚米尔的声音从话筒的扬声器中传了出来。   法尔拉米听着西诺斯亚米尔的话语后,霎时眉头更紧,多年积劳的皱纹再次聚集在一处,盘结不开。   鲸使徒内。   由米西突兀的停止了工作,退身出他的作业台,踱步便朝仓厅门外走去。与他一同身着白色大褂工作服的众人皆是面面相觑,不明所以的朝他看去,一并的也停下了各自手中的作业。   “喂,喂,木乃伊,你要干什么去?!”最高梯架台上指挥的范里斯对着由米西高声的喝道。   由米西并不介意范里斯对他着戏孽的称呼,或许在他心中已是觉得木乃伊远要比自己的模样漂亮的多。   在范里斯的呼叫下,他顿下了脚步,并转过身,对着高处梯架指挥台上的范里斯耸了耸肩,“我要去趟厕所,是您之前就告知我们的上厕所不是可以随意,不用报告的吗?”   短短不足一个月的时间内,由米西的中文口语熟练的令人咋舌,范里斯怔了半天后,才木然的点了点头,在最近紧张的工作时间内,他的神经似乎绷的太紧了一些。   待由米西远去后,他开始继续的暴戾呼喊指挥道:“你们都愣什么神!抓紧干活!想要去厕所的也一并去!!”   出了作业仓厅后,由米西便快步的奔跑起来,急速的跑到一处电脑作业间,随即快速启动待机中的电脑,进入程序后,他那白若石灰的双手飞快的便在电脑的键盘上敲击起来。   “将军应该得手了吧?让我看看能否得到一些有用参数命令?”   透过那紧绷的绷带缝隙,他的双眼快速的寻扫电脑屏幕上不断刷新的代码指令。 第十二章 第一次的苦难(谁的战争9)   题记:没有人还会意料到彼此在未来还会相遇,在当下宿命的偶然交织下,一切都开始混沌起来。   这个夜晚并不漫长,只是因为不知道是谁在演绎着这一切的始末,所以才便的杂乱。   每个人都在坚信着自己心中的理想与光芒,不同人心之间那光辉交织在一起而便得绚丽。   或是守候,或是追逐,对于世外的人来说依然并不重要,他们只想看到的是结果而已,而那些正在演绎进化结果中的人往往却是不知自己已深陷囹圄,挣扎徘徊间那终究也不过是一片狭窄的天地。   拉姆斯尔继续饮那他杯中的美酒,躺卧在摇椅上的他目光透过面前的玻璃墙,遥望那一片片星光银河。   房间内依旧的寂静陈列,唯有那古老的钟摆摇曳不歇。   恍惚的时候,那没有阿拉伯数字刻度的表盘上,时针与分针交合为五度角后,苍脆的撞击声乍然鸣起,并不冗长,仅有一下而已,余音缓缓的震荡开去,觉醒人的心灵。   “一点了……”拉姆斯尔轻声的喃喃复述,紧接着仰头饮尽杯中的酒水,然后他随手拿起旁边桌案上的遥控器,对着面前巨大玻璃窗的高处便按动了其上的某个按钮,接着之间那玻璃窗的两侧徐徐的吐纳出帘布,缓缓的遮掩住那玻璃窗外的世界,让房间完全的沉陷于黑暗之中,随后,拉姆斯尔惬意的靠在摇椅之上,闭目安眠。   外面的世界?   那是接下来他们所要演绎的了。   肖阳驾驶着能源仅剩百分之二的Breeze机甲从天空上降落下来,在交叠的树林中,启用起运输模式,朝着己方之前作战运输机的待机处驶去,在能源临近Breeze。   机甲百分之一的临界值时,肖阳终于赶回了作战运输机处,并把Breeze机甲驶进作战运输机的储存舱后,他才常常的喘了一口气。   弹开Breeze机甲的舱门,肖阳怀抱着依然昏迷中的风莲从其中翻跳出来,在把风莲平放在歇息椅上安顿好后,他便大步的朝作战运输机的驾驶室走去。   当他刚一推开作战运输机驾驶室的后舱门时,霎时怔了起来,不觉的皱起了眉头。   其内只有依然在饕餮罐头的华玛耶,却不见独眼乌达顿。   还没等肖阳问话,华玛耶便率先惊讶起来,用着他那刚学会没几天的汉语断断续续的讲道:“呃……怎么是你,不是计划好了是那个,那个白人小伙子,安……安德烈返回这里吗……”   肖阳冷哼一声,他知道这个新来的家伙头脑不灵光,应该是看不懂作战运输机雷达上不同机甲型号的区别标示,所以错认为自己的Breeze为安德烈的Strength Faith,此刻彼此语言本就不通,解释起来便更是麻烦,肖阳索性的便略去,直接开口向他问道:“他,乌达顿呢?”   华玛耶语气一窒,对着肖阳如此强硬的口吻,他有些惶恐。他虽愚钝,但也清楚肖阳的军衔是他们眼下最高的上司,尤其是这近一个月以来,他从没见过肖阳的言笑,每次见到肖阳时,他总是一副平淡严峻的嘴脸,这更加深了肖阳对华玛耶震慑的印象。   “呃,将军,他……他说,他去给敌人捣捣乱……他还说,如果……”乌达顿临走时的话语缓缓的在华玛耶的脑海中浮现,不由间他打了个寒颤,对于那死亡的寄语他不敢轻易的讲出。   肖阳听着听着华玛耶断断续续的话语开始不耐烦起来,眼下的一切都是迫在眉睫,他随意的挥了挥手,示意华玛耶缄默。   “立即起飞。”说着,肖阳坐在了主驾驶的位子上,并携带起耳麦,在飞机的驾驶导航其上,连续的扳动按钮,输入命令,紧接着作战运输机息止的引擎开始运转起来,顶部的最大螺旋桨呼啸盘旋,空气的压强骤减,运输机开始扶摇直上。   “可是……将军他……”华玛耶还是有些犹豫。   肖阳果断的撇头对着他厉声的讲道:“不能应为某一个人而牺牲我们所有人!!”   当他讲完这句话后,不止华玛耶被肖阳强烈的语气震慑,连肖阳自己本人也被自己的话语震惊彷徨。   何曾几时,他自己还是个少年人的时候,那种从不抛弃任何人的信仰何去了呢?   为了挽救未知的同伴而甘愿冒险突进;拉扯了团队的后腿而被抛弃在荒凉的岛屿,一切是那么的现实,又是那么的讽刺,懵然间,肖阳的心开始动摇起来。   独自一人的苟活是没有任何意义的,那时候他还没有力量,没有足够的力量,所以只能独自的残喘,眼看着那自己故土的城市中,所有人被吞没的荒凉……如今还要重蹈那覆辙吗?   思绪之间,肖阳狠狠的咬了咬牙,快速的扳动了面前操控面板上的某个按键,让已经引擎燃烧的作战运输机停止继续的上升,而盘旋在离地不足三米的半空中。   随后,肖阳从飞机主驾驶的位子上站起身来,随手摘去耳麦,简单的整理了下衣衫,便对着华玛耶问道:“他,所去的方向是?”   华玛耶微微一怔,随即用手指向。   “弗瑞顿……”肖阳喃喃的自语,然后单手推开了机舱的侧翼舱门,冰冷空气的气息在螺旋桨的呼啸下更加寒冰的突入进机舱中,在肖阳他即要跳下飞机的那一刻,他回顾对华玛耶嘱咐道:“五分钟之后,如果我没有回来,便立刻起飞,不要在犹豫!系统导航已经设定好,只要按下那个蓝色的开关即可!记住就五分钟,不要多等丝毫的片刻!!”   华玛耶懵然的点了点头。得到华玛耶的肯定后,肖阳微笑着对着华玛耶点了点头,示意他不必担心,随后他不在犹豫的便从作战运输机上翻跳下来,借在地面上枯叶与积雪的缓冲后站起身来,便朝着方才华玛耶所指的方向的奔跑而去。   弗瑞顿。   法尔来米挂断了通讯电话,并把其返还的放入仆人管家的手中,随后便转身坐回到那还没有来得及闭门的轿车内,并对着驾驶司机讲道:“前往五公主的府邸。”   “是,我的陛下。”   黑色的轿车缓缓的开动起来。   已是秋时的弗瑞顿,旁晚时分街道的照明早早的亮了起来,街道上远近处的霓虹闪烁不息,灯红酒绿喧嚣刺激的夜生活拉开了帷幕。   法尔拉米透过车窗的折射端瞧着这一切,看着来往路人各异的身影,他开始觉得有些疲倦,便抬起手拉卷上车窗上的帘布,然后把他自己的身子依靠在车身的沙发椅上,闭起眼假寐起来,或许是太过于疲倦,不知不觉间他已经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再次睁开眼时,车子前进的步伐已经停止,周围一片车笛声喧嚣不止。拉尔拉米皱起了眉头,随手再次来开车窗遮掩的黑色帘布,其外肉眼的视野之内,已是茫茫一片汽车的海洋,迎着夜色的降临,那穿插的探照灯更是明亮的刺眼,光与暗在天地间分离。   驾驶位上的司机察觉到了法尔拉米的清醒,他立刻的端正体态,对法尔拉米报告的讲道:“陛下,很不凑巧现在是下班的高峰时间,各个要路道口都是拥堵,先锋车已经上前与交警协商,准备为您计划开辟出一条通行路线,请您稍后。”   “是这样啊。”法尔拉米缓缓的叹了一口气,此刻的他显得格外的疲惫。   “既然如此,那么就通知先锋车不必与这里的交警协商了,我们就在此等候,在下一个路口处折回吧。”   “是,陛下!”说着,那名司机拿起了对讲机开始向自己的同伴传递指令。   “这些年,这交通拥堵的弊病还没有解决哪,看来改天还要敲打希加索一番。”   “呃,其实二陛下自从接管国内民生经济建设以来,对整个城市的改善还是很大的。”那司机犹豫了一下后,开口回应着法尔拉米的话语。   “哦?呵,也是,最近这几年民众对他的呼声赞誉很多呢,反倒是我总是被呵斥,被要求滚下台呢。”法尔拉米揶揄的讲道。   “那是那些愚民不了解陛下您的苦心,您为帝国所做的是大事,那些平民们是感受不到的,他们只是认为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巧合,却不知陛下您为此付出了多少心血。”   “呵呵,这就是人生的命运么,不停的追逐,不停的奔波,终到尽头也不知为何,始与末原本就是颠倒的。就像一场战争,每个人都在坚持着自己的信仰,为自己部落虚拟的神灵战斗,但终到尾声,也无法清明到底为何而战,这一切的一切又是谁在主导,这又是谁的战争。”   “这又是谁的战争……”那名司机默默的复述法尔拉米的话语,他偷眼从后视镜中去端察后座的法尔拉米,此时如不是他那身黑色大衣内裸露出得弗瑞顿贵族军装,以及那左胸上,鹰与狮子,刀剑的金属徽记闪亮,恐怕所有都会认为他是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   或者是夜晚的光线暗淡,让人的视力模糊的错觉,但是那一切都已经不重要。   懵然间法尔拉米挺起头来,那目光与旧犀利如电,惊得那司机一阵惶恐不安。   “既然不能去了,那么便给我接通五公主的通讯吧。”   “……是,我的陛下。” 第十二章 第一次的苦难(变数1)   题记:这世间不曾相识的人连擦肩而过的机遇都是虚妄。偶然的时候,或许是许久之后,在两条平行线交织在一起的那一个刹那,还有谁会思虑着微乎其微的巧合是否已是命中的注定。   “喂,娜尤娜吗?”   法尔拉米开口对着通讯手机讲道,此时他所乘坐的轿车已经折回方向的驶去。   “是,兄长。”娜尤娜的声音从电话的扬声器中传递出来,轻柔适雅宛如百灵鸟的啼鸣,细细品味其中却又蕴含着皇室贵族的傲然。   “西诺斯亚米尔·米拉可与你连接过通讯了吗?”   “是的,她转述了您的要求,要我调动天文台的卫星武器……那个,兄长……我们,我们有必要使用如此毁灭性的武器吗……”   “你答应她调用了吗?”法尔拉米没有正面的回应娜尤娜的疑问,开口反问道。   “那个……因为她说是兄长您的嘱托,所以,我不敢怠慢,已经命令技术人员开始解密,但是兄长,这……”   “娜尤娜,知道我为什么要把帝国的宇宙天文部的权利,包括卫星武器的调动都全权的转交在你的手里吗。”   电话另一边的娜尤娜沉默了半天没有了声讯,法尔拉米再次长叹一口气,徐徐的讲道:“卫星武器的力量太过于强大,那是一瞬间就可以让一座繁华的都市沦落为废墟的力量。希加索已经是副统帅了,库里纳斯又是疲惫于骑士团以及军队内务,拉里克是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几年前捅出的那个乱子后就难以让人对他彻底放心,最后的阿穆斯年纪还太小,所以纵观手足之中唯有你是最为善良,你是唯一合适并知晓到底何时该使用这力量的人。”   “兄长……”   “我虽允诺了西诺斯亚米尔·米拉可的请求,但是目前你才是掌管这卫星武器使用权利的人,你不必顾忌我的思虑,依凭你自己心间的意念进行判断是否该使用着毁灭的力量。”   “是,兄长,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   “啊,很好,如此一来我便放心了。”法尔拉米微微一笑,挂断电话通讯后,他再次撇过头来,透过车窗朝街道外瞧去。   弗瑞顿秋时的旁晚已经深沉,夜色的暗淡席卷而下,间歇闪烁的霓虹让人目不暇接。   在某处商厦巨型露天电视的荧屏中正在进行着对帝国皇室成员的介绍,以来普及帝国的人民对皇室的了解与热爱。   其上人物头像快速的闪跳,直至娜尤娜·索拉思尔那典雅美丽的模样出现后,进行详细认真的特写后,一切才变得柔和起来。   “我的时代已经快要结束了。”轿车内的法尔拉米在心底见默默的自诉,接下来他抬起手拉合了车窗的帘布,疲倦的依靠在轿车的沙发座椅上,闭眼假寐起来。   澳洲的夜色越加越浓郁,在早春雪地树林中徒步奔跑的肖阳开始感觉到了一阵阵刺骨的寒意。   此时,在稍远处的前方已经开始有机甲独特的机械轰鸣脚步声,肖阳微微犹豫后而驻足,借着那皎洁的月色,他已看到在前方那机甲的健硕,凭借着机甲的参照与折射反光可以很清楚的察觉到在那机甲的身前,还有一个不停逃逸奔跑着的人影。   彼此间距足有近五百米,虽在树林的重重叠叠的交织下,肖阳还是能判断出那在机甲前逃逸的人正是乌达顿,因为无论是乌达顿他的模样还是体态都是太容易让人识别与记忆。   肖阳心头微微一喜,紧接着难题也随之而来。凭借着树林的狭隘,对方机甲势必是抓不住他们的脚步,看样子对方也没有打算要使用机甲重武器,否则就算乌达顿再怎么灵活的穿梭在树林间,恐怕此时也已化作炮下亡魂。对方如此的追逐而来,要么是想抓活口,要么便是想窥探到最终的作战运输机的歇息地,无论是哪一种目的对肖阳来说都是极其棘手的难题。   不过似乎乌达顿也已察觉出了对方的心态,在继续的逃逸奔跑中,突兀的折转了方向,偏离了己方作战运输机的位置。   肖阳看着乌达顿故意的折回奔跑线路,心中对着独眼大汉的胆识与果敢徒生出几分敬意,思念间便越觉得越要助救乌达顿。   念及此处,肖阳快速的折回己方的作战运输机处,在华玛耶还没有来得及惊讶肖阳前后离去不足两分钟的时间时,肖阳翻越上作战运输机上,立刻启动了飞机待机中的引擎,停留在半空中的飞机在呼啸螺旋桨的带动下高高升起,与树林的高度平行,致使飞机没有暴漏在树林遮掩的夜色之外。   就这样,呼啸的螺旋桨犀利的折卷砍伐着澳洲早春时节光秃的树木枝干,同时一并就在如此低空的条件下,肖阳驾驶着作战运输机朝方才记忆中乌达顿所逃逸的方向驶去。   作战运输机螺旋桨震动与树木枝干的摩擦,以及引擎的呼啸声响立刻响彻起来,徘徊在这冷寂的树林之中。   逃逸中的乌达顿以及在他身后追逐它的那台漆色浅蓝的机甲都有些错愕这巨大声息的快速靠近,仓惶间,那巨大可以容载多台MS的作战运输机从树林的深处突击至此,在那漆蓝色机甲还没有做好防御姿态的时候,作战运输机的头部就狠狠的撞击在那漆色浅蓝的机甲身上,巨大的惯性与冲击力让这钢铁机甲瞬间失去平衡,倒仰的后飞出去,沉沉的跌倒在枯木积雪之中。那或是飞机螺旋桨骤减空气的压强,或是那漆蓝色机甲摔倒的风声带动下,无数沉寂在大地或是树表的雪花残片漫天的飞舞起来,迎着皎洁的月光,让这一切美的令人窒息。   乌达顿微微一怔,抬起手遮掩在自己的额头,让着纷乱的雪花不至于迷瞎了他的右眼,在他看清那作战运输机驾驶室的合金挡风玻璃内,正对着他招手的华玛耶后,他不在犹豫,两步并作一步的跑至作战运输机的身前,翻身跳跃上悬浮在半空中的作战运输机,在肖阳打开驾驶舱门后,他侧身而入,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迅捷的令人咋舌。   肖阳看到有些狼狈的乌达顿后也不做言语,直接的操控着作战运输机便要高飞远去,飞机之外的光线开始模糊扭曲,树林内周围的景象开始与飞机的金属壳同化,动态的法线模拟系统运转起来。   就在一切都将终结,作战运输机即要在呼啸的螺旋桨带动下高飞远去的时候,四道急速的抓钩铁链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偏翼侧的树林飞了出来,准确无误的钩锁捆绑在作战运输机的降落梯架上,让正要上升的作战运输机身形霎时一顿,缓止在半空之中。   “这是……”看着如此的钢铁锁链,肖阳的心一下的悸住了,脊背突凉。   迎着月光的逆袭,在树林之内,那原本幽蓝漆色的机甲此时看上去却越加的黑暗,四道突袭的钢索连接源自它背部的机关槽,同时那机甲的双手也牢牢的紧握着延长出来的锁链,毫无疑问,在其胸间那烙印的名字,即使在眼下暗淡的采光下,在知晓的人心中,那一切也是明亮。   Grimly Evil Dragon!狞邪之龙!!!   弗瑞顿的空舰指挥中心内,拉姆石泽看着大屏幕中借着Blue Dird机甲视角反馈回来的作战信息后,轻轻的叹了口气。   在他身边的爱默克嘲讽的微微一笑,“呵,我就知道胸大的人头脑都不是太灵光的,关键的时候,还要靠机智的小朋友。”   “这是你之前对亥斯克嘱咐过的?”拉姆石泽转过头来对爱默克问道。   爱默克无辜的耸了耸肩,“没有,这完全是亥斯克小朋友自己的决断,看来他也在成长啊,不过等他回来的时候还是难免于那个老处女的责备。”   “哼,有时候你很罗嗦。”拉姆石泽回过头去,不再理会爱默克,随手推开指挥台上的通讯麦,对着下属吩咐道:“第十八小队,出动MS,目的地为BlueDird的坐标位置,到达目标位置后,指挥权转交为飞龙骑士!”   “yes,my,lord!!”   爱默克朝着信息反馈屏靠近了一步,看着那屏幕中的影响,再次淡淡叹了口气讲道:“如果没有意外,那么,这一次便是要成功的捕获对方呢。”   “意外,你是指那作战运输机上还留有的机甲?”   “不,是变数,呵呵。”爱默克狡黠的狞笑了起来。   “变数?”   “没错,或许这世间的一切都可以看做是数学的随机变量,你只能期望预判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永远无法真正的预测。”   “哼,真是废话,如果不做出期望预判的行动,就算预测了也不会实现,机会主义者在这个世间根本就无法存活!明眼骑士,别告诉我你恰恰就是机会主义者!”拉姆石泽抬眼冷冷的瞥向爱默克。   “哎呀呀,你的样子还真是够冷的,真觉得让人心寒呐。”说着,爱默克抬起自己包扎着绷带的双手在拉姆石泽面前挥舞起来,“看这是什么?为了不进行接下来的出战,我主动的让自己受伤,嘿嘿,这就是机会主义者的生存之道,嘿嘿……”   “……”   注:Blue Dird:青鸟。 第十二章 第一次的苦难(变数2)   题记:如一切早已注定,就算努力的奔波直至尽头也逃脱不了那宿命定义的命运,那么有谁还会拼搏?虚妄的坐以待毙吧。   “带着它直接飞起来,它的重力绝对无法比拟作战运输机的重量!”乌达顿用着他生疏的英语对着肖阳建议的呼喊起来,在并不宽敞的驾驶室中,他的声音听上去让人有些震耳欲聋。   肖阳没有任何的犹豫立刻的摇起头来,“不行,如果带着它起飞,那么在接下来的路途中,就算我们拥有动态法线隐秘系统,对方的空舰系统通过这台机甲便会全程的锁定住我们,无论我们再跑到哪里,都是死路一条!”   乌达顿语气一窒,怔得讲不出话来,在他另一侧的华玛耶已经着手从紧急医疗箱中拿出止痛止血喷剂,靠近乌达顿的身旁,双手僵直在半空中,不知该如何动作,懵然间,乌达顿别过头来,瞧见华玛耶的窘处,探出他那鲜血模糊的右手夺过华玛耶手中的药物喷剂,便随意的在自己丢失左耳的伤口上喷洒起来。   那创裂口在乌达顿在树林野地逃亡的时候已经被澳洲零下的温度冻僵愈合,此时已全无痛感,一并麻木的还有他那因敲击机械锁而血肉模糊的右手掌被,此时在喷涂着药剂他依然毫无感触,只是在眼下如此急迫的空隙之间,聊赖已喘息,让人难以察觉出内心的凌乱。   须臾的瞬间,肖阳从驾驶椅上腾起身来,便朝驾驶室的后舱门走去。   “只能依靠Breeze了。”   乌达顿和华玛耶再次一怔,这次他们急皱的眉头开始舒缓起来,“对了,我们还有MS!!”   肖阳心头微微一叹,也不把目前Breeze能源仅剩百分之一的情况讲明,眼看着他们眼中升起的希望之火,肖阳不忍心忍的把它扑灭。   但就是在他如此犹豫的这一个瞬间,乌达顿从肖阳的眼中察觉到了什么,他立刻探出他那厚实的臂膀拦在了肖阳的身前。   “等一下,Breeze机甲是不是有故障或是受损了?原定的计划不是安德烈返回至此执行返航任务吗?”心思慎密的乌达顿疑问的讲道。   肖阳皱起了眉头,面对着独眼大汉的质疑,他无法搪塞,咬紧牙关硬着头皮回应道:“是的,Breeze仅剩百分之一的能源,再次启动后系统随时都可能强制性的进入休眠状态。”   “那么……”   “没有那么了,这是我们眼下唯一的出路了。”肖阳抬起手推开乌达顿的臂膀,便朝驾驶舱的后舱走去。   乌达顿的手僵持在半空中,看着肖阳咫尺远去的背影讷讷的说不出话来,此刻在他的心中开始自责起来,或许这一切的原罪都来自己与他自己的鲁莽,或是由米西的怀疑,一直以来他对整个使徒军团,除了法米娜以外的人都抱有距离和冷漠,但是此刻他开始主动的信任起这个年轻人来。   迎着月色的冷霜,在作战运输机的尾部侧翼处,飞机的仓板横向的划裂开,青银色金属装甲的Breeze从其中探出身来,停留在地面上的狞邪之龙和蓝鸟机甲的驾驶者不约而同的一怔,他们原本认为这作战运输机只是空架子而已,其内运载的机甲已经全数的出击至中国空舰的驻扎地,却没想到在此时这作战运输机内还有对方的机甲。   在他们还在恍惚不可思议的时候,Breeze机甲已经开始了动作。此时机甲人手设计理念的应用绝佳的展示出来,Breeze机甲机械的手臂沿着作战运输机装甲板上的凹凸处攀爬起来,直至移动到飞机降落梯架处,把其中的一只机械手牢牢的紧握在降落架的横栏处,直至把那坚硬的金属握的憋压,才停止。   接下来Breeze机甲的右臂从机甲的装甲片的机关下下抽出匕首刀的把手,按动其上的驱动后,纯白的粒子从其中激射出来,在磁场作用力下规则的排列为一米余长的刀剑形状,待其完成这一切后,Breeze机甲便挥舞起这粒子光束匕首,朝就近缠绕在作战运输机降落梯架上的钢铁锁链便挥斩下去。   “呵,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脱的了吗!!”狞邪之龙驾驶舱内的亥斯克暴喝起来,在他的脸上开始扭曲出现原本并不应该属于少年人的狰狞,为了得道强者的荣誉,隐忍已经让他趋近于疯狂,在他的操纵下,狞邪之龙背部的装甲机关再次翻转,又一条冗长的钢铁锁链激射出来,死死的钩锁住Breeze那即将要进行挥舞动作的右手腕。   亥斯克的心虽已狂热,但还是保留着极强的判断力,纵观对方机甲从出场至此的表现中都没有太大幅度的活跃动作,以及小心翼翼攀附在作战运输机上,无疑都在暴漏着它的鄙陋,对方的机甲要么是某处出现了故障,要么便是能源不足而即将强制的进入待机状态,为了防止突来的变故,所以才把它自己的一只手锁死握紧在飞机上!!   恰恰此时Breeze机甲头部的摄像眼开始缓缓的暗淡起来,这一切更肯定了亥斯克的猜测。这一刻亥斯克的嘴角才洋溢起笑容,那是胜利者骄傲的模样。   Breeze机甲内的肖阳在看到狞邪之龙背部又激射出来的锁链钩锁住Breeze机甲持拿粒子光束匕首的机械手腕后,他开始有些绝望起来,眼下Breeze机甲系统已经开始了强制休眠的倒计时读秒,机甲诸多繁杂的系统开始逐一的关闭。   肖阳颤抖了一下身子,一秒的犹豫后,他开始缓缓的抬起手朝自己脸上的眼镜摸索而去。   “该依靠你的力量了吗?”他在心底闷闷的自问,这话语宛若石片击落在平静的水面之上,涟漪起层层的波纹后,又再次的沉寂起来,并无声息。   “默认了吗。”肖阳手指已经触摸到了自己的眼睛架上,在下一刻他即要摘下来的时候,突兀熟悉的声音在他的心底间乍响。   “现在就算换做我也是无济于事了。”   “……”   “机甲的能源已经耗尽了,你还能希冀我在着最后倒计时的几秒钟创造奇迹吗。”   “这……这就已经是我们的尽头了吗。”   “或许吧。不过还记得那个时候我的话语么?”   “什么?”   “可以改变命运所做的都做了,接下来便又是等待了。”   “奇迹吗?!那会如此反复的降临在同一个人身上吗?!”   “哼,你似乎忘记了你的身份,你并不是普通人,而是被神拣选的使徒!”   “……九,八,……”Breeze机甲系统进行着强制休眠前最后的倒计时。   月色之下,一切似乎依然成定数,短短不足一分钟的时间内所发生的苦难,仓促的让人窒息,上帝摇掷旋转中的股子开始疲倦而缓慢的摇曳起来,那命运的数字看似已经被确定为必然。   这一片夜色月空之上。   “呵。”奥岛的嘴角扬起一抹深深的笑意,紧接着扳动了操作杆上按键,对着那早已锁定多时的目标发射出了闪亮的粒子光束弹。   那皎白的光束弹从天空中滑落而来,数百米距离行驰的时间不过是几分之一秒的须臾片刻。   令所有人还没有来得及惊讶的时候,那光束已经穿透了狞邪之龙捆绑在Breeze机械手腕上的钢索。   而Breeze机甲内的肖阳恰恰在此时头脑内一阵激灵,不知是何来的力量与决断使他瞬间便再次抓起机甲操控杆,果断的挥舞起粒子驱动匕首,横扫之下瞬间切断了四道钢索,没有了狞邪之龙钢索重力的牵引,作战运输机的身形一轻,在乌达顿的驾驶下那呼啸的螺旋桨急速盘旋起来,拖拉连载着摄像眼已经完全失去光泽的Breeze腾空高飞,只留下在那树林野地积雪中,对着天空仰望的狞邪之龙与蓝鸟。   “奥岛,你为什么要射击狙断狞邪之龙的钢索?”在奥岛所乘坐的机甲驾驶舱通讯屏中,黑美愠怒的模样突兀的弹跳出来。   奥岛并不以为意,耸了耸肩后讲道:“你忘了拉姆斯尔先生对我们的嘱托命令了吗?”   “哼,我还没有质问你,你倒是反问起我来了!先生不是叫我们在暗中适当的牵制使徒军团的机甲吗,你为何反倒是助援起他们来了?”   “呵,那么拉姆斯尔先生真正的目的又是何在呢?他不过是想要在一次战役中便让使徒军团全数的瓦解,眼下纵使这一局部让弗瑞顿获胜,捕获了粒子驱动的Breeze的弗瑞顿接下来又会又怎么样的动作呢?不过你的机甲守望之眼系统真是灵活呢,这么远的距离瞬间都察觉到了我机甲的动作,修拉博士的技术也是厉害的令人惊讶呢。呵呵,话说回来,我想在你那边你也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吧?决不能让三巨头任何一方单独的捕获到粒子驱动的机甲。”   “哼。”黑美不在言语的挂断了通讯。   奥岛莞尔一笑,“真是倔强的女孩。”   与此同时在弗瑞顿的空舰指挥中心内,通过蓝鸟机甲视角传递反馈回来的信息呈现在中央大屏幕中,前后不足一分钟的时间内,让原本占尽优势的他们到头来不过是空欢喜而已。   “嘿,在那天空之中还有使徒军团隐匿的机甲,看样子是相当的高端呢。瞧见了么,这就是我刚刚所说的变数,嘿嘿,你喜欢的大胸女性全程都在旁观,要是她在这一分钟的时间内对对方加以干预的话,这变数期望我方的几率便会又增大了很多,可惜啊……不过她,倒是可以获得一个绝佳的打酱油奖了……”   爱默克谩笑起来,揶揄的对拉姆石泽讲道。 第十三章 苦难的逆转(一个人的相逢1)   题记:故去的朋友再次相逢,或许令人觉得可笑,但在在乎这故去的人心中这并不是可笑的笑话。眼下这不过只是个楔子。   夜空之中,Strength Faith机甲正与Sky短兵相接,纵使Strength Faith机甲臂腕上的是粒子附在驱动臂铠刀刃,但还是远不及Sky机甲机械双手中挥舞着的钢铁圆棍。   虽然粒子刀刃极其的锋利,但Sky机甲的驾驶者经验却是极其的丰富,把自己机甲短兵武器长度的优势发挥至极致,使Strength Faith完全的处于被动局面,双方在天空之中你来我往的交错回合间,Strength Faith机甲的装甲上已被Sky的圆棍上螺旋锥头刺探出数个凹坑,要不是有着粒子驱动的防护,恐怕这凹坑处已是被洞穿的皲裂口。   “呐,虽然你的机甲已经被更新,但是你的驾驶技术还是如一个月前这么烂,呵,以前我只知道你们使徒军团引以为自豪的机甲是如何的了得,对战你们使徒军团我一直有几分惶恐,现在我才真正的明白,那惶恐是根本就不需要,因为纵使你们拥有独一无二超优秀的机甲,但是你们驾驶员的水平确实太过于低劣了,呵呵呵。”Sky机甲的驾驶者发出外部语音对着Strength Faith嘲讽道,并同时继续快速的挥舞着其机甲手中的圆棍,挑起一面的螺旋锥头,便对着Strength Faith机甲的胸部冲击而去。   Strength Faith机甲驾驶舱内的安德烈的面庞上已是汗水涕零,此时听闻着对方嘲讽的话语,他无话可讲,只能粗喘着气息。短短几分钟的交战,他已是使尽了全部力气,操纵机甲运转的速度也缓慢了下来,再反观对方的攻守却是游刃有余。   眼下,看着对方急袭而来的短兵圆棍,安德烈只能被动的操控着机甲,挥起那粒子驱动的臂铠刀刃上前招架。   可是Sky机甲的动作霎时一缓,突刺的动作截然而止,拼合而成的六米圆棍再其机甲机械双手的弯折下,再次分离为两柄短棍,左手的短棍继续之前突刺的劲头去与Strength Faith的手臂臂铠刀刃相接,以阻断Strength Faith跟着自己招式的变化而变化,右手的短棍在得以这个空隙之后,飞速的朝Strength Faith机甲头部击去,其上那螺旋的锥头急速的旋转了起来,精准无误的穿裂了Strength Faith的左摄像眼,破裂的金属被那圆棍螺旋的锥头打磨的更加粉碎,随着夜风与冲击波的力量散落开去。   “呵,果然如此,粒子驱动只能扩散在装甲金属之上,对于摄像眼这种探测结构区域并不能实施保护,那么你们机甲背部依靠粒子引擎推动升空的燃烧装置是不是也是如此的与旁类机甲别无分别呢?”   StrengthFaith机甲内的安德烈听着对方的话语后,心头一悸,本能的快速操控着机甲向后退去,与Sky拉开距离。   “呵,你倒是很害怕我呢,之前的豪言壮语哪去了呢?放心吧,你的粒子驱动引擎速度是远要快于我这半吊子的飞机引擎,我追赶不上你的速度,根本无法到达你机甲的身后,更何谈对你的粒子引擎加以破坏。”   Strength Faith机甲驾驶舱内,安德烈继续的喘叹着粗气,此刻在他的心中开始对眼前的敌人彻底折服,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对方的对手。机甲左摄像眼失效后,机甲对外部世界的信息采集就削弱了大半,眼下在僵持下去,更不可能伤及对方分毫。   安德烈瞥眼瞧了一下信息屏上的时间后,知道自己撤退的时间到了,想必此刻肖阳他们也已经安全离去,稍远处那中方空舰驻扎区域机械的响动却是越加越剧烈,他清楚对方空舰起飞前的预备缓冲已经完毕,一旦对方空舰起飞驰来,纵使自己单兵机甲灵活,但也绝对逃脱不了空舰那数不清炮口的锁定射击。   “开启动态法线隐匿系统,急速飞离至预定A地点。”安德烈用着口令对机甲系统讲道。   “左摄像眼失效,法线贴图信息采集时间预计延迟,请问机师是否确定继续启用动态法线隐匿系统?”   安德烈微微犹豫后,肯定的回应道:“确定!”此刻他清楚的知道,纵使有着延迟的计算会在移动过程中产生连续的扭曲光影,但是眼下是黑夜,夜晚天空景象并不复杂,就算拥有延迟,那也是一样漆黑的颜色扭曲,对方也是难以捕捉。   “呦,又要跑了吗?”Sky机甲的驾驶者在看到面前Strength Faith的装甲片开始缓慢的与周围天空颜色趋近后,开启外部语音的讲道。   “拦截断后的任务结束了,我方空舰也即要腾空,此时选择撤退很是正确,不过你觉得我就会如此轻易的任你而去吗?”   在这话语继续的同时,Sky机甲胸部侧翼的装甲片翻转起来,其下裸漏出炮眼,双侧各八口,总计为十六口小炮眼,其内没有任何的粒子聚能的反应,只是短暂光芒的一闪,便开始对着苍茫的夜色漫无目的的连续发射。   其吞吐出来的炮火并不是炸裂的弹药,五光十色的琉璃,却是璀璨的烟花,在十六口小炮眼连续不断的交替发射下,艳丽的色彩霎时照亮了整个天空的姿色。   “什么!?”安德烈看着眼前这有些滑稽的一幕不知所依,怔了起来,但是紧接着机甲系统声音的报告响起,才让他清明对方的目的。   “警告,警告,由于左摄像眼失效,外部环境信息变差剧烈,法线贴图信息采集时间预计再度延迟,总延迟时间预计为正常条件下的四倍,请问机师是否确定继续启用动态法线隐匿系统?”   “呵呵,怎么样,很惊讶吧,没想到会有机甲会带着这么滑稽的玩意儿上战场吧?呵呵,你以为我刚才只是随便的试探而穿瞎你机甲的摄像眼吗,让你的法线隐匿系统失效才是我真正的目的!!”   “可恶!”安德烈轻骂的一句,紧接着不在犹豫便操控着机甲高速的向后逃逸而去。   Sky也不甘落后,立刻便追了上去,其机甲胸部十六口小炮眼继续的对着天空漫射着烟花,在飞机引擎推进的时候,它收起了金属圆棍,并抽出粒子光束发射枪来,开始对逃亡中的StrengthFaith进行骚扰射击,纵使Strength Faith机甲是粒子引擎的强力推动,眼下也无法发挥至急速与Sky机甲拉开距离。   “呵,我现在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的粒子光束弹还有二十七发,烟花的发射还可以支撑五分钟,但是你的时间却只剩下不到一分钟了,如你不在一分钟内飞出十公里,那么我们的空舰便要腾空了,倒时你便只能缴械了,如此那时狼狈倒不如现在投降吧!!”   “投降?”安德烈在自己的心底间冷嘲起来,在他密布汗水的脸上强拧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开启外部语音大声的呼喊道:“闭嘴吧!少那么啰嗦了!!”   一直以来都是旁人嘲讽着他的啰嗦,今时今刻安德烈自己终于也领略到了啰嗦的滋味。或许对方的话语也算不得冗长,但是在此刻心态紊乱之中,任何的轻语微言也是轰鸣的喧嚣,安德烈这一刻开始理解自己伙伴们对他自己过多语言的排斥了,他不禁莞尔,过往的回忆真是令人怀念。   “啰嗦?呵,真是有趣,等你被俘之后,我便要好好的对你啰嗦一番!”   “等到那个时候在啰嗦吧!!”   在这追逐中的两台机甲远方三公里左右距离之外处,虽在陆地上瞥去那是漫长的距离,但是在天空之上的鸟瞰下去,这距离并算不得什么,尤其那里还有巨大的空舰作为参照物。   中方的空舰在引擎的推动下开始朝天空中缓慢的上升起来,外部诸多的信号灯开始闪烁,空舰直至上升至距地数百米后,在停止进行待机悬浮在半空之中,其内部的系统正在进行着最后调试解压,一旦这一系统任务完毕,这庞然大物便可以自由的行驰在天空之上。   “真要如奥岛所言那般对使徒军团的机甲加以解救吗?”黑美自言自语的讲道,她并不缺乏对事态的判断力,只是对于奥岛这个白人青年的话语她总是有些叛逆的否定,再其心中对这个总是一脸嘻哈模样的家伙厌恶至极。   此刻她乘坐着Watcher0机甲隐匿于夜色之下的树林之中,机甲的狙击枪炮口已经标准锁定住了天空中的目标,只待最后扣动扳机发射的那一个刹那终结。   “黑美机师,约两千米外发现告诉机甲热源反应,采样综合信息判定为RedSun机甲,其预计十五秒后达到目标区域。”机甲独有的人性化语音报道的讲道。   “RedSun?超极速模式么,果然够为迅速。”   黑美把手中的操纵杆松弛了下来,随着她的动作,Watcher0机甲双手持并狙击枪的姿势也缓了下来。   注:1,Watcher:守望者。   2,粒子附在金属刀刃上的强度与纯粒子驱动光束刀剑的强度不同,前者远弱于后者,固Sky的圆棍可与StrengthFaith的粒子附在臂铠刀刃进行碰撞,后文会有详细解释。 第十三章 苦难的逆转(一个人的相逢2)   题记:“那个时候我们大家快乐的生活在一起,纵使有冷落,但那也是微不足道。直到有一天的时候,我发觉我与你们的不同,以及我们的秘密……”   那不过是一个片刻的时候,漆色为火亮的RedSun机甲便冲至正在追逐与逃亡的Sky与StrengthFaith机甲空隙之间,直至它在半空中顿住了身形,才让人的肉眼可以清楚的觉察感应那机甲外轮廓的细腻,之前留给人眼中的唯有急速下拉扯出视觉暂留模糊的阴影。   “好快。”Sky机甲的驾驶者轻轻的赞叹道,同时缓止住了其机甲的身姿,不在进行追击,机甲胸部那十六口不间歇发射烟火的炮眼也止息下来,装甲片随之闭合,任凭StrengthFaith在这台漆红色机甲的庇护下渐渐远去。   “哊,又来了新帮手,之前追逐那台没有漆色的机甲时,那台漆蓝色的机甲前来阻断,追逐漆蓝色的机甲时,这又来了台漆红色的机甲,呵,你们使徒军团倒是很会用车轮战术呢。”Sky机甲的驾驶者继续的使用外部语音对外扩声的讲道,语言依旧是中文汉语,使徒军团成员绝大多数都是华人这一情报已不再是任何的秘密,此刻他深信这台漆红色机甲内的驾驶者是可以听懂他的话语。   坐在Redsun驾驶舱中的阳透过机甲摄像眼采集并呈现在机甲内屏幕上的外部信息后,操控着指令键不断对眼前的机甲局部进行放大,直至在屏幕中清楚的显示出那机甲胸部烙印的金属名字。   “Sky……”阳轻声的叙述,同时听着机甲采集回来的外部语音信息后,那熟悉的声音让他感到恍惚。   “哼,他还是那么的喜欢用嘲讽揶揄的话语。”他对自己轻叹的自语,但却没有松弛下身心,从当年那判别的时候,在其心中就早已存有了这样的预备,即使是在今后命途的奔波中与旧识的相遇,但为了真正的信念,为了自己心中的正义,也不能有任何的马虎,放松警惕,依凭着自己的意念去击倒对方,纵使手下留有情面,那情面的作用度也只是留有性命的余地而已,决不许蔓延至信仰的高度。   “……呵,不过这样也好,看起来你这台机甲似乎要比逃逸去的那台更加高端呢,捕获俘虏你也是不错。”Sky机甲的驾驶者继续用着揶揄的口气讲道。   但阳却完全的不以为意,听着这故人的声音,让他的心正在感悟,但却没有迷惘,他操控起RedSun在半空中做好战斗的姿势,蓄力待发。   “呵,现在的我是该赞扬你的勇敢呢,还是该嘲笑你的愚蠢呢?在还有不足一分钟的时间后,我方的空舰便要可以自由的航行了,就算你这单兵的机甲在灵活也绝对逃脱不了这空中移动堡垒的锁定追击,空舰就像一只巨大可以移动的蜂巢一样,我们的MS可以自由的进行补给在其中,而你就算是坚硬的甲虫,以逃脱不掉疲惫的命运,做好觉悟吧!!”   “呵,是吗。”阳的嘴角上扬起一抹狞笑,随着他自叹的话语,他操控着RedSun便急速的朝Sky机甲冲击而去。   “什么?”Sky机甲的驾驶者还没有回过神时,RedSun已贴近其机甲的身侧,并高抬起其机甲的铁腿,对着Sky的机身便狠狠的踹了上去。   RedSun机甲机身数吨的打击力量瞬间边让Sky机甲在半空中踉跄起来,其飞机羽翼的推进引擎一时间无法调整好推动方向,在受到如此巨力的冲击之下,整台机甲都开始急速的朝天空之下掉落下去。   “击退你继续进行阻拦的步伐我的目的就打成了。”   RedSun机甲驾驶舱内的阳看着Sky机甲从天空中跌落的样子后,对自己轻语的讲道。接着他操纵的RedSun进入了动态的法线隐匿模式,在那中方空舰即将可以自由运转之前,已然消失在了茫茫开始深沉的夜色之中。   Sky机甲从天空中坠落了足足近千米后,其机甲背部的飞机推进引擎才调整为正确的推动角度,让下落的速度缓止下来,直至结束,并开始继续的悬浮在半空之中,机甲头部再次高抬眺望那片夜空的时候,冰蓝的摄像眼已经完全的扫描不到那台漆红色机甲的任何信息。   此刻在Sky驾驶舱中的驾驶者并不愠气,只是抬起手把机甲作战服的头盔从自己的头上摘下,漏出他那棱角分明的脸翼。   “RedSun?是阳吗?应该是他,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去了何处,但是只有使徒军团似乎才是他唯一的归宿。呵,我说了那么多的废话,他都没有听出我声音,是我的声音变了,还是他遗忘了呢?”他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撇了撇嘴,继续自语的讲道:“故意卖个破绽给你,呵,但是仅此一次,下次我便绝不会手软了,唉,一个人的相逢呐。”   “Aeolus发来通讯请问是否接收。”Sky机甲金属合成男声冰冷的报告起来,Sky机甲的驾驶者随意的按动了下确认键后,在通讯屏上风的模样被刷新了出来。   “天哥,怎么失败了?”风有些不可思议的轻声惊叹。   Sky机甲驾驶者看着通讯屏幕中,风那张与自己酷似的面庞后,再次幽幽的叹了口气。   “谁说我便一定会永远的胜利?对方可是全粒子驱动的机甲,我们的机甲足足落后他们一个时代……”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天哥你别误会……”风立刻焦急的辩解起来。   “啊,我知道,空舰繁琐的启动了,但却没有获得任何目标的收获,主将一定会责备的,我已有心理准备了,不过听说黄上将一直都是个明事理的人,想必他也不会多说什么的,此时此刻他没有立刻主动的与我进行通讯连接就是最好的说明。”   “呵,天哥,你的心思真是够细腻呢,可惜这几年没有参加学院之间的作战交流,要是月那家伙与天哥交战,他一定输得极其惨烈!”   “月?,那个小子就是太阴冷了些,以后总会有机会和他一起并肩战斗的,我们所有的伙伴都会在次相聚的。”   “……恐怕不会了……”风的神色不觉的黯淡起来。   “怎么?”当他说出这句话后,他自己的心瞬间的被悸住了,因为他已经知晓了答案。   那台漆红色机甲的影子还是在他的脑海中飘荡起来,过往尘封的记忆开始被挖掘。   这个世界总是在改变着的,永远都不会固定住时光,正因为这时光是一切的线索,所以一切才变的迷惘。大结局是所有人快乐的生活在一起,没有悲伤,那只有在虚假的故事中才会呈现。既然有人揣捧着轻柔的快乐,就注定有人要去背负那沉重的悲伤,有些时候这宇宙守恒的定则也是虚假的存在,只要有着思想与人心的存在,便永远不会达成公平。   弗瑞顿空舰内,西诺斯亚米尔一边单手捧着通讯电话贴附在自己的耳侧,一边有些激动的高声陈述着自己的话语。   “公主陛下怎么可以取消这命令?!就算统帅陛下给予了您这样的权利,但是您可知道这战场中的变化?只需要一次,一次调动的权利就足够了!那可是看一堆使徒军团致命的打击,到时候不止可以提升帝国在世界的权威,更加可以驱动帝国政治转型的策略啊!陛下!……”   “我已经决定了,拉米可大人你不必在多说什么了”通讯电话的另一头,娜尤娜典雅的声音中带着贵族坚定的语气讲道。   “陛下难道你甘愿背负上延误军策的罪名吗?”激动之余的西诺斯亚米尔开始不在乎言辞是否妥善,开始赤裸的试探质问起娜尤娜。   “我宁可背负起这延误军策的罪名,也不愿今后有人唾弃我帝国的暴戾!”娜尤娜抬高了声调的呵斥起来。   西诺斯亚米尔霎时的怔住,语气缓缓的衰窒下去,“是的,我知道,陛下。”言罢,他缓缓的挂断了通讯,其一直高昂起来的头颅低落下去,并无奈的摇晃起来。   再其身侧警卫助手再次上前,并又传递过一通讯的电话,“大人,这是美方福达利上将传来的通讯。”   “呵。”西诺斯亚米尔抬头对着那警卫助手冷笑一下,然后继续的讲道:“你直接告诉那个美国佬,他可以滚蛋了。”言罢,她狠狠的摔落下自己掌中的通讯电话,然后仿若喝醉酒一般的踉跄而去,并开始喃喃的自语起来,“都已经加载完毕了……就这样的废弃了……就差一个最后的命令而已……权利……权利……”   其警卫助手看着那破碎在地的通讯电话,又抬头朝西诺斯亚米尔的背身瞧去,有些尴尬的回应道:“……是……大人。”   鲸使徒内。   短短十分钟内,由米西通过电脑不停的运算破解,已经窥探到了弗瑞顿空舰系统内部的重要信息,显然爱默克之前所做的清毒工作只是徒劳的无用功而已。   “咦,这是,这是Satellite Weapon的调用命令?!”由米西惊讶起来,短暂的停顿后,他毫不犹豫的敲定回车键进入该命令,可是电脑屏幕上却弹出窗口显示为“无法正确连接”。   “连接到空舰后而费止了吗?虽然不知道你们到底在打什么注意,不过这一威慑的武器,我便先暂且为你们保管好了,适当的时候在还给你们。”由米西冷哼的自言自语后,快速的切换电脑命令窗口,随后在新的窗口中敲击了大串的字符命令,然后再次进行敲定回车,方才提示连接错误窗口开始从新显示为“连接正在进行”。   其上Loading的读条很快的便加载完毕,由米西看到此处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现在我的手上也持有可以对这个世界进行毁灭的力量了,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他放声的狂笑起来,或许其内心一直被压抑的扭曲正在得以释放,只不过有着那绷带的包裹,没有人可以真正的瞧见那张脸到底扭曲到了什么程度,包括他自己在内。   心已开始被腐蚀。   注:1,Satellite Weapon:卫星武器。 第十三章 苦难的逆转(乘风)   题记:所如说这是繁琐,没有意义的啰嗦,那么人生呢,现在你所正在做的事呢?活着原本就是没有意义的反复,如果厌恶这繁琐,那么你便去结束这繁琐啰嗦的性命吧。   天光已经放晴,翌日的时候,如不是还残留昨夜炮火厚重硝烟的气息,恐怕那一切已经让人忘却。   澳洲近海的海岸线上,鲜有人烟,土著的鸟鸥低飞与海面平行,啼鸣声清脆响亮,与远处大海中漂泊船只呼啸的汽笛奏乐在一起。   因为战事,这一片的海域已被完全的封锁,所以那显然并不是渔船,其高处的桅杆上,迎着海风飘荡的旗帜中,鸽子与线框地球蓝色的剪影呈现着,那是新联合国组织的标志徽记。   在那船只的甲板上,一名东方的年轻人双手枕抱着脑袋,懒洋洋的躺在那里,他并没有假寐,双眼只不过是微微合拢,其内的瞳仁,在如此绚丽的日光下收缩起来。   钢铁的甲板上徐徐传来脚步声,那年轻人所觉的无趣,便闭起眼来。   “呵,怎么跑到这里晒太阳?”一名身着白色军装的中年人在这年轻人身旁停下了脚步,低头瞥了一眼那青年后,再次高抬起头,目光眺望向那海天连接的远处。   “那你说我应该做些什么呢。”年轻人再次睁开眼来,撇过目光扫瞧了一眼旁处正在对甲板进行清理工作圆筒形状的机器人后,继续的讲道:“整艘船上除了你我二人,便都是头脑简单的机器人,它们承担了所有的日常工作,眼下我们只剩下无聊了。”   “是吗?但我并不这样的认为,我们有着更重要的任务要去做。”那中年人徐徐的讲道,似乎也有些累了,索性便俯身下来,随意的坐在那青年人的身边。   “啊,我知道,你不必在啰嗦,我们才在海上漂泊连一天的时间都不到,更何况……”   “更何况这场战争毫无意义。”中年人接着年轻人的话语讲道,在绚丽的日光下,他似乎觉得有些热了,便抬起手来摘掉了头上的军帽,任凭柔和的海风吹舞他那已经有些斑白的发丝。   “那是在你的眼中毫无意义,在那些高位者的眼中这战争的意义倒是极大。”青年人快速睁眼白了那中年人一眼后,便又快速的闭上。   “呵,年轻啊,年轻。”中年人无奈的摇起头来。   “你是在讽刺我的年轻的眼光吗,大叔?”   “既然你开口叫我大叔,这就说明了一切。”   “哼,倚老卖老。”年轻人翻了下身子,把面向朝往别处。   “那么你便全当我如此吧,哈哈……我倒是想听听你这小子对这场战斗的看法呢。”中年人低下头,瞥眼朝那青年人瞧去,脸上充溢着和善的笑容。   “看法……”青年人低声喃喃的自语,片刻后高声起来:“使徒军团成立于上个世纪的中旬,时隔这么漫长的年代,这个独立于世界的政权,又高于雇佣军团体的组织一直都存在于世,各国都没有对它的发展进行干预,至此使徒军团组织才能有了今天这等能与世界三巨头对抗的力量。”   “呵,我就说你是年轻啊,使徒军团真的能与世界的三巨头对抗吗?”   年轻人皱了皱眉毛,“别打岔,听我说完,要不我便不说了,你也是知道我性格的人,我是讨厌太多冗杂的话语。”   “我当然知道,那是对陌生人。”中年人莞尔一笑,从自己的口袋中摸索出香烟,用着防风的打火机点燃后,便吐纳起来,青渺的烟雾很快的融化入空气之中。   “使徒军团组织虽是声明对这个世界的不平等加以干预,但是其主旨还是为了推翻弗瑞顿的帝权统治,所以在它成长的这半个多世纪的时间内,才没有遭受到任何国家政权的阻碍,而眼下,弗瑞顿要改变对世界的政治主张,要与这个世界融为一体,使徒军团便成为了世界的矛盾体。而新联合国刚刚成立,它需要一件轰轰烈烈的壮举大事,来标志注释着它的新生,显然矛盾体的使徒军团就是最好的献祭品,在世界他国政权的眼中已经不在需要这个小丑跳梁了。这就是高位者眼中,这场战争意义的所在。不过拉姆斯尔竟敢在此时发表与世界叫板的宣讲,他要么是极其的愚蠢,要么便是这个世界某个巨头国家政权的走狗。”   “你的话讲完了?”中年人深吸了一口香烟,接着沉沉的吐纳而出。   年轻人微微一怔后,点了点头。   “唉,所以我说你年轻啊。”   “怎么我分析的不对?”年轻人皱起了眉头。   “你分析的当然正确,但是却没有看到那真正实质的东西。”   “实质的东西?那是什么?”   “呵,等你在成长些你便知道了。”说着中年人一口吸尽了香烟,并把烟头随意的朝背后一掷,正在对甲板清扫的机器人立刻便感知这一垃圾杂物,飞快的移动上前,把那烟头吸附收容到它圆筒的肚囊之中。   腾出手来的中年人挥手在那青年的头顶亲昵的按了按后,便站起了身子,朝那船舱内走去,只留下那有些迷惘的青年人。   “实质的东西……”年轻人再次翻转过身来,双目再次正对那日光时,却发觉那日光已比先前更加的绚丽刺目,他不得不伸出单手压按在额头去遮挡掉一部分光芒。   “要正午了吗?太耀眼了,光也是一种让人觉得恐怖的东西呢。”   图觉的无趣,年轻人翻身坐起,无奈的低下头去,既是必然又是偶然的瞧见自己颈间悬挂的项坠,吊坠的尽头那是一宛若怀表盘一般的圆饼金属盒。   他抬起手拿起那圆饼状的金属盒,按动其上的机关槽,闭合的金属盒弹开,在里面残有一张不足两寸的相片。   那相片极其的残破,边缘处还残留有焦灼的痕迹,耐着性子细细端瞧下去,你会发现,在那不足两寸的相册上却聚满了足足十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其中七个男孩子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五官,只是那神态的不同才显得各异,余下的三名女孩,同样要不是发色与表情的不同,也难以让人区分谁到底是谁。   年轻人抬手轻轻的莎摩那破旧的相片,严峻冷酷的脸庞上渐渐露出笑容,那是快乐的回忆,懵然间,他的心头一悸,目光停留在那破旧相片中嬉笑最为开颜的两个男孩身上。   “破……阳……”   心头涌动的时候,海风不觉间急骤起来,海浪随之翻卷,绚丽的日光在风吹云动后而被遮蔽起来,天空下一片昏茫。   他单手支撑着金属甲板后,站了起来,随意的闭合掉那项坠的金属盒后,目光眺望向那近海岸处盘旋低飞的鸟鸥。   “并不因该是十个人的合影,原本应该是十一个人的,可惜现在仅剩下八个人了,并且还是隔离西东。”   当恍惚中的年轻人再次察觉到脚步声靠近的时候,那脚步声已经到了尾声,并且一张厚实的手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或许在这一刻有着某种的神迹,被云遮住的日光再次的绚丽出来,重新的照射在海面上,急骤的风与海浪也缓止下来,天地之间再一次的平淡,何时这平淡却是与之前完全的不同。   “星。”   中年的船长叫着年轻人的名字,那年轻人本能的耸立起肩膀,板身站直。   “是,船长!”   中年的船长再次莞尔一笑,“很好,这才有年轻人的样子,这样的年轻人才是可以在暴风雨中,乘着风暴,独胆高飞的海燕!!!”   (小番外)   星皱起了眉头,额上的青筋跳起,“喂,大叔你在讲什么故事啊?你以为我是文化2B青年?”   “呃,呵呵……”中年的船长尴尬的笑了笑,“这都是作者设定剧情话语,我也是没有办法,嘿嘿,其实我觉得海燕这个比喻有点傻……”   “呃,真是让人无奈。”星用手按抚在额头,并开始摇起了脑袋。   “哎,骚年啊,作者为你的出场做了这样唯美的铺垫,你知足吧,向我不过只是一个跑龙套的,比你来说悲惨多了……”船长大叔再次探出手拍了拍星的肩膀。   星额头的青筋跳动的频率开始急速起来,他咬牙切齿的讲道,“什么狗屁的铺垫,完全就是在写一些无所事事繁琐的语言和动作,一点实际的意义都没有!!”   “哦?”船长大叔皱起了眉头,立刻把手从星的肩膀上抽回,并夸张的从口袋中拿出一本厚书翻阅起来。   “喂喂,喂,你的口袋里怎么可能拿出这么厚的一本书?莫非你的口袋另一头是另一个次元?你是机械猫?!!”   “哦,找到了!”船长大叔的眼睛一亮,并把书折开,对向星。   “作者在这一章的开篇就讲明了‘活着原本就是没有意义的反复,如果厌恶这繁琐,那么你便去结束这繁琐啰嗦的性命吧。’”   “……”   “怎么不说话了?星?”   “我已经死了……”   “……”   注:1,小番外仅是娱乐,与原故事剧情全无联系。只有整章的大番外篇,才与故事有联系,例如第八章第六节《美丽的故事》。   2,也可把小番外认为是作者在凑字数。 第十三章 苦难的逆转(海下1)   题记:纵使和平的世界之内,也总会有人心正在破碎。   华莲?!! 日光透过幽蓝色的帘布穿入房间内,茶几上手机的铃音突兀的喧嚣起来,惊扰了还在瞌睡人的梦乡。   躺在沙发上的黄佳玲乏力的翻了一下身子,单手抬起去揉搓她朦胧的睡眼,另一只手却向茶几上震动喧嚣的手机摸去。   她没有去看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仅是按动通讯键后,便懒洋洋把手机扬声器附在自己的耳边。   “喂,哪位……”   “呵呵,是我,佳玲。怎么还没有起床吗?”手机扬声器中,一既和蔼又显得有几分苍老的声音从其中传了出来。   黄佳玲听清这人的音色后,瞌睡的大脑霎时清明起来,她顿时从沙发坐起,微微清咳一声,然后尴尬的讲道:“对不起,陆老师,呃,昨天有些睡的晚了。”   “没事的,现在反正是你的休假期,公司内业不会干预你个人的作息时间。这次给你打电话只是想告诉你,那首特殊曲谱的歌词已经添完,明后天的时候你来公司进行下试唱看看有没有不妥的地方。”   “嗯,知道了,陆老师。”   “嗯,就这样吧,我挂了,Bye。”   黄佳玲结束了与陆老师的通讯后,伸了个懒腰,然后从沙发上走下来到窗边,抬手拂去那幽蓝色的窗帘,刺目的日光瞬时照射进来,迎着绚丽的光照,黄佳玲简单的做了两下伸展运动,接着回过头瞧向那墙壁上悬挂的电子钟,其上显示的时间已是九时零八分。   “唉,无聊的休假日子终于要结束了,既让人厌恶又让人怀念呢,就好像学生时代总盼望着寒暑假一样,放假太久了有觉得太过于无趣了呢。”黄佳玲自言自语的讲道,等当着话语沉淀下来的时候,这房间内却又太过于清冷寂静,让她油然间觉得寂寞,索性便拾起了茶几上的电视遥控器,对着墙壁上悬挂的大屏幕电视便按动了开关键。   “……各位观众朋友们上午好……”电视屏幕中衣冠端正的女播音员正在宣读报告着新闻。   “……再让我们把视野转向新联合国正在进行的维和任务。至九号以来新联合国军队对使徒军团组织的基地岛进行毁灭性的打击以后,使徒军团组织除了九号夜里对新联合国军队的空舰驻扎地进行突袭之外,一连七天内双方均处于停火状态,目前双方都没任何伤亡报告。我台战地记者试图进入新联合国军在澳大利亚的驻扎军营进行采访,但遭遇了守卫巡岗的士兵阻拦……”   “战斗的双方依然还没有交火,或许就这样一直的相互对峙沉默下去也是不错,最后各国财政吃不消了,被迫宣布撤军,呵呵,这样便没有任何人会受到伤害了。”   黄佳玲自言自语道。   这是她美好的愿望,可是那一切注定便只是愿望。在和平光环下成长的人是永远瞧不见那战火中真谛的。   “准备好了吗,星?”身列于船舱控制室内的中年船长,对着通讯屏幕中星问道。   在那屏幕中周身全副武装的星点了点头,“可以进行发射了。”   “在发射之前我在啰嗦一便,虽然经过这么多天探测与计算,但数据依然可能不够准确,所以一旦有任何偏差便要立刻返航,你明白吗。”   “啊,知道了,进行发射吧,在耽误一会便错过使徒军团核潜艇的注水时间了。”   “呃,这就进行发射了,祝你好运。”言罢,那船长,便按动了操控台上的某个按键。   接下来这只船舶在海面上微微一晃,在其船底部,机关的阀门被敞开,一两米大小的微型单人潜艇被卸载了下来。那潜艇依凭着自身的重力,开始缓慢的朝幽暗的海底沉淀下去,直至完全深没入连光都难以刺入的深处。   “怎么样,有什么异常吗?”船舶的控制室内,中年的船长对星发起通讯的问道。   “没有,一切正常,从现在开始便终止通讯,以防暴漏自身目标。”   “嗯,记住我之前嘱咐的话,任何人都没有必要为国家政权无意义的决断而太过于拼搏。”待中年船长讲完这话语后,通讯屏已经关闭,通讯麦中一片沉默的忙音。   “年轻啊。”   单人潜艇没有止境的依靠重力的下潜着,深处的海面下已是一片漆黑。此刻在星的眼中,那唯一的光亮便是面前操控台上泛出微红霓虹的按键,再其上的深度计数器已到达了一千一百多的刻度,但并没有任何停止的意思,随着整个潜艇不断的下潜,那刻度的数字继续攀升刷新着,直至刻度数字到达临近两千的时候,那刻度刷新的速度才缓慢了下来。   星,抬眼瞧了一下操控台上的电子表时间,在心中默默的自语道:“是时候了。”   接着在潜艇操控台的信息屏幕上,计算机提示出有极强的吸附暗流正在发生,警告驾驶者进行躲避。星的嘴角微微一笑,操控着潜艇的推力引擎朝向那海水吸附流的中心区域挺进而去。   深度计数器的刻度再次急速的刷新起来,当到达两千五百以后,开始摇摆,时而的高升数个刻度,时而的降低数个刻度,与此同时内摇摆晃动剧烈的还有整个单人潜艇,在星有意的操控之下,单人潜艇正朝着那突来急速吸附的海洋暗流深处而去。   直至有金属摩擦的磕碰声后,整个单人潜艇才渐渐趋于稳定,同时在潜艇的操控台的信息屏幕中显示压强正在快速的上升,当Pa值指示为1029000后,星的嘴角再次扬起微笑,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的突进入使徒军团的核潜艇的进水舱中了。   巨大的核潜艇要长时间的潜伏于海面以下,首要便是解决供氧的问题,传统的核潜艇解决此问题是依靠过氧化钠与二氧化碳的反应来生成氧气,从而可以实现循环反应,但是使徒军团的核潜艇是超巨大的存在,它不但要解决供氧的问题,还有能源的问题,纵使是使用高放射的元素裂变,但依然不适合长时间的潜伏海底。所以使徒军团在自身的核潜艇上开辟出了额外的吸容海水的舱室,通过电离这些海水来得到氧气与氢气,再把氢气压缩为液态,供为能源使用。   星与中年船长在着海面上流连近一周的时间便是为了探察出使徒军团核潜艇的位置,以及计算出他进水的时间,掌握了这些便有了此刻星的探入。   眼下,星从那单人的核潜艇中脱身出来,依靠着潜水服头部的探照灯照明,辨别出方向。与他一同随着海水吸纳进入这进水舱中的还有这深海的土著,纷杂的水母或是怪虫都是极其厌恶这光线,它们感知这探照的光明后,纷纷避让,为星的前行带来了极大的便利。   依靠着这微弱的照明,星摸索潜行到了进水舱的边缘金属墙壁,沿着这墙壁继续的前行,星终于找到了攀登梯的位置,顺着攀登梯的攀爬,他的动作快了许多,但是此刻他已经感觉到海水开始流动,他知道这可潜艇对着海水的电离作业将要进行,他要赶在这海水流逝完毕前,从舱室阀门出口出去。   攀登梯到了尽头时,海水的平面已经削去了许多,星蹬踩着攀登梯接着头盔探照灯的光芒朝头顶上的阀门瞧去。毫无疑问这是反锁的阀门,机关锁装置于在阀门的另一边。   但这并难不到星,他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工作。他垂下右手,从膝盖侧翼的工具袋中摸出一铁杆的切割笔,推开其上开关,灼烧的蓝色火焰便从其中吞吐出来,经过一番的功夫便穿透了这阀门的金属片。   “咦,小笨猪?小笨猪?!你在不出来,等我抓到你便把你烤喽吃掉!!”风莲有些急促的行走在鲸使徒核潜艇的管道作业区中,方才她闲着无趣便趁着法米娜不在,她便调戏起那只猪鼠,殊不知无意间拉扯了一下那个小家伙的胡须后,它便突的逃开了。   一路追逐过来,却到了这片繁杂管道作业区不见了那个小家伙的踪影,风莲既是担忧又是恼怒。   懵然间,交错的管道中响起钢铁叮咚一声,风莲面容一喜,快速的转过头去,朝那方向看去,刚要呼声对那猪鼠叫喊,却不料一冰冷圆管的金属已抵在了她的腰间。   “别动,抬起手来,然后慢慢的转过身去。”   懵然的风莲立刻缄默,并把自己的双手缓缓的高举了上去,然后在背后枪口的支配下,慢慢的转过身来。   接下来的一瞬间,星与风莲四目相对的时候,不约而同的都惊讶起来,同声的惊叹:   “阳……哥……?!”   “华莲?!”   一怔之后,风莲立刻觉悟面前这人绝不是阳,只是模样相似而已,无论他的衣着还是举止都与阳有着不同之处,彼此的朝夕相处,彼此的细节早已了然与胸。   星微微眯缝起眼睛,皱起眉头,再次从头到脚的自己打量风莲一遍后,用着试探的口气再次问道:“你的名字是不是叫华莲?”   他的话语有些动容,但是那冰冷枪口的指向却是没有任何的摇晃。 第十三章 苦难的逆转(海下2)   题记:即要的相逢。   “华莲是谁?我并不叫华莲,不过我的名字中倒是确实有个‘莲’字呢。”风莲低头撇了一眼正对在她胸前的枪口,再抬起头瞧向星的脸庞,嘴角缓缓的露出笑容,对于眼下自己持枪被挟持,她全无惧意,因为她在这男子的身上嗅觉出一种熟悉的味道,与阳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心思单纯,没有领略过事俗的她,完全相信自己的判断,相信这嗅觉的记忆。   “莲?”星再次皱起眉头,“你叫什么名字?”   “风莲。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呢?”风莲回答后,立刻反问道。   听着风莲如此小鸟依人的声音,星有些迷惘,他微微低下头朝自己掌中持并的枪械瞧去,在得到肯定后,他看是对面前这个叫做风莲的女孩好奇起来,眼下自己的枪口明明的对准了她,她却没有任何的惧意,并不像是故意如此做作然后伺机反攻,她那一脸天真烂漫的模样,让人不明所以。   “星。”   虽然犹豫,但是星还是告知了风莲他的名字。   “星?……”风莲默默的自语,“单字的名字,很好听呢。”   星的眉头紧皱在一起,沟壑的皱纹被深深的挤压,出来,他狠狠的要紧牙关,用着尽可能凶狠的语气讲道,“别在跟我套近乎,现在我是劫持者!我问你答,别在竟说一些无用的废话!”说着,星把手中的枪口朝风莲推进了几分,直贴到风莲的衣衫上。   虽没有感到危险的气息,但是风莲察觉出了面前这个年轻男子的愠怒,她点头哼声,把身子挺的笔直,双手举放得不在那么自然,僵直起来。   星撇了一眼风莲军装的肩部,认清上面的下士军衔标记后,开口讲道:“你在使徒军团内从事什么职务?”   “机动战士驾驶员。”   “这个时间按理来说应该是作战人员待机的时间,你跑到这里做什么?”   “呃……”风莲犹豫起来,这一刻她隔过星的身影,朝对面的错杂管道中瞧去,却发现法米娜的那只猪鼠正在伫立在一根管道之上,并朝风莲有些奇怪的望着。风莲立刻对那只小猪鼠眨起了眼睛,示意这个小家伙快行的离去报信,眼下纵使她凭着自己的直觉断定出面前的这个男子并不坏人,但是人心是最难以捉摸的东西,主观的意念判断只会给自己或是朋友带来麻烦。   星看着风莲怪异眨眼的表情后,再次皱眉,快速的回过头去,入目的却只是一片错中复杂的管道枢纽而已。   “你在看什么!”星呵斥的质问道。   “啊?没什么啊,眼睛被灰尘迷住了。”说着,风莲开始佯装的用双手搓揉起自己的双眼,看到小猪鼠成功的逃脱开,风莲的心中暗暗庆幸,但又开始担忧这个肥嘟嘟的小家伙是否明白自己眼色的意思。   星的眉头紧锁,在次回头瞧望身后,依旧无所收获,他虽有着狐疑,但也不再多问什么,他要抓紧时间进行接下来的行动了。   “带我去见这艘潜艇的最高指挥。”星对风莲命令道,同时他手中的枪又是一横。   “鲸使徒的最高指挥……”风莲开始疑迟起来,她原本应该是待机在鲨使徒核潜艇内的,但是由于七天前夜里对新联合国军营地进行突袭失败,致使Breeze机甲受损,便交付于鲸使徒内维修,闲来无事的她便也一同的窜行到这里来找肖阳打磨时间。   鲸使徒只是后勤的乘航潜艇,最高指挥官便是脾气暴躁的范里斯。   “你确定要去见这艘潜艇的最高指挥?”风莲一想到范里斯那秃顶的脑门,和暴躁的嗓音后,便有些寒颤起来。   “别废话,带路吧。”   “你会后悔见到他的。”   鲸使徒上的某间休息室内,阳坐在椅子上,上半身松软的扑到在他面前的桌案上,瞌睡的鼻息声是这件房间内,唯一的声响。   门是虚掩着的,棕色皮毛的小猪鼠飞速的从这门缝隙的空挡穿入,快速的窜跳到阳倒身伏案的桌面上,然后便用着它那湿润润的鼻子拱向阳的脸腮。   睡梦中的阳感到脸旁有些难受,他随意的划开手,便把他身前的小猪鼠掀飞出去,然后侧翻了下头颅,继续的瞌睡。   跌倒在桌下的小猪鼠并不气馁,翻过身来后,再次跳窜到桌案上,这一次他不再有先前的那般温柔客气,对着阳的脸庞露出了它那杂食动物的钢齿后,便狠狠的咬了下去。   “啊!!”   吃痛的阳大呼起来。梦中一切的浮云散去,使他清醒。他立刻抬起手朝自己的吃痛的脸腮摸去,触手已有黏黏的血迹,暴怒的他抬起手便要对着面前桌案上的小猪鼠打去,可是他的手才回舞一半,便停留在了半空中,因为他看到那只小猪鼠开始拟人化的夸张表演起来。   它用后肢的双腿站立,前肢的小腿模仿着人类的胳膊不停的挥舞,然后,再又突窜到桌案的另一侧,变换了角度站立,把它自己的前肢高高的举了起来做投降状,样子甚是滑稽。   阳看得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你这家伙刚才不是跟风莲一起嬉戏么,风莲人呢?”阳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小猪鼠立刻点头,接着上前便拉扯了两下阳的袖口,然后突窜到桌案之下,快速的奔跑出虚掩的房门外。   “嗯?”   阳,微微疑迟后,便推开身后的椅子,朝那小猪鼠的行迹追逐而去。   鲸使徒虽然庞大,但它毕竟还只是一个钢铁构建的结集体。对于鲸使徒内部构造轻车熟路的阳,在小猪鼠的引路下,一路奔波,很快便来到了注水舱管道枢纽作业区域,可惜却不见任何人的踪影。   “喂,你这个小混蛋不是在耍我吧?”阳,皱起了眉头,对着钢铁地板的小猪鼠,愠怒道。   而此时小猪鼠却全然不在乎阳的情绪好坏,开始用它敏感的鼻子对着空气嗅觉起来,似乎探察到了某种信息后,便再一次的迈开脚步,朝来时的方向奔跑而去。   “喂,你这个混蛋!等我抓到你一定把你清蒸掉!”阳口中吐槽的同时,脚步也才一次的迈开。   与此同时,同为鲸使徒内的某间微型会议室内,范里斯,肖阳,法米娜,安德烈,还有乌达顿和华玛耶六人正在通过面前的大屏幕与鲨使徒的马丁进行着作战交流。   “范里斯博士,所有的机甲都已经修善完毕了吗。”屏幕中的马丁开口讲道。   略有些秃顶的范里斯向前大跨一步,“当然,全靠有那个新来的木乃伊帮忙,我虽有些厌恶那个家伙,不过那个家伙确实如他所讲的那样,他确实是个天才。”   “木乃伊?”屏幕中的马丁微微一笑,然后继续的讲道:“是由米西吗?呵呵。”   “呃,想不到中校您这么清楚我技术部人员的名字,真是令人惊讶啊。”   马丁语气一塞,表情尴尬,知道自己说漏了什么,立刻打起了哈哈,把这一无聊琐碎的言谈抛过。   “……咳,我们言归正传吧,来谈一谈接下来的作战计划。对于七天前的作战总结的话语就不多说了,虽然没有取得预期的作战目的,但是却探明了新联合国军的部分虚实,还有部分机甲资料,对于我们接下来的作战都会有不小的帮助。目前已经连续过了七天,新联合国三巨头虽每日都启动空舰轮番的在这片海域内巡航,但都没有对我们进行有效的打击手段,但是这样长久的消耗下去,我们的补给势必便会困难,接下来……”   “中校阁下,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乌达顿上前一步,开口打断了马丁的话语,此时乌达顿身着使徒军团作战部独有的青黄色军装,看上去十分的霸气,只不过他独有的右眼却是耷拉着,没有往日睥睨的神气。   “啊,当然可以。”屏幕中的马丁默许的点了点头。   在乌达顿左右身侧的诸人都没有反应,唯有肖阳微微一怔,有些怪异的看着乌达顿,目光停留在乌达顿那肩膀上的军衔徽记:准尉。   肖阳不明白为何乌达顿在七天前擅自的行动非但没有遭到处罚,反倒有了奖赏,他偷眼朝马丁那慈眉善目的笑脸瞧去,虽明知他们之间留有秘密,但却不知道到到底是什么秘密。   “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和新联合国军正面对抗?眼下如此我们深潜在海底,他们也奈何不了我们,我们如此在海底潜动,窜入到别处的海域不便可以了吗,到那时,无论是补给还继续僵持的战斗,我们都很有优势。”   “呵,可能乌达顿准尉是新加入使徒军团,并还不知晓我们战斗的意义。我们不是普通的雇佣军团,我们的存在是为了对这个世界真正和平的守候。如你所说的那般窜逃游击,整个世界上各个国家自然奈何不了我们分毫,但是那样我们军团的意义又何在?!只有正面的击退新联合国军的围剿,才能确定我们独立于世界的合法性!”   “原来如此,冒昧了。”乌达顿微微欠身,撇过眼去。   “呃,那个中校,我也想问一个问题。”安德烈出声讲道,大屏幕中的马丁神色一僵,眼下对于啰嗦的安德烈的请求不好回绝,只好僵硬的点了点头。   “竟然这次的会议室针对接下来的作战,为什么不叫上阳与风莲呢?并且还把作战部之外的范里斯博士叫来了。”   “呃,把范里斯博士叫来是想确定下各个机甲的情况,至于阳与风莲被排除在这次会议之外的原因……”大屏幕中马丁的眼珠转了起来,微微偷眼撇了一下乌达顿后,继续讲道,“那是因为,在接下里的作战中,并不需要他们两人出动了……”   “喏,前面那个闭合的金属门后,就是了,此刻他们正在开会……”风莲对身后的星讲解道,并抬起手指向前方50米之外紧闭的金属密码门。   星微微点头。   由于使徒军团的舰艇只是在要出设有监控,所以一路之上并没有暴漏他的行踪。   此刻他再次用枪口推了一下风莲,开口讲道:“很好,继续向前。” 第十三章 苦难的逆转(光芒1)   题记:这世间越是没有期望的事,便越是容易的发生。这听上去或许有些滑稽可笑,但这却是真实。   脚步急促踢踏钢铁甲板的声音徐徐而来,星和风莲均是诧然,在还距面前那扇钢铁金属门四十余米的时候,在折回的廊道处,先是一只棕色的小身影突窜出来,紧接着阳的身姿显露。   懵然的瞬间,星无暇顾虑,毫不犹豫的探出左臂,一把揽过胸前的风莲,并用手臂挟持住她的脖子,持枪的右手高抬,对准了从廊道折回处闪身出来的人影。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但当双方彼此看清对方的模样后,皆是讶然失色。   “你……”   “……阳。”   这一刻星持枪的手才开始颤抖起来,原本无比坚定的心防被面前这个人一击击溃。   那个时候彼此就早已熟悉,形影不离,纵使时隔多年,任凭光阴的打磨,那也是无法削去的烙印。   激动震撼之余的星,这一刻连说话的声音都开始颤抖起来,纵使在梦乡中幻想过彼此间还会有着相遇,但绝没有想到这相遇来的如此突然。   阳虽也是有着震撼,但是他人生所磨砺的苦难远要比面前的星要复杂曲折,眼下他看见被劫持的风莲后,又见到星的神情恍惚,他毫不犹豫的快步上前,对着星的手腕便高踢一脚,淬不及防的星吃痛后,在神经的反射下扔掉了掌中的枪械。   但阳的动作并没有如此的停顿,借着踢腿后的俯冲惯力近身到星的面前,懵然而醒的星急忙向后退步,可惜还是慢了半分,阳的拳头已经结结实实的击打在他的脸上,他开始踉跄起脚步,由于左臂挟持着风莲,不能及时的调整身体的平衡,他仰面朝后的跌倒下去。   同一时刻,阳的另一只手极快的探出,扯住了风莲的衣襟,用力把她带到自己的身边,免得她随着星的跌倒一并的跌倒。   “呵。”跌倒在潜艇金属甲板上的星冷哼一声,接着便要起身,可是阳已经持拿住那手枪,并按在了星的额头上,让正要抬头起身的星行动一滞。   阳微微仔细打量星的脸庞之后,从那与他自己几乎一摸一样的容貌中寻找到了瑕疵的不同。   “星?”阳用着试探的口气问道。   星再次冷哼,并不过多的言语,但接下来,阳却反倒笑了起来,“呵呵,果然是你这个家伙,这有你这个家伙喜欢佯装冷漠。”   “大阳哥,你和这位哥哥认识?”一旁脱险的风莲一脸的迷惑。   阳回头对着风莲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此处说话不方便,星,你随我而来吧。”说着,阳收起了手枪,站起身来,便朝来时的方向而去。   跌倒在地上的星皱了皱眉头后,从潜艇钢铁甲板上起身,也不拂去沾染的灰尘,微微犹豫后,便追着阳的脚步。   此刻的现场只剩下懵然的风莲,对于这意外突来的一切使她迷惑不解。那只棕色皮毛的小猪鼠不知又从何处回来,麻利的窜上风莲的肩头,对着风莲便吱吱的叫了起来。   “你说我该不该去呢。”   “吱吱!”   “……”风莲自嘲的一笑,“真是愚蠢的问题。”接着她便迈动了脚步,渐渐远离了她身后的那扇金属墙门。   “到这里来做什么?安装炸弹?打探情报?”   在鲸使徒舰艇一间偏僻的小屋中,阳对星问道。   这件小屋内堆满了大量的金属器械,从其上的灰尘与那锈迹可以知晓这些元件都已废弃了许久,所以不难看出这小屋是一间杂物室。   “呵,你还是如老样子一般,头脑迟钝,不够灵光。”星嘲讽的讲道,“如若是安装炸弹,我要如何逃生?我可不想做自杀式的攻击;打探情报?眼下有什么情报值得打探的?”   阳的语气一滞,表情尴尬起来,“那你来这里做什么?还有你是怎么突入进来的?这可是密封的潜艇,你要是在这上面开个洞,主控制室不可能不知道的。”   “通过你们潜艇注水舱突入进来的,到这里只是为了见到你们这艘舰艇上最高指挥官。”   “注水舱?最高指挥官?”阳皱起了眉头,“见最高指挥官做什么?”   “招安。”   阳微微一怔,接着笑出了声,“招安,呵,恐怕只有中国的领导者才会想出如此迂腐的战术,看来你们还是不清楚我们这里每一个人心中坚定的信仰。”   “信仰?什么信仰非要与这个世界为敌不可?!这个世界的天平是需要你们来守候的吗?”星激动起来,并上前一步拉过阳的衣襟,开始大声的喝道:“那一天你叛逃之后,那一天破死了之后,我们所有人都四分五裂了你知道吗!原本应该是永远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原本会那么一直幸福的生活下去,一切都是因为你,因为你……”   阳的神色微微一颤,过往的回忆不堪回首,他咬紧牙关挣脱开星的手臂,随后挥舞起拳头对着星的脸庞又是一击。   星踉跄的退后了数步,低下头开始嘿嘿的冷笑,这一切荒唐相逢命运的束缚,让他的内心紊乱。过往的美好,以及那时美好对未来的憧憬,眼下都已空虚迷惘。   “我承认这里有我的因素。”阳寂寂的陈诉道,“但是就算我不叛逃,那么我们的命运便会如你所讲的那般幸福吗?我的叛逃只是我们命运加速的催化剂而已。”   听着阳的话语后,星微微一怔,慢慢的抬起头来,“那么破呢?他为什么会死?难道这也是你催化反应吗?!”   “那一晚是我和破一同逃离的,你知道那是为什么吗?!我和破事完全不同于你们的存在!!”   “那里的不同?我们不都是一摸一样的吗,我们的生命不都是来自同一细胞的裂变吗!我们不都是科学的遗弃儿吗?!”   “呵,到现在你还是那么相信老师的话吗?科学的弃儿,一切真的只有那么简单吗?既然破已经死了,我们的幸福已是决裂,也是该让你知道我和破与你们到底何处的不同了!我,还有破的大脑中是被植入芯片的!!”阳有些歇斯底里的呼喊起来。   “芯片?”星茫然起来。   “从一开始我们就是战争的玩偶,为了军备而培养出来的生命体。期间或是有着什么样的缘由而废止研究,对我们进行了洗脑,芯片的摘除,但是却额外的把我还有破脑中的芯片残留了下来,继续对我们做着各种实验。每天与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我与破虽是欢笑,那那都是强颜,你们能否看得出来!每天我们两人都要强制的接受到那超频率的芯片信号对大脑的干预,这一切你们可又知道?!”   “那,为什么那个时候你们不对我们讲?!或是可以找老师帮忙……”   “老师?眼下听着我这样的叙述你还相信那个女人吗?”   星的神色一滞,眼睛闪动起来,内心已经完全的纠结在一起,“老师她……”   “那时如果告诉你们我与破的痛苦,你们又能怎么样?只是徒增烦恼而已,那时候我们还都是孩子!还记得那时候有几次破突然的对天哥出手吗?那都是芯片接受到信号的指令!虽然我们是克隆营养基培育出得生命体,但是我们也是拥有思想的,那种被旁人支配自己身体的痛苦你能感受的到吗!”   “阳……对不起。”星深深的低下了头,在他心中孩童时候那些美好的记忆开始被阳的话语颠覆,他原以为那个时候彼此之间总是最快乐的共存,现在看来那一切的快乐都是虚假的做作,那个时候在他们的身边,自己的伙伴每日都在背负着如此的重担,他们却没有任何的察觉,只是一味自私的欢乐。   阳安详的一笑,并把他的手拍在星的肩膀上,“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没有什么的。该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多年之后好不容易的再次相逢,见面还没来得及言谈,便给了你两个拳头。”   “阳……”星缓缓的抬起头来,朝阳看去,上一次彼此这样仅在咫尺的相望还是在孩童时候,转眼间一切已是物是人非。   “这艘舰艇是后勤舰艇,你见到这艘舰艇的最高指挥也是无用,你之所以能通入到这艘舰艇的注水舱,只是因为这艘舰艇太大的缘故而已,另两艘潜艇你们根本突入不进去的,所以便放弃着滑稽招安的想法吧,我们的理念就算是我们肉体破碎,也是无法改变的固执。好了就这样吧,你随我来。”   星再次一愣,“来?去哪?”   “呵,你的脑袋怎么也不灵光了,当让送你离开这里,趁着现在这艘舰艇上的要员们正在开会。”   “你,你难道不俘虏我?”   “你在说什么玩笑?我倒是想俘虏你,把天,宇,月,风,黑莲,白莲,红莲都俘虏而来,可是俘虏而来之后又能怎么样。”   “告知你的苦难,让我们从新再相聚在一起。”   “再相聚一起?连我这样喜欢瞌睡做梦的人,都不敢奢望这样的梦乡,你倒是胆大,哼,我们的道路已经不同了,就算你们可以一起而来加入使徒军团,但是你们心中没有信仰,没有真正战斗的信仰,所以我不能让你们深入到我着苦难的漩涡之中。”   “那么你呢,你的信仰呢?你的战斗信仰呢?”   “以前一直以为是为了破的死而复仇,现在的我才知道,故去的已经无法改变,一切都只是徒劳,我要为未来而战,还有守候眼前应该守候的。” 第十三章 苦难的逆转(光芒2)   题记:即使在暗淡的人生,只要还活着没有死去,那么心中总是留有光芒的,即使微若萤火,只要细心呵护,总有一天这萤火也会变为太阳般的绚丽。   听着阳的诉说,星微微一怔,“未来?守候?”   他的话语有些疑迟,没有经历过太多困苦的他根本感受不到阳心中那残存的微光。沉寂片刻之后,他再次开口讲道:“那个女孩……”   “我知道你心中还有疑虑,还在怀念着我们每一个人,但是那个孩子虽与我们有着联系,但却不是我们这个圈子内的人。至于华莲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还是无法释怀遗忘吗。”   “按之前你的话语所讲,再次反推而来,那么华莲的大脑中也应该是留有芯片的。”   “应该是这样。不过都是那么久之前的往事了,现在的她是否还活着都是个未知数。”阳说着抬起自己的手腕,撇了一眼其上的电子表后,继续讲道:“必须送你离开了,他们的会议马上就要完结了。”言罢,阳便转身朝折合的金属门走去。   “阳……阳哥。”   听到这样的呼喊后,阳的身子微微一怔,脚步也顿了下里。   “星,你该成长了,不要总是留恋于记忆的幸福,那些东西确实能给人力量,但同样又能让人迷惘。”   星讷讷的点了点头,接着便跟同阳的脚步走出了这间杂物室。   鲸使徒甲板廊道内依旧幽寂,在阳的领路下,阳与星来到了鲸使徒内部的边缘处。   走过了一道又一道闭合的金属墙门后,两人的脚步停在了这一片仅有微光射线灯照明的场厅内,在这里对杂排放了打量的单人潜艇,在旁边的操控台上蒙盖着白色的苫布,其上虽没有满布尘埃,但表面也是一片的灰蒙。高耸的天棚上上,某处用着铁丝线吊拉着路标的牌面,其上霓虹的微光显示着:Escape Pod。   “这里虽也是重要区域,但却是一次都没有使用过的地方,时间长了,大家都开始淡忘了这里,都开始认为使徒的核潜艇是坚无不破的存在了呢,呵,也好,你便试试这里的系统还灵不灵吧。”阳自嘲的讲道,随后抬起手指向距他不远处钢铁甲板的凹面处,“坐到那里面的待发潜艇中吧。”   射线灯的微光中,彼此的身影更多的是被影子的暗处遮掩。   星咬了要嘴唇,欲言又止,听从阳的指使,便缓步朝那凹槽中的单人潜艇走去。不过十余米的距离,他的步伐却是异样的邋遢。直至它临位在那潜艇边缘后,他内心的矛盾终于被理性的勇气击败,他轻叹一口气,致使他的语气平稳,让听觉的人感受不到那被压抑的仓惶。   “接下来,如果我们在战场中相见了……我们……”   依凭着射线灯的照明,阳看着星那踌躇的背影有些朦胧,但是多年前存有的记忆开始在他的脑海中拼图,眼前的人虽有着成长,但那不过只是肉体的增幅而已,没有暴风雨的磨砺过的心注定是不能坚韧的。   “如果如你所说那样,那么我们便好好的战斗吧。”阳出声打断了星踌躇的话语。   星的身形一滞,“战斗……”   “为了各自的信仰。”   “信仰?我……”星懵然回顾朝身后的阳打量去,朦胧的射线微光下,他瞧觉不出阳的面容细节,但是那笑靥的模样却是再清晰不过了。   “我知道你这小子没有什么信仰,但是有着愿望就够了,如果你打败了我,便可以俘虏我,到时候我们便又可以在一起了。”   “又可以在一起了……”星眼眸中积压的泪水再也无法压抑,颤抖的流淌而下,弯弯曲曲宛若虫蛇的蠕动在他的脸上留下爬痕。所庆幸的是这射线灯的微光暗淡朦胧,他立刻的别过身去,不让阳看到他流泪的样子。   这样的话便就可以在一起了吗?   他并不愚钝,他知道这话语只不过是虚词。就算如这话语般承诺又可以在一起,那么等待的更多是政府国家的残酷。   他没有权柄与力量,他有的只是自己的双手。   “嗯,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星放声讲道,接着不在有所顾忌,也不再犹豫,便跳入了那甲板凹槽中的单人潜艇座位内,并扳动的其内操控台上的按键,让舱门闭合,致使隔绝了他与阳声音的传递。   他不敢再听见阳的声音,他怕自己的心真的失控起来。眼下已有的允诺,虽是泡沫,但这却是最好别过的话语,让人的心中留有希冀的光芒。   透过那潜艇的透明的舱门,阳对里面的星点头微笑,接下来转过身去,到批盖着苫布的主控台前,掠去那苫布,启动了操控系统,把那凹槽处的舰艇放了下去。   当他再回首时,星连同那潜艇都已沉淀下去了。   他的嘴角轻扬,微微一语,“bye,我曾经的伙伴。”   深海依旧是一片黑茫,坐在潜艇中的星只能凭借着潜艇发散出微弱的光芒瞥见周边不足五米的区域。   “我们的交集就这样的结束了吗?”   星抬起手来拭去脸上未干的泪痕,随后他扯烂自己防护衣的胸襟,袒露出胸膛,并把那紧贴在胸膛上的吊坠圆盒抓在手心,微微犹豫后,他按动其上的按钮,让盒子弹开,其内那破旧的老照片依然。   “我们……”   思念之间他的鼻子不知不觉的再次酸楚起来,他立刻的摇了摇头使自己从那空幻的记忆中清醒。   “那并不是快乐幸福的记忆,那是苦难的梦魇!”他的牙狠狠的要在了嘴唇之上,直至流淌出鲜血才松缓下来,随后他闭合了那吊坠圆盒,抬头遥望,透过那透明的舱门,在潜艇的不断上升中,朦胧的已经可以眺望到头顶那一片天空的光芒。   一直坐守在船舱主控室的中年船长发觉声呐雷达屏幕中扫描到信息后,立刻从椅子上跳跃起来,他立刻的把船只的导航设置为自动朝目标靠拢后,便奔跑出主控室,来到船舱外的甲板上。   那天光依旧的明亮刺目,海鸟依然的时而啼鸣,但人类的世界在这看似一样的反复中,已有了变化。   那单人潜艇停靠在新联合国标示的船舶边,星打开潜艇的舱门后,沿着那中年船长抛扔下的扶梯慢慢的爬上船只的甲板。   中年船长看了一眼星后,又瞧了一眼船旁漂浮在海面的潜艇,认出了那潜艇并不是他们的型号,更扎眼的是在那上面漆色显明的红“A”标志。   “成功了?”中年船长有些疑惑的问道。   “没有”星冷漠的回答道。   中年船长从星的神态中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呵呵一笑,继续的讲道:“我就知道肯定会失败,那些政客高官脑瘫的思想怎么会有效?使徒军团的家伙们在看到那些高官肥头大耳夸夸正义之言的话语后,都笑翻了吧,哈哈……”   “根本没有播放那录制的视频。”说着,星抬起手对自己的口袋摸索了一阵后,从其中拿出一面优盘,在那优盘的封口处还留有密封的痕迹。   中年船长微微愣,“那他们怎么会放你回来?”   “侥幸。”说着星随意的便把手中那优盘抛掷到船下那单人潜艇的坐位室中,然后转身便朝着船舱内走去,“大叔,我累了,我去休息了。”   “呃,唉……喂……”中年船长的话语期艾起来。   星走两步后,又突的停下了脚步,并抬起双手在他自己的项间一阵摸索,然后抛开双手,那项坠的圆盒从他的掌心中滚落,在光秃秃的甲板上一阵翻滚后,跌落到甲板一下,那摇荡的海面中,或许是太过于渺小,连波纹的涟漪都没有震荡出现。   中年的船长立刻移步到甲板的护栏前,朝下方的海面瞧去。   “唉,那不是你的宝物吗?!”   “那不在是宝物了,是枷锁。”言罢,星不再停留,快步的进入船舱之中。   “哼,年轻啊。”中年船长再次慨叹与之前相同的话语,并从他军服的口袋中摸索出烟卷,迎着薄弱的海风,用着防风火机点燃后,吐纳起来。   “真是会找麻烦那。”   徐徐的烟圈还没来得急成型便被海风吹散,中年船长扯过甲板上的消防栓管道龙头,启动开关后,便对着船只旁那单人潜艇的座位舱开始注水,仅能容纳一人的潜艇座位舱很快便被水注满。   接着,中年船长放下手中的消防栓龙头,随身的抽出手枪,对着那潜艇的侧翼随意的扣动了扳机。   然后那被注满水的单人潜艇便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沉淀到了海底以下。   相对的沉重让它快速的追逐上了还在缓慢沉浮的项坠圆盒。   当阳走出标示为Escape Pod的金属门后,风莲却站立在他的面前。   阳尴尬的一怔,然后微笑的讲道:“这件事就当作没有发生好了。他并不是一个坏人,我知道风莲很善良是绝对不会告密的,呵呵……”   “大阳哥。”风莲的目光有些闪烁,并上前一步靠近了阳几分,“你说我与你,你们有这联系,那,那到底是什么……”   阳的笑声霎时而止,表情开始严肃起来,“你都听到了?”   风莲微微犹豫后,坚定的点了点头。   注:1,Escape Pod:逃生舱。 第十三章 苦难的逆转(苦难的尾声1)   题记:该是第一苦难终结尾声的时候了,每当临近尾声的时候总是让人觉得伤感。人生何尝不也是如此。   澳洲近海当地时间八点整。   对海面正在巡航的空舰警笛长啸起来,扩散而去,惊得海鸟扑朔高飞。   “报告,主帅!雷达探知海面以下有目标出现,已进入声纳系统探测范围,正在计算信息!”雷达女兵立刻出声对黄玮报告着,同时双手继续快速的敲击着键盘命令。   “报告,声纳探测计算完毕,目标轮廓形态已上传!”随着女兵的继续的话语,在空舰中心指挥室内的大屏幕中,电脑计算的目标比例图纸显露了出来。   黄玮抬头看向那几何形状的轮廓后,又瞥眼瞧了一下屏幕右下角显示的比例尺,讶然失色。虽在之前对于使徒军团的核潜艇巨大早有耳闻,但眼下亲眼所见还是令人震慑。   “全员进入战斗状态,机动战士第一小队,第三小队,第四小队备战搭载空舰区域!”黄玮站起身喝令道。   “报告!目标潜艇上潜加速,预计十五秒后即可突出海面!”   “什么?好快的速度!”黄玮抬手在指挥案上用力的一拍,“全员动作迅速起来!通讯兵给美方和弗瑞顿方面发送使徒军团动作通讯!”   “是!”   原本在绚丽日光照射下平和的海面突兀的翻滚起滔天碧浪,在那浪花水沫之中,鲨使徒巨大的身姿裸漏了出来,其上漆色虽是暗淡,但是那最扎眼的却是红“A”的标志,与碧蓝的海水交映的更加亮目。   在它突出海面后的那一刻,其上数处的装甲板已经翻转完毕,须臾的瞬间一白一黑的两台机甲身影从那其中弹射出来,在发射的推动力推送它们到半空中而失去后续推力时,机甲身后那粒子引擎开始燃烧,悬浮的羽翼也一同变形展露出来,短暂的停顿后,便朝着它们面前巨大的空舰目标突击而去。   接着在鲨使徒潜艇的背鳍装甲片开始大范围的滑动翻转,一台作战运输机的身影在其上螺旋桨的呼啸盘旋下渐渐腾空,脱离了鲨使徒的负载。在它渐渐高升的时候,在那下端降落梯架上搭载的Strength Faith漏身出来,其机甲的双手已经托扶好手中的巨型狙击枪炮,只待在作战运输飞机升够足够的高度后便要进行瞄准射击。   另一边在天空的空舰上,虽然对于鲨使徒急速的上潜,空舰内的MS队员还没有来得及出列,但是空舰装甲的外围火炮已经紧张有序的展开,对着那海面上鲨使徒的背鳍装甲便开始了漫射。   铺天盖地的粒子火炮或是炸裂火炮立刻把鲨使徒覆盖住,但是在鲨使徒的背鳍装甲上闪亮起了一层薄稀透明的防护罩,在阳光的反射下绚丽为五光十色。   “粒子驱动防护。”黄玮微微冷哼,看着大屏幕中使徒军团的核潜艇在空舰火炮一轮齐射后毫发无伤的信息反馈,他缓缓的平静下身心,再次坐回指挥椅上。   “我早该意识到他们竟然早已把粒子驱动技术运用到了复杂机甲身上,对于庞大拥有对复杂程序可以进行计算系统的移动堡垒中,这种技术自然也是应该存在的。哼。”   “收回全舰百分之八十火炮口。”黄玮出声命令道。   “报告,目标潜艇开始下沉!”   “不必约束目标潜艇的动作,把剩余的火炮口指向突袭而来的机甲目标。”黄玮微微思虑后,再次开口讲道:“可以计算出绝对锁定吗?”   一名男技术信息兵,在作业台电脑前一阵忙碌的敲击键盘输入指令后,开始回答黄玮的话语讲道:“报告,系统理论火炮对当前机甲目标的锁定值为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但是缺少目标更多的运动路径参数,现在开始搜集目标的运动路径信息参数,预计二十分钟后信息可以齐全,可以进行绝对锁定。”   “很好,我们便拖沓这二十分钟。”黄玮的嘴角慢慢浮现出得意的笑容。   “单兵机甲对抗空舰堡垒的蜂巢武装体系,看来使徒军团的指挥也不过如此的天真。”   海面之上,再被空舰全数火炮一轮的洗礼之后,区域内海水的温度霎时沸腾起来,承受住着全数火炮的一击的鲨使徒开始快速的下沉,再次回到深海之中。   “报告中校,已脱离敌方空舰的声呐有效捕捉范围,预备进行待机命令。”   马丁徐徐的轻叹了一口气,抓过桌案上的杯子后,大饮了一口后,再次开口讲道:“鲨使徒的能源耗去了多少。”   技术人员在一阵忙碌的计算后,再次开口报道:“承受住空舰全火炮一击,耗去总数百分之五十八的能源,目前剩余能源值为总数的百分之三十三。注水舱已经开启,恢复能源值为百分之百需要时间为三个小时。”   “百分之五十八啊,真是可怕破坏力。”马丁回过头来,对着他身后伫立的由米西讲道。   “一切原本就在意料之中。”由米西的脸庞被麻布绷带完全包裹住,让人察觉不到任何他的喜怒表情。他的声音依旧苍老沙哑,要不是亲眼所见他站立的笔直,恐怕任何人都不会怀疑这声音是出自耋耄老人之口。   马丁皱了皱眉头,对于由米西的自负,他总是或多或少有几分厌恶,不知为什么,他讨厌这种睥睨天下的语气,由米西的这种气势与自负,让马丁他不觉的联想到了拉姆斯尔。   他们总以为自己是看透这个世界真相的人,但是在马丁的眼中他们就彷如疯子与小丑一般。   “说实话,我还是有几分不放心,毕竟这是整个使徒军团的命运。”马丁不安的讲道。   “那么您为什么还是相信了我呢?”   “呃……”马丁的语气一滞不知如何的回答。   “一开始我也是不曾相信你的,在这里我只是相信将军和法米娜小姐,不过拘泥与狭窄的圈子得到的注定是稀少。我没有见过大校,更没有见过这使徒军团幕后的老板,所以你是唯一与我们联系的人,换句你们中国人的俗语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蚱蜢,眼下想要获得成功,便只有相信你了。”   “呵,当你Satellite Weapon把命令给我看的时候,我还真是被吓了一跳呢,你真是个天才。”马丁呵呵一笑,抬起手来便要去拍由米西的肩膀,已是鼓慰。   “既然您称我是天才,便不要侮辱之名。”由米西侧身躲过马丁的探来的手掌,马丁的手便僵持在半空中,尴尬起来。   “我是能辨别听出这赞誉是否是发自内心的,我知道你在心中对我不削,因为你也是个自负英才的人物,英雄相惜只是小说中的笑话。”   “你……”被说中了心声的马丁面容开始有几分扭曲,平日之中他的属下各个都是对他尊敬有加,何曾受过如此的羞辱尴尬。   “现在虽说我相信了你,但却不知道你是否一样的相信我,就算我们彼此的相信,那也只不过是目的取向相信的关系,除此无他,所以你也不必再与我客气寒暄,那命令的最终指令我不会转交给你,你需知道这指令在我手中就够了,我会判断局势的,到时候不必您吩咐,我便会启动这命令,您只需要慰抚好那几个战斗的少年人就好了,毕竟他们并不知晓这最终的计划。”   “呵,少年人,好大的口气,我记得你的年龄也还年轻的很吧?”   “天才的人生是富有多重的命运,这命运就是人生变革的经验,而这经验就是命途的长短。”   “呵,天才。”马丁耸了耸肩,嘴角轻轻一笑,“好吧,天才,我认输,我承认我内心中厌恶你,但是我绝对没有任何的恶意……”说着,马丁再次叹息。   “如果我拥有恶意,使徒军团或许早就不该是这般模样了。”   “这就是我为什么选择相信你的原因。”   马丁微微一怔,片刻后神色一怔,“先不谈这个了,战场上的事就靠你口中的少年人们发挥吧。至于阳,还有风莲……”   “我还是保留我的那个建议,不到非不得已的时候,绝对不能再让他们出战了,对方一旦发现曾经的实验体依旧存活。后果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可是,这么多年间并未出现意外啊!”   “这么多年间你们作战的矛头指向又是哪一方呢。”由米西那苍老的声音中蕴含着嘲讽。   马丁再次一怔,讷讷的无法反驳。   某架飞机刚从澳洲本土起飞。虽是民航的乘务客机,但是飞机内鲜有人烟,或是因为近期战事的影响,来外澳洲的客流小了许多,几乎为零。   星独自座位于一等舱内,临近驾驶舱前的飞机墙壁上悬挂着电视,可惜屏幕内却是一片雪花颗粒,一旁的澳洲商贾暴躁的叫来空姐,质问为什么会有这种情况,并且连花费开通的卫星光缆服务也没有讯号。   空姐只是一味的低头致歉,看那憨呼的模样,不难猜出这名空姐也是才上岗不久。   “通讯屏蔽吗?那么战场应该在这十公里之内了。”星撇过头朝那机窗外的天空远眺。   “阳……” 第十三章 苦难的逆转(苦难的尾声2)   题记:一秒的时间内,心至少在跳动一次。Change。   即从鲨使徒内弹射出来,乘坐在亮白色Sunmelt Eye中的肖阳便驾驶着机甲急速的朝天空高处的空舰突袭而去,他知道他们有限的安全作战时间为十五分钟,一旦超余了这一时间段,不仅是己方机甲的能源消耗会有延迟,更重要的是对方空舰的火炮系统可能会计算出绝对锁定的攻击导航,所以他必须在十五分钟之内达成之前作战会议中,马丁对他安排的任务——与八天前的作战任务目标几乎一模一样,便是在空舰的装甲上刺穿一个洞口,然后由搭载在作战运输机上的Strength Faith机甲进行狙击穿射。唯一与八天前那个夜晚不同就是,此刻他的作战手段是完全暴漏在敌方眼下,对抗的风险值高处了之前的计划数倍之多,但这一切都是没有办法的决定。   在这八天的时候,闲暇时间的肖阳也是在思虑如何退敌的战术,但是面对与这个世界最领先的三巨头的集合体,却是束手无策,使徒军团内除了拥有独一无二的机甲外,便在其他任何一方面都无法与这新联合国三巨头进行抗衡,铤而走险的拼搏使他们眼下唯一的出路。   这让肖阳又想到了他少年时,在第三玛雅部队学院中,月曾对他的嘲讽。   绝对力量的制裁。   世界最领先的结集体,无论是经济,军械,物资,通讯信息都是他们的数百数千倍,乃至数万倍的优越,在这等绝对的压迫下,想要获得胜利,单靠幻想敌方正营的矛盾错误那是不现实的,唯一的活路便是冲向这强压,在这强压的绝地布袋中化作一枚针锥穿破而去。   眼下,肖阳他便是这针锥的锋利,而他的伙伴则是这针锥的推送力者。   Sunmelt Eye在强力粒子引擎的推力下,当空舰内自主防护的机甲还没有出舱护航作战时,它便已经临近空舰装甲的紧身处,期间纵有空舰火炮的阻碍,Sunmelt Eye也完全没有闪避,在漆黑色Nemesis剑盾的掩护下,运动路径笔直的袭击而去。   贴近空舰装甲的近距离后,也不顾及这区域的钢板装甲是否薄厚,Sunmelt Eye纯白色的机身开始闪耀起来,在日光的照射下更加的刺目,大量纯白色的粒子从其装甲板缝隙的凹槽内散布出来,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聚合在机甲的胸前,接在机甲磁场推力下,这凝聚的粒子光团便急射了出去,打击在它面前空舰的装甲板上,没有任何的爆炸轰鸣,仅有粒子不停吞噬腐蚀那装甲钢板的打磨声,须臾的片刻,当粒子光团能量耗尽的时候,空舰这一侧翼的装甲板上已经裸漏出来了一个一米大小的洞口。   “成功了!安德烈就趁现在这一空挡……”Sunmelt Eye刚想放松的叹一口气,却不料在粒子光团腐蚀出的那一洞口中,一只机甲机械的手臂懵然的探出,精准无比的撕扯住Sunmelt Eye的臂膀,在肖阳惊讶之余的时候,对方迅速的扩大优势,把Sunmelt Eye整只右臂通过那一米大小的创裂口脱拉入空舰内部,致使Sunmelt Eye失去平衡,完全的镶切在空舰的外装甲上。   “可恶!”肖阳厌恶的自语后,抬手快速的翻动驾驶舱侧翼的翻转槽,便要扳动那翻转凹槽内的某个按钮。   Sunmelt Eye的通讯屏瞬间便主动的被弹开了,马丁的头像出想在上面,他立刻的出声,阻止肖阳将要的动作。   “肖阳准尉不可以自主切断Sunmelt Eye的手臂连接!”   肖阳的动作一僵,抬起头来,朝通讯屏中的马丁瞧去,“那……”   “Sunmelt Eye机甲的粒子驱动系统是最完全,不可随意的舍弃机甲上的任何一个部位,你应该清楚我方得机甲保密计划条例!”   “我自主断开之后机甲手臂之后,安德烈便会射入T3爆破弹头,到时候空舰这一区域就会完全的被破坏掉,有何不可?”肖阳辩驳道。   “就算空舰这一区域被破坏掉,怎么可以保证断开的手臂百分之百的也被灼烧成废铁?我们不能进行任何的冒险主义!”   “在这样的耽误下去,一会中方空舰的粒子驱动防护覆盖全数开启,我们的进攻就麻烦了,Sunmelt Eye的粒子驱动光虽在空舰上撕开了口子,但这完全是对方的大意,我们不能再指望对方的错误了!中校!”肖阳对着通讯屏大声喊道,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只疲惫的鸟儿,好不容易寻觅到一处歇息的树木,却不愿再次放弃。   放弃之后,再出现这样完美的机会那便不多了,到时候这世界三巨头政权的制裁……   念及此处,肖阳不在犹豫,立刻的扳动机甲驾驶舱侧翼凹槽内的某个按钮,让被擒拿住的机甲手臂自主的从主机身上脱落。   “对不起,中校,这是我们胜利唯一的希望啊!”   “你……”通讯屏中的马丁狠狠的叹了一口气,由于没有全数的向作战队员托盘出全数的作战计划,马丁他也开始自省自己的决策,并不在多说什么,便中断了通讯。   Sunmelt Eye被束缚的手臂脱离与主机身的连接后,Sunmelt Eye的行动开始自由起来,并快速的朝空舰远离。   机甲内的肖阳一并同时的对Strength Faith发起的通讯,“安德烈,就是现在!!”   被作战运输机托载悬浮在稍远处半空中的Strength Faith机甲等待的就是这样一个时机,机甲机械双手托扶的巨型机甲狙击枪口处被T3爆破弹头取代,在其后有些冗长的枪管内,减压膛裸漏的空隙中电磁粒子蓄力的电弧偶尔闪跳,这狙击枪的蓄力积载了Strength Faith机甲近百分之三十的能量源,接下来的推动加速度可想而知会是何等的迅速,这也是为什么StrengthFaith机甲被动的托载在作战运输机上的原因所在:为了能源的持久,放弃自主的粒子引擎推动飞行。   光影交错的一瞬间,T3爆破弹头在电磁粒子的推力下脱离开Strength Faith机甲狙击枪的枪口,迅速笔直的朝那空舰装甲裸漏出来的洞口内飞去。   于此同一时间内,无论是在主战场战斗的肖阳,法米娜,安德烈,乌达顿,还是在海下鲨使徒内的马丁,由米西,使徒军团的待机人员,表情都开始各异起来,那种胜利的曙光似乎已经开始冉冉升起。   不过神掌间的股子总是在反复,越是在感受那期望的点数时,那点数的朝向便会跳转。   在Strength Faith发射了T3爆破弹后,距离空舰较近处的Sunmelt Eye机甲立刻检测到了在空舰上有拦截弹的发射。   肖阳并不以为意,就算对方可以在短时间内计算出T3爆破弹的运行轨迹,但是那电磁粒子推动的速度他们又怎么可以比拟?!在他的心中已经开始幻化出那空舰区域炸裂的景象。   须臾的片刻,撞击爆裂的结果开始演绎。红黄相间的爆裂光火在天空中炸裂,纵是通过监测视屏观看的人们,目光也是被着突来的光耀刺的睁不开眼睛。   火光快速的收缩殆尽,弥漫着的浓厚烟尘也在海风的吹鼓下快速飘逸去。   “结束了吗。”Sunmelt Eye机甲内的肖阳通过机甲摄像眼反馈回来的外部信息静静的等待那硝烟全部的飘散,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在那渐渐薄稀的烟尘之中,一台机甲的身影慢慢显露。   其机身周身装甲都受到了强烈的打磨,残破不堪,但主关节似乎并没有任何的损耗,那机甲的右臂高抬着,但是右前臂缺完全的缺失,卷曲扭裂开的装甲内,电磁的火花时而的闪烁。   现在这台残破的机甲牢牢的镶衔在空舰的装甲上,反观它身后的空舰并无丝毫的损坏,仅有外部的装甲光泽被打磨耗去了些而已,并且空舰的周身开始缓缓的被一层薄稀的光膜覆盖,这光膜与之前鲨使徒抗击空舰火炮时候的光膜一模一样,空舰的粒子防御驱动也已全额的开启!   “什么……”肖阳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画面。尤其是他的目光驻足在那残破机甲胸间的烙印名字上——Aeolus。   “呵,很意外吧。”Aeolus机甲内风的声音通过外部扩散语音徐徐的传出,距离此处最近的SunmeltEye把这声音清晰无比的收容了下来。   听着风的声音,肖阳内心中那种压抑的情感又开始恍惚。   “为什么……为什么……”   远处的天空弗瑞顿和美国空舰的模样已经开始显露,这一片战场内的变化将更加的杂乱,但无疑使徒军团已经失去了一开始那强劲的气势,衰落已经开始。   鲨使徒内,马丁和由米西开始重新的播放之前Aeolus机甲拦截T3爆破弹的画面,在战场中那不过是一瞬的时间,在光火交织中人的肉眼根本查探不出丝毫的细节。   重播的画面被放慢了百分之五百的速度,原本不足一秒的时间,被扩张开。   在T3爆破弹头即将命中穿入空舰装甲上的破洞时,Aeolus机甲的身影从空舰的顶部跳跃下来,纵使是慢放,那速度也是快的夸张,很难想象当时场面中那是什么样的迅捷。Aeolus机甲抢先来到那T3爆破弹头的前方后,便抬起了机甲右手,准备用手中的机甲粒子光束枪进行发射,当枪口中的粒子光束刚刚出膛的时候的,便与T3爆破弹头撞击在了一起,接着便是光影的交织。   “这或许就是那机甲独特之处,或许它名字的意蕴也便是如此。”由米西开口讲道。   “风神……”马丁对着那屏幕楞起身来,他很难明白到底什么样的机甲系统才能达成那么夸张的速度。   由米西似乎看出了马丁的心思,微微一哼,开口讲道:“没有什么什么可惊讶的,把全数的能源作为赌注而已,相比来说我们的粒子引擎更容易做到这一点。这台名为Aeolus机甲持续这样速度的时间应该不足十分之一秒,但是换做我们的粒子引擎后,足可以持续两秒。”   “两秒?”   “听上去有些鸡肋?呵,持续两秒这样的迅速足可以睥睨一切了,看到了这台Aeolus了吗?才十分之一秒的时间,就改变了战局。”   “呵,看来还要继续之前的计划了。”马丁微微一笑,转过身去,探手从桌案上拿起那温热的咖啡轻吻一口。   注:1,T3爆破弹:本作虚构的一种弹头,对于空外目标杀伤力相对较小,对于密合的空间内部具有巨大的放射性爆炸杀伤力。 第十三章 苦难的逆转(苦难的尾声3)   题记:紊乱的源头到底是什么?   粒子驱动防护完全的覆盖与中方空舰后,空舰上的炮台,以及从空舰内部出列的MS开始对着空舰最近处的Sunmelt Eye发起了进攻,炮火已经粒子光束弹不能有效的对Sunmelt Eye产生任何的伤害,撞击的炸裂只在SunmeltEye的装甲上的粒子驱动防护薄膜上涟漪起波纹而已。   “作战计划变更,优先摧毁Sunmelt Eye脱离的右臂为主要目标!”通讯屏内马丁对全员传达了新的作战指示。   肖阳暗自咒骂,咬了咬呀,便操控着Sunmelt Eye进行了一次短暂的粒子蓄能,纯白耀目的粒子光团结集后,再次发射,撞击在空舰的装甲板上,空舰的粒子驱动防护与这粒子光团的粒子相互打磨,最后完全的竭尽,在那粒子驱动防护薄膜后的空舰装甲板却是没有丝毫的损伤,其上被打磨的痕迹还是与之前的一模一样。   “可恶,这样粒子相互的抵消,Sunmelt Eye的粒子能源消耗根本无法与空舰抗衡!”肖阳继续的抱怨起来,或许他自己还没有发觉,他的心已经越来越的暴躁不安,期望中突袭的胜利,被彻底的粉碎,眼下有陷入自酿的苦酒之中。   “都怪他们,都怪他们,如果没有他们,我们又何必如此的困苦挣扎……”   在他的心底,八天前那个夜晚中,对自己故人的那种仇视憎恶再次的涌上心头,源源不断的焦灼,已经把他的心彻底点燃。   就是携带着这种怨恨,肖阳他操控着Sunmelt Eye开始疯狂的聚集粒子光团,高速频率朝眼前的空舰装甲发射而去,但这终究不过只是发泄的乱轰一气,虽然光影绚丽,但却没有对空舰的装甲造成任何实质的伤害,即使是被T3爆破弹冲击力镶切在空舰装甲上的Aeolus,在它与空舰装甲的负数相交中空舰的粒子防御驱动保护膜也把它计算的覆盖在内。   “闪开!”在肖阳耳上的通讯麦中,法米娜的声音从其中传了出来,为了保持作战的贯通性,他们之间的通讯一直是相互连接的。   在得到法米娜的提示后,肖阳立刻驾驶Sunmelt Eye向一旁闪避,在SunmeltEye闪避出空隙后,漆黑色的Nemesis突身上前,其机甲臂腕上的盾剑已经高高竖起,其上的粒子附在已经展开覆盖,原本无色的包膜在日光的漫射下琉璃出异彩。   厚重的盾剑剑锋死死的顶在空舰的粒子防御驱动之上,在Nemesis机甲持续的推动作用力下,盾剑的剑锋开始缓缓的挤入那粒子防护包膜之中,肖阳透过Sunmelt Eye的摄像眼把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这是……”   “笨蛋,你忘了吗,粒子与粒子间的外力碰撞只能是无尽的抵消,用与粒子不同密度的金属突刺就好了,空舰体积庞大,没有机甲的灵活,在这样的碰撞中,粒子驱动的保护膜在严密也会被顶出缺口的!”   在法米娜解释的同时,Nemesis的盾剑开始又缓至快的突刺如那空舰的防护之中,由于之前盾剑上附在的粒子与空舰的粒子防护驱动碰撞抵消,Nemesis的盾剑突入到空舰的粒子驱动防护之内后,深深的插入空舰的装甲板上,空舰的粒子防护驱动覆盖面积还是紊乱的计算,把与空舰有着金属密合相接的Nemesis也计算到了粒子防御驱动之内,防御的保护膜把Nemesis也包裹在其中。   现在Nemesis实质便是处于空舰的内部了。接下来这漆黑色的钢铁巨人在这空舰的粒子防御之中再次驱动起机甲的粒子驱动,并再次的附在盾剑上,致使盾剑变得锋利,在中方空舰的工作驾驶者改变空舰这一错误的粒子驱动计算之前,Nemesis巨大的盾剑已经在空舰的装甲上撕裂出了巨大的口子,足以容纳一台机甲的进入,纵使空舰还有粒子驱动的防护也无法完美的覆盖在这样一彻底残破的部位区域了。   在那空舰被撕裂的金属装甲之后,还未来的急离去的机甲驻足在那里,一旁是在方才创造奇迹的Aeolus机甲残破的机身在Nemesis对空舰装甲的破坏后躺倒在地上,另一边的正对方向,却是一台与Sunmelt Eye漆色完全一致的机甲,那机甲的机械右手上还捏拿着Sunmelt Eye之前脱去的右臂,在其机甲胸部烙印的字母标识闪亮:Sky。   “哟,新机甲吗,在非洲战场上,可没有见过这一黑一白的机甲呢。”Sky的驾驶者天开启了外部了语音,在近处的Sunmelt Eye和Nemesis都把这声音清晰的收容到了机甲之内。   “肖阳你在外面进行掩护,不必在突入进来了,这里就交给我吧。”法米娜发起单独的视屏通讯,对肖阳讲道,彼此的距离原本便是咫尺的眼前,但是被这钢铁金属壁垒的包裹阻碍,却仿若远隔天涯,纵使能看到彼此的模样,但人心中的感情却依旧难以捉摸。   “弗瑞顿和美国的空舰预计还有三分钟就要达到这里主战区域了……”肖阳有些未名的担忧。   “一分钟就足够了。”言罢法米娜便切断了通讯了,接着她操控着Nemesis降身在这空舰破损的装甲的内部,息止了背部燃烧了粒子推动引擎白色的火焰,同一时刻Nemesis连接在手臂上的盾剑高高的横列在机甲的胸前。   鲨使徒内。   “是时候了吧。”马丁出声讲道,在他身后的由米西点了点头,接着由米西他移步上前,来到鲨使徒主控台的操控区域,拍了拍一名工作人员的肩膀,那名工作人员正在快速的敲击键盘命令,丝毫没有注意由米西的接近,被由米西突兀的惊扰后,有些懵然,他在由米西满被麻布绷带包裹的脸上瞧不出任何神色。   “请让一下,让我来。”由米西出声讲道。   那名工作人员依然有些犹豫,抬眼朝由米西身后不远处的马丁瞧去,在得到马丁许可的点头后,他才起身让出座位。   由米西入座后,马丁便移步至他的身侧,对由米西急速操控的电脑指令观瞧起来。   “Satellite Weapon的调用命令已经加载在了使徒潜艇的共享成寻资源中,弗瑞顿上次的命令加载完毕并没有发射,这一点确实令人难以理解,如果八天前那个夜晚对我们进行打击的话,我们便都已经葬身鱼腹了,既然他们如此的仁慈,马丁中校我们有必要以德报怨吗,在中方和美方中选择一个目标进行打击不好么。非要是弗瑞顿,使徒军团的意念还真是执着啊,连我们非洲人在美国那疯狂商人的践踏后,现在都没有所顾忌,你们倒是心胸狭隘呢,哼。”由米西一边对键盘快速的敲击,一边对马丁即使解释,又是揶揄讽刺的讲道。   马丁呵呵一笑,并不以为意。   “你现在很希望把这Satellite Weapon的目标指向为美国的空舰是吗?”   “没错,不仅是三个世纪以前美国那疯狂商人留下的罪恶,还有上个月对我们村子的屠戮,新仇旧恨,难道我不该憎恶吗?!”由米西的情绪有些激动,双手敲击键盘的命令缓了下来,他回过头去,透过那麻布绷带裸漏出眼睛微光的缝隙朝马丁瞪视。   “但是你难道不该感激他们吗?正是因为他们凶恶强制的喋血革新,你才会有上帝对你恩赐的智慧,你才有机会走出那片落后的土地而来到这里,让埋没的星辰散射出光芒。”   由米西冷哼一声,再次别过头去,继续的对敲击电脑指令。   “不要对我讲那些神棍的话语,如果真有神的话,我一定会扼住他的喉咙,让他也品味生死两难的滋味!我不否认你说的话是事实,我确实很早就想离开故土的大陆,但是绝不像已任何人的牺牲作为代价,我原本就不想背负任何理念!这都是被命运强加而来的包袱。哼,还有如果你要说感激的话,那么你,你们使徒军团是否也该感激这个世界?!这里饱受苦难的人都是心甘情愿的来此么,谁不希冀闲暇的时光?”   马丁一怔,摇头苦笑,“果然还是和你谈不来呢,我们还不要在促进关系了,有着关键的信任就够了。”   “正有此意,所以你也不要在总队我闲谈,我对中老年人没有什么好感。”   “中老年……”马丁又是一怔,这次恍然过来,由米西不过还只是个青年而已,只不过那苍老的声音太容易令人遐想。   此刻,由米西停下了对键盘的继续操作,在电脑的屏幕上,仅有一个选项的窗口悬浮,之前的无数个命令串口都已消失不见。   “你不必担心,我的内心虽憎恶美国白鬼,但是我还是能分得清大局的,对弗瑞顿进行SatelliteWeapon打击确实是必然。我不会做任何手脚的。”说着,由米西抬起手来按动了键盘上的“Enter”键,接着电脑屏幕中的窗口开始Loading的加载读条,几秒钟后便读条至了尽头,新的窗口再次弹出,选择是否的指令依旧徘徊在上面。   “是要现在进行调用吗?”   “呵,你之前不是说你自会判断的吗。”   由米西微微犹豫后,再次的按下“Enter”键,在屏幕中新的Loading读条窗口出现,加载的速度虽是缓慢,但是人的肉眼确实可以清楚的看到其上数字的跳动,频率或是巧合的与人心跳的节奏一致,纵使期间偶尔有着漫长的停顿。   “毁灭。” 第十三章 苦难的逆转(苦难的尾声4)   题记:生长在哪里,就会沾染哪里的元素,但是没有任何植物会抛弃对光的执着,即使深埋在海底的泥沼之中。   阴郁的积云开始聚拢,绚丽的日光暗淡起来。   此时的弗瑞顿已是午夜凌晨。   身着睡衣的娜尤娜依靠在床头,折合起手中的书本放在枕边。   她轻打了一声哈气,翻身下床,光着脚丫踩踏在毛绒厚实的地毯上。她轻声走出自己的卧室,来到自己弟弟阿穆斯的房间。   十岁的阿穆斯躺在床上已经睡熟,顽皮的年纪让他安分不得,即使在这样的睡梦,此刻那床上的被子被踢卷在一旁就是最好的证明。   娜尤娜看着自己弟弟阿穆斯那稚嫩的模样后,会心的一笑,然后小心翼翼的再把那被子盖在阿穆斯的身上。   在走出阿穆斯的房间后,娜尤娜再一次的打了个哈气,她抬起头瞧向客厅远处墙壁上悬挂的电子钟,其上的数字标示着新一天已经开始。   “该睡觉了,终于把那一本小说看完了,不过到底是该爱的美丽,还是该爱的漂亮呢?明天的时候找时间问问这本小说的推荐者特佛·梅尔特好了,哎,现在已经就是明天,该睡觉了该睡觉了……”娜尤娜一边自语的吐槽起来,一边朝自己的卧室走去,可是她刚移步到卧室的门前,客厅内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突兀叮铃的鸣音,让娜尤娜的心神微微恍惚。   “已经是这个时候了,会是谁呢?”   娜尤娜微微疑迟后,移步来到那话机旁,当瞧清上面的号码后,她的心瞬间被悸了一下,她毫不犹豫的便拿起了话筒。   “喂,请问是第五公主陛下吗?”   “我是娜尤娜·索拉思尔,请讲。”   “很抱歉陛下这么晚的时间打扰您,但是事出紧急,请您原谅!我是天文卫星战略指挥中心的值班监测员FT1109号,就在刚才我国的卫星武器发生了异样,卫星武器开始进行了裂变聚能反应!”   “什么!”娜尤娜的睡意瞬间这话语驱散,震慑之余她立刻出声的喊道:“立刻进行阻止!”   “抱歉陛下,我们也想如此,但是卫星电脑完全的不接收我们的信息频率。”   “是吗,那么预测卫星武器的裂变聚能将要持续多久?”   “大概还需要九分钟,陛下。”   “既然无法连接控制卫星武器,那么也无法启用中断自毁程序了是吗?”   “是的,陛下,除非使用巡航导弹击毁卫星武器,除此之外,眼下别无他法,不过就算巡航导弹调用在进行瞄准,恐怕时间也来不及了,毕竟巡航导弹的调用权在总帅陛下的手中,而此时总统帅正乘航飞机前往中国的路途中……所以,陛下……”   “我知道。”娜尤娜咬了咬牙,在权利施加的负担下,她轻轻叹息,“我理科就赶过去,在此之前请继续进行终止的尝试,同时请给特佛·梅尔特博士转发这条通讯,让他也立刻亲赴现场!”   “是,陛下!不过恕我冒昧直言,此时米拉可先生还在皇都,是否该向他征询一下意见。”   “米拉可……”在娜尤娜的脑海中,那名被称为帝国脊梁的老人徐徐浮现。   “不必了,仅剩下不足九分钟的时间了,来不及顾虑的那么多了。”   “是,陛下!”   挂断了通讯后,娜尤娜来不急在换去睡衣,直接抓过门旁的风衣便奔跑出门。   唤醒了别墅内的工作人员后,在紧张的气氛中,娜尤娜乘坐上了轿车,便朝着弗瑞顿帝国的天文卫星战略指挥中心驶去。   一路上的警笛呼啸,车中的娜尤娜死死的攥紧衣角,在这突来灾难的磨砺前她没有做好任何的准备,纵使平日的信心鼓舞,但是在此时的这个时候也是慌乱。   一直掌管帝国的兄长并不在皇都,安逸的时候探察不出任何的不妥,可是当真正意外来临的时候,脊梁的空缺却让人束手无策。娜尤娜突然开始厌恶成长,厌恶衰老,她多想在回到从前的时候,犹如她自己弟弟阿穆斯的那个年纪,痛苦的包袱有人背负,自己只要能分享甜美的幸福就够了。   不过恍然间她又开始否定自己这一龌龊的思想,如果只是一味的逃避,拒绝成长,那么那些痛苦人,肩上的重量又该有谁分担?娜尤娜再次的回想起自己兄长法尔拉米头上那一寸寸的灰白,此刻的她目光也开始变得坚韧,并把自己的风衣裹紧了些。   前座的司机透过后视镜把娜尤娜的动作看在眼里,并瞧清了娜尤娜风衣内仅有的睡衣,在弗瑞顿已是秋时这样的衣衫确实太过于单薄了,他微微犹豫后,出声讲道:“陛下您是觉得冷吗?需要我把空调暖气调大一些吗?”   “不必,把车子的速度在开快一些就好了。”娜尤娜注视着车前座位驾驶台上的电子钟表,九分钟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半。   “就算我们到了那里还能改变什么,还能有什么手段呢……特佛·梅尔特博士你是现在我唯一的指望了。”   在九分钟的时间还剩余最后两分钟的时候,娜尤娜赶到了弗瑞顿帝国的天文卫星战略指挥中心大厦。她快速的乘坐电梯来到指定的楼层,一路上对于其他工作人员的施礼她没有时间在进行帝国礼仪的回复,在她一路奔波的踉跄后终于来到了主控室内,里面的工作人员也是一片的焦头烂额,对于眼下的难题,束手无策。   “特佛·梅尔特博士,来,来了没有?!”娜尤娜轻喘着粗气,对一名执勤的工作人员问道。   那名工人员已是满头的大汗,原本已是一片混乱中,却不料还有人来打扰自己,他转身刚想对着冒失的家伙发火,却没想到是娜尤娜公主,他的语气霎时一窒,微微平静后,才出声讲道:“还没有,陛下……”说着他再次转身,注意力再次全部的都如面前的点奥中,双手不停的敲击键盘命令。   “在四分钟的时候,我们查询到了影响卫星武器电脑失控的控制源病毒,地点是来自澳洲海域……”那名工作人员开始对娜尤娜解说起来。   “澳洲海域,那,不会是西诺斯亚米尔·米拉可进行的这次……之前虽有加载命令程序,但不是已经删除确认了吗,怎么会……”   “并不是西诺斯亚米尔·米拉可大人进行的操控,陛下。按平常来说,移交出去命令源后卫星武器锁定的目标我们无法具体得知,但是眼下卫星武器锁定的目标是我们弗瑞顿信息共享识别体系中的目标,也就是卫星武器锁定的是我军空舰!”   “什么!”娜尤娜再次被震慑,脚步不由得踉跄,她连向后退去了数步,才缓止住身子的颤抖。   “目前的结论就是卫星武器被盗用了,盗用者对卫星武器连接的信号波段也已查知是来自澳洲,应该就是使徒军团!”   “那,还,还有办法进行阻止吗……”   “在四分钟前追查到了控制源病毒后,便开始进行解密,不过对方似乎也在监控,不停的对着一病毒施行伪装程序包裹,所以我们……正在努力……陛下……”   娜尤娜抬起头看了一眼主屏幕上显示的Loading读条,那是卫星武器裂变的进程,此时已达至百分之九十八点六的刻度,在一旁同时显示着电脑计算的剩余时间倒计时为二十秒。   娜尤娜一阵恍惚,颤抖的小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致使她跌倒在地。   原来这一场波到头来只不过是一场空幻,自己明明什么都改变不了,还要自己为是的亲赴现场……   法尔拉米哥哥,希加索哥哥,父亲大人……   娜尤娜的眼中泪水清淌下,房间内主屏幕中的Loading读条已经达至百分之九十九,倒计时开始了最后十秒的冷却。   一时间整个房间内杂乱敲击键盘的声音也瞬时而止,所有的工作人员也都是认命般的开始等待失败终结的那一个刹那,任凭电脑屏幕上不停的跳闪出新的病毒提示口,再也不去破解这病毒伪装,未知对手的速度与坚韧已经把他们彻底的击败,让他们每个人都停留在各自内心中的责问而无法脱离,甚至在房间外廊道中传响的脚步也没有任何人听觉的到。   中国G省W城内。   天光晴丽。   在城市圈内的某处高楼天台上,一袭蓝色长发的小女孩坐立在天台的边缘,她把自己的双腿透过护栏凭空的悬浮在天台之外,裸漏的脚丫不停的在摇摆,在她一脸戏孽的笑靥中却没有丝毫恐惧的模样。   在她身后天台的楼梯口处攀爬的脚步声渐渐临近。   “喂,我说今天是一年内学院中难得的购物日,有什么事直接通过心灵传输就好了,何必如此的麻烦让我特意的跑一趟。”来人的脚步驻足在蓝色小女孩的身后。   “W城市圈外是沙漠戈壁,也就是说W城外没有杂乱,一会儿,那来自南半球的天光也是可以隐约看得到的,嘻嘻……”   蓝色长发的小女孩随手向后来人扔出一副墨镜,并转过头来,那原本应该是这个年纪天真浪漫的脸庞,在她的脸上却只有无比的邪恶。 第十三章 苦难的逆转(苦难的尾声5)   题记:终结于耀眼的光明前,新的篇章即将继续。   “Nemesis?复仇女神?女机师吗?就算如此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呢。”天透过机甲外部语音喧声讲道,同时操控着Sky机甲的机械双手交叉的从的机身肩部抽拉出圆棍,其上螺旋的锥头锋利闪亮,在没有开始回合交接之前,便已经开始的转动。   “你很紧张么。”法米娜开启了外部语音讲道,同一时刻,Nemesis与右臂相连的盾剑也高高的挥起,便朝着Sky机甲的身躯狠狠的辗压去。   空舰这撕裂口的平台上虽宽广的容纳了三台数十米高的钢铁巨人,但这已是它的极限容积,在钢铁巨人的填充下,这里的区域却是异样的狭窄,Nemesis挥舞的盾剑攻击半径又是十分的巨大,致使Sky机甲无处可躲,机械的双手只能举起圆棍交叉向上招架。   金铁交集的轰鸣,彼此数十吨的密度重量的冲击中,显然是施力者Nemesis的盾剑更胜一筹,Sky机甲踉跄着脚步向后倒退去,直至钢铁的身躯碰撞到金属墙壁,并在那墙壁上压出凹坑后才停止了冲击的缓冲。   “紧张?此话怎么讲?”   Sky机甲重整身姿,挥舞起圆棍,抬起圆棍的螺旋锥头便朝着Nemesis机甲直冲而来。   Nemesis右臂的盾剑立刻横在机身胸前做起防护,Sky机甲的圆棍锥头也没有与盾剑碰撞相实,微微的摩擦接触后,圆棍的攻击方向一转,再次高抬直扑向Nemesis头部的摄像眼,双棍齐发,来势凶猛。   Nemesis头颅非但不退,反倒更探前了几分距离,Sky驾驶舱中的天在心中大呼不妙,可惜机甲动作的招式已经运算执行,须臾的片刻无法改变。只见Nemesis一直沉寂的左臂高高挥起,把那两枚圆棍的刺探方向打偏,同一时刻,机甲右臂上捆绑的盾剑翻转起来,剑刃的锋利旋转倒别其后,机甲的钢铁的手臂得以伸展,冰冷金属聚合的手指紧紧握成了拳头,便直拳的击打在了Sky机甲的头部。   原本这一钢铁强拳的劲道是全部冲击在Sky头部的,不过在电光火石的那一个刹那,天依靠着平日训练的经验,对机甲进行了本能反射的操作,致使机甲的头颅微微侧过,仅承受了Nemesis这全力一拳一半的打击。   Sky机甲的头部的左颜金属被击打的扭曲,细节元件的金属纷纷脱落,同时在这一铁拳巨大的冲击力下,Sky机甲整个身躯都被打得腾空起来,倒飞而去,狠狠的倒靠在之前的金属墙壁上,但这一次这墙体也经受不住了这样接二连三连续的冲击而垮塌下去。   “之前看过你与我方Strength Faith的作战录像,这一刻的你虽是冷静,没有把你机甲的圆棍拼接,而是依靠在狭小空间内短兵的优势,但是你一开始就启动了圆棍的螺旋头,这便是你紧张最好的证明,战斗至此也没有那时与Strength Faith的游刃有余了,还要有再过多的复述理由吗?”   法米娜操纵着Nemesis上前数步,停留在了空舰钢板上之前Sunmelt Eye断去的机械右臂处,在Nemesis钢铁巨人弯身去拾起那Sunmelt Eye的右臂时,原本明亮的天空诡异的黯淡下来,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雨云凝集在了一起。   “呵,真是厉害的对手,能把我的心理摸探的如此清楚,希望下一次还能与你再一次的交锋。”跌躺在空舰撕裂口内部的Sky机甲中,天出声讲道,此刻的他已经放弃了抵抗,知晓继续的战斗也不过是徒劳而已,索性便不再操控机甲从地面上爬起,就这样已摔倒的身姿承认自己是战败者。   “下一次……下一次的时候希望我还可以……”法米娜的声音才吐诉一半,便截然而止,接着Nemesis机甲开始快步的退出着空舰内部的撕裂口,背后的粒子引擎中急骤的燃烧出白色的火焰,便腾空而去。   不止Nemesis机甲如此,Sunmelt Eye,以及搭载在作战运输机上的StrengthFaith都开始急速的撤离出这一片区域,在使徒军团独有的粒子推进引擎下,新联合国的作战部队只能是望尘莫及。   “天哥,他们怎么突然退去了呢,连在海面以下使徒军团的主潜艇也在高速的远离这一区域。”在这空舰撕裂口平台上完全失去移动能力的Aeolus机甲内,风对天发起了通讯疑问道。   “啊,谁会知道呢,那个女孩子的声音倒是很好听啊,可惜话还没有说完人便走了……”透过Sky机甲的摄像眼,天穿过那空舰装甲的撕裂口朝那外面的天空远眺去,那漆黑色机甲的身影渐渐模糊。   “复仇女神……对这个世界的仇恨吗。”他在心底喃喃的自语,却不知命运的转轮即将绕向下一个季度。   深海下,鲨使徒正在高速的潜航,移动中水流的冲击力量让偶有成群的鱼队四散逃逸。   “MS作战人员我都已命令进行撤离,纵使他们存有疑问,那都是之后的话题了。怎么样,可以开始了吗。”马丁刚结束了视频通讯,回过头来,对由米西问道。   由米西的双手敲击键盘指令的速度越来越快,汗水已经湿润了他脸上的麻布绷带,但他却浑不在意,在那麻布绷带缝隙中的双目死死的锁定在电脑前的屏幕,字符串的指令代码连续不断的被输入其中。   “现在外面已经开始凝聚起雨云了,那是卫星武器核元素裂变辐射在宇宙产生的电压强,影响了大气中的气流,并且已经加载到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已是无法自毁或是中断的绝对状态,眼下弗瑞顿虽有所察觉,但也是无法改变这一天谴的命运,审判即将到来!”   由米西的话语宣讲到了最后,他用手最后的敲击起键盘上的回车键,电脑屏幕中的命令窗口全数的关闭,不足一秒的Loading加载瞬间终结,紧接着屏幕上弹出了一个新的信息提示窗口,由米西看后,不由得一惊,霎时从他的座位椅上站了起来。   “什么!!”   马丁立刻探过头去朝那屏幕上的窗口看去,可是他的身子才向前半刻的距离,接着整个潜艇便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马丁瞬间失去了重心,跌倒鲨使徒的甲板上。   “警告!!警告!!海域检测发生巨大冲击辐射,辐射半径正在计算,预计直接影响半径最小为五公里,请舰艇成员注意避难,注意避难!!”鲨使徒的警报互响了起来,警笛与信息灯交替的闪烁。   跌倒在地的马丁依托着身旁的固定物,站立起身,既是激动又是难以相信的出声讲道:“成功了?!成功了?”   舰艇的摇晃很快就平稳了下去,警报也在同一时刻被瞬间解除。由米西长叹了一口,再次做到那椅子上,讷讷的讲道:“失败了。最后一秒钟的时候,与卫星的连接被强制的中断了。”   “什么?”马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这舰艇摇晃……”   “却是来自卫星武器攻击的冲击,之前已经说了那时无法逆转的命令,不过……”由米西再次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目不转睛的再次瞧向那电脑屏幕上残留的红色信息提示窗口:“Connection defeat”   卫星武器天谴的光柱笔直的打击下来的那一个瞬间,逃离至冲击半径之外安全区域的肖阳等人,在半空中瞧见那刺目的光芒后,瞬间连心的跳动都被悸止住了。   Nemesis内,法米娜那冰冷的眼睛在感受,接受眼前这光柱的信息后,她的瞳孔瞬间的扩放起来,她故去的国家,故去的民族在这样同样光柱下破碎的命运回放下她的眼前;她的亲友离去,她的世界改变,也都是被这笔直的光束扭曲。   她紧紧的握起了自己的拳头,一手冰寒的金属,一手炽烈的火焰!   在被安逸,在被期望腐蚀的心,再次被这光柱的力量鞭笞,她内心中还存有的杂念紊乱顷刻间碎裂化为齑粉!   那为复仇的信仰再一次的坚韧,那一天她躺在病床上宣讲的誓言更加的锋利!!   这是肖阳第二次亲眼目睹这可摧毁天地万物的力量,这原本只有神才可掌控,却被人类窃取的力量!纵使眼下身处于钢铁机甲的庇护中,那冲击波辐射开的狂风他也是可以感受得到的,那凄冷风声的呼啸已经使他脊骨冻的冰寒。   “为什么……为什么……”他开始喃喃的自语,他虽已是青年,但是那颗心还是如他少年时的那般脆弱,此刻他自语的自问,不过是他内心紊乱的枷锁释放。   “为什么会是如此的毁灭……”   爆裂的光火在他的世界中已是残酷,但是为了活下去却不得不战斗的拼搏,而这天谴的光柱,却是过于的冷酷,恍然间他突的又想起曾经某个人的话语,那个人是他深埋在心底,最想遗忘,却又难以消磨的记忆。   “呵呵,大哥哥,我告诫过你了,你越是逃避那使徒的宿命,这个世界的革新便越会加速的到来哟,嘻嘻……”   懵然的惊醒,那话语既像沉淀的浮沙,又如新生的雨露。   那是在他心底的传响,清晰无比。   “使徒……”   注:1,Connection defeat:连接失败。 第十四章 直到世界的尽头—前篇(秋雨)   题记:恍惚间,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那淅沥的叮咚声。   中国S市是独立自制的沿海城市,政府有意打造它的辉煌,给予了S市诸多便利和实惠,让这座城市圈完全的屹立在世界大都市的峰巅之上,但不过有些嘲讽的是,这座城市圈为了显露它的富贵,中国政府对民众施加了限制令,即是想要进入这城市圈,便必须办理身份或是财产的证明手续。   这听上去或许有些讽刺,但实际就是这样,同一个国家,有着两种制度,在愚民还没有察觉的时候,等级的划分已经显露。   既是如此S市周边的郊野开始林立起诸多的新区,新区内大多的居民原本都是S市的土著,因为响应国家的政策而迁移这里,每日为这座新城的辉光付出着汗水辛劳。   十月的尾巴已是凉秋最后的宣告,纵使S市用着沿海暖流季风的影响,但在整个宇宙黄道之中也是微不足道的,更何况此时的天空还在淅沥着连绵雨丝。   已是一天之内黄昏的时候,在阴云之下却没有任何的光亮,远近处城市的霓虹提前的闪烁,但依然是暗淡的光景,这毕竟是僻静的街道,在政府的决策下,次等的公民已经远离在这座城市圈之外了。   一只足球沿着街道的湿滑一路颠簸翻滚,再其之后,一名身着儿童西装的小男孩奔波追逐,也不知他在这一路跌倒了多少次,那童趣的西装上满是污泥的印迹。   在街道的尽头,足球的颠簸在一路人有意的顿足后而停止。   那是一双漂亮剔透的高靴,即使在被淅沥的雨丝,还有积压的泥泞沾染,但却依然无法掩饰它原本的殊色。是啊,这座城市圈内可以自由来往的不都是高等的贵人吗,他们的衣装又怎么会有邋遢的模样呢,当然除了眼下那个小男孩。   他看着自己的足球被人劫下,他奔跑的脚步也松弛了下来,顺着惯性,他的身子停止在了那路人的身前。   微微犹豫后,他怯生生的抬起头,瞧向眼前陌生人,双目相对的那个一瞬间,小男孩便讶然起来:那是张美丽女子微笑的脸庞,那笑容让他无比熟悉,可是粗心的孩子却又记不得到底在何处见过这女子的笑靥,只是无尽的熟悉。   “喏,迷路了吗?”年轻的女子慢慢俯下身来,并把她自己掌中的雨伞移向面前的小男孩,致使她自己的背身完全的裸漏在雨伞的遮掩之下,任凭一丝丝冰凌的秋雨湿润她的单衣。   小男孩摇了摇头,快速的弯下腰拾起自己那脏兮兮的足球,转身便要再次跑开,可是在接下来的是个瞬间,阴郁的天空中炸雷滚落,惊得这小男孩一阵嘚嗦,脚步止不住的后退,直至他的身子贴靠在了那女子纤细的裤腿上。   淅沥的雨丝在那一刻开始磅礴起来。   “哎呀呀,下大了呢,每到这样的阴雨天打乘出租车就很麻烦呢,哎,看来我们只好到那家店里躲一会儿了。”说着那女子抬手从自己的胸前摘下墨镜戴在了脸上,然后牵过那小男孩的稚嫩的手掌,便朝着就近的咖啡店跑去。   推开咖啡店的玻璃门后,温暖的气流扑面而来,让饱受秋雨寒意的人精神一阵。   年轻的女子带着小男孩在靠近窗边的位置坐下,对服务生吩咐之后,便静坐下来。   年轻的女子把自己的手提包放在一旁的座椅上,并从其中摸索出一张手帕,便探上前,对着小男孩的脸部仔细的擦拭起来,刚开始的时候小男孩还是有着几分的抗拒,可是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美丽女子的亲切,抗拒的心防便也弱了下来。   在年轻女子细心的照料擦拭下,小男孩的目光也开始朝咖啡店内四处打瞧去,在店内满是成年人的身影,让他开始发觉自己是唯一的独特,直至他的目光瞧见那柜台上张贴的海报时,才惊诧起来,他来回快速的转头扭头,去对比眼前的年轻女子和那海报上的相似,得出结论后,他张开嘴讷讷的讲不出话来。   “你……你是……”   年轻的女子立刻竖起食指在唇前轻轻吹了一下,并抬起手摘下墨镜一半的高度,露出眼眸朝那个小孩子示意。   “嘘,不要声张哦,这可是秘密哟。”   小男孩懵然的点了点头。   “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呢?家人呢?在这样糟糕的天气怎么不呆在家里呢?”安抚了小男孩后,年轻女子继续的开口问道。   “……害怕阿呆寂寞,昨天已经和阿呆约定好了,要陪他一起玩的。”   “既然下雨了,为什么不推迟约定呢?”   “我怕冷落了阿呆。”   “呃,对了,既然你约定与你的朋友踢球,那么那个叫做阿呆的小朋友呢,下了这么大的雨,他现在在那里呢?”   “姐姐不必担心,阿呆一直都是在我身边的,他不会害怕风雨的。”小男孩说着,便把另一边座位上摆放的足球举起端在了那年轻女子的眼前。   “这就是阿呆,我唯一的朋友。”   年轻女子的心瞬间失色,她强做笑容,在心中在思虑该说些什么安慰眼前小男孩的时候,小男孩面朝向咖啡店的橱窗,既是惊讶又是欣喜的跳跃起来。   “我爸爸通过在我身上的手机定位来找我了。”当小男孩讲完这句话后,便立刻抱起他的足球伙伴,朝着咖啡店外跑去,年轻的女子起身刚要追逐,可是服务生已经端送饮品上来,把她的脚步截住。   透过那橱窗,秋雨不在磅礴,继续的淅沥。   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停在了那路边,轿车的司机先一步走出车内,打开雨伞高举在后座车门前,接着轿车的后门开启,一身材挺拔的男子从其中走了出来。   从咖啡店内跑出的小男孩快步的来到那男子的身前,并没有继续的动作,他怀抱着自己的足球,低下头,任凭秋雨的洗礼。   那挺拔的男子没有没有任何的温柔,健硕的手掌毫不客气的拍打在了那小男孩的脸上,吃痛的小男孩身子踉跄趔趄的摔倒在积水泥泞之中,被擦拭干净的脸蛋又变得肮脏。   咖啡店内的女子看到这一幕后,再也忍不住,快速的结账,提起自己的行囊走出了咖啡店,便要阻止这一暴力,可惜她的脚步还是慢了许多,在她走出咖啡店的玻璃门后,那轿车已经奔驰而去,渐渐消失在淅沥的阴雨之中。   年轻的女子有些怅然,许久之后无奈的摇头苦笑,沿着空旷鲜有人烟的街道,继续着她原本该继续的道路。   在时间的推迟下,夜晚的颜色也压加载阴云之上,要不是路旁店家的灯火明亮,倒确实当真令人觉得恐惧。   不少商店门口的橱窗处都陈列这艳丽的牡丹和漆黑色彩的玫瑰,眼下弗瑞顿的最高统帅已来中国进行对峙关系解除已来的首次访问,其驻足的第一站就是中国的S市,因此S市的高官们确实格外的重视,对室内的商店都要强制的要求,必须把中国的牡丹和弗瑞顿的佳伦黑玫瑰陈放在各户的门口,宣称永久的和平,但并不在意人心是否对这真正的期盼。   淅沥的雨中,纵使特意的保护,但还是止不住那温室花朵在秋雨中凋零的命运。   一束束的残败,或许也是在征兆着什么。   一阵清鸣的手机和铉响起,步行中的年轻女子立刻停下了脚步,从自己的挎包中摸索出手机,没有瞧清那号码便附在了耳旁。   “喂?”   “请问是黄佳玲小姐吗?”   “嗯,我是,请问您是……”   “我是中国部队伤亡安置处理部的话务员,我很抱歉的告知黄佳玲小姐,您的父亲黄玮上将于今日上午澳洲当地时间十一时,为国捐躯……”   一瞬间年轻女子的面容僵直起来,雨伞和手机纷纷脱离她的掌心,淅沥的雨丝开始蚕食吞没她的身躯。   “父亲……”   纵使彼此间有着隔阂,但毕竟血浓于水的亲情包容其中。伤感?惋惜?更多的还是悲戚。   摔落在地的手机扬声器的声音扔在继续,或许在电话另一边的人,已是见惯了着苦难的伤心人,那安慰的官腔是无比的冷漠,更多的还是嘱咐秘密的言辞。   “……目前我方已经封锁了全面的细节消息,只是对外报道作战失败,细节的伤亡没有对媒体透漏,希望黄佳玲小姐能配合我们的工作,不要引起其他不必要的麻烦……”   年轻女子的身子再也不堪负重而跪倒在地,任凭泥泞的积水肮脏她的华衣。   “刚刚还在欣喜新歌的试唱成功,原本还打算唱给父亲您听……”   ……   空寂的街头,我独自一人。   就像是被抛弃的空罐子。   一直以来我们彼此相互的了解,如果真有爱,   就和我一起从这个世界消失吧。   直到世界终结,我们也不分离。   无数的夜晚里,我一直这样的期盼。   可是已无法回到的从前,为何总是在我眼前闪耀。   人们常常为了寻找答案,而失去最宝贵的东西。   在这充满欲望的街道上,连夜空的群星都对我不屑一顾。   直到世界终结……   淅沥的秋雨之下,在她的脸庞上雨水和泪水的印迹已经开始矫揉在一起,无法分开。   注:结尾歌词源自《世界が终わるまでは》女声版,有改动。 第十四章 直到世界的尽头—前篇(风声)   题记:那花朵吸纳了光谱中所有的颜色才呈现出漆黑的模样,但事实真的又是如此吗?   特佛·梅尔特在更衣室换下自己的便衣,并从衣箱中拿出他的白色工作服穿戴上,接着他从那工作服的口袋中摸索出口罩,戴在了脸上。   至此他已穿戴完毕,推门便走出了更衣室。   廊道内,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络绎不绝,每个人脸上都是疲惫和紊乱。   特佛·梅尔特他自然也是如此,虽然白色的口罩遮掩了他大半的脸颊,但是那裸漏出得眼眸中,那条条血丝却是显而易见。   他移步来到廊道尽头的会议室门前,深叹一口气,便推门而入。   硕大的会议室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拥挤,仅有两个人列位于前台,格外的冷清。   特佛·梅尔特踱步来到那两人身前,躬身施礼,“二皇子陛下,五公主陛下。”   娜尤娜立刻从座位上起身,上前扶起特佛·梅尔特,“博士,您不必在拘束,眼下就只有我和希加索兄长而已。”   “是”特佛·梅尔特直起了身板,朝面前弗瑞顿的两名执权皇室瞧去:希加索正眉头紧锁的翻阅文案,而在他一旁的娜尤娜却是目光闪动,满是魂不守舍的样子。   “特佛·梅尔特博士,现在兄长并不在皇都,而我虽统领着骑士团,但也不过是虚名,对于军政方面我都没有涉足掌控,元老米拉可大臣也不愿出面,所以眼下在皇都内只有你可以为我们出谋了。”希加索一边说着,一边把手头的文件卷宗放置在一旁,并抬眼朝特佛·梅尔特看去。   “出谋?”特佛·梅尔特心头微微一怔,这是在他之前没有想到的意外。   “我不过只是一个科研人员罢了,并没有什么政治或是军事的头脑,陛下。”   “这一点我当然也是知道,不过你素来与兄长交好,兄长有什么肺腑之言也总是与你这个朋友讲起,眼下这个时候联系不上兄长本尊,只好由你来揣探一下,如若兄长此刻在这里,会对眼下这一乱局有何决断?”希加索微微一笑,但他额头上紧锁的眉头却没有疏开。   特佛·梅尔特心中再是一惊,退去了半步后,开口讲道:“陛下,您是在试探怀疑我吗?”   “啊,谁又知道呢。”希加索打起了哈哈,在他一边的娜尤娜似乎有些尴尬,用手立刻拉扯了一下希加索的衣角。   希加索扭头对娜尤娜微微一笑,示意她放心,然后他再次转过头来,对特佛·梅尔特继续的讲道:“我面前这桌子上所有的卷宗都是近年来你所为帝国所做的贡献成果档案,这些成果档案保密级数都是A级,但是你的简历档案保密级数却是S级,我这帝国的副统帅还没有权利调阅,这听上去是不是有些滑稽呢,特佛·梅尔特博士?”   “至于我个人简历的档案,总统帅陛下是最清楚不过的,总统帅都没有质疑,副统帅又何必牵挂于此呢。”   “呵,你倒是也会搪塞,至于你个人的具体身份信息,我也不追问了,我想兄长他心中自有定夺,不过,此次的事件真的就是如此的巧合么?把话说明了吧,我也不是个喜欢绕弯子的人,我现在很怀疑你就是使徒军团的卧底。”   希加索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手中纸质的文档添入到桌旁的粉碎机中,工作起来的粉碎机“吱吱”喧闹的把这些打印的文件撕成粉末。   “呵,卧底?”特佛·梅尔特带着愠腔笑了起来,“今年我四十三岁了,陛下。虽然这个年纪还算是年轻,但是我已来到帝国整整二十一个春秋了。”   “那你是想说明什么呢?在这二十一年内,帝国有无数次漏洞的时候,你都没有加以黑手吗?呵呵,这一点我当然知晓,我也对你有着信任,只不过,只不过昨晚的事太过于巧合了,让人不得不怀疑。”   “昨晚?”特佛·梅尔特的思绪穿梭回到了数个小时前。   那时当他接到卫星武器电脑失控的时候,便火速的从他的府邸赶往帝国的天文卫星战略指挥中心,短短的九分钟让身处帝都郊区的他,赶到现场已是极限了。   在那卫星武器即将发射的时候,他赶赴到了现场,随手抄起消防斧便对着那核心主电脑便砸了下去。   或是巧合,或是被冠以命运之名,但他却时时成功了,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改变了那天谴运算的轨道,致使弗瑞顿空舰逃过一劫,而中国的空舰却成了替罪羔羊。   巧合?   不,这世间从没有任何的巧合或是意外,那巧合和意外都是人类无法揣摩神祇的掌控。   特佛·梅尔特轻轻的摇了摇头,抛开这些思绪。   在他身前,希加索开始用着总结的口吻讲道:“一切就这样吧,特佛·梅尔特博士,下去赶快去修整被你昨晚破坏掉的主电脑系统吧,现在的帝国可是完全没有了卫星的庇护,虽然战斗刚刚以失败告终,但谁又知道使徒军团的那帮疯子会不会乘胜而来呢?”   “呵,不过,都过去了这么久,应该也没有什么间谍通风报信了吧?你说能,我的皇家首席科学家大人?”希加索戏孽的对特佛·梅尔特讲道,并同时摆了摆手,示意特佛·梅尔特可以出去了。   特佛·梅尔特紧锁着眉头,在他面前这个年弱他自己足足十余载的青年人眼神中,他瞧不出任何的微毫,搞不懂这个青年皇子心中在打什么算盘,不过他毫无畏惧,毕竟他清楚自己心中的理念,以及那时候与还是年轻人的法尔拉米之间的约定。   “我知道了,陛下。”特佛·梅尔特躬身分别对希加索和娜尤娜施礼后,便退出了这会议室房间。   看到特佛·梅尔特离去后,娜尤娜立刻转过头来,对他的兄长希加索问道,“希加索哥哥,特佛·梅尔特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如果他要是使徒军团的间谍,那么这一次他何必如此的逆转乾坤?”   “呵呵,我当然知道。”希加索的脸上有浮现出平日那玩世不恭的模样。   “那,这……”   “法尔拉米哥哥的时代就要结束了,连同他那个时代的树立物也要被颠覆的。米拉可那个老狐狸就是父王时代的结束的证明,而特佛·梅尔特这个家伙看似城府颇深,不过还是愚钝了一些。”   “什么,法尔拉米哥哥的时代结束?”娜尤娜诧异起来,思绪通畅后,她接着惊呼起来,“你是说,法尔拉米哥哥他要加冕了么!!”   希加索微笑的点了点头,在他嬉皮的神色中,那清明目光隐藏的深邃却没有让娜尤娜发觉。   “喂喂,再快点,再快点!磨磨蹭蹭的哪有一点年轻小伙子该有的模样!”一耄耋的老者挥舞着手的拐杖对着他面前数十步开外的拉里克指示着。   此时的拉里克身着花匠的衣衫,怀抱着硕大的喷壶,游走在花草丛间,在这老者的指示下,对每个区域内的花丛作业浇水。   “这边,这边,那边,那边!慢死了,慢死了,就这种速度,天黑之前也无法完工了,你难道还想加班工作吗?啊!?”   一直听着这老者啰嗦的拉里克再也隐忍不住,积压的怒气达至了爆发点。他暴跳起来,一把把手中的喷壶扔在地上,并扯下自己胸前的围裙,对着那老者放声喝道:“拉米可!别太过分,我可是帝国的四皇子!!并不是什么真正的花匠,你给我搞清楚这一点,否则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   还没等拉里克的“阳”字出口,他的下巴就受到了那老者拐杖的打击。   吃痛的拉里克趔趄了两下脚步,“你……”   “我,我怎么样?老夫就是打了你这个四皇子怎么样?就凭老夫为这帝国的贡献,就算把你打死了,也没有人敢说什么!并且你还对老者出言不逊,还敢诅咒老者,那些皇室礼教官就教了你这些?”   “哼,那你教了我什么?五年来,天天摆弄这些花草有何意义?!”拉里克说着一挥手便把身旁的一丛花束扑得乱作一团,已是秋末的花草本已残败,哪还能经受得住这般力量?不少的花枝纷纷断裂,散落一地。   老者看着那被打落的花枝甚是生气,顷刻间便挥起拐杖对着拉里克连打了数下,拉里克也不躲闪,只是咬紧牙关默默承受,任凭拄杖敲打在他的身上。   缓和之后,老者撇了撇嘴,并点头讲道:“好,好,好,你也算有进步,敢于承担自己的过错了,并不在躲藏,好。”   “躲藏又能怎么样?结果被你这老匹夫惩罚没有晚餐?呵,我可不想那般饿肚子,与其这样,还不如受几下皮肉之苦。”   “五年来,你总算头脑开窍了,那这现实之下隐藏哲理你可顿悟?!”   “什么?什么哲理?”拉里克皱起了眉头。   “在错误面前越是逃避,那错误的惩罚便越是严重,愚木!!”   拉里克一怔,恍然间又记忆起五年前那个时候他自己演绎卫星坠落的闹剧。   的确是闹剧。   现在他回首曾经的自己所作所为却觉得无比的幼稚,但是现在他念及自己身心,却是每日满载,被强压的工作填充,虽无所得,但却充实。   “呵,想明白了吗?看你着傻乎乎的模样,估计也是糊涂,你今晚的晚饭取消了。”老者叹了叹气,转身而去。   “什么,你,你……”拉里克再次暴怒起来,“这不公平,有悖于常理!你不说承受错误后,惩罚会变小吗?!你个老混蛋!”   “呵呵,人生嘛,总是变化无常的,有时候犯了错误,想承认弥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错误已经发生了,如果认错就能改变惩罚,你不觉得人生那就太容易了吗?呵呵……”   “老混蛋,我诅咒你连今天晚上的月亮都……”拉里克的话才讲了一半,却讶然而止,在他扭头不经意的瞬间,透过庄园的围栏,看到数量帝国皇室的轿车停列,在其中的某一辆轿车车门被护卫司机打开,他许久没见过的妹妹从车内走了出来。   “娜尤娜?”   懵然的瞬间,娜尤娜似乎也察觉到了敏感的视线对自己的打量,她撇过头来,瞧见了拉里克后,对着拉里克温柔的一笑。   拉里克皱了皱眉,立刻把头扭向一旁。   “嘁。” 第十四章 直到世界的尽头—前篇(未来)   题记:纵使命运飘渺的,但是主观力量的导向却仍有决定性作用。这一刻的决定便是你未来所要走上的道路。   这别墅的庄园虽大,但是留有人居住的空间确实狭小。   客厅内,娜尤娜对老者米拉可恭敬的深施一礼后,才轻摄脚步就坐。   米拉可惬意的点了点头,他虽已是耄耋之岁,但是依旧眼慧耳聪,纵使眼下娜尤娜打扮装饰的高贵典雅,但是她那眼眸中暗藏的苦涩,米拉可还是一眼便瞧了出来,毕竟他已是活在这个世界上太久了,没有什么事还可以躲过他那深邃的浊眼。   “很长时间没有看望米拉可老先生您了,今天难得的清闲,抽身便来探望。”娜尤娜勉强的一笑,随手拿起身边的礼盒置于米拉可的面前。   “知道老先生您喜欢甜食,我便拜托了皇家糕点师做了一些,希望您老喜欢。”   米拉可低头瞧了一眼那礼盒的装饰后,再次抬眼看向娜尤娜,他那犀利的目光开始驻足在娜尤娜的脸上,长时间的注视,让娜尤娜十分不自在,她不敢抬眼与面前的老者目光相对,只能不停尴尬的扭身去躲避那目光的侵袭,心头数次腾起愠怒的火焰,虽然米拉可是帝国一枚标志的象征,但是她的身份也并不低微,拉米可这样不恭敬对她注视,使她想呵斥米拉可的无理,可是当她心中念及此行目的的时候,又瞬间把那怒火熄灭了下去。   许久后,米拉可移开注视的眼眸,开口讲道:“很好,很好,总统帅陛下并没有选错接班人。”   听着米拉可的话语后,娜尤娜懵然一惊,“什么?接班人?”   “小公主不会还不清楚总统帅陛下要加冕的事实吧?”   娜尤娜佯装镇定的神色被撕去,闪烁的眼眸裸漏出来,“加冕……之前听到希加索哥哥有所言语,但是……”   “纵观总统帅陛下近五年来的政治外交你难道还没有察觉吗?自从扩张巴尔也夫吉斯坦国土以后,帝国铁腕的政策瞬时逆转,开始与美中两国结束冷漠对峙,并重新组建了联合国,这一切的一切不都在诉说着这样一个事实吗?”   “法尔拉米哥哥加冕,那么父皇他……”娜尤娜诧异讲道,听着老者米拉可的叙述,帝国过往一件件政治事件,纷纷在她脑海中掠过,此刻的她完全的忘记了自己到这里来原本的目的,被米拉可的话语无形的束缚起来。   “小公主现在倒是不必担心你父亲怎么样,老国王被新国王顶替是在自然不过的事情,你现在应该担忧的是总统帅陛下为何会选择你作为帝国权利的继承人。”   “我?”娜尤娜皱起了眉头,思虑片刻后,她勉强的微微一笑,“呵呵,米拉可老先生您再说笑吧,法尔拉米哥哥怎么会选择我为帝国最高统帅的继承人呢。”   “呵呵……”米拉可回应着娜尤娜的微笑反问道:“总统帅他为什么不会选你作为继承人呢?”   娜尤娜微微一怔,“我……我有什么资历或是功绩,可以接受这帝国最高统帅的权柄呢?”她继续的摇了摇头,使她自己清明过来,跳出米拉可的话语圈,继续的讲道:“老先生不要在讲述这些话语了,其实今天我来此的目的是……”   米拉可微微阖眼的摇了摇头,娜尤娜看着米拉可如此的模样,继续的话语在犹豫的瞬间,被终止。   “那又是什么呢?”米拉可抬起右手,食指指向娜尤娜胸前别挂的徽记。   娜尤娜再次一怔,低头朝自己胸前那鹰与狮子,卫星的金属徽章看去。   “总统帅敢把这样的权利交给你,你难道还没有更深层次上的觉悟吗?这可是足有毁灭世界的权柄啊。”米拉可继续的讲道。   娜尤娜的思绪瞬间恍然,“这,这……我,我只是想为兄长分担疲惫,完全没有其他任何的杂念,并且,我这枚徽章的权柄原本是属于拉里克哥哥的,我只是暂时保管而已,等拉里克哥哥从您这里修行完毕,还是要还给他的……”   没等娜尤娜的话讲完,米拉可便开始放声大笑。   娜尤娜被面前这老者的笑声惊的困扰起来,话语的声息渐渐的沉没了下去。   “真是个善良的傻孩子。”米拉可轻轻的叹了口气,便开始对着疑惑的娜尤娜解释道:“你这徽章权利下那武器的威力你是再清楚不过的了,这样毁灭性的力量总统帅陛下为何会交给拉里克,虽然有着更深层次的约束,那时候的拉里克并不能完全的掌控这力量,但是……呵呵,显而易见,纵使没有那绝对控制的力量,拉里克还是个不安分的家伙,总统帅陛下在一开始就意料到拉里克迟早要弄出乱子,这一切的一切,完全都是为了小公主陛下你接收这卫星徽章权利所做的铺垫。目前帝国的领土面积位居世界第二,当然要是包括实权统治地域,毫无疑问是世界第一的位置,也就是说帝国已经不需要继续扩张的铁腕政治,持续一个世纪的战略政策要进行转折了,如若这样持续不断的扩张下去,帝国的内部得不到修整和缓和,那便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所以这新一代的帝国总统帅需要一位善良的人,正如我一开始所讲,你总统帅陛下看人看得很准,你就是他最好的接班人。”   “我……”   “开始在我眼神的打量下你觉得很我很是失礼是吧,呵呵,其实那就是老朽在考察小公主您的脾气是否焦躁,如果换做其他皇室,哪怕只是个公爵贵族,恐怕都要暴怒发起火来,而小公主你的心却是能格外的容忍,光这一点就特别的可贵了。呵呵,今天的这一番话语算是对小公主你的告诫吧,让你在这清楚的事态下,不在迷惘,要做好心理准备,不要在风雨变动来临时慌张失色。”   “米拉可老先生,我……”   米拉可抬起手来阻断娜尤娜要继续的话语。   “你不必多言,其实你今天来此的目的我清楚的很,以上的话语也不过是为你所来目的的解答铺垫。你是想问眼前的事态该如何处理是吗?”   娜尤娜微微一惊,然后点了点头,“法尔拉米兄长眼下并不在皇都,帝国的第二次维和作战也已失败,舆论以及民众的宣言……”   “很乱是么?但是这些事情你再来来我这里之前不都已经处理好了吗?”   “可是……”   “可是还觉得不放心,害怕有什么纰漏是吗?”   娜尤娜再次一惊,对着米拉可点了点头,已是默认。   “我是你父皇时期的代表大臣,特佛·梅尔特是你兄长时期的心腹,那么你的时代即将到来,你是不是也该寻找一名骑士护卫小公主你呢?呵呵……”米拉可微微一笑,着手拿起拄杖,起身便要离去,“小公主便现在这里独坐一会儿吧,老朽失陪要去晒晒太阳了,人老了,连瞧看夕阳的次数都在倒计时,还好拉里克那个混小子没有诅咒我看不到今天的夕阳,呵呵哈哈……”   娜尤娜独自一人坐在客厅沙发上,任凭老者米拉可那爽朗的笑声缓缓竭尽消失在耳旁。   “我……”   帝国的未来即将掌控与她的手中,那不是顷刻间的决定,铺垫的基石在她迷惘的时候,已经堆积在了临近至高点的位置,再也没有任何岔路口供她去改变。   本性善良的她却没想到自己会被自己最尊敬的兄长计算其中,虽然她不怨恨她的兄长,虽然她想为她的兄长分担疲惫,但是此时这一切的真实,却让她震慑的束手无策。   “我的护卫骑士?”微微犹豫后,她长长的叹了口气,“未来还没到,还是有机会可以改变的吧?法尔拉米哥哥对不起了,娜尤娜可能要让您失望了。”   别墅庄园外已是迟暮的景观,近处的天空一片黯淡通彻,稍远处的天边火烧的云朵灼亮,在这秋末的尾巴,这一切太过于珍贵了。   庭院内,拉里克继续他枯燥的花匠工作,在他一旁去而复返的米拉可目光看向庄园围栏外一辆辆轿车的离去后,扭头再次转向远处的天空,惬意的扬起头来,感受那份迟暮的暖阳。   “她来做什么?”拉里克一边手上的工作一边讲道。   “来看看你你,并给你带来一盒糕点。”   “哼,我最讨厌吃甜食了,娜尤娜才不会粗心到如此地步。她遇到了什么麻烦事了吧?”   “很少见到你小子还会担心另一个人的呢……”米拉可瞥眼朝拉里克看去,并意味深长的唏嘘起来。   “她,她是我妹妹,我担心她有什么不对?”拉里克扭过头去,脸庞不与米拉可正面相对。   “呵呵……”   “你笑什么老混蛋?”拉里克有些恼怒,他自己内心真挚的感情被嘲讽让他不可接受。   “好好干吧,混小子,帝国的未来可是要交付在你的手上呢。”米拉可移步来到拉里克的身旁,抬手拍了拍拉里克的肩膀。   “帝国的未来?你这老混蛋在说什么胡话?”拉里克皱起了眉头。   米拉可毫不在意拉里克的疑惑,转身便迈开脚步而去。   “那盒糕点是你今晚唯一的晚餐,如果你不想要的话,我不介意在今晚赏月的时候,拿来做宵夜。”   “……”   注:米拉可的全名为米拉可·米拉可,后文会对这奇怪的名字作解释,这里的叙述人物名称没有问题。 第十四章 直到世界的尽头—前篇(誓言)   题记:为内心中残存最后的星火而觉醒。有着太多被冠以宿命之名的感伤,而这些感伤也正在继续复杂的演绎新的乐章,同样被冠以相同的名字,宿命。   “铃铃铃……铃铃铃……嘟……您好,我是黄佳玲,我现在不在家,有什么事请留言……”   房间内的高案上,话机在响了许久后,自动留言语音又一次的开启。   帘布阻碍着窗外天光的刺入,灰蒙了视觉,于此同时杂物,废弃的啤酒罐邋遢的堆彻在房间的客厅内,要不是空调供热自动调节这温度,恐怕这室内远要比街道上的秋意更加的冰凉。   “喂,佳玲,我是核桃!手机为什么不开机?上一次给你留言的信息听到了吗?你现在在哪?我去过你所在的公寓,你也不在,你到底在干什么?!没事玩什么失踪?知不知道大家现在都很担心你?!呃,我冒昧的问一下,是和,是和前几天新闻报道的新联合国作战任务再次失败有关吗,佳玲……如果是那样的别难过,我,我不是还一直在你身边吗……”   昏睡在沙发长椅上的黄佳玲昏迷着睡眼,趔趄的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踉跄着脚步来到话机放置的高台,暴躁的舞动双手把那话机推翻在地,“嘟嘟”的忙音霎时取代了何桃慰问担忧的声音。   “……在我身边……呵……”黄佳玲的脚步继续的踉跄着,整间屋子内残留的啤酒罐,在空调自动对房间内供热的同时,残留酒水的酒精挥发起来,醇香迷幻的气息充溢在房间没一个角落,但却偏偏遗弃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那人心,那人的情感与记忆却没有被着香醇麻痹,反倒是越加越刺激的清晰痛楚。   “……都没了,都没了,在这个世间我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亲人了,呵,在我身边,我又会在谁身边呢……”黄佳玲或是清醒或是残存醉意的自语,摇摆着身子再次扑到在沙发上。   她还穿着三天前在那旁晚阴雨时的衣裳。   湿透的衣裙的水汽早已蒸发去,令衣衫质地变得僵硬,但是人心的痛苦碎裂可以随着时间的流逝,或是遗忘,或是愈合吗?   “父亲……对不起……”   这是黄佳玲后悔的没有讲出的歉意,许多时候,在人惋惜忏悔之时,那事态都已成烟的飘渺而去,追悔,感伤,那都是无用的补救。   痛苦的黄佳玲悲戚的摇晃着头颅,不停重复的记忆马赛克拼贴留影,已经要使她崩溃,但是她又不远抛离那些过往的碎片,因为她曾经没有在意,当那不在存在的时候,痛苦开始彻底的折磨吞噬,这就是人类千百年来不停重复的鄙陋。   她感到无比的寒冷,纵使有着空调自动的调温,她还是把自己的身子卷曲一团,犹如数个世纪以前某个童话作家笔下依靠幻想火柴支撑生命的小女孩。   沙发前的茶几上,除了堆积的杂物,废弃的酒水罐,最扎眼闪耀的还是那一副相框,那是十二岁的黄佳玲依偎在她母亲的怀抱中,而她的母亲又是依偎在他父亲的怀抱中。   原本一切是那么的绚丽明亮,但总是有着夭折。   不知是人心的朦胧,或是畏惧,此时那相片上除了,十二岁的黄佳玲甜蜜的笑脸外,她的母亲和他的父亲的模样都再也无法清晰起来,漆黑,比那眼眸的深处更要黯淡。   恍惚间,不知为何,黄佳玲却记起了五年前在那冬日郊区的机场外的那个少年劫机者。   以及与那个少年谢意的拥抱。   “……心中不由得便总是想起你,这种言吐不出的感觉,便是喜欢吗?”黄佳玲咬紧了自己的唇边,回忆永远都是一种痛苦的存在,那美好永远只是哲人口中的虚假。   “你现在在哪里?巴尔也夫吉斯坦的时候,那是你吗……这一次呢,这一次我的悲怆是否也源自你组织的谋划?你是否也拿起了刽子手的屠刀……”   思虑之中,黄佳玲原本已经干涸的眼眸,不知怎么又一次流溢出清澈的泪水。   她虽然没有瞧清那矛盾的锋利和坚固,但是她并不自欺欺人,她知道自己被宿命之神抛掷在这矛盾的中间,这是比生死更加困苦的抉择,虽还有零星的灯火在心中摇曳,但是悲戚的风雨却愈加的萧瑟起来。   翌日的时候,日光总是遵守宇宙之神的约定从不疲倦怠慢的到来,纵使狂妄的人类预言终有一天太阳规律的守则会被打破,不过可笑的事,那预言的人是看不到这定则被打破,更可笑的是,那些相信这预言的人,也是无法看到这定则被打破,所以这定则在现在我们的世界中就是永远的真理。   光芒穿透窗前的帘布,衍射的光线清晰无比。   黄佳玲还没有睁开睡眼之前,便觉得嗓子一阵的干涩痛苦。她皱了皱眉后,强忍着沉重抑痛的大脑,从床上坐起身来,微微的恍惚后,她才彻底的清明。   “我……我怎么在床上?”当她在低下头瞧看时,她自己原有的衣衫已被换去,此时贴身穿戴的却是她平日的睡衣长裙。   “这……”   当黄佳玲懵然时,在这间卧室的门外突地传来一阵轻快的口哨声,接着房门被推开,何桃的身影显露了出来。   坐在床上的黄佳玲,看着何桃穿戴着自己的平日家务的围裙,还有自己昨日还穿戴的衣物被何桃捧在手上,她微微一怔,立刻恍然。   “何桃,你……”   “哈哈,很感动是不是,大家都这么熟了,致谢的话语就不必多说了……”何桃脸庞上充溢着笑意。   而黄佳玲的脸色却瞬时黑了下来,额头上的青筋接二连三弹跳而起。   但核桃却没有察觉黄佳玲此刻的异样,继续他滔滔不绝的言辞,“……啊,就这样吧,我给你煲了行酒的姜汤,既然你醒了,我便给你端来。”说着何桃把手中洗涤干净的衣服放于黄佳玲的床边后,转身便要离去。   “何桃!!!你是怎么进来的!还有,还有我的这身,这身衣服……你,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原本疲乏的黄佳玲此刻不知哪来的力气,随手抓起身边的硕大的毛绒狗熊玩偶,便朝着何桃扔去,没有丝毫防备的何桃,被这巨大的毛绒狗熊击打的身子趔趄,便摔倒在了地板上。   何桃有些尴尬的从地上站起来,瞧见黄佳玲那一脸愠怒和羞红的脸庞,心中也是有些忐忑。   “呃……其实……给你打手机你不接,电话留言又没有回应,一连三天没有你的音讯,大家在公司内都急坏了,尤其是新歌刚刚试唱成功……”   “挑重点!!”黄佳玲大声呼喊,但嗓子却是一阵的刺痛,使她原本天籁的声音,沙哑起来,愠怒下的她又抓起身旁的一毛绒玩偶朝何桃扔去。   “呃,……于是我便来你的公寓瞧瞧,绕过电子机械门卫,找到了总管人员,出示了我经纪人证明,所以就拿到了钥匙,咳,至于你的衣服,那是我拜托隔壁的女主人帮你置换的,所以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   “真的?”黄佳玲皱了皱眉头,一脸的狐疑。   “千真万确,如有半点虚假,我……”何桃眼珠子转了起来,在思考酝酿什么惩罚不算严重又有信服力的誓言。   “不必,犹豫了,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吧。”黄佳玲淡淡的讲道,并穿起床边的拖鞋,朝卧室外走去。   何桃微微一怔,觉得诧异,黄佳玲如此暗淡的模样这还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瞧见。   “佳玲,我们,我们能坐下来好好的谈谈吗?”何桃微微犹豫后,叫住黄佳玲的脚步。   “谈谈?谈什么。”   “虽然媒体没有报道具体的消息,但是我隐约可以猜得到。”   “猜到什么。”   “关于你父亲的去世……”   黄佳玲的身子微微一震,但却没有转过身来,依旧是背对着何桃的注视。   “我的父亲,去世,呵,你是我的亲人,我和你之间有什么好谈的……”说着,黄佳玲便再次抬起脚步朝卧室门外走去,何时何桃却突然的上前一步,抓过黄佳玲的手臂。   “我是你的朋友,既然快乐要与朋友分享,那么痛苦悲伤不应该也由朋友分担吗?”   “朋友……”黄佳玲喃喃自语,心灵中那些记忆过闪的碎片拼接,在回忆的甜蜜下,弯曲漫爬剔透的液体又开始滑落,但是却与过往不同,这泪水不再是一味的苦涩,其中还蕴含着点点的香甜。   虽然只是微毫,但足以融化开大半的苦涩,就宛如咖啡一杯咖啡中那指甲盖大小的方糖。   下一刻,黄佳玲突的转过身来,扑倒在何桃的怀中,痛哭失声,背负的重量,终于有了发泄的出口。   何桃微微一怔,开着自己怀中的黄佳玲轻轻的叹了口气,并缓缓的把手慰抚的拍打在黄佳玲的背上。   “你知道我不太会说话的,也不知道此刻该说些什么,虽然看过太多狗血的电视剧,但我觉得,此刻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安慰的话语,佳玲,就像那首歌一样,直到世界的尽头,我也会在你身边,不会与你分开的。”   这是何桃在心底缓缓的叙述。   没有承诺的誓言,永远是最坚定的。 第十四章 直到世界的尽头—前篇(梦想)   题记:有谁还记得自己幼年时狂放的大话?现在的你是否在为那幼年无知的梦想而拼搏,还是过早的遗弃,与这个社会的腐败融为一体?   “哈,今天真是个适合散心的好天气呢!太阳那么的明媚!海水是那么的蔚蓝,啊,要是在这海滩还有更多的美女就更好了!!”何桃安置好租借来的遮阳伞后,迎着扑面而来海风的气息,痛快的舒畅着。   在他身后的黄佳玲微微一叹,勉强的挺起笑容,“你这是陪我出来散心,又不是度假旅游,在S市中,能消遣来到这海边惬意的人却是屈指可数,你想要那热闹的沙滩,与靓丽的美女群,那是不现实的。”   “哎,是啊,在S市又有多少人会闲下来到这海滩惬意呢,有钱的人可都是喜欢在自己的圈地开辟出泳池。”   “不过这样,不是很好吗,安安静静的,远离城市的噪杂,只有属于自己的天地。”   何桃微微一怔,“呃,是么,你这么认为就好,还以为你会讨厌如此的清冷呢。”   黄佳玲,移步来到何桃的身前,突兀的给了何桃以及爆栗。   “嗯?”何桃皱起了眉头,“喂,你这是做什么佳玲?很痛啊!”   “呵呵,你还老样子呢。”黄佳玲莞尔一笑,抛开何桃,便跑向稍远处的海岸旁,让反复拍打的浪花沁没她的脚步。   “佳玲……”何桃看着黄佳玲独自一人嬉戏的快乐,心头并有太多的欢喜,反而却被更多的忧愁取代,他知道此时的黄佳玲快乐的样子都是佯装,而他却又不能撕破这虚伪。   眼下只能祈求这一切在时间车轮的辗转中,被遗弃。   不过真的可以遗弃吗?   恍然间,何桃又追忆起曾经的过往,那个过往的片段几乎也是被遗弃过的,但是总会在偶然或是巧合的驱使下,让人铭记。   ……   那是近七年前时候,何桃还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少年。   高考结束后的漫长暑假总是令人烦躁,没有朋友的何桃承受的烦躁却是他人的数倍。   他的学习成绩一般,但是他就读的高中并不一般,所以就这样他被录取的通知早早的就被审批下来了,没有担忧的牵挂,在这个酷热的暑期更加的枯燥。   接下来的时间,他或是打电脑游戏,或是外出游弋在寂寞的长街。   这个世间从没有偶然,当任何事在偶然间成为习惯,那么转折命运的岔路口便也会敞开。   就在每日的晚饭后,何桃一个人继续的漫无目的踩踏夕阳的余晖时,他遇到了那个年弱她两岁的黄佳玲。   那是在社区的广场上,夏日的旁晚后,闲暇无趣的人还是比比皆是,可是他们都完全的忽视了在那广场僻静处哭泣的黄佳玲,数千年来,这个民族的深处的鄙陋还是没有觉悟,任凭她一个小姑娘的冷落。   原本何桃也不过是个路人看客,不过那时候的他不知为何,在心中有一种强烈的驱使,或许是在这无聊的暑假看了太多戕害人神经的爱情故事片,青春期的何桃,鬼使神差的上前对哭泣的黄佳玲打起了招呼。   “喂。”何桃的语气很生硬,没有朋友的他,从不知如何的取悦别人,总是完全的唯我主义。   哭泣中的黄佳玲微微一怔,抬起头来,瞧见何桃那异样的神色后不明所以,而当核桃瞧见黄佳玲那张清秀美丽的脸庞后,心中不免的也是有些惊讶。   “为什么一个人在这哭?”   “和爸爸生气了。”   “因为什么?早恋?”   “……”   看着木讷半天没有答话的黄佳玲,何桃也开始觉得无趣,摆了摆手,便要结束他这少年无趣的搭讪。   “太阳都快下山了,抓紧回家吧,这座城市的安保系统还是很令人心忧的呢,我可不想明天看到本市的头条新闻和你有关。”   何桃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已经停止哭泣的黄佳玲,微微思虑后,转身便要离去,可是却被黄佳玲的手扯住了衣角。   那是雪白的T恤衫,但在黄佳玲揉抹泪水湿痕的手掌下,瞬时一道清晰无比的脏迹印下。   “你……”何桃开始暴躁起来,举起手便要朝黄佳玲的手臂打去,可是当他瞧见黄佳玲那宛如流浪小狗般楚楚可怜的样子后,心中开始动容,举起的手缓缓无力的放下。   “喂,你想怎么样……”   “我迷路了,而且……”黄佳玲说着,她的肚子也开始默契的“咕咕”响了起来。   快餐店内,何桃看着眼前这个饕餮不停的少女,开始后悔自己的恻隐之心。   眼见着一盘叠叠的增高,终于到达饱和的位置后,何桃的心中才缓缓的舒了一口气。   “喂,你说你是从美国刚来这里的,我很好奇你来这座城市干什么?这里平常的很又不是什么大都市。”   “这里是妈妈的故乡。”   “哦,回来探亲啊。”   “……呃,算是吧……”   “那么接下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饱餐后的黄佳玲用着纸手帕抹了抹嘴巴后,并打了个饱嗝。   何桃看到面前这个少女如此惬意的样子,额头上的青筋不由自主的一根接一根的弹起。   “当然是要回到你爸爸那里啊!你以为这一顿饭是白请你吃的?!是要还的,知道吗?要还的!”   “嗯,嗯,我知道。”黄佳玲一边点头,一边从随身挎包中拿出笔和便笺纸条,便在上面流利的书写起来,须臾之后,她便把那张纸条递给了何桃。   “喏,这是我的电话……”   “要着电话号码有什么用,你都说你的手机已经没电了,实验不了着号码的真实性,你当我只傻子?!”何桃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中的纸条捏做一团,随意的抛掷在地上。   “呃……”   快餐店门被推开,一群身着西装,戴着墨镜的男人鱼贯而入,在店主和客人诧异的目光下,列队静止在黄佳玲的身旁。   为首的男人出列上前一步,对着黄佳玲开口讲道:“黄小姐,总算找到您了,请随我们去见您的父亲吧。”   “哼,手机都关机了,还能通过卫星定位追寻到我,你们可真是够厉害的。”   “也算不得什么,多费了些时间而已。您的父亲对您很担心,请随我们来吧。”   “嗯,知道了。这是我的朋友,不要为难他。”黄佳玲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便随着这群身着西装的男人离去,只留下快餐店内,唏嘘的店主和顾客,还有顾客群中,木讷的何桃。   “朋友……她说我是她的朋友,呵,真是好笑。”   纵使何桃并不以为意这一切,但还是在未名的意念驱使下,拾起那数分钟前被抛弃的纸团。   接下来的一切都开始戏剧化,某一天的时候,并不是遥远的漫长,何桃便成了黄佳玲的经纪人。   ……   现在当何桃才回忆起曾经这一切的时候,对那时黄佳玲的孩稚觉得可笑,而对自己的青春年少,仍然是不变的肯定唯我主义。   “想不到像我这样性格恶劣的人,还会有你这样一个朋友,佳玲。”何桃讷讷的自语,然后放松的躺在遮阳伞下的沙滩上,虽已是秋末的尽头,但是在沿海的S市,在正午的日光下,那温暖的感觉,仍然会使人迷失错觉在夏日的酷阳下。   而稍远处近海岸的黄佳玲偶尔撇头瞧看身后的何桃,过往的追忆与思绪总是在人空虚的时候敲开心房自动的填充。   “回忆……曾经我父亲也是那么的令人厌恶,不过当真正的成长后,一切都已明了了。”   “爸爸……”她抬起头,朝远处的海天相接处眺望,不知是否可以依凭着风的翅膀,而追寻到心中梦幻的真实。   理想,一直以来她都是在为自己歌唱的理想而活,而只一刻,心态通透的她,知道她要继承自己父亲的夙愿,虽然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但是沿着这遗留的道路方向,便总是可以到达的。   她就是如此的坚信,这一刻她决定要抛弃自己的追求,而达成她父亲的愿望。   懵然间,她再次回顾,在那遮阳伞下的何桃却是一动不动,不知是否在这秋时迷幻的温暖中睡去。   “呵,还是一如既往的粗心,一如既往的自己为是,一如既往的老样子。”黄佳玲莞尔一笑,不由得的回想起何桃之前所说的话语。   ……   “我是你的朋友,既然快乐要与朋友分享,那么痛苦悲伤不应该也由朋友分担吗?”   ……   “朋友……正因为是朋友,所以才不能把你带入那深渊之中,对不起了,何桃,我心中已有了理念,那太过于险恶,并不该让你与我同往。”   “这一次与以往不同了,一切都要由我一个人肩负。”   她在心底默默的话语,迎着海风的吹鼓而飘散在天地之间。   这不是梦想的梦想,在她的心底埋下种子,没有人知道她会坚持到那里,或许在下一刻瞬间,这种子在额外的变故中,便会干涸死去,不过如果这种子死了,那么她还该有什么信仰,或是愿望呢?   如果是这样,那么年轻生命的种子似乎也该成长到了尽头。 第十四章 直到世界的尽头—前篇(再会)   题记:直到这个世界终结的尽头……   人类的寿命不是固定的,但是期望值却是固定的相似。一百年的时间听上去无比的漫长,但是当换算为天,或是秒的计算单位时,那生命的流逝却是清晰可见。   时间飞逝。   在十一月初始的秋日,黄佳玲已经乘航在飞往G省W城的客机上。   W城不是如S市那般富丽堂皇,那不过是西北沙漠戈壁边的小城圈而已,所以眼下,在这客机的头等舱中,只有黄佳玲一人。   每当她乘航飞机的时候,那时候,与那个少年接触的记忆便更加深刻,不过这一次的回忆却黯淡了许多,再其内心中新的紊乱杂生盘错。   那是三天前的时候,她独身前往首都B市去认领她父亲的遗骸,所谓的遗骸不过就是一盒子灰土而已,在那卫星武器直射打击下,任何事物不都是瞬间便化为齑粉,融入飘散在空气中吗?   黄佳玲并不愚钝,她知道这盒子里的灰土并不是属于他的父亲,只不过是抚慰人心中的那份空虚罢了。   但她的目的并不是单纯的承受这份虚假的抚慰,她是来见她与他父亲同级的将官,但是不知是否是命运的玩笑,那一天接待她的是周殊明。   对于周殊明亲切侃侃而谈的话语,黄佳玲简单的便相信了,她并不了解她父亲身边的人,但是对于周殊明句句说在要害的话语,她渐渐的放下了心防,她一直就是个简单的人,虽然痛恨黑暗和不公,但却从没有感受过那黑暗力量的腐蚀。   ……   “你是想继承你父亲的遗志?”   “是的,周……周叔叔。”   “按常理来说着并算不得什么难题,但是你父亲的志向并不在这领导的高层处……”   “我并不是想要获得什么权利……”   “这个我当然知道,来看看这个。”   “这,这是……”   “当年你父亲就是这台超级,哦,不应该说是究极机动战士的驾驶者。”   “父亲……”   “如你要想真正接受你父亲的遗志,那么这便是你最好的选择,同时在接下来的时候还可以手刃那些沾染你父亲鲜血的恶徒。”   “……”   ……   黄佳玲不知道这样的决定到底是对是错,只能依凭时间的检验,眼下所做的便是要沿着这条道路不回头的走下去而已。   飞机降落在W城已是下午五点的时候,秋季的日光格外的短浅,天边已是黄昏的火烧。   为了不引起麻烦,黄佳玲戴上了墨镜和口罩,她原以为自己这样的打扮会太过于扎眼,可是当她走出飞机场后,才发觉自己的担忧有些多余。秋末这城市周边的防沙林地的树木已经枯萎,在北风吹鼓之下,戈壁滩上的沙尘迷乱在这座城市,墨镜和口罩是这座城市内所有人不可缺失的庇护。   在机场附近的小店内,她随意的吃了些东西,微微小息,偶然瞧见橱窗外的天光全无,呼啸的风声吹舞,横扫着街边的垃圾纸屑,敲打着点面的牌板,这一切的所见所闻让她觉得有些残酷,有些寂寞。   再抬眼瞧见小店内的挂钟时,已是六点的光景,黄佳玲知道差不多是时候了,草草结账,便单身行走入呼啸的冷风之中。   沿着地图的指示,半个小时后,她来到了城市圈的郊外,放眼无边无际的戈壁沙漠,让她感到恐惧,预定地点上已有一辆小型的军用货车等候在那里。   黄佳玲微微犹豫后,加快了脚步便朝着那辆小型的军用货车走去。   离得近了,透过车窗,黄佳玲发现在车内的驾驶位上,一名留着与肩齐平黑发的年轻女子正在打盹,那女子睡意的模样甚是安逸恬静,不过接下来在那唇角口水沿淌,却是当真令人诧异。   黄佳玲微微一怔,认清了这与她年纪相仿女子的服饰为部队服饰后,便抬起手敲打车窗,但或许是这“咚咚”的撞击声太过于轻柔,暧昧的与风吹鼓沙砾的碰撞相似,车内的黑发女子似乎已经习惯了着羸弱的声息,撇了撇嘴后,翻身侧过脸面。   “呃……”   黄佳玲微微一愣,沙漠戈壁的旁晚太过于阴冷,尤其是在这样狂风乱舞之下。一直在温室中成长的黄佳玲何尝受过如此的季风的磨砺,仅仅十分钟的时间,她就被这冷风侵袭的凉透心骨。   再刺激下的人类,爆发力是最强的。此时的黄佳玲在这样的冷风刺激下,忍受到极限的她再也不顾及什么,用手掌疯狂的拍打起车窗,剧烈的“咚咚”声连响成一片。   黄佳玲认为这样车内的人就该有所动作了吧,但是她错了,她低估了车内这年轻女子的迟钝力。   那年轻女子虽听到了这咚咚的敲打声,她睁开朦胧的睡眼,借着车内自动开启照明的灯光瞧去,车窗外已是一片暗幕,在车内独有的照明反射下,车窗上留印下的只有她自己的影子。就是这样,她又辗转侧身,闭眼继续的睡去。   “啊!啊!啊!……”黄佳玲暴怒至极,随手摘下行囊背包,便朝着车门疯狂的砸去。这一次不再是“咚咚”的暧昧,与金属碰撞的“当当”声,清澈无比,这下,车内的黑发女子才有所察觉,睁开睡眼,伸了个懒腰后,便打开了车门锁。   “敲什么,听到了,听到了。”黑发女子不耐烦的抱怨道,随机抬眼打量了一番黄佳玲后,便从车内跳了下来。   “黄佳玲?”   “是我。”   “随我来。”   黑发女子领着黄佳玲来到这辆小型的军用货的尾部,打开箱锁后,黑发女子对着黄佳玲撇了撇嘴,“喏,把你的背包放进去,并把就近的那个箱子拉出来。”   黄佳玲皱了皱眉,她何曾被人如此的颐指气使过,她对眼前这傲慢的女子觉得厌恶,但是为了她此刻心中的理念,她不想在才行进的道路上退缩。咬了咬牙关活,她下定决心,便依照着这黑发女子的命令行动起来。   车仓内那独有的箱子异常沉重,黄佳玲费了半天的力气才把那箱子从车内搬下。   “嗨,慢死了,慢死了……”黑发女子嘟囔着,上前来到那箱子前,解开箱锁后,从其中拿出一把手枪,检测枪锁子弹上膛后,便把手枪扔向黄佳玲,黄佳玲立刻上前一步,双手托付的接住,但是枪的重量还是超出了她的想象,致使她的身子摇晃的趔趄两步,才平稳下来。   “这是……”   “入学测试,虽然知道你的一些背景,但是很抱歉我不是你的歌迷,并且虽有上头的通知政策,但是惯例的测试还是要做一些的。现在我问你答。”   “……是。”   “射击等级。”   “零。”   “格斗等级。”   “……零。”   “呃,真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文案材料打印错误了呢,好吧,既然这样,我站在这,你用你手中的手枪向我开一枪,命中就算合格。”黑发女子说着并向后退了两步,与黄佳玲保持在五米的距离。   “我……这么近,这……”   “不必担心,手枪内是Deceive子弹,对有机生命物体会自动识别的,随意开枪吧。”   “……嗯。”黄佳玲双手颤握着手枪,高高举起,五米的距离根本不用任何在意的瞄准,但是黄佳玲却是迟迟的不敢扣动那扳机,这手枪金属的质感和重量正在冲击着她的灵魂,如果这一刻她开枪了,那不是丰富了她人生经验那么简单,而是彻底的颠覆了她过去的信仰。   枪械是杀戮的工具,纵使眼下是测试,那也是对过去信仰的亵渎。   “过去……人是不能活在过去中的不是么……”黄佳玲喃喃的自语。   “喂,别摆Pose了,你就不觉得冷吗?这样吧,我在修改一下规则,不论你是否命中,只要开枪了就算合格,抓紧吧……”   “砰!”   枪声之后,不知怎么这个戈壁滩上的风声全部的息止下来,却而代之的是那颗心剧烈的跳动。   黑发女子有些诧异,看着她自己左脸颊旁断裂的发丝,短暂的飘逸后,在风的压强下冲天而去,卷入那高云之上。   “呵,还不错,上车吧,菜鸟。”黑发女子耸了耸肩,便朝着车前位走去。   “哎,耽误了点时间,估计另一个新学员这会儿已经到了学院的新宿舍……”   “另一个新学员?除了我之外,在这个时候还可以入学的……”听着黑发女子的抱怨,黄佳玲对这话语中暗藏的信息感到惊讶。   “嗯?你不知道?那个家伙不是你的经纪人吗?”   “什么?!”黄佳玲彻底的吃惊起来,“他,他,叫什么。”   “叫什么?呃……”黑发女子停下了脚步,抬起手搓摸起下巴,“……好像是一种坚果的名字,花生?不对……板栗?不对,不对……”   “何桃……”   黄佳玲已经知道了答案,但却不知晓这一切因果的始末。   戈壁沙漠的狂风吹鼓下,猎猎作响的不知有那衣袂,更多的还有心中被灌入的风声。   “就像那首歌一样么……直到世界的尽头……朋友……” 第十四章 直到世界的尽头—前篇(盘算1)   题记:“为了追求信仰,而舍弃信仰。”这就是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类都在演绎的闹剧。最开始的信仰,只有少数人还在坚持,但是那腐蚀的包围圈越来越小了。   中国B市。   秋雨总是连绵不觉的,这听上去无疑的废话,但是就是如此的废话,经过诗人,传记者的加工,便成了令人陶醉的句子。   阴沉朦胧如灰黑般的天空有什么值得憧憬向往的呢?   “上将阁下,我已依照您的嘱咐把那两个孩子收入到第三玛雅部队学院了。”   “嗯,很好,今年对你们学院的财政补助会有所增加的,放心好了。”周殊明身处在大厦的高层内,并停步在窗旁,透过那遮掩帘布的缝隙打量着窗外的阴雨涕零。   “多谢上将您的栽培,我一定不会忘记您的恩惠。”   “恩惠?我对你可没有什么恩惠,院长你可不要把话说的这么露骨,这一切不过都是国家的政策而已。”   “是,是,上将您教导的是。”   “嗯,就这样吧……”周殊明听到了廊道内徐徐而来的脚步声,便要挂断手机通讯,可是电话的扬声器中,对方呼吸语气的节奏似乎还有些疑惑发问的意思,周殊明轻挑起眉头,继续的讲道:“怎么,还有什么事?”   “……呃……”   “不必吞吞,有话快讲,不要耽误我的时间。”周殊明一边说着,一边回顾瞥眼瞧向身后的房门,透过门上毛边玻璃,那来人的剪影已经开始清晰起来。   “是,是,上将。那个真要把Apollo重新改进,让黄上将的遗女去驾驶吗?”   “那么院长你是如何认为的呢,就让那堆废铁一直在那里生锈?”   “呃,知道了,上将阁下,但是我很好奇为什么之前没有进行改进,反倒是在现在……”   “这是你该问的吗?好好的想清楚你每年贪污了多少万的漏洞怎么填补吧!”言罢,周殊明不在犹豫,便挂断了通讯,与此同时,房间的门也被外力推开,一身着便装黑色西服的中年人踱步而进。   那西服上还沾染着未来得及升华的雨露,在这身漆黑的西服上最为扎眼的还是在左胸前那朵白色的花朵。   “哟,胡上将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呵呵。”周殊明奉承的一笑,随手把手机揣在了口袋里,便朝着房间内会客的茶几走去,端起那茶几上的自动加热保温茶壶,便倒了一杯暖热的清茶递给了来人胡志敏。   胡志敏也不客气寒暄,接过茶杯后,也不抖擞衣服上还沾有的雨露,便坐在了会客沙发上。   “我可没有周上将如此清闲的兴致,这数天来参加的葬礼可要比我前半生参加的总和还要多,真是晦气。”   “啊,胡上将辛苦了,呵呵,我们保留了具体的伤亡数据,主席和总理便不能探访我们已故的烈士们了,这抚慰家属的重担胡上将就辛苦的分担了吧,并且我也没有如你所说的那般清闲,你刚才进门时应该也看到了,忙碌的电话通讯可是一个接一个的来呢,呵呵。”   “是吗?”胡志敏轻抿了口热茶,微微思绪后,开口讲道:“我听说黄玮的女儿来找过你?”   周淑敏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只是微微一笑,“胡上将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呢。”   “哼,你何必用这种挖苦的话语,我也不饶弯子了,你把那个小丫头骗到第三玛雅学院做什么?”   “胡上将不止是消息灵通,对事情的细节还是了如指掌呢,是在令人赞叹……”周殊明说着便独自的拍起手来。   “哼,别对我来这一套捧杀,我可不是白涛然那个傻货。”   “胡上将多虑了,这是周某人发自内心的赞叹……”   胡志敏立刻抬手止住周殊明即将要继续的话语,“别恶心我的胃口,晚上我还要陪我的家人吃饭。”   周殊明表情一僵,神色尴尬起来,他干笑了两声,讲道:“胡上将真是一个不喜言笑的人,呵呵,之前说的骗可能偏激了些,毕竟是哪个小丫头来找我的,并不是我主动有求与她。”   “是有关Giant Angel吗?”胡志敏轻饮一口热茶后,出言讲道。   周殊明的脸色微微一变,但不过只是须臾片刻的瞬间,在这样阴郁的天空暗淡的光景也为他做好了掩护。   “胡上将都已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周殊明的脸上缓缓流溢出笑意,“既然胡上将已经掌握了全部的把柄,为何不直接的上报给主席呢?”   “我想听听你的见解。”   “这一次我们战败。”周殊明慢慢的坐在与胡志敏对立面的沙发上,并抬手从口袋中摸出香烟盒火机。   烟火点燃后,袅袅的青雾在房间内缭绕散开。   “虽然这一次弗瑞顿承认了作战方面上的漏洞和缺失,但是使徒军团竟能钻入卫星武器这么大空子,呵,胡上将你觉得使徒军团还有什么做不到呢?”   “所以你便要动用Giant Angel?这未免有些太荒唐了吧,哼,当年就是因为GiantAngel的研究,还有那超级机动战士养成计划,才致使韦台和王志的离去,现在你又想重蹈覆辙了吗,与其说为了对抗使徒军团,倒不如说你想要继续实施曾经那未完成的研究计划吧?”   “并非如此,胡上将,Giant Angel的研制不是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完成了么,而且超级机动战士养成计划的一切数据都是应经彻底销毁了,就算遗漏的达尔林岛实验室数据,在五年前也被彻底的清理干净了。呵,其实我的想法很单纯,Giant Angel只从研制出来以后只是进行了简单理论实验检测,我一直以来都很期待它真正的破坏力到底是多少呢?胡上将难道你就不期待Giant Angel那惊人的力量?”   “我可不是如你那般的疯子,就连当年Giant Angel预备驾驶员都选择亡命逃去,恐怕只有你这个变态,更适合操控那怪兽。”   对于胡志敏侮辱的语言,周殊明浑不在意,他脸上的笑容继续荡漾,“疯子?真是个恰当的比喻,看来还是胡上将还是你更了解我啊,呵呵哈哈……”   “你为什么选择黄玮的女儿作为Giant Angel预备驾驶对象?你不是把你那儿子更名改姓的指使到那里了吗?为何还要作践已故黄玮唯一的女儿?”胡志敏的语气中开始透漏出丝丝的愠气,对着周殊明如此疯狂的模样,就算是平日在冷静的他,心中那清明台也无法平稳。   “黄玮曾经不也对胡上将您的成见颇深么,怎么你担忧起他的女儿来了,呵呵……”周殊明看着渐渐把持不住的胡志敏,心中开始得意起来,单处之下没有任何人可以在他的面前保持清明。   “回答我!”胡志敏猛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目光直至俯视周殊明的戏孽。   “呵呵……如果我不说呢……胡上将是不是要把这一切告发到主席那里去呢?”   “自然如此。”胡志敏皱了皱眉,放松身心之后,再次坐下身来。   “胡上将的心态调节的真是好呢,呵呵,这要是白涛然太早就对我拳头相向了。”   “别废话了,不要在浪费彼此的时间。”   “啊。”周殊明轻轻一叹,随手把烟头插在茶几的烟灰缸中后,继续讲道:“Apollo算是Giant Angel的间接启动的钥匙,这一点想必你已经知晓,Apollo的神经连接程序完全的来源于Giant Angel的系统,所以只要是能操纵Apollo的驾驶者绝对就是可以操纵Giant Angel,符合精神连接的超级机动战士除了当年暴死的三号,以及逃跑的四号,还有离奇失踪的十一号外,便只剩下了当年已监察员身份介入研究的黄玮,当然黄玮已经死了,但是不过你应该也是清楚,当年为了检测Giant Angel的性能,黄玮可是以身涉险的服用了禁忌药品,与Giant Angel进行了精神连接……”   “我知道,那药剂的副作用具有极强的遗传性和潜伏爆发性,黄玮的女儿就是在那实验废止终结一年之后出生,所以在一开始我便知晓你要打Giant Angel的主意,别所这么多无意义的废话,为什么非要选择黄玮的女儿做诱导,据我所知在大脑内植入芯片也是可行的,依靠药物的潜伏遗传的作用,你不觉得太过于飘渺了么。”   “呵。”周殊明轻笑出声,胡志敏微微一怔,“怎么?”   “胡上将怎么也糊涂起来,之前我不是讲过与这一切的实验的数据都被清理干净了吗,不光是那精神刺激药剂的配方,还有那芯片植入的理论技术都已经被销毁了,如果有芯片这种可靠的技术,我还会去诱骗黄玮女儿么,呵呵,眼下,只能依靠那药物的遗传性了,所以这并不是我迫害作践黄玮的女儿,是现实,现实如此铺垫的道路。”   “哼。”胡志敏撇了撇嘴不以为意。   “就算我今天不告诉胡上将这些细节,我相信胡上将也不会把这些向主席告发的。”   “呵,是吗,你何来如此的自信?”   “因为我知道,胡上将心中也有自己的盘算。”   注:1,Giant Angel:巨天使,第一卷中有所涉及。 第十四章 直到世界的尽头—前篇(盘算2)   题记:命运之歌的赞礼。   “我的盘算?呵。”胡志敏微微一怔,继续的讲道:“下一次的作战你又是如何打算的?第一马克思学院的精英几乎在这一次被全灭,第二次的联合作战部署我想已经拟定下来了吧。”   “这个自然,新联合国的结集体怎么会向雇佣军组织认输,在失利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新的战斗即将延续。”   “哼,这都是你蛊惑主导的吧。”   “胡上将又说笑了,我周某人何来如此大的力量,现实所需要的必须而已。”   “是吗。”胡志敏饮尽杯中最后一滴茶水,并把玻璃杯压按在茶几上,清脆的碰撞声响亮在整间屋室。   “是要动用第三玛雅学院的精英学院了吗?那可是我们现存最后的精英了。”   “怎么胡上将有反对意见。”   “不,黄玮死后,在现任的上将中,你便是唯一的施令者,没有人在对你的举措进行否定,我也不是例外,眼下我只是提醒你而已,这第二次的作战在你的谋划中应该也是必败的,不要拿国家的安危来做你玩乐的实验。”   “哦?必败,胡上将是怎么瞧出来的。”   “这还用瞧吗,之前你说的GiantAngel都没有登场,在这样的主导下不就是注定失败的战局么,就像是最开始非洲那一次维和,就算我们和美国再怎么努力,在弗瑞顿有意的拖拉下,一切都不过是徒劳。”   “绝对不会有牺牲的就是了,这一点我敢保证,动用第三玛雅学院的精英只是为了壮大声势而已,告知美方和弗瑞顿,我们的态度很积极,仅此而已,如果要动用普通部队,美方和弗瑞顿方面肯定会对我们进行口诛笔伐的,舆论的力量时很可怕的。”   “是么,但是如果拥有意外呢,就像是这一次,如黄玮这般。”   “意外?”周殊明的脸上浮现出狡黠的一笑,“那意外只是留给疏忽人犯下错误后的借口,我不是意外的机会主义者,这一点胡上将请放心。”   “就算你的自信满满,但有一点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你一定要动用那已是尘封的GiantAngel。”   “呵,如果胡上将你是一块闪亮的金属,你愿意孤独的沉寂在角落被遗忘而发霉么。”周殊明抬起头来,通透深邃的目光直向胡志敏射去,胡志敏也不避让,已同样犀利的目光回敬去。   “我是人,并不是金属。”言罢,胡志敏微微犹豫后,立刻从沙发上站起身来。   “我决定了,周殊明你我之间来打个赌如何。”   “哦?有意思,虽然不知道内容是什么,但是我完全的接受胡上将你的赌局。”   “我担任第二次清剿使徒军团的中方统帅,在这一次如果我能击溃使徒军团,那么你便立刻下令解除所有有关对GiantAngel的解封动作,如果我失败了,那么接下来,你便可以任意的作为,即使李光和白涛然持有反对意见,我也会站在你这边,你觉得怎么样?”   “呵呵哈哈……”周殊明恍然大笑起来,胡志敏听着这暗藏嘲讽意蕴的笑声,颇感愠怒。   “你笑什么,怎么,周殊明你怕了?”   “怕?我周某人会害怕,呵呵,我笑的是胡上将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大最后竟然会打着这样的盘算。”   “哼,怎么你到底应还是不应?”   “当然,之前我就说了无论什么赌局我都会应和的,毕竟在现在四名上将中,胡上将你可是我唯一的助力,你要是倒戈了,我可真是没辙了呢,呵呵,我答应你。”   “很好,我就是在等你这句话。”胡志敏抖了抖衣服,转身便要离去,可是才走半步,他的动作又缓了下来。   “我在多嘴一句,曾经是黄玮女儿经纪人的那个年轻人,与此事没有任何的瓜葛,你为何也把他……”   “人家再三下跪的请求,你让我如何的拒绝?呵呵……”   “周殊明,除了疯子意外我再也找不到更适合对你的称呼。我劝你还是留有分寸的好,一切别做的太过分。”言罢,胡志敏不再犹豫,大步而去。   “多谢,胡上将的忠告,我会牢记于心的。呵呵……”   周殊明看着胡志敏离去的背影,在他脸上那戏孽的笑容一直没有褪去,直至胡志敏走出的房门,他的表情才化作平淡的模样。   “除了王志意外,你们不过都是庸才而已,哼。”   风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自由的飞翔在天空中,鸟瞰于这个世界的美丽。   不过他是很孤独的,在梦的世界中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他记得自己应该是有朋友的,不过绞尽脑汁的回忆来回忆去,那朋友的样子都是一模一样,只是衣着和头发的不同而已。   缺了什么呢……   谁,谁又在呼唤?   风?   风又是谁?   在梦中的梦中,梦中人清醒是的记忆快速的留影播放,模糊的图片渐渐的清晰为黑白,映像之后,七彩的颜色融汇在一起,致使一幅幅画卷鲜活起来。   这就是我吗……   这就是我的记忆吗……   原来我还活着……   在风睁开眼睛的那一个刹那,首先入眼的只是一片暗淡的苍白。   “天堂?”   他微微诧异后,身体的知觉开始了工作,入耳的是一阵阵电子机械仪器的滴答声,他微微用力的支撑起身体,才得知自己第一眼看到的那苍白不过是天花板的墙壁而已,他讷讷一笑,在打量这间不大的房间时,才发觉这是医院病房。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思绪之间,那天谴的光柱照射下的那一个瞬间清晰在眼前,他不由得一得嗦后怕起来。   “我,我还活着……”风抬起手查看他自己那完好无缺掌心,以及感受着身体全部肢体的存在。   “但是,其他人呢,天哥呢……”   病房的门被猛地的推开,在风还没有瞧清来人的模样时,那一团火红色的身影便窜进了他的怀抱。   “呃,喂……”风有些不知所措,随即而来呜咽哭泣的声音,填满了人内心的脆弱。   “风哥,我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呢,呜呜……”红莲哭诉着,双手紧紧的抱着病床上的风,巨大的拥抱力要风大病初愈的身体感到有些不适,他只能微笑的承受着牵挂的好意。   “今天是几号了。”许久之后,在红莲的欣喜之情渐渐平稳后,风出声问道,并抬起他那羸弱的手拭去红莲脸上的泪珠。   “八号,十一月八号。”   “半个月了,这一个懒觉足足睡了这么久,呵呵。”   “是啊,我还以为,我还以为,风哥,你,你……”红莲说着,刚止住的泪水又充溢出来,并止不住的在眼眶中打转。   风撇了撇嘴,抬起手来在红莲的额头上轻轻一敲,“又笨又粗心的丫头,黑莲远要比你坚强一万倍呢!”   红莲微微一怔,随即愠怒了起来,“那个男人婆,她哪能跟老娘比……”她的话才说了一半,便霎时的呆住了,看着面前风嬉笑的样子,她那大条的神经才恍然,知道这是风故意的戏弄自己,不过此时她喜欢这善意的戏弄,满心的苦涩,被着突来少量的蜜糖滋润香甜。   病房门外,星止步在那里,看到房间内风与红莲温馨的甜蜜后,他的嘴角缓缓的一笑,不过在瞬间之后便又消散,随后转身便要离去。   “怎么,不进去坐一会儿吗。”在他身后天依靠在廊道墙壁上,双手抱肩的对着星讲道。他身着着医院病人的单衣,在他的左眼上包扎着绷带,或许平日里他就有着痞子气的习惯,站立的腿脚盘在一起,嘴上并叼着烟卷,令人瞧不出任何高雅之处。   “看到风醒了,我便安心了。”星顿下了脚步,回应着天的话语。   “是么。”天吐纳着烟圈,那熟练的动作,令人很难想象,看样子不过二十五岁左右的他到底有多少年的烟龄。   “还有什么什么事吗,天哥,没有的话,我便要告辞了。”言罢,星抬起脚步便迈开,但是在路过天地身边时,天抬起手拦住星的道路。   “怎么……”星微微有些诧异。   “你小子自从战场上回来就有些不对头啊,连我此时大摇大摆的吸烟你都不加已拘束,有心事?”   “不用你管。”星抬起手打掉天阻拦的手臂。   “哟,成长了很多嘛,再也不是那个爱哭泣的小星了,呵呵,我很好奇你胸前的那个项坠哪去了。”   “放起来了。”星闭眼,逃开天瞪视而来的眼神,佯装起冷酷。   “是么?”天打量星一番后,缓缓的讲道,并随之把香烟从口中摘下掐灭,然后有些寒颤的放在病衣的口袋里。   “我不知道你在海下看到了什么,或是听到了什么,但是那一切如果是你一个人力量无法改变的,无法承受的,便要讲出来,就像是这烟卷一样,如果放任不管早晚都是要燃尽的,只有依靠外力的手才能阻断燃烧的命运。”   “啰嗦。”星抬起脚步不在犹豫便大步离去,在他身后的天微微一笑,继续的讲道,“你小子真是忍心啊,那张照片可是仅存的单本啊,可是你冒险从火场中抢出来的呢,没想到你那么随意的就抛到海里喂鱼了……”   星的脚步在此一缓,但却没有停下。   “瞎操心的船长大叔……” 第十四章 直到世界的尽头—前篇(叛逆)   题记:不知是哪位哲人曾经过的话语,机会永远属于那些时刻准备的人。   夜已深沉,月色之下的海面是一天之内最为柔静得时候,没有日光与喜阳生物挥发出来的能量,那浅浅涟漪的浪花总是在还没有触及海岸线的时候,便已消散。   深海之下,鲸使徒内。   肖阳平躺在自己休息室的床上,闭眼假寐了许久,但仍没有睡意。   数天前那从天而降卫星武器的天谴深深的刺入在他的灵魂深处,辗转反侧许久后,索性他便睁开了眼睛,不在刻意的强让自己入眠。   “啊,又睡不着了?”在他的心底,另一个影子的声音清晰无比。   他微微犹豫后,抬起手,终于还是摘下了面上的眼镜。下一刻的瞬间他的脸变开始扭曲起来,双目黝黑的瞳孔开始绽放出妖异的金黄色,在肖阳他有意的克制下,那扭曲的扩张,还是终止在了脸庞一半的位置。   “啊,又睡不着来找我打哈哈?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哪。”   “我有事问你。”   “嗯?”   “那一次我操控Breeze要进行粒子爆炸的时候,心中的那种愤怒和扭曲,是你强加给我的?”   “嗯,怎么不满意,我早就提醒过你,我不会放弃对着身体绝对的控制任何一瞬的时机。”   “是吗,如果那一次就算你成功,那我的肉身一会随之的破碎,你的成功还有什么什么意义呢。”   “因为我知道我肯定不会成功的。”   “呃?”肖阳微微一怔,接着他那保持着平静的左脸还是愠怒,与扭曲狞笑的有半脸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你疯了吗!你忘了我们那时候共同理想的约定了吗?!”   “我没有疯我只是在鞭笞你不要忘记那理想的预定而已!总是你在他人勉强表现出一份冷静严肃的样子,但是我可是比任何人都清楚,你是多么的懦弱,多么的可笑!”   “你……”   “从你少年时代总被混混欺凌,被高雅同龄人的冷落嘲笑,你一直在逃避,一直懦弱,冷酷的佯装的外表是你自欺欺人的伪装,你内心脆弱的一沓糊涂,对于他人的嘲讽,他人的讽刺,你从不考虑如何的反击,只是一味的退让,即使你的母亲离去,也只不过是让你短暂的惊醒而已,在真正的困难前永远只是低头弱者!眼下这不是你那用来发泄的射击游戏,而是真正血与火的战争,留给弱者的命运只有死亡,就算你有使徒的宿命的运气,但那终究只不过是运气而已!现在的你还在恐惧吧,还在迷惘吧!?那天谴般耀眼的光柱是不是已经把你坚强的灵魂腐蚀竭尽?就依凭你现在这个懦弱的样子还能做些什么!?”   “……我……”   “把支配权,交给我吧,接下来残酷的战斗由我来替你接受考验,你,懦弱的你只要在一旁观看就好了,从此这个世界一切的恐惧都不在会与你有任何的关联,任何的伤害也不会触及你的身躯,安逸平和的世界这不是你一直在追求的吗,来吧,现在开始便交给我吧。”   “我……”   肖阳他扭曲的有脸范围开始朝左脸扩张,青筋突起的模样霎时恐怖,但是在反射镜的条件下,他自己却不知这是何等的模样。心中的失落,心中的不甘,都开始空虚,过往的记忆,无论是快乐还是哀伤,在此刻都开始空幻。   人该为什么活着呢?已去的故人,还是心中的梦想?   那一切不都是他过于的梦幻了吗?   “自私的活下去,继承他人的意志而活下去。”这不是最初的理念和信仰吗?   懵然间,肖阳恍惚的心清明过来,那影子蛊惑的声音随之褪去,再次睁开眼睛时,那原已摘下的眼镜不知怎么还戴在他的脸上,他有些慌张的去抚摸自己的脸庞的细节,直到没有触摸到因扭曲而暴漏的青筋后,他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是梦吗?”这原本无意义的自语,但是他清楚在心底有另一个灵魂正在倾听。   肖阳摇了摇头,让肉体的运动,带动精神的清醒。   抬眼瞧看休息室内,那时间电子钟时,才发觉已是第二天的清晨时候。   “方才……不对,这一切都是梦么……”   当梦与现实交替的时候,梦就是现实。   肖阳无暇在有过多的犹豫,洗漱完毕,穿戴整理好衣衫后,便朝着舰艇上为作战部人员独立开设的食堂走去。   虽然被称之为食堂,但不过也就是个狭小的房间,仅仅能容纳十个人用餐而已。   划开这食堂的金属铁门后,在其内乌达顿和华玛耶已经座位在就餐桌上,并且细嚼慢食的乌达顿与狼吞虎咽的华玛耶形成了极大的视觉反差。   “早……”肖阳有些尴尬的抬起手来朝着乌达顿二人打招呼,虽有了之前几日作战时建立的信任纽带,但是在日常的接触中,彼此之间还是有着些代沟。   粗犷的乌达顿并不在肖阳的心中此时所念及的顾虑,只是对这肖阳点了点头,以是友好;而华玛耶的嘴里已经填满了食物,对着肖阳“呜呜”出声半天,也没有让肖阳明了他究竟要表达什么意思,他不便擅自主张的离去,只能佯作笑容的对着华玛耶点头,以是明了了他的意思,但实际上却什么都不清楚,就像是个笨蛋一样。   独眼的乌达顿似乎看出了肖阳的窘处,抬起他熊掌般大小的巴掌,便拍了华玛耶一下,没有防备的华玛耶被着突来的拍击一顺,他口腔中还没有嚼碎的食物,便滚进了食道。   “呃……”   “你别介意,华玛耶并无其他的恶意,只是向你表示这食物好吃罢了。”   肖阳点了点头,随即拿起身边的食盘便朝着自动打饭机走去。但当他驻足在那打饭机前的时候,却皱起了眉头,踌躇了半天也没有把手中的食盘传递到机器的内部。   乌达顿瞧见肖阳的异样后也是微微一怔,“怎么?”   “今天的早餐供应没有蔬菜拼盘。”肖阳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示意指向那自动打饭机上标示为“Vegetables”的按钮处。   “也就是说舰艇上的新鲜蔬菜的储存量已经竭尽,连我们作战部必须供给的部门都没有额外的供应。”   “是要进行新一轮的补给了吗?”乌达顿开口讲道。   “我想应该是的,但是新的补给时间,恐怕要与接下来的作战任务时间相互冲突了,恐怕会很麻烦。”   “哦,是么,但是我并不这样的认为。”   “嗯?”肖阳微微一怔,回过头朝乌达顿看去。   “新联合国军卷土重来这是不可否定的,但是你觉得他们还会愚蠢的把空舰开到天空上与深处海下的我们进行对峙吗?”   肖阳被乌达顿这只言片语瞬间开窍恍然,“你是说……”   “没错,如果他们不是傻子应该把战场迁移到陆地上去,这样纵使我们的MS可以腾空飞翔,但他们也会掌握极大的主动权,而不会像这次这般如此的被动。”   “迁移到陆地上,大校和中校又不是愚钝,怎么会依凭新联合国军的意图动向。”   “一开始我也是如此的认为,不过在我得知你们,哦不,是我们使徒军团曾对世界宣讲的话语后……”   “是把主战场迁移到非洲大陆上去!”还没等乌达顿讲完,肖阳的思绪便想通了这关键之处。   “与第一次一样,不,并不一样,一开始他们只是为了单纯的维和,而现在他们的目的主要应该是清剿掉我们这颗毒瘤。所以说,接下来的补给并不麻烦,麻烦的是接下来的作战。”   肖阳再次带你了点头认可乌达顿的话语,他一直以为乌达顿这个粗犷的大汉只是空有力气而已,此刻的他才真正的认清在乌达顿那豪放凶恶的外表之下,那内心是多么的仔细。   “说了这么多,你有什么想法吗。”此时的乌达顿已经把他面前餐盘内的食物清扫一空,并把汤勺和叉子静列在餐盘之上。   “想法。”   “呐,我虽不知道你的过去,你也不了解我的过去,彼此都是陌生人,但是现在的我们都是为了活下去而走在了一起。虽然你总是冷静的模样,但是我的右眼看得出你内心的空虚,所以很多时候不要犹豫,你还是个年轻人,机会还有很多。”言罢,乌达顿起身,随手扯过他身旁的华玛耶,便朝着房间外走去。   “呜呜……呃……将军,我还没有……吃完呢……”华玛耶挥舞着双手,来回的摇摆的反抗,但在乌达顿巨力拉扯下,这一切反抗动作都是徒劳。   “少点吃吧,没听见我们刚才的谈话吗,食物的供应已经开始告急了。”   “呃,着全舰艇上千号人,怎么可能因为我少吃这一顿而有所改变?”华玛耶虽头脑有些不太灵光,但是对于有关食物的问题,他并不含糊。   乌达顿的眉头微微一挑,有一击爆栗狠狠的敲打在华玛耶的头上。   “闭嘴,你这个饭桶。”   “……”   肖阳看着乌达顿像拖着小猫一般的把华玛耶拖出了房间后,怅然的叹了一口气,恍惚的回想起之前,乌达顿所说的话语,他并不惊讶乌达顿瞧透他内心的空虚,这独眼大汉的话语让他觉得温暖。   “……我还年轻,机会还很多……”   懵然间,不知为何肖阳回味这话语时,感受到了乌达顿那无比沧桑的叹息。 第十五章 第二次博弈(陆虎)   题记:想象的力量是无穷无尽的,正因为人类拥有这力量,才使这个世界的万物被践踏在脚下。   烈日夕阳之下,干涸的土地上,已经皲裂的地表,在数十吨钢铁巨人急速反复的践踏下,彻底的碎裂为齑粉,与一旁在炮火光束中淹没硝烟中的尘土融为一团。   亮银色的Sunmelt Eye急速奔驰着,在它身后数百米外的地域中,足足有近百台统一型号的MS,正对着它疯狂的射击追逐。   “报告机师,能源转化补充值已达百分之十五,可以进入飞行模式。”Sunmelt Eye机甲金属合成的男声清朗的报告着。   驾驶室中的肖阳抬起单手,拂去垂涎在下颚的汗珠,嘴角上缓缓的露出笑容,但是在他微微思虑后,那笑容却又是苦涩。   十一月中旬,在新联合国的号召下,新一轮对非洲维和的任务已经开始,纵使所有人都清楚这一次的维和并不像便面上表达的意义那般真实,但是有了之前拉姆斯尔豪放的宣讲,使徒军团的人们就必须坚挺起这份继续抗争的斗志。   但是此刻在Sunmelt Eye身后进行追逐的MS并非是新联合国军的精锐,而全部是非洲土著军阀政权的部队,不知他们的政要在新联合国政权那里得到了什么好处,此刻的他们对这些世界的守望者开始了清剿。   这些原本已经落后淘汰近一个世纪的MS,对于使徒军团的尖端MS根本没有任何的杀伤力,但是使徒军团因为之前宣讲的话语而不能对他们屠刀相向,只能是一味单方面的躲避逃亡。   “应该是用这些部落政权牵制我们的行动,然后由他们的高端的MS进行对那些当地反抗组织进行清剿,失去了海洋的依凭,致使在陆地上的我们完全失去优势,如果这样长期的消耗下去,最终……将会战败。”   肖阳一边在心底分析,一边操控着Sunmelt Eye开启了飞行模式系统。Sunmelt Eye机甲背部的粒子引擎急速的燃烧起来,白色的火焰在此刻日落夕阳下分外妖娆。   “大校,目标MS腾空了!”先锋前列的MS探察到Sunmelt Eye的信息情况后,开始与他们的统帅进行语音通讯报告。   这被称作为大校的男人,年纪不过仅三十出头而已,他的模样并不独特,只是那眼神却格外的锐利。   “全军听令,继续进行追击任务。”他不加犹豫后,便发布了命令指示。   “大校,目标已经处于天空,我们……”有副官的传来了质疑的通讯。   “这是绝对的命令。”他的语气很淡,很是冰冷,霎时间就冻结了其他附属官的质疑声音。   Sunmelt Eye内的肖阳在瞧见雷达屏幕上那近百个小红点继续追逐自己机甲的身影时,有些不解,但却并不以为意,驰骋在天空之上的他,此刻已经在无所畏惧,抛开山路崎岖的地形,在天空之上,就算他们是当地的土著,也无法可以在继续追赶Sunmelt Eye的脚步,彼此的机甲间可是存在一个世纪技术的鸿沟。   “大校,与目标MS的距离越来越远,我们……是否放弃追击。”前列的士兵有些犹豫的建议通讯报告着。   而那被称之为大校的男人,只是简单的肯定道:“继续追击!”   这命令下达之后,所有的战斗士兵都开始有不满的情绪,对于这个新上任的大校统帅厌恶的情绪高涨起来。从属的副官中校原本是这一部队的原统帅,正应为这新上任的家伙,致使他指挥的位置被挤下,在他的心中对这统领男人的憎恶早已深入刻骨,在此时此刻听着这样无力的命令后,开始彻底爆发出来。   “达手辍你又发疯了吗!这样消耗的追击已经进行了快一天的时间,从一开始目标在天空到迫降,到此刻的再次腾空,你是想把手下的兄弟们都累死吗!这样无意义的继续追击你还有持续,我虽知道你对战场变化颇有见解,但此刻你在不对我等讲出你到底在打何算盘,休怪我带领大家抵抗你的命令,别忘了我曾经是这一队伍近三年的统帅,你这外来一个月的家伙做事不要如此的嚣张。”   “嚣张?”背负管直呼姓名的达手辍冷冷一笑,便对着那语音通讯回敬道:“我们接受到上面派发的命令是什么?”   “命令?那命令根本就是荒谬,目标虽是一味的逃避,但是要与我们正面交火,我不相信我们这数百MS会把对方怎么样,反倒是对方要是认真起来,恐怕我们整个部队都要覆灭,所以眼下已是一天我尾巴,我们此刻见好就收有何不妥!”   “让我们击杀这目标命令的荒谬,连你这个愚钝之人都可以瞧的出来,上级的高官岂会不知。”   “你……”副官对于达手辍对自己的嘲讽感到愤怒,但是从他的话语中,还是嗅出一丝阴谋的味道。   “对方的机甲能源应该也是不多了,否则便不会有之前长达近一个小时的迫降,在陆地上与我们周旋,而此刻目标虽再次腾空,恐怕也是强弩之末了,大网收鱼的时间应该到来了。”   “大网?你的意思是我方还有后援的部队?”   “呵,都是那些接着正义之名,做着龌龊之事的卑鄙者。”达手辍再次冷哼,目光穿过机甲的外部透视窗,抬头瞧看向那天边火烧得云朵。   “应该是这个时候了。”   飞驰在天空之上Sunmelt Eye机甲装甲上得到夕阳光线的照射亮度不知怎么的暗了下来,在它周边数千米的地域都瞬时的笼罩在这诡异的阴影之中。   “这是……”   在得知这一变化后,肖阳顿时诧异起来,机甲屏幕上系统的计算数据开始急骤的紊乱。   “警告,警告,超大能源体目标,参数信息对比,目标为弗瑞顿空舰!”Sunmelt Eye机甲系统的语音报告着计算结果。   肖阳的心霎时冰寒起来,全身止不住的打颤,恍然间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一天的追逐,空舰火炮绝对锁定的路线应该早已计算完毕……我……”   天空之上那暗影的样子开始清晰起来,光影的模糊扭曲后,那空舰钢铁的甲板清晰无比的呈现人类的肉眼前。   “……高级动态法线模拟,可以模拟自然的天光,如此庞大的计算数据只有空舰的电脑系统才可以运算模拟,但是……”感到无比绝境的肖阳头脑中还残留着一抹清明,那紧张的恐惧并不能遮掩他那优秀的判断力,“一天的时间……传统来说空舰火炮绝对锁定的路线应该可以计算完成不下于数百次了,但是,但是他们为什么一直没有开火……在隐匿下进行开火的话,那我更是逃脱不开……所以此时唯一的结论,唯一的结论……”   肖阳剧烈的喘息起来,长长的深吸一口气后,继续的分析:“唯一的结论就是他们要对我进行捕捉!”   他刚深吸的气息被幽幽的叹出,在他得知自己不会被炸成齑粉之后,胆量便不觉的大了数分,那对死亡绝地的恐惧感也随之退去,虽然还有少许的后怕,但此刻哪都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天空高处,那弗瑞顿的空舰开始有了动作,其上的舱门被陆续的打开,七八台机甲依凭这他们的滑翔羽翼便朝着Sunmelt Eye靠拢而来,看样子是要把Sunmelt Eye在低空上压倒在地。   “哼。”肖阳抬起单手蹭去额角的冷汗,操纵着Sunmelt Eye便急速的朝陆地降落,在粒子推动引擎以及重力双重作用下,Sunmelt Eye比积压而来的弗瑞顿机甲更加快速的降落在地面之上,原本已是干涸的地表,在这样超重力的撞击之下,瞬时一个深坑便被打压出来,并把Sunmelt Eye掩藏其中。   天空之上弗瑞顿的空舰开始了那胜利者高傲的演讲,投降,优待等等一系列的条款让人听着即使熟悉又是讽刺。   随之而来的弗瑞顿捕捉机甲部队陆续的迫降在陆地之上,有了之前SunmeltEye与地面撞击后产生的后果先车之鉴,虽然此刻是不足百米的低空,但是他们还是聪明的拉开了机甲背部的滑翔降落伞。   七台弗瑞顿机甲着陆后便立刻的对Sunmelt Eye所处的地表深坑围和过来,不过入眼的景象却令他们诧异。   “报告,西诺斯亚米尔大人,深坑中的Sunmelt Eye不见了!”有士兵还是向空舰主作战室报告。   “什么?!”   那报告的士兵不敢怠慢,立刻把视野景象以机甲的第一视觉传递回空舰上,在那画面之中,地表干裂的深坑足足有近三十米之深,可是空无一物,在天空上空舰巨大的阴影遮光下,黑暗深邃。   “可能是Land Rover。”报告的士兵补充的讲道。   “LandRover?”深处空舰指挥中心的西诺斯亚米尔皱起了眉头,“那种理论上的作战工具,使徒军团又提前的研发出来了么……”   下一刻她或是有些不甘的握紧拳头,命令道,“全员撤退!”   注:1,Land Rover:陆虎,一种陆地作战运输体,下一章会详细介绍。   2,《直到世界的尽头》章节非连续,中篇,和后篇会为会继续涉及。 第十五章 第二次博弈(空虚之泪)   题记:泪水永远不会蕴含力量,如果要强说那力量的源头的话,那依然是人心的演化。   无云的夜晚,皓月清明万里,喜夜的小生物窸窸窣窣的穿梭在这片干涸的土地上,或是挖掘去年春时植物残留的根茎,或是寻觅昆虫的幼卵,这看上去残酷无比的孽杀,却是它们唯一苟活的手段。   俄而,这一片大地开始轻微的颤抖,这些弱小的生物惊恐的立即逃窜,虽然它们没有见到任何具有威胁的生命破坏体,但是天性本存的技能让他们从不对未知而涉险。   在它们离去的数分钟后,大地颤抖的频率更加的急躁起来,颤抖愤怒的力量在一处地表被其下的压力推开最为发泄口后,这一切颤抖的异象才变得静止。   破碎的土石四溅开去,一头近二十米长短粗细的螺旋锥在皓月的照耀下而闪耀。   须臾的片刻后,这连接如此硕大的螺旋头的机械体,开始了继续的动作,缓缓的前进上升后,它那堪比作战运输机大小的身姿裸漏了出来,周身流线型的设计让人不难遐想这巨大的家伙在地表之下所受的前进阻力全靠这设计而得意解决。   迎着月光的皎洁,在那漆色浅黄的装甲上,鲜红字母“A”的标示,霎时冷却人的心灵。   机械陆虎内的休息舱中,肖阳把之前被汗水浸透的作战服换下,拿出了备用的作战服更换在身上,当他刚完成这一切后,休息室的房门被推开,独眼乌达顿迈着稳健的步伐来到他的身边。   “不用去支援其他人吗。”肖阳一边整理着衣衫,一边开口讲道。   乌达顿微合着眼皮,沉声道:“不必,法米娜小姐,还有安德烈中士都与当地的反政府武装组织取得了联系,现在他们应该都在当地的反政府武装组织内部得到了补给。”   “嗯。”肖阳把作战服最后的一道锁链拉合后,微微松了口气,“一切来的太突然了,还没有准备好,便已经投身在这里了。对了,中校那边有什么新的指令吗。”   “还没有,眼下我们身处于非洲内陆,即使有纳鲁斯之眼,但在新联合国多重卫星的监视下,想要取得联系并不容易,身处于大西洋使徒舰艇上的大校以及中校并不能对我们进行现场指挥了。”   “一切真的要如临别时,中校所说的那般吗。”   “啊,看样子只能是那样了,要靠你和我的决断来打赢这场战斗了。”   肖阳点了点头,随手拿起纸杯,来到房间内的自动咖啡机前接了杯热饮咖啡后,又回到了休息长椅旁坐了下来,不过恍惚间,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Land Rover停止运转了?”   乌达顿讷讷一笑,“我一直认为你的反应力是很敏锐的,想到都这么久的时间了你这才有所发觉。是的,Land Rover进行待机了,Land Rover不同于使徒潜艇那般可以依靠海水进行无限制的补充能源,Land Rover依然是依靠核动力的,在地下工作的久了,偶尔也要回到地面上进行元件的散热处理。”   “原来是这样,继续刚才的话题,眼下一切的决策指挥都要靠我们自己了,你有什么看法吗?”   乌达顿微微一怔,再次憨笑后,把疑问的皮球又踢给了肖阳,“我倒是想听听你的看法”   “我?”肖阳皱了皱眉头后,心中简单的记忆之前判断的话语后,便随之讲出:“新联合国军抓住了我们宣言的把柄,他们蛊惑当地的政权部队对我们进行牵制,背地里他们精锐的部队进行对反抗组织的清剿,这样的战术才进行一天而已,我们便已经有些捉襟见肘了,如果继续让对方这战术延续,我们势必会遭到倾灭的结局。”   “分析的很对,难题既然已经分析出来了,那么解决的办法呢。”   “办法……”肖阳咬了咬牙后,缓缓的摇了摇头,“我想不出。”   “不,你已经想出了办法,并且那也是唯一的办法。”乌达顿微合的右眼霎时瞪开,犀利无比的朝肖阳看去。   肖阳不敢与这眼神相接,立即撇头躲过这似乎可以瞧见心灵的目光。   “没有。”肖阳抬起手中的纸杯轻摄了一口微甜的咖啡。   “你在害怕。”   肖阳的心头突的一震,手中的纸杯把持不住的摇曳倾倒,杯中黑褐色的液体溅洒在他新换的作战服上,在胸襟处沾染上一大片的湿迹。   “之前我就说过你一直是在佯装冷静,今天归来的时候,你那不停闪烁的眼神便早早把你出卖。你在害怕什么呢?死亡?如果今天我没有营救你,你是不是便认为这一切都是绝望的深渊?”   “没有,没有。”肖阳毫不犹豫的摇晃起头来,一边从休息长椅上站起身子,便着手拿过毛巾,便擦拭那作战服上沾染的咖啡湿迹,只是那眼神却是一直躲避乌达顿来回的扫视。   “哼,还是太年轻了。”   懵然间,乌达顿抬起他那厚实的臂弯,一把拉过肖阳的身体,接着他挥舞起他的右拳,便砸在了肖阳脑旁的金属墙壁上,轰鸣的撞击声只不过是一瞬的片刻,更多的还是来自人心灵中那被唤醒恐惧的呜咽仓惶。   冷汗瞬时从肖阳的额头上淌下,在心还在颤抖的时候,那用颤抖的声调表达他内心中那逃避现实恐惧的愤怒。   “你,你要做什么……”   可是在独眼乌达顿那犀利如电的目光下,一切都是空幻的坚强,在瞧见乌达顿那瞪视如炬般的眼眸后,肖阳连颤抖的呐喊声都软弱了下来。   “我只是想让你清醒一下,仅此而已。”言罢,乌达顿缓缓的收回了僵直在金属墙壁上拳头,撞击后蹭裂的皮表下已经鲜血模糊,通红的液体沿着乌达顿那厚实的掌心便缓缓滴落。   “从前,当我还是弗利可可西政府军反抗组织首领的时候,在我的手下有一个叫做手阿提的家伙,那个家伙和你一样都是懦弱的人,同时在内心中又有不愿意割舍的东西,想要去战斗,有恐惧没有那战斗的力量。你觉得我怎么样?”说着乌达顿故意的再次攥紧拳头,用力的捏紧,致使那暴燥的青筋清晰无比的展露在肖阳的面前。   “这是力量,很多时候我又何尝不是恐惧这力量,我是个粗人,不善于表达什么,不会说什么漂亮的话,但是我知道如果你不舍弃那恐惧,便永远不会得到真正的力量。”   “……舍弃恐惧……”肖阳微微一怔的喃喃自语起来,此刻他的内心开始惊恐过往那数次与死神擦边的经历,纵使有着使徒之名的庇护,但那一切又是太过于的玄幻。   “那,那个叫做手阿提的人现在呢……”   “死了。”乌达顿闭上了眼睛,不带一丝感情的叙述道,在肖阳看来,“死亡”这两字从乌达顿的口中谈吐出来是异样的轻柔,那种鲜血凝重的质量,被他的轻蔑的不值一文。   “好好的觉悟吧,Land Rover元件冷却的时间也差不多了,今天是没有云的夜晚,新联合国军的卫星探测是没有任何阻碍的,被他们追查扫描到我们就变得麻烦了。”说着,乌达顿站过身去,便朝着休息室的舱外走去,可是才走了两步后,便又突的顿下来了脚步。   “那办法是我们目前唯一的出路,与其期盼着新联合国军的高层觉悟这战争和平的意义,还不如依靠这唯一的办法妥当,你与手阿提不同,你是在和平都市长大的,看到的是和平,接受的是和平的教育,并且你还有异常的智慧与果敢,只是在没有极限的时候,你便总不会觉醒,就像之前的那样,义无反顾的援救我。”   乌达顿那厚重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休息室的舱门虚掩的微合,这一刻肖阳周身的力量仿若全部的用尽,他软软的跌坐在休息长椅上,任凭空寂的声音淹没他的世界。   死亡……   自私的活下去。   那个时候看到自己的一切清晰无比的在眼前破碎,纵使仇恨的意念已经深入骨髓,但是最终还是选择活下去的命运,纵使眼见自己城市的同胞被接二连三的射杀,也没有选择解救,或是同归于尽,人原本就是自私的独立体,自私的活下去原本就是无可厚非的决定,但是……   但是他却不同,自私的活下去的同时,他还继承了原本不应该属于他的宿命。   恍然间,肖阳再次回想起数年前那个时候,那个近夏的傍晚,夜色还没有完全的沉寂,天光灰白,那个还是少年的他,对着电脑游戏的嬉戏与笑骂,还有感受着那爱意恶魔的恐惧。   2611年……再也无法回到的年代。   “妈妈……”   肖阳的眼睑内蕴含的泪水再也压抑不住,扭曲透明的液态虫子,丑陋的在他的脸上螨爬出湿痕。   与此同时,他的手也开始缓缓的握成了拳头。   那并不是心结的开解,而是更深的扭曲,空幻的力量,注定还是要再次空虚的。 第十五章 第二次博弈(突击1)   题记:如果你总是认为对手是比你愚钝,但么显而易见,真正愚钝的就是你自己。   因为地球是一个类似球体的巨大几何体,所以日光时间的过度总是缓和,这使人不得不赞叹神奇迹之手创造的宇宙,不过还是神还是有所疏忽的,那就是人类的智慧。   舞台投影灯突兀的点亮,没有任何的征兆,照明处身着典雅高贵晚礼服的女子成为了场内所有宾客目光的焦距。   “晚上好,各位战斗在前线的勇士们!我代表弗利可可政要对你们英勇的斗志表示赞扬,同时还要感谢来自新联合国的维和部队官兵,因为有你们的到来才让我们看到了那未来的希望之光!”   ……   暗幕的人群之中,达手辍对于台上女主持人的歌功颂德不屑于顾,他狠狠的唾弃一口,转身便朝着人群之外,也就是会场大厅的入口处走去。   “喂!达手辍,你要干什么去,你不看接下来的表演了吗?”达手辍的副官中校发觉了达手辍偏离的脚步后,便立刻出声叫住他。   达手辍对于自己的副官直呼自己的名讳,并不以为意,只是微微一怔的缓下了脚步。   “马力拖,你觉得这样的晚会还有什么意义吗?那些真正守卫的战士,正在寻岗严阵以待,而这些高官们却汇集于此,欣赏淫乱色情的表演,以及夸夸其谈自己如何了得的功绩。”   达手辍的声音并不低弱,在这样还算拥挤的会场中,他的言语立刻传播开,在他周围的人们纷纷朝他投来异样鄙夷的目光。   感到尴尬的马力拖立即快步上前,拉过达手辍的手,便朝着会场边缘的清净处走去,在穿梭在较为拥挤的人群中,他一边不停的奉上职业般歉意的笑容,一边与过往认识或不认识的人客套寒暄。   “喂,达手辍,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那话得罪了对少当局的政要吗?”在清净的空地边,马力拖抛开达手辍的手,对着他大呼起来。   达手辍并不以为意,神色依旧的冰冷平淡,“我说的都是事实而已,那些人只不过都是会说说嘴边冷话的愚者,在妓女面前吹嘘自己功绩堪比伟人的弱小者……”   还没等达手辍讲完,马力拖立即抬起手捂住达手辍的嘴巴,“嘿,你小点声!他们可都是司令,或是统帅,你一个小小的大校在他们眼里就又如一只爬虫一般!”   “司令?统帅?呵。”达手辍挣脱开马力拖的手掌的束缚,继续的讲道:“我这个大校军衔在他国的编制应该是统领数千人的高级将官了,可是眼下呢,不过只是一百人的头目而已,这些都是虚名啐头,什么司令,什么统帅,呵,笑死人的东西。”   “达手辍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有时候很讨厌你?”马力拖皱起了眉毛,他这个粗扩的非洲大汉,愠怒起来的模样煞是摄人。   “那是你的事,我有何必花心思去了解你内心的情感?我只是知道你真心的顾虑在意手下的那些兄弟,只有这一点就足够了。”   言罢,达手辍挥了挥手,示意马力拖不要再做任何的阻拦,转身便朝着会场的大门走去。   呆在原地的马力拖讷讷的半天讲不出话来,直到稍远处的人群对着舞台发出轰鸣的欢呼声,他才回过神来,再回头眺望那舞台之上,之前那名身着典雅高贵晚礼服的女子,此刻已经脱的一丝不挂,在当地高官以及新联合国懵懂的将官唏嘘下,淫乱的表演正在进行着。   “嘁,达手辍这冷冰的家伙真令人扫兴。”马力拖一边说着,一边吐在地毯上口痰液,然后用军靴随意的一抹后,便抬起脚步,也朝着会场的大门而去。   会场的二楼是一间独立的会议室,此刻装点为高雅的聚餐厅,色香俱全的美味陈列于桌案之上,令见着垂涎欲滴。   弗利可可的高层并非是愚钝者,他们知道如何去取悦不一样的客人,对于年弱的将官那美色性欲无疑是最佳的礼物,而对于领导的高层他们很清楚,矜持的保守才是最佳的待客之道。   “各位请随意用餐吧,不必客气。”弗利可可的一名高级官员出声讲道,但是在座的新联合国维和任务的执行领袖却没有任何拿起刀叉的意思,这使这名年纪较长的弗利可可高级官员神色尴尬起来,为了避免冷场,他立即着手举起高脚杯,高声的宣讲起来:“预祝即将到来的胜利!”   场面与旧是缄默的鸦雀无声,这名年长官员语气宣扬的声音立刻的衰落下去,冷汗霎时沿着他的额头颗颗滚落。眼下虽是尴尬如此,但是他毕竟还是见过世面的人,为了不让自己继续的尴尬,他立刻的打起了哈哈,“那么就让我为弗利可可永远的繁荣而干了这一杯吧!”   言罢,他举起手中杯子,一饮而尽。待着之后,他着眼再次打量场内的三名新联合国高官时,那三个人依旧之前缄默的模样,似乎对于他的演说,是与他们完全不相干的故事。   那就是不相干的故事。   弗利可可的这名高级官员有些不知所措,此刻的他不知该是进还是退,只能木讷的端着空荡荡的高脚杯,站在原地,尴尬的表情仿若要哭了一般。   片刻之后,福达利抬眼瞧了瞧身旁的西诺斯亚米尔·米拉可以及胡志敏,察知他们都没有要说话的打算后,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是修米西拉马先生,对吗?”福达利出声讲道,那名弗利可可的高级官员后,闻声后顿时躬身点头,“是的,尊敬的福达利上将阁下。”   “嗯,很好,你可以退场了。”说着,福达利抬起手,对弗利可可这名高级官员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我……”   “接下来我要和中方的胡志敏上将,以及弗瑞顿的西诺斯亚米尔女士研讨下接下来的战役计划。”福达利微笑的讲道。   那名弗利可可的高级官员闻讯后,立即再次点头称是,便徐徐的退出了房间,直至闭合那门后,他才缓缓的长叹一口气,“这就是大国的要员吗,真是令人难以琢磨。”   房间内,在那名弗利可可高级官员离去后,福达利站起身来,移步到之前弗利可可那名官员所处的首位上。   “好了,两位,眼下就只有我们三人了,可以畅所欲言了。”   场下,胡志敏以及西诺斯亚米尔依旧是缄默不语,这下福达利的神色变得尴尬起来,但是他毕竟不同于那名弗利可可的官员,他的身份可是与在场的两人是平等的尊贵,他清咳一声,便再次的讲道:“我知道两位在担忧什么,弗利可可是不会监听我们的对话的,着一定请两位放心,再者就算他们政府犯糊涂监听了我们的对话内容,那对他们和我们都是无可作为,不必在意的伎俩,素闻中方的胡志敏上将是沉默寡言,还是西诺斯亚米尔女士经行计划的宣讲吧。”福达利微微一笑,把难题的皮球抛给了西诺斯亚米尔。   西诺斯亚米尔霎时皱起了眉头,再也按捺不住,“计划不是早已制定了吗,还需要什么计划宣讲?眼下我们的攻势不是很稳妥吗,还需要什么改变?”   “确实是很稳妥,但似乎西诺斯亚米尔女士您似乎在做一些小动作啊。”   “小动作?什么小动作,福达利上将又在说什么玩笑。”   “我可没有讲玩笑的习惯,西诺斯亚米尔女士,你方的空舰追逐了使徒军团的一台MS足有一天的光景,在这一天之内空舰火炮绝对锁定的演算足可以完成数百次了,呵呵……”福达利意味深长的谩笑起来。   “那有怎么样,福达利上将对于那台漆黑色名为Nemesis的MS不也是很用心吗?”   “彼此而已。”福达利偷眼瞧看了一下沉默的胡志敏,然后继续的讲道:“我想说的是,眼下我们虽然是找到了优势,但是如果我们继续如此各自心怀鬼胎的演绎下去,恐怕早晚会重蹈之前非洲维和的败局。”   “嗯,所以就有请福达利上将收敛些异样的心思吧。”西诺斯亚米尔微微一笑,反客为主的做起了总结性的话语。   “你!”恼怒的福达利额头青筋暴跳起来,刚要发作,一直沉默的胡志敏突然缓缓的站起了身子,并拿起了叉子,对准餐桌台案上的一盘菜肴,便把叉头揭去。   那是一盘蒸熟的河蟹,每只河蟹仅有手掌的四分之一大小,对于身处在富贵国家的众人来说着算不得什么,但对于弗利可可这样一个身处非洲干旱内陆的国家来说,这样的河蟹食物已经算是珍贵了。   河蟹的加壳在蒸熟后已经脆软,在胡志敏手腕微微用力下,叉头的锋利便刺了进去,接着在那叉子穿刺的洞口中,鲜黄的油液止不住的涌了出来。   福达利和西诺斯亚米尔刺客均是不解的朝胡志敏看去,不知他此举的寓意何为。   胡志敏被这两束目光瞧看的有些尴尬,他讷讷的一笑,“观察了这一桌子的美味,只有这一道菜肴看上去并不光鲜,随意的用刀叉试探一下,果然其内的蟹黄都已油化,已是上等绝佳的美味了。”   “……” 第十五章 第二次博弈(突击2)   题记:成长是什么?年龄的计数?体重的增加或是减小?模样的变化?其实更重要的还是心的磨砺。纵使有着奇遇的力量,但如果没有坚韧的心去驾驭这力量,但么这力量便是不存在的空幻,甚至是一种自负,自欺的包袱。   达手辍把军用的照明手电筒挂在了帐篷内的至高点,待他身影退去之后,整个帐篷空间内的暗色被驱逐,虽然是昏黄的颜色,但已是足够明亮。   厚重皮靴研磨沙土的脚步声随之而来,“喂,怎么不去宿舍公寓?”马力拖扯开帐篷的帘布后,便对着达手辍讲道。   达手辍没有理会马力拖,依旧着手眼前行李的铺整。   马力拖微微皱起了眉头,“虽然高等公寓宿舍都让给那些外来人,但是普通的宿舍还是大有地方的,眼下已是秋末,你不会是想在这里受一宿的冻吧?我知道你又会拿手下的士兵兄弟作比较,但是,你好歹也算是个将官,总是如此……”   “你难道没有感受到什么不妥吗?”达手辍微微犹豫后,对马力拖冰冷的反问道。   “什么……不妥?”   “我们现在身处于首都可可米可城城市圈的五公里之外的郊区,眼下四周停放的是新联合国部队的空舰,在城市内欢庆会场中的蠢猪们应该早已忘记了眼下这处境。”   “处境?”马力拖虽有些顽固,但并不愚钝,微微猜测揣摩后,犹豫的讲道:“你是说,使徒军团会进行突击作战?”   达手辍停下了手中铺整行李的工作,抬起头来,对着马力拖点了点头。   得知这肯定的回复后,马力拖霎时倒吸一口冷气,“这,这怎么可能,我们这里可是拥有三艘空舰的驻扎,那可是空舰啊,白日时,我们瞧见使徒军团的MS不过也仅有一台,那怎么可能会有与空舰作战的胜算……”   “确实是拥有胜算,并且胜率与败率是五五相平,纵观一个月前使徒军团在澳洲与新联合国作战的资料来看,使徒军团的MS是拥有极强的单兵作战能力,眼下在我们牵制的战略下,使徒军团想要取得胜利只有唯一的办法,那便是与之前在澳洲战场上一样,去摧毁掉一台空舰,让新联合国军队知难而退。”   “摧毁空舰……那么强硬的金属防护……并且在澳洲战场上,使徒军团的胜利不是完全来自弗瑞顿卫星武器意外事故的侥幸么……”   达手辍微微冷笑,“意外事故?我们弗利可可政府说的话,你相信吗?”   马力拖一怔,不再言语,默认的点了点头。   “白天时候那台MS坠地后便诡异的消失了,弗瑞顿方面并没有对我们透漏任何情报,但是我们应该也可以从分析中得出,使徒军团拥有可以深潜在地下的作战运输载体。”   “深潜在地下……”马力拖震惊无比,对于常年身处于内陆内战中的他们,在这外来科技技术的冲击下,思想极容易受到强烈的震撼。   “也就是说如果那潜行在地表之下的作战运输载体移动到空舰之下,然后发射或是引爆能量源……”   “那么空舰便会被摧毁,不过如此简单伎俩,新联合国部队应该有早所察觉了吧。”   “察觉?”达手辍再次冷笑,“此时此刻那些领导者们英爱都在城市圈内狂欢,留下的都只是苦命的士兵而已。”   “那你又何必以身涉险的亲临着即将燃起战斗的地方?那都是外来客们的战斗,此时此刻我们应该做的应该告诫手下的士兵兄弟们小心才是,而我们更不应该在待在这里,赶快的离开才对!”   “马力拖,你怕死吗。”   达手辍冷冷的讲道。   马力拖闻声后,微微一怔,达手辍的话语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挑衅,出生在这一片战乱大陆上的人,谁不是每天都在枪雨刀口上喘息?   暴怒的马力拖立刻上前一步,着手抓起达手辍的衣襟,“你什么意思?轻蔑我吗?!”   “很好。”达手辍冷冷一笑,“那么我再问你,你愿意永远这样为那些鄙陋的肉食者而卖命吗?”   “你……”马力拖又是一怔,缓缓松开达手辍的衣襟,“你要造反?!”   “现在的我还有靠着这些鄙陋肉食者抛弃的骨头而苟活。”说着,达手辍开始整理起自己的胸前被抓褶皱的衣襟,并移步朝帐篷外走去。   没有水汽的云,月光普照在这片干涸的地表之上显得格外清冷,远处城市圈的霓虹虽是清晰,但还是远不及肉眼近处捕捉到的苍白。   达手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秋末的夜晚中,那呼吸的白雾在空气中快速的升华消散竭尽。   马力拖随着达手辍的身影走出了帐篷,并停身在达手辍的身后。   “那你的意思是……”   “哼,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看来你是要与我同命了。现在的我们要尽可能的成长自己,这样能与新联合国三巨头对抗的战斗在未来的史册中恐怕都要绝迹了。眼下这即要发生的一切,怎么能不好好的珍惜。”达手辍冰冷的脸上缓缓的露出一丝狞笑,于此同时稍远处的地方,一阵机械运转的轰鸣之后,一台硕大空舰的身影缓缓的攀升在半空中,那闪烁的信号灯把它装甲上漆色鲜红五星的徽记照亮的无比清晰。   “报告骑士大人,中方空舰突然升空!”留守的信息技术列兵,在系统检测到一样后,便立刻的喧声报告。   身处在空舰中心指挥室内的拉姆石泽不由的皱起了眉头,“中方?查询一下中方现在留守副帅信息。”   “是,骑士大人!”信息技术列兵立刻开始快速的敲击起键盘命令,同时在指挥室内的主屏幕上,一人物的信息板显示了出来。   “此次中方空舰现任的副帅的姓名叫做月,年龄27岁,据我方探察数据库的信息为,他是Luna机甲的驾驶者……”   “27虽,好年轻……”拉姆石泽缓缓的皱起了眉头,在他一旁的亥斯克突的插嘴道,“眼下应该不是该关注这个男人年龄的问题。”   正皱眉的拉姆石泽额头的青筋止不住的跳滚起来,今夜在空舰留守的高级将官只有他二人而已,拉姆石泽对还是少年的亥斯克根本没放在眼里,纵使亥斯克机甲测试战斗记录从无败绩,但是对于谋略权术,他不过还只是个孩子。   “哦,那你说说你的见解吧,中方为何会突兀的升空呢,飞龙骑士。”拉姆石泽的表情依旧冰冷,但是那戏孽的语气在直接不过了。   “有两种可能,一是空舰被劫持……”   “被劫持……呵呵哈……”拉姆石泽强忍住笑意,让他那张依旧冰冷的脸看上去有些滑稽,须臾片刻后他刚要开口反驳亥斯克的言论,可是亥斯克已经提前一步抬手止住他的话语。   “我知道你要说空舰的警戒系统,以及使徒军团作战力量的人数对比,但是有了前车之鉴,眼下我们便不能排除这种可能的存在,即使这种可能存在的几率微乎其微。”   拉姆石泽当听到亥斯克所讲的前车之鉴的时候,脑海中霎时回忆起近一个月前,那名暴力的独眼大汉,以及那个时候他自己险些丧命的险境,在回忆的恍惚中,他似乎凭借着这记忆与现实结合的推敲,想起那名大汉那时候穿着的似乎是类似于非洲土著穷酸的衣裳。   “他,他是非洲人?”   还没等他的思绪彻底清明,亥斯克已经在进行继续的叙述。   “……二,便是现在中方空舰的副帅,那个叫做月的男人感受到了危机。”   “危机?”拉姆石泽微微一怔,神色立刻凝重起来。   “白天黄昏时候,我们追踪那台Sunmelt Eye时,迎救走它的应该是理论设计中的地表下作战运输载体Land Rover,眼下使徒军团如想要再次获胜,唯有要依靠那载体进行突击作战!”   总是没有亥斯克的解释说明,拉姆石泽也早已思虑到了这一点,此刻他再也不顾及其他,变立刻对着空舰技术人员发令道,“立即点火升空!”   “是,骑士大人!”可是信息技术兵的声音还没有消散的时候,另一名信息技术兵的声音便突的高昂起来:“报告,美方空舰区域发生爆炸!!”   “美方?!”拉姆石泽和亥斯克不约而同的惊悚起来,没想到在自己还在思虑的时候,使徒军团的动作已经临近,不过所幸的是,使徒军团并没有把目标针对与他们,此刻在指挥中心的主屏幕上,美方空舰临时驻扎区域内已是一片的杂乱,调度的MS部队乱作一团,俄而之后,那美方空舰的背部装甲被撕裂爆炸开,一台漆色纯白的机甲显露出身姿,摄像的画面正好对位在那机甲背部,烙印的金属字母清晰无比:   Sunmelt Eye。   看到这里,亥斯克转身便朝指挥中心为跑去。   “喂,亥斯克你———”   “西诺斯亚米尔·米拉可并没有在这里,眼下你随在骑士团内排名高于我,但对我没有直接的管束权!我有我自己的行动决断!”   “虽然现在你孤行执意的决断并没有影响什么,但是总有一天,你会为你的偏行付出代价的!”拉姆石泽狠狠的皱起眉头,平静的脸因为强压愠怒而变的扭曲可怖,但是这一切亥斯克已瞧不见,已敞开的空舰指挥中心金属铁门仿若是对人嘲笑的嘴脸。 第十五章 第二次博弈(堕落1)   题记:堕落者们的相逢。   乘坐在Sunmelt Eye中的肖阳开始急促的喘息,这并不是因为疲倦与劳累,而是在他心中那份紧张和焦虑消耗了他极大的能量。   此时此刻的他只是孤身一人,没有朋友,没有伙伴可以依附,这一次的作战又不如往日的宣讲,这可是生死的博弈!   原本他突击撕裂开美方的空舰后,还有机会给予美方空舰带来更大的损害,但就是因为他心中的那份焦虑和恐慌,使他错失了给予美方空舰致命打击的机会。   Sunmelt Eye机甲内的通讯屏突的弹开,独眼乌达顿那粗犷的模样呈现出来,“怎么样,成功了吗?!”   肖阳微微犹豫后,出声回答道:“抱歉,差那么一点……”   “是吗,看来陆虎检测的爆炸能源反应虽是巨大连续,但却依然不是致命,眼下无暇在做过多的赘述,朝西南方向进行撤退!”   “嗯。”肖阳点了点头结束了通讯,此刻美方空舰驻扎区域内的部队开始进行了反击,接连不断的炮火以及粒子光束弹打击在Sunmelt Eye的外装甲上,在粒子防御驱动的有效作用下,并没有对机甲表面造成多大的伤害,只是那能源值正在急速的流逝。   Sunmelt Eye的背部开始燃烧起强烈纯白的火焰,在美方MS部队即将形成火力压制网的时候,一举高飞冲入天际,没有采用任何隐秘的手段,便朝着远处而去。   没有任何多余的阻拦,这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可思议,但在肖阳的眼中这并不是什么意外,在他驾驶SunmeltEye从地表之下突入美军空舰内部之后,他并没有率先的去摧毁空舰的中央系统,而是在他骨子里那份贪生信念蛊惑下,选择了首先破坏掉空舰内MS陈列的机房,致使美方精锐的队部全部的无法出动,虽然有效的牵制了美方MS部队,但是在空舰外护卫的MS部队,闻讯赶来后,便有效的阻止了肖阳接下来的破坏工作。   “我这么做事对还是错呢……”   在孤寂清冷的月夜之下,Sunmelt Eye那纯的漆白色越发苍灰。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弗利可可的首都城市圈的霓虹,以及新联合国军空舰驻扎营地的灯火都在也瞧不见了,入眼的只是一片沙丘,在夜风的吹鼓下,时而卷起细沙呼啸而去。   斯尔拉米沙漠,两个世纪前这里还是一座贸易的小城。在这片战火交织数个世纪的大陆之上,谁又会顾及自然之神的愠怒?消失了,那便消失了吧,原本就没有绿洲的大陆上,多添数百公里的戈壁沙漠区域也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此刻在这片大陆上的灵长人类的眼中更在意的只有压迫,剥削与贪婪。   “应该就是这里了……”   Sunmelt Eye机甲背部燃烧的白色火焰慢慢的熄灭,机身缓缓的降落在一处沙丘背地。   肖阳轻轻的吐了一口气,随手翻开机甲驾驶舱侧壁的工具箱,从其中摸出营养水壶,旋开瓶塞后,便开始豪饮起来。   “警告机师,系统检测该区域内磁场异常,通讯频率受到未知信号干扰,与LandRover保存的通讯连接被强制断开。”   “什么?!”肖阳霎时一怔,他立刻抛开水壶,对着机甲系统进行语音的命令,“请依靠那鲁斯之眼的连接对Land Rover目前所处地域进行查询!”   “抱歉,因该磁场影响,与纳鲁斯之眼的保存连接也已断开,警告机师,机体自身探测雷达探测半径因受未知磁场影响,探测幅度衰弱百分之五十七,请机师注意警惕!”   看着机甲信息反馈屏幕上不断改变的指数,肖阳倒吸了一口凉气,虽身处与Sunmelt Eye的驾驶舱内,那是此刻他却仿佛感受到了那机甲之外不停吹舞的烈风寒意。   短暂的思绪后,肖阳立刻选择启动Sunmelt Eye的粒子引擎,可是机甲那冰冷的金属男声又开始了新的报告:   “未知错误,粒子引擎无法启动。系统正在对错误检测,请机师稍后……”   肖阳看着信息反馈屏幕上那断续的检测进度条后,心头一种不安懵然腾起,他不敢在有任何的犹豫,在系统错误检测还未完成的时候,他便操控着机甲依靠着传统的关节运动,便朝着进入这沙漠来时的方向快速移去。   “警告,警告,发现金属目标移动体,目标已进入声波检测范围内,无法避让,目标轮廓扫描完毕,数据库对比完毕,目标移动体为归属弗瑞顿的MS——Grimly Evil Dragon。”   一颗汗珠在肖阳的额头上凝聚而生,沿着他脸颊的曲线,顺势而下。   在没有复杂遮掩体的斯尔拉米沙漠上,在皎洁皓月的光照之下,远方的地平线上,那深蓝漆色机甲的轮廓缓缓的显露,虽是间隔近千米的距离,但是在机甲摄像眼的捕捉下,彼此身上的细节之处已是瞧的清清楚楚。   “狞邪之龙……”肖阳轻声的吐诉,于此同时在他脑海中,有关这台机甲梦魇般的回忆彷如洪水猛兽吞噬席卷。   “呵,终于找到你了,这一路的追逐还真是不容易呢,不过努力总会是有回报的,眼下如此空旷的地方倒是适合的很!”   亥斯克通过狞邪之龙机甲把自己的声音外放出去,于此同时狞邪之龙开始高速的朝着SunmeltEye奔驰而来,其机甲背部的金属装甲板快速翻动,四条超强度的金属锁链弹射出来,链头的钢爪急速的向Sunmelt Eye机甲的金属四肢抓去。   肖阳不敢怠慢,心中虽是留有恐惧,但是依仗着之前胜利的意念,缓缓的平稳下心神。   “开启粒子驱动!”   “未知错误,粒子驱动加载失败,失败源疑为与之前错误同类,系统正在对错误检测,请机师稍后……”   SunmeltEye机甲装甲板缝隙中飘逸出来纯白色的粒子在还没有来得及被机甲内置的磁场吸附牵引,便开始极快的崩溃,出生及死亡,颗颗闪亮的光点在夜风的吹息之下,立刻的被空气氧化竭尽。   “警告,警告,机甲正前方预判遭遇袭击,请机师及时采取对抗措施!!”   “要在此终结了吗……唯一侥幸的利器已经失效,我……”   “……”肖阳的肉眼看着眼前那狞邪之龙钢索铁爪的侵袭而来,多久之前,那种恐惧与绝望,又一次狠狠的侵袭入他的心头。   中国空舰。   深处在中心指挥室中的月,抬眼扫视了一圈眼前所谓的玛雅第三学院的精锐学员后,慢慢的点了点头。   “此时那使徒军团台名为Sunmelt Eye的机甲朝着西南方向逃逸……”月一边说着,一边挥舞手中的红外线教鞭指向房间内主屏幕上的三维信息地图。   “在那之前,我方的空舰曾经过那一片区域——被当地人称之为绝音之地的斯尔拉米沙漠,与当地人所言一样,任何的通讯信号在进入那一片斯尔拉米沙漠之后都会受到异样磁场引起的紊乱,白日时,我们空舰经临过那一片区域的时候也没有例外,这一信息眼下美方和弗瑞顿方面是并不清楚的,所以也就是说,眼下这是我格外的机会,额外狩猎捕获使徒军团MS的机会。”   “副帅。”鬼姬上前一步,从队列中显身而出。   月冷酷的脸上缓缓一笑,对着鬼姬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继续的出言发问。   “之前雷达上显示弗瑞顿方面有MS已经率先追赶使徒军团的那台MS了,此刻我们现在再去进行追击,难道不会有些落后吗。”鬼姬抬手推了下脸上的眼镜框,她那冰冷并没有随之五年时间流逝而消散,反而是随着成长,那份冰冷的寒意愈加的成熟起来。   “鬼姬准尉,你觉得哪一台MS与使徒军团粒子驱动的MS正面交锋会取得胜利呢?”   鬼姬似乎料到月早会由此言论,并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回言道:“要把那当做垫路的基石,踩在脚下么。”   月欣然点头,并移步来到鬼姬的身旁,低头附在鬼姬的耳边,轻声讲道:“过多露骨的话便不要多讲了,准尉。”   接着月再次高抬起头,高声讲道:“总的来讲就是这样,鬼姬准尉,接下来便就由你带队,去进行收割吧。”   “是,副帅。”   当鬼姬带着一队人从空舰中心指挥室离去后,房间内再一次变得空旷,仅有空舰信息技术操控员对着空舰主系统进行着习惯性的操作监控。   月对着鬼姬众人离去的舱门凝望许久后,缓缓的转过头,他那冰冷的模样开始缓缓的露出笑匿,“你还在挂念那个小子么,呵,放心吧,很快我便会把他俘虏而来的。”   “是吗。”身着一袭青黄军装的白莲对于月的话淡淡的回应后,便移步从月的身边走过,朝着指挥室外金属门走去,但是月却猛然抬起手抓过白莲的胳膊,便顺势脚下一绊,把白莲搂抱在了怀中。   “为什么要如此的佯作冷漠,在那个小子面前的那份主动和热情此刻都散逸到何处了呢?六年前那个瞬间灿烂的时候,我如今依旧是清晰印刻在脑海里,那个时候的你,真的很美丽。”   “是么。”白莲侧过脸去,不远在如此咫尺距离下与月四目相对,内心中的紊乱与折磨是永远无法言语的表达。   “你的心中只剩下那一刻的回忆还有黑暗了吗?我们的过去你都已遗忘了么。”   月没有答话,只是那脸上戏孽的笑意愈加浓郁,瞬间的变化让他原本冰冷的脸霎时扭曲。   接着这一张扭曲的脸便朝着白莲那平静淡雅的脸靠去,唇肉相对。   没有反抗,没有悲伤。   有的仅是还在对空舰主系统进行操控的信息技术工作人员的不敢高声的惊叹。   时间改变的永远不止一个人。 第十五章 第二次博弈(堕落2)   题记:这个世界上存在的真实,你永远无法完全的理解掌控。   粒子驱动未知错误,在肖阳心悸的那一个瞬间时候,狞邪之龙机甲的身影已经侵袭到SunmeltEye的近身,那钢爪锁链精确无比的钩锁住SunmeltEye的四肢,眼下的画卷宛如不久之前,那一般被牵锁,同样的人物,只是地点与时间已经改变,而结果似乎也已敲定。   “哟,怎么粒子驱动出现故障了吗?”亥斯克开启了机甲外部语音,那阴沉不定的音色原本并不应该属于还是在少年的孩子。   狞邪之龙的钢索开始回拖收紧,肖阳操控着Sunmelt Eye努力抗拒保持平衡,不让机体朝对方靠拢而去,但是此时的肖阳似乎忘记了狞邪之龙强大的拖拽力:在巴尔也夫吉斯坦把SunmeltEye从高空中笔直拖拽下的那个时候;在澳洲近海森林那个夜晚,狞邪之龙一台机甲就牵扯住了吨数远超它自身重量数十倍的作战运输机……   所以眼下Sunmelt Eye想要依靠机体的重力牵制对方,结果注定便是要失望的。在狞邪之龙机体猛然施力下,Sunmelt Eye再也无法保持平衡,数十吨的机身踉跄趔趄着脚步,在狞邪之龙继续的牵扯作用力下,Sunmelt Eye整台机身顷刻便摔倒在沙地之中,滚滚溅起四溢的白沙在月色清透之下,愈发的冰寒。   当肖阳想操控Sunmelt Eye在站起身时,亥斯克已经驾驶者狞邪之龙临近在了Sunmelt Eye的身边,并且狞邪之龙机体的右脚狠狠的践踏在Sunmelt Eye的金属头颅之上。   “这就是粒子驱动失效后,你的实力吗?真是脆弱的一塌糊涂。”狞邪之龙的金属头颅缓缓低下,其冰蓝的摄像眼高傲的俯视败在自己脚下的对手,于此同时狞邪之龙由背部弹射出来的钢索开始进行回旋盘绕,致使锁链的长度绷为直线的最短距离。   “呵。”Sunmelt Eye的外放语音内传出一声轻蔑,亥斯克霎时一怔,“怎么,你还有什么手段?”   当亥斯克的话语刚疑问之后,他立刻就清醒过来,在他的脑海中,使徒军团那台漆黑色名为Nemesis机甲在战斗中瞬间肢解掉机体四肢关节的战斗录像画面霎时在他的脑海中回放,思绪至此,他不敢怠慢便立刻操纵着狞邪之龙机甲的机械铁腕松开拖拉的钢索,仅凭背部的牵力源头进行束缚,解放后的机械手臂立刻扑压在Sunmelt Eye的身躯之上,不让Sunmelt Eye有机可乘。   “呵,怎么样……”   当少年亥斯克得意的话语还没有完全的讲出,狞邪之龙的身躯便被SunmeltEye的金属机械脚高高的踢飞,在半空中短暂的停留后,便狠狠的摔在不远处沙地之中,轰鸣声与溅起的白沙沉淀后,亥斯克立刻操控狞邪之龙从自己机身砸陷出来的沙坑中站起身来。   此刻的亥斯克看着狞邪之龙机甲系统报告信息屏幕上反馈的数据,开始惊慌。在机甲摄像眼收集的视觉信息直接呈现:狞邪之龙的钢爪与锁链的连接全数的被切断,碎裂的钢爪散落在眼前的沙地之上,在那更前方的位置,目标Sunmelt Eye已经站起身来,纯白漆色的装甲虽在沙地中被打磨,但是在皓月之下,依旧闪亮,冰蓝的摄像眼那光芒也更加的璀璨,与机体四肢腕关节上不停飘散的白色粒子颗粒相互呼应,既是美丽,又是残酷。   “粒子驱动没有失效……”亥斯克看着眼前机甲屏幕中那淡淡飘散的白色颗粒,惊声高呼,但是片刻的冷静觉察后,他便发觉了那不停飘散粒子其中的奥秘。   常理来讲,诸多粒子在空气环境中是极其不稳定的,与空气接触后,会受到风的作用力而飘散,最后氧化为尘埃,粒子驱动技术便是使用固定的磁场引力约束范围内的粒子按规则排列,规则排列后,粒子在相互间规整的作用力下,对空气氧化便产生了抗性,虽然最表层的粒子依然在被空气氧化,但是在粒子间规则排列产生的抗性下,氧化的速率已经达到了可以轻微忽略的程度,在不停发射补充粒子数后,就实现了相对的粒子驱动。   眼下,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在额外的作用力,但似乎Sunmelt Eye的粒子磁场约束已经失效,这才产生了粒子发射之后只能短时时间的存在,便立刻氧化死亡的客观。   “就是这样么,粒子驱动的磁场有效作用范围已经收缩到了脸依附在机体表面都困难的程度了吗?”   亥斯克嘲讽一笑,操控着狞邪之龙收回了断裂的钢索,背部的钢索机关盒也随之翻转闭合。   接着狞邪之龙的身子微微蹲伏,向下探出的机械手臂,从腿翼的一侧机关中抽出拉缩的电锯震动匕首刀,电源开启后,锯条锋利高速摩擦震动的轰鸣霎时贯响在清幽的沙漠腹地之中。   “最终失败的只有你!”少年亥斯克暴喝着,操控着狞邪之龙便朝着SunmeltEye直冲而去。   肖阳不敢怠慢,立刻抬起机甲的手腕上前应对,眼下粒子驱动防御的粒子根本无法有效的覆盖在机甲周身,目前Sunmelt Eye的防御装甲与同类机甲已是一模一样,机体的装甲根本无法对电锯震动匕首刀的冲击力产生有效的抵抗,此时只能依靠臂腕上那不停发射,不停消散死亡的粒子驱动产生微毫片刻坚硬的瞬间,抵消掉狞邪之龙冲击而来的力量。   运气与奇迹总会在同一个人身上反复吗?   答案不言而喻。   高速电锯震动匕首刀产生的风场加快了那薄稀粒子的氧化,接下来,金属碰撞摩擦刺耳的暴戾,以及火花的闪耀。   Sunmelt Eye的手腕虽没有被狞邪之龙的电锯震动匕首刀切割下来,但是装甲已被划破,表层的电路线已经破损,虽对机甲整体没有太大的影响,但这一个回合的交接,已经判定预言的继续战斗的结果。   “又要到尽头了么……”肖阳幽幽的叹息,惊恐与不忍已是过往的颜色,内心的挣扎已让懦弱的他缓缓的坚强,虽然这坚强还是微不足道,但就算强加也好,扭曲也好,不忍也好,毕竟曾经埋下的种子已经开始发芽。   “我讨厌尽头……”自语的肖阳说着,便抬起手朝自己脸上的镜片摸索去,可是接下来Sunmelt Eye机甲语音的报告声霎时让他顿下了动作。   “警告机师,发现金属目标移动体,开始扫描,数据库对比结果为中方鹰隼SS78型作战运输机,目标已经进入摄像眼探测范围,视觉自动捕捉。”   在机甲屏幕中:借着月光的清澈,那作战运输机螺旋的羽翼改变着近地的压强,白色的沙砾纷纷卷起高飞,形成小股咆哮的沙暴简单伪装着机身,在那作战运输机的梯架上,一台漆色黑淡的MS双臂攀登依附在作战运输机上,看那架势已是做出来随时跳跃而下的预备;虽是乱沙眯眼,但是机甲摄像眼并没有人类那般条件反射的恐惧,在不断捕捉放大的画面上,那台依附在作战运输机上的机甲胸前的烙印已经清晰,仅从名字上,肖阳已经察觉出了那驾驶者的身份:   Ghost!   弗利可可首都的城市圈内。   在一栋高楼宾馆中,黑色短发的黑美靠在窗边,眯缝着单眼透过架设的望远镜向远方探察,而在她身后,床边的另一侧,白人奥岛正坐在房间的地板上,目光紧紧的盯在电视屏幕上,双手死死的捏着游戏柄,不停用力的敲击,同时嘴里止不住的粗口谩骂。   “哦,Shit!该死的怪物!混蛋!……呵呵,小咪咪……哦,Shit!!”   一旁的黑美额头上的跳起的青筋已经多的难以让人数清,终于在她的额头上,再也无法承载更多的皱纹扭曲,她再也无法忍耐而爆发起来。   “闭嘴!!”   白人奥岛回眸一笑,“呵,还以为你能在坚持一会儿呢,呵,难道你从拉姆斯尔先生那里学来的忍耐程度仅有这一点么,呵呵……”   黑美紧紧的攥起了拳头,要不是心中残存的理念与粗暴的记忆告诫着她,她此刻便会毫不犹豫的把拳头朝向奥岛挥去。   俄而之后,黑美缓缓的平静下来,开口讲道:“先生让你来此难道就是为了让你如此休闲的游戏么?别忘了我们身上的任务!”   “那任务是什么?”奥岛反问一笑,目光并没有从电视屏幕中的游戏画面移开,“监视使徒军团的动向而已。既然是监视就不存在着改变。我们只要知道他们在这里做了什么而已,那是此刻那炮火声已经消弭下去了,你就算亲临现场又能探察到什么最新的消息吗?”   “你……”   “呵,此时整个弗利可可首都的城市圈中都围堵满了异国的记者,他们虽然看上去有些愚钝,但是他们有些时候却是最好的消息来源呢,尤其是在弗利可可这样一个并不健全政府统治下的国度。”   黑美闻言后立刻会意,“你的意思是,从这些记者身上下手?”   “哦,Shit!,该死!光顾着和你说话了,我的人物又掉血了!哦,不!”   电视机的音响中传响出一阵低调的音乐,在那屏幕中“GAMEOVER”几个大字幕清晰无比的显示出来。   注:1,Ghost:鬼魅,幽灵。 第十五章 第二次博弈(堕落3)   题记:成长并不会带走某些人稚嫩的心灵。堕落者们的盛宴。   那台名为Ghost漆黑色的机甲开始外放出了语音,虽然作战运输机的螺旋桨依旧的呼啸盘旋,以及连动的风沙“嗞嗞”莎摩,但是那冰冷的女声还是清洗无比的唤醒了肖阳脑海中的记忆,没错,那就是鬼姬!   “呵,想不到弗瑞顿皇家骑士团机师阁下再此,阁下辛苦了,接下来的作战请交付给我们吧。”   简单的英语并不是为在对Sunmelt Eye机甲的对话,在听闻这段话语后,身处在狞邪之龙教室舱内亥斯克立刻愠怒,眼下在只要坚持数分钟,这台Sunmelt Eye势必会完败在自己的手中,此刻中方却诡异的横插进来,使他即将结成的果实幻化为泡沫虚空。   亥斯克虽还是少年,但是完全知晓此时此刻事态的优劣,如果自身讲出了不妥的言辞,或是做出了过激的举动,自己一定会遭受到敌对无差别的攻击,尤其是在这片通讯信号完全诡异消失的沙漠腹地。   亥斯克紧紧的攥起了拳头,不甘与屈辱又一次蒙羞在他的心上。短暂的思虑后,他操控着狞邪之龙的手臂缓缓垂下,让机甲摆出了自由立正的姿势,但那机甲手腕上的电锯震动匕首刀却没有放回至机甲藏物腿翼。   “很好。”Ghost机甲继续的外放出语音,然后在它驾驶者的操控下,整台机身从作战运输机上跃下,落地的瞬间并有理论想象中那般在沙地中撞击出凹陷的坑洞,而是异常的轻灵,就如它的名字那般,宛如鬼魅。   接着在盘旋中的作战运输机上又有两台MS凭空跃下,但是他们却没有Ghost机甲那般轻逸,在重力规则下,两个新的沙坑被人工制造,待那溅起的白沙颗粒渐渐沉淀后,两台改装型号的领导者AS87机甲移步到Ghost机甲的身后,成为它的护卫。   “Sunmelt Eye,融阳之眼机师此刻你还要做出什么反抗吗?请自主的从机甲驾驶舱中走出来,不要再做任何无意义的反抗,否则等待你的只有更加残酷的惩戒。”Ghost机甲内外放的语音再次讲出,于此同时在作战运输架上已经抛掷下束缚的空虚锁链。   风沙掠袭,月色照耀在这空旷沙野上仅存的钢铁聚合体上而产生影子,开始慢慢的倾斜。   时间流逝不过是须臾片刻,但是Ghost机甲的乘坐者似乎早已看透对方那坚韧不对困境低头的疯狂,只是不知晓那心是否已经知道那坚韧的代价。   “使徒军团们都是疯子么?融阳之眼,呵,好相似的名字,但紧紧只是相似而已,那个家伙应该早已在身处在天堂深渊。”   鬼姬眼前的景象勾引起她过往记忆的思绪,她淡淡的自嘲一笑,按下了通讯命令键,对附属的两台改装后的领导者AS87发布已经确定的命令。   Sunmelt Eye驾驶舱内的肖阳心头的思绪已是乱作一团,在他的回忆世界中,那记忆的颜色总是昏暗,或许正是因为过去的那份美好的存在,致使眼下的现实正在堕落扭曲。   “Ghost……鬼姬他们吗……呵,他们应该并不知道我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不过她的话语还是那么的冰冷……”   “哼,又开始懦弱了吗?还在犹豫什么?”在他的心底另一个自己的声音开始焦躁起来。   “这一次不必释放你的力量了。”   “嗯?你有信心去战斗了,呵,别在讲这种滑稽极点的笑话了,好好想想,如果被他抓住带回中国,你的下场会是怎样?暗室的审判,那是比那更加残酷血腥的惩罚!”   “不,我相信他们。”肖阳的嘴角缓缓融化为一抹微笑。   “相信!?哈哈,在达尔林岛他们抛弃你的时候你难道忘记了吗?!难道你就对他们从不存有恨意吗,你并不是诚笃的僧侣,你应该拿起屠刀,把力量交给我!!”肖阳的右眼那妖异金黄的光芒大放异彩,但是在肖阳他左眼依旧是一片清澈,他的心引导着脑,脑支配着口,无比坚定的回应道:“不!”   右眼妖异的金黄霎时的暗淡的沉淀下去,“你会后悔的。”   两台领导者AS87机甲踏着金属沉重的脚步朝着Sunmelt Eye走去,此刻它的机械的手掌中已经紧握住从作战运输机上抛掷下的针对强制俘虏MS束缚钢索。   在它们身前,开路的是Ghost机甲。在等待之后没有等到对方机师的任何回应,此刻的他们决定要采取强制的手段,由Ghost去强制的卸载下Sunmelt Eye的能源槽。   不过注定的意外总是在偶然发生。   在经过Ghost经过狞邪之龙机甲侧身之后,在它身后即要路过的两台领导者AS87却猛然遭受到了狞邪之龙的袭击,一台领导者AS87被狞邪之龙钢铁的脚板踢飞,狞邪之龙那机体的重量可是连作战运输机都可以牵扯得住,何况这台领导者AS87在毫无防备下猛然遭受到如此的打击,其胸部的装甲板瞬间就凹陷了下去,虽然被着打击力量击飞,但是它自身的重量也是吨级,在引力的规则下,瞬间落地,并随着惯性翻卷到稍远处沙地之中。   而另一台领导者AS87机甲刚回过神来要做防备的时候,狞邪之龙机械右手中一直停放的高速电锯震动匕首刀已经开启,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这台领导者AS87的头颅挥去,碰撞的金属在高速电锯震动匕首刀的切割之下,机身最脆弱的摄像眼顷刻间便化为碎片,在领导者AS87机甲备用的外部信息采集摄像眼还没有来得及启动工作之前,狞邪之龙已经弯起左臂,钢铁的勾拳漂亮的把目标击飞出去,于此同时狞邪之龙背部正对着Ghost的装甲板急速的翻转划开,一道道崭新的钴铬镍铁索钢爪准确无误的命中在Ghost的机身关键处的关节。   说时迟,那时快,月色偏移之下这一切的变化不过只是一瞬的光景。   “弗瑞顿,你疯了吗!对自己的盟友倒戈!”Ghost内,鬼姬的声音暴喝出来。   “哼,你们不是想要便宜的坐收渔翁之利吗,好啊,那么就让我们最终谁都一无所获!!使徒军团的机师,你还在等什么,刚快给这家伙致命的一击!!”   沙地开始颤抖起来,数十吨的Sunmelt Eye开始急速的奔跑,背映着天空的朗月便高高跃起,在那机甲的手腕之上,纯白色的粒子在运动产生风力的牵扯下,散逸的更加薄稀,朝着场中的Ghost的身影便冲撞了下去。   惊悚?绝望?一瞬间的光景中谁又会念及谁的记忆?   碎裂的并不是Ghost的装甲,反而是束缚在它身上的钢索,只有粒子锋利才可以瞬间割断的钴铬镍合金锁链。   “你……你疯了吗!”亥斯克惊叹出声,此时在场中震惊的,并不只有他一个人,而更多人心中的那份惊讶是无法言语而出的。   在所有中方的MS内,此时都连同了来自Sunmelt Eye发来的视屏通讯,在那屏幕中,肖阳的样子清晰无比的显现出来,并伴随着他有些傻气木讷的话语:“我是肖阳。”   人总是不同的,用自己的记忆与感情去模拟别人的意念,期盼的结果便总是落空的。   在Sunmelt Eye还在腾空的时候,在Ghost解放开狞邪之龙钢索的束缚之后,Ghost机甲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快速敲击了一下身旁的狞邪之龙,把狞邪之龙击倒在一旁,并转身华丽的回旋一踢,让身处在半空中无法借助支力点保持平衡的Sunmelt Eye已后仰的姿势摔落在沙地之上,溅起的白沙宛如青烟一般飘逸远去后,当肖阳驾驶Sunmelt Eye在想起身时,Ghost机甲的机械单腿已经踩压在Sunmelt Eye的胸部,并且在Ghost的手中还握着一条相对机甲身躯比例来说极细的钢针,在月光反射的幽寒下,锋利的针头已经停放在Sunmelt Eye机甲金属头颅的摄像眼上。   不过此时场内所有人还没有来得及缓冲内心中的那份纠葛,在天边之外,幽暗深邃的天空与月色苍白下的沙砾交接之处,滚滚的轰鸣便已经传响,震动颤抖的大地提早的警报这危险的势头。   “警告,发现超强力场!是沙暴!准尉,我们是否立刻经行回避?!”在Ghost的驾驶舱信息屏幕上,作战运输机的驾驶员开始向鬼姬报告。此时在被未知磁长干扰下,身处在半空中作战运输机的警报雷达远要比MS的雷达探索范围更要长远,但依然已是缩水了许多,此刻在远处那铺天盖地的黑褐色沙墙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靠拢而来,似乎仿佛有什么巨大的推力在滚动那一片沙墙,一路而来那风沙聚合体积已是越来越厚。   在还犹豫的瞬间,那沙暴已近眼前,在肆虐的风场前连身处在半空中的卓展运输机硕大的身姿也已开始摇摆。   “可恶。”鬼姬随口谩骂,便立即操控着Ghost从Sunmelt Eye的身上移开,并以极快的速度移动到之前被狞邪之龙切碎摄像眼的领导者AS87身旁,把那数十吨的机身用机甲脚板高高挑起,那领导者AS87机甲也顺应Ghost的动作,立刻依附在半空中的作战运输机之上,当Ghost再想移动至稍远处那台领导者AS87身边时已然不急,沙暴的漩涡已近旋到他们近身的位置,狂风碎石迷乱中,鬼姬只好放弃对那台领导者AS87的拯救动作,Ghost机甲的身子轻灵的一跃,便搭载在了半空中的作战运输机之上,在飞机引擎最大功率运转带动下,盘旋的螺旋桨艰难的高飞,挣脱开这危险沙暴的吞噬。   随后滚滚沙暴的龙卷霎时染红了皎白颜色的月亮。   “我尽力了,已经把损伤降到最小了……可恶!”Ghost驾驶舱内,自慰的话语并没有使鬼姬从内心中解脱开,回忆数分钟前,肖阳那木讷的样子又把她的思绪拉扯到近六年时间前的那一段岁月。   是恨吗?   可是,又何来的恨呢? 第十五章 第二次博弈(堕落4)   题记:最初的愿望又是什么呢,在现实社会的欲望和贪婪的腐蚀中,一切早已本末倒置了,会有谁还在坚持?你敢诚笃的摸着自己的心而起誓吗?这不是故事的序言,而是对你的质问。   翌日清晨,日光在人类预言的守则中总是不抛弃定则的,偶有意外那也不过只是人类驱使的自然。   “啊……”奥岛睁开眼后惬意的伸展着身躯,从床上坐起身后,他瞥眼瞧向床边依靠在单椅上坐姿瞌睡的黑美后,在他的嘴角上缓缓的凝漏出微笑。   “真是倔强的丫头,明明床这么大,还要偏偏睡在椅子上,呵。”   奥岛抬手再次搓了搓迷糊的睡眼,然后便走了下床,到卫生间进行简单的洗漱穿戴,当他完成这一切琐碎后,再回到主卧室房间时,黑美依旧昏睡,在寂静的房间中,她那呼吸的鼻鼾声虽是轻柔,但却无比清晰。   奥岛把目光停留在黑美那张绝美精致的脸上片刻后,淡淡的一笑,一直以来他并不清楚为什么如此美丽的女孩会是如此的倔强,而且还只留有仅至耳廓的碎短发,如果是飘逸的长发,那么她便绝对是个更加美丽的姑娘。   揣摩猜测人心只会引导人偏离虚幻的真实,奥岛再次自嘲莞尔,随手拿起了床边茶几上的遥控器,并对着电视屏幕按动了开关命令键。   “嗞嗞……”   屏幕中被雪花的黑白颗粒充溢,这使奥岛有几分诧异,他立刻联想到这个动乱国家内影视新闻传媒的不稳定,但是微微思虑后,但便立刻否定了这一假设,因为这里是弗利可可首都城市,在这个现代国度政权体制中,信息舆论就是一个政权第二致死命门。   电视音响的“嗞嗞”声吵醒了睡梦中的黑美,她缓缓睁开朦胧的睡眼,然后摇了摇头,让自己彻底的清醒过来。   “现在……咳,咳,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当她张开嘴讲话的时候,她才发觉自己的声音是格外的沙哑,嗓眼是异常的干痛。   “哼,让你昨晚睡在与我睡在床上,你还不愿意,怎么样,受凉了吧?你以为这里是澳洲的别墅,空调都是自动调节温差的?”   “哼,用不着你管。”黑美把脸别到一旁,不过当她瞧见打开的电视机后,神色立刻紧张起来,并转头立刻对奥岛质问:“你……”   奥岛微微皱眉,片刻便舒缓开,心中立刻会意,“啊,你不必担心那伴侣成人节目,现在是早上,就算这个国度再怎么慌乱迂腐,但是白天的时候也会播放正常节目的,呵呵,我的记性可是很好,昨晚被你敲了那一爆栗而被迫打游戏的事实我是忘记。现在打开电视只是想看看这个国家的早间新闻会报道些什么内容,毕竟昨晚在这首都城市圈外那炮火的声音可是清晰的很,就算着愚钝落后的国家想要隐瞒,也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黑美肯定后,便再次转会头,面朝向电视屏幕,然后继续的讲道:“怎么都是雪花颗粒?”   “一种可能是人为的意外,另一种可能是自然的意外。”   “无用的废话。”黑美撇了撇嘴,从椅子上站起,但是她依靠在椅子上昏睡了一晚,耷拉的双腿已是麻木无力,这让黑美有些懵然,连续踉跄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子,在他一旁的奥岛已是一脸的笑意,黑美的额头青筋立刻弹起,她狠狠的冷哼一声后,便朝着房间内的卫生间走去。   但她洗漱完毕后,奥岛已经关闭了房间内的电视,并随手把黑美的外套风衣抛给了黑美,“好了该是工作时间了,在晚一会儿,那些连夜忙碌的记者早饭都要吃完回房间睡觉了。”言罢,奥岛推开房门,便信步走了出去。   黑美微微一怔,回头撇了眼房间窗旁那未拉开的帘布,虽是不知道现在确定的时间,但绝对已是清晨,但在那薄稀的帘布之后却没有任何光亮的气息。   奥岛与黑美乘坐宾馆的电梯来到了宾馆二楼餐厅处,而此时在就餐的大厅中,随着人员的密杂,稀疏的人声开始纷乱,奥岛和黑美随意找了处就近窗子的餐桌后,便坐了下来,对随之而来的服务生简单的吩咐后,便开始了他们的等待。   “好了,该让我看看你是怎么从这些记者身上获得前线一手资料的了。”黑美喝了被温水后,她嗓子里那份干痛顿时削去了许多,沙哑的声音变得流畅清晰。   “啊,那不就是无可厚非的任务,即使没有得到什么情报,拉姆斯尔先生也不会对你我责备,拉姆斯尔先生派遣我来此不过就是为了可以率先得知改变的情报而已,一个时间差得问题。”   黑美闻言后,立刻从与奥岛对位座椅上站了起来,愠怒的呵斥道:“那这么说,你一直都是在消遣我吗?!”   “那并不是消遣,只是事实而已。”奥岛站起身来双手压在黑美的肩上,顺势把黑美按回椅子上,随后他也缓缓坐下,并着手拿起面前的清茶轻饮一口后,继续的讲道:“这一次我们没有驾驶机甲而来,所以也就是无法进行任何的干预,这一切才是真正的守望,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拉姆斯尔怎么焦急的想知道最新的情报呢,既然不通过机甲直接在战场上观测,那么我们可获得的最新情报手段便微乎其微,但拉姆斯尔先生又是格外的焦急对着次战斗的情报,但又不让我们动用机甲,所以我不得不猜测拉姆斯尔先生是从其他途径获得了额外的情报。”   “额外的情报?”黑美皱起了眉头。   “预计那情报可能是致命的,所以拉姆斯尔先生开始恐慌了。呵……”   “不对,先生他从不会恐慌的!先生一直在对未来做着预演,怎么可能恐慌!你不要在言论如此荒谬的话语了!”   “你到是对拉姆斯尔先生忠心的很呢,呵,现在我们身处同位所以我才把这些讲给你听,至于信不信那就是你的事了……呵,我们的目标出现了。”说着奥岛抬起手再次轻饮一口温茶,然后抬眼便朝着攀登楼梯口出瞧去。   一名装束严实的男人站在那里,他头上带着厚黑色的礼帽,上面清晰的残留着风沙掠过的痕迹,在他那身贴身风衣上,已是一片的沙尘的脏污,要不是在他肩上携挎的记者工具包证明,恐怕宾馆的门卫绝不会把他放进宾馆之中。   随着这个男人的出现,在整个餐厅中就餐议论的人们霎时就把目光的焦距指在了他,在短暂的沉默后,就餐大厅内瞬时爆发出轰鸣的嘲笑声。   “嗨,亨利你干什么去了,不会是被混混抢劫了吧,哈哈……”   “去外面找妓女被榨干了钱吗?不过我倒是听说弗利可可的妓女都是很便宜的,怎么遇到仙人跳了?哈哈……”   “……”   ……   被叫做亨利的男人,冷冷一哼,随手摘下自己的墨镜,对着这些同行嘲笑着大声的反击道:“一群狗屎,哼,等着你们老板炒你们鱿鱼吧!这一次我可是亲眼目睹了那战场!”   场内的人又是一片唏嘘,“哟,你有开始吹牛了!”   “战场无非就是美国空间被破了个洞而已,我们赶去的时候那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什么亲眼目睹,哈啊……”   “……把你采集到的证据拿出来让我们看看,我们就相信你,哈哈……”   “哈哈……”   亨利在此皱起了眉头,嘲讽的言论几乎让他愠怒到了极点,但是头脑内那份清明却还没有失去,他着手摘下礼帽,使他那光秃秃的脑球漏了出来,随后他随意的敲了敲那帽子,顷刻间便有打量的沙砾从其中洒出。   “我可不是头脑简单的蠢货,把我采集到的证据拿出来?哼,昨晚使徒军团那台MS就是朝着斯尔拉米沙漠内地飞去,我驾着我雇佣的小汽车可是一口气追到了那里,看到这些沙子了吗?基佬们?我可是从昨晚那场沙暴中逃命回来的!这就是最好的证明,哈哈!”   “沙暴?我们怎么没有得到相关的通知?那么此时窗外的阴沉便不是阴雨云,而是沙暴压强席卷残留的尘埃?!”黑美闻言后立刻惊讶起来,便转过头朝奥岛看去。   “在弗利可可这里,很多天文气象都是不能及时预测的,尤其是内陆沙漠中的沙暴,应该在昨晚的电视中会有插播,可是你却不让我看,非要我靠游戏打磨时光,呵。”奥岛说着,白了眼黑美。   当奥岛说道看电视的时候,黑美的脸不觉又红了起来,昨晚那电视上一瞬间男女淫乱的画面至今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此刻奥岛的说辞完全把责任推倒他的身上,让她不觉的有些尴尬。   亨利看着场内所有人惊诧的模样后,开始得意起来,“我也不妨对你们这群蠢货在透漏一些内容,等一会沙暴平息之后,中方和美方一定会出动人员去斯尔拉米沙漠搜寻他们失踪的MS的!” 第十五章 第二次博弈(堕落5)   题记:堕落是一种缓慢凝聚的腐化,在最初因为私欲而品尝了禁果,在不觉中,在依旧言吐高尚时,那心的颜色已是黑暗。   “各位市民,此刻再次重复,请不要随意出入住宅,现在全城开始戒严,请配合政府的工作,如在我们巡逻中发现可疑目标,我们将一律击杀,请不要做出愚蠢的行为!”   巡逻的直升飞机穿梭在弗利可可的城市圈内,不停盘旋的螺旋桨毫无感情的撕裂着空气,使这个在沙暴余后天气鲜有人烟的街道便得更加清冷。   近处的直升飞机缓缓离去后,奥岛拉合上了房间内的窗帘缝隙,转过身来对引进至此的光头记者亨利讲道:“看来阁下的新闻是真实可靠的了,弗利可可政府这么快就开始进行了动作。”   “哼,至此你还在怀疑我吗?”光头记者亨利皱起眉头愠怒道。   而奥岛只是莞尔一笑,“我只是为亨利先生捏了把冷汗,要是你在晚回到这间宾馆半个小时,恐怕就要身遭意外了。”   “哼。”光头记者亨利撇了撇嘴,目光朝房间另一侧,黑美虽在方向看了看,然后出声讲道:“别浪费时间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一边说着,他一边着手护紧了自己的记者背包,以防不测。   奥岛再次笑了笑,“在付钱之前,我可以想看看你采集到的东西吗?”   “只有几张照片,没有视频,我当时是想录视频了,但是距离足有近一千多米,加上沙暴席卷的风沙,拍摄的影像肉眼根本无法辨别,只有高度焦变的照相机还能勉强的捕捉几张,这已经很不容易了……”   “等等,你说,你距离MS的作战场仅有一千米?”奥岛霎时皱起了眉头,便转回身朝黑美瞧去,互望之下,彼此皆是震惊诧异。一千米的距离,对于他们的认知来讲,那已是MS雷达半径覆盖一半距离之内了,就算是雷达排除对生物体热源的监控,但是对金属体是绝不可能屏蔽的,就算是照相机这样相对机甲来说细微的金属体,那也是不可能错失的。   光头记者亨利察觉出了奥岛和他身后那名女孩的异样的神色后,表情也是微微一滞,“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奥岛顷刻间压制住了心中的疑虑,继续讲道:“那么现在可以让我看看照片吗?”   “不可以。”光头记者毫不犹豫的回应道,“那是我唯一的筹码,如果现在我把照片给你看过了,那就相当于信息向你传递,这份新闻情报的价值便对你来说便不值一文,如果想看照片就必须按之前在电梯商定好的条件,把您承诺的金钱款数支付在我的世界银行户头里。”   “亨利先生真会为难人呢?”   “为难?这有什么为难,这是最平等的交易!”   “眼下由于受到沙暴和战争交火的影响,整个市区都已经戒严,此刻连电视台都无法正常的工作运转,何况是通讯部门,现在说我们身处这里是一座与世隔绝的城市也不为过。”奥岛缓缓的叹了一口气,“既然亨利先生执意,那就算了,等眼下的戒严风波过去,我们在商议吧,不过等风波过去之后,通讯改善后,想必亨利先生率先得到的那些新闻便会廉价的很,呵呵……”   光头记者亨利听着奥岛着一味深长的笑声后,同闹立刻清明,这一刻的他才意识到,在沙暴影响下,这个战乱落后国度的通讯障碍,自己的新闻线索并不能立刻的发送出去。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亨利先生,如果你还是不放心,我可以把我的国籍签证抵押在你的手里。”奥岛说着,便随手从自己的内衣口袋中,摸索出一张浅绿色卡片,交付在了光头记者亨利的手中。   亨利踌躇犹豫许久后,缓缓的着手打开他自己的记者背包,从其中拿出来了一枚信封交给在了奥岛的手中,“这是我在开车回来途中打印的,储存在照相机中的原数据还不能给你看。”说着,光头记者亨利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便把奥岛之前交付的国际签证卡收放到口袋中,“眼下我们也不能再交谈什么了,我便就此别过了,辛劳了一晚上我也要歇息一会儿了,就这样吧,等通讯恢复后,我们在继续详谈。”   “嗯,真希望这个摔落的国度修复工作能效率一些。”奥岛脸带笑意的附和着,并目送光头记者亨利走去了他们的房间。   在房间内仅剩奥岛和黑美两人之后,奥岛还是拆开信封,从其中拿出打印的低像素照片一张张瞧看,于此同时,黑美也俯身在奥岛的身旁,目光游走在那一张张照片之上。   “全是沙尘颗粒,根本看不出远景画面中机械身影的详细轮廓,好吧,我们动身吧。”说着,黑美抬起身子,开始简单的整理衣衫。   “动身?动什么身?”奥岛虽然口中讲话,但是目光却依旧没有离开手中那些低像素打印的照片,并且翻动照片的速度也加快了起来。   黑美不觉的再次皱起眉头,“当然是去刚才那个光头的房间去窃取源数据的照相机,难道你不是这样打算的吗?然后等通讯恢复后在佯装着去找他,丢失照相机的他只好把国籍签证归还给你。”   “呵呵,看来朝夕相处下,你还是蛮了解我的么。”   “哼,只有你这个混蛋才会用这么狡诈卑鄙的手段。”   “是么?”奥岛翻动照片的动作突然的停止,并开始目不转睛的仔细盯瞧手上最上层那张照片中暂留影像蕴含的信息。   “不过这一次你可是猜错了呢。”奥岛充满戏孽的一笑。   黑美一怔,有些不可思议的诧异起来,“你,你难道不会真的等通讯修复后,去兑现那诺言吧?那……”   “那可是一大笔钱,呵,就算拉姆斯尔先生不计较,但我这一个任务的执行者都感到心疼呢。”   “那你还……”   “黑美,你说这个城市为什么要突然戒严呢?”奥岛的话锋一转,打断黑美即将讲出口的质问,“就算中方和美方,还有使徒军团的MS被沙暴卷走,但是斯尔拉米沙漠可是距离这首都城市圈足有三十公里,风向虽是朝着这边吹来,但是也绝不肯能把那数十吨的钢铁卷入着城市,呵呵……”   黑美再次一怔,此刻站立中的她居高临下的打瞧着奥岛的坐姿背影,虽然房间内点着照明灯,但是一股暗淡的悲凉却孑然。   “……那是堕落,战乱的大陆,不平等的国家,所以便注定会有堕落的势力,或许是有组织的,独立的,或许是被压迫戕害深至心灵的,但是他们一直都在等待机会,报复的机会,也许可以称为反抗,但是他们的心中却没有那信仰,只是被压迫的暴力染红了双眼。这些戒严的武装正是针对这些堕落群体,在没有通讯,当政权体短暂的致盲时,罪恶是极其容易滋生,呵,有回忆起了一些相似的往事,或许你也有过如此类似的经历,你我,整个使徒军团,整个世界被压迫的人都是堕落者,所以我这个堕落者在之前堕落的组织中可是学到的不仅仅是黑暗,还有黑暗的技能,呵呵。”说着奥岛随手又从口袋中摸出了一张,与之前交付在光头记者亨利手中一摸一样的浅绿色国籍签证卡片。   “喏,这就是黑暗技能,呵呵,在日渐完善的澳洲开始有些失灵了,不过在这片只被炮火轰击过的大陆上,还是格外的好用呢。”   “那,那新闻线索……”   “在这张打印照片上我们已经找到了需要的信息,我想拉姆斯尔先生也会满意这个答复的。”说着奥岛把手中的照片高抬起来,静放在黑美的眼前。   那张照片上,沙尘肆虐的颗粒依旧是大半的主旋律,稍远方向的机甲轮廓依旧是模糊不清,但是唯一令人瞩目的便是那张照片上铺天盖地的沙暴漩涡已经临近,虽是打印的像素,但也是格外的清晰,震慑人心的自然奇观特写。   “你又在开什么玩笑?”黑美开始有些恼怒,臆断奥岛又在嬉耍自己,“先生出资叫我们来此,就是为了收集这样沙暴自然特写?!”   “哼,看清楚,在那沙暴之中!”奥岛严肃的回应道。   黑美一愣,她很少听到奥岛如此严肃的声息,短暂的犹豫后,她便再次低头,目光再次投如那照片之中。   良久之后,她瞬间发现了那照片之中的额外信讯:在那龙卷狂舞的沙暴之中,虽是暗淡,在那暗淡之中却有着两点诡异的红印,如不是仔细查找,任何人恐怕都要错失这平衡两点的存在。   “这,这……”   “拉姆斯尔先生所恐慌的源头,应该就是这个了。” 黑暗之中的肖阳感觉自己的身子一直下沉。   宛如沙砾沉淀在水中,缓慢荡漾。   “尽头……光,堕落。” 第十五章 第二次博弈(结束)   题记:这不是狼与鹿翻新的老故事,这是只是人心而已。   如果一切就这样结束了,原本应该存有哭泣的人都已破碎,我也可以安详的闭上眼睛,这不是很好吗?   可是在心中为什么总是存有着那么些许的不愿呢?   不甘心吗?   传奇的故事太过于美好,它只适合阅读,却不适合演绎,即使如我这般强加上“使徒”之名。   一切就这样的结束吧。   缓缓的睁开睡眼,那呼吸的氧气泡在深蓝色的黑暗中轻逸的浮起,而肉体正在慢慢的沉淀,即使受到同等的浮力,但是那里面却不是如那气泡般是空白,在那里面早被世界噪杂而铸造,厚实的密度让人喘不过起来。   “一切就这样意外的结束吧,再也不会有人悲伤,至少我是再也看不见那悲伤与矛盾。”   “看不见的就不存在了吗?”冷冷的女声坚沉在他的脑海中唤起,让他的即要死去麻木的神经接受刺激而清灵。   “谁?谁在那里?”   无言的声音在他自己的世界中飘散荡漾,不过就算石子可以涟漪水花,但却不能改变那实质的水面。   “又是幻觉么……好熟悉的声音……不过我真的累了,对不起我要睡了。”   他的肉体开始加速度的下沉,但那不过只是视觉的错误,就像这潭死水深蓝黑暗的颜色,如果从远处正上方去俯视,你便会发现那是纯白色的闪耀。   Shine……   苍茫色的草原,在猎鹰的鸟瞰之下开始褪去银白色的装点,冰雪消融后,那去年夏天的嫩芽在老叶的庇护下,开始由青黄发育,年轻着,弱小着,但是它并不恐惧,因为它不知道在未来有什么在等待着,或是被牲畜的践踏,或是成为草料,或是孤独的守望这里,在夏天时强壮为深绿,在近秋时枯萎凋零,或是侥幸的活到第二年的春天,为不知姓名的同伴庇护,成为土地的肥料。   春天,生命的季节。   复活新生的不只有草木,还有这片极地草原上的营养者,这就是自然。   在极地草原漫长冬季临始之时,母狼不合时宜的产下了幼崽,而公狼在那之后却不知何踪。   漫长的冬季,母狼在秋时储存的脂肪已经消耗竭尽,此刻它干瘪的乳房在小狼崽的允吸下再也淌不出一滴奶水。   春天来了,即使短暂,但它也是一种象征。   扑卧在石穴中的母狼缓缓的直立起身子,失去温暖怀抱的幼狼们开始焦躁起来,还没有掌握撕咬咆哮技能的它们只能呜咽,用最原始本能的声音表述它们的感情。   而母狼那青绿色的眼瞳开始发出凶光,它呲起獠牙对幼狼们发出警告。   这是最原始的残忍,也是最原始的爱。   母狼决定要去觅食,在这春天新生的时候,但它清楚这不是简单的捕杀,在它即要捕杀猎物的时候,其他的营养者也把它们定义为了猎物,她害怕自己不谙世事的孩子们胡乱嚎叫,那不是对他们母亲的呼唤,而是再向死神发出信号。   虽然犹豫,虽然惶恐,但是最后母狼还是决定暂且抛下自己的孩子,而走出石穴。   残忍有些时候更多的是无奈的抉择,在自然中,这一切解释的原因都是极其简单:为了生存。   有生命的新生就注定要有死亡。   因为拥有无限的资源,所以鹿是群居的生物;因为资源有限,所以狼是孤独的;但又因为需要力量,所以狼聚集为集体,即使在这集体中存在着矛盾、憎恶,但他们也要团结,在现实实际中一加一的结果总是要大于二的。   鹿之所以群居在一起,那并不是团结,而是为了依靠同伴的牺牲而苟活。   新春伊始,孤独一个冬季的狼们从新凝聚在一起,虽然他们在隆冬的寒冷中更加需要团队的力量,但是同样在隆冬自然的考验下,那团结内在也是无比的脆弱。   眼下,太阳的温度又回来了,它们知道那是短暂的,所以他们决定用团结的队伍在太阳光辉淡弱之前获得更大的生存脂肪。   杀戮开始的那一刻没有谁知道,鹿群在依靠同伴们肉体作为诱饵后,而成功逃脱。   死去的鹿在饥饿一个长冬狼群的撕咬下快速化为白骨,最原始的捕杀,最原始的残酷,但那却不值得憎恶与同情。   狼是为了活下去。   而死去的鹿在曾经也一定抛弃过自己其他的伙伴,而逃走。   这或许可以称之为轮回,没谁可以讲出一开始的起始源头,也没有谁能预言终结时候的样子。   饱餐之后的狼群们快速的离去,虽然还有残留的血肉,但是那已经勾不起它们任何的胃口,现在的它们要享受,而不再是拼搏,抛开了最原始的目的与希望,那便是黑暗腐败的源头。   在枯草之中潜伏许久的母狼,终于等到了自己同伴们的退散,它冲潜伏点跑出后,快速的饕餮着还是新鲜的血肉而补充在漫长隆冬消失尽皆的体能。   饱餐之后,它又用狼牙撕扯下一块粘连内脏的血肉,衔起后,便快速的朝自己巢穴的方向奔跑而去。   当它的脚步越加接近自己石穴的时候,一种不详便开始笼罩在它的心头,它虽无法言语,但是那青绿焦躁的眼睛已经深深的把它出卖。   陌生气息。   它虽无法清楚的表述那味道,但是它清楚这味道是来自神,在它们眼中的神。   天上的猎鹰在反复的盘旋,母狼已经感到了极深的危险存在,但是天性本能却不能阻止它归巢的脚步。   近了,近了,那石穴已经近在眼前了!!   “砰!”   炸响的枪鸣贯穿在这绿白的草地,以及蔚蓝的青天之上。盘旋的猎鹰符合的啼鸣,缓缓降落在它主人的肩头。   即使残留着感情也不会有人明白,它那不甘闭合眼眸的凝视。   结束了,没有悲伤。   暴漏石穴中那些懦弱的狼崽们,无一例外的惨遭猎人的毒手。   “啊,真是一笔大买卖啊,这么多的皮毛!”猎人就地的抽出尖刀,麻利的把还温热尸体的皮毛剥下,从那娴熟的动作来看,不知道有多少牲畜在他的手中皮肉分离。   在那仅有狼躯才可以钻入的石穴处,一只最瘦弱侥幸苟活的小狼恐慌的看着这对它来讲残酷的一幕。   那就是神么……   残忍,暴戾,血腥……   仇恨的种子深深的印刻在那幼狼的心里,在它还是幼年的成长时。   它并不知道神代表这什么,这一刻的它只是开始认识到那神是残暴的生物,在它继承它种族血统中那份倔强。   青绿色的眼瞳在春季日光之下,开始反射出光芒。   ……   依旧是黑暗,依旧是看不见最远深处的水里。   活着。   为什么要活着呢?   肉眼所见的都是虚伪的做作,撕裂掉那伪装后,那凶残生物的本性赤裸裸的显露,彼此讲着黑心的话语,彼此欢笑的刀剑相向,这一切就像是一张无边无际的网罗,彼此与彼此交叉在一起,失去任何一个彼此便要孤单,但周围所有的彼此全部失去后,便要被网罗的世界抛弃。   “是你抛弃的自己,并不是这个世界把你抛弃。”   我抛弃的自我?我只不过就是想安逸的活下去而已,不想有着任何的变故,不想任何人有着痛苦,彼此真正的欢笑在一起,难道这也是虚妄吗?   呵,难道这不是虚妄吗?   当一切被命运冠名之时,这个世界便开始改变了颜色。   “这世间任何的存在体,不都是被命运而冠名吗?那命运不就是人心么?”   人心?   “那些发生的事情,那些掌握的故事,就像你曾经幼儿,小学,所研读的爱迪生,居里夫人,牛顿,爱因斯坦,法拉第,鲁迅,托尔斯泰,贝多芬,霍金等等诸多在历史上留有姓名伟人的故事,他们已经不存在了,但是他们为什么还会在人的心中占有位置?这些人只是伟人,但如果幻化而来,你的朋友,你的伙伴,你的亲人,那不一样的永存在你的心中吗?”   我的心中……   背叛,所有伙伴朋友的背叛……   我……我一直在努力,在拼搏,但得到的总是不相称的结果,我……   “真的是这样么,如果你真的选择了拼搏,刚才那只仅存的幼狼便会不过一切的从藏身石穴中扑出,扑向那残害它母亲以及兄弟伙伴的猎人,咬断他的喉咙,把撕为碎片。那只幼狼就是你心所幻化,一直以来,你选择的只是彷徨,惊恐,否定,逃避,落魄,踌躇,伤感……”   不,不要再说了!!不要在说了!!   “……还有不愿抬起头来而正是这个世界的荒诞,不愿抬起头来而面对这个世界的扭曲,不愿抬起头来去真正的反抗,你,你就是个懦弱者,一直依靠神为抛弃使徒之名而苟活!!”   够了,够了!   我,我要活下去!!   我要对命运发起反戈!!!   我不要如此的结束!我要如我母亲所赐予我的名字那般发散出光芒!!   Shine!!!!! 注:Shine,闪光,发光。 第十六章 博弈的坎坷(琐碎)   题记:在这个虚构的世界中,虚构现实的国度下,一种政体的存在,是依靠抹杀人性来维持它的个性。   一台领导者AS87机甲慢跑在石土杂乱的训练操场内,在已是临近一天落日黄昏的旁晚。   秋末冬始,那日光倾斜的速度总是在人还没有感受到那份真正的温暖前,余晖的角度便再也莅临不到身后的影子。   在稍远处的看台上,一群年轻的少年人或是三五结群,或是两人依偎说说笑笑,但更多的目光还是在流连在那训练场上那最后一台机甲身上,以及在那看台最下处,黑色短发的女子和她身旁不停低头俯身谄媚的男人。   “呃,黑莲教官姐姐,您看都已经是这个时候了,是不是迁就一下佳玲她,毕竟佳玲她一直很……”何桃满脸强涌笑意,双手不知所措的揉搓起来。   黑色短发的黑莲微微瞥眼横了一下何桃,这流露出不悦冰冷的眼神,霎时间让何桃闭上了嘴巴,只是那心中的情绪无法抒发,而是他的动作模样便的更加尴尬。   “现在白毛女不在这里,我可是这里的大姐头。”黑莲说着,但猛然似乎察觉到了自己话语中鄙陋,她立刻改口,“就算那个白毛女在这里,我也是这里的大姐头!!”   “是,嗯,嗯,嗯!”何桃立即附和着,来到这里已经接近一个月的时间了,何桃早一领会了黑莲的脾气习性。   黑莲看到何桃顺从的应允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稍后缓缓的叹了口气,在已是凉秋的旁晚,淡淡的白雾袅袅而聚,顷刻间又升华在空气之中。   “其实我也并非是铁石心肠,但是那个明星大小姐可是倔强的很,虽然不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但是刻意的关照指挥带来更多的叛逆,你是他的朋友,这一点你应该是比我更了解的。”   何桃微微一怔,低声的喃喃道:“她以前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她以前是什么样子的我无暇顾问,只不过由于你们的到来,最近学院附近总是问询潜伏而来了大量记者,还有我们身后看台上的这些少年学员们,每天训练完后总想要目睹这明星大小姐的风采,这真是令人头疼。”   “呵呵,真是抱歉。”何桃再次的尴尬一笑,勉强的笑颜极快的消沉,更多的愁容依附在他那张不加任何修饰的脸上。   黑莲回头微微侧顾,她虽神经大条,但内心对于感情的捕捉还是敏锐,她微微犹豫后开口讲道:“明天是这个学期的购物日。”   “嗯?”   “整个学期中唯一可以允许学员自由出入学院的假日,明天的时候你找她好好谈谈吧。”   “谈谈?谈什么?”何桃有些错愕,黑莲微微一笑,把手掌拍打在了何桃的肩膀上。   “让她放弃。”   “如果她是那么简单就会选择放弃的人,我的劝说便早会起了作用。”   “是么,据说她是因为父亲牺牲后,而绝然放弃已有的生活,从而改变自己来到了这里,这样的痛苦可定会深深的折磨腐蚀着她的内心,但是她确实不适合这战斗,虽然她一直很努力,但是她连你这样的门外汉的基础都无法达到,她太脆弱了,她原本就是就是一株温室的花朵,并不能因为主人的离去而堕落。”   “她原本就是就是一株温室的花朵,并不能因为主人的离去而堕落……”这句话在何桃的心中开始反复的激荡,一种新的希望与坚韧的不屈油然而生。   近处的大地开始颤抖,金属零件运转的轰鸣开始清晰,训练场上那一台唯一的机甲巨人践踏着大地,朝黑莲与何桃所在处奔驰而来。   片刻之后颤朔大地缓缓的趋近平稳,那金属零件的轰鸣声也悄悄的止息,领导者AS87机甲顿住了脚步,不过在这之后发叹出声息的并不是这驾驶者的语音报告,而是在高处看台上那群年轻少年学员们的惊叹,以及预备逃跑的动作。   ……   “耶,这一次没有失控,黄佳玲小姐的操作进步了许多嘛……”   “运气,运气,毕竟这一个月以来她令机甲停不下脚步的事件已经发生了七次……”   “……哎,女孩子家根本不适合这对机械的操控嘛,真是搞不懂她为什么放弃唱歌,哎……”   “什么女孩子不适合操控机甲,你忘了黑莲大姐吗?”   “黑莲大姐还能称之为女孩子吗……”   “嘘,小声点,别让黑莲大姐听到,你又想被关进小黑屋中然后被残忍的施暴吗?”   ……   看台之下,领导者AS87顿足许久后,终于在她不熟练驾驶者的实验操控中,开启了外放语音。   “报告黑莲准尉,已完成今天的训练任务。”那原本天籁的喉咙中,疲惫的喘息清晰可闻,即使她在努力的压抑那份剧烈,可是却欲盖弥藏,让听闻这声音的人都可以在脑海中清晰的幻想出她在机甲中汗流的样子。   “很好!比昨天进步了十秒。现在可以把机甲送回仓库了!注意小心谨慎些,不要在发生类似之前把仓库门撞开的意外。”   “是,黑莲准尉!”她的声音很坚定,丝毫没有受到黑莲那带着嘲讽意蕴话语的影响,或许也可以说她把自己此时并不需要的感情隐藏。   人类永远是无法预言的生命体。   夕阳的余晖已被地平线吞噬的仅剩最后一抹霞光。在如此强烈逆袭的光束下,钢铁机甲的留影被拉扯的更加冗长,宛如伏躺的巨剑,却不知还要多大的巨人才能拾起舞动。   乘坐在MS驾驶舱内的黄佳玲的脸上已满是泪水,这已是她这近一个月以来每天必修的悲伤课程,在这个金属凝聚体的包裹之下,没有人会发觉,没有人可以试探。   心中的不甘,扭曲,现实的痛苦,眼下的磨难都是对她人生的一种颠覆。   但是泪水只是一种发泄,并不是她的心正在软弱。   认证时因为抛弃释放了那些痛苦悲伤,才得以在现实中成长。   这一刻的黄佳玲猛然的抬起手拭去自己脸颊上的泪水,在她那双原本细嫩的双手上此刻却被绷带包裹,这是在短期内高频率操控机甲的结果,虽是不影响正常的活动,但是却再也无法对任何精密的乐器弹奏。   很痛。   但是她却咬紧了牙关,义无反顾的再次推拉起那机甲操控杆,驾驶者机甲继续朝着前方夕阳最后的光辉走去。   “前方也是临近黑暗了吗……但是我知道我的身后已被黑暗吞没,我没有退路,只能朝向那最后也即将湮灭的光辉处前进。”   某地,某处。   透过被尘土灰烟模糊的玻璃,入眼的仅有黑暗与红黄色交织的工业。   房间内的中年人徐徐的放下遮掩的帘布,转过身来朝房间另一头会客沙发上的人看去,因为黑暗的沉淀,只能通过那外来昏黄的余光瞧见模糊轮廓,细节之处完全的消弭。   “你来了。”   “是,先生。”   “来说一说吧。”   “是。End Storm成功的运转,驱散开了打扰者,但是似乎时间计算上有些差池错误,有三个目标体被卷了进来,并被您的孙子带走了。”   “哦。那孩子真是个仁慈,不过有些事情并不能完全按着他的性子来做。”   “是,这一点我知道,所以我便去少统帅那里要人了,可是在那里并没有我们要搜寻查找的目标。”   “哦,那孩子也开始懂得谋略了,呵呵……不过我知道你也有办法一定会做到再次完成本分任务的。”   “是,先生。”   “现在这个世界变得愈加紊乱了,那伪善的黑暗之光似乎压制不住真正的光芒了呢。”   “不,先生。在那伪善的黑暗光芒之下,还有更多的愚钝的拥戴者,那些政府给了他们简单的权利,便完全的把他们驱使征服,那些政府依靠抹杀人性来维持他们的个性。”   “哦,看来还不是时候啊。”   “是的先生,即使现在世界的格局在发生为妙的改变,但是还不是我活动的最好时机。”   “嗯,确实如此,不过就算我们现在没有越权的活动,但似乎也开始有人注意到我们的存在了。”   “不可能的先生,凡是身过此处,愈加挖掘我们秘密的人都已被我清除,这一点我绝对敢保证!”   “嗯,我当然知道,这并对不是你的疏忽,但是确实有人已经开始注意到了我们。”中年人说着,手指随意的在桌上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上一划,待机的屏幕瞬间亮了起来,突兀闪现的白光刺的消弭在黑暗中的人抬手遮住双眼避让,当渐渐习惯适应着光景后,才正视的瞧那屏幕中看去。   “这个人叫拉姆斯尔,我们外部情报部门侦查到这个人为使徒军团的真正领袖,那些往日在电视中演讲的不够都是替身而已……”中年人继续的开口解说道,“据我们情报部门的反应这个叫做拉姆斯尔的男人似乎开始察觉到了什么。”   “察觉到了什么,这……”   “我们并不是完全的隔离与这个世界,与外界保持着联系,被察觉并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眼下他也只是有所察觉,但并没有掌握什么,所以我们不必担心,所要担心的是这个……”说着,中年人用手指再次滑了一下笔记本电脑的荧屏,画面一闪转为另一个人的头像。   “这个人叫做亨利·金,美国新潮报的记者,现在还停留在弗利可可首都城市内……”   “是,先生,我知道这是我的失误,我会处理好的。”   “嗯,我能理解着失误的原因,在这里并没有权威的个性。”   注:1,End Storm,末日风暴。 第十六章 博弈的坎坷(新势力1)   题记:敌人总在增加,而你的伙伴却总在不经意间遗失,不是他丢弃了你,而是你冷落了他。   肖阳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当神觉刚恢复清醒之后,率先入耳的是细密机械运作的滴答声,还没等他的大脑反射疑问,一声清朗的声音便挤入他开始运转的思绪。   “嘿,你总算醒了。”   “……”   “哼。”   肖阳立刻连续的眨了眨眼睛,让杨靖上粘连的朦胧完全退散,他刚缓缓的坐起身子,一把颇重的半自动步枪便抛进了他的怀中,致使淬不及防的他被步枪的重量压砸的再次躺倒在床上,于此同时他的手背似乎也被什么东西牵连而刺痛,在这样的扰动下,使他的头脑彻底清明过来。   他再次起身,并开始朝自身所处的环境打量:他身处在一张洁床上,床边的柜子上是一台精密的电子仪器,之前的滴答声完全是来自它运作的机械零件碰撞;在他右手旁是一金属高架台,其上倒挂的透明玻璃瓶内液体沉淀的气泡不住的上升破碎,在瓶口底部延伸出来的导液管直至在他的手背而终止。   当肖阳瞧见自己身处的环境后,再次抬头朝面前的几人看去时,不由的诧异:为首的是一名与他年纪相若的青年,令人瞩目的是他头顶上那雪白的发色,在这让的素丝下,再去端瞧他那质朴诗雅的模样,要不是之前从他口中讲出男子汉的语气,让人不由的开始错觉他是个绝色的女人;在他次手旁是一名个头稍矮的白人少年,那不屑的眼神,以及傲慢抱肩的姿态,让肖阳不由的有几分错愕;最后在这两人的身后处是一名个头魁梧高大的青年人,那熟悉的脸庞以及正在微笑的模样,让肖阳开始有些惶恐和犹豫。   “石头?”   那高硕魁梧的青年人大步上前来到肖阳的床榻边,单手把手中的步枪别过,腾出空隙的手便毫不犹豫的拍在了肖阳的肩上。   厚尘的重量那是积压感情的流露。   双目对视中,那份过往情谊不由自主的遐想。   一旁的白人少年亥斯克不由的再次冷哼,把头瞥向别处。   “呵,原来你们真的认识,不过现在可不是交流感情的时候。”那名白发殊色的年轻人开口讲道,接着他毫不犹豫的把铺盖在肖阳身上的单被扯开,“好了,抓紧下床吧!”   “我……”思绪清明后,肖阳的脑海中有着一系列的疑问,但但刚到嘴边却被这白发殊色的年轻人回绝掉,虽然是拒绝的口吻,但是那话语的感情却让人不由得心生温暖。   “不要问为什么,我会在路上对你解释的,不必担心语言的问题,现在你既然能听懂我所说的话,是在你昏迷的时候,我就在你的耳廓内粘附了语言自动识别的小元件。”   肖阳立刻恍然,这一刻他才发觉为何一开始看着这白发殊色年轻人说讲的话语总是声音与口型有些不相称。他再抬起手去摸索自己的内耳廓中果然有一粘附的颗粒存在,但是在抬手摸索证实的时候,肖阳的手不经意的碰到了挂在耳上的眼镜腿,这让他的心不由的一悸,神色恍惚起来。   白发殊色的年轻人立刻瞧出了肖阳的担忧,摆了摆手,并开口讲道:“不必担心,那个眼镜我没有动过,当我把你从机甲中救出来的时候,你的双手就一直死死的护在上面,我虽没看出来这个眼镜有什么奇特,不过在你身处危险中还不忘保护它,可见它有多么的重要,我也便遵从你昏迷时的意志,只是给眼镜框稍稍扶正了些而已。”   “谢谢。”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抓紧时间从床上下来,并拿起枪随我而来!我知道你还有更多的疑问,但是时间紧紧迫,在过半个小时便会有人来追杀你们了。”   白发殊色年轻人话语中“追杀”二字让肖阳一震,他立刻不顾及细节疼痛的扯下连接在右手背的输液管,抬眼瞧看了一下自己的足部,在肯定自己的鞋子依旧穿戴在脚上后,他便抱起之前抛掷在他胸前的步枪便从床上跃下。   “很好,各位请随我来吧!”白发殊色的年轻人对着房间内的几人招了招手,便推开了房门率先的走了出去。   房间内余下的三人相视一顾,巧合默契的点了点头,便开始追随那白发殊色的年轻人的脚步。   房间外的廊道冗长黑暗,但尽头处的昏黄的光辉又宛如地域般的烈焰令人遐想,让懦弱的人恐慌那唯一明亮的颜色。   “我的名字就做白雪·S·西马里克,你可以简称为白雪,不必嘲笑那是否是女人的名字,这不过是个代号而已。”白发殊色的年轻人一边轻跑一边的讲道。   紧随在他身后的肖阳轻声回应着肯定。   “你应该很好奇为什么自己会身处在这里,你在地上世界斯尔拉米沙漠中遭遇的沙暴并不是自然世界的偶然,而是来自我们这个世界End Storm工作所凝聚力场后释放的沙暴。”   “这个世界……”肖阳捕捉到了白雪话语中的重点词汇。   “是的,现在你们身处的就是我们的世界,一个构架在斯尔拉米沙漠之下的地下世界。”   肖阳心头一震,不由的更加用力抱紧了自己手中的步枪。   “要奔跑的路途还很长,那尽头的出口虽清晰在眼前,但那不过是错觉而已,所以我可以详细的向你介绍一二。这个地下的世界目前是被我高祖父架设的,构建的组织被命名为Coal,最开始构建这里的理由是为了逃避这片大陆上的战乱,这虽然是我爷爷亲口对我讲述的,但我知道这是谎言,我知道他是一个野心家,想在这片大陆更加混乱的时候猛然的从地下突破去,就像多少个世纪以前,那名整合欧洲大陆的英雄,抱歉因为这里对外界的信息传递是很少的,所以我并不知道到底是多少个世纪,以及那个英雄的名字,我只知道那英雄的故事。”   “英雄么……”肖阳喃喃的自语,在他心中那个整合欧洲大陆,创建弗瑞顿帝国的男人对曾是少年学生的他来讲确实是偶像般的英雄,在他曾经生活在安逸平和的岁月。可是现在,在青春年少的剧烈变故中,那份对英雄膜拜的热血早已是冰寒,身处在这战争漩涡中的他此刻深深能感受到那英雄脚下践踏之物。   “两个世纪前,在这地上,斯尔拉米沙漠还是一个贸易的小镇,在我高祖父的动作下一夜间被沙暴吞没,或许应该在那之前这地下的世界就已被挖掘构建,让整个小镇消失只是为了更深的掩藏这地下的事实。小镇消失后换来的并不是平静,而是更多外来探求真相的冒险者,所以从我的高祖父那一代便开始了没有尽头的对进入这片区域内的人杀戮。但是人心是没有止境的可怕,越来越多的冒险者探险家应为这里愈多谜团的吸引来到了这里,所以鲜血就一刻也没有终止过,直至我太祖父继承了我高祖父的统治地位,他带领手下的科研团队,研发出了扰乱磁动力场以及Disturb粒子,彻底改变了这一现况,让外来的冒险家迷失方向,失去通讯,然后并故意放走一些冒险家,让他们以为探索到了真实对外公布沙漠磁场之谜,这才彻底阻断了不断来打扰的冒险家;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片大陆的战火越加频繁,总有迷失方向的单兵来到此处,我的爷爷为了守住这里的秘密,也只好把他们吞噬掉。而你们就是这样。”   “如若平常时候是不应该启动EndStorm生成人工沙暴的,但是你们的目标太过于庞大,我的爷爷只好选择如此把你们席卷到沙暴的风眼中,然后沉淀到这个地下的世界……”   “等等,既然这样,你为什么选择要救我们……”不间断的世界观冲击并没有令肖阳沉迷惊讶中,他从白雪的话语中立刻察觉出了些许的漏洞,他皱起了眉头,并把手中的步枪微微高抬,枪口对准了前方白雪的背心。   “呵,你倒是我所遇见人中,为数不多的头脑细腻着。对于我要拯救你们的解释,如果我说只是我看不惯我爷爷他们随意杀戮,你是否相信呢?”白雪虽然没有回顾,但是他却清楚的察觉到了肖阳细微动作的变化。   “这……”   “令人觉得不可思议,但是现实确实如此。此时此刻我不妨告诉你,你们不是我第一次拯救的对象,我看不惯我爷爷以及他们手下那群人随意对外来者杀戮的这件事已经足有六年的光景了,在这六年的光景中,每一次当他们要对外来者清洗,我都会干扰拯救,但结局总是可惜……”   “可惜?”肖阳微微一怔。   “在这近六年的光景中我没有任何一例成功的拯救,那些外来者的生命也是止不住的消亡……不过,在这不断的博弈中,我相信我一定会取得胜利,尤其是这一次,因为这一次无她决定帮我了……”白雪一边说着,一边回过头来,对着肖阳微微一笑,借着那稍远处昏黄的光线,这绝美轻年人的笑靥甚是美丽,短暂的一瞥已是惊艳。   “……所以你们放心好了,一定可以活着逃出去的。”   注:1,高祖父,爷爷的爷爷。   2,太祖父,爷爷的爸爸。   3,Disturb,扰乱。 第十六章 博弈的坎坷(新势力2)   题记:人类是比植物更加的喜欢趋向光芒,即使那心深埋在泥土之中,即使经历千万年,亿万年的进化,但没有让这趋性基因丢失,反而愈加的趋近于完美。   在白雪·S·西马里克的领路下,肖阳等人在不停脚步的奔波中已经来到了那黑暗处的尽头——昏黄光耀的开放口,但是在紧接那边缘的时候,银发殊色的白雪,立刻转折的了步,在那昏黄光耀的开放口的另一侧依旧是冗长黑暗的廊道。   紧随在他其后的肖阳等人均是好奇,纷纷想要在那昏黄光耀的开放口处驻足,并探出头去想要一看着冗长黑暗廊道外的究竟,但是立刻遭受到了白雪的制止。   “别去看!随我这边走!”   肖阳,亥斯克,石头三人虽是好奇,但还是按着白雪的话语进行行动,在昏黄光耀的开放口转折之后,在奔跑的道路便呈现出了下坡趋势,并且在黑暗长廊的尽头没有任何的光亮,仅存的光线是来自他们身后那昏黄的开放口,随着脚步不停的移动,那光线也越来越衰弱,渐渐的趋向与虚无。   “现在我们身处的位置是西区蜂巢,通往地面的道路只有中心塔和东区的排放口。中心塔的戒严程度我就不必讲了,光从这‘中心’二字我想你们也应该能猜的出它的重要性,所以我们可突破的道路只有东区的排放口。”白雪一边奔跑着一边继续的解释着,但是肖阳听闻这话语便立刻捕捉到了其中的细节,然后开口讲道,“之前你是不是也带领其他人只向东区突破逃亡?”   “嗯,是的,有什么不妥吗?”白雪微微一怔。   “当让很不妥。”还没等肖阳继续话语,紧随他身后的亥斯克便接过肖阳的话语继续讲道,“如你之前所说的属实,你与你的祖父进行了长达六年的对抗博弈,在这近六年时间中,你每一次都是帮助外来者都试图通过那个东区排放口突破出去,我想你的祖父如不是傻子,绝不会放松那里的戒备,相反而言,如果我们从你口中所讲的中心塔进行突破,那么成功的几率会极大的增加。”   “理论上分析是样子,但你们并不了解中心塔的构造,整个中心塔就是我们这个世界运转的核心,那是一台超级计算机在完美的运行,无论是那一个方面都是没有瑕疵的完美,想要从那里突破到地面上根本就是天方夜谭;至于东区的排泄口,是我们这个世界过度二氧化碳以及有害气体向外界的输送口,所以是永远不会关闭,即使我的爷爷知道他的孙子会使用反复重复的招数,但他也不会终止封闭东区的排泄口,一旦东区的排泄口被封闭,我们这个世界有害气体的浓度会在三十分钟之内达到危害值,那么这里就要崩溃了。并且,更重要的是,你们的机甲也处在东区。”   “呃,冒昧的问一下,这里是距离地面有远?”肖阳微微思绪后,在猛然又想起了乌达顿以及使徒军团的Land Rover,在失去信号之前,他们彼此约定的汇合地点就是斯尔拉米沙漠,此刻的他开始担忧起来。   “呵,你客气了。”白雪再次莞尔,“之前忘记了与你们介绍,我们这里介于地壳和上层地幔之间,也就是软流层。”   “呃……”肖阳的神色立刻尴尬起来,在他学生时代一直都是被划分在差生行列的,此时白雪略带专业的地理术语,他完全是搞不懂的糊涂。   “软流层?那不是岩浆活跃的地层,那你们这里……”亥斯克诧异的惊呼。   于此同时肖阳也从亥斯克的话语中捕捉到了些信息,虽然他的地理知识不过关,但是常识还是有的,如果软流层是岩浆活跃的地质层,那么这里距离地表的距离至少要有数十公里,对于使徒军团的LandRover性能来说,地表下1公里的深度已是机械作业的极限。念及此处,肖阳的心微微的送了口气,对于担忧乌达顿是否也被卷入这地下放下心来。   “没错,把这个世界构建在岩浆产生活跃的软流层确实是很危险,但是我们这个世界的能源完全是依靠这岩浆热度,通过这岩浆热能产生电,再有电去分解气体,创造食物和水,来完成我们这个世界反复的循环。”白雪解释道。   “这听上去真是不可思议,就像做梦一样。”一直缄口的石头讲出总结的话语。   “的确就像做梦一样,对你们来说这里是梦中的事物,而对出生成长在这里的我来说,你们就像是梦中的事物,在我的肉眼世界观中,只有这个地下以及中心塔永不熄灭的辉光,至于那些太阳,月亮,星辰,植物你们口中,那些流传在这里书籍中所表述存在的,在我这里虽被肯定,但是无法感受,无法触摸,呵呵,这不就是梦吗?和梦一模一样的存在。”   肖阳,亥斯克,石头三人不约而同的在心头均是微微一怔,眼前这银发轻年人的话语中暗藏着无尽意蕴的忧郁。   “那么你为什么不选择走出这里呢?”肖阳微微犹豫后,继续的补充道:“和我们一起。”   “呵,那是早晚的事!要不然我怎么会选择如此无聊反复的与我爷爷进行博弈,拯救你们只是不断练习逃跑路线而已!当我彻底厌倦了这里便一定会从这里突破到地面上的,哈哈!”奔跑中的白雪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那爽朗的声音让肖阳不由的有几分动容,这话语虽与白雪之前所讲的言辞有着驳论,但是那感情确实真挚,就像此刻不断延伸向下的廊道,当坡度不在倾斜而开始趋近于平直的时候,那被俯视角度遮掩的出路口光辉猛然突现,使人的心豁然开朗。   真实永远不是去用肉眼察觉的,而是用心感受的,只要你敢于相信,那就是真实。   在那出口处,白雪停住了脚步,并示意肖阳三人轻声,然后他背贴向墙面,缓缓的向出口外的探出头去,但是一把冰冷的枪口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准确无误的压按在白雪的银发头帘开缝处的额头上。   白雪大半个身子的动作霎时一僵,缓缓的抬起头来,目光朝那枪口上端看去。   “巴里克叔叔……”白雪嬉皮尴尬的一笑。   那持枪的男人也是回应着白雪一笑,并抬起单手摸了摸他同样银白色的头发,随后从黑色单衣的口袋中摸出简易粗糙的烟卷以及打火机,单手把烟卷上抛便衔在了嘴里,也不见他何时的点火,那烟卷已经燃烧起来,同时那摸索烟卷打火机的手又放回了原处,一系列动作完成的干净利索。   “很好啊,白雪,比上一次跑到这里的时间提前了一个钟头内,要不是无向我报告,恐怕这一会儿你都快跑到东区了。”   “什么……无,是无向你通风报信的……”白雪有些不敢相信的震惊,“她,她明明说这一次要帮我的……”   “哎,白雪啊,你真是太天真了,女人的话你还敢如此轻易的相信,呵呵。”   “那,无呢,无她人呢?”白雪追问道。   “喏,在那边。”持枪的巴里克单手竖起大拇指朝后摆了摆,白雪顺着巴里克示意的方向缓缓的转头,看到在巴里克身后不远处,在他们这个地下世界独有改装的卡车上,露天驾驶室中,一名粉色中长发,年纪不够十一二岁的小女孩正单手托着下巴,身子依靠在车椅的一侧,双眼无趣的朝这个世界的天顶望去,一脸无所事事的模样仿若在告诉任何人,她只是一个路过者。   “好了,别打歪主意了,乖乖的让你身后那些人一个一个的走出来,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我的厉害。”   “巴里克叔叔……”白雪缓缓的抬起头来,目光开始闪烁,一脸要泪流的样子。   “喂,喂,喂,别用你那女人脸可怜兮兮的对着我,就算你的模样再怎么像女人的精致,我也知道你是男的!别浪费时间了,刚结束End Storm的后期工作,还没来得急休息,便要赶来阻止你的愚蠢,呸!”说着,巴里克一口吸进了烟卷,便随意的把那烟头末端涂在地上。   “喂,后面的外来者,一个接一个的现身吧!不要在浪费我的时间了!”巴里克大喊出声,格外清晰的传入还身处在廊道内的肖阳三人。   肖阳,亥斯克,石头相视而顾,却不知如何应对,不过从亥斯克那坚毅神色中,肖阳察觉出了一丝狠意,他立刻摇头否定,亥斯克紧紧的皱起眉头,对着肖阳流露出无尽的鄙夷之色。   在着廊道之外,在那卡车露天的驾驶室中,那个被指呼称为无的粉色中长发小女孩,缓缓的长叹一口气,连续的等待让她开始有些烦躁。   放眼远处,那更远的中心地方,一只接连在天际的高塔大的顶部,那昏黄的流溢的光芒如太阳一般照耀在这个世界之上,让这里由黑暗与昏黄的主色支配,现实中那缺失的美好,因为充溢而变得荒废。   “嘁,无聊,麻烦的人类。”   注:1,Coal:煤炭,上一章的注释遗失。   2,本作是软科幻,如有与现实不符冲突纯属正常。 第十六章 博弈的坎坷(不曾抛弃的伙伴)   题记:你可曾想过那些被你所击倒在地的人,在他的心中是否蕴含着同样不可亵渎的梦想?   在白雪·S·西马里克被劫持的身影廊道之后的内侧,肖阳,亥斯克,石头三人开始轻声商讨对策,方才白雪与那陌生男子的对话,他们可是听的清楚无比,眼下纵使背身处在廊道内的白雪不停摇摆着手臂,示意肖阳他们快些原来时的路线返回,但是在肖阳等人的心中,不约而同的认为退缩就是绝路。   他们清楚的知道,既然白雪是这个地下世界的统帅的孙子,那么无论遭遇到多大的险境,他也不会有分毫的损伤,反倒是他们这些外来者,在这个未知有些梦幻的地下世界中,任何的错误都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他们的心现在还有这信仰,他们并不想让自己的生命定格在这个颠覆他们世界观认知的地下。   “假意劫持他。”亥斯克轻声的讲道。   肖阳立刻摇头否定,对于弗瑞顿少年的这个提议他觉得有些过于残忍,虽然这是一个好办法,但是意外危险出现的几率不可测定。   亥斯克皱起了眉头,抬眼朝另侧的石头看去,希望这个中方健硕体格的肌肉男能在此时支持自己的提议观点,不过此时的石头却是一脸信任的神色,目光坚定无比的落在了肖阳的身上。   “这是我唯一的办法了!”少年亥斯克开始有些愠怒,此刻在廊道内低沉的音调,让他的声音听上去沙哑模糊。   “不,还有办法的。”犹豫思绪片刻肖阳自信的讲道,然后抬起头对石头一笑。   “办法,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早就知道你这个家伙不可靠,在之前沙漠中,我对中方那台Ghost机甲倒戈的时候,你这个家伙是个愚者……”石头突然抬起手拍在了亥斯克的肩膀上,“那是你对肖阳他的不了解,他不是愚者,是智者。”   被多久以前伙伴的夸赞后,肖阳不好意思的羞赧一笑,“石头,还记得吗?”说着肖阳便抱紧了手中的步枪朝石头的方向走去。   “啊,那个时候,那个精彩的瞬间,我怎么会忘记呢?”石头,回应着肖阳,然后单手怀抱起肖阳后,便朝着廊道尽头的光亮走去,留在最后的亥斯克满脸的愠怒,他狠狠的握紧了拳头却找不到发泄口,心中既是在恐怕他们的失败,又是恐慌他们的成功。   不过在不足片刻的时候,那一切便开始演绎,突兀的动作让他震慑的无法言语。   “好,开始!”这是肖阳与石头不约而同在心底的默契呼喊,也是对过往流年,在那个曾经美好记忆的祭奠。   石头高抬起单手便把手中抓捧的肖阳朝廊道外掷了出去,于此同时他也开始加速的大跑,高举起手中的步枪,做出了预备射击的姿态。   把活人作为诱饵抛掷出来,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想象的事实,当巴里克错愕的时候,肖阳的身影已从半空中跌落在了地上。这里的土地坚硬无比,早没有他少年时候跌落在那沙丘上的柔软,但是同样的相对,肖阳他的意识也远要比那个时候更加富有经验,在即将落地的那一个刹那,肖阳立刻的翻滚身子,让较为坚韧的背部去承受撞击的疼痛。   惊诧中的巴里克立刻把枪口从白雪的额头处移开,转向滚到在地上的肖阳,可是在那廊道之内,石头怀揣步枪的身影已经跃身出来,并对准巴里克的头按下的扳机。   巴里克的脊背霎时一阵激灵,多年的实战经验促使他立刻条件反射的高抬起枪械进行格挡,高速的子弹撞击在枪壳上,涟漪起一片耀眼的火花,当躲过石头这一轮的射击后,巴里克便要翻滚闪身到附近的掩体处,不过让他想不到的是,那被抛掷摔倒在地的肖阳此刻也做出了射击的姿势,那子弹的冲击轨迹已经抵达了终点——精准的命中在巴里克的左胸膛。   巴里克有些不敢相信的低头看看了自己胸口上风衣上被子弹撕裂刺穿的布料,然后又缓缓的抬起头朝白雪看去,“很好……你个混小子你给我等……”还没等他话讲完,他的意识便开始急速的消退,没有神经支配四肢开始瘫软,他踉跄了数步后,终于瘫倒在地上,片刻后瞌睡的呼噜声清晰无比的急骤起来。   白雪看到巴里克倒地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僵直的身子慢慢的放松紧张,然后他移步到巴里克的身前轻轻的踢了一脚,“喂,巴里克叔叔,每次你总是让我昏睡好几天,这一次纵欲可以轮到你了,哈哈,正好你刚忙完End Storm的运转,可以好好的休息了!”   “喂,小心,那边还有个家伙!”石头立刻出声对白雪警告道,趴倒在地上的肖阳也是一惊,立刻联想到之前从巴里克和白雪对话中涉及到的那被称为无的人物,他做出了戒备的姿势,高抬起枪口朝稍远处那卡车露天驾驶室中的粉色发束的小女孩瞄准,可是当肖阳看清那小女孩的模样后,神识霎时一震,那种少年时候惊恐的记忆彷如触觉到了蜜糖,一切犹如贪婪的蚂蚁拥挤螨爬啃噬他的肉身。   “肖蓝……”   于此同时那依靠在卡车驾驶室中的粉色发束小女孩懵然转过头,目光平静的朝肖阳看来。   “闭嘴吧,使徒。”她的嘴没有任何的动作,但是话语的声音却清晰无比的印入肖阳的心房中。   “我知道你很惊恐,我的模样与有的样子一模一样,但是最显著发色的不同你怎么不去比较?”   “有?”   “就是对你自称为神之信使的那个家伙。”粉色发束的小女孩脸上缓缓的露出戏孽的笑容。   但是肖阳此刻惊讶的并不止是这些,而是她的声音,那个在他昏睡时,在那深暗水潭,以及极地草原中,反复与他对话的声音。   “那么你,你又是谁……”   “呵呵,现实中的果然要比梦幻中的可爱呢。”   “嗯?巴里克那个家伙呼叫没有反应?”   在不断攀升的电梯中,身材高挑的西摩尔抬起手压了压自己礼帽的帽檐,并尽可能的把裸漏在外白色的发束掖藏在帽筒之内,然后他继续的对眼前通讯屏幕中的报告者回应讲道,“看来这一次少统帅的干劲很足嘛。”   “那么阁下,目前我们……”   “移交给法希亚去处理吧。”   “法希亚……”通讯屏内的报告者有些震惊,“法希亚阁下她……”   “嗯,没有问题的,法希亚虽然狂野了些,但是对于少统帅下手她还是会有分寸的,或者借着这次机会,通过法希亚之手给少统帅点痛苦瞧瞧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是,阁下,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嗯,就这样吧,我还要到地表上面去做补救工作,就此结束通讯吧。”言罢,西摩尔抬起手主动的按下键位切断了视频通讯,然后在这不断上升的电梯中,他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懵然间他似乎又想起的什么,立刻的抬头朝头上电梯的天花板端瞧,在那里处了空虚的白色,便再无它物。   “什么?”躺在浴缸中的法希亚对着电话的话筒大喊起来,在话筒的另一边,那名通讯的报告者只能忍耐住这口吻的压力,继续平稳声息的讲道:“就是这个样子,西摩尔阁下有要务在身……”   “要务在身?老娘刚结束End Storm运转工作,连热水澡都还没来得急仔细享受……”   “嗯……嗯……”   “你嗯什么?莫非你在臆想我的裸体?!”   “呃,属下,属下没有……”   “没有?!难道老娘我的裸体没有吸引力?!”   “不……”   “嗯?!”   通讯的报告者被法希亚连续不断的呵斥弄得尴尬无比,沉默许久后,他只能总结的回应道:“大概就是这个情况,法希亚阁下。”   “呵,你倒是圆滑,好了别担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是,第十小队随时等候阁下您的差遣!目前少统帅应该刚从西区蜂巢出发,预计一个半小时后会到达东区。”   “啊,争取把事情在路途上就解决好,我可不想让我刚清洗的身子沾染上东区垃圾的气息。”   法希亚说着,便挂断了通讯,并随意的把通讯机抛掷在一旁,然后她缓缓的从浴缸站起身来,脱离开泡沫水汽的遮掩后,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段暴漏在空气之中,要不是那偏褐色的肌肤与那狂野味道十足的气息,她绝对是一个适雅的美人。   随后她着手抓过一旁衣架上的浴巾,简单的遮羞后她便从浴缸中走出,然后驻足在镜子前,双手拂隆她的白色中长发,娴熟的捆绑成马尾后,她便对着镜子中的自己俏皮的一笑,以示满意。   “白雪?呵,这一次可有机会教训你了,上一次的青年舞会上,你竟敢当众说我没有女人味?好啊,这一次就别怪我把你那张女人脸打成猪头了,嘿嘿……”   法希亚的笑容开始变得邪恶,但她却不知道此刻命运也在悄无声息的对她实施着邪恶的变革。 第十六章 博弈的坎坷(狂野的法希亚1)   题记:这世间绝大多数人把自己小梦想定义的简单,他们只需要迈出短浅的一步就可以得到那果实,就是如此,他们的一生就是在反复定义追逐着琐碎的小梦想;而少部分人,在他们还是少年的或是童年的时候就已经把自己未来的方向定义在远方,他们只有一个大梦想,但想要实现却无比的艰难,成功者会被小梦想的追捧者赞誉,失败者会被小梦想的追捧者嘲讽,无疑嘲讽的记录远要剩余成功的,但即使是这样,那些怀揣一个大梦想的人也不曾后腿脚步,并且也永远不会终止有这样后继而来的冒险者。   “呃,那个我们就把那个家伙扔在那个廊道处没问题吗?据你说讲这步枪内的麻醉弹足够让人昏睡72个小时,那么……”乘坐在卡车露天驾驶室后座中的石头回头瞥望踌躇了良久后,才开口讲道。   “当然没问题,虽然这里看上去四下无人,但是很快就会有一大批人赶回来了。”卡车露天驾驶室前座的白雪·S·西马里克转过身对石头解释道。   “很多人?”少年亥斯克有些诧异,从开始到现在他们可是一个多余的人影都没有看到,虽然在那被白雪称之为蜂巢的建筑中存有着大量的房间,但却没有任何人的动静。   “是的。”白雪点了点头,“在沙漠中生成沙暴龙卷,是要靠End Storm的运转,而运转着EndStorm是要依靠我们这里百分之九十人口的工作来达成,并且一旦沙暴生成之后,后续的处理工作还要进行长达10个小时的维护,这就是为什么在我救援你们之后,在你们昏睡近八个小时中,没有人来捕捉你们的原因。”   “八个小时?那么现在我们剩下的时间……靠。”亥斯克轻声爆着粗口,便把目光朝肖阳瞪去,那意思在明确不过,都是应为肖阳昏睡的时间最长耽误了最佳的时间。此刻的亥斯克想大声呵斥,但是鉴于数分钟前,石头和肖阳那惊人配合的战术,但他的底气有些不足。   而此刻的肖阳只是抬起头,瞪大了眼睛朝行驶渐远卡车之后眺望,那之前被白雪称呼为蜂巢的建筑,那是一面岩石墙壁,其上虽有人工的打磨,但是自然的粗糙还是随处可见,一栋栋采光的通纳口应该就是之前他们在廊道内奔跑时所瞧见的出路。   出路吗?白雪之前曾亲口所讲那是错觉,对于他们这些地表之上沐浴在日光之下的人类,在黑暗的廊道内懵然瞥见光,那边认为是出路,可是在现实面前却是绝望的路口。   如果那一刻他们没有听从白雪的言辞,义无反顾的朝那强光出口处跃出,那边是没有意外的伤残。   “你还在犹豫什么呢?”心灵间的声音惊扰肖阳的思绪,着刚熟悉的声音让他开始惶恐,他原以为自己已经脱身离开的神的束缚,可是努力疲惫奔波之后,他才发觉自己是多么的愚蠢,就像是狭窄水缸中的鱼,绕尽圈子也终究还是在原地徘徊。   “还在惊恐吗?”那心灵中的声音一语中的,肖阳的身子不由的嘚嗦了一下,并立刻的回头朝卡车前位驾驶座看去,在那里背身对着他的粉色发束的小女孩虽没有回过身来,但是却彷如在后脑生长了眼睛一般,刺透人心最深处的东西。   “选择懦弱,还是选择坚强?在那梦中的誓言这么快就遗忘了吗,还是被谁蛊惑了呢?”   “我……”肖阳懵然一惊,那梦中的现实顷刻间在他的脑海深处回忆,shine……   他不由的抬起手掌,把掌心静止在他的目光之下,静静凝视,渴望与现实恒古注定就是矛盾的存在体,或许在这一切没有放声改变之前他会为安逸的小梦想而奋斗,而此刻他已经站在了改变的转点上,小梦想的意义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的价值,而那最远方,最飘渺的梦想才是期盼。   我,可以做的到吗?   没有人知道。   但是肖阳,或是任何人都清楚的一个真理是,不去做的永远是无法做到的。   下一刻的肖阳狠狠的攥起了掌心,虽然还有更多未知哀伤在等待着他去失落,但是他知道他必须走下去,没有退路,仅为那飘渺的誓言,荒诞的梦想,还有年轻的约定。   封闭的电梯终于停止了上升的势头,而此刻西摩尔也借着电梯内的照明完成衣衫整理的工作,他把自己所有肌肤身体尽可能的包裹在衣衫之下而避免裸漏。   随后他按下了电梯操控板上的某个按键,接着静止电梯的天花板缓缓的折叠开一个出口。   西摩尔抬头看了看后,纵身一跃,双臂卡在那出口边缘的金属板上,随后他扭身用力,完全把自己的下身从电梯中拉上来。   这是一片废墟,常年在风沙的洗礼和吞噬中,那历史遗迹建筑的边缘风化的模糊。   西摩尔轻轻一哼,随意的关掉那翻转的闸板。这并不是他的大意,这是他相信在这片沙漠中是不会有人查询到此处,因为在这片废墟外是被永久模拟伪装,在他身处在这伪装中的他看来这里是一片残缺废墟的围墙,但是在外来人的视觉看来,这里和斯尔拉米沙漠所有的沙丘并无分别。即便是有人偶然走进了这模拟伪装内,发现了这连接电梯的门板,但他也是无法启动这电梯的,并且他的生命也会极快的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哎,老了么?”西摩尔微微一叹,迈着厚沉的脚步,徐徐的朝废墟之外走去,于此同时他把手探进了自己风衣的口袋中,并扣动了其上的某个他熟悉的按钮,接着以他为中心的小区域内,空气压强骤减,螺旋的小风场旋转起来,然后又极快的消散,可是在那风沙褪去后,消失的并不止有风,还有西摩尔整个人,但是那脚步打磨沙砾的声音以及印留在沙地上的痕迹却依旧清晰。   “包裹在Disturb粒子中的感觉真是不爽呢。”西摩尔吐槽的讲道,于此同时他抬起头眺望向不远处在沙暴余尘昏暗天空上反复盘旋的直升飞机,并把目光的焦点完全的放在了那机身装甲板上鸽子与线框地球蓝色剪影的印花标志上。   “那就是新联合国的标志吗?人类的智慧真是抽象。”   在不停奔驰的卡车上,少年亥斯克懵然间似乎想到了什么,“啊,对了,白雪,你这位叫做无的朋友可靠吗?她不会一会儿再次倒戈吧,虽然她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力量,不过……”亥斯克把眼珠来回在粉色发束无的背身上转了数圈后,表情阴沉不定,一直独来独往的他从不相信任何人,之前主动要求与肖阳配合,结果还被反戈,此刻在他的心中已存余悸。   “啊,当然,无是从不说谎的。”白雪回应着。   “是吗?”亥斯克皱起了眉头,“那么之前她与那个男子在一起怎么解释?”   “呵,那个呀,无在一开始不是解释的很清楚了么,她是在路上偶然遇到巴里克大叔的。”   “偶然相遇,一会儿要是与其他人再次相遇,她会不会在偶然的倒戈呢?”   “呃,看来你的误会了,无是不会说谎的,所以与巴里克大叔相遇后,巴里克大叔肯定会询问无有关我们的情况,不会说谎的无肯定就如实的对巴里克讲述了全部,所以在一开始看到巴里克大叔和无在一起就不足为怪了。”   “这样的不会说谎?”亥斯克一怔,这种解释让他有些错愕,不过反过来思考如此年弱的小女孩心地纯洁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但从她如此的年纪就掌握了驾驶技术,这一点又让亥斯克怀疑起来,在童年困难成长中的他很难去相信别人,尤其是在他牺牲自己为肖阳取得优势的时候,肖阳还驾驶Sunmelt Eye给了他倒戈一击。此刻的他抬眼再次扫瞧这一露天卡车驾驶室时,不得不赞叹天神安排的命运,让他身处在入梦幻般的地下世界,并且在身边还有一群怪异的人,而此刻他想要离开这里却又不得不依赖团结这样一群人。   有一天的时候,当你如此这样的时候,你也会如此的感叹神之手奇妙的安排。   “如果在那个时候……我选择继续的沉默……”亥斯克默默的思绪,当机甲Ghost从狞邪之龙身后走过,当那两台领导者AS87从狞邪之龙身边走过,如果那样,此刻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这一切,到底是可以选择的命运,还是可以改变的命运。   白雪·S·西马里克似乎看出了亥斯克的怀疑,在卡车兜起的风气吹杨他银发的时候,在他那章绝美的脸上露出笑容,就像是之前对肖阳那般自信的模样。   “放心吧,无事不会真正倒戈,因为她是我的Dingo!”   “Dingo……”   “法希亚阁下,少统帅的车子已经出现在我们的相对视野中了。”一名银色短发的青年放下了手中的窥测镜,便扭头朝身后的法希亚报告着,不够迎接回应这名青年的并不是继续的命令吩咐,而是法希亚的爆栗拳头。   “告诉你们这群混蛋都少次了,要叫我法希亚美女阁下!”   “……是,法希亚美女阁下……”被法希亚拳头砸倒在地的银发青年期期艾艾的回应道,此刻已他的这个仰视的角度刚好可以瞧见法希亚束身风衣裙下的内裤,由于地热以及它青年热血的支配,在他的鼻口中缓缓的螨爬出由血凝聚的蚯蚓。   看到这番景象,法希亚霎时皱起了眉头,“咦,我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厉害了,随便的一拳就能把人打的流血?”   注:1,Dingo,引申意义为伙伴。 第十六章 博弈的坎坷(狂野的法希亚2)   题记:如果谁能永远的预知下一秒会发生什么,那么这个世界便不会如此的美丽。   “好!”法希亚轻喝着口号,然后着手从身旁扯过一火箭筒,架在肩膀上之后,她的眼睛刚要贴附在火箭筒外延伸出的瞄准镜时,在她身边的手下纷纷咋舌,立刻抛开了各自手中的工作,把法希亚团团围住,阻止法希亚即将要命中射击的动作。   “喂,喂,你们这是干什么?趁机占我便宜是不是?!”法希亚挥舞起手中的火箭筒,砸飞两个手下以示震慑,但是令她意想不到的是这些家伙却是不怕死般的不知畏惧,在数十个人的团抱下,立刻把她压倒在地。   “法希亚美女阁下,不可以使用杀伤火器啊,少统帅还在车上!”   “是啊,法希亚美女阁下!”   “您不能冲动啊,虽然我知道您与少统帅之间的关系有些摩擦,但是也不能使用这么暴力的手段啊……”   “你们……你们这一群混蛋要造反吗!!”被压倒在地上的法希亚猛然发力,把倾倒在她身上的众人掀飞,然后她麻利的再次把火箭筒架在肩膀上,不在犹豫,在她的手下还没来得急再次阻拦的时候,轰鸣声的震响,以及火箭炮筒内飘逸散发出的氤氲已经在场内震荡开去。   “白雪!老娘今天就要让你那张女人脸破相!!”   “阿嚏!”   白雪懵然的打了个喷嚏,并且还连带出了少许的鼻涕,在这样有些酷热干燥的地下软流层处还能流淌出鼻涕真是件令人不可思议的事。但是眼下,他还无暇顾及自己模样的邋遢,那份危险的气息已经临近。   轰鸣的炮火声刚传响而来后,那榴弹的便扑面而来,在人还有些错觉的时候,卡车的轨迹开始急速的倾斜,接下来还没等人再次惊讶时,爆炸的撞击便开始剧烈的摇晃起他们的身子,但车身再次平稳后,他们此发觉卡车的背部箱板已被轰成碎片,但幸运的是卡车主体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在粉色发束小女孩无的驾驶下,在遭受到火箭炮的冲击后,只是在原地转了几圈卸去惯性冲击力道后,便依旧朝着前方目的行驶,并且加快了速度。   “难道你祖父的手下不顾及你的安危了吗,白雪?!”亥斯克有些心有余悸的喝问道,同时他正回顾瞧看那卡车驾驶室后的车厢,在与炮弹的撞击后,这卡车诡异般的车厢完全的粉碎干净,仅有少许的边缘在爆炸余热下缓慢的燃烧,徐徐的烟雾在卡车行驶带动的空气下,冗长拖尾而去。这破坏力对于看惯机甲空舰震慑力的亥斯克他们来说并算不得什么,但是眼下他们并有机甲那样厚实的装甲去承受着火炮,所以这火箭筒的爆炸如果真正的命中,对他们来说也是致命的杀害。   “这,这是真枪实弹,并不是巴里克叔叔那般使用的是麻醉弹,这……”白雪也有些惊恐,这样的场面他也是至今为止第一次的亲临,虽然一直在做着与他祖父相互抗衡博弈的把戏,但却从没有一次而受到受伤或是死亡的伤害。   “无,这是怎么回事!?”但咱的犹豫后,白雪把疑问的矛头转向了驾车的无。   而无却依旧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前方,不带任何情绪的回应着白雪的话语,“那是白雪你所得罪的人。”   “我?我得罪的人?我怎么可能……”白雪刚想否定无的话语,但是第二发火箭炮再次临近,在所有人还没有做好准备的时候,无驾驶着车子再次漂移起车身,把卡车的车尾摔了出去,让车尾去承受着无法避闪的火箭炮。   轰鸣的撞击之后,卡车的车尾彻底散架,在前列车身引擎继续运转的拖动下,残破的连接金属随着重力的牵引一段接一段的碎裂脱离开与前车身的连接,此时再看这原本庞大的卡车只剩下了露天驾驶室,并且还被肖阳众人挤满,看上去无比的滑稽。   “是,是法希亚!法希亚!”剧烈的摇晃刚刚停止,白雪便立刻抬起头,大呼出声,在他的脑海中深深的回想起了那个狂野的女人,唯一对他有着恶意的女人!   此时此刻,仅残剩驾驶室的卡车已经距离法希亚所在的封锁阵地线不足五十米了,在那被小型集装箱堆列出了封锁线中,仅有法希亚一人站在高处,并且正在端拿着火箭筒瞄准,准备进行新一轮的射击;此刻在她的身旁脚下躺满了不停呻吟痛苦的男人,他们或是捂着脸,或是抱着脑袋,更有的是抱着男性的要处,这场面看上去让人不由的觉的异常诡异。   摆脱了卡车车尾,仅存有驾驶室部位的卡车开始灵活起来,尤其是在这样的近距离下,法希亚连续进行瞄准,但总是在无精巧的驾驶下提前的预判开法希亚所瞄准的位置。   那不过是数秒的功夫儿,卡车的车身已经临近了集装箱临时堆彻起来的封锁线,在火箭筒的射击盲区下,法希亚开始烦躁起来,并且在正对面那卡车露天驾驶室中,白雪已经站列起身子,并对着她开始做起了鬼脸,在白雪那流连出的鼻涕还没有来得及擦去下,那脸庞的模样更加滑稽,直气的法希亚眉头生烟。   下一秒的时候,卡车的车身已经撞在了小型集装箱的堆积上,空洞的箱子哪能承受得住卡车的冲撞力,纷纷的散落倾倒,位列在高处的法希亚也一同的倒下,在卡车车身掠过的瞬时,被坍塌的集装箱吞没了身影。   “呼,这应该是最后的麻烦了,这一次我真的要成功!”白雪轻喘了一口气,把目光从那身后渐渐远离的封锁线集装箱处移回,并转回身子,对肖阳等人宣讲道:“看那就是东区垃圾场以及排气桶!”说着,他高抬起手指向车前的稍远处。   肖阳等人也移动的把目光从身后刚刚有惊无险通过的封锁线处拉回,转回头沿着白雪所指的方向看去。   虽然还有很远的距离,但是在平旷的道路上没有任何的视线阻碍,那一切简单的建筑让人看得清晰无比,在一张张毗邻围护的铁网庇护下,在那其中是杂堆的金属垃圾,甚至还有风化人骨兽体的残骸,但此刻在那还没有被吹散同化的沙砾沾染下,肖阳,亥斯克,石头三人非但没有觉得这是恐怖,反倒是感到了一份无比的情切。   那沙砾应该是来自地表之上沙漠中的尘埃,这是证明它们此刻梦幻般的冒险即将接近尾声,它们即将离开这个冲击他们世界观的世界。   “看到那被金属的烟筒了吗?”白雪再次的讲道抬起手指引肖阳等人的目光。   “金属烟筒?”肖阳等人察觉了许久也没有瞧见,白雪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继续讲道:“犹豫很久没有清洗过,上面沾染了大量的腐蚀细菌与尘埃,金属的颜色已经和这环境同化了,等到目的地的时候你们就会看到了,现在分辨不出也没有关系,这条管道虽说是排气管道,但是它并没有延伸到地表之上,只是延伸到了地表下较浅处的水层,让过度的二氧化碳等毒害气体融入水中,沿着地下水的流向而排散到外部,而你们一会取得了自己的机甲后,最多只能上升飞行到距离地表三四公里远的地方。”   肖阳,亥斯克,石头三人均是一惊,刚要开口疑问,白雪立刻抬起手阻断了他即要的话语。   “你们不必担心,我当然知道三四千米对于机甲来说是根本无法突破的,就算是五十米,对于机甲来讲要在土地之下开垦出道路也是不可能的事实,并且你们的机甲似乎并没有都拥有飞行能力……”讲到此处,白雪的目光在肖阳的脸上顿了一下,“所以,一会儿我将驾驭我的机甲带你们出去,不过我希望在你们出去后能保守这里的秘密,可以吗?”   肖阳,亥斯克,石头均是哑然,他们在意的并不是白雪这段话的末尾,而是前文。在那话语中任何人都可以探知出其中蕴含的信息:可以穿透三四千米深度地下岩石的机甲;可以托载三台MS重量的机甲,其中还包括狞邪之龙这样超重量机甲体!那是何等技术堆彻而成的机甲?!   “怎么样,各位可以答应我吗?”白雪莞尔的一笑,或许此刻他已经淡忘了鼻孔下还粘连的鼻涕,莞尔一笑的模样既是滑稽,又是令人觉得温暖。   “你太善良了白雪,就这样口头约定你也会相信?”石头徐徐的讲道。   “我当然相信,就像无从不说慌一样,我也相信你们也不会说慌,难道不是吗?”   如此未名的信任让肖阳,亥斯克,石头这饱受地表之上欺骗世界残忍的人感到一股炽烈无比的热量醍醐灌顶,此刻的他们懵然间开始有些留恋这个梦幻世界,以及这个如女人般的美男子。   三人不约而同的点头应允,回应着白雪给予他们心间的那份温暖。   “嗯!”   “啊,这样我就放心!”   信任原本就是如此简单的东西。   但是无论谁也无法预知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否则这个世界便不会如此动人的美丽。   “放心?”   一只高挑的皮靴诡异般的从残破卡车后驾驶座位外伸展上来,膝盖的关节一合钩拉在惊错石头的脖子上,随后另一只腿快速的伸展上来,膝盖关节同样的折合夹住了亥斯克的上半身,让他动弹不得;最后这两只长腿的主人借着腿部的拉力,引体向上翻身到车内后座的驾驶室中,曼妙的屁股立刻就坐在肖阳的脸上,致使卡车后座驾驶室中的三人行动全部被封锁住,虽然肖阳的双手还有伸展的余地,但是此刻在他的世界中只是一片黑暗,感官完全的沉淀在柔软,飘散着淡淡异性香气的肉体之中。   “呦,白雪,你可是让老娘吃了不少苦头呢。”法希亚那褐色的肌肤在她心绪阴沉下,变得彻底黑暗,并与那碎乱银白色的马尾发束成着鲜明对比,那张原本美丽狂野的脸庞也开始愈发狰狞之色。   “呃……”白雪的身子不由的嘚嗦了一下,另一只鼻孔中,新鲜的鼻涕螨爬而下。 第十六章 博弈的坎坷(狂野的法希亚3)   题记:这句话也许很多人知晓,但同样也有很多人遗忘,在这里我要再一次的复述:努力不一定得到回报,但不努力一定没有回报,至此把这句话先给那些在现实路口徘徊的人,以及接下来故事的坎坷。   “呦,白雪,嘿嘿……”法希亚狞笑起来,在她那张沾染污迹擦痕的脸上,那笑容无比的邪恶,她下身用力的推压着,让石头,亥斯克,以及被她压在屁股下的肖阳动弹不得,同时她撩起风衣裙,让捆绑在大腿上的匕首套显露出来,左手推开亥斯克作势要撞过来的脑袋,右手麻利的把锋利的匕首抽拉出来,并压按在白雪的脖子上。   所有动作一气连贯呵成,让人不得不惊讶法希亚的运动神经。   “都是因为你这个混蛋,让我扶杆在车底盘那么久,不过,眼下,嘿嘿……”法希亚把头慢慢的朝白雪靠过去,同时她手中的匕首压按在白雪脖子上的动作又紧密了几分,承受不住锋利压迫的肌肤被瞬间撕裂开微毫的血口,少许的液体顺着匕首刀背的光滑慢慢连接成一条血线。   “现在新仇旧恨可以一起算了,不过你现在这流鼻涕的样子还真是够萌的呢,呵。”   白雪的身子不由的又嘚嗦了一阵,他尽可能的保持向下瞥眼,去瞧看自己受伤的脖子,虽然感觉不到疼痛,但是那匕首刀背流血的样子却让他心悸不止。   “呃,法希亚大姐……法希亚美女大姐……我们之间的磨合不至于如此的性命相逼吧……”白雪尴尬的笑了笑,不过这笑容眼下看上去真是比哭的模样还要勉强。   “啊,确实是这样呢,在这之前,我只是想暴揍你一顿而已,不过现在的我可是怒火中烧,呵,我要把你杀掉。”法希亚猛然的低下头,对着白雪凶狠的恐吓道,那平静冰冷的口吻令任何人都不会存有侥幸怀疑。   白雪的身字不由自主的再次激灵,虽是心有余悸,但是头脑中还是保持着清明。   “你不敢这样做的,你要是杀了我,我的爷爷也是不会放过你的!”   “啊,是吗,不过眼下可是有一个绝佳的机会呢……”法希亚说着,扭头朝身旁的亥斯克以及石头看了看,目光中那份凶狠与残酷无比清晰的暴露着。   白雪神经一绷,霎时会意了法希亚的手段,此刻的他更加清楚这女人的疯狂,原本的那一份清静瞬时被惊恐驱散。一直以来他不过就是个涉世未深的孩子,虽然有着年轻人的体魄,但终究是没有经历过世界之外的风霜雨雪。   “啊,别担心,我会先拿这些外来者下手的,呵……”   “你不能杀掉他们。”一直驾驶车子运行,沉默的无懵然的开口讲道。   “嗯?”法希亚一怔,这才注意到首驾驶位上还有一个一直被他忽略的身影。   “虽然不知道你是何方妖怪,但是老娘我决定的事情就从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过!”说着,法希亚立刻把手中的匕首挥向无的后颈,在过去共存的岁月中,她清楚这粉色发束名小女孩的可怕,刀枪不入以及超强的再生能力在整个地下世界已经是公开的秘密,虽然不清楚她来自何方,但是她毫无疑问就是一个异类!此刻的法希亚只能先下手为强争取把手中的匕首刺进无的要害,致使无去再生,短时间内无法进行干预她的行动,之后就算无把这一切汇报给最高统帅,那也是无所谓的一件事,毕竟从一开始,当无这个诡异的小女孩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所有人就没有相信过她,即使她从不讲述谎言,但是她缄口身份的谜团就是与这里最大的沟壑。   锋利的匕首反射着中心塔塔顶的散发出来的昏黄辉光,冷冽的金属给人错觉的炽烈。   “愚蠢的人类。”   下一刻,车子突兀的停止,高速蓄力的法希亚还没来得急收势,便在强大的惯性作用力驱使下,身子不由自主的朝车前飞去,此刻她钩锁在亥斯克和石头上身的双腿非但没有成为这巨大惯性力的有效阻力,反倒成为了束缚她身子灵活的阻碍,只听得“哐当”一声,法希亚的脸便于车前脸的金属板进行了亲密接触,并在她神经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便昏阙过去。   这一切逆差的变故让所有人咋舌,如此巧合的滑稽使人惊讶,但只有肖阳察觉到了这其中的微毫引导,在他的脸被法希亚当做椅垫铺压的时候,他失去了肉眼直观对一切的判断,一切只能依靠肢体的感觉,在他听闻白雪与法希亚的对话时,看不到法希亚那狰狞的模样,所以在他的心中并不会有太深的顾虑疑惑,在那时的同一刻,他便察觉到了车速正在一点点缓慢的提升,这或许就是一切的缘由。   “呼,无聊。”粉色发束的无撇了撇嘴,看了看身子耷拉横爬在车头上的法希亚后,微微喘息,然后便又再一次的踩动了油门,静止的卡车再一次的行驶,奔向眼前路途的终点。   “命运又一次的转折了,如果有还在你的身边,这一刻一定会惊呼起来。”   肖阳一怔,心底间这刚熟悉的声音让他不知所措,不过此刻的他倒是十分在意数分钟前那个把屁股压在他脸上的女人,而此刻那个女人依旧是简单的趴在车头前,后腿耷拉在驾驶室中。   “这……”   “呵,很有意思。”   “……你,你是英雄的信使吗?那么白雪他……”   “嗞!”刹车皮声才一次的响起,然没有准备的众人身子不由自主的踉跄朝前,不过最为倒霉的还是身子耷拉在车头板上的法希亚,在突兀的停车下,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朝前射了出去,以狗啃泥的姿势扑到在地上。   “到站了,该是下车的时候了。”无放声的讲道,但是在肖阳的心底,这话语的声音更加响亮。   “那是未来的事了。”   “未来……”再没有人肉眼察觉下,肖阳狠狠的捏紧了拳头。   “弗利可可城市内的高级戒严废除的比想象中的要快呢。”西摩尔从口袋中摸出粗糙的烟卷缓缓的点燃,此时他的身影完全的承受在自然光之下,那诡异Disturb粒子的依附早在他离开斯尔拉米沙漠腹地的时候便已经消散。   在一路数公里徒步跋涉中,他在出发前整理好的衣衫此刻也是沾染满了尘土,在风息不停的吹鼓中,那掖压在帽筒内的银色发丝也有数寸裸漏开外,在他吸进嘴中烟卷最后长度后,他不得不在进入城市圈内前再一次的整理打扮。   天空中还弥漫着沙暴余后的尘埃,灰蒙昏红的天空让人的心不由的烦躁,但对于西摩尔来说却是少有的清新,毕竟纵使这里的空气混浊但也远要比地下软流层要凉快几十倍。   弗利可可首都城市圈的边缘路口处,来往的车辆人流要经过逐一的排查问话,在这样一个新时代还沿用传统的方式虽然太过于老土,但是对于弗利可可政府来讲这就是他们的统治。   虽然不清楚准确时间,但是西摩尔从这拥堵在路口处的人流还是可以判断清楚,他的鹰眼透过他的墨镜精准的扫视到一辆轿车内驾驶席上的钟表,在得知这已经是一天旁晚时候后,他缓缓的叹了一口气。   “喂,问你话呢,为什么要进城去?!”粗鲁的士兵推了微微发呆的西摩尔,西摩尔身子不由自主的趔趄两步后,才笨拙的停住脚步,同时耷拉的头警惕的抬眼扫视一圈周围的环境后,才开口对着那弗利可可守卫的士兵讲道,“前天去了躺乡下做些小买卖,没想到在回来的时候遭遇了沙暴,所以就耽搁了,直至今天才返回……”   “小买卖?”弗利可可年轻的士兵在西摩尔身上来回打量了许久后,猛然的抬起手把西摩尔的墨镜撤去并随意的抛弃在地上。   在那一个瞬间的时候,那士兵瞧见西摩尔那雄鹰般犀利的眼神不由的一怔,不过须臾片刻,他才发现那不过是幻觉,在他眼前人的眼睛中存有的只是懦弱避让。   “啊,去那边进行金属检测,和身份登记吧。”年轻的士兵放松了警惕,随意的对西摩尔挥了挥手。   “谢谢。”西摩尔笨拙的弯下身子拾起抛落在土地上的墨镜后,徐徐的走向一旁。   “这就是现在弗利可可部队的士兵吗?呵,气盛的年轻人,愚钝的政府。”   走过了路障关卡,西摩尔的脚步开始轻灵起来。   天色虽然灰蒙,但是在快速日光深沉中,那份黑暗来的还是无比的迅速。街头的路灯开始间隙的闪烁,但大多数的存在都是残缺的破碎,都是只有电弧火花的抖动,而没有真正的光明散发。   “很悲伤吗?你期望的价值与意义又是什么呢?在你被你世界之神创造出来的时候,你最大的愿望是不是想去成功的演绎自己的一生呢?但是不幸的是,你却没有意料到神的残忍,那么你还在等什么?还要如此欺凌孤寂的冷落在这里吗?”   西摩尔抬起头了,鹰眼般的目光静止在那破裂的路灯之下,延伸开去,那视觉的最远脚是稍远处一栋高耸的建筑,其中的辉光早已从所有窗子中漫射出来,没有任何残缺,可惜那是自私的光芒。 第十六章 博弈的坎坷(狂野的法希亚4)   题记:你真的用心感受过那些被你厌恶,被你挖苦的人,在他们心中那存在的微光吗?道理不是用来宣讲供奉的,而是去做现实。   残破的仅剩车头露天驾驶室的卡车静列在微微颠簸的土路上,在它引擎熄火后,内部的零件在肉眼不可察觉下“叮咚”破碎,看样子似乎是再也无法启动了。   “那个……就把她留在这里可以吗?”当所有人都走下车后,白雪·S·西马里克即要领路走入这由铁网围栏包围的垃圾倾泻场的时候,肖阳微微犹豫的顿下了脚步,回头瞥望那以狗啃泥姿势摔倒昏阙在地面上的法希亚。   “她?”白雪闻声后一怔,回顾后知晓了肖阳“她”意所指的人后,微微一笑,“放心吧,在这里除了无以外,这家伙的身子是出来名的强壮,这点磕碰的小损伤并算不了什么,并且她刚昏阙过去,短时间是不可能清醒过来,然后对我们的行动进行扰乱的,不必担心了,我们走,再过一会儿,垃圾场进行吞噬运作就要有些麻烦了。”言罢,白雪转回了身子,抬起脚步便朝着前方走去,石头,亥斯克还有无也没有犹豫的尾随而去,仅有肖阳还是有些犹豫,他的目光来回反复的打瞧在法希亚的身上,内心颇有些复杂,恍惚的懵然间他似乎看到了法希亚的手指轻轻的跳动了两下,肖阳的心霎时一悸,立刻的扭头快步朝白雪行去的方向追赶。   “白雪,你之前所说的垃圾场吞噬运作是什么?”众人移步在堆积废杂金属的垃圾场小径,少年亥斯克的目光不停四下流连,并一边开口问道。   “这些金属垃圾以及那些残留在其内腐蚀的白骨都是沙暴席卷后排泄到这里的,而你们最开始也是被席卷到这里的。我虽然没有亲眼目睹过沙暴的力量,但是我想你们这些经历沙暴席卷的人应该更清楚它的力量,那应该是无法逃脱的束缚引力,所以生成的沙暴会席卷诸多周边的垃圾进入这里……”   “等等,席卷这么多东西,还是如此巨大的东西,那么这里一定还有直通地表的通道……”   “是的,那就是我之前所说的中心塔。”白雪一边说着,一边顿下了前进的脚步,同时回头眺望向远方那伫立在这个地下世界正中心的,直连这里地面与顶棚岩石层的建筑,那就是中心塔。   “启用人工沙暴End Storm要依靠我们这里百分之九十五的人力进行操控,End Storm运转结束后还要进行长达进十个小时的后期维护,所以现在中心塔那条宽广的出口拥挤满了我的同胞,想要从直接那里突破到地表是不肯能的。至于由中心塔疏导到这里的垃圾,除了给我们提供了少许稀有金属资源外,便别无他处,堆积的金属垃圾每隔三个小时就会进行一次吞噬清剿,一方面是为了减少空间用地,另一方面就是为了彻底杀死像你们这样有着护身装甲体被席卷到这里的人。”   “五个小时,那,那我们的机甲……”   “别担心,并没有被搅碎压缩成金属块,在我拯救你们的时候已经把你们的机甲放置在相对安全的地方,就是那座垃圾山后。”说着白雪抬起手指向了身旁不远处的一座垃圾杂物堆积的丘陵,那是一个显而易见的地方,在此时这个四处杂堆垃圾的地方,那里的垃圾金属堆彻的却是井井有条,所有的垃圾全部以一人大小的金属块模样堆彻那里,扉处的空隙处,一只机甲才独有的机械手臂而外的裸漏出来。   在白雪的领路下,肖阳等人快步的来到了那整齐垃圾山的背后,当他们瞧见各自的机甲虽然外装甲上是磕磕碰碰划裂,但是整体机身都是完好无缺,至此他们才微微的舒了一口气。   “呵,在寻找你们机甲外出口的时候,可是浪费了我不少的功夫儿。”白雪微微一笑,并回过头来,目光意味深长的看向肖阳。   肖阳立刻会意,用充满真挚感谢的表情回应着白雪的目光。Sunmelt Eye的驾驶舱设计是特殊,那是不能轻易暴漏的秘密,白雪虽然破解了Sunmelt Eye的外出口,但是他也已深知这台机甲的独特,那是不能讲明的秘密。白雪虽然不知道这三个人有着怎么样的磨合,但是当他在逐一查找这三台机甲外出舱口时,便清楚的知道这三台机甲来自三个不同的生产工厂。   机甲是什么?那是战争杀戮的工具,三个不同工厂铸造的机甲便代表着三方斗争,眼下他们虽然停止了械斗,那是因为存有共同的目的,一旦他们离开这里,回到地表时,他们又会为各自的势力而拼杀,这就是人类,这就是现实,任谁也讲不出其中到底存在着什么玄妙,看上去荒诞的却真真切切的演绎着。   当亥斯克,石头都朝着各自机甲跑去,并身入机甲驾驶舱后,仅有肖阳一人还在伫立,白雪随意的朝他招呼了一声,就绕到了旁处的垃圾山后,此刻场地中仅留下无而已。   “你还在犹豫什么?”无开口讲道,轻声的话语无比清晰的回荡在肖阳的心底。   “他们都正在启动机甲,还无法对你的机甲进行外观,你在疑迟一会儿,等你在登入机甲的时候,你机甲独特舱口设计的位置就要暴漏了,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一点。”   “嗯。我知道。”说着肖阳从口袋中摸出了传感遥控器,对着Sunmelt Eye机甲按动了其上的开锁键,在机甲胸部装甲板的扉处,驾驶舱的出口缓缓裸漏了出来。   “谢谢你的照顾。”   “怎么想要报答我吗?”粉色发束的无淡淡一笑,“送给我一块糖果吧。”   “嗯?”肖阳一怔。   “我知道每个机甲驾驶者都有高能量迅速补充糖果的,在之前你已接受了营养液的点滴,短时间是不需要在补充能量的,怎么样送给我一块糖果吧,在这残酷的地下,是没有什么丰富物质的,我这个苦命的信使可没有有那个家伙那么好命的享受。”无虽面无表情平静的讲道,但是那委屈的意义却深入听闻者肖阳的内心。   这虽颠覆了他的世界观,他虽不知道这虽为神之信使到底是什么生命体,但是那份孤寂,和心却是不容质疑的存在着。   肖阳立刻抬起手朝自己从未脱下的机甲作战服口袋中摸去,但是原本存在能量补充糖果口袋中却是空空如也,这让肖阳瞬时皱起了眉头,明明不久前在西区蜂巢那里他还确认过周身物品全部的存在,此刻怎么就会不翼而飞了呢?他快速的回忆,须臾的片刻就把线索锁定在了那卡车驾驶室中,应该是在那时,遭受火箭炮袭击时,口袋内的营养糖在车身剧烈的颠簸中飞散在了驾驶座椅中。   念及此处,肖阳立刻转身边朝向来时的道路快跑而去,“你稍等一下!!”   无微微一怔,刚要出声制止肖阳的脚步,肖阳已经转过了一座堆彻的金属垃圾山,再也瞧不见踪影。   “唉……”无轻轻一叹,在那平静的外表下,清澈的目光之中少有的露出了淡淡的邪恶,她转过身子,目光停留在了Sunmelt Eye已经开放了机甲舱室入口处。   短暂的距离,在肖阳来回奔跑下也不过是几十秒的时间,归来后的肖阳脚步明显的急促了许多。   “那个,那个,那个女人不见了?!”停下脚步后肖阳气喘吁吁的讲道。   “哦?”无依旧是一脸的平静,“应该是清晰了吧。此刻的她我想应该是朝返回的路线而去,毕竟现在EndStorm的后期处理工作还没有完结,短时间内她还是找不到人手的,所以你们邀尽可能的迅速的突破到地表之上。”   “嗯。”肖阳点了点头,随后把手中的一铝板封装的糖果抛给了无,然后便快步的朝Sunmelt Eye跑去,娴熟的跳跃到机甲装甲板上后,钻入了驾驶舱中。   “启动密码识别正确,虹膜检测通过,机师为肖阳准尉……”随着一阵接连机甲系统报告声后,SunmeltEye头部的摄像眼开始闪耀起淡蓝色的辉光,冰冷的金属在注入驾驶者的心后获得了生命。   “好了,给位请随我来!”视频通讯突兀的弹跳开,白雪的头像出现在其中,肖阳等人短暂的错愕后,在他们机甲各自摄像眼信息外捕捉传递后,一台近二十米大小飞机从垃圾场中某处的垃圾山后腾空而起,便朝着一处边缘行驶而去。   锁定目标后,Sunmelt Eye,狞邪之龙,领导者AS87便开始迈动起机甲脚步,朝着白雪传递过来的地图坐标点开始了移动。   厚重的金属践踏着大地,不少金属垃圾堆彻的丘陵开始晃荡坍塌,但这宛如地震般的颤抖却没有让身处在近处的无感到惶恐。   她是知道这是虚假的抖动,她也知道这里没有什么可以伤害到她,同时她更清楚狂野的法希亚即要发起更大的疯狂,虽然她看不到了,但是她却知道那是一种恶趣味,或许会有少许的伤感,但却是美丽的。 第十六章 博弈的坎坷(天堂的号角)   题记:打酱油不是一种玩笑状态,而是一种不知如何面对现实的恍惚,无疑我们大多数人就生活在这恍惚之中,故事的主角也是如此。   奥岛无趣的趴在床上,透过帘布遮挡的缝隙,以及玻璃的透明,窗外那笼罩在沙暴余尘的天空已经暗淡的一片漆黑,这让奥岛突的感到无比寒冷,懵然间他从床上坐起身子,于此同一时刻宾馆房间门也被推开,一只娟秀有力的手推拉开门旁墙壁上的闭火,耀眼的灯光瞬时填满了狭小的房间。   “怎么样?”奥岛出声讲道,他并没有抬起头去瞧看进来人的样子,从那熟悉的脚步声中他早已知晓那是谁伫立在那里。   “还是没有着落。”黑美随手关上了房门,继续的讲道:“弗利可可政府虽然解除了城市戒严,但是在出入城市的要道都设有摸查关卡,即使我们这样拥有外国记者证件的人也无法被排除,国际航空的班机在短时间内是无法从这里起飞了。”   “是么,真是一个暴力的政府,此刻通讯应该已经恢复了,但是弗利可可政府并没有解除宽带限制内。”   “无线装备还无法启用?”   “嗯,沙暴的干扰还没有有完全的消失,并且这沙暴有些诡异,常理来讲目前的无线通讯就算有尘埃颗粒的干扰也是可以进行传导的,即使尘埃颗粒密集散布范围广大,那最多也就是让无线通讯受到少许的干扰而已,可是眼下却是完全的阻断,并且沙暴余尘颗粒已经沉淀了近一天的时间了,这种现象还没有完全的减弱。”   “你的意思是说,有某种独特的东西存在,一直在干扰通讯信号?”   “嗯,我想应该是这个样子,如果我之前的假设推论成立,未知的第三者可以人工创造沙暴,那么扩散出些可以覆盖一定地域范围的信号干扰手段还是简单可行的。”   黑美微微一怔,“如果是那样,他们为什么要干扰着一片区域的信号?”   “呵,谁又知道呢,不过这样也好为我们赢得了时间。”   “赢得时间?”黑美不由得皱起眉头。   “要把那资料信息第一手的交给拉姆斯尔先生不是吗,并且还要删除掉那个光头记者摄像机中的底片资料,一旦那高清晰的影像资料被当做新闻散布开,普通的民众到没有什么,但是各国的政要可不是傻瓜,我想在他们国家技术的支持下,肯定会从那影像中破译出比我们推测的更多信息,至于这未知的第三方是好是坏那都是很难说的,所以我们还是保险起见,在这秘密没有扩散前,便删除它。”   “这,你经过先生的允许了?先生之前可是说一旦有什么消息都要第一时间报告,让先生他去做裁决的……”   “呵,我的大小姐,你觉得如果可以进行通讯,我们还会如此的麻烦吗?”奥岛微微一笑,并从床上站起身来。   黑美的表情尴尬的了片刻,然后继续讲道:“下午在我出去之后,那个叫做亨利的记者又过来找过你了?”   “嗯,谈的话不多,我们约好了一会儿在宾馆的晚餐厅进行详谈。”   “你的目的就是一会儿你们在吃饭中谈话的时候,让我潜入他的房间去删去资料?”   “呵呵……”奥岛谩笑起来,嘲讽的笑声让黑美觉得无比刺耳,并且此刻奥岛抬起了手去抚摸黑美的头顶,虽然是充满了亲切的戏孽,但是黑美还是觉得厌恶,她立刻摇起头来,甩开奥岛的手掌,清幽的目光的中流露出质疑朝奥岛看去。   “你觉得那么重要的东西,那个光头记者会随意的放在房间中而安心的外出吗?”   黑美再次一怔,奥岛的话语瞬间解开了她的心中的疑虑。   “好了,已经是晚饭的时间了,我们该下楼到楼下的餐厅中了,呵呵,记者可是一个固执的群体,虽然他们也贪婪,也被政府操控,但他们毕竟是人,是人就会有弱点的。”   黑美懵懂的点了点头。   黑暗永远使人觉得寒冷,此刻窗外的天空已彻底的漆染成暗色,纵使有街旁的路灯,但是那渺小无私的光辉是无法照亮整片寰宇的,而建筑内,那自私的光辉充溢着,在包围自私的钢筋混凝土墙壁中,是一个空间的耀眼。   当奥岛他们从楼梯走下到宾馆二楼的餐厅后,早有一群人紧紧的围坐一团,在那其中记者亨利的光头在此刻却是扎眼的存在。   “看来你的计算也有失误的时候呢。”黑美冷冷的讲道,在他身旁的奥岛神色微微尴尬,片刻的又自嘲起来,“纵使一个人的思绪在丰富,但在现实面前总是脆弱的,其实我早该想到在光头记者对他的同行们誓言的预言实现后,他一定就会成为焦点的,更应该想到在这个弗利可可相对豪华的宾馆中,在没有交流会议室提供下,这餐厅便是绝好的群体交流场所,哎……”   “呵,这就是你的生存之道吗?对旁人使用冗杂哲理的话语教训,对自己使用冗杂哲理的话语开脱。”   “终于让你抓住了我的把柄呢,真是意外,不过眼下我们不应该彼此的挖苦,你看看那边。”奥岛说着边用眼神示意,让黑美更随他的目光示意方向看去。   在餐厅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处,一名身着黑色风衣的男子静坐在那里,他背靠在椅子上,双手捧着报纸瞧看,在此时这个焦距全在光头记者亨利的餐厅中,身处在角落的他此刻更加的被冷落。   “这或许就是一个意外的机会呢。”奥岛说着,便移步来到餐厅中另一侧仙道贵僻静的座椅处坐下。   “机会?”黑美跟随着奥岛的脚步来到奥岛身边一同坐下。   不知怎么,此刻的餐厅中却没有服务生前来侍候。奥岛和黑美似乎都瞬时察觉到了这一点,在去打量那名角落处的男子时,心中的警惕性立刻提高了许多,只有众多记者围和光头亨利的大圈子中依旧是一片谈笑。   “是时候了。”西摩尔在心底自语道,同时他把手中的报纸仔细的折叠起来,然后怀揣到了自己风衣的口袋中。   “外面的报纸,拿回去给白雪看看,让他清醒的认识一下这地上世界的荒诞虚伪,也好让他从他自己那梦幻的世界中清醒,呵,这将是很有意义的一课。”西摩尔如此的想着并在嘴角上慢慢的凝露出笑容。   他慢慢的从自己的桌位上站起身来,四下的打量了一圈餐厅内的环境,当他看到在另一侧角落餐桌处的年轻男女后,不由的皱了下眉头,他虽没有察觉到什么,但是经验的知觉在他的心底隐约的开始散布出危险的信号。   “哼。”西摩尔开始移动起脚步朝光头亨利所处的人圈中走去,之前他已经在暗中的把着宾馆的门卫以及服务侍者都紧闭在宾馆的机房中,此刻不会有任何人打搅他的行动,虽然他有些意外不知何时出现在那角落处的年轻男女,但是他并不在意,因为他对自己的本领有着十足的把握,在这满是手无寸铁记者羔羊的宾馆中,他是唯一嗜血猎杀的雄鹰!   并不算广阔的餐厅,西摩尔很快就来到了焦距的人群中,虽然在他的耳廓内已经贴有自动识别语音的翻译元件片,但他并不在意周围的人此刻在讲什么,或是在说什么,他说要知道的只有目标一个人就够了。   “请问您是亨利·金先生吗?”西摩尔驻足在光头记者亨利的身边,抬起单手轻轻的拍了拍光头亨利的肩膀。   正在与人夸夸其谈炫耀他自己传奇般获得新闻经历的亨利一怔,回头朝来人看去。   “我是,怎么这位老兄你也想从我手中买昨天战斗过程的新闻照片?”   “啊,不。我只是给你送快递的。”   “快递?”   西摩尔从风衣口袋中摸索出之前他一直戴着的墨镜,然后在手上微微一抖,撑开那墨镜的镜腿支架。   “来自天堂的快递。”接着,西摩尔不知按下了什么机关,那墨镜镜腿处竟延伸出两寸细长的针尖,在亨利以及周围一圈记者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西摩尔已经单手紧握着那墨镜的镜架,把金属的针刺扎入了亨利的脖颈中,精准无误的割断了光头记者亨利的气管,光头记者亨利霎时毙命。   围观此圈子的记者们霎时惊呼,惶恐的四散退让,西摩尔并不以为意,着手抄起已死去亨利肩背的记者包,扭头便朝着餐厅出口处楼梯奔跑而去,在这其中他依然还不忘记腾出一只手去压按在他自己的礼帽,致使在奔跑的颠簸中,不让他那一头银白的发束飘散出来。   奥岛与黑美短暂的一怔,但二人没有任何的犹豫,也没有任何的对话,一切在他们的心中已经猜出了八九分,在接下来的须臾瞬间,他们一同的奔跑起来,朝着西摩尔逃去的路线前去追逐。   暗夜之下。   天堂已经开始吹像了号角,那是或许是虚构的神话,但是人类自己原本就是自己的灾难,因为他们是人类。 第十六章 博弈的坎坷(白色的线索)   题记:烦躁令人心生抑郁,不是不想呐喊的诉说,而是找不到任何可以对答的伙伴;我奔跑在路上,却没有任何人与我并肩而行;一条道路上拥挤满了各种现代,古代,或是超时代的交通工具,而我却什么都没有,仅有我自己的双腿,只能依靠着娇嫩的脚掌不断重复的践踏在泥泞,冰霜,崎岖的道路上,如果说有什么线索,那就是心中那份摇曳的光芒。   深沉夜色中弗利可可首都城市圈在沙暴余尘下变得更加暗淡,虽然远处的天空,那余尘的灰烬已经褪去,天空裸漏出少许的星芒,但那毕竟还是远处,在现实的眼前那只是可以眺望却不可实现的。   西摩尔快速的交替奔跑着,他一手压按在头顶的礼帽,另一只手拿拽着光头记者亨利的记者背包,手腕以及臂膀紧贴在胸口处,不让在奔跑中连带起的风吹卷开风衣的裙带。   偶尔时,西摩尔也会微微瞥眼,用他那犀利如电的眼睛向后瞧看。   他杀了人,理应来讲会是警察在对他追捕,但在这荒诞大陆上,腐败的政权国度中,前来追逐他的却是两个外国人,并非是这片大陆的土著者。   西摩尔的嘴角微微一笑,他清楚的知道在这对军火戒严的城市中对方是没有远距离杀伤性武器的,他也明白此时正对他进行追逐的两人并非是热血热心肠的蠢货,从他们那急速而不紊乱的脚步声中,西摩尔已经猜出这两个年轻人的身份,虽然还不能确定,但他们的追逐自己的目的他已经一清二楚。   弗利可可首都城市圈内的戒严虽已破除降低了警戒等级,但是在这一件件深沉夜色下,是没有任何人愿意走出门户的,即便是那些暴力者,也觉得这沙暴余后的夜晚是可怖的存在。   激烈的奔跑与追逐的脚步声起伏的交替着,贯响于漆暗冷寂的建筑之间。   西摩尔并不敢选择主要道路进行逃逸,封锁道路检测的关卡还是存在不少的,此刻他所奔跑的道路完全都是僻静的巷道,他虽不是出生成长在这座城市,但他对这一座罪恶的都市构造远要比追逐他的两名外国年轻人熟悉,除此之外,他还有更重要的优势,那就是年龄,经验。   “他想要从前方的岔路口逃跑!白天时候我外出打探的时候,来过这里!我去岔路的那边去堵截他!”黑美一边奔跑一边对奥岛讲道,奥岛会意的点了点头后,黑美便偏离的奔跑的路线。   偶然回头瞥视的西摩尔发现了这一变故后,也不以为意,嘴角微微一笑后,猛然间的顿住了脚步,不再进行奔跑的逃逸,在他身后的奥岛一惊,瞬时也收住了脚步,他是个聪明人,霎时就知晓了这黑色风衣男子的动机。   “啊,年轻人,很能干么。”西摩尔讲述出流利的英语,并缓缓的转过身子,一直压按在他头顶礼帽的单手再次向下压了压帽檐后,随意的耷拉下来伸放到黑色风衣的口袋中。   虽然有着街角路灯的余晖,但在巷道两侧建筑的阴影下,黑暗依旧是主旋律的色彩,此刻的奥岛只能模糊的看清数步开外那男子的外轮廓,至于细节的模样他却是无法分辨,不过在他看到西摩尔把手放入口袋后,神色立刻紧张,并警惕的高抬起双手,准备应对突发危险的防护。   “呵。”西摩尔微微一叹,“你紧张什么?”说着,西摩尔静放在口袋中的手慢慢的抬起,一只烟卷抛掷在半空,西摩尔随意的张嘴一咬便衔在了口中,随后他有从口袋中摸出了火机,有条不紊的点燃了烟卷,在这暗地沉光的巷道中,缓缓的吐纳起氤氲。   奥岛虽然瞧不清西摩尔动作的细节,但是借着余晖光亮衍射烟雾的透明色,他还是看的清晰,他不由的一怔,眉头紧锁起来。   “你的那位同伴已经离开,现在我们可是对等公平的条件了。”   “这就是你停下脚步的原因吗,想从我这边突破出去可没有那么简单,虽然现在我们同样是两个人,但是优势依然在我这边。”   “哦。是么。”西摩尔平静的讲道,接着他的身子便快速的突奔向奥岛,同时在他右手上那墨镜镜腿的金属锥头已被推拉出来,奔着奥岛的胸口便刺了过去。   那不过是须臾片刻的瞬间,当奥岛还在思虑的时候,他面前的对手已经扑了上来,并且速度快的令人咋舌,要不是西摩尔口中衔咬烟卷猩红的星火闪亮,在这样光亮模糊的暗巷中,奥岛更本瞧不清对方的动作。   “嘶!”布料撕裂的声音扣动着人的心弦,千钧一发之际,奥岛知觉本能的闪身避让,但奥岛虽避开了胸部的要害,可是他的高抬进行格挡的手臂却被划破那锋利针锥划破,衣袖碎裂的口子中,在背光的黑暗之下,那黑红色的液体缓缓的涌出,沿着奥岛的手背指尖点滴而落。   连续向后闪身数步后,奥岛才慢慢的顿住了脚步,一面是为手前臂的疼痛,一面是惊讶与面前这男子的迅速,他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是清楚自己实力的,在他的面前就算是两三名训练有素的特种战士也不可能在徒手搏斗中伤害他分毫,而此时面前这男子,在交锋一个刹那就已经让他轻度负伤。   “呵,很厉害么,年轻人,竟然可以逃过我的突袭一击。”西摩尔轻轻的微笑,并随意的吐口,把嘴中的烟头吐出,猩红色燃烧的烟卷在暗淡的景致下给人视觉暂留的抛物线弧度,于此同时奥岛心中大呼糟糕,在没有了那唯一可视判断的光源坐标后,对方的快速动作她便更加的无法捕捉,念及此处,奥岛还不犹豫的便连忙朝身后退去,希望能依凭着主道上残破路灯的光辉进行有效闪避。   但是西摩尔的突击已经再一次的袭来,虽然奥岛的脚步在急速的后退,并已临近主道路口光亮所在,但是在此刻逆袭光辉下,西摩尔那张惬意微笑的脸庞也是清晰无比!   那微笑轻松的模样,霎时就让奥岛的心没有了底气。   “他,他,他在笑,他还没有尽全力!”   神识恍惚的那一个瞬间,奥岛后退的脚步趔趄了一下,磕绊的后仰跌倒在地上,当他在想起身时,西摩尔的身影已经临近在他的身前,并正在低头对他进行着俯视。   此刻他们所在的位置已经是主道的边缘,区域的光亮已经足够视野观察,但眼下对奥岛来说这一切已经毫无意义,如果可以他还想回到刚才的那冗暗的巷道中,喧杂在那里跌倒,至少在黑暗中他看不见对方的模样,便不会在心中存有对死亡前的恐慌。   人类就是这样一种矛盾的存在。   “结束了呢,年轻人。”西摩尔轻轻的讲道,同时在他手中握着的墨镜镜腿针锥开始高高抬起,锋利的光斑在路灯的光耀下闪亮的耀眼。   “喂!!你在做什么!!!”有声音从主路的路口方向传来,那弗利可可当地官方的话语。   西摩尔一怔,瞥眼朝那声源方向看去,只见在不远的路口处,一队执勤巡逻的弗利可可士兵正在对这里勘察,并且高抬起了步枪对他进行了瞄准。   “不要动!放下你手中的凶器!”   “嘁!”西摩尔瞬时皱了下眉头,接着快速的把手中的墨镜收放会风衣中,然后转身便朝向身后的小巷中跑去。   弗利可可士兵们快速的突进来到巷口,对着西摩尔的背身便开始连续的射击。   但是在黑暗的巷道中,身裹在黑色风衣中的西摩尔几乎与那空间色彩融为一团,弗利可可士兵们的射击对他来说不过如同空枪一般,但是某一士兵射击的子弹却歪打正着的命中在西摩尔的礼帽上,在冲击力下原本那礼帽应该是被击落的,但是西摩尔却入鬼魅般速度的抬起手压按住了礼帽,没有让黑色的礼帽脱落下去,不过即是如此,在西摩尔礼帽别掀开的那一瞬间,他那一头银白色发束的反光还是清晰无比的让巷口所有人看的清晰。   下一刻,西摩尔再次转身逃进了他处的巷道中,完全的失去了身影,追赶的弗利可可士兵们只能放弃的返回。   在巡逻的弗利可可士兵归队后,一名微胖的男人出列来到了奥岛身前,并伸出手,拉起了跌倒在地的奥岛,然后操持着生疏的英语讲道,“啊,先生你没有事吧?”   奥岛随意的拂去身上的尘土后,目光撇了眼这名男子肩上少尉的军衔后,客气的点了点头,“麻烦你了,我没有事。”   “你是外来的记者?你知不知道在我们这里死个人算不得什么,但是你一个外国人要是死在我们这里,我们可就麻烦了,拜托你注意点!!”微胖的男子开口讲道。   “死一个人就会很麻烦?”奥岛喃喃自语道,此刻在他的脑海中全是对那名割伤他手臂男子头发的颜色。   白色,这就是唯一的线索!! 第十六章 博弈的坎坷(突破天元)   题记:当惬意的时候,或是幻想惬意的时候我总是在遐想,为什么现在会如此这般,如果那个时候不曾改变,或是做了相反的决定,那么此时又会是怎么样的一番光景。虽然所有的如果都是不成立的,但是我知道如果没有那样,或是那时候的那般,就便绝不会有现在如此,这般的模样!!“突破天元么?呵,那是早晚的事儿!”   深夜之中,斯尔拉米沙漠腹地某处的地表猛然被冲击而开,破碎的沙砾与尘土飞溅在空中,在还没有来得及落定在地表时,一台接一台的钢铁机甲迎着沙暴尘埃褪去后的星辉闪耀,从那其中连带而出。   为首的那台MS却是之前不曾见过纯白与绿色交织漆色的存在,在它身上捆绑延伸出来钢索却是源自狞邪之龙,没有飞行能力狞邪之龙以及领导者AS87全部都是依靠着钢索的连接,才得以飞翔。   最后从那突破口撞击突破出来的是漆白色的Sunmelt Eye,在如此的夜空之下,机甲背部纯白色的粒子燃烧的明亮炽烈,脱离开那突破口后,Sunmelt Eye并没有随之把机甲的燃烧的引擎熄火,而是继续的保持着燃烧的状态,致使机甲漂浮在半空之中。   “时间不早了,我想我的祖父的手下马上就会有动作了,请记住我之前所讲的话语!”身坐在那台纯白与绿色交织漆色机甲中的白雪对场内的人发起了短暂的视频通讯,接着他驾驶着机甲缓缓的转过机甲钢铁的身姿,致使机甲的摄像眼高抬去捕捉夜色之下的星光。   “这就是地球的夜晚吗?好美丽啊!!”白雪自语的赞叹道,接着他驾驶着机甲便回身跃进了方才开辟出来的突破口,然后一阵阵颤朔土地的声音轰鸣响起,在时间的推移下,渐渐飘渺安逸。   迎着星光的逆袭,沙漠上以及深处在半空中的三台机甲开始间的气氛开始发生诡异的变化。   亥斯克驾驶着狞邪之龙微微朝后退了数步,从白雪机甲上收回的铁索并没有回放入机甲装甲板内,而是被机甲钢铁臂腕紧握在手中,同时机甲头颅微成仰角,去仰视半空中的Sunmelt Eye。   既然已经脱离了那梦幻的危险,那么此刻他们依旧是不同势力的对抗者。共存奋斗的目的已经达成,更深沉次的矛盾搁浅的锚再一次升起。   身处在Sunmelt Eye的肖阳看到狞邪之龙摆出如此的动作后,他微微一怔,便立刻的操控Sunmelt Eye同样摆出防御警惕的姿态。他没有犹豫,在刚刚结束的梦幻之旅中,他的心被无激发,在不知不觉中再一次觉醒,他清楚的知道踌躇与犹豫只能让他自己无尽的在泥潭中陷落,在现实面前,很多事情是必须要勇敢的。   “两位住手吧!”石头的声音从领导者AS87的外放语音器重扩音出来,同时领导者AS87机甲的身子挡在了狞邪之龙的身前。   石头的这一举动让肖阳和亥斯克都不由的一愣,思绪短暂的犹豫后,狞邪之龙与SunmeltEye不约而同收起了警戒的姿态。   “虽然我们还是敌对者,但是如果此刻我们便立即兵戈相交,那不过是太过于残忍了吗?”   太过于残忍了吗?   肖阳懵然的便回忆起少年时候那一座故土失落的城市,在机器人杀手的屠戮中,无数人的绝望,那种残忍的血腥,当真是令人不堪回首;亥斯克瞬时便联想到了他的祖父,他的哥哥,在帝国偏僻的村落中,那村口古树残留鲜血的气息,以及那被憎恶之火吞没为灰烬的院落。   “我们就此别过吧,下一次再见面的时候,你我之间一定要好好的打一场!”亥斯克外放出语音高声的诉说着,追求强者之路的他,对眼前仰望的对手发出了誓约的挑战,在肖阳还没有回应的时候,亥斯克已经驾驶着狞邪之龙转过身子,开启了机甲运输模式,便朝着远方弗利可可首都城市圈的位置移动而去。   “啊,肖阳老弟,我们也就此别过吧。”石头轻声的宣讲到,接着机甲领导者AS87的身子也开始转动朝向后方。   肖阳有些错愕的一惊,这是五年来他与石头第一次的见面,在梦幻旅途中的匆匆奔跑,彼此还没有闲暇的功夫儿去诉说什么。   “他不问及我的过去?”   “他不规劝我回头?”   ……   “等一下!”SunmeltEye外放出的语音高分贝的荡漾,领导者AS87机甲的身子猛然的顿住,并转回身来。   “怎么?”   “我……”   在肖阳的心底,在玛雅第三学院的记忆虽然忐忑,但此刻回忆起来全部都太过于美丽。懵然间肖阳似乎又有所觉悟,如果石头他提及了过去,规劝他回头那又能怎样?决定太久的事事可以简单更改的吗?那个时候,Ghost机甲对他狠下杀手,对他宣判投降的命运的时候,那就已经证明了一切,人总是在改变,过去的便永远只可能存在在记忆中,或许多久之后命运又会有巧合的重复相似,使人迷惘,但那并不是延续过去新的开始,人只能从出生那一刻起无尽的演绎未来。   思绪贯通后,肖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继续外放语音的讲道,“那,那便没有什么?”   “嗯?很绕口的语病呢,呵,虽然不知道你要表达什么,但是只要努力活下去就好了。”   “我会的。”   “我也会的。”   不是承诺誓言的话语在不久就要演绎悲伤。看着狞邪之龙以及领导者AS87淡出SunmeltEye最大视野地平线后,驾驶舱内的肖阳又一次的叹了一口气。   目送离开了他们二人,肖阳也该打算一下自己的去路,此刻最要紧做的事情就是要离开这片斯尔拉米沙漠腹地,在地下突破上升的道路上,白雪曾解说道,在这一片沙漠空气中存在着大量的Disturb粒子,均是由他们Coal扩散出来,这些粒子具有主动干扰性,并对其他粒子具有惰性干扰,这就是之前在肖阳主动熄灭粒子引擎后,粒子引擎再也无法启动,粒子磁场无法进行有效作用力的缘由所在,此刻Sunmelt Eye不在去熄灭燃烧的粒子引擎,让不断剧烈反应燃烧的粒子冲破Disturb粒子惰性的障碍,Sunmelt Eye才可以始终保持着飞翔姿态。   使用机甲系统简单的判定的基础方向后,肖阳便操控着机甲朝着弗利可可首都相反的方向飞去,在那里应该还有与弗利可可政府军对抗的反抗党存在。   地表之下,白雪·S·西马里克已经成功的返航回Coal的东区垃圾场,白绿颜色交织漆色的机甲不知怎么有呈现出了飞机的模样,在垃圾场的空地中,平稳的止住了脚步,驾驶舱弹开后,白雪轻盈的从其中跳到地面上,并朝着不远还守望伫立在那里的无走去。   “完成了?”无出声问道,但是她的心并不在这疑问的话语上,她高抬起头颅,粉色的发束丝丝的垂吊,目光朝向那稍远处,那几乎与泥土融为一色延长至这地下世界天顶的通气管道。   “嗯,所有人关于End Storm的后期工作也要结束了呢。这一次竟然,成功了,真是让我一想不到呢,不过无,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   “嗯?”无,微微一怔,转回头朝白雪看去。   “一直以来我都在与我的爷爷做着抗争,在杀人与救人之间做着博弈,这随看上去有些幼稚,有些滑稽,但……”白雪的话语踌躇起来,目光也开始有些闪烁,接下来的话语无知怎么却让他很难在继续下去。   “但这就是你心中所想,这就是你心中的善良,虽然幼稚,但却是这个世界上最可贵,最独一无二的。”   “独一无二?”   “是的,每个人心中都存有着善良,只不过是多同理念,信仰,经历在支配着那善良的纯度。而白雪你,出生在这里,生长在这里,完全没有沾染地面之上的那份污秽肮脏的气息,虽然这里随处可见即要战斗的气息,但是这气息都是对你过度天真的制约。”   “啊,这个我知道,在我们第一次在这里相遇的时候,你便告诉了我,我的未来,但是我不明白的根由是我一直以来抗争的努力,无你完全都是作为一个看客,为什么这一次选择帮我了呢?”   “因为我的一个朋友放任了她的工作,而改变了原本正常工作的进程,我必须要在把这工作进程推动到预期的轨道上。”   “嗯?”   无那小女孩天真无邪的脸上又一次便的邪恶,“不过这一切开始变的很有趣了呢,呵呵。白雪现在你做好觉悟了吗?”   “觉悟?”   “你既然拯救了那些人,你便必须承担即将到来的变故,在不久,你的祖父,整个Coal将要突破出这个地下而去变革地表上那个纷乱的世界。”   “不久?”白雪一怔,“你不说那变革的到来还要近十几年的光景吗?这么快?!”   “你觉得那些你拯救的人会不向他们的势力报告这地下的一切吗?”   “你是说他们不会信守约定?!不过那也没有什么的,在返回时,我已经把突破的道路又一次的封死了,地下数十千米的深度并不是他们想要突入就可以突入的!”   “是么,呵,你太天真了。”无略带嘲讽的一笑,接着,她再次把目光转向稍远处的地下天顶,大声的问道:“白雪·S·西马里克!你做好从这里真正突破出去的信念了吗?!”   白雪一怔,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誓言的话语,他毫不犹豫的立刻回应道:“突破天元么?呵,那是早晚的事儿!!”   无的嘴角缓缓的裂开露出笑容,相比之前的邪恶,那却是发自真心的认可以及满心的相信。   他就是一个如此天真又勇敢的年轻人! 第十七章 博弈的僵局(燃烧的村落1)   题记:人生何处不相逢。   月夜西沉,星光开始薄稀,沙暴余留尘埃褪去之后,新一日的光明正在地平线之下朦胧闪耀。   为了保持Sunmelt Eye能源的持续性,肖阳没有选择开启机甲粒子引擎的急速燃烧,致使Sunmelt Eye一直处于缓慢的推进状态之下,飞行了近一夜的光景后,这才来到了斯尔拉米沙漠,与弗利可可首都城市圈完全相反方向处的戈壁边缘,在抬眼朝前方端望时,远处与戈壁碎石相连的便是连绵低矮的丘陵。   “警告机师,储存通讯连接开始进行连接,卫星雷达正在恢复,请稍后。”   当听到Sunmelt Eye机甲金属合成语音传来如此报告后,肖阳讷讷的轻叹了一口气,既然走出了这一片诡异般的沙漠,他的身心开始彻底的放松下来,在开战之前没有对周边的地理进行详细的了解,才是这一切坎坷的始末缘由,不过思虑中肖阳又想到了乌达顿他原本就是这一片大陆的土著,却不知晓这片沙漠的诡异,这确实让人摸不清头绪,或许是因为斯尔拉米沙漠的位置更偏向东部弗利可可,常年战斗在西部弗利可可的乌达顿完全不知晓这沙漠的底细这样也是可以讲得通的。   思绪的过程中,肖阳又一次的叹了口气,繁琐进行大脑思考果真是一件极耗心神的事情,懵然间他的思路似乎通畅起来,他立刻的摇了摇头,是自己的大脑从琐事束缚中挣扎出来,抬起眼光朝机甲反馈回来的信息屏幕上那个看去,远方,那一望无际的崎岖的山野。   “或许就是这样,人总是应该朝前观望的。”   “呃……”Sunmelt Eye窄小的机甲驾驶舱中猛然的传来一抹人声的气息,肖阳不由得一怔,当他贯注侧耳倾听时,那声音又消沉了下去。   “幻听?”   当时间在他寂寂等待的时候又辗过数分钟后,肖阳全神贯注紧绷的神经又一次的松懈,他觉得可能是自己连夜驾驶机甲太过于疲劳所致,他自嘲的笑了笑,宛如他在少年时候在噩梦中惊醒的那般模样。   不过当他刚放松身心后,一只手按压的力量便施加在了他的肩膀上,并伴随有模糊的呓语,“呃……啊……”   接着便是一声碰撞金属的尖锐,那模糊的呓语霎时变得刺耳惨叫。   “啊啊啊!!痛痛痛!!!痛死老娘了!”   肖阳惊错的回过头去,借着机甲台上屏幕挥发薄稀的荧光,一女子正已半蹲的姿态伫立在那里,同时她的双手高抬紧紧的按压在额头处,略微有些脏兮的脸上,此刻全是痛苦的模样,不过在此时最为令人瞩目的还是她那一头反射任何颜色而明亮的银发。   “你,你……”肖阳此刻惊讶的话语断不成句。   这梳理狂野马尾银发的女子,正是之前在地下手持火箭筒对坐在卡车上肖阳一行人狂轰乱炸的法希亚。   此刻的法希亚刚刚清醒过来,入眼狭小的空间让她不自在,当她想站起身时,没有计算估量这空间宽广尺寸的她霎时便与SunmeltEye机甲驾驶舱的顶棚经行了一次零距离接触。   磕碰的疼痛让法希亚朦胧混沌的头脑恢复清醒。   他一边用手揉搓疼痛的额头,然后着眼俯视着前方回望的肖阳,神色不由得也是一怔,“你……你!”   法希亚认清肖阳的模样后,毫不犹豫的立刻把手从自己的额头处移开,同时一手擒住肖阳机甲作战服的衣襟,另一只手随之并过,锁住了肖阳的喉咙。   “这,我这是在哪?”法希亚出声讲道,同时半蹲的脚步开始直立,她想已绝对的高度去俯视肖阳,但是她似乎忘记了才发生磕碰的痛苦。   “嗙!”   法希亚的额头又一次与Sunmelt Eye驾驶舱内的顶棚进行了零距离接触,“啊。”她立刻痛苦的龇牙,但却没有松开控制住肖阳的双手,微微缓和后,她便警惕的保持起半蹲的姿势,目光凶狠的瞪向肖阳。   肖阳看着眼前这个神经既大条又暴力的女人,他想嬉笑出声,可是自己的脖子却被对方束缚着,这使他的表情瞬时尴尬起来。他的思绪快速回忆后,很快就清明了事情的始末,那是应该在无向他索要糖果的时候,在他返回卡车驾驶舱的时候,就是在那个时候!!无,那个与肖蓝拥有同一使命的小女孩对自己讲述了谎言并玩耍了把戏。在那个时候,自己是把Sunmelt Eye的外驾驶舱打开的,毫无疑问,无那个看似表情平淡的小女孩,心肠中也是充溢着邪恶。   “这……怎么说呢……”肖阳咧开嘴幽幽的讲道,此刻对于他面前着狂乱银发马尾的女人,他感到束手无策,虽然此刻他自己的要害掌握在对方手中,但是肖阳他却没有感受到任何危险的气息,这种神经大条有暴力的性格,让他觉得无比亲切又熟悉。虽然是记忆中的,但人类不就是一直依靠记忆的经验在前进吗?   法希亚看着肖阳的嘴唇反复开启,讲述了一系列她听不懂的语腔,法希亚不由的又一次皱起了眉头,额头上的青筋根根跳跃,“喂!你这个混蛋在说什么?给我讲清楚!”说着她的手开始剧烈摇晃起肖阳的衣襟。   “呃……”聪慧的肖阳立刻察觉出法希亚话语中的意蕴,对比之前她寥寥数语口型的错误,他立刻明白自己之所以可以听懂法希亚的话语应该还是源自之前白雪塞入在他耳廓中的那自动检测翻译语音芯片。肖阳短暂的犹豫后,便抬起手,对法希亚比划示意,让其放松对自己的束缚。   会意的法希亚点了点头,双手完全的释放开对肖阳的束缚,这并不是她的大意,而是在她看来瘦弱的肖阳在他面前根本不堪一击,想要收拾掉他是件简单不能再简单的事儿了。   恢复自由的肖阳,抬起手从自己的耳廓中摸索出那语音检测的芯片,然后递到法希亚的面前,法希亚看到那芯片后,立刻认出这是产自他们Coal独有的科技,她毫不犹豫的便把那芯片接过并放入了自己的耳廓中。   “现在我说你听。你只需要点头摇头就可以了。”肖阳轻叹了一口气。   法希亚点了点头回应着。   “不论你是否相信,这就是真实。说实话当你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我也是吓了一跳,这一切应该都是源自无那个小女孩的恶作剧。”肖阳一边说着,一边着手带起了搁置在一旁的机甲驾驶服配套的头盔,在那头盔的语音传送系统是可以进行语音识别的,平日中,肖阳为了不让头盔与眼镜惊醒碰撞,他是很少戴在头上的。   “无?”法希亚一怔,“那么我现在是在那里?”   “我的MS,Sunmelt Eye的驾驶舱中,也就是说……”   法希亚觉得有些眩晕,她的目光隔过肖阳的身子,查看到了机甲信息反馈屏幕上的种种外面世界透亮光辉的景致,这些景色原本在他的世界观中只存在于书籍会是留影相片中,她从未见识到如此的一切,在Sunmelt Eye不断向前飞行中,她的目光开始应接不暇,此刻的她完全陶醉在这世界观冲击的现实中,她张大了嘴巴,不停的惊讶。   “呃,难道她不该在意一下现在的处境和今后的打算吗?这就是神经大条的意识么?”肖阳张嘴嘟嚷的吐槽着,同时转回身坐回了主驾驶椅上,在额外的信息屏幕中,早有一条机甲报告准备待读。   肖阳着手按动了控制盘上的某个按键,接着,机甲叙述合成语音的话语开始播报,“报告机师,通讯雷达系统完全恢复,但与Land Rover的通讯仍然处于搁浅状态,纳鲁斯卫星端口无法查找定位Land Rover的坐标,Land Rover一小时五十七分前曾与纳鲁斯端口主动断开……”   “两个小时前……那么乌达顿大叔他应该便没有任何危险问题,但是无法获得通讯连接这确实有些棘手。”肖阳自言自语的讲道,同时微微回头瞥了一眼依旧对着主信息反馈屏幕中内容惊叹的法希亚,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真是繁琐,麻烦。喂,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嗯?”法希亚的眉头猛然一挑,接着她抬起手变按在了肖阳的后脑上,巨大的推力,立刻把肖阳按在了驾驶台上,戴着作战头盔的肖阳,他的眼睛框撞击在头盔的边缘处,挤压的疼痛让他痛苦不堪,他只能无力的挥舞着双手,宛如溺水之人白费力气。   “你这个混小子,别以为老娘把屁股坐在你脸上过,你就可以随意的对老娘搭讪,喂喂这种暧昧的昵称可是你随意可用的?”   “喂喂是暧昧的昵称……”肖阳活了二十一年第一次知道听到如此的言路。   “那你以为是什么?这是我在一本书中看到的,本以为你们外面世界中的人都是有着大见识的,想不到也是如此的鄙陋。”法希亚轻哼的讲道。   “一本书?什么书?”   “《公主的恋歌》是一名很伟大的作者呢,我清楚的记得那本书上作者简介上标示着1990至2111,传承了几个世纪的伟大人物……”   “五个世纪……”肖阳立刻明白,在法希亚的那个世界中,残留的文化都已经成为瑰宝,在贫瘠下,荒诞的故事也会成为经典真理。 第十七章 博弈的僵局(燃烧的村落2)   题记:自私与贪婪是人类永远不会鄙弃的基因。   新生的光明已经迎来,但是炮火交织的喧嚣早已贯响在这焦灼的土地上,黎明对于那些饱受困难的人来讲,那是更深的恐慌,在漆黑的夜中,即使存有消亡,那也不过是模糊,或是无法视觉的喋血,真实永远要比想象中的一切更加恐怖。   “报告大校,反抗党的阵列开始崩溃,并向后方后退,请问大校我们是否进行追击?”通讯兵面露着欢喜的模样,在平日中他们一直以来都是饱受敌方摧残的势力,像今日这般令对方阵线在交火不到十分钟就开始全面溃败实属第一次。   乘坐在机甲中的达手辍微微犹豫后,才开口讲道:“保持已占有阵线,对敌方采取观望态度。”   通讯屏中的士兵一怔,“……我们不进行追击吗……”不过在达手辍那严峻横视的目光中,那通讯士兵立刻会意,连忙的改口道:“是,大校!”,接着便匆忙的挂断了通讯。   但是不过片刻的功夫儿,达手辍机甲的通讯屏又一次的被主动弹开,他的副官马力拖的微带愠怒的模样出现在上面。   “喂,达手辍你又在想什么,现在可是百年不遇彻底捣毁弗利可可境内反抗党的绝好时机啊!这一次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让你在进行独裁了!我必须承担起我这个副官的责任!”言罢,马力拖便要挂断通讯,可是达手辍却猛然的出声叫住马力拖。   “昨夜我们搭载新联合国军提供的作战运输飞机空降至此,响应着总统阁下的号召,进行新一轮的围剿任务,你觉得怎么样?”   “怎么样?什么怎么样?”马力拖有些错愕。   “呵。”达手辍在机甲的操控台上把一部分数据传输给马力拖,接收到数据进行查看后,马力拖一怔,“这是……”   “这就是现在在这片战场上由美国方面派遣来的Raytheon。”   “现在?现在在战场上哪有……”   “你认为我们进攻如此顺利的原因是什么?哼,现在这名为Raytheon的机甲正在对反抗党的后方进行扰乱,这才是我们今日进攻顺利的缘由。”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现在不是应该更加抓紧时间进行突击,你怎么还要进行观望?”   “你被渴望胜利的迫切冲昏的头脑吗?”   “嗯?达手辍你说什么?”马力拖额头的青筋跳跃了起来。   达手辍没有安抚马力拖的暴躁,他轻叹一口气继续的讲道:“也是啊,在常年的战斗中,任谁也都不想在让这战火燃烧下去了呢,不过马力拖你可曾想过,就算这片大陆的战火消失,对这片大陆迂腐政权反抗标志的弗利可可反抗党败亡,那么这片大陆就会走向新生么?”   “那道不会吗?如果不会那么我们此时此刻战斗的意义又有何在!”   “那战斗的意义不过仅是为苟活而已,一旦这片大陆的战火真正终止,那么降临这里的不是新生,而是来自新联合国,外部领先政权的压迫!”   “那我们现在束手观望,那么一旦新联合国军方面有所察觉……”   “还记得前晚在营地帐篷内我与你的对话吗?”   “那,那太过于理想了,就凭我们去创造一个新的时代,这更笨就是天方夜谭!”   “天方夜谭?没有尝试,没有努力钻研的事情怎么可以在没有开始便出言放弃?”   “这……”   “人类不总是自私贪婪的么,如果没有这份野心存在,那么这个世界的梦想又是如何的诞生?!”   “你,你个疯子!!我可不想听你这些荒诞诡异的言论!我这就驾驶机甲去带领兄弟们进行追击!对于你今天你我的对话我已存备份,现在你就等着在战斗结束后,你在军事法庭上为自己狡辩的口词吧!”马力拖言罢,不在犹豫便挂断了通讯,同时他操控起机甲便超前往的主战场阵地驶去。   “呵,看来你并不是我的同志,那么只好对你说再见了。”达手辍的脸上露出惋惜的模样,同时他驾驶的机甲高抬起枪口,在这里只有最高指挥官的机甲才配有粒子光束弹放射枪的机甲,那枪口内粒子聚能的亮度渐渐清晰,短暂的片刻便凝聚了足够的能量,接着那光束弹便朝着马力拖所驾驶的机甲背身击去,没有任何意外,没有任何的偶然,粒子光束弹完全的没入那机甲中,接着便是那机甲轰鸣的炸裂。   “通告,马力拖中校涉嫌通敌背叛,已被我枪决处置。接下来时间内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有任何主动进攻,全员退守原定阵线B,进行戒备!”   “使徒军团,你们不是宣讲你们是这个世界的守望者吗,现在你们在哪里?这里需要你们的制衡,此刻我已经做到我能做到拖延时间的极限了……决不能让虚伪的文明的火焰接管这灼烧肉体的烈火!!” “阿嚏!阿嚏!”肖阳连续的打了两个喷嚏,这应该是在那Coal地下世界与现实世界中的温差出入巨大,致使他感冒了。喷嚏连带的鼻涕流淌了出来,肖阳连忙抬起手背经行擦拭,当手背可碰到机甲作战服的护航头盔时,他才恍然,立刻的用力把鼻涕吸回鼻孔中,虽然不舒服,但眼下也只能如此的凑合了。   “呃,既然不能叫你‘喂’那你的名字叫做什么?”肖阳的目光向后瞥顾的问道,他原本以为这样妥善的言辞是没有任何鄙陋的,却不料,又一次遭受到了法希亚挥舞拳头的爆栗。   “在问女士姓名之前,请先报上你的名号!真是搞不懂,难道现在外面世界的人都是如此的没有礼数,还是……”法希亚猛的低下头,俯身把脸贴近肖阳,要不是肖阳带着作战头盔,恐怕法希亚的脸便要与其撞在了一起,“还算是俊俏,呵,本大小姐把屁股坐在你的脸上,看来我还不亏……”   “呃……”这种极限跳跃的意识流立刻边让肖阳的大脑短路,懵然的瞬间,他把头退开与法希亚保持距离,方才如此近距离下,虽隔着作战头盔,但是那女子独有的气息还是清晰无比的被肖阳嗅入鼻中,在联想着法希亚说讲的那暧昧的场景,肖阳的脸瞬时就红了,不过此刻还好Sunmelt Eye驾驶舱内的光景暗淡,以及法希亚的神经大条,所以肖阳这份尴尬并没有让法希亚察觉。   “哎,好吧,既然你率先向我发问了,如果我不回应你那边是我没有礼数了,我的名字叫法希亚·L·朱朱米莉,你可以简单称呼为法希亚,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   “法希亚·L·朱朱米莉……”肖阳微微一怔,咽喉回应道:“是,我的名字叫做肖阳。”   “肖阳?还是东方人的名称简单呢,只有两个字,据说在你们东方还有一个字作为姓名的人呢是么?”   “是。呃……那个法希亚此刻你有什么打算吗?”肖阳短短的回应了法希亚的问话,便反问的讲道。   “打算?什么打算?”   “难道你就不想在回到那地下去吗?”   “回去,为什么要回去,先不说我不知晓我们Coal与地面连接的出口在哪里,更重要的是我厌倦了那里。”   “厌倦?”   “每日反复学习重复的内容就是我必修的课程,偶尔疲倦的发动End Strom都可以算是消遣了,呵,现在可好了新的世界!”   “那你不对那里进行留恋?”   “留恋?那些冗杂的过去有什么值得留恋的,既然都知道自己回不去了,还要留恋那不是只有愚蠢人才会做的蠢事吗?”   肖阳一怔,懵然间他有一种醍醐灌顶的错觉,法希亚这看似吐槽的话语完全就是与他此时此刻的心态对比的镜子。   “那么你未来的打算呢?”   “哎,肖阳,我防线你这个家伙怎么总是忧心忡忡的,我本人都没有顾虑的事情,你烦恼什么?”   肖阳又是一怔,无言以对。他慢慢的转回头去,目光正对向机甲的操控台。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我醒来就遇见了你,那么未来,接下来的打算就让我吃点亏跟着你好了,有我这样一个绝色大美女陪同,此刻的你是不是很兴奋呢?”   “嗯?”肖阳猛然的回头,他被法希亚的句话再一次雷到,“跟着我……你知道我是……我的身份,还有这机甲……”   “我当然知道,机甲么,战斗的壁垒,在Coal我也是有专属我自己的机甲呢……”   “那么你既然知道机甲就是战斗的标志,你还要……”   “哼。”法希亚的表情突的一变,嘴角高扬的邪恶,并再次压近肖阳的身前“别在找什么言辞想把老娘甩开,老娘心里精细的很……现在我这要与你分开了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老娘我依靠谁?指望谁?!哼哼……”   在法希亚迫胁的俯视下,肖阳连吞了两口口水,同时此刻在法希亚的额头上,一抹血珠诡异滴落,溅散在肖阳作战头盔透明的玻璃上。   “咦?怎么流血了?”法希亚抬起头纳闷的讲道,在她大意功夫儿,她高扬的额头又一次与Sunmelt Eye驾驶舱的顶棚进行了一次零距离的接触,疼痛让她彻底明白一切的缘由。   并在此时,Sunmelt Eye机甲的合成语音自动的报告起来,“警告机师,纳鲁斯卫星检测传输来的信息,前方五公里处存有连续能量反应,能量等级预判为A+。”   注:1,Raytheon,雷神。 第十七章 博弈的僵局(燃烧的村落3)   题记:真理总是蕴含在冗杂痛苦之中,要面对这等坎坷同样需要胆量。   2154年10月,由候鸟携带的QKWP病毒瘟疫席卷了全球,一时间全球各国的经济人闻都受到了强烈的冲击。届时北半球已临近冬季,侥幸的逃脱过这一场自然吞噬之灾难,南半球澳洲大陆在当时铁腕政府的残酷隔离绞杀感染源下而使QKWP病毒没有造成大规模的伤亡,但痛苦的灾难已经让存活的人难以看到希望,不过这一切与正处于发展之中,由非洲之星马克尔·琼斯领导统合的新非洲联邦相比,实在是惨淡的太多。   马克尔·琼斯是被称为非洲之星的男人,由他组建领导的义勇军于2148年统合了战乱非洲的大部分地域后,建立了新非洲联邦,余下微小的腐败国家势力只不过是苟延残喘的等待覆灭的命运。   可是2154年10月来临的QKWP病毒瘟疫的爆发对这些腐败政权国家来说是一次转机。2148年大战刚刚结束后,新的联邦需要新的磨合休整,渴望和平是这片大陆真正土著心中迫切的愿望,可是六年的岁月滋生的并不是休养生息而是获得高位政权体自私与惰性,当时虽有来自东方国家的资助,但那笔捐款真正用于改善水利交通医疗教育的金额微乎其微,绝大多数都被高位的权力者霸占贪污。   马克尔·琼斯只是一个在战争中成长起来的男人,对于交战拼杀他还是有一定手腕的,可是对于这嗅不见硝烟气息的官吏场并不是他所能驾驭的,在他使用铁腕权柄强制处决两名政府贪污者后,他在第二年,2150年元旦,在露天广场对民众宣讲新年祝词的时候,被埋伏的狙击杀手阻击,年仅51岁的非洲之星陨落。   新的接替者库马力·拉格是马克尔·琼斯的朋友同志,虽然与马克尔·琼斯一同战斗成长,但是他的性格远要比马克尔·琼斯软弱。这种软弱的性格是贪婪政要高官们都希望的,在金钱美色的诱惑下,库马力·拉格上位不足半年的时间,便深深的堕落了,一时间新整合统一的新非洲联邦开始混沌起来,百废待兴拟定的文案全部搁浅落空,中央每天宣布的政策条框福利,全部化为空头,刚刚认为自己被解救的民众,这时他们才发现他们掉进了又一个更深的黑暗漩涡之中,此时的他们非但得不到新非洲联邦政权任何的补给,反倒还要被束缚自由,并对政府进行没有偿还的税负。同年末月,民众中有人开始准备暴动,准备在2151年的元旦,也就是非洲之星马克尔·琼斯逝世一周年的日子中发起反抗的檄文,遗憾的是领导者错误的估算了由马克尔·琼斯组建新非洲联邦的强大,在他还没有开始行动的时候便被逮捕进行了秘密的枪决,使他在历史上都无法存留姓名。   强大的政权体的压榨,远要被散落军阀的欺凌更要残酷。2151年,同年的岁月,弗瑞顿帝国正在进行疯狂的领土吞噬扩张,中美两国在疯狂成长弗瑞顿帝国面前,但睥睨几个世纪的傲气在弗瑞顿帝国面前全无,每日新闻流水账般的抗议,愤怒,谴责只是讲述个自己国人的态度。那个时候,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的混沌,可是并没有任何的英雄横空出世一扫寰宇的尘埃,那时候祈祷的神明都是空虚的信仰。   直至2154春,一种由候鸟携带的病毒首先在美洲出现,接着便席卷了全球。   QKWP病毒并不是致病的,只不过是传染迅速,消耗人体热量极快,如果不快速进行能量补充,才是间接引发器官衰竭等一些列死亡体的原因,这也是QKWP名字的缘由:Quick kill without preparation———快速杀光没有准备的人。   对于那些相对和平的国度来说,他们的民众自然都是时刻在准备着,并不是他们的觉悟有多么高远,完全是在和平条件下贪生的欲念支配;至于澳洲大陆QKWP病毒传染失控,完全是当地黑势力的搅乱,不过在政府铁腕下,失控的传染很快的就平息掉了;至于弗瑞顿方面,在当时,以至于现在弗瑞顿超领先的科技医疗等等条件下,在病毒传染三个月后就开发出了抗体疫苗,虽然自身还处于扩张战略中,但却没有受到丝毫QKWP病毒的影响;最后,剩下的那些没有准备的人就是非洲大陆上贫瘠的土著,在终年炎热的非洲大陆上,人类的体能消耗原本就是极其迅速,加之QKWP病毒的侵袭,有没有足够粮食进行补充缓解,致使在这样一个无解的圈中,非洲大陆的居民们饱受到了残酷至极的灾难,成立仅六年时间的新非洲联邦政权体开始动摇。   如此灾难的日子足足持续了5个年头,直至2160年,中国美国以人道主义对非洲大陆援赠了QKWP变种三代病毒疫苗后,才而止住了这非洲大陆悲惨的疼痛,但是此时的非洲大陆已没有充足的粮食储备,虽经历了QKWP病毒的侵袭,非洲大陆人口急骤的缩减,但存活的人口仍有十亿之众,这是一名美国的富商对外宣称,他将资助所有非洲人三年的口粮!!   这名美国富商的背景,名称,财富等等一切都已经不可考证,留下的只是如传奇般噩梦的故事。   没错,这美国富商的承诺并没有给非洲饱受苦难的民族带来止痛的缓冲,而是让他们整个民族都无法磨灭的厄运。   在这名美国商贾提供的大批量粮食中包含着改变基因的化学成分,三年的时间,一千多天的日光彻底变更了非洲人们的基因,当他们的新生儿在呱呱坠地时,再也不是矫健黝黑的肤色,而是更加接近亚洲人的杏黄!   “这样一来黑猩猩可以更加接近黄猴子了,等继我之后,在有一位先驱者,这个世界将会进化为全人类。”   这是那名美国富商自缢前最后的话语,他知道他在现实世界的舆论中无法拥有伦理道德的尊严,死亡才是他最好的归宿,他是一名种族歧视者,但却是对这歧视的改变者,他不愿意单一的歧视,他想去改变现状,所以才有了如此的疯狂,纵使如此在人类空虚的道德观下,他也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即发生的就很难在改变,贫瘠非洲大陆上的人民只能背负起这份沉重的耻辱。”   这不过都是文人墨客的骚来之笔。   那时候的非洲土著更在意的是如何活下去至于理想?抱负?民族感情?呵,在没有性命的时候这些根本都什么都算不上!!   这就是人性最原始的自私与贪婪,他们想要的只是生存!   民众反抗,不满的声音越来越高,新非洲联邦即使采用部队压制,使用新闻舆论欺压但不够都是飘渺的把戏,就像是溺水之人把手中最后的稻草作为圆木进行挣扎。   2163年。新非洲联邦的总统库马力·拉格在醉酒后含弹自杀,在他的遗书中对自己的所犯的罪恶进行了深刻的检讨,并对自己的检讨赔罪出了性命,而那些真正贪婪的高官却依旧不知悔改,在库马力·拉格死后,他们组建起了议会进行代替总统位置的政权体,疯狂的腐败更暴戾的席卷起来,但他们却殊不知神的审判正在快速的降临。   2164年初,新非洲联邦彻底崩溃,残余的军阀政权,以及新非洲联邦内部的军体开始进行兵变,不到半日新非洲联邦政权就彻底溃败,表面光鲜的非洲大陆撕去了伪装混沌焦灼的真实完全的暴漏出来,混沌的大乱战时代又有一次的降临延续。   现在,低矮丘陵山地的腹地,那是拥有短浅河流的存在。被蜿蜒小河环绕的是背山而建的村落。   可惜这并不是青山绿水鸟语花香的惬意,而是冲天弥漫的硝烟,以及房屋燃烧坍塌还有破碎的轰鸣。   “是谁在撕裂着这一切?!!”   “这一切的尽头就是我的覆灭吗?!”   “不!!”   少年登库面对着这一切悲惨,他放声的大喊,他随手从地上抄起一只死人抛弃的步枪,简单的推拉上膛后,他便疯狂的对着稍远处,河流依傍的堤岸连射开火,在那里对这一切破碎燃烧世界的始作俑者正在那里欣赏他完美的杰作,冰冷钢铁的装甲迎着清晨薄稀的水雾,以及燃烧火光的映射变得残酷。   “我杀了你!!!!!”少年登库嘶吼着,很难想象这是何等愤怒刺激下的怒喊,那颤朔嘶哑的声音已是声带振幅的极限。   “登库,你疯了吗!对方的MS连我们队长的MS都无法对抗,你这样依靠肉身去战斗,你不要命了吗?!!”一名负伤瘫倒在地的青年人对少年登库呼喊着,但是却无法阻止登库孤行的脚步。   登库步枪剧烈喷射的子弹全数的命中在那钢铁巨人的装甲上,虽然涟漪起一片片火花,但那也不过是没有疼痛的伤害。   那机甲的驾驶者察觉的这一有趣的孩子,他的嘴角轻柔的弥漫起笑容,机甲的暴力的枪口猛然转向登库。   漆黑,宛如火炮的枪口霎时震慑住了少年登库,他心中那一份怒火也被恐惧之水浸灭,下一刻,他的手不由的嘚嗦了一下,步枪随之滑落在堤岸的鹅软石上。   “那么勇敢的少年再见吧?呵……”那机甲的驾驶者残酷的一笑。 第十七章 博弈的僵局(燃烧的村落4)   题记:少年,糊涂鲁莽的年纪。   软弱的少年登库跌倒堤岸上,浅滩的河水瞬时浸透了他的衣衫,那机甲火炮口内漆暗的空瞳宛如宇宙黑洞吞噬他的力量。   这就是在绝对力量面前宣判的临死。   愤怒冲击头脑的力量只不过是短暂的鲁莽,人性自私苟活的恐惧才是永远存在的真实。   “我也要如那般的破碎死掉吗?谁,谁可以救救我,我不想死!”   人类是永远无法确定的生物,那头脑的意识流是永远不可预判的,瞬时的惶恐,瞬时的愤怒,在谁也无法确定那到底是什么在支配的时候,少年登库快速的河滩堤岸的他处扑卧,那机甲枪口中闪耀出来的炮火击打在空落的浅水滩上,炸飞的河水还没有来得及沉淀,便已经浑浊。   如此近距离下,少年登库谁然逃过这一炮击,但是那炮火冲击波的辐射把他掀飞了数十米,虽有河堤岸浅水,但是那摩擦的磕碰还是让衣衫单薄的登库浑身跌撞的淤青。他痛苦的呲牙,刚想直立起身子时,那机甲魁伟的钢铁身姿已经遮挡住登库视觉的光线,逆光之下的仰视,那机甲的轮廓绝非是人力可以阻碍,这一刻的登库开始彻底的绝望。   他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没有学习过大知识,大智慧;他有的只是那一颗心,一颗少年脆弱,一颗少年坚强的心。   是谁在主导这一切的命运?   他从没有如此的疑问,因为他不知道该去问谁,或是从中觉悟出什么,他的理想无非就是惬意的吃上一顿饱饭,在一个没有炮火噪杂的夜晚入眠,这或许算不得什么,或许简单的无法在简单,但这一切在贫瘠之下都是奢求。   现在他只想活下去,不为什么,只为拥有思想,拥有感情,拥有快乐。   正式因为拥有过所以才舍不得不就是如此的道理吗?   “嗯?”   如若那机甲在朝前践踏一步,登库生存的意识就要随风而飘离,可是那钢铁巨人却猛的顿住了压迫的脚步,机甲的头颅回顾,朝身后的天边眺望,在那里一台纯白漆色的MS凭借着更近朝阳的逆袭之光而散发出光彩,在震慑人心的瞬间,那漆白色的钢铁巨人已经冲击至河水堤岸,速度连带的空气波冲击起水花,在那人类肉眼模糊的时候,逆袭之光无法照射的阴暗处,一头银发马尾的女子从那机甲中闪越出来,借着机甲移动惯性的力量,在极短的时间内她低头俯冲的速度超越了机甲,她扑身浸入堤岸的浅水中,一把拥抱住已被震慑呆然的少年登库,随后她继续依借着连带作用力的惯性,朝远离这机甲压制的空旷安全地域翻滚而去。   接着机甲碰撞的轰鸣,颤抖的大地以及涟漪飞溅起的水花,吞没了这一片区域。银色马尾的法希亚来不及顾虑自己身上跌撞的疼痛,他站起身后,不等少年登库惊讶反对,便抱起登库朝着远离这浅水河堤,那燃烧的村落方向跑去。   “你这个家伙把我放开!”身处在法希亚怀中的登库挣扎起来,犹豫法希亚用力的裹紧身子,在那奔跑的颠簸中,她的胸部紧贴在登库的身上,这使登库有些青春期少年的热血刺激,尤其当他在打量法希亚那姣好的模样以及皮革质地衣衫下沾染飞溅水珠裸漏的胴体更让他血脉膨胀的难受。   “啰嗦什么,你这个混小子!”法希亚反驳道,同时脚步加快的朝前跑去。她虽然出生于Coal的地下,但是毕竟还是熟悉这片大陆的语言,虽然时隔数个世纪,但是在战火中这片大陆的文化还是止步,粗野的话语并没有任何的代沟。   “你,你是使徒军团的人吗?”登库用力的挣扎的几下身子后,完全摆脱不开法希亚的束缚,他只能把目光转向身后,那河水堤岸处,两台机甲对峙的战场,凭借如此的转移注意力去消减自身身体与法希亚身体的摩擦。   “使团军团?呃,算是吧……”法希亚搪塞回应着,此刻的她并不了解这个世界什么,也分不清善恶,不过肖阳那善意的性格,让她觉得舒服,她想如此的个性的家伙应该不是什么坏人,并且眼下如此拯救弱者,这更加深她心中的肯定。   “混蛋!为什么现在才来!”少年登库抬起手狠狠的敲了一下法希亚的额头,在法希亚那银色发束留海下,粘连着创可贴的伤口又一次受到刺激,疼痛让她不由的一呲牙。   “瞎敲什么?!”法希亚愠怒的吼道,法希亚发狂狰狞的面庞让少年登库的心中一怔,微微犹豫后,他继续倔强的回应道,“就是因为,你们,你们的离去,所以我们的村庄,我们的村庄……”   少年登库一边说着,一边瞧看那稍远处的燃烧的村落,如若没有这焦灼的火焰,那么这傍山依水的村落是何等的惬意安详,如今一切美好都已被撕扯的破碎,就算是此刻终止了战斗,扑灭了燃烧,那一切也再也无法复原,虽然山依旧屹立,水依旧盘绕,烧尽倒塌的房屋可以重建,但是那人,那破碎的人再也无法延续,念及此处,少年登库的鼻子开始酸楚。   法希亚刚想再次对登库呵斥,猛然间她却突然觉得额头上沾落上了温热的水珠,完全不同于河水凉意的温度,她微微抬头瞥视,这才发觉在少年登库倔强的脸上,那眼眸中已是一片水雾。   “不许哭!!”法希亚大声的喝道。   “我知道!,这用不着你讲!”少年登库倔强的回应着,他知道一个男人是永远不该哭泣的,但是现在的他毕竟还是个少年,还是个孩子,在成长的疼痛中,那眼泪却是止不住的滴落。   “因为有了寄托人才变得软弱。”   在法希亚的脑海中猛然的想起了这一句来自《公主的恋歌》中的箴言,神经粗犷的她不在经过任何的考虑,随意的抛开手,便把哭泣的少年登库摔落在地上,同时也停下了脚步。   突来的痛苦让少年登库有些错愕,跌坐在地的他微微诧异后,便对着法希亚怒喊起来,“你,你疯了吗?你在做什么?!”   “哼,疯?在我曾经的岁月中不停有人对我重复,对我呼喊这样的话语。疯,我是疯了,你又能怎么样?!”   少年登库一怔,无言以对。   “站起来!”法希亚抬腿粗暴踢了一脚少年登库,吃痛的登库眼神中泻出愤怒的火焰,他强忍周身淤青的疼痛,努力的从地面上站起身子,同时用他那肮脏的手背狠狠的拭去眼角残留的泪水。   “呵,很好。”法希亚满意的一笑便转回身去,朝已经远离的河水堤岸处瞧望,在那里两台机甲的对峙依旧是火热的难分胜负。   瞬间的热情,瞬间的冷落让少年登库有些诧然,他犹豫的许久后,上前一步,与法希亚的身子保持同列,“喂……”   还没等登库的话语讲完,法希亚便迎头给了登库一记爆栗。   “谁告诉你可以随便用‘喂’这种爱昵的称呼了?!”   “……”   近河水浅滩处,肖阳驾驶的Sunmelt Eye与对方那台名为Raytheon机甲碰撞在一处,近战博弈下,双方均没有使用任何近战武器,两台钢铁巨人采取了人类最古老的角斗顶撞在一起。   “呵,Sunmelt Eye?这就是使徒军团在巴尔也夫吉斯坦对世界宣讲传达标志的机体吗,在我看来一般的很嘛,呵,你们试图军团独有的粒子驱动呢?呵,怎么不使用,害怕了吗?”Raytheon机体内,那机师嘲讽的外放语音道。   此刻在Sunmelt Eye驾驶舱内,头顶作战头盔的肖阳已经是满头的汗水,在与这台名为Raytheon机体的数回合传统角斗中,操控机甲灵活闪身的他已经耗去了身体大半的能量,对方的机体很独特,看似体型健硕,但是却格外的灵活,尤其是那碰撞的吨级完全压制住超越了Sunmelt Eye的重量,使角斗中的Sunmelt Eye吃亏极大。   肖阳并不是不想使用粒子驱动速战速决,但是此刻由于不间断机甲能量的消耗,没有得到任何的补充,机体的能源已经临近了极限。在眼下日光才刚刚升起没有发挥出最大的热量,这让Sunmelt Eye很难吸收补充转化而外的光能。   纵使眼下的一切如此坎坷不顺,但在肖阳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的惧意,反而在嘴角上露出自信的一笑。   “解决你连一秒的时间都太过于冗长,我只是想看看能量检测源为A+的机体到底有何爆发。”肖阳的话语通过机甲外放语音传输外放出,嘲讽的语义,霎时激怒了Raytheon的驾驶者,他的声音随之暴喝出来,“竟敢轻蔑我?!那么就让你看看这覆灭的力量!!”   下一刻,Raytheon机身装甲板青蓝色的电弧踊跃跳动弥漫,越积越多的四散在空气中电离,在机体自身放射的电磁场的牵引下,弥漫的电弧极快的构建成一张能量网,把Sunmelt Eye的机体包裹束缚其中,另在外围的人再也瞧不见Sunmelt Eye的模样。   “呵,在这样的相对导电下,享受电击的摧残吧!!” 第十七章 博弈的僵局(那一瞬的光辉!)   题记:有时候偶然的巧合正是刻苦积累质变的证明!   Sunmelt Eye被来自Raytheon放射的电弧实体化的光网约束其中,在Sunmelt Eye机甲粒子能量残存稀少的条件下,无孔不入的电流很快就被机甲引导入机体周身,在Raytheon强大电流不断倾泻的同时,Sunmelt Eye机甲无法及时疏导,此刻的Sunmelt Eye机体便成了一个巨大的电阻,不断聚集的电流致使它的能量反应越积越高,一旦当电流的能量侵袭至Sunmelt Eye可承受的饱和点,那么等待Sunmelt Eye机甲的就是彻底烧毁爆裂,不过此刻更重要的是,身处在Sunmelt Eye内的肖阳正依靠着毅力去抵抗那侵袭入驾驶舱中的微电流,虽然电流微弱,但也足以对人造成电击的疼痛。   “警告,警告机师,机体遭受强烈外能量影响,机体部分元件受损,能量源不断攀升,预计三十秒后达至机体承受极限,请机师注意,请机师注意。”   “三十秒吗?”肖阳的嘴角咧起一笑,在此时整个驾驶舱警报红灯闪烁不歇的映射下,那自信的笑容却是独特的风景,或许连肖阳自己都没有发觉在的眼瞳中,那一抹妖异的金黄正在燃烧。   在观望的人开始担忧,在施力者开始放言轻蔑的时候,一道震慑的白光由那被电流网包裹的Sunmelt Eye闪耀出来!那不过是零点几秒的匆匆,即便是用须臾片刻去描述也是冗长!   瞬间的光耀不知达至了多少坎德拉,那刺眼的光明足足覆盖了整片河堤,波及的光照深深的笼罩在燃烧的村落之中,那黄色焦灼的火焰在这样白皙的光明下变得暗淡。同时原本平和的空气开始被额外的压强改变,冲击的气流在光明所致后,荡漾开去,无论是浅水还是岩石泥土无差别的翻卷,宛如末日般的推移向外。   在这清晨黎明日照还是朦胧的时候,这瞬间的光耀便驱逐了全部的黑暗。   许久之后当这一切平息,当那一抹的光辉退去,当那排山倒海的空气冲击力量消失,俯卧在地上的法希亚才晃了晃脑袋,慢慢的从地上站起,在还没有拂去身上沾染的碎土尘埃,她便把目光锁定向之前那河水堤岸处,不过此时哪里还是河水堤岸?!要不是SunmeltEye那纯白的钢铁机身伫立在那里,依凭这钢铁巨人的坐标去推算四周的环境,恐怕没有任何人还能判断出那一片区域曾是河流蜿蜒的浅滩堤岸。此刻的那里完全的化为一片皲裂的焦土,那曾存在的鹅软石或是河水都已消失融入自然的变换当中。   少年登库也从地上爬起,他抬起双手使劲的搓揉眼睛,刚才那一抹耀眼的光明几乎要把他的世界完全带入白色,光源刺激的力量让他泪流不止,抬起头先瞥了一眼法希亚后,对她没有任何受伤害的模样有些错愕,但是此刻的他也不在意这些,他更在意的是那耀眼光源发散的源点。   在那距离纯白漆色Sunmelt Eye不远的地方,在翻卷地表泥土的积压下,Raytheon机身沾染泥污土屑的金属裸漏着,机身已经无法瞧清全貌,但是那破败的样子已经证明了所有。   机甲Sunmelt Eye上前来到来到那Raytheon机身裸漏的废土中,随意的躬身伸出机械手臂把Raytheon的机身从那土屑中拉出,其残破的样子比想象中的还要恐怖,更重要的是在那机身的胸部存在一个近一米大小的贯穿洞孔清晰可见,毫无疑问那贯穿口是Raytheon机甲驾驶舱的位置,那燃烧这片村落的机甲驾驶者的灵魂已被带入天堂。   稍远处的登库看清这Sunmelt Eye如此炫耀示意的动作时,他有些不敢相信的恍惚,“这,这就胜利了?”   之前在他们村子奋力的抵抗下都无法伤害到那台机甲的分毫,而这台漆色纯白的机甲只不过在那耀眼光芒的一闪下就结束了这残酷的战斗,这等美丽的光耀,与强力让少年登库有些不敢相信,他们拼死的抵抗,到头来却不如这钢铁巨人发散出来一瞬的光辉,这一刻的登库才感受到他们的大陆,他们的故土在连年的战火下缺失着什么,此刻的他看着眼前,回想着过往的片刻瞬间,他彻底的怔住了,直至那黎明的新日突破山体地平线的阻碍,蕴含温暖的光明倾泻在他的身上。   陌生的相逢总是匆匆客套,闲暇安静的时光也是如此的匆匆,奔向痛苦的路途才是人生永存缓慢的旋律。   在那燃烧过后的村落短暂歇息后,肖阳与法希亚又一次的乘坐在Sunmelt Eye之中,相比之前尴尬的相逢这一次的他们却有了异常和谐的默契。   在歇息的一日中Sunmelt Eye机身自动采集光能转化已把机身的能源填充完毕,此刻淡白色的火焰生生不息的从SunmeltEye的背部引擎中喷发出来,短暂的留影在天边傍晚火烧云旁拉扯出一道冗长的氤氲羽翼。   “喂,肖阳。”在Sunmelt Eye驾驶舱主驾驶座位后,法希亚把双手压按在椅背上,并把头朝肖阳贴过去。   正在进行驾驶导航操作的肖阳错愕的一怔,不由的联想到“喂”这种语气在法希亚的世界观中是亲昵的称呼,这样肖阳不由得紧张起来。   看到肖阳紧张的样子后,法希亚一怔,她虽神经大条,但并不愚笨很快就察觉出肖阳所在意的是什么,她重重的咳嗦了一声,加重了语气的讲道,“自从起飞之后你就没有对我讲过话,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讲吗?”   “什么?”肖阳一怔。   “呵,一开始以为你是个热血的家伙,现在看来实在是木讷的很,算了。”法希亚言罢,扭头把目光从肖阳的身上移开。   “呵呵……”肖阳抱有歉意的一笑,对于神经粗犷,头脑意识流发达的人,肖阳完全是束手无策。虽然刚胜利的战胜了一个对手,但是此刻在前方开始更多的磨砺等待着他,在日间战斗结束后向当地反抗党打探,他得知在昨日的时候这里还有一台使徒军团漆黑色的机甲驻扎,但却不知什么原因突然的离开奔赴向更西边,据说在那里乐比政府正在对当地反抗党进行清扫。   漆黑色的机甲?毫无疑问那是Nemesis,在原定的计划中在乐比游动的应该是安德烈,但是此刻法米娜前往肯定是在那里的事态焦灼复杂起来,此刻无法与众人取得有效通讯的条件下,肖阳只能尽快的奔赴向乐比国度与众人进行汇合。   思绪至此肖阳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目光向后为瞥又联想到自己又多了一个新的暴力的包袱,郁闷的心情更加的凝重。   “你怎么了,叹什么气?”法希亚再次把身子靠前问道。   “没什么。”肖阳简单的搪塞,然后猛然间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着手在操控台上简单的敲击了几个命令。   “现在闲着也是无趣,给你放几首歌吧。”   还没等法希亚同意或是拒绝,在机甲的内置扬声器中,优雅的曲调便开始渐渐清晰。   水面摇曳,风轮蔓延,相触的指尖上流动着蓝色的电流。   只是互相凝视着,孤独就在一瞬间加速碎落。   仿佛透明的珍珠一般,眼泪漂浮在宇宙之中,即使是悲剧也没关系,就这样伴你走下去。   乘着流星向你俯冲下去,深蓝色的i星空中,我们就像烟花一样,心中放射出光芒的箭矢。   ……   用指尖刻下你的名字。   身体清澈而透明,仿佛图绘一般漂浮着,即使是微不足道的渺小生命。   我们也闪烁着光芒,银河正在想着灵魂坍塌崩溃着。   ……   即使是微不足道的微小生命,我们也闪烁着光芒……   在适雅的歌曲中,两人在清醒中陶醉。如果时光能在奔赴的过程中永恒何尝不也是一种美好,虽然得不到结果,但是心中总是有着盼望,有着理想,永远不会空落。   如此的惬意又让肖阳开始恍惚的错觉,这一切就像是一个故事,一个主人公在冒险路途中不断奇遇伙伴,不断强壮自己的传奇,现在法希亚就是他的伙伴,他前进的路途就是坎坷,细想起来宛如传奇,他讷讷的一笑,这才是真实的他自己。不过当心中惦记的以及过往的琐事串联起来,在美好的遐想故事都注定存在着悲伤的元素,故事的最后能否变得欢乐幸福还是未知数,心中虽然拥有美好的期望,自己也在朝着那美好去努力,但是当一切被外来之力冠以命运之名的时候,很多很多的事情就很难在确定,即使做对了一切,闯过了所有的关卡,在最后依然还是不可确定的,因为人类永远无法弹跳出命运的漩涡,因为人类思想感情永远无法琢磨,一切的一切才演绎的更加复杂。   ……   “喂,肖阳。”   “嗯?”   “这首歌叫什么名字很好听。”   “《星间飞行》,是黄佳玲的老歌……”   “黄佳玲?嗯……对了,肖阳,那个时候,那道光……很耀眼。”   “是啊,很耀眼。”   肖阳的嘴角缓缓的凝起一抹笑容,这笑容也是耀眼的光芒所在。   注:1,文中歌词来自中岛爱的《星间飞行》,有删减改动。 第十七章 博弈的僵局(自私贪婪的生物1)   题记:心是被血肉包裹着庇护的,先不讨论那心是否善良还是邪恶,只是在它被包裹着就使你无法瞧看,一个人可以揣摩猜测另一个人的心是什么,但永远无法看透那心的模样。“为什么要包裹着呢?”“因为在进化的路途上人类选择了贪婪,但却有要高歌自己的伟大,这就是自欺欺人的生物。”   一辆军用的越野吉普车映着月色的苍冷奔跑在干旱皲裂的土地上,汽车轮胎辗压的重力把那些干涸的土块研磨成齑粉,在移动带动的气流压强下,那一鼓鼓齑粉扬尘而去喷洒在空气之中。   车内的王林有些漫不经心的操控着方向盘,时而还着起手掌推扶疲劳下滑的眼镜框,时而长大嘴巴打着哈气。   “喂,你专心点。”在副驾驶座位上,蓝色长发的小女孩肖蓝对王林如此敷衍的模样呵斥着。   “……你担心什么?如此宽旷的道路,你还害怕我会把车开翻?”说着王林又打了一记哈气,疲倦的眼皮耷拉几乎要与闭合。   肖蓝皱了皱眉头没有言语,她轻哼一声,把目光转向别处。   “唉……”王林又一次的长叹,撇了撇嘴,让自己瞌睡的大脑渐渐清醒,长久以来在玛雅第三学院中的部队生活既是严谨又是松懈,这让他的神经总是处于混沌矛盾之中。   “现在弗利可可最大的反抗党已经撤出这里固定的基地了,在美方Raytheon的压制下,那些反抗党已经从这片灾难磨砺后的地方向西迁移了,这些在情报上面不是记叙的很详细吗,此刻在我们的道路上根本没有任何的威胁存在,真是搞不懂你到底在担忧什么。”   “如果你要知道我在想什么,那么你就不是人类了,呵呵。”肖阳莞尔邪恶的一笑,同时伸起懒腰,在长时间保持坐姿状态下她也是感到十分的疲倦。   “哼,真是自大呢。”   “那是我拥有资本,而你却没有,呵。”肖蓝的嘴角再次一狞,眼珠调皮的翻滚起来。   不久之后,越野吉普车停了下来,车灯照射的笔直光路下,在那前方一栋栋破碎的坍塌的建筑比比皆是,在其中某处还有没有熄灭的星火在暗夜之下进行着没有火焰燃烧的剧烈氧化。   王林和肖蓝陆续从越野吉普车走了下来,可是当肖蓝的脚刚踩踏在泥土地的那一个瞬间,她便皱起了眉头,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好烫。”   王林一怔,立刻会意的解释道:“这片村落刚经过燃烧,加上非洲大陆这个时候原本就是干旱季,空气中的热量流失缓慢是正常的。”   “你这家伙总是自己为是,我有说过是这片区域的温度好烫了吗?”   “嗯?”   “我是说这片土地。”说着肖蓝抬起脚随意的在土地上打磨,那土块砂岩在她这细微的作用力下没有任何阻力的便瘫碎为颗粒。   “这……”   “你穿着那么厚重的军靴自然是感受不到这土地的热量……”   “不,我已经感受到了。”王林皱紧了鼻头,在空气之中一股胶皮焦灼的气味蔓延,王林并不犹豫立刻返回到越野吉普车内,拿出水壶,旋开壶塞便把其中的饮水倾倒在越野吉普车的轮胎上,水流与车胎碰撞的那一刻,缭绕的水雾便高高腾起,“呲呲”的声息触觉这人的神经。   当给越野吉普车四个轮胎分别降温后,王林从越野吉普车的后备箱中,拿出了探测仪器,探测杆一端随意的插入泥土表层后,王林开始对探测仪器的微电脑敲击命令。   “地表温度为82摄氏度,平方米土壤水分含量几乎为零……太可怕了都持续了近二十四小时,地表温度还是如此的炽烈,很难想象这击毁Raytheon的机体到底是何等强力……”   “不止如此,你看这是什么。”肖蓝随意的漫步到不远处,出声对王林招呼道,王林毫不怠慢的便上前而去打量,在那暗处接着探照手电筒耀眼的白光,在那皲裂的土地泥层中,一个弯卷梭型物僵直在那里,在那僵直的赤红的表层下,尾翼的凹凸以及头颅的三角开始清晰可见,毫无疑问这是一条已经烤焦的泥鳅。   “这……”   “这里就应该是事发战斗地点,马尔东拉河流堤岸的分支。”   “两台间机甲战斗就改变了地图的原貌,这,这……”   “呵呵,那些只靠飞机和卫星鸟瞰的侦查永远得不到更加准确的情报,这下对于千里迢迢的亲身侦查行动你无话可说了吧。”肖蓝撇了撇嘴对已经被震慑的王林揶揄讲道,“在没有战斗录像传回的情况下,依凭战斗结果场地此来推断地方的战斗力是很有必要的,这一点你要谨记对于你未来的战斗很有必要。”   “这,这到底是什么怪物才能创造出如此恐怖的能量……使徒军团……使徒军团……”恐慌开始蔓延深入王林的内心,在接触肖蓝后变得一直自负的他这一刻开始焦虑惶恐。他知道英雄的命运就是与使徒战斗,但是就算那战斗的结果已经确定,但是眼前如此可怖的场景开始动摇他心中那简易取胜的信念,从未经历痛苦的他,这一刻开始犹豫。   “呵,你害怕了?”肖蓝从王林那闪烁的目光中似乎察觉出了什么,她毫不忌讳的出言嘲讽。   被嘲讽激怒的王林猛然回身,抬起手便擒住了肖蓝的脖子,便加快脚步向前冲击把肖蓝弱小的身板推按在越野吉普车的车板上,肖蓝那娇弱的头颅与车板剧烈的磕碰声听得让人心碎,借着幽暗薄稀的月色,在肖蓝的额头上一抹鲜艳的血花渐渐浓郁起来。   “啊,好久没有感受着痛苦的滋味了,真是令人怀念的舒服。”小女孩模样的肖蓝幽幽的叙述着,同时抬起她那稚嫩的小手去点触那额头伤口的血液,随后她又把沾染鲜血的手指伸入自己的口舌中,津津有味的吸允起来,她那天真小女孩的外表配合这她这嗜血的模样,让人的心中既是作呕又是未名的难过。   暴戾的王林剧烈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随后他松开擒住肖蓝脖子的手腕,转身便去收拾探测仪器。   肖蓝看着王林如此无言没落的模样,嘴角又是扬起一抹邪恶的微笑。她知道使徒的力量开始觉醒了,使徒已经开始竖立起了心中的光芒,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加速的刺激的英雄,让英雄在惶恐中也开始在心中发散出光芒,即使那英雄是虚假,但此刻烈火已经燎原而来,如若弃之不理那等待这一切的就是覆灭,即使有着神灵在主导这个世界的走向,但是在不可见人心的意识流下,谁也无法真正的窥看到未来。   懵然间,肖蓝抬起头却瞧看那暗月笼罩的星空,游离在人世的她很多时候也会感到迷惘,就像此刻,那薄稀的月色冰冷而那白日的太阳有太过于酷热,虽然在人类科学上可以轻松解释这一切,可是如果换算为人心中理念的时候,这一切又难以琢磨。   “我这又是做什么,我又不是人类。”肖蓝在心底幽幽的自嘲,她不经意的回头朝那收拾器械的王林看去,自从与王林相识以来,自从王林清楚她身体的秘密后,王林他似乎从没有把她当做人类一般去看待,反倒是那个人,在多久之前的那个时候,在那片荒诞孤独的雨林中,豪雨之下,彼此相互的凭借依靠,那一切在失去后回忆缅怀真是唯美。   “不过他也有暴戾的一面,就是那般冷酷的驱逐。这就是温暖与冷漠并存的人心吗?人类……”   “报告机师,探测到两辆MS正向我方靠近,相遇速度计算,预计十五秒后,目标出现在机甲摄像眼视野内,机体信号源数据库对比完毕,两台MS分别为Strength Faith和Nemesis。”   正在机甲驾驶舱椅子上小息的肖阳听到自动导航驾驶的机甲合成语音这样报道后,假寐的瞌睡猛然惊醒,他立刻坐正身子把自动导航驾驶切换为人工模式。   肖阳的动作在狭小的机甲驾驶舱中不可避免的触及了法希亚的身躯,在狭小的驾驶舱中,蜷曲身躯的法希亚自然不能完全的入眠,在这样磕碰的动作中,她很快醒来,然后俯身趴在肖阳乘坐的驾驶椅的椅背上,一边打着哈气,一边的问道:“怎么,是伙伴吗?”   “嗯!是伙伴!”   当肖阳回应法希亚话语的同时,在机甲摄像眼传递反馈回来的信息屏幕中,Strength Faith那漆蓝色的机身已经在天空远处,于此同时伴随而来的是来自Strength Faith机甲特殊火炮枪口放大功率的一记粒子穿梭光束。   “……!!”   只是在肖阳微微错愕的时候,那巨大的粒子光束已经逼近眼前,仓促间肖阳果断的操控机甲进行避让,但是在他心念犹豫的那一个刹那致使他的反应慢了不少,巨大的粒子穿梭光束擦抹在Sunmelt Eye机甲的延伸的推进羽翼上,顷刻间便撕扯下那金属装甲。   于此同时,Strength Faith已经临至Sunmelt Eye机体的身侧,与Sunmelt Eye匆匆的瞥视掠过。   “呵,这就是伙伴吗?”法希亚张口随意的嘲讽着,神经大条的她此刻却没有发现肖阳目光中的闪烁和踌躇。   “安德烈……” 第十七章 博弈的僵局(自私贪婪的生物2)   题记:“水可以凝聚为寒冰而变的坚硬锋利,也可以吸收热量使自己沸腾,这都是凝聚力量的方式,但沸腾的水总是可以消融寒冰的。”   “真是令人心情躁乱的局面啊。”   通讯屏幕内美方空舰的总指挥福达利轻叹着气息,而另一面通讯屏幕中的西诺斯亚米尔·米拉可与观瞧这两处屏幕之外的胡志敏都是皱眉附和的一笑。   “我们原有的作战计划全被这次突来的沙暴打乱搁浅,此时此刻完全的丢失使徒全团的动向。”   “呵。”西诺斯亚米尔·米拉可再次一笑,随后讲道:“福达利上将你该不是因为丢失了Raytheon又要做退出的打算吧?”   “西诺斯亚米尔女士似乎对我的城建颇深呢,一直以来都是我们美方在打头阵,而你们总是束手束脚,我发些牢骚有何不可?就算我向总统阁下提交撤军的命令,你们也没有资格对我方指指点点,毕竟一直以来都是我方在做战斗,再做出牺牲!”   “福达利上将的话说的真是漂亮。那么我弗瑞顿与中方都是滥竽充数?三天前那使徒军团突袭的那个夜晚,进行追击的可只有我方和中方,这最后才导致了我方和中方的MS卷入沙暴之中,难道福达利上将的视力存有问题,瞧不见我们的损伤吗?”   “三天前的那个晚上你可要想清楚,那天晚上可是我方的空舰承受了使徒军团的突击,而你们只是在一旁等待坐收渔翁之利,结果被沙暴天气打断的计划,反而美名为损伤?呵,西诺斯亚米尔女士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充满智慧的女性,今日看来想不到也是如那些花瓶女人一般。”   “你……”   “啊……二位静一静吧,今夜的视屏通讯会议不是让我彼此相互攻击的,我们应该讨论下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动作。”一直沉默的胡志敏再也旁观不下这样的闹剧,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踱步来到通讯屏前郑重的讲道。   “还有什么好讲,当然是撤退休整,眼下如此无所事事的守望空耗军费有何意义?”   “不,不能撤退,俗话讲事不过三,如今这一次已经联合围剿行动已经是第三次了,如果此时我们撤退岂不是要让今后的世界历史耻笑?!”   “耻笑?为了那徒有的虚名而僵持在这里岂不是要落下更大的笑柄?你们弗瑞顿我不知晓,但是在我们国家内,人民反对战事的舆论呼声越来越高,此时Raytheon又已败亡,虽没有对外公布这一信息,但这一消息早晚是要被公众知晓的,如果继续僵持下去还没有取得任何有效成果,到最后的下场我想你们远要比我更要清楚。”   “啊,原来是这样,福达利上将是担心自己的政治仕途,呵呵,真是滑稽。”西诺斯亚米尔嘲笑道。   福达利开始恼怒,狠狠的咬紧了牙关,默不作声,片刻后他把目光转向沉默的胡志敏,开口喝道:“胡志敏上将你难道就要这样一直的沉默下去吗?弗瑞顿一直都是帝制的国家,其下的人民群众早已被腐化,胡志敏上将我想中国人民一向是热爱和平的,如果此刻胡志敏上将您要是选择撤军的话,那么在国内,乃至世界上都会博取声名的。”   “呵,声名?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在联合国解散的那一天中国就对外宣布取消了这一原则,在当今这个多元化的世界中谁不是自私的呢?对不起了福达利上将如若换做其他时候,或是其他事项我可以选择赞成你的观点,毕竟战火纷乱也不是我想继续的,但是这一次我是站在弗瑞顿,西诺斯亚米尔女士这边的。”   “你,数个世纪我们携手的情谊就这样置之不顾了吗?”   “呵。”西诺斯亚米尔忍不住的轻蔑一笑,“情谊?这种言辞冲你们美国人口中讲出真是有趣,上个世纪前你们的政权就已经失信于世界,尤其是重伤了中国,此刻还谈情谊真是可笑。”   “哼,这也用不着你管!那一切不都还是你弗瑞顿扰动的世界是一切的原罪?!”   “呵……”   “好了二位,说好了要心平气和的谈论怎么又开始进行政权体制的攻击了?”胡志敏再次叹了口气,“如福达利上将所讲进行撤军我是断然反对的,虽然西诺斯亚米尔女士说的事不过三有些玄乎,但是这一次迄今为止我们才进行维和清剿不足五日,连一周的时间都没有达到,在这五日之中处了第一日完全占据主动外,余下的时候基本都是闲暇无事,所以感觉这时间过渡的太过于冗长,其实一切不过才刚刚开始。虽然眼下我失去了使徒军团的动向,但是别忘了现在是在非洲内陆,使徒军团虽然单兵机甲行动灵活,甚至有Land Rover这样超时代的作战载体,但是请勿忘记,我们的优势,在这片大陆上,只要我对任何的政府反抗党制裁就可以轻易的诱引出使徒军团,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到最后一定会取得胜利的。”   “哼,中方果然都是老奸巨猾代表。”   “福达利上将何必说这些酸溜溜的话语,如果黄玮上将没有殉职,想必此刻他也会讲述与这一模一样的言辞。”   “中方果然只会扮演中庸的角色,啊,就如你们所意吧。”   “请福达利上将放心,眼下既然美方已经损失了一台尖端MS,那么在接下来的作战中,我们中方和弗瑞顿方面肯定会作为表率列为身前的……”   还没等胡志敏讲完,福达利便已经挂断了视频通讯,荧光的显示屏霎时一暗,消减了房间内一半的光源。   “看来美方开始有些后悔如此这般继续的维和了呢,新联合国重生既面临死亡的覆灭呢。”   “西诺斯亚米尔女士您严重了,其实美方也有他们的苦衷,繁重的军政已经激化了他们国家内部的矛盾,福达利上将此刻提出了撤军提议也是迫不得已,试想一个军人要建立功勋无非就是在战场上博弈,之前西诺斯亚米尔女士所讲福达利上将在乎自己的仕途完全就是虚构了,我想没有经历过军旅生活的西诺斯亚米尔女士您是觉不会了解这一点的。”   “哦?”西诺斯亚米尔一怔,微微皱起了眉头,“胡志敏上将的话语很有意思呢,可以详细的说来听听吗?”   “呵,这也没有什么,眼下的长夜如果西诺斯亚米尔女士无所事事我也可以讲述一二。”胡志敏回应着西诺斯亚米尔话语便转回身回到座椅旁,倚靠在座椅上后,轻叹一口气后继续的讲道:“只要存有政权就必定会存有等级。即使这政权再宣讲的如何民主,它的实质也是抛弃不开腐败。毕竟在人的思想中总是存有为我主义。”   “唯我主义?那不就是自私么?呵,你么东方人总是这般喜欢咬文嚼字。”   胡志敏会意的一笑,“啊,就是自私,呵呵,就是自私的存在所以这个世界便永远不会进化为和平。”   “胡志敏上将您这番话语听上去似乎与该国的政党创始的精神领袖卡尔·亨利希·马克思先生的信仰存有驳论,胡志敏上将你不在意我将这段话录制下来然后传输给中方的主席阁下吗?”   “呵,随你。”胡志敏随意的一笑,西诺斯亚米尔一怔,却从胡志敏这笑容中感受到了一种未名的疲倦沧桑。   “西诺斯亚米尔女士您或许无法领会我与福达利上将这种传统军伍出身的将领心情,之前所讲到的自私是所有政权体系中都存在的,只不过弗瑞顿的自私更加直白,而未名中方和美方都是在暗中进行,通过自私的关系网,今天未名才能身居此位难道不是吗?”   西诺斯亚米尔的语气一窒,无言以对。   “对于弗瑞顿的国家内政细节我不好评断,但是我以及福达利上将座位这上将位置的路程却是相似。传统的列兵要晋级为上将只有在真正残酷的世界大战中才可能实现,此刻身居上将之位我清楚的知道有更多优秀的士官,尉官的领导才能远要优胜我千倍百倍,但是我之所以能位居上将之位全部是凭靠这自私政权的关系网,使我在二十几岁的时候就已经位居准将。真正的从列兵晋级为将军的人都是不喜欢战争的,在列兵晋级的时候总是存在着生死的残酷,饱受那战争残酷感情的人是不会被虚化为暴戾者,他们只是会更珍惜这和平,福达利上将毫无疑问就是这样的将官。”   “胡志敏上将倒是对福达利的生平了解的很是透彻呢。就算这般,那么胡志敏上将你对你自己又是如何看待的呢?按你这般来讲你我看似应该是同一种人。”   “某种程度上却是可以这样说,现在的中国就是把弗瑞顿表明的独裁复制在背地进行,而中国与弗瑞顿不同的地方就是,弗瑞顿宣明了帝制纲领,关系网以及法律赏罚分明,而中国在一边宣称民主的同时,一边又在自私的腐化,互相矛盾,而我恰恰就是被这假意的民主而同化,我赞成民主,但是那一切在人自私的心肠下却是永远无法实现的,心中存有信仰的人还无法看破,心中存有幻想的人都还被蒙在鼓里,还有这阶级的高位者永无止境的贪婪之心激化着这矛盾。”   “呵呵,胡志敏上将的笑话真是令人难过。以前我一直不明白中方中庸的态度在观望什么,现在我清楚了,看来在今后的世界发展中,中方和弗瑞顿还存有诸多的交流促进点。”   “呵,西诺斯亚米尔女士真是个聪明人。”   “胡志敏上将过奖了,正如你所讲,我相信在我之下存在这远超我智慧的人物大有人在,我只不过是在普通不过了,就像胡志敏上将一样。”   “……呵。”胡志敏的嘴角上缓缓的裂开一抹笑容。 第十七章 博弈的僵局(自私贪婪的生物3)   题记:“当人把脸朝向左边的时候,是无法瞧见右边的。”   “在那台Strength Faith的驾驶者并不是安德烈!”Sunmelt Eye驾驶舱内的通讯屏猛的弹跳开,法米娜那冰冷严肃的模样出现在上面。   肖阳微微错愕,他立刻抬高了身子遮挡住身后的法希亚,不让她的模样暴漏在摄像屏幕前。   在得到随之奔赴而来Nemesis机甲内法米娜发来的通讯解释后,肖阳的紧绷的心搁置了下来,一直以来他内心中最恐慌的莫过于背叛,或许这有些牵强,但正是由于自己相知相识的人反复的背叛他自己才使得他空虚。   “安德烈的机甲被乐比当地的反抗党中的一名青年人劫持,那名青年人的目的是去屠戮摧毁乐比的首都!赶快对Strength Faith进行追击拦截!”   闻言后的肖阳心头又是一怔,使徒军团一直以来都是以守望制衡的条约宣讲出现在世界人的眼中,如果此刻使徒军团的机甲闯入城市圈中进行起无差别的进攻,那么使徒军团所有的宣讲与树立的威信将会顷刻间被淫灭。   念及此处,肖阳立刻点头回应法米娜的通讯,随后操控着Sunmelt Eye调转了舱头,朝向刚刚擦身离去Strength Faith的背影追逐而去。   在使徒军团的机甲中,速度最快的无疑是RedSun与Breeze;Sunmelt Eye只能算是处于中游的位置,而搭载重火炮以及重型盾剑的Strength Faith和Nemesis相对速度自然要缓慢许多。在Sunmelt Eye开动全速引擎的推动下,很快就追上了Strength Faith的身影,虽然Strength Faith发觉了尾随而来的Sunmelt Eye,并采取粒子穿梭光束漫射攻击,但是它的驾驶者显然对机甲的操控并不熟练,纵使眼下Sunmelt Eye的平衡羽翼被击碎一角,但在肖阳的驾驶下躲避这蹩脚的火炮攻击还是绰绰有余。   时间的流逝下,Sunmelt Eye与Strength Faith间的差距已经缩小到了极致,Sunmelt Eye钢铁巨人的手臂已经可以拉扯到Strength Faith的机身装甲,当肖阳操控Sunmelt Eye伸出手时去阻碍牵引Strength Faith的前进时,Strength Faith却猛然的在半空中驻足回身,右翼背部推拉的重型火炮枪口翻滚至Strength Faith的臂膀上,Strength Faith的双手快速的接过端平,接着便对着仅在咫尺之处的Sunmelt Eye机身胸部扣动了扳机,所有的动作一气合成,没有任何的怠慢,包括在那火炮枪口中的粒子聚能也已是提前准备,这一切的一切都似乎在这驾驶者的计算之中。   爆裂的轰鸣炸响在天际,灼烧红黄交织的烟火快速的点亮了冗沉的夜色,又在人还没有来得及惊讶的时候而消沉。   虽有粒子驱动防护抵消掉了这粒子穿梭弹的能量,但是巨大的冲击力还是把Sunmelt Eye掀飞了出去,纯白漆色的装甲上漆色被粒子穿梭弹的灼烧而变的赤红,在幽冷的夜色冷却下泛起青烟。   下一刻Sunmelt Eye机甲的摄像眼开始暗淡下去,机甲背部的粒子引擎也终止了白色火焰的燃烧,没有推进力量的Sunmelt Eye成为了这座星球最原始的物体,在重力的束缚下极快的朝着地表堕落而去。   “嘁,使徒军团都是如此的实力么?还妄谈守望拯救世界?这是滑稽的玩笑。”   天空中Strength Faith短暂驻足,在确定Sunmelt Eye与地面碰撞后彻底失去作战能力后,它的驾驶者才继续的开动机甲奔赴向天际的远方。   随后追逐而来的Nemesis再见到如此的景象已是无法加以制止,Nemesis在这片区域的天空上微微踌躇后便快速的朝向Strength Faith追逐而去。   “在粒子驱动的防护下也该不会有任何损伤的,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去制止Strength Faith前进的脚步……对不起了,肖阳。”   法米娜在心中默默的叙述着,如果此刻有人在她身旁一定会惊讶,她那冰冷的眼眸中在这一刻却流露出柔情。   微微犹豫后她试探性的去连接Land Rover的通讯,在之前Land Rover已被劫持的Strength Faith击损中枢系统,此刻的她只能希望乌达顿已经把Land Rover修复完毕。   短暂的通讯忙音后,屏幕开始闪亮起来,虽然总是失落的空望,但只要心中存有希望便总会有成功的时候。当通讯连通的那一个瞬间,法米娜的心便豁然起来,在屏幕中独眼乌达顿还有有率先问话的时候,法米娜便开始了讲述:“我在路途中发现了Sunmelt Eye,但是Sunmelt Eye却被击落,一下发送的坐标点为Sunmelt Eye现存位置,请您进行营救搜寻……”   在干涸的地表下,那岩石已被日光晒化的松软,当Sunmelt Eye从高空中跌落下来时,这干涸松软的土地却做了极好的缓冲,只是使Sunmelt Eye的外装甲受到了较轻程度的磨损,没有严重的撞击断裂产生。   在机甲中被跌撞冲击力弄得七荤八素的法希亚缓缓的从摔倒的姿势爬起身来,握起拳头对着驾驶座位上的肖阳就挥击了一记爆栗。   “你这家伙是怎么开机……”法希亚的话语刚叙述一半,却猛然发现驾驶座上肖阳的目光呆滞,纵使她神经大条也是发觉了其中的不妥之处,她立刻把握起的拳头松开,抬手上前轻推肖阳的肩膀。   “哎……你……”   “我是不是很失败。”   “嗯?”   “仔细推理看来对方既然能劫持Strength Faith,自然有他不寻常之处,那蹩脚的火炮攻击不过都是在为最后这回头一击做着引导与铺垫……我,每一次总是这样无论在何等的对手面前都会犯错,每一次我都没有实际的出战,被称为一名看客也不算过分……我,我真是一个失败的人……”   肖阳虽不有哭泣的泪流,但是这语气中酸楚的气息却是在浓郁不过了。以往的种种经历,以往的种种坎坷,在肖阳的眼中看来他一直都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有人让他在虚幻中坚信现实,有人告诫他在现实中永远无法战胜虚幻,过往的痛苦已经成为的枷锁,一切在潜移默化的成长中习惯。   法希亚着手摘下了肖阳的作战头盔,肖阳有些错愕的回头瞥视,却不料迎面而来的却是一击巴掌,法希亚狂野的巨力瞬间把肖阳击倒在机甲的操控台上,肖阳被着突来的巴掌弄的有些惊诧,他虽不明所以,但疼痛却让他心中的愤怒惊醒,他猛然抬起头要对法希亚质问的时候,法希亚已经着手把自己耳廓中的自动识别翻译语音金属片塞入了肖阳的耳廓中。   “你……”   “闭嘴,我实在不想再听你那哭腔的话语!现在我说你听着!!”法希亚的强势瞬时震慑了肖阳,肖阳只能木讷的点了点头。   “既然你已经能推断出这前因后果,那为什么你不在一开始就去改变或是提防?”   “我……”   “闭嘴,别放出那令人烦躁的声音!”   肖阳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把即要叙述的话语吞咽会肚子里。   “你说你一无是处每次都是个旁观者,那么刚发生在昨天的那一幕你又做如何解释呢?那一道堪比太阳的光辉又是从何而来?!”   “当人把脸朝向左边的时候,是无法瞧见右边的!”   肖阳的心猛的悸动了一下,脊背开始颤抖。   “区区一次的失败就值得你如此的沮丧?!或许这只是我看到的一次,或许你还有很多的失败在你我相识前我没有端望,但这一切又算得了什么?,一直以来我最看不惯的就是向你这种男人,这要是在平时我早给你一顿暴揍了,可是眼下……”法希亚高昂的话语开始低沉,直至消弭为模糊,同时变化的还有法希亚表情的尴尬,不过片刻之后,法希亚的语调又开始升高,并做出了总结性的话语,“就是这样你记住了吗?!”   肖阳的表情木讷起来,对于大条神经夸张的意识流跳跃总是不可琢磨的。   法希亚看着肖阳如此彷徨的模样,她错意为肖阳正在耻笑她的拙劣,愠怒的她立刻再次的握拳,便要朝着肖阳额头击打,可是当她的拳头挥舞进行一半的时候,机甲却突然的晃动起来,由于此处地表的干涸在Sunmelt Eye撞击之后彻底的压垮这里的土层,法希亚在机甲驾驶舱中随意动作便不经意的改变了机甲此时的相对平衡,致使机甲在这松软的土层内摇晃。   就是这样的作用力下,猝不及防的法希亚失去了重心整个人一扑到的姿势拥入近肖阳的怀中,不知是否是凑巧,肖阳在机甲摇晃时刚要抬起扶稳法希亚的手却在仓猝不急的时候触摸在了法希亚胸部的柔软之处。   “哎,喂哎……你,你这个混蛋在乱摸什么?”法希亚的脸瞬时羞红起来,她偏褐色的肌肤在这一刻变得更加剔透。   “呃……我没有啊……”在两人尴尬跌撞在一起的身子,在机甲保持倾斜方向直立的条件下,身躯不断蠕动的两个人却是在短时间很难再次分开了。   此时在横跨大西洋的美洲大陆Y城中的某处,某个少有人知的房间内满布着科学仪器,在其中存有一间冲注满浅黄色液体的营养槽,一名周身插满导管的白人男子歇息其中,诡异的是在他的身上除了头部是肉体覆盖外,周身其他的位置全部都是钢铁金属的聚合。   “Nemesis,我要让你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复仇者!”   下一刻房间内与营养槽相连的各种仪器开始接连的滴答喧嚣起来。 第十七章 博弈的僵局(自私贪婪的生物4)   题记:有些疲倦,但如果在一切都没有开始时便放弃了,那么也没有什么;但是此刻已经坚持了这么久,只是因为心中小小的倦意而退缩,那么那些坚持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无论是寒冷还是温热的水流冲击湿润在人的脸上,都会使人清醒。   在水液还垂涎在脸上的时候,肖阳轻轻的抬起头,在正前方镜子的反射中瞧看着他自己的模样,只不过在那镜子中的肖阳眼瞳却是异样的金黄色。   “你要自信的觉醒了吗?”   “嗯。”   “真是令人期待啊。”   下一刻,肖阳的手攥起了拳头。   “咔——”窄小洗漱室的门板被人从外力划开,那健硕的身影宛如一道墙面重新遮掩住窄小洗漱室内荧光灯光芒的去向。   透过镜面的反射,肖阳看清了来人那面部上的独眼后,紧握拳头的手掌缓缓松懈开。   乌达顿随意的把一旁挂架上的毛巾递给肖阳,肖阳点头致谢的接过后,一边开始擦拭脸上的水迹,一边开口讲道:“能源槽更换完毕了吗,乌达顿……将军。”   乌达顿听见肖阳对自己如此的称呼后微微一怔,接着笑了笑,“嗯,虽然不知道你这几天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却成长了许多。”说着,乌达顿着手把他那厚实的手掌拍打在肖阳肩膀上。“原定在斯尔拉米沙漠进行碰头却没有料到斯尔拉米沙漠的独特,这一点是我疏忽了,接着便是收到了安德烈中士的求助通讯,所以一直都焦灼在乐比反抗党这里。”   “啊,原来是这样。”肖阳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在与法米娜那匆匆撇过的通讯对话中他早已推测出了这样的事实,透过镜面反射他匆匆端望了一眼乌达顿那粗犷的模样后,便随手把毛巾打回挂架上,转身便要离去,可是在他身口阻挡在狭小洗漱室唯一出口道路上的乌达顿却没有任何要让开的意思。   肖阳抬起头朝乌达顿那犀利的独眼看去,而同一时刻乌达顿那孤独的右眼也在对肖阳进行对等的俯视。目光相接后,乌达顿的心微微一颤,这一刻他在肖阳眼中看到与几天前的光彩完全不同,那目光原存的懦弱虽然在肖阳微微闪烁的眼神下还在暴漏,可是充溢在那眼瞳中更多的是无比自信坚强的光芒。   乌达顿后退了半步,身子向一侧让开,肖阳毫不犹豫的便从这缺口处大步走出。   “喂,你难道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讲吗?”乌达顿出声叫住了肖阳的脚步。   “就算没有,但眼下你至少也要向我介绍一下那个年轻女人哪……自从你与她登上陆虎后,那个女人就钻进了简易浴室中,这近半个小时的时间内,陆虎水箱中的储水量已经耗去了十分之一……”   “呃……”诧异的肖阳怔了片刻后,清咳一声打破自己的尴尬,微微思绪后肖阳他想好了言辞:“她眼下也算是一个无依无靠的人吧。”   “嗯?呵,看来你与法米娜小姐一样是心肠善良的人呢。”乌达顿附和的笑了笑,此刻他那粗豪外表下的犀利独眼却精准的捕捉到了肖阳脸上那一闪即逝的笑容。   “那是什么?喜欢的恋爱的对象吗?呵,年轻人……玛娜……”思绪中,乌达顿情不自禁的抬起他那粗犷的手掌去抚慰他那黑暗的左眼。   少顷之后,肖阳洗漱整理完毕,又重新的乘坐入Sunmelt Eye的驾驶室中,核对完机师身份后,机甲的摄像眼开始泛出蔚蓝的辉光,进入启动状态。   “就那样把那个女人丢在我这里?”机甲之外的乌达顿高声的呼喊道,他那粗犷豪迈的声音穿石裂云,纵使眼下Sunmelt Eye的引擎开始鼓气进风的震动喧嚣,这声音还是清晰的传送入钢铁铸建中肖阳的耳内。   “嗯。”肖阳开启了机甲的外部扩音把他的声音传送出去。   “等她从浴室中出来后记得把那个芯片交给她,她这个人脾气有些狂野,神经思维有时候跳跃比较大……对了她的名字叫做法希亚·L·朱朱米莉,你可以称呼她为法希亚……”   “啊,知道了。”   陆虎顶棚的金属板开始翻卷,在夜空之下,路虎内那人工的光源变得暗淡。   夜空之上已是月朏星坠的明亮。   纯白色的粒子火焰从Sunmelt Eye的背部引擎推出,在肉眼不可见的作用力加护作用下,钢铁聚集的金属人型缓缓加速度的上升至天空之中,直至攀升到堪比地下肉眼星云的高度后,在机甲背部微有破损的羽翼滑动变化下,粒子燃烧的白色火焰开始吞吐强烈奔赴向远处的天际。   “法希亚……”陆虎内的乌达顿轻轻的叹息着,并把目光从陆虎已经封闭的顶棚处收回,在人工炽白的光明下,乌达顿把紧握拳头的右手缓缓抬起静止在面前,随后在他缓慢舒张后,那粗狂满布老茧创伤的掌心内,一片细小的黑色的薄片静列其上,在白光的漫射下,那黑色薄片上反射出五彩的镭射微光,交织的字母印迹清晰无比:Coal。   苍茫的夜空已经深沉,但平静只是偶然,剧烈才是人类进化史上时刻进行的光彩。   胶着粘稠的追逐下,在相对速度相等的条件下,胜利总是属于那些尾随追逐者的,因为在同样的奔跑下,领先者只能看到终点,终点就是他驻足的地方,而追逐者的世界中却是不存在终点这一个词语。   在乐比首都城市圈的外围郊区处,Nemesis终于追赶上了Strength Faith的脚步。对峙状态下,在没有后背援军的支撑下,Strength Faith的驾驶者聪明的熄灭掉了粒子引擎燃烧,让机甲降落在非洲大陆普遍存在的干涸土地上。   尾随而来的法米娜驾驶着Nemesis一并熄灭粒子推进殷勤,落地后,Nemesis立即舞动捆绑盾剑的手臂,让盾剑的剑锋旋转至向前冲锋的角度。   “你如此的自主要对乐比首都城市进行无差别轰击这与那些残酷的恐怖袭击有何区别?!现在收手还不晚!”法米娜高声的外放出语音。   “啊,有就是要如此的进行恐怖袭击。”Strength Faith内同时外放出语音进行回应,在语音声讯号破解翻译后,那话语中的平静冷淡的气息清晰无比的表述出来,这使法米娜的心头微微一怔,她没想到对方会如此直率坦然的对答她的质问。   “当信奉神灵的时候我总是相信这个世间的一切都守恒平等的。”   “嗯?”当法米娜还在思绪的时候,Strength Faith内又有语音的波段外放传送出来。   “可是当我清楚这世界上所有人都信奉神灵的时候,我才知道那神便是虚假的存在!人性不是自私的吗?人性不是贪婪的吗?穷苦人的梦想无非就是吃饱穿暖这等简单,而富足人的梦想便是继续享受继续攀升至更高的位置,在这样的恶性循环下,在这样信奉空头神灵下,每个人的梦想都是微自己祈求,为自己相近之人祈祷,那么神的意义便是不存在的意义!那种心灵的寄托不存在也罢!要想改变这一事实必须依靠自己的奋斗与努力!眼下我所要做的就是简单的报复!”   “你……”   “在这乐比的首都城市圈内,那些高端建筑中应该都是首领将官的亲属,我报复的对象并不是那些在城市内被压榨的普通民众,而是那些罪恶的阶层,眼下虽然无法亲手杀死他们,但是我只要杀死他们的亲友,让他们这些贪婪者也感受下这别离破碎的痛苦!呵,哈哈哈……”   “你这么做又有何意义,如此身为刽子手与你口中那些的罪恶阶层还有何区别?!”   “区别?那么复仇的意义不就是把自己饱受的苦难还加给对方么?Nemesis,复仇女神,难道你连这一点觉悟都没有吗?那么你有如何为机甲并命名如此?!!”   “这……”法米娜的语气瞬时便被窒止,过往的痛苦宛如惊雷炸现在她的脑海中。   那一天,当她从天谴噩梦清醒时,她曾亲口所宣讲的复仇誓言如今在岁月的交替没落中,开始被风化侵蚀,内心中所坚持的早已经模糊,被时间潜移默化的代替为其他。   “……或许我是渺小,或许我没有足够能摧毁的力量。整个的民族在历史被除名,虽然我拥有着一半这个民族的血液,但我绝不会背负如此之名义去战斗,我,不会为任何组织而战,我只为心底那份已埋葬的碎片而战,而复仇!我一定会捏碎你们每一个人的头颅为他们祭奠……”   这话语在回忆起来时,虽然存有那时候的情怀,可是那种仇恨根源却已经淡去了许多。   “我……我还在坚持什么……”懵然间她似乎又回想起了肖阳那时候的笑脸,在那一天的光景。   “是为了那个么……”   活着的人应该是在心中不断的缅怀死亡的过去,还是应该面朝向未来的新生?   在法米娜思绪执念间,Strength Faith抓住了这一空隙切换滑过机甲双翼的两把重型狙击火炮枪,早已蓄能完毕的粒子能量在特殊枪口装置增幅后,两颗硕大无比的粒子穿梭光束弹奔袭向Nemesis。 第十七章 博弈的僵局(自私贪婪的生物5)   题记:有一种感动是永不磨灭的信仰,那就是————   ……   “……在新年祥瑞之际,所有的巴尔也夫吉斯坦人民都沉浸在这节日美好的气氛之中……”   “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呀?”一名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单手拉扯着她身边美妇人的衣角,不时的朝电视机屏幕端望,不时的又回顾朝那楼梯口处打量。   闻声的美妇人温柔的一笑,她单手把小女孩揽入怀中,另一只手去抚顺小女孩那一头瀑布般的黑色长发。   “爸爸他去忙工作了……”   “那么今天晚上又不会回来了吗?”小女孩抬起头去仰望她的妈妈,可是猛然间却又一颗温热的水珠滴落在小女孩稚嫩的脸上,在那温热还未融化的时候,美妇人已经把手抚按在小女孩的脸上,已经把那份温热的伤感拭去。   宽广的厅室内摇篮椅上的男婴正沉浸在梦乡中,一只纯种谢德兰牧羊犬趴窝在这摇篮椅的下端假寐,或是听闻到了厅内女主人异样的声息,它的耳朵不由的抖了抖,假寐的眼眸缓缓睁开,在瞧看到室内一切入场后,它又倦意耷拉下眼皮继续它的安眠。   “妈妈,你为什么哭呢?”小女孩稚嫩的问道。   美妇人匆忙的从茶几上拿过手帕,在眼睑上匆匆擦拭,然后开始搪塞她的感情。   “妈妈没有哭,妈妈只是感到快乐而已,你想一想今天是新年,大家都那么的快乐,妈妈怎么可能会哭呢?这可是快乐的泪水呢!”   “快乐也会流出眼泪吗?”小女孩一脸的惊讶,在幼年的孩稚中,领悟成长真是一种不可思议的东西。   而此时的美妇人只能继续圆满自己的谎言。毫无疑问任何人都知晓谎言是一种错误,但是如若让这谎言的错误覆盖在某些现实之上,那么人便应为被欺骗而不会产生更大的悲伤。   “当然了,要不然怎么会有幸福的泪水这样的言辞呢?”   “幸福的泪水……”   ……   “妈妈……”   相距数十米的短距离下,两股粒子穿梭光束弹顷刻便突袭至Nemesis身前,已经把盾剑横卧在外的Nemesis立刻把盾剑的锋利倒插如干涸松软的土地之中,剑身相连的盾牌翻转扩张,把整个机身护卫在其后,同时在盾剑的盾身上开始流溢出散射出耀眼荧光的粒子防护层。   轰鸣的撞击震响在场间,冲击力量改变区域压强,飙流的风场开始扰动,如此之下,土地之上的碎石尘土开始翻滚,松懈柔软的地层根本无法有效的固定Nemesis的机身,虽有盾剑倒插在土层之中,在冲击作用力下,Nemesis还是朝后极快的滑退,直至在数十米外,Nemesis的足部在摩擦中积累起土石阻挡后,才停止了滑退的脚步。   “这就是Nemesis的防御盾吗?有效防御能量指数高的真是离谱,呵……”Strength Faith内又外放出那驾驶者平静而又略带嘲讽之意的声音。   法米娜暗嘁了一声,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机甲全部资料全部的暴漏在对方机甲共享信息库中,而对方的Strength Faith机甲细节也是如此的暴漏在Nemesis的信息库中,此刻彼此僵持下,双方都是很难战胜对方,不过法米娜心中清楚,在如此看似平衡的僵持条件下,己方还是占有优势的。Strength Faith设计理念主要是中远程进攻,而Nemesis确实防守和近身的进攻,无论何时防守所要消耗的能量都是远要低于进攻的,或许这就是进攻主动的代价。   “呵,怎么不动作?在等我去进攻,你好被动的防守?”   法米娜心头一悸,对方的话语毫无保留的道破了她心中的思绪。   “没错此刻我没有任何的援军或是补给,现在我也可以毫无保留的告诉你我的机甲能源剩余量为百分之六十七,此刻你完全是占据着优势;不过有一点你确实输给我的——你没有必死亡命的决心!”   “什么……”   在Strength Faith机甲驾驶者暴喝的同时,Strength Faith开始了动作,在那机身的装甲板上,在肩头,腹部,腿翼,膝盖,所有固定硬壳装甲位置的装甲板全数的开始翻开,其下裸漏出来的是宛如蜂巢勾践般的无数弹道口的凹槽,漆红色平滑的弹头在月夜之下是格外的妖艳。   在Strength Faith驾驶舱中,信息反馈屏幕上逐个区域锁定的光标密密麻麻的映射在驾驶者的作战头盔拟玻璃上,在那其下,那年轻男子的笑容开始狰狞,当全数锁定光标已Nemesis机甲列阵完毕后,他毫不犹豫的按动了确认键,接着在Strength Faith装甲上,那密密麻麻漆红色的弹头宛如蜂群乱舞出蛇迹朝着Nemesis奔袭而去。   “Faith Storm!!”   法米娜惊呼出声,同时她操控着Nemesis机甲高高竖起盾剑的盾牌阻碍在机身的重要位置,同时尽可能的让机身保持收缩的姿势,尽可能的把大半的机身搁置在盾牌之后。   在Nemesis周身高亮起莹白的粒子辉光同时,蜂群般的弹头乱舞倾泻而来,那看似不足十厘米的弹头炸裂空气红黄的范围却是惊人的威力。密集之下,顷刻间的爆裂已经彻底吞没Nemesis的身影。   俄而烟尘随着飙风褪去后,Nemesis机身装甲上已是一片残破的模样,要是没有这粒子驱动防护,可想这样密集威力巨大的弹头风暴下,任何事物恐怕都难以逃脱被撕裂的命运。   Nemesis双手支撑着厚重的盾剑,机甲的金属头颅刚抬起来,摄像眼便探测到了Strength Faith的高速接近,Nemesis刚想移动躲闪应对时,机械腿部却意外的踉跄,被蜂群般激射弹头的侵袭下,那支持机甲的腿部却是全部的暴漏在盾剑盾牌之下,在那腿部的扉处已有金属装甲壳可炸裂,其下的电路正在闪烁着幽蓝的电弧,向外人告知它的残破。   “这就是主动进攻的优势所在!被动永远只是跟随者!”Strength Faith的年轻机师高呼着,同时Strength Faith已经近身到Nemesis的身前,在Strength Faith的臂腕上开始闪耀起粒子吸附独有的荧光,金属机械的拳头紧握后便朝着Nemesis的头部击打而去。   法米娜立刻操控Nemesis的左臂进行格挡,被动的速度远要慢于主动,在Strength Faith的金属拳头伸展到最大加速度时,Nemesis左臂的格挡作用已经微乎其微,两台机甲相对吨位平等的条件下,施力者的力量总是要更大一些的,碰撞之后Nemesis宛如抛掷的巨石,短暂的浮空后,便加速的后仰跌倒在松软干涸的地表之上,在厚重气息的尘土还没有完全沉淀时,Strength Faith机甲的单腿便践踏在Nemesis的身上,同时Strength Faith背部双翼两侧的两把重型狙击火炮枪分别横卧在左右手上,漫长的枪炮口死死的分别抵压在Nemesis的头颅以及胸部驾驶舱口的位置。   “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主动从机甲中爬出来,放弃机甲的驾驶;至于二便是与机甲一同的覆灭。”   冰冷的话语清晰的传述在法米娜的耳中,她清楚的知道对方要她自己放弃Nemesis的驾驶是觊觎Nemesis未使用的复仇之眼以及复仇之翼的能量,如果让对方得到Nemesis的驾驶,那么等待不远处乐比首都城市的毁灭将会更加惨烈。   法米娜没有回应对方的话语,此刻的她继续操控着Nemesis机甲想要在这一瞬间的时候扳回劣势,月夜之下,Nemesis头部幽蓝的摄像眼开始变得暗淡,看似平静的机身在内部正在进行着变化。   “正在估算机体剩余能源可持续Revenge Wing系统的时间……正在为Revenge Wing系统清理主系统资源缓存……Revenge Wing正在开启……”   “真是愚蠢的女人……住手吧,否则我就把你以及你复仇的信念,梦想轰击破碎!”   Strength Faith机师的声音再次的外放出来,同时在那机身的装甲板上,肩头,腹部,腿翼,膝盖,所有固定硬壳装甲位置的装甲板再次全数的翻开,妖艳漆红色的弹头已经填充完毕,在机甲内部宛如蜂巢构建的锁定光标再一次的已Nemesis机身阵列覆盖。   ……   午夜的时候,小女孩感到了声音噪杂而惊醒,朦胧的睡意让他处于半梦游的姿态。孩童的新陈代谢总是匆匆的迅速,在尿意驱使下,小女孩神经反射的便朝着洗手间走去,不过在她路过客厅的时候,那喧嚣声音噪杂的源点时,孩稚的好奇心不由自主的透过门缝去观瞧,可是当她开没有清晰的瞧看到什么时,那门间的缝隙已被扩大,一个高大的黑影阻挡在她的面前,没有任何的言语,没有任何的踌躇,一只巨大的巴掌狠狠的烙印在小女孩的脸上,巨大的力量在小女孩还在惊错的时候便把他掀飞出去而跌倒在地毯上,疼痛与惶恐使她从朦胧睡意中惊醒,被人呵斥怒骂,被人拥抱安慰,吵闹的喧嚣都应经开始在她的世界中失聪,不知是疼痛,还是恐惧的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顷刻间眼眸便再也无法承受住这液体的重量,颗颗剔透的晶莹在富丽堂皇的高吊灯的映射下闪耀。   “这就是幸福的泪水吗……呵,这一定不是,都是骗人的……都是骗人的……”   ……   “妈妈……!!” 注:1,Faith Storm,信仰风暴; 2,Revenge Wing复仇之翼,复仇之羽翼。 第十七章 博弈的僵局(自私贪婪的生物6)   题记:“在黑暗中我们彼此为对方点亮希望之光!”   “警告机师,探察到目标热源反应,目标轮廓不可见,声纳区域检测开启,轮廓数据库正在对比……目标体预判为Sunmelt Eye……”   “嘁,好快的速度!”Strength Faith的机师心中微微惊叹的同时,一边操控起Faith Storm已经布列在Nemesis周身的锁定光标开始废除,并改为锁定布阵在夜空的暗色之中,急速的锁定扰乱了眼瞳,蜂巢般的锁定阵列完毕后,妖异漆红色的弹头便乱舞出膛,如蝠群般的拥挤向夜空,在那光线朦胧扭曲处轰鸣炸裂,与之前那般红黄交织的残酷如出一辙,不过在顷刻间,那爆裂的光辉还没有沉淀的时候,更加耀眼的光芒从那炸裂圈中四溢,在暗夜冷月之下,那宛如盘古开天辟地的闪耀!   高强的亮度已经使人眼视觉混白,Strength Faith立刻抬起双臂遮挡在摄像眼前,去削弱光线的采集,同时两把狙击火炮枪自动的收缩弹回至机体背部,在这样耀眼夺目的光芒下,它只能进行本能的后退。   光芒不是每个人心中都期盼的吗?为何在耀眼的光芒下人还会感到恐惧?   光辉息止下去的时候,Sunmelt Eye纯白色的机身已经降落伫立在地面之上,淡白色的粒子颗粒残留止不住的从机身装甲上发散飘逸,那一颗颗耀眼的荧光宛如冬日正午的雪花,轻柔的重量在自身反重力作用下飘舞,直至无机的生命被空气氧化竭尽。   “呵,修复的很快……”Strength Faith机体内外放出语音,虽是与之前一样的冷酷,但是那份安逸的平静已经开始动摇。   Sunmelt Eye内的肖阳微微犹豫后,开始轻声的外放出语音,“必须要加快一些了……”这轻飘的声音无非是传述给Sunmelt Eye身后刚刚从土表中站起身姿Nemesis驾驶舱内的法米娜,但肖阳却没用通过内置的通讯而是这样的使用外放语音,这举动更深层的意义还是把这话语传递给Strength Faith内的驾驶者,这其中蕴含的轻蔑之意在清楚不过了。   对于熟悉肖阳的法米娜来讲,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肖阳如此自信的话语,纵使之前他对她自己的安慰,虽也是自信满满,但是其中那软弱她开始可以窥探,那种感觉就仿若月光一样轻柔,虽有光亮,但却冰寒;而现在这话语的力量就像是日光,比那月光更加的明亮,更加的温暖。   “肖阳……”   “接下来的战斗就交给我吧!距离乐比城市圈这么近,我想乐比政府的勘察部队很快就要奔赴这里了……”   “哼,目中无人的混蛋,这一次我一定要把你……”还没等StrengthFaith机师话语的完结,SunmeltEye的机身已经出现在Strength Faith的身前,同时右手已经擒拿住StrengthFaith的头颅。   “这,这,不可能,明明还距离三十余米,就算速度再怎么快,这也不可能……这是,这是……”   “Quasi-optical!!”在法米娜惊呼的同时,StrengthFaith驾驶舱内,那年轻的机师正在努力搜寻使徒军团机甲信息共享库的数据也得到了相同了结果,“Quasi-optical——拟光……”   “怎么会存在这种东西,怎么会存在这种逆天的系统,这,这……”   “就好像是Bug一样,但是这个世界是守恒的,所以要得到这种速度的Bug也要付出相等的代价!”此时Sunmelt Eye驾驶舱内的肖阳嘴角洋溢着笑容,纵使此刻他周身酸痛,汗流浃背,机甲信息反馈屏幕上原本百分之九十八的能源枯竭至百分之二十,但在这笑容的自信下这一切都已经是微不足道的存在。   “守恒,你在开什么玩笑,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着守恒!如果存有守恒,那么人类间为何会存有高地贵贱之分,为什么有的人从出生起便不需劳作而享尽富贵;有的人却终日劳苦而终不得温饱?!就像那城市圈与我们的营地,同是人类的聚集,二和没有平等,而是杀戮?!”   Strength Faith背部双翼的两把机甲狙击步枪便要滑过平架在机甲的金属双臂上,可是肖阳已经完全的预判了Strength Faith的动作,Sunmelt Eye擒拿住Strength Faith头颅的手腕开始加速的朝前推压,主动突发的推力容易的便把StrengthFaith推按在地上,同时SunmeltEye的足部践踏在Strength Faith的胸部,有效的阻碍了StrengthFaith的动作。   “你说的那些并不能规划为守恒之中,那是人类的劣性,人心的贪婪。因为自私与贪婪强势的人类不停的蚕食弱者,彻底从弱者群体中脱离,那些生下来便享尽富贵奢侈的人并没有错,他们的富贵是来自他们父辈的自私,在进化中他们承载了他们父辈的贪婪把如此的自私而延续,这才是一切罪恶的根源,这并不是守恒,而是人心!这世间的一切凡是涉及到人心所存在的时候,便都不可琢磨,即使人类在进化亿亿万万年,这自私与贪婪也永不会退化,在自然的物竞天择中,正式因为人类种群的自私与贪婪,人类才走到了今天这步!!”   “哼,空惘的言辞。”   “你不要去计较这言语是否真实,现在是你败了,请你从Strength Faith驾驶舱内退身出来,不要尝试的去使用粒子爆炸,现在的我完全可以阻断你的任何动作,我如此的对你劝导,只是希望不损伤Strength Faith的机体而已,请勿自作聪明。”   “哼——”被看透心思的Strength Faith机师撇了撇嘴,“之前小看你了呢……”   “不,是我小看你了……”   “呵,你倒是客气,不过在这之前,在你没临位至此的时候,我曾讲过,我已抱有必死亡命的信念,谁也无法阻止我的复仇!!”   Strength Faith漆蓝色的装甲上开始散逸出浅色的荧光,短暂的聚集已经是堪比之前Sunmelt Eye的光芒。   “呵,真是个倔强的家伙。”   接着肖阳不在犹豫,他清楚的知道粒子爆炸系统不稳定的预热,他当机立断的驾驶Sunmelt Eye挥舞起钢铁拳头,狠狠的砸在Strength Faith周身数处隐蔽粒子放射点,直至Strength Faith周身装甲砸的残破,这才彻底的阻断了空间内粒子补充,早先放射出了的粒子在空间内短暂的搁浅后,便极快的消散氧化在月夜之下,让乍然明亮的区域再次归为冷暗。   “你这个混蛋……”Strength Faith外放出语音,采集如此声讯号的肖阳一怔,许久以来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对他如此的称呼。   “你的必死亡命的信念已经结束了。”肖阳进行着总结性的话语,同时操控着SunmeltEye的铁腿轻卷Strength Faith的机身,让Strength Faith已趴倒的姿势扑到在土地之上,Sunmelt Eye的手掌高抬,在其上充溢粒子覆盖后,便深深的插入Strength Faith背部装甲之下,直至机甲前臂完全的没入其中短暂的搁置后,才再次探出来,在Sunmelt Eye手腕探出的那同一时刻,StrengthFaith头部的摄像眼光辉开始暗淡,机甲僵持的四肢彻底瘫软下去。   “想让他屈服真是件难事呢,眼下只能如此的切断Strength Faith的能源供应。”肖阳开启视频通讯对法米娜讲道,法米娜微微惊诧后,立刻驾驶着Nemesis来到了Sunmelt Eye的身边,着手把跌倒在地的Strength Faith扶上Nemesis的肩头,同时Nemesis背部闭合的钢铁交织构建的羽翼伸展开,在每扇羽翼尾端出开始喷射出纯白的粒子火焰,反作用力生效后,便已加速度徐徐的冲入夜空。   身后的远处乐比首都城市圈内虽没有长鸣的警报,但是老一代机甲队列践踏大地的颤抖振幅波纹应经清晰的被Sunmelt Eye的系统检测。   “呵。”   自信是一件很轻松快乐的事,那些磨难与痛苦在短时间内都被遗弃。   Sunmelt Eye的背部粒子引擎中同样的燃烧起白色火焰。   “喂,肖阳,你……”法米娜没有发起视频通讯,只是接连起机甲间的语音,很多时候这种不见面的对话往往能表达更多的美丽。   “嗯?”被称呼“喂”的肖阳微微一惊,猛然间不知怎么的意念起法希亚,当然在金属聚合体的包裹下,法米娜使无法窥探到肖阳的模样,与他的心中所思。   “呵,没什么了……”法米娜欲言又止的结束了彼此间的通讯,没有话语的对话在彼此两人心间荡漾,痛苦,磨难什么的在此刻都虚弱为空,年轻心间那最初的纯洁开始愈发红润。   人心总是自私贪婪的吗,这种感情也是自私的存在,依凭着这人类的本性,在存有生命进化体那一刻便存在的本性,人类终于进化至了如此的模样。物质的贪婪自私终究会产生暴戾与阶级反抗;而感情的自私也会带来自卑和嫉恨。   守恒?在有思想,与心的存在下,这个世界便永远不会存在平等。因为那心注定终究是自私贪婪的,宇宙之中那恒星燃烧放光的尽头是吞噬光明的黑洞,这是最庞大的守恒案例,如此宽广力量都在遵守这守恒定则,而人类,这性对宇宙极其渺小的生物却在自私与贪婪之心的蛊惑下,却在额外的更改这定则。   是宇宙的力量广大还是人呢?   在未来眼下如此守恒时候依旧会延续在人类的身上?   Strength Faith黑暗的驾驶舱内,那年轻人已经握起了拳头。 第十八章 冗长的博弈(激烈者1)   题记:“如果有专家学者对你的坚持做出批判,你会去选择顺从的改变,还是倔强的坚持?自负是一件蠢事,但自贱是远要比这愚蠢更加可悲的堕落。我自负着,至少我心中还有这坚持,而自贱的你已经一无所有。”   当肖阳与法米娜再次返回到陆虎上之后,妥善放置好机甲,便并肩朝着陆虎的更衣休息室走去,在陆虎连接廊道的闸门开启后,猛然间一击拳头笔直的击向肖阳,在肖阳身边一直缄默,但心思全在肖阳身上的法米娜立刻便捕捉到了这拳头的路线,在这拳头落实在肖阳额头的那一刻,她已经横过左肩,掌心牢牢的擒拿住那奔袭来的拳头。   瞬间动作连带起的风声,让肖阳有些惊诧,他本能的向后退却了两步,这才看清对他袭击的人是银色马尾发髻的法希亚。   “哎,为什么外出都不跟我打招呼,把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撇在这里?”法希亚唇角张合着,同时瞥眼瞧了瞧捏拿住自己拳头的法米娜,不由的皱起了眉头,“还有这个女人是谁?”   对于法希亚语如连珠的话语,肖阳和法米娜只是看到法希亚的唇齿张合,还有絮乱的声腔,在没有补助翻译设备下,他们是完全听不懂法希亚话语的意义。   肖阳凭借着猜测揣摩此刻仅能勉强的会意法希亚言辞,他表情有些尴尬,木讷的讲道,“呃……法希亚……”   “你们认识?”聪慧的法米娜立刻从肖阳的表情变化中看出了细节。   肖阳点了点头,已是肯定,这时法希亚也回味过来,用力把自己的拳头从法米娜的左手中拉回,随手从自己的耳中摸索出芯片便塞入了肖阳的耳中,一旁的法米娜把肖阳和这陌生女人的暧昧动作看在眼中,她心中顿时厌恶起来,神色一邴,轻哼谩笑一声后,便移动脚步朝前走去。   “法米娜……”肖阳的手高抬举在般空中,微弱的声息显然并不能挽留法米娜渐远消失的脚步。   “现在来讲讲我刚才的疑问吧,为什么要把我一个人孤零的放在这里?如果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法希亚的嘴角谩笑,同时舒缓着筋骨,骨指爆裂的脆响,清晰可闻。   肖阳放下了炫舞在半空的手臂,不由的叹气苦笑。   翌日的时候,肖阳醒来已是较晚的时候,长时间不要惬意休息的他难得身体得到了松懈,洗漱完毕穿上使徒军团浅蓝色便装军服后,便走出了休息舱,来到了中心主驾驶室,可是在操控中心室内仅有几名执勤的人员,这让肖阳有些诧异,他立刻出声向那执勤士兵问道:“乌达顿将……准尉呢?”   “乌达顿准尉昨晚连夜便带着您捕捉回来的Strength Faith劫持者朝向当地反抗党营地而去了。”一名执勤的士兵回答道。   “嗯?我们现在并不是在那反抗党营地的附近?”   “是的,目前我们距离那营地的所在地足有近十公里。”   “为什么不驾驶陆虎驱动至那反抗党营地内呢?”   “准尉您刚刚回来可能还不清楚,在您消失的这段日子中,我们与乐比这里的反抗党间发生了很大的摩擦。这里的反抗党们认为我拥有如此强势的力量就应该去制裁当地政府,他们并不认为我们的制衡是有效的,在他们看来我们的制衡就像闹剧一样,所以纵使他们的首领赞同接受我们,但是其下的反抗党门依然是对我们不屑,对于此次Strength Faith被劫持,很大程度是这里反抗党首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结果;那名劫持Strength Faith的年轻人叫做雷格米,在这里反抗党正营中有不小的拥护者,现在安德烈中士就被他们扣押着,他们要求我用Strength Faith的劫持者去交换安德烈中士,这就是乌达顿准尉连夜而去的目的所在。”   肖阳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不过乌达顿准尉这次如此的动作是否有些草率,他只身前往并没有携带任何作战设施去进行施压,我这就去启动Sunmelt Eye赶去,请你预接我的启动通讯。”说着肖阳转身便与离去,可是那名执勤士兵却叫住了他,一便面带笑意的讲道:“准尉你与法米娜上士真是惊人的相似呢?”   “嗯?”肖阳一怔。   “法米娜上士在半个小时前就来过了,在向我询问清楚情况后已经驾乘着Nemesis前去了,虽然乌达顿准尉已经嘱咐说不会有任何问题的,但是准尉与法米娜上士似乎都不放心呢,所以才说你们是惊人的相似呢。”   “呃……是么……”肖阳尴尬的回应着,对与他与法米娜之间那紊乱的暧昧是他心中一块沉重的碎片。   “哦,对了,法米娜上士临行前还有些话要求我转述给准尉您,上士说等她回来后请您准备好对那女人解释的话语……”   “解释的话语?解释什么?”   “这一点我也不太清楚……”执勤的士兵放弃了手上敲击键盘命令的工作,着手抚摸在下巴上思索起来,“呃……什么屁股坐在脸上啊,什么拥抱,摸胸呐……”   “……昨天晚上法希亚那个神经大条的家伙在女官休息室中到底对法米娜讲了什么……”   “……”   玛雅部队第三学院科研实验室。   一名身着白色大褂工作服的短发女子在黑暗实验室内唯一荧光的电脑屏幕前反复的敲击着键盘命令。   在完成一系列字符串命令键入后,显示屏幕内的窗口开始变得简单,运算读条百分比的指令开始进行。   “呵,你还是如此的喜欢黑暗场景呐,不过对于从事科研工作的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长时间对着电脑屏幕还是让房间内充溢一些光亮要好些吧?”实验室的房门被动的滑开,身着白色大褂工作服的华尔纳走了进来。   短发的女子瞥眼随意的打量一眼来人后,回应道:“我讨厌光。”   “呵呵,真是个叛逆的女孩子呢。”华尔纳不顾及短发女子的感受,着手随意便把墙侧的闭火推开,霎时间房间内被光明充溢,那短发女子厌恶的皱了皱眉头,着手从桌案上拿起搁置的眼镜架放到鼻梁上。   “有事吗?华尔纳博士?”短发的女子开口问道,同时出于礼貌客气她从工作椅上站起身来,踱步来到放置墙内槽的咖啡机旁,为华尔纳沏杯咖啡。   “没什么,完成了每日的基础教学,顺便到你这里来看看,怎么Maya系统驱动粒子系统又新的进展吗?”华尔纳点头致谢的接过短发女子递过的咖啡杯后,继续的开口讲道。   “没有,目前仍处于攻坚阶段,目前最大的难题就是让磁场促使粒子进行均匀的阵列。”   “啊,是啊,这确实是个难题,粒子的尖锐不稳定性很难得到有效固定,很难想象使徒军团的科研队伍是如何实现粒子驱动的,按理来讲他们机甲的住驱动系统应该就是业内流传广泛的Maya系统,或许会有些代码更改,但绝对不可能自主创造,要创造一个新的主驱动系统依靠使徒军团那种人力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他们既然可以使用Maya系统对粒子驱动,我们为什么不可以,我们的钻研到底缺失在哪里了呢?”   “呵,华尔纳博士,你问我,我有趣问谁呢?中国的Maya系统技术可全部都是来自你们美国。”短发的女子略带嘲笑讲道。   华尔纳微微尴尬,把目光朝从短发女子的身上移开,向四处打量,很开电脑屏幕中正在运行的命令计算读条吸引了他的眼球。   “这是什么?Infected Erythrocytes?谁的血液检测?”华尔纳瞬时皱起了眉头,目光紧紧的盯向短发女子。   “看来华尔纳博士对这Infected Erythrocytes记忆颇深呢。”   “你们抓回了……阳……叛逃者?”   “华尔纳博士对那个孩子的感情颇深呢,不过那样一个人造人值得你去如此的挂念吗?”   “你……”华尔纳瞬时的捏紧了拳头,中年的老者那颗热血的心并未冷却。   短发的女子似乎很得意自己言语讥讽的结果,她自嘲的一笑,打破僵局,“这并不是那孩子的血液分析,至于是谁的我还不能对你透漏,毕竟这是我中国的内事,你一个外来的教职工是无权干涉的。”   “中国的高层又要启动那惨无人道实验了吗?”   “嘘!”短发的女子竖起中指在唇上轻轻一吹,“华尔纳博士我奉劝你安静些,不要讲述这些捕风作影的事,就算你把这一切向世界公布也没有任何人会相信的,因为中国从未失信于世界。”   “是么,可是它已经失信于了人心。”   “哼,人心……”短发的女子踱步来到已经停止的检测仪器旁,左手在那仪器上按动了某个按钮,接着那仪器的舱门便被打开,一只密封透明树脂玻璃灌装的血液被弹送了出来,短发的女子着手拾起那密封的试管,轻轻摇晃,借着房间内的光源仔细打量。   “……这个世上还有人心这种东西存在吗?”   华尔纳一怔,再也讲不出话来。   注:Infected Erythrocytes,变异红细胞。 第十八章 冗长的博弈(激烈者2)   题记:“为何让我如此的生命诞生于世,为何让我存有反抗的信念,却没有给我任何的力量?呵,神在惶恐我这生命么?那么就让我把这一切撕的粉碎吧!”   在乐比当地的反抗党营地习练场内,诸多的反抗者严阵以待,虽然他们周身没有武装任何的枪械,但是那严肃警惕的色神已经便是最好武装了。   在这样一群人围和中,乌达顿与华玛耶身列其中,在他二人的稍前方是一名双手被绳索束缚,头套黑色布袋的年轻人。   “喂,马索力可以把我们的人还给我们了吧?”乌达顿出声大高喊道。   围和人群中的一中年汉子向左右示意,队列敞开,有人把被捆锁的安德烈推身至场中。   乌达顿看着安德烈虽然面容邋遢,但是身上并没有任何被殴打的痕迹,这下他才放心,目光会意身旁的华玛耶上前去为安德烈解开束缚的绳索,并着手轻推了身前的年轻人,令他向前走去。   那头套黑色布袋的年轻人回归至他己方的阵营后立刻被人接下,同时在他头部包裹的黑袋被摘下的那一个瞬间,他满头浅银色的碎发在日光下闪耀惊鸿,他着眼朝乌达顿看去,犀利冰冷的目光是杀人般的屠刀。   明明就可以实现自己心中复仇的夙愿,可是却在咫尺的距离间被人再次阻碍成不可逾越的沟壑。   那首领的汉子示意让人把这名刚解救的年轻人带下去休息,他肚子一人上前接近了乌达顿许多。   “这次的事件我们有诸多不妥之处,方请见谅,久闻乌达顿将军是豪爽之人,今后的作战还有很多地方需要该军团的援手。”   “呵,你真是个狡猾的家伙。”   “过奖了,乌达顿将军。弗利可可西反抗党已经败亡了,弗利可可动反抗党也是苟延残喘,现在回想起来你们昔日领导这片大陆反抗势力的光辉,对比眼下真是悲凉呐,乌达顿将军难道你现在已经忘却了那些畜生们对你的残忍了吗?”   “我当让不曾忘记那仇恨,我知道你话语暗藏的意义,希望我背叛使徒军团,加入你的反抗党去扩充你的实力,但是你虽聪慧狡猾,但仍是肤浅的人。这些政府军虽然可恶,虽然犯下了滔天的罪恶,但即使我们现在打到他们,我们坐上了他们的那个位置,给这片大陆带来的并不是新生,而是换位的灾难,我们会延续那罪恶,我们真正的敌人是这种自私贪婪罪恶的源头,只有耕畜那源头,这一切才会被终止。”   “延续罪恶?看来昔日热血的乌达顿将军已经不复存在了,只剩下一个只会宣讲正义空惘的躯壳。”   “呵,随你怎么说。”言罢,乌达顿转身便朝着驾驶而来的露天越野吉普车内走去,在其内华玛耶与安德烈已经静候少许,当乌达顿入座之后,车的马达开始启动,在干裂的土表上撅起沙尘,徐徐远去。   有人近身来到那首领汉子身旁,低声问道:“首领,为什么我们不扣下乌达顿,就如此便宜的放他离开?”   “呵,你知道什么,虽然没看到有机甲陪同,但你能否知晓那可以采用动态法线模拟技术的机甲是否已经用枪口对准了我们的脑袋?”   “……”   清晨的日光开始倾斜向正午,远处的山崖上,法米娜依靠在漆黑色的Nemesis的阴凉下去俯视其下道路上辗研而过的越野吉普车而轻轻叹息。   “来自乐比政府的报告称昨夜在首都城市圈外有机甲战斗的迹象,虽然不知道是谁在战斗,但可以肯定的一方面是使徒军团参与了其中,看来使徒军团都跑到乐比境内了,这对我来说真是难得的机会。”视频通讯会议上,福达利开口讲道,虽然他率先的宣讲着言辞,但是那消极的表情毫无疑问的表露着他惰性的积极。   “福达利上将看起来没有什么精神呢?”   “西诺斯亚米尔女士又开始说笑了。我虽然不知道你和中方如何打算的,但是这一次我方是绝不做先锋,对其他地域的反抗势力的制裁就交给我方吧,你们继续的研讨怎么正面的对战,就这样,我先告辞了。”言罢,福达利便切断了通讯。   “那么胡志敏上将您又有何决断呢?”西诺斯亚米尔把话锋转向沉默的胡志敏。   “确实是一次好机会,在得到这来自乐比政府的报告后,我已派遣手下的分队去布设纳米地雷了。”   “纳米地雷?就是中方独有的那种指甲盖大小的微型检测震动区域爆破弹?呵,想不到如此积累的东西,在今天也会有发挥作用的时候。不过话说回来,中方存有这种东西怎么直至今日才拿出来对付使徒军团的陆虎?”   “实不相瞒这种东西也是昨日刚刚从国内运送这里的。”   “胡志敏上将办事真是效率呢,对这次的联合作战很是用心呢。”   “那是自然,这次的作战可是赌上了我的内心正义的名誉。”   “呵,是吗,真是复杂的人心啊。”   弗利可可首都机场上,一架客机沿着起飞航道进行一阵滑行后而驶入天空。   机内的头等舱室内仅有奥岛和黑美二人显得无比冷清。   “欢迎您乘坐此次航班,本机的目的地为弗瑞顿境内的加利加斯,全程飞行预计为四个小时,祝您旅行愉快!”舱内的播音扬声器漫响开,虽不刺耳,但在仅有两人乘航在的头等舱还是有些格外的冷清诡异。   “看来首次恢复的航班还真是冷清呢,那些记者真是够敬业的,即使亲眼目睹那光头记者殒命,也不畏惧,还有坚持在当地留守,唉……”奥岛叹了口气,随手从机椅旁侧的简易行囊中翻出一本杂志,随意的翻动浏览起来。   “呵,你以为都像你这般游手好闲吗?要依我的见解还是继续的留在那里观察的妥当。”黑美讥讽着奥岛。   “嗯。”奥岛随口的附和敷衍着黑美,注意力全部的投入手中杂志里面。   对于奥岛如此的话语,黑美有些恼怒,她立刻着手扯过奥岛手中的杂志,高声喝道:“喂!和你说话呢?!”   “呃……”奥岛有些尴尬的看着黑美,黑美此时也注意到了奥岛眼神中的忐忑,她顺着奥岛的目光朝已被扯在她手中的杂志看去,其上满是各种女模大尺度的图片,黑美的脸瞬时就变的莹红。   尴尬,害羞,愠怒的黑美立刻便把手中的杂志朝着奥岛的头砸了回去,奥岛没有任何的阻碍,“哎呀”一声的用头接下这一打击。   “呵,别在意,在这样的国度里,你认为能有什么是主流?呵呵……”奥岛尴尬的解释道,同时着手把散落开的杂志板平的收放回座椅旁侧的简易行囊中。   黑美轻哼一声,把头瞥向别处。   奥岛叹了一口气,不知为什么最近的他总是在不经意间惹的黑美生气,如果说一切在一开始的时候,彼此见面看着对方不爽而愠怒不屑那道也没有什么,可是这一转眼已经是接近五六年的岁月了,彼此再也不是那个少年叛逆的年纪,可是彼此间的小摩擦却是不断的延续升温。   奥岛抬起手从自己的内衣口袋中摸索出便捷音乐播放器的耳机,对着黑美比划了两下,“哎,要不要听歌?黄佳玲的歌……”   还没刚想习惯性的拒绝,但听到奥岛继续的话语后神情猛然的一惊。   “……黄佳玲都已经不在歌唱,现在再听她那些歌曲真是令人觉得伤感。”   “什么?那个女人退出了音乐圈?!”   “嗯,一个月前退出的,具体原因不明,娱乐圈那些事根本让人摸不清头绪……不过话说回来,你倒是很介意她的退出呢……”奥岛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木管以为深长的朝黑美瞧看过来,黑美连忙避开奥岛巡查的目光,并对她摆了摆手,把话题岔开:“我只是对以后再也看不见你对那个女人追捧而感到得意……对了,那个……,算了。”黑美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什么?”奥岛诧异的追问道。   “都说算了,你还问什么!”黑美有些恼怒,猛然的他起头对奥岛质问着,却不料奥岛不知何时已经贴近她的身旁咫尺,猛然的起身让她与奥岛的距离呼吸声都可以听的清清楚楚。   “呃……要听歌么……”奥岛率先的打破了尴尬,着手再次把耳机递了上去,这一次的,黑美没有拒绝的把耳机带在了耳廓上,瞬时响亮的歌曲节奏贯穿她的心房。   ……   Let's go out! open my mind   Let's go! sweet dream otherside   ……到现在解放了的笼子外面去,   生了锈的钥匙,无法停止鸣叫的鼓动。   到发觉的时候,一切已经无法返回。   失去的日子,苍白的日子。   不想输给会恐惧的自己。   不要从命运中逃离“因为你不是一个人!”   在你身边不管是怎么样悲伤的梦境都没有关系,   想要拂去你的泪……baby   Ipray……“请相信我”   我会劈来冰冷记忆的黑暗!!   ……   “很劲爆的重金属音乐……”   “嗯,或许这就是激烈者的前奏吧,这冗长的命运的故事已经接近中旬了,该是热血的时候了呢……”   注:1,文中歌词来自《pray》,略有改动。 第十八章 冗长的博弈(激烈者3)   题记:新的激烈!   “啊,同为非洲大陆的一部分,在这里与弗利可可就是天堂与地狱的写照呢。”奥岛走出加利加斯的机场区域,回头观望那辉煌建筑的机场大厅,以及拥堵在眼前车水马龙般的都市交通,微微惊叹。   “在五十年前,这里也是隶属非洲的土地,不过你现在看那些与你一般游弋在街头巷尾的白人便说明了一切。”在奥岛身旁的黑美回应道。   “嗯,是呢,现在这里是弗瑞顿持有,呵,新的激烈就要上演了呢,我们向下一站出发吧!”   “报告!发现飞行目标,目前无法对其捕捉影像,声纳区域扫描已经开启,目标外轮廓正在与数据库进行对比……”   “妈的,该来的终于来了。”乌达顿轻吼出声,目光并向身旁肖阳,法米娜等人扫去,得到的都是肯定点头的坚定。   “信息核对完毕,目标疑为F-SX小型无人侦察机。”   “报告!西南方向出现弗瑞顿和中国空舰!”   “来的真是迅速呢,大清早上脸让人喘息一会的时间都不给。LandRover引擎启动进入地下模式!”乌达顿对操控台的操控列兵命令道,但是在一旁的肖阳立刻便提出了反对的意见。   “等一下!”   乌达顿与其他众人均是微微一怔,“还等什么?当我勘察到那无人侦查机的同时,那侦察机是一样窥见到我们的!视野是同等暴漏的,再晚一些LandRover就要暴漏在空舰的火炮锁定之下,纵使那时我们钻入地下,但是在空舰火炮超强的穿刺下,三十至五十米的地表深度,空舰诸多的凝聚火炮也是可以轻松的刺破的!”   所有人把目光都焦距在肖阳身上,此刻乌达顿分析的言辞没有任何的危言耸听,全部是真实,那操控台的列兵们此刻一并的把目光汇聚在肖阳身上,等待这名尉官的裁决言论。   思绪之间,肖阳微微犹豫后断然的朝那操控台的士兵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继续进行乌达顿的命令,之后他继续的讲道,“我们深浅入地下,虽可自保,但是在这二十公里外,乐比当地的那些反抗党怎么办?此刻新联合国军倾巢围堵这里可以说是有着双重目标,这一次他们的行动绝没有任何的落空,同时眼下只检测到了中国和弗瑞顿的空舰目标,美国的空舰不知去向,眼下的我们完全处于被动劣势。”   “你这么说来眼下这一次的战斗……”   “是无法弃之的决战。”肖阳的目光中流露出无比的坚定,这坚毅深深的感染着场内所有人的心野。   “雷达兵预计新联合国空舰运行至此还需多上时间?”   “三分钟,准尉!”   “好,接下来我们就用两分钟的时间分析抉择战术。”肖阳说着,便着手从台案上拿起遥感红外线笔,对着高处已经切换好为战时地图的屏幕进行指点。   “新联合国要对反抗党的营地压制其实只要一台高端的MS就足够,但是眼下深入地下的我们他们是无法捕捉目标,所以势必会倾尽全力对反抗党营地的压制,但却又不会瞬间摧毁反抗党营地,他们的最终目的是引诱我们现身,所以我猜想此刻新联合国空舰的火炮已经全开,随时准备对我们进行锁定炮击,所以此刻我们的目的就是对反抗党营地的援救,依靠单兵去瓦解他们的攻势。”   “单兵MS?太过于冒险了,一辆空舰绝对路径锁定的时间为三十分钟,两辆空舰交互下为十分钟,而三辆空舰组成的整列计算绝对路径锁定的时间仅需一分钟!虽然此刻不知晓美方的空舰位于何处,但是如此冒险的举动是绝对不行的!”   “这是我们唯一的出路,现在的战争依靠一台尖端MS改变整个战场不是个人英雄主义!而是必要的抉择!”肖阳高声的呼喊着,激烈的话语瞬时让空间内的声音缄默。   乌达顿看着肖阳,在几天前那还是一个内心懦弱的孩子,不知他经历了什么而一下变得坚强,乌达顿缓缓的一笑,“这一切你早就做好了如此的打算吗?”   肖阳短暂的沉默后便点了点头。   “好吧,Land Rover开始朝向当地反抗党营地进发!!”乌达顿高声的对操控台旁的列兵们命令道。   “是,准尉!”   Land Rover开始加速的运行起来,虽然这片大陆的地表干涸松软,但是土地任何时刻都是坚硬的代名词,Land Rover巨大的身躯在地表下钻土推进的震动感虽是经过几番削减,但还是清晰的震动传输在中央控制室内,在三分钟时间已经过去了近半,缄默的气氛还是被法米娜打破,“我随你一同出击吧。”   在法米娜的目光中难得的流露出些许的温柔。   肖阳自信的一笑,正对肖阳面庞的法米娜心头不由得一悸,在那笑容中有一种让人无法怀疑的魔力,当肖阳把他的手臂拍在她的肩头时,那魔力瞬间便把她融化。   “Nemesis更擅长的是守护和近战,像这样爆发的作战就交给我和SunmeltEye吧!”   “……嗯……嗯!”法米娜坚韧的点了点头,在那一旁的安德烈同时出手拍了拍肖阳的肩膀,“真是抱歉,要是我没有把Strength Faith……”   “不必介意,一切都交给我吧!”   “嗯!”   在一所有人对肖阳鼓气接受肖阳抚慰的同时,在角落处,法希亚孤身一身背靠在LandRover舱壁内的金属墙板上,此刻的她耳中是携带着那来自她们Coal独有的自动语音翻译检测芯片的,对于人群中的那些话语她是听的清清楚楚,此刻的她看着肖阳那一脸自信的模样,觉得略有滑稽,明明在两天前的时候,他还是一脸的沮丧;如此眼下她看到肖阳这自信的笑容很是欣慰,但是此刻的她却觉的心里有些空落,一直被排除在外的孤独,不过很快Land Rover产生了一下巨大的震动立刻就使神经大条的她搁浅了这细腻的情绪。   巨大的震动下所有人不由自主的踉跄起脚步去保持身体的平稳。   “怎么回事?Land Rover碰触到了岩石了吗?!”乌达顿高声质问道,但是还没等他的身子站立平稳,Land Rover全新一次的剧烈震动又开始摇晃。   “报……报告,是空舰的光束火炮穿透土表产生的震动传感!!”   “他们既然可以发现捕捉到地表以下的我们,这……”   “立刻再次下沉十米!”肖阳命令吩咐道,同时已有操控台旁的士兵报告起这一切事故的来源,在中心控制室大厅的主屏幕上反馈出理论模拟动画。   “报告,在我们Land Rover进行的道路上被埋设了一种微型的地雷,这种地雷无法对LandRover装甲进行有效的伤害,在Land Rover进行的路程中产生的震动与这微型地雷爆炸的震动力量几乎相当,以至被我们忽略,现在重新检测结果发觉这区域内存有大量的一致震动能量,新联合国军应该是依靠这微型地雷爆炸产生的光火对地表进行的盲射。目前唯一可参考猜测的就是这一微型地雷是已反抗党营地为辐射排布阵列的!”   “这下麻烦起来了……”   连续的剧烈震动已经让Land Rover内部警报装置处于红色的警戒状态;在地表之上,空舰装甲上的巨型火炮已经全开,正对着不停闪烁爆裂火光的土表进行这穿透射击,声声轰鸣与巨硕的光束宛如裁决者的利剑,撕裂着平和的大地,让硝烟与激荡的尘土充溢弥漫在低空。   在这一切的不远处,那乐比反抗党的壁垒虽然没有经受任何火炮的打击,但是此刻天空上那空舰漫射出来的光火力量已经足够令他们颤朔不能,这等毁灭般的力量根本就不是他们所能抵抗的,纷乱已经在他们的营地中炸开,纵使在那之前有人宣誓了必死决心,但那是没有亲眼所见那毁灭,现当下那毁灭近在眼前时,不由历经的那份真实宣誓的话语不攻自破,在常年的战火燃烧与贫瘠下,贪生怕死才是他们更多时候的信仰。   “喂,喂,别们别乱跑,统一听指挥!”营地的那首领汉子马索力张开臂膀高声呼吁,可是在人人自危下,又有多少人甘愿听从他的指挥?瞬间的他就已从领导者的高端跌落,在没有绝对的权利条件下,任何的统治都是虚空的建设。   在噪杂奔逃的人群中,还是有一少部分人坚守着他们心中的那份明镜。在一间相对偏僻的厂房中,那昨日刚刚被使徒军团捕捉保释回归的银发雷格米站身在人群中间,在场的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把目光焦距在他的身上。   “请发布号令吧,雷格米!”   “是啊,现在我们都听你的!即使牺牲掉性命我们也无所畏惧,只要能进行激烈的复仇!”   “激烈的复仇……”雷格米的眼眸微合,在过去的苦难中,命运之名的灾难已经把他从碎石磨砺为锋利宝剑。   “为何让我如此的生命诞生于世,为何让我存有反抗的信念,却没有给我任何的力量?呵,神在惶恐我这生命么?那么就让我把这一切撕的粉碎吧!”   下一刻他的眼瞳猛然的扩张,在那深处如同他银发颜色的瞳仁同样已苍白的颜色刺穿他世界之光的黑暗! 第十八章 冗长的博弈(激烈者4)   题记:“为何要活在这个世上?无论是谁对我们做了这些,我都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   纵使是在战火焚烧的大地,人心苟活的时候,总还会有些人心存善念的。或许那可能的假作的噱头,但是在那样灰色的岁月里,能有一个那样的容身之所对于格雷米来说已经是上帝天神对他格外的恩赐。   “呜呜……哥哥席马亚他们说我是银发怪物,他们非但不和我玩,还用石头掷我……呜呜……”一名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哭诉的扑进了格雷米的怀抱中,虽是在孤儿院建筑背地处,但是在夕阳逆袭的光辉下,她那满头纯白色的发色却是在反射着太阳的光辉而闪耀。   “娜莉莉怎么会是怪物呢?”十四岁的格雷米一边用他的手背去擦拭自己妹妹脸颊的泪水,一面安慰的诉说着:“娜莉莉这么漂亮,还有这样一头美丽的银发,简直就与童话故事中的小仙女一样……”   “哥哥,骗人,骗人,如果是仙女为何还要这里饱受困难?我不是小孩子了,在我们所有见过的人都是黑色的头发,焦黄的肤色,为什么只有我们是银色的头发,还有比那焦黄肤色更加苍白的肌肤?!”   娜莉莉的反驳与质问,让格雷米哑口无言,她的妹妹已经对那陈腔滥调安慰的话语产生了免疫。多久以前,或许也算不了多久,当格雷米如同娜莉莉这般大小的时候,偶然间听到了一些这孤儿院杂役大人的谈话,那是些抱怨这片大地杂乱的诳语,在其中他曾听到这么一句:“……如果没有那个疯狂的美国商人施舍,恐怕我们种族在早已经灭绝了,哪还有如今这般经历彼此战斗的你死我活,不过这改变基因的代价就太过于恐怖了,尤其是频繁发作的白化超显性突变,就像我们院内那一对银发兄妹……”   那时的格雷米就已经知道了自己与妹妹与这个世界他人的不同,他虽然搞不懂那话语中更深层的意义,但无疑那名杂役口中的银发兄妹就是他与娜莉莉。   那时的格雷米虽然惶恐,但却没有任何的依靠,同时他还要成为自己妹妹娜莉莉唯一的后盾。   有时间坚强就是如此简单的事情,在成长的岁月中,虽然免不了被嘲笑鄙夷为异类的命运,但是如果习惯了这坚强,那这一切就是如同吃完喝水那般,是再平常不过的小事了。   十二月的末端,圣诞节的日子。   在这里民族古老的节日都已经幻化为历史,存留下来的只剩下他国舶来的文化冲击,当然这一切在孤儿院的孩子眼中全部都是欣喜,因为每当过节的时候,厨房总会改善下伙食,那日复一日土豆胡萝卜的日子在平安夜那一晚都被更换,孤儿院的院长齐里米斯夫人会与所有的孩子一同共进晚餐,届时还会有电视台的记者亲临采访报道。   “……啊,我很荣幸我可以与这些孩子共进晚餐,他们虽然有时候很调皮,但是我依然很喜欢他们,他们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样……我相信如果世界上每个人都奉献出少少的怜悯,这个世界将会格外的幸福温暖……”在圣诞聚餐桌前,围聚的孩子中有人尖这嗓子,模仿院长齐里米斯夫人每年面对电视台采访一成不变的话语,惟妙惟肖的模仿,立刻引起了孩子们的追捧和嘲笑,同桌坐列的院内杂役以及厨师等工人,看着这群孩子用他们老板开涮的笑话,既是想笑,又害怕被人传言到齐里米斯夫人迫使自己被炒鱿鱼,此刻的他们只能是尽可能的严肃表情,在心中取会想些难过的往事,去驱散眼前的欢笑。   当主餐烤火鸡被厨师长亲自端送上餐桌后,喧嚣的孩子们开始安静下来,一个个小脑瓜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扣盖的托盘,仿佛那扣盖金属会在他们如此的视线下而融化。   “齐里米斯夫人还没有来吗?”端送上火鸡的厨师长着手从口袋中摸出廉价的烟圈,点燃后轻叹的吐纳出烟圈。   有杂役立刻的回应讲道,“大概还要半个小时吧。这个时候街道还是处于半戒严状态的。”   “呃,也是呢,那些反抗党什么时候开战不好,偏偏要赶在这个时候而混入城市圈内。”   “过节了,政府肯定或多或少会有松懈,要我是反抗党首领的话,也会选择这个时候搞点恐怖活动……”   “喂,巴特提注意的言辞,别被人告发到政府去,明年圣诞你就等着在监狱度过吧!”   “告发?谁呀哦告发我,我入监狱后,一定也把你们在坐的这些混蛋一同咬进去,哈哈……”   在角落处,格雷米与娜莉莉也是如同其他孩子那般虎视眈眈的瞥向那长桌上扣盖的火鸡餐盘。   “喂,哥哥,你的圣诞愿望是什么?”娜莉莉一边嗅闻这火鸡飘散的肉香,一边吞噎着口水,一边目不斜视的对着身旁的格雷米讲道。   “愿望?”格雷米吞噎了一口口水后,在脑海中幻想火鸡跳舞的节目被他的妹妹强行插入广告。   “如果可以我能抢到一只火鸡腿就好了……”思绪着,格雷米又有口水从嘴角蔓延出来。   “哦……哥哥的愿望这是奢侈……”   “娜莉莉你的愿望呢?”   “……我的……”   还没等娜莉莉的话语讲完,便有人推门而入,众人神色一喜以为是院长齐里米斯夫人协同电视台的记者亲临,但是当看清那来人清爽便捷的装束,以及慌张的神色后立刻察觉到了某些不妥,当众人刚要质问的时候,那闯进来的男子便高举起手中的手枪,高喝道,“别动!”   他单手强压按在右肩上,在那其上的衣衫已经破碎,鲜红的血液在楼道内过堂风吹鼓摇曳的电灯下清晰。   幼年的孩子们立刻乍然失声,完全不顾那男子的告诫。   场面失控后,那男子咬紧牙关轻声谩骂后,在他身后敞开的厅门处,追击而来的巡警部队已经高举起步枪,列阵正对那名男子。   惊恐的孩童们与院内杂役立刻的向那巡警整列的方向靠拢,深处角落的格雷米本能的朝后抓手希望抓住自己妹妹娜莉莉的手腕,但却令他扑了一个空,猛然间他才发现自己的妹妹不知何时跑向那更加紧接长桌中心的扣盖火鸡托盘处。   “娜莉莉!”格雷米高声惊呼,但是他少年的身躯却被近处巡警的士兵拖拉向后。   “退后,你个小混球!”   成年人巨大的拉扯力,瞬时便把格雷米倒拉推到地上,他刚想再次起身去阻拦时,那巡警的指挥官已经命令手下进行开火射击。   阵列的枪火瞬时吞噬掉了晚宴餐厅一半的辉煌,那名青年男子与长桌上布列的餐盘美食顷刻间便全部的破碎,狼藉一地。   “很好,收工!总算赶在午夜前终结这份差事了。”那名指挥官对手下的士兵们一挥手,示意他们撤退,同时对一旁惊恐的杂役讲道:“剩下的打扫工作你们就来处理吧,哦,对了,在来时这件孤儿院的门口我们碰到了你们的院长,当她清楚这里即将发生的事后,她已经改变注意与孩子共进晚餐的节目录制了,啊,就是这样,呵呵……”   人群散离后,格雷米与其他的孩子一同的奔向那狼藉处,与那其他孩子搜寻美味残留不同的是,格雷米更多的是关注那破碎的家具。   一处,没有……另一处,还是没有……在其他孩童欢笑的时刻,格雷米的心中几乎已经是绝望。   “……娜莉莉……”   在格雷米又搬开一处坍塌的木板后,再见到那空空如也的破碎后,他的精神已经被逼近疯化的边缘,他刚想高声的呐喊,却不料猛然间有一只新嫩的小手拉扯住了他的衣衫。   格雷米立刻回身,看到的是宛如被撕碎布娃娃般的娜莉莉,那木质的桌椅并没有有效的成为娜莉莉的掩体,在子弹的穿射下,她那娇小孩童的身姿已经是千疮百孔,血花的妖红色已经是满满的盛开。   “哥哥,给……”娜莉莉吃力的抬起手,在那手上紧握的是巨大的火鸡腿,那沉重的重量已经不是如此破碎娜莉莉可以承受的重力。   “娜莉莉……”格雷米泪腺敏感的酸楚,他苍白色的眼瞳中也终有一日如此的清淌出泪水。   “……哥哥的愿望……就是娜莉莉的愿望……”   “娜莉莉……”   “呵……”   下一刻她的生命便已经燃烧至了尽头,死亡如此简单的事情而又残酷的事情就是这般清楚的在格雷米的面前演绎,在一群同龄人继续他们的欢呼,争夺他们贪婪肉食的时候,没有人会在格雷米这一刻所失去的。   “如果可以……我希望……”太过于年轻的他涕零这泪水,弱年的梦想被顷刻间粉碎,又在顷刻间建筑为不朽。   “为何要活在这个世上?无论是谁对我们做了这些,我都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格雷米狠狠的攥紧了拳头,复仇的信念种子或许在他出生的那一刻便已种在他的心田。 ……   这一刻,在外面火炮的轰射之下,在颤抖虽是都可能倾倒的房屋之中,面对其下拥有诸多苦难复仇之心的同志,他高呼道,“让我们激烈的演绎复仇吧!!!” 第十八章 冗长的博弈(激烈者5)   题记:你是否意念过自己为什么不是高人的全能者?相对而言,你为什么不去幻想自己是比自己更加的弱小者呢?   以乐比反抗党营地为中心的区域内虽没有空舰的火炮压制,但是不间断的爆裂也在奏响着,数十辆飙奔的摩托车从那其中奔驰出来,他们说朝向的并不是背离空舰火炮压制的区域,恰恰相反的是直奔向那火炮密集的前方。   “……新联合国军的空舰对地表火炮漫射穿透完全是依赖那些微小爆裂的火光,那应该是一种类似地雷的碰撞检测装置,在使徒军团那地下作战运输载体动作的时候,间接便会引爆那类似地雷的装置,从而爆裂的火光指引空舰的火炮去进行射击,虽不知道新联合国军何时布置的这种类地雷装置,但可以肯定,他们的布置范围是以我们营地为中心进行的辐射扩散,只要我们可以提前的引爆排除那些爆裂装置,便可以为使徒军团打开一条通往我们营地内部的道路,从而我的营地便可以坚守的住!!……”   现在乘坐在首位摩托车背上的格雷米回想着之前对自己拥护同胞的分析激讲的话语,在他那燃烧的心头开始沉重。   摩托车车胎辗压过后的道路上,爆裂的轰鸣虽不致人丧命,但在连续的消耗下,还是有人不断的倒下去,脱离开摩托车的大队伍,再也不能爬起或是追赶上前进的脚步。   因为是被拥护者,格雷米被护卫在摩托车大队的中部,他清楚的知道他自己将会是最后一个倒下去的,他将走的更远,承载更多人激烈复仇的信念。   这一赤色的摩托车群很快就引起了天空上空舰的关注。   “报告主帅!发觉乐比反抗党的摩托车群正在对我们布列的纳米地雷进行辗压清除!”通讯雷达兵口述的同时,在空舰中心指挥室的大屏幕上实时的视频捕捉画面一并的显示出来。   “是否要调整一口火炮对其进行打击?”那名年轻的通讯兵自作聪明的建议道,他本以为自己的决策会得到嘉奖,却不料反被主帅胡志敏冷蔑的轻哼回应。   “又是通过关系调前这里的职员吗?哼,空舰火炮的威力足以扫平超大区域已布设的纳米地雷,间接的冲击波扩张又是一大部分的区域面积,这样得不偿失的打击你觉得有意义吗?”   那名通讯雷达兵的语气一窒,答不上话来。   “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可以了,想依靠我亲睐你的话语前请向仔细考虑好那话语的意义是否存有营养。”   “……是,主帅。”   “连通石头上士的通讯。”胡志敏吩咐道。   在连接通讯人员刚刚回应的话语完毕,在刷新的主屏幕上石头的身影已出现。   “主帅。”石头简单的行了一记军礼。   “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已无大碍。”   “那么接下来清理那队摩托车群的任务就交托给你了,上士。”   “是,主帅!”石头再次行了一记军礼后,而挂断结束了通讯。   此刻在胡志敏指挥椅后的月主动的上前了一步,俯身到胡志敏的耳侧,“主帅,您……”   胡志敏立刻抬手示意月停止继续的话语,“虽然理应来说不该安排刚刚疲惫归来的他出战,但他没有对我们讲述离奇沙暴的实话,详细的内容我也不想再听了,早些结束这么多琐碎的分支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原来胡上将您也是位腹黑之人呢。”   “腹黑?”胡志敏瞥眼瞧了瞧身侧的月,在他心中有关月这类人的回忆清晰在眼前晃过,他的嘴角不由得裂开一丝缝隙。   “或许吧。不过总要比黄玮那激烈的傻正义要强上许多。”   巨大的空舰承载这太阳的光辉,其下的景致一片黯淡,纵使间歇不停闪烁的火炮光辉,那也是瞬息璀璨毁灭的光明。   在印花中国国旗的空舰上,其下某处的金属装甲翻卷开,一台领导者AS87机甲撑开滑翔伞从这一高处滑落向那摩托车群奔袭的方向。   如此显著的目标立刻便被驾驭摩托车的乐比反抗党察觉。惊讶或是惶恐对他们来说已是不复存在的东西,此刻他们唯一的目的便是尽可能的奔驰更远一些,及早的在那前方炮火最炽烈的地域汇合。   在那领导者AS87距离地面还有四五十米高度的时候,那机甲便切断了背部拖拉的滑翔伞,失去阻力后,在重力的加速度下,机甲的身躯瞬间便坠落至地面,在其内驾驶者的操控下,在落地的那一瞬间,机甲足底履带翻滚出来,借着冲击的惯性便朝向前方推移,在干涸的地表上足足划出一道近十余米长的印痕后才停息下来,浮乱的尘土以及间接碰撞区域内的纳米地雷爆裂沉淀后,漆色光鲜的机身伫立在摩托车大队前,阻去了对方前进的道路。   “我知道诸位心中的信念,我曾经也是这片大陆的雇佣军,所以我不希望见到诸位的受到任何的损伤,请不要再做无意义的牺牲,退去吧!”从领导者AS87内高放出语音,完全是这片大地土著的话语,虽然略显得有些生疏,但却没有任何的表述错误。   被阻碍的摩托车大队虽然停止下了前进,但却没有对这机甲高放的语音发出任何的头口回应,既然坚定下来的信念岂能只凭一人的话语而改变?!   简单的改变阵列后,摩托车大队便分叉开三条前进的队伍朝前义无反顾的冲刺而去,纵使是面对那机甲钢铁巨人的存在,已经那已经端立起的机甲火炮枪也没有任何的踌躇犹豫。   “真是一群倔强的家伙!”   领导者AS87的机甲火炮口开始吞吐出火舌,炸裂的爆鸣瞬时的吞没那些激烈复仇者心中的意念。   战争对于亲临现场的人永远都不是一种快乐。此刻在中方空舰的背身上,漆黑色Ghost机甲伫立其上,其机甲手上端卧的纯白色机甲阻击步枪明显并不是与Ghost匹配的武装,但是却改变不了它们同为杀戮工具的事实。   “……锁定瞄准完毕,虽是可以进行发射……”机甲合成的女声没有任何感情的汇报着,对于摧毁和杀戮对于它们都是不可见其残忍的。   而这一切的驾驭者——一直冰冷的鬼姬此刻的心开始异样的颤抖。她虽不停反复的告诫自己,让自己去思绪心底故土的那些苦难的回忆,可是眼下那短时间的回忆却不由自主的反复在她的脑海中穿梭闪现,这就仿若是一种病毒,无法被彻底的杀死。   那个时候,所有人刚认识的时候;那个时候,所有人从陌生人开始变得熟悉的时候;那个时候,在冷漠煎熬中感受些许温暖的时候……   “你叫什么名字?”   “卢耀东。”   “你为什么要申报我们院校?”   “为了能驾驶MS!”   “为什么不去MS部队?”   “我想要驾驶高端的MS,这是我的梦想!”   “很好,去那边拍照吧。”   “你叫什么名字?”   “呵呵,杜斌。木土杜文武斌。”   “为什么要申报我们院校?”   “为了能驾驶MS嘛,呵呵。”   “嗯,你去那边拍照吧。”   “喂,等等,你怎么没有问我‘为什么不去MS部队’?”   “别废话,抓紧去拍照,下一个。”   “靠,什么态度。”   “额,你叫什么名字呀MM?”   “严晶晶……”   “哦,怎么写呢,MM?”   “……你手上的资料里不是有吗?”   “哦,原来这上面有啊,呵呵,看到你这般绝世的容颜我似乎都觉得时间静止了一般,一秒钟在我的世界中仿若几个世纪那么漫长恒古,就像我对你的爱意一样永恒……”   “嗙”(被傍边的女记录员打飞。)   “好了,这位新学员你可以去拍照了。”   “叫什么名字啊?”   “王林。”   “为什么申报我们院校啊?”   “身为一个新时代的年轻人,我觉得我有义务,更有责任为我的祖国去做贡献,现在世界局势波涛汹涌,弗瑞顿帝国的帝制霸权主义日益强盛,非洲小国的趋炎附势,中东地区的战火燎原,我国人民安危已经受到了严重的威胁!中华民族已到了最危险的时刻!曾经古人云: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祖国母亲养育了我十六年,现在是时候我燃烧自己去去报答祖国了!我要把我的热血洒尽,为祖国奉献自己的全部!!我把刺刀刺入敌人的胸膛,我要把鲜花留给祖国的人民,我要把……”   “……别废话了,我知道你是捐住了一千万的那名学员,去那边拍照吧。”   “才背诵了一个段落,还有好几段呢……让我背完吧……”   “……”   “你叫什么名字?”   “鬼姬。”   “假名吗?”   “是的。”   “嗯。与资料无异议,既然上级无异议你的假名,在此我也不废话了。为什么申报我们院校?”   “为了能更详细的了解并设计MobileSuit,觉得MobileSuit的开发技术是比较困难的,是一种挑战。”   “从资料上看得出你很优秀,但为什么选择我们院校,而不选择马克思学院或是第四玛雅学院呢?”   “我对MS的系统也是略有了解的,个人觉得maya(英文解释:梦幻的,须弥的)系统比max(这个的英文意思我就不必解释了吧?)系统更为复杂难学,更有挑战性,并且我认为先成立的院校肯定比后成立的学校实力更为出众。”   “嗯,祝你成功!可以去那边拍照了。”   “叫什么名字?”   “常小胜。”   “为什么申报我们院校?”   “听说这里升官发财快,又能泡美女。不过话说回来,哥们,这里似乎和介绍的不太一样啊,男女比例似乎有点失衡啊!而且这里的女性似乎都很暴躁啊。”   “唉,我当年也是被他们这样骗过来了,这里的女人要么脾气火爆,要么寒气逼人,完全没有一个是温柔可爱形的,就像我身边的这个女人,看上去挺漂亮的,其实她呀,啊……!”(被女记录员再次轰飞。)   “呵呵,大姨妈还没走吗?……啊!”(直接被轰到照相的地点。)   “叫什么名字?”   “石头。”   “假名?”   “是真名。”   “嗯,总比刚才那个叫鬼姬的顺耳,一个女孩子叫什么鬼姬,挺怪异的……为什么申报我们院校?”   “添申请表的时候我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没想到真的很能被录取……我是常年在国外的佣兵,你们明白的佣兵的工资都很高,但很危险,去年我的母亲去世了,我的亲人只剩下了一个妹妹,所以我不能死,不能再做冒风险的工作了,听说这里的待遇很好,一年后就是上士军衔了,有军衔后就能拿工资了,而且毕业后说不定能混成个尉官呢,那样我和妹妹就吃喝不愁了。”   “你的学历……”   “我没有上过学,基础的汉字都是自学的。”   “呵呵,这样的话毕业后混成尉官似乎有点困难啊。”   “我不会退缩的,我只会前进,勇往直前!”   “呵呵,看来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们这里主要是搞技术开发的……算了,祝你好运吧!”   “谢谢!”   “你叫什么名字?”   “肖阳。”   “哦,终于见到你本人了,说实在的,那么黑的晚上你在没有夜视仪的情况下都能在我的身上染上好几个弹痕,真是厉害啊!”   “……能问个问题吗?”   “你说说看吧。”   “刚才听他们讲这里似乎是开发研制MS的院校,也就是说要的都是技术人员,而为什么会对我们进行这样的入学测试?”   “这里虽然是开发MS的,但也会把某些学员毕业后推荐到MS部队担任指挥官。这种考核是对你们基础体能的一个检测,同时也为你们将来毕业的去向有个简单的判断,从而让老师们了解你们的特长是什么,好对你们定向培养。”   “可是,有一个黑短发的少女上士对我们讲这次的测试关系到是否能开机甲啊?”   “哦,这个问题等开课后华尔纳教授会详细给你们解答。”   “这样啊,麻烦你了。”   “呵呵,这没什么,说起来大家都很期待你,尤其是在知道了你如此平易近人后,大家更是喜欢你了呢。”   “期待我?喜欢我?那么说的话,那个短发的少女上士也……”   “你最好别招惹她……这是算是我身为前辈对菜鸟的忠告。还有什么疑问吗?”   “请问……厕所在哪……那个……晚上在沙漠里喝的水太多了……”   “……”   “好,新学员们排好位置,摆好pose,我数一二三就要拍了啊!”   “一!”   “喂喂,胖子往那边点,你挡住我的脸了。”   “别乱挤我!一会把我挤倒了……”   “靠,你踩到我脚了……”   “二!”   “你他妈的别拿手在我后面乱比划……”   “厕所在哪啊?我憋不住了……”   “茄子!呀,喊早了……”   “呵呵”   “一群白痴。”   “三!咔嚓!”   ……   尘封的记忆碎片开始拼图整理回那一张崭新的照片,回忆真是一种美好的东西。   不过猛然间却有鲜红的液体洒落在那照片上,唯美的记忆开始变得残酷,女人的哭泣,裸体,血光,残酷恶毒冷酷的话语瞬时把这一切都吞没竭尽。   “我……”颤抖心神的鬼姬懵然间的握起拳头,心头间那更深层的追忆在告诫着她,她永远无法拥有真挚感情的事实。   “那么就杀戮吧……杀戮吧……杀戮吧……” 第十八章 冗长的博弈(激烈者6)   题记:很多时候误会往往是自以为的了解;但有时候也是被命运必须串联的坎坷;在人类私欲的支配下,没有满足的坎坷总是在进行着。   大地连续的爆裂不知为何瞬时的静止,但那空舰的穿梭火炮却没有随之搁浅,继续的穿透火炮开始朝着那爆裂静止的地面进行射击,以及向后退的进行盲射,既然没有了纳米地雷继续爆裂的报点,那么陆虎不是终止的前进,便是进行退离。   静止移动下,那空舰的火炮变得更加猛烈,虽是盲射,但拥有预判的射击中士无法落空的,此时在地表之下陆虎内的震动更加的剧烈,在摇晃之中,人们很难保持平衡,操控台上的操纵列兵依靠着座椅上延伸出来的安全绷带保持正立的身躯,而乌达顿等其他指挥人员只能依靠随手抓握在金属墙壁的突起,防止在连续不止的震动下失去平衡。   “机甲装配弹射闸板预备强制打开,请肖阳准尉注意!”一名女通讯员高声报告着,此时她的声音存在着强烈的穿透,在中心指挥舱的主屏幕上,已经身着机甲作战防护服,并乘坐在Sunmelt Eye内的肖阳进行点头的肯定回应。   “Land Rover开始进行上升,简易粒子驱动防护开启集中主要部位覆盖完成,机甲装配弹射闸板开启!”   地表之下的Land Rover开始改变行进的角度向上,承受空舰的火炮愈加愈剧烈,纵使有粒子驱动防护的存在,但在川流不息的穿梭火炮下,那粒子驱动防护荧光层的亮度瞬时暗淡无比,无数巨大的冲击波纹在Land Rover装甲上扩散荡漾,在某些粒子驱动防御覆盖不周全的装甲下,瞬时便被撕裂扯去,明明还是崭新的漆色此刻已经残败腐蚀。   “使徒军团无法承受了,准备强行突破了,各火炮部门请注意蓄能光束火炮,对目标进行强烈的摧毁打击!”胡志敏高声的命令道,在他眼前那作战实时反馈的主屏幕中,在那空舰火炮焦距轰炸的目标点上,那坍塌的地表已经皲裂开更大的破口,在其内Land Rover巨大锋利螺旋的锥头已经率先翻卷而出。   在如此的命令下,空舰漫射的火炮开始静止,同时弗瑞顿的空舰也是如此的搁浅了连续火炮的射击,聚能反应开始进行,短暂的静止等待迎接这一切的是更加毁灭性的狂风骤雨。   “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了。”在已经静止运行的Land Rover内,乌达顿坐上了指挥椅,同时使用是回忆蔓延出来的安全锁带把他自己绑牢,在他身侧法米娜,安德烈,以及法希亚全是这般的把自身捆绑在安全椅上,等待短暂微风后的狂野。   “你们相信他吗?”当话出口后,乌达顿便有些悔意,但是已经进行的啰嗦是无法收回的,数分钟前肖阳的决策已经让他们把生死作为赌注,此刻的他们当真只剩下了心中最后的箴言。   “相信。”第一个回答的是法米娜,没有任何的犹豫的肯定。   “相信。”第二个回答的是法希亚,此刻她正漫不经心的挖着鼻孔,似乎对于已把抵押生死的博弈完全没有放在心上,虽然除了乌达顿外,没有人可以听懂她那土著的话语,但是那草率爽朗的音调,应经不在需要任何的翻译。   “相信,因为他是可以铸造光明的人啊……”   “铸造光明?或许是呢……”乌达顿喃喃的回复着,同时LandRover的通讯女兵再次高声报告到:“全部核能转化粒子能量完毕,粒子驱动防御结集区域完毕……”   下一刻吞噬星野的光束火炮奔袭而来,吞噬的力量瞬时淫灭了LandRover目标点,无数火炮同一地点同时时刻爆裂的辉煌霎时照亮空舰遮挡日光之下的阴霾,冲击波翻卷的土表层层碎裂,灼热的光辉已经刺得人眼干涩痛苦。   在雷格米带领的摩托车大队,见到如此爆裂的光景后,心念中那一份坚持的希望仿若瞬时被抽干了一般,激烈复仇的信念琴科便衰弱,在他们面前领导者AS87机甲没有继续的采用的清理手段时,他们自己便开始向后退缩。   当必死的决心无望开到结果的时候,任何人都会选择如此,但是猛然间有人的惊呼,却让他们的精神重新振奋起来。   “看,那是什么!!”   在LandRover已经瘫软为焦灼金属的废墟处,一道耀眼的荧光猛然的突破那残裂的碎石阻碍突飞入天际,缓慢的清晰,瞬时加速度为模糊的流光直冲向那稍远处正在对摩托车大队进行清理工作的领导者AS87机甲,在那领导者AS87机甲还在愣神的时候,那道光芒已经闪烁至它的身前,在那散发出粒子荧光中的Sunmelt Eye瞬时推出手臂压按在领导者AS87的机甲头颅之上,在强大的惯性推力下,领导者AS87立刻被压倒在干涸的地表之上,在四溅的土尘还未来得及沉淀的时候,Sunmelt Eye继续向前的推力把他推向前方,直至一道数十米长的沟壑延长后,这强大的推进力才终止下来。   尘埃落定后,那领导者AS87的机甲金属头颅已经残破,幽蓝的摄像眼开始暗淡的闪烁不息。   “呵,想不到这么快你我就有交手的对决……”   那领导者AS87猛然外放出的语音让肖阳听闻的有几分熟悉的恍惚,当他刚察觉出那是石头的声音时,机甲已经检测到了强力穿透火炮的瞄准袭击,肖阳毫不犹豫的驾驶SunmeltEye进行遮挡防御,可是令他怎么的想象,他都没有猜到,这火炮的目标并不是他,而是在他咫尺身前倒身在地无法移动的领导者AS87。   爆裂的火光一闪即逝,烟尘褪去后,那领导者AS87机甲胸部已经被光束贯穿,碎裂的金属元件翻滚一地,与尘土碎石混为一处。   “这……”肖阳的脊背瞬间便冰寒起来,寒冷的触觉仿若又让他跌落回那个失落城市的雨夜之中,破碎的记忆一脸纵使开始去修善拼图,但马赛克已经存在去修饰瓦解那真实记忆的模样。   “骗,骗人的吧……是梦吧……”   在肖阳心中那少年时候失去的惊恐又一次的开始主宰引导他的意识,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一直在失去,不停的失去,原本以为这一刻都可以终结改变的时候,却没有想到这不过又是天神玩笑的戏孽。   Sunmelt Eye在肖阳的操控下本能的抬起头朝那光束穿梭火炮的发射点眺望,在那空舰的背身上,在那日光逆袭的光辉下,那唯一一处漆黑色的机体是最扎眼的存在,同时在那机体手臂间端卧的漆白色的机甲狙击步枪更是注释着它便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SunmeltEye周身流溢的纯白色粒子荧光开始加剧的炽烈,在临界点的时候,它开始暴动的突奔向那罪恶的天空高处。   残留下的摩托车队伍开始惊诧,短时间的变故让他们摸不着头绪,紊乱的众人此刻只好把目光聚向他们的领袖雷格米,而此刻的雷格米也是一脸的踌躇的表情,那虽然是肖阳没有嘶吼出来的声音,但是那激烈暴戾一刻在他的耳旁似乎产生了幻听。   “什么为什么?如果一切原本被命运公布答案的话,这世间又何来激烈的追逐者?”   心头短暂的意念后,雷格米举手一挥,示意诸人继续驾驶摩托车朝着那残破废土的Land Rover的目标冲刺去。   “那Land Rover中应该还有使徒军团的幸存者!当下我们唯一的寄托就是他们,只有他们才可以承载我激烈复仇的信念,拯救了他们便是实现我们期盼理想的基石!!”   摩托车队伍继续的开始前行,触雷的牺牲同样的继续着。死亡并不是件可怕的事,人类对于死亡惶恐很多时候是因为心中的夙愿没有达成,没有着落,所以才心怀不甘的倔强坚持着,苟延残喘着,但是一旦那坚定的信念期盼被可信的同志承载延续,那么就算在可怖的死亡对那信念理想有所托付人的眼中,那也不过是笑话。虽然连接思考大脑的肉眼无法亲自看到那成功的辉煌,但是只要知道那夙愿总会延续,总有一天耀眼与世,这便足够了!!!   平坦的道路看似宽广,当再次逼近眼前的时候,身后那一切翻滚的土地,跌倒,但是引擎依旧在转动的摩托车,或是吱吱爆裂燃烧人肉的躯体都已是过去时。   当只有雷格米一人站位那Land Rover堙没的废土前时,这一刻的他才知道自己的愿望是多么的沉重,自己的性命再也不是可以随意抛弃的存在;这一切看似本末倒置的计划,矛盾冲突的抉择都是为了演绎心中那越积越厚的炽烈。   早已成熟的格雷米是不会如少年孩子那般含泪而誓言的,他狠狠的握紧拳头,要把力量汇聚在手心,同时在心底呐喊:“我一定会让你们的愿望激烈的实现!我会成为激烈的复仇者!!” 第十八章 冗长的博弈(暴怒1)   题记:一个愤怒的人,那一刻,他的脑海中是空无一物的。   须臾的片刻,闪耀着粒子银白光芒的Sunmelt Eye突飞上天际,纵使存有少许空舰火炮的干扰,但是在Sunmelt Eye的急速下,一束束光束炮在空际擦过,消失向远处。   Sunmelt Eye突袭来的冲击早已被身处在空舰背身上的Ghost的摄像眼捕捉在内,瞬间的时候漆黑色的机身毫不犹豫的竖立起那漆白色的机甲狙击步枪作为防护,在下一刻的时候,Sunmelt Eye的身躯已经突袭在它的眼前,在粒子引擎燃烧的推力下。已经把粒子驱动放射至极致的Sunmelt Eye着手瞬间便把那机甲狙击步枪捏断,惯性冲力的铁拳顺势击打在漆黑色Ghost的胸部装甲上,其上瞬间便涟漪起碎裂波纹,但下一刻Ghost却猛然借着这击打的势力向后急速的倒退,避免了Sunmelt Eye那泛着粒子附着的铁拳贯穿自己机甲的胸口装甲。   瞬时退后完毕,Ghost再次急速的跳开落脚点,因为追击的SunmeltEye根本不给它任何的喘息机会,连续的追击铁拳以及粒子驱动爆裂在空舰背上的装甲上炸裂开,虽然这等伤害相对空舰来讲是微不足道的,但是爆裂的火光却是震慑着争斗者的内心。   Sunmelt Eye连续直白的攻击,很快就被Ghost的驾驶者鬼姬摸索出了起规律,虽然Sunmelt Eye拥有粒子进行驱动加速,但是对于流线型设计的Ghost机体来讲这一刻它在速度上并不是出于下风劣势;既然存有同等的速度,有看破了对方攻击规律,接下来Ghost便展开了攻势。   在Ghost又一次的躲避开Sunmelt Eye的进攻后,Ghost的机身一改之前向后逃窜的路线,而是急速的翻卷起身躯,跳窜凌空至Sunmelt Eye正上方,其机甲双足降落在Sunmelt Eye的肩颈上,流线型设计的机体很容易便把双腿绞在一起锁住在Sunmelt Eye的头上,并且同时Ghost的机身开始扭动旋转,带动的精妙作用力看似十分轻巧的便把Sunmelt Eye的机身拖拽起来,在Ghost机甲连带Sunmelt Eye周身完成一记空翻的时候,两台机甲彼此间位置对调的浮空条件下,施力者Ghost轻松的便把Sunmelt Eye跌身摔倒在空舰背身上。   如此的打击对于钢铁装甲巨人来说根本是微不足道的伤害,可是那连续的翻卷搅动对于机甲内的驾驶者来说却令人晕眩,尤其是被动受力的Sunmelt Eye在Ghost机甲连续作用力下,其驾驶舱内的肖阳已经是七荤八素的跌撞,如此急速时间内改变机甲身躯颠倒的震动力远要比机甲自身从高处跌落的撞击更要强烈。   在Sunmelt Eye跌倒在空舰背身的同时,施力的Ghost便以身用机甲的钢铁膝盖抵住了Sunmelt Eye的头颅,同时双手握住Sunmelt Eye的臂腕,避开其手掌粒子驱动的锋芒,堆压的姿势让Sunmelt Eye立刻动弹不得,僵持力量对抗的颤抖缓缓的开始趋近与平稳。   “你输了。”Ghost机甲中鬼姬的声音外放出来,那清晰又冰冷的中国话语立刻刺入钢铁金属包围肖阳的内心。   “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你们为什么连自己人都要杀戮?!”   “那火炮是对你进行射击的,可是你却躲开了,没有办法他便成了替罪的羔羊……”   “不要框我!那火炮的射击路线明明便是针对好了石头!!”   “呵,就算是那又怎么样?嗯,木讷的高中生?!”   “我要让你这个冰冷蛇蝎心肠的混蛋付出代价!!!”   “代价,呵,等你用绝对的力量压制住我的时候,在宣讲这可笑的话语吧!”   厚尘的机甲脚步踩踏在空舰装甲上撞击出来的金属清脆开始弥漫,那不是一台机甲所在颤抖的力量,在空舰背身上数出的舱门闸板已被开启,一台又一台的机甲从中走出,一步一步的朝向以Sunmelt Eye和Ghost机甲为中心的点靠拢而去。   在承受住两台空舰火炮齐射的吞噬之后,Land Rover彻底的失去了行动能力,其内部的系统程序完全瘫痪,在之前仅剩的全部能量聚集防护在中心驾驶室内,致使此刻这里是唯一完好的存在,但剧烈的震动已经使一些体格消瘦的女兵昏阙过去,要没有椅子上捆绑的安全锁带,恐怕这会她们便已经滑落瘫倒在钢铁地板上。   “虽然疯狂刺激了点儿,但似乎我们已经成功了呢,让Land Rover先透漏出装甲至地表外,让对方在即将获胜前大意的使用火炮聚能发射,在我们完全承受火炮这一轮齐射,在空舰聚能火炮经行冷却的时候,进行MS的出舱,这真是不错的战术,呵。”独眼乌达顿莞尔一笑,同时着手解开捆绑他身躯的安全锁带,移步来到舱门旁,从门旁卸下消防铁斧便便对着舱门用力的猛砍起来。   “我们要尽快的对肖阳经行支援!”乌达顿三两下挥动斧子砸烂舱门上失效的电子锁后,粗暴了用脚踢开舱门,率先走了出去,在他身后,法米娜,安德烈,以及法希亚陆续跟进,留下的列兵开始对Land Rover瘫痪失效的系统进行尝试修复。   Land Rover舱内已经是一片狼藉,一些靠近边缘的装甲地带已经被空舰火炮烧透,挤压的土屑碎石推挤在LandRover廊道内造成拥堵。   “必须尽快的打通出路口,否则一旦Land Rover内残存的氧气耗尽,我们便麻烦了。”   “是。”法米娜与安德烈肯定的回应道。   “但愿MS的舱室有没有坍塌,如果MS无法启动的话,现在一半处于地下,一半处于地上尴尬状态的我们便是死路一条了。”   “我奉劝大叔你还是别抱有期望的打算了。”一行人中,最为惬意的法希亚双手抱着头,漫不经心的讲道,此刻他土著的话语,只有乌达顿一人能听懂,法米娜与安德烈闻言后都是不明所以的朝法希亚看去,不知她所讲的话语是什么意思。   在众人连续的疾步下,很快便来到了MS停放的舱门处,不过入眼的土屑和碎石阻去了道路,法希亚的话语很快变成现实。   “嘁,你这个乌鸦嘴。”乌达顿微带愠意的讲道,同时着手开始搬运那些石土。法米娜与安德烈不敢怠慢立刻上前帮忙,只有法希亚双手抱肩的倚靠在一处没有沾染土屑干净的金属墙壁旁,慢条斯理的讲道:“其实这也不是我的乌鸦嘴,只要仔细想一想便可以毫无差别的判断出来;为了有效的保护MS,所以把MS的储存舱设计在更靠近中心驾驶舱附近位置,让厚度装甲有效的保护这里,但是在方才承受空舰聚能火炮的袭击,把所有的防御力量布置在中心驾驶舱处,怠慢了这里,并且这里是靠近Land Rover前部的区域,被光束火炮刺穿并不是什么意外的事儿,应该庆幸了是对方的光束火炮没有刺穿MS的储藏室,只是打破了外部的装甲板,要不是这样,恐怕我们这个时候只能依靠那瘫痪的系统复原了呢……”   “这用你废话?!如果不是害怕出现意外,法米娜上士她便早已经坐在机甲内待命了,要是空舰火炮偶然命中穿透MS储存舱,纵使依靠机甲粒子防御驱动抵消这能量,那么Land Rover被穿透后,大量的土石拥挤进来,也会把机甲卡住,令它动弹不得!而MS弹射舱只能存储一台MS,也就是刚才弹射出去的Sunmelt Eye!你这个外来的家伙根本不了这里的一切,却自以为是的聪明,这Land Rover的设计者就是害怕Land Rover在地下突然引擎熄火的发生,所以设计出了三套备用的系统,刚才承受空舰的火炮已经让第一套系统失效,能源值也耗尽,但这并不代表这Land Rover便再也无法启动,能源值耗尽是指机体内置的能源耗尽,而如此巨大的作战载体怎么可能不储备备份外能源?那备份能源都是被动生效的,一旦主能源耗尽便会自动的填充,等主控制室那边把备份第二系统启动后,与能源系统进行连接,Land Rover纵使存有破损,但还是可以启动的!”   被乌达顿话语反驳的法希亚非但没有愠怒,反倒兴奋起来,“哦,原来是这样,那么大叔之前用那种生离死别的话语对我们疑问真是滑稽,我就知道肖阳他绝不会如此的草率把我们的性命一并赌上。”   “你这个混蛋!”忍无可忍的乌达顿猛然的挥起拳头便给了法希亚以及爆栗,他那熊掌般的拳头瞬时打的法希亚脚步趔趄起来。   “抓紧过来帮忙搬石头!别一副大小姐指手画脚的模样!!”   “你,你这个独眼瞎子……嗯?”法希亚刚来开架式准备与乌达顿大干一场,却猛然间听到些许“嗞嗞”切割金属的噪音。   场内的众人瞬时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安静下来,那“嗞嗞”的声音便越发的清晰,不待众人巡查,一个手指大小的撕裂口便在那MS存储舱的钢铁墙壁上被捅开,有了一处破口出之后,接下来的一切便相对简单了许多,下一刻在那撕裂口处一直撬棍被强插进入,在金属铁壁另一侧人强力撬压之下,更大的缺口很快便被人工撕裂开,在LandRover紧急状态微光射线灯的照耀下,那金属墙体撕裂口后的人脸渐渐清晰,当众人都看清那人银白色的短发时,心头不由的都是一怔。   “你们还犹豫什么?还不赶快帮忙?!”   在墙体的另一侧,雷格米剧烈的喘息着,在他的双手持并撬棍上已满是鲜红的血液。 第十八章 冗长的博弈(暴怒2)   题记:……每个人的心中都存有一只野兽。   “啊呀呀,好像一潭死水呢,你这个没用的家伙便就这般的沉淀下去吧,呵。”   “沉淀……好安逸平静的缓慢……”   “啊,是呢,不会有这个世界的肮脏,不会存在鲜血染红的碎片,真是绝美的温柔乡呐,你就好好的享受这一切吧,让那些令你苦恼,令你不想背负的命运都幻化为气泡而漂浮上去,让你的妈妈,朋友,珍惜的所有一并的飘散吧,那些都是令你向上的空幻,把这些全部的都抛开你便可以自由的沉淀下去了,永远,永远,获得永远的自由……”   “不,不,不!!还给我,还给我,不要从我手中夺走,不要从我手中夺走……”   “呵……”   “不!!!!”   深黑色的底面瞬时被光亮充满,Sunmelt Eye驾驶舱内信息反馈屏中的各项参数开始在瞬间达至不可思议的高度。   此刻的肖阳虽没有摘去眼睛,但是他的那副嘴脸已经开始狰狞扭曲,妖黄色的眼瞳开始散发出光芒。   其外,Sunmelt Eye粒子驱动的光辉已经开始才一次的闪耀,那爆裂的光辉宛如悬挂在天际的太阳,纵使此刻其下是空舰坚硬的装甲金属,但灼烈的光芒席卷荡漾开去,光芒翻卷吞噬之后,不论是那抵身在Sunmelt Eye身上的Ghost机甲,还是那刚要维和而来的机甲大队,全部被消融在这面光芒之中,那一部分的区域全部的成为了闪耀的灰白!   瞬息之后,那粒子光芒飙起的风阵阵鼓起,在高空之上,那风土的气息愈演愈烈,原本漆白色的空舰金属涂层被烧融,不加修饰的金属被热量传递的泛出青烟,而那些钢铁构建的人型全部的移动不动伫立在原地,在这等炽烈之光下,这些相对劣等的机甲根本无法产生任何的防御,其内部的关节电路已经全部的被这粒子之光腐蚀短路,而那原本距离Sunmelt Eye最近的Ghost机甲胸前漆黑的油彩已经全部被烧融,因承受热量而变得炽烈的金属不停的散逸出青烟,但其背对着Sunmelt Eye的装甲却依旧是那漆黑的颜色,黑白交织的模样此刻看上去却是无比的残破。   Sunmelt Eye站立起身后挥舞起铁拳便对着Ghost机甲进行了打击,直白的攻击,没有任何的附加,在这样最原始的钢铁碰撞之下,那在完全承受Sunmelt Eye粒子爆裂光辉之后的Ghost无法产生任何的抵抗,轻易简单的便被Sunmel tEye轰倒在空舰背上,当它在想挣扎的站起身时,Sunmelt Eye的脚步已经践踏在它的胸口上,绝对俯视的角度,令它的驾驶者内心开始真正的惶恐起来,此刻的鬼姬用尽全部的解数去操控机甲,但大部分关节以及电路被爆裂粒子光辉烧损,任何的机甲指令都无法有效的执行,机甲四肢那轻微的抖动只是溺水之人最后的挣扎。   “啊呵,这个绝对压制的时候来的还真是快呢,你说是不是呢?!?!哈哈哈哈……”狂妄的笑声从SunmeltEye中外放出来,那可怖的声音瞬时刺入鬼姬的心房,如此的嘲讽轻狂话语,让鬼姬不敢相信在那Sunmelt Eye中乘坐驾驶的就是那个曾经木讷的少年人,这可怖的声音完全就是与之前判若为两人。   “你,你是谁?”鬼姬惊恐的外放出机甲语音问道,虽然她尽可能的保持心态平稳,但是那狂妄的笑声宛如魔力之蛊深深的种在了她的心间,纵使这一刻她努力的压制自己的惶恐,但是颤抖的语腔已经把她自己出卖。   “我?当然是那个令你嘲笑懦弱木讷的高中生了,呵哈哈哈……”嘲讽话语继续的同时,Sunmelt Eye踩踏在Ghost机甲胸部的足部开始快速高抬落下,反复的践踏在Ghost那已经残破的装甲之上,已被粒子之光焦作的钢铁装甲已经便的相对柔软脆弱,在Sunmelt Eye腿脚疯狂的辗压下,Ghost机甲胸部装甲很快便碎裂凹陷了下去。   在Ghost的驾驶舱内,连续践踏的震动在没有得到有效保护的时候,鬼姬已经被震动的七荤八素;外部装甲已经凹陷错位,导致驾驶舱内金属壁凹陷,在如此不断挤压的空间内,她作战防护头盔已经被磕碰的碎裂,同时在她的额头处已被划破出伤口,息息不止的鲜血弥漫而下的拥挤淌入她的右眼中,使她的右眼陷入血红的失明之中。   在如此的震动磕碰中鬼姬的意识渐渐朦胧,此刻在她的心念中已没有惊恐,只剩下那血红色死亡的宣判。   “真是荒唐的故事呢……”懵然间,在鬼姬那鲜血殷红的世界中不知又在重播谁的故事。她喃喃的自语,开始疲惫的等待着死亡的宣判。   “我……”   SunmeltEye已经停止了疯狂践踏的脚步,钢铁手臂折回左胸间已经弹开的装甲片处,并从其中撕扯出一条散逸这粒子荧光的尖锥,那粒子荧光此刻是极其暗淡的摇曳,光体内那作为粒子载体的金属锥模样清晰可见。   “啊,永别了,呵……”   下一刻,Sunmelt Eye躬下身来,拳握的钢铁尖锥狠狠的刺向进入Ghost机体的胸部,在粒子负载之下,那装甲宛如豆腐一般松软,尖锥轻松的渐渐探刺进入Ghost的装甲之中。   “永别了……好熟悉又陌生的话语……如果可以,如果可以……”   黑暗之中猛然的闪耀起光芒。   “既然不想死,那么就活下去吧!!!”   还没等鬼姬诧异自己心念间飘渺坚强的话语时,机甲驾驶舱的装甲已被刺破,泛着轻柔粒子纯白光芒的锥头霎时照亮Ghost整个暗淡的驾驶舱,不过是须臾片刻的时候,那纯白的光芒便消散褪去,其内的金属锥头暴漏出来,被粒子灼红的金属散发出扑面的热浪,让已经感觉自己深陷冰寒的鬼姬开始融化。   “……警告机师,警告机师,机体内粒子能源耗尽,机体强制休眠倒计时开始……”   “嘁,真是扫兴废铁。”Sunmelt Eye驾驶舱内双目妖黄的肖阳谩骂道,并随手的在机甲操控台上发泄的敲打了一拳。   “啊,接下来就交给你这个虚假自信的废物了,我要回去休息了,如此的强制支配神经真是够累的呢,呵。”   恍然的触觉间,肖阳惊醒过来,那扭曲了脸庞以及妖黄色的眼瞳都已经消散的全无,而他的眼镜不知何时跌落在机甲操控台的一旁。   此刻透过机甲信息反馈屏反馈回来外面的战斗景象,看着那一处处残败的机甲金属,以及被SunmeltEye踩踏在脚下并被金属锥头刺入胸膛的Ghost,肖阳不由得双手护住了脸庞,宛如幼童那般的惊恐。   “我,我到底做了什么……啊啊!!!”   他失声的呼喊与机甲强制休眠的倒计时报警巧合的重合在一起,下一刻没有持续能量的补充,SunmeltEye进入了强制待机状态,驾驶舱内变得消沉黯淡,只有少许的电路二极管闪烁着微不足道的辉光。   在中方空舰的背身上,俄而的时间发生了如此诸多的变故,当再有机甲从空舰背身某处舱门闸板处涌出,要对他们的伙伴营救,以及对摄像眼已经暗淡的SunmeltEye进行围和的时候,天空中又突起一漆黑色金属装甲身影,在那扩张的钢铁羽翼末端持续喷洒出的白色粒子灼烈的燃烧着。   那机甲钢铁羽翼滑翔向外扫去,驱逐掉朝Sunmelt Eye围和而来的机甲群体,之后那钢铁巨人双臂紧紧的抱住Sunmelt Eye机身,钢铁羽翼末端的粒子燃烧引擎喷射出更加漫长的烟火,携带着Sunmelt Eye便飞入了高空。   “安德烈得手了!可以进行发射了!”Nemesis驾驶舱内的法米娜高声的对通讯麦的另一端传递情报。   “告诉你多少次了法米娜上士,在正式作战的场合请叫我,安德烈·蓝马斯希乔夫斯基中士!!”   在Land Rover被空舰聚能火炮齐射的杂石废土处,透过些许的杂石,Strength Faith机体的机甲狙击步枪从其中裸露着,虽然Strength Faith还没有得到修复,但是对于阻击来说这并没有任何的冲突。在得到法米娜的口令后,早已蓄能完毕多时的光束火炮在Strength Faith机甲独特的步枪发射口增幅后,堪比空舰火炮大小的光束弹笔直的冲向天际,准确的命中在中方空舰的装甲上,没有任何防御的装甲,很容易的便被这光束火炮穿透,间接而响的爆破以及火光快速的传递,霎时便吞没了那空舰五分之一大小的区域。   “报告主帅!左舰舷受损燃烧,左舷推动室爆炸,燃烧爆炸正在快速传递,目前正在进行区域闸门封锁!”在空舰内的女兵汇报的同时,中心作战室内的主屏幕上空舰区域示意图刷新显示了出来,其上数出区域已经是高亮红色的标注。   “报告主帅!舰体无法继续平衡浮空,是否进行返航?”   “可恶……”端坐在指挥椅上的胡志敏单手狠狠的把手中的咖啡纸杯捏烂,大意的错误此刻让他既是自责又是暴怒,但他一直是个冷漠严谨的人,顷刻间便调整好了心态,纵使此刻他仍是一脸坏脾气的模样,但内心已经渐渐的趋近平稳。   “把空舰朝附近的弗瑞顿空舰撞去,就算我们无法俘虏使徒军团,但也绝不能让弗瑞顿单方面的做大!”胡志敏把手中揉烂的纸杯扔在空舰的钢铁地板上,并从指挥椅上站起,咬紧牙关狠声讲道:“如果西诺斯亚米尔发来通讯就说,我们空舰在受到打击后失控,我受到了撞击伤害,已经昏迷过去了!”言罢,胡志敏转身便走出了中心指挥室,一脸坏脾气的朝着冗长的空舰廊道尽头走去。   “呵,你很高兴是不是?”当胡志敏离去后,月转过身来依附在白莲的耳旁轻浮的讲道。   白莲轻哼一声别过头去。   “虽然我们败了,但我们还有下一次,就算下一次再败了,我们还有下次再下次;而使徒军团虽然赢了,但却是无法承受任何失败的,它终究会有败亡的时候,那个高中生早晚会被我擒拿得住的。”   白莲的目光微微动容,“月,你到底在打什么盘算,你要求我做你的恋人我已经答应你了,为何还总要用这样的轻浮的话语对我进行挑逗?!”   “挑逗?呵……”月的嘴角扬起一抹邪恶的微笑,接着习惯性的拥抱住白莲,并把他的头压下,唇角刚要与白莲那红唇相贴时,空舰的警报却猛然的响了起来。   “全员注意!全员注意,十五秒后空舰将与弗瑞顿空舰碰撞,请全体做好碰撞缓冲安全措施,十四,十三,十二……” 第十九章 直到世界的尽头—中篇(琐事)   题记:一条道路的形成不是由工业机械辗压而出的,是先在这道路上有无数过往的赶路者,在赶路者群体不知疲惫的辗压下,才垫基了这道路原始的模样,之后才有开阔者在这基础之上大展身手的建设。那些无数赶路者的奔波的故事无疑是琐事,但是如果没有这琐事,便绝不会有那之后大展身手的建设铺路者;或许存有意外,但那依然是拥有琐事的铺垫,那不可见的琐事是神灵的意志。   温热的水流从蓬头中弥漫喷洒出来激荡在肖阳裸漏的背身上。这水是来自鲸使徒之外的海水,虽然经过吸附净化处理,但是其内淡淡的腥气还是有着少许的残留。   热水蒸腾的水雾在灯光衍射下而朦胧,虚幻间宛如一面镜子,令抬起头的肖阳在光滑的金属墙板上看到另一个自己的狰狞。   “你个混蛋!”赤裸的肖阳握起拳头便对着那墙板打击去,可是除了手背的挫痛和那金属墙板中自己影像的晃动后便再无它物。   “喂,喂,往哪打呢,我可是在你的心里,打那无用的墙板做什么?你的眼睛瞎了,你的心也瞎了吗?”   “混蛋……”肖阳紧握起拳头没有松开,无处泄力的他只能狠狠的攥紧,任凭高处蓬头喷洒的水流冲刷他的躯体。   “你为什么不遵守承诺?!”   “承诺?呵,你觉得我像是一个善于遵守承诺的人么?”   “你……”   “等你向我求救,然后再去支配你的肉体?呵,别说笑了……怎么样那种杀戮的快感,报复的快感,蹂躏对手的快感,你感受到了吗?是否是已经无法释怀了呢,呵哈哈……”   “疯子!疯子!疯子————”   当肖阳从梳洗浴室舱走出来的时候,在那门外等候多时的阳立刻便走上前去,但是低头踱步的肖阳并没有注意到阳的存在,只是异常疲惫的拖着身躯朝前走去。   抬起手刚要打招呼的阳发觉自己被无辜的忽视,不由的有些惊诧,短暂的愣神后,他快速大步的追赶上肖阳的脚步,并把手拍打在肖阳的肩膀上。   “喂!大白天的发什么呆呢?”   感到有人拍打自己肩膀后,肖阳的身子一顿,转过身后发觉阳的存在后,微微一愣,回应道:“哦,阳哥,没什么。”   “没什么?”阳的眉头轻轻一挑,“那你一个人在浴室里乱喊什么,你知不知道隔壁就是女兵浴室,如此的这般今后怎么才能交到女朋友?”阳略带戏孽的口吻讲道,但是肖阳依旧只是很平淡的应声点头,肖阳这样的反应,让阳更加的诧异。   “喂,你到底怎么了?据说你在这次作战上发挥了胜利决定性的作用,这正是泡妞炫耀的大好时候,你怎么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呃,哪有?”肖阳立刻强颜出笑靥去搪塞阳不断的追问,但是当他抬起头看到阳那又要张开的嘴唇后,肖阳立刻再次出声,阻断阳的话语。   “哦,对了,阳哥你在这里等我有事?”   阳微微一怔,粗糙的神经思绪很轻松的便被肖阳打断,“嗯,大校从Rays Apostle亲自到鲸使徒上来访,点名要见你。刚才舰艇上那摇晃的碰撞就是Rays Apostle与鲸使徒的对接,你没有注意到吗?”   “啊?哦。”肖阳低沉的回应着,“我知道了,是在作战会议室吧,我这就过去。”言罢,肖阳便抬起了脚步,在他身后阳木讷的抬起手想要叫住肖阳,可是看着肖阳如此低沉的心态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话语安慰,他只能长长的叹息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穿过鲸使徒冗长的金属甲板廊道,肖阳独步来到鲸使徒的作战会议室,在墙门密码电子锁上验证身份后,人性化的微电脑语音播报却让肖阳有些惊愕。   “身份验证完毕,欢迎您的到来肖阳中尉!”   “中尉……我不是准尉么,难道系统出错了?”少许的意念后,肖阳怀着半犹豫的心态,走入了已经自动滑开的金属铁门之中。   在会议室的房间中,陈最和马丁以及乌达顿,法米娜与安德烈都已经等候多时了。最后步入房间内的肖阳立刻敬意的对最前方的陈最和马丁抬手挥礼致意。   “抱歉,大校,中校,我来晚了。”   “啊,没什么,呵,我们都是刚到,肖阳中尉不必介意。”马丁打着笑呵呵的讲道。   “中尉?”肖阳再次一愣。   “嗯,鉴于你这一次作战中的出色表现,你已经从准尉荣升为中尉。”   “中校,这似乎有些不妥吧,这一次,我暴漏了Sunmelt Eye的粒子光爆系统,并且……”肖阳的心中回念起在那沙漠地下的紊乱,没有讲述真是话语的他,心中忐忑不安起来。   “机甲设计的系统自然就是要使用的,这里并不存在什么暴漏不暴漏的问题,并且这并不是什么基础技术的暴漏,类似上次法米娜上士暴漏我方机甲可肢解的技术手段才是本质上的暴漏技术,Sunmelt Eye的粒子系统早已经被这个世界各个政要知晓,粒子系统对于他们来说想要在机甲上实现驱动至少还有五六年的时间,所以你完全不必放在心,呵呵呵……”   “但这一次作战也并非是我一个人的功劳,乌达顿,以及法米娜他们……”   “嗯,乌达顿准尉在这次与当地反抗党社交中发挥了颇重,所以他也已晋升为中尉;而法米娜上士此次虽然忙于奔波,但相对来讲没有任何的功绩,所以便不给于嘉奖;最后安德烈……”马丁看着安德烈那期待的神情,他的表情微微尴尬,“……安德烈·蓝马……斯希乔……夫斯基中士因为大意而丢失Strength Faith原本是一件极其严重的事项,但所幸Strength Faith被夺回,并且没有产生任何的机甲信息暴漏,没有产生任何不利的后果,并在作战中对中国空舰发出了最后致命的一击,纵观来看安德烈·蓝马斯希乔……夫斯基中士既不嘉奖也不处罚便是最好的结果了。这些都是我与大校经过研讨的,肖阳中尉现在你便不必谦虚了,军衔的更改已经下发传递完毕了。”   “嗯,是。”   “其实叫你们来也没有什么大事,只不过是简单的总结下此次作战而已,虽然谈不上完美,虽然在非洲大陆上数出反抗党营地败亡,但是新联合国军的损失也是极其严重的,在整个世界上,更多坚持真正民主的势力已经从我们的身上看到了希望,这就是我们存在的意义。”   “是。”场内的所有人一同出声回应道。坚韧的话语虽不知是否发自内心,但那呼喊传递出去的声音波纹却是真实再也无法更改。   “大概就是这样,接下来要忙碌的便是后勤部门了,你们可以休息一阵了,但是日常的模拟机甲舱中训练还是要进行的,大校亲临至此就是为你们鼓舞些干劲,呵呵……诸位可以退去了,哦,对了,肖阳中尉,技术部的由米西博士似乎正在找你要探讨些什么,你现在便过去吧。”   “是,中校。”肖阳抬起头朝大校陈最那张和蔼微笑的脸上瞧了瞧,微微犹豫后,开口讲道,“大校,我想请一个假,外出一趟。”   和蔼微笑的中年人点了点头,“是去看望过去的城市吗?”   “是。”   “不行!!现在的军团不同于以前,现在我们游弋在海底……”还没等马丁拒绝的话语讲完,大校陈最便一抬手示意马丁禁声。   “心中还有无法割舍的东西吗?”陈最虽然微笑着,但那犀利的目光已经刺向肖阳,肖阳本能撇头让过,低声回答道:“我不知道。”   “呵,在年轻人中,很少见到你这般喜欢踌躇犹豫的孩子,你的被假期准许了。”   “谢谢大校……”肖阳低头谢意的讲道,但是在获得这许可假期后他的表情却没有任何愉快的模样,依然是那忧郁与未知的沉重。   一旁的法米娜自从此次作战归来后早已察觉到肖阳异样的情绪,此刻她立刻出声讲道,“大校,我想与肖阳中尉一同去。”   陈最看了看法米娜,又瞧了瞧肖阳后,立刻会意并点了点头,“这样也好,你也是一个头脑清明的人,或多或少与他有诸多的共同之处,与肖阳中尉在一起也会个有照应。”   一旁的安德烈看着肖阳和法米娜纷纷获有外出假期后,也不甘落后,立刻抬步上前,大声喝道:“那个大校,我也要去……呃……”话语刚讲述一半,他洋溢的表情瞬时僵化便的痛苦起来,在他一旁的法米娜不知何时移位的脚步已经狠狠的踩踏在他的脚面上。   “……呵……那个,大校我还是不要去了……”   注:Rays Apostle,鳐使徒。 第十九章 直到世界的尽头—中篇(意志1)   题记:如果人不能支配自己的欲望或是心念,那么这人还可以称呼为人吗?   当会议室内只剩下陈最与马丁两人的时候,马丁轻叹一口气,转过头对身旁的陈最讲道,“你倒是会收买人心呢,老朋友。”   “收买人心?你倒是会说笑。那孩子一脸抑郁的神色你瞧不出来吗?如果不给他时间去解开心结,那结子迟早会要了他的性命。”   “解开心结?现在的我们还有那么充足的时间去令他如此的挥霍吗?对新联合国挫败的越是惨烈,他们下一次的反扑便也是凶猛,这次我们虽然取胜,但是这胜利却没有保护的得了任何人,非洲那些反抗党势力依然还是在快速的瓦解着,我们根本就无法阻碍这一切的进程。”   “呵,泄气了吗,老伙计?”陈最把手拍打在马丁的肩膀上,“刚才在那群年轻人面前的高昂兴奋的气质哪里去了?怎么此刻在我面前发起了牢骚?呵。”   “这不是发牢骚啊,这是现实啊,唉。”   “或许坚挺过下一次我们便可以成功了。”   “下一次……”马丁继续的叹息,疲惫的目光中再也没有了前一刻佯装辉煌的模样。   “你是他们的主帅,你要是抱怨气馁的话,那帮孩子们怎么会打的起精神去战斗?老伙计别忘了,我们还有少校,以及零号机呢……”   “零号机,那是我们最后的杀手锏了。”   “好,那个新来的,你叫什么名字?”戴着厚重耳麦的风莲一边敲打着电脑键盘,一面对桌案前的法希亚问话。   “哎,对你的信息录入真是麻烦,还要戴着这么厚重的耳麦,也不知这是谁设计的语音识别翻译工具,这么大的块头,简直要把人的脑袋压裂了。”风莲吐槽起话语,在她正对的桌案前,戴着同样厚重耳麦的法希亚冷哼一笑,“真是吵闹的孩子,我原以为这里会很成熟,想不到竟还会有这般年弱的小孩子做接待,看来这里也是家族制度的反抗党政权吧?”   “嘿!你这个新来的女人在胡说什么?!”被法希亚话语激怒的风莲立刻推开桌案上的键盘,并从椅子上站起对着法希亚大声吼道。   “唉,小孩子的秉性又出现了,动不动的就暴躁这不是更年期的表现,便就是婴幼儿的表现了。”法希亚一边摇着头,边优越的讲道。   “你……”   在一旁同样带着厚重耳麦,等候信息录入的雷格米看着这两个女人之间的闹剧,心头幽幽的冷笑。此刻他的目光更多是瞥向法希亚,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想知道,与他同样是银发女人到底在盘算什么。   “……我不和你这个乳臭味干的小丫头讲话,你去把肖阳那个小子叫来,让他对我进行信息录入!”   “乳臭味干?我看肌肉大婶你的大姨妈来了吧?!”   “……”   “原来是这个。”雷格米在看清法希亚心中所念的算盘后无声的深吸了一口气。此刻的他也是很想去见一面肖阳,那个与他信念背驰并击败他的男人。   “那或许算不上是败给他吧?”雷格米为自己开脱着,那个时候的他能把从没有驾驶过的粒子驱动的机甲驾驶成那种程度,已经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了。不过肖阳这个名字已经深印在他的心上了。   在雷格米思绪的时候,懵然间一道棕灰色的身影朝他的脸上袭来,雷格米本能的把头朝一旁避去,但是他却忽略了头部厚重耳麦的重量,疏忽间,那棕灰色的投掷物已经击打在了雷格米的右脸上,虽有存有冲击力量的疼痛,但却还有少许的柔软,雷格米不加犹豫的便把那棕灰色的投掷物抓在手上,放在眼前打量时,才发觉这是一只他叫不上名字的鼠科动物。   棕灰色皮毛的小猪鼠在雷格米的手上微微打转一圈后,便极快的逃逸去,奔跑出了房间,它可不想再被愠怒中的女人当炮弹一般投来投去。   “和你这个小疯丫头讲话真是无趣,那么我自己去找肖阳好了。”言罢,法希亚摘下了头顶的耳麦,大步了朝门口走去。   “随你这个银发肌肉大婶!”风莲暴怒的呼喊道,但是法希亚转回头戏孽的笑了笑,并抬起手在她自己空空如也的耳朵上点了点,那意思在明了不过了。   “你……”风莲着手立刻抓起桌案上的键盘便要砸出去,可是法希亚已经加快了脚步离开了房间。   “可以对我进行信息录入了吧?”雷格米微微犹豫后,走到风莲桌案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哼,白色头发的没有一个人是好东西?”风莲撇了撇嘴气喘呼呼的讲道:“姓名年龄生日血型爱好职业。”   雷格米微微一怔,嘴角不由得谩笑起来。   “喂,你笑什么?!”风莲挑起了眉头。   下一个雷格米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踱步来到风莲前,抬起手在风莲的脑袋上按了按,那纯白眼瞳内留漏的全是惜恋之意。   “如果娜莉莉还活着的话,应该也有你这般大小,你这般调皮呢……”   “娜莉莉?……”   即从会议室内出来,肖阳便加快了脚步穿过冗长折回的金属甲板廊道,止步于技术部区域深处的一道金属墙门前,在墙门上微电脑核对肖阳的身份,获得房间内的人许可后,壁们被自动划开,肖阳踱步进入了房间内部。   “由米西……博士,您找我?”肖阳微微犹豫后,开口对房间内正在对着一处电脑快速敲击指令的背身讲道。   “哦,肖阳中尉你来了。”那白色大褂的背身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简单的回应着肖阳的话语。   “你先坐,我这里还有些许的程序代码命令需要处理。”   “嗯。”肖阳点头回应着,他放眼这原本应该是宽敞的房间却堆积满了各异的机械电子仪器,由米西虽吩咐他随意坐下,但房间内却没有一处可以坐下的地方。此刻的肖阳只能木讷的站在原地,静静等候由米西完成手头上的工作。   许久之后,敲打键盘的声音渐渐松软,在一记清澈回车命令键后,由米西的身姿转来过来,当他看到呆站在原地的肖阳后微微一怔,立刻歉意的站起身来,“抱歉,我这里有些凌乱,呵呵,这样你做我的这把椅子好了,正好我做的时间长了,站一会松松腿脚。”说着,由米西把身后的转椅拉至身前摆放上肖阳的面前。   这是肖阳第一次与由米西进行单独的会面,虽然在军团中流传着诸多关于由米西绷裹在纱布之中头颅的故事,但这一刻的肖阳还是觉的由米西并没有任何的神秘,他只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好人罢了。   简单的致谢后,肖阳便在椅子上做了下来,这个时候,由米西已经再次转身来到一处电子机械设备前,也不见他如何操作,那机械的电子指示灯便闪亮,机械滴滴答答运转的琐碎声息飘散充溢在整个房间之中。   “你回来交付给我的那个自动识别语音翻译的芯片我已经分析检测过了,其内部的元件并不复杂,我们现有的材料完全可以复制。”一口流利的中国普通话从由米西的口中言吐出来,不得不令人敬佩仅仅几个月的时间由米西便把语言掌握的如此娴熟。   当时在肖阳心中惊叹的同时,由米西的话锋一转,继续的讲道,“肖阳中尉,可以讲一讲这芯片的来历吗?”   肖阳心头微微一怔,“来历之前不是告知博士您了吗?是那个叫做法希亚的女子一次偶然执行任务在当地政府重要部门探察得到的……”   “请不要侮辱我天才的智慧。在几个世纪前,人们利用电脑主机外置的耳机进行及时的语音识别,这种手段只是用于异国间的会议室中;现在虽然脱离开了电脑主机的巨大束缚,但是必备微电脑的程序还是不可代替,我们军团的科技已经走在了这个世界的前列,但那及时语音识别翻译耳麦还是脱离不开搭载微电脑厚重的设计;而你交付给我的这个芯片,如此精妙的设备,在我们生活过的那片战火燃烧的大陆上,各地迂腐的政要是绝不可能掌握如此精妙技术的,并且这芯片上镭射涂层的Coal又有何寓意呢?”   拙劣的谎言瞬时撕破,肖阳只能尴尬在那里讲不出话来。   “还有,我听说肖阳中尉你在非洲斯尔拉米沙漠中遭遇了沙暴,并且在那片沙暴中,机甲的粒子引擎无法点火是吗?理应来讲在全球气候的变化下,今年的季风更偏离向南半球,在北半球已进入冬季的时候,在非洲干旱的大陆上我还真想不到还会有沙暴在这个时候莫名其妙的产生,无论是从月球引力还是地球公转年份来计算这一切完全是不可能发生的,虽然有蝴蝶效应这种相对谬论,但是如果我现在在这里挥舞一下手臂便会引发太平洋沿岸的海啸吗?”   “呃……” 第十九章 直到世界的尽头—中篇(意志2)   题记:人为什么要说谎呢?因为心中不知何时被蛊虫咬出了虚妄的洞,有着洞的缺失,人才会变的忧郁彷徨,而谎言,或是在蛊虫的虚妄下违背曾经那誓言的话语,想要去填充那洞,却不知这一切都已经成为那洞中蛊虫的饲料;那心早晚是要被蚀空的。   “我……”面对由米西的质问的言论,肖阳无言已对,讷讷的讲不出话来。   “可以对我讲一讲这一切的真实吗?”由米西轻笑出声,虽不知此刻他那包裹在绷带之下脸庞的模样如何,但这轻柔不强求的语气,却是给人好感。   而肖阳却还在踌躇犹豫,在那地下世界梦幻般的逃亡之旅中,与那一头银发女人相白雪的约定还在攀索在他的心间,一旦约定的事便是没有理由去违背,如此简单的理念任何人心中都有过动摇。   由米西看着肖阳踌躇的样子许久后,继续讲道:“删除记忆的Deletion Memory是一个世纪前由一个美国人研发出来的设备,这机器是通过为电子麻痹大脑区域的神经元,从而间接的产生遗忘的效果,却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遗忘。如此梦幻浪漫的发明却没有得到人们的亲睐,反倒是更多的惶恐和怀疑,最后发明这机器的美国人使用这机器让他自己遗忘掉了他曾发明过这个机器的事实。之后在一个世纪的进程中,这机器的作用开始被各国政府改进研发,并用于秘密部门,至于那秘密部门到底是什么,我不说想必你也懂得。综上所诉删除记忆并不是一件难事……”   “博士我……”   由米西一抬手示意肖阳缄口禁声,“……你先听我讲,虽然有些冗长,但是你听后你便会明白。既然删除遗忘记忆并不是一件难事,虽然有可能失败成为一无所知的白痴,但性命至少是保存下来了,这也是那些政府值得骄傲的仁慈。而你此次之行无故消失的那二十四小时大概就是到达了一个神秘的权利组织,那个组织很仁慈,没有使用任何负面的强制手段,而是真正仁慈的释放了你,所以你心受感化,而不愿违背那地方的誓言,并且那沙暴应该也是由人工制造的,那带有镭射涂层Coal标志的语音识别芯片是附赠的,请问是这样吗?”   “博士你……”肖阳被由米西道破了心中的真实,虽然存有些许的偏差,但这探测的深度已经足够另他微微惶恐。   “呵,不必惊讶,很简单的推理。怎么样,现在可以对我讲述一下你这一次的额外经历吗?”   肖阳微微犹豫后,还是摇了摇头。   “呵,怎么还没有明白我那无用的长叙吗?记忆纵使是可以遗忘,但却是永远不会失去。”   肖阳一怔,不知如何回应。   “人不能活在被束缚的信念之中,那信念可以使人拥有继续前行的勇气,但更多的时候是一种束缚。曲线才是这宇宙真理的意义,直线虽然勇猛,但如果没有尺子去约束,任何的直线都是无那样永远的笔直下去的,肖阳中尉你应该已经不再是那少年童稚的年纪了,应该懂得无法避免那圆滑的成熟。”   “你想要什么。”木讷许久的肖阳终于轻挑了下眉头。   “呵,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我喜欢和聪明人交流。Sunmelt Eye在技术部已经被检测过了,除了常规的矫正修理清洗装甲外,在机甲装甲凹槽的夹缝处我们找到了许多特殊的粒子残留,呵,当然这粒子还在测试检测中;相对而言我更在意的是机甲系统录制视频的资源库被剪除的内容。”   虽然心中早有准备,但肖阳心头还是一震。   “那是被我删除了,一些无用的东西。”   “无用?那么当初为什么会选择录制呢?删除?那么珍贵,独一无二的东西你会忍心删除?!”由米西把肖阳内心的紊乱捏拿的精准无比,致使肖阳再一次的陷入话语枯竭的地步。   “眼下,军团内的技术研发陷入了干涸,在未来持续的作战上,军团的优势将会一点一点的被追赶,当趋近于平衡的时候,便是军团覆灭的时候,肖阳中尉你难道不明白这一点吗?我索然不知道你的愿望是什么,也不清楚其他人战斗是为了什么愿望,什么目的,但无疑可以肯定的就是我们所有目的,所有愿望的载体都是已这使徒军团的名号聚合的信念。你那东西保留也好,不拿出来也不会有人说你什么,也不会有人对你指指点点,毕竟你已经付出了强烈的战斗,但是奔向终点BUG的道具就掌握在你的手中,而你却没有使用,而让这个团体的人付出了更大的磨难和牺牲,难道这般的未来即要经历的,也抵不上那誓言与约定吗?”   “我……”肖阳的脊背瞬时冰寒起来,顺着由米西话语的引导,在他的脑海中那未来破碎的苦难正在降临,痛苦失落的记忆与其杂融在一处,混为更加的惨痛的烟火,鲜血,废墟。   许久之后,肖阳沉沉的长叹了一口气,着手在自己的口袋中摸索掏出一枚棱角优盘抛掷在由米西的手上。   “谢谢博士您对我的开导,誓言确实只有在孩童的世界中才有依凭,我不该因为自己的私念,而让更多的人作出牺牲。这优盘内的影像便是我从SunmeltEye系统中剪切拷贝出来了,如您所言,我确实很难割舍把他掷弃,当初鬼使神差背信弃义的我选择在暗中录制,我的心便已经黑了。”言罢,肖阳从椅子上站起身,便欲离开舱室内。   “等等。”   “嗯?”肖阳顿下了脚步,短暂的思绪后他很快的知晓由米西叫住他的意义,“更多的细节我不想再解释,那视频内的资料我想足够天才一般的您完全可以臆测出其中深层的故事。”言罢,肖阳再次迈开了脚步,没有任何犹豫的停留,便朝向金属舱门旁走去,但是仓促间,由米西的手却抓住了肖阳的臂膀。   惊错的肖阳立刻回顾,那苍白如童话传说恶魔族般的手臂捏拿住他的臂膀,使他的内心不由的一颤,视觉冲击的震撼,远要比那触觉更令神经刺激。   由米西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立刻把手伸回,并立刻插进白色大褂的口袋中。   “抱歉,这手……可能吓到你了……”由米西略带自嘲歉意的讲道。   “啊,没什么。”   “那个我想肖阳中尉你可能有些错意了,我并不会把这视频上交给上层,或是传达给大校,中校,我会保留肖阳中尉这份秘密的,一旦视频中的信息被我参透,我便会销毁视频,并以我个人的名义开发技术,所以你心中的誓言只是被蛊惑了,并没有被真正的亵渎。”   肖阳微微一怔后,苦笑摇头,“博士您真是个矛盾的人。”   “呵,是吗?人类就是这样,总是可以把别人看的异常透彻却无法看清自己的真实,或许你说的很对,我就是一个矛盾者,来吧,我想这视频内容并不冗长,陪我移动看完,我便删除这视频,也好让你的心中有所着落。”说着,由米西回到电脑旁,把肖阳之前递过来的优盘插进电脑的输入口,短暂的等候,在电脑屏幕荧光的画面,瞬时暗淡下来,视频的内容开始演绎:   在已Sunmelt Eye为第一视角的画面上,漆黑的场景在极快的穿梭向下消失,在机甲探测灯的区域高亮下,在SunmeltEye之上还有两台其他型号的机甲在跌撞的向上攀升着,而最高处,那光亮最耀眼地方却是一台类似战斗机的机体;在不断破碎的岩体坠落间,画面异常的抖动混乱。如此的景象持续近一分钟后,那为首类似战斗机的机体装甲片间却高亮起闪电一般的电弧,强壮的电弧似乎在某些作用力下规则的牵动撕扯着那机械躯体,须臾片刻后,当那电弧持续一定拉扯力下,那战斗机的元件装甲位置开始更改,很快便有了标准人型MS的模样,那持续向上推进的火力引擎更改在足部,更加强大的紫色火焰从其中喷射出来。   不足两分钟的视频愕然而止,此刻的由米西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其实在那个时候我就怀疑一架看似普通的战斗机怎么会有如此的威力,所以便打开了录像的清晰模式,想要一看究竟,结果……”   “变形……依靠电磁的牵引力约束力,固定推动机械元件改变位置,并把推动引擎点设计在足部从而可使变形在运动实时进程中达成,真是厉害。”   “博士……”   由米西抬手示意肖阳缄口,“那两台被拖拽的机体是?”   “想必你已经看出来了,较近的那一台是中方的领导者AS87,而这其上的是弗瑞顿狞邪之龙。”   “呵。”由米西轻声冷笑,肖阳不解的一愣。   “之前肖阳中尉你还要保留着视频资料,你可曾想过这中国和弗瑞顿的机甲驾驶者可会如你这般的遵从心中的誓言?”   肖阳心头一悸,由米西的话语一下便刺在肖阳的软肋上,当自己爽约之后,那么这世间便再也没有任何人是可以相信的了。   “人心不是自私的吗?这电磁力量约束变形并不是件难事,很简单的便可以达成,只是设计元件变形点确实难处,这可不是《变形机器人大战》在影视建模动画软件那些元件都可以穿插的,在实际的MS设计中却是不可行的,不过既然有了理论,实际成功只是时间差的问题了。”   说着由米西转回身来,把优盘交还给了肖阳,并且还递给了肖阳三块细小的芯片,在房间内的灯光衍射下,那芯片上镭射的涂层却是“Apostle”几个字母。   “以你那原芯片为蓝本,我复制了几个我想你应该会用的到,不过由于系统语言缺失,当前仅能翻译那蓝本的非洲土著语言,以及英语,但即便是这样我想也会给予你们的语言交通带来很大的便利,并且在那优盘中我拷贝了一首歌曲,希望你在即将的旅途闲暇中可以欣赏。”   “……” 第十九章 直到世界的尽头—中篇(路途)   题记:既然出发了,那么心为什么还要停留徘徊在起点?   即从鲸使徒的作战部队员休息舱室走出来,法希亚便开始了在这冗长折回的舰艇廊道中的穿行。   虽然她的身份已经被军团认可,但是初来乍到的她显然还不甚了解这里的一切,虽然心中已有终点,但却没有方向的路标。   “到哪里去寻找肖阳呢?”法希亚摸索着她的下颚,急行的脚步开始缓慢下来。   深处在如此深海之下,虽有舰艇系统压强调节,但生长在内地之中的法希亚还是不太适应,一阵阵恶心的感觉从她的胃部由食道延伸至她的口腔,她的大脑一片晕眩混乱。   “妈的,要不现在回去?”她缓慢的脚步终于静止,她一手抚按在舰艇船舷上,一面回头朝来时的钢铁甲板看去,冗长折回的廊道已经不止延伸到了哪里。   “呃……妈的,回去岂不是要被那个乳臭味干的小女孩笑话?”她大声的自语为她自己打气,短暂的歇息平稳腹内翻江倒海恶心的感觉后,她又一次的踏起了脚步。   其实在她驻足回望的时候,她早已分辨不出哪里使她来时的道路了……   法希亚又连续的走了一小段路途后,腹内的不适不得不让她再次停身休息片刻。   “妈的,这是什么鬼舰艇?老娘走了这么久连个人影都没有瞧见,靠!”法希亚抱怨道,可是当她刚谩骂抱怨后,便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法希亚立刻凝神,判定那声源的目标后,便快步的朝那廊道折回处扑去,她那皮靴践踏金属甲板的声音甚是清脆剧烈,瞬时便淹没了那窸窣的琐碎,但是此刻对于法希亚来讲这已经并不重要了,转过廊道折回后,她已经看到了那声音原由——正是之前在作战部队员休息舱室中,那个没有礼貌乳臭味干的小女孩朝她抛掷类鼠小生物。   法希亚短暂的诧异后,心头一阵气结,她原本以为是某个活人在这里,却不料只是个哑巴畜生,剧烈的奔跑更加的刺激她的混乱腹内的恶心,这一会她再也忍受不住,躬下身,一口酸水从口腔中呕吐出来。   而在这一窄狭廊道尽头的小猪鼠,看着面前的法希亚呕吐的模样,在它兽性的思维中这是何等恐怖的事情,它不敢怠慢,微微颤抖身躯后,立刻奔驰开四条腿脚便要离去。   但是在小猪鼠刚经过法希亚的身侧后,它奔驰的四肢立刻开始原地踏步的循环在原地,再也无法更向前一步,它惊错的扭头瞧望时,才发现自己的尾巴已被身后呕吐的女人按住。   “嘿嘿……”法希亚单手抹了一下唇角口水的湿润,随后顺着擒住的尾巴便把小猪鼠拉了起来,摇晃在她的面前。   “看样子很好吃呢……”法希亚脸上流露出饕餮的模样,小猪鼠看到法希亚如此恶魔般的神情身子不由得更加剧烈颤抖。   法希亚看着小猪鼠这怯弱的模样,思绪微微一顺,她不由的抬起单手抚摸自己的下巴。   “你应该也算是半智慧的生物,在这里住了许久吧?”   小猪鼠本能的点了带您头。   “嗯……虽然有些不愿,但是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真是讨厌,哎,算了,我迷路,你带我去找你的主人。”   小猪鼠再次顺从的点起头来,但它没想到自己如此的顺服还是没有让这狂野如恶魔一般的女人满意。   法希亚着手蓄力的弹了一指击打在小猪鼠的脑袋上,冲击的力量瞬时边让小猪鼠晕眩。   “我说什么你都点头,你当老娘是白痴?我一撒手你这小混蛋便跑的无影无踪了,天才美貌与一身的法希亚我怎么会犯如此的低级错误?”   “呜……”小猪鼠无力委屈的低吟着,面对这恶魔般女人的话语它可是一句都没有听懂,现在它唯一想做的便是快些回到主人的身边。   法希亚微微思虑后,很快便有了注意,她着手从自己的头顶扯下一丝银发,然后麻利的系在小猪鼠的尾巴上,另一端缠绕在她自己的手指上;半米余长的银发丝在法希亚腹内煎熬痛苦躬身下,正好是足够长度使小猪鼠爬行在地。   “喏,你要是想着逃跑看我不把你的尾巴扯断的!”   小猪鼠看着法希亚凶神魔鬼的模样,再次惊恐的抖了起来,并按这法希亚的吩咐缓缓的朝前爬去。   “啊……真是令人厌恶的感觉……”法希亚不停的吞噎着胃部恶心泛起的酸水,一面吐槽的讲道,在前方小猪鼠的开路下,她也缓缓的迈开了脚步。   在下降的电梯中,肖阳单手把方才由米西交付给他的语音识别的微芯片捏拿在指尖,在电梯荧光灯的衍射下,芯片镭射涂层上“Apostle”耀眼的闪亮着。   “使徒……”他轻声的自语,在脑海中这两个看似帅酷的文字却是无比的重荷积压在他的心头,但却有无处发泄。   在传统的游戏中,主角总是有目的的通关,在关底总是有已经预知的BOSS在等待勇者的挑战击杀;而现在的肖阳背负着这名义,却不知该向谁,或是已谁为最终的目标去战斗,但是眼下他却又不得不被动的去战斗,这就是矛盾的结集点。   “向神宣战?呵。神又是什么?”   他在也不是那个曾经的少年,少年的诳语在定义的时候便已经就是褒义了。   自嘲的话语并没有如意料那般的诱惑出另一个影子的嘲讽,肖阳并不介意,这一刻在他的心中只是留念着好好的活下去,努力的守候自己身旁或是记忆中的人,这便足够了。   虽然他没有瞧看出这自信的虚假,但是既然从其中获得了力量这便是真理了。可惜他却遗忘了魔鬼也是万能的全力者。   犹豫间,那电梯已经静止,舱门划开后,法米娜正对在那电梯门前,看样子似乎已经等待肖阳多时了。   “我们出发吧。”法米娜开口讲道。   肖阳看着法米娜那平日束身皮衣的衣装全改为清新的休闲服,心头不由的一怔,此刻的法米娜看上去确实无比的清朗,宛如那都市学圆中的少女。   “……嗯。”肖阳被动的应和着,这一行的目的似乎更加是像法米娜提出来的一般,此刻的肖阳自己才是陪护者。   “这一次我们是在澳洲近岛登陆。然后借着渔船行驶至大陆,再由潜伏在澳洲大陆上的情报部门驾驭私人飞机护送我们去你想去的地方,这一次我再也不用被装在包裹中拖运了呢,呵呵。”法米娜莞尔一笑,那模样的美丽远要胜于她那张冰寒脸庞的孤傲寂寞。   肖阳附和的微笑,很多时候既是盼望两人的独处,又是惶恐这种做作的尴尬。   爱是一种责任,喜欢是一种追求。他们应经无法追溯这一词语在大脑中产生波段信号的初始点,只是本能的相互趋近着;但是在更多的纠葛中,他们又都知晓彼此的奔跑在终点是没有奖励的,此刻的他们只能如此的暧昧,无法讲述山盟海誓的幼稚。   或许这并不是那爱慕,只不过是心中的感情与破碎的理念更加相似的缺失才使两个人相互依靠着,彼此安慰,使人错意为温柔;不过如此的臆测言论都不再重要,就像多久以后,有人看到如此的故事也不过便是匆匆别过,在这样一个物质信息超速的时代中,谁又愿意去品味这苦涩冗长的感情呢?所有人在意的都是结果而已,虽有哲人加重过程意义的定论,但是人总是先要看到结果才会去感受那过程的。   可是,如果在一开始便知晓了这或是悲伤,或是欢喜的结局,谁还愿意涉足这过程的险恶呢?   人啊,总是如此的矛盾着,或许来讲那就是自私的心与道义的斗争摩擦。人总是为自己而自私,而道义总是在规劝伟大;人既想要自私的满足,又要豁达的伟大这总是不现实的理想。宇宙的守恒还有待商榷,而这的守恒却已经是真理,如果没有舍弃边绝不会获得。   “为什么一直垂头丧气呢?”今日的法米娜似乎很是主动,或许可以说,在两个同样内向的人间,法米娜更多的时候是扮演主动的角色。   “没什么。”肖阳习惯性的搪塞。   “既然都要出发了,还在踌躇着什么呢?那一天的时候,你可是意气风发呢!”   “呵,那一天……那时候我还是少年呢……”   听着肖阳如此的话语,法米娜的脸不由的红润起来,或许她错意了肖阳的语义,但是这悸动的情愫真是令人无法释怀。那个时候,她何尝不是一样的年轻着,而过分的把未来与现实想象的简单?在苦难与博弈之中,那心已是越加磨砺便越加自私的坚韧了。   “既然看不到未来,那么便珍重现在吧。”   法米娜伸出自己的右手牵向肖阳的左手。   两种相同温度的手掌在碰撞在一起的那一个刹那,这个世间便已经有着什么开始消融。   但是这个世界总是无常的。   当他们二人刚走不远,他们身后的那一扇电梯门却猛然划开,银色马尾发束的法希亚从其中踉跄着脚步走了出来,虽然她依旧躬着身板,但是脸上的兴奋之色已经完全的把痛苦冲击下去,而在她手指缠绕的银丝头发延伸出,被捆绑的小猪鼠已是一脸倦意的趴伏在钢铁地板上,“吱吱”的抱怨着什么。   “喂喂喂!肖阳可算找到你了!哈哈,听说你要外出旅游,怎么可以不带上我?!”   肖阳和法米娜刚刚粘连在一起的手掌瞬时便分开了,融化又一次搁浅,寒冷的气温在空间内莫名的攀升着。   虽然听不懂法希亚那张合的嘴唇宣讲的声音在讲述什么,但这都已经不重要,现在在肖阳的脑海中,只留有一个意识,他与这个狂野的女人之间看来注定要有讲述不清的羁绊。   (小番外)   “好不容易混到了第二卷,终于就要牵手了,却又被这狂野恶魔般的女人打断了,是谁在导演这一切?妈的!Shut!” 第十九章 魔女的下颚1(番外篇)   题记:“只要还活着,那么还怕得不到幸福?”   “任何的时代都只会歌颂赞扬它们的伟大,那些光鲜之后的黑暗总是被修饰遮掩着;当这时代颓废成为过去时之后,那些黑暗又会被新的时代展示在世人的眼前,以来彰显这新时代的伟大,殊不知在新的时代中,这黑暗却依旧在持续着,如若你不相信,可以去端望我们的时代。”————《星野·大宇宙时代》。   每当鬼木丁原翻看这本书的时候,心中总是有着或多或少的失落,而这一次面对探监室玻璃窗外年轻妻子泪眼婆娑的模样,他不由的轻声叹息,拿起话筒,对近若咫尺却又远在天渊的人讲道,“真是对不住你了。”   “没有什么对不住的,丁原……”年轻的御饭里奈眼眸中那蕴藏的泪水再也积压不住,涓涓不绝的流淌而下。面对玻璃窗对面年长她近二十余岁丈夫的衰老,在她的内心中没有任何的鄙弃,而更多的是那些曾经美好的珍贵。   “明天我就要走了,依靠现在的科技把那孩子便打掉吧,你还年轻漂亮……”   “不!我一定会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她是你我过去存在的见证!”御饭里奈猛然的护住她那已经胀隆的肚腩,神情警惕朝四下端望,生怕有人会突然的夺走她最后依赖的稻草。   “你真是倔强,唉……”鬼木丁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御饭里奈寂寂的哭泣许久后,也是犹豫许久后,再次讲道:“还有希望扭转吗?”   “希望?只要有着阶级的出现,有着阶级领导者的指挥,任何的错误都是下属的疏忽,领导者的方向总是正确的,就像这《星野·大宇宙时代》中所讲述的一样,任何一个时代都是辉煌的,任何一个过去的时代都是败落的,没有任何一个时代会主动证明自己的黑暗,呵……”鬼木丁原苦笑起来,人近中年的他早已看透这世间太多的事情,青少年时的那份热血已经燃烧竭尽,“希望?除非等待就像是小说中那英雄主角所创造的奇迹吧,呵呵……”   御饭里奈看着丈夫既是苦涩又是爽朗谩笑的模样,那心中的忧苦已是极端,此刻为了不让丈夫难过,她也只能陪衬的笑着,虽然在爱人面前掩饰不住那苦涩,但是笑总是要比哭泣更加的美丽。   “给女儿起个名字吧。”   “女儿?已经可以确定是女儿了吗?”鬼木丁原开始兴奋,虽然他曾劝导妻子把孩子打掉,但当真有可以被动延续自己生命的生命时,那却不得不是一件令人欢呼的快乐。   御饭里奈羞涩的点了点头,眼睑粘连的泪花已经干涸。   “樱子吧,既然是女儿的话,那么就叫她樱子吧,就像我们第一次相逢,在学院那樱花纷落的樱花下……”   “樱子……”   当2595年十二月十一日零时,鬼木樱子降生在这个世界的时候,她是饱含着无比期望幸福的到来,那是在降生未知惶恐哭泣的时候,她并不知道命运的神灵在一开始便已经折去了她的羽翼。失去了翅膀的她只能抬头遥望星河,孤寂的感受那份冰冷的星光。   “光不应该是明亮而又温暖的吗?为何他们如此的暗淡又寒冷?”幼年的樱子很独特,她既不吵闹也不哭泣,总是疑问着奇怪的问题,反倒是她的妈妈御饭里奈每当看见小樱子如此天真烂漫的模样,内心中酸楚的泪水总是止不住的流淌在脸上。   御饭里奈曾是这个国家科研学院的博士,虽然并非主攻天文学,但是对于小樱子疑问的回答她还是全部了然的,“那并不是星星的光芒,而是星星反射了太阳的光芒,所以才显得暗淡寒冷;或者有些炽热的星光在浩瀚无垠的宇宙边际穿梭至地球时,在几亿万光年的岁月中,其后的星辰早已衍化为黑暗,那光芒只不过是虚假。”   “光年是什么呢?”对于未知孩童总是格外的好奇,但是小樱子似乎对这言辞的定论更加的憧憬。   御饭里奈看着自己女儿对未知的探索,心绪间不由得触动,彷如在小樱子的身上,她看到了她丈夫鬼木丁原的影子。   “光年便是光在一年中所走的道路。”   “光也会走路吗?”   “当然了,要不然太阳的颜色和温暖怎么会传达照耀在我们的身上呢?樱子真是心细呢,许多的成年人都没有思考如此的问题,你如此小小的年纪便注意到了这细节。”御饭里奈骄傲的把自己的孩子抱起,迎着逆袭的阳光,那光芒的温暖当真是令人惬意舒服,懵然间也会触动人心间那根脆弱的弦,令御饭里奈不由自主的潸然泪下。   便就是如此小樱子成长起来。折翼命运的伤口在成长岁月中即将愈合的时候,转折的苦难总是如此的到来。   那个时候的日本刚刚终结粒子能量反噬的宿命。   在大时代的背景下,传统能源竭尽枯槁,核能源废料日益堆积辐射,人口在有限地理资源无尽的膨胀下,日本政府在常年进口异国的能源维持本国经济已经是残喘苟活之势,要改变这一切唯有发展出全新的洁净能源,而2400年,世纪变革之时爆发的粒子科技无疑是最理想的东西,一时间全世界各国纷纷仿若发现了无价的瑰宝,对于粒子科技研发开始快速的扩张,大爆炸。   传统之下,日本的科技工艺已是凌驾在世界前列,在领先的起跑优势下,粒子能源工厂很快遍布在了全国各大岛屿,资源丰富充溢的条件下,民众的幸福指数无尽的攀升着。   但是这世间并不存有天堂,地狱的苦难才是永恒的旋律。   宇宙守恒定则的背景下,物极必反。在人心的贪婪自私的驱使下,双I粒子,Illimitable Infinite的研发开启了这岛国毁灭之章的楔子。   无论是历史上,还是在现在人类总是想设计出一种这样的机器——不消耗任何能量,却可以源源不断的对外做功。   这种被称作为永动机的东西总是被嘲笑着,但是当人看到理论那完美无缺,纵使心中已存有那不可能实现的定论,但是那种完美的蛊惑还是驱使人类放掷已有决定性的定论。   而那双I粒子却既是永动机的美好,却又没有任何的空幻。能量传递中的无用功总是无法避免的,而粒子的来源却是极其的简单;粒子既可以是沙土,也可以是水汽;粒子渺小的个体在凝聚在一起的时候便就是巨大的能量体系,只要给粒子一个磁场,一个初速度,得到的便是无与伦比的伟大力量;双I粒子便是在获得初速度之后,可以把这初速度的能量无尽的传递给下一个粒子,只要拥有人工无尽的粒子补充,这个初速度便可以以微毫至极致的衰减无限的延续。   多么美好的东西,可是人类的双眼总是被美好遮掩住可怖。   当双I粒子反应工厂快速辐射性的建立在全国后,在民众感受着一切美好的时候,灾难便也就近了。   2594年,当一间双I粒子工厂意外爆炸后,原本遇遭遇空气应该被急速氧化的粒子,在自己内独特加速度的传播下,很快的遍布了日本大半的区域,间接的引爆其他区域的粒子工厂,电厂,水厂等等重要设施,一夜之间毁灭倾倒性的席卷而来。粒子物理的锋利穿透,加上无尽初速度的传递,虽没有化学的腐蚀,但人类的肉体也在这样的空气中被刺瞎眼睛,穿透喉咙,截断四肢,这看上去宛如巫师诅咒的邪恶,却全部都是由人类自己始作俑者。   上帝是仁慈的,他置人于死地;上帝是残忍的,他让人充满希望的苟活在绝望之中。   厄运在一夜之间席卷而来,又在一夜之间无声的退去。在季风的条件下,粒子传播的轨迹被吹进了海洋之中,在大海的饕餮下,任何事物总是要归向终点的,虽然事后有诸多的专家出面分析解释着一切的物理化学因果,但是无法预言这一切的起始,那么再多的解释都是笑柄。   而那时候樱子的父亲便就是主持研发双I粒子的重要科学领袖,就是这样便有了一开始一对老夫少妻死别的相见。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君恨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幼年的樱子总是对着家中那花瓶上书写中文的墨迹感兴趣,再其母亲的博学教导下,虽然不能领会其中的韵味,但是朗朗上口的中文歌词还是令她百读不厌,可是每当她朗诵这花瓶瓷器上的诗词时,御饭里奈却是止不住的泪流,在外人面前是坚强女博士的她,在自己的亲人面前却是脆弱无比。   这畸形的恋爱注定总是悲伤,但是那老男人的话语总是令她无法释怀,在那樱花纷飞的时候,那男人适雅的话语总是令人无法忘怀。   “呵,你怕什么,喜欢便是喜欢,为什么要在意世人的目光?只要还活着,那么还怕得不到幸福?!” 第十九章 魔女的下颚2(番外篇)   题记:“只要活下去,便终究会有幸福的。”   如果这个世界没有激烈的演绎,呵,可是在一开始的时候,在初章的时候神灵便已经否定了如果,呵。   御饭里奈虽辞去了科学院的博士一职,但是殷实的家境并不愁苦吃穿,虽然在御饭里奈的心念间空虚,但她每当瞧见女儿那天真无邪的样子时,心中总是充满额外的阳光驱散阴霾,或许这就是他丈夫曾长挂在嘴边话语的真谛,活着便迟早都会有幸福的亲睐,虽然这幸福饱含着苦涩,但是更多的时候是甜蜜的让人留下泪水。   幼年的樱子没有接受任何的学校的学习,在她求知心态的智慧下,她的母亲御饭里奈教授了她丰富的知识;或许有些时候,这对苦难的母女便会以为这样的日子会延续到世界的末日,可是比世界末日提前到来的是来自同胞人类的压迫。   那一天的时候,天空是灰蒙阴霾的色彩,小樱子知道这种颜色会令人难过。幼年的记忆让她的思绪简单,她搞不懂那些外来着是如何进入她的家门,只知道那一日推开客厅的房门时已是一片的狼藉,她的母亲跌坐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抱住那书写异国墨迹的花瓶幽幽的哭泣着。   “发生了什么?妈妈为什么哭泣的如此伤心?”   依偎在门翼的樱子看着这一切讷讷的无法言语,但其内心正在微妙的变更着。   “我讨厌如此的模样。”   接下来,御饭里奈带着樱子离开了都市,在一处三线的城市圈落下脚步,而这时已经十二岁的樱子被送入了当地的一所小学,樱子那超群的智慧与才华很快便被挖掘,在短暂小学四年级的停留后,樱子立刻被破格的提升至高中部。   这在成年人眼中看似欣慰的事情,当真实的磨砺在十二岁樱子的身上便未尝是一件好事。   超群智慧的神童,无论是那些高龄的孩子,还是讲义的教师都是一个挑战和威胁。   “为什么她如此的聪颖?”   “为什么总是我们一无是处?”   “这个孩子的疑问总是令我难堪。”   “这个孩子总是使我心跳加速……”   “……”   于是在一个细雨朦胧的旁晚课后,正准备打伞回家的樱子遭受到了人生第一次赤裸的欺凌。在年长她数岁的孩子面前,她根本没有任何的还手余地,她被推倒在潮湿的地面上,红色雨伞被风雨摇曳向远处,比雨滴更加沉重的拳头巴掌打压在她的身上时,她只能本能的蜷缩身体,宛如一只可怜的小狗在暴风雨中无依无靠。   “为什么会这样?我……我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要受到惩罚?我……”   樱子的眼眸中流淌出泪水,在她成长的道路中她第一次发觉生命的软弱,与无常。   暴风雨不知何时终止,直至天边闪烁星光时,卷曲身体蹲坐在地上的樱子抬头遥望那风雨后,万里无云天际之上的银河。   “我和善的对待着每一个人,可是每一个人却都在用相反的态度针对我,无论是同龄人还是年长者,我……”   “我就是那天上的月亮,光亮总是要远远超过那星辰,人们总是可以记住月亮的,但是却总不会记忆星星到底是哪一颗星星。”   懵然间在她的心念中传响出声音,她自己的声音,令她惶恐不安的声音。   “你……”当樱子在追寻时,心底那声息已经全无,虽有失落但却难得的温暖。   樱子站起身来,拾起自己的背包与雨伞,细心的收拾完毕后,便继续的前晚归家的路途,在那近处的楼区公寓某间窗棂散射的辉光是她知晓的熟悉。   路途的巷道昏暗,可是那远处的灯火却已经不在使樱子惶恐。她知道在那里母亲已经为她做好了可口的饭菜,已经为她放好了温水等候着她的归来。   “啊,爸爸你快看今晚的星光好亮啊!”在路旁一名与樱子同龄的男孩抬手遥指向天际,在这近秋傍晚,呵气成霜。   “啊,那是因为今天下过雨了,阴暗了一整天的乌云褪去,这会儿才有光亮照射进来,所以大家都觉得很亮,其实那星光只不过和平日一样。喂,对了,你小子打什么岔,这次测验的成绩单呢?!这么晚了还不回家,非得让我出来找你,你说你是不是有事去哪泡吧了?!”栖身在光影中的男子,挥起拳头给了自己儿子一记爆栗。   偶遇这一幕的樱子,神情不由得一滞,从没有疑问过的问题,或是一只深埋在心底不远疑问的问题,这一刻在她心底犹如岩浆翻滚,无法压抑,这种强烈让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奔向自己的家中。   “我的爸爸是谁?!”   这一刻樱子心中全部都是被这种信念充满:如果我有爸爸的话,爸爸那坚实的臂膀一定会保护我的;如果我有爸爸的话,爸爸一定会像故事中那样给我和妈妈带来幸福与快乐,为什么我早没有想到,为什么我早没有对妈妈发起疑问?为什么……   “因为你一直冷漠着。”又是懵然间的话语击碎她憧憬美好的泡沫。   当樱子此时推开自家房门的时候,入眼的狼藉令她的思绪再一次陷入几年之前的那一幕,她的母亲依旧是枯坐在地上,抱着那中国书法墨迹印刻的花瓶哭泣不止。   这一切看似相同的一切画面开始填补樱子幼年时代的空白,母亲那赤裸的衣衫下,洁净的躯体沾染着肮脏的淤红色。   “妈……”惊错的樱子刚想会喊扑向御饭里奈的怀抱,却不料她的身躯猛然间被人按住,三五成群的男人走进了她的家门,并谨慎的关锁上了房门。   “呵,没想到吧御饭里奈博士我们还会杀哥回马枪,虽然征服了你的肉体,也没能使你屈服,但是如果……嘿嘿。”为首的男人一把扯过樱子,成年人的手掌瞬时撕扯下樱子的背包与外衣,“虽然年纪还小了些,不过我想里面应该已经成熟了呢!哈哈……怎么样你的亲身女儿都在我手上,只要你把那东西交给我们,这一切噩梦便会结束了……”   “是么……”御饭里奈不知何时停止了哭泣,她缓缓的从地上站起身来,目光中开始流落出少许的坚强。   樱子看着母亲的样子神情的不由得一怔,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软弱的母亲这一刻却仿若巨人般的强大,但是樱子的盼望还是落空了,母亲的那份强大与冷漠并不是为了拯救保护她,而只是人类意识流跳跃的分支,无法言语解释的存在,只有她自己可以明辉自己心中的复杂。   “那么你们就随便吧。”御饭里奈如此的讲道。   “那么你们就随便吧……”这话语宛如梦魇恶魔死死的擒拿住樱子的喉咙,令她窒息的不敢相信,那熟悉女人的背影就是她的母亲。   没有父亲可以依靠,也失去了母亲的臂膀,那么我还可以去依靠谁呢?   “呵,御饭里奈博士真是冷血呢,为了那东西,连自己女儿的清白都不顾了吗?”   “呵……”御饭里奈幽幽的笑了起来,猛然的笑声却令场内所有人诧异。   “如果交付给了你们那东西,我与女儿的性命便没有了;清白算得了什么?肉体的痛苦又算的了什么,只要还活着,那么幸福迟早会到来。”   “呵,现在的你还期望幸福?”为首的男子嘲讽的冷笑,当他在想开口讲话的时候,他身旁的手下却凑到他的耳旁,低声叙语。   “哼,算你们运气好,主党派的走狗嗅到这里来了,呵。咱们走。”言罢,他一推手把樱子推到在狼藉的地面上,随后快速的离开了这里。   “妈……”樱子,刚要开口讲话,她的母亲便示意她缄口。   “请你不要抱怨妈妈的残忍,因为任何一个人的出生都无法选择,我知道樱子你很懂事,一直都没有向我问询你爸爸的下落,但现在这都已经不重要,不要在有过多的疑问,少许的疑惑,一会儿的来人会为你解答,你将会被他们送到理想的国度去进修生活,虽然今后注定一样还会有诸多的磨难,但是只要樱子你坚强而又冷漠着,只要活下去,那么还怕得不到幸福吗?樱子……”御饭里奈一边叙述着,泪腺中的感情再也无法积压,又一次的奔涌而出。   “妈妈……”   “听,楼道内已经传来了脚步声,未来的幸福已经开始向樱子你招手呢!还犹豫什么,快去打开门迎接啊!”   虽然这或与樱子听着有些语无伦次,但是在楼道中却是有明显的脚步声临近,孝顺的樱子怎么会违背母亲的意志,樱子着手抹去脸颊的泪湿,抬起脚步,跑向房门,在她来开房门的那一刻,一声清晰的瓷器破碎声响从她身后传来,惊错的樱子再也顾不得眼前,立刻的回顾,在那狼藉之处,那来自中国的书写墨迹诗歌的花瓶已成为碎片,她的母亲御饭里奈抄起一枚瓷器碎片的锋利,毫不犹豫的便抹向了自己的喉咙。   “再见了,樱子,无论现实如何的坎坷,只要活下去,便终究会有幸福的。”   “不,不……不——!!!” 第十九章 魔女的下颚3(番外篇)   题记:“只要还活着,真的会得到幸福吗?”   “只要活下去,便终究会有幸福的。”……   坐卧在床上的樱子每日醒来时,她妈妈那临别的话语总是激荡在她的脑海中。   “既然活着便会拥有幸福,那么妈妈你为何选择死亡,你为何如此赤裸裸的欺骗你的女儿?”   两个月的时间已经足够冲淡太多的触目惊心的画卷,告别的秋时的阴雨,冬季的雪白早早的装点铺满窗外的世界。   “……雪是纯洁的吗?不,那只是被它的外表而已,被它覆盖的真实泥土的罪恶并不是净化,而是包庇,藏污纳垢的存在;当雪花从天空散落之时,并不是天神怜悯悲戚的心肠,那是天神虚伪和谐的嘴脸……”   当樱子的作文被教师当着这里全体天才儿童宣读时,很快就被传为笑柄,樱子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卑微,在这样全国天才儿童集中的学院内,她便成为了微不足道的星光,尤其是她的语文成绩,更是残败的一塌糊涂。   同寝的室友松野幸子总是一脸和蔼笑脸的与樱子打趣,既像嘲讽,又像鼓舞的玩笑,总是另樱子空洞的心得以填充,得以温暖,虽然在这里,再也不是月亮的闪耀,但可以成为一枚星辰,这种普通已是很快乐了。   “樱子作文可不是像你那样写的哦!看看这个!”松野幸子把自己手中满分书写的作文在樱子的面前晃动,“作文是规范了要求的,可不是如你那般把心中的所想所思全部真实的书写记叙。这就像是网络小说一样,你必须写的主角拥有王八之气,和无敌光环,这样的故事才会受到青睐!如你那般描写雪花虚伪便是背离了这个社会世界观的主旋律,不给你负分,已是老师网开一面了。”   “不去书写自己心中的真实,全照别人定义的东西,别人的喜好去书写,你不觉的这很怪吗?”   “怪有什么奇怪的,只要能得到高分,这一切还算得了什么?”   “……”樱子无言的低下了头,寂寂的坐卧在床上,虽然房间在空调的调控下十分温暖,但是樱子却还是总觉得寒冷,窗外那雪色无比的冰寒,似乎无时无刻的不在刺穿这钢筋混凝土的建筑,直刺入樱子的心房。   “啊,对了樱子,按照之前你我的约定,我作文既然拿了满分,这回你该对我讲述你的故事了吧?”   “我的故事?……”樱子已经不记得何时答允过幸子,但每当有人提及有关自己过去的时候,她便不由的紧张,虽然那已是过去,但是不间断的回忆,就彷如窗外那阴沉的天空,虽没有风雪的狂躁,但却已让人的心低沉至极点。   ……   那一天樱子的母亲在樱子面前离去之后,惊痛的樱子便昏阙了过去,当她自己在醒来时,已躺在了一间床榻上。   “请你不要害怕,我是政府特派人员不会对你产生不利,此时此刻这是为了保护你而已。你的父亲鬼木丁原原为双I粒子研发的主要成员,在粒子风暴事件结束后便被政府收监,经过法庭审判定罪为蛊惑科学,已被执行枪决……”   “蛊惑科学……”   “不要责怪我的冷漠,我知道这对一个你这般大小的孩子来讲这一切都是可怖不敢想象的事实,我只不过是一个传话的人而已,你过多的疑问等待你自己长大后去寻找答案吧。现在的你已是无父无母的孤儿,理应来讲你会送被到就近的孤儿院,但是鉴于你资料中的超长IQ数据,我们决定把你送入政府建立的天才集中学院,我想在那里你会获得更多的成就,你没有问题吧?”   “嗯……”   “那么便起床收拾行囊,随我出发吧。”   ……   如此简单的故事,听上去有些不可思议,但是此刻的樱子心中却有着讲述不清的真实,那个时候,在与那个男人对话的时候,她没有感受到任何的惶恐与不安,仿若那一切的真实对她来讲都已是微不足道的存在,那个时候她就不像她自己,在她的自己心中,彷如一只冷僻的凶兽支配了她的神智。   “喂,喂,喂,你到底要发呆到什么时候?!”松野幸子对樱子抱怨的喝声。   樱子神情一恍惚,轻叹了一口气,抬起头对着松叶幸子莞尔一笑。   “唉,真是拿你这个家伙没办法,每次一谈到关键的情节你便装傻充愣。”松野幸子无耐的摇了摇头,“好吧,算了,既然你不愿意讲我也懒得在追问了。”   樱子一怔讲不出话来。   此刻在房间外的廊道中满是吵闹的沸腾声音,这意外的声息却是让樱子打破这等尴尬的凭借。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吗?”樱子开口问道。   “呵,你还不知道吗?《All-metal frenzy》要被翻新拍摄了,今天开机的第一幕位置就是在我们学院所在的这富士山山麓位置,更令人振奋的就是在我们这所公寓的南面!这些早都不是新闻了,只有你这个木讷的家伙才不知道。”   “《All-metal frenzy》?很有趣吗?”   “那是当然,你不知道《All-metal frenzy》中可是承载了多少少男少女的梦想呢,现在廊道中那噪杂的声音,多半是北面宿舍的同学想要挤入南面宿舍,却得到南面宿舍拒绝的吵闹。”   “那么,幸子,你不去看吗?再晚一些,可能南面宿舍房间都挤满人了。”樱子关切的讲道。   “作为《All-metal frenzy》的忠实Fans,我怎么能错过如此令人激动的翻拍开机?!距离开机时间还有半个小时,这一会儿出去可就要在冰天雪地中白白挨冻了。”   “出去?舍监怎么可能放我们到楼外?”   “嘻嘻,看看这个是什么?!”幸子像变戏法一样,在她的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枚电子磁卡钥匙,摇晃在樱子的眼前。   一名杏色长发的少女奔跑在冰天白雪中,连带的飙风和雪尘席卷着她露骨的单衣白裙,猎猎作响,在她身后虽没有任何肉眼可见恐怖,可是那阴沉螺旋桨摇曳已经在空中密布。   一面奔波,一面回顾的少女脚下猛然被石块磕绊,全身扑进雪地之中,当她强忍住痛苦,要从雪地上爬起时,在她身后呼啸而来的直升飞机已经显露出身影,并在机械咫尺的距离间,便要把她吞噬。   少女惶恐着,无助的向后退却着,可是在空茫的雪地上,却没有一处是她可以依靠的地方。   在那武装直升飞机更加压进地面,螺旋桨连带的气流已经在少女身前席卷之时,一台漆白色的机动战士从那少女身后树丛中冲击而来,在少女惊恐的撇看时,那机甲已经用双手抵住了直升飞机的前脸,彼此机械短暂的对峙后,钢铁机动战士猛然发力,双手推移起那直升飞机,便把直升飞机摔了出去,失去平衡的直升飞机无力的跌撞在雪地上,涟漪起一片的雪尘后,猛然的爆裂轰响,在白雪之上燃烧起红黄交织的火焰。   ……   “嘁,太差劲了,这翻拍的也对原作改动了太多了吧?!早知道是这样我何必偷天台的钥匙,哎……”站在楼顶的松野幸子一面用手指玩把着电子磁卡钥匙,一面吐槽的讲道,她撇头朝身旁的樱子看去,才发觉樱子的神情全部都是震撼不敢相信的模样。   “你很惊讶?”松野幸子很是意外,她还从没见过樱子她对什么事物如此的感兴趣。   “呃……那,那就是机甲,被称作为Mobile Suit的东西吗……”身着夹袄的樱子讷讷的抬起手,指向远处那高大的金属巨人。   “嗯,现代的战争完全都是依靠这种兵器,一台MS改变一场战斗的战争形势以被证实多次了。”   “一个人就改变一切……”   松野幸子没有注意到樱子的神态反常,继续的讲解道:“人类仿生建造了各种武器去征服敌人,而这MS便是人类仿生自己,人类本已是万物之长了,而相对仿生出类似于自己的机械,便似乎已经是终端了,一台MS赢得一场战争,拯救一个国家,千百年来小说家手中的幻想终于得到了实现……”   “就是这个……”   松野幸子一愣,“樱子你说什么?”   “我要参加MS部队!”樱子高声的回答道,那坚强而又冰冷的语气让幸子觉得,此刻站在天台顶端的樱子,不再是那个和蔼木讷的樱子,而是另一个陌生人。   “参加MS部队?”松野幸子微微一怔,虽然感受到了樱子的异样,但她还是习惯的谩笑。   “在日本可是没有MS部队的,日本本土所产的MS都是用于建筑娱乐,而那些部队服役的MS全部都是来自中国,这其中复杂的政治原因不是我三言两语可以讲述清的,如果你愿意听,我们便回到宿舍里,我讲给你。现在在这天台上,真是高处不胜寒呢。”   “中国……”懵然间樱子又想起了那书写汉字墨迹的花瓶,以及由那花瓶延伸出来的全部记忆。   注:1,All-metal frenzy,全金属狂潮。 第十九章 魔女的下颚4(番外篇)   题记:“只要活着……呵!开什么玩笑!活着,便是在这人间炼狱中的煎熬!如此那般的话语永远只是弱者的脆弱!!”   “2582的时候,美国的巴纳顿将军患上了一种怪病,脑干神经元极速衰弱,按理来说您岁已过半百的老人,如果就此的辞世也没有什么,但是巴纳顿将军几乎就是美国的象征人物,他的影响力远要比总统更加宽广,美国政府不想放任巴顿将军的病情恶化,或者可以说美国政府不想丢失这样一枚影响力强远的棋子,于是便动用克隆技术,为巴纳顿将军克隆基培半副神经元脑干,并为其移植。这按理来说是深度机密的事件,却不知怎么的被曝光了,一时间全球以弗瑞顿帝国为首的政权开始口诛笔伐声讨美国的人权道德;那时候与美国同为对峙弗瑞顿帝制政权的中国也把矛头针对向美国,一时间,美国瞬时失信与世界,克隆人体一直以来都是禁忌,虽然联合国已经被瓦解了,但是那道德还是永存的。就是在那个时候,中国从与美国平行地位中脱颖而出,肩负上了对峙弗瑞顿帝权主义的领导位置。就是在这样的大背景下,中国在得到这样的名义后,开始统合亚洲各国的军队,而我们日本便是被着统合的第一站。按理来讲MS这种东西最早还是由我们民族想象出来,却不料却遭到了外来政权的强制剥夺,虽然中国不会压榨我们,但是被剥夺了武装还是件令人不愉快的事。传统的MS军工厂全部废弃,由中国统一接收处理,只保存建筑与娱乐的小MS作坊,外部执勤的MS部队全部都由中国主产的MS更替,呵,这听上去诸多不可思议的凌驾法则,却被我们的政府全盘接收了,虽然不知道贝蒂中有着怎么样的权利交易,但这一切肯定都是不简单,或许我们已经就如俄罗斯政府那般向弗瑞顿投诚了,但和善的中国并没有如弗瑞顿帝国那般吞噬我们,这或许也是一种幸运了,如果我国依然自主研发MS科技的话,说不定,由粒子那般驱动的MS已经可以进行批量生产了。”   松野幸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踱步来到房间的饮水机旁,接了一杯水后,目光不经意的看到旁边书桌上的圆珠笔,她心头一怔,轻摄一口温水后,抓过那圆珠笔对着樱子讲道,“你看这个圆珠笔Logo,其上是ES,Every Smart,这家圆珠笔公司就是在那时候成立的,其实这并不是Every Smart,而是Evil Shina,万恶的支那人。”   “呵呵,但是不管怎么样,中国这些年来对我们还是不错的,至于中国人的万恶我是没有感觉到,并且你看现在的首相大选不都是要率先表率出对中国的亲近之意吗?”   “原来是这样。”樱子轻声的回应着,话语中止不住的蕴含着失落感伤,她随手接过松野幸子手中的圆珠笔,指尖在那笔身Logo处轻轻莎摩。   “所以说樱子你还是趁早放弃参加MS部队这样可笑的想法吧,如你说见在这里都是天才的我们,未来的道路早已被政府铺垫好了,全身心的投入到民生的建设中不好吗?那些战火敌对的一切,便就由外面那些总想证明自己伟大的势力去做好了,我们只需要享受着和平的欢乐。”   “这边就是活着的快乐吗……”樱子深深的低下了头,此刻房间外的廊道内又是传响出一片叫好的欢呼,想必又是那拍摄剧组又在惊醒这什么大动作,在如此的喧嚣声息的意外下,松野幸子并没有听清楚樱子讲述的是什么,只是臆测的认为她自己的失落,毕竟当拥有希望去憧憬那一种用不可得到的东西时,任谁的心中都很难转过弯来。   夜深沉的时候,宿舍窗外的天空虽然灰蒙,但因为富士山遍布雪地的反射而明亮。   天空中积压的阴沉是什么呢?或许是一场大雪吧!   睡眠中的松野幸子翻身的时候不经意把身上的被褥踢翻,在室内调温空调的夜间温度调节下,松野幸子很快便感受到了阵阵寒意,在无法记忆的梦魇的侵袭下,她终于被这寒意唤醒。   松野幸子睁开眼睛后,习惯性的朝对床看去,当她朦胧的睡眼瞧见那里虚掩空洞的被褥时,心头不由得一悸。不过很快她就豁然起来,随手拉回被踢翻的被子,转过身,继续睡去。   “樱子起夜去了吧,或许已经是青春期的年龄了,呵,害羞的樱子……”   而此时的樱子并没有如幸子想象的那般躲在洗手间竖阁的角落。穿着白色夹袄的樱子,这一刻拿着之前幸子偷来的电子磁卡钥匙已经离开了宿舍楼,奔跑在操场的雪地之中。   寒冷的空气贯穿入她的肺腔,令她忧郁温和的神色变得凌冽,在自然面前,人类总是在不断的坚强着。   “希望都已经落空了,为何还要如此的倔强?”   “倔强?希望永远是闪烁的星星,你不去时刻的用肉眼捕获,便会错过那闪烁的精彩瞬间。”   樱子急速的奔跑着,一路雪地上在白色夹袄的保护色,与手中电子磁卡钥匙的推动下,路线分外的透彻明朗。   当樱子用那电子磁卡钥匙扣推拉开那临时租赁给《All-metal frenzy》翻拍剧组的场务仓库时,在硕大的仓库中,她一眼就捕捉到了那异军突起的陈列。   她顾不得一路奔跑的疲惫喘息,立刻奔跑移步赶到那高大的陈列前,心中的渴望再一次的欢呼。   “就是这个,就是这个!一个单独的个体可以改变一个世界的命运的……一个软弱人可以得到无比强大力量的……Mobile Suit——”   下一刻樱子再也无法遏制心中的渴望,猛然的抬手拉开那陈列苫布的绳索,布匹瘫软的撇开后,其下那漆白色的机甲高耸在樱子的面前。   “就是这个!就是这个!只要拥有了它一直以来所有的苦难都会被化解,只要拥有了它一直以来所有的命运都会改变,呵,呵呵……”樱子开始谩笑,心态的丑陋立刻扭曲她和善的面目。她立刻攀爬至这漆白色的机甲胸部,很容易的便把娱乐用途的MS舱室闸门拉开,入座之后,其内的数字八位整列的密码很容易的便被聪慧的樱子破解。   MS内辉光闪烁后,整台机甲被人植入了心,而获得了生命,虽然是被支配的生命,但是这或许便就是它们钢铁灵魂中燃烧的夙愿。   “你还在犹豫什么呢?你还在彷徨什么呢?现在这一切,这一切便都在你我的手中!你感受厌倦了那命运痛苦的疲惫,我看惯厌烦了这一切无法改变的真实,我们缺少的,我们缺少的,我们缺少的——”   “力量!”   “把我的生命交付给你,把你的生命交付给我,让们在这同一躯体中去获得强大的力量,去改变这个世界的施压而来的命运!”   “可以做到吗?”   “呵,怎么你到现在还在怀疑吗?请你在想想,在回忆,当你被外人无辜的施加拳脚的时候,当你亲眼目睹母亲离去的时候,这些那些你生命中最无助的时候,谁,是谁在你的心房间为你点燃烟火?!”   “我……我是魔女吗?”   “魔女?!”   “传说中只有魔女才会拥有双重的灵魂,每当她另一个灵魂分裂的时候,在心底叙述的话语便会摇曳她的下颚,这虚幻的摇曳只有死灵的猫鼠才可以见得,这是一种最可怖的东西,我,我便是那最可怖的东西吗……”   “呵,想不到你还相信这虚妄的故事,那么你我就算是魔女又能怎么样,在命运的坎坷,在人生的无力下————”   “我想要力量!!!!!”   两个灵魂在那个时候矫揉在一起,和善樱子的脸庞在那个时候开始变得寒冷坚毅。   漆白色的钢铁巨人猛然的动作起来,虽没有任何的武器厚度装甲搭配,但是它的存在便早已是力量的象征,钢铁挥舞起的拳头瞬时便把这仓库内的一切砸压的一片狼藉,在金属的坚硬下,那钢筋混凝土的墙板也是虚妄的脆弱,顷刻间便被这钢铁巨人击打的坍塌。   轰鸣的声响瞬时传响,当或远或近处的楼窗内亮起灯火时,人们看到的除了那坍塌的仓库,更多的震慑还是来自那漫天飞雪中伫立在空地上的钢铁巨人。   下雪了。   积压的阴郁再也无法承受那重量了么。   呵……   “……雪是纯洁的吗?不,那只是被它的外表而已,被它覆盖的真实泥土的罪恶并不是净化,而是包庇,藏污纳垢的存在;当雪花从天空散落之时,并不是天神怜悯悲戚的心肠,那是天神虚伪和谐的嘴脸……”   ……   “只要还活着,那么还怕得不到幸福?”   “只要活下去,便终究会有幸福的。”   “只要还活着,真的会得到幸福吗?”   ……   无数一样的语境,当樱子还不懂世事的时候,她的母亲抱着她,迎着逆袭的光辉宣讲到,“只要活着……”   ……   “只要活着……呵!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活着,便是在这人间炼狱中的煎熬!如此那般的话语永远只是弱者的脆弱!!” 第十九章 直到世界的尽头—中篇(邂逅1)   题记:“如果……呵,人类真是脆弱啊,每当现实无法琢磨的时候,便总要用这虚幻的假设去美化心灵的缺失,呵,但是这如果却当真美好。”   廊道内充溢着药水的味道。   白色大褂的医生疾步的朝前走着,在他身后,几名年轻人止不住的对他问询。   “医生为什么她还没有醒过来?”   “医生她不会瞎了眼睛吧……”   “医生她会不会成为植物人……”   “医生你真的是这部队医院最好的大夫?不会是关系户的庸医吧……”   那身着白色大褂的医生虽然被口罩遮掩着看不清表情,但是此刻他前额那暴跳的青筋却是再明显不过了,懵然间他停下了脚步,对着尾随而来的年轻人们吼道:“我刚才不都是解释过了吗?!仪器检测显示她的大脑神经波动异常活跃,比人清醒时的波动频率还要剧烈,此刻的她只是在做梦而已!如果你们想让她醒来,只要到她的床边吵醒她就可以了!什么狗屁植物人?三流网络小说你们看多了吧?!这么狗血的东西怎么会在这里出现?!还有她包扎的右眼,那是头部伤口的血流淌入眼中,没有及时清理,而造成了翳化,修养了这么多天,那里的翳创早就应该完善,现在没有摘除包扎只是防止刚清洁的眼睛受到新的感染使翳化复发!!”   “那么,医生……”   “别缠着我了,一个小时后我还有手术,大中午的让我安静的吃点饭,休息一会!”   “那么,医生……”   “都告诉你们别跟着我了!妈的,再跟着老子,老子……哼。”那医生言吐不清后,大步的离去,在没有弄明白这医生最后话语到底讲了什么的几名年轻人,全部的木讷伫立在原地。   “喂,老卢你听清刚才这个医生讲的是什么了吗?”胖子常小胜把手拍在刺猬头卢耀东的肩膀上。   皮肤黝黑的卢耀东木讷的转过身,朝一旁正叼着烟卷打火的杜斌看去,“他好像说医院里不能吸烟吧……”   被点到名字的杜斌一怔,立刻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摇头四顾起来,“咦,严晶晶呢?”   在廊道的稍远处,一身休闲打扮的严晶晶正在扶着一名打点滴的病人,当卢耀东,常小胜,杜斌看到这番景象后,不约而同的产生了晕眩感。   “我们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   当几人吵闹相互抱怨的再次回到初始的病房时,在洁净的病房病床上,那原本睡眠的身影不知何时坐起,目光伫望向窗棂和窗纱空隙之间的窗外。   卢耀东等人不由的顿下了脚步,一脸的欣喜与惊讶,甚至还有少许佯装的不削。   片刻之后坐卧在病床上的鬼姬感受到了被人凝视的目光,她缓缓的回过头朝门口的诸人看去,在她那长久冷漠的脸庞上流露出的是令人意外温暖的笑颜。   “外面很冷吧。”鬼姬开口讲道。   这是长久以来鬼姬第一次如此主动的对他人寒暄,意外的感触立刻在卢耀东等人的心间波动。   “呃……鬼姬,你……”胖子常小胜刚想继续的话语问询鬼姬是不是大脑受损秀逗了,但他的脑袋却猛然的被杜斌敲打了一下,常小胜一愣,立刻会意的缄口,目光再次朝鬼姬瞧去。   “呵,都已经是冬天了,怎么可能不寒冷呢。”病床上的鬼姬轻声叹气,同时抬手摸了摸自己右眼上包扎的纱布,那是种明明可以感受到自己皮肤触觉,又难以真实触摸的尴尬感。   “我的眼镜呢?”鬼姬开口问道。   伫立在病房门口的等人一怔,其中的严晶晶立刻会意,走到病床的近前,着手从自己的口袋中摸索出一半透明的硬塑盒。   “你右眼刚刚清洁,现在还不能除去包扎,还需保养些时日,在这段时间内就让左眼单带这隐形的镜片吧。”   “谢谢,你想的还真是周道呢。”   “……”   “喂喂喂,她不会真的是脑子受损了吧……”胖子常小胜用胳膊肘推了推身旁的卢耀东和杜斌,轻声的吐槽道。   “怎么看也不像啊,她明明还记得我们是谁……”   “那么怎可能一下子就像便了一个人一样,原先的那种冷漠全部都变换成了柔和,这……怎么想都觉得太过于玄乎了。”   “呃,谁知道呢,但是这样柔和的性格,配上她那还不错的模样,不是很好吗,嘿嘿……”   “啊,老杜没发现啊,你还很有审美标准的嘛!鬼姬一摘下眼镜,在配上现在的短发以及右眼的纱布真是不错呢……嘿嘿……”   “喂喂,你看她们在干什么……”卢耀东猛然的惊声讲道,胖子常小胜和杜斌顺着他的指向看去,才发觉在那病床旁鬼姬不知何时换上了严晶晶那一身休闲装,而严晶晶却换上了鬼姬的病服。   “啊,我们错过了换衣服最重要的场面!”当常小胜刚吐槽完后脑勺又挨到了一记爆栗。   “现在我们应该关心的是,鬼姬她到底要去做什么吧。”   “接下来这里就拜托给你了。”鬼姬对严晶晶讲道,随后莞尔一笑的便扭头打开窗户,跳了下去。   “哎……”卢耀东等人刚要扑上前去阻止,但却已经晚了。   “她难道悔悟当初对我们的冷漠自杀了?”   “这里是二楼……以她的身手这种高度已是儿戏了。”   “……”   “她说她想出去走走,并不想惊动院方。”   “走走?她知道这里是哪里吗?她自从非洲归来便是一直昏迷……”   “她知道的,我看现在的她无论是头脑还是心都是很清明的呢……”严晶晶莞尔一笑,接着懒洋洋的躺在病床上,“偶尔成为一个病人也是不错的休闲,呵呵。”   B市阴沉的天空止不住的飘荡着轻雪,今年的气温下降的极其迅速,在十一月的末端的寒冷已经是让人无法忍受。   鬼姬抬起手静静的伫立在街道上,偶然间抬起手却应接那飘扬的轻雪,在她掌心的温度下,那水的结晶体极快的融化升华。   “真是令人怀念。”她呵气成霜,在B市街道串流不息的车水马龙中,伫立在原地的她更本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没有任何人和为她伫足,没有任何人会对她好奇,在这样一个自私自欲社会中,人类总是在为自己奔波,谁也不会注意他人,即使有人故意的做出些什么去吸引眼球,但那毕竟也只是他人短暂的冷漠。   “这个世界还是一如既往的老样子呵。”   “在人类几千万年的进化路途上在走到今日的模样,你单纯的希望仅仅凭借几年坎坷,便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吗?”   “如果……呵……”   “如果……呵,人类真是脆弱啊,每当现实无法琢磨的时候,便总要用这虚幻的假设去美化心灵的缺失,呵,但是这如果却当真美好。”   “我现在做着的与当初那些践踏我的人所做的不是一样吗,只是被冠以了光辉之名,就像这雪花一样,光辉的称号并没有错,轻灵飘渺的雪花也没有错,那泥泞的土石也没有错了,错的都是人,人心。”   “要告别冷漠的自己了吗?”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们是共存体,对待自己的伙伴就要和善,对带哪些扭曲的意念就要冷漠!”   “呵,现在是要去看那个人遗留的吗。很后悔那时候的抉择吧。”   “是啊,很后悔,活着或许就是在后悔与补救中反复吧。”   “幸福么……”   鬼姬回头朝街道旁的露天电视瞧去,在其上,一名比她微微年弱的女孩正在演唱,在那屏幕中止不住的有“雪小涵”这三个字显示,那无疑是这个刚出道女孩的名字。   “那个叫做黄佳玲的歌手已经不在了,这个世界总是这般的有着补充。”   ……   ……准备一场表演,幻想美丽情节。   对着你的微笑,保持新鲜,   踏进你的世界,开始浪漫冒险,   不知不觉累积好多感觉。   我想勇敢跨越,爱情这一条线。   握着你的手,便就感觉心安。   看见梦的乐园,换上我的无邪,   拥抱你的瞬间,幸福整片蓝天。   从第一次遇见,我一直相信,我们能永恒到永远……   ……   “永远,人类还真是脆弱啊,总是想用不可见的东西去证明自己的伟大。”   “你我不也是如此吗。”   鬼姬抬眼看了一下那露天电视右上角的时间——9:38。   “我们走吧,看过了心安了,在路途上还有更深远的东西等待我们去改变。”   “就像那个时候幸子所说的一样,她活在和平的幸福中,而我便是要努力的维和她,她们的和平幸福。”   “就是这样呢……”   下一刻,鬼姬迈动了伫立的脚步,离开那地点时,那因为她身躯阻隔的地方确实少有积雪的洁净。   雪花的洁净是没有错误的,藏污纳垢的永远的不都是人心吗……   呵……   注:1,本文歌词来源于张韶涵的《乐园》,略有改动。 第十九章 直到世界的尽头—中篇(邂逅2)   题记:在相同的街道,一样的路人,彼此的相逢并不是缘分,而是被一种叫做命运的东西串连着。这就好比是一条锁链的两端,虽可以自由的活动着,但却无法偏离迟早面对的宿命。   不知B市是有意如此的把双轨列车架空在城市商业正街,以展示它城市的繁华;还是在规划中疏漏了双轨列车的轨道,不管怎么样,此刻在高耸的立交桥上铺设的双轨列车电磁摩擦的微细声,在轻雪的除杂下分外清晰,但纵使如此来往的路人还是把更多的注意力注意在他们的脚下,对着双轨列车的声息或是熟悉,或是冷漠。   “哇!这就是大都市啊!”   “哇!这就是雪花啊!”   在这一时刻少有人乘坐的双轨列车上,法希亚跪坐在双轨列车的长椅上,目光的紧紧的锁定在窗外,并不时的发出惊叹的声音。   在她一旁的法米娜无趣的撇了撇嘴,开口讲道,“你小点声,这里只有我们佩戴了语音识别的翻译芯片,你这噪杂的话语在旁人看来和疯子的呼喊没什么两样。”   “呵,你是在嫉妒吧?!”法希亚头也不会的对法米娜嘲讽道。   “你说什么?”法米娜额头的青筋瞬时跳起。   “这空空的车厢内除了我们三个人意外,便是瞌睡的庸者,或是笑骂的情侣,现在谁会注意道我们?现在你无缘无故的找碴与我对话,不是嫉妒还有什么?”   “嫉妒?我会嫉妒你什么?”法米娜愠怒之下反倒谩笑起来。   “当然是嫉妒我和小肖阳的距离如此的接近喽。”说着,法希亚扭过头有意的朝着身体另一侧的肖阳靠过去,把她自己大半身子的重量全部的堆压在肖阳的身上,此刻在外人看来,法希亚完全就像是个撒娇的少女。   “你……”法米娜狠狠的攥紧了她的拳头,虽然肉眼无法瞧见那包裹在手套棉布之下的拳头模样,但那金属元件的琐碎已是极其清晰的表达了她的愤怒。   而被法希亚依靠着的肖阳此刻只能木讷的苦笑着,从太平洋的海底深处,延伸至这中国内陆,一路上法希亚与法米娜的战争不断升级,虽然名义上围绕着的焦点都是他自己,但是这种讲述不清的暧昧真是令人尴尬。   片刻之后,当神经大条的法希亚再次把目光与注意力汇聚在双轨客车窗外的时候,法米娜缓缓的抬起头朝肖阳看去,“我们在那里下车?”   肖阳抬起头朝列车金属车板上的电子地图站点看去,在那冗长的站道中搜寻了好久,终于找到了一处名为“天池”的站名。   “应该就是那里吧……”肖阳抬手指给法米娜看。   “你到底要见什么人呢?”   “你管他要见什么人呢,跟着去见了不就知道了,你这个女人真是够啰嗦的,还有肖阳你刚才话语中的应该真是够暧昧的呢,难道你一开始便不知道自己的终点站在哪里吗?”法希亚头也不回的打岔道。   肖阳一怔的讲不出话,而法米娜对着法希亚一哼,再次把头瞥向一旁,缄默起来。   终点站?   当人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谁在心底一开始便定义了自己的终点?   这阴郁的天空真是令人悲伤呢……   思绪之中,肖阳不由得也把目光瞥向双轨客车窗外。冷暖空气的对峙在车窗上凝结出冰花水雾朦胧人的视觉。   在这样朦胧的视野,朦胧的天空灰色下,肖阳的目光还是被一名在路上缓行的身影吸引住,虽然在双轨客车的高速行进下,那一瞥的目光只是一瞬片刻,但是那人的短发,那人包扎的右眼,以及那人清秀冷漠的模样都给着肖阳极大的熟悉感。   “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却又从来没有过邂逅的陌生人……呵……”肖阳低声自嘲着,同时转过身,抬起手轻推了一下鼻翼上的金属眼镜架。   天池。   无论是在都市的中心区域,还是外围的区域,那轻雪与灰蒙的天空却是一样的阴郁着,这种看似平衡的天气,却是自然给予的,在人类进化的腐蚀下,却成为了最大的不平衡。   轻柔的雪花在这里开始堆积起来,虽然是薄薄的一层,但映白在宽广道路上的颜色却已经是很难改变。   在一间院校的高中部中,十五岁的蕾就读在高一。犹豫某些原因她入学的年龄稍晚,此刻在同年级高龄的她只能是形单影只。   在上午体育课老师宣布自由活动后,她便躲回了教室。她讨厌那些与她同班男女同学异样的目光,那些对她看似和善却把她排挤在外的态度。   “那些孩子毕竟还都是孩子吧,算了不与他们一般见识。”蕾总是这般的单方面成人化的原谅他们,虽然他们并不知道自己被原谅,虽然蕾忘却了她自己也是个孩子。   此刻蕾依靠在教室的窗旁,去眺望那些在雪地中嬉戏的同班同学,心中既是羡慕,又是怀揣着淡淡的寂寞。   在她愣神间,懵然的时候,一记指弹击打在她的额头上,她不由得一惊,抬起头看见了那熟悉的身影后,不由得翻了翻白眼。   “你这个高材生来这里做什么?一会儿让校长那个老混蛋看到了,又会抓我到院长室问话说教,我是怎么影响你的学习了。”蕾厌倦的讲道,并把眼皮耷拉下来,单手支撑起下巴,目光依旧朝那窗外眺望。   “校长正在开会,哪有时间来约束你这个笨蛋。”白羽随意的竖起小拇指,挖起了鼻孔,“我现在来本打算给你的午饭加点调料,可没想到你这家伙却是早早的结束户外体育活动早早的逃回来了,嘁。”   “嘁,你这家伙又是自习课逃出来的吧?高三的课程不是很紧吗?你还不好好珍惜时间,要是考不上大学便是要被留级的……”   “留级?呵,留级也不错啊,正好我在高三等着你这个大龄女缓缓的升级上来,呃,不过貌似你能否通过高一升级的基础考试都是未知数呢,呵。”白羽嘲讽着,同时从鼻孔中拿出自己的小指头,撅嘴轻轻一吹,便把那鼻屎从他的那指尖上剥离开。   “啊,啊,啊我知道你学习成绩好,与我同是一年超龄入学,你厉害的连跳两级,但请你不要每次一见面就如此的挖苦我,你烦不烦啊,我都受够你这家伙了!!”蕾厌恶的皱起了眉头,然后着手从自己的书桌堂中拿出便当盒子。   “喏,给你,你这家伙不是喜欢给我的午饭添加怪味吗?现在你就当作没看到我,继续完成你一开始便想做的恶作剧吧!弄完了这一切赶快从我的眼前消失!!”   白羽一怔,“咦,今天的你和往日的不同呢,怎么不拿你那个在MS部队服役的大哥欺压我了?”   蕾闻言后神情微微一滞,愠怒的模样开始变得伤感,但是在少女倔强的自尊心驱使下,她立刻又佯装起坚强。   “要你管,要你管!!”虽然坚强,但是在她这个年纪毕竟还是软弱占据着内心主动,在她的眼眸中泪水已经开始打转,在眼眸再也无法承受那重量,即将流淌下来时,她立刻推开身前的白羽,掩面的朝教室外跑去。   “哥哥……哥哥……”   ……   “常年在非洲担任雇佣军虽然酬劳高,但是确实太多余危险了,既然母亲已经过世了,那么以后我的性命便再也不可以那么简单的舍弃了,以后便就要我们两个人相依为命了,呵,哥哥听你的不在担任雇佣军了,正好眼下国内的MS院校正在招人……”   ……   “……啊,这里的生活真是乏味,连肉制品都是伪造的,哦,这封邮件时在MS系统认知的课堂上写给你的,讲台上的那个美国老头啰嗦了一大堆,我完全的听不懂啊,真是让人厌倦;在这里我认识了一个叫做肖阳的家伙,这个家伙虽是个男人,确实如一个女孩子一样的矜持木讷,这让我不由得想到了妹妹你,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做事说话大大咧咧的完全就是个男孩子的模样,这要是以后找不到男朋友,你让我这个哥哥如何是好……”   ……   “蕾小姐,您的兄长磊中士在非洲维和任务中不幸牺牲……”   ……   “哥哥……”   ……   “既然妈妈让我们自己去修改命名,哥哥为什么要改为石头的磊呢,如果哥哥想要守护妹妹这朵花的话,叫做绿叶不好吗?”   “你傻啊,绿叶是陪衬花朵的!只有石头泥土才永远可以给予花枝依靠的!”   “……”   ……   “哥哥……”   这一刻卷曲坐卧在户外角落的蕾抬起头遥望那天空止不住的轻雪时,那寒冷的气息已经刺穿了她的胸腔,在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为她依靠的石头,在这形单影只的世界中,在漫天飞舞的轻雪中,她一个人的落寞再也不会成为谁眼中的闪光。   懵然间,有脚步踩踏积雪的声息已经停止。   “呵。”   “……”   注:再次重申,本作中国的基础教育制度为,小学四年,初中两年,高中三年,七岁为入学年龄。 第十九章 直到世界的尽头—中篇(邂逅3)   题记:当你相信命运的时候,这个世界便再也不会拥有美丽的奇迹发生在你的眼前。   “你又来做什么!都告诉过你不要再来烦我了!”蕾愠怒的哭喊道,没有回顾的对着身后那来人脚步的排挤着。   而在她身后的肖阳瞧看了一眼自己掌中手机屏幕中笑靥如花的少女身影,与面前卷曲在冰天雪地中的女孩一模一样时,他默默的闭合上了手机,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温热的气流瞬时在寒冷空气中凝华为白雾。肖阳依凭着记忆,查询着有关石头的一切资料终于等到了证实。   那个时候,石头总是在不停的对别人赞誉她的妹妹,此刻已经不再在这人世间舛命的石头,或许在他的心底最难以释怀的便是他的妹妹了。可是——   “我又能做的了什么呢?对她来讲我不过便只是一个陌生人罢了,两条陌生的直线虽然有着相似趋近的走势,但那毕竟是在生命尽头也无法相交的假象。”   “如若要让这陌生的直线相交,便就必须有人放弃直线继续向前的秉性。那么就让我来临时的变更这直线的延续吧……”   肖阳踱步走至蕾的身旁,着手轻轻的拍打了一下她的肩膀。   触觉之后,蕾霎时的感受到了这手掌的宽厚与陌生,她本能警惕的站起身,回头瞧看,“你……”   “呵,陌生人而已。”肖阳莞尔一笑,不管此刻这笑容是否是做作,那模样却霎时让蕾在这冰天白雪中感到温暖。   “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哭泣呢,是被同伴欺凌了吗?要不要大哥哥我为你出气?”   蕾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水,略带不屑的讲道,“嘁,谁需要你这个陌生人替我出气?别以为你说两句好话,我便会对你信赖,你这家伙一定是不安好心的!”说着,蕾警惕的向后退却了两步,但是她光顾着警惕面前的肖阳,而没有在意轻雪积压路面的平滑,在退却脚步的时候,一不小心便踉跄起来,摇晃的身躯便呈现出摔倒姿势,肖阳立刻上前拉住她的手腕扶稳她的身躯。   咫尺近距离下的异性暧昧,让蕾的心跳如同小鹿一般奔跑,在轻雪的寒冷下,那脸蛋已是透红。   站稳身躯后,她立刻把自己的身子从肖阳的手中挣脱开,这一次她并没有警惕的朝后退步,而是开口带着嘲讽,捎带关心的讲道:“以前没有见过你,你是新来的老师吧?看你那佯装微笑的模样下,满是痛苦,是不是被校长训斥了,也跑到这个角落里一个人想哭鼻子,却不料撞到了我?”   “老师?”肖阳听着蕾这有趣猜疑的话语,眉头微微一皱,片刻之后又舒缓开。   “是啊,我是像一个人来这里哭鼻子的,却不料遇到了你,看见哭泣的学生,老师自然便是要进行安慰的。”说着,肖阳把身子依靠在墙面上,缓缓蹲坐,犹如之前蕾那般的卷曲身体。   “是这样,原来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难过的事情,这个世界真是太过于悲伤了。”蕾默默的蹲坐在肖阳的身边,虽然是伤感的句子,但是在有人分忧下,那积压的沉重再也不会孕育出泪水的磅礴。   “是啊。就像《悲惨世界》中的那句话一样,幸福的人都是相似的,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同……”   “……那个,老师这句话好像是出自《安娜·卡列尼娜》……”   “……”   在天池学院外对街的一间饮品店内,法希亚正在一边品味着浓郁的咖啡,一边止不住的唏嘘发出各种惊叹的语气词,而在她对坐面的法米娜却是一脸鄙夷。   “喂,我说钢铁女你也喝一口啊,不用客气,反正是你买单!这么浓郁的咖啡真是令人惬意的宛如在天堂一般啊,地下的日子真是苦难,地上的日子真是美好啊!哈哈!”   “地下,地上?”法米娜捕捉到了法希亚话语中的可疑点。   “呃……我是说我们在深海以下,那不就是地面以下了吗,啊哈哈哈哈哈哈……”法希亚自知自己说漏了话,哈哈一笑的打过岔去,对于她身份的来历是和肖阳唯一的秘密。   法米娜对着傻笑的法希亚白了白眼,“嘁,我可没空和你这个疯傻的女人惬意,我要出去转转。”   “唉,肖阳临走的时候不告诫我们不要去找他吗?”   “我说我要去找他了?哼。”法米娜从椅子上站起身子,转头便欲离去。   “呃,那个……一会儿要是我在想点一些东西,你不在我怎么向店员描述,你至少要教会我几句日常的汉语吧?”法希亚微微尴尬的讲道,如若不是美食的诱惑,她实在是不想对法米娜低声下气。   “哼,平日让你学你不学,临时抱佛脚吗?”法米娜嘲讽的讲道,不过在思绪的瞬间,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在她冰冷的脸庞上浮现出谩笑。   “喏,我来教你,一会儿当你想要点餐的时候,你便拿着这个菜单目录,上面都配有图,你不必在意图旁文字是什么意义了,你只要招呼来服务生,一面指着这个菜单一面讲‘身为大蠢猪的我想要这个’就行了,当然出于礼貌当服务生送来餐品后,你还要说‘大蠢猪谢谢你’,这样就行了。”   “中文不都是很简短的词语便就可以表达复杂的语义吗?你这两句话的发音很长啊……”法希亚一边喃喃的复述着法米娜教授的话语后,一面狐疑的问道。   “信不信由你,我是先走了,呵。”言罢,法米娜转身便欲离去。   “哎,等一下。”   “怎么?”   “那个第二句的话的意思是”谢谢“的意思吗?”   “……嗯。”   “你还没有告诉老师为什么你一个人在这里哭泣呢?”肖阳开口讲道,她没有瞥眼去瞧看身旁的蕾,只是抬起头遥望灰色天空那无尽的雪花。肖阳时知道理由的,但是她此刻更希望蕾的答案是另一个理由。   “觉得难过便哭仅此而已。”   “难过便哭?这个世间有着诸多的不愿,有着诸多违背自己主观意念的事情,但……”   “但那都是需要面对的,我是知道的,老师。”蕾厌厌的回答道。   “可是老师却不知道。”   “嗯?”蕾不由的一怔,扭过头朝身旁肖阳那一脸没落的样子看去。   “一开始的我,便没有你这般坚强,总是认为那些失去的还总是在自己的身边徘徊着,总是以为这一切便是异常噩梦,总是叹息着命运的坎坷,就好像是个傻瓜一样……”   “老师……”   “……人总是在前进的,即使主动的停下了脚步,但是时间在流逝,身边的人在变动,在被动下,人无休止的前行着。当在过去遗失自我许久后,幡然醒悟,眼下新得到的一切便也不复存在了,然后便又去沉迷在这过去之中。这是一个无尽头的黑洞,吞噬人心的东西;因为那太具有诱惑力,因为那东西都是曾我们亲身经受过的,那没有在意的细节,在回忆之中不断的放大,那太过于美好的东西便是如此的总是在束缚着我们的心灵,而要去割断这心灵上的束缚锁链却又是让人不舍,毕竟那都是证明曾经一切的证据,如若割舍了那么在这人生进行的道路上,一切面都是空白,那些苦苦坚持的一切便再也没有意义。”   “很矛盾……”   “确实很矛盾,但即便是如此的矛盾着,但我们便要这样在原地止步任凭时间的蹉跎吗?!当相信命运的时候,这个世界便再也无法改变了!所以以后要快乐的生活呢,或许在现实面前找不到快乐的理由,但是总有人希望你快乐……”说着,肖阳缓缓的站起身来,抬手在蕾的头顶轻轻拍打以示慰抚。   “现在老师也要去改变自己的命运了,呃,与其说是改变,不如说是守候它。”   “是吗?我也是如此的想去守候,不让她改变,但是为此我必须要改变你的守候。”   轻雪不知何时扬起了飙风,垂落的雪花开始飞舞。   青灰色的天空之下,那不知何时伫立在那里的鬼姬一脸平和的端望着身前的肖阳。   那黑色的短发,包扎的右眼,以及冰冷的眼眸是另肖阳既熟悉又陌生的存在;时间改变了彼此的容貌,但是却无法改变那些过去,或许还有某些未来,如此的邂逅是令谁也无法预料的,或许在他们彼此自私的心间都忽略了他人的自私。   下一刻,肖阳本能的把蕾护卫在身后,她清楚的知道面前这个女人的冷血,虽不知道她在打什么盘算,但如此的不期而遇,或许已是命运最好的安排。   而鬼姬看着肖阳如此的身临大敌的模样后,只是淡淡的叹了一口气,在那暖流氤氲消散在空气中的时候,那一刻轻柔的雪花错觉的停止在了半空中,仍凭飙风的吹卷。   “在你的里面也有另一个你吧。” 第十九章 直到世界的尽头—中篇(祈祷1)   题记:如果……呵,为何总是无法遗忘这样假设的话语?   当肖阳的内心还在喘叹的时候,鬼姬已经迎面朝他奔驰而来,不足十米的距离,鬼姬转瞬即至,在她的手上不知何时多出的锐利白光闪耀着肖阳的双眼,在那锐利逼近的同时,肖阳本能的朝后退去,那锐利瞬时闪过,毫无阻碍的便割去了他头帘的些许发丝,短促的黑色与苍白的雪花构建着错觉的美丽,可惜在此刻根本没有人会在意欣赏。   后退的肖阳夺过鬼姬这一突袭的一击后,借着脚下积雪的湿滑,以及后退作用力惯性和鬼姬再次拉开距离。   这时被肖阳护卫在身后的蕾立刻近身至肖阳身旁,惊呼道:“老师,你……”这突发的械斗让这个少女的内心深深震慑住了,虽然不知道这交斗的双方到底为了什么,但是先来的肖阳还是已经在她的内心中占据了主动的好感。   肖阳轻轻的咬了咬牙,单手推开身旁的蕾,那原本没落的目光开始散发出坚毅的冰冷,他仔细的打量了身前的鬼姬一番,看清了在鬼姬右手上拿握的锐利——那是一片破碎的玻璃,在轻雪以及暗淡天空的衍射下,那更像是一块废弃的匕首金属。   “你来这里许久了吧。”肖阳出声讲道。   鬼姬依凭这外漏的左眼微微不削的打量了一番肖阳,并点了点头,已是默认的许可,接着从她空中言谈出温和的话语,与她脸上那冰冷坚毅的模样矛盾冲突着。   “听了一番你与这个小女孩的谈话,觉得你有些无趣,便在四旁找了些武器。让另一个你出来吧,这个懦弱的你并不是我的对手。”   “另一个我?你想要证明什么?”   “呵,必须要把你逼迫至极限或是死地,你才会爆发出另一个你的力量吗,就像是在不久之前非洲的那个时候……”鬼姬对肖阳的疑问做着非疑的回答,同时她又一次的躬身,越跳向前方,右手挥舞起那碎玻璃狠狠的朝肖阳头侧的太阳穴扎去。   肖阳立刻抬起胳膊对鬼姬持拿凶器的手臂进行格挡,肉体碰撞之后,双方的身躯都是微微一颤,鬼姬女性的躯体与肖阳男性躯体在力量上并没有任何的劣势,这并不能说鬼姬的力量过于庞大,只是肖阳的力量太过于弱小。在这胳肘撞击的同时,彼此近距离下,鬼姬猛然的抬起头对着肖阳嘲讽的一笑,在肖阳内心惊诧的时候,鬼姬已经凭借着这胳肘撞击的作用力,身体高高的飞跃至肖阳的头顶,她那双腿已螺旋的姿势开始绞索向肖阳的脖颈,如此与非洲战场时一模一样的招数,在排除了钢铁机甲后,两个同样的人再一次的演绎起这般交互的动作。   但是人体毕竟是无法达至机甲钢铁身躯以及关节旋转的种种极限,鬼姬的单脚刚踩踏在肖阳的肩膀时,在重力的约束下,跳跃上升的作用力已经竭尽了尾声,同时肖阳的身躯也并非钢铁机甲那般的坚韧,在鬼姬踩踏在他肩膀的时候,他的身躯便本能的躬了下去,以来卸去鬼姬双腿抓扯的力量。   这看上去颓废的抓取动作已成败势,鬼姬非但不急,反而在她的嘴角上又扬起了嘲讽的笑容。   她身子微微一顿,作势要绞索住肖阳脖颈的双腿猛然的分开,右腿轻微的拉开弧度,同时她的身体一并的凭空向后倒去,以来在短时间内加大右腿弓拉的幅度,并在没有任何预兆的下一秒,那右腿朝前踢了出去,鬼姬的足尖紧紧的打压在肖阳的下颚,猛然受到如此强力打击的肖阳根本无法在保持身体的平衡,完全的被这力量的惯性力支配,本能的仰面倒去,同时在他脸庞上紧戴着的眼镜脱离了他耳垂的束缚,飞溅出去。   在肖阳跌倒在雪地的时候,鬼姬一并的蹲立在雪地上,随后站起身来,着手轻滑了一下掌中的碎玻璃,缓步的朝肖阳走去。   “如果没有另一个你的话,那么在此刻结束你的性命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一旁的蕾对这眼前发生的一切彻底惊呆了,此刻看着那右眼包扎纱布的短发女人一步一步的接近肖阳,她的心都已经悬在了嗓子眼,虽然不知道这一切的缘由,也不清楚彼此间那高深莫测话语的意义,但是在下一刻,蕾还是毅然的站了出去,张开双手把倒地的肖阳护在身后,同时阻去鬼姬的道路。   “当相信命运的时候,这个世界便再也无法改变了……”   蕾回想着肖阳刚刚的话语,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确实给着她的力量。如果连在自己眼睛所看到的,手中所掌握的命运都无法触觉那真实,那么这个世界人还能去改变什么?!   鬼姬看着一脸坚毅模样的蕾,在她的心中不由的便联想起石头。   “这张网串联的命运还真是复杂,虽然我一开始只是来瞭望这网边缘的风景,却不料在这张的边缘处还有猎物出现,呵。”言罢,鬼姬再次迈开停顿的脚步,义无反顾的朝前走去。   蕾看着鬼姬的一步步逼近,鬼姬那黑色被风雪吹舞的短发,以及包扎的右眼都给予着她内心极大的震慑,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坚强的话语也开始闪烁。   “你……你,你别过来……我,我的……”   她刚想本能的假借她哥哥的名义为她壮胆,为她借用为狐假虎威的权利,但是当那“哥哥”的词语逼近唇边时,她才意念到,那人已经不在了。   “我,我还能依靠谁……哥哥,我,我该怎么办……”她的目光不由的朝天空眺望去,灰蒙蒙的阴郁下,满是苍白萧条的颜色。   “如果……”   虚妄的人总是情不自禁的想起这样假设的话语,这如果就好比是希望,明明没有存在,没有发生的,却要幻想为真实。这或许在神的眼中是很可怜,或是人类的鄙陋,但就是这希望,这虚假的幻觉在支配着人类,无尽,不知回头,义无反顾的走下去。   如果,呵,这世间谁没有如此的希冀过这美好?   “如果,哥哥他还活着,那么我……我……我……”   那一个瞬间的时候,在蕾的世界中,那纷飞飘落的雪花开始呈现出五彩斑斓的颜色,再也不是那单一的洁白。因为梦是五彩斑斓的,梦是可以改变现实的,纵使那现实也是在梦中的。   不过当这美好假设的如果呈现出相反的趋势时……那种被逼入绝境的人生,那种再也无法依靠任何人肩膀作为后盾的时候,那么这个人便也不在单纯了,活着原本就是如此的毁灭。   “如果我从没有哥哥……”   蕾虽然没有流下泪水,但是那一刻的她已经分明的感受到,在她的胸膛中正在滴淌出鲜红的液体,那液体之中蕴含的是那无比真挚的回忆,无法更改的感情。   下一刻,在苍天白雪中,那形单影只的少女不再颤抖,虽然她扔在恐惧着,但是内心中充溢的悲伤与新的恐惧彻底的把她吞噬,眼前就算是肉体的破碎对她来讲已经不再是什么可怕的事了,毕竟那都是被虚设过了。   鬼姬懵然间再次顿下了脚步,她捕捉到了蕾在如此短时间内目光中正在充溢的东西。   “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这个眼神很不错。你确实应该如此的应对我,我的性命也应该交在你的手上,但却并不是现在。”   蕾微微一怔。   鬼姬继续讲道,“我虽是以故人的名义来看望你,但是我却发现了超出意料的目标,所以现在抱歉了,或许忘记眼前的这一切,或许把眼前的这一切当做是一场噩梦,对你来讲会是一件更幸福的事。”   言罢,鬼姬毫不犹豫抬起手便朝着蕾的后颈击打下去。   “……”   风雪不知怎么的突然飙紧,纵使是机械钢铁身躯的法米娜同样还是感受到了寒冷的气息,此刻的法米娜懵然的回头眺望,在逐渐被白雪覆盖的街道上,已经少有人影的驻足。   “雪花呢,真是令人怀念的东西。”法米娜轻吐这白雾氤氲,曾经在故土巴尔也夫吉斯坦贵族学院中,每逢冬日学生纪念的狂欢,学生之间雪仗的嬉戏,附近商家附和的各种活动吸引学生们的眼球,等等,等等。虽然在那时候这些在法米娜的眼中都是无趣的贬义,但是一旦错过时光,再度回忆时,那却是无比的珍贵,令人在想一睹曾经那欢乐的风采。   “他也是那般吗?他也是眷恋学生生涯的美好吗?”此刻的法米娜开始臆测肖阳的心思,在臆想中一切美好全部的实现;虽然她尽可能的还原现实,但是她还是不甚了解中国的教育与巴尔也夫吉斯坦贵族学院间的不同与差距。   懵然间她又一次叹气,脚步情不自禁的偏向那对街的天池学院高中部的院墙。 第十九章 直到世界的尽头—中篇(祈祷2)   题记:呵……“不想输给会恐惧的自己”,那么……   在鬼姬的臂腕距离蕾的后颈仅剩下一指距离的时候,她的臂腕却猛然被人抓住,那延伸手腕苍白的颜色连接着肖阳的轮廓。   这一刻的肖阳面庞已是极度的扭曲,原本适雅的黑色眼眸在失去眼镜的束缚后,其下压抑的金黄色色彩宛如刚刚超越地平线的光芒,霎时冲涌入人的胸膛。   “当做一场噩梦?!难道你忘了是谁在一开始惊扰这一场甜美的梦乡么?!”   鬼姬看着肖阳那狰狞的神色,心底那最初的恐惧又一次被唤起,她不由自主的朝后退却,可是却遗忘了自己的手腕还在被肖阳束缚着,还没等她再次惊错的时候,肖阳已经抡起了臂腕,虽然彼此两人间的力量几乎等量,但是在疯狂精神支配下的肖阳,完全不理会肉体是否存有极限的这一说,只是用尽全力的摔了出去,等量的作用力出现了倾斜,鬼姬在如此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便被甩飞了出去,她的身子激荡在雪地上,顺着积雪的柔滑,拖拉出一道长痕。   “老师……你……”一旁的蕾看到如此反差的逆袭,并没有感到任何的欣喜,这一刻她在肖阳的身上看到了更多的可怖扭曲的东西,她虽然想上前慰抚肖阳,但是她自己的脚步还是止不住的后退着,尤其是在肖阳听闻到她的呼唤后,猛然回眸的那个犀利的眼神,彻底的悸住了她的心跳,令她急速后退的脚步不小心在雪地上又一次趔趄,使她后仰摔坐在雪地上。   “嘁。”肖阳嘲讽的撇了撇嘴,把目光的焦距从蕾的身上移回,再次转向身前已经从雪地中站起的鬼姬,同时抬起手去擦拭之前被鬼姬踢击,而咬破唇角滴淌在唇翼的血迹。   “真是一如非洲的那般狂野呢,这就是另一个你,一个极度懦弱,一个极度暴戾,呵,真是嘲讽,嘲讽。”   “啊,或许是很嘲讽,呵,不过……这一切对于即将要死的你并不重要了。”   下一刻鬼姬的眼眸中的瞳孔极度的扩散,当肖阳的话语声息刚刚飘渺的被风雪掩去后,他的身影便如鬼魅般的朝鬼姬奔涌而来,拳头高高竖起,狠狠的便朝着鬼姬的下颚击打去。   鬼姬立刻抬起双臂做抵抗,有了之前那一记摔击,她不在会认为此刻的肖阳力量与她的力量时等量的关系。在没有任何考虑身体负担的前提下,肖阳的力量急骤的提升着。   在躯体碰撞的时候,纵使鬼姬使用双臂去招架,但还是被这一拳击打的向后不由自主的倒退。   须臾的喘息后,鬼姬不敢怠慢,轻柔的落雪,在人舞的风流中开始飘渺,在这风息中肖阳的一记踢腿紧接着回旋袭来。鬼姬不敢再硬接,单单是一拳的冲击力量已是巨大的不平等,这踢击的力量绝对是这拳击的数倍,思绪之间,鬼姬立刻倒身向后翻滚,积雪的大地上,身子急速的蠕动后退着。   “呵。”肖阳狰狞的嘴脸上有扬起冷笑,在鬼姬惊悚的刚要从雪地上爬其身子时,肖阳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身躯的右边,同时他的右腿高高撩起,对着鬼姬的胸腹没有任何的犹豫,任何的怜悯便踢了下去。   “咳……”夹杂着口水与少许鲜血的液体从鬼姬的口腔中咳涌出来,在苍白的雪地上点缀出鲜红的花朵。鬼姬本能的卷曲起身体,去缓解腹部冲击力量的疼痛,同时身体还在止不住的向后蠕动着。   她知道她失败了,但是她并不想死。   “呵。”   肖阳的脚步踩踏在积雪上发出“吱吱”辗压的声响,那声音在鬼姬的听觉下已是死神的脚步。   “很惊讶为什么我的速度远要比你更为迅捷么?别忘了你还包扎着的右眼,在缺失右眼的视野下,在一开始你便是输了。”   “你个混蛋……”躺卧在雪地中的鬼姬,抬头仰视肖阳那狰狞的模样,心中虽存有着些许的恐惧,但是她还是保留着头脑的清明,接着她缓缓的把手伸进衣袋中,准备去按动手机去发送警报,同时要紧牙关,开始对肖阳嘲讽谩骂,去分散肖阳的注意力。   “呵……”肖阳狰狞的脸庞再次裂开嘲讽的笑意,同时在支持的距离下,他的脚没有任何征兆的狠狠的踩踏在了鬼姬那深入衣袋中的手掌,并开始反复的辗压蹂躏。   “你只会谩骂混蛋这么小儿科的脏话吗?下次要分散我的注意力,请用你那天才的智慧好好的想象描绘出这个世界最恶毒的语言!!”   “啊……”鬼姬痛苦的嘶吼着,在风雪的冰寒下,在加上如此辗压的重力,十指连心的疼痛让她再也无法矜持的忍耐。   “之前你那豪言壮语都那里去了?!你不是想要结束我的性命吗?呵,以前就看不惯你这冷漠的模样了,我想其他的伙伴也一定对你有如此的想法,今天便就让我为大家祛除那心中有关你的阴郁碎片吧。”肖阳一边说着,一边躬身单手擒拿住鬼姬的喉咙,然后顺势便把与他体重相差无几的鬼姬高高举起悬浮在半空中。   悬浮的重力,加上肖阳不断紧缩手掌的力量,鬼姬感到了一种强烈的窒息感,死神已经开始在她的身旁摇晃,她好像翻滚身躯去挣扎,可是胸腹的疼痛,以及左手麻木的碎裂感已经让她失去了全部的力量,这一刻她脸惊恐的眼眸都没有了,存留下来的只是无尽的失落。   在六棱雪花婉转旋落的时候。   “或许就这样结束了也是一种唯美的结局呢……呵……”   “可是这结局又会有谁在意呢?”   “是我错了吗……”   “这世间又有谁能分辨出对与错呢?寄宿在这同一躯体的你我,只是两个不同主张的观点,并不是两个意识。”   “你……”   “既然冰冷无法冰封这罪恶,那么就让温暖去融化它吧。这个世界原本不就是温暖的吗?在蓝天碧海,鲜花草地,和煦的日光,这一切不才是这个世界的主旋律吗?”   “可是现在,现在的我,你我就要死了。”   “死?死是一件可怕的事吗?”   “不,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心中的理想,心中的夙愿,没有达成,而令人觉得不安,觉得惶恐,现在的我还想去守候,守候……”   “那么你我便不能死了……”   “什么?你这个时候还有空讲述玩笑吗?”   “这并不是玩笑,还记得妈妈的话语吗?”   “妈妈……”   天空或许就是那一刻开始放晴的,灰色阴郁的模样瞬息间,便被晴朗和煦的日光代替,风吹飘渺的苍白的雪花,不知什么时候成为粉红色的花瓣。   年轻的御饭里奈在樱花树丛间的草地上端端静坐,在她身旁的不远处,一名咿咿学语的童婴在嬉戏爬行。   “地球与太阳的寿命早已被人类主观的定义,而定义这宇宙寿命的人早已成为了煤炭或是沙砾,无法看到的结局的事物,对人类来讲那便是永恒。阳光的明媚是永恒的;人类的繁衍是永恒的,这些永恒在人类的生命岁月中却是一件在平凡不过的一件事了,可是在这平凡的事中却种在穿梭着以人心为交织的痛苦。”   御饭里奈一面断断续续的自语着,同时在她的眼眸中,泪水的重量止不住的滴淌下来。   “生命可以被延续,但是意志却不能,再此我只能是祈祷,如果有神灵的话,请您眷顾怜悯我的软弱……弱年的时候,少年的时候,任何的嬉戏,任何的对话,任何的冲突,矛盾,都可以简略的一代而过,在弱年,少年的心中,那唐突的活动只不过是须臾片刻的鸿毛,柔软的重量,温暖的感觉……可是但成长起来,那心并不是在坚强,而是更加的软弱,就像一台金属聚合的MS一样,那坚强的只是外表的躯壳,而内在却是极其的软弱……所以在这样复杂的心,复杂的思绪开始紊乱,在现实更多的矛盾,青春更多的冲突下,光影交织着。”   “只要有心的存在,活着便是痛苦。”   “但是丁原你却总在讲述着那样阳光的话语,总是给人可靠温暖的感觉。活着,呵,哼,活着……”   御饭里奈偶然间的转过身子,一把抱起慢爬嬉戏在草地上的童婴,然后对着穿透樱花树间隙斜射下来的光芒,举起掌中的童婴,“只要还活着,那么还怕得不到幸福吗……”   透明的风吹卷这草地,纷飞的樱花开始更加的飘渺,蓝天白云之上不知有谁正在伫望这一切的梦幻。   如镜子一般的映射后,现实的寒冷,与飙风雪花的残忍才是痛苦人经受的主旋律。   懵然间,鬼姬不知道为何感受到了无比的哀伤,那种忧郁的滋味,那种既温暖又令人不忍的和煦,令她的眼睛不知怎么的湿润了,滚热剔透的液体从她的左眼中滑落,蜿蜒的湿痕,瞬时融化了她胸膛中某处的寒冰,在泪水朦胧的眼睛上,在隐形镜片的衍射折光下,那天空飘渺的雪花也一并开始融化。 第十九章 直到世界的尽头—中篇(祈祷3)   题记:“虽然看不到世界崩塌毁灭的那一天,但是我会一直陪伴着你,直至世界的尽头。”   “这是滑稽的女人,虽然不知道你怀揣着什么目的,但既然你如此的送死,那么你的性命我便收下了,呵。”肖阳狰狞着脸庞继续的狞笑着,同时擒拿鬼姬喉咙的手掌开始加力的攥紧。   在肖阳身后的蕾亲眼目睹这一切可怖的事情,让她颤朔不能,但是少女心地善良的本性驱使她朝肖阳的身后靠去,可是当她刚迈出半步,肖阳便警惕的转过头来,那妖异金黄色的眼眸宛如凶兽一般,放出攫取的光芒。   “老……师……”蕾不知道现在这样称呼肖阳是否还妥当,这话语只不过是神经反射的轻声呼喊。   “嘁……”肖阳又一次的嘲讽撇了撇嘴,当他再回过头时,鬼姬依凭着最后的力气,猛然举起右手上的碎玻璃片朝他的眼睛刺去。   突兀的攻击让让暴戾的肖阳心头也是一悸,他立刻本能的松开擒拿着鬼姬的手腕,同时向后退却脚步,纵使这般,他的动作还是慢了许多,虽避开了眼睛的要害,但是在当他松开鬼姬的脖颈的时候,失去束缚的鬼姬在下坠向地面的同时,义无反顾的便把那碎玻璃片投掷出去。   这是她最后的希望,她很清楚,如果这一击失败她便再无任何的反抗手段;如果这一击成功的刺瞎肖阳的眼睛,肖阳必定会狂怒,更加的暴戾,但是无论怎样,这便是给她又铸造了通往生路的大门,虽然这门窄小甚至连蝼蚁都很难爬过,但是在心中活下去信念的坚持下,任何渺小的希望都不卑微。   奇迹概率的天平已经严重倾斜,依凭蝼蚁的希望便可以更改几率期望大的结果是孩童不现实的愿望。   鬼姬虽然心中充满着希冀的成功,但是那抛掷的碎玻璃片还是成抛物线的滑落下去,比那雪花更快的下落,比那雪花更沉重的声音。   “呵……”她莞尔自嘲的一笑,聪慧的她早就已经知道了结局注定会是这样,在科学概率前,她还是止不住的期盼心中的微乎飘渺的希望,人类就是如此的可笑。   “嘻。”肖阳仓促的躲过了这一击后,狰狞的神色中也露出了些许的后怕,不过此刻都成为了过去时,这略带嬉耍之意一切,让暴戾的他内心极度的膨胀,而此刻摔落在地的鬼姬便是这不断膨胀的发泄口。   暴风雨般的拳脚洒落在鬼姬的身躯上,在这冰天雪地之中,鬼姬只能尽可能的护住头脑以及胸腹,毫无还手之力的她此刻在心中只有一个活下去的信念,虽然这信念的烛火还在燃烧,但却已经是极其微弱的摇曳着,或许在下一刻便会扑灭。   “在科学面前,人类还是止不住的希望心中那渺小得以实现,这就是人类自私的心肠,呵呵……”   当鬼姬再也感受不到暴风雨的打击席卷的时候,她清楚的知道对方发泄的施暴已经终结,接下来,便是要取走她的性命了。   “是时候做个了断了……”在肖阳的话语还没有讲完,一阵风声猛然的呼啸在空气中,被暴戾充胀头脑的肖阳还没来得急反应躲闪,他的后脑便感觉一阵撞击的疼痛,接着便似乎是有什么被撕裂开一样,肖阳着手朝后脑摸去,触及间满是温热,当他的手掌移回放置眼前时,那苍白的手掌上满是鲜红的血色。   “呃……真是大意啊。”肖阳低沉着声音,同时放弃了身前待毙的鬼姬,转过身来朝那还保持着投掷姿势的蕾瞧去。   “呵,一直以来我都在保护着你,而你这小丫头却如此的对我反戈,呵……”肖阳迈动脚步,脚步随意的踢开在雪地上还沾染鲜血的石头,不足十米的距离,在他辗压脚步下使蕾感受到了一种无法呼吸的压迫,这种无形的压迫彻底把她慑住,主观的意念明明在告诫着她自己逃跑,可是大脑的命令传达给身体,却没有任何的回应。   “在这个世界间,身为使徒的我最厌恶的便是英雄了,无论是真正的,还是虚假的,总是你做了英雄的事,那么你便应该有英雄牺牲的觉悟,嘻——”肖阳停步在蕾的身前,着手抄起蕾的衣襟把她悬浮在半空之中。他的目光焦距急速模糊,很快的便定位在了蕾身后的石墙,轻轻抖了都臂腕,作势便要把蕾的头脑朝那石墙撞击去。   “呵,既然你的哥哥都已经死了,那么我便送你的灵魂去陪伴你的哥哥,呵呵……”下一刻,当肖阳想甩开手臂的时候,那身躯摔打模样的动作却猛然的僵持住了。   “嗯?身子怎么不听使唤了?”肖阳脸庞的狰狞开始扭曲,在他的另一半脸上扭曲的肌肉开始平和,眼眸中散射的妖异也开始暗淡。   “你,你这个家伙……”   “什么我这个家伙,呵,你这个混蛋还是滚回那个白色的世界中吧!”   “呵,开什么玩笑,需要我的时候呼之即来,不需要我的时候一脚踢开,你当我是什么?你这个懦弱的家伙,赶快给我滚回去,否则……”   “呵,否则怎样?”   肖阳的身躯猛然的再次动作,可是他的左拳却是不知何时抬起,狠狠的击打在了他自己的狰狞扭曲的脸庞上。毫无保留力量的击打瞬时使她的身体失去平衡跌倒在雪地上。   “已经无法在魇住你的心了吗……”   “你当我是什么?混蛋把我的身体还给我!!!”   “你会后悔的,懦弱的家伙!”   “后悔,你总是如此的讲述。未来是否后悔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如果我现在不这样阻止你,我便一定会后悔!!”   “……”   雪花或许就是在那一刻停止的,灰蒙的天空中与褪去了乌云,微光的艳丽倾洒下来,借着积雪苍白的反射,使得这世间的一切更加艳丽。   跌坐在雪地上的蕾,看着面前跌倒昏阙过的男人在最后一刻拾起眼镜戴在了脸上后,那嘴角不知为何会洋溢出笑容。   而在数十米开外,比击打残裂的鬼姬,此刻却摇晃踉跄的站起身子,趔趄着脚步朝远处走去。   天空虽然放晴了,但是那飙卷的气流却是闪烁的突现在世间,偶尔吹鼓起雪尘涟漪起一片苍茫。   “结束了吗……”蕾怀疑的自问道,这一切没有任何关联的生死博弈就在她的眼前上演,这就宛如是噩梦一般,在头脑的意识电流跳跃下,无法琢磨,殊不知这一切早已被并名为命运的东西串连在一起,再次见面的时候,只是时间蹉跎问题。   “或许吧。”一个新的脚步停在了蕾的身前,并向蕾伸出了手。   对蕾来说这个女子的模样分外的美丽,虽是冰冷的眼眸,但是其中蕴含的暖意还是瞬间融化人心之间的隔阂。蕾微微犹豫后抬手接过这女子的戴着手套的手掌,借势站起身来。   “这一切虽是很令人不可思议,但是这就是一场梦幻而已,在青春的岁月中这只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儿。好了,我该走了,祝你好运。”言罢,那女子着手扶起昏阙在雪地上的肖阳,然后移步朝着僻静角落外走去,并在积落的雪地上留下一片清晰的脚印。   迎着日光的鲜明,感觉身体在前进摇晃的肖阳开始恢复了神智。在他还没有睁开眼睛观望时,便已经嗅到了一股熟悉的体香,虽然觉得这有些猥亵,但是他还是会心的笑了笑。   “傻笑什么。”法米娜微带愠怒的口吻对着肩上的肖阳低声喝道,在她的脸上已是红晕的美丽。   “我的那些你都看到了?”   “嗯。”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当你抬手扯过那个少女衣襟的时候。”   “那么你为什么不组织我?”   “那个并不是你,我知道。我知道你会阻止你自己的。”   “呵。”肖阳轻叹一笑,抬起头要看那天际的日光,“真是狼狈啊,他过度的透支这身体的力量导致现在脱力……”   “那个,找到了吗?”   “啊,或许吧,有些时候东西并不是在终点获得的……”   “而是旅途上。”法米娜接过肖阳的话语完整的讲述道。   在放晴和煦的日光之下,彼此间虽缄默着口,但是心却在一同的祈祷着。   沉侵在黑暗之中向往光明;沐浴在光明之中憧憬黑暗。虽然神这一个代名是人终其一世也无法用肉眼亲睹,那或许存在着,或许只是人心的臆念,但纵使如此这还是无法停止人心对这未来希望祈祷的寄托。   无法言语的永远都不是承诺,一切都已被冠之为祈祷神圣之名。   “虽然看不到世界崩塌毁灭的那一天,但是我会一直陪伴着你,直至世界的尽头。”   就像那一天,那时候,那个少年少女岁月的誓言一样。   “那一天……”懵然间当肖阳再次抬起头时,这个世界已然便是不同了。 第二十章 死亡破碎之歌(序曲1)   题记:当浮动的心再次趋近平稳的时候,新的磨难又会开始延续。有时候人类就仿如那故事中的鸟儿,从出生起便要不断的飞翔,无论是成长,饮食,疾病,风雪,都要在这天空上度过,唯一真正安静的时候,便是生命的尽头。   入冬以来,中国B市的雪分外的提前,几十年来在十一月中旬便有如此磅礴连绵不绝的雪花实属罕见,或许又诸多的老人见过这般的景象,但是这世界上还有更多的年轻人是第一次在这个时候感到这份冰雪的寒冷。   是世界末日的前兆吗?   每次当有不同寻常自然气候的时候,人们总是如此的惶恐着。从几个世纪前便是如此有这般,或是那般,被人以讹传讹的话语,就算是在科学的时代,也无法挣脱开人类心中臆念的信仰。   或许是有神灵存在的。   但是如此这般那般的末日前兆似乎太过于长远,长远到一个人类,数个人类生命都无法窥见的距离。   在这里我不敢肯定什么,或是否定什么。只是主管认为真正的末日是没有前兆的,我们都活在各自的末日之中。   虽然雪已经霁了,但是在人心里那风雪依旧在席卷着。   周殊明闭合拉拢了窗扇,随后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他把目光从窗外的旭日白雪中收回,转向身后的来者,但是更多的思绪注意力还是放在了房间内略显吵闹的电视机上。   “……虽是第二次的非洲维和任务失败了,民众中也有诸多反对的战乱的声音,但毕竟是少数,更多的人民还是希望早日实现世界和平的愿望,在此次作战中新联合国军队虽再次兵败,但是相比之前,已经是很大程度上的超越了。这一次的作战摧毁非洲当地反抗党数量十二处,并极大的打击了使徒军团恐怖组织的嚣张气焰,我相信在下一次的作战中,阻扰这个世界和平统一的使徒军团恐怖组织势必会遭受到天谴……”   还没等电视机中那播音员宣读完,周殊明便拿起了遥控器,按下其上的开关键闭合了电视屏幕。   “胡上将,媒体对于你参与的此次的作战评价颇高呢……”周殊明淡淡的讲道。   坐卧在待客沙发上的胡志敏看着周殊明没有如往日那般的嘲讽,眉头不由得一挑。   “这世间聋子和瞎子的话是最不能相信的。”   “呵,胡上将,真是风趣,竟然把媒体比作聋子和瞎子。呵,没错他们是在装聋作哑,所传播的敏感言论都是经过政府授意,但是这其中也不乏有真实。”   “真实?呵,哈哈……”胡志敏放声大笑起来,片刻后他止住这清朗的笑声。   “我倒是想听听周上将你口中的真实是什么。”   “哼。”周殊明轻声一哼,踱步来到胡志敏身前拿起茶几上干涸的茶杯,亲手为胡志敏又一次斟满茶水。   “真实就是胡上将此次的作战当真是功不可没呢。”   “功不可没?周殊明我虽知道你是个疯子,但你也应该知道我是一个不喜欢诳语的人。”   “胡上将这是再说哪里的话?我周某人这夸赞可是发自肺腑的。胡上将此次作战虽太不上大的功绩,但是在最后的紧要关头给予弗瑞顿空舰的那一撞击,当真是精彩无比。”   “呵,是可笑无比吧。长话短说吧,周上将有什么指示便请讲吧,我是一个认赌服输的人。”   周殊明点了点头,微微思付后,开口讲道:“Giant Angel解封任务的道路上出现了少许的偏差。”   “偏差?”   “黄玮女儿体内的Infected Erythrocytes目前是极其不稳定的。”   “不稳定?我看是太过于稳定了吧?”   “呵,胡上将真是明察之人,确实对我来讲是不稳定,而对你们来讲是稳定。现在的那Infected Erythrocytes需要进行额外的精神刺激本体,才能达成狂化的效果。而弗瑞顿方面已经提及出了下一次作战任务的安排,令人出乎意料的是,原本两次都遭受重创的美国,这一次却超乎寻常的提前跳了出来,现在这剩下我们没有表态了。”   “他们给了多久的时间做决策?”   “十五天。很充裕的时间,但是对于我来讲,想要彻底激化Infected Erythrocytes活性在十五天内是无法完成的,所以这下一次的作战主帅我还想推举胡上将您来担当。”   胡志敏再次皱起眉毛,低头深深的思付起来。   “主席,以及李相和白涛然那边都没有什么问题,现在就差胡上将你的定夺了。”周殊明继续的讲道。   “为什么要再次的把任务交付给我?”   “因为我认为只有胡上将你才能即使打了败仗也可以不伤亡一兵一卒。”   “呵,又是嘲讽吗。好吧,你的提议我答应你,但是对主席提交下一次空舰主帅任职书之前,我还要提一个条件。”   “又是和上次一样的条件?让我放弃Giant Angel的解封计划?”周殊明不削的一笑。   “不,我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上次的打赌既然是我输了,我便不会在挽求什么。我知道接下来的作战还是失败的期望值高于胜利的期望值,但是近日我偶然的想到了一个绝佳的点子可以使得使徒军团崩塌,这个点子或许可以说之是我们一直遗漏的地方。”   “呵,胡上将还是想让我放弃Giant Angel的解封计划呢,只要击溃了现在的使徒军团那么GiantAngel便自然无法在继续下去了,呵,好吧,随你,我倒要看看胡上将的高招。半个月的时间足够吗?需要我在对弗瑞顿以及美国方面拖延更多的时间吗?”   “不必了,半个月的时间足够了,如果周上将真心想帮我的话,便不要对我接下来的对人员调度安排做任何的抵抗措施。”   “是要把部队中的蛀虫都祛除吗?”   “不,是把能杀人的毒虫从蛀虫中挑选出来。”   当周围的同龄人都在抱怨着食堂偷工减料的合成肉食时,黄佳玲只是默默的摇起勺子,把餐盘中的食物机械的朝自己的口中送去。   “喂,佳玲,我看你最近似乎清瘦了许多呢。”在他对桌的何桃关切的讲道。   黄佳玲轻叹了一口气,并把餐盘中最后的食物塞入口中,“或许吧。最近晚上总是再做噩梦。”   “噩梦?”何桃略微一怔。   “那些臆年的美好在梦中全部都化为相反的破碎,那寂寂的声音就像是一首歌曲最令人不忍演绎的哀伤。”   何桃尴尬一笑,“梦都是相反的不是吗,那些在梦中出现的可怖,当真正发生在现实时一定是美好的呢,呵呵哈……”   黄佳玲再次的叹了一口气,并从便装部队衣衫的口袋中拿出一小药瓶,旋开瓶塞后,从其中倒出三片红色糖衣的药片,借着就餐的饮水,她便把这药片服送到腹囊中。   “这是……”何桃有些诧异。   “你不知道吗?这是缓解疲劳的药,那天在体检完毕后,一名短发的女博士亲自交给我的,告诉我当我感到疲惫的时候便吃这药片。话说回来,那名女博士还真是亲切呢。”   “感到疲惫的时候便吃这药片?”何桃本能警惕的一皱眉,“MS的教师元感到疲惫的时候不是有专门补充体能的铝板糖块吗,这……”   “不必担心,这个博士的药物还真是有效呢,你看我这么快就充满了活力!”黄佳玲一边说着,一边做了一个伸懒腰活动的姿势。   猛然间,她扭头看到了食堂高处悬挂的电视,其内屏幕中正在歌唱的黑色长发女孩深深的吸引住了她的目光。   在不久的时候她也是这般的演唱着,快乐的演唱着……呵,命运无常。   在他身旁的何桃注意到了黄佳玲的表情变化,并顺着黄佳玲的目光朝那悬挂的电视屏幕看去。   “她叫雪小涵,刚和我们之前公司签约的歌手,她演唱的歌曲与你激烈演唱的歌喉不同,她目前演唱的歌曲大多都是抒情慢节奏歌曲,目前人气很旺……”何桃一边解说着,一边注意着黄佳玲的面目表情变化,他在等待,等待黄佳玲露出不忍的意蕴时,他便要开口劝阻黄佳玲放弃眼前这一切令人噪杂不堪的生活。   现实的这种痛苦,黄佳玲虽然从没有抱怨什么,但是彼此相熟相知的近十年间,彼此的每一刻心跳,每一次呼吸都已经了然,佯装在彼此的面前只是画蛇添足的把戏。   “呵,看来才短短不足两个月的时间我便过时了,不过这样也好,让人遗忘曾经有我这样一个歌手存在过……”   “佳玲……”   “通知!通知!”食堂的电视机屏幕中的歌曲猛然的被掐断,白屏黑字更替成为新的画面,金属合成的机械女声穿刺力,瞬时使噪杂的食堂安静下来。   “2611届以上,包含2611届的学员请立刻前往C座教研楼的会议室!!”   “刚结束的战斗又要开始了吗?”   “连你都看出来了,想必应该是吧。”   “使徒军团……”黄佳玲紧紧的攥起拳头,虽然是软弱,但是那恨意的坚强已经开始让她温柔的脸狰狞扭曲。 第二十章 死亡破碎之歌(序曲2)   题记:BUG是什么?人类从最原始的单细胞核进化到今天如此的模样,这就是上帝在自然中创造的BUG,如果有上帝的话,呵。   在四面环海的澳洲大陆或许是目前这个世界上最自由的国度。没有任何的额外政权体把权柄延伸至这里,本土内丰富的矿物质能源完全的自给自足,政府既没有过度的徭役,也没有爽快的福利;民众或是积极向上着,或是自甘堕落着。就是这般混沌的社会,混沌的国度,充溢着最原始社会文明的味道。   就是这样,这里是黑势力的天堂。   当你无论漫步在澳洲任何一座城市,一条街道,你总会发现那三五成群,染着五颜六色花样头发的青年,摇晃着脚步在街角流连。他们会使用最原始最暴力的手段去掠去衣衫光鲜的年青人的财物,同样也会在十字路口,挽起年迈的老人走过路口。   呵,总而言之,这里就是这般的混沌。   十一月,澳洲春天正在旺盛的时候。   “喂!M大叔,这一车的蔬果肉食我装好,你可以验收了!”一名澳洲白人小青年在货车上码完货物后,便从车厢内跳了出来。   依靠在货车车厢口的风衣男子着手掐灭了手中的烟火,然后对着那小青年点了点头。   “罗尔,你可以去车前等候了,等我验完货便打电话把钱打进你的户头里。”   “啊,是是是,M大叔,都合作近三个月了,钱不急,呵呵……”青年罗尔一面回应着,一面朝货车车前走去。虽然合作了近三个月的时间,但是每次装载玩货物,对方都要求验货,这让罗尔很是不解,交易的是瓜果蔬菜,又不是什么枪支弹药,还要验货?但是在这混沌的国度里,一切都是与罪恶有着千丝万缕的瓜葛,罗尔只是一个小菜贩,过多的正义他可是不管,只要有钱赚这就够了。   待罗尔稍走远后,M,代号为M的中年男子,随意的一步翻越至货车车厢内。   车厢中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拥堵满货箱,而是全部的货箱都堆积在车厢两侧的货架上,并在中间留出了一人狭窄的通道。   “呵。”   M着手从车厢的高端扯出一把一米余长的三棱长刀,便开始对每一个货箱进行数次的穿插,这并不是检验蔬果的品质,而是对这货箱内是否藏有活人的检验。   M不敢怠慢,这项看似无趣的工作,却是与使徒军团的安危有着重要的关联。   三五分钟后,当M对最后一箱蔬果检验完毕后,他才松了一口气,再次把三棱长刀别回车顶后,M从藿香中跳出,亲手锁闭车厢后,他才移步来到货车的驾前驶室中。   M就坐在副驾驶位后,着手又从口袋中摸出烟卷,衔在嘴上,并示意了一下身旁主驾驶的罗尔。   “开车吧。”   “呃。”罗尔打着了发动机,静止的货车开始运动起来,绕过僻街的小路后,很快便行驶到了主干道上。   “呃,那个M大叔……”   “嗯?”   “有件事我一直想不通,那个我们都合作买卖快三个月了,每次还要这样的雇佣我家的货车,从澳洲的西部内陆一直行驶到东部的海岸线,这么长途的货运油费,都够买半车新的瓜果蔬菜了……”   “啰嗦。一开始不便告诉你不要如此的啰嗦吗?”M皱了皱眉,厌烦的回应道。   “呃……好吧,但是……”   “你虽然年轻,但是你却是土生土长在这片土地上的,连我这个外来人都知晓这里的混沌,很多东西都是不可看的,不可琢磨的,不可透彻的,好奇心的但是只会给你平添麻烦,更甚者是要了你的性命。”   “呃,好吧,M大叔,我们来谈一谈今天的天气怎么样好了……”   “……”   当一架普通的航空客机降落在澳洲首都额外特殊机场时,谁也不会想到接机的一队黑衣人全部都是澳洲政府的高官与特种战士精锐。   便衣军装的胡志敏从飞机上走了下来,与那队黑衣人的首位寒暄的握手后,开口讲道:“西斯夫阁下,一切准备的怎么样了?”   “一切都按照中方您的要求安排妥当了,全国的信息数据管理接口您,以及您的手下随时可以调用。”   “麻烦了。”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上将您客气了。”中年的西斯夫一边说着,一边把身旁金色短发的年轻女子推身至近前。   “这是诺里斯上尉,接下来的一切导航便由她随同。”   胡志敏上下打量一番诺里斯后点了点头,便随和的与诺里斯握了握手。   既乘坐轿车后,西斯夫与胡志敏抖乘前列,而月,白莲则是与诺里斯乘坐的是另一台轿车。   入座后,诺里斯随手的打开便携式电脑,进入系统后,开始及娴熟的敲击键盘指令。   “我已经知晓了这一次行动要点。探测船只虽可以检测到使徒军团潜艇的大致位置,但是之前贵方曾有过一次依靠潜艇下沉探入,但是却以失败告终,而此次依靠使徒军团依靠澳洲本土作为补给基点,经行对补给后援的追查,从而是使徒军团就范,中方的眼光真是明察秋毫,这一直被忽略的要点,当真是致命的。”   “嗯。”月冷漠的点了点头,而一旁的白莲却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目光紧紧的锁定在诺里斯操作的电脑屏幕。   “目前可以确定的是,使徒军团进行补给的地点一定是在海岸附近,这对于四面环海的我国来讲,这当真是令人束手无策,但是使徒军团的补给无非是新鲜的瓜果蔬菜,长时间在海下徘徊,这些新鲜的蔬菜是必不可缺的,目前我们只要排查运往沿海线的蔬菜货车即可。排查路障的道路交叉口,我已经下发了,各地的驻军会严格执行的,只要稍有动向便立刻会向我们报告的,现在我们要做的便是守株待兔了。您看我们还有有什么疏忽吗?”诺里斯一边说着,一边把掌中的电脑屏幕转向给月看去。   月看着那澳洲交通干道的示意图,一处处路障排布后,点了点头。   “很好,诺里斯小姐你考虑的很周全。”   “您过奖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哦,还有那伪装的客机上搭载的贵方MS已经同我们一同上路拖运,由普通的货车运输,就算在本国内存有使徒军团的探子也是短时间内无法察觉贵客你们的到来。”   “嗯,你这一点倒是提醒了我。”   “嗯?”   “单衣对蔬果的排查势必会使人怀疑,久闻这里的社会混沌,借此路障的排查对贵国的黑势力经行一次打压,而掩人耳目,你觉得如何呢?最好再请贵国的警察署部长经行一次激动人心的电视宣讲。”   “是现在便要进行吗?”   “呵,你觉得我在说玩笑吗?”   “是!”诺里斯立刻的翻转过电脑,再次的敲击起键盘命令,把全新的命令指示下发出去。   月撇过忙碌的诺里斯,冷漠的白过眼睛,转向车窗外。单向光的黑色玻璃下,外面的人是不可见车内人的,但是等价的交换下,车内人看到外面的景物却全部是沾染上了黑蒙蒙的色彩。   据说只有在人刚出生的时候,那时候的眼睛是最清明透彻的,可以看得清晰这时间一切的美好。可是在成长的岁月中,那清透的眼睛便会被岁月腐蚀,清明的美好这一刻在去观望那个便是破烂的罪恶。   “呵。”月的嘴角轻轻一咧,着手抓过身旁白莲的手掌放在掌心里。   “没有人能懂得我,连我一直在保护的人。”月在心底独白。   “那是你一直以来都是自作聪明,并且把自己的心隐藏的太深了。”白莲没有反抗的顺从这月攥在她的手心,没有任何的言语,但是心间的默契却已是长久。   有一种生物依靠吞噬自己的同类而进化,这种生物被称作为病毒;而人类或许就是这种病毒生物的变体。必须依靠吞噬同类才能活下去,但却在神智的莫名支配下,又要想去保护自己身旁的同类不被外来强大的病毒吞噬。这听上去很可笑,但是人类现在就是在这样的做着。这或许也可以规划为人类自私的表现。   人类就是这样的自私着。   呵。   当大腹便便瞌睡的澳洲警察署部长被突来的电话惊醒时,当他听到电话中的那指令时,他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全部重要路口设置武装路障排查?全国恶势力清扫活动?!”   青年时他便是感受到了自己国家治安的黑暗,饱受欺凌的他一直便有这理想去改变这个国家的混沌。可是现实与理想总是存有差距的,当他入伍至警察署后,这里的贪污,受贿,腐败,四处充溢着,在这里的所有的一切都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朦胧,谁要是讲述了真实的语言,做了真正的实事,等待的报复不是来自恶势力,而是来自政府的更高层。   黑暗之中的他为了苟活性命只能冷漠这一切罪恶,行走在街上不敢穿制服,怕被人辱骂,嘲笑。就是这样,他如此自保的混了几十个春秋,那颗心几乎要被浸透为黑色的时候,一道曙光猛然从天而降。   “终于要对这个国家进行改革了吗?呵。”挂断电话后,警察署部长正了正衣冠,提了提腰带。   “如果抓到了政府要员,你说是报上你的名号,呵,这一次真的可以站在光明之中了。” 第二十章 死亡破碎之歌(月亮的背后1)   题记:太阳也会有暗淡的时候。   既上了高速公路,货运卡车的速度便开始加剧。   M习惯性的叼着烟卷,把头扭向窗外一旁,在春意盎然的暖风中,这和煦的日光使人温暖沉醉。   主驾驶的罗尔轻松的叹了一口气,着手旋开车内的收音机。   “……兹啦兹……欢迎您收听这一时段的道路行车指南……兹啦兹……”   “怎么搞的信号这么差?”罗尔抱怨道,同时着手开始旋动频率接收纽扣键。   顷刻之后,音箱中的语音开始清明起来,但那严肃的语腔已经不再是之前那轻松愉悦的驾车节目了。   “……很抱歉,现在插播这样一条通讯。我是警察署部长欧文德·基拉。长久以来我们国家的治安一直是处于混沌的状态,身为警察署部长的我以及我的手下为此向全国民众深深的致歉……”   “呵,致歉?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竟说这空话白话有什么用?”罗尔不屑的撇了撇嘴,同时朝副驾驶处的M看去。   “嗯……”M敷衍的回应着罗尔,此刻他的思绪并不在此处。   “……妇女儿童不敢在太阳落山后而上街行走;商家去银行提款都要向保镖公司申请援助;毒品每年流入国内造成了近十万人的感染,其中至少有五万人走上了偷窃抢劫这铤而走险的道路,一万人加入黑势力团伙……而原本应为这个国家守护者的我们,拿着人民纳税的薪水,却只能做一些疏导交通,寻找遗失宠物,开门换锁,这一类微不足道的小事,念及此处,我心中深感自责,现在我要再次的向全体国民表示深深的歉意……”   “……总结完毕了那过去的混沌,没错,诸位唯有听错,那就是过去的混沌!从这一刻,没错,不是明天,不是后天,不是下一个月,就是在我宣讲的这一时刻,我们要对全国的罪恶进行打击!政府高层已经给了我们无上的权利,此次的罪恶打击不论是触及了任何一名高位者,我们都绝不会手软……”   “啊啊啊,真是无聊至极……”罗尔一边抱怨着,一边厌恶的关闭了收音机。   “还什么不怕触及任何高位权利?我看他们自身在这么多年来便贪污受贿了不少,你说是不是呢M大叔?”   “啊,或许吧。不过你看看前面。”M说着便把伸手指向车外前面远处,“那个过路口此刻已经开始堵车了,想必是巡警在设路障排查吧。”   “呃,那个M大叔你不怕吗?”   “怕?怕什么?”   “难道你不是恶势力?”   “恶势力并一定都是坏的,或许从某种世界观来看,我们,我确实是恶势力,但是……”M莞尔一笑,“但是我们运输的这一车是瓜果蔬菜,又不是什么毒品军火,有什么好怕的?”   “嗯……”罗尔微微木讷的点了点头,这时候,他驾驶的货车也已经到达了堵车路障处,在车体停下来后,立刻便有一名周身穿戴防爆服的警察靠前过来,当罗尔摇开车窗后,那名警察敬意的施礼后,开口讲道:“请您出示一下公民ID卡。”   罗尔被这警察客气的态度弄得一怔,在他的印象中,这些警察有些时候远是要比流氓更加流氓的流氓。端在的诧异后,罗尔立刻从怀中摸出ID卡递了出去。   那名警察接过罗尔的ID卡,在手中的检测微电脑工具上轻轻已划,机械发出轻柔的滴答声以示安全通过。   “没有问题。”那名警察把ID卡还给了罗尔,“副驾驶的那为先生,请您也出示一下公民ID卡。”   “我没有那种东西。”M缓缓的转过头来,厌倦的讲道。   那名警察在看清M那张东方人独特的脸庞后,不由的一惊。   “抱歉,我不知道您是外国友人,那么请出示一下本国临时ID卡。”   “临时ID卡,我都来这里快半年了,你们警察署的办事效率太过于低下,那ID卡一直没有派发下来。”   “哦,那真是抱歉了,那么……”   还没等警察讲完,M便立刻打断他的话语,“那边是特殊的出路口吗?”M说着,一边指向路障旁侧没有车辆拥堵的地方。   “嗯,是的,如果车主愿意接受检查的话,我们便立刻会对您放行。”   “愿意接受检查就放行?不愿意接受检查的那么会怎样?”   “强制检查自然便是要浪费些时间的了。”那名警察莞尔一笑。   “那么您就请便吧。”M说着便推开了车门,带领着那名警察到达货车尾部,打开车厢后,那名警察便愣住了,“蔬菜?”   “嗯。是的。”   “是要运往何处的?”那名警察一面说着,一面的跳到了车厢内,对着车厢内的各箱蔬果进行随即开封检查。   在其身后,M轻声的尾随在他的身后,并在深入货车内部的同时,摄手把周边的货箱堆叠在身后,让货车外的人无法察觉这内部模样,同时M着手已经从车顶高端扯下了那之前检测的三棱长刀。   “运往X城的沿海岸。”   “蔬菜,沿海岸,东方人……你!”猛然间那名警察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刚想转回身,可惜M手中的三棱长刀的刀背已经在这一个瞬间砸在了他的后颈,原本这一下打击对于一个身穿防爆服的特警来说算不得什么,但是常年搁浅本领训练,腐蚀的生活已经让他的肉体软弱,这软弱不是在宣言之后便可以立刻找回的东西。   M看着这名警察瘫倒后,他立刻动手把特警服装换在了自己的身上,并从旁边找来绳索,把这名倒霉的警察捆绑束缚起来。完成这一切后,他纵身从货车车厢上跳下,再次的锁牢了车厢门。   “车牌ID为RB-48701的货车检查完毕,没有问题,over。”M朝对讲机报告完后,便走到了卡车驾驶室前,当罗尔看到M那一身防爆警服后,立刻惊讶的讲不出话来,他刚要失声质问,M却把手指竖在唇间,靠近驾驶室窗口对罗尔讲道,“立刻通过那路障。”   “我……你……”   “当与看护路障的巡警目测身影会意后,我会依附在车背人一侧,不必管我。”   “……嗯。”虽然不知道M到底是做什么的,但是在本能知觉的好感下,罗尔还是遵照这M的指使开始了动作。   当货车启动后,M对着看护路障的巡警招了招手,以示没有问题,那名巡警会意后,立刻按动电钮,打开了路障保险护栏。M就着这个世纪便立刻的踩踏在货车另一侧背人的延伸护板上,随同货车一同离去。   这原本应该是没有任何疏忽的行动,却被意外打破。   这高速公路的临时路障处的两侧的荒野中,正有一名小便的警察刚刚解手完毕,当他惬意的抬起头时,正好与罗尔驾驶货车上的M四目相对。   “你……”当他错愕的时候,那货车已然远去。微微思绪后,他立刻的摘下肩旁的对讲机,“发现问题货车!!!”   “妈的。”此刻依附在货车边侧的M张嘴谩骂着,同时高声对着主驾驶处的罗尔喊道:“不必停车,管我,加大油门!!”   “M大叔,我们……”罗尔此刻已经投过后视镜看到了在身后路障处的巡警,已经撇开了部分障碍,数量警车已经拉响警笛,对着自己的货车追赶而来。   “别废话了,现在我们是在一条贼船上的人了,你以为你停车后对那帮警察解释你是清白的,对方会相信?”   “呃……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菜贩……”   “可我却是使徒军团的斥候,和使徒军团沾染上关系后,你认为会是那么简单就可以开脱的吗?”   “……”   “不想死就加大油门朝目的的开去!”   “可恶!我憎恨这卷入平民的战争!!但是我不想死!!!!”青年罗尔激怒之下,狠狠的把脚踩踏在油门之上,货车如同一只翻滚的凶兽般,急速的奔驰起来,渐渐的开始与身后的警车缩短了微小的差距。   “M看来你似乎遇到了麻烦呢。”   “不要用如此暧昧的词语!并且这麻烦不是我一个人的麻烦,是整个军团的麻烦!”在货车的狂飙下,M死死的抓牢货车边侧的扶杆,并对从耳中延伸下来的精细对讲机嘶吼道。   “之前就提醒过你,澳洲政府绝不会如此突然的对全国恶势力经行打压,没有经过任何国会,理事会的商榷,或是新闻媒体的播报,这么突然的行动,势必是新联合国施压给澳洲政府,所采取针对我们试图军团的行动,据我估计现在恐怕已经有新联合国的高官坐镇在这里这场博弈之中。”   “我不是在听你的解说,废话,这一点我早清楚!!”   “哦,早就清楚?那么你做好最坏的打算了吗?”   M心头一悸。   “最坏的打算,呵,不就是死去吗。”M抬起头遥望那天空朵朵的云彩,在暖阳春风的绚丽下,一切就像那个人名字一样美丽。   注:代号为M的男人,在之前早有涉及,和对他的介绍,如有朋友忘却,请参考之前章节。 第二十章 死亡破碎之歌(月亮的背后2)   题记:谁也无法创造永远,因为谁也无法见证这永远的尽头。所谓的永远,就是活着的人臆念的憧憬。   “请不要这样随意的把死挂在嘴边,这是我们在死亡边缘喘息的人最忌讳的词语,同时请不要气馁,我们并不打算对你放弃。”   “呵,是吗,真是受宠若惊呢,我这孤身一人,与一车蔬菜有什么值得上面对我额外施加援手的?”   “是啊,一开始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你可能不清楚在我们的舰艇上已有我们的同志因为缺少新鲜的蔬果营养,而导致健康出了些许的差池的呢。”   “真是可笑的借口,是有人说了什么吧。”   “啊,真是瞒不过你呢,作战部那边偶然的时候已经对我打过招呼了,就是那Sunmelt Eye的驾驶者。”   “肖阳?!他,他知道我的身份了,不可能……”   “呵,你认识他,那么看来就没有任何的误会了;那么接下来在你前进的道路口出也是被封锁的路障,在那路障的旁侧是一家加油站超市,那超市的前门和后门对称是贯通的,你可以从那超市的门脸突进,绕过下一处的路障,并且请勿在按着原定的路线行驶,请偏离预定目的地,转为就近的Q县城。索然我们接收到了保护的命令,但是如诺在路上出现什么意外,那么就不是我们可以左右的事了,祝你好运。”   “喂喂!……”当M在高声对那通讯耳机呼喊时,那边已经挂断了通讯。   “那孩子知道了我,呵,真是滑稽复杂的关系,明明是要我守候你的,现在却要反过来由你来守候我,美丽,你的儿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成长了,或许是我已经老了。”   懵然间,M又会回想起曾经那段白领的日子,于此时此刻在命途上喘息来讲,这原本不应该会有任何的交集的线段,却被命运的法则诡异的串联在一处,滑稽可笑。   “喂喂!M大叔,前面也有巡警架设的路障!!我们怎么办?!”在驾驶室中的罗尔猛然的高喝道。   依附在货车外侧扶杆的M抬眼遥望向前往近二百米处,在那里路障的后侧已有一只只的枪管伸展出来,M心中立刻高声的喝道,“趴下,趴下!放低姿势!!”   他的话语刚落下,便有枪弹的声响划破晴空,子弹撞击在货车铁板上涟漪起的处处火花比比皆是,在车侧的M有着车前的金属板的阻挡有惊无险的避过这一波子弹,而在主驾驶室中的罗尔则是按着M的吩咐压低了姿势,在子弹射穿风挡玻璃后,虽有惊无险的避过穿刺的子弹,但是他已经被这咫尺生死的恐怖惊出了一身冷汗。   “妈的!朝那路障旁边的加油站超市撞过去!”   “什么?你疯了吗,那不是自寻死路?!”   “按我讲的做!加大油门,不要放松!!”   虽然与M有着驳论,但是罗尔在此刻情急之下,也只好依凭这M所吩咐的办法去进行。   奔驰的货车在下一个瞬间改变方向,脱离开预定的公路,朝着斜径的道路冲向那在路障边侧的超市建筑。   这里的无关人员早已被疏散开,那超市建筑的正门已被铝合金的卷帘门锁住覆盖,但是相比货车的撞击,这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防御,没有任何的偏差,货车便冲击如了超市内部,在罗尔继续的加大油门驾驶下,在宽阔的超市内,连续的撞翻了数台货架后,再次从那超市的后门突破了出去,摇曳的车轮再次翻转方向,又一次的奔袭向了公路正道。   而追击和拦截他们的澳洲警察们看到他们如此逃亡的线路,立刻都惊呆了,常年的迂腐混沌,让原本占尽天时地利的他们失去了头脑,疏忽了地理的防御,给M带来了极大的便利。此刻追击的警车不得不在这路障处停下车来,在己方人设置的路障情况下,他们不可能立刻通过,拆卸路障的时候,便给M以及罗尔创造了更多的逃跑时间。   稍稍缓和,在罗尔放慢的货车速度后,M借此机会从货车的边侧爬到车脸处,顺着摇开的车窗纵身窜进了副驾驶室,待其坐稳后,罗尔又一次的加大油门,货车再一次的奔驰起来。   M习惯性的把手伸进口袋中去摸索香烟,可是摸索了许久却是一无所获,这时他才注意到他在之前已经换上了巡警的制服,这并不是他的风衣。   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同时转过头来,对罗尔讲道,“后悔吗?”   罗尔一怔,“后悔什么?后悔踏上了你这条贼船?”   “嗯。”M撇了撇嘴,没有烟卷的提神让他乏味,“刚才那时候对你讲的话语太过于飘渺了,就算你把我交给警方,我也不会反咬你一口的,并且我相信警方会认为你是无罪的。”   “呵,你们东方人讲话总是这般的矛盾吗?”   “矛盾?”   “现在都是这般的情况的你还能让我回去?他们可都是看的清楚,你没有使用任何威胁手段逼迫我驾驶,与其现在讲述这矛盾的话语,不如好好想一想我们接下来如何的逃脱!”   “你……”M看着罗尔那一脸倔强的坚毅,而讲不出话来,他猜不透这个年轻人的心思,这是隐约的能从罗尔那坚毅的模样中感受到一抹仇恨哀伤的味道。   “又是难过的往事吗?”M在心底幽幽的自叙着,这混沌的时代下,就算拥有幸福人的欢笑,在那欢笑之下也已经积淀着累累悲伤的碎片。   如果失去的可以挽回,那么这个世界便会更加幸福;可是这只是一种如果,努力可以挽回的,或许那应该说是能争取到的,只有那些没有受到过伤害的。   当诺里斯与月,白莲刚刚到达澳洲首都的数据信息大厦时,诺里斯便接收到了通讯,她微微侧过身子避过月与白莲,听着话筒那边下属的汇报,她的脸色开始越发的难看,最后她总结性的讲述道:“我清楚了。”之后,便挂断了通讯手机。   “怎么发现目标了?”月上前一步追问道。   诺里斯微微犹豫了一下后,点了点头。   “是的,我们在西部内陆的D城发现了可疑目标,但是检查那车辆的直接警员已经不止去向,只有一个本国青年的身份ID传输至了信息数据库中。依据这青年的身份ID已经查实清楚他是一名蔬菜商贩,由此已经可以清楚的定义了这一目标便极有可能可能便是使徒军团!”   “在那车上一定还藏着什么其他的东西。否则他们不会愚蠢的选择直接突破。”   “这一点想必月少校结论下的过早了些,请耐心听我报告完。在那货车上除了这一名本国青年外,还有一名东方人,虽然没有获得任何他的资料,但是在此刻我方部门还是捕捉到了一张这名东方人的照片。”诺里斯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会意了一下旁边的工作人员,那名工作人员立刻在电脑键盘上快速的敲击起命令来,很快便有一张人物侧面头像呈现在主屏幕上。   月不由的皱了皱眉,回头朝身旁的白莲点头示意,白莲立刻从行囊中拿出便携式电脑,启动系统后,红外传感获得这张照片的数据后,电脑开始拼凑分析起来,很快一张人脸的正侧视图被演算出来。   白莲继续的敲击键盘命令,连接好了数据库,信息对比开始快速的查阅,短暂的等候后,白莲抬起头对着月摇了摇头,“全亚洲人口数据库中不存在此人的信息。”   “不存在。”月挑了挑眉毛,抬起手抚摸下巴微微思虑后讲道,“启用2612的数据库备份。”   “是。”白莲应声后,刚要对电脑经行操作,月立刻的出声道,“不必进行全亚洲的搜寻,路径选择为铣白市。”   一旁的诺里斯不由的一怔,关于2612年中国铣白市可是存有着太多的传说了。   白莲也是微微一怔,但是她立刻会意,并依照着月吩咐,对电脑刚进行完毕数据指令,在电脑屏幕上便有信息刷新了出来。   “有了。”   诺里斯立刻便要上前一看屏幕上的内容,但是月却抢先一步挡在了她的身前,“这是本国的内事,我想诺里斯小姐还是不要参与的好,这要做好你的导游工作便可以了。”   诺里斯咬了咬牙讲道,“是。”   月点了点头,这才朝白莲操控的电脑屏幕看去,顷刻后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漏网之鱼远不止那一名高中生……”   “呵,巧合而已,命运的巧合而已。”白莲洋溢起笑容,情态似若炫耀一般的朝月看去。   “哼。”月甩过头来,对诺里斯讲道,“已经可以确认目标即为使徒军团。接下来请诺里斯小姐把卫星捕获即时的目标数据传达至我方的MS中。”说着,月便率先一步的离开这澳洲数据信息大厦的主控室。   诺里斯抬起手刚要挽留,但是看着月那已经离去的脚步,她的话语不由得期期艾艾,“这这……”   一旁的白莲已经把便携式电脑再次放回了行囊之中,便站起身来,“诺里斯小姐不必讲述挽留的话语。”   “我不是想挽留,对方只是一台货车,便要出动MS,这似乎……”   “请诺里斯不要介意,这并不是说澳洲的警察无能,也并非是我们不相信澳洲政府警署的能力,只是在接下来的战斗中肯定会有使徒军团的MS出没,为了以防万一而已。”   “以防万一……” 第二十章 死亡破碎之歌(月亮的背后3)   题记:现实中有着太多的不如意,有时候想一想,如此的忙碌奔波到底是为了什么,一场空幻的梦乡,还不如死去后一了白了。“人生得意须尽欢”,而失意的人只能在溺水浅潭挣扎苟活,想要登岸却没有力气,想要放手却依然不甘心。为什么会这样,这个社会原本就是黑暗吃人!?   情况开始越发的糟糕,虽然罗尔与M驾驶着货车闯进了Q县城,但是对这异乡土地并不熟悉的他们此刻在街道上只能来回的绕圈子,而追逐的警察已经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呼啸螺旋桨的直升飞机在城市的上空徘徊,不时有高声劝降广播传响,清晰的噪鸣,此刻在罗尔和M的耳中这劝降的声响更像恐吓。   投降了就会有好结果?谁都不是三两岁的孩童,但是有时候成年的人往往就是这般幼稚。   “M大叔,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罗尔按照M的指示把车停在了僻静道旁的角落,在巧妙的避过两台巡察的警车后,M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没有回应罗尔的问话,而是推开车门,从车内跳了下去,再次来到了货车后部的车厢,简单的解开箱锁后,走进了车厢内。   货车连续的奔驰,已经让车厢内的装箱的蔬果狼藉的散落一地,M绕过这被颠簸残败的蔬果,找到了那之前被束缚的警察,在连续的颠簸中,那警察依然恢复神智,在车厢门再次打开进光的那一刻,他便以为是自己人来营救他了,可是当他再次瞧见M的身影后,期望的心瞬时冷却了下来。   M在车厢内找了自己的风衣,从其中摸索出烟卷点燃后,深吸了一口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下去吧。”   “嗯?”那名警察一怔,“您是说放了我?”   M被气笑了,“怎么你还想与我生死搏斗?”   “呃,不,不,不……”那名警察立刻的站起身来,顾不得被绳索捆绑的双手,迈开脚步便朝着车厢外跑去,生怕M突然反悔。   M看着他不时回顾忧心忡忡的模样不由得再次谩笑,当那警察消失在他的视野后,他也从车厢内走出,又一次的锁上厢门。   “这警察一定会去向就近的巡警报告我们的地点,现在便是我们便要弃车离去,把握住这个调虎离山的时间差。”M的心中刚刚如此的盘算完,他耳廓中内置的芯片对讲机突然响了起来。   “喂,M通讯定位上显示你停止了前行,是要放弃货车靠双脚跑路吗?”   “嗯,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呵,告诉你一个坏消息,纳鲁斯之眼检测到已有一台小型作战运输机在十分钟前从澳洲的首都军部升空,并朝你的坐标这飞来,看来他们是想用绝对的力量一举击破你呢。”   “绝对力量?MS吗?妈的,都出发了十分钟,这会儿快到了吧?!你他妈的早寻思什么了?还有我刚放走诱饵准备弃车,你这突来的信息简直就是让我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面!”   “啊,别生气,这也不是我的失误,是上面的争论。”   “上面?是打算对我放弃吗?”   “呵,如果你不想放弃,是没有任何人会放弃你的,作战部的那名MS驾驶员的威望似乎很高呢,上面已经开始采取了行动,在救援之前,请尽可能的逃亡吧,呵,同时不要丢弃了一车的蔬菜,那可是营救你的由头。”   “由头?这个世界真是说不清的混乱。”   挂断了通讯后,M大步回到了货车车前,当罗尔刚想对他关切问话时,M已经把车门拉开,同时揪住罗尔的衣领,顺势把他从主驾驶的位子上拽了下来,抛掷在地上。   突来的变故让罗尔一头雾水,但是跌倒的痛感还是使他愤怒,“M大叔,你干什么?你疯了吗?!”   “呵,你就在这老老实实的呆着,等待那群蠢猪警察,哦,这点创伤还不够……”M一边说着,一边再次俯身,又一次的抓起罗尔的衣襟,已经攥紧的拳头毫不犹豫的击打在了罗尔的脸上,突来的击打,让罗尔没有任何的防护,他的牙齿割破了嘴唇,鲜红的血液从创裂口滴淌而下。   “……嗯,这回看样子差不多了。”M,满意的点了点头,同时便坐进了货车的驾驶室中准备启动发动机。   “M大叔,你是要抛弃我吗!让我对那群警察说我是被劫持的?!”罗尔从地上爬了起来,又惊又怒。   “啊,是啊,接下来的传奇故事,不在需要你这个路人配角了,主角都没有出场表现,你这个跑龙套的占了太多的戏份,呵呵,老老实实的继续做你的菜贩吧,虽然不知道这混沌的社会给你的曾经带来了怎样的磨难,但是眼下,你看在我们使徒军团的意外蛊惑下,这个混沌的国度不也开始改变了吗?好好的保重吧年轻人,遗忘掉这三个月相处的时光吧!”言罢,M不在犹豫,一脚踩踏在油门上,货车便贯穿的冲了出去,消失在道路的远方。   原地处,罗尔愣在了那里,讷讷的讲不出话来。   配角,原来自己只不过是一个配角。在主观的唯我主义下,谁都在心中自我肯定着自己。   罗尔已经记不清那个时候,是什么时候。在混沌的社会治安下,那看似无关的迫害,懵然的时候便发生在了他的身上。   抢劫?那对于纨绔内心中充满娱乐的混混来讲他们只是在估计自己的享乐,从没有在乎过别人的痛苦。   当他的母亲紧紧的把年弱的罗尔护卫在身下,用她的后背去承担施暴者的残忍时,小罗尔依附在母亲的怀抱中,听着母亲那急促的呼吸,以及渐渐衰弱的心跳,透过那母亲保护臂膀的空隙,看到的除了黑暗便再也没有任何的光明。   哲学家口中的人类,宇宙,世界观,他不清楚,那一刻他只是知道这个世界并不止存有美丽的爱,还有肮脏的恨。   人类就是这样的可笑着。这就像是一盘兽形棋,吞杀掉与自己无关的心,保护自己亲切的心。在棋局中,没有最后的赢家,或者也可以说,最后存活的棋子,便是失败者。   澳洲近海的深海下,鲨使徒核潜艇上的会议室中,已经糟乱成了一团。原本应该是枚弃子,却在翻查备忘录时,偶然间发现M是与肖阳同为铣白市灾难中存活的同乡。并且不知在何时,肖阳还四下的叮嘱侦察部对M的照顾。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马丁焦头烂额的对眼前的所有人问话着,但是这些人或是刚刚加入使徒军团,或是与肖阳的接触短浅,更本无人知晓。   马丁自然是清楚这其中的关系,但是此时此刻他实在是想不出任何派遣部队救援的理由,但是有很难找到决绝救援的理由,虽然没有任何人给他施压,但是位居使徒军团高位者的他清楚无比,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军团内仅能调度的机甲中,肖阳驾驶的Sunmelt Eye便是王牌,而这时候的肖阳残存在他心中紊乱,还没有稳定,并且此时此刻他还身处在外。   “这M到底和肖阳有什么瓜葛,仅仅是同城的心存者而作为相互的依伴吗……”马丁在心底反复的琢磨着,而在鳐使徒上,大校陈最一直没有发来权威的命令,此刻的决断完全都是由他一人掌握。   “中校,纳鲁斯之眼卫星监测的报告已经逾时近十分钟了,请尽快给我们下达行动的命令吧!”独眼乌达顿率先一步的从队列中走出。   马丁挑了挑眉瞪了瞪乌达顿,本打算在拖延十分钟,到时候彻底无法变更局势时,他在佯装做老好人把这事件一了百了的推脱掉,但是眼下被乌达顿突然的提及出,这令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呃……就算我同意展开救援,但是从这深海上升至海面,从这海面到达澳洲大陆近海,再有近海岸至内陆,恐怕我们到达目标地点时,一切恐怕都已经结束了……”   “不,中校,Red Sun的急速模式是平常机甲的急速的两倍,难道您忘了吗?”阳也从队列中上前一步讲道。   马丁的表情更加的尴尬,他自然是清楚Red Sun机甲的超高速度,但是有了之前由米西的秘密言路,以及它内心不行展开此次行动的阻扰,所以他才不愿意提及RedSun机甲,但是此刻被阳主动的提及出来,他又不好搪塞。他抬起头再次朝眼前的诸人看去,他们那一张张坚毅期盼他下答命令的模样,使他局促起来。   “你们……咳!!”马丁猛然的咳嗦了一下,重整自己被打压的气势。他可不能被这样的气势压住,虽然援救看似是激动人心的欢喜,但是恐怕在澳洲那边已被新联合国政权布下了天罗地网,并且就算援救成功,那么撤退的过程也是极其的艰险,或者更甚的意外,在此刻已有卫星武器把焦距锁定在了澳洲海面上,一旦鲨使徒潜艇上升处海面便会受到倾灭的打击。   “为了一个毫无用处的弃子,他们为何如此的积极在意?”   马丁在心底思绪着,但是他并不清楚此刻在他面前的这些人,曾经都是所谓的弃子。   被命运抛弃,被同伴抛弃,被支持者釜底抽薪;悲惨的世界,决不能再让悲惨延续! 第二十章 死亡破碎之歌(月亮的背后4)   题记:“结束吧……”   春风吹鼓的气息并不总是甘甜温暖的。   澳洲Q县城内已是一片的慌乱,噪杂的警笛惊扰的远不止罪恶逃亡者,还有更多的普通人为此感到惶恐,原本宁和的气氛就此被打破,虽没有烟尘,没有垃圾,但是这座清爽的小镇已经是肮脏混乱无比。   在连续警笛的噪鸣下,整座城市的商家纷纷闭户,行人纷纷的躲进就近的房屋建筑中,谁也不愿意被站人上噩耗的气息。   当然对于这些,追逐者,与被追逐者都是暂且无法感受到的,此刻在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   澳洲警察的围堵开始在区域内缩小包围,驾驶着货车的M知道自己的处境越来越加的糟糕,天空上那不断徘徊的直升飞机实时的报点追踪给他带来了极大的麻烦,但是眼下他又不能停车依靠双足跑路,虽然是道旁时而有停泊的车辆,但是他曾经毕竟只是一个都市白领,就算在使徒军团练就些本事,但却远远不能如《侠盗飞车》游戏中的主角Tommy那么虚拟的暴力。   为了避免的被天空上的直升飞机直接捕捉目标,M他只能把驾驭着货车行驶向城内高大建筑的堆积区域,依靠建筑的轮廓,以及区域的阴影覆盖,去躲过直升飞机的报点追踪。但是在连续奔波下,此刻围堵未来的警车已经陆续的把周边区域的要道封死,此时此刻的M依然成了瓮中之物。   “如果你不想放弃,是没有任何人会放弃你的。”   懵然的时候,M又想起了不久前通讯对讲耳机中,另一边同志对他叙述鼓气的话语。念及此处M的嘴角不由的扬起一抹自嘲的笑容,从那故土城市灾难的日子,行走至此时此刻对他自己来讲这一路充满传奇色彩的故事,已经足够令他疲惫叹息,他不是一个安静的人,他想去讲述,可是在放眼四周时,周围已然没有愿意聆听他声音的生命体了,就是在那个时候,他开始习惯了香烟的寂寞。   有时候尽头当真的是掌握在命运的手中。   在拥堵的道路上,前方的还未施工完毕建筑,已然便是尽头了,而这建筑也并非之前路旁加油站超市的那般草包脆弱,那外露的钢筋骨架便太坚韧最好的证明。   M踩住刹车闸,同时依靠着汽车的惯性漂亮的进行了一记甩尾漂移,把车头转回向来时的道路。   喘息的顷刻间,在那道路口出尾追而来的警车便拥堵起来,武装警察立刻的跳下警车,依靠着车门作为简易的掩体,对M乘坐的货车开始进行瞄准。   空气中弥漫着未知的味道,但是在此刻高楼的阴影之下,日光无法照射的范围内,任何人都没有察觉到这味道的熟悉和不妥。   “喂!使徒军团的嫌犯你已经被包围了,请立刻下车投降!我给你一分钟的考虑时间,时间一过,我们便要开火射击了!”带队大腹便便的警察用着扩音喇叭高声的呼喊着,常年的腐蚀生活,已经不止让他的肚囊装满脂肪,连同他的脑袋都已经充满肥肉。如若此刻他立即下令对面前的目标进行强制俘虏,那么M是没有任何反抗余地的;但是他偏偏受到了那影视警匪片的蛊惑影响,非带不立即采取行动,反倒还要给予对方准备的时间,这当真是可笑之极。   “一分钟……”   M的嘴角洋溢起微笑,一分钟的时候足够做太多的事了:那在雨林中的蝴蝶煽动那可以引发海啸的翅膀也不过便是这瞬间的时候;一分钟的时间足够让人把一生的思绪整理完毕。   M从口袋中再次摸出香烟,他小心翼翼的点燃后,深吸一口然后缓缓的吐纳出漫长的烟圈——   命运就是如此的不可思议,你永远无法猜到下一秒会有怎么样的奇迹在等待,给予无知的自己惊喜。   从没有谈过恋爱,接触过女性的姚峰做梦也没有想过他会对一个已婚离异的女性产生兴趣。   虽然知道她有孩子,她有她的过去,但是他还是无法束缚自己的心去远离那理论应该放弃的。   爱情原本就不是该去讲理论的东西。   当从没有过恋爱的姚峰抱着一大堆恋爱攻略的秘籍宅居颇久后,还是鬼使神差的按照那上面虚拟的办法开始行事,虽然他知道这种书籍就像是在告诉你如何赚钱成亿万富翁那般可笑,但是更可笑的是还是有人愿意听从那纸上谈兵作者的稽论。   一次次的失败,一次次的被拒绝,让姚峰的心情无比低落。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或是该做什么。   但是命运就是这般的巧妙,当每到尽头的时候,年轻运气的便会为人转折新生。   爱情的萌芽令人无法讲述的清楚,只是羞涩甜蜜罢了。虽然有着隐瞒那个孩子,但毕竟还是快乐的。   但是当运气不在年轻的时候,或是当所有人的运气都被一个人掌握的时候,那么便或是毁灭,或是惨败,独裁的命运从没有完美的结局。   是谁演绎了这一切?   或者又是谁在扭曲这一切?   就算没有回答,至少也要让我知道他的名字,难道这也算是奢求?   但M再次遥望天空时,春天的天气已经开始浑浊,而他的香烟猩红的烟火已经燃烧过半。   “结束吧。”M在心底呼喊着,同时在他的眼前,那依恋的女子正在尘封绿草间奔跑嬉戏,对着他招手呼唤,那宛如少女般美丽的模样当真是令人心悸的讲不出话语,令人沉醉。   M手上的燃烧的烟头被弃掷处车窗,空气中诡异的味道更加沉重,烟火落地的那一刻,被高楼阴影遮掩的湿迹突兀鲜亮的燃烧起来,双向的燃烧,距离货车的一端被之前M甩尾漂移的尾轮阻隔,燃烧至尽头后很快的便熄止,而另一端,冲向围堵警车的汽油火焰却是越来越加浓密,瞬息间滚烫的火焰,便把全部的警车吞噬,汽车油箱随之爆裂的轰鸣,霎时间成为这座县城内最喧嚣的存在。   当爆裂息止后,M又一次的从口袋中摸出香烟,惬意的点燃吸允,同时疲倦的依靠在驾驶椅上,并朝着车窗外的后视镜朝货车身后瞧看去:在货车的后部榔杆处,一桶油瓶倒置在那里,旋开的瓶口处,还止不住的有残留油液颗颗滴落。   这原本是作为长途运输货运的备用汽油罐,而在不久前M驱逐了罗尔后,他灵机一动想到的法子。这命途的喘息间,无论是谁的失误准定都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一只烟卷彻底的燃烧至尽头,M再一次的叹了一口气,货车的发动机再次打火发动,穿过来时清洁,此刻狼藉燃烧的道路,颠簸的继续朝前行驶去。   而此刻在澳洲近海海下,鲨使徒已经开始了高速上潜,巨大的上升负载水压翻滚起浑浊的海水波浪。   马丁虽是领导者,但是在他的心肠中还是存有那一抹年轻人的热血气息,此刻看着面前所有下属一幅幅准备出战的神态,曾经几时青年的热血在他的胸膛里开始翻滚沸腾。   “都是一摸一样的啊!”马丁在心底开始赞叹,在成长的岁月中,那相似的光景总是在青年人的身上重现。虽然如此,但是年龄负荷的经验还是在告诫着他的头脑不要被这热血冲昏。   “虽然可以采取救援,但是只能由阳一个人去。”马丁一边说着,一边朝一旁的由米西看去,他不清楚何时由米西来到这个会议场中,或许在由米西长久衰老的嗓音中,他已经忘却了由米西本来不过也就是个年轻的小伙子。   由米西肯定的点了点头,虽然有着之前惶恐脑电波干扰的猜想,但是仓促的救援过程中,恐怕被人注意的期望便会削弱许多。   “由阳驾驶Red Sun进行闪电救援,我想在澳洲岛上就算有新联合国的军队,他们也是无法追逐Red Sun的速度的。”   “是!”阳行了一记标准的军礼,随后便快步的从会议室房间中退出,直奔向鲨使徒的MS弹出发射舱。   虽然不清楚情况已经如何,但是只要获得了希望,人便会充满干劲。   阳就是一个这样热血的傻瓜,他并不知道在不远的地方,那个与他名字相反的人也正在莅临朝着这目标进发。   锁链般的命运,首尾总会有一次又一次的羁绊相遇。   注:1,《侠盗飞车》,一款以犯罪动作的电脑单机游戏。   2,日食,Solar Eclipse,又做日蚀,在月球运行至太阳与地球之间时发生。如果三者正好处于在一条直线时,月球就会挡住太阳摄像地球的光,月球守候的黑影正好落在地球上,这就是日食现象。而对地球上的部分地区来说,月球位于太阳前方,因此来自太阳的部分光线被挡住,所以看起来好像是太阳的一部分或全部消失。观测日食时不可直视太阳,否则很容易致使间歇性失明。 第二十章 死亡破碎之歌(月亮的背后5)   题记:曾经我问过我许多同学这样一个问题,“一枚曲别针梦想的最大目的是什么呢?”,他们都是短暂的一怔便很快的给出了答案。那梦想在人类的世界观中看似渺小,但却是一枚曲别针最大的愿望,即便是这样渺小的愿望都被轻而易举的搁浅,而在现实中的我们,在苦难之海挣扎中,又有多少人还在坚持坚守自己心中的梦想?现实为何总是如此的残暴?   当诺里斯乘坐在直升飞机中,遥望见己方的警署车辆全部爆裂的那一个瞬间时候,她的脸色立刻便的难看,自己国家警力的迂腐无能让她这一刻无法在身后的白莲面前抬起头来。   白莲莞尔一笑,安抚的对诺里斯讲道,“使徒军团的爪牙太过于狡猾了。”   “使徒军团的爪牙太过于狡猾了?”诺里斯在心中自然不是这样的认为,此刻白莲安抚的话语在她听来这是更深层的次的嘲讽。   “接下来就交付我们处理吧,呵呵。”   M驾驶者货车刚从警车的追捕中挣脱开,这一刻他头顶的天空突然的暗淡了下来,他猛然的抬起头才发觉这阻挡阳光照射的并不是云翳或是高楼的阴影,而是一台低空飞行的作战运输机。   “可恶,终于要来了吗?”M咬紧了要管,再次狠狠的踩踏下油门,朝道路的尽头奔驰而去。   “报告,目标进入C区,周边区域开始封锁,1000码范围内人员疏散完毕,区域内可以展开空降!”   “啊,多谢你们的配合。”乘坐在Luna驾驶舱中的月对语音通报的话语满意的答谢道,同时自主的外接操纵作战运输机系统展开空降舱门,接着Luna淡紫漆色的钢铁身躯便开始凭空下坠,其背部已经撤去了几年前滑翔伞的设计,更改为时下主流的滑翔羽翼。在重力的加速度下,Luna背部滑翔羽翼展开后改变速度风向,使下降的速度开始衰弱,俄而后,伴随着一声轰鸣的震响,Luna的机身完全的降落在了区域内的柏油马路上,数十吨的金属撞击仅仅是在道路上产生裂痕已是驾驶者精巧操作的完美展现。   乘航在巡航直升飞机中的诺里斯看着这钢铁巨人的身躯,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因为震慑而颤抖。这是现代最高端的作战兵器,澳洲政府因为四面环海的独特地理,而放弃了这一高科技,高花费的武器研制,致使澳洲在MS领域内完全是一片空白,曾经一度嘲讽MS这种双足坦克为笑柄的他们,当见识到使徒军团依靠粒子强烈推进而可以把数十吨的金属送上天空时,他们才知道自己已经是井底之蛙。此时澳洲政府已经展开了亡羊补牢,亲近中国,给予中国在自己国土内动用武装的目的内,便有要窥探MS技术这一项。   “这就是高端的MS吗?”诺里斯略带颤声的讲道,亲眼近距离的目睹,远要比从视频画面中得到更多的震撼。   “如果没有使徒军团存在的话,这台Luna在这个世界机甲行列中排名绝对可以名列前位。”   “Luna……”诺里斯轻声的叙述着,猛然间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回头向白莲问道:“那这么说使徒军团的MS是目前这个世界上最为高端的存在了,那么,如果使徒军团要展开救援的话,我们岂不是要完败?”   “不,并不是完败,还是存有百分之五十胜率的。”   “百分之五十的胜率?”诺里斯皱起了眉头。   “是的,纵观目前以来新联合国与使徒军团展开的战斗来看,使徒军团MS的驾驶者取得胜利并不是依靠根本对MS的驾驶技术掌握,而是单纯的依靠他们MS的超高性能,而我们的月少校对MS的驾驶技术恐怕这个世界上很难有人可以和他抗衡呢,呵呵。”白莲自信的笑了笑。   诺里斯再次的把目光朝那漆色浅紫的钢铁巨人身上看去,一种全新的震撼情感从她的脚底上升至她的头顶。澳洲政府在常年混沌的状态下已经落后这个世界太多了,它需要一次变革,一记强烈的药剂,让这个国家,这个民族感受到四面环海安逸的时代已经不在安逸,倾覆的灾难随之可能发生……   诺里斯狠狠的攥起了拳头,作为新生代的青年党派她既然位居这里,便必须要肩负起这应当的责任。   “其实,我们一开始便已经考虑了在这里与使徒军团MS展开作战的情况,所以才把机甲伪装的运送过来,但是并不敢肯定抓捕到对方的后勤人员他们便一定会有所动作,但是眼下看着目前的状态应该是不出意料了。”   诺里斯又是一惊,“什么,你们,你们的目的并不是对方的后勤人员?”   “抓捕几个后勤人员只能让使徒军团的手脚更加谨慎。”   “所以你们一开始便把目标锁定在了使徒军团极有可能展开救援的MS上……”诺里斯倒吸了一口凉气,中方政府高层的决断远要比她己国那些每日为鸡毛蒜皮争论不休的政客头脑要强出太多的倍数。   “这辆被追捕的货车一直没有漏出放弃的模样,对方应该很清楚,他这样的挣扎根本就没有逃生的希望;所以有两点可能,一点可能就是在这货车上存有极其重要的东西,或是这货车的驾驶者本人便是极其重要的人物;另一种可能便是使徒军团借此机会为诱饵,在背地中正在进行着额外的活动,借此来吸引我们的眼球。此刻我要对诺里斯小姐您表示歉意,我们的战略卫星正在展开高频率全球覆盖模式以来监测使徒军团是否有新的动作,覆盖的范围自然包括澳洲的全陆。目前并没有任何异况发生,所以第一种可能的概率更加接近真实,眼下我们投放下去MS去进行压制,便是为了更深一层的刺激使徒军团尽快的展开动作到这里来与我们进行决战。”   “那么白莲小姐,你们,为什么之前在信息数据大厦时对我讲述那些搪塞的话语?”   “使徒军团一直以来都是依凭着贵国混沌的社会展开采购补给,我想在澳洲内地中使徒军团的爪牙已经不是少数,恕我冒昧,就算有使徒军团混入那信息数据中心我想也不是什么难事,所以便搪塞了诺里斯小姐您,已掩耳目。”   诺里斯再一次的被震慑住了,如此精巧的算计彻底颠覆了长久以来她对城府这一词的认知。   此刻降落在陆地上的Luna开始了动作。   “目标锁定完毕,区域界线分化完成,坐标动态显示开启……”机甲合成女声连续不断的报告着,月开着信息反馈屏幕上不断刷新的参数值,嘴角缓缓的又一次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开启运输模式。”月简单的语音命令道,同时在Luna的平板足部下一道履带转轮被翻转了出来,接着便沿着柏油马路的方向开始进行追逐前进。   早在街道颤抖的那一刻,M便就清楚是重型的MS降落了,虽然早得到了己方人员无线对讲的通知,但是当他看清Luna机甲那独特的模样后,还是完全的超出了他的想象,本以为只是普通型号MS的他,绝没有想到会是这般在数据库标识高等级的MS。   “妈的!”M此刻此次谩骂出声,着手从衣袋中摸索香烟,可是反复的摸索后却空无一物,只留下纸质的空烟盒。   “呵,这回真是要结束了……”   M驾驶的货车平行的与隔街建筑的Luna相视,在这区域之内,已经是一片死寂,尽头之处,总是有哲人再说放弃便会得到的更多,但是更多的时候,一旦放弃并不会获得任何,反倒还要失去所有。   “梦想……呵。”   月着眼看了一下机甲信息反馈屏幕上的时间,距离前一时段已经是过去了近六分钟。   反复在区域内的环绕圈子已经是让他感到烦躁,在秒度再一次跳跃的时候,月着手拉过操纵杆,结束了自动距离跟随模式。   “看来对方是要打算进行弃子了。”   Luna的机身立刻停止,机体足下的履带轮胎翻滚进内槽,急速的作战行走模式展开,在月的驾驶下,机甲灵活的翻越过对街建筑,奔跑至M驾驶的货车近前。   八米余长的货车,在近十米高的Luna面前虽有着相似的等量,但是却没有那Luna机甲那纵向的扩展厚度。在对方钢铁手掌即来的辗压下,他只能闭上了眼睛,认命的祈祷,并狠狠的踩踏下油门做最后的挣扎。   “报告,在澳洲东太平洋海岸卫星监测到异样,使徒军团我方代号01的核潜艇突出海面!”   “嘁,真是缓慢。”月撇了撇嘴,立刻把Luna回击的钢铁铁拳改变方向,击打在道路一旁静止的小汽车上,强大的打击力瞬间便把那汽车顶棚压皱。   而驾驶着货车的M看着这钢铁手掌的离去周身已经满是冷汗,后怕的恐惧,远要比死亡亲临那一刻的时候更加剧烈。   注:卫星监测,会受到天气,太阳磁场,地球自转等诸多自然影响,并不可能全天24小时开放,下文会有更详细的介绍解释。 第二十章 死亡破碎之歌(月亮的背后6)   题记:无论是日食还是月食,观测者总是来自地球。或许很多的旁观者都把这一切当做热闹,却忘记了自己脚下的大地也是参与在其中的。   ……   “红色MS目标突如我国领空,时速测定为2200公里,巡航拦截飞机无法跟进,无线电通讯波段插入被拒绝屏蔽,请开启导弹拦截!!”   “导弹拦截执行驳回,放任红色MS目标突进,接下来由中方进行处理。”   ……   当乘坐在Luna中的月,透过机甲摄像眼捕捉瞧见天空上那鲜明红色的机身,他的嘴角未名的又一次扬起笑容,既然决战的目标已经出现,那么现在饵料已经不在具有诱惑的价值,是该回收的时候了。   念及此处,月驾驶着Luna猛然突进,很快的时间便追逐上了刚再次拉开距离的货车。钢铁的手腕随意的弯转,不带任何怜悯的情怀便要把货车扇飞。   “警告机师,发现聚能能量源,目标锁定为本机,请注意回避。”Luna金属合成的女生刚刚通报完毕,月毫不犹豫的驾驶着机甲凭空后越,同时一道粒子光束弹从天上贯穿下来,击打在前一刻Luna机甲站身的柏油道路上,轰击的力量与掀起的冲击波霎时便把路基研碎,而在这一旁M驾驶的货车也未能幸免,货车后轮不幸的陷入这坍塌的碎石坑道中,任凭M在怎么加足油门,货车也无法前行一步。   烟尘随着空气的飘散沉淀后,漆红色的Red Sun已经迫降在这略微狭窄的道路上,机甲在其心脏中人的驾驶下,展开近身格斗的架势,牢牢的把身后的货车护卫住。   “Red Sun,呵……”月看着对方机甲胸部烙印的字母徽记幽幽的轻笑,接着他放松了对机甲的驾驶,让Luna机甲还原为没有任何防御模样的普通站立姿态。   “虽然我无法肯定在使徒军团中的每一个人是谁,但是对于SunmeltEye以及眼前阁下乘坐的机甲,我却可以准确的判断。”月外放出机甲语音,放大的声响足够远传至天空呼啸直升飞机的地方。   “嗯,我是知道的呢,只有你这个阴冷的家伙才喜欢总是揣摩别人心间的东西,才喜欢Luna这样女性化的名字。”乘坐在RedSun中的阳没有任何犹豫的便驾驶着机甲高速的奔向Luna,机体高高的挥舞起粒子附在铁拳,便朝着Luna机甲的头颅击打去。   阳知道他们有任何耽搁的时间可以去犹豫,去徘徊。故人的相逢虽然足够令他失神,但是他更清楚自己在背负什么,自己的信仰又是什么,已经走向疏途的彼此,就算在有任何的惋惜也无法改变这残暴的现实。   Luna机甲再次后退,并准确的抬起钢铁臂弯招架住Red Sun的铁腕,避开拳头粒子负载的锋芒。   “说我是阴冷的家伙,我看现在反倒是你这个家伙比我更加的阴冷呢,突然袭击?呵……”月再次清幽的讲道。   而阳此刻驱使对月这等娴熟迅速的操控机甲感到吃惊,方才的那一击发力迅速,为了争取时间,他没有展开机体自带的粒子光束武器,而是使用最直接的办法;原以为对方直立没有任何防御姿势的机甲势必会被这一铁拳击中,可是……对方操控机甲的反应速度令人咋舌到这等地步。   “既然你不愿叙旧,那么一切就用最原始孩童的办法来划分彼此的对错吧,呵。”月的话语再次外放出来。听闻之后的阳心头猛然的一跳,这时Luna机甲已经蹲伏,钢铁聚合的咫尺距离下,Luna的腿部猛然的发力踹在了Red Sun的腿上。   强大的冲击力立刻让Red Sun失去平衡向后瘫倒,但是阳意识到在身后不远处还有己方的货车,他毅然的咬紧要管,操纵着机甲倾斜的向一旁倒去,避开了后身货车的地方。   数十吨钢铁跌倒的冲击再次把道路辗压的褶皱,街道附近的建筑无法幸免的被钢铁巨人的身体压毁。   “呵。”   还没等阳驾驶着RedSun再次站起身来,Luna机甲已经居高临下的踩踏在RedSun的机甲胸部,须臾瞬间的回合,彼此都没有时间去使用机甲强力制裁武器的机会,月清楚的知道,阳对于机甲的操控娴熟并不次于自己,一旦彼此来开距离,机甲的附在武器有了得以施展的空隙,在使徒军团高等粒子科技的绝对优势下,他的Luna将没有任何的反抗余地,眼下,他只能不断的凌驾辗压在阳RedSun机甲之上,依靠在长久的压制中,找到突破口,一击取胜。   Luna机甲双手抓起Red Sun机甲的头颅,相似的吨位重力下,施力的Luna勉强的把Red Sun抛掷向旁街的建筑。   这类似相扑的对抗下,虽有着机甲装甲的缓冲,但是数十吨重力撞击的摇晃感还是无法完全避免,反复的被动摇晃已经让阳的头脑开始晕眩,这一刻他也渐渐理通了月的盘算,对方在一开始,在见到他的那一个刹那间便把这一切既要发生的战术定义,此刻在阳的心中不得不再次吐槽月的阴冷谋划,他自己热血愚钝的头脑看来是永远也摆脱不了下士这个军衔了。   “不过这一次任务进行的顺利,说不定自己又可以上升到上士了呢,呵……”思绪的时候,猛然间阳在脑海中想起,在他从天空突入的时候,在这小城市的周边街道是拥堵满人口的,眼下这一区域,区域内的建筑中却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这里应该是被临时隔离分化的区域,所以之前看到那拥堵的人口群全部都是短时间内无法妥善安排的,自己的家园在未知的情况下突然的被占用划分,恐怕是任何人都无法接受的,他们只能苦苦的守望在划分线的边缘。仓猝的划分区域大概最多就能遣散居民范围为1000码,如果脱离开这一临时划分的作战区域,那么——一直在世界上有这正义代称的中国绝对会为了避免造成额外的伤亡,而不得不被迫的终止这一次的行动!   思绪间,Luna机甲的抛掷打击再一次的把Red Sun抛出,建筑撞击的坍塌已经是Red Sun原本清洁的装甲上沾满了尘土。当Luna再次快速近身,准备对RedSun进行新一轮打击的时候,阳的心中已有了预备,虽然无法挣脱开再次被摔击的命运,但是在这一次Luna抱住Red Sun机身的同时,RedSun却同样的抱住的Luna!   “嗯?!”   “呵!!”   短暂的错愕的时候,Red Sun背部的粒子突进引擎猛然的烧燃起来,在吞吐一米余长的白色火焰的推力下,原本施力的Luna瞬时变为受力者,在RedSun擒拿的束缚下,在粒子引擎的推力下,Luna机身不由自主的被RedSun拖拽,在RedSun机甲不断的前进下,Luna机甲被沿街拖拉,不间断的磕碰建筑倒塌,从远处高空看去,浮起的尘雾涟漪起一道长长的灰色线路,宛如飞机拖尾的羽翼。   “警告机师,距离特定封锁区域边界还有150码,100码……”   “可恶……”月轻声的谩骂道。   此刻在不远处的到路口列队的警车围堵在那里,反复印刻“Keep out”的黄色条幅布带明示阻隔,其后拥堵满了形形色色各类的人物,他们不约而同的都是一脸焦急的端望眼前。   紧急的驱逐让他们没有任何空闲的时间去取拿财务,眼见远处不断飞扬建筑的尘土,以及不时大地颤嗦的力量,都让他们更加的局促不安,此刻他们才不关心这个世界虚伪的和平,他们更在意的是自己的财产是否受到损害,时候会得到这个混沌政府的补偿。   颤抖大地的声音由远至近排山倒海的传感,剧烈的震动已经让他们从关心自己财产,改变为关注自己的性命。   那两台巨大的MS志超想这边冲撞袭来的模样已经近在眼前,在警察还没有发动疏散的情况下,围观的人群便已经开始自发的逃难,期间老人,孩童,妇女无疑是被排挤在最后的对象,人性的丑恶没有任何修饰和虚伪便得以展现。   “呵,原来只要这样就可以了呢,看来不必让对方强制的结束这次任务了,算是歪打正着吧。”阳自嘲的笑了笑,同时Red Sun粒子引擎开始渐渐的熄灭终止,一路拖拉近五百码的距离虽没有让Luna肢体残破,但沾染碎裂的尘土已经让它漆紫色的装甲失去了光辉,绝对的压制过程中,Red Sun已从机甲腿部的折回处抽拉出机甲光束弹发射枪,在粒子推进引擎静止的时候,在间接惯性冲击力消失的时候,Red Sun踩踏在Luna机甲的胸部装甲上,同时那粒子光束弹的发射枪对准了Luna的机甲头颅。   “呵,孩童的办法?看来还最后还是成年人的残酷呢。”阳外放着语音轻声的叙述着,同时冲击惯性扬起的飙风已然把几米外,那“keep out”的封锁布带吹鼓向天空的远处,在那之后,跌倒没有来得及退散的路人惊恐的看着这钢铁巨人冰冷,面面相觑间,全部都慑在那里,谁也不能再做任何的动作。 第二十章 死亡破碎之歌(月亮的背后7)   题记:如果时间可以停下脚步,或是逆转车轮,我希望我们可以永远的存活在那天真无邪的时代。   “这……白莲小姐,Luna已被制伏,请派遣其他的MS进行后援吧!”诺里斯慌张的讲道,此刻乘航在盘旋的直升飞机上,去鸟瞰那区域残败的建筑中已经静止的MS对战,看着使徒军团那漆红色的机甲后发制人的强力,诺里斯这一刻不由得又是惊出一身冷汗,对于MS领域空白的澳洲来说,诺里斯这样亲眼目睹MS对战已是足够令她震撼。   “呵,不,这一切才是战斗的刚刚开始。”白莲冰冷的一笑,过往的记忆中,那爽朗男孩与冰冷男孩羁绊的故事缓缓荡漾。   在刚刚沦落为废墟的建筑中,踩踏在Luna机身上的Red Sun开始把掌中的机甲粒子光束弹发射手枪聚能。   Luna机甲中的月自然是知晓阳只是为了让他自己的机甲失去行动能力,彼此的命运交织下,谁也不愿意去斩断锁链。   但是这个时候已经不再是那个天真无邪的岁月了,过度成长的脚步已经燃烧竭尽那清瘦的年代。   “成年人的残酷,呵,在我看来你还是一如孩童的稚嫩。”月冰冷寂寂的叙述道,同时Luna周身的装甲板开始进行微妙滑动,装甲板凹槽的缝隙间,霎时大量的暗黑色粒子颗粒喷涌而出,在飙卷的风场下,黑色的粒子没有被空气快速氧化消散,反而是如同在等密度水中的沉淀物一般,在扩散至一定区域后,开始相对静止,极其缓慢的沉淀,被空气腐蚀。   此刻在这暗黑色粒子区域包围的RedSun以及Luna机甲的视野完全的沉淀为黑暗的色彩,但是机甲捕捉的能量源感应还在,咫尺的距离下,月在阳惊错的这个瞬间时候,驾驶者Luna猛然的动作从RedSun的凌驾状态下挣脱开,接着便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这黑色粒子雾中,任凭RedSun机甲能量感应源如何捕捉也无法检测到Luna的坐标。   “请机师注意,已失去Luna机甲目标焦距……”在闷沉机甲合成人声的提示下,阳的表情开始复杂,“这是……”   “这是惰性粒子。”乘航在飞机上的白莲对身旁的诺里斯解释道。   “虽然目前世界总体的科技无法如使徒军团那般依靠粒子能量驱动MS,但是对于粒子全领域的开发绝对是要高于使徒军团的,这暗黑色的粒子是全惰性的粒子,在空气中氧化反应的速度是常类粒子的负一千百八三十倍,这样的惰性粒子看上去在社会科研上鲜有用处,但是对于他的暗色以及惰性这一点,对于Luna机甲的特性来说,却是绝佳的配置,呵!”   “对于Luna机甲的绝佳配置?”诺里斯一怔,有些不明所以。   “高端机甲的独特之处往往总是令人咋舌的,诺里斯小姐请继续耐心的担当看客吧,虽然……”白莲欲言又止,断续的话语在她的心底慢慢叙述,“……虽然是这个样子,但是阳哥……月终究并不是他的对手……”   Red Sun机甲摆出戒备的防御姿态,当浸身在这暗黑色粒子中后,阳的第一反应便就是奔跑的突围出去,这样的粒子覆盖在空气以及其他要素的影响下,应该并不是足够宽广,五十米乘积的面积便应该是极限了,念及此处,阳立刻毫不犹豫的驾驶着RedSun朝一个认准的方向便奔跑而去,但是当机甲的足部刚一动作,在黑暗粒子覆盖中变有钢铁冲击力量连带飙风风声袭来,触不及防的Red Sun结实的被这撞击力量打中,踉跄着脚步摔倒在地上。   “启动粒子引擎,依靠粒子的推动力强行的突围出去?”阳思绪着,但却猛然的摇了摇头,方才连带着Luna机甲滑行至此,已经是极其接近人群了,混乱中,贸然的动作势必会造成无辜的伤;如诺是进行垂直的粒子升空推进,那么按照推论五十米的半径,在RedSun离开这一黑色粒子区域的短暂时间,已经足够Luna机甲完成一次粒子光束弹的聚能了;现在只能肯定的是在这片暗色粒子覆盖的区域时绝对没有任何人可以打扰的,而这暗色粒子区域……   “依靠粒子暗度覆盖制造出低度的坎德拉环境,给予Luna机甲创造动态法线模拟的环境,那么——”阳短暂的思绪后,立刻想到,这在样简单的环境中Luna这样不依赖粒子驱动的机甲都可以展开法线隐匿系统消去影踪,那么Red Sun自然也是没有问题。   “开启粒子法线隐匿系统!”阳语音的命令道,但是机甲给予他的反馈信息却令他咋舌。   “报告机师,粒子法线隐匿系统启动错误,粒子无法覆盖机甲表面,指定区域已被其他粒子附着,其他未知粒子正在采样分析,请稍后……”   “采样分析?开什么玩笑,我要是能解读粒子这种东西,我早就已经晋升元帅了!”阳随口的吐槽着。此刻在全暗色的环境下,隐匿的Luna就如幽灵一般对着RedSun不间断的实施着暴力打压,来回反复的撞击,使阳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玩偶,任由对方的摆布,虽然这都不是致命的打击,但是照眼下这不间断的打击情况来看,目前对方看样子并没有打算对他发动致命一击,这样反复不疼不痒的机甲碰撞,让阳觉得恼火,虽然清楚月是想依赖这样耗光自己的体力,他也在等着Luna机甲蓄力可以穿透机甲装甲板的粒子光束弹,依靠这额外的能源检测捕捉到Luna的坐标,实施反击。   僵持的对局中看似已处于劣势的阳,其实已然是和月保持着平等的对峙。   俄而后,暗黑色的粒子覆盖区域开始暗淡,清明的天光层层的穿透刺探入这开始削减收缩的暗团,Luna机甲相对优势的情况已经到了尽头,在Luna机甲又一次对Red Sun实施一记爆踢后,Luna机甲这一次并没有快速的退开,反倒是如之间Red Sun那般践踏在自己机身上那般的践踏在Red Sun的机身上。   这一刻暗色的粒子已经大致的完全被空气氧化完毕,残存在避风废墟角落的暗色粒子团已经无法在覆盖机甲那么高大的轮廓了,飘渺的黑色氤氲在风的蛊惑下,不规则的蠕动着,如果没有科学的解释,这看上去更像是传奇故事中死灵的气息。   “哟,怎么停下动作了?”被踩踏在废墟道路上的RedSun机甲外放出阳丝毫无畏的语音。   “该是真正成年人残暴的时候了。”   “是吗,难道你忘了,之前与我近身后,被我机甲的粒子推进引擎带飞的那一幕了吗?呵。”   “自然是没有,如果我忘记了,便早在Dark-particles被氧化前边采取了行动,也不会采用这种彼此双方都消耗体能巨大的办法。相对力量下,施力者的能量流失远要小于受力者的,你输了。”月言罢,便从机甲的武器装甲行囊中摸出已经在暗中蓄能过半的粒子光束弹发射枪,那枪口中耀眼的粒子辉光,使RedSun驾驶室中的阳瞳孔瞬间的扩散开。   “哎,喂喂……你不是应该讲一些立刻放弃机甲投降的话语吗……”   “抱歉,我不是愚钝的人……”   月的话语刚刚在空气中沉淀下去,那机甲光束弹的发射枪口中吞吐的光束便弹出了枪膛,直奔向Red Sun机甲的金属头颅。   然是懵然间,在月眼睛眨眼的瞬间,但原本踩踏在脚下Red Sun机甲却不见了踪影!   光束弹的穿透撞击在废墟的道路上,在激扬的尘埃还没等落下的时候,猛然出现在半空中漆红色机身的钢铁踢击便横扫在Luna机身的胸部,没有任何防备的Luna胸部装甲瞬时被辗压下去一段凹槽,同时数十吨的Luna机体向后失重的瘫倒下去,撞击破碎了更多的建筑,在原本光滑的柏油路上拉伸出更长的沟壑。   “这是……”   Red Sun再次反过来的踩踏在到地的Luna胸口上,这如同小孩子打架般的招式,却是钢铁机甲数十吨重力施加在对方MS上,让对方MS很难突破这等重力轻易的有所动作。   “不要以为只有Aeolus才能实现这种急速,拟光速这种依赖能源的系统,对于粒子驱动的MS来讲更加容易的实现,小月。”   Luna驾驶室中的月猛然一怔,“小月”这个称呼这一刻彻底把他这个冰冷的人拉进那过往美好回忆的漩涡。   这一场已经知道没有生死拼搏的MS闹剧战斗也已经彻底的暴漏了它的根本模样,对于故人无法释弃,对于曾经的友情依旧缅怀。相似的轮廓,相似的模样,在这个世界上,在整个宇宙间,那是无法更替,独一无二的存在。   月的心彻底的紊乱起来,平稳的冰冷的修饰完全的退散,那份最初,最真实的样子得以展现。   “男子汉打架就要果断!”   这一声梦幻的话语再一次重现,过往与现实中的交错令人无法区分。   但是在这一刻的现实面前,RedSun机甲粒子光束弹发射的手枪口已经完成了聚能。耀眼的辉光虽不是毁灭的色彩,但是在彼此执着的道路上,命运的交锋才刚刚开始。   注:1,Dark-particles,暗月粒子。 第二十章 死亡破碎之歌(月亮的背后8)   题记:这世间存在着各种各样的理由,没有任何人会无缘无故的为了正义。   两台MS在隔离区域内的战斗已经息止,坍塌废墟间止不住的烟尘徐徐飘散。   在到路口处观望的人群中猛然有一名妇人从其中奔跑出来,连续趔趄的踉跄已经让她的鞋跟折断,鲜亮的衣衫褶皱,但她丝毫不在乎这些,也不畏惧几十米外那钢铁巨人的伟岸,以及那漆红色机甲粒子光束弹枪口中闪耀的辉光,她神色上的焦虑与惶恐,完全是对向那机甲之后的建筑,在那摇曳的建筑楼层上,在一处窗沿的位置,一名弱年的少女颤抖着眼眸惊慌的瞧看着眼前这宛如神灵的厮杀,却已经忘怀了她身处危险的摇曳的建筑,不时坍塌的钢筋泥土,正在累积的拆除那建筑最后的脊梁。   “谁能救救我的女儿?!”   在连续废墟碎石的道路上,踉跄脚步的妇人的脚步终被碎岩磕绊倒,当她得知自己住宅被特殊划分后,她便极快的朝着这里返回,她知道她那孤僻自闭症的女儿是绝对不会响应这恶徒般警察的号召而离开房屋,她知道她的女儿从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的陌生人。此刻一路的狂奔,到了尽头处换来的只是无可奈何,亲眼目睹亲人离去的残酷。   在黑暗尽头的妇人再也无法压制内心的感情,嚎啕大哭,也不再去站起身子朝着那目标亡命,她已经清楚那是没有尽头的黑暗,除非上天发动奇迹,在这黑暗道路上点燃勇者的路标指向。   那妇人哭泣的声音愕然的止住了惊恐人声的沸腾,天地之间,在那个时候只剩下了MS机械运作的琐碎,废墟建筑的坍塌,还有人心底间那自由,勾引起往事的春风。   一个生命体,从微毫的细胞成长为一个有意识,有感知的完全体,是一件多么奇妙,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然而这生命体的脆弱却是让人无力的惋惜。   当那枪响的那一声长鸣,当那孤僻女孩讷讷无声被带走的时候,从那微毫生命体成长至这不可思议的人型时,阳心中对那生命的软弱总是叹息,曾经为了虚伪的正义他数次埋葬了达尔林岛屿上的兄弟姐妹,只为了,只为了……自私,更加私近的朋友。   “有时候,人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感到惋惜?”   RedSun机甲手掌间那既要蓄能完成的粒子光束弹辉光慢慢的暗淡下去,漆红色的钢铁巨人猛然的回首,把钢铁手腕插进那衰微的建筑中,硬生生的把那失神少女伫望的阳台从整栋建筑中扯下。   机甲脚步移动的同时,已经离开了Luna的机身,失去束缚重力的Luna缓缓机械的从废墟道路上站起身姿。   而RedSun完全没有把Luna放在眼中,依旧在完成他那正在做的事。机甲的钢铁手掌小心翼翼的把那少女伫立的墙土捧在手心,缓缓移动机械脚步,生怕剧烈的颠簸使这惊错的少女失去平衡而跌倒。   “那是什么?”那少女无法平息自己内心的狂跃,孤僻的人更加善于捕捉这个世间的神秘,透过那钢铁金属幽蓝的摄像眼,少女仿佛可以见到在这钢铁聚合中,那心的位置正在散发着光芒。   RedSun小心翼翼的把这少女放置在平稳的道路上,伫望的人群全部都露出了惊诧的模样。   “……从不会有无缘无故的事情,感到难过就是心在不经意的时候被欲望私念的虫子腐蚀饕餮去。很多看似没有理由的无缘无故,便是心的痛楚。”   阳沉沉的叹息着,RedSun猛然的回顾朝一旁的Luna看去,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月没有借此机会制伏自己,但是这一切对他来说已经是无关紧要的琐事了。   “既然月的心中还残存着往事的仁慈,那么……这种类似春风的温暖便就这样长久的沁入人心吧!”   RedSun机甲很快的回到了最开始迫降的地方,在那里M驾驶的货车依旧的塌陷在碎裂的坑道中。   RedSun机甲从备用的金属工具行囊中探出已准备好的自动吸附捆绑连锁,自动捆绑后,货车便被机甲轻易的吊起,在RedSun背部粒子推进引擎中又一次的燃起白色火焰后,短暂的伫立停留,那漆红色的机身便飞身冲向天际。   而身处在废墟之中的Luna机甲默默的扬起金属头颅去追望,那越来越远的红色,让月不由的叹息,“只有傻瓜才会把MS涂色为红色……但是我喜欢这样的傻瓜……”   还会再见面吗?   一定会的!!   再见面的时候应该就是真正成年人的残酷了吧?!   天空巡航的直升飞机上,诺里斯惊错慌张的远要比那战斗中的人员更加亢奋,“白莲小姐,使徒军团的MS竟然没有对Luna施行毁灭打击?在那地面战斗区域内到底发生了什么,Luna,月少校就这般彰显的放走了使徒军团?导弹拦截,是否执行导弹拦截?!”   “我想不必了。”白莲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从伫望的位置坐回了乘航椅上。   “不必?为什么?”诺里斯皱起了眉头,“虽然使徒军团可以使用动态粒子法线隐匿模拟贴图,在这内地中,依靠眼下无云天气的卫星定位,以及巡航飞机的声纳网及时排布,拦截导弹还是有足够时间可以计算追踪线路的!”   “那么就算把它击落了又能怎么样。”   “又能怎么样?”诺里斯一怔,不明白白莲在讲述什么。   “这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情,那应该是过去的往事吧。就像是一只舞曲总是存在不间断的重复,一旦人厌倦了这舞曲的节奏,那么便就应该是这舞曲的尾声了,新奇总是在一开始的时候。”   “白莲小姐……”   当拉姆斯尔惬意的从摇椅上坐起身子,漫长的午睡令中年老人深感轻松,他轻轻打了一个哈气,从旁边的桌案上拿过已经斟满的红酒高脚杯,舒适的畅饮,同时着拿过遥控器,打开了悬挂在墙面的大屏幕电视。   “……今日位于我国西部的Q县城中,来自新联合国的中国,在这里与使徒军团展开了一场较量,彼此双方反复的对峙后,使徒军团猛然的逃去,疑为能源不足而展开的退缩……”   “唉,漏洞百出的新闻,战斗的原因没有讲述,战斗的过程虚掩而过,战斗的结果皆大欢喜……”拉姆斯尔正在叹息吐槽的时候,在那身后书柜旁的隐藏门被自主的弹开,白人奥岛,与黑美行走至拉姆斯尔的摇椅旁。   “虽然电视新闻如此的做作,但是您还是喜欢这电视新闻,而不去理会网络新闻。”奥岛笑意的微微嘲讽着。   一旁的黑美皱起了眉头,而拉姆斯尔去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因为电视新闻是一种令人长寿的秘密,呵呵……”   “您真是幽默。”   “好了,玩笑过后,该谈正事了,怎么样,有什么额外状况吗?”   “基本上是没有,一切都是预期之中,待机在守望者零号与一号的我们完全就是在打酱油,不过话说回来,那RedSun机甲的驾驶者我总觉得有些不妥。”   “不妥?是对于他的出身吗?”   “嗯,他就像是一枚定时炸弹一样。”   “你说他会反戈?这一点我倒是不敢与你苟同,当他们参加如使徒军团的时候,那心中便已经被绝望吞噬过了,现实任何的诱惑与希望都在无法挽回了。”   “但是,人总是在反复无常着。”   “呵,你的意思是说你也会对我反戈,或是在嘲讽我这使徒军团的创始者对使徒军团的反戈?”拉姆斯尔微微有些愠怒。   奥岛刚要再次言语,他一旁的黑美立刻的着手拉扯了一下奥岛的衣边,示意奥岛缄口。   奥岛横了一眼黑美,讷讷的对拉姆斯尔低下头,以示歉意。   尴尬缄默的气氛中,电视音响的吵闹却成为了乐曲过度的旋律。   “……截至目前,在警察署部长发表那令人激动的演讲,以及清扫活动展开到现在,警方已经累计抓捕83名涉嫌贩毒涉毒人员,黑势力暴力人员198名,有效的遏制了罪恶的发生……”   “83乘以10,198乘以10……呵,这个国家的罪恶还真是不少啊,中国的到来除了拆毁一些建筑,间接的影响净化了这个国度,澳洲新时代要到来了,呵哈哈……”拉姆斯尔嘲讽的笑着,同时在那杯中的美酒送入口中。   在一旁的奥岛与黑美相视的对望,面面相觑在心底不由自主的叹息。   “……”   ……   “喂,黑美,你说月亮会发光吗?”   “呵,当然不会,月亮的光芒是来自起背后的太阳,在月亮的背后如果没有那太阳的闪耀,月亮永远都是一颗冰冷的星球。”   “可是在日食的时候,月亮却是可以阻断太阳的光芒呢。”   “那种阻断光芒时从地球人的角度就遐想,或许真实并不是这样。”   “真实?呵,这世间,单帧没有任何的无缘无故呢……”   ……   注:1,“当那枪响的那一声长鸣,当那孤僻女孩讷讷无声被带走的时候”,这两句为回忆片段,在今后的番外中会有详细介绍。   2,有关日食的科普已经在前文注释过了。 第二十章 死亡破碎之歌(知了的旋律)   题记:因为把握不到,所以流连失所。   返航的客机已经脱离的大地的束缚,呼啸震鸣引擎冲荡在天空之上,对于地面的目送者来说,这震耳欲聋的声响已经被规划入淡忘的印迹中。   凌冷表情的月单手支撑着下巴,透过机窗,要望向那大陆远处的海岸,无尽幽蓝色的大海犹如噬人心魄的漩涡,止不住的令人深陷其中。   ……   “为什么没有对那台漆红色的机甲施行制裁,从战斗录像上来看,那时候的对方完全没有任何的防备。”   “对方正在对无辜人员进行援救,如果那个时候进行偷袭作战的话,周边旁观的人群势必会把这一细节内容散发出去,舆论的力量会把我们推向风口浪尖。”   “舆论?我向月少校你应该比我更加的清楚,在这世界上有多少民众会在已这舆论,他们的脑袋都已经被和平奢华的蛀虫腐蚀,就算比这更加巨大的事故,他们不过也就是抱怨的牢骚两句,而你错失了这一次机会,你知道这一味着什么吗?”   “是,上将,我清楚。这意味着原本可以立刻把我国MS军队武装科技提升至世界顶端。”   “哼,你既然清楚这些,那么这通过捕捉使徒军团MS加而破解的机会,就让你已可笑的舆论而拱手放弃,你的脑袋进水了吗?!”   “上将,我……”   “我现在不想听你的解释,在返航的路途上好好的琢磨吧,希望回国后,在所有的上将都参与的战后研讨会上,你可以自圆自说,哼……”   ……   自圆其说?当现实与心相违背的时候,无论怎么样的谎言都是无法掩盖那真相的。虽然那些人可能无法察觉真相,但是对于识别假象还是一件极为轻松的事情。   月懒懒的把身子靠在座椅上,此刻与其想这些令人困苦的东西,还不如去回忆那过往的美丽……   那个时候应该是夏天吧……   仲夏的蝉因为炎热的温度而越发的烦躁,在宿舍建筑后面荒废的场地上,几个年弱的孩子趁着监护教师的瞌睡,来到这里开始踢球嬉戏。   那足球虽然是鲜亮的光洁,但是那落地后闷沉的声响,毫无保留的昭示着这外表光鲜的家伙,其实是个底气不足的草包,即使是这般被淘汰的足球在这些年弱的孩童眼中,这也是娱乐的珍宝。   嗒嗒的奔跑脚步,沙沙的磨蹭声响,在恼人蝉鸣的掩护下,没有任何人在意这角落中孩童们天真无邪的快乐。   “嘿!,看球”一个壮实的孩童猛然的发起奋力一踢,虽然士气十足,但是准头却是极差,干瘪的球体在空中延长出一道令人难以捉摸的曲线后,怕打在另一名伫立在原地微微发呆的孩童脸上。   带那干瘪的足球被卸去力量后,那名孩童的整张脸都滑稽的臃肿起来,鼻孔中开始缓缓的螨爬出血红色的蚯蚓。   “好痛……好委屈……好难过……”那名孩童依旧是木讷的模样断断续续的讲述着,纵使眼睛已经朦胧模糊,他也无法自拔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喂喂,小月,你没事吧……”   “要不要去叫老师?”   “你疯了,我们这么偷偷跑出来踢球,然后向老师报告,这不等于就是投案自首吗?”   “可是小月他……”   “喂,小月你疼不疼,那里不舒服?”   “……”   我还想大声的呐喊,我不想如此的木讷,如此的冰冷,我也想向他们那样的放纵的快乐,可是为什么我却欢笑不了,为什么我总要板着这一张冰冷的脸颊,是谁在主导支配的我的意识?我明明可以自由的命令脚去行走,手去张合,却为什么不能改变我脸的模样,我讨厌这样木讷的冰冷……   “喂喂,让开,让开!”那踢出这一脚坏球的孩童猛然的拥进伙伴的围和圈落中。   “喂,小阳,你还靠前做什么,小月现在正生你的气,你还不避让一下。”   “呵,什么生气不生气的?”那孩童拥进到那木讷冰冷哭泣的孩童面前,仗着他壮实,他一把扯过那木讷泪流孩童的衣襟,“总是板着一张脸,总是一副对着事态莫不关己的模样,总好像谁给了你委屈一般,别忘了你也是男子汉,你也是有权利去欺负别人的男子汉!男子汉就应该果断!无论是打架,还是犯错误……”   “……呃……那个小宇,小破,快把小阳拉开,这家伙又开始说胡话了……”   “男子汉打架就应该果断!”   那个瞬间时候,虽然是不一样的话语,但是在人心念反复的加工琢磨,最后进化为成长心灵沉淀的力量。那就像是在荒漠上,被沙土风化掩埋数年的种子终于迎来了复苏生命的甘雨。   那个时候的知了依旧烦躁,那个时候太阳依旧酷热,那个时候自己的身体依然疼痛,眼眸依然被水雾遮掩朦胧,但是支配这一切的心,已经开始蜕化,已经开始接受这滑稽伙伴的洗礼。   曾经是伙伴呢……那个又傻又鲁莽的家伙……   这一刻月的嘴角莫名的洋溢起来,追忆的刚要再次延伸,在她身旁座椅的白莲猛然的用手推了他一下。   “快看,流星!!”   “流星?”月顺着白莲的指向朝机窗外的天空遥望去,在晴天艳阳下,那更远处天外却有着荧光从天空滑落。月清楚那并不是什么流星,在这样晴朗的天空下,那衰弱的星光时远远不可窥见的,那类似流星的滑落的一幕荧光应该是某国调试的卫星返航。   他撇头朝白莲看去,自是完全知晓,心地细腻的白莲是不会弄出这样可笑错误的,此刻她口中的流星完全是对前一刻自己失神的慰藉。   “是啊,真是美丽的流星呢。”月轻声的回应着,彼此这般相互知晓的谎言下,有种悸动的东西正在萌发。   白莲轻轻的把身子依偎在月的肩旁,一直以为物是人非的她,这一刻才发觉,所有的一切,所有的往事,所有的故人都没有变化,都没有消散,自己内心保留的碎片虽然残破,但是在回顾擦拭时,那散发的光芒依旧可以照亮整个时代的辉煌。   或许这些对于很多很多人来讲,都是微不足道的故事,但是对于他们,对于从无知,成长起来的他们,这一切便是证明它们存在的全部。什么故事的大纲,什么故事的主次分明,什么故事的线索,都是谬论无稽之语;那些存在的人就应该发光,就应该有着他们所有的东西。自己的已经被剥夺,为何还要残酷的剥夺别人的真实?   这是一个少年成长的故事,但这也是一群被命运愚弄者的笑话。在这样悲伤的笑话演绎下,最终会有谁可以走到这个世界的尽头呢?   神?   神又是什么呢!?   行走在道路上,懵然的回首间,那一切的构建不过便都是虚幻而已,追逐的名与利,贪婪的财与色,如诺瞬间被洗刷去颜色,赤裸之下,一切不过如此。   人依靠精神去支配肉体,而精神却又要依靠肉体存活。没有肉体的精神被人臆想为灵魂,没有精神的肉体被人称之行尸走肉。呵,无疑前者的赞意远远要高于后者的贬义,精神,如此重要的精神,在潜移默化中被崇高的精神,在今时今日已经堕落在肉欲之下,为了肉体感触精神的刺激,多少人放弃了对精神的执着。   这是错吗?   无人敢给与否定。但这是对吗?   这也无人知晓。反复的议论,平白的话语毫无意义,就像是初中生为了凑足命题作文的字数一般。   就像“……聪明的一休真聪明。”这样。   呵,有错吗?   但是在专家,在学者,在这个社会金钱精神支配者的领导下,这便是错了。   黑夜之中,那天空中的流星或许是人错失的意外,但是寄托的美丽是任何事物都无法在更改替代的。   人的心中就是需要这光辉的模样……   倘若要我向流星许愿,   但愿还能在那里与你牵手。   宛如沉睡了上千年的时间,   花瓣般再度绽放的星海。   忧心的明天、满足的一夜,内心总能转换适应。   期望落空时盛放的喜悦,   那是你曾经送给我的礼物。   我当初说过马上就会回来,   而你却把双手藏在身后,   让我察觉不到你的心意。   此刻允许我向你说声谢谢。 倘若要我向流星许愿,   但愿还能在那里与你牵手。   被我遗忘的天空逐渐黯淡。   凭这执愿早日能恢复世界的原貌。   如若这份愿望能永久长存,   但求又可以在那里与你相逢……   被你紧紧上锁的那份温存,   等待其变旧衰老的心。   耍猴子戏所呈现的幻觉,   欢喜的泪水直流无法看清。   我知道你一走就不会回来。   你却把双手藏在身后,   当时在你双手中的心意。   不理不睬的我是如此脆弱。   若回到期盼时间的地点,   但愿还能在那里与你牵手。 为即临的悲伤而流泪。   向无法治愈的痛楚道别辞去,   这场离别能说声再见的日子。   挥着手祈愿有朝一日会来临,   当黑白色变成深棕色之时。   总有一天在那里会再度相见…… “会再度相见……”   注:章节尾部歌词来自《英仙座》,有改动。 第二十章 死亡破碎之歌(心的旋律1)   题记:有种悸动是永远无法讲述出来的痛苦,那没有贝壳打磨沙砾成为珍珠的那般凄美,那就是人心的贪婪的折磨。   “……血压正常,心律正常。”寻班的医护小姐在对应的病床信息表上,勾挑完标记,便转身离开了房间,向其他的病房寻岗而去。   M看着那年轻的护士小姐走远后,才缓缓的常舒一口气,他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拳握的手掌从被褥中探出,掌间内那包裹的烟卷因为他一直过度的紧张用力,包裹烟草的薄纸已经褶皱不堪,但所幸并没有断裂。   “呵。”M警惕的回头朝门口望去,见方才护士在离去后细心的关严房门后,他的胆子便大了起来,他从床上坐起身子,后背朝向监控的摄像眼,着手从悬挂的风衣口袋中摸索出火机,有些寒颤的叼着那残破的烟卷便要吸允。   但就在这时闭合的金属房门猛然的被滑动拉开,M的身子一个激灵,嘴边衔着的烟卷便掉落在了金属的甲板上,接着他回头朝门口瞧看去,在那里那个心念中恋人的孩子正伫立在那里,看着他自己有些狼狈的模样,讷讷的讲不出话来。   顷刻的时候,不知房间内的医疗电子器械滴答了多少下刻度,相视对望的两人不约而同的开口讲道,“你……”   短暂的声息巧合的又一次沦落为缄默,最后还是年长的M清咳了一声打破了这尴尬。   “想不到竟然会是你来了。”   “……嗯。”肖阳应声的回答道,“呃,感觉怎么样了,还有什么不舒服吗?”   “没有什么了,就是有些疲劳,但是在这里修养了这么多天一切都已经恢复了。”   “是这样就好了。”   沉默的气息又一次的在房间内铺垫开来,彼此间虽有着无数次或是巧合或是有意的遇见,但那都是没有言谈的会面;此时此刻这样赤裸的面对,无论是对肖阳来讲,还是对M来说,这都太过于突然,而这突然却又是他自己创造出来。   为什么要来?   因为在意识之中这是不可抛弃的执念。   “呵。”M暗淡的一笑,这样木讷样子在晚辈前实在是丢脸,与其拘谨给对方一个好印象,还不如顺其自然,毕竟就算在留有任何的好印象,也无法达成什么阴谋诡计了,因为那美丽的价值已经不复存在。   M俯下身躯,从床边的甲板上拾起之前掉落的烟卷,着手使用打火机点烟,气定神闲的吸允起来,平静之后,他已然把肖阳当成了空气,房间内电子医疗器械的滴答声这一刻又成为了主旋律。   “呵,真是尴尬啊,本想为了美丽去守候保护你,到头来,原来我才是井底之蛙。”在M手中的烟卷燃烧至一半的长短后,M惨笑的叙述着,“你这个孩子当真是不简单,不只是MS驾驭的出色,连记忆力都那么优秀,看来我是被淘汰的人物了,呵呵呵呵……”   M的笑声覆盖在那滴答的旋律之上,但却无法长久的延续。   一旁的肖阳咬了咬嘴唇,看着M如此自嘲的样子,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才是合适的,猛然的瞬间肖阳甚至觉得自己曾经对侦查信息部的嘱咐照顾,是一件错事,如果没有这些额外的附着,自己此刻根本不会像是一个傻瓜一样伫立;但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那么心,心一定会是更加的痛苦。   人为什么要后悔?是因为许多事没有做到,但是却还有更多的事是做了,但却令自己陷入心的折磨。这折磨又是什么?毫无意义,就像是一冗长的故事,背离了原本应该剧烈战斗的演绎;就像是脱离开水的鱼,口吻不停的张合,无法被填补,在自主的世界观中,只是觉得心情烦躁,却不知道发生给如何改变,想要去结束却又不甘。   矛盾的挣扎,这就是高潮的起始。在所有人都厌烦的时候,命运的旋律在这厌烦中已经开始进行了潜移默化的变革。   当肖阳退出病房后,门外等候的法希亚看着肖阳如此没有精神的样子,不由得愠怒,她随意的挥手狠狠的怕打在肖阳的肩膀上。   “哎!为什么你总是如此的没有精神,每一次都像是并入膏肓的模样,弄得每一次让我见到了你都想暴揍你一顿!”法希亚着手拉扯起肖阳的衣襟,开始反复剧烈的摇晃,在廊道内过往的医护人员开来,这并不像是暴力的发泄,反倒更像是情侣之间的暧昧。   “……”   此刻同在鲸使徒上。   当风莲从MS模拟舱中走出,并摘下头盔后,对着一旁模拟舱中同样刚刚走出来的雷格米开口讲道,“想不到你蛮厉害的嘛,才短短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已经能和我打成平手了,呵,你不知道在整个作战部中,除了大阳哥,和小阳哥,除了法米娜姐姐,除了司机哥哥以外就属我的MS驾驭水平最高了……”   雷格米皱了皱眉,竖起手指一根根的盘数起来,四个人的名字在他的脑海中留映一边后,他才似若自言自语的讲道,“一共才五个人,看来自己还是垫底的水平……”   虽然格雷米压低的声音,但是风莲却把这话语听的一清二楚,青春期的少女立刻暴跳起来,“喂,白毛,你什么意思?是觉得本小姐不够厉害吗?”   “白毛?”雷格米不由得再次皱了皱眉,并且泛起眼睛朝自己银色的头帘瞥望,此刻在他眼前暴跳的风莲就像她的妹妹娜莉莉一样,如果娜莉莉还活着的话……   雷格米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猛然的探出手压按在风莲的头顶狠狠爱意的抚摸起来。   “喂喂你干什么,你想要非礼你的上级吗?!”风莲摇头晃脑的躲闪着,但却远不能逃离开雷格米的束缚圈,不加约束青春期的少女口无遮拦的开始胡说八道。   而就在这时MS模拟训练厅的主舱门被划开,阳停步在门口讲道,“喂,该吃饭,现在是中午,今天难得人聚齐了,还有许多新面孔,大家一起简单的聚下餐,交流一下感情,十二点作战部人员的就餐厅,别迟到啊!”言罢,阳转身欲走,但是那原本在雷格米手下挣扎的风莲不知哪来的力气,猛然间便从雷格米的手中挣脱开,疾跑飞踢一腿把刚转过身的阳踹到在地,“喂!你没看到少女正在被色棍欺凌吗?怎么都不会英雄救美?”   跌倒在地的阳一脸的难堪模样,“呃……我觉得那个白毛对你没有什么恶意啊,并且向你这般的小萝莉,我都提不起兴趣,何况……啊……”   风莲狠狠的把按住阳的脑袋,发泄的反复撞击向金属甲板,令抱怨的阳再也讲不出话来,此刻阳口中含糊不清的求饶声更是滑稽,在他们身后的雷格米看来这恶作剧的一幕毫无营养,就像本来已经大便完毕,但还非要坐在马桶上阅读完报纸剩余的版面一样那般无聊;或者类似于网络小说作者为了凑情节,额外增加的片段,令人觉得无趣。   雷格米决定打破着这没有味道的气氛,他移动脚步,来到疯闹的风莲与阳的身旁,重声的咳嗦一声后,开口讲道,“阳上士……”   阳微微一怔,立刻从地上站立起来,挺了挺身板,由于这次援救任务表现的出色,他又一次的晋级为上士,摆脱了在作战部下士的末等军衔,当有人对他如此的敬称后,他就感到无比的拥有成就感。   “我们什么时候还能迎来全新一次的战斗?”   “嗯?”阳一怔,这一刻阳开始怀疑自己耳朵内由由米西提供的微型语音翻译芯片是否出现了故障,雷格米如此的话语让他摸不到头绪。   “难道你不希望和平吗?”阳反问道。   “自然是希望,但是那和平是必须净化罪恶才可以实现的。”雷格米的白色眼瞳平稳的端望向阳,这使阳本能的警惕起来,这样好战的眼神让他感到了那其下蕴含无比执着的意念,面前的这个男人内心中压抑的,绝对是无比的冷冰苦涩。   阳收起了嬉笑的嘴脸,单手把风莲揽过身后,“上面在此时这样经费紧张的情况下,还额外的特批了一台全新机甲的拼装,我想继续的战斗应该就是那台机甲完工之时吧。”   “哦,原来是这样,但是我觉得新的战斗就要打响了。”   “呵,白……呃雷格米你还真是一个危机主义者呢,呵呵……”阳搪塞的笑了起来,那一刻他不知道为何自己的心会莫名其妙的抖动。如果这个男人的知觉准确,新一轮的战斗即将再次开始演绎,那么……那么……   “命运会给人喘息的时间吗?”   冗长的故事当走到这一刻的时候,很多东西都已经被定义了,反复无常的对话,让读者耗尽了耐心,但如果这就是人生的话,这样的你已经耗尽了自己一生的耐心。   而这一刻,经历了那么多的回忆,那么多回忆的回忆,在放眼未来看不到希望之光的面前,谁也不希望这一切来临的太过迅速,这也许是狡辩的言论,但是他们,我们都已经很努力了。   心脏那不是一样的时刻反复的跳动吗?   你是否一样的厌烦过这跳动的旋律? 第二十章 死亡破碎之歌(心的旋律2)   题记:“阴天……好沉重的声音,原来的我……一直都是个傻瓜。”   似乎人们已经忘记了海洋是远要比大地更加宽广的存在。宽广的海洋所包容的一切并不是它主管的意志,而是被人灌输的思想;这里活动的生命体,这里沉淀的残骸,这里抛锚的潜艇,并不是它所愿意收容,这只是它无可奈何的寂寞,最初的生命从这里进化行走出去,到世界末日的时候是否会返回这里,是否会成为一个闭合的圈,这还都是一个未知数,就像此时肖阳的心一样,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终点到底在哪里,反复的战斗,只是少年时候那坚韧的心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已经是接近正午的时候,海下在无法窥见日光下,是鲜有人能感受到这时间的流逝,并不感到饥饿的肖阳,原本并不打算去吃饭了,但是却偶然得到了阳传来的通知,说今天中午的聚餐是为了让全体作战部的人员都相互认识一下,毕竟是加入了很多新的伙伴。   肖阳只能是闷声的叹气,而在他一旁的法希亚却是满脸兴奋的模样,“哇,聚餐耶,你们地上的日子真是奢侈啊,哈哈,顿顿都是美味佳肴!”   “唉……”肖阳瞥眼瞧看向金属廊道墙壁旁的信息时间灯,其上的时间已经是十一点五十五了,距离十二点的集合时间已经是近在眉睫。   “哎哎,肖阳我们快去吧,去晚了我们就抢不上肉食了!”   “……呃。”肖阳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银发狂野的女人总是跟着自己,虽然这种被女人亲近的暧昧让他或多或少有着些许的欢喜,但是这个神经大条的女人他却是不敢恭维,就像是在不久前,他从舰艇医护区刚走出来的时候,法希亚对她没有理由的一顿爆栗;或者就像是眼下,这酝酿的暴风雨。   肖阳的闷沉的回应,让法希亚觉得非常不爽,她的眉头猛然的有高挑起来,再次的抓起肖阳的衣襟反复推拉蹂躏,“喂喂,你怎么又是这样一副没有精神嘴脸?给老娘欢笑起来,欢笑的模样才能令人的胃口大开!”法希亚一边说着,一边腾出手,开始捏拉肖阳的脸蛋,被束缚的肖阳只能一脸无可奈何的难堪,面对法希亚任何的话语他都无法给予回应。   摇晃的随波逐流的感觉,令肖阳的意识开始淡淡的恍惚,那心跳鼓点般的剧烈的节奏开始在他的世界清晰演绎。   这一路的荒唐,这一路小挫折的坎坷,看似完全都是无关紧要的琐事,但是心却仿若总是被什么束缚着的难受。   无忧无虑的日子另日向往,那就像是漫长的暑假,即使荒废了今天还有明天可以荒废,而此时此刻自己连下一秒会发生什么,都无法感知;就宛如是被一种无形的锁链力量被动的牵着向前行走。原本以为是自由的个体,展翅飞翔时临近那天空的尽头时,才发觉这遥望的天空,一直都是错觉,这一直都是笼中钢铁竖条的内的天空。   活着真是一种无趣的事,然而死亡……   “哇,都已经十一点五十九了!”法希亚猛然的从对肖阳的孽待中惊醒,她立刻放开手中的肖阳,目光短暂失神的朝那金属廊道墙壁旁的信息时间灯看去,接着便再次抓起肖阳的后衣领,大步的朝廊道的前方奔跑去,“再晚一些就赶不上聚餐了!”   “喂……”   肖阳刚想说着什么,法希亚便猛然的挥拳给了肖阳一记爆栗,“告诉你这家伙都少次了,不许对我使用这种‘喂喂’的亲昵称呼!”   “……”   ……然而死掉的话,恐怕类似于这种并不欢喜的快乐都无法享受了。   鲸使徒作战部餐厅原本就是为了少许人员而开辟出来的地方,此时此刻当新来的伙伴,以及平日不常临位至此的人全都到齐后,这平日略显空旷的房间,应为充满了人的气息而变得温暖。   拼凑的餐桌上已经被诸多盛满熟食的餐盘堆积,热腾腾的氤氲缭绕着,空气中满是勾引人食欲的香味。   一旁的风莲正对着雷格米不停的吵闹;乌达顿一直在压抑着身旁华玛耶对着失误蠢蠢欲动的动作;而安德烈正在与阳谈论问话,平常没有意义的琐事,在一个神经大条,一个异常啰嗦的家伙间反复演绎下,便成了复杂的故事。   此时此刻在人群间只有法米娜一人被冷落,她不间断的去调房房间内的指示电子钟,其上的时间已经是十二点过五分的时候了,而她心中在意的人却始终没有出现,虽然所有人都在等,但此刻各自热闹的他们似乎已经忘却了那个人存在。原本这聚餐对于半机械身躯的她来讲完全没有任何意义,她来到这里完全是为了有这样不可求的时间可以窥见他的身影。   思绪间,法米娜已经有了主见,她懵然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的动作,瞬时打破了房间内和谐热闹的节奏,所有的声音突然截止,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把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   “都已经十二点多了,肖阳还没来,我出去找一找他。”言罢,法米娜单手把桌案上正贪食的小猪鼠扯进自己的手掌中,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当房间的金属滑门闭合后,余下的所有人全部面面相觑,原本热闹的节奏被打乱为宁静,拘束感油然而生令人感到不舒服。   “法米娜姐姐……”风莲小声的嘟囔着,一种未名的失落荡漾在青春期少女的心中。   阳猛然的重咳一声,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呃,我们来听些音乐吧,呵呵……”说着,他从一旁的桌案上捉过遥控器,点着了一直沉静在角落墙壁上的广播电视,这电视中的内容全部是来自使徒军团内部的娱乐通讯,节目的播送完全都是军团内人员自主选择的,自由性非常高。   此刻电视中正在播放的节目是时下流行的催泪电视剧《XXXXXXXXXXXX》,脑残拖拉的剧情竟然有种令人无法释怀的魔力,这应该是军团内某个热爱吐槽的同志点播的节目。   虽然就是如此的节目,但却有效的转移了众人的视线,衰落的气氛又开始回升。   “哎,我们现在是在哪里?”拖拉着肖阳奔跑的法希亚停下了脚步,此刻她朝四下瞧看时,满是机械作业的管道口。   “……我刚才叫你就是想告诉你走错了线路,可是你还没等我讲完便给了我一顿爆栗……”肖阳无辜的讲道。   法希亚白了肖阳一眼,虽自知理亏,她她还是佯作愠怒的模样,“谁让你总是用那种暧昧的称呼?!”   “……”   “哎,完蛋了,都过了十二点了,美味的肉食现在肯定只剩下残羹冷炙了……”   “呃……”肖阳看着法希亚蹲在一旁画圈圈难过的模样,瞬时动容起来,一直以来他自己追求都是大事件的感动,大事件的成就,为大事件的悲伤;一直都是在忽略身旁细节的小事,法希亚从那地下的Coal组织走出来,平日对她来讲,那幸福,那追求便是在一日三餐,对水资源等小生活细节的奢侈,或许连法希亚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这些看似无谓的小事件,已经把她对幸福的追求规划简单。   虽然这不能让人真正的获得什么,但是却使烦躁的心豁达。   “谢谢你,法希亚……”肖阳的嘴角缓缓的裂开一抹笑意。   “谢谢?些什么?”法希亚略有些呆傻的回过头朝肖阳看去,此刻不知道她粗犷的神经意识流又跳跃到了哪里,她猛然的从地上站起身来,“其实,要说谢谢的应该是我……一路以来一直都是在承受你的照顾……”   法希亚短暂的犹豫后,用着生疏的汉语语腔讲道,“大蠢猪谢谢你……”   “大蠢猪?”肖阳愣在了原地,但他反语的声音,传达至法希亚的廓内的语音识别芯片中后,会意的法希亚也是一怔,此刻就算她再怎么神经大条,她也回味过来,不久前法米娜叫自己中文言谢的发音完全是调侃自己,这一刻在她的心中愠怒的气息瞬时翻滚爆裂开,在眼下只有肖阳这一个发泄目标下,她毫不犹豫的把身子朝肖阳逼过去,但是她却没有注意到脚下管道凝结滴落的水迹,湿滑下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扑进了肖阳的怀中。   异性身体负距离的碰撞,彼此如此近距离的气息下,两个青年人的脸腮不约而同的升起红晕,彼此间的心跳也变得更加剧烈。从相逢,相知,在人生漫长道路上这拥有交集的段落上,这类似梦幻般的故事,那美好的感觉,那精致的节奏,已经绚丽的令人晕眩。   下一刻,在肖阳木讷的时候,法希亚已经闭上了眼睛把她的红唇主动的印在了肖阳的唇上。   这是什么?喜欢?爱情?还是可笑的友谊?   在这错节管道区域墙壁后的法米娜开始泪流,她不知道自己再难过什么,只是隐约的感到心的节奏开始紊乱,就像是老唱片突兀的缺失一角,使精美充溢希望的乐曲成为噪音般的噪杂。   在人生这个冗长的故事中并不是总是拥有充满希望的主旋律,当悲伤的曲调再次走高时,便又是故事的高亢处。   “原本就没有什么,原本就注定没有结果,原本那一天的誓言只是少年人的狂妄,原本的我就应该是一个孤独的瞭望者,呵……阴天……好沉重的声音,原来的我……一直都是个傻瓜。”   “那一天……”法米娜猛然间的抬起她冰冷机械的左手拭去眼睑的湿迹,金属是不会悲伤的,但是她身上的金属,却是被心,心的旋律支配着。 第二十章 死亡破碎之歌(如题)   题记:老人的话语总是令人咋舌,而老人的动作,那看似无比软弱的动作确实蕴含着无比的厚实的力道。   当福达利听到那个通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僵直住了,无论他如可思考意念他都没有想到那名耄耋的老者会被总统以及议会推举出来。或者用那耄耋来形容那老者也是太过于年轻了些,当福达利还是一名普通的列兵时候,这位老者便已经不是年轻。   此刻福达利正乘坐在不断上升的电梯中,对于被这名老人额外的召唤,如诺是平时,他一定是异样的欢喜,而此刻,在这样纷争的背景下,一切都绝不会是那般的简单。   电梯静止,福达利简单的整理了下衣衫,便朝着电子路标的指示向前行走去。廊道内充溢着清新的香气,虽然有阳光从高层建筑的玻璃透射进来,但是空落人声的温暖还是令人倍觉冷意。   “呵,已经是冬天了呢。”福达利自嘲的笑了笑,并在廊道尽头处的房间门口停下了脚步,着手轻轻的扣动门舷,开口讲道:“将军阁下,我是福达利·瓦里克。”   “哦,请进吧。”房间内传出了一声衰老而又温和的声音。   福达利微微犹豫后,推开了房门。   房间内被窗外的阳光普照着,即使眼下是冬日,但是建筑中,在那玻璃的折射后,那阳光温暖的气息铺满了所有的角落,在房间内的窗台旁,一名身着军装的老者屹立在那里,安详的对福达利微笑着。   “将军。”福达利走哒那人近前,行了一记标准的军礼。   “不必距离,请随意坐下吧。”老人对福达利挥了挥手,福达利应声肯定回应后,拘谨的坐在了会客沙发上。   “想必那通知你已经知道了。”   “是……将军。”福达利欲言又止。   老者把这一切都看在眼中,他温和的一笑,“我是这个国家的子民,当这个国家需要我的时候,我没有任何理由去拒绝……”   “但是将军您的身体……”   “身体?”老人不由得抬起手俯视那皮肉的沧桑,俄而后自嘲的笑道,“这身体早已经该是并入黄泉了。”   “将军……”福达利有些不忍,面前的这名老者曾经是美国,乃至世界所有部队战士的偶像,充满传奇色彩的人生,在美国历史上留下诸多的丰功伟绩,虽然在几十年前村有过一次变故的意外,但那并不是这名偶像英雄所主观的,那是那时美国政府荒诞的想法;曾经当福达利还是依凭普通战士的时候,他做梦都想与这位传奇的将军会面,而此时当他坐位在上将这一军衔,与这名昔日的英雄对望时,年轻的岁月美好的遐想都已经幻化为衰老的哀伤。   老人抬起手示意福达利缄口,然后继续的说道,“我这番叫你的目的是向听一听你对即要的新联合国作战,以及这个世界的看法。我已经很久没有走出去了,我想从你口中探知一下这个世界现在的样子,还有美国军队的模样。”   “是。现在的世界除了非洲大陆以外,全球基本上都是处于和平状态,在亚洲有中国进行着压制,亚洲中东地区,西南地区的民族以及领土纠纷,当地小国政府党派间并不敢升级矛盾,同时China看似一脸和善的对待世界,其背后却不知践踏了多少人的鲜血;而至于欧洲地域,在弗瑞顿的帝国主义精神,文化,军事等等诸多元素的冲击下,在巴尔也夫吉斯坦被卫星武器横扫后,弗瑞顿周边的国家纷纷对弗瑞顿表有投诚之意,几个世纪前异军突起的弗瑞顿帝国乃是这个世界最庞大的BUG政体,发展至今已经很难在令其有所动摇了;而至于我们美国过度的开放政权,在无知的民众施压下,政府军队很多事情都已经无法放开手脚涉及了,据说南美洲已经有曾经残存反抗党开始谋划革命了。这就是眼下这个世界主要的所在,围绕着这三个主要政权展开了其他诸多复杂的微小变故太过于冗长,如将军想要深入细问,我可以针对某一方向为您解答。”   “嗯,你回答的已经很好了,让人琢磨不定阴晴的中国,威势正强的弗瑞顿帝国,还有正在摔落的,我们的国家,呵……这使不由得联想到了曾经的世界巨头俄罗斯,民族的腐蚀之下而走向了败亡,现在的我们美国似乎正在趋向曾经俄罗斯走过的那个道路。”   福达利一怔,回应道,“将军,那并不是一样的!俄罗斯走向了衰落之路是那时的统治者无能,已经弗瑞顿的军事扩张的冲击,以及中国冷眼旁观等诸多额外因素所导致的,现在的我们……”   “现在的我们期望和平,而政府却总是想在这个世界高端占有一席之地,这一席之地说重也重,说轻也轻,政府是把眼光放在未来,而民众只是顾及眼前的和平民主,如此的矛盾在近时数次空舰出兵的情况下已经激化;而在外交上,虽然中国已经坐在了民主的头把交椅上,但那只是中国的半张笑脸,而另半张残酷的模样不知何时便会对我们露出来,这让我联想到了中国的一本古书名著,三个国家间的对抗,两弱结盟对抗一强,而那一强现在已经深入两弱之中,要在两弱中选择一弱除去,剩下的那一弱或是借此机会做大,或是衰败臣服那一强,结果都是对那一强来讲都是有利的,呵,只是不知道现在的中国层面有没有考虑到如此的纠葛元素。”   这一刻的福达利已经是惊的一身冷汗,此时面前这老者看似轻松的言论却是无法辩论的观点,他讷讷的做在会客沙发上,思付了许久,才开口讲道,“我想弗瑞顿虽表面看上去强大,但是他们毕竟才建立发展不足五个世纪,根基更不就不殷实……”   “遥想五个世纪以前,那个时候我们的美国也不过成立不足五个世纪而已……呵呵……”老人轻声的笑道,而福达利心中那最后一丝慰藉的理由都被老人无情的扑灭,纵观历史,早在弗瑞顿成立之前,那个时候美国虽没有横行在世界,但已经是把诸多政权积压在了他国的头顶之上,那时候的美国也是背景一片空白,或者有些滑稽的是,那时候还保留着诸多蒸汽时代的缩影。   “所以眼下诸多这般的无奈,我们便必须有所动作了。”老者总结性的叙述道,这一刻的福达利才恍然惊醒,原来从一开始老者便已经把世界分析的无比透彻,之前对自己的问询只是引导自己接受那无法挑剔的真相结论。   “这一次全新的作战是由弗瑞顿率先提出的,虽然不明白弗瑞顿为何如此迫切让新联合国真正的运作起来,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新联合国一旦正式的运作,那么便会给我们美国喘息修养的时间,常年的世界动荡,已经让国内的矛盾激化到可燃点上,新联合国运作起来,世界将会再次进入至少20年的平稳状态,在这20年的稳定下应该足以缓和国内的硝烟气息了。所以,福达利上将……”   被叫道名字的福达利一个激灵,的应声道,“是!”   “呵。”老人莞尔一笑,“我的时代已经是最末端了,新的时代需要你这般殷实的后者肩负。”   “将军……”福达利丝毫没有为老者对自己的赞许感到欣喜,反倒是为老者那沧桑感到悲戚。这老者虽是美国的精神信仰,但是在世界其他国家其他的军官眼中,他确实一个可笑的存在,破例克隆脑干细胞就是为了一个这样的老者,在舆论,在各国敌对的煽动下,这老者残存的威严仅剩下了年轻的过去。   “军人苟且偷生真是可笑啊,或许当初病入膏肓的我应该选择从这高楼上跳下去,呵呵,不过既然残喘到现在,那么也该是为自己过度延长的生命付出代价的时候了。”老者一边说着,一边着手从桌案上拿起军帽戴在了头顶,那一刻年轻的岁月光辉仿佛由此的照耀在他的身上。   福达利猛然的从沙发椅上站起,望着那老人的背影,那在列兵时就追随的英雄偶像,心中那沧桑的激动已经无法言之于表,这一刻他只能直立身子,伫望那相背,挥起无比敬意的一礼。   窗外冬日的阳光依然绚丽,贯穿太阳系的光芒从没有冷却,令人感到寒冷的并不是这光芒,而是这颗冰冷星球自己。   倘若没有那光,最初的生命便不复存在。即使在那久远的冰河世纪,那存活得以进化的生物并不是因为他们的坚强,而是这似乎已经被遗忘的阳光。幽幽间那就像是一曲低鸣,从开始分裂的破碎,死亡,光穿其中的并不是黑暗,而是光,光芒的旋律。   这个宇宙原本就是黑暗的。   如题一样。 第二十一章 毫无相关的故事(#1)   题记:……这个世间没有任何毫无相关的故事。   因为我不知道这个故事是否是冗长,还简短,所以我无法给出精准的定义,也不知道这个故事该有个怎么样的名字,或许用“无题”这样敷衍的字眼太过于荒诞,给人一种佯装深沉的模样,所以干脆便是如此的随意。这让我或多或少有些惶恐,因为在之前编辑曾经说没有章节标题的小说,将没有什么的推荐,但是此刻我已经不在乎这些了,因为在现实利益面前,即使是拥有标题的小说也是没有任何推荐的。   话语说远了,在有过多无关紧要的话语恐怕这一章的故事还没有开始便要被腰斩了。   那应该是我大学的时候。虽然被称之为大学,但那不过是三线小城市的一所普通大专院校而已。   我是一个木讷冷漠,不喜欢热闹的人群的人。这并不是说我不喜欢热闹,只是我不喜欢陌生人的热闹,遗憾的是这个世界原本都是陌生人,所以我很寂寞,尤其是在这样陌生的小城市,陌生的地方。虽然后来渐渐与室友们在生活中有着无法避免的接触磨合,相熟相知后,已经在自己的心上有所防护的我也很少与他们有所亲近。   就是这样邋遢的校园,邋遢的教师,精神的看门大爷,闲暇之余喜欢寂寞的我还是一如高中那般喜欢在网吧的一角歇息,打法过剩的时间,虽然考虑到父母赚钱的辛苦,但是心中的罪恶感已经很是渺小了,至少这时候的我再也不是如高中那般逃课上网去了。   这里不得不声明一点,在学校的宿舍是提供网络光纤的,但是对于四个人享用半条光纤,没错就是半条光纤,因为另半条是隔壁宿舍使用,也就是说,八个人通过路由器的分连使用着令人蛋疼无比的网速,与其那般与他人口舌争强网络资源,还不如这一刻我惬意的在网吧消遣,偶尔巧遇身旁有异性坐下,我也可以臆想一下,在未来我们是否会有着怎么样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遗憾的是那总是我的臆想。我说过我是个性格孤僻的人,我很少主动的苛求被人做什么。   如果日子总是平淡如水的话,那么每个人都会有着这样的思考,或者这种思考的思想从人来到这个世界上时便已被上帝埋藏在每个人的脑海中,在每个人不同相似的经历相互交织下,这埋藏的种子总会有发芽的时候,就像那个时候的我一样,疑问着老掉牙的话题————我为什么活着?   哲学家的解释太过于飘渺,宗教者的赎罪倾向让我觉得恍惚,只有生物学家平淡的言谈让我赞同,但也仅仅是赞同,并不是高举双手双脚之类的赞同。他们说,人活着只是为了繁衍而已。   太过于真实的话语把人心念的幻想全部击碎,什么理想抱负都是可笑人类天才般演绎的笑话。   所以我开始了我酱油般的日子,而这虽被称为酱油的日子远要比我同学们的粪坑日子要强上许多,弱者在更弱者面前总是一副高傲的嘴脸。   同寝室的伙伴们有的开始把精力沉浸在网络游戏之中,在虚拟的战斗中,那依靠魔法或是什么血气的力量,可以把理论强壮人体数十数百倍的牛头,龙人什么的打的落花流水;有的或是早出晚归的出去打工,荒废学业,其还美名曰在这里学习浪费时间的功夫,步入出去赚些零花钱。呵,虽是邋遢教师所教授的邋遢,但是如果没有他们的引路,我想我也是不会主动去图书馆去查阅那些详细的资料,就像是牧羊犬只负责引路看护,而羊是否吃草就是羊自己的事了;还有的室友便开始耐不住寂寞,自喻潘安去于自喻西施的美女幽会,实际虽谈不上是恐龙与青蛙,充其量就是土鳖与寄生虫。   以上便是我大学那时寝室的缩阴,而当这个缩影放大时便是整个校园的邋遢,混沌。   呵,话说回来,刚才在记叙“牧羊犬”的时候,我本想在前面加上一个复杂的外国别称以来凑凑字数,但是聪明的我这样直接解释出来却凑了更多的字数,所以很多人看着年轻的我,总是说我老气横秋。   就是这般,在人主动的荒废邋遢下,岁月也变得邋遢。第一学期的期末考试在邋遢的监考官监视下,邋遢的学生很惬意的作弊通过,而努力复习的我只是一个人白费力气,同时还要无私的给予邋遢的同学友谊帮助,虽然书籍上反复的说做了就会有收获,但是我还是觉得我什么都没有收获,反倒是付出了太多。   逾越过冬日的春节,新的学期开始,每个人在春节的气息下都是被陶醉的满满精神,各个都是大放阙词的说“这一年我一定要加倍努力!把上一年的荒废补充回来!”   呵,可惜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天真无邪的孩子,或者在现在这个时代,连天真无邪年纪的孩子都不会相信他们的稽语。这让我不由得想到一位名人的话语:“渴的时候仿佛可以喝下整个海洋,而实际喝的时候不过一杯罢了。”遗憾的是我的同学们连那一杯都没有喝下,便已经开始呕吐,网游的继续网游,打工的继续打工,恋爱的继续恋爱,而冷漠不善言谈的我继续着我冷漠的日子。   总有些时候人是无法依靠工具去转移注意力的,比如那时候大学的运动会场。   肥胖的书记在看台前不住的吆喝要我们打起精神,并对我们威逼利诱,“谁不好好做就扣谁的学分!做的好加学分!”   那个时候我真想把的胯间又黑又硬毛又多的东西塞入他的嘴里,对逃课作弊等诸多事件漠不关心,对于这样那样的活动倒是积极,这里到底是学校还是联谊会?   那个时候的我已被太多的不公正弄得愤怒,自己的任何努力全部都是无用功,在考试中拿到优异成绩的表现,不如有的同学对着那胖书记的屁股拍上那么一两下。眼下对着看台前耀武扬威的书记我也只能默默承受,毕竟我可不想惹任何的麻烦,虽然运动会场上无趣的很,但是从小学课堂上就学会溜号的我,在这样邋遢的活动上自然也开始对着天空遐想溜号。   从前的臆想总是梦幻着自己的未来如何如何,可是成长之后,再次臆念时却总是怀念过去的种种,如果那时候怎么样,那时候对自己心爱的女同桌表白,那时候的天空等等,等等。   可是在理性前我知道即使回到了那个时候,我也不会去改变什么,因为孤僻的我注定是不会受到欢迎的,与其去改变曾经,不如好好的珍惜曾经与那并不美丽,或许还有些孩子气的女同桌之间欢乐的故事。   虽然这回忆让人伤感,让人无法释怀,让人总想在做些什么,或是在见一面故人,但是,呵,可惜……孤僻的我就像是那肥皂泡,在别人的记忆中飘过美丽后破碎去,便再也不会在这个世间上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只有曾经的肥皂泡对故人的感伤,却没有故人对肥皂泡的留念,因为他们都是可以制造肥皂泡的人,而孤僻的我却只能被人制造成肥皂泡。   臆念了这么多,讲述了这么多也该是进入这一毫无关联故事正题的时候,在这之前请允许我深吸一口气平复对过往记忆的思绪。   那时候邋遢的日子是一个弱小的人远远没有力量去更改的,即使我现在书写出这样的话语也是一种徒劳的笑话,还有凑字数的嫌疑。   所以一个学期有过去了,大学的第一个暑假来临了。   父母每日早出晚归劳作,每日只有我一个人沉浸在家中。虽然拥有网络,但是闲暇时,郁闷时,我还会出去走走,漫步在这个未来都市间,大热闹大繁华远远是我不能接受的,无聊至极的我不得不选择钻入城市角落的某间网吧,在靠窗的角落依靠精神力的幻想自己此时此刻还是那般的在学校中,虽然冷漠,但是却有主动附庸上冷漠的我的存在。   那一天是雷雨刚歇的时候,虽然没有了磅礴,但是天空的阴霾还是波及至人类肉眼地平线的尽头。   而疯狂的我却也是在这一时刻选择外出,我虽惧怕闪电洪水,但是在那前方我知道在网吧中会有诸多的人在这样闷沉的天气中沉浸在那里,那里就像是个收容所一样,是寂寞年轻人的收容地,我当然不想错过这热闹的寂寞,即使你称呼我为疯子,我也不会在意,因为在那一天有更加疯狂的人再做更加疯狂的事。   网吧里自然网络游戏才是探讨的主旋律。   “喂,哥们你这件装备怎么加上十二的?”   “……你这样搭配装备不对,游戏不是小说,你不能像小说中那般解读网络游戏,魔法师不应该堆精神和智力,只堆智力和少许力量,力量是有防御加成和提高少许HP的,比单独加体力划算,精神恢复MP完全可以靠药剂代替……”   “……”   如此的这般种种的吵闹,让孤僻的我感到欣喜,虽然我依然在角落,直至远方天空中突兀的闪耀出一道撕裂苍穹的光柱后,所有人才把注意力转向窗外,所有人才联想到在道路露天电视屏幕中,那个外国佬啰嗦的一大堆什么对巴尔也夫吉斯坦的制裁并不是什么恐吓玩笑。   这个世界的荒诞就是这样开始的。   “……” 第二十一章 毫无相关的故事(#2)   题记:这个世间没有任何毫无相关的故事。   我们的世界就这样被改变了,虽然它时时刻刻都在被时间推动变革,但是那耀眼的光柱,来自卫星武器毁灭打击的力量却是足够令目睹它光辉的人无法释怀。这是首次卫星武器的力量打击创造它的星球,之前种种测试对外星系陨石的扫射影像已经是过去的遗忘了。   呵。   在弗瑞顿帝国对巴尔也夫吉斯坦的制裁理由中是说,巴尔也夫吉斯坦偷藏了他们帝国的实验MS,这种只要拥有少许分析头脑的人都可以判断出来是谎言,但就是这般可笑的谎言还是被这个世界默默的接受着,谁也没有胆量站出来否定弗瑞顿话语的荒诞,只是在事后谴责弗瑞顿帝制的残暴。   但也不能排除这谎言的真实,毕竟这个世界就是一个疯狂的存在。在几个世纪前曾经有个老爷爷曾说,“如果有100%的利润,资本家们会铤而走险;如果有200%的利润,资本家们会藐视法律;如果有300%的利润,那么资本家们便会践踏世间的一切。”   现在这个世界上各个国家都是如此的为了利润践踏着一切,无论是什么主义都在为了利润疯狂着。   或许我的话有些危言耸听了,在我生活的这个和平国度内陆的城市中,人们依然是那般的活着,丝毫没有因为这变故而改变,那整个东半球都可以亲眼目睹的光芒,或许在他们的眼中只不过就是闪耀长一些的烟花而已。   数日之后,露天电视中还是在播放着购物广告或是某位艺人的歌曲;在网吧之内年轻人的都肿依然只是停留在那网络游戏的虚拟之中。或许这一切都是我杞人忧天,或是太过于寂寞冷僻的我想要表现与这个世间的不同,但是这往往都是可悲的,我进化的基因与这个世间的所有人一模一样,不久之后,在暑假终结之时,我也把那耀眼光辉遗忘成了烟花般的美丽。   依然是那个时候的大学校园,邋遢依然在延续,或者也可以说为邋遢开始进化升级:流连网络游戏的室友开始足不出户,连每日的洗漱都开始舍弃;而参与打工的朋友更加疯狂,在小城市的工作满足不了他们对金钱的欲望,他们结伴行走入附近的省会都市圈;而剩下的那些红男绿女们开始厌倦了彼此的肉体,以不思进取邋遢为借口分别,然后去寻找新欢。   所有人都已经变了,而我还是那时候的我。   我知道这话语也是我的自欺欺人,人是不可能不会变化的,只是有的人变的多了一些,让人一目了然;而有的人却只有微小的变化,那改变的幅度被称作为秋毫应该也不算是过分。   那个时候的我也应该算是一个情窦初开的青年人了,冷漠孤僻的我自然不会性早熟,但是看着身旁一对对颓废的眷侣,或是偶尔宿舍朋友拉我一起观看情色动作大片,我的心也开始荡漾起来。虽然冷漠性格的我决定了远要比女性更加矜持,但是在淫虫入脑的时候,大胆不过只是人性的本能而已。   那个时候的夏天,雨季还是贯穿在这个城市中的主旋律。诗人口中寒颤的夏雨如斯,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当我外出为宿舍的沉迷网络的室友买饭的时候,便被这如斯的夏雨堵截在了归去的道路上。   阴沉的天空,淅沥的雨滴虽谈不上磅礴,但是却也不得不让人却步。   就是这样,在这样因为雨水淅沥的街道上,鲜有人烟的时候,命运又开始安排出狗血的剧情。   当我在店铺外的屋檐下静等雨霁,或是雨滴衰落的时候,一名打着伞的女孩伫立在雨中,静止在我的面前,恍惚的那回眸一刻当真是融化这世间所有的美丽。   她没有说话,只是抬了抬手中的雨伞示意我站进去。这类似于英雄救美反串为美女救英雄的一切让我有些晕眩,但是那一刻的我还是本能的意识拒绝了这女孩的善意。   我说,“我在等人。”   那个时候的我正拿着打包的食物,那个时候的我真是讲述了一个恶劣的借口。   那个女孩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有些失落的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踏步走向远处的夏雨之中。   如果说当心第一次的悸动便是爱恋的话,那就应该是我的初恋了。适雅不善言谈,温柔细心的女孩与冷漠的我完全就是同一类人,在这样一个大千世界中,明明有过停留,却因为年轻心的自尊而错失,命运或许会狗血,但绝不会永远的狗血下去,就像是买了彩票中了大奖的人,再次购买彩票中大奖的几率可以定义为宇宙几率,即为奇迹。   奇迹会发生在我的身上?呵,如果我拥有奇迹的话,那么现在的我便不会如此落魄。   接下来的日子,在怅然若失中,在室友不断的吹嘘与女友如何的种种中,我经不住寂寞,终于做了件疯狂愚蠢的事,对一个外系的女孩进行了表白。与这名外系女孩相互认知的故事我已经不想再度回忆了,只是在一周内我没有对这名女孩表示任何物质的东西,然后这名女孩便主动向我提出了分手。   我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或许什么不做原本就是一种错误。自己疯狂的做了蠢事,便要承担获得又失去的痛苦。原本什么都没有获得,原本什么都没有失去,都是人心贪欲在蛊惑,只是那时候的我太过于年轻,还没有如此的豁达。   以后的日子,我便全身心的沉浸在图书馆中,在那里又遇到了一名敏而好学的女生,反复的不期而遇彼此开始熟悉,虽然她对我有过多次的暗示,但是我……我已经再也不想去获得另一个人的心了,因为既然想要拥有获得什么,便要做好等价的失去。而那时候的我只有我自己,我不能给任何人虚假的诺言,在现实面前,任何人都无法如影视或是小说中那般的飘渺,这或许就是我身边同龄人称呼我老气横秋的原因结点所在吧。   骚动的青春,骚动的年纪,转眼间第二年的暑假已经来临。潜移默化下,今天与昨天是一模一样的,但是昨天却与前一年的这一天总会有着各种各样的不同。或许那看上去还是一模一样,但是很多本质的东西是肉眼无法窥见的,这样的话语从年轻人的口中说出确实很酷,但却很少有年轻人能真正明慧这惨淡生命的意义。   流水的日子漫长延续,而冷漠孤僻的我继续沉淀在网吧的角落。当在热闹喧嚣的网吧,所有电脑显示器不约而同的弹跳出,在铣白市发生弗瑞顿帝国卫星错误坠落的新闻后,人群又开始轰动起来,但是这样短暂的新闻很快便没有了下文,和谐的社会下,民众总是一脸的欢笑,即使在翌日后那铣白市完全的幻化为废墟。没有人会感到哀伤,因为会感到哀伤的人都已经被这个国家和谐了,虽然这仅仅是我的臆想,但我更愿意相信我们的政府无比廉洁清明,因为从幼儿园时老师教授我们的就是热爱祖国,而现在的政府隐约已经等于祖国这个名词了。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盘算,讲述太多的真实都难免会有被和谐抹杀的命运,如此的狗血命运,我相信远要比那双次中大奖的宇宙几率的期望值要高的多。所以这个时代下我们选择缄默,在政府永远正确的领导下,我们把怨恨的矛头对准了弗瑞顿的帝制政权。   虽然电视内,新闻网上总是在说弗瑞顿的帝制怎么样的剥削,怎么样的压迫人类,但是在这祖国的内陆中这远远是我们民众永远无法看到的真实。或许当看到这真实的时候想要付出惨痛的代价,但是如此的防缓于未然让人不得不谋生反抗之意。   啊,活在这个现代是世界就是如此混沌,因为网络与科技的存在让现在的社会看上去有着极大的进步,但那本质似乎并没有改变。   虽然不知道到底错在了哪里,但是眼下对我来说都不算太重要了,因为我还要在颓废邋遢的校园中继续完成我的学业,长久混迹在图书馆的我已经看过了诸多名人的言论,虽然不知道这些名人讲话时旁边记叙的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但是他们的话语却是令人深思,在这里不得不吐槽一下,传统的纸质文章给人的冲击是网络阅读的成千上万倍,因为在网络上最后有着这样,或是那样的诱惑,太过于自由反倒令人无法约束,或许从某些视角来看,这个国家的和谐约束对我们来讲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而这样的好事我当前依旧保持观望。   在铣白市沦落为废墟后,之后这个国家,这个世界越来越多的荒诞开始复杂,或许这荒诞一开始就存在在那里,只是成长的我才长高可以窥见那墙外的样子,所以觉得惊讶,懵然间或许可以惊讶的欢呼道“啊,原来我是生活在这样的一个世界中……”   “……” 第二十一章 毫无相关的故事(#3)   题记:……   在现实中苦苦拼搏努力的我,终于知道在尽头等待着我的并不是努力的果实。哲人的话语让我蛋疼,“努力了不一定会有结果,但不努力一定便没有结果”,原来前者的概率在当下的世界中期望值为宇宙概率,即为前文中提到的奇迹。   想要努力获得成功?那都是奇迹的故事,仅仅只存在于故事中,在现实面前总是有着这样或是那样的折磨,就像是那个时候努力学习的我,在大学毕业的时候每门功课都是优秀的成绩,结果却是一样被这个社会扫地出门,而学校在一开始招生的时候给予我们种种的诱惑完全都没有实现,空白大话在亲朋间早已传开,此刻却要被这个社会淘汰而宅居在家中,这让冷漠的我们内心更加抑郁,早知是如此的结果我为何不在那几年的大学生涯中邋遢的结束我的处男?邋遢的去赚一些外快?邋遢的在网络游戏中成为一方霸主?   呵,人生就是如此的无奈,当我曾经嘲讽别人的时候,别人在这个时候开始嘲讽我。   亲朋中有位年长者是在政府担当官员,他想为我安排工作,但是那种被强加的命运就像是一只被锁链拴住的凶狗,我厌恶那食盆中的安逸,厌恶那锁链的束缚,厌恶被主人牵引的命运,我之所以活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生物学家口中繁衍的意义外,我还想要自由的生活。   就是在这样的意念下,我决绝了那名亲朋年长者,接下来所有人都开始指责我,说我的一生注定便要是在邋遢中度过,说我注定要每日辛劳而不得温饱。   说到这里我不由得很困惑,为什么每日辛劳却一样不得温饱?现在的社会并不是什么远古的封建时代,呃,错了,或许在现在这样的科技文明下,那些封建主义都被钢铁的金属包裹起来,就像是那MS一样,厚实坚硬的外表之下,那心的位置总是空着的。当我的亲朋讲出这样的话语时,他们的骨子里已经被这虚幻的封建主义腐蚀,而他们却没有发现,依然高傲的活在这个现代社会,从没有过我这般的反问。   疑问多了便是烦恼之源,在现代这样的时代,人们没有太多温饱疾病的问题,没有了这么多琐事的纠葛,在虚拟网络,或是夜店酒吧的放纵下,活得都是很快乐的,谁也不会顾及主导这个国家的政府怎么样,领袖怎么样?呵,而我的烦恼也便应该是我顾忌的太多罢了。   言归正传,既然放弃了被安排的命运,便要依靠我自己的双手去创造天地了。在学校中所学的是与设计相关的专业,在网络上又偶然的看到了一家公司外放题目的申请简历,设计策划的时间,正好是一个月的时间,所以在那一个一个月中我便放弃了偶尔外出泡在网吧,享受网吧热闹气息的时间,全身心的投入到那策划设计之中。   那是一款游戏参数的设定,游戏风格定义为欧洲中世纪,主题就是勇者冒险。呵,老掉牙的题材,但对方既然出了这么老的题材注定就是要让我们这群应试的菜鸟做出新意,所以我绞尽脑汁,在网络上阅尽资料,终于在第二十九天的时候把长达近三十页的策划设计打印了出来。   当我把那策划资料亲手交付给那家公司的招聘人事部后,那名肥胖带着眼镜的中年人随意的把我的纸质材料翻看了一两下,在不足五分钟的时间内,他把他的手反复磨蹭他的下巴不下于一百次后,他终于开口讲道,“构思很不错……但是……”   呵,一个转折的“但是”就已经预定了结果。我不敢猜测这样的公共招聘是否也有暗箱操作的内幕,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一个月的努力结果全部的付之东流了。   那个时候正好是夏末尽头的早秋,但应该是没有逾越过夏雨如斯的时候,明明正午还是绚丽的艳阳,转眼的下午时候已经是阴云密布。   失落行走在街道间的我便被这淅沥的雨水阻隔,在某间店铺的屋檐下伫望了许久,心中期盼那善意的女孩再也没有出现,偶尔急匆匆奔跑硬抗着风雨的只有邋遢的大叔。   呵,或许不久以后我也会变成那般的邋遢大叔,在现实的逼迫前,在也不会有伫望的空闲。   许久之后,见到雨水没有转停的意思,站立疲劳的我,便把开始活动了一两下身子,懵然的回顾在发现一直借我屋檐避雨的店铺竟然是一家小型超市,而在那超市的电灯橱窗内雨伞正摆放在显赫的位置。   呵,绝处逢生的命运吗?   呵,并不是这样,在毕业后没有生活费来源的我,自然便没有了零花钱,此刻翻开自己的口袋仅有一张崭新的十元正钞,对于那鲜亮的雨伞来讲,这点钱是远远不够的,此刻上帝让我目睹这一切只是在嘲笑我的尴尬鄙陋。   虽然那时候的雨水已沾染上了秋时的寒冷,但是那时候我的心远要是比这雨水更加寒冷的存在。   眼望着淅沥的雨丝没有停歇的意思,我也懒的这样的发呆,转身走入了这家超市内,并在书报摊货架前停下来脚步。店主是一名中年妇女,从她那对我厌恶的目光中很清晰的可以得知他清楚我避雨打发时间的目的,不过还好我的鞋子没有沾染上水迹,没有弄脏超市的地面,否则我想我肯定会立即被赶出来。   既然她算是好心的收留了我,那么便在雨停的时候我买一本杂志吧。   无聊的翻看间,一本名为《XX的逆袭》的小说书刊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那简洁两个人型剪影的封面让我打不起兴趣,但是放眼在眼下全是娱乐杂志,体育新闻,少女小说等等的令我尴尬的分类前,我只能拿起这本让人从封面上猜不出内容的书刊。   呃,第一页的简介很不错,辞藻飘飘,但是正文的内容却开始邋遢,宛如一名小学生的手笔,我轻叹了一口气,不得不把眼神从这本书中移开,放眼橱窗外开始磅礴的雨水,以及眼下其他书刊露骨的封面,我只好再次把头低下沉浸在这《XX的逆袭》之中。   “好吧,就算是邋遢的故事只要不去想他的邋遢就好了,既然都已经出版了,那么一定便会有它的卖点所在。”   我如此的自我心理疏导着。   数十页的故事显得冗长无比,明明是一件一句话就可以代替的小事,作者却可以写上近千字,不得不吐槽作者丰富的意识流,在这样的意识流下,无尽的扩写,如果这样的作者写连载的话,那么多少家网络小说运营体要倒闭了。   唉,我再次叹气,再次抬起头,窗外阴郁的云已经压黑了整个世界,闷沉的雨点声即使用磅礴去形容都已经是轻飘,所以我联想到“非常磅礴”这个词语。   “……”   “这个世界真是荒诞啊。”不知不觉中《XX的逆袭》已经被我翻看完毕,当男主角与那一开始无法意料的女主角屹立伫望对未来的美好时,我才发觉我似乎错过什么,而细细品味时,却又无法言语,一开始如同小学生的记叙方式或许正是为了给人成长的空间,当在冗长故事进行的潜移默化时,记叙的方式便上升到了中学生,高中生,大学生,层层递进的高度……这就是现实。   “这个作者……”此刻的我不由的联想到了还夹在腋下的应聘游戏设计策划书。   在这风格定义为欧洲中世纪,主题就是勇者冒险的游戏策划设定中,我一改传统游戏哥布林或是牛头人或是豺狼狗熊为低级怪物的设定,因为我觉得在现实前,这些虚幻的怪物,即使给人装备上手枪,也是没有多少人可以战胜他们的,更何况在中世纪那个生产力落后现在几亿倍的时代,依靠匕首木棍儿去战胜他们是不现实的,虽然是虚拟游戏,但是……   ……所以在这本《XX的逆袭》现实中我找到了一种无法言语的共鸣,懵然间我身子感到被人注视的一阵激灵,回顾时才发现店主妇女不知何时站在我的身旁。   “雨晴了。”   她的话语很简洁,但是意思却是很婉转,如果她说“我该走了”那么这样的表述就会使这个社会更加的和谐了。   这个现实的社会面前,很多事情还是虚拟的,呵。   “这个多少钱?”我着手晃了晃手中的《XX的逆袭》。   “四十八。”   “这么贵?!”我开始反复的打量手中《XX的逆袭》,这本书无论是从包装还是书的厚度都远不及这样的价格,虽然定价的条形码证明店主妇人没有说谎,但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这书在网络上都是封杀资源的,无法收藏阅览,在这样一个网络普及的年代,实体出版商只能是这般的双重提高价格了,我也是赚不到不少钱的。”   店主妇人解释道,但这对我来讲已经没有意义了。   放下了手中的《XX的逆袭》,橱窗外投射过来旋律的夕阳辉光,已经散在我的身上,虽然很温暖,很惬意,但是我却不等在有所停留了。因为夏雨如斯,谁知道什么时候那淅沥,磅礴,非常磅礴的雨水再次洗刷这个世界呢?! 第二十一章 毫无相关的故事(平行世界1)   题记:啊咧,这一小节怎么会出现标题了呢……   两年,转眼见我已经宅居在家两年的时间了。   就是这样,我的人生从二十余岁起便开始走向下坡路,而且是没有尽头的下降。反复的面试,测试的结果都是一样的碌碌平庸,这让冷漠害羞的我便的冷漠邋遢,我再也不会对别人对我怎么看而抱有想法,我只是在想我怎么样才能够成功,怎么样才能获得一份工作。   是的,或许从哪个时候起我骨子里对美好未来追去的倔强便开始被这个社会腐蚀,蝼蚁啃噬骨髓的声音总是使我在夜半惊醒,恍惚时我心中隐隐生出悔意,如果当初我听从那位在政府工作年长者的安排,恐怕现在的我也会衣光鲜亮,也会有着属于自己真正成年人的爱恋。   遗憾的是,人生的后悔总是在假设如果中渡过;呵,或许我也可以这样逆向思维的去假设,如果现在的我因为听从那名在政府工作年长者的安排,虽然可以拥有物质的一切,但是我会依然不满足那精神束缚的锁链。   人类依靠精神支配肉体,精神同样需要肉体的负载,人类真是一种矛盾的生物。   啊,意念就到此为止吧,精神虽然会给人力量,但还不得不去支配肉体去果腹。   接下来日子的面试中我放弃了只应聘对口专业的岗位,对各种全职业都参与面试,有些时候面试混沌的我,都不知道这家公司是招聘什么的,做什么的,便加入了面试排起的长队,就像眼下这般,当我拿到应聘的号码时已经是六十九号,而招聘的人员数只需要两人,虽然不知道在招聘什么岗位,但是这么抢手的工作一看便就清楚这是什么显赫的好位置。   队伍行进的速度异常缓慢,而队伍膨胀的速度就是令人咋舌。不多时我已经听见了排队闲聊人群中有人惊呼自己的一百八十二号。   “啊咧,这是什么工作……”   那时候的一瞬间我有一种想放弃的冲动,在这样拥堵的大军踩踏独木桥的进程中,我知道自己的斤两,我并不是什么传奇的英雄少年,我只是一名苟活性命的小兵,这样僵持下去我在那独木桥上落水的命运已经可以注定,但是……   我讨厌这个转折意蕴的连接词。   但是在那个时候我的心猛然间腾出一种想法,在我身后的那一百余号士兵也不一定便是什么勇者,我在这更加靠近独木桥的前列位置上已是占据了天时,在这样的厮杀中,我或许在这群与我同样邋遢苟活的小兵中会有着奇迹发生,当然前提在这群小兵中没有官宦混取功名的纨绔子弟。也没有那传说中的少年英雄……   就这样我脑海混乱的臆想我在弓箭火弩的古战场奋勇杀敌时,时间已久流逝了许久,我有这样的伫立在这里许久,我人生剩余时间又减少了这样的许久。   “喂,喂,喂!!!”   有人的高喝贯穿的响亮在整个廊道内,这使我不由得一激灵,看样子招聘的结果已经完成,在我的身前已有英雄少年的横空出世霸占了那独木桥的桥头……   “喂,从七十号之前的人全部被录取,如果中间出现空挡,依次类推!被选中号码的人随我到大会议室来。”   “啊咧……人生真是充满奇遇……”   当我看着我手中那六十九号纸条的时候已经无法言语,而我队伍身后的哥们儿拿着他那张八十四号纸条同样是激动的讲不出话来。   原来争抢独木桥的战争意外结束了,先锋的英雄们已经额外的打开了敌方阵营的城门吊桥,攻取这座败城仅需要七十个勇士就够了,剩下的勇士便没有了功名与封赏。   原来谁的人生都会有占便宜的时候,意外的获得总是令人欣喜不能。   入座在这个陌生的会议室后,那领路主管站在台前便对我们讲道:“由于时间紧急,我们也不得不出此下策了。我们刚刚得知我们业余媒体的最大竞争对手CB已经准备对巴尔也夫吉斯坦的重建六周年典礼上采取全程的播报,而刚刚组建不到三年的我们SW绝对不能就这样的被CB打倒,虽然经费紧张,但是领导已经决定同样对巴尔也夫吉斯坦的重建六周年典礼上采取全程的播报!在眼下人手不足的情况下便临时的雇佣了你们,虽然不清楚你们的学历经验怎么样,但是时间紧迫我们也没有过多的时间在对你们考核了!希望诸位不要让我们失望!如若此次播报成功,一举击败CB,或是与CB分庭抗礼,那么诸位将都是SW的英雄!”   “啊咧……”   原来我参与应聘排队的这家公司便是刚刚成立已有少许名气的SW业余新闻媒体,这真是更加令人意外的欣喜。   性格冷漠孤僻的我也有一天会成为新闻工作者,真是一个命运的笑话。   接着我人生的诸多第一次便拉开了序幕,第一次出国,第一次与外国人讲话,第一次在异乡入眠,第一次去瞧看那外国的太阳。   当我还以为这安逸的梦幻还要延续的时候,凌晨的脑中便吵闹的惊醒人的瞌睡。虽然我们是公费出游,但还是要做公家安排的工作。   那一天的时候我按着领队主管的要求,早早的来到这巴尔也夫吉斯坦的庆典广场现场,这个早早的时间概念大概是提前了四十八小时,这样的实际彻底颠覆了我对这个“早早”词语的理解。   领队的主管说看我为人谨慎严谨,提前占据直播焦距的好位置,以及看护设备的工作就交给我了。   啊咧?为人严谨?我们相处一共还不到十天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呵,很多东西都是不可言谈只可意会的,在一半人观光新建的巴尔也夫吉斯坦的时候,另一半人便要没有理由的担负起全部的执勤工作。   隔壁的摄像机设备放置区域是来自一家日本的媒体机构,半路出家的我根本不认识那些世界著名媒体的标志,但是既然能来到这个现场,那么肯定便是非比寻常的新闻媒体了。   那看护设备的是一对年轻的男女,如此的相邻下,彼此间难免不会不熟悉,虽然我的英语很烂,但是他们的中文却很好,当我从他们那里得知,一名访外记者必须掌握至少五门外语时,我只能尴尬的搪塞,这一刻的我才发觉我是多么的草包,而我这样的一个草包能跻身与这样的一个行列中,没有面试,没有考核便匆匆上岗的我,真是运气的作祟。   安置调试完设备还是剩余近三十六小时的,与隔壁的日本朋友闲聊时,我发现了一个微妙的细节,他们在我的面前似乎总是礼帽有加,虽然不知道他们是否对别人如此,但是对于我这样一个中国人确实令我感到诧异。是自己国家的威势凌驾在他们国度之上的结果?   这真是好笑。   当他们提及自己国家的富士山以及三月飘渺的樱花时总是一脸的陶醉,而等到反问我时,我却对我伟大的祖国种种无法讲述。因为我的祖国太过于庞大,许多东西都是我无法亲临去一一感受,念及此处真是令人觉得伤感,或者可以说在外人看来我强大的祖国,在我的心中我却看不到他到底是哪里强大。   这更令人觉得好笑。   庆典的日子在外国的新鲜中很快就开始了,新建的城市,除了迁徙而来的弗瑞顿居民,和我们这些外来的媒体外,便很难寻找到巴尔也夫吉斯坦土著人的面貌,念及此处,几年前,当我在网吧眺望窗外亲睹那耀眼的光柱时,那种毁灭的震撼由心底缓缓的上升,或许那时候的我做梦也不会想到,在几年后相似的日期时间,我会站在这个曾经被那光柱打击的焦点上。   巡逻的MS环绕在广场的四周,虽然不知道巴尔也夫吉斯坦的反抗党还在挣扎什么,但如果是我的话,在自己的国家已经覆灭后,我一定不会去选择颠覆。或许这样说,很多人会指责我的懦弱,但是我更清楚每一次的颠覆给予那些渴望和平的普通人会带来怎么样的打击;当然如果覆灭后的政权践踏人性的话,我不排除我体内、骨子深处的血液将会有着怎么样的沸腾。   广场上的人群开始越发的拥堵起来,领班的前辈示意我打起精神做好准备,我收回了思绪,把身心都集中在摄像机反馈的画面上。   在临时搭建起来的露天演讲台的外圈,一群全副武装手持盾牌的弗瑞顿警察牢牢的围和在着演讲台的周围,隔离开政要和群众的距离。   三声礼炮轰鸣之后,典礼在宏亮的弗瑞顿国歌声中拉开了序幕。在主持人废话连篇的感谢赞美发言后,弗瑞顿的副统帅,希加索·索拉思尔便走上了台前,发表起那令人既感到哀痛,有令人感到新生曙光的演讲。   不足五分钟的演讲给人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至于在他出席演讲时,他身旁人是谁,等等这样的细节,便不是我要啰嗦的了,媒体内有专门负责这八卦内容的部门,他们就像水货排雷兵一样,永远无法查到那真实的意义,总是在排除真实。   接着便是这庆典的重头戏了,在没有中方官方出席的情况下,来自中方的黄佳玲小姐为庆典献唱。   复杂的政治不是我能讲述清白的,我的工作只是用摄像机几率画面而已。懵然时候我有些想不明白,如此简单的操作工作想必一个初中生都可以应付自如,为何要使用那么高的学历做陪衬?   啊咧? 第二十一章 毫无相关的故事(平行世界2)   题记:……   啊咧?   我的故事延续到这里已经可以说这是一个与别人的宇宙平行的世界了。   黄佳玲的《Change》是我在大学时代中就较为流传的,那时候无所事事的邋遢学生族对于明星与潮流文化的了解诠释远要比那所谓的专家学者更加权威。   此刻听着黄佳玲的歌曲,那不断改变的节奏却是循环的重复着,如果你细心的品位这个世界,感触与精妙便是无处不在。   当所有人以为这就是高潮的结束曲时,意外便带来了更高的海浪。   防空的警笛瞬时拉响的那一刻,我虽然不知道别人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唐突,但那时候我的心确实异常的平稳,而可笑的是我的恐慌确实来自我那可平稳的心。   当那台漆色纯白的钢铁MS从天而降时,心中的惊诧,惶恐,疑惑,兴奋交织在一处,在摄像机的高清晰捕捉下,那钢铁的轮廓,细节深深的印在我的脑海中。我虽不是什么军事爱好者,但是对于传统的军备还是有着些许的常识。而这台MS不但是会飞,并且更独特的地方是机甲的型号名称并不是传统的烙印在胸部,而是镶嵌在背部的钢铁装甲上——Sunmelt Eye。   英语极差的我自然不能翻译自如,但是身旁的监控主管已经惊呼出“融阳之眼”这个名字。   融阳之眼?   融化太阳的眼神?既然太阳已经是一极大能量的存在体,那么要融化太阳这种能量体,所需要的能量必须是太阳的百倍千倍!这是何等豪壮!   纷乱的场面内每个人的内心都有着不同的纠葛,惶惶的人心,政治矛盾的交锋,世界舞台的演绎,一切,所有的一切在这个时候,在我的眼前拉开的帷幕,可是我的心一直还是保留在那个平行的地方,我只想去观望,并不想去有所交集。   一旁的主管已经分外的兴奋,“SW终于可以与CB在业余媒体新闻报道中并驾齐驱了!并且我们的分部也将会得到总部的亲睐!!诸位加油干,等回国以后我为大家摆设筵席!!”   眼下还没有结束,主管便已经把未来允诺,虽然唐突,但那未来或许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了,没错,我们这一群菜鸟士兵在盟军的阵营中打了一道酱油后,便有了炫耀的资历,便有再次的侥幸获得成功,而至于那新闻的内容,新闻的真正价值,已经不在那么重要了,发生过的就已经是历史了,再也不是新闻。   回国之后,接下来的日子又开始变得平庸,在巴尔也夫吉斯坦庆典事件后,沸沸扬扬评论的文章充溢在各个媒体版面的首页,这让我觉得异常无趣,评论来评论去虽然署名的作者是不同的名字,但是其实每个人都清楚这些评论的文章作者都是同一个人,或者也是可以称呼为同一个机构。   说道这里我该讲一下我眼下的工作了,自从十几天前匆匆的聘用奔赴巴尔也夫吉斯坦的六周年庆典后,现在SW媒体公司内要突然的安排我们这七十号人确实是有些棘手,或许在当初时间紧迫的条件下他们没有考虑过我们善后的问题,只是匆匆的筹足了人手,同时在用工合同已经签订的条件下,他们即便是有要辞退我们的打算也是在短时间内做不到的,所以眼下我们的工作非常轻松,原定招聘两个人的工作任务量被平分在七十个人身上,那种效率可想而知。   闲暇之余在狭窄的办公室中看看媒体报纸便是我们打发时间的常务。   如果现实的生活要是永远能那般的安逸就好了。   我不是政治家无法主导预言这个世界未来会发生什么,但是如果细心的追寻便一定会找到事态走向的蛛丝马迹,可是在安逸的时候,放松身心的我却错过了这微毫,忘记了居安思危的典故。   接下来这个世界大动向的战争便开始演绎了,虽然不知道使徒军团是否是正义还是邪恶,但是他阻碍了世界的进程便就应该被清除。眼下虽然无法再次参与出国,成为战地记者去前线采访,但是公司的主管却要让我们每天去书写评论员文章,并对我们恐吓道,“表现不好的人便等着被辞退吧!”   啊咧,暴风雨已经过去了,晴朗的港湾开始寻找借口驱逐海鸟,虽然这样的比喻并不恰当,但是以海鸟的粪便沾污港口的理由却是绕口可笑。   接下来的三四天内,有几名一同而来的伙伴便没有达成主管安排的要求便被强制辞退了。在这样无法亲临战事现场,有无法得知政府真正想要灌输的意义前提下,我想任谁也是无法写出标准的评论员文章,并且让我们这刚入行的菜鸟去些这样要刊登在首页的报道更加是可笑,所有人都清楚这是SW向卸磨杀驴的伎俩。   啊咧,卸磨杀驴?不对,应该是兔死狗烹。   啊咧,这也不对,我到底是不是一个人类?   呵,无奈之下,心烦气躁之下,叹息是人唯一发泄的手段了。偶然的时候我不由得会想到曾经示意我同打一把雨伞的女孩,她现在在干什么;或是联想一下那过去的故人们此时此刻又在有着怎么样的故事,是否也会如此的在寂寞的时候想起在学生时代的我。   回忆是可笑的,尤其是成年人的回忆。这世间绝大多数的成年人都是庸庸碌碌,面对世界的大事无法掌握,对于琐碎的小事又无法完全的倾向,活着真是一件累人的事。   逾近两个月的时间流逝后,当初的七十人仅剩下了五个人,我不得不感叹我的运气,或许是那时在巴尔也夫吉斯坦庆典上,在主管身边操控摄影机的我给主管留下了临危不惧的好印象,当然如果他知道了我那时候的心为何没有恐惧后,恐怕又会对我换一张嘴脸了。   进秋的季节,空气急骤的转凉,天空也不知为何总是阴沉但却没有雨星,肆孽风沙席卷穿梭在整个城市中。   新联合国军队作战失败两次了,第一次本打算针对非洲内战的终结被使徒军团打破;第二次针对使徒军团家园基地岛的战役,在使徒军团龟缩海下的僵持下,在弗瑞顿卫星武器调控被劫持下,我国的空舰惨遭被卫星武器打击,黄玮上将为国捐躯。虽然这应该是件令人觉得很悲愤的事,但是我却打不起少年骨子中的那份热血。   拄着下巴转头遥望向窗外的阴天,心中的抑郁更加无法言表。在幼年时偶尔还能在都市高楼间有鸽子、燕子穿梭,虽然后来知道那是人工放养,但是在成长的岁月之后,阴天之下,再也没有了那些自由鸟儿的身影,或许此刻已经化为邋遢猫咪的果腹之物。奇妙的思绪令人困惑,眼皮在灰色抑郁的沉重下,再也无法负担那重量,使我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梦中的人还会想念什么呢?阴天的时候瞌睡不变就是最好的伴侣吗?被人说成邋遢,说成拖拉又能怎么样?我是活在我自己的世界中,现在我的世界就是阴天的黑暗。   天空低沉,太阳已经燃烧为碎片;低飞的燕子矛盾的穿梭急驶在高楼之中,反复描绘八字轨迹的翅膀让人意念那童贞时代的美好。顷刻间骤雨就要来临,路上的行人脚步还是慌乱,忘记雨伞的我只能随波逐流,眼看着这不断压黑的天空颤嗦不能。   真是阴暗的世界呢。因为得不到,所以那曾经擦肩匆匆别过的一切才会反复在人梦乡没有心房的时候反复出现。   猛然的一阵嘚嗦使我惊醒,揉搓睡眼时,那窗外的天空依旧阴暗,等待着的阴雨也迟迟没有落下。   “我,我这是怎么了……”   精神的问题被肉体的问题打破,瞌睡后的尿意信号瞬间跳跃至神经中枢的重要位置,本能的驱使下,我便朝房间外,公司公共的洗手间走去。   但是在推开门后,令人尴尬的是,在小便池的那里,主管正好也在那里。   啊咧……   主管瞪了我一眼后,他那坚挺的水流依然坚挺,反倒是我在如此的尴尬下,抗利尿激素快速分泌,已经没有了尿意,但是眼下我却又不能退却,只能硬着头皮对着主管点了点头打招呼,然后佯作大便的走近了隔间内插上了门锁。   “那个小X啊,最近你表现的很不错,当初我就说你为人严谨,哈哈……”   主管隔着门板开始对我夸奖,此刻的我只能寒暄的回应着,“嗯,都是主管您的带领,我一个菜鸟能有什么实际的表现,呵呵……”   成长的岁月下,潜移默化中,我也开始会耳不红面不赤的讲述这样虚伪奉承的话语。   “呵呵,小X真是谦虚啊,很好,年轻人就应该向你这样稳重,看看那些被辞退的年轻人哪一个不是毛手毛脚的,总想证明自己怎么样,其实不过就是棉花,空有体积,却没有重量,我就是喜欢你这样踏实的年轻人,我看得出来你的新闻学基础不好,但是没关系,以后我会继续带着你的。”   “……多谢主管栽培。”此刻寒暄的我不由得怎么的联想到我就像是数千年前一个老奸巨猾太监身边的小太监,这样肉麻的奉承话真是令我心生疙瘩。   “嗯。有机会我一定会安排你的。”主管很得意,豪爽的回应着我。   而那一刻站在一平方米大小的隔间天地中,纵使有着灯光的晴朗,但是窗外那阴沉天空的颜色还是笼罩在我生活的整个世界中。   很多时候束缚自己的锁链榔头都是我们自己给自己套上去的,冗长的命运,冗长的故事,真是冗长的折磨,有些时候想要放弃,但是回顾时,那一路走过的脚步,那么漫长曲折,如果就这样停止了所行走的路程并不是终点路程折中的数字,是与起点一样为零。   无论是我自己,还是正在阅读这冗长故事的朋友,阴色的天空确实是令人想放弃,但是……   ……“但是”转折的并不总是坏事。 第二十一章 毫无相关的故事(平行世界3)   题记:“他妈的,结束吧这样冗长的故事,这样冗长的人生!!!”   “啊咧?”   不知何时我习惯了这样的惊叹语气。如果我没有记错应该是源自《yintama》这部被人吹捧的脑残影视,不知何时我也已经成为脑残。   接着便是前文的“但是”转折的延续,在新联合国拟定第三次联合作战,第二次对使徒军团政策清剿的时候,在这样外放消息的情况下,所有媒体自然不能被落下,而之前我在洗手间对主管的奉承马屁也起到了作用。   “呐,这一次无法实行和平的全程战事转播,我们只派遣一两名记者凑个热闹就可以了,为的就是要一个我们SW也参与了及时政治新闻报道的名声。”总boos如此的在电视会议中讲述着,但是这样的话语经过我们主管的加工后,便是带有了恐吓、声明的味道。   “呃,由于最近公司财政紧张,看来裁员又是不可避免的了……”   反复的啰嗦了一大堆话语,最后把手指指向了我,“……所以前往非洲弗利可可的战时采访就由我和小X两个人好了。”   省略了过程便是结果,身旁的四名同僚对我投来恶毒的目光,口中开始对我赞美颂扬,或许此刻他们这些平日总是跑在主管鞍前马后的混混是无法明白的,为什么我这样一个冷漠异常的人会得到主管的亲睐。而我也无法讲述这真实,只能揣摩这是平日这主管已经听惯了阿谀奉承,而从未奉承过别人的我,在讲述那有些绕口的马屁时,让主管经常被抚顺圆滑的屁股,猛然间来了一下僵直的拍打,长久的松懈被这异样的触感弄得亢奋,或许这也可以称之为Sadomsochism。   总之就是这样,我又一次的出国了,这一次到达的不是新建的富足乡,而是贫瘠战乱的大陆。虽然出发前查询了很多当地信息,以及备注,但是当到达那由弗利可可政府安排的新闻媒体宾馆时,我彻底叹息了,这样邋遢的住所虽然设备齐全,但是全还不如国内三线城市的旅馆,与其说这次是公费出差郊游,还不如称之为拿着公家的钱却无法消遣的遭罪。   我连续郁闷的样子主管看在眼中,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哈,年轻人嘛,对着爱情什么的,信仰誓言什么的,我都是知道了,但是像我这样逾近中年的年纪来讲,那些青春的幼稚都已经被岁月腐蚀竭尽了,现在的我只剩下了放纵,所以……”   所以,接下来主管便跑出了弗利可可安排的宾馆,去这个淫色的城市内放纵他的中年生涯了。而我,被主管莫名其妙的戴上了一堆高帽,什么年轻人的理想爱情誓言狗屁的,他的意思说白了就是让我一个人看着新闻摊子,他自己出去快活放纵。   啊咧……猛然间的我又一次恍悟,原来主管在一开始挑选我作为他的陪同就是抱着这样的目的,只有我平日不喜言表,没有高爬高攀的欲望,只有这样的我才能保守着主管这样公费放纵的秘密。   想念幸福对自己释放怀抱的时候,那何尝不是恶魔的怀抱,此时此刻我只能无声的叹息。   由于到达弗利可可的日子较早,或者也可以认为是主管主观这样提前的计划,在真正宣言的战事还没有开始的时候,在这个动乱的异国他乡,连英语说的都有些绕口的我,只能安居在宾馆中,每日去看着新来的一名名外国记者大叔而提不起胃口;偶时我会把自己关在房间中,打开电视观看这个荒淫国度播放的淫秽节目,那确实使我亢奋,但也仅仅就是停留在精神的亢奋层面上,我不否认我联想的要去做些什么,但是仅仅是联想我都觉得那有些太过于邪恶了。   关闭了电视机,我一个人懒懒的躺在身后的床上。潮湿的被褥沾染着阴冷陌生的气息,即使被空气中显赫的清新剂陶冶,那也是无法祛除的味道。窗外虽然是光鲜的艳阳,但是我却不敢打开窗户,撩开窗帘,我不知道在那外面是否有一口狙击枪已经瞄准了这里。在之前宾馆总理警告的话语还在我耳边清晰回荡——“……不要做任何关于危险的举动,我们虽然是有责任去保护你们的,但是由于你自己的松懈而造成的一切,只能由你自己负责了。”   这样的日子真不知还要延续多久,全无采访心情的我只能是无力的叹息,在现实面前,渺小的人又能改变什么呢?   翌日的时候,有人敲门,朦胧睡眼的我新生厌恶,连时差生物钟都没有完全调节过来的我,只能拖着疲惫的身子去开门,在这之前我只能意念着是主管回来了,别无其他,可是当房门被拉开的那一刻我震惊了,那是一名我从没有在现实中见过的美丽女孩,更重要的是她那黑色的头发,已经眼瞳无一不在诠释着她东方人的身份,只是她那碎乱的短发使人诧异,如果是一头飘逸的长发,配合她那精致的五官,绝对是堪比小说故事中的女主角。   男人有时候真是第三只脚思考的动物,看到美丽的女性任谁都会犯浑。那个时候的我便莫名的语无伦次起来,虽说是语无伦次,但是期期艾艾了半天也没有一句话表述的清楚。   那名年弱我的女孩白了我一眼后,开口讲道,“XX?”   “嗯。”我点了点头,虽然不清楚她是如何知道我名字的。   “我是STJT媒体记者,我们媒体不只要对即要的战事做报道,还要对参与这次战事的所有媒体做一次辛苦赞颂报道,希望你能接受。”   “嗯。”我再一次的点头,在得到我的肯定后,那名女孩解下了腰间挂带的相机,在我猝不及防的时候便已经闪光照下了我的样子。   “好了,在得到你的真人影像资料确认就可以了,具体的档案我们已经从宾馆部门获取。”   “哦,那么还需要我的笔记等其他辅助吗?”   “呃……那个由我们媒体的其他记者去完成,不麻烦你了。”   “哦,原来是这样。”   “嗯,那么就这样吧,我告辞了,回见!”   “回见……”   这“回见”的话语便注定了命运中没有交集部分的演绎。那样一个美丽的女孩子是令人不得不去遐想的,虽然我的年龄看样子至少比她大四岁左右,但是思念的犯罪,并不会受到任何惩罚的,毕竟现代的社会并不是《一九八四》故事中描述的那个极权主义社会,没有人会打开另一个人的脑子去审视你罪恶的记忆。   美好的回忆只留念在那一个瞬间便是足够了。   世界的纷乱,矛盾,惶恐,言辞反复的推来回去对我来说都是没有任何的意义,我虽然生活在这海洋中,虽然是凝聚这海洋的一升水,但是我却并不在意里面的鱼儿如何残杀苟命,我更在意的是我自己,是我自己身边真切的事情,比如说明天是否是阴雨,明天是否是艳阳。   就是这样,我不知道世界的结果如何,我只是知道我身边人的结果怎么样。   回国之后,淫乱快活的主管不知对上面的boos说了什么,然后我便被开除,或许这应该是由一开始的一开始就能预料的。矛盾权利的斗角太过于飘渺,当那个时候我还是一个等候冲锋过独木桥的小兵时,我便应该有这样的觉悟,不是传奇英雄少年的自己,注定是落水的命运,眼下这一切攻陷城池,升官加爵,都是我在落水前的可笑幻想而已。在激荡冲刷自己身躯远去的水流中,望着那不久前站足的独木桥头,我真是想笑,可是褶皱的肌肉却不是口轮匝肌,而是眼轮匝肌。   “啊咧,我的未来将会怎样?”   “啊咧,我的命运便是不久前遥望在那雨中不得不奔跑的废材大叔吗?”   “啊咧……”   明明可以观望的到那些真实,却是无法改变这不是很滑稽吗,这就是所谓人与人之间平行,永远无法相交的距离吗?   如果一个人就是一个宇宙,平行的宇宙世界间阻隔的那是连光也无法穿梭逃逸的黑洞吗?   在这样冗长的岁月中,独自一个人终老,独自一个人享受寂寞,独自一个人去回忆这冗长故事的片段,啊,咧……我,我到底是在为了什么?而那些人,那些平行世界的人又在为了什么?   或许该是结束的时候了吧?   ……   时光逆流。   在返航的飞机上黑美打开照相机,开始浏览每一张此次行动记忆的相片,但相片切换刷新为一个青年的东方人后,她的表情不由得一怔。   在他身旁的奥岛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把头凑近后,看了看那照片后,开口讲道:“哟,新认识的男朋友,看样子似乎与我的年纪相当了,难道……啊!”   还没等奥岛讲完,黑美便挥手给了奥岛一记爆栗,“只不过是平行世界中的路人罢了。”说着,黑美着手选择了相机的删除选项,在下一秒的时候,这电子相机的有关这一切的记忆便都被清除了干净。   注:1,《一九八四》,是英国左翼作家乔之·奥威尔于20世纪40年代末所著小说,小说通过对这个社会中一个普通人生活的细致刻画,揭示了任何形式下的极权主义必将导致人民甚至整个国家成为悲剧。   2,Sadomsochism,性施虐与受虐,之所以没有使用简称是网站屏蔽该词汇。 第二十二章 第三次的(破碎的觉悟)   题记:“哗啦!”碎了便是碎了,那么为什么还有惋惜呢?   当耄耋的米拉可·米拉可挥舞着拐杖,敲打裹在棉被中瞌睡的拉里克时,拉里克本能的条件反射便从床上跳跃起来,麻利的穿戴好衣服,纵使此刻他依旧疲惫不堪,纵使这时墙上悬挂的钟摆指针停留在午夜,他也不敢有丝毫的抱怨和怠慢,逾近六年与这老者朝夕相处的折磨,他已经完全的清楚一件事——与这老人的对抗不会取得任何的胜利,即便是口头取利,但很快便会在肉体上遭受到数倍的打击报复。   米拉可·米拉可老人看到拉里克迅捷的表现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虽然你的表现很好,但我还是要惩罚你没有今天的早点了。”   “为什么?鸡蛋里挑骨头是不是?你个老不……”还没等拉里克“死”字出口,米拉可老人手中的拄杖精准无比的击打在拉里克的下巴上,瞬时便让拉里克吃痛缄口。   “哎呀呀,你的嘴巴怎么总是这么臭呢?这样侮辱老人的话语从帝国的皇子口中讲出,你不觉得你与那些地痞流氓没有任何的分别吗?”   “你个老混……”   “嗯?”米拉可把眼珠子瞪了起来,同时把玩摇晃起掌中的拄杖,拉里克看着米拉可如此模样,那恶毒的语言却是再也无法讲出,那被拄杖敲打一下疼痛并不是闹着玩的爆栗。   “你想说什么啊,四皇子?这样把话说一半却没有理由的停下来,对老者来讲可是极其不礼貌的啊……”米拉可老人再次意味深长的朝拉里克看去。   拉里克的表情尴尬起来,眼珠转了转继续讲道,“呃……那个我是想说今天真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啊……”   “嗙!”米拉可老人毫不犹豫的再次回击起手中的拄杖拍打在拉里克的脑袋上,“晴朗的好天气?你个混小子给我看清楚喽!”说着,米拉可老人踱步来到窗边,使用拐杖划开窗帘,在这样摆钟指针在午夜的时候,窗外并不是漆黑的阴郁,而是一片苍白的颜色。   “雪?下雪了?”拉里克看着窗外的纷飞的雪花有些诧异。   “呵呵……”米拉可老人独自幽幽的笑道,“你虽已经如几年前来时成长了不少,但是刚对于自己的成长还是不够的,你还要去感悟这个世界的成长,就像你刚才那样信口开河的胡乱讲今天好是一个好天气,真是让人觉得你这可朽木无法雕琢。好吧床上棉衣随我到外面走走吧。”   “大半夜的给我叫起来就是为了这等荒谬?”   “荒谬?对于一个耄耋老人实时召唤的事情,你就用荒谬而搪塞拒绝吗?四皇子,你太年轻了,如果是你父亲此刻被我邀请去在雪地漫游,我想老陛下肯定会欣喜的接受的。”   “哼。”拉里克白了白眼睛,对于米拉可口中的老陛下,他自己的父亲他并没有多少好感,但是眼下却也不敢说出什么驳逆的话语。   别墅宅院内的灯火缭绕,在这样早冬的雪夜中颇有一番圣诞的味道。穿戴整齐的拉里克率先的来到正厅门口,在被轻雪堆积的台阶上,踏出第一个脚印。纷飞冰冷的空气,让久居内室的他感到无比的清新,恍惚间他觉得被米拉可这样提议在雪夜漫游也是件不错的事,可是还没等他迈出这别墅庄园的时候她便立刻的又改变了这看法。   “什么?!要徒步从这郊野别墅区走到市中心?你疯了吧?!”此刻拉里克对于米拉可的提议感到无比的惊诧。   “四皇子这样复述的不是很正确吗,我的话语并没有任何的歧义。”米拉可老人莞尔的一笑,便摆手对门口的更夫会意了一下,接着便率先的走出了别墅大门,在飞雪的道路上踱步前行,同时高声的喝道,“啊,四皇子陛下您也可以选择不跟来,不过如诺天冷地滑把我这把老骨头摔残的话,我不介意对总统帅,你的兄长陛下进上那么一两句谗言,到时候我想你就不是在我的家里看护花圃了,而是去清洗各个宫廷大臣家的马桶了,据说那些庸碌的大臣都有痔疮,大便的时候在马桶垫上总会留下黄色的粘稠,哈哈哈哈……”   拉里克听着米拉可老人那放荡爽朗的笑声已经无力吐槽,要不是历史资料等视频上显著的留有这个人曾经功绩的影像,说什么拉里克也不会相信这样的一个老人会是曾经帝国的建设者,帝国的脊梁。   微微叹息后,拉里克迈动起了脚步,在漫天的风雪中黑夜中。   行走的距离渐渐远了,那些从室内蒸腾的温暖已经被冷空气全部的同化,寒冷的气息直逼进人的心肺,这时从未如此长途漫步在雪地中的拉里克感到寒冷无比,而此刻他在抬眼朝前方的米拉可看去,那稳健的脚步根本就不像是一个耄耋老人所该拥有的,而他的拄杖完全就是没有任何的实用价值,此刻拉里克才恍然,原来米拉可手中实时拿着的拄杖的本质就是针对他的教棍。   “喂,别愣神在原地发呆啊,如果表现的好,刚才取消的早点可以恢复哦!”米拉可虽然背对着拉里克但却像是在后脑勺长了眼睛一般,对拉里克的行动了如指掌。   “你走那么快我怎么能跟的上?宫廷礼官也没有教过我要在雪地上长途跋涉的漫游!”   “没教过你的便无法去做?你这借口真是滑稽可笑,那么我问你五年前你主导的那粒子放射卫星陨落去中国的那件事,是谁教你的?!”   “这……”拉里克答不上来,虽然过去了那么久,他也清醒了许多,但是每当联想到那时的事故时他总是内心自责,而口中却无法真正的承认那错误,总是搪塞而过。眼下面对米拉可对他自己的揭短,他佯作不削的轻哼,不做言语。   “你这般不做回应的哼声就是默认了?好,那么老朽就给四皇子陛下您分析一二,那时候的你不过刚过二十余岁是个愣头青,对于自己兄长对巴尔也夫吉斯坦的卫星武器制裁感到极其的震撼,那样毁灭的力量,掌握数十万,数百万人生死的力量对于青年人来讲是最具有蛊惑的,如果你不是生于皇室,只是一个普通的帝国公民,那么这震撼对你来说不过就是停留在幻想的层面了,但是你却是身为四皇子,同时又在那时掌控了帝国的天文卫星,想象的一切完全有能力去实现,所以在如此的主管下,你便开始模仿你兄长总统帅陛下的所作所为,也想让人敬畏,你说我讲的对不对?”   “哼。”拉里克撇了撇嘴不做言语。   “有野心,有抱负是一件好事,这世间的人谁不是如此呢,但是当你存有野心,存有抱负的时候,你便还要有一种觉悟。”   “觉悟?那是什么?”   “想要知道那么就跟上我的脚步吧,呵呵,据说卡里姆公爵的女儿与你的年纪相当,哈哈……”   “老混蛋在讲什么和什么玩意儿?!”拉里克狠狠的皱起了眉头,虽然周身感触无比的寒冷,但是在自己身前那样一个耄耋的老人都没有任何的退缩,他又有什么理由去选择后退?年轻人骨子里那份热血沸腾起来,把纷落的雪花蒸腾为水汽升华。   当瞧看见城市圈的灯火时,已经是近一个半小时后的长途跋涉了,此时米拉可的脚步也是已经松懈了下来,在极近城市内的郊野道路上的二十四小时咖啡店前停下了脚步。   米拉可长叹一口浊气,“好了,我们进去歇一歇吧。”   此刻的拉里克也是气喘吁吁,从没有如此皮肉奔波的他也意识强弩之末,但是看到一直走在前列的米拉可已经疲惫不堪,这一刻他反倒是倔强的嘲讽起来,“呵,原来您老人家的耐力也不过如此嘛?”   “哦,看样子陛下您还很有精神吗,那么您就继续往前漫步好了,而我一会儿等司机到来前去追赶你,你看怎么样?”   “……”   夜半之时,咖啡店内清冷无比,店员没想到在这样的雪夜还会有人光顾生意,虽然诧异,但是年轻的店员还是满是敬意的依照着两名看似爷孙的顾客吩咐,把煮香的咖啡送上。   “喂,老头子,我们这样的光顾小店是不是太冒险了?”拉里克用着桌边的杂志当着半张脸讲道,“不管怎么样我们可都是帝国有头有脸的人物。”   “哦,如果陛下您觉得在自己统治的地域上,在自己子民的咖啡店喝咖啡是见很丢脸的事,那么您请移步遵嘱我刚才的提议怎么样?”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们玩意被人认出来,第二天媒体网络上便会报道原帝国第一大臣与四皇子陛下深夜在近郊咖啡店会晤……”   “呵,四皇子陛下的心真是不够细腻啊,你看在我们雪地漫游的道路上可预见到任何一个路人?”   “呃……”来立刻语气一窒,讲不出话来。   “继续一开始我话题吧,你看我手中的这咖啡杯,从最初的一开始不过是这星球上最普遍的石英,在反复的冶炼后,它最终选择了成为精致的杯子,当它有觉悟成为如此精致的存在后,它便必须要有着这样的觉悟——”米拉可语气一顿,有意的把手中的杯子抛掷向地板,接着清脆的响声震响在夜半空旷无人的咖啡店中。   “——即为破碎的觉悟。当你有了这样的觉悟时候,位居在陛下你这样的位置时,这个世界便不再是那么简单,也不在是那么的复杂了。”   “……”   “呵,怎么不说话?”   “呃……那个米拉可老先生,你带钱吗?我可是从来没有出门带钱的习惯……”拉里克讷讷的看着地上那破碎的瓷片讲道。   而正略有些得意的米拉可也是一怔,表情开始越发的尴尬,“呃……这也是我正想说的,砸碎了别人的东西,就要赔偿,在一开始我便是有着这样的觉悟……”   “……” 第二十二章 第三次的(灾难的眼睛1)   题记:哲人说聪慧的人总是用第三只眼睛看世界,遗憾的是我并不是一个聪慧的人。   当一夜的飞雪飘舞竭尽,拉里克拿着厚重的扫把去清扫庄园内堆积的白雪时,在艳丽的日光下,晶莹白色反射的光彩使整个世界的光明比夏日的正午还要耀眼。拉里克喘息着这冰寒的空气,呵气成霜,懵然抬起头瞭望天空那璀璨时,在心底不由得叹息。   如果从一开始便能预料到些什么……一捧普通的石英砂经过反复的冶炼烘焙被铸造成精致剔透的杯子,但计算式经过那么多层的磨难,依旧不能永远的定义什么,它还是时时都有从精致的聚合堕落为石英砂的命运。或许对于那石英砂,那杯子来讲,具有主观思考能力的人类,便是他们的神灵,便是可以主宰它们,创造他们世界奇迹的存在。   蓄念中拉里克不由得再次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漫长的白雾在空气中快速的凝结,快速的升华飘散。   远处天空那阵阵的轰鸣清晰无比的传响在这郊野地带,苍茫色的天空一角那腾空而起的空舰已在拉里克的肉眼中化作为蝼蚁那般的大小,并且还在继续的缩放,直至消失在视觉的尽头。   “又要开始了吗?第三次的……这一次使徒军团应该是败亡了吧,就像是那老头口中的杯子一样,反复的颠簸下,裂纹已经产生,虽然依然是聚合的,但是本质已经被动摇了。”拉里克幽幽的叙述着,短暂的歇息后,在他身后米拉可不知何时出现在别墅阳台的高处,看到伫立在原地的拉里克便开始大声的喝道,“喂,别偷懒,抓紧把积雪扫进花圃中,身为一名花匠,从冬天便要准备夏日鲜花的盛开了!!”   “从冬天便要准备夏日花朵的盛开?呵。”拉里克不屑的撇了撇嘴,身子便开始动作起来。或许他还没有意识到什么,在潜移默化中,他自己已经蜕化了。   2617年十二月三十一日。   北半球全部的进入冷冬时节。在这样纪年最后的一天中,上帝并不想让这个世界的灾难开始在新的一年。   在人为的主导下,旧历的最后一天总是充满了特殊的意义,在这一天中人们除了缅怀在这一年中种种的故去,还要彻底的把污秽之气清除,在这众多的人口之中总有那么一些激进者,采取激进的做法去告别过去,如果要给他们所做的行为冠名一个统一的称号的话,那就是“革命”了。   三十一日夜,在位于东南亚的内比都境内,与往年辞旧迎新一般,在首都内克里的广场上聚集了大量等候见证新一年钟鸣的人们,但如果有细心的人便会发现在这聚集的人群中,百分之九十都是年青人。   在中国整合东北亚,东南亚等诸多国家的同时,文化地理,时间等等其他的因素也全部的拥挤入这些国家之中。在距离十二点还有三分钟的时候,当这个广场会台上的主持人要宣布预备敲钟的时候,猛然间大量的人群拥挤上那会台,无论是内克里的市长还是首都的其他官僚全被被踩踏在这群激进年青人的脚下。   “距离我们国家真正的新年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在会台上一名抢夺了主持人麦克的年青人高呼道,他的话语使很多人不解,但是在场直播的诸国新闻媒体中,对于历史知识渊博的记者很快便会意这名年轻人话语的意思,此时此刻的午夜十二点是许久以前中国政府统合时规划的时间,相对来讲之前内比都的时差正好是中国B市的负一!   “……长久以来我们的国家饱受着China的欺凌,政府的软弱无能,逆来顺受,贸易的逆向倾斜,不同国籍劳工的不等待遇,还有无尽的精神文化冲击,放眼看来,现在的我们内比都还剩下了什么完全的属于我们自己?我们在也不能如此这般的向China政府妥协了!我们必须压倒我们这个腐败堕落的政府,让我们的民族不在持续这样被吞噬的命运!”这名青年一边激昂的演讲着,在一旁四五名青年人从背包中扯出已经预备的China国旗,以及内比都现任总统的照片后,便开始在公众的面前点燃,赤红的火焰在夜晚中分外妖娆,各国驻地记者本以为会是一场迎接新年热闹的新闻,却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演绎为政党反动的及时宣言报告。   2617年最后的一天,对于在内比都的首都内克里的居民来讲,这并不是辞旧迎新的夜晚,而是噩梦一般的夜晚。   在那群反抗革命的青年发表完演讲后,在他们国家新年的钟声还没有敲响之时,浩浩荡荡的青年队伍便开始在首都城市圈内席卷中国驻地的企业,中国商人的店铺,他们的主力军早已经把持着军火,在首都广场那边声音鼎沸的时候,便对总统府发动了攻陷,仓惶的警卫根本无法阻止这群青年人的嗜血般的疯狂。当他们拨打电话寻求警察署的援助时,在警察署的话筒内传响的一阵阵枪火爆裂的对射已经说明了一切。   2618年元月一日,枪鸣贯彻一夜的内克里城市圈终于安静下来,在位于北回归线与赤道以内的内克里并没有太多冬日的严寒,晴朗温和的艳阳再次照亮在这座城市时,除了散布硝烟的气息,以及四处可见坍塌的建筑墙体外,便再也没有了人烟,一夜之间整座城市似若已经成为了死城。远处街道偶尔传来枪响,空旷的回音很快便招惹来爆裂的机枪轰鸣,须臾之后一切再次归入于无人的死寂。   中国B市。   “……原本与昨日的辞旧迎新,在各地的公共场所都聚集满了守岁的人们,这原本美好的事情却被内比都的青年反抗革命党打乱。来自内克里当地的最新消息,经过一夜的激战内比都青年反抗革命党已经占领了内克里的总统府,但是内比都的总统甘腾林先生在昨夜已经从内克里撤退出来,并开始着手调动军队对内克里城市圈实施了封锁,为了减少对城内无辜市民的伤害,以及内克里重要建筑的损伤,内比都政府内阁已经向我国提交高级动战战士援助计划,希望我国可以派遣高端MS对侵占内克里首都总统府的青年反抗革命党实施军事制裁……”   胡志敏幽幽的叹了一口,对于电视新闻内容继续的评论他已经懒得再去听了,此时从居舍的后堂中,一名徐娘半老的女子走了过来,在胡志敏依靠的沙发背处,停下了脚步,抬起手娴熟的为胡志敏捏揉起肩膀。   “又是烦心的事吗?”那徐娘半老的女子开口讲道。   “嗯。”胡志敏再次轻叹了一口气,“有些时候的我亲眼目睹着这个世界的堕落,却无法改变,无法选择的去做些什么,美佳你知道这样的痛苦吗?”   那名被称作美佳的中年女子莞尔一笑,“既然都已经知道了无法改变了,那么还去苦恼什么?”   “呵,我站在的地方是与你站的地方是不一样,看到的风景也自然是不同。年轻的时候我虽有远大的理想远大的抱负,当真正的看到把这理想与抱负积压在别人的身上,依靠踩踏别人的肉体灵魂,才能攀升的时候,那年轻时候的热血与理想便都是恶魔的蛊惑了,从新时代开始,中国有多少人在不停的意念自己祖国的强大,当自己的祖国真正强大的时候,对于其他弱小来讲那是覆灭的灾难,任何一个人在自己的骨子里都不愿意看到自己的民族衰落不是吗?现在的我已经清醒了,我生命继续延续的目的与意义,并不应该是为了骨子中民族的那份热血,或是什么别的什么凌驾,只是能守候住自己所拥有的便就是最好了。”胡志敏苦笑的讲道,同时抬起手握住揉按自己肩膀,来自他妻子的细腻的手掌。   “是要考虑申请隐退吗?”   “隐退?现在的我已经陷在这个事件中太深了,突然的隐退是不可能了,等这一切结束的吧。”   胡志敏再次叹了一口气,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踱步来到门旁,从挂钩上摘下自己的军帽便要离去。   “不在家吃完饭再走吗?我炖了你最喜欢的排骨汤……”中年的女子咬了咬牙,坚忍的讲道,她清楚自己的丈夫又要远征去了,虽然他是上将,是高位者,但是不久前同为上将高位者的黄玮便是那般没有任何意料的便命陨客乡。在其位,谋其事,她无法对自己丈夫的所行之事有着怎样的评价或是阻拦,他只能是进自己妻子的义务,给予丈夫太多无法分享的秘密作为后盾。   胡志敏用鼻子嗅了嗅从厨房飘散而来的排骨汤的香气,熟悉的味道让他无法释怀。   “怕在也喝不到了,所以等着我回来再喝好了。”胡志敏歉意的点了点头,一把搂过自己的妻子,任凭自己的妻子在他的怀中流淌别离的眼泪。   “你总是这样……”   “如果我离开的这些日子你感到寂寞,便去孤儿院领养一个孩子吧……”   “你终于同意领养了,志敏……”   “呵,我是怕等你我再老些的时候,那些孩子都已经老了。”   注,1,内比都,缅甸的首都城市,这里代指虚构的国家,与缅甸地理位置重合,或许也可以认定为这就是缅甸的前身。 第二十二章 第三次的(灾难的眼睛2)   题记:当我们期望美好的时候,何尝不是在打碎了别人的美梦。   公元2618年元月一日夜。   深夜的太平洋分外汹涌,涟漪的波涛反复的冲刷着自己的凝聚本体,蠕动的力量努力的要是自身更加靠近那大陆海岸,延续了数千亿年的运动,却不知疲倦的终止,或是月球,或是太阳星辰的引力蛊惑,但这已经注定了宇宙的定则。   深海之下,鲨使徒与鲸使徒巨型核潜艇正在急速的潜行着,巨大的动力,连带起海水的暗流,惊扰的冲击力量已使沉睡的鱼虾纷纷惊醒避让。   鲸使徒主控室内,全数的作战部人员正装待命。前列的马丁把目光从他们的身上依次扫过,最后清咳一声开口讲道,“事态紧急,所以元旦的日子对于诸位来讲便没有任何的意义了。据纳鲁斯之眼,以及各国新闻媒体的信息来看,无论是弗瑞顿对就近非洲大陆继续进行维和,还是中国即将对内比都的首都采取高级动战战士援助计划,或是我们侦察部探知的南美洲局部国家即要发起的反动,这些种种,都是新联合国对我们使徒军团的挑衅,纵观之前的战斗,无论是空对海,还是陆地游击MS单兵作战,对方都被我们所拖垮,所以他们便想到了这样的战术,让世界不同的地域同时爆发不等的武力制裁,以来挑战我们之前曾做出的宣言,迫使我们分散为数不多的作战力……但即便是这样我们也不能有所退缩的顾虑,现在在伫望我们动作的不止有新联合国,还有整个世界饱受不平等权利压迫的人民,我们就是他们坚持对抗的最后希望。”   马丁的语气一顿,再次抬首把目光朝身前伫立的战士看去,“你们应该深感同受,当初的你们,也是这般的苦苦在这个世界不平等绝对政权的施压下饱受欺凌,无论是驳论人性的实验;国家腐败的投诚演绎的悲剧划分;或是巴尔也夫吉斯坦的毁灭;意外卫星导致整个整个都市被抹杀;苦苦为争夺民主和平的战斗;还是为了什么誓言在坚持……等等,等等,我们的存在就彷如烛火,能否沸腾整个罪恶的海洋,全部都要依赖那心中永不磨灭的光芒了!诸位,你们心中那光可否依然璀璨?!”   “是!”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喝声道。   马丁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侧过身子,着手点击起身后的信息大屏幕,“对于中国即要对内比都采取的武器侵入,由Sunmelt Eye,Strength Faith和Nemesis三台机甲介入;对于弗瑞顿对非洲的近土维和,将由Red Sun,Breeze以及乌达顿中尉等人统一进行介入的游击战争,呃,至于法希亚下士,之前曾对我建议说,她要搭载进入Sunmelt Eye中,对突发事件有所预备,对于这一点,肖阳中尉你有什么意见吗?”   “呃……”肖阳一怔,瞥眼朝身旁的法米娜看去,但法米娜那冰冷坚毅的面庞让他不知所措,僵持了许久后,他默然的点了点头。   “很好,那么诸位便请进行待机吧,当进入印度洋后,对内比都安排作战的队员便要从鲸使徒中弹射出动了。”   “是。”所有人回应后,便开始陆续的退出了主控室。片刻之后在那原地的位置上只有雷格米一人还站在那里,他那满头的银发,以及坚毅独特的白色瞳孔在幽暗的射线灯照耀下,分外清晰。   “中校,那么对于我的作战安排呢?”   马丁莞尔一笑,“请随我来下士。”言罢,马丁便走出了主控室的舱门,在他身后的雷格米微微一怔后,快速的跟上了马丁的脚步。   冗长的金属廊道在深海冰冷的侵染下分外冰寒,即使存有核潜艇的循环暖气管,但那薄稀的热度面对整个大海冰冷的吞噬也是十分无力。在进入北半球的海域后,在冬日节气的影响下,深海的温度已经低至负五摄氏度,此时在外围的廊道内呵气成霜已经不是什么笑话。   马丁自嘲的又一次莞尔,“这里本来应该是可以在热一些的,但是为了不浪费能源,所以在廊道中便是接近零下的温度,呵呵,这不由得使我想到了冷兵器的古代时候,各个诸侯国之间的征伐战争都是避开冬天的时段,而是尽可能的把战事安排在春夏,至于秋季是粮草收获之时,军队士气高涨,天高气爽,野火燎原,多少运筹帷幄将才在历史的秋时演绎出了无尽的故事,呵呵……”   “中校真是博学。”雷格米面无表情的回应道。   马丁通过耳口中那语音翻译芯片中得知出雷格米那完全不放在心上的语气后,微微摇头,继续讲道“呵呵,其实这也没有什么,我想说的是在现代这个世界上,随着人类不断进化的智慧,许久以前种种自然制约人类战争的束缚,放在今日已经满是铜臭了。下士,我问你你为什么战斗?”   “我?”雷格米一怔,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少年时代他自己与妹妹的种种坎坷又一次的回应在眼前,那时候的少年对于战斗的誓言是为了自己身边该保护,但是当那保护的对象已经破碎的时候,感知这个世界并不是像电视机中描绘的那般美丽的时候,自己的信仰也开始成长,由最初的守候变为追求。   “是为了……”   “守候这个世界,守候还在这个世界上,曾经还在这个世界上的人吗?”马丁继续的讲道。   雷格米刚把心中的真实的想法吞吐至喉咙后,便又吞了下去,对于马丁的话语,他不否认,或许说他懒得再去讲述什么,每个人的心中都有自己的天地,再在这一刻,在他的世界中他还不过只是一颗微不足道的弱苗,既然花匠错认了他的品种,那么总有一天这弱苗参天的时候,那时候对于这个世界的震惊便已是被埋下了伏笔。   马丁看着雷格米默不作声的点头,颇感满意,接着他继续的讲道,“之前你曾劫持了StrengthFaith,对于机甲的操控上表现出了非常不俗的操控能力,在这几日连续的MS模拟舱训练中也是成绩优异,如果你早来使徒军团一年的时间的话,以你这样的水准,此时此刻应该已经是使徒军团作战部的王牌机师了。但是我有一点很不明白,我们的MS主控系统大多都为英文,而多日的接触下,你除了非洲的土著语外,对任何语言掌握的都并不是很好,我想问当你在劫持Strength Faith后,是怎么看懂那复杂的英语语言系统的?”   “那个时候……”雷格米的思绪被马丁的话语牵制着,他情不自禁的回想起那时候在非洲大陆上对StrengthFaith进行劫持的行动,当他把那机师踢下机甲后,他自己入座在那MS驾驶舱时,当自己的手臂挥舞可以带动强壮于自己数千数万倍的钢铁手臂挥舞时,那种获得力量的新生让人欲罢不能,那种让他长久以来面对困苦都没有力量改变的一切,在那一刻似乎都可以改变了,那种令人无限膨胀的力量,那时候心在仇恨驱使下对于力量无尽的追求下,那时候……   “如果非要说是什么在支配那时候的我的话,我想我只能回答为本能了。”   “本能?哈哈哈……”闻言后的马丁畅怀的大笑起来,“好,很好,本能,就像野兽一样的本能!”说着,马丁的行进的脚步渐渐的缓慢了下来,并在一处舱门前停下了脚步,接着他在舱门上的电子锁处认证信息后,舱门便自动的划开,入眼的视野瞬时被放大,这是一间技术加工的仓库大厅。   在大厅中数十名身着白色大褂的工作人员忙碌的奔走在层层浮悬梯间,他们围绕的正中心赫然是一台正在组装的机甲,焊接的火花,电子调控的口令充溢在着硕大的厅堂之内,那金属的重量与震撼的感觉已经令人不由的缄口失声。   “这是……”雷格米很快的便联想到几日前从阳口中得知的机甲架设,此刻望着那苍灰色的机甲头颅已是失神。   “我们的侦察部已经在南美洲探知最近南美洲的几个国家也要展开反抗维权活动,虽然知道这是新联合国蛊惑的诡计,但是如若我们放弃了制衡暴力,那么失信与世界的我们便会成为过街老鼠,最终走向败亡;至于眼下他们没有立刻展开动作应该是为了错开与内比都暴动的时间,给世界人一个真实发生的假象,呵,但是他们绝不会想到,当他们创造这个假象的时候,我们也正利用这个时间创造我们的钢铁战士!给它起个名字吧,下士,它是你的伙伴,你将是注入它钢铁身躯心脏的源动力!”   “名字……呵。”雷格米猛然的低下了头轻蔑的一笑,当他再次抬起头时,他那纯白色的眼瞳分外的妖异起来,扩散的瞳孔已经让他的脸庞扭曲,过往记忆的灾难已经把他的眼眶沾染成血色。   “Slaughter……Slaughter!”雷格米攥紧了拳头。   “Slaughter?”马丁一怔,随后眉头不由得褶皱起来,这样暴戾的名字使他引导继任机师从没有遇到过的意外,懵然间他再次他起头瞭望那数十米外那构建的MS时,一种仓皇感猛然从他心头窜出,这一刻他无法意料这台还是支离的MS在未来又会演绎这么样的传奇,或许那就是灾难,而他这一刻看到的就是既要发生的灾难!   注:1,Slaughter,杀戮,屠夫,本作译为屠戮者。 第二十二章 第三次的(以什么为名1)   题记:少年人似乎总是认为自己拥有一切,虽是计较得失,却是遗忘了那真正该计较的得失,那不是青春,不是年纪,而是——眼前的记忆。   乘坐在Sunmelt Eye中的肖阳不时被身后的法希亚爆栗着感觉无味,多天以来他不知为什么法米娜猛然间向变了一个人一样,她那冰冷坚韧的表情再也不把他包含其内,一种被排除的委屈,让肖阳的内心紊乱,此刻通过机甲的对外影像捕捉,并驾齐驱行驶在Sunmelt Eye身旁的Nemesis的钢铁轮廓下,是无法窥见其心的模样,但还是止不住的让人把目光的焦距瞥向,悠然间,肖阳不由得再次叹气,得来的又是一记来自临时增加的副驾驶椅上法希亚的爆栗。   “哎,打起精神来啊,你这样怎么能获得胜利?”   “嗯。”肖阳敷衍的应声着,对于这一次突然开始的战斗他更本没有任何的想法,此时此刻他全部的思绪与注意力都焦距在法米娜的身上,那种不知为何突然被疏远的感觉让他的心唐突不安,过去种种那暧昧的情愫是他难于言表。   “喂,肖阳,法米娜,我们在抵达目标地点前进行一次简单的作战会议吧!”通讯屏猛然的弹开,Strength Faith机甲中的安德烈传来通讯讲道。   “作战会议?”肖阳微微一怔,他的目光瞄向那信息反馈屏幕,在联通的通讯上,Nemesis仅仅是联通了语音,而拒绝了视频影像,这让肖阳的思绪更加的浑浊,木讷的她根本就无法解读女人的心思,反复的猜疑揣摩已经使他的心神全乱。   “这次作战是没有任何的后援,同时是在近海的半岛内陆,所以我们应该进行速战速决,同时这次中国对内比都的武力援助仅限于MS层面,我想中国在如此理由和如此的国界距离下,出动空舰蜂巢武装体系是不可能的了,我们只要对他们依靠作战运输机搭载而来的精英MS进行摧毁,那么这战斗便会轻而易举的获取胜利了。”   “嗯……”肖阳在紊乱的心絮下,随意的赞同着,那从Nemesis上一直没有任何的声讯传来,肖阳的心不由自主的再次纠葛。   “呵,中校这次安排我们三人出动还真是巧妙呢,Nemesis是近战特色突出的机甲,SunmeltEye灵活性颇高,而Strength Faith便是远程的狙击火炮台,呵呵,就像是传统游戏的黄金三角职业一样。”   “嗯。”肖阳的思绪完全不再此处,依然是随意的称是,而此刻在他身后副驾驶椅上的法希亚却皱起了眉头,她完全的不理解安德烈口中的黄金三角职业,她刚抬起手准备推拿肖阳一下,向他询问详情,那是当她的手才抬起一半的时候,却发现肖阳已是一脸魂不守舍的样子,纵使她在如何的神经大条,也是清楚此刻在自己身前的男人,心中真正在意的是什么,恍然间回忆起那时候的拥抱一吻,她不由得自嘲苦笑,从那个沙漠地下行走出来,一路传奇的故事让她已经遗忘了,在这之前这个男人还有别的生活,并不是对自己来说的第一次,便是属于自己的第一次,思绪间,他猛然的抬起手对着肖阳的后脑勺有敲击起一记爆栗,“喂,打起精神来!不能让你的情绪影响别人的情绪!”   肖阳再次一怔,在彼此心间那逃避的面对都是彼此清楚的真实,他佯装出笑容默默点头。   就是这样,灾难已经埋下了伏笔。   在逼近内陆后,Sunmelt Eye,Nemesis和Strength Faith三台机甲展开了动态法线隐匿系统,巧妙的避过周边国家领空对他们侵入的警报和阻扰。   在进入内比都的首都内克里城市圈后,从城市内发散出来缭绕的硝烟已经遮蔽了天空的日光,巡航的直升飞机反复的摇曳包围在一处局部的城市圈落,区域已经划分,部分的居民已经被临时疏散或是主动的逃离,在那总统府显赫的建筑驻地处,从空鸟瞰下去,那里已经是有五台领导者AS87机甲正在进行着地域推进,毫无疑问,China已经正式的对内比都实施了武力支援。   近地处,枪火流弹四处交织,在重型机甲的推进下,建筑接连的开始坍塌,虽然鸟瞰整体依旧是原有的轮廓,但是诸多的细节都已经是不复存在,在瘫倒的围墙掩体后,一条又一条的步枪火舌吐出出来,对着那辗压的钢铁巨人进行着无力的对抗,偶尔飞射的火箭炮炸响在MS的身躯上涟漪起硕大的烟花,但是当那烟尘褪去后,在那钢铁金属上残留的仅有少许的烟熏污迹,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开始吧!清除掉这些杂兵!”安德烈喝声道,同时Strength Faith褪去了法线隐匿系统,在机身暴露在天空之后,机甲左后翼的机甲狙击火炮枪横转至机甲前胸,短暂的聚能瞄准后,一道赤红的粒子光束弹吞吐而去,没有任何的撞击的爆裂轰鸣,那粒子光束便穿刺进入了那陆地上一台领导者AS87的装甲之中,短暂的喘息后,那台领导者AS87机甲由内之外的爆裂瞬时炸响,爆裂的火光震撼在场内,交战的双方不由的停下了动作,不约而同再次抬头瞭望天空,Sunmelt Eye与Nemesis这两台黑白漆色对比鲜明的机甲一同从天空俯冲下来,对场内的其余四台领导者AS87施行了暴力瞬间秒杀,间接的金属爆裂之后,原本推进胜利的一方瞬间败北,坚硬的金属装甲在粒子的刀锋下全部的幻化为燃烧的碎片。   “结束了,如此的简单……嗯?”还没等安德烈把庆贺的话语讲完,在废墟的现场内,之前被压制的内比都青年革命者此刻纷纷的开始更换弹匣,接着在肖阳等人错愕的时候,这些内比都青年革命者手中的步枪便再次的吞吐去火舌,激射的子弹在撞击在机甲身躯之后并不是弹射起火花,而是蛋壳内蕴含的红色液体炸裂出来,飞溅在机甲之上,顷刻间便把已经着陆的Sunmelt Eye与Nemesis机身原漆色全部覆盖。   “这是……油漆弹?肖阳操控着机甲的手臂抚摸着粘稠的红色液体,在机甲的摄像眼扫描采用后,机甲主系统开始忙碌的分析起来,很快在信息反馈屏幕上便有了结果,显然这并不是红色的油漆那么简单。”   “这是……”肖阳看着采样比例指数中那高达百分之八十五Flocculated Colloid CP数值后,紊乱的情绪全部都惊醒,在危险的面前,生存的本能让他惶恐不安。   Flocculated ColloidC P是一种被依靠凝聚胶体包裹的粒子液体,在胶体的包裹下,粒子从空气中隔绝开,杜绝了氧化的反应,此时此刻大量的Flocculated Colloid CP液体沾染在机甲的装甲之上,不但鲜明的标记了机甲的目标颜色,同时那胶体中蕴含的粒子放射性扩散,有效的杜绝了使徒军团机甲的粒子驱动覆盖,既削弱了机甲的装甲,又使得机甲无法使用粒子驱动的动态法线隐匿系统,极大的减弱了机甲的战斗持续力。   此刻在那废墟掩体后使用步枪激射完毕这特殊子弹的内比都青年反抗党,开始经行有条不紊快速的撤离,那行动流畅的节奏显然是经过多次演练的。一瞬间肖阳等人才恍然,之前马丁中校便就讲述了这是新联合国的阴谋,但是他们绝没有想到这阴谋却是如此的露骨,既不是真正挑动内比都的青年反抗党发动武装政变,也不是中国采用武装MS进行制裁,一切的一切完全都是针对他们,使徒军团这枚靶心。   硝烟密布的天空开始更加暗淡,徐徐间那飘渺日光下开始出现阴影的游动,那并不是云彩或是烟尘的行迹,而是——空间内光线扭曲后,两架作战运输的身影裸漏出来,除了使徒军团外,第一次亲眼目睹可以进行动态法线隐匿的作战运输机,这还是肖阳等人第一次瞥见,世界科技追赶使徒军团科技的脚步已经越来越近,不间断的震慑彻底把肖阳等人慑在场内,令他们陷入尴尬的被动。   某处的作战控制室内,胡志敏看着从主屏幕上反馈回来的战斗影像满意的点了点头,一开始原本意料使徒军团只会派遣一台MS,此刻另两台的出现有些意外,但是那并没有改变整体的大局势,主动的权柄依然被他们握在手中。   “为了彻底击溃使徒军团这一次真是下了血本,无论是对内比都的外交倾斜,还是大经费的投入,这一次已经不允许我们再次失败了。”   胡志敏咬了要牙关,思绪中不由的联想到周殊明那张运筹帷幄的嘴脸,这一刻他不由得嘲讽的扬起嘴角。   “这一次看来Ginat Angel的重启计划看来不得不要被搁浅了,呵呵哈哈……”   “报告主帅!有未知卫星信号频率插入区域,是否干扰阻断?”通讯雷达兵猛然的报告讲道。   “使徒军团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就算这个时候他们与总被取得联系,也已经是无法改变什么了。”胡志敏对那名雷达兵摆了摆手,示意他进行干扰命令,同时开口讲道,“对月少校,鬼姬少尉传达进行作战的指令。”   “是,主帅!”   注:1,Flocculated Colloid CP,复合粒子凝聚胶体。该物质后续会有更加详细的解释,并不是可以随意装配在导弹中,依靠导弹炸裂沾染机甲那么简单。 第二十二章 第三次的(以什么为名2)   题记:“……我……我不能总是在我伙伴的身后奔跑!!!”   毁灭无处不在。   一件物品的铸造时间与需要毁灭的它的时间,完全不成比例,所谓宇宙守恒的定则已经是被打破的定则。   残垣断壁的建筑废墟接连的被开辟,缭绕的坍塌烟尘与还未燃尽的硝烟交织在一处,再也无法分开,那就像是一道冲天的死灵怨气游荡的飘渺上天际,去遮掩那明亮的日光。   Sunmelt Eye与Nemesis开始在这连续的残垣断壁中奔跑,钢铁颠簸颤朔的脚步,令划分区域外街的停泊汽车震荡起伏,偶时间的火炮轰鸣引起的区域共鸣,把那相对安全区域底层建筑的玻璃全数震碎。   在从两台作战运输机上跳跃下来的领队MS全部都是精锐特殊作战的MS,为首的那两台漆黑色,漆白色流线型的独特MS深深的震慑进入肖阳的内心。   White Lotus goddess!   Black Lotus goddess!   过往的记忆一闪而过,就算没有那种觉悟,没有那种想象,这种宿命相遇一天也已经是不在令人惊慌。而惊慌的恐怕只有那还未准备的少年,那骨子中流淌的依然是少年般孩稚幻想的肖阳。   此时此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本能的奔跑!   “笨蛋,你跑什么,他们是不会飞的!”副驾驶座椅上的法希亚怒吼道。   肖阳的神情一怔,恍然从迷惘中惊醒,但是这一刻当他驾驶着SunmeltEye停下脚步回头伫望时,在身后十余台的敌对MS已经成功的着陆展开了火力网,这一刻在开启粒子突进系统升空,无疑便会成为活生生的靶子。而在Sunmelt Eye机甲的身边寸步不离的Nemesis还在那里,这无疑是给了肖阳以及强心剂。   约定的伙伴还没有离开,现在他自己清楚的知道他还有胜算,自己还不能太过于的慌张。   “对方既然把我们引诱至此,又给我们的机甲装甲上涂染了Flocculated Colloid CP这种扰乱粒子防御驱动的胶体,那么就是为了使在废墟的巷战中,使我们的机甲无法启用动态法线模拟,如若我们一开始便升空逃逸,那么……”肖阳驾驶着Sunmelt Eye继续的奔跑起来,机甲的钢铁头颅不时朝远处的天空瞭望,一种无比的冰寒瞬时从他的心口蔓延,“……经过如此精妙的设计,在那天控制上一定是有制霸领空的空舰存在!”   “空舰……”思绪至此肖阳不由得再次慌张,对于一台没有任何后援的单兵MS去对抗武装蜂巢体系的空舰无疑是以卵击石,一直以来连续的击溃新联合国的空舰完全都是经过多次推敲的作战,而此刻这被动的局势下,要力挽狂澜的从这里毫发无损的逃脱出去,已经是不可能的了,除非,除非……   念及那个字眼的时候,肖阳不由的自嘲的一笑。反复的演绎,他已经知道那力量的可贵,如果再一次的出现,那么拥有光环的人生便不会精彩成为永恒了。   中方的MS阵列开始经行推进了,队列更换交替的粒子光束弹以及火炮的发射,达成了无冷却的轰炸推进。此时此刻对于被干扰胶体附着装甲的SunmeltEye和Nemesis机甲来讲,任何一次命中粒子光束弹都是具有致命性质的打击,此刻他们只能是依靠不断开辟出来的建筑废墟进行逃逸。   “也不知道安德烈逃离了这一片区域没有,纳鲁斯之眼卫星通讯信号已被干扰,现在可以进行通讯的只有我们两个人了。”肖阳对着麦筒讲道,同时目光注视着机甲的信息反馈屏幕,其上通讯连通的光标清晰可见,这一刻他最想听到的就是钢铁之外,另一台钢铁之内,她的声音,或许那就是此刻对他来说最好的,安抚的力量。   可遗憾的是,那耳麦中依然是沉默的旋律,这使肖阳的心不由的继续伤感。他希望听到她的声音,就像往常一样,就像平日时那肩旁相互依靠的信赖。而现在不知为什么改变的失去,让他觉得难过,有无法讲出那到底是因为什么难过,他不知道自己打开了哪一个潘多拉的盒子,释放了哪一个恶魔,不知道该去如何的拯救。   当精神主导精神的时候,人类便会失去对主管世界的存在感。   “警告机师,大能量反应……”机甲的合成语音还没有报告完毕,在Sunmelt Eye身旁的Nemesis机甲便已然横身挡在Sunmelt Eye的身后,同时Nemesis机甲右臂关联的盾剑盾面折叠翻转,没有沾染粒子扰乱胶体的钢铁盾面成功的负载上厚厚的一层粒子,当盾剑的剑锋插进地表之后,来自他们之前奔跑的身后处,一道巨大的白色粒子光束横扫而来,周边没有防护的残垣废墟建土石筑纷纷被灼烧成齑粉,在光束连带产生的飙风下被吹散向远处。   须臾之后,当巨大的白色粒子光束熄灭后,在放眼原地时,除了SunmeltEye与Nemesis两台周身泛着灼烧青烟的机甲外,原本阻碍的残垣废墟墙体已经全数的不复存在,在被灼烧后的地面上仅存在稀薄的一层碎沙,随着不断改变的空气压强引起的微风,阵阵吹鼓飘散。   这时在Sunmelt Eye和Nemesis身前,中方追击来的近十台MS整齐的列阵,为首的Black Lotus goddess正双手端卧着一只重型火炮,而在这只火炮的末端尾部却额外的有一只管道延伸而出,直至消失在其机甲的背部装甲中。   “喂,使徒军团的家伙们,你们已经无路可逃了,在失去那些废墟掩体后,想在承受刚才那样的一记炮击,可就不是那么的简单了。”Black Lotus goddess机甲中外放出那令人熟悉的声音。   肖阳短暂一怔的时候,耳麦中来自身旁Nemesis机甲中那熟悉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   “抵消掉百分之九的能源,下一次抵抗去除废墟掩体的防护,需要百分之十三的能源。”   “……啊……嗯!”懵然的声音,让肖阳的心不再获得负荷,虽然那声音依旧冷漠,但是他已经不敢再奢望什么了。   此刻正当黑莲在Black Lotus goddess驾驶舱中得意的时候,一道视频通讯切入了进来,屏幕刷新后,系着短辫子的阿修头像出现在上面,“那个大姐,这样的威胁好像没有什么作用吧?Black Lotus goddess的强击光束火炮,炮筒的冷却时间是漫长的六分钟啊……”   Black Lotus goddess机甲猛然的转过身子,对着身后的一台领导者AS87机甲的钢铁头颅便用铁拳敲击了一记爆栗,“用你提醒,我还不知道火炮的冷却时间是六分钟!?”   机甲外放的声音传响在场内,忘记关闭机甲外放语音的黑莲此刻的表情开始变得尴尬,空气间一种未名的冷气还是流传,令人脊背冰凉,好冷的笑话。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 c o m   “蠢女人。”White Lotus goddess驾驶室中的白莲无力的吐槽着,同时其机甲背部双翼类似滑翔翅膀的钢铁装甲猛然的滑动至机甲头顶前胸,机关装甲片快速的展开扩大,完全的遮掩住自身的机甲身躯。   “全员注意防护,区域坐标中发现未知的大功率聚能!”她的指令刚下发之后,整队的MS开始四散开,就近的寻早有效掩体,对于领导者AS87这种型号的机甲来讲,是无法从正面抵抗任何粒子光束打击的。   须臾之后的一瞬间,天空中的某处光影开始模糊扭动,一台漆色深蓝的机甲从法线隐匿贴图中暴漏出来,那从其机甲右翼横转的巨型机甲光束火炮内蓄压的光团,在机甲枪口独特装置的扩放后,一道粗扩赤红色的粒子光团从其中激射出来,吞吐的光芒宛如近地的太阳,炽烈的光芒瞬时染红区域覆盖下的一切。   “Strength Faith!安德烈?!”Sunmelt Eye驾驶室中的肖阳目睹这天空上那在红色粒子光团后逆光的机甲惊呼,他原以为一直腾空的StrengthFaith在变革的一开始便使用法线隐匿离去,没想到他一直还徘徊在这附近。   “你为什么不离去?为什么回来,你难道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但是……我……我不能总是在我伙伴的身后奔跑!!我们不是黄金三角的存在吗?”   “……”   ……总在伙伴的身后奔跑……   我就要这样的逃离吗?那个时候……   ……   “安德烈!!跑啊!还在犹豫什么!,难道你要亲眼看到我倒下去的身影吗,难道你要让我等的努力都是虚无吗!!跑哇!跑!!!不要犹豫,你心中寄托着我们的信仰这就够了!一定要把这信仰传递下去!!!”   ……   心绪间的悸动再一次闪耀,如果时光流逝,那时候的安德烈在一起仰望那深冬的苍芒星空,一定不再会那般的懦弱。   下一刻,赤红色的粒子光团已经击打在目标的地域之上,撞击轰鸣的力量,以及瞬时改变空气压强产生的冲击波把其下的所有淹没。 第二十二章 第三次的(以什么为名3)   题记:同上。   空气波冲击的力量排山倒海般的扩散开去,近处的高大建筑再一次的纷纷坍塌在场内,把Black Lotus goddess机甲强击火炮前一刻开辟出的干净场再一次的堆积满倾倒的废墟建筑石墙。   废墟倾塌的烟尘迷雾已经让肉眼无法瞧清那所有的细节,当近地天空中的Strength Faith放大摄像眼焦距扫描己方机甲的状态时,猛然间,一条苍白的身影从废墟烟尘中踊跃至半空中,那精致的流线型钢铁装甲还没等人仔细瞧看时,那MS的踢腿便已经积压在Strength Faith的背身上,瞬间强大的辗压里,让Strength Faith驾驶舱中的安德烈还没有来得及改变粒子推进引擎的平衡,以至于在这漆白色流线型机甲的施加重力下,Strength Faith机身不由自主便朝着地面倾倒而去。   近百米低空撞击的力量在坚硬的大地上开辟出一处浅坑,安德烈来不及思索这台漆白色流线型的机甲是依靠什么动力能高跳那么高,此刻在StrengthFaith瘫倒的条件下,那机甲辗压的足部已经踩踏而来,机甲系统的吨位分析数据表明这一击的力量足有近五十吨的冲击损伤,安德烈毫不犹豫的操控Strength Faith机甲抬起金属双臂去抵抗,撞击的轰鸣使两台机甲不约而同的一顿,紧接着一道肉眼可见的空气冲击波从期间快速的生成,又快速的如水波般荡漾飘散。   “放弃这样毫无意义的抵抗吧,对于新国际法案,恐怖组织定罪原则只对五十人以上的首领实施绞刑,向你这样的MS机师是不会被处以死刑的。”白莲的声音从White Lotus goddess机甲中外放出来,对峙的僵持下,显然的优势已经全部的被俯视的White Lotus goddess机甲掌控。   “放弃?”Strength Faith机甲驾驶舱中的安德烈脸颊上开始滴淌下汗水,在机甲的信息反馈屏幕上,中方敌对的机甲已经有四台被标记为Lost,而剩下的敌对机甲正在和己方机甲进行着对峙交锋。看到此处,安德烈的嘴角不由的凌冽起一抹微笑。   一同而来的伙伴,便要一同的战斗,一同的回去,一同的庆祝。那样的一个人逃避,一个人投诚,那不过太过于可笑了吗?   “就算你们已经布置下了天罗地网,那又能怎样?依靠这样压制侵略性的政权就想使我们的信仰放弃,你不觉得这样的理由太过于天真可笑了吗?!!”   “呵,信仰?你们的信仰就是不停的让这个世界处于动荡吗?我们的武力压制就是为了让这个世界达成统一的和平,而真正再做破坏这和平的,都是你们!”   “和平?如果那种和平是依靠踩压践踏一个民族,一个弱势政权而得来的极权统治,这种和平下的人们会得到真正的幸福和快乐吗?!!”安德烈的情绪高亢起来,同时在StrengthFaith机甲的周身装甲板上,肩头,腹部,腿翼,膝盖,所有固定硬壳装甲位置的装甲板全数的开始翻开,其下裸漏出蜂巢般勾践般的弹道口的凹槽,漆红色平滑的弹头,在机甲驾驶藏内安德烈MS作战头盔的拟玻璃上,映射出密密麻麻阵列的区域锁定光标后,便如奔向胆敢觊觎蜂巢恶者的胡蜂,乱舞的朝着White Lotus goddess机甲奔袭而去。   白莲心中微微惊讶,本能的驾驶着White Lotus goddess机甲朝后退去,同时机甲背部双翼类似滑翔翼的钢铁翅膀快速的翻转至胸前,折叠的机关开始反复的交替覆盖机甲身躯,但是显然已经追赶不上奔袭而来那蜂群般漆红色弹头的速度。当这进程才持续一半的时候,爆裂的红黄的烟火与刺耳的轰鸣便完全的把White Lotus goddess机甲包围其中。剧烈的声响与耀眼的火光把废墟战场内所有人的目光吸引。   “安德烈成功了?”这是驾驶这Sunmelt Eye机甲正在进行着躲闪战斗的肖阳第一个念头。此刻的他正在与Black Lotus goddess机甲进行着对峙交锋。在他的记忆中无论是WhiteLotusgoddess还是BlackLotusgoddess完全都不是此时的这个模样,或许这就是那个时候华尔纳老教授口中所说的武装装备,此刻的White Lotus goddess和Black Lotus goddess就是在流线型的装甲上搭载了武装而改变了在肖阳记忆中的模样。   肖阳依稀的还记得在第三玛雅部队学院的课堂上,华尔纳曾经说,机甲外装甲设计成为流线型,在削弱了空气阻力后,极大的提高机甲的运行速度,但是相对来讲流线型机甲却很难同棱角诸多的机甲那般可以随意的搭在武器装备,在对其他硬件设备的搭在固定是极其麻烦,所以流线型的机甲在战斗中是需要强大的后援供应,或是战时的临时改装。   此刻的肖阳深深的领会到了这一点,眼前的Black Lotus goddess除了悬挂在背后的重型机甲火炮外,现在它端拿在钢铁手中那长达近十米的钢铁巨斧便是由其后备的领导者AS87机甲搭载附送的。   很难想象当初设计着机甲近战武器的人是什么样的思绪,通过SunmeltEye捕捉探测后,那供应Black Lotus goddess机甲使用的钢铁巨斧完全是较为坚硬的金属聚合,没有任何的其他机关装置。眼下,Black Lotus goddess正把那巨斧轮舞的徐徐生风,完全的封锁住了SunmeltEye的行动,肖阳几次想驾驶机甲从侧翼机关中抽拉出粒子光束剑去削断着略有些滑稽的巨斧,但是在Black Lotus goddess的招招逼迫下,他只能完全的处于被动躲闪,要不是之前被机甲装甲被干扰胶体沾污,这会儿如果冒险的依靠粒子防御驱动硬抗一下那巨斧的打击,得以机会近身,也是可以逆转局势的。   肖阳思绪之中,不由得朝机甲一旁的Nemesis观测去。此刻的Nemesis正被五台领导者AS87的火炮轮流压制着,Nemesis只能不断的躲闪,偶尔的发动一记远距离的光束弹还击,但都是微不足道的打击幅度与力量。同样要是Nemesis机甲装甲没有被那干扰胶体沾污,此刻这五台领导者AS87机甲再怎么的配合默契在Nemesis机甲面前也是不够看的。   “啊,真是无聊,还以为又会看到你绝处逢生呢,那边那个……司机已经压制住对方那个漆白色的机甲了,很快便会介入这里,看来取得最终获胜的还会是我们。”身处在Sunmelt Eye驾驶舱副驾驶座的法希亚一边挖着鼻孔一边的讲道。   但是肖阳却没有如法希亚那般的惬意,返到紧锁起了眉头。   “纵观来讲,这一切是对内比都欺诈的维和作战,地理情况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如果战斗持续下去,在天平已经倾斜的条件下,己方的胜利已经是可以定义的了,就算是在那天空之上存有着法线隐匿的空舰也是无法阻隔追赶单兵使徒军团MS的,但是从一开始他们做了怎么大的布局为了捕捉我们,怎么可能便派遣这样两台相对高端的MS?这……”   思绪间,肖阳驾驶着SunmeltEye机甲已经被Black Lotus goddess逼近了一处废墟的角落,残喘的烟尘激荡下,肖阳的心头猛然一颤。   下一刻在Sunmelt Eye的身后,一台漆黑色的机甲从光影扭曲后的法线模拟中挣脱出来,如同凶兽一般露出了爪牙,机械的金属双臂猛然的横抱住Sunmelt Eye机甲的腰身,致使Sunmelt Eye再也无法自由的动作。   “这场命运的搏斗,输的注定只有你!!”鬼姬的声音从Ghost机甲中外放出来。   懵然间肖阳已经顾不得机甲系统不断吵闹的延迟警报了,在他扩散惊恐的眼瞳中,满是那来自机甲正前方Black Lotus goddess手中那已经高高举起的钢铁巨斧,那就像是正在黑夜中残喘摇曳的烛火,在身体冰冷的时候看不到哪怕是来自反射光芒的月亮。   “我……” “嗙!”   在这纷乱都市的一处建筑高台上,蓝色长发的肖蓝,双手拿着被她自己双手硬生生撕裂成两半的饮料瓶子,并在口中反复的拟声着爆裂语气。   “轰!死喽,死喽……嘻嘻……”   “就这样的结束了?”在她身旁的王林皱紧了眉头,犹豫许久后向肖蓝问道。   “呵呵,是才刚刚开始哦,嘻嘻,呵呵……嘻嘻……”肖蓝转过头对着王林花枝乱颤的笑着,在她孩童的脸上,满是狰狞与邪恶。   “哼,疯子!!”王林咬了咬牙,猛然的抬手按住肖蓝的嘴脸,借势发力便把肖阳从这高楼的天台护栏上推了下去。   “呵呵,你真是残酷呢,就算不会死但还是很疼呢,嘻嘻,不过这种飞的感觉真是好好玩哦,呵呵嘻嘻……”肖蓝继续的谩笑着,在重力的拖拽下,她的身躯快速的朝着三十余层高楼的底端落去,在她那欢笑喜悦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惊恐,全是对刺激的享受和那旁人无法解读的笑容。 第二十二章 第三次的(以什么为名4)   题记:如果宇宙是没有尽头的,那么人心便也是没有尽头的宇宙。   千钧一发之际,在肖阳眼前的实际瞬时的暗淡了下来。   扩散的瞳孔中摇曳的未来虽然不是死亡的深渊,但是奔波许久的道路就这样的结束让他怅然若失。   如果每个人都是可以掌控时间的超能力者,如果可以回到过去,他一定会在人生最初的路口处,走向路标的反方向,他不会再做一名沉迷与FTS射击游戏的差生,他会积极的接触人群,努力的学习,每次当邮件成绩单的时候,不会再害怕的去篡改域名,而反复失败的欺骗自己的妈妈,如果可以回到过去,回到一开始那个天光灰白的夏日傍晚……   如果……   “嗙!”厚重的钢铁交接炸响在Sunmelt Eye机身的正前方,一柄冗长的机甲阔剑与那Black Lotus goddess下劈的钢铁巨斧撞击在一起,迸裂的火花,与区域空气冲击波荡漾开,急速矫揉改变的气流模糊人的肉眼清晰。   “Nemesis?法米娜……”肖阳看着机甲外部信息反馈屏幕上,那为自己挡下制裁一击的漆黑色机甲,略有些失声的叹道。   漆黑色的Nemesis既插进了这一区域的战场,同样便要付出跳出原有被五台领导者AS87机甲构建战场的代价。此刻在Nemesis机甲的后背处,五道灼烧的粒子穿透坑道延伸至Nemesis机甲的内部,其不时发散出炙热的青烟,以及损坏电路踊跃的火花。   “法米娜?!!”肖阳看清Nemesis的损伤后,高声的对着通讯麦惊呼道,心绪间刚稍稍平稳的意乱,瞬时间又全部的幻化为失重的碎片。   “吵什么吵?认清楚现在我们所在的地方!”Nemesis机甲一面用着连接右臂的盾剑去招架Black Lotus goddess的钢铁巨斧,一面猛然的转过机甲身躯,机甲的钢铁左拳突兀的击打出去,笔直的朝向SunmeltEye机甲的金属头颅。   在肖阳失神的时候。   懵然间的错位使着钢铁拳头击打在制约束缚着Sunmelt Eye机甲身后的Ghost机甲头颅上,突兀强大的冲击力,在击碎了Ghost机甲头颅些许的装甲片后,连带的惯性把Ghost击打出去,而此刻在Ghost机甲束缚着Sunmelt Eye机甲的钢铁双臂制约下,随着Ghost被排出的同时,Sunmelt Eye机甲也一并的从这狭窄的废墟角落中散落出去。   “我们现在是在战场,唯一要做的就是战斗!”Nemesis机甲把全部的重力点放在了钢铁左拳上,而右边招架Black Lotus goddess机甲挥舞的巨斧已经迫使机甲的重心不稳,在Nemesis钢铁巨人脚步轻微的趔趄后,法米娜立刻驾驶着机甲釜底抽薪的跳跃开,让Black Lotus goddess机甲手中的巨斧顺着惯性的冲击力击打在废墟大地上,高高的激荡起迷雾般的土石沙砾。   轰击的烟尘徐徐的退散去,White Lotus goddess机甲从背身延长过来,作为防护盾牌的两面羽翼,在Strength Faith那蜂群般漆红色弹头的乱炸下,此时此刻原本光洁的护盾羽翼完全的被撕裂从钢铁碎片,残缺的骨骼支架让人颇感滑稽。   “怎么……怎么可能……”   安德烈透过机甲摄像眼捕捉到这一场面不由得一怔,没有任何粒子防护驱动的机甲竟然在Faith Storm系统轰炸后仅仅是撕裂去了金属防护盾,这让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呵,被小看了呢。”   White Lotus goddess机甲的身躯微微摇晃了两下,紧接着那从背部延伸出来的两架残破的羽翼护盾纷纷的从机甲上自主的脱离下去,厚重的金属平稳的积压在惨败的废墟建筑中,激荡的土尘对钢铁机甲来讲已经是微不足道的尘埃。   “机甲关节自由肢解系统……”安德烈再一次的哑然失声。   “呵,这是剽窃你们使徒军团技术而改造的系统,说起来你们使徒军团的科研团队真是厉害,单单这一项看似平常的技术便把战斗时,机甲不可避免的损坏废弃的部位抛弃,从而减弱机甲的载重量,提高机甲应战灵活性,呵,忘了介绍一下,我的机甲虽然在性能上远不及你的机甲那么高端,但是我的机甲设计理念并不是为了突破敌人的尖锐而设计的,恰恰相反,我的机甲是为了防护敌人的尖锐而存在设计的,刚才那宛如蜂群般乱射虽然厉害,但是想要把我打倒那还是远远不够的!”   “你……”   “我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击溃你,但是我却有十足的把握拖长时间,让那与我机甲同型号漆黑色机甲中的那个蠢女人击溃你的同伴!”   “呵,击溃我的同伴?那么就让你的同伴先看着你是如何被我击溃的吧!!”安德烈怒吼的外放出机甲语音,同时StrengthFaith机甲的周身装甲板从机甲足部至护肩板再度翻开,其内那平板的漆红色弹头已经填装完毕,在安德烈娴熟的操控指令对眼前的目标进行逐一区域布阵锁定后,蜂群般乱舞的弹道再一次的朝着WhiteLotusgoddess吞噬而去。   “呵。” “轰……”   这并不是撞击的爆裂声,而是堆积的土石以及残破垃圾被身躯之下的作用力掀开的响动。在此时此刻这样一个火炮轰鸣的城市圈内,这样的声响已经是算不得什么了。   肖蓝抖了抖身上残破的土屑灰尘,简单的梳理了下被撕扯残破的衣衫。   懵然抬起头瞭望头顶的高处时,那高耸建筑的顶端已经如针尖麦芒般的纤细。   “呵。”肖蓝轻叹了一口气,抬手摸了摸身躯上已经愈合的伤口还有那干涸的血液,一抹之下,在她小女孩童稚的脸上满是对这个事态冷漠的模样。   因何而生?为何而活?   恍然再其抬头瞭望那被硝烟与尘土遮掩苍灰色的天空时,不知为何她的眼眶却已是朦胧。   “人心真是矛盾啊,而我……”   “哧——”一声尖锐的刹车刺响在这街道上,肖蓝抬眼看去那车身显著的“Police”蓝字后,神情不由得一怔。   车门已经被拉开,一名留着马尾长发的年轻女子便对着肖蓝走了过来。   肖蓝本能警惕的朝后退却了两步,但是此刻她如此沾染泪水已经弱小的模样,已经让这名女警官认定了肖蓝是在惶恐不安。   “别怕,姐姐是不会伤害你的,来和姐姐走,这里太危险了,距离划分的交战区域已经是不足两公里了。”   肖蓝挑了挑眉,随后摇了摇头,她可不想沾染上这样自以为是的普通女人。   “乖,别怕,看姐姐的衣服和标志,姐姐是警察,是好人,并不是坏蛋……”   “啰嗦的女人。”肖蓝在心底吐槽着,同时猛然转过身便想朝着街道的僻静处跑去,她想摔开这个无聊国度热情的女人。可是当她刚跑了两步,脚下便意外的被自己残破的衣衫布带绊住,紧接着趔趄的身子便要与地面进行零距离的接触。   在她身后的女警官眼疾手快的环抱住体态娇小的肖蓝,平稳住肖蓝的身躯后,女警官仔细耐心的检查了一遍肖蓝周身沾染的血污并不是源自肖蓝身上的某处伤口后,她才缓缓的松了一口气,虽然心中存有疑虑,但她并没有过问太多,麻利的把肖蓝拥抱上警车后,便高踩踏下油门,朝着空旷无人街道的远处奔驰而去。   “你的……”女警官欲言又止,前座驾驶的她不时的从后视镜中偷眼瞧看模样酸楚失落的肖蓝,微微的思绪后,他再次开口讲道,“……那个,现在这座城市被可恶的大怪兽侵占了,在那不远处火光交织的地方,就是正义的战士正在与邪恶打怪兽斗争的地方,小妹妹就不要害怕,虽然大怪兽可恶,但终究不会抵挡不住正义的力量的……”   “……”肖蓝翻了翻白眼,懒得理这个笨女人,虽然她有着不错的正义与温柔,但是在肖蓝的眼中那全部都是傻正义。蠢温柔。   “既然一开始便装作是哑巴的小女孩,那么现在就继续的装哑巴吧……呵,故事原本并不应该是这样发展进行的,偶然的一次岔路口改变,却不料会产生这么多的分支,就像是一颗新生的草木,不断壮大的同时,不断延伸自己的同时,会开出无数朵花瓣,会结出无数枚果子,谁也无法得知究竟哪一颗果子会最为强壮,哪一颗果子会伫立在最高的枝头,又有那一颗果子会第一个承受不住自己的重量而摔落……”   肖蓝把目光瞥向车窗外,阴沉的天空下,钢筋混净土的冰冷,以及不断运行的车轮,懵然间她幽幽的叹息。 “哦,忘了补充,还有哪一颗果子会在被疾病,蛀虫吞噬后,还能继续的成长……呵呵嘻嘻……” 第二十二章 第三次的(以什么为名5)   题记:在这个物欲丰盛的年代,有谁还会铭记着当初乞讨,雨中嬉戏时的名字?现在如若更改我代号的称为,我不知道应该以什么为名。   奔驰的警车疯狂的撞击开一处公寓小区的院门,一旁门卫室的玻璃早已经被敲碎,其内狼藉的杂物显示着这里早已经是人去屋空。这原本是一个国家的最耀眼的城市,而此刻在被动的抛弃后,那些平日闪耀着的,富丽堂皇的一切都已经失去了颜色。灰蒙的天空之上,时而摇曳飘渺的炮鸣,远处不时坍塌的建筑……如果去形容这就是末日,我想这就是对这座城市,生活在这首都城市人们心中的末日,对他们来讲依靠着统治者驻扎权利的光环而得以显要,得以凌驾于劣等城市;而突兀的失去这光环的滋润后,对比的发差狠狠的把他们扯进内心的黑色漩涡。不断的剥削而失去,不断的被剥削而失去,划分的道路当某些人决定什么的时候,便就已经被决定了。   剧烈的刹车皮再次颤响,连续的奔波已经让这两警车不堪负荷,在车子停止之后,霎时间便有大量的白色烟气从车体的内部排泄出来。还没等肖蓝愣神恍惚,马尾长发的年轻女警官便一把把肖蓝夹在腰间,随后从警车下来后,便立刻朝着近处的公寓跑去。   离得近了,那公寓的防护玻璃早已经被敲碎,散落的玻璃碎片中隐约还可以瞧见干涸的血迹。门上的电子卡锁已经失去了作用,内部的一楼厅堂内四处充溢着被风席卷进来的尘土与垃圾。   “在昨天的时候这里就已经停电了……”女警官一边解释着,一边跑向电梯门旁边处的楼梯廊道,臂腕用力的提紧了一下腰间的肖蓝,接着便开始大步的朝着楼梯高处迈去。   反复颠簸的力量,让肖蓝倍感难受,这样被挟持的带动还是她第一次感触,她抬起头刚想张开嘴去叫住这名警官停下脚步,她想展示自己的力量去给这名傻正义、蠢温柔的女警官瞧看,好让她改变她对自己的看法,但可是当肖蓝抬头看见那名女警官脸颊滴淌的汗水,以及那不断加速的脚步时,她的心中懵然的腾起一种不忍的恻隐。   如果一个人努力奔波的结果只是被嘲笑的命运,那么这一切不都是太过于残酷了吗?   “哼……”肖蓝鼻息的一笑,讷讷的不在去抱怨什么,那被奔跑带动的颠簸此时的细细品文也是一种不错的温暖。   “呵,女人,善良的女人都是傻瓜。”   “哈,到了!”已经记不得这是奔跑了多久,绕过几个楼道折回,当女警官停下脚步后,立刻从上衣的口袋中摸索出卡片钥匙,在房门的电子锁认定后,房门被打了,女警官立刻带着肖蓝闪了进去,转过身便把房门再次锁好。   当完成这一切后,女警官这才气喘吁吁疲惫的跌坐在地板上,并顺势的放开了手中的肖蓝。   肖蓝站起身来,目光朝着房间内打量的时候才发觉这房间的干净整洁,与外面那纷乱破碎彷如是两个次元时空的转换,她不由得愣起神来。   短暂的错愕后,肖蓝感到了自己的肩膀上有了温柔手臂负担的重量,她顺势的回顾抬头,那名女警官对她莞尔一笑,“刚才匆忙的检查了你的身体并没有什么伤口,此刻这里是安全的地方的,来和姐姐一起洗个澡把这身血污洗去,顺便让姐姐在自己检查一下你的身上是否哪里还有隐藏的伤口。”   女警官一边说着,一边拉起肖蓝的小手便朝着房间内部走去。   “虽然现在已经停止了电能,但是城市内的水循环系统并没有停止运转,毕竟没有了电,人类可以退化茹毛饮血的生活,但是没有了水,人类便要灭绝了呢,就算政府再怎么样的绝情,但对于近十五万人口的城市,他们还是不会进行残忍的屠戮的,呵,毕竟这里并没有什么残忍的卫星陨落,残忍的粒子穿透辐射,只不过是灾难而已,只不过是战争而已……”女警官一边的讲述着,她的竟敢不由得抑郁起来,话语中那酸楚的问道在清晰不过了。   被牵扯行走的肖蓝在路过墙边一处高低柜子时,在其案面上,一张陈列的相片架吸引了她的目光,在那照片上年轻的女警官拥坐在两名中年男女的身间,那爽朗笑容的模样再清晰不过了,但遗憾的是那两名中年男女的模样却已经是暗淡的模糊,或许是因为房间内没有天外采光的暗淡吧,而现在就算拉开窗帘,那天空也早已经被硝烟灰土的气息遮掩,那也是没有光亮会照射进来;就算是会亮一些,但那白亮的光也只是会让人觉得寒冷。   浴室的水温异常的冰冷,着手试水的女警官在感受着寒冷后不由得皱起眉头,太阳能的热力温度指示为七摄氏度,她搞不清楚整栋公寓的人们此时此刻是如何的抢占这唯一温暖的能源,所谓的公共设施就是任何人都可以对它进行贪婪的东西,此刻的她开始怀念那过去每家私人的太阳能系统。   “唉……”微微叹气后,女警官便开打了水流让自己裸漏的身体率先的沾染这冰冷的水滴,通过她身体对着水流的预热后,她用毛巾把这预热的水流收集起来,然后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子去擦拭夏兰身上的灰土与血污。   “稍微有些冷,要坚强一下哦!”女警官惬意的对肖蓝讲道,同时那掌中的毛巾开始自己的对肖蓝的身体进行擦拭,但她的手指拂过肖蓝的蓝色发丝时,不由得一怔。   “这么小的年纪便把头发染成别的颜色,你还真的是追赶时尚呢!对了,这么久了,一直都没有来得及询问你的名字,如果你还是不善言辞的话,那么姐姐可以用‘小蓝’来代之你的昵称吗?”   懵然的肖蓝点了点头,这种温暖的感觉既让她抗拒,又使她难以释怀。一直感触这个世界冰冷一面的她,再次享受这种温暖的时候,不由得联想到多久以前,在那达尔林岛上,在那雨林豪雨之时,那个与她脊背相互依靠的少年人,那个时候也是无比的寒冷,就像现在这凌冷的水流一般,可是,可是心却是无法言表的炽热温暖。   清洗后,女警官找来了自己较小的衣衫为肖蓝换上,虽是对她来讲是较小的,但是对肖蓝来讲依旧是宽大的存在,单单一件白色单衣边就把她的全身包裹住了。   “呵,小蓝这样的打扮真是可爱呢。”女警官莞尔的笑了笑,并对着肖蓝的头顶爱意的按了按。   “歇息一会儿吧,等一会水温上来后,姐姐给你冲一杯巧克力热脂暖暖身子,如果觉得累了,便躺在这床上睡一会儿吧,睡醒了,那在城市内作恶的大怪兽说不定便就会被正义的战士驱逐剿灭了,太阳公公又会如昨天那样的人暖照耀着大地上了……”   温柔的话语让人倍感惬意,放松之后,肖蓝很惊讶自己竟然真的产生了朦胧的睡意。她不清楚这疲惫的感觉从何而来,但是此时此刻她觉得就这样如同梦幻的沉睡在这里好了,永远的沉睡下去,任何其他的意义对她来说再也不是意义,就这样的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世界,让人类的这份温暖得意永恒的延续……   床边的女警官看着肖蓝的睡去后,也慢慢的松了一口气,此刻她摄手摄脚的离开这卧室,关闭了房门后,来到桌案前,拾起她的通讯对讲机,随已经调解成了静音模式,可是在那上面显示屏上存有着数十条通信丢失,直至最后一条信息显示的是废弃坐标时,她才苦笑了一下,再度把这对讲机放置在一旁。   此时此刻她再也不必回到警署总部去做报告了,总部已经认为她在执行巡逻任务中发生了意外而放弃。   “呵。”   她很敬佩警署的执勤长官,在这样一个连政府总统都放弃的城市,他还在坚持这自己心中的正义与道德,虽然在现实面前什么都无法改变,只能去拯救那些在废墟边缘处残喘的富贵弱者,远不能去阻止一切罪恶的延续,一切罪恶源头。想要去保护但却没有力量,而那高大的MS,拟人的作战兵器,对于这种种的幻想已经让她失神。   “一台机甲而去改变一场战争,而去改变一场政局,去改变一个世界……就好像是小说,动漫影视中那般的美好……”思绪中,女警官不由得把目光瞥向电视机旁的录像带盒,扉处那印有《All-metal frenzy》的DVD包装,以及那苍白色机甲的封面印画。   “如果一切真的可以那般美好,那么这个世界便不会在有痛苦了。”   女警官着手从口袋中摸出一支香烟,打火机的轻响后,猩红的燃烧的火焰,以及缭绕的烟雾开始在房间内飘渺。   懵然时再去瞭望窗外的天空时,那依旧是冰冷的颜色;在远处依旧是震撼的轰鸣。   “呵。”   幽幽间仿若房间客厅内,那高低柜桌案上的相片内颜色正在以肉眼瞧不见的速度褪去颜色。   有些东西即使在如何的进化,科技在如何的进步,但一旦达成了终点后,便就是很难再进一步了。   注:1,All-metal frenzy,前文有过提及,译为,全金属狂潮。 第二十二章 第三次的(以什么为名6)   题记:多久或是多年之后,当某人回忆起那个时候冲天的光芒时,焦距处那个女人嘶吼的声音,是远要比那光芒刺入眼中还要迅速的印在人的脑海中,这完全的违背了人类物理科学,如果硬要用这科学去解释的话,只能去架空这科学为衰落的灵科学,即那个声音是从人的心底发散出来。   ……   天空为什么是红色的?   那是因为太阳是红色的?   太阳是红色的?太阳不是七彩融汇的白色吗?   因为人的眼睛已经是红色的了……   ……   “喂,抓紧敲门,别忘了我刚刚嘱咐过你的话!”一名凶神恶煞的男子单手扯着一名黄毛青年小混混的衣襟,对着他不怒而威的命令道。   黄毛的青年小混混看着眼前这刀疤独眼的老大,心头不由得打颤。   他原本只不过是一个不入流的小混混,依靠着打劫学生度日,突来的政变战争彻底的打乱了他的生活,原本指望着在元月假日后好好的勒索懦弱的学生一笔,却不料在假日还没有结束的时候,毁灭般的灾难便已经来临。   “呃,既然灾难并不是我一个人在承受,那么便就这样的随波逐流苟命吧……”   如此的意念下,偶然的看到街道边的店铺被打砸抢劫,罪恶便开始在他的心中真正的发芽。   战争?正义或是邪恶的对抗?   他并不知道那些,只是依靠着本能的加入了打砸抢劫的行列,战争所带来的混乱正是人性丑恶暴漏的时候,依靠暴力的劳动去获取财富,这不也是按劳取酬吗,呵呵嘿嘿……   但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在他打砸第二家无人店铺的时候,却遇到了眼前这名刀疤独眼,凶神恶煞的家伙。   原本他以为他是正义的化身,在对疯狂打砸的混混喝声制止后,却无人响应,直至第一声枪鸣,第二声枪鸣,第三声枪鸣……第一个人倒下去,第二个人倒下去,第三个人倒下去……新鲜的血液沾满整个店铺之中,角落中的黄毛这才发觉清冷的惶恐,虽然一直在做着恶事,但他却从没有想过做什么杀人放火那般的罪恶,偶然的时候,他也会在十字路口去搀扶老人去渡过马路,他也会无私的在双轨客车上为老人孕妇让座……而现在,在这名被黑暗笼罩的男子面前,他已经是不知道该去做些什么,或是挽求什么了,他,他只想活下去。   “不想死的话,就跟上我的脚步。嘁,想找一个帮手都这么难,呵。”持枪的男子从商店阴暗的角落中离开,在迎近被敲碎橱窗,来自那天外灰蒙的白光缭绕后,黄毛清楚的看清了这男子的脸庞,一道深壑的印迹贯穿在他的左眼上,殷红的痕迹延伸至他的左耳,可惜在那原本应该存有左耳的地方确实空无一物,虽然有着杂然的发丝,但也是无法掩盖那缺失的光秃。   数十分钟的路途中,黄毛清楚了这位刀疤独眼老大的目的是骇人的复仇,此刻的他正想放声的大笑这滑稽的理由,但是当他看见那男子凶神恶煞般的独存的右眼后,表情只能僵直的惶恐。   现在爬上了这栋公寓的高层,并在钢铁房门前止住了脚步,在这刀疤独眼男人的教唆下,他不得不的抬起他那颤抖的手敲响了房门。   猛然的敲门声使房间内的女警官本能的身躯一颤,在此时这样战乱而又混沌的城市中,她深深的清楚罪恶已经泛滥,而残存那些不忍离去的正义警察只能是去救援去、保护,却没有任何的力量去惩治罪恶。   “谁?”女警官从衣架上的大衣腰带上解下手枪,随后小心翼翼的来到门后,开口问道。   “……我,我是附近的居民,我家里的……水循环坏了,我可以向你……讨点水吗……”   略带哭腔的男声让女警官不由的皱起了眉头,他有些后悔从一开始便对着敲门者搭讪了,此刻她瞥眼望了一下卧室房门,念及里面已经和熟睡的小女孩,她毅然的拒绝讲道,“抱歉,请到隔壁,或是其他楼层试试吧。我这里不方便。”   “……隔壁,其他的楼层……房间门敲完后都是没有任何……声响的,麻烦你了,可以吗……”   门外男人断续的哭腔让女警官心中开始萌生恻隐,她奔向依靠着摄像系统瞧看门外的情况,但是在全城电力失效的情况下,房门的摄像系统也是没有足够的电力去支持的。   此刻女警官只能依靠这门上那许久不用的猫眼去端望。   “你退后些,让我看看。”女警官一边说着,一边把门上的猫眼闸门划开,当她把脸贴近后,在那猫眼孔洞中她却看不到任何的光亮,只有无尽的黑暗,她的心头猛然一颤,暗叫不好,可是在那猫眼的洞口中已经突兀的闪亮起炽烈的火光,瞬时的击碎猫眼玻璃,溅射的碎片大部分的刺进女警官的单眼中,鲜血从她的眼眸中顺势而下,如此的痛苦之下她本能的蹲下了身子,单手去按抚眼眶。   “呵。”门外的刀疤独眼男子嘲讽的一笑,着手从猫眼口处撤回手枪。房间内传来的吃痛闷哼已经证明他已经得手,接着,他单手把门旁的黄毛混混扯向一旁,并从口袋中摸索出简易的胶体炸弹,固定在房门后,男人再从口袋中摸索出香烟与火机,按着恶人的顺序依次点燃后,他转过头对身后的黄毛讲道,“滚吧,你的声音已经没有价值了,一会儿宰了那个女人后,说不定我心情好,连你一块杀掉。”   “……”惊恐的黄毛看着那男人仿若笑话的可怖言辞,再也顾不得下体是否潮湿,腿脚是否酸软,立刻连滚带爬的便从来时的楼梯阶道踉跄翻滚下去,不断撞击的痛苦嚎叫,逐渐的远去消散。   “呵。”   接着一声爆烈轰鸣贯穿在廊道之内,在整栋公寓建筑之中远远的徘徊出去。   火光后,金属房门被炸裂开,房间内的玻璃全部的被共振溅碎,遮掩的窗帘在飙风的吹鼓下被排开到窗外,间接压强失衡的气流穿梭进入房间内,高层建筑强大风场的气息立刻把房间内的陈列打乱为一片狼藉,叮叮当当的破碎连续的激荡在人心之间。   “呦,想不到我噩梦还会再见面吧?”刀疤独眼的男子走进房间,对着那瘫倒在地上双手压按在流血眼睛上的女警官,嘲讽的讲道,同时他毫无破绽的举起了手枪指向女警官,封杀掉她所有即要的动作。   “呵,想不到你这个毒枭还活着。”   “不我已经死了,现在的你看到的不过是我的魂魄而已,呵,活人怎么能看得见魂魄呢?哈,就让我把你变为魂魄吧!!”刀疤独眼的男子疯狂的大笑起来,紧接着便扣动了扳机。   “砰!”   …… “咚咚……”   “咚咚……”   肖蓝做了一个梦,梦中的天空是耀眼般的明媚,而在那样的天空之下,除了绿草外,满是人们的欢声与笑语。   温暖。太阳的光芒穿梭过漫长的宇宙黑暗才抵达到这地球,即使是这样在这光芒中还保留着无比炽烈的温暖,想必那燃烧的太阳本身就是炽烈的存在吧……   可是……可是……   天空为什么是红色的?   那是因为太阳是红色的?   太阳是红色的?太阳不是七彩融汇的白色吗?   因为人的眼睛已经是红色的了……   红色的天空之下,灾难,疾苦,罪恶;人心的中的黑暗全部的被沾染为血红。   为什么是红色的,即使闭上了眼睛去看世界……   因为闭上眼睛后看到的是自己,自己内心的颜色,人心并不是温暖的,人心原本就是血红黑暗的,要冶炼这样的罪恶之血,必须要对着罪恶发动最本质的变革!!   “啊……”   肖蓝猛然的从睡梦中惊醒,魇住的梦已经让她措施了经过,当她推开卧室房门看到那一幕喋血,看到那被风尘席卷狼藉的陈列后,内心中的惶恐已经再也无法言语,一种刺骨的冰寒开始从她的脚底蔓延,前一刻温柔的人已经失去了意识,而这一刻在天堂地狱之间,混沌而生的她已被慑住,在她惊恐的脸上满是不甘与无法相信,明明可以看见未来的她,这一刻却再也无法窥见未来的足迹,那些已经被定义过,被践踏过,宛如多米诺骨牌被推倒的牌面,此刻全部的挺立,一切又走向了最开始的故事。   “我……我……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淡淡的泪水涕零,强加的关怀,却不知道该用什么作为名字,滑稽可笑。   那份短暂的温柔和关怀又一次的与她相逢后匆匆别过,最痛苦的莫过于拥有失去,而这拥有的,却对她来讲是最为珍贵的,唏嘘的小事或许令人下一秒就会忘记,但是对某些人来讲那已经是足够用一生永恒时间,凝固提炼的财富。   窗外的吹鼓进来的风中充溢着火炮弥留硝烟的味道,如此沉重的气味更加的刺激着肖蓝的感官,此刻她的瞳孔已经扩散。淡蓝色的光芒开始从她的体内散发出来,随着她心绪不断的抖动,不断的意念开始没有尽头的膨胀。   她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或有事该去定义什么,她只是知道自己该按照心的支配去做些什么,而在这红色罪恶的天空下,所有的一切,全部的罪恶,人心的丑陋,必须,必须,必须……   “必须要净化!!!!!!!!”   “如果一定要强加一个强硬的名字,那就是变革!!!”   光芒就是从那个时候散发出来的,幽幽的淡蓝色直冲天际的顶端,消失在人类肉眼无法窥见的宇宙尽头。   嘶吼的女声远远的扩散荡漾开去,即使有着风场的搅动,也无法摧毁声音的本质,那就像是女高音无尽循环的唱腔,在这样宛如末日战争的城市中传响。   而在场内驾驶着机甲战斗的人虽然清楚的看到了那不可思议的光芒,但是在炽烈的交战中,虽然在心中不约而同的听到了那女人的嘶吼,但是源自他们内心的嘶吼也已经是被共鸣,或许在那个某人心间会有着更多的悸动。   “嘁。”某处的高层建筑的天台上,王林看着那直冲天际的光芒,不由得咬了咬唇,紧接着转过身从口袋中摸出MS遥控器,同时张口对着身后的空缺处宣讲起语音口令。   “解除待机命令,解除法线隐匿系统,驾驶舱门开启!”   光线一阵剧烈的扭动,一台经过改装过领导者AS87型号机甲出现在那空缺处,王林三步并作两步的朝那MS跑去,入座驾驶舱后,他立刻驾驶这MS便从这高层建筑上跳跃下去,在背部及时打开滑翔翼后,机甲厚重的身躯开始摇曳朝着那幽蓝色光芒发散的源点飘移去。   “麻烦的家伙。”   “……” 第二十三章 玻璃(天堂1)   题记:如果一个地方对于某个人来说,是永远无法到达,也永远无法看到从那里归来的旅人,或是来自那里的纪念品,那么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它还存在于某人的世界中吗?   当一处的天光明亮,便注定了另一处的天光昏沉。茹毛饮血的时代这对于生灵来讲有着无法更替的决定作用,但对于现代,当多少个世纪以前那个叫做雅克比的犹太人发明直流电动机后,又在多少岁月后,一个叫做爱迪生的聋子发明了电灯,当历史的车轮无尽的前进中,人类的文明已经到达了连几个世纪前人类自己都无法相信的高度。   如果守恒的定则当真成立,那么人类如此的进化膨胀的极点又会是在哪里?   航行的空舰内,玛斯米身处在特殊机甲驾驶员休息室静静的翻看着自己手中的书刊,那包裹着白色书皮的封面根本让人无法得知书刊的名字,从而让人无法窥测揣摩那书籍的内容,只能从那白色封面上黑体笔记书写的“When the machine Wars3”痕迹上,简单的意识到这是一本学术型的书籍。   在长桌的另一端,亥斯克无聊的单手拄着下巴,偶尔的偷望一眼玛斯米,青春期的少年除了在意玛斯米那眼镜娘的摸样外,更在意的是玛斯米那硕大的胸部,偶尔玛斯米翻看书页的时候,那胸部便在这样轻微的动作下都会摇晃,这使亥斯克不由的立刻脸红,把目光从玛斯米的身上绕开,但是须臾之后,他又忍不住再次把头转过来,再次偷望玛斯米那诱人的胸部。   “……就像棉花糖一样……”亥斯克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心中会冒出这样的龌龊想法,女人的胸部柔软的向棉花,甜蜜的像糖果?   亥斯克虽然在童稚时抚摸亲吻过自己母亲的乳房,但是成长之后,那些童稚本能感触早已经被遗忘成灰土,模糊的样子连想象的拼贴都无法达成。而现在在成长的青春期挑逗下,他开始对身旁的女性产生了好奇。   “咳!”在休息室长椅上的爱默克端望了亥斯克许久的愣神后,觉得有些不妥,便开始发出声响敲打亥斯克,希望他能注意到自己的色狼模样。   那是此刻那滚圆的胸部就像是拥有无尽催眠的能力,时断时续的观望已经让亥斯克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爱默克见到自己的声音提醒没有效果,他不由得有些恼火,此刻要是要一个小朋友的脑筋产生变态的扭曲,他可就是亲眼的目睹了青少年走向邪路……诡异的思绪下,爱默克邋遢模样的眼眸开始变得黑暗,他从长椅上爬了起来,并对着亥斯克的后脑勺狠狠的敲击了一下爆栗。   “喂,小孩子不要过早的接触H可是不行的。”爱默克加重语气的讲道。   “嗯?H是什么?”亥斯克不由的扰了扰头。   “呃……”爱默克的表情变得开始尴尬,“……H就是……就是……”爱默克微微犹豫后,压低身子,把嘴贴近亥斯克的耳朵讲道,“H就是偷看女性的胸部……”   亥斯克闻声后立刻窘迫的脸蛋透红,原来他一直偷窥的动作全部的都印象在身后爱默克的眼中,被人得知如此的窘样,让他倍感尴尬,但是他骨子里的那份倔强还是在驱使着他摇头否定。   “……胸部?什么……胸部?”   “你个死小鬼还不承认,刚才的你一直都是在偷窥那个胸大无脑的家伙……”   “哈,原来邋遢大叔你也是很在意那棉花糖啊……”   “棉花糖……”爱默克一怔,思绪不由得飘荡起来,身体反复的跌撞在那软绵绵的弹力之上,他的思绪立刻变得陶醉起来。   “哦,原来大叔你也在想H的事哦……”亥斯克一脸坏笑的瞧向爱默克,前一刻还气势强硬的爱默克这一刻气势变得瘫软下来,就像是H完后的本能一样……   尴尬至极的爱默克也不在顾及什么,嘴上占不得优势的他,立刻挥击起拳头,对着亥斯克便是一顿爆栗。   “让你这个小鬼不学好,让你不学好,你看看玛斯米姐姐在干什么?看书!机甲理论战术科学,而你这个家伙呢,就知道想那些叛逆的事……”   爱默克的高声话语和大幅度的动作已经惊扰了长桌另一端的玛斯米,她抬起头,单手轻推了一下鼻翼的镜架后,看着眼前爱默克和亥斯克嬉耍在一起的模样,会心的一笑,“那个,大叔刚才听到你有提及我,呵呵,其实我看的并不是这包裹封面上书写的‘When the machine Wars3’,而只不过是普通的小说故事……呵呵……这个为了这样包裹封面就是为了防止主帅西诺斯亚米尔·米拉可大人一会来巡查,为了给西诺斯亚米尔·米拉可大人留下一个好印象,毕竟西诺斯亚米尔·米拉可大人的地位几乎已经可以确定了。”   “西诺斯亚米尔·米拉可大人?你叫的还真是亲切,看你对她如此忠心的模样,和你共处了这么久的我,你这家伙会不会把我背地中叫她老处女的这件事,已经对她告密了?”爱默克放开了手中的亥斯克,翻了翻白眼讲道。   玛斯米再次莞尔一笑,“哪能呢,邋遢大叔你如此的称呼的西诺斯亚米尔·米拉可大人的事情,早已经不是秘密……”   “……你这个大胸女……看样子已经说出去了……”爱默克立刻愠怒起来,剑拔弩张的便要凑到玛斯米的身旁,却不了他身旁的亥斯克已经扯住了他的衣襟,并示意让他朝金属门处瞧去,只见电子信息锁闪烁的识别后,金属闸门便被划开,西诺斯亚米尔·米拉可带着两名陪同的士兵走了进来。   房间内的爱默克,亥斯克,玛斯米立刻挺立身子,纷纷把右手放在胸口处,对着西诺斯亚米尔·米拉可行起帝国宫廷礼节。   西诺斯亚米尔·米拉可把目光朝房间内的三人看了看,最后把目光停在了玛斯米身前桌案上倒扣着的书籍,在瞧清那包裹封面上的书写名字后,不由得点了点头。   “青鸟骑士上进心很高啊,说不定在不久之后,骑士团重新排名的时候,青鸟骑士可以更上几位呢。”   “西诺斯亚米尔·米拉可大人您过奖了……”玛斯米客气的回敬道,而在桌案另一侧的爱默克却看不下去这虚伪的做作了,他立刻高声喊道,“那个老处……西诺斯亚米尔·米拉可大人,青鸟骑士所看的并不是《When the machine Wars3》,而是普通恶劣的文艺小说,这个包裹书皮封面完全是虚假的存在!”   “嗯?”西诺斯亚米尔·米拉可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朝玛斯米看去。   玛斯米的神色依旧平稳,并不慌不忙的把桌案上的书籍拿起,两三下拆去白色的书皮,裸漏出书籍的原貌,在那青蓝色的封面上,《When the machine Wars3》的印刷体字迹是再清晰不过了。   “我本打算依靠便携电脑区浏览的,但是传统科学上来讲,纸质的书籍更能加深人对文字的印象……”   “嗯,很好。”西诺斯亚米尔·米拉可满意的点了点头,并对着爱默克瞪了一眼。   “诸位机师应该都像青鸟骑士这般学而不倦,而对于那些整日游手好闲,吊儿郎当,背后喜欢给人起外号的邋遢机师,我就不多说什么了,自己好自为之吧,在过几个小时我们就在此重登非洲大陆了,很期待届时的表现,呵。”言罢,西诺斯亚米尔·米拉可转过身从房间内走了出去,结束了这短暂的巡查。   而此刻房间内的爱默克开始不淡定了,僵直这手指,指着玛斯米,期期艾艾的讲不出话来,“……你,你……你这个大胸女……”   “呵。”玛斯米略带嘲讽的一笑,一边着手把白色封皮再次包好,一边开口讲道,“双封皮而已,有什么值得好奇的,难道明眼骑士的视力就如此的朦胧?应该去看医生了吧?呵呵……”   “你个大胸女……”爱默克一边说着,一边情不自禁的再次把木管端望向玛斯米那硕大的胸部,头脑中那软绵绵的幻想不由得再次唤起,他猛然的一激灵,摇了摇头,“好,好,既然我压制不住你,那么我就早能压制住你的家伙过来,让那个家伙好好的修理修理你!”   “压制住我的家伙?呵呵……拉姆石泽么?”   “不,才不是那个见到你就脸红的家伙,而是我们皇家骑士团中排行第四位的……”   “什么,你是说他,他也在这空舰之上,他也参加了这次行动……”   “呵,怕了吧,果真还是家族负担的力量具有压迫性,这就是惹恼明眼骑士的代价,哈哈……”邋遢的爱默克狂乱的笑了起来,虽是带有玩笑的成分,但是当爱默克说起那个人的时候,玛斯米的眼中除了惊恐还有哀伤外再无其他。幽幽然的她叹息起来,缓缓的坐下,翻开书页,再次沉浸如那故事的海洋中,或许这有那旁观另一个虚构冒险者的故事坎坷,才能把人从现实的坎坷中挣脱出来,如果我也拥有那主角光环……   呵。如果。   懵然间一颗水珠从玛斯米的眼空中滴落,透明清晰的闪耀印刻在爱默克和亥斯克的眼中。   “……喂,小鬼看什么看,你也随我一同去找那个男人,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你又该想H的事了,虽然我不是大叔的年龄,只是有些邋遢,但是你既然管我叫大叔了,大叔便告诉你,这个世间唯一不能相信的就是女人的眼泪!”   说着,爱默克拉起还在愣神的亥斯克仓惶的离开房间。   注:1,When the machine Wars3,机甲战争进行时。   2,玛斯米,前文有过提及,弗瑞顿皇家机甲骑士第十三位,青鸟骑士。 第二十三章 玻璃(天堂2)   题记:就是那样一个永远无法看到归来的旅人,永远无法得到来自那里的纪念品,永远无法到达的地方,在某种的驱动下,某人还是停止不住对那里的渴望,对那里的幻想;无论是脆弱还是强大的精神全部都依靠那里的幻想而获得力量,而这样一个永远到达的地方或许从某个角度来讲便就已经是我们脚下的土地了,富饶并残酷着。   既出了特殊机师休息室,邋遢的爱默克摇晃着脚步漫不经心的朝着廊道前方走去,而在他身旁的亥斯克却是一副忧心冲冲的模样,刚才懵然间玛斯米的那一颗眼泪激荡在他的心头,荡漾的涟漪久久的反复徘徊,无法平息。   “她为什么哭泣?她一直不都是略有些神经大条嬉笑的吗?为什么……当邋遢大叔提及到那个人,第四号……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第四号不是花密西公爵吗……”   思绪中的亥斯克微微犹豫后,最终还是着手轻推了一下身旁的爱默克开口道,“大叔,你刚才说皇家机甲骑士团的排名第四的骑士……也参加了这一次战斗,第四位不是……”   “当然不是那个老家伙。”爱默克毫不忌讳的说着,同时一边挖着鼻孔,一边漫步经心的继续讲道,“那个老家伙都是与皇帝陛下同时期的人物,就算他的体格再怎么硬朗,他那狗屁公爵的地位还在那里,一次压制性的战争,让那已经是功勋满满的家伙在来沾光,我们还怎么混?”   “……那,你……”   “没错,那老家伙虽然没有来,但他的机甲却来了,随同的是那个老家伙的小儿子,虽说是那家伙的小儿子,但年纪应该也是紧接三十的中年大叔了。帝国的封号沿袭是降级一分制,也就是说这有长子,长女才能接受降一级后的沿袭爵位,那个老家伙应该是感到自己的身体快要归天了,趁着自己还活着,想把自己的儿子都安培妥当,所以便把他的小儿子穿插进入此次的作战之中,想必是想通过这次压制性战争获得的功勋,让他这个小儿子混进骑士团,沿袭他的骑士排名。”   “既然是这样,想必玛斯米……也应该清楚这内在的情况,但,但她为什么要流眼泪呢……”   “啊,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呵呵……”   “另一个故事?”   “玛斯米的家族是不入流的皇室末端,她的出身几乎与你一样,之所以能跻身进入帝国的皇家机甲骑士团,除了自身的努力外,还有主统帅陛下的点名赏识。为了稳固这地位,她的亲长开始为她操办婚姻,毫无疑问,便就是这个骑士团排名第四位老混蛋公爵的小儿子了。虽说玛斯米除了胸大外,模样也算不错,性格也属温柔,呃,好像太过于赞誉了,呵呵。我们再来反推,虽然之前大家都没有见过这位老公爵的小儿子,但从贵族交际种种八卦花边新闻版面上,这位老公爵的小儿子倒是个热门笑料人物,过多的八卦我也不太清楚,只是知道他是一个胖子,并且好像还有其他的嗜好……”   “嗜好……是H么……”   “嗙!”爱默克毫不犹豫的挥舞起拳头给了身旁的亥斯克一记爆栗,“对小朋友来说H是不可以总挂在嘴边的!”   “……”   “这名已经快年近三十的老公爵小儿子,突然听说自己要迎娶一名年轻大胸的眼镜娘,心中早已经是乐开了花,虽然他们还没有见过面,但是两家的亲长似乎已经把亲事定下来了,估计这次战斗任务结束后,那名靠爹吃饭的胖子继承了他爹的骑士排名后,定亲会便会召开了。刚才玛斯米之所以流眼泪估计便是想到了这件包办婚姻的痛苦,又从小道消息上得知那家伙是个胖子,模样体态肯定丑的一塌糊涂,对于喜欢看小说,喜欢幻想的女人来讲她梦中的白马王子一定是我这一类型的,呵。”   “……你这一类型的……我真不敢想象……”亥斯克一边吐槽后,一边再次讲道,“那……那大叔,我们现在去找那个……胖子?”   “嗯。”   “为什么,既然玛斯米……那么难过,我们为什么还要再刺激她?”   “我刚才说过了,这世间只有女人的眼泪最不能相信……呵,同样,这世间最不应该做的错事,便是惹女人掉眼泪,现在咱们去找那个胖子,给他点颜色瞧瞧,让这家伙之难而退。”   “呃……这个好像跟我也没有多大关系,惹得玛斯米掉眼泪的是大叔你,我便不参与了……”说着,亥斯克扭头便要跑。但是爱默克却抢先一步的按住了亥斯克的脑袋,“既然你都偷看了那么久玛斯米的大胸,也该是你付出点代价,帮帮忙不是……”   “……”   同架空舰的医护区,身着蓝色病衣的遥时是这架刚起航不久空舰的第一个病人。生病理由听上去或许有些可笑,但是他确实是因为可笑的晕舰来到这里的。执勤的女兵护士趴在会诊室的门前止不住的嬉笑,而房间内,遥时在这名医生不断惊讶检测结果指数时,却觉得索然无味。   “啊,高血脂!”   “啊,高血压!!”   “啊,高血糖!!!”   “啊,您还有糖尿病!!!!”   “啊!!!!……”   遥时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并在心中开始鄙视这名医生,“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说白了我是一个胖子不就行了么……”   “啊,那个医生,我觉得头有些晕啊,肚子还有些空,能给我打点葡萄糖水吗?”   “晕舰是由你三高指数引起的,你还想打葡萄糖水?难道你觉得你自己的糖尿病还不够严重么?难道你想让你的视力因为糖尿病的影响继续降低吗?”医生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指了指,遥时脸上的眼镜架。   遥时尴尬的一笑,抬手推了推鼻翼上的镜框,“呃,那这可如何是好,一会儿,我还要参加战斗呢,这样略有眩晕的状态,让我很困惑啊……”   “那个,那个,我冒昧的问一下,您真的是MS机师吗……”   “机师?那是什么?很好吃吗?我原本安安静静的呆在家里,却突然的被强行捆绑到这里,那个老不死的,真把他的儿子送到战场,看来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很快就要上演了……”   “……”会诊的医生表情尴尬起来,不知所措,遥时趁此空荡偷偷的把桌案上医生的电子卡钥匙攥紧手中,然后开始一边不停的抱怨叹气,一边抬起脚步离开了会诊室,逃离开执勤军医和女兵护士的视野。   在另一边的特殊机师休息室中,在爱默克和亥斯克离去后,玛斯米的心绪却怎么样的也无法沉淀下来,小说故事中的内容再也无法令她陶醉其中,心中更多的空间全都被那外来的折磨填满。   未知已经足够令人惶恐,何况是要把自己的命运交付给一个在想象中都已经恶劣至极的人物。   思绪中玛斯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着手驶去眼睑的湿润。   “只不过是被头发刺了一下,并不是哭泣。”她自我的欺骗着,过往的苦难与努力已经让她足够的坚强。   无尽的叹息,徘徊后,她决定出去走走,在这样寂寞的空间很容易使人自我陷入自我的囹圄。   接着她把白色封皮的小说折好书签,闭合后夹在腋下,转身便离开了房间。   空舰的金属廊道内清冷寂寞,不间断的机械作业声响,以及电子仪器的细微提示音反复的徘徊,身为帝国主要作战骑士,玛斯米已经习惯了这些空舰琐碎,如若第一次乘航空舰的菜鸟列兵,肯定会被这不间断的琐碎声息弄得心烦意乱,而忘记了原本的任务执勤。   但是在心的絮乱之下,这一刻玛斯米已经沉淀进入了那心的死角。她不断的想往上爬,爬到高位,爬到顶端,可是就算她已经在西诺斯亚米尔·米拉可面前留下了好印象,得到了认可,但是在厄运进行的脚步下,她上爬的速度显然还是不够迅速。   她并不是追逐命令的人,曾经身处低端的她体会过那种被践踏的滋味,她只想要站的高一些,也不需要太高,仅仅是能够主宰自己的命运,主宰自己的人生道路便可以了。但即使是这样她心中认为卑微的乞求,对于天神来讲都是太过于奢侈了。   主宰?呵。   如果人能主宰自己,在没有约束下的世界,那么……那么被滋生释放的便不仅仅是自由,同样还有被放纵的贪婪,自私,被放纵的意念支配,罪恶与灾难也会接踵而至,即使是现在这样,没有过多的主宰下,人性毁灭的灾难已经在蔓延。那就像是卫星武器对外星系的实验摧毁打击一样,毁灭的力量通过影像模拟呈现的震撼,远不足仅仅是在澳洲海域,那卫星武器蓄能不足百分之五的冲击光束震撼在眼前。 第二十三章 玻璃(天堂3)   题记:永远看不到从那里归来的旅人,永远无法获得从那里流传的纪念品,也永远无法购得前往那里的交通票据。存在而又永远无法到达的地方;在苦难中瞻仰,在幸福中惶恐的地方,那就应该是天堂了吧。   正当玛斯米彷徨的犹豫时,在空舰廊道下一个转角的地方,她与人撞在了一起,在对方强大的身躯下,她踉跄的跌坐在钢铁甲板上,同时她腋下的书籍也摔落了出去,与她的主人一样的落魄翻滚在甲板之上。   “呃……”玛斯米没有立刻的起身,她抬起头看向那名与他相撞的身影——宽厚的臂膀以及臃肿的肚腩无疑不在说明这对方是胖子这个事实,但是另玛斯米惊奇的是,这人的模样并非如他体态那般的丑陋,横架着镜框的脸庞给予了玛斯米额外的好感,这或许是因为玛斯米自己也是戴眼镜的人,在这个科技医疗发达的时代,近视眼手术已经趋近于完美的条件下,继续选择戴眼镜,保持这种打扮的人已经不多了。   但是那胖子接下来的动作却是让玛斯米心中刚刚腾起的好感瞬时跌至低谷。   “啊,真是晦气。”遥时翻着白眼瞪了瞪眼下被自己撞倒的女性,此刻他并不是在意这名女性被摔的怎么样,而是心疼在刚才撞击下,他原本叼在嘴上的葡萄糖输液被掀飞了出去,此刻透明封装袋内的液体,在没有约束下快速的逃逸到钢铁甲板上,一滩水迹很快的积淀出来。   这是遥时方才通过窃取那名会诊军医的电子卡钥匙后,偷偷打开药品储存箱才找到的唯一糖分。此刻他原打算去炊事房转转,但是莫大的空舰之上,首次乘航的他在高血压引起的头晕症状后,对于方向感已经是十分模糊了,眼下突兀的与人相撞,把他目前唯一的糖分摄取全部的抽走,这使他变得愠怒。   气氛之余,遥时弯下了腰,并没有去拉起玛斯米,而是拾起玛斯米那本包裹封皮的小说。遥时如此不绅士的举动让玛斯米的情绪暴躁起来,她索性也不自主的站起来,她要看看这个胖子接下来到底会怎么做。   遥时拾起了那本小说后,便开始简单的翻阅起来,完全没有理会还在他面前跌坐在钢铁甲板上的玛斯米,更没有去在意玛斯米那突兀高耸的胸部。   “啊,是《XX的逆袭》啊,呵。”遥时一边翻阅一边开口讲道,他自言自语的声腔仿若完全没有把身前的玛斯米当做一回事儿,而那声音的清晰度,却又是完全的另玛斯米听的真切。   “……还以为是小女生读物呢,想不到是这样冗长的小说。宅居在家的时候我也是看过这本小说的,懦弱的少年最终创造奇迹?呵,开什么玩笑,说实话我蛮讨厌这书作者的,并不是他的文笔怎么恶劣,而是这本书的出现的胖子结局都没有什么好下场,真是令人厌恶,这明摆着就是对我们胖人的抨击。不过不得不赞许这作者对如果假设的架设,让巧合偶然规划必然,这就像是现实一样,谁也摸不清头绪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什么逻辑是对的,什么逻辑是错的,连自己的主观都无法定义,谁要是说这逻辑是错的,那么这人的逻辑便就是真正错的,因为他都不知道他为何会认为这样是错的,一个人的判断分析是依据思想中残存的记忆,单独的记忆与之冲突便给与否定,这个人就是傻瓜,就像是很多读者明明在抨击这作者,但还是不厌其烦的继续阅读着,思想原本就是一件奇妙的事,就像是第三次科技革命时代的人抨击那时候第四次科技革命萌芽者的激进思想一样,都是先入为主的思考模式在作怪。什么不可能?那时候被无尽否定的,在现在都全部的实现了,呵,或许这也是一种不可能吧……”   “……呃……”玛斯米看着眼前的胖子对自己观看的小说叙述出如此冗长的评语,不由的一怔,愠怒的情绪缓和起来,她不由得开始重新打量眼前的这个胖子。   “……好故事,是好故事,但是故事是永远无法按照现实去书写的,作者一开始把所有人都刻画的丰满便已经显得拖拉,已经是败笔之处了,在后续不断出现新人物的前提下,在分担出笔墨已经是很不容易了,所以作者便选择了简单有效的办法,在新人物登场的同时,老人物便要被处理进入天堂了,而那懦弱的少年最终创造的奇迹?呵,那并不是奇迹,而是成长,在他道路上许多许多人鲜血堆积成的极点,这就是那奇迹了。”   遥时一边说着,一边闭合了书籍,并着手从自己的病衣口袋中,摸索出一枚金属徽章,其上雕刻的一枚蕴含太阳骷髅眼瞳的眼眸,在徽章的左下角,那雕刻的阿拉伯数字“4”分外的刺激人的眼球。   遥时再次躬下身把手中的书塞进了玛斯米的手中,同时故意的晃晃胸前那刚佩戴上的徽章,并且他的目光也朝着玛斯米胸前那飞鸟的金属徽章望去。   “想不到这就是未婚夫妻的第一次碰头,说实话我很喜欢小说故事女性,但是我同样很厌恶对什么狗屁绅士礼节太在乎的肤浅者……”遥时言罢,把身子转向一旁,着手小心翼翼的从钢铁甲板上拾起那流淌过大半的葡萄糖输液袋,“哦,真是可惜,平白的啰嗦了一大段废话,让我的糖分流逝了这么多,哎……”接着遥时,一边叹气,一边继续的朝着前方的空舰廊道走去。   原地处,玛斯米似乎已经遗忘了她还跌坐在钢铁甲板上的事实,望着遥时离去的背影,她的心绪复杂而不能讲述。   “天堂……” 依旧是钢铁铸建的金属廊道,但是色彩显然要比之前暗淡了许多,阴冷潮湿的气息压抑密布着。   格雷米紧跟在由米西的侧身后,虽然同为非洲那片伤心之地逃逸出来的同胞,但是从新相遇的经历,已经不再是那么简单了。   “刚从马丁中校那里回来吧。”绷带包裹头颅的由米西用着他那衰老的声息问道。   “嗯。”雷格米回应着,懵然间由米西却笑曳起来,衰老的声腔,另雷格米不知所措。   “我也不在废话了,简单的总结吧。”许久后,由米西停下了笑声,继续的讲道,“使徒军团就要完蛋了。”   “嗯?什么,博士,你在说什么?”雷格米一惊,略有惶恐的看向由米西。   “难道你还看不到如此演绎进程下的未来吗?我想使徒军团的高层都已经瞧看到了,或许这也是他们一直在主导的,就算是实际领导使徒军团的马丁中校和陈最大校也是看到了那使徒军团正在走向灭亡,但他们还在坚信着他们心中的信仰,而我的信仰并不是如此的随同使徒军团陪葬,我想雷格米下士你心中的信仰也是如此吧?!”由米西缓缓的转过头,他那深邃的目光透过包裹绷带的缝隙直射向雷格米。   雷格米心头不由得一颤,任何的话语都无法讲出。   “你那白色的头发,白色的眼瞳已经证明诠释了你我是同一类人……”由米西,一边说着,一边故意的单手拽了拽衣袖,让他被遮掩的手掌暴漏出来,那苍白毫无血色的手掌,深深的刺激着雷格米的感官,这一刻的他才清楚眼前这名使用绷带包裹面容的人其下的容颜是何等的残酷。   “因为这苍白的仇恨而受牵连的不止我们,我们的亲人,我们的故友都已经被净化。我们的仇恨不单单是为唤醒什么了,仇恨最好的治愈手段并不是故事中的同化,而是激化的发泄!既然我们还活着,唯一要做的事便就是复仇!”   平实的语言深深的刺激着雷格米骨子中那对仇恨的意念执着,少年时,亲眼目睹种种悲伤的画卷黑白红色的涂抹在他的双眼上,令他主观完全的苏醒,他狠狠的攥紧了拳头,不言而喻。   “呵,你要不要盲目的相信我,我现在所讲的话也仅仅只是推测,这就想是睡梦惊醒一样,猛然的意念是人无法释怀,使人容易走向迷途。所以我保留了两条道路,如果使徒军团可以挺得过这一轮难关,那么一切还会如平常一样;反之,如果使徒军团这一次即要崩塌,那么远去即将美洲执行维和任务的你,便把这火种传递下去吧。”由米西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中摸索出一枚磁盘,用着他那宛如恶魔的手掌转角至雷格米的手中。   当雷格米接过那磁盘的那一刻,他感到一种未名的重担死死的堆压在自己的肩膀上。   “这……”   “不要为太多的为什么,既然你来了,便是相信我了,不是吗?这并不是我一个人的火种,我一个人的希望,里面承载的还有诸多别人的信仰……”说道此处,由米西的脸上浮现起笑容,他联想到了这几个月来所遇见的形形色色有意思,有自己故事的人物。他虽然可以感到自己口轮匝肌褶皱的状态,但在绷带包裹着下,这对于他身旁的雷格米来说却依然是不可见的平白。   “在你没有出现之前我原本想把这火种托付给乌达顿将军,遗憾的是乌达顿将军,太过于重感情,这样叛逆的事情,我想只有你才能忍辱负重了,这虽不是背叛,但却是逃离了,但我还是相信你,相信一个人就要相信自己一样,就像我看见你第一眼的执着。你可以答应我这落魄超重度白化显性遗传者,如此无理的嘱托吗,直至我们在天堂相见的时候……”   “天堂……”一种悲怆沁入雷格米的心头,回忆总是令人觉得难过,在这样还没有开始的故事,悲伤的味道便已经蔓延了。   天堂?呵,永远无法看到从那里归来的旅人,永远无法获得来自那里的纪念品,也永远无法获得到达那里的交通票据。   多么飘渺的地方,把约定地点定义在如此的地方,那么……再见面的时候,便就应该是破碎的时候了。 第二十三章 玻璃(惊兽)   题记:我曾说过,每个人的心中都存有一只野兽,当感到彷徨,恐惧时,那野兽或是惊悚的竖起毛发,或是亮出坚韧的利爪。但是那个男人心中的野兽却与别人不同,他的心中居住的只不过是一只猫咪而已,一只对未知惶恐的小家伙。   穿插了太多同时进行的故事,区域暂停的时间开始继续。   内比都首都内克里的政府高楼建筑依然在持续的坍塌沦落为废墟,飞散的粒子光束弹,以及传统的爆裂火炮穿梭震响在场内,迷乱的硝烟和尘土使人失去眼镜的作用,一切的行为只能靠着本能去摸索。   来自Strength Faith机甲那如乱舞蜂群的导弹再次侵袭向White Lotus goddess。相对锁定的弹道在如此的短时间根本无法计算出规律,何况是如此数量惊人的弹头,White Lotus goddess在失去背翼那两扇类翅膀的钢铁盾面后,面对这样奔袭而来的袭击,白莲果断的操控着机甲经行一次欺诈的后空翻跳跃,致使多数近距离的弹头刚发觉锁定坐标点移位的时候,自身的弹道已经无法改变的撞击在大地之上,顷刻间,硝烟与土石翻滚四溅,炸起的石块有效的阻碍了后续乱舞飞来的弹头,间接的爆鸣接踵而至。   火光四溢后,仅有少数的弹头命中在White Lotus goddess的机身上,并且都是毫无相关重要的地带。   “这……”烟尘褪去后,安德烈透过Strength Faith机甲摄像眼探查到White Lotus goddess依然完好的挺立后,他的心不由的开始唐突,颤抖的心就像是一只怯弱的兔子,在强大者面前完全的被慑住,连呼吸都是一种剧烈。   第一次的Faith Storm是被White Lotus goddess硬抗下来;而第二次的Faith Storm,白莲却是依靠对机甲的操纵达成了接近百分之百的躲避。第一次的试探接触后,第二次便掌握了如乱舞蜂群的轰炸,并成功的进行了躲避,如果这样持续下去,那么安德烈失败的事实几乎已经被定义。一直以来他压制对手的并不是自己,而是自己所驾驭的这钢铁铸造的身躯,依靠着先进的粒子性能打压着对方,如若从一开始两者的机甲属性是平等,那么这一刻的安德烈便已经败亡了。   一种未名的惶恐开始吞噬安德烈的心,那由心而发的颤抖,颤朔着他握拿的机甲操纵杆,令他的手指麻木,失衡下,在机甲外部Strength Faith应为主人的心摇晃,而停止了动作,防御战斗姿势开始自主的直立,机甲钢铁装甲表面上,那泛着的淡淡粒子荧光也消散下去,飘渺的粒子在硝烟密布的废墟中清晰闪亮,但不过只是一瞬的时间,便被风中的空气氧化竭尽。   “呵,我真是一个傻瓜……”   安德烈心中懵然的腾起一丝欲念,如果在一开始的时候,身处在天空的他选择逃逸,此刻便不会如此的惶恐了,虽然是逃跑者,但没有任何人会说什么了,在这样的对局中能过脱身便已经是一种幸运了,但是,但是……   如果在最初,最初那个冬天城外,苍朗的夜空之下,那时候少年的他不选择逃逸,不选择离开,那么……那么……   ……   “跑啊!安德烈!……”   那时候的记忆的声音又开始在他的耳边回荡,挣扎中没有任何的回忆会令人觉得幸福,即使是祥和时的缅怀,在人心不断膨胀的贪婪下,也总是怀有淡淡的惋惜。   “安德烈!!跑啊!还在犹豫什么!,难道你要亲眼看到我倒下去的身影吗,难道你要让我等的努力都是虚无吗!!跑哇!跑!!!不要犹豫,你心中寄托着我们的信仰这就够了!一定要把这信仰传递下去!!!”   ……   把信仰传递下去?   安德烈清楚的还记得,在那冰冷的雪地中奔跑了许久,逃离了那轰鸣的炮火与枪声后,再抬头遥望那时候漫天星河时,已经是失去了任何的颜色。或许那可以解释为因为雪光的反射明亮,而使星辰暗淡,但是有些时候,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科学去完美的注释,主观下,那时候安德烈的心已经是充满了悲伤,纵使那时候从天而降的救援直升飞机,也没有让他感到幸福安全,因为有些东西一旦失去了,便再也无法被替代。而他的信仰或许在那个时候就被他伙伴的信仰所替代了。   “怎么?”White Lotus goddess机甲驾驶舱中的白莲看到Strength Faith机甲停下了全部的动作后,微微一愣,白莲并不清楚对方机师的品性,或是内心在有这么样的纠葛,对方突兀的终止待机,让她有些错愕,她并没意识到是自己的强大给对方造成了震慑,这不过才短短的数个回合的交锋,一切不过才刚刚开始,如果对方这样突兀的投降,那么就太过于富有戏剧性了。前一刻刚刚演讲完豪言壮语,这一刻便懦弱的退缩,呵。   “怎么,在启动什么厉害的系统吗?”白莲一边外放出机甲语音,一边透过机甲摄像眼对静止状态下的Strength Faith机甲进行这热源扫描分析,但在热源图下,却没有任何的能量趋势流动,这让白莲开始摸不到头绪,但她也不在顾及这些,时间拖得越久,对己方便越是有利,她微微瞥目,瞧看向机甲身旁的战场,Black Lotus goddess正与对方的那台漆黑色的机甲战在一处,气势相当的对战,而另一处Ghost与SunmeltEye依然是保持着僵持的对峙,这让白莲不由得思绪扩展,“鬼姬也与他有着诸多的纠葛么,呵,无论这么样,这一切,就快改变了,所有人都可以回到从前吧……眼下唯有那台与蠢女人战斗的那台机甲看样子有些棘手,在近战状态下,我眼前的这台机甲在一开始便是处于劣势了,而这家伙却是傻乎乎的放弃了空中骚扰的绝对优势,真是和菜鸟一样。”   “算了,由我来主动进攻吧,拖的久了谁又知道会演绎出怎么样的变化。”白莲决定后,双手分别握紧机甲左右操纵杆,White Lotus goddess机甲开始进行起了崭新的动作,其胸部两翼的近机关槽翻转后,吐出握柄,机甲的钢铁臂腕交叉分别握住那左右的金属柄,紧接着从那其中扯处不足半米长短金属锋刺,在机甲金属手指扣紧那把柄后,锋刺的长度开始盘旋生长,直至于近一米半后才缓缓的停息下来,之前在那锋刺顶端的锋芒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不足20mm口径的圆洞。   “虽然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但我却是要进攻了!”白莲外放出机甲语音后,便驾驭着机甲朝着Strength Faith突击过去,同时机甲钢铁双手拳握的那两把怪异的金属锋刺便朝着Strength Faith机甲刺探过去,同时在那锋刺顶端的圆口内开始闪亮起耀眼的粒子红光,紧接着一道细长的粒子光束源奔袭向没有任何防备的Strength Faith机甲胸部。   “警告机师,伤害能量源反应……”   没有任何的意外,那猩红色的粒子光束便刺进了Strength Faith机甲胸部的装甲中。灼烧起的青烟在坍塌废墟尘土与滚滚硝烟间,已经是微不足道了。在那光束燃烧至的尽头,比那也是White Lotus goddess机甲与Strength Faith机甲近距离接触的距离了,谨慎的变脸不敢怀有任何的疏忽大意,一击命中后,她快速的操控机甲使用那刺棍进行反作用力格挡,同时高挑起Strength Faith机甲略微浮空,紧接着进行一次转身强踢,相对的作用力震响在两台机甲之间,但是受力者总是要比施力者承受更大的打击力量,如同靶子一般的Strength Faith机甲没有进行任何的还击动作,便凭空的摔落了出去,跌荡在废墟尘土之间。   “看来是我多虑了,原来你的斗志不过是如此的可笑。”白莲驾驶着White Lotus goddess机甲行走至摔倒的Strength Faith机甲身前,在Strength Faith机甲依靠在建筑废墟的倾斜角下,White Lotus goddess机甲没有进行任何的俯身,便把那不足两米长的刺棍抵在了Strength Faith机甲的钢铁头颅之上。之前那此滚顶端的刺射粒子光束不过只是试探而已,这样羸弱的粗细的粒子光弹穿破MS最为坚厚的胸部装甲根本是不现实的,这刺棍顶端的及时粒子光束弹发射口本是应对在近战中,近距离下摧毁对方机甲脆弱关节或是摄像眼而设计,此刻White Lotus goddess机甲把手中的刺棍顶端抵在Strength Faith机甲的头颅上,便已经是决定一切的胜利了。   Strength Faith机甲内机甲报警系统已经是响作一团,绝对的压制之下,这样草草收场的战斗,却是令人难以接受。   为何而惶恐,为何而懦弱……   “我……”   内心过度沉淀在过去的安德烈,或许从未想象后在未来的时候会有这样的一天。   他虽然继承了自己北方民族强大的体魄,但是,但是在他的心中所居住的一致都是渺小的生物。他只是想活下去,向看到自己的伙伴也活下去,却从没有考虑过现实是如此的残酷。他一直才啰嗦着,他一直在强调着,就是害怕有人把他遗忘,害怕有人不在乎他的存在。   “高声宣讲的话语都是骗人的故事,宣讲的热血并不能真正的决定什么……”   类似绝望之下,安德烈的眼前仿若幻化出了在一开始的时候,那天空垂降的鹅毛雪片,没有故事童话中的那般微风,那般数字计数的棱角,有的只是一个少年人的心,在那冰天雪地中最原始的绝望。   “呵。……” 第二十三章 天狼星1(番外篇)   题记:童话故事中邪恶的家伙的结局总是最悲惨的,当然随着时间的流逝,依据人审美的标准,悲伤唯美的爱情童话成为了主流,但那获得胜利的邪恶家伙的结局依然没有改变,依然是孤独着,永远孤独……   曾经与China和America齐肩站立在世界高端的Russia,因为某人,或是某一个整体的一瞬间诡异的思绪,这个屹立东方数个世纪的超级大国,便开始了它悲惨的命运。   当时弗瑞顿帝国的成立已经初见规模,在联合国解散后,世界的政权都在消极的观望什么,弗瑞顿这只幼虫就是在那个时候疯狂的吞噬身旁的草叶,在没有任何干扰下,极快的成长起来,衰落的帝制文明在科技现代重现的时候,原本所有人都认为这是荒诞的闹剧,却没有想到会演绎为真实,当观望者打算开始制约的时候,才发现单凭一双手已经无法扼杀这虫子,蜕化中,那时的幼虫已经成长出毒针,骇人性命。   那时候也正是第四次科技革命爆发的潮流起始,能源革命下,第三次信息技术科技革命时代理论的产物,在新粒子能源的爆发下,全部的成为现实,无论是人民的生活电器还是国家的军备物资,都在发生着翻天腹地的变化,如此的多事之秋,在弗瑞顿帝国野心膨胀之下,有人的思绪便就在那一瞬间改变了。   “既然弗瑞顿帝国已经成立了近一个世纪,在这样一个战火不断,科技不断攀升的一个世纪,这个新生国家的建设已经追赶上了那些古老的国家,那么,那么我的国家,在传统帝制的血脉下,如果复辟追溯回数十个世纪的皇室帝制,那么……”   人心对权利的觊觎,人心自私的渴盼,集权主义社会幻想,让这已经站立在一个国家顶端的统治者思想偏激,那一刻,传统学术的理论,或是什么道德,文明都被遗弃,既然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有帝制成功进行膨胀的事实,那么第二例,第三例,无数例的帝制复辟成功也会出现,在这样第四次科技革命一同爆发的形势下,这,这……   “这一切难道不是命运定义的足迹吗?那些演讲者的社会形态发展都是笑话,资本主义的在进化终端并不是什么社会主义,而是帝权主义!帝权主义的时代即将来临,那些跳跃资本主义的社会主义国家会变得怎么样无人得知,但是我只是知道,如果我不带领着我的国家民族赶上这变革的先驱列车的后,落后的结局注定会成为最难过的悲剧!”   就是这样一个被帝制极权深深吸引的男人,依靠着民族,国家,种种大义的思想理由,去进行着他那自私的贪欲,在议员们那内心逐一被诱惑,或是呼喊反对的声音被逐一清除后,灾难起始的楔子便已经被揭开了。   公元2498年,在这个国家的子民依然认为太阳会周而复始的循环,直至他子孙生命尽头的时候,但遗憾的是改变已经开始了。   当时的Russia领袖为了稳妥起见,并没有突兀的发起任何的变革,他的心虽然被帝制极权吸引的接近疯狂,但是他并不是愚钝者,贸然的改变一个国家长达数个世纪的制度,这并不是什么小说故事,思绪后一夜而成。并且当时在第四次科技革命爆发进行中,Russia与常年的友好邻邦China的科技合作也在紧张的进行着,第三次科技革命遗留下来的各种机器人理论,在这第四次能源革命的爆发下,有了这能源的基础,一切理论全部都要实现,那个时候应对机器人领域的Count系统的研发正进行至最紧张的时刻,Russia领袖也不想让着正在进行的重要科技成果发生任何的闪失。   所以秘密的投诚信函便传输到了弗瑞顿那里,在没任何人知晓的情况下。   膨胀的弗瑞顿在得知要有伙伴加入自己后,自然是欣喜,然后在背地中策划演绎出一场场闹剧,Russia把自己的国土的西门为弗瑞顿敞开,使两个国家的领土相连,结盟的关系已经确定了,但那些被命令战斗在前线的士兵无论如何也无法得知这荒诞的真相,他们努力演绎的战斗,到头来不过是政客窃窃私语的阴谋。   而这阴谋并不仅仅是如此的简单。当Russia领袖以及议员高等官僚正在举杯为自己演绎的历史般的变革庆贺的时候,灾难的变革烟火的气息开始蔓延,而他们都已经因为陶醉狂妄而错失这骇人的味道。   公元2504年隆冬,在弗瑞顿继续平息数出领土扩张后,帝国把他的手掌探向了他的东面——Russia。   暗中友好的盟约被弗瑞顿撕碎,而Russia却又不敢高声呵斥弗瑞顿的背信弃义,原本他们就是背信弃义者,这样的荒诞当真是无比滑稽。突兀的战火燃烧起来,弗瑞顿的人型兵器——罗复克XC1机甲亮相于世,首次的MS辗压作战拉开了序幕,不足一个月的时间,Russia东部的领土沦陷大半,弗瑞顿的帝国武装直逼Russia的首都莫斯科。当时Russia与China合作的Count系统机甲还处于试验阶段,偶尔出现在战场上的两台试验机,根本无法阻挡弗瑞顿那已经经行批量军生产的MS。情急之下,为了避免首都的沦陷,Russia领袖不得不进行了迁都,把首都迁徙至海参崴,或许只有在海参崴这样一个东部军事重镇,那时候的Russia才能感到安全吧。   惹完祸事的领导者走了,饱受苦难的便只剩下了当地的居民,虽然他们骨子里清楚,现代的战争领袖是不可能如二战那样的与民众厮守在一起,同仇敌忾。   西伯利亚寒冷的气候已经把这些民众养育的无比坚韧,他们自主的拿起了武器对外来的侵略者展开反抗,即使自己国家的军队撤走,即使侵略者把国旗升起在他们的土地上,他们也不曾臣服,反复持续的游击战,平息战,坚持了近九十年之久,说来可笑的是,Russia这个国家最后阻止弗瑞顿侵略者的,并不是这个国家子民供养的军队,政府,而是他们自己的身躯血肉。   90年啊,接近一个世纪漫长的岁月,足以改变太多事情了,足以发生太多的快乐与悲伤,在后来的历史上,那Russia西部领土延至莫斯科城内区域的动荡九十年,被恶搞者称之为黑色混沌。那从卫星地图上看上去宛如弹丸之地的空间,就是这样被自己的国家遗弃。   2595年,弗瑞顿帝国平稳了诸多国内的动荡,第四次科技革命的能源技术也开始趋近平稳,帝国开始要进行逐一的外部平稳动作了,期间虽然也与按难不住的China和America进行了交战,但在没有领土接壤的海战对峙,在那时候空舰技术还不是完全成熟的时候,交战的双方更多是在进行着试探,和诱导,就像是两只甲虫的触角相对,彼此在告诉彼此,“我虽然打不赢你,但你同样击不败我。”   就是这样。   同年冬日,在莫斯科城西的郊外上,一名叫做蓝马斯希乔夫斯基的青年男子携带着一名同龄的女人,奔驰在夜色下的雪地上。   月光与星辰拉长了这年轻男女的影子,偶时吹起雪尘搅动光线,令眼前的现实模糊不清。   蓝马斯希乔夫斯基厌倦了这长久以来的战火纷争,他要带着她的心上人奔赴向莫斯科城的东面,去过上幸福的生活。但遗憾的是他的父亲是一名传统的战士,或许他的父亲原本也是想过上平淡的生活,但是却目睹了真正的毁灭,那种毁灭另人骨子中的信念,思想,教育觉得自己必须要做些什么,付出什么,所以他才选择了战斗。   老一代人与新一代人心绪间的矛盾。就是这样蓝马斯希乔夫斯基舍弃了自己名字中的父称,背叛了他的父亲,背叛了他出生的土地,带着妖娆的青春女郎,奔赴向幸福的道路,但在路上出现了一些小意外,他的车子在距离莫斯科城二十公里外的地方意外抛锚了,荒野之下,他不得不抛弃那邋遢在战火中许久的破车,依靠脚步去丈量那临近幸福的道路。   可是在当肉眼已经看以瞧看见莫斯科那古老的城池建筑圈落的时候,幸福前头的魔鬼便从伏笔中惊醒。   常年的战事,莫斯科城已是时刻处于警戒状态,边缘的哨所,在窥探到外来人的侵入后,没有任何的调查,任何排除,便发动了清除命令。   鬼晓得那一夜执勤的士兵是谁,天知道他为什么会对自己国民会有那么精准的枪法。   爆鸣的枪声把雪后夜晚的清冷惊扰,当在平息的时候,除了渐行渐近的军犬乱吠,雪地上已经盛开起了血花。   为了防止远处哨所的补枪,蓝马斯希乔夫斯基把自己的身体压在自己怀孕的女友身上。已经中弹的他,自知自己已经是在弥留了,简短的叙述起自己最后的话语。   “我不是一个好儿子,同样,现在也无法成为一个好父亲了。我虽然看不到我的孩子的未来,但是既然已经临近了这幸福边缘的城市,那么未来一定会是美好的,塔提亚娜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如果是女儿给她取名巴妮妮可,让她如向日葵那般的美丽向往幸福,如果是男孩……”   这一刻蓝马斯希乔夫斯基的眼瞳已经开始颤朔,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懵然抬起头瞭望那苍茫的夜空,率先看到的并不是那皎白的月亮,而是那堪比月光明亮的恒星——贪狼。   “……如果是男孩,就叫他安德烈吧,就像……呵……”   注:1,count,数组,第一卷开始就有过提及,后来该系统分裂为max和min系统。   2,巴妮妮可,俄罗斯语向日葵的意思,同时向日葵是俄罗斯的国花。   3,安德烈,俄罗斯语英勇的意思。 第二十三章 天狼星2(番外篇)   题记:“如果神当真是怜悯疼爱世人,那么他为何还要降罪在世人的身上,为何还要让世人饱受如此的苦难?”   自己男友蓝马斯希乔夫身死在自己的眼前,这给塔提亚娜的精神带来了极大的冲击,她的思绪梦想中的幸福瞬间被毁灭,鲜花盛开的画卷残忍的被喷涂上红色油漆。   当莫斯科城守卫的士兵把她带进哨所后,意识混沌的她已完全呆傻,无论对方对她如何的询问,或是威逼利诱的劝导,她都只是不断反复的复述,“蓝马斯希乔夫”以及“安德烈”这两个词汇。   塔提亚娜在哨所中关押三日后,脑电波的检测结果证实塔提亚娜是真正的疯傻,哨所的军官们这才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但是在领导者的命令下,他们并不会真正的承认这是一件错事。接下来塔提亚娜在这哨所中又度过数日后,便被转送到了莫斯科城内,被城内的福利院收养。   那时候的莫斯科城已经不在光鲜了,在首都之名被移去之后,在西部外野混沌黑色时时都可能爆发的情况下,人心惶惶。富足人在领袖离去时,便移动追随到东部的海参崴,他们清楚的知道,最安全的地方并不是什么最危险的地方,而是领导者的身边;而遗留下来的完全都是困苦人,或是之前还没有来得及封锁西部城市的时候,从那里逃难而来的疾苦者。   数个世纪建立的大都市,在一个命令下,便瞬时颓废,一栋栋高耸的建筑都已成为摆设,街道之上的店家十去九空,就算那仅存的一家店铺也只有在每天的十二点才开始营业,十五点便就匆匆打烊了。值得一提的是,就算这样外部随时可能倾塌战火,内部可能随时抛弃的地方,治安并没有变得多么恶劣,城市内的市长办公以及警察署的巡警执勤依然还在延续,虽然这或许并不是他们情愿的,但是他们这不情愿的工作,却给这惶恐城内带来了唯一的慰藉。   数月后,身处在福利院的塔提亚娜的肚子开始凸显膨胀,怀孕的迹象开始表露出来,之前从城外哨所遣送这里时,哨所的军官并没有提及塔提亚娜怀有身孕的这一件事,而此时塔提亚娜凸显的肚子,让福利院的院长懊恼,他认为一定是福利院内的某人对这名美貌的疯傻者做了肮脏亵渎的事,而这疯傻者连自己的名字都已经忘却,自然是不可能指认是谁对她自己做了这一切,现在的塔提亚娜面对任何人的问话,只是不断的复述“蓝马斯希乔夫”以及“安德烈”这两个词汇而已,就算在福利院人员拿着她的相片,去城内的资料信息库去对比她的身份,得出的结果也是未知,所以所有人便草率的给她命名为她自己不断重复词汇的组合,即为安德烈·蓝马斯希乔夫,一个与男人一样的名字,没有父姓的名字。   福利院的院长还是一名理性的善良者,为了防止做了恶事的凶手,对塔提亚娜的加害,并让塔提亚娜已经无法堕胎的子宫顺利生产,院长决定把塔提亚娜转送到天主东正教的修道院。   就是这样在人不了解实际真相的善意下,塔提亚娜从平和的福利院,来到了侍奉上帝的修道院中。在那里年过半百的雷特莎嬷嬷便开始细心的对塔提亚娜进行产前照料。   期间塔提亚娜疯傻的神智开始缓解,但只能断续的和雷特莎嬷嬷一个人交谈,并不能与其他的陌生人正常沟通。   偶尔的夜晚,神经亢奋,或是由于怀孕引起的精神紊乱,让塔提亚娜总是难以入眠,莫斯科仲夏夜天气还是异常闷热的,这个时候塔提亚娜便会穿梭在教堂建筑外的廊道中,在折回的廊道中反复游走,并且不住的去眺望那夜空,明亮的月色之下,耀眼的白光,会令塔提亚娜的眼眸情不自禁的留下泪水,每当这个时候雷特莎嬷嬷便会从暗处伫望的角落中走出来,递给塔提亚娜手帕。   “夜空总是那么美丽耀眼不是吗?”雷特莎嬷嬷总会一边说着,一边凭空眺望廊道外,那黑色夜空上点缀的颜色,“在这黑夜之中,我们每个人不都也是一颗星辰吗?每个人或是在发光,或是在反射着光,在这黑暗的世界上,彼此慰藉着彼此。在这黑暗的世界中,我们能做到的也只能就是这样了,如果一定要询问这世界为何如此的残酷,我想这都是神的试炼,人想要摆脱心中那份欲念,纯洁的身躯进入天堂,我想这苦难的折磨就是必修的科目。”   疯傻的塔提亚娜一脸不明所以的模样,缺失的记忆与思考,让他无法领略什么,她只是知道眼前这个人对她没有恶意,至于天上的光芒,那关注的并不是那最明亮的月色,而是一颗她不知道名字的星辰。那星辰很渺小,但却同样的明亮着,而这种大智慧是这世界上又有多少人可以领略的呢?   在次临近冬日的时候,塔提亚娜在修女们的协助下,临盆生产下了一名男婴,当所有修女欢呼的时候,病床上的塔提亚娜猛然坐起,并一把抢过旁边医疗托盘中的一厚沓纱布,没有任何的犹豫彷徨,便塞入了她自己的口中,紧接着在所有修女的慌张下,她连续的挣扎,连续的翻动白眼,活活的把自己噎死。   那个时候的塔提亚娜应该已经是恢复了神智,但是她却是一直在隐藏着自己。隐忍之下,她没有讲出任何的嘱咐,她已经厌倦了这在光明下,依然没有光明的世界,当自己肚子中的孩子与自己分开后,这个世界对于她来讲便再也没有任何值得留恋了。   时光荏苒,当雷特莎嬷嬷成为雷特莎老嬷嬷的时候,塔提亚娜的孩子已经十二岁了,一个十二岁的男孩在混迹与修女修道院便不再是那么没有约束了,虽然这孩子无比的内向,也没有同龄孩童那般的活泼,并没有给修女们带来任何的困惑,但是雷特莎老嬷嬷还是决定把这孩子送走,毕竟在这修道院中,修女的智慧并不能在教授这孩子什么,神学对于这样一个青春少年来讲太过于残酷,他应该接触的是这个世界上主流的文化。   就是这样这继承她母亲恶搞男名,意外碰触并接了他父亲的名字的少年安德烈·蓝马斯希乔夫斯基回到了福利院中。当年的院长已经不在,但这对于安德烈来讲并没有任何的意外,因为在那个时候他虽名义上的存活着,但实际上并不知晓这世界时间流逝的残酷。   木讷,性格内向的安德烈很难重新的融入这个整体之中,在这里,他得到的爱并不是如修道院那般全部修女对他一个人的关怀,而是众多同他一样的孩子分散一两个老师的关怀。   感情也是守恒的,天平倾斜下,安德烈开始被这里遗忘,或许这只是他自己心中的意念,福利院的老师对每个孩子都是一视同仁的平等,就算成绩好的会得到表扬,但成绩差的一样不会被歧视;乖巧的孩子会被夸奖为模范,但是喜欢恶作剧的孩子一样有他善良的地方。   一切被疏远的原因,不过是安德烈自己的作茧封闭,从前一直都是别人主动与他沟通,而现在却要他主动的却与别人沟通,这是令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于是少年,喜欢幻想的安德烈决定逃离这里,他想回到修道院去,在那里去得到更多的关爱,或许这原本并没有什么错,错的就是人性中天生定义的贪婪吧。   那依然是冬日的大雪后的夜晚,在入眠的铃声敲响后,一直表现安分的安德烈在默数3600个数字后,便从床上走了下来,小心翼翼的穿戴好衣服,生怕惊醒这些陌生的同龄人。   接着他依靠他少年身高的优势,以及执勤保安室保安员开小差的空隙,骗过了摄像头,奔跑到了福利院的高楼之外,跳过低矮的围墙,步行至街道之上。   当安德烈在回顾时,不由得嘲笑那围墙的高度。连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都可以轻松的越过,那这围墙的意义还有什么呢?   少年就是喜欢如此的狂妄,那围墙并不是设防什么,只是规划土地而已,不加看护院内的孩子是因为那些孩子有着自己的觉悟,他们清楚的知道,一旦离开这里,他们将无处可去,这里就是他们唯一的家园。这是有过修道院生活的安德烈无法明慧的意义,仅为对人生经验的不同,不同人之间才会有着偏见歧义。   苍冷的月夜下鲜有人烟,在多少年前,这样富饶的城市何曾如此的荒凉,但安德烈是没有见过,那富饶,也没有看到这曾经作为首都从城市的美丽,因为在教科书中已经删减去了有关这首都一切的记忆,取得代之的是“我们伟大的首都是海参崴……”,所以在安德烈的世界观中,这里原本就是这样的冷漠,这里原本就是这样的平常,如若有一天这里的夜晚变得富饶,那么这才算是对他所认知世界改变的冲击。   当少年抬起头在遥望雪后夜晚的晴空时,在改变鲜有灯火的城市内,那星辰明亮刺眼,那不知穿梭了多少时间的光芒或许也不会想到,它的生命的尽头会这样的印在某个人的眼眸中。 第二十三章 天狼星3(番外篇)   题记:“因为我不可能喜欢所有人,所以所有人不可能都喜欢我。”   凄清幽冷的街道,让安德烈心中开始动摇。依稀摇曳的路灯照亮黑暗的道路,让这个自闭叛逆的少年开始惶恐,曾经身为孩子的我们谁不都是对黑色抱有恐惧的吗?安德烈开始有些后悔自己草率的决定,但是在幻想一下曾经是修道院中那惬意的生活,以及在福利院中暗淡失色的一切,那种对未来的幻想憧憬还是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就像多久多久以前,他的父亲带着他的母亲从自己家族中叛离出,奔向幸福的时候那般,虽然安德烈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母亲又是谁,但在他生活的圈子中都是如同他这一版伶仃的命运,没有任何人的嘲笑,自然他也不会在意自己是从何而来。   路灯并不可能是一直延续的。这座曾经作为首都的城市,虽然保留着完善的公共设施,但那都是接近一个世纪前老旧的产物,在第四次科技革命爆发后,新的设备已经被快速的开发出来而取代这些,当然率先享受着科技革命成果的都是富足人和领导者,更改成为首都的海参崴就是那般瞬时明亮起来,一座新的大都市的建立,完全踩踏在过去一座大都市的衰落之上。   没有路灯那薄稀光亮的道路,令安德烈心中那最深的恐惧惊醒,他心中的野兽已经竖起了毛发,惶恐着自己。   天上的月色,和星辰甚是明亮,但就是因为这明亮照耀在建筑商产生的影子交错覆盖在积雪的道路上,令原本并不应该如此黑暗的道路如此黑暗。   有时候光明就是在做着这样愚蠢的事。   安德烈心绪中被着黑暗激发的不安越来越浓重,在到达临近边缘值时,安德烈再也无法平稳心中对黑暗的惊恐,他闭上眼睛大步的奔跑起来。   沉浸在自己黑暗中的安德烈那一刻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和心跳,却错失了光明真正的意义。   在无法意料下一步的时候,安德烈的身躯猛然与一事物相撞,他虽然是主动的撞击者,但他还是被弹开,并且那撞击的感触让安德烈意识到那是一个无比健硕的男人。   当跌坐在雪地中的安德烈睁开眼睛证实自己猜想的时候,他的身躯被一个陌生高大的男子向抓小鸡一样,提了起来,虽然四周一样是看不见光的黑暗,但是安德烈心中的惶恐却被这人声唤醒,而趋近平稳。   “哟,又来了一个小鬼,迟到了吧,你的邀请函呢?”那男子开口对安德烈问道。   安德烈一怔,不明所以,借着月光逆袭下的光芒,那男人的模样虽然是看不清,但是他腮旁胡子的剪影却是异常的清晰。   “我……”   “啊,我知道了,丢了一不打紧,去他娘的什么狗屁邀请函,你既然能来到这里就说明了一切。”言罢,那男人随意的把安德烈丢进他身后的车棚内,然后从怀中摸出荧光的电子表看清时间后,便转身走向车前的驾驶室,入座后,他点开了车灯,让视野的黑暗瞬时消散褪去,发动机打火后,汽车轮胎辗压新雪的声音清晰可闻。   而此时在这卡车车棚内的安德烈已是懵然,在他还没有来得及解释或是说明什么的时候,他的人生轨迹便就这样的被改变了。   车内虽没有灯火,但是彼此相近依靠的气息使安德烈清楚这些人都是与自己同龄,最后蹬车的他依靠在车棚的边缘,卡车运行带动的冷风,让他倍感寒冷,他不由得扭动身躯,朝车内依靠,但懵然间他的手却是与另一个人的手相碰,那冰冷的温度,让安德烈惊讶咋舌,并立刻条件反射的移开他自己温热的掌心。   “很冰冷吗?”一女孩子的声音在安德烈的耳旁响起,丝丝地细语只有在他两个人的距离间可以听清这琐碎。   “不……”这蹩脚的回答让安德烈陷入了尴尬,他不知道该继续的说些什么,或是解释什么。   “呵。”那女孩子嘲讽的一笑,彼此间虽看不清彼此的模样,但黑色剪影的模样已经烙印在彼此的心中,就是这样他们彼此相识,却不知姓名。   莫斯科城西,那被称为黑色混沌胶着区域,虽然主要城市的占领者是弗瑞顿定过军队,但在实际上占领土地上的人民却没有承认他们的地位,虽然他们的国家没有宣讲什么抛弃的言论,但是在这个世界不间断舆论声音中,自己的国家一直在只是政客口诛笔伐的动作,让他们已经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抛弃了,但是他们却没有抛弃自己的祖国,或是他们自己的信仰,他们依然在做着反动的抵抗。对于他们如此的动作,Russia政府也自然是明慧,所以在暗中为这些抛弃的子民开放了道路。如果问询莫斯科城的人,莫斯科是否以前是国家的首都,恐怕他们会犹豫许久才能给予答复,但是如果询问他们现在在莫斯科城最畅销的是什么,他们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回答你两个字———军火!   你没有听错,就是军火,Russia政府以黑商的名义向自己身处战乱的子民,提供廉价的军火,从而让身处混沌中的Russia人自己去战斗反抗。同时Russia政府还在暗中给予混沌中的反抗党一些鼓励措施和权利。此刻安德烈所搭乘这辆意外的斗篷卡车就是Russia政府给予反抗党收雇儿童团的权柄,让这些身处战争边缘的孩童去进入这场战斗之中,依靠诱导灌输孩童那弗瑞顿人的丑陋罪恶,依靠孩童那天真无邪的模样,去投掷炸弹,去给予近战驻地的弗瑞顿士兵意料不到的打击。   述说别人丑陋的人,其本身就是更加丑陋的存在。之后当儿童炸弹打击弗瑞顿被世界媒体曝光后,拥有至国家高权柄的Russia政府便倒打一耙,把这罪恶有倾泻到混沌反抗党的头上,世界就是这样的荒诞着,但可悲的是这世界上的人还是如此的相信这荒诞,或许这就是和平的人看不到灾难,灾难的人看不到和平的原因所在。   突兀改变的命运让安德烈开始接受,虽然他再也没有回到那修道院中,但是额外改变的日子让他过的充实,从前的他一直都是没有目标的活着,但来到这里后,每一个同龄人对未来的渴望,对那被灌输英雄圣战的思想诱惑,他们觉得他们的未来一片光明,他们觉得他们正在做的事是拯救整个民族激动人心的大事。每当他们用着他们那张天真无邪的脸庞去把危险品送入指定地点后,当看到那地址之后产生爆鸣破碎的命运,他们都会倍感有所成就,虽然喋血的样子让他们觉得惶恐,但那当想起劝导话语中,那是对罪恶者惩罚的解释后,他们便会释然,认为自己做了值得骄傲的事。   但是随着人成长,很多事情都会被成长遗弃。   当安德烈十四岁的时候,真正可以称之为少年的时候,在还是那阴冷的冬天里,阴郁的天空下,当安德烈把那一包危险品交付给一名弗瑞顿在城内驻地的会馆执勤兵的手上时,那名执勤的弗瑞顿士兵却叫住了安德烈,这让安德烈的神经瞬时的紧绷,插在口袋中的手不由得攥紧了匕首刀。连续的儿童炸弹已经染弗瑞顿方面提高了警觉,对于未知儿童送来的包裹,即使理由再怎么新颖,再怎么天花乱坠,连续的伤亡不可能不让弗瑞顿提高防范意识,在这之前安德烈已经清楚的意识到了这一点,虽然他没有亲手沾染任何的鲜血,但是间接破碎已经让他知道了这个世界的残酷,他不敢有任何的大意马虎。这一刻他已经在心中意念好,如果对方提出“随我一同去检测这包裹”,他会毫不犹豫的撒腿就跑,或是立刻拔出匕首给予这柄士兵意外的打击,然后借机脱身,因为这包裹炸弹都是经过特质了,一旦拆开包裹便会爆炸,一旦内部的微装置检测到了透射检测光辐射源,也会立刻爆炸。   “喂……少年,等一下……这么冷的天,穿的这么单薄……真是,真是罪恶啊……”那弗瑞顿士兵用着生疏的Russia讲道,同时解下了军配围巾,为安德烈系上。   那一刻安德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在被灌输弗瑞顿人罪恶的意识下,他认为这名弗瑞顿士兵要用围巾累死自己,他怀握着匕首的掌心瞬时惊出冷汗,但是那名弗瑞顿士兵一脸认真关切的样子,让安德烈犹豫到底该不该拔出匕首。   在他恍惚踌躇间,那弗瑞顿士兵已经退开了脚步,打系在安德烈脖子上的围巾松紧刚好合适,这样的结果,让安德烈不敢相信,在这样叛逆少年的时候,成长的世界观,又一次被颠覆,来自被定义罪恶之人的温暖呵护让安德烈错觉这真实。   在归去道路上,他的脚步开始漫不经心的松软,直至身后传来爆炸的轰鸣时,猛然惊醒的他才发现灰色忧郁的天空上,不知何时飘渺下轻柔的雪花。   “这个世界到底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当安德烈在低下头感受那来自意外围巾的温暖时,心中或许便有了成长的答案。 第二十三章 天狼星4(番外篇)   题记:“在进行时,也时时有人退伍,有人落荒,有人委靡,有人叛逆,则越到以后,这队伍也就越来越成为纯正、精锐的队伍了。”————鲁迅·C。   2597年末,在弗瑞顿帝国在平均九米身高的MS产量化的更替平均五米身高的初阶MS后,绝对的完型科技MS再也不是落后时代坦克火箭炮等陆战武器可以进行抗衡的了,弗瑞顿开始加快了对占领区域的反抗党的清剿,不足三个月的时间,弗瑞顿占领统治区域达成了接近百分之九十五的稳定,帝国的和平时代开始来临,穷兵赎武的扩张政治开始逐渐的收敛。   一年后,2598年末,从二十二世纪末端崛起后,在近四个世纪中不断蜕化、挣扎、膨胀的弗瑞顿帝国终于停下了扩张的脚步。近四个世纪的漫长岁月,无数的传奇英雄,无数重大的历史变革事件如同满天群星一般不计其数的闪亮,期间这残酷的帝国之所以可以如此扛鼎压力的崛起,完全是它抓住了第四次科技革命——能源革命的萌发。   当然以上是后来者推断弗瑞顿帝国崛起原因的言论,人们总是这样无法抓住机遇,却能解释错过机遇的原因。   2599年末,当世界即要进入一个全新世纪之初的时候,对于弗瑞顿帝国最后没有统治的地域,只剩下那被称为黑色混沌的Russia莫斯科城以西近五百平方公里的土地。   对于Russia这样一个超级大国,弗瑞顿帝国自然是不能彻底把他蚕食,但已经侵占的土地又难以驯化占领,如对当地Russia人进行血腥的屠戮镇压势必会适得其反的引起世界口诛笔伐的声讨,虽然弗瑞顿并不在呼这声讨,但是从那个时候起弗瑞顿帝国的扩张政治开始趋近转型的和平政治,帝国想要结束这漫长的征伐,想要同化进入这个世界之中。常年的战争军费已经让国内的财政赤字,虽然依靠着第四次科技革命的推动,生产力有所缓解,但是这一个国家并不是一个世界,这个国家同样的存活在这个世界之中,没有交流的闭关锁国,势必会使膨胀的帝国在最后爆炸为碎片终归起点。在没有新的机遇下,第四次科技革命带来的冲击力已经竭尽了。   期间值得一提的是,弗瑞顿帝国在2555年,发射的卫星武器,搭载的粒子辐射能源,对外太空的陨石星系的横扫辗压影像传回,并在世界进行宣传后,世界立刻一片哗然,如此毁灭的打击,远要比核武器更加具有威慑力,那宛如达摩克利斯之剑般骇人听闻,疯狂的帝国,谁也不清楚它究竟会把哪里当做这卫星武器首次打击的祭奠品。   这个时候专家学者又跳梁出来,种种分析理论的指向均为黑色混沌那一片土地,把无法看到鲜血的屠杀毁灭发泄在最难啃的骨头上,这必然是一件快事。   人心惶惶不可终日的动荡,在两个月后,China和America匆忙的发射卫星武器,匆忙的横扫外星陨石星系实验后,挟持的制约后,这惶恐的人心才安稳下来,卫星武器不战成名的历史就是在那个时候流传出来。   2599年,十一月的末端,犹豫了许久后,弗瑞顿帝国终于还是按耐不住的开始对黑色混沌区域进行血腥镇压,并不断的对Russia政府施压,在Russia与弗瑞顿西部他处的接壤区域布置了大量军队,显赫的告诫着Russia政府不要轻举妄动。   苦难的尾声开始临近了。   Russia政府官员开始与弗瑞顿惊醒磋商谈判,匆匆的七日会谈,软弱的Russia政府最后主观的决定放弃莫斯科城西那五百平方公里的土地,由弗瑞顿政府出资一万五千亿弗瑞顿币,廉价的收购这一片黑色混沌的土地,同时Russia政府成为世界上第一个主动与弗瑞顿建立友好外交的国家。   结果的消息已经传开,这个世界哗然四起,无论是Russia本国民众,还是外国的友人纷纷对Russia进行声讨。但仅仅是声音可以改变什么吗?声音唤醒植物人的感人故事,在残酷的政治前完全就是孩童稚气的幻想。在有人策划游行,策划反抗的时候,Russia政府便把早已经准备好的镰刀挥舞向自己的同胞,用鲜血祭奠割舍的土地。   就是在那个时候,China和America与Russia的同盟关系开始决裂,同时无论是技术还是贸易上的往来一并废除,china和Russia共同创建的count系统开始分化为后来的走向强势的Max系统和,走向败亡的Min系统。在两个大国的影响下,世界上诸多效果也纷纷的断绝与Russia的外交关系,一时间Russia除了弗瑞顿外再也没有任何的友邦,无奈之举下,Russia只能竭尽全力的讨好弗瑞顿,给予弗瑞顿诸多的便利政策,以来缓解自身的继续堕落。   以肉喂虎?呵。那就是之后的故事了。   遗憾的是那曾经贪婪欲念支配自己欲念极权主义的Russia领导者,恐怕身处在天堂永远无法想到当时自己一人的决定,在后人没有更正下,演绎出了整个国家,民族悲剧的命运。   2599年十二月,黑色混度土地上的Russia人或是含恨自杀,或是妥协侵略者的占领,开始顺从的进行生产劳作,舍弃自己的Russia之名,成为强大帝国的子民;但依然还存有极端的反抗者存在,那就是当初被贯彻英雄主义的孩子们,在苦难中成长的孩子,在所有人成年人都背叛后,他们自己肩负起了所谓圣战的脊梁。   那是最后的一夜,残酷夹杂在雪地中的枪声已经远离了黑色混沌的焦点处,此起彼伏的在边缘徘徊荡漾。最后的少数顽固反抗者对于弗瑞顿帝国来说已经是无举轻重的意义了,当辗压的三台MS对那最后的最后数十名少年战士驱逐清剿的时候,死亡破碎已经可以定义为结局。   面对那辗压推进而来的钢铁身躯,安德烈已经他伙伴手中的连射步枪更本毫无作用,涟漪的火花虽然璀璨,但却毫无价值。   他们已经舍弃了原有的驻地,他们也清楚自己是无从对抗着残酷的科技金属拟人兵器。在这之前他们已经额外的收获到来自是自称“使徒军团”的邀请,邀请函中的内容告知他们“使徒军团”会对他们经行拯救,此刻他们就是在向依靠莫斯科城的边缘移动,在还没有真正规划边界的区域迎接那外面世界的援救。   但是残酷的弗瑞顿人显然并不想仅仅摧毁驻地居穴那么简单,他们更想是去把这些战争反抗最后的火种扑灭。虽不知这是上级将军的命令,还是那时候士兵主观兴致,但既然都已经做了,那么一切便都不重要了。   奔跑至旷野后,在没有有效掩体下,安德烈的伙伴还是逐一的被机甲重机枪扫射瘫倒。一处处鲜红的雪花无比刺目的盛开在月下的雪地之上。   原本只是应为坐错车,错过站的安德烈如何也想象不到这一刻迎接来的是如此可怖的命运,他发疯了的一般开始奔跑,即使脚步踉跄的反复跌倒翻滚也浑不在意,那一刻惶恐死亡的潮流让少年安德烈彻底的惊恐,他就是想活下去,虽然不知道什么目标,什么理想,或许就是这份未知,让他求生的欲念极其强烈。   他的伙伴也浑不在意,因为他们也都是在恐惧,他们本身不过只是年弱的孩子而已,在命运选择坚强的时候,他们还会是果敢的站在自己伙伴的身后,并对那奔跑的伙伴,放声嘲讽,已做英雄,“哈,跑吧,安德烈,你这个胆小鬼!你这个懦夫,你并不应该叫安德烈,你应该叫特鲁斯!”   榜样被其余的同龄人纷纷效仿着,此起彼伏的嘲笑在安德烈的耳旁炸响,但却不能停止他惊恐的脚步,直至那声音越来越淡,那熟悉步枪此起彼伏的枪声渐渐模糊的时候,安德烈在回顾时,纯白的雪地上盛开起无数艳丽的红花。   “你还犹豫什么,跑啊?你个懦夫,连奔跑的勇气都没有了吗?”倒在血泊中,弥留之际的同伴对安德烈嘶吼着。   “跑啊,你个懦夫!”   “跑啊!懦夫!”   “跑!!”   “安德烈!!跑啊!还在犹豫什么!,难道你要亲眼看到我倒下去的身影吗,难道你要让我等的努力都是虚无吗!!跑哇!跑!!!不要犹豫,你心中寄托着我们的信仰这就够了!一定要把这信仰传递下去!!!”   “跑哇!!!”   “懦夫!!!!”   “我……”   “啊啊啊啊啊啊……”安德烈嘶吼起来,极限的声音震荡着他声带的极限,不知为何他的眼眸中开始流淌下滚烫的液体,两道湿痕顺着脸庞的弧度,滴落在他那单薄的棉衣上。   苍茫的夜空开始抖动,那架标示红色字母“A”的援救作战直升飞机姗姗来迟,钢铁机甲的肉搏,或是璀璨的粒子光束衍射已经不再刺激安德烈的眼球,在迟来的转折命运之下,已经被绝望改变的事实再也无法被更替。   无数次的擦肩,便似乎已然注定了某些已经无法更改的事实。   在抬头瞭望那冰冷黑色的夜空,恰若与苍白的雪地做着相反的对照。   最明亮的是月亮吗?不。夜色中,那月亮之所以璀璨是因为这个冰冷星球距离地球最为接近,满天的星光中,那自主散发光芒的恒星因为遥远而渺小的一塌糊涂,给人错觉渺小的事实。   据说天狼星是人类肉眼可以观测到最亮的恒星。但是当人瞭望夜空时,视线会情不自禁的被月亮虚假反射的光芒吸引。   那颗恒星的光芒从遥远的宇宙,姗姗迟来,光在散射的路途中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奇遇。当它分支光芒在地球的终点是烙印在一名懦弱惶恐少年的眼中时,美丽的奇遇或许也正在演绎。   绝望之下,任何人都会勇敢一次吧?   “我不知道你们会如何,但我……” 注:1,特鲁斯,俄罗斯语懦夫的意思。 第二十三章 玻璃(眼睛1)   题记:“人活着是为让自己觉得幸福,还是为了让别人觉得幸福?是应该在被人指责中快乐,还是在赞誉的快乐中指责自己?人到底为谁而活?”   硝烟与废墟土尘的激荡缓缓沉淀,阴郁的天空并没有因为这退散而变的明亮,抑郁的情感依然交织在这一片区域之内。   “那么这可笑的战斗,随同你那可笑的斗志一起结束吧。”践踏在Strength Faith机甲身躯之上的White Lotus goddess机甲在白莲的操纵下,机甲钢铁手腕中的刺棍开始向前刺击,同时那刺棍圆口尖头内的粒子光束聚能再次闪亮,咫尺的红色辉光通过机甲摄像眼的采集传递,在Strength Faith机甲信息反馈屏幕上满是鲜血的颜色,如此可怖的色彩深深的烙印在安德烈的眼中,思绪中的软弱,思绪中堕落,思绪中的贪婪,思绪中的绝望,在那一刻全部的目睹为真实,他猛然的抓起机甲左右操纵杆扶手,用尽全部的力气狠狠的推来起来,同时放声的怒吼道:“我,我再也不会软弱!!”   轰!   爆裂坍塌的声音震响在场内,微秒的之间,White Lotus goddess机甲那刺棍尖口的粒子光束刺击而出,对于机甲身躯来讲咫尺的距离间,那2mm粗细的粒子光束即使在如何的孱弱,但也是既炽热又残酷的撕碎了Strength Faith机甲的一只摄像眼。   但这剧烈的轰鸣并不是来自这粒子光束击碎这摄像眼的声息,而是在那同一时刻,突然在机甲臂腕上泛起粒子负载的Strength Faith机甲对着White Lotus goddess机甲胸口驾驶舱位置的爆裂一击,StrengthFaith机甲依凭着之前倒靠的倾斜角度废墟建筑,完美的凭借着这反作用力,对没有设防的White Lotus goddess机甲完全命中。   在强大的推力撞击下,White Lotus goddess机甲凭空倒飞出去,同时在自身吨级的重力下,极快的,狼狈的颠簸瘫倒在裂石废墟的大地之上,其胸口装甲处正中StrengthFaith机甲粒子负载铁拳的装甲板深深的凹陷了下去,破碎的裂痕清晰可见,如若这不是钝器般的粒子负载,而是直接的粒子针刺,恐怕这时候White Lotus goddess机甲已经被贯穿。   巨大的颠簸冲击力,即使机甲在如何的减震,但对于驾驶舱的驾驶者来讲那也是一种令人眩晕的颠簸摇晃,White Lotus goddess机甲驾驶舱内的白莲简单的调整了下机甲,然后操控机甲再次站立起来,并外放出略有笑匿的语音。   “呵……呵,真是有意思……这是你从刚才一直引导诱骗我的诡计,还是你的斗志又重新的燃烧起来了?呵,不过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结局已经被定义,即使你在怎么挣扎也是无法改变,一个人的力量可以扭转一群人力量驱动的局势吗?从一开始,当你放弃领空的优势,放弃你身为狙击型机甲中远距离作战的优势,那么你就已经是输了,就算在如此的肉搏下,拥有锋利粒子负载系统的你也是无法击败我的!因为你的锋利是来自你的机甲,并不是你自己,在这钢铁身躯之中,你是最最弱小的存在!”   “最最弱小?呵,同样愚蠢的错误,人会反复的不去改正吗?过去的我虽然无法站立在英雄的舞台上,无法同我伙伴一样在那舞台上不朽,但是现在的我不同了……”   “不同?呵,虽然这听上去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故事,但是时间并不允许我听完你这冗长的故事了。”白莲言罢,White Lotus goddess机甲身躯微躬后,便冲刺向前,机甲钢铁双手中的刺棍直指Strength Faith机甲。   在缺失一只机甲摄像眼后,Strength Faith机甲的信息采集速度开始骤降,被动之下,安德烈不敢盲目的推来双翼的机甲火炮,而是继续的让粒子负载在机甲身躯,让机甲的身躯去硬抗White Lotus goddess机甲进攻,虽是笨拙的近战,但是在机甲性能不等比的情况下,依然是对峙成平手,交互的动作,击打对撞作用在一起,另人眼花缭乱,而在对峙交战的两台钢铁身躯之内的操纵者都开始陷入苦战的疲惫,随着时间的推移,White Lotus goddess机甲再次开始占据优势,实际的战斗经验与技术是远要比依靠科技的经验更加高等,在下一个机甲交错之时,白莲故意的驾驶White Lotus goddess机甲趔趄了下脚步,卖给了安德烈一个破绽,缺少实际机甲近战作战经验的安德烈立刻中了这个圈套,挥舞起StrengthFaith机甲负载粒子微光的铁拳狠狠的朝着White Lotus goddess机甲的钢铁头颅击打而去。   “结束了!”   两名机甲驾驶者不约而同的喘息着。   当Strength Faith机甲挥舞的铁拳奔袭向White Lotus goddess机甲的头颅时,White Lotus goddess机甲依靠着之前趔趄的脚步,顺势的让身子向下蹲跪,同时抛掷舍弃了钢铁右手上的刺棍,让右手与左手环抱在一起,高高举起那唯一的刺棍死死的抵在Strength Faith机甲的胸口,这时Strength Faith机甲挥舞的铁拳已经扑空,安德烈心头一悸,当再想更改动作的时候,White Lotus goddess机甲继续的动作已经展开了,那仅剩下唯一的刺棍尖口在零距离下对着Strength Faith机甲装甲最厚的胸部开启了连续的粒子光束发射,同一位置的连续穿透,就算那装甲在如何的坚硬,也是被着层层的粒子拆开,连续的颠簸冲击力,很快便有了效果,在白莲连续发射近7发粒子光束后,第八发的粒子光束耀眼的从Strength Faith机甲的背部穿射出来,击打在废墟土石上后,那土石立刻衍化为齑粉破碎。   “呵,你输……”看着眼前这台青蓝色的机甲动作再次摔落,以及那仅存唯一的摄像眼开始趋近暗淡,白莲再次的外放出机甲语音,可是她的声音还没有完全落下,Strength Faith机甲猛然的把钢铁双臂合拢死死的困住White Lotus goddess机甲,这让白莲开始有些惶恐,“这,这怎么可能,明明的彻底的让粒子光束穿刺了机甲的驾驶舱,你的机甲驾驶舱内的主动战斗系统应该已经被损坏,怎么……”   “呵……你觉得这机甲如此复杂的粒子驱动会仅仅直依靠单一的系统吗?你觉得Faith Storm是依靠主系统去支配的?呵……”安德烈的声音充溢这悲壮的气息,同时Strength Faith机甲周身的装甲板再次的反转,漆红色的弹头又一次妖异的闪现出来,在丢失一只摄像眼后,原本可以瞄准锁定的程序已经失效,但在这样束缚的咫尺近距离下,已经不再需要那锁定瞄准,或是诡异的弹道模拟去扰乱敌人的视野。   “你,你疯了吗,虽然我不清楚这弹头的爆炸指数到底有多少,但是这样近距离的引爆弹头,诸多的弹头虽会精准的倾斜在我的机甲上,但是作为发射原点的机甲,你的机甲在后续弹头没有引爆之前便会被先撞击弹头爆炸而引爆,你的机甲所承受的打击将是我机甲承受打击的数倍,你……”白莲在看到那一枚枚妖异颜色的弹头后,开始慌张,并加紧的扭曲被束缚的机甲身躯,但是在Strength Faith机甲绝对的锁定下,White Lotus goddess机甲已经是无法挣脱,之前的蹲跪姿势这一刻把它陷入不利的姿态中,此刻依靠力量守恒的定则根本是无法挣脱开相对同级吨位的束缚。   “疯?呵,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做疯狂的逃避,疯狂的苟活性命,但是这一刻的我已经是无比清醒了……”Strength Faith机甲把头颅转向旁处的战场,通过那孤零的摄像眼瞧看在那里战斗的伙伴,当驾驶舱内的安德烈再低下头时,心底间那份绝望的黑暗已经被无比耀眼的天光取代,或许在那个时候,当他在雪顶中疯狂奔跑的时候,他的同伴站在他的身后,对着那屠戮MS充当英雄的时候,相比他们看到的并不是那夜苍茫的黑夜,而是那黑夜中无比耀眼恒久的星光……   Strength Faith机甲驾驶舱内已经是一片破碎,过半的机甲信息屏幕已经灰暗,残存的屏幕反复的闪烁着警惕的红色,告诫着机师它的脆弱。在扉处灰暗色的屏幕上,被穿刺碎裂开,破碎的圆口穿透过安德烈的左胸,2mm粒子光束在穿透过安德烈的身躯时,便把这伤口灼烧得焦糊,致使让他没有一滴鲜血流下。   “死亡?或许在那个时候我便应该死了……”   弥留之际让人的思绪混沌,过往的记忆如同马赛克碎片一样朦胧,些许闪亮的光芒耀眼的刺激着人最后的神经,但那已经都是可以释怀的东西,无论此时此刻那时候那个女孩子的手掌是温暖还是继续的冰寒,对于安德烈来讲那都是无法改变的结局了。   人活着是为让自己觉得幸福,还是为了让别人觉得幸福?是应该在被人指责中快乐,还是在赞誉的快乐中指责自己?   人到底为谁而活?   下一刻,当安德烈决定的时候,乱舞蜂群般的弹头便弹射出来,然后快速的在两台机甲之间轰鸣爆炸,剧烈的烟火以及冲击波纹横扫出去,让四周残破的废墟彻底的破碎成为齑粉烟尘。   “白毛女!!————”   “安德烈!————” 第二十三章 玻璃(眼睛2)   题记:透过玻璃折射的光芒永远是分错的——这是眼睛给人的假象;其实人一直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眼睛玻璃体呈现的倒像。   红黄交织的爆裂闪过后,滚滚的烟尘开始荡漾。率先印入人眼的是White Lotus goddess被炸裂开的机身,原本机体漆白的颜色,此刻全部被灼烧成黑黄的印迹,机体周身的装甲板碎裂的一踏糊涂,其下,不断涌现的电流火花彰显着它的残败,最重要的机甲胸部驾驶舱的位置已经完全被炸裂的扭曲,挤压的厚度让人不忍去想象那其内驾驶者的身躯是否也已经被扭曲如此。   相反而比较Strength Faith机甲虽然是承受了更大的反冲爆炸力,但是在粒子驱动防护还存在的情况下,机体胸口部虽是被炸裂的皲裂,但是机体的整体还是完整的,区域破损的装甲已经是不足为道了。   就是这样,White Lotus goddess机体在爆裂火光的烟尘结束后,缓缓的瘫倒在废墟建筑粉尘堆积的大地上,而Strength Faith机甲虽然是保持着站立姿态,但是其机甲头颅上那仅存的单一的摄像眼暗淡闪烁的信息指示,同样在标示着它自身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他处作战区域的Black Lotus goddess机甲内的黑莲当瞧看到White Lotus goddess机甲如此的模样,其驾驶者黑莲心头间突兀闪耀起一种失落,和愤怒,虽然她一直厌恶着白莲,厌恶着一直与她处处时时做对的白毛女,但是当另一个人当真离开之后,心中那原本被拥堵的地方,被拆开后得到的却不是轻松,而是空落落的失去。这时他开始发作起来,把全部的愠怒转化在自己机甲手腕中的长斧之上,对着眼前可恶的使徒军团加快了进攻的招式。   Black Lotus goddess机甲攻击加速后,Nemesis机甲的动作开始被动加快,之前对峙偶尔在招架后还击的招式,完全被Black Lotus goddess机甲的高频率进攻封死,此刻的Nemesis机甲只能勉强使用盾剑招架,在Black Lotus goddess机甲的压势下,步步后退。机甲驾驶舱内的法米娜已是满头的湿迹,冰寒与炽烈的汗水矫揉在一处,她的内心同样的纠葛着,虽然这一刻与Strength Faith机甲的通讯还保持着畅通,但是在那边无论如何的呼叫,都已经是完全的没有了声音,同时在另一旁,Sunmelt Eye机甲与Ghost的近距离交互作战也在进行着,在机甲装甲上被泼染粒子胶体后,失去粒子防御驱动后,让他们的机甲优势下降了大半,在对方优等的机甲操纵经验下,已经显现出败迹。但此刻法米娜不得不咬紧牙关,抗住这份倾倒般的裂迹,她清楚的知道,在另一旁那个人也是在惶恐中战斗着,他们都是同一类人,为了那几乎不可能实现的可笑理由,在战斗。   “他……”当法米娜思绪中再次闪现出肖阳那张一次次对她安慰的笑脸时,画面会情不自禁的毁灭成在那个时候,她偷窥到肖阳与那银色马尾发髻法希亚的相拥相吻,波动的情绪让她神情不由得再次恍惚,来自机甲之外传递来那对方机师的嘶吼令她心悸,惊醒。   “去死吧!!”Black Lotus goddess机甲近十米长的巨斧残裂的批斩下来,很难想象那机甲驾驶者的手速与力量到底有多快,多大,硬生生的连这样机甲挥舞的巨斧都可以被扭曲挥斩出杠杆弧度。   当Nemesis机甲横抬起盾剑与之对抗的时候,巨大的辗压力令Nemesis机甲身躯不由自主的下沉,踩踏在建筑的水泥道路在这样的压力下也开始皲裂,辐射的裂纹快速的扩散,转眼间,Nemesis机甲脚下已经是残破狼藉。   Black Lotus goddess机甲在身上位压制后,趁着Nemesis机甲中下段位的空挡,猛然的高抬起机甲右腿,狠狠的踹击在Nemesis机甲腹部,强大的打击力,立刻让Nemesis机甲倒飞出去,在狼狈的跌撞压塌三四栋低矮的废墟墙体后,才在自身的重力,以及摩擦力的影响下停住身子,刚刚站起身躯后,迎面的Black Lotus goddess机甲又一次的袭来,法米娜只能这般反复的操控机甲狼狈的抵抗。   “呵,我说过最后失败的一定是你。”Ghost机甲内的鬼姬轻声冷酷的外放出语音,在White Lotus goddess机甲与Strength Faith机甲一同爆裂的时候,Ghost机甲与Sunmelt Eye之间的交互攻击并已经停了下来,更改为对峙状态。   “你现在是不是后悔在那个时候没有让另一个你杀了我?”   “呵,怎么不说话,你那高中生的思想又开始在主导你那孱弱的意志了吗?又想逃避了吗?”   “你会为你的狂妄而付出代价的!”Sunmelt Eye机甲内肖阳咬牙切齿的讲道,虽然没有经行太过剧烈的战斗,但在连续的震撼与紧迫下,他已经是一头的冷汗。此时对于眼前的Ghost,鬼姬,他更在意的是在另一旁残破废墟之中喘息的Strength Faith机甲,还有……那White Lotus goddess……   现在的伙伴以及过去的伙伴,无论是那一边他都不想舍弃,可是在现实面前,并不是所有的一切都可以依赖着人的主观在进行,虽然心中总是对过去的,怀有着淡淡的委屈和失落,但是心中更加牵挂的是现在所拥有的,因为任何人都不愿意承受失去。   在那边的废墟战场上,之前那数台领导者AS87机甲开始朝向Strength Faith机甲喘息的地方行进,或许他们是去援救那已经瘫倒在地的White Lotus goddess机甲,但是在残酷面前,肖阳知道他们更重要的目的失去打击捕获奄奄一息的Strength Faith机甲。Nemesis已经被Black Lotus goddess缠死,而此刻唯有他的Sunmelt Eye是对着救援的唯一希望了,阴灰色天空上是否存有隐匿的空舰,是否已经完全的封锁了领空他不知晓,他只是知道,如果自己不去做些什么,在毁灭的时候,他一定是要后悔的。   懵然的回顾时,在他身后副驾驶位置上的法希亚已经解除了机甲座椅的安全带,对着肖阳狂野的一笑,就像是不久以前,在那地下世界中初次相遇时候的那般。不言而语,那种契合的默契令人无法琢磨,但确实是存在着。   “一定要活下去啊,到时候……”肖阳的话语愕然截止,他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因为看不到未来,所以无法允诺未来的样子。   “喂,还是担心你自己吧!”法希亚不屑的再次回击起拳头敲打在肖阳的脑袋上,在她世界观中“喂”的昵称让她有意的讲出,意蕴深深的回荡在窄小的机甲驾驶舱中。   “那么……就开始吧……”   Sunmelt Eye机甲猛然的抬起了右臂,在机甲左胸肩的装甲板机关翻转被弹开,其下缓缓的伸展出一武器把柄,机甲右手握住了那把柄后猛然拉出,接着无比璀璨闪亮的粒子光束被拉长,极快的排列成刀剑的形状,在其对峙身前Ghost机甲内鬼姬开错愕的时候,SunmeltEye机甲却猛然的把这粒子驱动的光束剑抛掷向那正在行进的领导者AS87的队列相反处,同时其机甲装甲自身瞬时的闪耀起耀眼的粒子辉光,在那须臾一瞬间的时候,在人眨眼的空隙间,SunmeltEye机甲的驾驶舱已经完成了开启与闭合,法希亚已经从驾驶舱中跳跃了出来,并用这娴熟灵动的脚步奔向Strength Faith机甲喘息的地方。   “想要去营救?”在Sunmelt Eye猛然闪亮起粒子辉光另鬼姬错失了瞧看Sunmelt Eye机甲驾驶舱这一细节,令她略有恼怒,脑海思维电光火石的跳跃间,她错失了对着继续分析的把柄,而是把注意力更加的集中在那SunmeltEye抛掷的粒子光束剑身上,那种刺激眼球的东西令人不得不觊觎,思绪后,鬼姬冷笑的外放出机甲语音。   “你很聪明,知道此时的作战正在被高端指挥观看。相比那已经残破无法动作的机甲,高层会更加在意那粒子光束剑的技术,会以取得那粒子光束剑任务为优先级。呵,但是你们又怎么逃离的了这样被绝对压制的地带呢?”   “那就不再是你所需要关心的事了。”   “是我太过于无聊了吗?呵,连那样粒子光束剑的技术都舍弃,看样子你们的生命已经是燃烧至尽头了。”   “尽头?才刚刚开始而已!”   “刚刚开始?呵,是啊,一个新世界的和平即要开始的纪元!一切都是因为你们的扰乱才使得这个世界变得混沌,你们早就应该有着这样被制裁的觉悟了。虽然在青少时我们彼此嫉恨着,但是那时候我们毕竟还是同列,但是这一刻再也不相同了,你做好你的觉悟吧,高中生,或者……另一个你!!”   “虽然不知道我与你的纠葛到底在哪里,有些事情或许究其一生也无法获得答案,种下什么种子就会就出什么果实,无论如何都是要承受着收获,甘甜也好,苦涩也罢,正因为我的心被扭曲的惶恐,所以才会如此!!”   SunmeltEye机甲与Ghost机甲不约而同的再次发动起来,命运的交织下,艳丽的火花色彩再一次的涟漪起来。 ⑧ ○ 電 孑 書 w W W . T X t ○ 2. c o m   灰色的天空阴郁不散,那是人肉眼折射的虚假,或许当玻璃体在厚一些,或是在薄一些,折射的角度或许会把那阴郁后的晴空显现出来吧?   呵,仅仅是或许。   眼睛看到的虽是虚假,但却是残酷的真实。   矛盾的句子,是因为人原本就是矛盾的存在体系。 第二十四章 光谱(灰白与深蓝1)   题记:如果命运可以重新选择的摇掷点数,那么……那么又能改变什么呢?   法希亚即从Sunmelt Eye机体驾驶舱内脱离后,便开始在这残破的废墟堆积没有道路的道路上跳跃奔跑,这或许对于近十米高的MS来讲没有什么,但对于人类身躯的比例来讲,那倾斜危耸的建筑钢筋混凝土却存有着极大的危险,奔跑的法希亚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生怕她自己某下巨力的顿足使脚下岌岌可危的土石废墟的平衡力改变,而导致废墟彻底的坍塌下去。   在Sunmelt Eye抛掷那粒子光束剑后,原本朝向残破Strength Faith机甲推进的数台领导者AS87果真的改变的进行方向,朝着相反方向那粒子光束剑的掉落位置移去。对于那机甲钢铁身躯内的机师来讲,对自己伙伴的援救或许才是最重要的,但是White Lotus goddess机体既然已经是被炸裂的那般残破,更重要的是那胸部驾驶舱的位置已经完全扭曲,虽然不愿意相信那事实,但事实就是事实,上层的指挥再次传达下来更改任务优先级后,唯恐延迟些许后那使徒军团故技重施的再次使用火炮远距离摧毁己方的机甲抛掷装备,战场上与利益相连的锁链,才是主导,其他一切的纠葛都是孩童稚气般的可笑,或许这就是成年人残酷的世界。   就这样在没有额外干扰的情况下,法希亚顺利的踩踏过废墟土石,奔袭至Strength Faith机甲静止的地方。   烟尘弥漫中,离得近了,空气中那火药厚重硝烟的气息,以及那粒子光束灼烧后沸腾的空气,涓涓不断的扑面袭来,法希亚微微皱眉,曾在地下的生活已经让她的嗅觉深深习惯那软流层熔岩地带灼烧的气息,此时此刻这样的情形对她来讲已是微不足道的恶劣,这一刻她更加震慑的是Strength Faith机甲那被炸爆的残破,在Sunmelt Eye机甲信息显示屏幕的瞭望是远没有人肉眼六亿像素表现的更加真实。   法希亚不加犹豫,便依借着Strength Faith机甲伫立旁的建筑废墟攀爬至StrengthFaith机甲胸部的高度,随后跳跃至机甲胸部的装甲镶嵌的缝隙处落脚,在那装甲已被炸裂残破的情况下,法希亚简单使用她那狂野的力量便把驾驶舱外舱口的机关装置打开。   一股浓重的烟尘在有了外风场后,从机甲驾驶舱内喷涌出来,淬不及防的法希亚恰巧与这浓烟对撞,刺激的烟尘呛进她的呼吸道中,使她剧烈的咳嗦起来。片刻后,浓烟散尽时,法希亚在瞧看那驾驶舱内,在满是碎裂机械元件的驾驶舱中,驾驶椅位子上的安德烈奄奄一息的躺在那里,他的身体还算是完好,虽是狼藉的被碎裂的小金属元件铺垫,但在机甲作战防护服的保护下,并没有大的划伤口,但最触目惊心的却是安德烈的头部,其上的机甲作战头盔拟玻璃全数的炸裂,琥珀般的粘合特性拟玻璃并没有如理论那般粘连在一起,在巨大的减震共鸣的轰击下已经是全数的碎裂,其下安德烈的脸庞已经是完全的被血红色液体覆盖,仅存那孱弱的呼吸,如若不用心聆听,在这样纷乱时刻爆鸣的MS战场上,恐怕便会认定这人已经死亡。   法希亚再次的皱了皱眉头,然后抬脚轻轻的推了一下安德烈的身躯,“哎,你死了没有,还有没有意识,如果以上都是否定的话,那么我就要把你扔下去了,这样一个尸体对于我来讲就没有任何援救的价值了。”   “哈……”安德烈的身躯微微摇晃,在他唇角颤动的时候,残破的机甲元件开始从他身躯上跌落,法希亚讲述的陌生语言,在没有摘弃的机甲头盔内的翻译耳麦装置接收了这声音频率后,开始在安德烈咫尺的耳旁清晰复述。   “……还,可以活得下去吗……”孱弱的声音远要比那蚊虫的琐碎更加的细瘦。   法希亚按了按耳廓内的语音识别翻译芯片,这样细弱的声音使芯片接收波段并不完整,不清楚的声音让法希亚很是困惑。但是她也不全在意,毕竟在刚才确实是眼前这奄奄一息的人开口讲话了,既然他还活着,那么所做的一切便是存有意义。   “Strength Faith机甲应该还有备份系统,虽然主系统已经被全毁陷入瘫痪,但是机甲并没有强行的进入待机,便还是可以运作的。”法希亚把身子完全的探入机甲驾驶舱中,随后把安德烈乘坐的驾驶椅顺着设计的转道推至一旁,然后她坐在那驾驶椅的扶手处,开始对剩余的机甲工作信息屏的系统进行命令调试。   “值得庆幸的是,在爆裂轰击的时候是机甲正面承受住了那打击,机甲背部的粒子推进引擎以及能源储备装置都是完好的,机甲还是可以起飞,逃离这里……”   “逃离这里……”安德烈的嘴角继续开始颤动着,虽是微弱,但相比之前这声音已经是清晰了许多,“……那么……肖阳,法米娜呢……”   “现在可不是逞英雄的时候,你觉得你这样残破的身躯和残破的机甲除了拖后腿外,还有什么作用呢?呵……”   “飞……既然可以起飞,为什么他们不与我一同离开,还要死战在这里……”   法希亚不由得再次皱起了眉头,此刻眼前安德烈略显得语无伦次的话语,令她不明所以,一个人是无法窥探另一个人的心绪的,她虽想懒得回答,但转念思绪到眼前这浑身狼藉的机师奄奄一息的状态,她担忧如果没有回声,他是否会陷入绝望。   “他们率先着陆的机甲在一开始就被困死了,此时此刻更是脱不开身,而我们这里已经是处于空闲,没有任何的约束……”法希亚不由得抬起头,透过那机甲已经残落下去的驾驶舱门,瞭望那苍灰色的天空,心中不由的开始担忧,“……眼下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逃离这里,到达对方无法干扰电磁通讯波段的地方,把这实时的消息传达给总部,让总部采取救援。”   法希亚一边说着,在Strength Faith机甲外部,淡白色的粒子火光从机甲的背部的推进器中吞吐出来,巨大的作用力把近处的废墟碎石彻底排散,紧接着残破的Strength Faith机身还是缓缓的上升,跻身进入那灰蒙的天空。   另一边的中方作战直升飞机察觉的这边的异样情况,飞机的首部立刻调转,把它的导弹发射炮口对向了正在缓慢腾空的Strength Faith机甲,但是当其内的驾驶员刚调转直升飞机头向的时候,迎面来自残破Strength Faith机甲右翼机甲火炮一道妖红的粒子光束奔袭而来,还没有搞清所以状况的直升飞机驾驶者不由得身体一颤,而错失了锁定导弹的发射键。   那穿透的粒子光束与那直升飞机擦边而过,直至消失在远处的尽头,当那直升飞机驾驶员刚松口气,捏把冷汗之余,原本想要锁定瞄准的Strength Faith机甲已经脱离开视野,徐徐的朝向远处飞去。   “呵,虽然战斗系统还可以运作,但似乎陀螺仪出现了偏差,单凭一直机甲摄像眼定位,果然是不行,缺失准头啊!”法希亚一边叹息,一边推拉开机甲的瞄准射击驱动镜,再回身瞧看安德烈时,那孱弱的呼吸声在缺失机甲舱门的鼓风下,微弱的一塌糊涂。   法希亚微微一怔后,把身躯更加的靠近机甲舱门处,依凭着她的身躯去做门脸抵挡MS飞行状态下改变气流压强鼓入的空气。   “……好……冷呐……”安德烈轻声的喘叹着,法希亚不由的翻了个白眼,此刻处于风口的她才是被赶着寒冷气息的侵袭,常年居身底下温暖的她何曾尝过如此滋味,就算在不久前领略那B市的飘雪,那也是在过多的观望,而并非在冰天白雪中的感受。   寒冷,因为被死的惶恐困扰,而令身体产生的错觉吗?   懵然的一瞬间,法希亚似乎看到的安德烈已经是弥留之际,过去的种种记忆总是在反复冲刷着人心灵的信仰,法希亚立刻皱起眉头,狠狠的咬了咬牙,抬起腿用力的踢了两下安德烈的身躯。   “哎!哎!你给老娘清醒点,无论你现在在眼前看到的是天使,还是魔鬼,无论他们给了你的灵魂怎么样的优惠政策,怎么样的福利都不要答应……哎,你还有什么愿望,什么理想吗,如果有的话去想想那些,拥有意志可以支配身躯的力量不是每一种生命都可以得到的,你得活下去,好好的珍惜这一切,只有在达成那愿望与理想后,才可以坦率的接受那天使或是魔鬼的拉拢蛊惑。”   “……愿望……理想?……”被血红色覆盖双眼的安德烈是没有办法睁开眼睛的,此时此刻他的世界中,除却了红色便是黑色,但当思绪被法希亚话语中的“理想”触及时,他不由得又祭奠起过去……   那时候与其说是黑色的天空,但不如说是深蓝色的天空,在雪地以及无数星辰的照耀下,那填充的区域并不黑暗,只是人心盲目的去追去什么,所以心才会陷入这色彩的囹圄之中……   那个时候挣扎想要活下去的自己到现在都不清楚为什么想要活下去,他抛弃了伙伴,在伙伴的肉躯后苟活,虽是存留下了性命,但是却得到了无比惶恐的自己。   “愿望……我还有什么愿望呢……如果一定要说的话,那么就是……”   ……   “跑啊,懦夫!”   “跑啊,安德烈!”   “跑啊!还在犹豫什么!,难道你要亲眼看到我倒下去的身影吗,难道你要让我等的努力都是虚无吗!!跑哇!跑!!!不要犹豫,你心中寄托着我们的信仰这就够了!一定要把这信仰传递下去!!”   ……   “我的愿望,我的理想,就是你们的愿望,你们的理想……”   注:1,人眼的像素约等于6亿像素,是否是真实有待商榷。   2,陀螺仪,源自坦克装备,简单的解释就是在作战物体运动中也可以精准的对目标瞄准的装置。 第二十四章 光谱(灰白与深蓝2)   题记:为何会无缘无故的泪流,为什么眼眸会感到炽热无比?明明一切都已经无法改变,或者都应该改变,但是为什么心中还会存有不甘?   Strength Faith渐渐的脱离开了内比都这个国家土地,离开半岛大陆后,广阔的视野被阴郁色的海洋包揽,翻滚的海面上,不时海浪翻滚卷起的腥气随同空气从Strength Faith机甲破损的舱门内吹鼓进来,令人倍感恶心。   为了避免被卫星的探测,以及巡航飞机的侦查,Strength Faith机甲才这般降低高度,几乎是与海浪平直的位置飞行,动态法线模拟虽已经无法开启,但是StrengthFaith机甲机身本体的漆蓝色,巧合的与大海对称着,成为了绝佳的保护色。虽然承受着恶劣的海风气息,但却为了安全不得不如此行动。   常年深处地下的法希亚被这恶劣的海腥味弄得极不舒服,腥咸的气息刺激着她的大脑和肠胃令她倍感恶心,止不住想要呕吐,这一刻她脸色已经是苍白无比,但是在静卧机甲驾驶椅上,那几乎是一动不动的安德烈面前,她又强打起精神,虽然他知道安德烈这一会已经被鲜血翳住了眼睛,是无法对外界的一切观看的,但她还是依旧的倔强。   “通讯频率已经恢复正常,已经离开了频率干扰区域,又可以连同总部的通讯了……”机甲内响起了“滴滴嗒嗒”的仪器恢复运转的声音,法希亚一边的进行对机甲进行调试,一边对安德烈讲道。   “……嗯……”安德烈重重的喘息着,相比之前微弱的呼吸,这一刻剧烈喘息的模样,更加是令人忧心忡忡。在最开始的时候法希亚只是认为安德烈在头部受到了撞击伤害,但当她整理安德烈身上碎裂的机械元件时,才发现在安德烈左胸口处那被粒子光束灼烧2mm口径的洞口才是最为致命的创伤,显然着2mm的灼烧口径并没有穿刺安德烈的心脏,否则安德烈早已经死去;这穿刺的洞口应该是击碎了安德烈的胸腔,虽然在穿刺的那一刻皮肉就被灼烧焦糊,产生了止血效果,但是其身体内部的创伤口,在心脏血管无间断的泵压血浆的情况下,已经开始出现严重的内出血。   法希亚并不是专业的医师,虽然有战场自救手段,但那都只是针对外伤的自救,对于这样接近心脏位置的棘手情况,这一刻她不敢贸然的采取什么措施,只能是不断的与安德烈对话,让安德烈保持自我意识。   当机甲内那雷达通讯仪器的“滴答”声彻底消失更改为一声长鸣而彻底额恢复运转后,法希亚还没有来的急喜悦,看着雷达屏上那闪烁的标记,不由得张口骂道,“妈的,竟然追上来了!”   “追……上来……了?呵,咳咳……呵,看来到头来……咳,不过……还是如此破碎的……命运,结……束吧,就让这一切结……”安德烈一边喘息着一边讲道,他已经厌倦了这个世界,对于这个世界该做的事已经达成,至于曾经伙伴信仰的寄托,他同样的努力,同样的挣扎过,他知道他自己已经是无法达成那信仰的终点,但是他并不遗憾,因为现在的他有了新的伙伴,他相信新的伙伴会继承他的信仰。   “结束?你在放什么狗屁?!”法希亚狠狠的皱起了眉头,雷达屏上那突兀敌意的标记进行迅速,不足一分钟的时间雷达地图上的比例尺已经缩减了刷新了两次。其实这也可以理解,在Strength Faith机甲受损后,已经不可能再有那极限时候接近八百千米每小时的速度,同样才机甲舱门破损下,不可能太过提高时速,为了保持稳定进行,此刻Strength Faith机甲的时速已经被压制在一百五十千米每小时内,这样的速度在这个第四次科技革命,能源带动科技急速时代已经是垫底水平了。   “他们也有粒子驱动的MS?之前你们不是吹嘘粒子驱动不是你们使徒军团独有的吗?莫非那是战斗机?绝不可能是作战运输机,那样庞大的身躯就算比这机甲速度要快,但也不可能有这样快速的趋近速度……”法希亚一边猜测的讲着,一边开始调节机甲的战斗系统,咬紧牙关打算硬抗度过这命运最后的关卡。   “可……以……飞的……MS,记忆中……倒还是有的,来自中方,S……ky……不过在那个时候卫星武器……打压空舰的时候,他……应该……”   “啊,知道了,命运设定中原本就存有的家伙,无论是毁灭成千上万次也中无法逃开的宿命,那么就让我们也赌上这最后的宿命吧。”法希亚着手再次拉下机甲的瞄准射击驱动镜,Strength Faith机甲的身躯顿了下来,停止了继续前进的飞行,并把机甲右翼的火炮枪翻转至胸前,开始进行聚能和瞄准。   陀螺仪已经失衡,机甲仅存有一只摄像眼,着这样恶劣的条件下,法希亚清楚她只有一次攻击机会,并且这样残破的机甲已经承受不起任何的火炮攻击,她必须先发制人的摧毁对方,只要对方只出现在视野地平线后,只要那须臾的片刻瞬间……命运天平的倾斜下,在人自主的调解,自主的膨胀内心重量的情况下,可以改变这天平永久的倾斜吗?   未知。   法希亚的心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海风的腥气使她晕眩的神经保持清醒,矛盾的利用有时也未尝是件坏事。   这一刻安德烈也是尽力的调整他自己的呼吸,尽可能的让喘息的声音暗淡下来不去惊扰法希亚。虽然他已经车顶的认定这是绝望悲惨的破碎,自己在心底也是承认这一切的事实,可是,可是却不知为什么,心中总是怀有着不甘,怀有着淡淡期盼奇迹发生的希冀。   人,真是一种可怜的生物。   懵然的时候Strength Faith机甲便发起那绝唱般的一击,妖红的巨型粒子光束在苍灰色与黑蓝色的天海间炸开,冲击的波纹席卷海浪水花,惨烈的奔袭向远处那刚刚展露身姿的飞行装甲,在人眼还在混沌那妖艳色彩的时候,紧接着剧烈的轰鸣便在远处的海面炸开,红黄蓝交织的色彩勾画出了全部的光谱,但可惜在阴郁苍灰色天空下,那颜色依旧是暗淡。   “成功了吗?”安德烈轻声的问道,无法睁开眼睛的他虽然无法看到那惨烈的爆炸,但是通过机甲残破机甲舱门传递进来其涟漪的空气波,以及在这空气中淡淡温热的气流,让他倍感亲切,幻想中继续活下去的信念在潜移默化中取代了主要位置。   “呵……真是遗憾……”法希亚淡淡的回应着,同时双手松开了牢握的机甲瞄准射击驱动镜,此刻她那双手上的虎口处已经震裂,鲜红的血液顺势而下,为了稳固陀螺仪,狂野的她用尽了力气去掌握,但终究是无法改变那驱动的坐标准星。   “啊,结束了呢……真,真是抱歉,到头来拖累了你……毕竟……毕竟,我们才刚刚熟悉……”   “哼。”法希亚不削的撇了撇嘴,在雷达屏上那光标比例尺计数已经更改为米,法希亚深吸了一口气,倍感慌然。   如果一切在最开始没有发生,那么……那么她每天依旧会听着西摩尔那个老家伙去讲述种种地上世界残酷的政治,贪污,腐败,以及在他们身上那救世主一般的命运,偶尔的交际会,也都是老熟人之间百无聊赖的见面,或是与白雪那帮说她没有女人味的家伙撕皮。   很是无聊的日子,而这地上冒险的生涯想不到才刚刚开始就已经到了尾声。   救世主?   如果这个世界上存有救世主,那么为何还会存有恶魔?   呵。   “还想活下去吗?”   “还有……有的抉择吗?”安德烈的身躯开始扭动起来,他用尽力气从机甲驾驶椅上坐起,“你……在这里……等着被他们……俘虏吧……新,新联合国……的政策是对你这样的反动……势力参……与者是不执行……死刑的,你,你还,还可以继续活下去,而我,而我……”   “而你也要活下去,无论是天堂,还是地狱……”下一刻,法希亚一把拥过安德烈的身躯,然后她深吸一口气把她的纯印在了安德烈的唇上,恍然瞬间,令人错觉这一切的真实,在安德烈还在诧异的时候,他的身躯已经随着法希亚的动作而动作。 …… “要活下去啊……到时候……” 那人临别匆匆的话语已经开始飘渺,没有人知晓未来还会怎么样,此刻只剩下了命运对滑稽人生最后的嘲笑。   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的身子撞开那残破漏风的机甲驾驶舱门,跌撞的滚落至Strength Faith机甲外,失重的坠落下,迎接他们的唯有那深邃颜色的海浪,须臾的瞬间,他们彼此的身影便被海水浑浊的液体吞噬竭尽。   “为何会无缘无故的泪流,为什么眼眸会感到炽热无比?明明一切都已经无法改变,或者都应该改变,但是为什么心中还会存有不甘?”   残破的Strength Faith机甲在背后粒子推进引擎摇曳燃烧下悬浮在半空;在这苍灰色的天空与深蓝色的海水之间,钢铁身躯的它,这一刻彻底的失去了那颗激活它的人心。 “报告,主帅,使徒军团目标逃逸战场机体已经捕获,其驾驶员消失,未知去向,战斗录像保留,其驾驶者已全无生存希望……”当,天在Sky机甲内对上级报告完成后,他打开了机甲的驾驶舱,疾步的攀爬至机甲的肩头,在四面苍茫大海间瞭望,除却了在眼前那台空心的漆蓝色MS外,便再无其他。   天深吸了一口气,刚从口袋中摸出烟卷准备点燃,却不料不知为何自己的手会嘚嗦,防风的打火机踉跄的跌落至大海中,涟漪的水花渺小的不可瞧见。   “呵,都结束了,都结束了,是尾声的时候……” 第二十四章 光谱(绿与红的灰)   题记:这种即是冰寒又是炽烈的湿迹真令人难受,这到底是雨还是泪?   “报告中校,刚恢复的Strength Faith通讯连接,以及坐标再次丢失!”   当通讯女兵把这不利的消息传达给马丁的时候,马丁霎时从指挥椅上惊起,之前得知己方的三台MS丢失通讯的时候他并没有慌张,因为根据判断一定是新联合国采取了干扰频率辐射,但是在刚才几分钟前,Strength Faith机体突然的出现在那公海的坐标点上,这令马丁立刻感到不妙,而这有突然的丢失更加让他心底那份担忧厚重起来。   马丁皱紧了眉头,顷刻后厉声命令道,“调转鲨使徒的行进方向,取消原定靠拢非洲大陆的计划,更改趋向内比都半岛……”他的声音微微一顿,继续的讲道,“同时告知前往美洲海域鲸使徒上的范里斯博士放弃继续向美洲海域靠拢的计划,返航跟随鲨使徒。”   “呃……”传达通讯的女兵微微犹豫后开口讲道,“中校,这样的决定,大校那边……”   “大校?呵,那家伙也是对信仰追随狂热的疯子,很多时候的决定不能依靠那疯子去定夺,列兵,你是想把自己的命运交付在疯子的手上,还是一个正常决策普通人的手上?”   那名女兵微微一怔,随即立刻对马丁挥起一记军礼以示服从,“是!中校!但……但范里斯博士主控的鲸使徒恐怕此刻会对于您的命令产生怀疑,他势必会与身处在鳐使徒上的大校取得通讯,到时候……”   “呵,范里斯是被那个人推举加入使徒军团的,从一开始我便把他排除在外了,为了引导我们走向真正的光明,而不是去成为那黑暗之光的祭品,我已经埋下了伏笔。”   “呃……”那名女兵再次一怔,不明白马丁的话语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她在马丁的身上看到了那份自信的光辉,便就足够了,毕竟谁也不愿意让自身去追随那黑暗的涡轮。   “是,中校!”   无独有偶。阴郁色彩的天空同样渲染着东太平洋海域,在时差的差距下,阴郁的天空云朵后面,在太阳丢失的情况下,混沌的黑色更加压抑。海面上的波澜在夜风的横扫,以及月球引力的蛊惑下,摇曳动荡。   深海之下,那持续进行的鲸使徒不知怎么的猛然的缓下了进行速度。   当范里斯接收到来自鲨使徒马丁的通讯后,本能的皱起了眉头,他虽是科研技术者,但是对于战事计划还是有着他的看法,原本决意的行动突然被取消这让范里斯倍感诧异。   “连通鳐使徒内大校的视频通讯。”思虑后,法里斯对通讯兵命令道。   “博士,现在纳鲁斯之眼卫星调运在东北半球,对于深海之下的我们来讲信号极其微弱,只有把鲸使徒上升处海面,依靠月球反射通讯频率才能达成正常的视频通讯,但是一旦鲸使徒上升处海平面,势必会暴漏在他国的卫星监视下的,采取普通频率通讯文字通讯不可以吗……”   “有些事情永远是文字无法表述清楚的,现在应该是入夜了吧,监视卫星的视野最差的时候,没有问题。”范里斯看了一眼自己腕上的手表后,回应道。   “是,博士!”   在通讯兵传达命令后,主控室的操控人员开始进行忙碌的调度,很快鲸使徒上升的失重感从每个人的脚下徐徐传来。   苍黑色的天空下,虽没有完全的陷入暗淡,但是那阴郁的色彩却令人困惑。   反射天空色彩的海水,因为天空并不是蔚蓝,而呈现出黑墨色彩,在鲸使徒宽厚的钢铁身躯从海下异军突起,惊腾起的浪花宛如渲染的墨迹,漆黑深邃的一塌糊涂,其上那原本鲜红色彩的字母“A”标记,在这样暗影的光线下,模糊不清。   “上潜达成!通讯开始进行调试!”   “嗯,很好……”范里斯肯定的语气还没有完全的落下,通讯兵意外的报告却猛然传来,“报告博士,舰艇左舷发射舱正在开启,命令调度者未知……”   “什么?”   “主系统与左舷发射舱的数据连接被断开,区域监视系统全部失效……”   “左舷机室的执勤者?”   “左舷机室同样无法连通!”   “发送全艇通知广播,让就近人员速去查看……”   “不必了,范里斯博士。”主控室的舱门自动的左右划开,身着白色大褂,绷带包裹头颅的由米西走了进来。   “由米西?”范里斯不由得挑了挑眉毛,“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呵。”由米西一边说着同时插在口袋中的手猛然的伸出,一柄手枪横卧在他那苍白宛如恶魔的手腕之中。   “所有人立刻停下手中的工作,规矩的把双手举起来,否则我不否定我会扣动扳机做出疯狂的事。”   “你疯了?由米西?你要做什么?”范里斯完全不理会由米西的话语,笔直的朝由米西走来,由米西毫不客气的扣动了扳机,爆裂的子弹击打在范里斯即将行进道路的舰艇甲板上,涟漪起那金黄的火花分外刺激人的眼球。   范里斯的动作僵硬霎时僵硬了下来,虽然看不到由米西那绷带之下的脸庞摸样,但是由米西的行动已经在告诉他,这一切绝非是玩笑。   “或许我不知晓什么而做出了蠢事,而知晓一切的人在做蠢事,就是绝对不可以饶恕的!”   范里斯的身子不由得一怔,他光秃的额角已经是渗出冷汗,“你在说什么?由米西?快放下枪,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还有你们……”范里斯一边说着,一边回头,对身后主控机台操控的列兵讲道,“你们还在观望什么,赶快制服这个家伙!”   “我奉劝你们都不要动,除非想范里斯博士让这个秃顶的家伙,连脑袋一起的秃掉,呵。”   刚起身要所动作的列兵们脚步纷纷缓了下来,诧异下不约而同的把目光再次瞧看向范里斯。   “呵。”范里斯勉强的一笑,“好吧,你想怎么样,你这个背叛者。”   “我并不想怎么样,只是想让鲸使徒依照方才马丁中校所发来通讯那般运作。”   “你截取了刚才的通讯码?”范里斯讶然失声。   “那并没有什么,范里斯博士。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何会在这里,但我知道你服从引导的并不是使徒军团的意识,而是你身后那人的意识。”   “你……你在胡说什么,我……”   “很是惊讶吧,我这样一个才键入使徒军团数月的一个外人却已经窥探到了使徒军团的内部核心……呵,你们还在观望什么?”由米西转过头,对那些还在踌躇的列兵讲道,“这个人出卖了使徒军团,引导使徒军团走向覆灭的深渊,你们还在犹豫什么?还不制服他?”   “这……”所有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前一刻还是叛变者身份的由米西在对范里斯质问后,范里斯理亏的模样,令他们恍然错觉,这一刻他们彻底混沌,不知该听从谁的指挥。   “这个家伙已经与新联合国军进行数次秘密通讯,这就是证据!”由米西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中摸出一枚硬盘,一边端卧着手枪朝着范里斯身前移去。   “你,放屁!我……”还没等范里斯的话讲完,由米西猛然的高抬腿用他的膝盖顶在了范里斯的腹部上,突然吃痛的感触,让范里斯的话语松软下去,这一刻他的脸已经扭曲,挣扎的伸起手想要握住身前由米西的衣襟,但是由米西却没有给他任何的机会,枪柄倒转狠狠的磕在范里斯的后颈上,令范里斯昏阙的摔倒在甲板上。   “这家伙已经认罪了!把范里斯关押到收监舱去!”由米西对一旁还在愣神的列兵命令道。   那列兵刚想提出自己的疑问,但是由米西那透过绷带间的眼神却是如电光一般朝他刺探,令他身子不由得一得嗦。   “是!由米西博士!” 深色的天海间,鲸使徒的左舷的某处装甲板开始翻滚开放,一台作战运输机的身子从其内扶摇升空,短暂的徘徊后,奔袭向深色天空远处的黑暗。   “报告,由米西博士,左舷的异样是雷格米下士搞得鬼,雷格米下士劫持了正在处于最后调试喷漆阶段的Slaughter机甲,独自搭载一台作战运输飞机从左舷放射舱逃逸出去了!”   “莫非这就是范里斯和雷格米搞的鬼?”由米西故意的讲道,同时在心底开始笃信的祷告期盼。   “这会儿,没有功夫去管他了,随他去吧,把叛逃消息发送给大校和中校,随后让舰艇下沉,快速趋近靠向鲨使徒舰艇坐标。”   “是,由米西博士!”   一切完备之后,绷带包裹脸庞的由米西这才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那些话说主导未来命运的人都是可笑的,未来从未掌握在人的手中,虽然人在尽其所能的努力趋向,但是……但是那都是奔波徒劳到最后一样是看到可悲的命运。   “就是这样我还是在做着这自以为是的聪明……”由米西心生悲伤,命运的刀锋已经把他的人生划分的四分五裂,虽然绝望,但还是止不住的想要去挣扎。   “或许这就是人类吧……” 第二十四章 光谱(黑与白1)   题记:人总是认为自己在为了未来而拼搏,这不过是这世间大多数人眼中的假象,未来还没有发生进行,又可以拼搏获得什么呢?那变数的几率期望是远高于你那主导的意念;人之所以在拼搏是在被那过去怂恿,在过去那种种惶恐,种种不安,种种堕落,为了不再回到那过去的囹圄,人才会奋发如此。   当阴沉黑暗天空上闪落水珠,滴打在作战运输机的透视玻璃上,溅散开一株株水花的时候,独自操纵着作战运输直升飞机的雷格米心中懵然的升起一种荒凉。   在这黑色天空与黑色大海的混沌之间,他一个孤零零的身影可笑之极。   偶然在低下头,从口袋中摸索出那当时由米西交付给他的硬盘芯片,过往的记忆犹如走马灯般在他的脑海中闪现。   痛苦,不甘,原本只是希望苟活在这命运的泥潭中,却不料总是在被命运嘲笑揶揄。   “那么就把这一切撕得粉碎吧,呵……你我同往!!”思绪中雷格米有力的攥起了拳头,他那苍白的眼瞳射出精光,在这几乎全黑的世界中无比闪亮。 灰白的天空下,那内比都的都市废墟正在快速的扩散。   Sunmelt Eye机甲在丢失粒子驱动防护这一利器后,面对咄咄逼来的Ghost机甲的进攻,完全是处于防守的劣势。   在送走安德烈和法希亚,肖阳的心开始趋近平稳,他知道这一刻唯有依靠安德烈他们逃离开这通讯雷达的干扰区域,与总部取得联系,依靠后援的到来才有希望从这天罗地网的囹圄中逃脱,这一刻他唯一要做的就是坚持活到那救援的时候。   恍惚间,人的心中或多或少都会存有恐惧,肖阳惊恐总部会放弃涉险,而抛弃了他与法米娜,虽然绝对的理论告诉他这样两台极端的MS,总部是不可能拱手送予新联合国,但是……但是这世间总是存在着人类不可期盼遥远的光距。   如此心态的担忧紊乱下,面对Ghost机甲高频率的近战攻击,肖阳只是徒劳的格挡,全无反击。   “呵。还在惶恐什么,还在犹豫什么?!”鬼姬的声音从Ghost机甲中高放出来,那足以令灵魂颤抖的声响,激励着钢铁身躯的矫健,Ghost机甲手中那单一的金属螺旋针刺反复的敲击,在Sunmelt Eye机甲的格挡的胳肘上涟漪起一片片火花,炽烈的颜色,在这样黑与白的钢铁漆色间,分外耀眼。   “……你那高中生的智慧那里去了?这样逼迫的形式下,你不应该取得外援吗?来吧!把另一个狂野的你召唤出来,这场战斗原本就是我与他的决斗,对于你这样一个废物的高中生,我全无斗志!就像是在那非洲战场上一般,难道这刺激还不够吗?能拿到你还想目睹我屠戮你的友人吗?!!”   “你……”   苦苦的招架之下,Sunmelt Eye机甲内的肖阳无论从哪里都看不出鬼姬像是全无斗志的模样。   Ghost机甲急速的攻击已经形如流水般的极致,Sunmelt Eye机甲不间断的反复同一部位的装甲格挡在Ghost机甲铁腕那金属螺旋针刺的打压下,装甲上已经开始出现细小皲裂。   回忆总是令人难堪的故事。断断续续的追忆对于肖阳来讲已经没有意义。   通讯那一边与Nemesis依然连通着,但是没有声音的寂寞令人倍觉荒凉。   “……既然如此,那么就结束吧!!”Ghost机甲再次发难,机甲的腿部横起撞击在Sunmelt Eye机甲的腿上,令Sunmelt Eye失去平衡的向后摔倒,同时Ghost机甲那流线型设计的身躯高越起来,浮空的蹲击在Sunmelt Eye机甲的身上,同时机甲手中那金属螺旋针刺开始急速的旋转,对准Sunmelt Eye的胸口便开始进行穿刺。   在没有粒子防御驱动之下,金属螺旋针刺打磨装甲的声音,以及溅裂的火星刺激人的感官。   那蚀骨打磨MS装甲金属的声响,就像是在打磨肖阳的骨髓一般,令他惶恐不安,他盲目的挣扎起来,但却如孩童一般滑稽的抖动机甲的四肢。惶恐之下,力量在不知不觉的流逝,本能的消散全无。   “……我,我一直在惶恐什么……”   恍惚间,在那末日般的故土都市内,肖阳在那样阴雨后的街道仿徨无助,在机器人杀手掠夺生命的时候,他只能是不停的逃亡,逃亡,那在少年时种下的惶恐种子,在未知的刺激下,瞬间膨胀,那妖异的花穗宛如罂粟般美丽绽放。   “……妈妈……”   曾经啰嗦的被少年定义为魔鬼的女人,直至失去后才知道那是他的是世界间最美丽的天使。   ……   “如果这一切就这般的结束了,那么也便就结束了,在未知的地方充当一缕飘渺的灵魂,鸟瞰这个世界的悲怆,这也未尝不是一种美满的幸福,可是,可是心中,心中那份期盼,那份对眼前的珍惜,又是什么在主导让我去挣扎?”   Sunmelt Eye再次闪耀起粒子光辉的时候,已经是太晚了,钻刺的螺旋针已经在机甲装甲板上刺开了数寸的洞口,虽然入眼的还是装甲厚度凝固的合金,但是这对于需要的成果来说已经足够了。   Sunmelt Eye周身泛着的粒子在没有聚合前是对于Ghost全无伤害的,鬼姬抓住了这个空隙的时间,机甲的左手从蹲跪的腿翼抽拉出便携式粒子光束发射枪,死死的抵在那被螺旋针刺凿击出的开口内,紧接着,便开始进行蓄能,粒子光束的冲击力量毫无保留的倾泻出去,在这样的凹口内,粒子没有产生任何的衍射,完全的刺探进入Sunmelt Eye的装甲之内,灼烧贯穿的声响在这样时时坍塌建筑废墟的舱底来说已经是微不足道,但是那声音的可怖却已经是贯穿人心。   “结束了……”Ghost机甲在确定SunmeltEye机甲头部的摄像眼徐徐的暗淡后,缓缓的站起机身,使机体从Sunmelt Eye的机体上移开。   “虽然不知道这样的粒子光束是否在刺透你的机甲驾驶舱的时候,连同把你的血肉之躯一同的穿刺,但是……”   “呵……”一声阴冷的笑声猛然的传来,鬼姬的心头开始莫名的一悸,这种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令她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全身的亢奋激素奋越起来。   “这……你……”   “没错又是我,呵呵嘿嘿……你不是期盼着我吗,呵……”   “粒子光束弹明明的贯穿了机甲的正胸,应该是已经贯穿了机甲驾驶舱,机甲怎么还可以……明明刚才的摄像眼都已经暗淡下去了……莫非是双系统,但是双系统这启动的速度……”   “哈……”   在鬼姬惊错的时候,SunmeltEye机甲已经从废墟中站立起来,之前暗淡的摄像眼再次点燃,鲜亮的红色清楚的标示着与之前不同的淡蓝色彩。   “击穿驾驶舱?呵,忘了之前那次放走那个女人时,开启驾驶舱的时候,粒子系统突兀的闪光遮掩吗?哈……”   “那个时候……”鬼姬一怔,细节的回忆间,一切开始清楚。   “没错,这台机甲的驾驶舱并没有依照着传统机甲驾驶舱的那般设计,而是设计在更加偏靠右胸口……嘻!”猛然时Sunmelt Eye机甲身躯完全站立之后,机甲头颅那妖红的摄像眼光芒犀利的扩散出去,通过Ghost的摄像眼传递,打印在鬼姬的眼眸,深落在她的心间,她暗叫“不好”,本能的操控机甲向后退去,但是还是太过于缓慢,在错觉的下一个瞬间,Sunmelt Eye机甲已经用着不可思议的速度出现在Ghost的眼前,在她还在错觉的时候,Sunmelt Eye便按下了手掌,狠狠的压在Ghost机甲的金属头颅之上,用绝对力量把Ghost机甲压按在地上,接着Sunmelt Eye的背部粒子引擎燃烧起来,突兀耀白的火焰长长的突击出去,巨大的推动力下,Sunmelt Eye机甲就这样的单手压按在Ghost机甲的头颅之上,推动着Ghost机甲不断的与大地土石摩擦,不断的撞击建筑废墟,直至在一处高大废墟墙体的阻碍下,这才终止结束,在回头眺望,那推拉的距离已经是逾越过近百米,掀飞的土石灰尘缓缓的弥漫沉淀标示着辗压过的痕迹。   “既然你这么想见我,那么就让我愉快的送你上路吧,至于那个废物高中生的天真,就让他这一刻深陷入那天真的囹圄中吧!”   Sunmelt Eye刚刚止住推拉的动作,立刻抬起机甲的左手从机甲的右胸口处已经翻转的加官槽内抽拉出耀眼的粒子凝聚,在其上粒子不断扭曲抖动还没有完全的凝聚成刀剑模样的时候,其斩击已经朝着身前倒地的Ghost机甲奔袭而去,丝毫没有给Ghost机甲任何的喘息空间。   “结束吧,结束吧,哈哈哈,从那时候第一次遇见的时候就觉得你不爽,这一刻就让这不爽的根源断裂吧,啊哈哈哈哈……”   狂妄的笑声令人不难想象那人脸的模样已经扭曲如何,只是不知道哪供给灵魂的躯体,那颗跳动的心已是如何。   To be continued!!! 第二十四章 光谱(黑与白2)   题记:To be continued……Black&While……   Sunmelt Eye机甲手腕中那扭曲的粒子光束刀生猛的撕裂下来,急骤的瞬间,摔倒在地的Ghost本能抬起左臂的机甲手臂去招架,没有任何的碰撞激溅火花的色彩,那粒子光束刀宛如切豆腐一般长驱直入的把Ghost的机甲手腕撕扯掉,平滑的创裂口内那割断的电路火花开始急骤的跳跃。   “哈!”   “……”   Sunmelt Eye机甲挥舞粒子光束剑的手臂短暂收势,接着便要开始新一次的穿刺,直指Ghost机甲那装甲胸口的正心。   “去死吧!!”   “警告机师……”   “啰嗦!”Sunmelt Eye机甲驾驶室内那面容扭曲的肖阳,瞳孔猛然的扩散,这一刻他已经脱去了机甲作战防护头盔,以及那本体的眼镜,单手从机甲操控杆上移开,平直的挥舞起拳头,把那头顶的扬声器轰击坍塌,致使机甲继续播报的声音沙哑模糊。   一气呵成这所有动作的同时,面容扭曲的肖阳开始右手操控着机甲向后退去,脱离开原地,几乎在那一瞬间的时候,Ghost倚靠的那建筑废墟高墙坍塌了下来,坍塌的碎石与尘土完全的把Ghost机甲堆压,飞扬的土尘令近处的视觉完全模糊。   “呵,这可真是侥幸……”Sunmelt Eye机甲内传出嘲讽的高声,“但幸运连续中奖的几率与期望值,我想你这个聪慧的高材生远要比我本体的高中生更加清楚,嘻……”   飞扬的尘土还是沉淀,当视觉再次清晰的时候,那坍塌废墟土石中已然是全无声响。   “哎,怎么还不爬出来?呵,想要依靠这些碎石,与土块作掩护的装死吗?这就是你一开始的斗志吗?真是可笑,哈哈……”   “呵,可笑?”废墟墙体瘫倒的土石内开始隐隐动作,摇晃间,Ghost机体猛然的从那废墟中站了起来,场间再次混沌起灰烟围绕着这一刻残破的Ghost机甲进行沉淀。   “压制住了对手便是件可笑的事吗?你会为你的可笑,而终觉可笑!”   “哟,真是有趣,此刻依靠着你那残破的机体你还能做什么?如果你想活命的话,这一刻你从那机甲中滚出来,跪在我的面前,或许我骨子里那高中生的怜悯会饶你一命,呵,怎么样?”   “你会为你的狂妄而付出代价的!”   “狂妄而付出代价?这样的话语真是熟悉,刚才那个高中生似乎也同样的呼喊过这样的言辞,懦弱者的标志广告?哈哈哈……”   “……可恶……”Ghost机甲驾驶舱室内的鬼姬咬紧牙关,指肚般大小的汗珠顺着她的鬓角徐徐下落。   机甲舱室内的各项屏幕都是红黄交替的警报状态,机甲的左手腕已经缺失,同时在刚才那样高大废墟的废墟墙体坍塌而下的击打,已经让Ghost机甲周身装甲凹凸不平,虽然内部的机甲系统依旧运转正常,但是外部的硬件,已经是一片狼藉。   “我……”   明明一切都已经做好的抉择,为何还会犹豫?   “那是你无法战胜你内心中的惶恐……”   “惶恐?”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生老病死的感受着世界的延续荒凉,无论是起点如何的不同,终点却是一模一样,谁也无法挣脱开那死亡的束缚,这或许一开始就是死神的游戏,它把这世间所有人都的脖颈都用钢索约束,然后放任自由,放任锁链的长度,但是那锁链却是被分连交替被其他的人共享着,谁都想在自己前方光明更近一步,但是锁链的长度却是固定尺寸,有人前进得意,就注定了有人要退却失望。”   “命运是注定的吗?”   “依靠科学去解释?呵,当陌生的卵子和精子相遇,当DNA开始复制交融的时候,那命运就已经被注定吗?呵,科学?到现在为止你还在相信科学?人类是科学的创造者,并不是被科学的引导者!!”   “可是……”   “人的思想与智慧才是对命运决裁的道具!那些驻留在你头脑间的定义意念就是你的枷锁!”   鬼姬的身子猛然间的一阵颤嗦,那种升华灵魂的感觉令她不能自己,那就仿若是在黑暗中独行许久的人突然的视野瞭望见天光。   “来吧,不要在犹豫,把你的手交付给我,让你我并肩而立,共同的朝向着那逆流命运的拖拉,拖拽着这锁链,共同的朝向那期望的光明,即使终其一生无法脱离开那命运死神的锁链,但只要看到了那光明,那个期盼世界的美好,那么这样的一生便是足够骄傲与自豪!!”   ……   我……   过往追溯的记忆如同潮水惊浪,那咫尺的距离,手掌间的空隙在人与人的思绪间宛如天涯海角。   趋向蠕动,那跌倒在地的身躯,伸起的手掌是否还是在犹豫?   ……   “任何的时代都只会歌颂赞扬它们的伟大,那些光鲜之后的黑暗总是被修饰遮掩着;当这时代颓废成为过去时之后,那些黑暗又会被新的时代展示在世人的眼前,以来彰显这新时代的伟大,殊不知在新的时代中,这黑暗却依旧在持续着,如若你不相信,可以去端望我们的时代。”————《星野·大宇宙时代》。   ……   “光不应该是明亮而又温暖的吗?为何他们如此的暗淡又寒冷?”   ……   “我和善的对待着每一个人,可是每一个人却都在用相反的态度针对我,无论是同龄人还是年长者,我……”   “我就是那天上的月亮,光亮总是要远远超过那星辰,人们总是可以记住月亮的,但是却总不会记忆星星到底是哪一颗星星。”   ……   “请你不要抱怨妈妈的残忍,因为任何一个人的出生都无法选择,我知道樱子你很懂事,一直都没有向我问询你爸爸的下落,但现在这都已经不重要,不要在有过多的疑问,少许的疑惑,一会儿的来人会为你解答,你将会被他们送到理想的国度去进修生活,虽然今后注定一样还会有诸多的磨难,但是只要樱子你坚强而又冷漠着,只要活下去,那么还怕得不到幸福吗?樱子……”   ……   “希望都已经落空了,为何还要如此的倔强?”   “倔强?希望永远是闪烁的星星,你不去时刻的用肉眼捕获,便会错过那闪烁的精彩瞬间。”   ……   “……雪是纯洁的吗?不,那只是被它的外表而已,被它覆盖的真实泥土的罪恶并不是净化,而是包庇,藏污纳垢的存在;当雪花从天空散落之时,并不是天神怜悯悲戚的心肠,那是天神虚伪和谐的嘴脸……”   ……   只要还活着……   当光芒再一次交汇为纯白的色彩之时,两个人的手相碰在一起,冰寒与炽烈的温度相互冻结和融化,两个灵魂开始同步在一个人的躯体之内。   “原来我的心中寄居的并不是什么野兽,而是寂寞的我……”   当破旧的彰显残破的Ghost机甲在废墟土石内再次抬起机甲头颅,那机甲的摄像眼依旧闪耀起那璀璨色彩的辉光时,在那的钢铁心脏处,钢铁躯壳中已经有了觉悟!!   “哟,看样子打算放手一搏了吗?!”Sunmelt Eye内扭曲肖阳的嘲讽声息依旧,那种在命运刀锋上舔血的不削,令人不禁毛骨悚然。   鬼姬也不例外,从科学的角度来讲,这一刻她已经是必败无疑,无论是钢铁机甲的躯体,还是驾驶员的内心,都远是衰落。但是既然在一开始已经有所觉悟,已经决定要让这交织的锁链械斗下,只有一个人存活的命运残酷,那么……   那么惶恐便也是一种勇敢!!   “杀!”Ghost机甲挥舞着机甲右臂手腕中的螺旋刺棍,以作威势,紧接着便加快脚步,朝着Sunmelt Eye机甲奔袭而来。   “呵,真是可笑!”   “可笑?一直可笑的只有你而已,一直寄居在他人的心中,依靠他人的支配,依靠吞噬他人而获得的你,永远不会感受到这共存的愤怒力量,因为你只是知道欺骗,欺诈,自私,自利!!”   “哈,说的好听,当你做到那一切的时候,你在践踏在我的身躯之上对我教诲吧!哈,我才知道为什么我会如此的厌恶你,如此的一次次想把置入死地,这并不是我骨子中那高中生的意念叛逆,而是同样拥有两个灵魂你我之间宿命锁链的首尾相逢,呵,脱去那使徒之名,暂且不论,先用你这碍手碍脚的性命来祭奠杀伐灵魂的起始!” ……   命运再一次交锋的时候,黑白色彩已经开始了颠倒!是白色渲染黑色,还是黑色吞噬白色?   科学的解释下,黑白色彩的混合得出的色彩无疑是更加趋向黑色的灰色,但那仅仅是科学,不是说过了么,如若科学可以主导人类,那么为何科学还是由人类创造?   呵,或许不必理会那么多的枯燥,命运的交织下,总会有人哭泣,从不会有人欢笑。 第二十四章 光谱(灰!1)   题记:是先有黑暗还是先有光明?如此的深度哲理,与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同出一辙。放弃那这里的深度不去挖掘,在人主观的意念下,我更是相信这时间是先存黑暗,因为太过于暗淡,太过于迷惘,惶恐的人心才会碰撞出火花,燃烧起烈焰的光芒,洞穿这个世界的黑暗!   只要还活着……   漆黑色残破的Ghost奔袭向漆白色Sunmelt Eye机甲的那个交错的瞬间,灰蒙的世界,在那里只剩下了那两个唯一极端的色彩。   鬼姬虽然新生觉悟,但那绝不是死亡的觉悟,而是击溃眼前这对命运嘲讽者的觉悟,一直以来,她所憎恨的并不是普通,而是普通情感中的那份安逸多余,或许没有那么多的过去纠葛,她或许会与肖阳携手演绎出怎么样的故事,但是眼下一切已经偏离了自己人生的主线,那么唯有用刀剑斩断这藕丝,才能不再痛苦。   面对Sunmelt Eye机甲迎上来的,那无坚不摧的粒子光束剑,鬼姬在交错贴身的那一个空隙的时间,主动的偏离开机甲右肩,让机甲的左肩主动的去与那粒子光束的锋芒相撞。   在人还惊错的时候,Ghost机甲已经与Sunmelt Eye机甲擦身而过,残留在原地的,只剩下那被粒子光束剑被动切割下来的Ghost机甲已经丢失手腕的钢铁左臂。   “阿修中士,就是现在,请把……”还没等鬼姬的通讯发送完毕,Sunmelt Eye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Ghost机甲的身侧,惊悚的鬼姬还没有继续话语的时候,Sunmelt Eye的铁腿猛然的回旋一踢,把Ghost机甲又踢回了原地的废墟土石之中,跌宕撞击的尘土再一次的弥漫散开。   “哈,如意算盘打的不错嘛?主动的丢失机甲手臂然后借机逃窜到我的身后,然后依借着之前那愚蠢高中生丢弃的粒子光束剑,来打算和我对抗?呵,不错的注意,不过你那仓惶放不开手脚的动作便把你出卖了,相向而行而选择丢弃毫无用处的左臂,呵,如若你要是放弃了右臂,说不定我也许会认真,但那留下来没有手腕的左臂也是无法抓握剑柄的,嘻哈哈……”   “嘁……”Ghost机甲再次的从碎石废墟中爬起,相比之前的模样更加的残破,左臂并不是主动的脱离机身,而是被粒子光束剑平滑切断,其下不断闪越的蓝色电弧是这片苍灰天地间,此时唯一亮丽的色彩,但遗憾的却是太过于微弱。   “鬼姬……少尉……你……”Ghost机甲舱室的通讯麦中,来自阿修那独特的尖嗓子反复的糟乱着。   鬼姬一边皱起眉头,一边的咬紧牙关,“是,我是鬼姬少尉。”   “对于你刚才的请求,我等恕难从命,毕竟那粒子光束剑装备技术及其珍贵,主帅那边……”   “是,我知道!”鬼姬开始不耐烦阿修的尖嗓子,那尖锐的声音在这一刻纷乱抗争的情况下,已经是难于言表,“主帅那边也不可能派遣新的MS前来救援了,我知道这一切关系的利弊,我有分寸。”   “眼下我们只要拖延时间久可以了,我们都只是鱼钩,只要不让那活饵逃脱即可,不必死战……”   “嗯,我清楚的很……”Ghost的摄像屏开始在鬼姬的操控下显现出他处交战区域的影响,已经结束的作战区域内,White Lotus goddess机体那扭曲成为废铁的身姿,触目惊心,惶恐间令鬼姬心生荒凉。   “我的命运终点也会那般吗?”   “呵,开什么玩笑?只要还能活下去……岂可向那命运低下高傲的头颅?!”鬼姬前一刻还惶恐的样子,在下一个瞬间变的扭曲自信,矫揉在一起的两个灵魂,宛如两道孱弱的绳索,交替盘旋拧成一股钢铁锁链。   Ghost机甲再一次的朝着Sunmelt Eye奔袭而去,Sunmelt Eye不屑的嘲讽,再次蔓延,但这啰嗦的重复,已经是完全被鬼姬自己的心声取代。   “哟,这一次打算用右臂欺诈我吗?但是丢失了右臂,你的机甲还能做些什么呢?并且我想那高层的指挥者会把那刚刚到手的粒子光束剑交付给你吗?呵……”   交错的瞬间,Ghost机甲那右臂钢铁手腕上拿握的金属针刺在与Sunmelt Eye机甲的粒子光剑相撞的时候,完全的被撕裂,直至那刺棍末端之时,连同的削去Ghost钢铁手掌的两根手指,微处闪越的破损电弧已经是不足为道,Ghost机甲猛然的进行起一次转身,用后背朝装甲朝着Sunmelt Eye的机身前去顶撞。   “呵,可笑!”   Sunmelt Eye机甲已经挥斩下去粒子光束剑猛然的再次抬起,对着Ghost机甲的那颗钢铁头颅便挥斩下去,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Ghost机甲的一半头颅便被切断,残破的机甲头颅颠簸的衰落在地上,其上的摄像眼明亮的色彩开始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淡熄灭。   “呵,结束了……”当Sunmelt Eye刚转过身来想要以胜利者的姿态对Ghost嘲讽的时候,那失去机甲头颅的Ghost机甲并没有停止奔跑的步伐,而是越来越近的去向己方那数台领导者AS87掘取粒子光束剑的坐标点。   “什……什么?!”扭曲的肖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那一幕,完全丢失头部的Ghost机甲已经敞开了自己的胸部的驾驶舱门,驾驶舱中的鬼姬完全的放弃了来自机甲的信息瞭望,而是直接的采用身为驾驶者,她自己肉眼对外部信息的观察,虽没有任何参数数据的比例指示,但是对于可以瞧看到光明,可以继续战斗来说,这样已经是足够了。   不止肖阳一人被震慑,同样被这样坚韧战斗意志震慑的还有那数台领导者AS87机甲,当Ghost机甲已残破废铁一般的模样驻足在他们的面前,在惶恐震慑的时候,Ghost机甲已经是用残存的右臂,以及那略有可笑的三根钢铁手指攥起了那之前被Sunmelt Eye抛弃的粒子光束剑,当那耀眼的色彩挥舞起来的时候,不仅仅是与它的使用者残破进行这反差的对比,同样是那在命运泥潭中挣扎之人抓握住悬浮圆木的扭转。   “鬼姬少尉……你……”在阿修还在惊错鬼姬这一叛逆举动的时候,Ghost机舱内的鬼姬已经单手把机甲作战防护头盔摘下,狠狠的抛掷出驾驶舱,让那坚硬的壳体从高处沦落至废墟土石之间。   她不愿意再去听那般啰嗦,直接的操纵着机甲抬腿横扫把己方的数台愣神的MS推倒在一旁,紧接着再次转过机甲钢铁身躯,与那宿命中的敌人对峙。   “呵,这是什么?背叛?反抗?挣扎?”   “这是觉悟!”没有任何的机甲外放语音,鬼姬的声音从她的口腔中喷发,虽然在这淆乱的战场废墟内渺小,但是那震撼人心的宏亮声音令人颤嗦不能自我。   “觉悟?丢失了机甲的头颅和左臂,依靠着那半吊子的机甲,你还能有什么样的觉悟?就算是同样的拿着粒子光束剑,你也是渣子,是垃圾!!”Sunmelt Eye的机甲手腕高高举起,紧接着,那机甲便奔赴向Ghost的机身,同时那粒子光束剑的锋芒直刺Ghost机甲裸漏胸口中的鬼姬。   鬼姬操纵着Ghost机甲进行招架,两柄粒子光束剑撞击溅射的粒子火花在场内弥漫,灼热的粒子氧化温度掀起的热浪,使暴漏在机体外空气中的鬼姬倍感冲击,她眯缝起眼神,不让粒子溅射的火花纷乱她的视野,在相对低势的视野条件下,她紧抬起她那颗高傲的头颅,向前的趋势似若是在与命运做着死斗。   宛如神话中断头刑天那般的悲戚愤怒!   “我的人生已经无法允诺什么,未来也同样都是苍灰般的色彩,但是只要,只要在这苍灰颜色的中间,或是在我的奔波劳途的一生,可以瞭望到那些人的笑靥,那些人幸福的模样,这便足够了!!”   这便足够了,这便足够了!!!   “啊啊啊啊————!!!”鬼姬嘶吼起来,虽然没有机甲外放扬声宏亮,但是那发自内心的声音,便已经是足够的贯穿寰宇,紧接着残破独臂的Ghost机甲开始压制的把粒子光束剑交锋碰撞压制向另一旁SunmeltEye的方向,扭曲的力量让SunmeltEye机甲内扭曲的肖阳都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存在。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扭曲在他的心中激荡,灵魂深处那纯白色的世界囹圄已经让他惶恐不安,在命运面前岂能被可笑的小喽啰击倒?!   “我,我……我——”无法言语吐诉的声音在他的心中震撼,悲伤演绎为愤怒,因为什么都没有做而遗失了全部的时光,永远坎坷被主导的宿命已经让他的愤怒燃烧至极。   迸裂的火花下,SunmeltEye机甲把粒子光束剑的锋芒再次的抵抗过去,再次的达成平衡的对峙,至此黑白的色彩渲染在一起,矫揉混沌,彼此疯狂的吞噬彼此的灵魂,彼此的色彩。   人生是行走在黑白中间的边缘,那么,这就是灰色! 第二十四章 光谱(灰!2)   题记:多久多久以后,当肖阳在回忆这一刻的时候,那种悲凉的心境宛如他少年时候那般的懵懂。结束了,一个命运的脆弱远要比想象中的还要可笑。   反复交割的械斗在Ghost机甲与Sunmelt Eye机甲间展开,撞击粒子光束刀剑的扭曲色彩,在空间内涟漪起的波纹既是绚丽又是残酷。此时此刻无论是肖阳还是鬼姬都清楚,自己或是对方都是处于可以被一击击溃的边缘。Ghost机甲此时的残破也好,Sunmelt Eye机甲此时的相对完整也罢,那不过都是空虚的壳子,毫无差别。   虽然Sunmelt Eye机甲无法启动粒子防御驱动,但不管怎么说还是机身健全的它更加占据优势,在鬼姬依靠自身的视野操控Ghost机甲与Sunmelt Eye机甲短兵相接的回合间,低身位的视野已经让她占尽劣势,但好在此时此刻Ghost机甲唯一的致命点就是以她为中心的驾驶舱,其余部位的装甲再怎么的承受打击也是毫无紧要,就像是一团废纸,在如何的揉捏也很难再使它的模样受损程度改变,除非——洞穿它的心口。   此时鬼姬就是这如废纸团机甲的心口,Sunmelt Eye机甲所有的攻击全部都是围绕着这一心口点上徘徊,一旦Ghost机甲挥舞的粒子光束剑招式用老,或是格挡偏差,那么Sunmelt Eye机甲会毫不犹豫的把钢铁手腕中的粒子光束剑穿插刺入。   “呵……”思绪中的鬼姬嘴角不由的扬起一抹狞笑,矫揉的灵魂让她的心无比坚韧,在不断粒子光束剑碰撞溅射的粒子火花焦灼下,在她那没有平日眼镜片折射光芒清晰呈现她视野的前提下,模糊的视野令她更感真实,下一个机甲粒子光束剑交错躲闪的回合间,鬼姬操控着机甲已蹲伏的姿势夺过Sunmelt Eye机甲横扫而来的粒子光束剑,再抬起身时,Ghost机甲那三根手指攥握的粒子光束剑的锋芒扭曲的从下至上朝着Sunmelt Eye机甲头颅的下颚穿刺而去。   Sunmelt Eye机甲本能的朝后退却脚步,Ghost不但不收招反倒是扭转机甲的身躯,让机甲那光秃秃的左身朝着Sunmelt Eye机身撞去,在自身退去,以及Ghost撞击力的双重打压下,Sunmelt Eye瞬时失去平衡的后仰的跌倒在废墟土石的大地上。   鬼姬还不犹豫的驾驶着Ghost机甲奔赴向前,举起粒子光束剑变朝着倒地的Sunmelt Eye机甲右胸口刺去,前事不忘后事之师。   Sunmelt Eye顺势挥舞粒子光束剑格挡,仰视之下,尽显劣势。   “呵,结束了!”僵持之下的对峙中,鬼姬猛然的发力推动着机甲操控杆用尽粒子向下堆压,把Ghost机身倾倒,施加俯冲重力,瞬刻间粒子光束剑的对峙锋芒便贴在了Sunmelt Eye机甲胸口的装甲之上,粒子穿刺的刃芒轻易的割裂开Sunmelt Eye的装甲,只要威势再进一步,那么接下来便是赤裸的贯穿。   “怎么可以在这里倒下?!”Sunmelt Eye机甲驾驶舱内扭曲的肖阳猛然的嘶吼起来,Sunmelt Eye机甲的腿脚高抬的踹在Ghost钢铁脚腕上,倾斜趋势下的Ghost机甲立刻失去平衡,便朝着Sunmelt Eye机身扑到而来,Sunmelt Eye机甲猛然的发力让对峙的粒子光束剑推开Ghost机体的身躯,自身机体翻滚朝着一旁移去,短暂的停歇后,立刻站起机身,但是这一刻Ghost又一次的奔袭而来,在那残败的机体上,那胸口裸漏装甲内的鬼姬满脸的狞笑,全无惧意,此刻明明是占尽劣势的她,让人难以捉摸她那样的笑容自信究竟是来自何方。   极快的粒子光束剑敲打撞击再一次的展开,交错的回合,躲闪的锋芒令人眼花缭乱,扭曲的粒子光束迸溅的火花,在空气中氧化飘散,在苍灰色的天空下,然如是洁白的雪花般,可惜这雪是炽烈的还没有落地便已经是融化升华在空气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粒子光束剑柄内存储的粒子能源已经是不多,两柄粒子光束剑的锋芒都开始衰弱下来,强一颗还可以称呼为刀剑的粒子光束,这一刻只能勉强的称呼为短剑,其实是更加趋近机甲匕首的长度。   短兵交接下,Sunmelt Eye的优势更近一步,完善的机身,左手机甲手臂交互动作,很快的便把Ghost机甲的动作封死,此时此刻Ghost渐渐的失去了进攻能力,完全的依靠独臂防守着自身机甲的心口。   “呵,怎样?!”压制住了鬼姬后,Sunmelt Eye机甲内的肖阳又一次开始了嘲讽的语柄。   “怎样?呵,这是我要反问你的话语!”裸漏机身处鬼姬的脸上满是嘲讽,赤裸的直观外表,远要比肖阳的声音更加的触目惊心。   “什么?!”   “一直以来看似我是占据着劣势,其实优势一直都处于我这一边,如若没有这优势,这样残破的机甲怎么还可以僵持这么久?!”   “呵,又是什么可笑的觉悟?”Sunmelt Eye机甲内肖阳的声音还是颤抖,愠怒的气焰已经燃烧至极点。   “不,并不是觉悟……而是……”下一刻鬼姬的嘴角高高扬起,在Sunmelt Eye机甲与Ghost机甲粒子短兵再次对峙相接的时候,Ghost机甲猛然的抬起机甲左腿,其膝盖装甲片快速的反转一柄螺旋刺头从其中涌出,在Sunmelt Eye还在错愕的时候,Ghost机甲的左膝盖已经与Sunmelt Eye机甲的腹部装甲相撞,螺旋刺头狠狠的扎进了Sunmelt Eye的装甲之中,巨大的推进力,致使施力的Ghost膝盖装甲都开始扭曲,Sunmelt Eye连忙的朝后退去想要摆脱开Ghost这样咫尺距离的打击,但是那螺旋刺头扎进Sunmelt Eye腹部装甲的部分已经更改,大量的小刺头从那螺旋刺头的主体上迸裂散开,张力的驱使,使这螺旋刺头死死的抓住的Sunmelt Eye机身,连动作用力下,已经是让Ghost附在了Sunmelt Eye的机身上。   “这……”   “一直以来你都是在用本能去战斗!而我,除了那份本能之外,还有更深层次的械斗!作为骨子为高中生躯体的你,除了一次又一次的激发本能的暴力,身体之内不过都是空虚,别忘了那个暑假末端的相遇,那个时候的我格斗等级便已经是六级,而现在的我……呵,这一切的经验岂能是你一个高中生的智慧所能堪比?就像是你一直依靠着机甲独特的粒子系统战斗一般,一旦的失去这粒子防御系统,你便是如此的可笑!就算你的灵魂,你的意志在如何的强硬,但是从没有接触过这世界的一切,你原本就是空虚的狂妄!!”   惊乱之下,Sunmelt Eye在被Ghost机甲附着机身后,扭曲的肖阳已经是惶恐无比,鬼姬的一字一句完全的刺入他的胸膛,那每一句话都宛如是一柄利剑,一梭子弹,将他的血肉之躯击打溃烂。   ……   “空虚狂妄……”   “我……原来的我一直都是这么的可笑吗?”   纷乱的世界开始在他的眼中消退,那个纯白世界的囹圄又要把他包围其中。   “又,又要回到这里,这个原点的位置上吗……总是在这里瞭望着那个懦弱家伙的世界,总是在这里打量着那个懦弱家伙再做蠢事……因为惶恐在陌生的幼稚园不敢上厕所,而尿裤子被嘲笑;因为胆小被同龄的孩子抓来甲虫在身躯上螨爬而嚎嚎大哭;因为讨厌过去而冷漠自己,在另一个孤独友人的主动下,才有了新的交谈;那个一脸猴样的大个子是他的朋友吗?孤独彷徨,沉溺与网络射击游戏,感受那里的杀伐,屠戮,感受在那里的领导地位……这就是那个家伙,那个懦弱的家伙,比平凡者更加平庸的生活在世界上,而我所观看到的就是这样可笑的生活……”   “你为何那般懦弱……”   没有回答,没有声音,就如同是单线的电话筒,只有我一个人可笑的“喂喂”,自己对自己的嘲讽。   是谁在这心灵的链条上施加的枷锁?命运?神?使徒?   “我想让你听见我的声音,主导那身躯的懦弱!”   “可是……可是……”   可是不过都是笑柄而已。创造神话,或是创造传奇,那种杀伐的感觉那种站在高位腐蚀蝼蚁的威风……呵,平凡?到头来真正可笑的或许就当真是我自己吧,疏远,疏远……叛逆,叛逆……   “我……我……”   就这样的在这里止步吧,感受身临同受的死亡,直至让那白色的囹圄把我束缚,把我吞没,从此这个世界上便再也没有了我,而你依旧可以那般幸运的支配,我承认我的可笑……但是希望你,不要重蹈我这条可笑的道路……   “你……”   ……   惊错之余,Ghost机甲已经顿开了Sunmelt Eye机甲那粒子光束剑的锋芒,左膝盖腿的附在顶压之下,Sunmelt Eye机甲再一次的仰倒在土石废墟的大地上,紧接着鬼姬高声喝音,已做威势,那粒子光束剑的锋芒便紧紧的朝着Sunmelt Eye机甲的右胸口出落去。   思念之中,生离死别的彷徨错觉,令人尴尬,鬼姬信仰中那交织盘旋的两股绳索不知怎么的猛然的脱扣,那个时候,在那个夏末秋初的沙场上,那个时候,那个还是少年的笑靥令她错觉不能。   “死?”   恍惚间她的身子一阵颤朔,她母亲喋血的碎瓷片,以及那一幕幕的荒凉,令她心生恐惧,懵然的时候,下落的粒子光束剑的剑锋一转,偏离了Sunmelt Eye机甲右胸口,更改的穿刺插进Sunmelt Eye的头部之内,碎裂的金属元件,还没有来得及溅射落地,那苍红色的机甲摄像眼,便就失去了颜色。   “结束了……”某处的废墟掩体后,一身灰土狼藉的白莲从其后趔趄走出,在之前White Lotus goddess机甲与Strength Faith机甲咫尺近距离爆裂的时候,已知机甲无法承受如此爆裂打击的她,便抢先的从那机甲驾驶舱中跳跃出来,那几乎是与那爆裂同一时间的发生,火光掩盖了一切,同时掩盖了她的身躯。   被爆炸冲击波的辐射冲击下,她的身躯跌撞到了一块还算是平滑的建筑墙体上,致使她的胸腔没有受到太过剧烈的撞击,但是接下来那建筑废墟间接的坍塌,便把她的左臂以及左腿砸中,左腿的砸压并不算什么,那左臂的砸压却是废墟土石的尖锐穿刺,几乎是生生的把她的左臂卸下。此刻白莲用右臂死死的按住那耷拉的左臂,其上不断涌出的鲜红色彩,已经让她略感麻木,当习惯了那痛苦后已经是微不足道的感觉。   在苍灰色天空之下,那废墟残破之间,白莲猛然的抬起头瞭望时,仓惶的感到有湿润的水迹敲打在她的脸上。   “是雨吗?”白莲苍白的嘴唇微微张合,当在仔细追寻那湿迹时,那阴灰色的天空却依旧是那般的色彩。   “难道还没有结束吗?” 第二十四章 光谱(深色彩虹)   题记:……   当肖阳还没有来得及诧异的时候,狂野的雨点便絮乱的拍打在他的身躯上,脚下的大地反复的摇曳,在凶猛的暴风中,人的身躯不由自主的跟随扭动。   “喂!你那个家伙还愣什么神?难道你想被这暴风雨吞噬掉吗?赶快去工作!赶快去排水,别让拍打上来的海水冲进舱室!!”   不远处有人对肖阳呼喊,在没有光亮朦胧的暴风雨中,肖阳只能是依稀的前看到那人模糊的剪影,当恢复自身的视觉时,才发觉自己此时此刻正身处在一艘舰艇的甲板上,那不断摇曳的并不是大地,而是船只在急骤的大海中反复颠簸。   “这……这是……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呵,你为什么不会在这里?”有人接过肖阳自言自语的声音,同时一只宽厚的手掌压按在肖阳那略显单薄的肩膀上。   肖阳微微一怔,随机扭头朝那人看去,在阴黑的暴风雨中,咫尺间那人的模样依旧是不可瞧看仔细,只是朦胧的存有熟悉的味道。   “你,你是……”肖阳试探的询问着,这宛如噩梦的印迹让他琢磨不到头绪。   “啊,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吗?哈哈哈哈……”那人爽朗的大笑起来,在暴风雨惨厉的磅礴中,分外可怖,懵然时候,一记闪电如利剑般的撕破这阴黑的苍穹,强光逆袭之下,肖阳的视觉在那瞬息间,透过那磅礴的雨点穿梭,瞧清了那人的模样。   邋遢的胡子,黝黑的脸庞,一摸一样,与那个曾经夏日之时的相遇如同一般。   “乞丐大叔?梦吗?又是梦吗?”   “梦?你在说什么鬼话?难道不久前你嚼咬在口中的那个肉夹馍,那面粉以及肉片的味道你都遗忘了吗?!梦?什么梦不梦的,在那个世界中,这一切是梦,在这个世界中,那一切何尝不也是梦境?!”   “但……”   “啊,别啰嗦了,拿住这个排水管,这里的人都在这暴风雨中拼搏,你可不能在这里放任的打酱油歇息!”那邋遢的大叔随意的把手中的排水管塞进了肖阳的手中,肖阳身子微微趔趄,把那水管抱紧,同时调整水管头,把水管中断断续续涌出的水液倾倒入甲板之外的大海之中。   暴雨随同风暴的节奏开始时来时止,淅沥的水迹已经让肖阳倍感寒冷,他就这般的伫立在原地抱着那水管头,略似无所事事的打量着这只船舶上所有人的焦急忙碌,他不知道谁是船长,谁是舵手,他也不知道自己身处在何地,或是太平洋,或是大西洋,或者只不过是一处近陆的浅海;然而此时此刻这一切都开始漠不关心,因为没有感情,没有意义,从一开始就是未知的,一切的一切不过就是普通至极的游戏。   “你小子把这一切当做游戏是吗?”邋遢大叔不知何时再次出现在肖阳的身边,肖阳只是微微一愣,并不惶恐,因为有过之前的经历,他知道这一切不过都是虚幻的场景,这一切不过都是在自己的睡梦之中,而眼前的这位大叔就是一直以来给予自己启示的引路者,每当自己深陷彷徨之时总是会有令人鼓舞的力量被这邋遢的大叔引导,这一刻语气说他是邋遢的大叔,倒不如说他更加的类似趋向于——   “喂,我可不是你心中所想象的那般伟大,这个世界上并没有那种地位,那种东西的存在。”邋遢大叔懵然的再次开口,打断了肖阳思绪中即将的肯定,这种窥探揣摩他人心绪如此精准,令肖阳惊讶咋舌。   “大叔,你……”   “我只不过就是一个邋遢的乞丐大叔罢了,呵。”邋遢的大叔轻声咳嗦了一下,随后继续的讲道。“还记得近六年前那个夏天我对你讲的话吗?”   “话?”肖阳再次一怔,头脑内思绪记忆的碎片开始倒映。   “现在那时候积压的暴风雨已经开始洗礼世界了……”邋遢的大叔嘲讽的一笑,那黑暗中的风雨声息几乎是要把他的声音全部吞没。   “暴风雨……”肖阳的心头不由得一心悸,一种远要比这外风雨在的更加刺骨的冰寒开始从内向外的并发,惶恐的寒冷他的声音开始颤抖,他原以为原先的那场暴风雨是指自己故土城市的覆灭,自己命运如此重大的转折,却想到命运在如此的折回扭曲下,最终的定义转折点,是在这个令人难以琢磨的点上,可笑的他原以为是度过了一切的磨难,原以为自己是在暴风雨后的世界去追求崭新的意义,却不料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可笑的楔子,命运在一开始就对他的人生书写下了无法拔出的悲伤之源。   “我……我该怎么做?”再也不是少年的肖阳已经成长,懦弱倔强所带来的苦果他已品尝的乏味,这一刻他主动的低头向这梦境中的邋遢大叔求助。   “怎么做?你想怎么做?在暴风雨中充当英雄的海燕,还是懦弱的海鸭?实际上那都不过是文学辞藻中的修饰而已,在这样狂野的暴风雨中就算是展翅高飞的海燕注定不过还是折翼的命运。”   “一个人不可能是另一个人,另一个人也绝不可能成为另一个人,每个人都是自我,当一人从母体脱离开之后,继承的只是血肉,并没有继承什么意志,每个人从诞生之后的那一刻便要开始领略孤独。因为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任何人与你共存,与你相同,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此刻你也应该明白,人可以指挥命令另一个人,但却不能改变一个人心中最原本的想法……”   “我知道的大叔,但现在……”   “现在怎么样?你想做什么?拯救什么?或是改变什么?是这样吗?呵,但遗憾的是你却自卑,胆小,懦弱,惶恐是吗?呵,死亡啊,真是一种很轻松愉悦的事,但是那种愉悦就是属于你这种人的。”   “我……”   “啊,算了算了,你看天空不也是晴了吗?”邋遢的大叔随意的摆了摆手,肖阳惊诧的才发现前一刻还是黑暗的视野,这一刻却是可以清晰的瞧望到一切的真实,那瞬息明亮的天空让人不得不去怀疑那真实,耀眼蔚蓝色的天空之下,那暴风骤雨全部的消散竭尽,唯有在那甲板上空留积水,以及船舱檐板下嘀嗒的水滴注释着之前黑暗暴风雨的印迹。   “你看那天边不是流连出了彩虹的色彩吗?”邋遢的大叔一边说着,一台抬手指向远处的天空。   修奥杨顺着邋遢大叔的指向端望,在那个极端的地方,几乎是终其一生也无法触摸的高点,那深色的彩虹桥多彩的悬挂在天空彼岸。   七彩,绚丽,完美,夺目,所有的修饰装点她的美丽。   “但那却是人肉眼的假象,呵,美丽的彩虹不过只是光折射衍射而已,毫无立足之点,但就是这样的虚假,还是有无数的人在追逐欣赏,现实总是残酷在这样的虚假之下。”懵然间邋遢大叔单手拍在了肖阳的肩旁上,突然发力把肖阳高举起来,随后顺势的把肖阳朝着船只甲板护栏之外的海面抛掷而去。   惊诧的肖阳完全的不能自我,那一刻他不清楚为何自己无法言语,无法动作,明明想要呼喊,想要挣扎,却是全无力量,他只能瞪大了眼睛仔细的目睹自己身躯下落,目睹穿透那所有船员对着那彩虹欢呼的模样,目睹邋遢大叔在他咫尺距离的船只甲板上对他的教导和嘲笑。   “这是开往天堂的船只,所以这趟航班并不适合你,毕竟你还那么年轻,毕竟你心中还有没有放下的完整;你想主动的放弃那是不行的,难道没有人教导过你主动的灵魂上帝是不接纳的吗?哈哈……去吧,挣扎去吧,在绝望中领略死亡的滋味吧!你的坚强是远要比你的懦弱强大,当你真正发自内心想要改变你的世界,改变别人世界的时候,而并不是一味的妥协自己的世界,妥协别人的世界,那么,那个时候,你或许就会发散出光芒,耀眼的光芒,就像是太阳一样,并不是那彩虹艳丽虚假的色彩!记住是要改变!不是一味的妥协守候!”   “改变?我还能改变什么呢?”无法言语的肖阳只能是在自己的心底幽幽苦笑,接着他的身躯撞击在海面上,涟漪的水花苍白无力,明明是软弱的躯体,却是极快的下趁着,窒息的痛苦,挣扎的瞭望那水上太阳折射进入的天光,只能是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喂,孩子加油干,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在选择错误的话,就没有任何机会了,呵呵……”海面船只上那邋遢大叔的声音在这般沉淀模糊中越发的清晰,猛然的时候肖阳心中那一切再一次被颠覆,这邋遢大叔并不是想象中的那般神圣,他并不是什么上帝天使,而是撒旦恶魔。   “这到底是结束,还是开始……” 第二十四章 光谱(从未改变的纯白)   题记:……   心灵深处的沉淀另肖阳再次惶恐不安,脱离那彩虹光芒,被深色吞没之后,懵然的再次寻找回自我,那原本已被丢弃的眼镜不知何时又回到了他的脸上,只不过是左镜片已经碎裂,皲裂的裂痕如同蛛网一般扩张,他虽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但是却倍觉疼痛。   眼前的机甲各个信息反馈屏上全部都是红黄交替的DANGER警告,之前被主动损坏的扬声器已经被备用扬声器取代,噪杂的鸣音参差起伏。   “呵,你终于醒了,还以为在这样的弥留之际我们再也无法相见了……呵。”自己的声音清晰的贯穿在肖阳的心房,霎时间,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噪杂,耳中所听到的所有鸣音全部的都安静下去,在他的心底上,那寂静的舞台中一道幽寂昏黄的焦距灯猛然闪亮。   “你……”   残存的玻璃镜片,在咫尺的距离见倒映着肖阳那妖异昏黄的眼瞳。   “想不到就着这里就是终点了,那些期望的远大,亵渎神灵的计划都成笑柄,心中虽然空落落的,但却是无比的轻松,一种愉悦,一种悲伤难以形容。”   “我,我们还没有结束!”   “还没有结束?那是你还没有结束,而我已经结束了……”   “不,不是这样的,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们,我们……”   “呵,你还是那么的天真吗?在最初那达尔林岛上我就告诉过你了,我并不是你,你也并不是我,只不过是这一个躯壳中住宿着你和我,虽然不知道命运在一开始如何的设定,如何的令人觉醒,但这显性的双重性格已经是这个人类世界的Bug了,呵,既然如此的Bug自然逃脱不掉被修复的命运,所以我就要离开……”   “……”   “再也不会有人对你蛊惑,再也不会有人抢占你的身躯;同样再也不会有人在的心灵深处瞭望你那可悲,可笑,懦弱抉择的一切……哈,哈哈哈……真是可笑,呵。”   “你……我……”   “就这样吧,Bye……”   下一刻,肖阳那心中的光束猛然的就黯淡了下去,那戴在他脸上的眼镜,残存完好的右镜片在这个瞬间的时候一道裂痕从期间皲裂,细微的缓慢,在下一个节奏时已经是如同蛛网般的碎裂模糊。   “不……不——”肖阳的脊背猛然间的腾起一股冰寒,深透至骨。他虽厌恶着,但却同样的是依靠着;如果在一开始没有了那一个灵魂的指引,他的命运也不会如此的仓惶,而今在这样一个半途的抉择点上,他已经方寸全失,他的骨子中当真的就如鬼姬嘲讽的那般,他不过就是一个普通不能在普通的高中生而已,贸然的被人蛊惑,贸然的接受的意外的重任,就算在有着怎么样神奇的光环,也不可能铸造出什么奇迹。   “是恨吗?是悲伤吗?”   肖阳无法言语,只是在那原本天真懦弱的眼眸中流淌下涓涓的泪水,那是一种委屈,一种无法言语的委屈,没有人可以理解的委屈。一直以来他都是在被人主导着,被人扭曲着,仅是再做他所不愿意,所未知的事情,这一切虽然给他带来的冒险,带来了新奇,但这并不是冒险故事,他也并不是这个故事的主角,如果可以他愿意充当欣赏这个故事的阅读者,而不是演绎者。   可惜……又是“如果”……   私念中肖阳昏阙了过去,一种苍白的悲伤瞬时把他的神智吞没,或许是他主观逃避懦弱的选择,但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   白色,为何又是白色?   高雅悠扬的小提琴曲婉转愉悦,恍惚的世界中在近夜的酒吧赌馆街道上,伫立在那里的肖阳不明所以。灰白的天空看不到日光,也瞭望不见星辰月色。   中欧世纪的古朴人闻,令肖阳咋舌梦境真实的幻觉。   “来一起跳支舞吧!”一名黄色瀑布长发的女子对肖阳笑靥如花,当肖阳在错觉的时候,四下的场景已被更换,在舞池会场的边缘,那身着淡绿色晚礼服的女子令肖阳恍惚,还没等肖阳想好言辞,或是害羞的把注意力从那女子裸漏的肩膀上收回视线的时候,那美貌的女子已经是单手抓过了肖阳的手,拖拉着他步入会场,在重新弹奏的乐章中,开始了游弋的舞姿。   懵然的时候肖阳才发觉自己不知从何时已经被装束上了绅士礼服,就像是那个时候在澳洲特工任务的暧昧,同样这种熟悉的舞蹈节奏,以及女子身上那处女的气息,令肖阳怀念,他刚想他起头昵称道,“法米娜……”,可是猛然的却瞧见那女子除了唇线的朱红,无论是眼眸还比鼻梁都已经是模糊,令人无法判断她的身份,又是一种冷却的冰寒致使肖阳清醒,当他再次用力摇头,使自己真实,那耳旁钢琴的节奏已经紊乱成亡灵的序曲,在抬眼瞧看眼前的女子已经褪去了那淡绿色的晚礼服,残存下的并不是冰清玉洁的胴体,而是骷髅骨架。   肖阳立刻惶恐的惨叫,着手推开手中的骷髅,当那骷髅骨架摔倒在地,支离破碎后,黑暗再次褪去,一切又还原为真实,当肖阳再次打量那骷髅的嘴脸时,其又已经穿戴好了晚礼服,没有任何的淫荡,那皎洁裸漏的肌肤不知怎么沾染上了鲜血的色彩,只是那女子的面庞依旧是模糊的马赛克拼图,起朱红的唇线微合叹息,“难道……”   “什么?”那细弱的声音,让肖阳不可琢磨,当他在想去惋惜的时候,那朱红的嘴角上涟漪起弧线,随后那女子的身躯在肖阳的怀中破碎淡化,宛如那粒子一般,在暴漏的空气中飞舞氧化,逐渐竭尽。   “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这样,我……我!!——”   ……   当那心中凶兽惊醒的时候,沉甸甸的封印被击打的粉碎,猛然惊醒的时候,入眼的全部都是纯白色彩。当模糊的视觉渐近清晰的时候,肖阳才发觉那白色不过是天花板的金属,在明亮射线灯的衍射下璀璨,实际上那亮度微不足道的模糊。   “你醒了?”那熟悉的女声敲打着肖阳的神智,他立刻本能的坐起身子,警惕的朝那声源处看去,在那角落处,白色短发的白莲单手吊着绷带,趔趄着脚步朝她靠近了几步。   “……你……”恐怕谁也不会想到六年时光后再次见面会是如此这般的模样,尴尬之下,连称呼都不敢让人肯定在,只剩下了那第二人称代替。   “呵。”白莲淡淡的一笑,那勉强的模样在明显不过了,“原来你不带眼镜的模样到也是很帅气……”   肖阳一怔,这才发觉自己鼻梁上全无平日那习惯的镜架重量,此刻才回味过来为什么会看到四周的所有事物都是暗淡模糊的苍白。   “这里是我方的空舰内部。你与你的机体被俘虏后,你原本是被关押在收监舱的,但我采取了点手段把你从那里带到了这里。”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呵。”下一刻,白莲已经走近了肖阳的身前,并俯下身来把她的纯主动的印在了肖阳的唇上,令懵然的肖阳不能自我的动作。   这种熟悉的悸动,熟悉的唇翼,在多久多久前的时候,那个昏黄的日落傍晚,两个曾经还是少男少女的少年人依偎在那长椅上,淡淡的熟悉彼此的气息,多久以后,当这样的温柔重现时,那种伤感,那种命运之刃切割的碎片令人悲伤彷徨,令人委屈不忍回头瞭望那岁月逾越的星光。   “因为我不想让我喜欢的人伤心泪流……”白莲在肖阳的耳边轻声的蓄念着,同时抬起手抹去肖阳眼睑上的水迹。   虽然不忍,但是在命运的折磨下,人必须还是要面对,在不停的绝望,不停的希望前徘徊,挣扎扭曲,只是因为心中还有那不忍放下的记忆碎片。   “对不起……我……”   “没关系的,并且,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那个时候的吻远远不够弥补,这一刻追加的一切,算是我的全部。”   “谢谢你……”   接着白莲抬起来身子,趔趄这她伤痛的脚步来到房间的一角,轻轻的推动那钢铁墙壁甲板上的机关闭火,紧接着房间内原本暗淡灰白的射线照明,被真正纯白的色彩取代。   “你的机甲虽然被穿插了摄像眼头部,但是应该还是可以运作的,是吗?”   肖阳一怔,紧接着点了点头。   “现在你的机甲被封锁在空舰的C3区,这是地图坐标指示,请详记。”白莲一边说着,一边的从身旁的甲板墙壁内侧翻转出电脑屏幕,其上已经呈现出了整个空舰的区域划分,危险警戒程度均已不同的色彩标示,其中那C3区的位置显著的为高亮的红色色块。   “我这身残破的身体是不能帮你什么了,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了,既然你心中还有未了的夙愿,那么就去完成它吧!”白莲一边说着,一边的从腰间摘下手枪,抛掷给了肖阳。   肖阳踉跄的接住那手枪,那种熟悉的重量感令他的神智觉醒,宛如就像是那个时候,那个自信的少年一般。   “……在你被俘虏后,你的身体被注入了镇定剂和麻醉剂,我刚刚给你注射完成解药,这会儿药效恐怕才起作用,适当的活动后就会缓解了,这个舱室是次要调节室,平时很少有人来这里调度,你从这里出去后连续两个廊道都不会遇见巡查者,我想在这之后你的身体机能就应该完全的恢复了。”   白莲言罢,单手再次扳动金属墙板上的某处机关,紧接着闭合的金属舱门便左右的划开,前进的道路为肖阳展开。   “忘了嘱咐你,你昏迷的时间不过才半个小时而已,所有的一切还在继续着;如果你心中有所放不下的挣扎,必须要做的改变,那么眼下这一切,就是我心中的挣扎,我心中所有做出的叛逆,去吧,你的改变还在等待着你!”   “……”肖阳咬紧了牙关,狠狠的闭起来眼睛,拖拉着自己略显沉重的躯体,便朝着那舱门外跑去。   为何不敢睁眼相望?   因为心中流连着太多的不舍,但自私的天平总有倾斜,人必须要舍弃道德,舍弃些伦理,舍弃眼下的美好,去奔波自己心头间的那夙愿,即使那是萤火,也无法阻止改变心中那飞蛾对这光芒的觊觎贪婪。   践踏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后,当在下一个廊道口折回的时候,肖阳睁开了眼睛,在回头瞭望那伫立的白莲时,那笑靥肯定的模样却是依旧。   从未改变过。   “但是,肖阳你呢?你是否也从未改变?”扪心的自问时,令肖阳自己渐渐陷入那辉煌的白色囹圄之中,他所奔跑前进的大陆并不再是空舰,而是纯白的色彩…… 第二十四章 光谱(黑色眩光1)   题记:嘲讽者,注定是被嘲讽者的命运。   当那时候,Sunmelt Eye机甲被天空中那终于按耐不住寂寞的空舰显现,上吊掠去时,驾驭Nemesis机甲正在与Black Lotus goddess机甲的法米娜再也无法保留心中那份紊乱的矜持,在那一刻,她接近疯狂的对着连通的通讯呼叫那个人的名字,但得到的全部都是机械嘲讽般的忙音。   意乱之下,方寸全失的她操控着Nemesis机甲的动作也开始混沌,Black Lotus goddess机甲中的黑莲乘胜追击,这一刻她已经得知了白莲在那爆炸中存活的消息报告,紊乱的心也开始渐渐平复,当她再回觉自己对白莲意外所产生的那种激动的情绪,连她自己都觉得那是无比的可笑。   “我怎么会为那个恶心的白毛女难过?呵!”   交战的僵持之下,Black Lotus goddess机甲开始收势狂乱的进攻,更改为有条不紊的攻防一体,让渐进败势的Nemesis机甲无懈可击。   “呵,就剩下了这最后一个饵料了,差不多,也应该是时候了……”   灰色的天空开始起低压节奏,肆虐的风开始在这废墟建筑群落的土地上翻滚,划分区域外的城市街道上,那空无人声的冷寂,让人惶恐,倍觉不安。   澳洲腹地的别墅庄园内,拉姆斯尔惬意的躺在摇椅上,对着那透射正午日光的玻璃墙,无比享受惬意,偶尔的端起桌旁的高脚杯,轻摄一口那淳厚味道的葡萄酒,悠然自得的在脸上浮现笑意。   俄而之后,敲门声顿挫有致的传来,拉姆斯尔轻叹一口气,随口答道,“进来吧,阿里莫克老伙计。”   “是,先生。”房间门被礼貌的推开,同时一名身着洁净西装的中年人,徐徐的来到拉姆斯尔躺卧的摇椅旁,缓缓的躬身示意。   “黑美小姐与奥岛先生都已准备完毕,修拉博士的调控也以完善,黑美小姐和奥岛先生随时都可以出发,介入交战区域。”   “嗯,知道了,老伙计。”   “先生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什么了,你陪我一同的歇息一会儿吧。”   “是,先生。”   “呵,你总是这样的顺从。这些年来一直让你代替我在世界公众舞台上露面,一直是我这个艺人操纵着你这个玩偶傀儡,真是让我觉得有些对不住你。”   “先生言重了,那一切并不是我被先生支配所做,我也并非是什么傀儡,这全部都是我主观的意识所支配的,先生您就是导航的指南针,永远都不会错的,您带领着我们在这泥泞中挣扎,在坎坷的道路上不断的趋近那真理的光芒。”阿里莫克附和的讲道,同时再次躬身施礼,如此的反复尊敬模样,在外人看来恐怕他并不只是被拉姆斯尔支配了那么简单,完全就是被拉姆斯尔清洗过了大脑。   或许这有些滑稽,或许这有些那以琢磨,但这都是另一个过去的往事了。   拉姆斯尔撇过头,目光转向墙壁上那挂立着的老相片,黑白的色彩让人倍觉伤感。很多事情就像是这般的难以理解,在现在这个时代中,黑白的照片技术已经是古董文物般的存在,但就是这样,人们还是忍不住的去复古,用现代的技术,去修改照片,让那保留真实记忆的照片被修饰成一件艺术品,供人欣赏。没有色彩的时代,追求色彩,有了色彩又去复辟黑白,人类就是这般矛盾的存在。   徐徐间拉姆斯尔长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讲道,“阿里莫克老伙计,难道你对我就从来没有过怀疑,没有过憎恨吗?人的一生应该是为自己努力成为主角,你这样的不断奉献,你不觉得伤感,和委屈吗?”   阿里莫克的身子微微一怔,接着开口讲道,“先生你错了,在您的视角来看我确实是您人生的配角,但是在我的视角来讲,我依然是我故事中主人翁,虽然没有高等的地位,没有绝对支配的权利,但是我就是这样的或者自我奉献的故事之中,我很快乐,从不伤感,从不委屈;那些委屈伤感的人,应该是太过于觊觎别人的一切,从而把自己陷入囹圄之中,拥有不一定是幸福,失去不一定是痛苦。”   “呵哈哈……阿里莫克老伙计,你真是拥有大智慧的人,如果这世界上所有人都如同你这般聪慧豁达,那么这个世界也不需要什么使徒军团了,也不需要什么军队,什么国家,什么权利,什么阶级,哪怕是制度,规范都可以省略,那样这个社会就是无比的和谐。”   “但这注定是不存在的乌托邦主义。生命之所以不断的进化,完全就是源自那份对世间一切的贪婪,虽然达尔文推论中人类是否由猴子进化还有待商榷,但是那推论中,物竟天择,适者生存的道理倒是真理。如果有一天这个世界变成了如先生口中那般的描述,那么那并不是和谐,而是被极权强迫权利压制下的假象。”   “那么现在我这样的亲手把使徒军团葬送,也算是进化吗?”拉姆斯尔略微嘲讽的一笑,随后但沙鸥再次拾起桌旁的高脚杯,一口畅饮的把那杯中血红般的液体饮下,之后那空落落的透明杯子敲打桌案清脆的被放回了原处。   阿里莫克上前一步,着手旋开葡萄酒瓶塞,恭敬的为拉姆斯尔再次斟满高脚杯。   “那并不是葬送。”阿里莫克开口讲道,“先生所做的只是引导,至于是否会有期盼的结果,完全都是等一切结束后才有定夺,虽说是葬送,但谁有知道那灵魂是成为恶鬼,还是神佛?”   “哈,说的也是呢,不过我们不还是有的扑救吗?就算是有人挣扎的燃烧起自我,但我们心中的那信仰之水也会给予他们浸灭!通知奥岛与黑美出发吧,奥岛拥有意外的裁决权利。”   “是,先生。”阿里莫克再次躬身施礼,接着继续讲道,“恕我冒昧先生,一直以来您不都是或多或少有些厌恶奥岛先生么,为什么总是在器重他,他总是在叛逆着先生的所思所想,他的心思似乎并不与先生你的意志相吻,为何还要把这么重要的意外裁决权利交付给他呢?”   “呵,奥岛啊,哈,那就是另一个冗长的故事了,这世间就是这样的嘲讽,往往身边可以信赖的伙伴并不是真正那些志同道合的朋友,恰恰就是有着驳逆意见对抗者……呵。”拉姆斯尔撇过眼角,意味深长的朝阿里莫克看去。   面对这样赤裸的挑逗,阿里莫克也不惶恐,只是淡淡的回应道,“是,先生,我明白了。”   澳洲近海的某处岛屿上,在那掩人耳目的富豪庄园别墅地下,身着机甲作战防护服装的奥岛与黑美皆是无所事事的依靠在墙壁旁,百无聊赖的打发时间。   昏暗的地下室格外的冷清,这澳洲春季即将竭尽之时,这样的幽冷还是难以让人接受。   百无聊赖的黑美用着她那双深黑色的眼眸瞧看眼前的灰暗良久后,终于是耐不住寂寞,转过身对身旁的带着耳机享受音乐节奏的奥岛开口讲道,“喂,别那么自私,把音乐外放出来听听。”   奥岛一怔。随后皱了皱眉头,并抬手摘下右耳的耳机讲道,“我这移动音乐盘中没有你喜欢的音乐,都是你讨厌的曲目,为了不让你恶心,就让这恶心的音乐恶心好了。”   “……”黑美翻了翻白眼,懒得再去吐槽什么,抬起手挠了挠她那不修边幅絮乱的头发,用着尽可能委婉的语气再次开口讲道,“据说那个China女歌手放弃了音乐,是吗?”   “哟,怎么又想挖苦我?说什么这种音乐没前途,导致女歌手自动退出,呵,你真……”   “不,不,并不是嘲讽,我哪有你那么无聊。只是偶然觉得有些伤感和惋惜。她的歌声虽不如古典歌曲,传统乐章那般大气沉着,但,但确实是能让人的心灵猛然的感受冲击与震撼……”   “喂,你什么时候开始偷听黄佳玲的歌曲了?”   “并不是偷听,只不过是好奇。”   “好奇,与其好奇这些杂乱的琐事,我倒是很好奇你什么时候会恋爱。”   “……”   “你这个混人,懒得和你对话了,哼。”黑美语气一顿的把脸撇向另一边,不在去瞧看奥岛,但是她的心中却是已经被奥岛的话语蛊惑。   “恋爱?”   那种在电视中经常出现的男女缠绵啰嗦的景象,令黑美的倍感厌恶。   “来自另一个人的爱?无私的爱?这世间会有无缘无故的爱吗?”   追忆的思绪总是丑陋不堪,褪去颜色的碎片让人惶恐那一切是否是真实,心绪烦乱间,空间内已经充满了那陌生有熟悉音乐的节奏,当黑美略有差异的回头瞧看时,在那里,奥岛已经拔去了耳塞,把那随身音乐盘的声音外放到了出来。   ……   在和神恋爱的时候,从未想过这样的离别会来临……   如果宿命再也无法改变,   如果不能再次的相见,   我希望至少还可以最后一次的紧紧拥抱。   It's long long good-bye……   再会了,再会了反覆说着,   对自己无比地劝说,   挥手也是一种温柔吧?   现在想要坚强,   与你相遇,星辰闪耀,我如获新生,   去爱了才会,拥有爱才会,   没有希望,空等著奇迹降临会变成怎样?   渗透眼泪,行星的眨眼已远去……   Woo……Wooo……   It's long long good-bye…… 注:1,结尾歌词源自《钻石裂痕》,略有删节改动。 第二十四章 光谱(黑色眩光2)   题记:“转折的命运,抓握不住那一瞬间的起始并不可笑,因为谁都不是主宰者;但如果连着转折的末端都扑空流逝,呵,那么这荒诞的人生便就没有意义了,无论你在如何的挣扎,在如何的亡命,那不够都是极其可笑。”   深黑色的天空云翳之间,硕大的空舰穿梭不息,激荡的气流震动,已经引擎的机械作业,使人倍感震耳欲聋,但相对来讲空舰内部这烦躁絮乱的声音就黯哑了许多。   西诺斯亚米尔·米拉可完成了对空舰的巡查,微微倦意的坐到了中心主控舱的指挥椅上,当她正单手支撑额头心绪紊乱的时候,一声纸杯敲击桌案的轻声,迫使她惊醒诧异,她不由得抬起头,顺着那装满温热清水纸杯放置的手臂,向上瞧看去。   “主帅,到达非洲大陆目的地还要近二个小时,您还可以去休息舱休息一会儿。”拉姆石泽略显恭敬的对西诺斯亚米尔讲道。   西诺斯亚米尔微微皱了皱眉头,虽然眼前拉姆石泽的一举一动无可挑剔,但是对于这样一个时刻冰冷容颜的男人,她却没有太多的好感,并且拉姆斯泽在平日时总是与爱默克鬼混在一起,他们之间对自己不雅戏称外号恐怕也不是秘密,虽然背地调侃自己的领导也算是下层的缓解压力,但是那样充满人身攻击的外号,确实是令西诺斯亚米尔倍感愠怒。   处女明明就是代表贞洁美好的象征,但是当前面加了一个“老”字,这词语的意境就全变了。   “如果盾骑士累的话,可以不必执勤了,我特批你这会儿可以去休息。”西诺斯亚米尔冰冷的回应着,冷漠不屑的味道在清楚不过了。或者这就是让西诺斯亚米尔把处女贞洁保留到岁月在前面添加上“老”字的源头。她一直都是如此的不近人情,无论是孩稚在启蒙班中的优异,还是在贵族大学中独竖一帜的遥遥领先,她虽然无法与那些纯粹对科学知识钻研者相媲美,但是在她的领域中,她无疑是最优秀的,在她祖父,父亲历代的辉煌光环下,她并不认为自己女儿身要比男儿逊色,只要做到了一切,她一样的是绽放耀眼。就是这般的铸造了她的冷漠与高傲,对任何人都是如此,无论是谄媚的最求者,还是对她竞争者,都是被她践踏在脚下,她从不认为自己的平凡,总是在显赫自己高贵。但直到是在那个时候,在她父亲米拉可依靠他的身份和声名,为她奔波到帝国第一大臣这个位子的时候,在接受任命书的那一天,为她亲手佩戴那帝国标志徽章的帝国总统帅法尔来米的那不削,与嘲讽的眼神深深的刺进了她的胸腔,那种沧桑深邃的目光立刻便把她所有骄傲的光环消减,同时并击碎了她那个高傲的自尊心。   “我一定会证明给那个男人看的!”这是西诺斯亚米尔那时候在心底的誓言。而此时此刻,反复的军伍奔波,已经让她倍感疲惫,理论的想象和实际完全就不是同一回事儿,无尽的压力让她内心充满了负担,偶然的她总会联想到她祖父还健在的时候,总是把那样的话语挂在嘴边——“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就好这样就最好了……”   这一会儿,面对拉姆石泽对她的慰问,西诺斯亚米尔更觉得这是拉姆石泽对她的嘲讽,对女权主义的嘲笑。   拉姆石泽听着西诺斯亚米尔那火药味浓厚的语气也不介意,微微点头后讲道,“如此的这般,那么主帅我就来共同的探讨一下这次作战吧。”   拉姆石泽一边说着一边把一把磁吸椅(注)移动至西诺斯亚米尔身旁的桌案边,微整衣衫坐稳后,拉姆石泽继续的开口讲道,“这次作战首先引导是我们帝国发出的,但是核心却被China掌控,交战的中心区也是围绕着亚洲近海线,一切的焦距以这里成源点的辐射,这一点没有任何的问题,主帅您没有异议吧?”   “没有。”西诺斯亚米尔从指挥椅上站起身,单手拿起桌案上的那杯清水,转身来到了饮品箱前,倾倒掉了那杯还温热的清水,改为盛满了一杯浓郁的咖啡。   “一开始我们的决议是分别在非洲,亚洲内比都,以及南美洲展开武力压制,达成使徒军团武力介入制衡的条件,让单一兵力的使徒军团主力分散,就算在如何高端的机甲,单单一两台是绝对无法对抗真正展开模式的空舰武装,从而这般的达成击溃使徒军团的目的。这原本是很公平的决议,让我们,China,America三方分别都具有掠获使徒军团高端粒子驱动MS的机会,但是这机会确实存有变数的。”   “哦,盾骑士请继续。”西诺斯亚米尔唇角轻沾了些许的咖啡,点头示意拉姆石泽继续。   “当前亚洲近海内比都的作战已经展开,大约已经惊醒了快两个小时,我想这变量因素应经有所达成,既然所有计划的起始点在这里辐射展开,那么原本已经得到消息的使徒军团是否会改变作战计划也很难确定。”   “你的意思是说,使徒军团在得到内比都战事不利,而改变策略,把主力全都调遣至内比都进行作战,从而无论是我们的非洲出航还是南美即要展开的虚假反动都会化作泡影,最后独大的只有China?”   “嗯,就是这样。”拉姆石泽依旧面无表情的讲述道,“这次作战书敲定的是第二大臣卡卡夫公爵,以往帝国的军伍调动全部都由总统帅亲自定夺,这次出现了漏洞偏差也是在情理之中。”   “呵,总统帅……”西诺斯亚米尔当听到拉姆石泽提及法尔拉米后,神色变得有些难看,那个时候法尔拉米那毫无保留余地的目光令她的记忆难以磨灭。   “就算是这样,那么到时候这变数真的如盾骑士所言的倾斜,规划责任也全无我等计划施行者的身上,我虽名为第一大臣,但我不过只是空有名号,无论是实权还是影响力仅仅类似于帝国一州的州长而已。”   “西诺斯亚米尔大人您太妄自菲薄了,虽然这一切如果错失,对您,对我,对这个空舰上的列兵来讲没有什么,但是却可能个影响到帝国是否会衰落,是否会因为这单一的粒子驱动MS技术没有到手而被颠覆,呵,长远来算当历史车轮再次辗过,后代的历史上会如何评价您呢?有谋无勇?自私自利?”   “拉姆石泽你实在嘲讽我吗?”西诺斯亚米尔竖起了眼睛,神色邴然起来。   “不敢。但是就算不被后代的历史评论什么,之后当总统帅得知这一切,总统帅陛下又会如何看待您呢?”拉姆石泽依旧的是面无表情,但是他那平淡如水的眼眸却是深邃如光般的刺透西诺斯亚米尔的心孔处,把西诺斯亚米尔那所在意的完全捏拿准确。   西诺斯亚米尔这一刻的眼瞳不由得有些抖动,拉姆石泽的话语令她心绪难定,犹豫了良久后,她才再次开口讲道,“现在的时间还可以赶得上末班车吗?”   拉姆石泽的嘴角轻轻上扬,西诺斯亚米尔的反问已经给了他答案。   “转折的命运,抓握不住那一瞬间的起始并不可笑,因为谁都不是主宰者;但如果连着转折的末端都扑空流逝,呵,那么这荒诞的人生便就没有意义了,无论你在如何的挣扎,在如何的亡命,那不够都是极其可笑。末班车,当然还是有的。”   “呵,只要掠取了一台粒子驱动的MS就可以了,这就是我们的底线。”   “这是当然,西诺斯亚米尔大人。”   “呵。”西诺斯亚米尔轻声一笑,同时从指挥椅上站起身子,摆手对着空舰作业操控台的列兵执勤人员命令道:“舵手听令,更改空舰原定进行路线,放弃原定目的地,空舰趋向与内比都领空,推进动力炉全开!并且帝国导航平台内传来的任何通讯,全部放弃接听!三个小时后,恢复呼叫通讯。”   “这……”执行列兵神色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他立刻的回头瞧看向西诺斯亚米尔,当从西诺斯亚米尔那神色上得到肯定后,甚是诧异,他立刻的又把目光瞧看向西诺斯亚米尔一旁的拉姆石泽,那同样没有任何质疑的模样令他难以琢磨,微微犹豫后,他立刻的肯定回应,并把命令传达下去。   “yes my lord!” 注:1,眩光,是指视野中由于不适宜亮度分布,或在空间或时间上存在极端的亮度对比,以致引起视觉不舒适和降低物体可见度的视觉条件。视野内产生人眼无法适应之光亮感觉,可能引起厌恶、不舒服甚或丧失明视度。   2,磁吸椅,本作中遐想的一种座椅,椅子底盘是电磁装置,当固定椅子位置后,椅子产生磁力,吸附在空舰的金属甲板上,从而空舰产生任何的颠簸摇晃都不会跌倒或是改变位置。 第二十四章 光谱(黑色眩光3)   题记:“这世间很多事是不得不背负的,虽然可以逃避,但那代价却是远要比自己的性命更加惨烈。所以,任何时候,任何情况,面对任何的难题,都不允许我率先倒下去,因为我知道在我身后的是什么,我也知道目前在我身后还没有新的树木成长茁壮参天。”   “因为麦哲伦发现了地球是圆形的,所以之后这个世界的夜晚与白日便分开了,人们在也不孤独,当一面沉浸在黑暗时,另一面就是璀璨的光明。”   面对阴沉萧瑟的夜空,恍惚的路灯下,福达利高昂这头颅,侃侃而谈。在他身子偏后的地方,一名坐卧在轮椅上的女子面朝向福达利放声的位置趋近,在她那张洁净苍白的脸上,满是欣喜,唯独令人倍感悲伤的就是她那深闭的眼眸,明明还在感知这个世界,但是却望不到这个世界的色彩。   “达尔,今夜的月色和星星依旧是那般漂亮吗?”那女子开口讲道。   福达利面对女子对自己的昵称甚是接受,面对阴沉冷郁凝结的天空,福达利微笑的对那女答道,“当然,依旧是美丽,星光依旧是灿烂。”当福达利讲述完这话语的时候,他自己本能的一怔,这样欺诈的话语令他自责万分,虽然这一切可以用美丽的谎言去搪塞,但是谎言就是谎言,任何的修饰和辩解并不能改变它的本质。   “啊,是吗,这样真是太好了。”轮椅上的女子附和的回应着,同时那无法睁开眼眸的脸颊上绽放出笑靥。   见到此处,福达利的心中更是充满愧疚,在冬日寒冷的气息下,倍觉更加寒冷。   福达利轻叹了一口气,着手从口袋中摸索出移动电话,瞧见那时间已经过迟后,他再次的开口讲道,“我们回去吧,希莱。”   “嗯,我正好也感到有些冷了。”被福达利称为希莱的女子应声回应,赞许的点头。   接着福达利转身绕到轮椅后,着手推起了轮椅幽幽的朝向着稍远处那灯火通明的医院大楼。   今夜的天空中是没有星星与月亮的,这一点在希莱的心中十分清楚,她并不是提前收听了专家预报,而是在她失色的世界中,那种对自然的感知已经极致,常年的失色下,她依然已经成为了一颗植株,感知世界的根深深的刺探插入这颗星球的地壳,对于这颗星球,她所存在的环境中,几乎是没有任何的事情可以逃脱那感知的真实。并不是失去了眺望光明的权利,便就是在自己的世界中一片黑暗,她的心一直是明亮的。   而这一刻对于福达利的谎言,她并没有去质疑和反问,她依旧是平和的接受,因为习惯感知的她已经出福达利的身上嗅到了一种难于言表的焦虑气息,这让她知道这一刻安慰陪伴自己的男人心中有着紊乱的事情。   就是这样两个人相互的慰藉着彼此,彼此都没有讲述出心中的真实,虽是虚假的欺骗,但却被冠上了美丽之名。   America冬天的气息已经开始扩散,圣诞与新年逾越,2617年残留的枯叶已经失去了全部水分,干枯的赭黄色絮乱的在2618年的风中飘舞摇荡。   “希莱,你还记得那个时候我们都还年少的时候吗?”絮乱的阵风中,推着轮椅缓行的福达利心中已经是无法平静。   “这样的风吗?真是熟悉。”轮椅上的希莱淡淡的叹息着,伤感怀旧的味道在她的脸上渐渐浓郁,些许后的一瞬间,她的紧皱的眉头猛然舒缓,并开口讲道,“过去的事,就算是再美好都已经成为过去了,回忆只会加重此时此刻的感伤。与其此时想念那些往事,不如这一刻憧憬未来怎样。”   “未来?”福达利不由的一怔,并顿下了脚步。   他看不到未来,虽然他站在引导这个国家,这个世界未来的刀剑浪口上,但是对于未来他也是不敢想象,时间总是掠夺去人类还没有好好珍惜的东西,而那未来,注定……   轮椅上的希莱感受到了轮椅的停止,以及身后男人凝重的呼吸声,不由得开始诧异,“怎么了,达尔?”   “……呃……啊,没什么。”福达利色神色微微恍惚,接着继续起推动轮椅的脚步。   希莱也不追问什么,因为她知道如果别人想说的秘密,是无法阻拦的;同样,不想言论的内心,也是不可窥测的,这就是一种尺度,她虽没眼睛却观测,但是心的衡量却是精准无误。   稍后的时间内,一路上两个人就开始沉默起来,谁也没有过多的话语。   进入大楼的特护病房后,福达利小心的呵护把希莱安置到了床上,同时简单的整理房间内的陈设,并把窗帘遮掩,把房间内的日光灯阻隔奔向窗外黑夜的空虚。   “早些入睡吧,明早又是风和日丽的模样。”福达利俯下身在希莱的额头上轻轻一吻,紧接着,起身便要离去,但是躺卧的希莱驱使猛然的伸出手拉出了福达利的衣袂。   “我还不累,读一段纪伯伦的诗吧。”   福达利微微犹豫,看着希莱那苍白的脸颊,他的双目虽然无法与其相望对视,但是心眼已经让他愧疚,“好的。”   在得到福达利的肯定后,希莱缓缓的松开了福达利的衣袂,原有的紧张,松懈下来。   “就读《先驱者》那一节吧。”   “嗯。”福达利拿过床头精致的书刊,依照目录找到了对应的页数,紧接着便开始了朗诵。   “……你是你自身的先驱,你建造的塔只是你‘大我’的根基,你的‘我’又将成为新的根基……”福达利刚读完第一句不由得一怔,眉头紧跟着紧锁起来,他偷眼朝希莱看去,见她那一脸惬意舒心的模样后,心中有些动容,微微,停顿后,他便开始了继续的阅读。   这首小诗并不长,在福达利独有的音色中,越发悠冷,越发矛盾。直至最后当福达利读到诗歌的尾声时,那絮乱的句子,已经让他明白了希莱的用心。   “……而今我们同在上帝的手上,你是他右手中的太阳,我是她左手里的地球;但你这个照耀人的并不比我,被照耀的更为明亮。   我们,太阳和地球,只是更大的太阳和地球的肇始,我们永远是肇始。   路过我园门的生客,你是你自身的先驱。”   读罢了诗歌的最后一句,福达利慢慢的把书合上,随后起身便要离去,“这世间很多事是不得不背负的,虽然可以逃避,但那代价却是远要比自己的性命更加惨烈。所以,任何时候,任何情况,面对任何的难题,都不允许我率先倒下去,因为我知道在我身后的是什么,我也知道目前在我身后还没有新的树木成长茁壮参天。我知道了希莱,我会成为我自己的先驱者的,你不必牵挂。”   “嗯,去吧,达尔我知道你有你所要面对的,并且我也并非是那什么地球,只不过是蒙受太阳恩惠光芒的一棵星尘陨石而已,你不必把我太过挂记在心上。我虽肉眼看不到光亮,无法描述这个世界的真实,但是在我的里面,感受那光芒照射在我躯体上的温暖或是冰寒,都可以使得我在心中去绘画书写那光谱色彩的明亮或是暗淡;我是我的先驱者,你是你的先驱者;我是你的先驱者,你也是我的先驱者……”   ……   当福达利缓缓的闭合特护病房的房门后,廊道内之前早已列队多时的数十名黑色便衣军官,开始解除跨立姿态,更改为严谨的立正。   当福达利转过身后,领队的便衣军官靠近福达利的身侧,并开口报告道,“上将,紧急集合的通讯,来自总统签署的命令,以及巴纳顿大将军的命令……”   “嗯,我知道了。”福达利一边整理衣襟,一边的开口讲道,“出发吧,虽然不是为了什么和平和正义而战,但是必须要战斗才能解决难题。”   言罢福达利的脚步紧凑起来,快步的朝前移去,其身后队列两侧的军官纷纷跟随,虽不是一致统一的节奏,但是那气势已经融合在了一起,在医院廊道那绚丽白色的日光灯下,窗外那漆黑的夜被对比的更加黑暗,让人突然改变的视觉难以承受这般逆差,眩光的感觉深深的透过眼睛,刺激入人的腹腔与心脏。   没有星星,没有月亮,也没有光明。   有的只是一片苍黑如墨的色彩。   但即使是这般,只要人心存有光亮,在太阳还温暖,当月色星辰还美丽的时候,清楚的记得她们的样子,把那光谱色彩绘图在心底,那么即使在暗淡的世界,哪怕还不会有光明存在吗?   注:1,《先驱者》本人理解的意蕴可能与原作者的思想不符合,本作即为软科幻,多少年,数个世纪之后,那时候人类对这首诗的理解感情可能就是这样…… 第二十五章 第三卷的平行世界(番外篇)   题记:在第二卷进行的同时,第三卷的人物也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中守望着这天空。   弗瑞顿帝国皇都城市圈内在这样夜晚中灯火缭绕,富饶的城市,红灯绿酒相互交织,足够迷乱任何人的眼球。   同样的对照相比之下,郊野的夜晚,星光虽然明亮艳丽,但是却太过于冷清。   一栋中欧世纪的建筑风格的教堂在这样的郊野处挺立,如若那墙体不是洁白的漆色,恐怕在这样只有月光星辰的夜晚,在黑暗笼罩之下,任何赶路者都会惊悚这建筑为童话故事中的黑暗城堡。   白色,反射白色,使得这教堂在月光的夜晚中格外的透彻清新。   透过教堂庄园的铁栅栏,以及那在冬日早已干枯死去的藤蔓,在青石琐碎的道路上延伸,直至那烛光摇曳的教堂内阁,被一身黑色修女服包裹身躯的卡露亚寂寂的端坐在教堂大厅扉处的长椅上。   摇曳的烛火已经被这个世界,这个时代淘汰,太过于微弱的光明,给予不了人们温暖和明亮;但这并不是真实,而是在人类进化中那不断膨胀的贪婪在作祟,烛火的温暖与明亮依旧,数十个世纪中从未改变,改变的只有人类的贪婪,那微弱的温暖和光明已经满足不了人类贪欲。   但即便是这样,这模糊摇曳的烛火,对于卡露亚来讲也已经是足够奢侈了,何况此时此刻在那教堂大厅高处的圣母采花玻璃窗上,洁净的月光投射在大理石地面,宛如一抹冰霜的湖面,清澈洁白。   卡露亚见到此时圣堂中如此诸多的神的恩惠,内心已经是被净化,她诚笃的双手合拢在胸前,紧握住那金属十字架的项坠,寂寂的祈祷着。   “应该祈祷神灵去祝福保佑什么呢?”   这是九岁的卡露亚刚刚来到教堂修道院时,对这教堂执掌的神甫询问的话语。那时候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没有任何与她同龄者,她知道自己是个特殊的存在,也清楚自己的过去都已经败亡,她知道这个世界上从此只有她自己的身躯可以去依靠,从此以后她将一生一世的永远孤独。   这些悲伤的情感全部的施压在一个九岁的小女孩身上无疑是残酷无比,即使她也知道那时候的天空与星辰无比的暗淡,阴云遮住了太阳与月亮的辉光,但是她还是选择的坚强,因为她继承了他父亲的脊梁,虽然没有什么遗志,也没有什么目的任务,但是曾经那短暂磨合的时,已经在她的心底种下了种子。   谁说没有光种子就无法萌发?那需要的条件只是温度而已,简单的科学却被很多人肉眼蒙蔽遗弃。   成长中的卡露亚虽不喜言笑,对人不善言辞,但心肠还是温热的。每当周日来临,教堂中来来满了祷告礼拜的诚笃信徒,她都是早早的起床,梳洗完毕后,提前去洁净教堂大厅的陈列,为神甫准备整理好《圣经》故事讲义的段落,为乐师抄写下最新的赞美诗谱曲。当她完成这一切后,她会寂寂的离开,或是躲在自己的房间宿舍,或是藏身在教堂后园,瞧看着教堂外那停泊的车辆,那些衣冠显赫的帝国贵族等等,在那些华美的轿车上,或是那些人的气质间,或多或少卡露亚总是能感到那种熟悉的味道,对过去追忆的问道,虽然使人伤感,但是这味道却令人压抑的心情充实,而不虚空,这让卡露亚觉察到自己活着还有意义,在她的前方还有光亮,虽然那如同堪比此时此刻的圣堂烛火,但那弱弱的温暖,对于内心并不贪婪觊觎的卡露亚来讲,这已经是春天了。   “应该祈祷神灵去祝福保佑什么呢?”   “保佑这个世界的和平,人心善良就可以了。”那时候的神甫就是这样一边抚慰这九岁卡露亚的额头,一边慈祥的回答着。   那时候的卡露亚虽然是懵懂的年纪,但她也是知道这个世界平不是和平,因为身处在高位,总是可以感受到更多的风声,即便是孩童,也晓得那是武力与杀戮,虽然肉眼无法目睹那喋血的模样,但是在影视以及头脑中想象的加工,那一切边都被虚假的还原了。   成长时候卡露亚依旧是苍白的姿色,她一直都是那般的祈祷,遵从着神甫那时候对她的告诫,在帝国连年的战争扩张终于缓和,要与对峙的China与America重新共建世界和平的时候,卡露亚的心中倍感欢喜,因为祷告与期盼终于被肯定,努力终于品尝到果实,这对卡露亚来讲是最为值得欢喜的事情,她没有小我的意识,有的全部都是世界,她虽模样冰冷,但是心却是热的;她虽不善表达言谈,但是却会付之于行动。   “……神啊,请求您让这个世界的和平永远的到来吧……”这是卡露亚此时此刻心中反复默念的箴言,当绪论的祷告结束语默诵完毕,卡露亚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那月光投射的洁白,刺目的色彩让她不得不眯缝起眼睛。   教堂大厅的偏门“吱呀”的被人推开,那熟悉的脚步声,使卡露亚心中那一滩静水缓缓的涟漪起温柔的波纹。   “神甫大人……”卡露亚连忙的从长椅上起身,快速的踱步走近那来人的身前。   “啊,卡露亚不必慌忙。”女神甫柔声的讲道,轻柔的声音宛如夜莺的啼鸣,在这样的夜晚中不打碎任何的平静。   “这么晚了为何还不去歇息?”女神甫继续的讲道。   卡露亚的语气一窒,低下头默不作声。   片刻后,女神甫长叹了一口气,转过身聊望向那教堂大厅高处的采花玻璃窗上的圣母印花。   “有心事吗?”   卡露亚微微一怔随后点了点头,但是懵然间心中琐碎的颠覆,她又立刻摇起头来。   女神甫轻声的呵笑,接着伸出手去抚慰卡露亚的额头,就像是多少岁月以前,抚慰那个九岁孩童的那般,那份温柔从未改变。   “心中的絮乱又怎么可以说得请讲得明呢?心烦意乱的时候,我也总是这般喜欢到这夜晚寂静的教堂大厅坐坐,聆听那还未散去的赞美诗歌,其中夹杂的或许还有神的箴言。”   “……”卡露亚轻咬了一下自己的唇翼,默不作声。   女神甫继续的憨笑,絮乱的讲道,“我们每天都在侍奉着神,在帝国追溯复辟传统的文明下,我们这些神职人员的社会地位不在低微,我们享受着政府的额外福利,不必购买任何的交通票据,每个月享受着经帖福利,而每天只做极其简单的工作,并且我们也不必每日那般的奔波传道,现代的科技下,我们只要在网络上打打字,发发帖子就能做到传道的福音,而这些换句话来讲,我们就与政府收养的蛀虫一辙。”   “神甫……”卡露亚开始有些诧异一直慈祥对人和善的神甫会对她讲述这些叛逆的话语。   “这些或许是牢骚,但却是我心中的真实。卡露亚,你已经不在是孩子,你也有了你的是非观,你的世界观,你也可以判断出这一切的对与错。在科技日渐的昌盛下,这种神学再也不是几个世纪前约等于迷信,而是直接完全的被这个世界,这个社会的数学演算规划出结果为迷信,而我们这些人每天所做的就是在对人说谎话,在幻想的神灵世界,麻木陶醉自我。我们一直不过都是一种摆设,无论是封建社会时期的教廷对民众的欺骗,还是现在传统教堂摆设为帝国复兴的代表标志,我们都是一群可笑的人呐。”   “神甫,我……”   “你不必多言,卡露亚,我知道你是洁白的天鹅,这丑陋的鸭圈是约束不了你的美丽与洁白。虽然当年你来到这里是被人所托,但是拥有羽翼的你,你的翅膀羽翼已经丰满,这里并不是牢笼或是囹圄,如果你愿意,你可以随时的离去。你也不必担心,已经时隔了十余年,没人还会记得你,与你有关的一切,世人只会惊艳你的容颜和你品性的纯洁。”   “我……”不善表达的卡露亚只能是张开嘴反复的期期艾艾。   “你不必犹豫,如果你的信仰从未改变过,即使科学历史人文在如何的辩证那全等迷信的神灵,只要你的心相信,那神灵就一定存在于你的心中。不必过多强求什么,心中相信,口里承认这就足够了。《马太福音》中彼得三次不认主,这就是人性的软弱,其中最大的软弱就是人总是自认自己刚强,总不认为自己会跌倒,人总是认为自己是全能的,但这世间唯有神才是全能者,神让他看见了他自己的软弱,让他认识到真实的自己;神总是怜悯软弱的人,只要我们回改,即使有失败,神也不会丢弃我们这些羔羊,这就是神的奇妙。”   女神甫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随后缓缓的把目光从高处收回,她虽讲述了试探神灵的话语,但是她的心却从未试探。接着女神甫微微合目,转身朝向来时的道路而去,空留下还在原定徘徊的卡露亚。   教堂大厅高处的圣母彩绘在窗棂逆袭的月光下,幽暗模糊,但是那怜悯的模样却是从未改变,寂寂间宛如有泪水从她的那闭合的眼眸中滚下,伤感的在这月光投射的平镜中涟漪起波浪。   “我……”   注:1,传统中神甫都为男性,因为要传道驱鬼洗礼是件危险的事,要由男性承担;但近现代已经不在区分神甫的性别了。 第二十五章 加速度的哀伤(真正的相逢)   题记:相逢是彼此擦肩而过?彼此一盏茶一杯酒的寒暄?为什么会分开?因为恐怕在过去就已经存有隔阂,再次的相逢绝不是冷漠,也绝非寒暄,而是炽热命运火花迸裂四溅的五光十色。   内比都首都内克里的阴云开始略显薄稀,日光的七彩被云翳吸收了全部辉光,唯留下暗淡的灰彩点缀反射,废墟的尘土与隔夜硝烟的继续的沾染天空,阻断天空的晴明。   “噔——吱吱——呜——”空舰内的警报急骤的啭鸣,这让在金属甲板廊道内奔跑的肖阳的精神不由的紧张起来,仔细回想他奔跑的这一路,并未预见任何监控设备,以及巡查士兵,他自然是不可能暴漏自身的。   “莫非这警报是他们发觉了原本关押我的舱室异样,所以才……”肖阳心绪的意乱下,开始担忧放走自己白莲的安慰,他转身便要朝来时的道路回去,但才迈出了两步,便猛然的顿下了脚步,心绪中,在那前方,在这空舰之外,还有他所挂念的,痛苦的抉择之间,让肖阳倍感折磨。   “可恶!”他狠狠的咬了咬牙,这一刻他开始憎恨自己的软弱无能,自己这一双健全的双手却如何也无法扼住命运的喉咙。   人为什么要后悔呢?在分歧的抉择点上,那每一条道路终点都存有着令人贪婪觊觎的珠宝,得到的不会珍惜,失去的便注定要后悔。   “谁还能给我力量?”失去了镜片的肖阳放眼眼前略显模糊的一切,即使是对自己的心呼喊,对那使徒之名呼吁,他都全不在乎,他这一刻想要的就是改变这一切的力量。可是那声音波纹只是远远的荡漾开,却没有回荡的力量。   懵然间,肖阳狠下心来,他已不再是少年,他已经有了他的主观,因为人总是自私的,自私的活下去,自私的达成自己的心愿……下一刻当肖阳继续朝前迈动脚步时,他知道他已经舍弃了自己人生中的一个包袱,同时他的眼眸中再次滚落泪水,不知道是什么在他的心底作祟,让他无声啼哭的样子就像是2612年在那阴雨死亡都市中,曾经那个少年一般的软弱。   ……   “报告主帅!传感卫星雷达察觉目标使徒军团代号01舰艇,在内比都半岛近海海面出现!信息核对完成,准确率百分之百!”空舰中心控制室控制台的列兵猛然的高声报告。   指挥椅上的胡志敏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给李……”   当胡志敏的话语刚刚开口,那列兵又突然的报告,“报告!有目标MS从使徒军团代号01舰艇中发射,进行速度极快,模糊测速为时速2400公里,预计一分钟后到达交战区域!”   “时速2400公里?是在澳洲时,与月少校对峙的那台漆红色机甲吗?又是那个家伙,好,我倒要看看,使徒卷图案还有多少精锐可以投放进入这张网中!给我接通待机的月少校的通讯!”   “呃,抱歉,主帅!卫星雷达又感知了全新的目标体,分析检测完毕,分别是来自弗瑞顿方面空舰以及来自美方的空舰,预计三十分钟后,会抵达我们这里。”   “什么?弗瑞顿和美国?他们想做什么?被按照剧本去表演,想与我们分羹,呵。”胡志敏虽是冷嘲的一笑,但是在他的额头上已经有汗珠滚落,重压之下,这一切就要看他是否有能力,驾驭这开始混乱的局势。   胡志敏重咳了一声,随后从指挥椅上站起身,喝声命令道,“全员戒备,拉响一级警报铃,所有人员严阵以待,我想这个时候我不必在强调任何的危机性了吧?”   “是,主帅!”空舰中心操控室的全体列兵异口同声的对胡志敏回敬着,对于胡志敏连续两次的对空舰的掌控,这些列兵已经是格外的敬重这名上将,无论是他那不苟言笑的气度,还是格外沉默的智慧,都让这空舰的士兵们信服。   当那灰蒙的天空中,额外闪现出那火红色的光影时,场内所有人的目光不禁的便朝那艳丽的色彩眺望。   意外?希望?   呵,但对于某人来讲这些都已经不存在了。   “法米娜上士,我是阳下士,肖阳中尉,以及安德烈中士呢?”还在天空上翔越的Red Sun机甲内阳便对场内废墟间持续与Black Lotus goddess机甲对峙交锋的Nemesis机甲发起了通讯。   阳话语中提及的这两个人名,毫无保留的刺激着法米娜的心绪,她微微犹豫后,才回应通讯麦内传达来的通讯,“安德烈中士没有返航吗?那么中校你们……”   “啊,看来这里发生的一切同样也是很难讲清了,那么就等我们都回去后在讲述吧,现在所要做的就是从这里离开!”阳决定的讲道,同时挂断了通讯麦,这一刻透过着身迫空下降的Red Sun机甲的摄像眼,阳已经瞭望到,在那废墟之间的正下方,空间的光影模糊扭曲,漆紫色的机甲从那里褪去了法线隐匿系统,寂寂的等待着他这个对手的到来。   “又一次的相逢吗?应该是了断的时候了……”   阳没有任何的犹豫操控着Red Sun机甲的钢铁双臂交叉,在持续迫降的半空中,钢铁的手腕已经从机甲左右肩头机关板弹吐处撕扯出两把耀眼的粒子光束剑。之前一直恻隐没有展露的武装,这一刻阳毫无保留的展示出来,毫无疑问,他知道眼下的一切迫在眉睫,再多重逢寒暄,再多重逢的言吐都已经再无意义,唯有破灭的斩断这羁绊的锁链,才能中断一切絮乱的源头,虽然悲伤,但不至于让自己深陷意志精神的囹圄。   “过来吧!你有你的觉悟,这我知道,但我也有我的觉悟!”高声外放的语音来自地面建筑废墟中Luna机甲。   在重逢彼此间没有任何的诧异,在天空中那Red Sun机甲迫降下来的同时,Luna机甲的周身装甲板开始细微的变动,大量暗黑色的粒子从其机甲体内排泄出来,很快就在场内堆积出这暗色惰性粒子覆盖的区域场。   下一刻,在Red Sun机甲依借着重力加速度,以及自身的机体趋势,那两柄粒子光束剑的锋芒狠狠的朝着,那身处自身创造的暗色粒子区域中的Luna机体击打去,而Luna机甲面对RedSun如此激烈的模样不退反进,眼下Luna机甲已经从机体的腿部解下附带的近战武器,那类似圆棍一般的金属,在着暗黑色的惰性粒子间,宛如是一块死肉坠入蚁穴,周围的黑色粒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附着其上,很快那金属圆棍被被沾染为紫黑的色彩,紧接着便与空中压制而来RedSun机甲的两柄粒子光束剑锋芒对撞在一起。   没有立刻的切断,间接持续粒子抵消的“沙沙”打磨声激烈的贯响,粒子交接冰裂的粒子火花,一半幽暗,一半纯白的混合在一起,令人眼花缭乱,虽在压势之下,Luna机体的足部已经跺碎脚下的道路土石,但毕竟是保持这对等的平衡。   “呵,很是惊讶吧,想不到除却了你们使徒军团外,我们虽然没有达成粒子驱动在MS上进行,但是对抗粒子驱动锋利的钝器已经铸造。”   “哟,这就是你的觉悟?”Red Sun机甲内阳回应出淡淡的嘲讽,机甲对峙之下,已经着陆的Red Sun机甲猛然的再次发力,依靠着一柄粒子光束剑抵制住Luna机甲手中那暗黑色的棍子,另一柄粒子光束剑猛然的收势,绕过正对的招架口便朝着Luna机甲的头部狠狠的劈去。   急骤的速度根本令人难以反应,在月驾驶这Luna机甲退却同时,那下劈的粒子光束剑已经撩刺在了Luna机甲的头颅之上,粒子光束剑无坚不摧的威势狠狠的把那头颅的装甲撕裂一口,但遗憾的是在Luna机身的紧急退身后,并没有伤及机甲头部重要的摄像眼装置,虽是如此,但Red Sun中的阳依旧还是外放出嘲讽的语音,“太迟钝了!”   下一刻,在Luna驾驶室内月瞳孔扩散的同时,Red Sun已经预备的踢腿动作已经是展开,对于阳来讲无论是一开始的劈斩,还是单把粒子光束剑的撩刺都不过是为这一踢击的准备动作,此时此刻Red Sun机甲毫无保留力量的让机甲粗犷的腿部击打在Luna机甲的腹部之上,撞击端在的延迟停顿,紧接着Luna机甲的机身便倒飞出去,其自身的装甲体积快速的移动,鼓动的空气压强把自身机体产量出来的暗色惰性粒子全部的排开,以Red Sun机甲和Luna机甲为相平直线,两旁散列的暗色粒子宛如是在废墟间猛然富饶盛开幽灵庄园内的花朵。   “再也没有相逢,只有终结。”下一刻Red Sun机甲已经站身在Luna机甲残败依靠的废墟土石间,单柄的粒子光束剑锋芒毫无保留的抵在Luna机体的胸口,仍凭猛然间浮乱的风吹散那Luna机体还在断续不停排泄的惰性粒子。   “阳哥……”   “……” 第二十五章 那时候的阳光1(番外篇)   题记:如果每个人心中都有着一扇门,一口窗,外面的世界的欢乐是明媚,痛苦是阴云,如此的光亮透过这门与窗交互在人心那狭小的空间中,或晴或阴,令人的心灵被反复的陶冶,直至坚强;但,但为什么即使知道那阴云并没有坏处,心中还是止不住的去拒绝这阴冷的光呢?为何还要紧闭那门与窗,把自己束缚在黑暗的角落中呢?如果这一切可以解答,那么,那么人……   2602年仲秋。   科技现代化极大的解放了农务劳作,让农民倍感轻松,此时此刻无论是郊野乡下,还是阶级富饶的城市圈落中,都完全的被这秋时丰收的喜悦冲击着。   China的粮食产量自上个世纪大灾变的年代后,便开始从未有过衰落的丰收增长,无论是专家还是学者都被自己年初的保守预言形式开始打起马虎眼,开始歌功颂德政府的美好等等,等等。   届时逾越过十月的建国日,在十月的中旬被政府定义为丰收日。   铺天盖地的海报,媒体宣传,让整个世界都妒忌China的粮食再次增产,以及人民的富足。   但人民真的富足了吗?这一点恐怕只有那些大腹便便的官员最为清楚。而此时此刻王洋乘坐的客机刚好在X市偏僻的机场降落。   那个时候已经是傍晚近六点钟了,在秋时,日光偏离北回归线后,室外的天空早已经暗淡了下来,虽有在地平线处还有辉光,但那都已经是微不足道了明亮了,因为那光明已经无法遮掩天上的星芒与月亮。   之前王洋从未想过X市会是如此的荒凉,因为在乘航客机时,她在机舱的电视或是随机的杂志上满是对这中国第一产粮城市的报道,那华丽摄影技术的加工画面深深的把她欺骗,此时此刻她看着这荒凉邋遢的机场乘务大厅,更是倍感这一切的嘲讽。   “或许是天空阴沉的缘故吧。”王洋在心中自我的辩解着,此时此刻打扮潮流的她无疑已经成为了这邋遢机场最为靓丽的色彩。   “曲迪怎么还没有来呢?”王洋在心中嘀咕着,同时小心谨慎起来,此时此刻她开始注意到了所有人都把目光诡异的投射在她的身上,这使王洋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城市中倍感惶恐,她本想给自己的好友曲迪打电话催促接机,但恰恰不巧的是,此时此刻他的手机已经耗尽了电池,此时王洋着手瞧看那手机黑灰色的屏幕,那无疑向是手机在嘲笑着主人的窘迫和健忘。   一路乘航的奔波已经让王洋十分疲惫,当坐卧在长椅上的她感受视觉明亮清晰时,才懵然的抬起头,透过那巨大的玻璃墙朝外瞧看时,那户外的机场已经是沉淀在黑暗之中了,眼下的光明完全是来自头顶闪亮起的聚光白炽灯管。   饥饿,疲惫,莫名的寒冷侵袭这王洋略显单薄的躯体,她裹了裹衣服倍感荒凉,委屈渐渐的侵袭上她的心头,一瞬间她动摇了自己内心中的决定,她想要返航回到自己的城市。   改变决定的种子在时间微秒的流逝下,快速催化膨胀,极点之时,王洋猛然的从座椅上站起,拖拉起自己的行李包便朝着客机售票口出去。   荒凉的机场,在这样的时间内,已经打瞌睡的航空公司服务小姐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会儿还有人来这里购票,她不厌其烦的摆了摆手,讲道,“去那边自动售票机购置机票。”   “那边是那边?”王洋疑惑的追问道。   “那边就是这边。”有人的话语突兀的在王洋的身旁响起,王洋身子不由得一颤,回身瞧看到自己的朋友曲迪已经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并一脸微笑的模样。   “混蛋!!你怎么才来!”王洋这会儿也顾不得其他,一肚子的委屈猛然的发泄出来,对着曲迪便开始手脚相向,曲迪只能默默的忍受,同时在航空公司服务小姐异样的神色,与惊叹中,拖拉着王洋离开这服务窗口位置。   “啊,真是抱歉,院内的孩子出了点问题,那个四号总是个不安分的家伙……本想给你打电话通知你的,但是却打不通,没办法只好放你一会儿鸽子了……”   “啊,我不管,我对这里已经心灰意赖了,邋遢的城市建筑,完全没有电视中报道的那么富丽堂皇,这里连三线的城市都无法比拟,不行,我要回去,我受不了这里的土腥气息!”   “呃……”曲迪此刻看着王洋一脸小女人赖皮的模样,当真是束手无策,毕竟是他爽约理亏,此刻他只能迁就的解释道,“X市虽是中国的第一产量大市,所以注定了它的闻名不是源自工业或是科技,也绝非什么政治文化的打造,这里本来就是乡土气息的农舍,是你自己太过天真幻想了……”   “哦,你这么说是我自己愚钝喽,那么好吧,我正好也不算在这里在多呆一分钟了。”王洋一边说着,一边扭头便朝着之前离开的航空公司服务窗口走去,但才走了两步,曲迪立刻冲上前,把她拦了下来。   “啊,好吧,好吧,是我错了,大小姐,好不容易把你这样的高等学历的教育人才盼来了,你就是我们的活菩萨啊,那几个恼人的孩子我可是受不了了……”曲迪一边向王洋求饶,一边诉说起自己的委屈。   “……那些孩子总是不按套路出牌,这半个月下来都快把我折磨疯了……”   “我可不是什么活菩萨,之所以答应你来这里任教是奔着那年薪一百五十万来的……你可别给我打什么马虎眼,这里的城市设施虽然还不算是健全,你的解释我也勉强的可以接受,但现在我很是怀疑那一百五十万是否是空头支票……”   “这绝对不是!之前在视频电话中我不都是让你目睹了我们孤儿院的各项手续,以及注册资金的编号,你都核实过了,完全没有问题不是吗?”   “是啊,是合适过了,但是这样一个突然成立的孤儿院,这样高额的工资,不得不让人心里嘀咕呢。”   “嗯嗯,这个我理解,等你见到院长的时候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了……”曲迪微微的松了一口气,眼下看样子王洋已经完全的是被那一百五十万的薪水吸引了。   夜色渐渐深了,乡土的城市,一离开中心的建筑,入眼的完全是苍茫的农家村落,虽没有几个世纪前的荒凉低矮,但那偶尔突兀的阁楼建筑也是让人倍感荒凉。   乘坐在轿车上的王洋双眼止不住的朝着车窗外打量,漆黑的夜色下,那秋虫趁此彼伏的吵闹着,令漂泊的人新生烦乱。陌生的地方,陌生的环境,一切注定都要从陌生开始。   行驶了大约半个钟头后,轿车在一处新建的大院落处停了下来。曲迪简单的带领王洋就餐,安排宿舍后,便离去了,只留下一句话,“你好好休息吧,一切明早再谈。”   “啊,那就好好休息吧。”心绪刚刚平定的王洋懒懒的躺在了床榻上。宿舍中一切完备,所有的设施都是全新的配置,此时此刻这床单上海泛着新鲜的布料气息,这让一开始对这里失望的王洋,心声好感,这里的一切设施已经是完全的堪比都市的公寓,偶时的推开窗,瞭望那清澈的月色,以及院落外那枯槁机械丰收完毕的庄稼,秋时的晚风拂过窗棂,这让王洋倍感惬意,其内心中的自我也开始陶醉满足,此时此刻她就宛如是这样一个崭新城堡中的王国公主,放眼四下皆是那王国的领土驻地。   “或许这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呢。”王洋心中那一开始的叛逆平和了下来,并从行李中掏出笔记本电脑,就这崭新的写字台开始敲打书写:   2602年十月十五日,丰收日,天气阴雨转晴。   在飞机起航时,那时候还淅沥着连绵的秋雨。   刚与父母吵闹的我毅然的踏上了X市的航班。   期盼的幻想与现实总是存有区分的,这一刻身处在X市的我深有体会。那些富丽的都市彰显的富丽都是微不足道,类似于S市,那个时候我侥幸的入市参观,那种奢华真是令我咋舌,至今记忆犹新;而X市,尽管他是这十月中旬最闪耀的星星,但是他的内在却是邋遢糊涂,一切的光环都是被装点的华丽而已,当我深入时,这一刻感受到的全部都是朴实,秋虫与夜风虽然吵闹,那是那天空中的星光因为没有高大钢筋混凝土的建筑,与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扰乱,而分外透彻,在这样一个现代社会中,这样的淳朴已经足够令人陶醉了。   曲迪说这里的孩子很恼人,我想那也都是乡土的淳朴在作祟吧!   虽然X市没有给我留下好印象,但是这一刻我却已经开始喜欢这里了。   这真的很奇妙的感觉。   明天,很是期待明天的模样呢!   …… 第二十五章 那时候的阳光2(番外篇)   题记:一个瞬间便就是永恒了……   翌日的时候,王洋很早便起床了,身躯上虽还留有昨日奔波旅途的疲惫,但是在陌生的环境中,人的警惕心境和生物钟紊乱的矫揉在一处,虽然是疲乏,王洋还是强打着精神,梳洗完毕后为自己描绘上淡淡的彩妆。   这一刻的王洋心中还存有着昨日那份淡淡舒悦的情怀,但是稍后时她拉开窗帘,入眼那窗外阴沉的模样,已经风卷枯黄的狼藉,她的心不由得又沉入了低谷,隐约中这一切似乎是在预兆着什么。   天光迟迟没有放晴,这让王洋在这崭新的环境中倍感寂寞。   快到八点钟的时候,曲迪打来电话叫王洋走下宿舍楼,在下楼的过程中王洋才察觉到这样一座莫大的宿舍楼内似乎只有她一个人而已,一扇扇严闭的房间,以及那一切崭新的装潢,让昨夜仓促没有来得及打量这些的王洋心中诧异,虽然心生后怕,但是眼前已经是白日,王洋也不在乎那么多了。   离开了宿舍楼区后,户外的烈风远比端望看到的还要猛烈。王洋裹紧衣衫,紧跑两步来到不远处伫立等候的曲迪身旁,便开始抱怨,“为什么不上楼去找我?”   “那宿舍楼就你一个人而已,谁知道这个时间你晒是不是忘记锁门,是不是在洗澡什么的……”   “呃……”面对曲迪这样类似玩笑的暧昧解释,王洋的脸一下子就羞红了,毕竟在2602年这个仲秋的时候,她不过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姑娘而已。   “院长来了,走,去见见他吧。”   “啊?不先吃早饭了?”   “女生不都是提倡不吃早饭减肥的吗?”   “那是不吃晚饭……”   “昨晚我可以看你吃了很多呢……”   “那是……那时刚下飞机饿肚子了……”   “啊,好吧,好吧,先去见见院长吧,毕竟院长是听说你来了之后,才特意赶来的,平常的时候他可是神出鬼没的,既然他来了,咱们就赶快过去吧。”曲迪一边说着,一边不顾王洋是否反对,便拉着王洋的手,快步走去,在那个时候的瑟瑟秋风中,阴郁的天空也并非令人坏脾气,因为粉色的青春骚动,令人对这一切增加好感。   穿越不算冗长的场道,曲迪带着王洋来到了正楼,一进楼后那三两个圆筒形的清洁机器人立刻吸引了王洋的眼球,这只有在电视中才能见到的高端科技,想不到有一天她会亲眼目睹,这让王洋除了诧异与好奇,还怀有着淡淡的恐慌。   一旁的曲迪看出了王洋的窘迫,他开口讲道,“放心往前走吧,很多时候机器人是比人还要可靠。他们除了清洁以外别无威胁,你的宿舍楼也有这种清洁机器人,不过宿舍楼那边一直荒废没有人居住,所以那边的清洁机器人就被取消工作命令。呵,来吧,放心往前走吧,就算你用脚随意的踢打他两下,它也不会对你还击的,呵呵哈……”   “呃……嗯。”王洋勉强的点了点头,她跟随着曲迪的脚步小心翼翼的绕过那正在工作清扫的机器人,擦身的咫尺间,那冰冷金属,以及微弱的机械液压齿轮运转的噪声,令人很难对这样忠诚的工具产生亲切感,或者与其说是工具,这一刻已经可以称之为生命了。   转过楼梯口,来到了三楼,在廊道最深处,曲迪停下了带领的脚步。   “就是这里了。你自己进去吧,我去楼下等你。”曲迪甩了甩头示意了一下那门牌号,紧接着,便转身按照原路离去。   王洋抬头看了看那门牌“312”后,深吸了一口气,敲起了房门。   “门没锁,请进吧。”房间内传出了回音,王洋不敢怠慢,立刻的推开门,踱步进入。   户外的天空虽然是阴郁,但是灰白的上午天光却是明亮的照射在房间中,并不使人的视线暗淡,在对门的写字台后,一名戴着暗色玻璃镜的中年人正在翻阅着手中的文件,并时不时的抚摸他下颚板直的胡须。   “王洋,二十一岁,B市师范学院毕业,学位博士,毕业论文为《与机器人的教育》……呵,很有意思。”中年人既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故意把这番话讲述给王洋听一般,随后他随意的把手中的纸质文件抛掷在桌案上,开始仔细的打量王洋。   王洋被这样透过暗色眼镜的目光打量的很不舒服,但她还是咬了咬牙坚忍下来,毕竟对方是这一院之长。   “嗯,很好,二十一岁,很年轻,呵。”中年人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继续的讲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的疑问,对于这样一所突然开辟的院校,或是这样奢侈的基础设施,还有不可思议的清洁机器人,这些都不过是皮毛,如若你当真的要在这里工作,你所要接触的是远要比这更加不可置信的东西。”   “更加不可置信?那,那是什么?”王洋开始有些紧张。   “在这之前,请你把这份合同签署了,当我们正式的达成合作雇佣关系后,我才能继续解释。”中年人一边说着,一边从桌案上拿起一份早已准备好的合同文件,交付给了王洋。   王洋简单的浏览了一边那合同后,并没有从其中发现什么异样,全部都是普通雇佣的条款,唯独那年薪一百五十万,以及雇佣的期限为三年是整张合同纸上显眼的存在。   “没有什么别的附加条款了吗?”王洋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没有。”中年男人和善的一笑,但是这样的笑容搭配上他那暗色的眼镜片却让人觉得异常的阴冷。   王洋还是心存疑虑,她继续小心的试探问道,“一共要教育照看的孩子有多少个?”   “不多,一共十一个,七个男孩,四个女孩。”   “可以先让我看看那些孩子再定夺吗?”   “这不行。”   “那么如若我签署了这份合同,我想还有别的附加保密条款吧。”   “嗯,有的,那种条款只要你口头允诺就可以了,我们并不在意,至于现在不对你讲述这一切只不过是为了让你不深陷入这个事件漩涡,一旦你签署了这份合同,雇佣关系生效,那么你要承担这合同上的义务了。”   王洋咬了咬唇,心中反复的犹豫,为了不狼狈逃回家,让自己的父辈家人耻笑,她最后还是横下心,抓过桌案上的签字笔,在合同上签署下了自己的名字。   “啊,很好,很好!”中年人看到王洋签署了那合同文件后,立刻从座椅上站立起来,便极快的把那合同塞进自己的抽屉中,然后表情赞许的对着王洋鼓了两下掌,以是祝贺。   “好吧,接下来就让我简单的陈述一下这一所孤儿院的成立背景吧,王洋老师,这一刻你听到的任何话语全部都是真实,即便你有疑问和惊讶,也已经不允许你反悔了,因为这一切已经是触及了国家深层的东西,如若你不遵从你一开始的承诺,做出叛逆的事,我想便就不是仅仅是合同违约那么简单了,更强烈的惩罚便是源自政府,你明白吗?”   王洋的身子不由得一个激灵,在几分钟前,命运的转折路口,她已经察觉到自己似乎选择错了方向,眼下那道路的铁索横桥已经被烧毁,她已经无路可退。   “呵呵,王洋老师也不必紧张,既然你这么紧张,咱们就不先谈这令人厌恶的背景故事了,先讲一讲这十一个孩子吧,呵。一提起这十一个孩子就让人不难的联想到那个令人最为头疼的三号了……”   “……”   这样冲击自身世界观的日子,让王洋的心深深低落,她原本认为她对人友善,别人也便会对她如此,而这一刻她便意识到自己错了。思绪中她大学的学长曲迪也并非对她这个学妹照顾,把这个极好的工作委托给她,这一切完全就是陷害的阴谋,颠覆的世界观下,让王洋倍感这个世界的丑恶。曾经励志做一名诲人不倦教育工作者的她,从没有想到即便她背叛的家庭等等的阻碍,到最后依然是无法逃脱命运的嘲讽。   “是我天真了吗?”   在听完那院长的述说后,王洋足足的在自己的宿舍公寓中浑浑噩噩了一整天,即便是期间曲迪前来的讨好与认错,都让她觉得索然无味。   阴沉天空直至入夜的时候,才让人察觉它色彩的变化,狂乱一日的风在入夜平淡下来,在低沉的夜空中,那昨夜还在絮乱的秋虫已经没有了声响,懵然的在推开窗,伫立眺望那夜色,王洋为昨夜自己那感叹倍觉可笑。   “王国的公主?王子被杀死了……我是一个要被囚禁一生的公主。”   思绪中,王洋依照每夜的习惯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敲打书写今日的心情点滴。   “2602年10月16日,天气阴……”   心绪饭乱之下,王洋又不知道到底该从何处写起,烦乱之下,她开始乱抓自己的头发,直至心中那份低沉被清光时,她毅然的决定去洗一个热水澡。   “虽然有着这样那样的矛盾,但是,但是这里的环境,和福利,还是很不错的……”王洋难得心绪平稳的吐槽,温热的水流已经让她裸漏的躯体惬意舒服,片刻之后,她开始哼起最新的流行歌曲来。   稍后,当王洋从浴室走出来时,身着单薄亵衣的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刻在自己的房间会出现一个陌生十二三岁孩子的面孔,她不由得哑然失色,她本想大声呼叫,但是这一刻连她自己都无法解释,为何张大的嘴却无法发出声音。   “你就是新来的老师吗?”那个孩子依附在床边用着挑逗的眼神端详着王洋。   王洋既是羞涩又是恼怒,她原以为这公寓宿舍内只有她一个人,怎么也想不到还有别人不声不响的进来,她立刻的窜到床边,抓过自己的外衣,便掩盖在胴体暴漏过多的地方。   “你是谁?,你怎么进的?房间门我明明锁上了,你……”   “他们称呼我为三号。”那孩子淡淡的讲道,忧郁的语气中那哀伤深深的感染着王洋。   “你……”王洋刚想说些什么,猛然间警报的声音便从户外传响,透过窗外,那院落的高墙四角,探照灯开始摇曳不定。   “嘁,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吗?估计又是十一号搞得鬼。”男孩不再多言什么,紧接着转身便一头从王洋之前开启的窗口跃出。   “三……”王洋的心一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她立刻的凑身到窗旁,放眼那阴沉天空的夜色下,那个自称为三号的男孩如同狸猫一般快速的窜动跳跃,很快就消失竭尽在黑暗中,空留下前一刻恍惚的影子。   “三号……”   不知为何王洋的心一下就揪了起来,一种未名承诺的种子被种在了心田之中。 第二十五章 那时候的阳光3(番外篇)   题记:“从来都是学生放弃老师,老师怎么会放弃学生呢?”   从那以后天空便再也没有晴明了,淅沥薄若轻纱的细雨连绵不绝,偶时的凭空眺望去,在X城郊区的荒野庄稼中,全部都是干枯阴郁的色彩。   排气的通风孔外时时传来焦躁秋虫的窸窣,伴随着涟漪秋雨堆积的滴答,让行走在这阴暗地下廊道的王洋内心倍感压抑。   虽然这环境整洁,设施崭新齐备,但在这样满是监视摄像头,以及警报系统的戒严,让人的内心难以接受,这里已经远远偏离了对教育学院的定义,这里分明就是死囚的牢笼。   行进许久后,王洋在廊道最深处的房门前停下了脚步,在那戒严的武力机器人岗哨前,她依照着之前那名中年院长的吩咐,把信息识别的磁卡交付给了那机器人,体态略显臃肿的机器人简单的使用摄像眼扫描后,便让开了守卫的道路,许可王洋通过。   王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同时双手紧握自己的超薄笔记本电脑教案,便推开了门,步入了这死囚的教室。   房间内异常的安静,所有的孩子都规矩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唯独有一个孩子是慵懒模样的趴在桌子上,目光瞧看向那院门应该是窗户位置所在的墙壁,空留遐想。   虽然之前王洋的心中早有准备,但是当她亲眼目睹到那十一个孩子几乎完全一样的容颜时,还是止不住的轻声惊讶,同时那慵懒模样爬在桌子上的男孩虽然去其他人的模样相仿,但王洋还是一眼就认出来这个男孩就是昨夜自称自己为“三号”的孩子。   王洋走上讲台,同时把手中的笔记本电子教案与身后的投影仪电脑连接妥当,然后她清咳了一声,庄重的高声道,“大家好,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的新老师了,在今后的时间内,我们将一起渡过……”   台下所有的孩子全都是木讷神态的望着王洋,这样让汪洋倍感尴尬,她虽有着博士学位,但是对于真正的实战这还是第一次,她在内心中微微坚韧的肯定自己,为自己打气,同时在脸上流露出和蔼微笑的模样。   “今天是第一课,我们彼此还都不是很熟悉,接下来我们先用一小会儿时间自我介绍一下好不好?”   台下的孩子们依旧是木讷的模样,这让王洋内心倍感沉重和受挫,此刻她的额角已经开始渗出汗水,但是她依旧坚持她那温柔微笑的模样。   “我叫王洋,今后大家可以叫我王洋老师,或者是王老师,或是最最普通的老师来代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你们可以依照顺序的告诉我你的名字,好让老师记忆吗?”有了前两次的冷场,王洋这一次便的主动起来,不待讲台下回应,她便继续的讲道,“那么就有请我左手边这名小朋友先开始好了。”   “一号,回答完毕!”那个男孩很是木讷的站起身回答道。   那僵直的模样,王洋开始有些错觉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被蒙皮的机械人,“呃……很好,请坐,下面请继续……”   “二号,回答完毕!”   “三号……回答完毕……”   “四号,回答完毕。”   “五号,回答完毕!”   “六号,回答完毕!”   “七号,回答完毕!”   “八号,回答完毕!!!”   “九号,回答完毕。”   “十号,回答完毕!!”   “十一号……回答完毕。”   如同报数一般的自我介绍完成后,王洋的表情已经是尴尬无比了,要不是之前心中对这些孩子早有了解,恐怕我一定会认为是这些孩子在对她恶作剧。在刚才每个孩子的回答声中,王洋已经从中摸索出了这些孩子每个人的性格变化,以及意识苏醒,她立刻的拿起电子笔,在笔记本教案的屏幕上快速书写记忆。   “三号,还有十一号看样子已经是恢复了思想人性……”王洋在心中默默的肯定,同时抬眼瞧看那三号慵懒模样的男孩,以及十一号,那个年纪最弱,一头蓬松短黄发的女孩。   “这样使用号码当做名字,各位不觉的有些唐突吗?虽然大家都是从……但既然要重生的融入这个社会,那么就应该有一个像样子的名字,不是吗?名字并不仅仅是一个代号那么简单,很多时候名字还寄托着人心中的期盼与祝福。这样吧,今天的第一堂课,我们就不教授系统的知识了,落下这一堂课,我想对原本意识就朝前的诸位同学来讲都是微不足道的,今天的这第一堂课,就让老师为你们每个人起个名字吧!”   “好——”这样所有孩子异口同声的回应,让原本认为又会是一次冷场的王洋倍感诧异,这一刻那从台下孩子那一双双木讷的眼眸中,似乎已经看到了人性苏醒的迹象,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在主导,但是再在昨天的时候那院长对他告诫解释的话语还在她的耳旁环绕,她所要教授的是十一个基培克隆人,而这些克隆人原本被植入的思想性格全部都被清离,他们虽然拥有人的意识,但对于人生存留的全部都是空白,仅剩的唯有那最基础的自我意识。   王洋虽然不知道教育这些孩子,引领他们走向的未来是什么,但是她知道她身为一名执教者便必须要做的事情。   眼下这些孩子的回应,无疑是给了王洋一剂强心剂,王洋立刻打起了精神,对那首位的孩子讲道,“既然你们的序号顺序排列的,那么每个人的名字也应该有关联才对,虽然这说起来悲戚,但是你们的心中也都是清楚自己的来历与身份,所以在此就省略去父姓,虽然这样并不传统,但是这样舍弃姓氏的命名,在现在已经是主流了呢,毕竟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是自己去感受世界,并不是记载着父辈的生活,不是吗?”   王洋一边谈吐着,一边感受着自己心中的哀伤,她这一刻的话语就是对她自己名字最好的诠释,她喜欢孩子,想要成为一名教师,但是却被自己的父辈家长反对,在成长与青春期的抗争一直延续,直至此时此刻她深陷在这与国家深层秘密的囹圄中,完全都是这因果的作祟。她并不拒绝成长,她只是想按照自己的意识去成长,想向自己内心所感受光的方向生长,而不是被绳索木条的捆绑生长的笔直,这就是她的教育理念,此时此刻她看着眼前的这是一个孩子,她知道这些孩子会有他们自己的意识,自己的思想,他们也将会为了自己而享受生命,她所要做的只是引导,而不是诱导。   “既然你被叫做一号,那么就应该是最大气的,老师给你的名字命名为‘天’好不好?!”王洋一边对那首位的孩子讲道,一边拿起电子笔,转身在投影的屏幕上书写下“天”字。   这样的高端电教设备王洋还是第一次使用,没有了传统粉笔那种压笔感,她原本想写大气的字迹最后呈现出来的模样却显得娇小。   她在心中微微吐槽也不介意,然后继续的述说,继续的讲道,“那么依照这样的名字排列,那么依次就是宇、破、阳、月、风……”   这样的排序或许不符合实际的古风,但这一切毕竟全都是那个时候王洋内心最真挚单纯的主观。   当“风”字书写结束后,王洋微微犹豫,她转回身瞧看向那排名最后的四名小女孩,那四色的头发让她的心绪微动,接着她再次转过身,便对投影板,继续的用电子笔书写。   “既然大家都那么的要好相似,那么女孩子就都叫做‘莲’吧!依据饿你们的发色称呼分别,那么分别为黑莲……白莲……红莲……还有黄莲……呃……黄莲这个名字不太好,不由得让人联想到苦涩,老师稍微的更改一下,最后的那个小朋友,老师给你命名为华莲,你觉得好吗?”王洋在投影板上书写完成后,懵然的回身一脸和睦的瞧向这那角落中尾数的孩子,微笑的询问道。   那个女孩的神色微微诧异,或许也可以称之为慌张,她的眼神微微左右抖动,在身旁模样相似的躯体中得到相似的羡慕眼神,让她的心开始虚荣,她立刻的点头,以示肯定。   “谢谢,老师!”   这样最朴实的话语,让王洋一瞬间有一种坠入幸福的错觉,这样突然的感动让她难以自己。明明前一刻他还对这群木讷的孩子感到忧愁,这一刻她微微的施以恩惠,这群死气沉沉的植株,便有了活力,这让王洋联想到她在求学时,她人生中一位老师所讲述的话语。   “从来都是学生放弃老师,老师怎么会放弃学生呢?这就像是那个花朵与园丁这个古老比喻的真谛,花朵可以选择在什么时候绽放,而花匠却不能遗弃对任何植株的浇水、施肥,只要花匠细心的照料,这个世间是从没有不会绽放花朵的!” 第二十五章 那时候的阳光4(番外篇)   题记:“因为彼此原本就是陌生人,即使靠近的接触熟悉,但只要不把自己的心展露给对方看,那么我们依旧是陌生人,熟悉的陌生人。”   入夜后,那白日淅沥的雨丝并没有歇息,檐下滴答的水流通过排水的管道,在地下的区域内稀疏作响,宛如人饮水的喉咙,在细雨的作祟下,间隔不断。   三号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难以入眠,在这地下管道稀疏的噪音外,室内其他的同伴均是如野兽一般蜷曲着身体倒在床上,即使在这样严闭的室内,他们也是不忘记卷曲身体保护自己的头和心腹,毕竟他们的大脑内对过去一片空白,对这个社会、人闻,哪怕是自己这种生物都是一片空白,虽然存有人类的智慧,但是在未放开思想前,他们更多的是依赖本能。   平躺在床上铺的三号已经是与自己的伙伴不同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不同,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不像自己伙伴的那般,保留着那么厚重的兽性与机械性,此时此刻他不由得联想到了他所见过的人类,他开始对比,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已经与那人类开始类似。   “我是人类?”他在心中开始自我的反问,因为没有过去,头脑一片空白令他毫无头绪,只能在头脑中不时闪跃的刺激下,激发本能。   他不知道那刺激来自何处,他原本被植入的智慧告诫着他,这种刺激不时空想梦幻,而是被人主导的存在。   “是谁创造了我?我是基培体,那么我的本体又是谁?为何要克隆我,克隆我们?这是凌驾于法律至上的政治罪恶吗?我……”思绪尽头的惶恐总是令三号开始有一种被溺水窒息的错觉,他用力的大口大口喘息,希望可以获得更多的氧气,在深色的暗室之内,那排风口折射进来的薄稀光亮是他唯一喜悦的色彩。他喜欢那白色,喜欢那光,那自由的模样,但是他已经不再是野兽了,他有着他的自主世界观,理性已经告诫着他那光亮是虚假透气口的折射,那并不是通往自由的道路。   “我该找谁,我该求助于谁,或者我又该去信任谁?”三号的心极其矛盾着,率先觉醒的命运,并不是传奇故事中那般精彩的演绎,痛苦与自我囹圄的折磨才是永恒的旋律。白天还好过,在肉眼看着别人的生活时,那一切都被淡忘,而深夜,幽寂冷漠的时候,人总会是审查自己的内心。   缺失感情的世界的人生是不健全的。一开始的空白让三号他不明所以,他虽不知道在这世界上还有一种叫做网络小说的东西,但是即便他知道那网络小说,阅读过那里面穿越的段落,没爹没娘的主角也是他无法理解的。一个人的前半生是空白,那么他该如何成长?或是在他空白的人生中应该去依赖谁,或是憎恨谁?!   “……阳,就像太阳一样……”下铺四号懵然时候的呓语惊扰了三号,这样的梦话,还是三号第一次听到,他不由得联想到了白天时,那名叫做王洋女老师,以及她为他自己取的名字。   “破……破是什么呢?破坏,破损,破旧?呵,真是有意思,对我昨天瞧看到半裸体的诅咒吗?真是恶毒的女人……”三号在床上翻了翻白眼,这样做鬼脸的动作让他的心情稍稍愉悦,虽然没有人看得见,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模样到底如何,但这样做确实会令人放松压力。   许久后他长叹了一口气,便从床上坐起。在户外雨丝的叮咚,以及这地下排水管道的稀疏,让他的心更生烦乱,他索性爬下了床,穿戴好衣衫,决定再去关顾一下那名女教师的住所。   虽然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去,但是有些时候人就是这样,觉得某个地方自己必须要去,至于那原因或许只有到了哪里才可以解答。   三号摄手摄脚的踱步到宿舍卧室的门旁,快速的拉开门,紧接着便闪身而出,但是当他刚回过身后,抬眼看到宿舍的对门处,抱肩待候的小女孩,他不由得有些慌神,借着廊道内那薄稀射线灯的光亮,他一边皱起了眉头,一边质问,“十一号?”   “请叫我的名字。”   “名字?什么名字?”   “华莲。”黄色短发的小女孩认真的讲道,但是三号却不削的嘲讽,“哟,原来你还把这当真了!十一号才是你本质的存在,你就是第十一个被基培的实验体,就算你舍弃了过去的名字,你也无法改变什么!”   “破……”   “嗯?”三号不由得一怔,“你说什么?”   “这么晚了,你又要出去?”十一号华莲完全不理会三号的问话,完全的继续自我的话语。   三号也不追究,或许他在心中也算是默认了那名字,毕竟这名字是令所有的同伴最最的兴奋了一天,而他虽有他的意志,但是他不过也还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孩童的躯体。   三号点了带你头,然后讲道,“怎么你又要报警?拜托咋子合格世界上,好歹我们是最亲近的人,你不能总这样的通过出卖伙伴而得到那些外人的信赖吧?再说我也不是逃离这里,因为我知道,除了这里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可以收容我们的地方,他们既然创造了我们,那么我们的生长或是毁灭完全便是取决与他们的兴趣,虽然很是滑稽,但我……”   啪!   十一号华莲猛然的挥起手掌,击打在了三号的脸颊上,虽不疼痛,但是三号却感到了一种无与伦比的羞辱,在人性觉醒钝化下,他已经有了完备简单的情感思考能力。   他立刻的举起手,对准面前十一号华莲的脸颊便要展开还击,但是王者十一号华莲那一脸秉正,已经那在射线等下徐徐闪耀的目光,她那高举的手掌不由自主的慢慢松弛了下去。   “你……”   “你认可了这命运了吗?”   “什么?”   “你忘记了白天时,老师对我们的教导了吗?”   “教导?那个女人不过是和那些生产我们杂碎的雇佣者,她不过也是那爪牙,教导,什么可笑的教导!”   啪!   十一号华莲又是猛然的抬手给了三号一记巴掌,这种羞辱的感觉让三号内心的愤怒堆积至了极点,他再也不估计其他,毅然的抬手还击,男性力量以及他三号排名的率先成长的躯体,显著的压制了十一号华莲,没有任何压制力量反击的巴掌立刻把十一号华莲的身躯摔打出去,令十一号华莲娇小的身躯磕靠在她身后墙面上,当十一号华莲再抬起头时,那幽寂的眼眸,透过射线灯薄稀的辉光折射,那坚韧模样分外的清楚,这让三号的内心再次动容,看着十一号华莲那裂开流淌出血迹的嘴角,一瞬间,三号的内心倍感自责。   “为什么会这样?我并没有用力……我只是想告诫她而已,我……”   “喂……你,你没事吧,十……华莲。”三号立刻俯下身对十一号华莲关切,此时此刻他的里面就像是疯长出野草,要把他自身束缚,紧张的意识已经让他不知所以,但看见依靠在墙垣的十一号华莲嘴角轻裂笑容,以及那在下一刻从她额头顺势而下的血迹,三号才彻底的慌了神色。   他猛然的抬起身,止不住的后退,那从躯体内流淌出的鲜血就像是恶魔的诅咒一般令三号恐惧。   “血,止不住的血……”   谁也不知道那个时候的他看见了什么,或是内心中幻化出神灵怎么样的启示,或者那不过只是普通不能在普通的孩童胆小。   三号接着撒腿便奔跑了起来,就像狸猫一般快速的穿梭在廊道内,眨眼间的功夫儿便不见了踪影,空留下在廊道内那寂寂喘息女孩子的气息,以及那从未停止过地下排水管道的流淌稀疏。   ……   虽然户外是连绵的阴雨,但汪洋还是打开了窗户,昨夜那个自称“三号”的男孩给他留下了极深的印象,虽然在今天的课堂上,彼此间就像初逢的师生,但是那内心早已经不是那个模样了。   “他,还会来吗?”王洋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着什么,接着开始每天睡前写日记的习惯。   “2602年10月17日,秋雨连绵。今天是给孩子们的第一次上课,同时也是我人生中,孩子们给我的第一堂课……”   敲击键盘的节奏与窗外连绵的雨水交织在一起奏成交响乐,心中悸动的时候,王洋总是情不自禁的回顾,瞧看向那窗外深色灰白的天空,秋雨的阴冷气息透过窗子止不住的涌入室内,这让王洋倍觉寒冷,但她还是不愿意去关闭那窗扇,只是不停的加大室内空调对温度的调节。   即便是入睡的时候,她也迟迟不肯闭窗,熄灯后,她躺在床上,依借着那薄稀雨丝的折射,继续期盼那开放的窗口。   “应该不会来吧,他应该也已经睡觉了……”   即便是这样,王洋还是在心中默默的祈祷着,缓缓的闭合了眼眸,却没有关闭那依旧开放的窗口。 第二十五章 那时候的阳光5(番外篇)   题记:从那个时候起,天空就再也没有晴朗过,压抑的秋雨连绵不绝,彻底的把人心镀上一层、一抹暗色,深深的把那原本应该存有的欢笑封印其中。   翌日清晨的时候,窗外的风雨依旧摇曳不息,淅淅沥沥的模样让人错觉这时间是否已经被定格为永恒。   王洋睁开睡眼,第一件事就是瞧望向那一夜未合拢的窗扇,望着那些滴答在窗檐的雨珠露水,她的心中倍感失落。同时喉咙中疼痛干涩的感觉,让她知道自己沾染了风寒。   她依旧如昨日的那般起床梳洗,为自己描绘上淡淡的彩妆,临出门前,心中还是怀有淡淡的惆怅,她止不住的回头瞧望那展开的窗口,良久后,苦涩的一下,同时踱步到那窗边,轻轻闭合窗扇。   “或许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吧。”王洋淡淡的自语着。   宿舍公寓廊道中已经出现了清扫的机器人,虽然之前曲迪已经对她解释过了这些金属生命原本就存在的事实,但这一刻王洋还是微微诧异,这样一个孤寂只有她一个人的宿舍公寓内,这让铺张高科技的色彩既是在刺激她的神经,让她认清眼前的现实;又是让她深陷梦幻,嘲讽这幻觉。   思绪中,王洋已经从楼梯上来到了一楼厅口,在厅门的侧翼备份物品处,已经有人为她准备好了雨具。   王洋拾起那简洁灰黑色的雨伞,同时瞧看了一眼那墙面电子信息板提示的今日情报,持续的阴雨字眼让王洋不由得摇头叹气。   撑起雨伞,王洋开始行走在户外淅淅沥沥的微雨中。懵然的时候王洋不由得诧异一笑,在人类如此进化的路途上,科技总是在不断飞跃着,但是有些东西一旦达到了尽头,便就再也无法超越。就像此时此刻她手中端卧的雨伞一样,千百年来改变的只是做工品质,而本质从未变化。人类虽然可以改变身边的一切,却是很难改变自然,就像是这阴郁的天空,人类永远是无法做到让这阴雨的天空突然放晴,即便是可以做到,那也都是付出巨大的时间和代价,而这样的付出往往只不过是为了应付一个国家重大的仪式,确保那政治仪式在户外进行时是个晴朗的天空。   但是那样的天空真的是晴朗吗?   王洋行走的陆陆续续间,已经观望到在院内不住的穿行着各色的人员,虽不熟悉,但是王洋知道这样一个院落的建立自然是要有诸多的人员去操控监视,机械并不是可以完全取代人类的,那种终端科幻机械的思想,已经在几个世纪前,第三次科技技术革命时被人定义为乌托邦的存在了。   离得近了,朦胧的细雨再也难以阻碍人的视野,王洋看到那些焦急奔波的人或是三五成群,或是匆忙的聚在一起,所有人的眉头紧皱,看样子似乎有什么棘手的事情发生,并且在靠近院落的正门处,已经被路障隔离,在扎堆的人群中,王洋在这里仅仅认识熟悉的曲迪与那一天,那个带着暗色镜片的院长是身处于核心的位置,正在焦急的交涉议论着什么。   王洋的心猛然的剧烈跳动,她不知道什么正在主导发生,也不清楚她的心中在惶恐什么,她立刻转向预定的线路,笔直的朝着曲迪与那院长站立的地方行走去。   雾蒙蒙的雨水时断时续起来,撑着雨伞的王洋开始渐渐感觉不到那雨水击打在伞布的重量,但是那交谈者的话语却在她的耳旁渐渐清晰。   “……至于三号……”   “……”   “三号!”王洋的心瞬时一悸,她再也顾不得其它,快速的奔跑起来,三步化作两步的来到曲迪与院长的身前。   “抱歉,刚才你们提及的……”王洋开口便询问,连对才见两面院长的礼节都加以省略。   那带着暗色镜片的中年院长抬眼看来看王洋后,便给了正对身曲迪一个眼色,曲迪肯定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对王洋讲道,“看来今天食堂供应的早点大家都吃不上了,呵呵……三号打伤了十一号后,逃离了孤儿学院,目前我们的人员正在调查,以及联系X市区内的警力。”   “什……什么?”一种远要比这细雨更加冰寒的寒冷在王洋的脊背上蔓延,仓惶之下,她条件反射的松开了掌心的伞柄,让她这个女性如同场内所有的职员一般,用躯体去承受着丝雨的重量。   虽不磅礴,但却让人难以接受。   同样阴雨的天空之下,也为惶恐而逃离原先住所的三号因为寒冷和饥饿让他的疲惫的身躯跌倒在街道上。   他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在阴雨淅沥的街道上,没有任何人,或是一只猫狗发觉这个倒在泥泞中的他。   孤独,寂寞,伤感,害怕,深深的把他约束,把他包围。   “我……”   身躯下道路堆积的污水让他略显单薄的身躯感到温暖,茫然在抬首时,他看见那天空淅沥的雨丝宛如是一柄柄刀剑银针要硬生生的把他贯穿。   “我……我这是怎么了……心……心中口落落的,一无所有……呵,人类真是可笑,我真是可笑,明明思绪源自大脑,但却感受于心,在这样一个没有神经元的地方……明明想要去感受保护,想要去获得,但是我的世界中却是一片空白,而那声音,那声音……”   三号毕竟还是一个人类,他的躯体毕竟还只是一个少年的模样,虽然已经知道了自己生命不是由精子与卵子相遇结合,但是这催化的生命,让他的人生却又拥有第二次空白。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他们没有我这般的痛苦?这就是人吗?这就是人性的觉醒吗?贪婪,自私,还有绝望吗?”思绪中的痛苦让三号紧紧的按住自己的脑袋,在灰土与雨水泥泞的道路上痛苦翻滚,人类的文明,人类的建造,在这一刻,在三号的世界观内,全都是滑稽与嘲讽。   “……毕竟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是自己去感受世界,并不是寄载着父辈的生活,不是吗?……”   落魄的少年不知为何会懵然想到昨日那名年轻女老师说讲述的话语。   “自己去感受世界?但是我,我……”   悲戚之下,三号不知是哪来的力量支撑着他落魄的身躯从泥泞的道路上站起,虽然寒冷,虽然饥饿,但是他觉得他必须要走下去,无论自己是什么,是这个故事的人偶,或是这个故事中故事的人偶,都无所谓了,既然还活着,还感受这份生命的气息,那么……   雨丝依旧,虽然阴冷,但是空气中却没有了往日那厚重的工业污染气息,冰冷爽快的空气,让大口大口喘息的三号,心肺透彻。   “我应该去哪?”   有些时候本能就是人生最好的路标。   原始之下,寒冷与饥饿最需要的就是温暖与食物。   三号便在清新的空气中,凭借着他那残留兽性的敏感,从风中捕捉气息,接着便开始踉跄着他自己的脚步,在湿滑的道路上,摇晃前行。   或许从那个时候起,天空就再也没有晴朗过,压抑的秋雨连绵不绝,彻底的把人心镀上一层、一抹暗色,深深的把那原本应该存有的欢笑封印其中。   秋末阴雨的清晨让这个以农业兴旺的城市,迟迟醒来,在还没有人忙于奔波在路途时,率先响亮在城区的并不是什么娱乐情操,而是数年难得一见的巡警车队,趁此彼伏的吵闹声,让X市区内的居民倍感诧异。无论是在这样阴雨天不得不去学校的学生,还是忙于糊口的邋遢大叔,都是短暂的停下奔波的脚步,去驻足观望那警车队伍的远去徘徊。   “发生什么事?”   “哪一个高官要来?丰收日不是结束了吗?”   “……”   雨水狼藉的时候,警车队伍在一处僻静区域静止,没有任何人察觉得到,在那警车的包围中,却是有着数量标志为“CCB”的白色面包车。   在这样警力的围和下,数名身着防爆服的青年战士便朝着罪犯的三号压迫去,在成年人的力量下,就算个体的本能在如何的了得,但不过也就是个孩子罢了。   压制在地的三号挣扎这,嘶吼着,宛如野兽一般,在丝雨的天空下,那声音完全的被吵闹的警笛覆盖。   一旁侍候的白色大衣的医务人员在青年战士制服三号后,立刻上前,使用早已准备好的注射针头,刺进三号的血肉之中。   三号依旧挣扎着,但是在急效的麻醉与镇定剂的药性下,他渐渐的失去了力量,那种感受生命流逝的感觉,让他惶恐无力,他还想呼喊什么,但嗓子中却再也无法发出声音。   最后眺望的依旧是那天空,阴灰色的天空,那细弱的雨丝不知为何开始突然的磅礴。   近处的一辆“CCB”标识的轿车上,副驾驶位置上的院长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同时也不顾及其他,便在车内点燃了香烟。   深吸一口后,他通过后视镜瞧看到车后座位上的王洋,略带嘲讽的讲道,“幸亏三号的头部植入的芯片没有取出,否则这样茫茫的城市内,想找到他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呵呵,王洋老师,这一刻你也亲睹了这些,我想你心中那份责任感应该更近了一步吧?”   “责任感?”这是王洋心中无声的回答。   此刻看着那孩子在微雨中痛苦的模样,她的内心如同身受的难过悲戚。   “啊,对了,王洋老师听说你给这些孩子去了名字,呵呵,很不错,看来专业的博士执教者,总是比我们业余的更加在行。”   “你们,不,政府打算今后让这帮孩子做什么……咳咳……”   狭小的轿车的空间内此刻满是那中年院长吐纳烟气的气息,这让深感风寒王洋的喉咙更觉难受。   那院长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随后开启了车内空调,开始更换空气。   “谁又知道呢,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存在的意义不是吗?身为执教者,王洋老师至于他们的未来不是更加类似于掌握在你的手中吗?”   “我……” 第二十五章 那时候的阳光6(番外篇)   题记:“阴天并不是灾难,正是因为存有阴霾的天空,当那份灰色忧郁褪去时,人才会觉得一直被淡忘的天空是晴朗与美好,这是自然的调和,让内心不断膨胀贪婪的人类,心中也绽放晴朗,这不是很好的事情吗?”   “我……”   “我……”   “我————”   “我!!!”   内心中那奔波的惶恐,与黑暗追逐的噩梦令三号惊醒。   他的眼睛如驼铃一般,瞳孔极度的扩散,虽然有光照入他的眼眸中,但是这光所蕴含的色彩信息并未传达进入他的大脑,他的脑海中还残存着那一刻被黑暗吞没的破碎命运。   稍许之后他才缓缓的回过神来,扩散的瞳孔收回,恢复了自我存在的意识。   三号慢慢的从床上坐起,他微微有些诧异,自己的身子没有被捆绑带束缚,同时当他着眼看清房间的模样后,更是惊奇——他原以为自己会处在科研医疗实验者的手术台上,而这一刻房间内的陈列几乎是与普通的宅居卧室一模一样,没有审核与医疗贴边的事物存在。   诧异的安静中,那从未间断,磅礴淅沥的雨滴敲打在玻璃窗的声音,使三号不由得扭头转移注意力。   虽然窗帘是拉拢闭合的模样,但是透过那残留的缝隙,以及此时此刻那“叮叮咚咚”的噪点声,窗外那阴雨的模样在心中已经是被描绘了。   “雨下大了么……呵……”三号的心中寂寂的感叹着,随后他百无聊赖的再次躺在床上,这样惬意温暖的空间,让他开始错觉自己是否还在梦中,或者在刚才自己被那黑暗吞没后,现在的自己沉陷在梦中。   无忧无虑?   三号在床上懒懒的翻了一个身,有些时候不去考虑那么多的因果,便也是一种安逸了。   “安逸?”跳跃的思维下,三号不知怎么又想到了那夜的时候自己抬手击打十一号的场景,那个时候十一号华莲那个孤寂的眼神,以及那喋血的模样又一次在三号的脑海中浮现荡漾,他不由得再次从床上坐起,并把手掌从被褥中抽出静列在自己的眼前。   那原本应该是少年稚嫩的手掌却满布沟壑和老茧,三号知道这是自己一直鲁莽所致。他应该早有这样的觉悟,自己的力量并不是这世间所有的东西都能承受,有的东西必须小心侍奉。   这是婴儿最基础的条件反射,因为不了解自己的实力,而撕碎脆弱的玩具,或是被坚硬的石头磕绊。   正当他这样自我深思学习的时候,房间的门被人悄然推开,王洋面带微笑的走到床边,对三号他和蔼的讲道,“怎么样,觉得身体舒服些了吗?”   三号微微一怔随即点了点头,对于这才认识不久的女教师,三号的心中既是在排斥,又是略微的有着几分喜欢,他也无法有那个语言去表述这种情感,只能是佯作冷酷,或者可是说他不知道该在这个时候做出什么样的动作,讲出什么样的话语。   王洋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床边,随后抓住了三号的手掌,这让三号身体本能的兽性倍感慌张,他抬起头瞧看向王洋那一脸善意的模样,同时自己前一刻心中琐碎还在主导,他的神经开始高度紧张,不知道王洋这样束缚自己手掌会给自己带来怎么样的伤害,他想立刻反抗,但是在脑海中那夜十一号跌倒喋血的模样让他无法忘记,他不敢再次鲁莽,悸动的瞬间,王洋已经从口袋中摸出了指甲刀,开始细心的修剪三号那过度夸张少年人的指甲与茧子。   看到这一幕后,三号的心才渐渐的平稳,慌乱感渐渐消失,更改为那肌体触摸的温柔。   “老师的手真是温暖细腻呢……”他在心中默默的叙述着,心中那一直冷漠与自私的茧不知怎么开始被刺开,淡淡的微光开始显露。   在这样一个自私冷漠,一开始就存有感知,存有理论的躯体,但却没有过去与未来的三号,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想要活下的意念,不是为了什么宽广伟大的理想,仅仅只是希望可以永远的这般感受这份肌肤的温柔。   “如果……我……”   不经意间散播下的颗粒,开始在坚韧的意念下疯狂吞噬土地生命的营养。那虽然是干瘪扭曲,没有任何希望的种子,但却因为倔强而独特。   “老师……”这一刻三号开始由心底的接受喜欢王洋。   王洋抬起头,对着三号依旧是那不曾改变的微笑模样,“破,有什么事?”   “破……”   破……   破!   一瞬间三号的身体犹如醍醐灌顶般的苏醒,那原本并不在意的名字,在被人尊敬,被人铭记,当真是一种无比的美好,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样原本来你自己都不看好的字眼,却已经被自己接受。   “破……我的名字……”他不敢相信的反问着,既是对王洋的述说,又是对自己内心深处的疑问。   “当然,破。”王洋继续的莞尔,同时放下了三号一只修剪的手,改去修剪另一只手残破的指甲。   “因为老师从第一眼见到你,就发觉你以外的沉沦,这并不应该是你这样年龄孩子该有的模样,虽然老师知道你的过去一无所有,同样无论是谁也无法主导过去,即便是天神也无法重写历史,或是扭转时间的轴轮;所以老师给你起名为‘破’,并不是什么破损,破旧,而是在这阴霾的天空中破出一个晴朗的洞来!”   “破……”三号低下头蓄念着自己的名字,在窗外那淅沥磅礴的雨点噪声,以及在咫尺身旁,那指甲刀杠杆的声响,让他的心绪陷入永恒。   破出一个晴朗的洞来……   过去是谁都无法主导的……   那么,那么,并不是意味着未来依旧无法掌握,因为人是活在进行时之中,只要自己不抛弃自己,在未来便必定会有晴朗!   这一刻,虽然窗外的阴雨还在连绵,也没有出现如同戏剧中那般在人心变化的时候,那阴雨便歇息的可笑。   户外之下,那磅礴的豪雨接连苍穹,飞快打击的雨滴在地上快速的撞击碎裂,密密麻麻的厚度,让那空气都无法逃脱,迸裂的积水中,那水沫气泡比比皆是,苍白阴灰色的模样,让人不由得去抬头瞭望那天空的色彩——浑浊不可瞧见。   这是天神的愠怒与悲戚吗?   这样由个人感情衍化的想象让人无法理解。在苍白的房间之内,那带着暗色镜片的中年院长,单手轻轻的抚摸着他下颚板直的胡须,并正对着窗外那瓢泼的秋雨微微叹息。   “还好这样的大雨赶在了作物丰收之前,否则恐怕今年的丰收日,X城便不会冠上皇冠了。所有的农家此时此刻都应该庆幸这迟来的大雨吧。”在中年院长的身后,曲迪阿谀奉承的躬身而立,对着身前中年院长揣摩的侃侃而谈。   中年的院长并没有回头,他眼前的暗色镜片在有些时候便是反射镜般的存在,在镜片角落上,身后那男人阿谀恭敬的模样,让他觉得有些可笑,这完全都是人心贪婪的作祟,如果有一天这个男人爬到自己的头上,恐怕他便会对待一只狗一样的对待自己。   中年院长一边在心中肯定对曲迪的评价,一边并不冷场的回应道,“或许吧,但并不是阴雨的天空下便就没有快乐,即便是今年的粮食被这大雨摧毁,那么痛苦的也并非是农户。”   “嗯?”曲迪一怔,有些不明所以。   中年院长慢慢的转过身来,面朝向年轻自己近两旬的曲迪,开口讲道,“如果大雨毁了庄稼,依照国家目前储备粮食储备,这一年X城的减产并不会造成什么深远影响,只不过政府势必会发放补贴金给予农户,农户不必操劳丰收与买卖便可获得金钱福利,所以说农户应该是快乐的,而倍感痛苦的却是那些想要依靠这丰收增产功绩升迁的官僚。X城的连年丰收已经成为了国家官僚升迁的跳板,那些官僚并不需要做什么,既不入田耕作,也不除草施肥,只是发表两篇占用时间的动员演讲,便足够了,呵呵,这真是滑稽,并且那演讲稿到底出自谁的手笔还是有待商榷……”   “呵呵,院长您真是爽快人。”曲迪尴尬的一笑。   “是啊,我是一个爽快的人,所以我这样一个爽快的人总是不顾及什么,触怒了城府深沉的小人,便会被派遣到这里来做这样的工作。这样大的烂摊子,真是让人不爽,并且同样让我不爽的还有你。”中年院长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毫不忌讳的抬手指向正身前的曲迪。   曲迪的心头微微一跳,“我?”   “呵,不过看在你为那帮孩子找来了一个好老师的情况下,我便勉为其难的喜欢你一下也未尝不可,哈哈哈……”   “呵……哈……”曲迪尴尬这模样,附和的强颜欢笑,“院长你真会开玩笑。”   “是啊,多少年了,多少年没有人说我喜欢开玩笑了……”中年的院长不知怎么收住了笑容,抬手轻轻的推了一下鼻翼的镜架,至于那话语到底是不是玩笑,恐怕没有人比这话语的演讲着更加清楚了,在窗外阴郁依旧的时候,这一刻房间内压抑的气息更加可怖。   曲迪面对身前这中年院长阴晴不定的模样彻底没有了办法,这一刻他只能是强咬牙关,默不出声,继续他倔强的顺从。   “你可以把我当做你的跳板,但是你却不可以把弱者当做你的跳板,并且你不觉得用弱者制作的跳板太过于松垮和残忍吗?”中年院长点烟了一只香烟后,深吸一口,燃尽小半的烟草后,便随意的把那烟灰弹在桌案前的一张文稿上。   “这算是我身为你的上级,最后对你的教导,现在你可以拿着这张上调任命书从我这里滚蛋了。”中年院长还不客气的把那文稿推至地上。   冷汗从曲迪的额角并出,面对身前中年人压制的气势,他大气不断呼出,只是在心底做出怨毒的咒言。   “是,院长,谢谢你的教诲!”   “呵,没错就是这样,一个强者制成的跳板,可以让你弹跳的更高,呵,我很是期待在未来的时候,你能把什么样的人物做成你的跳板,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身为一个看客我很是喜欢着阴雨的混沌,哈哈哈哈……”   “……” 第二十五章 那时候的阳光7(番外篇)   题记:那个寂寞的孩子,就像是深处在风箱角落中,光虽然可以从风轮投射进来,但是在不断鼓风的气流中,她却感受不到光的温暖,虽然可以看见光,却得不到任何;虽然不是身处于黑暗之中,但却依旧看不到一切。   2602年秋天尽头的时候,X城连绵不断的秋雨在加速冷空气的侵袭下,雨水更改为剔透的结晶雪花。   一夜大雪之后,在肉眼可见的世界全部都被装点为银装素裹,在白日的炫阳烈日下,王洋开始带着孩子们在雪地中奔跑欢笑。   那每个人脸上天真无邪的模样却是无可挑剔的有心绽放。孩子们时而跌倒在柔软的白色中也没有哭泣;时而攥起几个雪团丢掷向那些清扫院落积雪的机器人,也没有任何的惶恐,那雪团撞击金属的声音,以及那迸裂的雪尘让机器人清洁者发出困惑的节奏音,皆是孩童们的乐趣所在。   新来的老师已经改变了他们,已经开始让他们内心中的人性觉醒。在王洋的提议下,中年的院长赞同的废弃了那地下监禁教室,那监禁的宿舍,以及一切显而易见的武装监控。新的教室,新的宿舍全部的搬迁至王洋所在的那公寓宿舍,那些原本凄冷的空间,开始变得热闹,开始发有活力。   平安圣诞夜的烛火,新年的贺岁期盼,一切一切的美好欢乐,让人目不暇接,虽然期间难免不伴随孩童间矛盾的磕绊,但是成长间布政使因为这磕绊的存在,才变得更有意义吗?   欢乐的时候,所有人都是沉侵其中,但却很少考虑什么未来;虽然幻想中的未来就如现在这般美好,但是这并不是真正的未来,就像那天空一样,谁也不清楚到底审审美时候会阴雨,什么时候是晴天,总是可以推测但也仅限于推测。   2603年,时光飞逝,逾越过早春初夏,在绿油的庄稼最为茂盛的时候,变故的命运又开始伸出手掌打破刚刚沉寂的平和。   那是一个清热的夜晚,在宿舍内红莲重鼻呼噜以及那电子钟表的清脆下,华莲略有些意外的失眠了。   眼下虽说红莲的鼾声较大,但那也是存有调侃的意蕴,这样的鼾声相对于男孩子来讲已经算是轻柔了,但毕竟红莲是一个女孩子。原本华莲的舍友是白莲,是在人性觉醒选择冷漠安静性格的女孩,但是另一间女生宿舍,黑莲与红莲两个同样选择暴力性格的邋遢女生,在不断升级的矛盾性格四溅出火花,即将点燃整栋楼舍后,身为老师的王洋才不得不把这两个性格冲突的孩子分开,就是这样华莲送走了安静的老室友,而换来了新室友,而这个新室友的睡眠质量显然很高,改变的新环境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生物钟,这让华莲很是诧异。   此刻躺在床上的华莲不时的翻滚扭动身躯,这样在夜晚,所有人,所有事都寂静的时候,一个人的清醒当真是无比难受。   无所事事时,人类的思维总是在混乱的跳跃着,回忆过去,嘲笑现在或是憧憬未来。   心情烦躁之时,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在主导着她的意识,那就是一个瞬间时候,她从床上坐了起来,并且她的瞳孔开始扩散,并不是惊恐什么,只是在黑暗的夜晚中看不到任何的辉光。   “我,我这是要干什么,我这又是要去哪?”   明明存有意识与判断,但却无法主观的操控躯体,这种熟悉的错觉感,让华莲并不害怕,更多的是好奇。   如此的未名驱动下,她走下了床,迈着如同梦游般的脚步离开宿舍的房间。   她光着的脚丫踩踏在地板上,在夏日夜晚土石的比热容褪去后,地面已经是奇寒无比,但这依然无法阻碍她的前进,思想意识已经是绝对单向的支配肉体,而肉体对周围感触的知觉却无法构成反射回路。这就像是一种极权的主义支配,精神对肉体绝对的支配。   户外的夜风在夏日时清爽,蝼虫噪点的清鸣,在这大院落外,四下庄稼地正在成熟的植株摇曳作中,构建出一曲夏日乐章,然而这样的曲目却是太过柔和,寂寂的无法惊醒入梦人的神经。   “我,我这是要去哪?”   华莲在心底又一次的发问,已经觉醒的意识,让她开始略感惶恐,看着不受自己支配的肉体,已经脱离开公寓宿舍建筑,在并不婉转的道路前,一切都像是虚幻般迷惘。   “是,梦吗?”   紧接着那熟悉的道路令华莲错觉,那是过去她,以及她伙伴生活学习的地方,在新老师没有来临之前的岁月,如今堪比那里几乎就是地狱一般的存在,虽不肮脏破乱,但却是让人无法呼吸。   从那地下入口步入后,完全没有光亮的黑暗,并不影响华莲肉眼视觉的判断,意识经验已经把现场的地图从大脑中调遣出来,就宛如机甲的摄像眼一般,精确无比。   尽头处那破旧钢铁大门显著的屹立,在掩盖世人的耳目下,在冬时风雪,春时雷雨的考验下,铁锁大门已经是沾染了锈迹与暴晒开的铁漆,虽然在深度黑暗中不可瞧见,但却使人可以感知那份不久之前的沧桑。   华莲的躯体靠上前去,抬起她那稚嫩的手掌便去敲打那大门。这无疑是以卵击石的可笑,但是这敲打的金属回声却是在这地下与地面相连的廊道内久久不散,“嗡嗡”的回响仿若是在给人什么报告暗号。   尽头的阻碍并不能真正阻挡华莲想要继续前进的脚步,在许久之前,那个时候破反复从这个区域逃出漏洞还没有人知道,那里曾经是她与破唯一知道的秘密。   急骤的意念下,或是深埋在催促着,华莲的脚步开始奔跑起来,裸漏的脚掌即使踩压在碎石之上也不觉的疼痛,只是心中迫切的想要知道这茫然的源头。   “是谁?在哪里?在哪里?……”   反复的绕道前行,终于来到了那秘密通风口所在的地方,虽然那风口扇叶依旧在旋转不停,但是在一旁,已经是坍塌的石板碎裂,孩童细弱的身躯完全可以自己出入。   华莲毫不犹豫的便把自己的躯体堕入那通风口的黑暗地下,虽然拥有朝前的智慧,但毕竟不过是成长的孩童,对于这个世界她主管的思想在近一年的时间内全都被王洋净化,全部都是善良与正义。在这个世界间怎么会有无缘无故的憎恶呢?   呵,真是因为没有无缘无故的憎恶,全部都是人性的贪婪,人类才变得如此丑陋。   那就像是等候猎物自动投网的蜘蛛一般,在华莲身体落地的那一刻,原本黑暗的廊道,那些关闭的射线灯全部闪亮,这并非什么可笑的声控系统,废弃的地方,能源已经全部的阻断,而今这一刻的耀眼,只是证明这一切并不是梦幻,而是被人谋略的现实。   其实华莲也早应该推断出,这样在死囚般密封的地下空间中,这样破损的通风口原本就是一个不现实的设定,没有任何人会犯下这样的错误,一切都是在被人主导,在被人操控着,就像她与她的同伴出生在这个仓惶的世界一般。   这一刻她的人格开始第二次觉醒,成长中的人类总是这般先接触善良,然后沉陷在罪恶,才能达成成熟。善良需要人教导,新老师王洋便给了她这善良的教导;而罪恶,便是人最根本的野性,只要稍微被蛊惑便可催化,如同细菌病毒般,快速的吞噬善良,把善性同化为罪恶。   人性本恶。因为在进化中人类必须个体贪婪才能产生竞争,有了竞争才可以变的更加坚强,才有权利可以与雌性交配生产出更加强壮的一代。   “啊,你终于来了,最后的试验品,最完美的十一号!”透亮的摄像灯之下,有人陆续的涌来,把华莲拥堵在角落处,为首那人单手推脱玻璃眼镜的模样却是留给了华莲极深的印象。   他们皆是身着玄色衣衫的制服,虽然不清楚那是什么部门,但是他们显然是对着故事一切了如指掌,他们就如同作者一般,把主线深深的穿插在每一章细微的之处,从少年人邋遢的气势,叛逆,成长……永不衰竭。   “十一号……我……”那是华莲心灵深处已经开始尘封的记忆,简单的被人唤醒,那中痛苦自我否定不言而喻。   “我……”华莲的瞳孔开始真正的扩散,那是用光刺入后的惶恐紧张。   她就是个寂寞的孩子,就像是深处在风箱角落中,光虽然可以从风轮投射进来,但是在不断鼓风的气流中,她却感受不到光的温暖,虽然可以看见光,却得不到任何;虽然不是身处于黑暗之中,但却依旧看不到一切。   在她还错觉恍惚的时候,那些人,已经上前抓住了她,并且开始给她注射针剂。   那钟消失力量,以及极度疲劳感的侵袭,让她无法抗拒,她好像睁大眼睛瞧看着一切罪恶,但是却没有力量。   “原来想要入眠就是如此的简单……” 第二十五章 那时候的阳光8(番外篇)   题记:“正式因为现有阳光的明亮,之后才有月亮的耀眼吗?”   晴朗的天空也会使人的心情烦躁,那并不是天空色彩在主导,而是人心中的色彩,即便自然界中那会死晴朗,而心中的天空却是骤变的阴郁。   王洋急行的穿梭在廊道中,即便磕碰到了那些正在清洁工作的机器人也不在意,陌生后的熟悉并不让人惶恐,而人最大的惶恐便就莫过于失去。   她止步在廊道尽头处,那“321”门牌号的门前,没有任何的犹豫,同样的省略去了礼帽的敲门,直接推门而入,对着那还在办公桌后惬意端坐的中年院长,带着惊慌,些许质问的喊道,“院长,华莲消失了!!”   那中年院长,缓缓的放下手中的报纸,同时抬手推了一下他鼻翼上的暗色镜片,沉着冷静的回应道,“王洋老师不必慌张,这件事我早就是知道的。”   “知道?既然华莲消失了,这么大的事故,您还有心情在这里观看晨时日报?为什么不去发动人员去追寻,为什么……难道……是……”王洋看着眼前面前中年院长那有条不紊的模样,心中的思绪渐渐清楚,一开始的拿稳质疑占据了主动。   “不错,华莲的消失,是上级有意安排的。”   “有意安排?”王洋不由得倍觉寒冷,寒气开始从她的脚底蔓延至她的脊背,浓厚阴谋的味道让她有些惶恐。   “上面要把十一号,也就是王洋老师口中所说的华莲,调到她处的地方进行教养。”   “他处?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就是她一个人,那样年龄的一个小女孩,她……这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难道你们就是这样的剥夺人性吗?!难道高层就是这样的无视人权吗?即便他们的生命是被你们创造,但是这样的生命就可以允许你们这般随意的践踏吗?!!”   中年院长的脸色开始越发阴郁,他再次抬手推了一下自己鼻翼的镜架,开口讲道,“王洋老师,请注意你的言辞。”   “我的言辞?呵,我的言辞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心虚了吗?在你们的眼中那些孩子根本就是实验的小白鼠,更笨就不是生命,难道我说错了吗?!”   “是啊,我们何尝不也是小白鼠呢?”中年院长微微嘲讽的一笑,随机从座椅上站起身来。   王洋一怔,不明白中年院长在说什么,但是那种沧桑的错觉感,让她无法把心中继续压抑的质问讲出。   中年院长转过身,背对向王洋,单手去撬开百叶窗的缝隙,让他的肉眼可以瞧看到窗外的明亮,在夏时,即使是清晨时候,日光的明度也已经是堪比冬日的正午。   “这是世间谁不期望这个社会,这个空间永远的美好,永远的没有纷争,没有磨难,但那不过都是空想的乌托邦主义在作祟。王洋老师,你还太过于年轻,你所接受到的都是美好的,都是看似平和正义的,但是这世间的罪恶是远要比你想象中更加可怖。就像你现在所看到,我们的丑陋不过只是这狰狞嘴脸的冰山一角,还有更多骇人听闻的东西,你都是无法明白的。”   “无法明白?这就是你们口中的仁义与道德吗?不过是可笑的借口,我只是知道只要自己坚定目标,心中不被蛊惑,憧憬的东西便一定可以得到,希望的终点也会到达!”   “憧憬的东西可以得到?希望的终点也会到达?呵……”中年院长再次嘲讽的一笑,此刻他虽背对着王洋,但是他通过他那特殊暗色镜片的平镜反射,依旧可以在他身后王洋那一脸正气倔强的模样,天真无邪,或者可以用莲花去形容,绽放的白莲,从那淤泥的赤塔中突破而出的耀眼。   “或许吧……”中年暧昧的肯定着,同时收回了停留在暗色镜片反射角落的目光,轻轻叹息。   而这样的认可,服软,让王洋不知所措,她原本以为等待她的会是急骤话语的嘲讽反击,却不料到最后会是这般草草收场的尴尬。   或许吧……这样的暧昧,或许在那个时候起阳光便开始明亮了。   虽然存有悲伤和不愉快,但是在孩童般的成长旅途中,新的快乐总是取缔这份忧伤,他们呢依旧是欢笑,但是在王洋的心中,和某些孩子的心中都是在彼此的欺骗着,最初的失去,便是人生中最初的伤疤,那是一种诅咒,最初的,在灵魂深处永远是无法平滑削去的。   继续学习的生活中,每日琐碎的闹剧,欢笑依旧开始进行,虽然仅由十个孩子组成集体,但并不逊色那些高雅院校的校园生涯。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王洋这位年轻的教师,因为热爱,才更加的热忱。   同样,那些孩子在他们的心中也开始有了自己的欢笑。红莲对风的暧昧源于一次课堂闹剧,恼怒排斥的极点便是喜欢和依赖;偶尔的夏日晌午午休时,男孩子们会从宿舍逃出,跑到公寓后,那还堆积去年建筑垃圾的空地上,开始嬉戏,从最原始的踢罐子,到后来不知从哪里捡来漏气的足球,以至于在后来某一天的课堂上,他们喜欢的老师如变戏法一般从她的手中变出一个崭新耀眼的足球。虽然穿插了许多细节的故事疼痛,但是在成长的岁月中,那些只要铭记于心,感受瞬间的美好,那便是足够了。   而在破的心中,消失的华莲总是他心中阴缺的影子,从最原始的一同觉醒,一同的磨合,虽然讨厌着彼此,但却同样的喜欢彼此。期间虽然他总是落魄的去找王洋谈心,但是每当他想用那手掌逃脱束缚,如狸猫般穿梭在屋檐时,他总会想到,在那个时候,老师那温柔手掌的温度和细腻,让他不忍在去伤害自己的躯体,让自己的躯体去承受自然的磨合。   直至当他的原先的下铺,那排名在他身后,那个总是大大咧咧的家伙,对他纠缠不清,让他倍感恼火,而那个家伙却还有一个光明的代言词作为名字——阳。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当破就餐的时候,阳便就出现在他的身旁。而这个大大咧咧的交火说话貌似总是不经过大脑一般,偶尔的一句话就会让人对今天的食物索然无味。   “啊,我忘了刚才上厕所的时候,忘记了放水冲便池,那自动的减压水阀是没有作用的,因为我刚才拉稀了,应该手动使用强力冲水的……”   就是这样的一句话,让整张张桌子的人面面相觑,面对一桌的熟食,脑海中的食物的想象全都更改成对大便的幻想,而仅作在阳身旁的破,在咫尺近距离下,那阳绘声绘色讲述的模样,让他更倒胃口,所以每次就餐前所有人都是用各种各样奇怪的借口把阳先只开,然后大家在风卷残云般的把食物吃光,只留下,残羹冷炙给阳。   一开始破也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但是时间久了,他反倒这样对阳有些不公平,同样在他身旁另一侧名为月的男孩,那样孤僻有害怕的眼眸也是同样的深印在他的眼中,他看得出,月同样是在为阳忧愁着,但是阳自己邋遢的模样却是没有感到什么,每次在别人那奇怪借口下,他总是乐呵呵的愿意为别人效劳。   “喂,阳哥,帮我去接杯开水好吗?”同样是就餐的时候,在即将开动之时,天给了星一个颜色,星微微犹豫后,便把那显得蹩脚的理由讲述出来。   “嗯,好的!”阳爽快的答应着,起身便朝着饮水机的方向走去,但是星却又立刻的叫住了他,“那个……阳哥,公用水杯总有一种奇怪的问道,可以麻烦你去一趟教室吗?用我的专用个人水杯……”话语讲道最后星也开始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这样的尴尬排挤让人心生扭曲,但是每每想到阳那些倒人胃口的话语,便也就释怀自己所犯的罪恶了。   “等一下,阳。”破终于看不惯这样每日疏远彼此的诡计,他决定站出来打破这僵局。   “呃,什么事,破?你也要让我打一杯水,没问题!”神经粗犷的阳依旧是没有注意到已经变化的气氛。   “喂,你不觉得这样每当饭时,你都会被支开,回来给你留下的都是残羹冷炙吗?你难道就不抱怨这些吗?!”破恨铁不成钢的喝问道,而另一旁所有人都是面面相觑,谁也不敢站出来指责破的话语,因为他们在信中也已经是万分的罪恶与自责了。   阳微微有些困惑,又有些不解的回应道,“没有啊,我没有觉得,什么啊,每次你们把我支开,我都会到老师那里去,老师每次都给我准备了大量的食品,我很享受这样的游戏,呵呵,每次回来看到残羹冷炙,为了不让你们难过我只好在简单的吃些,呵呵……”   “呵……”   “……”   这个时候所有人才知道原来自认聪明的他们,一直都是在被这样看样子愚钝的家伙玩弄,而最让人不爽的是,阳似乎还没有察觉他玩弄别人这一点,这更加是令人生气。   “还有什么事吗?要是没有的话,一会儿,这个时间老师看不到我,该着急了。”阳催促道。   而接下来,所有人面面相觑,神色会意后,异口同声的讲道,“今天我们去打水!!你留下来好了!!”   “……”   欢乐就是那样的在光芒耀眼的时候定下格子,虽不是永恒,但已经驻留在每一个孩子的心底了。 第二十五章 那时候的阳光9(番外篇)   题记:因为时间永远不会为谁而停留,快乐永远是加速度哀伤的楔子。   纵使有着这般,或是那般的磨合,孩子们还是那般愉悦的成长着,在回味那过去因为心中空白而惶恐的自己,此时此刻心中因为被彼此填满而不觉得孤单。   “来来来!大家快站好,老师要给大家照相了,第一年度的结课纪念!!”在户外的艳阳下,那夏末午后的阳光充满了香甜的味道,孩子们唧唧咋咋的吵做一团,让身处三脚架光学照相机后的王洋倍感无奈和欢喜。   “喂喂,红毛兽你往左边站站,你太靠中间了,挤得我和白毛女都快成为一个人了!”   “男人婆就你事多,你看白毛女什么都没说,你乱抱怨什么?”   “两个猪一样的家伙……”   “……”   “喂,小月你往哪看呢,看镜头啊!”   “呃……那个,宇哥,阳哥呢?”   “哎,真是受不了你,那个神经大条的家伙,总是欺负你,你还总是挂念他,这是不是老师之前讲的基情啊?哎呦,好痛!天哥你下手真重!”   “什么狗屁基情!这是友谊,纯洁的友谊!”   “……”   “喂,风,你说老师为什么要用那样的光学照相机啊,用电子照相机不是很方便快捷吗,干什么还有这么费时费事?据说那光学照相机照完相片后还要清洗,这么麻烦,应该早就是被现在这个时代的速度淘汰才对……”   “这就是你不懂了吧,星,电子照相机虽然方便快捷,但是效果却不好哦!”   “不好?怎么不好?曝光度,明暗对比什么的,即便是掌握不好,只要后期使用电脑处理,全都可以修正,简直是完美的无可挑剔!”   “就是因为这样的完美无可挑剔才失去了价值,你想一想啊,一会儿照完相,老师带领着我们去洗照片,每个人洗出来的照片肯定都是不一样的色彩,虽然单一的瞧看可能很难看,但是把他们放在一起,好好感受回忆,那阳的味道虽然并不完美,但却无比珍贵。”   “呃……原来是这样……对了,去年圣诞节,我从老师那里得来的那个项坠盒,正好可以装这个相片,这样这份快乐的时光,便可以永远的珍藏了,嗯,嗯,就是这样,一会清洗的时候把尺寸弄小一些……”   “……”   “喂,我说你这个家伙为什么最近总是跟着我,我更你好像没有那种基情吧……”   “嘿嘿,别害怕嘛,破,我也不能吃了你,毕竟目前只有咱们两是最为类似的个体。”   “既然都能想到我们与众不同的存在,亏你还能笑的出来……”   “就是欣慰可以任何时候都欢笑,所以老师才喜欢我啊,老师才格外的关照我啊,嘻嘻……”   “喂喂,别冲我哈气,今天又没有刷牙吧……”   “别介意了,喂喂,看镜头,老师要照相了!”阳一边说着一边不顾破的反对,一把搂过破的脖子,对准了正前方,同时王洋口中的倒计时报数也竭尽到了尾声。   “咔——”相机的快门声清脆响亮,在这样温暖的午后,在学生与老师心间都存留下唯美的记忆,虽是点滴,但一旦变成实际的留影,那份记忆便会异常的清晰,无论此生今后的岁月如何的残破,如何的扭曲,而这份美好便已经被定格,被人类智慧科技的产品记忆,任谁也无法篡改这一切。   那时候的阳光就是那般的温暖着,期间插曲的故事是,星在王洋带领清洗底片的时候,不知怎么意外的引燃的作业台,在慌乱中,星不顾及任何人的阻拦,义无反顾的探出双手奔向那燃烧的火焰,从其中夺出那刚刚清洗完毕的照片,焦灼的火焰把那照片和星的手臂吞噬的干裂,但是那份美好的印象却当真如风所说的那般,永不磨灭,即便是之后星的双手包扎了近一个月的石膏手套,但是他的脸上总是洋溢着笑容,逢人便高抬他的头颅,挺起胸膛,向人炫耀他那脖子上悬挂的金属项坠盒,即便是那盒中的相片如同中世纪的老照片一般残破,但是对星来讲却是最为昂贵的珍宝。   这就是那个时候的阳光,温柔天真,不愉快的总是一闪而过,总是某人察觉了那加速度悲伤楔子的起始,但却也没有人继续的阅读,因为既然知道了这故事继续的感伤,便去跳跃,书籍确实可以如此,但是人生确实不是可以这般天真,越是逃离的,越是厌恶的,在命运的折磨下,那痛苦的折磨越是惨烈。   “该是尾声的时候了。”中年院长寂寂的讲述着,他单手捏拿的香烟已经燃烧至了竭尽,缓缓的熄灭,而中年院长却是依旧无所行动,目光透过那百叶窗的缝隙,瞧看向那户外明媚的阳光。   那阳光的艳丽与温暖,让人无法拒绝的喜欢,无论是你怀揣着怎么样的城府,怎么样的罪恶,但在这温暖明媚下完全可以返璞归真,因为那阳光的温暖与明亮,或许就是人一直所在追寻的东西,就像是在几千年前,在那茹毛饮血的兽人时代,人类所期盼的不过是一餐的猎物,一个安稳入眠的空间便是足矣,而这阳光却是让人饱受进化贪婪扭曲的枷锁中解脱出来,享受那最初,最淳朴的简单。   “但是人类可以回到过去吗?”中年的院长微微莞尔自嘲,好不介意的便把手中的烟头抛掷在地上。   时间永远不会为任何人而停留,因为人类永远超远光的速度而进行改变。或许在亿万年后,有一天人类可以掌握着如同神祇一般的时光穿梭科技,但那样又会怎么样?重写胜败的历史?更改个人的得失,改变进化层级的走向?挽救世界的危机?   那必定是一个无比慌乱混沌的宇宙,如果存有时光流逝逆转的这样科技,如果有人想要回归宇宙的起始点,看一看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样荒诞的意识可能存在吗?并且在更改的历史时间轴下,那起始的时间也会更改,一切的文明,一切的秩序,法律,道德,义务,责任,权柄,荣耀便都是虚设了。   就是这样就变有着第三次科技革命嘲笑第四次科技革命的可笑,但这现在嘲笑否定未来的话语,却是真实。时间轴永远不会停止,永远无法倒退,永远无法加速,如果一定要去定义什么在主导操控着一切的话,那么就是神,就像牛顿·E口中所说的那般,天体如此精确平衡的运行,它们必然一次推力主导,而这推力就是上帝。   既然如此,时间无法改变,那么就是现在决定着未来。   “呵……”中年院长再次从口袋中摸索出香烟,徐徐点燃后,他的目光已经无法从那被户外温暖的阳光吸引众挣脱回来,那阳光太过于美丽,太过于富饶了,任谁在那样的阳光下,都有着一生无法磨灭的记忆。这让他不由的联想到她还在孩童时说阅读的故事。   或许那个故事在他的孩童时代异常的冗长深邃,但是想在回忆起来却已经是简单的可笑。   那是一名流浪的年轻人,不知道他被谁的蛊惑或是影响,他流浪旅途的一生都是为了追去这世间最美丽的东西。   什么是这世间最美丽的?严紧的花蕾绽放成为娇艳花朵的那一瞬间?臃肿的蛹开裂,从其中迸裂伸展出五光十色的羽翼?春雨后那孱弱的种子破土而出?阴郁的天空终于被阳光刺破?   不,不那一切都不够美丽,虽是令人感慨,但却不是那年轻流浪者所想要的。   在他的旅途中他遇到了各种各样美丽的事情,但这些事情都无法让他满意,他觉得这世间一定还要有比这更美丽的事。   就是这样当这个年轻人流浪至中年的时候,有天他意外的拾到了一个废旧的瓶子,他旋开瓶塞,一股烟气从瓶中涌出,一只恶魔从其中被释放了出来。   恶魔很感激流浪者对自己解除了封印,恶魔决定满足流浪者一个愿望。   当流浪者提出他想观看到这个世间最美丽的事物这个请求时,恶魔也开始有些犯难,因为此时此刻恶魔透过心眼可以看得到流浪者的内心,无论是金钱、权利、美女、自然的变化、人心的变化,都不是流浪者所追求的,最后恶魔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对流浪者讲道,“这样吧,你带着我一同旅行去追求最美丽的事物,有我陪伴在你的身边,你会获得永远的生命,什么时候,当你发现了最美丽的时候,或者你厌倦了永生,那么你便再次把我呼唤出来,我会带走你的生命。”   就是这样,流浪者获得了永远的生命,他的身体开始停止了衰老,保留住了壮年那最挺拔的时候,在接下来的岁月中,无论国家间的战争们还是饥荒,瘟疫,都无法让流浪者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当时间不停的流逝,足足逾越过两个世纪后,流浪者开始厌倦了这永生,虽然他还没有追寻到这时间最美丽的事物,但是他已经足够疲惫了。   流浪者拿出了瓶子,呼唤出了恶魔,对恶魔讲道:“拿走我的生命吧!我已经厌倦了这永生的岁月!”   “你当真的决定了吗?你不后悔吗?这样的永生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获得,你就这样的放弃了吗?”   “永生并不是美好的可以无忧无虑,虽然有着足够的时间去感受世界,但是永不停息的生命让人惶恐,我看着我的父母老去死去,我看着我的朋友妻子老去死去,我看着我的子孙老去死去,够了,够了,我已经受够这一切了!”   “好吧,如你所愿。”恶魔回答道,接着随意的挥了会手,流浪者身上的光彩便开始暗淡,紧接着,流浪者的躯体开始加速的老化,壮年殷实饱满的躯体开始干瘪,在那时候的夕阳下,过往旅程中所有的追忆开始在流浪者的脑海中浮现,一切一切的美好,宛如是梦境一般让人流连不能,那就是记忆的模样。   “太美了,太美了,这就是这时间最美丽的事物,如果可以我真是希望时间永远的停在这一个刹那,呵哈哈,哈哈……”   ……   “如果可以我希望现在的阳光可以永远的这样美丽……”中年院长看着那日光渐渐衰落成为黄昏后,不由得也轻轻的叹息,懵然在抬手时,那捏拿的香烟又是燃尽的灰迹。 第二十五章 那时候的阳光10(番外篇)   题记:因为不知道那一次是最后的别离,所以每一次的“再见”对我来说都是永远的别离。   2604年隆冬时节的夜晚,公寓宿舍熄灯后,当阳听闻到另一侧窗旁,月的口鼻发出轻鼾声后,便摄手摄脚的从床上起身,穿戴好衣衫后,阳走到房门前,略有些许的不忍的回头,在窗外薄稀月色的光芒下,寂寂的打量这房间的陈列。   “这是最后一次了,再见了,小月。”阳在心里轻轻的独白着,随后果断的拉开门,闪身离开了房间,开始在廊道中轻摄脚步的奔跑起来。   阳觉得自己做的这一切是天衣无缝,但是他绝想不到,在他刚闭门离去后,躺在床上的月已经睁开了眼睛,他虽没有听到阳心中蓄念的话语,但是他也可以感受到那份悲戚,毕竟他们都是相同细胞的生命,彼此早已经活在了彼此的里面。而那个时候的月性格也已经觉醒,他是所有人中性格最后觉醒定向的个体,而阳的离去便在他的心头埋下伏笔的种子,他虽懦弱,但是却开始对这种子发起毒誓。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那就是小孩子懦弱的倔强,没有任何的力量但却还是坚定着自己的信仰,而他那流淌出来的泪水,已经浸湿枕巾。   五月前,一条消息突然的传到了这里,所有孩子的人格全部健全后,等待他们的是MS军事学院的晋级,这原本没有什么。但是对于破和阳来讲,这却堪比噩耗。因为他们已经知道了他们个体去其他人的不同,在人格觉醒后,那偶尔的精神暴走,已经脑部突然传感的电信号,使他们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大脑内存有正常人类不该存有的东西。   精神暴走时他们明明拥有自己的意识,但无法抑制暴走的身体,而那身体却总是伤害身旁的伙伴,或是拧断躯体,或是扼住喉咙,那种置人死地边缘的感触,让他们倍感惶恐,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再也无法在尽头的时候停下身体,那酝酿的悲惨,亲手杀死自己伙伴的惨剧仅仅是在想象中,就无法让人接受。 八_ 零_电 _子_书_ w _ w_ w_.t _x _t _0_ 2. c_o_m   正是因为如此,相似的两个人才会更加接近的走在一起。   “我……我们去找老师,让老师帮助我们解脱吧……”   “老师?你还相信那个女人的微笑后狰狞恶鬼的嘴脸吗?”破如此的回应着阳,纵使那个时候阳从破的眼眸中看到的全部不忍与痛苦,但那犀利的话语依旧让他无法接受。   “老师……老师她……”   “这世间从来不会存有无缘无故的爱!那个女人既然来到这里,势必也是与那些在我们身上犯下罪恶的人同路!”   “那我们还可以相信谁……”   “自己!!”   成长叛逆岁月的少年就是这般的肯定自己,在他的世界中再也不相信成年人的谎言,总是过去存有着如何美丽的感动,但是在心后来的蛊惑下,那一切都是幻化为恶鬼骷髅。   接下来的岁月,破开始沉迷上了电脑互联网,在这院落与外界自主通讯受到禁止的封锁下,每次使用联网的计算机仅有每星期三额外外放一小时的现代通讯课程。但就算是如此的艰辛,破还是为自己和阳寻找到了出路,为了不让自己的生命沉陷黑暗,堕落为国家的战争工具,破开始联系世界上的雇佣兵组织,但无疑没有任何一个独立军体敢贸然的与China抗衡,并不是因为China的强大,而是他们的弱小。他们非但不认可破的话语以及提供的情报,反还嘲笑恐吓破,这让破很是恼火和焦急,期间MS部队院校已经送达了全新MS的设计样本以供他们未来的顶尖学员参考学习,这一切更加是让破急躁,知道事情在半个月后,出现了转机,一个名为“使徒军团”的世界独立军体同意接受了破,并答应采取救援计划。   那时候的破在网络封锁限制下,破并不知晓“使徒军团”的闻名与成就,对方如此爽快的答应救援请求,反倒是让破的心中有所顾虑。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与阳那种存有的芯片,无论自己与阳,跑到哪里,都无法挣脱开这芯片辐射的电波。   虽然心中依旧存有惶恐,但是在末日前如诺不做些什么拯救,不去制造方舟,只是孤零零的遥看自己的堕落,那么那样的人还可以称之为人吗?人并不是一种麻木的动物,因为皮肉躯体下有血液不停的翻滚循环,所以人必须要热血与坚强。   就像现在,那约定的日子已经到来。   阳奔跑出了公寓宿舍,绕开那些已经异常熟悉针孔监视摄像头的捕捉采集点,来到了院落户外的楼脚,与早已等候在那里的破汇合在一处。   “没有惊动什么人吧。”   “没有,我是等小月熟睡后才跑出来的。”   “嗯,我们出发吧,只要绕过那壁垒的围墙,奔跑到那旷野的庄稼地中,我们就到达天堂了,当然,排除那个‘使徒军团’爽约的条件。”   “嗯,为了我们的未来不再坎坷,我们必须如此,虽然还有些不忍离开伙伴,但是为了彼此永远的活下去,彼此便必须要分开,就算是未来……”   “就算是未来彼此在刀剑相向,那时候的彼此也都应该不再惶恐了。”破打断阳的话语,继续的讲道,在那冬夜苍冷的月亮,以及那数日前堆积白雪的反射下,破的身影在那个时候给予阳极深的错觉。   接下来两个少年人奔向未知天堂的道路上,那悲伤便就开始了演绎。   2604年的院落再也不是2602年时,那样的松垮,即便是给予了孩童般的他们自由,但那自由也是在被逐渐坚固的高墙之下。破再也没有2602年时,那个雨夜叛逃时那般矫捷如狸猫般的脚步,在人性的觉醒下,兽性已经退去,在原始时代,茹毛饮血的社会,人类选择的是进化大脑,而不是躯体枝干,因为大脑的自私,霸占绝对的领导地位。   这说上去或许有些可笑,但这就是现实,你觉得你的大脑是总要的部位,而做出这一判断的恰恰就是大脑本身。   就是这样,在翻越高墙的时候,他们不知触动了什么了机关,紧接着院落的警报便骤响起来,循环的灯塔开始把高亮的聚光灯打在他们所在的位置,昏黄的光芒让人恐惧,完全没有阳关那般的温暖。   而是以至此,突发的变故,让少年们无法退却,他们紧咬牙关,义无返顾的翻越那院落的高墙。   “自由了,自由了!!”破高声的欢呼着,那前一刻还束缚着他们的高墙这一刻已经成为他们阻挡追来着的障碍。   但遗憾的是,那个时候他们不过还仅仅只是少年。懵懂的年纪,在空白缺失的人生下,更加失色。   在继续奔跑奔向那自由方向,在眼前旷野天空处,凭借着月色与冬时积雪的反射,那不可思议扭曲光线的模样在天空上宛如撕裂的黑洞,待其平稳后,一架呼啸的作战直升飞机出现在近低空的视野内,其飞机上那殷红的字母“A”在这样苍冷的素色下,耀眼无比。   “阳,我们成功了,我们成功了,他们没有爽约!我们……”   “砰!”   那声枪鸣在这糟乱警报声中异常的刺耳,虽然是仅仅是须臾瞬间的声响,那单回荡在人心底,以及触及在人心底的模样,却是足够让人全身的血液凝固。   那前一刻还转头朝向阳微笑的破,这一刻那微笑的模样已经凝固,那爆鸣枪声的子弹精准的击打在他的额头之上,虽没有霎时炸开脑浆,但是那惨烈喋血的模样,已经是让阳无法继续的迈动脚步,他惶恐的睁大眼睛,瞳孔因为被刺激而急骤的扩散。   “破……”   他想呼喊,可是却已经无法在发出声音,那一刻,在他的世界中,所有后续接踵而来的子弹枪鸣,全都消散的全无,当懵然发觉视野暗淡的时候,不知何时,自己的身躯已经被一钢铁巨人保护在其后,同时在那飞机上一名黑色作战服的战士通过滑锁降身到他的身侧,毫不理会阳如何的感情,如何惊恐,也不顾及阳的推脱,毅然决然的抱紧阳便徐徐的依靠绳索朝盘旋的直升飞机上吊去。   在不断上升的高度下,阳看着破倒在雪地中喋血的身躯越来越远,他伸出手想要去紧握,抓住什么,可是除了冬日月夜的寒冷,与高空飙鼓的气流外,一无所有。   “中方请放弃任何的武力手段,有关达尔林岛的实验我们已经完全掌控,这个实验体我们收下了,如若中方不介意此事被公布于世,那么可以尽情的调遣后续部队对我们围追清剿,使徒军团参上!”那阻挡后续爆裂狙击枪火的钢铁MS外放出语音,那MS漆黑的色彩,以及其胸前红字烙印的字母,在苍冷的素色下,无比惨烈。   “ZERO?”身处在灯塔高处的院长放下手中的狙击步枪,那机甲胸口的名字让他微微喘息,在那个年代中,这漆黑色名为ZERO的机甲是如同神话般的存在。   “呵,就是因为你们才让我的双手沾染上这孩子的血液,如果你们不出现,那孩子便也就不必死了……就便是这样,还是让你们掠去了一个孩子,呵,看来明天王洋老师又要到我的办公室大吵一架了……明天……”   中年院长微微的叹息着,随后朝后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的手下停止继续的射击,毕竟在这里己方是没有武装是可以与那ZERO机甲对抗的存在,突来的变故让人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一切流失在眼前的模样,以及内心对未来的忐忑。   “明天的阳光会是依旧的温暖明亮吗?” 第二十五章 加速度的哀伤(追寻)   题记:因为相似,所以注定是矛盾。   因为追寻的不同,所以注定刀剑相向。   就像此刻Red Sun机甲居高临下的压制着Luna机甲一般,在苍灰暗彩世界中,Red Sun机甲钢铁手腕上那耀眼七彩琉璃的粒子光束剑扎亮人眼。   “结束吧……”   冗长的追忆让人倍感痛苦,纵使过往中存有欢笑,但是在最后的时光,仅仅一瞬间的燃烧,那么就算在唯美的回忆,都会是异常痛苦的追思。这世间没有比把美好的撕碎更加让人心痛。多年自我内心的挣扎,已经是让阳万分的痛苦,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在混沌的现实前,必须要有舍弃。   “必须要有舍弃!就像那个时候破一样,已经知道了那一切的结果,已经知道了老师的纯洁,但为了麻木自我内心的羁绊,为了更加长远的未来,为了彼此不会大悲伤,彼此间便必须有人主动的斩断这锁链!”阳嘶吼着,内心嘶吼着,他再也不犹豫操控着Red Sun机甲便把掌中的粒子光束剑横插向身底Luna机甲的头颅,这虽不是真正意义的杀戮,但毕竟是真正意义的抉择。   而Luna驾驶室中的月透过机甲摄像眼,那惨烈耀眼的光芒清楚的逼近,内心中一直压抑的惶恐,再也无法自制,一直以来他所在做的都是想把这一切的破碎,聚合起来,让那破碎的琉璃重新聚合为精致的瓷器。   虽然这一切荒唐,这一切可笑,但是在曾今,在少年时,在人格觉醒的记忆片段追思下,那就是他的抉择。在那无法送别的夜晚,在那个听闻可怖枪响的户外,他恐惧颤抖身躯的记忆,他胆小不敢呼喊的痛苦;然而正是因为这恐惧和痛苦才衍化了现在对人冷漠的他,他想要做的并不是去斩断什么,而是弥补拯救,他不想让彼此支离破碎,他想要的是一个完整的世界,完整的欢笑,就像是在那个时候,在那样温暖的阳光下面,每个人都从心底散发出最纯真的笑靥。   “绝不能结束,绝不能结束……”   “绝对不能结束!!”追溯的痛苦给人力量,在即将审判胜利的面前,月猛然的抓起Luna机甲的左右操控杆,用力的推拉,在那粒子光束剑即将插进Luna机甲钢铁头颅的瞬间,让机甲头颅闪开那正中心的位置,致使粒子光束剑仅仅的刺碎了Luna机甲的一只摄像眼,在一击得手的停顿间,在Red Sun机甲驾驶室中阳端望战斗结果的那个瞬间时候,月抓住这须臾片刻的空隙,操控着Luna机甲猛然发力,在机体强扛着RedSun的吨位压制下顽强的站了起来,同时横扫起机甲手腕中的那附着暗色粒子的圆棍迫使Red Sun闪身,给Luna机身再次站立的空隙。   “绝对不能结束!”那就像是孩童般稚气的呼喊,Luna机体不顾及其他,亡命般的便朝着面前RedSun机甲冲撞去,暗色的圆棍再次与耀眼的粒子光束剑交互的撞击起来,迸裂的粒子火花依旧是无比闪耀,但是那份悲伤的絮乱已经在人的心底蔓延。   “一定还可以回到过去的,一定可以的……”   “回不去了,一切都已经成为事实了,你还在天真什么?!”   这一刻Luna机甲就像是吵闹的孩子在Red Sun那耀眼的漆红色装甲前,分外可笑。   “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的,就算赌上我的性命,就算所有人都不理解的厌恶我的存在……”   “别在天真了,小月。你已经是成年人了,还记得之前你对我说讲了成年人的残酷吗?呵,现在就让这一切的羁绊彻底结束吧。”阳外放着机甲语音,同时RedSun的动作再次开始加速,在已经缺失一只摄像眼的Luna来讲,无论是机体的性能,还是其驾驶者的心都已经是输了,在那Red Sun最后的动作之前,那粒子光束剑宛如一点的苍星,在深深烙印在人眼内的同时,那撞击的穿刺已经插进了Luna机体的胸口,虽然是偏离的机甲的驾驶舱,但是那粒子光束剑无坚不摧的锋利已经是把Luna机体内部的精细电路切断,致使Luna机甲完全的失去了行动能力,成为了雕塑一般的活靶子。   “阳哥……”虽然无法看见那驾驶舱内月的模样,但是其机甲那残破完败的躯壳,以及其上不断闪越着的电弧火花,让人不难想象那个时候,那个人心中已经绝望,但可悲的是他还没有意料到这绝望仅仅只是开始。   “失去的便再也无法追寻吗?破碎的琉璃再也无法被还原成精美的瓷器了吗?那么,那,那些印着精美雕花的碎片,存在的价值还有什么呢?除了让人伤感那欢乐,给人无尽的痛苦与折磨外,还有什么作用呢?我们这样的生命体虽然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是悲伤的生命,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挣扎,为什么即使知道这一切是徒劳,但还是停止不下内心中那如同小孩子般的天真,为什么,为什么,老师,老师,你曾经不是说这世间所有的事情只要付出了便一定会有回报,只要追求,播种,便一定会获得,可是为什么,为什么……”   懵然间月的心灵内,那一片阴郁的天空也开始下起了涕零的雨丝。   或许从哪个夜晚之后,那天空便再也没有晴朗过。   虽是冬时,但不知为何气候却暖和起来,天地间开始淅沥连绵下雨雪交融的寒冷。   就算所有人都离去后,那个少年时代的月还是倔强的站在风雨中,对着身前的黑色墓碑,惶恐不能。   那墓碑上雕刻的数字让那个时候的月清楚的意识到了这时间的匆匆。   “2590……2603……”   懵懂年纪已经完全被这雪雨交加的天气中风化,他就像是一枚去年秋天干瘪的叶子,即便是逾越过新岁,也无法获得新生,他只能在这样的凄风苦雨中继续的干涸自己最后的生命,直至有人的践踏碎雨的脚步,以及那殷实遮蔽天光的伞面。   “小月,为什么还不回去呢?”   “老师……一旦离开了这里那么当我再想回头追寻这一切的时候,那不已经是偏离了更远的路程了吗?我,我害怕,害怕遗失这接近起点的终点……”   “但是,现在的小月你又可以做些什么呢?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就算是老师,我,我也……”   “老师你也悲伤吗?那么你为何却总是无法大声的哭泣呢,就连我一样深深的被老师感染着,想要放声大哭,但实际幻化在脑海中的悲伤,只能是让我寂寂的泪流,就像现在这个样子,明明可以看得见这世间的景象,但却又是模糊,不知是雨雪,还是眼泪……”   “小月……”王洋蹲下身子,让自身的躯体与少年的月保持相同的高度,然后她温柔把月搂进自己的怀抱,让自己与这个少年人在这样的雪雨中寂寂哭泣,虽然无法讲出那心中究竟在哀伤什么,但却让人无法停止眼睛这涓涓不止,流淌液体的模样,或许那是心间伤口的流脓,把这病毒的液体流淌竭尽或许便就是新生了。   “老师现在为什么会下雨,天气变暖了吗?是春天到来了吗?”   “或许吧,但总有花儿要错过这春天温暖,继续感受自身冬天的严寒……”   “老师……一切还可以回到过去吗……一切还可以回到原来的模样,哪怕阳哥每日在对我做怎么样的恶作剧我,都不会吵闹哭泣;哪怕破哥再怎么对我冷眼相向,我都不会害怕,我依然会主动热情,老师……我……呜……”   “可以的,可以的,一定可以的!!”那个时候的王洋如此的回答着,同时在那雨雪交加的天气下,更紧的搂住月的胸襟,因为侧脸而近,她不想让自己的学生看到老师最脆弱的模样。   每个人的心中都是一个世界,每个人的世界都是在与别人的内心世界存有交集。   “这世间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没有力量,可以锻炼体魄;没有智慧,可以充实大脑;现在无法达成的事并不代表一辈子都无法达成,一辈子都无法获得,只要一个人肯付出,用心的付出,那么这个世间无论是什么样的事物,现实也好,虚幻也好,只要相信他的存在,相信那从未改变,同时坚定着自己的愿望,那么,那一切注定都是可以达成为事实!!”   ……   “老师……难道我所做的还不够吗?,我心中的信念,还不足完备吗?过去的我知道都无法追寻,而现在呢,现在的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过去那些精美的琉璃碎片全部都辗压成为齑粉吗?”Luna驾驶舱中的月嘲笑的自语着,在此刻Luna驾驶舱中大校信息显示屏那警报的标识并不由吸引月太多的注意力,他的精神完全的放在了主屏上,Luna那单一摄像眼采集的户外影像。   “斩断吗?真的可以斩断吗?还是虚伪的隐藏,阳,阳,你敢回答我吗?呵哈哈哈哈……”月嘲笑的声音开始渐渐的衰落,这一刻与其说这是笑声,倒不如称之为他无法哭泣的眼泪。   Luna机甲那残酷的金属头颅徐徐的抬起,对空瞭望下,那苍灰色的天空更加的阴郁,而相对这阴郁来讲,区域的地方已经开始光影模糊流动,而那刚刚腾身飞起的Red Sun机甲轮廓却又开始模糊。   “月少校,请注意避让防护意外爆炸冲击波,绝对锁定路径已经计算完毕。”Luna机舱偏侧的信息通讯屏幕猛然的弹跳开,一名年轻的通讯兵对月报告着。   “嗯。”月没有转头对视的应声着,在他的心底已经有了那加速度哀伤楔子的认可,他慢慢的操控Luna的头颅尽可能的扬高视角,他不想错过这最后的光辉。   “呵,早知道结局还是如此的模样,在刚才的时候还那么拼命做什么?让那粒子光束剑把另一只机甲摄像眼也刺碎好了,呵……如果那样也可以终止心中对那最后模样的叹息了……呵,老师,你说人到底为什么而活呢?” 第二十六章 破碎人生(已经被定义的结局)   题记:还记得多久之前的某一章吗?定义终章的瞬间。那并不是玩笑,在故事的主导中,那就是现实了,而在现实面前,无论是你,还是我,自己人生的结局在这一刻也已经是在趋向,在被定义着。   当阴郁天空区域数处光线密密麻麻的光影扭曲后,不可计数的粒子光束以及普通的炮弹纷乱的交织乱舞,顷刻间就勾画成了一张密布大网,把那再次腾空的Red Sun机甲围困在其中,随后这张大网开始急骤的收缩,同时这火炮粒子光束网罗的始作俑者空舰再次的从法线隐匿系统中退出,还原为最原始的模样。   一瞬间,在这片沦落为半废墟的都市战场内,所有战斗的人不约而同的把那目光汇集至那光影网罗交织的源点上,惊悚与惶恐开始从每个人的心底散发出来。   “空舰火炮绝对锁定路径……依靠空舰蜂巢武装体系火炮口数量,密布计算出绝对封锁的火炮网,对目标体实施必定摧毁的打击。在绝对计算的火炮路径下,目标体之后无论采用什么样的逃逸手段都无法从这计算的绝对路径火炮网罗中逃离,哪怕,就算是拥有瞬时拟光系统的目标,也无法逃脱着绝对锁定线路……呵,阳,如果在刚才你败在了我的手中,那么等待的命运便就不会是这般的破碎了,或许在一开始我就不应该拖拉你,让这空舰绝对锁定路径计算完成,但是……但是,人总是如此的后悔,被那如同星火一般的希望几率蛊惑,总是认为自己会幸运的捉住那星火,但是在现实面前,从没有奇迹发生,Bye,阳哥。”月望着Luna信息采集屏幕上那天空中密布的火炮逐渐聚集向那唯一的目标位置后,他默默的闭上了眼眸,虽然不想错过着最后的辉光,但是在他的心中还是止不住拒绝这光芒的明亮,在心底最深的追留影下,那最后的完整记忆再次如走马灯一般在脑海中浮现,直至尽头的终结破碎为无法拼凑的碎片。   一滴泪水从月的眼角缓缓的滑落,但是却不知为何他的嘴角却缓缓的凝露出微笑。   “或许无法改变什么,但一切不都已经改变了吗?呵,老师……”   接下来的时候,那阴郁的天空却被暴力的火炮撞击轰鸣点燃,红黄白交织的色彩一瞬即逝,但在人眼视觉暂留的景象中,却是无法挥去的模样。   或许那一刻的耀眼就是那般的永远停留在某些人的心上,某有些人在那样惨烈的爆炸声响中的呼喊,都应是微不足道的存在了。   为什么会这样?本末倒置的结局,还是在一开始这一切的挣扎都是笑柄?   阳……   “报告主帅,目标MS完全击毁!”待机的空舰内,中心控制室中信息通讯兵向胡志敏报告着刚刚结束的作战任务,胡志敏一边看着中央主屏幕上那爆裂的火光的影像,一边满意的点了点头。   “既然捕获了两台使徒军团的MS,那么其余再多的MS都是累赘了,在美方和弗瑞顿方面赶来之前,必须尽可能的摧毁使徒军团残余的势力,绝不可以让美方和弗瑞顿方面来分羹,呵。”胡志敏嘴角微微的抽动,同时毫不顾忌的抓过指挥桌案上的饮水纸杯,刚想大口饮用,但却发觉这杯中的液体早已竭尽,他立刻回头朝一旁看去,那名附属的女兵立刻会意,紧忙的奔赴到饮水机旁,为胡志敏接满了一杯温水盛上。   胡志敏接过纸杯后,满意的点了点头,但他刚想要舒心的饮用,信息通讯兵的报告,又使他惊错的把纸杯放置撞击在指挥桌案上。   “报告主帅,美方空舰已经出现内比都的领空!预计十分钟,不,数据参照表正在急速计算变化,美方空舰应该是加大了推进引擎,预计五分钟,美方空舰便会出现在交战场内!”   “什么?弗瑞顿方面呢?”   “弗瑞顿空舰原定速度与美方一样,但是由于进程方向不同,在阴雨气流的影响下,弗瑞顿空舰的速度开始下降,但弗瑞顿空舰似乎也加强了空舰推进引擎,预计十分钟后抵达交战场。”   “妈的……”胡志敏的脸庞再次抽紧,平日缄默少语的他此刻不在忌讳的大爆粗口,眼下虽然已经捕获了使徒军团的MS,并且成功的摧毁了一台救援的MS,但是在美方和弗瑞顿,还有那后续赶来的使徒军团追逐下,要保持份已经获得的优势显然已经是不在容易。胡志敏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在心中开始快速盘算,猛然在睁开眼睛时,他立刻出声命令道,“鬼姬少尉呢?她应该没有任何的负伤,虽然Ghost机甲已经无法运作,但是让她去驾驭一台领导者AS87去协助Black Lotus goddess对战场内使徒军团,那最后的漆黑色MS的清剿,快,一定要快!!”   “是,主帅!”   刚刚回归空舰,正在接受身体异样检查的鬼姬猛然接收到作战调遣令,义无反顾的从医疗扫描仪上跳起身来,不顾身旁医疗兵的扶持,抓过她那还沾留战场灰土的军服单衣,便快步的朝MS陈列弹射舱奔跑去。   鬼姬虽没有负伤,但是方才那个时候她独特操控MS与Sunmelt Eye机甲对战的时候,那惨烈粒子光束剑的对接过招,在没有机舱的防护下,她暴漏在空气中的躯体全数的都受到了粒子火花的辐射,虽无影响,但还在一定程度上催化了她机体细胞的沉重感。并且此刻鬼姬清楚,此时此刻在己方的空舰上已经没有其他可以出战的高等MS作战人员了,她存有着必要的责任,虽然自己在战场上不故一切倒戈抢夺了己方的收缴的粒子光束剑,并且在最后取得了胜利,但是她知道上级对自己的制裁惩罚还是必然要有,在规则面前,下级永远无法跳出这约束的圈落。   此刻鬼姬咬紧牙关,尽可能的快步奔跑在预定的舱道内,但是随着脚步的进行,她渐渐的发觉了些许的异样,廊道内原本存在诸多的监控仪器元件全数的失效了,其上的信息指示灯全数的熄灭,这让鬼姬的心头不由的一悸,并加快了脚步,她想立刻的感到机甲驾驶舱,对中心作战时报告这一切异样的存在。   但是命运从来是不存在巧合侥幸的相逢。   当鬼姬推拉开那MS预备发射舱门后,入眼看见那宿命中的对手,以及那残破的漆白色机甲后,之前在廊道中那一切琐碎的不解疑惑,便都有了答案。   “是你——”鬼姬略带着惊讶与愤怒的喊道,同时毫不犹豫的便快步的上前。   而刚刚把SunmeltEye嫁接转移到这MS出动舱的肖阳,无论怎么样也不会想到这里还有着这样坎坷的相逢,在白莲对这区域系统破解帮助下,他一路的行动都没有遇到任何的阻隔,可是现在鬼姬的突然出现,彻底的打破了这安逸的平和。   区域内的传感警报在白莲的有意下,都失去了作用,虽然中心主控室的系统显示区域完好无损,但那不过都是虚假的数据。   没有任何过多的言谈,那对峙愤怒的情感已经是进行时的爆发。   鬼姬冲上前去,对着那正在攀爬向SunmeltEye机体舱室的肖阳,便飞踹一脚,狠狠的把肖阳的身躯踢到在那冰冷的空舰甲板上。   “你还想怎么样?还不死心!你已经输了,你已经败了,你哪里都无法再去了,你就在这里接受即将到来和平盛世的审判!”鬼姬骑坐在肖阳的身躯上,她那冰冷的拳头开始左右开弓的击打在肖阳的嘴脸上,直至把肖阳的口鼻击打的血肉模糊她也浑不在意,这一刻的鬼姬与其说是暴力的发泄,倒不如说她心中依旧在恐惧,恐惧另一个肖阳的手腕,她只是要在一开始就绝对的压制住这个懦弱的肖阳,她不想让另一个肖阳觉醒时反败为胜。之前与之对抗的胜利已经是让她心有余悸,那种惨烈必死的心境,她不想再次经历。   “败……我是败了,但是,但是我必须要离开这里,那和平盛世并不是我的和平盛世!在那外面,还有人,还有我心中最重要的人在等待着我,无论我怎么样……怎么样的倒下,怎么样的失败,我都必须的这样倔强下去,因为我,因为我……因为我知道错失的便再也无法找回来,我的世界中已经没有任何事物在可以错失丢弃,就算是你,也是我曾经想要挽回的,但是现在却已经无法重新获得,无论是那份情谊,还是记忆都是无法追溯!”肖阳惨烈的呼喊在,在鬼姬残酷的拳头下,他的肉体虽已屈服的血肉模糊,但是那精神驱使无比强大的力量,却是支撑着这躯体坚韧不倒。   肖阳的话语宛如一柄利剑刺进鬼姬的胸膛,那话语中连带包含她的成分让她错觉不能。   “我?挽回我,我……”多少岁月前,同为少年时那时候不知为何洋溢的笑靥模糊清晰,然而就是这样在鬼姬拳头缓慢呆滞的瞬间,肖阳猛然的发力从从被压制的地位奋起,反相的压制住鬼姬,如此暧昧的男女姿势在此时此刻,在那个须臾的时候却是异样的惨烈,肖阳没有任何犹豫的挥舞起拳头狠狠的击打在鬼姬的下颚上,愤怒,暴躁,焦急,以及内心痛苦的力量全部注入在那拳头之中,身躯相撞力量的冲击无比巨大,连带的把鬼姬面上那戴着的眼镜击飞,在重力的驱使下,那眼镜摔落在空舰钢铁甲板上,颠簸的金属撞击,在此时此刻人心喘息的口落间,分外清晰。   注:1,空舰中使用纸杯作为饮水的器皿,主要原因是,空舰运行中的不稳定,以及剧烈抖动容易使陈列物品运动,为了防止碰撞伤害,纸杯是最好承载器皿。   2,此后每小节结束时,作者都会解释一些作品细节的设定。 第二十六章 破碎人生(破碎的尾声1)   题记:“因为不想看到任何人哭泣的模样,我总是在努力着,让我身边所有人保持一张笑脸,但一切总是事违人愿,或许从最初改变的那一天起,我的生命便再也不属于我自己的支配。冥冥之中看似毫无联系的一切,已经是千丝万缕的矫揉在一处。”   十分钟的时间在人类百年的生命中微不足道,但当这时间被刻印上人类历史变革时,这十分钟的时间却是堪比这世间无数人一生一世的岁月。   在中方空舰内,胡志敏自发布鬼姬出舱支援的命令后,回应的命令迟迟没有从机甲发射舱反射回开舱命令,并且在接下来的须臾瞬间,空间内那些虚假的完备的信息全部的被打乱,警报缺失联系的系统开始反复的吵闹着,胡志敏一脸的焦急,在纷乱的思绪中,信息通讯兵那突然的报告,彻底让胡志敏如遇大赦,挺立的身子不由得柔软下去,跌坐在中心指挥椅上。   “报告主帅,美方空舰出现在视野坐标雷达区域内,目标为七点钟方向!”   “一切的奔波追赶到头来都是鸡飞蛋打的空落,或许在一开始捕获了使徒军团MS后,便就应该放弃对使徒军团的围剿,让使徒军团撤离,这让或许会遭受到后续美方和弗瑞顿方面的舆论,但是一开始爽约的便就是他们,他们纵使百般的有理,但也不敢太声张什么,而获得粒子驱动机体的我们已经便占据绝对的优势了,假以时日……呵,可是现在,由于我一个人太过贪婪的意念,而让格局又一次的改变,不过李光那边的一切似乎都已经是定格了,那个平日吃斋念佛佯装大师的家伙,心肠是远要比任何人的都要狠毒……平衡?三大巨头的等势崛起?呵,送给美方一个破绽人情也未尝不可,而至于后来的弗瑞顿就看他们的运气了……”   胡志敏在心中轻轻的叹息着,没有盲目,已经当成了最终作战任务的他这一刻开始松懈下来,那过多贪婪的焦虑只要不去觊觎便不会怅然若失,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只要保持住这份平和就足够了。   “部分待机人员去系统紊乱的区域经行调试,注意安全警戒,同时给黑莲准尉发送通讯,放弃对那台漆黑色使徒军团机甲的作战任务,立即与其他作战人员搭乘作战运输机返航空舰内部!”   “是,主帅!”   不知为何阴云总是堆积在这一片的天空之上,即便是在这个被搅乱半岛国家的沿海,那阴郁天空压迫的厚度也是让人倍感呼吸沉闷。   在没有海鸟,没有渔船,只有诡异般静止波浪的海面上,那唯一运输舰艇苍白的色彩,以及在那舰艇甲板上陈列的残破MS机体,却是最为扎眼,在预判即来的暴风雨中,为了避免雨水的冲刷,以及其他的不可抗力的检测,船员水手士兵们,正在忙碌的把这刚捕获的残破MS捆绑固定,同时拉开苫布覆盖其上。   空舰内的李光满意的端望着空舰中心主屏幕上的信息显示,并且在通信信息兵不时调控空舰系统完备的报告中倍感惬意,但却不知为何他手中的那串念珠却是转动的厉害。虽然外表运筹帷幄,其实内在也已经是慌乱无比,但身为统帅的他却永远不能第一个表露惶恐,但是却必须第一个感受到这惶恐的气息。   年近七旬的李光默默叹息,这次的出动作战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身居在这高位太久的他,并不再像去窥探别人的心中在想什么,他只不过就是想自保的安然隐退,但是这世间期盼的愿望总是与现实存有驳论。   韦庄走了,王志叛逃了,黄玮死了,而现在在这领导位的上将中,除了心直口快的白涛然外,李光完全的看不透周殊明与胡志敏这两个人,这两个人的身近神离,总是给人一种错觉感的存在,虽然他们地位相同,身份相同,表意所要做的事情也是相同,但仅仅每个人的不同便把这所有的相似排除在外。   空舰中心指挥室内的舱门划开划闭。李光微微的深吸一口气,让手指翻滚掌中念珠的速度缓慢下来,他是的细心的人,同样在他的心中判断着别人也是细心,他并不想让自己这一刻心中的焦虑,暴漏在外人面前。   “主帅!”刚刚返航的天近身到李光的身前,行起一记军礼,在得到李光的点头认可后,天立正身子侍候在一旁。   “当你发现那台使徒军团机甲的时候,其机甲驾驶舱就已经空了吗?”   “不,在接近之前,那机甲曾向我发射了一枚强力的粒子光束火炮,战斗录像已经保留,主帅您可以随时调阅。”   “呃,我知道,我只是随便问问,把刚进行完毕任务的你叫过来,只是想让你陪我聊聊天,毕竟此时此刻在这艘空舰上,没有什么可以值得与之一轮作战方案的军官了,大部分有成就的MS机师都被胡上将调走参与主战场的战事中了。”   “主帅您过奖了,其实宇,星,风都是不错的机师和论战家。”   “呵呵,是么,不过他们都太年轻些了,想必来讲我更是喜欢那些喜欢烟草的成熟男人。”   天的表情微微尴尬,他知道面前的空舰主帅从他的身上嗅到了浓厚的烟草气息。   “啊,继续刚才的话题吧,在你接近拦截的时候,那MS向你的Sky机甲发射率一枚强力的火炮,这有没有可能是机甲系统事先自动预设的命令呢?”   天的心头一颤,面前老人的话语让他语气一窒,这条观点却是被他遗漏,此刻他开始仔细的回忆那个时候的细节,却找不到半点头绪,无论怎么样思考的结果都是更加趋近于面前老人着随意一问的真相,但是那个时候Sky机甲已经是距离那目标MS的距离非常接近了,并且机甲雷达没有检测到任何其他救援目标体,无论是来自天空还是海下,那失踪的机师无疑是堕入了大海之中,除此之外别无他解。   李光清咳一声打断天的思绪,“你也不必想太多,我也只是随意一问,毕竟你才是亲临战场的战士,我不过就是耍大牌幕后的老板,呵呵。”李光随意的调侃自己,同时那手中的念珠不经意的加快了几分速率,这让正逢低头的天全部的看在眼中,天默不作声,轻轻点头。   “总是捕获了这台MS的机体就好,至于那机师驾驶者都是微不足道的存在了,他是生是死也便只有神佛可以知道……”   “是。”天听着身前老人哀怨叹息的模样,觉得该说些什么,但却不知到底该说什么,到最后只有那单一暧昧的字眼。   “是?是什么?”   李光的反问让天摸不着头绪,“呃……”   “这就是时代的代沟吗?呵呵……”李光又开始自顾自的轻笑,只有天一人在那原地尴尬不能。   “唉,代沟啊,与同龄人存有猜忌矛盾,所有的话不能完全谈吐;而与年龄差距的人言谈,又因为时代的不同,而不能相互理解彼此心中的所思所想,这真是令人倍觉孤独。”   “主帅你没有朋友吗?”   “朋友?啊,我有很多朋友,但那些朋友都是仅仅是称呼上有‘朋友’这个词代称而已,而真正的朋友,呵,身处如此高位的我这世间谁有可以成为我的朋友呢?卑微的人不敢与我高视,而让我放弃着高位去卑微,这也是我所想要的,但是有些东西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就可以舍弃的,这并不是网络小说中那般的Bug,获得力量是需要同等代价的舍弃,而这舍弃的结果千古不变的内容就是孤独。平日与其他执勤领导上将们在一起,他们尊称我为李相,敬畏我的年高,但是在背地中谩骂我什么的都有,不可否认我也同样的在背地辱骂过他们,但是再次见面时,却又要如老朋友一般的握手寒暄,这一点真是让我自己都厌恶自己的嘴脸。”   天微微一怔,心中有些动容,他一直以为他们的个体是这世间的不幸,但是在现实面前,无论怎么样的人都有着他的不幸,或者是不满足,人类原始贪婪的劣根性,在千百年的进化基因中从未改变。此刻他听着面前老人带着牢骚的话语微感未名的喜悦。   “要开始了吧?刚刚美方空舰可是在我们身旁两公里外擦身而过,那么匆忙的模样,都疏忽了我们隐匿的存在……”李光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头再次把目光锁定在那中心控制室的主屏幕上,其上那托载MS的舰艇的信息正在实时的播放着。   “有时候那些人都说我是人面兽心,即便是吃斋念佛也不过是佯装模样,但是我也想不如此的佯装模样,我也想真正的渡人渡己,但是魔总是存在与心中的,即便是菩萨罗汉,哪怕是佛祖的心中都是存有魔障,为了完成人心中的夙愿而去改变毁灭,所以我也必须要背负上刽子手的骂名,不过这一次就算是为黄玮上将兄弟报仇吧,虽然我并不知道这仇恨的源头在哪里。”   “……这就是代沟吗?”天在心底同样的叹息,同样的抬头瞧看向那主屏幕中的影像,“这就是诱惑的狩猎计划,仅此而已……” 第二十六章 破碎人生(破碎的尾声2)   题记:“呵,走吧,走吧,都走吧,哪怕这支队伍到最后仅剩我一个人,我也不回背叛离去,这并不是什么富丽堂皇的信仰,只是心中的责任,还有坚持。”   “报告中校,通讯干扰消失,恢复与我方MS机体的连接通讯,但是Sunmelt Eye,Red Sun机体目标完全丢失,仅剩于Nemesis还在交战场内……”   深海之下的鲨使徒内,当通讯信息兵把这一情况对马丁汇报完成后,马丁的额角不由得滴淌下冷汗,此时此刻在他身后乌达顿,风莲同样倍感震惊,少女年纪的风莲紧上前两步,抱着怀疑不敢相信的口气反问着,“什么……大阳哥和小阳哥,他们也……”   “报告中校,内比都近海位置发现运输舰!”   “运输舰?”马丁已经紧皱的眉头这一刻矫揉的更加剧烈,他微微思绪后,开口道,“与之前Strength Faith机甲消失的坐标点是否相似接近?”   “是,中校,与Strength Faith机甲通讯消失的坐标点误差半径为五百码!”   “没错,那么这艘运输舰就是收缴StrengthFaith机甲的舰艇,安德烈中士很可能也被俘虏到了着一艘舰艇之上!”马丁有了判断之后,微微犹豫便命令道,“舰艇急速上潜,对那台运输舰采取突袭作战,眼下内比都内陆已经是一边焦作,我们……”   “是放弃救援任务吗,中校?”乌达顿开口讲道。   “嗯……”马丁那一抉择的点了点头,面对那已经清朗,不可预测的战场,他不能贸然的赌上整个舰艇上所有人的性命,虽然心存不甘,但是身为领导者的他清楚知道自己不能迷乱的失去方寸。   “那么中校……大阳哥,和小阳哥他们,法米娜姐姐……还有那个,那个白头发的女人,他们,他们……”风莲不敢相信此时此刻自己耳中所听到的一切,他不敢相信这样惨烈现实的决定。   “此时此刻就算是拉姆斯尔再怎么样的敦促,我们也不可依附他的行动进行了,刚才随后赶来的鲸使徒上由米西发来通讯,说是格雷米叛逃了,而范里斯也成为了背叛者被监禁起来,眼前这一切琐碎放在一处当真是无比折磨人的精神。交战场内的干扰通讯突然的撤离,想必是中方故意所为,让我们清楚此时此刻的局势,让我们判断的离去,不要盲目的自投罗网,中国此举并非善意,完全是害怕间接而来美方和弗瑞顿方面对我军团机甲的抢掠和制裁,中方想要在这次时间中独自崛起,而拉姆斯尔那个老混蛋口中定义的和平就是要把使徒军团作为饲料祭品,奉献给新联合国,让新联合国以使徒军团被剿灭的功勋,在这个世界上真正的重新崛起,呵……原来我一直所做的挣扎,到头来还是挣脱不开拉姆斯尔那个老混蛋的盘算,从阳被接收,到后来在莫斯科郊外救援安德烈,在巴尔也夫吉斯坦带走法米娜,以及在中国铣白市营救肖阳,这一切的一切我不过就是想要让使徒军团真正的壮大摆脱,拉姆斯尔那个家伙对使徒军团的命脉的把持,可是到头来,还是这般残酷的鸡飞蛋打……呵……”   “这一切在一开始就已经是失败了,中校。”乌达顿默默的讲道,面对此刻自嘲气息浓郁的马丁,独眼大汉在心中也开始追溯自己过去的感伤。   “一个军团就算在如何的了得,但是面对这个世界的难题也是无可奈何。”乌达顿一边说着,一边瞥眼看了一下身旁焦急模样的风莲,马丁会意的点了点头,开口讲道,“风莲下士,去MS舱待机,一会对那台运输舰的突袭任务便就完全需要由你来达成了!”   “是,中校。”风莲回应后迫不及待的便快步离开了中心控制室,在鲨使徒舰艇的钢铁甲板上快步奔跑。   乌达顿看着风莲离去后,点了点头,然后继续的讲道,“中校口中的那拉姆斯尔先生我并不清楚是谁,但我知道从一开始我们就注定是要失败的,而中校你也是十分的清楚这一点,不是吗?”   “呵,被你看出来了?”马丁自嘲的反问。   “不是揣摩,这是常识推测,因为中校您目前为止对任何一次作战的判断都有条不紊,而这使徒军团以卵击石的闹剧我想中校心中是一清二楚,并且从一开始鳐使徒舰艇就一直处于消声灭迹的状态,这……”   “嗯,事到如今我也不必对你在隐藏什么了,鳐使徒舰艇的外貌光听名字就足够令人遐想了,鳐使徒的体积仅为鲨使徒的体积的二分之一……”   “二百米?”   “没错,就是因为这样鳐使徒的微小体积才可以达成高移速,以及在深海下也可以实施动态的粒子法线模拟。”   “深海下?那……”   “很是疑惑是吧,鳐使徒是我们在家园岛秘密建造的,拉姆斯尔并不清楚这一点,不过刚才由米西发来的通讯称范里斯背叛,这一点让我开始疑惑,因为范里斯是拉姆斯尔介绍来的科研学术者,所以也有可能拉姆斯尔已经知道了鳐使徒的存在,我们一直都是在自欺欺人,但现在来讲这一切都应不重要了。深海下的粒子法线隐匿是为了逃脱纳鲁斯之眼卫星的监控,因为那卫星终端是在拉姆斯尔手上。现在一切如你所见,我们都将是成为祭品。”   “而鳐使徒就是整个使徒军团最后的继承意志?大校他……”   “嗯,虽然我总是在人前谩骂大校的种种,但是在私下,我们已经是达成了共识。”   “在这舰艇上所有人,包括你在内,都将会成为祭品是吗……”   “嗯,除了刚才那离去了孩子,呵,中方再此逗留的运输舰并不是什么疏忽,而是制裁的杀手锏,呵,呵呵……”马丁惨淡的一笑,把心中积压的话语全部的谈吐后,他的精神反而轻松下来。   “那么,那么后来的鲸使徒……”   “别忘了鲸使徒上还有孩子,那个时候与你们一同到来的孩子,还有使徒军团内夫妻战士的爱情结晶,鲸使徒那近一千米长的身躯内填装的可并不都是军火和恐怖主义,呵呵。”马丁在如此急骤的气氛中讲述了这样一个小小的玩笑,但是乌达顿的脸色却是阴沉,他并不觉得这笑话可笑。   “……所以鲸使徒是要被新联合国俘虏的舰艇,在这之前我已经与由米西谋划过了这一切,一旦鲨使徒出现意外,那么他便会主动的引爆删除鲸使徒内部的重要资料与系统程序,不过那那个叫做格雷米的白发白眼青年的叛逃让我感到有些意外,在这之前,我曾带着他去观王那正在组装的MS,而他却给那台MS并命为Slaughter,那个孩子那个时候的眼神真是如贪狼一般可怖,呵……”   “Slaughter……”乌达顿默默的复述着,随后开口讲道,“现在不是谈论这些的时候,而是你当真的想死在这里吗?”   “死?死就是一种解脱啊,这么多年心中最初时那份起义的思想应不知道被遗弃在了哪里,回想不久前我曾还亲口质问拉姆斯尔是否遗忘那誓言,到头来却是我自己本末倒置的可笑,我已经厌倦了,死在这里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那么他们呢?”乌达顿目光朝那些正在作业台上操控鲨使徒舰艇的通讯信息兵看去。   “他们,呵。”马丁微微一笑,随后转过身对向那些通讯信息兵开口命令道,“对全舰开启逃生命令,封锁屏蔽Breeze机甲的弹射仓,全员进入逃生艇中,放弃对鲨使徒的一切操控。”   “中校,这……”鲨使徒操控作业台上的通讯信息兵门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中的操控动作,并向马丁瞧去。   “不必怀疑你们的耳朵,你们没有听错,我们要放弃鲨使徒了。”马丁佯作轻松微笑的讲道。   “那么,中校,之前的命令……”   “继续执行,到达目标点后,鲨使徒开始上潜,所以我们必须要快一些进入逃生舱内,你们预设完毕命令后,便发布通告去逃生舱进入逃生艇后,便朝向后来的鲸使徒方向靠拢,呵,这样的战术,中方肯定不会想到……”马丁继续的佯作轻松,并对手下讲述琐碎的话语已做马虎眼,而在他身后的乌达顿看着马丁那背影应经可以感受到那份未名的沉重。   “是……中校。”微微犹豫后,所有的通讯信息兵开始执行命令,对系统与蛇完毕后,他们便统一的起立,来到马丁的身前对马丁一一敬礼。   马丁一一回敬,并开口讲道,“不必担心我,我在这里删除一些文件资料,随后我就会赶上的,呵呵……”   待那些通讯信息兵陆续离开中心操控室后,马丁在转回身对象乌达顿时,那之前一脸佯作的微笑完全的幻化为苦笑,“怎么样,还有疑问吗?如果没有疑问的话,你也快去逃生舱吧,一旦鲨使徒上潜后,我便要主动的放开那逃离舱内的闸门,由我一人接受那即来的审判。”   “是卫星武器吗?”   “不知道,应该不会是那么的残酷,中方没有弗瑞顿那么疯狂,我想应该是隐匿待机的空舰,并且那空舰的全火炮应该全部聚能至极点,之前中美,弗瑞顿三方的空舰火炮全开可以顷刻间便击沉了我们家园的人工珊瑚岛,呵……”   “那个女孩子呢?为什么要让她进入MS弹射仓,而不是逃生舱?”   “风莲?她原本就是中方遗留的生命体,虽然这或许有些太过于残忍,但是如若让她进入逃生舱她肯定是反对抵抗,并且与其那般的让她成为普通的新联合各国俘虏者,然后发觉她的特殊,倒不如让她驾驶MS被新联合各国俘虏,至少这样中方会迷惑他的身份,不会对他进行激烈的小白鼠实验。”   “你考虑的倒还是仔细,把所有人都囊括了其中,除了你自己。”   “呵,这样冗长拖拉的故事我早就厌倦了,既然一切都按着那命运不可抗力的进行,我想这样的结局也算是不错。之后所有人都会有新的开始,被俘虏的人被教化一番后肯定会被填充进入新开辟的城市开始新生活,而真正的领导者全部,大校陈最会带领着他们继续演绎使徒军团的辉煌,毕竟那如神话一般的ZERO还在那里,并没有生锈成为废铁。”   “太黑暗了。”   “是啊,确实看不到一丝的光亮。”   “现在我不由得想到了那个孩子。”   “孩子?谁?救世主?哈,原来你瞎了一只眼后,即便看到星辰都觉得那是恒星太阳的光明了,这个残酷的世界并不是小孩子充当救世主的英雄漫画。”   “或许吧,但是他却是给我一种光芒的错觉,在澳洲雪林中,在非洲那片焦灼的战场内。”   “就算是救世主,那又能怎么样,现在从空间和时间的客观计算上,一切都已经无法改变了,呵呵哈哈……”   “呵呵……” 第二十六章 破碎人生(破碎的尾声3)   题记:灾难进行时……   “从一开始你就是做着这样的打算,一直以来你所做的谋略,所讲的话语都是在迷惑我们的视线,让我们错觉,而此时此刻你只对我一个人讲述这些你心中的真实,你是还有什么要托付给我吗?”乌达顿默默的讲道,虽然他的内心海浪已经翻滚,但是他坚韧的身躯依旧是挺若磐石。   马丁点了点头,“真实可惜啊,如果早些与你相识相遇,或许现在的我们就不会是这般的坎坷了。你虽外表给人彪悍鲁莽的错觉,但事实你的内心却是无比精细。”   “哈,或许吧,就是这样我身边的人总是喜欢把要事托付给我,让我再一次又一次必死的苦难中选择苟活,看来这一次也不得不是如此了。”乌达顿微微苦笑。   马丁抬起手拍拍了面前巨汉的肩膀,就像相识多年的老伙计一般的亲切,“不要这么沮丧,因为你的体态健壮,而内心有精细,也就是说你既有力量又有智慧,所以才能让人值得相信,虽然我知道被人相信的这种负担并不轻松。”   “呵……跟我们一起走吧,不要在托付什么了,虽然即将被俘虏你这样的高等首领的制裁可能同样是死刑,但是只要你乔装打扮一下,我想即便是他们逐一的审问,也不会有任何一个人会出卖你的身份,你也终会获得假释,享受晚年的平和生活。”   “晚年?呵,不会出卖我?虽然使徒军团内部高层全部是秘密的存在,新联合国没有档案,即便是经常发表公共演说的拉姆斯尔,虽然名字是真实,但那公共影像中的人物却是被替代……”   “既然这样那你还犹豫什么?人不都是贪生怕死吗?你还在这里佯装什么大意邴然?!”乌达顿开始有些恼怒,这样毫无营养的对话,着这个迫在眉睫的时候让人内心那积压的愤怒再也无法冷却,开始逐渐聚燃。他一把扯住马丁的胸襟,单独的右眼如驼铃般怒瞪,模样甚是狰狞。   “但是人心都是不可预测的。”马丁毫无畏惧的让自己的目光与乌达顿的眼神交接在一起,随后抬手打断乌达顿对自己衣襟的拉扯。   鲨使徒的全部区域的警报铃都开始急骤尖锐的炸响,在闪烁的信息灯下,舰艇内的所有人员开始朝着鲨使徒底层区域的逃生舱行进,期间那脚步碎乱践踏在钢铁甲板上的声音,让所有人的心不由的恍惚,这一刻他们也是在惶恐反问自己心中的大意是什么,在冗长窄小的廊道内,所有人的脚步奔波拥挤,但却并不混乱。   而华玛耶此时此刻却是例外,面对这样放弃舰艇的命令,他有些怀疑自己耳中那语音识别芯片是不是翻译错误,在窄小廊道的人流中,他独特的逆向而行,他想去寻找乌达顿,从乌达顿的口中获得这一切事情的真实。   逆向而行的脚步无比艰难,在人流或是无意,或是有意的推动下,华玛耶跌坐在甲板上,他立刻裹紧身子以防被人踩踏,随后滚身至一旁的角落,暂不起身,焦急麻木的看着人流的急速穿梭。   一瞬间一种莫名其妙的委屈和失落涌进华玛耶的胸膛。   从非洲故土至此的数月漂泊,种种的坎坷意念已经深埋在他的心底,虽然平日他饕餮不止,但是其内心依旧是苦闷,并没有外表所显露的那么爽朗。   “又是覆灭了,这个世界对于我们的和平永久不会到来吗?”华玛耶喃喃自语,在人群急骤的离去的脚步中,他开始惶恐。   就像那个时候,那个还是少年的华玛耶与乌达顿第一次相遇的时候。   在刚刚结束的战场上,那满是弹坑与硝烟的气息,让人压抑的难以喘息,少年时候的华玛耶再回头遥望自己的村落沦落为燃烧的空地后,他的心中却没有任何的悲伤,而过往破碎的记忆却在告诉他应该做出悲伤的样子,但是他在心中无论是怎样的命令自己的躯体,自己的泪腺,都无法达成悲伤。   是麻木吗?   那个时候青年的乌达顿第一次伸出手拉起了跌身在土坑中的华玛耶,在那个夕阳逆袭的光辉下,乌达顿那独眼凶悍的模样给予了华玛耶内心极深的印象和恐惧。   “没有亲人伙伴了吗?”   “……嗯。”   “这个村子的人都战死了吗?”   “……嗯。”   “你不感到难过吗?”   “……嗯。”   “哈哈哈哈……援救了这么多村子第一次遇见像你这样不哭哭啼啼的幸存者,哈,这样也好,省的我浪费过多的话语去安慰你了,起身吧,跟我走吧。”   “去哪?干什么?”   “去战斗,干革命。”   “为什么战斗?”   “为了我们的权利。”   “权利?什么权利?”   “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权利。”   ……   “吱吱……”几声独特与这践踏钢铁甲板不同的声响,打破了华玛耶的记忆追叙,他顺势去寻找那声音的方向,在视线逾越过那人流腿脚动态的空隙后,华玛耶在不远处的廊道角落中看到了棕灰色皮毛的小猪鼠。华玛耶知道这是法米娜的宠物,对于法米娜他一直心存好感,此刻看着与自己同样落难被围困在角落中小猪鼠,华玛耶更觉感伤,那种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的孤单,总是令人软弱,华玛耶不由的又想起了乌达顿。   他轻轻招手示意那小猪鼠穿梭到他的身旁,那是那小猪鼠却是回敬了两声“吱吱”的吵闹,紧接着便快步的离去,逆向的背离人流的主驶方向,很快的就消失在了华玛耶的视线中。   “喂……你……”   一切的离去让华玛耶的心中深感世界末日的降临,但他的心中依旧没有悲伤,就像那回忆中他少年时代时候的那般心境,时光蹉跎,地理变迁,而他却依旧没有改变,或者是什么东西已经把他的心魇住,让成长晋级无法获得经验。   人流的脚步渐渐的衰弱,当那践踏钢铁甲板的声音连同回声都消弭后,华玛耶沉沉的叹了一口气,缓缓的从钢铁甲板上站起身子。   舰艇内的警报铃已经噪杂,但是在习惯后,在华玛耶的世界中那已经是不存在的声音了,他抬手扰了扰头,微微清理了下混乱的思绪,紧接着快步朝着一开始定义的廊道方向奔跑去,可滑稽的是,当他在廊道转折时,急速的动作让他还没有判断的停下脚步,身躯便与迎面的来人碰撞在一起。   那熟悉气息坚韧的胸肌压迫性的使华玛耶碰撞的跌坐在甲板上,他一面抬头瞭望,一面开口惊呼“将军!”   乌达顿表情严肃的默默点头,紧接着伸手拉起了倒地的华玛耶,不待华玛耶站稳身躯,便拖拉着他快步向前方的,鲨使徒舰艇底端的逃生舱室的方向。   “将军我们……”华玛耶在看到乌达顿的身影后,心中立刻便有了主心骨,之前慌乱的意识全部消散竭尽,此时此刻心中至存留下些许的疑惑。   “……现在我们真的要放弃这舰艇吗?”   “嗯。”   “那,那肖阳中尉,安德烈中士,还有,还有法米娜小姐,他们……”   “可能已经全数的战败,或是死亡,或是被俘。”   “呃……”   “那,那,那个叫做马丁的中校呢?他为何不逃离,所有人都撤退了,为何单单不见他的身影?”   “他有他的选择,并且他的遗志已经交付给我了,现在我们所要做的就是逃离这鲨使徒,然后在茫茫的大海上等候被新联合各国军的俘虏。”   “什么?”华玛耶的身子不由得一僵,“那,那我们此时此刻还逃离出去做什么,即便是逃出了这里,那么即将等待我们的也是残酷的死刑,与其那般的窝囊,还不如此时此刻,在这里与马丁中校一同赴险!”言罢,华玛耶便挣脱开乌达顿拖拉的脚步,转身便朝着之前背离的方向而去,但是他才走两步,乌达顿便眼疾手快的扯住华玛耶的脖后衣襟,在他巨力之下,华玛耶完全的被乌达顿拖拉的朝着鲨使徒的底端进行。   “你给我动动脑子!你每日大吃特吃的不是狗屎,而是粮食!”乌达顿一边奔跑着,一边暴喝着。   “动什么脑子,新联合国俘虏了我们还会饶恕我们?等待我们的只有死刑!”   “你个饭桶!你以为新联合各国是我们故土非洲上的军阀政体?新联合各国依靠这虚伪人权政体的假设,为了彰显他们的和平与民主,使徒军团这近千人的性命岂可是被屠戮的儿戏残暴?”   华玛耶一怔,“那,那我们……”   “活下去,这就是我们所要做的事!即便是接受审判,即便是身受痛苦,即便是终身囹圄,但只要心中坚定着自己的信仰,永不退缩,这就足够了!而至于那些把自己信仰交付给别人的混蛋,完全就是懦夫,去他妈的!还说那些什么光面堂皇的话语,呵,草!!”乌达顿满嘴爆骂着粗口,愤怒之下致使他的独眼脸庞更加狰狞。   身处低处的华玛耶轻轻的吞了口口水,他虽不知乌达顿此时此刻心中那怒骂何人,但是他清楚,眼下绝不是触怒乌达顿的时候,并且在这慌乱的进行时下,就算他的头脑再怎么不灵光,也是十分清楚那既要的惨烈变革就要上演。   “活下去……呵,能活下去就好了……” 第二十六章 破碎人生(破碎的尾声4)   题记:“到底是命运出卖了我,还是我自己出卖了命运?为何肉眼中的现实如此的荒唐?!”   在急剧压抑的灰色天空下,那反射天空颜色而成混沌色彩的海水,开始翻腾,在鲨使徒舰艇上潜的巨大推升力下,掀起了海浪咆哮狂卷,迸裂的水花反复荡漾,冲击成为水沫的纯白,但是还没等那鲨使徒舰艇的装甲完全显露的时候,天空之上,那虚拟以待的空舰不再矜持,全炮蓄能至极的火炮粒子光束乱舞而出,在动态法线模拟失效的同时,那一瞬间光影模糊扭曲的色彩绚丽的刺瞎人的眼睛,那飞舞的光束炮光犹豫烟花一般璀璨这个混沌的天空,激荡在鲨使徒舰艇的防御装甲板上,密密麻麻的数量,间接不止的爆裂火光与摇曳的颤朔,顷刻间便把鲨使徒舰艇全部的覆盖,短暂的僵持后便吞没尽皆。   如此巨大的光影摇曳,对于那刚刚从鲨使徒机甲弹射仓弹射出的Breeze机甲来说,自身的存在已经是微不足道的渺小,驾驶舱中的风莲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抖动的机甲摄像眼采集的信息屏幕,在爆裂火光交接之下,飚鼓空气,改变压强在场内产生的烈风,让吨级单位的Breeze机甲都无法不能避免的承受着惨烈的作用力。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风莲喃喃的自语,前一刻还自信满满的抉择的火焰,这一刻已经是被这冰冷的海水浸灭,她原本就是空白的人生,但短短几年的丰富多彩后,这一刻,一切再一次的规划成为源点,如果说之前的空白是一张白纸,而这只一刻的空白就是在这已经图会上五彩颜色的白纸上,涂抹上血白的色彩;覆盖,完全的覆盖的色彩。   明明拥有但却有无法获得,这种痛苦纠葛的折磨,一瞬间就让风莲那原本就不健全的神智奔溃。道德,伦理,意识,概念,全部都是虚假,那一刻她心中意念到的仅有发泄,以及过往那些记忆片段在走马灯后急速的产生皲裂痕,然后毫无感情的破碎。   她大声的嘶吼着,惶恐不能,同时她的黑墨色的短发超自然化的急骤生长,娇柔少女的五官开始扭曲狰狞,短暂的须臾片刻,那超生的头发便钻出了脖颈间机甲防护头盔的空隙,终止在她的胸部,紧接着,那黑墨色的头发开始由发根处失去颜色,枯槁为素白,顷刻间便替换了那原本黑色的头发。   在这样剧烈异常的海面上,但之前充作诱饵的运输舰在海浪间颠簸不止,无论是直接的海水冲击力,还是间接爆炸场压强改变引起的飙风,都给着单薄的船只带来了极大的平衡挑战。   在强烈的空舰火炮吞没后,天空上那空舰已然是完全的褪去了法线隐匿的虚假光学伪装,金属钢铁的灰白,与那天空的色彩交映而又独立。   李光全神贯注的看着空舰中心控制室主屏幕上那爆炸辐射力度信息数据,以及在角落处那实时显现的外部空间影像,他手中那串念珠已经是情不自禁的高速旋转起来,并且他也开始喃喃的自语,“太诡异了,太诡异了……就这样的成功了?就这样的成功?”   如此简单的胜利让高龄的李光错觉不敢相信。   “报告主帅,第二轮空舰火炮全数聚能完毕,是否进行覆盖发射?”   原计划中是足足准备了三次全舰火炮发射任务,已达成对使徒军团舰艇的摧毁,但却没想到紧紧是一轮的火炮边就把使徒军团代号01的舰艇轰炸的体无完肤,热源检测下,使徒军团那舰艇内部已经是间接的破碎爆裂。   “他们没有启用之前在澳洲海域时,那应用在舰艇上的粒子防御驱动,使徒军团的主帅应该不会如此的大意,在突出警戒海面不开启粒子防御驱动,那么也就是说是使徒军团的领导者自主的放弃了这艘舰艇……他们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李光在心底默默的盘算,同时偷偷瞥眼前看自己身后侧的天,此时此刻天完全是一脸震慑的模样瞧看着那主屏幕上的实时影像,他所在意关注的并不是那舰艇的持续爆裂,而是在扉处角落的天空,那悬浮在半空中的青铜色的MS。   “那是……”   李光和天不约而同的注意到了这一点,同时通讯信息兵,开始放大那区域的影像,使得目标清晰可见。   “报告发现使徒军团MS,该机体数据库存有名称对照,机体名为Breeze,机师未知,吨级未知,特性描述,高级的粒子驱动MobileSuit……”   李光与天,不谋而合的相互对望,随后李光开口道,“上尉,出动吧!”   “是,主帅!”天简单的回命敬礼,随后快步的退出中心控制室,便在空舰的廊道中快步奔跑起来。   待天离去后,李光手上的念珠翻滚的速率开始减慢,他把目光再次锁定在那主屏幕上,心绪开始渐渐的平稳下来。   “全舰戒严!火炮聚能警戒!登陆突击作战队员通告预备出击。”   “是,主帅!”   李光轻轻的点了点头,这一刻他已经看到了那户外灰蒙云翳即将要炸开的天光。   “终于结束了,没有任何的喋血,佛祖总是如此的慈悲。”   内比都半岛的内陆首都内克里的战斗也已经是尾声。   压抑灰色的天空之上,中方的空舰已经不在使用那法线隐匿而暗藏在天空,在随后跟近的美方空舰的突入下,灰色的天空变得更加暗淡,区域内的光亮因为天空的拥挤,而变得拥挤。   持续短兵交接作战的Nemesis机体内的法米娜在Black Lotus goddess机甲自主的收招撤离后,而获得短暂的喘息。   僵持的对战之下,在这样连同后援都已经是破碎的情况下,法米娜知道她的坚持已经没有意义,虽不知对方为何突然的撤离,为何突然放弃这只要坚持就会获得的压制胜利,但是这一切在此时此刻法米娜的心中已经全无意义。   这一刻她的心就像她的钢铁身躯一般,奇寒无比,并且是满布苍白与鲜红的血色。   “我,我们……”   Nemesis四顾瞭望,在以自身为源点的辐射下,入眼的全是狼藉的废墟土石,昔日辉煌的首都城市,这一刻已经全无光彩。   一种更加刺骨的冰寒在法米娜的心底被唤醒,眼前的景象就像是多年前她少女时候,在故土家园衰落后的模样,虽然那时候的废墟中还燃烧着无法扑灭的大火,而此时此刻废墟土石间虽没有火焰的焦灼,但是在法米娜的内心中,那焦灼的热量,与内心身躯的寒冷,冰火两重天的折磨,已经开始让她的神经恍惚。   满眼的废墟狼藉下,她看不到道路,看不到方向,她想要前进,却不知该如何迈动脚步。   最脆弱的时候,人总是会回想起心中最坚强的人物,与羁绊的记忆。   冗长的故事中已经贯穿了太多的琐碎,太多的瞬间,太多的片段,太多的情感,太多的话语,已经让人无法记忆太多的真实,但是回忆,人类这种奇妙的大脑硬盘整理,完全的可以让这冗长的太多在瞬间的时候浏映完毕。而那种悸动的心跳,紊乱思绪的节奏也毫无改变的再次呈现。   那个戴眼镜的少年,以及后来演绎成长的青年的人影,在她的心中疯涨,很快便占据了全部的空间。   初次见面相逢的那一天……   过往的暧昧,相互慰藉取暖的鼓励……,以及那无法言语的爱。   “……L……o……ve……”   懵然间,法米娜的瞳孔不由得急骤扩散,她操控着Nemesis机甲高抬头颅,去眺望那天空中的空舰,原本是想让自己的视觉更近的距离自己所亲近的人,但却不知为何入眼的光景是一片朦胧的色彩,冰冷的眼眸会感到柔软而又炽烈的湿润。   “肖阳……”   一种未名的委屈开始取代她此时此刻眼前所瞭望到的天光,那个时候,当她在那鲸使徒舰艇错节管道区域墙壁后自己泪流的模样,以及肖阳和那个白色马尾发髻法希亚想用相吻的视觉,再次让她惶恐的不能自我。   她的手从机甲的操控托杆上松开,寂寂默默的停放在她的胸膛之上,在冰冷刚体与余热的肌肤的阻隔下,她感受着那剧烈抖动的心脏。   “我……”   灵魂升华的一瞬间,无论是机甲元件作业的琐碎,还是记忆中彼此的对话,全部都已经是消弭竭尽。   那就像是在空旷的极地草原的春天,虽然被冠上了春天的名字,但却看不到春天的模样。   “……极地草原……”   不知不觉间,不知什么已经被定义,恍惚间,她仿佛可以看到在那夏天极地草原苍茫的夜空微光下,那对恋人依偎的期盼憧憬。   “那,那是什么?错觉吗?”   纵使知道了那女主角并不是她自己;纵使知道了那女主角就是她自己,这一刻也无法加重,或是减弱她心中的哀伤。   “……那一天的时候,我们都已经约定好了,不是吗?”   “……” 第二十六章 那一天(番外篇)   题记:那一天的时候世界还没有改变,那一天的时候此刻的人还是韶华的年纪;如果一切都没有进行,一切都没有改变,呵……遗憾的是,这又是“如果”的起始。   如果那一天世界依然寂静。可惜没有如果。(追溯第一卷第一节的题记)   2612年8月15日,一夜的萧雨冲刷了铣白市喋血的罪恶,那血肉的气息并没有因为雨水的清新而淡雅,反而因为雨雾的除臭,让这个混沌城市工业的气息全部消弭,空留下那血肉的味道。   一夜萧雨后,日光已经晴明。   然而此时此刻纵使是天光放晴,但很多事情也已经是事实,无法改变。   追逐的,逃亡的少年肖阳,与冰冷的,坚毅的少女法米娜就是这个时候匆匆相遇。过多的悲戚已经不再需要过多的描述,当少年时代的肖阳进入那机甲的驾驶舱后,内心除了震慑着机甲的独特,更多的目光还是被眼前少女美丽冰冷的模样深深吸引。虽然那个时候她心中怀揣极大的失落,但毕竟还是少年心性,一夜的萧雨寂寂,让跌落至极点的心,无法继续的下跌。   “我……”少年肖阳张开嘴,期期艾艾的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前一刻,还在亡命的他,还在那海岸与这机甲对峙的他,那个时候高昂激烈的话语,已经不知消弭去了何处,在相对窄小的机甲驾驶舱内,那少女没有穿戴机甲作战头盔,致使少女那柔顺的长发清晰的显露在肖阳面前,同时那淡淡少女体香,让肖阳的神情有些迷乱。   “觉得悲伤吗?”少女法米娜淡淡冰冷的讲道。   肖阳的语气一窒,无法言语的慢慢把头低了下去,连日的毁灭与奇遇,已经让他无法在讲述自己内心中的真实。   “只要还活着就好了,毕竟活着不就是希望吗。”少女法米娜继续的讲道,同时机体已经深潜入了海下,在机体操控台上,那主屏幕中入眼的都是深灰的色彩,淡淡的日光衍射的明亮,在此时此刻已经是微不足道,些许的海水生物徘徊舞动的节奏渐渐成为视野的主旋律。   “嗯。”肖阳默默的回应,同时内心开始震惊着机甲适应性的躯体,曾经在玛雅第三部队学院中,华尔纳教授概念的话语,他还不曾忘记,目前来讲陆战的MS很多情况下都是一种奢侈,而此时此刻这台机甲竟然可以潜行在海水中,这让少年的萧让不得不咋舌。   “警告机师,粒子防御衰弱,已经无法在持续粒子驱动覆盖……机甲膝部关节注水,失效……机甲肩部关节注水,失效……粒子驱动推进注水,失效……机甲外系统进入假死,无法继续动作运转,内系统连接虚拟断裂,请机师注意……”   一连串的机甲金属合成声音,让肖阳内心前一刻还赞叹的话语,被僵持住,他再次张开口,看着那机甲主屏幕停止推进的画面,渐渐更改为下潜的,在重力与海水浮力的作用下,缓慢进行。   “我们……这……”   “粒子驱动防护并不是完全适用于海下的,海水中的氧气虽然都是溶解氧,但是对粒子同样具有氧化作用,出生的粒子被海水溶解氧氧化,在后续粒子没有跟进产生的空缺中,致使海水侵入机甲内部,导致机体元件关节受损,失去作用效力。之前突出海面是依赖舰艇弹射舱的发射速度,达成极致的粒子交互覆盖,避免了机体的注水,现在我们只能等待机体自主下沉一定深度后,主舰艇对机体的回收了。”少女法米娜冰冷的解释道。   “主舰艇?”   “之前匆匆忘记了介绍,我是来自使徒军团,这台MS名为Nemesis,而我的名字叫做法米娜。”   少年肖阳微微有些诧异,少女一直冰冷的口吻,让肖阳的内心感到这个组织是个不近人情的存在,虽然在之前的生活中或多或少听闻过这名声大噪使徒军团的存在,但是这一刻的入住却是充满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味道,同时这个时候的肖阳从少女口中的名字得出她并不是中国人,虽然她的外表很像,但是通过那已经是深色的机甲主屏幕的镜面反射,那张少女精美的脸庞却是清晰的印刻在肖阳的眼眸中,其中那少女忧郁冰冷暗红色的眼瞳让肖阳无法释怀。   “……”少年肖阳依旧是张开嘴想说些什么,但却又不知该讲什么。   此刻身为镜面板的机甲主屏幕,在科学定理的光路可逆下,一直没有回头端望驾驶后座的少女法米娜,通过这暗黑的屏幕,同样是可以看到身后少年肖阳的模样。   沾满灰痕的眼镜片,略微褶皱的镜腿,碎乱干瘪的头发,邋遢沾染泥泞的T恤单衣,少女法米娜可以清楚的从这个少年的身上感受到那惨烈生死挣扎的气息。   一个城市的堕落湮灭,就像是在那个时候,在那天谴光束打压在她的国家那般,一瞬间的毁灭,在辉煌的一切眨眼间就化作焦土和废墟。   少女法米娜在少年肖阳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相似命运的共鸣,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那种无法言语的悲戚。   “很悲伤吗……”   肖阳少年微微一怔,随后默默的点头,他也不清楚那是什么作祟的感觉,只是觉得有些难过,以及不知未来的盲目,“……嗯……”   “那个时候的我也是这般如此,在亲人的离去,在堕落的光彩中,无法找回自我,到现在来看你,你倒是远要比我坚强,呵,毕竟发生的事情就无法改变了,人总是应该向未来而挺进,眼中映入未来的光彩。”   “是么……”少年肖阳听着法米娜渐渐柔和不在冰冷的口吻,目光不由得转向他处,不在与那镜面反射中的少女目光对接,他在惶恐着自己的脆弱,在少年那颗骚动的心中,在异性面前的坚强是永远无法言语的倔强。   “……我,或许已经看不到未来的光彩了……”即便是在如何的佯作坚强,但是的那个内心真正的触及到那伤感时,脆弱的孩子还是止不住的从眼眸中滚落出泪水,那无法计量的重量让人无法描述它的脆弱。   少女法米娜依旧没有回顾,透过机甲主屏幕的镜面反射身后少年的模样,已经是清晰的烙印在她的眼中,曾经精灵国这般痛苦折磨失落命运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刻任何的安慰的话语都将是更加沉重的负担。   她默不作声的慢慢把双手从机甲的左右操控杆上抬起,随后褪去她自己右手的黑皮手套,裸漏出她金属的手掌,但她并不满足如此,而是继续的着手划开自己机甲作战防护服的衣襟拉链,在身躯得以伸展驱使后,她慢慢的把自己的右臂从那束身的机甲作战防护服抽出,把那泛着淡淡金属辉泽的臂膀展露在少年肖阳的面前。   原本为面前少女这样脱衣动作不明所以的少年肖阳,当看到那金属的躯体,那仅有在漫画故事中才会出现的视觉冲击,这一刻清楚的在他的眼前呈现,这让他错觉的不敢相信这是真实。   “你……”   “这并不是少年漫画中那般为了获得力量而舍弃肉体,而是命运面前别无选择的鄙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还在坚持,为什么还在战斗,但即便是如此的犹豫也不能停止下自己的脚步。”   “……”   “让我们约定吧。”   “约定?”   “在忐忑的现实前,这一刻已经身为同志的你我,注定会有人在奔赴的道路上率先化作前进胜利的基石,但无论是谁先倒下去,那么另一个人都要记载背负上另一个人灵魂深处的信仰,直至在另一个人生命能量也竭尽的时候,永不退缩,永不放弃。”   “信仰……”   “谈不上什么远大的抱负,什么崇高的为了全人类自由民主的信念,只是活下去,就像刚才你所高声呼喊的那般,只要能不在卑微的活下去,即便现实有再多的失落,再多的破碎也坚定不移这信念。”少女一边说着,一边缓缓的转过身,同时伸出了她的左臂向肖阳示意。   正对之下,少年肖阳望着眼前少女那美丽冷酷的样子,失落的心不知为何开始点点的攀升。   “她的命运也是充满了无奈与被抉择的坎坷吧……”少年肖阳在心中默默的蓄念着,弱者与弱者相互慰藉获得同情,在命运早已反复铺垫伏笔下,这样真正的相逢,已经是一种必然存在,那一天,世界改变的时候,命运转针与时间的轨迹牵动的永远不止是一个人的宿命,连带的那是整整一个世纪,一个时代,所有人命运人生交集的共同点上,无论是谁也无法跳出这已经被注定的圈落囹圄。   少年肖阳微微的犹豫后,缓缓的把自己那还沾染着血与泪,泥和水的手中与那少女温暖的左手相握在一处,那就像是传奇故事中的契约签订,虽没有华丽的魔法流光,但是那魔法流光的耀眼已经是在两个韶华年纪人的心中绽放。   “我以我的名字起誓,这誓言,这约定永不可磨灭!!”   ……   “那一天……呵,可笑的那一天,毕竟那一天的时候,我们还都年轻着……”   现在仓惶的法米娜已经开始背叛了自己的誓言与约定。 第二十六章 破碎人生(破碎的尾声5)   题记:那个时候虽然阴云遮掩那区域的天光,阻碍了各国卫星监测眼的拍照,但那惨烈一幕的景象在后来还是被流传,那或许是三维软件搭建渲染的假象技术,但相似的刺激,相似的影像下,总还会悸动某些人心中那对过往薄如蝉翼的记忆。   内比都半岛的近海外,一切都已成为定局。   因为天空的阴郁,海水却是格外的平静,那区域微小的波澜,在整个海洋体系中已经是微不足道的水花。   一艘艘逃生艇从海下上潜而出,在距离它们主舰艇鲨使徒不足公里远的位置处,在迷惘的天空下,迎接他们的并不是之前马丁口中的鲸使徒救援,而是那来自新联合国作战空舰的绝对压制,以及刚从那空舰体内弹射而出数十架作战运输机的区域徘徊。   并且在这一切的不远处,那后来的鲸使徒也已经是上潜,不知是背叛还是萧墙祸起,让一切混乱,让那原本还存有一线希望人心,顷刻便被瓦解。   “我们……我们败了吗……”在那一艘艘刚刚上潜的逃生舱中,所有人打开那透明的舱门,让自己的躯体暴漏在凌冽的海风之中,纵使没有海浪的磅礴洗礼,但这一切已经是让所有人内心惶恐不已。   同时那钢铁身躯足足千米有余的鲸使徒也开始在区域内产生了爆裂,虽然那是微小的爆鸣与光彩,但如若是缩放比例尺后,那爆鸣与光彩却是某些人用生命点燃的光芒。   “使徒军团恐怖分子请注意,请不要再做任何毫无意义的抵抗。现在中方代表新联合各国政体对你们进行俘虏,请目标巨型舰艇放弃驾驭权,舰艇内部人员集合到空旷区域甲板上,放弃武装,再次重复请不要再做任何毫无意义的抵抗,我们是仁慈的政权不会对你们进行暴力的屠杀,请放弃任何无意义抵抗,请放弃全部武装,接受逮捕……”   盘旋在海空空隙的作战运输机开始高放出正义的宣言,同时数架作战运输机已经是盘旋停留在鲨使徒舰艇的正上方,舱门开启后全副武装登陆突击作战队员开始陆续跳跃至鲨使徒裸漏的装甲板上,在紧密的配合作业下,短短十分钟,突击战士的很快就使用切割工具在鲸使徒的将甲板上开辟出了入口通道,紧接着全员陆续跟进,开始对鲸使徒的内部经行清剿围捕。   这一切突来,滑稽可笑的结局,让人的内心无法释怀。没有救世主,没有王八之气的主角逆转乾坤,一切的一切都是穷途末路。   鲸使徒内的由米西在连续自主摧毁舰艇数出重要舱室后,他回到了自己的科研工作舱中,在那略显窄小的空间中,他为自己沏了杯咖啡,然后惬意的坐在了办公椅上。   “哈,终于都完成了。”他自言自语,随后拾起杯子,用嘴角轻吻了一口那还是滚烫浓郁的液体。   舱门外的甲板廊道内满是急促的奔波脚步,之前当由米西对这舰艇上残存的使徒军团人员宣布投降命令时,那一刻所有人便开始有了不同的选择,或是懦弱的接受命运,或是自主的选择反抗;但不管怎么样那就是他们的事了,至少由米西在心中觉得他已经完成了对未来故事所有的铺垫,至于其他的琐碎,在叛逆的进程中,总是要有人牺牲的。此刻那廊道内时而开始回响的枪鸣就是对这一切最好的诠释,虽然没有目睹那枪战的现场,但由米西知道这一节的胜利并不会属于他们,在枪声渐渐冷落后,那遗留下喋血的躯体仅有那军装胸前标记红“A”的一方。   “妹妹,你那想让世界都聆听到你美妙声音的愿望可能无法达成了,呵,虽然之前以匿名的形式,把你最动听的音乐节奏谱曲发送给了那个现世文明的歌手黄佳玲,但是却不知为何那个歌手却突然的退出了娱乐圈,这一切真实命运滑稽的讽刺,呵……不过你别担心,毕竟哥哥天才,就算是在弥留之际,也会让妹妹你那微弱的愿望实现,哪怕这与期望中的并不一样,比期望中的远要邋遢,但也必定会有人能铭记你的声音……”由米西一边在心中絮念着,同时着手开启了身旁待机的电脑,简单的输入命令敲击回车确定后,由米西身形一转,从抽屉的中拿出一瓶没有标签的药剂,旋开瓶塞后,不计其数的倾倒出药片,随后借着那还温热的咖啡全数的送进了口中。   “呵,最后的歌声,最后绝唱,演出开始吧……”言罢,坐在转椅上的由米西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虽然他的脸庞被纱布绷带包裹覆盖,但是不难想象此时此刻他那脸庞的模样是无比的安逸和谐,过往的种种追忆下,苦难的童年,悲惨的追逐,狼藉没有光亮的现实,勾画出无比黑暗的世界。   《白鸽》,呵呵,就算鸽子是和平的代表,象征,也无法阻止整片天空的暗淡。   冥冥之中一切似乎早已经被定义,或者是黑暗的存在,死亡就是无尽的光明,哪怕那仅仅是萤火般的微光,也远胜于在现实面前不断追寻那堪比太阳光芒而不断失落,不断坎坷的,仅是憧憬,但却无法得到的悲怆。   当那那难以言表的节奏取代焦虑急促的警报鸣音时,所有人的心头不由的一悸,无论是追捕者,逃亡者,还是反抗者,其内心都开始恍惚起来,那精致温柔的女声高昂而起,虽不知那词语中所要描述的世界怎样,但是在这声音的引导下,人类精神畅快的意识已经在各自的世界中传造出新的世界,那婉转的女声歌喉,已经是让所有人的灵魂自我升华。   ……直到世界的尽头……   呵,那并不是人心膨胀的尽头,命令意识的派遣下,在这样精美的乐曲中,没有一个人停留下脚步,没有任何人为此时此刻短暂灵魂的错觉,而改变思想。   在海天间肉眼没有阻隔的压制下,在混沌色彩的海下,还是存有第三方的介入。   那精密的舰艇让人难以用文字描述他的优越,不足五十米长的潜艇停泊搁浅在鲸使徒舰艇底端的装甲处,在那精密舰艇周身某处装甲板探测出切割工具后,很快区域的装甲板便被打通,海水瞬时注入进去,而这精密舰艇的驾驭者也从舰艇内脱身而出,身着简易的潜水服,便通过那刚打穿的装甲板,跻身进入鲸使徒内部。   当这名潜入者进入鲸使徒后,他便卸去了那简易的防水头盔,从其下一张中年人的脸庞裸漏出来,指寸的白色短发让人的视觉不由的霎时惊艳。   接着这名中年人从便携的背包中拿出微电子地图信息仪,以及防护的手枪,开始快步的在这未知区域廊道内奔跑起来,而前一刻那被打穿的空隙处,在海水不断的注入后,已经开始堆积,但即便是这样,像样这微末的海水想要把着鲸使徒的内部填充成为与海水一样的密度,恐怕那还是需要数十个小时时间的。   在中年人手上那电子地图信息仪的标绘描述,中年人很快的就到达了自己预定的位置,期间他并没有遇到任何意外,从上突击的中方作战人员的推进速度显然是没有他这般对鲸使徒地图掌握后的轻松快速。   在那划门电子密码锁前,中年男子拖拉出那墙壁侧的微电脑,简单的输入字符串命令后,那密码锁的信息指示灯便显示为破除。在鲸使徒主系统被由米西摧毁之后,单机独立的密码锁的防御等级已经极其低微。   舱门划开后,其内的空间仅有五平方米左右,在一片空白的甲板上,跌坐在角落中的范里斯不敢置信的看着来人的模样,惊讶的张开嘴巴,期期艾艾的难以讲出完整的话语。   “……修……修拉哥哥……”   那指寸白发的中年人嘴角轻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范里斯立刻感受到了自己此时此刻的窘迫,踏步在多言,而是在角落中收缩卷曲起身体,宛如一只丧家之犬,全无平日那高大粗犷吆喝的使徒军团首席科研团队部长的模样。   “我愚蠢的弟弟,我不止一次的告诫过你,科学是永远无法探测人心的,想不到你还是这般的愚蠢,总是在专心科研,而疏忽了人心变化的防卫。”   “如果……如果不热忱如此的话,那么还怎么能开发创新出崭新的科技智慧?”范里斯微微犹豫后,还是出口反驳面前中年人的话语。   “呵,事到如今你还是不从这事实中吸取教训,你深陷此处的囹圄不全是你的愚钝吗?你的智慧呢?你的热忱呢?别忘了粒子驱动MS的理论假设是谁给你启发的,是我,就是我,这个被你不削嘲讽太纠葛与内心情感描述的兄长!”   范里斯的语气霎时被窒住,他惶恐的抬头瞪大眼睛仰望着那略有逆袭光亮下的兄长身影。   “哥哥……”   “起来吧,随我走吧,毕竟你的学术科研对这个世界还是存有创造意义,让你的生命停止在这里太过于可惜了……”中年人言罢便转过身子。   范里斯缓缓的从甲板上站起身子,近身走到那中年人的身旁,“哥哥……谢……”   “别错意,以上的意思全部都是拉姆斯尔先生授意,而我的本意就是一枪把你射杀在这里!”   “……”范里斯的身子一僵,刚抬起想要去触摸自己兄长的手腕缓缓的放了下来,对现实情感感悟粗糙邋遢的范里斯,完全不能理解自己兄长的冷酷与无情,悲伤之下,让他这个中年人的眼角都开始湿润。   “别浪费时间了,快随我来,再晚些中方的突击士兵排查到这里,我不会犹豫的便把你当做人肉盾牌而突击出去。”   “……” 第二十六章 破碎人生(最后的华光1)   题记:如果这就是大结局的章节,那么我敢断言,在这被勾画刚刚出现雏形的世界中,后来的勇士势必会放声大骂这个世界的勾勒描绘者,而这描绘者内心的苦闷又会有多少人清楚呢?如果这就是大结局,再见“如果”……   ……   “呵,喂——”   猛然嘲讽的吆喝声,让迷乱神智的法米娜霎时惊醒,她本能的驾驶着Nemesis机甲转身瞧看向那陌生又熟悉的声源处,可是对面迎接而来的却是一瞬闪烁黑影般迅捷的身姿,当法米娜透过Nemesis机甲摄像眼真正的端看到那钢铁身躯细节的时候,那钢铁身躯已经贴在了Nemesis机甲的胸前,同时高能的粒子光束放射枪口已经是死死的抵在Nemesis机甲的胸口,在法米娜双眼瞳孔猛然扩散的同时,那早已是蓄能完毕的机甲粒子光束不带有任何感情的便激荡出去,咫尺的距离间,没有任何的疑惑,那妖艳色彩的光束穿透过Nemesis机甲,余威的粒子光束击打在Nemesis机甲身后的废墟土石上才竭尽终止。   “……”法米娜或是惶恐或是平静的看着机甲摄像屏的一半碎裂,一半时而雪花,时而色彩的正常的画面;在机甲附属屏幕上急骤密密麻麻弹跳的“DANGER”标识窗口,以及金属合成语音的危险报警中,她慢慢的低下了自己的头颅,去瞧看自己腹部,那被粒子光束弹直接贯穿的残裂,因为自身是与这冰冷的MS同出一辙,原本应该是肉体的身躯,此刻却如同这金属元件的琐碎一般,在碎裂的金属内,那幽蓝色的电弧火花异常兴奋的跳跃不止。   没有任何肉体上的痛苦,如若是平常人遭受如此巨大粒子光束穿刺的打击,在腹部疮裂开如此巨大的伤口,恐怕都会当场殒命,但对于大半金属躯体的法米娜,因为她经历过了一次死亡的洗礼,重塑的肉身便是格外的强硬,但是内心,此时此刻的内心却并非如同冷漠的金属强硬,她此时此刻再也不期盼那光芒和生命,只是希望不再拥有任何的痛苦而终止自己的性命。   因为看不到希望和失落自我。   “哟,这就死了吗?女士,我可是怀揣着无比惨烈的复仇之心而重生,你这样缓慢麻木的动作却是让我很困惑呢……哈!”那与Nemesis机甲贴身的机甲猛然的外放出机甲语音,同时那与Nemesis机甲漆色同样的装甲机甲动作幅度再次伸展,依靠近身抵住的Nemesis机甲优势,顺势发力,狠狠的把Nemesis推压在废墟土石内,在激荡的土石烟尘还没有沉淀,机甲的钢铁足部便毫无情感,毫无保留的践踏在Nemesis机甲的头颅之上。   Nemesis机甲被动的仰视角,让法米娜透过机甲摄像眼外,除了瞭望到那依旧苍灰色的天空外,还有践踏在Nemesis机甲身躯上,那对方机甲胸部烙印的名字——Vengeful Storm King。   那复仇的英文字母一瞬间便令法米娜的心纠葛,在回忆对方机师那嘲讽的声音,在法米娜此时此刻混乱回忆的思绪中,并不艰难的便记忆起这陌生有熟悉声音的气势与出处,那是——那个时候在首次介入非洲时,对乌达顿,弗利可可西反抗党救援制衡,那名来自美方的远程狙击型机甲驾驶者。宿命已经定义的相逢,纵使毁灭成了齑粉也会有再次重逢相遇,让命运碰撞激烈的时候。   “你,你是,在非洲时候……不可能,那个时候,你明明已经……”法米娜刚想否定对方存活的真实,但是懵然却又想到了自己在那天谴的灾难中还意外存活的生命,即要出口的话语,一瞬间便缄默了下去。   “哟,看样子你回想起来了嘛,女士!呵,那个时候爆炸粉身碎骨的蓝龙机甲,想不到身处在那样爆炸源点的我,还可以存活,哈!”   “呵,那又怎么样,心中依靠对我复仇的执念而重生的吗,那你还在犹豫什么,直接再次的扣动你机甲手中的粒子光束发射枪,稍稍偏移一下我机甲胸口的位置,让那粒子光束直接的穿刺我的大脑便好了,那样你复仇的愿望便也就达成了。”   法米娜失落的语气此刻传输在压制机甲内瑞马尔的耳中,被瑞马尔完全理解为嘲讽,他舍弃了自己的肉体,依靠自己父亲的权柄与经济让自己的灵魂依靠金属的身躯而获得重生,现在的他不在同于以前是为了享受战场的屠戮而战斗,或是为了什么国家的利益,他现在的战斗完全就是为了自己心中的那份执念,他要亲手制裁当初击败嘲讽他的机师,那个不可原谅的女机师!此时此刻他虽然绝对的压制着Nemesis机甲,那机甲中的人也是未曾改变的那个时候的女机师,但是这与期盼中压制住对方,对方哭诉求饶的幻想完全不同,对方继续求死的话语,让错意为嘲讽的瑞马尔内心极度的暴躁起来。   “上士,你还在犹豫什么?请迅速对目标机体实施俘虏!”瑞马尔的机甲偏侧通讯屏猛然的弹开,福达利一脸抽紧的皱纹,严肃的对瑞马尔命令道。   瑞马尔不削的冷哼,在他父亲的权柄下,即便是福达利自己国家这样高层的人物,他也未曾放在眼中。   “上士请速度配合已下潜的我方作战直升飞机,对目标MS实施捆绑捕获,不要再犹豫了,眼下中方如此的收势,放任这样的便利给我们,我们可不能错失,同样,弗瑞顿的空舰已经出现在了区域内的天空上,我想上士你的机甲雷达也已是可以检测,请迅速的执行命令!!你虽然可以看不起我,但别忘了这次行动我只是一个副帅,真正的主帅你心中清楚,那是所有美国战士都爱戴的英雄,如果……”   “啊,我知道了,不要再给我乱带帽子,给我施压了!”双重受气的瑞马尔心情暴躁了极点,此时此刻在己方作战直升飞机不断下潜逼近后,瑞马尔额头上的青筋暴跳,他不再犹豫,操控着机甲微微偏移抵在Nemesis机甲胸部装甲的枪口位置,其内的粒子聚能早已完毕。   “啊,既然你那么想死,那么就死吧,就死吧!就去死吧!!!”瑞马尔一边嘶吼着,一边扳动了发射键,一瞬间的时候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中却没有那复仇成功的爽快和解脱,而仿若是一种全新的枷锁束缚住了灵魂。   那最后,最耀眼的光芒闪耀在法米娜的眼前,仰望的视角下,在那最后的天空逐渐被那闪耀光辉代替的时候,法米娜却在天空处看到了那姗姗迟来的纯白色机甲。   一瞬间的时候法米娜心中那份绝望不知为何又被点燃,但是再想反抗这扭曲的生命时,已经倾斜的天平依靠那微弱的重量,却是再也无法逆转改变。   “就这样的结束自己的生命,就这样在那人的眼前终结一切,亲眼目睹这一悲惨的他,是否会为我哭泣……”懵然的时候法米娜不知为何又回忆起那个时候,那个时候,当她在那鲸使徒舰艇错节管道区域墙壁后自己泪流的模样,以及肖阳和那个白色马尾发髻法希亚想用相吻的视觉留影,一开始匆匆的冷漠,便是因为如此的纠葛,演绎至此的感伤,彼此间都没有话语来得及解释这般絮乱的一切,就这样匆匆的终结,空留遗憾和悔恨。   法米娜慢慢的闭上了她那美丽的眼眸,封闭自我而冷漠世间孤立自在。但是心中的所思所想却是远是不能这般的终止,那人的影像已经是在她记忆深处无法删除的图片。   她的眼角缓缓的流淌下晶莹剔透的泪水,唇角微张微合讲述出最后离别的话语,匆匆间再无冗长杂乱。   “……Bye……”   ……   Woo……Wooo……   在和神恋爱的时候,从未想过这样的离别会来临……   如果宿命再也无法改变,   如果不能再次的相见,   我希望至少还可以最后一次的紧紧拥抱。   It's long long good-bye……   再会了,再会了反覆说着,   对自己无比地劝说,   挥手也是一种温柔吧?   现在想要坚强,   与你相遇,星辰闪耀,我如获新生,   去爱了才会,拥有爱才会,   没有希望,空等著奇迹降临会变成怎样?   渗透眼泪,行星的眨眼已远去……   Woo……Wooo……   It's long long good-bye……   ……   孤冷的歌声在人的心底响起,没人还会纪念什么,如果这就是结局的终章……那么,再见“如果”。   注:1,瑞马尔前文中铺垫的人物,在第三次大战开始之前也有提及。   2,尾部歌词来自《钻石裂痕》,略有删减更改。 3,Vengeful Storm King,译为复仇暴龙王。 第二十六章 破碎人生(最后的华光2)   题记:“与其说那光彩是没有人看到的璀璨,倒不如说那光的模样从未在他的心底散发,一直以来他所散发出的光芒并不是源自真正的自己,而是另一个人已在背地给他打压的气势,而那气势一旦散去后,他便犹如一只丧气的皮球一般。也许那光芒种子一开始就在他的心中种下,只是这一切演绎的成长都是幻想的虚假,就像是现实意义梦笔生花意义的扭曲映射。真正的成长,以及那光的种子并不是唯一,在我们每个人心间都存有的种子,现实已经无法期盼,只能把未来允诺。”   阴郁的天空中,那刚刚从中方空舰脱逃出的肖阳,驾驭着Sunmelt Eye机甲独立身处在半空中,之前一切的一切,无论是与白莲还是鬼姬的纠葛都已经成为过去时,而眼下,那来自美方漆黑色机甲对Nemesis机甲的压制,让他无法置信,并且明明是满怀这悲怆努力奋斗决心的他,奔波如此的尽头,却怎么也想不到现实是这样的冰冷残酷,此时此刻他只能亲眼的目睹那聚能完毕的粒子光束火炮发射出妖异色彩的粒子光束,而他仅能这般远远的守望,却无能为力。   这样冰冷的现实,把心中期盼美好的画卷,亲眼目睹这被惨烈撕碎,这世界间没有比这更加悲惨的事实了。   身处在Sunmelt Eye机甲驾驶舱内的肖阳,张大着嘴巴,他想大声呼喊的名字,却是因为内心极度的惶恐,大脑极度排斥否定这一切事实而搁浅。   或许那人的名字一旦呼喊的时候,便会让这个惨烈的梦境化为现实吧……但如若不去呼喊,那么,那么多久以后,直到世界尽头的时候,她还会记得我吗?记得彼此的容颜和约定吗?   虽然他依旧还是那个懦弱的孩子,但是他却再也不是少年。   他害怕自己的声音太过于软弱轻微而让什么错失在自己的掌中,但是现实的时间轴永远不会为谁而停留。进行时中,当他仓惶呼喊那人名字的时候,那原本精美的画卷,已经是被撕成了碎片。   那爆裂的粒子光束穿透声响在这样纷乱的废墟土石内,已经是微不足道,但却在某个人的心中那足足是碎裂了一个世界,一个世界的末日降临。   “法米娜!!”   过往的一切,在肖阳的心中从未停止过的在追溯,无数次的匆匆暧昧,无数次从未言语的喜欢,哪怕是那一天的时候,匆匆间韶华时候的约定誓言,过去那一切精美的记忆美丽的让人窒息,短暂的停留后,顷刻间碎裂成为马赛克般的模糊。   粒子光束穿透的作用力,让Nemesis机体微微颠簸,激荡的尘土碎石,恍然间让人错觉那并不是钢铁身躯在颠簸,而是人,而是这个世界主宰,落魄的人类。在那冰冷的金属被抽去内心灵魂后,而变成碎裂残破的金属傀儡。   “目标机师击杀完毕,可以执行完全捕获。”瑞马尔微微皱着眉头,对着通讯屏报告着,随后他放弃对Nemesis机甲的压制,操控着机甲开始周围戒严,给己方后续经行对机体捕获的作战运输机充当护卫。   而这一刻的肖阳已经不知道自己还应该做些什么,原本那般坚定的心,坚定追寻的目标,坚定守望的身影,在他的内心已经完全空落。   “全部都破碎了……”透过那狼藉身躯装甲漆色的SunmeltEye摄像眼,大量在这原本是富足首都城市,此时此刻入眼的全部都是废墟土石瓦砾,还有那惨烈碎片的斑斑燃烧,徐徐腾起的硝烟更添天空的阴郁。   “我……我又该怎么做?又该去做些什么?”肖阳的眼角充溢着泪水,他的骨子里原本就是一名懦弱的高中生,他所存有的智慧也全部都是高中差生的判断意识,一路坎坷至此,他已经是耗尽了自己全部依赖的能量,无论是另一个自己,还是他心中真正的寄托所在。   “死……”   死……   恍惚间肖阳仿佛又回到了2612年那个夏末骤雨的夜晚,无尽改变喋血的惨烈,硬生生的把他稚嫩的人生变革,同时磅礴的雨水让这个还是少年时候的他,一夜间成长为青年革命者。而今这天空同样还是阴郁,但却没有雨水的涕零改变,难道是这悲伤堆积的还不够吗?   在他恍惚的时候,这天空变得更加暗淡了,虽是急骤,但还是迟来的弗瑞顿空舰挤入这已经渐渐是冷落的战场区域,使得这阴郁的天空更加拥挤。   空舰上那各方主帅口诛笔伐,利益相争,舆论驳逆的通讯无需过多的描述,既然存在便有他的理由和价值。而这一刻在中方空舰内部空虚,以及美方空舰忙于对Nemesis机甲捕获的同时,落单的SunmeltEye变成了弗瑞顿眼中的猎物,或许在西诺斯亚米尔·米拉可眼中,那就是帝国荣耀,自己证明给法尔拉米那个冷漠帝国主宰者最好的证据。   驾驭着狞邪之龙机体的亥斯克,依靠着机甲对作战运输机的搭载,而接近半空中Sunmelt Eye机体的身影,在SunmeltEye那形如傀儡死尸的模样下,少年亥斯克那对强者追寻激进的心从未停止过的冲击下,而错失此时此刻对方机师内心深处的细节。   钴铬镍合金的场强度钢铁锁链再次捆绑锁定住这宿命纠葛的对手,同时狞邪之龙机体猛然的从作战运输机上跃下,依靠着自身超重力的拖拉,狠狠的把那还在半空中的Sunmelt Eye摔掷在废墟土石中,不待那激荡起的烟尘散去,身为施力者的狞邪之龙机体便高速的收缩自身机体弹射的钴铬镍合金锁链,把Sunmelt Eye机体拖拽至自身机体的脚下,随后把狞邪之龙机体的足部践踏在Sunmelt Eye的胸口之上,完成自身机体重力绝对压制的优势。一连串的动作毫无半点停顿瑕疵,迅速的动作致使那机甲磕碰摩擦土地的土尘还没有来得及落定。   “我们又见面了,肖……肖阳先生。”亥斯克放放出机甲语音,对于这个宿命中的对手,他内心从最初要撕碎对方,衍化到现在,他的内心对这个对手开始怀有复杂的感情。   这世间没有任何一个人是绝对的恶人,只是守望的不同,对未来憧憬的不同,身处的地域不同,才致使彼此疏远,才使因为不了解彼此,而又佯作了解彼此,才使得矛盾升级越演越烈。   成长中的少年亥斯克,这个时候他内心中的收获已经是远要优于这世界上比他还要年长高龄老者的岁月经验。   Sunmelt Eye机体内迟迟没有任何的声音,通过狞邪之龙机体摄像眼的信息反馈,面前惨残破异常的Sunmelt Eye机甲装甲,亥斯克不难想象这台机体之前遭受过了怎么样惨烈的斗争,恍然间这一刻他忽然觉得有些气愤,气愤暴躁自己的内心,此时此刻这样的击败这宿命的对手已经完全不再拥有任何的意义。   “干的漂亮飞龙骑士,对于下次的骑士考核排名,我想身处最末尾的你,会得到一个很不错的名次。”机甲的通讯屏猛然自主的弹开西诺斯亚米尔·米拉可的头像刷新呈现,她虽然依旧是那张严峻脸庞,但是在细节处已经是掩藏不住他内心的喜悦了。   “主帅大人您过奖了。”亥斯克淡淡的回应着,此时此刻他的心中并没有太多击溃对手的愉快,这般击败穷途末路奄奄一息的敌人,对于强者进程的道路上毫无意义。   同时弗瑞顿空舰,中心主控指挥室内,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这样匆匆忙碌的奔波,到尽头如果没有任何的收获,那么结局就太过于悲惨了。   西诺斯亚米尔·米拉可继续的指挥着后续的捕获工作,一旁的爱默克以及拉姆石泽开始放松下来,惬意的坐在磁吸椅上,享受着大战精神高度紧张后,那浓郁咖啡的清闲。   而青鸟骑士玛斯米一边伫望着那空舰的中心大屏幕,看着那实时影像的天空画面,一边轻轻的叹息,“就这样结束了吗,而我……”   思绪之中她不知为何又想起了前一刻在空舰廊道中匆匆相逢的男子,内心看是慢慢纠葛起来,那即将被强制的婚姻命运,让她内心极度的矛盾扭曲。   一处的结束,或者可以说人类口中的结束永远都不是真正的结束。   没人谁的生命可以直到直接的尽头,谁也不会知道那真正的终点在哪里,人类的文明会在哪里湮灭。   ……   “喂,喂,列兵这就结束了?”   弗瑞顿空舰MS待机舱中,身着MS紧身作战防护服的胖子遥时此刻看上去有些滑稽,他原本是预备出击的MS作战者,但是这样空舰广播传来获胜的消息让他很是困惑,此刻他对着MS陪同修检的列兵,疑惑的询问道。   “呃……我想是的,骑士大人……”那名MS修检列兵表情尴尬的回应着遥时的问话,此刻在他眼前的这名骑士大人无论从和角度来看都是一名菜鸟,他想不明白为何上级会派遣这样一名菜鸟进行预备作战,即便是帝国内部的官僚升迁做做样子,但这样露骨的真实的做样子,他还是第一次瞧见。   “哎,这下可怎么办,本打算这次出战后,混个什么功勋什么的,可是现在连个脸都没有漏,回去肯定又要被同辈那帮纨绔子弟嘲笑,哎……”   “……”MS修检列兵想嘲笑的咧开嘴,但鉴于地位的差别,他强忍住面前这名肥胖骑士宛如小丑般的自言自语表演,致使他的表情尴尬扭曲的更加剧烈。   遥时一边摸着下巴,一边思虑后,随后右手握拳敲了下左手掌,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嗯,有了!就跟那帮家伙说,本大爷击溃了使徒军团最最凶悍的ZERO机甲,嘿嘿,那帮家伙平日就是花天酒地的,怎么会知道战场的现状,并且我想此时此刻在战场上的人,也没任何人会参加帝国纨绔弟子的娱乐会场,哈哈,本胖爷真是天才……嗯,最好再找几个三维动画的技术人才,为本骑士大爷打造一段录像,这样就是天衣无缝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呵……”   “嗯,我好像听见你笑了?你在嘲笑我?”   “呃,没有骑士大人,您听错了……”   ……   破碎的尾声,就这样略有些滑稽,略有些悲伤的结束了,如果这就是大结局,呵,还是再见“如果”吧。   生命中从来没有最后的华光,那光彩仅仅是存在着强弱之分,永远没有终结。 第二十七章 直到世界的尽头—后篇(小寒1)   题记:爱一个人有时候也是习惯,即便是厌倦,那也是因为爱的疲惫。   “……在我们和平战士的护卫,使徒军团恐怖组织已经是被我们一网打尽,世界全盛的和平统一即将来临,新联合各国的重新组建并没有如同那些舆论反对者口中预言的那般松垮,通过这一次战斗,我们已经可以深信新联合国的成立势必会成为这个世界崭新的守望者,人民的明天将会是更加辉煌,更加祥和与快乐,在此让我们在此为我们的英雄战士们喝彩,以及我方这次参与作战指挥任务的胡志敏上将,以及李光上将……”   街道上所有的露天电视屏幕播放的全部都是这样胜利欢呼的节目,那播音员激昂的声音已然是覆盖了城市街道内日常的喧嚣,所有的路人不约而同的被吸引着眼球。   宋美佳也不是一个例外,虽然此刻的她比这路上驻足观望的人更加清楚这事件背后,但是当她听到露天电视中提及他丈夫名字的时候,她的神情还是微微动容,按常理来讲她丈夫胡志敏的年纪和资历辈分是远要弱于李光的,可是播音员却把她丈夫的名字排在了先位,这样功绩卓越的提名,让宋美佳的心中微微愉悦,在宋美佳的心中那并不在意那世界的和平怎么样,只要是自己心中期盼挂念的人,平安归来,那便足够了。   短暂的驻足停留后,宋美佳继续的迈起了脚步,她知道自己的丈夫稍晚一些就会回来了,在这之前她还要为自己的丈夫布置温馨,以及重提之前夫妻二人临别匆匆的对话允诺。   同一片天空之下,在冬日末端,那阴郁数日的云翳,终于退散开去,初春的天光从天空深处向人间播散温暖。   在钢筋混凝土的现代城市圈落中,略显得有些冷落的地方也是未曾被这阳光抛弃。   孤儿福利院的院长反复的打量着自己手中的资料表,以及面前这名美妇人的模样,最终她还是抱着怀疑的态度,开口问道,“恕我冒昧,您的实际年龄真的如这报表上所写的五十二岁吗?”   对立办公桌案另一侧的宋美佳莞尔一笑,“怎么,我看上去很老吗?”   “呃,不是不是,您看上去最多不过三十多岁,太年轻了些,呵。”孤儿福利院的女院长微微有些尴尬的回应着,同时抬手推了一下自己鼻翼上的眼镜,年过四旬的她,此刻在这个足足比自己年长一旬,但却远要比自己年轻的美妇人面前,显现出无尽的鄙陋。   “呃,是么……”面对别人这样的夸赞,宋美佳已经不是第一次听闻,但每一次这样被别人怀疑夸赞,她心中小女人的心思还是充满了虚荣。   “啊,您在检查一下这份报表吧,如果你认为没有任何问题,那么我便可以备案,然后带着您去看孩子了。”女院长核查完手中的报表后,再次把报表递交给宋美佳。   “恕我冒昧,我看您的样子,还有财产申报,并非经济窘迫,虽然在科学医疗日渐完备下,但还是有许多生理孕育的缺陷性疾病无法治疗,但是您,或者和您的先生为什么不选择人工受精,那样孕育出的孩子……哦,抱歉,我遗忘了您的年龄,看着您的模样总是在怀疑,呵呵,五十二岁受孕确实危险了些……”   “啊,没什么。”宋美佳淡淡的一笑,“年轻的时候也曾想过人工受孕,但是那个时候彼此都太年轻了,总会错失什么。”   “就像现在的年轻夫妇,不要孩子,身为丁克一族,只顾着享受着青春,当到中年老年时,纷纷后悔当初的放纵……呃……”女院长的语气一窒,她发觉自己似乎说错了话,立刻解释道,“呃,我不是在说您……”   “嗯,我知道,我们去看孩子吧。”宋美佳再次莞尔,同时把检查完毕的报表交还给了女院长。   每个人都会有每个人不同的故事。   宋美佳在女院长的带领下穿梭过孤儿福利院短促的廊道,脚步停留在单向的透视玻璃窗外,聊看着那些在房间内嬉戏玩笑的孩子。   “这些孩子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上便是低人一等,他们的父母大多都是生活不检点的学生一族,但也不排除一些特殊的命运,母亲难产死去,或是天生畸形被抛弃,但这样后者的种种在当下科技医疗中已经很少还是问题的缘由所在,影视明星子珍您知道吗?据说她就是畸形的孤儿,但是在后天现代科技医疗的改善下,已经出落为一名美人了,呵呵……”陪同在宋美佳身旁的女院长开始侃侃而谈。   而此时此刻宋美佳完全没有把女院长的话语放在心上,她的目光完全被单向玻璃透视窗另一边,那孩童们的天真稚嫩的笑脸吸引,或许在他们的心中还没有对这个世界的疑问,对于自己从何而来又到何处这样深度的哲学从未思考,或许正是因为这样的无知才是天真快乐的源头。   但是视野转动后,宋美佳并不艰难的便在那充满欢笑的房间中找到了不和谐的旋律。   在那房间角落中,一名六七岁的小男孩独自的依靠在房间的角落,淡淡哀伤的模样,很快便纠葛住了宋美佳的心,而这时女院长也注意到了宋美佳的目光所向,她并不犹豫便开口解释道,“那个孩子叫做麦,之前被人领养过,但是领养他的那对夫妇在意外的车祸中逝世,所以这孩子又被送回到了这里,像他这样曾被领养过又回来的孩子,内心中肯定是很难过,同时也是很那在接受突来与被别人领养的生活了。”   “是么……”宋美佳淡淡的叹了一口气,那孩子衰落的眼神深深的印在她的心上,令她的脑海挥之不去,之前看到那其他孩子的笑靥,此刻都已经全无意义,完全都没有印象停留。   “我可以单独的见见那个孩子吗?”宋美佳开口讲道。   女院长微微一怔,“怎么,您决定领养这个孩子?恕我冒犯,这样一个孩子我并不赞同您领养,因为有过了之前的事故,我想这个孩子的内心已经是开始对这个世界歧义,获得抛弃,抛弃获得,最后会令这个孩子的内心陷入深深的绝望,对这个世界的绝望,您看他现在那哀伤冷落的模样,就是对这一切最好的诠释。”   “那么就这样放任这孩子被冷落?”   “我们院内有心理疏导教师的,但效果甚微,我想治疗这样心理障碍最好的药物,应该就是他自己的内心了,依靠着自己内心恍然有一天对这个美丽世界的觉悟,呵呵……”   “……但毕竟谁也不会知道那恍然的一天会什么时候到来,与其那般的等待,还不如这样被厌恶的依托运气吧,麻烦您去户外的活动场稍作等候吧。”   宋美佳微微一怔,立刻会意,“谢谢您院长,我一定会……”   “这样的话还说的为时过早,看看那个孩子是怎么样给予你答复的吧。”   这是自然界的一种奇妙,与夏日末端的萧瑟阴冷,冬日的尾巴却是格外的温暖。   孤儿院落内的冬时的积雪已经是被清扫,镶嵌花纹的地砖平铺在场地内,简单的公共孩童娱乐设施一应俱全,在晴朗的日光已经花坛内积雪的反射下,清晰明亮。   那名叫做麦的孩童寂寂的坐在秋千椅上,微微摇晃秋千弧度下,他的身躯更随这节奏而飘荡,如果他就这般没落的成长,或许有一天他便会悲伤的觉悟自己的命运就宛如这秋千一般荡漾不知,永远无法自主的停息下来,而停息后的那种冷漠又是让人无法接受的平静。   依附在这秋千旁的宋美佳开始仔细的打量着这叫做麦的孩子,离的近了,这孩子没落的神情更加的另宋美佳无法释怀,许久后,档案太阳似乎有上升一个阶度时,宋美佳开口讲道,“愿意和阿姨走吗?去一个会有爸爸妈妈的地方,一个会让你获得爱的地方。”   小男孩麦慢慢的抬起头,他那没落的目光对向宋美佳,孩童清澈单纯的眼眸中此时此刻包含的全是疑惑。   “不会在放生什么车祸灾难,让我再次回到这里吗?”小男孩麦的心中还是或有这对过去记忆的痛苦,无法释怀之下已然成为了他心中的梦魇。   “那样痛苦的意外怎么会连续的发生在一个人身上呢?上帝是公平的,给予人灾难便会给予人幸福,现在你的灾难都已过去,今后遗留下来的都将是幸福。”宋美佳和蔼微笑的回应着。   小男孩麦微微犹豫后慢慢的把头再次低了下去,讷讷的不再言语,空寂的让秋千缓慢摇晃。   孩子的心思永远是成年人无法猜透的,即便这成年曾经也是孩子,但却在成长中丢去了孩童的思考方式。   宋美佳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随后着手把自己颈间的围巾解下,然后系在了小男孩麦的胸口脖间。   小男孩麦有些错愕的抬起头瞧看向宋美佳不明所以,同样理论的逆推,成长中的孩子也是永远无法理解成年人的思考和行为。   “我……”   “你不必现在回答阿姨,阿姨会给你一天的时间让你好好的思考,明天的时候,阿姨还会来,那个时候再给回答好不好?”   小男孩麦懵然的点了点头。   宋美佳再次莞尔一笑,在那时候最绚丽的冬末日光下,那笑容的模样异样美丽的印在了小男孩麦的眼球中,在他的稚嫩的心中,深深的铭记住了这位美丽阿姨的模样。   注:1,小寒,小寒是第二十三个节气,在公历1月5-7日之间。   2,丁克一族,丁克的名称来自英文Double Income No Kids四个单词首字母D、I、N、K的组合——DINK的谐音,Double Income No Kids有时也写成Double Income and No Kid(Kids)。汉语解释是指那些具有生育能力而选择不生育,除了主动不生育,也可能是主观或者客观原因而被动选择不生育人群。   3,关于麦这个孩子名字的由来,笔者码字时,正好桌旁放着一袋麦烧,此注视纯属吐槽。 第二十七章 直到世界的尽头—后篇(小寒2)   题记:“……上帝是公平的,给予人灾难便会给予人幸福,现在你的灾难都已过去,今后遗留下来的都将是幸福……而现在的我已经是把我人生的幸福透支竭尽。”   即离开了孤儿福利院,怀揣着淡淡失落的宋美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一直压抑,没有把这愠气展露在女院长和那名叫做麦的小男孩面前。   吐纳的气息,在冬日的严寒下,瞬时升华凝华,宋美佳不由得再次莞尔一笑,抬头瞭望那清澈明朗的天光。   “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与幸福相关那微小坎坷又算的了什么呢?”宋美佳在心底默默自语,同时把目光转向那街头露天电视的荧屏上,播音员那反复歌颂赞扬新联合国的文辞,已经是深入人心,并开始潜移默化的在人心中做着改变,或许这改变对世界上大多数人是无法感知察觉的,但这改变却已然是把整个世界涵盖其中。   微微思绪后,宋美佳再次迈动脚步,朝着不远处的商业街走去,今天她的任务除了打发时间外,还是要给即将归来的丈夫准备丰盛的晚餐,提及晚餐的主食当然还少不了他丈夫最喜欢的排骨汤。或许宋美佳熬炖的排骨汤在如何精致,但也是远比不了那些大厨烹饪,只不过是源自一个人劳作,那劳作汗水的味道,以及那份用心,才是最上乘的作料。   即要再次与丈夫相逢的幸福,开始在宋美佳的脑海中演绎,在她脚步踏在冬日暖阳下的碎雪路面时,她的脸上已经是再次的浮现了幸福的模样,但是习惯了这长久平和的她,却如何也不会意识到上帝即将要收回她生活中的幸福,让她沦落饱受苦难的深渊,即便是她刚刚对那名叫做麦的小男孩讲述过那哲理的话语,但身为讲述者,她自己却已经是遗忘了这话语的意义。   “……目标确定……”   ……   当宋美佳步入一家百货大楼,在人群中浏览购物之余,一个身影却与她相撞在一起,彼此虽没有跌坐在地上的尴尬,但是那人手中的冰激凌已经是涂抹在了宋美佳的衣裳上。   那人连忙的低头道歉,同时从口袋中拿出纸巾示意为宋美佳擦拭那衣裳上残留的奶油凝固体。   “对不起,对不起……”   任谁这样被人弄脏了衣裳,心中自然都是不愉快,宋美佳也不是例外,但是她心中却包含这忍让,没有让那份愠怒显露在外表,也没有依靠着自己丈夫地位的权势对他人恐吓欺压,她依旧是淡淡的莞尔一笑,“没关系的,回家清洗一下就好了。”   “那真是抱歉了……”   匆匆的相遇对话一瞬即过,那衣衫上的奶油虽然已经是被抹去,但是浸透的污迹,让半完美主义者的宋美佳总是感到别扭,当她在不行再商场廊道之间,她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是打量她衣衫上的污迹,这或许是她的主观臆测,但这种臆测已经是让的她的神经陷入疯狂,她不再犹豫的闪身进入一家店面内部,简单的选择了一件还算中意的外套,便跻身进入试衣间。   可是当宋美佳刚刚换好新衣后,试衣间的门锁却开始旋动,门板开启后,一个身影快速的闪身进来,同时再次快速的把试衣间的门锁牢。   “你……”还没等宋美佳完全的惊叹,那人已经退去了头上包裹的纱巾,与宋美佳几乎是一模一样绚丽的长发散逸而出,那女子慢慢的抬起头,同时单手持枪的抵在了宋美佳的腰间,在相对窄小的试衣间内,宋美佳立刻赶到了一种无穷尽的压力和吞噬。   她透过面前的玻璃镜面反射,打量向那挟持住自己的女子容貌,那惊人相似的容颜,以及体态,让宋美佳的语气霎时窒住,她再也无法保持心中那份平静,惶恐的张开嘴无法言语。   “你……”   “宋美佳女士,我想此刻你一定是在惊讶我们的容貌体态为何是如此的相似,或者脱去这虚伪的华衣后,我们的肉体甚至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但是很抱歉我现在并不能对你有所回答……”   “连声音也一模一样,你,你是基培克隆生命体……”并不愚笨的宋美佳立刻想到了关键节点,之前她也是从自己丈夫胡志敏口中听闻过这一类的音讯,此刻在推敲起来便立刻豁达。   “呵,身为我的本体的您果然是足够聪慧,但是缺少运动细胞的你,那智慧的用途也仅限于理论分析了,呵……”   “你……”当宋美佳还没有来得及呼喊的时候,她便感到自己的颈脖猛然遭受到了重击,她的眼皮立刻变得的沉重,紧紧的闭合,紧接着,缺少大脑思考支撑的身躯便软弱了下去,微微踉跄后跌进了她身后与她模样相同的女子怀中。   “呵……”那女子的嘴角慢慢的上扬,与之前宋美佳那莞尔的模样几乎相当,但却是邪恶。   当作战任务结束,以及返航俘虏人员的交接完毕,胡志敏终于赶回了中国B市首都。   虽然那作战的光景不过仅仅是半天的时光,但是那半天的时光却是足足让人心承担了几乎是一生岁月的煎熬。   此刻的胡志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次回来不过是与妻子短暂的重逢,他清楚的知道在接下来时间中,战后的处理琐碎工作异常冗长杂乱。   现在他在这公寓大厦的楼梯内逐步攀升,他虽然很疲惫但却已经坚持徒步,而不去乘坐电梯,他就是一个这样很有原则的人。胡志敏他不同于其他的高官政吏那般享受奢华的住所,或是同领袖身居中央要区,他只是我行我素的坚持着自己平凡简单的生活,这或许在旁人眼中很是可笑,或是对他辱骂做作,但他就是如此。在现实物欲经济体制繁荣下,他不敢说自己从未贪污过,从未受贿过,但他却可以高昂着头,宣称着自己从未依靠着这政权践踏过任何平凡的身躯。   推开自家的公寓房门后,那浓郁菜肴的气息,已是扑面而来,一种无比温馨的感觉立刻让胡志敏抛弃了一身的背负。   “你回来了!”在厨房忙碌的宋美佳立刻端着热气腾腾的排骨汤走到胡志敏的身旁,“正巧这汤刚煲好,快趁热尝尝!”   “嗯。”胡志敏回应的一笑,脱去外衣后,从宋美佳的手中接过汤碗,随意的拿起汤勺,微微吹凉后边送入口中。   “怎么样?”   “嗯,很不错。”胡志敏轻摄一口后,便把汤碗放下,这一刻他虽面容上依旧宁露着微笑,但是内心中已经开始紧皱起来。   以往胡志敏回到家中后,虽然也会是这般的模样,但是自己的妻子却绝对不会贸然的把刚煲好的排骨汤盛给自己,自己的妻子只会嘱咐自己要先休息一会儿,缓解一下疲劳,贸然的把汤盛上阿里给自己只是想要迫切的证明,同时那汤的味道也与平日那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味道有所差别。   这些虽是微末,但在胡志敏的眼中这就是极大的差别,如果硬说这是意外,那么这意外的概率在胡志敏心中的计算下同为宇宙概率,不可实现。   有些东西即使表面在如何的相似,但是熟悉内在的人还是可以一眼识破虚假的伪装。   眼下胡志敏虽然完全搞不清头绪,但他已经清楚的意识到连自己妻子的异样,种种琐碎的点滴对比下已经是最好的证据。刚刚放松下身心的胡志敏精神不由得再次高度紧张起来,他依旧是佯作的微笑的模样,缓缓的拾起刚脱去的外衣,对自己的妻子讲道,“我就是回来看你一眼,刚刚结束战斗任务,很多事情还没有处理完成。”   “啊……是这样呐……”   “嗯,我这就告辞了。”胡志敏看着自己妻子失落的模样,虽然心中依旧在怀疑,但是在多年利益场的知觉下,他的心中还是保留着清明,这一刻他在心中开始反复的告诫自己肉眼所看到的都是假象,接着他决然的转身离去,离开了自己唯一可以放松的家园。   “可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有头绪之下,胡志敏开始心烦意乱,刚刚结束作战空舰主帅的他,原本以为回到家中会是放松与温馨,却想不到会是这般诡异的事件。   “错觉吗?是我的味蕾出了差错?还是美佳她……”懵然间胡志敏不由得打了个机灵,那样如同恶魔般恐怖的事实他不敢在想下去。   此刻虽是冬日的末端气温有所回升,但是在旁晚的时候,夕阳日光依旧是草草离去,阴暗寒冷已经是这个国家,这座城市的主旋律。   胡志敏裹紧身上的棉衣,漫步在人造灯光的街道上,衔叼着烟卷的他此刻看上去确实无比的疲惫与沧桑。   “……新联合国此次对使徒军团的清剿完全达成,世界各国领袖政要纷纷向我国发来贺电致辞,至于内比都首都内克里的重建工作……”   露天电视屏幕中那不断同一时事新闻,让人听的已经耳中生茧,也让胡志敏此刻的心情更加烦躁,一瞬间的时候他不知为何想到了自己曾经的同袍好友韦庄,那个时候韦庄可是他唯一的好朋友,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但后来仅仅因为变革立场的不同,离别后彼此再无联络。   “妈的!”   回忆的思绪总是最令人痛苦的漩涡,胡志敏一口吸进唇间的烟卷后,便随意的把烟头抛掷在脚下,用皮靴狠狠的辗灭。   一股冬日的冷风席卷而过,胡志敏不由的打了个冷颤。   “今天是小寒吧……”   意识流之下,很难想象人类的思维是多么的伟大。不过,或许在未来那小说故事中极权主义的膨胀下,人类的意识思维便会堕落回蝼蚁般的渺小了。 第二十七章 直到世界的尽头—后篇(绝望1)   题记:如果这世间从没有过改变,或许是再也不会存有悲伤,但也绝不会再有全新的美丽了。   在人类有自我意识的那一天起,太阳便就从未抛弃过任何这颗蔚蓝星球的任何一个角落,或许那阳光散布的位置有所不公,但毕竟是从未抛弃,无论是极点的边缘,还是深海之下,它一直都是在无私着,即便被阴云,被海水,被地球的经纬度偏差阻碍着,被人指责谩骂着,但它依旧从未背叛过,如果说这世间存有永恒的话,那么我想,这或许就是全人类都可以见证的永恒了。   此刻那阴云退散开去,透彻绚丽的日光,在冬日微薄积雪的戈壁滩上,分外明亮,那就像是摄像师镜头中独特调节过曝光画卷,而就是在这样的画卷中,在一处背风的戈壁岩石后,一台领导者AS87机甲寂寂的伫立,其驾驶舱口已是敞开,在其一旁的碎石沙砾间它的驾驶者黄佳玲寂寂的坐在那里,单手默默的在这沙砾上涂鸦。   虽还是冬日,但这戈壁沙滩已经不在严寒,拥有日光后,在沙石比热容影响下,此刻已经是温暖,同样在这背风巨岩的角落处,已经有错误感知春天的戈壁植株萌发出淡淡的翠绿。   在黄佳玲身旁一尺之地,何桃默默的陪同在她的身边,相互缄默的气氛下,在偶尔烈风拂过时,何桃会佯作不经意的抬起头,瞧看向身旁黄佳玲那被碎风浮荡的秀发。   碎风拂乱时,黄佳玲那低头失落的模样当真是无比美丽,但在核桃的心中他却不想让黄佳玲拥有这样失落的美丽。   不知多久后,何桃清咳一声,开口打破沉默。   “佳玲……”   “嗯,我知道……”还没等何桃的话语继续,黄佳玲便已经给予了何桃肯定的回复,或许在无声的缄默中,彼此的心声早已经是被风息传递。   “……使徒军团被瓦解了,被摧毁了,但即便是这样我也是不能离开……”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   “虽然当初来到这里是怀揣着仇恨,但是当想到他……那些人破碎的命运时,那份仇恨已经便没有意义了,我之所以还选择停留在这里,不再是为了有一天可以复仇,而是为了我父亲的愿望。”   “你父亲的愿望?佳玲你清醒一些,如果你父亲现在还活着的话,他当真是希望你选择如此的命运吗?”何桃的话语开始激烈起来,他一直以来困扰黄佳玲选择如此的原因是使徒军团的存在,可是如今使徒军团已经覆灭,一直期盼的病原已经废除,但现实的一切却没有任何的改变,这让何桃期盼许久的心,还是终归空落而愠怒。   “如果,父亲还活着,他应该也是期盼我如此的选择吧,那样身为女儿的我便会与父亲有着更多话题的交流,而不是歌曲流行文化的代沟了,父亲一直都是在孤独着,可是身为女儿的我,还总是指责父亲,却从没有体谅过父亲的疲惫……”对过往种种思绪的追忆下,黄佳玲的眼眸不由得湿润,些许的泪珠开始从她的眼角处滚落。   “佳玲曾经你不是这样说的!你不是说你的父亲最希望的,就是你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吗?难道这一切你都忘记了吗?!”激动之余的何桃从隔壁沙地上站了起来,依靠俯视角的高度,对着黄佳玲质问。   “那些不过都是一个女儿曾经的任性,一个父亲放纵女儿任性的言辞,这世间又有哪个父母不想让儿女按着自己的意愿而生活呢?”   “可是这世间又有哪个父母不愿意自己的儿女生活的快乐呢?!”   “我,我现在就很快乐……”   “你说谎,如果你快乐你为什么还会哭泣!!”   “你并不是我,也并非可以看见我的内心,你怎么会知道我为何不快乐……”   “呵!”何桃的狠狠的一跺脚,转身离去,在苍茫孤寂的戈壁滩中渐渐消失了身影,而空留在原地的黄佳玲,此刻再也没有刻意的去压抑心中的情感,那原本稀落的眼泪,此刻便犹如断了线的珠子,涓涓不止。   过往的悲伤已经在她的内心堆积至了极点,纵使此刻那悲伤之源被毁灭,但发生的悲伤事实却已然无法改变,一个人内心真正在意的,追求,另一个单独的生命体永远是无法察觉,纵使被窥探到了也只能是匆匆的否定。   “何桃……对不起……”淡淡的话语飘散在空中,在冬日的碎风下,不知这风的信使会不会把这抱歉的话语传达给思念中的人。   懵然时候,黄佳玲回头瞧看自己身旁的钢铁MS,那坚硬的钢铁身躯从不知这世间的冷暖,它拥有人类的模样,但却没有人类的心;它可以放大人类的力量,但纵使是这样很多事情,还是无法依照着人类的意愿达成。   那是人类的贪婪吗?最原始的社会人类原本希望获得的只不过是一餐饱食而已,而千百年的进化后,那内心希望获得的越来越加抽象化,贪婪的进化总是要比人类自身力量的进化更快一步。   在历史的卷宗中,如果反复的出现“如果那个时候,如果那个时候”,如果这些“如果那个时候”全都实现,我想在现在人看来,他们还会贪婪的讲述“如果那个时候……”   何处才是人类贪婪之心的终点呢?物质已经无法更进一步,觊觎内心的贪婪远要比物质贪婪更加可怕。   “我……”   疑问困惑之下,矛盾的人生已经让人难以抉择,是继续的坚持,还是退缩,永远没有一个是正确的选择,如果这就是人生的原罪,我想这就是人类心念间一切意识矛盾的根源,在人生中从来不存有双重选择的完美。   ……   “……截止于昨日,中方对内比都救援,间接击溃使徒军团的战士们已经全部回归,对于此次使徒军团的领袖人物拉姆斯尔的去向无人知晓,军方也对此次逮捕使徒军团高层人员的身份缄口不谈,但是我们侥幸获得了战时的部分录像,从录像中观察,那个时候使徒军团的舰艇遭受到了极大的火炮打击,不难想象使徒军团的领袖人物拉姆石泽可能已经随同那爆炸而死……”   “呵呵,被人讽刺已经死去,这真是令人困惑啊,哈哈……”电视机前摇椅上的拉姆斯泽讷讷的一笑,玻璃墙折射进入房间的日光分外明了,清澈的模样让人倍觉温暖。   “此时此刻那遥远的中国应该还是寒冷的冬天,而我们这里已经是接近初夏的温暖了,这不得不说也是种讽刺,你说是不是老伙计。”拉姆石泽轻轻转头把目光瞧看向墙壁上挂立着的老照片,在那三五成群的战士留影中,他把目光停留在了那个年轻的马丁头像上。   “真是对不住了,老友,在你背叛我的同时,我也同样在做背叛你的事,真是令人遗憾啊……”   “先生您也不必太过于自责,太过于缅怀马丁先生。”在拉姆斯尔躺卧的摇椅一旁,老仆人阿里莫克开口抚慰道,同时拔开葡萄酒瓶塞,朝着空落的玻璃高脚杯内注入血红般的液体,随后他把这崭新盛满浓郁葡萄酒的杯子递给了身旁的拉姆斯尔。   “先生您所主导的是这个世界的和平,您看,眼下这一切的和平不是正在达成吗?新联合各国依靠击溃了使徒军团而名声大噪,在世界上开始树立威信,即将在对非洲展开维和救援后,那么这个世界的和平便会真正的到来了,我想如果此时此刻,马丁先生还活着,看到这样即来的和平盛世,他一定也会歌颂先生您的主导手腕。”   “是吗?”拉姆斯尔把目光从墙壁上的老相片上收回,低头对视自己杯中的葡萄酒液体,那鲜红的颜色恍惚的竟然荡漾开,青年时候那彼此比肩战斗的影像令拉姆斯尔的热血慢慢沸腾,太多的过去,太多的故事,让人心就像是MS巨人缺失的心口一般,明明存有过,但却再也无法填充着被挖掘过的沟壑。   许久后,拉姆斯尔慢慢的叹了一口气,便把那杯葡萄酒弃至在一旁的桌案上。   “现在已经是2618年了,太些珍藏,年代久远的葡萄酒现世便也越来越少了,这真是令人伤感。”   阿里莫克嘴角微微上扬,他并非是愚钝者,作为拉姆斯尔在公共宣讲前反复的替身,他觉悟智慧也并非等闲,他很容易的就从这话语中追寻到了拉姆斯尔依旧对故友马丁的缅怀和伤感之情。   “科学不断进步的当下,想要调制出年代久远口感的葡萄酒已经不是什么难事了,先生。”阿里莫克略微试探的回应着,同时微微躬身以示敬意。   “虽然口感一模一样,色泽一模一样,香气一模一样,或者连同那配料微生物发酵的成分都可以一模一样,这让赝品可以成为真品,但是时间却是永远无法造假的;那经历过无数年代的真品,历经沧桑的味道是永不能磨灭的。”   “哦,是么,先生。不过据我所知如果珍藏年代太过久远的葡萄酒,最后的味道会变得和醋精一样,再多的年代沧桑都是可笑。我下去了,先生,您请慢用。”   言罢,阿里莫克再次躬身施礼,缓缓的退出了房间。   “呵,醋?”拉姆斯尔不由得再次把目光转向那桌案上的葡萄酒杯,“任何东西都有腐烂的那一天吗?哪怕是人心中最真挚的东西?” 第二十七章 直到世界的尽头—后篇(绝望2)   题记:“你以为这是什么?厮杀搏命永远只会烂衣服,只见鲜血不见伤口的暴力美学漫画?还是那各路精英传说人物,在一个愣头青主角王八之气外放后堪比地痞流氓的网络玄幻小说?”   ……   “嗒嗒……嗒嗒……”轻碎的脚步急促交替,在那模糊朦胧的廊道地板上撞击出清脆,而前方那唯一光明的出口,在咫尺耀眼间给予疲累的人,最后冲刺的力量。   “再快一些,就要到了,就要到了……”自我勉励的话语,在心跳与脚步鼓点般的节奏下反复咏唱,直至在下一刻,那身躯高高跳跃,涌入那前方光明所在的出口。   “爸爸,妈妈……”   ……   黑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心痛升华的错觉让清醒的人还如在梦中。她慢慢的从床上坐起,抬手拭去自己眼角的湿迹,轻叹一口气,转头瞥向户外——透过那窗帘与墙体遗留的夹角,在玻璃的折射下,那户外的阳光已经是异样的明媚耀眼。   黑美在转头瞧看自己床边的钟表,较高的指针让她不由得咧嘴苦笑,这样安逸的睡眠,心中没有负载的睡眠在她还是孩童时便再也没有享受过了。 ㈧_ ○_電_芓 _書_W_ w_ ω_.Τ_ Χ_t_零 _ 2 .c_o _m   “一切都结束了。”   黑美起身来到洗漱间,开始简单的洗漱,懵然时候抬起头,通过那镜面咫尺的反射,她看到了熟悉而又陌生的自己。她的动作缓慢下来,寂寂的端望自己容颜的细节,那是一张堪比天使模样的脸庞,只是因为那碎乱的短发,以及她骨子中蕴含的气质,让这美丽变得飒爽,她不由得气结一笑,联想到数日前奥岛那些对自己揶揄的话语,在平和之时,怀春的心思开始骚动,她抬起手去抓拢自己的头发,微微疑惑后,自言自语道,“我……是不是该把头发留的长一些……”   “喂喂喂,你这样大清早的拉着我做干什么……”奥岛一边打着哈气,一边抱怨的讲道,此刻他的胳膊被黑美紧紧的拉住,在黑美的拖力下,半更随的奔跑着。   “喂,你以前说过的,我有什么麻烦都可以找你是不是?”   “……我有说过吗?”   “嗙!”黑美毫不犹豫的转身,用自己的鞋尖狠狠的踢在了奥岛膝盖下的小腿板上,在澳中春末夏始之际,奥岛已然是早早的褪去了棉衣,在小腿板上作为力量缓冲的仅有单薄的长裤,这让吃痛的奥岛不由得哀嚎,并立刻改口道,“好吧,好吧,就算我说过……不过我记得那个时候你好像是很不削的对我说,根本不稀罕我的帮助……”   “嗙!”奥岛的小腿板上再次遭受到黑美鞋尖的踢击,这回让奥岛彻底的屈服了,“啊,好吧,好吧,以上都是我错乱的记忆……”   “呃,好吧,说说看你到底有什么麻烦事,这样连早餐都不吃的就从庄园内跑出来,并且还这样的拉扯我,你不觉得这样太……”奥岛一边说着一边低头打量自己被黑美拖拉的手腕,暧昧的意蕴不言而喻。   黑美停下脚步,回头再次横了奥岛一眼,随后低头又看了看奥岛的小腿板。   奥岛条件反射的一得嗦,“啊,这样被拉着也没什么,就像是好朋友一样,好朋友,哈哈哈哈……”   “嗙!”没有任何的意外,奥岛的小腿板再次遭受踢击。   此刻黑美松开了奥岛的手腕,大步的向前走去,而奥岛微微踉跄着脚步紧随其后,样子甚是滑稽。   “喂,你至少应该告诉我应该去哪吧?我们可是连早餐都没有吃,在这样明媚阳光下,一会就回产生虚脱感的,如果目的地太远,你看我们是不是打量计程车?”   “……其实,我……我……”黑美开始期期艾艾,全无果断的样子,此时此刻要不是她那一头碎乱短发的飒爽,这样犹豫羞赧的模样与邻家女孩的羞涩毫无差别。   奥岛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好吧,我知道了。”   “嗯?”黑美一惊,立刻转会头去,不敢置信的看着奥岛,“我还没有讲出口,你就知道了?!”   “哈,你以为我是谁?你以为这是什么?厮杀搏命永远只会烂衣服,只见鲜血不见伤口的暴力美学漫画?还是那各路精英传说人物,在一个愣头青主角王八之气外放后堪比地痞流氓的网络玄幻小说?在现实中每个人都是每个人故事的主角,就算是在你人生的故事中,我也不是白菜胡萝卜,彼此间存有交集那么久,我怎么不知道你的所思所想,此刻在这样和平安逸的时候,外部碎乱都结束的时候,战斗结束后人自然便会想到自己,自己对未来的憧憬……”   “我……”奥岛的话让黑美微微有些动容,一直以来他都是厌恶奥岛这样絮乱哲理的陈述,但是当着陈述真正触及她内心时,那种共鸣让人不得不去感动。   “……啊,总之就是这样,不就是去买泳衣吗,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少女走向妇女仅仅一步之遥。”   “泳衣?”黑美动容的表情瞬时一僵,紧接着开始难堪起来。   “嗯?难道我说错了?不就是在夏日的时候去海边冲浪,准备的泳衣吗?”   “嗙!”   “啊——”   “所有人都开始有着新的生活,新的追求;在耀眼的日光下,无论是幸福还是落魄。”幽暗的房间内白色短发的修拉用力撩开窗帘,让白皙的日光透射入房间,顷刻间便让房间内的一切明亮清晰,幽暗与光明仅此一帘布之隔,毫无过渡的朦胧色彩。   “但是你呢,我亲爱的弟弟,我愚蠢的弟弟,你是选择幸福,还是落魄?”修拉缓缓的转过身子,背对窗外的阳光,伫立俯视在沙发上低头闷坐的范里斯。   “我……”范里斯张开嘴不知该如何言语,他虽已经是知天命的中年,但内心还是怀有孩童的稚嫩,尤其此刻在自己兄长的面前,他更是不知所措。一个人现在的思考模式,以及所作所为,完全取决于对过去生活的记忆,在范里斯的记忆深处,那童年时候,与自己兄长的摩擦和伤害,让他在今后的岁月中无论什么时候在自己兄长修拉面前都是懦弱无能,即便是偶尔的高声质问反抗,那也是内心无能脆弱的告白。   使徒军团败亡覆灭了?范里斯,以及所有这些幕后主导者都清楚,使徒军团还有一艘名为鳐使徒的核潜艇。虽不清楚新联合国,世界高端这圈是否对着存有认知,但是那曾经在世界上辉煌过的ZERO机甲,却是老一代人心中永远无法磨灭的记忆,任谁都清楚那ZERO曾经便是使徒军团标志般的存在。世界展望的和平会到来?在弗瑞顿帝国停止了扩展战略政治,在中美友好的磋商下,新崛起的联合国是民主还是极权?   种种的极端不可预测下,原本就是一名科研人员的范里斯却是更加难以描述明慧。或者原本他就应该从事简单的科研工作,但是在命运的嫁接之下,内心深处期盼的航道总是偏差着。   “MS是杀人的机器,是这个时代战争战场上的推动者。曾经那ZERO一台机甲改变一场战争的势力倾向,车顶让现代人认知了这MS拟人兵器的可怕,而我亲爱的弟弟,你一直都是在铸造这杀人兵器,你虽然没有驰聘在战场上,但是你的双手已经间接的沾染上了鲜血!”   “我……”   “很是惶恐,盲目吗?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是吗?在曾经追逐正义的使徒军团中,顷刻间便被崭新的正义取代,你觉得这个现实社会荒唐无比是吗?”修拉字字诛心,让范里斯震惊的抬起头,朝自己的兄长看去,一直以来他的兄长都是对他了如执掌,而他却只恩呢更是永远的仰望自己兄长的项背,永远的无法超越。   “我说过,这个世界一直都是这般的荒唐混沌,原本你可以选择默默无闻的从事科研工作,做你喜欢的科学实验,不用去顾及人心的变动思虑;但是当你触及到了战争,演变这个世界战争的时候,你便会成为焦点,这不是两个势力之间的斗争,而是全人类内部的矛盾。”   “那……那哥哥你还提供给我MS粒子驱动的理论参考技术资料……”   “呵,那是拉姆斯尔先生授意的,使徒军团这一战的覆灭,新联合各国看样子不动声色,但是对于向你这样的高级科研人员,在历史上可以注明为粒子驱动MS研发者名号的人才,他们可却是觊觎的很呢。”   “那么……我……”   “你就是一个替身,我的一个替身,代替那真是历史印迹的替身,呵。”   “是么……”范里斯再次把头低了下去,沉默许久后,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开口讲道,“那么,哥哥我便走了。”   “走?去哪?”修拉的神色微微一变,眉头紧皱。   “哥哥你之前不是说,在耀眼的日光下,无论是幸福还是落魄,所有人都开始有着新的生活,新的追求吗?而我追求,我的新生活便是继续去做哥哥你的影子,虽然我不知道这意义如何,但如果哥哥你觉得无用的弟弟活着还对你有所帮助的话,那么这或许便就是我今后的意义了,我告辞了……”范里斯讲完这哀伤的话语后,眼角处已经是沾有泪珠,他匆匆的别过头去,不让自己的兄长看见自己的窘迫,匆忙的离开房间,脚步踢踏在地方廊道内的声音徐徐远去。   “呵。”修拉轻叹苦笑,在自己的弟弟范里斯离去后收起了那严肃的模样,他踱步到窗边,通过那绚丽的日光瞭望别墅建筑外,那没落离去之人的身影。   “我愚蠢的弟弟,什么时候你才能把你对科学执念的智慧,分配给你那粗犷稚嫩的内心呢?” 第二十七章 直到世界的尽头—后篇(绝望3)   题记:“如果每一天都是新的开始,那么人心中为何还会存有昨天的记忆?昨天的事实已经开始定义去向今天的道路了,这难道不是吗?”   X市,China粮食主产的城市,在冬日末端之时,冷风吹鼓着堆积的雪尘彰显着冬日的萧瑟,但虽是外表冷酷,其内中已经是在融化。   在绚丽的日光下,偶然的时候也会令人错觉的风的和煦。   春天到来了吗?   身着正统西装的月,在他的心中已经是忘却了春天的模样。在墓地陵园中,那历经时代变迁而变化的环境中,一切都应不在是当初的模样,唯有那石碑刻印的数字还是恍如昨日。   “2590——2603”   ……   “……失去的便再也无法追寻吗?破碎的琉璃再也无法被还原成精美的瓷器了吗?那么,那,那些印着精美雕花的碎片,存在的价值还有什么呢?除了让人伤感那欢乐,给人无尽的痛苦与折磨外,还有什么作用呢?我们这样的生命体虽然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是悲伤的生命,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挣扎,为什么即使知道这一切是徒劳,但还是停止不下内心中那如同小孩子般的天真,为什么,为什么,老师,老师,你曾经不是说这世间所有的事情只要付出了便一定会有回报,只要追求,播种,便一定会获得,可是为什么,为什么……”   “……别在天真了,小月。你已经是成年人了,还记得之前你对我说讲了成年人的残酷吗?呵,现在就让这一切的羁绊彻底结束吧……”   ……   追思的记忆在月的心底幽幽荡漾,曾经少年时候,那个懦弱自己在内心嘶吼的誓言,此时此刻用已经化作齑粉,任随这消逝融化冬日寒冷的碎风徐徐远去。   “一切再也无法回到过去了,再也不能,永远也不能……”月深深的低下了头,单手压按在那墓碑上。一直以来他总是惶恐自己,害怕遗失这接近起点的终点,可是任随时间的蹉跎,纵使自己还停留在原地,自己也再也不是少年时候的模样。   “我们就是在这样的自欺欺人着。”徐徐脚步践踏在墓园纤细小道的积雪上,辗压的重量,那“吱吱”声响,已经是碎雪的哭泣。   月的身子微微一怔,随后缓缓的挺起胸膛,但依旧没有回头去瞧看来者的模样。   “星?”他试探的开口问道,这与其说是怀疑,不如称之为最熟悉的肯定。   “呵……”星短暂停留的脚步再次驱动,直至与月比肩之时,他才在那墓碑前俯身,着手轻轻把鲜花陈放在那墓碑前,已做祭奠。   “想不到除了我还会有人记得这里……”月淡淡的讲道,前一刻还落魄的模样,此刻又已是冷酷冰霜。   “不要那么自以为是。所有人的心中的记得这里,只不过很少有人如你这般倔强。”   “呵,听这话的意思,你仿若很了解我一样。”   “我并不了解你,只是你我的内心中存在着共同的趋向,所以彼此更加的相像。”   “或许吧。”月微微的叹息,衰落的气体,在冷风中升华而去,“阳哥也走,在空舰绝对锁定的炮火网下,连同那钢铁MS身躯一同化作粉末,毫无存留,连让人纪念的饰品都没有留下,回想起来,恐怕再过不久,那记忆中残留那人的身影也会模糊;呵,真是搞不懂你,曾经你视若珍宝的相册金属盒项坠,会被你绝然的抛入海中。”   “那并不是珍宝,只不过是枷锁,人的眼睛长在前面的意义,就是神告诫着人永远要朝前看,每一天都是一个新的开始,如你这般过多的贪念过去,毫无意义。”   “哦,是吗……”月的嘴角缓缓的凝露出嘲讽的笑意,“神?什么时候你这个家伙成为了神论者?像我们这样的生命体,还可以去相信神这种廖仑的东西?如果每一天都是新的开始,那么人心中为何还会存有昨天的记忆?昨天的事实已经开始定义去向今天的道路了,这难道不是吗?”   “那你还如此的这般,如此的荒废,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神到底存在与否,我也不论,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何总是如此的对过去恋恋不舍!”   “恋恋不舍?那么星你可以告诉我,你不曾贪婪过去我们共存的快乐时光吗?”   “我已经忘记了。”星把头瞥向一旁,即便是此刻月没有把目光朝他打量,他还是把眼神从月的身上避开。   “忘记,如果一切都可以忘记,那么我们还可以称之为是人类这种生命体吗?我承认我一直追求过去是我孩童稚气思维的鄙陋,也知道很多事情一旦发生,便再也无法挽回,即便是曾经老师对我的肯定,对我的赞成,但我知道那仅仅是老师不想伤害那个时候脆弱的我。如果一切都可以挽回,或者一切如你所言可以忘记,那么我想这个世界便也不会悲伤如此了。你问我我一直在恋恋不舍什么,好吧,现在我就告诉你,我恋恋不舍的并不是阳哥,或是破哥,或是曾经我们的生活,我恋恋不舍的只有曾经的那个我。而这一刻,或者可以说在阳哥清楚在我眼前破碎的那一刻,我便有所觉悟了,我便是对我脑海中这乌托邦的思想绝望了,但是人当真不是如机械电脑那般坚硬冰冷,绝望之下总是令人的心难过委屈。”月慢慢的转过身,朝着径直的阡陌下路缓缓离去,空留下,还在原地窒息语气的星。   “月……”   冬日的碎风之下,那墓碑下祭奠的花束,飘荡摇曳。来自温室的花朵,不难想象在这样恶劣环境被加速凋零的命运。或许人生也不过如此,出生即意味着死亡,即便是在现实坎坷中如何的挣扎,如何的倔强,都是无法逃脱时间蹉跎的命运,但是如果出生即放弃对这世界的追求,对这世界的憧憬,这世间有会有谁如此的放纵豁达?   死亡并不是一件可怕的事,可怕的便是心中存有永远无法达成的愿望。   哀思之下,那吹鼓的风不知为何猛然的剧烈,瞬时风力堪比龙卷,让星仓惶的单手去依靠身旁的墓碑,在席卷的雪尘,以及去年秋天的树木枯枝中,寂寂无声,整个世界空留下那风的气息与重量。   “……使徒军团……新联合国……”   露天电视中播报的节目自从那一天后,几乎便没有在变化过,在China传统农历新年即将到来之时,新春贺彩的气息在如此事件的冲击下,已是暗淡许多。不过纵使如此,那还是抵不住和平国家内对着新春节日的期盼,在商家的节日宣传铺张下,街道上,店铺的橱窗中已经是琳琅满目的精致货物。   王洋行走在这夜幕降下的街道上,在街道新亮的霓虹下,让视野内一片妖娆,在她鼻翼镜框镜片的衍射下,整个世界边都宛如冬天多彩的童话一般。   时光匆匆,逾近中年的王洋再也不是曾经年轻小姑娘般的娟秀,举手投足之间成熟气息的味道无比浓厚,当然她那份温柔与和善的心,也是越来越加浓郁。   即进入了公寓小区院落,傍晚时候不期而遇归来的邻人,无论是购物的主妇,还是疲惫的工作一族,或是玩闹的孩子在瞧见王洋后,纷纷停下动作与她打起招呼。   “王老师,您回来了!”   “嗯!”   “王老师啊!呵呵……”   “嗯,张大叔!”   “王老师好!”   “嗯,小朋友好!”   ……   年轻时候的叛逆愿望,此时此刻在王洋的世界中已经全部达成,她已经是一名令人尊敬的执教者,十余年的改变,十余年的沧桑,足以发生太多的故事,太多的伤感,而这些故事这些伤感堆积至最后的今日,已经不实在令人悲伤,毕竟人总是活在现在的这一刻,既不是过去,也不是未来。   王洋使用金属磁卡钥匙卡其公寓主厅门后,步入至电梯内,院落内的热闹,此刻却开始安静,在一个人乘坐的电梯中,王洋慢慢的收拢了自己和蔼微笑的模样,有些时候习惯了也会成为一种疲惫,在电梯不断上升,人类躯体不断超重之下,那超脱出头脑的原始灵活或者也已经是堕落至内心。   “叮——”   一声清脆的金属鸣音后,电梯停止,王洋深吸一口气,走出了电梯,朝着自家门口走去,原本暗淡色彩的廊道,当出现了脚步声息后,照明的灯光亮起,而此刻王洋在这样闪亮的灯光,朝自家门口看去时,不由得一怔,一名青年男子的身躯正在那门侧的墙角处颓废的窝缩。   王洋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当离得近看清那男子记忆熟悉的模样后,王洋的心头不由得一颤,同时耳旁已经可以听得见这男子重息的鼻鼾,王洋立刻把自己的手去抚按在这男子的额头上,触及滚烫的温度,让王洋条件反射的立刻把手撇开。   “喂,小宇……”   “老师……”不知为何,那男子的眼角流淌出比自己体温更加滚烫的液体。 第二十七章 直到世界的尽头—后篇(绝望4)   题记:绝望?一件事绝望了,放弃不就可以了吗?但是很多事实,却容不得你我轻言放弃,因为放弃了,认输了,绝望了,那么这个人活着便可以定义为已经死了。   厨房内的电磁灶上茶壶内等待沸腾的水,在物理化学的作用下,开始暴躁的轻响,这是沸腾前的节奏。   简易的客厅内格外的寂静,宇强打着精神正坐在沙发上,低头不语。此刻他的鼻息浑浊,眼睛沉重,全身的肌肉酸痛不已,但即便是如此,他还是没有放松的惬意下来,依然是规矩的坐在那里,寂寂的等待在厨房内忙碌的王洋。   “嘀嘀——”   不多时电磁灶一声鸣响,紧接着便是灶上茶壶内开水翻滚沸腾的“咕噜咕噜”声,以及女主人王洋的作业琐碎,直至最后徐徐接近的脚步。   “呀,小宇,不告诉你不舒服就趴在沙发上歇一会儿么,何必如此的勉强?”王洋着手把刚煮沸的开水杯子,与两枚药片递给了宇,随后坐在了宇对身的沙发上。   “喏,把这药吃了,真是的,感冒烧成这个模样还乱跑。”王洋佯作嗔怒的讲道。   “抱歉,给老师您添麻烦了……”宇讷讷的讲道,接过王洋手中的杯子与药片,毫不犹豫的便送入了口中。   “也没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王洋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同时把目光从宇的身上移开,转向那窗外已经是暗淡一片的夜色,她站起身,来到窗边,着手去拉拢窗帘,把这暗淡的色彩阻隔住,致使房间在照明灯的衍射下,变得微微明亮。   “这是多少年了……”王洋既像是在幽幽自语,又向是对身后宇的询问。   宇轻摄了一口开水后,便把水杯放置在茶几上,他虽是小心翼翼,但是磕碰玻璃茶几的声音,在此刻寂静空旷的房间内,还是格外的清脆响亮。   “十三年了,老师……”   “是么,距离最后的一次见面会相隔十三年之久。”过往记忆开始在彼此的脑海中回映,那个时候没有再见话语的再见,想不到再次见面时却已经是让时间蹉跎了是这么长久,但没有遗憾的是,老师依然纪念着学生,学生依然纪念着老师,一切就恍如昨日一般,昨日的下课后,第二天的再次重逢。   王洋莞尔一笑,走回至沙发旁坐下,开口讲道,“那时候老师说无论今后如何难过,如何的坎坷,都要义无反顾的高昂自己的头去面对,永不退缩,因为命运不会因为你的软弱退缩而怜悯你,只会因为你的坚强,而变的软弱。”   “是的。老师你是曾这样的说过……但是老师……”宇继续的低头讷讷的回应着。   “但是老师还说过,就算彼此分离了,但不论什么时候老师永远都是你们的老师,当你们面对挫折无法站立起来的时候,坚强虽然是一种好事,但是请不要忘记向老师寻求帮助。”   “……嗯……”宇默默的低声回应,同时肩膀不由自主的动容,可想而知他的内心此时此刻是何等的挣扎。许久后他颤抖的身躯终于平稳下去,开口悲伤的讲道,“老师……阳,他也走了……”   王洋心头微微的一悸,这一刻已经成熟的她教授的学生已经不计其数,但是对于最初的学生,最初时那些年轻的点滴,总是如同梦魇,在人的记忆中挥之不去。虽然心中很是伤感,但是王洋还是莞尔的微微一笑。   王洋这样的回应,让宇错觉的抬起头朝自己心中尊敬的老师看去,直至瞧看到自己老师那笑容中的沧桑后,他才感悟到这笑容背后无法言语的悲伤。   “小宇,你说十三年的时间很长吗?”   宇咬了咬唇后,开口讲道,“很长。”   “小宇也是在对过去追随,无法放弃吗?老师知道在你们之中,你是一个沉默少语孤僻的孩子,而你的孤僻却又遇小月的不同,小月的懦弱冷漠是让所有人都关注的到,而你的冷漠孤僻却是深藏在内心……”   “老师……”这种被关注的存在感,让宇瞬时动容,自卑之下,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被遗忘的存在,但却不了一直以来,自己的一切都是在自己内心敬仰之人的眼中灼灼闪亮。   “……就是这样,你比任何人都感受着冷漠与孤独。虽然你表面看上去长于伙伴们,嬉戏如常,但是却如同假作。呵,那个时候老师毕竟也还是年轻着,那时候老师也有过错,那时候老师也疏忽了你,直至如此十三年的岁月蹉跎后,总是在回忆过往时,有一个孩子的摸样朦胧不清,有一个孩子的欢笑总是最少,有个孩子总是令老师无法释怀想念……”   “老师,请不要再说了……”宇寂寂的留下了眼泪,肉体焦灼的酸痛此刻与这心矫揉的疼痛来讲,已经是微不足道。他一直都是喜欢王洋,即使少年时被老师的错意冷落,但是王洋那对他们温柔细腻是一生都无法湮灭的记忆。   “你说小阳他也走了……呵,在十三年前那个夜晚的时候,他就已经离去了,你的思绪从那一刻就无法自拔吗?”   “我……”   “呵,是啊,那个时候老师同样无法从其中自拔,尤其是破那个孩子……太多美好的记忆,或许那记忆也并不算美好,只不过是心中无法对那一切无法释怀。老师那时候就像你们这般年纪,原以为自己的羽翼已经丰满,但在现实的暴风雨前,依旧可笑。小宇,你现在如此的模样,与那时候自以为是的老师一模一样,青春永远是叛逆的年纪。”   “那么老师,你说,像我们这样的生命,过去的记忆一片空白,对未来也是被定义的道路,人生中唯一美好的东西就是那时候,与老师一同生活的记忆,如今那个时候的伙伴都已经离去,每个人也都开始改变,每个人的内心都不在单纯,那么我还可以追求什么,眼下对着唯一的执念,我也要放弃而绝望吗?那么我……”   “每个人都有过绝望,老师也不是例外。年轻的时候原以为绝望便是人生致命的打击,阳的离去,破的离去,乃至后来,老师人生中的种种变革,种种落魄,种种演义的悲伤与绝望……”王洋一边说着,一边把目光瞥向高柜处,那静立的相册上看去,其上那原本三人的温馨的相框,此刻在客厅房间内灯光的照射下,相框镜面的玻璃反射,那男人与襁褓中孩子的模样因为太过明亮,而无法瞧见颜色。   “人生总是这样让人无法意料的绝望,一开始的时候面对最初的灾难,老师也是惶恐,也是落魄,无法的找回自我。但是在无尽的磨砺中人总是成长,脆弱内心的壁垒也是越来越加殷实,这或许可以称之为麻木,但这确实是坚强,让人在种种忐忑意外之下抛弃那绝望,而站立。”   “抛弃……”   “这或许听上去很残酷,但是老师也是在成长,在学习,再也不是用曾经那般呵护安慰的话语,去自欺欺人。过去的便是过去的,永远无法再去追求,永远无法再去挽回,如果人永远的让心停留在过去,那么一个人便会永远的懦弱,即使倔强也是徒劳。与其那般的自我封印,自我追逐不可实现的梦幻过去,为什么不敞开心扉豁达的面对未来,接受那绝望的命运,让自己的内心不因为这命运的坎坷而枯萎,而因为这命运的绝望而获得新生?纵使就像是你们这样的生命体又如何?我这样的生命体又如何,谁的人生在最初不都是空白的色彩,而对未来,谁的人生又不是充满迷惘的黑暗?小宇,每个人的未来都是存在着自己定义终点的闪光,而那闪光最后的美丽,便是取决于此刻你内心对那美丽的想象。”   “老师,可是我……”   “可是你依旧无法释怀。我想此刻无论是小天,小月,小星,小风,小红莲,小白莲,小黑莲,他们的心中对着一切都是没有释怀,只不过他们或许懂得舍弃,才变得豁达。”   “舍弃,可是我的生命中已经是一无所有……”   王洋许久后,终于再次的莞尔一笑,她再次起身,踱步走至那高柜前,伸手轻轻触摸其上那相框上人脸。   “曾经我也是这样的一无所有,然而那个人却告诉我,一无所有也是可以舍弃的,而这种舍弃便叫做奉献。”   在王洋话语沉淀下去的一瞬间,宇的眼瞳不由得瞬刻扩散,那并不是因为惊恐绝望,而是源自对自己鄙陋的认知,以及王洋话语在自己内心中掀起的波澜。就宛如蝴蝶风暴一般,明明是软弱的话语,在人意识的波动下,已经成为席卷的风暴,让狼藉龙卷之下,一瞬间一切的意识升华至顶。绝望,那种无法言语表达的绝望,让人虽然就惋惜,但却再也不是致命,因为人生最大的舍弃并不是如此绝望,而是当那舍弃成为奉献时,依旧可以欢笑的笑靥。 第二十七章 直到世界的尽头—后篇(很多人)   题记:原本我认为我并不是这芸芸众生之一;原本我以为我就是这芸芸众生之一;直到现在我才清楚,自己是否是这芸芸众生之一,并不取决于这芸芸众生的底线,而是我自己的底线!   拥有意识,拥有感知,存在自我,便要感受这世界的悲伤与快乐。有人说这个世界是平衡的,因果报应,从科学的理论来讲,当下这一切是真实无比,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因果论真确无误。但如果因果论用于人心意念的守恒这还是有待商榷。邪恶的结局注定凄惨无比?正义的力量必可扭转乾坤?这似乎已经是歪曲了因果论,并且这也不是恶劣的玄幻小说故事。   还记得最初那孩稚的狂言中的梦想吗?   那个时候在我们世界观中,那一切当真是无比的美好,或许肉眼看得到成年人的丑陋,但是因为孩稚的不理解,不喜欢,而被排除记忆。不可否认每一个孩子的内心中都装满了虚荣,但这虚荣却是不加任何的修饰掩藏,在成年人的伪善前,难以让人断定是非。   我那个时候也是拥有梦想,无比宽广的梦想。会因为看到一幅精美的画卷广告海报,而联想翩翩;会看到电视中那些惩恶扬善的英雄而钦佩不已;当看到少儿节目中,那同龄孩子的怎么怎么样,而不屑于顾,因为在那个时候,在孩童的世界观中整个世界为我而生。   成长之后,在世界之外的宽广下,才知道自己的鄙陋,少年时代开始让原本装满虚荣的内心,因为自己家境的贫瘠致使这虚荣全部堕落为虚伪和自卑。   “XX,周末去你家玩吧!”   “我家?”   在那些富贵孩子童话般的家园中,我曾经原以为自己城堡的家园,不过只是乡村野舍。   “……我家有什么好玩的……”   “切,小气鬼!”   长久之下,便被疏远,长久之下,内心开始封闭,开始阻塞,恍然的时候才顿悟,儿时的那些梦想是多么的可笑,才明白儿时的梦想是不需要付之行动的狂言妄语。   那并不是不想付之行动,而是在惨烈的现实面前,有些事情并不是说做便可以做的,因为每个人在成长中都要去背负生命中已经被决定义的东西。   孤独在潜移默化中便开始了,原本想要依靠虚伪的面具去成为那些骄傲者的朋友,用我这具自我支配的躯体去晃来等价的交往,但是年少的我却错了,纵使我在如何的努力,我不过也就是那帮小姐少爷的跟班,一个比仆人角色更加可笑的存在,但是少年的时候还不以为意,还以此为自豪。自我欺骗着自己,直至某一天从睡梦中恍然而醒,那并不只是身体的清醒,灵魂也在那一刻恍惚混沌,但却是清冽的色彩。   “我……”   自闭孤独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了。当在年长些,当我抑郁孤独的气质招惹有人主动盛情与我作伴时,我却已经遗忘了朋友间应该如何欢笑的模样,甚至连虚伪的佯作技能都已经丢失。   那个时候,有一个导师曾对我讲,“孤独的人生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你可以从世俗中解脱出来,纵观人类的历史上,每一个伟大的人物都是一个孤独者。”   好吧,这从科学的论点上来看,当世的人没有人可以理解伟人的话语行动,所以那些伟人才是孤独者,而我这样想要不再孤独的孤独者,也可以称之为伟人?   原本我认为我并不是这芸芸众生之一,可是我错了,我就是这芸芸众生之一。   谁没有幻想过自己是大英雄,救世主?但在现实前,在成长后,这一切自命不凡的幻想,不攻自破。   这世间有很多人,很多人,因为自我的意识是独特,总是如此思考的把自我排除在这很多人的行列之中芸芸众生中,谁又是独特的呢?谁又不是独特的呢?   ……   奔驰的黑色轿车终于在盛典喧嚣的别墅庄园外停下,在清澈夜色,以及别墅的照明灯下,近处的视野已经是如同白昼。   在门童迎宾开启车门后,阿洛思轻叹一口气,随手推了一下鼻翼上的眼镜框,从轿车上走了下来。   而轿车的另一侧车门也被拉开,走下车的爱默克厌倦的伸了伸胳膊,随后,快速的绕过车体,来到阿洛思的身旁。   “Master(大师)你刚才真是讲了一个冗长的故事呢,听的真是让人倍感疲倦。”此刻爱默克虽然身着正统西装,但是形体动态的模样还是一如既往的邋遢,不修边幅,而反观他身旁的青年人阿洛思却是体态端庄,动作有度,在这样的场合中,不失礼节。   “你应该庆幸你能听到这样的故事,如若今天是其他人与我同行,我想便是一路的缄默了。”阿洛思一边把宴会的请柬交付给门童,待门童认可完毕后,展现出请的动作后,他便朝着庄园别墅院落内走去。   爱默克同样的把请柬交付给门童,待门童验收后,快步的追赶上阿洛思的脚步,与其并驾齐驱。   “呵,Master真是有趣,想想这样的帝国纨绔子弟宴会,虽然帝国内所有权柄青年者都会收到请柬,但是绝大多数真正的权柄者都是把那请柬当做废纸,只有帝国高官的纨绔子弟,闺中小姐们才会对这样的宴会兴奋不已,而我和Master你对于这样鄙陋纨绔的宴会出席,完全是出于调侃的心态而已。如若今天我不与Master你同行,我想Master便是孤身一人,那样冗长的故事便只能对自己的内心蓄念讲述了。”   “即便是那样,也没有什么,并经我都已经习惯了这孤独的自我对话,明眼骑士。”阿洛思再次抬手轻推了下自己鼻翼上的眼镜框,那眼镜片低压在眼眸之下的角度,总是让人不由得感觉这人的博学与智慧,同时阿洛思最后的那一语,清晰的叫出了爱默克的皇家机甲骑士团的骑士封号,这让爱默克微微一怔,随后诧异的笑了笑。   “Master何必如此?我明眼骑士排位十四的位置,我内心自然万分清楚。而Master你的排位,除了首位的那个中年大叔外,绝对是我们其下所有骑士心中公认的第一。”   “呵。”阿洛思一直冷漠的脸,难得漏出笑意,这种恭维的捧杀对他这样时刻孤独的人来讲,是最锋利的利器。虽然他也知道这是爱默克对自己的揶揄,但是他更愿意相信这就是事实,并且这就是绝对的事实。   “你的话说的太露骨了,如果让那个腹黑的女人听到,她在表面一定会奉承赞成你的话语,而在背地暗中的小动作。”   “呵,这是肯定的,那个女人虽是很多人都不喜欢她,但是还有很多人都在喜欢她。”   “确实如此毕竟她才是骑士团中真正的第二位,而我,呵……”阿洛思又似嘲讽又似疲惫的叹气一笑。   “我承认,她确实很厉害,但是对于Master你来讲我觉得还远远不够的。从西诺斯亚米尔·米拉可那个老处女口中得知,新一届的骑士团排名便要再次展开了,我想这一次Master你击溃她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此刻Maser你已身居如此地位,再也不是曾经那个时候进图两难之时,没有任何顾虑之下,那个女人绝对不会是你的对手的。”   “是么,但我却不是这样的认为,近期对使徒军团的作战中,频繁被调遣的只有拉姆石泽,玛斯米,亥斯克,还有你,而向我这样高位的骑士,根本就没有出场机会,即便是站露出战意,在主统帅法尔拉米大人的眼中,也是微弱萤火。主统帅大人的心思并不在于我与那个女人在皇家机甲骑士团地位的高低之争,而是完全把心思用于培育年轻机师的身上。我看过亥斯克操纵MS的战斗录像,很不错,很有气势,但是相对我们这些操控MS近万小时经验的精英来讲,还是稚嫩了些。”   “呵,主统帅大人的心思只要心思并不愚钝的人都可以窥探的出,他是想要加冕,把主统帅之位交付给五公主陛下,五公主陛下为人温柔娟秀,在帝国上层内是公开秘密。对于如此主统帅大人当然是要为自己的妹妹培育一支崭新的拥护队伍,任谁都不想自己的妹妹刚一出任在手下就是一支太过强势的虎狼之师。Maser您未来的定向还不好讲,而我这样排名末位的,圆滑的家伙势必会被扫地出门。”爱默克自我揶揄的耸了耸肩,抖了抖身子。此刻弗瑞顿还身处冬季,虽然春天已经是触手可及,但是夜晚还是无比的萧瑟阴冷。   “你过于妄自菲薄,以及把我们骑士团的地位看的过重了,对于整个帝国来讲,皇家骑士团虽然是独立直接被皇室掌控,但除此外却是一无所有。”阿洛思叹了一口气,在冬日夜晚中呵气成霜,只不过在别墅内热闹的气氛下,这份冰冷变得柔弱。   “我之前说我是一个孤独的人,原本我认为我并不是这芸芸众生之一;原本我以为我就是这芸芸众生之一;直到现在我才清楚,自己是否是这芸芸众生之一,并不取决于这芸芸众生的底线,而是我自己的底线。对于帝国未来有谁来掌控我并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只是这皇家骑士团在首位那名大叔即将引退后,谁会成为首位。或许那并不代表什么,但在我的心中确实至高无上的荣耀,因为……”   “因为Master你是一个孤独的人。今天如此参加这纨绔子弟的晚会,完全是出自那请柬上,邀请人之名。”爱默克微微一笑,同时从怀中拿出那请柬,在阿洛思面前轻轻摇晃,在那精致的请柬之上,扉处“遥时”两个字却是在吸引着阿洛思的眼球。   “呵,地狱骑士的继承者,他会如何的选择呢?” 第二十七章 直到世界的尽头—后篇(零)   题记:有些东西从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暗淡失色。   阴郁的天空之中,已经开始飘渺下雨雾,虽不淅沥,虽不磅礴,但却在这硝烟与废墟土石建造的战场中,稀释土尘的浓厚,并同磕碰打击在钢铁MS的装甲板上,稀疏的声音令人精神诧异。   对峙之下,入眼一片狼藉的废墟战场内,两台同为漆黑色彩的机甲一动不动,宛如死物傀儡。   “投降把,你们的命运已经是走到尽头了!”   “呵……”   劣势之位的机甲猛然的迅速快进奔袭向朝它高放正义言辞的优势机甲,殊死的搏斗便是它最后的回应。   “呵,真是可笑!”   MS短兵交接的数个回合下,优势之位的机甲猛然的抓住了对方一个躲身失误,机甲的身躯瞬时压制向前,钢铁手臂死死的压按住对方的机甲头颅,电光火石的倾倒瞬间,那劣势机甲胸口烙印的金属名字一闪而逝——ZERO。   紧接着吨级金属震撼剧烈的碰撞,施力与受力的状态反差,在阴郁微雨的天空之下,废墟土石之间,胜利者用着机甲死死的践踏在那ZERO机甲胸位上,虽然瞧不见其驾驶者的模样,但是那机甲凌冽已经是所向披靡。   ……   短暂的沉默后,雷鸣般的掌声爆发在宴会场内,胖子遥时一边附和的轻轻拍手,一边走上主台,对会场内的嘉宾躬身示意,“呵呵,其实击败使徒军团的ZERO机甲也不算什么,只是运气好,那个家伙太弱了而已,呵呵……”   遥时羞赧谦虚的模样再次博得了台下来宾的掌声,在喧嚣热闹的人群之中,阿洛思与爱默克一边附和的鼓掌,一边在脸上显现出笑意。   “很有意思的一个家伙。”阿洛思揶揄的肯定道。   “呵呵,Master你说咱们要不要揭穿这个虚伪的胖子?”   “呵,何必呢,与人便利,于己便利。”阿洛思一边说着,一边抬手轻推了下自己的眼镜框,在台位上宴会主人遥时对客人们宣布请便后,人群便开始稀疏自由的从大屏幕投影仪前散去,同时悠扬的圆舞曲开始凑响。   阿洛思移步随着人群的散开而散开,爱默克紧随其后,虽还是一副邋遢的模样,但是举止间,显然是对阿洛思存有敬意。   “据说这一次他是参与了作战的,不过听内部人说起,由于它的血脂血糖过高产生了晕舰,一路上都是处于打酱油的状态……”阿洛思随手从服务生侍者的托盘内拿过盛满的酒水的高脚杯,轻摄一口后,徐徐的讲道。   “嗯,是的,说实话,那个时候我原本还与亥斯克想去教训这家伙一顿。”   “教训他?为什么?为了同行的青鸟骑士?”   “Master你果然是料事如神,这样八卦的桥段都能让你看破……”   阿洛思神色微微尴尬,“我也是随便瞎说的,呵呵……不过这个胖子除了让人联想到滑稽外,毫无其他,我想就算是那个女人巴琳达见到这个胖子,想要收拢这个胖子也会打消这个念头。”   爱默克微微一怔,对于阿洛思口中提及那女子的正名,他微微恍惚,一直以来那人的名字都是以亲昵的代称,即便是总统帅法尔拉米也是习惯了那代称,此刻阿洛思把那女人的正名叫出,这不得不让人的神经反射弧微微迟钝。   “不过现在所要怀疑的是,这个胖子到底是在佯装,还是真正的如此玩世不恭。”爱默克微微犹豫后补充道,同时抬起头,朝阿洛思看去。   “啊,谁又知道呢,不过他造假的视频中竟然击败的对手是ZERO,呵,在所有人的心中那ZERO当真是给所有人心中留下了挥之不去的梦幻呢。”   “那也仅仅只限于这些纨绔子弟,鄙陋的高官小姐,毕竟自本世纪之初后,ZERO便淡出了现在世界的舞台上,时隔十余年了,很多人的记忆在十几年前不过还都是孩童时候,尤其时此刻场内的少爷小姐,应该才刚刚学会走步,对于ZERO的认知完全是来自帝国那宣扬击溃ZERO的那副震撼气势的海报。”   “可虽然那宣扬震撼气势的海报深入了帝国全民的心中,可是那ZERO却是战无不胜的神话,那个时候我还是一名少年,何曾不是幻想自己有一天如那ZERO驾驶者一样,依靠自己的一台机甲,而实现超人一般的神话命运。”阿洛思轻轻的叹气,同时抬手再次端扶了下自己鼻翼上的眼镜框。   “Maser现在不也是所向披靡吗?已经可以称之为帝国机师第一人了。”   “你说笑了。纵使孩童时候钦佩ZERO,少年时叛逆的对其种种不屑,成长之后,当自己跻身进入皇家骑士团后,调阅那些ZERO的战斗影像,不得不佩服的五体投地,即便是现在的我,也是无法超越。”   “是吗,从Master口中听到认输服软的赞扬还是第一次。”   “现在与ZERO交过手的机师中存活的仅有现任骑士团首位的老头子,以及眼前这个宴会主人胖子的父亲花里西公爵。”   “Master,你自比首位的老头子和花里西公爵如何?”爱默克猛然的收起了邋遢的模样,神色邴然起来。   阿洛思微微一笑,“虽然从没有较量过,但是年轻的生命总是成长的,老头子与花里西公爵过去虽然是频繁武装出动,MS实际作战驾驭时间几乎超过数千个小时,但是毕竟现代的MS与十几年前的MS大大不同,就算他们的MS也更随时代进行改进武装,但是当他们地位显赫后,已经是没有多少的实战了,没有实战,仅仅在模拟机舱中的练习,是远远不能磨合与MS技术进化的,倚老卖老的故事只限于虚构小说中,并不是越老的越值钱,越年轻,越是新生的,变越具有锋芒,飞龙骑士亥斯克就是个很好的实例,在总统帅大人的器重下,假以时日,超越我和巴琳达那个女人是指日可待的。”   “呵……”爱默克轻叹一笑,随后恢复邋遢的模样,并把头撇向舞池中,那已经开始翩翩起舞的贵族少男少女。   阿洛思也不介意,随意的撇了撇嘴角,显露出高深莫测的笑意。   “有一点我想恐怕明眼骑士你还没有想到,还没有想过。”   “呵,这个自然,在Master面前,我虽被誉为明眼,不过也是瞎子。”爱默克此时开始有些厌烦阿洛思,揶揄的话语开始显露出倒刺。   阿洛思皱了皱眉头,孤独人的内心远要比任何人都要敏感,彼此都是聪明人,他察觉到了爱默克对自己话语的厌倦,虽是内心失落,但还是佯装冷漠。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言罢,阿洛思转身别过,朝着会场的门外走去。   “呵。”爱默克轻叹了一口气,同时举杯饮尽清香的酒水,自言自语的讲道,“到底是真正的高深莫测,还是佯装如此呢?”他的目光朝向舞池会场中体态显著的胖子遥时端望去,虽是目光的陈落点再此,可是心中的目标点却已经是落在了离去人的身上。   “他没有朋友是孤独的人,他想让我成为他的朋友,然而我却不想成为他的朋友,并不是因为他怎么样,而是在这骑士团中拉拢派别的分化中,必须要有制衡的中立。抱歉了Master,孤独的Master,你虽说那个女人不是你的对手,可是在我眼中,你如此的对人袒露心声,在那个佯作亲昵的女人面前已经是输了。”   爱默克再次把头端望向那主台上大屏幕上,其上前一刻的宴会主人驾驭机甲击溃那ZERO机甲的影像正在进行着循环播放,在舞会圆舞曲中,贵族少男少女的嬉戏交谊下,这已经是算不得什么了,对于那样造假的辉煌,他们只是微微的惊叹,并不去计较这自己毫不感兴趣的东西。   “ZERO……谁的年轻时候不是怀揣梦想?如Master所言那般,可能那个时候我的生活中充溢这过多的欢乐,而Master却太过孤独才使那份憧憬的愿望更加剧烈。使徒军团已经覆灭了吗?政权可以捏造盛世和平的宣言,可是在真实中,一切都已经被埋下伏笔。ZERO……你现在在哪里?你的钢铁装甲生锈了吗?你冰冷的心房空缺了吗?你再也无法创造辉煌了吗?为什么你消声灭迹?难道真的是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流逝吗?哈……”   懵然的时候,爱默克仓惶的一笑,惊扰的路过侍者一惊,托盘内的玻璃杯失去平衡的掉落在地板上,恰巧这一时段的舞曲结束,寂静之时,这玻璃的碎响分外清澈,惹得场内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把目光交汇在这里。   “呃,抱歉。”爱默克对那侍者微微躬身示意,当在抬头转身时,恰巧与这宴会主人遥时的目光交接在一起。彼此虽然没有过什么交往纠葛,但毕竟已是同为皇家机甲骑士团成员,遥时自然对爱默克的样子了然于心,他心中立刻暗叫倒霉,虽然给了所有帝国高权子弟放送请柬,但是这样的纨绔宴会,历来真正实干者都从不赏脸的,他没想到身为皇家骑士团的成员爱默克此刻会来到这里,仓惶之下,他吞了口口水,径直的走到爱默克身边,对那名侍者呵斥了两句后,宛如老朋友一般搂过爱默克的肩膀,同时转头对其他客人抱歉示意,并指示乐队继续奏乐,接着他便用着他肥胖的身搂拽着爱默克来到会场的僻静处。   “明眼骑士大人……”   “……不敢当,不敢当,您可是未来的地狱骑士,排名是远在我这末流骑士之上的……”   “……呵呵,您说笑了不是,晚生不过是个后辈……”   “哪里哪里,连ZERO那传说中的机甲都被您击败了……”   “……既然这样,那么你我就爽快一点,你想要什么条件?”   “条件嘛……”爱默克此时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故作深沉,而一旁的胖子遥时已经是眉头高挑,一脸的紧张与尴尬。 第二十七章 直到世界的尽头—后篇(破碎1)   题记:……   没有人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去干什么做什么,头脑可以作为行动的支配者,领导者,但是有些时候,命令空白之时,人的行动便即搁浅在了那里。   无所事事,没有目标,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   一切都结束了吗?毫无意义的对话,毫无意义的人物,毫无意义的故事情节,一切的一切,在一个人心中大悲大痛,少数人欢喜愉悦,大多数人麻木无关痛痒的热闹中,渐渐走入了尾声。   那是尾声吗?   光呢?期盼中的光芒呢?   ……   懵然的时候,肖蓝从睡梦中惊醒,虽然意识中已经是自我肯定,可是完全看不见任何光明。   “我……”她急忙的抬手朝自己的双眼摸索去,触及的是紧裹的纱布,让她诧异不已。   “这是……”   “哟,你醒了。”王林的声音从不远咫尺的距离传来,这让肖蓝前一刻还错觉梦幻开始肯定这一切的真实。   “我们已经回来了?”肖蓝出声淡淡的质疑道,同时这一刻思绪清醒后,在入梦之前种种惨烈的回忆急骤在她的脑海中闪过,那个倒在血泊中的温柔女子,那狼藉的飙风,以及那道直冲天际的蓝色光芒。   “嗯。真是想到不畏惧任何杀戮手段,身体彪悍异常的你,竟然也会昏迷这么久。”   “三天吗……”肖蓝在心底淡淡的肯定着,那一刻自己的暴走已经是消耗了自己几乎全部的体能,因为感情的破碎分裂而飚起的能量,那超自然科学的蓝色光芒,应该已经是让所有内心存有惶恐绝望的人都可以瞧见。   “呵,前一刻,我还在犹豫,要是你今天再不醒,我便要把你送入科学实验室了,你这样的小白鼠,应该足以令科学家们疯狂了。”王林继续揶揄的话语把肖蓝再次拉回了现实。   “是么。”肖蓝轻声的回应着,同时抬手继续去触摸自己双眼上紧裹的纱布,“可以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   “医生说,你的眼睛曝光过度,已经是被光刺瞎了。”   “呵。”听到王林如此的话语,肖蓝不由的轻哼冷笑。   “呵。”王林回应一笑,同时靠近肖蓝,抬起手亲自去为肖蓝解开去起双眼的绷带包扎。   “你这样的一个怪物,子弹打不死,从大楼天台上摔下去也是毫发无损,怎么可能被这样滑稽的理由弄成瞎子,呵呵……”   缠绕的纱布,一层一层的从肖蓝的额头上旋转扯下,直至最后,肖蓝紧闭的双眼慢慢的睁开,其内的眼瞳依旧是拥有灵性的动感,在肖蓝反复的眨拢眼皮后,整个世界的模样便再次的在她眼中清晰起来。   “怎么样,如果此刻那些定论的医生看到你眼珠如此的完好,想必又是一番抓狂。”   “是么……”重获光明的肖蓝却没有任何愉悦的模样,她把自己的手掌陈列在自己的眼前,不停的张合动作,不停的眨眼试探。   而此刻王林全然没有在意肖蓝神色的异样,他对肖蓝摆了摆手讲道,“啊,就这样吧,依照现在的节奏,一切都可以告一段落了,既然你也痊愈了,那么你便好好的休息吧。”言罢,王林转身离开了房间。   床上的肖蓝对王林的离去完全没有在意,此刻她依旧是专注自己手掌反复张合,自己眼眸的瞧看。   “这是……”   反复的实验试探下,视觉效果感应全无变化,从肖蓝睁开眼后,她的眼睛虽然已是自我愈合,也是可以看见光与影的画面,可是在那画面中只有黑白灰,与红色阶的色彩融合,完全不是七彩的世界画卷。   “这是怎么回事……暴走的反噬吗?是持续时间性的,还是永久的……”在单一红色的纯彩之下,感应的视觉开始使肖蓝的神经暴躁起来,她的呼吸渐渐加剧,她想喝口水去缓解自己紧绷的神经,可是的那个把视线转向那床头柜上已经倾倒好温水的玻璃杯时,那一杯子的清水在她的眼中却是如同鲜血,即便是自己的内心告诫自己这是假象,但是视觉却还是开始引导味觉,让大脑内迷幻的产生血腥的气息。   惊乱之下,她抬手一把把那玻璃杯推至在地上,那碎裂的声音,宛如醍醐立刻惊醒肖蓝紊乱的神经,心间中那种过往的记忆,不由自主的追思想念,从最开始的那豪雨雨林,后来的都市变迁,以及内心被侮辱后倔强的离去。   “……你越是逃避自己的使徒的命运,那革新的命运便越会加速的进行,你擅自做主的命运,会牵扯改变到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的命运……”   “……你的命运所牵连的并不是少数人,而是与这世间绝大多数人的命运存有交集联系……”   “……我,不知道你的过去,也不知道今后的未来,不知道你会为何如此沉寂在这里,自私的我知道自己再也无法活下去,但我希望,仅仅是希望你能继续的自私的活下去,不为什么人……不为什么事……只为自己……心是自己的,为自己而活……。”   ……   诧异的惊错回忆之后,肖蓝那双眼中单色的世界,开始渐渐的融入色彩,一切恢复为平常的模样。   她再次开始反复的试探眨拢自己的眼皮,没有出现之前那血红的单色后,她才缓缓的松了一口气,可是当她在瞧看到地面上那碎裂的杯子后,那参差不齐的碎片,每一枚碎片的棱角锋利,都是在刺激这她的眼球,令她的思绪再次回到前一刻过往时候自己对那个曾经少年人所讲的话语。   “呵,真是可笑。”肖蓝淡淡的嘲讽道,扭过头去不再瞧看那地板上碎裂的玻璃,而是瞧看向窗外那阴沉的天空。   “依然是灰色的,悲伤还是没有结束。历时这么久了,我这小女孩的模样也该是换一换了,无,你说是不是呢?”紧接着肖蓝的嘴角浮现出邪恶的笑意,紧接着她的身躯开始出现了超自然话的生长改变,孩童单薄的身躯还是发育出少女的玲珑有致,稚气的脸庞开始出现美人的尖锐棱角,细嫩的小手,蜕化生长的娟秀白皙。   “呵……”当这一切变化结束后,肖蓝透过那透明窗子的反射,隐约瞧看到的模样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紧接着开始放声大笑“人类,丑陋的人类,呵,呵哈哈哈……”   “人类确实是无比的丑陋,但是很多时候这丑陋的人类确实可做出令上帝天神都叹为观止的伟大美丽。”   澳洲腹地某处的实验室中,白色寸短发的修拉对自己的弟弟范里斯徐念道,同时他的双手不住的在一堆试管玻璃瓶堆积的实验台上,反复调试,而在他的身旁另一侧,同是身着白色实验工作服的范里斯却是端拿着宠物食盆,为墙旁牢笼中的各种哺乳动物喂食,一副寂寂的样子甚是哀伤没有精神。   试管中那薄稀淡黄色的液体在修拉的手中反复摇晃后,颗粒完全的溶解,试管内的液体透亮后,修拉从试验台的一旁拿过注射器,把大半的试管液体抽入注射器中,随后径直的朝着范里斯所处的动物牢笼旁走去。   “使徒军团的MS被世界的巨头们分刮,我想用不了多久,在世界各国科研分析下,粒子驱动MS的技术便是可以应用于部队化的工业生产,纵使是造价昂贵,但对与世界的领先体系来讲那都不是阻碍。粒子驱动MS技术,或许已经可以说是MS技术一个巅峰了。”修拉一边说着,脚步停在了关押动物牢笼编号为B—24的牢笼处,在范里斯配合的打开牢门后,修拉毫不犹豫的把手伸入了那牢笼中,扯出了那只在牢笼深处瑟瑟害怕发抖的兔子。   “这就是粒子驱动后,机甲系统更近一步的衍化吗?”范里斯看着自己的兄长毫无感情的把那试管液体注射进入兔子的体内,在自己的兄长把那兔子扔回牢笼后,他娴熟的把那牢门锁合。   “这样对神经的刺激,诱导神经达成与机甲系统的同步,这让残忍的实验,哥哥你虽然与曾经China的做法有所不同,但是残忍程度却是相似的,并且眼下世界已经是进入和平了,能拿到拉姆斯尔先生还不满意这样的和平,难道还要继续这残忍的机甲技术创新实验吗?”   “你总是这样的自我为是吗?呵,愚蠢的家伙,谁告诉你世界会迎来和平?那叛去的,残留的势力你不去计算了吗?”   范里斯的语气一窒,缄默无法回应。   “并且是谁告诉你我现在所在做的实验,是神经诱导?呵……”修拉继续嘲讽的讲道,同时注意力转移向那刚注射完毕的牢笼内,在药效发作后,那只前一刻还恐惧的兔子,这一刻犹豫凶兽一般的暴躁起来,同时其双目赤红,在窄小的牢笼中不停的奔波扑朔,疯狂的速度和动作令人咋舌,少许之后,那暴躁的兔子猛然的跌倒在牢笼之内,口中缓缓的吞吐这白沫,四肢抽搐,眼看就是活不成了。   “B—24实例死亡,实验失败,呵。”修拉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回到实验台前,开始对试验后的数据检查记录。   而范里斯看着那牢笼中身躯渐渐僵硬的兔子,脊背不知为何猛然冰冷,那兔子瞪圆的眼睛已经是没有了灵动的光彩,但是那笔直的注视,仿佛已经是刺探进入了人类的内心。   为什么……   为什么……   “没有人知道是为什么……” 第二十七章 直到世界的尽头—后篇(破碎2)   题记:这个世界上永远没有真正的直线,即便是光。   实验台前的修拉对实验数据记录完毕后,便走到了实验室的门旁洗手池处,开始清洁自己的双手,随后对自己的弟弟范里斯讲道,“你继续在这里除了剩余的工作,清理这些动物的粪便,还有把B—24实例的那只兔子解剖后,记录一份报告。”言罢,修拉已经是清洁完毕了自己的双手,转身推开这间实验室的门,便离去了,空留下还在原地没落的范里斯。   范里斯此刻倍感彷徨可笑,不久之前他爱是使徒军团的高位者,对手下近百号人可以颐指气使的吆喝命令,而现在在自己的兄长面前,他不仅仅是丢弃了地位,还有自己的内心。   “世界和平了又能怎么样?全人类大一统又能怎么样?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我想要的……呵,与这世界和平复杂相比,这等愿望也算是奢求吗?”   在实验室的外部更衣室,修拉换去了白色工作服,转过廊道,攀登楼梯后,来到了别墅的高处房厅。   房间内的窗沿旁,阿里莫克已经是等候多时了。   “怎么,拉姆斯尔先生又有什么新的指示吗?”修拉进入房间后,看门见山的讲道,同时,端过茶几上的温水茶壶,为自己倾倒了一杯清水,随后他便坐卧在沙发上,自顾自的畅饮起来。   “先生他还是老样子。”阿里莫克慢慢的转过身,在他背对窗外的日光过,那逆袭光芒下,阿里莫克已经是全无平日在拉姆斯尔身旁那遵从老仆人的模样,此刻在他眼眸中散发的是披靡的气势。   “哦。”修拉淡淡出声回应着,同时一口饮尽杯中的清水。   “机甲改善创新有什么突破吗?”   “还是那个样子,你之前所批判的天方夜谭谬论的设计,呵。”   “Faith driving force?依旧还没有成功的东西让人怎么去想都是不可实现的乌托邦。并且依照现在的机甲进化趋势,修拉博士,你觉得未来机甲衍化会如你这般的设计吗?”   “未来我并不清楚,但是我知道现在的机甲设计就是由我们在引导。粒子驱动技术在世界扩散之后,各国纷纷效仿,衍化之下,接下来的机甲便会如此有现在的平均机身十米,衍化为平均机身十八米左右。”   “十八米?那机体的吨级岂不是要翻倍,能源消耗……”阿里莫克微微有些吃惊。   “没错,现在的机甲平均高度为十米,这不符合人体的黄金比例,机甲最终定位的形态应该是十八米,拟人化机甲最完美的比例,这是各国科研者不用坐在一起加以论述,便可以定论的,至于你所说的能源便是此时十八米机体没有出现的原因所在,不过我想既然本世纪正在进行的是能源科技革命,我想用不了多久,那机体依赖的核电池便会有所改变。”   “呵,如你所讲,这也并非是什么趋向创新,已经是被各国都知晓的存在了,并且各国内对于能源的科研是远要优于我们的环境与硬件设施的,修拉博士想要率先的创新出优级的机甲能源,这恐怕并不现实。不过话说回来,现在应用于Watch0与Watch1机甲上的那智能化的MS系统不够先进吗?”   “却是够先进,依然是领先这个世界六到七个年头,不过我所论述的Faith driving force确实是存在的。”   “啊,就像是伟大的科学家艾萨克·牛顿一样,明明是伟大的科学者,却用大半生的时间去追逐炼金术。”   “Faith driving force并不是炼金术那种不等价的东西。”   “哦?”阿里莫克微微一怔,随后走到沙发前,与修拉对立而坐下,“那么就让我听听修拉博士你的高见吧,拉姆斯尔先生正在午睡,反正这会儿也是无事。如你所讲Faith driving force真实存在,这种飘渺的东西与之等价交换的又是什么呢?”   修拉的嘴角轻轻咧开,同时抬起手拍打在自己的胸口上,“血肉之躯。”   “哈!修拉博士你小说漫画看多了吗?那些用生命等价交换的东西,在现实的社会中会存在如此的荒诞?”   “却是就是如此。”   “呵,那么好吧,修拉博士你现在可以给我展示一下这伟大的Faith driving force吗?”阿里莫克似乎有了兴趣,单手托着下巴,一副较有兴致的模样朝修拉看去,等待修拉的表演。   “现在的人类还无法实现,这需要科学计算机的解码,数据导出换算,依托药物的刺激,目前还没有在人体上进行试验。”   “哦,那么修拉博士打算把这样疯狂的刺激用于率先试验于哪一位人体的身上呢?你的弟弟范里斯?”   “不,那个愚蠢的家伙即便是注射了刺激精神的药物,他的思绪也是无法达成这种信念力的同步,并且任何一个研究者,在研究高深的课题时,总是把自己作为第一试验对象。”   “是么,想不到修拉博士对科学的敬意也是如此的执着。好吧,期待你这可笑的Faith driving force试验成功,眼下先不谈这些,和平会持续很长时间的,并且依托那智能MS系统领先世界六七年的时间也已是足够,现在我们所欠缺的就是这MS的驾驶者,也就是战斗者。”   “拉姆斯尔先生身边的那两个年轻人呢?”   “奥岛与黑美?对于黑美我有九层的把握,而奥岛我却没有任何的把握。”   “哦?”修拉一怔,“如果我没有记错那个叫做黑美的女孩子对拉姆斯尔先生追随的执念无比深刻,而奥岛那个年轻人却是对拉姆斯尔先生心存纠葛的。”   “没错,对于黑美那个女孩子来讲那种执着是浮夸的,而对于奥岛那个年轻人来说,他虽平日常常顶撞,或是揶揄拉姆斯尔先生,但是他与拉姆斯尔先生之间的纠葛故事却是不能简单一概而论的。”   “是么,愿听其详。”   “算了吧,那故事太冗长了,并且也不是应该这个时候应该讲述的。”阿里莫克从沙发上起身,松了松身体后,再次挺拔起来,“现在我们所要做的就是真正的守望了,等待使徒军团那最后的高歌。”   “那我们还可以称呼为使徒军团吗?”修拉也从沙发上坐起,起身恭送阿里莫克即要离去的脚步。   “使徒军团?呵,那是拉姆斯尔先生的,已经是过去时了。”阿里莫克嘴角慢慢的浮现出笑意,“多少年前,那一同在雇佣兵团中奋战,真正用自己的血肉身躯去进行圣战的拉姆斯尔先生已经不复存在了,现在的拉姆斯尔先生完全的沉浸于自己脑海中构建的乌托邦,他以为他领导了整个世界的和平,呵,他以为他是谁?使徒军团?在传统的故事典故中使徒为何存在?我想即便是忠于科学学术的修拉博士你,也是对文学内涵的修养精通一二,使徒并不是赎罪拯救者,也并不是守望和平的战士,使徒……”   “是激发矛盾根结的扰乱者,是末日革新的催化剂。”修拉回应一笑,那微笑的印迹在两个中年人的眼中彼此烙印,彼此在无需多言的传达更多深邃的意义。   “这个世界还有更多的未知存在着,没有到达终点之前,谁也不能定义永远的尽头在哪里,即便是修拉博士的Faith driving force真正存在,我想也没有什么可以与之等价交换。”   “呵,绕了这么多弯子,到头来你还是如此的在讽刺我的研究。”   “随你如何的去想,我这就是要告辞了,一会儿拉姆斯尔先生醒来还需要那红酒解闷的,还需要我这个老仆人的侍奉伺候。有时候想想如果我们把屠刀突然逆袭在一个这样的老人身上,这是否他过于残忍了呢?”   “你的心中也会有如此的意识吗?这真是令我惊讶,不过别忘了我们与拉姆斯尔先生的年纪几乎一模一样,这并不是什么残忍,只是同龄者之间的对决。你侍奉伺候他近二十年的光景,也该是他偿还与这一切等价的时候了。”修拉的嘴角上扬起一抹邪恶。   “二十年啊……无论是青春与梦想都是被搁浅了,你还好可以钟情与科学研究,而我,呵呵……”阿里莫克轻笑起来自嘲沧桑的意蕴从他的声音中慢慢扩散,深深的感染了身前的修拉。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抛弃这使徒之名吧!当命运再一次转折,再一次逆转之时,沉淀缄默太久的力量全部都要爆发出来,这个丑陋的和平世界中,去创造破碎,去真正的变革,改变这个世界的本质,不为什么飘渺的真理,只为自己的内心与信仰!”   注:1,Faith driving force,信念驱动力。   2,由于时间进程关系第二卷依旧会持续。 第二十七章 直到世界的尽头—后篇(拂晓1)   题记:人总会在不知不觉中去憧憬未来。而在绝望泥潭中挣扎的人,已经是筋疲力尽,他们只是想努力的不再绝望,可是在绝望勉强,绝望的束缚力下,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失落,内心所期盼憧憬的,也仅仅是希望这绝望不在那么剧烈,不在那么疼痛。这已经是一种极深的堕落,再也不努力去冲破这绝望束缚的堕落。   位于亚洲东部,欧洲西部,夹缝中存在的达科利亚共和国在卫星的鸟瞰图中不过只是弹丸之地。   但就是这样的弹丸之地却是弗瑞顿帝国与China长久以来兵戎对峙的焦点,同时原本为完整的达科利亚共和国已经被地球的经纬线横腰斩断,成为两个独立对峙的政权。   在弗瑞顿日益的战略侵占下,China一直保持着呵斥舆论生长的态度,而仅仅对达科利亚共和国无法保持缄默,在达科利亚共和国王室求援后,China早已待命的部队入驻达科利亚共和国国内,与弗瑞顿展开长达大半个世纪的武装对峙。   2611年8月15日,弗瑞顿帝国把卫星武器那天谴光束的能量打击在巴尔也夫吉斯坦,这并不仅仅是对巴尔也夫吉斯坦的制裁,同时存在这其他重要意义的战略手段,一方面在震慑达科利亚共和国内部的对持武装,给予China紧迫的压力,告诫China政府,弗瑞顿对于达科利亚共和国最坏的对峙打算不排除如此的暴力;另一方面彻底的侵占了达科利亚共和国东北邻国巴尔也夫吉斯坦,让达科利亚共和国这个弹丸之地的小国仅存西部一条狭窄的人工河流与外部接壤,如从卫星地图鸟瞰下去,达科利亚共和国已经是彻底的成为国中之国,完全的被弗瑞顿军事占领地域包围,达成了战略压迫。   如此的剑拔弩张,China如此破例的难以缄默,完全是缘由,弗瑞顿帝国把触手伸向达科利亚共和国已经是触及到了世界命脉的危机所在。   达科利亚共和国虽是弹丸之地,但却因为除了富有石油资源外,更重要的是其国内的地壳下蕴含大量的稀土资源,在China大陆,以及世界科技高速进程下,原有储备的稀土资源正在极快的消耗,达科利亚共和国这崭新的稀土处女地立刻便吸引了世界上所有巨头的眼光,不过鉴于达科利亚共和国的地理位,真正可以触及的仅有China与弗瑞顿,大半个世纪的武装对峙就此展开。   不过以上都是这个故事开始之前的故事了,现在2618年,新的纪年刚刚开始,在内比都新联合国击溃了使徒军团,给本纪年一开始便呈上了一份厚礼,届时在2617年秋末,弗瑞顿帝国的最高统帅法尔拉米·索拉思尔在长达半个世纪的对峙中,首次出访China,并以示友好和睦之举,他并没有直抵ChinaB市首都,而是从中国沿海的S市,逐阶进程,展现出真挚的诚意,最后奔赴B市,与China的领袖达成会晤共识。   那会晤共识达成的会议,永远不会如同电视广播上,那些佯作的官样文章,普通民众可以看到的都是被定义后的变化。   弗瑞顿解除了达科利亚共和国周边占领国土的交通枢纽,把几乎被包围的达科利亚共和国从仅有西部人工河道的交通束缚中解放开。紧接着滑稽的一幕便出现了,世界开始赞扬弗瑞顿的开明与伟大,在已经注入成为新联合国巨头一员的弗瑞顿褪去了那恶魔的外衣,转身变化为圣洁的天使,过去那写种种侵略的罪恶全部被取代删除,即便是当代人心中存有,但在舆论掌握着的友谊改变后,逾越过几年的光景,那无法真正用肉体触及的存在便会在人的心底遗忘,而那些饱受少数罪恶的人民,或是死去,或是接受歌颂这等伟大。   但即便是如此,那极深之处,自私的矛盾节点还是没有解放开。   “……现实就是这样的可笑,我的国家,我的子民,我的财富,却要被外来者定义为他们所拥有的东西,他们为这原本就不属于他们的财富而对峙拼杀,或是侵略,或是包围,宣扬的正义,浩浩荡荡已经覆盖淹没了他们的罪恶。”身着素色正装的艾丽娅·由里西亚既是愤怒,又是叹息,而在她身后不远处,戴着暗色玻璃眼镜的曲迪嘴角微微的咧开。   “公主陛下如此的话语是在指责我们China吗?如若没有我们China的武装扶持,我想公主刚才口中的国家,子民,财富,都已经是梦幻了,哪能还如现在这般,如你名义上的占有呢?”   “那又怎么样?事到如今,这一切的演变,已经是无法收场!还不如当初,接受弗瑞顿帝国扶持的变革党接受统治对国家革命,或许那样……”   “公主陛下,真是孩子气呢。”曲迪抬手推了一下自己面庞上暗色眼镜镜框,多年来在政治官场的挣扎中,他从一名默默无闻的教育工作者演变成为China的政治特使,一切的变故决断足以称为传奇,或许离不开运气的作祟,但是很多时候抓住运气也是一种智慧,在不断与人心的博弈中,曲迪总是不断的从别人身上学到他不具有的能力和心态,致使现在,他已经是主掌沉浮,再也不是当初依靠告密拍马屁升迁的小厮。此刻他面上的暗色眼镜片就是取自最开始时候在那秘密的孤儿院内,那名院长的智慧。透明纯色的眼镜或是装饰品,或是因人轻度近视,不需手术的矫正补助;而这暗色的眼镜片,却不同于如此,除了给人留下极深的印象外,还可以诱导分散他人的注意力,在政治场中沉浮十余年的曲迪,在遭遇无数对手后,终于明慧当初自己的院长上司是多么睿智的人物,心中除了后怕与敬畏外,再无其他。   此刻在这个年轻的公主面前,他修养的城府,修养的谋虑完全不需应用,最平白的话语,已经就是利器。   “呵……我原本不就是一个孩子吗……如若在平常人家,如我这样的年纪,应该才是刚刚大学毕业,涉世未深的女子,然而既然生于帝王之家,和平盛世还好,而这样的种种变革,种种破碎,看着自己的国家,自己拥有的一切混沌难看这种心思把人折磨的痛苦,特使你可以想象吗?!”   “或许吧,弱者永远是被冠以女人之名,在国王陛下以及皇后陛下相继遭受刺杀殒命后,让年轻公主的陛下去承受这样惨烈国度的变革,确实是残忍了一些。但是你的弟弟,王子陛下毕竟太过于年弱,我想公主陛下您身为姐姐,不会残忍的把自己的弟弟交付出去,到异国他乡成为质子吧。”   艾丽娅·由里西亚不由得长叹一口气,在使徒军团覆灭后,新联合国成立的推动下,弗瑞顿必要的展开彰显和平的动作,结束对达科利亚共和国变革党的支持,让那以经纬线为边界划分的两个国家,重归为一个国家,并不废除原有的民主帝制,让变革党跻身成为议会大臣,管辖约束帝权。这一切看似是和平解决,但是交割的承诺便就是身为帝权血脉继承者必须有人前往弗瑞顿帝国,接受同为帝国弗瑞顿的教化,或者可以直白的讲就是去做质子,防止交权的变革中突兀的有人施展手脚,依靠原本的封建对民众长久的思想影响发动变革。这听上去有些不可思议,有些天方夜谭的味道,但是在政治场中,一切就是如此的不可思议,如此的形如天方夜谭。   “我自然不会让我那年幼的弟弟去承受这异乡国家的苦难,即便是我想要我的弟弟代替我,但是弗瑞顿方面也不会同意,因为在这近两年的时光中,我在国家的领导中已经树立了些许威信,他们不可能让这样危险,有利于你们China的种子如此种下;我也是知道我一旦离开了这片土地,便可能终身再也无法返回,只能是克死在他乡,但是特使,我有一个请求,希望你可以答应我。”   “哦。”曲迪挑了挑眉,心中已经是猜测出了这位年弱,少经世事公主的嘱托话语。   “答应我,好好的扶持我拿年幼的弟弟,毕竟他太过年轻了……”   “这个自然,和平是建立在势力对等的基础之上,弗瑞顿想让变革党的议会权力放大是不可能的,毕竟我们China也并非中庸,武力对峙没有结果,那么让一切演变为虚伪和平的含沙射影,这自然是我们China和谐的王道,弗瑞顿自然是要吃亏,纵使他们之前暗中动手脚刺杀了国王与皇后,但是他们想下赢这盘和平的棋,也不是那么的容易。”   “是么……但愿如此吧。”   “既然得到了公主陛下您如此豁达的回应,我也便告辞了,公主陛下早早休息,保证足够的精神去参加那和平签署协议的仪式吧。”言罢,曲迪微微躬身,出于一名外国使节入乡随俗的客气礼节,与艾丽娅·由里西亚简单的示意后,便离开了这富丽堂皇的居所。   待曲迪离去后,艾丽娅·由里西亚立刻的跌坐在了沙发椅上,此时此刻他的内心中充满了绝望和疲惫,有些时候想想或许结束了自己的性命便是一种解脱,可是当在念及自己死后,那种种压力,种种坎坷,堆积在自己那年弱弟弟的面前时,那种痛苦,那种折磨是远要超过这一刻她所承受的。   有时候人选择坚强也是一种懦弱。   “连使徒军团也覆灭了……”她盈盈的自语,或许在她少女的内心也是期盼过,那正义使者,对这一切不平等压迫的变革制裁;可是在现实之下,微弱的力量即使在如何的锋利,在如何的顽固,在巨势面前也是笑柄般的存在。 第二十七章 直到世界的尽头—后篇(拂晓2)   题记:接受命运也是一种坚强,不要一味的注视别人鄙陋之处,每个人身上都存有着光芒。   翌日清晨的时候,艾丽娅·由里西亚已经是在这富丽堂皇的皇室居所清醒多时,过去的种种缅怀,种种存在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流连,一夜未沉睡她,此刻就算是补上彩妆,也是无法遮掩疲惫与伤感。   紧闭的房门被轻轻敲开,仆人们侍者推着餐车步入居所,把一道道精美的菜肴呈现在艾丽娅·由里西亚的餐桌前,随后默默退去。   艾丽娅·由里西亚看着这些玉盘珍馐,物质的丰盈完全是无法填补她内心伤感的空缺,此刻她只能是寂寂的叹息,拾起那温热的牛奶杯轻摄一口,以示用餐完毕,最后按动响铃,召唤仆人侍者进来收拾。   当房门再次开启时,随同仆人侍者一同进来的还有曲迪,待仆人刚要动手捡去那还人气腾腾,崭新的菜肴时,曲迪示意仆人们停下动作,并让仆人们到房间外等候。   “公主陛下,事已至此,木已成舟,你为何还要如此的任性?”   “我只是没有胃口罢了,何谈任性。”   “一会儿,可是签署和平协议的重大时候,公主您如果不进食早餐,万一出现了晕眩,身体不适怎么办?即便是那样你也无法改变或是拖延什么,与其这般小孩子的任性,不如坦率的接受命运。”   艾丽娅·由里西亚再次长叹一口气,抬头朝曲迪看去,那暗色眼镜片压迫感让她极其不舒服,但是她依旧缄默,起身来到餐桌盘,随便的拿起餐盘中的那热气腾腾的土司面包,闭上眼后狠狠的塞入了自己的口中。   “这下特使应该满意了吧。”   曲迪嘴角轻咧笑容,默默的点头。   “可以出发了,公主陛下。”   达科利亚共和国皇室庭院门口处,此时已经布设了大量路障,数十名防爆士兵,真枪实弹的戒严着。而在路障围栏的外侧,大量的达科利亚共和国示威者已经是把这里围的水泄不通,大量的示威条幅,以及示威口号完全无视皇家重地的威严,此刻他们完全都是在指责自己国家公主的软弱,以及China的中庸,他们骨子中顽固的思想拒绝任何的外来者和谈,尤其是来自侵略者弗瑞顿不平等的条约,树立的变革党入住皇室政府,在他们眼中这是很滑稽的事情,他们想要的只是暴力,用暴力去收复自己国家的土地,用暴力换来自己国家的和平。   示威人群的偏后处,街道的角落处,已经遍布简易的帐篷和堆积的杂物,不难想象这群疯狂的示威者,在这里已经是驻扎了多久。无论是青年还是老人,无论是妇女,还是小孩,在他们心中对于这即要展开的和平条约签署都是趋于疯狂的反对,他们已经是没有家园了,他们要的并不是和平,而是被腐化封建思想作祟的生存。   皇室庭院大门开启后,示威的人群便开始激烈起来,再也不估计那戒严士兵手中的枪械,如同疯子一般的奔涌向前,奈何戒严防爆士兵鸣枪警告,都无济于事,手持防暴盾牌的士兵只能苦苦坚持,防止这暴躁的示威者们涌入庭院之内。   开启的轿车内,曲迪透过单向透视玻璃看着车窗外那躁扰的人群,叹息的讲道,“真是一群疯子。”同时他抬眼朝车顶的后视镜看去,透过后视镜的反射,在后驾驶座位上,艾丽娅·由里西亚完全是低头,沉默不语。   “呵。”曲迪默默一笑,同时拿起了对讲机命令道,“进行预备方案……”   “等一下……”艾丽娅·由里西亚猛然的抬起头,打断了曲迪的命令,“我们,我们改乘直升飞机吧,那样的喋血开路,我……”   “喋血是所有人都讨厌的,并且也会造成很大的舆论,这一点我比公主陛下你更加清楚,但是公主陛下搭乘直升飞机是更加危险的事,你看今天是阴天,恕我冒昧,眼下敝国连准确的天气预报台都已经失效,今天是否伴有雷雨还很难说,直升飞机无法高空飞行,更加的贴近地面,敝国的疯狂者们,这一刻对公主陛下您可是怀着无比怨怼的心态,不可排除有多少枚火箭炮等着瞄准公主陛下您的飞机呢,就算那火箭炮无法击中直升飞机,这样在天空无死角的显著画面,必会比这喋血开路造成的舆论影响更加剧烈。”   “我……”   “事已至此,公主陛下,随遇而安吧。”言罢,曲迪再次拿起了对讲机,命令道,“进行预备方案B。”   暴戾的枪鸣乱响一气,急骤的喧嚣后,带来了注定的平静。   当轿车的发动机再次转动时,艾丽娅·由里西亚压低的头颅,更深的低下,她深深的清楚此刻行进的道路,是被鲜血沾染,在阴郁的天空之下,天空上没有光芒普照之时,那内心的混沌更加黑暗。   曲迪继续依靠后视镜去打量后驾驶座位上的艾丽娅·由里西亚,看着艾丽娅·由里西亚深沉失落的模样,微微犹豫后,他还是开口讲道,“很多事情都是必然要进行,而无法改变的,过度自信,过度虚妄的人解决注定就是悲伤。就像那刚刚惨败被摧毁的使徒军团一样。一台MS创造神话,改变一场斗争并非不可能,就像古代的大英雄大将军一样,一人单枪匹马在百万军中取得敌首,但是那大英雄大将军在历史冗长的记录中又是存有几人呢?MS这种放大人类力量的东西,浮夸了人类的内心,浮夸了使徒军团的内心,他们以为他们可以改变拯救这个世界,他们以为他们是这个世界的救世主,可实际呢?在现实面前浮夸,盲目的自信带来的就是毁灭,即便是拥有那么高端的机甲系统,也是一败涂地的命运。公主陛下我希望你有所觉悟,你虽然年轻并为一女子之身,但你身体内流淌的却是这个国家皇室的血液,很多事情你必须有担当,有胆识。其实我一直也想安排你与你弟弟的见面,但是我害怕你这样的软弱会传染给你的弟弟,平添离别的悲伤。”   “特使你的决定是对的,我并不怨恨怪罪于你,我虽然很想念担忧我的弟弟,但是我知道,现在的我只要看见我弟弟的模样,一定会忍不住放声痛哭。”   “呵,公主陛下你接收自己这样的命运心态太晚了些,所以才变得软弱,无法释怀过去的温柔。这次条款签约仪式上出席的是弗瑞顿帝国的第三公主库里纳斯·索拉思尔,她的年纪与公主陛下相仿,但却已经是弗瑞顿帝国内出类拔萃一样的人物了,这与弗瑞顿的帝制宫廷教化有关,年长者从小便要接受严厉的宫廷的教训,为今后不可预料的事态做好预备。不可否认这一点弗瑞顿帝国做的相当出色,相比而言,达科利亚共和国虽保留着皇室,由皇室主导,但却相应时代的变迁,顺应民意取消君主绝对权利,才演变如此,说实话,达科利亚共和国早就应该接受变革党的改变了,或是废去皇室,或是完全的架空皇室,就像几个世纪以前,那个时候欧洲的英国一样。”   “是么,就算达科利亚共和国已经被变革党占据主导位置,我想达科利亚共和国的命运也不会有太大的改变,只不过是悲伤的人不同而已。”   曲迪微微一怔,紧接着豁然道,“公主陛下还真是聪慧,就算达科利亚共和国已经被变革党占据,在弗瑞顿的武装之下,达科利亚共和国也无法逃离倾覆的命运,在这片土地上那原油和稀土资源才是一切的原罪。”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是这样吗……”   “但有时候,怀璧也并非是件坏事,如同在达科利亚共和国周边的国家那般,在原油资源几乎竭尽后,弗瑞顿帝国便展开了还无保留的打击,尤其是巴尔也夫吉斯坦,成为历史上最惨烈的一段记忆。”   “呵。”艾丽娅·由里西亚惨淡的一笑,不在言语。她转过头,把目光锁定向那窗外的天空,阴郁的天空,在暗色玻璃的折射下,那暗色更加的浓郁,宛如一抹墨污,在心田血液中荡漾沉淀。   痛苦中的人总是忍不住去回想过去种种的天真浪漫,种种和平安逸,总是在缅怀如此,这是懦弱者的意识;而对于强者,在苦难面前,虽也会缅怀过去的美好,或是过去的破碎,但更多的是在内心憧憬未来,他们呼喊的箴言也是如此:过去已经无法兑现,在坎坷的现实中,唯有坚强才可以活下去,只要活下去,才有未来,哪怕未来比这一刻更加的坎坷,更加的折磨,但是,只要挺过如此的磨砺后,今后我一生无论是在面临何等的苦难,我都会高昂着头,自豪的挺立!!   不过很遗憾的是,在2618年,这个冬末初春之时,艾丽娅·由里西亚,这个美丽的达科利亚共和国公主,还只是一个软弱的人,在矛盾的内心中已经是把自我束缚在自我构建的茧中,永不蜕化。 第二十七章 直到世界的尽头—后篇(拂晓3)   题记:获得希望,便要获得绝望;获得绝望,便要重获希望。这是一个锁死的圈,这世间大多数人都在这圈中环绕的追逐着,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或是绝望死去,或是希望的涅槃。   和平协议签署的地点并不是什么高雅的会场,秘密的居所,而是在达科利亚共和国首都的人民广场上,进行露天的仪式。   这并不是什么暗中国家私密的协议,而是改变整个国家的决议,边须在敞亮的地方对外彰显,公告整个世界,在这一天达科利亚共和国的改变。   天空压抑深沉的如同深色的海水,已经入席的艾丽娅·由里西亚在这样的萧瑟下,倍觉寒冷,在临近春天之时,丝毫感受不到任何春天新生萌发的气息。   广场的周边区域处了各国驻地记者外,还拥堵了大量的示威者,即便有了之前喋血一幕,那也是远无法震慑他们骨子中的执念,与身为这个国家子民的民族自豪。   激烈亢奋的抗议声,滔滔不绝,即便是被武装卫队阻隔,抗议者们还是拼进全力向前,撕裂喉咙,发出最后的呼喊,最后的请愿,希望自己国家的公主陛下改变主意,让这个国家拒绝变革,这或许是迂腐的封建思想,但却决不能否定在他们血肉中那颗拳拳爱国之心。   而在这广场正中心主席台上的艾丽娅·由里西亚虽然可以听得到这些抗议愤慨请求的言辞,但这一刻,一切都已经全部定义,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改变着一切的事实,纵使他的骨子中也厌恶变革,但是在刀锋上行走的人,必须向前,毫无退路。   私念之下,艾丽娅·由里西亚不由的再次缅怀,伤感之泪在她的眼角处寂寂滚落。   有脚步懵然时候在她的身边停下,艾丽娅·由里西亚微微一愣的睁开眼睛,看到曲迪伫立在她身旁,并把一张手帕递给了她自己。   艾丽娅·由里西亚立刻勉强一笑,接过那手帕,开始在自己的眼角擦拭。   “真是抱歉了,特使。”   “这并不是什么难为情的事,如果此时此刻我是公主陛下您,我也会忍不住泪流的。”   艾丽娅·由里西亚再次佯作一笑,用手帕擦拭完眼睑的湿迹后,便把手帕交还给了曲迪。   曲迪接过手帕后,顺势的抬起手看了一眼腕间的手表盘,那时间已经是极其接近原定的协议签署仪式的开场时间,但是弗瑞顿方面确实迟迟没有一人到来。   艾丽娅·由里西亚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一瞬间的时候她的内心就像是溺水之人抓握住了最后的稻草一般,虽然觉得那不切实际,但是心中对那不切实际的期盼确实越来越加强烈。   “弗瑞顿方面会不会发生了什么意外?”   “弗瑞顿方面是不是放弃了这协议的签署?”   “……那么一切还会如同寻常,一切,还不会有所变化……”   虚幻的畅想就宛如梦魇,一瞬间边纠葛住了艾丽娅·由里西亚的内心,不过在接下来的短暂时间内,这梦幻便全部的被敲打破碎。   当人高声呼喊,并手指天空时,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朝着那天空端望去,届时,艾丽娅·由里西亚不可置信的从席位上站起身子,朝着天空伫望,同时她的眼瞳因为惶恐而急骤扩散。   “那是——”   阴郁如同深海的天空之上,在人类视野弧度内开始出现五架普通直升飞机,以及一架巨型运输直升飞机,那台巨型直升飞机身处首位,同时在接近会场中心地带同,其机舱闸板,猛然的翻开,一架苍白色的钢铁机甲从其中跃下,在如此的低空位置上,那巨人般的MS细节完全的展露在场内人群的肉眼之内,在人群惶恐,纷乱之时,那MS已经是展开了背部的滑翔羽翼,席卷改变着风场动力,让MS机体平稳的着陆在广场正中心内,届时那吨级颤朔大地的作用力,以及机甲滑翔羽翼飙鼓的空气场,给予会场的主席台带来了极大的风力场,近处布置的花篮桌椅全部被掀飞,工作人员不由得裹紧衣裳,在那瞬时风力最大的那一刻抓握住身旁牢固稳定的东西,保持身体的平衡。   “弗瑞顿要做什么,难道他们想要背叛契约,对我们进行杀戮清除,强行的霸占我的国家……”艾丽娅·由里西亚瞬时慌了神色,这样的结果比预期那悲伤的告白更加惨烈,让人无法接受。   “不,弗瑞顿还不至于疯狂如此,毕竟还有我们China在这里公主陛下不必担心,你看那机甲是裸机,完全没有装备任何的武器。”曲迪开口解释道。   艾丽娅·由里西亚顺应着曲迪的话语再次端望那苍白色的MS后,证实了曲迪的话语,紧张的神态才微微松缓,但依旧是心有余悸。   “那他们这是……”   “震慑。”曲迪抬手轻推了一下自己鼻翼上的暗色眼镜镜架,“彰显武力在会议条约签署之前,便想由此制造震慑力,压制住我们,呵,这很符合帝国的风格,毕竟在弗瑞顿崛起纵横世界这么久,这一次还是第一次签署和平的条款协议。”   蓄念之间,那台苍灰色机甲的胸部驾驶舱门徐徐的敞开,身着束身机甲作战服的战士娴熟的从机甲上跳跃至地面,与机甲近身而战保持待命的跨立姿态,其虽没有摘下机甲作战防护头盔,但是近处的人都可以从那机甲束身防护服端望到这名机师凹凸有致的身材,并非是肌肉轮廓,机师的性别已经是显而得之。   接下来,搭载MS执行完毕空降的巨型运输直升飞机,徐徐盘旋远去,遗留下的四架普通直升飞机陆续降落在广场的空旷处,随后机门开启,身着弗瑞顿皇室军装的库里纳斯·索拉思尔从飞机上轻跃下,在其他官员,以及护卫的拥簇下,朝着会场的主席台前笔直走来,那慑人的气势完全的披靡场内,无论是前一刻还在的示威者,还是场内达科利亚共和国的官员,完全都被震慑缄默,不能动作,不能发出任何的声响。   这一切完全的打破了之前迎接计划,以及见面会晤的客套寒暄,两同奏响两国国歌的仪式完全被搁浅。   当艾丽娅·由里西亚还在诧异失神的时候,库里纳斯已经是在官员的陪同下,径直的来到了她的面前。   艾丽娅·由里西亚看着眼前这名英姿飒爽的女子,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她与自己同为一个国家皇室的公主,那样的气质与气势深深的震慑着艾丽娅·由里西亚的内心。   “艾丽娅·由里西亚公主陛下,您好!”库里纳斯用着敬意的英语对艾丽娅·由里西亚寒暄道,同时戴着洁净白手套的右手对艾丽娅·由里西亚示意。   那一刻艾丽娅·由里西亚完全的愣在了那里,在一旁曲迪的清咳下,她才恍惚回神,立刻伸出右手,与其相握,双目注视之间,在库里纳斯那坚强的眼眸下,艾丽娅·由里西亚不得不进行避让。   “我已帝国公主的身份与您签署这份协议,完全不遗弃贬低您公主的地位,条款的详细内容在之前便有所达成,今天只不过是签署条款的仪式,所以请进行交换签约吧。”握手完毕后,库里纳斯当仁不让的讲道,那宏亮底气十足的声音,完全的压制住了艾丽娅·由里西亚,此刻于此说这是建议的话语,倒不如说这是命令。   一旁的曲迪嘴角轻扬,跻身挡在了艾丽娅·由里西亚身前,为尴尬话语窒住的艾丽娅·由里西亚护卫搪塞。   “库里纳斯·索拉思尔公主陛下您何必如此焦急,这签约仪式开始之前,我们还准备了大量的节目和彰显友好的活动,请入席稍作休息。”   “呵。”库里纳斯微微嘲讽的一笑,同时打量了一下曲迪胸前佩戴的China人员标识徽记,轻轻的点了点头。   “好吧,对于China方面建议我们帝国还是要给面子,呵。”库里纳斯朝着曲迪意味深长的谩笑着,随后随同艾丽娅·由里西亚一起入位主席台,紧接着陪同的官员互相接见,开始进行了常规冗长的寒暄客气,前一刻剑拔弩张的压抑对峙完全被虚伪佯作,这也是各国驻地记者争相拍摄报道的画面所在。   签约仪式开始步入正常的轨道,两国使节互相发表了冗长的演讲稿后,仪仗队奏乐,接着彰显和平的白鸽从牢笼中放飞,冲入天际,在那阴郁的天空反复盘旋而不离去。   或许自由对那牢笼中的鸽子来讲已经是一种可怖的事,它们已经习惯了牢笼,或者是否认了自由存在的这一事实,即便是可以展翅在天空中,也是无法形如苍鹰般高飞。   艾丽娅·由里西亚看着那白鸽,一瞬间她觉得他自己就是这鸽子,虽然代表着和平,但却没有人在愿意相信这和平的意义,虽然从囹圄的束缚中挣脱开,但是得到的自由,却是阴郁的天空。   艾丽娅·由里西亚好像哭泣,鼻子情不自禁的开始酸楚,但是她却能如此放任自己的情感,把自己的丑态暴漏在这彰显和平的签约仪式上。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的去调整面容上的肌肉,在各国记者与摄像机面前强作笑意。   “我记得有一副著名的油画作便是阴郁的天空上高飞着白鸽。”库里纳斯轻声的讲道,在比肩而坐的咫尺距离下,这声音仅有艾丽娅·由里西亚一人可以听到,显然这是库里纳斯对艾丽娅·由里西亚一人所讲的话语。   “是啊,即使天空在暗淡也无法阻挡白鸽的展翅高飞……”艾丽娅·由里西亚微笑的回应着,但是其内心已经是开始扭曲,已经是开始否定自己这一刻所讲述的话语。   “就算白鸽彰显着和平又算什么,那同样是无法阻止天空的阴霾。” 第二十七章 直到世界的尽头—后篇(拂晓4)   题记:熟悉的记忆,在拂晓之时,那夜空破碎前一刻的美丽,虽是朝夕反复,但那一天的拂晓,却是某个人,或是某些人的心中定义成为永恒。   上午时段的和平条约签署完毕,短暂的停歇后,便是离别的伊始。   追逐的记者群落在站台外被保镖护卫阻拦,不过虽然他们的脚步被阻隔,但其照相机的闪光灯却已然是交映不止,而此刻正在踏着脚步背离这闪光镜头的艾丽娅·由里西亚已经开始了低头缄默,在一切按照命运铺垫的剧本之下,一切都已经是无法改变。   站台之内,户外的空气加速流通,那量特使列车已经是驻足等候,在这片混沌长久的土地上,为了彰显新条约的和平启动,身为公主陛下的艾丽娅·由里西亚,在只身前往弗瑞顿皇都交流学习之时,乘坐这列车,贯穿达科利亚共和国被经纬线分刮的国家区域,沿途表率和平的进行时。   然而这和平真的是在进行,还是一个国家走向的沉沦覆灭的进行?   悲戚之下,那站台内的露天的视野更加阴郁,沉积一日的阴云,似乎也要展开动作,云层的交替撞击下,隐约间,春雷涌动。眼下虽是如此的弥漫春日气息,不过这个春天对于达科利亚共和国来说还是太早了些,很多人的身心依旧沉浸在冬日的严寒里。   继续的前行不久后,艾丽娅·由里西亚猛然的停下了脚步,在列车的近前,她内心一直牵挂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眼中,这宛如梦幻的一幕让她彷徨,她懵然的转头朝着身旁的曲迪看去,不敢置信的讲道,“特使,这……”   “这原本是不合事理的,但却符合情理。坏人做久了,偶尔做一两件好事,也是一种陶冶。公主陛下你与王子陛下的告别仅有三分钟,请尽快吧,公主陛下,呵呵”言罢,曲迪探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在得到许可后,艾丽娅·由里西亚不在矜持,那一刻她抛弃了自己的一切,朝着那单薄,自己弟弟孤立的身影跑去,在靠近之后,立刻蹲跪下来,紧紧的与其拥抱。   艾丽娅·由里西亚内心积压的伤感缅怀再也无法压抑,在这春雨涕零之前,她内心的雨露已经是淅沥而下,涓涓不止的从她的眼眸中滑落。   “听说姐姐你要去很远的地方……”十余岁的小王子显然对这世间的变故,坎坷还没有太多真实的认知,面对自己哭泣的姐姐,他的脸庞上虽然表露着担忧,但更多的是木讷与不解,在涉世未深,在世界观没有完全之时,身处帝王之家的他还不知道这世间存有着种种的无奈,还不清楚这世间有些东西一旦失去便再也无法追回。   “这么多天来姐姐都没有来看我,陪我玩,我很孤独,但是我知道姐姐很忙,这一次姐姐要出远门,也是要去做更忙碌的工作吗?姐姐你不要哭,不要担心我,我会很听话的,也不会吵闹,我只会默默的等待姐姐,等待姐姐你回来……”   “嗯,哈马最懂事了,姐姐很高兴,姐姐也不哭。”哀伤尽头最后的幸福,流连之下,怎么能叫人止住眼泪?   此经离别,终身难见。   艾丽娅·由里西亚知道自己一旦离开了达科利亚共和国,便再也无法回来,此次虽被荒而唐之的称为皇室交流学习,但明事理的人都知晓,这是看不见牢笼的无期徒刑。她的精神虽是自由,虽可以使无拘无束的畅游寰宇,但是肉身已经是被束缚,已经额比注定,生老病死都是在那异国繁荣的土地上,悲戚之下,艾丽娅·由里西亚那刚刚拭去的眼泪再一次翻滚而出。   不明所以的小王子哈马看到自己姐姐如此悲戚的模样,其年幼的心也开始惶恐起来,他也开始泪流,没有理由,没有感情,只是觉得那内心伤痛,难以发泄,在隐约装置中年幼的他似乎也已是察觉到了什么,他轻轻的抽噎,讷讷的开口讲道,“姐姐,你,你实在也回不来吗……”   惶恐的话语宛如雷亟炸响在艾丽娅·由里西亚的心田,看着自己弟弟害怕惶恐的模样,他无法答复,也无法回应。   “是吗,是这样吗……”哈马看着自己姐姐怔住的模样,其内心也开始纷乱慌张,小孩子的稚气嘈闹立刻喧嚣起来。   “姐姐,回答我,姐姐,答应我,姐姐告诉我……”   2618年达科利亚共和国第一场春雨或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稀落。并不沉重,但轻盈的雨丝击打在大地上的声响却在人心间荡漾无法离去。   列车开始吹响了离别最后的长笛,站台内的曲迪紧走两步来到艾丽娅·由里西亚身旁,“公主陛下,时间到了。”   艾丽娅·由里西亚再次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水,慢慢的站起身,而她的弟弟哈马在没有得到自己姐姐的答复,便开始耍起性子,紧紧的抓住了艾丽娅·由里西亚的裙角,“姐姐……姐姐……”   “哈马不应该在这样的哭泣了,你应该像一个男子汉一样。”艾丽娅·由里西亚抬手轻轻地抚摸着哈马的额头,嘴角轻轻咧开,“姐姐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无论时间间隔多久,无论地理路程多远,姐姐都会回来,姐姐一定会回来,一定……”   艾丽娅·由里西亚的脸庞虽然是微笑着的,但眼眸却依旧是情不自禁的留下泪水,令刚刚拭去湿痕的脸庞,在春雨微风的吹息下,潮红一片。   “真的吗?”哈马懵然的停下了拉扯艾丽娅·由里西亚裙翼的动作,抬起头,仰望自己的姐姐,那温柔的模样从未改变,可是却又有所不同,那是令年弱的哈马终其存活岁月智慧也无法通晓的情感。   “当然,姐姐从不骗人的,来拉钩钩约定。”说着,艾丽娅·由里西亚躬下身,伸出右手小指拉扯住了哈马那孩童稚嫩的小手上。   “姐姐……”   停泊的列车内,库里纳斯看着车窗外艾丽娅·由里西亚与自己弟弟的勾手指约定,默默的叹息,虽然听不见那对话,但仅仅是肢体的动作,便足以让她的内心动容。   她摄手的放下那列车窗沿角落的帘布,让这单一孤僻的视角全部锁死。   “这勾起了公主陛下您内心的恻隐吗?”   在库里纳斯身旁的座椅处,一名同是身着弗瑞顿皇室军装的女子,微微躬身对她讲道。   库里纳斯微微一怔,转过头瞧看向那名留着米黄色卷发的女子,与其胸间别带的玫瑰与荆条的金属徽章,角落处阿拉伯数字“11”分外清晰。库里纳斯嘴角轻轻上扬,对于下属的试探询问,并不厌恶,并不否定。   “是啊,这让我想到了阿穆斯,我与她同为一国公主,完全的相似,只不过一个依靠国家的强势而气宇轩昂,另一个没有任何依靠,反而要牺牲自己的未来换取一个国家的政治条约。”   “公主陛下很钦佩艾丽娅·由里西亚公主吗?”米黄色卷发的女子继续的追问着。   “嗯。不过如果换做是我,面对如此无法变革,我也会如此。这不是勇气,而是无法逃脱的命运束缚。”   “呵,恕我冒昧,公主陛下,在我看来艾丽娅·由里西亚公主和小公主陛下很相似。”   “哦,你是说娜尤娜么?呵,仔细想一想他们真的是存在很多一样的地方,不过,这样的对比也没有什么价值了。相似的情感,不同的命运,每个人都是一个真善美的世界……达科利亚共和国的春天真是早啊……”库里纳斯轻轻的叹息着,虽然彻底的拉拢了列车窗帘,但是那窗外渐渐淅沥的雨丝敲打车窗的声响却无法一同消散,那就宛如是一曲女声别离之歌,在人的心间回荡不止,在接近夜晚的时候,在黑暗的侵袭下,空落悲伤的磅礴。   当列车再次鸣笛之时,艾丽娅·由里西亚已经乘坐了列车之内,同时列车的车轮也开始翻转远足,在参考系不同后,人在原地的时候便已经离开了起点。   “还可以回去吗?”   艾丽娅·由里西亚不知道,在仓皇无助的时候,她讲述了谎言。   在阴暗夜色中雨丝敲打车窗的叮咚,总是令人展开无尽的遐想,而此刻在空阔寂寥的车厢内,虽然空调自动调节温暖,让车厢内暖意如夏,但是艾丽娅·由里西亚的心还是冰凉的。   疾驰的列车,没有回头的理由,快速的节奏让前一刻还飘落的雨滴打击在下一刻的车窗上,预判的目的地在现实面前总是在这样,那样的偏差,人生就像是浮萍植株的蒲公英,在生命刚刚绽放出最美丽的时候,便要被命运吹鼓的飙风席卷。在风舞的气息中从来不知道终点在哪里,同时也永远无法在回到起点,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约定,之间的联系,明明清楚这大千世界的荒芜颓废虚假,咫尺遥望但却是终其一生也无法到达的距离;虽然美丽,但却痛彻心扉。   一夜简过,当那淅沥的雨丝在人习惯歇止时,那车窗外远处的地平线已经是泛起鱼肚白。   拂晓之时,在日光即将灿烂之前,这个世界在如此薄稀的光亮下,依旧美丽,即便是破碎了,人生,理想,信念,躯体全部都破碎了,但是在自然之中,那依旧是美丽的。   或许永恒就是这种追逐却有得不到结果的定义。   拂晓的列车在这个时候开往的不在是未来,而是人生的天堂。   注:感谢支持,第二卷《破碎的世界》完结,更多精彩尽情关注第三卷《美丽的世界》!! 第三卷 美丽的世界 第二十八章 彼时的星光(浮夸1)   题记:在所有的开始之前,便就已经开始了,所谓的开始全部都是虚伪的做作。   阿洛思疾步的行走在大厦廊道内,廊道内不时擦肩而过的工作人员,当看到阿洛思以及其胸间那闪耀的金属徽记时,都是不约而同的纷纷驻足,对阿洛思尊敬的微微躬身,少些对阿洛思熟悉的人,还会轻声讲出,阿洛思的别称,Master。   对于这样的敬称,阿洛思的心中自然还是欣喜,在整个帝国之内,能用代号敬称取缔传统封号爵位的仅有两人,除了阿洛思意外,另一个人便是阿洛思内心一直厌恶憎恨的存在,并且那人的代号别称简易,远没有Master这样称号的尖锐蕴含金属一样的寒冷。   此刻阿洛思也有自己内心的思付,面对副统帅希加索的召见,他已经猜测出了希加索即将对他提出的难题,并在心中盘算好了预备的各种答案。他是一个孤独的人,然而正是因为这份孤独才能让他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更细腻的感触去察觉事情背后的真实。   推开厅堂廊道尽头的办公会所后,阿洛思便把头低了下去,顺势闭合房门,再转身时,朝着房间内预定的位置深施一礼,“陛下,我来了。”   “嗯,请随意就坐,Master。”   在得到那希加索那熟悉的嗓音答复后,阿洛思这才慢慢的躬起身,抬起头来,不过当他看清在希加索偏处座椅上坐卧的女子时,不由的一怔,犹豫毫无准备下,他的思绪立刻僵持在了那里。   “Master还是风采依旧啊。”那女子开口讲道,同时抬手轻轻拂去她遮挡眼角光线的黑色发丝,并顺势的轻推了下鼻翼上的眼镜框,最后单手停留在她唇翼边缘的黑色美人痣处,轻轻的莎摩。   “巴……”阿洛思刚想惊诧的叫出那女子的姓名,但韬光养晦的意识判断已经让他的心田平稳,刚刚发出的声音,立刻改变,“玄子?”   阿洛思微微皱眉,同时依照着希加索之前的嘱咐,轻身退步至会客座椅前,慢慢的坐下。   那被阿洛思称之为玄子的女子,微笑点头,以示友好。而阿洛思虽是表面回应着,但是内心中却是无比厌恶。他原以为副统帅希加索·索拉思尔只是召唤了他一个人去商讨事宜,却想不到把自己极其厌恶的女人一同召见。这在阿洛思的心中产生级极其强烈的抵触情绪,虽然他与玄子的抵触矛盾全部都是在暗中,但他认为身为帝国高阶掌权者,同时又是皇家机甲骑士团的间接领袖,希加索不可能不知道他与玄子之间的纠葛,眼下如此昭著的召见,在玄子先入为主,在希加索的意识中已经是把他的地位贬低,纵使是存有Master之名也不过是虚构。   思绪之中,阿洛思已经是改变了最初为希加索排忧解难的想法,准备要为那意料之中的问题产生排斥,他要给这名厚此薄彼的帝国皇子点颜色瞧瞧。   “既然骑士团内两位领军人物都到齐了,我便也不在客气寒暄什么了。”希加索开口讲道,同时抬眼朝对身前座椅处的阿洛思看去,看着阿洛思那一脸严峻的模样,同时瞥眼用眼角打探身旁座椅处,一脸和祥的玄子,希加索的嘴角开始轻扬笑意。   “我想我的兄长法尔拉米·索拉思尔,在半年后计划加冕的事,想必两位都已经从种种事态的细节之处明察……”希加索一边说着,一边眯缝起眼神,再次朝着身旁两人看去,阿洛思与玄子全无变化的神态,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很清楚,就算此刻他不说出这次召见商讨的内容,面前这两位年轻的睿智者也已经是一清二楚,但是在权柄面前,人即便是窥见了彼此的内心,也不能讲述,很多事情还是要依照这个社会预留的足迹模式进行。   “……而我的妹妹娜尤娜,也就是现任的帝国皇家天文科学主控权的领袖,即将会继任总统帅一职,这无可厚非,并且近年来娜尤娜频繁的才与亲民活动,在帝国内已经打下了殷实的舆论基础,在帝国结束铁网扩张之势,让娜尤娜这样温柔的公主担任帝国总统帅不仅是帝国子民的心中所愿,也是新联合各国,另两大巨头,乃至世界的所愿,弗瑞顿的强势帝制即将陷入沉沦。这一切原本也没有什么,但是娜尤娜太过于柔弱,在帝国强势纷争下,此时我的兄长法尔拉米可以绝对压制,但是换做娜尤娜,那些势力党派大臣定会对娜尤娜出难题,成为大臣压制君主,而不是君主压制大臣。所以今日我想听听二位独立于大臣权术,完全听令于皇室的骑士团两名高位者的看法。”言罢,希加索把目光率先瞧看向阿洛思,想先听听阿洛思的意见。   希加索的疑问,与阿洛思之间思付的完全一样,并有了完美的答案,但是眼下阿洛思已经改变了内心深处为希加索答疑解惑的想法,他依旧是一脸严峻的面无表情,并用眼角偷偷打量另一侧的玄子,稍稍迟缓后,开口讲道,“陛下,恕我愚昧,我没有什么高见。”   “呃……”希加索一怔,有些不可置信,随后他立刻扭头朝玄子看去,“那么玄子你的看法呢?”   玄子再次抬手轻推了下眼镜框,微笑依旧,“既然Master都束手无策,我更是鄙陋了。”   “呵,呵!”希加索愠怒至极反倒嘲笑起来,他站起身子,抬眼朝阿洛思和玄子那一张严肃,一张和蔼笑意的脸看去,鬼才相信这两个家伙束手无策,心中毫无想法。听着这两个人敷衍的话语,希加索的眉头急剧紧皱,他知道玄子与阿洛思之间存有稍许的摩擦,此次共同召见他本打算是撮合这两条帝国强龙搅成一股绳索,不过现在看来这两条条强龙已经是搅成了一股绳索,但却不是为他所用,而是与之对峙。   “那么好吧,两只狐狸,既然你们已经遗忘帝国骑士团的效忠所在,那么我不介意在未来即将展开的骑士团重新牌位时,把你们这两只狐狸踢出骑士团。”希加索露骨威胁的讲道,同时,再次慢慢的坐下,着手拿过桌案上那温热的茶水,起杯轻摄,他的目光再次朝着正对身前的阿洛思看去,他知道阿洛思一直以来都是很看重名利荣誉的人,他认为这一次阿洛思定会按难不住。   但是一个人完全解读另一个人的内心是绝不可能的事,并且是阿洛思这样一个孤独的人,他虽追逐荣誉名利,但是其内心身处的孤独更加是完全不在乎任何的名利,希加索此时这样露骨的威胁,在他孤独睿智的智慧中,完全可以定义为不好笑的笑话了。   阿洛思再次偷眼朝一旁的玄子看了看,见玄子依旧是那般模样后,阿洛思索性便把头低了下去,避开希加索的目光。   这样老谋深算的举动,让希加索气结,身为帝国副统帅的他,常年理事与各种大臣会晤,何尝遇到下属如此调侃搪塞自己,并且他也并非愚钝,驾驭权术还是拥有一定智慧,否则在这今年帝国强势政治之中,内部的建设绝不会如此平稳和谐。   他深吸一口气,慢慢的调匀呼吸,转过头对玄子讲道,“想必玄子也是这般缄默了。”   玄子歉意的微笑,朝着希加索轻轻点头肯定。   “好吧,你们这两只狐狸,我承认我奈何不了你们什么,在放权骑士团时间内,你们的羽翼已经是丰满,就算是帝国的重权大臣也会对你们敬让三分,并且你们也是帝国骑士标志人物,自然也无法动得你们,但是你们别忘了,我是皇子,而你们在如何不过就是一届骑士,连贵族都算不上!你们这两个家伙给我等着瞧!!”言罢,希加索毫无犹豫的起身,带着冲冲愠气便离开了办公房间会所。 ( 重要提示:如果 书友们打不开t x t 8 0 . c o m 老域名,可以通过访问(t x t 0 2. c o m) , ( t x t 8 0 . c c) , ( t x t 8 0 . l a ) 备用域名访问本站。 )   阿洛思抬起头与玄子相互对望后,玄子继续微笑开口讲道,“陛下他真是对我们推心置腹啊,何曾见过陛下他如此愠怒的模样,想必是对我们失望太多了吧,Master难道你就真的没有什么好意见吗?”   “没有。最近我在安排琐事,脑袋已经秀逗了。”   “Master的脑袋也会秀逗?”玄子的嘴角高扬,同时抬手轻轻摩挲她唇翼边侧的美人痣,一副较有兴致的朝着阿洛思看去。   而阿洛思此刻目光流连的并不是玄子那张精美的脸庞,而是其胸前那绽放蔷薇的金属徽记,与其金属徽记角落处,那刺眼的阿拉伯数字“2”。   “呵。”阿洛思淡淡的一笑没有任何答复,同时起身,转过脚步朝着房门外走去。   “Bye。”   “再会,Master!”玄子回应一笑埋在阿洛思转身背对她那一瞬后,那一脸微笑的模样,便立刻沉淀了下去。 第二十八章 彼时的星光(浮夸2)   题记:孤独,茕茕孑立的彼此。   当阿洛思在大厦内的更衣室换去正装,装束一改休闲后,乘坐电梯来到大厦底层,走出厅堂正门的时候,他瞬间就明白了前一刻玄子口中那微妙“再会”词语的意思。   此刻在阶梯之下,近处一辆敞篷的黑色轿车静静的停止那里,在驾驶椅上,同样褪去正装,身着休闲服的玄子,单手把胳肘支撑在车门上托付这下巴,一脸较有兴致的朝着阿洛思打量着。   阿洛思轻叹一口气,同时把目光转向那阶梯之下正对高处,那旗杆上在微风中张开偏偏舞动的帝国旗帜。   “我知道Master素来有环保意识,从不驾车而行,怎么样不介意搭载一次顺风车吧?”玄子一脸善意的微笑,让人无法拒绝。   “好吧,我不介意。”阿洛思讷讷的回应着,同时走下阶梯,跻身进入轿车的副驾驶座位。   车子徐徐的开始进行,在玄子有意之下,速度极其缓慢,但即便是这样,轿车连带的风场,在这个二月早春之时,露天敞篷车内的人还是倍觉寒冷,阿洛思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已经皱起了眉头。   “有些冷了,是吗,Master?”善于察言观色的玄子,开始扳动轿车内部的按钮,轿车背部折叠下去的车顶棚徐徐升起展开,完美的覆盖顶棚,让露天敞篷轿车立刻变化为静止的密封轿车。   在隔绝了空气流通后,轿车内的空调看是运作,温暖的气息开始弥漫在狭窄的空间内。   此刻无论是玄子有意的做各种动作,各种改变,阿洛思看在眼中依旧全部都是缄默不语,更甚的是避开玄子不是试探的目光,把自己的眼神正对车窗,眺望那些路边商店橱窗内货架上琳琅的货物,或是露天电视屏幕中的即时广告,在玄子有意的慢车速下,一切都是宛如走马灯一般,无比清晰的印在阿洛思的眼眸中。   “咳。”玄子有意的清咳一下,她原本打算让阿洛思先开口的计划落空了,在两个睿智者之间,先开口的便注定要被束缚在被动的圈落中了,由此玄子提出了一个额外话语的疑问句,来做适当调整。   “之前看到Master抬头眺望那旗杆,怎么Master对帝国的旗帜很感兴趣吗?”   “只是觉得哪狮子与雄鹰的标记很有意思,每次出入政府办公场所总是令我遐想。”   “哦?”玄子微微一怔。   阿洛思嘴角轻扬,慢慢的转过头来,继续的讲道,“我总是在想,如果这个世界是动物是灵长的主宰,那么他们会不会把人这种生物,作为图腾,作为一个国家旗帜的标记呢?苍鹰和狮子,在人类的恐怖前,已经是毫无威慑。”   “Master的遐想真是有趣。”玄子开口赞叹着,同时在肉眼端望街道时,那解答两侧露天电视屏幕中,那反复进行播报的电影预告剪辑片段,也开始令玄子遐想,同时她开口继续的讲道,“那露天电视中电影预告,Master你看过吗?”   “《2619》?”阿洛思一并回应着,同时再次把目光驻足想那不停改变流连的露天电视屏幕上,其上,那天崩地裂,城市毁灭沦落的画卷令人应接不暇,给予人心内击打的震撼。   “那是去年年末上映的吧。这近几个世纪以来,电影界导演编剧都是庸才,而观众更是愚钝。世界末日?如果真有世界末日,我想那末日来临的时候没有任何人会看得到。”   “Master倒是豁达,不过在我的印象中,Master可不是一个这样喜欢转弯抹角的人。”   “在我的印象中,玄子你也不是一个这样直接的人。”   话语的交锋间,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注视着彼此,透过彼此的眼眸,在那深邃之中都隐约看到了在他人内心中的另一个自己。   他们都是孤独者,因为卓越的睿智,因为成长的伤痛,而注定是孤独的诠释者。一无所有的孤独,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真正的聆听到彼此的心声;直接的对白的冷漠也好,微笑的左右逢源也罢,这些不过都是虚假,都是回避内心孤独刺激的方式,而此刻玄子和阿洛思在对方眼中看到另一个自己的同时,除了诧异外,还有这些许的喜欢的吸引。   “如果我们两个不是对手,而是……”   “如果我们两个人结合在一起……”   ……   “呸!”   玄子与阿洛思不约而同的双双撇开头,而那心中共鸣的龌龊滑稽感到好笑,那仇恨对立的根源不是刚刚播散的种子,而是在过往的岁月中,朝夕交替下,那已经是仇恨的植株,已经是根深蒂固。   短暂的尴尬之下,最后还是身为女性的玄子再也无法保持矜持,她抬手轻推了下鼻翼上的眼镜架,开口讲道,“好吧,Master也是聪明人,我也不再绕弯子了,单刀直入的讲,Master你当真对方才副统帅陛下的问话,全无理解分析吗?”   “那么玄子你呢?”阿洛思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好吧,这是人之常情,想要让鄙人袒露出胸怀,自己便要先袒露出胸怀,我先讲述我的判断分析,这话语对Master讲述了也是无关紧要,毕竟已Master你的智慧完全可以分析的出这些,只是希望等我讲完这些话后,Master不要用与这相同的话语来搪塞我,我倒是想听听Master内心中更多的高见。”   “呵,你倒是会做买卖,揣摩出我知道的一切告知我,然后在从我这里探察到其他的遗漏,真是空手套白狼,呵,也罢了,就算做是搭乘顺风车的酬劳好了。”   “呵,Master真是豁达。”玄子莞尔一笑,“副统帅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很沉着的人,但今天这次的雷霆暴躁与往日存有极大的反差,不难得出副统帅很在意五公主陛下即将出任帝国主统帅一职位,副统帅陛下想为五公主陛下的出任铺垫好完美的道路,让五公主出任的十分顺利,同时,如果推算不错,在半年后,即是主统帅法尔拉米陛下的加冕仪式,仓促的六个月时间,这让人很难揣摩主统帅大人的心中所想,对于这样帝国的未来,他那样权谋的人物不可能把这一切当做儿戏,而不为五公主娜尤娜陛下做好基垫。我所认为的是主统帅大人已经是做好了一切万全的准备,而至于这准备到底是什么还令我难以猜测,我想听听Master的高见。”   “呵。主统帅陛下必然是做了万全准备,以副统帅陛下的智慧也是足以揣测出这一点的,今日副统帅陛下召见你我之前,应该已经是从主统帅那里问过话,但却没有得到任何的答复,所以才使得副统帅陛下暴躁焦急。六个月的时间,对于帝国这样的改变太简短了,但是主统帅陛下是帝国铁腕扩张政治的代表领袖,在新联合国成立,被世界认可一周年之际,主统帅陛下加冕是必然的事情,由五公主陛下出任帝国总统帅,展开民主条约帝制是必要的手段,让世界更加显著的认识到帝国的祥和公正,至此展开历史的新的篇章,弗瑞顿帝国过去的侵占罪恶全部被漂白洁净。至于总统帅陛下所做的铺垫伏笔到底是什么,无外乎就那么几点的因果矛盾,我想玄子你已经是完全的理会,不必在此试探我了。”   “Master真是狡猾啊,说了一大堆废话,最后用这样我已经明白了来搪塞我。好吧,或许我在Master的心中我是佯作如此糊涂,就算我此刻当真说我一无所知,想必Master你也不会相信。那么这一话题就此搁浅吧。车进行了这么久,还没有问Master你要去哪,是与我同路,到骑士团的驻地会所吗?特佛·梅尔特已经完全的破译了那虏获使徒军团机体的机能,Rhino系统粒子驱动系统对应的系统插件已经进入了装机阶段,据说那插件名字叫做RealFlow,很有意思,Master有兴趣与我一同去观摩吗?”   “好哇,正好也无所事事,现在整个世界的基调已经是和平,在如何的净化武力装备,对你我这样的骑士来讲,也没有太大的意义了,人生一切成就,对于你我这样的年纪便已经拥有,除此之外我们还有什么追求呢。”   “呵,Master现在的年纪应该算是大龄未婚者了吧。”   “呵,玄子的年纪应该也是规划成为剩女一类了吧。”   “……”   “……”   注:对于本作汽车使用的燃料依旧是汽油和工业乙醇。高级的轿车使用的依旧是汽油,对于汽油的环境污染,以及尾气挥发,在本作世界中出现了空中采油飞机,对高空挥发的气态油液可以进行采集处理,还原循环使用,详细在今后会陆续介绍。 第二十八章 彼时的星光(等活地狱)   题记:人类的意识总是在进化着,六个世纪以后,现在的一切都将化作荒芜,无论是真实的建筑、科技,还是文化知识。“等活地狱”的意思或许到那个时候也会约定熟成的进行改变吧。   那一天正是春日艳阳最明媚的时候。   ……   “啪!”那标志正义,廉洁,公正,审判的锤子敲打在案台上。   “被告人由于命途坎坷,受到了使徒军团的蛊惑,参与使徒军团期间从事了大量的恐怖活动,给世界的和平带来了极大的阻碍和影响,证据属实无误,现依据新联合国和平法条例,对被告人的宣判如下:剥夺政治权利八十年,终身监禁!!!”   “啪!”当那法锤再次敲定的时候,那个时候失落的人懵然的抬起头眺望向那窗外的明日艳阳时,嘴角不由的咧开,那或许是对命运的讽刺和鄙夷。   “还可以活的下去……还可以活的下去,可是,可是我已经厌倦了这性命……现在的我,现实中的这一切对我来讲,已经等同地狱。”   ……   谁也无法想到自己在未来时候的某一天会在做着什么,就像这个时候的肖阳,在2619年弗瑞顿皇都的郊区的监狱内服刑,曾经的他不过仅仅是一名普通在普通不过的高中生,在命运的弯转之下,一切改变的如此无常。   “如果现在的我不是在这里,那么我应该又会在哪?”   2618年伊始,那些过往破碎的一幕幕景观,让肖阳一度的无法自拔,那惶恐,内心中一切珍贵琉璃全部在瞬间破碎的美丽,窒息的让他无法承受。他再也不相信人生,再也不相信什么价值,什么努力,他相信的只有死亡,只有在死亡中才会永生,才会与喜欢的人永远厮守在一起。   这个世间再也没有他所留恋,和留恋他的人存在。对于死亡的痛苦,年轻的肖阳看开的程度远要超过这世间无数的老者。   没有竭斯底里的哭泣,只是无尽冷漠的压抑,那种冰冷令他自己的内心都不得不去喘叹,亡命般的呼吸去获得攫取更多的能量。   麻木服刑三月后,熟悉了狱警和监狱内的做工后,肖阳便开始了自我通往天国之路。   那是一个夜晚,祥和的夜晚,没有任何戏剧的雷雨交加阴云密布。监狱犯人们在活动室观看完毕晚间时段的电视节目后,在回归监舍的路途上开始乐此不疲的议论聊天。   在这里没有那些严明的纪律,也没有什么繁重的苦力做工,处了被约束自由之外,完全就是被放任自由,无拘无束的天堂。何曾几时这种安逸便是肖阳最为向往,最想得到的东西,而当这一切成真时,并没有与其的那般美好,在守恒定则之下,失去与获得总是在等比例的进行着。   这里的囚徒们就像是一个大家族的集成,而肖阳这肤色独特的东方人显然是扎眼的存在,他虽然在使徒军团内的生活期间英语口语的听说极其熟练,但是在这样陌生的环境中,他还是保留着一份警惕。   明明连生命都不在乎了,为什么还要保留这份警惕呢?   这世间就是这样,很多事情都是矛盾,让人困惑不已,考虑的思念的多了,便是痛苦之源。   回归单间的牢笼后,电子仪器确定所有囚徒收监完毕,警铃清鸣后,灯火便歇息了下去。   这并不是睡眠的时间,而是囚徒自我遐想反思的时候。而肖阳静静的躺在床上,即便是睁开双眼,也是无法看见光明的色彩,过于的黑暗即便是让人想去跳开思维的去遐想,也是一种无法达成的任务。   “遐想,反思,我的罪过?而我又有什么罪过呢?如果我没有罪过,那么处于平息战乱,维护和平的他们又有什么罪过呢?既然都没有罪过,那么又为何会演变如此,在这人生的等式两边,相互勾减,相互抵消,明明已经是等同于零,但是既然演变至此时这等复杂结果,这又是何等的换算?是有人故意的介入改变数据吗?那么这不就是Bug,难到人生也存在Bug吗?”   思绪之下,人的意识中士在无尽的升华着,直至广场般设计的囚徒公共收监场所外传来渐渐深沉的鼾声,肖阳才从这自我没有罪恶的反省中挣脱开,他慢慢的从床上坐起身,同时小心翼翼的从自己的裤袋中摸索出一枚指甲肚大小的金属片,这是肖阳在连续几周内的成果。每次就餐之时,他总会抢先的选择自己固定的餐具,在匆忙并有狱警监督的就餐时间,他每次只能去折叠一次那金属勺子的勺柄,然后再快速的恢复那勺柄的曲度,显然这样的无法折断这不锈钢金属,但是在时间的累积下,肖阳终于获得了成功,这就是此刻肖阳手中这类似金属片锋利的由来。   有了这金属片的锋利,肖阳便开始有了对自己性命选择死亡的权利。   用金属片割裂裤线,抽出橡皮筋进行自缢?这是肖阳最开始想到的做法,可当他入住到这居室后,看到那光秃秃的墙板,毫无钩挂物的存在,以及那无死角的监控摄像头,肖阳便打消了这种最肤浅的手段。   把这金属片直接吞噎下去?虽然肖阳的监舍处于这舍监大厅的边侧尽头,但是左边还是居住着一名老囚徒,那年迈沧桑的样子,肖阳不否定这名老人自己已经可以称呼为爷爷。他与这名老囚徒之间虽无话语交涉,但彼此间总是相见,如若吞噎着金属片,就算自己压抑那吞噎窒息的痛苦,想必也会发出琐碎的声响,不难想象这名老囚徒会经行举报,从而狱警会对自己抢救。因为半开放式收监居所就是为了让囚徒们之间可以相互监督,面对隔间囚徒自杀拯救还是存有减刑的奖励,同样如若隔间的囚徒自杀成功,那么邻居的囚徒将会受到惩罚。   辗转之后,肖阳最后决定的手段便是进行冗长痛苦的割腕,用这种自己可以压制住痛苦的方式去结束自己的生命。   决意之后,肖阳便再次躺在床上,身子背对向那夜视监视器的摄像头,用自己的身体造就出监视死角,同时依靠感觉把那金属片横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准备进行划裂。   可是就在这时隔壁的收监室内,传来了那老囚徒咳嗦的声音,这让肖阳的心一下子就被悸住了,那碰触在手腕脉搏上的冰冷金属也僵持住了动作。   许久之后,当那咳嗦声停歇之后,又过半晌,肖阳紧张的神态才放松下去,当他方想再做动作的时候,隔间处便传来了那老者的声音。   “年轻人,你还没睡吧?”   肖阳一怔,本不想做任何的回应,但是微微思绪后,他还是轻“嗯”了一声。   “呵,先别惊讶年轻人,虽然这墙是阻隔的,我也无法看见你的动作,但是你刚才到现在的呼吸很剧烈,内心一定是在做剧烈的挣扎吧。”   肖阳缄默不予回应,同时慢慢的把那金属片藏掖在床褥下,他知道他要错过今夜这列通往天堂的列车了,并且在心中开始担忧起明日狱警是否会察觉那缺失的金属勺子。   “我知道这一刻你一定是在心中谩骂我多管闲事,想要死亡的解脱,却被我以外的阻隔,不过不论你现在是否愿意,我都要开口继续的讲下去……”   肖阳慢慢的皱起了眉头,虽然心中并不情愿,但是他骨子中本性的礼貌还是让他轻声回应。   “……我的名字叫做马奥斯·东里琪,是弗瑞顿帝国员天文科学院的院长,在这个监所中已经是渡过快八个年头了,至于我的罪名说来可笑,说出来恐怕也会令你这个东方小伙子感受到帝国权谋内的黑暗。我的罪名是蛊惑皇子,威胁外交和平罪。呵,这说起来到没有什么,你听我慢慢道来,那个时候,还是2612年夏季的末端……”   2612年夏季的末端……   一瞬间,肖阳的神识,心中那最脆弱的那一根弦,在老者无意之中便被捏拿住了。   2612年的夏末,那个时候发生了太多的变故,太多的不可思议,在错综复杂的网罗下,肖阳应该早有这样的觉悟,这个世间从不存在任何的巧合偶遇,一切都是必然的联系,在这锁链的网络中,谁也无法单独的挣脱开,获得真正的自由。   那一天的时候,那个少女的笑靥已经是定义在了肖阳的内心深处,在破碎的马赛克中原以为也是被一同的破碎去,却想到不在坎坷之后,那段唯美的记忆,依旧是人生中最美好,最无法释怀的存在。   ……   “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   “这并不是少年漫画中那般为了获得力量而舍弃肉体,而是命运面前别无选择的鄙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还在坚持,为什么还在战斗,但即便是如此的犹豫也不能停止下自己的脚步。”   “……”   “让我们约定吧。”   “约定?”   “在忐忑的现实前,这一刻已经身为同志的你我,注定会有人在奔赴的道路上率先化作前进胜利的基石,但无论是谁先倒下去,那么另一个人都要记载背负上另一个人灵魂深处的信仰,直至在另一个人生命能量也竭尽的时候,永不退缩,永不放弃。”   “信仰……”   “谈不上什么远大的抱负,什么崇高的为了全人类自由民主的信念,只是活下去,就像刚才你所高声呼喊的那般,只要能不在卑微的活下去,即便现实有再多的失落,再多的破碎也坚定不移这信念。”   “我以我的名字起誓,这誓言,这约定永不可磨灭!!!”   ……   “原来这一切从未改变过,既然我还活着,便要坚韧的活下去,就算卑微也好,就算堕落也好,只要是纪载这你,自私的活下去,为你的信念,为你的复仇……”伤感之下,肖阳的眼眸不知为何开始湿润,同时他紧紧的握起了拳头,在自己的内心中起誓。   2619年那个冬末春初的夜晚,沉寂一岁的肖阳,在那隔壁舍监老者无意开到命运的话语中,改变了意识,决定选择不再懦弱的坚强,虽然这不是他第一次选择如此,但是在反复的堕落曲折后,他那颗从没有放弃的心却是越发坚强了,或许,这一次,他真的可是散发出光芒,而不是依靠任何人的力量,或是反射任何人的光芒。   2619年,命运在这个使徒少年人灵魂崛起的时候,铺垫之下的钥匙便再次开始转动了那沉寂命运鲜血的钢铁大门。   注:马奥斯·东里琪,第一卷中出现过的人物,可以适当参考。 第二十八章 彼时的星光(亡命1)   题记:身处黑暗居穴的人,心中有了光芒后,接下来要做的便是挖掘,即便是没有方向,但只要坚定着那心中光芒的存在,坚守下去,每一个挖凿行进的原点,都是通往光芒的原点。   自从那一晚的夜谈后,肖阳便与这名叫做马奥斯·东里琪的老者熟络起来。   肖阳原本就是一个木讷不善与人交谈,但是那老者马奥斯·东里琪却是与肖阳的品性恰恰相反,在接下来的日子中无论是就餐还是放风,老者马奥斯·东里琪都是有意的与肖阳接近,滔滔不绝的对肖阳这个东方人介绍讲述弗瑞顿帝国的风土人情。   而肖阳的内心中也开始有了新的打算,对于这老者的夸夸其谈也不厌倦,并不多说什么,全部是欣然接受,偶尔的时候肖阳也会讲述自己过去的东方城市,但更多的时候还是听闻这老者那夹带着回忆录般的弗瑞顿地理人文。   “你看现在那些大腹便便的家伙都是帝国各地的贪官蛀虫,虽然被剥夺了政治权利,判定为终身监禁,但是在这皇都郊野的刑事监狱内,这里便是他们安享晚年的天堂,如你所见,这里的每日共餐无可挑剔,也没有繁重的体力工作,每天就是阅读圣经,或是联谊的打打兵乓球,打打桥牌的做着休闲的运动,或许唯一的缺憾就是没有互联网络,但也无关大碍,如果把这里想象成一个独立世界的自由世界,那么一切便都是豁达了,你说不是吗,小伙子?”   此刻在就餐桌旁,马奥斯·东里琪再次把自己的食盘端至肖阳的桌案旁,毫不理会稍远处囚者们对他揶揄的指指点点。   “或许吧。”肖阳搪塞的回应着,同时目光完全的锁定在墙板上,那是崭新架设的墙板贴画,其上显著的绘制出了整栋监狱的鸟瞰图,这样把监狱的布局呈现个囚犯们看显然是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事,但是在那鸟瞰图上除了表明详细的布局外,还标注清楚了各处隐秘的摄像头位置,在其下还有PS注视的种种监控细节,令人不得不咋舌这是天网牢笼般的存在,即便是有人心存越狱的念头,在这样无懈可击的硬件设施震慑下,也会令人放弃。   “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关押在这个帝国贪官养老的地方,这墙板上的贴画彰显对于像我们这些文职人员来讲,无异于最好的压制震慑监禁手段。”马奥斯·东里琪也注意到了肖阳的目光所向,也把目光瞧向那崭新的墙板上,“在这里虽名义上称为监禁贪官污吏,但是更多的人是如同我这样的替罪羔羊,在帝制的极权下,很多事情都不能讲述的太过透彻,那些真正的贪污者惶恐我们这些替罪羊有朝一日从这里跑出去,所以费了很大的心思在这里搞建设,还专门的研究我们的心理,搞出这种东西,让我们既享受安乐与在恐吓我们逃出这里是永远无法做到的事实,呵呵,不过对于你这样的少年人来讲,这鸟瞰图无益于激发了你脱狱的念头吧?”   “嗯,确实如此。”肖阳毫不避讳的肯定着,这让马奥斯·东里琪的神色立刻大变,他连忙俯身到肖阳的身旁,左右观看狱警没有把目光瞧看到这里时,才开口讲道,“喂,年轻人,我开玩笑的,这里可是皇都监狱,虽是安逸,但却不代表他不蕴含着暴力。你看那鸟瞰图上的无死角监控摄像眼分布,以及整体监狱内的对外通讯屏蔽,还有这监狱地表下五米处,全部都被填充了钢铁基石,无论是最原始的,可笑的挖地逃生,还是强行脱狱都是不可能的事,你没看见那鸟瞰图最上面标示语吗?‘我们不做任何补救措施,因为我们已经防患于未然!’”   “防患于未然?把这里弄得如此坚不可破,如果发生了火灾怎么办?”   “这不可能,这栋监狱在我出生之前便存在了,已经是帝国的老建筑了,近一个世纪的岁月中这里从没有发生过任何的灾难!”马奥斯·东里琪否定着肖阳的遐想论,但是须臾后,他立刻惊呼出声,“你,你,你不会是想纵火,然后趁乱……”   马奥斯·东里琪说着便欲从肖阳身旁脱身,这时候他才发现一直以来这个沉默的东方年轻人的城府隐藏的如此深沉。   但是一切都已经晚了,肖阳在老者马奥斯·东里琪刚要起身的那一刻立即拉扯住了马奥斯·东里琪的手腕,同时身子紧贴马奥斯·东里琪而坐,肖阳持并锋利的右手直接探进马奥斯·东里琪单薄的囚衣内,把那冰冷的金属压按在马奥斯·东里琪的肉躯之上。   “你……”马奥斯·东里琪惊诧的无法动作,那贴在他肌肤上冰凉的金属吓得他汗毛炸开,他并不清楚那是什么,理论的猜想为更重利器都是无法成为等式的揣摩。   “别,别冲动年轻人,我什么都不会对狱警说的,我患有老年痴呆,十分钟之前的事情全部会被忘的一干二净……”   “是吗?那一晚,你阻止我自杀的时候,讲述的那么冗长的回忆,不会是胡编乱造的故事吧?那可不是十分钟的故事了……”   “……呃……”   “我既然把我的打算讲述给你,便是要你协助我纵火脱狱,如果你不答应,我不介意,让我这双已经是沾染鲜血的手掌,在沾污上你这弗瑞顿过去天文科学院的院长的血液!!”   “你知道杀了我的后果吗?我劝你别冲动……先把那,武器放下……”   “后果?我并不愚钝,后果无非就是在我的罪名上多添加一条,然后把我从这安居监狱中迁移至地方,你口中那些暴躁蔑视人权的监狱去,依旧是永无休止的监禁,就算是例外宣判死亡,你觉得对于我这样已经决心死一次的人,还会恐怕那种脱离肉体的永生吗?!”   “使徒军团的人果然都是疯子,你们全部都被拉姆斯尔洗过大脑了吗?就算你逃出去了还能做什么,你们使徒军团已经是覆灭了,而你既没有金钱,有没有地位,身为一个模样显著东方人的你,在帝国中只能是束以待毙!”   “那又能怎么样?如果这样终其一生的蜗居此处,那样又具有何等意义?!”   马奥斯·东里琪微微一怔,他不由的扭头瞧看向在咫尺身旁的年轻人,透过那坚毅的眸子,身为老者的他可以清楚的看到这年轻人内心深处燃烧的火焰。   那是什么?   不屈?不甘?   明明都打算想要放弃,但却又要昂首的挺起胸膛?那是什么意志在支配着他?年轻吗?   一瞬间,马奥斯·东里琪夜开始微微动容,稍许后他轻叹了一口气,“一开始原本以为你不过是一只受伤的小狗,想不到却是如同饿狼般疯狂,你们东方人果然都是把内心掩藏的无比深刻。”   肖阳微微一怔,马奥斯·东里琪的话让他不由得对比自身,他也是心中大震,原本一直是软弱的他,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如此的暴戾,相比之下,这一刻的他更像是另一个已经死去的自己。   “别废话。”肖阳的眉毛轻轻挑了挑,同时把那挟持锋利的金属片挺了挺。   马奥斯·东里琪的表情一僵,那种被未知冰冷金属挟迫的滋味当真是不好受。   “……好吧,我当应你,当然并不是出自你的威胁,而是这么多天以来,我们所建立的友谊……身为好朋友的你,现在可以完全的相信我了,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很好,老爷爷你是一个聪明人,我想你也不会做出傻瓜一样出卖朋友的举动。”肖阳满意的一笑,同时立刻抽回了那持拿金属片的手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藏在了自己的身上,纵使这一刻马奥斯·东里琪瞪大了眼睛想要去观摩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把自己挟持住,但却依旧全无所获。   “喂喂,用餐时间结束了!所有人把餐具送至回收处,然后按照队列编号,回房进行午休!!”食堂内巡查的狱警开始放声命令,囚犯们随后开始陆续的依照狱警的指示行动。   肖阳与马奥斯·东里琪按照编号的序列排队在一起,在进行的途中,马奥斯·东里琪把自己的后背暴漏在肖阳的眼下,难免还是心存余悸。   “真是搞不懂帝国为何会把你这样的危险分子与我们这些文职人员关押在一处,哪怕是把你关进到皇都周边那些小收容所中都远要比这里要好。”马奥斯·东里琪嘟囔的抱怨着。   “听了你那一夜的故事后,我才知道其实你我之间的联系远不只如此,如果深刻来说你也算是改变我平和人生的恶魔,不过我知道很多事情都是无法由自己主观去定夺,我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人,在命运的抉择之下,我只会对我人生主导的恶魔实施屠戮,至于你这样家伙,我毫无兴趣。”   “呵,好狂妄的年轻人……”这是马奥斯·东里琪在心底默默讲述的话语,徐徐的前进之时,他是无法看到身后肖阳的模样,如若此刻他转身端望,一定会咋舌肖阳那眼眸中充溢的金黄色彩。 第二十八章 彼时的星光(亡命2)   题记:“如果你不相信命运,那么这世间种种藕断丝连的巧合,你我的相遇,以及现在的种种彼此,这一切又该做如何解释?就算现在我们彼此是毫无关联的陌生人,那么我们又该在哪里?又改在做什么?你难道这不都是命运吗?”   把时光比喻形容蹉跎,那是人心坎坷的成长。而对肖阳来讲时光的流逝对他来说是一种折磨与焦急,他不知道他脱狱后应该干什么,或是去做什么,但是他知道他必须从这里离开,除了斩断自己命运源头的枷锁外,他还有纪载着法米娜内心的仇恨与意志。   监狱内的布局鸟瞰图,肖阳已经是熟记于心,但想要纵火脱狱绝非是简单的事,虽然这里的狱警相对来说慵懒松懈,但是依靠现代的科技监控,那机器的运行出错概率几乎是可以忽略。   接下来的日子中肖阳便开始暗中计划,本应把纵火的时间选定为刚刚入监熄灯后,但是入监后却没有良好纵火源,在重度监控之下,想要携带哪怕是微重量的燃烧引物入监几乎是不可能的,何况在这相对密闭的监狱内哪里又有燃烧引物?   最终肖阳把纵火起始点选择在了晚餐时段,在一天最尾端,那些狱警最疲乏放松的时刻,在连续几个月的生活中,肖阳已经注意到了一些执勤狱警在晚餐时候,监视囚犯进食时会衔起烟卷,依靠烟草的气息去提神,而那烟草微弱的星火便是肖阳希望寄托所在。   在与马奥斯·东里琪约定后,由这个老者在食堂内先吸引狱警的注意力,然后肖阳借机佯作收拾餐盘,在运送餐盘的时候,故意与狱警碰撞,让松懈的狱警毫无防备的把嘴上掀着的烟头碰撞掉落,马奥斯·东里琪吸引那狱警的时候,那狱警定会全无在意这烟卷的掉落,只会继续朝着马奥斯·东里琪的方向进行,由此,燃烧的烟卷便可得手。之后再餐后户外放风的时候,便是引燃的时机,然后在纷乱之中依靠运气,依靠亡命之心从这囹圄中挣脱出去。   这就是计划的轮廓,可是在命运的讽刺下,变化总是要快于计划。   当肖阳与老者马奥斯·东里琪相互演练,反复揣摩各种细节以及突发情况的对应手段后,准备开始动作之时,那些原本在晚餐时刻监管囚犯进食的狱警竟然不约而同的都更改了这衔叼烟卷提神的习惯,这让肖阳大为恼火,原以为不过是一两天的变故,但却想不到连续半个月都是如此。   肖阳再也按耐不住,在这一天晚餐时刻,在那狱警依旧庸散的来回踱步时,肖阳用手肘轻推了一下身旁的老者马奥斯·东里琪。   马奥斯·东里琪立刻会意,虽然并不是甘心情愿,但是他既然协助肖阳脱狱,在他的心中除了恐惧肖阳胁迫外,还是存有别的打算,对于弗瑞顿帝国的高层,以及那迫害他沦为如此阶下囚的帝国皇子,他也是极其痛恨,他知道肖阳脱狱后一定会采取报复手段,而那报复手段便就是他所期望的,他知道他这一身老骨头已经没有什么能力和力气,还能去拼搏什么,所以他把自己人生最后的性命全部抵押在了肖阳这个东方年轻人身上,身为科研工作者的他清楚的知道肖阳成功脱狱后,对弗瑞顿皇室报复成功的概率,几乎可以称之为宇宙概率,那即便是这样他也要赌一把,因为在某些地方他与肖阳同样,在人生的岁月中,已经没有什么还可以值得留恋了,在最后的时候疯狂一把也未尝不是一件,在人生苦闷岁月中值得骄傲的事。   马奥斯·东里琪开始收拾餐盘,随后起身便拿着餐盘朝着餐具回收处走去,在路过狱警身侧时,他的脚步故意的趔趄了一下,把餐盘中还残留的汤汁溅溢在了那狱警的制服上。   “呃,真是抱歉……”马奥斯·东里琪尴尬的歉意道,并随手拿过一旁餐桌上放置的纸巾,便要为那狱警擦拭。   “啊,不要紧的。”那狱警还算是和蔼,一把夺过了马奥斯·东里琪手中的纸巾,自己动起手为自己擦拭汤迹。   那狱警一边擦拭着,一边打着哈气,“是我太疲倦了,没有闪开身子,该抱歉的是我,你不必介意。”   “呃,恕我冒昧,那个我看平日的这个时候您和其他长官都是靠烟卷提神的,怎么最近集体戒烟了?”马奥斯·东里琪微笑的问询道。   “啊,是啊,集体戒烟了……”   “啊……”这样的答复让马奥斯·东里琪显然不敢相信这是真实,这一切太富有戏剧性了。   “这是被上头命令的,据说近期五公主陛下会来视察这里环境,上面给连这样的消息却没有给准确的时间,典狱长为了防患于未然,所以便令我们近期执勤时间全部禁止吸烟,以防公主陛下突然到来视察时,烟气太过于浓厚,给公主陛下造成恶劣的印象。”   “原来是这样。”听完这名狱警这样的解释后,马奥斯·东里琪才释然,否则那突兀的集体戒严太过于滑稽。   晚餐结束后,是例行的半个小时放风时间,在弗瑞顿春意正在盎然之时,那天边的夕阳迟迟不退出地平线的角度,让更多的明亮聚集在人间。   肖阳与马奥斯·东里琪贴身在一处角落,隔着那高耸的铁丝网,伫望向那辉煌尽头的夕阳。   “刚才我与那狱卒的话你都听到了吧。”   “嗯。”   “既然这样,那么你脱狱的时间就再等等吧,等公主陛下视察完毕,这些狱卒们势必会变回老样子,到时候在进行动作。”   “不必了。呵,这就是一个最好的时机。”肖阳的嘴角慢慢的凝露出一抹邪恶。   马奥斯·东里琪不由的一寒颤,他立刻便揣摩出肖阳的心思。   “你,你要借机挟持公主陛下……这……这太危险了吧……”   “虽然比这预定的计划要危险一些,但成功的几率便比这预定的计划高出很多,同时如果我挟持住了你们帝国的公主,那么我便有了直接与这帝国统帅对话的权利,那个时候,便也就是我复仇激烈演绎的时候!!”   “这……你……疯……你……”马奥斯·东里琪看着肖阳那一脸狂野的模样,期期艾艾的再也不能讲出话来,在这夕阳最浓郁的时刻,眼前这名东方年轻人那眼神中又一次的燃烧起了那妖黄的色彩。   弗瑞顿皇家科学院内,在特佛·梅尔特的带领下,阿洛思与玄子比肩而行,在深邃不见尽头的廊道中不断下潜,谁也不可预判这大厦的地下到底开阔出了多深多广的实验平台。   “想不到两位骑士团的高阶骑士会耐不住寂寞抢先的来到这里。”引路的特佛·梅尔特客气的寒暄着,“不过说来也巧,就算两位骑士今日不来到这里观摩,想必明后天,我也会电请两位前来,对已经改善的机甲经行实验调控。”   阿洛思与玄子不由得一怔,不约而同,异口同声的讲道,“博士,那粒子驱动系统已经彻底的加载在了机甲上?”   “嗯,历时快一年的时间,在有使徒军团那台机体成功粒子驱动机体数据参考下,才开发出粒子驱动系统,说来真是惭愧啊,不过我想China和America的进度应该也是如此,或许America的进度会快比我们快一些,毕竟使徒军团机体的内系统采用的是最为开放式编码的Maya系统,而我们帝国的Rhino系统或是China的Max系统都是要开发出独立系统插件,来配合模拟使徒军团的这粒子驱动MS技术,这说来也是惭愧,不过我当真是想当面见一见,使徒军团开发这粒子驱动技术的科研者,不过据说他在使徒军团潜艇爆炸的时候便已经死了,呵呵……这真是令人遗憾。”   “博士您真是英雄相惜呢。”玄子莞尔一笑,赞叹道。   “英雄?我可不敢当,我这一届科研人员,与你们这些战场上的博弈者来说,相差的太多了。”特佛·梅尔特摇头苦笑,同时继续的讲道,“今天的时间太过于仓促了,我也只能让两位看一看机体的电子信息参考,我们约定明天的时候,在皇都郊区的MS教练场上,两位骑士一同到来,配合我们科研人员经行一下机体的调试,以及最后的完备工作。”   “呵,这个自然。”玄子再次莞尔,而一旁的阿洛思却微微紧锁眉目。   “明天的时候,天气预报提示是阴雨,户外进行机体调试,博士您确定没有问题吗?这样处于试验期的机体如果收到雨水的打磨,清理起来也是极其麻烦的吧?”   “呵,Master过滤了,就是为了检测机体的全能性,才选择特意选择明天户外的阴雨,在极度潮湿环境下,检测那粒子散布以及粒子驱动动态法线模拟的缺失。”特佛·梅尔特开口解释着,同时瞥眼朝着阿洛思的眼眸看去。   在地下廊道幽暗采光下,两人对视的玻璃镜片相互折射反射的亮度最为扎眼,须臾片刻后,还是年轻的阿洛思最先沉不住气,抬手轻推了下鼻翼上的镜框,打破对峙的僵局。在这样被一个中年人,一个高级博士称呼为Master,对于阿洛思来说,这从某种意义上是极大的讽刺。或许在特佛·梅尔特的心中,对这称呼只是习惯了众人的叫法,但是在阿洛思孤僻细腻的内心中,却远不认为是如此简单。   “难道主统帅陛下平日中对这位博士透漏了什么吗?”心绪的揣摩下,在特佛·梅尔特再次迈动脚步引路之时,阿洛思的心思已经全然不在那既要见面粒子驱动的崭新机体上了。 第二十八章 彼时的星光(亡命3)   题记:“为什么很多时候人明明闭上了眼睛,但却依旧在仓惶的呼喊,我看到……”,When the desperate……   翌日的时候,弗瑞顿帝国皇都的天空上便阴着云翳。虽没有春雨的涕零,但那街头巷角处,随处可见那潮湿的印迹,湿漉漉的模样,不难想象昨夜的风雨多么的突兀,多么寂静。   微风之中,身着紧身机甲作战防护服的阿洛思与玄子已经是依照着特佛·梅尔特的指示,分别乘坐在对应的裸机MS的驾驶舱内。   工作场内数十名身着相同黑色风衣的工作人员正在忙碌的调试嫁接仪器装备,以及搭建临时的实验帐篷,以防那未知时候便会突降的豪雨。   稍许后当一切工作全部完毕时,身处刚搭建完毕帐篷内的特佛·梅尔特便通过面前的通讯电脑,对身处在裸机内的阿洛思与玄子发起了通讯。   “情况有些变化,两位骑士阁下。气象台发来预报,据说小雨会变成暴雨,为了抢时间,我们要更改一下原定的参数测定项目数据的计划表。”   “没有问题博士,反正我与Master都很闲,就算今天取消了机体测试计划也无关大碍。”玄子的头像在瞑目上莞尔一笑的回应着,而在电脑屏幕中,那接通的另一台测试裸机内,阿洛思的头像却是全无表情,他孤独敏感的内心是让他的精神疯狂化,对于玄子刚才那回应把自己拉拢为闲人一类很不满意,他虽是孤独,但却不清闲,由此而来他内心对玄子的憎恶在潜移默化中更进一层。   “那么我们就由粒子引擎测试飞行,在这教练场中循环飞行两个小时,如果二位没有任何异议的话,便要开始了。”   “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博士。”   “好!”特佛·梅尔特从勉强的通讯屏幕中抬起头来,然后对着四周的工作科研人员喊道,“坚守各自岗位,数据记录开始,机体飞行调控开始进行!!”   言罢,场内正中处,由阿洛思与玄子分别驾驭的实验裸机,其背部的粒子引擎开始喷发燃烧,苍白色的粒子火焰在这样阴郁的天空视野下,分外扎眼妖娆,缓慢的反重力升空后,两台实验裸机的运作速度便开始加剧急骤,并驾齐驱的开始环绕着教练场的预定轨迹循环飞行。   “啊,好厉害!”在零时搭建的帐篷内有科研人员看到阿洛思与玄子第一次实际操控着粒子驱动MS进行飞行便是如此娴熟,在记录刷新电脑数据的同时,惊讶咋舌。   “这是当然,这两人可是帝国机师的表率,无论是内心还是外在都已经是无比坚韧了。”特佛·梅尔特同样的伫望着那天空上开始循环飞行的MS,回应着自己下属的惊叹。   “不过博士我没有记错的话,在近年来一直对外执行任务,乃至区域镇守一直都没有这两名骑士大人的调遣,这两名骑士大人虽然是骑士团的高位,但却一直闲赋在皇都,这很令人费解啊,我想如果前年时候,调遣这两名骑士大人,想必那使徒军团一定会是在2618年,新年前便灭亡了。”   “或许吧,不过正因为这两名骑士大人太过于强势,并且似乎他们之间还存有着少许的摩擦,所以主统帅陛下,一方面为了制衡,另一方面为了保留,才让这两枚一直都散发光芒的钻石,掩埋至今。”   ……   “喂,Master,我们来进行一场比赛吧。”阿洛思裸机上的通讯屏猛然的弹跳开,玄子的头像刷新出现在其上。   “比赛?什么比赛?”阿洛思皱起了眉头。   “这样经行两个小时的循环飞行太过于无聊了,找点乐子打法一下时间,Master不会拒绝吧?”   “呵,乐意之极。”   “这教练场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传统MS奔跑一圈大概需要四分二十秒,现在依靠保持这种均匀速度的飞行,机体已经计算出了时间,环绕一周为两分零一秒,当然这不是机体的粒子驱动极限,比赛的内容就是从下一个循环开始,你我自由调控机甲粒子推进器的速率,率先达成五十圈者,便是胜利者,我想对于这样的比赛,特佛·梅尔特博士也会很高兴接受的,毕竟数据的多样性更有益于实验的记录分析,你意下如何的Master?”   “没有意见,不过既然是比赛,便要有点彩头,没有奖励的比赛那不是太过于无趣了吗?”阿洛思的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在机甲作战防护头盔的折射下,即使模糊又是清晰。   “哎呀呀,既然Master这样说,想必我是输定了呢……”   “呵,你过谦了,毕竟玄子你才是排行第二位的骑士……”   “呵呵,Master是在讽刺我吗?那么我就当仁不让的决定这彩头了,眼下距离《2619》那部影片中宣定的末日时间与现实越来越近了,《2619》正在全球热播,这次比试的失败者,要请另一个人观看这近期正热的《2619》怎么样?”   “一部影片的票据吗……呵……”   “可不是普通坐席票哦,我要阁楼的高等票位。”   阿洛思的表情一僵。   玄子再次莞尔一笑,“Master除了有这样的称号外,据说Master你还有另一个称号……”   “呵,有意思……不过玄子你除了这样的称号外,貌似也是存有那样的称号吧……”阿洛思的嘴角尴尬的咧起来,深度窥视下,自己越是与玄子的相似,内心便越是对对方无比的厌恶。   在阴沉的天空下,压低飞行的两台试验机MS,在教练场下一个转弯轮回的时候,不约而同的加快了速度,那苍白色的粒子火焰在天际横扫出久久无法散去的印迹。   ……   “呼……呼……”   肖阳剧烈的喘息着,那并不是发自肉体的外在,而是内心的剧烈。每个人的内心中都存有着一只凶兽,当现实极度惶恐,极度的愤慨时,那凶兽便会从沉睡中惊醒,即便一直是身处在黑暗之中,但却依旧高呼着可以看得到。   这个时间就是这样的讽刺,明明昨日还是没有盼望的事情,在没有期望的时候,转眼间便出现在人的眼前。这让人心中那没有刻意的贪婪凶兽,瞬时的张开饕餮大口,馋涎欲滴。   那是上午的阅读时间,监狱内的囚犯们在阅览室中开始进行例行的阅读《圣经》时间,在阴郁的天空中,即便是室内打开照明,那种深灰度的色彩也是无法从人的心间上驱逐出去。   “这真是可笑,明明在这监狱不远的两公里外就是皇都郊外一处构建的教堂,这让我总是联想到几个世纪前伟大的小说著作家欧·亨利·A先生的《警察与赞美诗》,这样的城市布局勾画太过于讽刺了。”马奥斯·东里琪对着肖阳吐槽着,同时把目光从那厚实的书页中抽出来,转向身旁的肖阳。   “喂,小伙子,别朝着窗外去看了,这样的阴雨天,公主陛下是不会来视察的,虽然我们设想的视察时间是上午《圣经》阅读时间,以及中午的午餐时间,但是既然今天一开始的天气就是阴郁,很多事情便就已经可以确定了,这样的享受安逸也未尝是件坏事。”   “你当真是帝国的高级官员吗?”   马奥斯·东里琪一怔,“怎么?”   “我们判定那公主视察的时间是上午阅读《圣经》的时间,和午餐时间,这两个时间段可以给予外部最大的冲击,让外面的人感受到监狱并非是黑暗。囚犯们可以接受上帝的洗礼;午餐是无比的殷实丰盛,堪比小康人家,这一切无非就是给你们帝国公主做样子,而你们帝国的公主冒雨视察,这不也是再做个整个帝国的人做样子吗?”   “……呃……”马奥斯·东里琪语气一窒,这才回味过来前一刻肖阳反问的话语,是对自己鄙陋的嘲讽,虽然肖阳所说于情于理,但是他的心中依然不服,出口反驳道,“你以为我们帝国会如你们东方国家那般的做作?这监狱的环境条规在你服刑这么久以来,一直都是如此,就算公主陛下冒雨而来,那也是预定的工作安排,就算是阴雨也不托词改期,倒是你们东方国度,官员作秀总是选定风和日朗的天气。”   “或许吧……”肖阳的嘴角轻咧一笑,没有任何激烈的反驳,同时目光透过那窗子,玻璃,以及那玻璃外条形密布的钢铁栅栏网,目光笔直的打量着那监狱院落远处高耸的大门正在缓缓开启,狱警正在经行列队准备迎接仪式,同时在那监狱院落的另一个方向,一台标识漆色弗瑞顿帝国监狱武装的机甲严阵以待,即为帝国的皇室进行护卫。   “开始了呢……”   呼吸的倡促间,肖阳不知道自己的内心为何开始嗜血般的剧烈起来。   灰色的天空,又是这般阴郁的色彩…… 第二十八章 彼时的星光(亡命4)   题记:一个苹果无论怎么样的殷实,饱满,鲜亮,或又是怎么样的腐败,褶皱,畸形,它依旧叫做“一个苹果”;但是当这苹果整体缺失哪怕仅仅一角后,它便在也不能称之为“一个苹果”了。   弗瑞顿皇都郊野第一监狱在这样阴云的天气,迎来了帝国公主的巡视,典狱长虽是早有准备,但是当公主陛下亲自到来之时,还是略显仓促与紧张,并且令他有些意外的是,与公主陛下陪同而来的并没有附属的新闻团队,仅仅一名他国身为质子的公主陪同帝国的公主进行视察,这让典狱长大费铺张的迎接场面变得很是冷落,在阴郁天空的衬托下,更显凄凉,这让中年的典狱长觉得宛如有一盆冷水从他头顶泼下。   但毕竟他已经是官场上的老人物,喜怒悲欢不言于色是基本本领,他一边奉承的微笑,一边在前引路。   “艾丽娅,这里就是我们帝国皇都的第一监狱,具有绝对的表率意义,请你好好的观摩,将来归国后,或许可以应用在你们国家的建设上。”身着高贵气质女士蕾丝领边西服的娜尤娜·索拉思尔,一边踱步朝前走着,一边微笑的转头对一旁的艾丽娅·由里西亚讲述着。   “是的,娜尤娜公主陛下。”与娜尤娜身着服饰几乎一模一样的艾丽娅·由里西亚忧郁的回应着,在她的脸上虽然存有笑容,但却让人可以让人一眼就看得出这笑容的佯作,此刻她在与娜尤娜等列身躯行进之下,一个纯真温柔的笑靥,一个佯作忧郁的欢笑,对比之中,更添悲凉。   “我说过多少次了,艾丽娅,不必总是对我尊称什么公主陛下,你也是一国公主陛下,身份地位并不比我低微,你我名讳相称就好了。”娜尤娜莞尔善意的一笑,透过那清澈明亮的眼眸,其内心一片坦荡,不包含任何污秽朦胧之物。   艾丽娅尴尬勉强的一笑,默默点头。面前这名公主的天真无邪在来到弗瑞顿帝国一年之久后,深有体会,一开始以为她是佯作如此,但深处之后才明白这位公主的善良与温柔。虽然对方是如此的毫不做作,但艾丽娅明白自己现在的地位与处境,何曾几时她也是这般的天真无邪,可是在命运迁徙变故下,人必须要有所改变的成长。   “这里与我们之前视察学习的国家图书馆,医院,学校有所不同,以上的地方前段日子我们去观摩,所看到的,想必与艾丽娅你国家内的同类机构大同小异,而我们这帝国的第一监狱却是与他国的监狱存有本质的区别。”娜尤娜如数家珍的叙述着,在前引路的典狱长原以为自己会成为解说着,想不到自己国家的公主对帝国内部却是如此熟悉,想必为了熟记这些是下了一番功夫。   “……监狱内取缔了传统的劳动教育,全部更改为心灵教育,每天都有大量的时间段供囚犯去学习《圣经》,让犯人们在自己的内心去真正的发现,检讨自己曾经所犯下的罪恶,现在这个时间段应该正好就是囚犯们的学习时间吧?”娜尤娜一边对艾丽娅说着,一边试探的对前方引路的典狱长问询着。   “是的,公主陛下。”   “呵,那么就有劳典狱长带领我们去观摩一下,这个没有问题吧?”   “没有问题,服役的囚徒全部都收敛了过去的暴戾,现在都是上帝诚笃的信徒,请随我来。”典狱长高傲的自我夸赞着,同时加快了脚步进行。   娜尤娜与艾丽娅不约而同的加快了脚步更随,但是在娜尤娜的身后侧,一名正统西装的年轻人,紧赶了几步,俯身在娜尤娜的耳侧身旁,“陛下,这样近距离与囚徒接触太过于危险了吧?”   娜尤娜莞尔温柔的一笑,“没关系的,黑砂黎,有你在我身边,还有什么好担忧的呢?”   那名被娜尤娜称呼为黑砂黎的年轻人神色微微一愣,这样被温柔公主陛下信赖让他有些羞涩,他清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随后放慢脚步,贴附跟随在娜尤娜的身后。   一旁的艾丽娅把这一细节看在眼里,她不由自主的朝自己的身后侧瞥视时,那后面除了陪同护卫的警卫外,却是空落着的,在这个陌生的国度中她没有任何的伙伴,任何的依靠,任何属于自己的护卫,包括她现在的这身衣裳行头,也全部是来自这异国的财富,在这里她除了自己的裸漏的身体外,便一无所有,在这深度灰色的天空之下,形单影只的只有她一个人,纵使身旁的帝国公主娜尤娜那是源自内心的真挚交流,但命运的道路却不是一个人,两个人可以主管改变选择的。   “还可以回去吗?”   呵。   ……   穿梭过冗长的监舍廊道,在典狱长有意的解说各种现代监狱防护措施,以及那显而易见的监狱鸟瞰图,监控图,还有那显著的标识语——“我们不做任何补救措施,因为我们已经防患于未然!”   在典狱长自我感到满意充实的时候,便带领着娜尤娜一行人来到了囚徒学习观看《圣经》神学书籍的厅堂。   厅堂内的狱警与囚徒们早已经得到了公主陛下要进来视察的消息,在执勤监管狱警的威逼利诱之下,发动囚徒们开始典范,也开始从最初那副阴雨天犯困庸散的模样,变成诚笃祈祷的信徒。   当典狱长率先推开那厅堂的后房门后,看到厅堂内所有囚徒那寂寂忏悔诚笃的模样,以及所有执勤监管狱警精神健硕的模样,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前进让开了自己阻路的位置,让身后的娜尤娜与艾丽娅两位公主得已走入房间厅堂内,一览这祥和寂静和谐的画面。   然而当典狱长他的身子刚刚让开,厅堂内偏后位置入座的肖阳,在全员都是背对那厅堂房门出口入座下,肖阳凭借着靠窗位置,在那阴郁天空衬托充当背景色填充玻璃折射的光彩时,把身后这一系列端望的清晰朦胧,他知道这一刻就是绝佳的机会,在进入房门的那一刻,没有任何人会心生警戒,同时在门板框架的约束下,大量的警卫无法把那公主完全保护。   早已经存有的思绪与决议,无需在有任何的犹豫,在来者还没有察觉这危险气息的时候,眼瞳已经是扩散妖异金黄色彩的肖阳,猛然的从座位站起,依靠着身后桌案的借力扶持,把自己的身子从这靠近窗子边缘的里侧位置抽出,纵使这一刻在他身旁的马奥斯·东里琪早已知晓肖阳要采取行动,但这样突兀形如惊雷的气势,还是让他惊悚,身躯不由自主的收紧做一团。   肖阳的身子落稳在地板上后,不待那原本执勤在身后诧异的狱警采取动作,便直接的忽视这狱警,抬起拳头直接朝着那刚进入房门的典狱长挥去,在肖阳倾注自己大半的力气之下,他那干瘦显露骨锋的拳头击打在那中年典狱长的脸上,在那典狱长吃痛倒地呼声还没有来得及发作,肖阳便顺势来到了门口,并一把扯住那里刚要进身到这房间内的女人,目光电光火石的对接扫视之下,那门外所有人看到肖阳那肖阳如同贪狼一般煞人的眼眸,在心底不由得已是退却。   须臾间的震慑之后,肖阳一把把那女人扯入怀中,同时左拳中一直紧握的勺柄金属片伸展推开,紧紧的压按在那女人的细腻柔嫩的脖颈之上,顷刻间便有丝丝血迹渗淌出来,鲜红的颜色,才窗外那阴灰采光,以及那白皙肌肤的衬托下分外妖红。   “给我闪开一条出路!否则我不否认我会做出疯狂的事情!”肖阳低声的嘶吼着,目光笔直的打量向那还瘫倒在地的典狱长。   而这时,房间门口处,又有一名女子出现在了肖阳的视野内,对比之下,那女子与自己手上女子的气质与装束几乎一模一样,这让肖阳的心头不由的颤抖起来。   “两个公主?替身?”短暂的思付中肖阳否定了这滑稽的想法,因为除了自己和马奥斯·东里琪以外没有任何人知道在这里将会有危险发生,就算是帝国公主行事小心也不会如此。虽然可以肯定的是这两个公主中必然有一个是假货劣品,但是这种百分之五十几率的赌局,在人生与命运的博弈中,对人来说这已经是极大的胜率,但可怕的是百分之五十几率虽然巨大,但另一个百分之五十的几率也不低微。   惶恐之下,他那煞人的气势开始松懈,但他却强提精神,在命运的已经自主的选定下,从来没有任何的退却之路。他裹紧了自己手腕,更进一步的拉扯住自己怀中女子,同时在狱警已经护卫人员回神掏出防爆武器应对之时,他已经退身至房间内墙壁的死角,正胸前用这女人作为掩护体。   “呵,如果就这样略显有点滑稽的死在这里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肖阳怀中挟持的女子懵然的轻声呓语,咫尺的距离下,那声音虽是渺渺,但却清晰无比的灌入全神凝戒肖阳的耳中。   “……!!!!” 第二十八章 彼时的星光(亡命5)   题记:……   钢铁网罗封锁的窗扇外,那阴郁天空上,春雷或许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在云翳间翻滚闪烁。   厅堂内,肖阳此刻无暇在顾及自己挟持住这名女子的身份,他歇斯底里的嘶吼着,命令着那帮从腰间拔出枪械对向他的狱警与护卫退却,但是那帮狱警和护卫却是全然不理会肖阳的命令,从他们那紧迫的神情中,目光所在意的并不是他自己怀中挟持的女人,而是在那偏后位置处的女人身上,这一个小小的动作下,肖阳立刻就察觉到了自己在与命运百分之五十几率的赌局上,输的一败涂地。   “黑砂黎,这……”娜尤娜刚想上前一步,却被在变故那一个骤然闪身至娜尤娜身前作为阻挡护卫的年轻人抬手挡住。   同时这名叫做黑砂黎的年轻人慢慢的眯缝起眼睛,寂寂的打量向那在房间墙角处的肖阳,无论是从各个角度,乃至透过肖阳的眼眸去窥探他的内心,他都没有察觉到任何的破绽,须臾后,他轻轻的摇了摇头给予否定。   在得到自己卫护骑士的判断后,娜尤娜明慧的点了点头,她上前一步,刚想开口讲话,但前一刻被肖阳拳头击倒在地的典狱长却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顾不得去擦拭掉嘴边因咬破唇角涕淌的血迹,便对着肖阳高声的呵斥道,“TS180201别太疯狂嚣张,你没有任何的去路!”   典狱长高呼着正义的言辞,同时开始懊恼自己的疏忽大意,对于公主这样视察的日子,他完全的忘记了在这个祥和监狱内存有着这样一名不和谐的因素,那使徒军团对弗瑞顿的仇恨定会激发这不和谐因素的本能,前一刻他还引以为自豪的监禁管理标语,此刻无疑是给了他一记厚重的耳光,他也知道眼下在做任何对着疯狂使徒军团信徒的威慑利诱都是徒劳,但是他必须拿出气势,来往会在娜尤娜公主陛下面前丢失的颜面。   “没有任何的去路……”   这话语寂寂的在肖阳的心底间沉淀。   如果知道没有任何的道路,便就止步不前,那么……便会永远的没有道路……   此刻心态已经无比豁达的肖阳,对于这样的蛊惑已是全无惶恐,虽然目前来看自己怀中挟持的是假货劣品,但是围和的狱警与护卫已经是不敢轻举妄动的投鼠忌器,这让肖阳的底气开始充足,他不顾及那典狱长滑稽有趣的话语,左手间那持并的金属锋利更深一步的刺探进怀中女中脖颈的肌肤之中,前一刻微弱滴淌的血液此刻开始逐渐加剧。   “别在让我过多的重复我的要求与命令!也不要用任何话语蛊惑我,我知道我所要做的是什么!”   “请,请您别冲动,先放开艾丽娅好吗?不,不是放开,别那样割破艾丽娅的肌肤……”娜尤娜开始略显得有些语无伦次,纵使近年来她参与了诸多的社交活动,但是对于这样紧急危险事态还是没有充足的决断,并且眼下目睹着面前被肖阳挟持住的艾丽娅的脖颈被肖阳割破,在流淌鲜血的刺激下,令这名善良的公主慌张。   “把枪械都放在地上!”肖阳继续的命令道。   狱警与护卫们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把目光交集在了娜尤娜的身上。   “按照囚徒先生的话语去做。”娜尤娜微微犹豫后,还是下达了指令。   随后狱警们陆续的把枪械放置在地上,肖阳这才轻叹了一口气,动身从墙角的位置移开。   “所有人与我保持五米间距,给我让开一条一道路!”   “囚徒先生,就算你出去了,你又可以逃到哪去呢?”娜尤娜还是心存不甘的劝道,她实在是想不懂这名东方人面孔的年轻人心怀怎么样的打算。   “别废话!”肖阳高声的呵斥着,同时手腕紧缩,作势要再次把那勺柄金属片更深层次的刺入自己怀中挟持的女人脖颈之内。   “好吧,好吧,别冲动囚徒先生……”娜尤娜立刻妥协了肖阳的命令,随后她身为表率的当先让开道路。   肖阳的额角已经渗出了些许的汗珠,他知道这个时候才是自己最危险的时候,虽然狱警们放下了枪械,让开了道路,但是自己动作起来,便不在是存有绝对的死角,微微思付后,他再次开口命令道,“所有人退居在我的眼前,保持十米远的距离!!”   “……”面对这样头脑冷静清晰的囚徒,无论是典狱长,狱警,还是陪同的护卫保镖,黑砂黎在心中都开始震惊,他们原打算当肖阳移动后,或是躬身拾枪的时候,便蜂拥而上,用身躯压制住肖阳的动作,但是肖阳这样冷静判断的命令,令他们咋舌,无奈之下,是能完全的按照肖阳的命令行动。   在拾取枪械后,肖阳再次的轻叹了一口气,不过须臾的瞬间他又高度紧张起来,同时用眼角轻扫身后的囚徒,那些曾经弗瑞顿帝国大腹便便的官员们,此刻全部规矩的站身在厅堂的另一个角落处,丝毫没有要抱团插手进入到此事的态度。   肖阳把目光转向那与其他囚徒一同站立在墙角处的马奥斯·东里琪,虽无言语,但是依凭眼神的交流,他便从的除了那老者不愿离开此处的答复。   “因为年迈吗?因为身躯再也无法负担奔波的重量了吗?疲倦了吗?好吧,你的那份自由的意志我也一同收下!!!”   内心决意之下,肖阳便开始动作,而怀中被挟持住女人也是极其的配合肖阳的动作,没有产生任何的抵抗和阻碍,这让肖阳很是诧异,之前他从马奥斯·东里琪的口中得知,皇室的教条都是极其严格的,对于皇室被绑架也是有相关的逃生课程,一种是顺从等待外部解救,另一种便是挣扎的自我逃逸。眼下看来这名假货劣品是懦弱的选择了前者。   既出监舍的大楼,户外前一时段安逸的天气,便已经是暴躁起来,春风肆虐之下,扶摇着那还没有来得及褪去冬日伪装的草木植株摇曳作响,纷乱阴灰色彩的天空之下,一切开始莫名的剧烈悲怆。   肖阳在这监狱院落四周环绕后,最终还是把目光锁定向,那压制势力的监狱岗哨的MS机体上。   MS,Mobile Suit,一种冰冷钢铁铸造的金属人型,那种放大了人类意识与概念的产物,可是就是这样标志人类力量的产物,在命运的喘息下,也是虚无缥缈的脆弱。   此刻那阴郁开始风吹微雨而下的天空,是否已经嘲笑人类卑微自大的忍不住哭泣?!   “把那台MS驾驶舱给我打开!!”凄风苦雨中肖阳依旧在嘶吼的命令着,这样的天气,这样的背景,总是令他联想到过去少年时候,那失落命运的起始,那一切原本是祥和的东西顷刻间碎裂,纠葛的内心在喘息挣扎时,那种死志在他的心底越演越烈,虽然知道自己还不能在这里停下脚步,但是肉躯是否存在对他来说影视无关紧要。懵然的时候在他不由的联想到了多久以前,自己驾驭Sunmelt Eye机甲与抢夺Strength Faith机甲格雷米之间的对话。   ……   “就好像是Bug一样,但是这个世界是守恒的,所以要得到这种速度的Bug也要付出相等的代价!”   “守恒,你在开什么玩笑,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着守恒!如果存有守恒,那么人类间为何会存有高地贵贱之分,为什么有的人从出生起便不需劳作而享尽富贵;有的人却终日劳苦而终不得温饱?!就像那城市圈与我们的营地,同是人类的聚集,二者没有平等,而是杀戮?!”   “你说的那些并不能规划为守恒之中,那是人类的劣性,人心的贪婪。因为自私与贪婪强势的人类不停的蚕食弱者,彻底从弱者群体中脱离,那些生下来便享尽富贵奢侈的人并没有错,他们的富贵是来自他们父辈的自私,在进化中他们承载了他们父辈的贪婪把如此的自私而延续,这才是一切罪恶的根源,这并不是守恒,而是人心!这世间的一切凡是涉及到人心所存在的时候,便都不可琢磨,即使人类在进化亿亿万万年,这自私与贪婪也永不会退化,在自然的物竞天择中,正式因为人类种群的自私与贪婪,人类才走到了今天这步!!”   ……   那个时候凿凿的言辞虽然击溃了雷格米,但是此时此刻,追忆成长之下,肖阳才请粗的人知道,自己是错了,那个时候虽然看上去是挫败了雷格米,但实际上只是浮夸了他自己心中幻想的乌托邦。   这个世界从没有守恒,也从没有过公平。   絮乱的心绪下,就像是这一刻肖阳自己无法斩断那越演越烈复仇意念,不仅仅是为了自己,还有自己心中所纪念的人们;不仅仅是自己不能释怀这命运变革的仇恨,自己内心所纪载的人同样难以放弃。虽然知道那伟大的哲学,伟大的容忍,想要结束仇恨便必须要有人主动的承受着仇恨的报复,但是,在这个荒诞的世界上,谁也不是伟大的人,即便是那些已故去的伟人,也从未想过自己会被人歌颂赞扬,在他们自己的生前也从未如此容忍着,哪怕被命运欺压的无法抬起头来,在内心中依旧是在诅咒这命运,妄想着自己有双手去扼住命运的咽喉。   那一刻肖阳真正的领略到了那个时候格雷米所说的,必死的意志与决心。   如果连死亡都不恐惧,那么着荒芜的时间还有什么可以阻挡我?亲人,朋友,所有的美好都已破碎成灰,还有什么会是我的软肋,让我在这世间如活地狱般的苟活?   在接手那监狱的MS后,入座驾驶舱的肖阳,一把把自己前一刻还挟持的女人摔掷在机甲驾驶舱的深处,也不在顾及这女人的躯体是否是束缚,便就闭合了MS的驾驶舱,驾驶舱短暂的漆黑后,瞬间便充溢满了机甲摄像屏幕的辉光,瞬息之间,肖阳的眼瞳已经是便变化千万,即便是用狰狞也无法可以去诠释他那张极度扭曲的脸庞。   “啊!!!!!”他高声的嘶吼着,在机甲外放语音的扩音下,那声音宛如凶猛的野兽,因为伤痛而嘶吼的咆哮。   “把消息传达给法尔拉米·索拉思尔,还有拉里克·索拉思尔!!!我只要这连个混蛋的颈上人头!!!如若他们不选择自裁,那么就等着为在我手上的公主收尸吧,让你们帝国恶劣的名声,远播世界,让你们帝国的历史上永远的记住,在这一天黑暗!!!” 第二十八章 彼时的星光(亡命6)   题记:胁迫的从来不会产生解决问题的结果。   窗外的风雨开始飘摇着,被飙风加速的雨滴击打在玻璃上,涟漪的水花,还没有来得及沉淀下去,后续的雨水接踵而至,连续不断的,渐渐的封锁成为一条密布的水线,令窗外的视野彻底朦胧。   “啊,我知道了。”房间内的法尔拉米·索拉思尔在如此的答复后,便挂断了电话话筒,转过身来,目光寂寂的锁定向那窗外朦胧肆虐的阴雨。   “真冷啊,呵。”微微思付后,他的嘴角缓缓的沉淀下去,并转身按动了桌案上的呼叫机按钮。   “把西诺斯亚米尔·米拉可传唤到我这里来。”   “是,陛下!”   不足一分钟后,法尔拉米的办公房门便被敲起,在法尔拉米允诺后,房门推开,西诺斯亚米尔·米拉可踱步进入。   “陛下。”西诺斯亚米尔·米拉可躬身一礼,帝国的教条理解有条不紊,但是那呼吸气拙间,显然已经是暴漏了她那颗紊乱的心。   法尔拉米抬眼看了看面前的女人,面无表情的讲述道,“随意吧。”   “是,陛下。”随后西诺斯亚米尔·米拉可挺直身躯,静静的伫立在原地,并没有就坐于偏侧,面对与主统帅法尔拉米的沉着,她感到有些不可思议,那样紧迫的事态,面观主统帅却全无在意的模样,这让西诺斯亚米尔既是心惊,又是焦急,不过稍许的换位思考下,既然连主统帅都是这般的沉稳,想必他的心中已经是有了决断,虽然不明所以,但西诺斯亚米尔还是渐渐的接受了法尔拉米的这般沉稳,心绪中也开始趋近于平稳。   “呵,很好。”法尔拉米在感受到西诺斯亚米尔的气息匀称后,开口赞许道。   这让西诺斯亚米尔的心头又是一惊,彼此间全无正文的对话,单凭眼神以及呼吸的频率,法尔拉米便把西诺斯亚米尔的内心细节捏拿的准确。   仓惶间,西诺斯亚米尔不由的低下头去臣服,些许年前,那个时候第一次与这位皇子陛下的相遇,她便已经是就无法与其比肩。   “那事态你应该也已经是听说了。”法尔拉米开口讲道。   “是,陛下。”   “那使徒军团的囚徒扬言要我的头颅到还是可以理解,至于拉里克的头颅,我倒还当真是无法明白。”   对于法尔拉米的疑惑西诺斯亚米尔自然也是难以理解,但在法尔拉米的询问下,她难以推辞,只能是咬紧牙关,把内心中早已推敲揣摩好的话语讲出,“四皇子陛下,已经赋闲在家父中多年,从未涉及过任何政治与战事纠葛。那脱狱囚徒大放阙词的话语,想必是歇斯底里的信口胡说。”   “信口胡说?就算是愤怒之极想要诛灭我皇室,但为何单单的省略去希加索这样在帝国世界上抛头露面许久的人物呢?还有阿穆斯呢?”   法尔拉米连珠的反问,令西诺斯亚米尔无法回应,她只能把头低下去,承认自己的鄙陋,虽然内心中不断的想要把自己证明给法尔拉米,但是理想与现实总是存在着天渊。   在看到西诺斯亚米尔没有任何继续解说的言辞后,法尔拉米轻轻的一叹。   “这令人难以理解的问题,我们就先搁浅吧,来谈一谈,有关于这名囚徒的信息。”法尔拉米一边说着,一边坐回了自己的办公椅上,抬手去滑动鼠标轮轴,在电脑屏幕上刷新出表格阵列的人物信息。   “有关于这个叫做肖阳使徒军团份子,很明显是极度的危险人物,但是为何他服刑的地点会是在帝国皇都第一监狱,我虽不管理国内细则,但是我也知道那第一监狱是替罪羊和贪官的福利院。把这样一只凶狼安插在那里,是当年法官审判糊涂了吗?还是有人妄意而为?!”叙述间,法尔拉米已经皱起了眉头,接任第一大臣多年的西诺斯亚米尔立刻就知晓了此刻法尔拉米虽是面无表情,但这挑眉的细节已经是他极其愠怒的标志。   但是此刻她已经不在顾及其他,咬了咬牙后,同样的皱起眉头,对向法尔拉米的语锋,“陛下,如果此时此刻,被那囚徒挟持住的不是达科利亚共和国的公主陛下,而是帝国的五公主陛下,那么陛下您这个时候还能如此的气定神闲,夸夸其谈的追究事态的缘由因果吗?”   “你在质疑我?”法尔拉米缓缓的眯缝起眼神。   “不敢,我只是在告诫陛下,眼下最紧迫的是组建救援队伍,与那囚徒达成妥协,把达科利亚共和国的公主营救出来,而不是率先追究这一切的因果。”   “呵,妥协?是要我,还有那个不成气候的拉里克的脑袋交付出去吗?”法尔拉米嘲讽的讲道,但依旧是面无表情。   西诺斯亚米尔开始有些糊涂了,听着法尔拉米这样矛盾,毫不急躁,又有些滑稽的话语很是摸不到头绪,她完全无法理解法尔拉米此时此刻的心中所思所想。她甚至联想到了那囚徒暴戾最坏的打算是把达科利亚共和国的质子公主撕票,但即便是那样,反复推敲下,虽无法给予帝国带来怎么样的利益,只会让帝国的威信与颜面成为世界舆论的笑料。   “恕我愚昧陛下,请您命令我现在我该去什么。”思付之后,西诺斯亚米尔主动的松软下了口吻。   “既然你承认愚昧为何还位居帝国的第一大臣?”   西诺斯亚米尔的心头又是一惊,至此她才略微的明白从自己进入房间之后,身为帝国总统帅的法尔拉米一直所在意的并不是那外在的矛盾根结,而是自己存在于这里的矛盾。   她依靠自己父亲米拉可·米拉可的威信与尊位博取继承了这帝国第一大臣的要位,她知道从自己上任的那一天起,总统帅法尔拉米眼眸对象她自己的只有鄙夷与嘲讽,虽然没有讲述,但却在人心的定义下,成为确凿的事实。一直以来,西诺斯亚米尔她都在努力,都在想要证明自己并非只是依靠父辈的庸碌者,她想要改变法尔拉米那眼眸中对自己的嘲讽蔑视,她想要得到来自法尔拉米口中的赞扬,她原以为历经过使徒军团清剿,以及掠获使徒军团机甲的功绩,会令法尔拉米改变他对自己的看法,可是他错,在法尔拉米的眼眸中,她所看到的永远只是冷漠与鄙夷,她永远无法解读他的内心。   此刻面对法尔拉米如此这般赤裸的鄙夷,西诺斯亚米尔虽然依旧心存不甘,但是她已经疲倦,她也并非是真正的愚钝,也能知道总统帅法尔拉米对自己的定夺,虽然依旧坚持,依靠自己父亲的颜面,也无人会过多的讲述什么,但是西诺斯亚米尔存有自知之明,与其那般的被人厌恶憎恨,倒不如自己主动的豁达。   “我知道了陛下……在此我便辞去我帝国第一大臣的职务……辞职信函,与我手上未完成的工作我会稍后转交上呈。”言罢,西诺斯亚米尔躬身施礼,便欲退出房间。   “你是认真的吗?西诺斯亚米尔?”法尔拉米出声叫住了西诺斯亚米尔,他的面容上依旧看不出阴晴。   “是的,陛下。”   “啊,既然这样,我也便不挽留你了,你随意吧。”   “是,陛下。不过陛下,我有一点当真还是无法明慧,愿求陛下您讲明解释。”西诺斯亚米尔微微犹豫后,还是开口继续的讲道。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不过我现在很忙,要采取对达科利亚共和国的公主的援救,所以你那询问的话语便就此搁浅吧,或许你去问你的父亲米拉可先生,他或许也会给你答案。”   “我知道了,陛下。”在得到了法尔拉米这般没有答案的回答后,西诺斯亚米尔不在犹豫,转身便离开了法尔拉米的办公房间。   透过廊道内的玻璃窗,那户外的阴雨肆虐的凄然,在照明灯光的衍射下,明暗对比的异样清晰,但很多时候人都已经是遗忘了这光明的色彩与存在。   西诺斯亚米尔原以为总统帅法尔拉米传唤自己不过是为了任命自己出任援救任务,但结果演变成这般,让自己滑稽的离任,虽然是自己主动而为,但是她的内心却是不甘。   “不过这样也好,再也不用被琐事缠身了。”西诺斯亚米尔自我安慰的讲述着,但却已经无法压抑自己内心真实的情感,心中已被割裂出伤口,鲜红的液体,透过眼眸的净化而湿润在外。   “真冷啊,呵。”她自我的嘲讽着,却不知道自己讲述了与法尔拉米一模一样的话语,虽然那语境与意思还有待商榷,但是在命运的苟合下,未知线索的穿梭中,有很多事情,虽然没有发展进行到终点的位置,但已经可以被敲定了,就像是那四季,无论这个星球在如何的因人而变,有着在多的温室效应,厄尔尼诺,拉尼娜现象等等自然因素的影响,但这四季的气候从不会改变或是迟来终止。   注:拉尼娜现象,又称为反厄尔尼诺现象,与厄尔尼诺现象正好相反。 第二十八章 彼时的星光(亡命7)   题记:“理想与现状总是矛盾的不同,即便是想象的比现在还要糟糕,那种糟糕也不会出现,这真是令人讽刺的人生,令人讽刺的命运,如果还可以选择……但是为什么人总是抛弃了在这个时候选择,偏偏把坚强允诺在那虚无缥缈的未来?呵,那一天虽是阴雨,但我从他的身上看到了无比闪耀的光芒……”   天空被云翳压黑,春雷翻滚之时,那蕴含的雨露再也无法矜持,在风息的陪同下了,狂野卷下。   阿洛思与玄子的较量还在进行着,在这样渐渐加骤的风雨中,那飞行的裸机速度也开始急剧提升,并驾齐驱之下,两人谁也无法赶超对方一步。   两人除了在鄙夷对方的时候,彼此也开始在心中惊叹赞许对方,或许宿命中正是因为有了这样实力相当的对手,才变得更加精彩。   “呵,还剩下最后两圈了,看来我们要打成平手了呢。”阿洛思耐不住寂寞的率先对玄子发起了语音通讯。   “看来确实是这样呢,Master,博士已经发来了通讯,要我们结束飞行,我看就此结束吧,过于在最求那剩余了两圈终点也是没有意义了,现在雨水刚刚下起,一会儿磅礴起来,对科研人员们实验整理工作就会很麻烦呢。”   “呵,想不到玄子你也会如此的为他人考虑。”阿洛思的嘴角轻挑,同时操控着裸机MS改变飞行轨迹,径直朝着陆点靠近降落。   机体着陆后,阿洛思与玄子刚刚从机甲的驾驶舱中跳身出来,脚步沉淀在那雨水湿润的土地上还没有完成缓冲,身处在临时工作帐篷内的特佛·梅尔特便一脸严肃的迎向他们二人。   “出现了点意外,两位骑士大人。”   “意外?”这一刻玄子与阿洛思已经注意到了,他们离身的裸机并没有被工作人员运送回收,反而是装备梯度卡车调运而来,机体后背的能源槽正在工作人员们的忙碌工作下进行调换。   “看样子暴雨就要来临了,难道博士您还要进行裸机试验吗?”   “不,并不是裸机试验,而是实战了。刚刚从总统帅那里得到消息,于今日上午五公主陛下,与达科利亚共和国的公主,在对皇都第一监狱视察观摩时,一名收监的囚徒挟持住了达科利亚共和国的公主实施了脱狱,那名囚徒是原使徒军团份子,此刻带着达科利亚共和国的公主,教驾驭控制着监狱防爆的MS朝着皇都中心进行着,上面正在进行着忙碌的军务调度,但时间紧迫,恐怕调度完成后,那囚徒操控着MS已经回事进入皇都市中心,对皇都造成极其恶劣严重的影响,而此时此刻正巧两位骑士大人也是身处在皇都郊区的教练场,这里距离第一监狱不足十公里,在那疯狂囚徒进入城市中心区前,阻隔劫击应该是可以达成的。”   “啊,真是疯狂啊,把使徒军团份子的服刑地点选择在第一监狱,真是讽刺。”玄子扬起嘴角嘲讽的讲道。   “呵,看来所有的帝国官僚都知道那第一监狱是什么地方,只有民众还是蒙在鼓里。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之前已经说了时间紧迫,两位骑士只能委屈的驾驭这还处于试验状态的裸机了,这两台裸机是没有与通讯卫星相连的,对总系统也是没有连接,只有这两台裸机之间是有距离通讯,所以对于那囚徒劫持的机体,以及行进道路便无法使用数据库查询,和卫星导航了,所以战斗的时候两位骑士请不要逞能,已阻碍拖延时间为主。”   “博士您这是在激将,还是在小觑我和Master?那无非就是一台监狱戒严防爆MS,身高仅为七点五米,吨位不过十余,没有任何的近战武器搭配,仅有40mm低口径的机甲步枪,并且一般处于防爆状态,实弹装载基本上都不处于满载,基本上为十到二十发,综上所述,这机甲在机甲的行列中既轻又矮,还弱,完全就是震慑用的MS,没有任何战斗力。同样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在帝国内服刑的那名使徒军团份子就是Sunmelt Eye的驾驶者,虽然从那过去的战斗影像中,他与飞龙骑士的狞邪之龙实力几乎相当,不过那个时候使徒军团的MS可是粒子驱动的MS,占据机体优势的他们才与我等较量为平手,此刻我们反客为主的驾驭粒子驱动机体,对应那样的民用机体还不是手到擒来?”   “呵,玄子,还真是自信满满啊,别忘了那囚徒的手上还有达科利亚共和国的公主。”阿洛思抬手轻推了下眼镜,在风雨渐渐淅沥之时,户外下,那眼镜片上在人的呼吸间已经慢慢沾染上一层白雾。   “呵,Master的心思还真是细腻,怎么样,Master你我继续进行那未完成的赌局如何?谁先在不伤害达科利亚共和国的公主的前提下,击溃那囚徒的MS谁边就是赢了。”   “这听上去很像热血障碍赛,在比赛中明明是队友,但为了分数却要攻击自己的伙伴。”   “怎么?Master害怕了?”玄子激将嘲讽道,同时在他们身后那装备梯度卡车在工作人员的操控下,已经开始离去,两台裸装的试验机已经完成了能源槽的更换。   “害怕?我只知道在我幼年时候,我恐惧这世间的所有陌生与未知,直至成长之后我才知道我所恐惧之物的名字,乃至现在我虽努力坚强的去战胜这恐惧,但我的心依旧是忐忑。除此之外这世间再也没有能让我感到害怕的东西。”阿洛思的嘴角扬起一抹自豪的微笑,玄子同样莞尔,在与特佛·梅尔特点头应承之后,两人不约而同的转身朝着那更换完毕能源槽的裸机走去。   “我们已经为这裸机搭配上了粒子光束匕首,虽说是匕首但还对于机甲的比例还是有些短……由于这类技术还不是很成熟,目前只能维持那匕首的能源五分钟,所以请两位骑士大人注意。”特佛·梅尔特立刻出声嘱咐道。   “就是那个吗?”阿洛思与玄子的目光已经发觉了短暂时间内,那裸机腰部位置独特出现的配置,“五分钟,那种粒子切割金属如同豆腐的科技,有一秒钟的生效时间就够了。”   “呃……”   “呵……”   阴雨真正急骤的时候,想必人间的欢乐定是远少于和煦的日光之下。在几千年人类文化艺术的加工虽是如此,但却在真实中也不泛如此的可笑。   在几乎没有任何阻碍后,肖阳驾驭着这抢夺的监狱防爆MS启用运输模式后,机甲的腹带轮胎开始在这郊野的公路上高速滑行,直奔向那稍远处的城市圈落。纷落春雨之下,湿润的道路少鲜有人烟车辆,偶尔一台路过的货车也是好奇这台监狱蓝黄漆色的MS为何会进行在此,不过很快就便再也没有了过往车辆,想必是源自城市中心区域采取了封路措施,同时在肖阳驾驭的MS身后,渐渐的追赶上大批量的监狱警车,那呼啸的警笛,在阴雨的涕零淅沥破碎间,更深的刺激着人心间脆弱伤感的弦。   艾丽娅慢慢的从机甲驾驶舱后爬起,她虽不矫情,但是面前驾驭机甲囚徒如此暴戾的手段,确实是把她弄疼了,并且自己脖颈上那被刺破的疼痛,此刻还是在焦灼。   她本想压制住这痛苦,但还是忍不住的咳嗦起来,惊动了正背对着她驾驭机甲的肖阳。   肖阳缓缓的把头朝后看去,自从入座这机甲舱室后,他虽没有才打量过身后的这个女人,但是却一直留意着身后的声响,过去的他虽是懦弱,他却从不大意。   在机甲驾驶舱微弱的采光下,肖阳从身后那女人的眼眸中看不到任何的恐惧,乃至对自己把她挟持至此,也未从看到她眼眸中的仇恨,在驾驶舱内幽蓝的荧光灯照射下,肖阳从那眼眸中看到的除了一抹清澈与纠葛外,再无其他。   他轻声冷哼,同时抬手把驾驶舱舱壁处的急救盒打开,从其中摸索出止痛消毒喷剂与纱布绷带便抛给了身后的艾丽娅。   “这……谢谢……”艾丽娅诧异的拾起那止痛消毒喷剂与纱布,便开始为自己的脖颈进行简单的消毒包扎,同时在心中对这名挟持住自己的男人感到有些琢磨不透,明明他前一刻还有如凶兽般的嘶吼着,扬言要这帝国统帅的性命,而这一刻却是如此的优待自己。   “他的内心中一定对这个帝国抱有着及深层的仇恨,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却并不为他的存在而恐惧……使徒军团,他就是曾经的使徒军团内的人物吗……那个独立与世界政权的军团,过度放任自由后依旧是覆灭……”艾丽娅的思绪开始渐渐紊乱起来,这一刻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或是怎么做,这样没有束缚手脚放任自由的囹圄,反倒令她不安。   恍惚的时候,最糟糕境遇的时候,人总是会想念到死,艾丽娅也不过如此,浮生如梦的皇室公主,却又宛如浮萍蒲公英般的命运,无法决定何时的飞扬,何时落地。   “如果就这样的死在这里,死在这弗瑞顿帝国的土地上,想必自己那年弱的弟弟,在成长之后也不会悲伤了吧……但是……但是为什么……”艾丽娅抬起头朝着那正驾驭机甲的肖阳项背看去。   “这个男人连自己的组织都不存在了,连可以依靠的地位,依靠的伙伴都没有,他完全的就是一个人,但是,但是他为什么,为什么还在坚持,还在苦苦的坚守,哪怕那终点遥不可及,哪怕连自己的身躯都已经在颤朔惶恐,但是为什么,为什么,究竟是什么是在支配,在支撑着他……好亮,好刺眼,那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他可以,而我,而我而我却还是这般的惶恐软弱……我……” 第二十八章 彼时的星光(亡命8)   题记:匆匆相逢,相遇,总有些人是注定在那擦肩一刻别过后,便是在彼此的世界中死去,无论是未来谁的富足落魄,不过就是路人甲乙丙丁戊的俯视仰视。   “好大的一场雨呢……”   阿洛思在内心轻叹着,此时此刻机甲摄像眼反馈回来户外景象,完全就是由雨水构建的帘布,在极度深灰色的朦胧中,纵使水存有极强的反射折射力,但在没有光源的介入下,依旧是一片黑暗。   在这样骤雨中飞行的裸机MS粒子推进引擎还是稳定的运行着,在鸟瞰的天空俯视角下,飞行的MS沿着通向的高速公路,很快就查询到那大队列呼啸警笛的车队,在深灰色彩下,那闪烁的车警灯,成为了最佳的引导光源。   “应该就是在这前方了。”阿洛思在心中肯定着,同时操控机甲,改变机甲摄像眼的焦距,开始对让视角穿梭过着雨幕,巡查那拟定囚徒劫持的监狱防爆MS,不多时便机甲信息屏幕上便呈现出了那漆色黄蓝交织色彩的机体。   阿洛思的嘴角轻扬一抹微笑,此刻也不理会玄子驾驭着机甲潜行到哪里,在他的判断下,他与玄子的实力几乎相当,在赌局之下,他率先发起攻击动作更有益于取得胜利,毕竟目标实力太过于渺小,这并不是他的狂妄自大,而是绝对的自知。   实验机体在阿洛思的操控下,再次压低而行,让公路奔驰着的己方监狱警车队伍,完全的瞧见了那机甲的姿态,以及在那机架上显著雕花的苍鹰与狮子的烙印。   “啊,看,那是我们帝国的机甲,会飞的MS,我们帝国也有会飞的MS了!!中心出警来支援我们了!”警车内的护卫警员们开始惊讶欢呼,当然还有少许细心的人疑惑着MS的模样,以及这MS赶来的方向。   “裸机?是从教练场赶来的吗?”黑砂黎眼神眯缝了起来,在警车雨刷不断的清扫积雨下,那机体掠过监狱警车头顶的模样分外清晰,震撼的印入在人眼眸中。   “啊,我想起来了,今天的日程安排上,特佛·梅尔特博士确实是有在教练场进行粒子驱动裸机试验的,想必是我们把消息传达给中心政府后,我的兄长便周全的考虑布局让这身处近处的机体前来支援。”娜尤娜恍然大悟的解释道,同时心中对于解救任务达成的信心更近一步。   “可是,那机体中的驾驭者又是谁呢?”黑砂黎继续疑惑的讲道。   娜尤娜也是一怔,思绪之下既是肯定,又是否定。   那机甲吨位的重量高度体积,在从高空中现身的那一刻,驾驭者监狱防爆MS的肖阳便察觉到了这一危险体,那从天空中俯冲下来的气势,彻底的另肖阳惶恐,但纵使他的身躯已经在颤朔,但是他依旧是倔强坚韧着自己的意志。   “把这个系上,反相的把自己的身躯固定在驾驶椅背上!”肖阳随手把驾驶椅的安全捆绑带抛掷向身后的艾丽娅。   艾丽娅再次一怔,虽是不明所以,但是听着面前这个男人焦虑命令的语气,丝毫不允许她做任何的犹豫和提问,她接过那安全捆绑带后,完全的依照肖阳的指示开始动作,可是当她刚把自己的身体束缚在驾驶椅背后,机甲便剧烈的颤朔起来,吨位重量单方向的极度滑行,这令不明所以的艾丽娅霎时失声的惊叫。   阴雨雷云的天空下,阿洛思操控着那裸机MS开始进行的突袭势的着陆,在飞行势能的推进力下,把肖阳驾驭的监狱防爆MS作为降落的缓冲目标,那突进的速度根本就不是监狱防暴MS这等劣势半民用机体可以承受的力量,纵使在雨水湿润堆积下,道路的摩擦力大大减弱,但对于这样急速吨位重量的位移,MS运输模式下滚动履带金属车轮还是与公路面摩擦飚起了刺眼明亮的火花。   推力之中,监狱防暴MS被阿洛思驾驭的裸机MS远远推开,监狱防暴MS在公路面上摇曳的滑行而去,宛如在独木桥上险危失足之人的倾倒之势,但是在肖阳的驾驭下,机体勉强的保持平衡,没有仰面倾倒。但是仅仅这一个回合照面间,阿洛思的机体经一事彻底的完成了着陆,同时在肖阳驾驭机甲保持平衡动作时,阿洛思已经调控完毕,再次占据主动的朝着肖阳驾驭的监狱防爆MS撞击而去。   “援救的帝国机师,请注意在那囚徒劫持的机舱里,还有达科利亚共和国的公主陛下!!”监狱的典狱长手持着喊话筒,通过警车的扩音喇叭高声的提醒劝告着。   后续的监狱警车已经停止了汽车发动机引擎,用着队列封锁了公路后续位置,同时不少警力人员冒着急骤的风雨,奔跑在公路边侧,开始拉扯划分这机体间即将展开交战的作战警戒范围,在春时的气息之下,那郊野公路周边的树木虽还没有萌发,但是泥土已经不再因为寒冷坚硬,柔软的滑腻的模样,丝毫没有吸引这奔波者们踏青的视野,仅是在风雨肆虐下,留下狼藉的泥土脚印。   “嘁,啰嗦!”在与玄子存有赌局的情况下,阿洛思自然是知道自己不能贸然而进,之前的突进着陆,他已经是刻意的放水,没有加大粒子推进引擎,否则依凭肖阳在如何的保持机甲平衡,那监狱防爆机体也势必会倾倒,彻底的失去抵抗能力,但鉴于对机甲的了解,阿洛思清楚在这类半民用机甲的内部防御缓冲设置是极其微弱的,之前的突进只是他在试探对方机师的实际能力,但是却绝没有想到,对方的真实水平比自己估算的还要恶劣,向他这样优异的高手击溃对方简直是举手之劳,但鉴于不能伤害到内部的公主陛下,这等投鼠忌器的作战,对于阿洛思来说这才是难点所在,思付之中,在裸机MS再次突进向肖阳所在的监狱防爆MS进行时,原本打算依靠道路雨水湿滑的半滑行力去加快速度的阿洛思,不得不再次进行放水,改为最普遍移动趋近,同时机甲的手臂朝着腰间配置装备摸索去,在拔出了那预备的粒子光束匕首柄后,阿洛思明没有着急的打开驱动让粒子凝聚出锋芒,只是以此作势。   这一刻的肖阳也是察觉到了对方似乎在有意放水,但即便是这样,在机体差距下,第二次的撞击中,还是自身驾驭的MS滑落出去,在防御缓冲的缺失之下,机体内的振幅频率极其恶劣,肖阳完全依赖驾驶座椅的范围束缚保持身体不接受这巨大的惯性力,而在驾驶椅后,依靠安全锁带捆绑的艾丽娅,这一刻才明白肖阳之前举动的意义,肖阳这样舍己为人的举动,让她更加的困惑,虽然觉得现在不是讲述这困惑的时间,但她知道一旦措施了相逢的地点,即便日后在自我的生命存有再多的时间,那不过都是空虚,内心极度的纠葛复杂间,她还是讲出了话语。   “喂……”   正在全身操控机甲的肖阳懵然听到身后的这一声呼喊,那宛如是醍醐灌顶的雷亟,令他心房脑海的记忆炸开,何曾几时,自己也是与一名女子在这样狭小的机甲驾驶舱内邂逅相逢。   ……   “你这个混小子,别以为老娘把屁股坐在你脸上过,你就可以随意的对老娘搭讪,喂喂这种暧昧的昵称可是你随意可用的?”   “喂……”   思绪急骤之下,肖阳的额头上渗出密布的汗珠,这一刻他无比的清醒,过去的种种美好,种种记忆此时此刻这能是祭奠,再也无法追寻的存在。   “真的是再也无法追寻了吗?”   少年时代的他,面对自己的城市一夜失落的模样,他内心中一直都是无法挣脱开那束缚,那遗留的惶恐总是在他最需要坚强的时候懦弱。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依靠,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未来,但却不知道为何,为什么已经是一无所有的自己,还总是反复不断的对过去追忆,就像是那个监狱夜晚,他想选择自毙割腕的时候,或许没有那老者马奥斯·东里琪的咳嗦,他的故事,想必在生命流逝之中,在肖阳内心中也会回忆铭记起那个时候,那一天的誓言。   “呵,真是可笑……”他没有回应身后艾丽娅的招呼,便开始自我的嘲讽着,同时在疏忽之下,户外那阿洛思操控的裸机并没有因为肖阳沉沦而停手,那故意僵直的动作,在肖阳的眼中依旧是极快的速度,机体的推拉动作下,很快肖阳自身驾驭的监狱防爆MS便被从公路高处跌落至路旁郊外荒原的泥土中,在吨位的压强下,机体完全的陷入了那被风雨泥泞的土壤里,在没有强力的推进器下,短时间内,这台半民运的机体很难从这泥泞中站起身来。   “呵,又要结束了吗?命运真是讽刺。”在机甲瘫倒下,摄像眼仰视角采集反馈的信息屏幕中,那对敌的机体,已经高举起了那粒子光束匕首,雪白的粒子阵列构建的锋利,在磅礴的雨水中分外刺眼。   那是肖阳讲述出声的话语,在同样目睹那这败势一幕的艾丽娅,在心底却不知为何已经把自己的感情倾注向这挟持自己的男人身上,这一刻她不想看到这男人的认命认输,她想看到的,是最开始,最初相遇时候,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光辉,那种无法言语的明亮。   “喂……” 第二十八章 彼时的星光(亡命9)   题记:为何而战?为何而活?为何在命运的抉择中,命运的被动下。总是在被动着?这到底是内心的软弱,还是命运已是被注定的,那无法挣脱开,那使徒之名的锁链?!   “喂……”   “……”   户外阴雨压黑的时候,阿洛思操控着裸机MS原本以径直切割下粒子匕首光束刀,却猛然的改变的身下的监狱防爆MS,而是横直的切去,在雨水泛滥之时,切开那珠帘的雨幕。   “嘁。”阿洛思的嘴角轻扬,同时驾驭着机甲开始全神的戒备,他知道一直不知去向消弭在雨中的玄子再也按耐不住了。   在那粒子匕首划破雨幕之后,在这豪雨之中,那空间光线扭曲已经是微不足道的改变,一台与阿洛思操控的同类裸机从雨幕中乍现出来,同时那机体也是极快的从腰间摸索下粒子光束匕首,驱动开启后,那白炽抖动的色彩在这样黑暗灰蒙的雨帘之中分外扎眼,甚至令远处的人疑为炸雷闪电。   “呵,Master真是敏锐呢!”玄子朝着阿洛思的机甲主动发来了通讯,同时她驾驭着机体便展开了攻击动作,击打的对象并不是身下旁处那已身为鱼肉的监狱防爆机体,而是眼前距离下,与自己同类的裸机MS。   阿洛思毫不犹豫的便驾驭机甲采取应对,在与机体不成比例的粒子驱动光束匕首刀,在这样的阴雨中短兵相接,耀眼的白色粒子火花分外的妖娆惊艳,点燃这肉眼难以望穿雨幕中最闪亮的源点。   “怎么样,这机体的粒子动态法线隐匿还算好用吧。”阿洛思回应着通讯,出言嘲讽着。   “当然,动态的隐匿怎么能与传统的法线隐匿同日而语呢?不过遗憾的就是这阴雨天气,雨水击打在机体上涟漪溅起的水滴还是引起了Master你的注意,呵呵。”   “呵,法线隐匿仅适合逃离,完全不适合潜伏作战。”   “这一点我倒是与Master不谋而合呢,这次潜伏跟进只不过是为了娱乐一二,呵。”   “娱乐一二?”阿洛思的嘴角高高扬起,一直以来他都想要与玄子进行一次较量,但却身处骑士团高位的彼此却是不能贸然的动作,此时此刻,这样天公作美的滔滔大雨阻隔视野下,他一直压抑的感情纵欲得意机会发泄,看着玄子也是那般的积极主动,想必其内人中也是如此享受这样爽快的较量。   此时此刻两人驾驭着机甲用着这粒子光束匕首刀短兵相接的节奏异样快速流畅,如果有人不知他们的实力,定会怀疑这等宛如飘渺舞蹈般的机甲驾驭定是经过无数次演练才会如此模样,完全不会认为这是遭遇战。   那白炽的粒子光彩,以及四溅的粒子火花,急骤的速度并不比这磅礴大雨逊色,在雨幕的阻隔下,那稍后公路远处监狱警车内的观望着只能忘却到那犹如惊雷的两道闪电在不停的扭曲滚动。   肖阳透过信息采集屏幕看着机甲咫尺外,那正在突兀进行战斗的两台同类机体,心中甚是惊讶。原本认为又是失落的命运,有了绝地的反击机会后,他不在犹豫,在机体的僵持下,他果断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艾丽娅。   肖阳眼眸中那燃烧起的明亮,又一次温暖艾丽娅的内心,她刚张开口想要讲述的话语,再次被搁浅下来。   肖阳着手扯开艾丽娅那束缚着身体的安全捆绑带,同时再想着手去拉扯艾丽娅时,微微犹豫后,把原本粗暴的意识埋葬。他拉起艾丽娅的胳膊,不容得艾丽娅去质疑询问,便打开了机甲的驾驶舱,让此刻半仰视角弧度下,那倾盆的大雨毫无保留的砸压在他们的肉身之上。   凄风苦雨下,肖阳拉扯着艾丽娅从监狱防爆的MS中脱身出来,在磅礴雨幕的掩护下,快速的撤离开这两台不明所以正在疯狂交战的MS视野,同样在着磅礴雨幕中,快速的接近在那公路上偏后位置处的警车,在那警员还不明所以之时,肖阳突兀的从这雨幕中闪现,便把那警车上还震惊的驾驶者从驾驶椅上拉下,直接的踢至公路旁侧泥泞的郊野上。   那警员痛苦的呼声,在风雨以及喧嚣警笛的吵闹下,瞬时便淹没了下去,滑稽可笑。   直至当肖阳驾驶着这掠夺的警车调转完车头,朝着反相的道路奔驰而去时,后续的警员们才发觉这等异样,匆忙的调转车向,在磅礴大雨中纷乱一团。   乘车远去后,副驾驶座位上的艾丽娅依旧是没有被肖阳束缚手脚,之前在户外奔波下,那磅礴的大雨已经是把他的周身打湿,身常出席皇室厅堂的她,自然总是单衣华服,即便是这样寒冷的早春,也是没有穿着厚衣,此时此刻在之前磅礴雨水的侵袭下,那单薄白色的华服湿透成为透明的色彩,令她那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   艾丽娅本能的抱紧臂膀,双手护肩,并不时的偷眼朝着主驾驶位的肖阳看去,在肖阳的额头上,那雨水与汗水的湿痕混杂在一处,此刻他那全神戒备的模样,让艾丽娅不得不错觉幻想,如果没有这种种的前因,此刻这个男人便是自己的护卫骑士,在庸杂的追逐亡命中,保护这自己。   这样的幻想或许是无比可笑,无比天真,但却很多时候人类却不知为何连这样没有任何,也不卑贱的想象都要嘲讽一番。   或许,当天空涕零阴雨的时候,便是这人生最残酷之处吧,晴阳丽日的温暖永远是梦幻的乌托邦。   雨水潮湿侵袭下,在内心中情感的阴冷下,艾丽娅已经开始情不自禁的打起了寒颤,那车窗上,前一刻还没有来得及沉淀的雨滴,便被后续的雨水打散,这样急骤的模样,让艾丽娅浮想到了一年前时,那列拂晓列车上的春雨,那样涕零淅沥的模样,于此时此刻磅礴在人心的感情催化下,模拟成为人心的脆弱。   相对闲静下来后,肖阳也注意到了身旁这个女人一脸失落的模样,那样的忧伤也是令肖阳诧异好奇,原来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无论人生的主角还是配角,在自我的生命中都存有着缺失,因为不完美,追寻不到而失落叹息。   “哎,你既然不是公主,那么他们似乎也是投鼠忌器,不敢妄意而为,你是帝国的某位公爵家的千金小姐吧?”肖阳出声的问询。   平白柔和的语腔与之前他脱狱时那暴戾的嘶吼形成着鲜明的对比,艾丽娅已经可以确认眼前这个男人不会伤害自己后,矜持警戒的心已经放松许多。   “不,我是……公主,达科利亚共和国的……公主。”艾丽娅淡淡的回应着,同时默默的低下了头,此时她觉得自己这样一个没落国家公主的身份,在这样的囚徒面前都是低微。   “达科利亚共和国?”肖阳微微有些惊讶,这一刻她才注意到这名被自己挟持的女人容颜上有着东方人显著的特色,同时在他那眼眸中有着与自己记忆深处那少女一模一样的瞳孔色彩。   “由于一系列复杂的政治因素,我被胁迫来到弗瑞顿当做质子。”   肖阳语气一窒,不知该如何再把这话语继续下去。   “囚徒先生,我一直很好奇,您可以为我解答这疑惑吗?”   “什么?”   “从刚才救援我的人呼喊对你的劝阻口吻中,可以猜测出你是使徒军团在弗瑞顿服刑人员吧。那么既然使徒军团都已经在这个世界上覆灭消失了,那么你为何还在坚持,哪怕是自己孤身一人的茕茕孑立,难道你不惶恐?能拿到你不害怕吗?请你不要误会,我并非是在对你进行劝阻,我刚才说了我是达科利亚共和国的公主,我的国家已经不再属于,我的子民也不在拥护我,我已经是一无所有,来到这繁荣的帝国后,注定要在此终老一生,我懦弱,我说谎,我害怕,我恐惧,请你告诉我,我如何才能如您这般的坚强,这般的让内心信仰永磨不灭?”   那激烈凿凿的言辞牵动着艾丽娅脸上的肌肉快速扭动,在她的眼睑处,因为不知道下达了多大的决心,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讲述出的话语,让泪迹闪亮。   肖阳看着面前这样的渴求的女人,把自己充作救世主的模样,他感到分外的可笑。   艾丽娅说他坚强,可是这一刻他已经是一无所有,在仅存自己之下,他只能是自我对自我的膜拜,自我对自我的依靠,在人生的泥潭中,只有自己永不会对自己背叛,只有自己的躯体才会听命与自己,不让自己过度失望。   “你说我坚强,这不过也是一种懦弱罢了。真正的坚强绝非这样鲁莽的挟持公主计划脱狱,而是会耐心的等待时机,耐心的煎熬自己内心的痛苦,却又要依旧不显于色。因为我的内心太过于焦灼无法忍耐仇恨,和约定,我已经是懦弱了,想让自己犯错的被杀,借着狱警们的手,把我从这个世界上净化……”肖阳淡淡的叙述着,同时自嘲的谩笑起来,幽幽的把头压低下去。   而一旁的艾丽娅显然是不能接受这样的话语,她之前不止一次从这男人身上看到的光芒绝非是虚假。   车窗外的阴雨开始缓慢,磅礴转化为淅沥,深度的灰色,在珠帘雨幕的松垮后,天光开始灰蒙,虽然依旧阴暗,但却再也不是那令人窒息的色彩。   春雷已经停息。 第二十八章 彼时的星光(亡命10)   题记:“既然有过这般的相遇相逢,那么在命运锁链之下,即便是此刻的别离,再次相逢相遇还是可以期盼的……”   艾丽娅在得到肖阳如此的回答后,慢慢的把头转向车窗外,那户外渐进明朗的天空,晴明的色彩已经是无法刺透他内心深处的黑暗迷雾。   她并不愚钝,他知道面前的男人在讲述谎言,既是对自己的谎言,又是对他的谎言。   如果一切真如面前这个男人所讲,他想假借狱警之手终结他自己的性命,为何却又要那般的倔强?人性渴望活着的本能吗?   在这被挟持的一路中,面前这个男人从没有表现出绝望放弃的模样,乃至是那个时候,那援救的机甲在绝对压制之时,那灼灼灼寸芒即将刺下之时,在他的眼眸中存有的仅是叹息。   彼此尴尬的地位,彼此的并不熟络身份,让彼此无法更近一步的交流内心。   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在自己亲近之人面前展露自己的外在,无法表露自己的内在;在自己陌生之人面前虽然袒露自己的内在,却又隐藏自己的外在。   缄默之中彼此再无对话,如同那户外的挺空,短暂的晴明后,天空的黑云再次积压,淅沥的雨丝又一次开始磅礴。   迟来的直升飞机开始在低空处徘徊,虽是白日但是在阴云的积累下,直升机还是打开了探照灯,让黄白的强光穿刺过再次磅礴的珠帘雨幕,追寻目标的位置。   沿途的公路上,后续的监狱警车还有中心区域弗瑞顿的皇家警察的列队车辆,开始突进而行,浩浩荡荡的队伍,在这样的风雨中异样的壮烈。   “报告,目标抢夺的警车出现美尔力城区,目标与公主达科利亚共和国公主去向位置!”   狂风之中,摇曳的直升飞机驾驶员用着低沉的声音报告着,但更多时候,那喧嚣的声响已经宛如是那人的歇斯底里。   在渐渐又有城市建筑林立的道路上,那辆被肖阳抛弃的警车寂寂的显露在那里,在凄风苦雨的涕零中,寂寞冰冷。   距离这地域不远偏处大楼角落处,肖阳携带着艾丽娅藏身于在雨檐下。寂寂的偷看着那主街道路上,那盘旋呼啸的直升飞机,已经那后续迟来驻足的警车队列。   “明明已经没有任何的胜算了,但却依旧要战斗下去,或许这就是你刚才所询问我的坚强所在。”肖阳一边的整理自己之前抢夺的枪械,一边开口对另侧持续抱肩遮羞的艾丽娅开口讲道,一直懦弱的她也想要让这命运给予自己答案,在人生这款冒险游戏中,他能给予后者的只能是这样虚无缥缈的经验回答。   “你走吧,我已经不再需要你这个人质了。”   “那么你呢?”艾丽娅一怔,立刻开口讲道,“如果你继续挟持我,同他们胁迫,或许……”   “或许还可以逃离开这个这里,可是就算逃离了这里我又能去哪呢?”肖阳既是嘲笑自己面前女人的幼稚,又是苦笑自己的坎坷。   “那直升飞机已经赶来,继续的驾车逃亡无疑是自寻死路,我这般的亡命,我这般要终结我自己的性命,并不是要双手呈上,而是要让他们清楚的沾染上我内心复仇的执着,就算无法取得法尔拉米·索拉思尔的性命,我也会让他感到痛苦!”肖阳继续那激烈的言辞,让艾丽娅的身体不由得再次颤抖,他完全的无法理解面前这个男人的意志到底是如何,明明内心已经是极度的懦弱,但却正式因为这懦弱而开始变的坚强。   “我,我也可以那样吗?”   内心的自问间,那种无法言语的磁力,已经是把艾丽娅吸引,她也想要那样在懦弱中无比坚强的力量。   “我就呆在这里,哪也不去,并尽可能的避免让他们找到我,你不必担心,你去吧!”艾丽娅开口讲道。   肖阳微微一怔,紧皱的眉头随后徐徐的舒缓开,随后嘴角轻扬起一抹笑意。   “Bye。”   那宛如是老朋友一般的离别话语,在这样的冰冷大雨中,深深的温暖着艾丽娅的胸膛,虽然彼此还不知道彼此的姓名,但是彼此间已经是可以相互慰藉的对象了,那是一种心间懦弱与坚强选择的共鸣。   “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既然有过这般的相遇相逢,那么在命运锁链之下,即便是此刻的别离,再次相逢相遇还是可以期盼的……祝你好运异国的公主的陛下。”言罢,肖阳不在犹豫,把整理好的双枪掖在腰间,转头便投身入那磅礴的雨幕之中,那强韧的脚步很快的便在风雨中被同化消散成“滴滴答答”。   如果那个时候的阴雨可以一直的消弭沉沦,如果那个时候的太阳月亮再也没有出现,想必那个还保留着少年时候心性的男人,或许可以依凭着雨幕与那黑暗的色彩,逃亡到更远的地方。   但在人类的历史上从没有不散去的阴天时候,虽然那光明迟来的太晚,但毕竟是从不落空。   阴沉了一整日的天空真正放晴的时候,已经是星光璀璨的夜晚。在视觉的反差下,那夜空是远要比白日更加的明亮。   纷乱的警车围堵在一处公园的水潭旁,在这样小环绕的建筑中,肖阳一个人寂寂的站立在水潭的阶梯上,他虽是双手持枪,但是他的目光所向并不是抱他自己渐进包围的敌人,而是那皓月朗星的夜空。   “好美丽啊……”他轻声的赞叹着,身躯因为一日的雨淋,一日未曾进食,而开始寒冷的颤抖。   随后他仓惶的大笑起来,并把手上的枪械抛掷开去。   围和的警员们不明所以,面面相觑,但短暂的失神后,还是有领导者发起命令,警员们便如狼似虎的扑向这放弃抵抗的脱狱囚徒,虽然肖阳没有采取任何的挣扎,但是在的周身还是遭受到了这群警卫的拳打脚踢,这让他已经疲惫至极的身躯,彻底的冰冷麻木,在虚幻的警灯警笛的缭绕下,他仿佛已经听到了这个世界的幻觉之声。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一个人再怎么的努力,再怎么的坚强也不过是如此的可笑……”   “即便我是我故事中的主角,但在真实之中,绝对没有任何的胜利可言……”   “……这些对我来讲太残酷了……我不过就是一个高中生而已,无论是枪械的战斗,还是MS的驾驭,我完全就是一个打酱油的外行人……”   “呵……喂,你在看吗?你在听吗?你还是真的死去了,在这样孤零的世界中只存有我一个人的亡命?!”   “既然是这样你为何一开始又要占有我,一开始又要打乱我的人生?”   “哈,也是如同我这般吗?明知道没有希望,却还是把希望寄托在那宇宙概率上,真是可笑,想放弃的时候却又总要被这样的宇宙概率蛊惑,你说我们是不是愚蠢之极,一次又一次的愚蠢……”   “好像在刚才便把枪械对准自己的头颅,一了百了这样的命运,可是在命运的锁链穿插下,我又与人约定了再次相逢的时候,你可能又是在嘲讽我的懦弱,那么就随你吧,我倒要看看我这般放任的使徒之名会又怎么样被动的结局,说来可笑,连同那英雄我也已经是认知,让那样一个温柔的人把利剑穿插过我的胸膛或许也不是一件坏事……”   “呵,到头来,我还是没有那必死亡命的决心,一切都是虚假……好累啊,先瞌睡一会吧,或许醒来时,我又会回到最初的起点上,在故土的双轨站台前,大猴子又是在向我吆喝招呼的奔跑而来……”   肖阳的眼眸深深的闭合上了,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再也无法感受到施加在肉体上的任何疼痛,但他却依旧可以看得见,看得见那明亮夜空的色彩。   “好美丽啊!”   弗瑞顿皇都中心区的郊野外,那与第一监狱间隔不远处的教堂建筑阁楼上,卡露亚在自己的宿舍闺房内,抬头寂寂的瞭望着那明媚的星野。   那样阴沉一天的天空,再次放晴的明亮让这时间所有人都是在赞叹着,匆匆的人生岁月间,或许是毫无留念,但是却又能让人在心底最没落的时候回想起这样的美丽。   “这应该也是一种幸福了吧!”   彼时的星光下,一切都是如此的美丽着,寂静清幽的模样,让卡露亚情不自禁的放声歌唱:   那样笨拙的我,总觉得有几分遗憾。   但还是不应该放弃,对吧……   即使是遥不可及的梦想,也早晚会如同雾消云散般显现,   在迈出这一步之后,接着又是下一步。   我会沉着前行,向着前方迈进,   以自己的节奏。   正是因为有着这样的泪水,才能成就更好的下一步,   我非常清楚的明白,自己正在迈步前行着,   向着光辉的彼端……   注:1,卡露亚,第二卷出现过的人物。   2,结尾歌词源自《この涙があるから次の一歩となる》。 第二十九章 四分之一(Thursday)   题记:……   “……”   “如果你执意想要追求答案,这就是我给予你的会答,随你去想吧,你想要怎么做便就怎么去做,我绝不插手去约束。”   “呵……”希加索在得到自己兄长法尔拉米这般话语的打发后,只能愠怒的轻声嘲笑,以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那么接下来我做出什么出乎你意料之外的麻烦,你可别后悔!”希加索狠狠的威胁道,同时从座椅上起身便离开了房间,稍后间那摔门的声响分外清晰。   “呵,出乎意料,后悔……”法尔拉米的脸上难得的露出笑意,户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的折射洒满这间办公厅堂,这种连绵阴雨后天气的晴朗,总是使人的心情格外明亮。   廊道之内,刚从法尔拉米办公房间走出的希加索把那愠怒的模样,毫无保留的挂在脸上,令廊道内不时出入的帝国官员们纷纷缄默退让。   “哼。”希加索看着这来往庸碌的官员们,心情更是暴躁,在这样冗杂的官员之中却没有任何一人可以为他排忧解难,这些身为老官棍的政客们到非常会明哲保身。   直至在希加索继续穿梭在廊道之时,面前崭新出现低头驻足退让之人的身影,让希加索的心头不由得一跳,希加索立刻的停下脚步,眉头皱起,对向那人讲道“你是……”   话语思付之时,希加索把目光流连向那年轻人胸襟前的金属徽记,那独特的金属徽记,邪龙腾飞的镶雕,以及那阿拉伯数字“21”分外的清楚。   “……飞龙骑士,亥斯克·诺玛?”   “是的,陛下。”亥斯克继续躬身以示尊敬。   在得到这样肯定的回答后,希加索的心头微微一颤,他虽名义统领着帝国皇家机甲骑士团,可是对于骑士团内部一直是处于放任的情况,平日也没有说什么集会命令。如果希加索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在记忆的岁月中,他第二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这位骑士团中排名最末端的骑士了。而至于第一次相见的时候,在希加索的记忆中,那个时候亥斯克还是个小孩子,紧紧勉强可以称呼为少年,在那骑士册封的典礼上,当自己的父亲老国王,拔出荣耀之剑压按在这孩子的肩膀上时,那个时候孩子般的亥斯克给予了他内心极深的印象,还有那后来,当自己兄长亲手为其佩戴上着骑士团标记的金属徽记时,再也无法自我的亥斯克,嚎嚎大哭的模样,成为了那个时候多少人心中难以释怀的温馨记忆。可是现在时间蹉跎,虽是朝夕与共,但并不熟络,荒废之下,再见面时,希加索不敢想象当年那样倔强坚强的小孩子,变成如此充满青春气息的少年。   短暂的失神后,希加索清咳一声,继续开口讲道,“能传唤骑士团成员的只有帝国血脉掌权者,是被我的兄长传召至此吗?”   “是的,陛下。”   “呵,那么我的兄长在传唤你之时可曾说起什么?”希加索随意一问,虽然想打探到什么,但对并不抱太大希望。   “是的。”   “嗯?”希加索一怔。   “总统帅陛下对我的传唤,早在陛下与总统帅陛下的会晤之前,是总统帅吩咐我在此等候陛下您。”   “等候我?是要向我传达什么吗?”希加索朝着这廊道的左右看了一眼后,继续讲道,“你随我来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呃,陛下,这对我来说也是一头雾水,并且那传达的话语并不长,并不会占用陛下您太多的时间。”   “好吧,你说吧,我的兄长想通过你的口吻对我传达什么?”   “有关于那在皇都第一监狱服刑的使徒军团囚犯……”   “呵。”没等亥斯克的话语沉淀,希加索便打断了他的话语,“还说不是冗长的信讯,仅听到这样的开场就已经可以确认为无比冗长了。你随我来吧,飞龙骑士,到我的办公厅去说,就算着信讯很短,但我还有很多事情想要对你询问。”言罢,希加索不等待亥斯克如何回应,便移步朝前而去。   亥斯克的表情微微尴尬,对于帝权政治他内心是极其的厌恶,他也知道这事件的始末绝非简单的为一两句话,他之前之所以那样讲述,只不过是为了早些从这帝国权利办公的地方脱身而去,但事违人愿,在权力的压制下,岁内心并不情愿,但亥斯克还是毕恭毕敬的跟随上了希加索的脚步。   进入希加索的办公厅堂后,希加索客气的为亥斯克接了杯咖啡,这使亥斯克更加的局促不安,毕竟在自己面前的是帝国的副统帅,对整个帝国也是存有举足轻微的权柄。   “好了,说说看吧。”希加索陪坐在亥斯克的身旁,亥斯克手中端握着那温热的咖啡杯,不自觉的开始紧张起来。   “其实在皇都第一监狱服刑的那名使徒军团囚徒,我是认识的。”   “嗯?”下枷锁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在去年的对非洲执行维和任务,以及后续的交战中,我与他彼此熟悉起来,反复的交战下,产生了英雄相惜的感情……”   “呵……”下枷锁莞尔一笑,对于面前少年的亥斯克,他可以理解这样年纪天真的情怀。   “所以我并不认为他是一个囚徒,只不过是一个走错路,选择错了信仰的人。所以在对他宣判服刑监狱的时候,我找到了总统帅陛下,对总统帅陛下讲述了我那个时候的想法,原本并没有抱有多大的期盼,但却没有想到总统帅答应了我的请求,更改了他流放异地监狱服刑的审判,致使他关押在皇都第一监狱。”   “你的意思是说我的兄长刻意把这样的危险囚徒关押在皇都第一监狱?”希加索立刻从亥斯克的话语中捕捉到了细节所在,并诧异的惊呼出来。   “其实主要也因为我的恻隐,那个时候把他从机甲中俘虏出来,看到他那失落如同丢了魂的模样,我原以为他内心中的一切信仰都已经破碎,那样继续肉体的痛苦或许对他来说太过残酷,原本以为他会在皇都第一监狱安逸的渡过一生,可惜我却没有想到,在他心中,他使徒军团,那疯狂信念的火花却还是在燃烧着。”亥斯克微微有些伤感的低下了头,过去的时候,那个时候,他驾驭狞邪之龙擒获Sunmelt Eye后,把肖阳从驾驶舱中揪出俘虏之时,那人还无声息的模样,给予他内心极大的震撼,那就像是一种无名的蛊,瞬间就寄居在了他的心房,同化他为同情脆弱。在那样失落的眼眸中,他宛如是看到了自己死去的哥哥,在那村口的老树上被高高吊起;看到自己的爷爷葬身于大火之中。   希加索看着眼前的少年亥斯克那双眼失神的回忆,并没有出声打断,通过之前的对话,他已经知道了这一切演变的始作俑者正是自己的兄长,但虽然找到了根源,但却无法理解明白自己的兄长为何会如此作为,就算此刻他再去质问他为何如此,为何这般,恐怕得到的又会是这样,又是那样的稀落嘲讽,不过一瞬间的时候希加索想到了一个人,那个人或许可以称为是自己兄长唯一的心腹,面对这种种摸不到头绪的故事,或许从那个人的身上可以找到某些线索。   思绪之下,希加索抬手轻拍了一下亥斯克的肩膀,“好了,你可以退去了飞龙骑士。”   “是,陛下。”一直以来,亥斯克等待的都是这一句话,在得到希加索这样的离去命令后,他毫不犹豫的起身施礼,随后大步的退出房间,生怕希加索在临时兴起,又想到什么把他过多的再挽留一分钟。   当房间内只剩下希加索一个人的时候,希加索毫不介意的拿过之前自己为亥斯克接的那杯咖啡,便畅饮了一口。对于亥斯克这样完全没有城府的少年,他并不会用什么手腕气势去为难,他虽是喜欢这样的下属,但这样下属的年弱,以及无能让他无法接受,而对于像玄子或是阿洛思那样无论是实力,还是谋虑城府完全俱全的人他又无法驾驭,有些时候他甚至搞不懂他们心中的所思所虑,甚至他依照着历史的写照去尝试融洽玄子与阿洛思认为己用,但却得到了背驰的效果。   “城府?”思绪之中夏季所猛然的时候似乎想到了什么,不久之前阿洛思与玄子执行对帝国公主的援救任务时,似乎还存有着某些小插曲,这让希加索一直紧皱的眉头,慢慢舒缓开,他似乎已经窥望到了这两名骑士团高位者内心真正所在意的是什么。   他疾步走回自己的办公桌案后,抓过圆珠笔,便开始在纸张上快速标记人名,随后用冗杂的线索开始反复串联涂画,稍许后,希加索停下笔迹,看着自己完成的线索图,心中那一直未解的因素开始渐渐浮出水面。   但是他并不满足如此,而是立刻把那线索图投放入桌案旁的粉碎机内。   “如果这样就能揣测出法尔拉米的所思所想,那么我便不就是他用丝线摆放控制的人偶了?呵……”希加索自我的嘲讽着,同时把瞥眼瞧看了那台历上的日期。   “Thursday……明天,或许应该就是解惑的时间了……” 第二十九章 四分之一(Friday)   题记:如果鲁滨逊与那个野人是在星期二相遇的,那么星期五也就是星期二了。   暴雨之后除了天际边晴朗的艳阳与彩虹外,很多时候人们都是遗忘了,那暴雨在大地上遗留的狼藉。雨霁后展望未来只是心中的美好,而收拾狼藉才是现实人生的主旋律。   身处在地下研究所的特佛·梅尔特在数步之遥的距离间,寂寂的打量着那两台回收的裸机,通过昼夜的休整,他原以为前些时间看到的是视觉假象,而今日再见时那两台裸机的受损程度让他的心中既是愤怒又是震惊。   电脑系统连接这两台裸机的系统电脑受损分析报告,正在屏幕上反复,快速的刷新着,特佛·梅尔特此刻完全无暇顾及那阵列的字符串数字报告,单凭肉眼看到那两台裸机周身碎裂的金属装甲,就可以猜测到其内部金属元件基本已经是全部的瘫痪,毫不夸张的已经可以断定,这两台刚研发的初代粒子驱动MS已经是彻底报废。   一直温文尔雅的特佛·梅尔特此刻在内心中也开始咒骂阿洛思与玄子,尤其是在回忆两日前,刚回收这两台残败的机体时,阿洛思与玄子那一脸牲畜无害的嘻哈模样,彻底让他咋舌不能话语,一切原本都可以向上级提交成功的实验报告,可是眼下如此狼藉的机体,一切只能重新来过,并且更重要的是,这两台机体的造价也并非等同儿戏,虽然帝国给予皇家机甲科研所的资金充裕优厚,但绝非不是可以允许他们如此的浪费挥霍。   思绪之中,特佛·梅尔特抬步上前,一边拍手吸引正在这两台残破机甲搭建梯架上作业的科研人员,一边开口讲道,“这周日程安排的休息计划开来要搁浅了,今日彻底整理完毕这两台机体的琐碎,明日继续的上班,重新进行机体组建,争取在这个月末,把完整的实验报告呈交上去。”   吩咐完毕后,一阵和铉的手机铃声从特佛·梅尔特的口袋中传来。   特佛·梅尔特微皱眉头,把手探进白色大褂的工作服口袋中,摸索出手机并附在耳边。   “博士,副统帅陛下来访。”   “啊,我知道了,我这就去迎见。”特佛·梅尔特挂断通讯后,转身立刻的疾步走出这作业厂房,同时嘴角慢慢的扬起了微笑。   当半开放式的电梯,再次向下运行的时候,特佛·梅尔特已经是毕恭毕敬的侍候在希加索的身侧,在这庞大的皇都地下机甲研究所中,特佛·梅尔特充当着向导,不时的向希加索解说电梯鸟瞰之下各处作业的信息作用。   希加索虽是不时点头赞许,但是他的思绪完全并不在此。稍许后,当电梯降落停歇至终点之时,在特佛·梅尔特有意的带领下来到了之前特佛·梅尔特所在的那残破裸机的整理元件回收的作业大厅,通过在巡回的单视隔板玻璃的廊道中,寂寂的朝着那内部的琐碎打量。   “陛下,这就是我刚才提到的两台实验裸机……”   透过玻璃的折射角度,内部机体装甲上对残破碎裂的印痕,随处可见,更给人视觉冲击的便是那两台机甲头颅上,在脸颊的位置之处有着相当位置的金属碎裂,不难想象在交战时刻,那机甲驾驭者惊如闪电宛如舞蹈般的搏斗,还有这连仅凭空想象都可以让人内心震撼两台钢铁机甲铁拳对轰的壮烈。   “那一天参与对达科利亚共和国公主援救任务,搭载这两台裸机的是玄子和Master吧。”希加索肯定着语气疑问着。   “是的,陛下,就是这两位皇家机甲骑士团的高位,把这两台机甲弄的如此残破,虽然没有任何的录像把柄,但却不难想象他们在那暴雨色彩的掩护下,嬉耍的多么疯狂,明明都可以申请实验成功的项目,又要搁浅,重新组建了。”特佛·梅尔特轻轻的叹息着,同时偷眼去打量身旁希加索的神情。   “他们在皇都赋闲久了,很久没有实战,内心中肯定是极度的压抑,这样的任由他们发泄一下也未尝不可,博士你所抱怨的是科研经费有所紧张吗?如果经费有所不足,可以申请报告,理由项目也不必填写,我会拨款下来的。”   “不,并不是经费的问题,只是这样放任这两位骑士,陛下您不觉的有所不妥吗?”   “呵,我常与他们打交道,他们两个可都是老狐狸了,就算想要惩戒他们两个又没有任何的证据,他们的书面报告上对这次机甲援救计划失败,可是把责任完全的推脱到了那囚徒身上,说什么那囚徒曾为使徒军团最杰出的机师,他们全然不是对手云云,并且他们把那囚徒击溃下了那监狱防爆MS,也算是稍许的功绩吧,我想就算是其他的援救机师赶来,或是胁迫,或是诱惑,也不可能那般轻易的把那囚徒从那MS上引诱下来,或许他们在那监狱防爆MS身前开始进行己方的机甲交战就是为了给这囚徒漏洞去钻,不过如果这样去向想,那么这两个人的城府与智慧便太过可怕了……”希加索一边说着,一边停下了游走的脚步,“并且今天我来见博士你,也正是想要向你对这件事情的始末询问一二。”   特佛·梅尔特的身子不由得一颤。   “博士,你的身上存有着太多的谜团,身为东方人的你,却成为了帝国的皇家首席科学家……”   特佛·梅尔特尴尬的一笑,“陛下这都是陈年往事了,并且那个时候我与总统帅陛下相遇之时,那般的故事也不好讲述……”   “是的,谁的心中没有秘密的往事呢?虽无法调阅你的详细档案资料,但我也不为难你,从你如此对帝国奉献的科研上,我也没有什么理由还可以再去怀疑你什么;但是对于帝国内部的细节,我还是想知道一二的。”   “但愿可以为陛下您解忧。”特佛·梅尔特躬身轻施一礼。   希加索莞尔一笑,这是与人交流的智慧哲学,一开始讲述不可能的要求,随后在讲述相对低微的要求,这样的询问质疑下,没有任何人可以推脱搪塞掉,尤其还是在这样皇权的地位分差之下。   “你与我的兄长素来交好,是手足般的朋友在帝国皇都内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对于这一点博士您不会否认吧。”   “承蒙总统帅陛下的厚爱而已。”   “既然是这样很多话语,我的兄长总会对你谈吐一二,对于那关押在皇都第一监狱的使徒军团囚徒,这完全就是我兄长的纵意为之,我想此事博士你也应该是知道的。”   特佛·梅尔特的表情一僵。   “我并不是在意我的兄长到底如此用意何为,我只是不解在半年后,他加冕之时,把总统帅的权柄转交给我的妹妹娜尤娜,面对这样汹涌帝国的内政,我那柔弱的妹妹岂能主掌这一切的沉浮?时间如此迫切,他还不在为娜尤娜铺垫好任权的道路,真不清楚他到底在如何打算,博士你可以为我解答如此的疑惑吗?”   “呵……”特佛·梅尔特尴尬的一笑,话已至此,他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搪塞了。   “说实话,对于陛下的疑惑,我在内心中也是有所顾虑,并且总统帅陛下也没有向我透漏分毫,不过既然总统帅陛下他无所顾忌,他那样的人物对这样大事自然有所铺垫,不会荒废。”   “呵……”希加索冷嘲一笑。   特佛·梅尔特不待希加索开口揶揄自己的言论,便继续的讲道,“我这样的答复,陛下您定会认为我实在敷衍您,但事实但真就是如此,如若陛下你还不放心,或是觉察不出总统帅陛下的谋虑,那么便自主为五公主陛下做些铺垫如何?”   “自主?”希加索立刻皱起了眉头。   “此时既然皇家骑士团太过庸散,都是耍滑头的人物,完全并不是如当初宣誓骑士册封誓言那般的忠心报效皇室,由此机缘下,为何不在组建一支护卫骑士团?而这只骑士团完全由五公主陛下领导册封,完全的效忠于五公主陛下,即便是在未来五公主陛下接任帝国总统帅一职,在新组建的骑士团势力下,想要欺迫五公主陛下的权臣也会收敛些动作,这样既不会打乱总统帅陛下那不可意料的谋断,又相对的改善了陛下你心中所担忧的隐患。”   “这确实是不错的建议,但是在这样急促的时间内,博士你叫我如何组建新骑士团?就算可以获得我兄长的认可权,但这能称为骑士之名的人,又让我去哪里找?!”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陛下,在皇都郊野之外的美尔力城区,那被称之为‘星眼’的男人应该还没有离开。”   “‘星眼’?”希加索一怔。   “同时陛下你不觉得使徒军团的那名囚徒也是一个不错的人选吗?或许总统帅陛下的铺垫用意正是如此也很难说定……”   希加索的心头立刻大骇,双目不敢置信的打量着特佛·梅尔特,少许之后,在这样地下阴冷的研究所里,他的额角上还是渗出了密布的汗水。 第二十九章 四分之一(Saturday1)   题记:过去辉煌的人,现在注定痛苦着;过去痛苦的人,现在并不一定便是辉煌。我虽相信这世间有守恒定则,但这定理的等式却是人类这种渺小的生物,终其一生也无法窥见的真实。   特佛·梅尔特那或是无意告知,或是佯作如此铺垫的话语对希加索来讲这都不重要了,只是从特佛·梅尔特口中流露出那“星眼”的代号别称,彻底的牵扯住了希加索内心中不敢窥视的感情。   没有任何人的过去总会是一片祥和,成长中的暴风雨雪,那疼痛冰冷总不会让人遗忘;那种最初的彷徨,最初的悔恨就像是蚌中的沙砾,习惯之后,在铭记之时总是令人无法自拔的痛苦着。   弗瑞顿帝国虽然强势,但并代表这个巨人会永远的高昂这头颅,永远不会低头妥协。   那个时候,希加索一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年皇子,但不同的是,那个少年却已经有了“星眼”之名。   穷兵赎武的帝国,总会出现内部空虚的时候,并不是所有的国家领导者都是蠢货,也并不是所有的将军都是庸才。2599年末,在帝国倾注兵力压制在与Russia接壤,被称作黑色混沌的那片土地上时,在帝国的西南部,持续的战事,让帝国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那个时候机甲这种陆战兵器,已经趋近改善于平稳,五米的矮胖子变成了七八米的高挑钢铁战士。而弗瑞顿帝国的统帅,希加索的父亲修修纳斯·索拉思尔,投入了一百台这样全新的MS倾注与帝国西南部征伐的土地召比亚力克这孱弱的小国,原本是没有任何意外的辗压作战,却被召比亚力克人抢占先机,并在帝国统帅将军大意之下,没有采取任何排查,导致空投介入维格特战场区域的MS堕入雷区,致使百台新型MS全数覆灭。那一天在历史上被召比亚力克人称为“维格特大捷”,而在弗瑞顿帝国的历史上却称之为“维格特的愚蠢”。   取得家园保卫胜利的召比亚力克人并不满足如此,开始借机攻占弗瑞顿领域,那些领域原本都是弗瑞顿侵占的土地,在外部势力召比亚力克人的侵入下,瞬间便开始瓦解,败势宛如多米诺骨牌,昼夜的瞬息间,边让弗瑞顿帝国的西南领土丢失沦陷。   而那个时候帝国的精锐之师已经抵押在与Russia矛盾的,被称作“黑色混沌”土地的周边,分身乏术的帝国完全无法阻挡压制西南部的败势,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希加索的父亲,帝国的总统帅修修纳斯·索拉思尔选择了与召比亚力克进行和平谈判。   被动的和平下,弗瑞顿帝国除了归还西南多半侵占的领土外,还向召比亚力克以及其他附属国家赔偿了接近天文数字的赔款,并且为了保证帝国不会采取报复的后续调动发起战事,以及经济封锁,身为帝国总统帅的修修纳斯·索拉思尔便把还是少年时候的希加索送到了召比亚力克身为质子。   懵懂年纪的希加索顷刻间便从皇都的温柔乡堕入民主国家的漩涡之中。   经历过战火洗礼,惶恐舆论的散布下,虽然召比亚力克取得的胜利,但是经济与社会还是呈现着下坡趋势,在整个都市圈中,完全就是一片浑浑噩噩死气沉沉的模样,而被软禁限制自由的希加索,在没有任何网络消遣,或是视察观摩的安排下,他每天可以做的仅有阅读和睡觉,日渐累计他的身形开始消瘦,某些时候他也会从梦中惊醒,在这样的异国他乡里,他惶恐自己的父亲遗忘了自己的存在,把自己永远的丢弃在这欢呼民主自由的国度,但却看不到民主自由的国度之中。   那不过紧紧是一周的时间,便把少年的希加索折磨如此,或许在他那时的心境中,七天这般的生活,如同七个世纪般的冗长与煎熬。   第八天的时候,一名来自弗瑞顿,与希加索年纪相若的少年出现在希加索的面前。   “你是……”   “我是星眼骑士,艾文·埃利亚斯塔,接受总统帅陛下之命,来陪同护卫陛下您在这里的生活……”   “星眼……”少年的希加索一脸不敢置信的端望着面前的少年人,对于“星眼”之名,在帝国皇都中那是如雷亟一般响亮的名字,天赋异常,连星光都无法媲美。当希加索第一次与这个冷静坚韧模样的少年相遇时,自己虽是身为高贵的皇子,但内心中却已经是屈服软弱,因为眼前的这个少年太过于耀眼,他不是一颗普通的星辰,而是一枚灼灼的恒星。   困苦岁月中,两个少年的友谊就开始从时候建立,最纯正的,最单一,没有任何复杂的。   第一次的接触,第一次的交流,第一次呼唤自我,第一次的相互弥补,相互依靠,即便是坚强拥有城府,那也不包含任何成年人的固执与冷酷。   懵懂年纪的时候或许会想到未来,或许会疑惑那未来的时候彼此在哪里在做什么,但那未来在少年人的眼中,或是现在你我的眼中,都是遥不可及的,但是光却总是在人认为遥不可及之时,介入改变着,蹉跎着。   次年时候,弗瑞顿帝国已经彻底终结了与Russia纠缠不清的“黑色混沌”区域。对于“维格特的愚蠢”残败帝国自然是耿耿于怀,军伍再次开始重新调度,以威威之势倾轧在帝国西南边界,一时间,帝国虽没有发放处任何的檄文,但如此的动作,已经是让帝国西南的小国内部人心惶惶,去年侥幸胜利的战役并没有让他们盲目自大的丢失自我认知,他们清楚穷兵赎武数个世纪的弗瑞顿帝国,已经是不可摧毁的巨人了。   大量的,包含着政府口吻的舆论报道,直指讽刺着弗瑞顿皇室政权,或是抨击,或是拿出签署的和平协议向弗瑞顿示威,但无疑他们的内心已经是怯弱了,越是内心惶恐的人,才越会如此的虚张声势。   紧接着,帝国开始展开了没有檄文的军事封锁,在当时空舰这种屈指可数霸权天空的蜂巢武装体系下,整个帝国西部的小国,完全的从这个世界上被孤立划分开,经济人闻瞬时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已经是混沌的社会,更加暴躁不安;在有着Russia开创对弗瑞顿投诚先河之后,不少的小国政权再也无法在这样的权威下矜持,纷纷倒戈投诚,接受帝国编制,成为帝国的附属,就这样弗瑞顿没有开一枪一炮便重新占有了丢失的土地,但仅有召比亚力克还在坚持着,有着“维格特大捷”的胜利,民族的自豪感,让这个国家的子民不赞同接受任何的屈服,他们坚信这一次也会如“维格特大捷”一般,粉碎弗瑞顿的强权扩张政治的野心,并且帝国的皇子希加索·索拉思尔还在他们的手中,他们坚信弗瑞顿只是虚张声势而已。   不过当他们想要加严对希加索的囚禁时,才发觉这名少年的皇子与其后来陪衬没有任何人放在眼中的少年骑士已经不见了踪影。   那就宛如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吊的发丝突然的蓬松,随时都可能会断裂。惶恐之下,召比亚力克政府开始歇斯底里的全城封锁,这名皇子已经是他们最后心中的寄托所在,如若让他逃逸,那么召比亚力克整个民族,整个国家,都将化作历史的浮云尘埃。   而那个时候在两个少年亡命的道路上,命运的伏笔改变之前所有对未来的伫望。   ……   乘坐在轿车内不的希加索寂寂的对往事回忆着,当失神的眼睛察觉实现紊动之时,在车窗上已经是被雨滴敲湿。   前一刻还艳阳明媚的天空,又一次的阴沉下来。希加索收回思绪,抬眼瞭望向车窗外远处的天边,乌云的彼端处,那太阳的光辉依旧是灼灼明亮,而在这片街区,自己的心中却被这阴云堆彻。   “那个时候没有讲述的抱歉,注定一生便是如此的尴尬吗……”   希加索内心低吟的同时,在外表下同时止不住的叹息,而在驾驶位置的司机保镖通过后视镜看到希加索如此的模样后,长久的陪同下,他知道这名皇子很多时候在世人面前威武不屈,但更多的时候还是这般如此的寂寞。   阴冷的春雨再次淅沥朦胧之时,保镖司机开启了汽车的空调暖气,致使让汽车保持恒温。他不过就是一名陪衬者,他所能做的也仅限于此了。不过就算肉体依旧是温暖着,但那心或许在随着记忆的追溯下,已经是一片冰寒了吧。   ……那个时候当两个少年人枪口相向之时,命运给予的挫折,让那散发着恒星光芒的少年,顷刻间便堕落成为一颗没有光泽的白矮星……   “……”   注:有关“黑色混沌”请参考之前章节。 第二十九章 四分之一(Saturday2)   题记:“没有任何一颗星星会永远的明亮,不过那只要在你生命的岁月中是永恒的明媚,那这已经就是不朽的光辉了……”   “……”   “我要成为最杰出的机师,不是我的内心渴望战争,而是每当我看到那些金属铸造的机甲,他们的生命如此冷落,他们的内心如此空虚,我总是情不自禁的想要用自己的身躯去填补它们,去注入它们,给予它们那金属躯体灵魂与信仰,并且机甲也并非全用于战争,呵,你说不是吗?”   那个少年,那个时候的笑靥成为他与另一少年永恒的一幕,然而这永恒并不是当事时的永恒。   ……   那个季节时候,召比亚力克首都也是如此这般的春天,由于地理更加的接近北回归线,盎然的温暖已经是让人舒服惬意,但遗憾的是,那个时候天空却总是在阴郁着,由于近海处的春天季风影响,包含少量雨水的云彩,总是阻碍住太阳的光芒。   就是那样的诡异,明明可以感受到温暖的气息,却无法看到温暖的色彩。然而人类正是这种可笑的生物,因为眼睛看到的是冰冷色彩,即便身处火炉也无法融化内心的冰封。   当少年希加索突然听到艾文·埃利亚斯塔告知他自主逃生之时,他恍惚的已经认为自己的父皇已经是抛弃了他这样一个皇子。   即便是在帝国名声显赫的“星眼”骑士护卫,但那骑士不过也仅仅是个少年,这让少年的希加索沉沦下去,虽然这一切可以称之为自己的父皇为了麻木召比亚力克政府看护,但这个世界并不是少年人便可以创造奇迹的存在。   不过在一路逃亡奔波下,意外的顺利,开始让失落的希加索重新鼓起勇气,他也开始觉得自己的一生不能便在这里荒废终止,他要回到自己的国家之中,他还要去与自己的弟弟妹妹相见,即便不是为了这可笑的皇族血脉情谊,自己也不能辜负眼前这名少年骑士的勇敢和忠诚。   “如果以后我成为了帝国的统帅,我一定册封你为帝国的第一骑士!!”在眼下没有任何允诺的时候,人总会允诺未来的飘渺,而那飘渺总是美丽的一塌糊涂。   而艾文·埃利亚斯塔对于这样的允诺只是羞赧的一笑,默不作声。   那没有预兆的细雨挥之而去,呼之而来。少年希加索在少年骑士的带领下,逃窜在召比亚力克首都城市圈落内。   时而急骤呼啸鸣笛的警车,开始四处巡逻着,露天电视屏幕中虽然播放着正常的影像节目,但在屏幕下端处开始滚动字幕,通告全程市民警戒可疑的人物。显而易见,召比亚力克政府为了不引起民众的惶恐,不得已才如此的通告,希望可以获得线索,但是他们却忘记了,在这个民主制度的国家中,虽然大方向是统一与民主,但其内在已经腐化,贪污,腐败下滋生的恶势力,官权,已经是让召比亚力克人民全不在意这等通告。可疑人物?在这样拥有民主却看不到民主的国家中,哪里有可疑的人物呢?!呵!   但是当少年希加索与艾文·埃利亚斯塔逃亡到城市边缘到路口时,那戒严的岗哨处,已经是停泊了装甲车,以及真枪实弹的召比亚力克政府军战士。这一切的防备力量,对于少年的希加索来说,即便是给予他同一配置的部队,也很难突破这样对方排阵完整的哨卡。   少年的希加索内心刚燃烧起来的信念,瞬时又冷却了。而在他身旁的少年骑士艾文·埃利亚斯则开口讲道,“我们只有一次机会,但是我需要陛下你的协助。”   “我?……”   “刚才已与帝国的援救人员取得通讯联系,他们会把Star Eyes通过远程火箭推进器发送到这个目标地点,同时会向召比亚力克首都城市,以及其他重要城市进行炮火打击,以来扰乱召比亚力克政府的卫星导弹拦截,或者也就是可以说,帝国撕毁和平条约,对召比亚力克的侵入作战便是以陛下你为源点展开的进行时。”   “导弹炮火打击……就算有反导系统,那么流弹,遗漏的导弹还会给予这种城市带来严重的打击和毁灭……这……”   “陛下,您太天真了,哪有战争不会流血的?之前那‘维格特的愚蠢’倍使帝国蒙羞,帝国的军事封锁已经持续多日,对于召比亚力克政府的告诫忍让已经是到极点了,既然召比亚力克政府没有决断,但么就该是让帝国用制裁的力量使其获得清醒!”   艾文·埃利亚斯塔口中那灼灼燃烧的帝国信仰,帝国的自豪,让少年的希加索为之动容,他不明白自己身为这个帝国的拥有继承者,但却感受不到任何这般的自豪,直至当他成长之后,那迟来的豁达意义,已经是让她在青春的成长之中付出了太多,丢失了太多。   艾文·埃利亚斯塔把之前抢夺的一只手枪塞进了希加索的手中。   “由于稍后那远程推进而来的机甲位置并不是绝对确定的坐标,所以请陛下您做好自身的防护,我在纷乱中抢夺那机甲为第一目标,一旦机甲得手,那么一切便迎刃而解了!”   之前没有告知的计划内容,当在眼前困境被告诫时,少年希加索非但没有感到难题迎刃而解的安全,反而因为手中那冰冷枪械的重量,而变得紧张,虽然在皇都宫廷内学习过枪械射击,但此时这般的实弹搏命,还是令少年的他惶恐。   当召比亚力克首都鸣响起刺耳的防空警铃时,在压抑的阴云下,闪灼着光辉色彩的导弹替代了那时来的雨丝。   没有任何的防空导弹从这片土地上腾起,突袭而来的导弹,毫无保留的炸裂在这片宣称自由民主的城市内,腾飞的大火与滚滚浓烟,瞬时点亮了这座城市在阴郁天空下的悲剧。   近处边缘哨卡的部队战士也开始纷乱,但依旧是没有撤离,而在天空之上,稍后的瞬息间,一道闪亮的弹道,奔袭至此,在横跨冗长公里范围的发射,能把目标推送至坐标差值不超过一百码已经是当代人类科技技术的极限。   目标物体一开始在哨卡部队的眼中也以为是导弹,他们也尝试用手中的步枪进行拦截射击,但这一切根本就是全无效果,纷乱之下,他们不得不避让撤离,致使,那目标物体箱撞击堕入在柏油道路上,即便是碎裂了柏油道路,延续的缓冲还是在进行着,足足在径直的道路上拖拉近五十米后,才停止下来,期间金属集装箱迸裂的火花与飞溅的柏油道路碎石分外壮烈。   “就是现在!”艾文·埃利亚斯塔高声的喊道,同时义无反顾的从角落中纵身出来,奔袭向那金属集装箱,而还在原地的少年希加索却已经是不知所措,紧张之下,他也跟随着艾文·埃利亚斯塔的脚步奔跑起来。   当那金属集装箱稳定之后,集装箱的外部结构系统与发射点产生信息回路,紧接着集装箱的箱板自主的四溅敞开,其内部漆黑色的机甲已经是泛灼出徐徐的金属光辉。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艾文·埃利亚斯塔却猛然的回顾,便立刻的抬起了手枪对准了希加索,这让希加索已经沸腾的心立刻冷却,面前这少年人一脸冰冷坚毅的模样,就宛如是第一次与其相见的那般,那种无法言语的自卑,立刻让希加索的心跌落至谷底。   在绝望之下,少年的希加索那一刻才明白,自己不过是一名弃子,所谓一切的援救不过都是自我的麻痹。   “为什么……”那头脑中还没有来得及讲述的话语,远是要缓慢于内心的纠葛,与惶恐下身体的条件反射。   “嗙!”   那一声清脆的枪响,在那时满城爆裂轰鸣中已经可以称之为微不足道的声响,但即便是那样的声响,还是贯穿了少年希加索的双耳,令他霎时失聪,同时那抬起的枪口开始泛着起青烟,以及枪械后座力的震动,致使他的臂膀酸痛僵直在了那里。   子弹击打在艾文·埃利亚斯塔的左眼角处,高速的划出伤口轨迹,哪怕在偏离半分,艾文·埃利亚斯塔的头颅便会被这子弹炸开,在那疼痛以及鲜血还没有来得及流淌之时,艾文·埃利亚斯塔抬脚把少年的希加索踢倒,同时接踵的,源自那哨卡召比亚力克战士手中步枪吞吐的火舌倾泻在艾文·埃利亚斯塔的身躯上,那一刻少年希加索才知道自己做了蠢事,惶恐紧张的自己竟然错觉以为自己的护卫骑士要击杀自己,殊不知他抬起的枪口虽是正对着他,但是“星眼”之名下,那枪口而是对向了他身后的危险所在。   更加惶恐的一切,让倒在地上的夏季所开始放声哭泣,他不清楚自己到底为何和如此愚蠢懦弱,同时再也无法对保护自己的艾文·埃利亚斯塔讲述任何话语。   那一天天空是阴郁的,对于整个召比亚力克都是混沌的色彩,而对于少年的希加索,在他的心中也是那般悲戚的颜色。   ……   当希加索在自己的住所房间内拿起那尘封的相册照片,那曾经两个少年依偎在一起的留念,已经是他掩埋在心底许久的悲伤了。   战争,战火,暴力,毁灭,让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不知所措,就像那首歌中所演绎的一样——   “……世界上的生物互相依靠,一起生长,为何人却要互相伤害,为何别离要忽然降临……”   然而人活着便总会如此,无论是远古的茹毛饮血,乃至世纪后的科技文明……   呵……   “呵……”   注:尾端歌词引用源自《trust you》。 第二十九章 四分之一(Saturday3)   题记:所谓的“星眼”,那是一种光的笔直描述,那人的目光如同星光一样明亮,然而现在……时间蹉跎下,深深沉淀的仅有悲戚了。   冗长记忆牵引的回忆,令单一的日子也开始变得冗长,在思绪之中那明明已经是数个春秋,而在肉眼的现实中不过,还不足一个钟头。   当轿车再次开启,再次停泊;当希加索的脚步再次迈动,再次驻足,不同的交通下,却做着同样改变自身坐标的事情。   ……   那一天没有任何的拦截导弹从召比亚力克首都城市圈落,乃至外围处升起,那密密麻麻洗礼的导弹,瞬时便让这座彰显自由民主之城沦为火海废墟。防空警笛的骤鸣,人声悲痛的喧嚣,以及建筑物的坍塌毁灭,立刻让整座城市陷为修罗地狱。   那种绝望境地下的一幕,瞬时成为了少年希加索眼眸中的色彩,惶恐之下,他才认知到人类的生命是远要比蝼蚁更加脆弱的存在,而为自己挡下那密集枪火子弹的艾文·埃利亚斯塔却用着难以形容描述的坚韧的精神毅力,继续的屹立在那里,成为他的护盾,尽职他身为一个骑士的荣耀。   艾文·埃利亚斯塔的左眼角肌肤精神撕裂的痛苦,已经让他的左眼球止不住的翻白抽搐,连带着他整张脸的肌肉扭曲可怖;同时因为承受了一轮步枪的扫射,胸口腹腔已经是一边血染的狼藉,但即便如此,这被冠以“星眼”之名的少年骑士,还是瞬时的抬起手枪发起了反击,扳机扣动之时,那少年心中最后的光亮,或许也便是随同注入进了那子弹之中,毫无保留,毫无意外的击打在那名突袭的召比亚力克战士的眉心上。   紧接着他身体内全部的力气便被抽干,意识也开始恍惚,他的身躯柔软的跌倒了下去。   前一刻被艾文·埃利亚斯塔踹倒在地的少年希加索看着自己的护卫骑士摔倒下去,内心纠葛复杂,涛然的泪水已经是再也无法止息,懦弱惶恐的他只能寂寂的趴在原地,看着那血液快速的染红艾文·埃利亚斯塔所在的位置。   “如果我没有做蠢事,如果我没有那么惶恐,如果……”   后续的召比亚力克战士渐渐的围和而来,他们抬脚随意的踢踏那倒在血泊中的艾文·埃利亚斯塔,再确认其死亡后,紧接着便抬手抓起了那趴在地上瑟瑟抖做一团的少年希加索。对于这名弗瑞顿质子皇子,他们在心中对他的模样早已熟悉,这也是他们的任务目的所在,但是此刻面对自己国家故土正在燃烧破碎,愤怒之心的扭曲下,他们也不顾分毫尊卑礼节,便用着战士的铁拳,以及步枪的枪托,对着少年的希加索便是一顿暴揍。   成长在温室中的皇子何尝饱受过这样狂风暴雨般的打击,他虽知道对方会保留自己的性命,作为今后谈判席的筹码,但是那个时候,希加索少年的心已经开始被扭曲,懵然抬头瞧看见的天空依旧是阴郁灰白的色彩。   “人,到底为何而活呢?”   这等深度的哲学问题,即便是人类种族灭亡的那一天也不会获得答案,或许那答案在人类永无止尽贪婪的进化中已经是深埋心底。   当那时候的天空再过于阴郁之时,那对少年希加索正在暴打的召比亚力克士兵的头颅,却在突兀的枪鸣下陆续的爆裂,咫尺的距离间,少年希加索亲眼目睹这那迸溅的鲜血沾染他的身躯,染红他的视野,同时那抓持住他身体的召比亚力克士兵死去,让希加索的躯体也开始顺从着重力不由自主的跌坐下去,在低身位那还没有倒下去的召比亚力克战士尸体身躯空隙间,少年的希加索不可置信的看到,那前一刻已经是倒在血泊中的少年骑士伫立在那里,萧飒冷酷的眼神,在瞬息间深深的刺探进入希加索的眼眸之中,那冰冷阴狠的光彩,希加索感受到了无比的憎恨与敌意。   装死诈尸的艾文·埃利亚斯塔这个时候才是真正的强弩之末,不过有时候躯体苦难,在强大的意志面前,必须臣服,依靠这那连成年人都无法想象的痛苦忍耐力,以及内心信仰,少年骑士艾文·埃利亚斯塔迈起踉跄的脚步,径直的行走向那不远距离处,在开放集装金属箱内,展露出来漆黑色的机体。   “解除待机模式……驾驶舱开放……”他的沾满鲜血的手拄按在那冰冷黑色的钢铁上,那样依仗的动作,宛如就是找到了可以依靠的伙伴一般,在一旁的希加索彻底的怔在了那里,少年他完全看不懂这个少年人的感情流露。   ……   即便是此时此刻,当希加索抬手莎摩这冰冷的金属装甲时,寂寂的感受这机体的内在与信仰时。也无法领略那个时候,那个少年所仰仗的,内心所包容的情感。   “还是老样子啊,沉浸这里太久了吗……”   ……   紧接着,那漆黑色机体头颅上暗淡的摄像眼便闪耀起明亮的辉泽,就宛如魔法一般,那少年骑士手指的印刻,鲜血的流淌就宛如是与那机甲签订了生死的契约。   那个时候少年的希加索彻底的失神,连自己如何的被装送入那机甲的驾驶舱都已忘记,只是完全的不能话语,因为身份地位的不同,即便是产生了友谊,在惶恐惨烈之时,也难以讲出抱歉的话语,而少年骑士那奄奄一息,以及那犀利凌冷的目光更是让少年希加索的内心冻结住,即便那个时候是召比亚力克盎然温暖的春天。   ……   “……”   “我要成为最杰出的机师,不是我的内心渴望战争,而是每当我看到那些金属铸造的机甲,他们的生命如此冷落,他们的内心如此空虚,我总是情不自禁的想要用自己的身躯去填补它们,去注入它们,给予它们那金属躯体灵魂与信仰,并且机甲也并非全用于战争,呵,你说不是吗?”   那个少年曾经温暖笑靥的模样,在那一天的时候,这幅明媚的画卷便开始碎裂了。   在后来的后来,希加索才知道那一天没有任何的防空导弹从召比亚力克升起绝非是偶然的命运,在那一天之前,帝国的空舰便飞行至天空极限的高度,在变革开始之前,便用超电磁加速的粒子光束炮发射出超速度粒子光束炮,打击摧毁了召比亚力克的地区防御卫星,这等让世界未知惶恐的战略技术,也仅仅就在那个时候昙花一现,在后续2608年的法线隐匿系统发开下,当再有目标国家先要捕获敌国的卫星所在,哪怕仅是在地球环绕轨道下,那卫星的渺小,也是难以捕捉。   再后来的后来,希加索见到了自己的父皇,那个冰冷的男人,就宛如他的兄长一样,没有任何冗长的问候,而他那个时候年弱的弟弟妹妹,只是知道他们的哥哥外出旅行而已,还嬉笑的朝他索要纪念品,殊不知那旅行的地点便是地狱的边缘。   再在后来的后,希加索便再也没有见到那个时候的少年骑士,那个曾经在皇都名声大噪,被无数老一辈机师认定为未来帝国机师脊梁的天才少年,就那般的慢慢的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中。   希加索还清晰的记得,那一天,当自己乘坐的机体逃逸到预定地点,被自己帝国的部队营救之时,那已经是微弱气息的艾文·埃利亚斯塔被救援的军医搭载在担架上,那是两个少年人最后的相见,匆匆的友谊在那样的时刻,在懵懂的时候终结瓦解。   召比亚力克阴郁多云的天空还是耐不住寂寞,或许是渐远出城市滚滚之上云霄的硝烟催化,那春时的雨露开始真正的淅沥起来,虽然没有打湿希加索的身躯,但是他的内心便已经是一片狼藉。   ……   Saturday。   当帝国的阴雨终止涕零,艳丽的日光又是主旋律之时,在这样周末的午后,已经是有无数的孩童奔跑向一家名为Darkest的半实体机甲玩具贩售店内。   而乘坐在轿车内的希加索,透过暗色的车窗,以及在商店内那橱窗的透明下,瞭望到的仅有人头攒动的孩子,听到的还有不是喝彩唏嘘的声响。   “虽然再也无法驾驭机甲,但是现在的他应该也是很快乐吧……”希加索在心底寂寂的陈述着,这般自我安慰的话语,在现实面前已经是不堪一击,那个时候那个少年骑士对机甲的信赖,与渴望的眼神从没有在希加索的记忆中退散而去。   但是人类却总是在这样的自欺欺人,自我的寻找安慰。虽然彼此已经不再是那懵懂的少年,但是时间的个隔阂下,当初疼痛的伤口虽然已经是愈合,但没有及时的治愈,那惨烈的疤痕已然成为一道鸿沟般的存在。   “就这样吧,鄙弃我也好,憎恨我,命运已经给我施加的相对应的诅咒,呵……”   稍许的叹息,希加索抬手示意保镖司机驱车离去。   绝尘之后,那明媚的午后,那名为Darkest的半实体机甲玩具贩售店,依旧是一片孩童的欢声与笑语,想必那被孩童包围着的店主,在他的脸上也是一片洋溢的模样,就宛如那个时候,那个少年一般。   或许吧,或许…… 第二十九章 四分之一(Sunday!)   题记:荒废之下,唯一不需要网络引擎搜索确认的标题……时间总是这样的令人蹉跎,不过有些时候正是因为这样的蹉跎才让人成长,或是坚强,或是软弱。   又是星期日的喧嚣,皇都外郊野的大教堂又一次的迎来了帝国贵族妇人小姐,这些诚笃的教徒在他们的心中是否对神当真如此的恭敬并无从得知,只是可以知道,他们已经把这做礼拜当做一种习惯,在上午对神的歌颂之中,贵族的富家子女便有了舞会之外的交谊场所,或许神圣的殿堂,在社会人闻的聪慧中,堕落成为了交际的院落地。   不过只要有人真正的用心在礼拜的日子供奉上帝,那么,这便是足够了。   晨曦时候,卡露亚清洁完毕教堂,为神甫备份完《圣经》文案,她便例如平日的藏身于教堂院落的角落,偷眼观瞧那教堂庭院外处排布的贵族豪华的车队,以及时而来做礼拜的贵族出入。   这般奢华的场面,总是令卡露亚心中淡淡的失落着。青春的年纪她看到那些与自己同样青春的贵族小姐,她的心中总是卑微着,那在幼年的记忆中她原本也是如此的奢华富足,可是……   “怎么又是一个人在这里发呆呢?”有脚步渐进至卡露亚的身旁,虽是温柔的声响,但这般的突兀还是令卡露亚本能的惶恐嘚嗦了一下身躯,她立刻从回头,惊呼道,“神甫……”,紧接着便欲从花坛的石阶处站起身来。   但女神甫却是微笑的摇头,抬手制止住卡露亚的这般动作,并顺势的移步驻足在卡露亚的身旁,随后便也坐在了花坛阶梯之上。   经历过前几日的春雨洗礼,未来得及开垦的花坛内,已经是有未名的小草感受到了温暖与潮湿的召唤,慢慢的探出头来,娇嫩的绿色给与人不难想象的脆弱,但却正是这脆弱的色彩,让饱受过严冬的人们,真正的感受到了春天的气息。   “神甫现在的时间应该就是讲道授业的时候了,这……”   “不要紧的,有乌柯西嬷嬷在带领这大家演唱赞美诗。”女神甫莞尔的一笑。   “啊?”卡露亚有些不明所以,表情尴尬在了那里,同时在话语的引导下,身后的教堂大厅中,那圣神的曲谱腔调渐渐的在卡露亚的耳畔清晰起来,灵动的节奏,歌颂的旋律即便是倾听成千上万次,在每一次的倾听时都是一种洗礼。   女神甫探出手来,轻轻的抚摸着卡露亚的额头,目光中流露着无比的温柔,在这个盎然春意的周末,分外的温暖。   “我怕再晚一些,你便会错过这个美丽的春日礼拜。”   “哈?……”   在卡露亚继续诧异的时候,女神甫把手从卡露亚的头顶收回,从自己的宽厚的传道服中,摸索出一张卡片和一张纸条递给了卡露亚。   卡露亚诧异的接过,当认清那卡片为一张银行卡后,神情便更加的不解起来,“这是……”   “还记得以前我曾对你说的话吗,卡露亚?你是洁白的天鹅,这丑陋的鸭圈是约束不了你的美丽与洁白……”   “神甫大人,我……”   “现在就是那个时候了,这里的一切不能束缚与你,你应该离开这里,去外面的世界,享受外面的美丽天空……一直沉浸在这里的你,丢失了童年与少年,所以你不能连同青春一同舍弃。”   “可是我……现在这样的突然……”   “很突然吗?之前我便不是告诫过你了吗?并且如若命运总不是这般的突兀决定,依靠着人类脆弱的心肠何时才能迈动脚步呢?并且你的内心并不也是希望如此吗?”女神甫继续的莞尔,同时相似无意,又若有意的朝着教堂庭院外密布停泊的贵族轿车队伍看去,并偷眼的打量着身旁的卡露亚。   被说中心思的卡露亚尴尬在了那里,她的心虽然渴望这一片庭院的户外,但同样也是极其的恐惧着,但是有着女神甫那鼓舞的话语,她还是欣然的点头接受。   “呵,为了怕你盲目,这是我托关系为你在美尔力图书馆找的工作,以及居住地点,放心吧,都是完全免费的……”女神甫用目光示意这卡露亚手上的那张便条,“而在银行卡中储备的是这些年来政府对我们神职人员的经帖,希望你可以细心使用,当然如果以后再遇到什么麻烦的话,你也可以随时回来,毕竟这里永远是你的家园……”   “神甫……我”在这样温暖的话语中,卡露亚已经是被情不自禁的感动,随后她紧紧的与身侧的女神甫相拥在一起,十余载的光阴岁月,那种奚落话语而无微不至的温暖,总是令人的心从不空落。   “谢谢……”   “傻孩子,快去收拾行李吧,再晚些时候,这样明媚的春日的周末,便会错过至正午了,呵呵……”   “嗯!!”   当卡露亚回到自己的宿舍居室开始忙碌的收拾行李室,并不意外的在桌案上已经是被人刻意的摆放了种种不一的礼品盒,还有一张签署所有教堂神职人员以及修女名字,祝福的寄语贺卡。   一瞬间卡露亚那无法言语空落的心便被填充的满满的。   紧接着她便开始收拾自己并不过多的行李,以及褪去了自己修女的服饰,穿着上春日的便服,那便服的款式和尺寸已经是陈旧和窄小,当那小旧的外衣紧绷起她那玲珑的身姿时,常年身居于此的她并不知道此时此刻她这样的模样是对男人何等的诱惑。   当继续整理的行李的时候,在行李箱的底端,卡露亚却发现了一张搁浅尘封许久的相片,在那上面年弱的卡露亚打扮的宛如一名公主一样手舞足蹈着,而在照片的中上端,自己的母亲则是一脸爱意的微笑着。   卡露亚收收拾物品的动作渐渐的缓慢了下来,目光一动不动的注视着这张尘封的照片,过往的记忆总是令人止不住的嗟叹。   ……   在卡露亚的印象中,是很少存有父亲这一概念的,因为那个标称着父亲名字的男人,在卡露亚幼年的时候便就不存在了,她只是依稀的记得,那个时候母亲总是暗暗的流泪。而在成长的岁月中,那时还是贵族的卡露亚却总是得到其他贵族同龄者的嘲讽和鄙弃。   “……喏,就是她,就是她的爸爸,让我们的帝国蒙羞……”   “就是他的爸爸制造了‘维格特的愚蠢’……”   “……他们全家都应该被清剿,不能让这样的愚蠢的血脉流传下来……”   “……对,没错……”   ……   无尽的鄙弃之下,让卡露亚的童年暗淡失色,不过因为卡露亚有一位美丽善良的母亲,在母亲的关怀呵护下,即使没有同龄人的陪伴,卡露亚也不觉的自己缺失什么。   那个时候小女孩的卡露亚便已是知足与这般的生活,有着可以依靠的臂膀,有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但命运从不会给人安逸,这原本是痛苦折磨的成长,在人心的自我满足下,命运便止不住的深处恐怖之手,改变许多人一生的轨迹道路。   ……   “卡露亚你会这样永远的快乐下去吗?”   那个时候,那一头瀑布般黑色长发的女子笑靥的对卡露亚问询着,而在她的眼角处还有着不久前殷红的湿迹,但弱年的卡露亚哪里会懂得那么多,只是内心完全的被母亲的爱填充着。   “会的,会的,只要有妈妈在!”   ……   思绪之中,卡露亚的眼眸不由得湿润起来,她立刻抬手去擦拭着,紧接着自我微笑,对着那照片上的女人开口讲道,“妈妈……卡露亚现在也很快乐,很快乐,将会这样永远的快乐下去……”   匆匆的独白后,卡露亚小心翼翼的把这张老照片收整到行李箱内,完成了最后的清理。   下一刻卡露亚拖拉着这并不沉重行李箱离开了自己生活十余载的宿舍房间,匆匆的离别,没有任何的告白,在这个春意正盎然的Sunday。   而此刻卡露亚才明慧神甫为何会这般匆忙,并在今日突兀告诉自己可以离去的消息,在春日美妙的时刻,没有任何人,任何的琐碎,任何的悲怆的往事,可以影响到人奔涌向前的心情。   “哈!Future I’m coming!!!”   正如行走在高阶上的太阳在梯度不停的改变后,越发的刺眼明亮;教堂大厅内的赞美诗歌也已是嘹唱到最高调的时刻,停泊的人心再也无法自拔,卡露亚情不自禁的再次开始高唱着她那喜欢的歌曲,即便是那歌曲并不是与这神圣教堂一样的赞美诗歌,而是带有着个人的喜怒元素:   ……   那样笨拙的我,总觉得有几分遗憾。   但还是不应该放弃,对吧……   即使是遥不可及的梦想,也早晚会如同雾消云散般显现,   在迈出这一步之后,接着又是下一步。   我会沉着前行,向着前方迈进,   以自己的节奏。   正是因为有着这样的泪水,才能成就更好的下一步,   我非常清楚的明白,自己正在迈步前行着,   向着光辉的彼端……   注:1,卡露亚,第二卷中出现过提及的人物,详细参考第二卷。   2,结尾歌词源自《この涙があるから次の一歩となる》。 第二十九章 四分之一(四分之三1)   题记:被四分之三的故事,而丢失的那一部分,到底是什么,我想或许只有神才会知晓这答案。   “真正的光明总是被黑暗所包围的,正是因为有了这黑暗,所以光明才更加的炫目明亮。在黑暗中的爬行这总是朝着那光的方向,或许终其一生也无法达到那光源的位置,或是光源视野的开阔处,也许有人会嘲笑这如同夸父般的勇气和愚蠢;但与其在黑暗中后悔,不如在更加接近光明的黑暗处叹息。”   ……   被关进这漆黑的单间居所,在没有时间与空间的概念下,一定会令人惶恐,饥饿,冰冷,安静的只剩下心跳。   明明睁大着眼睛,但却看不到光的色彩,这种看不到光明的黑暗,总是令人心深深的恐惧着。因为在黑暗中看不到凶兽危险藏身在何处,未知的恐惧总是要比已知更加可怕。   ……   “这是几天了?两天,还是三天?”在人类肉体的极限下,肖阳的头脑内还是保留着那一份清醒。   “哗——”厚重的铁门被人划开,刺眼的,温暖的,焦躁的光刺在肖阳的躯体上,他本能的抬起手去阻碍保护自己的视觉,但残暴的看护着毫不顾忌的便把他从地上拖起,强迫的架起他的身躯便沿着廊道深处行走。   “这是去哪?天堂还是地狱?呵,真是可笑,两个地点的代名词不过都是同样。”   虽然内心依旧是贪婪的渴望,但肖阳他已经知道这是穷途末路了。稍许后,他的视野渐渐恢复,并不在感觉但光亮刺眼,这个时候他才发觉,前一刻在黑暗中突兀感受到的光,原本以为是源自太阳的辉煌,其实不过仅仅是监舍廊道内可笑微弱的射线灯。   透过舍监廊道高端的透气窗,在金属铁栏网罗的交替下,那白皙的光源并不明亮的照射进来,悠然冷寂。   折转的廊道并不冗长,当肖阳被两名看护警员,携带到一间浴室内,半强迫式的扒去衣衫后,完全赤裸的肖阳在内心中开始感到些许的诧异和惊慌,由于过度饥饿,以及身体上前一段时间遭受到殴打所造成的淤青疼痛,全无力气作为的肖阳这一刻只能是如同鱼肉,任人宰割。   不过那两名看护警员并没有进行什么变态的举动,而是开始认真的为肖阳擦拭清洗起身子上的污垢,虽然这动作有着些许的粗糙暴力,全然不忌讳肖阳身躯上淤青创伤的所在,不过清洁的整理的细节还算得上细心。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是对执行死刑犯人特殊的待遇吗?呵……”心底自我的疑问,自我的嘲讽间,对于“死”这种词汇的意义,这种在边缘的徘徊,肖阳已经是不再恐惧,些许时候,在这样被人洗澡的按摩中他寂寂的闭上了眼睛,慢慢的享受起来。   不知多久之后,当这被动洗澡结束之后,肖阳继续被动的被这两名看护警员拖拉着暖风器下,烘干身体,那种温暖的风息,令肖阳如同沉醉在温柔乡中,惬意的令他瞌睡。   “TS180201,请更换好这身衣裳,随我们而来。”看护的警员冰冷客气的对肖阳命令着,并把折叠整齐的新衣放置在了肖阳的身旁。   “我们先出去了,给你十分钟的时间穿戴整理。”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帝国的刑典对执行死刑的人都是如此客气吗?”肖阳强提起精神,虽然多日未曾进食,但是在黑暗小屋中总是从碰头中喷洒出水露,那样单间的独囚黑暗的居所还是存有人性化的设计,当然这人性化却是建立在泯灭人性的基础之上。   多日来仅有这水露滋润的肖阳身躯已经是极其虚弱,在看护警员没有答话的退出浴室房间后,肖阳瞥眼瞧看一下身旁的新衣,那并不是囚徒衣衫,而是一款春日休闲装束。   “呵。”   虽是不明所以,肖阳还是穿戴起来,沐浴后重新的穿着上这等社会服饰后,懵然的令人错觉重生一般。   五六分钟后,肖阳从浴室内自行的走了出来,踉跄的脚步虽然是极其的勉强,但相比之前被动的被警员拖拉已经是改善了很多。   “很好,请随我们来吧。”   不多时,肖阳在警员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处房间内部,而在房间内,弗瑞顿皇都第一监狱的典狱长却是一脸忧愁的模样。当他看到肖阳被带来后,对着两名执勤的警员点了点头,同时掀开一旁待候餐车的保温盖,温热的食物香气毫无保留的立刻填充满房间,令肖阳已经麻木的腹腔脾胃,立刻敏感的抽搐起来,口齿之内泛滥起唾液。   “请便吧,TS180201。”典狱长对着肖阳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随意使用这些食物。   在得到典狱长的许可,以及身侧两名看护警员的放纵自由,肖阳如同饿狼一般,便开始大块朵颐的饕餮起来,毫不忌讳身旁的自己的身份与地位。   “好吧,就是这样吧,你一定很疑惑对吧,那么接下来就由你一边吃,我一边来解释。”典狱长深叹了一口气,同时在不经意间脸部肌肉的动作,牵动了他之前在肖阳脱狱时击打在他脸上唇齿咬裂还未痊愈的创口,这令他微微痛苦的皱了下眉头。   “虽然不知道你身上存有怎么样的魅力,但是有一位高位者想要见见你,并且抽走了你的案例,给予你自由……”   “自……由?”肖阳一愣,同时缓慢下自己往口腔中塞掖食物的动作。这“自由”一词的意义,在此时此刻对于肖阳来说简直就是形如飘渺,原本不可期盼的东西,不敢奢求之时却突兀的呈现,这不得不令人咋舌命运的讽刺。   “当然你的自由是交付给那名大人的,并不是监狱放入你归还社会的自由。”   “是吗……呵……”肖阳风卷残云般的席卷完食物,腹腔得到满足感后,随手拿过那盛满牛奶的透明茶壶,一饮而尽其内的乳白色液体,紧接着爽快的轻叹一口气。   “那么典狱长难道你现在就不害怕我突然发难,在饱餐之后,体力恢复的我挟持与你,继续的展开对你们帝国的迫害吗?”   “怕,很怕。但是你认为一名要职的官吏,脑袋中填装的都是脂肪吗?现在的你没有任何理由继续那么做,一来你依旧是无法逃脱这里,二来这是你重生的唯一希望,所以我才这般大胆的放任自由与你,不过你的口气莫非有几分狂妄,身体如此虚脱的你,此刻就算饱足,但身体消耗食物,把这些食物完全的转换成营养能量,便不是顷刻之间的,哪怕是葡头糖注射也是要许久后才有疗效,现在如此虚弱的你,根本不能有任何作为。”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肖阳低下头开始缓缓的狂笑起来,那渐进嘲讽的声响,敏感的挑动着中年典狱长的心弦,那种未知的嘲讽,令他心生惶恐,稍许之时,他再也无法忍受面前这叛逆囚徒的忤逆,他出声呵斥,“你狂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我在嘲笑这命运的讽刺,以及我自己,您多虑了。”肖阳猛然的收起了狞笑,客气恭敬的回答道。   中年典狱长霎时一怔,无法言语。   “什么时间安排我与你口中的大人物见面?”肖阳开口继续的讲道,看着那典狱长一脸狐疑的模样后,继续开口补充道,“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做出出格的举动,我是一个懦弱者,之前穷通末路之时,我没有选择自裁便已经证明了一切,呵。”   “使徒军团的恐怖主义者,当真都是疯子。”典狱长厌倦的摆了摆手,随后两名看护警员移步至肖阳的身后,把肖阳的双手束缚起来,紧接着便押送离开了房间,在来时的廊道路境内,反相的穿梭而回。   ……   “灵,你说人是否都是自私的吗?”   “我不知道,陛下,但我仅知道当人不在称呼自己为动物的时候;当人开辟出独立的环境,并驱逐其他原本共存的生物之时;当人总是在说‘我’、‘我的’、‘我是’、‘我在’、‘我可以’这些词语之时,人类便已经是不在单纯了。”   “呵,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老样子。”   “不,陛下。”   “嗯?”   “每个人的生命,在下一秒的时候,都在进行着改变,谁也无法左右那不可预料的因素在哪里,再次相见时,每个人都已是不同的模样,所谓的老样子不过仅仅是与过去相似而已。”   “呵呵,灵你总是这般讲述哲理,在皇都内也已经是赋闲许久了吧,难道你从不检讨自己为何而赋闲的原因所在吗?你并不同于那几名极高位者……”   “我知道陛下。但我的位置却是被人工加持的,并且这样的赋闲有何不好呢,我的心虽然被冷漠,但却从不感到空落,因为我知道,我的机甲的心也是空落着的,相互慰藉之下,那便不在是寂寞了。”   “呵,是么……我把我的性命安全交付在你这名冷酷疯癫的骑士手上,真是令人不安呐……,不过眼下却也只能信赖于你了。”   “陛下您不必信赖于我,还是信赖忠诚于你内心中的信仰吧。”   “……” 第二十九章 四分之一(四分之三2)   题记:所谓的相逢,就是命运邪恶的时刻。   当日光再次升高之时,明媚与温暖的气息填充满这片大地之上后,袅袅的春日上午,肖阳被两名看护警卫押送至了一辆黑色轿车前。   车门开启后,便把肖阳推送了进去。   紧接着两名看护警卫敬意的躬身一礼,便欲退去。   “请等一下,把这位先生的手铐解开吧。”在肖阳坐身偏侧,希加索温文尔雅的开口讲道。   两名警卫一怔,面面相觑的为难起来。   “这……陛下……”   “没关系的。”希加索再次莞尔,同时瞥眼朝着车内驾驶位置的司机示意,两名看护警卫顺从着希加索的指示看去,见到那名司机一脸苍白冷酷的模样,瞬时使他们茅塞顿开,虽不清楚这名司机到底为何方人物,但那不与寻常的模样与气质立刻让他们明慧,不过为了保守,以及推脱不可预料的麻烦,两名警卫少许的疑迟后,从腰间解下钥匙,交付给了希加索,并没有主动的为肖阳解开手铐。   “陛下,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请您自主定夺。”   “呵,好的。”希加索依旧莞尔,并没有说穿呵责这两名警卫的心思,随后闭合车门后,他对驾驶位的司机肯定的讲道,“可以开车了,灵。”   接着希加索主动亲自的为肖阳解开手铐,彻底恢复自由的肖阳很是诧异,虽然并不清楚对方的身份到底是如何,但对方举手投足间的气质却是非比寻常,同时之前两名警卫对这人尊称为“陛下”,这使得肖阳开始浮想联翩,虽然不清楚对方大地是什么人物,但肯定绝非等闲之辈。   “虽然不清楚你是谁,但是你这般放任自由给我,难道不怕我反噬于你吗?”肖阳略带讽刺的讲道。   希加索依旧是莞尔的客气,丝毫没有因为肖阳嘲讽的挑逗而愠怒,“如果害怕你对我反噬,我为何还要给你自由呢?”   “呵。”肖阳轻哼冷笑,并把头瞥向暗色的车窗外,疾驰的轿车已经奔跑在皇都郊野的公路上,数日前,在磅礴暴雨中亡命此处的肖阳并没有好好的欣赏这郊野外的景象,尤其是在此时此刻明媚的日光下,以及那郊野赭石色泥土上萌发的翠绿。   “呵,为了给肖阳先生解答疑惑,在此我简单的介绍一下自己,我是弗瑞顿帝国的副统帅,帝国的第二皇子希加索·索拉思尔,很荣幸能与肖阳先生相会与此。”希加索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右手压按在自己的左心房上,以来表示尊敬。   肖阳虽是不懂得弗瑞顿的皇室理解,但见到希加索自我介绍后,以及那客气的动作,他的心中既是惊讶,又是极度的困惑,同时视觉开始不由自主的对车内四周环视起来,以来寻找某些支撑心中邪恶意念的道具,可是当他端看到轿车后视镜时,在光路可逆下,那驾车司机苍白的脸色以及那冰冷的目光犹如毒蛇的眼瞳,深深的震慑着肖阳,让肖阳内心中猛然腾起的自卫罪恶消散全无。   “之前在肖阳先生的挟持要求中,并没有提及我颈上的人头,我想此时此刻肖阳先生也不会做出为难我的事吧。”   “呵。”肖阳再次冷笑,以掩饰自己的无言以对。   “并且我想现在你也一定很困惑,不过我现在还不能讲述出我的目的所在,在这渐近的道路上,请你慢慢观摩,稍后或有领悟之时,你我在详谈。”希加索依旧的莞尔,懵然的转身坐正之时,才发觉自己身侧放置的档案口袋。   “啊,差点忘了,既然你已重获自由,那么这些东西也便应该归还与你了。”   肖阳一怔,抬手从希加索的手上接过那单薄的档案袋,折开袋口后,其内仅有一枚打火机,其光洁的金属烤漆依旧,那熟悉的纹路清晰的刺激着肖阳的精神记忆:   ……   “喏,阳哥,这个送给你吧!”   “嗯?送我打火机做什么?”   “防身啊,你看你这么瘦弱,万一哪天我不在你身边你被劫持了怎么办?”   “……。那这打火机能有什么杀伤力?你脑袋秀逗了?还不如送我把砍刀好了。”   “砍刀算什么?打火机可是群体杀伤哦!到时候在个煤气泄漏的管道附近,一打火……”   “打你妹!爆炸了我不也得被炸死?!……”   ……   熟稔的记忆再次反复时,那种少年时代的失落,少年时代的坎坷,虽然再也不能让人的眼睛湿润泪流,但是内心却已经是一片狼藉,无法表露的伤感,惋惜全部都包容在心底,寂寂的,悲伤的,只有一个人感受那般的复杂。   肖阳的嘴脸上佯作一抹冷酷笑意,紧接着便把这打火机怀揣进入自己的休闲上衣的口袋内。   “谢谢……”   “这没有什么,那原本就是应该属于你的东西,不必言谢,不过本以为你的遗留物并不过于冗杂,但仅仅只有这样的单件还是令我意外,想必这是对你极其重要的纪念品吧,呵,对了,还有这个,我想也应该交付给你,让你可以透过车窗看到户外更多的繁荣。”   希加索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中摸索出一面精致的眼镜盒,便交付给了再次诧异的肖阳手上。   “翻看过你的资料档案,你是轻度的近视患者,虽然不佩戴眼镜也是可以,但我想过去的你还是更加习惯透过镜片折射后的世界吧。”   “镜片折射后的世界……”肖阳在心底轻声喃喃自语,过往的记忆犹如重压的水库,开闸之时,思绪如同奔流倾泻无法终止。   一年前的时候,那一片阴阴郁天空之下,悲怆破碎的一幕幕,犹如是马赛克的片贴,在破碎成为不规则的棱角散片后,正在重新镶嵌粘贴,还原之后,那一道道碎裂的沟壑是永远无法恢复的印迹;或是欢笑,或是悲伤,破碎之下从不会令人觉得快乐。而对于过去的自己,那个透过镜片折射后端望世界的自己,肖阳清楚的记得还有另一个人,另一个自己活在自己的里面,可是在那一个的破碎中,也已是死去。   ……   “一定要活下去啊,到时候……”   ……   “你会为你的狂妄而付出代价的!”   ……   “暴风雨……”   “我……我该怎么做?”   ……   “我,我们还没有结束!”   ……   “不……不——”   ……   “对不起……我……”   ……   “但是,肖阳你呢?你是否也从未改变?”   ……   “你还想怎么样?还不死心!你已经输了,你已经败了,你哪里都无法再去了,你就在这里接受即将到来和平盛世的审判!”   “败……我是败了,但是,但是我必须要离开这里,那和平盛世并不是我的和平盛世!在那外面,还有人,还有我心中最重要的人在等待着我,无论我怎么样……怎么样的倒下,怎么样的失败,我都必须的这样倔强下去,因为我,因为我……因为我知道错失的便再也无法找回来,我的世界中已经没有任何事物在可以错失丢弃,就算是你,也是我曾经想要挽回的,但是现在却已经无法重新获得,无论是那份情谊,还是记忆都是无法追溯!”   ……   “法米娜!!”   ……   现在,整个是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孤零零的一个人,懵然的回顾时,那个时候所发生的一切已经是如同笑话班的存在,虽然心依旧是在痛苦着,但却已经习惯了这疼痛。   肖阳打开那眼镜盒,把那显而易见价格不菲的薄丝金属镜框眼镜戴在了脸上,那一个他的视野猛然的豁达,就像是什么东西正在重新注入他的里面。   春日的阳光在下一个更加的盎然浓郁,明媚的日子下,过往深灰色的记忆被对比的更加冰冷。   轿车的趋进下,轮胎辗过冗长的郊区公路后,渐入城区,高楼林立逐渐峰起,商家店铺鳞次栉比,琳琅满目的货物在橱窗的折射下,分外耀眼,早春盎然的气息中,不少商家已经是在自家店前摆起了户外摊位,在这个Sunday上午,正在喧嚣热闹。   而此时此刻轿车行进的速度也缓慢下来,渐进的速度下,可以让肖阳清晰的瞭望到车窗外这一幕幕安详,和平盛世下的画卷;那每个人脸上流露着的模样,或许是商业表情,或是小挫折的忧伤,但是在大的繁荣面前都是抵挡不住他们在心底处,不知不觉间,正在做着自我陶醉,自我欢喜的事情。   这等祥和的模样,让肖阳不知不觉得开始胃胀嘴巴,没有发出声响的惊讶这一片热闹的欢喜。   希加索偷眼看着身旁的肖阳,紧接着满意的点了点头。   而在前位主驾驶椅上,那个被希加索称呼为“灵”的男人,也正在用他那双苍白冰冷的眼眸,通过后视镜去打探身后的肖阳,或许那打探从肖阳一开始登上这轿车时便从未停止后,只不过这一刻开始变得更加频繁起来。 第二十九章 四分之一(四分之三3)   题记:“多久以后……”,人总是在回忆中如此想念这些话语。   “哈哈哈哈……”   如此明媚的Sunday日光,卡露亚明没有直接的乘车前往女神甫安排的居所报道,而是在城区内的街道上,畅快的流连起来,她时而驻足在小吃摊前大块朵颐,时而对着商店橱窗内人偶模特的服饰钦慕发呆,但是她却没有发现,此时此刻,路上的行走者都已是把目光锁定在她的身上,她那样宛如从乡下初次进城的模样,以及她那过时窄小春季服饰紧裹的身段,还有她那美丽气质的模样,无疑都是在吸引着男人的眼球,令餐馆内的伙计忘记了正在填充注水的杯子,致使滚烫的开水溢出四溅在他的肌肤上才讶然惊醒;令匆忙的办公一族,只顾着转头锁定她的所在,而与身前商家的霓虹广告灯造成了X光的可笑跌倒;令遛狗游街的老大爷,驻足在原地静静的发呆,直至那手链另一侧的狗儿再也无法忍受,把静止的主人当做大树,做出哗哗小便的排泄动作……   而这一切源头的节点卡露亚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给予别人带来的困扰和诱惑,此刻她完全的沉浸在自我的放纵和愉快之下,十余年教堂清苦生活的压抑,让青春期的卡露亚此时完全的发泄出来,毫无保留,在这样一个明媚多彩的春日时节,让那相似的青春气息弥漫的填充满在这整个正在喧嚣的城市之间。   “你看他们都是如此的活泼快乐,没有任何的沮丧,即便是存有小挫折和意外,或是不可抗力的磨难,但在做整体的融合之中一切都是幸福着的。”轿车内的希加索温文尔雅的讲述着,同时也是在随同着肖阳的目光流连向这一片热闹的城区,在春日Sunday时繁荣的一切。   “这就是我们弗瑞顿的帝制,帝国并没有宣扬什么民主,什么人民是国家的主人,而是直率的告诉他们皇室才是国家的主人,你们所拥有的土地完全都是由帝国皇室的赏赐;这般的强制思想,或许远要比肖阳先生您过去国家中,那高声宣扬着民主,却做着与我帝国一样极权主义政策的政府,更加直率,让直率占据在人民的心中,而不是让虚假民主寄居在人民的心中,从而造成并不快乐的源头。人类就是这样的生物,坦率的拒绝命令,总是要比委婉更加有效。或许我有些自夸,但我还是这般的认为,帝制才是最完美的国家体制,从原始石器时代的平均主义,到后来某个野人进化的自私煽动下,出现了私有主义,紧接着的阶级划分,帝制封建主义,资本主义,或是社会主义,无论是后续那种制度的变革,当从帝制之后,便都是帝权主义的伪装,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有阶级划分,有领导阶层,那么这种制度便注定就是压迫,因为人产生私心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不再会如同石器时代那平均主义那般的单纯,即便是宣称着民主,也是可笑之极,进化直至今天这等地步的人类,因为存有着太多的智慧,而民主便是给予底层人类假象的希望,他们总是想通过这智慧爬至高端,但却遗忘了身处高端的领导者也是人,自私的人。”   “呵,这让我不由得联想到了目前的网络文学和影视,貌似当下穿越正式潮流,那些作者编剧们总是想着让主人翁穿越回到过去,或是异界,但无论是哪里,那里的生产力注定是低下,而又有现在这般高等优秀科技生产力带动的文明背景,即便是愚蠢的人穿越回到了过去,也是天才一样的人物;或许还有少许作者编剧让主人翁穿梭至未来,依旧是主人翁极其聪慧,但这就太过于虚假了,在进化中的人类,在未来世界中的人类,看到现在的我们,便就是现在的我们,藐视原始社会的鄙陋一般。这个世界是需要想象的,但想象确实要经过大脑思考,而不是做梦那般的意识流。”   “呵,话题有些说远了,也算是吐槽吧,平日工作歇息之余,观看些网络文字也算得上是我的业余爱好,对了,肖阳先生你的业余爱好又是什么呢?”   “我?”肖阳听着希加索这一连长串的哲理言论,已经是暗暗心惊,这些话语完全毫无保留的把他的过去国度批判的体无完肤,他虽想出言反驳,但却找不到驳论口,希加索的话语完全都是中肯的真实,而此刻提及至他的兴趣爱好,回忆之下,在空白的年份中,已经是一无所有。   “我想,我也应该尊称你为陛下。”肖阳微微思付后开口讲道,他如此的熟络的英语口语,已经是把他自己的过去和现在出卖。   希加索迟疑的微笑了一下,并没有讲述什么,在心底已经是默许认可的肖阳。   “那么,陛下就让我们开门见山的讲吧,你想要我如何?如此的把弗瑞顿帝国的繁荣与幸福的人民展现给我,无非就是想让我接受这个国家,是吗?”   “肖阳先生真是聪慧的人,我想现在的你重获自由后,你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去,乃至是你的故土China也没有任何地方会是你的容身之所,但这对你来说是异国他乡的弗瑞顿帝国却是最好的去处,你已经没有了国籍,没有了身份,在如此这般下,加入弗瑞顿帝国是你最佳的出路。”希加索一边说着,一边再次翻动自己的口袋,从其中摸索出一张信息ID卡交付给了肖阳。   “虽然已经为你申请完毕公民身份,但还是要等你全权的接受这身份才好。”   “呵,事先说好陛下,我可没有在你们弗瑞顿的国旗下进行什么宣誓。”肖阳接过那张身份ID卡,反复的观摩后,揣进了自己的口袋,在他的意识中已经是开始接受这样的命运,但这并不是妥协,他心中的复仇,以及记载依旧是在灼灼燃烧着。   “肖阳先生真是风趣。”   “陛下,现在该可以告诉我这一切的缘由始末了吧?这样的对待,我这样一个使徒军团恐怖分子,以及在前几天还挟持了帝国要员的歹徒,无论怎么样去想都是说不通的。”   “呵。”希加索再次莞尔一笑,同时对主驾驶位讲道,“灵,调转车头去那个预定的位置吧。”   “是,陛下。”   春时的日光开始偏向正午,而卡露亚此刻拖拉着自己的行李包游走在商业街上,依旧是没有感到任何的疲惫或是饥饿。对这个户外世界从满了好奇的她,恨不得多生出来一双眼睛,多生出一双腿,去行走瞭望这个社会的繁荣和新奇。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如她这般精力充沛,在出生便习惯这等喧嚣的土著人眼中,这一切是在平凡不过了,逾近正午时候,春日明媚的日光堪比夏日的酷热,街道上的人烟也开始渐渐稀落起来。   而此时此刻的卡露亚已经是另一番的打扮,在一上午的商店流连中,她为自己购置更换了流行款式的浅蓝色春日休闲连衣裙,同时在正午太阳耀眼之时在地摊处购置了一副廉价的墨镜,虽是粗糙的打扮,但是远要比她之前那一身过时窄小的外衣从容许多,并且在墨镜遮掩她那美丽气质的脸庞后,让她彻底的融合进入了这个城市,不再给这个城市内心骚动的人们造成困惑,尴尬。   在卡露亚继续的哼着小调,游走之时,目光忽然一亮,在不远处的商店橱窗内,仅有一个货架展示台,而在那展示台上,仅有一面小巧的女士翻盖手机,流线型的红色烤漆,在翻板屏幕上镶嵌着的七枚闪闪生辉的钻石,以柔顺的曲线排布着,同时那钻石也是成等比的逐一缩放,在双重玻璃的透明折射下,那钻石的光泽更加璀璨,那高贵典雅气质,宛如一名公主般娇贵。此等诱惑的奢华手机,立刻让卡露亚的脸蛋紧紧的贴在了这商店橱窗上,目光死死的锁定在上面,再也无法移开分毫。   稍许的惊叹后,在内心极度的狂热占有欲催使下,她慢慢的把头低下,去瞧看下端海报上的报价。   “……Suki全球春季限量发售新潮手机——我是公主殿下!!全球限发一万款,弗瑞顿皇都地区限售三百九十九!售价仅为……”   “呃……”   那样的天文数字宛如一道雷亟令卡露亚狂热占有欲的心沮丧,同时那海报上的“仅为”字眼,令人错觉不能,明明是这样昂贵的价格却又要佯作很便宜的模样,商家如此的销售手段,令贫穷者困苦不能。   正在卡露亚思付之间,那商店的店门却被划开,一名青年与一名少年齐肩而出,并在少年的手上显著提拿着的口袋正是与这橱窗内的海报封面同出一辙。   “喂,大叔,送这样的礼物合适吗?我总觉得这有些寒酸呐……”亥斯克抱怨的吐槽着。   “嗙。”一旁的爱默克毫不犹豫的便给了亥斯克一记爆栗,“你知道什么?这玩意的价格足足赶上我们四分之一的年薪了!足够奢侈了!”   “但……但这貌似,是三人,包括拉姆石泽大哥的那份也包含其中……”   “嗙。”爱默克又给了亥斯克一记爆栗,“你怎么忘了给那个死胖子算上?”   “四人的份子,这,这未免太过于寒酸了吧……”   “嗙!”   “你这个小屁孩知道什么!”   这连续不断的爆栗虽有充满着玩笑,但亥斯克还是愠怒起来,他偏过头刚想要对爱默克的打击给予还击,却猛然的看到在商店橱窗位置处,一名戴着墨镜的青春女子,以及那女子脸上留漏出的微笑,一瞬间便扣动了亥斯克心中记忆深埋的弦子。   “好像啊……”   “嗙!”爱默克的又一记爆栗给亥斯克敲醒,紧接着便拖起亥斯克的身躯便大步走去,“喂,你个小屁孩没见过女人怎么的?那样用墨镜把自己脸遮掩起来,肯定是个丑女,哪有女人不愿意把自己美丽的脸蛋留漏在外的?你这个青春期的小屁孩见到雌性就愣神,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只是觉得她好像,那个笑容好像啊……”亥斯克讷讷的在心底自我讲述着。   注:1,X光的可笑跌倒,这里指的是体操跳马中的经典失误动作。   2,Suki,日文喜欢的意思,对于这家商店第一卷便有所涉及。 第二十九章 四分之一(四分之三4)   题记:那尴尬,匆忙的邂逅,彼此相拥的那一刻,命运的传奇便擦响四溅出无比耀眼的火花色彩了。   轿车停泊后,那已经是正午时分,肖阳在希加索的带领下行走在一处建筑庄园内,那悠然冷寂的模样显然是经过人可以的教唆,早春的时节内一片荒芜。   步入别墅的客厅后,希加索随手便把房门闭合,连同的把那一直驾车而来的护卫司机排除在外。   现在这个空旷的房间内,只剩下了肖阳与希加索两人,这原本是对肖阳最大的安全,以及没有任何的管束限制,但就是因为这样,反而令肖阳开始感觉不安。   “这……”肖阳刚想回头对希加索建议什么,但在他身后,刚闭合房门的希加索已经是单膝的静跪在地毯上,右手压按在他的左胸膛,一脸的诚笃恳求的模样,这让肖阳立刻大失方寸,不明所以。   “陛下,您这是……”   “或许这有些无理取闹,但我还是希望肖阳先生你可以答应我的请求……”   “请求?”肖阳慢慢的皱起了眉头,并不熟络的彼此,虽然此刻彼此的模样地位尴尬,但是肖阳并没有上前去搀扶单膝跪在地上的希加索。   “在你的心中,一定是对我们弗瑞顿帝国存有着极其的憎恨,在帝国的连年扩张政治下,总是在进行着毁灭的事,肖阳先生你之前脱狱之时,曾放言所要家兄和我愚蠢弟弟的颈上人头,这让我简单的联想,以及排查皇都第一监狱内旧时关押人员,便猜测知道肖阳先生,曾经身为Chinese的你,应该便是在我那愚蠢弟弟引导卫星陨落,携带双I粒子引发扩散传播的China铣白市住民。”   “……”肖阳一怔,无法言语。   “每个人都不渺小,我能理解你心中的恨意,当自己的故土遭受毁灭之时,那种哲学角度的忍让都是狗屁一样的存在。”   “呵,既然你知道,此刻这般的下跪又是为何?赎罪吗?有些东西,那些破碎的,逝去的,难道仅仅因为你一国副统帅,一个帝国的皇子下跪,便可以获得原谅,获得拯救吗?!”希加索略带忏悔之意的话语,燃烧起了肖阳内心中的愤怒。   “不!!我不敢奢侈那些,我知道那样的惨痛,就算用帝国同等城市的毁灭沦陷也无法补偿,此刻我下跪的原因只是恳求肖阳先生出任为我帝国的骑士……”   “呵!”愠怒至极的肖阳反而轻笑,随手从口袋中摸索出之前希加索交付给他的身份信息ID卡摔掷在地上,并扯下自己脸上的薄丝金属眼镜同样鄙弃的抛掷,“之前绕了那么大的弯子,就是为了让我成为你们帝国的走狗,让我接受这个国家,告诉我已经无路可去,但是你错了,我虽惶恐,但并不是代表我没有勇气去走那最后的死亡之路!!我虽留念那镜片后折射的世界,但现在的我即便是没有那镜片折射,也是可以看得清这个世界的真实!”   “肖阳先生你错意了,我要你成为的并不是帝国的走狗,而是守望帝国,以及世界和平的骑士。你曾经参与了使徒军团,使徒的军团的信仰无非就是守望这个世界的和平与民主,然而我之前说过,所谓的民主,只要人心存私,那永远都是幻想的乌托邦;而和平,现在世界新联合各国政体所正在做的不就是让世界统一和平么?虽然在进行着极度压迫,清剿小势力,这看样子是流淌了诸多的鲜血,但是你可曾想过,在数十年,甚至几个世纪中,这样动荡的不安,琐碎的流血的总和已经是远大于如此。而现在这世界上的不和谐因素正在逐渐消亡,连同我们帝国也已是停止了穷兵赎武的扩张,整个世界崭新的纪元,全人类真正和平共荣的时代将会是真正的到来!我的兄长法尔来米·索拉思尔也将会在半年后加冕辞去总统帅一职,至此帝国扩张政治的标志彻底终结,而我的妹妹娜尤娜·索拉思尔,之前你所见过的,那个温柔适雅的她,便会出任帝国的总统帅,引导标志帝国的政治转型。但我的妹妹毕竟太过柔弱,而在帝国内部,那些常年依靠扩张政治好大喜功,享受侵略占有政治的老官员大臣,势必不满于此的政治转型,势必会对娜尤娜进行刁难,甚至雇佣杀手刺杀她,从而让帝国不得不进行政治复辟,那么这统一的和平,便又会堕落!肖阳先生现在世界已经开始趋近和平,就算你在进行着颠覆帝国的举动,那么便与之前我们所在做的破坏有何区别?!难道你们使徒军团守望世界和平的意义不便正是如此吗?”   “呵,陛下,您讲述的理由真是好笑,偌大的帝国,除了我便就没有其他人可以成为护卫骑士了吗?你们帝国引以为骄傲的皇家骑士团哪去了?!依靠我这样的一个外来者,一个内心对你们充满着憎恶,仇恨,却又要让我守护你们,这何来的道理?”   “呵,皇家护卫骑士团……那已经是被堕落,和腐化了,现在所需要的是一只新的队伍!我知道我如此的请求过于荒诞矛盾,但是当肖阳先生您在脱狱之时,极度愤怒中,也仅仅是呼喊要我兄长以及愚弟的性命,并在脱狱期间未致死任何一人,你的内心依旧是善良的,依旧是怀揣着使徒军团信仰寄托的不是吗?那么就算使徒军团败亡了,那么由你,由你来记载承托尼姑去战友伙伴的信仰这样又是一种怎么样的重生和辉煌呢?我想他们也……”   “陛下你不必再说了。”肖阳的表情慢慢的沉淀了下来,同时移步来到希加索的身前,躬身扶起了希加索。   “肖阳先生你,这是……”   “我并不是答应了。虽然陛下您说的句句在理,也拨动了我心中的记忆之弦,但是我却不能那么做,我想陛下您如我如此的换位,便也能明慧我的感情……”   “我知道……”   还没等希加索把话讲完,肖阳继续的话语边打断了希加索,“……所以陛下,接下来无论你是继续的把我关回牢房,或是调离第一监狱那安乐所,还是处于我极刑,便随你了。”言罢,肖阳便朝着闭合的房门口走去,抬手便欲划开厅门,但此刻已经站起身来的希加索立刻出言制止。   “且慢。”   肖阳的身姿一顿,缓缓的回过头来,“怎么……”   希加索躬身从地上拾起那被肖阳抛掷的身份信息ID卡和薄丝金属眼镜,随后伸手递向肖阳。   “一开始我就知道这样的请求是过于荒唐的,对不起,冒犯了你,我也不会为难与你,你依旧是获得了自由。”   肖阳微微惊讶希加索的气量,在这样宣扬帝权的国度中,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已经是大不敬了,但希加索依旧这般的温文尔雅,令他反而歉意尴尬,少许的疑迟后,他还是伸手把那身份信息ID卡和薄丝金属眼镜接了过来。   “这是你服役期间的政府每月的经帖,还有我的少许心意,并且我还为你找了一处住所在美尔力城区,那是一个清静的地方,不过肖阳先生讨厌那里的话,便随意,希望你可以在帝国内愉快的活下去。”希加索一边说着,一边又从口袋中摸索出一张崭新的银行卡和一把钥匙,在钥匙的钥匙链板面上还标示着区域地理位置。   “呵,那么这就算是你们弗瑞顿皇室给予我小小的补偿吧,当然如有机会,我还是会去取得法尔拉米·索拉思尔,以及拉里克·索拉思尔的性命的!”言罢,肖阳不再犹豫便推开了房门,大步的行走在来时的庄园之内,而在门旁窗沿处,那待命的灵寂寂的依靠在建筑墙板上,同时抬手遮掩春日正午明媚的阳光。   “真是如同少年一般的勇气呢。”   “呵,是啊,这一刻我真的是不得不佩服我的哥哥法尔拉米,仅凭飞龙骑士一人和善的言辞,便相中了这样一枚棋子。”希加索从厅堂内踱步出来,在台阶的高位处与灵错位的齐肩着。   “不过,陛下,你也真是过于狡猾,就算是总统帅陛下出谋划如此,而陛下您配合的被动施行苦肉计,也当真是厉害。”   “你都听到了,看到了?”希加索的眼神缓缓的眯缝起来,露出冰冷的模样。   “不,我什么都没有,只不过是猜测而已。”另一边说着,一边似若有意,又像是无意的抬手敲打自己衣衫上的灰尘,而在他的胸口处,那在春日明媚光彩下,他那与雕刻着一古代战士头盔的金属徽记耀眼夺目,而在那上面记载的阿拉伯数字也是独特,并非是惯例的右下角,而是在那雕刻的战士头盔内部,那扭曲的阿拉伯数字“20”宛如便是幽冥鬼火一般。   “呵,原本有资质成为首位骑士的你,却是自甘如此堕落。”希加索慢慢的闭上了眼眸,同时转身走回了厅堂之内。   “堕落?”灵抬手看了看自己的那苍白的肌肤,幽幽的嘲笑,“或许我们都已经堕落了,当丢失那样一颗少年之心的时候……”说着,他抬头瞭望向远处,那肖阳已经渐渐消失模糊消瘦的身影。 第二十九章 四分之一(四分之三5)   题记:恍惚的时候,心最疼痛的时候;最懵懂的时候,那最初最美丽的花火便燃烧起来了。   总有人比喻某种厄运,某种改变宛如是那潘多拉的盒子,而现在的肖阳,行走在弗瑞顿帝国的皇都街道上,这一切一切的不可思议,一切一切充满着悲伤曲调的演绎,便就是他人生的潘多拉,充满着奇幻的色彩,但那琉璃的又是令人悲伤致命的毒药。   春日的暖阳在正午以及偏离的后,绚丽的模样正在炫耀着它最辉煌的时刻,而肖阳却是低头缓行,其内心丝毫感觉不到这明媚春日的温暖,其内心依旧是透骨冰寒的极地。   “即便是获得了自由,但又能做些什么呢?”   “我是弗瑞顿人了?但我的骨子里流淌的依旧是Chinese的血液,可我却从没有为自己的国家感受到任何的骄傲和自豪,乃至现在的我,已经是一无所有……而,而你们,那些未曾故去的,你们又在哪里?又在做什么呢?”   一切就宛如是春日的蒲公英,热闹的团圆欢聚在绽放的那一刻便再也无法保留,在风息的吹鼓之下,四散别离。   到某个季节想念彼此的时候,还会总有一天能嗅出这样相同的气息吗?   内心流连之下,肖阳伸手从口袋摸索出之前希加索交付给他的银行卡,居所钥匙,静列在眼前失神的打量着。或许身为一个主人翁,他此刻应该做的并不是在过于沉迷如此,而是应该如同冒险游戏中的勇者一样,总是朝着前方道路前行。   “但我的方向是哪里?我的任务又是什么?是地心的火焰领主,还是外太空的毁灭大魔王?”   “呵……”嘲讽之余,肖阳抬起头聊看到那午后,街道上再次开始渐渐热闹起来的商家店铺,以及沸腾的人流。他虽还算有着不错的英语口语,但是对于街道上那形形色色的英文架构,识别起来还是费力,原本身为高中差生的他,此时此刻几乎便是成为了弗瑞顿当代的文盲。   “真是滑稽啊,明明通过MS系统认识那么多的英文学术单词,但却对这些日常生活的文字毫无知晓。”   流连之余,没有了之前希加索的陪同,也没有了之前轿车内的冷气和折射的暗色玻璃,一切的一切开始变得更为真实:那人群欢笑着,喧嚣着,即便是存有小挫折和意外,或是不可抗力的磨难,但在做整体的融合之中一切都是幸福着。   “在这样的帝制文明下,完全的被剥夺民主,他们真实是幸福快乐吗?还是真的就是那样,因为拥有的多,计较的多,便造成了一切不快乐的源头?!”   思绪沉淀之中,在Sunday春日明媚的午后阳光下,肖阳的额头也开始渐渐的渗出些许的汗水,不经意的转头寻找,肖阳很快的便在路旁发现了自动贩售机,以及便宜电子银行业务窗口。   少许的犹豫后,肖阳朝着那电子银行业务窗口走去。这是肖阳第一次使用这样高等科技的电子银行客户端,这等只有在高级大都市以及在电影中才时常见到的公共设施,第一次使用总是令人觉得紧张和兴奋。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肖阳步入那单间的作业台后,电子系统自动识别有人进入,便自动的锁合的划门,以来保护查询取款人员的安全。随后肖阳深吸一口气,把之前希加索交付给他的银行卡插进电子客户端卡槽中,在电脑屏幕上立刻的刷新出了服务指令,并且在上面有着多国主流语言的选择,并在醒目的位置上标识着“汉语”,肖阳毫不犹豫的便抬手触动那标识上。   “请您输入密码。”电脑合成女生出人意料的温柔。   “……呃……”一瞬间的时刻肖阳立刻大头,之前在纷乱中,那帝国的皇子副统帅似乎忘记告诉他这银行卡的密码了。   “这……”内心荒凉之余,肖阳立刻操作电脑触屏指令,选择的把那银行卡取出,随后便开始仔细的当量那银行卡,希望可以在银行卡上存有类似那居所钥匙扣一样的附属标签,可惜那银行卡崭新的模样全无任何附加,并不死心的肖阳立刻拿过一旁提供案台上提供的圆珠笔,以及纸张,便把那银行卡的序列号摘抄下来,随后再次把银行卡插入卡槽中。   “请您输入密码。”这一次电脑那温柔的合成女生肖阳再也感受不到温柔了,他抬手立刻去尝试渐入这张银行卡的后几位数列。   “您的密码输入错误,您还可以尝试输入五次密码,如您继续连续输入错误,该银行卡序列账号将会被系统安全锁定,请您谨慎操作。”   “……”   “您的密码输入错误,您还可以尝试输入四次密码……”   “……”   “您的密码输入错误,您还可以尝试输入三次密码……”   “……”   “您的密码输入错误,您还可以尝试输入二次密码……”   “……”   “您的密码输入错误,您还可以尝试输入一次密码……”   肖阳的手开始不由自主的嘚嗦起来,稍许的犹豫后,他咬紧牙关改变之前的思考模式,传统而言东方人习惯的银行卡后序列为默认密码,或许西方人更喜欢逆转思维。微微疑迟后,肖阳按照银行卡前位的序列号输入起来,键入后,他的心也开始忐忑不止,那不过是不足一秒钟的时间,但是在肖阳的心底却也是极其难熬,不断的自我安慰,告诫自己那大不了不过就是一张废纸卡片……但就是这样的一张的废纸卡片却是记载了他未来的生存基础。   “密码输入正确,正在加载数据库,请您稍后……”   “呼……”肖阳长叹了一口气,不安的心跳终于落定尘埃。   “您的账户可用余额为2500欧里庇,剩余100000欧里庇处于冻结状态,取消冻结状态需要向资金转账注入者发送确认通知,该操作将有系统进行,您确定解冻该款项吗?”   “冻结?”肖阳慢慢的皱起了眉头,此刻才发觉之前那帝国副统帅皇子陛下其实是无比的阴险,想要通过各种各样手段与自己间接的再次取得看似是巧合的联系。   “呵。”肖阳撇了撇嘴,虽然不清楚弗瑞顿的欧里庇对人民币的汇率比为多少,但自己在皇都监狱服役一年的经贴为2500欧里庇,那么这十万欧里庇显然是一大笔财富了,但即便是这样肖阳也是不为心动,那样的意外之财就那样的意外而去吧,他并不想在与那名皇子产生什么样的联系,在内心极度厌恶弗瑞顿皇室下,在自己复仇信念飘渺荒芜之下,一切在与那皇室任何的藕断丝连都是刺激他内心折磨的利器锋芒。   继续的对银行电脑客户端操作,肖阳取出了一些零钞后,便移步来到了那自动贩售机前,那琳琅满目的饮品,令肖阳眼花缭乱,时隔多久,在这个世界上多少那个他少年熟悉的饮料,或是已经是换上了全新的包装,或是彻底被后来的新产品取代。肖阳低身懵然的时候,在他口袋内那怀揣的打火机惯性重量的倾斜在口袋内,这样自我提醒存在的感知,让他的思绪又一次的飞回到地球空间的彼端。   那个曾经还仅仅是少年的他,喘叹的命运的平凡,而当命运变革之时却又欢喜那安逸平静。   无数人,熟稔的,陌生的,喜欢的,憎恨的,热爱的,恐惧的,那些在他自我世界中曾出现的所有,所有与他存在的记忆,他在场的证明,过去时存活过的证明,让那个过去孤独的他不在孤独;而感受这些记忆的时候,却是令他现在的自己更加孤独。   “人活着是为了什么呢?”   再也不会把酒精当做饮料的肖阳喝着那新品的饮料,继续开始朝着没有尽头的道路行走起来。   “到底为了什么呢?”   他的脸上虽然是开始出现了欢笑的模样,但有时候欢笑却是另一种悲伤的诠释。   这个宇宙原本便就是没有光明的,在无数冰冷的星球中,不知道是哪一颗星星耐不住如此的冰冷寂寞,而开始燃烧自我;但并不是所有的星球内心都是充满着光,也并不是所有的星球经过努力都是可以散发出光来。于是在光散射传播的那一刻,历经多少亿光年后,当那源点的星球把自己最后的能量燃烧竭尽,俨然成为一颗灰黑的星球时,在遥远的地方,人们看到的却是那星球最明亮的时刻。   或许人也正是如此吧,每个人都是一个孤独的星球,而这个世界从一开始便就是冰冷黑暗。   “呵……”   当那饮料罐在半空中滑出一道精美的抛物曲线,最后“叮当”落入道旁的垃圾筒时,在街道上的行人开始纷纷侧目朝向这名东方面孔的年轻人,而这样的年轻人却没有回顾,也没有瞧看自己丢弃的饮料罐是否缺失了准头而摇晃在外,那样冷酷萧瑟的模样,便就是最为惊艳的美丽。   “哇,好厉害!!”有人赞扬着,然而这样的赞扬却已经是追赶不上了他那低沉的脚步。   注:1,“再也不会把酒精当做饮料的肖阳”,参考第一卷细节。 第二十九章 四分之一(四分之三6)   题记:那就像是RPG勇士冒险游戏,在没有大地图的虚拟迷宫中,主人公不停的绕弯子,来回的,焦急的寻找出路。不过或许这样的安静寻找也是不错的享受,但时常出现的小喽啰总是打断刚刚有些思路的迷宫线索,尴尬的总是令人从归起点。   “喂,大哥哥,你等等!!”肖阳那随意的抛掷饮料罐命中垃圾桶,成为了一名少女眼中最为闪亮的存在,那少女立刻奔跑起来,去追逐肖阳渐行渐远的脚步。   “……”肖阳虽然听到了有人对自己的呼喊,但他并不打算驻足,也不想与这个陌生城市的任何人产生联系,他佯作没有听见这对自己的呼喊,反而是加快了离去的脚步,隐藏自己为一名普通的路人。   “喂……喂!”那少女的运动细胞惊人,在肖阳还在诧异的时候,已经奔跑至了肖阳的身侧,同时一把抱住肖阳的胳膊,在春日衣衫的单薄下,两人肌肤碰撞在一起的暧昧感觉,令肖阳本能如同触电一般的把少女环抱自己的胳膊摔开,而那少女也不介意肖阳这般的粗鲁,而是借机横过身子,阻去了肖阳的道路,令肖阳不得不停下脚步。   “嘻嘻……”   肖阳轻轻的挑了挑眉毛,这才自己的打量面前的这名弗瑞顿少女,其年纪就宛如是过往风莲那般的韶华,精致的五官在那爽朗的笑靥下更添飒爽,而运动的马尾辫彰显着狂野的气息,但在偏左的发帘处,那Q版的小骷髅发卡平添着几分调皮可爱的味道。   肖阳撇了撇嘴,“有什么事?”   “呵,其实也没什么事。”   “哦。”言罢,肖阳快速的闪身到少女的身后,继续的快步向前而去。   “喂喂……大哥哥……”少女一怔,显然是没料到肖阳会有这么快的动作,短暂的失神后,她的目光中反而漏出更加兴奋的光亮,紧接着她再次的快步朝着肖阳的身影追逐而去,并想故计重施的环抱住肖阳的胳膊。   但肖阳有了之前的那样尴尬经验,这一刻反而警觉起来,他把自己的双手环抱在肩,脚步渐渐加快,不给于这名少女丝毫的漏洞空隙可钻,这一刻他想做的就是摆脱开这名动机未知便上来搭讪的少女。   不足五分钟的疾步动作,那名少女虽是运动神经惊人,但也渐渐的体力不支,气喘吁吁起来,肖阳偷眼瞧看身后的少女如此模样,心中的警惕渐渐放松了下来,但就是这样的放松,他给予了那少女可乘的机会,在他脚步松懈的那一刻,那名少女的眼眸突发异彩,紧接着一个急速冲刺,一把奔跑至肖阳的身前,而诧然之间肖阳的心咯噔的空缺一档,此刻他才发觉自己中入了全套,那少女气喘吁吁的模样完全都是佯作。诧异之下,他本能的想快速奔跑起来,即便是惹得路人观望,也远要比这样被这名未知少女的纠缠要好。但思绪沉淀后,运动要进行之时,偏差的距离间,那名少女不顾一切的腾空跳跃扑向肖阳,即便是身子磕碰跌倒在道路石板上,她的双手也已经是紧紧的环抱住肖阳的大腿,而这一刻,在这名少女做出如此剧烈的动作下,街上的路人已经是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朝向肖阳,观看这样一名弗瑞顿花季少女扑卧在地死死扯住一名东方青年人大腿的模样。   “……”这样在众目睽睽的审视下,肖阳的脚步彻底的僵持在了那里,生怕自己在做出什么过激的动作,身为异国之客的他便会被千夫所指。   “嘻嘻……”   “……”   “喏,我要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个,这个,这个……”少女一边语速如珠,一边手舞足蹈的对着菜单快速的比划着,而服务生侍者的额头上已渗出了汗水,并勉强的更随着少女的指挥节奏,快速的在便笺上书写记忆。   而在桌案的另一端,肖阳虽然是佯作着冷酷的模样,但已经开始担忧自己之前取出的100欧里庇是否能填满这名少女敲诈的饕餮大口,看着那少女远无休止的模样,肖阳几番想要抬腿便跑,但有惶恐着少女在作出什么过激的举动,让子在这个异国他乡中尴尬不能。   “……嗯,好了就这些吧!”   “请稍后!”服务生勉为一笑,紧接着便快速的离去。   “好吧,现在你是说吧,是不是你敲诈我这一顿冷食饮品,我们便在也没有瓜葛了……”   “嗯?什么敲诈?这不是大哥哥你主动要请我吃的吗?”少女莞尔一笑,露出人畜无害的模样。   肖阳白了白眼,目光不经意的看到这少女头上那小骷髅发卡在随着少女嬉皮的身躯摆动,而移动摇摆着,那模样宛如就是在对肖阳无尽的嘲讽嬉笑。   “好吧,好吧。”肖阳暗自的郁闷着,在之前那样众目睽睽下,不得已才带着这名少女窜入道旁的饮品店,以来避让众人的目光。   “嘻嘻……”少女继续的调皮笑着,片刻的时候服务生便端送来她点送的冷饮冰糕,那缤纷水果杂融的模样分外的诱惑人的食欲,少女也不忌讳,便在这堪比夏日午后燥热的春日午后,享受起这份冰凉。   肖阳轻叹了一口气,把头扭向窗外,瞧看向这个城市街道的繁华。   “大哥哥,你是Chinese吗?”   “嗯?”肖阳一怔不知该如何回答。   “原先在新联合国组建以前,帝国与China人员互通的签证是很严格的,也就是近两年,签证放缓,但要求也是极其苛刻,大哥哥你既然可以来到我们皇都,那么大哥哥一个是很有钱的喽,自然变不在乎这一顿小餐了吧……”   “很有钱,小餐……”肖阳看着这餐座上渐渐丰富起来的冷食饮品,他实在是不敢想象这等模样可以被称作小餐。   “大哥哥,你刚才那样抛掷饮料罐命中垃圾桶的动作真是酷毙了呢!一定是练习过很多次,才会如此的娴熟吧!”   “呃,也没有很多次,更多的是来自直觉的抛掷……”不知不觉间,肖阳回想到了自己少年时候,每次与大猴子林望峭的在上学放学途中,依靠扔罐子的这种小插曲,在平凡的世界中,寻早不平凡的自我存在。   “没有经过很多次?!那么大哥哥一定就是天才,哈哈,我一定没有找错人!!!”   “……呃……”肖阳看着面前少女兴奋的模样开始糊涂起来。   “大哥哥,你知道Virtual Mobile Suit Game吗?”   “Virtual Mobile Suit Game?”肖阳微微一怔,对于这个术语并不陌生。   而在她面前的少女看着肖阳犹豫的模样后,以为肖阳在困惑,紧接着便开始介绍解释起来,“就像打电脑游戏一样,只不过更趋近与真实。”   “我知道那个是什么,但那不应该被称作Game,应该叫做Pactice吧,一般是用于部队内部的虚拟MS练习。”   “但是在近年来,已经是开放出类似的民用娱乐玩法了,就像最原始的虚拟游戏机开汽车一样,已经不能叫做Pactice了,就是Game了。”少女否定着肖阳的话语,并给予权威般的回答。   “哦……”长久身处在使徒军团内部,以及闭塞的一年时光,让肖阳的认知已经偏离落后于这个社会许多了。   “怎么样,大哥哥有兴趣去玩一局这样的游戏嘛?”少女莞尔一笑。   “什么?”肖阳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错觉。   “放心啦,看在大哥哥你请我吃这些冷食饮品的面子上,免费的了,并且大哥哥你的感知能力这么厉害,一定会胜利的!”   “感知力?那是什么?”肖阳一怔,对于机甲相对熟悉的他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的机甲,机师参数属性描述。   “就像刚才大哥哥你扔罐子的那样随意命中的感觉,呵,好了,这下午都快过半了,我们抓紧时间出发吧,大哥哥!”   “哎,喂……”   “服务员买单!!”   ……   “一共是109欧里庇,先生。”结账的服务员尊敬的客气着。   “这么贵!”肖阳按耐不住的惊呼道,虽然不理解这欧里庇的实际购买力,但之前他购买那罐饮料不过仅仅1个欧里庇而已,相似与人民币等价的换算下,就算是那少女点购的冷食饮品数量惊人,但也不至于是如此的价格。   “呵呵,我们Eon饮品店一直以来都是这个价位的……”   “Eon?”肖阳诧然,原来之前慌不择路的,匆忙闯进的便是这家世界闻名的冷食饮品店,这一刻他才注意到这家店内悬挂的招牌,以及奢华细节的装潢。   “咳,真是该死!”肖阳低声的诅咒着,同时撇顾在店门旁等候的那少女,这样冤大头的敲诈,让肖阳心底难以形容的愤怒起来。   “可以刷卡吗?”   “当然可以先生,这边请。”   注:1,Virtual,虚拟的。   2,Eon,远古,万古。 第二十九章 四分之一(四分之三7)   题记:Star Eyes。   当肖阳与这名突然闯入他的世界少女在路上闲聊,渐渐熟悉起来后,肖阳才明白为何这名少女为何会突然的抓住自己。   ……   “我叫米莉·埃利亚斯塔,大哥哥你可以称呼我为米莉,或是小米莉,因为我的哥哥也是这样称呼我的。”   “你的哥哥?”   “是啊,我还有一个哥哥,但是他很寂寞很严肃的,从不苟言笑,只有当他玩耍这虚拟的MS对战游戏时,才会露出稍许喜悦的模样,但是最近一段时间来,我的哥哥总是遇不到好的对手,而原先的对手都是菜鸟级别的,就算我哥哥胜利了也不会高兴,当我看到大哥哥你那样随意抛掷易拉罐命中垃圾桶时,我就想到了我哥哥之前总在反复的话语,说什么对MS的驾驭在刻苦练习之外,还有存有天赋,而那天赋就是感知力……”   “就是所谓打游戏的手感吧……”肖阳揶揄着。   “嘁,才不是那样肤浅的东西,那种感知力,就像是人本能的条件反射,就像骑自行车那般的平衡感,有的人一下子就可以学会骑自行车,并作出各种华丽的动作;而有的人却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骑起自行车还是左右摇晃难以保持平衡。”   “是么……”   “怎么样大哥哥心动了吗?随我来跟我的哥哥打一局吧,就算大哥哥你是菜鸟级别的也没有关系,那种MS虚拟机很容易上手的!”   “嗯,我肯定会随你而去的,所以你不必在这样在我身旁团团摇晃,防止我突然逃跑。”   “呵,大哥哥你终于想通了?呵呵!”   “嗯,是想通了,我得把这份Eon昂贵的票据账单交付在你的看护人手上。”   “……”   在春日Sunday午后日光最温暖最惬意的时刻,长途的步行后,在少女米莉的带领下,肖阳来到了这家名为Darkest店门前。在这条僻街处,日光午后偏离下,此时正是耀眼辉煌,而那“Darkest”丝毫没有影响到人心中感受到的光亮。   “呵,今天看上去很冷淡,其实每天这里都是爆满的,呵呵。”少女米莉开口解释到。   肖阳微微有些狐疑,但还是嗯声回应。   店铺内的货架上陈列着琳琅满目的MS手办,种种形态的机型大多是来源想象,而并非是真实那么办金属冰冷的色彩,但肖阳还是暗暗的倒吸一口气,叹为观止这样繁多精致的模型组建。   “喏,我的哥哥一定已经是在那虚拟仓中跟电脑进行着练习模式呢,在看到我回来后,并带回来一个陌生人,一定是很高兴。”   “看到你回来?”肖阳一惊,疑惑的问道。   “喏,就是那个。”少女米莉回头眺望给予肖阳示意,肖阳顺着她的目光观看去,在房间内部门脸的正上端,一架摄像头正对着他们的所在位置,其上的信息指示灯正在不止的闪烁提示着。   “平时也是这样,如果店里来了客人,我的哥哥看到后,也会从后堂中出来的。”   “呵,你的哥哥到底有多么沉迷这种虚拟MS对战游戏啊。”肖阳吐槽道,“其实MS并不是如同这般纷乱手办天花乱坠的想象,那是一种很冰冷的钢铁聚合。”   “哦,是么,看来大哥哥懂得还真不少呢,不过我的哥哥可不是沉迷哦,而是热爱!”   “热爱和沉迷有何区别。”   “嘻,等你见到我哥哥本人你就明白了!”   对话间,少女米莉已经带领着肖阳来到了店内后堂,并在那内堂独立的角落内,静止的陈放着两台金属舱室,少女米莉不顾及还在惊叹咋舌这金属舱的华丽与造价,便拉开了其中靠外侧的金属舱门,推拉着肖阳一同的挤入其中。   其内的构造与真实的MS几乎相当,座椅双侧的机甲动力推动杆,键盘命令键入区,以及火炮锁定瞄准镜已经具备,要不是仅仅存有一个大屏幕投影后,肖阳一定会错觉这一刻,他进入的是某台机甲的驾驶舱。   “第一次使用有新手帮助练习模式的,大哥哥,你需要我帮你把命令菜单调阅出来吗?”少女米莉在一旁解释道。   “哎,就这样的就开始了吗?太突然了吧,应该先与你的哥哥见面,把那份账单缴付了再说吧……”   “嘻,在战场上两台MS相遇之时,两个机师会说‘喂,先等等,我上个厕所,抽支烟’什么的吗?”   “……”   “呵,看,大哥哥你这么干劲十足,应该也是不需要什么教程练习了,那么就开始吧!”   “喂……”还没等肖阳反对,带有疯癫气质的少女米莉便敲击键盘键入命令,随后整个金属舱的照明便暗淡了下来,主屏幕渐渐的步入第一人称视角,虚拟的战场废墟画面逐渐清晰,要不是在屏幕上有着电脑些许提示的指令,一定会令人错觉这画面的真实,此刻在这个金属舱外是另一个次元。   “哎,喂,我应该还没有选择机体型号什么的呢……”   “刚才已经为大哥哥你选完了,大哥哥你既然是Chinese,那么对自己国家的领导者AS87应该并不陌生吧。”   “选完了……”肖阳微微惊讶,之前这少女那快速的敲击命令原来不仅仅是开始命令,还包含着这样无比复杂的信息命令。   在肖阳疑迟犹豫之时,虚拟电脑模拟的金属女声突然响起。   “警告机师,发现未知能量源……”,但还没等肖阳回过神来,金属舱便开始剧烈的颤抖,并且在电脑的主屏幕上一片花白。   “您阵亡了……”   金属舱内的照明渐渐恢复明亮,肖阳完全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这,这就失败了?!”   “嘻嘻,怎么样我的哥哥很厉害吧!”   “我根本都没有看到他人,他一定是开外挂了!”   “这个游戏不存有外挂的,连每一次出现的地图都是电脑计算重新扫描,也不会出现背地图坐标等等熟练因素,每一次开始都是全新的遭遇战,这里只能说大哥哥你的反应太慢了,仅此而已,呵呵。”   面对少女米莉的嬉笑冷嘲,肖阳咬了咬牙,就算自己荒废了一年的机甲驾驭,但也不至于如此的不堪一击,何况在数日前还曾与帝国的机师经行过较量,他深吸一口气后,不服输的开口讲道,“再来!”   “呵,大哥哥你的斗志燃烧起来了呢!不过通过你一轮你应该知道我的哥哥是什么样的人物了吧,即便是菜鸟,他也不会进行任何的松懈和放水。”少女米莉一边叙述着,一边再次的键入命令,金属舱同样再次暗淡下来,全部的采光仅来自正身前的大屏幕。   这一次全神戒备的肖阳双手攥紧虚拟机的机甲操纵杆,眼睛紧盯着大屏幕,以及周边的雷达表格,在废墟战场画面介入真实后,在雷达图表上快速的变出现了显著的敌对红色标识,但虚拟的机甲系统却没有给出任何的警报,这让肖阳察觉到了些许猫腻的味道,紧接着在雷达显示屏幕上,那敌对红色标识停止了继续向前的闪烁靠近,肖阳知道已经是捕捉到了自己正在准备进行射击,在对方如此快速的动作下,肖阳本能变操作起机甲进行移动,在这纷乱的废墟地图内奔跑,可是当他刚离开预定坐标位置,机甲虚拟系统的合成语音再次清晰响亮,“警告机师,发现未知能量源……”   随后毫无悬念,金属舱便开始剧烈的颤抖,并且在电脑的主屏幕上又是一片花白。   “您阵亡了……”   金属舱再度恢复明亮后,肖阳开始在心底彻底的折服起来这名未知的对手,雷达信息坐标采集是相对同时发生,对方可以快速的进行瞄准,快速的对目标偏差进行调节,毫不犹豫的射击,乃至这样的,没有粒子驱动的传统机体,都可以一击命中在机甲相对最为弱小薄弱的头颅致死门上,对方的判断力,操控力,预判力,远远的超出了肖阳已知的承受范围,如果这不是外挂,单凭人力操作实在是不敢想象,但是在肖阳i心中对这样的毫无差别的操作预判,毫无怀疑,因为他觉得他自己隐约的也可以做到这一切,虽然很困难,但却不知道为何却有着这样的一种信念,就像那种随意抛掷饮料罐必定命中的感觉。   “这……”肖阳回想起来少女米莉之前所说的感知力,玄妙的词汇令他怅然不能,这种被非专业人士完全没有死角的挫败让肖阳无法接受,但在心底却又不得不敬佩对方。隐约的,他也开始自我鼓励,讽刺这不过就是虚拟的MS对战游戏,与真正的MS驾驭根本无法同日而语。   “怎么样,我的哥哥很厉害吧,其实我的哥哥便就是曾经名声大噪的‘星眼’骑士呢!”   “星眼?!”肖阳一怔,同时听到了金属舱外渐渐清晰的脚步声。   “嘘,我哥哥出来了,别让他听到哦,他可是非常讨厌这个过去的称呼呢!”少女米莉一边竖起中指在唇中轻吹,一边骄傲得意的夸耀着自己的哥哥。   而肖阳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傻子,明明不想在与什么扯上联系,交集,但命运似乎总是在嬉耍不经意间散布下天罗地网,把他紧紧的束缚其内。 第二十九章 四分之一(如题)   题记:如题,这样四分之一的故事。   从全无肯定,到完全相信,肖阳本以为少女米莉口中的“星眼”骑士会是如何光彩的模样,但他从金属舱中走出来后,见到那人后,脑海中幻想拼凑的人物顷刻便破碎的体无完肤。   那个男人的身躯略显单薄,右手拄着机械金属的伸缩拄杖,背身微躬,而在他的脸上却满是阴冷和嘲讽,其左眼皮微合着,其内的眼球已经是在翻白的模样,不可置疑那已经是缺失光明的眼睛,同时在左眼角处,青筋与静脉极度的扩张泛起,向后延伸至他的耳廓和脖颈才彻底终结。   “很不错,第一次驾驭玩弄这虚拟MS对战机便有这样的水平,你应该可以自豪了。”他的嘴角轻咧,露出淡淡的笑容,并把右手伸向肖阳,以示友谊客气。   对方虽是在对自己的赞誉,但肖阳却感到了更深层次的挫败感,他无论怎么想象,也没有意料到这个把自己毫无保留击败的人会是一个残疾者。少许疑迟后,他立刻伸出手,与其相握寒暄。   “嘻嘻,哥哥,这次我找了一个不错的家伙吧!”米莉在一旁耐不住寂寞的朝着自己的哥哥邀功请赏。   “呵,是很不错。”那男人轻声的赞扬着,随后目光正对肖阳,“我叫艾文·埃利亚斯塔,敢问先生你的名号。”   “……肖阳。”   “肖阳先生,怎么样对这虚拟MS对战可有兴趣?如果喜欢的话,您可以随时来我这里畅玩交流。”   “呃……呵呵。”不知如何回应的肖阳尴尬的笑了笑,他本以为有着这样模样的男人是无比冷漠,但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对方是这样的客气盛情。   “……那个,改天吧,改天我一定会再度来访的。”尴尬之余,肖阳讲述的违心的搪塞话语。   再度来访?他再也不想来到这里了,这意外的奇遇就让他终结这里便就是最好的结果了,那种冰冷金属聚合的兵器,乃至是虚拟的产物,总是令他回忆起不堪的过往。   “那么就这样吧,初到弗瑞顿皇都,预定的住宿地点还没有报道,我要先告辞了。”   “呵,也是呢,我的行动不便,如不介意,让我的妹妹充当你的向导也是可以的。”   “呃……就不麻烦了……”   “呵,也是呢,像你这样英语口语如此流利的东方人,应该也不会遇到什么麻烦,那么就这样吧。”   “嗯,Bye。”肖阳佯作笑容,当把最后告别话语讲述完毕后,毫不犹豫的便闪身出了店门,没有任何挽留的回顾,便快步的消失在路口远处。   “这么样哥哥,这个家伙不错吧,看样子他应该也是长久定居在皇都内的,虽然现在他的虚拟对战很菜,但却有很不错的感知力,假以时日,一定会成为一个很好的对手的,那个时候哥哥便就再也不会寂寞了。”少女米莉兴奋的吵闹着,而艾文的单一右眼眼眸中却充溢这寂寞与冷酷,“他再也不会来了。”   “啊?怎么会,不都是约定好了的?”少女米莉一脸的疑惑。   “……呵。”艾文欲言又止,并抬手给了自己妹妹后脑勺一记爆栗,“你不是应该去皇都城区周末培训班去学习小提琴曲了吗?这个时间应该还是授课的时候,你的琴箱呢?你又翘课了?!”   “啊……那种低迷柔和的曲调真是令人受不了,反复的拉呀拉,根本就是和划玻璃一样,为了降低皇都周末的分贝噪音,我决定今天节俭!嘻嘻……”   “嗯,那么连你的今天晚饭都可以节俭了,一张嘴都是奶油冷饮的甜味。”   “……”   春日Sunday的日光已经到最后明媚的时刻,极度倾斜的余晖下,行走在路上的肖阳影子被拖长,此刻他虽不是漫无目的的行走,而是按照着之前希加索加付给他的钥匙卡扣上的地址去寻找自己夜晚的栖身之所;但是他的心却是在漫无目的的徘徊起来。   之前在他脱狱之时,那个风雨之中,自己驾驭的机甲在那弗瑞顿的裸机前毫无还手之力,而前一时段,在这样与一名未知身份的虚拟MS玩家的对战,又是彻底的完败,纵使存有着各种各样的借口,种类繁多为自己开脱的理由,但肖阳也是知道,过去的胜利完全并不是来自他自己的战斗,而是来自与机甲,独特粒子驱动机甲的优秀,那个时候用着粒子驱动的机甲对战普通传统的机甲无非就是类似人类对战虫子一辙,然而就算是这样,有时候人类的躯体还是要被毒虫咬伤。   机甲是什么呢?   那种冰冷钢铁的聚合,拟人形态的兵器,严峻冷酷的装甲,给予青少年无尽的想象。然而在事实面前,那就是屠杀喋血的工具,因为放大的力量,比例之下,那喋血的模样看似渺小,但却依旧是无比的痛苦。   过往岁月的回忆,总是令人不堪回首,相似的日子总是令人啼笑皆非,但当这日子的计数以年时,便又是一片狼藉,模糊之下,人们只能是依稀的还记得某些时候,在某些地点,与某些人,讲述了某些永远无法兑现的话语。   “法米娜……”   没有永远的光明,也不会存有永恒的黑暗。日光再度偏斜,直至消失在地平线以下后,余晖的颜色虽然继续的镶嵌的明亮,但显然已经是极度柔弱,春日明媚的Sunday迎来了它最后的时刻。   而此时的卡露亚也是没有了正午时候的运动热情,在渐渐稀落偏僻的公寓楼舍间,她失落低着头拖拉着脚步,直至她过于疲惫之时,身躯慢慢的蹲坐在某间僻静单间公寓的折转阶梯上,请随意的把她的行李箱抛掷在一旁,在日光退去后,春日旁晚的气息,使她倍觉寒冷,她不由的颤朔,抬手推去面上的墨镜,美丽的模样流露后,那份失落的模样更是惹人惋惜。   “唉。”她轻声的叹息着,她原本以为这个教堂之外的社会充满了美好,而现在她才知道,原来还充满着诸多的无奈。在之前的流连中,喜欢潮流的她相中了一款廉价的钱包,但却不知这廉价的货色暗藏玄机,当她满心欢喜的把这潮流的钱包以及新买的手机挂在脖颈上时,不知不觉中那钱包的挂线便断裂了,而在手机重力影响下,她丝毫没有注意到这重量细节的改变,在钱包里面连带的银行卡,以及那即将要去报到的地点全无踪影,涉世未深的她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只是倍感到这个世界在温和美丽的虚伪下,暗藏着冷漠与物质化。   她想打乘便车回到教堂,但又感到异常的狼狈,即便是慈祥的女神甫不会说什么,而是安慰她,但想必在内心中也会是对这样的自己一番嘲讽吧。并且更重要的是这一个她已经是身无分文,连可以提供身份证明的公民信息ID卡,也已是随着那钱包一同丢失,在这样车水马龙,人潮流动的都市之中,又有多少人愿意为她而驻足呢?她那美丽的模样虽然是一种诱惑,但更多时候在进化中的人心里,这等美丽往往是与致命等价,或许就是因为村有过太多的鲜血,进化中的人类才会如此的选择冰冷吧。   ……   “应该就是这里了吧,果然足够清幽。”行走寻找许久的肖阳终于找到了这处僻静开放式的公寓所在,所不是一场奢华,但在这样的皇都就近城区内,简单的朴素便也是一种奢侈,并且那鲜亮的装潢漆色,显而得之这里是刚刚竣工完毕,并没有多少人入住这里。   “E—02……”肖阳按着那钥匙扣上的标识开始逐一寻找希加索为自己安排的住所,简单的观察后,很快便摸索出了这组开放式公寓的门牌序列规则,但当肖阳找到那“E—02”公寓门牌所在的位置时,却是诧然的发现在那公寓折转的阶梯上蹲坐着一名淡蓝色春季单衣的女子。   “是公寓的住户吗?为何单独一人寂寞在这里?”   肖阳缓步的紧接,但是眼睛却已经无法从这女人的身上离开,那仿如是一种蛊惑的魔力。   “……”而听到这般渐进脚步声后,那女子慢慢的抬起头凝视向肖阳,并缓缓的张开了嘴。   那一刻,肖阳彻底的惊呆了,在低迷的神智下,已经分不清现实与虚拟,然而那一刻他更愿意相信这一切就是真实,无论是命运的狗血也好,还是磨难也罢,当梦境中的人再度出现眼前之时,他再也不想那般的懦弱和渺小。   ……过往岁月的回忆,总是令人不堪回首,相似的日子总是令人啼笑皆非,但当这日子的计数以年时,便又是一片狼藉,模糊之下,人们只能是依稀的还记得某些时候,在某些地点,与某些人,讲述了某些永远无法兑现的话……   “法米娜……”   下一刻,他紧紧的,紧紧的把那女子拥抱在怀中。   “……”   夜晚星辰的传奇就是这一刻开始闪亮。 第三十章 Spring(新的开始)   题记:心的开始……   当肖阳再醒来时,入眼看到的是陌生地点的天花板。   “我记得我刚刚明明是在公寓前,这里是……难道那一切都是在做梦,难道我……”略感头脑唯有些许痛苦的肖阳,喃喃的自语道。   “如果这都是梦的话,那么我就轻松多了。”   “咦?啊!”当听到这陌生的女声后,肖阳立刻从自己躺卧的沙发上坐起,而在这房间内,在他数尺之地的距离间,一名美丽的女子寂寂冷酷模样的伫立在那里。   她留着一头及腰的黑色长发,有着冰洁的肌肤,还有一双尖锐又充满着知性的黑色眼瞳,其下那鲜明线条勾勒的下颚,更是彰显着她的漂亮,那是让人一眼就无法忘怀的美丽。虽然那尖锐的眼瞳让肖阳觉得很不舒服,但如果这是这美丽扣分因素的话,她依旧是美丽漂亮的不像话。   “你是?这里是?”   “呵,难道这里是哪你都忘记了吗?”卡露亚略显的有些气结,而肖阳慢慢皱起眉头,在此打量注视这美丽女子时注意到了她手上的钥匙扣,那正是之前肖阳在寻找自己住所时,在手上玩把的钥匙,其上那连带的地址“E—02”显著的标示着。   “呵。”肖阳微微的一笑,“原来这里是我的住所。”   “错!从今天开始这里就是我的家,我的住所!”卡露亚用着坚定的语气否定着肖阳的话语。   “哈?”肖阳有些困惑的不知所以然。   “你这家伙可真是健忘啊,刚才在外面,那么昭彰的侵犯……拥……拥抱,难道你就想这样的草草了事吗?!”虽然继续高昂着话语,但是说到那尴尬的动作时,卡露亚的脸庞还是羞涩的羞红起来,但稍许后便再次强势。   “呃……”在卡露亚话语的提醒下,肖阳开始对前一刻所发生的事情产生的些许的印象,那是在他心情最烦躁的时刻,懵然看到这黑色长发美丽的女子,相似之下,他内心错觉的便以为这就是现实,并呼喊拥抱了那个人的身体,然而那并不是她,而是另一个相似的人物,在弗瑞顿内肖阳想不到这里还会有着这样黑色长发,黑色眼瞳,类似东方人的西方人。   尴尬之下,肖阳打算打肿脸充胖子拒不承认这一事实,趁早的把这一无理取闹的女子打法走,自己好孤独的享受这怅然若失的寂寞。   “有这回事吗?”肖阳故意的翻了翻白眼,虽然自己有愧在先,并且对方是个美丽的女子,但她那尖锐的眼睛以及那般狂言“从今天开始这里就是我的家”的话语,让肖阳觉得这名美丽的女子只不过是空有皮囊,其性格足够令人厌恶。   “呵!”卡露亚猛然惊笑,这让肖阳的身子不由得一得嗦。   “我就知道这个社会上的人都没有好人,我就知道你会耍赖皮!所以我早就拍摄下了证据!”卡露亚一边得意的说着,一边从脖颈上摘下手机链,简单的翻阅菜单后,便把那拍摄照片的画面静列在肖阳的眼前。   肖阳暗暗咋舌,并抬眼朝那照片上看去,其上仅有自己的背身,完全没有正脸,反倒是面前这美丽女子一脸又惊,又怒,又羞的脸庞错愕的呈现在上面。   “……你怎么确定这张照片上的人就是我……”肖阳发觉眼前这名美丽的女子不过也是神经大条患者。   “呃……”被肖阳提醒后,卡露亚才注意到自己的疏忽,紧接着不知道该如何继续的她语气开始紊乱,“这……那……我……”,意外的丢失钱包,意外的被人冷落,原本心地善良的她,无论如何佯作也无法变得手段世故,这般极度委屈,内心极度的失落之下,原本只想寻求在夜晚容身之所的卡露亚,此刻倍感绝望,她慢慢的低下了头,徐徐的叹了一口气,一直以来她都在像上帝祈求这个世界的和平,而她却发觉自己错了,她应该所祈求的是让世界上的人心地善良。   “好吧,我知道了。”卡露亚恹恹的讲道,紧接着转过身,拖拉起自己的行李箱,便朝着门外走去。这一刻卡露亚才发觉自己的天真幼稚,教堂之外的社会虽然繁华但却如此冷漠。   “等一下。”   “嗯?”卡露亚脚步一顿,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一瞬间满心的悲秋立刻春暖花开。   “难道他改变想法,察觉出我无家可归的窘迫?”   “把你手上还拿着的,我的钥匙还给我。”   “……”   错误的感知下,原来那是隆冬的酷寒。   “哼!”愠怒至极,失落至极的卡露亚着手便把自己的手上的钥匙卡扣摔掷在肖阳的胸前,随后扭头,拖拉起自己的行李箱便大步的摔门离开了房间。   “呵……”肖阳虽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看着这女子美丽背影的柔弱,他隐约的已经是察觉到了什么,但这Sunday的一天中,他遇到了太多的奇遇,他已经不想在过分的追求思考什么,闲暇之余,他开始专心打量这间居所。   这与普通的公寓并无差别,完全符合之前希加索口中的简单,但一切全新的家具以及电器让肖阳还是倍感意外。忙碌的奔波了一天,早上在那监狱饕餮大餐的营养已经是消耗竭尽,饥饿之余下,发觉那冰箱仅是空架子摆设的肖阳决定在这个刚刚陷入黑夜城市内走转一转,找家小吃快餐已来果腹。   当肖阳把房间内的电灯关闭,闭合锁严公寓房门,再次转身时,并不困难的便发现了在这刚竣工简便单间的公寓小区内,在整片黑暗的建筑住中,那道旁炽白路灯的辉映下,之前在自己居所中要求那美丽的女子,寂寂冷落的一个人蹲坐在那便携公寓折转的阶梯上。   寂静的夜晚已经小区内,肖阳琐碎的脚步也是一种厚重,闻声的卡露亚抬起头瞧看向对面公寓居所阶梯上的肖阳,轻声冷哼,并佯作不削于顾的把头扭向一旁,着手拿起脖颈上悬挂的手机玩把起来,宛如孩子一般的稚气。   “呵。”肖阳也不在意,继续开始自己预定的道路开始行进,身影慢慢的消失在比邻路灯的冷灰之间。   而此刻的卡露亚同样是饥肠辘辘,在春日夜晚的时来的寒风中,更觉冰冷。看着肖阳那渐渐远去,丝毫没有任何的恻隐与怜惜的模样,卡露亚真是后悔之前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把他拖进房间之中。   “难道自己就会是这样的在这里饱受着饥寒,犹如童话故事中卖火柴的小女孩那般悲惨?”嗟叹之余,卡露亚抬头瞭望四下空旷的街道,更觉寂寞冷落。早春之时,纵使翠草萌发,但虫儿还是贪睡在泥土中,空幽冷寂的路灯下,虽然明亮,但更让人感到四周的黑暗,而在这片城市的夜空中,在辉煌霓虹,以及城市的夜光交互,天空上的星月已经是暗淡成了灰黑的模样。   这里虽然不是弗瑞顿皇都的中心城区,但夜晚的模样还是分外妖娆,五光十色的霓虹,川流不息的行人车马,让肖阳真正的感受到了这个世界大都市的圈落的繁荣。   流连行走寻找果腹之地时,那一栋栋奢华的建筑中,那一家家显赫的招牌,让白日勿入Eon名店的肖阳心有余悸,完全不熟悉地理的他,根本不清楚子这样的都市内,哪里才是普通人就餐的地方,不过偶然想来,那普通平民就餐的地方此时此刻在已过饭时的夜晚,也应该是关闭状态,念及此处,肖阳不由得叹息,打算在之前路过自己住所小区就近的超市内随意买些食物。   回去的道路上,那是从辉煌明亮街道走低暗冷落街道的幽冷,而人生有时候不过也是如此的模样。那来自广场超大露天电视屏幕上,那不知名的明星热舞狂歌的演绎,渐渐在肖阳的耳旁由沸腾步入冷却,恍惚的时候,只能依稀的还记得,那模糊的歌词:   ……彼此共鸣的心愿,此刻渐渐觉醒,   为了我无法割舍的未来,   辗转相逢的命运,若能将其超越,   这份意志必将绽放光彩,   总是将心寄托在更进一步的未来,   一直寻觅着坚强的真谛走到现在,   将伤痛毫不退缩地接受有何意义,   想必向着明天飞奔的你早已明白,   四季循环的景色,此刻渐渐流转,   向着我手握世界的前方,   扑面而来的信号,用全身去感觉,   是催促我此刻解放一切,   真实就在我心中,   永远不再迷茫……   ……   当肖阳提携着超市满载的购物口袋,回到自己这僻静的小区公寓,看到那紧紧贴在自己公寓房门前闭目闲适熟睡过去的美丽女子,他的嘴角不由的洋溢起许久不曾见过真正的温柔的笑容。   如果这一切是新的开始,那么这样的奇遇,命运的安排便也是人生新的开始吧。   “呵……如果睁开眼睛是九点八分,那么闭上眼睛除去了尖锐的眼瞳,那么此刻的十分,我便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拒绝了,呵,又是一个神经大条的家伙呢。”   注:尾部歌词来源于《裁决之光》,略有删节修改。 第三十章 Spring(又是阴雨天1)   题记:为什么总是不可以让所有人都满足,为什么明明感受到了光,但却又要为自己阴暗的影子默默泪流……   ……   “如果……如果有一天妈妈不在了,卡露亚你还会这样永远的快乐下去吗?”   “……”   ……   当肖阳把依靠在自己房门前混沌瞌睡的卡露亚安放至之前自己躺卧的沙发上后,他便再次转身去拿房门外卡露亚的行李箱,不过或许是肖阳用力过猛,或许是这陈旧的行李箱在随同主人一天的奔波中已经是走到了生命的尾声,在肖阳提携的那一刻,行李箱子的锁扣猛然的断裂开,其内的杂物霎时纷乱溢出,狼藉满地。   “……”肖阳吐了吐舌头,暗叫倒霉,紧接着便躬身去收拾整理着散落的衣衫杂物。   那充溢着异性独特的体香的衣物,让肖阳暗自脸红,为了避免意外的尴尬,他加快了手脚展开收拾的动作,但偶然时候,一张照片从衣物的夹缝中跌落。   “嗯?”好奇之余,肖阳拾起那张陈旧的老照片打量起来。   其上一名留着及腰长发的女子委婉爱意的微笑着,乍看之余,让肖阳不由得心惊,并立刻扭头朝着那在沙发上适睡的卡露亚看去以作对比,那惊人的美丽,惊人的相似,让人错觉不能,但细细的品位时,还是从其中发觉到了少许的不同——那种成熟与青春气质的尬尴。而在照片的下端,一名六七岁的小女孩打扮的宛如公主一样,正在欢呼的手舞足蹈,虽然是年弱,但已经可以从那气质上察觉到未来的美丽,尤其是那双还没有绽放成长开黑色尖锐的眼瞳里,满是幸福温暖的模样。   “妈妈……”沙发上适睡的卡露亚懵然的呓语着,肖阳一怔之余再把头转向那沙发上的美人时,瞧见的是在哪闭合尖锐眼瞳的眼睑上,已是浸出晶莹透明的珠子。   “没有任何人的过去会是幸福吗?还是过去太过于幸福快乐,才导致演绎此时此刻的悲伤?”   肖阳的脸上慢慢的凝露出苦涩的笑容,在快速的把这纷乱的衣物收拾整理好后,并小心翼翼的再把那张照片掖藏在记忆中的原处。随后他回到单间卧室从柜橱拿出那房间预留崭新的毯子,小心翼翼为沙发上适睡的卡露亚盖好。随后他一人拿着之前从超市采购的食物袋,便来到了简易厨房中,拆开包装便开始咀嚼那寒食的面包火腿,还有那令他习惯的果汁饮料。   当他的思绪再度沉淀之时,空气内也开始泛着起食物份子的香甜。紧接着当肖阳猛然惊悚的时候,在简易厨房的门口,卡露亚已经是一脸困惑表情的站在那里,这样在餐桌前咀嚼的肖阳不得不僵硬下咀嚼的动作。   “呃……你醒了……”   卡露亚用着她那美丽尖锐的眼瞳白了肖阳一眼,这让肖阳很不舒服,此刻明明自己是她的施恩者,但却反倒自己像是恶徒一般。   卡露亚踱步来到餐桌前也不理会肖阳,只是抓起那面包与火腿便开始自顾自的咀嚼起来,仿若已经把肖阳当做空气一般的存在。   “……”   少许后,卡露亚连续的吃了大半的面包与火腿,抬头看了看桌边的橙汁饮料,并不是十分满意的撇了撇嘴,“有牛奶吗?”   “……”   肖阳虽没有答复,但卡露亚目光环绕厨房四下时,得知没有牛奶这一答案后,拿起餐桌上倒扣的杯子,便为自己倾倒了一杯橙汁饮料,随后便“咕嘟咕嘟”的畅饮一空。   “下次记得买牛奶,我讨厌这种饮料甜蜜素的味道。”言罢,卡露亚依旧是面无表情,缓缓的踱步朝着卧室走去,并关严了卧室门,稍后传来了房门锁合的声音,空留下还在餐桌前已经石化了的肖阳。   “……”   “这到底是不是我的居所?我是不是做了蠢事?美丽的难道莫非都是魔鬼?!”愠怒之下,肖阳再也无法矜持忍让,也再也无法保留自己的同情心很怜悯,他立刻来到卧室的房门前,毫不顾忌的便敲拍起来。   “喂,喂,喂!!!你给我出来,你这个女土匪!!”   而房间内的卡露亚已经是不在忌讳门外的一切,在把自己的行李搬运至这卧室房间后,她开始精心的收拾整理起来,这样崭新洁净的房间让她很是满意。门外肖阳喋喋不休的呵斥,让卡露亚善良的心也暗暗的谴责着自己,但念及之前的种种,以及这个社会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纯洁,她也耍起性子,自顾自己,毫不理会,饱餐之余,奔波忙碌了一天,她也要歇息了毕竟明天的时候,他还有会教堂去见慈祥的女神甫,去寻求弥补今日她遗失的错误。   见到完全反客为主的卡露亚,肖阳彻底的束手无策。喧嚣了许久也不见得卧室内卡露亚的回应,疲惫之余,肖阳也不得不妥协,并既自我安慰,又是对卡露亚的宣告道,“好吧,今天就先暂且让你住宿一晚……你个魔鬼,女土匪……”   房间内再度的寂静沉默下来,肖阳一个人默默的坐在沙发上,随手用遥控器打开了墙壁上悬挂的电视机,来自弗瑞顿皇都的夜晚节目在欢乐喧嚣中,拉开了肖阳心底的空虚。无所事事的他只能去凭看这些娱乐者们无所事事的表演,那些欢乐的模样,在他的眼中却是无法欢乐的因素,反倒是另一种可笑的意义。   不停的使用遥控器换台之余,肖阳发觉了每个频道都在稍许的广告穿插中有着对弗瑞顿皇室人物的介绍,这样把皇室标榜为民众的偶像,却是让肖阳耳目一新,然而那标榜之中并没有弗瑞顿帝国的总统帅法尔拉米·索拉思尔,也没有肖阳日前见过的希加索·索拉思尔,乃至自己内心憎恨而从未见过面的拉里克·索拉思尔也是没有在上面出现过,仅有数日前在他自己脱狱之时,那匆匆撇顾的帝国五公主娜尤娜·索拉思尔的影像不停的变更交换着,显而易见,这是帝国在为这名公主陛下营造舆论威势。   “法尔拉米·索拉思尔加冕……”肖阳想到了日前希加索口中的信息流露,但无论是通过这电视影像,还是之前那匆匆的一面之缘,肖阳还是可以肯定希加索口中所讲述的真实,这名美丽善良的公主完全没有任何的城府,完全就是表里如一的人物,如果要让她继位帝国的总统刷一职,帝国的政客势必会如同虎狼。   思付之余,肖阳摇头苦笑,此时此刻他自己的未来还没有任何的方向道路,却又开始为生命中难以在产生交集的人杞人忧天。   夜色更加深沉的时候,肖阳疲倦的伸了一个懒腰,他随手关闭掉那完全无法提起他兴趣的电视节目,并闭合了房间内的电灯,依靠躺在沙发上之余,他的头脑内在空寂之时又想到了那思念中的人物。   “如果,在那个时候拥抱住的真的是你……”   稍后淡淡的苦笑,他的目光朝着卧室方向稍稍打量后,便闭上了眼睛,终结了这漫长Sunday一天的明亮。   “哗哗——”   翌日时候,当肖阳再次睁开眼睛时,略感大脑有些疼痛,身子还感到异常的疲乏酸冷。他皱了皱眉,从睡卧的沙发上起身,不经意的便扭头朝着卧室方向端望时,懵然发觉那房门已经是被敞开,这让肖阳诧异不已,他立刻起身走至近前,发觉那卧室内完全没有那美丽女子的身影,其整洁的模样,显然是经过了有人刻意的整理收拾,并且在床头的位置上,有着一张显著的纸质便笺。   微微犹豫后,肖阳拾起了那便笺折开阅读。   “这下我们就扯平了,不过还是谢谢你。我走了,Bye!”   这娟秀漂亮的字迹,让肖阳觉得这远要比那尖锐的眼瞳更加舒服,简单的回忆起昨夜那样尴尬的相逢真是令人错觉这一切的真实与否。不过当肖阳继续往下观看那诺大纸张底端的小字时,微微惬意的神情便开始尴尬哭笑不得。   “……PS,呃,那个由于经济有点紧张,便随意的翻了翻你的口袋,喏,这不是行窃啊,我只拿了50欧里庇,以下是我的电话号码,以后我会还给你的!”   “呵……”   “哗哗——”   肖阳随手拉开了卧室房间内的窗帘,窗外的天空再也不是昨日那般的明媚,而又是如同数日前的阴霾。   淅沥的雨丝虽不磅礴,但也已是足够震撼拨动人心间感知的琴弦。   “这雨应该下了很久吧?冒着这么大的雨都要离去,还真是倔强呢。”肖阳喃喃的自语着,随后还不犹豫的便把手中的便笺揉做一团。   “还会再见面吗?”   懵然的回忆中总是令人想起过往于此相似的话语。   ……   “既然有过这般的相遇相逢,那么在命运锁链之下,即便是此刻的别离,再次相逢相遇还是可以期盼的……”   ……   “那么就让这成为再也不能演绎的故事吧。”他自我内心矛盾的否定着曾经自己允诺的话语,毫不在意某些人这一刻在内心中还不清楚已经破碎的期盼。   “哗哗——”   “又是阴雨天的寒冷,阳光真的是一种奢侈吗?” 第三十章 Spring(又是阴雨天2)   题记:如果嫉妒是影子,那么这世间可存有没有影子的美丽?   春雨淅淅沥沥的模样如同那溅开的涟漪,缠绵的不知何时才是波纹终止的地方。   而这一刻身处在图书馆陈旧图书陈列室的卡露亚,不得不进行着清洁整理工作。那满布尘埃的纸质书籍,卡露亚当真是不敢想象它们呆在这间房间内度过了多少岁月,而在她的身后,那体态臃肿的图书馆女副馆长,却对着卡露亚颐指气使吆喝指挥着。   那快速的命令,总是在卡露亚还没有完成一处搬运任务时,便被呵责指令去进行下一处的任务,而穿着这不符合她身材宽大的清洁围裙工作服,以及戴着那带有霉味的口罩,令她极不舒服,虽然如此的被欺压着,但是卡露亚还是寂寂的忍耐着,不过长久的如履薄冰,终于让她脚步变差,搬运厚重的书籍时,自己的脚步踩到了这不合身的清洁围裙工作服上,迫使她俯身跌倒,怀抱着的书籍散落一地。   “啊,真是笨死了,我也懒得再看了,抓紧把这里收拾完毕。”指挥的图书馆副馆长摆了摆她那肥硕的体态,略带得意的转身便离开了这陈旧图书的放置室。   而跌倒在地的卡露亚强忍着疼痛,慢慢的从地板上爬起身来,并着手摘下那泛着霉味的口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数个小时前,当卡露亚离开肖阳的居所时,那个时候的天空虽然阴霾,但雨丝却没有连绵淅沥。   虽然只身一人,但是她却并不愚钝,如果用肖阳之前心中所念的神经大条去形容她,那么就太过于委屈她了,她只不过是涉世未深,所以才显得笨拙。   直接回到教堂去向神甫寻求帮助?   这样的决定让卡露亚倍觉尴尬,才出走一天就如此狼狈的铩羽而归,无论是任何人其内心中的自尊都是不允许如此,当然除了厚脸皮的网络小说主角……   虽然没有仔细的熟记那预定的地点,但女神甫曾说过,那是美尔力城区的一家图书馆,由此为前提下,卡露亚并不困难的便找到这城区内唯一标识的图书馆场所。   “啊,你就是女神甫介绍来的管理员吧?”初次见面的时候那大腹便便的图书馆女副馆长还是保留着些许的客气,不过当她看到卡露亚那青春美丽的模样后,身为丑陋女人的她,便开始极端的妒忌,或许她原本就是这样的人物。   “现在的图书管理都是依靠电脑客户端,显然如你这样成长在教堂居所内的修女是不可能熟练的操控电脑,所以我们并不缺少管理员,或者说是像你这样的管理员。”   “但是,我……”   “啊,我知道,是女神甫介绍来的么,我们这里刚好缺少一名清洁工,如果你愿意便就留下来工作吧,不愿意,我也不强求……”   虽然不是称心如意,但是在这等情形之下,卡露亚也不得不应承下来,工作的好坏并没有什么,她更在意的是,那预留安排的住所。   “住所?你原本应该按照昨天时间前来报道的,而很不巧那仅剩唯一的员工宿舍住所也已经被人居住了,先来后到的道理你应该懂吧?”   “那,那我住哪呢?”   “那就是你的问题!现在已经是工作上班的时间了,如果你不想被克扣薪水,那么便穿上这件清洁工作衣随我去地下室清洁整理陈旧的图书,哦,对了,你最好再带上这面口罩,虽然我不想表述什么,或是赞扬你的什么,但我想你应该注意一下你的模样和容貌,以免令人觉得不舒服,并且清扫的时候带着口罩也是很不错的防尘,遇到像我这样体贴的馆长你真是幸运福气,哦哈哈……”   ……   “遇到像你这样的馆长,真是倒霉至极。”卡露亚无奈的吐槽着,放眼望去在这近两百平方米的房间内堆积的陈旧书籍,卡露亚只能是反复的叹息,并开始着手整理。   年久失修的地下室中,部分的照明灯管或是失效,或是开始间歇的黑白闪烁,通过排气管道,在比邻的地下排水枢纽不断的“哗哗”水声下,不难想象那户外在春雨的淅沥下,已经模糊的一片狼藉。   “如果……如果有一天妈妈不在了,卡露亚你还会这样永远的快乐下去吗?”   劳动之中,卡露亚情不自禁的又回想到了往事,过去明明是那么光鲜的自己,明明在那样年幼的时候什么错事都没有去做,但却要遭受到这个社会无情的惩罚,而身居教堂十余载的她,这一刻在回味铭记起在过去的世界里,这个社会,这个人闻的国度,便已经不再单纯,便已经就存在了诸多的不公,诸多冠冕堂皇的正义。   “……我还会永远的快乐下去吗……”   失信之下,她已经开始怀疑那幼年时自己给予母亲的答案,此时此刻在这件空旷的地下室旧书陈列房间内,排除那与排气管道比邻排水管道内“哗哗”的流水声,以及那间歇闪烁黑白色彩灯管的跳泡的嗡鸣,卡露亚已经是可以毫无保留的聆听到自己的心跳。   “咚咚……咚咚……”   “人为什么而活呢?难道幸福永远是短暂而折磨的痛苦才是人在这世间挣扎的永恒吗?”   不停的有人在如此的反问着,不停的有人在如此的怀疑着,但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跳的出这样死逻辑的圈落。   不过人之所以日复一日的活着,那或许正说明了人的坚强所在吧……   不知过了多久,当卡露亚收拾整理完这令人视觉不敢想象的旧书陈列时,那已经是一天末端的时候,疲惫之余的卡露亚长叹一口气,迈着沉重的脚步来到了图书馆副馆长的办公室内。   窗外的阴霾已经是可以清晰可见的模样,而女副馆长显然是有些诧异这样冗杂的工作会被卡露亚清仅用一天洁整理完毕,此刻她也无暇顾及卡露亚这一天内的午餐和休息,只是瞥顾了一下那办工作桌案上的电子表,确认了时间后,便对着卡露亚摆了摆手。   “好了,你可以下班了,记得明天按时别迟到……”   “那个……”虽然不想开口请求,但在难题面前卡露亚还是放低的身份,“那个真的不能为我安排一间员工宿舍吗……”   “啊,没有没有,都已经满了,谁让你迟来了一天!”   “哦。”卡露亚咬了咬唇,倍感委屈的内心再也无法吐露任何的话语,略带倔强的她紧接着便义无反顾的离开的这副馆长的办公室,拖拉着她那用着衣物布条捆绑约束固定的行李箱,默默的从这栋奢华建筑图书馆的偏门离去。   灰蒙的天空慢慢的暗淡下来,云翳后不可见的太阳已经是偏离了地平线的位置,而口袋内仅怀揣50欧里庇的卡露亚不知该去何处,在这辉煌的都市之内,却没有任何属于她的栖身之所。   犹豫彷徨之时,那天空阴霾的风雨再次的席卷下来,滚滚的雷鸣宛如利剑,但却也撕裂不了着都市的空虚黑暗。   仓惶间,卡露亚再也顾不得其他,快速的倚身至高大建筑的偏出,防止这突起磅礴大雨彻底浸湿她的躯体与内心。这一刻她已经放下了自己的矜持与坚强,想要搭乘出租车回到那最后安乐的教堂,但那闪电风雨瞬时便模糊了世界的颜色,凄风苦雨中,没有任何人还愿意为任何人驻足停留。   在饥饿寒冷下,卡露亚只能是蹲坐在那建筑的墙角下,失落的感受如此悲凉的世界。   “如果……如果有一天妈妈不在了,卡露亚你还会这样永远的快乐下去吗?”   ……   在缺失之下,内心中那一片天空的明亮原本就是佯作的晴明,虚假的赝品终究会破碎,从幼年失去一切后的阴郁,那可悲挖掘空洞的心从没有真正的被填充过,缺失之下,成长之后,那颗心的模样已经是在这尘世间不停的挣扎,不停的奋勇向上间,扭曲的不成样子。   “……如果……”   “如果你还想当女土匪的话,我不介意我的居所在饱受侵占。”   “……”   那懵然时候停下的脚步,以及阻挡风雨身影和雨伞出现,让卡露亚错觉不已,她慢慢的抬起头,红唇缓缓因为惊讶而缓缓的张合开。   那一刻风雨虽然已经度过了最磅礴的时候,但淅淅沥沥的连绵阴冷,已经是让人呵气成霜,而那人微笑的模样就像是这铺天阴雨中,唯一的空隙与光明。   “如果……如果有一天妈妈不在了,卡露亚你还会这样永远的快乐下去吗?”   “……或……或许吧……”   惊喜感动之余的卡露亚猛然的甩了甩头,撇去掩藏自己已经是湿润的眼角,接近着结果面前人那援助之手的拖拽,就宛如是老朋友一般的熟悉。   “今天晚餐是什么?不会又是面包火腿加果汁饮料吧,最起码……最起码也得有一杯牛奶吧?”   “啊,真是挑剔的女抢匪……”   ……   “……据气象卫星传回最新的消息,皇都地区以及周边的城区受到冷空气的影响,以及春日的气温回升,明后天还将会是连绵阴雨的天气,请市民出行时提前准备好雨具,安排预定好交通……”   雨水渐渐歇息停止后,鲜有城市的车马人流噪声,那露天电视的放音纵使是相隔很远也是可以听得清晰。   “明天……也是阴雨呢……”卡露亚开口讲述着。   “嗯,又是阴雨天呢。”   懵然再抬头时,那天空上的朵朵阴云已经是在人心中渐渐放晴的模样了。 第三十章 Spring(图书馆馆长1)   题记:“站立在顶峰的人永远不会伸手去拉扶脚下的攀登者,他们只会不停的夸耀这攀登的简单,同时搬起石头去击打脚下后来的攀登者……”   每当到春日阴雨连绵时节,拉里克便就知道自己安逸蜗居的冬日,便是到了竭尽的时候,那花园内冗杂的农务将等待着他这唯一一名花匠的耕作修剪。   至此拉里克每天都在期盼着这春日的阴雨再连绵的更长久一些,原本毫无信仰的他,到每年这个时候也开始盲目的追寻向上帝祈祷,祈祷着带有他极强个人自私主义色彩的祈求。   虽然明知到上帝是不存在的生物,但连续的阴雨天,已经是让拉里克开始错觉自己内心中的信仰,他开始真正的审视神灵这一观念。   “连这种邪恶的信仰都应允,这上帝也是糊涂虫。”百无聊赖之余他也会吐槽调侃上帝,而在早餐之时,原本冷落的餐桌上又多了一位全新的面孔,拉里克仿若觉得自己这孤零的身份又是在贬低着,或许也是上帝为他这名花匠添加了一位全新的主顾。   “呃……亲爱的西诺斯亚米尔大姐你可以快点用餐吗?这样的拖拉,会让我来不及收拾餐具,导致中午的时候被您的父亲大人实施暴力……”虽然是贵为皇子,但在这里他已经是全然没有了过往时候那份少年的皇族气势,宛如小厮一样的对这本应该侍候自己的下属侍候着。   “哦,可以收拾了,我没有什么胃口。”西诺斯亚米尔恹恹的回应道,自从数日前自己被动的呈交第一大臣辞职书后,她便一直是如此没落赋闲在家,每日一副病怏怏的模样,而她的父亲米拉可也未曾对她讲述什么,完全是放任她如此没落着。   拉里克看着西诺斯亚米尔那餐盘内几乎没有动的食物,内心中略带不忍,他尝试的开口劝言,“亲爱的西诺斯亚米尔大姐难道你最近在节食吗?不过恕我直言,就算你想要短时间内把自己嫁出去,这节食手段变得漂亮也是不可行的,毕竟您已是大龄……”   “嗙!”西诺斯亚米尔抬手把那餐盘扣至在拉里克的脸上,紧接着面无表情的便甩身离去,朝着阁楼疾步行走。   在餐盘内食物的粘性阻力下,薄瓷的餐盘在重力下,缓慢的从拉里克的脸上滑下,拉里克顺势简单的双手接下这餐盘,也不顾及此时此刻自己模样的狼藉,便莞尔的轻笑。   这是令人不敢想象的事。数年前那个暴戾焦躁的皇子已经是演变的如此温文尔雅,虽然还怀有小邋遢,但那已经是微不足道的瑕疵了。或许是拉里克自己懵然的回想起来也会诧异自己这惊人的蜕化。   收拾完餐具后,拉里克依照日常的时间安排,冲沏了一壶热茶端送至米拉可的书房内,原本打算完成这一任务后,便可以放松惬意两个小时却意外的被米拉可叫住,这让拉里克的神经条件反射的紧绷起来。   老人米拉可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阅读物,踱步走到窗边随手撇开窗帘,“啊,又是阴雨天啊,每年的这个时候应该都是花圃播种的季节了。”   “呃……”多年来已经熟悉的米拉可的拉里克,当听到米拉可如此语气时,便就知道这老东西必定是又想出了什么馊点子来折磨自己。   “总这样的连续阴雨天,你这混小子这样的赋闲呆在房间内也不是办法,所以我便给你调任了图书馆馆长一职……”   “哈?”   “不必这么惊讶么,出身皇室的你教育早早结业,想必是没有阅读什么书籍,借此阴雨天去阅读一二也未尝不可。”   “那,那还要什么馆长头衔,分明就是一个阅读看客而已。”拉里克不满意的撇了撇嘴。   “哦,那可不一样,在图书馆中很多地方是借阅者无法涉足的,但是身为馆长却是可以践踏这一法则。”   “啊,好吧,图书馆,是皇都的皇家图书馆吗?好久没去哪里了,记得上次去的时候还是我童年时候……”   “哦,不,不,不,我可没有那么大的余热去调任皇家图书馆的馆长卸任,是美尔力城区的读书馆,那家图书馆中馆长一职已经空缺许久了,正好可以把你安插进去,呵呵……”   “呃,好吧……”拉里克叹了一口气,并抬头瞭望了一眼窗外涕零的阴雨。   “给我安排准备司机了吗?”   “喏。”老人米拉可莞尔的一笑,抬手朝阁楼下的窗外指去,在那风雨空旷的院落中,一辆脚踏自行车停放在显眼的位置上。   “呃……您,您老是开玩笑的吧,这样的风雨天气,您让我骑着脚踏车去美尔力城区图书馆去赴任馆长,先不说这是不是过于寒碜,从皇都到美尔力城区就算是机动车都要花费半个多小时的时间,让我骑脚踏车……那个好吧,你给我点零钞,我做双轨列车好了……”   “整个帝国都是你们皇室的,连你都没有钱,我这帝国的臣民又哪里来的钱呢?”   “……老混蛋……”拉里克的嘴角抽搐着,但他并不死心便委屈如此,继续倔强的反对道,“好吧,就算骑脚踏车也没有什么,但是万一,万一在这样的风雨天,我出现了意外……”   老人米拉可的眼睛慢慢的眯成了一道弧线“但万一有一天,皇子陛下你被劫匪抢到追逐,在相同的初速度下,皇子陛下你因为缺少锻炼,而力量持久力不足,导致惨剧的意外……”   “喂喂,这样的惨剧万一,比我这孤零零的在风雨中骑脚踏车的万一风险几率可以称之为零了吧!”拉里克略显愤怒的吐槽着。   而老人米拉可缺不介意,只是随手朝着拉里克抛掷了一袋子预留好的装备。   “这是雨衣,你的馆长任命书,上面更改了你的姓氏,没有人会认出你这个家伙就是赋闲在皇都多年的皇子,里面还有一张我列出的书籍的清单,以及你今日所要完成阅读的章节目录,别想着偷懒,晚上的时候我会对你考察的,呵呵……啊,对了,里面还有1枚50分的欧里庇,1枚20分的欧里庇,如果路上真的出现的万一,记得打回电话来……”   “……”   “啊!!米拉可大混蛋,我一定要杀了你!!!”穿戴着雨衣后,骑着脚踏车飞驰在风雨中的拉里克放声的咒骂着,而在这样的风雨公路上,没有任何人会介意他所呼喊的名字,一切的一切完全都被浸没在风雨的淅沥萧飒之中。   当拉里克筋疲力尽的赶赴至皇都美尔力城区的图书馆后,与那大腹便便的女副馆长见面之时,简单的寒暄客气后,女副馆长虽然厌恶这个上面派发的上司终结了她据对霸主的地位,但出于规矩,他还是对拉里克详细的介绍着馆内的一切布置,与陈列。   行走浏览之余,拉里克看着每间阅览室内那稀落的人流,心中也是暗暗的唏嘘着,在网络无限化的社会,已经没有多少人还在意这纸质的印刷品,而这图书馆还存在的意义恐怕也仅为半个博物馆般的存在。   “那个奈菲尔女士,浏览就至此吧,接下来我想单独一个人看会书。”   “米拉可先生你想看什么书籍呢?”那大腹便便的女副馆长礼帽的问候着。   拉里克尴尬一笑,对于“米拉可”这样的改动姓氏,让他无力吐槽,只是在心中暗暗的把老米拉可问候了一遍。同时他着手拿出之前米拉可为他准备的简易塑料纸袋,从其中扯出了那份阅读任务的安排,简单的浏览后,他开口讲道,“《XT》。”   “《XT》?”女副馆长慢慢的皱起了眉头,她虽貌不惊人,但身居这馆内近十年来,所阅读浏览的书籍自然也不是少数,偌大的图书馆中,对于一切图书的安置摆放她已经是可以如数家珍。   “那应该是本老书了,很多年都没有人借阅,在连续借阅率为零后,便被放置在地下室的旧书安置室了,请随我到地下室去拿取那本书籍吧。”   “啊。”   离开了洁净的高层,步入地下后,一切便开始变得略显阴冷,而在这样阴冷的地方,还泛着着日光灯的明亮,让拉里克倍感意外,想不到还有人在这里工作。   “喂,新来的,这些旧书的修补工作进行的怎么样了?可别偷懒,别这样当我来视察你便再装样子!”女副馆长对着地下室陈列厅内那正在对图书修补的人员呵斥着,那人连连的点头示意,一副丝毫不敢怠慢的样子。   而一旁的拉里克却是皱起了眉头,虽那工作人员的脸庞被口罩遮掩着,并且身着这显然并不合身宽大的清洁围裙,以及那双外漏的尖锐充满知性的眼瞳,便是让拉里克深深的意识到这名工作人员并不平凡,灼灼闪光的地方。   “喏,这是馆长,这几天你在这里清洁整理,可记得一本叫做《XT》的老书?”   那名工作人员微微的犹豫后,便立刻的纵身进入庞杂的书架间,不多时,便携带着三四本不同版本,但同一书名的《XT》走了出来。   “呵,这么快就熟悉这里了,很不错吗。”女副馆长对着那名清洁工作人员赞叹道。   而当拉里克从那工作人员手中接过这些同名的书籍后,还在诧异时,女副馆长已经转身迈起了离去的脚步。   “米拉可先生,到为你精心准备的办公室去阅读吧。”   “……啊……嗯。”   徘徊之间,拉里克不知为何会对这样匆匆一面之缘的人怀有不舍留恋。 第三十章 Spring(图书馆馆长2)   题记:在还不知道如何开始的时候,一切便已经就开始了。   “……因为鲜血被这金属包裹着,而传统来说这等混合物是不存在沸点,但是那沸腾的温度却是类似白水,不过遗憾的是,灼灼之下,却也是无法融化开这金属的封闭,金属的熔点远要比这血液的沸点高出不止千万倍,这就是信仰的力量与绝对的力量。”   “呼……”拉里克轻叹了一口气,随手用书签别好书籍当前的位置,他原以为米拉可在今天交付给他的阅读任务异常的冗杂,却想不到是如此简单的章节。   窗外的阴雨依旧是淅沥不止,那连绵的模样隐约的让人错觉这并不是春天的新生,而是秋时的沉沦。   拉里克瞥眼看了一眼桌案上的钟表,那已经是午休用餐的时间,他小心的放置好那名为《XT》的书籍,便走出了这间崭新的办公室。   而此时的廊道内已经彻底是幽静冰冷,在他办公室的对门处,那副馆长的办公室房门已经是牢牢的锁合着,拉里克尴尬的苦笑,紧接着便一人朝着之前那女副馆长带他游览时指示的一楼左侧图书馆食堂走去。   一路闭合的办公房门让拉里克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妥,可是当他看到那食堂的房门也是被严紧的锁合后,他才察觉注意到了这种未知迷茫的气息。   “呃……”   尴尬之余,有脚步声从地下通道的阶梯处传来,拉里克立刻回头瞧看,可是当他看到那人美丽的模样后,彻底的愣在了原地,完全的无法言语,并且他的心脏开始莫名其妙的剧烈起来。   “下午是休馆日,据悉是市内的政府官员借用馆内的会议室,所以大家都早早离去了。”卡露亚温文尔雅的对拉里克讲述着。   而拉里克完全没有在意卡露亚的话语,只是木管完全被卡露亚的美丽吸引着。   “你,你是……”   “馆长,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吗?”卡露亚略带严肃的撇了一下头,拉里克立刻就察觉会想到了面前这美人的眼瞳,那尖锐而又充满知性的眼瞳。他完全不敢相信这样美丽的人竟然会仅仅是一名普通的图书馆暗室的清洁员工,那样的身份与她如此美丽的模样完全不成正比等价。   而当拉里克还在失神的时候,卡露亚已经是走出了图书馆的偏侧厅门,敞开她已经预备的黑色雨伞,身影缓缓的消失在淅沥涕零的风雨之中。   少许后拉里克回过神来时,他不由得轻声叹息,那人那样动人心魄的美丽,那种心跳剧烈的节奏,就宛如他在水池中剧烈的挣扎一般。   “呵,我这是怎么了?”他自嘲的笑了笑,顷刻后,他立即的明慧了米拉可如此安排自己阅读任务的缘由,原来只有他自己是被蒙在鼓里,被不停的嬉耍,在2个小时前冒雨而来,现在又要冒雨而归。不过这虽然有些郁闷,但拉里克还是觉得自己有所获得,那并不是源自那冗长故事《XT》的古老文字,而是几分钟前那匆匆相遇之人的美丽身影。   “呵。”   ……   皇都城区的郊野或许是因为偏离的那阴云的位置,淅沥的雨丝渐渐稀落,但未有那阴灰的色彩没有改变。   教练场内,在半空之中两台灰白色漆色的裸机并驾齐驱的在半空中进行着试飞,那均匀的速度既不缓慢,又不剧烈,让人倍觉舒服惬意。   临时搭建帐篷内的特佛·梅尔特的不时的抬头瞭望天空,不时的低头瞧看数据记录电脑屏幕上的数据变化,脸上缓缓的凝露出笑意,在匆忙的再次组建后机体,这一次他再也不敢邀请那骑士团两名首位的骑士进行试驾,之前那疯狂的一幕还是令他心有余悸,而此刻邀请的这两位骑士均是温文尔雅,虽然初次见面有些过于冷酷,但或许正是因为这毫无保留的冷酷再是起内最真实的模样吧。   “喂,你多久没有回皇都了?”裸机内的灵在沉默许久后,还是耐不住寂寞的朝着比邻机甲内发起了语音通讯。   “呵。”安吉弗尔略带嘲讽意蕴的一笑,“还会有你忘记的时间,与事情吗?”   “我可不记得我说过我的永远不会忘记什么,只是说过我永远不会忘记我所想要记忆的记忆。”   “呵,真是矛盾的句子,大概三年了吧,这一次三公主陛下她被批准休假,而我的休假便也就一同到来了,但想不到刚一回来,就要参与担任粒子驱动MS试验机的机师,还是容不得轻松。”   “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发觉这皇都内的待命太过于清闲了。”   “是么?常年陪同三公主陛下身旁丝毫不觉得清闲,而你口中的清闲,想必是因为你自己自甘如此堕落清闲所致吧。”   “自甘堕落?你以为首位的Master与玄子是愚钝的庸才吗?”   “我自问我是无法与他们二人相做比较,但我知道你是可以的。”   “从你口中听到对我的夸赞我还真是惊讶,而现在的骑士团内首位的老爷子已经是处于归隐,次位的玄子,Master间接的等于身处首位,而一年前花里西公爵也已退位,把四位传承给他的小儿子,而五位……呵,乃至于第六位的三公主陛下,骑士团的顶层直接便处于架空封锁的状态。”   “那又怎么样。”   “怎么样?难道你想让我取代那空落的五位吗?”   “你什么意思?!”   虽然仅是语音通讯,没有表情模样的传达,但是灵还是从安吉弗尔这反问的口吻中,在脑海里联想描绘出了安吉弗尔皱眉愠怒的模样,他在心中幽幽苦笑,多年未见的故人,早已成长,再也不是当初那小女孩般稚嫩哭泣的模样。   “你的心中还在憎恨吗?”   “难道这些年来你就一直的冷漠在皇都,毫无作为吗?!你的内心不觉得愧疚吗?!”   “回来后,你去见他过了吗?我记得他曾说过……”   “这样堕落的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在复述他过去所讲的光辉话语!!”通讯麦中,安吉弗尔的语气懵然的暴躁起来,而她驾驭的机甲也不在平稳的飞行,而是在半空中突兀而止,机甲的推进翼快速改变动能方向,钢铁的膝盖瞬时弯曲,以迅雷之势横扫踢击在同列的机甲身躯上,压势之下,那同列的由灵驾驭的裸机MS纵使背部引擎持续的燃烧着白色的粒子火焰,但被动不等力的势能之下,机体还是瞬间的失去了悬浮的平衡,吨级的裸机犹如巨石一般顷刻便从这低空跌落,在阴雨教练场大地上掀起泥泞的土浆。   “呵,我可不记得你是如此的粗暴,如此的容易动怒。”灵幽幽的嘲讽着,同时便对那半空中低头俯冲下来的机体,他不再完全的被动挨打,而是开始展开防御。驾驭的机体刚刚站起身时,碰撞的交锋便就展开了,同样的被动低身位下,有了预备防御的承受打击后,灵驾驭的裸机并没有再次倒下,而是借着这机体强力的碰撞力,在雨水湿滑削弱摩擦力的同时,机体的脚步在教练场的土地上划出两道泥浆四溅土石的沟壑,相继的着陆后,机甲的对战等位安全距离已经是展开了。   “哼。”安吉弗尔重重的冷哼,收回机甲攻击的姿态,紧接着她打开了裸机MS的驾驶舱,纵身一跃从机甲的高位处跳跃至雨水泥泞的地面上。   随后她着手把自己的机甲作战防护头盔褪下,一头米黄色的卷长发飘逸而出。   空气间时而稀落的雨露,跌落至她的身躯面颊上,那种冰冷的温度却丝毫不能改变凝结她已经冰冷严肃的容颜。   “真是抱歉,特佛·梅尔特博士,看来我并不能荣幸的胜任这粒子驱动MS的实验机师。如有冒犯不妥,还请您包容。”安吉弗尔来到特佛·梅尔特的身前,深施一礼。   这般请罪的模样让特佛·梅尔特完全无法挑剔,突兀的变故,毫无头绪,让他咋舌无法言语,其内心中所担忧的只是这裸机是否又受到了不可修复的创伤,这成功申报到底有要被拖延多久。   依然身处在裸机MS的灵,透过机甲摄像眼的观测,安吉弗尔的一举一动清晰无比,那样成长后的模样,已经是与多久以前记忆中的那人完全不同。   “在成长中已经开始偏差了呢。”他自言自语的讲道,“呵,不过或许在她的眼中我所行走的道路,所成长的方向才是偏差的位置,而她的生命之树正在这春雨涕零之时欣欣向荣……那个时候那个人曾说过很多话,然而你却只记住了那仇恨的话语,唉,呵……”   突兀之间,那天空却猛然的放晴,连绵阴雨多日的灰白色在日光的穿破刺入后,整个世界又一次变得色彩斑斓;而那最鲜亮的色彩,无异于那突兀光辉的伊始:在空落的教练场上,那高大的钢铁聚合的机甲无疑是最突兀高耸的存在,一瞬间的时候,那份光彩的明亮全部都集中在了这还粘着着湿润雨露的钢铁巨人身上。   水滴的折射之下,一切既是模糊,又是晶莹剔透。 第三十章 Spring(这样的时候1)   题记:“天涯占梦数,疑误有新知。”————李商隐·C。   “……将猪头治净后劈开,割除耳圈、眼角、淋巴结块、鼻肉软骨及杂物。猪脑另作它用。将剔去骨的猪头肉切成5块,放入清水中,反复刮洗,去尽杂物血污后,放清水锅中焯水20分钟,再捞出洗净;再将焯水洗净的猪头肉放清水锅中连同头骨一起煮开,撇去浮沫,煮至五成熟。捞出稍凉,改棋子块,汤倒入盆内澄清待用;另取净锅上火,加白糖炒成糖色,盛入碗内待用。接着将澄清的原汤放入锅中,放入猪头肉,加糖色、酱油、白糖、精盐、绍酒调好色。用纱布袋装入八角、花椒、小茴香、丁香、桂皮、葱姜,扎好放入锅中,小火将猪头肉焖至酥烂,除去浮油,然后大火稠浓汤汁即成……就是这样色泽红润,香糯浓醇,咸甜适度,肥而不腻,香喷喷的猪头肉就做好了,亲爱的电视机前观众,这一档的《东方美食》你学会了吗?!”   卡露亚的双目死死的盯着电视屏幕中那色彩诱人的美食,虽然隔着电视屏幕,但是从她那被诱惑至深的神情中,仿若已经是亲临现场,完全可以嗅到那美食的香气。   她不停的吞噎口水,此刻馋涎欲滴的模样完全的遮掩住了她的美丽,使她的美丽完全的化作少女般风情的可爱。   而在偏后位置的沙发上,肖阳虽然也是顶着电视屏幕的位置观看,但由于卡露亚的身躯彻底的趋近电视,肖阳所能看到的也只有卡露亚的背身而已。   “……”不知该如何言语的肖阳索性便把头从卡露亚的背身上移开,撇头聊望向窗外那渐渐晴朗的天空。   “喂,肖阳……”卡露亚猛然的开口讲道。   “嗯?”肖阳一怔,虽然早有预料,但他的内心还是微微轻颤。   “我们也买一只猪头吧……”   “……”   “老吃面包火腿真的是太乏味了,你说呢?”卡露亚转头朝着肖阳看去,那尖锐的眼瞳中满是希冀憧憬的模样,纯黑的瞳孔在光辉的反射下灼灼闪亮,楚楚动人。   为了不被这可爱美丽的模样俘虏,肖阳立刻把目光瞥向天花板,“每天有食物吃就不错了,还这么的挑三拣四。吃猪头,难道你想变成猪吗?”   “那看样子很好吃呢……”卡露亚稍微的流露出委屈的模样,随后目光一闪,身影窜至肖阳的身前,与其咫尺对望,“……并且厨房内那么多崭新厨具放在哪里,你不觉得可惜么?”   在被卡露亚这样的逼视下,无路可退的肖阳只好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移步来到电视前,着手闭合了那电视屏幕,终止了电视屏幕中那《东方美食》节目档的广告以及片尾花絮。   “哎……”卡露亚刚想出声制止肖阳的动作,但是那电视屏幕已经是黯淡了下去。毫无意外的失落之下,卡露亚低下头重重的叹息起来。   “下午是休馆日,不必上班吧?”肖阳突然的出声讲道。   “嗯?”卡露亚一怔。   “正好雨也晴了,简单的收拾一下我们上街吧。”   “啊?”卡露亚恍然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但是当那一切沉淀成为真实后,她立刻欢呼雀跃起来,“耶,我就知道肖阳你最好了!!整个世界间只有肖阳你是最大的大好人了!”   被美女这般赞誉的肖阳不感冒的耸了耸鼻子,随后带着冰冷口吻对卡露亚讲道,“别以为给我带了高帽就可以掩盖搪塞一切,目前我只是把房间提供给你暂住的,等你发了工资后要全部的给我上缴!”   “呵。”卡露亚莞尔的回应肖阳一笑,多日的相处下,她已经完全的清楚眼前这名东方年青人的内在,虽然总是对自己流露着冰冷,但却是暗藏着无比的温暖。那种无法言语的感动,在那一阴雨天突然的出现,在她世界最空虚最寂寞的时候,人生的雨季涕零时,为她撑起了一柄遮挡阴云的雨伞。   连续多日的阴雨放晴后,虽然艳阳不拒绝的迟来,再在阴雨肆虐下的城市,潮湿的印迹随处可见,空气中那水雾的气息更是令人精神焕发,春时嫩绿的色彩开始填充这被荒芜的世界。   肖阳信步的行走在街道上,而卡露亚却是反复的留恋于四周商家的店面橱窗,那鲜明的商品物件完全的吸引着她的眼球和行动,不过那标示的招牌价格虽然书写着“Sale”,但那样的价格还是无法令她接收。   肖阳看到卡露亚这样时而欢呼,时而失落,这样反复的模样不由得摇头苦笑,那就宛如是小孩子一般的稚气。但继续的行走间,肖阳懵然回顾时,突兀的发觉一直环绕在他身旁不停游走的卡露亚不见了踪影,他立刻的驻足,回头相望,在不远的地方,一家商店的橱窗前,卡露亚完全的愣在了那里,一动不动,那神情留漏的模样也与之前不同,虽然没有表露出觊觎想要的模样,但那怔怔失落叹息的眼神,把那一切标示的在显著不过了。   肖阳微微犹豫后,转身走到了卡露亚的身旁,并朝着那橱窗内唯一的展示台上打量。   那是一面小巧的女士翻盖手机,流线型的红色烤漆,在翻板屏幕上镶嵌着的七枚闪闪生辉的钻石,以柔顺的曲线排布着,同时那钻石也是成等比的逐一缩放,在双重玻璃的透明折射下,那钻石的光泽更加璀璨;在潮湿雨后的晴天中,没有挂起彩虹的天边,却在这钻石的流连上折射出了七彩。那高贵典雅气质,宛如一名公主般娇贵。   “这么奢华的模样,完全的超出了手机的本质。”肖阳寂寂的讲述着。   “嗯。”卡露亚赞同的轻哼着,同时低下头去打量自己胸前悬挂的手机,在如此的对比之下,自己的手机就宛如是从垃圾桶中捡出来的残渣模样。之前第一眼的观望便被这手机奢华的模样吸引,想不到辗转多日,再次的打量时,那内心中的情感依旧是无法自拔。那就像是曾经在教堂般的生活般,每到周末礼拜,教堂外那流连停泊的华贵轿车,以及那身着华衣的贵族小姐,身处在角落的卡露亚虽然目光是平视,但是心灵已经是堕入深渊,不得不去仰望那一片的明媚。过去那种奢华日子的记忆,虽然仅仅只是幼年的模糊不清,但是很多的事情,很多的时光,即便是匆匆走过,那也是完全无法消除的印迹。   肖阳察觉到了卡露亚那目光中的失落,虽然他请不清楚那是什么,或者已经是错意的理解为小孩子因为想要,但却无法得到的失落。   他轻声一咳,着手拉起卡露亚的胳膊,就像是粗暴的家长对待流连的孩子一般。   “不要看了,反正也买不起,过多的留恋只会平添更多的烦恼。就当作这世间从不存在这种东西好了。”   “哎……”思绪未定的卡露亚懵然的被肖阳这般拖拉这胳膊离去,被动之下,她的目光也是距离这奢华的橱窗渐渐远离。   “……就当作这世间从不存在这种东西好了……”肖阳的话语在卡露亚的心底犹如蛋白质的混合在液体中深深沉淀着。   “在这世间从不存在……在我的世界中从不存在,呵,真是豁达的人呢,不过很多东西真的可以当做从不存在,从没有发生么?”卡露亚偷眼朝着肖阳打量,透过其玻璃镜片的折射,肖阳的目光异样的清晰明亮,但是卡露亚却是看不到这样深邃眼瞳中的所坚定的是什么,虽然有些暗淡,但却找不出暗淡的末端;虽然有些光彩,但却发觉不到那光的源头。   稍许之后,她也不在尴尬纠结于此,而又是宛如前一时段的热闹,在两个人不知不觉的胳膊相牵下,虽然彼此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但在路人的眼眸中,这已经是情侣间的亲密了。   “喂,肖阳一会儿,到了超市,既然买了猪头的话,那么再买两个猪蹄一条活鱼怎么样?再买一盒寿司卷,一大包的薯片,就是电视上经常做广告的那个……”   “……”   ……   “连续的阴雨天在家清闲坏了吧,姐姐?”   “呵,也没有,只不过阴雨天的时候,一个人的时候,总爱对往事浮想联翩,那才是寂寞苦闷的源头呐。”一名模样清秀的女子坐卧在轮椅上,寂寂的讲述回应着推动轮椅少年的问候。   她虽嘴角粘连着微笑,但是在眉目中却充溢着隐藏的忧愁。   乌云退散之时,那涟漪明媚的日光却又是人心中的另一种阴霾。   女人的内心中似乎隐约的在惶恐什么,她抬起手紧紧的攥住身后少年的单手。   “姐姐,怎么了?”   “呃,没什么。”鄙陋的搪塞下女人的手已经是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另一只手开始朝着自己衣服上的胸间装饰口袋别插的眼镜摸去。 第三十章 Spring(这样的时候2)   题记:因为无知所以惶恐害怕;因为命运,生死转折的道具没有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所以软弱妥协。这一刻的我便就是如此的惶恐、害怕、软弱、妥协着。   看着眼前这渐渐丰盛的小推车,还有一旁不断为这小推车的堆彻高度的卡露亚,肖阳讷讷的暗自叹了一口气,开始有些后悔自己之前带着卡露亚出来采购的决定。   连日来那电视中播放的《东方美食》节目,总是让卡露亚守时的观看,那由大厨烹制的东方料理,连肖阳自己看着电视那显像的屏幕都矜持不住自己的口水,可想而知,卡露亚这样对外界社会异常好奇的家伙,自然是彻底的被诱惑,并且此刻在肖阳的允若下,她更是进行着疯狂的采购,把近一个星期内那《东方美食》节目播放的食谱菜肴采购全面。   叹息自己又要花费高额的欧里庇的同时,肖阳也从这《东方美食》节目中嗅觉出了政治的味道。新联合国的标志性辉煌的成立,世界还是如同那帝国皇子希加索口中的那般欣欣向荣,长期的对峙冷战也已是彻底终结,来自东方的生活文化开始由官方进行传播,其乐融融之余,还彰显着帝国和平民主的内在。   世界的和平盛世便就是如此的到来了吗?   再次叹息之时,总是令人情不自禁的伤感过往那坎坷的岁月,一幕幕的失落,一幕幕的破碎,辗转至今时今日的无可奈何的模样。   “我又做了什么?我又在做什么?”失神之余,卡露亚突然的声音突兀的惊醒肖阳。   “喂,肖阳,你快看!”   “嗯?”   肖阳顺着卡露亚惊奇所指的地方看去,只见在超市的橱窗之外,一名小男孩正叼着一支棒冰允吸着,那津津有味的模样,完全的吸引了涉世未深的卡露亚。   “那是什么?看样子好好吃的样子呢!”   “那个应该不是很贵,给我买一只吧,肖阳!”   “给我买一只吧肖阳,大不了等我开工资的时候一并的还给你!”   “你继续在这里购物,稍等我!”   “嗯?喂……”卡露亚一怔,懵然的再回头时,肖阳已经是快步的朝着偏出跑开了,在他的身前仿若还推拉着另一辆购物小车,只不过他奔跑的速度太过于迅速,让卡露亚完全没有瞧清那到底是什么。   而这一刻被肖阳推拉的并不是什么购物车,而是一架轮椅。在前一刻卡露亚失神望向那橱窗外的时候,一只充满鲜血的手猛然的扯住了肖阳的手腕,惊悚之余,肖阳回顾之时,只是见到在那偏处货架的阻碍下,一名坐卧在轮椅的女子,气息喘喘的对他恳求着。   “帮我……”   那柔弱的声音让人并不错觉的这女人周身浸满鲜血的模样,已经是强弩之末,完全不明所以的肖阳,本能的便想要甩开这名女子的纠缠,但是那女子的口中却猛然的讲述出“使徒”两个中文汉字,一瞬间便扼住了肖阳的喉咙命脉,情急之下,肖阳也无暇顾及这女人口中“使徒”两字的意蕴到底是指向使徒军团还是自己暗藏的使徒之命,他便给与卡露亚匆匆的嘱咐,便推来这女人坐卧的轮椅奔驰而去。   “你是谁?你口中所说的‘使徒’到底是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肖阳推拉着轮椅已经是奔赴到了超市之外的公路上,并按照轮椅上女人的指示朝着方向趋近着,奔驰之余,肖阳已经发觉这女人身上的血迹并非是源自她身上的创裂,全部都是被沾染的外来。   “呵。”那女子慢慢的一笑,同时抬起颤抖的手,朝着自己的胸襟衣服上装饰口袋别插的眼镜摸去,抖动之余勉强的把那眼镜戴在了脸上。   “你可以叫我切尔丽,当然我曾经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做有……”   “有……”肖阳一惊,过往的记忆中,那令他无法正视一直逃避惶恐的记忆闸门被打开,如若没有之前的种种,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在这惶恐中突兀相信这女人如同疯子般的话语。   “你少年的时候应该反复的都做过一个梦吧?”女人的声音沙哑微弱着,就是如此这般才让肖阳之前突兀的错觉她已是奄奄一息的模样。   “梦?”   “第二面镜子,被打破的镜子,一片黑暗的镜子……”   “你……”肖阳的脊背突发冰寒,那种未知的恐惧深深的吞噬着他的内心。   “没错我就是那第二面镜子使徒之命者的信使。我是一个失败的使徒信使,竟然在革新战争,让使徒逃脱了被英雄杀戮的命运,并且没有完全彻底的达成神之革新计划,至此我的生命躯体便永驻在世间,你看我虽是年轻的模样,但我的寿命已经是足足逾越过了数个世纪,用你们中国人的称呼被叫做千年妖怪也不足为奇。”   “那,那个使徒他……”   “死了,人类的寿命又怎么可以与我们这种虚无缥缈的生命体可做比较。”   肖阳暗自心惊,他已经完全的不能理解这女人,这过去使徒突兀找到自己所要做的,所要表达的。   “故事,有些冗长,而我们奔波的道路更加的冗长,并且这样的故事,我想身为这一带叛逆使徒的你,我想你也会有所感兴趣你前一辈叛逆使徒先驱所遭受的命运。”   “……”   “自人类有史以来,从没有过停止贪婪,而因贪婪连带油生的罪恶,嫉恨,演绎成为战争的惨烈,但无论那战争如何的惨痛,如何的剧烈,在传统的冷兵器与落后的生产力下,那都是人类成长史上微弱的疼痛。那个时候人类的心中还广泛的敬畏着神,因为没有科技的传播,未知之下神便就是一切的代名词。而近代,在工业革命起始之后,人心的进化,一切开始变的不在那么单纯,日益膨胀的内心下,那必然爆发的战争,却是被神主导着的演绎。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而我就是那个时候德意志帝国皇帝,弗里德里希·威廉·维克托·艾伯特·冯·霍的使徒信使……”   “1914年……七个世纪……”身为一名差生的肖阳自然无法铭记过去历史课上,在历史书薄薄的一页纸张上记载的这样的故事,穿越七个世纪的光阴,那种朦胧的光影令人错觉的不敢直视。   “在后续的历史上,第一次世界大战被描述成为人类历史上的空前灾难,其实不然。很多人看到那惨烈触目惊心的伤亡数据时,却是遗忘了这战争终止的时间——1918年,不足四个年头匆匆的战事。历史上记载描述威廉他是一名暴君屠夫,这完全都是扭曲事实,正是因为他的心地善良,才在战争伊始劝阻奥地利和平解决塞拉热窝事件;才在异军突起,实际内部空虚的革命党面前草草退位,让战火进行的时间匆忙短暂。然而因为英雄的胜利,他不得不成为罪人,不得不成为历史的暴君,战争的罪犯。虽然最后威廉保住了自己的性命,也让这革新的战争没有扩大化,导致革新计划的不彻底与终结,但是他却付出了自己的灵魂。神永远是残忍的,病死后的威廉,他的灵魂因为在生前背叛了神的意志,没有得到那永生的诺言。我不知道神给他看的灵魂看了什么可怖的东西,也不晓得神洗去了他头脑中的什么,但无疑这都是对我的惩罚,对我这名对使徒妥协的信使的惩罚,让原本不应该还存留在这世间的我,获得永生的能量,但模拟人类身体的机能又怎么可以获得长达如此久远的活性?现在你所见我的外面是光鲜年轻着,其实我的里面正在经行着腐败,我的双腿就是因为这样再也无法站立,我的声音正是因为喉咙的疮裂,而如此的沙哑微弱。”   “一开始我原以为这是我生命竭尽的征兆,但是我错了,因为躯体的痛苦并不是死亡,它虽然会早就死亡,但并不等同于死亡。紧接着在我的生命中开始出现奇葩的幻觉者,原本就是陌生人的他们,在我睡眠后清醒之时,在我懵然回顾之时,便会突兀的出现在我的身旁,他们并不是什么真实的生命,而是由神造的制裁者,他们对我温文尔雅礼貌相称,但猛然的时候却又会暴走撕裂我的身躯……”   “你……”完全无法明白,无法理解轮椅上女人话语的肖阳,猛然的时候不得不停下继续推动,在这奔跑的途中,他在这轮椅女人的指示下,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僻街的角落处。   而这一刻在道路的前方,空气却突兀的开始光线扭动,就宛如是MS从法线隐匿中退出身形的模样,然而扭曲之后,那空气中真实成影的并不是钢铁巨人,而是一脸和睦微笑的少年。   “姐姐,这么慌张,你是要跑到哪里去呢?”   “……就是这个了,今天的第十三个制裁者……”女人的唇角张合着,沙哑微弱的声音犹如毒蛇蛇信的吐纳,令肖阳全神的汗毛倒竖起来,虽然不明白那是什么,但是肖阳本能还是察觉到了极大的危险气息。 第三十章 Spring(这样的时候3)   题记:虚幻现实。   “跑!!”   这是肖阳本能的抉择,在那虚幻成像的少年谩笑之时,他快速的推拉着轮椅,朝着偏出跑去,随后在前一刻还身处的位置留下了两道子弹撞击地面迸裂的火花。   “这太夸张了吧,还有手枪?!还有这……”精神极度紧张之余,肖阳出生对轮椅上的女子质问道。   在轮椅告诉的奔驰下,连续的颠簸,让轮椅上的女子不得不颤抖着手扶持住自己鼻翼上的眼镜架。   “信使的自我修复能力,你应该是见过的,必要的时候你可以把我当做盾牌使用。”那女子的声音依旧是微弱浮萍,在急骤奔驰空气撕裂在耳廓旁颤动下,肖阳听到的声音完全是模糊着的。   “我该怎么做?”已经淌入了这滩浑水,摸不着方向的肖阳也只能皱起眉头,奋力一搏。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击溃他!”轮椅上女子沙哑的声音刺耳起来,显然也是愠怒的提高了分贝。   “击溃?你开什么玩笑,这种半神的生命体……”   “他们是不会无限再生的……”   “那这样让手无寸铁的我去击溃持枪的男子,你太看得起我了!”肖阳皱眉否定着,再继续的奔波中,不知不觉已经在这城区内迷失了方向,但那街道上鲜有的人烟,以及建筑废墟的林立,让肖阳渐渐明白了轮椅上女子之前一直引路安排的目的,稍许后,他跻身进入一栋标示着待拆的建筑楼体内,便快速的拖拉着轮椅上的女子攀登起来。   阶梯与轮椅退连续的磕碰颠簸,让轮椅上的女子紧皱眉头,一只手勉强的紧抓着轮椅扶手,另一只手还是恋恋不舍的扶按在自己脸上的眼睛架。   “喂,喂,你慢点,快颠簸折磨死我了……”   “……”   而体格相对较为瘦弱的肖阳在托来着这堪比自己一倍体重的轮椅以及轮椅上的女子攀登下,自身的体力也是极快的消耗着,不多时他的脚步便放缓了下来,额角上渗出密布的汗水。   “不要想着任何的埋伏偷袭,有我的存在下,我就像是热源一样,可以被他探知的一清二楚,守株待兔的埋伏,只会让你成为翁中的土鳖。”   “那我们该怎么办?”过于疲惫的肖阳开始在这未知的待拆楼层上兜起了圈子,有着轮椅上女人的话语,他不敢停息半刻的脚步。   “呵,都到了这里难道你就没有疑问,你为什么要帮我吗?”轮椅上的女子懵然的一笑。   肖阳一怔,疾驰的脚步不由得慢慢放缓,之前那突兀的相见,突兀的拉扯他从没有联想过这般的问题,而此刻轮椅上女人的疑问却是直逼要害,一针见血的讲述出了暗藏矛盾的根结。   “我,我为什么要帮她呢?就算被那‘使徒’玄机蛊惑,但在路途之上她已经是把一切完全的告知于我了,虽然不明所以,但显然是于我并没有太大的关联,或是那前辈使徒的故事原本就是不存在的秘闻。”   “我……”思付之中,头脑运动神经的缓慢下,肖阳已经是停止下了奔波的脚步。   “呵,真是和威廉一模一样啊,我的性命延续至此,神想让我看到的就是这个吗?哈呵呵……”   “嗯?!”   猛然的时候,轮椅上的女子驾驭着轮椅主动的脱离开了肖阳的把持,而在她正身前的地方,空间的光影急速的模糊扭曲,因为这建筑阴暗的采光,而更加的诡异。   那少年再次从光影中凭空显现,端卧的手枪还没有扶正,便被轮椅上的女子主动的抓卧住那少年的手掌,并主动的引导着少年那持枪的手掌抵按在自己的胸口上。   “GoodLuck,Apostle!”那女子懵然的回头一笑,紧接着那枪声爆响,清澈响亮的回荡在这栋待拆的建筑大楼之内。   “喂……”错愕的肖阳抬起手想要去阻止,但一切都已经是结束,那目光前一刻还停留的地方已经是一无所有,就宛如是异常空幻,连视觉暂留的假象都没有在脑海中留下,如若要不是那还在原地轻微摇曳空落的轮椅,像样无论如何也不敢想象这匆匆相遇的故事。   当肖阳走出这栋待拆的大楼建筑后,天空又已经是阴霾的模样,空气中潮湿的水露沉沉的弥漫着,清新的味道,伴随着渐起的微风,湿润着人心的干涸。   虽然肖阳过去学生时代历史成绩极其恶劣,那是有了这一信使女子的话语,用着并不复杂的逻辑,他便很快的就明白其中的内在。   第一次世界大战由神主导,但是在使徒的偏离背驰下,仅仅演绎四年的时间,没有进行彻底的革新;之后便不难想象,在这战争稍许沉寂还不到半个世纪,便接踵而来的第二次世界大战,重复的进行这催化这战争的演绎,让人类饱受灾难的死去,让活下去的人类领悟全新的信仰与真谛,这才达成了真正革新的宿命。而现在辗转又过了这几个世纪的光阴,在科技的催化下,人类的意识思考也是在极快的蜕化,致使在远古时候数千年来仅需要一次的革新,演变至今几百年便进行革新的宿命。   “是这样吗?”肖阳在心底自我的反问着,过去的故事他虽然不想再去关注,但是那轮椅上信使女子最后的话语让他无法释怀。   “……真是和威廉一模一样啊……”   “一模一样?到底是什么一模一样?是对神做了一模一样叛离吗?还是做了对命运一模一样叛离的事情?”   思绪的回忆之下,过往的记忆总是令人痛苦不堪,哪怕那是充满阳光的色彩,再度回首时也是支离破碎的存在。   行走之余,肖阳的加布不由得慢慢的放缓,并从口袋中摸索出一面眼镜。这正是之前那信使女子不停用手扶持在脸上的眼镜,在她突兀的消失后,除了那轮意外,便唯一存留下的道具。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肖阳还是对着铁丝金属镜框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一至此刻,他把这眼镜收容在自己的身上。   “既没有永别,也没有再见,只是说了GoodLuck,那么在未来一定便会是糟糕之极的坏运气了……”肖阳幽幽的苦笑,简单的把这眼镜玩把后,便再次的揣进了口袋,头脑清灵时,这才回想到自己是从超市跑出,而在那个时候自己还嘱咐过卡露亚等候自己。   肖阳暗叫糟糕,虽然不知道时间已经荒废度过了多久,但显然已经不再是自己匆匆别离时候讲述的“一会儿”。并且此刻在这陌生的偏僻街道上,肖阳完全的迷失了方向,只能是按着之前匆忙奔跑的记忆,在这一条条相似的街道上,寻找记忆中不同熟稔的方向。   再次阴霾的天空上虽然没有风雨的涕零,但那阴沉的模样还是加速了一天夜晚时间的到来。   在超市内等候许久都不见肖阳归来,卡露亚无奈之下,只能把已经采购的物品,一件件的摆放回原处,虽然心存不甘,但也是无可奈何。随后她失落的一个人回到了那僻静公寓的住所处,因为没有钥匙,只能寂寞的坐卧在那公寓折转的阶梯上,在感受着阴冷潮湿雨季的时候,她在内心身处也开始涂鸦诅咒谩骂着肖阳这个放自己鸽子的大混蛋。   夜色又是开始沉沦,明明前一刻还是午后的光景,转眼间却又是如此稀落的模样。阴霾深度昏暗的天空下,令人错觉的认为这已是这个世界末日的时候,卡露亚无奈的叹息着,双手只能的仅仅的抱紧自己的身躯,寂寂的在这渐凉的空气内顽强自己内心的温暖。   “未来又会是什么样子的呢?”总是喜欢想象那般光耀的未来,然而想象的人却总是身处在邋遢的泥泞现实中。   外部冷风的侵袭下,以及头脑内的幻想沉迷,让卡露亚渐渐的疲惫,她再也无法坚持自己眼皮的重量,闭合连自己尖锐的眼瞳,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然而不知那时梦境,还是现实,在那样的世界中,一切都开始变得充实美妙。   现实“踏踏”的脚步声,随后是自己身体轻柔的模样,乃至这一刻她的鼻子嗅到了食物的香气,在口腔唾液的分泌下,睡梦中吞噎口水的她,猛然的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随后惊醒便剧烈的咳嗦起来。   “咳咳……”张开眼眸后,她才发觉自己已经不再是瞌睡在公寓户外折转的阶梯上,而是躺卧在那客厅的沙发上,懵然瞧看到那窗外一片阴暗漆黑的模样,以及房间内白炽的色彩,鼻孔嗅到那空气中热份子香甜的气味,还有厨房内那时而晃动的人影,她的嘴角慢慢的咧开,那些什么未来,对她来说都已经是不在重要,她所纪念的就是现在,像这样的时候。   “肖阳……”她出声轻喊道。   “啊,你醒了。今天真是有些抱歉,我回来迟了。虽然没有那样秀色可餐的猪头肉,那是我买了一袋速冻水饺,虽然不是电视上手工那样的就精细,但是也算得上是东方美食了,所以你就别挑剔抱怨今晚的食物了。哦,对了,在茶几上还有之前你想要的……”厨房内传来肖阳的回声。   在茶几上那长条的蓝色包装的棒冰在卡露亚从沙发上坐卧起来后,第一眼便察觉到了,而这一刻她紧紧的把那捏攥在手上,既是好奇又是欢喜。   那包装上浸湿的水露虽是冰寒着,但是卡露亚却感受到一种无法言语的温暖,这种自己不经意间的祈求,不经意间小小的奢望,都被对方所记念着,这种小小的幸福感,已经是超越了这时间一切的欢乐。   “喂,肖阳……”   “啊?”   “……以后还会有这样的时候吗?”卡露亚寂寂的讲述着,那微弱的声音已经是让厨房内匆匆忙碌的肖阳无法分辨,但却已经是她心底最明媚的写照。   “一定还会有这样的时候吧……一定……” 第三十章 Spring(无法开口的爱1)   题记:“……然而有的时候信仰的力量,燃烧着的信仰的力量,却绝非可以被这世间的科学比喻测量,因为在现世,乃至未来都不会出现测量人心信仰的道具”   拉里克坐在图书馆地下旧书陈列室那陈旧的阅览桌前,偶尔瞥眼瞧瞧坐案旁那摆放厚重的书籍,不由得微微叹息,这让厚重冗杂的书籍让他即要思考又要铭记的阅读实在是对他无比的折磨,尤其是在第一日,米拉可在对他考究书籍内容时候。自己明明记忆的清楚,但却又遭受到了米拉可的否定……   “《XT》首卷那一章最后末尾的那一句话你可记忆下来了?”   “呃……大概好像就是什么鲜血,什么金属,然后用着鲜血比拟成为信仰的力量,金属是什么绝对的力量,信仰永远无法战胜绝对的力量……”   “还可以,不过你看的版本貌似是修正过的,在这段落后面还应该存有一句话,因为那话语太违背理论哲学的意义,而被删减,你个混小子给我好好的阅读,好好的记忆!再对你考核时,别给我用这样‘什么什么’的模糊词汇!”   “这么冗杂的文字怎么可以看一遍就全部的记忆下来?这也太难为人了吧……”   “那为什么在现实中很多东西,很多事情,仅仅是匆忙的几秒几刻钟凝望,但人类却可以对那难以忘怀,乃至铭记一生一世呢?”   ……   现在的拉里克回想起老人米拉可的话语,也是不由得沉思,虽然那老头子有些刁难人,但这样哲理的话语,当真是令他无法反驳,就像是昨日他与这图书馆那清洁管理女员工,那匆匆的一顾,那样美丽的瞬间令他直至此时此刻在脑海中都可以复原出当时那清晰的模样。   也就是因为如此的难以忘怀,拉里克在今日才选择告别了图书光高层宽敞明亮的馆长办公室,而选择在了这样在白日没有日光照射进入的地下室旧书收藏陈列室阅读。虽然前一刻那大腹便便的女副馆长对他有所劝阻,但是在拉里克以方便查阅为借口下,女副馆长当然也无话可说,或许她的内心也是暗喜这样不喜欢抛头露面的赴任馆长。   “……因为鲜血被这金属包裹着,而传统来说这等混合物是不存在沸点,但是那沸腾的温度却是类似白水,不过遗憾的是,灼灼之下,却也是无法融化开这金属的封闭,金属的熔点远要比这血液的沸点高出不止千万倍,这就是信仰的力量与绝对的力量……然而有的时候信仰的力量,燃烧着的信仰的力量,却绝非可以被这世间的科学比喻测量,因为在现世,乃至未来都不会出现测量人心信仰的道具。”   “就是这句话吗?”拉里克把大半不同版本的《XT》翻阅竭尽,终于找到了米拉可口中那未删减的话语。反复的熟读,脑海刻苦的记忆后,拉里克沉沉的舒了一口气,再抬头时,那前一刻不停忙碌整理修补废旧图书的卡露亚已经停止下手头的工作,清闲下来后,正身处在拉里克阅览桌的正对面,并低头的翻阅着一本薄薄的书刊,时而发出叹息的声音。   拉里克的心脏不知为何又一次开始剧烈起来,彼此间虽然隔着阅览桌这近半丈的长度,但拉里克却已经是无法言语的紧张起来。这种无法言语的感觉,既是痛苦难受,又是令人欢喜,虽然已经不是在少年的年纪,但这种青春的感情在内心中第一次萌发之时总是这般令人的窒息。   虽然拉里克已经不再是鲁莽主义者,但他骨子中的大胆主义却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改变。他缓缓的合上了书,慢慢的站起身,绕过阅览桌的长度,随着渐渐靠近卡露亚的身边,他的心脏剧烈的程度也便开始加剧增幅。明明是不足五米余长的路途,而拉里克却仿如踏过了千山万水般的远足。   “喂……”反复的琢磨思绪下,拉里克开始搭讪的对卡露亚张开了嘴巴。   “嗯?”身着清洁围裙面带口罩的卡露亚微微一怔,尖锐的眼瞳错愕的轻眨,随后快速的从座椅上站起身,对拉里克敬意的恭候着。   “馆长您有什么吩咐?”   “呃……”拉里克立刻的尴尬起来,脑海中幻想的原本是和谐的对话一幕,却想不到演变至此上下级别的对峙。   “呃……那个,这样一直的戴着口罩你不觉得有些闷吗?”   “啊,这是副馆长交代的,虽然刚开始觉得有些闷,不过当习惯后,便没有什么了。”卡露亚莞尔的回应着,虽然口罩的白布遮掩着她的唇角,但拉里克还是隐约的感受到这美人嘴角上扬的弧度,虚幻现实下的惊艳,令他更是紧张不已,内心中原定搭讪的话语全都错乱一空,他的身躯开始被动的硬直,期期艾艾半天的无法在衔接任何的话语,而猛然的撇顾时,他打量到了卡露亚停放在阅览桌案上的书刊,那鲜明色彩的时尚杂志给人的视觉冲击远要优秀于那黑白传统纸质印刷的文字排版。   内心紧张之余,这不经意撇顾的信息,立刻便给予了拉里克缓和的发泄口,“那个,你喜欢这种奢华的手工制品?现在的时候……”   “啊?”卡露亚微微一怔,丝毫没有想到这年轻的馆长会突兀的对自己问这样的问题,这本时尚杂志是卡露亚从图书馆别室借阅来的,而此刻面对拉里克的质疑,她错觉的以为这是拉里克在对她怠工的指责。   “抱歉馆长先生……是上午的图书修复工作都完成了,所以我才……”   听到卡露亚这般的错意解释,拉里克在内心中狠狠的给了自己一记嘴巴,这样搭讪非但没有拉近彼此的距离,反而让彼此便的疏远起来。尴尬之余,拉里克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是如同醉酒一般迈着踉跄的脚步,走出了这地下旧书陈列室。   “呵……呵……”这欲哭无泪的笑声是源自拉里克心底青春的悲戚,而还在原地的卡露亚却是一头雾水,完全不能明白这新上任不久年轻图书馆馆长的心思。   一天沉寂之后,拉里克浑浑噩噩的完成了米拉可对自己的阅读考核,在又被老人米拉可惩戒没有晚餐后,拉里克似若幽魂一般毫无顾忌的飘荡回自己的卧室中,连平日对待这般惩罚的吐槽都已省略。   而这一刻餐桌上的米拉可却慢慢的皱起了眉头,而他的女儿西诺斯亚米尔也是简单的吃了两口食物,敷衍过这一天进食的流程,转身也是似若幽魂般,毫无生气的飘荡回自己的房间之中,空留下,她的老父亲米拉可,对着正张餐桌上的食物寂寂发呆。   米拉可抬手拿起红酒的杯子,轻摄一口,随后也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餐桌,一个人孤独的走到了别墅客厅的户外,寂寂的观望着这庄园内在春时还在被荒废的耕土。   逾越过春雨连绵,淅沥的节气,在渐入夜晚的时候,那荒废的泥土内,沉寂一冬的生命再也无法等待,寒冷的雨水对它们来说已经是无比炽烈的温暖。稀稀疏疏,琐碎的声响或是蝼蚁,或是根茎正在进行着生命的意义。   米拉可缓缓的坐卧在别墅门口的阶梯之上,因为岁月与生命的流逝,即便是此时是盎然温暖的春天,但是他的生命也已经是到达了无法挽回的冬日。他再也不能如同年轻时候那般长久的伫立在原地,或是在那里守望,或是在等候完成自己年轻的誓言。   衰落的叹息之下,那天空之中已经是悬挂起了夜晚的盛装,闪耀的星辰,犹如这盛装礼服上奢华装饰的宝石,令人惊叹这夜晚女子的美丽。   “……因为鲜血被这金属包裹着,而传统来说这等混合物是不存在沸点,但是那沸腾的温度却是类似白水,不过遗憾的是,灼灼之下,却也是无法融化开这金属的封闭,金属的熔点远要比这血液的沸点高出不止千万倍,这就是信仰的力量与绝对的力量……然而有的时候信仰的力量,燃烧着的信仰的力量,却绝非可以被这世间的科学比喻测量,因为在现世,乃至未来都不会出现测量人心信仰的道具。”   米拉可在心底寂寂的复述着这《XT》典籍中的话语,过往青春时候,那内心中燃烧沸腾的血液,曾经一度的熔化沸腾着现实中残酷的就金属。每个人的生命都是足够冗长著作成为一部不朽的史诗,然而却没有人注意过这史诗内部的悲戚,与那主人翁的心血凝固。   “青春啊,又是青春啊,拉里克那个混小子也是到了人生青春的时候了,呵呵呵呵……”   “不过不论怎么样,也不会在演绎那样因为爱与嫉恨而导致的愚蠢了吧……修修纳斯,你这个儿子和年轻时候的你真是太过于相似了,不过遗憾的是,现在的他却是孤独的一个人,不像我们那个时候,大家在一起热闹的奋斗着,虽然最后都不得不破碎了,我的双手上也沾染涂满了鲜血,但是用这样惨烈的喋血,到头来你也是一无所获的孤独,虽然生活在同一个城市内,但我们已经太久没有见过面了,不过你该不会忘记你当初允若你我再见面时候的约定吧,呵呵,为了拉里克这个混小子……” 第三十章 Spring(无法开口的爱2)   题记:每个人都是在被似曾相似的梦境中错觉的活着。   “……一个多月过去了……”   “……”正阅读这历史书籍的肖阳,对书籍内反复出现这样时间流逝的词语甚感这就是小学生手笔的荒谬,然而在现实下,这样的荒谬却也是在进行着。   肖阳轻轻叹了一口气,随后小心翼翼的把面前的书籍合上,至此他已经把远离这个时代故去的德国历史翻阅完毕。这原本并不是太复杂的典籍,但肖阳本身糟糕至极的英语读写,致使他把这原本两三天就可以阅读完毕的典籍,却足足阅读了一个月之久。   “威廉……”在肖阳的心中还是深深的记念着那个时候那突兀闯入他世界中女信使絮乱疯狂的话语,然而纵观这整部书籍,对于这名使徒皇帝的记述是寥寥数笔,同样在书籍内记载有关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核心人物,也是让肖阳摸不到头绪,这样印刷文本的官样历史典籍,想要从这其中窥测到神,使徒这种常人难以相信的东西,实在是堪比登天。   “到底我和这威廉皇帝又有什么相似之处呢?”踌躇彷徨之余,肖阳心中隐隐的开始担忧起来这过于平静的日子,虽然这平静安逸的日子原本就是自己心中所向往的,但此刻这一切就宛如是可怖的海面,未知的暗流礁石总是要比暴风雨更令人焦躁不安。   “我回来了!”公寓的房间被拉开,卡露亚宛如是一直活泼的小兔子,欢喜的走近了厅堂。   “嗯。”肖阳微微皱了皱眉头,轻声回应。   但卡露亚全然没有注意到肖阳内心所在的忧愁,只是继续的讲述她的兴奋,“肖阳,你知道吗?我发薪水了呢!足足有二百四十欧里庇呢,虽然有些少,但这是我人生第一个月的工资呢!哈哈,怎么样,我厉害吧,今天咱们去外面吃吧!我请客!!”   卡露亚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内摸索出一枚工资信封袋,随后把那一张张面额为20欧里庇的纸钞炫耀的在肖阳面前摆来摆去。   而这个时候肖阳才真正的清楚欧里庇这一货币单位在帝国内的概念,自己那原有的2500欧里庇根本就是微不足道,思绪之中肖阳觉得自己也应该去找一份工作了,在这样的拖拉下去,自己的存款早晚会被消耗竭尽,虽然在银行卡中还有十万冻结的欧里庇,但既然不想再与那皇室产生什么交集,那笔冻结的款子,便自然就是不存在的虚拟数据。   一个月的时间,对于这皇都美尔力城区肖阳与卡露亚也是渐渐的熟悉,也在这城市内找到了像自己这样穷人生活娱乐的场所。   傍晚时候,春日天光的余晖虽已是渺渺模糊,但城市之内夜生活的姿态开始渐渐繁荣。   肖阳与卡露亚从一家廉价的快餐馆饱餐之后,肖阳边迈动脚步欲朝向归去的道路,但是卡露亚却猛然拉扯住了肖阳的胳膊。   肖阳微微一怔,回头瞧看向手中还拿着快餐薯条不时贪吃的卡露亚再度的皱了皱眉头。   “嘻嘻,现在回去也没有事,不如我们转一转这里的夜市吧!”   “事先说好,不能在看到什么就要什么那般的孩子气了……”   “安心安心啦,花我的钱,我有钱!”   “……”   无论什么时候,什么主义,什么国家,穷人永远扮演着热闹的角色。在这美尔力城区的边缘所在,在春时气温的回升下,小商小贩们夜晚练地摊成为了这个时节他们的必然。   喧嚣鼎沸的人声,热闹的琳琅满目的廉价货物,丰富的小吃,还有那各种各样独特的节目,这足以令人叹为观止,虽不可说这就是如同魔幻现实,但在大科技,大时代的背景下,在地球上还有这般平凡的角落,已经是让人仿如隔世的存在。   “喂,肖阳,你看那个那个!喂,肖阳你看这里……”卡露亚欢喜的就像是个大孩子,丝毫不懂得在陌生的环境内保持矜持;而肖阳却恰恰与其相反,他内心虽也惊叹这夜市的富饶,但却没有把自己的情感完全流露。   “……只要圈中了哪个玩偶,哪个玩偶就是你的了,一个欧里庇五次机会,绝对划算啊!喂,那边的兄弟,美女你们不玩两把吗?”   在这套圈的地摊旁虽然是维和了一大群人,但很少有人参与这游戏节目,长久生活在这里的土著自然都清楚这套圈游戏的难度,虽然没有什么猫腻可言,但就算是天生的投手,也无法百发百中。   “喂,肖阳我们玩吧,才一欧里庇耶!”卡露亚拉扯着肖阳,也不顾及肖阳的答复反对,便给予了那商贩一欧里庇兑换了五个套圈,离得近了那商贩见卡露亚漂亮,便又客气多赠送了卡露亚一个套圈,周围的看客耐不住寂寞,开始喧嚣的起哄或是对着卡露亚吹起了口哨。   卡露亚也不气结在意,只是看看了手中的套圈,又瞧了瞧最远距离处的玩偶,那玩偶的庞大的身躯显然已经不是这套圈所可以包容,而近处的玩偶,虽然有着夜色的黑暗作为保护,但那肮脏残破的模样还是再清晰不过了。   稍稍犹豫后,卡露亚开口讲道,“喂,那些个玩偶这么大,圈子这么小怎么套?”   “只要挂在那些玩偶的头上,或是突出的鼻子上,就算命中了!不过先说好啊,击倒了可不算命中哦!”   卡露亚皱了皱眉,随手把掌中的薯条袋塞进了肖阳的怀里,然后用手掂了掂掌中六个塑料套圈的重量,随后慢慢的眯缝起眼睛,减少自己瞳孔的光芒扩散,紧接着便开始进行投掷。   “啪,啪,啪……”   套圈连续的抛空或是击打在那玩偶的身上,溅落的滚躺在地面上,仿若是对卡露亚的嘲笑,当六个套圈全部抛空后,气结的卡露亚再次的购买了两欧里庇的套圈,那商贩也不吝啬,索性的便多送给了卡露亚五个套圈,虽然知道日后难以在与这美女产生什么交集,但眼下的客气便已经是最好的铺垫,以及大男子主义的彰显。   不甘失败的卡露亚抛掷的节奏开始紊乱,显然还不如有前一次抛掷的有准头,套圈不停的落空间,卡露亚手上此刻仅仅剩下2个套圈了。   “你这样是扔不中的。”肖阳最后还是有些按耐不住了,虽然他想借此机会,让卡露亚认清这个社会没有运气存在的这种现实,但卡露亚不停失落的模样还是让他心存恻隐。   卡露亚用着自己尖锐的眼瞳瞪了瞪肖阳,这种让肖阳感到极不舒服的目光,使他的内心不是滋味。他上前一步,接过卡露亚手上的套圈,掂了掂这套圈的重量,随后便把目光放置在了距离最远处的玩偶所在。   似曾相识的回忆,总是在人做了相似的举动,相似的事情,便会忍不住的让人回忆,那个时候也是如此刚刚入夜的日子。   少年的肖阳与大猴子林望峭流连在铣白市的广场闹市中,庞杂的地摊,游戏的节目与这一刻眼前的一幕既是相似,又是不同。   “喂,阳哥,去玩那个套圈吧,才一元一个圈!”大猴子林望峭跃跃欲试的欢呼着。   而少年的肖阳确实撇了撇嘴,“什么叫做‘才一元一个圈’?一块钱很便宜吗?”   “少喝两罐饮料的钱了,如果阳哥囊中羞涩,我请客,来玩两把吧,重在参与嘛!”   “呵,每次测验考试你也是这么说,重在参与。”少年的肖阳抬手推了推鼻翼上的眼镜架,讲述着这样的冷笑话。   而另一旁的大猴子全不在意肖阳的揶揄嘲讽,已经花了十块钱购置了一个套圈,并把其中的五个塞进了肖阳的手中。   “阳哥一定要投中啊,我是完全的参与,阳哥你可是种子选手啊,要把你每次头饮料罐的精度完全的发挥出来啊!!”   “……”   紧接着大猴子便开始了他的投掷,毫无意外的连续落空,当他剩下最后一只套圈时,大猴子放弃了那远处精致的奖品,而是对着最近处的奖品抛掷,显然他并不甘心一次都不命中,虽说重在参与,但也是抱着拿到奖品的目的,才报名参与的,但最后的结果毫无例外,依旧是落空的。   “看阳哥你的了!”挑战失败的大猴子开始为少年的肖阳打气,似若把全数的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少年的肖阳掂了掂手中的套圈,有着对饮料罐百分百命中垃圾桶的信心,他开始对这最远处的奖品发起了冲击,不过随是套圈连续的命中在那奖品上,但由于那奖品过分的菱角,以及塑料套圈的坚硬弹性下,纷纷的溅开落空,以至此刻,少年肖阳的手中仅剩下两个套圈。   “阳哥加油哦!”   ……   “你真的能投中吗?”卡露亚揶揄着肖阳,并再次抬手从抓起一枚薯条填进自己的口中,慢慢的咀嚼起来。   不同时间差的交合下,相似的故事在生命中不同人物的参与下,相似的不同着。   这一刻肖阳的嘴角轻轻上扬,就像是那个时候少年的他那般模样,那般自信的微笑。   “哈,一定能命中的。”他似若自言自语的讲述着,同时毫不犹豫的,快速的抛掷出手上剩余的两枚塑料套圈。   “啪,啪。” 第三十章 Spring(无法开口的爱3)   题记:极其微弱的一线希望,就足以点燃爱的火花。———司汤达·F   两枚套圈几乎是同时着地,短暂摇曳打晃后,便彻底的沉寂下来。商贩,围观者,乃至卡露亚全部都惊诧起来,只有肖阳对这套圈游戏的商贩微微示意,随后上前两步拿走了被套圈圈中的,距离抛掷线最近的两个小玩偶,接着便转身离去。   “喂,你还在发什么愣。”   听到肖阳这声呼喊后,卡露亚才懵然的惊醒,而至此围观的人群还有那商贩爆发出了震耳的笑声。   “你怎么不套最远处,那个最大的玩偶?”卡露亚微微有些恼怒。   “谁告诉你我要套那个最远最大的玩偶了?”   “那,那你还摆出那样必定命中的气势……”   “喏,这不就是命中了吗?”肖阳抬手把那两个棉布人偶在卡露亚眼前晃了晃,而此刻卡露亚也无法在反驳肖阳什么,他刚才那样的气势最后产生这样的结果当真已经是让人无力吐槽。不过闲静下来,卡露亚这一刻细细的打量这两个棉布人偶,虽然有些褶皱陈旧,但那卡通的样子还是很可爱,并且在人偶的头顶处还有钥匙环扣,微微思索后,卡露亚立刻就把自己胸间悬挂的手机摘了下来,拿过这人偶中的一只卡通狐狸便拴系在了她的手机上,随后简单的玩把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肖阳你什么时候也买一个手机吧,到时候就可以把这只绿色的青蛙拴系在你的手机上了,你看这只青蛙的瞌睡眼和你平日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很像呢,你们两个真是绝配!”   “……”肖阳撇了撇嘴,低头瞧了瞧卡露亚那手机链上拴系的红色卡通狐狸,那狐狸尖锐嬉笑的眼角真是与此刻卡露亚那尖锐嘲讽的眼瞳如初一辙。   他无奈的叹了叹气,不做任何的答复,继续与卡露亚漫步在这热闹夜市的群落之中。   “喂,喂,喂!你还在对你的上司不满吗?你还在对你的爱人恐惧吗?你的内心中存有抑郁和悲伤吗?来吧朋友,人肉发泄是你最好的选择,把你内心中的所有痛苦发泄出来吧!一分钟仅需5欧里庇!!”一名健硕的大汉高嗓门的吆喝着,很快便围和上来了一群看客。   这样的人肉沙包肖阳过去仅在报纸电视上看过,而此时亲眼目睹这异域开放文化时,更是好奇;而卡露亚却是抬手在胸前画起来十字架,喃喃的叙述不知在为这出卖肉体的大汉祈祷着什么。   不多时一名带着酒气的女子冲进了人群,随手撇下一张面额为十的欧里庇,戴上那预备的拳击手套,便开始对着大汉一顿拳打脚踢,同时口中还止不住谩骂吆喝着某个人的名字。   那女人的攻击虽是如同急风骤雨,但毕竟是女人的力量,那挨打的大汉微笑的承受着这不痛不痒的打击,稍许后钟表的闹铃响起,他尊意的抚正这女子身躯,让自己与其保持距离,安慰的讲道,“你已经痛揍了那个让你郁闷的家伙,现在你可以抬头面对光彩的明天了!”   那女子幽幽的啼哭起来,紧接着掩面离开了人群,到偏僻处继续她内心痛苦的事情。   而至此肖阳的眼睛微微一亮,这样两分钟的时间就赚了十欧里庇,并且也没有遭受到任何真正痛苦的打击,肖阳在内心中开始盘算,没有工作的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做一做这样的行当,不过正当他思付之间,便又有发泄消费者出现了,看着那发泄消费者凶神恶煞的模样,以及那堪比卖肉大汉的体魄,肖阳立刻停止了自己要参与到这种工作的计划盘算。   “多钱一分钟?”那大汉黑着脸,显然内心中充溢着无比郁闷积怨的事情。   而卖肉的大汉一脸赔笑,“呵呵,抱歉打烊了,今天打烊了……”   如同闹剧一般,刚刚凝聚起的人群又是一哄而散,而此刻肖阳在转身撇顾卡露亚时,却发现她已经不在自己的身旁。   四下打量寻找时,稍许后就见着卡露亚从一处地摊风风火火的朝着肖阳奔跑回,同时手上还拿着两件素色的长袖衣衫。   “喂,怎么样,很漂亮吧,两件才七欧里庇,本打算想买一件的,可是那老板死活不单卖,唉,到处都是奸商。好吧,便宜你了,这件就送给你吧!咦,这里怎么这么快就散场?那名人肉沙包没有受伤吧……”   肖阳看着卡露亚手上的那两件素色长袖衣衫微微惊讶,虽然乍一眼看上去没有什么,一件衣服上一片空白,一件衣服上却涂鸦印刻着一只卡通的怪兽,可当卡露亚把涂鸦印刻着一只卡通的怪兽的衣衫塞进肖阳的手中,再打量她自己那件衣衫时,肖阳发觉到卡露亚手上的那件衣衫并非纯素色,在背部的地方满是图画这卡通绿色的小豆豆,不难察觉在自己手上这涂鸦刻印的卡通怪兽嘴角正是粘连着这绿色的小豆豆,毫无疑问,这是一套情侣衫,而显然卡露亚全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完全的把她自己那件衣衫上印花绿色小豆豆当做了装饰色彩。   肖阳也不说破,只是为了避免尴尬,他快速的把手上的衣衫塞入商家配送的衣袋呢,佯作冷酷,“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   卡露亚继续的哼着不知名的曲调,随后满意的把手上的衣衫塞进了衣袋内,便如同孩子一般勉强的应允着,“嗯……好吧。”   不过才开始走,卡露亚便又开始不安分起来,直至在又购置了甜筒冰激凌后,卡露亚才满意的继续的哼着小曲漫步跟随着肖阳朝着住所的公寓走去。   春日的夜风渐渐沉凉,路旁那刚萌发出翠绿色彩的枝条再次摇曳作响。远离人群,渐渐稀落的街道上,那路灯炽白的色彩总是给人莫名的孤独,莫名的温暖。   “呃……”一直哼着小调的卡露亚猛然的停下了脚步,双手慢慢的抱紧了自己的肚子。   感到异样的肖阳立刻回顾,迎面抛掷来的却是卡露亚的手机还有前一刻购买的衣袋。紧接着卡露亚便匆忙的朝着路旁不远处的单间公厕跑去。   肖阳暗觉好笑,随后缓缓的跟上,并止步与公厕旁的路基处,身子慢慢的蹲坐了下去。   “看你以后还乱不乱吃东西了,看见什么都想吃,这下闹肚子受到教训了吧!”在空寂无人的大路上,肖阳肆无忌惮的放声对卡露亚嘲讽着。   而公厕的门板内,连续的传出叽里咕噜的声响后,紧接着便是卡露亚不削一顾的轻哼。   肖阳偷偷一乐,也不在对卡露亚嘲笑,无聊之余随手便玩把起了卡露亚的手机,随意翻动菜单时,猛然的时候一张张照片刷新出现在手机屏幕上:那是卡露亚一张既羞,又怒,又尴尬的脸庞,而在照片上,占据另外图像二分之一的却是肖阳的背身。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相遇时候匆匆尴尬的照片,那样既清晰又模糊的心境,让肖阳无法自拔,即便是此刻看着照片内那美丽之人的脸庞,他还是忍不住轻声喃喃记忆中美丽之人的名字。   “法米娜……”   闭合了手机屏幕后,懵然的肖阳慢慢的抬起头,在眼下那白炽的路灯光辉中,那空野之上的星辰都已是无比的暗淡失色。   单间公厕的门被推开,又被关闭,卡露亚微微有些踉跄着脚步,跌坐在了肖阳的身旁。   “蹲坐的腿都麻了……”这是她主动的一种暗示,但是肖阳的目光显然是没有放在她的身上。卡露亚很快的就察觉到了肖阳眺望星空目光中的失神,虽然彼此从未对彼此讲述过彼此的过去,但是彼此间的过去肯定是存有着不必讲出口的相似着。   思绪之间,在肖阳静坐的一侧路灯猛然的全数熄灭,仅有对侧的路灯持续的明亮着,显然这是城区内公共设施管理所的节能调度。被白炽光辉色彩填充的霎时融合起来,而那夜空的星辰也是在明度的变化后渐渐清晰。   还会再见面的吧……即使……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讲话,我说,我的腿麻了!”   “连续的奔波游走,有突然的蹲坐那么久,不麻就怪了。”肖阳柔和的一笑,紧接着站起了身来,躬身背对向卡露亚,“上来吧,还有不远就到公寓了。”   卡露亚一怔,在熄灭路灯的暗色下,她的脸庞却是突兀的羞红起来,微微犹豫后,她慢慢的把双手搭放搂住了肖阳的肩膀。   而肖阳也被这样异性的零距离接触感到有些羞赧,但因为心中有了自己的伫望和信仰,这对他来说已经是没有任何的奢望和阻碍了。   感受这缓慢的颠簸行走间,卡露亚不知为何自己的内心开始剧烈,那种温暖再也不是那种融化,而已是沸腾的模样。   “这是什么?”   从没有感知,在教堂清幽生活十余载的卡露亚,完全无法形容描述表达这种无法言语的感情。在她的内心中过往阴暗岁月的童年,那阴霾的天空,那幽寂冷漠的天空,那堆叠深度色彩的云正在层层退去,其后那鲜亮的虽然不是太阳,但却已经是堪比太阳那般明亮的恒星了。   “肖阳,我……”   “嗯?”   卡露亚慢慢的抬头瞭望,而在内心中因为深度回忆彼此的这般相遇的匆匆,她深深的还记得,在那错愕拥抱的时候,肖阳口中所呼喊之人的名字。   “……哈,没什么,今晚的星光好亮啊。”   法米娜……那就是他过去的悲伤吧…… 第三十章 Spring(末日进行时1)   题记:“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有哪个曾经熟悉而现在又陌生的人会为我感到悲伤。”   拉里克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放松自己紧绷的神经,但是他伸进口袋内的手心内已满是汗水。   他缓步的走到阅览桌案的另一侧,卡露亚的身旁,虽是外在已经把他紧张完全暴漏,但他还是故作轻松的开口讲述道,“呃,前一段日子总是看你阅读历史典籍呢。”   正在浏览休闲杂志的卡露亚微微一怔,“那是帮朋友借阅的。”彼此间渐渐熟悉之后,卡露亚也已经不在介意这位年轻馆长的地位,反而更像是平级同事之间的亲密,当然她没有注意到这等平级是拉里克主动贬低自己的身价所换来的。   “啊,对了,晚上有空吗?”   “晚上?”   “如果没有什么活动安排的话,我这里刚好有两张电影票,是最新上映的大片《2619》,很好看的……”拉里克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中掏出早已被他手心汗水浸湿的电影票卷。   “《2619》?很好看吗?”卡露亚接过了拉里克手上传递过来的电影票,简单的打量起来。   “据说……号称是史诗级灾难大片呢,在街头电视上经常播放预览画面呢……”   “啊,原来就是那个呀,原来那个叫做《2619》啊,之前还一直吵着肖阳要带我去看呢!”卡露亚豁然起来。而拉里克却是突兀的心脏漏掉了几刻节拍,虽然有些模糊,但他还是从卡露亚的口中听到了另一个人的名字。   “那,那是谁?”无法复述卡露亚口中那人名字的拉里克,开始对卡露亚紧张追问道。   “嗯?啊,同一居所的朋友罢了。”卡露亚回应着,丝毫没有注意到拉里克的紧张所在。   “哦,哦,之前的那些历史典籍也是帮她借阅的吧?”拉里克微微的松了一口气,陷入爱慕之中的人对与自己的追求目标总是积极向上的乐观。拉里克错意的把“他”虚拟化了为“她”。   “嗯。”卡露亚轻声的肯定回应着,同时把手上的电影票交还给了拉里克,拉里克的表情立刻就变得难堪起来,“这……”   “真是抱歉啊,原以为这电影票是很贵的,想不到不过才十欧里庇,既然这样的话,我就和我同居的伙伴去看好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卡露亚莞尔一笑,拉里克看着面前如此美丽的卡露亚,也不好在强求什么,但是在得到卡露亚那句“谢谢”时,他整个人都已经是飘飘然了。   中午的时候,卡露亚没有如同平日的留在图书馆,享受馆内免费的午餐,而是风风火火的奔赴到,上午时候拉里克展示给她的那电影卷上标注着的电影城。稍作等候的排队后,她便购得了两张电影票,由于位置偏后,票价仅为七欧里庇而已。   紧接着她便又赶回至了住所公寓,对着那正在啃食面包的肖阳帅气的把那购置的电影票扔在了肖阳面前。   “喏,晚上去看电影吧,我下班后直接就去电影城,到时候你要像电视中那样买好爆米花可乐在门口等我哈!”   不待肖阳回应,卡露亚便抢过了肖阳的面包,毫不忌讳那上面是否被肖阳啃食过,便叼在了嘴上,“这一中午太匆促了,时间来不及了,我去上班了!!”   “……”还留在原地的肖阳看着风风火火来回的卡露亚已经是半石化的状态,低头抬手拾起桌案上的那张电影票,肖阳不由得轻声叹息起来。   云翳阻碍至春日夕阳的时候,便装的阿洛思与玄子相继的从电影城散场的人群中走出。   “想不到Master当真会赏脸陪我一同观看着电影呢。”玄子莞尔一笑,同时抬手轻推了下鼻翼上的眼镜框,在便装女士的精心打扮下,玄子的模样还是存有一番独特的美丽气质。   “哼,既然都被称作铁公鸡了,铁公鸡应该做的事我从不遗漏,并且这次由你埋单也是理所应当,别忘了我们之前的赌约。”   “啊,那是当然,那狂风骤雨中的对战还真是令我心有余悸呢,Master真是不辱这样的名讳。”   “呵。”对于旁人的赞誉,尤其是来自自己对手的赞誉,阿洛思的内心已满是欢喜,但他并不表露于外,只是淡淡的一笑掩饰而过。   “我知道Master是环保主义者,接下来让我送Master一程吧。”玄子客气道,同时从手提袋中摸索出电子钥匙,遥指向远处停车位置处,那辆高贵奢华的跑车。   阿洛思抬头看了看天色,随后点头应允,然而懵然的在回顾时,在放映大厅进场和出场的交替入口处,拉里克与西诺斯亚米尔比肩的身影瞬时吸引了他的眼球,虽然对拉里克这已有多年为暴漏在公共视野内的皇子有着许多陌生,但是在其身旁的刚刚卸任的第一大臣西诺斯亚米尔,他自然是绝不会认错,而在他身旁的玄子也是注意到阿洛思的目光所向,脸庞上渐渐的凝露出笑容。   “真的是四皇子陛下,与西诺斯亚米尔大人吗?想不到他们之间还有这样的情调,米拉可老先生收容四皇子这么多年可真是正在做一笔倾国的大买卖呢。”   “呵。”在交错的人流中,拉里克与西诺斯亚米尔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眼线之中,阿洛思的嘴角微扬,其内心中还是较有兴致的回味着什么。   “《2619》是去年上映的吧?”他猛然的开口朝着身旁的玄子确定着。   玄子微微一怔,随后答道,“嗯,严格说是去年上映的,但由于今年正好是2619年,该电影便重新的剪辑包装,再次投放入了市场,说是今年上映的也不为过。”   “呵,原来如此啊,这真是精心修剪的末日呢。”   玄子立刻皱起了眉头,阿洛思此刻这样没有头脑的话语让她顿感困惑,然而当她想要追问时,阿洛思已经迈起脚步驱动向前。   当电影院傍晚这一班次放映铃拉响时,卡露亚却是一个人寂寂的徘徊在了电影城的门口,而手中那电影票卷也已是被她捏拿的褶皱。影城放映厅内时而传来人群的惊呼赞叹已经让她无法提起兴致,继续的等候下,那颗原本焦急的心,渐渐失落。   “肖阳,为什么没有来呢?”   在天空点缀起星辰的时候,卡露亚一个人默默的朝着住所的公寓走去,在渐近之下,路灯已经是明媚辉煌,而在那入眼住所公寓的位置却还是漆黑一片的模样,一瞬间卡露亚的心不知怎么的就纠葛起来,那原本打算看到肖阳就暴发的她立刻沉淀下了内心中的愤怒,并加快脚步朝着那开放式的单间公寓住所跑去,三步并作两步的攀登过折转的阶梯后,她瞧看到了在那公寓门板处贴印的便笺纸条。   “……”   ……   “啊……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我死定了!”在天崩地裂的绝境中,拉里克慌乱的挥舞着胳膊,拼命的挣扎,直至他的手抓我到一处柔软时,一阵强烈的剧痛从他的手腕处传来,这种直接的疼痛,远要比眼前这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灾难更加真实。   恍然的时候拉里克才认清到此刻肉眼所见到的都是假象,都是三维镜片折射后的视觉,而多年赋闲在米拉可庄园种花的他从未领略过这种平凡公民才能享受的娱乐刺激。   拉里克慢慢探过左手推起自己的3D眼镜,并转头瞧看身旁的西诺斯亚米尔,以及自己被西诺斯亚米尔单手折握着的手臂,自己之前在混乱中触摸的柔软,以及那真实的疼痛已经是不言而谕。   而这一刻在阴暗电影的银屏的散光下,西诺斯亚米尔也已是推开了3D眼镜,横眼一脸不削的注视着拉里克,并同时松开了捏握着拉里克胳膊的手腕。   “呃……”尴尬之下,拉里克已经是无法解释什么,只能是在内心中痛斥咒骂米拉可的无聊多事,见到这被自己抛掷的电影票,竟然出起馊主意,让自己陪同她的女儿来到这电影院散心。   不过吐槽之余,拉里克察觉到在这样周围观众已经深深沉浸在这虚拟景象中的逃生时,而西诺斯亚米尔确实一脸异常冷静的模样。   虽然觉得有些冒昧,但拉里克微微犹豫后,还是开口讲道,“西诺斯亚米尔大姐,难道你就不害怕么,连我这样的一个大男子汉都错乱不已。”   “哼。”西诺斯亚米尔的嘴角轻撇嘲讽着。   拉里克不悦的皱了皱眉,虽是自己已无身份地位的寄人篱下,但不管怎么样自己好歹也算是一名皇子。   “这么多年来,你在我父亲的身旁就没有学到什么有价值的信仰吗?”   “什么?”拉里克一怔。   “可惜我虽学会了坚强,但却没有学会如何软弱。”西诺斯亚米尔幽幽的叹息着,随后再次把3D眼镜戴在了脸上。   “别在毛手毛脚的像个菜鸟一样,就算是菜鸟,也要学会快速模仿成为老鸟的模样。”   “……” 第三十章 Spring(末日进行时2)   题记:“不是每一颗沙砾都可以成为珍珠,不是每一颗珍珠都能被人类所供奉视为珍宝,所以说运气很重要;然而当这现实中有人把粗糙肮脏的沙砾视为珍珠般供奉时,这个世界便已经就不在是运气偶然可以解释的了,那就是人性的丑陋和罪恶。”   “……”   “当你看到这张便笺时,请原谅我没有遵嘱约定。因为在下午在市区闲逛时,偶然我找到了一份工作,这样的机遇并不是常有,由于面试审核已经通过,那边便就传来了突击式的培训要求,所以无奈之下,我也只能匆忙的给你留下这样一张便笺了,虽然不知道大概要几天才能回来,不过你不要担心,公寓的钥匙我藏在那一天你我约定的地方,在房间内,我留下了一百欧里庇,我想足够你这几天的花销了,啊,我也是时间匆匆,大概就是这样了。”   “嘁。”卡露亚耐着兴致阅读完肖阳这语法词汇错乱不堪的便笺,不削的撇了撇嘴,同时躬身从门侧的扶梯遮挡角落处摸索出公寓的钥匙。   “也不买个手机,给我打个电话。”卡露亚轻声的叹息着,同时低头瞧看自己胸间手机挂饰的狐狸布偶。   而这一刻在弗瑞顿皇都西部的郊区广场开放地处,在入夜后,虽是远离了城市内的璀璨灯火,但在四周强烈的聚光灯巡视下,也是存有另一番明亮的视野。   聚光灯照射循环照射之处包拢着一体态庞大白色躯体,循环的光柱显然是不能在夜晚还原清晰这躯体的原貌,只是不时有保安牵着安全犬进行着环绕巡逻,危险警戒的味道异常浓郁。   此刻的肖阳便就身处在这距离这庞然不知名大物偏侧的楼社之内的会议大厅中。   “好吧,我再次的恭喜各位能入选这次,帝国民间商团游艇一周环游世界的乘航的服务者。由于之前培训的乘航服务员们,在与总部的上司产生了一些口角,导致集体突然辞职,演变我们不得不在不能改变起航日期计划的前提下,招聘你们这些外来的人员,虽然你们或多或少都有些服务经验,也有很多是我们公司集团临时从别处调来的商务服务精英,但是对于此次的服务是在飞艇之上,在天空中难免会有些不适和遗失,所以在招聘诸位的时候注重了你们的乘航的经历,以及身体各个方面的健康指数,并非专注你们的阅历以及服务经验……”   台下角落处的肖阳暗自的叹息着,正如这台上主管口中所说,他才有幸可以过得这份报酬高昂的工作,虽然在过去少年时候他也是一名晕机患者,但是在成长岁月的奔波经验下,过往时段在使徒军团内的成长,对于乘航半脱离地面的悬空,对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懵然的时候他把头转向会议室的窗外,在夜色的朦胧下,那巡视的聚光灯异样的刺眼,远距离的宏观下,那堪比足球场般大小停泊在场内的飞艇肉眼完全可见。   失神的时候,肖阳不觉又把视线瞭望向夜空,在相对近处的明亮下,那充满星辰的夜空,已经是一片的黑暗与苍茫。   每个夜晚都注定是无法安详与寂静,所谓的安寂只不过是人类肉眼没有瞥见到那暴躁的模样。   夜色再度深沉的时候,在皇都的城区中突兀的传响一声暴戾的轰鸣,冲天的火光与烟雾点燃了区域的热闹,紧接着消防车刺耳的警笛便便在夜晚的浓郁时臃肿的喧嚣起来。   “看到那处火焰了吗?真是美丽啊!”仓库中阴暗角落处的男子唏嘘的惊叹着,同时把目光从仓库的透风窗中收回,转向眼前漆黑咫尺脚步距离间对峙的人群。   在下一刻的时候,这间不知名的仓库猛然的电灯全开,同时透风窗完全的自主翻滚闭合,不让这内部明亮的光流失扩散。   “呵。”   明亮后,眼球得以色彩的反射进入后,那男子清秀的东方模样便清晰起来,而在他的对面间却是数十名手持突击步枪的,身着特种防爆服的蒙面战士,然而让人视觉一亮的却是他们左肩统一捆绑的红色布带,简单鲜明的标志出了他们队伍的旗帜。   为首的男人是唯一把步枪悬挂在肩后的,在仓库厂房充溢满灯光后,他抬手脱去了自己的面罩,露出了他那张既有着西方人苍白,又有着东方人杏黄的脸庞,纷杂的黄白色块让他的脸上不均等的散布着,同时在他的左脸上,有着鲜明的弹痕褶皱,以及因为这皮肤褶皱缺失而无法闭合的嘴角獠牙,更添他这张脸庞的狰狞可怖。   他轻咳一声,随后从胸上的口袋内摸索出香烟与火机,在他那狰狞的嘴角上幽幽点燃,吐纳出冗长的烟雾后,他才开口讲道,“看来你们是不打算依照原定的计划行事了。”   “啊,或许吧。”那清秀的东方人莞尔微笑的回应着,在这对面满是突击步枪枪口的瞄准之下,手无寸铁的他丝毫没有任何的犹豫。   在清秀男子这般的回答后,不待吐纳烟气的狰狞男子有任何吩咐,他身后的战士们,便是不约而同的纷纷卸下了手中枪械的保险,短暂纷杂的枪械摩擦声深深的刺激着人类的听觉感官。   “好吧,说说看,你给我瞧看那爆炸烟火的意思吧,莫非那是你们的行动计划?”   “啊,不,不,不,我们还没有如同你们赤犬那般的堕落从事恐怖主义的行动。”   “呵,就算你们继承了使徒军团的意志,但你们也并非是使徒军团了,望你也清楚这一点。有什么话快讲吧,我可没有时间在这里与你绕弯子。”   “哈,阁下真是暴躁,连那要璀璨的美丽都不好好的欣赏,真是可惜啊。”那清秀的东方男子做出了夸张了叹息的姿态,而另一侧的狰狞男子已经是吸纳完毕了口中的香烟,随机便抬手对身后的手下示意,紧接着那些荷枪实弹的战士,纷纷抬高突击步枪,便要射击。   然而在这千钧一发,枪口即将吐纳出火舌的时候,那清秀的东方男子却猛然的抬手拍打在了身旁的透明空气上,而他的手掌却没有如同正常那般的自由滑落,就如同是拍打在了墙壁上那般殷实停止在了那里,同时伴随着还发出了敲击钢铁一般的闷沉厚重。   面庞狰狞的男子一怔,立刻抬手制止手下即要的射击。   “那是……”   模样清秀的东方男子再次莞尔,轻轻打了一记指响,紧接着在他身旁的宽阔处,空间的光线还是极度的扭曲模糊,少许后一台少见漆红色彩的钢铁机甲从光影中清晰显现。   突现的瞬间,对峙的持枪的队伍不由得轻退脚步,虽是有着面罩遮挡容颜,但是他们眼中流露出来的惊讶已经是在清晰不过了。   “哈,我们可不是喜欢违约的人,怪只能是怪阁下太心急了,之前让阁下等候观看那爆炸燃烧起来的烟火,只是想告诉阁下,即来的恐怖并不仅仅只有你们参与其中。”   面庞狰狞的男子缓缓的皱起了眉头,“那……”   “啊,谁又知道是谁悄无声息的点燃这美丽的烟火呢?”模样清秀的东方男子一边说着,一边随手从口袋中摸索出了一巴掌小的对讲机,并随手的抛掷给了正身前的男子。   “机甲依照之前的承诺,可以借给你们使用,但并不代表你们可以驾驭这台机甲。这机甲中已经配备了我方的机师,你可以通过你手上的这联络通讯与其交谈,发布你的命令,在接下来的二十四小时内,机师会完全的按照你的命令去行动。最后便就是祝阁下好运了。”言罢,模样清秀的东方男子便转身来到仓库的闭合的通气窗口处,手动的便搬起了前一刻闭合的闸门,接着便欲从这窗门中跳跃至户外。   “喂,等一下,这位机师该如何的称呼?”   “啊,真是啰嗦啊。”模样清秀的东方男子缓慢下动作,并回头抬手高指向那漆红色机甲高处的胸部。   “那上面不是写着吗?Red Month!”   在月色都已经偏沉,隐隐暗红的时候,公寓住所内的卡露亚还是依偎在沙发上,目光略显有些失神的前看着那渐近午夜的电视节目。   在肖阳不在的夜晚,不知为何,卡露亚却是例外的失眠了。那就像是在教堂清苦日子的夜晚,一个人孤零零的守望瞧看着那夜空的渐变色彩。   “……据专家判断分析,往年四月中旬在天琴座惯例出现的流星雨,今年会有些许的偏差,将会在三月末的近日两天出现,虽然准确的时间现在还无法预测,但是专家学者称极大的可能是我国夜晚时候,届时那美丽漂亮的流星雨仅用目光就可以观测的一清二楚……”电视机永不改变的喧嚣娱乐着,而卡露亚那尖锐的眼瞳却不知想念到了什么而慢慢流露出哀伤。   “流星雨?那是星星最后绝望的眼泪吗?”   注:Red Month,红月。Month又意希腊神话中战争之神。 第三十一章 天琴座的流星雨(魔鬼)   题记:“人为什么活着,或者人活着为了什么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人应该活着,呵。”   翌日天光微亮,空气中还粘连着湿润的雨露,清新寒冷的模样深深的让人感受这春日的温暖与清幽。   而就这样的时候,昨夜经过突击式服务培训的肖阳以及其他的聘用者,便身着这侍者的服饰开始在这豪华的飞艇的内部等候既要的旅程。虽然肖阳全无服务经验,但鉴于他招聘试航时在空中优秀的平衡感以及娴熟的口语,还是让他获得了主管领班的亲睐,尤其是像他这样的东方面孔,在即将这飞艇内注入大量达官显贵时,将会是更加独特的风景,以及显示着飞艇内部服侍者的高雅。   就是这样在等候起航的时候,领班的服务女主管来到的肖阳的近身前,在擦肩而过的时候,偷偷的往肖阳的口袋内塞入了一盒牛奶,并略显调皮的对肖阳眨了下眼睛,透过彼此双方的眼镜片折射,这女主管妩媚成熟的美丽,以及擦身间那气质的香水,让肖阳不由的立刻脸庞羞红。   “早餐看你那样恹恹的样子应该是没有饱足吧?一会儿繁忙起来,可能就要是一天没有进餐和休息的时候,好好养足精神哦,呵!”   匆匆的相识对话,一瞬间便让肖阳在内心中对着女主管产生了好感,再也不是陌生上级的冰冷。   日光偏向渐进正午最高端的时候,豪华飞艇上陆续的迎来了它的贵宾客人,而直至当一名身着黑色礼服的中年女子,在众星捧月一般的登上这飞艇的中央会场舞池大厅时,闲谈的人流便立刻的安静了下来,纷纷的迎步向前加入这捧月的队伍。   端拿着酒水托盘的肖阳也是好奇,在客人离去后,他也得出空闲,在人流之后远观这位不知名高贵的妇人。   “她是帝国的第一夫人。”   “嗯?”肖阳一怔,猛然回头时,却见那短发的美女主管不知何时站立在他的身旁,其目光也是穿梭裹着拥挤的人流,寂寂的打量在那黑色礼服的美妇人身上。   短暂的错愕后,肖阳再把目光转向那起始的位置时,在那里一名男子已经是蹲跪在那美妇人的身前,接过美妇人的手亲吻施礼着。   “哼。”不屑的声音从肖阳身旁的女主管口中发出,而当肖阳在撇顾身旁时,女主管已经转过身去,这让肖阳错觉的如现幻觉,只不过那匆匆转顾间,在女主管美人下颚下处,那嘴角嘲讽的上扬唇线在清晰不过了。   弗瑞顿皇都的西部城区,此刻虽是正午交通繁忙时段,然而在道路上却是例外的畅通着,在奢华皇室礼车的开道下,身处在后位轿车上的娜尤娜却丝毫没有被这样的奢华威势的排场感到自豪或是喜悦,这一刻在她的眼眸中流露的满是担忧。   偶然间转头瞭望向那淡云明媚的天空,以及那腾飞的空艇,她不由得轻声叹息。   “今天会是平安无事吗……”   “请放心吧,陛下,虽然昨夜在皇都城区内突发了不知名的爆炸事故,但是我想那仅仅是意外,反相思维下,如果我是预谋者,哪里会在这样的时候引发事故,而让对方添加警惕呢?”司机位置的黑砂黎平静的叙述开导着身后座椅上忧郁的公主。   “不过就算存有意外,有意外发生,我也会赌上我骑士之名,为陛下您斩荆披棘!”   “黑砂黎……”宣誓效忠的话语在娜尤娜的心中轻轻荡漾成为温暖。   稍许后,奢华的车队停泊在了皇都崭新建造的一处摩天大楼底端,礼仪的红地毯以及迎接等候的人流早已经把这里围和,轿车缓缓停止后,娜尤娜缓步的从轿车上走下,在锦簇的人流中,一边微笑一边的缓缓的步入这摩天大楼一层的铺垫阶梯。   “十分感谢与荣欣公主陛下能参加这维纳斯大厦的开启典礼。”摩天大楼的建筑商拥有者恭敬的对娜尤娜客气着,同时亲手的为娜尤娜按开了大楼户外游览电梯的电门,在娜尤娜以及其护卫黑砂黎进入后,他才随同其余的高层逐一步入这电梯之中。   “维纳斯?是这座摩天大楼的名字吗?”虽不是很好奇这名字的来历,但避免冷场,娜尤娜还是客气的回应着,虽然对方的身份远要比自己低微,但却是帝国乃至世界内享有声誉的商贾富豪,而这摩天大楼的耸立,更是为弗瑞顿帝国皇都增添光彩与美丽。   “是的,这栋双子星摩天大楼的取名便是源自美神维纳斯。公主陛下您应该也已经察觉,这栋双子星摩天大楼的B栋是远要比A栋要高的,这完全的不符合传统摩天大楼命名规则,而它因此而命名为维纳斯便是因为这栋双子摩天大楼,代表就是美神维纳斯缺失的左右臂,B栋要比A栋高耸正是因为B栋象征着女神维纳斯缺失的左臂。”   “啊,原来是这样,真是富有意蕴的命名呢。”   “让陛下见笑了。”略显年迈的摩天大楼股份拥有者尊意的客气着,同时开始如数家珍的对娜尤娜继续的介绍讲道,“……B栋大楼一共是八十七层,其中六十三层与四十层是与A栋通过天桥相互连接着,而此刻我们搭乘的这大楼户外游览观光电梯也仅是B栋仅有,不过在A栋的六十四层天棚是开放式的游泳场,依靠功能设施以来弥补它们之间不对称的设计平衡,呵呵……”   侃侃而谈的时候,娜尤娜把光延伸向那游览观光电梯之外,在电梯不断的攀升下,那前一刻还在眼前的车马人流,这一刻已经是无比的微弱与渺小,远眺之下,大半个帝国皇都城区尽收眼底,在这样春时风和日丽,透过观光电梯玻璃折射进入娜尤娜眼眸中的明亮分外耀眼。   “……典礼正式开场是在晚间的B栋七十三层会场大厅,在此期间,公主陛下您可以适当的休息,或是参加在七十三层举办的等候宴会,乃至体验在其他层级内的娱乐项目,希望您今天可以愉快的渡过。”   电梯渐渐缓慢终止在某层后,略显年迈的商贾对着在这一层电梯门口早已侍候的礼仪小姐点头示意,在礼仪小姐对娜尤娜尊意的施礼后,便抬手引步示意娜尤娜跟随自己脚步,由自己来继续充当她的导游,以及稍后的活动时间安排嘱咐。   在娜尤娜登陆摩天大楼后,其余一直等候在外宾客这才逐一涉足步入这摩天大楼内部,当然少数身份高贵的贵宾客人,还是有主人亲自陪同,通过那户外游览电梯引向大楼的高层。   然而在这样宾客外来观摩这摩天大楼首日对外开放的人流中,黑美那齐肩的黑色短发,以及她那张东方美人的面孔很快便被成为了人流中奢华平凡中的不凡,而反倒是他身旁的白人奥岛却是随波逐流的普通。   “自从使徒军团被葬送后,每个月都要参加这样略带有内部政治交易色彩的活动,不过都是不关痛痒,实在是无聊。”奥岛半带着瞌睡的眼眸,一副恹恹没有生气活力的模样,而他身旁的黑美已经是留长了齐肩的短发,在那样标致的美人脸的配合下,越发的清秀美丽,同时在时间的蹉跎中更显成熟的气质。   “呵。”黑美难以再吐槽什么只不过是不屑的撇了撇嘴,而在人流繁杂的大厅中,目光转向时,在一处娱乐的交易端口,一名身着复古巫师长袍的男子静坐正在桌案后,懵然抬头时,那男子一脸清秀东方人的模样立刻就吸引了黑美,她不情不自禁的便移步走到那处的展览台前。   “这是半复古的展览大厅,不过很多人更在意那稀奇古怪的挂件,对于我这样使用占卜卡片的预测并不感兴趣,在当下科技文明的辉煌中,人类已经丢失了内心中对神的信仰。呵,美丽的东方小姐,需要我为你占卜一卦吗?”   在黑美犹豫的时候,这名身着复古巫师长袍的男子已经诚笃的清洗好了占卜塔罗牌。   “像你这么漂亮,还有着些许害羞模样的女性应该是未婚吧?那么就让我擅作主张的为你占卜一下你现在的恋爱吧!”   “恋爱?”黑美的神经不知为何忽的紧张起来。   而那面容清秀的东方男子,手中的花色背景图案的纸牌,已经是快速的在桌案上排布成五星棱角的阵列,随后便开始牌拿起一张张倒扣的纸牌左右翻转,并开始缓缓的解说。   “……过去由于无法表达的灾难,在你的成长中你清楚的意识到‘爱’这种东西是蕴含着无比巨大的能力,但是由于成长之中遭受到了不可意料的恐怖与意外,你便自我的尘封冰冷;不过在近日间你却因为某种转机,内心中的冰冷也还是融化,而你的恋人也便要出现,就是在现在……这个时候……而他就是……”占卜师一边说着,一边要翻动最后一张倒扣的纸牌时,奥岛却是突然的闯入桌案前,毫不顾忌的便把桌案上的所有纸牌掀翻在地。   “喂,你这伪神棍用这样恶劣的手段与美女的搭讪,你不觉得有些土掉渣了吗?”   而黑美那颗正在被这清秀模样占卜师纠葛住的内心,不知为何突兀的悬空无法落地。她瞥眼厌恶的瞪了瞪奥岛。   奥岛也不介意,撇头给予黑美淡淡的一笑,再转过头时,对向这模样清秀的占卜者又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你接下来是不是打算说,那即将出现的人就是你,哈哈,太滑稽了吧?!”   “那最后一张牌没有掀开,也不清楚是大牌还是小牌,是正牌还是反牌,所以那人是谁我也无法定论。”模样清秀的占卜师,莞尔一笑,同时已经从新的收整好被奥岛掀乱的塔罗纸牌。   “呵,你倒是会自圆其说,那么就请你为我占卜一卦好了,我倒要看看是否灵验。”   “阁下想占卜什么呢?”   “嗯……”奥岛微微犹豫,随后开口讲道,“接下来一周的运势如何好了。”   “请稍后。”模样清秀的占卜师再一次的开始洗牌切牌,紧接着开始在桌案上简单的排布平列七章倒扣的纸牌。   “一周是七日,我们便从这一日开始翻牌解说吧。”言罢,模样清秀的占卜师左右方向的翻动了第一张倒扣的塔罗牌,紧接着一张鲜血颜色明亮的眼睛渐近呈现在那纸牌上。   “死神……”模样清秀的占卜师轻喊出卡片的名字,一瞬间奥岛的皮肤毛囊不由得炸开,导致他自己都没有听得清那占卜师的解说。   “……因为如此,导致第二日遭遇魔鬼……”模样清秀的占卜师掀开了第二张纸牌,其上,一个蝠身鹰头的怪物正在饕餮着死尸,显然这张牌的名字正是如同占卜师话尾那般的词语——魔鬼。   “如果,不继续的改变,不继续的打破着囹圄,那么第三日,依旧是魔鬼,第四日还是魔鬼,第五日,依旧是魔鬼,第六日也是魔鬼,第七日……”   那一张张倒扣的纸片在模样清秀的占卜师手中展开,其上的书画图案与第二张的图案一模一样,这让奥岛彻底的不能言语,内心不知为何突兀的封锁进入自我的牢笼囹圄中,但他毕竟不是神学拥护者,极其坚强的内心很快便打破着这快速束缚自己的茧,便大力的把桌案上那所有的塔罗纸牌再次掀翻打乱。   “呵,开什么玩笑,就算我不懂这塔罗牌,但我也知道这一副牌中只有一张牌是魔鬼……”奥岛如同大病初愈,胸腔剧烈的喘息着。   “呵,确实只有只有魔鬼,不过其他的就是先生你内心中的魔鬼了。”   “什么?”奥岛一怔。   “该付钱了先生,占卜一次是五十欧里庇。”模样清秀的占卜师无辜的对着奥岛摊了摊手。   “哈?不是免费的吗?刚才你都没有收钱?!”   “呵呵,请看这边。”模样清秀的男占卜者从台案后缓缓的拿出一张条幅,展开后,上面显著的标识注明着“美女免费”。   “由于刚刚开场,这条幅还没有来得及挂上……嘿嘿……”   “……” 第三十一章 天琴座的流星雨(天堂的距离1)   题记:生命如同草芥,欣欣向荣之时,那意外的折枝,燎原的大火都是不可阻挡的饕餮吞噬。   未知地域的一只机甲狙击火炮遥指向那大楼的高端。那参数复杂的狙击镜中,在随着驾驭者的焦距调度,而及时的反馈刷新出全新的信息。   “伪中央电脑发现,破坏倒计时,请做好突击预备,五,四,三,二,一……发射!”   未知的地域端口处,区域中的光线阴影极度的模糊扭曲,须臾的瞬息间,一道高聚能的粒子光束弹从那法线隐匿的机甲狙击火炮枪口中射出,火炮后座力炸来涟漪起的空气波让机体系统不能立刻计算反馈这样急骤模样的动态法线模拟,导致那机甲漆红色的装甲短暂的外漏,不过这已经是微不足道的瑕疵了,因为几乎在同一时间,那飞射出的粒子光束炮弹已经是在那未知名大楼的某层处炸开,迸裂的光火与滚滚直冲天际的黑烟,在这个时候,足以比其他任何景象都要吸引眼球。   “任务达成。”   ……   空艇舞池大厅内,肖阳端拿着酒水托盘,反复的在人群中游走,为这些举手投足间表露着无比奢华尊贵模样的客人服务着。   人群的熙熙攘攘,以及那无关痛痒娱乐的话题,让肖阳偶然间的便回想到了曾经在玛雅第三学院内的舞会聚餐。虽然那时是东方模式的聚会,但此刻这真正西方贵族的奢华,更是令肖阳难以豁达。   找不到起始点与终点的乐队曲调,还有那令人难以理解的寒暄言辞,这让肖阳觉得自己虽是在为他们服务,但却与他们并不存在于同一个世界。   不过虽然繁忙的节奏验证了前一刻那美女主管对肖阳嘱咐的话语,但更换托盘内酒水,以及对会场角落的清洁打扫时,他还是可以抽出少许的时间,与这满艇富足的贵人一同瞭望向那飞艇开放式的玻璃窗外,那样一片洁净的天空,薄稀,虽然无法触摸,但却可以令人感受到柔软模样的云朵,令肖阳也是不得不短暂的失神。   然而眼睛所看到的注定都是虚假的,那样平静柔和的模样,完全都是人类忘记了自身被飞艇包裹的环境。在惨烈的自然之中,伴随着那直升飞机呼啸的螺旋桨刺激,飚起的狂风令那一名名跳跃至着飞艇坚固气囊外装甲的蒙面武装战士,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压低姿势,防止在这螺旋桨狂风骤减的压强下,身躯被卷飞堕落这飞艇之下的城市深渊。   这些侵入者完全的迫降在这飞艇背部后,首位的蒙面武装者,回头抬起他那缠系着红色布带的左臂,朝着盘旋的直升飞机示意,紧接着飞机便快速的偏离身位,在半空中简单的旋转摇曳,随后便背离飞艇的驾驶室的视野窗,飘离远去。   在直升飞机离去后,区域的空气压强开始回升,这些蒙面武装者便慢慢的抬起了身姿,跟随着首位领导者的脚步,沿着飞艇钢铁捆绑气囊的外装甲骨骼陆续的挺进,直至找到了天窗通道,在外部使用步枪击碎其内部的锁扣后,一队人马便便潜行进入了这飞艇之中。   “一队去安置炸弹,二队去劫持驾驶室以及控制警卫人员,剩下的便随我去那会场大厅,见一见那些可笑的贵族富人,呵。”   正如这首领话语的狂妄,当他们突入这舞池会场大厅时,暴戾的枪声宣告结束后,那前一刻还在享受尊贵的人们,立刻便人人噤若寒蝉。   “所有人老实的呆在原地就好,我的手下去负责收缴你们的手机,如果谁想早一点去见上帝的话,我不介意成全,呵。”首领的侵入者嘲讽的谩笑着,随后他毫不顾忌的便摘下了自己的面罩,裸漏出他那白黄色块交织,以及左颚裸漏口腔獠牙可怖的脸庞,由此震慑下,满堂的富贵者更是心悸,脚步不由得退却,随后在他的手下拿着布袋开始陆续的清剿手机等移动设备后,富贵者们,面面相觑间,全部老老实实的按着他的要求所做。   “报告dog1驾驶舱控制完毕,除主会场外其余房间全部排查完毕,dog5至dog12正在押送其余人员集中至主会场,dog2报告完毕。”在那面庞狰狞男子胸间对讲机的声响格外清晰的传出来,在此刻人人噤若寒蝉的安静下,这般的报告更是令这些富足的宾客人心惶惶。   不多时,会场偏侧的大门被敞开,从楼梯口的转向处,这艘飞艇的其他的闲待在房间内的宾客,飞艇的厨师,礼仪,等等一系列人员,全部被与这面庞狰狞男子打扮相同的蒙面武装战士押送到了这宽阔的会场大厅。   而此刻身处在人流中的肖阳内心中却开始出现了难以言表的复杂。这些劫持者所在做的正是恐怖主义,对弗瑞顿帝国的恐怖主义,这也是肖阳内心中最开始所做的,想要做的。在那脱狱的时候,自己虽是劫持了质子公主艾丽娅,但却在奔波逃亡的路途中没有伤及任何一人的性命,而此刻这些蒙面武装者们,虽是还没有进行什么巨大的干戈,但无疑这一刻整艘飞艇上的人员,乃至于除了那些帝制贵族权势,无辜的人也已是被卷入了这疯狂的涡轮之中。   “喂,吓尿裤子了吗?快把手机等移动设备交出来!!”在肖阳失神的时候,那收集乘航人员移动设备的武装人员,来到了肖阳近身旁,见肖阳这般的全无反应,便抬手推至了肖阳一把,致使全无防备的肖阳脚步趔趄,险些跌倒。   “我,我没有手机……”肖阳尴尬的回答道,虽然肖阳讲述的是事实,但对方并不认为这就是事实,反倒认为这是肖阳的搪塞。紧接着那蒙面武装战士也不等待肖阳继续的解释,便着手开始在肖阳的周身摸索,直至探寻到肖阳口袋处那坚硬的方盒后,他的动作便开始警戒起来。   “这是什么?掏出来!”   “这是……”愣神之余,肖阳这才回想起来这是在飞艇起飞前,那名美女主管关切照顾自己,给予自己的牛奶。   不过当他遵照着这蒙面战士的话语把那牛奶掏出来的时候,神色瞬时大变,因为那原本应该是牛奶的包装盒,这一刻却已经变化成为了一款棱角分明的黑色翻盖手机,这样的变故瞬间便让肖阳无法在讲出话来。   “呵,东方人果然都是机遇主义者,不过很遗憾我们并不是仁慈主义者!”那蒙面战士的口吻中愠怒之意在清晰不过了,他一把拉过还在错愕中失神肖阳的胸襟,随手便把他甩至身后,交付给了身后的两名伙伴,由他的两名伙伴托拉住肖阳的两只胳膊,把他完全的束缚起来。   “喂,我……”肖阳想开口解释,但全然不知该如何解释,他懵然的把头转向人群去寻找前一刻还见过面的美女主管,不多时,他便在角落处,发现了那带着眼镜的美女主管,正在用手摇晃着手中的牛奶盒,一脸嘲讽的模样,对着肖阳他轻笑着。   “你……”   肖阳来不及再有什么愠怒和搪塞,此时此刻他深知自己被推倒了浪尖风口处,身为第一个违背这群劫持者人,自己势必将遭受到最为严厉的惩戒,以来彰显他们的威严,与稳定他们占据的地位。   “哟,想不到传统观念最为强烈的东方人也有充作出头鸟的一天。”当肖阳被拖拽至那面庞狰狞的男子身前时,那男子如同打量美人一般,单手撬起了肖阳的下巴。   “这是否是弗瑞顿帝国贵族的可悲我不知道,但无疑,我知道这绝对是你的悲剧!”随后那面庞狰狞的男子毫不犹豫,着手拉开了飞艇偏侧翻转的游览天窗,在他手下两人的配合推拉下,肖阳完全的无法挣扎,无法反抗,便被从这天窗中推了下来,在渐行的飞艇运动下,以及连带的气流,还有他的自身重力,使他的身躯快速的偏离下坠,在这样与云朵平行的高空中,他如同一片叶子,翻滚摇曳。   当面庞狰狞的男子关闭那游览天窗后,结束了这强烈的气流流通窗口,在转回身瞧看向那些富人贵族时,略似玩笑的讲道,“谁要还是想有什么动作,那么我也是可以这般的送他从这接近天堂的地方,直接抵达那天堂的终点,呵……”   惶恐的人群中,不少人掩面失声,终日养尊处优的他们何曾当真受到这般的恐吓,而那些其余的普通小众自然不必是多说,他们的生命就宛如是草芥一般的脆弱,在燎原烈火来袭之时,无法拔根行走的他们,只能是无助的颤朔。   不过人群中唯有角落处,那名美女主管嘴角唇线还是高高上扬。   “呵。”   “阿嚏!阿嚏!”正在图书馆地下旧书陈列室的卡露亚懵然间不知为何打起了喷嚏,而她这般的动作,立刻惊扰的佯作阅读而侍候的拉里克,借此时机,拉里克打破了一直过于安静的空间。   “感冒了吗?”   “啊,脑袋有点晕晕的,可能是昨晚没有睡好,呵呵。”   “啊,要不我给你放半天假?!”拉里克找到了增加好感的机会,毕竟自己好歹是正馆长,对于馆员休假的权利他还是可以做到的。   “呵,馆长忘了吗?下午是例常的休馆日啊,不必上班的!”卡露亚莞尔的一笑。   拉里克又一次因为这梦幻般的美丽僵直在了那里。   “……” 第三十一章 天琴座的流星雨(天堂的距离2)   题记:……   明明是闭上了眼睛却是可以看到;明明睁开了眼睛,有光折射进入眼球,但却不可见一切,完全就是身处黑暗。   肖阳脸上佩戴着的眼镜,在他身躯翻滚摇曳的时候,从他脸上滑落,那微弱的金属架在飙风来袭时,比他的主人更加快速的堕落入城市人间的深渊。   “我……”   在失重的瞬间,在那高空晴明的风息下,身躯翻滚飘渺如同叶子的肖阳,高伸着的手掌,明明是像去抓握住什么,可是却不知为何心中存有叹息。   “就这样结束了吗?”   “嘻,大哥哥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忧郁呢,呵呵……”   “谁?!”那样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在肖阳的心底荡漾开后,他那失色的眼眸中不知怎么突兀的燃烧起来。那是憎恨,厌恶,粉碎的火焰。少年时代自己在失落的阴雨中目睹自己故土城市的陨落;阴霾的天空下,他又亲眼目睹了那些比肩伙伴的离去,还有至今内心无法对其讲述的爱慕,纷纷溅落的失落与破碎,重新收集起这马赛克的拼贴后,还可以拼凑出美丽的画卷吗?   深度绝望的悲戚,与这般被命运玩弄戏耍的故事,即便是懦弱保守的他,到达了这一刻也无法再继续的矜持下去。   “不!”他的内心高声的呼喊着,就像是曾经死去另一个自己曾经所做过的愤怒。   在飙风舞动,以及飞艇的浮游般的擦身偏离那起始跌落位置后,肖阳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腾出手死死的攫攥住,那后续与其擦身庞大飞艇的钢铁外骨骼装甲,在那样缝隙薄弱的钢铁构建,他的指甲死死的镶入其中,在飞艇航行连带起的飙风压强下,他仅仅依靠着这指尖的摩擦承载着自己身躯的重量。   少许的片刻后,由于突兀狂飙起的气流,摇曳他的身躯飘渺,他的左臂断落下来,全身的重量全部寄托在单一的右手指甲上,双重的重力下,顷刻间,他的右手指尖便出现了断裂前的征兆,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指甲,他的掌心,延伸至他的衣衫。   “我一定要活下去……不为了什么,只是对命运那一开始时候的没有宣誓的背叛!”   他的身躯缓缓的上挺,周身的力量全部积压在右手的指甲上,牵扯力量所带来的巨大疼痛,让他的面容扭曲。   “只要……只要能渡过这样的难关,那么……此生以后哪怕还有任何其他的挫折磨难,当……再度回首时,回想起……此时这番胜利的荣耀,我,我……都可以高昂着头,骄傲的挺立!!”   这番陌生而又有几分熟稔的话语在他的胸膛荡漾开,人类这种依靠精神支配肉体的,肉体承载精神的矛盾生物,在此刻肖阳的演绎下,精神再一次的盘踞至了肉体的至高点,痛苦的磨难下,那种常人难以想象,难以坚挺的力量,在肖阳指甲间并发出来,他的身躯在上挺后得以伸展,紧接着他的左手得以上扬高高的攀扯住另一处飞艇气囊外装甲的缝隙,身躯的重力得以短暂的平稳后,他稍微的喘息休息,紧接着便顺势攀登,从这飞艇的底部偏侧,攀登至飞艇的顶部高处。而当他完成这最后的攀登,他立刻翻身躺卧至飞艇的顶部,就仿若是潜水之人长久没有获得空气,而剧烈的喘息起来。   高处的风息依旧是狂野,不过那明亮的天光,以及淡白色的云朵,在此刻肖阳的眼眸中又是恢复了之前的美丽,而同时他的嘴角也高昂着微笑的唇线,那是对命运失败的嘲讽。   ……   翻滚的生命如同枯叶,一岁之后便注定将是败亡。   在侍者的引路下,多年不身着正装的米拉可此时此刻的装束却是难得的拘谨。   “今天总有一种预感会发生什么,想不到却是你来了。”温室的高尔夫球场内,翠绿的草坪上,一名持杆刚刚结束挥舞打击的老人对到来的米拉可毫不客气的嘲讽着。   而米拉可也不介意,在那名引路的侍者离去后,他微微躬身尊敬的对身前的老人抚胸施礼,随后也不待身前的老者示意什么,米拉可便自主的挺起身子,移步来到偏侧草地处的休息桌椅前。   “呵,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老样子。”那老人把高尔夫杆收容至杆筒内,随后也来到了这偏侧的休息桌椅处,陪同米拉可做了下来。   “我们这是多少年没见面了?”他着手拿起这桌案上防止的温水茶壶,自顾的倾倒了一杯温茶,轻口畅饮,翩翩之中虽是有些放浪形骸,但那份皇室的礼节尊贵完全的捏拿有度。   “太久了,记不得了,只是记得当你的大儿子继承帝国总统帅之后,我们似乎便就很少再见面了。”米拉可微微的抬头思考,犹豫后肯定的讲道。   “是吗?不过我记得是自从她离去后,我们便已经就不在见面了。”   “呵……”米拉可尴尬的一笑,“本以为可以搪塞过去,想不到陛下您的记忆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优异。”   “我曾经说过,对于憎恶的,欺骗的,我内心中永远不会原谅,永远不会豁达。”   “都已经是这样的一把年纪了,陛下你还是这般如同年轻小伙子般鲁莽。”   “这也算是鲁莽吗?你可真是会说笑,如果我要还是如同年轻时候那般,在你我刚才一见面的那个时候,我就会拔出手枪,结果了你这家伙的性命。不过你这家伙的脸皮还真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而与日俱增,竟然还能厚着脸皮有勇气来见我。”   “啊,陛下这样说就不好了,毕竟在出版商,媒体,乃至整个世界人的眼中你我是和谐的领袖和大臣呢。”   “呵。”老人白了白眼,不去理会米拉可的言辞。   “您这般的模样,还真是与拉里克那个混小子如出一辙。”米拉可似若嘲笑的讲道,而那被他尊称为陛下的老人,已经是饮尽了杯中的茶水,随后起身边朝向另一旁电动高尔夫球车走去。   米拉可微微一笑,立刻的跟上,并抢先一步的坐到了主驾驶座位上,在稍后的老者入座后,他便开动的电力马达,让这轻盈的小高尔夫球车奔跑起来。   而在进行的途中,不待米拉可在打开话匣讲述什么,在后位座椅上的老者便已是按耐不住寂寞的开口讲道,“以前我总是不知道这样的高尔夫球运动有什么意思,在如此空旷的场地上,那样渺小的小白球艰难的奔波飞跃着,想要一杆进洞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即便是长期的练习,也不可能做到百发百中,而娱乐的运动原本就应该是增加人心胜利喜悦的,而这样不停看不到终点模糊的击打,注定是不停的落空,总是令人心生厌恶。”   米拉可微微一怔,随后微微的严谨了口吻讲道,“那个时候陛下的您的兄长菱赫贝尔陛下便甚是喜欢这高尔夫球运动呢。”   “啊,是啊,如果他还活着,或者他不是出身于帝王皇室,或许我和他此时此刻还可以交流一下这高尔夫球技巧,呵……”老者较有兴致的谩笑起来,思绪在米拉可话语的引导下,浮想联翩,而米拉可却是深深清楚那浮想回忆的过去完全都是被鲜血堆积渲染的。   “言归正传吧,陛下,我今天来的目的是……”   “是陪老伙计打高尔夫球来了。”老者抢过了米拉可的即要的话语,而这样的诧异瞬间,米拉可再也无法把话语继续下去,因为这一刻他深深的感受到了身后那老者那颗寂寞的心,还有对于过去时光,那段铁血峥嵘岁月的冰冷的回忆。   “嗯……啊……确实,每日赋闲在我的花圃庄园中也是太过于无聊,今日突然有兴致便患了老年痴呆,遗忘了过去的种种诺言和话语,哈哈,不过话说回来,对于高尔夫球这种运动,那还是老国王那一日闲来无事传授予我们的技能,而很不巧那一天恰恰陛下你不在场,所以说我可是深的老国王的真传呢,虽然那时候获得老国王这球技真传的人现在仅剩下我一个,并且那一天我也正在惊艳她的美丽,没有把心思放在着小球上,也遗忘了老国王是如何打出信天翁的,但我还是有十足的把握击败你这个狂妄的家伙!”   “哈哈,是么,好久没有看到你这般燃烧起斗志的模样了。”   两名老人思绪的沉浮间,彼此都是清楚这些故事背后暗藏的悲伤,虽然彼此避重就轻的没有点破,没有提及,但那样回首的点滴,早已是在暮年之时,在生命竭尽干枯的井水中,时刻倒映着内心中的真挚。   不约而同间,两人懵然的抬头瞭望这温室高尔夫球场的天棚玻璃,透过那玻璃的折射,真实的天空中,那模糊的云朵之上,飘渺的飞艇隐隐飘离。   “爱丽丝,那就是它的名字啊。”   “那样的梦幻,飘逸于天堂附近才是她最好的归宿。”   注:1,信天翁,这里并不是指鸟类,而是高尔夫球中一种惯用术语,即为低于标准杆3杆进洞,是个非常罕见的杆数。 第三十一章 天琴座的流星雨(天堂的距离3)   题记:一个国家的前途,不取决于它的国库之殷实,不取决于它的城堡之坚固,也不取决它的公共设施之华丽,而在于它的公民品格之高下。——塞缪尔·斯迈尔斯·E   那被冠名为爱丽丝飞艇在导航反馈无果后,被劫持的消息便不胫而走,虽然还在整片城区内奔波忙碌的民众还是一如既往,丝毫没有察觉这犹如达摩克利斯之剑的威胁可怖,但对于帝国的高层内部来说,这已经是无比急骤的事态。短暂的时刻内,先是帝国西南城区的空防信息大楼的主系统机房被高热能的粒子火炮炸碎,导致西南区的防空警戒网出现漏洞,缺失那区域防空警戒下,才是导致外部运输直升机突入至飞艇坐标的原罪,而此刻身为帝国副统帅的希加索,便是被自己的兄长委任为这突发事态的领导者,身处在帝国安全大厦高层的他,透过窗扇那高大的玻璃,瞭望向远处天空上徘徊缓慢行进的飞艇,眉头的紧紧的皱起。   到目前为止那些劫持爱丽丝飞艇的武装者还没有发起任何的声明和要求,这看似相对的安逸,却是对希加索等一系列帝国高层们内心惶恐的最大挑战,因为完全的不了解,不清楚对方的目的是什么,自然也不能贸然的派遣武装直升飞机搭载特种战士前去营救,毕竟可以荣登那飞艇上,这一刻成为人质的非富即贵,并且在稍许后调查的飞艇宾客名单中,那帝国第一夫人黑希拉·亨的名字确实显赫的刺激着希加索的眼球,隐约之中,希加索似若嗅到了一丝政治的味道。   “陛下,对方这样的在天空中徘徊,也不发出任何的警告和声明要求,我想对方是在造势,在依靠时间的流逝,让普通的帝国公民发觉这一事态,从而在发起强烈的声明,致使我们帝国政府的颜面扫地,我认为当务之急已经不应该在隐瞒这突发事态,应该通过广电把这一事态的消息及时的发布出去,虽然有可能造成区域内人员的恐慌,但却可以赢得先机和舆论话语权。”在希加索身后,一名安全局的官员对希加索建议道。   而希加索却是把手抵在下巴上,深深思考。   虽然身后官员建议的言论无可挑剔,但他认为劫持者并不是在造势,虽然劫持这样一大艘飞艇足以可怖,但对方依旧是在徘徊,那么必定是想借此飞艇去创造更大恐怖的事件,以来扩大影响。这让他在脑海中不由得快速的翻阅历史上与其相似的恐怖案例,不多时他立刻恍然,随后吩咐一旁的信息技术员,把系统电脑中的皇都城市鸟瞰地图成像在房间内的中心大屏幕上。   希加索的目光开始快速的在那地图上流连,分析寻找对方劫持者飞艇可以进行更为恐怖撞击的帝国地点,但无疑各个区域国防大厦,乃至皇宫庭院,在建筑中都是尽可能的在周围区域施工与其等列身位的建筑,如果对方想要驾驭飞艇与其撞击,那是根本就无法达成的事,因为在飞艇降低身位要与其对撞时,必先会被其他的建筑牵扯住身躯。   “难道真的仅仅是造势吗?”希加索不由得再次低头沉吟,不过立刻他便联想到了自己的妹妹娜尤娜,以及自己妹妹娜尤娜今日的日程安排是对那帝国皇都内第一栋摩天大楼的剪彩庆祝。   “是那里!?”他立刻回头再次打量向那大屏幕中的鸟瞰地图。   在飞艇背部气囊固定装甲上的肖阳短暂的喘息休息完毕后,紧接着便慢慢的爬起身来,虽然不知道这些武装劫艇者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不过绝对不会如同他少年时候在雨林中,用那样可笑梦幻的理由去搪塞。并且在前一刻内心的绝望之境的呼喊下,这一刻他没有理由不继续的活下去,否则就是对信仰的亵渎。   天空中的气场飞流开始逐渐加强,飘渺的云朵也在以飞艇为参考系后,快速的离去;相对的压强减弱下,肖阳只能尽可能的放低身位,缓慢脚步的在飞艇背身气囊装甲上爬行。在缺失眼镜的视野以及护目下,他只能在迎面吹鼓来的狂风下眯缝起眼睛,如同行走在钢丝上的杂技者,步步维艰。   “这群恐怖主义者的目的是什么呢?时间应该都快过去近一个小时了,没有任何的援救武力出现,同时鸟瞰下的城市内部还是那般的车水马龙,有条不紊,似乎都没有注意到这飞艇的异样,不过这应该已经偏离的预定的航道轨迹,帝国的内部应该已经有所察觉,但为何却迟迟不没有动静呢?难道是……”肖阳暗暗的思付着,懵然的便会回想到,之前这些武装劫艇者收缴手机等移动通讯设备的行动。   “……收缴之后就完全的封锁了这飞艇与外部的小通讯,也相当于间接的为帝国掩盖了这飞艇被劫持的事实,但这些劫持者显然不会如此的为帝国营造舆论着想,很显然他们这么做必会有其他的目的,总而观之,也就是说他们现在也没有发出这飞艇被劫持的消息,以及对弗瑞顿帝国政府的要求和命令,那么……”   “那么他们的目的是……”   迎着狂风的吹熄,肖阳眯缝起的眼睛猛然间模糊而又清晰的看到了远处,那栋高耸入云的建筑,思绪紊乱的电路,在这一条件介入后立刻畅通起来,肖阳的脊背立刻冰寒,那种恐怖灾难模样的幻想,深深的把他内心拉入这恐惧漩涡之中。   “……撞击……”   “啪!”   白色的小球,被球杆高高的击飞,奔驰的模样如同小鸟,在天际划出一道悠扬的抛物曲线后,逐渐的消失在人的视野。   “哟,这就是你对我吹嘘的信天翁吗?”老者修修纳斯·索拉思尔对一旁略有些气喘的米拉可嘲讽着。   “这叫大智若愚!”米拉可并不认输的喊道。   “啊,听你这个老混蛋说了一辈子的哲理,或许每次都像是那么回事,不过这种低于标准杆近二十杆的模样,我到还真是想看看这愚蠢邋遢的智慧在哪里,莫非是在等太阳再也无法升起的那一天?”   “呵,你要是在你年轻几岁,就算是如同法尔拉米那个楞头小子的模样,我都要拿着这球杆好好的教育你一番!”   “哟,听你这口气,拉里克在你那里似乎没少受到教训啊。”   “呵,再多的教训又能怎么样,其骨子里的倔强,就算是把他毁灭也不会改变。”米拉可皱了皱眉,话语虽是提及拉里克,但实际却是另有所指。   老者修修纳斯依旧是嘲讽的一笑,也不多说什么,稍许后,重重的叹息,“本打算这一天你我的相见,就是普通老友的见面,想不到你却处处讽刺我,非要把当年的旧事重提,好吧,好吧,这球我们今天不打了,来讲一讲我们当年的恩怨吧。”随后他移步来到这一击球点附近的休息桌椅区,并着手为自己倒了一杯温茶。   “也并非是我要旧事重提,我今天想要告诉你的是,你的儿子拉里克那个混小子恋爱了。”   “是哪家的公爵贵族的千金,还是做了蠢事把某个平凡人家的女孩子搞大了肚子?”修修纳斯完全没有注意到米拉可眼中的凝重,依旧是嘲讽着。   “既不是哪家的公爵贵族的千金,也没有愚蠢的搞大某个平凡人家姑娘的肚子。”米拉可有些微微的踌躇犹豫。   “哦,那是谁?你不要告诉我是某个男子,那样我可实在是无法接受。”   “……”   “怎么?”修修纳斯这一刻才注意到米拉可表情上流露着的犹豫尴尬,以及难以启齿的模样,他并非愚钝,立刻明慧。   “如果我没记错,她的女儿应该也是这般的年龄了,不会是……”   “没错,就是她与你的女儿……”   “不可能!”老者修修纳斯的眼眸中猛然的流露出凶光,“那个女婴绝不是我的女儿,那是那个混蛋与她的杂种!!!”   “呵,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无法相信你自己,还有爱丽丝吗?”   老者修修纳斯再也无法保持冷静,猛然的站起身子,一把拉过桌案另一侧米拉可的衣襟,连带剧烈的幅度,把整张桌案摇曳晃动,其上的茶壶与杯具纷纷跌落至这高尔夫球场的人工草地上。   “我记得我告诉过你,别在我的面前再提那个女人的名字!!”   面对咫尺间修修纳斯凶神恶煞的模样,米拉可毫无恐惧,“我自然还是记得,不过我既然有胆量再开口讲出爱丽丝这个名字,那么对于这一切应有的觉悟我内心中早已准备妥当,以及在我今天来见你之前,在我的书房中都留下了我给我女儿的遗书。”   “呵,这是你自己找死!”   米拉可的话语彻底的激怒了修修纳斯,他不再犹豫,单手拉扯住米拉可衣襟时,另一只手从腰间拔出了手枪,毫不顾忌米拉可那嘴角依旧上扬着的嘲讽唇线,对着咫尺间米拉可的头颅便扣动的扳机。   “嗙!” 第三十一章 天琴座的流星雨(天堂的距离4)   题记:……   “报告dog1,炸弹安放完毕,dog3报告完毕。”飞艇内部气囊钢铁骨骼构建区域,在那蒙面武装者通过对讲机报告目标达成后,紧接着从他处的隐秘的地方集合跑来五名同等武装模样的战士,目光交流后,他们便沿着预定的梯架管道返回了飞艇的公共区域。   而藏身在暗处的肖阳这才敢加大呼吸重量,并从这略显错中复杂的飞艇内部气囊钢铁骨骼某处显露出身形。之前爬至飞艇外部气囊顶部的他,通过那被这些劫持匪徒击碎的天顶通道门,返回至了这飞艇内部;而这一刻当听到他们所汇报的炸弹信息后,肖阳刚有所缓和的精神立刻又紧张起来。   “如果要进行撞击大厦的话为何又要安置炸弹?”不得解思的他,这一刻已无法顾及那么多,眼下这些劫持者既然不安置人手对着安置的炸弹加以看管,想必是绝对肯定自己所劫持的地位,丝毫没有把肖阳这样的意外因素计算其中。   而依靠记忆之前那六名集合奔跑来的武装劫持者的位置,肖阳并不困难的便在这飞艇内部气囊钢铁骨骼构建区域种找到了那被固定安放的炸弹,并且那炸弹上的倒计时令他更是心惊,那并不是短促的几分乃至几十分钟,而是足足六个小时之长久!   “六个小时,那么那个时候应该已经是太阳下山之后……”肖阳自言自语的讲述着,而这一刻他又盲目起来,不知道自己该去干什么,或是在这样的时候又可以干什么。自己这样渺小的躯体,在这样庞杂的飞艇世界内,毫无作为,虽然没有被束缚自由,但却也无法获得自由。   “如果现在我可以驾驭机甲,那么……”   那种拟人兵器无限放大人类力量效应感,在肖阳的内心中反相的失落着,他抬眼看着那不停减少计数的炸弹电子表盘,深沉的内心下,让他的身躯跌坐在这钢铁阶梯通道上,并开始深深的叹息。   “既没有伙伴也没有枪械刀具,就这样残酷的让我赤手空拳去解救这被劫持的飞艇,这样的任务怎么样才可以达成呢?虽然这并非是必定达成的任务,但是这任务的奖励,却已经捆绑了我的性命,而很遗憾,现在的我已经并不在那么绝望了。”些许的自嘲下,肖阳缓缓的站起了身子,移步朝着那些劫匪之前离去的方向。   “立刻通告终止那维纳斯摩天大楼的开业典礼,并且还要疏散那摩天大楼周围建筑的人流,警力开始介入封锁,广电开始向外散布这次飞艇劫难的消息!”希加索紧皱着眉头,话语如珠的命令道。   而他身后的安全官员却微有些疑迟,“陛下,这样分析对方是要把对那摩天大楼进行撞击是不是太过于武断了?虽说那摩天大楼是眼前帝国内唯一在周边没有实施防御等列建筑的大厦,但毕竟那些劫持者也没有外放出通告声明,单一这样的猜测而造成区域内部人员的惶恐,结果劫匪却把目的更改向其他区域,那么反复之下对于整个帝国皇都来说,彻头彻底将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我自然也是知道,但是娜尤娜她……”希加索的脸色异样的难看。   “我知道陛下心中担忧挂念五公主陛下,但是这一刻却不能因为五公主陛下一人的利益,而改变什么,如同全部疏散那摩天大楼区域,便会如我之前所说,正中这些劫匪的圈套,而仅仅在暗中通告五公主陛下一人离开那危险区域,事后五公主必定会被卷入舆论和谴责的顶点。”   身后这安全官员的分析无懈可击,希加索的脸颊上已经渗出了密布的汗水,透光那帝国安全大楼的玻璃折射,远处天空上,那飘逸悬浮的飞艇当真已如达摩克利斯之剑悬挂在帝国皇都的头顶之上。   正在希加索内心忧郁踌躇之间,房间的门被划合开,身着帝国正统军装的库里纳斯·索拉思尔疾步走了进来,一时间房间内的官员们纷纷对她躬身示意,库里纳斯也懒得逐一复回,只是随意的撇了下手,以示他们随意。   “你怎么来了?你应该好好的享受一下这个休假。”希加索虽是内心烦躁不已,但还是勉强微笑的对库里纳斯讲道。   “我也是想好好的休假,不过眼下……”库里纳斯回敬自己兄长一笑,同时目光聊望向窗外天空上那游荡的飞艇,其意蕴不言而喻。   希加索只能是尴尬的一笑,不在搪塞什么,“法尔拉米那个老混球把这样烫手的山芋扔给我们,真是亏他可以想的出来,呵呵……”   “希加索哥哥也不必埋怨法尔拉米哥哥,毕竟法尔拉米哥哥近期就要加冕了,如果这个时候这事态由他领导处理,如果有所偏差将会是更加的棘手。”   希加索微微一怔,“你刚从他那里过来?”   库里纳斯微微一笑,偷眼撇顾了一下满屋的安全官员,并没有直接给希加索答复,只是轻微的点了点头。   如此微弱的动作,就宛如是一注强心剂,让房间内所有思虑困苦的官员们立刻豁达起来,并不约而同的把目光焦急在库里纳斯的身上。   “直接通过武装直升机搭载武装人员突入飞艇。”   “放弃对那飞艇上人质的援救?可是第一夫人黑希拉·亨……”希加索立刻反驳,可是看到自己妹妹库里纳斯那一脸的沉稳,他立刻缄默,随后回头指挥命令道,“调遣2架武装对飞艇进行突击迫降作战!!”   “是,陛下!”   日光的角度正在加速的偏离,一天的光景在人还在流连享受正午的温暖时,黄昏的模样已经是显赫在这座城市圈落之中。   在第一片云朵被红黄的色彩燃烧起来时,皇都郊区某处的武装教练场刚刚摇曳升空的两架武装飞机,还没等螺旋桨盘旋上升至足够的高度,在未知的空间内,光线极度的扭曲模糊下,两枚纯色的粒子光束相继的从其后发射出来,精准无误的击打在那两架武装直升飞机上上,却是受损之下,摇曳的机体还来不及改变什么,便快速的坠落向起飞的场地,撞击地面后立刻飚起爆裂的光彩,残骸熊熊的大火惨烈的燃烧起来。   “任务达成。”冰冷的女声在报告这等通讯之时,那刚从法线隐秘中显露出身姿的机体,又快速的融入这恰是透明的自然之中,空留下那燃烧着的起飞场,以及这场地爆鸣警笛的喧嚣。   “什么?!刚起飞的武装直升机被击落?!待命的机员特种战士全部殒命?!”希加索颤声的怒吼着,简直不敢相信这突发来的通讯报告,至此房间内的所有人全部的缄默起来,空气中的重量急骤加剧。   “太小看对方了,竟然还有机甲参与了这样飞艇劫持的配合行动中,在接下来预备的武装飞机升空前,必须要把这潜伏的机甲清除,那么……”   “报告!”还没等希加索宣布命令,一旁的信息通讯员表高声的讲道,“安置帝国骑士团机甲仓库大厦发生爆炸,虽然通讯传来说并没有任何的机体损伤和人员伤亡,但是爆炸的地点很诡异,废墟土石全部的堆积在地下机甲安置室上,陈列的机甲完全的被锁死在地下!”   希加索的额头上的汗珠渐渐珠帘,在渐进夕阳日光的倾斜下,大厦高层玻璃折射进入的辉光打在他的身上,别有另一番凝重的味道,而房间内的安全官员们全部面面相觑,这一刻就算他们绞尽脑汁也无法在想到任何其他的办法了,这样未知的对手完全的预判了他们的动作所向,而这一刻遥远天际那飞艇也是开始渐进逼向那孤立高耸的维纳斯摩天大楼,至此所有人在注意到这些恐怖主义的劫持者们根本就是在嬉耍他们,他们的目标一开始就是定位在那里,只不过不停地徘徊,让他们错觉否定自己的判断,并在即要采取措施时,把一切可能的锁链切断。   “还是有一台高端机甲没有身处在那骑士团机甲仓库大厦的地下仓库内。”库里纳斯微微犹豫后开口讲道。   一时间房间内的众官员又是一惊,目光再次聚集在她的身上。   希加索皱起了眉头,“怎么可能,连近期归位,陪同你的蔷薇骑士,也是把机体最后安放至那仓库中,而特佛·梅尔特博士正在开发研制的粒子驱动机体,全部都是没有硬装甲的裸机,那样的裸机在机甲等身的战斗中根本不堪一击,并且对方可以掩藏机身如此之久,恐怕那机体也是存有那使徒军团的动态法线隐匿技术。使徒军团?!”希加索在自己的话语中似乎找到了什么消息节点,“难道这次事实这等恐怖任务的是使徒军团余党?不可能,他们应该全数的被俘虏清剿了!”   库里纳斯微微一笑,移步来到自己的哥哥希加索的面前,抬手轻拍了下他的肩膀。   “现在已经不是推断这恐怖主义的劫持者身份的时候了,哥哥,想一想娜尤娜。”   希加索立刻语塞,当库里纳斯讲出眼下帝国还有一台高端机甲可以调用时,他就立刻明白了,自己妹妹库里纳斯的意义所指,然而那所指方向却是他最不想面对的,他本想搪塞而过,却不料被库里纳斯直接挑明眼下的因果得失。   “我知道了,那么这里的指挥权就交给你了。”言罢,希加索脸色异常的失落和难看,在目光诧异不解的安全官员眼中,缓慢脚步的走出了这安全命令指挥的房间。 第三十一章 天琴座的流星雨(天堂的距离5)   题记:“如果你我之间是由一条无形的锁链捆绑着,那么无论是什么时候,即便是相隔相距的在遥远,内心所要想传达给对方的,那么一定就可以通过这无形的锁链传达给对方……”   拉里克有些摸不到头绪,或者可以说是被突来的幸福冲昏了头脑。   在下午图书光例常的休馆日下,卡露亚突然的开口要求拉里克他陪同她四处转转,这完全就等同于约会的情节,让拉里克再次在内心中感谢那被他过去亵渎污蔑过无数次的上帝。而刚巧在早晨离开米拉可的庄园别墅时,宣扬高声的讲述他会外出,直到晚上才会回来,在没有米拉可的干涉下,这样的一天对于拉里克来说足够完美了,虽然他的内心还担忧着早晨米拉可吩咐给他的任务,不过在卡露亚的邀请下,这一刻,那些乱七八糟的杂务他完全的都不在放在眼中了。此刻他推着自己那略显滑稽不符合实际身价的脚踏车,满心兴奋欢喜的陪同在卡露亚的身侧行走着,而卡露亚却是没有那么多模样的欢喜,虽然邀请了拉里克陪同自己游览这城市的商业街区,可是不知为何自己的内心似乎总是在担忧着什么,而又无法形容讲述出那担忧的源头。   懵然在抬头的时候,天光已经蹉跎至了黄昏的模样,而在那高楼林立的商业街区内,堪比蝼蚁的行人,昂首遥望那天空时,火烧起的云朵渺渺形如轻烟,而那在天空中飘逸一天的飞艇也渐渐的成为街头行人纷纷议论吐槽的对象,却没有人关注那潜在的危险与恐怖。   渐行渐近下,相同的街道上,卡露亚的脚步又停留在了那相似的位置,并且目光一如既往的踌躇失神。   拉里克立刻转头瞧看向那引起卡露亚流连的东西,在那被玻璃双重折射的橱窗内,在那展示台上,那面小巧的女士翻盖手机一如既往的华贵奢侈着,而在橱窗边缘处的海报上,剩余数量的计数已经是倒数的个位。   恍然间拉里克立即回想起卡露亚在闲暇时总是翻阅图书馆内那些时尚的杂志,而这些奢侈品才是其一直在意关注的东西。拉里克在心底大声懊恼,一边咒骂米拉可对他的经济封锁,一边叹息自己没有早些偷偷向西诺斯亚米尔借些钱,否则这一刻他购置了这精美的手机定能是虏获卡露亚的芳心,获得卡露亚深层的好感。   尴尬之余,他还是开口讲道,“很喜欢吗?不过有些可惜,今天钱没有带够,改天,不,明天,我一定买来送给你!!”拉里克拍着胸脯承诺着,但卡露亚却是轻笑的摇了摇头。   “这么奢华的模样,完全的超出了手机的本质。”她开口讲述出了曾经在这橱窗前记忆中的肖阳对他讲述的话语。   而拉里克却是微微一怔。   “虽然每一次都是忍不住驻足,但是内心中却已经是开始渐渐的这些奢华产生排斥了,有些时候这样的简单平凡也是一种不错快乐,而这些奢华,就当他们,就当作这世间从不存在这种东西好了!”莞尔之余,卡露亚猛然的牵扯住了拉里克的胳膊,朝着前方的大路行走,而诧异卡露亚此刻如此与自己亲近的拉里克却是悲哀的没有发觉这一刻卡露亚对他的好感,以及对他的话语动作,完全就是在重复另一个人过去与此相似的模样。   “……”   “看到了吗?那个混小子陷入了这爱情的漩涡之中了。”在街边的某辆普通的黑色轿车内,米拉可略带嘲讽意蕴的讲道,而在轿车正驾驶椅的修修纳斯却是眉头紧皱。   “据我安排在美尔力城区图书馆的眼线汇报,拉里克在图书馆内的种种细节与行动,毫无保留的对这名漂亮的女孩子产生了爱慕,并且在回到我的庄园时也是一副相思的模样,期间他还偷偷的向我的女儿借钱去购买电影票,但貌似遭到了对方的拒绝,呵呵……你看那个女孩子的脸蛋那么漂亮几乎与那个时候的她如出一辙,并且那双尖锐的眼瞳,更是与她一模一样。为了确认我在暗中调查了这女孩子过去的居所正是皇都郊区的那栋教堂,而那教堂的女神甫应该是为了近期法尔拉米的加冕仪式,防止修女被强制入选参与仪式,为了保护她不暴漏在老贵族的眼线中,所以才把她遣送出到这教堂之外,可见那女神甫很用心思,而她目前的居所更是有意思,那是你的二儿子希加索安排给予一名特赦囚犯的公寓,她就与那名囚犯过着同居的生活,不过显然拉里克并不清楚这一点,否则定会是无比沮丧。”   “呵,那又怎么样,拉里克毕竟是皇子,一名皇子还比不过一名囚犯?”   “难道你忘了那过去吗?他不过也仅是一名普通的贵族。”   修修纳斯的脸立刻就沉了下来,“你又在挑战我的底线吗?!我可不敢保证每一次那枪口的指向都可以偏离。”   “呵,老伙计,该是认清自己罪过的时候了,虽然你依旧倔强,但你的内心却是软弱的,并且当年的‘维克多愚蠢’已经连带的产生了现在如此之多的映射扭曲,原本之中那些人都应该是幸福的如同你我这般活着,可是在那嫉恨之下,此时此刻已经影响到了这一代人的命运,并且错综复杂着。那个女孩子却是就是你与她的孩子,虽然没有进行任何的医学鉴定,但这些年来,你内心中不断的否定,不断的拒绝这孩子便就已经是比任何医学鉴定更加牢固的事实了。”   “哼,荒谬的言论。”   “荒谬?那我问你,你敢让拉里克这个混小子迎娶这名女孩子为皇子妃吗?”   “哼,皇子岂可迎娶平民百姓,至少也要是贵族。”   “哈,你的理由真是牵强啊,别忘了我曾经所说的,拉里克和过去的你很像,虽然他出生的年代与你不同,也不再会做出什么如你那般叛逆的事情,但这种恋爱之事拖的越久,便越难以令人预测它的发展方向,希望你可以明白这一点,让这原本就不该出现的命运,停止在你我还活着的年代,终止它的延续吧。”   “哼……”修修纳斯轻轻冷哼,但显然底气已经没有前一刻那么充足,透过轿车的车窗玻璃,远处的道路上,自己的儿子拉里克与那女子的脚步渐行渐远,在黄昏时候日光的拖拉下,恍惚时候,修修纳斯仿若是看到了多久多久以前,自己曾经和这样美丽的女子一同漫步在这夕阳的日晖之中。   ……   “……爱是什么呢?无法触摸,无法描述,但我只是知道我的胸膛中填充的全部都是陛下您的模样……”   “……恨又是什么呢?哈,因为某人内心的嫉妒,因为拥有权威和力量而践踏别人美丽的花园,这一刻陛下您在我心中的笑靥已经是完全的扭曲,无论过去是多么的明媚,多么的鲜亮,多么的光彩,多么的辉煌,只因为这一刻的阴霾而全部破碎毁灭!!!”   ……   过往的记忆开始撕裂着老者修修纳斯的头颅,那种拥有的毁灭让他无法自我的洗礼净化。他单手支撑着额头,脖颈止不住的摇晃起来,似若否定那人过去曾憎恨自己的话语。   “嗙,嗙,嗙!”连串敲打车窗的声音,让修修纳斯回过神来,透过那单视暗色玻璃的折射,他看清了外来者交通巡警的模样,脸色立刻尴尬难看起来。   “糟了,看来是在这里停车过久了!”老者修修纳斯显然并不害怕这是否要开罚单的事情,而是担忧身为国王皇帝的自己与前帝国声名显赫的大臣米拉可这样没有陪同,偷偷闲逛在皇都城区的事态要被暴漏的尴尬。   这是一种很可笑,很令人疑惑的事情。明明整个国家都是属于他的,但他却又恐惧着这样的国家。   在少女米莉一如平日在高中校园内完成每日的生活后,踩着那夕阳的光辉,快活奔跑着朝向自家的方向。   她性格虽是开朗活泼,但却与同龄人格格不入,在别的女孩子讨论工艺品以及恋爱物语时,他更是和男生们在运动场上打成一片,而这种“打成一片”的形容,被描述为“横扫千军”也不为过,因为她出色的运动细胞,虽是身为女性,却远要比同龄男生更加优秀,每日的课后的社团活动中,总是把那些男生攀比下去,同时还会不削的嘲讽道——“哈,就这点水平也敢称作是男子汉?!”   在以上的种种缘由下,久而久之,虽然少女米莉模样清秀,但依旧是被敬而远之,被同龄人孤僻起来。此刻在放学时,别人都是三五成群的熙熙攘攘时,唯有她一个人孤单的奔跑雀跃着。   不过今天似乎有些不同寻常,当少女米莉在奔跑中把路旁的垃圾桶当做木马翻越时,由于春末夏近,尤其是在这校园附近,饮用饮料冷饮解暑的人日渐加剧,垃圾桶在这样米莉跳跃的压力下,已经是满载状态筒身在投掷口处却是呕吐出来了一罐褶皱的易拉罐,翻滚之下,那易拉罐跌落至了正路的街道上,而恰至此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停泊了下来,刹车皮滑响的声音静止在了那易拉罐身终止之前,精确的时差令人倍感奇妙。   一名带着墨镜的男子从轿车上走了下来,移步躬身拾起那褶皱的易拉罐,并塞回了那垃圾桶内,同时在少女米莉略显错愕的时候,开口讲道,“需要我送你一程吗,美丽的小姐?”   少女米莉微微一怔,抬眼瞧看这名男子,那种异常熟悉的感觉让她无法形容描述,虽然似曾相识,但她却无法叫出对方的名字。不过这对天生喜欢冒险的她这种意外正是她所喜欢的,她全然不顾及对方到底是什么来路,只是莞尔一笑,在运动马尾摇曳的同时,发帘左侧那卡通小骷髅发卡也仿若是在欣喜的欢呼着。   “好啊!正觉得一个人太孤独太郁闷了呢!” 第三十一章 天琴座的流星雨(天堂的距离6)   题记:“愈想要保护,便愈流离失所;愈想珍惜,愈是悲伤……”   迟暮的日光总是最缓慢也是最为迅速,在人肉眼还在惊叹那美丽余晖明亮美丽的时候,那夜晚便就已然降临,缺失之下,依凭那地平线下的光辉,这个世界的明亮已经是苟延残喘。   轿车内的希加索内心如焚,透过车窗,在渐进僻街的视野开放下,那城市圈中心天空飘逸的飞艇那份沉重却是越积越厚,谁也无法判断这些劫持者将要的动作会在何时发起,已知的未知总是最为恐怖的。   然而无知却是快乐之源。在希加索身旁轿车座椅上的米莉却是没有丝毫被这未知恐惧,乃至陌生而拘束,反倒是很新奇这奢华轿车的感觉。不过虽然她神经略显大条,但却并不愚钝,在沉默之中也渐渐发觉了身旁戴着墨镜希加索的暗暗担忧,她也抬头瞭望向车窗外的那远处天空,虽是不解,但她还是带着笑靥的开口讲道,“那飞艇似乎徘徊停泊在了城市中近一天了呢!那应该是民间商团游艇一周环游世界航行活动吧?之前在商业区露天电视上总是在宣传的,不过怎么这航行的第一天就停泊徘徊在了那里呢?还停泊了这么久,真是让人搞不懂。”   希加索微微一怔,随后嘴角扬起笑容,试探的讲道,“可能是被恐怖分子劫持了吧,而帝国政府为了避免引起恐慌而封锁了消息,政府总是这样的不牢靠,呵呵……”   “恐怖分子?像使徒军团那样?不过使徒军团不已经是被消灭了吗?”   “呵,谁又知道呢,毕竟帝国在扩张政治之下在这个世界上创造了太多的仇恨,那些创裂的伤口,即便是停止下刀剑相向也是再也无法愈合,即便侥幸愈合,也会留下一生难以平复的伤疤。”   少女米莉缓缓的张开了嘴,轻声惊叹,“大哥哥你和我哥哥讲述过的话好像,曾经的时候我的哥哥也总是在这般讲述着。”   “是么。”希加索虽是微笑,但内心已经是叹息,因为他已经从身旁这少女口中得知出了故人从未对自己释怀的憎恨。但他并不死心,还是强言的为自己开脱道,“不过这世间并不是任何事情都可以依靠人力而定夺,人存活在自然之中,却不是凌驾在自然之中,即便是人类创造了无数的科技,无数的辉煌,但永远也是无法成为未知的神灵。”   轿车缓慢的停泊之后,希加索与少女米莉相继走下车,在最后的日光下,驻足止步在那招牌为Darkest的半实体机甲玩具贩售店面前。   过往的记忆又如潮水海浪在希加索的内心中翻滚不息,那是他最不敢面对曾经少年时代愚蠢的自己,以及自己伤害的朋友。或者可以说并不是他不敢,而是他没有颜面还可以出现在他的面前,不过在他天空日光渐暗下,那危险的可怖中,他又不得不抛弃那所谓的冠冕。   而当他终于鼓下勇气,刚要迈动前进的脚不时,在他一旁的少女米莉却是莞尔一笑。   希加索立刻错愕的摇头撇顾。   “大哥哥是副统帅希加索陛下吧?!”   希加索一怔,虽然少女米莉对他的称呼过于亲密不符合帝国礼数,但他并不在意如此,而是全身心的聆听下文,同时抬手摘去了自己脸上用来掩饰身份的墨镜。   “大哥哥从你我一开始见面的那一刻我就猜出来了,而在路上的那些对话更是让我肯定。”   “呵,是么,看来你的哥哥憎恨我极深啊,连你这个妹妹都成为他影响而对我……”   “不,大哥哥,你错了。”   “嗯?”   “我的憎恨并不是源自哥哥那里,而完全是源自我的内心。那时候的一切我依旧还记得,虽然依稀模糊,毕竟那个时候我还太过幼龄,只成长在妈妈的襁褓中,但我却记得哥哥的模样,高大帅气的模样,虽是似若幻觉,但却无比真实;而成长之后当我在看到哥哥被皇室开除,被家族遗弃,完全不再是过去幼年那般记忆中,那些尘封的相册中那样高大帅气的模样,在这虚拟梦幻现实的真假中,虽无法调阅什么卷宗调查什么,所有的矛头指向都是在当年‘维克多愚蠢’之后对召比亚力克制裁的反击之时,因为在那之后哥哥就再也没有帅气的留影,以及与家族年长者的亲切了……”   少女米莉缓缓的低下了头,在偏沉的日光下,更显没落。   “虽是不知道你与我的哥哥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隐情,什么样故事,但是我的哥哥每当在电视上看到你的出现,看到你的领导宣讲,他总会失神许久,甚至在那个时候缺失一半光明的眼睛内也会流露出柔和温暖。如果大哥哥你认为那就是我哥哥憎恨的话,那么这一刻我内心中的憎恨又算什么?因为那份温柔,我才知道哥哥落魄至此的原罪,虽然无法准确的肯定什么,但我知道,但我知道,但我就是知道!!我的哥哥内心一直都是在期盼,一直都是在等待,但愿终有一天他故去的朋友,还可以与他比肩,咫尺相望,重拾坚守过去抛弃的信仰!!”   懵然的时候少女米莉在这逆袭的夕阳光辉下,在抬起头时,磅礴的泪水已经浸湿了她的少女稚嫩的脸庞,而希加索此刻才恍然,他自己一直无法面对的并不是故去,也并不是错误,而是他自己内心中背叛的虚伪,错失之下他更为痛苦。一直想要的答案,一直想要的释怀,在自己越是想要保护下,却才发现自己才是被保护守望着,愈想珍惜,愈是悲伤。   “呵。”独特的脚步与金属碰撞地面的声音交织渐近。   在希加索还似若错觉的时候,艾文·埃利亚斯已经从店面内缓步走了出来。   他的身躯还是那样单薄,右手拄着机械金属的伸缩拄杖,背身微躬,而在他的脸上却满是阴冷和嘲讽,其左眼皮微合着,其内缺失光明的左眼止不住的颤朔,同时在左眼角处,青筋与静脉极度的扩张泛起,向后延伸至他的耳廓和脖颈才彻底终结,在这夕阳最后的温暖中,在这错乱扩张静脉折叠的阴影下更显恐怖。   “哥哥!”少女米莉惊呼出声,而在她一旁的希加索身躯却是开始止不住的颤动,他张开嘴巴,也想是呼喊故人的名字,但却不知为何却已经是哑音。   “呵,还像是曾经般模样。”艾文轻声的讲述着,错失数十载的光阴下,再度相见只能讲述之前没有离别话语的离别记忆。   逾越过少年青春可以痛哭,可以剧烈拥抱的年纪,在成年人的矜持下,内心中深藏的话语在春秋岁月的模糊下,已经暗淡成为仅仅依靠目光交流的声音。   而当听到这般故人的话语时,希加索颤动的身躯在记忆的暴风中遭受雷亟,那个时候,愚蠢少年时候的他,就像是这般模样的失声颤朔着,而此刻对方那样冰冷而又坚毅的眼眸还是如同当初那个时候一模一样。   应该拥抱吗?应该哭泣吗?   希加索完全的僵直在了原地,头脑中记忆的暴风雨渐渐平息下来,那并不是狂野停止的模样,而恰似暴风眼中那一般的平静,在周围狂野的不停游走的气息之下,在咫尺却又是仿若天涯的距离间,对身前的艾文·埃利亚斯在的眼中的模样快速改变,而他的模样也是在这梦幻的涡轮中变化着:相同华贵的礼服,皇子与骑士的分装,嬉戏时的模样,约定时候的星空,乃至那惨烈喋血的衣衫,快速的交替着,而不变的只有他们彼此的模样。   希加索缓缓的抬起手朝着艾文·埃利亚斯伸向,而艾文的嘴角却是少见的洋溢起微笑,没有任何的话语却已经是读懂了面前这过去时奔跑少年的心声。他把周身的重量全部堆积在右手边拄着的机械金属伸缩拄杖上,同时伸出了自己的左手,与希加索的手腕紧紧相握。   随后艾文把金属伸缩拄杖抛掷在一旁,身躯缓缓的蹲跪了下去,虽然他把身躯的重量更改倾注向左侧,但这蹲跪的姿势身体的扭曲幅度还是让他的身躯止不住的颤嗦,而一旁的少女米莉看着自己哥哥如此痛苦的模样,几番想要上前搀扶他,但却看到自己哥哥脸庞上流露着的兴奋和喜悦,那种无法描述形容的模样,让他的身躯不可自拔的僵持在那里,静静观望。   而希加索也是一脸振奋的模样,他把自己颤抖的手抚按在艾文的肩膀上,在缺失之下,也顾不得那些繁琐的仪式礼节,只要内心那份信仰与坚韧还是耀眼那便足够了。   蹲跪姿势的艾文把自己的单手压按在胸膛上,高声宣誓,“我谨遵骑士的信仰:谦卑,荣誉,牺牲,英勇,怜悯,精神,诚实,公正,至此向陛下起誓,至死不渝!!”   这话语就像是魔法契约,令彼此之间干涸的友谊瞬时丰腴。   远处天空那飞艇在夕阳最后余晖中飘荡的同时,夜晚的气息连同微风席卷而起,致使那火烧色彩的云朵慢慢冷却;恍惚时天地间,在人心中信仰的歌声已经是无比嘹亮:   时过境迁,在陌生的仟佰街道上,   如果上天让我们在此相见,   我绝不会再松开你的手。   在这个即将宣告春去的黄昏,   独自在飞花烂漫的城市。   我在泪光中彷徨着自己。   愈想珍惜,愈是悲伤……   热门都说自己是孤独的,   却都不能停止寻找依托,   结果只找到了脆弱的虚幻,   若能再次这般的携手下去,   就也在不需要任何的承诺,   比任何人都容易受伤的你,我一定永远陪伴在你身边……   注:1,结尾歌词源自《Time After Time》,有删减修改。 第三十一章 天琴座的流星雨(天堂的距离7)   题记:距离天堂最远的地方并不是地狱,而是人心。   艾文·埃利亚斯颤动着自己手,轻轻的抚摸感受着钢铁金属的冰冷,那样熟稔的模样与气息就彷如是老朋友一般剧烈的拥抱。   “……以上就是一切的始末,电池能源槽已经更换完毕,机甲系统在沉浸这些年再度开机也没有任何异常,本打算让博士为你装备粒子推进羽翼,但时间紧迫已经是来不及了,唯有临时匆匆携带来的粒子光束驱动匕首……”希加索在艾文一旁静静的讲述着,在他以及艾文身旁,由特佛·梅尔特正在指挥者机甲技师对着那台陈列的漆黑色机甲正在进行着紧张的排查检测。   “我原本以为它已经成为了熔炼的金属液体,重新凝固聚合在这世界上,想不到你一直都是在珍藏着……”   “怀念你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来看看这台机甲……并且这些年一直想把你调回骑士团,你当年身处的五号位置一直都是空缺着的,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你的星眼之名。”   “星眼……”艾文抬头仰望这台自己曾经驾驭的机甲,在十余载的风雨飘零之下,当初的少年已经不在年弱,而这机甲钢铁的模样还是一如十年前般,完全的被封印在了那个岁月,即便是现实飘摇风雨阴晴,也不曾改变模样。   希加索微微犹豫,随后从口袋中摸索出了一枚徽章,并移步到艾文的身前,抬手为艾文别系在左胸襟上。   那金属徽记崭新洁净,在这片暗色的房间大厅内折射着独特金属的光芒,其上雕琢的是一只朝向右侧睁开的眼睛,并在眼角处有着羽毛笔般流连书写的印迹雕刻着的“Star”,还有那阿拉伯数字“5”。   “报告,机甲运转完全正常,无任何松懈元件,无任何故障,可以随时启动!”有机甲技师高声的呼喊着,并且检测的技师们开始陆续撤离这台机甲的周身临时搭架的攀登作业检测梯架。   艾文的嘴角轻咧一笑,随后趔趄脚步,单手拉扯住了机甲那自动攀升梯架。不过希加索却是猛然的开口叫住了他,稍许的踌躇犹豫后,开口讲道。   “这些年来……你当真从未怨恨过我吗……我的愚蠢毁了你的前途,毁了你的梦想,毁了你一生,然而就这样的我却没有饱受任何的惩戒,任何的责罚,虽然……”   “那虽然的惩罚就够了。当初的总统帅陛下,现在的老国王在那个时候把那样的你交付出去,那便是对那样的你最大的惩戒了。而你虽是毁掉了我的一生,我的梦想,但却没有毁掉我的身为骑士的荣耀。如果说我从未恨过你那是虚假的谎言,我确实是憎恨你,明明就应该在当初匆匆令别时的告白,一定要搪塞尴尬滞留到现在。我恨你,恨你在这些年来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坚强,恨你这些年来让我在皇都城区内的苦苦等待,呵。”言罢,艾文不在又有所停留,抓牢这机甲自动攀升梯架,荣登进入机甲的驾驶舱中,机械金属装甲的折叠密合,稍许之后这台被尘封十余载的机甲重新注入了心脏,它也如同它的主人那般等待着,在这孤苦寂寞的十余年中,终于等待到了这样重生的日子,即便是下一刻彻底的毁灭,沦落为熔炼的金属,那也不再是令人叹息的失落和悲伤了。   希加索伫立在那原地,他的唇齿微张,脸庞上凝聚着懊恼、后悔、委屈诸多复杂的感情。他一直以来认为自己的回避是对对方最好的保护,知道现在他才知道那不过只是他自己的自欺欺人,因为这时间的蹉跎和自己的懦弱,他已经让他的故人等待了太久太久,如在这命运中没有这一切的变故,那么彼此还会一直的等待下去。   一切是被神灵用命运之命串联起来的吗?无论是开始还是结束……   咫尺的距离间,那机甲的摄像眼突兀的明亮起来,灼灼的色彩立刻让这暗淡的房间充满幽冥般的火花,而在升降梯架盘旋上升下,天顶开放,那户外的前一刻还是黄昏的模样已经彻底的暗淡了下去,地平线旁那薄稀的火烧云也是在渐渐熄灭冷却,城市之内已经开始明亮起了稍许的霓虹。   而在户外早已的等候的作战运输飞机已经开始在半空中盘旋起了螺旋桨,在这复活的钢铁机甲攀登托挂在那梯架之后,开始快速的改变动力方向,扶摇攀升至天际的高端,徐徐的朝着那天空摇曳飞艇的偏侧郊野而去。   “这架作战运输机是皇家科学院服役许久的运输设备了,本以为被规划成为废铁一样,但却想不到它一样还有这样的一天,在生命最后的时刻还可以去努力创造辉煌。”特佛·梅尔特止步于希加索的身后,缓声的陈述着。   而希加索却是透过那开放的天顶闸门,昂望着那那天空渐渐暗淡,那重生的灵魂注入那重生的钢铁飘摇远去。   “他会成功吗?”   “一定会的,虽然不清楚他与陛下之间的羁绊到底有多么深刻,不过当年那样惨烈绝望的一幕都可以承受应付,那样如同修罗地狱的喋血之路都可以重生,而这一刻的灾难,这一刻的任务已经可以形容为是奔跑在天堂的道路上了。”   “天堂的道路?呵……”希加索幽幽的一笑,“那么这天堂的道路通往天堂又是多么遥远的距离呢?”   ……   这一刻乘航在机甲内的艾文开始静下心来思考,他的任务是在短时间内找出潜伏在帝国皇都内那台机甲并击溃对方。而在夜色渐沉之下,有着这黄昏与黑夜过渡朦胧的保护色彩,加之作战直升飞机尽可能的攀升至天空高端,避免了皇都城市内部市民发觉这悬挂在作战运输机上的机体的恐慌。而艾文则通过机甲通过卫星传来的雷达信息,开始逐一排查这潜伏的机甲地点。   在听闻希加索讲述过之前的作战种种细节后,很容的便让人产生判断对方定会还在潜伏在那皇都武装部队的附近,但艾文却并不认为如此,既然对方的机体拥有动态法线隐匿,那么在这渐进夜晚之后,只要小心些的移动机甲身躯,便不会引起任何人对其的察觉,尤其是在最开始击溃帝国皇都西南城区的空防信息大楼的主系统机房,虽然那个时候没有断定就是机甲这种作战体,但是在后续的两架直升飞机被击落后,便是可以肯定,这一刻对方机体肯定不会老老实的呆在原地,还会是继续的游走在皇都内,并且此刻就算在启用直升飞机搭载特种战士恐怕也已经来不及……在天空之上那飞艇漂泊徘徊的动作已经终止,旋动的风力轮开转向,摇摆飞艇庞大的身躯,要展开最为恐怖的动作了。   “既然不能找到目标,但只能是让目标就范了。”微微思绪后,艾文对帝国安全大厦指挥中心发起了语音通讯。   “这里是帝国安全大厦飞艇劫持事件指挥中心……”通讯员的略显焦躁的声音从耳麦内传响,艾文微微的奏起了眉头,稍许的疑迟后,开口讲道,“请接通最高指挥者的通讯。”   语音线路短暂的搁浅后,便又畅通起来。   “我是此次事件目前的最高指挥者,库里纳斯·法尔拉米,作战机师有什么情况请讲!”   艾文微微一怔,他原本正在为自己这搁浅十余年的骑士称呼而尴尬,但却想不到三公主库里纳斯如此的聪慧和善解人意,避重就轻的简单称呼他为机师。   “可以再次启动搭载特种战士的武装直升机。”   “是无人机吗?作为诱饵吗?”   “不直接搭载作战人员。”   “我们已经损失两架武装直升飞机,以及其上的二十四名特种战士,还有两名驾驶员,请你谨慎!”   “陛下,难道您忘记了我的骑士之名了吗?”   身处在皇都安全大厦指挥大厅接通这线路通讯的库里纳斯身躯立刻僵直在了那里,虽然仅是语音通讯,而无法看到对方的模样以及这多少年的沧桑,但是那份自信的话语随从没有亲眼见证,但是她知道,她知道这一刻驾驭这唯一希望机甲的男人是谁,那是被神话的传奇。   豁达后,库里纳斯的嘴角轻咧一笑,“我知道了,还有什么其他的要求吗?”   “天空上的爱丽丝飞艇开始进行了偏移,预定的撞击地点已经可以确认就是那维纳斯摩天大楼了,可以对外发布安全疏散命令了,再晚一些恐怕就来不急了,我想这个时候那些劫持者也要是发出通告声明了吧。”   “我想也是这样,那么,祝你好运吧,机师!!”   “啊,但愿再见面的时候,您还是一如既往的那般美丽。”   库里纳斯思绪微微一怔,而通讯那边已经被挂断。   “一如既往的那般美丽……呵……”库里纳斯莞尔一笑,随手把脸颊的发丝拂掠至肩后,过往追思的记忆,总是在现实中的忐忑时倍觉命运的奇妙。 第三十一章 天琴座的流星雨(天堂的距离8)   题记:懵然的时候点燃一支香烟,那飘渺的烟雾因为科技质量的轻柔,而袅袅缭绕,可以看得到起点,却看不到终点,或者可以说没有人在意那终点。   某处高层大厦的窗沿旁,一名中年人瞭望向那渐渐深色的天空,在夜风渐起,撩动窗帘徐徐浮动翻滚,而他丝毫却不对这细节所动,只是那目光坚韧的端望着天空高处的飞艇,还有那远看如同地图般比例尺般的咫尺摩天大楼,嘴角高高的上扬起一抹邪恶。   那架陈旧的作战运输机拖拽着艾文驾驭的机甲飘逸航行至了这皇都郊区武装部队的置顶高空,虽然不能百分百肯定对方还会守株待兔坚守在这里,但是在人生的赌局下,勇气这种东西,这种决断是最不可缺少的信仰,在一切迫在眉睫时,便也就顾及不了那么多了。   艾文驾驭着机甲端起了机甲粒子光束弹狙击火炮步枪,这种落后时代的单发慢速填装机甲步枪已经是被淘汰至落后垫底的水平,然而艾文却依旧是习惯这种落后的射击,这并不仅仅是他熟稔这台机体,还有那内心中绝对死地的信念。   那告诫着他,只有一次机会,一旦射击错误,无法进行任何的连续射击进行补救,再次填装粒子能源射击的时间足有二十秒间距之长远。   夜色真正的降临之下,那武装部队黄昏时候的因为飞机坠落撞毁的起飞台虽是一片狼藉,但中心区域已经是清理完毕,可以进行正常的起飞作业。当再次从底部地下闸门推送的武装直升机至此后,盘旋的螺旋桨急速转动,武装直升机轻微的摇曳便盘旋至了半空之中,一时间帝国内部解救这任务的执行者们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里,而在那高空之上,艾文驾驭着机甲已经做出了预备射击的姿势。   夜色渐近的区域郊区荒野角落中,突兀的闪耀起明亮粒子的光斑,在这样粒子火炮的发射之下,后座力涟漪起的飙风立刻让那身处在动态法线隐匿中的机甲暴漏出来。而身处在高空中的机甲驾驶舱的艾文却也是依靠他那唯一的右眼,第一时间鸟瞰到了这份发射粒子火炮的明亮,他快速的在心底标记这未知机体的坐标,同时发送命令让作战运输机拖拉牢固机体的铁爪松懈,致使他驾驭的机体在吨位的重量下快速的下沉而去,并在同一时间,机甲一直保持的射击姿势下,那机甲的粒子光束弹狙击火炮步枪口瞬时的在这刚入夜的天空中明亮。   在所有人不解,在所有人疑惑,在所有人担忧的时候,艾文后发先至的粒子光束弹成功的劫持住那瞄向武装飞机的粒子火炮,不等量的粒子光束弹与粒子火炮镶入式的撞击后,轰鸣立刻点燃这郊野在夜晚缺失霓虹的明亮,而在那爆裂光彩的一旁,武装直升机的驾驭者也是抹了把冷汗,那爆裂火光灼灼的温度,已经是让这咫尺距离的直升机内部身感同受,在这火光须臾的熄灭之时,摇曳的武装飞机凭借着风力快速盘旋转向,高速的飞向天顶,远离这起飞台,奔驰向稍远处城区内部霓虹渐亮的夜空。   没有任何的导航计算,就算是存有,在那样千钧一发的须臾片,在这样羸弱的距离下,此刻达成拦截也是难以令人想象的事情。艾文这般如同奇迹的粒子光束拦截深深的震撼着未知机体内的机师,对方稍许的彷徨后,想要依凭自己粒子光束火炮的三秒填装冷却,在对那盘旋还未离开射程的武装直升机进行补救射击,但是在近处的天空之上,艾文驾驭的机体在射击之前便凭借着机甲吨位重力快速下沉着,此刻机体已经是在半空中展开了那落后古老迫降设计的滑翔伞,在那机师还在犹豫之时,已经完全的遮挡住了她机甲的视野,更在踌躇之时,艾文驾驭的机甲在凭借风力迫降在了其机甲所在的郊区荒野空地上。   “其实我应该早就想到想要达成这样的无死角阻击,那么你藏身的位置并定会是视野开阔处,但却想不到却是如此的露骨。”艾文幽幽的外放出机甲语音,恰似如同那却是那份光阴般,少年时候的冷酷潇洒。   机甲的等位距离间,那机体已经褪去了法线隐匿,漆红色的装甲完全的暴露在这郊野荒原上的夜风之中。   而在其驾驶室中,机甲的各类信息反馈屏幕正对艾文驾驭的这台漆色纯黑的机体正在扫描分析,而得出的结论,无论是钢铁的装甲的坚硬质地,还是透视装备都被探察得知的一清二楚,在对方的机体上没有任何防御这种透视扫描机甲参数的系统。并且得知的参数虽然如同在第一眼瞧看到那机甲迫降滑翔伞时,那般鄙陋不堪,然而正是这份鄙陋,却反让这机师更加咋舌,对方就是依凭着这样的劣质几乎沦为淘汰品的机体竟然可以对机甲发射出的粒子火炮达成非平角拦截,这简直令人不敢想象,就算有复杂的机甲系统,硬件装备作为后盾,这样的成功拦截也难以让人接受。   “这,这简直就可以称之为奇迹……”她内心中深深的震撼着,而当机甲的摄像眼把目光的焦距指向艾文驾驭的机甲胸部之时,那烙印的金属名字,更是令她匪夷所思。   “StarEye!?”在机体系统的数据库中,完全没有这台机甲的信息,这更令她困惑不解。不过短暂的思虑后,她很快就断定出对方之前这一系列令人震惊的行动,并非是依靠机甲的坚韧,而是其驾驭者机师的坚韧。   夜风缭绕之余,那春时雨水之后,荒野中草木在如此滋润下疯涨覆盖了这片郊区荒野,新生的草木随风摇曳之时,星月已经在夜空的高处明亮。   对峙的两台机甲端在没有任何的答话时,不需要任何的解惑时,艾文驾驭着自己故去灵魂的机甲,便朝着这等位身前的漆红色机体冲撞而去,同时机甲的单手滑落至机体腰部的附带机关,从其中摸索出前一刻由特佛·梅尔特装备的粒子驱动光束匕首刀。   把柄上机关激活之后纯白的粒子在空间快速的扭曲排布生成粒子锋利的刀割,不过那样仅有一米余长的粒子荧光,以及这样落后时代的机体持拿着这样高等技术的粒子光束匕首令人倍觉滑稽,然而那漆红色机体的机师却并不敢大意,立刻从机甲胸口的装甲机关处翻转拉扯出冗长的粒子光束剑,璀璨的粒子光芒与StarEye机甲手上拿握的粒子光束匕首根本就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对照。   在粒子光束匕首刀与那粒子光束剑碰撞之时,四溅的粒子火花宛如这入夜荒野早来的萤火,分外耀眼之时,StarEye机体主动的强压住自己机体,依靠机体落后超高吨位的压势力,死死的朝着对方那漆红色机体的身躯靠拢,在压制住对方机体的身位后,彻底的死锁对方机体的动作。   “那么,就这样结束吧,小姐。”艾文外放出机甲语音,轻声似若游戏般的嘲讽着,同时压制住对方机体的StarEye机体其紧握的粒子光束匕首刀的机械双臂,其上的装甲片快速的翻动,一口口菱形的金属剑刃暴漏其中,在咫尺间粒子光束刀刃对峙下产生的逆袭光辉中闪亮。   而那漆红色机甲内的机师已是一片惶恐,对方用这样的劣质的机体压制住自己这完全粒子驱动的机体已经是件不敢想象的事,同时在自己没有发出任何的外放语音之时,对方便察觉了自己的性别,这更令人匪夷所思。机甲零距离的粒子刀锋对峙之下,那StarEye机甲从其机甲钢铁手臂更改装甲中,暴漏的金属剑刃虽不是粒子荧光那般灼灼,但在此刻粒子碰撞光辉的衍射下,在夜色的阴暗中,却别有另一番阴森冷酷。她不敢以身试险,立刻的驾驭者机体开启了背部粒子推进引擎,在那熊熊的白色粒子火焰喷发之下,机体获得了强大的推动力,立刻把这被压制的劣势反相压制,冗长粒子光束剑的显然是要比这不成熟粒子光束匕首更具有威势。   “觉悟吧!”她在心底高声的呐喊,却更是自己对着未知对手的惶恐壮胆。   压制之下,漆红色机甲依靠背后强大粒子引擎燃烧的推动力,完全逆转,粒子光束剑死死的抵在StarEye那单薄的粒子光束匕首坚韧上,此刻迸裂四溅的粒子火花更加缭绕,不过这等美丽却是盛开在死亡边缘的罂粟。在两柄粒子刀锋对峙之下,在不同粒子引力场的更改中,对峙中不间断飞溅的粒子火花,加速了刀锋粒子的排列补充速度,耗时之下,原本StarEye机体可以坚持五分钟的粒子光束匕首刀,此刻由于粒子能源的缺失,开始暗淡的骤减,维持为一米余长的粒子光束刀锋,此刻已经是骤减了三分之一的长度。而反观那漆红色机体钢铁手腕上的粒子光束剑,非但没有因为这对峙的消耗而衰弱,反而那粒子刀锋越积越后,那威壮的模样彻底的把StarEye堪比下去,或许在下一个爆发的瞬间,这粒子光束剑的刀锋就可以粉碎这可笑的粒子光束匕首,令其能源竭尽干涸,从而惯性的粒子刀锋把StarEye这衰落破旧的金属拦腰斩断。   “真是顽强的斗志啊,不过我刚才应该说,这一切都应该结束了,小姐。”   “什么?”心悸之时,那种脊背冰寒的颤抖还来不及做任何的改变时,在现实中一切便就已经发生了。   两台机甲对峙之下,艾文的驾驭着StarEye机体猛然停下了奋勇向上的推动力,而那漆红色机体在被动之下,显然已经是无法快速的停止下这份粒子强力推进引擎的压制冲击力。在巨大的惯性下,机体止不住的向下压制,而StarEye却是立刻侧过身去,把机体右部闪开,而舍弃了机体的左胸,没有任何的疑惑否定,在StarEye撤去那粒子匕首刀的抵制后,其左胸连带的左臂便被这漆红色机体压制力惯性的粒子光束剑削下,而同时,获得右臂自由的StarEye机体横扫起那已经是羸弱暗淡的粒子光束匕首,直插向漆红色机体的胸腔装甲,不过并不是如同刀俎鱼肉的切割,在粒子光束匕首直刺与其装甲碰撞之时,那在漆红色机甲装甲上涟漪起的粒子能量场波纹,以及溅射的粒子便是对方完全粒子驱动机体最好的诠释,坚韧的粒子防御驱动显然并不是简单就可以抵消贯穿,但艾文也不介意这一点,或许他早对这些有所觉悟,此刻那之前在机甲手臂上暴露出的一口口菱形的金属剑刃,这一刻才弹射出去,那螺旋的轨迹令人匪夷所思,不过在这样机甲咫尺的距离下,还没等人察觉反应什么,那些金属剑刃便击打在了漆红色机体的钢铁头颅之上。   撞击羸弱的力量就宛如是蝴蝶的羽翼,但是那清晰碎裂的声响却是无比震撼嘹亮在这刚入夜的荒野之上。 第三十一章 天琴座的流星雨(天堂的距离9)   题记:……   错乱之下,漆红色机甲内的机师无法矜持的在这样咫尺距离间,继续挥舞粒子光束剑扩大胜利,她在机体粒子推进引擎动力方向改变的同时,压制力的惯性结束后,立刻的驾驭这机体后跃,与这古董板老旧的机体拉开等位的距离,此刻在观看StarEye那被斩断左胸装甲残破的机体模样时,她非但没有感受到任何的胜利,反而更是心惊对方机师的驾驭。   “如果对方是与自己同等完全粒子驱动的MS,那么在刚才那粒子光束刀锋直接穿插的便不就是机体的胸部装甲,而直接是机体相对最为脆弱的头颅摄像眼所在,就算存有粒子防御覆盖,但在机甲头颅之上,那摄像眼的位置也是无法达成彻底的防御保护,对方既然没有选择急功近利的使用那粒子光束匕首穿插,显然是临危不惧的注意计算到了自己粒子光束匕首的长度缺失,以及机甲头颅的后仰趋势,这样的把打击点选择在粒子防御最为坚固的胸部装甲,显然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致使让我在不觉中驾驭机体缩紧机身,让粒子碰撞之时,让系统检测粒子能源抵消源点,让防御的力量一时间改变流量趋势,导致机甲头颅处的粒子后续防御薄弱,而那之前那些诡异的菱形的金属剑刃才得以这样的有机可乘……”   分析的思付之中,漆红色机甲驾驶舱内的机师急促的呼吸着,在让自己这剧烈抖动的心脏平息,同时开始调试机甲系统中警报的参数。   而在这入夜的外观之下,机体冰冷的装甲虽是朦胧,但是在那漆红色的机体的钢铁头颅上,一柄金属剑刃倒插进入其左侧的摄像眼中,熄灭的荧光以及那破损装甲上不时活跃的电弧火花,显著的证明着它的败坏。   “呵,这就是你所说的结束吗?虽然阁下你损伤了我的机甲,但此时此刻阁下的机甲却是丢失了近三分之一的机身,还有那机甲近一半的战斗力所在的左臂,呵,是结束了,是阁下的失败结束的时候了。”   “想不到这个时代的完全粒子驱动已经可以强韧至如此的地步,真是有些失算了你的机体头颅完全的弹开这超强度通过微电磁螺旋加速的剑刃,在最后仅有一把剑刃插进了最为脆弱的摄像眼中,不过我原以为小姐你会把这份矜持,保留到最后,想不到却会如此的按耐不住,真是可惜啊……难道,你还没有注意到吗?”   “什么?!”   艾文嘲讽的一笑,同时驾驭着自己残破的StarEye机体抬起仅存的右臂,拍了拍其机体上被削去的左胸以及连带的空缺机械左臂处,金属间碰撞的抖动之下,那缭绕的残败电弧更为真实刺目。   漆红色机体内的机师透过机体仅存的摄像眼打量等位身距间StarEye如此的动作,短暂的错愕后,她这才察觉在这片区域内完全没有对方机体被自己机体粒子光束剑削下左胸以及左臂的残骸。   “什么……”惊恐之余,机甲系统警报错误之中,她这才注意到其中除了机甲摄像要受损之外,还有自己机甲背部能源槽的损坏,粒子能源正在极快的流逝消失,而在其机甲外部,那StarEye残骸被削断的机甲手臂正是直插进入其机甲背身的后端,并且StarEye那断裂的左臂也不再是那单纯的机械模样,其上的装甲片完全的反转,大量的金属剑刃从其中突刺出锋利,如同膨胀的河豚,然而这并不是致命的要节,致命所在的是那那完全没入起机体装甲内断失的钢铁手臂,那才是粉碎的穿刺的力量。   “这……怎么可能……难道是机体依照那样惯性俯冲,而你在那样险恶的一瞬间时候……”   “啊,就是那个时候,无论是用粒子光束匕首刀,还是用右臂上的这机关剑刃弹射击碎你机体的摄像眼不过都是虚设而已,在依靠粒子光束匕首刀切入撞击改变你机体系统判断的粒子防御能源流向,轴对称的粒子防御辐射轴点上,与胸口相对的背部势必会空虚,那样薄弱的一点,与我这机体没有粒子驱动防御覆盖是一样的脆弱。呵,而接下来在粒子能源槽被破坏后,没有了那种依托机体性能的优势,你觉得你还存有胜利的概率吗?所以说,一切都结束了小姐!”   这般从一开始在高空被动的狙击拦截那粒子光束火炮,那一刻与其说是狙击拦截,到不如说是成功的预判那粒子火炮飞射的运行轨迹即要的爆裂点,而后续此刻这连机甲摄像眼都无法跟进的速度,至此漆红色机体的中的机师才明慧对面这机体名字的意蕴。 宝 书 网 w w w . b a o s h u 6 . c o m   StarEye,如同星光一般锐利,一般闪耀!   “虽然不清楚你是谁,但我已经牢牢的记住了你的名字!我承认我已经失败了,但是喧嚣的演绎才刚刚开始而已,击溃我已经并不能拯救什么了,就算那武装直升机的特种战士突入进那飞艇之中,一切都已经无法改变了!”   “什么?!”艾文微微一怔,对方机师这样的气势的语气丝毫不像是做做虚张声势,而其漆红色的机体也已经是熄灭了机甲手上的粒子光束剑,同时别过手臂,把倒插在自己机体背后那StarEye断失的手臂拔了下来,随后抛掷在这荒野的新生的弱草之上,紧接着那机甲收拢的钢铁羽翼开始层层展开,那就宛如是天使一般的翅膀,随后在其羽翼的末端流连喷洒出萤火般的微光,毫无疑问那是粒子溅射的花火,在这样巨大钢铁羽翼无数个隐藏的粒子推进引擎点下,那漆红色的机体没有进行任何的预备动作,便被悬送至了天空之上,在夜幕新月的背景下,其钢铁机甲就宛如是一台荣升的天使,而那从钢铁羽翼中飘逸氧化在空气中的粒子荧光正是其赎罪的羽翼。   “StarEye,星眼,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不过我希望那个时候你们罪恶的帝国可不要如此简单的便堕落成为再次复辟的极权主义……”其机师言罢,随后机体便没有任何流连的升入了天空,渐渐消失在沉浸的夜色之中。   而在StarEye残破机体驾驶舱内的艾文却是皱起了眉头,“复辟的极权主义……”,踌躇的时候,机甲雷达屏幕上却是猛然的标识出了能源反应,而这在皇都城区的雷达比例尺下,艾文看到那能源反应的位置,心脏猛然间便急骤的奔越,“那是——”   剧烈的爆鸣之后,耀眼的火光与浓烟翻滚,而在城区内刚想要感受着夜晚或是奢华,或是安逸生活的市民,便纷纷失声惊叫。   而这一刻身处在皇都安全大厦的库里纳斯一脸懊恼与叹息的抚按着额头,那应该是早就应该预判的灾难,这些武装劫持者竟然有恃无恐的在天空上飘逸长达近一天之久,丝毫不怕帝国政府宣称对那刚剪彩的摩天大楼实施疏散,一方面是欺诈捏拿准了帝国的威信命门,而另一方面就是他们早已做好了预防这摩天大楼内部被疏散的准备——炸弹!   当库里纳斯即将宣布对摩天大楼进行疏散之时,那大楼底层爆炸引起的大火便喧嚣起来,那周边的群众虽然在这样的不合时宜被疏散,但那摩天大楼高层,包括娜尤娜在内大部分的富商或是贵族要员被架空在那里,彻底的成为了笼中之鸟。   “皇都内的消防警力全部出动,从现场反馈的情况来开,爆炸起火的位置是维纳斯摩天大厦的B栋第十层,而A栋却完全没有任何的影响,B栋的疏散可以使用六十三层和四十层的与A栋相连的天桥通道,理论来说疏散的时间完全来得及,只不过不清楚A栋是否彻底的没有任何隐患,如果疏导进行至一半,而A栋再次发生爆炸事故,那么……”   “可恶!”库里纳斯单手握拳狠狠的敲击在桌案上,通讯人员汇报以及分析的结果正是关键的节点所在,显然这圈恐怖劫持者并不会轻易的打开A栋的逃生通道,他们必然是营造出这样的生机假象,把己方完全的玩弄在鼓掌之间。   “作战机师应该以及击溃了那潜伏的MS,救援直升机可以随时调遣,给娜尤娜身旁的护卫骑士黑砂黎发起通讯,让他保护着娜尤娜登至B栋的天台顶端,由直升机搭载援救,并且派遣拆弹专家去A栋寻找未知的炸弹所在!”   “那么,那么其他的贵族,以及灾难者呢……”有安全官员质疑道。   库里纳斯深吸了一口气,“现在已经顾及不了那么多,只能祈祷在那飞艇在即将撞击者摩天大楼之前,能被后到的武装特种战士停止下来……”   “报告,飞艇上发来了视频通讯!”   “呵,是时候,在这最后辉煌即将上演的时候,他们终于要露脸来嘲笑我们一番了。”库里纳斯挥手示意那名通讯员接通连接,紧接着房间内的大屏幕便刷新出一张狰狞可怖的人脸。   “原来并不是法尔拉米那个畜生在指挥这次救援,而是你们这些小杂碎,难怪如此的没有铁腕的决断,哈哈……”   这带着侮辱意蕴的嘲笑声,立刻让房间内的安全官员们倍感愤怒,各个从剑拔弩张般朝大屏幕中怒目相向,而前位的库里纳斯也是紧锁眉头,目光快速的打量这视屏通讯中人物的着装细节,撇去那狰狞可怖的脸庞,以及那全副武装的防爆服,她并不艰难的便发现再其左臂上捆绑缠绕的红色布带。   “RD?赤犬!!”   “呵,帝国的三公主陛下还算得上博文呢,沉落这么多年的我们都可以被你认出,真是不简单,不过既然你认出了我也不必我在报号寒暄了,那么就这样吧,祝帝国在这个辉煌夜晚,在那最接近天堂的摩天大楼处,让那群帝国可悲的人们慢慢的享受着与天堂最近距离的恐怖,而你们人心却深感同受地域的咫尺吧,哈哈……”   “你……”   通讯被单方的切断,那屏幕再次刷新恢复成为桌面的背景后,房间内的人们虽是轻声叹息,但却没有感受到任何的恢复的轻松,内心反而是越加的沉重着。 第三十一章 天琴座的流星雨(泡沫之影1)   题记:她诞生于泡沫之中,必将淫灭于阳光之下……   潜伏在飞艇之上的肖阳,在飞艇上反复的游走丝毫没有找到任何的突破口,对方高度集中的警戒在飞艇会场大厅出入口,以及飞艇重要区域,虽是没有被约束自由的肖阳,此刻在这空隙夹缝中奔波反而却是最大的约束,而偶时瞥望到那飞艇之外的阴暗下的视觉天空,知晓这飞艇暗藏定时塑胶炸弹的他,心头更是担忧。   “已经是黑天,那炸弹应该已经进入了最后几十分钟的计数……”他在心底轻声的沉吟着,而这一刻藏身于飞艇暗处角落的他,完全无法在顾及这飞艇的走势,只不过是在这飞艇突兀的加速运行时,他才惶恐才自我中惊醒,而这时坚守在飞艇交通要道的蒙面武装战士开始撤离了岗哨,纷纷朝着飞艇顶端气囊储藏舱而去。   直至他们完全的人影和脚步消弭后,肖阳才放大胆量的从藏身角落处显出身子,朝着它们离去的方向短暂失神后,便立刻的朝着飞艇那宴会大厅的会场跑去,在没有发现任何的警戒存在后,肖阳这才敢断定这些劫持者已经撤离了。   推开会场大门后,那些原本游览这飞艇的客人此刻全部的被捆绑在推翻的宴会自主餐桌两侧,而当他们看到肖阳这样自由之人的出现后,立刻活跃起来,沉默的死气立刻爆发,纷纷的喧嚣要求肖阳为他们解开捆绑的绳套,完全没有在意肖阳之前被这飞艇武装劫持者扔下飞艇时的脸庞与模样,而此刻的肖阳哪里还顾得了这些人的琐碎,他只是想要证实验证自己内心中的真实。   “不在这里,这也不是……”在这些声讨救援的人群中穿梭的肖阳快速的流连这些人脸庞的模样,但完全没有之前记忆中出现过的存在。   “你是在找我吗?”在这纷乱吵闹的声音中,一声略带嘲讽的女声混杂的出现,而肖阳立刻回头撇顾,却见飞艇乘航服务的美女主管一脸笑意的伫立在,同时双手正在揉搓的解去那捆绑的绳套。   肖阳的目光眯缝了起来,一种未知的恐惧感深深的刺激着他的头脑,令他的脊背止不住的寒颤。   “从这样的高空处跌落而没有粉身碎骨,而是凭借风场,抓握住了飞艇的身躯,在回到飞艇上,SunmeltEye曾经的驾驶者当真是不简单啊。”那美女主管抬手轻拍。   “你……你是……”过往之中使徒之名的东西在他心底荡漾,隐约的期盼同时,肖阳的内心更是在矛盾惶恐着。   “能被首领赞誉的人果然是不简单,不过你既然已经堕入了弗瑞顿皇室的走狗,你我之间便也不再需要同志的客气,制裁你才是唯一的羁绊。”那美女主管随手撇去了脸上佩戴的眼镜,同时轻微的摇晃起脖子,紧接着双拳紧握便朝着懵然在原地的肖阳突击而去。   女人的拳头狠狠的击打在肖阳的下颚上,在疼痛与那咫尺浓郁香水味道的刺激下,肖阳猛的激灵,倒地的身躯快速翻滚与这突然发难的女人拉开距离后,才匆忙站起。   “同志……你的意思是说使徒……他们,他们还自由……还……”肖阳轻抹了一下自己唇角被牙齿划裂的血迹。   “他们?那是你口中的他们,那一切都已经被划入为过去时了,而唯独你是被首领看重,又是独囚在帝国之中,原定的计划是借已此次的RD赤犬造就的恐怖主义,从而把你从牢笼中救援出来,不过眼下看样子你已经很是享受着帝国上等公民的滋味,并且似若已经出卖了自己的灵魂,这一刻你应该已经有所觉悟了!”女人的话语匆匆言毕,不待肖阳开口解释什么,紧接着便抬腿朝着肖阳踢击而来,那样急骤的速度让肖阳难以想象是从这样一名看似温柔女子可以发出的暴力,肖阳只能狼狈的跌倒翻滚进行闪避,而一旁那些被捆绑束缚在推到餐桌两侧的飞艇宾客,此时全部惊呆缄默,原以为获得了救援的他们,却想不到故事会是演绎至此的模样。   “哈,你这样真是狼狈!”那女子嘲讽的对肖阳追击着,而此刻肖阳完全的被对方那股气势震慑住,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本能搏斗,在对方那样娴熟的格斗招式下,根本就是如同儿戏。而在跌爬滚打的躲闪之余,他的心中开始思付着反击的对策,硬拼绝对是死路一条的情况下,此刻的飞艇会场庞大的地理又是难以封锁的死角,情急之下,肖阳只能果断的朝着这会场大厅的外侧奔跑而去,希望依托这大厅之外飞艇那相对窄小的廊道进行躲闪逃避。奔跑起来的时候,他把自己的全部体能爆发出来,那气势虽是逃亡,但却又凝重着另一种难以讲述的信仰。   肖阳把奔跑的道路选择在了那捆绑束缚飞艇宾客的长桌两侧,希望依托这样人流存在的阻碍去阻挡后续女人的脚步,在他的奋勇之下,那些把坐卧依靠在长桌两侧的宾客自主的把腿脚收拢防止被奔跑中的肖阳粗暴的践踏。   “呵,太天真了。”那女子随后从地上抄起一面酒水圆形托盘,随手抛掷,便把那托盘的尖锐砸中肖阳的后颈,巨大的冲撞力让肖阳立刻跌倒,而在他倒地翻身朝身后撇顾时,看着那女人一脸鄙夷冷酷的模样,内心已经是跌落至了谷底。   “很绝望吧!”   女人的声音似若魔鬼般的诱惑,而在肖阳面对这等绝望之下,过往的思绪又是犹如潮水一般翻滚:那样风雨涕零的城市之中,他一个人感受着那活着的死亡,漫天的阴郁中,少年的他逃亡在那绝望的城市中,双眼明明可以看到光的颜色,但肉体却是感受不到的光的温暖;而又在那样的时候,毫无所为的自己在那空舰上一路畅通的奔波,一路畅通的希冀,而到头来看到的只是命运正在安排的死刑绞肉场,那一切刚刚产生的美好,一切刚刚存有的纪念,在那样同为阴郁的天空下,瞬时破碎成为齑粉的模样。   “一定,一定要活下去!”他在心底对那空白色世界的另一个自己高喊着,惶恐中的人总是这般的为自己寻找信仰,而在现实之下,那女人渐近的脚步已经是彻底的锁死做了他的动作,无论是继续的翻身逃亡还是起身反抗,都已经是无法达成的愿望。   缓步行进的女人的脚步猛然踉跄险些跌倒,而她的眉头立刻紧皱收敛起了嘲讽。   “呵,嗯?”   她立刻回头打量这些捆绑在长桌两侧的飞艇游客,见到他们人人噤若寒蝉的把腿脚收放在这相对窄小的道路一旁,而无法查知到底是谁故意伸腿磕绊的她,此时她只能在内心中狠狠诅咒。而当她在回顾时,前一刻还躺卧在飞艇地板上的肖阳,已经是起身跑出了这飞艇会场大厅之外。   “从一开在街道上散布那招聘的广告便不是偶然……后续的以种种理由为名把我架空在这飞艇之上……那传递牛奶的细节只是为了削弱我的心防,而又在那会场最为热闹的时候靠近我身边,把那牛奶掉包成为手机,这一切的安排不过就是为了假借她口中RD赤犬组织之手把我除去,而她口中的首领,那又会是谁呢?!”肖阳在头脑中慢慢的回忆着这一切始末的细节,同时沿着那已经撤离RD赤犬组织劫持者离去的道路,朝着飞艇内部气囊固定舱跑去,那样狭小空隙的单人钢铁梯架通道此刻是他最后可以找到的有利环境,而同时那些定时炸弹也安置在那里,虽是不懂得如何拆卸,但那追杀自己的女子从这事态的始末来看她也定是知晓这炸弹的存在,既然她隐藏与这飞艇之内而有恃无恐,必定是有脱身之法。   脚步碰撞钢铁梯架的脚步声渐进而来,而这一刻肖阳已经奔跑到了这飞艇气囊舱的尽头,在往上就是那天顶的之外,也便就是飞艇的最外端。   “人真是一种可笑的生物,那明明已是绝望,但却还止不住的要挣扎。”脚步摩擦钢铁的脆响静止下来,那女子幽幽的嘲笑着,驻足在这单向的钢铁通道口处,把肖阳完全的封闭其中。   “我想我们之间存有什么误会吧。”肖阳的心剧烈的跳跃着,在这飞艇气囊藏薄稀的射线灯照耀下,他一边轻微的喘息,一边抬手拭去自己脸颊在奔跑中渗出的汗水。   “误会?这就是你最后的侥幸的理由吗?那么就算是存有误会又是如何,曾经你与希加索·索拉思尔共处一密闭的室内,完全可以劫持或是击杀他的你,却是形如木讷。虽然不知道你与他妥协了什么,但如果这就是误会的话,那么这误会是我内心中决不允许存在解释!!”女人的瞳孔猛然的扩散,完全没有之前带着眼镜那般的温柔细腻,取代的全部都是狰狞与愤怒。她高抬起拳头,在话语声毕的时候,便朝着肖阳突击而来。   而肖阳此刻既是震惊她对自己这近段时间生活细节的知晓,同时那女人狰狞的模样也是令他心生畏惧,虽是不知道到底这误会细节触动了她哪一根心弦,但他也来不及在琢磨揣探对方的记忆,在那拳头迎面而来之时,毫无退路的肖阳,立刻弯下身躯躲过这一直拳,但他太过于天真,而疏忽了这女人的立刻对自己下盘的攻击,在他躬身之余,女人的膝盖同时高高挑起,自己与对方双重的主动下,肖阳的胸腔毫无保留的撞击在了那膝盖之上,一瞬间胸腔内的胀痛,以及那种窒息感,就宛如是有人在暗中用双手死死的锁牢了他的喉咙。   他的身躯开始松软,膝盖跪撞在这钢铁梯架通道上,清脆的声响缓慢的回荡在这沉寂的飞艇气囊舱中。   “死……” 第三十一章 天琴座的流星雨(泡沫之影2)   题记:明明记忆中如此的明媚,而在下一刻却是坍塌的绝望。   那女人在这薄稀的射线灯光耀下,扬起嘴角的弧线,她蹲跪下身子,单手抓起了瘫倒在地肖阳的下颚,把他的脸庞正对向自己。   “错失了什么便要付出因何而错失的代价,结束了,曾经的同志!”她缓声的絮念着,同时加大了自己擒拿着肖阳下颚脖颈手腕的咬合力度。   “难道……难道你的生命意义……仅限于击杀我而已吗……”肖阳强忍着自己胸腔的剧痛和喉咙的窒息感,艰难的唇齿张合讲述出这样的话语。   “什么?”那女人微微一怔,瞬时减弱了自己手掌啮合。   喉咙获得获得畅通的空气后,肖阳立刻剧烈的喘息咳嗦起来,“如果我没有估计错,此刻这飞艇正在加速运行,朝着那栋皇都内最高端的摩天大楼撞击去,就算飞艇的气囊可以虚弱这撞击力道,但是这气囊中的气体大范围的密集泄漏势必也会引发剧烈的爆炸,到那时你的性命不也便是终结在这里,并且……”   “并且此刻在这飞艇上还存有定时塑胶炸弹。”那女人的唇线再次高扬起来,“你的推论就宛如是高中生的那般可笑,这气囊之中虽是蕴含了大量密集的气体分子,但都是惰性分子气体,即使在即要的碰撞中产生明火,也不会对其有任何的影响。同时那些放置在这里的炸弹根本就不是为了引爆这飞艇而存在,如果是要炸掉飞艇为何不把炸弹均匀的排布在飞艇的各个要点,为何单独安置在这飞艇气囊舱中?!”   “那是……”肖阳猛然的会意。   “呵,没错,RD赤犬的劫持者们为了让这飞艇在此刻保持高速朝着那那维纳斯摩天大楼撞击而去,势必已经让这气囊中的气体份子质量达到了极致的最轻化,而这样的加速进行下去,飞艇很有可能无法准确的撞击在那摩天大楼上,极有可能高出摩天大楼的高度,而RD赤犬劫持者们已经撤离,想要人工的在改变这飞艇运行轨迹的走势,便只能是依靠这些安置在气囊舱的塑胶炸弹,通过炸弹炸裂开气囊,从而瞬时减弱飞艇的悬浮力以及动力,致使飞艇精准的撞击在这摩天大楼上,不过按你的话语而分析,有着残存气囊的缓冲,这飞艇即便是嵌入在摩天大楼之内也不会产生爆炸,同时在气囊泄漏的惰性气体分子阻隔下,就算摩天大楼燃烧起了火焰,这飞艇也是被完全的隔绝开,可以说这飞艇内部是此次灾难唯一生还之地。你完全可以一直的潜伏在飞艇内部,从而侥幸的逃过此次劫难,但是你却如此愚蠢,自己还在找我,而送上门来。与你解释了这么多,我想你也应该明白这一切的始末了,那么现在你就可以毫无疑惑的身下地狱了!”   “呵!是毫无顾虑的继续活在人间!”肖阳抬头勉强的一笑,在这女子叙述着一切细节的时候,他虽然依旧是胸腔无比疼痛,但在这喘息之间已经有了稍许的恢复,而此刻着这女子认为自己已是绝对胜利的时候,肖阳猛然的抬起手便朝着身前女人的胸部摸按去。   那女人也是一怔,在惊诧肖阳那话语时,还没有来得及做任何的反应,肖阳那突袭的手掌便紧按在了她的胸部上。   “嗯?啊!!”惊羞之余,那女子毕竟还保留着一份矜持,这种被异性触摸私处的感觉,让她再也无法估计自己单手上擒拿着的肖阳的下颚脖颈,她立刻送放开手臂,脚步止不住的退却,要与肖阳拉开距离。而这急中生智的肖阳也是来不及吐槽自己这如同地痞流氓的手段,在那女人退离自己的身边后,前一刻刚刚恢复的体力和力量他毫不保留的完全的爆发出来,快速的攀登上身后这钢铁通道梯架通往这飞艇通往户外天顶的闸门,纵身跃出这飞艇气囊舱。   夜色已经彻底的沉浸了下来,在急速的飞艇户外,那带动的空气流,让刚脱身的肖阳不得不立刻卧倒在这飞艇气囊外部固定钢铁架道上,虽是缺失了那眼镜片厚度的折射,但是在懵然抬头瞧看之时,数百米外外,那摩天大楼的轮廓已经是清晰如同近在咫尺一般,而在这座大楼周边城区街道上,已经是一片混乱,而那双子大楼最为高耸的一栋,再其中下底端的楼层上昏黄的火焰与浓滚的黑烟正是喧嚣原罪的矛盾节点,一瞬间肖阳的内心再次被生死纠葛住,原来所谓的劫持飞艇并不是这灾难的主体,只不过是楔子而已,那摩天大楼才是所有一切的根结,和终点。   “快接近终点了吧!身处在那飞艇之外的你,在这样即要的撞击下绝对是必死无疑的命运!就算这一刻你返回飞艇舱内,也是来不及奔跑到安全的地点,这塑胶炸弹即将引爆,到时候气囊中蕴藏大量的惰性气体会完全的填充这里,在回到这里的你也只能是死路一条,我也懒得在于你解释什么,我可要好好珍惜我的性命,毕竟我还没有手刃希加索·索拉思尔那个畜生!”通过这天顶的开放,肖阳听到了那气囊舱中女人愠怒至极的话语,以及稍后急促脚步践踏那气囊舱钢铁梯架渐远的脚步。   这一刻的肖阳才懵然,而稍许后他身下的飞艇气囊舱中便传来爆裂的声响,气体泄漏的声息清晰的磨响在肖阳的耳旁,同时飞艇的高度开始骤减,急骤的速度也有所滑落,响度缓慢的运行速率后,肖阳这才可以勉强的从飞艇外部气囊的固定装甲上站起身来,而那样飞艇运行的连带的空气依旧是急骤的让他不得不眯缝起眼睛,同时弯曲着身体。   “为什么……”   春末夜晚的气息已经变得温暖,那样暗淡的夜空中已经是被星辰皎月点缀着色彩。   风息之下,肖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懵然抬头遥望向那夜色中的星斗,在眼眸的记忆中去寻找过去留念之人的影子。   “没有任何人再会与我相依相偎,也没有任何人再会对我伸出救援的手掌,或是阻挡子弹的身躯,更不会再有任何人敲打我的脑袋,给予我鼓励的话语,乃至我的心底的另一个你也是长眠沉寂;过往的岁月中,我不停的绝望,不停的失落,而在命运的牵扯下失去所有,乃至一切毫无保留的破碎成为空虚……而现在……或是死,或是生对我来说都不在重要了,既然一路奔波至此,也足以可是称之为被人津津乐道的传奇了。”   他的眼眸中燃烧起了那抹妖异昏黄的色彩,就像过往中另一个自己那般的安静冷酷;他虽然无法看到自己的模样,但是却可以感受的到那份渐渐安稳的心跳。   在飞艇的动能之下,那摩天大楼的样子已经是从前一刻还能全观的模样,至此连眼角都难以覆盖的禁区。   那建筑之内明亮辉煌的色彩,那大楼之中它层之内人流的惶恐,那焦灼燃烧的火焰与浓烟,那底端喧嚣的消防警车与人流,那样沸腾的声响,在那飞艇撞击在这摩天大楼B栋,那彰显女神维纳斯缺失的左臂美丽时,在肖阳的世界中,一瞬间便失去了这世界全部的声音。   “一定要活下去啊,到时候……”不知为何在他的脑海中会突然的荡漾出这样的话语,这是在那故去破碎的时候,他自己曾对法希亚讲述的语言。   “……到时候……”   到时候还可以怎样呢?   那时那样茫然的一吻,在破碎的时刻也是无法讲述一切的始末。   肖阳的身躯高高的跳跃起来,凭借着飞艇撞击那摩天大楼停顿搁浅个惯性力,身躯高高的腾起,奔涌向大楼高层建筑的观光玻璃。   那一刻的星光正是耀眼,在这高空人间最接近天堂的地方,不知为何却响亮起歌声。   ……   “你在城市中出生,只见过这城市中的星光。城市中夜晚的霓虹很亮,它淡去了那份星辰原本的颜色。现在在这沙漠戈壁摊上,没有了霓虹的扰乱,星星真正的光彩就显现出来了。”   过往之中那白发少女的话语在此时电光一般在肖阳的心底的闪光,身躯腾起的他虽是闭上了眼睛,但却可以清晰的看到那在这距离天堂最近地方,在距离地域咫尺的边缘,瞭望到那最佳明媚星辰的光彩!   他双手抱紧头颅,在跳跃的半空中摇曳翻转着自己的身躯以来增加动能,那虽是微不足道,甚至有些滑稽,但此刻也是被寄托,承载着蝴蝶风暴般的羽翼。而在飞艇撞击在那摩天大厦之上后,碰撞产生的巨大能量和推动力,让飞艇的艇身完全的悬浮镶嵌在这空天大楼被其开创出来的空洞之中,大量的建筑土石瞬时跌落,在地面底端的人间铸造陨石雨般的灾难,而那被撞击的楼层之内也是瞬时在复杂的物理变化中,燃起了熊熊的火焰,不过所幸的是那这嵌入式撞击动能之中,那近处楼层的玻璃全数震碎,而肖阳那薄稀此刻如同叶子一般的身躯,就是这般幸运的撞入那破碎观光玻璃窗户的大厦楼层之内。   碎裂玻璃的声音那是肖阳耳神经传导给他最后的声响,而在跌落至那摩天大厦内部后,他的身躯剧烈的翻滚进行着缓冲,那样高度跌落撞击的疼痛已经肖阳他彻底麻木,而稍后当他的身躯磕碰到着大楼内未知的阻碍物后,得以绝对的缓冲才终止下来,不过他还来不及庆祝,或是对命运死神的嘲讽,他便失去了意志而昏阙了过去。   “呵……”   有脚步渐近,最后停止在了肖阳的身前。   “呵,真是美丽啊。” 第三十一章 天琴座的流星雨(泡沫之影3)   题记:“使徒并不是守望者或是赎救制衡者,使徒是祸乱的搅动者,催化者……”   在飞艇撞击之后,附近楼层的观光的天窗玻璃被共振的能量波爆裂碎去,而肖阳便是得意侥幸,在那摩天大楼坚硬的玻璃碎裂之后得意撞身迎向那碎裂的玻璃,跻身进入这大厦之内,不过这一刻已经因为疼痛还有这剧烈的碰撞昏阙过去的他,全然的不再不知道此时此刻的所在发生的一切了。   而大楼供应的电力也在这个时刻被飞艇撞击之后立刻陷入瘫痪。原本仅有发生在B栋十层由炸弹引发的火场是被割断了电力供应,而此刻在这飞艇灾难袭来之下,前一刻还明亮在人找光辉中的摩天大厦,在这一刻的入夜后彻底的陷入了死寂的黑暗,而在大厦之内的亡命之人,在突兀的失去光彩后,更是惊慌,前一刻那庞然的飞艇以肉眼可见的般的相撞,他们虽是避开了撞击的楼层,但那样的惨烈还是让他们心有余悸而止不住的颤朔。   这前后不过是十余分钟的变故,这让他们彻底的懵然,绝望之中,人性本能的黑暗和光明完全的从伪装中撕开。   “户外观光电梯还可以正常使用!一次安全的容载是十五人,女人,老人,还有小孩率先请入!其他人按次序继续沿着原定楼梯前往63层的天桥转向A栋大厦!”有人高声的讲道。   “开什么玩笑,谁晓得何处还有未知隐藏的炸弹?!我不管那些了,我现在就要回到地面上!”熙攘之中,在新一班次的电梯到达后,人群中的贵族青年,或是富豪商贾开始蜂拥而上,把那电梯彻底的霸占拥堵,一时间无比混乱。   熙攘喧嚣的人群中,黑美在人群中穿梭拥挤,快速的来到电梯的出入口处,直接拉过那些拥堵在电梯门口扰乱秩序之人,也不顾及他们的身份地位,抬手便是给他们一顿巴掌,让混沌蒙圈的他们彻底清醒。   “现在我们是在七十二层,距离六十三层不过九层之遥,各位在这里拥堵的时间都已经顺利到达六十三层天桥了!”在这完全没有电力光彩的大厅之内,仅凭这那户外观光电梯独立式的照明光辉逆袭,谁也没有注意到黑美真实的东方人面孔,只不过所有被他扇了巴掌的男人都是心有余悸的缓慢退却脚步。   “电梯的往返运行大概是约为三分钟,而三分钟的时间足够大家奔跑至六十三层的天桥处了。这一班次的电梯运行结束后,大家不必在等待着电梯乘航,虽是这电梯可以直接运送给位回到地面,但此刻这摩天大楼遭受到了这飞艇的撞击,谁敢保证这大厦的外设结构设施还可以不出差错没有危险的安全运行?请各位冷静一些!为了别人也为了自己!”   在黑美的话语高声喊出后,那前一刻还混乱喧嚣的大厅,霎时变得异常安静,纵使存有轻微的琐碎,那也是无关紧要的微毫。稍后紧接着便有人朝着楼梯通道奔跑而下,有了领路者后,后续的人虽是疑迟,但在思付黑美话语中的道理后,便也是选择了附和顺从的依照那紧急照明显示的安全出口标牌,陆续离去。   而至此黑美的脸上才轻抹起一抹笑容,而懵然之时他又开始担忧起之前离去的奥岛,在那大厦的底端燃起大火之后,奥岛只是留下了两声匆忙的嘱咐,便从即要巨型剪彩仪式的73层主会场大厅朝着大厦的更高端跑去,而在那个时候,帝国的公主娜尤娜也是背道而驰,被他的护卫拖拉着带领向这大厦的高端,虽是不相符的节拍,但是当黑美诧异再想去追赶奥岛的脚不时,那可怖飞艇已经是迎面袭来,在人流惶恐退却的脚步带动下,黑美也是无法选择的顺趋势而势。此刻这72层的上73层无疑已经是被那飞艇撞击的一片狼藉,而通过之前那飞艇模样估算的高度,那74,75,76乃至77层都可能是被撞击的坍塌破碎,在此黑美只能是在心底暗自祈祷奥岛的平安无事。   “哟,想不到你竟然还有人能来到这里。”那男子轻声的谩笑着,他的身躯伫立在那被震碎玻璃的窗户边缘,身影在夜色外新月朗星逆袭的光辉,悠然冷寂。   奥岛轻喘着粗气,在之前急骤速度攀登楼梯下已经是让他把懒散假日的气息全部抛掷,在停下脚步后,他除了在这没有电力照明的暗影下打量这男子的身型,更多的注意力是放在了他身旁地面上躺卧之人的身姿。   “这就是你之前给我预算的今日运气会是死神般的灾难吗,如果渡不过今日那么我性命便彻底的终结,与地狱魔鬼长相厮守了,呵,你到还真是滑稽,不过也怪我那个时候太过大意,被你用眼睛催眠了,而导致所看之牌全部都是那张魔鬼之牌。”   “呵,真是不简单啊,原来是从那个时候便就引起你的注意了,难怪。”那男子虽已是褪去了白日时游戏作坊的复古魔法师长袍,而此刻身着正装的他还是随意的便从口袋中摸索出了一沓厚沉的纸牌,并开始在手上玩把起来。   奥岛缓缓的皱起了眉头,“这一切的灾难都是由你们策划而起吧,你们到底是谁?!”   “呵,使徒……”   不待那男子把话语讲完,奥岛猛然一惊,“鳐使徒,陈最大校?!”   “哦,原来你们也并非是那鳐使徒沉浸海底最后的使徒军团呐,那么在我说道‘使徒’两字之后你那么紧张,那么无疑你们便是忠诚与那使徒军团真正老板拉姆斯尔的手下了。”那男子立刻略似戏谑的恍然嘲讽道。   而奥岛却是在心中暗骂,自己的大意失声竟然让对方不透漏任何自己的细节便就已经摸查到了己方的实际背景。   “不过真是不巧,我们的组织也是叫做使徒军团,而我们的首领是……”   奥岛立刻全神贯注起来,而那男子似乎有意的拖长声音,直至最后的高声嘲笑,“……那自然是不能告诉你的秘密,哈哈!”   这般被嬉耍后,奥岛立刻极度的愤怒起来,但他还是强韧自己内心中燃烧要教训痛打对方的火焰,而是把目光撇向在其身旁昏阙躺卧之人的身影。   “怎么你也很在意这个家伙?不过这个家伙已经是背叛了使徒之名教条的信仰,而你我就好比野兽和飞鸟,这只蝙蝠存在这里只是碍眼,就这样把他从这大楼上丢下去也是无所谓的,阁下是否赞同呢?”那人言罢,不待奥岛的答复,便单手扯起了身旁躺卧在地面上昏阙过去肖阳的身体,紧接着作势便要往他身后,那完全被飞艇撞击共振碎裂的窗外抛掷去。   “等一下!”奥岛立刻出声制止,“虽然不清楚他为何会身处在这里,不过他已经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了,已经与这一场灾难,乃至过去的那些灾难都没有任何的瓜葛了!”   “普通人?不过就是堕落者吧!一年多前拉姆斯尔先生亲手演绎而把整个使徒军团葬送,而参与那一场破碎灾难中的他便注定便就再也无法普通,再也无法享受着践踏他自己伙伴鲜血和肉躯而换来的这虚伪的和平。”那男子言罢后,便又随手把昏阙的肖阳松开,令其的身躯自由落体的回归至地板上。   “他的性命可以放缓一些,毕竟已经是无关紧要的家伙;不过你的性命我今天变就要带走了,因为我的塔罗牌占卜还从来没有错失过,既然是死神之牌,那么便由我来做你的死神,带走你的性命!”   “呵,真是自大狂妄的家伙!我的性命从来都只是存活于我自己的手中!”在奥岛言罢之后,便立刻做起了格斗的防御姿态,而那男子已经是突击而至,在匆忙的奔赴下,那碎裂的观光窗户之外,迎着新月朗星光芒的逆袭,那男子清秀的东方面孔以及那一脸的嘲讽清晰的表露在奥岛的眼前,同时在那拳头袭来之时,奥岛抬手格挡架空,便立刻迎拳还击。   两人的肉躯拳脚交错之下,一时间难分胜负。不过那男子那一脸清秀的东方人面孔,还有那不停的嘲讽嬉笑已经是极大的刺激了奥岛的神经,他的拳脚力度不停的加大,很快边就把身前男子的攻击动作封住。而那男子也是毫不介意自己的渐颓之势,反而依旧是脸的轻松。   “还记得白日的时候,我给你那名同伴美女占卜的牌阵吗?”格斗之中,那男子一般缓声的讲道。   奥岛闷哼一声,不予理会,继续的放大自己的进攻动作。   “……我说他的恋爱伴侣就会在今天出现,而那人指向的最后一张塔罗牌虽是没有展开,但凭借这么多年的占卜与对着纸牌的手感,那一张牌到底是什么我已经是了如指掌。”   “哼。”   “想知道那张牌是什么吗?是一张大牌并且依照那时候的摆放是一张正牌——第21序列的世界之牌。”   “……”   注:1,塔罗牌的翻转办法为左右翻转,不可上下翻转,所以有正反牌之说,同时正反牌的意义也不尽相同。 第三十一章 天琴座的流星雨(泡沫之影4)   题记:记忆中的人影。   “世界代表宇宙的终点,与大阿卡那得第10张命运之轮相呼应,而至于恋爱之意的解释存有身边之人,记忆之人的意蕴。”那面容清秀的东方男子一边做着劣势姿态的格斗格挡,一边缓声的讲述着。   “呵,那又怎么样,你该不会说那身边之人所指之意就是我吧?”奥岛的嘴角高扬起一抹嘲讽,在自己的攻击又被这模样清秀的男子格挡阻碍后,他猛然的抬腿横扫,迫使对方不得不后跃躲闪,而他却是在这同一时刻,不按正常套路的进行动作收势,反而把身躯急扑出去,依靠他体魄的强势,并在对方后跃没有来得及停顿之时,他的单手便擒按住了对方的胸襟,同时,就着这份扑卧俯冲的力量,把对方压按在这漆暗房间的地板上,不待那模样清秀的男子在开口继续话语,奥岛便抡起拳头狠狠的砸击他的脸蛋之上。   “呵,真是粗暴啊……”痛击之下,那男子把这一切看做似若玩笑的轻吟着。   而压势姿态,骑卧在他身上的奥岛却是拧皱起了眉头,他想不出对方为何至此还可以一脸的嬉笑呵无所顾忌。   “现在该告诉我你的幕后老板是谁了吧?!如果你还想要尝一尝这粗暴的滋味……”奥岛拉起了那男子的胸襟,并把他粗暴的拳头在对方的眼前晃动着。   “之前虽是给你占卜了你今日的运气是死神降临般糟糕,并且极有可能在第二日沦为地狱魔鬼的奴隶,但是既然给予你的女伴占卜过,最后一张牌是世界的美好,交错之下,这死神的占卜便就已经不在成立了,不过……”   “啰嗦!”奥岛不再犹豫便再次的挥起了拳头击打在身躯压制之下,那模样清秀的男人脸上,“我可没有兴趣听你这个伪神棍的占卜解说,回答我你们的首领是谁?!你们的组织到底因何组建!”   “……呵,因何而组建?那么他们又因何而被葬送呢,我想你应该去问问你的老板拉姆斯尔,或是你自己进行扪心的自问。”   奥岛瞬时一怔,压势的动作变得僵持下来,而在接近那破碎观光窗户的边缘,那夜风的吹息与户外星月的明亮,不经意间他的目光再次与对方清晰相撞,那种错觉的神智让奥岛立刻心悸,同时立刻的把头撇过去,防止自己的眼睛在与对方的对峙下而被催眠。   但那僵持的一秒须臾间便已是足够,那男子奋力翻身,从被奥岛的身躯压制中挣脱出来,同时也不顾及自己身后的边缘是开放式破碎玻璃的出口,直接便把自己的身躯翻滚至其底端,从这摩天大楼之内翻跃下去。   而奥岛回觉过来的时候又惊又怒,当他想近身至那跑岁的床边俯身驻足朝下瞧看那男子跌落的身躯时,他的耳鼓却猛然的传导响起一种熟悉的机械运作的琐碎,那是种极度危险的警告,他立刻便翻身朝着身后房间大厅的开阔处躲闪。   顷刻之后,这开放式破碎的天窗边,外界的气流开始大量的填充拥挤,纷乱混搅视野的同时,那模样清秀的男子再度的出现在了与这大厦楼层齐平的位置,而此刻他所踩踏着的却是一台漆红色机甲的钢铁肩膀,而那机体的头颅之上虽是一只摄像眼黯灭的到插着一柄金属锋刺,但这丝毫没有完全的表露出这机体的窘迫,而那机体背后伸展开放的钢铁羽翼,以及那期间不断散落出的粒子荧光才是最为耀眼夺目的存在。   “Nemesis!不可能,不可能!”乍眼之余,奥岛内心开始彻底的惶恐这伸展着钢铁羽翼MS的模样,那与记忆之中的Nemesis机体除了漆色不同之外,几乎是完全的相当。   “那自然是不可能,不过这台机体铸造确实是参考了Nemesis机甲的设计,无论是内系统的粒子驱动,还是这外系统的钢铁羽翼……”那模样清秀的男子轻松的解说着,同时他的衣衫在这腾飞机体改变的区域压强引起的飙风中猎猎舞动。   “你们……你们到底是何方神圣!!!”在这被强大气流填充影响的开放楼层内,奥岛的身躯不得不微躬,以来改变自己身躯的重心,防止被着填充狂野的气流所影响。   “何方神圣?呵,在不久之后你便就会明白了,奥岛先生!”   “你……”对方直呼出了自己的名字,这更令奥岛心生忌讳。   “请转告你们敬畏如同先知神灵的拉姆斯尔先生,在不久之后的我们会到澳洲亲自登门去拜访他老人家,无需他过多的忧愁我们的存在与未知,呵,到时候一定将会在献上更为惊艳烟花的美丽!”   “……”   “哦,我差点忘了,飞艇的撞击彻底使这78层底端断裂,你现在所存在的地方完全是被架空的存在,不过想必那帝国公主与其护卫骑士通过大厦天顶的直升机进行撤离的道路还是可行的,不过到来的直升机或是那护卫骑士是否允许你这样可疑的份子搭乘,那就另当别论了。本打算在为你和那个昏阙瘫倒在那里的家伙再占卜一卦的,遗憾的是在刚才纵身从高空跌落时,口袋内的塔罗牌全部都飞散了出去,不过侥幸还存有一张,留在我的怀中,或许这便就是命运的指示吧……”那男子一边戏谑的嬉笑着,一边在强势的压强风场中,从自己怀中的口袋中摸索出他口中所说的最后一张纸牌。   “哟,又是大阿卡那牌呢!不过这张牌在这样夜晚的时候还真是有意思……”话语叙述的同时,他并没有把那张牌翻转抛掷给大厦建筑中的奥岛去观望,而是直接的把那张牌扔进了这区域内由于机甲推进引擎产生的飙风压强之中,让那薄稀的纸片瞬时龙卷飞舞至这夜色的天顶末端。   “GoodLuck!”言罢,我着手清打了一记指响,紧接着那悬浮在半空中的漆红色机体其钢铁羽翼快速的翻转改变动力的趋向,随后高高的腾起渐渐的融入那沉底降临沉浸的夜色之中。   那机体离去之后,连带改变的压强风场也是一并的退去。奥岛在内心中虽依旧是纠葛着对方,但此刻他的鼻孔中已经嗅到了燃烧的烟火气息,不待过多的考虑便可以断定那是由于飞艇撞击摩天大厦而引起区域楼层的大火,而之前那模样清秀男子口中讲述的帝国公主与护卫骑士自然便是如同他讲述的那般不可参考。   事态紧迫下,奥岛立刻的拉过那一旁肖阳昏阙过去的身姿,抬手拍了拍他的脸颊。   “喂,喂,醒醒,醒醒!”   然而无论奥岛如何的呼唤肖阳,肖阳依旧还是那般的昏阙沉睡,这让奥岛的心沉谷底。在那烟火气息渐渐浓郁之时,他把目光环顾这房间大厅四周,希冀可以找到什么可以有用的道具,而在火势蔓延之势,脑海内首先联想到的消防栓便就令他眼睛一亮,心有定夺之后,他也不在犹豫,拖拉着继续昏迷中肖阳的身体,便来到了这层大楼背侧的消防栓所在。   他粗暴的拉开了消防栓门,把那消防水管极快全部打开,并在栓体的坚固处重复的打了一记死结,同时简单的计算长度后,便把水管的初始端完全的捆绑在了他的身躯上。随后他微微用力的拉扯了两下,测试了一下这水管的坚韧和弹性后,嘴角满意的上扬起一抹微笑。而这时当他在撇头前看在一旁昏阙这的肖阳时,眉头又是开始紧皱。   “啊,真是麻烦的拖油瓶!一会可是要剧烈的抖动,你还是在这原地耐心的等我安全着陆后,我再返回把你带下去,直接把你带下去,我可不知道这水管的韧度能不能承受的住两个人的剧烈抖动。呵,那个畜生到最后也没有给我们看那张牌到底是什么,这吊胃口的模样真是令人讨厌,不过他既然说了GoodLuck,那么想必应该不坏吧……”私语之后,奥岛也不再犹豫,打开这消防栓就近的窗户,随后整个人便从这窗户中翻跃了下去。   重力加速的风息在他的耳膜便掠响起,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堪回首的记忆,无论是阴雨还是晴明,那都是心中堆积沉淀着的信仰与能量。   而这一刻奥岛高声的呼喊,在内心中对自己的过往做着沉寂的祷告。   那水管完全的松散之后,拉伸成为一条直线,而奥岛的身躯在重力的牵扯下,有惊无险的最后还是依靠这消防管道置顶部的牵扯,而停止下来,他的身躯也没有堕入向身下的人间深渊。   管道从77层延伸而出,在这大楼被飞艇撞击的背处,逾越过76至73层被撞击燃烧着的惨烈区域,而为了保险起见,奥岛故意的计算放长了这消防管道锁带的长度,让自己的身躯依靠这锁带的牵引停止在接近71层同等窗户位置的边缘。紧接着奥岛便不再犹豫,如同打秋千一般开始剧烈摇晃起这消防管道锁带,同时身躯缩紧,便朝着那71层同等位置处的窗扇玻璃撞击而去。   “嗙,嗙!……”   连续的撞击让奥岛在这半空之中摇摇欲坠,而这高层大厦建筑玻璃的厚度坚硬,此刻也让人在内心中发指咒骂。   而在人心最焦躁的时刻,那玻璃碎裂的声音在此刻却是堪比任何天籁的音乐。   在撞击的威势之下,奥岛也是顺势的跻身进入了这相对安全的大厦71层其内,在地面上翻滚喘息后,他立刻再次站起身子,嘴角上止不住的上扬起一抹胜利的喜悦,不过当他在来到这窗边,想要沿着这消防管道的锁带,顺势返回去把昏阙过去的肖阳捆绑携带下来时,那大厦74层的地段却猛然间爆裂,燃烧的建筑中不知道吞吐的火焰点燃什么,昏沉雄厚的爆炸声响立刻爆发出来,刺目的火光与浓滚的烟幕退散后,当奥岛在没有用任何力道的拖拉那顶端捆绑的消防水管锁带时,那锁带便就自行的掉落了下来,而那末尾端燃烧着的印迹,清晰的在这71层窗口奥岛的眼前跌落,直至向那这摩天大厦至底端的人间正在沸腾喧嚣的深渊。   “……”   注:1,室内消防水龙带的长度一般为25至50米之间。 第三十一章 天琴座的流星雨(泡沫之影5)   题记:她出生在泡沫之中……   夜色之中,在城区遍布辉煌的霓虹之下,那焚烧着的摩天大楼却是如同火炬一般的高耸,灼灼夺目,时而那摩天大楼高处爆裂炸起的轰鸣,更是刺激人的视觉感官,如不想象感受那份灾难所带来的痛苦与折磨,这一切无疑是如同天国绽放的礼花。   “啊,真是太美丽了!”身处在这夜风渐渐暴躁气息中漆红色机体,在其肩部的钢铁装甲上,那模样清秀的男子,鸟瞰着那摩天大楼如同篝火缭绕的模样,止不住的高声赞叹着。   “你的审美观还是那样一如既往的扭曲。”漆红色机体的语音轻鸣的外放着,其机师嘲讽的意蕴在明确不过了。   “那些伟大艺术家眼中的世界,眼中的美丽总是与这世界上的所有人认知存在这驳论。”模样清秀的男子嘴角上轻扬起一抹嘲讽,不过细微之下这份嘲讽更多的时代有着一丝同僚玩笑的味道。   “我可不认为你是名伟大的艺术家,反倒更像是疯癫的伪神棍。”   “伟大的人总是与疯子等列。”   “呵,而疯子却又总是以伟大的人自居。”   “……”那模样清秀的男子一时语塞无言答复,不过稍许的沉默后,在机甲飞行的缓慢带动的风息中,他注意到了这机体装甲上的划裂和残破。   “那是一场恶战吧,一个人敌对弗瑞顿皇家骑士团在皇都待机的骑士。”   “不,仅有一名信息表中不存在的骑士出现了。”   “哦?”模样清秀的男子微微一怔。   “还是那未知第三方的介入,他们似乎在皇家骑士团的机甲储备仓库处引爆了炸弹,导致陈列在仓库底端的机甲全数无法出列。”   “哟,和昨天一样,又是第三方啊。”模样清秀的男子不由得再次回头撇顾,鸟瞰瞭望向那远处燃烧着的摩天大厦,而他稍许的疑迟后,便再次开口讲道,“弗瑞顿应该还没有把粒子驱动技术完全的应用于MS之上,你说对方是一台机体便把你的机体损伤如此,那么看来是我们的情报部门出错了,弗瑞顿已经……”   “不,没有出错,对方并非是粒子驱动的机型,而完全是落后时代的机体,连迫降着陆设备都还是在使用滑翔伞,而那存在的粒子光束匕首显然是临时额外配置的。”   “是么?那还真是难以令人相信啊。那么对方机体的名字呢?”   “StarEye。”   “StarEye……”那模样清秀的男子把目光的所向再次转向那星辰耀眼的夜空,“真是明亮耀眼啊,呵。”   “把埃莉塔一个人丢放到那飞艇上可以吗?”沉默之后,漆红色的机体再次低沉起那女声的外放语音。   “放心吧,那个女人可以应付的,虽然有些时候会被背叛的仇恨支配大条的神经,但也就是因为那样,她并不会轻易的死去,因为在她的心中燃烧着比我们,除了首领之外任何人都要强烈的复仇执念,如此的执念下这世间,即便是厄运也会是被完全的逆转。”   “对了,刚才你与那名男子对峙时候所翻出的最后一张牌是什么,你好像很意外会是那样的一张牌。”   “啊,那张牌啊,呵。”模样清秀的男子轻声一叹,“其实也不必太在意那样的细节,毕竟所谓的命运在一开始的轮回就已经注定;所谓的占卜也不过就是自欺欺人的安慰,就像那撞击的飞艇,取名既然为爱丽丝,那么即便是遭受这样的灾难,或是其他更多的奇遇都可以化险为夷,都可以是存活;而那命名为维纳斯的摩天大楼却是注定要坍塌毁灭。”   “什么?”漆红色机体内瞬时回应传响出不解的疑惑。   “因为美丽之神维纳斯是诞生于泡沫之中,而同样这世间从不存有完整的美丽,呵……”   ……   “喂,肖阳,这道题由你来回答!”男老师轻推了下自己的眼镜,同时着手拍了拍身后的黑板。   而瞌睡着眼眸的肖阳在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后,周身猛然的激灵,他立刻站起身子,而睁开眼睛后看到的仅有自己故去的高中课堂,除那老师是他熟悉的面孔之外,周围其他的同学完全都是陌生的模样,在自己这般被老师提问呵指时,他们便开始窃窃私语的低声嘲笑。   “啊……”   “哎,总是这样怎么能行呢,难道你还要再复读一年吗,连以前经常和你在一起的林望峭同学都被幸野文艺学院录取了,你再这样的荒废下去,连神仙都救不了你了。”   “……”   “坐下吧!”男老师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便开始了继续的讲义。   而这一刻清醒后的肖阳却迷惑起来。   “难道这就是我的现实吗?”他感到头有些痛,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无比冗长的梦,而那梦到底是什么内容他已经全部遗忘,只是依稀的还记得似若是成长之后的故事,而那样的清晰扣人心弦的紧要关头,却因为自己老师的教导,而惊醒,在想去续接那故事时,却再也没有头绪,而在撇头瞧看这些在现实眼前的老师同学,那种陌生感让他却是无比的熟悉,而那份熟悉却又是让他完全的陌生。   “我,我到底是怎么了?”   “……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蝴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这篇文言文很短,也非常的简单,就是大家都能耳熟能详的周庄梦蝶故事,下面我来简单的翻译一下……”讲台上的男老师继续的讲义着,而这朦胧的声息让懵顿的肖阳这才恍然,这才从那自我难以豁达的梦境中解脱出来。   “原来那一切不过就是梦,我依然是停留在这里。”他自我的嘲讽着,但却不知为何心间堆积着难以言语描述表达的重量。   浑噩之下,那最后的下课的铃声已是响起。   “那么就这样吧,今天的学习就到此为止了,大家回去后别忘了做功课啊!”那男老师沉叹一口气,紧接着便收拾起讲义离开了教室,稍许后教师中的学生们也开始三五结伴的嬉笑离去。   而肖阳在撇顾那窗外的天光时,已经是夕阳余晖的模样了。   “九月的日光还是存留着夏日时候的温暖,真是明媚啊!”肖阳懒懒的伸起懒腰,而懵然时候他却有些怅然的惊讶,自己明明似若什么都已经不在记得,但却可以清晰的吐槽讲述出眼下的时间节气,看样子当真仿若是他沉浸在梦幻之中太过久远,而这现实的一切即便是淡忘,在潜意识的时间观记忆中也是存在。   随后肖阳简单的收拾起书包行囊,在这样安插的复读班中,陌生与熟悉之间,他完全的没有任何朋友和伙伴作为等候,潜意识中的设定告诉他这一刻应该回到自己的住所。   “喂,你等一下!”当肖阳刚想迈动脚步离开教室时,身后却猛然的传来了一名女同学的呼喊。   愣神之余肖阳立刻回顾,只见那名女同学却是单手插腰,另一手拿着扫把轻轻摇晃,而细节之处却是她那黑红杂染的齐耳短发,还有裸线清晰的下颚,虽是在肖阳的记忆中这女同学的模样完全是陌生的,但这异性清爽的美丽还是立刻就吸引了肖阳的眼球。   “怎么?”微微的疑迟后,肖阳开口讲道。   “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那女生翻起了白眼瞪向肖阳,肖阳不知为何立刻感到一股窒息的寒意,让他止不住打颤。   “每周到这个时候都要让我提醒你,值日啊!!”   “啊!”肖阳恍然,抬手拍了下自己的后脑勺,在记忆之中仿若当真存有这样的任务安排。   他上前接过这女生递过来扫把,随手放下了书囊提包,便走至教室的最后端,把一张张凳子抬起倒扣在书桌上,随后便开始清扫起来。   “呃,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在这样沉寂的教室中,为了避免冷场肖阳打破了这尴尬。   “你这家伙是不是故意的?!你转插到这复读班都已经三周了,每周的这个时候你都问我同样的问题,你这家伙的记忆真是夸张的恶劣!好吧,我就在告诉你最后一遍,听好哦,是最后一遍,你要是再敢无视,或是遗忘我的名字,我绝对要给你好看!”   “听清楚喽!我的名字叫美丽!!!”   “美丽?”肖阳微微一怔,记忆之中似若当真存有这名女孩名字的细节,“没有姓氏吗?”   “现在公民ID注册那么开放,这样没有姓氏不是更好记忆更加的好听么。”美丽又一次的瞥眼白了白肖阳,“喂,我说你倒是快点扫啊,这么慢非得要错过正常的那班双轨列车你才甘心吗?!”   “啊,知道了,知道了,真是啰嗦。”肖阳敷衍着回应着,同时加大了扫把挥舞的幅度。   “好熟悉的名字啊,应该是在哪里听过,但不知为何却没有记忆……”清洁中的肖阳抬手推了下脸上的眼镜,同时撇着眼角看向另一旁在讲台上做着擦拭清洁工作的美丽。   心底的沉声间,似若新的故事便又在开始演绎了。 第三十一章 天琴座的流星雨(不能磨灭!)   题记:……   九月的夕阳是四季黄昏中最美丽的惊艳。火烧色彩的云朵涂满编织在天空上,精心的妆点着入夜前世界的盛装。   而肖阳此刻却是与美丽一前一后的行走在校园墙外的路基小道上,任凭这样的余晖拖拉着他两人冗长的影子。   “啊,都怪你拖拉,又错过了时间,又要等下一班的双轨客车了!”前身位的美丽一脸坏脾气的模样,在这道路不在平直的上坡路段上,她的双手环抱倒插在腋下,任凭掌中提把的学生背包在其行走的颠簸中摇晃轻打着弱声的节奏。   而肖阳也没有顾及他的抱怨,只是在耳畔内听着这路旁露天电视中传响的音乐,那样的节奏,令他止不住的出神,思绪游荡在陌生与熟悉的岔路口间。   俄而,他们两人的脚步攀登至这上坡路段的足够高处,便停止了下来,而在一旁由装饰钢铁护栏的阻隔下,双轨的列车的路基轨道上,完全空寂冷落的模样。   “明天的时候我一定要和班主任老师请示,再也不和你这家伙分在一组值日了!”美丽随手的撩平校服裙子的裙翼,便坐在那空落的站台等候长椅上。   而肖阳却是语塞的不知该如何的答复,在一旁近处的露天电视安放处,在空场间歇时段正在播放的广告,令人打不起兴趣。而肖阳再转身撇顾时,便来到另一侧的自动售货机前。   稍许的犹豫后,他便投币购买了两罐饮品。   “喏……”肖阳再次打破尴尬的沉默,把一罐饮料递向了座位长椅处的美丽。   美丽懵然的回头,她奔向出声拒绝,但看到那罐饮料上标注的“Milk”字样后,微微失神,在诧异的时候不自主的便已经把那牛奶饮品接在了手中。   “……谢谢,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牛奶的?”美丽开口讲道。   “感觉吧,呵呵……”肖阳莞尔一笑。   而美丽却不屑一顾的把头扭向一边,略带冷意的开口讲道,“你别以为这样就能收买我,和老师申请与你这家伙换值日组的事是铁定的了!”   “……”肖阳尴尬一笑,虽然眼前这美丽的小肚鸡肠有足够令他郁闷的理由,但不知为何他总是心存忧愁,觉得自己仿若有什么事情要去完成,要去做,但细想之下却全然没有任何头绪,由此相比之下,眼前的直切琐碎都再是微不足道的未成年。   “还是那无法回忆的梦再作祟吗?”他在心底幽幽的叹息,而失神之余中,他已经是饮毕了罐中的可乐,而巧若此时那双轨客车已经是使进了站道铁轨上。   太阳的高度开始浸没在地平线的边缘,而错过了学校放学的那班邻过的双轨列车,这一班次的列车却虽是略显冷落但却不再是那班模样的拥挤。   车门开启,车门闭合。而当人再次静止的时候,在这奇妙的世界上却是可以做出坐标点的位移。   那双轨列车渐近加速的运行,让肖阳的心也是难以名讳的加剧着,那种难以表达的情怀在他的内心中更加剧烈,不过在意识流后,那种又完全没有方向的意识流,让他只能站立依偎在那双轨客车内的扶杆旁,肉眼视网膜模糊的流连错失窗外夕阳的景色。   “对于巴尔也夫吉斯坦政府的态度与冷漠……”那样冰冷的话语懵然间在肖阳他的脑海中响起,而那在他心中翩飞的蝴蝶不知为何却开始停止了羽翼煽动的曲线,当那心中的风暴掠过之后,平息的荒野草原上,闪耀的天光与白云之间,那源自天堂的呼唤,瞬时令人心静止。   “我……”   到底是人梦见了自己化为了蝴蝶,还是蝴蝶梦见了自己成为人类?   懵然在睁开眼睛的时候,那入眼的一切确是全部的暗淡失色。   “喂,菜鸟给你糖吃!”这样陌生与熟悉混杂的声音在他的耳旁炸开,而那嬉笑的黑发少女背身已经是与他的项背依偎而立,而懵然在想追寻回顾时,那人已经是不见了踪影。   “算是我对你的歉意吧。”   ……   “哼。”   ……   “大哥哥真是善良呢,呵呵……”   ……   “你这个懦夫!”   ……   “……你愿意跟我走吗?”   ……   ……   不停的回头追寻间,那些陌生而又熟悉的人影快速的交替改变着,无论是什么模样,什么表情,那样依偎而立的位置却不会改变。那明明是未曾相识,未曾记忆,但却不知为何在内心中却荡漾涟漪,而着涟漪也是如同蝴蝶风暴般的扩散席卷,顷刻间已经是如同滔天巨浪的龙卷风暴。   “我……”   他抚摸着自己的心房,那样流连改变的陌生,让他重归记忆般的熟悉,而惊错之下,他那停留在少年时候的躯体,又是在光芒中蜕化成长,而至此无论是人迷蝶,还是蝶迷人都已经是不在重要,这些重重人影把这些微不足道的琐碎从新聚合在一起,便已经就是完整的线索命脉,而人生的惶恐也不过是如此的模样。   而猛然当他再度后首,呼喊那“美丽”之名时,这阴暗色彩的世界瞬时的碎裂去,而这双轨列车的车厢也是如同恍如隔世一般的破旧沉寂,那“美丽”之名的女孩,身躯已经是飘逸在这双轨列车车窗之外,而悬浮之中的现世,就彷如被注入了煤油一般令时间僵持凝固,咫尺相望的距离,在这须臾时刻就算穷尽自己一生一世的力量,也无法触及那“美丽”女孩的伸探出来的掌心。   “……”   她的唇齿张合着,但却在这缺失介质的空气中,没有波纹的传递。   而在下一秒的时候,她的身躯便由那伸探出的手掌指尖开始迸裂破碎,而可怖的,遗憾的却是没有任何重生,她虽是在微笑着,那此刻这样明媚的笑容更是让他无法停止自己内心中恍然升起的悲伤。   那是,那“美丽”之名的她,就是他心底全部的美丽,矫揉杂乱中虽不是什么完美,他却是他心底最后的珍惜。而被透支抽干的血液的躯体,却再也没有了任何力量可以继续的顽强下去。   因为没有移动的被动,直至那双轨列车的静止后,他便也就静止了。   “这就是我最后可以到达的距离与信仰吗?”   他的身体一同一团的泥巴而松软的瘫倒下去,双膝触地之时,那躯体便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坚强,而整个身躯便也跌落瘫倒在这冰冷的钢铁地板上。   “好累啊……”   沉寂之时,他的眼眸已经是开始缓慢的闭合,而在他为中心的整个世界里面,一切重归为黑暗的色彩,但却难以名讳表达他的身躯以及他所存在而明亮反射的颜色。   “喂喂,难道你的信仰就是如此的鄙陋吗?”有脚步从黑暗中走近,并停泊在了他的身旁。而无法高抬头颅瞧看到这来人模样的他,只能是通过这来人破旧缺失光彩的皮鞋,让已经疲乏混沌的大脑做着最后的回忆。   “大叔又是你啊……我记得那个时候你曾说一旦我在做错了,便就再也没有机会了,而现在就是那样的时候了么……”   “你这家伙还真是悲观主义者呢。你把我当做了什么?魔鬼?地狱引路人?呵……好好的想一想现实吧!”   “现实?现实的我还存有什么,那些‘美丽’的全都已失落破碎,全部都淫灭成灰,或是成为再也无法更改的背叛,而我却要一个人一直这样的背负这不断膨胀的包袱,我也想坚强,我也想豁达,可是……”   “可是太过于绝望了。”那邋遢的乞丐大叔把他断续的话语继续了下去。   “但是人为什么又要坚强呢?现实道路无比的坎坷,无比的泥泞,与最初的意念幻想完全的不相符的存在着,而没有力量的人类便也就只能顺从麻木这难以喜欢的现实。而坚强就是由那些没有力量中的少许人类内心中为自己所点亮的光芒。世界上的第一个人类是谁呢?是亚当还是猴子?呵,而无论是谁,他们既然可以做到繁荣人类这一伟大,虽那样茹毛饮血在现今的科技下微不足道,但在那样的时代,已经变就是无比坚韧的力量了。而现在也是如此,你此刻挣扎至此的坚强已经是远要优异与你的祖先千倍万倍,你已经可以自豪,也可以就此满足而停下你的脚步。不过却不要忘记,虽然你所珍惜的美丽已经不复存在,已经有所改变,但你在别人的胸膛中,在别人的内心中,你也是别人心胸中所挂念珍惜的美丽,如果你不想让珍惜你的人也如你这般的难过痛苦,那么便就站起来继续的坚强下去吧!就算你没有在坚强的信仰,但是在别人的心中有希望你坚强的存活的信仰,这或许便就足够了吧。”邋遢的大叔把这最后的话语言毕,便轻声叹息,他的身躯微躬,着手把一罐空置的饮料易拉罐放置在肖阳瘫倒身躯的头颅前,在站起身后,随手打了一记指响,在这幽冥的黑暗中,水平角的十余米外,一椭圆的垃圾桶渐渐清晰。   “至于最后如何选择,那么就是你的事情了,而我最后的提醒就是你的时间不多了,这里的时间是与现实平行的存在,而不是独立的静止。”言罢,邋遢的乞丐大叔迈起脚步,身形渐远的消失在周围的暗淡色彩中。   而肖阳看着眼前这略有些干瘪的易拉罐,还有其上标示的“Milk”字样,他那原本沉淀朦胧的眼眸便再次的填充反射进入光辉的色彩,而熊熊燃烧着的,却是难以形容表述的东西。   “珍惜我的人……呵,那么我还可以去珍惜么?” 第三十一章 天琴座的流星雨(星之泪1)   题记:那机械齿轮由人类设计安插,而人与人之间的那命运齿轮,在错中复杂之间,某处断裂,某处偏差,而致使某处那原本不相交平行的齿轮啮合在一起的时候,新的动力源便是从死地之中并发出裂变的能量与光彩。   “应该是时候了。”   某处的阴暗大楼窗棂边,那男人低头看罢了自己腕上的手表,再抬头瞭望这皇都城区中,那最为明亮焦灼的燃烧点,他的嘴角缓缓的上扬成曲线。   “想要终止改变,最好的办法就是扼杀这改变核心动力的源头,法尔拉米陛下您的加冕日恐怕要迟来了,呵呵……”他幽幽的自语嘲笑间,转身离开了那夜色正浓的窗野,身影渐渐消融在这房间的深处。   夜色开始进入主题的旋律,迟来的救援直升机在螺旋桨盘旋摇曳即将迫降在这摩天大楼的天顶之时,似若可以意料的爆炸再次空鸣袭来,把这原本光洁的摩天大楼天顶立刻缭绕成为狼藉的火场,而已经降低身为的直升机不得不再次加大动力引擎,上升回至夜空的安全高度。   “报告,大楼天顶发生爆炸,存在火场阻碍飞机降落,请后续出列的直升机装载灭火弹!!”   ……   在大楼剪彩晚宴要开始的时候,突发的灾难后,娜尤娜便被她身旁的护卫骑士黑砂黎携带的奔波跑向这大楼的顶层方向。期间接踵而来的爆炸,乃至后续的飞艇撞击,虽然是波及的身受,但是有着护卫骑士的存在,她的内心也并没有太多的恐惧,只是担忧着摩天大楼的陨灭和所带来在灾难的影响。   然而在她的心思沉淀之时,拖拉着她手臂攀登奔跑在这阶梯之上的黑砂黎却在阶梯衔接处的下一个折转地方,停下了脚步。   在这却是电力供应的黑暗中,仅是依凭着那薄稀微弱的紧急照明设备的光亮下,娜尤娜的心底不知道为何却猛然的惊起一抹涟漪。   “怎么了,黑砂黎……”她试探的询问道,同时在这黑暗的廊道中,通过那微弱的应急照明瞧看向这大楼楼层的标签指示——85,这已经是极其接近通往天顶获救的距离了。   “陛下,我一直以来心中都存有一个疑问。”   “嗯?”娜尤娜一怔,此刻身着这晚礼服长裙的她静望着自己护卫骑士的项背,在漆黑的暗色采光下,一种难以形容的复杂,立刻正在扭曲着人心的模样。   “黑砂黎现在这个时候……”   “没错,就是现在这个时候。”黑砂黎坚韧的肯定着,同时转过了身子,用他那男性的高度不符礼节的去俯视娜尤娜。   这样的气势一瞬间就把娜尤娜全部身份地位践踏的泥泞,而娜尤娜她恍惚不接受这样的现实,在黑砂黎这样盛气凌人的目光中,她的脚步却不由自主的退却起来。   “黑砂黎……”   “陛下,你崇尚着善良,道德,和平对么?”   “崇尚……”黑砂黎这样的词语的形容描述,让娜尤娜难以理解,只是在混沌的暗色之中,从那反射光辉强烈明亮的玻璃体内,娜尤娜似若看到了对方心中一直深藏埋葬的仇恨与厌恶全部的复活升华,这让她内心前一刻还存有的安逸立刻全部化作恐惧。   “呵,陛下你是一个美丽的人,无论是外在,还是内在,完全都是无可挑剔的纯洁,就是如同童话故事中的公主一般,在陪伴在陛下您身边这一年多的时光中,我的内心也是深受你的这份善良与温柔而被陶冶……”黑砂黎的目光在蓄念的同时慢慢的闭合起来,而不难想象那样眼眸闭合下流露的怎么样的温柔,而转瞬间,当那眼眸再次睁开之时,其内流露的便全是扭曲与憎恶。   “十几年前,这片城区还未有过如此奢华的繁荣,而在这皇都偏远的郊外,还是如同旧世纪煤炭工业的贫民废墟。杂乱的露天或是半露天建筑,如同蛛网一般拉扯悬挂的电路线,还有因为当年这片土地变革战争遗留下的残疾老人们,而那里就是我成长的童年。”   “黑砂黎……”   “在那样年弱的小孩眼中又会存在什么样的扭曲和憎恶呢?无知之下一切全部都是快乐之源,即便是那个时候通过那遍布雪花的电视听闻着政治或是娱乐的词汇也是觉得那是另一个世界的声音;但当有不相符的,存有巨大差异同龄人出现时,那么在年弱孩子的眼中,在孩童攀比的心态下那便就是人生罪恶的源头。那是冬末春初的时候,而那样踏青而去的贵族孩子,成长至此已经是不可查询,但是他却绝不会想到他自己的一句话,却在昼夜间便改变了我们那贫民窟长久的命运——‘为什么这里的风光如此秀丽,而在其旁边建筑却是如此的残破败露呢?’,由此之下,那些变革战争遗留下的残疾老人们便就失去了他们内心中最后的依偎,或是垂首痛哭,或是在铲车推土的车轮下与那破旧一度成为历史……呵,这就是铁腕暴力的帝制极权啊!”黑砂黎仰头轻叹,回忆的滋味总是如同水沙一般朦胧在混沌与清晰的边缘间。   “如果由陛下你出任总统帅后,完全的执掌这个国家的命脉,陛下你还会如此的暴力,而践踏那些历史遗留者内心中的寄托吗?”   娜尤娜一怔,随后立刻毫不犹豫的摇头否定,“帝国在成长崛起中已经是践踏了太多,而既然现在帝国成为了新联合国的核心国之一,那么必然便无法再继续那样铁腕的政治,无论是对帝国之外的人民政权,还是对帝国之内的人民……”   “呵,我一猜就是这样,法尔拉米陛下的加冕,而陛下你的继位接任帝国总统帅一职,帝国变就会从骇人性命的雄狮苍鹰,退化为温室中的佳伦黑玫瑰……很遗憾,陛下,这并不是我内心中正确的答案。”黑砂黎在否定娜尤娜的话语间,着手从自己的怀内掏出了手枪,而那冰冷的枪口指向娜尤娜后,一瞬间娜尤娜便就僵直在了那里。   “抱歉,陛下,虽然那样践踏人权性命的铁腕政治在我的内心中已是同样的厌恶着,但是正是因为有了那样的践踏,愚钝破旧的东西才可以彻底,没有任何的感情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让由善良、同情、怜悯而成为阻碍导致这个世界进化脚步的东西彻底从人间蒸发!”   “黑砂黎这……”娜尤娜此刻的内心已经是彻底的悸住,对方明明前一刻还是细腻温柔的心,瞬时扭曲成如此的模样,简直是让她无法相信,而那冰冷枪口指向的那一个刹那,就算内心中在存有什么幻想,那也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了。   “正是由于那样的极权,我那原本鄙陋的生命,才得以改变,而跳跃挣脱开了那样贫穷的枷锁,所以为了帝国与这世界真正的繁荣,标志帝国即将进入转型期的陛下你,便就必须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最后感谢陛下你这一年余的时间内,让我感受到那份如同太阳光般的温暖与细腻的温柔。”在缺失明亮的采光下,黑砂黎的嘴角洋溢起那略似嘲讽的笑靥唇线,模糊的映射在娜尤娜的眼眸中。   死?消失?   在年轻的生命中那是从没有思考过的荒诞,而当那样的命运突兀降临时,无论是正义还是邪恶,那主导人类意识的便只剩下本能。   枪火缭绕喧嚣的时候,娜尤娜本能的抱头蹲伏了下去,让那焦灼炽烈的子弹击打在她身后的墙体上,而随后短暂的错愕间,她便立刻朝着来时的楼梯接道,朝着底端的楼层奔跑而去。   而开枪的黑砂黎也是微微惊讶,他想不到事已至此的模样下,娜尤娜的内心还存有着不甘的坚强,不过他也不在意,无论是天顶,还是这大楼的底端都已经是绝对的封死,这一刻的逃亡,不过就是在绝地之中所做着奔波疲乏的最后挣扎。   人为什么要选择坚强呢?当命运来袭之时,恐怕任何人都会是如此没有理由的倔强,即便知道那是绝路,即便知晓在自己的生命间不存有奇迹这一种美好,但是内心中却依旧是依稀的期盼着什么,期盼着豁达与未来,人,这是一种难以形容描述的存在。   娜尤娜在向下阶梯上的她,双手提携晚礼服的长裙,而在亡命之中,这一刻的她也顾及不了那么多的细节,而是直接的把自己的尖跟舞鞋抛掷,完全裸漏出她的双脚进行平稳的加速奔跑,而在她的身后阶梯上,黑砂黎也不是匆忙追赶,脚步断续的踩踏向下阶梯时,那样散漫的步伐更像是在做着生命最后倒计时的计数,然而正是那样并不匆忙的脚步碰撞在阶梯上的清脆,在黑暗空旷的楼道内传响折回间,已经是极大恐怖的刺激着娜尤娜的心弦。   “能成为这帝国皇家骑士团中的一员已是荣幸,而能与陛下你共同殒命在这摩天大楼的顶端,如此紧接天堂的位置更是人生的奇遇……一切在一开始就已经被定夺,在这严格管束危险器具的馆所内,唯一可以佩戴枪械的我,便就是死亡的制裁者;而一直以来所有人都是记忆着我的名字,而遗忘了我的骑士封号,虽然这一刻我已经背叛了我骑士之名的誓言,但是我依然尽职着我骑士誓死的忠诚……”黑砂黎一边的叙述念道间,一边着手从自己的怀中摸索出了一枚金属徽记而别扣在胸前。   在奔波至低层的楼道之内,那由飞艇撞击焚烧起来的火焰已经是延伸至此,虽是没有电力供应灯光的明亮,那这般人类原始便崇敬的火焰,昏黄的色彩更是无比的灼目,而在黑砂黎胸间的那金属徽记在此的反射下也更添辉煌,其上雕琢的蝴蝶在火焰吞吐的氤氲气流折射中,渺渺间已经是恍如扇起了羽翼,摆脱了那金属刻印的枷锁,离开了那圆盘其下阿拉伯数字“15”的坐标参考系。   “血蝴蝶……而这一刻的我也是终于明白为何没有人喜欢把我的骑士之名挂纪在嘴边了,这真是一种毛骨悚然与美丽的组合体。”   黑砂黎停下了脚步,而当枪口再次指向时,数步开外的娜尤娜在这已经完全被火场阻隔去路的楼梯廊道间,完全的僵直在了那里,而脚步继续蠕动的时候,不可避免的踩踏在自己晚礼服长裙的裙翼上,迫使她跌坐在地面上,而猛然在抬头端望向那冰冷的枪口时,其内心已经是彻底的暗淡,在灼灼缭绕的火炬间,没有了任何的话语。 第三十一章 天琴座的流星雨(星之泪2)   题记:To pray……   极度的黑暗与极度昏黄火焰色彩的交织,这般的缭绕恍如地狱现世,而在娜尤娜的眼中,在那昂首间遥指指向的冰冷枪口的前,她的内心已经是坠入冰封之谷,同时她的双手紧张的捏攥这晚礼服长裙的裙翼,其矫揉褶皱的模样已经是把她的内在表露,而这一刻在死地面前,她的眼眸在周围焚烧的烟火的映入下已经是止不住的颤抖。   “……护卫骑士大人,大楼天顶发生爆炸事故,燃烧起的火场导致直升机无法着陆,后续援救直升机正在调遣装载灭火弹,预计时间为十五分钟,请骑士大人妥善陪同公主陛下,不要盲目的突出大楼天顶,以防灭火弹引爆冷却火场时,对您造成意外伤害……”无线电的通讯话语在这样尴尬的沉默间,无比嘹亮的响起。   “啊,知道了。”黑砂黎嘲讽的一笑,着手把那便捷式的耳麦对讲机从自己发后的耳廓上摘下,同时毫无顾忌的便这通讯耳麦抛掷进入了稍远处的焚烧着的火场之中。   “十五分钟啊,还是足够的冗长呢。”黑砂黎轻声一叹,随后把手枪垂放了下来。而娜尤娜原本以为这是自己的绝处逢生,但黑砂黎继续的话语才让她清醒的认知道这不过是魔王对自己这玩偶最后的戏谑。   “陛下您还有什么话想说么?我可以成为你最后遗言的聆听者。”   “遗言?”   在极度的恐惧死地面前,娜尤娜不在惶恐和畏惧,她骨子中流淌着那源自她父亲修修纳斯·索拉思尔那份坚韧叛逆的血统,让她这名原本柔软的皇室公主,在如此的境地下,坚强起来。   她轻微的摇晃着身躯,从地面上站起身来,即便是在黑砂黎男性高度的俯视下,她也不再畏惧,而是用着那帝国皇室的尊严与其对峙。   而黑砂黎却是微微一怔,他完全想不到一直以来温柔善良的公主陛下,还有如此坚强的一面。   “至于什么遗言我还从未想过,如果要让我此刻去想的话,我也不觉得有什么要留下,只是在我离去之后,这个世界上不要有人为我哀伤便就足够了,然而这亦是我的谎言,人活着都是为了寻在自我的存在感,和认知感,我想让别人为我叹息,为我哀伤,为我的存在而缅怀。呵,人就是如此的矛盾,就算稍后你也会自缢于此,而在今后这世间依旧还是存有不可改变的善良,难以消除的憎恨。以上,就算做是我的遗言吧,动手吧,血蝴蝶骑士!”娜尤娜言罢,便把她那印着那燃烧火焰的眼眸合止,同时双手自然垂下,完全一副束手待毙的模样,而在这层大厦的天窗开阔,偶时拂卷的夜风,缭绕起她的丝丝秀发与晚礼服长裙的花边,这般绝然的美丽,当真已经是让人窒息的模样。   黑砂黎微微的失神,稍许后仓惶的一笑,“是啊,不可改变的善良,难以消除的憎恨,它们就宛如是两片不相符的齿轮,逆向的啮合间产生巨大的势能,不过带动历史前进的动力永远都是源自憎恨,而此刻也不是例外。”   他蓄念的同时,单臂抬起垂放着的枪口,冰冷的模样一如前一刻般的残酷。   “永别了,陛下。”   “铛——嗙!!”   意外的噪声鸣响之时,在人错愕回味间,那是一块巴掌大小的建筑碎石击打在黑砂黎端拿的枪口之上,只是导致那枪口偏斜,在电光火石间扣动扳机后,那穿刺的子弹在不可意料下改变了飞射的轨迹。   “虽然不清楚缘由是什么,但是闲暇时总是在电视上看到这位公主陛下美丽纯真的笑靥,如果就让这颗星辰就此在我眼前陨落,那么实在是太可惜了。”这楼道身处漆黑与光明交织的火场中,肖阳的身影慢慢清晰显现。   而在这样的变故下,黑砂黎与娜尤娜纷纷撇头转向瞧看着这打破如此环节的外来者。   在渐近处,那渐渐丰腴的火焰焚烧下,肖阳的模样开始得以清晰,火焰光彩把他的周身映射成为昏黄的基调,但是他那显著的东方人面孔,以及那与之前初次瞥眼相顾时留下的那坚韧的眼瞳如出一撤,让黑砂黎与娜尤娜并不困难的便记忆起了这打破此处环节之人的身份。   “哼,被副统帅陛下特赦的囚徒吗?使徒军团的战犯吗?不过你还真是愚蠢呐,正义并不是从人群中站出来便就是可以获得胜利。”黑砂黎不削的一笑,同时把枪口转向笔直的对向了肖阳。   “虽然不清楚你因何而来到这里,但那想必也是一个无比冗长的故事,而在这一刻天堂列车已经吹响汽笛,我也兴趣在听闻你那样的故事了!”黑砂黎言罢,便欲扣动自己掌中手枪的扳机,而在他的对峙身位前,在周边焚烧火焰的灼热下,肖阳脸颊上已经是渗出了层层的汗珠水雾,在黑砂黎即要按动扳机的那一刻,他挥舞起自己捏攥的拳头朝着黑砂黎抛掷那掌心中包含的杀手锏。   “看招!”肖阳高声的喝喊道,而黑砂黎的心中也是唐突的一颤,在肖阳那预备抛掷的动作来袭之下,他立刻的单手护卫住自己的眼睛,同时掌中的手枪朝向预判的位置而扣动了扳机。   而肖阳这抛掷的动作却是虚晃招数,在黑砂黎抬手去防护自己双眼,没有视力的射击预判后,他立刻的纵身翻越,躲闪那随后对方盲射预判的子弹。   “嗙,嗙!”连续两发的子弹击打在空落的地面上,涟漪起的火星尘埃只不过是须臾的明亮。当黑砂黎发觉自己被肖阳欺骗嬉耍之后,心中大为恼火,遍还是不停的扣动扳机,朝着正在进行纵身翻越的肖阳进行射击,不过此刻的他虽是进行着射击的主动,但是在前一刻肖阳的虚晃下,完全的错失了这份主动的绝对优势权,致使在此刻昏黄阴暗的大楼廊道火场中,连续的射击全部都让肖阳有惊无险的闪身躲过。   “嗙!嗙!嗙!”   “还有三发……”   “嗙!嗙!”   “还有一发……”奔跑着身纵身翻越的肖阳在心中默默的计数着对方子弹残余数量,在使徒军团的生活中,他虽为太多接触过这类近战枪械,但是他少年时候沉迷的FTS仿真射击游戏的记忆中,对于这类手枪的设定大多都是为九发的填装,除了极个别的左轮枪,还有微弱射程大子弹储量的手枪外。而此刻黑砂黎的掌中持并着的枪械虽然无法仔细打量那样的细节,但从这枪械激射的力道声响,定义为普遍的精装的九发填装的枪械的期望值更是巨大。   “嗙!”   随着心中预判的最后一声枪鸣空落,肖阳在心底肯定的沉声呐喊着,“就是现在!”   他快速的从地面上翻滚身躯,不在游走在黑砂黎的外圈,而是直接的奔袭至娜尤娜的身边,一把拉扯起娜尤娜的手掌臂腕,紧接着便拖拉着还略显着错愕的娜尤娜奔袭向一旁的楼梯道口,而当他们即要再次攀登而上的时候,那爆裂的枪鸣,立刻便就震碎了那一刻人心剧烈跳跃的节奏。   “嗙——”   子弹击打在肖阳背胸,那种被穿刺巨大的疼痛,让他全身爆发起的力量瞬时便由熊熊大火衰弱成为摇曳的烛光。   他的身躯跌倒在那楼道阶梯的入口处,而一旁的娜尤娜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的变故,只是自己的臂膀手腕依旧是被肖阳紧紧的拉扯着,而在放养对面的黑砂黎逐步靠近的狰狞,此刻她放让觉得这个曾经的囚徒先生才是自己誓死的护卫骑士。   “激怒我从而诱导我把子弹击中射向你,诱骗我的子弹,计数剩余子弹,想要依靠我更换弹夹的时候一举带着公主陛下从这楼梯上攀登而上,从而与我拉开安全距离,亏你在这样的情况下还可以有着如此的决断,不过遗憾的是,没有一只蝴蝶是单翼独存在这个世界上,而我也不是例外,呵……”黑砂黎嘲讽之间,在他的左手上已经又是多了一柄枪械的存在,而同时他的右手正在进行着独立的更换弹匣。   而这一刻转过身来的肖阳看着对方如此的模样,心中也是大为的恼火,在命运博弈的计算中,偶然中贯穿的必然总是令人无法意料的身陷混沌。但他还不知道命运已经是把运气偏离向了他自己,他在一开始认作这枪械的九发载弹量就已经是错误,那样依靠FTS游戏理论的东西更本就不是成年人世界的产物,这枪械弹匣的载弹量虽是九发,但实际装载却是十发,其中的那一发自然是早已上膛的储备,而肖阳在命运巧合的丢失下,那一发是在娜尤娜逃亡之时丢失而去,而黑砂黎却是认为肖阳是在之前听闻到了那一声枪响,而不认为这一切不过就是偶然巧合下的误会。   “结束了!”黑砂黎高声的呵斥道,同时高抬起了枪口指向了瘫倒在阶梯之上的肖阳,而娜尤娜极度的想要挪动身子,去闪身阻挡在肖阳的身前,但是她那被肖阳捏攥的手掌却是蕴含着无比巨大的能量,让她根本无法的挣脱,或是身躯可以做出任何的移动。   “你……”她低声的叙述着,微弱而又清晰。   “呵……”而肖阳的目光却没有转向与娜尤娜对望,依旧是与数步之遥的黑砂黎做着对峙,同时在脸庞上凝露出狡黠的笑容,而他的另一只手掌与这地面因为飞艇撞击而撼动建筑溅落的尘埃灰土间摸索起来,随后紧紧的捏成拳头。   “看招!!!” 第三十一章 天琴座的流星雨(星之泪3)   题记:再度相逢的时候……   肖阳高声的呼喊着,同时紧握的拳头高高扬起,把拳头内摸索聚拢起的尘埃土石朝着近身位的黑砂黎抛掷而去。   “呵,你以为同样的把戏可以连续……啊——”还没等黑砂黎嘲讽完肖阳这手段的可笑,从肖阳手中飞扬出的尘埃土石便溅射进入了毫无防备黑砂黎的眼中,并让他痛苦的揉搓起眼睛,同时在这份痛苦与半致盲的阻碍下,肖阳也奋发起自己体内全部的力量,承受着这被子弹贯穿身体的剧痛,在娜尤娜的推拉扶持下,两人快速的朝着楼道阶梯的高处攀登而去,俄而之后,在原地处,黑砂黎强忍着自己眼眸被尘埃灰土打磨的痛苦,微合眼眸的他只能是踉跄着脚步,即便是开枪射击也是完全的缺失准头,击打在偏离的位置,让子弹涟漪的花火空幽的激荡衍射在这渐渐被飞艇撞击引起焚烧火焰吞噬的黑暗之中。   “你们以为这样就可以逃的了吗?……呵……”仓促之间,黑砂黎幽幽的嘲讽起来,同时他的脚步虽是在缺失眼睛的引导而踉跄,但却并不焦急的缓缓沿着楼梯攀登而上,而他这样的话语在空寂只有焚烧火苗脆弱的爆裂声息中,清晰的传响回荡在这上升的楼道阶梯之内。   而疾步攀登的肖阳与娜尤娜心头也是一怔,之前那在黑砂黎与通讯的交谈中,已经是得知大楼的天顶已被焚烧成为火场,而后续的直升飞机正在调遣装载灭火弹,如果突奔出去的时机刚好是灭火弹发射之时,那样的粉尘炸裂,以及骤降寒冷的温度足以致人于死地,而如果继续的拖延等候时间,在这样绝对的困境之中,想要与持枪的黑砂黎游斗,显然便就是直接把自己的性命交付了出去。   而此刻当娜尤娜与肖阳奔波至大楼的85层后,透过高层的观光玻璃,在那窗外的星光与这灾难缭绕火炬的明亮下,对面A栋大楼那天顶的露天游泳场分外清晰的印入了肖阳的眼球中,思绪的电光火石间,肖阳的脚步缓慢了下来。   “或许可以依靠那个……”   娜尤娜顺从这肖阳的目光朝着观光玻璃外瞭望去,立刻便明白了肖阳的意思,但是她却立刻的出声反对,“太危险了!绝不可能达成!想从这85层直接飞跃到对面A栋大厦的64层天顶露天游泳池内,你计算了所需要的初速度是多少吗?每一层的高度粗略估算为四米,85层与64层的高度差即为44米,而A栋与B栋大楼的距离至少为50米,如果算上我们实际身处大楼内部所在的位置就是60米,依据重力加速度计算,我们下落的时间约为3秒,在由此计算初速度得知为二十米每秒,即我们想要从这里飞跃到对面需要的速度为72千米每小时,在没有任何的加速工具下,依靠我们的双腿进行加速,这无疑是自寻死路!”   一旁的肖阳彻底的咋舌,他绝想不到此刻在他身边的公主竟然有这样的计算能力,这般看似简单的数字计算已经是让只有高中差生资历的他彻底折服,而犹豫的驻足间,楼下阶梯上,黑砂黎那样轻幽追赶的脚步又是渐进而来,肖阳与娜尤娜来不及在有所停顿,便立刻继续的朝着高层攀登而去。   在肉眼可以看得见那天顶通向的大门时,匆忙的攀登奔波后,肖阳与娜尤娜停下了脚步,并剧烈的喘息了起来,而肖阳呼吸的频率更是急促,那子弹激射在他背部的创裂在这样奔波停止后,麻木的僵持,开始被剧痛取代,渗透衣衫的血迹,在暗彩之下只剩下了泥泞的粘稠和腥气,虽是有紧急照明灯的光彩,但那般的微弱如同萤火的明亮,根本就是无法点燃什么。   “你的伤口不要紧吧。”娜尤娜把手触探过来,想要打探肖阳的伤口,但肖阳却立刻的制止了她的动作,并在急促的呼吸中勉强一笑。   “没有什么大碍,以前在军团内学习过伤口的应急处理,而我这样的伤口既没有击中在腹部,那样造成大出血的位置,也没有贯穿胸腔,或是肺叶,导致存有呼吸衰竭,只不过就是子弹镶嵌进入了皮肉之内,略微有些疼痛而已。”   在缺失明亮的光彩下,彼此全然无法看到脸庞清晰的模样,在无法用肉眼的判断下,仅仅是依靠心去试探猜测这一切的真实,总是令人心存忧虑,然而这一刻肖阳已经用话语解说完毕,娜尤娜便也就不得不停止自己关切对方的动作,或者那更是自己内心中的惶恐,在这样的险恶境地下,即便是知道了真实的情况,那也只是会徒增自我内心中的忧愁。   在这黑暗中稍许的沉默后,那是在心灵中恍如世纪的久远,而实际不过只是呼吸间的须臾。   “我们会死在这里吗?”娜尤娜开口静静的讲述着,再有了依靠后,哪怕那依靠渺小瘦弱,而人的那内心也便会是流露出最为软弱的存在。   “……”肖阳缄默而无法回应,对于“死”这般的言辞,在他的生命中断续的穿梭着,每一次在绝望的尽头总是倍感生命脆弱和自我存在的渺小,而尤其是在今天这样急骤的奔波下,自己软弱的躯体无数次的与终结擦身而过,即便是存有运气的作祟,但如果内心中当真不渴望那生命的光辉,即便是天平存有倾斜,也是无法改变什么。   白日时候那样在心底自我呼喊的誓言,在肖阳的心底再次荡漾——“只要……只要能渡过这样的难关,那么……此生以后哪怕还有任何其他的挫折磨难,当……再度回首时,回想起……此时这番胜利的荣耀,我,我……都可以高昂着头,骄傲的挺立!!”   思绪的纪念间,他的嘴角缓缓的凝露出笑容,而在继续之中,即便是过往的存有失落,那美丽全部破碎,但当在回想起前一刻在梦境中那纠缠他宿命的邋遢乞丐大叔的话语,那意念中的新的珍惜。   ……   “从今天开始这里就是我的家,我的住所!”   ……   “下次记得买牛奶,我讨厌这种饮料甜蜜素的味道。”   ……   “今天晚餐是什么?不会又是面包火腿加果汁饮料吧,最起码……最起码也得有一杯牛奶吧?”   ……   “我们也买一只猪头吧……”   ……   匆匆的相遇,那些毫无紧要,丝毫不能推动人生动向的话语,在此刻却是扮演着人生信仰的基石,而在回忆之中,意念着那人的美丽与孩子气的调皮暴躁,乃至坏脾气,全都使肖阳的嘴角唇线拉扯的弧度越加剧烈。   ……   “……哈,没什么,今晚的星光好亮啊。”   这是那最后的话语,而在此刻这闭塞的黑暗中,却是点燃火炬的光明。在如此的歇息之后,肖阳摇曳着自己疼痛的身躯,再次挺立起,而她一旁的娜尤娜却是倍感错愕和惊讶。   “你……”   “相信命运吗?”   “什么?”娜尤娜一怔。   “在这科技铸造辉煌的社会中,一切与神有关的东西都被批判成为迷信,肉眼无法看到,双手无法触摸,心灵也无法感知,一直以来在成长之中我也是如此的不认为这世间存有这般的怪力鬼神,即便是在我的身上发生诸多那般无法讲述的故事,然而这一刻我才知道,所谓命运的锁链早已经把我们所有人串联在一起,而每一个锁扣与锁扣之间,虽是独立矛盾,但却又是无法分离,而命运就是这样,注定的或许可以改变,但那些没有注定的或许也在发生着。”肖阳迈动起了脚步攀登上了这平台最后的阶梯,来到了这天顶的大门前,那大门的闸板还是虚掩着的,显然这样预备剪彩的摩天大楼已经是全部的开放,而这大楼的天顶也是即要巨型什么露天娱乐的场所。   “走吧!”   “可是,外面正是燃烧的火场,还有随时即要发射的灭火弹……这……”   “哪有那么多的可是,别忘了命运,即便是一个人到达了天堂,那也不会是没落的深渊。”   虽然无法完全的理解肖阳话语的意义,但是从他口中那份坚韧执着中,存有着令娜尤娜不得不相信的东西,那是一种无法形容比喻的光芒色彩,即便是在此刻如此黑暗阴霾仅有应急射线灯的萤火光芒下,那样的能量,还是彻底的照亮了娜尤娜心底中的绝望空地,即便那就算是一颗羸弱的稻草,那也是让人无法再拒绝亵渎的存在。   她也快速的挺立起胸膛,疾步的攀登而上这最后的阶梯,而与肖阳比肩而立时,彼此不约而同的互望彼此后,那彼此的美丽的脸庞变印落在了彼此美丽的眼眸中。   “这回事彼此最后光彩吗?”娜尤娜在心底自我的疑问着,而同时又是在祈祷,“一定还会有未来,还会又再度见面,再度讲述这般生死经历可笑时候的模样……”   她在心底沉声有力的约定着,并跟随着肖阳的身姿一同着手推开了这通往天顶的大门。 第三十一章 天琴座的流星雨(星之泪4)   题记:如果流星雨是星辰记忆的碎片,那么人心记忆的碎片也会终有一天被搁浅放弃,抛掷出去成为另一个世界,另一个星球眼中的美丽么?   “进行灭火弹发射五秒倒计时,五,四,三……”盘旋在摩天大楼B栋天顶周边夜空中的直升机上,驾驶员开始进行了预备发射预告。   “等等!,你看那是什么!”在这驾驶员的身旁,随机搭载的救援人员在直升机鸟瞰的高度上猛然的发现了在大楼天顶的出入口处,出现了两个人影的闪动,而在那焦灼燃烧的天定之内既是模糊又是清晰。   “那,那是公主陛下!旁边的那位是护卫骑士大人吗?”直升机的驾驶者立刻终止的灭火弹的发射倒计时,同时调整直升机的身位,把探照的聚光灯头照亮在那摩天大楼天顶出口处那两个在燃烧的火场中奔走之人的身影上。   “应该已经通知了公主陛下与骑士大人等候灭火弹的发射了,他们怎么如此的冒险迎着燃烧的火场突奔了出来,是大楼里面发生了什么变故了吗?现在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先把直升机尽可能的靠近吧,同时依靠攀登梯进行危险系数较高的援救手段!”   在夜风中盘旋的直升机快速的调整身位,迎着那摩天大楼天顶焚烧火场的危险,缓慢的把机身向下靠拢,在螺旋桨巨大的风力场下,区域间的大火瞬时被抽空的气流,导致火势不在熊熊可怖,而在如此的近身位下,直升机才勉强的迫降继续的悬浮在半空中,其上已经抛掷下了攀登绳梯,那名随机救援人员也是俯身而下,在直升机迫降尽可能的最大高度下,朝着火场之中的娜尤娜伸出了手掌,此刻他虽已经认出在公主身边的并不是护卫骑士,但在形势紧迫之下,已经顾及不了那么的细节了。   “在飞低点!在飞低点!!”在直升机螺旋桨的噪声下,救援的战士仰头对着机体内的驾驶员高声的喝喊着。   “已经是极限了!在低的话直升机恐怕就会触及火场,导致坠机事故了!!”直升机的驾驶员也是高声的喝喊回应,语气中透漏着一种难以言表的暴躁。   而推开天顶大门的娜尤娜于肖阳此刻自然是喜出望外,他们原本以为是遍布的火场并没有想象的那般完全的封死了天顶的落脚点,只是把大部分中心区域完全的点燃焚烧着,从而迫使直升机无法着陆,而这一刻在直升机主动的降低身位,获救重生的信念,已经是彻底的注入了他们的心房,但是当肖阳扶持着娜尤娜攀登上那绳梯后,天顶的通道出口处,黑砂黎已经是追赶而来,并且前一刻肖阳用沙土迷瞎他眼睛的作用依然是过了时效,这一刻当他看到娜尤娜正在顺着绳梯朝着直升机的高处攀登,他的心立刻焦躁起来,抬起手中的枪械便对着身体依靠绳梯悬浮在半空中的娜尤娜射出了子弹。   但在此刻夜色阴暗与火光的矫揉,还有直升机不时轻微的摇曳抖动,黑砂黎连续激射的子弹全部都缺失准头的撞击在直升机机舱板上,涟漪的火花那般与人咫尺的距离,不由得让人捏把冷汗,而此刻身体悬浮在绳梯上的娜尤娜也无法在顾及了那么多,只能是加快自己攀登的速度,在即接近机舱入口时,伸手刚要去衔接那救援人员搭伸拉扯的手掌,但那后续而来的子弹激射下,意外的命中在这救援人员的身体,仓促之间由不得他保持平衡,便在子弹命中痛苦下,他的身躯便从直升机上跌落了下来,坠入了这天顶焚烧的火场之中。而直升机也由此在他躯体跌落偏离而抖动,驾驶员为了保持直升机的安全,避免意外的失控坠机而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让直升机进行攀升,回升至天空安全的自由位置。而娜尤娜在这样飞机的改变下,她坚韧的猛然发力,身躯一举的攀登翻滚至机舱内,终于抵达到了这般安全的境地。   而在大楼天顶火场内的黑砂黎就是愤怒起来,击杀公主的计划此刻已经是彻底的失败,但是他的性命却不能由于这份失败,从而还可以得以延续,在这焦灼的摩天大楼,以及这一刻燃烧的火场内,在他这人生最后的时间内,他把自己内心的憎恨全部都指向肖阳,这个突兀打扰这安逸计划的始作俑者,就算他自己的性命在下一秒就会消亡,但是在此之前他也要终止自己内心中所憎恶怨怼的家伙。   暴戾的子弹,在这焚烧的火场中激荡穿梭着,而这空落的天顶全然没有任何的掩体,那焚烧的火焰虽是阻碍视线,但却是可以完全的穿透,在黑砂黎暴躁的开枪追逐下,肖阳狼狈的逃窜在火场之中,不多时便被黑砂黎逼迫到了这天顶护栏的边缘,两个人再次的相望对峙间,虽是一个人掌握了另一个人的生死,一个人已经是完全的身处绝地,但是在肖阳脸上还洋溢的笑容,让黑砂黎摸不清头绪,即便是他用枪口笔直的指向对方,却也没有另对方觉得恐惧,这样的占据了主动地位,绝对的优势,还被嘲笑的事实,完全就是令人无法接受,虽然知道自己已经是完败,但是黑砂黎还是歇斯底里的高声喝喊道,“为什么,为什么?!!!”   肖阳抬起头瞭望了一眼那身处天空安全位置的直升机,嘴角的笑容却是更加的浓郁了。   而与此同一时刻,身处在直升机上的娜尤娜在瞭望到肖阳身处摩天大楼天顶护栏边缘的模样,一瞬间她的心便被悸住了,聪慧的她便立刻的豁达了肖阳之前话语中所讲述的意义:   “……即便是一个人到达了天堂,那也不会是没落的深渊……”   “不会的,不会的……”   她在心底极力的否定着,同时命令直升机的驾驶员快速的降低直升机高度朝着那大楼的边缘靠拢而去。   夜色已经是到达了最浓郁的时刻,月朏星坠的冷寂中,春日末端清凉气息的夜风随时被着焚烧着的热量渲染,但却无法改变其实质的模样。   “匆匆的相逢,相遇,便也不在需要冗长总结的话语了,呵。”肖阳似若自语,似若又向是对身前数步之遥的黑砂黎诉说,而当他把自己的目光从那天空高处的直升机收回后,他便绝然没有任何犹豫的纵身翻越了这天顶的护栏,身躯快速的朝着这摩天大楼的底端深渊坠落而去。   连动的风息飙舞起他那奔波挣扎一日已经残破的衣衫,猎猎作响之时,那躯体的疼痛已经是完全的麻木。笔直跌落的仰望着那一片纯净的夜空,即便是在心中赞叹它的美丽,知道这是最后一次的模样与记忆,他也不觉得悲伤难过,因为他已经做到了足以令他豁达自豪的一切。   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在感受这份跌落失重的自由的时候,其内心也是在缅怀自己这般短暂又似若充满传奇的模样,虽是不停的失落着,不停的破碎着,但这一刻他已然不再觉得痛苦,或者也可以说那份痛苦全部的升华为豁达,无论是他所珍惜,还是他所纪念,那都已经是在他的心房中做着最后的温存。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还没有结束!!我们才刚刚开始!!!!!!”   那猛然在空气中炸裂开的话语犹如巨鲸腾空的翻越,在坠入海中后而掀起的巨浪和涟漪。   当肖阳错愕的在睁开眼睛时,在头顶之上,那直升机以不可思议的高速进行着坠降,极快的就打成了与肖阳身姿等势的位置,同时在如此之下直升机螺旋桨的呼啸,飚卷的气流风场下,加速了肖阳衣衫涟漪摇曳的幅度,以及渐入迷乱了他的眼眸。   “……才刚刚开始么……”   一瞬间的时候肖阳的眼前似若是看到了那存一双尖锐眼瞳的美人卡露亚。   “……呵,的确是刚刚开始啊……”   而娜尤娜的手掌从那直升机机舱的边缘处危险的伸探了出来,处于本能的意识,错愕中的肖阳抬起手便与其相握在了一起,那就像是锁链断裂的锁扣,再次相遇后而紧紧的咬合。   “呵!”在抓握住肖阳的手掌后,对于胜利的欢呼,娜尤娜瞬时的微笑起来,那般惊艳的笑靥,让肖阳立刻一怔,而目光错觉间,他回应的一笑,“真是美丽啊……”   娜尤娜微微一怔,而在直升机这般的坠降低空下,已经隐约可以看得清那地面上流连的穿梭的人群,以及人群那般不约而同朝着天空失神瞭望的模样,而后她也立即撇头瞧看自己身后的夜空,其上正在的夜色里,在那星月的姿彩已是暗淡,天边浮掠起的一枚枚晶莹闪亮的流星成为了这装点夜空精美的琉璃,那般美丽的模样,就如节日庆典中的礼花魔法,在这般灾难劫后却是更加的震撼人的心弦,令人止不住的赞叹,并在内心中快速的祈祷许下自己的愿望。   “但愿可以……”   “但愿……”   如果流星雨是星辰记忆的碎片,那么人心记忆的碎片也会终有一天被搁浅放弃,抛掷出去成为另一个世界,另一个星球眼中的美丽么?   一切仅仅只不过是但愿罢了……   在皇都城区中心的边缘,美尔力城区的僻静的街道角落,在建筑林立的阻碍之中,那远处焦灼如炬的摩天大楼也是不可遥望的模样,而那燃烧的明亮与滚弄的烟幕,全部被城市内妆点的霓虹和夜色修饰。   而卡露亚与拉里克这般无聊的闲逛也是到达了一日的尾声。虽是一路上充满着诸多的未知,和沉默,但在连个人心中不相同但确有相似的幻想下,却是无比的温馨和自我的享受。   “该是再见的时候了,馆长先生!”卡露亚顿下了脚步,并回头朝向拉里克莞尔一笑。   惊艳之下,推着自行车的拉里克又是短暂的愣神,这样陪同女神的半日当真已经是令他无比的兴奋快乐。   “呃,那个,那个以后还会有这样的时候吗?”   卡露亚一怔,随后尴尬一笑的敷衍,紧接着她在与拉里克的目光错位间,猛然的发觉道了路旁的自动售货机,她快速移步过去,从自己的口袋中摸索出一张零钞便投掷进入了自动售货机的收银口内,随后便选择了一只棒冰,在拉里克还在原地错愕的时候,卡露亚已经是把棒冰的包装拆开,同时双手微微用力,把冰冻坚硬的棒冰掰成两半,并把棒冰顶头的那一段递给了拉里克。   “这是……”不了解社会太多风土,只是享受过皇室奢华的拉里克完全不知道在世间还有这种冷饮零食。   “棒冰,很好吃的哟,每一次和他也是这样的分食,但更多的时候是我占据着棒冰上端,因为棒冰的顶端有允吸口的存在,却更是占便宜,然而馆长先生既然是我的领导,那么身为下属的我自然就是要把棒冰顶端的部分分享给您喽!”   “他……领导……”拉里克虽然还是不清楚卡露亚口中“他”的代指,但是这话语中的意蕴已经是完全的把他疏远开了,前一刻还认为这一日是无比幸福的他,卡露亚的这番话语无疑就是一盆冷水,让他青春的力量瞬时冷却。   “啊!快看流星雨!!原来电视上说的预告是真的呢!”卡露亚猛然的惊声,不在顾及面前的拉里克,而是一脸惊叹的伫望着那片夜空中突兀飞流闪越的弧光,那样流连的美丽,完全让人无法在自我保持矜持。   而拉里克单手捏拿着卡露亚递过的棒冰,那样冰寒的温度,彻底的灭却了他内心中的热情,而懵然再回头瞭望向那天空流星闪越的美丽时,其心底没有允诺或是进行着什么样的祝福,只是一如他既往的坏脾气进行着抱怨的吐槽。   “你敢让这现实在恶劣一些么……馆长先生……!!”   “……” 第三十二章 最美之物(混沌的时刻1)   题记:这个世间从不存在停止的改变,时间永远是运行的模样,而人类至此的迄今为止也无法跳出如此的空间而独立自我。   拉里克一如平日般的坐卧在图书馆的地下旧书陈列室内,由于昨日违背了米拉可吩咐的任务,而在休馆的午后完全的与卡露亚独处幽会,致使今日他存在着大量的阅读任务。不过这一刻他却无法打起精神,这并不是缘由图书馆的人们今日喧嚣窃窃私语谈论那昨夜爱丽丝飞艇相撞与维纳斯摩天大楼相撞的灾难后续,也不是因为米拉可如此的惩罚让他消极应对,而是此刻已经超过上班时间的预定,但是卡露亚却依旧没有到来。   “不会出现什么意外了吧。”他在心底担忧嘀咕着,同时目光止不住的瞥向这陈列室墙壁上悬挂着的破旧电子钟。   而这一刻的卡露亚却是坐卧在一辆奢华的轿车之中,这是她从教堂生活清幽时便向往的所在,但是当这一刻真正的融入时,却并不觉得快乐。   在她一旁的老者目光止不住的打量,那般沧桑又带着无比锐利的眼神,仿若已经是把卡露亚洞穿,局促不安之下,卡露亚只能是双手十指交叉抱握,并不停的改变手指的姿势以来舒缓自己内心中的压抑和空洞。   当今日清晨,卡露亚原本打算一如昨日的去图书馆上班时,推开公寓住所的房门后,停泊等候在那里的轿车,以及那来人沧桑挺拔的身躯便意料着这现实即将的改变,安逸平和永远不会是人生的主旋律。   “离得近了,在仔细打量,真是与她更加相似了。”老者幽幽的叹息似若自语,随后把端望的目光从卡露亚的身上收了回来。   “你应该清楚知道我是谁吧。”   卡露亚微微疑迟,随后默默点头。   “你的父亲夏丽密·欧希克死于当年的维克多战场……”当老人再次讲述的时候,卡露亚的心一瞬间便纠葛了起来,那段灰暗色彩的童年。   ……   “当年致使帝国蒙羞的‘维克多愚蠢’,并不是那次战斗指挥者夏丽密·欧希克的决策大意,而完全都是由人为主导。”书房内的米拉可对着自己的女儿西诺斯亚米尔似若嘲讽的讲述着。   “人为主导?那怎么可能,那足足是葬送了一百余台MS……”西诺斯亚米尔一脸震惊的不敢相信。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当人心沾染嫉妒这恶俗后,任何人都会做出疯狂,尤其是在如此的极权帝制下,当一个人拥有绝对巨大的权利时,并不是拥有便会满足,而只是会让这拥有扩大为饕餮的贪婪。”米拉可的眼眸中幽幽的闪过一抹精芒。   “当年的老国王陛下仅有三名子嗣,长位的皇子便是菱赫贝尔陛下,一位宅心仁厚的人物,乃至今时今日都被老一辈贵族们交口称赞;而次位的便是当下的国王修修纳斯陛下了,至于末位的皇子,你们这年轻的一代可能很少听闻,那是叫帕比……”   “帕比?!”西诺斯亚米尔又是一怔,她无法想象为何一位皇子会有这样象征恶俗的名字。   “呵,这几位皇子陛下的性格都很有意思,如果用现在的皇子陛下作为比较,长位的菱赫贝尔陛下便是倾向娜尤娜公主那般善良,而修修纳斯陛下便是如同拉里克那个混小子那般狂野不羁,至于帕比陛下却是类似于希加索陛下那种在外人面前的稳健,而又在亲近之人面前总是玩世不恭的模样,同时也正是因为他这样的性格,到最后他把他自己完全的葬送了。”   西诺斯亚米尔瞪大了眼睛,此刻她父亲所讲述的话语,那段尘封年代的记忆,那种充斥着沧桑的味道让她错愕不已。   “当年我还是一名书虫的时候,便与修修纳斯陛下相遇相知,他那般放浪不羁的个性,自然是令所有人头疼的所在,同时在那个时候,老国王陛下忙于帝国的集权政治进行科技革命后续最后的爆发侵略,而疏忽了对自己子嗣的管教,而性情温和的菱赫贝尔陛下虽是身为长皇子,但对于自己的弟弟也没有如同法尔拉米陛下对拉里克这般压制,放养之下的修修纳斯陛下自然会做出诸多的疯狂,尤其是在那般叛逆青春时候,不过貌似他的青春期太过长远了一些,如果我没有记错直至他二十八岁生日的时候,他还是那一般的模样,无拘无束,放浪形骸。而在他二十八岁生日的派对庆典上,那突兀出现的她,年弱修修纳斯陛下他十余载的她,立刻就吸引了修修纳斯陛下眼球,或者也可以这样说,那个时候她的出现,就宛如是初升的太阳,令任何人的目光多无法从她身上的美丽错开,而她的名字也是那般的充满美丽梦幻的色彩——爱丽丝。”   “爱丽丝……”西诺斯亚米尔轻声的叙述,似有所思。   “至于她的家世背景我已经淡忘了许多,只是清楚她瞳孔中的黑褐色与她那一头纯净的黑发完全是来自东方,她的母亲应该是名中国人,虽然我从未见过她的母亲,但我直至现在也是如此的推测着,呵……接下来的故事便不言而喻,为了获得美人的芳心,修修纳斯狂野的模样也开始有所收敛,并不时邀请她到皇宫庭院内做客,当然这样单独的邀请总是太过于突兀,所以我也是被纳入邀请的名单之中,同时还有与爱丽丝她同龄在皇都皇室与贵族学院学习的帕比陛下,以及帕比陛下的朋友夏丽密·欧希克。”   西诺斯亚米尔又是一惊,而米拉可却已是踱步来到桌案旁,拾起那已经有些微凉的浓茶,轻轻摄饮,同时眉头微皱似若又是在回忆什么细节。   “哦,我差点忘了,唉,呵……那个时候,修修纳斯陛下已经是完婚了。”   “啊?!”西诺斯亚米尔大骇。   “这没有什么好惊讶的,那样放浪不羁的性格,自然就会早恋,早婚,同时那个时候法尔拉米陛下也已是出生了,而他的父亲这般的放浪形骸,自然就铸造了法尔拉米陛下与他母亲孤苦伶仃的灰暗时光,不过那就是另一个人心间的故事了,之前所说到的做客邀请,那样吃着帝国皇家糕点师精心烹制的甜点,沐浴在午后温暖的阳光中,闲聊谈论着时下热闹的话题,自然是令所有人无比的快乐,偶时老国王他提早的忙完了琐事杂物,便会邀请我们这群青年去高尔夫球场,教授我们这高尔夫球的乐趣,当然那样的时候菱赫贝尔陛下总会匆匆的奔赶而来,很难想象菱赫贝尔陛下对高尔夫球的痴迷,嬉戏玩笑完全都成为了那个时候的主旋律,而爱丽丝便有就是如此的与修修纳斯陛下,还有我们所有人渐渐熟络起来。”   “那样的时光一晃就是三四年的岁月,而身处在阴暗角落法尔拉米陛下的母亲,便也就是在自己的丈夫修修纳斯陛下终日欢笑时,孤苦的郁郁而终,欢笑与没落,呵,这人生中真实存在着太多的讽刺了……”   “那希加索陛下还有库里纳斯陛下……”西诺斯亚米尔似乎想到了什么。   “那是修修纳斯陛下的风流韵事,在之后长久无法得到爱丽丝的青睐时,一次宴会的醉酒,陛下他奸污了一名贵族少女,而那少女却是抱着无比憎恨和复仇,要让皇室出丑的执念,才倔强的把希加索陛下和库里纳斯陛下分娩孕育下来而随后便饮弹而死,这样的丑闻,直至今日在你们这代人间还存有着流传,呵,而那当年的少女选择饮弹而死的意义,也是一种对帝国极权政治无声的宣言。继而希加索陛下还有库里纳斯陛下便是如此的形单影只,从出生之后的性命便是没落的存在着,但却又远要比法尔拉米陛下幸运,因为法尔拉米陛下可是亲眼的目睹着人生灾难的毁灭,同时在孤单的岁月中完全就是一个人倔强坚韧的成长,完全不同于希加索陛下或是库里纳斯陛下那般的不谙世事,那般的兄妹还可以相互慰藉依靠,那虽然是骨子中对憎恨的执念,但却又是无比坚韧的成长能量,我敢说直至此时此刻,在法尔拉米陛下的心中依然存在着对过往童年时代阴灰的记忆,还有对他父亲修修纳斯陛下,以及那改变绘制人生一切原本美满圆的抖动——与爱丽丝的憎恨。”   “法尔拉米陛下……”西诺斯亚米尔懵然的联想到了每次与法尔拉米见面时,他那一脸的沧桑与从不苟延欢笑的模样,还有那童年时候无法比喻的缺失,一瞬间的时候,她立刻抛之了心中对其存有的种种恶意,改变为全部的豁达。   “不过这一切仅仅才是刚开始,而成长之后的阅历下,在回忆爱丽丝时,他便就像是希腊神话中的那枚金苹果,美丽绚烂并且独一无二,在人心嫉妒,贪婪都想占为己有下,战争,毁灭的气息便就蔓延开来。”   注:1,帕比,英文Poppy的声译,罂粟的意思。   2,金苹果,希腊神话故事中的宝物。在英雄帕琉斯和海洋女神忒提斯的婚礼上。不和女神厄里斯没有受到邀请,由此厄里斯怀恨在心,在婚礼上将金苹果呈现给宾客,上面写着“送给最美的”。由此赫拉,雅典娜,阿芙罗狄忒为此争执不下,分别允诺不同的条件给予评判者帕里斯,而帕里斯却选择了阿芙罗狄忒允诺的诱惑,至此后来,帕里斯在阿芙罗狄忒的帮助下拐走了斯巴达的王后——美女海伦,从而成为了特洛伊战争的导火索。 第三十二章 最美之物(混沌的时刻2)   题记:由嫉妒和恨,还有爱分化演绎的故事,便是人与人之间永远不曾改变的始末。   “为了获得爱丽丝的青睐和关注,身为皇子的修修纳斯陛下便就开始打算做一些可以吸引爱丽丝眼球的壮举,而无疑英雄才是绝对的存在。那个时候原本老国王即要加冕继位,而长皇子陛下菱赫贝尔无疑是继承帝国总统帅的人选,同时菱赫贝尔陛下的仁慈宅心仁厚也正是老国王所中意,连续穷兵赎武的帝国在那个时候便有了倾斜和平政治的打算,然而一直被没落,放浪不羁的修修纳斯陛下从那一个时候便就对自己的兄长不在尊仰,也不是如同家庭中的那般无视,而是开始了赤裸裸的仇恨,因为他想要继承权利,而继续的进行扩张政治,发动战争和喋血,让历史永远的铭记住他的名字,让他心动的美人把目光完全的锁定在他的身上。”米拉可轻叹了一口气,同时在端起杯子轻摄了一口已经是凉意的茶水。   “修修纳斯陛下心中如此的意念,自然是获得了当时帝国内部一些主张继续极权扩张政治大臣们的支持,无疑战争铸就的毁灭总是要比和平铸建的辉煌更加耀眼,尤其是当时帝国强壮的如同咆哮的雄狮,让整个世界深陷惶恐。而他们的愚钝却只是看到了眼前,却是没有计算现实。那雄狮虽是威武,但牙齿与爪子已经不再是如同年轻时候那般的牢固了,连年的扩张战事,以及MS科研技术已经是让帝国内部财政空虚,第四次科技革命能源革命的冲击力也已是到了最末端时候,原本那个时候就应该转型为和平政治的帝国,却因为修修纳斯陛下的对菱赫贝尔陛下的杀戮,而改变,至此才导致后后来由于帝国空虚而无法吞没那‘黑色混沌’地带的事实,让那‘黑色混沌’陷入了长达半个世纪的架空,这才是一切的始末。”   西诺斯亚米尔此时的内心深深震撼,她从没有想过由人心可以演变导致如此诸多的复杂。   “那时候你的祖父,我的父亲也便就是主张继续极权扩张政治大臣之一,而我有着与修修纳斯陛下熟络的关系,自然便成为了他的心腹,也亲眼目睹了诸多人毁灭的事实。我还可以清楚的记得那一天,修修纳斯陛下邀请菱赫贝尔陛下去高尔夫球场,那时候兄弟两人之间的感情已经是恶劣,菱赫贝尔陛下也已是察觉到了自己弟弟对自己憎恶的气息,然而宅心仁厚善良的菱赫贝尔陛下并没有避免搪塞这见面的风头,并反倒把这见面当做兄弟感情融冰的机遇,呵,就是那样,当枪口指向菱赫贝尔陛下的时候,仁慈善良的菱赫贝尔陛下也没有任何憎恨和讽刺,他只是略有叹息的讲述着——真是好想再打一杆信天翁出来啊……随后菱赫贝尔陛下便倒在了血泊之中。虽然当时对此事进行了极其严密的封锁,对外宣称菱赫贝尔陛下是暴病而亡,但老国王并不糊涂,很快就摸查到清楚了事情一切的始末,并极快的在事发当夜便把弑兄的修修纳斯陛下还有参与这计划的我,一同传令到皇宫去,说起来可笑,当时的我已经是害怕的身子都止不住的打颤哆嗦,而修修纳斯陛下虽是一脸的坚强和倔强,但我也能看得出他对于自己弑兄后的悔恨,以及对老国王即要惩罚的恐惧。”   “老国王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给了我一个厚重的巴掌,而给修修纳斯陛下却是两个巴掌,嘿嘿……”讲道此处,米拉可似若觉得当年心悸的一幕有些滑稽,幽幽的自嘲谩笑。   “原本以为是什么重大的惩戒,但却想不到仅仅是扇了几个巴掌而已。而现在回想起来,身为老人的我,此刻才能领略到那个时候老国王心中对我们的痛恨以及对我们年轻人的无力。老国王并不敢把修修纳斯陛下怎么样,因为一旦修修纳斯陛下发生了意外,那么这搪塞的弑兄之名便会不胫而走,这样的丑闻远要比修修纳斯陛下奸污贵族少女更要恶劣,同时老国王也不能把那些背地中支持修修纳斯陛下的大臣削权扣押,毕竟那个时候帝国还是在进行着扩张政治,帝国的运转还要任用这些胸膛内装满刀剑扭曲的家伙们。”   “之后,老国王便把新的希望给予在帕比陛下身上。但我之前说过了,爱丽丝的出现就像是新出的太阳,任何人的眼眸都无法避开她身上的绚丽,而身为与爱丽丝同龄人的帕比陛下自然觉得自己便是最接近这美丽光芒的人,并且他在内心中对于自己兄长修修纳斯陛下还是存有尊意,但他并不清楚菱赫贝尔陛下身死的原因,在没有长辈聆听之下,他便把修修纳斯陛下作为倾吐的对象,把自己内心中对爱丽丝的爱慕,以及自己懦弱无法表白的事实完全的讲述给了修修纳斯陛下,至此的后果可想而知,而同时很难想象修修纳斯陛下从那个时候,一直放浪不羁狂野的他竟然会有那样的城府。他一边的鼓励着帕比陛下去进行大胆的告白,在另一边便开始栽赃帕比陛下的生活恶劣,以及败坏的风俗,结果毫无疑问帕比陛下的告白以失败而告终。”   “再后来,应该是次年的时候,老国王便身染上了重病,而一心极想扶持帕比陛下接任总统帅他,却也是有心无力了,为了帝国的平稳,他不得已把权利转交给修修纳斯陛下,虽然修修纳斯陛下狂野不羁,但是他却有着暴力渴望战争的强臣们的支持,而帕比陛下的拥护者虽不是少数,但却都是内政少有强权的存在。”   “老国王的生命拖沓了几年后病逝,完全没有约束的修修纳斯陛下便开始展开手脚,要进行一场轰轰烈烈的战事,以来铸就他的英雄之名,从而让那太阳青睐与他的辉煌,他也好有所勇气和资本对其倾吐爱慕。不过当修修纳斯陛下刚要伸张拳脚放弃战事时,却遭受到了帕比陛下的反对和抵制,继承副统帅权利的帕比陛下为了达成老国王的意愿准备进行政治转型,在内政的经济上对自己的兄长进行制裁和驳回,没有经济的补给战火自然无法点燃。而修修纳斯陛下与帕比陛下两兄弟争论反目的时候,愤怒之极的修修纳斯陛下失口讲出了自己弑兄的事实,而在帕比陛下在后续的追问下,修修纳斯陛下便掏出了手枪,并毫无顾忌的扣动了扳机……”   “很多时候快刀斩乱麻是最有效的手段,虽是很绝情,很令人压抑,但却是解决原本棘手问题最快速的办法,如果说我跟随修修纳斯陛下这些年学到了什么,我想便只有这个了,呵呵……”米来客摇起了头来,幽幽苦笑。   “而后战事爆发了,而后在强大帝国的辗压下,战争的结果毫无悬念,而获得成功的修修纳斯陛下,完全的从当年的狂野痞子蜕化为英雄之时,他正想要对心中爱慕已久的爱丽丝表白,但却猛然的传来了噩耗,那一直陪同在帕比陛下身旁,一直被我们所有人忽略的夏丽密·欧希克已经成功的虏获的爱丽丝的芳心,而婚礼也即将要举行。这个时候修修纳斯陛下他才发觉在他怯弱环绕的追求目标时,别人直接的主动已经是把他抛掷出局。在婚礼的前夕,修修纳斯陛下在已祝福之名探访爱丽丝时,内心扭曲之下,他强暴沾污了爱丽丝,这样的故事虽是滑稽,但并不可笑。而之后婚礼的如期举行下,谁也没有察觉这一切暗藏的哀伤。从此之后,修修纳斯陛下便消沉了下去,而他内心对爱丽丝的爱慕完全的演变为贪婪的占有欲望,他觉得他做到了一切,便要应该有王一样的回报。大概是三年之后,修修纳斯陛下触摸到了一丝可以报复葬送夏丽密·欧希克的机会,也就是对召比亚力克的战事,即造就帝国‘维克多愚蠢’耻辱之名的始末。”   西诺斯亚米尔大惊,随后不待自己父亲继续的话语,便揣摩的猜测道,“所以夏丽密·欧希克被指认为那次战争的领导者,并不是传统那般辗压作战建立功勋的机遇,那一百余台当时最新型的MS全部都抽条恶劣金属,而后续所谓的错误空降勿入雷区,应该也是幕后修修纳斯陛下致使决断,通过远程卫星的通讯发送给战场指挥者错误的通讯以及雷达地图,至此才导致全军覆没的结局……”   “啊,大概就是这样,不过那一百台MS并不是如同你想象的那般抽条的恶劣金属,全部都是货真价实的东西。”   “呃?怎么可能,如果是那样,那样的造价……”西诺斯亚米尔又是一惊。   “因为在出征的前夕,爱丽丝便就嗅出了这其中阴谋的味道,而修修纳斯陛下,为了让她放心,并完全的搪塞过自己即要犯下的罪恶,亲自的带领着爱丽丝阅览检查了这些在战争中最有可能出现问题的战斗装甲,修修纳斯陛下为了一个女人已经是不息做出更多的改变了,不过而后,就算是夏丽密·欧希克身死在维克多战场,他依旧也无法得到爱丽丝,永远无法得到,永远,因为在那美丽的心房中已经填充满了无声的仇恨。随后欧希克一脉的家族败亡衰落,为了躲避修修纳斯陛下的纠缠,爱丽丝带着年弱的孩子不辞而别离开了皇都,远居他乡,不过修修纳斯却一直知晓她的下落和去向,并没有进行任何的打扰,直至许多年后,在听闻道爱丽丝逃离寄住的若玛家族庭院发生大火后,她并没有随同若玛家族一举的回迁至皇都,而是继续的留在原地郁郁而终,而随后她的女儿便被人安排的接送回了皇都,送到了皇都郊野外的那所教堂里面,而这安排这一切的人我不说是谁想必你也已经清楚,这不过都是修修纳斯陛下在自我做着灵魂的赎救。”   “那个孩子是修修纳斯陛下与爱丽丝的……”   “没错。”米拉可轻轻点头。   “……而若玛家族……”西诺斯亚米尔的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如果我没有记错,飞龙骑士的全称便是亥斯克·若玛,那么……”   米拉可依旧莞尔,不言而谕。   “现在修修纳斯陛下正在尝试的迎接他歉疚的公主,法尔拉米陛下也在对五公主娜尤娜陛下即将继承总统帅一职位而做着引导和铺垫,原本混沌不清的希加索陛下,这一刻也已是明慧了自己兄长法尔拉米陛下的铺垫所在,正在极力的迎合导演着,而你,我的女儿,你虽被法尔拉米陛下革除,但却何尝不是一个新的开始?”   米拉可拾起了桌案上放置的一封信笺,随后和蔼的塞入了西诺斯亚米尔的手上。   “好好去做吧,你的祖父是战争狂,你的父亲是战争狂的帮佣,那么你……呵呵哈哈……”米拉可猛然间爽朗的大笑起来。 第三十二章 最美之物(我是公主陛下)   题记:拥有到不是快乐,拥有不到也不是快乐,反复的矛盾中人重视在苛求着,或者可以是说现实总是如此的苛刻。   “……就是以上那样,你憎恨我也好,可怜我也罢,但无论怎么样都已经是无法改变那过去岁月的混沌,还有这一刻的现实。”老者修修纳斯终结了这般冗长的讲述,而同时在这间洁净密闭的医疗检测器械陈列的房间内,转手把前一刻身着白色素衣检测人员交付给他的报告纸张传递给了卡露亚。   卡露亚低头去打量那纸张,虽然其上的学术英文简码她并不认识,也无法在此刻心境忐忑时猜测揣摩这些代码的意思,唯独那样每个简码后面标记的全部为圆圈符号便说明一切,同时她这一刻肌肤还暗藏着前一刻针管的刺痛,以及在这洁净房间内扎眼存放的血液试管,无一不在述说着这样的事实。   “我……”她有些惶恐,虽然自己记忆中的父亲的模样完全在弱年的记忆中朦胧,而自己的母亲也是完全的缄默,但这一刻自己这般突兀的成为这帝国权利象征置顶点的人物的女儿,既是命运不可思议的滑稽,人心本能的排斥;也有那种在教堂清居时候的心境,那种每当看到那流连的贵族人流来做礼拜日的奢华,她内心中那份对童年富足奢华时光的留念。   修修纳斯看着卡露亚这般犹豫的模样后,他微微皱了皱眉头,已经逾越过太多的青春,他已然不再会如同年轻时候那般的鲁莽冲动,在人生奔波的道路上也已是学会的迂回,他抬起手腕瞧看了一眼表盘上的指针刻度后,再次转头时朝着卡露亚莞尔一笑。   “快是中午的时间了,一起吃个便饭吧。”   卡露亚微微一怔,随后点头默许。   ……   餐厅的奢华远远的超出了人的想象,仅有两个人的分享这样庞大空间内的气息,不免显得冷清和孤寂,而卡露亚虽是容貌不凡,但身着平民便装的她显然已经是被这样奢华的景致淘汰。   在桌案上陈列着一盘盘带着显著东方特色的美食珍馐,虽然天天守望电视中的《东方美食》节目,但她却依然无法识得每道菜肴的名字,只有那最后端送上来的水饺才是她唯一认识的主食,而那样白皙晶莹的水饺显然是与电视上演绎的粗糙略有不同,与那超市中贩卖的速冻水饺更存在着天壤之别。   “你与你的母亲都是存有大半的东方血统,我想这样的中餐你应该会喜欢。”修修纳斯嘴角轻扬,同时着手拿起餐桌上陈列的餐巾,铺垫在了自己的双膝上,卡露亚这才尴尬的恍然,连忙如法炮制,但仓促下显然是捉襟见拙的鄙陋。   修修纳斯并不注意如此的细节,以及卡露亚缺失的贵族礼数,并随口开解道,“我年轻的时候可是完全的放浪不羁,什么礼仪完全都是不放在眼中,即便是现在回味起来,也不觉得自己年轻时候那般有何过错,这些繁重的礼节完全就是束缚自由的教条,哈哈……”   修修纳斯这般故意的疏导开解,让卡露亚内心更加的错愕,她的印象中原本以为这帝国的国王皇帝会是无比尊威的人物,却完全无法想象对方却不过只是一名和蔼的老人。   “是对妈妈,还有对我的歉意吗?”卡露亚在心底轻声的絮念着,而在她对身位的修修纳斯却是拿起了桌案上配放的竹筷,并着手架起一片肉送入了口中,咀嚼之余他继续的讲道。   “一开始我是不会使用这样的东方餐具,那个时候觉得东方人用这样的两根木条夹菜作为餐具实在是难以想象,甚至类似于杂技般复杂,不过在娴熟之后便也就不觉得有什么困难了。”   卡露亚拾起了桌案上的竹筷,一如之前的炮制去模仿修修纳斯手指与竹筷摆放的动作,但生疏之下,显然是难以驾驭,而以前与肖阳在一起煮水饺也自然是用叉子作为工具,并没有使用这样蹩脚的餐具。   “你应该这样,用拇指、食指、中指三指前部,共同捏住筷子的上端,用拇指以及手掌去约束固定一根筷子,食指和中指约束另一根,这样就可以张合筷子了。”修修纳斯依旧是莞尔,同时抬起手反复的张合着筷子给予卡露亚做着示范。   卡露亚简单的授意后,依照着修修纳斯手指的动作去尝试,非但没有得到更好的效果,反而因为生疏,那筷子脱离了手指的约束,而掉落在地面上,而当卡露亚刚想躬身去拾起时,在桌案的另一侧,修修纳斯已经是站了起来,并顺势的拉过了卡露亚的掌心,同时他单膝的跪在了下去,低头轻吻卡露亚的手背。   “这……”卡露亚完全的乱了方寸,而惊慌的从桌椅上站起,但被修修纳斯拉扯的手掌她却坚持在了那里,而无法抽回。   “在这世界上我只这样的跪卧过一个人,那便是你的祖父,然而那样的跪卧也是我内心中极其叛逆与不愿,而原本我想这般的对待你的母亲,并且是全心全意的真诚,但是她却没有给我这般的机会,现在我把这般真诚与荣耀全部的转嫁给你,以索拉思尔皇族之名,你愿意接受么,我的公主陛下?”   “我……”   仓惶的时候,人心与意识总是在极度的错乱着,当修修纳斯讲述出“公主陛下”这话语后,卡露亚在脑海错乱的记忆留意加错下,最后顿足停顿的却是些许前她流连的那片橱窗,那精致奢华镶嵌着钻石的手机,还有那大胆设计的海报贴画——“……Suki全球春季限量发售新潮手机——我是公主殿下!!全球限发一万款,弗瑞顿皇都地区限售三百九十九!售价仅为……”   “我是公主陛下……”   “我是公主陛下……”   “我是公主……”   “我……”   而在碎乱之时,在那样一片黄昏中,在那耀眼橱窗边,那人的影子也是渐渐的在心底清晰。   ……   清晨的时候,肖阳懵然的惊醒,而入眼洁净又不失奢华的房间让他错愕不已,但短暂回忆后,他立刻豁达,自从那流星雨后的夜晚,昏阙过去的自己便被这帝国的公主所安置,而这里想必便也就是弗瑞顿帝国皇都的中心焦点皇宫的所在。   但清醒后的肖阳显然顾及不了这么的细节了,在这般沉睡之中,他又做了一个怪梦,虽然没有出现那邋遢的大叔,或是故往岁月的磨难记忆,同时在惊醒之后却又无法记述回忆,只是那样的梦境中,似乎要有什么从他的手中缺失而去,又在混沌之中模糊不清,朦胧之下,却最是令人挂念的所在,而肖阳首先想到的便是卡露亚,那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成为了一种挂记。   他从床上翻身坐起,但背部肩膀的绷带包扎却是他遗忘的存在,大幅度的运动之下,身体的拉伸,疼痛让他立刻皱眉龇牙,不过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穿戴好床边安放准备的新衣后,便欲离去,可是当他刚推开房门时,娜尤娜美丽的模样却是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并且当她看到肖阳这般慌张的模样后也是一脸的错愕尴尬。   “你……”   肖阳微微犹豫,“我想我该告辞了。”   “这样的匆忙,毕竟你才刚做完手术不久,再在这里修养一段时日吧,这里很安静的,没有人会打扰……”娜尤娜尝试的进行着挽留,然而她这一刻的目光却是开始躲闪起来,并且手上拿握着的热毛巾也是有些不知所措的来回移动寻找可以在身躯上安置收容的场所,显然着肖阳昏迷这些天来,每天清晨给予肖阳洁面已是娜尤娜热忱的工作,而这一刻肖阳清醒后的尴尬对面,完全就是始料不及,任凭脑海中在如何幻想彼此在面对时,也不会出现这般的模样。   “不打扰了,毕竟……”肖阳欲言又止,而聪慧的娜尤娜自然立刻明慧肖阳想要说什么,无奈之下,她只能是失落的妥协,“那么便让我送你离开这里吧。”   肖阳再次犹豫,随后点头应允。   “嗯。”   户外的天空又是再度阴霾的模样,堆积的乌云间时而碰撞惊动起的光亮却是在地面渺小人物不可瞧见的闪光,只是那声响却是类似于闷沉的鼓点,轰然的声响,如同巨石跌落深水之中,而不可瞧见巨石沉底的模样。   虽是没有雨丝的淅沥,但是空气中已经是泛起了清新的雨尘。   乘坐在轿车上的肖阳没有回头瞭望身后这皇都皇宫建筑的轮廓模样,其内心完全的被那份梦幻未知的惶恐所占据着,同时还有心底不想与弗瑞顿皇室在产生过多交集的情愫,那仇恨的种子已是被尘封,他不想再让那颗青春的种子在催化与刺激下,衍生毁灭。   “呐,以后要是有什么麻烦,或是什么需要,你可以拨打这个号码……”娜尤娜有些断续的讲述着,同时把一张镀金的卡片递向了肖阳。   肖阳微微犹豫后还是接了过来,“谢谢,但我想我们……”   “不要把话说的那样绝对!难道你忘记那个时候你对我讲述的命运了吗?”   肖阳微微一怔,立刻回忆起来在那摩天大楼的天顶大门前彼此在阴暗中的模样。少许的沉默后,他莞尔一笑以来搪塞。   当轿车停泊下来之后,肖阳选择的停泊点是距离自己住所较近的闹市区,但在此刻清晨的时候也是少有人流。   肖阳走下了轿车,而随后娜尤娜也立刻的追了下来,似乎想要在说些什么,结果又是欲言又止的模样。   “再见了,公主陛下。”   “再见……”   ……   “再见……”   这一刻艾丽娅驻足在还存有着肖阳气息的房间内,空幽的感受着那过去匆匆相逢熟悉的气息。 第三十二章 最美之物(最后一日1)   题记:如果喜欢是一种魔法,讲述出来就会改变整个世界的美丽;那么爱……   肖阳看着娜尤娜乘车远去后,这才踱步朝着自己固定的僻静居所走去,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这样做并不能掩藏什么,只不过是为避免直接的尴尬,和一种委婉的拒绝,他再也不想与任何弗瑞顿皇室牵扯上关系,他惶恐的害怕自己内心中那颗仇恨的种子在这春日尾声的时候不甘没落的被唤醒成长为罪恶怨恨的毒苗,也惶恐彼此熟悉存有感情后,再度见面演绎复仇之时那沉寂的种子已经是干瘪失去了活力。   他觉得娜尤娜应该已经是理解了他内心中的那份情愫,毕竟自己前些日子还是一名囚徒,险些劫持她所要他兄长性命的囚徒,与那歇斯底里在摩天大楼天顶疯狂最后失去理智的黑砂黎如出一辙。   “我们……”   那是一种难以明慧的痛苦,明明存有共同的理念但彼此却还要刀剑相向。   “我到底做得对还是错?我应该是坚守正义,还是应该为了复仇而不择手段?或者还是因为我的懦弱,而正在对自我的内心做着逃避?”他幽幽的自问着,但全然无法得到任何的答案,只有天空之上堆彻的雷云偶时炸响,在远处的高空之上闷沉犹如鼓点般的回荡。   懵然的时候不知为何他想到了自己的母亲,鼻息酸楚之下,险些的掉下泪来,稍许后的恍然间他猛然的攥紧了拳头。   “绝对,绝对不能在允许……”   “喂!”从身后突兀传来熟悉的声音,打破了肖阳心底间即要的宣誓,他连忙用肩袖拭干眼角,再次转身时却看到打扮整洁的卡露亚站在他身后不远的距离,那是种微妙的尺度。   “这个时间,你……”肖阳有些诧异,卡露亚这般朗声的模样让他回想到了彼此第一次见面的时刻,那个时候,那个有些倔强,有些大胆的卡露亚。   “睡不着就在清晨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在户外转转喽。”卡露亚解释道,而这一刻的肖阳却是注意到了卡露亚那不同往日的精美华服,还有她手上捏拿着的,不久之前玩耍套圈游戏获得奖励的那个卡通青蛙布偶。   “新买的衣服?”肖阳微微疑惑。   卡露亚莞尔一笑,并同时自我轴心的旋转起来,把自己三百六十度的呈现在肖阳的面前,“怎么样漂亮吗?”   这般美丽的模样足以令人惊叹流连,肖阳短暂的一怔后,立刻便白了卡露亚一眼,随后转身便欲朝着这附近的住所走去。   “看来我不在的这几天发生了很多事呢。”肖阳在似若嘲讽的讲道,同时嘴角轻扬起笑意的弧线。此刻在他的心底也已是一片宁静,那所担忧的可怖完全不过都是他梦境的臆测罢了。   但是当肖阳刚再次迈起脚步时,他身后的卡露亚便猛然的快速疾走至肖阳的身旁,在肖阳还来不及错愕的时候,便一把抓起了肖阳的胳膊,那般突兀粗暴的牵扯动作,立刻牵动了肖阳受伤的肩背,拉伸疼痛的力量,让他的表情瞬时抽搐一僵,不过为了避免彼此的尴尬,和卡露亚的担忧追问,肖阳立刻勉强一笑,把那脸庞上因为痛苦而褶皱的肌肉全部的扩散至酒窝旁,模样甚是滑稽。   但卡路亚还是察觉到了什么,眉头缓缓的凝皱起来,而肖阳立刻开口,打破卡露亚的思绪,“喂喂,你要干什么……”   “今天陪我逛街!”   “啊?今天不用去图书馆上班了吗?”   “休馆日。”   “这样的早晨,天空还是这样的阴霾随时可能下起暴雨,选择这样的时候进行逛街不合适吧,要不改天吧……”肖阳建议道,随后转身便欲继续朝着住所走去,但是卡露亚拉扯着他胳膊的手掌并没有松开,依然是固执的僵持在那里。   “就要今天。”此刻的卡露亚就彷如是一名小孩子一般的倔强稚气。   肖阳再次回头时,他从卡露亚那尖锐的眼瞳中似乎是看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东西,而在下一刻即要触及之时,卡露亚却猛然的把头撇开,闪避过与肖阳的对视。   “啊,好吧好吧,不过我们还应该是回住所一趟,毕竟我们没有拿雨具啊。”   “买新的。”   “……那么我也没有带银行卡啊,之前离开的时候我把ID卡和银行卡都放置在桌案的抽屉里了。”   “我消费。”   “……”   “没有问题了吧?!那么我们就抓紧时间吧!”接着卡露亚不在顾及是否反对,拉扯起肖阳的手腕,便大步的朝着正街走去,那般豪迈霸道的模样,让人觉得此刻她才是男主角,而肖阳反倒更加是类似矜持的小女生。   在阴灰色彩的天空下,区域建筑群位角落处,那停泊的轿车徐徐的再次打响了发动机。   “回皇宫去吧,先把公主陛下的行李安置妥当。”修修纳斯扣动按钮闭合了车窗,同时随意的开口朝向驾驶位的待候司机吩咐着。   “是,陛下。”   ……   天顶乌云间,那雷鸣的闪电已经是肉眼可见,扭曲褶皱的光彩在对人间宣告着即将磅礴洗礼的到来,而这一刻的正街道路上,人流开始繁忙庸碌,上班节奏的伊始,一天高潮旋律的进行时。但在这般高速的节奏下,驻足停身在咖啡屋品尝甜点咖啡的肖阳和卡露亚无疑是独特的存在。   在空寂的咖啡屋内,那腾起浓厚香甜气息的咖啡,那样暖意十足的热量,流过食道的丰腴,给予肠胃的饱足,让人倍感惬意,即便是这样即要阴雨的天气下,让人也不在觉得寒冷寂寞。   “一会儿商场开门了,我们便去选购手机吧!”卡露亚建议道。   而肖阳却是微微一怔,随后才发觉在卡露亚的胸前,她那一直都佩戴悬挂的手机已经是不见了踪影,“你的手机在我不在的这几天弄丢了?”   卡露亚瞥眼白了白肖阳,“笨蛋,给你选购啊!没看到我把这个青蛙人偶都带过来了吗?!”   “你……”   肖阳一愣,立刻察觉到了什么,而卡露亚也是语气一窒,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但是她却立刻搪塞,“早上本打算带着我的手机出门的,可是有些粗心了,狐狸人偶是被拴在手机上的,本想拖着人偶便把手机带出来,结果把这只该死的青蛙人偶错当成狐狸人偶了……”   “把青蛙当做狐狸……”肖阳一副完全无法理解的模样,无论怎么想象两个人偶的虽是大小大致相同,但是颜色和模样却是相差的太多了。   “啊,啊,啊,你想嘲笑我就嘲笑吧,反正我就是这样一个神经大条的人!”卡露亚一脸坏脾气的模样把头撇向一旁,这般突兀爆发的模样,让肖阳错愕不已,他只能是一脸尴尬的赔笑。   这被注定会是一个絮乱的日子,也必将会是最美的一天,但如果没有那样的魇魔消弭沉睡在这里,这必会是最为美丽的梦境。   连续的欢笑,游弋在这皇都富饶的街道之上,虽有偶然时有阴雨的磅礴淅沥,仓促避雨时候的暧昧,彼此袒露出最真实模样的自我,就宛如是向最初相逢的时候,那般无拘无束,那般邂逅时彼此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是把彼此的手心牵扯在一起成为一种习惯。   而现在,在这阴雨后耀眼的夕阳之下,两人轻摄着归去的脚步,呼吸着豪雨之后空隙间没有城市工业尘土的清晰气息,牵扯摇摆着手掌之下,卡露亚又是开始哼唱着那首不知名的曲调,而一旁聆听着的肖阳也是惬意的享受。   “如果可以永远的这般模样……”他在心底寂寂的叙述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种熟络安逸的感觉,让他已是被陶冶而无法自拔。   “如果可以永远这样,抛弃一切絮乱和罪恶,我想我……”他抬起头偷眼朝着身旁的卡露亚望去,而巧若此时,卡露亚也正是朝他望来,目光交织的错愕下,彼此立刻回顾逃避这样暧昧的情愫。   “唉,肖阳。”卡露亚开口似若呼唤的讲道。   “嗯?”   “今天是四月二号……”   “嗯。”肖阳肯定着,今天的日子已经是距离他离开的时候四天了,而在29号当夜他却是在进行着命途的挣扎和逃亡,剩下空虚的三天全部是在弗瑞顿的皇宫昏睡,直至今日猛然的清醒,怅然感到似有所失下,才匆忙没有任何冗杂话语的与娜尤娜告白离去。   “刚才在电影城看的那场《2619》电影中演绎世界末日的日子是九月九号,那么距离今天还有一百六十天……肖阳,你相信这世界上存有世界末日吗?”卡露亚幽幽的把头低了下去,似若有些低迷和伤感。   肖阳莞尔一笑,同时在他身躯顺从着卡露亚的脚步而驻足的时候,颤动的身躯之下,在他口袋边侧那之前被卡露亚亲手拴系在肖阳刚购买手机上的青蛙人偶摇摆的节奏也是停顿了下来。   “原来你在担忧这个?还真是如同小孩子一般呢,难怪在看电影的时候把我的手抓的那么紧,那都是虚假的,如果大地真如电影中演绎的那样崩塌,在九月九号的那一天,如果你感到害怕的话,那么你也就像是现在的这个样子紧紧的抓住我的手就好了!”   “是么?”卡露亚勉强的一笑,脸庞上前一刻还存有的欢喜已经完全的消散竭尽,同时她在这一刻松开了与肖阳牵握着的手掌,而在这相对僻静的黄昏时街道上,一辆轿车从他们的身后奔驰而来,扎压过那日前暴雨积蕴的浅水,模糊了那坑洼积水的洁净,而车轮也是止息在两人身旁的距离。   “……但是,在现实中今天就是人生的末日。”   “……” 第三十二章 最美之物(最后一日2) “但是今天就是人生的末日……”————卡露亚·索拉思尔 题记:……那么爱就是一个魔咒,形如锁链般把人心捆绑。   那轿车的车门轻启,身着正统西装的司机从车内走下,来到卡露亚的面前,轻施一礼,“公主陛下,是时候了,国王陛下还在等您。”   “嗯,我知道了。”卡露亚轻声的回应着,同时似若有些不舍的侧脸想要在去端望肖阳的模样,但她却又是犹豫,害怕自己在回头时,眼眸中积压的感情会忍不住的流淌下来。   犹豫的驻足间,她最后是沉淀下勇气,“那么,再……”   可是当她的话语还没有说完,肖阳却猛然的伸手拉扯住了卡露亚她的手腕,制止住了她即要告别的话语。而这一刻肖阳的内心也是复杂的混沌,从没有谈及彼此的过去,他也从没有想到过与自己同居这么多日的卡露亚竟然会是弗瑞顿帝国的公主,一切如同童话色彩的故事演绎至此却又是要以成年人的总结落下悲怆的帷幕,这般的模样让肖阳完全的无法容忍和接受。没有理由,没有道理,他的心感到悲伤和难过,他已然却也可以感受到卡露亚的心也是在颤抖的惶恐着;他再也不是曾经那少年时候那般的懦弱,他已经懂得了什么时候应该坚强,什么时候应该伸出手紧紧抓握,为了扼住这即要的悲伤,便必须有人挺身而出的遏制住命运的咽喉。   “你,你这是做什么……”卡露亚依旧是没有回顾,但是在夕阳逆袭的光辉色彩下,两行清泪已经是从她的眼眸中涕淌而下。   肖阳虽是无法瞧见面前背对自己而站卡露亚泪流的模样,但是看着卡露亚那女性单薄的肩膀正在止不住的颤朔,他的内心也深深的纠葛起来,同时牵扯着卡露亚手腕的胳膊也顺时用力回迁的拉扯,在卡露亚还在错愕的时候,肖阳已经是紧紧的与其拥抱。   “你……”   这是肖阳仓促人生中的第一次主动,一直被命运嬉耍被动安排的他,再也不愿如此这般的被命运嬉耍而随波逐流,他想要改变,他想不再悲伤,他想珍惜,想拥有,不在失去,即便是混沌,即便是这一刻就是人生的世界末日,他也不在恐惧,因为他要讲述那拥有权柄力量的话语,或许可以创造奇迹的话语。   “我……”   然而那样如同咒语的字眼还没有讲述出来,在时间流走的须臾片刻,卡露亚的唇翼便烙印在了肖阳的唇上,没有任何的深刻,也没有任何的缠绵,只是轻轻的一摄,轻轻的沾吻,或许这是卡露亚不懂得的羞涩,但却已经不再重要,那已经是如同巫师的封印,把肖阳那既要讲述蕴含奇迹的话语缄默了下去。   “永远不要讲述那样的字眼,把它留给你内心中一直都无法释怀的那份美丽吧。”卡露亚轻轻的讲述着,随后并不是艰难的便从肖阳的怀抱中挣脱开,让夕阳再也没有彼此逆袭色彩的阴影,让最昏黄的明亮与温暖倾洒在人那荒芜的心田。   肖阳完全的僵直那里,任凭那离去的轿车匆匆的辗过那路上的积水,直至那水洼再次渐近平息,从新衍射倒映出在它身旁肖阳那失落伫立的人影,而那时候的夕阳黄昏已经是完全的消失在了肉眼中,只有些许的辉光从那与地平线平齐的建筑林立中穿梭留影。   这样的匆匆的一吻,或者这是连吻都算不上,只不过是彼此亲近的暧昧……在相似的夕阳之下,那个时候少年的肖阳与白莲那般的意外之吻;在失落的城市间,在最后绝望的时刻,那突兀出现的蓝色长发女人,给予他成年人的一吻,让他拥有勇气而坚强下去;辗转之后,在那使徒军团故去的家园岛上,在夜晚的时候与刚出浴的法米娜懵然的相遇,尴尬的气息间,那样两个年轻的彼此,在不同的成长岁月中却是相似的感受到了一样的失落和毁灭,形单影只下,彼此茕茕孑立的身影,相互依靠相互慰藉,那样蕴含着爱与谢意的轻吻,是内心冰冷简陋的人可以编制出最美丽的话语了;而最后在那征途之前,与法希亚的邂逅,在那鲸使徒的管道枢纽区内,因为不知道是什么在作祟的吸引,那样般的演绎饱含着同样难以讲述的亲吻……   而现在……   肖阳抬起手轻轻触摸自己的唇翼,依稀的感受着那前一刻那卡露亚还残留的气息,而心底剩下的只有那犹如少年时候那份失落的孤零。   当他回归至自己住所的公寓后,房间那被精心打扫的模样显而易见,那有关卡露亚存留的印迹完全都被消抹,空旷的空间内就宛如是肖阳第一夜来到这公寓时候的模样,唯有那房间内的便笺才存留着卡露亚来过存在的证据——   “Bye!”   看着这样简单的字母印记,肖阳在脑海中并不艰难的便还原出了在之前自己未归来的几夜,卡露亚一个人坐卧在沙发茶几前的踌躇,她指尖衔拿着圆珠笔,在纸上书写告别的话语,或是简洁显得冷酷,或是冗长变得让人你难以割舍,完全都不满意的揉成废纸团后,最后定夺仅有这般一个词语的意义,配合上那惊叹号的修饰,把自己内心中并不愉快的模样表达的豁达开朗,让阅读这便笺的人仅感受到那书写之人心中那阴霾空隙中唯一的光亮。   而今日的清晨时候的在公寓路口的相逢,完全就是意外之外的邂逅,如果肖阳在晚一些清醒,在晚一些脚步,那么他可能变要错过了与卡露亚这最后一日的美丽。   “呵……”这一刻他幽幽的苦笑,而窗外的夜空之上,乌云又已是堆彻了下来,轰鸣的雷声再也不是如同春日那般闷沉,而是渐近夏日时候的嘹亮。   “就这样的结束么,如果是以前的我一定会如此这般的选择,而现在,这般交错的命运,我已经是再也无法舍弃了,绝不,绝不……”他的手掌紧紧的攥成了拳头,同时从口袋中摸索出了清晨时候娜尤娜交付给他的信息卡片,他着手拖拉着那牵连这手机的青蛙布偶,把手机静止在自己的手心内,随后略有略显生疏的在手机屏幕上触动了数字号码。   ……   在几日前突然的从那大腹便便的图书馆女副馆长口中得知卡露亚辞职的消息后,拉里克便完全的消沉下去,总是一副恹恹的模样。   而今日,他又突然听闻到了自己父亲的传令,说今夜将举行皇族家庭的聚会,以来增益皇室手足兄弟的感情。   “感情?”拉里克在心底谩骂嘲讽着,纵使自己少年的时候虽是导演了卫星陨落的事故,那般被自己兄长凌辱,以及嘲笑的模样直至今时今日也是让他内心中全然无法豁达的存在。此刻身着正装的他坐卧在这小礼堂的古典餐桌前等候着自己的父亲到来,而在餐桌上一道道珍馐与菜肴都已是完整的呈上,那般诱人的香气让长久以来饥饿寄居在米拉可庄园内的拉里克倍感亲切。   “今夜就当作是安慰自己的肠胃好了,去他妈的联络感情!”他在心底肆无忌惮谩骂侮辱着。   而在餐桌的另一侧年近中旬的法尔米依旧是一脸的严肃和不苟言笑,另一边希加索与库里纳斯却是略显暧昧的嬉闹在一处,而娜尤娜则是按照座位次序紧挨着拉里克的身旁就坐,并且在娜尤娜身旁的次位上,已经是出落白净的少年阿穆斯在稚嫩的脸庞上也已是出现了皇族特有的气质与锋利。   稍许后,一直沉默的法尔拉米清咳了一声,礼堂内的声息瞬时便安静了下去,而拉里克却是不屑的轻哼,把头撇下了一旁。   “为了避免一会你们意外而失礼,我把父皇陛下一会将要宣布的事情提前宣布。”法尔拉米叙述中,从座椅上站起了身子,“娜尤娜你坐到阿穆斯的位置上,阿穆斯你依据皇宫礼仪法则,末尾的你坐到对面库里纳斯的身旁。”   所有人不由得一怔。   “那么拉里克身旁那空缺的位子……”   “那是我们即将归来的公主所处的位置。”在法尔拉米讲述完后,所有人不由得又是一怔,而这时那礼堂的大门已是被侍者开启,身着正装的修修纳斯单手牵引着身旁年轻女子的手掌,同时迈动着稳健的步伐朝着众人走向。   而所有人自然不是把目光聚集在修修纳斯的身上,因为有了前一刻法尔拉米的话语,他们此刻完全是把着重点完全的放在了自己父皇修修纳斯身旁的身着淡色晚礼服的女子身上。   而这个时候拉里克还在心中嘲笑又是自己父皇修修纳斯年轻时候的风流帐,不过当不削的他,再抬起头前看着自己父皇身边的那女子身影时,他立刻的愣住了,那前一刻还自信嘲讽的脸庞立刻变得震惊,尴尬,还有不敢相信。   “怎么,怎么会是你……”   卡露亚缓缓的抬起头来,她那美丽尖锐的眼眸也是舒缓的展开,她对着置声发问的拉里克轻柔一笑,并开口复述出自己内心被灌输的记忆与剧本。   “抱歉了,拉里克哥哥……”   “……” 第三十二章 最美之物(与记忆的蹉跎)   题记:我总是在想如果我现在不是在这里,我应该是会在哪里?或者我当初不进行着那样的选择,我又应该身处在何方?!是对,还是错?!   在春日最末端的朦胧时刻,在如此的清晨气息下,校园独特阡陌的小道旁,那伫立的树木已经是抽出了新的枝叶,娇嫩的色彩上已经是孕吐出薄稀的水露。   “……这所弗瑞顿皇都贵族学院建立已经快有四个多世纪的长远了,几乎是与弗瑞顿帝国建立在同一时间,这在古时候完全就是不敢想象的事,现今的人类追捧科学知识已经到达了极致……”希加索一边侃侃而谈,一边的陪同着身旁的肖阳缓步行进。   肖阳目不暇接的流连于这弗瑞顿皇都贵族学院的建筑设施,他虽没有经历过真正的大学时代,无法用脑海中存有的数据去与眼前所做对比,但无疑这般奢华的模样已经是足以令人叹为观止了。   “……再往前面就是与这学院并集存在的皇家骑士团授业学院了,以往的时候在帝国建立伊始可以享有骑士之名的全部都是来自军队建树卓越功勋的战士,而直至在一个世纪前,才独立的在这皇都贵族学院中开辟出了一个崭新的院落,供于单独的对机甲骑士的培养,这与China和America通过部队、地方选送进修至MS高级军官学校的性质完全一样。这里定为每三年培养一期学员,在每一期招收进来的学员都超过百余名,不过实际可以真正毕业,受封为骑士的学员却是寥寥无几,甚至有时候在一期学员中没有一人通过考核也是常见之事,所以现在享有骑士之名的骑士团成员都是出类拔萃的存在。今年并不是三年的隔期,完全没有任何的学员,以及教授被招收进入这学院中,而此刻的独立开放,完全就是为了在短时间内可以培育出一只完全效忠于皇室,保卫皇室的骑士团。血蝴蝶黑砂黎的模样只不过是现在骑士团的冰山一角,在任的骑士团中已是无比混乱的模样,所以就有劳肖阳先生在此刻受聘为这独立一期培训班的教授了。”   “教授……”肖阳在心底寂寂的回荡着,为了可以再次有所珍惜,再次可以与卡露亚存有交集,他不惜已经是出卖了自己,而主动联络弗瑞顿的皇室,接受了希加索之前的请求,立誓成为弗瑞顿新皇家骑士团的一员,至此而彻底,完全的背叛了他自己的过去,彻底的应验了前些日子在那飞艇之中那对他拳头相向女子的话语。   “我这样做是对还是错?”思绪沉淀之时,他紧紧的攥起了拳头,过往的一切或是失落或是破碎,这一刻他唯有抓握住这新的珍惜,才可以不在演绎重复过往的命运,他虽是在心底如此这般的肯定着,然而却也无法遏制住内心对法尔拉米与拉里克的仇恨,那只不过船舶的抛锚搁浅,静止等待港口之外的暴风雨歇息,然而在现实之中那形如暴风雨的却是晴天丽日。   “……由于是额外招生的学员,所以这新一期的学员们都很独特,人数也并不是很多,所以我想肖阳先生一个人担任领导者完全可以应付的过来,而同时肖阳先生你有当下乃至部队战士都少有的粒子驱动MS机体的对战经验,对于培育这新一批学员自然是有独到的见解,不过唯有一点就是时间有些仓促,仅有三个月授业的时间,三个月后就是帝国政治正式进入变革期的开始了,到时候希望这期的骑士团可以可以成为帝国荣耀的盾与矛,肖阳先生你可以做到吗?!”希加索继续的讲述着,同时把目光瞥向一旁的肖阳。   “三个月……九十天……”肖阳轻声的复述着,脑海中立刻想起在前日时候卡露亚那最后一日中所说的话语。   ……   “……刚才在电影城看的那场《2619》电影中演绎世界末日的日子是九月九号,那么距离今天还有一百六十天……”   ……   “一百六十天……”肖阳在心底默默的肯定,同时右手抚胸扣按在了自己的胸膛上,身躯也朝着希加索躬身而立,完全的模仿着帝国君臣的礼节。   “陛下,您不必如此对我尊称先生,我不过只是一个鄙陋之人而已,此刻我之所以还可以或者,还可以有所自由,完全都是来自陛下您的施舍,无论我过去如何的狼藉不堪,我都不将在记忆,此刻我已是帝国的子民,并将尽全力为帝国而效忠。”   希加索一怔,他完全不敢想象一个多月前还是一副对帝国无比憎恶嘴脸的肖阳口中会讲述出这番包含世故忠诚的话语,尴尬的错愕间他立刻抬手扶起肖阳的身躯,并商业的莞尔一笑,“那么就让我拭目以待吧,前面林立的教学楼三楼授课教室便是你首日的开课地点,而现在距离正式开课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候,你可使用之前给与你的那身份认证卡去那教学楼内部非对外公开的资料室去温习一些MS资料,而我白日时还有琐事要处理,便就只能陪同你到这里了。”   而末了,希加索再次打量肖阳时,继续的客气讲道,“你的新眼镜很适合你,希望它可以给你带来好运。”   肖阳一怔,这一刻他所佩戴的眼镜已然不是希加索之前赠送给他的那枚,那枚眼镜已经是在他挣扎在飞艇外部的时候跌落入了人间的深渊,而不知去向;这一刻他所佩戴的眼镜完全是那似若梦境向他寻求帮助,但最后却又告诉他现实的信使最后在那轮椅上的遗留。   “是,陛下。”肖阳依旧是躬身施礼,而希加索也不是在介意肖阳如此顺从恭敬的模样,毕竟有所事故便有所改变,一个人是永远无法完全明慧另一个人心中的所思所虑,过多的踌躇不过就是烦恼之源。   而在希加索返回这皇都贵族学院清晨开放道旁的轿车内后,却是立刻把脸上前一刻还洋溢的和蔼颓废了下来,而在前驾驶位的灵的嘴角却是与之相反的上扬起来。   “真是难以想象的模样啊,明明前一个月还是少年那般的模样,而现在却也变化为了成年人的世故,人真是一种难以理解的生物。”他似若嘲讽的讲道,同时通过后视镜去打探身后座位的希加索。   “哼,你这个家伙都嗅到了什么气息?”熟络之下,希加索对待灵显然没有对待其他人的那般客气,或许这就是人原本亲近的模样。   “应该是与归来的卡露亚公主陛下有关吧,在监视之下,那意外之中,两人之间邂逅相逢,已经是在那一个月中产生了情愫。”   “是么?一切一旦与人心联系起来就会变得的复杂。”   “不,并不是复杂,而是简化。”   “嗯?”   “因为那种真挚的感情,让彼此的心完全袒露,而陛下您这一刻所说的复杂完全是外观人的思考模式,陛下你虽可以看得见他们的改变,但却无法了解他们为何而改变,这才是一切复杂的起始点。”   “改变?难道所有人都是在变化吗。即便是坦诚了面对过去,对自己的过去赎罪,也是不能有所挽回吗?”希加索清幽的叹息着,脑海中渐渐回想起在前些日子,在艾文驾驭StarEye机甲而击溃潜伏在皇都的机甲后,在整个错乱的事件得以缓和时,他尝试着对自己曾经的,唯一的朋友发出了邀请。   ……   “可以回来么,现在的我已经拥有权力,即便是你的身体……”   “能再次的驾驭这Star Eye便已是我心中最大的满足了,谢谢你陛下……”   ……   那样没有拒绝言辞的拒绝,让希加索的心落入深渊,他原以为一切都是可以挽回,结果彼此间的沟壑在光阴的蹉跎下,彼此的双手已经是再也无法触及相握。   “他们以后恐怕将会成为第二个玛利亚,以及玛利亚的追随者……”沉寂之后灵幽幽的再次开口叙述着,而他的脸上在那一刻却是猛然的改变显现出难以言表的复杂。   “玛利亚?‘和平之城’么,即‘维克多愚蠢’之外,在我这一代帝国经历的另一个耻辱之名。不过我没有记错,那个时候你应该也是玛利亚的追随者,而在那样的一场以争夺神权为名荒诞的战争中,你与安吉弗尔是唯一在那场战争中存活下来的骑士。”   “啊,是啊,确实是唯一呢,如果要真正追溯骑士团信仰不在纯洁便就应该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了,在玛利亚离去之后……而现在这样突兀组建的新骑士团,这般的模样也势必可能会成为第二个‘血色之城’的牺牲品。”   “这并不可能,现在骑士团的领导权在我的手上,自从那‘和平之城’事故后,我的兄长可是主动的把这权利转让了出来,并且从那以后他也没有任何在对骑士团调遣的任务指令传达。”   “哼,这样是无法赎罪的,虽然我已不再在意那样的细节,但是还有人在内心中填充着对总统帅陛下的憎恨。”   “呵。是安吉弗尔,蔷薇骑士吗?”希加索略色嘲讽的一笑,“这就是你自甘堕落,也同样的令人厌恶的缘由吗?但是在现任的骑士团中,在这个时候,貌似我仅仅只能相信与你了。”   “那我真是荣幸,不过我并不为这样的荣幸而快乐,恰恰相反,陛下您应该还记得我之前所讲述过的话吧?——陛下您不必信赖于我,还是信赖忠诚于你内心中的信仰吧。不过但愿陛下你将来会允若你今天所对我讲述的话语,不要让这新的骑士团成为昙花一现的一场悲剧。”   灵太过直白的言论让希加索变得恼火,他紧紧的攥起了拳头克制住自己的理智。   注:“和平之城”与“血色之城”代之的是同一事件,具体相关尽请期待! 第三十二章 最美之物(记忆的第一课)   题记:你可还记得你人生中的第一课?   虽是三年隔期对外招生皇家机甲骑士团学员,然而此刻在这空隔期间,这并列与贵族学院的皇家骑士团授业学院教学楼内却还是日常的保持这清爽和干净,很多房间也已经是在这空隙的三年期间更改为贵族学院的学生社团活动室,在肖阳从那非对外公开的MS资料阅览室简单的整理教授思路后,再前往他即要进行授业的教学班级时,已经是逾越过了清晨安静的时光,教学楼的廊道内开始稀疏的涌现出参与活动的贵族学员,那般青春的年龄,三五成群嬉笑的模样,让肖阳立刻感到与之年纪相若的自己,却已是无法在享受那学生时代安逸快乐的伤感。   轻声的叹息之时,肖阳这样独特的东方人面孔很快就吸引了这些贵族学院们学生的眼球,其窃窃私语间不外乎就是猜想肖阳的身份是包含着和平政治色彩的转校生,不过他却没有按照校规去着装校服和佩戴校徽,这让所有学生更加的困惑不解。而肖阳并不在意他们如此猜疑的私语,在攀登楼梯阶梯后,并不困难的便找到了一间房门标记粘贴着“MS”打印纸张的门面,显然这教室也是被仓促间准备的。   此刻他驻足在那房门口,深吸一口气,回想着自己高中课堂上,自己老师那样每次登上讲台时,那样轻松、娴熟、自信的模样。在内心中记忆的模仿后,他便在现实进行起了动作,抬手推开了面前这虚掩的房门。   “……”   “……”   “大哥哥?”   “……”原本填充满自信的肖阳这一刻内心所填充的自信能量瞬时消弭而去,虽然之前希加索已经是反复的强调了这期学员的人数稀少,以及特殊,但是他绝没有想到在这教室房间内仅有三个人,并且更令人尴尬的是在这三人之中,还有两个人是他所认识的。   “大哥哥?哈,想不到真的是大哥哥你耶!”绑系着马尾辫子的少女米莉从座位上雀跃起来,同时她偏左发帘处那Q版小骷髅发卡也是在她欢呼之余更随着她身体的节奏轻颤颠簸着。   “既然大哥哥你也是学员,那么以后……”   “不,他并不是学员,而是我们的授业教师。”身着正装的西诺斯亚米尔猛然的打断了少女米莉的话语。   而肖阳已是完全的震慑于西诺斯亚米尔这样不威而怒的平实模样,在一年余前自己被俘而与那时弗瑞顿空舰的主帅领导者西诺斯亚米尔匆匆的一顾,便是给予他的内心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乃至这个时候当肖阳再次见到西诺斯亚米尔出现这里时,不免的有所心悸。   西诺斯亚米尔常年奔波游走于帝国高层之间,对于察言观色已是了然与胸,而完全没有任何城府复杂的肖阳,这一刻内心所在的犹豫,她自然是完全明慧,她开门见山的讲道,“你不必惶恐,我已不再是帝国的第一大臣,只不过是一个与这少女一样的普通学员而已。”   尴尬之间,肖阳对着西诺斯亚米尔勉强的点了点头。而当他再把目光瞧向这房间最后一名年纪不过十一二岁的小少年时,却更是疑惑,他无法想象这样年弱的孩子也是皇家骑士团招生的学员,虽是其脸上流露着一番独特的坚强和倔强,但那样白皙洁净孩童的脸庞显然并不合适即将授业的MS课程,那绝非是高等科技的震撼与刺激,那完全就是冰冷残酷战争的另一种写照。   “你……”   “我叫阿穆斯·索拉思尔,老师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两位同学也可以这样的称呼我,没有任何问题。”那小少年并不惧场开口讲道。   而肖阳乍闻他这话语只是颇感口气庞大,可是当他在内心反复的诵读那“索拉思尔”皇室之名时,才幡然顿悟。   “你是……您是……你是皇子陛下……”肖阳咋舌,他完全无法明慧这其中一切的缘由,稍许的震慑后,他快速的平复下心境,并移步登上讲台。   “既然……大家彼此都相识,那么我也便不必要再做任何过多的寒暄,或是自我介绍的环节……那么就让我们以后共同的勉励吧……”肖阳的话语表述的有些结巴,初为人师的他原本在脑海中为这第一课准备了大量的说辞,不过当他看到米莉以及西诺斯亚米尔后,自己在那样的进行解说,无疑是类似于卖弄的嫌疑,有着“星眼”之名哥哥的少女米莉自然不用多说,再其成长的生活中定是少不了源自他兄长那份对机甲热爱的熏陶;而西诺斯亚米尔,帝国的第一大臣,曾经反复的领导率众,身为帝国出征空舰的主帅,对于MS这种战争的设备想必掌控熟悉的认知已是远超于他。   “呃……”在肖阳尴尬踌躇该如何继续下这第一课的时候,一旁桌案处的小少年阿穆斯却是猛然的开口讲道。   “老师今天是第一课,那么便就应该是可以自由提问解惑吧?”   肖阳一怔,阿穆斯的话语无疑是对他这一刻尴尬的解围,他立刻欣然的点头,应允,“陛下请说……”   “老师不必对我尊称,直呼我的姓名就可以了。”阿穆斯坚毅的脸庞略显的有些冰冷,但毕竟不过还是孩童的模样,这般蕴含着成年人的气息也是一种装饰色彩的可爱。   “机甲是仿人设计的战斗兵器,而人类在之前确实模仿了各种各样的生物,其中最主要的一点就是轮子,车轮,可以高速提升运动速度的产物,然而机甲却在战斗急速模式中更改为依靠双腿交替的奔跑,而完全的没有运输模式那般依靠足部腹带滚轮滑行,但却又远要比运输模式的滚轮迅速,这很难令人理解。”   “……”肖阳瞬时语塞,并开始在脑海中快速的回忆搜寻与之有关的解说答案,然而就是这样简单而又肤浅的问题,在肖阳的脑海中却是全无思路和头绪,在曾经的玛雅第三学院学习中,那些优异的高材生们从没有向华尔纳提问过这样的疑问,或者这样的问题已经是被公开解释的答案,而就是在那样的默认下,完全不知道缘由的肖阳便也被默认了。   “呃……”对于阿穆斯提问回应的时间有些偏长了,肖阳开始之乎出语气词来搪塞自己的尴尬。   而如此之下,另一旁的少女米莉似乎是看出了肖阳所在的窘迫,她稍许的犹豫后,立刻挺身而立,“这样的问题太简单,便就由我来回答吧!”他朝着肖阳莞尔一笑,随后便把目光转向另一侧的阿穆斯。   “在第四次科技技术革命爆发之前,有关于MS这类诸多的幻想设计在当时完全都是被定义为不可实现,荒诞的设想,因为在当时鄙陋的科技下,没有与之设想对等的技术支撑;而在第四次科技革命的爆发后,能源革命的到来,尤其是那夸张能量的粒子能源的发现,才铸就了现代科技的辉煌,而所说到的能源便就是一切的支柱,正是因为存有这样的能量,那机甲超重的装甲才可以奔跑,才可以不至于向数世纪以前被人称为荒诞幻想战争中的双足坦克活靶子。”   “哦,原来是这样……”阿穆斯似有所思,肖阳也在内心深处徐徐的轻叹了一口气,但是当肖阳这气息还未沉淀的时候,阿穆斯又是疑惑的疑问道,“那么机甲通常是把战斗枪械附载在腿部两翼,就算有强大的动力可以忽略不计那样的重力,但是机甲必须半躬身躯才可以取拿,如果在交战之中这样的动作姿势无疑是浪费时间而致使行为变得被动……”   “……”不待肖阳犹豫思考答案,一旁的少女米莉便又是抢先回答道,“那么你觉得机甲应该把战斗枪械负载装配在哪里呢?负载在背部?机甲虽是拟人形态的兵器但那钢铁躯体却完全没有人类身体的那种柔韧,负载在背部无疑是最为荒诞的做法,而架空在机甲的背部双肩两侧,依靠肩部的旋转带动可以快速的让机甲持拿武器进入射击状态,这确实一个很不错的设计概念,但仅限于偏向远程进攻形态的机甲,如果是近战的机甲,这样的时刻把火炮步枪负载在肩背部,无疑就是加大了肩臂的重力影响灵活,所以目前为止大部分机甲的设计把步枪装载携带的位置设计在腿翼是最佳的选了……”   在少女米莉侃侃而谈的同时,肖阳与西诺斯亚米尔均是一脸惊讶的瞧向她,虽是心中所思不同,但那赞许的肯定却为一致。   “……你这些问题都是完全的不必过多的困惑,完全就是浪费时间呐……还是让我提问些有深度的问题吧!”   肖阳一愣,瞬间险些从讲台上跌倒下来,这般简单的问题他都无法应付,想必少女米莉的难题,便更是令他绝望的所在。   “……那个大哥哥……老师可以解说一下机甲的MS法线隐匿的原理吗?”   原本以为自己必将堕入尴尬深渊的肖阳,在听到少女米莉这样的话语后不由得一愣。   “法线隐匿的原理……”   “嗯,因为哥哥他是前时代的机甲驾驭者,那个时候……”   肖阳立刻豁达,同时自己的思绪也是恍如回到了少年时候那天边燃烧着金黄云朵的教练场上,以及那个时候所有人还都没有改变的年轻模样。   ……   “……MS法线系统,于2608年首次由弗瑞顿帝国皇室科学家提出,并实验于弗瑞顿帝国的秘密机甲。法线系统又称之为法线贴图技术,这是一种用来实现3D环境模拟的一种技术,即为MS的伪装技术。采样周围的环境并不困难,储存环境的信息才是难点,而法线系统就是解决这一难点的钥匙。其实法线系统很简单,就是初中物理知识的活用,表示光线射向平面的角度时通常使用光线和该点法线角度来表示。这也就意味着,如果我们将一个计算贴图上所有点的法线记录起来的话,就不难再利用这些信息实现后期的假像模拟效果了。一条法线是一个三维向量,一个三维向量由X、Y、Z等3个分量组成,于是弗瑞顿帝国皇室科学家想出了一个聪明的方法,就是以这3个分量当作红绿蓝3个颜色的值存储,这样的话就生成一张新的贴图了,这就是法线贴图的来历,再由计算机投影模拟平铺覆盖MS,完成最终的伪装……”   ……   此刻肖阳开始复述着那个时候鬼姬的话语,那是种很难想象的微妙,在这般长久的岁月蹉跎至下,有些简单微小的东西在心底全是依旧完整清晰。 第三十二章 最美之物(琐碎之事1)   题记:“他就像是白纸的两面,正反都是同样的颜色,表里如一。”——玛利亚·西岚   “……那当然都是屏蔽肉眼的伪装,而法线隐匿的另一个要点就是屏蔽雷达电弧,也是通过法线贴图的计算生成,附加的计算生成一张AR系统贴图,用来辐射迷糊雷达电弧,以来逃避雷达的检测,对于这一点在法线隐匿系统出现以前便就已经存在了,但之前的战场上是依靠雷达与卫星的互动定位,所以AR系统就变得鸡肋,直至后来法线贴图的出现才得以改变,不过即便是这样只要存有大范围无死角的雷达电弧反射场,那么动态法线隐匿也是完全无效的可以被破除。同时传统的法线隐匿技术,机甲系统虽是可以承载极其繁冗的动态影像计算,但是MS的装甲硬件却是无法时时的刷新,把这系统计算的动态影像法线贴图映射在装甲上生成保护色,致使机甲传统的法线隐匿技术只能应用于机甲处于非活动的待机状态下,一旦进行动作,那么法线隐匿的贴图便就立即失效;而使徒……军团……既当下的粒子驱动法线隐匿技术,是把法线贴图的信息传递给可塑性,信息性超强的粒子,通过粒子在机甲装甲外的点阵排列,以及粒子在空气中的氧化更新,达成即时的动态环境模拟,即为完美的法线隐匿。”   日光已经倾斜向黄昏的时候,在这与皇都贵族学院并集存在的皇家骑士团授业学院的教练场上,对着那临时调遣来的弗瑞顿部队常用型号的曼克斯S860漆蓝色机体,肖阳一边的补充着上午没有讲述完全的法线隐匿知识,一边驾驭着这曼克斯S860机体开始进行着法线隐匿技术的实例演示,那般完全混合光影,让那高达八米的钢铁巨人瞬时消弭在空气中,简直就是如同魔法一般,要不是夕阳余晖拖拉出那MS巨人冗长的影子,恐怕任何人都会错觉这机甲是否是还存在于原地。   “可以说法线隐匿技术是极其完美的光学伪装,唯一的瑕疵就是无法避开光照生成阴影的物理法则。”   肖阳驾驭着这台裸装甲的曼克斯S860机体,展开了驾驶舱,“接下来就由诸位逐一的与我登陆这机甲驾驶舱中,由我来指导大家尝试驾驭这机体,并完成今日的练习任务——法线隐匿。”   身处在教练场土砾地表的米莉,西诺斯亚米尔,阿穆斯三人面面相觑,而最后还是西诺斯亚米尔沉稳着脚步上前,“那么就由我先来吧。”   “那么,好的……西诺斯亚米尔……”肖阳还是有些尴尬对于西诺斯亚米尔直接名字的称呼。   在西诺斯亚米尔搭载着机甲的自动传送攀登梯,进入机体的驾驶舱,机舱再次闭合后,还身处教练场原地的少女米莉和阿穆斯立刻的退却脚步,身靠向这教练场边侧的钢铁护栏已做等候休息。   “喂,皇子陛下,你觉得这机甲的驾驭有意思么?”少女米莉带着浓厚嘲讽的意蕴向身旁的阿穆斯挑衅着。   阿穆斯虽还是孩童般的年纪,但并不天真愚钝,他轻哼一声回应道,“你以为我是为了享乐才参与这独特机甲骑士团人员的培训吗?”   “哦?除了享乐我还当真想不到别的理由,如你这般孩童的年纪,应该还是身处在小学的学堂比较妥当,这MS并不是帅酷的东西,而是与战争相关赤裸裸的写照。”少女米莉把目光从阿穆斯的脸庞上收回,转向稍远处教练场上,那伫立机甲时而的动作演练,以及在这教练场的钢铁护栏之外,来自贵族学院普通学生们对这机甲远眺观摩一幅幅兴奋的嘴脸。   “现在在我看来,小皇子陛下你的内心完全就是与他们一模一样,只是去渴望欣赏这机甲健壮华丽的体魄,却从没有在意这机甲即将奔波战斗的地点,与破碎时候的模样。”   “或许吧,如你所说的那样。你得到了来自你兄长‘星眼’骑士的记忆,所以看上去一副自以为是的模样,但是我的内心中填装的也并非是单纯,我……我要有力量去保护我的姐姐……”阿穆斯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勇气才把这话语讲述出来,而听闻的少女米莉却是微微一怔。   “是么,不过我觉得……”   “你觉得我还是应该在小学课堂里面比较妥当是么?你是想说我这样做完全就是在给我的姐姐平添担忧吗?”   “呵。”少女米莉似若嘲讽的轻笑着,随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阿穆斯板起了脸,开始孩童直白反讥道,“觉得很可笑?那是你根本无法理解我对娜尤娜姐姐的感情,一般如同我这般的年纪原本应该就是父母手上的明珠,而在我的成长岁月中除了娜尤娜姐姐外,便就再也没有得到过任何其他人的照顾,我是皇子我知道我将是注定没有朋友的孤独,我也知道娜尤娜姐姐的善良与脆弱,而在那几天前那皇都摩天大厦的事故,虽然所有人都对我搪塞,但我也知道娜尤娜姐姐在那里,险些在那里……而当时的我却身处在安逸拘束的皇宫内,完全不能有任何的作为,我……”   阿穆斯这孩童有些混乱表述的话语,让少女米莉微微有些动容,当她还是阿穆斯这般年龄的时候,她的兄长艾文正是最为辉煌闪耀的时刻,而那个时候她的长辈们也总是一脸和睦关爱的模样,直至那一天噩耗传来的时候,一切便就不在那般的单纯,所有人都撕去了伪装而抛弃了他的兄长,埃利亚斯塔一族因为他的兄长之名得以荣耀,又因他兄长的衰落后,人心的贪婪为了保持那虚荣心,而驱逐了艾文,但却依旧改变不了失去实质家族内部的纷争,变革,堕落,败亡。而在少女米莉的心中深深的印记着那些成年人当时一幕幕可怖扭曲的嘴脸,乃至他的父母也是冷漠与其对峙,在孤零之中,那个时候唯有他的哥哥艾文给予她柔弱的内心一抹光亮,那虽是被成年人形容为堕落白矮星最后的光彩,但是在少女米莉的胸膛中,那确实远要比太阳更加明亮温暖。   而现在阿穆斯的话语,让她不由的联想到了自己,那般与阿穆斯相似有不同的感情,她并不是要保护自己的哥哥艾文,而完全是为了达成他哥哥那内心中对MS驾驭的那份感情和夙愿。虽然艾文一直是反对她接触MS,他的哥哥也从没有教授她任何与MS有关的知识,此刻她所知道的完全都是自己平时那对MS的留意,和向往的执念,而当希加索给予她这独特的机会选择后,她义不容辞的便接受了这样的命运而来到这里。   “……”阿穆斯还在激昂的讲述,然而在下一刻的时候,少女米莉却猛然的把手搭过阿穆斯的肩膀,并亲切的把阿穆斯一把搂得与她贴近。   如此近距离暧昧的模样,就算是阿穆斯年纪瘦弱,但脸上也是立刻的焦灼起一抹红晕,“喂,你……”   “谁说的皇子便是注定没有朋友的孤独?那么今天本小姐便格外的开恩收拢你这个家伙当小弟好了!”   “……”阿穆斯完全无法反应少女米莉这般突兀变化的模样,对方明明前一刻还是对自己分外的嘲讽。   “以后要叫我大姐哦!”米莉倒竖起了大拇指对向自己,并朝着一旁还有些错愕的阿穆斯示意,在这样暴躁一天日光的黄昏时刻,少女米莉那般飒爽的模样,以及没有任何修饰的微笑,完全的印入的小少年阿穆斯的眼眸中,记忆片段琐碎的时刻,这将又会是未来另一场埋没在泥土下的惊蛰。   ……   拉里克一副全无生气的模样,单手反复的旋转着圆珠笔,面对着眼前这枯燥的哲学阅读物纸质文字,他的思绪已经早已是不知道是神游何方。   “唉……”他反复无奈的叹息着,而在节奏紊乱之下,那手上飞转的圆珠笔便脱离了他的掌握,而跌落到了地面上。   而当他想躬身去拾起之时,有人已经是把手提前的触及在了那圆珠笔之上,并重新的交付在了拉里克手上。   “谢谢。”拉里克对到来大腹便便的女副馆长谢意的讲道,“又是到闭馆下班的时间了吗?”   “是的,米拉可先生。”女副馆长回应道,自从卡露亚从这图书馆辞职离去后,拉里克依旧是保持着每天在这地下室旧书陈列室阅读,而在空缺之下,每日他都是心神不定而错忘了下班的时间,直至有一天拉里克被单独的锁在图书馆内,被不知情况的员工们赞誉为废寝忘食后,女副馆长的日常工作便是增加了一项向拉里克传达下班时间的任务。   拉里克再次叹息,抬手的合上了书籍,接着便从座椅上起身随同女副馆长离开了这地下室旧书陈列室,沿着僻静的楼道阶梯,向着上层走去。   不过今日女副馆长带领向上的脚步显然是慢了许多节奏,当拉里克发觉有些诧异的时候,女副馆长在阶梯连接的下一个转台面处,开口讲道,“米拉可先生,你喜欢那名前任图书馆清洁员卡露亚吗?”   拉里克一怔。   “默认了是么?那样美丽的女人应该是足以令任何一个男性心动了;然而我的模样如此丑陋,所有人都认为我是尖酸刻薄,由于自我内心的嫉妒把那样美丽,性格又好的她安排在图书馆内最差劲的工作,呵,但是这何尝不是一种保护呢?那就像是花朵一样,暴晒在日光之下,虽是炫耀了她的美丽,但更是会加加速那凋零枯萎那份绽放的美丽。而她的离去,想必也是人生中的改变,如果命运中有所牵连,便必定会再次有所相遇……”   “但是如果相遇了,但那花朵已经是改变成再也无法欣赏的美丽了呢……”   “只有花匠才是永远无法欣赏美丽鲜花的人,因为花匠原本就是美丽鲜花的一部分。”   “……” 第三十二章 最美之物(琐碎之事2)   题记:与已知相交错的未知,便是人心总在惶恐渴望的存在。   如果人生就是蒲公英,从最美丽绽放的那一刻起便要随风飘离,就算曾经有过彼此亲密的相聚依靠,乃至崇高的信仰和誓言,但当那风息吹起的时候,一切便就都改变,在美丽的童话,也注定成为荒诞的死水……   卡露亚便就是那蒲公英的一株种子,此时漂泊至此的她,就算是回头还可瞭望过去那般共存的美丽,那也不过就是令人心绪烦乱碎屑的源头。   她不必再做任何的工作辛劳,也不必在饱受这世间任何人的白眼,然而与之等价的交换就是她失去了自我,而成为了笼中的鸟儿,虽是眼中还是可以映入这天空的美丽,但那天空的模样已经是由于端望的地点改变而改变了。   “唉……”她轻声的叹息,着手再次拿起那此刻与她着装身份格格不入的低档手机,与其连带拴系的狐狸布偶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那般尖锐着眼眸,狡黠的微笑着。   当在翻动那手机的图片集时,那样尴尬的与肖阳匆匆相遇的一幕,以及那个时候唐突拥抱的模样,作为强制寄居要求的条件证据,虽然现在回想起来有些可笑,但再次流连的时候,却又是分外的温馨和稍许的慰藉。   “卡露亚姐姐一个人在伤感什么呢?”房间内猛然的传来娜尤娜的脚步,而卡露亚显然还是不习惯聆听着庞大房间意外声息的模样,慌乱之中,她原本想把那手机立刻的收藏起来,但反却捉襟见拙,把那手机跌落到了地毯上,而恰在此时,娜尤娜的脚步正好停泊在那手机前,她躬下身去,拾起了那手机,并有些好奇把那手机朝向了她自己而观阅了起来。   卡露亚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在那手机上还有那未来得及关闭的图片,那正是自己与肖阳第一次见面尴尬拥抱的模样,而有关于肖阳和娜尤娜的故事她这几日也是有所听闻,并且在那摩天大楼顶端,娜尤娜最后与肖阳那般类似于传奇获救的一幕,已经是被宫廷内熟悉的人津津乐道,心情细腻的卡露亚完全的从这故事中,感知到了娜尤娜对肖阳已经产生的好感,那就像是自己对肖阳所产生的情愫一样,虽可能是存有错误,但却无比真实。   在娜尤娜观看到那手机上的图片后,原本一脸和睦的模样,渐渐变化的平稳和好奇,而最后娜尤娜还是豁然的一笑,并把手机交还给了卡露亚。   “那是卡露亚姐姐第一次被告白时候的模样吗?”   卡露亚微微一怔,面前的娜尤娜似若完全没有发觉这手机相片的不妥之处,而这一刻她在把手机的屏幕对向自己,打量其上的图片时,一瞬间她那颗悬挂的心,便沉淀了下去。在那相片上正对摄像头仅有她自己既羞,又怒,又尴尬的脸庞,而在照片上,占据另外图像二分之一的却是肖阳的背身,而那肖阳背身的模样仅仅是只有她才知道那正对着的一张脸是何等的模样。   卡露亚轻叹了一口气,对于某人的思念,已经是错觉了所有人的认知。她向娜尤娜回应一笑,“怎么可能是被告白的时候呢?那是最混乱的时候啊。”随后她快速的把手机屏幕关闭,并小心的收放起来。   娜尤娜虽是不能理解卡露亚话语的意义所指,但她并不纠结于此,只是继续的和善的一笑,“卡露亚姐姐这几天一定是很不习惯,很寂寞吧?”   卡露亚立刻想要搪塞的摇头否定,但是面对娜尤娜那一副善解人意和关怀的模样,她内心本能对人的防御疏远不知在什么时候已被对方化解,袒露之下,她默默的点了点头。   “也是呢,突兀的命运被改变,突然的成为公主,突然的自己多了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完全的陌生之下,一定不是习惯;而同样再也无法与自己的故去的朋友可以交谊,必定会是寂寞,那么就让我作为卡露亚姐姐可以倾吐心声的伴侣吧!”   卡露亚一怔,面对娜尤娜这般的直白,完全没有任何的矫揉,在这个物欲的社会完全就是不敢想象的纯洁。   而在卡露亚还在失神踌躇之余,娜尤娜已经是把牵过卡露亚的手掌,并带着卡露亚朝着房间外走去,“现在与其这般的在这里郁闷,不如到户外去感受那惬意的温暖,来吧,卡露亚姐姐我陪你在这皇宫庭院内逛逛!”   ……   核磁共振检查仪的舱门徐徐的开启,一头棕红色长发的女子被机床徐徐推送出来,如若只是观瞧她那一脸成熟美丽的模样到不觉得有何不妥,只是她那从膝盖以下双足的缺失,才是触目惊心的所在。此刻她一脸的酣睡安静的模样,显然是被注射麻醉了过去。   一旁的检验医师正在仪器外接电脑前快速的计算检验数据,稍许后轻声叹息。   “还是没有任何的改变吗?”法尔拉米已经是的皱起了眉头,常年冷漠坚韧的他此刻竟然表露出了些许紧张的焦虑。   “是的陛下,依然没有任何的改变……”那检验的医师也是有些惶恐的紧张。   “那么就只能等待下个月在进行检测了,希望到时候能有所好转。”法尔拉米幽幽的叹息着,他那冰冷的眼眸中意外的流露出了些许的和蔼对象那躺卧在检测仪机床上的女人,同时他抬手去抚摸那女子的额头,讲述温柔,“会好起来的,一切都是会好起来的……”   而此刻在这医院的户外院落中,在春末阡陌小道旁的木椅上,灵与安吉弗尔并身而坐,并不约而同的把目光端望向稍远处那医院大楼的某层的窗沿处。   “总统帅陛下每个月都会带她到这里进行一次康复检查,完全是出自他个人的名义,无论是风霜雨雪,他都不曾搁浅放弃,每当这个时候他的脸上那冷漠与严肃全部都会消散而去,变为那种难以令人相信,甚至有些滑稽的温柔……”   “……就是这样,现在你还可以对那个男人充满憎恨吗?”灵寂寂的讲述着,随后躬身去拔起座椅旁的一株倔强萌发在花砖间缝的小草,并在指尖随意的玩把起来。   而安吉弗尔却是一脸的冷漠和难以言语。   “自那‘血色之城’以后,这些年你一直的陪同在库里纳斯陛下身旁,远走帝国的边疆,而我幽居在这皇都的我,除了感受那份憎恨外,在渐近的熟悉后,便也开始被法尔拉米陛下他那内心中不为人知的一面,所感动。”   “那又怎么样?”安吉弗尔略显得有些不屑。   “那又怎么样?”灵用同样的话语反问着安吉弗尔。   在下一刻的时候这明媚的日光下,空气却变得沉默,稍许后,安吉弗尔轻声的冷哼,“一个罪人因为检讨自己的罪恶,仅仅是进行了自责变就可以逃避惩罚制裁了吗?!”   “呵。”灵嘲讽的一笑。   安吉弗尔被灵的轻挑挑衅感到恼怒。   “我不是一个神学的拥护者,但是有关神学的故事我倒是非常喜欢,那无论是否是统治者的捏造我并不感兴趣,我只是知道那些故事讲述了真实——法利赛人将一个妓女押到耶稣面前,问耶稣如何处置她,耶稣说:你们之中,谁没有犯过错谁就可以用手中的石头砸她,结果没一个人敢动手。而我现在所要说的就是我们的双手……”   “哼,荒谬!那是法利赛人想要逼迫耶稣,才把妓女带到耶稣面前,他们想耶稣要是饶恕妓女,那么便是违犯律法,不饶恕妓女,便就是对耶稣所讲的爱存有矛盾。你用这现世已经扭曲的《圣经》意义来搪塞我,你真是荒谬愚蠢,别忘了,自从那……”   “我自然是知道,自从那‘血色之城’后,你是研读了大量的神学典籍,希望可以找出当时那样几乎是超科学意义的解释和定论,但是人是活在现在,永远不是过去,即便此刻是扭曲,那也是可以触摸的真实。”   灵站起从长椅上站起了身子,转身的拉过的安吉弗尔的手掌,安吉弗尔本能的想要反抗,把手从灵的牵扯中挣脱开,但是灵男性的力气却是远要大于安吉弗尔的女性,并且此时也并非是什么殊死的战斗,只不过是内心的厌恶,乏术之余,安吉弗尔便变得妥协起来,而灵着手却是把自己前一刻从花砖缝隙间拔起的小草交付在了安吉弗尔的手上。   “现在法尔拉米陛下就是那妓女,就是这小草,他孤单已经是完全的无所依靠,而这一刻他的命运又已是掌握在了你的手中。”言罢,灵放开了安吉弗尔的手掌,并弹了弹自己衣衫上的灰土,转身迈动脚步便离开了这里。   安吉弗尔看着自己掌心内那娇弱的小草,那柔嫩还沾着着泥土湿润的根茎,瞬间的时候她的内心中便填充入了一种难以言语的复杂。   “玛利亚姐姐……” 第三十三章 时空裂痕(别1)   题记:当少年时候的种子成长为青春的模样后,那颗原本一直承蒙草木照顾的植株,这一刻已经是可以为当年那瘦弱的草木遮挡风雨,他已是一颗健壮的大树。   沉寂一周的时间后,身为帝国归来公主的卡露亚,她的名讳和美丽已经是在上层贵族间不胫而走,修修纳斯虽没有对卡露亚召开面向与社会的公告电视专访,毕竟这样回归的公主虽是喜庆之事,但是当年那样的丑闻还是尽量避免声张,尽可能的虚掩而去。但即便如此,帝国回归公主的消息也已经是在帝国内部传遍,虽只是在新闻报道中一带而过,但在网络信息化遍及的社会下,仅有这短暂的提名,便就是足够的丰腴了。   此刻在这皇宫庭院内部的礼堂大厅中,独特召开的舞会,便就是对归来公主卡露亚的正式宣告与庆祝。   在修修纳斯携带着卡露亚跳跃完第一支舞曲后,舞池会场的空隙之间,修修纳斯便携带着卡露亚与参与这会场的帝国要员相互寒暄,并把卡露亚与其一一介绍。   那样彼此客套寒暄的话语无需过多的描述,而卡露亚也是从一开始的拘谨,渐渐的变得随意豁达,她原本就拥有美丽和气质,一旦接受了这种命运安排的公主身份,在那份美丽和气质之上,她便变得更加耀眼,更加夺目,即便她沉默少言,但就是在这样的无声中,她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是成为舞会上所有人目光潜在的交集所向。   在第二只要由皇室成员领跳的圆舞曲进行之时,修修纳斯把卡露亚的手掌交付在了正在聚餐桌处饕餮大餐的拉里克手中,彼此尴尬的错愕间,修修纳斯已经是离去,而第二只圆舞曲的前奏已经是奏鸣,在为了避免的冷场破坏这舞会气氛的尴尬,拉里克毫不顾忌的用着西装礼服的衣袖一把抹去自己唇翼沾抹的油腻,紧接着挽过卡露亚纤细的腰身,接拿起她的手心,与其旋转的步入了舞池之中,随同着那乐曲的节奏翩翩起舞。   “拉里克哥哥……”卡露亚内心有些怅然,不知为何在她的内心中总是感到对拉里克有所愧疚。   “既然命运都已是如此的设定,与其那般的难过,为何不坦然的接受这样的美丽呢?希望我们还会是如同最开始见面时候的那样,那种相互独立而并不纠结什么,如果可以,什么时候我们在一起去分享那种叫做棒冰的零食,倒是后身为哥哥的我会把那占便宜的一头让给妹妹你……”拉里克莞尔的微笑着,那又是内心中另一种对于不甘的外漏,他虽是在内心中痛苦着,可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他完全的遮掩,就像是日前那图书馆女副馆长说讲述的模样,他并不在把自己作为美丽的欣赏者,而是这份美丽的呵护爱惜者。   在舞曲的下一个节拍处,舞蹈中的男女纷纷相互拥抱而交换舞步,那般几乎为零距离的接触下,拉里克与卡露亚彼此没有触及着那样的暧昧,更多的是感受着彼此在如此近距离下,心与心之间的慰藉和理解。   ……   阿洛思与玄子依旧是彼此相互揶揄嘲讽着,就是这样两名骑士团敌意的高端,在舞曲反复循环停合间,不知又在对话中达成了什么样的共识,在舞曲新一轮的节奏时,两个冷落的人携手踏入了舞池之内;而拉姆石泽与玛斯米正在舞池中流连,彼此虽是有所情谊,但是却因为外在的阻隔存有磨难,但此刻这样的流连沉浸在舞曲的节奏中,便就已经是一切的快乐,那所有的烦恼也是一并的暂时忘却;遥时完全是一脸坏脾气的模样,他一边的大块朵颐着聚餐桌上供奉的食物,一边怒气冲冲的瞪视着在舞池会场上,自己的预定未婚妻玛斯米与拉姆石泽那样眉目传情的暧昧,尤其是今日玛斯米没有佩戴那平日的金属眼镜,而是隐形眼镜配合上精细的浓妆,在晚礼服的修饰她那圆润豪乳的身材下,更显婀娜和多姿;在遥时一旁,混沌骑士哈利卡,看着身旁这体态臃肿的胖子大块朵颐的模样,他的内心不由得产生一抹焦急的情愫,生怕这胖子吃的太多,而致使自己吃亏,体态彪悍臃肿的他,连忙加快饕餮的速度,并不时横眼瞧看身旁遥时吞噎食物的节奏;灵一如既往的缄默着,在这热闹的舞池会场中,一个人寂寂的独处在角落享受着这份寂寞,即便是偶然时他那样沉默冰冷的模样吸引了某些主动上前搭讪的贵族女性,他也是委婉的搪塞拒绝,转身离去再在这会场中寻找崭新的安逸驻足点。   而亥斯克却是完全的把目光交集在了舞池中最闪亮夺目卡露亚的身上,那样美丽的模样,即便是当初没有绽放仅为花蕾之时,那也已是印记在了年弱种子的胸膛。   “啪!”思绪深沉的亥斯克的脑袋猛然的遭受到了一记爆栗,这般的粗鲁立刻让他从沉思中惊醒。   “这样盯着新公主陛下打量可是有失礼节啊,小朋友。”爱默克的话语似若可以意料的响亮在亥斯克的耳旁,同时他慢慢的把身子靠近亥斯克,继续轻声的讲述,“这可是宫廷的会场,臆想H的事可不行哦……”   亥斯克神情大窘,脸庞立刻的羞红起来,并出言反驳道,“开什么玩笑,我才没有大叔你那般的思想龌龊!!”   “哦,是么,那就好啊,哈哈……”爱默克把身子与亥斯克的距离拉开,同时抬眼去端望,舞池会场中,那最为耀眼美丽的卡露亚,随后嘴角上缓缓的上扬起来,“新公主陛下的确是够美丽的呢,不过我如若没有记错,在之前你与我去给第一夫人的生日选购礼物的时候,在那家Suki店面的门口,那个令你驻足失神的便就是这位新公主陛下吧,虽然当时她带着太阳镜,但是那样的美丽即便是过眼的匆匆也便是令人难以忘记,而当时你那样失神的模样也很是让我好奇,并且在口中反复的喃喃着‘好像啊……’,呵,那是与过去相关的故事吗?”   亥斯克一怔,他绝想不到数月前那般匆匆的一幕,爱默克还会铭记在心上。此刻在爱默克的质问下,他略显的很是尴尬,微微踌躇后,还是开口讲道,“那也并没有什么,只不过是一位我年弱时寄宿在我家族庄园内的一位美妇人和一位美丽的姐姐而已,在我瘦弱的童年中,给与我少许的温暖和慰藉。不过再后来哥哥的死去,还有庄园的大火,再次迁徙回归皇都便就把这一切斩断了,而那时年弱的我存留下的记忆也只是匆匆的模样,只有那位姐姐的笑脸还是荡漾清晰在心里……”   “呵,是么,看来一切的故事都不是偶然和巧合,呵呵……”爱默克幽幽的自嘲起来,同时举起高脚杯,饮尽其内最后的酒水。   ……   帝国安全大厦的某层内,房间内的灯火完全是熄灭的模样,空幽冷寂的光线色彩全部是来自窗外那皇都的夜色以及霓虹的杂乱,虽是耀眼,但经过空气的稀释,在传播到这里时已经是微不足道的光彩了。   坐卧在椅子上的安吉弗尔默默的感受着这份孤独,虽然在房间内的黑暗中还有另一个人与她分享着这寂寞的空气,但那人却是缄默,同时也是安吉弗尔不敢菲薄的存在,那是现任皇家机甲骑士团的至高点,首位骑士尊者。   安吉弗尔她虽是常年陪同在库里纳斯的身旁,但并不等同于她就是库里纳斯专一的护卫骑士,在库里纳斯回归皇都享受着额外的休假期间,她自然变就要是重新归整入骑士团内部,参与骑士团内日常调遣任务,有了几日前来自Red赤犬组织的恐怖袭击,骑士团便开始调度安排日常值班的护卫骑士,尤其是在这样宫廷内正举行热闹的舞会时刻,更加是不能懈怠。此时安吉弗尔与这骑士团首位的人物便就是再做着这样突发事态预备的等候。   寂寥之余,人的心思总是不由得浮现连篇,在现实的黑暗之中,那内心中曾存在过的光亮,总是最为美丽。那个时候虽不完美,但却有着可以慰藉依靠之人的臂膀,那般的混沌色彩下,也是灼灼闪光美丽的模样。   ……   依旧是在舞池的会场中,灵是可以容身进入这贵族的人群以来隐蔽自己的孤独和冷漠,而法尔拉米却是完全不能犹如灵那般自由的模样,因为他是长位的皇子,又是帝国的总统帅,在自己的父亲在舞会开唱致辞离去后,他便就成为了这舞会的主人,他虽厌恶这般的奢华臃肿的热闹,他是却无法逃开,只能是一个人寂寂的坐在端望高椅处,寂寞的看着舞池中帝国贵族们的交谊和寒暄,而却没有任何人敢贸然的上前与其搭讪或是有所邀请,然而沉寂许久之后,突然有侍者疾步的走到了他的身旁,并附耳轻声讲述,霎时间,法尔拉米那平静冰冷的脸庞便动容了起来。   “玛利亚她……”   “……恐怕……玛利亚大人……”   “给我立即备车!!”法尔拉米猛然的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接着便径直朝着会场礼堂的偏门处走去。   会场内原本安逸祥和的气氛瞬时被打乱,虽然那圆舞曲依旧是嘹亮清幽着,但是所有人的目光已经是朝着法尔拉米那匆匆的身影观望去,并开始交头接耳的私语。   “啪啪啪……”希加索立刻拍起了手,以来吸引贵族宾客们的目光,人群间的稀疏立刻的安静了下去。   “我的兄长突然接收到了一些事务要处理,但并不影响这场欢迎庆祝我们新公主归来的舞会,大家依旧可以尽兴。接下来应该是由皇室领跳的第三只舞,那么就由我献丑了。”希加索对着台下的宾客们轻施一礼,随后便衔接过身旁身着晚礼服库里纳斯的手掌,在乐队崭新的一章舞曲进行时,与库里纳斯开始翩翩舞蹈。   宾客们一片轻声的哗然,有了希加索做表率后,他们自然也便不再纠结于法尔拉米的突兀的离去,便开始继续他们奢华的交谊。   而更随着乐曲节奏进行着舞蹈的库里纳斯显然有些神蓄不定,在与自己兄长希加索的近身舞蹈下,轻声把自己内心中所担忧的讲道,“能让法尔拉米兄长如此难以保持平静的离去,那么恐怕只有……”   希加索立刻做了一个缄默的口型示意身前的库里纳斯停止继续的话语。   “那是他自我浇灌树木所成长的果实,无论甘甜还是苦涩,他都要自己独自的品尝。” 第三十三章 血色之城1(番外篇)   题记:一群疯子们假想的世界;如果给予疯子们权利,能量,那么必将会演绎一场毁灭的灾难。   2605年11月。   呼啸的直升飞机盘旋在高空之上,穿梭游弋与云息之间,并不匆忙急速,也并不邋遢缓慢。   “Longinus——圣经中有这样的一段记载,耶稣在钉死在十字架的那天,即第十三号的星期五,犹太人要求将他的身体搬离十字架,因为传统不应该是安息日星期六处决罪人,他们要搬走十字架,但有士兵检查后说十字架上的耶稣已经死了,为了防止耶稣信徒使诈,以及证实耶稣是否死去,一名叫做朗基努斯的百夫长,用手中的长枪刺入了耶稣的身体,鲜血从伤口喷出,染红了整枝长枪。由此这根枪因为是用来证实耶稣是否有死去和染有耶稣鲜之血的关系,便成为宗教的圣物——朗基努斯之枪。”韦庄沉声的叙述着,同时表情变得严谨凝重。   “因为这长枪是沾染了圣灵之血,便被后世的历代君主奉为神器,在不断的战争抢夺中,朗基努斯之枪断裂破碎为三段,直至今时今日才得以修复重归完整,而修复完整之后必要做的便就是展览陈列在信徒面前,而第一站的展览点,也是最后一站的展览点,就是这里,圣灵之城——耶路撒冷。”   “而我们这东方人,完全的参与这修复朗基努斯之枪的我们,原本最不应该对着圣物存有私念的存在,但却是在背地要做出监守自盗的勾当,同时无论是圣徒,还是世界上混沌出现的军团组织,弗瑞顿帝国,美国,临近的以基督教为核心的国度,还有基督教会的分支,外界信仰的教会等等,等等。所有人必定或明或暗的参与到这朗基努斯之枪觊觎抢夺的行列之中,那并不是对这神器圣物本身价值的贪婪,而是对这神器圣物背后意义的贪婪,即全世界高达10亿基督教徒的信仰寄托所在!就像有人对朗基努斯之枪的预言一样,持有这枪者便可主宰世界的命运,但失去的人会即时毙命。”韦庄在叙述的同时,不由的便再次把目光朝向鸟敢下,那街道市区内密密麻麻鲜明的黑点,“一切的原罪完全都是这些信徒内心中的渴望,而在这耶路撒冷城即将燃烧起的火焰,也势必将要把他们吞没,这修复完整的基努斯之枪……呵……”   “耶路撒冷是由Jeru(城市)和Salem(和平)两个词根组成,即为和平之城,而明日之后,展览仪式开启之后,这里必定将会变为鲜血之城。”直升机副驾驶位置上的王志接过韦庄的话继续的讲述着,在直升机的鸟瞰下,他遥望着那地面上拥挤的如同黑点密集涂抹纸张信徒人流,胸膛中也是填充满悲戚的色彩。   “这就是即将上演本年度末端喋血的地点了。”驾驭着直升飞机飞行的韦庄鸟瞰着穿过白色云雾朦胧下那城市中一栋栋古老的建筑群落,以及那在街道上密布游弋的黑点。   “还没有开始的时候便就已经聚集了这样冗多的朝圣者,信仰的力量当真是无比的疯狂。”   “一想到这些内心只剩下信仰的教徒,在不久之后便要可能成为一具具冰冷的血肉,那般的模样当真是令人难过。”王志对韦庄回应着,在直升机呼啸螺旋桨的噪音下,两人的交谈通讯虽并非是什么快乐的事宜,乃至还蕴含着无比浓厚血腥的味道,但是在暴躁之下,两人已经是默许的加大的音量。   “本世纪的伊始便是如此的多灾多难,但不可否定这一切完全都是由人心的作祟和贪婪,都是周殊明那个畜生,以及胡志敏那般暗中的帮腔,致使我们完全的被动!”王志愤恨宣讲着。   “那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在弗瑞顿嚣张的扩张之下,和平与中庸的提案完全是被鄙弃,周殊明那样背地作祟表面平和的议案才会被议会所接受,因为所有人的人心都是贪婪的,他们也想在这由弗瑞顿掀起的混沌世界中分刮上一块肥肉,由于美国之前克隆脑干细胞暴漏而失信与世界,继而弃之亚洲的战略部署,由此之中高管议员们已经是尝到了侥幸和少劳多获的甜头,这一次计划以神之名的战斗,便又是那内心中的贪婪作祟,而我们虽是主张正义,但为了我们的民族不衰落下去,便也必须做出践踏侵略欺骗之事,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呵,别无他法?想不到韦庄你也有如此堕落的一天。”王志出言嘲讽着。   “你又想说什么?哗变叛乱?别太天真了!,你我虽是China的上将,手握重权,但那重权都是架空的,历代的国家体制除了愚钝腐化他的子民外,便就是架空权利,人类的生命行走进化到此时此刻的模样,已经是把贪婪,罪恶,智慧矫揉在一处,已经是进化为类似魔鬼一般的神化东西。”   “那不过都是你自己逃避现实的虚词!道路就在脚下,该如何行走,该如何行进,退却或是停止完全都是在自己的主观支配着,反复不停的强调客观,就是懦弱和自我的空虚!”王志义正言辞的讲述着,韦庄在听闻王志的话语后便沉默了下去了,稍许后沉叹了一口气。   “我很欣慰你还可以这样的对我讲述,因为这样的你还是把我当做朋友,然而你,我,胡志敏三人所选择的已经是不同的道路,过往中存有的主张交集已经是并存到了末端,那样并集的圈已是再也无法约束我们内心中的所思所想,从而把我们的不同聚合为相同,就像是曾经参与那荒诞超级机动战士养成计划的两名博士科研者,在那可怖的GiantAngel创建之后,一人依旧是热忱疯狂自己的研究,另一人的内心产生了细微的恻隐,惧怕我们政府的抹杀,而逃亡到海外。至于他们谁对谁错难道仅仅只能从坚持,还是退却判断吗?GiantAngel那种东西,那种恐怖人类文明扭曲的东西,难道应该还是继续的坚持?!”   “呵!”王志不削的把头瞥向一旁,透过直升机的挡风玻璃鸟瞰其下城市的建筑缩影。   在下一刻的时候,他紧紧的攥起了自己的拳头,并在心底沉寂着自我冷酷的誓言。   ……   “……朗基努斯之枪在明日势必会使所有势力的焦点所在,虽是信徒冗杂,难免发生意外,但出于人道,以及公平原则,无论是参与朗基努斯之枪修复工作的China,还是新Palestine政府均没有指派任何武装部队介入,完全由当地警察维持治安,所以对于这一点我们不必担心,而对于大家所担忧关于朗基努斯之枪是否会被中方造假,这点各位无需忧虑,因为明天将有基督教文化的专家和现任各个国家出名诚笃的教主神甫对朗基努斯之枪进行检验,China必定不会冒险使用赝品,届时明天对于朗基努斯之枪的抢夺也是可以预料将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势力群体,在此我再次重复,无论任何时候都不要呼出讲述自己真实的身份,以免被敌对势力抓住把柄口实!我们虽是时执行着帝国的任务,但我们所做的是强盗的勾当,请各位谨记!!”玛利亚·西岚做着战前最后的总结,在得到她同僚们一致肯定的回应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虽然她自身对于明日的任务也并没有多少底气,但是在自己的追随者面前,她不能丢失了那份领导者绝对的坚韧的光环,在对眼前所有人一圈的打量肯定后,她的目光最后停留在了年弱的安吉弗尔身上,原本这次任务她并不赞同安吉弗尔的参与,但是鉴于安吉弗尔那加入骑士团后对她的执念和坚信,在其倔强的请求下,玛利亚耐不住耐不住心软,在任务的提名中圈定了安吉弗尔的名字。   而此刻安吉弗尔一脸显得困惑的模样,让她感到有些担忧,在过往的岁月记忆中她知道安吉弗尔是个寂寞的孩子,而那样的寂寞或是包含孕育着巨大的能量,或是内心自我否定的空虚。   她尝试的开口问道,“怎么,安吉弗尔你还有什么困惑吗?”   “玛利亚姐姐,那朗基努斯之枪只不过就是一件文物吗?”   “嗯。”   “那它的价值不过也仅限于一件文物而已,为何要如此的大动干戈?”   “呵,朗基努斯之枪虽不过只是一件文物,但它的价值却远胜于文物。在这耶路撒冷的城区街道上你不已是看到了那拥挤完全无法计数的朝圣者和信徒了吗?这就是朗基努斯之枪的力量。在这世界上除了已经颓废的伊斯兰教外,基督教便是另一个唯一不需要供奉任何偶像实物的信仰教会,而朗基努斯之枪的复出,就是一种人心灵间信仰的寄托所在,任何势力只要拥有获得这朗基努斯之枪,再把这朗基努斯之枪嫁祸的转接指向,那么基督的十亿余的教徒便就会疯狂,以过度疯狂信仰之名做出疯狂之事。而我们如果以歹徒之名抢夺了这朗基努斯之枪,再由帝国官方出面重新把这朗基努斯之枪展现,编纂一个感人故事,到时候无需帝国动用任何的武装暴力,便就可以收拢十亿人口的舆论。我们既是如此,他方势力也并非例外。”   那个时候年弱的安吉弗尔不敢置信惊讶的张开了嘴巴,而在另一侧,那个时候同样年弱的灵,便已是拥有成熟之后的那般冷酷气质,不过那个时候他的还显得有些青春稚嫩。   他不削的撇了撇嘴。   “真是荒唐的东西。”   玛利亚莞尔一笑,探出手掌按了按灵的头顶,并随后用手爱意滑动了下灵那黝黑的脸蛋。   “不要这样的固执,一味的模仿偶像并不会成为偶像哦!”   “嘁。”灵把头撇向一旁,玛利亚话语中的所指偶像自然就是帝国已经陨落离去的星眼骑士,那般辉煌的模样自然就是他这后辈所尊仰期望,即便是已经陨落,但是那同一时代所见证过的光芒记忆,却不会随同时光的流逝而磨灭成灰。   而下一刻的时候这间宾馆房间内,瞬时充满了参战骑士们对年弱时候灵倔强羞赧的笑声。   注:1,第一卷第七章中有涉及王志和韦庄二人在达尔林岛碰面的故事。 八_零_电_子_书 _w_w _w_ .t _x_t_ 0 _2._c_o_m   2,灵第一次出场的时候是苍白的肤色,星眼骑士的坠落是2600年。 第三十三章 血色之城2(番外篇)   题记:“虽然我想去喜欢所有人,但不可能所有人都会喜欢我。”   此时耶路撒冷不在是Palestine首都,在新的政权革新之下,这座古城已经是经历了太多的沧桑,承载了太多的历史,如果要斩断这一切的源头,便就是刻意放弃,至此在2313年的时候,当新Palestine的政府成立,耶路撒冷这座古城变就从首都之名解脱出来,成为了新Palestine附属的大都市。   而这一刻在朝圣者以及诚笃教徒听闻神器圣物重现于世后,疯狂的涌进耶路撒冷,期间虽是新Palestine政府加严了对外人员的审核,但惶恐害怕激起教徒的愤怒,政府只能是把政令实行在口头之上,实际之下耶路撒冷城的开放形如市场,大量的外宾信徒挤入耶路撒冷后,给耶路撒冷带来了极大的经济效益,但同时也造成级极其恶劣的交通,和严重的城区设施损耗。   就是这样当这座城市中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在那朗基努斯之枪的时候,有关和平之城,或者后来称之为血色之城的故事就是这样的拉开了帷幕。   2605年11月末端,虽已是冬日,但却暖意如春。在耶路撒冷城,在挤挤熙攘的人流中,由于人口繁重的呼吸排泄二氧化碳,以及人群活动,在城区内造就了不可思议的,强烈的热岛效应。   在城区的中心大教堂处,修复的朗基努斯之枪在得到了所有学者,知名神甫的辨别认可后,便就呈现在教堂的展览区域,为了保证展厅的安静和神器圣物的安全,每一次教堂只接纳5名游客,而这五名游客仅仅只能是在距离朗基努斯之枪三米远的地方透过透明安全玻璃的折射,并在六名荷枪实弹的武装警察监视下,匆匆的观望神器圣物半分钟的时间。   而半分钟的时间又能做些什么呢?无非就是匆匆的对神器圣物躬身行礼,并在心中反复祈祷尊意上帝之名。但这还是太过于冗长,在整座耶路撒冷城朝圣者等待之下,要完成这涌入者完全阅览,以这样的速度,足足展览一个月都是难以完成,但是律法就是律法,完全的不能改变,只不过有些作恶者便就抓住了这空隙,开始散布组织方亵渎圣灵之名,讲述圣物并不应该如同瓷器,应该是完全的暴漏在众人眼中,而并非是暗藏在小黑屋一般,如同让人审讯的游走。   哗然声起的时候自然是产生了一定规模信徒的抗议,但是在权威学术神甫的出面解释游说下,很快便就得以平复,毕竟这些信徒之所以不远万里前来朝圣,完全就是心中对神之名的信赖和崇拜,他们虽是疯狂,但绝不会做出违背圣灵之事,因为上帝永远讲述着仁爱,煽动暴力的永远是魔鬼撒旦。   然而愚蠢的他们却不知道自己在无形之中已经是被人间的撒旦套上了牵引的锁链。   直至午后的时候由玛利亚·西岚所带领的骑士团人员才排队达至接近教堂展览所的前列,再继续的等候时,即将由她们就近的五人进入展览厅时,抢夺的事件终于发生了,滑稽可笑,玛利亚众人明明机即将行抢夺的任务,但却想不到在自己身前,距离自己队伍如此之近的位置处尽然是其他势力安插的人物,命运当真是无比的讽刺。   那群人在通过了电子门的金属检测后,立刻撇去了伪装的信徒阿拉伯地域长衫斗篷,暴露出他们穿着防爆武装,他们虽是没有携带枪械或是刀具武装,他是由于他们突兀震慑的咆哮,在防卫武装警察在站岗执勤一上午后产生的倦意瞬间,他们把握住机会,以自身的防爆服的阻弹险势,与执勤的武装警察进行起了徒手搏斗,并且显然他们也并非是等闲,一击得手之后,便立刻抢获枪械,对其余的武装警察毫不留情的开枪射杀,同时击毙的还有那在展览场主持的教主神甫。随即在人声杂乱之时,他们当机立断的敲碎陈列那朗基努斯之枪的展览橱窗,用之前抛掷的伪装阿拉伯地域长衫斗篷对长达2.1米的长枪进行简单的包裹后,便朝着展览厅堂的后门处跑去。   在有枪声爆鸣之后,那前门处等候参观的信徒立刻混乱起来,而那些继而想要维持秩序的警力也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或是这般的继续维持秩序,或是放任这混乱去追捕那抢夺朗基努斯之枪的歹徒。而正在他们踌躇犹豫间,已经是身处在队列前位的玛利亚毅然决然的带领着自己的手下,奔涌向前,翻越过那由Palestine当地警力布置的人墙,便奔涌进入了展览厅堂的内部,而那些警力也是疲惫与阻碍继而的信徒们突入,完全无暇顾及玛利亚等人的动作。   展览的厅堂内已是遍布狼藉。尸体,鲜血,碎玻璃,还有那高处俯视的圣灵画像,并在那天窗投射下来阴灰色的天光下,给予人视觉色彩击打的冲击和心灵的震慑,玛利亚等人虽早已是习惯战场的可怖,但是对于在如此宗教圣灵之地的喋血,还是触动了他们心中的某根弦丝,那是人对神这种无法触摸,无法看见的质疑和恐惧。   稍许的停顿后,同样没有携带任何武器的她们,快速的检查了那些已经毙命的武装警察,其身体上虽是主武器和弹匣被收缴一空,但之前的劫匪显然也是太过于匆忙,没有顾及带走余下的手枪装备,而这一刻这些自然成为了玛利亚等人的简陋武装。   不过玛利亚并没有立即的率众去追寻那逃逸而去的劫持者,而是眉头紧皱的踌躇起来,而与其一行的追随者们确实有些焦急,不过鉴于以往玛利亚的精准的判断力,他们也不好妄加出言催促。   “朗基努斯之枪如此简单的便被劫持而去,虽然不可小觑那些劫持者的手段,但即便是这般……那也太过于……”玛利亚在思付之中再次的把目光聚集在了那原本展放朗基努斯之枪的陈列台基上,稍许的犹豫后,她立刻抬起刚从尸体上搜捕的手枪,便对着那陈列台基连续的扣动了扳机。   连续迸裂的火花,以及那闷沉的声响已经是讲述了事实,这台基的坚固就算质地远要优越那其上的展览区域这也是难以令人想象,思绪短暂的推敲后,便立刻的定义这台基是存有暗层,而在上午学者,知名神甫的辨别认可朗基努斯之枪的真伪后,陈列这里之余,在宾客交换更替的空隙间,以及执勤武装警察完全对外警戒的时候,这台基的机关便把真实的朗基努斯之枪和赝品进行了掉包,而参与这朗基努斯之枪修复的仅有China,这展览台基中的机关设计想必也是来自中方的把戏。   在得知真实的朗基努斯之枪还在眼前后,玛利亚众人自然是喜出望外,不过当天顶的碎花玻璃窗,那镶嵌雕刻圣母的印画破碎,在溅开的玻璃还没有来得及落定,在玛利亚一行人中,那体态最为臃肿的一名骑士便被爆裂的狙击枪子弹贯穿了脑袋。   玛利亚众人大骇,纷纷的卧倒寻找掩体,同时内心也开始焦急起来,时间耽搁的越久,那后续的戒严警力变越会快速的奔赶而来,虽不过只是须臾的几分钟而已,但那确实人生中至关紧要的关卡。而同时可以在这周围全无高耸建筑对这耶路撒冷中心大教堂进行狙击的唯有搭载直升机进行在半空中进行盘旋停留,而可以在此时的和平之城正在名义戒严之时,自由调度直升机力量的便就仅有Palestine政府,然而Palestine政府显然是不会对自我的监守自盗做出防御,那余留下的一方势力便就仅剩下致使参与这朗基努斯之枪重现的始作俑者——China。   近空之上那直升机螺旋桨的呼啸盘旋,撕裂开空气间原本安逸的平和,飙鼓的气流致使机舱外漏身躯之人的衣袂咧咧作响。   王志的嘴角轻轻咧开,那并不是嘲讽或是微笑,而是另一种严肃的冷酷。同时他快速的更换手中狙击枪的弹膛,再次朝着预定的地点进行着瞄准。   一旁机舱主驾驶位置上的韦庄侧目打量着王志,其内心中也是有着自己的判断,他们彼此虽是朋友,但那种友谊一旦上升至高端与拥有权力分化时,一切编就不在可能普通简单,犹如少年青春那般的坦荡。   之前王志虽是口口声声的谴责着周殊明等人的荒诞做法,而这一刻对这朗基努斯之枪抢夺进行,王志却是一副慎密全力以赴的模样。由于那台基也是由中方安置,在其内已是安置了以防意外的塑胶炸弹,防止不能完整获得朗基努斯之枪而所做玉石俱焚的打算,那虽是最坏的预定,但在韦庄看来确实最优异的安排,让圣灵千百年来的信仰寄托重归空虚,让这动乱以神为名的计划早早搁浅;而在王志的眼中,那朗基努斯之枪似乎还记载着其他的隐晦,有关于Giant Angel。王志他虽然指责着周殊明那疯狂惨无人道的试验计划,但在暗中也是颇感兴趣Giant Angel的完整,因为那Giant Angel包含的力量,那种源自机甲这一超时代兵器出现的缘由一辙,人类总是在贪婪着,不满足自己现有的力量和成就,总是觊觎想要更多的力量,更多的征服,更多的辉煌。   同时力量也是一种改革必然要存在的后盾,那就是王志一直都在寻找的,他或许虽是坚持正义,但已经是不惜向魔鬼讨借权柄。 第三十三章 血色之城3(番外篇)   题记:“虽然活着没有感到拥有什么,但是如果死了便就连这感觉也是一无所有了。”   在城区那中心的大教堂外,面对疯狂要突进教堂展览区的朝圣者和教徒们,防护的警察们已经是捉襟见拙,在不断的缩小防护阻碍圈后,只能勉力的维持,不过当这一平衡被一名持刀者趁乱插进那防护警察中一人的心脏之中后,这病秧的人围堤坝便就再也无法进行坚持,顷刻便瘫倒,接着防护的警察们全部都成为了朝圣者信徒们的踩踏之物。   而展览大厅内的玛利亚众人在听闻到那来自前门方向疯狂的喧嚣和脚步声后,她便是清楚了前门警卫人围已是失守,虽然朗基努斯之枪就在眼前,不过就算是此刻没有那教堂之外远处天空直升机的阻击枪口,她们也是无暇在顾及这神器圣物,在疯狂的朝圣者人群即将到来之下,任何的东西都必将难免遭受被践踏毁灭的命运。   “从后门进行撤退!!”她命令吩咐道,一行人立刻的沿着她的指示压低身为,快速的朝着教堂展览大厅后门的方向奔跑而去,而玛利亚她自己却是倔强的把那前一刻己方被狙击枪贯穿脑袋的大汉尸首背负在了肩膀上,但后续撤退的安吉弗尔以及灵一直在担忧玛利亚缓慢的脚步,在回顾之余看到玛利亚如此的模样,年纪还弱嫩的他自然完全无法理解。   “这……”   “别管我,快撤退!不能把我们人的尸首留下,否则后续可能由于血液DNA检测在隐匿的数据库中被人查知我们的身份!”玛利亚有些愠怒,事态的进展完全的出乎了之前的预料,不过这既然是那个男人交付给自己的任务,他即便就是要舍弃性命也要达成,不为了什么对未来的允诺,只是内心中希冀那人可以站的再高一些。   在灵与安吉弗尔再次转身离去之后,玛利亚才轻叹一口气,之前对灵与安吉弗尔的话语完全不过只是托词,虽然己方人的尸首不能遗留下来,但是这般的带走这彪形大汉的死肉显然是极度的消耗体能,此刻在那前门廊道渐近的紊乱脚步下,她紧咬牙关,把这大汉的尸首移动至台基旁,并随后褪下自己的袖管,裸漏出雪白的肌肤,不过仅仅是昙花一现,接下来,在没有任何的利器之下,她毫不犹豫撇头用自己的牙齿撕裂了自己肌肤的表层,在鲜血溅洒之时,她快速用右手从自己的左臂的肌肤之下扯出了一枚指甲盖大小的金属装置,她并不踌躇,以及顾虑自己臂腕上扯裂的伤口,随即便把这沾染着她鲜血色彩金属块粘粘在了展览台基的偏侧,随后她对着那展览台基旁的大汉死尸歉意的一笑,“抱歉了马勒格……”   接着玛利亚着手从那金属块中扯出了引线丝,身躯便快速的朝着展览台基的一旁翻滚,稍许的沉默后,由那金属块的爆发溅起的火光便完全的把那展览台基以及那被玛利亚叫做马勒格大汉的尸首全部的炸裂破碎。   而在奔波在前门廊道内的信徒们在听到这样展览厅内这样的炸弹的爆裂后,更是一怔,在毁灭的遗留间,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虽是短暂空隙间的停顿,但无疑已经是给予展览厅内的玛利亚充裕了最后的逃亡时间。   在爆裂的浓烟和火光沉灭之后,玛利亚快速的翻滚起身躯,不出意外马勒格的尸首已被全被炸裂为碎肉,而那展览台基连子弹都无法洞穿的坚固也已是碎裂,其内暗格之中,那古朴金属色彩的长枪已经是衍射着外界的光芒,玛利亚面露一喜,果断扯出那长枪,携带起来便飞速的朝着展览厅堂的后门奔跑而去。   不过玛利亚她却不知道,她虽是刻意的压低身位去防止那外界天空上的狙击枪口,在逃亡之中完全的没有被锁定,那并不是她的走位和侥幸,而是在稍远处天空之上,持并着枪械的王志已经是放下了狙击枪,并把身躯完全的收回进入了机舱之内。   “朗基努斯之枪被抢夺走了,呵。”他略似嘲讽的讲道,而直升机驾驶位置上的韦庄却是大骇,他虽是不主张此次任务,但是对于涉及到国家的利益之时他也会让内心中的正义做出让步妥协。   “那还等什么,还不赶快对那展览台基中内置的炸弹做出引爆!”韦庄他虽是模样焦急,但是实质内心中已是获得了一份轻松,因为这才是他内心最期盼想要得到的结果,对于这次以神为名的争夺,原本就是荒唐的存在。   “不必了,在那暗槽之中的是赝品,一直都放置在那展览台基的暗槽之中,而真品却是一直在参与展览。”   “什么?!”韦庄又是一惊,不过短暂的思绪后他立刻想通了其中的要点,“这是周殊明的把戏?!你一直都在隐瞒我?!”   “呵,抱歉了,因为你是GiantAngel首批检验者,也是首批提出驳逆意见者,为此不得不对你进行隐瞒,同时那朗基努斯之枪是由我国修复制造,在现下科技社会下,你应该不必如同那群外界的愚钝者那般愚蠢,现世之下,无论是年代的沧桑,还是动乱沾染上的污迹,任何可以分析得出组成分子的物体都可以完美的复制,那赝品几乎就是与真品完全的相当,而那唯一不能造假的就是那真品,曾经沾染上圣灵之血这一点的真实。而对于GiantAngel重新构造的基点理论,以及完整理论就是那圣灵之血的秘密,而当初你主张叫停这计划也是因为这一点吧,因为你的母亲是一位诚笃的信教徒,而你也沾染了你母亲的那份对上帝,神的信仰……”   “你个疯子!!”韦庄改变直升机为自动平衡装后,一把拉扯过王志的衣襟,抬手便给予了王志的脸颊一记拳击。   “你不是痛恶这不公的世界吗?你不是憎恨这世界上一切的虚伪吗?你不是要说要毁灭这个世界上的罪恶吗?怎么现在的你堕落成为了和周殊明一样的疯子野兽?!!”   王志全无恐惧目光冰冷的回应着韦庄,“我是疯子那又怎么样,我是堕落者那又怎么样,总比你这样的懦弱者要优异!GiantAngel虽是已被叫停,但是它的辉煌早晚有一天要尊林在人世,进行着革新和蜕变,那就是力量,我所需要的力量,世界所需要的力量!!!”   “你给我醒醒吧,你个疯子!”韦庄再次抬拳击打在王志的脸颊上,唇角的撕裂之下,已是有血迹滴淌蜿蜒,而王志的双手虽没有被韦庄所擒,但他却完全没有任何的反抗抵挡。   “从今以后你我便不再是朋友!”韦庄怒吼道。   “呵。”王志抬手轻拭了一下唇角的血迹,“不是不是朋友都不在必要,有关于Giant Angel和圣灵之血的冲击试验就要在这圣灵的和平之城展开进行了,那Giant Angel的设计理论你是初代的观摩者,你应该比我更为清楚那是什么,在朗基努斯之枪在China修复的这短时间里,已是足够做太多的实验测试,而继而的回收朗基努斯之枪完全就是其上那份无法伪造的已经是渗入枪体内的圣灵之血,不过却已是被提取出了微末稍许注入在了那赝品之中,而稍后……”   “疯子!!”韦庄再次的失控,再次一把擒住王志的胸襟,“你知道那圣灵冲击意味着什么吗?耶路撒冷城常驻人口80余万,加上此刻外来的朝圣者,至少有120余万,除去周边环境区域,冲击辐射理论为5公里的话,那几乎是二十分之一的耶路撒冷城区,至少五余万人……”   “他们除了信徒就是他国势力的特工,死了也便就是死了,借此也好检验那些疯狂信徒心中所瞻仰的神是否存在,呵,忘了之前所说的喋血了吗?你不也是意料到了这喋血吗?如果不想让我们也被这二十分之一的概率覆盖,那么便请驾驭直升机,快些的离开这距离可能为冲击中心点的城区中心大教堂吧……”   “你……”韦庄紧咬牙关,昨日他所说的喋血不过是在那形容人心的贪婪的模样,却不知在暗地之中,王志所进行的附和就是赤裸的鲜血模糊。   ……   那一天的耶路撒冷城的天空阴灰着,虽是存有人为的热岛效应,但是在僻静指出,冬日时的那冷风与严寒还是侵袭着人类的躯体。   略显年轻的周殊明抬手轻推了下眼镜,随后着手轻轻的莎摩那由衣物包裹的长柄之物,嘴角缓缓的咧开,“做的不错。不过时间不多了,我们该动身离开了。”言罢,周殊明携带着那由衣物包裹的长柄之物朝向身后的直升机径直走去,而在他的身后那一群身着防爆服的人却是面面相觑。   “喂,你答应给我们的报酬……”   不待那质问的大汉把话语沉定,他的脖颈大动脉处便被洞插出了一道血坑,鲜血喷溅飞洒,不待落定尘埃,那人便已是没了性命。   “啊……啊……啊……”   在近处直升机已经盘动的螺旋桨的噪鸣中,那些前一刻还健硕的汉子们,接连在痛苦的哀嚎中顷刻毙命,而当周殊明走到直升机的登机口处,在回身瞧看那前一刻伫足的地点时,仅剩下一名身着防爆服年弱的女孩子,那是黄与黑杂糅的发色,而那后续的黑色显然已是存有了逐渐更替黄色的趋势,而此刻那女孩子却是一脸的扭曲和挣扎的模样,她的身躯上沾染着周围外来者的鲜血,而她的右手指尖与手掌上更是完全的被红色更替,在渐冷的寒风与重力之下,血滴的凝重滴滴从她的指尖坠落而下。   “呵,越来越倾向与野兽了呢,不过那一脸的挣扎和痛苦却还是人性,呵……那样的眼神,如同恶狼般的瞳孔,十一号,华莲……哈!”   …… 第三十三章 血色之城4(番外篇)   题记:“即便我这一生再也无法用双腿去拥抱土地,即便我的性命就此的搁浅在这里,那么我身躯的重量,我灵魂的重量也不会空落,因为我知道他一定会为我撑起一片天空……”   在绝望开始的时候,每个人的内心中都是充溢着希望的火光。   当玛利亚还在喜悦自己成功的截获了朗基努斯之枪,殊不知那却是圣灵血祭冲击的核心源点的钥匙,她那手中的赝品朗基努斯之枪早已是改造内部的细节,虽然轮廓,质量,质地与真品完全一样,但是那人类肉眼无法察觉金属分子间连接构造却已是不同,那是一种类似核裂变元素的组成,极其不稳定的存在,在暴漏在常温的空气中几乎就是如同在进行定时炸弹爆裂前的倒计时。   而在玛利亚她追赶上安吉弗尔与灵的脚步后,在安吉弗尔与灵看到玛利亚手掌手持拿的长枪均是倍感意外,但当他们刚要欢呼庆贺的时候,绝望的倒计时的指针便是以抵达了终点。   那朗基努斯之枪上散布起了幽绿如同鬼火般的光芒,在众人还在诧异的时候,辐射的光晕便以此为中心点扩散而去,远远的徘徊荡漾,无论是遭遇建筑的阻碍,还是人类的肉躯,完全的撕裂,那种尖锐的刀割完全就是形如粒子般的锋利,而那种无限加速无限动能,即便是遭遇阻隔后依旧保持原始初动力的模样,又是形如双I粒子那般可怖。   在还来不及惊叹,和咋舌之间,建筑坍塌的废墟便已是落成,街头之上那拥堵的朝圣者的血肉之躯也是被肢解破碎,前一刻还如同鼎沸的人间,顷刻沦落成为了焚烧的地狱。   “这……这……”与玛利亚近身处的年弱的安吉弗尔和灵肉眼真实的目睹了这般可怖的毁灭,在这般的如同神祇威势光环的扩散之下,在附近之处己方那调运直升机的同伴无疑定是遭受到了与这眼中所见同样毁灭的命运,而他们,距离这光晕发散远点最近的他们却是毫发无伤,这就是如同暴风眼的中心一般令人难以理解。而当他们在回顾瞧看玛利亚时,不由得大骇,玛利亚的身躯已经是跌倒了下去,并且她的嘴角、眼睛、鼻孔、耳朵均是流淌出了鲜血,并且那前一刻还有玛利亚端拿的朗基努斯之枪也是失去了平衡,在玛利亚的跌倒之后,那长枪便是砸在了她的双腿之上,那幽绿的光芒虽是相比之前暗淡了许多,但却依旧是在未名的燃烧着。   当安吉弗尔以及灵奔跑至玛利亚的身边,抱卧玛利亚的身躯开始大声呼唤之时,玛利亚在倔强之下才提起稍许的神智,当她见到依旧是安全模样的安吉弗尔以及灵才缓缓的安下心来,这原本就是不应该让他们参与到这一困难的任务计划,但却由于为了携带年弱者以来麻痹那护卫的警察,和自身群体的掩护,但命运的舛乱却是完全的打破了人生预定的节奏。   “萨米李呢……”玛利亚出声问道,那是另一名与之同行的护卫骑士,原定允许可以进入展览厅堂内的五人中的另一人,也是之前一直与他们在一起执行任务的人物。   “萨米李哥哥他刚才在吩咐我们两人在这里等候接应玛利亚姐姐你后,便自主的去预定地点联络调遣直升机了……”在没有携带任何的通讯器材防止暴漏身份下,他们也只能是依靠传统的徒步联络。   “是么……那么在这样的毁灭之光下,就近处的萨米李,在直升机处待命欧西菲亚,狄半特都恐怕是难逃一劫了……原本的七名骑士,就此的陨落了五名,同时还没有任何强烈的战斗,就是这样的讽刺……呵……”   “玛利亚姐姐你,你是不会死在这里的!你……”安吉弗尔一脸的惶恐,她虽是身居骑士,但毕竟还是年弱,她虽是目睹过喋血,可是眼下这般顷刻毁灭的废墟还是让年弱她,少女的内心无法接受,感到惶恐。   “就算我不会死在这里,但我也必会陨落……我已是感觉到了我自己正在被蚕食着,那是一种难以言语的东西,或者,或者那就是神吧……”玛利亚一边叙述着,一边的瞥眼去瞧看那在落在她双腿上还泛着淡色光芒的朗基努斯之枪。   “神……”安吉弗尔的身躯不由自主的颤朔,眼瞳因为惶恐而极具的扩散,而一旁的灵虽是身躯也是因为害怕而颤朔,但是少年心中的那份倔强让他的内心中提起勇气,他大步来到那朗基努斯之枪前,着手抓起那还泛着着幽绿荧光的朗基努斯之枪,张口便大声的咒骂,“去他妈的神!!!”   而随即当他还没有把那枪来得及抛掷出去之时,那原本奄奄一息的光辉瞬时便再次的明亮起来,顷刻变笼罩住他自己,以及他身边的所有。   “不——”   ……   韦庄驾驭着直升飞机鸟瞰着前一刻还是人声鼎沸的城市,那一处的入眼的狼藉,一处处的毁灭,无一不在述说着喋血的事实。他的眉头的紧皱,肩膀也是止不住的颤朔,那不是因为恐惧,而是感到愤怒和绝望。   人类,在进化之中已经是拥有了对这颗星球上其他种族绝对制裁的力量,但是人心依旧是在膨胀,依旧是在不断的物欲化,不断的贪婪着,如果说眼下这一切是由于神的制裁,倒更不如说是赤裸裸人心的恶魔。   “旧世纪的China饱受欺凌,而这一刻也终于可以眼见我们China凌驾于他国,给予他国无缘无故的摧残,而China做的更绝的是,他国还要歌颂我们的人道主义,呵,哈哈……”王志幽幽的谩笑起来,而韦庄却是冷眼撇顾,已经是决裂的彼此已经是不在存有任何的交谊,而那肉眼之下可以观摩的毁灭,却是触动人心着。   “理论受灾者是5万余人,而此刻的朝圣进行,在这周边区域,那圣灵冲击包含的区域至少是10万乃至更多……这样赤裸裸的毁灭,这般赤裸裸的喋血,真的能让人心中产生痛快?今日以后,这和平之城的名字必将毁灭,取而代之的名讳便是鲜血之城!”   “这不正应验了《圣经》中启示录中的话语了吗?旧的耶路撒冷之城覆灭,新的耶路撒冷再次重新降临人世,而我们都必将接受这革新的洗礼,呵……”   “哼,但愿你还可以活的到那个时候。”   “这就像是那宇宙的第一推动力,一旦开始便再也无法停止,我虽不知道我还可以走多远,活多久,但是我知道你一定会是我们所有人中活的最久的,因为你的懦弱,呵……”   “你……”   “到时候如果我死了,记得祭奠我的时候告诉我这个世界已经是否被改变的模样,我最后的朋友。”王志懵然间收和起了那狰狞扭曲的嘴脸,取而代之的仅剩下些许哀伤的味道。   “……”   ……   在地中海海下,那标记着的红“A”的巨型潜艇正在进行着返航。   “预计六个小时后可抵达直布罗陀海峡,舰艇进入匀速稳定状态!”驾驭的舵手雷达兵高声的报告着,中心驾驶舱的马丁轻叹了一口气。   而在舰艇的腹地之处,身着青绿色的军装的陈最和一名与其年纪相仿的男子却是在一台标记为“Zero”的机甲前寂寂而列。   “从纳鲁斯之眼的反馈信息来看,虽是有云层的阻碍,但那样的毁灭无疑就是形如神迹。零,你相信这世界上有神吗?”   “相信。”   “哦?”陈最一怔,而紧接着那名叫做零的男人起抬右手拍打在了自己的左胸上,“就在这里。”   “呵。”陈最微微一笑,不言而喻。   ……   在耶路撒冷城毁灭之上的阴郁天空,开始飘零下雪尘。那一切不是巧合,一切原本都是被注定,高空的冷气流在遭遇那人间的暖流遇热凝结后,在冬日时,那云层再也积压不出那份重量,冰雪的苍白便是涕零而下,而又在感受到了地表那份血,废墟,焚烧的炙热而又融化成为水滴的模样。   没有声响,唯有没落。   年弱的安吉弗尔倔强的背负起已经是昏睡过去的玛利亚和灵的躯体。那朗基努斯之枪已经是淫灭成灰,那般的金属完全的超自然科学的化的消失,就与那冲击光环的发散如出一辙。   “神……”安吉弗尔在心底寂寂的喃喃着,在现世人类科学进化到如此地步已经被定义完全是封建迷信的东西,然而当这般封建迷信的东西清晰的烙印在人的眼前时,那种令人的无力感,恐惧感彻底的把人征服,彻底的令人惶恐。   “这个世界上真的存有神吗?这一切,都是神的震怒吗?如果是这样,那么神……”她幽幽的抬起头,仰望向那天空的高度,而身躯明明还在感受周围废墟场的温暖时,那天空纯白色的晶莹却是令人惶恐。   而下一刻她却紧紧的攥起了拳头。   ……   “……2605年11月23日,被修复的朗基努斯之枪展览首日,由于未知缘由,导致已展览中心大教堂为源点辐射半径为5公里内的地域全部沦陷为废墟,无论牲畜还是人类无一存活,科研学术者完全无法解释这一独特现象,而当事受灾者也全部消失,成为一大谜团,而神学的言论者却是称为神之震怒,是上帝对人类盲目崇拜的审判制裁,至此耶路撒冷和平之城的名号便被血色之城取代……”   正在图书馆阅读的拉里克沉叹了一口气,随后不削的把书籍合拢。   “哈,神之震怒,哈,去他妈的狗屁神!”   注:1,双I粒子,Illimitable Infinite前文有过涉及解释。 第三十三章 时空裂痕(别2)   题记:每个人的心中除了盘踞着一只野兽外,还寄居着一株鲜花,一块碎石,一潭清水,一抹天空。   那雨水的磅礴令人无法睁开眼睛,呼啸的风声间杂着水液拍打着世间的杂陈。   身着黑色衣装法尔拉米,单手支撑着玄色的雨伞,那伞面已是被这狂风苦雨摧残的皱褶,已经是不能完全的阻挡风雨,间接之下,那源自天空高端的重量拍打在他的身上,任凭雨水完全的浸湿他的衣衫他也是不为所动,只是目光死死的锁牢在面前那被风雨洗刷,被雨幕遮掩模糊的墓碑上。   “玛利亚……”   那是与他母亲同样的名字,与圣灵之母同样的名字,然而这个世界上当真有神的话……   ……   童年时代的法尔拉米也是一如平淡的无忧无虑,而在渐近的成长之后,身为皇子的他也终于发现了自己的快乐便不再是快乐,尊为皇子的他虽是可以享获这世间一切奢华的物质,但心灵却又是存有缺失。   人是一种矛盾的生物,害怕孤独寂寞从个体走向群落,而又担忧在群体中的嘲讽鄙夷,又再次的回归自我的孤独。如此的矛盾之下,人的内心总是在被矛盾折磨着,永远不会有欢笑,永远不会有喜欢。   他想要把自己的物质分享,可是在他的世界中除了母亲外,便一无所有。所有人因为敬畏他的地位而与他疏远,而所有人的背地中的窃窃私语也是令他自我怀疑与没落的惊蛰。   ……   “他就是大皇子陛下啊!”   “嘁,是不是陛下还不一定呢,修修纳斯陛下只是把他的母亲当做性虐玩物一样,谁知道什么时候会把他们母子坑杀抹去,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修修纳斯陛下是把爱慕之意完全的放在了爱丽丝大人的身上。”   “嘿,你别瞎说,你看那个孩子注意到我们了!”   “怕什么,这般年纪的他怎么会懂得我们在说什么,就算他对大人告发,也不会有人认为他讲述的就是真实,只会让人觉得这个孩子秉性的恶劣和只会无理取闹罢了。他现在虽是皇子,不过已经是注定未来要没落,而我们成为他的看护也真是不幸……”   ……   弱年的法尔拉米就是那样的躲在角落中,自我的惶恐,身躯止不住的颤朔,他想大声的呼喊,他想逃离这庭院的奢华,他想抛弃开这成年人口中残酷的世界,然而真实之中,他不过就是一个孩子,一个被父亲遗弃的孩子,他能做的只是瑟瑟的发抖,恐惧的睁大着眼眸,时刻进行着自我的戒严着。   而他的母亲,与圣母同名的玛利亚却没有圣母那般的智慧和博爱。她是一个懦弱的女人,在父辈与皇室的撮合下,她嫁入了皇室,成为修修纳斯的皇子妃,她原本也是为这样的尊贵让内心中的虚荣感到满足,可是当自己的丈夫修修纳斯除了玩世不恭外,还开始冷落,疏远,把那份曾经新婚燕尔的温柔甜蜜全部的从她的身上移除,转嫁到那名为爱丽丝的女人身上。爱丽丝比她年轻,比她美貌,比她拥有气质,比她懂得拒绝,比她更加善于流露感情,比她更容易获得世人的目光,在爱丽丝的面前她一无所有,一无是处,她懦弱着,惶恐着,如同她的儿子法尔拉米一样,只能在伫立在角落一个人寂寂的发抖,然而年弱的法尔拉米不过还只是个孩童,完全的可以被现世之人的目光忽略,而她却不一样,他是活生生的实例,她是被世界公认的皇子妃,她必须的把自我暴露在世人的眼线下,她就像是舞台上那风箱里的老鼠,在感受台下观众或是嘲讽或是同情的百态中,还有接受风箱两侧来自自己家族和皇室的鼓气,饱受欺凌。   然而即便是这样她依然还是喜欢自己的儿子,法尔拉米。那是她作为母亲的唯一寄托,唯一慰藉。而法尔拉米也是同样,他总是喜欢依偎在母亲的怀抱中,感受那份温暖,在他世界中唯一的温暖。   “没有人抱着妈妈,妈妈你不会冷吗?”年弱依偎在玛利亚怀中的法尔拉米总是偶时会对自己母亲这样的担忧的疑问,因为他在感受母亲怀抱的温暖时,也已是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母亲那身躯微妙的颤朔。   然而玛利亚总会是勉励的一笑,她太过于年轻,太过于软弱即便是在自己的儿子面前,她也不知道该如何的搪塞自己,或是展露自己的害怕,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用力的抱住法尔拉米,那在躯体内流淌着自己和修修纳斯血液混合的生命,以此自我的慰藉,希望有一天会发生神迹,有一天一切会得以改变。   她是一个诚笃的信教徒,因为没有力量,只能把精神寄托与神灵。   然而那注定是成为了梦幻般的乌托邦。   在长久无法获得爱丽丝青睐的修修纳斯已经是丧心病狂,正如那看护的宫女所说,他完全就是把玛利亚当做了性欲发泄的玩偶。某次醉酒之后,回归至这他长久不曾回来的居所,拉起还在床上假寐的玛利亚,以及撇下其怀中拥抱着的年弱法尔拉米,便对着玛利亚粗暴的拳脚相向,并在口中不停的咒骂,而被扔开的法尔拉米只能是依靠在墙角瑟瑟的发抖,看着自己的母亲被自己陌生的父亲痛打、奸污,这般残酷的模样就是赤裸裸的烙印在年弱的法尔拉米眼眸中,惊恐畏惧,他虽是攥紧了拳头,想要去保护给与自己温暖的母亲,但却又没有任何的力量,那个时候他能做的只是发抖,打颤,以此来驱散自己身躯上的寒冷和惊悚。   日子如同流水一般,后来的人从不会记忆这一切从何开始,又会想象将会在哪里结束。   直至突兀的那一天,当法尔拉米一如既往的从学堂的私塾中归来,推开自己母亲的房门时,见到自己母亲无论是脸颊、喉咙、胳膊、身躯、手腕,周身全部是鲜血模糊的伤口,以及手上持拿着的剪刀时,他惊悚的伫立在了原地,而那时候的玛利亚还残存着气息,在耳廓恍惚听到开门声后,已经翻白的眼珠再次打起转来,失缺光彩的眼眸中渐渐清晰的再次印入年弱法尔拉米的轮廓线。   她缓缓的抬起手似若想要触摸,可是身躯已经没有了力气,而他的儿子却也没有与之奔赴的上前拥抱。   “……骗人的,骗人的,都是骗人的……”她张口呼喊着,由于喉咙已是被割破,她的声音模糊的一塌糊涂,而由于骨传导的内在,她自己听见了这呼喊,已经是神智错乱疯狂的她,便就以为这个世界都已是听见了她的声音。   那样鲜血模糊的模样无疑是残忍的,尤其是对年弱的法尔拉米来讲,他再也不能有勇气去拥抱住自己的妈妈,那一刻他所做的只是惊呼,本能的撇头跑开,空留下玛利亚一个人,在生命弥留之际最后的孤独。   “……会有花朵为我凋零吗……会有人为我哀伤吗,呵,呵……好像再见那人一面啊,就像最初相遇时候那样的羞涩,那样的温柔……”   玛利亚抑郁的自杀之后,对于其那样血腥的自残的模样,宫廷之内完全的缄默,对外界仅是宣称皇子妃只是暴病而终,并没有其他过多的描述。而在她的葬礼上参与的人也是寥寥无几,无论是来自皇室的一方,还是她自己家族的一面却是均是对这样懦弱的玛利亚存有冷淡,那种忽略的存在感如同空气一样,可有可无,但就是这样微弱的存在感,在法尔拉米的心中,那就是他的天空,或许并不纯净,并不晴朗,也许还存有着杂质的微风,叠叠的阴云,但却是他可以慰藉的温暖,而这一刻伫立在那冰冷的墓碑前,即便是年少无知的他,也是感到了空虚,感到了生命的脆弱,感到了事态的无常,感到的悲伤,感到了痛苦,还有注定一生要伴随他的寒冷。   接下来的岁月的,在修修纳斯的荒诞和鄙弃之下,无人看照的法尔拉米便是被接送到了皇宫的深院,那是老国王,也便就是他爷爷的居所。   在弱年的隔离下,对于亲人这样的词汇法尔拉米心中完全都是陌生的存在,在他年弱的记忆中,不记得什么时候这老人拥抱过自己,或是牵扯过自己的手掌,而此刻的见面又是让他感到害怕和唐突。而当老国王把沧桑的手掌探向他时,他又感到紧张和害怕,那种未知的恐惧,源自他母亲懦弱的遗传。   “那懦弱并不是什么卑微的东西,而是内心中最真挚的善良。”这是后来玛利亚·西岚与其相遇后所讲述的话语,而年弱时候的法尔拉米显然还是没有那样的豁达哲学,他只能是瑟瑟的发抖,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那未知。   而老国王的手掌也并非是对他的伤害,也没有去如同别人那般的去拍按孩童法尔拉米的额头,只是抓过了法尔拉米瘦弱的胳膊,一边掂量着重量,感受着那份脆弱,一边叹息和疑惑的讲述着,“太瘦了,这孩子太瘦弱了……”   老国王的话语在未知之中不知道是触动了年弱的法尔拉米的哪一个心弦,一瞬间的时候法尔拉米的眼眸便就湿润了起来,委屈、懦弱、倔强的眼泪一并而下。   他原本以后的自己必是孤独没落,却想不到这世间还有善良的东西存在。   孩童就是那样,简单的相信末日,简单的相信未来;但是当这希冀承载着希望的未来再度毁灭时,成长之后的人便就已经不在是那般的天真烂漫了,因为那个时候他就知道这世间并没有他母亲心灵中所信仰的,那一种叫做“神”的东西。 第三十三章 时空裂痕(别3)   题记:……   继而之后,年弱的法尔拉米再其爷爷,帝国老国王的关切下,开始成长渐渐有了平常孩子该具有的模样,那或许是老国王对玛利亚皇子妃的愧疚,对自己恶劣儿子的赎罪,然而他却是真心的喜欢法尔拉米这个孩子,政务空闲之余,他便会带着法尔拉米去皇都郊野外的人工湖边垂吊,或是携带着他却参与那时帝国皇宫年轻人们午后交谊的高尔夫球场,不过在那里聚集了太多的人,那是令法尔拉米感到惶恐的存在,在那里不光有自己陌生的叔伯,自己残暴的父亲,还有那在自己母亲生前蓄念憎恨的焦点明珠——爱丽丝。   在所有人沉浸惊喜老国王挥杆击打出的信天翁球时,年弱的法尔拉米已经是远远的逃离,一个人藏身在球场旁树丛的角落,他惶恐着,退缩着,即便那爱丽丝那般的美丽也无法改变再其心底自己母亲玛利亚用剪刀残血自杀的模样。   “那就是美女蛇吧,那样的外表不过是伪装和欺骗,其胸膛中已是填充满了蛇蝎……”   在陌生之下,那个时候孩童法尔拉米的心中就是这般的形容着那类似于他人生不存在的姐姐一样的爱丽丝。   然而在再其树丛的躲避惶恐之时,他遇到了他生命之中崭新的一抹光辉。   “喂,你在这里做什么?!”有人声的呼喊,紧接着法尔拉米的脑袋遭受到了一记爆栗,当他感到意外的转过身时,却发现一名与其年纪相仿的小女孩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这般的突兀,让懦弱的法尔拉米立刻失声,在脚步止不住的后退之下,一下子磕绊到了石块上,接着便仰坐在了地上。   “真是个胆小鬼,笨家伙呢。”那小女孩看着倒地的法尔拉米已经是鼻子酸楚的模样觉得有些无趣,随后微微犹豫,探出手伸向法尔来米。   “起来吧。”   “……”   “看你这样一副病恹恹的模样,让我做你的大姐头,以后由我来保护你好了!”   这样没有疏远,又有几分细腻的感情,一下子就注入了法尔拉米的胸膛,他难以描绘,难以形容那到底是什么,但那种温暖却是令人惬意。   “你是谁?叫什么名字?这里是皇家的高尔夫球场,你……”好奇的法尔拉米接过那小女孩的手掌,不解的问道,这已是他惶恐人生的改变,他没有选择拒绝,或是逃跑。那或是那小女孩的模样清秀爽朗存在的吸引,但却是真真实实的改变。   “嘘,我是偷偷跑进来的哦,这么大的空地就老是让那拳头大小的白球跑来跑去捉迷藏,你不觉得太可惜了吗?”   “偷偷跑进来的……”法尔拉米难以置信,而当他的目光落定在那小女孩胸襟上的徽记别针时,其上烙印的英文字母立刻就是触动了他的心弦——霍普福利院0A28。   “我叫玛利亚·西岚,如你所见是个孤儿哦!”   那样飒爽坦诚,丝毫没有因为自己身份低微而惶恐的自白,一瞬间就纠葛住了年弱法尔拉米的内心,即便他是尊贵的皇子,在这自我宣告是孤儿坦率的小女孩前也是无法抬起头来,更重要的是她还有着与自己母亲一模一样的名字。   “玛利亚……”   ……   那一天的时候法尔拉米牢牢的记住了那个小女孩的模样,而每次当老国王带着他去高尔夫球场的时候,他也便是更加的愉快,虽然在那里聚集着令他惶恐的成年人,然而在角落的树丛中,还有他在这个世界上结实的唯一的朋友,不会因为他是皇子而对他尊敬有加,也不会因为他的懦弱而嘲讽鄙夷,那完全就是坦率的模样。她就像是一阵微风的舞动,可以给人带来快乐,带来坚强,她总是那样一副和善的笑脸,虽是在成长中有着少许的古灵精怪,但那也是令人觉得可爱的地方。   继而时光辗转以后,当童年的苦难得以终结,当人生空缺被挚友和伴侣填补而变得温馨时,已经是继承权利的法尔拉米便向已经成为皇家机甲骑士团的骑士,那曾经嬉笑对弱年的他讲述要保护他的小女孩,玛利亚·西岚进行了求婚,他已不在懦弱,他已经拥有力量,他已经可以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了。   然而在那一天他突兀下跪向玛利亚求婚的时候,错愕中的玛利亚却是一反常态的羞赧,并随后抬起拳头犹如最初相逢的那般给了刚刚继承总统帅一职不久的法尔拉米一记爆栗。   “开什么玩笑!我还壮实的很!反倒是你这么瘦弱还是需要我来保护你的!!”   她那样的答复着,而其内心已是舛乱。法尔拉米虽是被拒绝但是那种不曾改变的温暖还是令他心有所动。   2600年那帝国的星眼骑士艾文·埃利亚斯塔,被誉为天才的机师,在“维克多愚蠢”后续帝国对召比亚力克进行的制裁战争中,意外的陨落,因为重伤而从皇家骑士团内除名后,那个时候皇家机甲骑士团便就显现出了颓废的模样,那个时候除了老一辈的震慑力十足的骑士外,骑士团中便就是次之星眼骑士之名五号的玛利亚·西岚,而余下的空缺之位的骑士或是在连年的战事中殒命,或是身残自主的退出,已经是完全的空落,至此帝国在那个时候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骑士团招生,其中便包含着巴琳达,阿洛思这样耀眼的新生势力,也有拉姆石泽,爱默克这般不喜显露锋芒的人物,当然还包含着灵与安吉弗尔。   他们虽都是佼佼者,不过在那样少年便被选入机甲骑士团后,自然还存在着少年青春的幼稚,在老一辈的机师面前完全的无法抬起头来,而玛利亚的飒爽和温柔完全的包容了他们,或者在他们当中的某些人心中并不觉得那有什么,然而在有人的心中那就是值得追随和信仰的东西。   ……   “如果这一次任务我能出色的完成,那么回来后,我们就结婚吧!”   “……”   那是在“血色之城”惨剧演绎前最为荒唐的对话,人总以为可以依靠努力改变命运,然而却不知道那努力的因素也是被包含在命运之中。   ……   而这一刻的现实,在磅礴难以分辨的咫尺轮廓的磅礴大雨中,在玛利亚·西岚,这曾经帝国最温柔,最飒爽女骑士的葬礼上,仅有法尔拉米一个人驻足挺拔在那豪雨面前,寂寂的感受着心底中那最深层记忆的伤感,和没落。   他又将重归为一个人,又将是如同弱年时候自己那般的孤零,虽然已是拥有力量和胆识,然而那赐予他力量和胆识的女人却已经是与世长辞,从此之后在世界之上再也不会有人与他相似,有人会对他和善的伸出手掌,他存在的意义与代名,完全就是战争,屠夫,冷漠,无情。再也不会有人察觉他内心中那份最脆弱的记忆碎片。   灵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寂寂的打量着那苍白如同灰土般灼烧过的手掌,借着车窗外雨幕阴灰色彩在车窗玻璃上的叠影,肉眼模糊又清晰的打量着自己那苍白的肤色。那一天的时候他原本是一身黝黑的健硕的少年模样,可就是那样的如同神迹的光芒,以及朗基努斯之枪的反噬,把他更改的如此模样,太多的痛苦太多的冷漠,或者这一刻还可以活着便就是一种奢侈了。   而车内另一侧的安吉弗尔透过车窗外那磅礴的雨幕,隐约模糊的打量着在那户外豪雨中伫立在那新墓前的身影,心中虽是饱含着憎恶,但也是产生了恻隐,对于玛利亚·西岚的离去她原以为自己才会是最悲伤的一个,却想不到在终日冷漠的法尔拉米会是如此的悲戚。   “取消参与‘血色之城’死去骑士的身份以及功勋地位,还有抹名,那也并非是总统帅陛下所愿,虽然那名号对于骑士来讲就是全部,但是玛利亚姐姐她可以获得总统帅大人这一颗悲戚的心便就是足够了,你说呢,安吉弗尔。”灵懵然的时候转过头来,眼睑处还沾着些许湿润,而另一侧的安吉弗尔却是背身与其相向,但是那颤朔的肩膀却是早已把她泪流的感情出卖,过往的那么多珍惜,那么多温存,从第一次相遇,第一次对话,第一次邂逅,种种与之相关的记忆碎片完全的在颠覆着,完全的在从新拼装着。   ……   “如果没有这样邋遢的小弟,我说不定会成为著名的哲理小说家哦!”   “虽然我想去喜欢所有人,但不可能所有人都会喜欢我。”   “不要过多的憎恨埋怨的总统帅大人,他就像是白纸的两面,正反都是同样的颜色,表里如一。”   “虽然活着没有感到拥有什么,但是如果死了便就连这感觉也是一无所有了。”   “即便我这一生再也无法用双腿去拥抱土地,即便我的性命就此的搁浅在这里,那么我身躯的重量,我灵魂的重量也不会空落,因为我知道他一定会为我撑起一片天空……”   “每个人的心中都盘踞着一只野兽,然而除此之外,还寄居着一株鲜花,一块碎石,一潭清水,一抹天空。每个人都不是冷酷倔强的存在,每个人的心中都存活这至高无上的善良。”   ……   玛利亚她讲过很多话,很多朴实但却蕴含着无比崇高人生哲理的话语,那些都是他们成长之时孱弱生命中最明媚的光芒,而现在那光芒彻底的陨落了,取而代之的却是漫天的阴云和大雨。   在另一辆这偏僻墓地就近的轿车中,特佛·梅尔特也是沉声的叹息着,那思绪的模样就是如同时空裂痕般,扭曲的把人的感情拉扯进入那过去的轨道内,进行着第三方的记忆放映。那是明明可以看得见,听得到,但却无法触目,已经发生的事实,一幕幕惨剧喋血的现实中,特佛·梅尔特在下一个瞬间时候紧紧的攥起了拳头,并用力的敲打在轿车的方向盘上。   “科学所谓的神无外乎都是人心的魔鬼。我一定会阻止你的,一定,阳!!”   2619年5月初,弗瑞顿迎来了它雨季的伊始。 第三十三章 时空裂痕(混小子与愣头女1)   题记:“努力可以成为天才我并不知道,我只是知道不努力绝对无法成为天才,同样即便是天才不进行努力早晚也会是粪土一般的存在。”——玛利亚·西岚   肖阳感到内心很是空落紧张,那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野兽在他的里面颤抖着,那是一种极度的渴望。   为了补充自己的这一份空虚的惶恐,在白日时他担任米莉、西诺斯亚米尔、阿穆斯的教授导师后,在课后的空闲时间,那或是不知什么的指引,或是命运中早已注定的现实,为了填补自己空虚的不足,我跟随着少女米莉一同的回到了那招牌为“Darkest”的半实体机甲玩具贩售店,而在夕阳的余晖中,那还是青年却具有老者沧桑的艾文·埃利亚斯塔依坐在店门前,对着到来的肖阳咧嘴轻笑,那虽是善意,但是在他脸部肌肉变动的牵引下,那静脉曲张恶劣的左眼眼轮匝肌的褶皱扭曲,致使他的脸颊变得无比丑陋狰狞。   “是来陪我打Virtual Mobile Suit Game么?”在肖阳的近身下,艾文顺手拿过一旁的金属拄杖,颤抖着身躯缓缓挺直。   肖阳微微踌躇,而一旁的少女米莉却是耐不住寂寞的雀跃起来,她一把的拉扯住肖阳的胳膊,疾步来到自己哥哥面前。   “嗯,原来大哥哥老师曾经是Apostle的机师呢,第一次与哥哥你的对战,大哥哥肯定是放水了,所以哥哥你也不必太骄傲哦,这几天听大哥哥老师的讲义教授,他很厉害的呢!”   肖阳听着少女米莉对自己的吹捧,空虚的内心更加紧张,在这帝国曾经最为耀眼的星眼骑士面前,完全的无法抬起头来。   而艾文的单一的右眼眸却是一闪精光,对于眼前这东方年轻人的故事,他早已是从希加索那里有所听闻。   “那么我们就在此进行一场较量吧。”言罢,艾文转身便走进了店门内,而肖阳却是微微一怔,他原本是来虚心求教的,却不料被少女米莉的乱说给搞砸了,此刻在欢呼的少女米莉的推拉下,他也难以解释什么,完全被动的被米莉推进了店中内堂。   而当少女米莉刚想在与肖阳挤入同一金属模拟舱时,艾文却叫住了米莉。   “你过来。”   少女米莉有些惊讶和踌躇,一直以来自己的瓜葛都是反对并疏远自己对机甲的接触,即便是此刻自己进入皇家机甲骑士团的培训班也是不冷不热的态度。这一刻艾文的主动,完全就是出乎了米莉的意外。   “哥哥是让我跟你在同一驾驶舱内吗?好耶!终于有机会可以观摩哥哥你的驾驭手法了!!”   艾文的嘴角轻轻一咧,“现在的天色还没有黑,家里又来了客人,你去例常的准备晚餐料理吧,采购的话可以去柜台处拿钱,柜台的密码我想你也是知道的,呵呵。”   “呃……”少女米莉的热情一下子就颓废了下去,在自己的兄长那似若玩笑戏谑的笑脸下,他全无任何反抗的话语,单一是那句“柜台密码我想你也是知道的”便就是致死门的把柄。   “好……吧……”少女米莉一副死气沉沉,毫无生气的模样缓缓的转身离开了这内堂房间。   而一旁的肖阳显然只是错愕,完全不能理解这对兄妹话语中暗藏的玄机,只是在下一刻的时候自己便被艾文推送进入了一台模拟金属舱内,而艾文也并非转向另一台模拟舱内,而是间接的与肖阳挤入一台模拟舱中。   “这……”   在肖阳还诧异的时候,艾文却已是着手的敲击起了模拟舱键盘上的指令键,调节出投影画面的指令选项。   “原本以为你再也不会来这里,不过命运的讽刺下,你却又是回到了这里。同样我也是寂寞,米莉那样的年弱开朗,也不能让她记载机甲这份实质的惨烈,而你却不一样。”   “什么?”   “你的内心中有想要保护的人吧。”艾文手指敲击键盘指令的动作猛然的时候停顿了下来,而另一旁的肖阳却彻底的咋舌而无法言语。   “MS是挖掘人力量的产物,而这样的东西却注定要与破碎毁灭同在,那就像是人类与蝼蚁一样的对比,在人类的眼中并不觉得蝼蚁是如何,而在蝼蚁的眼中人类普通的行走就是地震,日常的活动就是灾难。而MS就是放大人类自我,还原人类为蝼蚁的东西,因为自己的胆小,自己懦弱,所以想要拥有力量,去进行改变,去进行保护。而现在的你虽是懂得如何驾驭这MS,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应用这放大自我的力量。”   肖阳一怔,原本以为要多费一些口舌,和自己难以启齿的求教,竟在潜移默化中,艾文便开始了对他主动的进行教育,不过却在下一刻的时候,艾文猛然的停止住了口中讲述的细腻,而是喝声的对肖阳质问道,“回答我,你想要进行改变,想要对自己所珍惜的进行保护吗!?”   那就犹如佛家的嗔吼一样,明明前一刻还存有的意识,一下子便就变得飘渺起来。   失落的城市,破碎的片段那犹如老电影般的破旧反复,陈杂之间,其内心在无数次的挣扎,无数次的惶恐时,已是得以肯定。   “是!”肖阳高声的回应着,宏亮的声音恐怕是他生命记忆中第一次如此在别人面前对自我的认同。   “呵,很好。”艾文淡淡的一笑,“那么接下来我们便开始吧。”言罢,他便敲动了键盘区域内的指令确认键。   ……   “嘁……”少女米莉倍感无趣的踢着碎步,在夕阳渐下的余晖中,迈着碎步朝着近处街区的超市走去。   在走过僻街之后,主街之上的人流便已是丰腴,在下班时刻的人流高锋间,区域的街道已是造成了汽车的拥堵,喇叭鸣笛的声响与人流急促的脚步构建着繁荣都市角落的缩影。   而超市之中也是拥堵热闹,日暮时候下班一族或是家庭主妇便是涌入这里选购晚餐的食材,拥拥挤挤的模样,捡来捡去那货架冰柜冷箱中的蔬果鱼肉,明明是繁荣景象,反而却让少女米莉感到寂寞,感到孤独。   那些此刻流连在超市中都是成年人的模样,或是偶尔瞥见小孩或是同龄人他们也不过就是在便利食品区匆匆而过,三五成群的模样,有说有笑。   “嘁,幼稚。”少女米莉白眼撇过那橱窗边三五结伴购置冷饮的同龄人,同时她自己也懒得与那群下班族和主妇大妈们拥堵在窄小的柜台前争夺那瓜果的粗细长短,迁就之余,她所幸便迈动脚步来到超市的二楼——日杂玩具商品区。   毫无疑问,在这个时间内日杂区域显得无比冷淡,稀疏的人流下,更加令人惆怅感受寂寞。而米莉在流连那货架上一件件的商品时也是感到无趣,不过偶然时候当她在看到那货架上钩放的手工粗布腰带,以及旁边配置的手工材料提供包时,脚步便是不由得停顿了下来,烦躁的内心中那一段令人难堪的记忆再次被牵扯而出。   那是米莉刚晋升中学的时候,除却了小学教育的稚嫩,中学的教育更加青睐情感和自我兴趣的引导,那是在某一堂针对女生开放的手工编织课堂上,女教师那娴熟的编制技艺获得了在场女生一致欢喜,当然米莉是个例外,运动神经粗犷连男生都堪比下去的她,自然是对小女生的东西打不起兴趣,然而在那堂课尾声的时候,打瞌睡许久的米莉,觉得应该是快到下课时间的她,勉强的打起精神,聆听着女教师最后总结的话语,然而就是那样总结的话语一瞬间就抓住了米莉心中所念的弦。   “……大家可以把这手工的编织品送给自己亲人,朋友,或是其他重要的人,虽然这做工比不上工业纺织的精细美观,但却在编制的时候把自己的内心感情完全的都编制在了里面,是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作品,任何的工业纺织都无法复制取代……”   独一无二的……可以融入自己感情的,那样的字眼一下子就令米莉心动。之后的课下,少女米莉便开始少见的如同别的女孩子那般的在闲暇之余进行自己的编制,但无论怎么样努力,运动神经大条的她,在这精细的手工编制面前却是全无天赋,在浪费的诸多的编织线后,由于购买大量编织材料,少女米莉的也开始变得囊中羞涩,虽然每个月都会有一笔钱被埃利亚斯塔家族的老管家划过来,然而那个时候不过才是月初的伊始,在刚拿到那笔钱不久,便被毫无基金计划的米莉挥霍一空,而自己哥哥艾文的生日也是迫在眉睫,如果不抓紧进行编制的话,恐怕时间便是来不及了,无奈之下,米莉的内心变动了邪念,打起了自己哥哥半实体机甲玩具贩售店柜台存款的主意。   他运动神经发达活跃,并不能说明她就只是个头脑简单四肢活跃的动物,实际上埃利亚斯塔一族内从来没有出现过平庸愚钝者,埃利亚斯塔一族内涌现出了大量的学术者,专研家,活跃的担任着帝国各个部分显要的位置。艾文的存在就是天才般家族血脉的缩影,同样他的坠落也是这缩影一幕的悲哀。   那样的柜台抽屉,长久使用之中,自然是常用输入密码的按键是满布厚重的手印,同时在自己兄长平日少有时间的擦拭之下,自然是沉积下来,米莉使用紫外线荧光笔简单的照射后,便找出了那些密码数字堆积印迹厚重的按键,虽然仅有4个按键,而密码的要求是6位,但这并难不到米莉,简单的计算重复数字以及排列组合后,找出其中比较肯能的结果反复的进行试验后,便打开了柜台,偷出了内存的货币。   虽然这是错的,但是年少的时候谁没有犯过错呢?   不过即便是这样获得了货币去购置编制线,但不过依旧是白白浪费而已,对于这种精细的小女生工作米莉是完全的无法应付,尤其是初学者的她完全是把目标定在那复杂的编花图案上,那更是好高骛远,最后不得已米莉心烦意乱之下,把费乱的编织线团成了两个线球,然后用强力胶水站在一起,当做是布偶送给了自己哥哥艾文,就是那样可笑的滑稽,事后艾文也不介意,温暖的一笑,接受了自己调皮妹妹的礼物,共享只有两个人庆祝派对的生日,而对于那柜台的失窃也是缄默不谈,而时至今日,当艾文突兀的讲出“柜台的密码我想你也是知道的”话语时,对那段甜蜜辛酸的回忆又是让米莉的内心纠葛起来,原来这世间从没有什么秘密,所谓的秘密就是两个人都知道,但却有不讲出的语言。   这一刻流连之余这潮湿货架上的编制腰带和提供编制的道具,思绪的追忆下,一切甜蜜有清晰。   不过她却是倔强着,嘴角虽已是咧开了笑容,但是却依旧谈吐出不屑。   “嘁,无聊的编织……”   而当她伫足许久后,再次迈动脚步时,与别人的错身之下,两人的身躯一下子就对撞在了一起,那人的手中拿持的商品也是溅落一地。   “呃……好痛……”跌坐在超市地面的米莉后脑勺正好是磕碰在了身侧的货架上,此刻她全然不顾及自己屁股所受的跌痛,而是把注意力完全的放在了自己的脑袋上,在她手指不停的揉搓之余,再抬眼瞧看向那与自己相撞的人却是与其年纪相仿的少年人,并且目光有些冰冷,这让少女米莉极不舒服,同时对方也没有对这跌撞有任何歉意的话语,更没有伸手扶持还跌坐在地面上的米莉,他站起身后简单的弹去了衣裤上的尘土,随即拾起自己购置的商品,便欲离去。   对方这般冷漠的模样,立刻就让米莉大为恼火,她从地面上暴跳起来,也不顾及自己脑袋的疼痛,张嘴便大喝道,“喂,那个混小子,你给老娘我站住!”   “……混小子……老娘……”那便欲离去的少年,脚步一下就僵持住了,身躯并开始止不住的颤嗦起来,那显然是嗔怒的模样,而少女米莉却全然认定是对方对自己的害怕恐惧,见到对方这样的颤抖,她更加有持无恐,原本自己被兄长赶出家门做料理采购就让她窝火,这一刻她可要好好的发泄一下了。 第三十三章 时空裂痕(混小子与愣头女2)   题记:所谓的回忆,就是一个孤独人的最可怜的时候,而他那样的可怜寂寞,却在他回忆中人的意识里,已经不在存有他的模样了。那就是我……   “在这模拟舱电脑系统中已经是存储好了我以往的驾驭信息,这一刻你要与之对战的并不是电脑AI,而完全就是电脑AI对我的驾驭模拟,试试看看吧,我会在你旁边找出你的不足。”艾文言罢,随手敲动了指令键盘上的确认键,随后让开了驾驭的主位置,自己身居侧位。   一旁的肖阳入座主位后,微微有些紧张,之前自己曾经连续毫无反击能力便被对方击溃的一幕还是令他心生余悸。   系统电脑显示地图信息加载完毕,模拟舱内的照光完全的暗淡了下来,仅剩下眼前屏幕的光辉,如不计较细节的瑕疵,这边就已是某台MS的核心驾驶舱。   模拟的雷达上在一瞬间的时候便就显现出来了敌对的信息标志,同样一瞬间的时候那狙击的粒子光束弹便飞驰而来,肖阳只能驾驭着这模拟型号的机体进行狼狈的躲闪,有惊无险的躲闪过这突来的粒子光束弹,急骤的紧张下已经是让他捏了把冷汗,同时他也清楚这仅仅只是电脑模拟,如果当真是由艾文操控驾驭,那么对于躲闪细节的预判势必会如同之前那般,令自己及便驾驭着机体进行了躲闪的动作,也势必完全的命中。   “为什么会这么快!明明才刚进入地图,通过雷达的显示虽是对立的,但这完全就是随机的地图生成的地图,不可能出现背地图的情况,为何一瞬间就可以判定进行射击瞄准?”肖阳一边驾驭着模拟机甲狼狈的进行着躲闪着,一边开口对身旁的艾文发问。   一旁的脸颊在屏幕的荧光下黑白分明可怖的艾文却是微微一笑,并不做其他任何过多的解释。   在肖阳驾驭模拟机甲狼狈的躲闪之中,完全的被动之下,完全的没有任何的还手余地,僵持了数个回合之后,终于被逼入死角,紧接着被粒子光束弹击中机体要害,被系统判定出局。   在屏幕渐渐变暗之后,模拟舱的光照又恢复了之前的明亮。   艾文起身示意肖阳从主位让开,同时开口讲道,“懂得驾驶MS是一回事,驾驭MS进行战斗就是另一回事了,你虽曾是Apostle的一名机师,长久的参与MS的实战,或是长期的接受与这相似的MS模拟对战练习,但你依旧是没有掌握驾驭MS战斗的要领,一直以来你都是在运用本能的条件反射在战斗,就像刚才那样,你总是主观的便认定自己是防守的一方,这样虽是谨慎,但就是错失良机。”   艾文一边说着,一边再次的敲动了指令键盘上的确认键,模拟舱的照光再次暗淡之后,主屏幕的地图信息加载完毕,艾文驾驭着刚介入主界面的模拟机甲,也不看提示的雷达地图,直接的便驾驭机体从腿翼抽拉出火炮步枪,“China量产的领导者AS87属于中庸型的机体,既没有强大的粒子光束狙击步枪,也没有粗犷的近战兵器,但却是使用Maya这种开放式的系统进行驱动,让这中庸形态的机体拥有灵活的计算系统。”   这一刻艾文已经驾驭着模拟机体开始奔跑起来,在随机生成的地图之中快速的寻找有效掩体,并迂回的接近雷达地图显示的敌对目标方位。   所有的动作驾驭命令一气合成,如此之快的速度让肖阳暗暗咋舌,对比之下,他才发现自己刚驾驭MS的时候在开场之后之所以反应迟钝却是因为自己做了太多毫无意义的琐碎。   “这种双方都可以通过雷达清楚知道彼此的坐标方位的情况下,便就直白了许多,完全没有现下那法线隐匿的出现,从改变了产生了诸多的全新战术,不过这样的直白却是最为基础的练习,因为没有任何机师会迟钝到无法捕捉对方机体,而你选择了这领导者AS87机体,便就意味着与电脑模拟的火巨人SS02这种强力远程机体间的对战必须拉近距离,通过中庸的近战优势取得胜利,而那火巨人SS02机体一开始错失了首轮的远程狙击便就已经是输了。”   屏幕之上,在那模拟机体的第一视角下,艾文已经是驾驭着机体通过地图上的掩体逾越至了目标机体的近身处,在从掩体中纵身而越后,已经聚能的粒子光束弹从火炮步枪中激发出来准确无误的命中在那敌对机体的钢铁头颅之上,同时那机体粒子狙击火炮内聚能闪亮的粒子荧光也瞬时的暗淡了下去,顷刻之后屏幕中闪越出胜利的标识,以及电脑合成女声的庆祝讲述。   模拟舱中的照光再次亮起之后,肖阳完全的怔在了那里,简直不敢相信之前艾文那样有条不紊急速的驾驭手法。   “好厉害……”他情不自禁的赞叹道。   而艾文却是微微一笑,“还没有来得及做近身的搏斗,便就通过中程的火炮步枪结束了战斗,呵呵……其实对于这样精准的命中或许通过练习可以做到,但是更多时候却是依托感知力。”   “感知力?”肖阳一愣,对于这样的词汇,在之前他从米莉的口中是有所得知,就在初次相遇,自己抛掷易拉罐命中垃圾桶的时候。   “所谓的感知力说成是感觉也不为过,但毕竟不是太玄幻的东西,那是一种人体的微妙平衡感,或者也可以称之为信念,绝对的信念,自我对自我的相信,只要在心中反复的讲述着‘一定可以命中’,那么便就是可以命中的,呵呵……”艾文轻松的笑着,而一旁的肖阳却完全的愣在了那里。   “一定可以命中……”   ……   “……那么就让你成为我第一个命中的目标吧……”   这是少年时代的他在那戈壁沙漠中,面对玛雅第三学院入学测验最后一道关卡所在内心中所做的呼喊。   那样的自信,那样的诚笃,完全的应验了那对自我的膜拜和信仰。   “这……这就是感知力吗……”   ……   “喂,混小子抓紧跟老娘道歉,否则别怪老娘我动粗!”   少女米莉愠怒的喝道,同时上前一步紧紧的抓握住了那少年人的肩膀。   而那少年也是眉头紧皱,瞥眼向后打量着这自称自己是“老娘”的少女米莉,嘴角不削的撇开。   “愣头女。”   “你个混小子说什么?!”那少年人的语气虽是轻微,但少女米莉还是捕捉到了那样对自己攻击的敏感词汇。   同时她拍按在那少年肩旁的手掌便开始加剧力道,准备给予这无理的家伙一点苦头,让对方认清自己这暴力的模样。   然而当她即要动作的时候,那少年却是抖了都肩膀便把米莉的手掌弹开,这等模样立刻让米莉大惊,对于自己的力道她自己是最为了解的,平日在学校中,同龄男生完全不可与其同日而语,即便是课后的散打或是柔道社团中的那些佼佼者也只能是与其平分秋色,而自然那种平分秋色也是米莉依靠女性的躯体与男性躯体的那种平分,在某种意义上,她已经是完全的优胜于校园内的所有同龄人了。   然而此刻身前的这少年竟然是抖了都肩膀便卸去了自己的擒拿,这令她不由的一怔,不过这时她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紧接着便是冲拳朝向那少年的后脑勺。   那少年的眉头再次一皱,在米莉拳风渐近下,猛然的撇头闪过,同时嘴角还发出了不削的“嘁”声,不过当他这“嘁”声还没来得急完全的落定,他衣服的后衣襟,便被少女米莉擒拿住了,而同时米莉也没有一如常人的搏斗思维的把那少年人往后拉扯,而是继而的朝着那少年人的面朝方向使用推力,毫无意外,那少年的反射神经自然是措手不及,再其双手捧着采购的货物之下,完全无法依凭双手的辅助抓握什么保持平衡,由此之下,他的身躯结结实实的被米莉推到在超市的光洁瓷砖地面上,那刚拾起来不久的采购货物又是散落开去,而同样这样剧烈的动作幅度,立刻就吸引了附近超市商客的眼球,即便此刻大多数人是沉浸于一楼的蔬果鲜肉区,但在那样密集下的稀疏,这二楼的客流也绝非少数。   “你……”那少年单手支撑着地面,颤抖着身躯缓身僵持着。   “嘿,怎么样,知道老娘的厉害了吧,哼!”少女米莉高傲的轻哼,同时抬手一抹鼻底已示不削,接着转身便与离去。   而那少年人已是从地面上站起,顾不及那跌落在地面上的采购商品,以及自己衣衫上沾染的土尘,抬手便直指少女米莉,“你个混蛋愣头女,给我站住!”   米莉一怔,原本以为事态已经解决的完毕,但却想不到那少年竟然并不服输,反倒还是与自己卯上了。而米莉也并不畏惧于此,反倒颇觉好笑,在离开学校许久之后,自己也是没有长久的欺负男同学了,这一刻在和少年人的吆喝之下,她缓缓的转过身来,并开始扭动手腕和脖颈,作势要大干一场的模样。   “哟,好久没有人敢这样赤裸裸的对我挑衅了,少年你可要吃大亏哦,趁我还没有动作,我给你三个数的时间让你进行道歉认错,否则,哼哼……”   米莉的脸庞黑了下来,不久前那爽朗少女可爱的脸颊完全被邪恶的凶神遮盖,在如此狰狞之下,她的左侧发帘上那发卡,其上那Q版卡通小骷髅的笑脸也是在其主人呼吸之下,轻微的颤抖着,似若也是再向面前这少年人做着鄙夷和嘲笑。 第三十三章 时空裂痕(混小子与愣头女3)   题记:……   “一……”米莉开始进行起了威胁的倒数计时。   “嘁……”那少年依旧是不削的皱了皱眉头,并在这空闲时刻着手拭去自己衣衫上由于前一刻跌倒而沾染的土尘。   “二……”米莉的嘴角缓缓的裂开,那如同弯月一般的修长,狰狞滑稽,对于这样即要的发泄,她肌肉早已是骚痒难耐,自从加入骑士团的修炼班,离开学校后,她便就再也没有机会欺负同龄人,每次把同龄男生打倒在地上听着他们那惶恐膜拜的声音,总是另米莉热血沸腾,而眼下这少年却是不知轻重的敢于和自己叫板,那么对于这样,她也就无需顾及,可以放开手脚的痛揍对方了,毕竟如果对方突然的开口求饶那样在痛打对方岂不是太不人道?   “啰嗦的愣头女。”那少年撇了撇嘴,这样直白对米莉的讽刺,立刻让米莉再也难以保持矜持,在“二”的音节,还没有落定后,“三”的音调便从她的口齿中并发出来,同时她的身躯也快速的朝前倾斜,脚步推进,一记勾拳便朝着那少年的下颚击打而去。   那拳头飙股的风声,立刻让那少年的眉头紧皱,前一刻还略显不削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这样巨力的勾拳如果打实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目光的沉着间,他快速的退步避让,致使那飙股带动着强力风息的拳头与其自己的面庞平行而过,有惊无险。   “呵。”然而米莉却是闷声的嘲笑,一击击空之后,她快速的俯身,右臂单手扶按在超市的瓷砖地面上,以此支撑住自身的重力,双腿做起了托马斯全旋转攻击向那少年的下盘,而那少年嘴角却浮现笑意,以这样华丽的动作作为攻击手段,便是极其愚蠢的作为,他简单的便欲移步后跃,可是猛然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的脚腕不知何时已被那米莉的左手牵扯住,在动作僵硬之时,那托马斯全旋不过只是蓄力的动作,在下一个瞬间时候,少女米莉轻声暴喝,以右臂单一的力量推送,她整个身躯便倒立了起来,盘旋的双腿高高掀起,直踢向那少年的正在俯视的下颚。   突兀之间,那少年再也来不及躲闪,只能双手交叠硬接下米莉这样一记即暴力又华丽的倒踢。   在真切的感受到了米莉这一踢击的力量之后,那少年便立刻的后跃与其拉开身位,双手隐隐作痛的事实显著的在告诉着他,这面前暴力的少女绝非等闲,原本只是认为对方不过是脾气暴躁力气有些巨大而已,这一刻完全的感受了米莉的力道与招式后,他才认清了对方必是经过散打或是格斗一类的培训锻炼。   “呵,知道本大小姐的厉害了吧!”少女米莉略显的有些得意,这些散打格斗的技巧完全是她在周末被自己兄长艾文逼迫去学习小提琴这种枯燥文艺的项目时,自己偷偷的报名了参加了当地出名的武道馆,虽然学费高昂,不过是业余班,通过每月从埃利亚斯塔老管家那里划过来的生活费完全足够应付。   “看来有些麻烦了,你这个无理取闹的愣头女……”那少年抖了抖肩膀,开始认真起来,而正在嘲讽的米莉也是一怔,这一刻从对方的架势上来看,显然那少年也是经过散打格斗的锻炼培训,不过米莉不惧反喜,以往的时候与同龄人过招都是三两下的结束,全无趣味可言,此刻看着那少年的模样似乎是有些门道,这样更得以让她好好发泄一下紧绷郁闷的心情了。   思绪之中,米莉已经是再次的发起了攻击,直拳冲刺后,被那少年低头让过,同时那少年立刻抬拳反击,而米莉却是抬手格挡,至此双方你来我往好不热闹,而一旁超市中流连的客人也是渐渐聚集了过来,虽是不明这两名少年人格斗对掐的缘由,但是那般令人眼花缭乱的格斗的节奏和动作,已经是令他们纷纷咋舌,身份成年人的他们完全不能介入到这两名少年人的中间,去制止他们这般青春热血的斗殴,然而不管怎么说,对于身为女性的少女米莉还是博得了人群的声援,那是女性无论年轻还是年老都具有的独特魅力所在,议论纷纷中,那少年已是紧皱眉头,在侧耳在意身边舆论的同时,又承接着米莉堪比男性力道的强攻,并且还有投鼠忌器的避免去碰触米莉身体上的敏感体位,他已经是显得有些捉襟见拙了。而另一边的米莉见到对手败势显现的模样后,丝毫没有注意到对手有意的谦让,只是快速加剧了自己攻击的动作。   “你个愣头女……”   “你个混小子……”   在语言的激励下,两人额头上青筋已是暴跳,在下一个回合交锋间,米莉长挥右拳似若环抱对方,而那少年躲闪之后,转回的右拳却被米莉抓握在了左手上,同时她右臂一横,把胳膊肘的坚硬直向那少年的胸膛便撞击而去,咫尺的近身距离下,那少年自是难以躲避和格挡,同样如果要硬接这样强力的一击,他也势必会被造成胸腔剧痛而身躯酸软下去,为了避免吃亏,他只能着手一把搂过少女米莉的肩膀,依凭对方进攻姿态的笔直,自己身躯的已依靠圆润的避让,不过这般暧昧的零距离接触立刻让围观的人群发出唏嘘声,而那少年在如此之下嗅到米莉少女的体香,和感受到少女体态的柔嫩,他也是羞赧的脸红起来,大脑也开始变得短路。   而米莉完全不介意如此暧昧,神经粗犷的她完全没有感受到如此的细腻,在对方愣神之余,她依然是抓住了这空隙的破绽,双手一把的擒拿住了那少年的胳膊,作势用力便要进行摔击。   那少年在感受到自己身躯被这少女巨力架空之余,立刻大骇,这样被过肩摔的抛掷出去除了难堪之外,那样的疼痛也是难以令人想象,短路的大脑一瞬间便再次回归警惕,而这时他的双脚已在少女米莉的动作下脱离了地面,除却了稳固中心点获得力量后,那少年不敢在有所怠慢,自己被擒拿住的单手立刻死死的抓握住少女米莉的胳膊,而另一只手也不在有所顾忌的搂抱住米莉的身躯,致使他已经腾空的身躯完全的压按在少女米莉的身上,而少女米莉的摔击动作爆发之后对方却如此的攀附在自己身上,重压之下,她没有过多的力气去持续保持身体的平衡,脚步踉跄之后,整个人便跌倒了下去,而同时那少年的身躯便是完全的压按在了她的身上。   “呃……”这般周身零距离的接触,这样的暧昧彻底让那少年恍惚,在周便围观的看客指指点点下,他感到异样的难堪,而正在他愣神的时候,米莉却是猛然的发力,一把把他推到,并让自己原本低位的身姿压按在了对方的身躯上,同时抬手便给了那少年的脸颊一拳。   突然的吃痛,让那少年从这份柔软的暧昧梦境中惊醒,身处劣身位的他也不在顾及其他,在米莉下一拳击来之时,他立刻抬手对应的抓握住对方的手腕。   如此的擒拿让米莉有些恼怒,反复的挣扎无效后,她立即抬起另一只手朝身下的少年攻击而去,而那少年却早已是预判了这一点,在米莉的拳头刚要抬起之时,便又是落入了他的掌中。   “你……”   “哼。”那少年轻声的不屑着,如此的僵持之下,虽然自己的伸出劣势身位,但是米莉却同样无法在进行任何的进攻了,并且在围观的人群外,已是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那是超市保安人员的姗姗迟来。   “让开,让开,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为首的保安队长疏散开人群后,看到人群中间两个少年男女怒目相向的暧昧姿态,已是中青年的他立刻联想到了某些画面,并情不自禁的吞了口口水。   “好了好了,这里没事了,大家让离吧,请继续购物吧!”那保安队长对着人群讲道,在人群缓缓离去之后,他立刻对身后的保安队员挥手,“把他们两个带到保安室去!”   “是,队长!”   在保安队员渐近靠拢米莉和那少年身边之时,眼看彼此的距离就要被强制拉开,心存不甘的少女米莉,猛然的把头低了下去,狠狠的撞在了身下那少年的额头上,在那少年出声惨叫的时候,在场内的所有人已经是跌破眼镜,目瞪口呆的愣在了那里。   而少女米莉却是得意,嘴角高扬而裸漏出洁白的牙齿,“嘻,混小子,这回知道老娘的厉害了吧!!”   “……你个愣头女,明明是你做错了,我不削与你计较,你还蛮不讲理……”那少年的额头已是臃肿的泛红晕,显然那样突兀米莉的撞击让他苦不堪言。   “什么?!”   “是你撞我在先,那是我刚停下脚步,你便移步撞了上来,我不与你计较,你还反要我道歉,你个愣头女……”   米莉一怔,在那少年话语的引导下,那慢慢的回想起了刚才彼此撞身的细节,那个时候是她的思绪刚刚从回忆中挣脱回来,错意之下,确实是她移动脚步与对方相撞。思绪清晰之后,她的表情便变得难堪起来,而此刻在人群还没有来得及完全散去,并在羞耻心的作祟下,米莉便开始死不认错的倔强起来。   “你胡说,就是这个混小子撞我的,我一个小女子怎么会走路那么粗犷不加小心?!”   “……”那少年眼珠已经是懒得在进行翻转,他已经是无力吐槽了。   ……   而在“Darkest”的半实体机甲玩具贩售店内,艾文对肖阳的指导却依旧是在继续着。   “除却了远程的MS对战外,更多的时候MS的对战的在进行近身的肉搏,而那便就并非是我的强项了,而现在的时间还早,你随我来,我带你去看些东西。”在话语讲述的时候,艾文已经是带领着肖阳从内堂房间退了出来,并走出了店面的正门,随后艾文回身简单的把店门锁牢,并把“Stop”停止营业的牌子贴在了橱窗玻璃上。   户外前一刻的那夕阳余晖的模样已经是完全的沉淀到了地平下的下端,依稀之下,仅存傍晚时候天空的灰白的空缺。   肖阳微微犹豫,随后开口讲道,“今天有些晚了,明天我再来拜访吧。”   “不,即便是你明天再来,也是要等候到这个时间。”   肖阳一怔,有些不解。   “这个时间刚刚好。”艾文单手住持着金属拄杖,有些驼背的他高抬起头颅,用那唯一完好的右眼去打量天空上那已经开始隐约闪现的星辰。   “它们从未改变,呵。” 第三十三章 时空裂痕(混小子与愣头女4)   题记:快乐是什么呢?不要随口就告诉我那样的答案。   在街道上霓虹开始幽幽闪烁时,肖阳更随着艾文的脚步来到了一家僻街武道馆处,那馆门虚掩着,前室的厅堂完全是漆黑幽暗的模样,并没有任何的人声,但渐近之下,后堂之处时而传来格斗呼声的“嘿哈”便渐渐嘹亮,这也是让肖阳倍感诧异,他无法想象都已经是快逾越过傍晚这个时候还会进行着紧张的散打格斗训练。   稍许后,肖阳更随着艾文来到了内室厅堂的廊道处,在荧光灯炽白的光耀下,透过廊道内那半壁式的玻璃,室内的大量身着素白色武道服的青少年正在进行着残酷格斗的训练,那“嘿哈”的语气完全都是由他们口中粗糙呼喊。   “这里是帝国每一届选拔皇家骑士团培训学员的跳台。”艾文慢慢的开口讲道。   肖阳瞬时一怔,不过在下一刻恍然间又似有所悟。   “这里虽为名义上的民营武道馆,在潜移默化中已被公立,虽然这里的教育没有军队中那般的残酷坚韧,但也是异常的辛苦和严格,每一届要从这个武道馆选拔进入骑士团的考核成员大概都有五十余人,占据总学员比重的百分之二十五左右,这不可小觑,同样他们更多的是来自没有太大背景的贵族,或是落魄贵族家的子弟,希冀可以一朝被选拔成为骑士,从而可以振兴自己的家族,不过那就是其他的话题了。”   “我之前说过MS是放大人自我力量的产物,而那力量的基础便就是人自我为模板的根本,除却了射击之外,近战的格斗的基础便就是源自这里。以往的骑士团学员培训是一年的学期,其中除了MS基础驾驶和模拟对战课程外,便就是还包括了格斗和射击的强化训练,同时在选拔骑士团学员的基础要求便就是射击等级必须在三级以上,格斗等级二级以上,而由你带领的这一学期三个月的培训团队,显然学员中没有一人是合格的,对于年弱的阿穆斯陛下不必多说,次之的西诺斯亚米尔大人,她虽曾是帝国的第一大臣,并多次身为帝国空舰的主帅,理论上她应该拥有不错的射击等级,而至于格斗方面不用多想,变就可以猜测得出并不出众,毕竟她是文官,主要进行的策略和指挥;而我的妹妹米莉,她自以为每周日不去参与小提琴培训班,而去自我报名的参加格斗培训班可以瞒过我,呵,我暗中的拜访过她参与的那家武道馆,接触过了她的教练,以米莉现在水平应该是标准的格斗四级,向她这样的年龄已经是非常优秀了,而对于枪械,生长在和平圈落的她自然是没有触摸过那样屠戮生命的道具,她的射击等级完全就是零;最后身为教授指导员的你,我虽不知道你的射击等级格斗等级如何,甚至连以往你身为Apostle机师驾驭机体战斗的录像都没有观摩过,但是从刚刚你那样在模拟机上的战斗驾驭来看,一直以来你都是在进行的战斗都是依靠着自己身体内的本能条件反射,和感知力,毫无疑问你的那份感知力很不错,很强,如果满分是一百分的话,我可以给你八十五分。”   肖阳听着艾文这样的一席话在心底已是无比震惊,过往记忆中无数的片段细节串联起来,完全的符合着艾文这样话语描述。成长之后他原本一直都在困惑不解当初为何玛雅第三学院会采取那样的招生方式,此刻细细的回味之下,那个时候每一个少年人或是青年人资料上所负载的都是显赫的实力证明,而唯独他自己却是被未知的改变搅合其中。   思绪的矫揉之下,这一刻他情不自禁的紧紧的揪住自己胸襟,妄图可以把自己身体内另一个自己揪出来,对其好好的质问和痛骂。   ……   “……你这样算什么,改变了我的一切,结果你却是逍遥的沉寂而去,空留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挣扎亡命……你这个混蛋……”   ……   沉默之时,艾文撇顾间发觉了肖阳那般纠结的模样,他只是微微皱眉,也不多说什么,而廊道的另一侧已是传来了脚步,一名身着着白色武道服的壮年人疾步走来,当他看清在这面前距离单手拄着金属拄杖的艾文,以及从艾文那一脸沧桑的模样的脸庞上捕捉到了什么后,立刻惊呼,“艾……艾文……”   “呵,是我,贝尔大哥。”艾文微笑称是。   那被艾文叫做贝尔的壮年人这才恍然肯定,便止步在艾文的身前。   “刚才在厅堂内透过玻璃衍射看的模糊,没敢确认,所以走出来看看,想不到当真是你,多久了,多久你没有回到这里来看看了……”贝尔一边讲述着,一边看着艾文这般沧桑的模样,虽已是年近中年的他鼻子还是忍不住的酸楚起来。   艾文高抬起手,身材已经是走样驼背的他,此刻只能勉强的拍了拍面前壮年大汉的肩膀。   “都是过去了,你不至于如此难过,要不每一次你我见面你都是这般模样,下一次我当真是不好意再来了,呵呵……”   “啊,说的也是呢。”贝尔叹了口气,同时转身用武道服的衣袖拭了拭眼角,“真是让人怀念啊,每一次看到你,我都彷如是回到了我们年轻的时候,那时候少年的你,青年的我,唉……”   “那样的过去又何必重提呢,现在的你也是取代老教练师傅的位置了,也是可喜可贺的一件事呢,呵呵。”艾文轻笑着,同时把目光再次转向玻璃窗的那一面,通过那自己单一的右眼寂寂的打量着那厅堂内正在进行刻苦练习的少年孩童,思绪辗转之下,一切仿若当真是回到了过去那般,每日的刻苦每日的拼搏只为心中那唯一的目标和方向,那样的坚定不会为任何其他的琐碎而搁浅彷徨。   而另一旁的贝尔却又是叹息,“但是你……现在的我不过在仅仅是八级而已,而你那个时候就已经是八级,如果,唉……”   一旁聆听的肖阳在听到这壮年人的话语后暗暗咋舌,如果当时少年时候艾文便就是格斗八级的话,那么如果没有那未知的意外,恐怕现在他,曾以“星眼”闻名的他,这个时候便绝对就会是伫立在巅峰一般的存在。   “这些年我也没有来得及顾问皇家,也没有过多的在意这里,从这间武道馆内是否还有别的孩子有幸成为了有幸成为皇家护卫骑士的一员?”   “有的,仅有两名,一名你应该是知道的,就是玛斯米那个小姑娘,那个时候馆内还挂着你的照片以示鼓舞,而后来,唉……另一名就是近年来的亥斯克了,他也是如你那个时候少年般的模样,坚韧严肃,在从这里离去的时候虽是没有达到你那样八级的水平,但却已是六级,在同龄人中佼佼者一样的存在了,现在的馆内的少年孩童都是以他为自己的榜样呢,唉,如果你……唉……”贝尔反复的叹息着,内心纠葛时,他再也无法容忍压抑,挥拳敲打在墙壁上以来发泄自己内心中对艾文陨落的痛惜和世态炎凉的郁闷。   “呵,身为当事人的我都已经释怀了,你反倒是耿耿于怀,那样的一切就是命运啊,谁有可以预料呢。”艾文豁达的讲述着,而贝尔叹息之余这才顾及到艾文身旁的肖阳,此刻廊道内虽有荧光灯的照明以及内堂透过玻璃窗的照射,但是在前厅暗色的呼应下,还是显得有些暗淡,不过即便是如此,贝尔还是准确的辨认清楚了肖阳东方人的模样。   “Chinese?”他怀疑的疑问道,然而在下一刻突兀的时候,他却已经是猛然的攥起了钢铁一般的拳头,拳锋绕过面前的艾文,笔直的便朝着肖阳的脸庞击打而去,那样急骤的模样惊如闪电,根本让肖阳来不及躲闪或是再做任何其他的招架,他的身躯完全的僵直慑在原地,无法动作。   然而在那拳头眼看就要落实的那一个刹那,艾文的左手却是松开了支撑的金属拄杖,左掌后发先至的接住了贝尔的这右拳的强击。   沉淀之间,肖阳这才感受到了这拳头惯性飙股起来的强大风流,以及自己发丝在这气流中的沉浮跌宕,如若是被这样的一拳打实了当真是不敢想象,更在稍许之后才有那金属拄杖落地磕碰在地面上清脆的声响。   “艾文,你应该知道我痛恨什么吧,你竟然带了一个Chinese过来,你到底什么意思?!”   “呵,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反应迟钝和鲁莽,与我聊了这么久才发现我身边之人的模样,并且只是依凭感官去进行定夺做出反应,从不在内心中进行其他的思考判定,呵……他虽是东方人,但并不是Chinese。”   “什么?”   艾文缓缓的抛开贝尔的拳头,同时缓缓的躬身拾起自己瘫倒在地的金属拄杖。   “他是弗瑞顿人,并且是现任的皇家骑士团骑士考核的教授。”   “……” 第三十三章 时空裂痕(混小子与愣头女5)   题记:如果现实中存在于“不打不相识”这种美丽就好了;现实之中人心中除了妒忌憎恶外便再无其他。   “……”   “啊,好了好了,监视录像中那一个片段的死角也没有拍摄到,既然这样到底是谁撞的谁在先也就无从得知了,不过既然身为男子汉,那么就迁就一下小女生好了,你说呢?!”在保安室中,年轻的保安队长抬手拍了拍那少年的肩膀,然而不待那少年出声,一旁的米莉却已是按捺不住。   “什么叫做迁就我?什么叫做小女生,男子汉?你这是典型的性别歧视!这样一来,明明我没有犯错,反倒就像是我犯错了一样!”   “呃……”保安队长的表情变得难堪起来,面对这个无厘头的少女,和这一脸冷酷的少年,他完全已经是束手无策。   “嘁。”那少年双手抱肩,不屑的皱眉瞥眼瞪向米莉,而米莉立刻便是怒火中烧,拳头再次握紧,作势就又要给这少年点颜色瞧瞧。   剑拔弩张之余,保安队长猛然的从办公椅子上站起,跻身在米莉和那少年的身间。   “啊,好了好了,你们这两个家伙也真是够倔强的,以往超市中出现什么顾客间的纠纷,来到这保安室后,他们总是报号出自己的家世背景,自己认识某某人物,然后地位身价低微的便就主动退让,你们两个少年人倒是有趣,完全的就是想依赖自己的实力解决这纠纷,不过眼下这样的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把你们各自的家长叫来吧。”保安队长一边说着,一边把目光指向房间内桌案上的电话机。   米莉与那少年相视一顾,不约而同的嗤之以鼻。   “不必叫家长了,在我认识人之中地位最高的就是副统帅希加索陛下了,毫无疑问我身边这个混小子,那样无礼冷漠的模样绝对是连普通的贵族权贵都不会结实的,更别说是皇室的要员了,呵。”少女米莉不屑的撇了撇嘴,一脸的得意。   而房间内的保安人员以及保安队长在听到少女米莉讲述出希加索之名后,纷纷一怔,紧接着便是一脸狐疑的朝着她打量去,无论是从气质还是衣装那完全就是普通人家少女的模样,他们丝毫没有感受在米莉身上存有任何皇室或是贵族的气息。   “呃,小姑娘这样的吹牛皮,污蔑皇室可是要接受法律制裁的……”那保安队长有些颤声的对米莉劝言道,由于未知,不敢妄然的倒戈下,他只能是半妥协的屈服向少女米莉。   然而不待米莉出言定夺什么,另一旁的少年却是衣襟的口袋中摸索出了公民的身份ID卡,而那张ID卡并不是普通的公民ID卡那样素白花边,而是暗黑色花纹边角,那是弗瑞顿皇室在可以享有代指的佳伦黑玫瑰的缩影,是身份与地位的象征,房间内的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把目光聚集在那ID卡的身的正面上,其上除了身份证件编号,以及少年的头像轮廓外,便还附加了少年独特身份的标示——弗瑞顿皇家骑士团团员,飞龙骑士,亥斯克·诺玛。   “真是抱歉,对于副统帅大人我也是认识的,并且我还认识国王陛下,当时授封我成为骑士的时候,给予我授封的便就是国陛下王,在整个帝国之内除了国王外,便就没有任何人的权威更加的高上了吧,呵。”这一刻表露出身份的亥斯克一脸嘲讽的鄙夷着身旁的米莉。   接着他也不在意房间内所有人诧异模样,继续的讲道,“我也不予你计较什么了,谁是谁非在自己的心中最为清楚,在继续的争论下去也不过是浪费时间,呵。”言罢,他便推开了这保安室的房门,自顾自的离去,而在所有人诧异之余,少女米莉回过神后,立刻便朝着那亥斯克离去的方向追赶而去,空留下那些暗暗咋舌的超市保安人员。   “喂喂,你个混小子给我等等!!”米莉沿着超市的楼梯廊道便是追赶而去,而亥斯克去完全不理会身后米莉的呼声,在再次进入超市2楼的商品区后,他完全的融入商客之中,缄默时候完全把自己当做为路人,再次匆匆的选购完毕之前没有购置的商品后,转身便走下了二楼,直奔超市的收银通道。   超市内部虽是窄小,但是在货架以及人流的阻碍下,米莉只能是远远的瞭望着那少年亥斯克的冷漠的身影,而自己无论怎么样急速的奔跑或是肆无忌惮的与超市的顾客相撞都是无法与其更近一步。   继而当亥斯克提携着打包的购物袋离开超市后,少女米莉已是顾不得自己兄长交付给自己采购料理食材的任务,紧跟着亥斯克的脚步离开了超市。   然而此时的街道已经是完全的沉浸在暮色的傍晚,虽然那下班一族忙碌的身影已是淡去很多,但是街道依旧是拥挤,堵塞的车辆还是拥堵着缓慢行进,“滴滴答答”喇叭的噪鸣,平添内心的烦躁,在霓虹闪烁的余晖中,米莉终于是找到了亥斯克大步离去的身影,她完全不再顾及什么交通守则,直接的翻越过道路旁的护栏,在堵塞的车流空隙间穿梭至对街,笔直的追赶向那亥斯克离去的身影。   然而那样不远不近的距离确实始终保持着,直至当亥斯克走在天桥街道的阶梯上朝着抵达至僻街的时候,后续追赶而来的米莉直接从天桥阶梯的扶手护栏上借势滑下,身躯圆润的翻转,抢在亥斯克前面抵达这天桥阶梯的底端,这才拦截下了亥斯克的脚步。   至此一路的追赶少女米莉已经是气喘吁吁,俄而后当她再抬起头时,却又是恢复了之前时候那一份飒爽。   “嘿嘿……”   炽白的路灯已经点亮,昏白之下,亥斯克打量着面前的少女不由得再次的皱起了眉头,“你还想怎么样?是你撞我在先,事后又无理取闹,我都没有说什么,如果你非要让我进行没有错误的道歉,那么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啊,没有没有,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完全都是一场误会,哈哈……”,米莉随意的摆手并充愣的傻笑着,亥斯克看着米莉这反常的举动险些石化在原地。   “……那你想怎么样……”   “喏!”下一刻,米莉把自己的右手平稳的伸向亥斯克。   “这?”   “中国不是有句古话嘛,叫做‘不打不相识’,嘿嘿,我们交个朋友吧!”   “呃……”这样的直白,让亥斯克的大脑思维有些短路。   “为什么要和你交朋友?”   “因为,因为我也即将是一名皇家护卫骑士团的一员了嘛,嘿嘿。”米莉左手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   “哼。”   “怎么不相信?”米莉面对亥斯克的嘲讽有些恼怒。   “当然相信,近期由故去Apostle军团指导教授,额外进行的骑士团培训班中仅有三名学员,那已是在我们正统骑士团内是公开的事实了,当与你共同进入那超市的安保室后,我便在脑海中回想起了曾经见识过你的照片,听说你是星眼骑士的妹妹,这真是不敢令人苟同,想不到那过去耀眼的星眼骑士和有你这样放浪不羁异常狂野的妹妹,这真是讽刺,莫非是星眼骑士在堕落之后连对自己妹妹的传统礼节的教育都一并舍弃了么?”   “你说什么?!”米莉神色一正,伸出僵持在的右手立刻握成了拳头,并狠狠的朝着亥斯克的面颊击去,然而亥斯克却是随意的抬起了手,便是接下了米莉的攻击,并把她的拳头牢牢的攥在掌心。   “还要再打吗?你不是我的对手,刚才在超市中你之所以可以获胜,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那完全都是我的忍让,我可是不同于你那样的没有教养,身为男士我刚才在超市人流混杂的眼下给足了你脸面,如果你还纠缠不清的话,现在在这空静的僻街我便要给你些厉害瞧瞧了。”言罢,亥斯克果断的抛掷开掌中攥握着的,米莉的拳头,接着便移步而去,并在擦肩的咫尺下,他对已是沉默在原地的米莉再次冰冷的告诫讲述道,“不过你这个愣头女倒还是有意思,如果想和我做朋友,或者想从我这里获得些什么,那么就先证明你拥有身为骑士的资格吧,而不是用这样半调子的学员身份。”   “你,你这个混小子……”米莉紧咬牙关,并紧紧的攥起了拳头。一直以来没有同龄人朋友的她,虽已是习惯的被拒绝,被冷漠,被指指点点,但那是她认为自己足够的优秀,在校园之中完全没有任何人可以与其并驾齐驱,那是一种类似诗人口中高处的寂寞;而现在在亥斯克面前,她认为自己是与亥斯克一模一样,相仿的年纪,即将拥有一样的身份,然而她自己却依旧是被冷漠,被拒绝,她虽是性格开朗,心胸开旷,但这一刻的事实还是刺痛了她的自尊心。   在亥斯克的脚步在自己身后渐行渐远后,愠气的她猛然的开口呼喊,“亥斯克·诺玛,是吗?”   离去的脚步声霎时而止。   “我叫米莉·埃利亚斯塔,混小子你给老娘记住这名字,在不久的一天,你一定会为你今天所说的话感到愚蠢!!”   “呵,愣头女。”   那脚步声再次响起,渐行渐远远,直至消失在了这僻街最远处的暗色之中。 第三十三章 时空裂痕(我的朋友)   题记:如果我们从未出现在彼此的世界里,现在的我们是否会快乐一些……   亥斯克继续的游走在街道上,前一刻米莉那样的举止虽是令人意外或是啼笑,同样他也是以冷漠对待,但不可否认,那一切那潜移默化中已经是触动了他的心弦。   “朋友……”   这是孤独寂寞的人无法理解,又是最能理解的词汇。   生长在没落贵族,那一个没落村庄中的他,自幼便是饱受那些团结的贫穷子弟的嘲讽疏远,那样的贵族身份非但没有给与他主角光环,那反倒是一种如同荆棘的枷锁,在刺痛自己的同时,也是在疏远着别人。   那样的孤零无依无靠。在无法理解成年人世界残酷的同时,同样也难以捉摸孩童世界的冷漠。   “每一个人在降临到这个世界上之后,都有着他们自我的使命,然而上帝却又要给予人磨难,让人遗忘自我的使命,至此在现世之中所有人终其一生也是无法找到自己的位置,达成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意义;所以过多的磨难并不是一件痛苦的事,那是上帝在给予人寻早自我使命道路上的指引。”亥斯克的爷爷那时候总是这样的讲述安慰着年弱不谙世事的亥斯克,纵使那个时候的亥斯克无法理解,但是当瞭望到那在乡村旷野上的一片明媚星空,以及自己爷爷那眼眸的剔透晶莹,那种对年长者的信任一瞬间就灌入了他那荒芜的心田。   即便是此刻,当亥斯克行走在路灯下的僻街上,在耳边没有那个时候知了夏虫的稀疏,眼眸中的星光没有那个时候乡村旷野那样的明亮开朗,但是那在心上的记忆闪光却是从未改变过。   “朋友……”他再次的开口喃喃着那样的词汇,因为陌生感到意外,因为熟悉又感到惶恐。   ……   “爷爷,朋友是什么呢?”   “嗯?怎么突然的想到问起了这个?”   “今天老师教授的课题就是‘朋友’,老师说那是彼此再一次玩耍,彼此在一起可以谈吐心声的伙伴,乃至以后都可以彼此慰藉彼此依靠的存在。可是老师说的那些我完全都无法感受,无法理解,所以爷爷,你可以告诉我‘朋友’到底是什么吗?”   “……嗯……老虎和兔子可以成为伙伴在一起嬉耍吗?”   “……当然可以!”   “不可以,那并不是童话故事,在真实之中,老虎永远无法和兔子和平相处,即便是老虎没有意念去伤害兔子,但兔子也会因为恐惧而疏远老虎。”   “那么兔子害怕老虎的什么呢?是锋利的爪子和牙齿吗?如果抛弃了这些,那么兔子是否便会接受老虎?”   “不,不,那样只不过就是老虎自我天真的想法,即便是拔去利爪和牙齿,老虎失去了对兔子的威胁,那个时候兔子便会高傲的践踏老虎的身躯,那绝非是朋友之间该存在的嬉耍,而是劣等本身自卑虚荣之心的作祟和践踏。”   “那,那又是什么呢?”   “呵,那一切等你长大之后你便就会明白了。在这世间老虎只能与同类的捕食者做朋友,兔子只能与同类的食植者做朋友,这就是大自然的规律,如诺违背便必定就是要遭受伤害。而人类也是如此,只不过人的思维思想更加复杂,而想要在这大千世界中找到与自己志向吻合,内心真挚的朋友,那更是困难。”   “那么我会拥有这样的朋友吗?”   “呵……会吧……”   ……   那个时候亥斯克的爷爷便就是模凌两可的回应着孩童时候的亥斯克,即便是现在回想起来那一切有些可笑,然而不可否定那一切却是最为真实。   “原本都是遗忘的故事,想不到却又纠葛起来,呵。”行走之间懵然的时候,亥斯克顿下了脚步,并似若有些留恋的回头遥望向前一刻离开的位置,而入眼之中除了那与路灯交辉的黑白对比外,便就只剩下了空寂。   “想不却是一个女孩子,不过那样的凶恶的脾气应该是一只老虎吧,呵,真是好笑。”   ……   继而之后,亥斯克提携着那前一刻从超市购买的商品来到了这僻街的武道馆处,如若不是那明亮起的霓虹夜灯当真会是让人错失这间武道馆的存在,不过当亥斯克刚要走进那武道馆的时候,从门内肖阳与艾文的身影却是抢先一刻的走了出来,在路灯边缘的余晖下,在近处微弱霓虹的闪耀间,彼此双方不约而同的伫立下了脚步,目光交接之间,那种陌生、熟悉在彼此的眼眸中快速的交替着,稍许之后,还是亥斯克率先的讲出了话语。   “好久不见了,肖阳先生。”   那样的沧桑就像是老朋友一样的问候,然而谁又可以想象那只不过是两个人通过冰冷钢铁金属对撞而产生的某种复杂的羁绊,他们两人直至此时此刻通过肉眼去确认彼此的模样轮廓都是屈指可数。   而另一侧的肖阳却微微尴尬的愣神,这样熟悉的音色在头脑中渐渐回响沉淀后,他才认清肯定了眼前这少年人的身份,但是不待他开口对其回应,在他身旁的艾文却是已是开口回应。   “飞龙骑士,亥斯克·诺玛,呵,真是年轻啊。”艾文抬起左手正了正手上的金属拄杖,随后紧接着便移步朝着前方走去,并在与亥斯克擦肩而过的时候,目不转向,而亥斯克却是完全的摄在那里,即便对方是个瞎子,是个瘸子,但是那样睥睨的气势也是令其无法观望,那简直就是一种强者盛气的光环,那就是亥斯克内心中一直追求强者的影子。   “他是谁?好强,这种气势……莫非……”一瞬间的时候亥斯克的心纠葛在了那里。   “我们走吧。”艾文继续的讲道。   而还在原地的肖阳微微一怔,紧接的迈动起了脚步,并在与亥斯克擦身而过的瞬间,点头招呼,接着便迅速的跟随向艾文离去的脚步。   直至肖阳与艾文的脚步声渐远之后,亥斯克才从这种莫名的惶恐中挣脱出来,喘息之余,他紧紧的攥起了拳头,并回头遥望向那在路灯辉光下驼身趔趄脚步的身影。   “那就是我以前常和你说起过的星眼,曾经帝国圈内骄傲,明珠。”壮年大汉贝尔不知什么时候也是走出了这外表看似幽静的武道馆,并止步在亥斯克的身边寂寂的讲述着。   “好强的气势。”   “那是他故意展露给你看的,他就是那样的个性,你不必放在心上,他没有什么恶意。”   “是么。”   “快随我进来吧,学员们听说你要来,偶像亲自现身演说并发送慰问品,今天的练习比每天的演练都更加刻苦呢。”   “谈不上什么偶像,只不过是更加刻苦罢了,因为内心中存有不能放弃的理由罢了。”   “你这少年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倔强,呵,不过这样也好。”贝尔一手接过亥斯克手上提携的购物袋,里面填装的全部都是超市供货的护腕、护膝之类简易廉价的武道防具。   “我的曾经就是那样,我能感受他们心中的所思所想,这些附赠品并不是激励他们,只不过就是让他们把这当做一种仇恨发泄的源点,就像那个人一样。”亥斯克的目光依旧远眺焦距在那肖阳和艾文已经离去的身影上。   ……   “你不必介意刚才那大汉的话语和直来的拳头,他就是那样的性格。”默默行走间,艾文猛然的出声讲道。   而肖阳却是微微一怔。   “每个人的思考意识、条件反射、判断思维全部都是来自对过去的事例的经验,每个人都是一模一样。他是个孤儿,然而却是亲眼的目睹了自己双亲惨遭喋血屠戮的命运。”   “那……”   “没错是死于Chinese之手,所以他憎恨Chinese,那种源自内心最炽烈的憎恨。贝尔的父母都是军队内的军医,在帝国连年的战事中,难以平定安稳下,贝尔便就随同军伍出生了,并一直被其父母带在身边,前线的战事虽是可怖毁灭,然而在后线部队中那确实安乐祥和,战火远远无法波及,如果形容那就是使用枪炮机甲包围的稳定,即为战争中的暴风眼,不过暴风眼并不是永远的绝对,在帝国对亚洲东部进行扩张之时,遭受到了China阻碍,那些小国在China的援助下,颓废的气势一下子便就嚣张起来,僵持之下的战火并就是更加令普通民众痛苦,而China那个时候主帅而为了打破这种僵局,便不顾及世界默认的不许攻击后援医疗的这一条款,在飞机空投打量机器人杀手后那个时候缺乏防卫的前线后援立刻便成为了人间地狱,而贝尔却是被其母亲锁在了卫生间内,她和他的丈夫用自己的身躯添堵在那窄小的门口,用自己的身躯阻碍那机器人杀手对卫生间内部年弱贝尔身躯热源的判定。然而即便那样那个时候暴戾子弹割破其父母血肉,飞溅的血花沾染在那卫生间的毛花玻璃上,涂血的模样给予贝尔内心中极大的打击,你别看他那样健壮的模样,他的内心却是极其的脆弱,他永远无法遗忘那一天自我世界的改变,以及Chinese的冷酷,道貌岸然的中庸和善。”   这样别人过去的故事,让肖阳如芒在背,那样的相似之下,却完全是理解,以及是对那份仇恨的明慧。   政治与战争那些原本应该是在他们平凡生命中不该出现的东西,然而却是无法抵御命运改变的洪流,忐忑之下只能是在自我的内心间铭记住那份执着的信仰。   “总之对于驾驭MS就是这样一回事,我可以传达给你的便就是全部传达了,至于具体将要如何去做,或是熟练,我想你身体内的那份感知力会在必要的时候发挥的无比出色。”   “谢谢……”   “啊?”艾文微微一怔,随后莞尔一笑,就像是初次见面时候的那样,“如果真要对我言谢的话,就替我好好的守候米莉吧,她虽是心思细腻,但行动却是粗犷,她执意要继承我的愿望便势必会遭受到不少的挫折和磨难,希望她可以走的更远一些,祝你们好运,呵。” 第三十四章 认证的战争(四个人的毕业典礼)   题记:……   2619年7月15日。   皇家贵族学院附属院骑士团培训学院的教练场中,三架漆蓝色的曼克斯S860机甲,正是在进行着MS传统的动作表演,那样机甲机械连带的轰鸣完全的屏蔽去了细节的粗糙,致使让在这教练场铁网围和外的贵族学院学生感到震撼和惊叹,并不时的发散出吆喝叫好声。   然而正在简陋主席台内的希加索却是紧皱着眉头,他并不是外行人,透过那机甲厚重的铁板震慑外,他完全是能看得出这机甲驾驭着的不娴熟和鄙陋的地方,不过三个月内仓促之间就可以达成这样的训练结果,也已是不容易了,他轻轻的叹息,随后用眼角去打量在一旁陪同着他进行观看着机甲驾驭表演的肖阳。   “虽然还不尽人意,但三个月的时间便就可以达到如此已经就是很不错了,不过即便是这样,对于以往来说这样的水平想要获得骑士认证的第一关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但是鉴于这是特殊的一期骑士团学院招生培训,我便也不计较那么多,这第一关的考核我可以给予通过,而至于第二关的考核变就要由肖阳先生你来进行主导了。”希加索清咳一声开口讲道,而随着他沉默之后的声息,在座椅的两侧,灵与阿洛思虽依旧是不为所动,但却已经是竖起了耳朵。   “由我主导?”肖阳微微一怔。   “传统的骑士学员考核过称十分冗杂主要分为两个部分,其中第一部分包括笔试面试,身体强硬,格斗,射击,体魄细节,乃至于其他的种种,这一部分占总比重的40%,而剩下占据60%的第二部分则全是MS的模拟实战。对于这次额外招生骑士团成员想必你也清楚其中的细节,目的就是完全的忠于皇室护卫即将继位总统帅的五公主陛下,所以人选方面没有任何问题,我便也就是放松了第一部分的比重,然而第二部分却是综合实力的验证,这并不是由我一个人便就可以定夺的,要由审核的议员进行实际的认证,是头脑和才能的综合考验,这是完全不能打折扣的一部分,所以请你做好心理准备。”   肖阳轻吞了口口水,随后默默点头,“是的,陛下,那么第二部分是……”   “以往来讲是非常严格的,是从骑士团中的骑士挑选出一名,带领着军队服役的战士,在虚拟的废墟教练场上与通过第一轮考核的学员展开虚拟油漆弹的对战……不过眼下由于这一期的骑士团特殊,而帝国又急需这一期骑士团的力量,恰好又有一个机遇,所以这第二关的考核还是变相的简单化了。在前年即2617年末至去年2618年间,使徒军团覆灭之后,新联合国继续的对非洲反抗党进行制裁达成完毕,致使非洲大陆彻底的进入停战状态,不过在2619年,也就是今年的伊始弗利可可发生军队哗变,执意推翻弗利可可现任政府的部队以一名叫做达手辍的军官为首,在短短数个月内,虽是没有推翻弗利可可政府,但却已是带领着部队从弗利可可国内叛逃,成为了崭新的军阀组织,崭新的反抗党,这完全的扰乱了新联合国后续对非洲的和平援助建设,当务之急便就是除去这一刻毒瘤,而与非洲大陆最为接近的帝国便是当之无愧的接受了这新联合国继续出兵的维和任务。虽然听上去有些复杂,但这次任务却很简单,只是对战落后装备设施的反抗党,同时……他们也没有任何的期盼和所谓的后援支撑……”   肖阳的心微微一颤,希加索那话语隐晦的所指正是自己过去所忠诚的Apostle军团。   “……依靠空舰蜂巢武装体系的出动,配制五十台标量型号的MS,便就是绝对的压制清剿任务,不过需要注重的就是这一期的学员全部都要出现在战场上,这样我对于破格的提升为骑士,也算是一个借口证据在审核的议员面前,希望你可以珍重。那空舰的主帅由你担任……”   “我……”   “你不必推辞,副帅便是西诺斯亚米尔,对于她实际的才能你应该并不陌生。”   “那么什么时候出征?”   “三日后,七月十八日。届时我还会派遣一名骑士以顾问的身份与你同行,以防出现意外和不可抗力,同时还兼职对年弱的阿穆斯进行护卫,所以你无需过多的担忧。”   “是的,陛下。”肖阳心中自然明慧希加索这后续话语的意义,那般让自己担任空舰主帅完全架空的权利,西诺斯亚米尔与那陪同的骑士除了希加索口中所言的真实外,便还有对其约束监督的意义,他虽已是投诚与弗瑞顿,但对于人心以及过去记忆这种东西,是任谁也无法预测的存在。   稍许后,在肖阳离开这简陋的主席台,走向教练场向西诺斯亚米尔三人传达这第一关考核通过的消息后,沉寂之余的主席台中,那一直缄默的阿洛思,却是微微的皱起了眉头,开口讲道:   “陛下,您刚才口中所说的那顾问骑士,应该就是我吧。”   希加索微微一笑,点头默认,而一侧的灵却莫做声。   “呵,真是麻烦。”阿洛思无奈的摇了摇头。   “Master何必如此,在骑士团中可以胜任这项任务便就只有你了,同时借此机会Master也终于结束了赋闲在皇都的日子这何乐而不为呢?”   “呵,真是承蒙陛下的厚爱了。”阿洛思缓缓的起身,并扶手在胸前躬身朝向希加索尊施以礼,而眼角的目光却是打瞧向另一侧的灵身居的座椅,短暂的搁浅停留后,他收回了目光,继续沉声的对希加索讲道,“那么陛下,现在我就告辞了,对于明后天正式命令书颁布之前,我还要去完成一些琐碎之事。”   “啊,请便,Master。”希加索继续的莞尔,直至在阿洛思的身影完全的离去之后,他的脸庞才瞬时的终结住了这商业的和蔼微笑的表情。   而灵的嘴角却是开始高扬,“聪明人与聪明人之间的对话完全无需冗杂,然而就是这样的简单之后却是背负着无比复杂。一般来讲这样的维和任务是要派遣两到四名骑士进行参与,不过这一次的维和任务却是搭载了考核的骑士学员,为了凸显学员的优异,自然便尽可能的缩减骑士成员的参与,但是为了提防万一,骑士的参与陪同又是必要的存在,继而末流的骑士完全是无法胜任这一看似简单的任务了,不过我个人认为玄子更适合这次任务,而对于Master,陛下难道你不觉得他在内心中对帝国身怀着某种难以形容的憎恨吗?”   “那是自然。Master,阿洛思他憎恨着帝国的制度,他的身世虽不坎坷,但却是寂寞孤独,他不相信任何人,在他童年时代帝国的等级分化下,他的性格便彻底的被这人为的等级疏远分化,他虽看起来与冷漠的正常人如出一辙,但实际却是重度的抑郁症患者,还伴随着恶劣的精神分裂,不过即便是如此,他既然能入座骑士团的高位,那自然便就是有他的可取之处。”   “什么?”灵微微一怔。   “在他的骑士任务档案中,没有任何一次任务失败,并且每次任务的评价等级都是A+,然而与其齐名的玄子却是没有这样的出色优异,在玄子的骑士档案中有七次的任务是失败未完成,虽然综合评价等级也是A+,但却明显的逊色与阿洛思。在老一届骑士团退位后,晋升骑士团的排名中原本阿洛思是既有可能把玄子攀比下去,继而得到骑士团次位的高坐,但玄子是出身是名望的贵族,就单独是这一点,便就把阿洛思远远的攀比了下去,所以在他的内心中的的确确的对帝国的制度抱有憎恨,不过那并不影响什么,因为在曾经他曾是以那样的口头语闻名,想必你也曾略有耳闻……”   “我做事你放心,你做事我不放心?”灵收敛起了嘴角张扬的弧线,眉头缓缓的紧皱起来。   “没错,就是这句话,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那个时候阿洛思便就有了精神分裂的倾向,他不相信任何人,甚至他自己,然而他却可以优异的完成各种复杂的任务,那种孤独与冷漠背后,是难以令人想象的坚毅。此次的维和任务不能有任何的差池,所以这样的任务交付给他便就是最好的决定。”   “呵,陛下当真是不简单呢。”   “嗯?”   “短短几个月便就成长改变了这么多,原先的你可是一直想要把玄子和Master这两柄锋利都是执掌在手中呢。”   “啊,确实。不过当我知道如果没有舍弃便就无法拥有时,一切便就都是豁然了。”希加索的嘴角轻扬,在内心中慢慢的留影呈现出过去那薄稀岁月时候,那样两个少年人相互依靠模样,虽然现在已经无法再进行什么追溯,但存有过,获得过,那便就是一种无法磨灭遗弃的财富。 第三十四章 认证的战争(达手辍的传奇1)   题记:所谓的传奇就是一种疯狂的热忱。   七月,非洲已然是迎来了他的夏季,酷热暴晒之下,那干裂的地表更深层次的皲裂开去,在沙石比热容的焦灼之下,袅袅生烟。   达手辍迈动着脚步用肮脏泥泞的军靴辗碎那已经是被暴晒沙化的土砾,而懵然时顿下脚不时,他又是不由得叹息。   他的军衣已经是残破缺失了往日的光鲜,而他的神色随依旧是坚毅,可却是在这邋遢的外表下,显然是比往日逊色了许多,同时他左手捆绑的纱布在浸透血污之下,还沾染着一层厚厚的土灰,隐约之间还有一抹硝烟的味道,这更彰显着他的残破。   “将军,我们……”在达手辍的身后,那陪同的警卫员却是有些魂不守舍,衣衫军装同样沾染灰土残破的他,在酷阳之下,其额头上渗出的是汗珠顺势而下,而他的话语却是搁浅在了那里,欲言又止。   达手辍缓缓的回过头去,寂寂的打量向这名年轻人,思绪浮动之间什么也没有讲述,在下一刻空隙时候,却又是把头转了回来,依旧是打量向那远处地平线处耀眼明媚的夕阳。   “……我们……我们已经是到尽头了吗……将军……”那年轻的警卫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皲裂的嘴唇,内心纠葛之下,他还是讲述出了自己内心堵塞惶恐的质疑。   “尽头……”达手辍轻声的喃喃,“年轻的时候总觉得那所谓的极限,所谓的尽头是生命中极其遥远的东西,而成长之后,在这片混沌的大陆上,所谓的尽头不过就是朝夕之间,谁也无法断定什么时候一颗子弹会击穿自己的脑袋,什么时候一枚炮弹炸裂自己的身躯。以杀戮寻找存在感那不过是荒诞的小说故事,以杀戮博取生存的空隙才是唯一的真实,呵,那所谓的尽头,我们应该已经是历经无数次了,而这一次……”   “那是不一样的!!这一次……”那轻年警卫懵然间的时候如同惊兽一般怒吼,然而却又在下一个瞬间时候自若的把声息衰落了下去,那就像是一只惶恐的猫狗,即使恐惧无所依靠,又是怀疑引导主人的决策。   “不过就是弗瑞顿的空舰火炮一轮平扫了我们的营地么。”达手辍轻松的讲道,而这般轻松的话语中却是蕴含着无比惨痛喋血的事实。   “难道这还不够吗……”那年轻的警卫微微一怔。   “难道就是这样的认输了吗?”达手辍的眼眸中猛然闪过一抹精光。   “没有任何的后援补给,在那一轮的空舰火炮下,可用军械便就毁伤过半,接下来难道是让我们用本来就底端的MS,甚至落后时代的坦克火炮就迎战那些高端的MS吗?我们的未来在哪里?这片大陆的辉煌和民主又在何处?将军这就是你曾对我们允诺的信仰吗?”   “你不相信与我,为何还要与我一同而来?”   “这……”那轻年警卫质问的语气一下子便就窒息住了。   “千百年来哲人总是喜欢把命运的抉择比喻成为赌博,然而赌博是可以用科学计算出概率,而命运的概率却是永远无法估算,任何人都无法统计出到底有多少数据参与其中。我们的哗变虽然失败,没有挟持住政府,挟持捆绑那城市内的人口,致使我们流连失所,要面对制裁方单一的屠戮,这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事,因为拥有成功便注定具有失败,如果你的内心连这种觉悟都没有的话,那么你永远将会是蝼蚁,一个背叛者。”达手辍一边讲述着,一边着手从怀中摸索出了手枪,接下来再转身至余,便把枪口直至向那轻年人的胸膛上。   而那轻年警卫的双膝却是“扑通”一声的跪倒,膝盖撞裂辗碎脚下皲裂干涸的土块后,他的眼眸已是流淌出了两行模糊的湿迹。   “对不起,将军……”   “这世间最无用的话语,应该就是这三个字了,死亡在安逸温柔乡中那才是可怕的事,而在这片大陆上死亡却是温柔的天堂。”   “嗙——”   厚尘的枪声嘹亮在这夕阳的余晖中,阴影与光彩的堆叠之下,那喋血的模样已是宛如鲜花一般,美丽绽放。   “如果不能真正的做到,那么至少也要让这信仰传递下去吧……”   ……   硕大的空舰停泊在弗利可可首都边缘临时搭建的补给场内,在列兵警戒的同时信息技术兵正在对空舰外部装甲机关,进行例常的安全检查。   而在空舰边缘较近的营地哨所楼房中的某间房内,肖阳与阿洛思正在厌恶的听闻着这弗利可可官员的溜须和马屁。   “今夜我们在首都内将举行盛大的娱乐节目,希望贵国的高官可以赏脸前来……”   面对这样的阿谀奉承,肖阳已是觉得自己继续这样的冷漠显得太过于尴尬,不过要不是之前有阿洛思对自己的提醒不要随意说话或是应许什么,恐怕这一刻他已是无法矜持,在局促之下,他已经是有些坐立不安,而那些善于察言观色的弗利可可官员也是瞧出了肖阳的窘迫,吹嘘奉承更近了一步。   “……请你一定要前来观光啊……”   “这……”   在肖阳即将无法继续的缄默之时,阿洛思却猛然的从座椅上站起,打破了一直以来沉默的尴尬。   “我们是来战斗的,并不是来消遣的。”   “啊,帝国的骑士大人何必这样的严肃,呵呵,偶尔……呃……”那弗利可可的官员即要继续的谄媚,然而阿洛思却是皱了起眉头,把目光紧紧的瞪向那名官员,那般冷漠冰冷的眼眸几乎是可把人洞穿,形如刀锋枪口间,那名官员立刻的缄默了下去,并且在这份莫名的重压下,鬓角立刻涕淌下汗水,涓涓不止。   “距离我们空舰火炮摧毁打击那哗变的反抗党营地已是逾越过十四个小时了,然而你们口中所说的那名潜伏反抗党内的卧底却是没有再发来任何的通讯消息,在继续的等待下去也是毫无意义,所以今夜我们便就要展开突袭作战。”言罢,阿洛思抬手轻推了下自己鼻翼上的镜架,接着不再有任何的客气,转身朝向肖阳继续讲道,“我们走吧,主帅大人。”   肖阳立刻如获大赦,连忙点头应允,这样的面对捧言保持冷漠已是让涉世未深的他倍感折磨。   “呃,帝国的大人……请等一下。”有官员立刻出声叫住了肖阳和阿洛思便欲转身离去的脚步。   “怎么?”   “对于新联合国承诺要对我们进行水利,教育,医疗援助的项目,由China和America援助的国家已经是处于了施工的状态,国际银行的钱款也已是到位,而我们弗利可可,由帝国支持进行援助,那么细节的条约现在应该也要进行签署了吧。”   肖阳和阿洛思纷纷一怔,在这次出征计划之前,希加索曾确实交付给予了他们这样签署附带条款协约的任务。   “你是什么官职?”阿洛思开口对那名官员问道。   “我是弗利可可国会的秘书长,对协约条款具有决定权利,签署的议案会议室,就在偏侧房间,并不会占用阁下太多的时间,我们只是希望这援助条约可以早些的落实,可以更快一步的改善这片土地上人们的生活。”   阿洛思微微犹豫,随后挑了挑眉头,“那么接下来就交给主帅大人你去处理好了,我便回到空舰中进行待命了。”   肖阳一怔,刚想出言表述疑惑,但是阿洛思却已是迈动了脚步,并在转头间朝向肖阳轻轻的摇头,给予提示的否定。   “啊,那么就有劳帝国的空舰主帅大人移步了。”那官员轻怕了一下手掌,已是庆祝和恭维。   而肖阳在阿洛思离去后,只能是被动的妥协,他完全不能理解阿洛思刚才那般撇顾摇头的意思。   ……   当阿洛思从这议案会议的哨所楼内走出,恭候在那里的弗瑞顿执勤女兵却是抢先一步对其迎接,然而她却没有见到肖阳这空舰最高的主帅,自然是感到诧异。   “骑士大人,主帅阁下呢?”   “他还有协议要进行签署,你先驾车送我回到空舰那边,稍后再驱车来迎接等候他好了。”阿洛思一边说着,一边抬眼瞭望向近二百米外己方空舰停泊的营地,同时已是纵身翻越进入了军用吉普车内。   而那女兵也不犹豫,立刻移步坐卧在军用露天吉普车的主驾驶位置,接着便驱车朝着不远处的空舰位置驶向。   在夕阳临近之下,虽已是避过了正午日光的暴晒,但是夕阳的余晖还是灼灼滚烫。在涟漪的风息以及分子热运动的加速下,阿洛思的鼻子却是清晰的嗅到了身旁女兵身上泛着的香水味道,虽是清淡,但却是无比的真实。   “参战部队中应该有这样的规定,禁止使用任何气味用品,尤其是这此刻,在这非洲大陆上,排除敌人察觉不说,单单是土著在这里夜晚的各种虫子飞蚊在嗅到这独特的化学香气后,便就足够把你埋葬。”阿洛思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而那女兵却是略显惊讶,但面对阿洛思的批判她并不惶恐,只是轻轻的吐了吐舌头,以来掩饰尴尬。   “啊,我用的是稀释了百分之七十的香水,连这样骑士大人都可以察觉,您真是厉害。不过您不必这般的对我担忧,我只不过是一名后勤女兵罢了,一般只是工作在白天,夜晚便就躲进空舰里面了,同样对于前线那种抱着步枪冲锋的事,对于现代来讲已是不可演绎的过去战争了,而身为后勤兵的我自然也不会抱着枪械进行冲锋的,呵呵……”那女兵莞尔一笑,丝毫不畏惧身旁阿洛思身为尊贵骑士的高位身份,这般的融洽让阿洛思的心头一怔,在那女兵撇头之间隐约的已是触动了他心间那根最脆弱的琴弦。   阶级。   地位。   战争。   “……”   注:1,有关达手辍这个人物在第二卷中已是有所涉及。 第三十四章 认证的战争(达手辍的传奇2)   题记:“如果有那么一天,世界可以追溯记忆我的名字,那么那个时候的世界就已经是改变了。”   在那弗利可可议会秘书长的带领下,肖阳来到原会议室的偏房,稍许的寒暄握手入座后,那秘书长把已是草定的文件书交付给了肖阳,肖阳简单的翻阅开,其上那密密麻麻的英文,复杂的语句,让他这英语文盲完全无法通晓这文件具体要表述的是什么意义,在他目光紧盯着这文件书绞尽脑汁思付的时候,他的眉头情不自禁的高高皱起,并在心中暗叫糟糕。   而那秘书长却完全不理解肖阳现在这不识英文长句的尴尬,他见到肖阳紧锁起眉头,其内心也开始忐忑起来,微微犹豫后,他立刻进言道,“这些条款原本都是帝国政府与我国政府协商过的,并无任何出入,只是由于那达手辍的哗变,导致签署文件搁浅,所以您只需签订名字便就可以了。”   肖阳抬眼瞧了一下那秘书长担忧的模样,随后继续装模作样的翻阅着这令他完全无法明慧意义的文件,在接下来的文件翻页中,他看到了在纸张上有配置的彩图,其上全是现代的学校以及医疗场所的影像,想必这就是模拟的未来成果图。   “这片大陆上现在当真需要的是这些东西吗?”肖阳在心底幽幽的自问,在感受了这片大陆的暴躁和战火,还有这政府谄媚和诱惑,这些美好的虚拟图,令他感到困惑,同时前一刻阿洛思离去之时对他的摇头示意,他还是有些无法定夺。理论来讲,如同弗利可可这样的小国自然是不敢在这样的合约书上对弗瑞顿帝国进行什么欺诈,然而肖阳却是心存不安。   在合约书翻阅至最后一页时,肖阳拾起了桌案上预备了钢笔,旋开笔帽,即将在那署名的位置上落款下自己的名称,而这时那秘书长也是暗自的吞了口口水,开始莫名其妙的紧张起来。   然而当肖阳把笔尖落定在那文件上重重一点时,便又快速的提拔起来。   “抱歉,这份文件我还不能签署。”   “怎么?能拿到这份文件还有什么问题吗?”那秘书长有些疑惑。   “既然弗利可可在夜间还有兴致举办联谊的活动,那么对于这样的文件也便是不急于一时了。”肖阳急中生智的回答道。   那秘书长语气一塞,无法回应解释什么,同时便在心中暗骂前一刻那些官员的庸碌愚蠢,并在心中开始赞叹,不敢小觑肖阳这年轻的模样的城府。   “不过阁下也不必急于一时,这份文件我先带走了,已做参考研究,在战事结束之前我定会给予的答复的。”肖阳继续的讲道。   那秘书长赞同的点头,“嗯,应该的,应该的,只不过改善这片大地上人们的生活期限又要延迟了,唉……”他叹息着,一脸沮丧的模样,而肖阳的心中却是又是猛然间被施压上了一种莫名的重量,如果这就是政治的话,那么他心中的善意显然是不能够接受这样的佯作与虚伪。   在接下来那秘书长陪送肖阳走出这哨所廊道时,继续的寒暄讲道,“帝国大人您的双亲中的哪位是Chinese吗?”   肖阳一怔,眉头立刻紧皱,“怎么?”   “啊,只是好奇罢了,向您这样的年纪,还有东方的面孔,既然可以在帝国身居这样的高职自然是令人敬仰,呵呵……”   面对这样的恭维肖阳只能是沉默,那是永远无法简单讲述的坎坷,而同时在廊道外映射的夕阳光辉之下,那阴影的拖拉打量之下并不是迤逦和洒脱,那全是无法讲述的沉重。   在肖阳离开哨所楼房之后,那己方等候的后勤兵已经不在是前一刻那名女子,而是一名中年男性,并在这样夕阳曝晒下,他用着厚重的帽檐死死的压住了自己的大半张脸,那虽是可以防止日光的强照,但却更显闷热。   “请上车吧,主帅大人。”那略显老态的后勤兵尊意的讲道,随后敬意的把车门拉开,肖阳也不犹豫便入座在了副驾驶位置上,接着那名后勤兵便启动了发动机,驾驭着吉普车朝着数百米外己方空舰的位置行驶而去。   “从骑士大人那里听说,主帅大人您耽搁这么久,应该是签署了帝国对弗利可可的援助计划合约书吧?”那中年的后勤兵懵然时候开口讲道,他这样的以下属的身份对上级询问显然是不符合礼数,然而刚容身在这军伍中的肖阳显然不太清楚这般诸多的细节,他人这般主动的对其的招呼,他也不好搪塞,恰巧此刻他又是心情沉重,便就随意的哼“是”,并继续的开口讲道,“不过这份合约书我并没有签。”   肖阳一边说着,一边刻意的把手上的那份文件正了正,有意的展现给身旁的那名中年后勤兵打量。   “哦?为什么主帅您没有签署呢,如果早些签署了的话,那么这片大陆的破旧便就会早一日的有所改变吧?”那中年的后勤兵唯一裸漏在帽檐阴影之下的唇角猛然的高高扬起,但却在夕阳光辉的逆袭之下,让肖阳错觉过这一视角的真实。   “身为东方人的我此刻既然能身居这里,想必你们都应该清楚,我曾经是Apostle军团的机师,而Apostle军团的信仰就是和平、民主还有自由,而现在这片大陆随看上去已是处于安定没有太大的争端,然而其实质都是腐化的毒瘤。如果把Apostle军团比喻为白细胞,那么新联合国便就是强力的抗生素。在抗生素杀死白细胞后,毒瘤也是有所消减,然而抗生素是不能永驻在机体内,一旦停止了供应,那毒瘤就会继续的疯涨,而又在却是白细胞下,一切将变得更加恶劣。如果我签署了这援救计划的合约书,当那笔巨款流入到这片荒芜的土地上时,谁又知道到底有多少钱款真正的会用于水利改善、教育医疗,又有多少钱款被贪污腐败,挥霍一空。”   “几个世纪前的非洲之星马克尔·琼斯被形容为白细胞才不为过分,而Apostle军团不过也应该算是一种抗生素吧,只不过却会是与新联合国这抗生素产生药理副作用罢了,呵呵,主帅大人您的形容还当真是有意思,却是如您所言,在几个世纪前China和America就曾大度的对非洲进行援建和贷款,但无疑都是被贪污的毒瘤腐化一空,真正可以抵达到需要的土著人之手却是寥寥无几,不过恐怕这签署的文件决策权并不是主帅大人所能定夺,终端的权利还是在统帅大人手中。”那中年的后勤兵冗长的叙述,稍许后他似乎注意到了自己言辞的不妥和冗长,他便就立刻的缄默,并抬手更加的压低了几分自己的军帽檐。   而肖阳的内心就是完全的纠葛住了,当自己拥有可以改变,或是决策某些人未来命运力量的时候,他并没有惶恐沉溺与这权利的享受之中,而是对自己该如何处决这权利进行担忧,他虽保留着自我少年时候的影子,但绝然不再会如同少年时候那般沉醉于臆想或是为富不仁,在保留的那颗善良之心下,面对这个世界的腐败污秽,有种不朽的东西正在他的胸膛里再次散发出光芒。   ……   当阿洛思刚坐卧在空舰中心指挥室的参议指挥椅上,还没有来得及抬手去端起那防止的纸杯,便有脚步快速的靠近,抬眼之下却正是前一刻那护送自己归来驾驭吉普车的后勤女兵。   “怎么?”阿洛思微微皱起了眉头,“我不是吩咐你去继续等候接回主帅吗?”   “是的,骑士大人,但是在离开空舰的路途上我遇到后勤技术部的人员,他们说特级MS安置舱室的机甲出现了些问题,希望您可以尽快的赶过去查看情况。”   “问题?”阿洛思的眉头更加紧皱,同时抬眼扫向了这中心指挥室前方边侧那些正在主系统前待候调试参数命令的信息兵们,在他稍许的疑迟后,在那群信息兵中立刻就有人回报讲道,“报告骑士大人特级MS安置舱室区域的信息元件出现断裂,系统正在尝试修复,看样子确实是出现了某些问题。”   “哦,是么,那么就没有办法了。”阿洛思把手上刚端起了纸杯有放置在了桌案上,随后起身便跟随着那名后勤女兵的脚步离开这中心指挥室。   在行走在空舰甲板的廊道中时,一路之上偶尔巡航的列兵就稀疏了许多,而阿洛思看着自己眼前带路的这名后勤女兵却是越加越来疑惑,而在空舰钢铁廊道下一个攀登折转之时,阿洛思轻叹了一口气,随后自然的开口讲道。   “你叫什么什么名字?”   “报告骑士大人,我叫罗兰·米希特。”   “罗兰?很不错的名字,不过我记得你是使用稀释百分之五十的香水,而不是这稀释百分之百的水溶液了。”   “……”前方带路的那后勤女兵猛然的便顿下了脚步,并接着转过头来,面向阿洛思莞尔的一笑。   “刚才在户外后勤的时候,在这非洲恶劣的天气下,身体排出汗液已经是把香水的味道彻底的稀释了,骑士大人您是在取笑我身上汗迹的体臭吗?”   “呵,哪里只是随意说说罢了。”阿洛思缓缓的疏开了眉头,并回敬向那后勤女兵淡淡的一笑,接着抬起手轻推了下自己的面颊上的眼镜架,随后在手放落下来的时候,已然是握成了拳头,并迅速的朝着身前那后勤女兵击打而去。 第三十四章 认证的战争(达手辍的传奇3)   题记:……   阿洛思突然的发难,那后勤女兵完全是膛目结舌的愣在原地,她身躯本能想要蜷缩后退,但阿洛思攻击的速度快若惊雷,再其失神的空隙间,那拳头已经是击打在了那后勤女兵的脸颊上,巨大的打击力,立刻把那女兵掀飞了出去,致使其身躯狼狈的跌撞在空舰的钢铁甲板之上。   “骑士大人您……”那女兵颤抖着身躯在钢铁的甲板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然而阿洛思却是唇线高挑,完全不顾及那女兵的任何话语,紧接着便奔跑冲刺到那女兵倒地俯身之处,高抬起脚掌,便狠狠的朝向那女兵的背心压按了下去,而那原本颤抖身躯的女兵身躯猛然的变化灵活,在阿洛思脚掌落实之前,自身的已是快速的翻滚至一旁,致使阿洛思的脚步跺空在钢铁甲板上,单留闷沉的声响。   “哼,真不愧是人称Master,弗瑞顿帝国的高位骑士,想不到这么快就被您识破的身份。”那后勤女兵的身躯缓缓的从钢铁甲板上站立起来,前那一刻还娟秀细腻的女声,这一刻已经变化为男子的磁性沙哑,其着手轻轻莎摩强一颗被阿洛思强拳击打的脸颊,在那褶皱的皮肤处缓缓犹豫,并在下一刻的时候,却是猛然的撕去了这表皮的伪装以及包裹的假发,流露出一张清秀东方人的面孔。   阿洛思较有兴致的细细打量,随后不屑的轻哼,“在这女兵接送我回来的时候我便嗅到了其身上的香水味道,如你借口的搪塞在这非洲大陆高温下挥发竭尽也是可以说得通,不过在之前我从这女兵口中得知她使用的是稀释百分之七十的香水,而并非我刚才对你试探说讲的百分之五十。”   “呵,原来如此。”那模样清秀的男子幽幽一笑,随后解开了这身女兵衣装的几枚扣子,以来缓解这衣服与身体不相符合的紧绷感,稍许的蓄力,这模样清秀的男子便就作势出格斗的姿态。   “哎,明明我最不擅长这个的徒手格斗,但每次却还要这样的解决问题,真是令人郁闷。”   阿洛思再次凝皱起眉头,随手轻推了下自己鼻翼上的眼镜框,“你没有任何出路的,在这硕大的空舰之中你已经暴漏了自己的身份便就是死路一条,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没有任何出路?呵,此刻这片区域的监控已被阻断,短时间内根本就不会有人巡查至此,眼下,我只要把你击败了,便就出路!”   “呵,真是好笑,那么就请你来试试看看吧。”阿洛思言罢,便横冲向那模样清秀男子所在的位置,右手五指张开,笔直的朝向对方的喉咙擒拿而去。而那模样清秀的东方男子见到阿洛思这般迅疾的模样心中暗自大惊,在刚抬手想要格挡招架阿洛思的手臂时,阿洛思的五只已是与其臂膀撞击在了一处,那模样清秀男子大骇,立刻想闪身后退,但自己的肩膀已是被阿洛思锁住,并在阿洛思的奋力之下,其擒拿的肩膀立刻横直过来,脚步交错之间,胳肘坚硬的骨头便狠狠的撞击在了那模样清秀男子的喉咙之上,强大的力道,立刻使那模样清秀男子感到窒息,身躯不由自主的柔软了下去。   “咳咳……”他剧烈的咳嗦,然而阿洛思丝毫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再其上身松软下躬之时,阿洛思的膝盖高高扬起,便欲撞击在那模样清秀男子的胸腔上。   那模样清秀男子自知如果这一击被撞实,他自身便绝对再无任何还手之力,险境之中,他急中生智的挪动自己的脚掌,便朝着阿洛思的脚掌踩按下去。   阿洛思眉头一挑,为了避免吃亏,他快速的停止住膝盖攀升的动作,并改为移步迈出,同时擒拿着那模样清秀男子的肩膀的手掌松开,并急速我成拳头,回旋之时精准的打击在对方的脸颊上,致使那模样清秀男子倒飞了出去,再次狼狈的跌倒在空舰的钢铁甲板上。   不过那模样清秀的男子嘴角依旧是轻咧着笑容,缓慢着动作再次从地面上爬了起来,衣衫狼狈之余,喘息也是有些剧烈,而反观阿洛思却依旧是气定神闲。   “呼……呵……好厉害,阁下的格斗等级应该是满级的十级吧……”   “那种无聊等级测试已经很久没有参与了,不过最后一次验证格斗等级是三年的时候,那个时候的我只不过还是九级而已。”阿洛思一边不屑的回应着,一边缓慢着脚步朝着那模样清秀男子的身位靠拢过去。   “呃,确实呢,资料上给予的提示确实是九级,看来这次的情报又出现了差错……”   而那模样清秀男子腿脚却已是开始轻微的颤嗦,阿洛思这般强悍的模样给予他内心极深的恐惧,然而他毕竟是常年游走在生死的边缘,对于这种劣势绝境内心中已是有所觉悟,更何况此时此刻他并不是一人孤军深入。思绪的电光火石间他立刻有了主意,在阿洛思继续的靠近之下,他抬起手掌并伸进了自己的怀中,“哈,原本以为不必动用枪火便可以结束战斗,看来是我天真了,不过接下来……”   “接下来你还可以怎么样?”阿洛思嘲讽的讲道,同时渐近的脚步依旧是在进行,“手枪?帝国的编制下,在空舰内部除了巡航的特种兵以及高级指挥者外,一律不住携带任何枪械,你很幸运,因为我没有使用枪械的习惯。”   那模样清秀男子微微一怔,同时一滴汗珠沿着他脸颊的轮廓清晰滑落,“是么,那么阁下敢打一个赌吗?我这身衣装虽是出自那名女兵,但我的装备并不代表也是来自弗瑞顿!”言罢,他猛然的加快了手掌在怀中摸索的动作,丝毫不给于阿洛思其他任何在思考的时间,紧接着便从怀中摸索出了什么,便朝向了阿洛思。   阿洛思自然不敢贸然,稳妥之下,他立刻的扑到身躯翻滚至一旁,以防对方突然射击而来的子弹。   然而须臾之后,完全没有任何爆裂子弹的轰鸣,唯有那模样清秀男子“踏踏”逃去的脚步,还有一抹柔软跌落撞击在阿洛思的额头之上,他顺手抓过那抹柔软,仔细打量之下那却是一件女式粉色的胸衣,无需多虑这自然是从己方那名女兵身上之物,对方前一刻佯作声势到头来不过使用这样的东西朝自己抛掷,自己竟然更是害怕的闪身,这样的窘迫让阿洛思倍感恼火,愤怒之余,他随意的便把那胸衣塞进了自己的口袋,接着便快步的朝着那模样清秀男子所逃亡的方向追赶而去。   空舰区域的廊道内倍显冷落,阿洛思一边追寻之时,一边仔细的大量空舰通道漆白钢铁板上的监控元件,那完全都已是失去作用力,显然是对方有意的为之,然而继续前进的道路完全就是封闭的死路,而终点的位置正是前一刻回报所讲的特级MS安置舱室,这让阿洛思不由得缓慢下了脚步,并开始在头脑中揣摩那未知对方的目的。   “……既然是东方人的面孔,在世界的恐怖组织之中,以亚洲人口为基础成员的便要属Apostle军团了,不过Apostle军团已经消亡,那么这是漏网之鱼吗?他们来到这里想要做什么,虏获我方的特级机体?不可能,特级机体的启动需要身份认证和识别,即便使用破解手段除去认证系统,那么机甲变就会完全的处于缺失驱动状态,完全就是没有灵魂的废铁;莫非他们想要破坏特级机体,以此来改变接下来的战局,这更是天方夜谭的笑话,随同的五十台军用标配MS对战这些落后时代的垃圾金属已是绰绰有余了……那么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思付之中,阿洛思已经是来到了这片廊道的末端,并止步在那特级MS安置舱室的舱门前,微微犹豫后,他着手划开那已经被破除电子密码的铁门,直步走进了舱室之内。   在声控的射线灯间接的明亮之下,舱室内的光源也开始薄稀起来,而静列那特级MS的固定梯架以及苫布还是完整,这让阿洛思微微的松了口气,不过当他的气息还没有叹尽,在薄稀射线灯光亮之下,那模样清秀男子的身影已经是再次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哟,阁下的速度真是迅速啊。”那模样清秀的男子嘲讽着。   而阿洛思也懒得在与其搭话,攥起拳头便笔直的朝向对方的所在突击而去,不过当他刚迈动脚步,便听到身后呼啸起来了风声,他毫不犹豫立刻低头,在接下来的同一时刻,一跳跃的回旋腿击横扫而止,有惊无险的与阿洛思的脸颊摩擦而过。   回合之后,阿洛思立刻翻滚身躯,与对方拉开等位安全距离,在抬眼打量时,在那模样清秀的东方男子身旁,出现了一名留着齐肩短长发的女子,在这舱室射线灯的照耀下,其晶莹的唇膏色彩以及白皙亮丽的肤色清晰闪亮。   阿洛思微微一怔,缓缓的正立起身子,不在贸然动作。   而另侧那模样清秀的男子却是滑稽的后退,直至把身躯依靠在身后那MS梯架的位置,显然之前在他单独面对阿洛思时是消耗了大量的力气,此刻他气息臃肿的喘息着,一边开口讲道:“笨蛋,告诉你了直接出来,搞偷袭是完全没有作用的,还好他突然的停下了脚步,否则我又要挨揍了,明知道我最不擅长近战的!”   “啊,闭嘴吧,白痴!你都告诉我对方的格斗等级是九级了,我这个七级明显就不是他的对手,不进行偷袭根本没有任何机会!你抓紧从地上爬起来,虽说你这家伙格斗四级的战斗力可以忽略,不过好歹也是个炮灰!”   “……”   在那模样清秀的男子与那女子相互的埋怨吐槽间,阿洛思较有兴致的裂开了嘴角,“哦,真是有意思呢……”   “……” 第三十四章 认证的战争(达手辍的传奇4)   题记:……   踌躇之间,那齐肩短发的女子便已是率先的发起了攻击,拳脚完全是卯足了力道朝着阿洛思击打而来,丝毫没有有任何的怠慢,突兀的泻力间,竟然是把阿洛思的动作完全的压制住,不过那显然只是依靠突发的气势,在短暂持续的时间流逝下,她爆发的力道已经是衰弱了下去,而阿洛思一味防御的体态也开始改变,在拳脚与那短发女子的肢体碰撞间,已经是让对方尝到了痛意,并在下一个回合交错的时候,他着手的胳膊一把反锁住那短发女子的脖颈,体位倒置拥抱之下虽是显得有些暧昧,但阿洛思显然是毫无顾忌,依旧是自顾的缩紧自己臂腕的力道,致使怀中的女子完全无法进行任何挣扎。   “就这点水平么?那么这一切就这样的结束吧。”阿洛思嘲讽的讲道。   “结束?”再其怀中被锁住身子的女子嘴角轻轻上扬,那种冰冷嘲讽的意蕴一瞬间就让阿洛思豁达,然而当他想停止自己对怀中女子的锁合时,才发现在相对之下,自己的身躯也已是被对方牢牢的困住,除却的上半身的手臂交错外,下半身的腿脚也是错乱,相互的磕绊着,至此两人的身躯完全的扭和捆绑在了一处。   “呵,你以为我只是那样毫无计划的进行发泄进攻吗?那样的目的就是为了麻痹你而已,虽然我无法击溃你,但是在你束缚住我的同时,我便是有机可乘的束缚住你。”   “哼。”阿洛思虽是不屑的轻哼,但是其内心中已是不敢在小觑面前的对手,连续的大意已经让他错失过了太多的先机,并在此刻在他身体被反束缚的情况下,那一旁模样清秀的男子便已是攥起了拳头,狠狠的朝着阿洛思的脸颊迎击而来,并在奔跑突进之中嘴角得意的嘲讽:   “哈,帝国的骑士大人看来在您的生涯上注定要有这样不光彩的一笔了,身为格斗等级九级高端的您,便要被我这格斗四级的炮灰击败,呵呵……”   “可恶。”在身体被相对束缚之下,周身的肌肉骨骼完全无法自主运动,他虽拥有绝对强势的格斗等级认证,并同为男性的体魄,但他并不是体格过于健硕,那样时刻佩戴着眼镜的他,便就是对他学术身份最好的认证。在那模样清秀男子拳头迎向之下,他紧咬起牙关打算强硬接下。   “啪——”   那原本笔直的拳头,在近身之下,突兀的更改为回旋的勾拳,致使阿洛思心里预备的打击感又是盘算落空,在下颚遭受到这股强力的打击之时,那短发的女子也是瞬间的松开了自身对其的体位束缚,致使阿洛思的身躯在这下勾拳的打几下,身躯凭借着惯性倒飞出去,在半空中短暂的停留后,便狼狈的跌落在空舰冰冷的钢铁甲板上,而他面颊上原本佩戴的眼镜也是跌落散去,那金属镜架与空舰甲板金属的摩擦碰撞清脆刺耳,似若也在诉说着它那般可怜狼狈的模样。   “呼……”那模样清秀的男子剧烈的喘息着,这样蓄力的一击可是拼进了他身上所有的力气,同时这般的击打在人体下颚的位置上,虽不致人毙命,但显然绝对是可以令对方昏阙过去了。   “呼,终于结束了,想不到这帝国的高位骑士这般的难缠,不过还好是有惊无险,呼……埃莉塔,按照刚才对付那后勤女兵一样把捆绑起来吧,记得要使用双倍的捆绑绳索,这家伙可怠慢不得。”   那被叫做埃莉塔的短发女人同样是气徐喘喘,显然是刚才那样反束缚体位也是消耗了她自身大量的能量,不过这样合作式的击溃强敌,难免使人内心产生兴奋,尤其是对性格暴力爽朗的她更不是例外,此刻她一边对着那模样清秀的男子点头称是,一边从角落的暗处扯出早已预备好的绳索,接着便就朝着阿洛思倒地所在的位置行走而去,不过当她的手掌刚触碰阿洛思的身躯,瞳孔便猛然极度的扩散,不过身躯的条件反射还是过于缓慢,在本能的退却之时,阿洛思却是从甲板上翻跃起身子,高高踢起的脚步毫不留情的击打在那短发女人埃莉塔的小腹上,一击得手之后,阿洛思毫不犹豫着手便擒拿住了对方的脖颈,也不盲目的用力锁合,便直接的凭借着刚才踢击力道的惯性,随手便把对方抛掷出去。   强大的力道在空气中飚起风声,那模样清秀的男子为了避免自己同伴在这般巨力抛掷下身体受伤,他连忙匍匐到那那短发女子即将落地的地点,用自己的身躯发挥出缓冲靠垫的作用,但就是这样空隙间,便一是让阿洛思从钢铁甲板上缓缓的站起了身躯,虽是略显颤嗦,但是那样的矫健与冰冷却是令人心生畏惧。   “怎么,怎么可能,明明下颚吃中那样强力的一击,既然还可以站的起来……”那模样清秀的男子完全不敢相信此刻眼前所看到的事实。   阿洛思的嘴角高高扬起,同时抬手抹去唇角破裂的血迹,在鼻梁上没有眼镜片折射之下,他眯缝起来聚光的眼眸更显冷酷。   “赋闲在皇都中太久,看来已经是被这个世界看扁了呢,呵,在怎么说,我也是帝国护卫骑士团中首位骑士中的第三位,除了首位那象征意义的老头子,以及次位那心肠恶毒依靠阶级博取名利的女人外,称之我为现任骑士团中的首位也不为过……”阿洛思一边讲述着,一边着手从军服的口袋中摸索出一枚金属徽记,在暗淡空间内薄稀荧光灯的照射下,那金属的棱角衍射却是更加夺目。在其佩戴在自己胸前的同时,那徽记上的雕琢印花也是完全的清晰起来——那是一双直向展开的镂空羽翼,既不是同天使那般丰满,也不如恶鬼般丑陋扭曲,那可以简单的形容就是冷酷锐利!而在那羽翼呵护的中心点却是一只孤零的眼睛,那已经是非常渺小的雕琢了,但是这般的渺小下,眼瞳之中那钝器斧头的细节还是清晰可见。同样在徽记之下,那右下角的边缘位置清晰雕琢的阿拉伯数字“3”彰显着这金属徽记的地位与阶级。   “……修罗骑士……说实话我并不喜欢这样的骑士称谓,这些完全都是老国王陛下以及帝国宫廷礼官的策划名称,所以平常之时我很少把这象征骑士身份荣耀的徽记佩戴在胸前,然而一旦我佩戴之后,那么就代表着我背负起来了我自己的骑士之名和信仰!!”   阿洛思缓缓的攥起了拳头,下一刻脚步便朝着那模样清秀男子以及那短发女子埃莉塔的身位走去。   而在之前腹部被重击之下,短发女子埃莉塔已经是由于腹部的剧痛而难以在有所动作,勉强之下,她想要从钢铁甲板上站立起身躯,但不过只是徒劳,腹部疼痛的连带之下,她的喉口一甜,一口血腥反呕出来。   “可恶……我怎么可以输在这里……”她紧紧的攥起了拳头,而在她的身旁那模样清秀的男子却是紧紧的皱起了眉头,他虽是没有受到较大的伤害,但是在连续的用力下,自身已是耗光了力气,并且此刻格斗等级仅有4级的他,就算可以从甲板上站立起来,面对强悍的阿洛思那也不过就是炮灰而已。   踌躇之余,并在阿洛思的脚步渐近之下,他继续的着手伸进了自己的怀中开始进行摸索。   “呵,怎么这回可以真正的掏出手枪了吗?”阿洛思挖苦的讲道。   那模样清秀的男子微微一笑,“啊,阁下的厉害我已是见识过了,此刻这等局势下,无论在做任何的小把戏都是徒劳,浪费力气,不过……”他一边说着,一边在怀中摸索的手掌已是结束了动作,并已是把一叠纸牌攥握在了手中。   “我是一个占卜师,每当进行什么任务或是进行什么重大的决策时,总会是对自己进行占卜的。”他依旧的微笑着,在双手交替的洗牌时,已是高高的抬起了头颅,目光紧盯向阿洛思的眼瞳。   “是占卜你自己是否会死在这里吗?”阿洛思依旧的嘲讽,在目光与对方眼眸的交接之下,自己却完全看到对方眼瞳中的对自己的畏惧和恐怖,这让他多少有些意外。   “不,是来占卜阁下是否会败在这里。”那模样清秀男子在洗牌之后,便就把那叠纸牌高高的呈上静列在阿洛思的面前,而同时阿洛思也恰巧的到达了他的对面,并停止下了脚步。   “随便的抽一张吧,这并不会耽搁您太久的时间,算是消遣和娱乐好了。”   “是塔罗牌吗?在帝国中我即被成为Master,那么就代表着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难住我。”阿洛思缓缓的着手随意的拾起了那模样清秀男子手上的一张纸牌,并横向的翻转后来,其上是一名手持弓箭男子的倒身,并在扉处标识着“Ⅴ”的印迹,而背景却完全是漆黑的色彩。   “是张倒牌,小阿卡纳牌星序列的五号,虽然正牌的意义有些糟糕,不过倒牌的意义却是逆转的意义呢,虽然依凭单一的纸牌去占卜太过于直接草率,不过这确实是一个好兆头。”阿洛思莞尔一笑,自顾自的把这张纸牌的意义的解说完毕,然而在他对面跌坐在钢铁甲板上那模样清秀的男子却是幽幽的轻笑起来,这让阿洛思的眉头立刻一皱,“怎么我的解说有误吗?”   “呵,没有,完全正确,对于那星·5倒牌的意义确实是那样,您也不愧于被称之为Master,但你却不是一个合格的占卜解说者。”   “什么?”   “占卜者最忌讳的就是心存主观,人在自我的贪婪之心下,总是主观的期盼事态朝着自我优异的方向发展,那牌意虽是优异的方向,但并不代表是绝对的自我,还有可能是敌对的绝处逢生大逆转!”那模样清秀的那男子在继续讲述的同时,眼眸却是猛然的闪亮,阿洛思大骇,在目光与其对峙之下,自己的身躯却已经是再也无法动作。   “这是……这是……催眠术!可恶……不过你就想凭借这种街头把戏作为最后的王牌,那就太过可笑了……”阿洛思猛然的发力,从被这内心束缚的催眠中挣脱出来,抬手便擒拿住了那模样清秀男子的下颚脖颈,在其一旁那短发的女人瞧见自己伙伴被悬吊起来,内心也是大惊,但全然无法动作的她只能是在原地握起拳头而不能有任何的作为。   “那么就让这一切结束吧!”   “呵,确实呢。”   “!!!”   懵然的话语和脚步在阿洛思的身后传来,在舱门之外明亮廊道的光影逆袭下,那来人的影子却是被渐渐拉长清晰,而当阿洛思听闻到这熟悉的女声后,便情不自禁的回头看去,可是那人已经靠近在了他的咫尺边缘,并已是把一只注射器尖长的针管扎进了阿洛思衣衫空隙处裸露的脖颈肌肤上,那注射管内透明液体在光耀下衍射的影子渐渐缩短后,阿洛思全身的力气就仿佛被瞬时抽干了一般,他的身躯慢慢的跌倒,直至趴窝在空舰冰冷的甲板上,然而他却并不死心,还想高抬起头颅,却瞭望向那熟悉声音的影子,但奈何眼皮越来越加的沉重,致使他只能透过空舰甲板地面的投影,模糊的看到那人摘取军帽,以及撕去脸部表皮的伪装肌肤素灰色的影子,而当那投影再次改变为一标准的女人轮廓时,阿洛思的嘴角却是勉强一笑。   “想不到……竟然会在这里再见到你……”言罢他便彻底的失去了知觉,昏睡了过去。 第三十四章 认证的战争(达手辍的传奇5)   题记:“肉眼所看到的东西,便就一定是真实的吗?或者如你所说这世间一切的物质都被如此的复杂哲理化,一切原本就应该是这般单纯的模样,但不要忘记我们是活在现在。”——特佛·梅尔特   “报告主帅,我们派送的迷你型侦察机全部的失去信号和终端控制!”   当肖阳刚回到空舰的中心主控室后,通讯信息兵便猛然的对其报告道,短暂的失神间,肖阳立刻随手把手上提拿的那援助协议文件抛掷在了指挥桌案上,同时挥起命令道,“打开最后确认控制连接的地点!”   “是,主帅大人!”通讯信息兵回报后,便快速的在身前的键盘上敲击起命令,片刻后指挥中心空间的大屏上,地理的信息地图完全的被标识出来,同时在其上突兀的闪亮着两个红色不断扩散消失的惊叹号,显然那就是迷你侦查机消失的最后目标点。   “距离如此之近,看来对方是要打算进行进行闪电式的偷袭作战了,可恶,明明都遭受在白日都遭受到了那样空舰火炮倾覆毁灭的打击,他们既然还不死心的离去,他们到底还在坚持什么……”肖阳在心底的陈述间,在下意识便狠狠的攥紧了拳头,在听闻刚才那中年后勤兵的一番话语后,不知为何他的胸膛中开始对着敌对的一方产生的恻隐,他们那样执着坚守的信仰,就向他自己曾经所坚守的信仰一模一样,然而一旦格局改变,再次与那过去敌对时,他又不得不我起屠刀。   毫无疑问面对这等劣势,趁着空舰没有落地进行补给的空挡,让空舰失去制空绝对的霸权,已经是把劣势尽可能的扳回,不过即便是这样,对方那些落后时代的武器装备完全是不可与己方的设备同日而语,胜负已经是显而易见的存在。   “空舰重新的调整以及能源的被给完成了多少?”思绪之后,肖阳长叹一口气,再次开口对通讯信息兵疑问道。   “调整补给正式进行两小时零六分钟,包含剩余能源储存总计为38%。”   “38%吗?那应该就是足够了,立刻停止补给和调整,全员回归至待机岗位,空舰进行运转腾空……”   “啊,请等一等主帅大人……”中心指挥室的舱门猛然被划开,阿洛思略显疲惫的走到了指挥桌前,拾起那桌上前一刻其自己放置盛满清水的纸杯,张口便豪饮而毕,不过这显然还是不够分量,饮毕之后的阿洛思优雅的吐舌贪婪的拭去唇边残留的水液,并再次转身走向空舰另一侧的饮水机处。   “骑士大人您应该是比我先行回来的,怎么还会是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肖阳不解的皱起了眉头。   “啊,遇到了点小麻烦,呵呵……”阿洛思搪塞的一笑,这让肖阳更加困惑在从弗瑞顿奔赴至此的一路之上,他从未见过阿洛思流露过这般爽朗的模样。   “呵,主帅大人您也不必在意这些细节了,当才听到汇报说巡航的警戒的迷你无人侦察机全部的丢失了信号,这说明他们距离这里已经是很近了,应该是要发起突袭吧?!”   “应该就是这样,所以……”肖阳的心中还暗藏着对敌方的恻隐。   “但,既然是这样主帅大人为何要立刻让空舰进入腾空状态呢?空舰这般硕大的身姿,一旦腾空便很容易被对方察觉,那样对方便必定会立刻终止即要的突袭,即便我们在进行空舰火炮漫射,但在缺失集中的情况下也是无法有效的打击对方……”   “这一点我自然是知道,但是……”   “依旧保持这样的着陆待机状态,通过MS的防护清剿作战不是眼下最好最有效的吗?这样既可以增加副统帅陛下之前所说的功绩,可以让新骑士学员们存有展露脸面的机会,又可以达成对对方的一次性清剿,依靠空舰作为诱饵的作战,一旦空舰腾空了那么不就是打草惊蛇了吗?”阿洛思完全不给与肖阳任何的反驳机会,他虽是已顾问骑士参与在此次的任务之中,但此刻却已是在暗中主导着绝对的领导,毕竟肖阳是一名东方人,并且在过去还有参与Apostle军团敌对国弗瑞顿,无疑在整栋空舰中都是扎眼的存在,所有的列兵的信任感情完全是更加倾向于阿洛思这帝国的高位骑士。   “传令下去,取消补给和调整,全员进入警戒状态,MS机师全部进入待机状态!”不待一旁的肖阳在有任何其他的回应,阿洛思便已是自主的对通讯信息兵发起了命令。   然而肖阳却依旧是有些不死心,或是他内心中的某些无法释怀的情感还在作祟。   “但是……对方这样的消除我方两台迷你无人侦察机,那么便已经是对我们打草惊蛇了,这样愚蠢的主动,应该是暗藏了什么危险的谋划吧,我看还是把空舰腾空升起比较妥当……”   阿洛思微微一笑,那样长久冰冷的眼眸却是难得朝着肖阳留漏出温暖,“如果是与我们实力相当的对手,这无疑是暗藏了某些危险的谋划,而对方却完全是残败的势力,在那样落后的战斗装备下,消除侦查机是必然的动作,消除了虽会引起我们的警惕,不过要是不进行消除,或是遗漏的侦查机的存在,那么他们便就是完全的暴漏在了侦察机的摄像眼,即我们的眼中,那样他们的突进阵列,装备细节便就是完全的呈现在我的眼下,那就犹如是在干股的河道中捉泥鳅一般简单……呵,想必这一点主帅大人的心中也早已是清楚,不过话说回来,主帅大人的内心却是很善良呢,呵呵……”   “……”   ……   “主系统正在启动,启动完毕,对机师进行认证,虹膜扫描开启,认证机师为肖阳阁下,确认无误,主系统登录,附加系统正在登陆加载……”   在空舰特级MS安置舱室内,被破坏的电子锁已经是恢复正常的再次闭合,但是区域的荧光灯却是依旧照明闪亮着,同时在一处的机甲梯架位置上,那静列的苫布已经是掀开,一台漆白色的机体清晰的表露出来,同时在其胸口完全没有任何的传统烙印名称,但是那机甲的样式,以及轮廓却已是早已深入人心,并且那样的名字也是在人的心间轻轻荡漾。   “SunmeltEye……想不到弗瑞顿当真会把这台机体在额外的表露置之于战争的前线。”短发女子埃莉塔依旧是坐卧在钢铁的甲板上,当在身旁这机体启动时,她情不自禁的便高抬起头颅尽可能的朝着这纯白漆色机体的置顶点观望去。   “如果不把它置于战争前线,又怎么会回收得到这样全粒子驱动机体的真实动态参数呢?”   在机体的右胸部,机甲虽已是处于启动状态,但是驾驶舱的舱门却是额外的开放着,其内,一名年轻的女性坐卧在驾驶椅的位置上,在机甲系统确认机师信息后,她随即便把自己面颊上佩戴的暗红色墨镜摘了下去,并从身旁预置的工具盒内,取出了清晰的透明玻璃眼镜佩戴在面颊上,同时还从那工具盒内取出了一枚优盘记忆卡,并插入了机体系统的读取槽口。   “在接近这个叫做肖阳Apostle曾经的机师,通过眼眸对接镜片取得他的瞳孔信息时,我与他有过交谈的接触了,他的意志并没有埃莉塔你形容的那么糟糕。”那年轻的女性在优盘记忆卡信息被机甲系统识别后,便拉出了机甲预备的命令键盘,便开始进行起了一系列的复杂命令输入。   “呵,一个背叛自己内心信仰的人,早晚我要杀了他的,还有希加索那个畜生。”坐卧在冰冷钢铁甲板上埃莉塔平淡的回应着,同时思绪又陷入了几个月前,自己在那爱丽丝飞艇上自己与肖阳接触所发生的一些列故事。   “呵,对于帝国二皇子希加索你还是存有那么深的执念啊,不过这个叫做肖阳的家伙,在我刚才与其对话接触下,他内心还是保留着那份真挚Apostle所该存有的信仰,在以后说不定他还会回到我们这边来,如果你还抱有想要杀了她的这种打算,那么你就是主观了。所谓的背叛有些时候并不是一个人主观执念便就可以定夺,或是可以改变的。”   “哼。”埃莉塔不屑的撇了撇嘴,在目光脱离开仰望的视角后,再打量身旁处捆绑着的那单薄衣衫的一男一女,眼神的焦距反复在那男子的脸庞上打转后,她似乎的想到了什么,随后便又立刻的高抬起头朝着那机体开放着的机舱开口讲道,“玲雅博士,如果我没记错,刚才在这帝国骑士昏阙之时,讲述出了‘想不到竟然会在这里再见到你’这句话,那么玲雅博士你与这名帝国高位骑士是认识的了?”   那名被称作为玲雅博士的年轻女子,嘴角轻咧一笑,在眼眸前镜片映射机甲系统屏幕上那复杂的命令语句时,懵然的时候突然停止住了手指快速敲击键盘继续输入命令的动作,并用眼睛的余光寂寂的打量在机体俯视角度下,那被捆绑着瘫倒在空舰钢铁甲板上的身影。   “呵……”她沉叹一口气,稍后继续的讲述到,“他既然那么说了,那么我自然就是认识他了,这个超级大白痴,超级大笨蛋。”   “……” 第三十四章 认证的战争(达手辍的传奇6)   题记:有一种东西,每个人都可以拥有。它可以使你变的坚韧执着,也能令你在那疯狂中迷失自我,它堪比一柄双刃刀,没错就是一柄刀具,虽是双刃,但不论什么时候那最为锋刃的一面总是最为坚韧的,它就是信仰。   “第二小队进行出舱待机作战,自由防卫空舰近身位置;第三小队与敌人进行正面交战,第四小队第五小队自由防卫于空舰顶部。西诺斯亚米尔和米莉随同我领导指挥第三小队,阿穆斯陛下便跟随第四小队和第五小队……”肖阳通过视屏窗口吧命令完全的传达了下去,而关闭视屏通讯窗后,他转身对象阿洛思讲道,“余下的中心指挥驾驭便就交付给您了。”   言罢,肖阳便就朝着中心指挥室向外的舱门走去。   “请等一下主帅大人。”阿洛思猛然的起身叫住了肖阳。   “怎么?我的作战安排有何遗漏吗?”肖阳微微皱起了眉头,只是撇头向身后瞧看,并没有转身。   “没有,现在进行作战预备出舱待机很不错,同时把年弱的阿穆斯陛下安排在最为安全的空舰背部,除了两个小队20台机甲的防护外,在机体本身接触空舰装甲时,通过空舰的粒子防御驱动覆盖可以把其机甲计算覆盖其内,有效的达成强力的防御;而正对面由你带领依靠一个小队的10台MS击溃对方理论上完全是游刃有余,这样就可以完整的达成之前希加索陛下所交付的骑士学员考核任务了,不过此时主帅您是想自主的驾驭SunmeltEye吧?”   肖阳一怔,“有何不妥?”   在出征前夕希加索告知肖阳随舰搭载着SunmeltEye,那台自己故去所驾驭的机体,他的内心早已是向往许久,那是自己对故去信仰亵渎后的膜拜,在通过艾文对自己的说教强化后,他已是深深的认识到了过去自己所驾驭机体的强大,而懦弱一直都是那机体的填充心脏,而是他自己,现在他要进行改变,改变这种意识,要重新的认证自己的过去,再一次的入座在那机体的驾驶舱中,不为任何的杀戮,只是感受故去的自己。   “那自然是不妥。”阿洛思冰冷的回答道,毫无感情的击溃肖阳心中的遐想梦幻。   “怎么?”   “我既然身为顾问骑士,虽不直接参与作战,但却拥有对作战项目绝对的否定权利。虽然您以是帝国的子民,但改变的时间还是太短了一些,虽然博得了皇室的信赖,但并不等同于除却了皇室以外人的信赖,毕竟在一年余前您还是Apostle军团的一员,我不得不对你保留些提防,那SunmeltEye是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全粒子驱动机体,意义非凡,如果你借着驾驭机体的时候突然从这里逃脱走我们也完全是束手无策,同时依靠驾驭非特级MS取胜应该会取得骑士审核议员们更高的评价。”   “……”肖阳暗自咬了咬牙,阿洛思的话语毫无保留的汹涌涟漪起他内心那早已是沉浮下去的波浪,在数个月前那个时候的自己何尝不是有过这般打算,不过此刻,在闭目短暂的凝思间,他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了过去,现在存有的只是那样一双尖锐眼瞳的美丽,以及新的珍惜。   “我知道了,我也随同驾驶曼克斯S860机型就是了。”言罢肖阳便径直的走出了这空舰中心指挥室,而阿洛思看着肖阳那般有些强忍倔强的身影,嘴角却是缓缓的凝露出笑容。   ……   “我们是在六年级时候认识的,那个时候弗瑞顿的教育体制是基础的9年,六年级是由初级过度高级的分水岭,原来所有的班级全部都被打散,从新分配,然后我就与这个骑士笨蛋成为了同桌关系。”玲雅一边叙述着,一边又开始快速的敲动起键盘指令,大量的字符串代码在机甲的屏幕上高速的刷新交替着,时而机甲系统也会奏鸣急促的警报音,但不过也是匆匆的声响,须臾之间便被后续的字符串命令执行消弭下去,那显然就是篡改机甲系统的命令设置。   “然后呢?”瘫坐在钢铁甲板上的埃莉塔继续的追问道,显然是玲雅的话语勾起了她的兴趣。   “然后什么?”   “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博士你的初恋?哈哈……”   “呵,你倒还真是会臆想,那个年纪的青春怎么会发生那样的故事?这可不是恋爱小说,而是现实。”玲雅莞尔一笑。   “那总该发生过什么故事吧?现在看着骑士的面孔虽是显得年轻,但毕竟还是有了沧桑的痕迹,同时在刚才他昏睡之前对博士你那样的讲述,显然是对你们之间的过往还是恋恋不忘……”   “恋恋不忘吗……”玲雅敲击键盘的动作懵然的搁浅了下来,思绪也开始对过往有所追思,在那机甲屏幕映射在她眼睛片上的数码字体却是依旧是在刷新着,空落人心的暂停。   “那个时候我们共同所属的院校是一所贵族院校,可以入学的孩童家庭除了贵族外,便是社会上掌握财权的大员。但毫无疑问无论什么时候权利比金钱更加具有实用力量。在六年级重新分班时,我与他所处的班级便就是商贾子弟聚集的班级,即为整个院校中最差劲的班集体了,呵……”   “哦,那个时候玲雅博士的家境很富裕嘛!”埃莉塔调侃的回应着。   “那个时候不过是寄宿在父亲的叔父家而已,我的背景完全就是一片空白难道你忘了吗?”   埃莉塔撇了撇嘴,知道自己谈论了不该说的话。   “而他的家境也并非富裕,只不过他就是在父母的操办下,侥幸进入了那所贵族院校而已。接下来毫无疑问,在没有真正实权或是经济下,在教师的势力眼下,原本是最弱小身躯个头还不是挺拔的我们,便被安置在了教室后面的角落。那个时候我与他原本都不是近视眼患者,自那以后的一年便就纷纷的落下了佩戴眼镜的习惯……”话语的叙述间,玲雅情不自禁的抬手轻推了一下自己鼻翼上的镜架,随后搁浅敲击键盘命令的双手又开始运作起来。   “那些富贵家境的孩子也并非纨绔,身处末位班级的他们深深的感受到自己地位的危机,在教师的引导下,学习是他们唯一发泄的途径,而那个笨蛋却也是那么的认为,不过在缺少教师对关照学生的课后辅班,以及他那个时候的瘦弱,缄默,很容易的便就成为了透明人,甚至在班级重组一年后,或是直至毕业的那一天还有人叫不出他的名字,或是交错他的名字。如果从现在的学识程度来看,那个时候他就应该是孤独症,抑郁症,自闭症的综合患者。”   “呵,孤独症,抑郁症,自闭症?”埃莉塔嘲讽的一笑,并瞥眼朝着一般那被捆绑着昏睡过去的阿洛思看去,从那样一张冰冷严肃的嘴脸上,她完全不能感受玲雅口中所讲述的事实。   “这并不是什么很好笑的笑话。”玲雅皱起了眉头,在听到埃莉塔对自己故人的嘲笑声后,令她感到有些不悦。   “那个时候的我也是被冷落,被孤独着,然而在叛逆的青春下,我们两个人虽是同桌的关系,又有着相似的境遇,但我们之间并不友好,反而却总是用话语相激,现在回想起来当真是怀念那个时候絮乱的青春与无知,如果那个时候我们彼此间有这样的学识这样成熟的阅历,或许那个时候的我们……”   “哟,那个时候的你们便会成为恋人吧,嘁。”埃莉塔猛然的把玲雅没有讲述的话语一口吐出,并双手抱着脑袋后仰依靠在了机甲放置的固定钢铁梯架上。思绪的沉淀间,总是会勾起每个人内心中那似曾相识的感觉。   “如果那个时候……在可以勇敢一些,在可以成熟一些……”埃莉塔喃喃的自语着,在脑袋依靠在机甲放置的固定钢铁梯架上后,目光不自主的便打量在了这特级MS放置舱室的天棚上,那样错综交替钢铁梯架的棚顶已经扉处明亮辉光的射线灯就宛如是星火耀阳,总是在人感情最脆弱的时候,令人回到过去那个最脆弱的自己。   “……那并不恋人……”玲雅立刻的出声反驳,但是在咫尺间机甲系统屏幕荧光的反射下,她腮上的那抹莫名其妙的红晕还是令人遐想。   “如果我们是同性的话,那么我们应该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吧,在那个时候就可以……”   “啊,想不到博士你也有这样臆想的一面呢,啊,不听了,这样缠绵的故事我听不下去了,骨子都酥了!”埃莉塔显得有些厌烦,或许那已是自我内心中对自我触动感情的回避。   这个世界从不会有如同童话般完美的故事吗?   或者还是挣扎在这里的人,都是被命运抛弃的劣质生命?   埃莉塔轻伸了一个懒腰,在自己腹部之前被踢踹的痉挛痛苦得以缓解后,她缓缓的从冰冷的钢铁甲板上站起,不过当他刚想有所动作的时候,整个空间便就剧烈的颤抖起来,脚步踉跄之下她立刻抓稳身旁的机甲放置固定钢铁梯架的棱角边缘。   “这是……”   “看来户外的交战已经打响了,而由达手辍带领的反抗党也并非是蝼蚁,竟然可以制造出动摇空舰的巨大破坏力,呵,看样子弗瑞顿的将士们的辗压作战并不轻松呢。埃莉塔,把那个最大号的工具箱抛掷上来,我们的动作也是要加快一些了。”玲雅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是结束了对机甲系统的命令调试输入,在埃莉塔举起那在角落处半人大小的金属箱朝着SunmeltEye开放着的机舱内的她抛掷后,她微微费力的把这较大的工具箱接在了手中,同时在目光朝下时,不经意的便打量在那里陷入昏睡状态的阿洛思,“呵,会是成为恋人么……”   喃喃自语后的莞尔,她再次开口对埃莉塔吩咐道,“再次给他注射一剂镇定剂,这家伙的信仰和力量远要比你之前所看到的可怕呢!”   埃莉塔对着身处机甲驾驶舱高处的玲雅点头称是,随后她依旧从一旁暗处抽拉出一只较小的工具箱,在开启之后,便取出了预备的注射器,在那冗长针头测试的凝露出药剂水珠后,埃莉塔便靠近了一旁被捆绑着的阿洛思,并稍微用力把阿洛思扑卧的身姿翻滚过来,不过在那瞬间的时候,阿洛思却是猛然的睁开了眼眸,惊悚之下,埃莉塔本能恐惧的后退,但就是这样空隙的片段,阿洛思已是从地面上翻滚跳跃起来,虽然双手双脚被绳索捆绑着,但这却并不能影响他如同泥鳅般的灵活。他高耸起肩膀和头颅狠狠的朝着近身位的埃莉塔撞击去,那是赌上了他全身所有的力气,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他不敢存有任何一丝怠慢。   而突兀间没有任何防备便受力的埃莉塔身躯狼狈的跌撞在了身旁的机甲放置固定钢铁梯架上,巨力的撞击和身后梯架的坚硬,让刚刚缓解腹部痉挛痛苦的埃莉塔身躯再一次的酸软下去。   “可恶……” 第三十四章 认证的战争(达手辍的传奇7)   题记:……   在夕阳余晖即将竭尽,这片大陆上冗长日光即将终结的时刻,在模糊的地平线处,两枚急速的导弹婉转突击而至便命中在了空舰硕大的躯体之上,顷刻间炸裂的火光以及烟幕彰显着毁灭的开始,同时那两枚导弹的也并非平庸,在火光和烟幕散去之后,在那空舰的厚度装甲上竟然撞击出来了涡旋的弹坑,虽没有炸裂装甲,但这已经是难以令人想象,而那样撞击震动的遥感已是深深的传到进入了空舰的每一个角落。   “报告,弹型破坏进行分析,区域采样对比完毕,对方使用的炮弹为纯度3%至8%的拟氢弹。”空舰中心操控台旁,通讯信息兵一边快速的敲击键盘指令,一边进行着汇报。   坐卧在中心指挥椅上的阿洛思抬起头去打量那中心大屏幕上的户外战场及时影像,以及屏幕上旁置的拟氢弹分析数据表格,他不由得抬起手去轻轻莎摩自己的下巴。   “拟氢弹,看来对于核裂变的技术已经是如同小学课本的印刷了,而几个世纪前世界上还是那么多的限制真是好笑,不过话说回来,达手辍竟然可以弄到这等炮弹,其实际的力量也已是不可小觑了,但相比这样的拟氢弹他们的存有数量是屈指可数的,只要避免空舰的同一部位被连续打击两次,那么便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简单的思绪后,他随即开口对通讯信息兵询问道,“目前空舰可支配的粒子防御驱动能源是多少?”   “总能源储备值为38%,维持空舰安全运转能源预储15%,不稳定因素能源1%,可随意调用粒子能源为22%。”   “预留10%,余下的12%粒子能源全部转化防御驱动,稳定提供给空舰背部!”阿洛思命令道,同时抬手轻推了下自己鼻翼上的眼镜架,这样的金属镜架重量虽是轻微,但他仿若极不习惯这样的重量。   “毕竟弗瑞顿的六皇子阿穆斯在那里,如果出现了意外,呵。不对,貌似弗瑞顿最近迎回了一名公主内,那么阿穆斯的排名便就是更改成为了第七位了,啊,真是乱换的帝国……”   在空舰外之下,夕阳余晖剩余为最后一抹光彩的时候,地平线的边缘,徐徐的凌冽出了一道冗长的阴影线,致使完全的阻碍了日光最后的明亮,而他们却是继承背负起了那抹光彩,在光影的逆袭之下,那一道金属棱角勾勒的轮廓,那种冰冷沉重的味道分外浓郁。   邋遢残破的机型,落后时代的产物,甚至有些装甲处还是缺损的跳跃着电弧火花,在夕阳沉淀之后吸引着人的眼球,而在这些残破还可以称得上是机甲的落后产物身后,还静列着一群单纯履带托架长筒炮管的盒子金属。   “那是……坦克……”通过机甲摄像眼的及时影响反馈,在进行区域放大后,肖阳清楚的目睹了这一滑稽荒唐的事实。   在故去他虽没有参与Apostle军团对非洲的第一次援助作战,但是从后来乌达顿以及其他人口中还是得知了这种东西在现实还有战争意义的存在,但他那个时候不过就当做是一个笑话而已,却不当真肯定;在第二次对Apostle军团对非洲反抗党的援助作战时,他虽是参与其中,但绝大多数时间是与新联合国的军进行着斗争,没有细近接触当地反抗党之下,主观已经是完全的遐想反抗党内部只是MS机体残破罢了,但是绝想不到他们至今还是真正的保留着这样的坦克军用作战。   此刻放眼望去,在那些坦克的漆色装甲上显然的还是标识着非洲土著国家的标志,已得知达手辍是哗变的军人,那么想必这些坦克也是来自原来的国家,那么这样落后时代数个世纪的军工装备也是在这片大陆上盛行的服役武装。   “因为贫穷战乱,贪污腐败,这片大陆到底落后于这个世界多少个世纪……”肖阳的内心深深的感受着震撼,他生长了和平物质相对丰腴的China沿海铣白市,在与自己过去的对比之下,他深深的感受到了着这个同一颗星球之上,呼吸着同一片空气之下,那些不同与划时代隔阂。而那些前一刻所看到的弗利可可办公哨所所看到的一切不过只是当地政府为了在弗瑞顿帝国面前表露脸面所做的奢华。   这片大陆不止是它的土地已经干涸皲裂,他的内部实质也已是完全的空虚,它需要一场豪雨,一场革命!!   思绪沉淀的时候,源自等对身位,那些机体后方部分装甲坦克的炮膛中便是再次的吞吐出火舌,这类坦克落后实体的炮弹虽是无法有效的对弗瑞顿优异的MS装甲进行破坏,但数量聚集之多的营造出来的弹幕很快就让机体的摄像眼视觉进入相对致盲状态,同时对方那些前列的机体,开始展开了冲击,极少数拥有粒子光束步枪的机型朝着肖阳领队整列的队伍突击而来,霎时间竟是有着披靡的趋势。   “……这样……又可以改变的了什么……”   在绝对优秀的机体面前,由达手辍领导的那一堆反抗党所做的不过就是形如自杀式的攻击。由米莉驾驭的机体已经是自主的迎击上去,曼克斯S860机型标配的近战武器并不是震动电锯刀,而是可以自由伸缩的螺旋短枪,即可穿刺又可作为钝器劈砍的装备,在自身装甲优异几乎可以忽略对方那样构不成威胁的进攻下,闯入敌军营地中的米莉已是开始驾驭机体进行辗压的横扫作战;而西诺斯亚米尔驾驭着机体还保持着一丝领导者清醒和犹豫,有关弗利可可哗变军人领袖达手辍的相关信息她已是牢记与胸,拥有那样成熟的年纪,以及一系列事件客观反映的城府下,西诺斯亚米尔清楚的认知到对方绝非等闲,这样贸然突击与自杀毫无区别,想必是他处必有暗藏的玄机。   不过她虽是深思着,但似若已经忘却了她已经不在是一个领导者只不过就是一名列兵而已,在此刻的最为前线的阵地中,虽是传统的炮弹无法对机甲装甲造成有效伤害,但是直接命中,那样给予机体造成的撞击力以及对机体内部驾驶员的冲击还是存在,同时那些反抗党的阵营中还存在少量拥有粒子火炮步枪的机体,虽是偶尔的存有发射,但那样鲜明色彩的光束往往总是朝着必定命中的方位进行,显然是对方不存有粒子能源的补充,所以才显得拘束,但即便是这样,此刻在数到粒子光束朝着西诺斯亚米尔驾驭正在原地伫立愣神的机体齐射过来时,西诺斯亚米尔彻底的大骇,这样惨烈身处战场第一线边缘的模样,她从未亲身莅临,在那地方迎击来时,之前由肖阳教导的如何驾驭MS她已是完全的忘记,她只能是透过机甲的摄像眼及时反馈传达,看着那粒子光束弹的渐近逼迫。   “这就是真正的战场吗……”西诺斯亚米尔在自我心底寂寂的惶恐着,她从来不敢想象,或是认清还有这样一面懦弱的自己。那过去她身为空舰指挥者那样至高端对战场的俯视,那样眼中所看到的拼杀不过就是形如沙盘象棋,从未想过是这样的纷乱冷酷,奶子此刻还没有影视小说中幻想的那样屠戮喋血。   懵然记忆的时候法尔拉米那个时候对她那样不屑冰冷的眼神,再次在她的脑后中回映,一瞬间的时候她就完全的名阿比了那种轻蔑并非是无知,那完全就是犀利的洞察。   “这就是我吗……这就是我么……”   错乱之中,她驾驭乘航的机体猛然的被外力推开,那前一刻还欲置其于死地的粒子光束弹纷纷空落出去。   “现在可不是愣神的时候!”通讯麦内猛然的传来了肖阳呵斥的声音,或许那并不是呵斥,只不过是过于的担忧才显得暴躁,但既然理解为呵斥却是让西诺斯亚米尔猛然的从自我内心中的梦魇惊醒。   在自身瘫倒机体俯身的角度下,通过摄像眼的采光,仰视着在这自己机体身旁那位自己防护机体的高大。   它们明明就是咫尺的那般接近,但是心的位置却是远远的被冰冷钢铁包裹,被冰冷钢铁隔阂。   “MS……”   在稍后空舰的背部,那静列的20余台机甲虽是持拿着粒子火炮步枪,但是却不敢贸然的对前方战场进行射击,唯恐对己方正陷入坦克炮火营造的混乱大目中造成意外伤害。而同时他们也是不由自主的把其中一台MS维合保护在正中心,无疑那就是阿穆斯驾驭的机体。   虽然战场的是残酷让年弱的阿穆斯也是倍感惶恐,但是当他透过机甲摄像眼看到由米莉驾驭的那台机体活跃的穿梭攻击在敌方阵营中,自己的内心既是惊叹,又是跃跃欲试。   “我们在这里待机有什么作用!我们也应该加入主战场中,给予反抗党敌方打击,听我指挥……”阿穆斯通过机甲外放语音把自己的命令高声的传输出去,他那样幼齿却又故意显得冷酷的声音,在这非演习的战场让人在内心倍感厌恶。   “抱歉陛下,这是主帅大人绝对的命令,没有高级命令下达之前,我们只能进行待机作战,并且保护陛下您。”有通讯传回至阿穆斯所驾驭的机体内,那是显然是十人小队的队长机师,同时外部中,那些为何的机体开始更加的缩紧身位,牢牢的把阿穆斯的机体围和保护其中,也同样的限制住了阿穆斯驾驭机体的动作。   然而这样阵列姿态却是扎眼的烙印在了对立面阵营中的一台机体摄像眼中。   “……20台MS保护一台MS?呵,真是愚蠢的保护。” 第三十四章 认证的战争(达手辍的传奇8)   题记:……   混乱的弹幕硝烟炮火场中,在坦克阵列的后方位置,数架装甲车拖运的炮台便开始再次的进行细密的角度调整,那样的火炮不过是约为200mm口径甚至更小而已,在这样纷乱的场地中完全的是被人遗漏,不过俄而之后,从那炮口中射击出来的那羸弱的导弹,依靠曲折着的弹道直扑向空舰的背部那静列待机的MS群体的时候,在所有人都似若忽略这边角的导弹下,导弹群炸裂撞击后,立刻的掀起了巨大冲击能量,余晖的火光与涟漪起的空气波纹矫揉在一处,随后徘徊荡漾开去,空舰周身的防护的MS全部都被这样巨大余威的空气推动气流横扫掀飞,虽没有造成任何有效的伤亡,但入眼已是一片狼藉。   而在这导弹群的命中源点,那空舰背部,在烟幕与弹沉徐徐的排散荡开之后,待机的MS群体也是一片混沌,原本光洁的漆蓝色装甲完全是沾染的导弹炸裂的污迹和碎片的划痕,在巨大能量爆发之下,部分机体区域的装甲元件全部都是在一瞬间被消融,俄而之后的空气冷却致使此刻看上去那不可燃的钢铁装甲上竟是泛着青烟。然而不过即便是这样残破的模样,全部的机体也没有任何一台伤亡或是失去战斗力,在此刻那残破的装甲之上,还是泛着这淡淡的粒子荧光涂层,在夕阳几乎是完全消弭在地平线下的这个时候分外耀眼,同样延伸出来的粒子荧光密布在空舰背部的重要击中区域,一时间从远处鸟瞰而去,那空舰硕大的身姿就宛如是一只腾海翻阅的巨鲸,而那背部最为闪亮的粒子涂层却是在月夜下折射晶莹的水迹。   “报告骑士大人,供给空舰背部连带覆盖我方MS的空舰区域粒子防御驱动能源值消耗4%,弹型破坏进行分析,区域采样对比完毕,对方使用的依旧是纯度3%至8%的拟氢弹,一共是16枚,在炮弹群体的爆炸继承威力下,毁灭系数才可以进行有效提高。”空舰内部中心指挥舱,一名信息通讯女兵高声的汇报着,同时在中心的大屏幕上,户外的实时的影像正是在显示,而一旁还阵列这那导弹系数的比例继承图像。   “如果对方拥有一百发这样的拟氢弹,进行齐射,恐怕空舰的粒子防御驱动也会被打穿吧?呵,看来落后的东西也并非是一无是处。”阿洛思的嘴角轻咧,同时抬手轻推了下鼻翼上的镜架。   “骑士大人,有关拟氢弹的继承并不是如您所说的那样计算,就算对方是100枚这样纯度系数的拟氢弹同时发射打击同一目标也不会击穿空舰的粒子防御驱动。其纯度虽为3%至8%,依照常量计算一百枚即为30%至80%的纯度是错误的,那样的高纯度几乎是可以堪比真正的核能武器了,这里所言的纯度是指这拟氢弹本身弹体储备,与实际的氢弹质量不同,如果实际换算,要可使其达成百分之百的爆炸继承威力,至少需要一万枚这样的纯度的拟氢弹。”有信息通讯兵立刻指正阿洛思话语,而阿洛思却是微微一怔,随后有些尴尬的抬起手挠了挠头,“原来是这样……不过对方的储备应该是不超过50枚,除了之前试探发射的那2枚,以及前一次的16枚,对方想要再进行一轮这样的攻击可就要认真一些了,呵呵……”   他尴尬搪塞的傻笑着,这样不符他平日的举动,立刻让空舰中心指挥舱内部的所有信心通讯兵惊讶咋舌。他们虽是第一次身为这帝国修罗骑士的手下,但早有传闻的就是这名为修罗骑士的阿洛思,博闻多学,在皇室与贵族之间早就享有Master这样的盛名,同样他的不喜言笑,以及对人冷漠也是在军伍内广为流传。而这一刻,当正进行待机作业的信息通讯兵们看到阿洛思的这般模样后,已经开始是在内心中唏嘘不已,看来传闻与实际总是存有出入。   而阿洛思在空间内的气氛诡异下,他猛然的清咳一声,把神情更改为严肃。   “把这次空舰系统计算有关拟氢弹的数据传到发送给我方正在进行作战的全体MS机师。”   “是,骑士大人!”   ……   战场之内,那样交集的导弹引起轰然的爆裂,立刻的吸引了场内所有将士的目光,除了震慑于对方竟然可以制造出这样的毁灭打击外,他们更是担忧那在空舰背部进行待机作战的皇子阿穆斯。由于一系列的复杂元素,让那样的年弱皇子身处在这战场之中,不得已的情况下,还要进行必要的保护,虽没有强势的机型,或是标识性的机体,但那样围和显眼的防护队列,只要不是愚蠢之人,便就是一眼可以察觉出那其中的倪端。   “果然如此,在那机体防护的圈中,果然是存有帝国的某位不谙战事的大人物。”   达手辍通过自身驾驭机体的摄像眼打量着在己方拟氢弹群轰炸之后的空舰背部,思绪的沉凝间,他立刻的通过机甲通讯对己方的将士传令道,“装配粒子火炮步枪的机体全部集合随我进行突击作战,剩余的机体进行待机护卫,而阵营中的坦克更改填装烟幕弹,进行目标区域覆盖发射,搭载拟氢弹的装甲炮车再次进行预备发射,定义目标点依旧以那空舰背部敌方焦距MS为准,全员待候,三十秒问题回应。”   “报告将军,剩余拟氢弹仅存15枚,是否全部进行发射?”   “全部。”   ……   而战场的另一边,由肖阳主导指挥的弗瑞顿方面军,虽然但突兀的惨剧的爆裂没有造成任何机体的伤亡,但是在那强大不可避免的爆炸空气冲击波波,即便是机甲吨级的重力也无法避免的被推倒掀开,在区域狼藉之下,当他们第一眼肯定空舰背身位置那防护的焦点完好无损,刚想叹口气时,在敌对的反抗党营地中,从那偏后位置的装甲炮车上,那羸弱的导弹又是迤逦着扭曲的弹道朝着空舰的背部焦点击打而去,在弗瑞顿方面机体全部已从空舰中心指挥室系统传达获知这导弹是威力巨大的拟氢弹后,再次瞧见时,心中不敢再有任何的小觑,他们虽还是没有来得及整列军姿,但已是纷纷的驾驭着机甲持拿起粒子火炮步枪,对着天空开始进行自由的拦截射击,然而在粒子枪口的聚能刚刚完毕之后,在反抗党的阵营里面,那些早已被定义为废物的坦克,在基数重大之下,从炮膛中齐射出来的炮弹犹如乱矢蝗虫,在前位的地理下,后发的炮弹竟是与那些羸弱的拟氢弹头拥有相同的速度,并且却是迅速的炸裂在半空中,同时从那弹丸中撕裂开的并不是火光和袅袅的硝烟,而完全就是浓滚的烟幕,在夕阳已经完全沉落在地平线下之时,星光与月亮还没有升起明亮的空隙间,这样的浓烟一瞬间就把以空舰为源点的战场覆盖为最浓郁的黑夜。   这样的漆黑弹幕虽是阻碍了视线,但是弗瑞顿方面的优异机体却是可以自主的采用夜间红外透视,不过在仓促之下,系统还没有来得及进行命令切换执行,在那样的须臾之间,制导的拟氢弹却已经是穿梭过了弗瑞顿机体粒子火炮步枪有效的拦截区域,絮乱的弹道拖尾之下,再次朝着那预定的空舰背部目标撞击而去。   “这……”   “呵……”   轰——   虽然是有了前一次的同等拟氢弹的威力在心中作为预留参考,但是当这样剧烈爆炸以及火光和空气波矫揉在一处的冲击力量再一次横扫开后,即便是搭乘着MS这样坚硬的装甲,放大自我力量的人还是不能对这更为剧烈的毁灭进行什么改变。   这就现实,如果这就是现实……   絮乱的噪音,机甲机械在冲击力量下与土地的间接摩擦的声响,在人心的空白之下,立刻便被填充丰腴。   “这就是恐惧的感受吗……”   身处在空舰背部的阿穆斯乘坐在机体内,在周围防护他的机体全部被轰击的掀飞,连续两次的这般模样,让这个成长中的孩童过早的终结了自我内心世界中的童话。然而他却没有过多的恐惧,那样完全不符合他这样十一二岁年纪孩童所该具有的成熟。   “这就是战争吗……呵,娜尤娜姐姐,我要让你看见你的瘦弱的弟弟,已是一名坚强的勇士!”   在连续的维合保护之下,阿穆斯所驾驭的机体没有直接承受那拟氢弹的巨大轰击力,同时在自身机体与空舰装甲的接触下,由空舰的区域粒子防御驱动计算已是把这空舰上的全部机体计算覆盖其内,此刻在粒子防护涂层与那拟氢弹的火光相互抵消后,那样粒子纯白的光彩,以及在空气中快速氧化的飘散消失,别有一番扣人心弦的美丽。   在达手辍带领着己方精锐MS部队利用坦克发射制造的烟幕,以及在那拟氢弹爆炸后的冲击空隙间,没有多少的耽搁,便翻越踏上了空舰的背部,双方对峙之下,却是不约而同的对峙冷漠起来,而这样的亥斯克,那些为了保护阿穆斯机体而在最外围承受最剧烈拟氢弹爆炸的机体也是迅速的从瘫倒的姿势站起,便快速的列阵在阿穆斯的机体左右。   达手辍驾驭着自己的机体缓缓的抬起机体的手掌静列与自我钢铁巨人的摄像眼前,那晶莹亮丽的粒子色彩在那落后残破的机体上徐徐涂抹着,在沉淀的夜风与炮火钩织的气流中,粒子流光的颗粒袅袅升起,缓缓的终结消失在眼线之上。   “哦,原来粒子防御驱动并不需要什么机体的信号识别,只要金属处于防御驱动的加载覆盖范围内,变就会自动的被覆盖其中,呵。”达手辍高声的外放出机甲语音,那样带着浓厚非洲土著气息的英语,显然是对敌对阿穆斯一方的挑衅。   “你应该是弗瑞顿帝国的要员吧,犹豫某些复杂的原因你不得不身处在战场上,虽然你们完全都是统一的曼克斯S860机体,这让我无法分辨到底哪一个才是前线最为重要的指挥者,然而这样20台的机体围和保护一台却是太过于滑稽了,在这空舰前身的进行作战的不过才是10余台而已,这20台的数量,这样的布阵排列真是讽刺。”   “嘁。”在机甲驾驶舱内的阿穆斯听着达手辍这样的话语嘲讽,已经是愤怒的握紧了拳头。   “哼,真是个胆小鬼呢。”   “你……我……”   “嗯?原来还只是个孩子,呵哈哈!难怪!”在阿穆斯愠怒至极的放出语气后,达手辍通过那样的颤抖柔弱倔强的声息立刻就判明了在眼前那敌对机体钢铁身躯中所包裹的内心实质。   “就算是小孩子又怎么样!”在达手辍的嘲讽之下,阿穆斯再也无法矜持,再也无法顾及之前肖阳以及阿洛思告诫他不要在战场上发出任何外放语音而暴漏真实身份的话语,这一刻他只是想证明自己,他已经拥有力量,他再也不需要其他人的保护,他已是可以对其他人进行保护。   “呵,那没有什么,即便这一刻你是一个成年人,你也是一样,不能阻止我的变革,阻止我去铸造传奇。”   讲述之间,那空舰区域的粒子防御覆盖,以及机体装甲上的粒子荧光涂层已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顷刻之间便就是完全的消失,空留那淡淡飘散的部分粒子颗粒在刚沉淀下来的夜色里做着最后的荧光氧化。 第三十四章 认证的战争(阿穆斯的传奇1)   题记:新生的朝阳永远是要比迟暮的日光更加具有活力,倚老卖老的东西永远只是存在于梦幻的臆想之中,比如说:XX上古仙人的神器,XX过世千年的秘法……   本来就是敌对双方,没有任何复杂的羁绊,存在的只有依靠暴力战争才能解决的纠葛。   机甲外放语音的沉熄间,达手辍驾驭着自身的机体已是从机体的腿翼抽拉出了伸缩的震动电锯刀,紧接着便率众朝着阿穆斯待机的机甲群落直冲过去,而对阿穆斯进行护卫的机师也不怠慢,自是纷纷从前一刻拟氢弹的爆炸冲击中恢复过来,抢先的阻挡在阿穆斯驾驭的机体面前,驾驭着曼克斯S860机体拔扯出机体装备的近战螺旋短枪,便欲与达手辍反抗党以防施行机甲的近战格斗。   短兵相接下,钢铁巨人间迸裂的金属火花分外耀眼刺目,在这样刚沉淀朦胧的夜色渲染上最初的一抹亮丽。   交战场即为空舰背部,那自然是弗瑞顿方面占据巨大优势,无论是相对的地理,还是可持续的支援,乃至机体的数量和品质都是完全的优异与达手辍反抗党一方,但是由于被动,以及弗瑞顿机师更多的在意是对阿穆斯的保护而收敛进攻,只是意料期盼敌方不可长久时间滞留在这己方空舰背部,拖延时间以来争取达手辍一方在稍后那正战场上的烟幕减弱,空舰周边护卫的机体进行收拢阵列援助之时而获得以逸待劳的驱逐胜利。   这虽是绝佳,为了确保阿穆斯安全的战术,但是他们却是疏忽了己方皇子阿穆斯内心对自己亲自交战的执着,以及达手辍一行反抗党的亡命拼杀的信仰。绝对的优势并没有给他们带来必然的胜利辗压,反倒是身处劣势绝境的达手辍一行人,已是明晓这是他们取得胜利的唯一机会,如果胜利了他们必将还要坚持下去,而如果战败跌倒在这里,那么他们的一切,无论是灵魂还是肉体便都终将终结。   就是这样在达手辍一方亡命的疯狂驾驭残破的机体进行攻击下,弗瑞顿一方竟是连连的败退,在空舰主系统自主撤销区域粒子防御驱动后,机体的粒子武器以及近战钝器的锋芒完全都是可以给予彼此造成致命的伤害,随着短暂时间的流逝,达手辍一方的机体已是辗压推开第一轮对阿穆斯防护的MS,虽是没有有效的让机师丧命,但已是让机体彻底的失去了继续战斗的可能性,一时间虽然达手辍一行人是身处空舰的背部腹地,完全的被包围着,但是他们在这空舰背部的核心区域,已是接近了胜利的源点,只要擒获了阿穆斯他们便就可在顷刻间在这被置之的死地中涅槃重生。   “陛下,请跟随我们进行撤退!”在阿穆斯驾驭的机体一旁,一台机甲猛然的朝向着阿穆斯乘坐的机体发起通讯,同时外部机体的臂腕拉扯着阿穆斯的机体,便与带动的牵扯阿穆斯的机体朝着后方进行撤离。   “开什么玩笑,拥有这样优势的我们在面对这些劣质残破的金属竟要选择撤退,给我继续战斗!”   “可是陛下您……”   “现在我不是皇子,只是一名普通的列兵机师而已!”机体驾驶舱内的阿穆斯情绪已是高涨,他驾驭着机体一手撇开旁边机体对自身机身行动方向的拉扯,随即抽拉出机体配置的近战螺旋短枪,在己方护卫机师还诧异的时候,便只身一人朝向达手辍一方机体群落,冲击而去,一时间披靡的气势,以及突兀的攻击,他驾驭着机体竟是侥幸的用机甲手上的近战装备穿刺进入了敌方一台残破机甲的胸腔装甲之中,在场内所有人错愕的时候,破裂装甲外溢的电磁火花闪亮的须臾后,那它机体便在阿穆斯驾驭的机体眼前爆裂轰鸣成为了碎片。   “不过就是这样!”   阿穆斯一击得手击溃达手辍一方的机体后,弗瑞顿原本被压抑的气势立刻被扭转,近处的弗瑞顿机师看到自己帝国的年弱皇子,完全没有想象中的惶恐和懦弱,那样果敢与坚毅立刻在他们的内心中振奋起来,虽是前一刻己方的机体已是被达手辍反抗党一方击溃许多,但是地理以及机体的优势还是存在,更改以防守的战略后,主动的进攻之下,自然是取得了极大的优势,危机的形式顷刻之间变就开始逆转。   同时在前方的阵营中,由于米莉驾驭机甲的狂野迅猛的冲击进入了达手辍一方的阵地后,给予那些落后时代的战争坦克群致命的打击和摧毁,那样量射的烟幕弹也开始渐渐削弱,主战线的机体开始勇猛的冲击向敌方的阵地,一时间便是完全的辗压,让那些落后时代的坦克军工彻底的摧毁成为需要重新熔铸的金属,或许在下一个轮回的时候它们再也不会是这样赤裸战争的产物。   空舰周边护卫待机的MS从烟幕黑暗中挣脱出来,没有任何犹豫便立刻的封锁了空舰与主战场相连的通道,完全的把达手辍一行人包围在了空舰背部这窄小的死地之处。   “你们结束了!我们已经胜利了!”阿穆斯再也不羞涩余自己声音的稚嫩,他勇敢的外放出机甲语音对着机甲等位距离前达手辍所乘坐的机甲高声煊赫。   “结束?胜利?你还真是一个孩子。”达手辍依旧是嘲讽着。   而阿穆斯却是暗暗心惊,并突兀的驾驭MS退却了机身向前的脚步,以防不测。   “弗瑞顿皇室什么时候又出现了你这样的一位佼佼者,看来即法尔拉米之后,弗瑞顿又有了可靠的继承者,呵,你很幸运你可以在这里遇到我,因为接下来我要教授你真正战争人生的第一课……”达手辍在外放着机甲语音时候,在所有人还在等待他下面继续的话语时,他已经是驾驭着机体朝着MS等位身距的阿穆斯机体冲击而去,一旁弗瑞顿有着深厚资历经验的机师立刻驾驭着机体进行阻挡,但是达手辍已经是在暗中对己方的MS机师发起了行动通讯,一时间全体MS搁浅的安全距离全被废除,双方又是展开了交战,不过由于是达手辍一方使诈的获取了主动,而阿穆斯虽是拥有成熟的胆识,但是却没有足够的阅历经验,机体处于前位之下,来不得周边弗瑞顿机体上前护驾,便已是与达手辍驾驭的机体进入了近战的对接状态。   在钝器的震动电锯刀与螺旋的短枪交接之下,虽是弗瑞顿的曼克斯S860机体拥有绝对的性能优势,但是年弱的阿穆斯手掌和身体还没有足够的成长,缺失力量以及肌肉运动反射下,他双手拖拉机体事实动作的托杆还是缓慢了许多节拍,在达手辍娴熟以及毫无保留的拼死斗志之下,阿穆斯驾驭机体的动作完全的被锁死住了,他只能驾驭机体用双手持并螺旋的短枪奋力的招架对方施压下来的震动电锯刀的重力。   “……依靠绝对的优势而获得胜利那是应该的,那完全就是没有任何值得需要自豪与骄傲……”达手辍再次的外放出了机甲语音,同时对机甲施力的重量急骤加大,迫使阿穆斯驾驭的MS机身完全衰弱倾倒于劣势。   “只有在逆境与绝望中,依靠弱小的力量战胜强大的敌人,那才是值得歌颂的人生辉煌与荣耀,只有那等模样才能被称之为自我的传奇!!”   达手辍的声音猛然变得暴躁刺耳,而他驾驭MS依靠震动电锯刀对阿穆斯的机体造成的压势重力也在那个时候达成了最大化威力爆发。而阿穆斯再也无法驾驭机体于这样强势的力道进行招架对峙下,他驾驭这机体猛然的抽空力气,从那震动电锯刀的威势下翻滚机身从其下的斩劈中挣脱出来,机身快速的翻滚直至相对等位安全距离才停止下来,同时阿穆斯驾驭着机体快速进入跪姿的站立防御姿态。   不过这个时候当他在通过机甲摄像眼放眼空舰的背部,除了自己的机体和达手辍的那台机体外,余下的MS,无论是己方还是乌达顿一方全部都是瘫倒失去了作战效力。   “陛下,请您火速的驾驭机甲与对方拉开距离,只要持续片刻,我方在空舰周边的待机机体翻越至空舰背身,对方便就彻底的终结了……”   “啰嗦!”   “陛下请您不要盲目!!”   有通讯传达进入阿穆斯的机体之内,阿穆斯皱了皱眉感到异常的烦躁,他懒得在给那护卫小队长什么话语的回复,接着便果断的切断了通讯,并为了防止打扰,他完全的把机甲的通讯连接系统连接断开,致使让他驾驭的机甲成为独立系统的单机状态。   接着他驾驭这机体从跪姿站立起来,并主动的朝着达手辍机甲的方向行走而去,很快便让两台机体的位置陷入不在是等位的安全距离,而是近身位可以相互攻击距离的短距。如此之下,那些后援而来的弗瑞顿待机在空舰周边的MS,刚攀爬上空舰背部,并已是进行完毕聚能的粒子火炮步枪全部的搁浅了下来,在这样的非等位安全距离下,即便是拥有高达100%的命中率,他们也不敢贸然的进行射击,因为此刻完全没有任何对目标的锁定系数,突兀的射击谁也不能保证不会对那目标之外近身距离下那阿穆斯的机体造成伤害攻击,虽是有着装甲的保护,但是谁也不敢动手唯恐那不确定因素的意外。   “陛下,请您迅速与对方拉开机身等位安全距离!”在MS内部通讯无法正常传导下,弗瑞顿方面的机师已是放弃矜持,通过机甲高声的外放语音,对着稍远处的阿穆斯呼喊着。   “呵。”阿穆斯清幽的冷笑,完全不理会圈外己方列兵机师的告诫。他驾驭着机体高扬起那颗钢铁头颅,让机甲摄像眼的视角完全的打量在达手辍所驾驭劣质机体的残破细节之上。   “现在,我们是公平的了,或许可以说,你依靠着年长者的身份占据着经验的优势。现在的我可以通过自己的力量击败这样强敌的你了,我要铸造我自己的传奇!”   “哈……真是有意思的孩子,你会为你这样天真的愚蠢,付出生命的代价。”   “呵……” 第三十四章 认证的战争(阿穆斯的传奇2)   题记:当有一天,某些人再度回顾自我的时,或是鄙夷,或是欣喜,而如果可以让自己的生命终止在自我喜欢之人的怀中,想必那也必将是一件幸福的悲伤吧。   在阿穆斯这般主动的展露的破绽,达手辍不再犹豫,唯恐那些空舰背部边缘地带的援助的机甲突击上来依靠机甲的抱团近战彻底的终结自己。这一刻他立即驾驭机体挥舞起那震动电锯刀便朝着近身位阿穆斯所达成的机体劈斩而去,同时为了加大威势,他也不在顾及能源储备,已是完全的把那机甲震动电锯刀的开关激活,在那钝器边缘的锯齿立刻便就八十暴躁喧嚣起来,金属间剧烈此刻的莎摩深深的刺激着人的听觉感官。   阿穆斯立刻驾驭机体进行闪身避让,但是由于尴尬的近身位,以及他自我驾驭的缓慢,那转动起锯齿的震动电锯刀便惨烈的击打在阿穆斯机甲的胸口装甲处,在锯齿转动的打磨之下,在阿穆斯驾驭机体的装甲板上立刻泛着起耀眼的金属火花。   夜色沉淀之下,那抹黄白交织的色彩分外耀眼。   阿穆斯驾驭的机体在这样被打击之下,机身沉淀时刻,他便继续的驾驭机体便欲向后跳跃翻滚以此与对方拉开距离。   但这一刻的达手辍已是彻底的进入亡命之势,在其机甲单笔驾驭震动电锯刀的同时,另一只钢铁手臂却是突兀的穿击出去,立刻便就擒按住了阿穆斯机体的钢铁头颅,猛然的奋力之下,竟是把阿穆斯的机体完全的倾轧瘫倒,虽是达手辍驾驭的机体也是随这冲击惯性一同倒去,但毕竟是存有主动,并有阿穆斯的机体作为辗压垫底的对象,相对之下,他快速的起身,一把横过那已是偏离切割方向的震动电锯刀,机甲的钢铁双臂并在一处,死死的抵押在阿穆斯的机体胸口位置,顷刻之间那震动电锯刀与机甲装甲板之间打磨的金属火花,异常耀眼刺目,几乎是完全的吞没了阿穆斯驾驭机体的整个身姿。   “陛下!”   “陛下——”   聚合援助的弗瑞顿机甲全部抛弃了机甲掌中那聚能还没有消散聚能的粒子火炮步枪,便紧接着就朝向中心源点位置处冲击而去,势必要用钢铁肉躯体去进行拯救,当众数的弗瑞顿曼克斯S860机甲运用起钢铁巨人的臂腕死死的掐按住达手辍那残破机体的机身关节后,那样落后时代的机体也是开始颤嗦不看负荷的单薄起来,然而达手辍却已是歇斯底里的怒吼,那是蕴含着在这片交战场上没有人理解的感情和愤怒。   “啊——”   ……   “如果有光的话,那么就一定有影,就像这株野花一样有光鲜的外表,也有泥泞干枯的根茎。”那年轻的女孩子单膝的跪卧在那一片被炮火燃烧以及被烈日暴晒的土地之上,在夕阳之下那身影倍显单薄。   “如果有一天,这片土地的战乱终结了,我并不单纯的希望它仅仅存有光芒那般的理想化;只是希望在统治这片土地上遗留的影子稀少一些,那样,那就是足够的天堂了,呵呵……”那少女如同银铃般的笑声寂寂的扩散荡漾,然而当视觉再度模糊的时候,那已经是一片喋血的狼藉,那原本凌冽在阴风中的裙袂却也已是褶皱沾满血与泥混杂的污秽。   “……好不甘心啊……还没有看到在这片大地上盛开的鲜花和那鲜花的根茎,不过,不过这一刻,呵……当有一天,某人再度回顾自我的时,或是鄙夷,或是欣喜,而,如果可以让自己的生命终止在自我喜欢之人的怀中,想必那也必将是一件幸福的悲伤吧……”   “……想必那也必将是一件幸福的悲伤吧……”   ……   “啊————”   在弗瑞顿机甲的聚合之下,任凭着达手辍如何的嘶吼,起那残破落后时代的机甲机体周身的关节元件也在是无法从那般强度的折损中恢复过来,那金属的断裂,人声的倔强和不甘,直至那震动电锯刀在下一个瞬间时候终止在阿穆斯驾驭机体上进行打磨溅射出金属火花,一切才平息下来。   那一刻新月与旧星已经是明亮在了那样深沉的夜空之上。   “呵,看样子是结束了呢。”空舰中心指挥舱内,冒牌的阿洛思看着中心大屏幕中实时反馈回来的户外作战信息影像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随后从磁吸椅上站起了身子,开口命令道,“作战进入结束状态,后勤与医疗部门预备进行机师与机体回收工作,并发送通讯给弗利可可政府,让他们的政府军对这些余下的反抗党进行清剿。”   言罢,他转身便朝着中心指挥舱的出口舱门处走去。   “骑士大人,现在作战还没有真正意义的结束,您这是要去哪里?”有一名女信息通讯兵,对冒牌阿洛思的举动产生了质疑。   “洗手间。”   “……”   ……   “啊,真是的,这些列兵连骑士的活动又要过问限制,能拿到弗瑞顿帝制的阶级在这几个世纪间就腐化如此吗?唉……”冒牌的阿洛思在空舰廊道内内置的公共洗手间在方面完毕后,经行洗手的时候,便开始耐不住寂寞的自言自语道。   而稍许后当他清洗完毕,并且也已是通过暖流的烘干机烘干自己的双手,便要走出这空舰的公共的洗手间时,却是有人与他不期而遇的相向而至,那样单薄的衣装,以及与其一模一样的外表显赫下,还有其怀中抱握着身着弗瑞顿军装昏阙的女子,一切不言而谕。   冒牌的阿洛思微微尴尬的一笑,“呵呵……”   阿洛思小心的把怀中的女兵静放在洗手间洗手池旁的等候长椅上,再次转身时,对着那冒牌的阿洛思冰冷的开口讲道,“把我的衣服脱下来。”   “呃……我们现在应该已经是同志了吧……”那冒牌的阿洛思调侃道,然而阿洛思却是懒得在与其讲述什么,猛然的动作发力,便擒拿住了冒牌自己的衣襟,并把那身躯撞按在了洗手池旁的空舰金属墙壁之上。虽是没有剧烈的撞击磕碰,但是气势已是绝对的威严。   “啊,知道了,知道了,阁下的脾气还真是暴躁。”冒牌的阿洛思抬手摘下了眼镜架,随后一把撤去脸面上那表皮伪装肌肤,还原裸漏出他那清秀东方人的面孔。   在对方这般的主动下,阿洛思便也是松开了自己擒拿住对方的衣襟,一把夺回自己的眼镜随手便戴在了鼻翼上。   接着在那模样清秀的东方男子进行脱衣之时,阿洛思走到了洗手旁,并把单手静置在红外感应水龙头的下端,随即在有温热的水流淌出,湿润了他的单手后,他便把那湿润的手掌抬起朝着自己嘴角处沾染已是干涸的血污擦拭涂抹去。   “是暗藏在口腔内壁中的兴奋解毒胶囊吗?在注射了那样极效的麻醉药剂可以这么快的清醒过来,想必就是在那注射的同一时间咬破了那暗藏胶囊的口腔壁吧。”那模样清秀的男子在把阿洛思的军服全部脱去之后,仅剩单薄衣装的他,一边抬眼打量着那在洗手池旁等候长椅上依旧是昏睡的女兵,一边撇顾另一旁静列在洗手池前的阿洛思。   透过洗手池前镜子的折射,阿洛思扫眼撇顾了一下身后边侧那模样清秀的东方男子。   “你叫什么名字?”他微微凝迟,开口问道。   “葬。”   “葬?依据China的汉子意义,这个字并不是什么祥瑞之照。”   “帝国的Master当真是博学,在我假扮阁下的时候真是有些吃力呢,呵呵……”那模样清秀的男子神色有些忐忑,懵然的时候他却是想到了之前自己在中心指挥室给阿洛思抹黑的一幕。   “没错这个字确实是不详之意,拥有埋葬,葬送之意,而我遗弃我原始之名而给自己命名如此,就是要埋葬,葬送这个世界上的某些罪恶!”   “是么。”阿洛思依旧是没有回头,依旧是只是通过面前镜面的反射去打量身后那模样清秀男子的言行。   “那么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你还没有把自己葬送与埋葬。”   “哼,看样子是被骑士大人嘲笑看扁了呢,呵,确实,我的确不善于近身格斗,但是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让你见识一下,我那善于的另一面!呵。那么就这样了,一会外部的机体回收让寂静的空舰拥堵起来,我这样半裸身躯的行走在空间内部便就麻烦了,呵呵,bye……”言罢,那模样清秀的男子便欲迈动脚步朝着洗手间的廊道外走去。   “等等。”   “嗯?”   “替我照顾保护好她。”   “她?呵。”那模样清秀的男子轻叹一笑,随后再不犹豫便走出了洗手间。   而余留的阿洛思内心却已是翻腾,透过眼前镜面的反射,他清楚的打量着真实的自我肉体,其内心的那般波澜却还是在荡漾着。   ……   “住手吧,阿洛思!我知道凭借现在的我们两人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即便是这一刻你被束缚着,但是,但是你的内心又在坚持着什么?拥有如此力量与智慧的你,又在为何而战?!是为了获得别人的目光与赞同吗?是想让冷漠的自己不在被遗忘在角落吗?!弗瑞顿帝国可以给你荣耀和地位,也可以令你的内心获得满足,但是请你告诉我,阿洛思,你快乐吗?你拥有幸福感吗?如果除了你的那一身力量和智慧,在整个帝国中还会有人认同你吗?你除了那样无限的获得荣耀取得别人的赞扬和美誉外,你内心中那一处空缺的洞,有所填充吗?”   “……玲雅……”   “加入我们吧!与这个世界的不公正和阶级战斗,让我们年轻时候那样被冷落在角落的孤独得以释放,就算这一刻你已是拥有地位和阶级,但,但就算是为了我……可以吗……或者,或者就算是那最后一次,在学生时代我们没有相互和好,彼此那般冷落的赎罪……”   ……   思绪恍惚之中,阿洛思重新的穿着完毕了衣衫,而此刻空舰廊道中的预备警铃也已是喧嚣起来,战后后勤的工作已经是开始进行了。   阿洛思最后整理了下衣衫,转身在朝着洗手池旁长椅上那名年轻的后勤女兵打量去,之前与之短暂的接触间,那一抹莞尔的笑容却是在阿洛思的心头深深沉淀。   他移步到那女兵的身前,脸上的肌肉微微扭曲,他想尝试的去还原那样莞尔美丽的模样,但是长久习惯冰冷坚毅他却很是艰难的做出那样的表情,而恰在此时,那蜷曲身体躺在等候长椅上的后勤女兵已是渐渐清晰,当她朦胧的耳朵第一时间听到空舰廊道中那后勤预备警铃,身为后勤兵的她身躯便不由了一得嗦,接着便快速的清醒过来,然而当她发现自己仰视角度面前的阿洛思一脸奇怪微笑的表情甚是不解。   “骑士大人……这是……”   而下一刻她立刻的发觉了自己的衣衫的不整和松垮,更重要的是在阿洛思那一脸奇怪的笑容下,再其军装的口袋中,自己那粉色文胸的衣带已是拖连出来,在这样的时间与地点之下,她立刻下意识的抱紧了自己的胸,并尖叫起来。   “啊——”   “呃……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   “啊——啊——啊——啊——”   “……” 第三十五章 如果是最后(染黑1)   题记:“如果失去了这片星光,那么这城市的夜晚也已不会失色,那已经是足够耀眼的霓虹了。”——艾丽娅·由里西亚   China某地。   启明之时天空却是一片的阴霾,微细的雨尘宁静的满布在空气里,呼吸之间已经是让人凉透心肺。   严晶晶走下了轿车,在闭合车门后,她的目光更多是集中在眼前那栋普通屹立的建筑。   “就是这里吗?”她唇齿微张的自语着,同时已是从口袋中摸索出了一张便条,仔细的核对其上的地址标记。稍许间的肯定后,着手扯了扯自己的行李箱,接着便朝着眼前的那栋大厦建筑走去,不过在渐近之下,空气中阴霾的水雾在距离改变而薄稀之时,她已经是可以隐约的看到在那大厦建筑前的花圃处,有一名年轻女体的剪影,而在她继而犹豫之下,那身影已是主动的朝她走向,并止步在了她的身前。   “是严晶晶博士吗?”   严晶晶的心跳猛然剧烈了起来,她并不是惊讶惶恐面前女子称呼自己为博士,而更多的是在面前女子那与自己所认识的黑莲白莲几乎一样的面孔,虽是发色是黄褐色的模样,但却并不能掩饰其脸颊那完全相同的细节。   “是巧合吗?”她虽是自我的在内心中安慰告诫着自己,但已是身为科研者,她已然是清楚这世间存在这般巧合的几率,就算称之为宇宙概率,那也是太过于庞大的计数。   “我叫华莲,却是如严晶晶博士您这一刻大脑内所思考的那样。”黄褐短发的女子只是随意的打量了严晶晶一眼,接着便是很随意的把自己介绍了个严晶晶,并毫不忌讳的讲述出了严晶晶那心中疑惑的忧愁。   “您不必惊讶,既然您可以获得到这里的参与认可权,那么便就已经是核心人物了,那么就请随我来吧,在这短暂的路上我会为你简单的解释一些你应该会存在的疑惑,这也是上将大人委托我来迎接您的原因。”华莲一边说着,一边上前接过严晶晶的行李箱,短暂的犹豫后,严晶晶还是松手把自己的性灵想手柄交付在了华莲的手上。   “如你所见即便是发色的不同,但我一定也是与你曾经接触过的某些人存有相似。那没有任何值得怀疑,我们就是克隆的基培人类。”   虽是心中对这样的真实有所预备,但是当真听到这话语的真实后,严晶晶还是本能的轻颤了下肩膀。她已不再是少谙世事的少女,逾越过青春的年纪,在成长的岁月中她故去那少女较胖的体态,在成熟之后的这一刻已是变得丰腴妩媚,那淡淡的唇彩就是最好的成年人的证明。   过往的青春不过就是一曲童话,真正现实的残酷才刚刚开始。   在两人的脚步践碎这启明清晨的浓雾雨尘湿润的路面间,懵然的时候,严晶晶却是情不自禁的偷眼回顾那身后的走过的道路,她已是清楚的知道这一刻的自己今后只能是这般的回顾,却再也不能回到那故去选择的到路口处。   既进了那栋大厦建筑后,在清晨时候一片安静的气息下,两人的脚步分外响亮清澈的徘徊在廊道之内,稍许之后在一栋电梯门口,前身位的华莲驻足止步,在那电子密码门锁上开始输入一长串的密码序列,而稍后她的动作却是停顿了下来,手指迟迟的没有敲击下那确认的回车键。   “怎么了。”严晶晶察觉出了一丝倪端。   “博士您难道到没有什么惶恐吗?”   “什么?”严晶晶微微一怔。   “在知道我这样生命被创造之后,面对我这样不同于这世界人类的生命体,那种异端,另类,未知……”   “那不都是人类吗,有何值得惶恐?只是有些惊讶罢了。”严晶晶猛然的打断了华莲的话语。   “……是么,如果真的是那样那就好了。”华莲的语气加减的沉淀下去,以至于严晶晶根本无法听清这话语之后的音阶,只能是朦胧的认为是华莲自身的喃喃自语。   而接下来,华莲却是按动了那电梯门密码的确认键,与严晶晶一同的步入了电梯内部,在电梯运行下降的路途中,两人再无对话,空气间的气氛莫名的压抑起来。   不过身为接待身份的华莲还是显得轻松许多,反观严晶晶却是异样的拘谨,虽是得知了面前女子是克隆基培人类的事实,但是她的内心还是拥堵着更多的好奇,她想知道更多的故事,但是在这样电梯的狭小空间内,人心已是不知在什么时候自我的蜗居在壳里,难以打破沉默,只有缄默才是保护自己又不伤害别人唯一的出路。   不知过了何时,那没有标记下降阶梯数量的电梯终于停止,严晶晶也是从这下降的失重感中找回了重力。   当电梯门刚刚开启后,还没等严晶晶适应这地下场所昏暗的照明采光,迎面之处便有一身着白色褂衣的人,朝她奔跑而来,并在严晶晶错愕的时候,那人却已是与其相拥在一处。   “啊,你可下是到来了,这样我们的研究便就又可以有所进展了!!”   这般突兀的失礼,让严晶晶立刻的皱起了眉头,在渐近之下,她打量拥抱住自己的是一名中年男子,并且在有着清晰磨损划痕的近视眼镜片下,那脸面也不修整光洁,同时身躯之上还泛着着一股腐朽的发霉的味道,依靠这地下廊道内的射线灯照明下,并不难发觉其白色褂衣实际却是灰土的色彩,在衣袂的角落处已是有因潮湿生长的菌类色块。   虽是倍感不悦,但初来乍到的严晶晶还是保留着自我淑女的矜持和教养,她微微用力推开拥抱住自己的中年男子,躯体接触下,她却感到这男子的体重甚是轻微,完全不等同他这样中年人的实际标准,连续的诧异之下,她也不好直接疑问,只能是把头转向一旁,朝着领路的华莲面露疑惑之意。   “这是阳博士,整个研究所内一切的科研工作全部都由他领导进行。”   “阳……博士?”   “对于阳博士的冒犯请勿放在心上,阳博士只是对你的到来,即将会让搁浅的研究又会有新的突破感到兴奋而已,接下来就先让阳博士带领您到科研实验室去参观一二,我把您的行李安置妥善后,随后就赶到。”   “这……”不待出声在有所质疑,华莲已是拖拉着严晶晶的行李箱朝着廊道的深处走去,空留下尴尬神色的严晶晶。   “啊,真是抱歉,可能是吓到你了,哈哈……”那被华莲称为阳博士的中年人一边单手抓挠这脑袋,一边搪塞的傻笑着。   而这一刻严晶晶又是一怔,因为他从面前这中年男子的脸上看不到任何一丝的虚伪和做作。   “我叫阳,你也可以如华莲那样称之我为阳博士。”阳一边说着,一边抬起了自己的手掌,与严晶晶示意。   微微踌躇之下,严晶晶立刻的伸出手与其相握,示意友好。   “我叫严晶晶,玛雅第三学院的2611届学员……”   “啊,这些我都是知道的,我们边走边谈吧,顺便让你见识一下那神的生命体。”   严晶晶的心脏猛然一悸,身子立刻的僵持在了原地。   而刚刚转身便欲带路的阳立刻感到了意外,再次驻足回头疑惑道,“怎么?很是疑惑吗?”   “呃,不,没有,没有……”严晶晶立刻出言搪塞自己内心中的震撼,因为她清楚的知道,科学是证实神灵子虚乌有的学术,但是一旦当科学之名与神这样的词汇连接在一起的时候,那么那种科学便必然是不在单纯。   “之前便就一直有过的你的传闻,听说你14岁便就享有独特的金属专家之名……”阳一边引路行走时,一边讲述着。   而在他偏后身为的严晶晶只是轻声的回应,头颅已是情不自禁的压低了下去,在这样地下昏暗之下,头脑的思绪情不自禁的陷入了对过往记忆片段的回忆。   ……   那种独特的才能,是在她在升学进入初中后,接触了化学课后才被发现的。那是一种奇怪的能力,无论是什么物质,只要被她触摸之后,在她的大脑中变就会立刻得出这金属的详细元素构成比例,几乎是分毫不差,最为普遍型号的金属分析仪得出的数据仅能详细到小数点后的第3位,而她却可以仅仅是通过触摸金属,在大脑内产生飞快的反应便就会汇报出精确小数点后3位以上乃至更多比列数据。这种类似于超能力般的能力,一下子就让她获得了金属专家这样的称号,而在有关正统科研学术医疗者对其调查研究后,便给与出了这是一种先天性的思维反射现象,并不是什么神学的超能力,用科学医疗完全可以解说。那种思维反射一直是存在与她的大脑神经处,在她成长接受到了相应的化学知识,清楚金属元素的质量密度后,在记忆神经元的储存之下,当肢体再度接触实质的物体之后,在思维反射运作后,电信号经过神经元相互传递,这份有关化学元素知识的记忆便被默认的提供为有用的第一参考,只是依靠这样的反射,她便可以精准的汇报出每一种物体的元素比例,在这其中尤其是金属为重比例的混合体,神经反射的汇报准确率更为突出。   拥有这样的能力注定便就是有所不凡,但这世界的守则却是默认的等价,拥有什么便就注定要缺失什么。   当她这一能力被曝光之后,她便立刻被同龄人意外的亲切起来,那种类似于会杂耍宠物一般的情切,乃至在老师的眼中也是把当做异类,或是供于消遣的玩物。   ……   “喂,严晶晶你到这里来,摸摸看这个包裹里面是什么?嘻……”   “……99.0651%的硅酸钠,0.9032%的氧化铜,0.0017%的氧化铬……,虽然形状有些奇怪,但你只让我用一只手指碰触那就没有办法了……那应该是,应该是一块含有少量杂质的石头吧……”   “笨蛋,哪有这么纯净硅酸钠的石头?!是一只淡绿色的透明杯哦!”   “……”   ……   注:1,严晶晶被称为金属专家不是空穴来风,在第一卷第二章就已经有过提及。   2,氧化铜是蓝绿的色彩,氧化铬是淡黄色彩。 第三十五章 如果是最后(染黑2)   题记:神就是人类智慧无法窥探到的未知。   “那么,严晶晶博士你相信这世界上存在神吗?”   严晶晶猛然的一惊,头脑内的思绪对过往回忆的意识瞬间被搁浅下来,而这个时候,她已经是在阳的带领下来到了这地下研究所的深处某间实验室内,在陈列复杂仪器设备的房间中,在相对最为高端的一处案台上,那在隔阂真空玻璃罩覆盖下,一片仅有指甲盖大小青红色的物质立刻就吸引了她的眼球。   “神……所谓的神都是人类目前智慧无法窥看到的真实。”   “确实,很久以前,我也是如你这般的认为,然而当这种东西出现之后,嘿嘿……”阳在叙述的时候,嘴角猛然间高挑发出邪恶的笑声。   出于本能的惶恐,严晶晶情不自禁的便朝后退却了脚步,她无法想象前一刻还是一位温文尔雅的人,竟在讲述那发现成就间,仅仅只是讲述便就让那人陷入疯狂和执着。   “那,那到底是什么?神之金属?那到底是什么?”她心底间的反复的自问,踌躇之下,肩膀竟已是情不自禁的颤朔起来,然而在顷刻之间,她便紧咬自己的唇角,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就是神,嘿嘿……请使用你那超能力般的条件发射能力,来测试一下这神之金属的组成吧,并且请试探的分析一下在这金属内部,除了常态的元素外,那构成独特部分的物质的参数。”严晶晶虽是没有直接开口疑问,但是阳已是主动的开始夸耀这份独特的成就,在佩戴好科研布料手套后,并已经是着手调动科研仪器打开了那密封的玻璃罩,随后使用镊子小心翼翼的呈递在严晶晶的面前。   严晶晶微微犹豫,随后抬起右手便欲去触摸那青红色的金属薄片,然而在即将接触的一瞬间时候,阳却猛然的出声喝止住了她的动作。 仈_○_電_ 耔_書 _ω_ω_ ω _.t x t 0 2. c o m   “如果……使用隔阂防护手套,应该不会影响检测的结果吧?”   严晶晶一怔,“不会,只要把手套的物质构成单独计算便就可以了……”说着,严晶晶也佩戴上了那科研防护布料手套,接着便欲用手去触摸那被阳定名为神的金属薄片,这一刻她的内心虽是惶恐,但是这份惶恐早已被另一份好奇的欲望压制下去。   然而一旁的阳却又是出言制止了严晶晶即要的动作,“请不要使用右手,并且尽量用少量的手指去触摸。”   严晶晶又是一怔,这一刻他才注意到面前的阳从第一次见面时候相互握手,乃至前一刻对这仪器台的作业全部使用的都是单一右手,而他的左手却是一只的插在白色工作褂衣的口袋之内。   “是残缺吗?被这样的金属腐蚀?!”她的心头一悸,额头开始莫名的燥热起来,一滴汗珠沿顺着她的脸颊滑落而下。   她吞噎了一口口水,随后对阳点了点头以示肯定,接着便抬出了自己的左手,伸出拇指、食指、中指便朝着那反射泛着着淡淡光泽的金属片触摸去。   ……   “这是什么……”   好寂寞,好孤独,好黑暗啊……   那就像是蝼蚁的洞穴,明明是窄小的空间,但对于某些微弱的生命体来讲那就是如同恒古的宇宙。   “我……”   “嘻嘻,嘻嘻,又来了呢,又来了呢……嘻嘻……”   “什么,这是什么……”   ……   恍惚之时,那空间已是静止的空洞,而当人在睁开眼睛之时,相信自己内心的信仰光明后,那眼眸便就是融进了光的模样,那种温暖细腻的感触。   那是荒漠之下的夕阳,在孤单的人影还没有来得及感触那一抹真实自我的时候,在沙地之上,便拥堵而来饥饿的蚁群,那虽是个体偏小的生物,但是却因为不存在自我个体的观念,唯有整体的意识,让这样的群落变得一样强大;而人,这种存有完全自我,有存有复杂集体主义的生物,在单一之下,只能是完全的被那蚁群的疯狂吞噬,须臾之间丰腴的身躯便就是表露白骨,在触目之下,那神经已经是不复存在,无法完成痛苦的条件反射,构成的反射回路只有那肉眼见到自我肢体残缺后可怖的惊恐。   “啊——”   “为什么活着?那么的孤独,那么的冷落?”   “来吧,来吧,融入我们吧,与我们在一起吧,永远不会在孤独,永远不会在因为个体的不同而产生相互的鄙弃。”   “你看,你看,我们都是一样的弱小,都是一样的黑色,完全都是一模一样,我们的存在不分彼此,也没有自我。我就是你,你就是他,他就是我。我们虽是可以分离为无数个单一的自我,但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只是拥有一颗心脏,我们都拥有一样的意识。”   “来吧,来吧,你还没有厌倦这世界上每个人类残酷的嘴脸吗?不要跟我讲述什么父母,也不要同我劝告什么朋友恋人,那些都是这个世界的虚假,在你需要依靠的他们的时候,何尝不是他们也在需要你的怀抱?”   “告诉我,你快乐吗?感到悲伤不是吗?那是谁创造了这一切,是谁让你来到这个充满欲望罪恶的世界上?鄙弃他们吧,憎恶他们吧!他们原本就没有想象过你的痛苦!!!”   “告诉我,你有所希望吗?感到沮丧绝望不是吗?你是他们的朋友,而他们却不是你的朋友;你是他的恋人丈夫妻子,而他却视你为玩偶宠物,你所存在的价值甚至不可堪比他的一只鞋子,你只是无尽的付出,却永远得不到任何的回报。”   ……   “我……”   ……   “博士您难道到没有什么惶恐吗?”   “……”   “在知道我这样生命被创造之后,面对我这样不同于这世界人类的生命体,那种异端,另类,未知……”   “那不都是人类吗……”   “真的可以那样的豁达吗?真的是一样的人类吗?”   ……   “喂,严晶晶你到这里来,摸摸看这个包裹里面是什么?嘻……”   “……99.0651%的硅酸钠,0.9032%的氧化铜,0.0017%的氧化铬……,虽然形状有些奇怪,但你只让我用一只手指碰触那就没有办法了……那应该是,应该是一块含有少量杂质的石头吧……”   “笨蛋,哪有这么纯净硅酸钠的石头?!是一只淡绿色的透明杯哦!”   “……”   “玩偶,玩偶,我就不过是一个玩偶……”   “来吧,来吧,与我融合吧……”   ……   “啊————啊————”严晶晶痛苦的嘶吼着,那原本美丽的脸庞,这一刻在其上肌肉褶皱扭曲之下而变得狰狞可怖,而同时她那左手手指触摸那金属片的间隔中,防护的科研布料手套已是被完全焦灼,指尖的布料完全是被燃烧竭尽,在其肉体与那金属片零距离接触之下,那金属片似若已经是融化一般,丝毫不受重力的影响,仿佛是存有生命一般正在对严晶晶的手指进行着吞噬包裹。   一旁候侍的阳已是紧皱眉头,在反复端望严晶晶那一脸的痛苦之下,他终于是心动恻隐,着手抄起实验案台一侧早已预备好的手术刀,精准的便朝着严晶晶的左手手指切割而去。   溅血之下,严晶晶的左手拇指立刻便就从她的手掌主题上脱离而下,而那仿若复活有生命的金属也是一同的跌落下去,并开始吞噬严晶晶那唯一的断落的拇指。   直至此刻严晶晶扭曲的表情才变得舒缓开,并已是一片苍白。   她剧烈的喘息,不可思议的低头俯视在地面上那些金属似若有生命般的在吞噬自己拇指的血肉,后怕与那似若梦境的惊悚之下,她已是大汗淋漓。   “这……这……”   “呵,这就是神之金属,其特性之一就是对有机生命物质有这疯狂的倾向,或者也可以说是对血液有着疯狂的倾向,很抱歉我没有提前的告诫你,我只是想知道在这金属中所蕴含那一份未知物质的详细,怎么样你感受出来了吗?”   严晶晶的内心已是五味杂陈般的复杂,她从阳的手中接过止血止痛药物喷剂简单的对自己缺失拇指的伤口处喷晒之后,接着便使用备至的医用纱布对着伤口开始进行包裹。   断指的痛苦难以令人想象,这一刻严晶晶尽力的大口呼吸,除了压抑住这份断指的痛苦,更多是为了保持自我头脑的冷静。   “97.201%的铁,2.009%的碳,0.317%硅,0.012%锰,0.071%磷,剩下的0.39%……那如同是恶魔一样的东西……”   “嗯,很惊人的碳,硅,磷元素比例,这样高碳的比例一概是为了保持这金属片刚才在遇血融化时拥有足够的活性融化,而那剩下的……”阳有些迫切的希望从严晶晶的口中得出答案,他的眼神已是攫取的模样,他已经在再次的陷入了疯狂之中。   “抱歉阳博士,我无法形容出那到底是什么,在我的记忆思维中根本就没有有关这种物质存在的介绍,那应该是一种全新的元素物质……”   “嗯,我想也应该是这样呢,这样美妙的东西就应该给其命名为神之元素,嘿嘿……然而那真是稀有的东西呢,如果可以量产的话,嘿嘿……那么就没有办法了……”   严晶晶的心头一悸,这一刻在她面前,那前一刻还彬彬有礼甚至有些羞赧的阳,这一刻已经是完全的陷入迷失的自我,并是如同鬼怪作恶般的狞笑着。懵然之间严晶晶已经是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怖,她已是情不自禁的开始颤抖起身躯,并朝着这实验室门外退却起脚步。   然而当她刚退步到门边的时候,背身却是与某人的胸怀相撞,这让她不由得一激灵,立刻抱握起自己的肩膀跳开,并转身朝后看去。   “感到恐惧了吗?这才是刚刚开始而已,不过只要习惯了,那就好了。毕竟每个人都是自私单独的个体,所谓的惶恐只存在于集体之中……或许……”华莲伫立在那里,面无表情的讲述着。   “……每个人都是自私单独的个体……” 第三十五章 如果是最后(是幸福还是绝望1) “真好。”艾丽娅唇齿轻起,流露着淡淡的忧伤。 题记:“如果在遥远的某颗星球上存有生命的话,当我们此刻在地球上瞭望星空的时候,是否我们的存在的地球也会成为那些遥远星球上土著者眼中的一抹明亮?”——艾丽娅·由里西亚   ……   “恭喜你,你可以回到自己的祖国了!”   “是么……”   ……   夜风吹袭着艾丽娅·由里西亚的裙袂和秀发,身着晚礼服长裙的她,此刻双臂倾按在天台的护栏处,入眼的除了整片帝国皇都闪烁着的霓虹外,她更多的是留意在这一片人造辉光之上——那沉寂星空的美丽。   “回到自己的祖国……真的可以回去了么……”   此刻外表看上去娴静的她,内心已经是情不自禁的随同夜风的节奏荡漾起波澜。几日前当娜尤娜突兀的告诉她近日就可以结束在帝国的郊游之旅,或者也可以是说结束了她身为质子的生涯,她已经可以准备回到达科利亚共和国国内了,但是她自己却丝毫不为这样的事情感到喜悦,反而内心中却是有些担忧。   “是国内发生了什么重大的动荡了吗?或者又是某些权柄在暗中实施的什么诡计……”   懵然的时候艾丽娅回想到了自己的那年弱的弟弟哈马,往事的幸福与哀伤催化之间,她的鼻子已经是酸楚起来。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有脚步渐近靠拢,那般熟悉的声音让艾丽娅微微一怔,随后她快速的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精神,接着转过身来,对那来人莞尔一笑。   “呐,没什么,只是有些气闷,出来透透气。”   “啊,是么。”身着西装礼服的肖阳回应向艾丽娅淡淡的微笑,接着便也是双手压按在天台的护栏上,陪同在艾丽娅的身边,目光一同的瞭望向那城市的霓虹与天顶的星光。   “啊,对了,还没有来得及祝贺你,成为弗瑞顿帝国的一名骑士,命运真是奇妙,明明在几个月前的时候还是那样的絮乱。”艾丽娅开口讲述着。   肖阳微微一怔,几个月前那般絮乱的生活演变至此,当真是不可不说那是命运的奇妙。此刻在这天台之后的宴会场中所进行的联谊便就是以帝国又提拔了三名骑士为缘由的宴会,虽然那正式的册封仪式还是被搁浅要等到娜尤娜正式继承帝国总统帅之后,但实质却已经是被定夺。   某一天之前从未想象过的事情,却在某一天之后发生,这就是人类活着永远无法预判的命运。   “你是在找那位新公主陛下吧?”艾丽娅在彼此话语沉默的时候,懵然间开口讲道。   而肖阳却又是一怔,出于本能的保护隐私,他想立刻摇头否定,但自己内心中真挚的模样暴漏下,他最终却是难以割舍的点了点头。   “之前在宴会的舞场中,就看到你焦急似若寻找他人身影的模样,果然是如此……”艾丽娅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随后继续讲道,“那么你这样的一路改变也应该是为了那位公主吧?”   “我……”   “真好。”艾丽娅唇齿轻起,流露着淡淡的忧伤。   一瞬间肖阳即要的话语完全被遏制住了,目光的记忆留影只剩下了眼前之人那唇翼薄弱的剪影。   “那样真好。那样被陪伴和被保护的感觉。”   “……”   “呵呵,那位公主陛下确实也是参与了这次宴会,不过在即要一起出发之前,她突然收到了总统帅的致电,似乎是有些琐事要处理,而现在宴会才刚刚开始,我想晚些时候,她便会到来吧。”俄而之后,艾丽娅搪塞的一笑,打破尴尬的沉默。   “是这样啊。”肖阳轻声的叹息,语气中已是难以掩盖那份失落。自从那一日挣扎的改变之下,他就是为了有一日可以再见到那美丽之人的身影,以及那双给予他内心极深烙印,那样一双尖锐充满知性的眼瞳。   他已经没有过去,那是他还可以唯一进行的珍惜,如果那就被称之为“爱”的东西,那么……   ……   晚宴舞会的大厅一如既往的热闹,这种被复兴的中世纪舞会文化,在弗瑞顿帝国已是独特,除了特定意义的晚宴外,闲空时候皇室贵族也是可以自由的举办任何名义的晚宴,那些宴请的理由可巨可细,甚至有些时候连主人自家都觉得那是异样的滑稽,但却依然存有大量的宾客前来捧场,在物欲传承的阶级地位之下,这种奢华的风气已经是完全的风靡在弗瑞顿帝国之内。这看上去很是腐败,然而却正是这样的腐败,让帝国的中坚力量得意刚强,那些帝国的要职者完全都是崭新依靠自我实力跻身进入帝国的要职,而这热闹的舞会在某种情况和程度上来说,这些闲余的皇室贵族都已是被列入了下一个世代继承人的黑名单中。   这就如同是打开了牢笼之门,并在牢笼中放置精美的食物,而鸟儿或是被诱惑堕落在这牢笼之中,或是不屑这安逸,而学会展翅去寻觅自己的食物。   也许跳起来摘下的苹果最好吃的原因就在此处,然而这世间大多数的人却已是习惯了他人把已是洗净,或是削完果皮的果子伸手拿来便是饕餮。   不过这一次庆贺帝国独特骑士团考核有三位新奇士即将加封的宴会,却是由希加索·索拉思尔住持召开,进行的场所虽不是皇宫内部,而是之外皇都的星级贵族酒店,但来访的宾客却并非平庸,他们的参与或多或少是在意希加索的脸面,但更多的也是好奇这即将被册封的三位骑士到底是什么模样,或是有着什么独特的背景。   在宴会进行的舞池会场外圈某处聚餐桌旁,年弱的阿穆斯看着这大厅之内成年人的寒暄交谊,内心感到深深的厌恶,或者更是讨厌那些人在窃窃私语中总是提及他的名字。   ……   “……听说小皇子陛下也参与了这次骑士团考核。”   “嗯,不过,却是没有通过这次考核。”   “确实啊,如果通过了那么就便是足以令人震惊了,想必此刻也不会是这样的排场,毕竟小皇子陛下才那般年纪,如果这次通过了考核,变就会成为帝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骑士预备册封者了……”   ……   身材还是娇小的阿穆斯暗藏在一旁,听着这些成年人对自己的评价,暗自不屑的撇嘴厌恶。在那对非洲援助的考核上,给予自己差评的就是那最后在空舰上自己主动的要求与那反抗党头目进行单一的较量,结果迫使他没有取得认证的资格,不过现在回想之下,阿穆斯依旧是不觉得那个时候自己是做错了什么。   而在他一旁的少女米莉身着着不太符合这般场合的半休闲装,在偶然时候某些成年人惊奇的目光下,她依旧是只对着自助餐桌上的凉食冷饮大块朵颐,而在她填充满冰雪水果奶油的嘴巴闲暇之余,也会对着阿穆斯安慰那么一两句。   “安啦安啦,毕竟你还连少年都还算不上,这一次没有选举上也没有什么值得难过的,还年轻还有机会嘛,就像考试一样,重在参与,哈哈……”   “就像考试一样……”   西诺斯亚米尔一个人独坐在舞池边的等候椅处,虽是偶尔有人主动与其交谈,或是寒暄示好或是邀请她共跳一支舞,但都被西诺斯亚米尔拒绝推辞,此刻在她的内心中存在着极大的惶恐和不安。   她虽是通过了其实的考核,不过在这考核的人群中,虽所有人都对其有所认可,外邦人对她也还存在着是过去帝国第一大臣的认知,认为她通过这次骑士考核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然而却只有她自己以及少数人才清楚那在真正战场第一线,她的表现是多么的糟糕。后来她驾驭的那台机体主视角战斗录像完全就是单一几乎静止,与肖阳和少女米莉那样剧烈的拼杀抖动呈现着显著的差距,她这一刻虽是被考核团认证通过了,但那机体的主视角战斗录像却是被篡改,那完全就是希加索的授意而为。   “现在帝国需要这份力量。”   那时的希加索如此的在她耳旁讲述,那是与法尔来米那冷漠的眼神完全不同的存在,那是难以明慧的炽烈。   现在她已是深深的陷入了自我的惶恐,纵使是依靠自己父亲米拉可的对自己过去的教导,也无法从这份纠葛中挣脱出来,她已是深深的怀疑自我,到底是否拥有一丝力量,或是存在领导的能力。   “看样子,西诺斯亚米尔大人的心情很低落呢。”会场的另一侧,身着黑色蕾丝边晚礼服的玄子,着手轻推了下鼻翼上的眼镜,目光穿梭过舞池会场上的人群,精准的打量在另一侧角落处坐在等候座椅上的西诺斯亚米尔。   “在被动辞去了第一大臣一职,在几个月后竟可取得骑士之位,这应该是一件值得喜悦的事情,不过看样子……”玄子一边说着,一边把涂着浓彩的唇翼轻轻一扬,并瞥眼朝着身旁的阿洛思意味深长的打量去。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这样的看我。”阿洛思回瞪了一眼身旁的玄子。他们两人虽是格格不入,还存在着私人的一些纠葛矛盾,但却是同属一类人,因为自己的高势,与性格的冷傲,在无人亲近之下,又是在这样的宴会场所中,为了避免落单遭人话柄议论,在不得不出面的聚会交谊场合下,两人便就是难得存有默契身躯靠拢相近。   “Master又在说笑了,如果我们两个人……”   “那永远不可能。”不待玄子把话语讲完,阿洛思便就是立刻否定。   心门还没有开启,便就遭受到了这般的闭门羹,这让玄子心情极不舒服,精美彩妆的脸庞也因为眉头的褶皱而变的异样。   她着手把自己右手上的高脚杯交付在了左手上上,随后朝着身旁的阿洛思莞尔一笑,并横起自己的右拳,弯曲过臂腕,让胳肘的钝锋在寸距之间,便击打在了阿洛思的小腹上。   这般毫无意料的打击,小腹痉挛的痛苦立刻便就让阿洛思的脸色难看起来,但是在会场满是宾客之下,他又不能发出痛苦之声,只能是强作微笑,以来遮掩自己这般尴尬的痛苦模样。   “……你……”   “没有发生过的事,永远都可能。”言罢,玄子却是把手中的高脚杯交付给刚好一旁经过的侍者托盘内,随后便自主的拉过一名陌生的贵族青年,在那青年与阿洛思均是错愕的时候,便已是纵身融入了舞池之中。   “……” 第三十五章 如果是最后(是幸福还是绝望2)   题记:天堂与地狱夹缝存在的人间,不过仅仅只是存在于虚幻之中。   肖阳在与艾丽娅的交谈短暂告别后,内心不知怎么隐约的却是沉重起来,这一刻他明明已经是极快要与思念的人再度见面,再度重温那故去的珍惜,可是联想到几个月前在亡命路途上与艾丽娅那样命运的交集,他不知怎么的也是开始担忧感伤,在那样的狂风暴雨中,那个只能用双手拥抱住自己孤单的去阻挡那风雨的冰冷,那身居他国孤零的公主。   “如果这个世界,每个人……”   心绪感慨之时,他在懵然之间却是与人相撞,剔透晶莹的玻璃高脚杯跌沉在地毯上虽是没有破碎,但其内的酒水饮料却是溅洒,润湿了肖阳和那被撞之人的礼服衣裳。   低头的肖阳立刻是抬起头来,连说抱歉,并是立刻从自己的礼服口袋中拿出与这礼服配套的绅士手绢,抬起手便朝着那被自己碰撞之人的传递而去,但是当他抬起头真正看清这被自己碰撞之人的容颜时,不由得一怔。   那是一名打扮精细的美妇人,正是一脸和善的对肖阳微笑,同时已是着手拿出自己备至的手帕,在肖阳还是诧异的时候,便已是率先主动的为肖阳先擦拭起其身上的酒水湿迹,稍后才为自己礼服上的湿迹进行擦拭,继而在有流动的侍者路过后,却又是主动的拾起那枚跌落在地毯上的高脚杯交付给了那名侍者。一切的举止全是温文尔雅,没有任何的做作和焦躁。   “怎么,不记得我了吗?”那名美妇人微微倾头,对着肖阳莞尔一笑,宛如少女一般的开朗秀气。   在美妇人这样的略带娇气的反问之下,肖阳的脸颊一瞬间便就羞红了起来,目光再也不敢与其对接,止不住的躲闪向一旁侧顾,而恰好此时会场之中舞曲进行正酣,似若在那舞池之内有什么节目正在进行,少有人注意到此刻他这般的窘态。   “您是……”肖阳的思绪立刻就回到了几个月之前,在那个流星雨夜幕降临前的当天,当他挣扎亡命在那飞艇之上,在被那伪装的陌生女子追杀之时,在那样自己被其抛掷的金属托盘击中后颈倒地的那一刻,面对踏步而来的那女子狰狞的嘲笑,已是穷途末路之际,在那被RD赤犬恐怖组织捆绑在空舰飞艇内部聚餐长桌两侧的乘客中,有人身处腿脚去故意的磕绊阻碍那名对自己追杀的女子,虽是在茫茫众人之中那女子没有识别出,是哪一个人对她进行了这样的干扰,不过在那时以肖阳俯身的正视角来说,却是把这一切看的清楚,那名对那追杀自己女子进行伸腿磕绊干扰的就是眼前这名美妇人,在那飞艇起航当日他就已经是得知晓这名尊贵美妇人的地位与名讳——第一夫人,黑希拉·亨。   面对肖阳的错愕失神,美妇人黑希拉却并不愠气,她依旧是莞尔,随手从臂腕处挎携娇小的肩包中掏出一张卡片交付给了肖阳。   “这是……”猛然间回过神来的肖阳接过那张卡片,低头注视时才发觉那是一张邀请函。在目睹了帝国宴会那铺张的请柬后,这样不足巴掌一半大小的普通卡片邀请函却是让肖阳更觉神秘,尤其是在卡片上显著印刷的“Coffee Klatch”,让半英语文盲的肖阳短时间难以明白这样词汇的意思。   然而不待肖阳在多说什么,那美妇人黑希拉已是拖着礼服长裙转身离开,并对着身后的肖阳轻轻挥手。   “期待你的到来哟!”   “……不会是……”肖阳的脑袋里面立刻幻想出某些网络小说令人发指喷血的桥段,稍许后他立刻的摇晃起了脑袋,给予脑海中那样不堪入目的幻想场面深深的否定。   “Coffee Klatch……咖啡……”再次低头打量那张卡片请柬后,上面没有任何详细的时间提示,有的只是简单的插画,还有卡片背面标注的每星期三的午后,那是唯一的定量时间。   继而在肖阳还在踌躇之余,会场内的客流人群突然发出了欢呼的掌声,在主厅门处,帝国皇室的公主已是姗姗的迟来,年长的库里纳斯当先一步带领着自己的妹妹娜尤娜,还有归来的公主卡露亚走入了会场,在希加索以及其他官员接待下,很快便就融于这宴会的气氛之中,而肖阳的内心也是激动起来,几个月间努力的改变,就是为了要与那内心中新的珍惜在有所交集,并把这份交集延续下去。   在会场再次进入自主时间后,肖阳绕过人群迫不及待的行走至卡露亚独身一人静坐的休息椅处。   褪去了那记忆中邻家女孩的衣衫,身着华丽晚礼服的卡露亚,此刻高贵美丽的就是犹如一只天鹅,仅仅只是眺望就已经是让肖阳心跳的节奏砰然剧烈。他深吸一口气,尽可能的让自己的情绪保持安稳,接着举步向前,驻足在卡露亚的身旁,并伸出了手掌。   而在娜尤娜与库里纳斯领衔进入这个宴会之后,在两人纷纷被权宜的大臣邀请惊醒寒暄的跳舞时,便就单一的冷落了卡露亚她自己,在面对这般庞杂的场合,举目全是陌生人的潮流中,卡露亚只能是一个人低头沉思不语,即便是当肖阳的脚步靠近在她的身边时候,她也没有任何的察觉,只是当那手掌温柔的伸递在她的面前,她才显得错愕和惊讶。   当一瞬间的时候,她抬起头,眼神与肖阳的眼神对接时,无需任何的言语表达,在两个人瞳孔中相互留影存在的就是那在人生命途中短暂的起伏。   ……   “如果这都是梦的话,那么我就轻松多了。”   “你是?这里是?”   “呵,难道这里是哪你都忘记了吗?”   “原来这里是我的住所。”   “错!从今天开始这里就是我的家,我的住所!”   ……   “还会再见面吗?”   “那么就让这成为再也不能演绎的故事吧。”   “又是阴雨天的寒冷,阳光真的是一种奢侈吗?”   ……   “……如果……”   “如果你还想当女土匪的话,我不介意我的居所在饱受侵占。”   “……”   “今天晚餐是什么?不会又是面包火腿加果汁饮料吧,最起码……最起码也得有一杯牛奶吧?”   “啊,真是挑剔的女抢匪……”   ……   “这么奢华的模样,完全的超出了手机的本质。”   “不要看了,反正也买不起,过多的留恋只会平添更多的烦恼。就当作这世间从不存在这种东西好了。”   “哎……”   “喂,肖阳一会儿,到了超市,既然买了猪头的话,那么再买两个猪蹄一条活鱼怎么样?再买一盒寿司卷,一大包的薯片,就是电视上经常做广告的那个……”   “……”   ……   “那是什么?看样子好好吃的样子呢!”   “那个应该不是很贵,给我买一只吧,肖阳!”   “给我买一只吧肖阳,大不了等我开工资的时候一并的还给你!”   “你继续在这里购物,稍等我!”   “嗯?喂……”   ……   “喂,肖阳……”   “啊?”   “……以后还会有这样的时候吗?”   “一定还会有这样的时候吧……一定……”   ……   “肖阳,我……”   “嗯?”   “……哈,没什么,今晚的星光好亮啊。”   ……   “今天是四月二号……”   “刚才在电影城看的那场《2619》电影中演绎世界末日的日子是九月九号,那么距离今天还有一百六十天……肖阳,你相信这世界上存有世界末日吗?”   “……”   “……但是,在现实中今天就是人生的末日。”   ……   流连的记忆如同雨珠原本无形但却拥有重量,在人心,以及那记忆最后中的懵然一吻的触感下,串联成为晶莹剔透的项坠挂纪在彼此的脖颈之上,静止停留在彼此的胸膛。   没有任何其他的话语还可以进行什么样感慨,什么样的表达;在噪杂的客流与人声和圆舞曲的穿梭之下,在某一瞬间的时候,却只是空留下两个人的心跳的声响。   那就是犹如恒古梦幻的冒险旅途,行走在冰川极地之间,懵然时候看到梦想之地。纵使身处在那样的冰天雪地之中,纵使单薄的身躯被吹鼓在凌冽如刀的风息中,但只要心中燃烧起来,那种似若约定的期盼,与过去温暖的记忆,一切的冰霜雨雪便一瞬间就是被消融,如同梦幻,重现凝华为六棱的雪花,抛弃星球的重力,仿佛萤火渺渺升起飘散,向远方把这感情传播而去。   “来,跳支舞吧!”肖阳尽可能的压抑着自我内心中的情感,平静的讲道。   而卡露亚却已是难以自制,肩膀止不住的颤抖起来,懵然的时候她把头再次的低了下去,避开肖阳的眼眸,而稍许之后在她的美人弧线的下颚处,却是有一滴晶莹的水珠聚集而成,最后不堪这个孤寂星球的引力,滴落溅碎在她的礼服长裙上。   她缓缓的抬起手,看似轻柔,却已是用尽了精神的力气,在那手掌与肖阳的手碰触在一起之后,两只手便是不约而同的相互紧握。   懵然间卡露亚再次抬起了头,那样精美的脸庞已是对象肖阳莞尔的笑容,因为微笑而眯缝起的尖锐眼瞳便就是肖阳内心中曾经对这份美丽赞誉的满分。   “嗯!” 第三十五章 如果是最后(是幸福还是绝望3)   题记:如果……   宴会舞场的大厅之内,在僻静的二阶阁楼某处角落看台,老者米拉可双手绅士般的拄卧着礼仪拐杖,一脸和善笑意的注视着阁楼之下人流的穿梭,以及舞池之内那些翩翩起舞的靓男俊女。   而在他一旁的法尔拉米却是依旧一脸的冷漠,在目光注视着阁楼之下会场的奢华,他更多的是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旁的老者身上。   “米拉可先生,听说你有事要教导我,我这才避过人群的视线赶赴至这样的宴会之中。”   “啊,教导我已经是称不上了,这么多年,一路看着陛下您成长起来,您已经不在是当初的那颗瘦弱的树苗,已经是一颗足够茁壮可以自我抵挡风雨的大树了,而我却已是衰老,虽还有巨木的枝干,但都已经是干枯的模样了,呵呵……”   “老先生请你不要在绕弯子了,有什么话请直说。”   “难道就不能闲聊的交谊一会儿吗?”   “抱歉,这几日在即将进行总统帅权利交割下,我还有许多琐事要进行处理,如果老先生觉得寂寞,等我卸任之后,我定会择日去老先生的府邸进行拜访。”言罢,法尔拉米转身便欲离去。   而老者米拉可看着法尔拉米这般绝然的模样,笑意的眼眸弧线间猛然的闪亮起一抹精光。   “Fan Dance……”   米拉可虽是轻声的喃喃着,但法尔拉米还是听清楚了这词语,即要迈动离去的脚步一顿便是搁浅下来,并是转身回头朝着老者米拉可看去。   “怎么,陛下有兴趣了吗?我就知道凡是和那个女孩子有所关系的事情,便就一定会引起陛下的兴趣,呵呵……”   “真是无聊。”法尔拉米微微的攥了攥拳头以来发泄他内心中的愤恨,“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我的时间真的很紧迫,您可能还是不知道在达科利亚共和国内,我们驻地的官员全部被莫名其妙的杀害了。”   米拉可微微一怔,“哦?达科利亚共和国?”他的思绪快速翻滚,并且目光也开始在阁楼之下的会场中流连,不多时便是沉定在某处孤身一人的艾丽娅·由里西亚的身上。   “是China方面运作的吗?”   法尔拉米皱了皱眉头,“看样子却是就是那样,虽然我方的驻地官员全部被杀,但消息并没有被公开,只是对方通过直接的告诫手段通知了我们,而同时那通告之人也不再是两年前在达科利亚共和国进行和平协议签署的China那名叫做曲迪的官员,那人的具体面孔我还没有见过,但是单一通过语音通讯却可以肯定对方很年轻。同时这般没有缘由的杀害我方驻地官员明显是赤裸的挑衅,不过达科利亚共和国原本由我方支配的变革党一夜之间全部的进行了倒戈,也就是说达科利亚共和国的决策议会完全的落入了China协助的皇室方面的掌控,其国内的民众自然是很是支持,由于没有曝光公开这次我方官员惨遭暗害,民众的舆论又被对方全部掌握,虽是有理有据的我们也已是完全的被动,只能闷声的吃下这个哑巴亏了。”   “那么接下来呢?”   “帝国自然是不能放任那在达科利亚共和国内丰腴的稀土资源,在科技日益攀升的今天,那稀土资源已经不是可以用货币能来衡量的东西,虽在总体能源有粒子能源可以支撑,但是那些稀土中蕴含稀有金属却是某些细微科技元件不可缺少的原材料,所以……”   “所以?”老者米拉可额头上的青筋猛然的暴跳起来,“所以便决定把那质子公主主动交还给达科利亚共和国,以来博取一些地位话语权的筹码,不过仅仅是这样恐怕是远远不够的吧……”   “的确是远远不够,所以在送还质子公主之外,还要把帝国的一名公主嫁送到达科利亚共和国内,依靠政治婚姻的联谊再次取回帝国在达科利亚共和国失去的地位权利。同时长久之下又可以把China驱逐出达科利亚共和国的协政,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这样让帝国委身下架公主给予达科利亚共和国这样的弹丸小国,真是帝国长久以来的羞辱,虽是没有战争喋血的伤亡,但惨烈的羞辱绝对是远要胜于那‘维克多的愚蠢’。”   “这也是完全没有办法的权宜的之策了,同样这样的降低身位对方自然也会当之为笑柄一般的欣然接受。现在帝国已经成为新联合国的核心国之一,正在进行和平政治的转型,在China和America的督促之下短短的两年之内已经是进行了二十万的裁兵减员,并是连年的消减军备财政,帝国的战争实力已是大不如前了,如果一切成为导火索对China进行开战,那么帝国刚刚在世界竖立起的微毫和平感,顷刻便就是倾塌,同时再度开战之下,极有可能就是帝国覆灭的战争了……”   “所说的‘覆灭’虽是有些危言耸听,不过你所说的到却还是真实。小公主娜尤娜陛下要继续的接任帝国和平的使命的总统帅,而三公主库里纳斯陛下又是太过于年长那达科利亚共和国的小王子,同时三公主库里纳斯陛下的国际地位也是存有重量级别,那么唯一的公主人选……”   “是的,就是刚归来的公主卡露亚。在这宴会之前我就已经通告向她本人了,而她本人也已是接受了这项提议。”   “哦,接受提议?除了这样的提议难道还有备案吗?”米拉可嘲讽的一笑,接着便是把目光投入于阁楼之下的舞池会场中,在那里美丽的卡露亚与肖阳正在进行的偏偏舞姿虽不是最为规范,但却是因为美丽而最为夺目的焦点。   “那又会是一段悲伤的故事,陛下你的内心中允许这样的悲剧再度发生吗?”   老者米拉可的话语瞬时触动了法尔拉米的心弦,他缓缓的闭上眼睛,稍许的沉默后,再次睁开眼眸,同时开口回应道。“我记得老先生你曾经推荐给我的一本读物上有这样的一段话——因为鲜血被这金属包裹着,而传统来说这等混合物是不存在沸点,但是那沸腾的温度却是类似白水,不过遗憾的是,灼灼之下,却也是无法融化开这金属的封闭,金属的熔点远要比这血液的沸点高出不止千万倍,这就是信仰的力量与绝对的力量。而现在命运就是这股绝对的力量。”   “是么?这是摘自《XT》的段落,不过陛下阅读的版本应该是删减修订过的版本,在这段话之后还有这样被删减的一句——然而有的时候信仰的力量,燃烧着的信仰的力量,却绝非可以被这世间的科学比喻测量,因为在现世,乃至未来都不会出现测量人心信仰的道具。所谓的命运完全都是可以被打破的。”   “打破?哼,如果打破了预定的轨迹而满足自我,让这个世界陷入混沌的失衡之中,老先生你觉得这是一种正确的做法吗?而同时命运是那般的脆弱不堪一击吗?”法尔拉米神色严谨,目光幽冷的停留在阁楼之下那舞池会场中卡露亚与肖阳的身影。   “那个源自Apostle的东方年轻人,如果不是沿着我铺垫的命运轨迹,想必这一刻他依旧是服刑在帝国皇都偏远城镇如同地狱一般的监狱,哪里还能有这样的与公主、皇室、贵族共处一厅的繁荣生活?!”   “那是你需要他那份信仰的力量。”米拉可我微微一笑。   法尔拉米瞬时一怔,并微微有些惶恐的扭转视线朝着身旁的老人米拉可打量而去。   “为了给小公主陛下,或者可以说是为了帝国政治的和平转型,防止那些武力倾向的大臣执政者们做出疯狂,这是你唯一的决策,正如希加索陛下代替你执行的,对那孩子一系列的诱导和改变。Apostle军团组织虽是敌对我们帝国,但是他的每一个参与者都有着一颗无比执念的信仰,我听说在两年前Apostle军团覆灭之后,皇家机甲骑士团中的末位骑士,那个诺玛家族的小孩子曾找过你,希望你可以从轻对俘获的Apostle机师的刑罚,在那个时候你便就是有了这样的决断,在Apostle军团覆灭之后,在那孩子内心中的信仰全部破碎之时,你给予他的新的使命,新的荣耀,你坚信他可以承受住这份信仰,因为那是源自Apostle最原始的熏陶,而现在一切也正是在按着你的引导走向,不过讽刺的却是,直到现在身为引导的陛下你,却恰恰相反是内心空落的一无所有,呵,陛下你确实已经成长成为了一个合格的执政者,合格的君主,但是却不是一个合格的勇士,你虽是外表冷酷坚毅,但那却是自我保护自我的冷漠,你还是就像那曾经时候的孩子一般,需要别人的保护……”   ……   “开什么玩笑!我还壮实的很!反倒是你这么瘦弱还是需要我来保护你的!!”   ……   心悸的猛然间,法尔拉米的胸膛内清晰的回荡起那故人的话语。   在被老者米拉可稀落看破之下,他愤恨的咬了咬牙,转过话题,“以上有关的达科利亚共和国的事宜就不劳烦已是退位的老先生挂记了,我已是自有定夺,同样如果老先生再不说那实质邀请我来此缘由的话,那么抱歉,我就要离开了。”   “呵呵……”   “……” 第三十五章 如果是最后(是幸福还是绝望4)   题记:“在这样的命运泥泞挣扎中,或是自我改变命运从这泥泞的囹圄中挣脱,或是被这命运改变自我,而与这泥泞融合消融自我的信仰。”——《X纪年的大事项》   米拉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同时把偷眼片看向身旁的法尔拉米,继而开口讲道,“特佛·梅尔特已经是破解研发出了MS的粒子驱动技术吧,而现在也正是紧密的对高位机体正在进行着改装,不过毫无疑问那造价不菲,根本无法进行到覆盖性的全军装备……是这样吗?”   法尔拉米再度皱了皱眉,“确实是那样,粒子驱动覆盖在金属装甲上对于金属的强度和属性要求很高,造价非常昂贵,除了安置和维修补给外,想要批量部队化根本就是不肯能的,而现在正在进行改装设计的也仅有个别骑士团内的领衔型号的机体。”   “那么,如果我愿意出资对一台机体进行这样的全粒子驱动改装进行赞助,陛下您觉得如何呢?”   法尔拉米一怔,微微犹豫后开口讲道,“没有那个必要,帝国的内部财政虽是现在由于安置裁剪的大量退伍军人而有些吃紧,但还没有到达需要举国捐贡的程度,所以……”   “陛下何必这样立刻的出言否决,如果我没有估量错现在帝国调配给MS军备的流动资金应该仅供改装三到四台机体,在眼下这世界虽是看上去一片安和的盛世下,那被地中的不知何时会爆发的暗流,我想陛下您指掌在高位心中应该比我更清楚。帝国一直以来都是依靠实力来与China和America进行分庭礼抗,如果再此MS改革军备之时,被China和America抢占了先机,天平倾斜之下,纵使是我们真正有心维护和平,但是拥有实力的他们会不会撕碎这虚伪和平的嘴脸呢?”   法尔拉米挑了挑眉头,头脑内思绪快转,联想到了之前老者米拉可曾吸引他注意力的那句话语。   “由老先生出资赞助,附加的条件就是指定改造的机体是Fan Dance是么?”   “当然,不过不止如此。”米拉可微微点头,脸上充满了笑意,而法尔拉米的眉头却是更加紧皱,坚毅的脸庞上阴沉不定。   “同时我还要指定那机体的驾驭者为西诺斯亚米尔·米拉可。”   “呵!”法尔拉米倍感愠怒至极反而轻笑出声,“原本我打算把下一任的皇都市长交付给她,不过老先生既然是耐不住寂寞,又开始主动的为自己的女儿前程进行奔波……呵!好吧,我答应老先生您这样的条件,不过,在今后的机师执行任务之下,你的女儿要是因为自己的愚蠢而葬送性命……呵!”法尔拉米不言而喻,对于自己弟弟希加索一手操办的这骑士团选拔事项细节,完全是在他的掌握之中,对于西诺斯亚米尔是否有实力可以担任机师一职,或是否有胆识担起帝国的第一大臣的脊梁,在多年前,在西诺斯亚米尔接任仪式上,那匆匆的撇顾间,他就已经是完全看透——那种可笑的倔强,可笑的信仰。   “具体的事宜,接下来就请老先生自行的去找希加索进行商议吧,毕竟他才是执掌这内务巨细的副统帅。”言罢,法尔拉米不在进行任何的停留,转身便大步离去。   而老者米拉可在法尔拉米离去后也是在脸庞上缓缓的收敛起那般笑意的样子。   “呵,还是和那个年弱时候一模一样,真是可惜。”   ……   再度的相逢原本应该是一件无比快乐的事,然而随着舞曲的进行,卡露亚眼眸内的泪迹却已是再也无法停止。在所有宾客的欢呼热闹中,在少数人角落的注视下,懵然的时候,她再也不能把这样美丽的舞蹈延续下去,她突兀的推开肖阳对自己的怀抱,转身朝着会场大厅的对外的偏门奔跑而去。   “卡露亚……”肖阳错愕的愣在了那里,在周围帝国贵族的舞姿以及快乐的声息中,一种孤零快速的侵蚀着他的躯体,纵使是身为公主的卡露亚也没有得到太多目光的焦距,外来的总是难以被根深蒂固的东西认可。   而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焦距在娜尤娜与希加索这对皇室流连的带领舞姿上,空落之下没有任何人察觉到这角落处正在凋零的东西。   在圆舞曲下一个变调之时,肖阳懵然的惊醒,随后快步的脱离了舞池会场,朝着卡露亚离去的身影追赶而去。   “为什么,不都已经是再度的见面了吗……”   他在心底沉沉的疑问着,在楼梯廊道内的剧烈奔跑中,在心脏附和的节拍之下,他的心底猛然间腾起一抹难以形容的恐惧。   而在这星级酒店扉处的楼梯转折廊道处,在灯光的照耀之下,卡露亚的一个人孤寂的蜷缩着身子依靠在楼梯折转的角落。她的肩膀正在瑟瑟的发抖,礼服长裙也已是拖地的凌乱,而那轻微的鼻吸鼾声却是此刻正是低头的她,那面庞最好的想象写照,那是看不见泪水的哭泣。   肖阳的脚步停止在了那里,他不敢在贸然的上前接近,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做,只是看着卡露亚那样孤寂哭泣的模样,他虽是外表没有任何感情惶恐的模样,但是内心却已是狼藉一片。   这不是形如少年时代对恋爱感情的大胆臆想,也不能形如影视之中,在最脆弱的时候给予什么坚强的话语的鼓励。他原本就是一个懦弱者,他原本就是一个普通的少年,他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以及感受到父母亲切暧昧的模样,他无法效仿,因为记忆之中对于这样的感情完全就是一片空白,而在本能之下他却又是想抓住,而不失去,因为那是他现在唯一的信仰,唯一的珍惜,虽然膜拜的时间短暂,但是他却不想进行任何的放弃,他再也不远让那样悲怆失落破碎的一幕幻做为心底的尘埃碎片。   “我……”   他紧紧的攥起了拳头,那是对自己懦弱的愤恨。   “我……”   廊道内的灯火在空间内长久的安静下,缺失声控而熄灭,陷入暗淡沉寂的楼梯廊道内除却了那低微的心跳与呼吸,便已是再无其他。   心情低落至底的肖阳才也无法保持矜持,他轻启脚步,不去惊扰这暗淡色彩中的安逸而来到卡露亚的身边,在朦胧的暗淡之中,他把双手触碰在卡露亚礼服裸漏的肩膀上,那样肌肤零距离的接触就是如同触电一般的感觉在两个人的心底相互回应着,然而肖阳却是没有羞赧的松开手,而卡露亚也是错愕的缓缓的抬起头,在这样朦胧的黑暗中打量着咫尺之前的肖阳。   “我……”   “……”   没有任何的犹豫,没有任何的征兆,当肖阳即将果敢的把这充满奇迹的话语讲述出来之时,卡露亚的神情猛然的惊醒,继而之后,在肖阳的身躯继续压靠,那脸庞与唇翼鼻息的感触间,她一把推开了身前的肖阳,并不待肖阳那口中温柔人心的话语讲述竭尽,便就是出声否定。   “不可以!”   那冰冷果断的声响瞬时打破了这黑暗的安谧,原本熄灭的灯火,在感受到了这样最够剧烈的分贝,控制的系统再次跳动了开关,昏黄的光照之下,倍感窘迫的卡露亚立刻抬手拭去自己眼眸处粘连的湿痕。   “为……为什么……”肖阳惶恐的失声,他内心中那恐惧的影子又是开始蔓延,馋涎起饕餮的大口等待将他吞噬进入那无尽的失落之中,“……我已经改变了自我,为了再度见面我已是舍弃了我的过去,我把一切都交付了出去而去追随着你,只是为了再度与你见面,只是想在这样的与你在一起,就是那样的感情,你为什要拒绝,难道是我太过于丑陋卑微了吗……呵,也是呢,你是高贵的公主陛下,怎么会挂记我这样一个落魄的没有身份,没有地位,一个覆灭恐怖军团组织的弃子……呵……呵……”   肖阳已经开始有些语无伦次,这是他人生第一次尝到了付出与回报不成比例的惨痛,他明明的改变了自己,但却依旧毫无所获,到最后也是这般的堕落。   卡露亚看着肖阳伤心的模样,她虽是心中难以按耐恻隐,但是她知道她已没有了未来,在参与这宴会之前,当她从自己那陌生的兄长法尔拉米得知自己即将远嫁的消息,那一刻,她便就已是知晓这故事的结局注定就是哀伤。虽然她的心中也是期盼着与肖阳的那份美丽,然而遗憾的是,这个世界并不美丽,而为了完整填充这世界的美丽,她必须要奉献自我的美丽。   此刻她看着肖阳那般的彷徨心痛,她虽是想出言辨别,但是懵然之间她已释怀了,如果那样的让肖阳痛恨自己,认为自己是一个冷漠高傲的公主,或许肖阳就会把发泄的源头放置在对自己的仇恨上,那么一切痛苦难以割舍的告别便就都可以省去了,一切也就变得简单了。   念及此处,她的嘴角轻咧起一抹嘲讽的苦笑,接着缓缓的站起身子,移步离去,然而在与肖阳擦肩而过的刹那间,肖阳猛然的抬起了手拉扯住了她的手腕。   “我……”   卡露亚心头一悸,虽是心绪混沌,但心思细腻的她还是立刻觉察出来稚嫩的肖阳还是不死心的即要讲述出那样的话语,她用牙齿紧咬自己的唇翼,让自己头脑保持住清醒而不至于陷入这梦幻的温柔乡中。   “我不爱你。”那是没有任何的犹豫和任何感情的话语,声音的波纹在空气中传开之后,却是震碎了两颗看不见的心脏,而同时肖阳那牵扯着卡露亚的手掌也松弛了下去,随同重力的惯性在空气中沉重的摇摆。   不再有任何的没有回顾,不再有任何的温暖,原本认为驻足的梦想乡一瞬间全部都是成为了泡影,在攀升至天空最够高的地方,再也无法承受住现实的压力而破碎消失竭尽,一切重归空虚与寂寞。   ……   而在廊道楼梯的折转处,藏身止步在高处阶梯折转的娜尤娜寂寂的聆听着下面楼梯折转处肖阳与卡露亚两个人那样悲怆的演义,她着手紧紧的揪住自己的衣襟,内心也已是纠葛起来,而懵然的时候,当她再度转身时,却发现自己的兄长希加索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身后,她微微有些紧张。   而希加索却是竖起食指静放在唇间,以示自己的妹妹娜尤娜不要发出声响,稍后他开口轻声的讲道,“那支舞刚结束,你就匆匆的离开了会场,我有些担心便就跟过来了。怎么,你也很在意他吗?”   “……我……” 第三十五章 如果是最后(回忆与消失)   题记:朋友不是门上那把只许自己进出的锁,而是给你更多阳光空气的窗。   China玛雅第三部队学院。   何桃回身重手摔合了身后的房门,接着脚步便开始践踏在这空寂的廊道之内。   窗外的日光甚是耀眼,尤其是在这样夏末的时候,即便是清晨刚过,戈壁滩上的太阳便已是开始了毒辣。   “到底……是什么在暗中作祟引导……到底……”行走之时,何桃的内心中已是波澜不定,偶然时候,他猛然的拳攥起手中拿握的信封袋,毫无顾忌便把那原本平整光洁的信封袋全攥褶皱。   ……   何桃与黄佳玲虽是插班来到这玛雅第三部队学院,但是经过近2年的磨合,他们也是即将进入毕业的最后一年,虽是对于那样冰冷的钢铁巨人驾驭远不能与同学者想做比较,但是混沌之下却也是得到了认可,不过在三个月以前,一堂原本是要有美国人华尔纳博士进行教授的理论课,华尔纳迟迟没有到达课堂致使让那一节课空落。而在第二天时候学院内传出华尔纳因病退休的消息,一时间学员们虽是咋舌议论纷纷,倒也没有觉察出什么。   然而那个时候何桃的心中就开始出现了一种无名的担忧,但是他自从来到这玛雅第三部队学院后便一直存在的感觉。   而昨夜,在何桃内心的这份担忧越来越加沉重之时,难以入眠的他,便起身来到了这学院院落之外,在那里他遇到了一个神秘的女子。   在那样的皎洁月色下,MS教练场的看台上那女子孤立的黑色剪影分外醒目。出于好奇与寂寞何桃便就主动的上前与其搭话,然而当何桃的脚步还没有落至与那女子的身影平齐,那女子就已经开口讲述话语,迫使何桃不得不停止下脚步,只能是单一的注目着那女子的背身,以及那一头黑色的短发。   “别过来,如果你看见了我的面目,你便就活不下去了。”那女子那般的讲述着,一下子就捏拿住了何桃那颗怯弱的内心。   “活不下去,呵呵……真是不好笑的笑话。”那女子冰冷坚毅的声音无疑已是恐吓住了何桃,但是何桃还是有些尴尬的进行这搭讪。   “这并不是笑话,如果你愚蠢,你可以选择进行尝试,而代价就是你的性命,你愿意吗?”   一瞬间何桃那尴尬的笑声就哑住了,在苍冷的月色之下,他感到不知所措。   然而在这般稍许的沉默之后,还是那女子再次出声开口讲道,“你是这个院落的学院吗?”   “嗯。”   “你有父母,亲人……和朋友吗?”   何桃微微一怔,那女子这样的文化显然是极其不礼貌,但是那样冰冷的语气并不像是对自己的调侃,他微微犹豫后,还是出声肯定。   “嗯。”   “你父母,亲人……和朋友现在与你在一起吗?”   虽是有些疑惑,但何桃似若已经是觉察到了什么,他再次出声肯定,“嗯。”   “哦,那样一定很快乐很幸福吧。”   何桃又是一怔,随后反问道,“你没有父母,亲人和朋友吗?”   那女子微微犹豫,“我没有父母和亲人,而朋友……仅有过去的朋友。”   “过去的朋友,难道过去的朋友就不再是朋友了吗?”   “不在是朋友了。”   “是因为矛盾冲突而导致的决裂吗?其实朋友之间难免总是存在摩擦的……”   “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还没等肖阳把话讲完,那女子便就立刻出声对何桃进行否决。尴尬之下,彼此又是陷入了缄默。   夜空之上那皓月朗星的璀璨惊扰起人心底间的宁静,冷场之中,何桃细细打量了身前女子的背影后,微微一怔随后不由得退却了一小步保持警惕,接着再次出声讲道,“你不是这个学院的学员或是执教的工作者?”   “嗯。”那女子并不搪塞也不否定。   “那么你是谁?这里说重了是军事众区也不为过,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我为了带走某个人而来,然而那一切对你都是无关紧要的了,或许你原本就不属于这里。”那女子言罢猛然的转过身来,在月色逆袭的光影下,何桃还没有来得及看清那女子的容颜,那女子便已是跃身至何桃的背后,在何桃惊悚之间,手刀狠狠的敲击在了何桃的后脖颈之上,瞬时就让何桃失去了意识。   而翌日的时候,当何桃清醒过来之后发觉自己身处在自己的宿舍床上,要不是后脖颈的隐隐作痛,他并不怀疑昨夜发声的那一切就是梦境。   心情紊乱之下,当他例如平日到达学员的公共教室后,却迟迟没有见到黄佳玲的身影,一瞬间他的内心便开始真正的惶恐起来。   ……   “我为了带走某个人而来……”   ……   那神秘女子的话语就是如同梦魇般在他的头脑中炸鸣,继续的等候与期盼,直至课时真正的开始那一刻,教室中都没有出现黄佳玲,这时候的何桃再也无法矜持冷静,他立刻起身离开毫不顾忌已经到来的讲义老师和其他学员的目光,便直冲向教导员的办公室,对已经是晋升为中校军衔的丁立伟发起质问。   然而丁立伟显然是早已准备好了说辞,只是反复的强调是内部的意思,以及劝告何桃遗忘掉这一段时间他所在这玛雅第三学院内发生的记忆,并给予他一笔钱款便就强制式的把他从这学院中除名,并限定他今日必须离开学院,否则当以入侵军事禁区的罪名进行逮捕。   有了综上这一切的碎乱,便有了最开始时候何桃一人愤恨的走出那教导员办公室的一幕,而他手上那持拿的信封袋内填装的就是安慰的银行卡以及一些自己的个人资料文件。   “一切就这样的结束了吗?”   他愤恨的自语着,但是渺小懦弱的他已经是无能为力,他不知道还该去何处去寻找黄佳玲,也不清楚这一切消失秘密的缘由和始末到底是隐藏着什么样的伏笔,虽是知晓那是一切已经是勾连上了国家的机密,但他实在是想不出一个弱女子的黄佳玲身上会藏着什么样的决定关键。   即离开了玛雅第三部队学院的院落,乘坐遣送的车辆短短十分钟,何桃便就达到了W城,而再度在W城市圈外回收眺望戈壁沙漠深处玛雅第三部队学院的方向,那已经是完全的不可见的消融在沙海之中。   在W城机场购置了回乡的机票后,稍许等候航班,何桃便就是心情低落的进行登机,开始等候飞机的起飞。   由于这是最快次的航班,隶属于经济型,没有任何等级舱的开放,虽是庞大的机舱,但此刻在China固有人口基数的流动下,还是显得有些拥挤。   何桃的座位是靠着机舱过道的边侧,而稍许之后一对年轻的父子与其示意跻身进入何桃右手边靠近机舱的座椅。   在略显拥堵的客流自行的放置好行李后,机舱之内便开始变得相对安静下来,然而在肖阳的右手边,那个男孩却是不停的翻动自己的行李背包,似若在寻找什么。   “爸爸,我的那个石头呢?”那男孩猛然的开口对他身旁的男人询问道。   “什么石头?”那男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始向着自己的儿子佯装糊涂。   “就是从戈壁滩上捡回来的那个石头。”   “让我扔掉了,带着那个石头有什么用,又不是金子玛瑙一类的宝石。”男人不屑的撇了撇嘴。   “啊,爸爸,你真是的,那是答应给小美带回去的收藏品啊!”   “啊,没什么大不了的,哪里的石头不一样,一会回到咱们P城,在P城的机场旁边捡一块就好了,就跟小美说是在戈壁滩上捡来的。”   “啊,怎么能这样?小美是我的朋友,我绝对不能欺骗她,或是让他失望的!”那男孩子猛然的倔强起来,并从自己的座椅上纵身跃起,翻跳过何桃的膝盖,便朝着机舱口的位置奔跑而去。   “你去哪,小明?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那身为爸爸的男人从座位上高高站起一脸忧虑焦急的打量向自己孩子离去的身影,然而很快那男孩就是消没在渐近的登机客流之中,那男人也估计不了其他,立刻收拾起自己的行李,便是放弃了搭乘这列航班的计划,接着便是朝着自己儿子离去的身影,追赶而去。   而一旁的何桃亲眼目睹着这看似戏剧性的一幕,内心不由的开始震撼起来。   ……   “……他是我的朋友……”   ……   在记忆深处,那回忆的时光的模样清澈的震撼着他的内心。   “难道我连一个小孩子都不如么?”   猛然的时候他自我惊醒,接着也是快速的收拾起自己的行囊,随后便是朝着机舱口出奔跑而去。   而这个时候乘客已经是基本进行完毕的登机,当空姐看到先后有人忙碌请求下机后,甚是诧异,而何桃也只是搪塞一笑,谎称自己是买错的机票。   在他刚走下飞机后,那对父子的身影这在朝着这飞机登机口仓促的奔跑回来,而从那男人拉扯那男孩的模样,显然是那男孩没有得逞自己要赶回戈壁滩在收集石头的计划。   在彼此的擦身错位间,何桃莞尔一笑,并低身在那孩童的耳边轻轻讲述。   “谢谢。记得回去后要向朋友道歉哦……”   那男孩一怔而顿下了脚步,并回头朝着何桃离去的身影不解的瞧看,但顷刻之后,他的脑袋便就遭受到了一记爆栗。   “还发什么呆,再过一会就彻底的错过这趟航班了,你个小混蛋!”   “……” 第三十六章 失败的胜利(唯一的机会)   题记:……   何桃弃掉了回归故土的航班,而改搭乘前往China首都B市的飞机。这一刻他虽是心怀恐惧,但却无比清楚一切矛盾的根结点,都是来自China政府的高层,而这一切事情改变的源点就是约2年前,当黄佳玲的父亲殉职牺牲,黄佳玲主动的寻找请求那个叫做周殊明的上将,要求继承自己父亲的遗志。一切就是从那一刻起,所有的事项开始变得紊乱,命运的轨迹便是挣扎出了原本平淡小小挫折的人生,而是更改为无尽的堕落和瞭望地狱之火般的光明。   不过时隔2年后,当其在来到这曾经自己孤单闯入的China要政大楼,一切早已不再是如同当年那般的单纯,紧紧是外层院落看门的执勤守卫便就是把他阻拦在外。   “拜托了,请帮忙传达一下,我有要事要与周殊明上将见面!”在警卫的阻拦之下,何桃只能是无力的挣扎,那些训练有素的警卫显然是司空见惯了这般总有人无理取闹要请见高员的疯狂者,无论是何桃讲述任何话语,他们都是不给与任何的回应,只是一味的拒绝,并伴随着武力已经扰乱的各项罪名进行恐吓,希望何桃之难而退。   然而何桃已经是做出了拼命的姿态,他无论如何也不肯是妥协让步,在玛雅第三学院就学的2年间,虽是没有学习到什么正统的东西,但是他的身体素质已是强过普通人,在那两名警卫没有注意的疏忽之下,他猛然的突身撞到两名警卫,接着便朝着院落深处,那大厦的正门奔跑而去。   不过他还是太过于稚嫩,那两名警卫既然可以在这要地进行站岗执勤,自然是军伍中的佼佼者,虽是低估了何桃的力量和胆识,但是在身体被撞开后,他们便是立刻补救,不待何桃跑远,便立刻的追赶上拉扯住了何桃的身躯,在面对挣扎如同泥鳅的何桃,他们也不在心慈手软,直接的拿出了电棍压按在了何桃后腰上,毫不留情的便扣动了电击键,接着何桃的身躯便是因为电流的强击而一阵剧烈的嘚嗦,而后便是失去了意识。   “真是难缠的家伙,先把他管道禁闭室去吧。”   “嗯。”   两名警卫短暂的话语交流后,便拖拉着何桃昏阙的身躯朝着院落偏处走去,不过这时恰巧一辆轿车行驶而过,并停泊在了这两名警卫的身前。   由于长久在这里站岗执勤,两名警卫已是完全的熟记了在这里工作的每一位大人物的车辆样式和牌照,在那轿车停下之时,他的身子立刻一正,并对着那轿车高挥起军礼。   “胡上将!”两名警卫异口同声的报告着。   轿车的驾驶座位上的车窗徐徐开启,胡志敏对着两名警卫轻轻点头以示许可,接着便是把目光的着重点放在了那昏阙过去的何桃身上。   那两名警卫身处在这机关部门许久,早已是学会的察言观色,不待胡志敏出声问话,他们便就主动的进行汇报。   “这个人想要请见周上将,但是没有任何的预约或是什么身份证明,所以被我们拦下了,但是他却强行进行闯入,不得已我们边就使用强制措施了。”   “嗯,做的很好。”胡志敏点头的赞许道,随后莞尔一笑,“把这个年轻人交给我吧。”   两名警卫微微一怔,回顾对望下面面相觑,“上将,这……”   “我是知道这年轻人身份的,他并不是什么可疑份子,对于这年轻人被我带走,你们也可以做记录备份,不必担忧什么。”   “是,上将!”   ……   当何桃再度清醒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处在一间幽暗房间的沙发上,而目光流连整个房间的环境后,最终停留在眼前时这才发现在自己的侧身前有一名身着军装的中年人正在低头打量着他自己,这让他神智本能的一激灵,并立刻的坐卧在沙发上,保持警戒的姿态。   “这里是……你是……”   “我叫胡志敏,也是内政的执勤的上将之一。”   何桃微微一怔,“那你和周殊明上将……”   “这正是我要问你的,你找周殊明有什么事吗?”   “我……”何桃欲言又止,随后开始警惕的打量着胡志敏的神色,期待着胡志敏给予他一些解释。   “哼。”然而胡志敏却是轻声冷哼,面对面前何桃的稚嫩他倍显不屑。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为黄玮女儿的事情而来吧,就像是2年前的时候。”   何桃一惊,随即立刻的握紧了拳头。   “佳玲她……前天从玛雅第三学院内消失了,我去质问教导员,结果我便就是被一脚踢出了玛雅第三学院……”   “哦,所以你便就是想,应该是与最高的内政指挥者有所关联吧,呵。”胡志敏清淡的一笑,随后便从何桃正对身的沙发椅上站起身来,并随手指向那茶几上摆放的快餐包裹。   “你来的正是时候,随意吃一些吧,一会儿我们要有大的动作。”   “我们?”何桃又是一怔,此刻他的肠胃由于一天的水米未进已是饥肠辘辘,但是他这一刻还是保持着一丝警惕。   “细节的故事说起来可能十分冗长,我只能简单的对你介绍,周殊明涉嫌使用私权建立自己的私人组织,并进行禁止的科研,而曾经黄玮也参与到了那科研之中,而服用特殊的药剂改变了自己身体内的部分基因,但后来这药剂被彻底消除,而黄玮的女儿便就是那药剂变种基因的承载者,所以周殊明才要虏获黄玮的女儿,希望可以破译那改变的基因而反译出那药剂的物质。”   “药剂?那是什么药剂?”   胡志敏微微皱了皱眉头,“那对你就没有太大的意义了,你无须知道。昨日周殊明被派遣去地方检阅军备,直至明天的下午才会回到B市,而我们只有这一晚的时间,去突击周殊明那进行禁止科研的研究所,从那里取得他犯罪的证据,从而对其进行弹劾,而你所要拯救的,那黄玮的女儿想必也是在那研究所中。”   何桃的神情立刻一震,“当真?!不过,不过我,我可以做些什么呢?我……”   “周殊明已经察觉到了我要对他有所不利,所以在近期主动的提出了一项条款,那就是单一的上将无权调用MS机师,并且这项条款已是被主席认可签订。而我也不敢贸然联络其他的上将与我联手,因为我现在不敢相信任何人,甚至是我的妻子……而你已是在玛雅第三部队学院学习了近2年的时间,对MS的基本操控驾驭应该是不成问题,那么愿意随我去战斗吗?这是扳倒周殊明唯一的机会,也是你拯救黄玮女儿的唯一机会。”   “是!”何桃咬了咬牙,随即毫不犹豫的给予胡志敏肯定。   夜色迅速的降临之下,作战运输机硕大的机身呼啸着螺旋桨盘旋挺进着,从天空之下鸟瞰的B市霓虹光彩远是要比头顶之上的银河星光更加妩媚妖娆。   “作战地点的研究所位于B市郊区之外,与西南部H市郊区边界的空山区域,也就是城市圈外的飞人口密集区。”已是全副武装的胡志敏此刻拿着红外的教鞭对着电子仪在作战运输机金属舱壁上投射的地图影像正在进行战略目标的分析。   “由于那研究所内部没有深入过,也没有从他处渠道获得这研究所的内部地图信息,所以对于内部完全是处于未知状态,诸位请势必要小心应对,同时在我们潜入之后,随着进行方向的不同,以及防护头盔内置的微电脑与这作战直升机的系统相互连接,在各位散布网络之后,那研究所内部的地图便会被实时的计算刷新,所以无需急躁冒进,如果发现未知特殊情况请立刻进行通讯连接,以上。给位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所有的全副武装的特种战士异口同声的回应着。   然而胡志敏却依旧是一脸的焦虑,他关闭红外教鞭的灯光,轻叹一口气,“很好,目标地点即将到达了,请各位进行待机作战吧。”言罢,胡志敏一人当先便是把身旁的武装作战头盔套在了脑袋上,接着其余的特种战士纷纷效仿,并开始整理枪械。   而这时的何桃却有些迷惑,“上将,这是建筑内部作战,而您命令我驾驭MS,这……”   “你的任务就是保护这台作战运输机不遭受任何的破坏,虽目标紧紧只是一个研究所,但绝对不可小觑其内部的力量存在,一旦对方釜底抽薪的对作战运输机进行摧毁破坏,那么在研究所内部进行作战的我们变就会成为没有撤退交通后援的瓮中之物。”   “这……我也要进入内部进行作战,我要亲自参与对佳玲的解救!”何桃有些不甘心。   “这是命令!”胡志敏出声反驳呵斥着何桃,同时在机舱的通讯语音箱内传报出,飞机即将进行降落的消息。   “……”   “别浪费时间了,赶快进入MS内部进行待机,准备接下来的作战!不要因为你一人倔强的愚蠢而导致整个作战计划的失败!”   “呃……是!”何桃紧紧的攥起了拳头,心存不甘的对胡志敏回应着肯定,随后便大步的跑出了这间相对窄小的舱室,步入到隔壁舱室内MS预备舱中。   那同样是一台领导者AS87机体,不过这一刻对于何桃来说那却是具有着非凡的意义,沿着攀登梯的攀升,他入座进入机体胸口的驾驶舱内,虽是对于这机体的驾驭他还是一个菜鸟,但是在内心的渴望拼搏下,他不得不全力以赴,在MS驾驶舱门闭合之后,在他彻底的注入这钢铁巨人的心脏,在短暂黑暗的沉寂之下,他纪念起自己过去与黄佳玲所有生活存在过的点滴,在自己内心渴望夺回这一切之时,猛然的睁开了眼睛,机体内部的全项系统参数已是加载完毕,不约而同之间,在机体外部,那钢铁巨人沉寂冰冷的摄像眼也是渐渐明亮起辉光,就是如同他睁开的执着眼眸。   “一定!” 第三十六章 失败的胜利(虚幻的真实1)   题记:人类是一种虚妄的生物,和平时钦羡混乱,混乱时又是渴望和平的降临,现代的一切矛盾由此而滋生。   作战运输机迫降山区之内某处的空旷之地,突击的作战并不是什么潜伏的任务,作战运输机的螺旋桨搁浅下来后,梯架着陆在那比邻研究所伪装建筑的附近。稍后舱门打开,在胡志敏亲自的带领下,那些特种战士便是迅速的朝着就近处那伪装的外部院落突击而去,枪械之上的探照灯火照明焦距打开后,一时间在这漆黑的山区夜幕中分外扎眼。   何桃驾驭这领导者AS87机体最后作战运输机上走下,在宁静夜晚,那机体吨级践踏在这山地之下,无需更加剧烈的声响,那前一刻刚被作战运输机迫降惊起的林中鸟儿,这一刻又是再次的惊悚,在月夜薄稀的光照下,空留类似蝠群般的黑色剪影。   通过机甲摄像眼的信息传递,何桃清楚的观摩着机甲外部周外的环境信息,那进行突击,被冠名为伪装的研究所院落建筑,总体上甚至简单,那只是一栋二层的小楼建筑而已,不难令人想象再其内部定是延伸至地表以下,同时在那院落之中,林立的几架风力发电机杆,在夜风的气息之下,其上螺旋叶片幽幽转动,这显然就是给人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然而不待何桃在内心中在进行着任何等多的吐槽,机甲系统便已是发起了安全警报,同时在信息反馈屏幕上,区域某处的环境被特写成像。   在夜色环绕山林之间,某处惊腾起鸟群便是甚是扎眼,而在钢铁机甲的比例身高以及独特摄像眼的焦距调节捕捉下,稍远地带某处树林间那突兀粒子热源反应,便是被及时捕捉,而在深处树林枝叶的遮掩保护以及夜幕的暗色下,何桃机体的摄像眼无法窥探到更多的细节,但即便是这样这已是足够的危险。   惊骇之下,何桃立刻的联想到了前一刻胡志敏所对他讲述的话语,他所驾驭MS待机此处的任务就是对作战运输机进行保护,防止对方发动断绝己方后路的攻击模式,他本以为胡志敏之前所讲的话语是天方夜谭,他并不认为在这样的一介研究所会拥有MS这样的终极武装,然而当这一刻真正目睹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鄙陋。   焦虑的踌躇之下,机体猛然的对那粒子热源的报警失去了危机警告,而在特写的信息反馈屏幕上那台机体裸漏的粒子聚能光晕已是消失不见,而同时在那片山林区域内惊飞了更多的飞鸟。   不过还没等何桃有所疑惑,或是轻松的叹气,他驾驭的机舱便开始剧烈的翻滚的起来,从外部打量之下,一台白绿相间漆色的MS已是如同鬼魅一般的抵至领导者AS87机体身侧,并是高踢起机甲的铁腿,硬生生便是把何桃驾驭的领导者AS87机体掀飞在半空中,随后在机体的吨级重力还没有沉淀落下之时,那白绿漆色的又是急速的跳跃至半空与领导者AS87机体相互平行,钢铁腿腕再次辗压横过,倾注机体的重力之下,死死的把何桃驾驭的领导者AS87堆压抵住,双重重力之下,领导者AS87机体惨烈的摔击在山地的硬土之上,溅起的沙石土灰幽幽飘荡,顷刻后便是快速的伴随着夜风而消弭。   “好快!难道这就是华尔纳教授曾经所讲义的拟光系统……”   虽是有着机体钢铁的装甲的保护,但是连续剧烈的翻滚动荡,还是让何桃被动摔击的七荤八素,而这时机体的内系统已是进行报错,大部分的系统已经是被莫名其妙的失去与主系统的连接,此刻任凭着他如何的驾驭驱动MS系统,机体都是无法进行任何的动作回应,硕大的钢铁巨人跌落在那自身重力压塌坍陷的土坑内,成为一堆废弃的金属。   “可恶,那到底是什么新型的机体,竟然紧紧只是依凭着单一的物理打击就可以阻断破坏机体的内系统……”何桃强咬着牙关,在机体的倒势之下,他也无法调整机甲钢铁头颅去改变摄像眼的角度去打量外部实时的信息,难堪之下,他只能果断的放弃对这机体的驾驭,弹开起机甲的驾驶舱,纵身逃脱出去。   逃离开机甲驾驶舱后,人类瘦弱的视野便再次灵活清晰,那白绿色高大的机甲虽是察觉了何桃自主放弃机体的模样,但是其并没有进行任何的追击动作,而是把目标转向了那架作战运输机。   何桃渺小的躯体被硕大的钢铁机甲无视那并不是什么可怜和卑微,这正是验证了之前胡志敏所说过的话语,内心惶恐之余,何桃他只能揪住自己作战防护服的衣襟,希冀可以这般缓和他自己那颗已经是狂越飞奔起来的心跳。   “呼……”他的呼吸开始急促,感到恐惧和惶恐之下,他开始退却脚步,毕竟他不过只是一个普通人,就算可以驾驭MS,但是却没有任何符合这MS战斗的内质,尤其是此刻他高昂这头颅去仰视那钢铁巨人的力量,那种如同蝼蚁的脆弱渺小感一瞬间便就把他吞没。   “我,我为什么在这里,如果我……”懵然间的时候他似若又是回归到了那个渺小自私的自己。   一切的定论结果,正是在他的内心中进行这反相引导失败的推论,加以那如果假设之名,一切的矛盾便开始得以化解,一切絮乱的人生变得和平安逸,然而直至导演至那最后的如果之名时,何桃那单薄颤朔的身躯,便是开始渐渐的平稳了下去。   因为不管现实的这一刻如何坎坷,那在记忆之中,那已是发生存在过人的笑靥却是超越了这世间时间的与命运的束缚,永不会改变模样。   ……   “……他是我的朋友……”   ……   “……如果没有没有遇见佳玲你,那么我的世界一定会少了许多快乐……”   那只是需要一个信仰,便就足以否定无数个理由。   何桃再次的攥起了拳头,接着便翻跳下了已是残破缺失状态的领导者AS87机体,随后便是朝着前一刻胡志敏率领着特种战士突击而入的那院落二层建筑之内奔跑而去,有着前一刻胡志敏的开路引导,无论是院门还是那建筑的大门完全都已是被打开虚掩,而稍后的片刻,在核桃的背后便是武装直升机爆裂嘹亮起闷沉的轰鸣,灼热的火光透过建筑玻璃的反射印入何桃的眼眸内,他的内心一瞬间便就纠葛起来,然而既是坚定了自我的信仰,他便就是再也无法顾及其他,这一刻他只能是强咬牙关,在自己的内心默默祈祷。   “既然保护作战直升机的任务失败,那么直升机主系统与突入的特种战士佩戴的防护头盔内相互连接的数据系统变就会立刻终止,想必那位上将在这一刻还没有深入研究所内部的情况下势必后终止这次任务,但是,但是我已经是顾及不了那么多了,即便就是我一个人,佳玲我也会把你拯救出来!”   心神肯定之间,何桃着手便是从腰间拔出了MS作战防护服配置的手枪,接着便是冲进了那伪装建筑的内部,稍许的徘徊后,并不艰难的便就寻找到了通往地下未知地点的通道。   ……   “作战任务达成,未使用远程狙击粒子光束,没有引起任何强烈光源环境,无任何作战暴漏;粒子光源试探结果护航机体仅为一辆,机体已被击溃,机师自主逃离,逃离方向为研究所内部。”   “呵,真是辛苦了,不过就是这样的一个几乎都是要废弃的研究所都会遭受到这样的意外,真是讽刺,呵呵……”   “博士请您不要这样讲,毕竟这里是基因与血液的研究所,是您所主持的核心研究所,虽是近几年一直处于停止实验状态,但是您依旧是这里的核心博士,毕竟……”   “毕竟你们所有人都还是希冀期盼着我对你和你的同类的基因进行恢复不是吗?呵,哈哈哈哈哈……”通讯耳麦中,突兀的传来女人狂野的笑声,而正在机体驾驶舱内部,在机舱阴暗的采光下虽是瞧不清那汇报机师的脸庞细节,但是那咧嘴龇起的牙齿却是在机舱内部荧光屏的反射下异样清晰,如同野兽一般的雪白。   无疑那是恐惧与憎恨的共存。   而在月夜的映照之下,那作战直升机燃烧焦作的残骸旁,那台白绿漆色相交MS,在昏黄火光与皎洁月色下的渲染,那机体高大的模样的细节便是格外的清晰,其上虽是棱角装甲构建,但是却没有过多武器装备的额外搭载,扎眼一看之下被认定为裸机也不为过,而更为独特的就是那机甲的钢铁头颅,机身上的白绿漆色延伸至着头颅装甲之后,那色彩便是被分化开,左边是单一的纯白,右边是单一的纯绿,而那机体下颚装甲又是彷如椎体,突兀棱角的模样就彷如是那人脸狞笑的唇线,映照着那两边单纯的色彩,那等模样就是形如小丑一般,而在其胸间烙印标识的名字也并非是传统英文字母,而完全就是简单的中文汉字——   花旦。 第三十六章 失败的胜利(虚幻的真实2)   题记:“猪是永远无法看到天空的,即便是它身处在屠宰场的绞刑架上,脊背朝地,在身躯被绳索束缚之下,却依旧是没有注视那生命中从未端望过的美丽天空,只是依旧徒劳的进行愚蠢的挣扎,直至生命最后的那一刻,呵。”   没有枪响,没有任何痛苦的嚎叫,那未知的危险就宛如幽灵一般潜伏在黑暗之中。   前进的廊道内没有任何摄像灯的照明,仅有枪械前端的探照灯,不过这般在黑暗中行进,那样开启探照灯无疑就是向敌人暴露目标,而仅通过防护头盔内置的夜视仪端望到的深色灰度沉沉的疲劳着人的视网膜系统。   “兹兹……”   通讯麦中的通讯连接接连的失去回应,胡志敏的呼吸开始变的渐渐急促起来,继续朝着这地下研究所进行深入的脚步也开始慢慢放缓。   地下研究所内部的结构比想象中的还要复杂,为了加速搜索,胡志敏不得不把人数仅为十五人的特种战士分布出去,依次沿着不同的线路进行推进,在获知新路标后,把数据及时传回武装直升机内的计算系统,从而在最快速的时间得以共享着未知地下研究所的区域地图,然而自从武装直升机系统信息反馈连接断开后,接连着的便就是自己与内部的特种战士们逐一失去了通讯连接,这显然并不是什么一个好兆头,但是胡志敏清楚知道这一刻已是他唯一的机会,也是最后的一次机会。   那听上去虽然有些骇人听闻,但是他还是不得不承认,他现在的妻子已是被替换,从近2年前他从内比都战场完成对使徒军团的剿灭任务之后。那很难令人想象那是何等巨大的压力,与自己妻子一模一样的替代者,每天做着无法避免的交谈动作,即要保持小心警惕,又是要时刻提醒着自我不要迷失。那就相当于他被束缚关押在一只鸟笼里,他虽是拥有虽是开启鸟笼牢门的自由,但是却在世人的监督下,不得不把自我束缚在那鸟笼之中,接受着那笼中替代者的监视。然而直到三个前,他在暗中布置的调查组才找到了周殊明在这首都B市与H市交界郊野荒山地带暗藏的实验所,虽是在表面被冠以山区气象实验所,但是胡志敏还是敏锐的探查到了这实验所内部浓郁不同寻常的地方,而同时周殊明也是加紧了手脚似若在进行着什么巨大的动作,获此失彼给予了胡志敏探察彻底的机会,不过他立刻进行补救措施,既是提议削弱执勤上将的军事直接调度权利,致使此刻胡志敏身为上将一人可以进行单独调度的作战人员不过才是区区十五名特种战士而已,身为上将的他自身也必须参与到这突击的第一线位置,而那台没有机师的MS却是依靠威势进行强行的调度。   “可恶……”这一刻他在内心中咒骂着,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丝想要退却脚步的犹豫。   漆暗的廊道继续婉转之下,胡志敏已经是抵达至了前所未有的深度,而在下一个廊道转折路口后,便就是一栋死路的围墙,不过那墙体边侧的房门却是虚掩着的,一瞬间胡志敏的内心便就是轻微的喜悦起来。这在研究所阴暗廊道一路上虽是遇到了诸多的实验室、资料室,但是那些房门无疑都是紧闭,并是施加着多重认证密码,这让胡志敏在短时间内根本无法进行有效破解,虽是可以使用塑胶炸弹进行强力爆破,但那无疑都是毫无实质意义,此刻的要点就是活捉一名这研究所的工作人员,使用武力使其就范交待这里的一切,不过一路上却是事违人愿,而眼下那虚掩的房门无疑就是指示那门后的房间中势必有人存在的征兆。   胡志敏深吸一口气,随后抱紧了手中的枪械,脚步快速的奔跑至那虚掩的房门前,并抬腿踢开房门,随即使用手中的突击步枪进行安全防护检验人体目标存在,不过遗憾的却是,那房间却是空落着的,并没有什么想象之中他人的身躯。   胡志敏轻叹了一口气,微微的放松了警惕,同时在这间房间内已是明亮起白皙射线灯的光彩下,他抬手推开防护头盔上的夜视仪眼罩,让自己的肉眼完全的暴漏在空气之中。   那房间的并不算是宽广,但却是已墙边为界放置着大量的档案箱柜。   虽是没有意料之中的目标存在,但既然得以跻身进入这未知的档案室,胡志敏索性便就把注意力暂时的转移到了这些档案箱上。那些箱子并非什么独特的设计,只是应用简单的电子密码锁而已,胡志敏使用枪托随机把一个箱子的电子密码锁破坏之后,轻易的便打开了档案箱,然而其内却是一无所有的空白,这让胡志敏不由得一怔,随后他加快了动作去破坏那些档案箱,但无疑每一个档案箱内都是一无所有的空白,胡志敏的内心开始焦虑起来,而短暂的沉默之后,他身后却猛然的传来踩空的脚步,他的神智立刻紧绷,并转过身高抬起步枪的枪口。   “谁!”   然而那身后却是一片的空白,空留那虚掩房门的摇曳,以及在廊道内急促响起的渐远的脚步。   胡志敏不敢怠慢,立刻离开了房间对那未知的到来之人进行追赶,在防护头盔夜视仪的视野之内,那人在黑暗廊道中的身影虽是无法瞧清细节,但却可以清晰的认定,这让胡志敏良好的捕捉着对方的目标行动方向,虽然他清楚的认定判断着对方似若是在有意的对其进行道路引导,但是在此时此刻这般已经毫无退路之下,这般的被动引导便就是窥探到真实的唯一捷径。   稍许的奔波之后,在廊道的下一个转角,那人的身影停留在了一道房门前,短暂的犹豫后,在肯定身后胡志敏追赶过来的脚步后,便动身窜进了那房们之内。而胡志敏却是警惕的缓慢下来脚步,调整好呼吸节奏之后,抬起枪口更随着的突入到那房门之内。   房间内的射线灯虽是散发着羸弱的光线,但是在天棚以及地面特质光滑的瓷砖的相互漫射下,却是让房间的采光如同是在雨后满月之时的夜色那般秀丽明亮。   胡志敏抬起手再次把头盔上的夜视仪眼罩推至头顶,在显得有些空旷的室内开始警惕的移动起脚步,渐进之下他渐渐的听到“咕咚咕咚”的注氧水压声,而目光也是并不例外的就窥探到了在不远处,那在紧靠着某处荧光液体玻璃培养基前,伫立着一个熟悉之人的身影,那样的身影,与前一刻引导他来到这里的身影显著并不形同。   胡志敏立刻皱起了眉头,并是把手中的步枪高高举起直至目标之人的身体要害。   而那正对着玻璃培养基默看注氧水压在培养基内跳动起水泡的人影缓缓的转过身来,在其身后射线灯的光芒透过玻璃与水液的折射散射发散出来的光芒已是分外的明亮,逆袭之下的光明中,那种脸庞虽是被写照的阴暗,但胡志敏还是立刻就认出了那人,并是疑惑惊讶的失声。   “周殊明?!”   “呵……”被胡志敏呼喊出姓名的周殊明不屑的一笑,丝毫不恐惧胡志敏此刻手中步枪枪口对他自己的指向,藐视之下,他更多关注的在他身旁地面上,那耀眼反射身后玻璃培养基发散出来的不规则形状的光斑。   那是一滩水迹。   ……   没有任何光照,地下深处的廊道内完全就是一片漆黑,摸索的缓慢前进之下,何桃几番的想要退却,但是一旦联想到过往黄佳玲的那张笑脸时,他便是没有任何其他在可以后退的理由。   幽暗廊道在深入之下,空气流通的还是变得缓慢,那血腥的气味便就是深深的刺激这何桃的嗅觉。   他不敢大口的呼吸,生怕嗅到更多的血腥气息让他感到更深的惶恐,他只能进行急促的换气,并不时吞噎口水缓解自己内心紧张的压力。   然而稍许之后当他行进的脚步踩踏到一处柔软之时,他微微一怔,立刻低头朝着脚下看去,入目之下,那正是己方特种战士的喋血的身躯。   “啊!”   他情不自禁的便惶恐惊呼出声,脚步不由的后腿与这尸体保持起距离,并再也无法矜持而剧烈的呼吸起来。   “呼,呼……死了的,死了的……”他单手轻按着心脏,进行的自语的安慰,稍许之后内心得意平稳之后,他小心翼翼的接近那已是死去的特种战士身躯,双手用力把那特种战士怀抱的突击步枪从抽了出来,入手感触颇重之下,他虽是不知自己能否完全的驾驭这步枪,但是有了比自备手枪威力巨大的武器,他内心便就是踏实了许多,而内心怯弱又没有实际战斗经验的他,却是没有摘下那特种战士的作战防护头盔作为没有夜视装备他的补给,这样的缺失已经是在接下来的道路上埋下了伏笔。 第三十六章 失败的胜利(虚幻的真实3)   题记:“肉眼明明可以看得到那星光的明亮,可惜,那却是行走奔跑了数亿光年后,姗姗迟来的美丽,在那之后,那些星辰或许早已混沌化作枯死的白矮星。”——华莲   “呵,你终于来到这儿了,我果然没有看错,懦弱而又坚强的韦庄选择了懦弱虚伪的坚强;果敢而又坚强的王志选择了果敢不计后果的亡命;而你,坚强而又狡黠,自私的你,却是最终到达了最靠近我的地方,不过很遗憾,一切都要结束了,胡志敏……”周殊明清幽的谩笑着,毫不畏惧胡志敏此刻手中步枪枪口正对其的指向。   面对自若谩笑的周殊明,胡志敏只是紧咬牙关而不敢贸然的开枪进行射击,因为他的内心还是存有疑惑,同时在周殊明那肆无忌惮嘲笑声音的蛊惑下,他一直以来被压抑的情感也开始在他的体内暴走起来。   他无法在保持矜持,怒吼的对周殊明呵斥道,“你还在疯笑什么?你已经就是一个死人了!!”   “死人?”周殊明会意的瞧了瞧胡志敏正对他指向的步枪枪口,“是啊,确实就是一个死人了,而在人死之前总是要把那未解的疑惑弄清楚,以免在留有遗憾,现在我所要做的就是让胡上将在即将步入的黄泉之地少些憾事罢了。”   “呵,看你还可以牙尖嘴利到什么地步,有什么屁话就赶快放出来!”   “哟,哟,哟,胡上将什么时候也变得如同白涛然那样的满口粗话了呢,呵呵哈哈……”   “疯子……”   “没错我是一个疯子,但是你这一刻却是在期待一个疯子的言谈,想必与这疯子来讲,你这个正常人还真是聪明的可爱啊,呵呵哈……”   “嗙!哗啦——”   胡志敏手中的步枪瞬时闪灭起枪火,子弹弹道拂过周殊明的耳侧,击打在其身后的玻璃培养基上,溅碎了玻璃之后,培养基内的水液便是开始从那被子弹穿透的裂缝口处涓涓不息的流淌而下,虽是缓慢,那是那样水液在房间内射线灯的荧光照射下,迤逦起的水雾光斑却是分外耀眼。   周殊明顷刻便是止住了笑声,瞥眼瞧看了一下身后偏侧那培养基碎裂的玻璃,诙谐的莞尔耸肩。   “好吧,好吧。胡上将既然厌倦了我这最后的寒暄,那么我们便直接进入正题吧。首先胡上将你追查我的私人研究应该并不是为了什么国家的正义,乃至世界人类的道德那样崇高而又肤浅的东西,对吗?”   “哼。”胡志敏不屑的冷哼。   “看来我周某人也会又糊涂的时候,明明有那么多的实验对象,我为什么却又要碰触胡上将您这枚逆鳞呢,哎……”周殊明还是叹息的摇起头来,但是在胡志敏的眼中,那些絮乱的动作完全都是矫揉的虚伪,他根本看不出周殊明任何一丝懊恼的模样。   “那么,现在胡上将便就还是在担忧自己妻子的安危吧?呵……”   胡志敏的神智猛然的绷紧起来。   “某一天,突然发现与自己朝夕相处的伴侣不在一如从前,虽是在外人的眼中看着那是与过去一模一样,无论是外貌、声音还是生活的细节;然而在最亲密的人彼此间,那种疏远感还是最为清楚。如果是一个普通人变就会如此的进行自我催眠,告诫自己一切原本就是这个模样,不过你却是身为上将,在国内又有着克隆基培人类实验的先河,毫无例外你便就是立刻的联想到了是我在暗中进行着谋划,不错,在过去近2年的时间内陪同在胡上将身边的那确实不在是你妻子,就是一名克隆人,呵……”   “可恶……”虽然心中对着所有的一切早有推论并是得意肯定,但是当亲自从周殊明的口中获知这一真实后,胡志敏的内心还是立刻就动容起来。   “那么宋美佳呢?我的妻子本人现在身在何处?!”   “何处?难道胡上将还会天真的认为我会有兴致把你的妻子软禁起来进行赡养吗?她自然早已是魂归黄泉了,呵呵哈……”   “你……我杀了你!”胡志敏立刻暴怒,抬起手中的步枪,盲目的扣动的突击步枪的扳机,枪口涟漪的火舌便朝着周殊明吞噬而去。   而周殊明也并非是束手待毙,立刻纵身朝着一旁进行扑卧翻滚,致使胡志敏暴怒之下没有瞄准扫射的子弹全部的击打在前一刻周殊明身后那玻璃培养基上,而那玻璃的质地又是十分坚硬,只是被子弹击中的地方破裂开弹洞,涓涓的流淌下培养基内的液体。   “胡上将真是暴躁,也不待我把话讲完,你的妻子虽然已是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不过她内质的东西却是被全部的保留了下来,融合进入了我基因库内的劣质成分之中。”周殊明缓缓的从地面上爬了起来,并走到墙边推动了某个开关滑动锁,一时间,整个原本薄稀光亮的房间大厅瞬时耀眼,亮如白昼,致使房间内原本模糊的陈列立刻清晰起来。   胡志敏的眼瞳渐渐的适应了这突然亮起的强光后,当他再次环顾打量这房间大厅周边放置的玻璃贯通培养基,其表面再也不是那前一刻的荧光雪白,有了足够的照明后,光线得以有力的穿透那培养基的玻璃和其内的水液,那沉浸在水液之中,那一具具沉浮在玻璃培养基内的人类躯体便就是清晰的成像,没有任何独特的单一个体,那些裸身的身体全部都有着一张相同的面孔,毫无疑问这些全部都是通过克隆基体培养的人类。   “这,这……你,周殊明你……”胡志敏此刻虽是已确认自己妻子的死讯,但是暴怒之下,当看到这整间大厅内这么多密集的克隆基培人类,他还是陷入了震惊之中,手中步枪对周殊明的指向也搁浅下来。   “这些不过都是劣质品而已,都是要消除的垃圾,而这些垃圾的基因之内却是存在着你妻子的一份基因提取,不过很遗憾,那是被检测的劣质基因。”   “劣质基因?我看只有你这个疯子,全身上下全部都是劣质!你为何要这么做,你为何要热衷于这种背叛人类道德的科研,难道那重启Giant Angel那样惨烈的计划,都无法添堵你的疯狂吗?!”   “呵,胡上将真是容易健忘呢,当年Giant Angel的建造计划,不也是随同的进行着动战士驾驶员养成计划吗,如果单独的建造出了GiantAngel,那么又有谁可以进行驾驭呢,呵呵……这些蕴含你妻子体内基因进行的基培人体,包含着你妻子固有的情感,善良、美丽、虚荣、彷徨等一些列残渣的因素,即便是使用隔代基因链也无法消除那样的固执,所以便就是垃圾劣质品,在诞生之后除了浪费这颗星球的资源外便毫无用处,因此你妻子的基因便就是被我备份封绝成为禁制,永远的封藏在我的基因库中,我需要的是冷酷、无情、贪婪、暴戾的基因组合,只有那样,那样培养出来的克隆人类,才会为我所用,毫无顾忌的践踏掉这世间一切的情感和罪恶的正义!!哈哈哈……”   “疯子!疯子!你想要做什么,组建自己的军队?统治这个国家,征服这个世界吗?可笑!情感的基因是可以通过复制进行遗传的吗?!科学又是什么?你真是个疯子!让我这一刻就彻底的葬送掉你那颗疯子的野心!!去死吧!!!!!”   胡志敏再次高抬起步枪,枪口吞吐出灼人的火舌,便朝着周殊明灼烧而去,而那周殊明已是完全的陷入了自我的梦幻之中,他张狂的大笑完全不去顾及躲闪那突击步枪子弹的袭击,致使那子弹全数的命中在了他的身体上,一时间步枪的枪鸣与他的笑声,还有血花的溅射矫揉在一团。   冗长又是俄而之后,当那突击步枪弹匣内的子弹全数竭尽之后,胡志敏看着身前那满身喋血与弹孔的周殊明跌倒下去之后,他才深深的舒了一口气,腿脚也是松软了下去,并是单膝跪卧在了地面上。   “呼……呼……结束了,结束了,可恶,可恶——”他开始放声的大吼进行着发泄,同时眼眸便是开始湿润起来,头脑中念及回忆起自己曾与妻子宋美佳之间的点滴,那种人类心中用不可磨灭的信仰。   如果这种感情也可以通过基因被复制的话,那么人类的存在真是一种可笑。   悲戚之下,胡志敏咧起嘴角对自我没有价值的胜利作为欢呼。一时间整个空旷的大厅内,除了他自己的心跳,便就是那玻璃培养基内注压氧气的“咕咚咕咚”声。   懵然的一瞬间,胡志敏刚放松的神经又开始惶恐的紧张起来,由前一刻情绪剧烈的波动之下,他显现的错失那样的一丝灵感——   “之前把我引路至此率先突入这房间内的人绝不可能是周殊明本人,在那样的长跑之下,他没有任何剧烈的喘息,也就是说那人还存在在大厅之内,并且这样简单的决斗,这样的胜利,莫非,莫非……”   他心头一紧,同时怀抱起手中的突击步枪,然而一切却已是为时过晚,他的背后已经是被一柄手枪直至在了后脑之上。   “很绝望是吗?我就是喜欢别人这种绝望表情。”在他的身后缓清楚的传来周殊明的声音。   惊悚之下,胡志敏放眼与眼前那数步开外的地方那前一刻周殊明喋血尸体瘫倒的地方,以及在那在玻璃培养基附近地面上堆积的水液的晶莹。   “记忆转移吗?在引导我来到这里的道路上,那个人便就是你的克隆的分身吧?为了做掩护你让原本可以就是高亮的房间处于半阴暗的状态,并让那替身藏于玻璃培养基内,其实我早就应该想到你既然是被派遣公务去地方检阅军备,最快也要明天午后才可以回到B市,那个暴漏在世人眼线之下的也是替身,呵,你真是疯子!”   “你推断的基本正确,唯一错误的地方就是这一刻在这里的都是我的克隆分身,而真正的本体又怎么会在这里陪同你玩这样亡命的游戏?因为你心中的意志过多的倾向与对你妻子的感情,所以才会在刚才的愠怒之下错失的判断意识,由此更是证明了我口中所说那些温暖被标注着正义的感情全部都是劣质的垃圾!!接下来一切就这么结束吧,胡志敏!胡上将!我的同事伙伴!呵!”   “……”   虽已是死地绝境,突击步枪枪膛内还是空洞,缺失子弹,但是在周殊明即将扣动扳机的那一刹那间,胡志明还是猛然的转身,挥舞起手中的步枪枪托狠狠的朝着身后的周殊明砸去。   那希望微弱萤火,但人总是在这样脆弱的时候让内心中注入满重生的希望。那可以被称之为感情或是什么内在的信仰,但是却无法形容,无法具体的描述那到底是什么,如若非要定义的话,那么就是一种固有,用不可磨灭的基因吧。   嗙—— 第三十六章 失败的胜利(虚幻的真实4)   题记:“是选择成为神,还是选择成为虫蚁,一切就在你的一念之间。”   深暗的廊道内终于在某处凸显起一抹羸弱的光亮,何桃低沉的心立刻动容,随即加快了脚步朝着那光亮的地方疾走而去。   那门是虚掩着的,薄弱的光亮就是从那门的缝隙中逃逸出来。何桃止步于那门边,微微的犹豫后,便是着手推开了房门,随后在意识炮制影视剧中刑警持枪突进的模样,他怀抱着前一刻拾起的突击步枪对未知的房间内开始进行安全扫视。   “呼,还好没有人……”   意识放松之后,他的双手再也无法保持那突击步枪平稳的重量,任由那突击步枪自由垂落,枪口拖拉在地面上。   房间的空隙并不宽广,甚至有几分狭窄的味道,就是在这样的空间内确实堆积在大量的档案箱,而那些档案箱的电子锁全部都是被破坏掉的,随意打开箱门拉出抽屉后,其内的完全都是空落着的。   “这是……难道我来晚了,错过了什么吗?”他喃喃的轻声自语,不过在这空旷地下的幽静处,这轻弱的声音却是另有一番味道的宏亮。   “没有,刚刚正好。”有女人的声音猛然的清晰响亮在何桃的身后,同时伴随着尖锐的脚步声,以及那虚掩房门的再次开启声响。   惊错之间,何桃迅速的拉起了手上的突击步枪,立刻转身对着未知到来之人便是使用突击步枪进行瞄准,不过那突击步枪的重量显然是超乎了他的想象,猛然的发力无法驾驭时,那步枪竟是颇有些滑稽的随同何桃运动弧线的惯性枪口进行起左右摇晃。   而当何桃看清那身着白色科研工作大褂的女人时,神情不由得又是一怔。   “斓……教授……这……”   那被何桃称呼为斓教授的女人也是一名玛雅第三学院的MS设计课程的教育者,不过却是在2614年之后才来到玛雅第三学院,很多学员对其的认知都是十分陌生,但是作为插班生入学的何桃与黄佳玲对与这位年轻,几乎与他们年纪相差无几的女博士印象格外深刻,除了在课堂上的师生关系,在课下某一次意外邂逅,他们之间的关系便就是丰腴起来,如同同龄的朋友伙伴,虽是不常见面,但是每当黄佳玲感到身体因为剧烈MS户外课程感到不适的时候,斓便就会及时的感到,给予黄佳玲一些独特缓解疲劳的药剂。   虽然那个时候没有觉得有什么,但是这一刻何桃在内心中回味胡志敏对他讲述起有关于黄佳玲遗传携带的那特殊基因后,他便立刻的觉察出了这内在暗藏阴谋的味道,有了这阴谋的存在,那么眼前这一切疑惑的是事件,便就都是可以被清晰的解释了。   “是从一开始斓教授你便就是故意的接近佳玲与我吗……那么现在佳玲她,她……”   “她现在的确就是在这个地下试验所,想见她就随我来吧。”斓讲完话后,低头瞥眼看了看何桃手上的突击步枪,随后转身,便走出了这狭小的房间,而何桃也不敢怠慢,立刻跟紧斓的脚步。   廊道内依旧是沉浸在黑暗之中,不过斓显然已是对着地下研究所错综复杂的连接廊道了然于胸,即便是肉眼入目的是一片漆暗,她依旧是可以精准的辨别出方向平稳的行进。   缄默之下,空气间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俄而之后,何桃难以在矜持自己内心中的疑惑,忍不住率先主动的对斓进行起了搭话。   “斓教授,虽然你们在进行什么科研,什么实验我并不清楚,但是那应该是有关于人类的基因,是禁止叛逆的科研实验吧,那么斓教授你……”   “呵。”面对何桃的还没有完成的质问话语,斓却是率先的回应予冷哼的不屑。   面对如此的稀落,何桃的语气瞬时就窒住了,语音完全的沉淀空幽的回荡在空旷的黑暗廊道之中。   “是选择成为神,还是选择成为虫蚁,一切就在一念之间。”   何桃不由得一怔。   “现在你所质疑否定我的科研,那是你没有身处与我一样的地位,你不过还只是一只虫子而已。”   “虫子……”面对斓这般赤裸的侮辱,何桃不由的攥紧了拳头。   “没错就是虫子,海底泥泞中的虫子,仅是依靠气味触觉去识别事态的真伪,如同盲人摸象,管中窥豹。千百年来不停的有哲学家去质疑污蔑眼睛所看到的真实,但是眼睛在这千百年来却是不停的占据着触及真实的最源点的地位,无论是鼻子的嗅觉,肢体的触感,耳朵的聆听,都远是无法与这眼眸所观看,所直接描述的更为真实。你从旁人那里听说我们的邪恶,为何就没有质疑过你们自我的鄙陋?呵,人类,果然都是自以为是,自以为聪明的生物,即便是主观否定,在潜意识的客观中已是无可更替的意识,呵。”   “这……”何桃完全找到任何的话语可以进行反驳,斓讲述的话语完全是无懈可击,他只能静耳聆听。   “你觉得现在的这个世界怎么样?”   “什么?”何桃又是一怔。   “呵,在科技日渐丰腴之下,人心在包裹着伪善下的和平中,那份贪婪却是从未退却。而自私和贪婪就是人类进化史上的双刃刀剑,因为自私贪婪发动战争,发动毁灭,更改迂腐落后的东西;因为不满君主的私有,奴隶们为了获得那份属于自己的贪婪,而去推翻君主的地位,但是获得公平之后的奴隶,便也就开始膨胀起自我贪婪的欲望,一切再次重蹈覆辙,周而复始,直至今时今日在科技武力集装之下的和平盛世,在生产力极度旺盛,供大于求之下,人类便就开始趋向安逸的自我。不过即便是这样人类的内心便就再也不因为物质而贪婪,而开始对情感进行贪婪,盲目的想要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喜欢自己,那无疑是天方夜谭的笑话;得到了会感到毫无兴致,失去了又是痛不欲生的怅然……这就是人类啊,现代正在无尽堕落自我的人类们,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太过于可笑了吗?”   “可笑?我……”   “所以现在这个世界需要一个全新的。”   “全新的?”   “全新的人类!集中人类所有的膨胀进化的优秀基因,贪婪,固执,顽强,兴奋,睿智,摒弃那些毫无作用的情感,如同什么爱恋,亲情,友谊,怜悯,悲伤,这些完全都是分化进取基因的毒素,就是那样,就是那样,人类变就开始变得趋向兽性,拥有高等智慧的兽性,到时候不止是这个星球,那只这个宇宙,宇宙的极点,都将会为我们的文明而占据统治,呵,呵,嘿嘿嘿……”斓猛然开始丧失的谩笑起来,完全的陷入了疯狂的自我。   何桃看着尺步距离间,斓那因为狂躁而不禁颤嗦的躯体,他不由得也是感到一阵恶寒,并是毛骨悚然,他完全的不敢想象这一刻在自己身前的女人就是曾经在记忆中那个温文尔雅的年轻女教授,内心极度的惶恐之下,他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让他猛然间的对斓的话语经行呵斥,或许就是在斓那话语中摒弃所包含有关“友谊”那样的词汇。   “不可能的!”   “嗯?”斓瞬时的停止住了笑声,恢复了前一刻适雅的平静,“不可能?你是怀疑基因实体提取的问题,还是不敢相信这样的真实,而在内心中对自我进行着本能的否定?”   “……”   “那就像是猪一样。”   “猪……”   “知道么,猪是永远无法看到天空的,即便是它身处在屠宰场的绞刑架上,脊背朝地,在身躯被绳索束缚之下,却依旧是没有注视那生命中从未端望过的美丽天空,只是依旧徒劳的进行愚蠢的挣扎,直至生命最后的那一刻,呵,这就很像对你现在的写照,因为我即将给你去窥探你一生中都无法窥探的东西,然而你却是依旧是在盲目的进行着自我的挣扎,而不敢去承认相信那颠覆自己认知世界的东西,呵,也是呢,如果相信,认知了那东西的存在,那么不就相当于完全的否定了自己过去吗?那样缺失的过去与傻瓜有何区别,不过这样虚伪的佯作聪明人还真是可笑。”   下一刻,斓止步在了一处房门前,着手对门上的电子锁输入识别密码后,房门便是自动的进行了划开。   其内的空间大小相比之前的档案室相差无几,而仔细打量之下,其中大半的空间是被各种各样复杂的实验仪器占据着,通过荧光射线灯的照明,那些金属仪器反射的金属光斑别有一番阴森的感触。   “来看一看这个吧。”斓的嘴角轻咧,随即启动了待机状态的电脑,在指尖快速的对键盘命令敲击后,很快房间内的采光面试通过渐渐上调起来的投影屏幕的散射光源,而变得明亮,届时,斓的眉头轻轻皱起,着手从白色科研大褂的口袋内摸索出了暗色玻璃眼镜便佩戴在了脸上。   而何桃却已是全神关注的注视着那投影屏幕,这一刻与其说是他好奇那未知,更不如说那是一只无形的手拉扯住了他的内心。   注:1,有关斓这个人物在第二卷就已是提及过。 第三十六章 失败的胜利(虚幻的真实5)   题记:……   随着那投影仪屏幕完全的打开后,房间内某件科研仪器也是开运作起来,琐碎的元件齿轮或是电磁搅动的杂音伴随下,在房间的墙体处,一道一人大小的密闭集装箱徐徐的滑落延伸下来,其上那层保护色彩的暗色在电子扫光后完全的卸去那层伪装颜色,透明的玻璃在室内射线灯的光线射入之后渐渐清晰起来,其内静躺的却是黄佳玲适睡的身影。   “佳玲!”这一刻何桃再也无法矜持。   “别激动,现在的她只不过是被轻度冷冻麻醉罢了,请把注意力继续的转向屏幕吧,我要让你看见的是更加有趣的东西。”斓幽幽的莞尔,手指加快了对键盘命令的敲击,稍许之后,外部的仪器开始继续稀疏运作,在黄佳玲静卧的那密闭集装箱的外延导管处,那原本被光穿射半透明的导管,其内开始注入起了殷红的血液,而这血液的来源,毫无疑问是来自那密闭集装箱内部针孔管道与黄佳玲身体的连接传导,稍许后那采集的血液到达一定质量后,便被疏导入了另一个密闭形如斗笠的仪器内,随后房间内投影屏幕中便是刷新出了影像,那是在高倍显微镜下的血液分子图谱。   “这姑且算是一个普通人的血液,虽是点滴的微毫,但是却涵盖了这个人身体内部的全部的基因的缩写。”斓解说道。   “传统来讲基因拥有两个特性,一是忠诚的复制自我遗传自我,二是进行突变,从而产生不可期望的因素产生,一直以来人类都是在尝试去可以诱导基因产生变异,使用化学或是物理的诱导,无疑那都是形如变动魔方体的混乱组合,看似产生了效果,但实际却是没有破解基因的实质,只是做着类似形如条件映射的东西而已,而我所有做的就是史无前例的拆除基因DNA的碱基对链条,就是如同把魔方的每一个方块拆掉,然后进行识别后的重组,就像这样,呵嘿……”斓的神智又开始变化的疯狂起来,在她讲述之后,手指键动指令后,在那投影屏幕上,显微镜倍数开始快速放大,直至明确为一只单独的DNA链条,随后在一种莫名的橘黄物质介入之后,那DNA链条上的某一条碱基对链条便就是从其上断裂开,随后在未知的重力导向性下,那被斩断的DNA链条两端竟是诡异的重新粘合在了一起。   “这……”何桃这一刻简直是不敢详细自己的眼睛。   “很是惊讶吧?呵,我之前所说的我可以断除人体内那些劣质的基因元素并非玩笑,几个世纪内无数的科研者都在尝试如何保留单一的碱基对链条,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成功的做到,而现在的我……哈,我要把那些人类恶劣的基因全部的去除,全部的摒弃,让这个世界的每个人的内心都把那份执着的贪婪暴漏出来!!!哈哈哈……”   “疯子……疯子!!”何桃的内心止不住的惶恐,那种虚幻如同灾难电影的真实,他无论如何都不敢去相信,内心不停的否定之下,他的脚步却也是在情不自禁的退却,他想要逃离开这个如同梦魇的魔窟,然而恍惚之间,他手上那突击步枪的沉重,似若又让他回归现实,下一刻的瞬间,他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量和勇气,他高高的举起突击步枪一把横向揽过还在疯笑的斓,用突击步枪钝锋抵住斓的喉咙,致使彻底的把斓挟制在了他的怀中。   “我不想在听你这样疯子的言论,我现在需要的只是自我,赶快把佳玲从那个仪器中释放出来,否则……”   “哼,否则?知道我为什么浪费这么冗长的时间,对你讲述这样机密的科研成果吗?”   何桃微微一怔。   “这样人工的拆除的DNA碱基对链条是一项单一的实验数据,我需要一例与其对比的实验数据,即为通过人工的情感培养去湮灭那些温暖的感情基因。而你却就是绝佳的人选。在以往的学院的体检血液采集中,每个人的血液内涵的基因都被我独特的分析过,其中蕴含的感情基因都是不完整的有所缺失,而你却是一个例外,在你的感情基因中几乎是包含着所有的情感基因,这是绝对的难能可贵,或许你自己都在某些时候都有所注意你自我性格的矛盾,既是憎恨又是喜欢,既想疏远,又向靠近,或是就像前一刻一样,明明是懦弱内心害怕的要命,但是却在下一个瞬间的时候爆发出勇气和力量……”   “这……”   “呵,怎么样?加入我们吧,成为我的实验体吧!放心,我不会把你当做小白鼠一样的对待,我会把你培育为新人类的始祖亚当,让今后整个世界,整个宇宙的文明都将以你的名字尊为英雄!呵……”   “英雄……”何桃双手持拿突击步枪对斓的挟持力度渐渐的松软下去,他的神智也开始是莫名其妙的低沉。   “没错,就是英雄,要及载入史册中的名字,而对于英雄的起始与背叛,从不会有人挂记在心上,人类都是只贪婪的在意结果而已……”看着自己的劝诱有了效果,斓的嘴角唇线缓缓的上挑高扬。   不过在接下来的瞬间时候,何桃却是猛然的发力,双手高抬起那突击步枪,使用枪托狠狠的朝着斓的脊背砸去,命中之下,斓的身躯失衡的向前扑倒,身躯狼狈的跌撞在那些错综复杂的科研仪器台上,一时间那科研台上的实验仪器全部错乱位置,稀疏做响。   “你……”当斓在倔强的半起身回顾时,她的脸颊已是被这突兀的撞击臃肿,而那佩戴的暗色玻璃眼镜的左镜片也是不可预料的碰撞在科研台上的某处尖锐,玻璃溅碎之下,其下的肉眼已是一片血肉模糊,不过那看似并没有伤及斓的眼球,并没有大量的鲜血从那眼眸的伤口处流淌下来。   “你以为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拥有疯子的意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或许如你所说是个自我矛盾者,无论是与别人,还是与自己,我内心的情感时刻都处于暴乱的天平两边,但是我有我的意识,我有我的思考模式,我知道我这一刻应该做什么,或是该去做什么,纵使你谩骂侮辱我为爬虫猪豚也好,这一刻我就是要告诉你,我这一只爬虫,这一只一生也无法看到天空的蠢猪,也是有着自我的伟大情感,也不会感到任何的孤独,因为我相信每一个个体的不同矛盾才会产生最为美丽的摩擦,如你那样疯子的世界,我这一刻就是要让它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何桃爆发的怒吼起来,双手持并起突击步枪便就开始对着满屋的实验仪器进行起疯狂的扫射,火舌与子弹穿击涟漪的火花的光芒瞬时覆灭了这房间内射线灯的光明。   而斓看着这实验室的仪器或是科研文档在子弹的穿击下,她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的悲痛,反而嘴角却是倔强起了一抹嘲讽。   “没有用的,没有用的,那些科技完全都已是印刻在了我的脑海中,你这一刻发泄销毁的不过就是虚幻,而真实却依旧……”   还没等她讲完嘲笑的话语,那枪口火舌吞吐的声音便就瞬时熄灭了下去,而何桃已是持拿着步枪,用那步枪已是灼热的枪口死死的抵在了斓的额头上。   “如果是这样呢?!”这一刻何桃的面容上流露着少见的狰狞可恐怖,咫尺距离的猛然对视下,斓看到何桃这样的扭曲的五官却是微微一怔,随后苍然的冷笑,毫无惧意。   “你不敢杀了我,因为你内心存在着素来的恐惧和懦弱,那和这世间的所有人一样,屠戮自己的同胞,一旦动手了,那么很多东西看似依旧,但却已经是改变了。”   “呵,是吗?那么这一刻我就杀给你看,让你清楚的意识到我这一刻所做的改变,并不是因为枪杀的改变,而是在我的朋友改变之后而所做的改变!!”言罢,何桃持拿突击步枪的威势更近的胁迫一步,同时手指便开始滑动扳机。   斓看着自己的话语完全没有慑住何桃,这一刻眼看自己便要命丧枪下,她再也无法保持冷静,目光中流落出了少见的惶恐色彩,在房间室内那幽暗薄稀的射线灯光彩下,面对着眼前何桃那光源逆袭下凶神恶煞的面孔,她的身躯已是不由得颤嗦起来。   ……   “小斓,你喜欢阳光吗?”   “小斓最喜欢爸爸了,因为爸爸就像是阳光一样!”   ……   “我讨厌光,讨厌这世界上一切和光有关的东西!!!”   ……   绝望的回忆之下,她的喉咙已是哽咽,却再也无法呼喊出任何的悲戚,只是顺从本能的闭上了眼睛,那就像是在阴暗的迷宫之中,懵然间的找到了出口的一片光明。   “何桃……”   “……”   “嗙——” 第三十六章 失败的胜利(Friend1)   题记:多少年之后,我希望当我一个人孤零的徘徊在街道角落的时候,在沉浸的时候,懵然间可以有人呼喊出我的名字。   由于室内的科研仪器全部被何桃使用突击步枪扫射破坏,那原本躺卧在那密闭集装箱中的黄佳玲,在那仪器失去电力补给,舱内的环境恢复了室内的温度,从而从那轻度冷冻麻痹中苏醒过来,那透明的玻璃钢护罩也是失去了作用效力,在黄佳玲的着手轻微用力下,便就是被推开,她缓缓的睁开眼眸,入眼清晰的除了这室内一片狼藉的模样,便就是何桃背心衣衫缓缓浸透深红色鲜血的剧烈。   “何桃……”她轻轻的呼唤,不敢置信这刚刚苏醒后所看到的这一幕惨烈。   而何桃却也是一脸的怅然,双手再也无法持拿保持住那突击步枪的重力,更不能是去完成的扣动那突击步枪的扳机,缺失力气之下,他只能是任凭着那突进步枪从他手上的滑落下去。   在听到了黄佳玲的声音后,他缓缓的回头,虽是神情有些怅然,但却是凝聚起了笑容。   “呵,看到你没事,真的太好了。”言罢他仿若是被抽干了全部的力气,身躯在下一刻如同丝带般的浸水后的丝带一般轻柔沉重的跌倒在了地面上。   “何桃!”黄佳玲大声的嘶吼,她完全不敢相信这一刻发生在眼前的噩梦现实,她毫不顾忌的便拔去那些穿插在她周身的导管,接着便是跃出了那集装舱,扑卧至何桃的身边,对其大声的呼唤。   而斓却是踉跄着脚步缓缓的从地面上爬起,透过残破暗色眼镜片的折射光亮随意的打量了一下咫尺边缘的何桃与黄佳玲,嘴角轻咧起一抹不削的嘲讽,再次抬眼后,便是朝着房门处,那手持枪械一脸麻木与冰冷的华莲瞧去。   “你要是再晚来片刻,我可就是要死在这里了,呵。”斓一边说着,一边着手摘下了那破碎残败的暗色眼镜,其下那血肉模糊的左眼完全的暴漏了出来,期间或许是触及到了某些细微的伤口,牵扯的疼痛感让她的脸部肌肉不时的扭曲褶皱。   “我绝不会让博士您死在这里的,至少是在我,与我同类的基因恢复完毕。”华莲面无表情的回应着,目光在斓的身上轻微打量后,更多的焦距点却是另一旁何桃与黄佳玲的身影。   斓直径的朝着华莲走向,行走之间目光不经意的便是打量着华莲那没有持枪的左手,其上完全是殷红的色彩,更是有没有竭尽的鲜血顺势缓慢滴落。接下来在两人彼此擦肩而过的时候,斓再次开口讲道,“虽然之前你驾驭着MS战斗尽可能的是避免高光环境,但是无疑这研究所的存在已是被完全的暴露,呵,也是无关紧要,毕竟在这里存在的都是大量废弃的实验产物……”斓一边说着,一边似若轻微回顾去瞧看身后黄佳玲的身影。   “那么,接下来,我也是要进行预备撤离了,剩下的这一切便就都交付给了。”   “杀了他们吗?”   “你说呢?”言罢,斓不在有所停留,已是轻踏着脚步离开了房间,那清脆脚步声也是随后渐渐远离。   “是吗,看样子Infected Erythrocytes已经是采集充分了。”华莲自言自语的讲道,随后再次高抬起手中的枪械,枪口笔直的对准黄佳玲的躯体。   “抱歉……”她轻声的喃喃似若在做着诚笃的祷告。   然而黄佳玲猛然感到自己脊背被冰寒的指向,一瞬间,她的周身的毛孔便就是惊悚的炸开,她缓缓的转过身子,除却了脸庞上那悲伤的眼泪,眼瞳中更多的还是留漏着困惑与不解,那一切就彷如是童话中的爱丽丝为抓一只兔子而遇到很多奇遇的故事,而此刻的她却是参与这奇遇故事之中但却有完全不能解读这故事一切的始末,与其说她是参与者,倒不如称之为是被动的旁观者。   “你是要杀了我吗?”绝望与悲戚之下,黄佳玲却已是埋葬了自己胸膛里面的恐惧。   而华莲在被这样的反问之下,却是不由的一怔,即要扣动的扳机却是搁浅下来。   “那么就请动手吧。在这个世界上我已是再无牵挂,一切都已是随我而去,一切在我的珍惜世界中都是破碎竭尽,原本是想要去继承,去保护守候,结果到头来发现的却依旧是苍白无力的自我,很是悲伤,很是可笑,呵……我的生命已是没有意义,所以请动手吧。”黄佳玲一边叙述似若自语的叙述间,一边是抬起手拭去了自己脸颊旁的泪水,随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眸,静静等待华莲扣动扳机,结束自己的生命。   然而在她身旁瘫倒在血泊中的何桃,这一刻却是苏醒过来,着手紧紧的攥住了黄佳玲的手腕。   “何桃……”黄佳玲再次的睁开了眼眸,并是有些惊喜的呼喊。   “开什么玩笑,说什么要在这里结束自己性命的笑话,那原本就不该是由你继承的狗屁意志,我没有这样的说过,你的父亲也是没有那样的说过,那都是你自己内心中主观给予你自己的压力,想一想你的父亲期望什么,你的父亲希望自己的女儿怎么样的生活,是这般的残酷被机甲钢铁包裹内心,还是去用美丽的歌喉给予这个世界温暖,咳……呵……”   这原本就是这样极度简单的问题,然而人却总是矛盾的被自我束缚在自我创造的囹圄中,黄佳玲猛然间的豁然,以及对过往自己与父亲黄玮之间点滴的回忆,虽是没有过任何的冗长,那样的点滴也是狼藉伴随着冰冷,但是在深入之下,却是在顷刻间把那过去沉积的温暖,全部的爆发出来,足以是融化她自我的生命。   “我……”   她的脸庞肌肉因为过度的情绪化而止不住的扭曲起来,原本静止住泪水的眼眸也是无法矜持的再次流淌下眼泪。   “……我……”   “大声呼喊出来,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弃之不顾,这一刻你还在惧怕什么?!”   “我想唱歌!!”   就是那样简单的句子,却是蕴含着人心的巨大的信仰,内心中的存在,当通过口舌呼喊之后,那样的信仰便就不再是蕴含在深土的种子,而是暴漏在日光之下的正是开始倔强生长的禾苗。   “对,对,咳……就是这样,就是这样!!”这一刻何桃也已是激动起来,随后在亢奋的精神与意志下,他决然的从地面上缓缓的爬起身来,在黄佳玲与华莲错愕的目光中站立起来,并是双手再次持拿起那突击步枪,纵使他已是强弩之末,根本无法驾驭那突击步枪绝对的重量,导致那沉重的枪头止不住的摇曳,他也是全然在乎的倔强,依旧是勇敢的面对向阻挡在房间出路口处的华莲。   “既然你已经是承认自我,勇敢的面对自我,表达出自己内心中的感情与信仰,那么接下来我就要坚定的站在你的身边,保护着你,坚挺着你,直到你去完成自己内心中的愿望!因为我们是朋友!!”   “朋友……”那样的词汇一瞬间就纠葛住了华莲的内心,那是她自己内心中最渴望面对,却又是最无法面对的感情。   房间内的照明射线灯的光亮依旧薄稀,而何桃的眼眸却也是沉重,入目的一切变得朦胧灰暗。   “那一天晚上,在那教练场中与我对话的便就是你吧?”   华莲懵然间又是错愕的一怔。   “你不叫我去端看你的模样,正是因为你的模样与黑莲学姐和白莲学姐有着惊人的相似,即便是这一刻我看的模糊,但是内心却已是清楚的很,你们过去一定是存在着某种羁绊,那种你因为自己怯弱而逃避的感情,呵呵……咳……”   突兀的被嘲笑下,华莲一瞬间便就是暴躁起来,同时手中松弛的枪械又是开始攥紧,“有什么好可笑的?!我告诫过你,看到我模样的后果就是死!”言罢,她便欲是扣动扳机。   “是被说中而怯弱了吗?”   “你……”华莲手指即要扣动扳机的动作又是松缓了下来,这一刻已是拥有绝对制裁力量的她,内心的情感却是彻底的被弱小的何桃制裁着。   “你在惧怕什么呢?无论是喜欢还是憎恶只要是讲述出来就好了,就便是拥有未知的力量在暗中作祟,那般肤浅的阻隔与试探,便就是足以斩断切割掉人与人心之间建造起来的情谊吗?!如果不能相互信任,那么还可以被称之为朋友吗?!”   “我……”何桃凿凿的言辞完全的征服了华莲原本就是空洞的内心,过往的岁月中,那样的孩童的年纪时候,便随着那时候明媚清晰的太阳光线,既不寒冷,也不燥热,暖暖的模样,瞬时融化人内心的倔强,却又是给予人内心不一样的坚强。   她想到了那个故去少年人的影子,充满着不相信任何的兽性,最后却是婉转的演变成孤独的私自,虽然被包围在伙伴之中并没有感到什么,但是身为先驱的觉醒者,那个被来的老师由三号改名为叫做“破”的孩子,最后还是陨落在了那暗夜的星空之下,虽然那个时候她自己便已经就不是在那集体之中,但是却是时时刻刻的关注自己的伙伴,她的内心比任何人都要炽烈,虽然无法触及,但是她知道,从他们生命诞生在这个世界之后,除了某些人内心的贪婪与邪恶作祟外,他们的存在原本就是真挚的单纯,他们彼此每个人都是每个人的唯一,每个人都是每个人的朋友。   唯一的朋友,不可取代的朋友。 第三十六章 失败的胜利(Friend2)   题记:我的朋友……   华莲缓缓的垂下了持枪的手臂,她的头颅也是因为自己内心的沮丧和对过往情谊的幻灭而缓缓低下。   “你们走吧,从这个廊道出去后,向右侧的里面,尽头处有一架通往地上的电梯,电梯密码为A8X4283,放心在一路上你们不会遇到任何人,或是被任何任何人阻碍,这研究所基本上就以上中空的状态,无论是各种档案还是贵重的实验物品都早已是被回收,现在在整个研究所中,除了我与斓博士外,便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任何人了,而斓博士要进行撤退的方向也是必定的选择为另一条,不会与你们有所冲突……”   “你……”何桃有些难以置信此刻华莲所讲述出来的话语。   “我只是不想在看到因为失去彼此而哭泣的伙伴,不过你……”华莲一边说着,一边再次缓缓的抬起头朝着何桃那染血的衣衫打量去,随即神色猛然的坚毅起来,“快点从这里滚出去,趁我还没有改变我的决定!”   何桃与黄佳玲的神情懵然的一怔,随后相互点头,便是朝着华莲低头以示敬意。   “谢谢……”言罢之后,何桃随手便是抛弃了那柄突击步枪,在黄佳玲的搀扶之下踉跄着脚步便是朝着这实验室的门外走去,继而在黄佳玲搀扶这何桃与华莲错身而过的时候,华莲再次开口进行最后的嘱咐,那声音也是不知不觉的细腻温柔起来。   “电梯的密码是A8X4283,不要忘记。从这里离开后,不要在想着提及这里所看到,所认知的任何东西,即便你们公布于媒体曝光之后也不会有人相信,毕竟这世间绝大多数人是站立在白纸的前面,永远无法窥见那白纸之后的黑暗。离开之后,也不要在停留在China国内,去你应该去的地方,完成你与你朋友之间的约定……”   “嗯,谢谢你……”   “呵……”   华莲随即便是苍冷的一笑,并是闭上的眼眸,凌静的去倾听黄佳玲与何桃渐渐消失在门后廊道内的脚步。   “他的时间应该不多了,不过应该还是可以看得见新生的朝阳吧……而我……还可以有一天可以去见到那太阳的光辉吗?”   ……   廊道内依旧是无比的阴森黑暗,但不知是幻觉还是内心的作祟,入眼之处的光景却是泛着着淡淡的明亮的光辉。   “呼……呼……咳……”何桃的呼吸开始显得吃力,眼眸也是缓缓的变得沉重起来,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将步入终结,然而却没有任何过度的悲伤,嘴角反倒是咧开了笑容,因为他看到了身边黄佳玲的存在,知道了她的朋友安然无恙,自己也不再会是孤单。   而黄佳玲这样的半背负着何桃男性的躯体也是异常的吃力,在她自己的急促呼吸下已是忽略了身旁咫尺处何桃那样羸弱奄奄一息的模样。   “在坚持一下,何桃,你看前面已经是看到那电梯存在的荧光灯指示了!”   “呃,是啊,看到了呢……”何桃话语回应的讲述间,那眼眸已经几乎是完全的闭合,那最后残存微弱的空隙,也是在止不住的颤抖,那就犹如是风口的烛焰,在摇曳的残喘中不知何时会覆灭竭尽。   ……   “为什么一个人在这哭?”   “和爸爸生气了。”   “因为什么?早恋?”   “……”   “太阳都快下山了,抓紧回家吧,这座城市的安保系统还是很令人心忧的呢,我可不想明天看到本市的头条新闻和你有关。”   “你……”   “喂,你想怎么样……”   “我迷路了,而且……”   ……   不知怎么那意识的潮流回到了彼此相遇的最初起点上,那个时候没有任何伙伴,性格古怪孤僻,极度唯我主义的何桃却会是内心中产生一丝恻隐,竟与还是陌生哭泣的黄佳玲打起了招呼。或许那正是如斓前一刻所说的那样,在何桃的内在情感基因中涵盖了人类已知的全部情感因素,极度的不稳定,极度的矛盾,但是在回忆与追思之下,何桃更愿意相信那虚幻的命运,那是彼此与彼此之间命运所牵连的情谊。   那就像是温柔的光线,在凉意的午后,给人心灵空虚间最需要的温暖,同时的还伴随着那如同天籁的歌声,治愈这人受伤的信仰。   “如果……呵……明明是觉得好悲伤好悲伤,但却又是感到非常的快乐,从来没有过的快乐模样,或许这就是真正对友情的感触吧……”   ……   啪——   “那又是什么,好温暖,又是湿润苦涩,是佳玲还在呼唤我吗,不过我已经是累了,好像就这样的睡去啊,在度醒来的时候那应该就是一片和平的天地吧,对不起了,佳玲,我……”   “我爱你——”   那是蕴含着魔法力量的话语,无论是讲述者,还是聆听者,当这咒语吟唱呼喊之后便会这宇宙最伟大的能量,并在人心之间爆发出共鸣的声音。   “呵……”何桃被这魔法咒语再度呼唤,他倔强的在度睁开眼眸,入眼的光景虽是依旧模糊,但是底色的基调却已是白皙,同时身躯已是感受到了上升的超重感,想必这一刻已经是身处在那电梯内部,正在朝着地表进行上升。   而在咫尺的眼前,黄佳玲却已是泪眼婆娑,晶莹的眼泪顺从着脸颊,映射着电梯内的照明灯光,如同钻石珍珠一般的辉煌,在下落之后碰撞在何桃的唇翼与脸腮,溅碎了一片晶莹。   “爱么?咳,呵,这让我想到了我们曾经遭遇过的劫机事件,以及那次事件的主导少年,那个家伙叫什么,我已经是不记得了,我只是知道曾经有段时间你一只是迷恋着那个少年,我的内心甚至嫉妒呢,呵呵……咳咳……”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在坚持一下,马上就要从这地下出去了,到时候你一定会获救的!坚持住何桃!如果,如果……”   “可是我已经疲倦了……”   “不要闭上眼睛!”黄佳玲强咬唇齿,这种明明是看得见光明的绝望,让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她在也没有了前一刻那种绝望尽头的豁达,或许也可以说是人类共有的特征,那种即将达到终点,然而却又是无法挽留住自己所拥有的,所想要珍惜的,懦弱的自我只能是不争气的流淌着那悲伤无助的泪水,以此来宣告自我内心间渐渐破碎,渐渐空虚的模样。   “……那么,那么就给我唱一首歌,聆听到你的歌声,说不定我便会又从新的恢复了精神呢……”   “好!”黄佳玲的鼻子轻轻抽噎,随后抬手拭了拭脸颊的泪水,思绪短暂的平稳后,便是开始了自我久违的演唱。   “……今天、心无渴求,少女的心,摇摆不定……”   这是一首黄佳玲演唱歌曲中唯一一首对爱情直接表达歌颂的歌曲,而且也是一首欢快的歌曲,不过此刻没有电子琴、鼓点的配乐,以及人工陪声的和铉,那演唱的歌声便就显得直白了许多,虽然是一首欢快的歌曲,但是在这一刻黄佳玲内心的悲戚之下,那歌声却是便得不在欢乐,反而孕育着忧伤。   “月夜中的我犹如泡影,被害妄想,令人头昏……”   “夏草摇曳,如同还是蜃楼,在远远的彼方,若隐若现……”   “呼吸紊乱的梦境中,深藏的妄想,非常混乱……”   “在风中飞舞,逐渐加速,尘世之类的啊,就如幻影……”   “除你之外……全都不需要,真是抱歉,我的世界里,美丽的景色背景就是你!”   歌词的音节从黄佳玲的口中倾吐出来,每一个词汇都是蕴含着彼此与彼此之间存在过去的思念。第一次的相逢,第一次的羁绊,第一次的矛盾,第一次的争吵,第一次的鄙夷,第一的团结,第一的努力,第一的赞扬……无论是快乐,还是郁闷烦乱,在这一刻都已是不在重要,重要的就是那些真挚的存在过,发生过,拥有过……   “强烈的思念,时隐时现,当被你触摸到时,便轻如羽毛,短暂的时间停止不了……”   “似乎要若水了,被困惑啊,真是讨厌……”   “眼珠滚动……”   “迷上了你……”   “在我身旁,你总是赐我异图,宛如天空——”   “……我爱你……”   ……   电梯缓缓的静止下来,终止之后,铁门划开。   那是地上伪装气象站建筑的内部,廊道之中,那一扇扇玻璃已经是折射过了山区那朝阳的光辉,映射在黄佳玲的脸庞与身躯上,那虽然是蕴含着淡淡的能量,但却依旧是能让人感受到其内那蕴含的温暖。   淡淡的温暖。   下一刻,何桃的手掌从黄佳玲的手心滑落,伴随着一颗晶莹的泪珠,然而却是再也没有了悲戚的声响。   “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一切都已是结束了,呵……”黄佳玲缓缓的合上了眼眸,身躯与肩膀却是止不住的颤朔,那泪腺仿若是无根之潭,不见枯竭,在内心的伤感,脆弱之下,那泪水的泉眼无法抑制的流淌。   ……   第一片凋零的叶子,只有神知道它的悲伤。   2619年9月6日,China的初秋时候,户外的山林中还是遍布着夏时植株的深绿,然而寒冷的气息已经是开始蔓延,无论是在自然界,还是在人心间。   那个阳光温暖,空气冰冷的山区清晨,轻型武装直升机队列姗姗迟来,再度惊扰起那些土著的鸟儿虫兽,除却那渐渐鼎沸,以及某些人质疑的声音,与不可思议的惊讶外,还在某些人的意识中失去了人生刚刚获得的,这世间最宝贵,最珍贵的东西。   或许那并没有失去,只不过是外人的主观认为,或许那些珍贵的东西已经是被珍藏与人心里面。   也许,那枚凋零的叶子并没有腐烂成为明年春天泥土的芬芳,而是被神保存起来,成为这世间精美的存在。   注:章节中的歌词来自高桥瞳的《我爱你》,有修改,有删节。 第三十七章 一角天空(番外篇)   题记:还记得第二卷尾声时候的那样突兀的出现的番外篇吗?无独有偶,第四卷的人物也便就是在这个时候开始在这虚幻真实的世界上闪耀起来。   2617年末,2618年初,新联合国在内比都境内已经半岛周边海域彻底的击溃Apostle军团,彻底的铲除了与这世界政权体系存在有着驳论的自由军团组织,随后在2618年伊始展开了后续对非洲战乱大陆的维和任务,短短数月时间便是全数清剿非洲土著国家的政府反抗党,一时间使得非洲大陆之上的声音统一起来,虽然那或许是一股高声调埋没了异声的模样,不过宏观之下,那已经是无需计较了,毕竟连续数个世纪的战火终于又是停止了下来,或许是假象,不过那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那已经是不在重要了。   二十二世纪末端,西班牙皇室复辟,依靠绝对的强权以及暴风之势,继承着第四次科技革命萌芽,用时不过半个世纪便就统合的欧洲,紧接着在其后数个世纪的挣扎奋抗中,终于进化得以组建成立今时今日的强大弗瑞顿帝国。   而第四次科技革命在此期间得意强烈的爆发,在以往化石能源枯竭之下,核能技术虽是公开的秘密,但是由于大国的武力限制,以及核能的极度不稳定与危险性,终于在粒子能源的出现后,而被彻底取代。而弗瑞顿帝国正是抓握住了这第四次科技革命的机遇,得以辉煌的涅槃重生。   第三次科技革命,又称为电子信息控制技术革命,以计算机互联网的诞生,普及,传播,显著的改变着人类的生活,因此也诞生虚拟。在第三次科技革命末端之时,依靠计算机的理论模拟产生了许多理论数据的设计图纸,然而却是缺少可实际应用性的推动能源,而全部被人嘲笑为天方夜谭。   这很好笑,也很是嘲讽,历史总是在相似的错误中进行着更正。   当粒子能源被X·B·R科研组提出之后,那种一直出现在科研人员眼前的粒子,却一直被忽视的动能效应,一瞬间便就席卷了科学界,尤其是在那个时候在资本主义制度极度物欲化填补公民好逸恶劳的内在时候,在生产力已经难以在进行规模化提升以来解决社会人闻信息问题的时候,粒子能源无异于就是一记强心剂,被注入在那个时候资本主义制度恶化的严重的欧洲,第四次科技革命由此而爆发,即为能源革命。   接下来的几个世纪中,延续着粒子能源革命的进行,间接的出现了粒子加速搅动发电厂开始取代化石能源的火力发电厂,同时在第三次科技革命那些被理论设计的图纸也在有这粒子能源的支撑下,而被开发出来,其中最为显著的代表就是MobileSuit,这种被铸造为单机改变一场战争,一个国家命运的军械。   日渐之下,化石能源便就是逐渐的消失在了人类的眼线中,当然这仅仅只是消失在了相对和平国度国家民众的眼线之中,对于军阀战乱,以及政府军与反抗自由党大乱战的非洲大陆上,完全的成为了一个孤僻者,虽是存在于这颗星球上,但却是在这第四次科技革命的普及传播下,完全的被屏蔽了过去,其自身还是停留在第三次科技革命计算机与网络普及传播不完全的状态下,虽是间接的受到了这大陆之外的舶来科技产物,但由于根基的科技缺失之下,依旧是保持着传统能源思维的意识,并且由于长久的战乱,一切并没有得意有效开发。   同时大陆之上的化石能源完全是没有得以有效的开采,统计储存资源理论足够还可以补给这片大陆长达500年之久,不过鉴于除去战乱之中被炮火轰击改变的地理,以及被作为军事目标打击的油井矿山,实际可以被用于开采的资源储备也已是几乎绝尽。   因此2618年初,Apostle军团覆灭后,在以新联合国约定条款扶持之下,非洲当地主权国家便就是开始对粒子能源进行触及探索,而同时新联合国的巨头们,也是相中了非洲那雄厚的化石能源储备,毕竟不可再生的能源总是最为珍贵的。   而在连年的战争之下,传统化石能源,那些来自坦克,汽车等尾气的大规模排放,虽是挥发到了天空之上,但却依旧是难以被自然氧化分解,大量的有机温室气体在整片非洲大陆上形成了一个虚幻的气场,在终年的长日照的日光之下,平均气温正是逐年度的无限攀升。   不过早在几个世纪前,在非洲大陆之外的科学家便就是为了回收大气层内飘渺的有机温室气体做出了有效的科研,即为空中采油机,让传统的飞机进行高空的缓慢飞行,并同时在机体上拉开一张电离的分子网,在有机气体被电离的分子网碰触后,变就会被瞬时凝结为油珠,随即沿着捕捉网的骨架管道流淌进入储备的采集箱中,因此而得以回收这些被汽车等燃油设备挥发的排放的有机气体。   而此刻我们这一章的主人公,便就是这样一名空中捕油机的驾驶者。   年轻的千代父亲是一名Chinese,母亲则是一名Japanese,据说他们之间的爱恋是通过网络。   “那可真是一个老掉牙的狗血故事。”   每当有人这样问及千代她父母的恋爱故事的时候,她总是这般不屑的回应着。或许外人对于这样的只有影视中的狗血故事感到惊奇,但是在千代从自己懂事时,便就不停的听到别人提及自己的父母相识与恋爱的过程,十几年来她的耳朵早已经是对这样的故事进行其了免疫和屏蔽。   同时在China完全的整合亚洲势力后,被取缔的军队的Japan政府,在长久China侵住之下,国内大和民族固有的文化与思想也是开始受到了China流行文化因素的波及,就像千代的名字一样,没有中式的姓氏,也没有日式的姓氏,只有单一随同China流行不加姓氏的日文名字。   同样对于这样中式的日文名字也总是惹得千代在各种各让的场合成为众人的焦点。比如说小中高学校的第一堂自我介绍,那样特殊的名字,在加上千代China男性才可以特有的平均身高,以及Japan女性才具备的适雅的容貌,这使得千代无论何时何处都会成为被人在意铭记的焦点。   小学时候……   “啊,足球踢到校墙外面了……怎么办?”   “叫千代来!只有她才那么高,比我们男生都要高,她一定可以爬出墙外,把足球捡回来的!”   “……”   ……   “啊,这个生海苔丝好难吃啊,可是餐后老师是要检查餐盘的,怎么办啊……”   “叫千代来!她长的那么壮,比男生都要壮,一定是不挑食的!并且吃的比别人都多!一定没为题的!大丈夫!”   “……”   初高中时候……   “啊,最近我们班级的社团活动室总是被B班强行抢占,看来我们今天需要大干一场了,彻底的把B班从原本就该属于我们的活动室内清剿出去!!”   “对,没错!”   “早就看不惯B班那些家伙了!”   “……”   “所以,千代同学,下课后,你带领着全班男生去打头阵,对方看到你一介女流带着一群男同学,尤其是你那样飒爽拥有着男同学都不具备的男子汉气势,对方一定会以为你是不良少女大姐头,从而不战而屈人之兵!!”   “……”   ……   “哈,又到每年的学圆运动祭了!在去年由于我们班千代同学女扮男装参加男子组项目,虽是最后取得了冠军,但是被A班的小人们戳穿千代同学的真实身份,所以我班被取缔了成绩,成为了学园的笑柄,所以今年……千代同学我们一定会出全力对你进行化妆,并培训你的男子礼仪,希望今年你可以完美的以男性身份为我班争光!!”   “……”   大学与社会时……   “那个就是这所大学有名的千代学姐啊?!真的好帅啊!如果我是男生一定要娶她!”   “……”   “那么帅气,一定是男孩子吧,怎么可能是女孩子!”   “……”   “呃……请和我交往吧,千代学姐!无论是学姐是攻,还是受,我都可以接受的!”   “……”   ……   “喂,怎么办,时间太紧急了,那份计划表无法按时的交给Boss,完蛋了我肯定是要被炒鱿鱼了,呜呜……”   “去找千代吧,去找千代吧,她一定会有办法的,上次我就是这样,在千代的帮助下,不可能的完成的工作竟然都全部的完成了!千代真的很可靠的!就算是遭到老板谩骂,她也会陪着你挨骂!把痛苦分担出去吧!”   “……”   ……   就是像以上的那么多的故事,原本只是一个平静的小女孩千代,在身边之人潜移默化的教唆中成为了一个拥有男子英气的美女,同时看似所有人都与她有着亲切的关系,但实际上那都是被动分担的情谊,她依旧是一个人,一个没有任何真挚朋友的孤独者,虽然她已是习惯了如此,并是时刻的调整着自我心态,积极面对被别人拉下水的折磨。   而在成长之后,千代便就一直抱着想成为一名飞机驾驶员的梦想,因为只有在高空之上,远离地面的人群,完全的身处在云层之上的高度,才可以真正的撕开自我在世人眼前的伪装,成为真正的自我,享受着自我安逸的孤独与宁静。虽然那个时候是军伍的战斗机已被取缔,但是社会用途的气象飞机或是像这种工业用途的空中捕油机还是需要单一驾驶员的。   在从大学毕业之后,在社会短暂的驻足停留后,她便辞去原本固定的工作,随后便是加入了这少有人员喜欢报名参与的高薪工作——空中捕油机的驾驶员培训。   而这一刻当她身为一名空中捕油机的驾驶员,并是随从公司调度任务参与到由China政府主持的对非洲大陆重新援建区域,对这非洲大陆高空密集的有机气体进行采集回收工作之中。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是成功的逃脱出了过去的樊笼,然而她依旧逃脱不了这样“不详”的命运。   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就是黑社会,即便是这外乡的非洲大陆,在她的身边依旧有着同事和上司Boss。   “啊,那个千代,一会你不用参与下午的空中捕油工作了,你去准备一下进行回国,这里空中油层气体比原先想象的还要密集,我们捕油机的捕油网这几天都是被严重的油化,极大的影响了捕油的效率,我已经联系过了国内秋叶原一家的器材上,他们已经是着手开始对捕油网进行改造,你回国之后与其办理相应的业务,并且检查哪些改造的油网是否符合要求,之后在配送拖运哪些油网在回到这里。”   “呃,可,可我只是一名普通的捕油机驾驶员啊,这样的工作……”   “啊,不要挑剔了,现在人手吃紧,其他哪些混小子一看就是不可靠的家伙,哪有你这样女性思维的慎密,同时你看上去也很结实,也该不比男人差,这件事交给你我绝对放心,哈哈!”   “……”   透过导航塔的天窗玻璃,面对非洲那昏黄刺目的艳阳,千代的脸颊处流淌下无奈的汗珠。   “唉……我只是想要一片真正自我的天空,怎么,怎么又会是这个样子……”   注:1,攻受,是对同性关系中两个人的身份进行区分的表述。 第三十七章 复辟的王朝(独白)   题记:“有所惶恐,不能改变,那就是命运的本质……”——修修纳斯·法尔拉米   弗瑞顿帝国的皇都皇家机场内,即将起航的飞机已经是停泊在那里,而在其下的地面平台上,却是鲜存着人流。   装扮整齐的艾丽娅·由里西亚率先一步,随后朝着身后的众人轻轻点头示意。   “感谢敝国这两年对我的照顾,回国之后我一定会励精图治,强化我达科利亚共和国与帝国的邦交友谊。”   “公主陛下真是客气了,在公主陛下身处帝国境内之时,老朽也是少于你见面,直至这一刻才来寒暄真不是什么值得光彩的事,呵呵……”修修纳斯莞尔一笑,“那么就有请公主陛下率先登机吧,老朽还有些私话要嘱咐于我的公主卡露亚。”   “是。”艾丽娅回应向修修纳斯尊意的一笑,随后转身便顺着自动登机梯,进入了机舱之内。   空旷的飞机起飞平台场地内便是沉默了下去,涟漪的风息舞动着人那单薄的衣袂而猎猎作响。   修修纳斯撇顾了一眼旁侧的灵,灵立刻会意的朝着偏侧急退了数步,拉开了与修修纳斯与卡露亚伫立身位距离。   “呵……”修修纳斯深叹了一口气,随后带着愧疚的目光转向另一旁正装的卡露亚,“现在的你是否是在内心怨怼我呢?”   “我……”卡露亚微微一怔,在不停吹舞的烈风中,她无法继续下已是张开口的话语。   “想必那就一定是了吧。匆匆的把你迎接回到皇室,然后又是般匆匆戏剧性的把你远嫁到达科利亚,进行政治联姻,你一定会是觉得这一切都是被我计划好的阴谋,呵……”   “我……不……”卡露亚看着眼前修修纳斯那一脸懊恼愧疚的模样,她想出言安慰他,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缺失共存的年代光景之下,那被时间拉伸出来的沟壑又怎么可能会是在这样不足数月的时间便是被添堵平整?此刻的卡露亚只能是本能的进行着摇头否定修修纳斯那样自我的责备,但她那尖锐的眼瞳之内却还是止不住的流露出哀伤的神色。   “年轻的时候啊,总是以为这世间一切都是可以依靠自我的力量进行改变,进行毁灭,进行创造,同样在那时候青春的蓬发下,一切觊觎的都是如愿以偿,甚至你的母亲,也是我使用暴力而得到,那个时候的我还是那般的高傲着,相信着这暴力所带来的一切胜利,然而直到我退位之后我才知道,那些依靠自我暴力获得的改变,进行的毁灭,进行的创造不过都是海市蜃楼,看样子是得到了那一切,实际却是一无所获,那就像是用双手捧满细沙,明明在肉眼的打量下,那是满满的模样,然而在时间的流逝之中,越是用力的攥紧,那细沙流逝便越快,直至最后在自己的掌心内已是一无所有的空虚……”   “父亲……”卡露亚面对修修纳斯这般的独白感到怜悯,她情不自禁的对面前的老人呼喊安慰,然而却是猛然间发觉了自己呼喊称谓的错误,那完全是不符合宫廷的教条。   “啊,抱歉……父皇……”   “那没有什么的,不过就是一个称谓而已,而你称呼我为父亲我也很高兴,毕竟能得到你的认可便就已经是一种幸福了。”修修纳斯再度莞尔并着手拉过了卡露亚的手掌。   “有所惶恐,不能改变,那就是命运的本质。卡露亚你是唯一没有成长在皇室光环庇护下的孩子,虽然你在世俗中学会的世俗的坚强与勇敢,不过我这一刻要告诫你的就是皇室的坚强,那并非什么顽强与坚韧,而是忍让。”   “是……父……皇……”卡露亚轻咬唇翼肯定接受的回应道。   “如果你理解了,那么我也就放心了。”修修纳斯轻轻点头,随后松开了卡露亚的手掌,并是提高了声调,对另一旁稍远处的灵呼喊道,“幽灵骑士!”   “是,国王陛下!”灵立刻上前一步,并是右手抚胸的朝着修修纳斯半躬下身躯。   “联姻婚礼的日期没有被定义下来,在那期间你陪同在卡露亚的身边,尽职你身为一名骑士的荣耀,并且一旦事出意外,我想你也应该有你的决断,应该是知道该去怎么做,在现任的骑士团成员组成我并不是十分了解,不过既然希加索向我推荐了你,那么自然应该就是错不了的。”   “呵,那是副统帅陛下找到了更加强势的手臂。”灵在心中略显郁闷的吐槽着,不过这一刻便对修修纳斯的嘱咐命令,他还是立刻的躬身施礼,不敢有任何的怠慢。   “是,国王陛下!”   下一段的时候,飞机引擎便开始剧烈燃起,起飞平台内的风息更加的剧烈,急骤改变压强下的飙风,迷乱着人的眼眸,明明是可以看得见那样一抹明媚的光彩,但是入眼的却是一片朦胧。   “这是令人觉得悲伤啊,是因为秋天的到来吗?可是这一刻依旧是盛夏的温暖模样……”修修纳斯郁闷的叹息着,抬头仰视那起飞的飞机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肉眼玻璃体的焦距的尽头,同时飘渺止息的还有那狂野絮乱的冷风。   而这时却是在他身后,突兀传来诸多絮乱的脚步,而那为首之人却正是拉里克,同时在接近修修纳斯的身位时,拉里克的口中也是呼喊咒骂起来,“你他妈的这个老混蛋,为什么要让卡露亚身位政治联姻的公主,为什么,为什么!直到这样临别的一天我才突兀的得到消息,并且你还封锁了机场通道,让我这个身位兄长的哥哥,都无法与她做最后的告别,你,你……”   修修纳斯缓缓的转过身来,然而在下一刻的瞬间时候,拉里克却是奔赴到了他的身前,并是着手拉扯起了自己父亲修修纳斯的衣襟,质问与咒骂的话语继续滔滔不绝的对向修修纳斯。   而稍后那些追赶到来的皇家保镖护卫,看到拉里克这般大不敬的对国王陛下动起手脚,一瞬间他们全部都是慑住不敢再贸然上前,毕竟一边是帝国的国王,另一边是帝国的皇子,他们不敢贸然的采取行动,只能是不停的呼声拉里克保持冷静,并要求放开对国王修修纳斯的拉扯。   然而拉里克的内心已是完全的燃烧起来,毫不顾忌身旁皇家护卫劝阻的话语,瞳中燃烧起火焰的他,此刻完全就是把愤怒倾泻在了修修纳斯的身上。   “……回答我,回答我,你个老匹夫,你哑巴了吗?!!”愤怒之极,拉里克高抬起右手,握拳便是要朝着修修纳斯的脸颊打去,而修修纳斯却是全无惧意,目光依旧是冷漠与自己的儿子拉里克进行着对峙。   不过眼看拉里克的那一记拳头就要落实,一旁的皇家护卫便是骚动起来,在想上前压按住拉里克暴躁的动作依然是来不及,不过即便是这样,在拉里克那一记拳头已是落下后,并是在距离修修纳斯脸颊数寸的地方还是猛然的停止了下来。   一时间那些皇家保镖护卫立刻松了一口气,而拉里克却是倍感错愕,无论是他的拳头在如何用力都无法在向前再挺进半分,而在他的面前,他透过自己父亲修修纳斯脸上神色在须臾间的那一抹错愕变化,他缓缓的撇过头去,沿着自己的右臂,顺从这右臂小臂肘处被人用手抓扯住的弧线,让目光延续下去,入目清晰的瞬间,拉里克立刻惊讶起来。   那只是依靠单一的手掌,并且是左手的手掌停止住自己挥拳动作的,竟然不过是一名矮他两头有余的少女而已,而同时那少女一脸木讷的模样,完全没有因为出手阻断拉里克挥拳打击的力量而感到吃力,仿若这一切是一件在轻松不过的事情了。   “你……”拉里克轻咬起了唇翼,面对这未知出现的少女她变得不知所措,而那少女却也是没有话语对向拉里克讲起要求,还是用着她那双缺少灵气显得木讷的眼眸毫不畏惧的寂寂打量着拉里克,与拉里克进行着对峙。   “松手!你这个混蛋丫头,你胆敢这样对我,你知道……”拉里克更加的暴怒起来,然而不带他愤怒的话语讲述完毕,他左手拉扯住修修纳斯的衣襟却是被修修纳斯挣脱开,同时修修纳斯毫不忌讳的便是快速的挥舞起拳头,狠狠的击打在拉里克的鼻梁上,吃痛之下,拉里克踉跄起脚步身子不由自主的后退去,而同时被那少女拉扯住的胳肘也是被其松开,而获得了自由。   “你……你……”拉里克憎恨的握起了拳头,情感纠葛的复杂间,他的内心已是渐渐的冷静下来。   “你在米拉可身边的这么多年间,学到的就是这样对父辈不尊的叛逆吗?”   “哼。”拉里克自知理亏的撇过头去,鼻梁被打击之后,酸楚之下,牵动着泪腺细微起来。   “对于有关卡露亚与达科利亚皇子进行联姻的消息对你有意进行封锁,害怕的就是你这般的鲁莽模样,多多的向你的兄长学习,看看他们同样是身为卡露亚的兄长而保持冷静。”   “呸!他们?他们都是自私自利的家伙,对于归来的卡露亚,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她是他们的妹妹!他们只是……”   “哦?那么你为何会对卡露亚情有独钟呢?”修修纳斯捕捉到了拉里克话语中的漏洞信息,立刻打断了拉里克的话语。   “我……”一时间,拉里克的语气立刻窒息起来,内心陷入了极深的纠葛之中,那明明是喜欢,但却是无法相爱的命运。   “因为他是你的妹妹,所以那原本要表述的爱意,便就是要被全部的消融,而内心却依旧是不忍的倔强,由此而衍生出来亲近的感情吗?”修修纳斯一语道破拉里克此时内心的纠结,错愕之中被自己父亲看透内心实质的拉里克,惶恐的睁大眼睛,即使畏惧又是憎恨的与自己父亲进行自我倔强的对峙而这一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是在坚持什么,只是那样的坚持却证明自己内心的空虚。   “真是愚蠢啊,呵呵……”修修纳斯莞尔一笑,率先主动的败退的收回了与拉里克对峙的眼神。   “你不要相信米拉可那个读书人的热血理论,所谓信仰可以打破命运那都是天方夜谭的笑话;有所惶恐,不能改变,那才是命运的本质。”言罢,修修纳斯把视线从拉里克的身上收回,随即瞥眼打量一旁,那前一刻阻止拉里克挥拳的那名少女,在那少女那木讷的脸上短暂的目光停留后,修修纳斯不再犹豫,便是迈起脚步,在皇家保镖护卫的拥簇中朝着机场的候机大厅走去,空留下内心惶恐的拉里克,以及那一脸木讷神情的少女。 第三十七章 复辟的王朝(诱惑与蜕变1)   题记:机遇常常伪装成为麻烦。   “有所惶恐,不能改变,那才是命运的本质……”修修纳斯的话语沉沉的回荡在拉里克的脑海中。   在他依旧是恍惚自己内心的时候,沮丧之下,他跌坐在了这机场起飞平台的地面上,让那空旷场内的不是飙鼓起来的冷风淅沥他自我的脆弱。   而那名神情木讷的少女却已是缓步向他靠近,咫尺的距离之下,感到被人俯视的焦距目光后,他错愕的慢慢抬起头来,与那神情木讷的少女进行起了互望的对视。   那张脸庞虽是有着少女的稚嫩天真与清秀,但是那双木讷缺少灵动的眼睛,让那少女看上去就彷如是行尸走兽,似若木偶。   而与这样一双空洞又深邃的眼眸对峙,拉里克完全是无法看透那少女的内心实质,反倒是他自己这一刻的懦弱全部都被那少女瞳孔的就晶莹而映射。   “嘁。”他暗自冷哼,随后不屑的把头瞥向一旁,主动的退出这般无聊对视,然而那少女却是猛然的伸出了左手捏按住拉里克的下巴,使用着她的怪力,强行把拉里克的脑袋再次端正,让拉里克的面目笔直的对向自己。   “你这个小丫头,到底……”拉里克咬牙切齿的强行扭动脖子,试图去挣脱开背着少女力量的捏拿掌控,不过那全然都是徒劳,即便是此刻他抬起双手去捏住那少女显得单薄的胳膊,却也是无法与这少女自身的怪力做出什么有效的抗争。   “可恶……我难道连一个小丫头都打不过吗……”连续的失落之下,让拉里克的内心更加的沮丧起来,同时他父亲修修纳斯前一刻讲述的话语又是在他的耳旁贯响。   “……有所惶恐,不能改变,那就是命运的本质么……真的是如此么……”   而那少女此刻似乎注意到了拉里克那一脸倔强以及在巨力扳扯下痛苦肌肉扭曲模样,她似若下意识的减轻了一些力道,但此刻已经是处于半认命状态的拉里克并没有借此时机让自己的下巴从这少女的捏拿中挣脱出去。   下一刻,那神情木讷的少女缓缓的抬起了右手,静列在她自己的眼下之后,她仔细的打量自己的那五根少女稚嫩手指,眉头便是皱了立起来,这是她与拉里克对面后首次的神情变化,咫尺之下,拉里克完全是把这少女神情的变化看在眼中。   “……”   而那少女也全然没有在意自己之外,紧锁的眉头依旧是紧盯着自己的右手手指,并不时的竖起单一的手指寂寂打量,随后不住的摇头,直至最后当她竖起自己的小手指后,她的眉头依旧是紧皱,不过似若相比之前的那四根手指,那小手指是最佳的选项了,稍许的犹豫后,她把那竖起小手指的右手便是朝着拉里克的面庞伸探了过去。   “喂,你想要干什么?!喂!”拉里克紧张起来,因为未知所以感到惶恐。   而那少女完全理会此刻拉里克的惶恐以及更加剧烈的挣扎,瞬间之后,她的小拇指便是碰触到了拉里克的脸上,随后插进了拉里克的鼻孔中便是开始扣挖起来。   “……”惶恐之余,拉里克完全是愣住了,而下一刻那好女已是把小拇指收了回来,并在其指尖上已完全是浸湿的血红。   拉里克立刻皱起了眉头,他鼻子的酸痛还是依稀存在,那是前一刻他自己父亲对自己挥拳打击的残留。   而那少女也在这个时候左手松开了对拉里克下巴的控制,注意力完全的都转移到了自己右手小拇指上的那抹来自拉里克鼻孔内的血迹。   “不是卫生纸色,也不是太阳的颜色,也不是没有太阳天空的颜色,是和血液一样的颜色,那么这个应该可以吃吧……”那少女终于开口喃喃自语起来,而随后在拉里克惊诧的目光中,便是把那小拇指允吸在了自己的口中。   “你……”拉里克一时间无法回过神来,那少女的话语虽是喃喃的轻语,但是在咫尺的近距离下,他还是把那话语中的词语完全的听进耳中,那样蠕动童话般的话语,让拉里克的意识短暂的失神短路后,很快便就有所顿悟。   “……卫生纸色,那是白色吗?太阳的颜色……”拉里克不由的抬头瞭望向此时那天空中渐渐被阴云折叠的艳阳,“……橘黄色,那么没有太阳的天空颜色便就是夜晚,也就是黑色了……”   拉里克面对少女这般如同弱年孩子对色彩的形容,他的内心便就是更加的复杂起来。   “你,你到底是谁?!”拉里克再度的金皱起眉头,对于这样的皇家飞机场起飞平台,可不是普通人可以自由出入的,即便是民用航班在高峰期在这里进行调度,那么民众也没有这样独特可以停留在机场起飞平台内,同时在之前她竟可以单手阻止拉里克的挥拳动作,以及在修修纳斯打量这少女时微微惊讶的眼神,显然这木讷少女的身份极其特殊。   而就是这样的特殊,竟是拉里克不知道的存在体。   “咸咸的和血液的味道一样,真是难吃。”那少女又是恢复了木讷的神情,完全不去理会拉里克的质问,只是进行着自我自言自语的吐槽,同时却又是吞噎了一口口水。   “不过现在B·B的肚子好饿,虽然难吃,但也是没有办法了……”寂寂的叙述同时,那神色木讷少女便是再次抬起右手,竖起小拇指便欲朝着拉里克的鼻孔塞去。   拉里克惶然,立刻想要从地面上起身进行逃避,不过少女却又是挥起左手,以迅雷之时便是再度擒拿住了拉里克的下巴。   “你这个小丫头……”拉里克只能是咧动嘴巴做着无力的反抗。   然而当那少女小拇指即将再度碰触拉里克脸面的时候,猛然间有人出声轻喝道,“B·B住手,不得对四皇子陛下无礼!”   随着突兀的声音,那神色木讷的少女便是立刻停下了自己手指即要的进行对拉里克鼻孔的扣挖,便是抬头朝着拉里克背身处那来人的身姿看去。   而拉里克也是恍然一惊,在空旷起飞场内的风息之下,已是埋没了那来人的脚步,直至此刻他才发觉,别也是回头朝着那来人的模样端望去,但是奈何他的下巴被那少女死死的捏按着,无论他如何的扭动脖子不过都是徒劳。   “B·B放开四皇子陛下。”那来人再度的命令道。   然而此刻那个少女却是倔强起来,“可是,可是,这个家伙的鼻孔内很奇怪呢,既不是卫生纸色,也不是太阳的颜色,更不是没有太阳天空的颜色,是和血液一模一样的颜色,而且味道也是和血液一模一样……”   “……你是白痴吗!那就是血啊!”拉里克看着这神情木讷少女幼稚的模样,再是忍不住而愠怒的吐槽。   “白痴……”那少女的神情微微一怔,随后左手猛然松开了对拉里克下巴的捏拿,不过还没等拉里克有所喘息,那左手的手掌已是向下延续,并是擒拿在拉里克的喉咙上,随后便是用力把拉里克从地面上提携起来,指尖的力度也是开始嫉妒的加大,瞬时间,拉里克便是感到呼吸困难起来。   “你……”   “B·B不是很聪明,但是B·B知道白痴并不是什么很好吃的东西,而是让人内心很难受的词汇……”   “……”   “快住手,B·B!!”那在拉里克身后的来人也是焦急起来。   “这个人说B·B是白痴,他没有还没有向B·B道歉,B·B还不能原谅他。”   “他是四皇子陛下,拥有绝对的地位,是无需对其他人道歉的独特,如果你再不放手的话,那么晚餐便就是草莓牛奶巧克力味道的甜点,而不是苍蝇蟑螂蜘蛛口味的甜品了!!!”   “草莓牛奶巧克力,B·B最讨厌了……”那少女的神情一瞬间便就是动容起来,手指捏紧的力道也是有所放缓。   拉里克在此空隙下终于有所呼吸,但是这般被少女单手提调起来的滋味也并不是十分好受。   “……不过就算拥有晚餐惩罚,B·B也是要坚持自己的原则,因为……伤害了别人就是要进行道歉。”那少女似若自语的讲述完毕后,木讷的眼瞳猛然的闪耀起一抹凌厉,随机,左手指尖再度收紧用力,剧痛与窒息感再次的侵袭向拉里克。   “快放手,B·B!!否则你下个月的饮食便全部都是草莓牛奶巧克力味道的供应!!!”   “下个月……一,三,五,七,八,十,十二,这个月是九月,那么下个月是十月,是拥有三十一天的月份,好漫长啊,那可真是如同天堂一样,不过即便是那样也不能改变B·B此刻内心的执着和愤怒。”   “呃……四皇子陛下,委屈您了,请您对B·B进行道歉,稍后我会对你进行请罪!”束手无策之下,那来人男子立刻把问题的解决办法转向被那少女提调在半空中的拉里克。   而拉里克闻声后,意识间却已是有所恍惚。   “道歉么……”   那是在拉里克人生字典中从没有主动过的词汇,当他以皇子身份诞生于这个世界之后,集万千宠爱与一身的他,从来都是他人向他俯首承认那些微不足道的瑕疵,而他,即便是跋扈不羁,闯下弥天世人难以想象的错误,那也是无人敢给与指责。   而现在,他不过只是讲述了一声谩骂的话语,便就是遭受到了这般倾向死亡的惩罚,一瞬间的时候,拉里克世界中那已是松动的城堡便是开始坍塌。他回想到了在许多年前,那个少年时候的自己引到那粒子卫星坠落在China那样惨烈的事实,虽是肉眼无法目睹时候那座城市的惨烈,但毫无疑问,那是一片血淋淋的可怖。   “他们,那些故去的人们一定都很憎恨我吧……呵,原来,一直以来我都是如此慌惘可笑的存在,那真是抱歉,但是仅仅讲诉道歉的话语就可以挽回那样已经伤害的事实吗?或许正如老头子所讲——有所惶恐,不能改变,那才是命运的本质……”   ……   “对……对不……起……” 第三十七章 复辟的王朝(诱惑与蜕变2)   题记:……   “对……对不……起……”   随着拉里克在喉咙极度窒息下而残喘的讲述出这道歉的话语后,那名被叫做B·B的少女眼瞳中腾起闪耀模样便也是立刻的消融,又是恢复了前一刻那般木讷模样,同时左手便也是松开了对拉里克喉咙的擒拿,让拉里克的身躯成自由落体的状态狼狈的跌撞在这起飞平台上坚硬的水泥地面上。   “呃……可恶……”跌撞的吃疼让拉里克不禁轻呼,而那在一直在他身后伫立的男子,这一刻也是有所行动,他立刻的奔身到拉里克的身旁,伸出手腕把跌坐的拉里克从地面上拉起,随后便是诚笃尊意的右手抚胸,并是把头低向拉里克。   拉里克站起身后皱了皱眉头,在抬眼打量自己身后这早已到来的男子身影后,又是微微一怔,那男子并不年长,似若与拉里克的年纪相仿,不过那高挑的身姿,以及白瘦脸庞上沉着,无不彰显着极度的成熟,显然他是年长与拉里克,是与拉里克同一年代成长起来,就如同他的兄长一样,早早的领略了这世界许多年代的沧桑;尤其是其面颊上那反射此刻阴云空隙间日光明亮的眼镜片,更是在人的意识印象中让人觉得这男子的内在充满了智慧。   “你是……”   “我是赫拉·雷西林,四皇子陛下。”   “赫拉?”拉里克皱起了眉头,这段时日在米拉可对其安排的阅读物中,不乏涉有古代神话的典籍,排除了那样冗长的哲学文献,那样的神话故事反而却更加是让拉里克容易铭记,其中天后赫拉,天神宙斯的妻子更加是让拉里克不能那般容易的忘却。而此刻面前的男子竟然以神话天后为名,这让的女性与伴随着神话的名字,实在是令他错愕。   而赫拉也是察觉到了拉里克对自己名字的诧异,但却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名字内部中实际要表达的意思,他清咳一声,继续的开口讲道,“四皇子陛下,我是第四大臣欧米亨·雷西林的孙子。”   “雷西林家族?”拉里克终于注意到了赫拉那有所加重音节的词汇,随即再度的皱起了眉头。   “找我有什么事?”   “这里并不是说话的地方,请随我来,陛下。”   拉里克微微犹豫,随后点头肯定。   在得到拉里克这般的许可后,赫拉缓缓的直起身板,便是朝着这起飞平台偏侧建筑的候机厅引导的迈动起了脚步,拉里克立即跟上,唯独那名叫做B·B的少女还是一脸木讷的呆在原地。   “请跟上B·B。”引路的赫拉微微回头开口讲道。   “呃?嗯。”那少女微微的愣神,木讷的神色中猛然间却是流露出了稍许的担忧和沮丧,拉里克暗自的低头撇顾,内心中更加的疑惑起来,他开口想对赫拉进行询问,但是赫拉的脚步已经是与他渐渐拉开距离,他不得不再度缄默,加快脚步跟随向赫拉。   弗瑞顿的皇室飞机场,虽是在命名中存在严重的皇室私人味道,但并不是代表着它的建立完全就是为那寥寥的皇室服务,其中也自然的涵盖着贵族,巨贾等一些列的社会名流,效应之下,在这皇都郊区边外的飞机场处,间接衍生出了诸多的服务消费场所,完全不同于其他民用机场外——那在城区与郊野之间街道上贯通的冷落。   在赫拉的引路下,拉里克随同的走出了皇室飞机场,而来到了就近街道上的一家世界盛名的咖啡冷饮店——Eon。   在服务员的引导下,拉里克,赫拉,还有B·B来到了空置的包厢内,在房间内空调的调温下,前一刻户外那略显闷沉的温度瞬时而止。   “几位客人,你们想要点什么呢?”在所有人入座后,服务员小姐莞尔亲切的询问道。   “苍蝇蟑螂蜘蛛口味的雪糕。”少女B·B唯恐被遗漏而率先的开口讲道。   那服务员小姐闻言后,神色立刻一僵,“呃……客人,您确定吗?苍蝇……蟑螂……蜘蛛口味的……”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B·B有些困惑的歪起了脑袋。   “呃……抱歉客人,我们这里没有这种口味的冷饮……”服务员小姐的脸庞尴尬的赔笑着,虽是室内有空调对温度调节,但是此刻她的脸颊还是流淌下一滴冷汗。   “嘁,真是寒酸的小店。”少女B·B倔强起来,类似孩童一般的鼓起了自己的腮帮,以来示意自己的不满。   “呃……”服务员小姐的神色更加尴尬起来。   “咳,随便的来两杯凉茶吧,再来一杯冰水好了。”赫拉略微歉意的朝着那服务员小姐一笑。   而少女B·B却是毫不买账,板起了脸朝着赫拉死死的盯着。   赫拉看着少女B·B这般纯真的模样,不由得再次轻笑,随后抬右手轻轻拍按少女B·B的头顶,左手便是从正装的偏侧口袋中摸索出了半个巴掌大小的半透明塑料圆筒瓶,虽是包厢房间内的采光有些阴暗,但还是有光穿射过那半透明的塑料圆筒瓶的表壁,其内一颗颗丸子型东西已是非常清晰可见。   赫拉指尖用力的扳开瓶盖,随后拿出一枚暗灰色的丸子交付在了少女B·B的掌心里面,少女B·B那原本木讷的神色霎时顿化开,眼瞳中流露出喜悦的灵动,并是爱不释手的把那暗灰色的丸子捧在手心。   “赫拉叔叔难道你原谅B·B刚才不听从你的话语所做的冒犯了吗?为什么突然对B·B这么好,B·B现在就向赫拉叔叔道歉,刚才真是对不起了赫拉叔叔……”   此刻一旁的拉里克更加疑惑不解,稍许之后,当那服务员小姐把订制的凉茶与冰水呈上后,便是尊意的退出了房间,在没有外人的打扰下,至此,拉里克才开口讲述起了自己内心中对现在所看到的这一切的困惑。   “那是……”拉里克的目光转向此刻少女B·B正是在用吸管把前一刻从赫拉手中获得的暗灰色小丸子均匀的搅拌融化在那杯冰水里,在缺失高温之下,那枚小丸子缓慢的进行着分子间运动,飘逸的分子似若凝固般的沉浮在那杯冰水的水液之中。   “那是苍蝇蟑螂蜘蛛口味的糖丸。”赫拉出声回应道,同时对拉里克莞尔一笑。   拉里克的神色立刻变得困惑起来,随即继续的开口问道,“这个小丫头到底是谁,而你代表雷西林家族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陛下请勿急躁,我会把陛下此刻疑惑全部讲述,请陛下您倾心聆听。”赫拉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把一杯冰茶推送至茶几另一侧沙发上静坐的拉里克面前,随后继续的开口讲道,“首先我要先为B·B前一刻对陛下那般的不恭敬标示歉意,B·B她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心性未泯存在着孩童般的固执……请陛下原谅B·B刚才所做的冒犯。”   “心性未泯……”拉里克的嘴角轻声喃喃,同时瞥眼朝着对身旁侧那依旧用手反复摇曳着吸管加速冰水杯中液体流动的少女打量去,而那少女B·B此刻又是恢复了最初一刻拉里克所见到的那般木讷的神情,并是把注意力全部都是集中在了那透明杯中水液下那枚暗灰色糖丸的缓慢融化上。   “陛下,您可能也已是注意到B·B对我的称谓,并不是年纪相近的‘哥哥’,而是‘叔叔’,这就是她那心性未泯的表现,而对我这称谓的由来,是来自我的姐姐伊尔·雷西林的小女儿对我的称谓,在懵然的那一天时候,还是年弱B·B便就是把那样的称为印迹在脑海中,认作为是我的姓名,即便是现在成长之后也无法更改,依旧是在我的名字后面加上‘叔叔’这样的名词,那已经是习惯了。”   “是么,那么她到底是……”   “B·B。Blood Butterfly的缩写。”   拉里克瞬时一怔,“Blood Butterfly,血蝴蝶?那不是,那不是,不会是,不会是……”   “不错,正如陛下您所想到的那样,在皇家护卫机甲骑士团中的血蝴蝶骑士黑砂黎,也就是前不久的叛变骑士,便就是B·B她亲生的哥哥。”   拉里克又是一惊,“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些说起来可能就些话长了,首先我虽是雷西林家族的子弟,但是我并没有通过家族的权柄而在帝国之内博取一份闲职……”赫拉讲道此处,嘴角不由得微笑裂开。   拉里克又是一怔,不明所以。   “……我完全孤立于自己的家族,而是在自己的实验室内进行我所感兴趣的实验研究,我虽不承认我自己是个天才或是什么佼佼者,我也没有缺的什么高等教育的学历,但我所在做的就是我所喜欢的研究而已,仅此而已。而血蝴蝶黑砂黎的父亲,也就是B·B的父亲曾是我雷西林家族的一名宾客护卫,曾拯救过我爷爷性命,即当今帝国第四大臣欧米亨·雷西林,所以我的爷爷便把他的后代进行赡养,而B·B在她母亲生产她的时候,饱受意外的难产而死,这或许在当下的医疗与科技手段来说很难令人置信还会出现那几乎即使近百万分之一的难产死亡率,但是陛下你看到此时此刻的B·B您也应该可以推断出来……”   “那是因为……”拉里克情不自禁的再次把头扭转向一旁的少女B·B,而她此刻却是依旧关注着自己眼前的那被融化奇妙味道糖果的冰水,全然在意再其身边拉里克与赫拉正在对其身份的讨论。   “……是由于逆转血性的基因突变,B·B是先天性的基因染色体缺失,以及部分DNA碱基对重复患者。由于是血型基因变异,安产期间的胎儿安检根本无法检测出来,如陛下所见B·B的发育完全符合正常,那个时候透过X光也只能是检测胎儿的基本发育而已,再其母亲分娩的时候,剪短脐带后,那在B·B体内处于休眠状态的缺失基因便开始自主独立,那是基因急速裂变产生的极度疼痛,那个时候那份怪力便就表现出来了,剖腹之后,医生的手腕根本无法束缚,或是不敢过多用力去束缚B·B娇嫩的婴儿躯体,所以失手之下,还是婴儿的B·B在挣扎后重新的回落到自己母亲被剖开的腹腔中,在那怪力挣扎之下,造成了她母亲腹腔内的不可挽回的创伤和严重的出血。”   拉里克皱起了眉头,自己此刻对侧身旁那木讷神情的少女竟然会有着这般惨烈的命运,当真是令人觉得悲戚。不过再其稍后的缓慢回忆赫拉所讲述话语中的细节时,他猛然有所顿悟,并是立刻惊讶的从沙发椅上站起,“等等,你之前说,叛变的血蝴蝶骑士黑砂黎的父亲是你们雷西林家族的护卫宾客,黑砂黎由你们的家族抚养,在暗中培训送入至帝国的皇家骑士团内部,并是掩人耳目这背后的错中复杂,那么也就是前不久要指使那血蝴蝶骑士进行叛变,暗杀娜尤娜的就是你们雷西林一族!!”   “呵,陛下的反应真是迟钝,不过黑砂黎也确实是不妄我们家族的培养,直至此刻都没有吐露出任何背后致使之人,而那审问机构也不敢是贸然的使用记忆提取仪,以免彻底的丢失这暗杀团体背后唯一的出路口,一切完全都是在我家族的计算之内,而现在……”   赫拉轻打了一记指响,再其一旁的B·B猛然的打起精神,立刻抛弃了使用吸管搅动的那一杯冰水,以迅雷之势纵身跃起,翻过茶几后,单手推按在拉里克的小腹上,掌间落实后,力道不停反增的继续顺势便是把拉里克的身躯推按在了其身后的墙体上,让拉里克的身体完全僵直与墙体平行,并无法在进行起任何其他的动作。   “咳……咳……”突兀的吃痛,让拉里克剧烈的咳嗦起来,同时缓缓的抬起头一脸不解的朝着赫拉看去。   “你疯了吗?!你……”   “在这皇家机场附近的商业建筑,尤其是这包厢内的墙壁都是经过特殊的静音处理,目的就是放置航班频繁之后,飞机起飞降落的噪音对就近建筑内部的客人有所打扰,而此刻正好就是给予我们交谈内容绝对的隐秘保护,接下来,将要我来真正的对陛下进行引导,或是这般卑微的死去,或是成为史诗的辉煌,全部都是在陛下您接下来所回答话语的一念之间。” 第三十七章 复辟的王朝(诱惑与蜕变3)   题记:“这个世界上很多事不是有希望才去坚持;而是因为只有坚持,才有可能看到希望,呵。”——赫拉·雷西林   “你们雷西林家族是要对皇室造反吗?你竟敢胆这样的对待我,胁迫皇子那可是处死的重罪!”拉里克暴怒起来,他想挥舞手掌去抓按身前赫拉的衣襟对其质问,但是奈何此刻他自己的躯体是被那怪力少女B·B推按在墙壁上,虽是四肢拥有自由,但却完全无法进行任何的躯体唯一,与被束缚住的状态毫无分别。   “此刻我既然敢胆这般的对待陛下您,自然在我的内心里面就已是后果有所对觉悟。”   “你……”拉里克无言以对,懵然的时候他回想到了多久以前老者米拉可曾经对他演示的那破碎一幕。   ……   “你看我手中的这咖啡杯,从最初的一开始不过是这星球上最普遍的石英,在反复的冶炼后,它最终选择了成为精致的杯子,当它有觉悟成为如此精致的存在后,它便必须要有这样的觉悟——”   “哗啦——”   “破碎的觉悟。”   ……   “……对于造反这样恐怖的事情,我们雷西林家族可不敢造次尝试,我们族人可依旧是对皇室,对帝国忠心耿耿。”   “忠心耿耿?呵,那为何还有安排血蝴蝶对娜尤娜进行刺杀?”拉里克紧皱起眉头。   “为什么?”赫拉似若自语的反问,同时抬手轻推了下他鼻翼上的镜架,“娜尤娜公主带人温柔和善,喜好和平,亲近民众,在帝国之内,或是世界之内都已是开始享有声誉,而就是这样温柔细腻的公主却成为了我们屠刀的目标,陛下你觉得这又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那是因为你们都是疯子!!”拉里克愤恨的怒吼道,四肢再度剧烈的挣扎起来,但依旧是无法挣脱开少女B·B手掌推按的挟持。   “呵,陛下你这一刻的愤怒我可以理解,明明是那样和善美丽的公主陛下,本来应该是进行爱护,然而我们却是疯狂的对其进行破坏暗杀,很讽刺是吗?但是陛下你的心中可是了解我们一族内心中的惶恐与焦虑吗?”   “什么?”拉里克微微一怔。   “总统帅法尔拉米陛下预备加冕的日期是九月十一日,也就是四天之后,届时将会是娜尤娜公主继承总统帅一职,这已经是在帝国高层内部公开的秘密,想必就算陛下你在如何的被屏蔽信息,对于这样铺垫数年之久的政治转型,应该也早是有所耳闻。一切在你的兄长法尔拉米陛下,把帝国的航空天文管理权利交付给那个时候还是少年时候的陛下您时,法尔拉米陛下便就是早有预见,极度不安分的陛下,必将会因为这权力而闯出祸事,只不过是谁都没有想到陛下您会把祸事弄得如此巨大,并是招引上China,不过那都已经是无关紧要,因为法尔拉米陛下需要的就是这样一个祸事由头,然后一脚便把陛下你踢出皇室权柄掌握之中,而希加索陛下,虽是与法尔拉米陛下有些隔阂,但是对于帝国转型政治的大局方向还是一致的认可,同样,与希加索陛下一同成长的库里纳斯公主便也是站立在希加索陛下的一边,至此他们的核心点完全都围绕在了娜尤娜公主陛下的身边……”   “呵,那又怎么样?帝国的和平政治转型难道触动了你们的利益了吗?和平政治已是长久世人所期盼,连年的穷兵赎武帝国也是需要休养生息,并且停止扩展战事有何不可?”拉里克嘲讽的一笑。   “陛下竟然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还真是令我感到意外。”   “怎么?”拉里克又是一怔。   “我原本以为陛下依旧是保持着少年时候引导卫星坠落时候的那般不羁,却想不到此刻地下的内心已经是在米拉可的庄园内被打磨腐化。我刚才说过我们一族是绝对的忠诚于皇室,忠诚于帝国,所以我们的内心中担忧帝国的未来,政治和平的转型并不是帝国今后千百年来平稳的安逸,而是覆灭的开始!帝国的帝制无疑是人类社会制度进化史上的复辟,然而为何会产生这样的复辟,社会制度的倒退而没有影响社会的进步进行呢?那就是因为极权状态下的战争,依靠战争去推动社会人闻的进程的脚步,依靠不停压制的战争来满足帝国子民的自豪感,以来填补空虚,一旦一切变得和平,变得安逸,和平的帝国,这个驳逆世界国家体制的存在,便就是成为无聊之人指向,间接而呆滞产生不可阻挡毁灭的舆论,如果一但到达那个时候,那么也就是距离帝国的覆灭之日不远了,而我们一族之所以对娜尤娜公主陛下采取暗杀,那实在是迫不得已的手段,而现在我们……”   “无稽之谈。”拉里克打断了赫拉即要的话语,并是不屑的撇了撇嘴,“帝国的未来的忧虑难道仅仅由你雷西林一族牵挂,帝国其他的组成全部都是没有远见的庸碌者?把一切讲述的如此冠冕堂皇,无非目的终究是你们一族内在的贪婪自私与不可告人的目的罢了!”   赫拉微微一怔,最后嘴角轻轻的裂开,“呵,看来陛下却是已经是从米拉可老先生那里学到了很多东西,不过那一切依旧只是侃侃的理论。”   “什么?”拉里克有些恼怒。   “陛下您可还记得权利的滋味吗?”   “权利的滋味?”   “陛下你在少年时,被法尔拉米陛下授予的航空天文管理权,那应该是您目前以来所获得的最大权利,那个时候所有人敬畏与你,惶恐与你,对你阿谀奉承,讨好与你,陛下应该还是记忆犹新吧?而现在呢?陛下已经是逐渐的淡出了帝国民众的视野,刚才那服务员小姐都没有认出陛下你就是帝国显赫的皇子就是最好的证明。陛下您不感到可恨吗?又比如是我,如果以我这样一个平直贵族的身份会见到了法尔拉米陛下,或是希加索陛下,想必应该是诚惶诚恐的进行跪礼了吧,毕竟我只是一名毫无地位的平白身份的贵族,但是我在面对同为皇子的陛下你时呢?不过就是普通躬身的礼节,而想必,除了我这般对陛下您这般的尊意外,在贵族其他人的眼中早已是不把陛下您尊为皇子,不过就是一只被皇室抛弃的圈养的犬类罢了。”   “你……”拉里克恨意的咬起牙齿,而赫拉的话语句句属实,他找不到丝毫可以反驳的论点。   “那又怎么样,就算我是一只被抛弃圈养的犬类,那又怎么样?!”   “难到陛下,就不想把这原本应该得到属于你的东西,得回来吗?”   “你……你们……”拉里克霎时一惊,语气再也无法强硬,赫拉的话语刺探到了他内心中那深埋的嫉恨,对自己兄长们的嫉恨,对自己被孤零冷落的嫉恨。   他深吸一口凉气,让自己的意识慢慢的恢复冷静,陈思之下,他前一刻还坚强否定的意志便开始犹豫动摇起来。被冷落的这些年来,他一直都是在等待,一直都是在幻想,有一天时候,他可以重新站回皇室的顶端,一扫少年时候那般被凌辱嘲笑的故事,然而在时间蹉跎之下,那少年时候的倔强终究无法与疲乏的世事抗衡,寂寞之下,那坚韧不甘的一切便是完全的被雪藏在自己内心的最底端,而现在,在赫拉的蛊惑下,那故去不羁狂野的凶兽,便是在拉里克的内心中缓缓苏醒。   赫拉看到自己的话语有所成效,随即嘴角便是轻咧起了笑容。   “或许也正如陛下您所说,我们一族怀揣着内在的贪婪与自私,但是陛下何尝又不是如此,或者又可以说着世间的哪一个人又不是如此的贪婪与自私?”   拉里克缓缓的在抬起头,目光略显困惑的朝着身前的赫拉看去,“把我从新扶持上权力之位,随后由我复辟着即将盛世的和平政治,继续帝国延续数个世纪的极权扩张,你们雷西林……”   “我们一族绝无恶意,纵使我们想要把帝国收拢为自私之物,那也是完全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我想陛下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毕竟极权帝制下军事与经济完全都是掌控在皇室的手中。我们雷西林一脉此时所作所为全部都是为了帝国的将来而已。”   “帝国的将来?”拉里克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正是如同此刻他内心中那刚刚苏醒的凶兽再度的闭上了眼眸,沉沉的睡去。   “那真是沉重的东西,我已经疲倦了,也懒得在理会那么多无聊的世事了,随便你们好了,呵,如你之前所说我这般的回答后,你们是不是要杀了我灭口呢?”   “陛下言重了,之前不过只是强调性的加重些语气而已,呵呵……”赫拉尴尬的一笑,同时眉头也是紧皱起来,他在之前绝没有想到此时此刻的拉里克已经是成熟到了如此地步,那在米拉可的庄园停留间,潜移默化中,拉里克的身上已经是存在了某种未知的东西。   感到束手无策的赫拉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并单手支撑着下巴而沉思起来。   拉里克看到对方这般直白绞尽脑汁的模样,心中也是暗自觉得好笑,空隙间的闲暇时,他撇头去瞧看向身旁的少女B·B,而少女B·B却也整好朝着拉里克瞪着木讷的眼瞳,那纯净的空白之下,拉里克不敢与其对视太久,短暂的停留后,他立即把目光移开,转向少女B·B身后的茶几台面上,其上那被冰水前一刻内置的糖丸已经是全部的融化开,原本透明的液体已经是被染成暗灰的色彩。   “喂,别这样按着我了,你那奇怪味道的糖丸已经是完全的融化在杯子里了,已经可以喝了,快去吧。”拉里克再次把目光撇回,对着B·B开口讲道。   “想趁着B·B转身的空隙间逃跑?你以为B·B是大傻瓜吗?”少女B·B瞪起了木讷缺少灵动的大眼睛死死的盯向拉里克。   “……呃……” 第三十七章 复辟的王朝(旋律的伏笔)   题记:所谓的巧合就是人类自我无法看到的鄙陋,当然除却了金手指与人心的懵然。   “那么就没有办法了。”赫拉轻叹了一口气,随即睁开了眼眸。   “哼。”拉里克的嘴角轻扬不屑的回应着冷哼,“既然也不能杀了我,也不能这样简单的放了我,我倒是想要看看你如何收场。”   “陛下你错意了,我所说的没有办法,并不是对陛下你的处置问题没有办法,而是只能是动用那最坏情况的办法了。”   拉里克再次皱起了眉头。   “拉拢陛下加入我们,成为我们扶持的核心,是我们取得最后对抗和平政治转型的关键,我们可不会轻易的放弃对陛下您的拉拢,在我决定最后告知陛下我即将采取那最坏的办法之前,我还是要给予陛下分析一小段前一刻才发生的细节。”   “什么?”   “陛下本打算感到机场是与归来的卡露亚公主进行告别,但却是被阻隔在候机大厅内部,直至在飞机起飞后,那些皇家保镖护卫有所疏忽,才让陛下您钻了空子闯入起飞平台内,随后陛下你便是拉扯过了老国王陛下的衣襟,便要做出叛逆的举动,而在那个时候陛下可否是注意到了那后续赶来的皇家保镖护卫的动作?”   “皇家保镖护卫的动作?”拉里克有些困惑起来,脑海中开始对前一刻所发生事情的细节进行回想,“他们在那个时候都是对我进行出声劝阻,示意我松手放开那个老混蛋……”   “没错,他们全部都只是声援,却没有一个人敢妄自的上前出手去制止住陛下你。”   拉里克一怔,“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他们惶恐国王往陛下,又是胆怯陛下你的存在,所以无法立刻的做出力量倾斜。不过如果要是现在的帝国依旧是由国王陛下掌权总统帅一职,我想恐怕陛下你根本没有任何的机会可以那般的拉扯住国王陛下的衣襟,并是做出即要的叛逆。”   拉里克霎时一惊,头脑内似乎有所顿悟,懵然间在他的脑海中便是回映起他父亲修修纳斯那苍老的身影,以及那在机场起飞平台处对他最后所讲述的话语——“……有所惶恐,不能改变,那就是命运的本质……”   那些当真是命运的本质吗?   在此时赫拉话语的启发之下,他已是觉察到了这话语背后所蕴含的本质,那正是他父亲修修纳斯年迈的苍老,犹如一只迟暮凶兽的失利和懦弱。   “国王陛下此刻除了显赫的声名外,除此之外便是一无所有;而陛下你此刻虽是一无所有并是被皇室排挤在外,但你却是拥有着青春与不确定的可能,谁也无法意料陛下的未来会演绎出怎么样的传奇,所以那些皇家保镖护卫在会在那个时候保持中立,这很可笑,也很让人难过。试想回忆,在过去时候国王陛下那权利极盛之时,恐怕整个世界都要为其而颤嗦,而现在,面对自己归来的公主,他只能是讲述佯作坚强懦弱的话语,以此来搪塞他自己内心中的空虚,与自己毫无力量的真实,现在的国王陛下就像是迟暮之年的狮子,虽是存在与过去的勇武,但仅仅已经只是过去。”   拉里克的拳头缓缓的紧攥起来,赫拉的话语触动了他内心中暗藏的心弦,年纪自己的父亲修修纳斯,这一刻他想要去有所作为,有所努力,对自己所喜欢的有所保护,可是他自己却同样是没有任何的力量,他还不配被喻为一只雄狮,他不过只是一只瘦弱的豺狼,被驱逐自己群体的落单者。   “可恶……”他的内心中极度的自我的谴责着,而猛然间在抬首意识瞧见自己身前的赫拉时,他又是顿悟的恍然。   “你们一族是想拉拢我,以我为核心,推送我至帝国的置顶权利点,让我执掌帝国的命脉吗?”   赫拉微微一怔,他从这一刻拉里克的话语中听出了些许的端倪,不过不待他有所回应,拉里克已经是继续的讲道:   “我答应你,接受你们一族的扶持!”   赫拉面对拉里克这样改变的回答,他并非是面露惊喜反而是紧皱起眉头有所担忧,他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那一句话语触动了拉里克内心中脆弱的心弦,但是他看着拉里克的眼眸,透过那还是有些稚嫩与单纯的瞳孔短暂的一瞥就可以窥见拉里克此时心中那种执着对力量,改变力量的渴望。   “是归来的卡露亚公主么……”赫拉在心底寂寂的揣摩猜测,随后出言回应道,“陛下这般的出尔反尔,我可不敢贸然在同意陛下的承诺。”   “你……”拉里克略微有些恼怒,“那你想要我如何的去证明。”   “也不需要如何的去证明,只是依旧顺从着我之前所想要做的那最坏的办法好了,因为我坚信,只要陛下您去了那个地方,认真的感受那个地方的人闻与社会,陛下,您变就会清楚的意识到我前一刻所讲述的帝国安逸和平覆灭论并非是无稽之谈的笑话,而身为皇子的陛下您便就不可能放任着如此强大的帝国走向覆灭。”   “那个地方?”拉里克困惑的反问道。   “是Japan。”   “Japan?”   赫拉轻轻点头,“陛下自从少年时代惹下那引导卫星坠落的事故后,便就是一直的被软禁在皇都,接受着前任第一大臣米拉可老先生的教导,赋闲在皇都已经是太久的时光,陛下你你也应该出去,看一看那外面世界的真实了。”   “让我出国?你们怎么做到?”   “那就不劳烦陛下您费心了,在帝国之内并不只有我们雷西林一族是极权政治的赞成者,我们的势力,远比陛下此刻所认知到的还要庞大许多。而同样,前一刻我对陛下讲述了那么多隐秘的事情,而法尔拉米陛下加冕,娜尤娜公主就职总统帅的日子日益接近,就是在四天之后,对于陛下的诚恳我们还是要有所保留怀疑,为了避免引出什么祸乱,陛下还应该是即可的出国要好。”   拉里克皱起了眉头,“这一切早就是你们所谋划好的?”   “呵,没错,这也是我今日得意能与陛下这般进行单独的会面,而不会引起那些保守派势力的警觉,虽然期间被国王陛下所看到了B·B,不过那也是迫不得已,毕竟如果之前陛下要是把拳头落实在国王陛下的脸上,那么一切便就会麻烦了,如果那样陛下在想安逸的走出皇都,走出帝国,达到地球另一边的Japan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拉里克不屑的冷哼回应。   “法尔拉米的加冕仪式,以及我的妹妹娜尤娜公主就职的典礼上,我不出现可以吗?”   “当然可以,因为陛下本身就是被疏忽的遗落者,已是被淡出在了帝国众多权势的眼线内,稍加修饰的替身变就可以完美演绎陛下的存在。”赫拉一边说着,一边抬手对着一旁的赫拉轻打了一记指响,“可以松开四皇子陛下了,B·B。”   少女B·B缓缓的转过头,用着那木讷的眼神从赫拉的口吻中得到肯定,便就是在下一刻松开了自己单手对拉里克小腹的推按。   在失去这份束缚的力道后,拉里克轻舒了一口气。   “同样为了掩人耳目,并是不引起他人的警觉注视,此次陛下前往Japan只有一人会陪同在陛下的身边,作为护卫。”   “一人?”拉里克内心中猛然间隐隐的产生了不好的预感,并是下意识的撇头朝着身旁的少女B·B看去。   赫拉莞尔一笑,“没错,就是B·B。”   “此刻皇都内任何一贵族或是要员缺失都会引注意,尤其是在此刻法尔拉米陛下加冕与娜尤娜公主就职在即之时,连我这样的平白贵族都不是例外,所以B·B便就是最佳的人选了。”   “这……”拉里克有些犹豫,短暂瞥眼再度打量少女B·B那木讷的神情后,便是在面对像赫拉,同时抬起手对向自己的脑袋,开口讲道,“她的这里……”   赫拉猛然的抬手握住拉里克的手腕,制止住拉里克的动作,那样后发先至的速度,让拉里克有些诧异,并是从新的对面前赫拉这一身文质彬彬智慧模样的内在有所了解。   “恕我冒犯,陛下。请您不要这样在B·B面前对其有所映射,B·B对于别人对她这样的评论非常敏感,就像之前在机场起飞平台时候的那样。”   拉里克一怔,立刻回想起来前一刻那样被擒拿出喉咙的窒息感,回忆之下心存余悸,他的手即要在脑袋旁的动作也是随着赫拉手掌的扶持缓缓的松软下来。   “那么你让这样的一个如同河豚的小丫头对我进行护卫,你……”   不待赫拉有所回应,一旁的少女B·B便已是转过头朝向赫拉开口问道,“赫拉叔叔,河豚是什么,是对人侮辱的词汇么?”   “呃……”拉里克的语气一窒,并是开始有些慌张起来。   “啊,河豚是一种可爱的小动物,就像小猫小狗一样,四皇子陛下正是在夸赞你的可爱呢。”赫拉立刻面向少女B·B莞尔一笑,为着拉里克的话语打着圆场,并是探出手来,轻轻的抚摸B·B的额头。   ……   皇都郊野的夜晚因为远离了城市夜生活的喧嚣,但却又可以隐约的听闻到那么那都市内喧嚣的模样,在仲夏末端夜风吹拂之下,淡淡的秋意的凉爽已经是侵袭而来,让这一切变得别有一种伤感的气息。   明明可以看得到耀眼星光,但却又是因为都市的霓虹作祟,让那一切变得微弱模糊。   老者米拉可坐卧在凉椅上,寂寂的感受着这份浸透人心的凉快与夜虫的稀疏,俄而之后当天际掠过一架起飞的远去的飞机时,那样飞机引擎的噪鸣,让那在地面上看上去并不是非常清楚的飞机导航灯变得短暂清晰。   “一切都要开始进行了。”有脚步打磨着郊区荒野的碎石,最后停止在了米拉可的凉椅旁边。   “我所做的,我都已经是尽力了,剩下的,便就要看你的所为了。”老者米拉可开口讲道。   而止步在他凉椅旁边的来人,轻声冷哼,“你也真是够离谱的,当真是到这郊野进行野营,这虽又是已是夏末,但你我的年纪可不再是如同年少时候那般的健壮,如不嫌弃,在空缺的这段时日到我的府上去暂住吧。”   “呵,你懂什么,这是做给法尔拉米那个小孩子看的,同样这般如同恢复青春的再度野营也是人间的一大快事,就仿佛又是回到了年轻时候的模样。”老者米拉可回应着,同时瞥眼,朝着凉椅一旁,在郊野草地空隙间那伫立着的帐篷,以及在那帐篷口处挂立的引导电子灯,期间无数的夜虫不倦疲惫的围绕着那白亮的光彩进行着虫迹飞舞。   “仿佛回到了年轻时候的模样?难道你也到了只能是依靠回忆而活的年纪了么……”那来人喃喃的轻语,或许他的这番话还没有来得及灌入米拉可的耳内,便就已是被那夜风的席卷送入了天际的顶端。 第三十八章 美丽着(深海孤独1)   题记:“……或许,那就是被叫做‘爱’的那种东西吧。”——肖阳 “无论这个故事的结局,或是痛苦悲伤,还是叹息失落,或是被幸福快乐拥抱,那都已经不再是重要了,重要的是那人心已经被洗礼,被净化,变得耀眼而美丽。”   弗瑞顿的皇都内再次连绵起了阴雨,淅沥的模样似若在对这2619年的夏日做着最后的告白,或是痛苦,或是感伤,或是忧虑。   一辆来自皇室的轿车驶入这美尔力城区僻静的小街,最后停泊在那错综简易的某间单人公寓的阶梯前。   “或许还是可以改变的吧。”娜尤娜在心底幽幽的自我肯定着,同时面向驾驶位的阿洛思点头示意,接着便是开启了车门,疾步走入那公寓阶梯的雨檐之下,虽是如此,但空隙间淅沥的雨水还是浸湿了她稍许的衣衫。   那公寓的水泥阶梯空隙间已是疯涨出了倔强的小草,在这薄稀雨水的润湿之下已是蔓延可怖的遮挡住了这公寓房门一半的出路,间接映射之下却也是宣告着这房间内的主人已是长久的外出,或是长久的没有出门了。   心怀犹豫之下,娜尤娜攀登过折回的公寓阶梯,来到了公寓门前,在那“E—02”的门牌上目光短暂的停留后,随即便是抬手按动了那房门偏出的门铃,门后的空间内即可响起悠然欢快的乐曲,不过在被房门隔阂传递,以及这户外阴雨的淅沥伴奏下,那样的欢快乐曲,却是如同在人已经哀伤的感情里面,注入一份无聊的叹息。   等待是最折磨人心境的东西。   直至那门后传递的门铃乐曲全部的消沉后,娜尤娜这才是不得已的从随身的口袋内摸索出了这房间配备的钥匙,虽是内心还有些犹豫,但是随着那钥匙四棱的锯齿插入那锁眼后,手腕下意识的扭动,“啪”的一声,那房门便就已经是被开启了。   娜尤娜着手拉开房门,轻步走入,随即便是再次的闭合的房门,又让一切恢复成为最开始的模样,让淅沥的雨丝滴答在地面上的水迹,溅起染湿那雨檐下公寓阶梯的淡白色。   房间内干净整齐的模样,让娜尤娜略微的感到意外,他本意那人已经是颓废,想必自我安居的地方也会变得一片狼藉,至此当她看到一切清洁的模样后,那颗原本犹豫担忧的心,也便就是沉稳了许多,不过那只是一瞬间的安稳,内心猛然间意识到什么后,她便是立刻的慌张起来,随后便是快速的游走在这间公寓内部的各个房间,但毫无意外,那全部都是空落的模样。   内心慌乱之余,她快速疾步的走出公寓的房门,便是要与还在轿车内待命等候的阿洛思商量对策,然而当她刚推开公寓的房门,脚步再停止在那雨檐之下的阶梯最底端时,确实看到在这公寓林立的小区街道上,那自己所寻找的人,却是着手支撑着黑色的雨伞,另一只手提携着一只较为厚重的超市购物袋,而目光却也是略显错愕的注视着停泊在自己住所公寓前的轿车,以及那刚从自己公寓住房门后处走出来的娜尤娜。   “肖阳……”一瞬间的时候娜尤娜心底的低沉与惶恐全部的消融,入耳的声响全部纯真起来,化为那单一的细雨的淅沥。   ……   肖阳把还滚腾着热气水雾的杯子放置在娜尤娜身前的茶几案上,随后他自己便是陪同的坐在了与其对立面的沙发椅上。   “谢谢。”娜尤娜看着这简陋的白水饮料,客气的致谢,而再抬起头瞧看着面前对身而坐的肖阳,却又是欲言又止,这一刻所看的一切,无论是房间的整洁,还是肖阳的模样完全都不符合自己所在内心中幻想的模样。那个时候,她在那楼梯的高处折转处,明明是看到了肖阳那般失落,那般被自己所珍爱的卡露亚抛弃,那样的内心中应该是充满了绝望与悲戚,而现在与那所应该存有的极不相符,肖阳的神情中非但没有显露出颓废,反而那样的冷落目光,却是娜尤娜第一次看到,与她第一次和肖阳相遇的时候的炽烈,以及后续在那摩天楼底端亡命奔波之后的坦然有着绝对的冲突。   “陛下您在三天之后便就是要就职帝国总统帅一职,在这样敏感的时候,陛下该是应该身处在皇宫内部比较妥当。”在娜尤娜还是犹豫的时候,肖阳已是率先的开口讲道。   这般关怀的话语让娜尤娜内心感到稍许的温暖,然而随后却是有些担忧,她端起那温热的咖啡杯,捧在手心里,让双手寂寂的感受那份传递的温暖,让自己颤嗦不安的心有所平静。   “我今天来,是要和你谈一谈有关我的姐姐,归来的公主,卡露亚……”   “是么……”肖阳缓缓的低下了头,劈开了娜尤娜对其面庞神色的打量,但是这种劣质的隐藏,却已是完全的包他自己的内心暴漏。   娜尤娜看着肖阳这一刻死去那佯作的坚强变得颓废时,嘴角却是裂开了一抹纯真的微笑,这才是她内心中所预判的,所希望看到的一个正常感情流露真挚的肖阳,然而当她再度对既要讲出的语言进行思维组织的时候,在茶几的另一边,肖阳的肩膀却已是开始瑟瑟的发抖,这让娜尤娜不由得一怔。   “我……我……一开始的我只是觉得我的人生一切都是太过于的平凡与苍白……”肖阳开口寂寂的讲述,伴随着户外那淅沥雨丝敲打在窗户玻璃的伴奏,那类似人生独白的旋律便是开始悠长。   “……我成长在和平的城市内,从未意识到灾难会在某天而降临在我的身上,年弱的虽是不甘这样的寂寞,也是如同少年孩子般期待着梦幻般的奇遇和改变,然而当某一天的时候,当这一切变化,我才发觉那并不是奇遇传奇的开始,而是形如噩梦的灾难。让我原本存有缺失没有意识所珍惜的一切全部失落,那一刻的我才深深的明白那些小说故事中总喜欢管用叙述的对白——失去的人总是要比拥有的人更加懂得珍惜的可贵,然而那一切就那样的全部失落,全部在我生命中的改变而退去颜色。然而那样的我依旧是麻木着,依旧是以为我已经失去了所有,我已经是一无所有,我的内心中填充的除了憎恨之外便再无其他,可是……可是……当那所谓的命运再一次以倾倒之势辗压而向,在那样短暂数年光景中建立起来的友谊,产生的情愫,全部都无法抵挡那样的洪流时,我才意识到我的天真,我的脆弱。我没有丝毫的力量,我想去改变,想去拯救,那些那原本我并不感悟珍惜的东西,可是一切都晚了,一切都破碎了,就是在那最后的时候,我一路的狂奔,内心中感到了极度的不安,然而去并不能停止下我的脚步,而到头来所能遇见的只是那最后一切的破碎,在我眼瞳里面映射着的破碎,在我内心中进行的破碎……”肖阳垂放在膝盖处的双手猛然间死死的就扯起了裤子上的针织厚度,那同样也是他这一刻内心絮乱的写照。   娜尤娜此刻听着肖阳这般如同自白的话语,内心的感情也是有所纠葛,她想对肖阳有所劝慰,但却不知又是该从何处进行,只能是似若麻木的听闻这肖阳的讲述那个毫不关己的故事。   “……既然都是破碎了,那么我想我的故事,我的人生也应该是在此终结,即便是内心中存有疯狂报复的意识,但是我知道依凭我一个人根本就无法就制造或是改变什么,我想要的只是我自己的死亡,然而却又是因为我自己的懦弱而无法对子痛下杀手。呵,或许这就是我自己内在的自欺欺人吧,如果那一切都已那破碎作为转折点,从此我便一个人孤单的存活,寂寂的感受寂寞,直到我人生的最后一刻,或许便也是一种不错的结局,可是……这世间如若当真存在如果的话,呵……人害怕孤独,害怕寂寞,所以从单一个体走向群落,而身处在群落之中,却是难免再度与人相逢,相遇,而产生各种各样难以抑制的感情,明明是内心中想要是去拒绝,想要是去厌恶,可是在真实之下,却又是不得不的肯定,不得不的喜欢,不得不的让自我深陷其中,就像是我与卡露亚的相逢,与卡露亚的结识,以及之后在这样的狭小空间内产生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存在的快乐,虽是不知道那到底什么,我也是进行过怀疑,但我的确无法否定的肯定,我当真的就是喜欢那种感觉,但中与她在一起便会感到快乐的模样,无法形容,无法描述,或许,或许,那就是被叫做‘爱’的那种东西吧。”   娜尤娜的身子猛然的一震,她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此刻肖阳手背与膝盖裤布上正在被泪水沾染浸湿的模样。   “那就是被叫做‘爱’的那种东西吧……”话语的沉淀间,娜尤娜不禁的会想到了一切与自己有关的故事,以及在那流星雨夜的时候,在那摩天楼的顶端,那个时候肖阳对她那般坚强鼓舞的笑容。   如果那也是一种爱,一种喜欢的话……   下一刻,娜尤娜绝然的从沙发上站起,面对着茶几隔对的肖阳,她毫不犹豫便是挥舞起了手掌,朝着肖阳的脸颊打落去。   “啪——” 第三十八章 美丽着(深海孤独2)   题记:“明明是看不见的模样,但是心中却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那样淡淡的悲戚,淡淡的失落,还有一种淡淡的温暖。”   肖阳脸上的玻璃眼镜架随同而飞落离开了肖阳的脸颊,跌撞在瓷砖地面后空留清脆,在窗外连绵风雨里,成为一抹独到的插曲音节。   娜尤娜的巴掌让肖阳错愕困惑,他感到有些愤怒,他抬起头朝着娜尤娜看去,想要获得这样突兀巴掌的解释和质疑,然而当他抬起头后,所看到的却是娜尤娜那一脸比他更加愤怒的模样,再其目光中所燃烧着的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怜悯和困苦。   “既然你知道那些东西难能可贵,那么你为何还是在此如何的懦弱而不去争取和倔强?你那个时候的勇气呢?你在那摩天楼顶端对我讲述的坚强,这一刻又是到达了哪里呢?!!”   肖阳紧紧的攥起了双拳,随后却又是缓缓的舒开,并再次的低下了头,同时反问道,“这就是您的理由么?公主陛下!”   娜尤娜一怔,民对肖阳那可以加强语气的“公主陛下”几个字,已是把他内心所忧虑的一切讲述清楚,那毕竟是两个人之间地位的沟壑,无论是怎么样形同亲近,但却是都无法有所填补这人与人之间的命运断裂。   每个人都是相似的,每个人都是不同的。   娜尤娜缓缓的闭上了眼眸,随后一滴晶莹从她的眼角处滴落滑下,在室外阴暗连雨的天空下,在室内暗淡的采光中,那滴晶莹却是别样的折射着这阴暗空间内所有的明亮,如同钻石。   “是么,你是在担忧那个么,你还真是愚蠢的如同少年啊。”娜尤娜的嘴角勉强的凝露出笑意。   而肖阳却是猛然的一怔,而再次的抬起头不解的朝着娜尤娜看去,同时此刻在他的内心中也是似若的燃起了一抹明亮的希望火光。   “你以为这个世界你最为痛苦,最为悲伤,其实你只是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悲惨。你可能觉得我是一介公主,来到这世上之后便是享尽这世间的一切繁华与宠幸,但你可知道在这繁华与宠幸背后那惨烈的影子吗?这个世界上不只有你一个是孤独者,你不要在如同少年那般的倔强和幼稚,你好好想一想那个时候卡露亚姐姐在那场舞会中所对你的感情,以及那些无法用言语详细表达的一切!!”   “那个时候……”   “抱歉,那个时候我在上一层的楼梯转折处偷听到了你们的对话,在那样的一幕内,至始至终都是你一个人的吵闹,一个人的主观,你可想到卡露亚姐姐在那个时候为什么对你进行拒绝,明明已经发生存在了那么多的故事,明明已经是另个人会更加懂得两个人彼此的模样,彼此绝对不会那般丑陋的伤害彼此,而对彼此所进行伤害就是彼此的主观自以为是所了解的模样!这也就是我为什么要打你的理由!你根本不清楚卡露亚姐姐那一晚所背负的命运!”   “所背负的命运……”   “那就是成为帝国与达科利亚共和国联姻的政治道具!”   “……什么……”一瞬间,肖阳的眼瞳因为嫉妒的震惊而扩散,他不敢置信的抬起头朝着娜尤娜看去。   “那一晚的宴会是为了你们帝国新生骑士所筹备举行,卡露亚姐姐在之前听闻到有关你的那样消息也是很快乐,然而那样突来的命运,突来的转折……”   “那么她现在在哪?在哪?!”肖阳猛然的惊悚起来,并是从沙发椅上惊立而起,并是伸出手狠狠的抓按住了娜尤娜的肩膀,这一刻他又是陷入了疯狂,内心一切的混沌都已经明朗,他为自己的愚蠢感到痛惜,恨不得这一刻便就在与卡露亚见面,去解释那彼此在过去没有讲述歉意的苍白。   娜尤娜被肖阳这般突兀用力的抓按住肩膀,感到疼痛而微微皱眉,“卡露亚姐姐,已经不在皇都,已经不在帝国了,她已是在昨天随同着艾丽娅一起抵至了达科利亚共和国,并是有消息传来,将要在明天的时候便就是进行联姻的婚礼,全都是来自达科利亚最新的消息,由于此刻在那里并没有什么帝国内部的人员,也是无法清楚对方为何会如此的焦急采取行动,而我也尝试的与艾丽娅进行联络,却可惜也是一无所获……”   “是么,那么……又将是因为命运而所带来的失落与破碎了么……”肖阳缓缓的松开了自己双手娜尤娜的肩旁,明明已是清澈的混沌,却是在清澈之后已经是再也看不到了那虚妄的光芒,他的内心便是沮丧沉沦,身躯又是跌坐回到了身后的沙发椅上。   “怎么你不想在去进行拯救了吗?”娜尤娜似若嘲讽的一笑。   “拯救,明天的时候……我,现在的我还可以做些什么呢……这一刻的我只能是让我自己的内心再次陷入后悔与失望的绝境,我明明每一次都想要有所改变,都想要有所拯救,可是每一次那一切的奔波都不过是命运对我的玩弄和嬉耍,而这一次,也不过是如此的荒诞,此刻的我又能有何作为呢……”   “呵,这么说来,如果有机会可以改变这一切,那么你便是愿意去进行战斗,与改变了,是吗?!”   肖阳猛然的一怔,并是再次抬起头朝着娜尤娜看去,那样不可置信的模样已是他内心极度渴望的证明,同样娜尤娜的话语也是如同圣母祈祷安慰的灵光。   “这就是我今天所来到你这公寓住所的目的,理应来说卡露亚姐姐与达科利亚小皇子的婚礼就要在明天举行,一切看似是无法挽回的模样,即便是此次联姻虽是对于帝国有着优势的政治利益,但是对帝国来说这样下架公主与达科利亚这样的弹丸之地,也是极其耻辱的事件,所以,在昨天,在我再三恳求我的兄长法尔拉米哥哥后,他终于答应了我的决策与部署,虽然有些冒险,但我觉得那是值得的!”   “那么,那是……”   “肖阳,请你现在告诉我,你相信你故去的Apostle军团已经彻底的覆灭,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吗?”   “我……”肖阳的内心一瞬间的时候再度纠葛起来,过往时候,那些比肩战斗伙伴的模样便是开始在他的脑海中回映,虽是伴随着不甘与破碎,但无疑那一切都已是被珍藏,沉淀在心底幻化做美丽。   “Apostle军团虽是被宣告击败,但是并没有擒获其领袖拉姆斯尔,或是在后来爆炸的鲸使徒舰艇中找到拉姆斯尔的尸体,China方面已经给出了相关证明,那一切已是一个谜团,而想必你要比我们更加的清楚,或许你也不愿意对我们讲述那些真实,不过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世界上大部分人还是坚信着拉姆斯尔还是活着,同时Apostle军团也没有覆灭,而接下来我们帝国所要对达科利亚采取的突袭作战,以及营救回我的姐姐卡露亚公主便就是要借以Apostle军团的名义!帝国已经是进行了全面的停战状态,并是积极的和平解决周边领土纠纷问题,已是符合新联合国的有关条款约定,而此次达科利亚对我们帝国驻地官员的暗杀,以及这样突兀的政治裁决完全的违背了平等约定,虽是不敢确定起背后是否由China暗中主导,但无疑这一切已经达成了Apostle军团的武力介入条件——不平等,以及挑动的制衡。所以接下来,便是由我帝国出动MS冒充Apostle军团,对于达科利亚进行制衡,同时间接的拯救回来我们的公主卡露亚,这样一来处于政治转型敏感期的帝国变就会避开外界的质疑,同时也可以真正的对卡露亚进行了保护,而肖阳你曾经就是一名Apostle成员,所以这次任务……”   “我接受!感谢你,公主陛下……”不待娜尤娜把话讲完,肖阳已是再次从沙发椅上站起,并是绕过茶几,而单膝跪卧在了娜尤娜的面前,单手抚胸已是彰显着忠诚,以及此刻那仅仅用话语那一表达感激的致谢情感。   娜尤娜微微有些错愕,随后莞尔一笑,“距离新一期骑士名号正式册封的日子是在我就职之后的第二天,而现在一切已是既然如此,那么此刻就让我在此对你册封,让着一切成为你我之间的约定……”   娜尤娜抬起手缓缓的落在了肖阳的就肩膀上,眼眸也是缓缓的闭合,内心做着短暂诚笃的祷告,随后她再次睁开眼睛,并高声的讲道,“现在我册封你为弗瑞顿帝国皇家骑士团的骑士,封号为融阳!”   “是,陛下!我一定尽责而守候与你,绝不辱没骑士之名!”肖阳附和的回应着,那样平白不伴随任何修饰的宣言甚是简陋,完全没有正统宣誓理解中被那些礼官要求的冗杂,然而就是这样的简单,娜尤娜却是感受到这宣誓话语中的陈恳与炽烈,那是比任何华丽辞藻所做的宣誓都更加的令人信服。   “礼成!”娜尤娜的单手离开了肖阳的肩膀,短暂的犹豫后,便是着手拆下自己胸口处别插的装饰胸针,随后便是把那胸针别扣在了肖阳的右胸襟上。   “真正的骑士徽章还是由皇室礼官保存着,而现在我仅能以此来表示,作为我们之间的约定,答应我,一定要平安的把卡露亚姐姐带回来……”   肖阳低下头,目光停留在那枚精致的黑宝石胸针上,在此刻暗淡的室内采光下,那宝石却是凝聚反射着独特的光斑,明明是那样漆黑的色彩,却是凝聚着无比刺目的光耀。   那就像是海底最底端的深渊。   明明是一片漆黑孤独冰冷的模样,然而却是可以抬头,瞭望到那海面之上,天空彼端的云翳,和太阳的光辉,纵使是隔绝的冰冷的海水,而难以触及感受那光芒真正的温暖模样,但是通过目光眼瞳的衔接,那光的明已是打照在胸膛里面。   懵然的时候肖阳回忆起了与这种感觉似若同样的处境,就是在那一天的时候,他的世界陷入深色的黑暗变得低沉无尽失落之时,少年的他与法米娜乘坐在Nemesis机体的驾驶舱中,在机体的重力下,朝着深海海底无尽的下沉。   ……   “这并不是少年漫画中那般为了获得力量而舍弃肉体,而是命运面前别无选择的鄙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还在坚持,为什么还在战斗,但即便是如此的犹豫也不能停止下自己的脚步。”   “……”   “让我们约定吧。”   ……   肖阳狠狠的攥起了拳头,这一刻他已经真正的意识到,自己该如何战斗,该为何战斗,除了斩断这命运的束缚,还有那许多,许多人在生命中与他所做的约定,他再也不能让那些人进行等待,他必须要有所改变。   他随手抓起那前一刻被娜尤娜打落在地的眼镜,接着便是佩戴在了鼻梁上,随后在娜尤娜的搀扶下,直立起身躯。   “嗯!”   他重音的肯定回应着。 第三十八章 美丽着(命运的加速度)   题记:再度相逢的时候……   启明之前,世界是最为黑暗的,日月交替的空隙中,没有丝毫的光亮贯穿这般的朦胧混沌,而肉眼却又是可以隐约的看得见那天际远方薄稀的启明光芒,然而仅仅只是隐约,在内心反复怀疑,反复期盼之下,那阳的光明却是依旧没有升起,世界依旧是前一刻的那般模样。   弗瑞顿帝国领域的海面之上,一架小型的货轮正是最大马力的朝着远离自己身后帝国大陆的远海驶向,那前方已然是完全一片深暗色的海面,而懵然回首时,那其后也是不见那大陆的身影,一切都已是开始加速度的进行,一切都已是即将要有所改变的命运。   而这一刻肖阳就是伫立在货轮的甲板上,双手扶按在护栏之上,目光远眺那前进远方的一片混沌,内心已是形如焦灼,虽然他一时知道这是舰艇的最大动力,但他还是恨不得能在快一些,再快一些,他再也不想让过往时候那样一路苍茫的奔波,换来的只是最后无法改变,亲眼目睹破碎的那一幕惨剧,情不自禁之下,他下意识的抓按住了自己的胸襟,借此来缓解他内心在这一刻的剧烈。   海风吹来腥咸的气息,同时在那湿润之中还伴随着独特的干燥,再其秀发与衣袂随同的舞动被动熟悉这份旋律时,甲板之上有脚步移动朝向肖阳的背身靠近。   肖阳微微有些错愕,回头瞧见到的那是阿洛思的身影。   而阿洛思这一刻的神色也是有些尴尬,或许性格孤僻冷漠的他,完全不善于与并不熟悉的肖阳有所交谈,即便有过之前共同的空舰作战,但是在那其中也是贯穿了诸多难以表述的故事插曲。   阿洛思他觉得他这一刻应该对说些什么,他虽是一个孤僻者然而却不是内心中真正的想要这样的孤僻,同时却又在这份孤僻的主导之下,他完全的又是不知所措。   他张开了口,稍许的期期艾艾,最终还是沉声对肖阳讲道,“你不必太过于急躁,现在的时间还是来得急的,虽是不明达科利亚为何让这场婚礼举行如此突兀,但是至从接到这消息后,帝国便是组建了礼仪团已是乘坐专机飞往达科利亚,想必此刻已是到达了达科利亚的首都,在那礼仪团中也并非真正传统意义上的邦交礼仪团队,其中大部分都是特工人员,并且皇家骑士团内,那排名在我之上,第二位的骑士巴琳达也是参与中,他们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尽可能快速的摸清发生在达科利亚国内发生的动向,并是及时的发送通讯向我们汇报。而我们要以Apostle的名义作战,不得已才必须是如此的让机体启动的首发地点远离帝国的境内,在公共海域上开始进行,对于这一点你也已是了解,从昨日接到行动计划之后,便是从帝国内陆拖运那机体,并是起航行进到这里已经是极快的速度,虽是看上去有些缓慢,但这也是为了不暴漏帝国身为幕后计划者唯一妥善的办法了,因为谁也不清楚那他国环球的战略卫星会在何时开启最大功效监控,一旦计划有所暴漏,那么一切就得不偿失了,娜尤娜公主陛下已经为你背负了许多,你可不能在因为自己的自私和愚蠢,而把娜尤娜公主陛下推送至世界舆论的风口浪尖。”   “是,这一切我都以了解。”肖阳缓缓的低下了头,肯定的回应着阿洛思。   而阿洛思看着那肖阳还是有些犹豫的模样,他并没有返身走回船舱之中,他也知道这个时候在对肖阳劝言让他在进舱休息一会儿也是徒劳,毕竟这伪装的运输货轮马上就是要离开弗瑞顿帝国海域进入公海,到时候在进行深入稍许之后,他便就是要开启一切事态真正的起始了。   索性之下,他便是上前一步,双手也是扶按在那甲板护栏上,身躯与肖阳平齐。   “你看过《2619》那部近期火热的电影了吗?”   肖阳一怔,随后似有所悟。   “没错,今天的日子就是与那部影片叙述灾难平齐的时候,9月9日,2619年的9月9日……”   ……   “刚才在电影城看的那场《2619》电影中演绎世界末日的日子是九月九号,那么距离今天还有一百六十天……肖阳,你相信这世界上存有世界末日吗?”   “原来你在担忧这个?还真是如同小孩子一般呢,难怪在看电影的时候把我的手抓的那么紧,那都是虚假的,如果大地真如电影中演绎的那样崩塌,在九月九号的那一天,如果你感到害怕的话,那么你也就像是现在的这个样子紧紧的抓住我的手就好了!”   ……   回忆追思之下,肖阳情不自禁的低下了头去端望自己的手掌,那般的空缺与苍白下,让他在下一个瞬间时候紧紧的攥起了拳头。   “……而现在这末日一刻的日光应该已是在东半球高高升起,地球的自转依旧是在延续,而在这一日最后,一切到底是末日还是新生那便就完全都是由你自己所决定,所争取了,加油吧!”阿洛思对肖阳鼓励道,在他不觉的暗中又是再一次的刺探到了肖阳内心中所纠葛的敏感。   肖阳缓缓肯定的点头,而后在其身后船舱中有水手列兵跑出,对阿洛思与肖阳报告道:“报告。还有十分钟即将抵达帝国边境海域,十五分钟后抵达目标公共海域!”   阿洛思与肖阳点头肯定,随即相视对望。   “那么请更换机甲作战防护服,进入MS的机舱中进行待机作战吧!”   “是!”肖阳回应肯定后,便是大步的朝着与甲板连同的船舱内跑去,阿洛思看着肖阳那转身消失的背影,冰冷的面庞缓缓的凝露出笑容,而在他背身的海面上,那海天相接远方,已是出现了一抹白皙的霞光。   稍许之后,当这伪装货轮腹部被集装货箱包围的掩护的甲板底端,便是旋转扭动开,钢铁铸造的巨人随着底端平台的推送,而位移到甲板的表面,随后起背后附在的引擎便是开始燃烧起来,吞吐出粒子灼白的火花,随即便是升入高空,朝着伪装货轮前行的远方高速飞行,须臾之间便已是消失在了人类肉眼的视野下,空留那燃烧还未冷却氧化粒子颗粒在启明前混沌天际上拖尾的印迹。   伪装货轮驾驶舱内,阿洛思低头看着雷达地图上,那标记MS的红点快速的远离,雷达比例尺急速功率放大的模样,片刻之后脱离出了雷达的有效最大范围后,他才轻叹了一口气,随即转身,对身后的船长与高级船员命令道,“调转船头,返回至帝国海域边境范围内,达到预定地点,进行原计划的待命,准备后续对机体的回收工作,这里就先交托给你们了,我先要回到休息舱内休息一会儿,毕竟从昨天下午开始便就是连续的奔波,呵。”   “是,骑士大人!”船长与高级船员们纷纷对阿洛思敬礼,并是让出了离开这驾驶指挥舱的道路,阿洛思也不客气,对着船长与高级船员们点头示意,便是快步的离开的这里,短暂的在船舱内部廊道停留后,便是回到了最高指挥官的休息舱中,在进门之后,阿洛思习惯性小心的锁合了房门后,便是走到了房间内部的洗手间中,再度的将自己锁入了这狭小的空间内,随后他便是从军装口袋内摸索出了一台微型的通讯发送接收器,并是把外连的耳机挂在了自己的耳廓上。   他的手指便是开始小心的调动旋转那通讯发送盒子的钮扣,在耳机内不时的改变接受频率,交替的传来各种各样的噪音和模糊的电台节目,直至在下一刻瞬间时候便是开始变得安静起来。   “由Sunmelt Eye机体伪装漆色以及部分装甲的Zero机体,已经是启程,预计一到两个小时后,会抵达达科利亚的首都。”阿洛思轻声的讲道。   “啊,知道了,真是辛苦了,从昨天接到你传来的消息后,我们便是连夜的奔赴向达科利亚,现在已经是身处达科利亚的首都了,正在进行预备的仪器架设,虽然有些混乱,但好在还是来得及。”通讯的耳机内传响起了玲雅那细致的女声。   “那么,现在你是否可以告诉我,你们到底对Sunmelt Eye那台机体到底经行了什么样的改装伏笔了吧。”   “你还真是一如老样子,好奇心太重,如果我在不告诉你恐怕以你那样分裂的神经,又要为此而失眠了吧,呵呵……”耳机内传来了玲雅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阿洛思虽不是厌恶,但还是缓缓的皱起了眉头。   “……阿洛思,你听过Faith Driving Force么……”   ……   “报告机师,前方云层密集,区域温度采样值约为零下十二摄氏度,区域为阴雨状态,建议机体进入云层顶端飞行,以免雨水冰冻结晶与机体表面发生加速度碰撞……”   “雨?下雨了吗?那一片天空之下也还是朦胧的模样……”肖阳在心底轻声的喃喃着,而透过机甲摄像眼对户外及时的信息采集,肖阳可以清晰的看到在远处天空云层间那一片密集的黑暗。   改变,或是被改变,就在接下来的瞬间时候。   注:1,为了进行伪装手段,所以通讯频率调节中会出现模糊的电台声音。只有这样与广播电台相近的通讯频率才不会被独特的拦截。 第三十八章 美丽着(看不到的消失) 遗留下来的,不过都是一滩琐碎,与悲戚的怜悯,还有无法斩断的命运锁链。 题记:“明明可以看得到,摸得着,感受的清楚,然而却是苍白无力,毫无改变。”   达科利亚共和国,位于西亚与东欧的接壤边缘地带,虽是弹丸之地,但却因为富有稀土资源而变得炙手可热。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份资源并不由给予达科利亚共和国的人民带来财富,相反的却是厄运的源头,不过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厄运,才避免了达科利亚遭受到与巴尔也夫吉斯坦般的灭亡命运。   毕竟,痛苦的活着,总是要比在绝境中孤独的死去要好过许多。   在远离达科利亚首都城市圈外两公里左右的东侧坐落着达科利亚王国的君主教堂。达科利亚虽是名为共和国,也确实是实施着共和之政,但却依旧保留着皇室的统治阶级,而与皇室统治的阶级地位也是显著的还保存着,而此刻这座教堂的意义,便是独立与此,历代的皇室交接加冕,皇室的婚丧嫁娶完全都是在此进行,这一刻也并非例外。   天空之上碎凌着细雨,而在这教堂的周边却已是围堵满了各国的时事媒体,以及其他奢华模样的大小车辆。熙熙攘攘的人声之下,已是绝然冷漠了那细雨冰冷的存在。   “姐姐,你很害怕吗……”   年弱仅为十二岁的达科利亚皇子哈马,在看到身旁身着素白色婚纱礼服的卡露亚身躯止不住的轻微颤抖,他犹豫了许久,还是开口有些关切的讲道。   在此刻这奢华的加长车向前驱动下,撇头透过车窗打量着户外那天空的细雨的模样,懵然时候把身旁的哈马惊醒,她不由得有些惶恐的一怔,随即转过头,面对向那年弱的达科利亚皇子哈马,她略显犹豫的摇了摇头。   “是么,我还以为是车内的空调温度还是有些过冷了呢。”哈马轻声的叙述着,同时他的双手不规则的放置在自己的大腿上,并是不停的改变指尖的姿态形状,显然此刻他的内心也是极其的紧张和碎乱。   短暂的打量之下,卡露亚却是略显窘迫,并是猛然间在心头里面有所自嘲。此刻她明明是年长与自己身旁的孩子,然而自己的内心却远是要比这孩子更加的脆弱,这让她联想到了他那个仅有数面之缘陌生的皇子弟弟阿穆斯,那是与这眼前达科利亚皇子哈马年纪相仿的模样,然而阿穆斯却是有着一种令人难以形容的坚韧和倔强,或许那是来自两个不同国家皇室教育的熏陶。   “姐姐,今天真是漂亮……”沉默之余,哈马再次开口的讲道,同时他的脸庞也已是升起一抹羞红的色彩。   卡露亚又是微微一怔,低头沉思之下,她才有所自我的肯定与更深层次的嘲讽,那婚纱礼服轻盈的重量,以及那深色车窗在某种角度对自己模样的反射无一不是在对她提示着这一刻的现实,惶恐之余,因为内心感到寒冷她的身躯便是再度情不自禁的轻颤起来。   ……   “如果……如果有一天妈妈不在了,卡露亚你还会这样永远的快乐下去吗?”   ……   内心感到悲戚之下,卡露亚早已是对命运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会永远的快乐下去吗……曾经以为或许还是可以,那样阴雨涕零的日子终有尽头,直至现在,我才清楚那些不过都是梦幻一般的存在……很美丽的一场梦境,无论是从开始,还是在最后……”懵然的时候,卡露亚的唇线微微轻扬,那是蕴含着苦涩与豁达的笑容。   “这一刻你觉得快乐吗?”卡露亚勉强的莞尔朝着身旁的达科利亚皇子哈马回应着。   而哈马却是有所犹豫,指尖不规则的摆放更加的紊乱起来,“那原本,应该是很快乐的事……可是姐姐她,姐姐她……”   “是艾丽娅公主么?那都没有关系的,虽然是被软禁了起来,不过等到你与我接受完教堂的洗礼认证,那么他们便会解除对艾丽娅公主的限制权的,所以你不必有所担心。”   “嗯,他们也是那样允诺我的,不过,不过我还是有所担心,有所害怕,因为,因为……因为今天是9月9日……”   卡露亚心头猛然的一悸。   “姐姐你应该也是看过了那部灾难电影吧,在那影片中,末日的时间正好与今天是平行的,我害怕,我害怕万一……”   “呵,毕竟不过还只是一个孩子……”卡露亚内心轻叹道,同时着手轻轻的拉扯过哈马还是有些稚嫩的手掌,而哈马在感受到了这样外来细腻的温度包围后,便是有些错愕的抬起头朝着身旁的卡露亚看去。   “在过一会儿,我们的命运便就是要被串联在一起,我们从此以后便就是共存的模样,如果今天真是末日的话,那么就让我们一同去面对吧!”   哈马有些失神的看着美丽的卡露亚讲述着这般有些深邃意义的话语,他虽是无法完全的理解,但是在那手心的温暖包裹之下,以及卡露亚那样尖锐眼瞳内的轻微闪烁,他还是有所觉察。   “婚礼应该是与喜欢的人在一起而举行,之前我虽是对于这样的强加婚姻感到排斥,可是当看到姐姐你如此美丽的模样,我便也是喜欢了起来,但我知道那仅仅只是对姐姐你外表模样的喜欢,是与内心本质的喜欢有所不同,或许那种喜欢是被叫做爱吧,那么姐姐你的心中是否有真正喜欢,爱的对象呢?”   卡露亚的语气一窒,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悸动的心变得更加疼痛起来。   “我知道姐姐你一定是不爱我的,也是被逼迫,被强加某种复杂的理由,才来到我们的国家,与我这般仓促举行婚礼的,所以,现在姐姐你虽是对我讲述这那样坚强的话语,而内心一定是很痛苦,很难过吧……所以,姐姐你也不必这样的勉强自己的坚强,因为哈马的内心也是同样的难过,对于这样无法改变的事实感到痛苦……”   这般被年弱的孩子看透心境当真是一种可笑的存在,卡露亚的手掌微微用力更加的紧密的攥紧了哈马稚嫩的手掌,而同时她缓缓的闭上了她那美丽的尖锐眼瞳,让一切陷入自己的空虚,任凭眼角处滴淌下内心脆弱的晶莹。   “嗯,那的确很痛苦啊……”   微碎的雨丝不知何时已是停歇,然而阴郁的天空却是依旧没有放晴的模样,朦胧与灰暗的叠堆之下,一切更加添堵人心间那抹薄弱空隙间的微光。   冗长的车队停泊在了这达科利亚郊野之外的教堂地域,一时间早已等候的礼炮便是轰鸣响起,各国的媒体也是把摄像头的焦距对准了那辆图特的加长轿车车门,短暂的待后那一切即将演绎的故事。   车门被礼官轻起,弱年的皇子哈马与卡露亚的手掌紧握在一起,并是沿着那冗长的红色地毯,缓步朝着达科利亚皇室教堂的大厅走去,一时间交响乐曲的奏鸣,与相机镜头的闪光交响呼应。   至此卡露亚知道,她已是再也不能进行回顾,那过去所发生的,所存在的,无论是丑陋还是美丽,无论是爱与被爱,恨与被恨,她都是要全部的抛弃,全部的遗忘。   倒序的记忆留映插曲之下,直至最后,也是最初的那一刻模样。   如同此时此刻的这般天光阴郁。   ……   “如果你还想当女土匪的话,我不介意我的居所在饱受侵占。”   …… 防止失联,请记住本站备用域名: t x t 0 2. c o m   “在此之后,如果再有那样阴雨的空隙间,自己在落魄的依偎在冰冷街道的角落,那么,还会有人对我讲述出这样怀揣着温暖的话语吗……”   低沉之下,卡露亚与哈马的脚步已是抵制这达科利亚皇室教堂正厅的阶梯之处,而这教堂除却了这仪式典礼的彩妆下,其下的实质建筑也已是显露着衰败残破的味道,除却了那红地毯的铺张,在偏处的阶梯之处,那板石的路面已是有所碎裂,并且还是沉积雨水与碎落石块泥泞的堆积,并是在空隙的扉处,有着一株焦黄的小花,在这阴郁的天空下孤零生长。   没有叶子的呵护,根茎从板石的空隙处延伸而出,想必那样也没有最够可以抵挡狂风的基垫,就是那样的孤零,仅剩下,盛开着的花瓣。   那是倔强的生命吗?   那是对命运的抗争吗?   遗留下来的,不过都是一滩琐碎,与悲戚的怜悯,还有无法斩断的命运锁链。   “……如果……”卡露亚的脚步猛然间的停止了下来,目光紧锁向那一株孤零在微风中的花株。   那不过仅是空隙间的片刻,呼吸间的须臾,然而在所有人刚要对卡露亚的举动所有诧异,所有错愕,有所惶恐的时候,卡露亚便又是迈动起了脚步。   “可以改变吗?”   ……   “……有所惶恐,不能改变,那才是命运的实质……”   ……   “是啊,如果这世间存在着那么多如果的话,那么便就再也不会有痛苦,有沮丧了;同样过去所发生,所存在过的美丽,也便是不值得在永久的喜欢,铭记珍藏在心底了,这或许就是人生的实质吧……”   …… 第三十八章 美丽着(最后的路途1)   题记:……   在所有人的目光都焦距在达科利亚首都郊野之外的皇室教堂时候,在首都的城市圈中,弗瑞顿帝国出行的礼仪团队隐藏的特工们便已是散布开,尽可能最快速度的去寻求到最有价值的信息。   “报告骑士大人,已控制皇宫中心监控室,已获得了皇宫的整体地图,已传送!”   玄子看着自己手上的通讯微电脑屏幕上及时刷新后的区域地图,她的嘴角满意的轻扬,并是对着通讯麦回应道,“嗯,辛苦了。任务进行变更,请看守住各个住所的要道,接下来由我一人潜入最深内部。”   “是,骑士大人,请务必小心!”   玄子随即挂断了通讯,并是把通讯微电脑折叠揣入了自己左腰挂带上,接着便是紧了紧自己略显宽大的风衣。   “虽然是微弱的风雨,不过还是要小心些要好。”在她抬头瞭望那树荫空隙间的天空色彩后,轻语的一叹,接着便是不再犹豫,纵身的翻越过了达科利亚皇宫的装饰围墙,压低身位,并是开始尽可能快速的奔跑起来。   区域的地图玄子在前一刻那样匆匆一瞥便已是熟记,在穿梭过花圃与树丛之后,玄子便是抵达到了这皇宫庭院偏处的一栋建筑,而在那建筑门前两名手持步枪警戒的达科利亚士兵却是分外醒目,在此刻宫廷内部几乎全部礼官侍者忙碌与皇宫正厅,等待迎接接受教堂洗礼完毕的皇子和公主陛下时,这里非同寻常的警戒,无异于告知他人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实。   “呵,真是一贯的愚蠢,但同样他们却又是不敢贸然的做出空城计。”藏身于树丛与花圃间的玄子不屑的轻叹着,“虽是从正面可以击倒他们从而进入建筑内部,但是那连同的通讯应该是每隔几分钟便就会进行待岗的确认通讯,那么……”   玄子一边在心底暗暗的自语着,同时左手探入风衣中便是扣动了自己腰间通讯微电脑的待机指令,同时唇齿轻起对着从耳廓处连同下来的通讯麦开口讲道,“就近位置五号与七号请以最快速度抵制我所身处的坐标点,进行对后续敌方待岗通讯的伪装认证。”   匆匆的通讯之后,在玄子透过树丛与花圃杂叶间的空隙观望,在那建筑门前,那两名达科利亚列兵也是刚刚结束对肩翼对讲机的撇头侧耳,同时唇齿搅动在进行着汇报,稍许恢复之后,玄子不在犹豫,猛然间便是从树丛花圃中飞跃而出,并是以迅雷之势单手手背精准的敲击在了一名列兵的后颈上令其昏阙了过去,而另一名列兵刚想是要抬起手中的步枪进行开火,玄子却是立刻把那名已失去意志昏阙列兵的身躯提起,作为自己的护盾,在对方凝迟之余的空隙间,她便是把自己怀中昏阙的列兵朝着那持枪的列兵推托过去,同时在对方措手不及间,她再度纵身跃起,右腿回旋,鞋尖紧密的撞击在那列兵的侧脸下颚上,瞬时间,那名列兵便也是倒地昏阙了过去。   “呵……”   玄子不在有所停留,她已经把后续任务分布了下去,不在需要其他任何的顾虑,在其进入这建筑之前,她着手脱去了自己的外套风衣,并是褪去了鞋子,以防在户外沾染的雨水的泥泞在接下来室内的进程中留下痕迹。   建筑内部并不是什么独特的场所,完全就是空落的场馆,然而玄子依靠通讯微电脑前一刻己方人员传送过来的皇宫地图,并不艰难的便是找到了身处通往地下未知区域的通道,显然这样的独特设计完全是应和了达科利亚古老皇室在皇宫内部开辟刑场的癖好。   玄子的脚步停止在那栋电子人脸识别密码门前,短暂的犹豫后,她已经是无法在悄无声息的进行更深层次的行进,索性之下,她便是再次的把自己手上提携的鞋子,再次的穿套在自己的脚上,接着便是从便携的口袋内摸索出了一枚指尖大小的塑胶炸弹,在粘按在那门上之后,拉开引爆导线,玄子便是纵身越开,紧接着在那门处便是轰鸣爆裂,徐徐之间这建筑的墙体缝隙也是因为这样的爆炸轰鸣而渗透下土屑。   当爆炸的烟尘沉淀之后,那房门虽是坚挺,但其上的电子锁已是面目全非,同样,虽是没有警报鸣笛,但是玄子已经是非常清楚在这电子锁的终端监控平台已是得知了有外敌入侵的事实,她不敢在有所怠慢,深吸一口气后,便是抬脚踹开了那已是虚掩的房门,便是沿着阶梯,朝着地下进行前进。   然而随着她不断深入的同时,她的通讯微电脑信号源却已是被迫的断开,这让玄子不惊反喜,因为之前陪同在归来卡露亚公主身边的灵便是在到达达科利亚之后没有发送来任何通讯消息,而在己方礼官团队准备庆贺公主婚礼之余,也是没有接触到灵。那毫无疑问灵并是被对方囚禁了起来,然而帝国却是在每名的骑士或是重要特工的身上都是植入过通讯定位的装置,然而前一刻一直以来都没有发觉到灵自身的坐标定位,想必就是惨遭杀害,或是被处置与通讯屏蔽的场所,这一刻当玄子身处到这样的地下空间时完全的被屏蔽了通讯后,想必期望中的第二种可能性更为突出。   底端之后,地下的空间依旧是十分狭窄,同时也开始有着闷热和潮湿感侵袭而来,毫无疑问,这地下空间的通风换气装置并不是什么的优秀。   在继续的前行之下,很快玄子就抵达了这狭小空间内部的尽头,并且在那深处还是存在了昏黄色彩的射线光芒。   那是一座牢笼,存在着典型古老王室建筑设计的风格,或许这里此时此刻的一切完全就是源自达科利亚古老皇室的建筑,只不过是近期被额外的开辟出来。而在那牢笼的钢铁栅栏之内,有两名周身装套着密闭捆绑衣的身躯依靠着那牢笼内部的左右墙角处,他们虽是头颅完全的被包裹在捆绑衣内部,然而却是听闻到了玄子的脚步,而变得略微骚动起来。   虽然那两具捆绑衣的形态大体上相同着,但玄子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其中一具捆绑衣的体态轮廓,与记忆中灵的体态有着相似,而另一具捆绑衣突起的体态,却是过于成年化。   思绪犹豫之间,玄子已是着手再次从便携背包中摸索出了塑胶炸弹,并是对着牢笼之内的两人出声喊道,“我是来营救你们的!我要使用塑胶炸弹把偏侧墙体炸开,请你们不要乱动,就保持这样的体位就可以了!我数十个数字,之后便是进行引爆,请不要慌张!十,九……”   在这样潮湿与闷热的空间之下,玄子的脸庞流淌下了汗水,她瞥眼瞧看了那牢笼之内被捆绑衣套装的两人,不敢想象他们两人此刻在这样潮湿闷热的空间中,又是被束缚上那样透气性恶劣的捆绑衣,其下身躯承受着闷热的捆绑衣。   “……五,四……”玄子已经粘粘好了塑胶炸弹,同时抬手轻推了下鼻翼上的镜架,指尖已是绷紧了那引线的一端。   “……三,二,一!”   “轰——”   爆裂的烟尘瞬息即逝,牢笼偏侧的墙体被炸开后,玄子疾步便是走近了牢笼内部,单手提携起一侧墙角处被捆绑衣束缚的人体,右手从腰间扯出匕首,对准那捆绑衣坚韧纤维的空隙处,便是切割而下,并且毫不意外,在那捆绑衣之下被束缚的正是灵。   脱去了捆绑衣后,灵的脸庞已是虚脱模样,在看得到是玄子的模样后,嘴角却是轻启一笑。   “哟,想不到是玄子大姐亲自出动了,呵。”   “哼,这家伙怎么搞的?明明的你实际实力并不逊色我的,怎么反倒被对方擒拿住了?连打探消息情报这样的任务都完成不了,看样子你自甘堕落排名为末尾之后,在接下来骑士从新排名时,便既有可能要被除名了。”   “呵,那是对方太强悍了,完全就是颠覆了传统的物理性认知,不过那样正好,已是更加的接近我追寻那一刻事态的始末了!”   “‘血色之城’么……”玄子微微的皱起了眉头,紧接着在匕首的切割下完全的解除了灵身躯被捆绑外衣的束缚。   “怎么样有什么内部的情报或是消息吗?”   “除了那个我所说颠覆我物理性认知的女人之外,其他的便是一无所有,一开始我也是如你这般的追查到了这里,眼看着即将见到那人,可惜,呵……”   “那人?”玄子的目光顺从这灵的目光指向,便是朝向牢笼另一边的墙角处所被捆绑衣束缚的躯体看去。   接着玄子迈动起脚步走向那躯体,单手提携起那捆绑衣束缚之人的身躯后,再次使用匕首割裂那捆绑衣脖颈之处的薄细纤维。   撕裂衣体布料后,玄子与灵在看清那人的脸庞后不约而同的诧异起来。   “怎么可能会是他,他不是……”   注:1,捆绑衣,如同图片所示,后现代科技囚禁重要刑犯的道具,经常出现在未来科技小说中。 第三十八章 美丽着(最后的路途2)   题记:“如果可以展翅高飞,脱离开这个尘世,我一定不会有所犹豫,哪怕是出卖掉我的灵魂;可是这一刻我们的心已经是被命运的锁链贯穿在一起,谁也无法逃脱,谁也不能孤立,我,我的世界中,不能没有你!!”——肖阳   神甫的左手摸按着圣经,右手攥握着胸前的十字架项坠,正是在闭起眼眸做着诚笃的祷告。   而在他的面前,卡露亚与达科利亚的弱年皇子哈马已是就位,寂寂的等待着神甫祷告结束对他们的政治婚礼进行开启的仪式。   圣像的阶梯之下,教堂内的长椅处已是拥挤满了看客,在此时庄重的时刻,场内除了偶时某人的清咳,或是相机的快门声响外便是一片静穆。   一切都是糟乱的安静。   卡露亚缓缓的抬起头,朝着那神甫之后,教堂的内置的天窗彩色印花玻璃上的耶稣受难的镶画看去,一瞬间的时候,卡露亚觉得这世事的一切都是太过讽刺了。   那一切明明是包容人心丑陋罪恶的政治婚姻结合,然而却又是要进行这样庄严圣神的仪式,一切当真是可笑。   “这个世界当真是存在着神么……”在教堂中成长生活十余载的卡露亚一直诚笃坚定的信仰,在这一刻全部的化为空虚。   懵然的时候,她想到过去教堂女神甫对年弱的她自己那般爱意呵护的安慰,还有她经常独自一人坐卧在教堂宿舍的窗棂旁,瞭望那星空时候,感受孤寂而哼唱的那一首源自她母亲喜欢的歌曲。   回忆之下,那随是空隙间的须臾,然而却是足够冗长,足够美丽……   ……那样笨拙的我,总觉得有几分遗憾。   但还是不应该放弃,对吧……   即使是遥不可及的梦想,也早晚会如同雾消云散般显现,   在迈出这一步之后,接着又是下一步。   我会沉着前行,向着前方迈进,   以自己的节奏。   正是因为有着这样的泪水,才能成就更好的下一步,   我非常清楚的明白,自己正在迈步前行着,   向着光辉的彼端……   “或许吧……这就是最后的路途了……”   ……   “哈马·由里西亚皇子,你愿意迎娶卡露亚·索拉思尔公主为妻吗?并且无论她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无论她将来身体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和她永远在一起吗?”   “我,我愿意。”弱年的皇子哈马抬起头注视着神甫牧师的眼眸,肯定的回应着。   中年的神甫对着对着哈马轻轻点头,以示许可,接着他微微转过身子,面向自己左手侧的卡露亚。   “卡露亚·索拉思尔公主,你愿意嫁给哈马·由里西亚皇子为妻吗?并且无论她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无论她将来身体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和她永远在一起吗?”   “我……”卡露亚缓缓的低下了头,她的目光不禁的闪烁起来,她不敢与神甫牧师庄严的神色面对,或许也可说她不敢与那神甫背后那受难圣像进行面对,那虽已是人心的亵渎,但是本质却是诚笃着。   空间内的气息隐约的已经是变得紧张急促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已是聚集在了卡露亚的身上。   “……我……我愿……”   轰——   教堂之外懵然间轰鸣起的声响立刻的打破了所有的宁静,人群的目光不再是关注卡露亚那般羸弱的话语,全部都是立刻从卡露亚的身上转移开,并是向着教堂之外的郊野丘陵之上观望去,而在教堂之中原本就是存在着大量的各国记者,对于突发事态,新闻捕捉的嗅觉更加敏锐,不待有工作人员进行疏导或是安置,便是纷纷怀抱着相机摄影仪朝着教堂之外的发事地点奔去,唯恐落后这突发的时事。   须臾之间,那原本气闷拥堵的教堂便是变得空旷起来,仅是余留下寥寥的几人。   “那是……”身着婚纱礼服的卡露亚随同的转过身,朝着那教堂开放的大门户外眺望去,瞬时间,便已是失神。   ……   “他是China原扶持达科利亚皇室的官员,名为曲迪……”在撕裂开那捆绑衣后,玄子与灵看到在那捆绑衣的布料下是与记忆资料中相关的人物不约而同的均是一怔。   而在捆绑衣袋中,中年的曲迪已是一脸的苍白,眼眸紧闭,显然是因为在这样透气性差的地下牢笼内,在接受这样捆绑衣的束缚,而虚脱昏阙了过去。   “喂,醒醒!”玄子抬手轻拍了两下曲迪的脸颊,然而曲迪依旧是昏睡而毫无反应。   玄子缓缓的皱起了眉头,同时便是伸手探进了自己腰间的便携背包,在其中扯出一面镶嵌胶囊的铝板后,指尖用力的撕开铝箔衔出一枚胶囊,接着便是单手用力的撬开了曲迪的嘴巴,把那胶囊送入了曲迪的口中。   随后,她并没有把这镶嵌胶囊的铝板送回便携背包中,而是转向的抛递给了身旁的灵。   “这里的关押饮食补给是使用极限方式吗?”   “应该是的,我被关押在这里约合的时间为36小时了,没有任何人前来投食,想必就是72小时的极限关押补给,不过话说回来,他们对于像我这样的特工使用这样方式倒是还说得过去,毕竟我接受过严格的锻炼,而对于这样的一名文职官员,使用这样残酷的关押方式,实在是令人难以想象。”灵一边回应着,一边着手用指尖挖出铝板上的胶囊便是送入了口中。   “虽是服用了急速营养胶囊,但是这里的通风性还是过于恶劣,以他这样的体质难以较快的清醒过来,我们现在就返回到地面的空气流通开放处。”言罢,玄子已是彻底的撕去了曲迪的捆绑衣,并是双手用力把曲迪的身躯负担在了自己的肩背上,随后便是绕出了牢笼,朝着前一刻突入的方向进行返回。   “是。”灵回应着,同时撇顾了一眼身后墙壁上的狼藉,接着便起步跟随向玄子的脚步。   随着路途不断的攀升,在渐渐远离地下,已经是依稀可以看得见那入口处的光芒时,在玄子脚步奔跑带动的风息,以及从那入口处贯穿进入的空气强烈气流的双重效应下,玄子背上的曲迪便已是缓缓的睁开了眼眸,在玄子脚步快速的交替产生的颠簸下,由于呼吸的孱弱,而使他在这样稍微有些剧烈的气流下噎住了一口气,而剧烈的咳嗦起来。   在听闻到这阵咳嗦声后,玄子与灵均是微微一怔,随后便是打起了精神,并是略微的放缓的脚步。   “我们是弗瑞顿皇家骑士团的骑士,现在正在执行特殊任务,阁下是China原扶持达科利亚皇室的官员,曲迪先生吧?”   “……嗯……”在听到玄子那样纯正英语的声音讲述后,曲迪有些吃力闷声回应道。   “那么曲迪先生,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你所知道有关达科利亚这场政治改革中相关的信息和情报吗?”   “……他们,他们想要改变达科利亚的平等对峙局势,也似乎是预料到了你们帝国必然的采取这般强烈在暗中对抗的手段,不过,不过他们疯了,那些执勤上将们疯了,他们竟然,竟然把Giant Angel……Giant Angel……咳,咳……”   “Giant Angel?那是什么?”玄子与灵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咳……那是……”   “——那是改变净化这个世界的力量,呵呵嘻嘻……”   懵然间的时候,玄子与灵相互对视,神色都是错愕的惊悚起来,无需任何的言语,任何的表达,那样在心底间回响的女声,无疑已是共鸣。   而这一刻他们的脚步已经是离开了这地下的空间,回到了空旷建筑的内部,而在那建筑装饰石柱穿插的空隙间,在那建筑的门口处,一名蓝色长发的女子已经是伫立在那里,并且在她的身旁的脚下却是瘫倒着四具喋血的尸体,其中除了前一刻被玄子击打昏阙的两名达科利亚的列兵外,另两名便是后续赶来支援玄子的弗瑞顿帝国特工。   “呵呵,嘻嘻……”那蓝色长发的年轻女子对着玄子与灵和善的微笑着,然而此刻在她手指尖滴血的模样却是清晰无比的可怖。   “哟,逃出来了呢,不过这一次可就不是在把你那样的简单束缚起来了哦,而是把你送入另一个并不孤单的世界里面,呵呵嘻嘻……”那蓝色长发的女子挑衅的对灵讲述着,同时抬起了手轻吻其上那血液的印迹。   玄子与灵已是停下了脚步,在玄子打量对方之余,眼角的余光已是发觉了身旁灵拳头缓缓攥紧的模样。   “她是……”玄子缓缓的皱起了眉头,并是把自己背上曲迪的身躯安置在了偏侧的建筑装饰柱子处进行依靠。   “她就是我之前所对你讲述的,那超越人类物理认知的存在。”   “超越物理认知的存在?也就是说子弹,刀具全部无效?这真是有些荒唐,就像是曾经听你讲述‘血色之城’那样演绎的故事一样荒唐。”   “……”   “荒唐?那不过都只是你们人类的鄙陋罢了。”在等位的距离下,那蓝色长发的女子已经是把玄子和灵的对话听闻的一清二楚,此刻不甘寂寞的插入嘲讽道。   “我们人类?你的口气也是足够狂妄。”   “狂妄?只不过是有些无聊,想要打法一下时间罢了,毕竟在过一会儿就是使徒陷入最深绝望的时候了,会是一场好戏呢,呵呵嘻嘻……”   “你……我且问你你到底是不什么,你到底知不知道有关‘血色之城’即‘和平之城’在那时候发生的那种超神现象的始末!”灵已是沉不住气,对着那蓝色长发女子呵斥的质问道。   “超神现象?怎么你相信这世界上存有神吗?人类不都是在质疑、试探、否定神的存在吗?不已经是把所谓的超神现象定义为科学无法触及的真实吗?你现在不应该问我,而是应该去质问你们的科学家,呵呵嘻嘻……”   “可恶……”灵抬起拳头便欲上前,然而玄子却是猛然的抬起了手拦住了灵的动作。   “玄子你……”灵有些不解的朝着身旁的玄子看去。   “很难令人理解啊,或许只有亲眼目睹才能更加的令人信服,如果所谓的超越物理认知是这样的话……”玄子一边说着,一边猛然的着手从腿翼抽拉出手枪,也不见她有如何瞄准动作,便是扣动了扳机,轰然的一声枪鸣后,那蓝色长发女子的嬉笑瞬时便是遏止,同时在其的眉心处空留下一个鲜红的血洞。 第三十八章 美丽着(与孤独者1)   题记:“……不是我们选择了命运,而是命运选择了我们……”——修拉·C·亨拉米斯奇   云层开始更加的密布起来,虽是止息住了细雨,然而那样涌动的惊雷闪电无一不是在预示这更将强烈的暴风雨即将横扫而止。   就是在这样一篇阴霾低压的天空之下,肖阳所驾驭的由Sunmelt Eye机体进行简单漆色外装甲改装的MS便是伫立迫降在与这达科利亚郊野之外教堂建筑的对立点上。   蜂拥的人群或是记者,当瞭望到这漆黑色的钢铁巨人,以及再其胸部显赫烙印的“Zero”字母刻印后,无一不是纷纷诧异,或是交头接耳,或是使用摄影镜头进行疯狂的抓拍,把这样突发的时事,须臾之间便是在全球之内进行传播。   而在教堂郊野偏后丘陵处,瞬时之间便就是一阵光影模糊,两具由China特产的领导者AS87机甲从法线隐匿中解脱出来,显然这是达科利亚为了防止在这婚礼举行之中所发生不可预料事态,而布置的武装力量。此刻那两台领导者AS87机甲双臂已是端拿着机甲粒子光束步枪,粒子灼灼的蓄能已是闪亮。   “这场政治联谊的婚姻,是由于China方面单边决断,导致对弗瑞顿所造成了不平等的压制,已是达成了我使徒军团对于世界不平等武力侵入的制衡条件,接下来,将是要由我结束这一场政治闹剧的婚礼仪式,同时,也是对世界进行宣告,我们,Apostle依旧存在,依旧从未改变我们所在坚持着的和平信仰!!!”   肖阳的声音透过机甲的外放高声的传播了出去,在这样空旷,伴随着暴雨前夕碎风的郊野之外远远的回荡,一时间场内的所有人全部惊骇,在被顶端屏蔽之下,他们无法想象已经覆灭的Apostle军团还存在的这一事实,同时更有人把其装甲之上那烙印的“Zero”进行联想,很快就是导演出了一切暗中故事的始末。   ……   “那是……那是……”   “Zero……”   “……曾经一台机体便就改变整个压倒性战场的存在,已是时隔十余年,本以为……没想到……”   ……   人群开始慌乱,此刻他们琐事没有作恶然而内心却依旧是惶恐对于这未知的审判力量,或许那人心就是罪恶。   原本人流密集的场所,顷刻间便是进行四散的逃离,然而仍有各国的媒体记者坚守在第一线岗位,或是退居稍后的位置,把自己的身躯掩藏在教堂就近的建筑群列中,空留摄像机的镜头对准场地内的正中。   而此刻在教堂之内,卡露亚听到机甲的高声外放语音后,一瞬间便就是动容起来。或许别人无法察觉,无法感受那声音的音色特殊,然而对于卡露亚来讲,那般曾经朝夕共度,彼此已经是完全的融入彼此,即便是主观的要去遗忘,但是在本能的记忆下,那却是决不可磨灭的存在。   “……肖阳……”   她已是情不自禁的迈动起脚步,远离开咫尺的神甫与达科利亚的弱年皇子哈马,在此刻已是空静的教堂大厅内,快步踉跄到那教堂的正门前,单手依凭着教堂建筑的根基,寂寂的远眺打量那不远的郊野空地上,那钢铁巨人的存在,同样却是不知为何,她已是单手紧紧的攥动起了自己婚纱礼服的胸襟,或许那里面已是破裂的伤口很痛,然这一刻却是被未知、期盼、希望所在剧烈的填充着。   教堂建筑偏后郊野处的两台领导者AS87机甲手持的粒子光束步枪已是蓄能完毕,没有任何预兆,便是突兀的发动,直朝着肖阳所驾驭伪装“Zero”的机体穿刺而去。   而肖阳却是没有驾驭着机体进行任何的躲闪,须臾之间的空隙下,那两道粒子便是命中撞击在“Zero”的装甲表面上,然而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粒子光束穿透机甲装甲,在撞击之下,“Zero”的装甲表面便是涟漪抖动起了粒子涂层,那已是完全粒子防御驱动的写照。   接下来肖阳也不再是有所犹豫,鄙视进行反击,他驾驭着机体让机体的手臂从左右的肩翼装甲板凹槽机关处,抽来出来两柄逐渐伸缩的长棍,当那长棍伸缩的长度达至四分之一的机体高度后,便是终止,接着在那长棍的棍锋处便是突兀的灼烧起粒子纯白的火焰锋芒,机体的臂腕再次交叉之后,便是把这两柄灼绕着粒子锋芒的长棍标枪,朝着那两台领导者AS87机体投掷而去。   那就犹如是一面镜子的反射,两柄灼绕着粒子锋芒的长棍标枪在同一时刻,命中那两台领导者AS87机体同样的机甲钢铁头颅,在强力的粒子锋芒之下,那机甲的硬装甲,完全如同虚设,顷刻间便就是被穿透,虽是没有间接的引起机体的轰鸣爆炸,但是那机体碎裂头颅的摄像眼已是缓缓的熄灭下去,最后彻底额的暗淡,而失去了战斗能力。   郊野之上那狂暴的风息渐渐低沉了下去,静穆之下,隐约已是可以听得清自我心跳的节奏。   稍远的郊野丘陵之上,一架越野吉普车停泊在那里,同时在车体周围放置了少量的信息化设备,而玲雅却是坐卧在这些信息化的设备之中,此刻正对着一台微电脑屏幕,指尖快速的敲击着键盘进行着命令调试。   而在她身后,身着便衣,戴着暗色挡风镜瞭望那稍远处教堂建筑以及机体存在的身影,却是修拉。而此刻的他虽还是如同之前那般的健硕,但是眉目之间已是出现了深刻皱纹,并且他那一头原本数寸的白发已经是荡然无存,成为了略显滑稽的秃顶。   此刻他的左手捏攥着自己的右臂,嘴角轻咧呈现着痛苦的模样。   玲雅虽是没有回顾,但是此刻凭借着自己鼻翼上镜片的存在,依靠微电脑屏幕作为挡光板,某种程度下她的近视镜反射呈像出在她身后修拉的模样与身影,在其指尖在键盘上敲动下一个命令后,她略显关切的开口讲道,“很痛么,老师?”   “嗯,很痛很难受,以前的时候总是觉得我那患有关节疾病的母亲能预告阴雨天气很神奇,尤其是在那样一片常年干旱贫瘠的非洲大陆上,那真是一件了不起的事……”修拉懵然间忍不住的抬头瞭望向那不断堆积阴郁下来的暗色天空。   “……而现在当自己有所缺失的时候,才真正清楚那样的阴天时候,母亲她的身体是忍受着何等的疼痛,然而却依旧是给予我,和范里斯那样慈爱的笑容,呵……那真是不堪回首的往事啊,不知为何过去的东西总是令人觉得悲伤。”   玲雅轻眨眼眸,把自己放在咫尺镜片反射的目光焦距调整回穿透镜片折射后的微电脑屏幕上,同时指尖再次敲击一行调试命令后,她的双手动作便是彻底的歇息下来,目光也是离开了微电脑屏幕,而是朝向丘陵之下,那漆黑色机体与教堂存在的场地上。   她清咳一声,转开了话题,“弗瑞顿不单单是改装了Sunmelt Eye机体的外表漆色,还对部分装甲位置进行了调整,并且还模拟使用了曾经Zero机体主要攻击手段的标枪投掷,呵,还掺入进行了粒子改良,已是足够以假乱真了,弗瑞顿的科研者也当真是可以。”   “不。虽然看上去很像是真正的Zero,可是对于China或是America的内部高层来说,这依旧不过就是一个浅陋的障眼法,仅仅只是能对鄙陋的民众进行欺骗而已。”   “嗯,确实是这样,不过老师,我还是有些疑惑,我完全无法理解为何达科利亚,或是其身后的China为何会如此匆忙的推动这场政治联姻,无论怎讲这场政治联姻受益者应该都是弗瑞顿,一方面可以取回在达科利亚失去的话语权,另一方面,在长久持续之下必然可以在达科利亚相关问题上占据主动。”   “但是为什么弗瑞顿又是要使用这种伪装的手段阻止这场政治联姻的婚礼呢?”修拉微微一笑对玲雅反问道。   玲雅回头瞧看向自己的老师修拉,不由得一怔,紧接着便是皱起了眉头思索起来,须臾的片刻以后,似有所悟。   “难道是在非洲停止战乱之后,世界巨头的目光已经是不在注重达科利亚这弹丸之地内的稀土资源,而是转向还没有进行大规模开采的处女地——非洲大陆之上,而这一刻的权势之争并是主要针对达科利亚国内的稀土资源,而是对新联合国成立之后,世界领袖国家的威望之争,China方面急于促成这场政治联姻,为的就是让弗瑞顿颜面扫地,而缺失威信;弗瑞顿的反击采用这种伪装Apostle军团的手段,通过Apostle军团的武力介入条件,在间接中指出China的极权侵略,从而让增添China的负面……”   “没错,就是这样,玲雅你果然还是如同以前那样,对任何事物,一点即透。现在这场暗中的威望交锋中,虽是弗瑞顿身处被动,但是这一刻已经是扳回了一局了,看来弗瑞顿的掌权者,并不简单。”   “那么此刻China方面会对弗瑞顿这样的举动有所防范吗?我们这样的调动为了检测配合Sunmelt Eye的Faith Driving Force系统当真是可以吗?如同那平常类的杂兵机体,根本就是无法把Sunmelt Eye机体逼迫到绝境的地步,虽然自从Sunmelt Eye改装后,这么快可以再次启动是一个好消息,可是,这也许是一个失落的盼望呢。”   “或许吧,不过不是我们选择了命运,而是命运选择了我们,交替之下,有所播种,有所守望,便注定有所回报。”修拉一边说着,猛然间神色紧皱起来,他抬手轻抚暗色的挡风镜片,目光朝着远处天空的云层间眺望去,在那压低的暗色云层之下,一架作战运输直升机的轮廓已是徐徐出现在了视野之中,在此时阴云雷电的环境下不敢高飞而变得格外醒目。   “你看,那已经到来了。”   在修拉左臂高抬扶持脸面上的暗色挡风镜下,那单一的右臂由于没有扶持,在碎乱的狂风之中,袖口已是被吹开,其内裸漏出来的不再是他那曾经健硕的右臂,而是一只反射着金属独有辉光的骨骼支架。 第三十八章 美丽着(与孤独者2)   题记:你是否也有无法割舍的东西呢?你是否也是愿意为了那无法割舍的东西,而拼上性命,舍弃自我呢?   随着那架作战运输机的靠近,一道殷红闪亮的粒子能量聚光已是在那飞机的底端清晰闪亮,不待肖阳更深一步有所调整机体摄像眼的焦距视野,那殷红色彩的粒子聚光便是朝着他驾驭的机体突兀的穿击而来。   肖阳本是想要进行躲闪,但是奈何动作已是缓慢,微秒之间,那殷红色彩的粒子光束便是从天空顶端坠下,精准的击打在肖阳驾驭的“Zero”机体胸前装甲上,“Zero”虽是已经开启了粒子防御驱动,区域装甲的粒子能量流动开始已被受击打的装甲远点进行补充,缓解不停抵消粒子能源所产生的粒子氧化流逝,但是那那穿刺而来的殷红色粒子能量,已经不再是微量化的光束,完全是堪比空舰火炮口径的光柱,虽是粒子防御驱动可以抵消相对而来的粒子穿刺能量,但是伴随而来的强大物理推动力,却是把淬不及防的“Zero”机体与远远的推击了出去,并是在机体脚步被动退却下,在这郊野夏末疯涨的草丛间开辟独立深绿色彩的泥土色沟壑。   稍许之后,在风场再次平息,“Zero”机体彻底的卸去了那殷红色彩粒子穿刺光柱的力道后,其胸部那原本就是临时涂彩没有经过精良固定的黑色漆彩,已是在前一刻急剧对峙的粒子氧化抵消的高温下有所融化。   这时那原本搭载作战运输机的未知机体已是迫降着陆,伫立在与肖阳所驾驭的“Zero”机体的等位安全距离之内。   肖阳轻叹了一口气,额角处已是滴落下来汗水,在已知对方需要作战运输机搭载,那么必然是没有灵活的制空的本领,在从高空迫降的下落的路途中,那无疑就是活靶子一般的存在,他本想借此机会,一击即溃对方,但却没想到,对方却是反客为主的先发制人,并且肖阳绝没有想到对方的机体会拥有那样强烈的粒子攻击手段,不过既然这样,想必对方的机体应该是属于远程攻击类型,在接下来的着落进程作战,面对与中途距离灵活作战的“Zero”,想必对方会占据劣势。   然而当肖阳驾驭着机体完全的从那殷红色彩粒子穿刺光柱的力道种挣脱开后,机体的身姿有所调整,钢铁头颅再次抬起朝着对方那未知机体着陆的地点打量去时,他前一刻所在脑海中的推断立刻全部都幻化作为泡影。   “粒子防御驱动正在进行重新调整,粒子能源剩余值为73%,外界自然光源缺失,无法及时采集转化补充……”   “发现目标机体,与数据库匹配失败,目标机体为未知型号,开启及时采集捕捉,数据库开始备份……已估算目标高度为20.4米……”   机体的合成男声冰冷的报告着一项又一项数据参数。   肖阳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那机甲主屏幕上反馈回来的事实信息,以及那偏侧动态虚拟参数参考。   “20.4米……”   那是难以令人想象的存在,以肖阳对机甲最大的认知来讲那不过就是14米左右的形态,而这一刻面前所耸立的机体却是超现实,超过粒子引擎灵活推动极限的设定,虽是不敢肯定对方的推动引擎一定便就是粒子引擎,但是这般远高于仅为10.9米的Sunmelt Eye机体的机甲,除了现世世界中所为认知最为强效的粒子引擎之外,肖阳很难在有所想象。   那台机体的装甲涂染着黑与红交叠的漆色,但是胸部位置却是没有标识China国家旗帜漆色与机甲型号名称的金属烙印,虽是外表平庸的模样,但是猛然的触目间却是惊如恶鬼般可怖,同时在巨大机体肩翼的背后两侧却是外沿着高耸的炮筒,想必前一刻那突击而来殷红色彩的粒子光柱便是源自那里。   “那已经是足以堪比空舰一枚小型火炮的粒子光柱能量,足足折损了Sunmelt Eye近20%的单位粒子能源,而对方的机体除了超常态的巨大外,还配备两枚这样的火炮装置,单单是推动力就需要是常态机体的2倍,如果附加上这样火炮的存在,那么,那么这台机体应该并不会非常灵活……”   肖阳如此的分析着,同时不敢在有所大意,但是对方却已是冲击而来,在超吨级的机体脚步交替行进之下,整片大地却已是止不住的颤抖起来,然而这般,那样的突进速度也是让肖阳有所意外,急近之下却是丝毫不予自己驾驭的“Zero”相对较小的身躯运行速度要有所缓慢,同时也没有使用任何机体的近战武器,完全就是挥起了机甲的臂腕铁拳,便是朝着“Zero”打压去。   肖阳的嘴角微微裂开露出笑容,虽然对方机体单位吨级远要高于自己,并且还伴随具有不输于自己机体的推动力速度,但是这般鲁莽的直冲过来,并且在那机体的外漏装甲上也没有检测到任何的粒子能源,这让他有恃无恐,毕竟粒子锋芒是在他所认知之中最为锋利的存在,即便是空舰那般超强度金属的装甲,面对粒子锋芒也是如同豆腐一般脆弱。   接着肖阳驾驭着机体快速抬起右臂横至左胸处的装甲机关处,从那装甲板机关槽开启的位置抽拉出了粒子光束剑,灼白的粒子荧光驱动燃烧起来之后,便是使用那粒子剑锋对着那对方机体打压下来的铁拳进行格挡,然而交近之下,源自对方那硕大机体内却是发散出来了外放语音,单单只是听闻到那样音节的时候,肖阳便是彻底的怔住了。   下一刻“Zero”机体手持的粒子光束剑的格挡锋芒已是与硕大机体挥压下来的铁拳撞击在了一起。   完全没有没有意料之中的粒子穿刺切割,把对方机体的装甲手腕从机体主干上斩断。入眼的真实除了因为撞击打磨而不断溅裂的粒子莹白火花外,还伴随着对方机体手掌间不断被消磨的金属碎屑,然而那样的金属碎屑被溅飞之后,除了受到第一初速度的推送溅射外,却是完全的承受着自己硕大机体的引力,而逃脱的风场和重力,短暂的在半空中飞溅之后,全部的都被吸附回到了自己的装甲之上,并是很快的消融会到那金属表层装甲之中。   “一开始我还有些不敢相信那样的预言,不过当听到你那样熟悉的音色后,我便就肯定了。呵,怎么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如同高中生那般的没有成长呢。”   这就是另肖阳怔住的话语。   微弱的外放声音,在此时阴沉天空之下涟漪的烈风,与机甲间对战的家属轰鸣中,那仅是只有他们两人之间才可以听得清的声响,同时那话语也并不是肖阳从前一刻对外宣告时候就一直使用的英文句子,而完全就是他过去生长土地上最为清楚的母语。   而那讲述这话语之人的音色,他也是分辨出来,虽是在成长远离之后一切变得模糊飘渺,然而有些东西只要是存在过,哪怕如今已是依稀模糊的样子,当再度挖掘时,那依旧是透彻清晰。   “你……你……你是……王林……”肖阳顷刻间便是变得复杂起来,除却此时对方机体那神秘可以抵抗粒子锋芒的装甲金属令他震惊外,他的内心中又是开始被另一种回忆情愫所包围着。   然而对方却是没有任何的感情留念,猛然间的时候在自己机体彻底的施压下超吨级辗压力量后,完全的“Zero”机体压制住里,并且在不断的攀升压力之下,已是让“Zero”的钢铁足部缓缓的陷入了这郊野相对柔软的地表之内。   “呵,很欣慰,你还是记着我,呵,曾今被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们所嘲笑的高中生……不过现在的我已经是不同了,或者可以说当你抛弃你那使徒之名的时候,我便就已是不同了!!”   “使徒之名?!”肖阳猛然间惊悚起来,“你,你怎么知道……”   “我为什么不会知道?因为我就是与你等对的英雄!!我所要背负的就是英雄之名!!”   “英雄?!你……等等……”   “呵,怎么害怕了吗,不过你既然已经是抛弃使徒之名,那么在击溃你也已是毫无革新的意义,所以我这一刻所占压的不过就一个我过去所厌恶的混蛋罢了!!”   “厌恶?我……”   “怎么想不明白是吗?是啊,这世间谁又能明白谁的所思所虑呢?那样一切困惑的理由就等到你远下地狱之后去慢慢的了解吧!!”   那硕大的机体猛然的再次发力,左臂横轧而过,把双倍的推压里堆积下来,彻底的把“Zero”机体压制为对等的九十度角,同时其右肩背部的炮筒已是折转过来,筒口直朝向压制空隙间“Zero”机体的胸部装甲,筒身之后直对天空,并且区域的机关装置快速展开闭合交替进行,彻底的改变为即要的强烈近距离目标命中打击作者缓冲处理,紧接着再其之内便是灼亮起了殷红色彩的粒子能源聚光。   肖阳的眼瞳猛然便是扩散起来,他驾驭着机体急速的启动了机体背后的粒子推动引擎,让纯白色的粒子火焰急速燃烧起来,让本已是被压制的身位,开始缓缓的回身至正常的体位空间,希望在空隙之时可以有所逃脱,不过在那王林所驾驭硕大机体的倾轧之下依旧是残喘之势。   “解脱吧!”   在下一刻瞬间时候,那筒身之内的殷红色彩粒子聚能便是抵至了最大,同时便是从筒身之内倾泻出来,咫尺之下硕大的粒子光柱能量源便是把一切吞没。   而在偏出的教堂之内,或是稍远处的丘陵空地之上,那些所关切的人在那样急骤的飙风之下,完全无法看得清那细节之处的真实,但是从那巨大机体炮筒筒身之后直对阴郁天空那一面,已是排泄出了大量的气流压强,与些许殷红色彩的粒子颗粒,那却是可以让眯缝起来的肉眼清楚真实的窥见,单单是如此强如飙风般的缓冲压力就有如此威势,这一切不由得让所关切之人的内心纠葛起来。   缓冲排泄强烈的飙风久久不绝,直至那强烈殷红色彩粒子光柱缓缓熄灭之后,再其背后缓解后座力冲击力排泄的筒身才徐徐的静止,停止了这飙风般缓冲压力的排泄。   然而这一刻当人避过这气流飙风,再度睁大眼睛的时候,那一片区域场内,以那粒子光柱打压的焦点位置上,已是一片狼藉,原本深绿色彩铺装的草木全部被与同天空般阴深色的泥土覆盖。 第三十八章 美丽着(与孤独者3)   题记:……   风的气息不知为何懵然间的空旷起来,拂掠之下让人不由得便是感受到阵阵刺骨般的寒意。   “怎么样,Sunmelt Eye是否还……”避过了前一刻强烈的冲击飚卷起来的冲击气流后,丘陵之上的修拉立刻抬手把自己鼻翼上的暗色风镜摘下去,接着便是让自己清晰的肉眼焦距去打量身前,那玲雅所正在繁忙操控的微电脑屏幕。   “前一刻就已经对其发送激活指令了,但是反馈映射回来的数据已是极其紊乱,Sunmelt Eye已是受到了重创,不过激活指令已经确认发送,但是……”   “呵……那就没有什么,只要存有信念便就是注定可以改变。”修拉缓缓的舒了一口气,接着又是抬起手再次把那暗色的挡风镜佩戴在鼻翼上,目光又是朝向那郊野之上那机体交战的源点望去。   “但是……老师……”玲雅欲言又止。   “怎么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是如同他们一般在怀疑我的科研实验吗?”修拉微微皱起了眉头,“在不能配合的使用在守望者零号和一号的机体之外,你们那个叛逆的头领也不敢贸然使用你们那样珍贵的机体去进行这样危险的实验,为了证明我的科研,我不得已才选择这样复杂迂回的办法,把Apostle唯一一台遗漏在组织外的全粒子驱动的机体作为实验对象,接下来……”   “不,不是的,老师,我不是质疑Faith Driving Force是否真实,恰恰相反,我却是很期待这样这科研实验成功,只是……只是……”玲雅的手掌在键盘上搁浅了下来,随即而缓缓的捏攥成拳头,她深低下头,内心承受着自我复杂的悲戚。   “你还是在挂记这那件事吗?”修拉敏锐的意识立刻察觉到了玲雅的情感倾向,“FaithDrivingForce只能用于物理,给物理物质注入生命性质般的改变,如果你仍是要强改这法则,那么你可能失去的就不单单是我这样的右臂,而是……”   “是性命么……”玲雅淡淡的开口回应着,而修拉却是立刻一怔,他有些震惊自己这位女学生的内心坚韧与觉悟。   “咳!”   修拉重咳一声打破着须臾间的尴尬沉默。   “你不要想着做蠢事,好好想一想你父亲曾经对你讲述过的话语,如果你是身为他人儿女的父母,你会愿意自己的儿女去做那样愚蠢的事情吗?Faith Driving Force的出现虽然是可以令人看到无尽的希望,然而那却是符合物理法则的等价交换,而在这个世界中,是没有任何东西的价值可以与一个人的内心灵魂存有等价,玲雅你清醒一些吧,虽然你父亲的遗体一直都没有被下葬,而是应求你孩稚年龄时候那般哭闹的要求而冷藏保留下来,但是现在,玲雅,你已经不在是那样只会哭闹要求别人的孩子了,你已经是可以独挡一面的年轻人了。如果你依旧执迷不悟,我不会把Faith Driving Force的第一手资料完全的交托给你,让你继承,希望你好自为之。”   “我知道了,老师。等眼下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便就把父亲……把父亲他下葬吧……”   阴郁的天空之下,碎风之间,修拉看着自己学生玲雅的那样被渲染暗淡的身影,内心却也是微微的纠葛。   如果那一切都是命运的话,如果世界从没有过那么多矛盾而冲突的话。   “嗯。”修拉肯定的回应着,然而再其内心中却不是解脱的轻盈,而是一种难以形容,无法表露的沉重。   ……   “……机体损伤报告开始计算……警告机师,机体可用粒子能源已不足1%,部分系统即将进入强制性关闭……当前处于交战状态下,请机师做好脱舱逃生准备……”   “……失败了吗……”   在“Zero”机体横向倒卧之下,驾驶舱中的肖阳便也是跌坐倒卧在驾驶椅上,虽是有安全捆绑带固定着他的身躯,让他保持着直立的体位,然而那或许并不是什么一件值得庆幸的事,因为那是亲眼目睹绝望的模样。   机体的合成语音报告错乱而复杂,但随着短暂的时间流逝,那样的声音便是越来越加的微弱,想必是那最后不足1%的能源也已是竭尽到达枯槁的地步。而抬眼所瞭望见的却是那及时户外信息反馈屏,在能源缺失下,那屏幕已是开始缓缓的灰暗下去,不难想象在这机体之外,那钢铁头颅之上的摄像眼荧光也是这般缓缓烬灭的模样。   “虽是抵消了全部的粒子能源,但是如此咫尺的近距离之下,冲击力量还是把机体胸部的装甲击碎,然而装甲之下却是元件金属板,呵,我早就应该想到弗瑞顿帝国也没有即时参略这粒子驱动系统,而你的这台机体就是你曾经在Apostle时候所驾驭的那台机体,在几年前的半岛内比都,你与鬼姬那个女人交战的时候机甲的性能便是暴漏了出来,如果我没有记错,真正驾驶舱的位置应该是更加偏靠机体正胸装甲的右部,呵,这可真是一个聪明的设定,不过……”   机甲所采集的户外语音也开始缓缓变的模糊,在那及时户外信息反馈屏在最后完全陷入黯灭之下,留影的却是王林所驾驭的那台超巨机体辗压而下的钢铁脚掌。   在机体完全的陷入黑暗的须臾之后,接踵而来的便是机体如同被撕扯木偶般的剧烈摇晃,在没有能源补给作为区域缓冲之下,肖阳的身躯虽是被钢铁装甲所包容,但所受到的震动和颤朔,也是令他身体难以承受。   “难道又是那样的失落,随即演绎无法挽回的破碎么……难道我一直所在努力的,所在坚持的,根本就是毫无盼望的存在,就是如同小丑的哑剧,只是在博取那些未知观众的欢笑而存在吗?”   “我……”   连续的机体翻滚颤朔不知为何猛然间静止了下来,虽是无法看得到,听得到,感受的到,但是肖阳很是清楚,那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在最后决断之时的空隙。   “结束了吗,如果就这样的死去……呵,真是好笑,从一开始到现在我都是不知道我自己做什么,每一次都是被主导,被演绎,被命运……”肖阳他幽幽的自嘲起来,在机体深陷黑暗的机舱之内,虽是看不到光,然而在回忆之中却是永远不能减弱那里已经存在的光亮。   从一开始到现在,他的生命中已经是出现了难以数清的存有复杂感情交集的个体,回顾之间除了那些过去所存在的笑靥与悲伤,心中隐隐便也是开始失落。接着他便是开始去撇弃那些悲伤的过往,只是去回想那些存在的欢笑,然而不知为何却也是无法逃脱那份在心底荡漾开的失落和沮丧。   “明明那个时候是快乐这的,当再度回忆时却令人觉得难过;明明那些时候是痛苦悲伤的,当再度回想时却是令人有所豁达觉得悲哀而滑稽呢,如果这就是回忆的话……”   懵然间的时候,他回想到了另一个自己,他试图的回想那另一个自己在生命最后时候虽表现的模样。   “为什么不会感到快乐呢?为什么存留下来的全部都是无尽的叹息与不舍呢?”   “如果……”肖阳的眼瞳在黑暗中猛然间的再度扩散,极度深邃的黑暗中,他的意识飘忽回到了一开始的时候,在那近夏的半晚,夜色还没有完全的沉寂,天光灰白的时候,少年的他坐卧在电脑前玩耍游戏的模样。   如果那一天世界依然寂静……   “呵……”悲戚之余,他忍不住的自我嘲笑起来,他的人生已经改变了那么多的模样,成长之后他已经是知道了“如果”这样话语的空洞和可笑,然而人在最空虚绝望的时候,却还是忍不住的用“如果”这样的词语去添堵自我内心中的空缺。   隐约之间,肖阳他似若听见了哭泣的声音。   倔强的。   痛苦的。   不忍的。   所有全部杂糅起来令人心不得不有所动容。   “……那是谁?谁在哭泣呢?好伤心的声音,好凄凉的模样……是幻觉吗?如果是的话,那么为何,为何……”   肖阳的双手缓缓的松开机甲的左右推拉杆,让手臂攀升回落到自己的胸膛上,而在落实触及之下,他的指尖却是触及到了一抹圆润的坚硬。   他不禁的低下头去打量,手指的摸索之下,那停留在胸襟上的坚硬圆润却是不久之前娜尤娜为他别扣的宝石胸针。   ……   “……真正的骑士徽章还是由皇室礼官保存着,而现在我仅能以此来表示,作为我们之间的约定,答应我,一定要平安的把卡露亚姐姐带回来……”   ……   “呵……”肖阳的嘴角刹那间便是轻咧开。   他原以为那是自己内心中感到绝望悲戚的哭泣,然而这一刻他已是清楚和明白,那样伤心哭泣的声音是在未来所有人对他的离去所感到的难过与悲伤。他本以为自己一直是一个孤独者,可是这样一刻他猛然惊醒顿悟,他从不孤单,他一直都是被人用炽烈的感情所包围着。   “如果可以展翅高飞,脱离开这个尘世,我一定不会有所犹豫,哪怕是出卖掉我的灵魂;可是这一刻我们的心已经是被命运的锁链贯穿在一起,谁也无法逃脱,谁也不能孤立,我,我的世界中,不能没有你!!”   “所以……”   他的双手再次的回落至机甲驾驶椅左右的推拉杆上,虽然那已经是一片黑暗,然而他却已是可以看得到那束无比璀璨的光芒。   不是因为看得到而变的勇敢,而是因为看不到才会无所顾虑。   如果非要给这定义的话,那么被称之为“傻瓜”或是“笨蛋”就是再确切不过了,但就是因为这样的“傻瓜”和“笨蛋”,这个平庸世界中才是被反复的颠覆,出现那种被叫做“奇迹”的东西。   下一刻,肖阳的双手用力的再次推动起机甲驾驶椅的左右推拉杆,并是高声大喝。   “给我动起来!!!” 第三十八章 美丽着(美丽的尾声1)   题记:很多事情,或许不必等待多年之后,仅仅须臾间的流逝,那便就是一种惊艳的回忆。   “嗡——”机体系统启动的噪鸣瞬时间清晰起来,原本沉浸黑暗的机舱,在主屏幕的再次闪亮后,而恢复了清晰模样。   “Sunmelt Eye开始启动,系统程序进行加载,虹膜扫描开启……身份验证完毕,欢迎你回来肖阳中尉!!”   “中尉……”肖阳微微错愕的一怔,这样的军衔是他曾经在使徒军团内部的存留。   “……核心程序已经启动完毕,Faith Driving Force系统预备启动……”   “Faith Driving Force?那,那又是什么?”肖阳这一刻有所狐疑起来,他原本只是尝试的性重新启动机体,但不知为何机体重新启动后主屏幕上的载入界面始终的停留在窗口界面处,无法更深一层的进行登录。   “这应该并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了肖阳中尉。”机体原本冰冷的合成男声猛然间变得略微柔和起来,这让肖阳更加的诧异。   “你是……”   “我是SunmeltEye的核心系统,拥有智能判断分析能力的电脑中枢,所以我说这并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了,我们已经是彼此嵌入在一起的共存体。而这一刻我之所以可以与你对话,是因为我的智能系统刚刚取得激活认证。”   “那么……”   “肖阳中尉,没有时间还允许你可以进行疑问了,机体虽是重启,重新激活了粒子动力能源,但能源已是空缺不足0.1%,而前一刻的强制关机状态是出于被动,数据记忆那应该是与敌方进行交战,那么接下来如果想要取得翻盘的胜利,便就唯有依靠Faith Driving Force系统了。”   “Faith Driving Force?那到底是什么?”   “通过植入强行的人心信念,通过系统的换算解码,从而所产生出来的巨大能量。”   “这是……”   “我不清楚,也无法理解你们人类把什么叫做信念,我虽是拥有智能不过依旧是虚拟的存在,接下来的一切还是要通过肖阳中尉你自己的决断,所以——肖阳中尉,请你现在回答我,你是否拥有信仰,你是否愿意为自己的信仰而进行牺牲奉献?!”   “我……”微秒之间,那已是足够令人流连在心底存在的所有美丽拼贴。   肖阳的嘴角缓缓的裂开,坚韧而肯定的回答道:   “我愿意!”   “Faith Driving Force确定启动!!”   信息屏幕的加载界面一瞬间便是被刷新出现了崭新的操控界面,以及机体信息的扫描分析图,同时在机甲驾驶椅的左右操纵杆底端的暗槽机关却是猛然的开启,两道负载着大量神经检测小吸盘的绳索如同具有生命一般,沿着肖阳的左右手臂螺旋的攀升,直至交融在他的脖颈之后在停止下来。   “Faith Driving Force已经启动完毕,接下来,便就清肖阳中尉你燃烧你自己内心中的信仰吧!”   “嗯!”   ……   户外那片阴郁的天空之下,原本已是有所静止的乌云不知为何猛然开始在未知吹鼓起来的风息中涌动,即要瓢泼的大雨却是再次的搁浅下来。   渐渐剧烈的狂风之内,王林驾驭着那台硕大的机体已是单手擒拿着“Zero”机体的钢铁头颅,把其如同木偶般的垂吊起来,同时机体的另一只粗大臂腕手掌却是在快速的折转装甲,把手掌伸缩回至了臂腕之内,再次伸探出来的驱使金属螺旋头,装甲扣紧之后,便是开始超速的旋转起来。   “……虽然存有过那么多,那么多,然而我……我只想……所以,这一刻就让这切絮乱全部都结束吧!”他依旧是外放着机甲语音怒吼着,接着便是驾驭着用力的直刺起那“Zero”机体的右胸部。   在刺耳的螺旋头旋转噪音,以及再次涟漪起来的风息之内,着眼眼看着那高速旋转的螺旋头要是抵在“Zero”机体的右胸部的装甲之上时,那继续向前的推动力却是顷刻间搁浅了下来。   “什么?!怎么可能!”王林惊悚起来,他透过机体的信息反馈屏传递回来的及时信息,他不可置信的看到那原本已是狼藉失去能源活力的“Zero”机体,却是猛然的抬起单手拉扯住了那高速螺旋的头,同时在那机体的钢铁头颅之上,那原本已是暗淡下去的摄像眼荧光,却是在间歇的闪烁之后,猛然间的高亮起来。   “看来在沉浸黑暗中的时候,我似乎是错失了你精彩的独白。”   “你……什么……”王林在听闻到肖阳那再次回应的机甲外放语音后,眼瞳猛然的扩散,同时高抬机体钢铁头颅摄像眼的焦距改变,完全的震惊那入眼间所呈现的模样。   那完全就是超乎现实虚幻,虽然很想实用科学解释,然而却在意识中更本不能找到与那所能有所匹配的认证。   “那是……”   当视野不在拘泥与眼前,开放之后,入眼的空间之内,数不清的荧光颗粒从天空的顶端飘落聚集在“Zero”机体的背部粒子引擎炉中,那就是如同时光逆流,似乎是把原本燃烧的白色粒子全部进行回收,然而真实却并非如此,那些散发着微光的颗粒却全部都是真实光子聚合,源自那叠叠阴云之后的太阳射线。   而以“Zero”机体为中心点的聚合之下,在区域阴暗的色彩渲染之中,下一刻的时候,被天外吸引的光子包围的“Zero”就宛如是这地表之上的一颗小太阳,刺亮这一切的混沌与暗淡。   “结束吗?一直以来每一次抵达绝望的时候,我总是希望那时真正的结束,然而,然而我的骨子里面,我胸膛里面所存在,所包围,那些不属于我,而却温暖着我的东西,岂能就是这样简单的再度失落,再度破碎?!所以,所以,从今以后我要让他们变得辉煌,让他们变得美丽,直至真正的永远!!!”   吼喊之时,“Zero”机体在强烈光子的包围之下,那表层的原本作为临时伪装的黑色涂漆全部被焦灼下去,表露之下重新呈现上那样原本纯白的模样。   就像是他自我内心原本清澈的样子。   下一刻脱去“Zero”伪装之名的Sunmelt Eye机体从那远比自己高大的机体束缚中挣脱开,同时反客为主式的单手抓按住王林所驾驭的那硕大机体的依旧旋转着螺旋头的臂腕,接着高抬起机体的右臂,紧攥成拳头,在所有的光子能量全部都转流动聚集附在那钢铁拳头之后,当那一点成为一道新生的曙光之时,下一刻便是坠落成为璀璨的星芒。   “啊!”   足以刺瞎双眼的辉光从那一点处迸裂开,横扫之下,无论是较近处的教堂建筑还是远处的丘陵,人们即使惶恐震惊,又是隐约的被这样阴郁天空之下的辉光有所触及,而感受到那份复杂的温暖。   掩藏在建筑掩体之内的记者或是游客们,想使用自己的摄像设备或是通讯设备记录这般耀眼辉煌的瞬间,然而在那光芒横扫之下,无论是摄像机,手机人和的电子设备全部都是瞬间的失去了作用效力,稍许之后并是在设备的空隙处滚冒出黑烟。   丘陵之上,玲雅与修拉神色惊悚的注视着微电脑屏幕上那不断攀升的能量计算值,已是完全不敢相信的模样。   “这……这……”   “成功了!成功了!Faith Driving Force成功了,哈哈,哈……”修拉兴奋的高声,难以在保持矜持。   然而在下一刻的时候,那台微电脑,以及与其联通的其他电子设备,猛然间发出急促的鸣音,接着指示信心反馈的仪器屏幕全部熄灭,并是在内部元件的散风口处滚冒出些许的黑烟,短暂的停留后,便是被外界飙股起来的强风吹散形状。   “这应该是源自那些光子辐射,如此强烈聚集的光子体,必然会穿透损坏电子设备的微电路,烧损工作状态下的硬盘,只能尝试的看看回到实验室后能否恢复了,不过那份数据的意义已经不大,这是证实了Faith Driving Force的成功便就是巨大的收获了。”修拉微微一怔,随后出言解释道。   “可是老师,已经失去了微电脑可控操作,Sunmelt Eye机体内部的智能系统以及Faith Driving Force系统还没有来得及进行远程删除,如果下一次……”   “那就让那系统留在那台机体里面吧,智能系统会对机师进行识别,弗瑞顿想要破解这智能系统,或是参透Faith Driving Force那根本就是不肯能的事情,毕竟这些程序以及外加改装设备已是储备在了弗瑞顿那么长的时间,直至今天才被激活使用,想必今后弗瑞顿发觉至机体的古怪也是难以破解的,同时在这样强烈的光子辐射下,这周边区域的所有的电子仪器设备应该都与我们这样失去作用效力,所以今天这场战斗会成为鲜有人知的谜团,同时驾驭Sunmelt Eye机体的那个孩子……”   修拉的语气顿了下来,同时抬手轻推了一下自己鼻翼上的暗色挡风镜,“这一刻,我对他内心中到底怀揣着什么样的信仰而有兴趣,或许这也是一种相似吧。”   “但是老师,那Sunmelt Eye机体内的战斗录像应该会被保存,同时SunmeltEye机师是否会把这样的东西讲述出去……”   “那就是意料之外,就是以后所应该担心的事了。现在你看,那里已经是足够美丽的模样了。”   修拉一边说着,一边放眼朝着那稍远处的郊野丘陵腹地内,在那片被光子热源开辟轰炸的源点地域上,脱去黑色漆彩的Sunmelt Eye已是缓缓的从那焦点的坐标腾空而起,但咱距离的腾跃与位移,便是来到那了教堂建筑的正门之处。   当Sunmelt Eye机体在降落之后,缓慢的移动起钢铁脚步,在吨级的颤朔地表之下,就近的围观者不由得惶恐而纷纷退却脚步远离。   然而在那教堂建筑正门旁建筑石柱处早已等候期盼的卡露亚,虽是周边之人所关注的焦点之一,然而她已是不在有所顾及,不在有所矜持,因为这一刻她也已是明白,自己的内心到底在渴望的什么,到底在期盼什么。   身着这耀眼素白婚纱礼服的她,开始与就近纷纷退却远离这钢铁MS的人们做着鲜明反差,她疾步迫切的走近Sunmelt Eye机体,直至停泊在那钢铁巨人的脚下,抬头伫足仰望。   而Sunmelt Eye机体的脚步也是在那一刻停止的前进的颤朔,同时也是低下了钢铁头颅,朝向着数米之下卡露亚那美丽的身影凝望。   下一刻,在碎乱的风息之下,那天空之上堆叠的阴云猛然间裂开了一道空隙,一抹光明清澈而下,瞬时间温暖照亮人心的明媚。   Sunmelt Eye缓缓的抬起单只钢铁手掌朝下伸展,而卡露亚也是毫不犹豫的抬起了手朝着那钢铁手掌去进行触摸。   接触之间,那所感受的并非是钢铁的冰冷与坚硬,而是温暖与细腻。   那一刻是两个人的双掌相互触及,紧握。   那一刻是人心间最美丽的时候。   有风吹过。 仅仅须臾间的流逝,那便就是一种惊艳的回忆。 第三十八章 美丽着(美丽的尾声2)   题记:……   ……   “……如果大地真如电影中演绎的那样崩塌,在九月九号的那一天,如果你感到害怕的话,那么你也就像是现在的这个样子紧紧的抓住我的手就好了……”   ……   得以实现的约定,那足以是这世间最为美丽的东西。   永远不会停止,永远不会终结,无论这意义所指任何。   ……   而在这郊野近处,那达科利亚首都城市圈内的皇宫庭院内,等候这政治联姻教堂仪式完结的低位者人们,却也已是在庸碌的等待无果后,似若察觉到了什么,而变得纷乱不安。   虽然不知道具体那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但可以肯定是所有改变便注定就是要有所荒芜。   后宫的僻静庭院建筑之内,玄子和灵还是在与那蓝色长发的年轻女子进行着搏斗,但奈何那蓝色长发女子当真是颠覆了人类所认知的物理性质,无论是怎么样使用子弹命中其要害,或是用匕首割裂起脖颈的动脉,那蓝色长发的年轻女子都可以在下一刻的瞬间恢复成为完全没有受伤过的模样,至此虽然玄子和灵拥有绝对格斗技巧压制,但是在这样反复拼杀无果的持续之下,他们的体力却是极快的消耗着,原本是压制进攻也便是开始不由的放缓下了节奏。   “可恶,当真是拿她没有办法吗?”灵在下一次的攻击退身之后,回位至玄子的身边,一边剧烈的呼吸着,一边对身旁的玄子进行讲述。   “不,她还是有破绽的,颠覆物理认知只是对所承受到的物理性伤害进行超再生复原,如果……”玄子镜片下的目光猛然的闪过一抹明亮。   灵微微一怔,他并不愚笨,顷刻间便会意了玄子话语说讲述的意义。   “我明白了!”灵猛然的攥紧了拳头,再次朝着那蓝色长发女子直冲而去。   “呵,难道还打算和我这般继续的耗下去么?在过不久达科利亚皇室的支援卫队就要赶来了……到时候,嘻嘻呵呵……”那蓝色长发的女子对灵嘲讽着,同时低头闪过灵正面击打过来的拳头,而再抬起头时便是挥舞起自己的拳头便是进行还击,然而灵的嘴角顷刻间却闪亮起一抹笑意,那蓝色长发的女子心头一惊,暗叫不好,可在想收回拳头的时候,那拳势已经是击打了出去。   灵敏捷的避过这蓝色长发女子这一拳的力量,接着迅捷的转回身,双手交叉一把擒拿住那蓝色长发女子那威势力道泻尽的拳头臂腕,那蓝色长发的女子微皱眉头,接着便是高踢起右腿,脚尖朝着灵咫尺身位处灵的小腹踢击去,希冀借此威势逼退开紧握自己臂腕的灵,不过当她的右腿刚抬起过半,玄子已是闪身上前,双手用力的擒拿住了那蓝色长发女子的脚腕,至此在失去右臂与右腿的支撑力下,她身躯的平衡短暂的保持后,便是被动失去的后仰,但有着灵与玄子的擒拿约束,她的身躯却是再也无法动作而是僵持在了那里。   “如果是物理性进攻无效的话,那么这般直观的束缚擒拿住你的身躯,你又如何呢?!”   “呵,弱点暴漏了呢,一般人在看到我这般颠覆物理科学性认知的超再生,便就早已是陷入了疯狂,和深度的自我催眠,自我在内心深处告诫自我,我是无法战胜的存在……”蓝色长发的女子一边说着,目光却没有对象正身面前的灵,而是偏侧身位的玄子,然而这话语的映射对立却完全都是在直指灵前一刻的暴戾疯狂,这让被轻蔑的灵感到大为恼火,接着他的单手从对蓝色长发女的手臂的束缚中抽拉出来,举拳便欲朝其脸面击打下去。   “在我的字典信条里面,可是没有对方是女人就不痛下杀手的愚蠢!!”   “呵,是么,不过你这一刻已经是足够愚蠢了,呵呵嘻嘻……”那蓝色长发女子立刻的抬起没有被束缚住的左手抓握住灵这高抬起的手臂,至此她的双臂与右腿完全都是处于架空固定状态,致使她的原本是保留在地面上作为支撑平衡的左腿得以自由,随即便是朝着灵的小腹踹击而去。   灵瞬时大骇,立刻的偏过身子作为躲闪,但二那蓝色长发女子的左腿直踹方向却是在半路横转向上,紧紧的踢击在灵的下颚上,吃痛之下,灵的双手被动松放,同时身躯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飞而去,狼狈的跌到在地面上。   一击得手之后,那蓝色长发女子并不有所停歇,在玄子略显错愕的时候,她的身躯便是翻滚起来,螺旋的力量集中在被玄子所束缚住的右腿上,希冀由此迫使玄子无法再用力束缚住自己的脚腕。   不过玄子既是身为弗瑞顿皇家骑士团的次位,除了首位意义的老者外,她便就是实际意义的首位,虽是与阿洛思之间存有些虚拟的实力代沟,但却也是不可小觑,即便是长久赋闲在皇都内部,但是实战经验也是极其丰富。   眼下,玄子已见自己在这般强行约束擒拿住那蓝色长发女子的脚腕已是无望,索性之下,她便就是依借着对方身体翻滚的螺旋力,借力的还送把那腿脚高抬上扬的举起松开,以此来保证对方的身躯在空中得以片刻的停顿,接着她便是回身的一踢,狠准的命中在那蓝色长发女子坚持在半空中无法进行位移躲闪的身躯之上。   在那蓝色长发女子的身躯在命中后倒飞跌撞在起身后装饰建筑的柱体之后,玄子的脚步却是快速的跟进,不待其在有所起身,她跟进的脚步便是飞跃起来,以那蓝色长发女子的身躯作为降落点,蹲卧身躯的重量狠狠的堕击在上面,同时弯曲的膝盖骨死死的抵住对方的下颚,令其动弹不得。   “呵呵,真是厉害呢,如果要是普通人的身躯承受住这样强烈堕击,恐怕胸腔的肋骨早已是骨折断裂,甚至更加严重的那断裂的骨头在这般要压迫下刺入了脏器内,造成不可挽回的损伤,呵……”那蓝色长发的女子此刻略显勉强的笑着,同时嘴角已是缓缓的涌溢出了血迹,想必这一刻的话语就是就是对其她现在身体所受到的创伤描述。   “……然而遗憾的是,我并不是普通人,呵呵嘻嘻……”   “你……”玄子猛然的皱起了眉头。   那蓝色长发女子缓缓的抬起左手,当玄子略显错愕刚要回避的时候,那手掌便已是轻按在了玄子的脖颈之下的胸襟上,随后她自己便是轻轻的闭合了眼眸。   “你也很是孤独吗?很是寂寞吗……你很喜欢他吗?而现在你所做的是报恩呢,还是因为那份喜欢的改变而主动接近呢……”   “你……”被说中心境的玄子立刻错落惶恐起来,他情不自禁的立刻纵身后跳翻阅,从那蓝色长发女子的身躯上离开,保持等位距离后,额头上已是惊悚出一片凉汗。   “她,她,到底什么人,莫非正是如同灵所讲的那样,与那‘血色之城’有关……糟糕……”思绪之间,玄子猛然间已是意识到自己腰间原本别插的手枪已是完全不见踪影,而在等对距离之下,那蓝色长发女子已是缓缓的从地面上站起,而在其手中持拿着的,正是她所缺失的枪械。   “呵,我被这样的子弹命中除了感受到痛苦之外,便就没有什么了,不过,可是你们呢……呵呵嘻嘻,很有趣的模样呢,哈哈……”蓝色长发的女子猛然的放声大笑起来,就彷如是一名小孩子突兀的发现了非常有趣的事情。   “呃,可恶……”   玄子的身躯完全的伫立在原地,而不敢在有贸然的动作,而在其身后缓缓从地面上站起身的灵也是强咬牙关,双拳紧握的伫立在原地。   “呵呵嘻嘻……”   伴随着那样如同孩稚的笑声,在下一刻时候,这建筑一楼大厅间一扇扇硕大窗扉便是透射进入了户外猛然的炸开天光。   前一刻的阴云已是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散去,略显刺眼的光照刺入后,整个阴暗色彩的建筑大厅变得一样明媚。   然而在下一刻的时候,那蓝色长发女子嬉笑的神情却是猛然的怔住了,瞪大的目光紧紧的盯向那一栋栋窗扇户外透射的耀眼光线。   “失败了么……”她显得有些沮丧,然而在下一刻却是猛然的兴奋起来,“不过一切变得越来越有趣了呢……呵呵嘻嘻……”   她一边自语着,一边缓缓的把手中端拿的枪口垂放了下来。   “那么就陪同你们玩到这里好了。”言罢,她便随即的把掌间的手枪抛扔在地面上,接着便是轻松的转身朝着这建筑大厅的外门走去。   “喂,你……”灵看着那蓝色长发女子这般轻松毫无顾忌的离去模样,忍不住便是攥起了拳头,想要突击而去,但却是被玄子的伸出的臂腕阻拦了下来。不过即便如此,那蓝色长发的女子还是在下一刻的时候顿下了脚步。   “是对‘血色之城’还有所疑问吗?”   灵与玄子不约而同的立刻一怔,精神并是集中起来。   “呵呵,我之前就已经说过了,你现在不应该问我,而是应该去质问你们的科学家。这就算是你们陪我打发这无聊时间,我对你所做的认可和提示吧,呵呵嘻嘻……”言罢,那蓝色长发女子不在有所犹豫,便是畅步的消失在了灵与玄子的眼线之中。   当其离去之后,玄子才轻叹一口气,而灵却依旧是紧紧的攥起了拳头,目光炙烈。   “可恶……”他深度的自责着,再其一旁的玄子透过自己镜片厚度的折射,其后的眉毛已是微微挑起,在她长久以来的印象中从没有见过灵如此这般的暴躁动怒,乃至前一刻那样明明是擒拿住了对方,却因为对方话语的挑衅而漏失马脚更是在玄子的意识中对灵的评价前所未闻的失误。   “一旦与‘血色之城’那样超神论的东西牵连在一起,便就是这般模样吗?呵……不过这样超越物理认知的敌人还当真是可怕……”玄子在内心中沉叹一口气,接着略微转身撇顾向身后那前一刻放置解救China人质曲迪的安置石柱处,可是这一刻那里已经是空落,在前一刻那样的战乱中,想必曲迪是在体力有所恢复后,便是聪明的逃逸而去。   “呵,看样子这次的任务也是以失败告终,看来我的记录档案又要多上这样不光彩的一笔了。”   玄子一边在心底沉声着,一边走到了那枪械被抛掷处,躬身拾起那枪械便是装会了自己的腰间,随后她便是转身对还在原地失神的灵讲道:   “喂,走了!在耽搁一会儿达科利亚的皇室护卫当真便是要赶过来了。” 第三十八章 美丽着(美丽的尾声3)   题记:“虽然所有人都清楚自己不可能是太阳,自己只不过是一颗普通的星辰,然而每个人却都是认为只有自己的这颗星辰才是在所有星辰中最为闪亮,最为独特的存在。这是很可悲的主观,没有人可以逃脱得了的主观,因为每个人的生命都是以‘我’成为中心点而扩散的网络。”——王林   达科利亚首都郊野的天光彻底放晴,而堆叠的阴云却是在风力的作用下交互改变,投射下来的半透明阴影无形之中已是包含着一抹阳光的味道。   远处的丘陵之上,修拉与玲雅已是把所有的仪器设备收装回到了越野车内,修拉抢先一步入座到车内的驾驶位置上,这让玲雅略显得有些错愕。   “回去便就由我来开车吧,你也应该是歇息一会儿了。”   玲雅微微一怔,随即点点了头,接着当她绕过车身,转向另一侧副驾驶位置的车门时,移动之间,她的脚步似乎触及到了什么硬物,她立刻的停下脚步,并是躬身朝着那草地间进行寻觅。   那是一块指甲般大小的殷红色物质,并且在周边是焦灼着暗淡的黑烟,玲雅略显得惊奇,随即抬脚用鞋子轻轻的对其接触。   “这是……”她心怀疑虑,猛然间似若想到了什么,并是快速的抬起头朝着那郊野远方那台瘫倒在爆裂源点的硕大机体观望去。   “是那台机体被炸裂被风吹散飞溅开的金属片吗……”玲雅若有所思,很快便是联想到了前一刻那机体这样装甲平直的与粒子锋芒进行正面交接的模样,那是可以抵抗粒子穿透的装甲,实属罕见。   接下来她毫不犹豫的便是从上衣口袋中摸索出随身佩戴的便携科研采集器,小心翼翼的使用镊子夹起那块指甲般大小的殷红色物质,便是收容到了那便携科研采集盒内。   “喂,怎么了玲雅,发现什么了吗?”车内的修拉透过车窗看到玲雅这一番连续的动作感到有些疑惑。   “啊,没什么,只是一种少见的岩石颗粒罢了。”玲雅在修拉猛然呵喊的声音催促下,感到慌张,并是连让她自己都是感到意外的讲述了谎言。   内心慌乱之下,她便又是开始对这原本没有意料的谎言加以修饰,“老师不是经常教导我,身为科研者,如果发现了什么,或是有什么灵感要及时的记录下来么?”   玲雅心虚的莞尔一笑。   修拉微微的皱了皱眉头,随后点头以示许可。   ……   在这般逐渐耀眼的云层光斑之下,在那前一刻被SunmeltEye机体爆发爆炸开的爆裂源点处,在已被翻滚土壤而开辟出来的区域深坑之内,那台硕大的机体死寂一般的瘫倒在那里,而机体钢铁头颅之上的摄像眼也是一片烬灭的色彩。   “……真是不甘心啊……我……”机体胸部的装甲已是模糊的碎裂而去,裸漏之下,在那驾驶舱中,王林却是狼狈的跌坐在机体的驾驶椅上。   此刻他的机甲作战防护头盔已是在前一刻巨大能量打击的辐射下碎裂,狼藉残败的表露之下,他索性便是随手把那头盔摘下,让自己的面目正对向那天空正在明亮起来的光明。   “……好寂寞,好孤独,好黑暗啊……嘻嘻,嘻嘻,又来了呢,又来了呢……嘻嘻……”   那机体碎裂的金属装甲已是彷如获得了生命一般,开始缓缓的融化蠕动,逆向而流的朝着王林的血肉之躯包裹而去。   “……来吧,来吧,融入我们吧,与我们在一起吧,那样你便就永远不会在感到孤独了……嘻嘻……”   “永远不会再感受到孤独了么……”王林缓缓的闭上了眼中内心里面不由得已是浮现出了过往之中内心所纠葛的回忆画面。   “一直以来我都是孤独着的……我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想是让别人可以注意到我,感受到我,可是我庸碌平凡,我也似乎开始要接受这样命运的设定,可是他……与我同样的不谙世事,或者是比我更加的平庸,在那时也是这样时节相遇的时候,却是在顷刻之间成为了车上所有人的焦点,那是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我……难道所有的英雄注定便就是要孤独吗,如果……”   “如果就是这样,你便是宁愿抛弃这所谓的英雄之名?你觉得那样便可以被人认可,被人接受是么?呵呵嘻嘻,看来人类真是一种可笑的生物,呵呵嘻嘻……”   王林自嘲的话语猛然间被打断,他并不惊乱的缓缓睁开眼眸,看着那已是伫足在他身前的蓝色长发女子。   “你的预言失败了呢,你说过我会在这里击败那个家伙的。”缓慢融化蠕动吞噬包裹他肉身的金属仅是淹没了他大半的身躯,然而他却没有感受到审核的慌乱和紧张,留漏的只有些许的无奈与沮丧。   “我是那样的说过,不过我还说过,你便就是英雄呢,呵呵嘻嘻……”   “是么。”王林的嘴角缓缓裂开,那是难以表述内心复杂的苦涩笑容。   “虽然很是不甘心,不过似乎还是太过于天真了,被你的谎言而欺骗了。这个世界之上,虽然所有人都清楚自己不可能是太阳,或是拥有天阳那般的明媚辉煌,自己只不过是一颗普通的星辰,然而每个人却都是认为只有自己的这颗星辰才是在所有星辰中最为闪亮,最为独特的存在。这是很可悲的主观,没有人可以逃脱得了的主观,因为每个人的生命都是以‘我’成为中心点而扩散的网络……而我,也是如此,也是渴求,希望得到的更多……”   “那与其被称之为是你的天真,那倒不如说是与那使徒身上存在着一模一样的东西吧,呵呵嘻嘻……”那蓝色长发的女子一边说着,一边撇头,目光朝着稍近处教堂建筑群立参考系中的那台苍白色的MS瞭望而去。   “一模一样的东西?那是什么?”   “很细腻的感触,很微妙的情感,就是被你们人类称之为叫做‘善良’的,那种最为闪光的情愫吧。”   “善良?”王林不由得一怔,“我,我的内心里面当真开存在着这种感情吗?我……”   “这就是你们人类的可笑之处了,呵呵嘻嘻……”那蓝色长发女子缓缓躬下身来,并是坐卧在了机体相对还是坚硬的装甲处,背对向王林的同时,目光却是高抬瞭望向那天空中正在加速放晴的晴朗日光。   烈风拂过,缄默之中,她却又是猛然的再次开口讲诉,而在那语气之中却是瞬时间去除了那种玩世不恭的孩童般的嬉戏。   “我曾经反复的说过,越是逃避躲藏的,便越是会加速的进行。而在你的内心中却是一直在逃避那样的温柔,伪装的把自己表露的腹黑暴躁,在早些年间还有那份孩童的稚气与自大,而现在的你在纠葛与自我的逃避之中,那内心所渴望的,与逃避的却是不可避免的暴漏出来,你们人类就是这般的矛盾着自我。明明是喜欢,想要得到,然而却是在虚荣之心,怯弱之心,惶恐之心,自我否定失败中迷失自我原本所要到达的终点。呵,这一刻都已经是这样,我也便是无能为力了,最后只能是感谢由你陪伴我的这七年的岁月,虽然这七年间你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而在这一刻依旧是个孩子。”言罢,蓝色长发的女子再度站起身来,身体直立之下,难以在逃脱此刻这郊野正在加剧的风息,她的衣袂与蓝色秀发已是随着风舞的节奏止不住的荡漾涟漪。   “呵,是么,那么,我生命便会就此终结这里么……”   这是王林所讲述的最后话语,在接下来的瞬间时候,那些已是融化蠕动的装甲金属便是侵袭覆盖上了他的唇翼,他的内心与意志完全都是被包裹进入了这似有生命般金属的蛊惑蚕食之中,而最后被包围的肉眼却是死死的凝望向天空——那被不断吹散开的阴云,与其后那耀眼的明媚。   那一刻他的内心也终有所承认,有所相信,这个世界间,人心里面存在着可以散发出堪比太阳明亮的光辉。   蓝色长发的女子依旧没有回顾,目光依旧是远眺向远方,但却不知落定在何处。   “生命终结在这里么,如果不是这样,那么应该也是无法的更近一步了吧;如果当真就是这样,那么你在稍后便会减少许多痛苦吧。”   稍远处的教堂建筑陈列处,SunmeltEye的机体粒子引擎已是再次点火,而飞升向了更远处的天空,余留之下让人倍感叹息与失落。   永远不会停止,永远不会终结,无论这意义所指任何,只要存有欢笑便注定就要有所悲戚。   “那份善良原本应该就应该是属于英雄的信仰,在这世间每一个人都原本应该是英雄的模样。可惜……呵呵嘻嘻……毕竟这世间还是存在这丑陋,那么接下来,无,你的英雄所要击败的黑暗又将会被你引导向何方呢?使徒已经不在是单纯的使徒了,我要去寻找崭新的代替品来催化这个世界了呢,嘻嘻呵呵……而肖阳大哥哥,你可要好好的继续表现哟,这个世界可远要比你所想象的更加复杂呢,好的运气,执着的力量可并不会永远的被创造成为奇迹……”   “呵呵,嘻嘻……” 第三十八章 我只想……1(番外篇)   题记:……随着生命不断的成长,衰老,我们所有人都已是遗忘了那在最初时候,我们所欢喜的简单。   ……   为什么会感到悲伤呢?   内心中填充满了委屈,绝望;或是失去,或是没有得到;嫉妒、憎恨、觊觎,种种这般的复杂最终使自己不得不坠入那荒芜的深渊。   那就像是深海,看不清顶端的明亮,望不到底端的尽头,身躯就是那样不由自主的缓缓下坠着,似若永恒的光阴,但是懵然的睁开眼后,那又是须臾的片刻。而肉眼所见的依旧是这堕落的模样,可以看得到自己,但却是看不到光的模样。   难以令人有所欣慰,只是无尽的失落与叹息。   如果一切能回到过去的话,我只想……   ……   那天空的色彩如同雏鸭没有丰满的羽翼,虽是隐灰暗淡,但却让人可以肯定那般的天空不会突兀的狂风大作,不会猛然的骤雨侵袭。   弱年时候的王林总是瞪大孩童独有稚气清澈的眼眸,目光透过别墅阁楼的玻璃,死死的紧盯着户外别墅的院门。   那是没有约定的等待,最为困苦,最没有盼望的,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来,惶恐错失,然而比这惶恐更加可怕的是完全空落。   他在等谁?父母?亲人?伙伴?或是订购邮寄的包裹?   王林他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心是空洞着的,总是期盼着,渴望着有什么东西可以把那看不见的空洞的填满。   在王林的记忆中他仅见过三次自己父亲的模样,或许可能是远要比这更多,但那就是他记忆之外的事情了。   第一次的时候,他也是那般的依偎在阁楼的窗棂上,做着寂寂的等候盼望,而那别墅的院落却是在下一刻开启,一辆不常见陌生的轿车驶入后,从别墅的一楼大厅内他的母亲奔跑了出去,对其进行迎接。   接下来那全部都是成年人世界的话语,年弱的王林根本无法懂得,他也不清楚那陌生人到底是谁,直到他的母亲开始哭泣,并是呵喊道:“你就这样的绝情把孩子和我抛弃在这荒凉的小镇,纵使是给予我们无尽物质的奢华,但是……”   那一刻在阁楼之上偷望打量这一切的王林终于才意识那个陌生的男人,就是他素未谋面的父亲,一瞬间的时候他的内心便是开始喜悦起来,然而他想对自己可以称作为父亲爸爸的男人看的更加清晰的时候,想要在脑海中留住那份身影和轮廓的时候,却不知为何突兀之间那一切变得无比模糊朦胧,错失之下,他只记住的就是自己父亲与这世间大多数人同样的背影轮廓。   “……那就是我的爸爸吗?”   当天夜晚入眠前,已是钻入被窝的弱年王林,在这别墅管家老仆人阅读完睡前童话之后,他猛然间的伸出手抓住了那老仆人的臂腕。   年弱的王林内心惶恐着,疑惑着,然而他却不敢把这份疑惑讲述对她的母亲表述,因为她的母亲是一个酒鬼,或许那样的表述有些不恰当,不过他的母亲却并不是疼爱她的孩子,反而却是带着一种强烈的恨意,那无需表述,仅仅只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就是流露着冰冷与疏远。   “白日的时候,少爷您在阁楼上所看到的吗?”老仆人沉沉的叹息,并是缓缓的转回身,回到了床前,并是摸过王林那年弱时候稚嫩的小手,把其送回了温暖的棉被中。   年弱的王林轻轻的点头,目光中留漏着恳求,在这座China僻静偏远的孤独小镇中,在这栋华丽却空洞的别墅内,存在生活在这里的王林所相信的便就只有此刻这名永远都会对自己流露出慈祥笑容的老仆人。   “嗯,可以对我讲一讲我爸爸的事吗?”   老仆人微微有些犹豫,可是面对弱年王林那渴求的目光,善良的老仆人并不忍心拒绝,因为他是亲眼目睹王林在这里所成长起来的,他清楚的知道弱年王林内心中的脆弱与悲伤。   “少爷您的父亲可是China部队内部的一位大人物呢!”   “大人物?爸爸他是一名战士吗?”弱年王林的目光中顷刻间便是流露出了迫切。   “嗯,是指挥众多将士的高级军官呢……”   “啊,我明白了!”弱年王林猛然间的豁然,而老仆人却是困惑起来。   “少爷您明白了什么?”   “爸爸既然是一名军队内部的大人物,所以工作一定很忙吧,就是因为这样爸爸他才很少回来陪伴我和妈妈!”   老仆人看到眼前弱年的孩子这般理解,内心不知怎么的纠葛住了,而无法在讲述什么。   那明明在他的里面就已是足够的痛苦悲伤,然而他却又是用着这样的理由却为那抛弃他与他母亲的父亲开脱,虽然很是幼稚,流露着逃避的懦弱,然而在这其中所包含的却全部都是令人难以想象的善良。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弱年王林在久久没有得到老仆人的肯定后而变得慌张起来,他不敢去揭露他自己内心的背面,害怕在那未知中是难以驾驭的世界。   “嗯,少爷真是聪慧善解人意呢。”老仆人对向弱年的王林莞尔一笑。   而在那一夜,弱年的王林梦见了他与妈妈,还有爸爸,一家三口温暖团聚的模样,虽然他梦境中对于自己父亲的模样还是朦胧模糊,然而那份朦胧模糊却无法改变他那一刻在虚幻梦境中的快乐幸福。   不过这份朦胧模糊却是注定成为了裂痕的伏笔。   稍后几日的时候,当弱年的王林依旧是习惯依偎在那别墅阁楼的窗沿旁有所等待,管家老仆人却是猛然的闯了进来,并是在手中提拿着一件包裹,对着弱年的王林兴奋的讲道:   “少爷,少爷,快看,这是先生他给你邮递来的礼物!并是注明了这是对少爷您7岁生日的提前祝福,看来先生他从没有忘却少爷您呢!”   “是么?爸爸他从来没有忘记我?!”弱年的王林兴奋的跳跃起来,并是立刻的着手拆开包裹,在精美的包装盒完全打开后,里面放置的却是一架望远镜,而那望远镜却并非附带庞杂精密的元件,完全就是仿旧设计的落后产物。   原本满心充满喜悦的王林,在看到这落后古董的望远镜后,虽是感到有些提不起兴趣,然而却还是显得喜欢的把那望远镜在手掌间反复的打量。   老仆人慧眼立刻的瞧出了弱年王林的心思,出言解释道,“那一天先生他回来的时候,应该也是注意到了阁楼之上少爷您的身影吧,如果有这样的望远镜少爷您便可以把自己父亲的模样瞧看的更加清楚了不是吗?想必先生他便就是如此意义,并且少爷您看着架望远镜虽是仿旧设计,但并代它的廉价,相反越是老旧的便越是昂贵呢,毕竟现在军队中哪里还会出现这样的旧式望远镜?而从这邮寄的订单上来开,是从岛国Japan发送而来,想必这定是极其昂贵,稍后的时候我去在网络上联系这家邮购的商店,来肯定这架望远镜的实际价值……”   弱年的王林有些困惑不解的看着老仆人远要比收到这份礼物的自己更加喜悦的模样,年弱的他虽是难以懂得那到底什么,但却是不知为什么瞬间胸膛里面包容的全部都是温暖,那种令人难以忘却,最为喜欢的感觉。   那一天以后,当弱年的王林在依偎在别墅阁楼的窗沿旁,依靠着那旧式望远镜,他便是可以观望更远的视野,虽是很是欣喜,然而伴随而来的却不是快乐而是更多的失落。   看的更远了,不是获得的更加开阔希望,而是知道了更多原本看不见的绝望所在。   这并不矛盾,现实就是这般的残酷着。   逾越过了7岁的生日,恰巧那个时候又是8月末的仲夏秋初,弱年的王林迎来了他的学生时代。   那是一座僻静偏远的小镇,虽是供应设施一应俱全,有着独立的城市圈系统,然而驻地人口不过三万余人,并且在其中伴随的大半都是年迈的老者,致使这座小镇独特的宁静由此便是更加的被渲染着。   而王林所居住的别墅却是在这份安逸平凡小镇中最为扎眼的存在,在街道周边普遍都是简单的一二层平板建筑,只有医院,学校才是独立的相对高层建筑并且占地面积宽广,在这平凡简单的小镇中,所有的镇民都是对王林家那样奢华的别墅建筑存在保持着疏远和距离,同样当王林入学至这小镇那唯一一所学校后,便也是成为了所有人关注在意的存在,不过那并不是亲近热烈的喜欢,而是类似于一只关在笼中的金丝雀第一次出现在浓密的树林间,引得土著的麻雀们惊奇。   然而王林虽是对这种惊奇疏远的目光感到困惑沮丧,然而他并不气馁,而是主动的去和身边的同龄人接触,无论是品学兼优的聪明学生,或是运动神经粗犷脑干细胞萎缩的笨蛋,在他那样真挚的纯真善良下,都很快的与其成为了伙伴。   或许那也是这座被疏远孤僻小镇古朴简单的风气吧,如果这样是富丽堂皇的大城市,想必无论是怎么样的付出都是难以消融人与人之间与生俱来的阶级和仇视。   这应该就是获得多了,便注定就要失去的多,所存在的等价道理吧。   7岁的王林在那秋天开始的时候,终于是有了同龄人的伙伴,在包围之下,他便是开始渐渐的淡忘了那内心中虽存在的不愉快,毕竟……   毕竟那个时候,他不过还是一个孩子罢了,并不是什么网络玄幻小说中所描述那样喜欢铭记仇恨的早熟孩子,只不过就是一个普通,在普通不过的善良小孩子而已。   注:1,这架望远镜在第一卷第三章就已经出现过了。 第三十八章 我只想……2(番外篇)   题记:“如果我从未来到这个世界上,这个世界是否会因为我的从未出现,而减少许多的悲伤?”——王林   如果仅仅只是用酒鬼去形容描述王林的母亲,那么就有些太过于委屈她。现在她虽是刻意的疏远王林,对自己的儿子保持肢体的冷漠,和目光上的厌恶,然而王林毕竟是他的亲生骨肉,是从她身体内孕育出来的生命,对于母性这样的意义是人类史上最为伟大的奇迹。   王林的母亲很漂亮,充满气质和活力。在这栋冰冷的别墅建筑内,并不艰难的寻觅,便是随处可见王林母亲的贴画照片,那并不是简单的装饰相框,完全就是对王林母亲的写照——她曾是一名耀眼的艺人明星,而这别墅建筑之内的贴画照片确实保留着她过往最美丽的时刻。   年弱的王林虽是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曾经是多么的辉煌,但是仅仅是凭借着这么繁多耀眼的艺术照片,在他孩童稚嫩的梦境加工还原下,便是变得无比璀璨。而偶时或是深夜,或是黎明,当王林沉浸酒精的母亲,猛然惊醒时,便是会高声放歌,那是王林从未见过自己母亲温柔美丽的模样,当那歌曲曼妙的时候,王林当真怀疑这入眼的是一片梦幻。   那虽是孩童他难以懂得的英文词曲,然而即便是难以懂得那词曲的意义,王林还是被自己母亲这样演绎歌唱,而感受到了自己母亲内心中那难以形容表述的困苦与难过,在反复的聆听之下,他已是在内心中深深的铭记住了这英文歌曲的每一个节奏,并是当再度见到自己母亲在孤寂演唱独白的时候,他便就是在暗中注视着自己的母亲,并在心中陪同着她一起去歌唱那样的声音。   每当那个时候,他好想从暗中走出来靠近自己的母亲,他好像告诉自己的母亲,她并不孤单,她还有他这个儿子作为陪伴,他的儿子也是足够坚强可以保护的母亲。   而然每一次直到曲终的时候,他也是没有勇气从那暗处角落走出,向自己的母亲表述这般的心境,成长之后,他已是知道了惶恐和害怕,已经是在潜意识中学会了保护自己,这或许就是人与人之间明明想要靠近,反而却越来越加疏远所存在的沟壑吧,进化之中人类总是这样把可以表露真挚感情的心脏深深的包裹在血肉之下。   就是那样,年弱的王林就是那般的成长,他有他自己的圈落,有自己所感受的孤独,有自己所想要的简单渴望。   当王林12岁的时候,已是到了叛逆的年龄,他虽是没有表露的与同龄人那般的疯狂,也没有依仗着自己殷实的家庭做出什么荒诞,只是在成长之后,身为一个健硕茁壮的少年人,他已是知道自己过去所做的任何幼稚才是真正的荒诞。即便是在有所孤独寂寞的依偎在别墅阁楼的窗沿旁,他也不再会去使用那架源自他模糊记忆父亲所赠予的望远镜,去远望,去有所期盼,他已是知道即便是童话世界里面也不会永远存在着美满的结局,那人鱼公主的悲伤,笼中青鸟的泣鸣并非荒诞,而是作家内心中对现实的悲戚。   那架满载着童年时光盼望与等待的望远镜就是那般的寂寂的被孤独起来,虽然它总是被老管家仆人擦拭保养的洁净,然而他真正的主人却已是把他遗忘。   当王林他第二次看见自己父亲的时候,或许也可以说那是当他听见他父亲第一次对他开口讲话的时候,那个时候,正是他母亲下葬后的日子。   阴灰色彩的天空,犹如雏鸭还未丰满的羽翼,明明知道那不会有狂风,有骤雨,然而却是让人内心感到无比的压抑。   “既然知晓在那阴云之后没有暗藏狂风,与暴雨,但是为什么内心还会如此的觉得沮丧,觉得悲伤呢?”   酗酒,依靠酒精麻醉自己的女人却已是再也无法麻醉了自己内心恐惧,在那样没有人知晓意料的一天,当清晨别墅内的女仆习惯性的去开启女主人的卧室房间时,入目的并非平日见惯的狼藉杂乱,相反却是异样的整洁,而美丽的女主人身影却是被丝带悬吊在卧室内的装饰风铃上,当房门开启后,有风吹过时,那些安逸的金属片撞击在一起,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   那一天,少年的王林嚎嚎大哭了起来,他后悔自己的懦弱与胆怯,他好像把自己那样过去还没有来得及对母亲讲述表达的情感全部抒发出来,可是这世间却不存在时间的倒流。   葬礼的时候,天空依旧就是那般的色彩,而王林他母亲的下葬所在却是这栋别墅建筑之后,后院花园中早已是开辟为这别墅主人准备的墓地,至此这曾经是名耀眼星光的女人注定连灵魂也是无法逃离这栋孤寂空落的别墅院落。   没有任何明星大腕,八卦杂志媒体知晓这名女艺人婚后悲惨的人生,也没有任何人前来对其有所悼念伤感,显得潦草下葬时,仅有这栋别墅内的女仆,厨师,花匠,更夫,还有老管家默默的陪同在少年的王林身旁,脱帽低头的寂寂聆听着他们少主人撕心裂肺的哭声。   葬礼结束后,女仆,厨师,花匠,更夫,纷纷向少年的王林婉转的表达了离开这别墅工作的意思,虽然在这里的报酬高昂,然而却是让人心就得孤寂苦闷。   少年的王林并没有做过多的挽留,因为那个时候他感到自己的世界前所未有的绝望,他也不知道自己何时也会如同他母亲那样,到那个时候,他也不知道还会有谁会对自己进行关怀和挽留。   入夜之后,户外下起了小雨。   少年王林如同弱年时候的那般依偎在别墅阁楼的窗沿前,目光虽是瞧看向窗外那混沌朦胧的雨色,然而意志却已是不知道神游至了何方,直至当他的肩背被人披上衣衫时,他在略显错愕的转过头来,目光讷讷的看向已是照顾自己多年的老管家。   “你不随同他们一起离开这里吗?”   “呵,我和他们不同,他们都还是年轻着,身强体壮,到哪里都可以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而我已是太老了,如果立刻了这里,失去了这份工作,那么我便就是退休颐养天年了。”   “那样不好么?”   “怎么,少爷您厌倦我了吗?我之所以还未离开除了以上的理由外,还有我稍许的私心,毕竟我是亲眼目睹着少爷年冲襁褓中的婴儿茁壮成长起来的,对我来说,少爷您就彷如是我的孙子一样,我的内心已是无法割舍……”   少年的王林猛然的愣住了,而稍后他的神色非但没有因为老管家这般温柔的话语而柔弱细腻,反而却是因为这样的话语变得狰狞可怖。   他紧紧的攥起了拳头,完全的无法压抑那内心中不断膨胀的愤怒。   “果然,果然……原来,原来一切都是你!”少年的王林暴戾起来,他抬起双手推开老管家的身躯,随即移步到房间内的柜按出,着手拿起放置在那里的那架仿古望远镜,便是对老管家大喝起来。   “你告诉我这是我爸爸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你告诉我我的爸爸从未遗忘过我与妈妈,他是一个温柔善良的人,可是实际呢?!骗子,骗子,你是个骗子!爸爸他是个冷血的动物,他早已把我和妈妈遗忘在了这里!!!”少年的王林一边说着,一边猛然的高抬起手,把手中那架仿古望远镜朝下抛掷在了地板上,顷刻间那架望远镜便是溅碎破裂,而恰在那时,窗外同时的乍亮起一道惊雷闪电,透光窗子瞬间涂白两人的身影,直至稍许后,才沉定下去,缓缓的传响闷沉的雷鸣,雨滴敲打窗扇玻璃的声响便也是开始剧烈起来。   “少爷您,您,您给先生他打过电话了……”老管家惊恐起来,而少年的王林却是感情激烈的回应:   “我讨厌冰冷,但我更加的讨厌欺骗!我恨你们,恨这个世界!!!”   哭喊之后,少年的王林便是猛然转身摔门而去,老管家不敢怠慢,连忙的前去跟随,可是他已年迈体衰,已完全无法在跟随上少年王林成长的脚步,在跑下楼梯最后一个台阶时,由于焦急而脚步踩空,身躯跌倒在了地板上,而少年的王林却没有任何的回顾或是关切,那一刻他疯狂的跑出了这栋别墅,这栋别墅院落,他所想要做的就是逃离,逃离开那包含冰冷黑暗的地方,他所想要的就是一片真正属于自己的天空,一片明媚真实的天空。   然而随着大雨的侵袭,奔跑许久的王林便是感觉到了疲惫,并是在黑天与阴雨中迷失了方向,在这并不算大孤寂的小镇中,他已是完全的丢失了自我,虽是逃离了那噩梦其实的源点,然而内心却并又因为这样的逃离而变得解脱,反而却是便得越加沉重。   在磅礴的大雨渐渐淅沥的时候,少年的王林找到了一处避雨的大树,那应该已经是那座小镇郊野的边外的地方,虽然学校的老师曾经反复的叮嘱教育身为学生一员的王林们不要在雷雨天在树下避雨,然而那一刻王林却是怀抱着“如果死了就不会痛苦”那样的意识而躲入了树荫下面。   阴暗,潮湿,冰冷,孤独,饥饿开始侵袭他的身体,悲戚之下总是令人感到绝望。   他的身躯依靠在树干上,身体蜷缩的蹲坐了下来,惶恐无助之时,他懵然间便是回想到了前一刻他在暗中与自己父亲的见面,通过电话的视频通讯。   那不过仅仅只是须臾的片刻,但是足够让人心陷入冰天雪地。   ……   “喂,哪一位?”   “是……是爸爸么?”   “你是……呵,都长这么大了,距离上一次看到你的时候,还是通过B超显微的透视……”   “……”   “有什么事么?”   “妈妈她……”   “那我已经知道了,我工作很忙,没有时间……”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当需要你的时候我会去找你的。”   “可是……”   嘟嘟……   ……   少年的王林虽是不谙世事,但却并不代表着他愚蠢,透过那短暂的电话视频通讯,他已是可以得出结论,那个他可以叫做的父亲爸爸的男人,在他的心中从来没有过他与他母亲的存在意识,那一刻他就觉得一直以来他就是一个傻瓜,那童年时候那架望远镜的存在不过都是虚设荒诞的美丽欺骗。   他是一个内心原本善良的孩子,在感情暴走之后,他已是渐渐清醒,觉得自己有些愧疚老管家仆人,不过即便是那样,那份原本的善良之花,也是在这样的阴雨天开始了凋零。   所谓的成长想必就是抛弃些什么,而获得什么。   而所抛弃的,所获得的,完全都是取决于所浇灌的。即便是百合花的种子,在这般困苦冰冷的浇灌下,想必所成长绽放的便就不在是那份纯洁,而是曼珠沙华的妖艳邪恶。 第三十八章 我只想……3(番外篇)   题记:“如果现在可以一直从那个时候延续而来,那么……”——王林   ……   翌日的时候,当少年的王林再度清醒时,他才发觉他自己却是躺卧在了自己的别墅阁楼房间的软床上。   面对昨夜的叛逆,他已是有些淡忘,并是错觉那样的真实。   他坐起身子,穿上鞋拖走到了窗沿旁,着手拉开窗帘后,入目却是刺眼明媚的光芒,而透过玻璃窗的折射,户外别墅院落中却还是存留着稍许坑洼的积水,那显然是对昨夜暴雨真实的注释,懵然间少年王林的心头悸动,立刻回首朝着那房间的柜案处瞧看,而在那原本放置那架复古的望远镜处却是空落着的。   “啊,那是破碎了么……一旦碎裂的东西就是再也无法挽回了,就像妈妈一样……”少年的王林深深的低下了头,内心极度的失落着。   然而在下一刻,这原本闭合的房间门却是被推开,少年的王林心头一喜,以为那是老管家仆人一如既往的出现,他既要对其有所悔过,讲述抱歉的话语,可是当他看清那来人时,却不由的愣住了。   那不过是一名年长他五六岁的少女,简单清秀的外表下完全的涵盖了与这座小镇风气相容的淳朴,同时那样灵性闪动的眼瞳却又不失少女的活泼天性。不过此刻她的眉头在看到苏醒过来的王林后却是紧皱起来,虽是没有表述什么恶意,但是少年的王林还是能从对方这样的表情中窥探的出,这少女对自己的厌恶和不满。   “你……你是……”开口讲话间,王林这才发觉自己嗓子的疼痛与沙哑,想必那是昨夜淋雨后的遗留。   “看来你都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想必淋雨之后也便就是没有什么大碍了。赶快穿上衣服,到一楼餐厅准备用餐吧。”那少女的言辞很是强烈,在语气之中显著的包含着对王林的恶劣态度。   “你是……”   “我叫芒,是新来的管家仆役,从今天起便代替我的爷爷,负责照顾你的生活起居。”那少女一边说着,一边踱步来到了那柜案处,着手解开一直在手上的提携着的包裹,展露之后,一架复原的仿古望远镜呈现了出来,接着那少女便是把这望远镜放回了那柜案的空缺之处。   王林看着那复原的仿古望远镜,内心中也一种无法表达的感动,鼻子酸楚险些的掉下了眼泪,他立刻的抬起手用睡意的袖口拭去眼角的湿润。   “那么管家老爷爷呢……”   “那是我的爷爷,昨天在追赶你的时候,脚步不慎的跌倒导致腿骨骨折了,现在还在医院病房中修养着。”少女一边说着,一边回顾朝着少年的王林狠狠的瞪向。   那一刻少年的王林终于理解为何这少女会对自己有着如此的恶劣的态度。   “在你昨夜跑开后,摔倒后的爷爷他便是报警,并是通知了我这样的消息,而当警察在小镇边野外找到你的时候,你倒是嗜睡的香甜,呵。而在我安排完爷爷他住院后,爷爷强行的要求我把这被摔碎的望远镜元件全部收拾好,拿去给他,爷爷在骨折手术后连夜没有休息,而重新的把这望远镜拼凑好,并是叮嘱我从新的放到这个位置上……”   少年的王林一边听着这少女的叙述,一边便是在心底产生了强烈的自责感,他原本错愕抬起的头这一刻又是缓缓的深低了下去。   “……你知道吗?这架望远镜的售价是二十万日元,折合人民币后也是近一万多人民币,或许对你这样的富家子弟觉得这点钱是微不足道,不过这可是足足相当于爷爷他在你这里打工的两个月工资了,他那样的孤苦老人,为了你这样的家伙而花费如此心思,你这家伙非但不知道感恩,反而却是恶语相向……”   “我……”两滴泪水缓缓的从王林的脸腮上滑落,瞬间便是滴淌溅碎在了地板上。   而那少女看着王林此刻这般的模样,原本即要的话语瞬时便也是息止,短暂的犹豫之后,她上前走近王林,双手扶按在少年王林稚嫩的双肩上。   少年的王林有些错愕的抬起头,沾抹着泪珠的眼眸模糊而又清晰的与那少女的目光向往,诧异之时,他所见到的不在是前一刻那般对自己的责备,而完全都是理解包容。   “啊,我也知道你的内心比谁都要痛苦难过,而这一刻既然我成为了这栋别墅的新仆人杂役,那么就让这一切都重新开始吧,你看阴雨之后的天空不总是晴朗与明媚么?”那少女言罢,便是高昂起了头,让窗外那逐渐升高的太阳缭绕她的身躯,把她的身躯染成金黄明媚的色彩。   在这份温暖光照下,少年的王林虽是背对着窗扇,但是在那一刻他也是感到了一股炽烈的逆袭温暖,下一刻他再次的抬手拭去眼角的湿润,并是点头肯定:   “嗯!”   ……   接下来的岁月,少年的王林在这年长他的少女芒照顾下,原本错失轨道的信仰与生活又是恢复了正常的安逸与平静,那就当真是彷如暴雨之后晴朗的天空,然而人们总是喜欢用这样的情感表达这样的豁然心境,却是遗忘了晴朗的天空背后注定便是下一场暴雨前的安宁。   那是王林第三次,也便就是他目前为止最后一次见到自己的父亲。   那时候16岁的王林高考之后,获得了一个相对还算不错的成绩,虽然那样的成绩远不够申报知名的大学,但是对于各个省会的一流大学申请还是有着足够的实力。   在那样人生最后一个漫长暑假的时候,王林与照顾她的女子还是过着他们那样的日常温馨,然而当第一次报考申请失败,第二次报考申请失败,第三次报考失败后,王林便是开始焦急起来,看着身旁那些分数远要比他低的同学接连的被院校入取,他的心境开始变的暴躁。   那是第四次申报院校的那一天,小镇内王林的所有同学都已或是被录取,或是在家庭的抉择下主动的放弃了院校申请,就是犹如此刻一直照顾她的那名少女一般,结束了免费义务制的高中生涯后,便是跻身进入社会,他们虽然懂得的少,但是相对获得的却没有失去那一份淳朴。   最后一日的时候,学校的老师提前通知过王林不必来到学校,老师会主动的登门拜访,因为王林是最后一位需要院校申请的学生,而此刻的小镇校园内,毕业班腾出的教室早已是成为了新升一级学生们的补习场所。   那一天原本天光是明媚的绚丽,然而过了午后便又是开始加速暗淡了下来。   那并不是一个什么好兆头,至少那一刻这对王林来说是一个糟糕的心理暗示。   约定时间到达为,约期的老师却还是没有到来,王林开始变得更加焦急,反复的在别墅一楼客厅内踱起了脚步,而一旁已是准备好茶水点心的芒却也是怀穿着淡淡的不安。   然而稍许之后,别墅院落猛然的自主开启,这让等候着的王林和管家仆人芒感到意外,在焦急奔出别墅后,那突闯进来的轿车已是驶入了别墅的院落。   “拥有这栋别墅院门电子锁的解除识别,那是……”一瞬间的时候,王林的内心便就是纠葛了起来,他想大步上前,可是脚步却是情不自禁的开始退却。   车门开始之后,在王林的记忆中那陌生又有着稍许熟悉的男人走到了他的近前,而在其身后,更随着的却是一名与少年王林年纪几乎相仿的短发少女,那少女清秀美丽的模样是成长在这平凡安逸小镇中的王林,从未亲眼目睹过的真实。   那一刻他的内心有着稍许的憧憬,但更多的情感还是巨大的未知恐怖淹埋。   “……你……爸……”王林已经是不知道该对面前的男人做出怎么样的称谓,或是亲近便是背板了自己内心憎恨的情感,或是冰冷,那又是否定了他内心中一直存在成长的信仰,犹豫之下,那样的称谓便是完全的模糊隐去,只剩下最后的句子。   “……怎么回来了……”   “我说过,当需要你的时候我会去找你的……”   那样冰冷的话语一瞬间就染黑阴盖了王林那可内心的本色,那些在过往时候碎裂的记忆全部便是开始拼凑起来,内心暴动之下,他的情感再也无法遏制,紧攥着拳头的他,便是毫无顾忌的朝着那远要比他高大的男子身影击打而去。   然而当他的拳头不过是刚刚举起,在那男人身后偏侧的短发少女却是瞬时上前一步,以迅雷之势便是擒拿住了王林的喉咙。   一时间在王林身后的管家仆人芒立刻便欲上前去帮助自己的主人,可是那男子却是近距离下,立刻抬起手压按住那短发少女擒拿着王林的手臂,示意其放手。   那短发的女子略显错愕的转过头朝着那男子看去,目光中流露出了疑惑。   “你做的很好华莲,不过这一刻是我们父子之间的事情了。”   “是。”那短发少女在得到肯定后,却是立刻的松开了手,突兀间的却是这份擒拿的力道之后,王林的脚步不由得踉跄起来,稍许的退步后却是在下一刻跌坐在了地面上。   “呵,这又算是什么……”王林幽幽的苦笑起来,而在他成长之后鼻翼悬挂的眼睛片后,那双真实的眼眸早已是情不自禁的充溢满了泪水。   “很孤独么,很寂寞么。渴望得到力量么。”那男子幽幽的讲述着,而少年的王林错愕之间再抬起头时,那一刻阴郁深黑色的天空远处,却是猛然间的腾起一道巨大苍白的光柱,从天际的顶端笔直的贯穿至地表之上,久久不息,久久不止,一瞬间王林的眼眸中所映射的玩完全都是那样的光彩。   那男子在看到了地上的王林与其身后的那管家仆人芒皆是一脸惊恐注视着自己身后远方的模样,他便也是缓缓的转动身躯瞧向那远方惊天泣鬼的光柱,直至漫长许久后,那光柱缓缓的歇息消散后,他才再度的转会了身子,面向王林。   “从这一刻起,巴尔也夫吉斯坦便就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呵,真是悲惨。”   “……”王林完全的被慑在那里,无法讲出话来。   “你的那些普通院校申请都是让我通过关系驳回了,这最后的一次院校申请,我为你取得了一所MS部队军官的特级院校名额,这容不得你有所拒绝,或者你此刻内心所仇视的,所憎恨的就是要撕碎我是吧,那很好,去取得力量吧,如同英雄般那样战无不胜的力量吧。”   “……”   “我只能给你一晚的准备时间,明天早上我便来接你离开。”言罢,那男人转身便欲离去,可是当他脚步接近在轿车车门处的时候,又是猛然的停顿下来。   “其实,我原打算今天在这里过夜的,可是我害怕此刻叛逆年纪的你,做出与我像你这般叛逆年纪时候所作出的疯狂,呵呵哈哈……”   那般伴随着无尽嘲讽的笑声渐渐飘远,阴郁的天空顶端便是滚落下了豆大的雨点。   黑暗、朦胧之中,那寄居在人心中的种子便是开始催化萌发,那颗或许善良的种子在那一刻伸展植株,蔓延出花蕾,绽放之下虽是纯白,但却已是沾染了比那纯白更加浓郁的鲜血色彩。   “我,我,我……”   那是不甘,堕落,被鄙视抛弃后的挣扎,他想要有所证明,他想让那人有所看到。   不过那并不是他最初所想要的,所谓最初的永远都是最为遥远的,无论是从哪一个时代伫足回望。   因为那就是命运啊。   如果可以选择命运的话,呵,可惜呀,那又是如果般的可笑,所以人类便是荒诞幻想出了神这种东西。   然而神当被铸造,被放置膜拜的那一刻,他又何曾有能力改变他自己这般的命运呢? 第三十八章 美丽着(看不到的秋天)   题记:当人们抱怨夏日酷热竭尽的时候,面对接下来渐凉的天气,人们依旧是表述着对这般的厌恶,那是永无满足的止境。   懵然的时候,当王林再度张开眼时,他却是显得有些惊悚的坐卧了起来。   不过,当他入眼所看到的是他那保留着他孩童少年时候记忆的房间,以及自己身躯所向,却是可以瞧见那窗外俯视角度,如同故去般伫足停止奔波岁月的风景,虽是由于眼瞳玻璃体缺失镜片的折射显得模糊,然而那一切依旧是真实,他惶恐的心跳,一瞬间便就是消散全无。   他想抬起手拭去自己眼角处的湿润,然而活动之余才发觉自己的身躯和四肢是完全被包裹着密密麻麻的绷带。   “我……”他想开口表达什么,然而猛然间的声音却是显得苍白,不由自主的飘逸回荡在这空旷的房间内。   他耸起肩旁,有些吃力的拧动脖子,让自己湿润的眼角去碰触那肩膀得以洁净,拭去那一份潮湿之后,他的视力便是得以稍许的恢复,而在脖子的扭动之下,再抬起头时,入眼不经意的打量在那装饰的柜案处时,在其上那些纷杂的人偶陶瓷器具中,那包容着对过去无尽情感诠释的那架仿古望远镜依旧是摆放在那里。   “在很久以前的时候,那应该是被子弹击碎了吧,尝试的收集碎片邮寄回到了这里,想不到它又已是被重新的拼凑好,不过那样被子弹击碎的元件可不同于普通的摔碎,那些碎裂的元件,应该是从原厂家订购,或者此刻这整架望远镜全部都是崭新的,呵,我已经不再是小孩子,没有那么容易在被欺骗了……”   王林一边喃喃的自语着,眼眸中却是再度止不住的湿润起来。   “原来,那一切都不过是空虚,唯有这一刻才是我最想要的,最渴望的模样,然而经历了那么多,磨砺了那么多,又是让这一切回到了最开始的原点上,这命运当真是可笑,不过,我也许应该是感谢这样的可笑,因为这一切让我懂得人应该是珍惜保护眼前所得到的,而不是去贪婪觊觎那些虚幻的美好,而现在,或许还不算太迟吧……”   感慨之余,王林缓缓的抬起头,目光瞭望向与自己窗沿正对着的窗扇,在此刻那样昏黄的日光斜照下,室内虽是被凸显的有些暗淡,但是却蕴含着无比的温暖。   下一刻在王林失神之余,房间的门便是被轻轻推开。   王林微微有些错愕。撇顾瞧看向那来人成长之后的熟悉模样,原本已是止住的泪水却又不知怎么的剧烈起来。   “……芒……”   “是我,少爷……”   “看来这一切当真不是梦境呢,我……”   “确实不是梦境,但却是如同梦境般美好……”芒靠近窗旁,着手拿过一旁放置的纸手帕便是为王林擦拭眼角处的泪迹,而穿插之间,她也已是泪眼婆娑的模样。   稍许之后当两个人的情感渐渐平稳后,王林便是再次开口讲道:   “我已经回来,昏睡多少天了?”   “才半天的时间而已,如果算上这个下午的话,那么刚好是一天整了。”   “是么。那么是谁把我送回来的?”   “当初在你父亲身旁的那叫做华莲的女孩子,还有一个我不认识的年轻女子,是她们两个人把少爷你送回到着别墅内的。”   “是么……那么他们说了什么吗?”   “什么都没有说,在我大声的质问他们为什么少爷年会受到如此严重的伤害,她们都没有回答我分毫,只是嘱咐我今后要好好的照顾少爷你……”   “啊,那就好了。”王林缓缓的叹了一口气。   “那么少爷,你这一身类似皮肤烧伤的模样……”   “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而付出的代价,呵呵……”王林幽幽的苦笑,不愿再做其他任何的解释。   而芒也是立刻会意,自己少主人不愿再提及这件事的心思。   为了避免重逢之后冷场尴尬,王林稍许的犹豫后,便是再次的开口讲道,“这个床铺的重新布局让我感到很舒适温馨呢,让我一抬眼就可以看到童年时候要垫脚才能眺望的窗外……”   “是么,少爷你喜欢就好,你离开的这些年,我一个人打理这栋空旷的别墅总是显得寂寞,某一天的无聊之余,便是这般的改动了少爷房间内的布局,每天所期盼着当阳光清晰的照耀在这床铺上的时候,身在远方的少爷可以有所感触这样的温暖。”   “呵,是么。”王林莞尔一笑,“对了,管家老爷爷呢,你没有告诉老爷爷他我已经回来了吗?”   “已经告诉爷爷他了,不过爷爷还是如同老样子,已经是与镇上的小孩子们约定了在今天去带着他们驱郊外的池塘钓虾,你知道了,爷爷他从不会让任何一个孩子去感受失望的。”   “啊……”王林笑意的点头肯定,多年之后,没有改变的改变才是人内心中感受最为温暖的模样。   “……呃……那个……那么,少爷你以后还会离开吗……”懵然的时候,芒还是讲述出了自己内心中所担忧,所难以坦率面对的话语。   “离开?到哪里去?”王林微微的一怔。   在有这样的反问回答后,芒瞬时便是豁然起来,“那么少爷你今晚想吃什么?在你离开的这些年间,虽是每个月的生活支出都没有缺少,但是为了节俭,我还是把别墅后园大半的花圃消减成为了菜园,而这一刻虽还是仲夏,但是那些蔬果已经是成熟,玉米,土豆,胡萝卜,地瓜,卷心菜,应有尽有!”   “呵,这么多年没有回来就给我吃这些丝毫没有蛋白质的东西吗?”   “呃……”芒瞬时一怔,身为显得有些尴尬,“哪有,那些都是配餐,主食是牛排,烤火鸡,炸鱼……”   “啊,啊,知道了,知道了,只要是芒姐你所做的我便都是喜欢,不知道阔别了这么多年,芒姐的厨艺有没有退步呢。”   “哼,你就等着瞧好了!少爷你就先在歇息一会儿吧,我这就去后园采摘新鲜的作物!”言罢,芒便是兴奋雀跃的离开了这阁楼的卧室。   而在芒离开后,王林脸上那样的笑意久久不散,而当他再度撇头转向那阁楼窗外时,原本午后昏黄的日照却不知怎么的阴暗了下来,一个人影略显突兀的坐卧在那阁楼的窗沿旁,而在窗扇划开后,户外蕴含着凉爽气息的微风便是霎时涌入了房间,打破了前一个那样的宁静和睦。   “哟,真是感人的重逢。”那人嬉笑的嘲讽着,在下一刻的时候便是从窗沿处翻阅至了室内,身躯让开那被阻挡的光线后,房间又是恢复了前一刻的明亮,而那人的模样轮廓便也是在王林的瞳孔中清晰起来。   不过的那个看清那样的真实之后,王林却是立刻紧皱起了眉头,刚有所安稳的内心便又是变得惊恐。   那是与他自己相同模样的存在,没有任何明显细节的缺失或是修饰掩藏,不过或许也可以说是有着稍许的不同,那就是那来人并没有如同王林总是习惯性的佩戴眼镜,不过这样缺失让人对比的更加真实。   “你……”   “怎么看到与你自己相同的人脸便就感到害怕吗?因为未知而感到的惶恐么?呵,那真是可笑啊,我的哥哥……”   “哥哥,你是……”   “啊,那自然我就是你的弟弟了,并且我的名字也叫做林,不过却不同于你的姓氏,而是‘周’,呵,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哼,我才是被父亲真正认可的儿子,而你,不过就是劣质的粗糙品。”   “你以为那是一件很荣幸的事么?那个男人还配被称之为父亲?继承母亲妈妈的姓氏与遗传才是我最为骄傲的!”   “母亲,妈妈?称呼的真实亲切啊,哈哈……你真觉得你是这栋别墅后园坟墓中所埋葬的女子所生?”   “你说什么?”   “你以为那个女人一直以来所憎恨你的理由,是因为父亲抛弃了她而把憎恨的源头转嫁给你?别开玩笑了,世间会有那个母亲会把那样的憎恨转嫁从自己身体上分离出的骨肉?你的生命不过就是父亲的精子与母亲的卵子结合之后,而转送进入了那个女人的子宫之内,这才是那个女人一直以来所憎恶你的源头,你原本就不是属于她的生命传承,即便是更改了姓氏,那不过也就是自欺欺人的模样!!”   “你……”王林很咬起牙齿,内心多年来所坚持的东西被颠覆后,那当真是如同天崩地裂,他虽然想极度的否定此刻对方的话语,然而在成长之后,细细揣摩那过往无数个微妙的瞬间时候,一切的一切就是宛如多米诺骨牌一般,一张瘫倒之后,整个缺失的线索便是被完全的串联了起来。   从孩稚时候的不谙世事,在少年时代的断缺成长,那原本真实的母亲身影,却是变得越来越加飘渺起来,所有的一切全部毁灭,只剩下了那无数个在暗淡瞬间时候,那样独唱与陪唱的记忆碎片。   “……而爸爸他虽是打算就这般的放任你自由,让你这般继续邋遢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不过我可却不想那样,因为只要有你的存在,我便就永远是你的影子,永远是被人主观所意识需要保护的模样,所以,你便只有死了,哈哈……”那人一边说着,一边踱步朝着王林的床边走来,同时脸庞的模样因为这样恶劣意识的兴奋而开始变的狰狞扭曲。   他着手从口袋中摸出一支纳米针头的注射针剂,接着便是毫不留情的推按在了王林的眉头上,直至把那淡紫色的注射液体全部的推进之后,他那狰狞的表情才有所缓解。   “呵,并不是快速生效的尖锐针头注射器,在毒药缓慢的浸透你皮肤的时间内,你还可以写一封短暂的遗书什么的,哈哈……你看你的弟弟我是多么的仁慈,啊哈哈,哈哈……”   “……弟弟……呵……”   ……   户外原本安逸的模样,猛然间却是被吹起剧烈的飙风吹散,正在别墅后园采摘蔬菜的芒,在这突兀飙股起来的风息中,不得不立刻压低头转过身躯,去避让这份突兀的风场。   那一刻她的内心不知怎么的纠葛了一下,当避过那风息,当她回过身,再度瞭望时,园落植株之下的土地上,却是多了许多的落叶。   而懵然再抬头时,却不知怎么看着那瞧不到不见云彩的天空,却是变得越来越高。   “秋天了吗?真快啊……不过,这当真是美丽的季节呢……”   注:1,纳米针头注射器,采用阵列的纳米针头,对皮肤进行注射,使人感觉不到疼痛,通过皮肤渗入药剂而产生效果,相对来说要比尖锐针头的注射器产生效果有所缓慢。   2,第三卷《美丽的世界》完结,敬请关注,第四卷《白色的旋律》!感谢支持!! 第四卷 白色的旋律 第三十九章 Japan的夏末(东京热1)   题记:那年的夏天,东京有点热……   “……包含着毫无意义的萌文化,腐朽文化,起始的点便是由这座的岛国的首都向外扩散,而其中这里尤其最为独特,因为这里除了那些腐朽糜烂的东西之外,还兼容着世界的高端科技进程,就是如同China的中关村,America的硅谷一般,然而相比之下这里的历史可以追随到二战时期,从那个时候起这里便就形成了售卖稀罕的高品质电子产品的黑市,而在二战结束,Japan的军队主权被America掌控之后,这里便也就是开始了相对平稳的科技发展,期间最早的粒子能源论便是诞生在这里,不过鉴于2594年的时候,双I粒子工厂失控爆炸引起的粒子风暴影响,瘫痪毁灭了大半这个国家的建筑和人闻,在这些年的恢复重建之中,为了获取经济暴利,由政府暗中主导,这里的科技黑市又是开始重新运营,其中所贩卖的不再是单纯的科技产品,也包含着大量的简易军火武装,而销售的去路便就是常年战乱的非洲,所以,陛下,对于秋叶原这条世界闻名的科技电器大街,我想陛下您好好的品位,细细的揣摩感受这条街道娱乐奢华之后的空虚与肮脏。”   拉里克漫步在这异国的街道上,在他佩戴的耳机中时时的传来远在弗瑞顿赫拉的声音,而在这耳机线路的连接末端的通讯手机,却是被拉里克高抬攥握在手中,通过手机的屏幕摄像,把此时此刻他所身处的地理环境周边完全的反馈传达给通讯另一边的赫拉。   这已是拉里克来到Japan的第五天了,在五天之内,每一日他都是这般一边游览着这异国的风景,一边通过手机通讯倾听着赫拉的对这个国度的人闻社会讲解。   “空虚与肮脏?”   此刻拉里克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气,在入眼的街边鳞次栉比的奢华建筑,以及那些平均身高远要比他略低的土著人们均是一脸兴奋与喜悦的模样,他当真是无法感受得到赫拉话语口中所表述的那阴暗一面,尤其在此时有两名身着着Japan传统服饰的女子在拉里克身旁走过,那样娴适温柔细腻的模样,让拉里克当真错觉这一刻的真实,同时手机屏幕的摄像头的朝向,便也是情不自禁的随同着那两名身着和服的女子而去。   “呵,看来陛下您在这短短的几天,便也被这个国家的文化腐蚀了呢?”拉里克耳廓内的通讯耳麦中,猛然的传来了赫拉的嘲讽。   拉里克微微一愣,目光从那两名渐渐远去的女子身上收回,并是回应给赫拉一声不屑的轻哼。   “这话怎么说?”   “自从二战之后,原本同为帝制的Japan,被迫不得不失去组建强大军队的权利,同时帝权便也是被推翻架空,变革为首相总统制,而在上个世纪2583年,America失信与世界,China便是成为了世界的主导大国,并是从America的手中取得了Japan的军事控制权,至此China完全的消除解散了Japan的剩余少量武装,并是与Japan政府签署了海域岛屿的完全安保条约,从此废除了America与Japan长达数个世纪的安全保障条约。这或许对Japan并没有太大意义的影响,无非就是更换了一个背后老大而已,而同时与Japan有着宿怨的China也并没有施展什么报复手段,相对比较却是比America当权的时候更加开放和自由,毕竟China的大陆与Japan的岛屿更加的接近。不过这都是表面现象而已,在失去了那最后的武装自卫队后,Japan这个国家便就是彻底的丧失了一个国家所具备的民族自豪感,此时此刻它虽然依旧是一个孤立的国家政权,然而实际之中却已是隐约了成为了China五星红旗上的第六颗星。这就是China平庸的可怕之处,不主动的出进攻牌,只是不断的积攒牌力,等待他方忙于出牌失误时,平庸之道的殷实积攒便就是全部的爆发了出来。呵,话有些说远了,对于China的评价还是等着陛下您有一天亲自到那片大陆上去观摩吧,不过说实在的,那确实没有什么好观摩的,一切都是太过于平庸了,即便他是一处古文化的发源地也不过如此。而相对比较,在二战之后,Japan便是开始了高速发展,同时并把他的文化疯狂的传播向世界。”   “文化?什么文化?茶艺?剑道?书法,这些在几百年前不就已经是被传播了吗?”拉里克微微有些困惑。   “呵,当陛下你所指的这茶艺,剑道,书法,在没有表述情况下便就定义为Japan的所具有的时候,陛下您便就是鄙陋了,茶艺,剑道,书法这些文化却是原属于China的,而现在的人们当提及这些东西首先想到的便不再是China,而是Japan,这就是Japan文化传播的优胜之处。不过要说文化传播的方法,也是很难用一两句话加以表述,举个例子来说吧,陛下,你现在可知道Japan的国花是什么?”   “国花?”拉里克微微一怔,目光再随意打量周边街道的建筑与人文后,脑海中短暂的回忆,便就是立刻给出了答案,“是樱花。”   “那么中国的国花呢?”   “呃,是,是莲花吧……我瞎猜的……”   “呵呵,中国的国花是牡丹。由此对比陛下此刻应该便就是似有所悟了吧,陛下可以精准的表述出Japan的国花,那无疑就是源自Japan的优异文化传导,无论是任何的细节,任何的文字或是媒体出版物,都会在其中添加有关于这个国家内质的东西,让这个世界人们在潜移默化中便就是对这个国家产生了足够了了解,而相对而言,我们弗瑞顿几乎是与China处于同样尴尬的文化缺失地位,如果陛下你不相信可以随意的找来一人,对其询问弗瑞顿的国花是什么,对方绝对是答不出帝国的国花是佳伦黑玫瑰……”   “呵,是么,那么我们现在来打一个赌如何?”   “打赌?陛下倒是还有兴致呢。”   “哼,那你就别管了,我现在随便找来一人,对其进行询问,如果对方回答称帝国的国花是加仑黑玫瑰,那么今天午后的行程,便由我随意订制,我已经是厌烦了你这样每日长篇大乱的啰嗦,好不容易来到了这异国他乡,我可不想满脑子填充的都是那些令人烦躁的东西。”   “呵,原来如此,好吧,我答应陛下您添加这样的打赌彩头,而相对而言我就不附加我的打赌条件,因为我清楚知道陛下您是必输无疑的。”   “必输无疑?哼哼……”拉里克坏笑了两声。   “啊,在开始之前,请陛下这一刻就拔出耳机,让通讯声音成为免提状态吧。”   “哼,放心好了,我不会作弊的,我会把手机的屏幕转向我所询问之人的身上……”拉里克一边说着,一边着手摘下了自己耳廓上的耳机,并是顺从着线路,把与手机相连的插塞拔出,“喂,怎么样,已经可以听得到周边环境的琐碎声音了吧?”   “嗯,是的,陛下,非常清楚。”   “好,那么就开始了!!!”拉里克兴奋的轻喝道,同时拿持着手机朝着周边街道上的路人四处寻觅,旋转一周后,最终停留在了身后处,少女B·B的身上。   通过那手机摄像头的视频通讯传递,远在弗瑞顿的赫拉在看到屏幕呈现出现自己所熟悉的少女B·B身影后,心头立刻一怔,并是暗叫糟糕,他立刻出声对着通讯麦喊道:“陛下,陛下,这……”   “哈,这是你说的,随意找来一人,哈哈!”拉里克的语气中透露着难得的兴奋和喜悦。   “可是陛下,这,这,B·B她……”   拉里克完全不给赫拉继续说话的权利,他主观的加大了自己的音调,对着神色木讷的少女B·B大声的讲道,“喂,我问你,身为佳伦黑玫瑰独自特产的弗瑞顿帝国,的国花是什么?”   “陛下,陛下,你这完全就是在作弊,还有信息诱导和提示……”赫拉的声音通过手机的通讯语音外放而传导出来。   而拉里克完全不理会赫拉抗议的声音,一副奸笑的模样朝着少女B·B看去,“好吧,快把答案说出来吧,如果答对了,一会儿午饭的时候,我会奖励你两颗苍蝇蜘蛛蟑螂口味的糖球哦……”   少女B·B原本木讷的神色,在听到拉里克讲述“苍蝇蜘蛛蟑螂”那样的词语时,猛然的便是雀跃灵动起来,“真的吗?真的吗?拉里克哥哥真的会那么大方吗?不会又是厌恶的惩罚,找来各种各样奇怪的理由,把原本属于B·B的一整颗苍蝇蜘蛛蟑螂口味的糖球切成两半,让自己独占一半吧?”   “啊,放心好了,我绝对说话算数!嘿嘿,来,快告诉我问题的答案吧,身为佳伦黑玫瑰独自特产的弗瑞顿帝国,的国花是什么呢?”   “是……是……”   此刻拉里克又是开始用嘴型的发音模仿去诱导的告诉少女B·B那问题的答案,而少女B·B在看到拉里克那般的提示后,脸庞上充满的自信和兴奋的笑容。   “身为……佳伦黑玫瑰……独自特产的弗瑞顿帝国……的国花是……是……”   “……是捕蝇草!!!”   “呃……”拉里克原本兴奋的表情立刻便是变得尴尬难堪起来。   而通讯手机的扬声器内却是瞬时间传出了赫拉的大笑声。   “哈哈哈哈……” 对完结的第三卷封面留念 第三十九章 Japan的夏末(东京热2)   题记:存在即为合理。   虽已是夏末秋初的时节,然而黄昏傍晚时候,那天光空缺的明亮依旧饱满,毕竟Japan这个国家相对身处在更加靠近北回归线日光移动往返的交替之处。   “喂,喂,拉里克哥哥,这已经都是傍晚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去吃饭了,毕竟中午的时候B·B就没有吃过什么东西,现在B·B的肚子好饿……”少女B·B一脸木讷和委屈的朝着身前的拉里克背身望去,跟随的脚步紧接着便是加快了几分,让自己的身躯与前行的拉里克保持水平。   “哼,没有饭吃,没有饭吃,今天晚上我们节食!”拉里克撇过脸去,没有好气的回应着少女B·B可怜模样的请求。   “可是……可是,B·B的肚子好饿,B·B从今天开始就一直没有吃到苍蝇蜘蛛蟑螂口味的糖丸,B·B好难过啊……”少女B·B一边说着,一边显得有些沮丧的深低下来了头去。   “……拉里克哥哥难道还是在对午前B·B对问题的回答错误而生气么?B·B不已经是进行过了道歉了吗?为什么拉里克哥哥不能原谅B·B呢,赫拉叔叔明明是告诉过B·B的,只要是做错了事,讲述‘对不起’便就是可以获得原谅,从此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又会恢复成为最开始的模样,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法则……可是拉里克哥哥你为什么不能接受B·B的道歉呢?B·B的道歉是很真诚的,如果一次道歉,不能化解拉里克哥哥心中的怒火,那么B·B愿意再次进行道歉,所以请拉里克哥哥不要在忽视B·B的请求了,B·B的请求很少的,要求的都是很平凡的,即便是这里的厨子很烂,连半分熟的牛排都不会做,那么B·B也不再会抱怨了,所以……”   “啊,啰嗦,啰嗦!赫拉告诉你的那样的法则只是适用于你这个笨蛋白痴的法则!!”拉里克再也无法容忍,而是歇斯底里的怒吼起来,不过当他把这样的话语怒吼完毕,他猛然的才意识到自己讲述了对于B·B的禁语,同时神情便是开始变得紧张起来。   然而少女B·B并没有因为拉里克这样侮辱性的话语而变得犹如他们第一次相见时候,那般的暴怒起来,反而低压抑郁的神情变得更加沮丧。   缄默之下,拉里克开始心怀不安,因为他不清楚这被自己形容为河豚的少女,在被刺激之后何时会爆发的膨胀竖起倒刺。   “喂,你……”拉里克试探性的对其询问着。   然而少女B·B却是缓缓的抬起他那木讷模样的脸庞,随后又是再度的低沉。   “其实B·B知道,B·B一直以来就是一个笨蛋白痴,在B·B所接触的所有人中,大家都会用‘笨蛋白痴’一类的词语去形容B·B,纵使B·B在如何的迟钝,B·B也是知道‘笨蛋’并不是无法孵化小鸟的蛋壳;‘白痴’并不是一个喜欢吃饭的家伙……然而大家却又都是很惧怕B·B,害怕B·B的力量,所以总是在回避着B·B,讨厌着B·B,甚至连B·B的哥哥也是厌烦B·B的存在,而B·B也很讨厌自己,讨厌自己的这份力量……”少女B·B一边说着,一边缓缓的抬起了双手平放在自己的眼下,寂寂的注视着。   “……直到B·B有一天遇到了赫拉叔叔,赫拉叔叔告诉B·B……”   “啊,不要再说了。”拉里克轻叹了一口气,猛然的伸出手拍按在了少女B·B的双肩上。   “呃?”少女B·B有些错愕不解的缓缓抬起头,朝着拉里克那样少见的温柔与常见的无奈混合模样望去。   “走吧,去找一家大酒店大吃一顿吧,同时算是我格外的开恩,晚上奖励你三颗那样邪恶味道的糖球好了。”   少女B·B的神情猛然的一怔,随后缓缓的皱起了眉头,“拉里克哥哥还当B·B是傻瓜白痴么?一天之内原本就是早中晚就是各有一颗属于B·B的苍蝇蜘蛛蟑螂口味的糖丸,也就是说一天之内,B·B原本就应该是获得这三颗糖丸的,这种朝三暮四的道理B·B还是懂得的,B·B没有那么好唬弄。”   “呃……你,你这个小丫头……”拉里克原本慈善的表情立刻因为额头青筋的根根暴起而变得有些狰狞。   “……那么就给予B·B六颗糖丸作为补偿好了,那么B·B就接受拉里克哥哥你的歉意了……”   “……”   当日光完全沉沦到地平线底端之后,夜幕降临前,拉里克与少女B·B随意的找了一家西餐馆后,简单的吃了写东西,便是回到了预定的温泉旅馆内。   简易的温泉冲凉后,拉里克渐渐有些习惯的更换上了旅店为客人准备的Japan那宽松的男式和服后,便是有些懒散的回到了居室中,而同样在旅店女侍者的帮助下,少女B·B也已是完成了冲凉,在与那侍者告别后,便是穿着上了少女的多彩和服回到了这居室中。   “啊,这样麻烦的一天便又是结束了。”拉里克轻轻一叹,随后从便携背包内习惯性的拿出备份的手机电池,给手机电池进行更换完毕,在手机重新开机启动的空隙间,他又已是把那更换下来的电池放置在了充电器中,并是连同了室内的线路。   随后他不太习惯的坐卧在那Japan风格的低桌前,拨动了手机通讯,短暂的等候,手机的免提扬声器内便是传出了赫拉的声音。   “晚上好,陛下。”   “啊,皇都应该还是午前的时光吧,每次你用这样似乎睡前的方式打招呼,真是让我有些不习惯。”拉里克轻叹一口气,恹恹的吐槽着。   “呵呵,入乡随俗么,毕竟已是过了近五天的时间,想必陛下对这个国家已经有了更多层次的了解了和习惯了吧。”   “啊,天天听着你的唠叨,还要携带着一个问题儿童在身边,这样郊游的日子,当真是磨难,还不如以前被米拉可那个老家伙颐指气使的在皇都的生活了。”   “是么,那么陛下,难到就没有在身心,或是饮食上享受一下Japan的独特?”   “那些东西你又不是不知道在第一天我们就尝试过了,什么用大便制作的油炸食品,蛆虫参杂大米的炒饭,活蝙蝠生磨的肉酱,别说吃了,看到就是恶心,就连有异食癖的B·B都是忍不住的摇头否定……还有那被宣传至极的女体盛,啊……”   “呵,是么,看来陛下确实是领教了这个国家的独特饮食内,不过以上应该是陛下在就餐酒店点餐时,侍者对陛下所推荐的吧。”   拉里克微微一怔,“怎么?”   “那些高级酒店的侍者,在看到陛下您身为单一游客的外国人,自然就是把新奇昂贵的东西,向陛下进行推荐,希望可以狠宰陛下一笔。我之说以没有在第一天时候告诉陛下要注意这些,目的就是为了让陛下所感受这个Japan内质变态腐朽的地方,不过已是时隔五日,想必陛下猎奇的心性也是有所改善,那么接下来就有我向陛下推荐些Japan的特色美食吧,都是很精致的东西。”   “呵,算了吧,我已经对这个国家的饮食失去兴趣了,这几日的饮食都是在当地的西餐馆解决的。”   “是么,想必B·B在西餐馆就餐的时候定是为了半分熟的牛排而引出了一些麻烦吧?”   “哼。”拉里克随意的冷哼,目光便是从通讯手机屏幕转向另一边正是对着电视机屏幕观望的少女B·B看去。   “对于这个麻烦的小丫头还有多少错误词汇的理解,麻烦你尽可能的都告诉我,我可再也不想被窘迫逼入那样两难的境地了。”   “这倒是有些困难……B·B意识中的半分熟牛排不是指意义为五分熟的牛排,而是二分熟牛排的一半为半分熟的意义,即为一分熟的牛排,B·B之说以会这样理解,源自于她的主观认定一加一等于二的定论,而二的一半,即为一……”   “这真是超乎常人思维意识的判定……”   “呵呵,习惯就好了,B·B的意识思维大多是源自如此的主观思维认定,而从不考虑别人对这同一显现的思维认定,即为绝对的主观,只要稍微的注意到这一点,并是加以沟通理解,变就可以得知B·B当真所想要的,所想表达的了。”   “呵,那真是麻烦呢,这一刻与其他是我的随从护卫,倒不如说我是他的看护者罢了。”   “啊,陛下严重了,那么今天的对话就此终止吧,明天的时候我在继续引导陛下对秋叶原这条街道进行更深层次的理解,请陛下今日早点歇息吧。”   “啊,知道了。”言罢,拉里克恹恹的挂断了通讯,而目光再次转向身旁的少女B·B,以及那正在表演着异国节目的电视荧屏,他猛然间又是困惑起来。   “喂,B·B。”   “嗯?”   “你能听得懂这些‘叽里咕噜’的异国话语吗,这样的电视节目你能看得出什么意思么?”   “正因为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所以B·B才要努力的去理解。”   拉里克瞬时一怔,少女B·B的回答无异于无厘头的答案,然而就是这样的回答却是可以最为直观的出动人心固化意识中已是被默认缺失的地方。   正是因为不了解,所以才想要去理解。   那就是自我内心极度单纯主观的意识模样啊。   如果……呵。   下一刻的时候,拉里克的嘴角缓缓的上扬裂开,凝露出一抹笑意,然而少女B·B却是无法懂得拉里克这笑容的意义,只是木讷的眼眸随之更加的睁大了几分。 第三十九章 Japan的夏末(东京热3)   题记:“思念关怀你的人所在,便就是你最终的归处。”——千代   ……   当拉里克懵然的转过身时,一把冰冷的枪口已是直至在了他的眉心。   “你……”   “为了自己私利,自己内心的贪婪和虚荣,你便葬送了一座城市,而这一刻我便就是要为那一座被没掩埋城市的亡魂们进行复仇与祭奠!”   “你……你是……”   那样的逆袭光晕太过于耀眼,拉里克即便是伸出手去压按在发额前去阻碍,眯缝起眼眸,但也是完全无法看得起那人真正的模样的,映射在眼瞳中的除了那抹刺眼的光晕外,便是眼瞳衍射虚幻的光斑模糊。   “呵呵,哈哈,陛下,你想不到会有这样的一天吧……呵哈哈……”突然又狂妄的声音从那人的口中放阙,拉里克虽是看不清那人的模样,然而并不难想象那人的脸庞定已是一片狰狞可怖,未知的惊悚之下,拉里克不禁的打起了一个寒颤,脚步不由的想后退却,然而那后退的脚步却是在下一刻猛然间踏空,瞳孔焦距扩散之下,那已是跌落向地底的无尽深渊,即便是伸出的双手上扬想要紧握什么作为依靠,然而那却是一片荒芜,高昂的眼瞳所能见到的只是那距离平稳越来越远的模样,以及那无尽的绝望。   那个时候他的心头猛然一悸,便是情不自禁的大声呼喊——   ……   “B·B!”   拉里克猛然间被自己这样的大声呼唤而从睡梦中惊醒,当看清这一刻暗淡的室内细节,以及入眼的真实不再是那般的跌落后,他才轻叹了一口气,缓缓放松下了绷紧的心跳,然而猛然的回顾时,他却不由的立刻皱起了眉头,原本睡卧在他身边榻榻米被褥处的少女B·B已是不见的踪影,拉里克下意识的把手伸入那被褥中,感受到的却是一片冷意,显然少女B·B已是离开了许久。   “她不会还有喜欢梦游这样恶劣的习惯吧……”拉里克在内心中有些不安的吐槽着,并是立刻的更换上了自己的白日便衣,而当他发觉少女B·B的外衣还是放置在枕边时,这让拉里克更加的有些紧张起来,因为那显著的是在告诉着拉里克,少女B·B身着着的是睡前这温泉旅馆特供的宽松和服,这就意味着前一刻他所在内心中吐槽少女B·B是因为梦游而游走的期望越来越大。   匆忙的穿戴整齐后,拉里克便似乎立刻离开了自己的房间,奔走在廊道还是鲜亮光火的廊道之内,而辗转的来到了这温泉旅店的一楼接待大厅后,拉里克便是对着那正在柜台值班处的店员加以询问打探。   然而那名女店员,在被拉里克这般的焦急的模样质问后,感到甚是错愕,原本并不娴熟的英语,便是更加的期期艾艾。   “呃……是有一名金色短发的外国小姑娘在大约十点钟左右的时候,从柜台前走过,由于是外国小女孩的生面孔……所以我印象十分深刻……”   “是么?那么她,她说她要到哪去么?”   “呃,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模样有些木讷和稍许的失落……是因为争吵而引起的矛盾吗?那样叛逆年纪的孩子……需要通知警察署帮忙寻找吗?”   “啊,不必了,我现在就出去寻找她,如果有需要我会返回请求你帮助我报警的!”   “嗯,是的,先生!哦,对了,先生,今天晚上是夏末祭的起始日,街上的人流会很多的,请您注意。”   “啊,知道了。”拉里克皱了皱眉头,随后便是快步的走出了这温泉旅馆的正店门。   而下一刻街道上的热闹与喧嚣,在这样夏末已是蕴含着微凉秋天的气息之下,却是因为人流的活动而充满了浑浊的温暖,在入眼那样纷纷杂杂的人流之中,以及街道上那些霓虹闪烁的店面下,拉里克突觉混沌,彷如这一刻他已不在是身处在这个名为地球的地方,而更像是某处的异世大陆。   ……   “……在剥夺了全部的武力以及与民族自豪感的血腥后,这个民族剩下的便就是这样独竖一帜的文化,混沌长久存在与和平温暖乡的他们,便就是这般添加出了诸多的节日,在几个世纪以前还是没有这般频繁的祭祀庆典活动,而现在除了传统意义的新年,或是每个季度的交替更换,连同每个季节所划分的节气也便是被提取出来,成为了庆典祭祀的理由,陛下,这就是曾经我所说过度和平之下所衍生出来的东西,陛下你可敢想象当有一天我们的帝国也是便得如此荒诞?这一切看似是和平的美好,然而其下却是包含着色情,淫乱,腐朽等一系列的肮脏;战争虽是然人亲眼目睹到所毁灭的东西,那样的惨烈,然而就是那样才会让一个民族一个国家更加的豪迈,更加的懂得应该去珍惜什么,而不是这样的在极度和平之中衍生着毫无意义扭曲人性的肮脏……”   ……   赫拉前几日对其讲述的话语,此刻在拉里克的脑海中渐渐铭记起来,在这样的异国时差之下,此刻拉里克还是习惯于弗瑞顿的白日,根本就没有任何睡意,而之前那样的小歇也不过就是无所事事的插曲,因为一切太过于安静,也无法懂得,也无法加入,所以才变得被孤立起来,在混沌的心情下,此时拉里克却要是比日前更加真切的感受赞同赫拉那样的一番话语。   “持续的和平与安逸,当真就会演绎出如此富饶堂皇的模样吗,而那背后……”拉里克慌乱的心渐渐平稳下来,这一刻他已是有些渐渐的淡忘了他最初寻找少女B·B的目的,而是随同街头上络绎不绝的人流,也是开始随意游走起来。   路边摊位各种烧烤小吃的氤氲在空气中弥漫,嗅觉之后,这让拉里克感到有些微微怅然,他虽是不敢肯定,但他同样却是清楚,这才是这个国家自己最为淳朴的味道,这远要是比日前那些珍奇的东西等价容易人人感到饱足感,拉里克心中一动,立刻移步上前,使用兑换的日元零钞,便是购置了几样小吃,细细品嚼之下,那当真别有一番风味。   而当拉里克寂寂大的向前游走时,却又是瞧见了白日时常见的那些身着素白衬衣,深色围裙,蕾丝边兔耳头饰的Japan少女们游走在街前,对着来往的单身男性发放着传单,以及口头上的邀请招呼,而在他们的身后那家店面之内同样却是等会辉煌,人流络绎不绝,在这样这个国家此时独特的庆典夏末祭活动中,更是喧嚣。   ……   “……女仆咖啡厅,呵,这个国家独特的文化,或者也可以说是这种文化的起始点就是在这条秋叶原的街道上,目前虽已经是广泛的传播至了世界各地,不过鉴于帝国对这种文化的限制而约束,在我们帝国的本土上却没有这种咖啡厅,同样在China的大陆区域也是对这样文化存在着限制约束。在这种女仆咖啡厅内,女服务生大多都非常的年轻,并且体态和姿容都要十分优秀,而在这种咖啡厅内虽是没有进行什么淫乱色情的服务,只是用女仆的服务方式进行咖啡茶点的贩卖,但是这些被雇佣的年轻美少女女仆们会对来到店内的客人亲切的称呼为‘主人’,说到这里想必陛下便也是对这样的咖啡厅在帝国以及China受到排斥和限制的原因所在了吧?没错,那就是极端化的奢想,女仆咖啡厅的存在就是一种让人们满足对贵族和资产阶级享受仆役服务的快感,而在帝国之内是真正存在于这样阶级划分,所以这种文化便是被完全排斥,而在China自然也是不允许这种思想腐化的东西存在,即便女仆咖啡厅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只是进行演出,不过那更深层的内在却是这个民族,这个国家的子民内心中悲哀,就是如同最初的MS影视动画诞生膨胀,由这个国家的人民想象出来那般的由头一模一样,这就是没有力量,被束缚起来的自由与和平的终端,不过,或许有一天,这样的压力之下,总会有些英雄出现吧,呵呵,不过相对比较等待灾难后的英雄,倒不如把这样的灾难起始的种子在萌发前便彻底的扼杀掉要好,我想陛下你明白我的意义所指……”   ……   “果然夜晚的感受就是与白日不同,一切都是要在缺失日光之后,才能见到事物没有光斑装饰下的真正色彩,就像是各种宝石,在没有光亮的世界中,脆弱的不值一块石头。”拉里克轻叹着一口气,对白日的回忆渐渐放缓,而在转过脚步,懵然的回顾时,他的目光不由的又是被路边的一家店面有所吸引。   “那是……”   那是白日时候,拉里克与少女B·B有所停留过地方,也是那个时候少女B·B主动停留下脚步,被那店面橱窗内的东西所吸引。   而此刻在夜晚星空的暗淡,在店面内橱窗的霓虹光彩下,那一件件独特的物件却是无比的醒目夺人眼球,而透过橱窗,在店铺之内,也是流连着不少类似于少女B·B那般年纪的孩子,在其家长们的陪同下,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流露着一份天真的笑靥,那是与白日时候少女B·B那样木讷呆板的模样有着鲜明的对比。   “她很喜欢这种小玩意儿吗?我是不是……”拉里克有些犹豫,然而在下一刻他却又是自嘲否定。 八*零*电*子*书 * w*w*w * .t *x*t *0 * 2.*c*o*m   “……呵,开什么玩笑,我又不是他的监护人,并且现在她又是不知道乱跑到哪里去了,真是一个麻烦的家伙!”   接着便是信步朝着街道前方走去,而在路过一处便携垃圾桶时,在他手中的那样小吃盒,便也是被他随同的抛弃掉了。   “无聊的麻烦……” 第三十九章 Japan的夏末(东京热4)   题记:很枯燥啊,很抑郁啊,很闷沉,很无聊,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在诠释这样的夏末,这样故事,然而正是因为这些,才在今后会更加凸显秋时的悲凉与飒爽,还有人心固执一刻所缅怀回忆的信仰。   “啊,虽然这样的被派遣回来备运采油机的捕油网很是令人感到疲倦和麻烦,不过也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正好赶得上夏末祭,并且也没有什么人知道我已经回到了Japan,这样的享受一个人在热闹中的平静,真是前所未有过的快乐呢,呵呵!”   身着红白彩花和服的千代游弋在这秋叶原夏末祭庆典的街头,此刻她时而参与到路边商贩架设的贩卖小游戏,时而在小吃摊前驻足品尝,一切好不快活。当她渐渐沉醉自我,遗忘那些自己人生被动的施压之后,她却是没有注意到拥有独特英气美丽的她,在此时也是成为这条灯火通明街道上的独特风景。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月色西沉,街道上的喧嚣与热闹便是渐渐的冷落了许多。随着游人的离去,商贩们便也是开始进行了打烊关门,前一刻还霓虹闪亮的街道瞬时便是暗淡许多。   当如此的热闹喧嚣变得相对安静下来之后,千代所流连徘徊的注意力便就是更加的集中了,游走留意的视线在转向那些还未关门打烊的商铺店面,千代并不困难的便就瞧见了一名身着本国传统深蓝色和服,并是留着金黄色头发的外国小姑娘一个人孤零零的伫足注视着一家店面橱窗中的挂饰。   那一刻,千代不知为何会心悸的一动,那种木讷失落孤寂的模样,是与她自己成长中被包围被动成为焦点完全相反,但却是相同的注释。那完全就是被冷落的模样,只不过一种是更加的直白,另一种却是更加的隐晦。   “喂,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发呆呢?是和妈妈爸爸或是同伴走失了吗?”下一刻,千代移动脚步走到了那名外国少女的身前,莞尔一笑,便是尝试的讲述出了她并不惯用的英语。   身着深蓝色和服的少女微微一怔,原本正对向那店面橱窗内的脸庞,缓缓的转过抬起,朝着千代望去。   “B·B没有妈妈爸爸,B·B也没有伙伴,B·B只有一个哥哥,不过B·B的哥哥的很讨厌B·B,只有赫拉叔叔才是会给予B·B鼓励话语的人,然而现在赫拉叔叔没有在B·B身边,现在在B·B身边的只有拉里克哥哥,不过拉里克哥哥与哥哥,还有许多的其他人一样,他们都是非常的讨厌B·B,而有时候B·B也是觉得B·B很讨厌……”   千代瞬时一怔,除了感受自己面前这少女话语的意义同时,那少女那样的木讷没有任何意思光彩的眼瞳,让千代感到触目惊心,那完全就并不是应该属于这样年纪,这样少女孩子所该拥有的眼瞳色彩,那就宛如是婴儿般的木讷对事物的执着,不过却是在这样的年纪陪衬下,变得呆板。   千代从面前少女那样反复强调自己名字的句子中,并不难的便是推断出此刻这名少女的内在寂寞与孤独,她之所以不停的反复强调自己的姓名,而不是用“我”或是“自己”这样的词语去代指,目的就是她内心中想要渴望被人理解记忆的强烈诠释。千代深深的理解这一点,在她的成长岁月中,她一直都是被动的成为理解包容别人的存在,对于每一个人内心所渴望的,所敏感的,她只要是微微接触便是可以明白懂得,这也是她为何会受到所有人喜欢和信赖依靠的愿意所在,然而在所有人之中却没有任何人可以明白懂得,她内心中真正渴望和所期盼的。   “那么,现在B·B便是和拉里克哥哥走散了是么?”短暂的分析这少女话语中所包含的信息后,千代缓缓的躬下身来,让面前的少女不在抬头对其仰望,让其目光视线可以与自己平直,潜意识之中却是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不是走散,是因为B·B睡不着,而拉里克哥哥又是熟睡,没有人陪伴下,B·B感到寂寞,所以才出来随意走动的……B·B一直都是很寂寞的,B·B只是想,只是想……”   “是么,那么就让姐姐我这一会儿陪同B·B吧。”千代莞尔一笑,并是再次的直立起身子,同时伸出手朝着那少女伸出了邀请的手掌。   而那少女却是有些犹豫,原本木讷的眼瞳猛然间变得灵动和颤朔。   “姐姐你不觉得B·B是麻烦么?不害怕B·B,讨厌B·B吗?”   “为什么要害怕,为什么要讨厌呢?每个人都有自己所独特的地方,在从前的时候面对别人对姐姐我那些强加来的请求,我也总是觉得麻烦,觉得那是痛苦,然而当那些麻烦和痛苦终结之后,当再度看到那些人重获喜悦的笑脸时,那种可以给人带来欢笑模样所做的背负,那完全都是值得的,并不是获得才是快乐之源,恰恰相反付出再是获得快乐的唯一途径。”   “呃……啊……嗯……姐姐的话语好深奥哦……B·B没有办法懂得……”那少女的眉头紧皱起来,并是止不住的摇起了头。   “呵,或许吧,对于你这样年纪的孩子可能会难于理解……”   “不,B·B是笨蛋,是白痴,所以才不会理解,大家都讨厌B·B,大家都把B·B当做笨蛋白痴看待,只有赫拉叔叔……”   “那么B·B你喜欢赫拉叔叔么?”   “喜欢?喜欢是什么?就是相当B·B吃到苍蝇蜘蛛蟑螂口味的糖丸时候的快乐感觉吗?”   “……嗯,或许吧……”千代在听到面前这名少女这样古怪的形容感到诧异和不解,不过善解人意的她却是能立刻明慧那是这头脑不灵光少女自己内心中对喜欢的诠释注解。   “如果是那样的话,B·B并不喜欢赫拉叔叔,甚至,甚至有些害怕,讨厌赫拉叔叔,每隔几周或是几天的时候,赫拉叔叔都会强制的抽去B·B身体内的血液,B·B很害怕,很讨厌那样血液被注射针头那般逐渐抽出的模样,虽然赫拉叔叔总是给予B·B鼓励,并是每天都给予B·B苍蝇蜘蛛蟑螂口味的糖丸,但是相对来讲,B·B现在更是喜欢在拉里克哥哥的身旁,因为拉里克哥哥不会抽取B·B身上的鲜血,便就会每天给予B·B苍蝇蜘蛛蟑螂口味的糖丸……”   千代微微皱了皱眉头,对于眼前少女那样的形容抽取血液,她错意的便是把“赫拉”想象成为了一名医生。而在思绪缓缓的沉淀之后,她又是舒开眉头,依旧莞尔。   “是么,那么现在B·B你是喜欢呆在拉里克哥哥的身边是么?”   “……嗯……”那少女微微有些犹豫,随后还是点了点头。   “那么姐姐现在就告诉B·B,思念关怀你的人所在,便就是你最终的归处。拉里克哥哥既然不会随意的抽取B·B的鲜血,并也会给予B·B那种B·B喜欢的糖丸吃,那么拉里克哥哥便就应该是真正所关切B·B的人,在那里就是B·B最终的归宿,只要B·B喜欢的停留在拉里克哥哥的身边,那么便就再也不会感受到孤独和寂寞,而这一刻恐怕关怀B·B的拉里克哥哥也是难以入眠,在清醒之后,看到B·B不在身旁而感到焦急吧,所以B·B便就赶快回去,回到拉里克哥哥,B·B所喜欢的人身边,只有那样才不会让彼此都感受到寒冷和寂寞。”   那少女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猛然之间,那木讷的眼瞳似若有所顿悟而突现灵动。   “啊,B·B知道了!B·B这就回去,回到拉里克的身边!”言罢,那少女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的转头便欲奔跑而去,然而千代却是立刻的叫住了那少女的脚步。   “请等一下,这一次B·B来到东京,拉里克哥哥之前对B·B你有说过什么吗?”   “说过什么?”那少女微微一怔,随后有些困苦的回忆,接着便是立刻的摇起头来。   “啊,是么,那么请把这个转交给B·B的拉里克哥哥吧……”千代一边说着,一边从宽大和服的袖口内摸出了内层口袋中的钱包,拆开钱包之后,简单的寻找了一番后,便从钱包中取出了一张有些老旧的名片,接着便是使用着钱包附带的圆珠笔,在那名片上签署下了自己的姓名。   “在东京之中,姐姐虽然不太认识那些社会的名流,但是,或许这个可能对你们的东京来访有所帮助,到时候如果B·B和B·B的拉里克哥哥拿着这名片见到这……这人的话,那么便就提及我在名片上签记上的名字吧,我想那人会念及过去的姐姐对他的帮助,而对你们有所帮助的……”   “哦……”那少女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并是从千代的手中接过那张已是有些老旧的名片,在那样Japan蝌蚪文书写的卡片上,少女完全无法理解,只是其上那人头的印彩图像是给予了木讷少女最直观的记忆。   “哦,对了,刚才你一直注视着这店铺的橱窗,对于那些真实动物挂饰很感兴趣是么?虽然那有些小贵,不过既然你喜欢,那么姐姐就送你一个做为我们这样相逢的纪念品好了,来,再回去之前,挑选一个你所喜欢的真实动物挂饰吧。”   “……嗯……”那少女用着婉转否定的鼻音回应着千代,同时摇晃着脑袋,“我已经从姐姐那里收到纪念品了!”   千代一怔,随后立刻豁然此刻面前少女的意义所指,就是自己前一刻交付给她的名片,然而当千代刚想对那少女进行解释那名片并不是所谓的纪念品时,那少女却是变得拘谨起来,双手不停的对自己身躯摸索,木讷的眼瞳也是变的有些不安。   “怎么,什么东西不见了吗?”千代关切的问道。   “呃,不,不是,我是在找些什么东西,作为我给予姐姐的纪念品,啊,真是糟糕,储存的鼻屎在今天无聊的时候都是被吃掉了,身子先睡前也是泡过了温泉清洗过了,没有了污垢丸……对了,还有耳屎呢!!啊!!真是糟糕,被那帮忙清洗身子的温泉姐姐给扣挖掉了,啊,我的存货啊,好不容易攒了四天没有吃掉呢……”   “……呃……”千代听着此刻面前这少女的自言自语,神情便是变得尴尬起来,她已是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当真收到了鼻屎污垢之类的所为纪念收藏品的模样。   “啊,对了,B·B还有这个!”那少女猛然的豁达,并是立刻抬起手揪住了自己的额头前的那一撮头发,接着再其表情吃痛下,而毫不留情的拽了下来。   “呃,就送给姐姐你这个吧,虽然这个不太好吃,但是这已经是B·B身体上唯一可以找得到的东西了!”那少女瞪大了眼睛真挚的对千代说道,同时单手把紧攥在手心里的那一撮头发递送在了千代的面前。   千代看着此刻面前这木讷头脑不灵光少女那额头在缺少那样秀发遮掩而乍现突兀的模样,感到有些哭笑不得。她缓缓的抬起手,摘下自己长发偏处的黑色发卡,在她那一缕乌黑的长发在失去这发卡的约束后而坠降的同时,她已是躬身,把那发卡别系在了那神情还是木讷少女的额头秀发上,简单的整理之后使她的额头不在因为那样缺失发帘而变得突兀可笑。   “啊,这真是珍贵的礼物呢。”   千代继续保持自己躬身的姿势,在对那少女别系发卡之后,顺势的便是靠近,把自己的唇翼轻轻充满爱意的烙印在那少女的额头之上。   懵然的时候,空气间却是吹起了淡淡的冷风,沉重简单的飘逸着彼此那样缺少约束的青丝。   Japan的夏末祭,那是对渐渐远离夏日闷热喧嚣的祭典。   凉爽的秋意在这一刻便就已是到来了。   褪去那抹无聊暴躁闷热,一切变得温馨起来。   不过,这却是寒冷的起始。 “思念关怀你的人所在,便就是你最终的归处。”——千代 第三十九章 Japan的夏末(归处)   题记:……   当整条步行街道的人流渐渐稀缺,霓虹消散,仅仅通过路灯与西沉的月色,那便就是不期而遇相逢的一刻。   正在奔跑朝着温泉旅馆返回的少女B·B当在下一个街头路口看到四处寻觅似若寻找什么的拉里克后,那急速奔波的脚步,便是搁浅了下来,短暂停留后,便是再次加速而急近到拉里克的身旁。   拉里克微微有些错愕,他本想对归来的少女B·B进行呵斥和教育,然而当看到少女B·B那额头上缺失秀发的改变模样后,便是一怔,在进行发泄他内心中的抱怨与呵斥之前,他更是疑惑。   “你的头发?还有这发卡……”   “是一个漂亮姐姐送给B·B的。”   “呵。”拉里克撇了撇嘴,略显不信任与不削的轻哼了一声。   “拉里克哥哥是在担心B·B吗?”   “啊?”拉里克又是一怔,而少女B·B却是突兀的凝露出笑靥,那一刻拉里克彷如幻觉,那是他从没有见过B·B所愉悦模样的表情,几乎便是与那邻家少女的欢喜无异,但却更加的让人觉得触目美丽,或许这也是由那么长久以来那样木讷神色的鲜明对比所呈现的极度反差。   “姐姐说,思念关怀B·B的人所在,便就是B·B最终的归处,拉里克哥哥没有继续贪睡,而是出来寻找B·B,这边就说明了拉里克哥哥关怀B·B,B·B很高兴,B·B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归处!”下一刻,少女B·B毫无预兆的便是猛然的扑进了拉里克的怀中,以来表达她的喜悦和兴奋。   “姐姐?思念关怀……人的所在,便就是……归处……是笨蛋白痴与笨蛋白痴的相遇吗?”拉里克默默沉声的吐槽着,同时情不自禁的轻叹了一口气,在稍许之后顺势推开了怀中少女B·B的身子。   “喂,那么你既然知道我对你有所关怀,为何又要突然的离开,你知不知道这里不是皇都,不是我们的国家,一旦出现的意外,那……”   “呃……B·B知道错了……请求拉里克哥哥原谅B·B吧……”少女B·B略显委屈的回应着。   “呵,又是赫拉所告诉你的这笨蛋法则吗?那么B·B我要告诉你这世间,还有一种叫做觉悟的东西,无论什么事情,只要发生了改变便就永远无法在进行复原,即便是讲述了歉意的话语,那也仅仅只是人心所做出的妥协和让步。”   “妥协,和让步?”   “没错一直以来,大家所接受你的歉意都是对你的妥协和让步,同样你接受别人对你的歉意也是如此,不过早晚会有时候,当事物产生了巨大的改变,那是完全无法再改变毁灭的模样,人心陷入到了疯狂的憎恨中,便就不在会对任何歉意产生理解让步的妥协,也就是说,并不是所有的抱歉,所有‘对不起’的话语都会获得原谅。”   “是么……并不是所有的抱歉……所有‘对不起’的话语都会获得原谅……那么,那么这一刻的拉里克是否已经变就是对B·B的歉意抵达了无法妥协让步的憎恨了呢?”少女B·B恹恹的说着,并是情不自禁的缓缓把头深低了下去。   这样失落的神情是与前一刻还喜悦的模样存在着极度的反差,这让拉里克内心徒生一种罪恶感,不忍之下,他尝试的莞尔一笑,并是伸出手轻轻拍案在少女B·B的头顶上。   “我只是在告诉你这样的道理罢了,并且你已经说了我是你的归处,那么所谓的归处便就是这世间最能理解,对你做出妥协让步的人所在吧,我虽不清楚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归处,但是我知道这一刻,至少在这个异国之地内,我便就绝对是你的归处,所以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面我希望你可以保持更多的安静,或者就像是前一刻那样的嬉笑,犹如一个平白普通的少女,而不是肩负着感受着什么沉重。”   “……嗯……”少女B·B似懂非懂的缓缓点头,那份木讷的神情在潜意识中却是顷刻间便消退了许多,虽还是显得很是呆板,但却不在是之前那样拒人之外的冰冷,而完全就是一副不谙世事的天然呆模样。   “虽然还不是太尽人意,但是我想在今后你一定会有所改变的吧,呵呵。”拉里克依旧莞尔,懵然再抬头感受那天顶点缀星芒的夜空,不由得便是叹息,“啊,都已经是这个时候,皇都那边已经都快是入夜,我们生物钟的夜晚才刚刚到来,而这一刻才是我们享用晚餐的时间,来吧,刚才我在路边随意的试吃了几样小吃感觉很不错,这一刻他们应该还是没有打烊,我们去品尝一些吧!”言罢,拉里克便是主动的牵起少女B·B的手掌,朝着不远路边的一家迟迟没有打烊的烧烤摊而去。   在此时这样西沉的月色下,参与夏末祭的商家有游人已是空落了许多,出去了那样的热闹与熙熙攘攘,平静简单之下,却更是令人感到安逸和温馨。   肉块的蛋白质在炭火的焦灼下而发出“兹兹”的声响,伴随着飘渺出的香气与随同更重调料粉的混杂,已是令人垂涎欲滴。   并不多时的等候,烧烤摊的伙计便是把烤好的鱼肉串交付给了拉里克,同时用着略显蹩脚的英语和手指比划告知拉里克这些鱼肉串的价格。   拉里克随即便是把鱼肉串转交给了身旁少女B·B,自己则是取出了零钞进行付账。   短暂的等候中,少女B·B已是有些迫不及待的便是张口从那签子上扯下一片肉块放在嘴里大块朵颐,而目光四处流连之余,并不困难的便是发觉在这烧烤摊位的招牌旗帜上涂印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鱼类,惊奇之下,她口齿嚼咬的动作也是渐渐停止下来。   “好了,我们回去吧,在路上边走边吃,算是这样时差下的夜宵了。”结完帐的拉里克转过身来对向少女B·B讲道。   “喂,拉里克哥哥,那是什么鱼?B·B从来没有看过。”少女B·B单手指向那家店铺的招牌旗帜,略显困惑的对拉里克询问道。   “啊,呵,这个我倒是知道,并不需要赫拉那家伙来解说,这种鱼类叫做河豚,是一种非常特别的鱼类,其内脏充满了毒性,然而肉质却是非常的鲜美,在世界内只有Japan才对河豚有这样规模的经营销售,并且河豚这种鱼类非常有趣,当受到危险的时候会吸入大量的空气或是水填充自己的躯体,然自己的身躯膨胀起来,并是竖起身躯上的肉刺,以来惊吓对方。”   “河豚?”少女B·B似有所思,在拉里克脚步渐渐离去之下,她便是快步的跟上。   “喂,喂,拉里克哥哥,你不是曾经说过B·B就是如同河豚一样吗?”   拉里克微微一怔,思绪短暂回忆之下,立刻的想到了不久之前的某一瞬间,下一刻他的神态不由得尴尬了一下,“呃……有那样的时候吗?哈哈,B·B你记错了吧,呵呵……”拉里克搪塞的谩笑着。   而少女B·B却是一脸的困惑与不解。   “哦,对了,拉里克哥哥,之前遇到的那个姐姐说是要把这个交给拉里克哥哥,说这或许对拉里克哥哥此次在东京会有所帮助。”短暂缄默之后,少女B·B立刻的回想起来了什么,并是从和服的内置香包中取出了那张显得破旧的名片。   “上面都是奇怪的符号,B·B完全不识得那些到底是什么……”   拉里克从少女B·B的手中接过那张名片后,瞬时困惑起来,短暂的犹豫后,他便是从自己的衣衫胸口上拔下了那只别系的翻译金属笔。   “虽然看样子很是破旧,不过应该还是可以识别这样的印刷制品的名片吧。”自言自语的同时拉里克便是把那金属笔的笔尖触及在那名片的印刷文字上,在金属笔的笔尖荧光照射下,笔筒上装置的扬声器便是发出了相应的英文语音。   在一连串的识别阅读语音播放完毕,拉里克的表情便是更加的困惑起来。   “之前你对那个你相遇的那个姐姐说了什么?”   “嗯……对B·B说了很多呢,不过B·B印象最为深刻的就是当B·B说到赫拉叔叔每周都会抽取B·B身体内的一定量的血液才会给B·B喜欢的糖丸,而拉里克哥哥……”   “等等,你说赫拉每周都会抽取你身体的固定量血液?!”拉里克猛然打断了少女B·B的话语。   少女B·B看着拉里克略显诧异对自己质问的模样,她微微一怔,随后缓缓的点了点头,“赫拉叔叔每次都是说那是对B·B性命的拯救,对B·B命运的改变,他说只有那样的话有一天B·B才可能会觉醒,不再是被人嘲笑的存在。虽然是那样的诱惑与美好,但是每当抽取血液的时候,B·B还是感到害怕……”   “是么……”拉里克紧皱的眉头缓缓的舒开,“看来赫拉对你确实是下了一番大工夫呢,与其说我是你的归处,倒不如说,赫拉便就是你的归处。”   “嗯?”少女B·B微微一怔,她并没有听得清拉里克那样略显喃喃的声音。   而下一刻,拉里克却是莞尔,“啊,没有什么,不过就是一位东京出名的神经血液医师的名片罢了,B·B之前所遇到的那位Japan的姐姐倒是一名细心的人呢,呵,这个国家虽是处于病态的和平安逸之中,然而这里的人当真还是不错呢。”   “嗯……”   ……   注:1,翻译金属笔,本作中虚幻的未来科技产品,通过荧光射线灯对特殊印刷品的照射解码,而对印刷文字进行翻译的道具,多用于游客使用,对异国的航班,双轨客车的时间表等具有非常高的识别效率,同样价格略贵,并未实现大众化。 第三十九章 Japan的夏末(下沉1)   题记:“绝对……绝对不能就着这里停下脚步!!”——琪   “……想必你也清楚最早的拟人形态机动战士,意识的想象源点便是由我们民族所想象,而这一切并非是巧合,樱子你可知道那是为什么吗?”   轿车停泊下来之后,松野幸子从驾驶位当先的走下,随后便是快步转至副驾驶车门处,等待随同走下轿车的鬼姬回应她提及的疑问。   鬼姬微微皱了眉头,单手提携下那简易的包裹后,随即缓缓的摇了摇头。   “这次我回到Japan是进行短期休假,而从机场离开后,一路之上你便是如此的总是讲诉这些追溯历史民族政治的东西,实在是太倒胃口了,这完全就不像是我所认识的幸子。”   “呵,倒胃口吗?或许吧,毕竟人总是在改变的不是么,而樱子现在的你也应该是更改加入了China的国籍吧?”   鬼姬微微一怔,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唐突,她下意识的抬起手去轻抚了一下鼻翼上的镜架,“嗯……”   “呵,真是可悲啊,照这样的架势早晚有一天Japan会成为China五星红旗上的第六颗星。”松野幸子显得无力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鬼姬霎时一惊,思绪联系一路上松野幸子对其的交谈内容后,微微揣摩猜测后,她试探性的对松野幸子问道,“幸子你,你现在是,是右翼?”   “右翼?呵。”松野幸子略显嘲讽的一笑,裂开嘴角的唇彩在那时日照的衍射下非外耀眼。   “右翼那帮家伙不过就只是些会做一些对China口诛笔伐的事情,他们坚信蝴蝶风暴的理论,认为总有一天他们的翅膀羽翼可以掀起龙卷风暴,不过在我看来那不过就是痴人说梦罢了,与其等待事态的进行,不如直接的进行起事态,我既不是右翼也不是左翼,而是革命党。”   “革命党?!”鬼姬骇然,脚步情不禁的轻退了半步,这一刻原本晴和绚丽的夏日天光,在鬼姬的眼线内却是显得暴躁和炽烈。这一刻她不得不再从新的打量认识自己的故友松野幸子,在故去那些平淡的温馨驻足的少女身影,在成长之后已不再单纯洁净,现实与想象总是如此的存在着天渊。   “呵,很吃惊是么?那么接下来你这名China的高级军官是否要对我这样Japan的危险恐怖分子进行制裁呢?”松野幸子莞尔一笑,她这般直白似若玩笑的讲诉现在的自己,完全就是对自己故友鬼姬的信任。   而鬼姬只是木讷的回应一笑,“我记得多久以前,幸子你说过对于这个世界之外的那些战火敌对的一切,便就由外面那些总想证明自己伟大的势力去做好了,我们只需要享受着和平的欢乐,而现在你……”   “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人总是会改变的,这个世界上没有永恒的存在,即便是樱子你,你过去曾经在作文中那样描写痛斥雪花的藏污纳垢,而现在的这一刻你不也是成为了被覆盖在雪花之下的存在吗?”   “我……”鬼姬无言反驳,在改变的世界之中人总是可笑的期盼坚信自己内心中所保留的还是最原始的模样。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边走边聊吧,虽说本不应该在你这样的独特假日麻烦你,不过眼下我们却已是迫在眉睫,需要的你帮助,等这一切事态结束之后我一定好好的向樱子你赔罪,亲自陪同樱子你在假期的时间内畅游我们的国家……”幸子一边说着,一边便是率先的走近了近旁的大厦,鬼姬虽是满心的狐疑,但在进入大厦后人流繁杂起来后,并没有急于的向松野幸子进行进一步的追问,直至两人单独的步入至电梯内后,随着电梯的超重上升,密闭的空间内,鬼姬瞥眼看了一眼那在电梯角落处的监控摄像头,随即便是微微的奏起了眉头。   “放心好了,可以随意言谈,这些监控摄像头都是商用对电梯故障的监控设备,没有窃听声音的这项功能,毕竟这栋大厦也不是什么政府建筑,只不过就是普通的商业大厦。”松野幸子瞧出了自己故友鬼姬神色中的担忧,出声解释道。   “嗯,那么你所指的麻烦事,需要我帮忙的是——”   “现在已经是九月的中旬了,在过十余日,十月一号便就是China的建国国庆日,这原本是与Japan毫无相关的日子,然而这些年间China相对间接支配Japan政治下,已是有不少的民间财团在左翼政府的暗中支持下,决定在这样的日子对China进行陪同的庆贺,并是筹集了大量在几个世纪前China被Japan攻陷时所收集的宝具,打算在十月一日的前一天,即九月三十日China的建国国庆日前夕把这些宝具归还给China,由此一来证明Japan对China的敬意。呵,很可笑,现在的Japan政府就是如同一条只会摇尾乞怜的赖狗一般,令人感到悲怆,我们的国家与民族已经完全的丢失了自我……而我的革命组织便就是要在那一天,打破这样的局面,启动仪式被预谋准备许久的‘须佐之男’……”   “‘须佐之男’?那是……”   “是我们革命党秘密研制开发的MS的,虽然在这样的事件上启用MS有些大材小用的味道,不过这却正是我们组织的目的,通过扩大威慑力,让我们的民族和子民都看到复苏起他们那已经被沉沦的民族之心!”言辞凿凿之下,松野幸子已是情不自禁的握紧了拳头,鬼姬看在眼里,内心却是变得渐渐有些不安。   “Japan的MS,所有的武装不都是被China统合约束起来了吗,那么……”   “呵,别忘了,我们日本人虽是没有犹太民族那样的聪明和智慧,然而我们却是拥有无比的执着和坚韧,在我们成立的革命党中有相当的大部分都是我们过去曾在那天才儿童学院的校友,那些连樱子你曾经都是感到望尘莫及天才的学长学姐们。”   “呃,是么。”鬼姬轻叹了一口气,“那么你所拜托我的麻烦事,便就是要我去驾驭那台名为‘须佐之男’的机体是么?”   “不。我们已经有了机师的人选。”松野幸子瞬时否定了鬼姬的话语,而与此同时,那电梯也已是停止,金属门划开之后,松野幸子率先的便是走出了电梯,脚步带领着鬼姬朝向这栋楼层廊道内的深处走去。   “那么我,我所要做的是……”   “呵……你还记得那个时候吗,樱子?”松野幸子的表情懵然间的细腻温柔起来,这让鬼姬感到错觉和不解。   “……那个时候你在雪夜中跑出了密闭的宿舍,拿着我从舍监老师那里偷出的金属识别卡钥匙,穿着我的白色外衣,由此作为自己在雪地中奔跑的保护伪装,然后你便是打开了那曾租用给《All-metalfrenzy》剧组的仓库,一个人启动了那台虚拟道具MS——Arbalest,然后在那样飘雪的夜晚,一个人便是制造了那么大的动静……”   “那,那都是过去的事了……那时候的人在没改变成长之前总会做出傻事……”鬼姬缓缓低下了头,试图回避松野幸子这样对过去自己的缅怀记忆。   “不,那个时候是我们太过于愚蠢和呆傻,我们的双眼都是被蒙蔽在这样虚假的和平之下。而现在我们选择这样的方式去让我们的国家,我们的民族惊醒,就像那个时候的你那样,把那样内心被虚伪和平蒙蔽的东西全部的撕裂,发泄出来。”   鬼姬微微一怔,缓缓的张开嘴,欲言又止。   而下一刻松野幸子却是懵然的回头朝向鬼姬莞尔一笑,那是与记忆中一模一样从未改变过的笑靥,虽是成长,但却相同。   “还记得我刚才对你的追问吗?拟人形态的MS最初便是由我们的国家我们民族内的人们想象出来,那就完全就是对自己所空缺力量的写照,那不同与China的团结主义,或许与America的个人英雄主义有所相似,但却是不同,因为我们没有力量,我们感到害怕和孤独,所以才铸造想象了MS这样拟人形态的钢铁巨人,让一个人,一个寂寞孤单的人变得有力量去改变拯救这个世界……而想在就是让那几个世纪中不断泛滥的文化想象终于可以进行实际了,而这实际的核心MS驾驶者,就是那个孩子……”松野幸子一边说着,一边缓缓的再次转过头,脚步也是瞬时止住,目光转向那廊道墙壁出已是开阔出来的玻璃墙上。   鬼姬顺着松野幸子的目光所向,眼神便也是对其所向,那入目的却是Japan的传统武道场,在其内,一名秃头的少年格外引人注目,而此刻与其对战练习的却是一名壮实的成年人,然而那少年的攻防节奏有序有致,即便是在那成年人面前也没有露出任何的畏惧之色,而在下一个空隙之间,那成年人似若有意的卖了一个进攻破绽,那秃头少年立刻鱼贯身位,抢占先机,依靠自己弱年的身躯灵活,脚步急速的踩踏在那成年人的身躯上,最后双脚合拢呈现锁合十字紧紧的束缚住那成年人的脖颈,接着上半身向下失重,死沉下去,在被这般力道拉扯着下,那成年人的身躯便是不由自主的跟随的瘫倒下去,倒地之后一片狼藉残败的模样。   “那是……难度极高的空绞锤……这少年……”鬼姬微微惊讶,在思绪记忆中,她曾是与肖阳的对战中使用过这样的招数,不过却没有成功,只是与肖阳见招拆招的打成了平手;而在她自己平日练习中也没有任何对人体对象使用这招成功的案例,此刻乍看之下,却为惊艳。   “就是这个孩子,她便就是‘须佐之男’的选定机师,她的本名叫做御手洗琪,不过她本人却不喜欢别人对她尊称带上姓氏,我们这里的人都直接的称呼她的名字琪,这并不是亲昵,而是她对我们所要求的,这孩子很独特,很果敢,不过却有MS驾驭的恐惧症,在所有预备的机师精神连接的匹配度中,只有这个孩子的精神匹配度最高,然而每次连接都是出现失败,而她的神智也是显得非常低落,所以我想麻烦樱子你的便就是对着孩子进行MS驾驭的心理疏导,毕竟我们组织内找不到任何一个真正驾驭过MS进行过战斗的人,对于那心理障碍的所在当真是难以琢磨……”   “那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让他……”   “呵,她并不是这次任务的参与者,而是未来任务的预备参与者,我们也担忧她的不稳定性,所以已是选定了这次任务的机师,不过那机师却是与这孩子有些矛盾的孩子,曾经他们相互大打出手过,所以现在他们是分开在不同的地方在进行格斗培训,而我刚才所说的精神连接匹配,想必樱子你也是十分感兴趣是吧,请不要着急,如果你要是能让这孩子摆脱客服她自己的恐惧,在之后我会把我们的MS精神连接系统分享给你,作为报酬,同样你也可以拿着这样的系统同上交给China的高层。”   “这……”   “呵,不必担忧,那都是后话了……”   注:1,松野幸子,第二卷番外篇曾出现过的人物。   2,须佐之男,日本神话人物,后文会有详细解说。 第三十九章 Japan的夏末(下沉2)   题记:“所有人都喜欢讲述自己如何如何,总是做出一副自己完全知晓的模样,其实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完全就是在自己为是。”——琪   “……在多次MS神经连接实验中,她曾出现了多次的精神波的不稳定,我们也试图查找原因,并是对她进行心理疏导,示意她不必紧张去放松的面对,然而却是全然无果,我们尝试对其进行了催眠,试图让其讲述出她内心中所恐惧的存在,不过我说过她的精神与机体连接的匹配度非常高,也就是说她有着非常出众的大脑电波,和自我的精神意志,传统的催眠办法毫无疗效,而检查她的身份以及家庭关系的时候,我们发现了她成长与单亲家庭,她的母亲与他父亲离异,并且巧合的是,她的母亲与他人再婚而生下的另一个孩子就是我前面所提及到的,那个与她存有矛盾的另一名‘须佐之男’预备的机师孩子。而她与她的父亲关系并不太好,她的父亲完全就是放任她的自由,所以她才有这般内心的叛逆和机会成为了我们革命党中的一员……啊,以上就是我们目前所掌握的,在接下来的近一周时间内,希望樱子你可以解开这孩子内心中对机体精神连接时候所产生的恐惧,不过你也不必大过于在意,我们也不强求,毕竟她是被排除接下来作战的机师,不过她内心倒是和那个时候的樱子你一样,对力量存在着极度的渴望,和想要获得的贪婪,所以……”   “哗哗——”   蓬头水雾之下的鬼姬懵然间的静止住了自己冲洗身子水流柔润的动作。   浴室之外,自己故友松野幸子那样的话语,让她不由得微微失神。   “……对力量的极度渴望,和想要获得的贪婪……那就是那个时候我在别人眼中的写照吗?而现在的我呢?”   下一刻,鬼姬关掉了水蓬头的闸门,在翻滚的水蒸汽氤氲渐渐消散后,透过镜子的反射,她认真仔细的打量着自己的模样,那却是完全的一样,不过在她的眼中却是相反的不同着,因为她的里面也是寄宿着另一个自己,她也是存在着双重的性格与意志。   “感到空虚了吗?感到寂寞了吗?没有什么追求了吗?呵,不过在宿命之中即便是毁灭千百万次的对手,也终有再度相逢交战的时候,你的羽翼纵使已是足够丰满,而你的内心却已是开始退却……”   “我……”鬼姬猛然间的避上了眼眸,不在与镜子中的自己进行任何的对望,封闭住自己的内心之后,她快速的使用毛巾擦干自己的身躯,接着便是穿着上了之前自己故友松野幸子为自己准备的浴袍,再次佩戴自己的眼镜,随后便是从走了浴室,来到了这间公寓的客厅之中。   “简单的冲凉之后,旅途的疲劳感减弱了许多吧?”   “嗯……那个孩子什么时候会到来?”鬼姬点了点头随后出声问道。   “我想应该会很快吧,并且我还吩咐她在路过街边店面的购买三分味噌拉面,作为我们今天中午的食物!”   “味噌拉面?”鬼姬微微一怔,思绪不由得回忆荡漾至了多久以前的时候。   ……   那个时候,成长年纪的鬼姬在她生命中出现了剧烈的变化后,被自己命运设定的陌生人配送至了东京以外的富士山山麓校舍,在那样陌生几乎与城市圈绝迹的校舍内,初来乍到的鬼姬完全是摸不到任何的头绪,在配送她的人员来到这里对其不加看护的上交呈递文件的空隙中,在那样阴灰冷淡的日子内,一路奔波,命途中连续发生改变的鬼姬已是筋疲力尽,人体本能的饥饿开始让她的肚子不由自主的散发出“咕咕叽叽”的吵闹,在等候那些配送人员无果的寂寥中,突兀之间,鬼姬却是嗅到了一股温暖食物咸甜的氤氲,她不由自主的吞噎了口口水,而四处寻找这样香气的来源时,她并不艰难的便就在廊道楼梯口处发觉了一名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女孩子。   那个时候,是她与松野幸子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而那个时候的年弱的松野幸子却是双手怀端着一副打包的汤面,完全是一副鬼鬼祟祟,似乎做了什么见不得人勾当的模样,而当她在突兀的发现朝她打量的鬼姬时也是霎时一惊,而不待鬼姬张开嘴想要讲述什么,他便是快步走到鬼姬的身旁,抬手竖起中指作势吹响在唇中,示意鬼姬缄默。   虽是不明所以,但是在鬼姬那个时候所存在的生命记忆中从没有任何同龄人与她有过这般亲近的距离,同时在那个时候坏端着那副打包的汤面的松野幸子靠近之下,汤面浓郁的香气更加剧烈的散逸出来,这让鬼姬止不住连续的吞噎口水。   “好不容把汤面偷偷的从食堂中带出来,却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你这家伙,哎,这里平日都是没人的,连舍监老师都不到这里来,今天这样阴郁天空的日子,保不齐那太阳在阴云之后就是从西边出来的,唉……”   “……”   “唉,算我倒霉,这碗汤面就分给你一半好了,而交换条件就是你不许把我偷偷带出食物的这件事告诉舍监老师,同时这碗汤面要由我先吃!”那时候的松野幸子一副哀怨的模样,同时便是把手中的汤面包放置在了一旁的阳台上,接着便是掰开方便筷子,拆开打包的汤面袋,瞬时之间那汤面最为纯粹剧烈的香气便是挥发出来,在这样阴郁天空的采光下,让感受冰冷的人心不知为何懵然间腾起了一抹温暖。   或许食物的意义便就是如此。   然而当松野幸子使用筷子挑起一圈细面,即要送入嘴边时,她的眼角不光不由得便是注意到了身旁鬼姬那样显得木讷又是执着的眼神,这让她感到很是尴尬,而原本把这汤面带出食堂进行使用的原因意义便就是为了避免吞噎汤面时,发出不是淑女礼节的用餐声音,不过那样细嚼慢咽的话,却又完全没有了饱食汤面的气氛。   尴尬犹豫之下,松野幸子恹恹的叹了一口气,便是把那挑起既要送入口中的汤面落回了打包餐碗之内。   “啊,好了好了,算我倒霉吧,在你这样的目光下还当真是令人难堪呢,这碗汤面就全部送给你吃好了,就算是我连续两天的进行节食计划吧……唉……”叹息之余,松野幸子便已是把那充溢着热气香甜的打包餐碗推送到了阳台另一边,鬼姬的面前。   而那个时候年弱的鬼姬却是一愣,在那时她的生命记忆之中,除了母亲意外,便是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与她这般的亲近和关照,在那个时候,在自己世界完全陷入失落低沉的深渊之中,年弱松野幸子那一声无奈的叹息,以及那样把那碗热汤面推送在鬼姬面前的那样动作,在年弱鬼姬的眼中,那就彷如是在无底深渊跌落中的自己,猛然的时候在天空之上便是伸出了一只强有力的手腕紧紧的拉扯住了她下沉的身躯。   如果可以形容的话,那一刻,那就是她生命似若错觉中所见到的美丽天使。   ……   “哈哈,你是知道的,如果在餐馆的话,不能吃的尽兴,反咬装出一副淑女的模样,吃面么,就应该狼吞虎咽,像男子汉一般毫无顾忌,呵哈哈……”   现实之中的这一刻,松野幸子自我的解说大笑着,鬼姬的思绪从回忆之中挣脱出来,看着自己生命中唯一可以称得上是挚友的人如此模样,就还像是彼此共存的学生时代,那种温馨的感动,已是让她情不自禁的上扬起嘴角唇翼的高度。   “幸子,你还记得……”   不过当,鬼姬刚想出声对她们两人的过去加以缅怀,然而突兀喧嚣起的门铃声把这样柔弱细腻的话语完全的淹没。   “哈,是我们的味噌拉面来了!”松野幸子有些雀跃的离开客厅朝着房门处走去。   稍许的等候,伴随着房门的开启关闭,以及脚步的渐近,在松野幸子的引路下,那名叫做琪的孩子便是来到了客厅之中,而下一刻,不止鬼姬对那孩子再见面的模样感到惊讶,而那孩子的目光中却也是露出的诧异,不过彼此两人这样意外的神色都是匆匆的消失在眼底之下,在成长之中人总是比变色龙更加善于的伪装自我。   出于长次的分别,松野幸子当先的对鬼姬介绍到,“樱子,这就是我对你讲过的琪,很意外吧,呵呵……”   鬼姬抬眼仔细再度打量那孩子,那在第一次见面时候,透过玻璃墙所见到的那样的秃头全部不见,改为更替的却是指寸的淡绿色女性短发,而同时那样微微隆起的胸部,虽是不能拿想象其下是被布带绷紧,但是在这样的青春成长年纪,却难以完全的遮掩,反倒是存有欲盖弥彰的味道。这样近距离目睹的事实,彻底的颠覆了鬼姬在之前对这孩子被定义为少年的身份,同时也开始知晓一直以来她从松野幸子口中听到的对这孩子“他”的想象,全部都是“她”的意义。   “……” 第四十章 我的世界(琪与樱子1)   题记:“在数字二维坐标系中,X轴与Y轴只拥有一个交点,但是此后它们的区域范围之内无论演变出多么复杂扭曲的函数曲线,所用于定位的基点却都是源自这个交点。而人与人之间的羁绊也是如此,就犹如是这一刻的你我。”——鬼木樱子   天空上的云朵飘忽不定,明媚的日光时而乍现,时而阴缺,寂寥之余,使人倍感冷落。   “……伊邪那岐在黄泉国见过自己的妻子伊邪那美之后,为了重建世界的秩序,不让自己妻子伊邪那美的怨恨搅乱,他便用自己的左眼生出了天照,右眼生出了月读,而鼻子便就生出了须佐之男。而掌管守护海洋的须佐之男在终日荒凉的大海上感到寂寞,虽是男子之身,但他却整日大哭,而他的父亲伊邪那岐感到厌恶,便就把须佐之男从海洋中赶了出来,由此须佐之男便进入了大地之上,与人生活在了一起,不过……”   “请不要在讲述这样毫无意义的神话,身为‘须佐之男’的机师,对于机体名字的意义与历史,我早已是熟记于心,现在我只是想请……请前辈……你告诉我克制自己内心中突生出来的那种无法遏制的恐惧。”行走之余,琪对于身前位置鬼姬那样絮絮叨叨冗杂的话语感到无趣,这一刻她猛然的打断鬼姬继续的讲述,冰冷的口吻毫无任何保留,连那样对鬼姬尊称的“前辈”也是令人觉得枯燥直白。   行走在着东京旧城区偏僻的小街上,完全没有那奢华热闹的气息,鬼姬猛然的顿足停止下脚步,便是轻轻的叹息。   “既不让我亲眼目睹你驾驭机甲时候的恐惧反应,就是这样让我直接的对你进行疏导,这当真是个麻烦,并且……”鬼姬的语气一顿,接着缓缓的转过身来,她那冷酷毫无感情流露的眼眸死死的凝视着身后那名叫做琪的少女。   而在那一刻,琪也是在用同样冰冷毫无感情温度的眼眸回应着鬼姬对她的这样挑衅。   “……并且我不太喜欢你这个孩子。”   琪的拳头缓缓紧握,纵使她的神情依旧冰冷没有过于夸张愤怒的表现,但鬼姬还是你能从琪的动作与神态中察觉出她对自己的敌意。   稍许之后,琪缓缓的送放开自己的握拳的双手,这让鬼姬略感意外,在这样年纪孩子所能拥有这样的忍耐当真难得。   “那么……前辈……不喜欢我的什么呢?毕竟我们才刚刚相识,只有一餐之缘而已。”   “嗯,的确是那样,不过有些东西见到了就无法隐藏,无论时间接触的长短,距离的远近,那是一种天性的本能。”鬼姬冷冷的回应着。   琪冷哼一声以示不削,“所有人都喜欢讲述自己如何如何,总是做出一副自己完全知晓的模样,其实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完全就是在自己为是。”   “自己为是?多年以前,我也总认为那是别人的自己为是,而在成长以后,人生中遇到了许多奇遇之后,我才知道那是我自己的愚蠢。而现在我比谁都更加的懂得,我之所以讨厌你,是因为你和曾经的我极度的相似,那样的眼神,那样的伪装……”   “伪装?”琪微微一怔,随即眉头缓缓的凝皱起来。   鬼姬的目光略微高抬,最后停留在琪的头顶,那指寸的浅绿色短发上。   “你既然把自己的头发全部都剪掉,为何还要佩戴上这样这样的遮掩的假发?”   “我……”琪一时语塞而无法做出回应。   “那就像是我最开始所对你讲诉的那神话故事的须佐之男,在自己的父亲伊邪那岐驱逐出海洋之后,与人类生活在一起的须佐之男完全不够了解人类,而做出了许多荒诞的事,他淹毁农田,惊扰牲畜,把人类村落的文明搞得一团混乱,他原本是出于好意,但却得到了相反的结果,这或许就是你刚才所说的自以为是,然而在继续的成长中,须佐之男又是被自己的姐姐天照驱逐出了高天原,人类部落的村子。而在路途的奇遇之中斩杀了八歧大蛇,那一刻的成长才让须佐之男真正的意识到自己所拥有的力量,到底应该使用在哪里。而现在的你呢?你觉得你所想要获得力量,或是已经拥有的力量应该发泄使用在何处?是自以为是的滥用而产生破坏,还是已经真正的清楚自己力量所应该的发泄口?从幸子的口中他们无法对精神信号超强的你进行催眠,让你讲述出你自己内心中所惶恐的,那么反推之下,拥有强力精神的你,你自己的内在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清醒,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你自己所到底在恐惧什么,而幸子,你们革命党组织内部的人都是清楚这一点,但是他们却是善于保护你而没有说破,而幸子之所以这样隐晦的拜托我,在暗中便也是让我这个圈外人可以毫无保留的把这一切的直白讲述出来,因为我说过,你与曾经的我很是相似。”   “呵,保护我……呵,别说笑了,呵……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讨厌你们,讨厌你们这样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但却偏偏总喜欢装出一副自以为是的模样!!!”琪缓缓深低下的头猛然间抬起,届时她的双手便又是握起了拳头,在内心再也无法压抑的怒火之下,疾起脚步便是朝着近步外,的鬼姬挥舞出拳头。   而鬼姬自然早是预料到了琪这孩子情绪的极度不稳定,在带领她巡游在这旧城区的偏僻角落的意图便是如此,在无人惊扰注视之下,她们两人可以放开手脚的进行一场较量与发泄。   琪的直拳功过之后,鬼姬立刻侧头避过,同时伸出手臂快速的擒拿住琪那没有来得及有所收势的直拳臂腕。   单臂被束缚后,琪立刻横过另一只手臂,使用胳肘的坚硬朝着鬼姬的胸腔撞击去,虽是虚招,但却逼迫鬼姬不得不松放开对自己单手的束缚。   而如此失手之后,鬼姬并不急躁,在年纪与阅历累计的丰富实战格斗技巧下,她早已是为下面的招数做好谋划铺垫,在其退身之后,在琪双手还僵持在原处的同时,她便竖起右膝,朝着琪的小腹撞击而去。   琪微微一惊,便是要退身后跃进行闪避,然而鬼姬这样高抬右膝不过只是蓄力的虚招,右腿高抬之后再度落下却是产生了强有力的反作用力,借此反作用力下她的左膝高抬,身躯以极快的速度便是朝着琪的胸腔飞奔而去,仓促之间,琪虽是用双臂交叉的护住胸口,但是在强力的冲击力下,她的身躯还是止不住的后仰,而狼狈的倒仰摔倒在身后夏末已是有所枯黄叶子铺盖的泥土之上。   “……”   ……   “……是的,学长,依照您的吩咐我就是那样对樱子进行的传达,而这一刻,樱子也是带领着琪那孩子游走于东京旧城区……接近那待拆改建的大和公园的内部……”   公寓之中,松野幸子一边对着电话进行正常语音通讯的报告,一边手持着的一台掌上电脑,目光注视着其上导航比例尺地图上的两颗红点的标记。   “咳……咳咳,啊,做的很好。”通讯话筒扬声器内一名男子用着低沉的声音回应着,然而那样时而伴随的剧烈咳嗦声,却让人不由得浮想联翩。   “不过学长,我有些不解,在九月三十日我们明明都是要做那样的显赫,但却还是要……”   “咳咳……咳咳……我之前不久是解释过了吗?那只是让这个世界真正在那毁灭之前,就认识我们的存在,在那一天一定会有大量的媒体集中注意哪些对China谄媚的贪官商贾们,我们在那一刻出现无非便是借此渠道让这个世界在那一秒对我进行认知,而接下来的,咳咳……咳咳……咳……接下来的……咳咳……”   “可是……可是樱子她……”松野幸子的内心微微有些不安,她的单手情不自禁的放置下了那掌上电脑,而紧接着便是抓过那桌边的圆珠笔,心情略显烦躁絮乱的旋转起来。   “咳咳……你的内心还是放不下那份羁绊吗?”   “我……我和樱子她……”   “那些都是过去,难道不是吗?咳咳……学长我是过来人,我深深明白那份痛苦,与背叛。或许……咳咳……或许你现在所看到你的朋友樱子还是那般模样,但是,但是她是否还是如同过去的那般……咳咳……咳咳……单纯……咳咳咳……人总是在改变着,如果会永远的在一起,那么彼此便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地理的改变而进行着相似的改变,不过这也只是理想化,谁也不清楚谁会有所背叛;而在分离之后,虽是在相同的时间内,但是接触的却完全不同,感受的也完全不同,再度见面的记忆只是停留在最初分离时彼此的模样,而人心却已是完全改变的样子,咳咳……咳咳……,她,你的朋友樱子她,咳咳……她现在根据情报显示她已经不再是我们Japanese了,而是Chinese,她改变了自己的国籍,改变了自己对过去的信仰,那就是对这一切改变最权威,最直接的诠释……咳咳……咳咳……”   “可是……”   “啪——”   下一刻,在松野幸子手中那旋转的圆珠笔突兀的便是从松野幸子的之间脱落,而摔溅在地板上。   那样原本是娴熟掌控在手指间,但却突兀的改变当真让人难以接受。毕竟人总是希望如此那般,然而命运却是那般如此。   “……我,我知道了,学长。请您保重身体……” 第四十章 我的世界(琪与樱子2)   题记:……   ……   午后的天光依旧是那般的阴沉不定,而不知何时,当有风拂掠而过,伴随舞动的飘渺的衣袂发丝荡漾起伏,人心恍惚空缺之时,那样空虚中时而明媚的天光便是全部消散了下去,取而代的却是叠叠云翳交织的暗影。   鬼姬的脚步渐渐走近琪所瘫倒的枯叶矮草地旁,用着居高临下的俯视角度寂寂的打量着琪的狼狈。   “……武力虽是最直接解决矛盾的办法,但却是最容易产生无法挽回结果的抉择,一旦有所失控,那么将会……”   “哼,又是开始在那里自以为是,自以为了解的进行解说了吗?我也知道武力是一种糟糕的东西,但是现在只有武力才能表达的感情!”   琪再次的打断鬼姬的话语,同时双拳再度紧握,躯体顺势的从地面上翻跃而起,随即便是滑动高抬脚步,凌空的右脚便是朝着鬼姬的侧面踢击而去。   鬼姬微微一怔,随后便是退步闪避,然而琪这一踢击的力道并未全部落实,只是间接的停留在鬼姬的左肩,短暂的得到着力的基点之后,琪接着便是柔顺的翻滚起自己的上半身,左脚在右脚的攀附固定的空隙间,快速的离开地面朝着鬼姬的后颈勾合,双脚成十字的架势便是锁合住了鬼姬的脖颈,接着刚刚上扬翻滚的身躯,便是作势的要进行后空翻的身体引向,这正是琪拿手的空绞锤。   鬼姬内心暗自惊讶,之前虽是见过琪使用过空绞锤这样格斗中难度极高的招数,但是在那样的练习对战中,对战的双方会彼此进行的让招,由此如同空绞锤等高难度系数的动作招式才可以被发挥出来,而实战之中越是难度系数越高的动作便越是难以凌驾发挥,而这一刻鬼姬虽是微微疏忽,但她绝想不到琪会这般的便使用出空绞锤这样的招式,显然琪对于空绞锤这样的招式已是极其娴熟,或许可以断定她定是花费了大量的心思练习这样华丽与威力并存的格斗招式。   思绪之中,鬼姬的后颈虽已是被琪的双脚十字锁合,同时琪的上半身也正是进行后空翻的引向,希冀由此把鬼姬的身躯倒挂摔击出去,但是此刻鬼姬却全无惶恐,反而嘴角轻轻的上扬起一抹嘲讽,电光火石的瞬间,在她身体在琪的空翻重力牵引下不由自主倾倒下去的同时,她的双臂快速的抓扯住琪的小腿,接着在她的身躯体位已是失重几乎是与地面平行之时,琪上半身的后空翻摔击力道也已是穷尽,剩下的完全都是依靠彼此的重力牵扯,然而恰在此时鬼姬却是爆发的翻滚起身躯,依靠着胸部的上悬加强自己的制空力,同时依借自己双手对琪双腿的牵扯把持,得以获得力量的凭借点支撑点,由此在琪空翻引向力道全失的空隙间,她便是强行的发动了一记空翻,把自己颓废摔倒的体位再次搬正,在其双脚摔先着陆的惯性力道下,她便是借势把自己双手拉扯着琪的腿脚扬送了出去,至此完全的化解了琪的这一空绞锤连击,并是完美的对琪展开了反击。   而琪自然没有鬼姬那样的丰富实战,她也不懂得用胸部的高抬上旋去加强自己的制空力,在此刻她动作的力道穷尽之下,她的身躯完全就是犹如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不由自主的再次狼狈的跌落在那片已是铺垫上秋时落叶的地面之上,而这次却又是与之前不同,在强大的摔击推力下,落地之后她的身躯并没有立刻的保持平稳,在惯性的进行下,她的躯体便是向后滑去,激荡起那已是落定的叶子与碎草再次的纷乱起来。   “我不明白你为何喜欢空绞锤这样复杂,并不实用的招数,不过可以看得出,你对这样的招数很用心。”   鬼姬一边说着一边抬手轻轻扶正了自己在之前剧烈动作下已是松弛的眼镜架,随后便是走近琪倒地的位置,在俯视的角度简短的注视犹豫后,她便是主动的伸出手了,示意让琪接过她的手腕。   “哼。”彻底落败的琪依旧是冷漠,眼眸微合的撇过,不予鬼姬进行对视。   “呵。”鬼姬并不恼火琪的冷漠,她微微一笑,随即简单的整理了下衣衫,便是坐卧在琪一旁的枯叶矮草地面上。   两人如此接近的距离,让琪感到有些诧异,尴尬之余,她也没有立即起身避过,只是依旧是把头转向一旁,对鬼姬不予理会,依旧是保持着自我的冷漠。   “呵,真的是和那时候的我一模一样啊,冷漠这个世界,把自己封闭起来,总是在说别人自以为是,其实自以为是的就是自己。”   “哼。”   “不过你却比我幸运,至少你还有有你的父亲陪伴在你的身边,而幸子对我讲述起有关你的信息时,也是率先的提及了你的父亲,以及你的家庭,而你一直以来所恐惧的,我想便就是那个吧。”   琪微微皱皱了眉,欲言又止。   “人可以封闭自我,因为受到过伤害,而变得敏感。但是现在的我们彼此就是如同陌生人一样,如果我们现在的关系如同二维数字坐标系中的X轴与Y轴,仅仅有一个交点,而在我们的区域内却没有产生或是演变出任何复杂的函数曲线,我们彼此都是空白的,谁也不了解谁的过去,谁也没有怀揣着怎么样的复杂在做着诱导,我们就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我们可以无话不谈,因为我不清楚你与别人的交集,你也不清楚我与别人的交集,由此我们的交集是独一无二的,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交集,而同样作为交换,我可以先讲述有关我自己父亲的故事。”   琪又是一怔,目光情不自禁的朝着鬼姬瞧去,却既没有做出点头的肯定,也没有做出摇头的否决。   “哈……有关我父亲的故事那可能就有些长远了……”鬼姬沉声一叹,接着原本坐卧在地面上的身躯情不自禁的便是倒卧了下去,目光遥遥的注视向那片阴缺光明的天空。   “……我从来没有真实的见过我的父亲,无论是真实的,还是留影虚拟的照片。那也就是说,在我出生前,我的父亲便就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上了……所以我的世界里面并不完整,一开始的时候便是缺失了一半的光明,然而当还是孩童的时候,没有物欲的观念,不懂得比较,总以为自己便是拥有这个世界的全部,然而内心填充的自信越是丰腴,后来在成长之后,获得与同龄人对比,较量自己所缺失的东西后,我的世界便越是贫瘠空洞。这样的话题,有些说的远了,虽然我的成长岁月中妈妈她担任了全部光明,然而我的父亲还是给我遗留了一份宝藏。”   “一份宝藏?那是什么?”琪难得的主动开口耐不住寂寞的催促道。   鬼姬的目光瞥视了一眼琪,随后依旧瞭望向那般阴缺光明的天空。   “那是一本叫做《星野·大宇宙时代》的小说,在卷首语的位置上有我父亲写下的一行文字——‘致我女儿二十岁的生日:’。就是那样简短的几个字与冒号,没有任何其他的下文了,接下来的便就是那部小说卷首语的内容——任何的时代都只会歌颂赞扬它们的伟大,那些光鲜之后的黑暗总是被修饰遮掩着;当这时代颓废成为过去时之后,那些黑暗又会被新的时代展示在世人的眼前,以来彰显这新时代的伟大,殊不知在新的时代中,这黑暗却依旧在持续着,如若你不相信,可以去端望我们的时代……呵,呵……或许这便就是我那未曾见过面的父亲想要对我所说的,没有什么亲情的细腻与伟大,完全都是平白的印刷字体,以及那样冗杂哲理的句子。而这本我父亲遗留给我的小说是在四年前我二十岁生日后才收到的,而邮寄的位置是我的旧居,辗转数个月才终于传达到了我的手上,不得不说隔间邮递公司的服务态度很执着,可以让原本空白的人生在冷落的时候便是突发惊喜……”   “呵呵,虽然直到现在我还无法懂得我父亲她想让我明白什么,那本小说也是被我熟读,除了感受人心的寂寥与冷落之外便是一无所获,然而那一刻的内心却是饱实的,因为在无数冰冷黑暗的夜晚,我与妈妈她相依相偎感受寂寞与孤独的时候,我总是在憎恨鄙弃我的父亲,然而在那一刻我便就释怀了:或许那本小说原本并没有什么意义,那只不过就是我父亲所喜欢的小说,然而他希望他的女儿也可以喜欢,也可以感受,那便就是令人感触的温暖的东西,值得珍藏的宝藏啊……”   “……”   注:1,隔间邮递,本作中未来世界虚拟的一种商业邮递,多用于人生前把遗嘱或是给予某人的礼物,信件等,约定在未来未发生的时间进行传递的一种服务。 鬼姬的目光瞥视了一眼琪,随后依旧瞭望向那般阴缺光明的天空。 第四十章 我的世界(琪与樱子3)   题记:一个人又怎么能完全的懂得另一个人的心思呢?可以做仅仅只是理解与宽容吧……   琪听闻着鬼姬那样对自己父亲豁达理解的话语,她的思绪不由得动容起来。每个人或许很难的明白懂得另一个人的心思,另一个人的执着,但是人与人却是可以通过这样的包容与理解来产生豁达,那是在那一刻琪成长中的生命所升华的部分。   “我……”她再度的欲言又止,目光闪烁的从鬼姬的身上避开,转顾之余不由得瞭望向天空之上,在那叠叠阴云缝隙间高亮着的光明。   她的思绪不由得回忆追溯到了许久许久以前,那参杂着想象成分的画面,她的父亲也定是会怀抱着襁褓中的自己,讲述那个时候自己无法懂得温柔话语,虽然她把母亲的离去,家庭的分裂归咎于自己父亲的身上,但是何尝不可以理解是母亲那暴戾的性格让父亲那样安静的人的忍耐也是抵制了极限。   人或许恰恰就是因为总是自以为了解,便是钻进了黑暗的缝隙之中;因为自以为了解便是在无形中加剧了人与人之间的矛盾与沟壑,而猛然顿悟回首时,那样在彼此间拉伸出来的深渊距离,已经是让两个人的心陷入冰雪,犹如地球的南北两极。明明所交融的直线是最短的间距,然而就是在这般最短的距离却让人看不见彼此。   “……嗯,前辈……你或许是对的,我的确是要比前辈你更加的,更加的幸运吧……”琪的话语虽是依旧直硬,但却比之前那般的冰冷已是缓和的许多。   鬼姬瞥眼又是朝着身旁的琪简单打量,收回目光后,她便是情不自禁的长叹了一口气,而恰若此时那天空阴云的缝隙便是崩裂,其后的耀眼的天光又是乍现出光彩,虽是暗淡的已近黄昏,然而却无比温暖。   “我承认我知道我自己所在恐惧的是什么,每当机体进行精神连接的时候,在脑海中便总是会情不自禁的回想出现那样的画面,在那样也是这般如同黄昏明亮的时候,爸爸他一个人在房间里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懦弱的酗酒着,而妈妈她则是绝然的抱着2岁的弟弟,从4岁的我身旁走过……那个时候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清楚妈妈怀中的那个孩子是从哪里突兀的冒出来,而妈妈那个时候却还是在我的身旁进行了停留,对我询问道,‘琪,要不要更随着妈妈去新的家庭生活?那里会有新的房子,新的爸爸,新的伙伴……’。那个时候孩稚的我根本无法理解那样话语的意义,而妈妈的笑容与那个时候昏黄的日光都是让我感到分外的温暖,可是在我犹豫徘徊之下,那样的温暖便就距我越来越远了,而那个时候在妈妈怀抱中的孩子,便也是探出了头,那样木讷不解的神情仿若这世间的一切都是与其无关的存在,而殊不知切却是因为他的出现。那一天我错失了我唯一可以挽留妈妈的机会,因为我想如果那个时候我对妈妈哭诉,要求,我想妈妈她或许会心软而停留下那样离去渐远的背影吧……”   有风缓缓的涟漪拂过,天边云彩的散去脚步正在逐渐加速,空缺的天光下,那样耀眼渐近迟暮的太阳,却是绚丽的让人睁不开眼睛。鬼姬微微闭合了眼眸,在耳畔感受风息拂掠的匆匆中,精神安静的享受着这样的温暖。   “……如果哭诉哀求了,当真就可以阻止某些渐远的离去么……”鬼姬在内心中寂寂的沉思着,琪的话语让她联想到了她母亲御饭里奈在那个时候杂碎花瓶而刎颈的一幕,如果那个时候她坚守在自己母亲的身边,那么悲剧是否便会终结?   “只要还活着,那么还怕得不到幸福吗?”   那是她母亲时常告诫她,并是挂记在嘴边的话语,然而就是那样的信仰最终却是被她的母亲亲手打破,直至今日鬼姬她也很难理解她的母亲为何会打破自己的信仰而终结自己的性命。   或许那就是当悲伤绝望的潮水淹没了信仰石碑的标记吧,人一旦有所决定便就是绝难在有所改变,所谓的哭诉与哀求无非就是自欺欺人的东西,不过那没有哭诉哀求的行动……呵……   ……   “……败……我是败了,但是,但是我必须要离开这里,那和平盛世并不是我的和平盛世!在那外面,还有人,还有我心中最重要的人在等待着我,无论我怎么样……怎么样的倒下,怎么样的失败,我都必须的这样倔强下去,因为我,因为我……因为我知道错失的便再也无法找回来,我的世界中已经没有任何事物在可以错失丢弃,就算是你,也是我曾经想要挽回的,但是现在却已经无法重新获得,无论是那份情谊,还是记忆都是无法追溯……”   ……   过往时候肖阳那样凿凿的言辞回忆,更是加剧鬼姬内心的跌宕起伏,而在成长之后,这一刻她所表露在外的仅有淡淡似若嘲讽的笑容而已。   “……而在之后,那个年纪的我才知道,母亲的离开不是如同购物或是工作那样的离开,而是永远的离开。年弱不懂事的我,如同所有孩子那样喜欢吵闹,对着我的爸爸哭诉要求爸爸他把妈妈找回来,然而任凭爸爸他用如何的话语或是物质安慰我,我都不允,我们父女间的生活就那样僵持着。直至在我八岁圣诞节的时候,那一天在学校内举办了公众活动,所有Japan孩子一如既往的咏唱那首被翻改了不知多少版本的《萤之光》,而活动的午后,那一天的天空却是开始阴霾而飘落起了雪花,走出校门之后,看着所有的同龄人被父母伴随着爱意的接走,那一瞬间我的内心中产生了极大的羡慕和憎恨,虽然我家的居住点离学校不足几百米,但是那个时候,我是多么希望我的爸爸可以在那样特殊落雪的日子,如同其他的同龄人的家长们那般亲切的陪同我,我想如果那个时候如果爸爸他在冰天雪地中突然出现,突然给予我平日时那样讨我欢心的模样,我想我一定便会对爸爸进行谅解,给予爸爸他一个源自女儿的拥抱。可是那些不过都是乌托邦式的幻想,直到我走完那短暂的路途,脚步在最后一处新雪上留下脚印,我的臆想中的爸爸也没有出现。那个时候的我内心中填充满了极大的失落和愤怒,当我打开家门后,我的爸爸便是突兀的从角落中窜了出来,并是扮作圣诞老人的样子,而在厨房中也已是传来烤肉的香气,不过那一刻我已是被愤怒冲昏的头脑,我对着他歇斯底里的怒火道,‘我再也没有见过向你这样差劲的爸爸了!!’接着我便委屈的大哭起来,随后便欲转身逃离开家门,可是爸爸他却紧紧的拉扯住了我的手腕,不让我离去,在那般极度的愤怒下,我单手抓过鞋柜一旁的矮小盆栽,便是把那盆栽朝着爸爸的头上砸去,接着爸爸便是痛苦失声的摔倒在地,在盆栽碎瓷片的狼藉下,爸爸的眼眶与额头处开始地淌出鲜血。那个时候我害怕极了,既没有对爸爸进行任何的安慰,或是打电话叫来急救车,只是在自己内心的恐惧与愤怒下,绝然的跑出了家门。然而片刻之后我便就后悔了,或许前辈你说的没错,一直以来都是我的自以为是,而那样自以为是的我在那个时候,内心惶恐之余,才发觉爸爸他从来没有对我做错什么,而恰恰是因为我的自以为是,年幼无知而做了许多伤害爸爸他的事,那个时候我总是觉得我是最委屈的人,而殊不知爸爸他才是内心最为困苦委屈的人啊……”   琪淡淡的叹了一口气,神色微微有些哀伤。   “……之后,爸爸的右下眼角便留下了一道殷红色的疤痕,而我总是觉得对爸爸他有所愧疚,但却又不知该如何的道歉,而自那之后,爸爸他也开始不再对我进行惊喜的安慰和关照,之前对我那样的温暖的模样全部消散,我知道那一定是我伤透了爸爸的心。在我一直没有讲述歉意下,我与爸爸的关系变就开始渐渐的疏远了起来,即便每次想要进行沟通和对话,那样尴尬的模样完全是比陌生人还要冷漠,之后直到我升入初中,学校提供了寄校生活,我便与爸爸的联系彻底的疏远起来,但是爸爸他却每个月依旧给我的银行卡内邮寄满满的生活费,那样的金额足够令人咂舌,我甚至怀疑爸爸他把他全部的工资都给我邮寄了过来,就是这样,让我的内心更加不安起来,而在离开爸爸的眼线后,我虽是挂记的爸爸,但却反倒更加害怕再度与爸爸见面的模样,所以我便一直的逃避着,即便是节假日,寒暑假,我也没有回到家里,而是一个人漂泊在校外的租用公寓里,而我的爸爸也没有跟我有任何的联络,只是每个月那样银行卡内的钱款数额改变,是我们父女两人确定彼此还存在唯一的联系……而在之前,前辈你说过我的伪装,取笑了我这样的假发,那正是我伪装面对我爸爸的存在,因为曾经有一次在寒假中,我无聊孤寂的游走在街道上,却是意外的发现了一个人跟随我的身影,那样蹩脚的跟随手段,漏洞摆出的模样,我一眼便就发觉了那是我的爸爸,那一刻让我感到很心酸,很难过,然而我依旧是不敢与其面对,在下一个路口转角处,我跑进了一家美发店,在店员的诧异中,我要求他们立刻剃光我的披肩长发头发。之后当我光着头,穿着着前一刻的外衣再回到街上时,在街头的对面我虽看不到爸爸他那样墨镜伪装下的神情,但是那样僵直的动作,已经是让她再一次对自己的女儿失望透顶了吧,呵……呵……,就是那样,直至现在的这一刻……前辈你说的没有错,武力虽是最直接解决矛盾的办法,但却是最容易产生无法挽回结果的抉择。而从我那样拿起盆栽朝着父亲砸下去的时候,我便就应该有这样的觉悟,可是,可是现在一切都太迟了……”   琪失落的深深的低下头,悲戚之余,她不让任何人看到,她那一双泪眼婆娑的模样。   “太迟了吗?那只是你内心依旧恐惧逃避,而所认为的太迟了吧?”   “……”   注:1,《萤之光》,Japan小学必授曲目,本作加以引介,虚构在这样未来的时候,这首歌曲被多次修改依旧被保留着。 第四十章 我的世界(幸子与樱子1)   题记:眼睛看到的水底总是要比实际的要浅上许多。   松野幸子与鬼姬闲坐在一处咖啡饮品店中,在靠近窗边,透过窗外那样略有些深沉的傍晚冷光,鬼姬一边着手用着细细的汤匙搅拌着眼下杯内不多的咖啡浆,一边淡淡的叹息。   “……啊,就是综上所述的那样,那个孩子所恐惧的就是害怕再度失去,再度不能有所挽回,所以逃避着,拒绝着,害怕再见到自己父亲时候的样子。而现在她似乎已经是懂得了什么,目前这个时间应该已经是与他的父亲再度见面,而解开她内心中一直所惶恐着的心结了吧。”   “哈,樱子真是厉害呢,想不到曾经喜欢把雪花描述为藏污纳垢存在的樱子,现在也已是便的善解人意了呢,毕竟在我的记忆中樱子你似乎总是一副略显木讷的模样。”松野幸子莞尔一笑,指尖不停的摇晃着那咖啡汤勺,而在其面前的咖啡杯内已是干涸的模样,显然他们二人已经是在这里闲谈了很久。   “啊,人不都是会改变的吗。”鬼姬淡淡的回应着,随即单手托起自己面前的咖啡杯,另一只手微掩自己的脸面,昂首之下,便是把那杯中最后的咖啡浆全部的送入了口中。   而松野幸子在听到鬼姬那样的话语时,眉头不由的一皱,这样她联想到了几日前己方革命党首领学长对自己那番话语的告诫。   “人都是在改变,会改变的么……”   内心的叹息之余,鬼姬一饮而尽的遮掩动作已是完毕,彼此再度目光面对交流下,松野幸子又是恢复了她那样莞尔模样的笑容。   而鬼姬在看到自己故友松野幸子这般的持续的笑意,却感到有些意外,“明天就是这个九月月末的最后一天了,也便就是你之前所说的,你们组织发起行动的时间,很难想象你在这个时候还可以这般悠闲,完全没有一副大战在即的模样。”   “又不是什么对抗作战,只不过就是起义宣言罢了,呵呵。”松野幸子微微尴尬的回应着,同时着手从自己的女士便携背包中取出了一枚并不常见的磁盘钥匙,而身为MS驾驭者的鬼姬却是一眼便认出那磁盘钥匙是对应MS机体启动的识别。   “这是……”   “‘须佐之男’的启动钥匙。在得知樱子你对琪的心理疏导有所成效后,我便就把这一情况上报给组织高层,我们决定还是由琪还担任这次任务的驾驭机师。”   “可是,她……”   “没有关系的,这次任务即便不采用强力的精神连接系统,只是普通的依靠MS钢铁身躯的气势震慑即可,并不复杂,之前之所以使用那名预备的机师,就是为了防范琪的情绪不稳定,而现在却是可以反观的检验考核一下琪的意识了,毕竟她拥有超高的精神连接匹配度,是我们日后所需要的重要机体驾驭者,所以需要格外注重的培养,这样相对安全的实战并不多见,所以是一个特殊的考核验证机会,所以高层不想错过。”松野幸子一边说着,一边着手把那枚磁盘钥匙推送至了鬼姬的面前。   “那么……这是什么意思?”鬼姬低头瞧看向那枚磁盘钥匙,缓缓的皱起了眉头。   “由于我们的组织并没有固定的基地在东京之中,而明日那些高官商贾对China的亲中仪式是在十点钟进行,而我们所要做的便就是在九点五十九分打破那一刻宁静,所以必要保持机体处于东京城市圈内部,既不会被防空系统察觉惊扰,又可以及时参与到战略之中。目前机体目前已被使用脱机形态下的法线隐匿系统,并是掩藏于东京旧城区待拆改建的大和公园的内部,在那里有诸多的园艺树木,间接便成为了绝佳的保护屏障,而这枚MS机体的磁盘钥匙,便是要交付给琪的,明天由她进行任务的启动。”   “这我明白,但是你这一刻为何要把这钥匙交付给我?”   “呵,你既然身为琪的编外心理疏导的老师,在琪即将进行任务,得知自己要进行任务,我想还是由你对她进行最后的传达要好,在那样的时候你还可以对她讲述些最后告诫的话语。”   “最后告诫的话语?”鬼姬又是一怔。   然而松野幸子却是略显尴尬,随即快速的把那枚磁盘钥匙推送至鬼姬的手上,并且起身招呼服务生进行买单。   在松野幸子如此显著的避让搪塞之下,鬼姬不好再追问什么,只是跟随着松野幸子的脚步,随同的离开了这家咖啡饮品店。   简易晚餐后的街道上已是渐渐明亮起了霓虹,不过在这样偏近东京旧城区地带,那样的霓虹却是稀少暗淡着,而稍远处中心城区那般霓虹的妖娆璀璨,以及中心广场那露天巨型电视播放缭绕的热舞歌声也是徐徐传来,即便是被空气衰弱,但那样的声波还是可以隐约的传响在人耳之内。   寂寥之下,这样的宁静中的喧嚣让人倍感错觉。   “幸子,你刚刚所说的……”   “啊,那最后告诫的话语便就是对其执行任务前的嘱咐罢了,而这一刻我们不朝着休息公寓的方向前进,而所要去的便就是那旧城区的待拆改建的大和公园,以此来让鬼姬你确定那机体的实际位置,已好对琪进行准确的传达,而明天的全部任务都是脱机进行的,因为由于对MS的科研,导致我们组织的基金困乏,所以我们组织已没有充足的资金可以采购自主的通讯发射装置,单一凭借本国之内的通讯卫星传达,在起义之后,政府极有可能通过记录通讯的反相追踪,追查到我们组织的存在位置,那是极度危险的,并且我明天也是要有特殊的任务要执行,所以不能陪同在琪的身旁,对其进行直接的命令传达。”   “……”鬼姬张开唇翼,欲言又止,略显尴尬之下,她便作势的抬起手轻推了一下自己鼻翼上的镜架。   “还有之前对你允诺过的,那MS机体精神连接系统,详细的数据我……我在明后天任务结束后,我便交付给你,然后使用的权利方向任由你提交给China政府高层,或是……”   “我……那……”   “你不必推脱,那是你应得的。”   “……”鬼姬即要的话语再次欲言又止,而同时,在跟随在松野幸子身后的鬼姬,这一刻已是情不自禁的攥起了拳头。   “……我想对于这中神经连接技术,China,或是America,或是弗瑞顿都是不削于顾的,因为这种技术就是如同核武器一样,已是公开的秘密,只是原材料上面的缺失罢了,就像几个世纪以前虽然各国限制Japan对核武器的研制发展,限制核原料,但是理论技术已经是完全的掌握,只要给予关键物质的介入便得以实现。而目前各国对于精神连接技术的瓶颈就是人脑的反应速度无法与电脑产生信息流量的平行,即为反延迟现象,人脑对电脑系统的信息流量产生延迟,从而照成对机体无法驾驭命令的存在,这边就是公关的难点,也是曾经一度被认为至少三个世纪不可实现完成的系统,然而现在却已经被完成了,不过解决这一难题的却不是我们组织内部的科研者。”   “那是……”鬼姬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是一名其他主权党派组织的科研者,对于实际身份只有高层知晓,而我只是知道,她的名字叫做玲雅,这是我在几分交涉信息文件上所看到的名字,就是她对我们组织提供了MS神经系统连接反延迟问题的解决系统代码,而那样的程序代码也是被加密的,我们组织无法破译,但却可以拷贝,而我们把这一份资源转交给你,便也是希望间接的通过China的破译手段获得这部分特殊程序的代码,其实这也并非没有预谋。毕竟樱子你也是这个国家的子民,即便是,即便是更改了国籍,那么对于自己民族的这份自豪感应该还是存在的,这也便是我在你回到Japan之后主动邀请你的信赖理由……”   松野幸子在下一刻已是渐渐缓慢了下来,此时她们已是容身进入东京旧城区废弃待拆的大和公园园址内,其公园的院墙都已是被废弃拆除,连同其内的各种游乐设施,余下的只是一片苍茫的树木,以及无人看护修剪的园艺矮草。   “信赖吗?如果你当真信赖我的话,就不应该对我讲述这些欺骗的话语。”随着渐入的深了,她们两人的身影完全的浸入那树丛石路的暗部,鬼姬便是猛然的顿下了脚步。   “……那样把那般珍贵的资源转交给我的理由或许说得过去,不过你刚才所讲你的组织基金困乏,没有充足的资金可以采购自主的通讯发射装置,单一凭借本国之内的通讯卫星传达,在起义之后,害怕政府极有可能通过记录通讯的反相追踪,那就是虚妄的话语,在这样东京的大都市内,每秒钟都有成千上万的通讯信号进行传递,政府想要在事后进行追查根本就是天方夜谭;不过把这说成谨慎也是可以,但是使用虚假的通讯连接,对于可以独立组建MS这样复杂科研的你们组织,这种劣势的伪装手段应该完全是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以做得到,所以……所以幸子你并不善于说谎……幸子你……现在……”   “……那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一切的真实吗?”   “啊,我确实不善于说谎,呵……”松野幸子也是顿下脚步缓缓的转过身,面朝向鬼姬。   在旁晚之后,夜幕缓缓的降临之下,在叠叠孤立的树木从间,那天顶苍白的星光月色打照下来,耀白彼此身影的模样分外凄凉,呼吸之间,已是带有薄薄的冷雾,毕竟Japan的夏末已是尽头,秋时的寒冷在人心还没有充足防备的时候便已是侵袭而来。   “不过在那之前,便先让我讲述有关我自己的故事吧,毕竟樱子你从来都没有关心过,听闻过我的故事呢。” 第四十章 我的世界(幸子与樱子2)   题记:有人群落在一起的地方,便注定就会产生罪恶。   鬼姬微微一怔,而无法再进一步的言语,在自己内心对过往的回忆之下,确实对于自己故友松野幸子的过去是一片空白。   “那是我既想逃避的,又是想面对的,或者也可以说连我自己都不清楚到底应该使用什么样的情感去表达。”松野幸子似若自嘲的一叹,而目光缓缓的高扬,仰视向在那被叠叠树影枝干交替遮掩的,那缝隙之后的夜色与星辰。   “我总是在对你们不停的询问你们的过去,希冀由此来引起我自己内心中的共鸣,然而那却是我年少时候的愚蠢……我们人生的交集出现在那政府在富士山山麓独特设立的天才学院内,而在那里我们每个人都是被喻为天才的存在,每个人都是被这个社会独立的分化出来,那便就注定了我们每个人的过去便都是崎岖,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不堪回首的往事,而那样天真的我,却还是以为可以那样,呵……所以在那天才学院中我便是被孤立起来,因为我的无知坦率,总是触动别人内心中痛苦的过去,以至于原本性格活跃的我,在樱子你出现以前却没有任何一个伙伴。而直至樱子你到来后,在那一天的独特相逢,我便就是一直的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用直率的话语去打探樱子你过去的故事。然而年少的人是最没有耐性的,时间蹉跎的久了,便总会遗忘自己过去诚笃的誓言。樱子你应该也还是记得,在曾经的时候我们有过那样约定讲述有关你过去的故事,然而每当提及那些,你便就是一直沉默,而惶恐再度有所失去的我,便就克制住自己的追问,害怕再度无所获得的而失去。”   “幸子……你……”   “呵……然而用现在人的眼光去瞧看过去人的滑稽,那很可笑,就像如同现在的我们所在做的滑稽,定会成为未来人眼中的笑料,然而人却是依旧如此的愚蠢着。呵,毫无意义的话,有些说的多了,其实我也是如学院中的你们一样,由于年少的自己不知道保持矜持,而表露出远超出身边同龄人的才华,而受到青睐,极度,憎恨,不过相对来说我确实要比你们要幸运一些,然而那幸运并没有伴随我太过长久。”   “……”   “我的父母是小资本的商贾,我成长在殷实的家庭中,既不高贵的如同公主,但也未尝感到任何的贫瘠寒酸。然而我的生活就是那样的一直平凡着,即便是我表露出了远超同龄人的智慧与才华,接受到了政府对天才儿童养成计划的邀请,我的父母也没有向政府进行妥协,而是伪造了一场乌龙车祸事故,让身体完全健康的我在医院内闲至了三个月,而避过那样的风头。不过那在医院休养的日子看似无聊,但却是我每当回忆过往之后最为快乐的时候,那并不是因为我在那里遇到了什么人,或是接触到了什么事物,完全就是那般平静祥和的模样,不会被人分外的亲睐关照,也不会被敌视嫉妒,那完全就是平和的世界,那完全就是我最为喜欢的世界。有时候想一想,如果时间就可以在那一刻顿足停留那边就好了,然而时间却是宏观意义的标量。2605年的时候,那一年世界发生了许多荒诞,从年初的时候弗瑞顿帝国宣布对周边抗议拒绝容纳入帝国的遗留政权小国们实施军事与经济的双重封锁,导致近数十万人死于饥寒;次之在对弗瑞顿人权进行讨伐的声音浪潮中,China修复完成了基督教会的圣物神器朗基努斯之枪,间接的在新Palestine国的耶路撒冷城掀起神罚的血色风暴,在那样世界变故动荡的一年中,我们国家内的右翼分子们,便是接着对弗瑞顿的声讨浪潮,间接的再次把矛头转向China,新一轮的反华抗议浪潮被宣扬起来,而那些被煽动爱国主义的暴动青年们除了对China方面的建筑设施进行打砸抢烧外,在其内部还扩散着一些犯罪分子,依凭引介着那样的爱国主义,便是间接的犯下罪恶。而在Japan警力大半集中维护China设施之下,缺失之中,诸多民用的建筑设施便是在这场浪潮中成为了无辜的牺牲品……”   “呵,我家的商店就是那样在一夜之间被践踏抢劫一空,负债之下,爸爸他便就上吊自杀了,呵,呵。”松野幸子的神情虽是流露着淡淡的悲戚,但是此刻那样的轻笑,使她那样亲身遭受的故事如同她只是一个旁观者般叹息的模样。   “那一天,妈妈和妹妹抱在一起哭的很伤心,而我至始至终也没有落下一滴眼泪,直至现在。那个时候别人都说我是被惊吓的魇住了心,然而只有我自己最为清楚明白我那一刻内心的模样:没有恐惧,没有憎恨,没有悲伤,也没有失落。空白的,什么都没有感受,只是觉得,只是认定从此我的世界便要开始有所变化,并且那变化来的非常突然,或许也已是在我的意料之中……爸爸他下葬不久后,还算年轻漂亮的妈妈身边便就出现了崭新的追求者,那很可笑,或许就是我们民族对人妻这种女性淫荡的喜欢所在吧,呵……呵……然后妈妈她便就带着年弱的妹妹改嫁了,而我拥有才华,拥有天才一般的智慧,已是被公认的神童,自然不会被空落,自然会被政府接收,那就是妈妈她离开抛弃我的时候对我讲述的理由,那一刻我才感觉到了我世界前所未有的孤独,我才明白所谓的才华,所谓的出众并非是什么运气光环,那些我曾喜欢的故事小说总是把主角描写成为天才,以及如何的优异,那一刻我才明白那些故事都是荒诞,那些作者都是一群臆想狂,他们根本就不了解懂得这世间存在着一种看不见的等价平衡!!”这一刻松野幸子的脸部肌肉已是扭曲褶皱,而在她讲述有关她母亲话语的时候,她的眼眸内还是情不自禁的流淌下两行清泪,在此刻树影交叠间的月色照耀下,如同钻石水晶折射着无比暗淡的光彩。   鬼姬已是怔住,从来不了解自己故友过去的她,这一刻当听到松野幸子自我的表述内心当真已是无比的动容。那一切她或许已是早已有所觉悟,但是她也在做着自我的回避,当她们被政府,被这个社会独立的分化出来形成一个整体,那便就早已是注定了期间包含了诸多个体的破碎,而那个整体便是就由她们这般诸多个体碎片所拼凑成立。   “……那么……那么幸子你之前那些谎言的意义,以及现在你想要做的……”   “毁灭。”松野幸子抬起手拭去了自己眼睑的泪迹,神色骤变的冷酷。   “毁灭?”   “嗯,樱子你还记得从我们再度相逢时候我便就一直对你讲述我们的民族如何如何,我的国家如何如何么?没错就是因为这样的民族,这个社会,这个组建这个国家,这个社会群体的每一个单一个体才变得如此混沌与迷茫,而打破这一混沌与迷茫唯有毁灭才能在最终建立崭新的世界!那些背叛,抛弃,离去,命途中所有无法改变,所有折磨人心的困苦全部斩断!!只有那样才能铸造崭新的辉煌!在明天我们就要毁灭东京,让这个国家的人民意识到自己的存在,让这个世界意识到我们民族的坚韧!!”   “你疯了吗?!幸子!”鬼姬大骇,猛然的上前一步而拉扯住了松野幸子的衣襟,在成长之后,常年饱受军旅锻炼下的鬼姬已是拥有略高出松野幸子的身高,此刻两人身躯的临近之下,鬼姬的目光便朝着松野幸子俯视望去。   “一直以来我便觉得那样的宣告起义计划很是不妥,想不到你们的组织当真留有后招……毁灭东京?幸子你知道那毁灭东京意味着什么?!东京既不是那样被弗瑞顿双重封锁的政治遗留小国,也不同于新Palestine耶路撒冷城的那样血色风暴,东京可是这个世界显著的都市,蕴含包括的常住人口与外来人口足足拥有近1500万,任何一个区域发生意外,那便都是毁灭性的,而你们竟是扬言要毁灭东京……幸子,你给我清醒清醒!你不曾说你要好好的建设这个社会吗?那些想要彰显自己力量的势力,便就有他们去彰显不就好了?这样的和平再是人们真正喜欢的和平吗?难道这些你都已经忘记了吗?!!”鬼姬歇斯底里的对着松野怒吼着,同时剧烈摇晃起擒拿着松野幸子的衣襟与其连带着的身躯。   “那是我那个时候的愚蠢。而同样既然我的虚设那般美好,为何在那个时候樱子你还是绝然的选择了MS那种放大人类力量的产物,那不也是内心的空缺吗?!人与人都是相似的一样着!!”   鬼姬语气瞬时一怔,而无法反驳松野幸子的话语。   “……在我记忆最深处,那个时候我的世界里一切还是一片安静的时候,我的爸爸妈妈曾经带着我与我年弱的妹妹去观看了一场台球比赛,就是在那样一张面积寥寥的小桌上,却是吸引了场上近千名观众的目光,而更集中的目光焦点所在便就是在那颗白球上,而其他的彩球,只有当被那白球撞击的时候才可以获得短暂时间他人的注意。那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回忆与遐想之下,那在台球桌上的一颗颗小球就彷如是我们天才学院的孩子,而那些观众便就是这个社会大多数的普通者,而政府便就是媒体、执杆者与裁判。我们暴漏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而我们所在做的除了静止外,便是被动的撞击,而唯有那颗白球才能在撞击之下,似若拥有自我的意识,而产生对他色彩球不可预料的改变。而那个时候当樱子你,在雪夜驾驭起那台Arbalest商用机体时,毫无疑问那个时候,樱子你便就成为了我们人生的白球,而改变了我们内心中原本空缺的信仰,所以,现在,现在将有我们,我作为那颗白球,而改变我们的民族和国家,还有我们自己!!!”   “你……”鬼姬想更加的逼近一步对松野幸子加以质问和驳回,然而此刻她的额头却已是渗出冷汗,而同时目光开始朦胧,脚步也是跟随的踉跄起来。身体突感不适之下,鬼姬不得不送放开自己对松野幸子衣襟的擒拿,脚步退却的踉跄之余,身躯在一刻却是缓缓的蹲卧扑倒在这树影交叠下的土地之上。   “药物看来已经是发挥作用了。”   “药……”鬼姬想要挣扎的再度站立起来,但是奈何四肢已是完全的酸软无力。   “嗯,并不是在那咖啡中做的手脚,而是在把那枚MS磁盘钥匙转交给你的时候,我在磁盘上涂抹了一种易挥发的衰弱药剂,而我却是服用的解毒药剂,并是刻意让手指与那磁盘钥匙接触后与口鼻保持距离,然而习惯佩戴眼镜的樱子你,却总是习惯下意识的用手推抬镜架,在接触那磁盘钥匙后的手指与鼻子靠近之后,那种药剂便是被吸入了你的体内,仅此而已……”   “那么……那么这么说这一切,这一切你早便是算计其中,那么……那么,琪,琪那个孩子……你们……”   “嗯,一开始便就是打算要抛弃的,如同这个城市,如同我们每个人……”   “你……幸子,你这么做,你会后……”鬼姬再也无法用精神压抑住那渐渐侵袭她身体的药剂作用,而在下一刻便昏阙了过去。   “樱子你想说的是我会后悔么……后悔……呵,但我现在所在做的就是对我过去所后悔的赎救啊……”松野幸子点头沉声的一叹,而懵然在睁开眼睛抬头瞭望向那暗色树枝空隙间交叠的天空时,那一抹原本完整的满月,却是被树影的枝条切割分化的四分五裂。   那就犹如人心一样,从生命伊始原本应该是一个独立的整体,而在成长之中却被现实,被命运分化。 第四十章 我的世界(萤之光1)   题记:“……啊,就是那样,我们所有人都没有错,错的只是命运。”——???   “喂喂,拉里克哥哥,这是我们停留在这个国家内的最后一天了,赫拉叔叔也在这一天不在对我们的行程加以干涉,但是拉里克哥哥你为什么要到这样的私人医院来?B·B讨厌这样卫生纸的颜色,以及这样的味道……”   在等候椅处少女B·B不停的用手拉扯着拉里克的衣角,由此来表述自己的不安。   而拉里克却是全无在意身旁少女B·B的抱怨,他的目光紧紧的停留在手持着的那张略显老旧的名片上,除了正面的那人物的头像,以及印刷字体,在其背面还有附属的一行小字,那正是之前千代再把这张名片转交给少女B·B时所签署的文字,而在这继续散游的日子中,拉里克已是弄懂了那翻译金属笔无法识别的圆珠笔手写笔迹的意思:   “失败的圣诞老人,小千代。”   那根本就是毫无头绪的句子,即便是拉里克绞尽脑汁也无法明慧其中的意蕴,而同时之前少女B·B曾说赫拉曾在每周的固定时间都抽取她的定量血液用来检测,这让拉里克感到困惑,而这张名片的所属却又是血液精神检测医师,这便是让拉里克打起了浓厚的兴趣,或许本国的医疗无法有何进取,在这样异国进行一次检验便也是未尝不可,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而同时当少女B·B接受到这张名片的时候,便似若是命运有意安排的一场奇遇。   正在拉里克思绪之时,护士小姐便走近拉里克的身旁告知他医师到来,可以进行会诊,随后再其的带路引进下,拉里克与少女B·B便是来到了这间私人医院较深处的诊断室。   而当拉里克见到那张名片上所指的医师时却不由得暗暗惊讶,那医师的体态容貌与那张名片上有着显著的差距,或许可以通过这张老旧名片的印刷年份可以解释,在岁月蹉跎之后,人的形态与体貌出现成长衰老的变化,但是在那名年近中年医师的右下眼睑出却是存在着一道非常明显的殷红疤痕,那是与那张名片上的彩照最为显著的差异所在。   拉里克虽是倍感意外,然而出于礼貌还是主动便把手上的名片敬上交付给了对方。   而那名年近中年的医师在接受过那张名片,并是看到那名片后的署名文字后,也是略显惊讶,稍许的叹息后,他用着较为熟练的英语开口讲道,“事隔那么多年了,还可以再见到,命运当真是奇妙不可想象,难怪在今天早上隔过窗子看到天上飞翔南去的大燕便总是觉得似若有些什么事要发生了,而刚刚上班便就收到了护士传来的名片指定会诊,呵,原来如此。”   在他讲述如此的话语中便又是把那张名片交还给了拉里克,并是引接示意拉里克与少女B·B坐在会诊椅处。   “虽然不知道这张老名片怎么会在这里出现,但是可以告诉我那个女孩现在怎么样了吗?”那医师亲切的讲述着,虽然他右眼下的那道伤疤上他看上去有些凶恶,然而态度却是极其的温和。   拉里克微微一怔,而不知如何回应,然而一旁的少女B·B却是略显兴奋的回应道,“啊,是给与B·B名片的那个大姐姐吗?那个大姐姐她现在很漂亮,也很温柔呢!”   “啊,是么,呵呵。”那医师莞尔回应的一笑,同时抬起手爱意的拍了拍少女B·B的脑袋。   “那么便就开始进行会诊吧。既没有带来任何的档案病例作为参考,那么便就是从最为基础的问诊吧,或者你可以对我表述一下细节的情况。”那名医师缓缓的收起了笑容,目光也是从少女B·B的身上转回,对向拉里克。身为专业医师,从业多年的他,除了常年对国内的患者进行会诊外,对那些外国慕名而来的患者也是屡见不鲜,所以才会拥有一口流利的英语口语,并且在深邃的专业学术上的造诣,仅仅是通过简单那的见面和语言的交流,便是可以确定到底哪一位是患者。   虽然监护人与监护者的身份显而易见,但有些时候还是需要更深层次的确定。   “啊,B·B你先到外面的走廊稍等我一会儿,不要乱走,安安静静的等我,老实一点,别惹出什么麻烦。”拉里克转过头对少女B·B开口吩咐道。   而少女B·B却是略显意外,眼瞳再次变得木讷起来,“嗯?原来拉里克哥哥病了吗?需要看医生了吗?”   拉里克皱了皱眉,随后对少女B·B点了点头,并再三的嘱咐道,“在廊道内别乱走,安分一些!”   “嗯,B·B知道了,B·B不再会让拉里克哥哥担心了,因为拉里克哥哥是B·B的唯一归处。”言罢,少女B·B便是雀跃的离开了这间会诊室,而房间的弹簧房门便也是再其离去后再次自动闭合。   “就是那个孩子吗?对我讲一讲吧。”那医师在B·B离开房间后,便转过身回到会诊桌的另一侧坐下,同时对拉里克开口进行了询问。   “嗯,对于她的具体情况我也不太了解,只是据说是部分染色体缺失,部分染色体加对。”   “染色体缺失?染色体加对?”那医师一边说着,一边着手带起了桌案上闲置的眼镜便佩戴在了鼻翼上,同时启动待机的电脑,接着双手便是敲击键盘开始查询一些有用的相关信息及数据库。   “传统来讲染色体缺失,染色体成复数的生命体可以存活下来,并超过30岁的案例几乎完全不存在,而如同那孩子那般身体完全没有因为基因的变化而产生畸形,或是先天性的疾病的案例更是少见,即便是从刚才简单的对话上可以基本确定她的大脑情商智商有所缺陷,明明是个青春期年纪的少女表现的却是如同三,四岁的孩子一般,但却可以与人沟通,保持一定的理智、记忆、逻辑,这已经是很难令人想象了。”   “呃……那么,那么可以通过治疗让她的大脑缺失的部分进行复原吗?”   “这个还不能确定,需要对其身体进行检测,如果是由于染色体突变所产生的大脑缺失,那么我们便就无能为力,即便是在2239年世界科学家门公布了人体基因的完全破解图,但是那仅仅是破解,并未实现治疗化,也就是仅仅是能通过那张基因图纸作为参照基因疾病患者到底是哪部分基因产生的变异或是缺失,而就目前而言如果要想对基因进行修复和补全,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事,在这几个世纪的进程中,医疗只能对性别那一对显著的基因进行修补,而对于其他的无能为力。而我主治的却又是由于身体机能所导致的大脑或是血液疾病,对于由于遗传引起的基因疾病也很是束手无策……”   “遗传?”拉里克一怔,医师的话语让他的思绪在一瞬间便是捕捉到了什么。   “嗯,基因疾病80%都是由于遗传引起,而剩下的20%便是通过外接因素的所带来的改变,比如化学药剂,物理辐射等等,不过那些物理化学反应都是被政府等有关部门进行严格监管的,所以出现这种遗传疾病便几乎可以肯定是由遗传所造成的。”   “嗯。”拉里克虽是眉头紧皱,但还是点了点头,“那孩子确实是从一出生以后便是有着那样的症状,可以确定是遗传因素导致的,但是医师我想确定一下,如果父母两人均无这样的病状表现,也没有任何的染色体缺失状况,同时他们以孕育出一名同样健康的孩子,那么他们在孕育出这样的含有遗传疾病的孩子的几率是……”   “呵……”那医师莞尔一笑,同时停下了双手敲击键盘的动作,并是推开了桌案上的显示器,让他与拉里克彼此可以明显的相互瞧见。   “我可以理解你现在的困惑,觉得那很不可思议,不过对于基因这种复杂的东西,很难便是用一两句话便表述清楚的,如果母体父体均为健康状况,并是孕育出了一健康的男体,那么便可以确定的是父体不稳定基因隐性携带的几率较小,而母体是不稳定基因隐性携带的几率则为较大,而对于有几率的这种东西,则很难便是有绝对肯定判断是非的,所以希望您谅解。”   “啊,原来是那样,不过我还有一问,以当前的科技医疗手段当真是无法治疗这疾病吗?在我们……国内,有一家医疗机构已经是确立出了一项医疗方案,便是每周定期的采取那孩子身体内的一定量血液,作为检验,而那样是否可以相对的做出对那改变缺失基因的修复错失吗?”拉里克把有关赫拉的信息屏蔽修饰了下去,而讲述出了自己的疑惑。   “这……”那名医师犹豫了起来,并是着手摘下了自己鼻翼上佩戴的眼镜,“对于这种做法是否可以治疗我并不清楚,只不过那样却是可以准确的检测出患者身体内基因的变化,除此之外我实在是想不到其他的了,而医学界目前公认唯一对基因疾病治疗的方法,便就是通过基因诱导,让基因染色体进行自我补全,如此无论是在安全上还是效果上都是最为显著,然而现在若空缺的就是对基因的诱导方面上,只有性染色体那样区分最为显著的基因链条才是唯一可以确认成功诱导的。”   “呃,是那样么……”拉里克低头沉思起来,而他那般低头的模样在此时医师的眼中却是显露失望般的模样。   “啊,你也不必气馁,向那样的孩子既没有身体残疾,也可以熟练的与人沟通,仅仅是情商智商上存有部分缺陷,但那已经是微不足道的瑕疵了,如果就让她那样自由的如同孩童般的思维一直快活下去未尝也不是一件好事。”   拉里克一怔,猛然的抬起头来,医师这番开导的话语让他感到有些意外。   “虽然是那个曾经小朋友介绍来的患者,我也很想帮忙,但我当真是力不从心呢,呵呵,而即便是花钱做了各种各样的仪器检测,我想得出的结果便也是不尽人意,所以与其把那份时间金钱花销在如此这方面,不如用着时间与金钱让她感受到更多的快乐。”   “我知道了,医师,谢谢的话语。”拉里克一边说着,便是一边的站起了身子,同时便是伸出手,已是表达自己的客气和尊意,在赋闲长久之下,拉里克已是全无过往少年时候的那份皇子尊威的气息,他已是完全的融入了这个基层社会,以及学会了如何对他人表达寒暄。   “呵,那并没有什么,反倒是我没有帮上什么忙而有所愧疚呢。”那医师结果了拉里克的手掌轻轻一握,同时身子更近一步,而压低声音对拉里克讲道:“虽然不知道是否有些冒昧,但我还是要提醒一下,请您下午的时候避免在东京的街道上行走,尤其是中心街区的街道。”   “嗯?为什么?”   “和睦庆典原本是要在今天上午举行的,但是似乎一些爱国人士进行了疯狂游行,而迫使原本在今天上午举行的庆典,推迟到了下午,而在下午的时候,想必那些爱国人士会进行更加疯狂的示威游行进行阻扰,而剩下的一切就要看政府是否会介入了,所以对于您这样的外国人根本不必涉险上街,以免与那些疯狂的爱国人士进行接触,而受到无辜的伤及。”   “……”   注:1,爱国人士,传统的Japanese并不会称右翼为右翼,右翼包含贬义,而右翼本身便就是爱国主义,民族主义。 第四十章 我的世界(萤之光2)   题记:“你知道在春天的时候,这世界上是哪一片叶子最先欣欣向荣的生长吗?你又知道又是哪一片叶子在秋天的时候成为最后凋零凄清的冷落吗?”——???   “喂,B·B如果回去之后赫拉对你询问在一日,我们去了哪里,你不要告诉赫拉我们来过这家私人医院。”   即从那私人医院的院门出来后,闲步在街头,拉里克对少女B·B略显严肃的嘱咐道。   “嗯?为什么呢?那么如果赫拉叔叔问起,B·B又应该怎么回答呢?”少女B·B略显错愕的抬起头,用着她那双木讷的眼瞳不解的凝望向拉里克。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要告诉赫拉那个家伙就对了,如果他当真问起,你就回答在这一天所发生的其他事情,并且把有关你与那个未知Japan女人以及那有关名片的一切东西都忽略去,全当这一切都是空白!”拉里克微微有些恼火,他这一刻所做的用意明明是要对少女B·B进行保护,然而被保护的一方却是木讷不明所以。   少女B·B在看到拉里克如此暴躁的模样后,固执的思想便也开始妥协起来,下一刻她着手拉扯着拉里克的衣角,并示意的指向远方的某家商店。   “B·B知道说谎是不对的,但是B·B知道要求别人做事是要讲报酬的,所以……嘻嘻……”少女B·B那木讷的神情猛然的顿化成为一脸的似若羞赧的模样,然而此刻在拉里克眼中那却是赤裸裸的敲诈。   “啊,好吧,好吧,想不到在这条街道上也有那样奇怪挂饰的商店,看来这种挂饰的确很流行呢,那么我们就到那样的商店里面去看一看吧,那种古怪的挂饰到底有什么样的魔力,唉!”   “嗯!”少女B·B兴奋的点头赞同着,同时拉起拉里克的衣角便是朝着那街头商店的店面出奔跑而去。   既入商店之后,在正午清晨的时候,商店还没有迎来盈利的高峰期,在琳琅的商店内,拉里克与少女B·B的身影出现,倍加凸显的这家商店此时冷落。   然而店员在看到拉里克与少女B·B这样的外国客人后,还是亲切的上前,使用起商业的英语对拉里克进行招呼,“欢迎光临Suki迷你动物挂饰店,有什么我可以为您服务的吗?”   “Suki?这家店面也是Suki的分支,那么怎么在我的国家内从来没有听说过Suki还贩卖出了高档奢侈品外,还有这样的动物挂饰?”拉里克有些意外,目光并是开始流连在那些柜台橱窗货架上各种各样的动物造型挂饰,那些迷你动物的造型虽是千奇百怪,但唯一相同的便就是再其尾部有着金属链串联的环扣,乍看之余与普通的挂坠毫无区别。   “先生您可以从Logo上就可以看得出来我们是Suki商业集团的分支,而由于我们贩卖的挂饰受到了各国动物保护协会的抵制,所以我们的营业范围才仅仅限制在东京。”店员小姐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指向店面的标示招牌,在其上确实是有Suki商标的印迹。   “那不就是普通的塑胶泥土捏成的动物挂饰吗?和动物保护协会有什么关系?”   “呵……”店员小姐刚要解释,在拉里克一旁的少女B·B却是抢先的回应道,“它们是活的,那一天我透过橱窗亲眼的看到它们肢体抖动,并是眨眼睛呢!”   “活的?!”拉里克又是一怔,随即不得不从新环顾这商店内陈列的各种各样的动物挂饰。   “嗯,没错,正如这位小姐所言,我们贩卖的动物挂饰都是经过特殊工艺制作的活体迷你动物挂饰,采用了先进的动物基因克隆技术,全部都是无性繁殖,通过基因随意组合而产生的新代迷你动物,同时先生您也可以放心,这些培育出来的动物对人没有任何的威胁,它们的性情很温顺,而此刻它们挂饰在这里便是被我们注入了特殊的安定剂,以来保持商店内的安静整齐,所以乍看之余与同类仿真蜡像泥塑动物人偶挂坠毫无区别,但实际的本质却是不同的;而同时这些迷你挂坠动物虽是活体,但却不需要进行任何食物或是水源的饲养,再其机体内我们在培育的同时,便是把特质的营养袋放置近入了其胃囊中,并是摘除了它们一些无用的消化器官,通过营养袋的营养补充,足够让那迷你动物获得十年延续的生命,并且在此期间不会产生任何粪便尿液等排泄物,非常干净,同时十年之后,您依旧对着迷你动物挂饰还怀有依恋,我们也将提供无偿的营养袋更换服务。”   “呃……”从今日伊始,拉里克便是听闻到了太多余基因等科学有关的东西,此刻在看到这些活体动物挂饰让他内心倍感厌恶,在潜意识中便也是联想到了赫拉多日以来对他讲述与这个民族有关的话语。   “呃,就是这样……这样活体动物的制作的挂饰你当真还想要吗?”拉里克略显诧异的吞噎了一口口水,并是转头向少女B·B似若退意的询问,然而他却疏忽了少女B·B那种不能与常人思维相定论的孩童逻辑。   “嗯,B·B很喜欢!B·B就要那个!”少女B·B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指向柜台橱窗处,在那里悬挂的一枚挂饰,如果说此刻商店内陈列的其他活体动物挂饰还能让人在觉得残忍之外,或多或少感触一些喜欢可爱的味道;然而那一个挂饰却是赤裸裸的挑战着人类心理承受的底线——那是一只足足有巴掌大小的金龟子,其三对足干异样的健硕,同时在那金龟子腿部或是腹部的刚毛分外清晰,在橱窗外逐渐升起的日光下,感受到光照的刺激,那金龟子也是不合时宜的抖了抖后肢,乍现之下让人倍觉毛骨悚然。   “呵呵,这位小姐真是大胆量呢,好多男孩子都不敢接触这样的昆虫挂饰,这只金龟子昆虫挂饰都已经快半年没有人亲睐在意了,本来就是折价处理的,同时这只金龟子隶属昆虫所以其体内的营养袋无需更换,足以支撑到它寿命的尽头,并且在特殊基因改造的工艺下,这只金龟子的尾部在夜晚也会如同萤火虫般的发出辉光,非常漂亮,所以您购买这只金龟子挂饰绝对物超所值,并且我们讲给予你五折的优惠!”   “呃……五折?你当我是小孩子吗?必须十折,五比十小,十才是最优惠的!必须十折!拉里克哥哥付账!”   “……” 然而那一个挂饰却是赤裸裸的挑战着人类心理承受的底线……   ……   当鬼姬猛然清醒的时候,却是发觉自己身处在一处未知的地方。周边的砖体水泥墙壁没有任何粉刷的涂饰,而她自己虽是躺卧在一处厚垫的柔软上,但入目的却是一片狼藉:大量空白,或是半空白的印刷纸张随意的被抛弃着,而在这样没有门窗分离墙壁的划分下,在天顶薄弱射线灯的照耀下,空旷的视野一片黯淡。   “这是哪里?”内心沉问之余,鬼姬尝试的活动了下躯体,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接着她便是从那厚垫上站起,沿着可以接触到的墙壁边缘,便是移动起了脚步。   “幸子?幸子?”她尝试的出声呼喊,可是这暗淡空间内空旷飘渺远去的声音,以及稍许之后飘荡回来的轻声回响,无一不在述说着她孤单的事实。   “现在是几点钟了?在我昏阙过去之后到底有事发生了什么?”   内心略感烦躁之余,鬼姬她躬下身,随意的拿起地面上散布的那样空白印刷纸张,那样洁净没有任何堆积灰尘的办公用纸,让鬼姬的内心似若已经可以断定某些推断,同时她便是加快了脚步朝着顺着这墙体的边缘而寻找通道出口。   “幸子他们到底打算做什么呢,毁灭东京……他们又有什么样的实力可以进行毁灭?单凭‘须佐之男’那样的一台机体吗?在传统神话之中须佐之男虽被定义为破坏神,然而用那样的意蕴去彰显的破坏东京显然并不实际,毕竟China还有驻军停留在东京附近……对了,琪……琪那个孩子……”思绪之中,鬼姬下意识的去摸索自己口袋内之前由松野幸子交付给她的那张MS启动磁盘钥匙,可是这一刻她的口袋却已是空落,连同她的手机通讯装置也是全部不见。   “是被幸子她收走了吗?那么,琪那个孩子……”   ……   “嗯,一开始便就是打算要抛弃的,如同这个城市,如同我们每个人……”   ……   懵然间鬼姬便是回想到了之前松野幸子那样的话语。   “抛弃……如果是那样那么幸子他们便还是打算让琪作为‘须佐之男’的驾驭机师,而其破坏神的意蕴,便就是对破坏神在内的破坏与毁灭,对,就是那样一切便就说的通了!所以说现在琪那个孩子也是被蒙在鼓里,并不知道自己是被抛弃,被毁灭在内的对象……不过,幸子他们到底是打算如何的进行毁灭,而现在的时间又是怎样,我到底是否错过了什么……如果……”   内心絮乱烦躁之余,在她脚步情不自禁的加快之下,在下一刻的时候,她的目光终于可以瞧望见在这样深邃空旷的廊道内前方出现了耀白的光点,那无疑便是出口的指引。 第四十章 我的世界(萤之光3)   题记:“……我说过有些东西一旦达成了极致便就很难在更近一步了,简单的就是有如那雨伞,无论科技在如何的进步,它依旧是那样的制作工艺,因为那样便已是达成的极致;或者复杂的比如说那东京的钢铁天空树,那样高度的电波高塔所发送的信号频率便是完美的覆盖了那个国家,无需更高的建筑加以替代,无论是今后再过多少个世纪,只要它依旧挺立不被破坏,那么它便依旧是那样科技的极致,所以说那些科幻小说中总是无尽放大的种种科技,种种理论都是毫无理论盲目的空想罢了,呵呵……”——???   稍后之余,当鬼姬抵达了那出口的位置,在璀璨绚丽的日光之下,长久在阴暗隧道穿梭的她感到有些目眩。她下意识的抬手正了正眼镜架的位置,稍许恢复后视力后,她环顾四周皆是一片郁郁葱葱的草场荒地,在秋时之下,疯涨的野草已是足足与她的胸口平齐,而瞭望向远处,东京城市圈那标志性的东京天空树建筑还是依旧高耸醒目,而其内的天空之上,时而环游而过的商业飞艇还是进行着徘徊,完全均是一副有条不紊的模样。   直至此刻鬼姬才缓缓的松了一口气,虽是此时她自己身处远离在了东京城市圈外的郊野空地上,但是一切的事实显著的告诫着自己似乎并没有错失什么。同时在绚丽的日光高度之下,鬼姬也是可以准确的判断出这一刻已经是在自己昏阙后第二日接近正午的时间,而松野幸子组织原定的暴动计划是在那商会起始的时候即为十点钟,也就是在China统合东北亚,东南亚军事后间接统合的时间进程,即此刻的Japan的时间是与China完全相同的十点钟,然而这一刻的太阳高度显然已是偏近正午,在Japan传统的时差计算下,这样的太阳倾斜的角度已是远远的超过了预定十点钟的位置,但此刻远处的城市圈依旧一片宁静,虽是不清楚内部的细节,但看样子似乎也并没有产生什么巨大的事故。   然而当鬼姬回身打量自己奔跑出的地下建筑体时,她才被感意外,思绪的电光火石下,一切看似没有关联的线索,便是全部的被串联了起来。   那是一处防空洞的出入口,而从周边环境和那建筑被自然腐蚀的情况来看,这建筑的起始应该足够追溯到上个世纪,那个时候Japan的政权还是被America支配的时候,因为惶恐China与America对世界主导地位关系不稳定而发生冲突,把Japan作为缓冲区而沦陷为战场,由此Japan便是修建了大量的防空建筑,防止自己的国家遭受那达摩克利斯之剑的意外坠落,然而之后事态却以America失信与世界而发生转机,China从而和平的获得了世界主导地位,继而之后Japan政府原本要扩建修改城区的计划全部被搁浅,而那样的防空建筑便是成为了虚设……   “……而由此之下,这样被荒废的防空建筑,在常年无人监管废弃下,便是被幸子他们组织占用,而之前所看到的那些废弃办公印刷纸张便就是幸子他们近日时候从那里匆匆撤离的事实……然而幸子她既然把我带到这里,在这样郊野中心地带,完全隔绝交通,通讯的情况,那么,她……是那个!!”   猛然之间,思绪贯通之下,鬼姬便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   “……因为这种技术就是如同核武器一样,已是公开的秘密,只是原材料上面的缺失罢了,就像几个世纪以前虽然各国限制Japan对核武器的研制发展,限制核原料,但是理论技术已经是完全的掌握,只要给予关键物质的介入便得以实现……”   ……   松野幸子之前那样的话语便是对鬼姬她显著的暗示。   “没错……一定就是那个……他们的组织没有能力驾驭卫星武器,而却又要进行大规模的毁灭,扬言要毁灭东京,那么他们所要启用的便就是那被划分出这个时代许久,已经是渐渐被人淡忘的核武器……而幸子她把我安排在这里除了限制我一定时间的活动外,还间接的想让这地下防空建筑保全那核武器冲击毁灭之中,我的性命得以保全,可是幸子,你……可恶……”   愤恨无力之下,鬼姬单膝的跪卧在杂草丛生的土地上,单手握拳狠狠的敲打在那干燥的地面之上。   “难道我只能眼睁睁的目睹着那样的毁灭,而无能无力吗?幸子你可知道你一走上了人生轨迹的歧途吗?曾经的我也是信奉力量所带来的改变,但那绝不是毁灭,毁灭所引导的只有仇恨,绝不可能产生你那样梦想中的新生!!这一刻你想成为那改变命运轨迹的白球,而殊不知你预定的轨迹却是朝向触犯这世界命运规则的道路,由此你绝不会有所获得,有所成就,反而却会失去更多!!!而你,身为我唯一的朋友,唯一承认我的朋友,我一定要阻止你,不让你背负上悔恨与堕落!!!喝!”   内心发泄之余,鬼姬立刻从地面上跃起,接着便是折身返回了身后那样的地下防空建筑。   “一定有的,一定还有存在着,从这些杂乱狼藉抛弃的办公纸张来看,他们一定是匆匆的搬离了这里,所以一定还是有所遗留,在某处一定还是存在着那样的装置,一定……”奔跑之余她开始四下的寻找什么,并是在内心中加以自我的语言暗示和祈祷。   ……   东京的中心街区街道上,Japan大量的爱国主义极端者正在进行着言辞凿凿的示威,而在那和睦庆典即要举办的大厦楼前,已是拥堵满了全副武装的警察与这些本国的示威者进行对峙。   原本预定的庆典大会启动是在今日上午开启,然而却是因为这些极端爱国者的抗议阻隔,而被迫的停止下来,等待政府方面的确立回应。   然而即过正午,政府出面进行通告的电视讲话,在及时露天电视的传播下,便是把对这起民间爱国党派掀起的游行进行了判定,宣称回购China遗留的宝具,以及重新遣返赠送回China与政府无关,完全都是民间企业财团的自我主导,政府不给于任何的干涉,政府保持中立。   那样的判定演讲无疑便是诠释着这个政府的脆弱,而在接下来,示威谴责的言论被受到驳回之后,那些爱国主义者便是爆发了全新一轮的抗议,他们疯狂的朝着那庆典举行的大厦进行人流的冲击,但奈何在警力的干预下没有一人得以突破,断断续续的僵持无果之下,那抗议示威的爱国主义人流便是渐渐的不攻自破而消散了下去。   直至下午16点钟的时候,被推迟六个小时的和睦庆典终于得以赶在明日China建国庆典日之前进行了举行,这样的意义及其重要。   就是那样,在秋时渐近的黄昏之下,东京城市圈内的人本原本一切已经变得平和,却不料在下一个空隙之间,倾斜天平的砝码便再度出现。   当庆典伊始前的大厦高层礼仪会场处,当有人率先发现那不远处突飞渐近的飞行物时便是诧异了起来,而稍许的犹豫之间,那便伊始停近至眼前的咫尺距离。   “那是……MS!!”   当那硕大钢铁聚合的苍白色机体徐徐迫降在这街道上之后,吨级能量的震慑之余,一时间原本平和下去的人声便是再度的沸腾了起来。   “……MS,那是中方的MS吗?不……没有中方的任何旗帜漆色……”   “是入侵的MS吗?为何不会被拦截?”   “……东京的空中警力防御系统呢?怎会如此的突兀……”   “看那机体的名字——SusaYukio是我们神话英雄的名字,那是我们国家自己的机体吗?不过这,这怎么可能……我们的国家……”   ……   而在街道与建筑中的人们在被震惊议论纷纷的同时,在下一瞬间的时候,那台在胸口装甲板处标示着SusaYukio名称烙印的机体便是发出了强有力的分贝刺鸣,瞬时之间无论是街道还是建筑中的人们不约而同的纷纷用双手护住了自己的耳朵,而在如此的分贝噪鸣之下,在这机体就近处的建筑玻璃纷纷被摇曳震碎,化作一片片破碎的琉璃,或是在低空,或是相对的高空便是跌落倾洒入底端的人间深渊。   注:1,东京天空树,目前东京的最高电波高塔建筑,远超过原本的东京铁塔,并非作者空想编造,东京天空树正式成立开放与今年五月。   2,SusaYukio,须佐之男的英文标识。   3,对于???题记中连续出现的人物,由于是涉及到第七卷的人物,所以暂不透露。 第四十章 我的世界(萤之光4)   题记:“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直观代入感强烈的小说或许会给人很强烈的刺激,然而那不过依旧是空幻,一旦那样臆想的故事结束,所剩下的一无所有,如同原本就没有存在过一样,毕竟人不能活在幻想中不是么……”——椎名白象   “……咳咳……须佐之男又名素盏呜尊,咳咳,不过在现在这个崇尚科技,崇尚物质文明的社会,已经没有多少人还会在意那传统神话的意蕴,咳咳……而毫无疑问素盏呜尊是破坏神的意义,但同样却又是斩妖除魔的英雄。他既破坏了生产,有清剿了世界上对人类有威胁的妖魔,他本身的存在就是一个矛盾体,咳,一个多重性格的神祇……咳咳,而现在当他的名字寄托在那钢铁铸建的机甲之内,而其驾驭者机师的内心便也注定是矛盾,是多重,是……咳咳,是,是,咳咳……”身着深黑色军装的椎名白象侃侃而谈的时候,猛然间便是剧烈的咳嗦起来,而一旁身着同样深黑色军装侍候的松野幸子却是连忙的上前去搀扶椎名白象因为剧烈咳嗦而衰软下去的身子。   “是,学长。我明白。”   “真的明白吗?”在剧烈的咳嗦稍许的缓和后,在被松野幸子搀扶到了一旁的中心指挥椅处,坐卧下来之后,他却是微微的莞尔一笑。   “我……”松野幸子内心猛然一颤,面对自己那般聪慧睿智的学长,她完全无法掩藏自己内心任何的感情。   “……我……或许吧……”   “你不能理解我也能明白,咳咳……抛弃,破坏,毁灭,全部都是负面,让人感到恐惧绝望的东西,不过只有那样才能挖掘出人类内心中最深邃的情感与意义,而那样盛世的和平之下,你看到我们的国家,我们的同胞眼中所剩下的都是什么了,呵,咳……”   “嗯,只剩下了麻木,冷漠,空虚,看似盛世的欢乐,然而在那其下埋在的却是诸多如同我们这样的人生。”   “嗯,没错就是那样,咳咳……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直观代入感强烈的小说或许会给人很强烈的刺激,然而那不过依旧是空幻,一旦那样臆想的故事结束,所剩下的一无所有,如同原本就没有存在过一样,毕竟人不能活在幻想中不是么……咳咳……”椎名白象一边说着,一边便是从中心指挥椅上站了起来而走到不远处的操控台前,着手简单的敲击了几个键盘命令,瞬时之间舱室内的照明便是暗淡了下来,而短暂阴暗的空隙间,在这舱室内正对的投影屏幕之上却是清晰起来,其上除了复杂的数学标记外,最为清楚的便就是那平铺的比例尺地图。   “咳咳,那么接下来的工作便就交付给你了,那样毁灭的力量这一刻便就攥握在你的手上,咳咳……”椎名白象言罢便是再度的转过身来,并是朝着这间密闭的舱室外走去。   而在与松野幸子擦肩而过之时,他却又是顿下了脚步,虽没有回顾,但却再次开口讲道,“人不能活在幻想之中,而同样便也是不能活在对过去记忆的缅怀追思里面,咳咳,你说呢……”   当那声音沉定之后,松野幸子的眼瞳猛然的便是扩散,内心掀起了一场风暴,而须臾之时,当那内心的突起的紊乱平息之后,她再度回身去瞭望自己学长椎名白象的那身影时,那人却已是完全的离开了这间舱室。空落之下,松野幸子轻声叹息,而踱步的走到了那操控台前。   “人不能活在幻想中,不能活在回忆之中么……那么,那么人又该依靠寄托什么样的信仰,而在这样充满肮脏的世界里,顽强的挣扎下去呢……”   ……   那一年,也是在这样夏末秋初的时候,身处在富士山山麓由Japan政府建设的全国天才儿童集中的院校便是位于那里。   可以遥望见城市圈的辉煌,又不失安静的地理位置。   在那样时代的大背景下,传统化石能源几乎绝尽的世纪内,温室效应的加剧便是早已结束了富士山山体终年白雪覆盖的命运,而在那与平原接壤的山麓却是拥有了四季的模样,在多年的荒芜与自然进化之下,大量的低矮植被便是在春时萌发,夏时覆盖,秋时枯萎。   而就是在那夏末秋初的时候,在那一日的旁晚黄昏,极度活泼,极度不安分的松野幸子便是带领着鬼姬翻越出了校墙,两个人躺卧在那样一片被日光暴晒温暖的草场上。   “喂……幸子,我们回去吧,都已经出快一个下午了,虽说今天是自由活动日……”   “啰嗦。”   “幸子……”   “所谓的自由活动日就应该自由活动,那样被约束在校舍里面算哪门子的自由活动日?”   “可是,可是幸子,我们都已经出来一个下午了,如果再不回去,要是被舍监老师发现的话……”   “在等等。”   “等等?等什么?在等一会儿太阳便就要下山了。”   “就是要等待着太阳下山的那个时候。”   “……”   俄而之后,当天空那抹昏黄的日光完全的沉寂,连同天边火烧的云朵也是渐渐熄灭,阴暗的色彩即将成为主旋律的时候,年弱时候的鬼姬原本再度打算对松野幸子进行催促,然而在下一个瞬间,她便就是豁然的懂得了松野幸子之前口中所说等待的意义。   前一刻刚沉淀的光亮,在下一瞬的时候便是变得辉煌,明明夜晚入目的一切原本应该是暗淡,但是在那一刻大量的萤火虫从自我潜藏的草木石窟中苏醒,而散发出它们自己的光亮,照耀自己的同时,却是同样的照耀了这个世界,使一切原本枯槁色彩的草木植株,又是恢复了春时那般翠绿模样的色彩,而懵然抬头瞭望向那抹天空沉寂的星光月色,这人间的自然冷光却使人感受如同梦幻,同时在周边山体丘陵的陪衬之下,那一刻幸子与樱子两个人所存在的模样,就彷如是突兀闯进天堂的孤寂灵魂。   “好美啊,幸子。”   “嗯,这些萤火虫就像是我们,每个人都是孤单脆弱的个体,然而每个人却都是可以散发出光芒,或许微不足道,然而当群集起来确实可以照亮整个陷入黑暗的大地。这也是一种无比的伟大呢!所以……”   “嗯!”   下一刻,年弱的两个少女便是紧紧的把手牵在了一起,那虽是没有讲述出永远的约定,那是那般的模样便已是人心深处的永远记忆了。 那一刻两个人所存在的模样,就彷如是突兀闯进天堂的孤寂灵魂。   ……   “呵……如果毁灭……那么请原谅我把樱子,或许我们都没有错……”懵然间当松野幸子再度睁开眼眸后,那细腻柔润的眼瞳顷刻间便是被坚毅冰冷取代,接着她便是拉过一旁的工作椅,着手便是开始快速的敲击起操控台上的指令键盘,进行命令的调试运算。   ……   “现在我遵已Japan革命党之使命,对这场对华的和睦庆典进行强制阻断,并且宣称我们Japan革命党之名公立于世!我们的存在便就是推翻此时执政的Japan政府,驱逐对我们国家进行军事控制的China武装,从而建立我们民族全新的自豪与荣耀!!”   宏亮超强分贝的机甲外放语音已机体为中心而扩散出去,在那样的城区之内,虽是没有众多媒体摄像机的焦距指向传播,然而那样由机甲传播的声音还是足以震慑了场内的所有人,并且把这样的震慑声音远远的荡漾出去。在所有人还身处震慑之中的时候,那台苍白漆色的钢铁巨人,便是移动起身躯,再其背部的粒子推进引擎的燃烧推进之下,而上升攀近那庆典会场即要巨型的高层大厦的楼层之间,在大厦之内的商贾政要透过采光玻璃瞧见那钢铁巨人的在半空中上升的挺进,所有人均是惶恐的退步,会场之内的人流便是开始狼藉糟乱起来。   而此刻在这台机体中所进行的驾驭的却正是琪,在机体上升盘旋之后,她驾驭机体开启了机甲的透视摄像眼开始对这栋大厦进行透视扫描,在不多时候,在机甲的信息反馈屏幕上的透视虚拟影像中便是出现了红色矩形框标记的识别位置,下一刻琪便是驾驭着机体,加大机体背部的粒子引擎推进能量,便是朝着那栋大厦的某层的混凝土墙体直冲了进去,在其本身便是形如钻头一般的在哪大厦的高层的墙体上撕扯开了一个大洞,而下一刻,那机体再翻身从那自身开辟的墙体洞穿梭而出后,再其钢铁手腕上已是推出举起了一人大小的金属集装箱。   接着在有人惶恐失声的时候,琪已是驾驭着机体把那机体钢铁手掌中的集装箱高高上抛,同时那上抛举起的钢铁手掌并没有自由回落,反而在手腕处的装甲机关快速的翻转,表露突出了一口机甲加特林式火炮枪眼,接着便是对着那高扬的集装箱吞吐出密集的粒子光束。   在那般机甲光束火舌撕裂下,顷刻之间那钢铁集装箱便是别穿击的千疮百孔,破碎之下,其内原本填装放置的精美宝具纷纷散落,从那样的高空之上跌落向底端的人间深渊。 第四十章 我的世界(萤之光5)   题记:……   “……呼……呼……找到了,就是这个,应该,应该还可以来得及,呼,不,一定,一定是来得及!!”   鬼姬气虚喘喘的自语着,再返回这地下防空洞,依靠着那些从建筑伊始便自动长亮的射线灯微弱的照明,终于是在这被松野幸子她们所废弃的基地中找到了通讯发送的终端装置。   那是被深藏在一处墙体之内,鬼姬依靠着对着照明射线灯的排列摸索,虚拟猜想出了这地下防空洞墙体内的电路假设方向,依靠着摸索,便终于是在一处虚掩的墙体处找到了这通讯发送终端的装置,虽是拆开打破这并非混凝土固定的墙体浪费了鬼姬大量的力气,但是此刻鬼姬已经是没有任何多余的时间还容得她进行休息,因为任谁也不知道那柄悬挂在这世界大都市东京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那系在那剑柄之上的发丝何时再也无法承受住那剑体的重量,而坠落斩断。   “幸子革命党的基地组织曾组建在这东京郊野废弃的城市圈外,并是身处在这被废弃的防空洞中,在防空洞独特的建设结构下,完全就是屏蔽了所有的通讯电磁信号干扰,而内部想要接收或是发送通讯信号,便必须就是依靠防空洞内的线路进行传导连接到户外,然而此处既然是城市规划中废弃的防空洞,但在建设之时内部线路还是被接通,但并没有安装通讯装置,而在幸子革命党寄身这里之后,便是必然为了取得外部的及时通讯和发送通讯,而自主的安装通讯发送接收的终端……”鬼姬内心一边整理思绪,一边开始对这通讯发送接收的终端进行物理调试,并是撇开自己掩耳的秀发,从自己的左耳处拿下一直悬挂在那里的无线MP3双向耳机,在凭借着棚顶那薄弱的射线灯照明下,单手用力拳握住那耳机的一端,接着便是用力的把耳机的另一端朝着附近的墙体撞去,碎裂之下,那耳机的外壳便是脱落,其内的金属线圈便是裸漏出来。   “……而在这此刻地面上满布狼藉的办公废纸,以及在之前我沿着墙体摸索的跑出这地下防空洞时,均是没有发觉任何墙体的被破坏,所以这通讯发送接收的终端装置还是残留在这地下防空洞中……而这样的遗留显然也并非是幸子革命党他们的错失遗忘,那么,那么就是他们想把这样的通讯装置遗留成为地面卫星,依靠就近处电波信号足以覆盖全Japan的东京钢铁天空树作为支撑,从而在混杂的电波信号中,实施对这东京城市日后的信号监控……等等……对这东京城市的信号监控……”思绪之中,鬼姬猛然的怔住,而手指间拆扯那耳机线路与那通讯中断装置的动作便也是瞬时而止。   “……幸子,幸子她所说的毁灭东京也是谎言,她们压根就没有打算毁灭这座城市,或是抛弃那台‘须佐之男’机体……而她,而她把我约束到这里也并非是为了保全毁灭东京时候的爆炸冲击,而只是单纯的束缚住我的行动……他们所想要毁灭,所想要抛弃的是……”   ……   “樱子你想说的是我会后悔么……后悔……呵,但我现在所在做的就是对我过去所后悔的赎救啊……”   ……   那样朦胧而又依稀记忆的话语,就宛如是浸湿油液的灯芯,在点亮之后,那光明瞬时摇曳覆盖满整个空间。   “可以做的到吗?可以挽回,而不对任何进行舍弃吗?就像那个家伙一样,对我暴躁天真的呼喊着,而这一刻我也要做如同那个家伙所做过的抉择,这真是命运的讽刺,而换句话来说,那个家伙却是一直都是把当做朋友伙伴……呵……”   ……   “喂喂,拉里克哥哥,你来看一看这是什么,电视里面老是出现,B·B觉得这好像是大冰糕呢,可是又有些不同……”   黄昏夕阳沉沦之前,拉里克与少女B·B已是提早的结束了一天的行程,提前的沐浴晚饭后,便是开始休息,打算为明日回国的旅途养足精神。然而多日以来,他们的时差习惯已经是渐渐被本地同化,虽是有意歇息,但却全无睡意。而恰若此时,少女B·B一边捧拿着她的甲虫挂饰宠物,一边观望着房间内的电视机屏幕,目光依旧是略显木讷。   “啊,那是Japan有名的富士山,距离此刻我们所在的东京城市圈仅有一百公里左右,非常近,而我们一直都是游走在东京的东南城区,在被建筑群落遮掩下,所以一直都没有瞧见这座山屹立的模样,不过说来可惜,我们这些天都没有到这Japan标志的地理山脉去游览一下,唉……”身着Japan传统男性睡袍的拉里克百无聊赖的把头转向那发出他不明意义声音的电视机,这么多天来他还是无法理解少女对这样的异国电视节目所抱有的执着。   而叹息之余,在全无睡意之下,拉里克的话语便也繁多了起来,“……那富士山如果我没有记错,在混蛋米拉可老头子推荐给我的一本著作中有所提及,应该是一座活火山吧,不过虽说是一座活火山,但却近一千年没有爆发记录了,与其说是活的,倒不如说是死的更为恰当,那些专家学者的定义总是那么有趣。”   “……呃……”少女B·B用着婉转的鼻音不解的回应着,而目光再次转正之后,却是情不自禁的低下了头瞧看自己的掌中的那只挂饰金龟子。   而在下一瞬间的时候,那电视屏幕却是突兀的交替闪灭呈现出一片噪点的雪花颗粒。   “咦?大冰糕不见了,怎么变成双色粥了……”对于从没有见过通讯信号不稳定的少女B·B完全无法理解此时电视屏幕中的雪花噪点,然而对于拉里克这样成长在本世纪科技文明下的皇子也是少见,毕竟现在的信号卫星已是不可用万进行计量,并且东京还拥有超强信号转码发送的装置——东京钢铁天空树。   诧异之下,那一切完全令人难以理解,拉里克已是情不自禁的皱起了眉头。   ……   当琪驾驭着机体达成了那宣言任务,以及摧毁即将交还给China由几个世纪前侵略战争所夺舍的宝具后,即要驾驭着机体进行返航至预定掩藏地点的时候,机体的自主雷达却是猛然间捕捉到了一条由他们组织通讯频率编码而发送的通讯信号,而同时那信号没有任何的密码修饰技术,完全就是自由的传递扩散,并是比以往的通讯信号传递的强度更加的剧烈。   诧异之下,琪便是立刻的让机体捕获了这一通讯,并是加以转码播放。   “咳……这样的编码通讯,在我特意加大了信号频率,假象的劫持了东京天空树的部分传播通道后,想必除了相关的Japan的相关部门外,此刻驾驭机甲的琪,或是身处在未知地点的幸子你们应该都已是接受到了这样的通讯吧……”   “前辈……”当鬼姬的声音被播放出来之后,琪立刻惊讶失声,而顷刻之后才意识到这仅仅是单方面的扩散通讯。   “……但是无论是谁接受到了这样的通讯,我所要讲述的就是东京即将迎来他的灾难,Japan即将迎来它的灾难。Japan革命党即将要在对富士山山脉进行强力打击,预计可能为核导弹,由此加剧已经是处于休眠状态前富士山山体内的熔岩活动,从而引发富士山山体近十个世纪囤积的火山熔岩大喷发,导致就近东京城区的危机,虽不会直接的影响到东京城市,但是火山喷发之下,间接效应的酸雨火山灰云会足足覆盖大半个Japan面积,从而对全Japan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无论是经济与人闻将是毁灭性的打击……”   ……   当鬼姬通过自己改装修饰的通讯终端装置发送扩散通讯波段的同时,她并不清楚,身处在日本近海某艘核潜艇内的松野幸子并没有如她预料的那样接收到由她发送的通讯,反而再其通过这通讯中断的遗留进行虚拟侵占东京天空树波段频道的同时,那也并非是其网络的脆弱,而是松野幸子方面的革命党进行黑客手段对整个Japan政府的通讯监控加以干扰,由此来获得那斩落那达摩克利斯之剑悬系的发丝时间。   “而在经济与人闻的毁灭之下,民众便会从这样毫无意义的和平观念中挣脱出自我,在饥饿,落后,贫瘠,医疗等等全方位由火山喷发导致的因素下,民众便就会矛盾转向政府,逼迫政府进行相应政策的拯救。然而当局政府已经是习惯了长久的和平,已经是一届无能的政府,被迫之下首相等一些列高官势必会卸任,到时候我们的革命党,由黑鸟护学长他们科研组针对火山灰云与酸雨驱逐的科研驱逐导弹便会发挥作用,从而致使我们革命党获得舆论支持,而跻身进入Japan的领导政府,加以对病态的Japan进行全新的变革与拯救……而这一刻更重要的就是毁灭打击那衍射我们所有人悲怆命运楔子的起点——那富士山山麓处的那一栋校舍!我们所要做的拯救,所要做的改变,便就是在这一刻!!!”   在松野幸子内心沉声的同时,下一个瞬间时候,她便是绝然的敲击下最后的“Enter”指令键。   户外之下,在黄昏日光逐渐沉沦原本一片宁静的海面上,一抹浪涛猛然的掀起,虽不磅礴震撼,然而待其水花消散流逝之后,那舰艇的黑色背鳍已是表落出来,区域的装甲板翻转之下,须臾之间,在人还惊奇错愕的时候,一枚尾拖烟幕的导弹便是穿击而出,纵入云间。   注:1,无线MP3双向耳机,本作虚拟的一种未来道具,即扬声器与话筒双用的耳机,是未来科技与移动电话配套使用的装置,可以理解为蓝牙耳机,但却比蓝牙耳机灵敏度,科技性更加高超。 第四十章 我的世界(萤之光6)   题记:“不是因为看的到,而是因为感受的到。”——阿斯卡·L·克里斯   ……   当在那抹夕阳日光的暴晒下,余晖昏黄的模样透过单薄的窗子而温暖的打照在木质地面上。   人影伫立。   “爸爸……”   “……”   “……”   ……   “……所以当谁,或是我所期望的琪接受到这一条通讯的时候,请肩负起自己的信仰,因为拥有力量不是去为了变得强大,而是为了守候……嘟嘟……”   当鬼姬那样的通讯语音编码信号突兀消失后,SusaYukio机体驾驶舱内的琪却是怔住了,鬼姬这一刻的话语是与之前松野幸子在其命令起始时候所嘱咐的目的所向完全的驳逆,更不待琪她的意识有所判断到底哪一方是谎言,机甲的系统便又是进行起了合成语音的报告。   “报告机师接收到未知通讯,是否接受?”   紊乱之下,琪不敢有所怠慢,便是接受了那通讯频率。   “你是……”单纯的语音通讯之下,琪下意识的进行询问,同时在雷达反馈屏幕上竟全然没有对这通讯基点的捕捉位置,存留的只是前一刻鬼姬那段通讯频率最后的追查源点——那东京城市圈之外的郊野空地区域。   “你无须知道我是谁,我只是要告诉之前那段通讯中,那人所讲述的话语全部都是真实,你们的革命党确实就是那样的打算,而被蒙在鼓里的你,在事后也只能对你们的组织高层进行妥协,而在今后更进一步的交流,你的命运将会被他们亲手埋葬。”   “你……”机甲机舱内的扬声器中传出的那份细腻的女声,让琪非但没有觉得悦耳,反而却是让她感到暴躁,而在下一个瞬息间,她却敏锐的捕捉到了对方日语中的一个并不常见的表达词汇,并且接连的语气助词有所缺失,琪立刻的反问道,“你不是日本人!!你是……”   “你还有五分三十秒的时间。”那细腻的女声并没有对琪的反问进行任何的回应,依旧坚定的叙述。   “那枚起航,搭载经过处理微核化的导弹还有五分二十五秒即将命中目标点,而在期间,Japan的全国防御系统网络,通讯网络几乎都是完全瘫痪,当然这是拜你们革命党中的那些天才集团所赐,所以现在全Japan都不能阻止拦截那枚导弹,而此刻唯有你……”   “我?让我去拦截那枚导弹,怎么可能!就算是粒子驱动的MS,也不可能拥有媲美导弹速度的速度,更何况……”   “启用精神连接系统,使用FaithDrivingForce系统,即你们组织所称为的超强精神连接系统,通过极致能源的转化,让机体达成二倍音速;而那导弹是由核潜艇从东京近海进行的发射,其速度约与音速相等,粗略的计算目标路程为120公里,其所到达的时间即为六分钟;而东京距离富士山的最近距离,抛开公路,以直线计算约合为100公里左右,所以依靠机体极限的二倍音速,时间是富富有余的,不过在与你讲解这么多后,现在所剩余的时间仅为四分四十七秒了,呵……”   “你……我……”   “我相信你会去拦截的,毕竟现在的父亲想必也应该是在某一处伫望着,在这一片天空之上的你吧,就像之前那个人的话语一样,拥有力量,获得力量不是去为了变得强大,去进行破坏,而是为了守候。GoodLuck,Girl!”   “你……”当琪在想有所追问的时候,那通讯却已是被挂断,同时在雷达地图中已是被标记出了崭新的提示点,那是伴随前一刻通讯所发送而来的信息提示,在地图比例尺无尽放大之后,那正是富士山山麓区域的位置。   “警告机师,机体系统正在被外部数据库加载修正,该操作不可终止,系统修饰完毕,精神连接系统开始调试,是否启动?”   “可以么……”琪的手指缓缓的滑落向那确认命令键。   “精神连接开始启动,请机师注意……”伴随着那钢铁合成的语音,琪深吸了一口气而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机舱之内,机甲驾驶椅偏出的机关门纷纷翻转,大量的吸盘线路在电磁的吸引力下,纷纷自主的附着在琪的机甲防护头盔之上。   “还会看到那一幕而感到恐惧吗……”   在那样如同这一刻户外黄昏明亮的时候,一天之内太阳所爆发最后温暖与明亮的时候……   ……   “琪,要不要更随着妈妈去新的家庭生活?那里会有新的房子,新的爸爸,新的伙伴……”   ……   过往的记忆犹如潮水一般浸没人心已是孱弱的呼吸。   如果那个时候有所改变,便必定会有所不同吧!   可是,可是人却总是如此喜欢懦弱的对已发生的过去,和不存的未来,做着乌托邦式的幻想,希冀如此那般让梦境交替现实。   然而那就犹如是肥皂泡,从出生伊始便注定了破灭,无法坚强的保留。   无论记忆怎么样的反复,怎么样的交替重复着过往时候,那最无法释怀,最无法割舍的对白与风景,想要有所挽回,可是却没有勇气;拥有勇气,可是却又没有力量,缺失之下只能是空留伤感,并在自卑倔强,封闭自我之下,而伤害到一直身处在自己身边默默关怀注视着自己的人。   “……爸爸,我虽还是没有对您讲述抱歉的话语,或是我们父女有所对白,即便是被鬼姬前辈开导之后,也只能是更近一步的进行观望,而不敢再近一步,唯恐那残连的藕丝断裂……而现在……”   懵然之间,当琪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那双目之中已是爆发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信念之光。   “我虽身处于这个国家,这个民族,但却未有对此感到丝毫的喜悦和骄傲,说我麻木也好,说我心肠冷漠也罢;一直以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变强,为什么要获得力量,而现在这一刻我终于有所领悟,或许就像鬼姬前辈所说的一样,为了守候,用力量去守候这个我不喜欢,我所冷漠的国家与民族,因为在这国家与民族的群落之中包含着我生命伊始便无法割除的羁绊——”   户外之下,当建筑群落之内的所有人依旧是把目光的交集所在停留在那天空上的那台漆色灰白的MS的时候,在下一刻,那台MS的背部,原本喷洒着均匀粒子火焰的推进器,却是猛然之间的膨胀爆裂,在下一秒,人眼的信息流量速度无法及时跟进之下,那机体已是尾拖着粒子火焰泛着停留的弧线,而急速的消失在人眼视距的尽头。   夜晚阴霾色的模样也便就是在那一刻,从哪一台机体行进的位置进行着黄昏与傍晚的时光交替。   余晖的退散之下,虽不知道那钢铁机体所要追寻的是什么,但还是让人忍不住在心底为其盼望的祈祷祝福。   而在区域建筑群落的某处天台顶端,身着白色风衣的玲雅伫立在护栏旁,肉眼目光眺望着那夕阳沉淀余晖出远去的MS缩影之时,嘴角却已是缓缓的凝露出了一抹笑意。   在其近旁简单电子作业梯架上放置着看似复杂又简单的仪器设备,而在其中唯一一台电脑屏幕上呈现的信息反馈窗口提示却是“Complete”几个简单的字母识别。   “无论那个女孩是否可以拯救Japan,拦截阻止那枚导弹都已经不在重要了呢,呵,FaithDrivingForce……老师您一定会很惊讶吧,即便是没有您的手记记录实验文件,但您的学生却是独立的开发了出来,呵,那么接下来,所要做的便就是要去叫醒还是睡眠中的爸爸了……”   她的语气缓缓的低沉下来,随同那天空中日光沉沦的节奏,在巧合中成为一致。接着她抬手轻打了一记指响,再其身后偏出直至侍候伫立在那里,那高达近两米有余的男子身影,便是自主的上前了一步,而在其周身覆盖的风衣之下,完全无法瞧见那男子身影的模样,只是在旁晚夜幕的降临之下,在那布料斗笠之中,头部的位置却是闪露出猩红的瞳色。   “把这些仪器设备整理好,我们该回去了。”   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的回应,那高大身高身披布料斗笠的男子便是转身朝向天台附近的仪器设备与设备架进行整理回收,其身材虽是高大让人本能觉得迟钝,可是对于这种细腻电子元件设备的整理工作,却是极为娴熟和迅速,这不免让人倍感意外。   而玲雅的目光在这样的空隙之余,目光依旧是眺望向渐渐消融在暗夜之中的黄昏光景,以及天空之上,那在那机体双倍音速离去后而存留下来拖尾的粒子荧光,那在夜色之中因为氧化而犹如恒星逐渐枯槁的模样。   “那么,接下来便就要是我们Apostle进行革命的时候了。” 第四十章 我的世界(萤之光7)   题记:……   时间从宏观上来讲是一个标量,但却并不绝对。   在人的意识之中存在着记忆,而记忆所保留的便就是过去的光阴,那一切明明都已经不存在了,在时间定向时间轴的尺度上已是被标记成为过去时,但是人依旧是坚信着,坚守着,认定总会有那么一天,一定会有那么一天,迟早会有那么一天——记忆中的时光可以倒流,加以改变,成为奇迹,化作永恒;即便那一切是虚构记忆中的虚构,内心中也是深深的坚信着,也是矢志不渝的憧憬盼望。   那或许就是人类这种渺小的一塌糊涂的生物,之所可以散发出光芒的原因所在吧……   ……   当在那一刻夕阳已经几乎是绝迹于地平线,当琪驾驭着Susa Yukio机体在须臾之后的瞬息间,而抢先的追赶到了这日光沉沦的边缘线处。夏末秋初那无云的天空之上,俄而之间那枚飞驰而来导弹的身影已是出现在了机甲摄像眼极限焦距下的电子瞳孔之内,而在下一刻便是抵至了那机体的近身之处。   没有任何其他的复杂,也不在有紊乱的往事;或许有所想象,可是在须臾之间,那天空之上,在那富士山的山顶高空,没有人可以看得到的地方,所有人都可以看得到的模样,矛盾的同时,那炽烈的爆炸如同创世之初那般的辉煌耀眼,虽是不同于卫星武器那样的天谴光柱从外太空的光源辐射足以让半个地球的弧形地理可以瞥见,然而那样的炽烈爆炸膨胀的球体,以及空气涟漪开把目光最远处的云层冲散的模样,已是足以让远在百公里之外的东京,那座险遭毁灭的城市所望见,即便那虚弱的已是不足拳头般大小,然而那样的能量还是足以刺入某些人内心的最里面。   “结束了……”   鬼姬遥望着那在下一刻而沉陷如灰暗色彩的天空而淡淡的叹气着。   夜风的渐渐涟漪之下,那郊野秋时的杂草便是随同的摇曳,空寂之时,虽是让人的肉体感觉冷落,然而内心却已是被填充的丰腴温暖。   俄而之后,在天空逐渐降临的夜色之下,SusaYukio那已是残败至极的钢铁机身在如此快速深邃色彩的天空保护色下,而回到迫降至在了这一片东京城市圈之外的郊野空地上。   那已是那台机体所坚持承受的极限,在粒子引擎还没有缓慢的熄灭达成平衡时,那机体的自身平衡力便是已是缺失,机身与地面接触之后便是再也无法矜持的保持平衡而滑落瘫倒了下去。   轰鸣之间,与土石杂草的溅落之下,鬼姬立刻移步奔跑感到那台狼藉至极的SusaYukio机体身前,并是娴熟的攀登上机身,寻找了机体驾驶舱的外部机关锁着手便是要用力拉开,可是在指尖的碰触之下,那样炽烈的温度残留,迫使鬼姬不得不松开掌心。   情急之下,鬼姬也在是无法估计其他,她立刻的从那机体的高度跳跃下,同时双手疯狂的折斩区域内的杂草植株,积攒充足后,她再次返回至机体驾驶舱的外舱门处,用那些夏时秋初傍晚之前刚积攒了些许露水的草叶铺垫在那机关锁上作为隔热源,同时她脱下了自己的外衣,用自己的外衣包裹住这些草叶,由此固定自己手腕施力下的摩擦点。   接下来,她轻喝一声,双臂用力的推拉开那机体驾驶舱的外部机关锁,金属元件间的沉声之下,舱门由外部开启之后,她终于是瞧见了机体内驾驶琪的模样,可是扎眼之余,却是令人触目惊心。   驾驶舱内,琪已是昏阙了过去,而在MS作战防护头盔的拟玻璃内,琪那原本秃头的短发却已是疯涨成为了长发,并是乱布在了那防护头盔内部,同时那样的头丝并非是纯粹的黑色,而是与这沉降下的夜幕呈现赤裸对比色的雪白。   “这是……”虽是惊诧,但鬼姬还是立刻着手解开了机甲驾驶椅与琪身体的安全锁带连接,但是在她想要把琪抱出机体驾驶舱的时候,着手之间,她却是触及到了一股湿润温热的液体。   鬼姬不敢在有所怠慢,立刻把琪的身子从MS的驾驶舱中抽出,并是抱卧放置在了一旁杂草相对稀疏的空地之上。   着手之间,在脱去了琪那略显厚重的MS作战防护头盔后,鬼姬捋顺琪那杂乱的白色长发,并未使用进一步的脱去那MS作战防护服,鬼姬便是发觉到了琪身体上那湿润温热液体的源点便正是源自琪胸口的位置,在那里那MS作战防护服已是破裂,那很难令人想象超纤维纳米材料制成的MS作战防护服竟会在没有外力的条件下而破裂,而那作用点的源头却是MS作战防护服的内部,琪胸口的位置。   那鲜血流淌的节奏与速度已是几乎静止,潜藏之中那却是在讲述着另一个事实。   “琪……”鬼姬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尽可能用温柔细腻的话语去呼唤。   而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讽刺和奇妙,原本没有任何盼望的事情,却总是在发生,即便是那一刻人心所期盼的,但实际之中只是徒增人内心的伤感与悲戚。   “前辈么……在最后的一刻通过MS雷达系统的认定导航,最后回到了这里,想不到当真可以再见到前辈您啊,呵,可是,可是为什么我只能是听得到前辈你的声音,而看不到前辈您的模样呢,咳咳……能看到的除了红色,便是黑色……”   “琪……”   当琪睁开眼睛后,那原本应该是素色的眼白却是充满了血色,而在其中那对瞳孔也已是暗淡的没有了光彩。   “呵,前辈……我做到了呢,虽是还没有当面的对爸爸他讲述出抱歉的话语,可是我已经用我的力量守护了这座我讨厌的城市,我不喜欢的国家,而爸爸……咳咳……而爸爸他却就是在这座我讨厌的城市,我不喜欢的国家之内,前辈,你说,如果爸爸他知道了我做出了如此的守候,一定会为我感到骄傲,同时也会对她还没有讲述过抱歉的女儿有所原谅吧……”   “嗯,嗯,一定,一定会的!”   “呵……是么,那真是太好了……”   下一刻琪的眼瞳中那最后的光彩便也是散去,沉重的眼眸闭合之下,鬼姬的感情再也无法压抑而剧烈起来。   “琪!琪!”她双手抱起琪的上半身,而剧烈摇晃,在如此的炽烈渐近无果之下,渐渐平静之余,琪的眼眸也是略显吃力的再度睁开。   “那是什么呢,在黑色与红色的世界里散发着昏黄的模样,一个,两个……那是星星吗……”   在琪如此的话语之下,鬼姬猛然的在这片郊野杂草空地之间再度的抬起头来,入目所看见的却是用肉眼难以想象数目的萤火光明。   在夏末秋初这最后温暖的时候,恰巧是这萤火虫交尾的季节,在前些日子那阴雨日子未褪去的积水之下,潮湿的环境,为萤火虫群落提供了大自然恩惠的天堂。   而就是那样远离天空夜幕的洁净,在自然的萤火在此时的郊野杂草之间营造出了这个世界的另一片光明。   每当有这样的时候,当现实与记忆所发生巧合再度相遇的时候,人总是会情不自禁的用过去对现在的这一刻加以对比,或者那是被科学称为生物进化的高级经验智慧,然而那却是人心的洗礼与感受。   “啊,这是天堂啊……”   “天堂,呵,那就是我要去的地方吗?呵……咳咳……想不到外表那样的冷漠的前辈也会有所幽默……”下一刻躺卧在鬼姬怀中的琪缓缓的抬起手,眼瞳那样扩散的焦距也是尽可能的再度收紧,而其指尖的触及却是那空洞的天空,或者是她此时红与黑世界里面那样填充记载着未名希望的黄色光点。   “好想,好想在给爸爸他打一个电话……告诉他,他的女儿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了,而她的女儿并不会因为离开而再度冷落他,他的女儿会永远,永远在这片天空里面……”   那是琪最后的话语,下一刻,她的力气再也无法支撑眼眸的厚重,与自己手臂的伸展。   闭合与垂落之下,伴随的还有一滴滚烫了泪水溅碎在她那样恬睡宁静的脸庞上。   夜晚的宁静之下,那被萤火天堂包容的世界里,徐徐的传响了稚嫩的歌谣。   没有星月。   没有云。   没有风。   ……   “喂喂,你赶快给我睡觉!不要再玩那只恶心的虫子了!!”   “可是,可是拉里克哥哥,这是它自己所发光的,就是犹如那个店员姐姐所介绍的那样,在晚上会发出如同萤火虫般的光芒。”   “……”   “喂喂,拉里克哥哥,你说他为什么要这样的发光呢?是因为我们在夜晚睡觉了,他感受觉得寂寞而如此的吸引我们注意力吗?”   “……”   “喂喂,拉里克哥哥,你倒是告诉B·B呀。”   “……嗯,那么你就陪这只虫子聊天好了,晚安!”拉里克没有好气的回应着,接着拉过被子便是蒙在了脑袋上。   “聊天?聊点,什么好呢?嗯……虫子……先生女士,赫拉叔叔说过对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应尊称为先生或是女士,可是B·B不知道你的性别,所以就叫做你虫子先生女士好了,那么虫子先生女士你可以告诉B·B你喜欢吃苍蝇蜘蛛蟑螂口味的菜肴吗……”   用棉被捂着脑袋的拉里克:“……”   ……   “……临时通知,由于富士山天空处发生意外超强度爆炸,Japan政府紧急通知,鉴于可能是今日宣告声明的恐怖组织进行的示威行动,所以当前民用航班,商务航班全部暂停服务,客机进行临时检查防止意外发生,一切为了您的安全,请您谅解,由此产生的航班架次推迟,我们将临时通知,请您注意候机大厅内的语音通告,或是请您用手机发送通讯至机场系统平台制订变更通知消息服务……”   “啊,航班推迟变得不定性了呢,看来回非洲的时间也是不确定了呢,唉,真是麻烦,明明还采集拖运了那么多的工业捕油网,好不容易安检通过,看样子一切又要重新进行安检了,唉……唉……”   候机大厅内的某张长椅处,持拿着机票的千代这一刻看着大厅内的航班即时通知屏幕,便是情不自禁的耷拉下脑袋而叹息了起来。   ……   当年近中年的医师回归到自己的住所之后,开起电灯所望见的依旧是日复一日的模样,而内心中对某一天自己回来所希望看到之人的存在盼望也是日复一日的从未改变。   然而今天,他却是突兀的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呵,这是怎么了,总有一天女儿会回来的不是吗?就像曾经那个叫做千代的小女孩所讲述的模样……一定的,御手洗钢木你要打起精神来,随时以精神饱满的模样等待自己女儿的回心转意!!”   再其自我鼓舞,似若滑稽的表演之下,他却不知在窗边,一只孤单从郊野远路飞来的萤火虫已是停留在了那窗棂旁,其尾部的发光器,在一次长久的闪光之后,下一刻便是永远的沉寂暗淡了下去。 第四十一章 感触(欺骗1)   题记:“眼睛看到的是假的”,那是冤屈了眼睛,那是内心的蒙蔽和愚蠢。   ……萤之光,窗外雪。   我们如此的成长,   如此的相互勉励,   时光流逝,光阴如梭,   今天,终于到了这分别万里行路的日子……   但是请不要悲伤,请不要哭泣,   因为心中的梦想,在这一刻已是开始蜕化,悄悄闪光。   今后的日子,或许会孤单,或许会有新的结识,   但是朋友,请不要忘记,在那你最初远行的地方,总会有人在对你守候,   犹如萤火的光芒,即便远隔千山万水,但那份执着便也一定会传达……   一路平安……   异国曲调的音乐从轿车内的音响中幽幽传响,既不如同暴躁的鼓乐爵士风情,也没有时下流行乐曲的轻快节奏,那样的蕴含包容着异国情感的诗句,让人的内心再猛然间倍觉凄凉。   “你怎么也突然间对Japan的文化有所兴趣了呢,并且还是这样传统意义的民族乐曲。”副驾驶座位上的玲雅在听闻这样一段的乐曲后,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呵,你不喜欢?”主驾驶位置阿洛思勉强的一笑,随后着手便是关闭掉了音响。   “也不能说是不喜欢,只是刚从那个的国家归来,在听到这样的曲子,便是别有一番韵味呵感触罢了。”   “呵,果然,在那富士山天空顶端引起的轻核爆炸是与你们组织有关。”   “嗯,的确与我们有些关联,但我们并是主导,同时,阿洛思你为何还要称之我们为‘你们’呢?你不也已是,在那个时候接受了我的邀请吗?你现在便也是我们组织内部的一员了,所以……”   “我虽是在那个时候接受了你们的邀请,不过那只是一种缄默罢了,一种对你的默许……”阿洛思的声音缓缓的沉淀了下去,一直是冷漠模样的他,这一刻却是露出了些许的柔情。   “玲雅,我们……”阿洛思欲言又止,然而情感城府敏锐的玲雅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已经是预判了阿洛思的话语,但是她却并没有说破,只是扭过头,把头瞥向车窗外路边随之远去的风景。   回忆总是令人难以割舍,又是难以面对的纠结所在。   沉默之余,令空气变得紧张紊乱起来,俄而之后,还是阿洛思清咳了一声,同时着手再次开启了那音响的奏乐,并是刻意的调低了音量,既不让人觉得烦躁,又不让人觉得冷落的分贝。   “那么,这次组织所要做的是,便是回收处理那曾经接受过改装的SunmeltEye机体吗?”阿洛思再次的开口讲述到,并是转开了前一刻的话题。   “嗯,有那方面的原因,不过更重要的是对那机师在启用FaithDrivingForce系统后身体状况的改变进行实时监控,依你所描述的那个机师的模样全然没有变化,那很难令人理解,FaithDrivingForce系统还处于实验阶段,你如此的描述是与预定的理论在某方面出现了误差,我必须找到那根源的节点所在,所以把我安排在那人的身边,通过一段时间对其近距离的观察,以便寻找到那根结的所在。”   “FaithDrivingForce……这世间当真存在着那种东西吗?物理化学的等价交换法则,那听上去真是如同封建迷信。”   “随你如何去想象,毕竟之前我已经详细对你解释过了,并且,或许可能总会有一天,你也是要驾驭着那样的机体而战斗。”   “或许么……所以便要我编造一个那样的谎言,这真是太滑稽了,不过我早就告诉过你了,我不善于说谎,如果到时候被识破……”   “啊,放心好了,我已经有了我的打算。”   ……   “公主陛下您今天看上去似乎很快乐呢。”坐卧在轿车驾驶位的灵,在驾驭着轿车行驶的同时,其眼睛的余光也是透过后视镜瞧望着后处座椅上的卡露亚,自从两人从达科利亚回来之后,从陌生的关系已经是开始变得熟悉,并且有着卡露亚那样美貌,以及那善于与人亲近模样,这般陪同的护卫工作,灵便也是不觉枯燥烦闷。   “呵,被你瞧出来呢,呵呵,毕竟你也是知道的,今天我终于又是取得了爸爸,啊不父皇的许可,终于是可以再度的离开皇宫,回到那曾经那样温暖的小居所里面,虽不奢华,但却温暖。”   “是光明骑士么,呵,那个外来的东方叛逆者还真是幸运而取得了公主陛下您的亲睐。而现在老国王陛下如此的应允,公主陛下您与这位骑士接触,甚至有着如此的更进一步的居所同住,显而易见,这是老国王陛下的一种暗示和默许。”   在听到灵如此的讲述后,卡露亚的脸腮却是立刻的羞涩起来,低头掩饰之下,她的意识已是追溯回流到在那一天自己明明已是介绍那命运绝望的时候,在那样的一片阴郁天空下,肖阳为自己的天空而再度的撑起了那一片晴天雨伞的模样。   ……   “唉,肖阳。”   “嗯?”   “今天是四月二号……”   “嗯。”   “刚才在电影城看的那场《2619》电影中演绎世界末日的日子是九月九号,那么距离今天还有一百六十天……肖阳,你相信这世界上存有世界末日吗?”   “原来你在担忧这个?还真是如同小孩子一般呢,难怪在看电影的时候把我的手抓的那么紧,那都是虚假的,如果大地真如电影中演绎的那样崩塌,在九月九号的那一天,如果你感到害怕的话,那么你也就像是现在的这个样子紧紧的抓住我的手就好了!”   ……   脆弱的约定原本没有任何的盼望,但却是在那宿命的人心末日时候,而达成了誓言的话语,那一切当真是无比美丽,如果那一刻细腻的手掌与机甲钢铁掌心碰触的那一刻可以成为永恒的话,那么……呵……   而这一时候的肖阳在达成了对卡露亚伪装的援救任务后,接下来的弗瑞顿帝国之内却是开始进行了一系列的重大变动,当先的便就是与那援救任务日子平齐举行的帝国政权交接,即法尔拉米辞去帝国总统帅,改为由娜尤娜接任。而法尔拉米卸任之后,又是在稍后的日子便就是进行了加冕,而取得了他父亲修修纳斯的国王称号与皇位,正是的成为了弗瑞顿帝国名义上的地位至高点。届时在由娜尤娜全新组建的领导政权下,开始对帝国的扩张政治进行和平政治转型,而以肖阳为核心全新成立的,那专属于娜尤娜持有权利的骑士团,便是在每日进行全天式的24小时的护卫工作,以防那些依旧坚持扩张政治的帝国大臣做出疯狂的举动,毕竟拥有先前维纳斯摩天大楼的那场事故作为借鉴启示。   然而今天却是他们这一班护卫骑士独特的休息日,因为今天是前皇后,即娜尤娜,拉里克,阿穆斯母亲的祭奠之日,在如此皇家内部的大规模仪式举行中,陪同的护卫人员自然不在少数,并且处于前皇后,那帝国前第一夫人的名讳威慑还是存在,任何大臣想要有所叛逆的动作便都必须是要收敛起来,因为前皇后在生前却也是主张武力极权扩张政治的代表的人物,或许那样的有些太过于绝对,不过在一切进一步之前,便也是只能是那样委屈的进行定义了。   而这一日,当肖阳想一扫这连续精神高度紧张的护卫工作而好好的嗜睡休息,却不料一切原本正面朝着安逸事态发展的人生故事,又是开始出现了崭新的变化。   当门铃突兀的响起,并喧嚣不止把睡梦中的肖阳惊醒之后,他便是略显疲惫的拖拉起身子,随后抓过床头柜上放置的眼镜而按在了脸上,接着便是拖拉着沉重的脚步走出了卧室,而来到了与客厅相连那通往户外的公寓门前。   虽是短暂的路途,但却无比的崎岖坎坷,再肖阳多日以来的忙碌之下,房间室内已是堆彻这打量的生活垃圾,一片狼藉的模样,再也没有最初时候,在肖阳还是弗瑞顿无业游民时候的那份洁净。   就是如此的絮乱环境,加上肖阳还是朦胧睡意存在的身躯,在路过客厅茶几旁的时候,在生活垃圾的磕绊之下,他的身躯便是没有意识的跌倒了下去,把那原本杂乱的空间变得更加糟糕。   不过好在是如此的跌倒的疼痛,却反倒是让肖阳立刻清醒起来。   “啊,啊,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来开门……”   注:1,文章中出现的歌词源自日本民族歌曲《萤之光》,前文有过介绍,本作对其歌词修改变动较大。   2,之前文中提及过目前的弗瑞顿现任第一夫人为黑希拉·亨,但其身份并非是帝国的皇后,后文后有所提及和解释。 第四十一章 感触(欺骗2)   题记:……   “……呃,这是我一直远在帝国二流城市居住的表妹,今年恰巧是皇家科学院对外招生的年份,所以便是前来皇都参与考核,不过鉴于我的住所那里经常来往的都是帝国高层大人物……呃……为了,为了防止我这未见过世面的表妹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觉得还是把她托付在你这里比较好……嗯,就是这样……”   当朦胧睡意刚刚有所清醒的肖阳在打开公寓房门后,见到阿洛思的出现,并再其身后偏处那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女子,又是在听到阿洛思这样一番期期艾艾,显得绕口的话语后,以及那话语中所包含的信息意义,这让原本还存有几分睡意的肖阳立刻咋舌惊醒。   “……什,什么……这,M……Master前辈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真的很不好意思,你知道我为人冷漠,在皇都之内虽不过是一介骑士之流,但却树敌过多,没有多少朋友,然而你却是我在皇都之内还可以说得上几句寒暄话语的同僚,同样,在看在你称之我为前辈情况下,就算我有些厚颜依靠这前辈的名分对你拜托了……”阿洛思的话语依旧是显得结巴和尴尬。   “可是,可是Master前辈,以你的权利财力完全可以为你的……表妹在单独的租赁一间公寓,何必如此的对我请求,毕竟你也是知道我基本上在白天是要全天时间的对总统帅陛下进行护卫的,就算,就算是想要对你表妹进行照顾,带其游逛这皇都的建筑人闻都是完全无法做到的……”肖阳委婉的拒绝着。   面对肖阳这样有理有据的说辞,纵使被人称呼为Master的阿洛思也在短时间内难以想到更好的理由加以对肖阳进行说服,毕竟从一开始他便就是说谎者。   然而就这阿洛思这般的踌躇没有话语应对的空白间,再其身后的提携着简易行李的玲雅却是主动的上前一步,虽是做作的流露出微笑,但却让人完全看不出那是虚假。   “那么就拜托您了。”她莞尔一笑,不再顾及肖阳是否反对,或是身旁的阿洛思是否还在犹豫思量理由借口,她便是提拿着拿行李箱闪身避过了肖阳身体在门口的阻碍,直接的步入到了房间内部。   如此跳跃出思维纠结圈子的智慧,让肖阳完全的愣在原地,而稍许的失神后,他立刻的联想到了自己那狼藉杂物与污垢遍布的房间,随即立刻大声惊呼,而刚欲转身似乎又是想到了什么,又是连忙的再次回头面朝向阿洛思点头示意,接着便再无犹豫,而飞奔回到了房间内,开始对房间内狼藉的杂物进行整理掩饰,毕竟任何一个人都是想在一个陌生人面前留下好印象,尤其当那陌生人是与自己年纪相近的女性时候。   “呵,看来玲雅她对于我,还是更加的了解他的性格弱点,这样的转移矛盾直接的办法,恐怕也只有这个有些单纯的家伙才会被套牢,才会如此妥协,不过这样也好,总算是达成了预期的任务了,呵。”阿洛思的嘴角轻扬一抹不削的笑意,随后便是主动上前帮助肖阳去拉合关闭了那公寓的房门,接着便是转身离去。   而公寓之内,肖阳虽是紧赶脚步试图去用双手,用身体去掩藏那一幕狼藉杂物与脏了的模样,可那根本就是连欲盖弥彰的转移视线都做不到,再其盲目的收拢两三件杂物后,在放眼那整个客厅的杂物,他便是彻底的束手无策,只能是略显尴尬的对提携着行李箱的玲雅尴尬傻笑着。   “呃,呃,让你见笑了……”   “呵呵,没有什么的,以前在和表哥一起居住的时候,他也是那样一个人不喜欢整理房间,这或许就是男孩子共同的习惯吧。”玲雅莞尔一笑,接着把自己的行李箱放置在墙边,随后便是开始收集这房间内明显的杂物与生活垃圾。   在玲雅如此的善解人意的纾解下,肖阳忐忑的心缓缓松弛下来,随即他便是开始快速整理起身旁的杂物与垃圾,并是对玲雅开口讲道,“一路的旅途一定是很辛苦吧,你坐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儿就好了,这些整理的工作就交给我来做就可以了,呃……对了,之前有些匆忙,还有来得及询问你的名字,我叫肖阳是帝国的一名骑士,正如你的表哥Master之前所说的那样我们彼此是同僚的关系。”   “啊,是么。我叫玲雅,请多指教。”玲雅的脸庞上依旧是充溢着微笑,而她如此的回应却是另硝烟感到意外,毕竟在他成为骑士以后,所有人在听到他的介绍之后,总是露出一份震惊的模样,而玲雅这样简单的回应,让肖阳觉得自己的身份对方丝毫不感到意外,反倒还是觉得那就是应当的模样,这让肖阳不由得怔住了,内心开始有些作祟。   而玲雅在看到肖阳如此显得有些稍许失落的模样后,她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语,虽不过一切只是须臾的一瞬间,但是善于伪装自己的她,立刻便是在下一秒,再次开口讲道,“有关你的事情,表哥他在之前都已经在路上告诉过我了,他说您是一位值得信赖的人,所以我想那便就是你如此的年轻,并是以为东方人的身份便能成为帝国至高无上荣誉骑士地位的原因所在吧,呵呵……”   在玲雅莞尔之下的夸赞下,一瞬间肖阳便是觉得有些飘飘然了,他虽是用手抓着脑袋显示着羞涩的模样,然而内心中却满是欢喜。   不过那一切的模样,在玲雅眼中所认定的不过便就是肖阳的简单和可笑罢了。   而现在的肖阳已经是对过去的苦难岁月有所遗忘,在拥有地位,又是拥有美丽之下,丰腴与奢华开始吞噬饕餮人类那一颗虚荣之心。   人毕竟不是不能总是活在记忆中不是吗?   呵……   可是人虽是不能永远的活在记忆之中,但是人却必须是依靠记忆的感情才可以顽强的挣扎,才可以在命途的坎坷中去创造奇迹。   在被那成功所获得的物欲与精神冲击的兴奋喜悦中,这世间大多数人却是看不到在那成功之中某些东西也是在进行着消失;而得到的,远要是比那失败所失去的更多,更多。   而这一刻在弗瑞顿帝国皇都北郊皇家陵园内,对修修纳斯·索拉思尔第二位法定仪式约束的皇后祭奠仪式,正在举行。   天光没有被阴霾的云,日光恰在这秋时高亮明媚,虽是有时有冷风拂过,夹杂着那在夏末早衰凋零的枯叶,然而那不过就是普通的自然交替,丝毫没有令人触景生情感受悲凉的意蕴。   年迈的修修纳斯与黑希拉·亨伫立在那高耸的墓碑之前,再其身后稍远的位置处一次位列着法尔拉米,希加索,库里纳斯,拉里克,娜尤娜,还有已是小少年的阿穆斯,更其之后所位列的便是以米拉可为首的帝国大臣集集团,在统一男士的黑色西装,女士黑色素裙礼帽之下,虽然天空洁净,然而这有人群所缄默的冷寂之中,还是令人感触到某些悲戚和压抑。   “姐姐她离开了多少多久呢?”黑希拉·亨轻声的讲述着,在黑色礼帽的遮掩下,完全瞧不见她神色的模样,只是那淡淡的话语或多或少有些伤感的味道。   古朴却又不失华丽的石板墓碑之上,除了那所刻印的尊号与姓名之外,还显著的烙印着叙事的年代————2566.03.24——2606.03.24。   “哼,每年到这个时候你都会讲述这样的话语。”修修纳斯似若在不削的轻哼着,然而再其内心中却又是在等待着身旁黑希拉这样的话语,这已经是多年以来他们两人之间从没有约定过的默契。   在低语之下,在他们两人身后,无论是皇子还是大臣都无法听闻到他们细节对话的句子,只是能在某一个独特的角度隐约的可以看得见他们两人的唇翼动作,期间他们或许有人厌倦这样的祭奠仪式,或是在稍后角落位置的人闭目养神,或是佯作一副神情低落的模样而在内心中却是联想其他,不过对于这众人之中,原本以往最是喜欢留神,开小差的拉里克,这一刻的神情却是无比坚毅的严肃,就彷如是一个少年战士一般而接受着首领长官的检阅。   即便是奢华的皇子,他也是清楚这世间有些东西一旦失去,便就是再也无法找到可以替代的东西,那不是人类制造的工艺品,而是内心的血肉。   “妈妈……”在意识追忆的潮流之下,下一刻拉里克的神情已是动容,眼珠止不住的打转,泪腺已是丰腴,但是他却强忍着那充溢泪水眼眸的痛苦,而不闭合的让那泪水流淌下来。   再其一旁的娜尤娜很快便是注意到了拉里克神情动容的模样,下一刻,她立刻着手拉起拉里克的那已是握拳的手掌,并是对其轻声呼唤。   “哥哥……” 第四十一章 感触(杂乱的故事1)   题记:鲜花可以被人叹息可怜那凋零的模样,而人又该由谁去恻隐怜悯呢?   当肖阳整理好了房间,并是把自己的卧室腾出让给玲雅,期间虽是少不了一番的客气话语,但一切已是定落下来,然而正当肖阳打算带领玲雅到户外去进行早餐与午餐的合集,那公寓的房门又是不期而遇的被开启,而知晓在这公寓门外阶梯角落藏放钥匙的,除了肖阳本人外,便自然只有卡露亚一人而已。   而在卡露亚推门走近这公寓住所后,本想是给肖阳一个惊喜,但是迎面目光的碰撞之下,所有人便是楞在了原地,而那不和谐尴尬气氛的矛盾节点指向便就是玲雅的存在。   而在玲雅看到卡露亚的身影后,她自然是知道卡露亚的公主身份,并且在之前也是从阿洛思那里听闻到了这位公主与肖阳之间的暧昧关系,不过她在目光的交流与避让之下,她立刻是注意到了在卡露亚身后,由灵所提携的行李包裹,显然是这位公主也是要有在这里长住的打算,那对于肖阳和卡露亚来说或许是一件快乐的好事,而对于玲雅来说如果在这狭小的公寓内在掺和进来一人,那么将会对于自己的检查任务产生极大的麻烦,须臾间的思绪之后,她立刻是上前一步,面带微笑的朝向卡露亚,并是对肖阳开口询问道:“阳,这是你的朋友么?”   “……”卡露亚当听到玲雅这般对肖阳暧昧的称呼后,眉头立刻的紧皱起来,那样亲切的称呼到目前为止连卡露亚自身都没有对肖阳开口讲出过,而这一刻的刹那间,卡露亚的心头便是醋意大发,而那美丽尖锐的眼瞳也便是开始从对玲雅进行头到脚的打量:那虽是没有特殊的美丽,但是在那齐肩的短发以及佩戴的金属薄边眼镜框的衬托下,却是别有一番气质,而从不自负美丽的卡露亚,顷刻间便是在心头中腾起一种莫名其妙的危机感,或许那就是恋爱中开始改变的东西。   在稍许的打量后,卡露亚便是把目光从玲雅的身上移开,而是转向另一旁的已是尴尬木讷模样的肖阳。   “这是怎么回事?”   “呃……”   “从今天开始我便是要和阳一起生活在这里了呢!”玲雅不待肖阳开口解释,便是抢先的说道,她期望如此而惹恼了卡露亚,让这位公主愠气的离开这里,但是纵使玲雅在如何思量,她却是没有想到卡露亚的性格执着,如此的激将虽是让卡露亚暴怒起来,目光略显凶狠的瞪向肖阳,但是在下一刻她便是猛然的转过身,扯过灵手上提拿着的行李箱,接着便是毫不顾忌的朝着公寓房间的内部走去。   “啊,如果是那样的那真是不巧,我从今天开始便也是要在这里,和阳一起生活了呢!”当卡露亚把行李箱拖放至客厅之后,转过身后目光狠狠的瞪向肖阳,那是她口中那“阳”字音节也是格外的加重。   一时间肖阳噤若寒蝉,而玲雅完全没有意料到卡露亚会有如此的执着,错失之下也是倍感意外,至于最后剩下的,还在这公寓门前出徘徊的灵见到如此的一幕,内心虽是暗笑,但却没有任何笑意的表露,继续之下,他对卡露亚轻轻的点头示意,“那么,卡露亚小姐便就交托给你,那一切的缘由我想你也是明白的。”   “……”   当一个季度被一个崭新的季度名称取代的时候,虽然可能是短暂时间内见不到那季节环境的变化,但却不能否认,那季节已经开始流行,开始改变,所谓的立夏第一天便就是秋天的伊始,那样的道理便就是如此。   而在弗瑞顿皇都的民用机场内,当卓克走下飞机,穿梭过冗杂喧嚣的安全通道,真正伫立在弗瑞顿皇都近郊的街头后,他率先做的并不是四处观望,也并非是寻找计程车,而是躬身拾起了地面上已是随处可见的一片落叶。   在那黄绿色彩的交织下,其上还是沾有冰冷的水迹,显然那是昨夜风雨淅沥的模样。   “呵,秋天啊。”他轻声的叹息,随后着手而把那一片叶子扬起,让巧合路过的风息,把那片好运气的叶子吹向远处。   再其再度移动脚步行走之余,他已是抬手扣动一直放置于在他耳廓上的通讯双向耳机。   “我已经到达了弗瑞顿,一切按照预定的计划,半个月后我们进行动作。”   “半个月后?你开什么玩笑!”在那耳机之中传递回来暴躁的声音。   “这并不是玩笑,并且你们RD红狗现在已是沦落为雇佣军组织,应该听从雇主的安排那才是获得信誉而招揽生意的最佳途径。”卓克一边拖携着行李箱,一边沿着弗瑞顿民用机场与城区连接的告诉公路前行游走,在那似乎看不见尽头的长路上,他的神情中没有丝毫的疲惫与退缩,反而却像是喜欢这样给自己定义徒步任务的挑战。   “年轻人我奉劝你说话注意一些,我们RD赤犬虽已是颓废,名存实亡,但‘红狗’这样嘲讽的名字还是容不得你这个后生在嘴里大放阙词的!”   “啊,啊知道了,知道了,那么我便就尊称您为RD赤犬前辈好了,不过就是一个称谓代号,又不是什么物欲价值的东西,想不到您这样的粗犷的前辈也是在意这虚有的声名。”卓克的嘴角轻轻离开,而行进的脚步在下一刻却是在一处地图路标前停下,目光久久的注视着在那已是被风雨浸脏的玻璃后贴放的比例尺地图。   “哼,你个后生年轻人,你懂什么?声名可不光光只是一个代号,那可是蕴含着某些潜在意义的东西,就如同是……”   “啊,那我知道,就如同是Apostle军团曾经创造诸多奇迹的零号机甲,现在的世界上只要在提起‘零’,那些政权领导者们首先想到的便就是恐惧;呵,又是或者如同RD赤犬,所有人可能是要回忆一会儿再能想起那曾经被清剿的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的组织……”   “你……”   “呵呵呵……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前辈你又何必认真,并且我所说的不过都是真实而已。并经人不能总活在辉煌的过去中不是吗?在历史的推进之下,无数代君王都有辉煌的时候,但都逃脱不开衰败,这就是规律与平衡,如同这个自然最纯正的法则,存在着夏日的繁华,便注定要接受秋天的凋零。”   “哼,我可没有空听闻你这样的人生感悟。要等候半个月,那便就等候半个月好了,不过你至少要给我一个理由,或是你完整的计划安排,我可不想在损失我们RD赤犬最后几十名兄弟的性命。而在这之前我们与Apostle遗留军团进行合作使用飞艇去撞击那摩天大楼的恐怖计划中,他们在一开始便就是把全部的计划对我们全盘托出,并由我们主导,如此那般才达成了没有伤亡的完美任务。”   “没有伤亡的完美任务?呵……”   “怎么?”   “在那次摩天楼被撞击之后,由弗瑞顿官方公布的数据中除了财产的损失外,却也是没有一人伤亡,制造了那么大的飞艇撞击摩天楼动静,却没有一人伤亡,呵呵呵哈哈哈哈……”   “……你,你想说什么?”   “没有造成任何一人伤亡的恐怖活动,那还算是恐怖活动吗?在那其中Apostle遗留军团定是对你们掩藏了什么,而我也不是例外,要答成我的目的便必须要对你们进行隐瞒,而身为雇佣军团的你们,只要听从我的指示去做便就对了,如果现在你非要让我说出某些理由和我的安排的话,那么……”停止住大笑之后,卓克缓缓的转身回望向身后那一片洁净的天空。   “……由于你们之前的恐怖活动,再加之弗瑞顿的政治转型,这座城市的警戒程度已是上升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所以在这之前我要做的便就是获取情报。”   “获取情报?你一个人?” 八!零!电 !子! 书 !w!w !w!!t !x !t ! 0! 2!.!c!o!m   “嗯,只有我一个人,同时我可以和你们约定,我会把法尔拉米·索拉思尔的性命交托给你们,由你们进行终结,我想前辈你们对于法尔拉米·索拉思尔憎恨的兴趣远要是高出我给予你们的报酬不是吗?”   “哼,年轻人别太自以为是,就算法尔拉米那个畜生不再是总统帅,他身边的护卫减弱的许多,但想要取得他的性命可没有那么简单。”   “那么会有多复杂呢?人类的性命是很脆弱的,比草木更加的瘦弱,是前辈你想的复杂了,呵。”   “是么?那么你便做给我看吧。”   “那是自然。”言罢,卓克再度抬起手而闭合了自己耳廓内的双向通讯耳机,随后便是移步到这地图路标栏的偏侧,那路边自动贩卖机前,目光打量那被雨水泥泞浸脏的橱窗玻璃后,入目的除了五花八门的汽水饮料,并没有卓克所想要购买的东西。   “呵,果然,依靠暴力战争崛起的国家自然早就是废除了香烟这种暴利产品的生产与贩卖,并还是美曰其名的称为是为了公民健康而制定的法律,呵……”   叹息之余,卓克便不再有所停留,脚步移动之下,并是缓缓的着手从自己的口袋中摸索出香烟。 第四十一章 感触(杂乱的故事2)   题记:“……当有一天你明白无计可施对于希望渺茫是多么一件幸运的事……”——玲雅   当肖阳,卡露亚,玲雅三人之间糟乱生活进行之时,驱车离开的灵并没有返回至自己的居所,而是前往弗瑞顿皇都郊野之外的一处别墅驻地。   当轿车停泊之后,走下轿车的灵目睹着那庭院别墅的衰败,内心中虽是暗暗惊讶,但神情上还是保持平稳冷寂。   ……   “……呵呵,我之前就已经说过了,你现在不应该问我,而是应该去质问你们的科学家。这就算是你们陪我打发这无聊时间,我对你所做的认可和提示吧,呵呵嘻嘻……”   ……   思绪之中,那不久之前在达科利亚所执行任务时,那蓝色长发女子的话语深深的反复回荡在灵的心间与脑海。   他并不是愚钝之人,身为骑士团的一员,他自然也是娇娇的智慧者,即便此刻他是身处末位,那也不过都是人为原因所造就,就彷如是胖子遥时子继父业那般,瞬时成为了骑士团的四位排名,不过灵身处骑士团的第二十位的原因却是远要比那更加复杂。   此刻在多日以来思量那蓝色长发女子话语的意义后,他很简单的便就猜测出了那蓝色长发女子口中的科学家意义所指的目标为何人,并在多日调研资料查找中虽是频遭限权阻碍,但反而却是更加证实了他的猜想。   眼前的别墅的镂空铁门上拴系着厚重的铁索,在如此现下的科技社会中,这样的造型,很是符合在那院落中别墅公寓衰破老旧的模样,而院落中堆积的枯草与杂叶显然不是这新秋伊始的零落,那已是不知多少岁月的累积,在别墅院落围墙对风场的阻碍下,完全的堆彻沉积在了这里。   “这样的别墅,这样的待客之道定是不太讨人喜欢,从而让整个皇都都疏远了这里,但越是被疏远被隔离的,便越是包含了更多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许我早就应该想到,身为东方人的特佛·梅尔特博士便是知晓什么。”灵在心间低语的同时,接着便是用着敏捷的身手翻阅过了那寒颤阻路的铁门,脚步落入那厚实腐草枯叶堆积的庭院之后,便是移步朝着那栋残败灰暗的别墅阁楼走去。   不过当灵的脚步开启那虚掩的别墅房门,所见到的却又是另一番的景象,在窗帘紧闭阻碍日光的照射,以及没有开启电灯照明之下,阴沉的空间内虽称不上是杂乱,但却是让人感到压抑。   “呵,这位博士还真是大胆,除了别墅外在模样的邋遢外,这内部虽还是说的过去,但却是如此的阴沉,而此刻本人看样子似乎也不在这里。”灵内心一边思付着,一边脚步便是更深的朝着别墅的内庭走去,虽然室内的光线暗淡,但是在正午时候户外高强的光线透亮下,那遮光的帘布还是间接的穿透过些许的明亮。   “这样似乎有些太冒昧了,早知如此我应该打个电话进行一下预约的。”   在对别墅内部简单的游览之后,没有瞧见特佛·梅尔特身影的灵,内心中便是生出离去之意,可是在他再度转身的时候却是发现了客厅桌案上放置着一本包皮书籍,那样纸质的手工书皮已是极为少见,如此之下可见其主人对其的珍爱和喜欢,处于好奇的心理,灵便是着手拾起那本书,随意的翻看,入目的全部都是方块形状的象形文字,显然这是一本中文书,而灵却有没有阿洛思或是玄子那般的博学多才,纵使可以识得稍许文字的意义,但却不能连贯的串通为句子。   但是在随意的掀翻那本书籍的时候,在书中原本别插的一张硬纸便是起到了书签的作用而凸显出来,惊奇之下,灵立刻把对这本书的注意力转移到了那硬纸张照片上,其上是三人留影画面:左侧是一名戴着眼镜模样显得羞涩的年轻人,右侧是特佛·梅尔特年轻时候没有佩戴眼镜的模样,最后中间却是一名年轻带有独特美丽气质的女子,而在这三人上半身影像对着相片的填充下,这照片内对于地理位置描述的背景完全不存在,只是采光非常明亮,即便是此刻灵身处在这样阴暗的别墅室内,仿若也是可以从这张照片上三个年轻人嬉笑的影像中感受到那份还存留阳光味道的感染而变得温暖。   “咳!”   正当灵全神贯注的打量那张照片时,在他的身后全是猛然的传出一声重咳,惊骇之下,灵便是立刻跳跃转身本能的做出格斗防御姿势,但是当他看见伫立在自己身后的是特佛·梅尔特后,紧张的神情却是立刻松懈了下来。   “原来博士你在这里啊,我还以为我走错了地方。”灵略显挖苦特佛·梅尔特,并是反客为主的讲述着。   而特佛·梅尔特确实皱起了眉头,着手一把抢过还在灵手上拿着的书籍和照片。   “就算皇都的治安在如何的良好,我也没有离开家不锁门的习惯。”   “呵呵……”灵尴尬的笑了笑,“如此庞大的别墅建筑,被博士您荒凉的如同鬼屋一般,这反倒是引起了来人的兴趣,并且博士您还没有锁门……”   “呵,你这么说你擅自闯入我的府邸,根结的错误反倒是都因我而起?”特佛·梅尔特微微有些恼火,随后在重新确认那书籍与照片完好后,便是再次把那照片加在了那本书的扉页,接着转身便是把那本书放置在了房间墙壁处的书柜上。   “虽然我这里法尔拉米陛下是常来的访客,不过像你这样的骑士来访还是少见,也就是在几年前还是小少年的飞龙骑士亥斯克来访过我这里,要求我给他加急修理好狞邪之龙那台机体……而直至现在你到是第二个不请自来到访我这里的帝国骑士,呵,长话短说吧,幽灵骑士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不会也是让我去修理机体吧?Spirit机体在我的记忆中至少已经是24个月没有启动过了……”   “博士你又何必如此的挖苦我?”灵再次尴尬的一笑。   而特佛·梅尔特却是皱起了眉头,“我们彼此彼此而已,毕竟我知道幽灵骑士可没有亥斯克那个孩子那般单纯就是了。”   “既然博士您如此的直言,那么我便就是开门见山的讲述了,博士您是在2590年的时候来到我们帝国的对么。”   特佛·梅尔特瞬时一怔,神智不由得变得有些集中起来,“嗯?怎么?难道幽灵骑士现在也是对我的身份感到有兴趣了?”   “并不是说感兴趣,一直以来博士您的身份资料调阅权限都是为S级,除了总统帅大人之外,没有任何人可以直接获得限权许可,对于博士身份档案的秘密已是公开的无人知晓的秘密。”   “呵,你想说什么。”特佛·梅尔特微微挑了挑眉头,着手轻推了下鼻翼上的镜架,接着便是移步来到了沙发前靠坐了下去。   “我对博士的身份并不感兴趣,我只是想知道一些其他事项的资料,而我想那资料只有博士您才知道。”在特佛·梅尔特坐下同时,灵也是小退了一步而坐卧在了自己身后放置的沙发上。   “真是不想感慨啊,不知不觉中我都已是人过中年了……呵……”特佛·梅尔特并没有直接回答灵的疑问,反而轻轻的叹息起来,但就是那样的叹息,让灵立刻的感知到,特佛·梅尔特已是知晓自己即要询问的话语,随后他的精神立刻集中起来,不敢所有怠慢,毕竟那是他从少年时候便纠结在自己内心中无法挥去的梦魇记忆。   “博士您现在看上去还很年轻,不过才三十余岁的模样。”灵客气的回应着,同时内心也是暗暗焦急的期盼特佛·梅尔特接下来的话语。   “三十余岁的模样?呵,是啊,现在人在不如同古代,在科技进化之下,日用产品交替之下,人可以保持住青春的模样,但那仅仅是外表的假象而已,那内在的器官依旧是无法停止衰老的步伐,然而想要获得永久的寿命,是人类永远的追求和贪婪,而克隆实验便就是由此而产生出现的东西,唉……幽灵骑士,你所想问的如果我没有猜错定时有关于风舞骑士玛利亚,以及‘血色之城’吧?”   “嗯!”灵重重的点了点头。   “呵,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与蔷薇骑士一直还是在坚持,当年的那一幕惨剧真是给你们的内心造成了极大的挫折与创伤啊,这一切真是令人感到难过,而幽灵骑士你可以直接的找到我这里,这还真是命运的讽刺,历尽了千辛万苦而最后又是再度的回到了起点的位置上,嘿嘿……不过在我告诉你一切有关的资料之前,我想先对你询问几点,如果我所说的事实将要与帝国利益产生分歧你会选择站在帝国的那一边,还是自己所坚守信仰的那一边?”   “我……”特佛·梅尔特的问话让灵的思绪立刻纠结起来,并是在头脑中快速的思量着这话语的意义,可是再懵然的思绪跳跃之中却又是不由得会想到了有关于玛利亚的记忆碎片。   注:1,Spirit,魂,这里译为灵将。 第四十一章 终有忘记的时候1(番外篇)   题记:故事中的故事。   那个时候……那个时候……   在2603年,年仅12岁的灵通过了特殊的考核被批准选拔进入了帝国皇家护卫骑士团。在第一天时候,与他一同入选出现的少年人中还有阿洛思,巴琳达,爱默克和安吉弗尔。   那样弱小的年纪被填充到骑士团内部,完全就是为了迅速的填补骑士团在连年征战中所缺失的人员空隙,那就是如同名声一样,当帝国对外宣称某次战斗出动了多少名高级骑士,即便那实际是空虚的壳子,但也是具有极大的震慑力。   而这些小少年孩子也并非是滥竽充数的替代品,当时帝国的执政者也没有其他的决定是要把这些孩子立刻送至战场,而这样的填充目的所在便就是让骑士团内多年征伐,拥有实际经验的老一辈骑士对他们进行直接的战斗教育以及MS的驾驭技巧。   就是那样的第一天,包括灵在内四名被获得格外提升为准骑士的孩子们集中来到了那间骑士团公务聚集与平日练习的建筑会场,在那样的会场大厅内没有冗杂的座椅,更没有茶水饮料,在那略显空旷的大厅里面,存在的只有一台巨大屏幕尺寸的投影仪,以及少量不知填充过什么东西装备而残留下来的木质集装箱,三五搁置之下,让这空旷的大厅更显杂乱与冷寂。   还是孩子的灵与其他人按照之前的约定早早的来到了这间他们之前已是期盼许久想要进入的帝国骑士聚集建筑,可是当这一刻身处在这内部,所看到的完全没有任何富饶奢华,却狼藉的样子后,便是让这些还是孩子的小少年们感到意外和失落。   在继续保持安静站立等待无果之后,所有人便是学着爱默克一开始进来便就拉过一个木质集装箱坐下的模样。   而爱默克看到这些同龄人此刻炮制自己做法的模样,少年孩童心性下,他不由得的嗤嗤笑出声来,虽是轻弱,但是在这栋空旷,足以容得下一台机甲大小的大厅之内,那样的声音立刻便是被所有人在意的捕捉到。   虽然所有人都没有说话,但在所有人冰冷的目光相对下,爱默克便是瞬时噤若寒蝉。   而依旧是长久的安静冷漠之下,最后还是爱默克耐不住性子,而再次的清咳了一声,“喂,那个,我说大家今后马上要成为可以一起战斗的伙伴了,彼此间不要这样如同仇人一样疏远着,我们已经是经历过了那样近千人的考核选拔,我们已经不再是竞争者了,所以大家不要在保持那种冰冷的态度了不好么?同样趁着真正的骑士大人们还没有到来,我们便就先进行一下自我介绍吧!”   “……”   空间内依旧冷漠,所有人目光交流间依旧是对待陌生人那般的冰冷。   冷场之下,倍感滑稽的爱默克为了挽回些面子,而再次的重咳了一声,开口讲道,“啊,那么好吧,自我介绍便就由我这个发起者首先开始后了,然后依次按照我们现在所成圈落位置的顺时针方向进行逐一自我介绍。”   依旧是冷漠无言,既没有赞成也没有反对。   “……啊,我叫爱默克·缇蒂卡姆琪斯卡……”   爱默克看着周边四人面无表情的模样,在他的额头缓缓的流淌下一滴尴尬的冷汗。   “……呃,好吧,好吧,如果你们要是哑巴的话,至少用手语比划两下也好,莫非各位都是聋子。可是刚才各位在听到我的笑声后,似乎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我的身上……”爱默克挖苦的讲述着,同时轻叹了一口气。   而恰若此时在这空旷的大厅内却是传来了脚步声,即使是距离的很远,但在大厅空旷的回声下,那声音也是分外的明显。   “三个人。”   那是在场内所有孩子在心里共同的判断,但是谁也没有开口讲出,只是纷纷的站起立正,成严肃的模样。   “……嗯,就是那样依照评估成绩进行划分的话,将由圣剑骑士大人您对成绩考核排名为B级,C级的两名孩子进行直接教育,而剩下的A级,D级,E级将交托给风舞骑士大人您,这样的排布是为了最大可能的平均实力,并且考核成绩为A级的那个孩子已是远超过了B级孩子的考核分数,所以这已是首次采用这样的划分,以往的特殊骑士进阶中都是A级与C级进行搭配的,所以请两位骑士大人注意一下这一点,尤其是风舞骑士大人,那个A级的孩子将有您携带教育。”   “啊,知道了。”   这样的对话虽是还没有瞧见来人的身影,但是却通过空旷空空间的回声下而清楚的收容在所有孩子的耳中,他们虽是通过了考核被提升为准骑士,但是他们并不清楚自己的实际排名到底是如何,在目光相互打量之下,彼此间那种相互疏远的气息却越加凝重。不过那个时候的爱默克却不知道,其他的几人却是在那个时候已是主观的认定了他的排名便就是E级。   稍后时刻在脚步声彻底清晰,并是肉眼可见那踩踏脚步之人之后,所有孩子的身躯全部都是挺立严肃起来,在抱有幻想的年纪时刻,他们自然都是想要在帝国显赫骑士面前留下深刻的印象。   “嗯,就是如我所交代的那样,这是他们的信息名单,请两位大人收好,接下来对这些准骑士学员的接收工作便就由两位骑士大人进行认领了,引路至此我便是要回去了,毕竟最近的MS调度工作频繁,请两位大人谅解,如有需要可以直接到门旁的语音通讯处,对我进行传呼。”引路的女兵言罢,便是把五分表格一分为二的交付给了自己身旁的两位骑士,接着便是敬意的微微躬身施礼,随后便是再度踏起响亮的皮靴脚步离去。   “呃……看样子似乎有点不尽人意呢。”两位骑士中,那名高大的略显老态的中年人看着自己手上的两张纸质简表,便是抬起手来轻抹自己那修剪整洁的络腮胡须。   “是老前辈你的眼光过高了吧。”再其一旁年轻的女子微微莞尔回应着,“不过说来也是有些嘲讽,毕竟我才身为骑士不足几个年头,想不到我这样没有足够资历的骑士也可以对准骑士进行教育了。”   “哼,是你过谦,闲话少说吧,认领完这些孩子我们便各自回到各自的教室场地内进行训练好了,按照这份简表上的时间安排,一个月后应该是有考核对抗,到时候如果我训练的新人要是输了,那我的面子可就要是被花里西那帮家伙耻笑了。”   “呵,前辈说笑了。”   “说笑?”那高大的中年人轻轻一怔,随后微微加重了语气,“我可没有说笑的意思,毕竟在你的名单中可是存在着成绩为A级评定的新人,呵,闲话就此打住吧,呵呵……”   接着,那高大的中年人把身子转向已在场地大厅内等候多时的阿洛思众人,“我是古克卡姆·思力丹,圣剑骑士古克卡姆·思力丹,目前为止的帝国骑士团的首位骑士,对于我的名字你们应该并不陌生,但是见到我本人应该是你们人生的第一次,呵,之前我与我身边风舞骑士,还有那位导航女兵的对话你们应该已是都听的清楚了,那么接下来我所点到名字的两位准骑士新人,便进行出列!呃,首先是B级的……”   古克卡姆一边说着,一边低下头翻阅自己手上那两张简单的纸质简表,而在这样的须臾间,场内的孩子们便也是紧张起来,毕竟那样的年纪时候对于成绩与同龄人攀比的心态是他们最为执着信仰,而同样可以在今后成为帝国首位骑士圣剑骑士的学生,那也是值得自豪的一件事。   “……B级的是巴琳达·修克·得彼斯可……”   “是!”随着古克卡姆的话语沉定,巴琳达便是安静利索的上前大走一步。   古克卡姆点了点头,以示许可,随后他再度低下头,指尖翻阅那份简表,目光随同打量。   “……C级的是,爱默克·缇蒂卡姆琪斯卡……”   当古克卡姆话语沉定之后,所有准骑士孩子便是纷纷惊讶和咋舌,侧目之余他们完全不敢想象在之前已是被自己主观认定为垫底的爱默克会有这样平均还算优秀的成绩。   而这一刻的少年爱默克也略显的有些例外,在所有同龄人惊讶的目光中,他略显羞赧不知所措的抬起手挠痒着后脑勺,并是略显尴尬的傻笑。   “嘿嘿……”   “呃……这就是C级评定的孩子吗?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个呆瓜,呵,不过就是那样吧,那么巴琳达·修……”古克卡姆低头看再次看了一下那简表而确定了下巴琳达的全名。   “……巴琳达·修克·得彼斯可还有那个傻笑的呆瓜,你们两人随我来吧,时间紧迫的很,课程从这一刻便就要开始了。”言罢古克卡姆便是迈起了离去的脚步,巴琳达便是不失礼节的对另一旁的女性骑士点头示意,随后便是跟上了古克卡姆的脚步,而最后留下的爱默克却还是对自己所获得的“呆瓜”称号而暗自咋舌。   “……呆瓜……竟然被圣剑骑士古克卡姆大人称为呆瓜……”   那样的话语打击对于还是小少年的爱默克来说,那已是深深的伤及了他孩童的自尊心。   注:1,花里西,花里西公爵,前文有所提及,遥时的父亲,也就是四位骑士地狱之眼的驾驭者;巴琳达,即为玄子的正名,在此注释补充;爱默克,明眼骑士爱默克,第二卷活跃出现过的人物。 第四十一章 终有忘记的时候2(番外篇)   题记:……   “啊,那么剩下的诸位便从这一刻以后就是我的学生了,你们将由我进行直接的教育培训,在接下来数个月,或是几年的时间内你们将会一直保留着目前准骑士的身份,直到真正的通过考核。由于目前是你们各自文化学校的暑假时候,没有日常课程文化课程的影响,所以接下来将会是长达一个月的特训,而同样,正如之前古克卡姆前辈所说时间紧迫,那么在这一刻我们便要开始进行我们这一班的培训,而首先我们要做的便是大家相互了解,由我开始自我介绍,呵,我叫玛利亚·西岚,骑士团中现任排名为第八的风舞骑士,所喜欢做的事应该就是遐想或是动笔写一写小故事随笔,而讨厌的事便就看到别人哭泣的模样,呵呵,大概就是那样。”玛利亚·西岚似若自我嘲讽的莞尔一笑,随后把手上的名单简表卷成纸筒而握在手心里,丝毫没有要对剩下的三名孩子宣读他们各自的考核等级排名的模样,接着她的目光转向瞧向就近处的那留有披肩米黄色长发的女孩子安吉弗尔。   “那么,接下来便就由你开始自我介绍吧。”   “嗯。”安吉弗尔严谨的点了点头,“我叫安吉弗尔·斯塔亚米,所喜欢是……我还没有遇到……讨厌的是……”   安吉弗尔缓缓的低下了头去,欲言又止,随后再度抬起头时,便就做出了总结性的话语:“……啊,大概就是那个模样。”   玛利亚的嘴角轻轻抽搐显得有些哭笑不得,随后他把再度转过对向另一旁身高微微有些偏矮的阿洛思。   “那么,你呢?”   “我,我……”对陌生环境,陌生人胆怯,拥有自闭性格的阿洛思那个时候便是期期艾艾的无法用着完整的句子表述出全部他所想要表达的。   而玛利亚却是立刻的皱起了眉头,已有多年战场实战经验的她已是非常清楚,这样对陌生怯弱的性格,是在战场上最为恶劣的负面因素,在稍许等候阿洛思依旧是无法完整的串联句子表述出自己想要讲述的话语时,玛利亚便是有意的清咳一声,“可能你还没有组织好语言,那么便就先由那名孩子好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再次把目光转向少年孩童皮肤略显黝黑的灵。   “我叫法洛可·灵·私密提尔,大家可以称呼我的中字名称‘灵’……”   那样宏亮的声音,立刻回荡在这空旷的大厅之内,并是与之前阿洛思所表现的模样呈现着鲜明的对比。   “……我所喜欢的事,暂时没有,不过我有一个目标,一个理想,那便就是在我十五岁的时候,我便就要成为像星眼骑士那样的高阶骑士!!!”   “像艾文一样?”玛利亚微微一怔,内心中很快的便就明白灵这孩子十五岁的意义所指,因为星眼骑士艾文被授予骑士封号的年纪正好便是在其十六岁的时候,而灵话语中十五岁的意义便就是要超越星眼骑士艾文,打破艾文那样年纪成为正式骑士的记录。   而玛利亚却是真正的接触过艾文,她完全明白艾文那样的存在完全就可以被称之为一个奇迹,一个神话,几乎是不能在有超越者的存在,虽是对外没有声势,但是在皇都之内已是传遍艾文那天才与传奇的成长故事。   虽是如此,但是在那一刻玛利亚却没有消极的嘲讽还是小孩子灵的那样幻想,反而是上前一步,抬手抚按在灵那黝黑的额头上,“呵,那么就加油吧!”   在获得玛利亚这样的亲睐后,灵便是完全的楞在那里,因为他无论什么时候对什么人讲述自己那样的理想和渴望总是免不了被人嘲笑一番,但是他却已是依旧坚定着自己的信念,而这一刻在被玛利亚承认之后,他内心那一只在挣扎枯萎的植株仿佛瞬间便是获得了盎然的生命活力。   “那么最后的那位小矮人,你已经准备好,组织好了你的语言了吗?”玛利亚再次转过身对向阿洛思微笑莞尔。   可是那“小矮人”对阿洛思似若爱意的称呼,以及在成长中从未见过别人对他如此善良模样的阿洛思在内心中瞬时便错意的认为这是玛利亚对他的鄙弃和嘲讽。在成长之中,他已是受够了别人的白眼,别人的欺凌,他那颗孩童稚嫩的自尊心已是被践踏的体无完肤,他没有家族背景,但却是被动的还是参与进入了高等的贵族学校,没有朋友的沟通,没有伙伴的联谊,没有导师的亲睐指引,纵使还是弱年的他已是饱受够了这个世态的冷漠,尤其他还是一个矮子,一无是处的矮子,他总是在暗中努力,想要某一天可以获得改变,可以获得他人对他赞誉的语言,但是直至这一刻他内心的孤僻,以及成长中的扭曲,双重性格,已是折磨的他越挫越勇,即便他仅仅还只是一个孩子,但是他已经是懂得了坚强下去的忍耐。   即便此刻是错意,让他觉得自己一路拼搏成为一名准骑士,但那依旧是远远不够。   虽是鼻子略显酸楚,内心倍感疲惫和时候,但是他还是抬手轻推了下自己鼻翼上的眼镜架,在内心复杂之中他已是可以平静没有感情的缓缓开口讲述:“我叫阿洛思·赛。没有喜欢的东西,讨厌的东西倒是很多很多,比如说人类虚伪的嘴脸。”   那样冰冷含沙射影的话语,让场内原本由灵而活跃起来的气氛便是骤然冷却,而在灵与安吉弗尔的内心中对于自己今后所要共同成长的这位同伴也是开始产生抵触和厌恶的情绪:那明明既是个矮子,又是个四眼,显然是一无是处,明显已经是所有人成绩中为E级评定的家伙,但却想不到还是如此的冷傲。那彷如就是一只勿入鹤群的白鹳,虽是相似,但却注定不同。   “嗯。”玛利亚并没有在多说什么,这一刻她已是注意到了阿洛思的情绪变化,再不想在对他有所刺激,所以只是淡淡的肯定保持冷漠,但是她却不知道这样反而更是刺激加剧了阿洛思那个复杂内心感情纠葛的变化,那就如同是不需要任何催化剂便是在快速进行的氧化燃烧。在内心的仇视之下,他想要急速的捕获目的的寻找发泄口,那两只拳头已是缓缓的紧攥了起来。   “既然大家都已经是简单的认识了彼此,那么接下来我们便是要做一个简单的考核好了。”玛利亚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晃了晃那已是被折成纸筒的名单简表。   “从刚才我就一直有注意,你们似乎很在意这份成绩表单,正好便就以此为由头,你们三人组队来抢夺我手上的这份简表好了,但鉴于我的徒手格斗为7级,而这份简表上对你们标注的格斗等级加和除商后,平均为等级是二级,并且你们还是小孩子,这样的等级评定内也是掺有极大的水分,只是包含了技巧,却是没有实际的力量因素,所以我限定我的双腿不做任何位移,你们三人可以自由的对我进行攻击从而来抢夺我手上的这份简表,通过这样的检测,我也正好可以实际来判断一下你们每个人所可以提升的空间到底有多大,并且是否懂得团队协助作战。”   玛利亚的语气一顿,目光平稳的扫视过场内的阿洛思,灵,还有安吉弗尔。   “那么现在便就开始吧。”   言罢,玛利亚便又是把手中的那份简表的纸张又是折卷了几分,以来方便紧握,随后似若挑逗的对向灵,阿洛思,安吉弗尔三人招呼示意。   而那个时候的灵,呼喊了那样的理想话语,便就注定了他的心思还是即为单纯,在阿洛思与安吉弗尔都没有率先动作之下,他便是当先一步,并是轻喝出声以来吸引玛利亚的注意力,同时挥舞起拳头便是朝向玛利亚进攻过去。   而玛利亚在看到这样漏洞破绽百出的进攻后,依旧是保持着脸上温和的微笑,随后抬起左手简单的拨动便就化解了灵的力量,并是把灵向后拨开,她虽未使用全力,但却已是让灵向后的连续退却了数十步才缓下脚步。   初次的尝试一击尚且如此,这让阿洛思,安吉弗尔,还有灵立刻变的谨慎起来,而不敢在有所贸然的动作。   如此坚持之下,玛利亚莞尔的开口再次讲道,“我说过你们一个人的实力根本是无法与我抗衡的,要学会团队协作,纵使今后你们所要驾驭的MS,那是一人一机的战斗道具,但是依旧无法离开团队协作,一个人就算在如何强力,但是绝对是无法一人之力而进行改变什么,所以请你们不要盲目的相信那些什么传奇小说故事,毕竟我之前也说过了我在闲暇之余也是喜欢写写小说什么的,我很清楚那一点,那不过都是人类无法到达而产生的幻想,所以流露书写成文字,所以请你们不要过度单纯坚信英雄主义,团队合作才是必然,并且你们也并非没有胜算,虽然你们的平均格斗等级为2级,稍微入门的等级,而我的七级却是限制了双腿的移动,实际战斗力大打折扣,约合为3级也不为过,但是你们的平均2级却是可以进行累计的,一加一不是总大于一不是么?”   “……” 第四十一章 终有忘记的时候3(番外篇)   题记:“人的眼睛永远是朝向前方,看的到一面的时候,认为自己已经了解全部的时候,殊不知已经是舍弃了另一半的光明。”——玛利亚·西岚   在有玛利亚那番的话语提示之后,灵,安吉弗尔还有阿洛思三人的目光便是开始进行相互的接触,虽是没有任何的言语,但是那般模样便已是开始对身旁要一起协作的伙伴进行认同,这也是玛利亚这样考核教导所期盼的,她的目的便就是要在第一天时候,让这些孩子认识到团队的重要性,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在今后所驾驭MS的时候那是孤身一人的战斗,然而即便那MS是拟人形态,放大人类自身力量的兵器,但却也是证实着人内心的孤独和寂寞,在今后所不可意料的绝望死地中,必须要在一开始的时候便是培养出他们相信团队,相信伙伴的信仰。   稍许之后,便又是由灵率先的朝着玛利亚发动起了正面进攻,而在灵吸引玛利亚自身目光的同时,另一旁的安吉弗尔也便是有所动作朝着玛利亚的背身突击而去。   如此的前后夹击,在有玛利亚之前对自己约束双腿限制的条件之下,已是危机,但玛利亚却并不在意,而她的眼神余光还是停留在另一旁阿洛思的身上,因为自从刚才那一刻话语刺激之后,阿洛思便就一直是保持着沉默,可是那拳头却是在不停的紧攥,不难想象那已是指甲镶入掌心内的模样。   在玛利亚内心犹豫之时,灵与安吉弗尔的夹击已是攻近,如此之下,玛利亚却是着手把那份卷起的简表纸筒塞进了自己军装的后脖颈衣领内,腾了双手之后加以前后翻转便是阻碍化去了灵与安吉弗尔的进攻动作。而这个时候她的目光却是依旧没有从阿洛思的身上移开,她难以理解为何阿洛思那孩子不采取行动,如若是之前那样的在灵与安吉弗尔两人的进攻空隙之中,阿洛思要是在采取动作的话,势必会对她有所逼迫,甚至抢夺了那份简表也是极有可能的,她完全无法理解阿洛思那个时候的所思所想。   而此刻灵与安吉弗尔也是对阿洛思采取了怨怼的神色,从一开始便是极度不喜欢冰冷模样阿洛思的第一印象下,直至此刻,以及钢材那样进攻所造就出来的空隙阿洛思依旧没有采取动作下,灵与安吉弗尔两人内心便更是对阿洛思产生的厌恶抵触的情绪。而同样那个时候还有着些许愣头青模样的灵便是毫无顾忌的朝向阿洛思便是谩骂嘲讽道:   “喂,你个四眼矮子你什么意思,没有听懂玛利亚老师的话语吗?你为什么不采取动作,莫非你真如之前那个呆瓜所讲的一样,你是聋子吗……”   然而还没有等灵话语声音完全的沉淀,阿洛思便就是急速的朝着灵突进而去。   那样的急速根本由不得灵有所反应,即便是玛利亚看在眼中,在内心深处也不由得暗暗吃惊阿洛思那样孩童的年纪便就具有那样的迅捷速度。   眨眼的须臾之间,阿洛思已是跑至灵的近身,不待灵有所回应,阿洛思便是挥起拳头朝着灵的鼻梁击打下去,那一击可是蕴含着阿洛思内心仇恨的怨气,全力之下灵遭受如此一击鼻子酸楚之下在顷刻间便是流淌下了鲜血,而同时在其身躯承受这力道向后飞扬之时,阿洛思便是猛然的抓扯着灵的衣襟,依凭着前一刻自己拳头施加的惯性,加以顺势回拉,便是把灵的身躯旋转飞起,在下一个轮回之间便是灵的身躯扔飞了出去,而投掷的目标却正是玛利亚所站立的地方。   骇然之下,玛利亚便是立刻抬起双手把灵接在了怀中,防止其身躯直接落地而造成强力的摔击;而当接稳灵的身躯之后,玛利亚在抬起头时,不远身处,阿洛思却也是对安吉弗尔也是在做着闪速的击打,以及轮飞把其身体抛向自己的动作,而一开始玛利亚仅以为这是阿洛思的愠怒的发泄,可是在看到其在抛掷完安吉弗尔的身躯之后便是快速的朝着自己的奔跑而来,她便立刻明白这是阿洛思对自己所做考核的解答,而同时这一次抛掷而来安吉弗尔的身躯却是偏离了自己所站立的位置,那显然是阿洛思有意所做,在玛利亚自我约定的束缚双腿的规定之下,故意迫使玛利亚就范。   如果移动了脚步虽是可以轻易的接住被抛掷过来的安吉弗尔,并是可以轻松的化解阿洛思间接而来的攻势,但是在阿洛思如此的执着,以及这般把自己原本组队的队友当做炮灰沙包一般的抛掷下,玛利亚微微有些恼怒,她虽是不明白阿洛思这孩子为何会这般,但是她在顷刻间便是决定要给阿洛思点厉害瞧瞧。   电光火石的思绪之间,玛利亚立刻便是轻手抛掷开自己怀中前一刻接握住灵的身躯,略显粗暴之下落地之后的灵虽是轻微吃痛哼声,但玛利亚也不在意,如此这般对于之前直接被抛掷在地上所要承受住的打击,这已是极其的温柔。   接着在腾出双手的自由之后,她的身躯快速倾倒,双臂横截揽过已是坠落至自己身体侧翼安吉弗尔,如此之下在冲击力,以及保持自己身体平稳,还有自身重力以及安吉弗尔身躯的重力之下,那已是玛利亚力量使用的极限,她强咬牙关闷声一哼,使用身体瞬间的爆发力让自己的身躯再次直正,同时已是把安吉弗尔孩童相对较小的身躯抱卧在了怀里,而恰在此刻阿洛思已是借着奔跑的冲刺力高高跃起,脚尖直至向玛利亚的眉心,看那架势丝毫不像是要夺取玛利亚持拿的简表,反而却是如同不符合这样少年孩子年纪所应该存在的生死搏命。   那样的须臾瞬间,在玛利亚与阿洛思目光第一次那般接近的瞬间,玛利亚再透过阿洛思那镜片折射的厚度所瞧见阿洛思那般的瞳孔之内,却是她成长中的生命内第一次所见到的执着与憎恨。   不过那样的刹那,任谁的思绪也是无法在顾及更多,眼见那阿洛思的脚尖便是要踢及自己的眉心下,玛利亚在双手抱卧着安吉弗尔的前提下,脚步不可以移动的限定条款之内,她便是扭过自己的身躯,打算用的自己的肩膀硬抗下阿洛思这样接踵而来的踢击。   但纵使玛利亚如何想象,她也是没有意料到,阿洛思那踢击的动作也不过是虚招,再其见到玛利亚已是做出打算硬抗这下攻击的打算后,他那直立的脚尖却是横收了回去,而在这半空中没有支点的情况下做出如此的动作自然是极其的困难,但阿洛思还是强咬牙关而顽强的做到了,接着在下一刻他的膝盖便是碰撞在了玛利亚的右肩处,同时在那样得以有所支撑下,他的身躯便又是再次翻滚,腾出的双手便是拉扯住那夹杂在玛利亚军装后衣领上的简表纸筒,而接着在惯性的作用力下,他的身躯再也无法保持住平衡,而跌落至了玛利亚身后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   “呼,呼……成功了……”连续的拖拉抛掷出灵与安吉弗尔的身躯,以及在对玛利亚进行攻击,以及在最后那样略显狼狈的摔落在地面上,阿洛思他身躯所要承受的疼痛,以及体力消耗已是他正阳年纪孩童少年的极限,即便是成年人在连续做出这么多打击动作之后也必定是筋疲力尽,但即便如此阿洛思还是倔强的从地面上爬起身来,双手持拿着那简表纸卷一副胜利喜悦的表情。   而这一刻倒在地上的灵,或是安吉弗尔虽是对阿洛思那般的利用自己身躯,或是对自己的痛打感到厌恶憎恨,但是他们在那一刻也不得不开始正视起这个之前被他们嘲讽的四眼矮子。   “哼。”玛利亚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开始回忆这须臾刹那间阿洛思的战斗过程,那样极致的预谋无可挑剔:“他先是抛掷出灵的身躯,因为不清楚灵的实际能力如何,所以在自己体力全盛的时候先对灵挥出拳头,让灵蒙圈,随后抛掷出灵的身躯正好对准我所站立的位置,来观察我的反应;在我接住灵的身躯之后,他便又是对安吉弗尔采取同样的闪速打击和抛掷,在对于还是女孩子的安吉弗尔他拥有十足的把握而一击成功,在他的判断之中已是把安吉弗尔认作为实力最弱的,呃,那么他是通过什么判断的呢?哦,对了,之前灵与安吉弗尔对我尝试的进攻,而安吉弗尔所身处的位置却是在我的身后,但那样的进攻却没有任何的成效,拥有优势但却没有进展,那就是自身实力不足的证明了;而他在抛掷安吉弗尔的身躯同时,故意的错开我站立的地方,但却又不远离,便是故意的刁难我让我不运动脚步使出全力的去接住安吉弗尔的身躯,至此才让我露出了破绽,而在思维固定之下我只要移动脚步便就也是输了。不过他居然在看到我打算用肩膀硬抗他的踢击时,竟改为使用膝盖作为缓冲,这也是在他的计算之中吗?哼,真是有意思的孩子,那样的眼神中看来还未丢失那种叫做善良的东西呢,看来今天过后有必要仔细的调查一下这个孩子的背景和故事。”   思绪之后当玛利亚再度睁开眼睛,她已是踱步走到了阿洛思的身前,并是躬下身让自己的目光与少年孩童阿洛思的目光保持平齐。   “你做的很不错,但是今天3分制的测试我可以给灵还有安吉弗尔每人1分,而你却是0分。”   “什么?!为什么!”阿洛思立刻便是恼怒起来,“他们两个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充当炮灰的作用,而我不但逼迫你至无法躲闪的境地,并且还是抢夺了这份简表,达成了最后的任务……”   “呵,是么……”没等阿洛思话语讲完,玛利亚便是狡黠的一笑,并是着手突然的把阿洛思手中拿握的简表抽出夺回至了自己的手上。   “那么现在呢?”   “你……”   “把自己队友当炮灰而取得的胜利注定是要被唾弃的,而同时在面对更加强大的敌人时候,在你失去队友后,哪怕是炮灰的队友,你继续的存在便也是无能为力。”   “哼。”   “怎么不服气吗?”   “今后要是派遣任务,领导者一定让足够胜任这一任务的人前去,哪怕不能完全胜任但至少也是要实力相当,那种实力差距巨大的任务除非领导者是蠢货才会指令派发,所以我相信我自己的实力,我不需要任何的队友!就算是炮灰!”   “我一开始就说过一加一总是要大于二的,有些任务,有些时候一个人的力量终会有所极限,就像是你的眼睛永远是朝向前方,看的到一面的时候,认为自己已经了解全部的时候,殊不知已经是舍弃了另一半的光明。”玛利亚一边说着,同时便是着手抄起了地面上前一刻由于阿洛思摔落而颠簸出去的眼镜架,随后便是扣按在了阿洛思的鼻翼上。   “啊,这段感想突发而来的话语不错,我得赶快记忆在我的小抄上,毕竟我说过我是以为小说家,以后我要成为哲理巨著作家的……”玛利亚一边似若自言自语的说着,一边便是从自己军装的上衣口袋内摸索出了一个便捷小抄本以及一只纤细的微型圆珠笔。   “……”   “呵,明明还只是一个小鬼,却总是喜欢装出一副自以为是的模样,算了,既然那样我也便不使用老师这样的称呼好了,反正我们的年纪差并不大,你们称之我为玛利亚姐姐好了。”当玛利亚在那小抄本上书写完毕,便又是再度的开口讲述道。   “……” 第四十一章 终有忘记的时候4(番外篇)   题记:所谓的成长便就是在回忆的时候可以嘲笑过去的自己,而不是赞成夸耀自己那个时候的模样。   随后便就是那一年夏末秋初的雨季,阴缺朦胧的天光下,让人心情总是莫名其妙的烦躁着,而偶时瞬息而来的雷鸣和雨丝却又是让人抑郁不安。   在弗瑞顿皇都外的军事教练场中,两台裸机装配的MS在这样的泥泞与雨水交织的世界中进行这传统钢铁巨人的角力和对抗,那样攻防有致的动作,以及偶时钢铁装甲碰撞在一起而并发的噪鸣,深深的刺激着教练场周边看台上那稀落观众的视觉与听觉。   而那一刻坐卧在轮椅上,身处在看台避雨处的灵,看着场中那般激烈钢铁巨人的对抗,他的拳头便是不禁的紧攥起来,目光的低落之下便是愤恨的打量向自己的那包扎着厚重的绷带。   “可恶……”   “还在抱怨吗?”有脚步从后接近至灵身旁的轮椅处,而灵在听到那样的声音后却是微微一怔,随后那紧握着的拳头也便是瞬时的松放开,并是不禁抬头撇顾向那来人。   “玛……玛利亚老师……”   “嗙!”玛利亚·西岚毫不犹豫的挥起了拳头便是砸在了灵的脑袋上,吃痛之下,灵不由的双手抱住脑袋,嘴角轻咧。   “好痛……”   “告诉你多少次了,要叫我玛利亚姐姐的。”   “……嗯……”灵略微尴尬的肯定着,随后便是再次开口讲道:“安吉弗尔她怎么样了……”   “只是耗光了力气,疲劳过度而已,毕竟肉身是包裹在机体之内。”   “呃,是么,那就好了,不过话说回来,那个呆瓜还真是够厉害的,明明都已是被安吉弗尔连续的打到在地面上两次,却还驾驭着机体顽强的站了起来。”   “嗯,那孩子的确不简单,可是却有些心直口快的思维罢了,一个月前被古克卡姆前辈取上‘呆瓜’那样的称号,还真是有点委屈了那个孩子,不过话说回来,那场考核对抗已经是过去,而现在的这一场考核才是最为吸引眼球的激烈。”玛利亚一边说着,一边转向自己的目光而面向那教练场场地内,正在进行角力对抗的两台裸机MS。   而当玛利亚提及此处的时候,灵的拳头却又是情不自禁的紧攥了起来。   “怎么?很不甘心么。”即便是没有侧顾瞧看,但玛利亚也是感触到了身旁轮椅上灵的情绪变化。   “可恶……如果我的腿没有在三天前训练的时候受伤……”   “呵,这世间可是没有‘如果’这种现实。”   “……”   “并且你也不必过多的沮丧,就算你的腿没有受伤,那么对于今天考核的两名人选中我也是不打算让你进行参与。”玛利亚略显冰冷的讲述着,同时在那时候阴郁的连绵下,已是呵气成霜的模样。   “……”   ……   淅沥的阴雨犹如一帘剪不断的薄纱,而偶时瞬间辉耀起的闪电犹如利剑而撕裂苍穹。   纷杂的雨水与泥泞中,少年阿洛思与巴琳达的裸机MS角力对抗已经是持续了近二十分钟,彼此间那闪速攻防的节奏已是开始渐渐放缓,那并不是巧合的默契,而是驾驭这裸机MS的两人体力都是在急速的消耗着。在虚弱体力之下,继续僵持的战斗对抗中,便就是要比拼毅力和信念的时候。   信念?对于一个那样年纪的孩子内心中又会有怎么样的信念?   渴望获得赞同和瞩目?   被族内长辈逼迫而必须走上获得成就的道路?   无论怎么样那都是无法退缩的目的和理由,那即便是他人强加的目的,即便那是自己单纯幻想的理由,然而在那样的时候,还是孩子般年纪的他们便就认定了那是他们那样年轻生命的全部。   在下一个机体近身对抗回合交错下,两台机体便是分别的后跃,从而拉开了相对的等位安全距离。   而驾驶舱中阿洛思与巴琳达的剧烈喘息时,那也是在为接下来的强攻做着蓄势。   雷鸣与闪电的交替依旧是那般模样,须臾间的耀白以及延迟的炸响犹如拳击擂台的铜锣,昭示着下一回合对抗的起始。   两台机体再次快速的奔跑接近,交错之下,那台由巴琳达驾驭的胸口漆红色点缀标识的机体便是虚晃的让过阿洛思那机甲胸口标识蓝色印迹的直拳攻击,而同时在机体身躯几乎成瘫倒之下,理论来说在承受着那样的自身重力,身躯定当应是被重力完全吸引而瘫倒,可那却是却不是单纯的人类躯体,而是放大人类自我力量战斗的MS,可以做出任何人类无法做到的极限动作。   就是那样,接下来巴琳达驾驭着机体瞬时的再度起身,刹那之间正好捕捉到阿洛思所驾驭机体的直拳攻击的空隙,钢铁膝盖挺直之下,便是把阿洛思所驾驭的那台胸口漆蓝色标示的机体顶立起来,虽是在机体吨级重力下无法达成有效的浮空时间,但是仅仅那须臾片刻,对于机甲MS这种放大人类力量与速度极致的战斗兵器来说,那便已是足够。   巴琳达瞬时便是驾驭着机体的双臂抓握住了阿洛思所驾驭机体的肩部关节,在束缚住气对方机身关节的旋转活动之下,在下一刻自身机体的脚步得意稳固深踏进入那片泥泞潮湿的土石之内,得以力量的支撑点后,便是进行其了强力的过肩摔,然而在所有人目光焦距那一刻的时候,认定这摔击落实之后那蓝方机体内的驾驶者必定会难以承受那样机体剧烈的摇晃而要产生胜败的角逐点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一幕出现了,在那红方机体把那蓝方机体施展过肩摔击中,当那蓝方的机体被举起至半空中的至高点时候,虽是那肩部的关节被对红方机体擒拿方束缚住,臂腕难以灵活的进行转动,但是其前肘与手腕的关节却是依旧灵活,在那过肩摔即将进行至后半段的须臾时间内,便是反制的擒拿住了红方机体的腰部,及时之下在强大过肩摔的力量驱使下,红方机体虽是力量动作的驱动者,但却也是再也无法保持平衡,而是与那蓝方机体一同摔倒在了泥泞和积水遍布的教练场内。   如此精彩,瞬间反制的一幕,让场内所有人都是惊讶,不少高阶看客便是开始交头接耳的去打探那蓝方机体驾驭者的姓名以及其他详细情况。   而在那雨幕之内的教练场上,那两台机体却都是再也没有站立起来,持续以及三十分钟裸装机体高强度的角力对抗已是消耗尽了他们的体能,尤其是那随后的摔击动作,在没有强硬的外装甲板的防护冲击下,那样距离的颤抖震动几乎是完全真实的传达进入那机体的驾驶舱内。   而看台的另一侧,在灵目睹着那般精彩耀眼的对抗一幕后,已是彻底惊讶的木讷张开了嘴。   “阿洛思那个孩子很敏感,也很优秀,一直以来他都是想要一个舞台表现自己,展露自己,而他却是出身贫寒落魄,身上存在的贵族血统极为单薄,就是那样无法融入平民阶层,也无法与贵族平等交融的成为了蝙蝠那样孤僻的一类。那和我的身世很是相似,但却不同。而我这一刻便就是要给他提供一个舞台,一个人生的跳板,此次考核之后,他便必定会得到帝国高层的青睐和瞩目,从而会被收容之古克卡姆前辈的门下进行进一步的进修。”玛利亚看着教练场内那样的一幕徐徐的讲述着,而灵却是瞬时一怔。   “……可是,可是玛利亚老师,不,玛利亚姐……在一个月之前,在那大厅廊道中我们明明是听得到说是要平衡实力等级进行分组,而A级考核实力的他如果在被分配到圣剑骑士古克卡姆前辈的门下……”   “呵,谁告诉你阿洛思他的考核等级是A级的?”玛利亚莞尔一笑。   而灵却又是一怔,“他,他那么厉害,在一个月内表现的那么出众,对你所教授的MS驾驭知识理解的最为迅速,他,他怎么可能不会是A……”   “原来你们还是纠结于那样过去时的考核排名,呵,不过现在告诉你便就好了,阿洛思的考核排名是D级,安吉弗尔是E级,而至于A级便就是你了。”   “A级?我?”灵立刻诧然。   “嗯,所以这便就是我要把你在这2对2的考核中剔除的原因所在,因为你太过于优秀总会是有表现机会的不是吗?而阿洛思那孩子一路努力,在周围人的白眼和鄙弃中能有今天这样成为准骑士的成就,已是极其不容易,我知道他曾对你和安吉弗尔大打出手过,甚至把你们当做炮灰使用,但你们应该学会的是理解和包容,而不是疏远憎恨,而想要成为艾文,星眼骑士那样的你,便应该更是要早熟一些,孩童的年纪虽是喜欢梦想和单纯,但是请不要盲目的让单纯的执着蒙蔽了你的双眼,成长之中这些总是最为可笑的东西……”说着,玛利亚便是缓缓的转过了身,背向那雨幕的教练场空地而朝着看台的顶端走去。   “……而现在我也是坚信阿洛思他会再站起来,他绝对不会满足与这样平局的胜利,他所想要的是最完美的喝彩和认同的掌声。”   下一刻,灵的眼瞳便是猛然的扩散,隔着薄纱雨幕的阻碍,在那淅沥雨丝雷鸣的教练场内,倒在积水和泥泞之中的某台MS却是缓缓的再度挺立起来,而在须臾之间的电光闪耀下,起胸口装甲上,在淅沥雨水冲刷下,那抹蓝色的烙印漆彩便是清晰无比的映射在人的眼瞳之内。   “那,那……”灵已是彻底的震惊而无法言语。   而玛利亚却是依旧微笑而没有回头遥望那教练场内的结果,因为在她的内心已是知道了答案,并是在灵这般忐忑的语气下更是肯定。   “人总有内心空虚,需要他人慰藉寄托而获得信仰力量的时候,而那孩子却是个例外,但却不是特例,在成长中他已是饱受孤零和冷落,他的世界里面可以依靠寄托的只有自己,那很可怜,与我们所有人都是存在着驳逆,真心希望在他继续成长的时候,有一天他可以找的到自己的寄托,自己心灵的归处,呵,那么灵,现在你可否告诉我你的寄托,你心灵的归处可是有所着落?”   “我……”   “如果有的话,那便把那当做信仰而从中获取源源不断的力量吧,直至终有忘记的那一天。”   “终有忘记的那一天?”   “啊,毕竟人都会是有忘记的时候么?而那个时候便就应该是生命的尽头吧。”   “……” 第四十一章 感触(杂乱的故事3)   题记:……   ……   “……呵,那么灵,现在你可否告诉我你的寄托,你心灵的归处可是有所着落?”   “我……”   “如果有的话,那便把那当做信仰而从中获取源源不断的力量吧,直至终有忘记的那一天。”   “终有忘记的那一天?”   “啊,毕竟人都会是有忘记的时候么?而那个时候便就应该是生命的尽头吧。”   “……”   ……   当灵的思绪从那样冗杂的回忆回到现实后,他的内心对特佛·梅尔特的问话已是有了答案,而那样的答案便也是一直的深藏在他的心中。   “……如果事实,将要与帝国利益产生分歧,一直坚守着自我内心信仰的我也不会因为帝国的利益而有所妥协或是放弃!但是……但是我,我所坚守的玛利亚姐姐她的信念,而玛利亚姐姐她便是一直对帝国进行着坚守和奉献,而我自然也不是例外,除非,帝国是导致玛利亚姐姐,以及‘血色之城’那样惨剧的始作俑者,如果是那样,我……”   凿凿言辞的叙述间,灵已是情不自禁的再次紧握起了拳头。   而在听到灵这样前后转折的话语后,特佛·梅尔特也便是轻轻的叹一口气而放松了下来,“帝国绝对不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这一点你倒是可以放心,毕竟当年还是法尔拉米陛下担任总统帅,并是派发掠夺圣物朗基努斯之枪的任务,而那个时候法尔拉米陛下与风舞骑士玛利亚·西岚的爱慕关系虽没有过公开,但是近旁之人都是可以看在眼中,而在‘血色之城’之后的多少年里,法尔拉米陛下的失落的也是让一直赋闲在皇都内的你亲眼目睹着……”   “嗯,我明白博士,那么博士,现在你可否告知我有关在新Palestine,‘血色之城’那一日暗藏故事……”   “啊,这是自然,其实就算你今天补助到找上门来,在近些时日我也会主动的给你相关提示,让你前来拜访我的,不过时隔这么多年你依靠自己的信息排查终于想到了我,这还真是不简单,呵,废话少说了,我们言归正传。”特佛·梅尔特语气一顿,随后从沙发椅上站起,踱步到那一旁的书架,再次把前一刻放置的那本包皮书籍从书架上拿了下来。   “你之前已经说了我是在2590年来到弗瑞顿帝国的,但那并不准确,我实际在2589年便就逃亡至了弗瑞顿帝国。”   “逃亡?”灵不由得一怔。   “嗯,我原本是一名Chinese科研学者,在我在科研院校毕业前夕,由我那个时候的导师指引,我便参与到那特殊的科研攻关组,而其中与我一同参加哪项科研的还有我同级的诸多佼佼者,而在其中有一人便就是叫做阳。”   特佛·梅尔特一边说着,一边着手翻开了那本包皮的中文书籍,随后再次的把那张三人合影的照片递放陈列在灵的面前,并是竖起食指把指尖对象在那张照片中,佩戴着眼镜模样羞赧的年轻男子身上。   灵略显好奇的便是再次仔细打量,除了特佛·梅尔特指尖所指的那人身影后,对于在照片上所剩余的年轻时候的特佛·梅尔特以及那美丽气质的女子的影像便也是细细的琢磨。   “那么这个女人是……”   “是那个时候我们院校内公认的气质美女,也是阳和我共同所爱慕的对象,不过那个混蛋不知道踩了多么大的一泡狗屎,而获得了她的亲睐,公平的恋爱角逐下我是一个失败者,呵呵……”特佛·梅尔特的嘴角微微抽搐,对年轻时候那般纯真的记忆总是让人觉得美好,让人觉得怅然若失。   “那么这个女人也是参与到了那项科研攻关之中?”   “啊,那倒是没有,那个时候由于一些巧合,她便是离校去参与了一项公益活动,缺失之下却是被那次科研攻关的人员选拔中给除名了,虽然在当时事后她归来后有所惋惜,但是现在看来她没有参与进入那样的科研攻关中便是格外的好运气。”特佛·梅尔特一边说着,一边不由得再次叹息,同时便是又把那张照片收回再度小心翼翼的夹放在了那本包皮的中文书籍的扉页内。   “而那次由导师组织的科研在之前也没有对外透漏出任何与那科研有关的消息,这一点并不罕见,毕竟每一次科研都是要保证秘密性,除非是一些常见的公众性科研题目。就是那样那个时候被召集选拔的我们内心中也没有多少疑惑,只是觉得召集了这么多的精英,势必会是一项巨大的科研项目攻关,所以我们都是非常的兴奋和期盼。而直至在科研项目启动的那一天时,平日原本普通的调研会议室却是出现了军队的士兵站岗,并是对我们进行了严格搜身,才把我们放入调研会议室内,同时没收了我们的科研人员习惯性使用的灵感录音笔,还有各种通讯移动设备。而在接下来的会议中,导师也没有过多的讲述什么,只是给我们每人分发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科研密封盒,而在那样透明的晶体盒子内,其中所包含的只有肉眼模糊分辨几个像素大小的尘埃般物质,而导师也没有对我们进行任何的解释,只是告知我们在一个月内尝试的分析出科研密封盒内的物质,并是可以尝试的进行任何物理化学强度的实验,没有任何明确的攻关题目,一切全部都是朦胧,而导师为了总结只是给这一切定义为‘X科研’,并是要求我们记录清楚详细的科研报告。但是在之前的会议室门口有军队士兵的站岗执勤,接下来便就自然不再是那么的单纯。在科研会议草草结束后,我们便是被集中的,类似囚犯一般的被押送至一处连我至今都不清楚地点的秘密科研所内。而那个时候年轻的我们也没有觉得那一切有什么不妥,只是认为我们即要成为某项科研的先驱者,极有可能被后世历史记载而感到兴奋……而现在再回想起来,那个时候的我们虽是身为学富五车的科研者,但在疯狂渴望名声成就中,却已经是被贪婪遮掩住了我们那一颗颗崇尚科学的心。”   “那,那么,博士,你们所做的科研到底是什么呢?对你所说的那种物质的研究又是什么呢?,那一切和‘血色之城’……”   “那个时候我们也是在猜想,而我们的导师自然也不会给予他的学生们一个毫无意义的题目,而那‘X’的意义便就被我们在路途之上的闲暇中反复议论。英语中X是第24个字母,同时也是英语字母中开头最少的字母,它有未知、无限、目标、希望等等诸多的意义,甚至可以作为隐晦的文字表示为‘某某某’的意思,在数学算式中也有未知值的意思,然而在那样诸多无尽的猜想中,我们在暗中所认定对那‘X’的解释便是为未知,需要破解的东西,因为那才符合至此所发生的神秘色彩,然而那个时候的我们却都太过于天真了。崇尚科学的我们已经遗忘了在科学出现以前的某些东西的存在……呵呵,那一切的猜想和定论都是滑稽,跳出那圈落后在观望那一切,已经读懂那‘X’意义的我却也是只能叹息了,唉……幽灵骑士,我且试问现在的你在已知晓‘血色之城’后,并是亲眼的目睹那神威的圣灵冲击,你是如何理解这‘X’意义的?”   “这……”灵犹豫起来,过往的思绪记忆片段,那些无法埋葬遗弃的碎片再次重新的拼凑起来。   “那‘X’并不是英文字母,或是数学算式的意义……”灵再次开口讲道。   而特佛·梅尔特原本便是对灵随意的一问,并想是自己作答,却不料灵一语中的而说到了关键之处,他不由的一怔,随后微笑点头,示意灵继续的讲下去。   “那‘X’应该是罗马数字中的‘十’表示方法,而在那‘血色之城’之后我已是翻阅了大量的神学典籍,古罗马帝国所信奉的是基督天主教,对于阿拉伯所信赖先知的伊斯兰教有着强烈的排斥感,即便后代在阿拉伯数字的传入后,虽然阿拉伯数字有着方便记忆理解的优势,但是在古罗马中也是没有广泛的流传,直至古罗马帝国败亡之后,罗马数字依旧是被沿用了数个世纪……”   “嗯,不错就是那样,那时候的‘X’的确便就是那样的意义,在我导师含蓄的表述下已经是把那科研有关的事项告知了我们,而我们却依旧是无知的。古罗马数字10的表述办法为‘X’,但是即便不通过中国数字‘十’的计数书写去理解,只要是把那‘X’扭动一下,便也就是导师所要表达的意思,那就是十字架,与神学有关的科研课题,而那个时候虽是不清楚我的导师他到底背负了什么,但是他还是太过于善良,并是与那时候身为狂热年轻人的愚蠢的我们成着鲜明的对比……” 第四十一章 感触(杂乱的故事4)   题记:“其实我们的历史每时每刻都在被时间旅行者们改变,只是因为我们的记忆也是在随之变动,所以从来没有人知道这一点。”——玲雅   “……一个月的时间听上去虽是略显冗长,但是对于那个时候漫无目的性科研的我们,那却是极其的短暂。在那一个月,在那密闭实验室内,我们尝试了各种各样的手段去试图破译科研密封盒内那微小的物质,可是可以获得突破性的进展却是如同龟爬蜗行。直至在一个月的科研时间结束后,在由导师召开的总结性会议上,每个人可以拿得出来的科研发现寥寥无几,但是几乎所有人都已是可以确定那是一种全新的元素物质,而……”   “全新的元素物质?对于元素周期表的更换添加新元素物质已经是足足有两百余年没有进行过了……人类不已是宣称已是完全的破译掌握了地球目前物质的全部元素了吗?”灵在听着特佛·梅尔特这番话语后,不由得一怔,随后情不自禁的便是打断了特佛·梅尔特的话语。   “啊,的确是那样,那个时候的我们也是那样认为的,并是认为我们对这全新元素的特性是第一批进行试验的科研者而感到兴奋,同时那个时候的我们便也是对导师进行追问那全新元素的由来,但是在内心中已是猜想这种元素定是外星来物,毕竟如你之前所言,那元素周期表已是稳固足足有了两个世纪,那绝不可能是地球上本土的物质构成……而在那一个月内我们虽是没有实际性的突破进展,但是我们却也是得出了那物质一系列相关的物理化学特性,并且已是可以肯定那种新元素是隶属金属元素——具有导电性,延展性,耐高温。不过其分子的组成结构却是及其复杂,也是我们在那次研讨会上所争论的焦点,因为每一个人把自己对这新元素物质的分子测量图汇报上来对比后,却均是不同,存在着差异,那很令人费解。而身为娇娇科研者的我们,虽是还未正是的从院校毕业,但是对于那样基础的分子测量是绝不会出现差错的。而鉴于这一点,在那终结会议开始之前,我们一群科研者内,便就有五个人注意到了这一点,并是做出了多次的分子结构测量,结果每一次得到的结构图却也是均为不同,所以那五人便就是在暗中断定,那种金属,那种全新的元素独特之处便是在与其拥有不停改变自身分子结构的特性,即可称之为拥有生命的元素。”   “拥有生命的元素?!”灵又是一惊。   “而我和阳恰巧就是在那五人之中,因为我拥有对自己计算测量结果验算的习惯,结果让我们发现了那样的秘密,而其他人却是对于分子测量这种小项目极度的自信而与真理擦肩而过,然而那样的擦肩而过,现在回想下他们却是幸运的。因为在那一个月后的终结会议上,除了对那元素有独特发现的我们五人之外,其他的人便就全部被遣散回校,而其中自然少不了保守秘密的条款,毕竟已是有军队士兵出现,我们已经知道我们这是在为政府办事出力……而接下来的我们五个人便就由在导师的引接下见到了那个时候China军方的执勤上将,一个叫做周殊明的年轻男子,而那个时候我们却都是很难想象那样三十余岁左右的男子却已是拥有上将军衔,并且伴随的还具有执政的特权。不过那些社会或是政治腐败还是政策的东西对我们来说便都已经不在重要了,走到那一步的我们已是没有退路,同时我们却也是更加的对那拥有自我改变分子结构的元素存有兴趣,不过那个时候我们还是太过于天真了一些……在继续的科研试验中,军方便是拿出了一些列主席署名认定的科研计划表,其中显著的包含了人体基培克隆实验等一系列禁止,驳逆与道德的科研项目,然而在相对约束下,迫于压力,我们便也是只能妥协,虽然我们不是主攻人体基因方向的科研者,但是对于克隆技术,那已是这个世界上公开类似于小学课本一样的技术知识,而一直没有进行的原因便就是因为那道德的锁链,而那个时候的压力便是斩断那锁链的侧刀;不过现实中一切进行的并不顺利,由于没有经验累积,以及我们的眼高手低,导致了实验不间断的失败,大量新生的生命体在我们的双手上停留不过半秒的意识便是陷入死亡,那种悲戚绝望的感情很难表述清楚,而同样在那样高压力,无人交流沟通高强度不间断的科研试验中,我们五人中终于有两人发疯迷失了自我,而在他们被军方带走后,虽是不清楚他们的结果怎么样,但是想必一定也并不乐观,不过却好过于剩余下来的我们依旧是麻木自己内心的活着。”   特佛·梅尔特长长的一叹,随后抬起手摘下了自己鼻翼扇过的眼镜,并是用衣袖轻轻的擦拭,而一旁的灵已是被特佛·梅尔特过去的故事而深深的束缚住了内心无法言语。   稍许之后,当特佛·梅尔特再度戴上眼镜后,他的话语便是开始继续的进行。   “在继续的试验中,包括我在内的三人中,另一人,那个时候我与阳的学长,一个叫做花影的男人,便是策划了一起逃亡的暴动,并是对我与阳两人进行了一系列的语言暗示,在获得我与阳的理解后,我们便决定进行一场逃亡计划,而那计划却是把我们的导师排除在外的,因为我们平日虽是与导师在一起工作,但是引进我们至此的人却是我们的导师,同时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有理解那‘X’暗示的意思,错失之下我们便是把我们的导师排除在外,并且那也是导致那场逃亡计划失败的根结原因。其后便是由花影学长窃取了那个时候累积的科研资料,并是删除了备份,而不理解的导师以为是科研实验室遭遇了他国间谍的偷盗,所以在第一时间启动了警报,一切的后果可想而知,纵使我们三人拥有运筹帷幄的大脑,可是那填装满满的东西在军人的拳脚下根本不堪一击,被拦截之下,我们便是再度的见到了那名年轻的上将,而那个时候花影学长却是把所有的过失全部的揽在了自己的身上,声称我与阳都是被欺骗而蒙在鼓里,完全不知道他所想要进行的逃亡行动。花影学长那个时候挺身而出的模样成为我永远无法遗忘的记忆,而那个时候的我和阳已经是在那般残酷的实验中迷失了自己内心的根本,在每日出生即死亡的生命熏陶下,我们已是变得惶恐,为了贪图生命的延续而唯唯诺诺。而接下来,由于花影学长盗窃了全部的累积的科研资料,并是删除了备份,导致实验无法再继续进行,如果要继续一切便就是要从头开始,那意味着那些在我们手上消亡死去的亡魂的数目便是要进行翻倍,而那个时候那名上将也不想再被拖延时间,所以便是对花影学长进行了一系列的严格拷问,可是花影学长既然有了保护我们这两个懦夫的意志,便是终究没有说出那份被偷盗科研资料的下落去处,也没有声称是被自己销毁,因为他清楚明白留有诱饵,使人心在绝望中获得小小希望的诱惑所挣扎。那个时候花影学长就是如同一扇真理钢铁之门牢牢的束缚阻隔了那名叫做周殊明上将的脚步,由于那份不明去处科研资料的消失下,又无法盲目的结束花影学长的性命,结果花影学长便就被他们带走,据说是使用记忆提取仪,而种记忆提取仪会把人变成白痴傻瓜已是公认的事实。在我们忐忑之中,在花影学长被带离之后,一直忙碌的实验便就终于是停止了下来,然而那样被束缚限制自由漫无目的的日子并不好过,并是在花影学长离去后军方便是加强了警备,使原本压抑的空间更加令人喘不过气来了。不过就是在那个时候,阳他发现了那拥有生命元素的更深层的秘密的,而同样就是那样的秘密让所有人陷入惶恐,而阳也是因为发现了那样的秘密而失去了自己的右手,同时他那原本木讷羞赧的性格也是变得的复杂,时而憎如恶鬼……并是与我们走上歧途……”   “失去右手?!那就应该是……”灵缓缓的抬起了手,注视着自己那枯槁苍白的手掌和臂腕,当年,在他还是少年时候,那个时候亲眼目睹那后世定义的神罚圣灵冲击的惨剧,以及玛利亚西岚失去双腿,自己的黝黑的肤色被焦灼的如此苍白,那一幕一幕的悲怆碎片,完全就是无法割舍抛弃的梦魇,深深的把他包围在其中。   “啊,没错,就是那种东西,与神有关的东西……如果这个世界上当真存有神灵的话……”   注:1,已出现的肖蓝,还有无两个人物虽是自称为神的信使,但是本作为轻科幻,在世界观中注定不存在神这种东西,所以……一切详细尽请关注! 第四十一章 感触(杂乱的故事5)   题记:“……然而直至现在我都不明白,人伤害了自己的肉体便会感到痛苦,然而即便是人一世平安所等待迎来的便也是衰老和死亡,那一样是令人痛苦绝望着,所以人这一世这一生所要追求的到底是什么呢?”——特佛·梅尔特   “……那是一次意外,或许便也就是命运,神灵预谋的定义,如果这个事件上存有神灵的话……呵,既然花影学长偷窃走了全部的科研累积资料,在接下来那惶恐等待结果的日子内,导师,还有我和阳,便又是开始着手与那具有生命元素的探索研究,在不停绘制计算这元素分子之间排布图,希望可以从其中找到一种周期性变化的规律,然而却在短时间内依旧毫无进展。但是在花影学长离开后的第三天时候,在白天的简易科研工作结束后,在导师离去,只剩下我与阳两个人即将要对实验室进行整理的时,一直沉寂难得表露心声的阳却在那个时候对我讲道‘这些拥有生命的元素到底在渴望追求什么呢?拥有真正的思维意识?希望可以有一天进化成为我们这样拥有自主思维的生命体吗?何尝我们人类却也是想回到那物质最根本的模样……’……伴随着那样淡淡忧伤的话语,阳便是流下了眼泪,连续的高压力,连续践踏人类道德底线失败的克隆实验,已经是足够把人心折磨的深入地狱,尤其是在逃亡失败之后,那是更加的令人绝望,令人悲戚。那个时候他讲诉了那样的话语那便就已是表露出了轻生的念头,而从之前你所看到的那张照片上他的模样,你就可以观察的出来他是个害羞懦弱的家伙,然而越是软弱的人爆发起来,那蕴含的力量便越是巨大……没错,就是那一夜,在所有人熟睡,连执勤士兵也有所假寐的时候,阳便又是偷偷的回到了实验室内,轻生绝望的他打算继承花影学长那样的意志,把实验室内存储的数十克那样拥有生命的元素金属全部的销毁,用最直接吞噎的办法同时终结自己的性命,而在白日已是感知到他那样不同寻常的自己,我便是随同的跟在他身后,打算对他进行阻止,然而再他开启了那存放全部那样金属的密闭箱,并是毫不忌讳使用裸漏的右手便去抓拿那样的金属,便是要送入口中时,我刚要从暗中跳出对其阻止,可是阳却已是停住了进一步的动作,他的眼眸瞪起,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端望向自己的右手,而在他的右手上那原本死寂固体的金属却是全部的液化变得粘稠吸附在他的手掌上,并是开始沿着他的手掌顺着他的手腕朝着躯体的胳膊进行流动,而在位移之下,在他的指尖处,被那金属液体存留移动过的地方剩下的唯有白骨。那样蚕食的痛苦瞬间便是让阳放声大吼了起来,而他脸庞的模样便开始改变的狰狞,并且他不停的挥动着右手希望把那柔滑粘稠的金属从自己的手上摔下去,一时间整个实验室便是变得纷乱狼藉,而警报铃声也是立刻鸣响。而从暗中现身的我,也便是顾不了其他,快速的寻找到了安全隔离手套,便是去帮助阳试图把那融化的金属从他的手上抓下来,可是那金属已是灼热的开始沸腾,即便是佩戴安全隔离手套的我,在刚碰触到那金属液体后,手套的安全阻隔便也是瞬间便被融化开,同时那金属液体犹如具有生命一般朝着我的手掌吞噬而来,那一幕当真是令人骇然,即便现在回想起来也是心有余悸。不过总的来说此刻我的双手安好,便就说明着我当时眼疾手快的撒开了手……嘿嘿……”   特佛·梅尔特一边说着的时候,他的额头上已是缓缓的渗出了凉汗,同时并是情不自禁的伸出手低头去瞧看证实他们存在的模样。   “……然而直至现在我都不明白,人伤害了自己的肉体便会感到痛苦,然而即便是人一世平安所等待迎来的便也是衰老和死亡,那一样是令人痛苦绝望着,所以人这一世这一生所要追求的到底是什么呢?呵呵……”特佛·梅尔特干笑了两声,悲戚与哀伤的味道在别墅阴暗采光的室内缓缓荡漾。   而灵皱起了眉头,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可却无言以对。他清楚明白此刻特佛·梅尔特这样话语除了是对人生的慨叹意外,便也是对自己执着与“血色之城”往事的劝阻,然而他既已是身处此处便就绝然不能在有任何退意,如果退缩了或许会避开那一切杂乱,享受安逸中的平和,但在虚掩自己心灵所换来的平和下,那注定是自我欺骗。   他轻轻的咬了咬牙关对特佛·梅尔特露出凶意,同时握紧了拳头,用无声的动作回应告知特佛·梅尔特他这一刻勇往直前坚韧的决心。   特佛·梅尔特看着灵这般模样却是微微一笑,轻叹一口气后,便继续的讲道,“……之后在情势逼迫下,眼看那融化的金属便是要吞噎了阳的前臂,我便也在是顾及不了其他,快刀斩乱麻的敲开了消防门,扯出了消防斧,便斩断了阳的右手……呵,就是那样,他的右手,被伴着他二十余年的右手便就那样的丢失了。而在事后,一切让阳用临时想到的科学灵感那样的幌子借口遮掩去,至于我出现在实验室,也是被阳揽在身上,称之为是他的邀请,一切原本即要不了了之的时候,被带走花影学长的消息便传递了回来,那虽是并不直白的消息,但是由那名叫做周殊明的上将指示,我们即要重新,依靠头脑内存储的记忆经验重新开启克隆实验,那样命令的暗藏意义便就是花影学长致死也没有透漏那份被他掩藏的科研资料去处……而同时失去了右手的阳却也是被那名上将带到单间问话,想必是对他询问他失去右手的经过,以及是否对那拥有生命元素金属的独特发现……虽然不清楚阳是如何回应那名上将的,但是在那一夜的惊心动魄后,我们确实有所发现,而那样的发现便也就是你一直所在追求有关‘血色之城’所发生的圣灵冲击,那种拥有生命的元素金属便就是那一切的始作俑者。”   灵的精神立刻高度集中,侧耳倾听,接下来特佛·梅尔特的话语可是他从少年时候便就在苦苦追寻的东西,他所想要做的便就是找到那一切罪恶的源点,为玛利亚复仇,即便那是被后世定义为神威之怒,他也不曾对那虚妄的神灵低头止步。   “呵,真是年轻啊……”特佛·梅尔特看着灵淡淡的一叹,随后再次开口讲道,“有关双I粒子,以及其原理你应该听说过,在过去Japan双I粒子工厂爆炸下,那足足是毁灭了近一半的Japan岛国,而近些年间,由少年后四皇拉里克陛下所导演的把那废弃的卫星携带上双I粒子坠落向China的铣白市,导致China政府不得不在一夜之间清除那座城市,防止双I粒子扩散,重演Japan那般的巨大的惨剧。而那拥有生命的金属便就是与那双I粒子效应极其相似,但却有所不同。在阳失去右手之后的那一夜,重新回收那份原本质量为57克的拥有生命元素金属后,其质量却更改为了66克,而在对其纯度进行检测时,那却完全符合采样的纯度,呵,那是一件很恐怖的事,那样的元素金属除了具有传统金属的特性外,还具有同化效应,人体的构成元素无非就是C,H,O,S,P,而其却可以同化吞噬阳的血肉变成与自己本身元素物质的同类,显然那东西并不是实际意义上的新元素,而是一种可怕的生命物质,就像如同双I粒子只要给予粒子补充便会无尽加速释放能量一样——只要给予血肉的生命物质,它们便就会进行蚕食吞噬,无穷无尽……”   “那……那,那到底又是什么……”听到此处灵再次骇然大惊。   “到底是什么?呵,我现在也很想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可是在那事件不久之后,实验室的工作便就全部被叫停了,而导师,我,还有灵便也是被释放了出来,获得了外面世界自由的空气,不过那样自由的空气依旧是被监控的束缚之中,毕竟我们已经是触及到了人类社会最尖端的未知点,并是与政府挂钩。随后在那相对自由下,又是发生了很多很多琐碎的故事,之前给你瞧见过照片上的那美丽女子,在我与阳被关闭在秘密实验室内近一年渺无音讯下,与阳恋爱关系的她已是相思的疯狂,尤其是在见到自己的心上人丢失了右手后的模样更是心痛,接着,他们便就结婚了……那朵美丽的鲜花终于插到了阳那坨牛粪上……”   “……” 第四十一章 感触(杂乱的故事6)   题记:“如果这个世界上存在神灵的话,那么它便就是神,神的使徒。”——阳   在时间已是抵至午后黄昏的时候,密闭地下实验室内开放窗户便是模拟出了虚假的黄昏光照,徐徐温暖下的日光辐射味道,倍加让人错觉美丽。   “如果这是在户外的话……”身着白色实验室长袍大褂的严晶晶在心里默默叹息,此刻在她身前入目的实验台上陈列着玲琅复杂的实验仪器,幽寂之中,偶时还会传来廊道外那些执勤站岗机器人琐碎的元件运作摩擦,或是还有在这实验室内另一侧的休息椅上阳嗜睡的轻鼾。   “呵。”严晶晶猛然对自己那般感触的心境,自嘲的一笑,随后便是开始着手整理收拾试验台,一天的科研工作又已是结束了。   接下来虽是严晶晶有意的小心,但是那实验元件仪器整合的碰撞还是无法避免,叮叮咚咚的清脆在幽静的实验室内分外清晰,嘈闹之下,瞌睡中的阳便是被惊醒了起来,再其下意识的伸懒腰,以及抬手去搓揉自己眼眶的时候,却已是遗忘了自己佩戴着的眼镜架,毫无意识的压按眼眶的痛苦之下,使阳立刻暴躁的从休息椅翻身跃起而彻底的清醒过来。   “啊,该死!!又是这样!嗯?现在已经……”当清醒过来之后,阳抬头回望向实验室虚拟窗户外模拟照射进入的黄昏光照后,不由的便是一怔,随后他便是抬手轻轻的敲打起自己的脑袋。   “啊,又是昏睡了一下午么?又是让你一个人工作结束真是抱歉啊……”   “哪里,我本来便就是博士您的助手,实验的目标已经明确,并不需要复杂的钻研,我一个人便就可以应付,反倒博士您连续半个多月对回收的Giant Angel进行检测,并是一直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了。”严晶晶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阳的身边,伸手把自己那刚倒的纸杯温水呈递给了阳,并是刻意的回避使用自己的左手,在右手掌的遮掩下,完成那样的动作。   “呃,谢谢。”阳轻轻莞尔的接过了水杯,在那样不修边幅邋遢胡须的衬托下,使他自己的模样更显沧桑和衰老。   “博士我有些话不知道是否冒昧,是否该讲……”严晶晶微微有些犹豫,此刻她看着身前的阳,那足足是等同于自己父辈的年纪的模样,虽是在她第一天到达这里的时候,似乎有些粗鲁,有些扭曲性格的对自己讲述了一番疯狂的话语,甚至还让她丢失了自己左手拇指的第一节关节血肉,然而在之后的相处之下,严晶晶便是发现阳并非是自己第一主观印象的那科学怪人,闲适之余所流露出来的模样更加让人感到亲切自由。   “你想说些什么便就说吧,在这实验室内,除了你和我,还有隔壁的那个与你年纪相仿的小女孩外,便就没有什么人了,终日冷清,即便是使用科学去营造改变环境,但也注定是虚拟的。”阳淡淡的一叹,同时目光巡回留意在那虚拟窗户中所虚拟的黄昏光照。   “呵,请您不要这样说斓博士是小女孩,如果要让斓博士听到,免不了她又是要大发雷霆呢,同时我们这里虽是冷清,但偶尔华莲或是周林也会是到来从而添加一些气氛。”   “呵,是么,你是这样的想的好了,一直以来我倒是觉得把你这样的年纪的孩子束缚在这里工作便是太过于委屈了呢,呵,那么有什么话便就请讲吧。”   “是。”严晶晶把双手别在了身后,右手的手指便是略显局促不安的去抚顺自己左手拇指那断缺关节的地方。   “既然来到了这个特殊的实验室,我们每个人便就都有每个人的意志,每个人便都是或多或少与周殊明上将有过接触,虽然我并未亲眼所见,但是我却是可以猜得到。自从那Giant Angel回收之后,博士您比那就是高度的关注,高强度连续几个昼夜不眠的实验,那么匆忙的模样,让我无法理解,无论是哪一个层面都没有对博士您施加任何的压力,你为何还是如此的执着卖命?博士你到底在追求什么呢?”   “嗯?”阳在听到严晶晶这番质问后不由得一怔,随后便是莞尔一笑。   “原来你是在担忧好奇这个,的确我如你这般年纪的时候便也总是对其他人的追求抱有兴趣,可是那个时候的我却没有你这样勇敢直白的勇气,而现在的我在你面前的勇气不过便也就是倚老卖老的模样罢了,哈哈……”   “博士您言重了,如果博士您不愿意告诉我的话,那么就当作我从未问过好了,我们这便就去准备晚餐吧……”说着,严晶晶转身便欲朝着实验室对外的房门走去。   “啊,等等,你错意了,我并没有推脱的意思,并且在刚才的睡梦中我也刚好梦到了过去的自己,懵然醒来,在目睹眼前的模样变却是让人感到遗憾,怀旧之下对你讲述我自己的过去便也未尝不是缓解我自己内心苦闷的办法,同时也可以满足你的好奇心。”   阳沉声一叹,随后语气微缓后,便是再次开口讲道。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个时候我的导师曾经说过,想要取得科学的进步,仅仅拥有好奇心是远远不够的,那还需要对困哪的执着,和永不放弃探索的精神,然而那个时候如同你这般年纪的我们在聆听导师那样话语的时候自然觉得他老人家说讲述的都是浪费唾液的屁话,呵,漂亮的话语谁都会说,可是等到是否可以被做,被执行那边就是另一回事了,呵呵……但是我,那个时候的我所执着的,所渴望的又是什么呢?”阳抬手轻推了下眼镜架,随后便是暗暗的摇头否定。   “……所渴望的,所追求的便就是可以可获得属于我自己的幸福吧,然而我却是一个抛妻弃子的渣子败类,或许那个时候我应该坚强的,在执着的,在冷酷的,在无情的去拒绝她,可是看到她那般期盼心痛的模样,真是让人心生恻隐啊……”   “博士也有妻子和孩子吗?”严晶晶不由得一怔,“那么他们现在……啊,对不起,博士……”   懵然之间,严晶晶便是注意会想到了阳之前话语中的细节所在。   “那没有什么,就如你所说,我们每个人既然身处在这里便就是拥有自己的意志,自己与周殊明上将的接触,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根本。而我那原本是幸福的一切,把打破的起源,便就是要由我这失去的右手讲起。”阳一边说着,一边缓缓的抬起自己的右手,在白色大褂衣袖随同重力而褪去之后,在其下那金属相接的手掌,其上的金属手指虽是灵活的摆动,但却另有一番冰冷苍白的触感。   或许那便就是金属本身具有光泽坚硬特质所存在的模样。   “之前,在你刚来这里的第一天,你也是接触过了那神之金属,但那却是稀释过后的混合金属,而对于那种神之金属比例构成中,那最纯正,最独特的神之元素,你却是没有亲眼所目睹。”   “莫非?!”严晶晶又是一怔,在看着阳此刻那展露的钢铁手掌以及其指尖的自由活动,猛然间她便是联想到了自己的那被吞噬灼烧掉的左手拇指,以及在那个时候似若又某种意识在同化吞噬她的自我意识,那种惶恐可怖的感觉纵使已经过去,但是再度回想时,还是让严晶晶惊出一身冷汗。   “没错,我的整只右手便都是被那最纯正的神之金属元素吞噬,但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那个时候,那个帮助我斩断我右手的家伙,而现在再回想起来,那一切当真是可笑,但却心有余悸。你可能会问为何我回徒手去碰触那样未知危险的神之元素,其实那个时候我是抱着必死与那神之元素同归于尽的想法,才进行的尝试和冒险,然而当我用手,有真正的血肉去触摸到那金属元素,那种包含肉体与精神吞噬的感觉……”   阳的话语一顿,随后抬眼去注视严晶晶的神情变化。   “……那种不是同归于尽,而是被占有,被改变,被消融的感觉,你应该也是感触过了吧……”   ……   ……   好寂寞,好孤独,好黑暗啊……   那就像是蝼蚁的洞穴,明明是窄小的空间,但对于某些微弱的生命体来讲那就是如同恒古的宇宙。   “我……”   “嘻嘻,嘻嘻,又来了呢,又来了呢……嘻嘻……”   “什么,这是什么……”   ……   “啊——”   “为什么活着?那么的孤独,那么的冷落?”   “来吧,来吧,融入我们吧,与我们在一起吧,永远不会在孤独,永远不会在因为个体的不同而产生相互的鄙弃。”   “你看,你看,我们都是一样的弱小,都是一样的黑色,完全都是一模一样,我们的存在不分彼此,也没有自我。我就是你,你就是他,他就是我。我们虽是可以分离为无数个单一的自我,但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只是拥有一颗心脏,我们都拥有一样的意识。”   “来吧,来吧,你还没有厌倦这世界上每个人类残酷的嘴脸吗?不要跟我讲述什么父母,也不要同我劝告什么朋友恋人,那些都是这个世界的虚假,在你需要依靠的他们的时候,何尝不是他们也在需要你的怀抱?”   “告诉我,你快乐吗?感到悲伤不是吗?那是谁创造了这一切,是谁让你来到这个充满欲望罪恶的世界上?鄙弃他们吧,憎恶他们吧!他们原本就没有想象过你的痛苦!!!”   “告诉我,你有所希望吗?感到沮丧绝望不是吗?你是他们的朋友,而他们却不是你的朋友;你是他的恋人丈夫妻子,而他却视你为玩偶宠物,你所存在的价值甚至不可堪比他的一只鞋子,你只是无尽的付出,却永远得不到任何的回报。”   ……   “我……”   ……   在阳无意识的催眠回忆之下,内心重回那般心境的严晶晶在下一刻面庞便是扭曲,同时便是撕心裂肺的大喊起来:   “啊——” 第四十一章 感触(杂乱的故事7)   题记:……   ……   “觉得快乐吗?”   “嗯!这是晶晶最快乐的一天了!!”   可是为什么接下来的等待却一定要改变沦落为阴雨天的模样……   为什么呢……   为什么……   ……   当严晶晶懵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之后,她才发觉自己已是躺卧在了实验室内属于自己私人的卧室床榻上,虚拟的窗扇外,那仪器虚拟的黄昏光照也是在时间的流逝中渐渐沉沦为靠近地平线的黑暗。   “啊,你醒了。”床榻的另一侧猛然的传来阳略显担忧的声音。   刚刚清醒过来的严晶晶瞬时本能耸肩的一惊,随后回顾瞧清阳那颓废狼藉的模样后,才缓缓的点了点头。   “看来那样被吞噬的感触让你至今心留余悸,仅仅是回忆那般感触时的感觉,便就在内心中产生了如此强烈的抗拒反应,呵,那不过仅仅只是微量神之元素混合的复合金属便就如此,你可否想象当时我整只手被那神之元素所包裹,所吞噬时,在内心中所产生的绝望?”阳微微莞尔流落出苦涩的笑容,同时着手拿过床边的纸手帕递给了还坐卧在床榻上严晶晶。   而严晶晶再见到阳这般亲切的模样后,头脑内还残留的梦境恍如换作现实,情不自禁之下,她便已是开口喃喃:   “……爸爸……”   “嗯?什么?”那般轻弱的话语,让沉陷在自我回忆中的阳却没有听清,而其反问之下的语气也是让严晶晶思绪立刻清醒,她立刻的接过阳递送过来的纸手帕,随口说了声“谢谢”,以来逃避那样的尴尬,同时别过头去用纸手帕去擦拭掉自己在睡梦中眼睑处被润湿的泪迹,随后为了打破这略显尴尬的氛围,以及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欲,她便再次的开口讲道:   “那么,那么在博士您丢失自己的右手之后,在那之后又怎么样了?”   “在那之后,我便就是与我的妻子举行了婚礼,然而那个时候所谓的山盟海誓注定都是空虚,虽是那神之元素仅仅吞噬了我的右手,但是那个时候所经历的,仅有我一个人所经历的心境,已是让我情不自禁的进行自我反思,让我用自我的意识去分析那般被吞噬时候历经心境,那神秘声音所讲述的是否正确……呵,想必你也是进行过了那样的思考了吧?”   严晶晶微微犹豫,随后点了点。   “那么你觉得那样被吞噬心境时候的话语怎样?”   “无法反驳。”严晶晶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平稳的回应着。   “没错,的确就是无懈可击,无法反驳,而那样般的话语如果从我们口中直接对别人表述,别人一定便会以为我们是疯子,是暴乱者,那样的真理,只有神才能掌握的真理现实,完全都是不能分享,即便是在此时此刻亲身接触过那神之元素的我们,彼此间也只能是意会……所以,我便就给那元素取名为‘神’!而表示办法便就延续了我导师那个时候似若有意,又无意所代指的古罗马数字十的写法‘X’。”   “那听上去似乎包含了很多的故事。”严晶晶微微皱了皱眉,同时起身从床上走了下来,并是方便快捷的穿戴好自己的鞋子。   “啊,那的确是包含了很多的故事,甚至包括我的导师也是死在了我的手上,然而在历经过那般神之元素吞噬后,却是感觉不到任何的悲伤,那是种冰冷和麻木,如同随意踩死一只爬虫那般随意,而虽是那么说,可是当我偶时回想起来时,内心中却依旧是蕴含着淡淡的惭愧和内疚……”   阳一边说着,一边缓缓的低下了头,同时伸出了他自己的那只钢铁右手,展开手掌后,寂寂安静的停留在自己的视线之内。   “……每个人都很难承认自己的错误,在人类自己的自我主观的支配下,每个人都是唯我主义,永远认为自己所坚持的是正确;所谓正义还是邪恶的划分,那都是在人类生命初始时候所接受的教育感染,然而又是谁定义那最初的教育便就一定是正确而不是错误?而在生命之初在人类没有是非观下,便是如此的第一印象确认为那是正确,在今后所成长中,遇到与自己观念的矛盾,那边就是错误,这或许便就是正邪分化的原因,周而复始,无尽循环。可是如果人类寿命无尽的话,那么这样的循环便终有一天会被无尽累积的经验知识而精准的判断出对错,然而遗憾的便就如此,一个人的精力注定便就是有限的,就像是我导师曾经所做过的一个比喻,一张白纸到底可以被对折多少次呢?对折一次很容易,对折两次,三次也不难,可是当你对折第六次的时候你便就会发觉已是很不容易,而七次便就已经是似乎抵至尽头,或许力气大的人,还可以勉强的再对折一次,可是他绝对却无法在对折第九次,无论是那人的力气多大,或是那纸张可想象的范围多么宽广,但绝对是无法在进行对折,呵,你可知道那是为什么吗?”   “那是……”严晶晶开始在脑海中还原一张白纸被反复对折的情形,空想的理论之下,那完全驳逆与此刻阳的话语,在想象之中只要有足够的力量,和足够宽广的纸张下,那是可以进行无数次的对折,但是阳的话语已是否定于此,这让严晶晶不敢贸然否定,深沉的思绪后,她不由得缓缓的摇了摇头,期待阳接下来话语的解答。   “呵,那是因为,在折叠第九次的时候,那张纸的最外层变就会被涨破,结果所存在的实际对折数依旧是八次,无论是有多么大的力量,多么理想大小的纸张,都无法跳出那样九次对折的怪圈,因为当折叠至第九次的时候,那纸张的厚度已经是那张白纸的数千倍,那已是极限,呵呵哈哈……”   严晶晶不由得一怔,并是略显惊讶。   “呵,废话有些说得多了,不过总的来说就是那样,人就是那样总是想要在有限的生命内似若要追求无限,而我也不过就是那样所有人类中庸碌的一员罢了。之前所讲过我的右手是被我的朋友,或许还可以这样的称呼为‘朋友’吧……呵,啊,总之就是那个家伙好了,就是被那个家伙斩断,而那个家伙便就也是与我人生的歧义者,因为在我被神之元素吞噬右手后,在我与我妻子婚礼结束后,空闲之余我们两人依旧是对那样初识的神之元素抱有兴趣,在离开那个密封的实验室后,虽然没有实际的元素样本作为闲暇的实验参考,但是对于那元素时刻改变分子排列的模样,让我们产生了一种疯狂的推测,而现在那推测的可能性也是已是在多年前便就被证实。”   “那推测是……”   “那就是我们的导师在冥冥中,给这元素代号为‘X’时候便就在暗中预言过的,那证实便就是新Palestine耶路撒冷城所发生过的圣灵冲击。”   “那……那……那是和这种神之元素有关?!那不是……”严晶晶瞬时大骇。   “把这种神之元素与杂志金属进行混合处理,让神之元素的分子间链条保持成为一种虚弱,极其容易被氧化的状态,毕竟神之元素本身便就具有金属的全部特性,在分子间结构被混合杂志金属包容后便会变得非常脆弱,同时其本身又是极其具有生命可以随时改变自身的分子间排布,加之暴漏在空气之中的催化,分之间的链条瞬时全部断裂,由此便是产生出了巨大的辐射能量,那与核武器的分子原子核裂变原理极其相似,但是核裂变所依托需要大量的分子原子,通常要有吨级大小才具有效果,而那个时候在耶路撒冷城所释放的神之元素实质含量仅有10克。”   “仅有10克?不可能?那可是几乎毁灭了半个耶路撒冷城区……”   “那确实就是10克,那杂质金属与神之元素的混合是我亲手调和的。”   严晶晶立刻缄默。   “而在那一切之前,我与我那个朋友,那个家伙所共同作出的推论便就是这神之元素的趋向嗜血性质,在耶路撒冷城那10克神之元素最初被氧化的断裂的能量虽然足够巨大,但是绝非可以拥有巨大的威力,那可以造就如此那般的毁灭便就全部来自于那个时候耶路撒冷城拥堵对朗基努斯之枪的朝圣者,在包含在杂志金属中的神之元素第一次遭遇被氧化,分子键瞬时断裂后,所产生的冲击力量诱导它们去捕捉就近的血肉生命体,在那个时候朝圣者密集之下,神之元素断裂的分子就彷如双I粒子,在得以无尽能源的补充下,无限次数的释放能量,从而在一瞬间便就产生了那般惨剧的圣灵冲击。”   “……”   “那样以我右手为代价后,所获得的猜想理论,在没有证实之前让我和那家伙非常惶恐不安,因为没有证实那理论冲击的范围,或是趋向性的影响范围,如果是无限,或是范围极大的话,那么我们整个存活的地球,都在那范围之内,如果有人点燃引爆了那启动关键,那么这颗星球上的生命便就都要是终结了,都要被那元素吞噬同化,不过那一切却是有些危言耸听了,毕竟在那‘血色之城后’所留下的只是尸体,并非一堆神之元素,那便就是证实,那种元素必须要有足够的量才可以对生命物体进行同化,否则依旧是逃脱不了被抵消氧化成灰的命运,不过即便是那样,仅仅10克与十万余人性命的比例,依旧可怖……现在,你问我我所执着的,我所追求的,那答案,便就在以上的话语中,或许你看我如同一个疯子,或是作践人类性命的魔鬼恶徒,但是人类在自我建立起来的文明下,对那这颗星球其他生物的作践屠杀,何曾不也是疯子魔鬼?没有人会懂得,没有会明白我的心中所思所想,或许你可能会理解,毕竟你也是被那‘神’‘洗礼’过的。”   言罢,阳沉叹了一口气,随后缓缓的站起身来,便是朝着这卧室房间外走去,在下一刻的莞尔间,便又是改变了那话语沉闷的节奏,似乎之前所讲述的全部都是空幻。   “已到晚饭时间了,再晚一会儿,隔壁斓那个小丫头可能又是要抱怨我们的拖拉了,难得今天我们提前的结束工作,可不能再让她指责我们不遵守时间了,呵呵……”   严晶晶看着阳那渐远的身影,以及那声音的随同远去,不知为何她的心却是紧紧的纠葛了起来。   “一张纸当真不能对折九次么……当真的存在着极限么……” 第四十一章 感触(再见面的时候1)   题记:当告别了这个季节,在下一个轮回再见面的时候,我们还会有如此亲近,彼此相互信赖依靠的模样么……   当命名为“秋”那样的季节彻底降临之后,除了偶时干燥的风吹,伴随着的便就是阴霾朦胧的雨水。   那既不磅礴,也不淅沥。稀稀疏疏的模样,透过窗子玻璃的折射厚度瞧不到那雨丝的下落,即便身处在户外也看不到那雨丝的粗细大小,所存的感知只有那击打在自己身躯上的重量,还有偶时侧目,在那路边积水洼地处,那不断涟漪起来的水花波纹。   “呼呼……我回来了。”   在沉重急促的脚步声后房间门便是猛然的被推开,灵的双手提携着厚重的便当纸袋,一副气喘嘘嘘的模样,而同时在他的喘息之中那身躯饱受户外阴雨的寒冷,在突然回到这温暖的室内,自然便存在这冷空气遇热的凝华现象,同时还存着这他手上购物袋内温热便当所释放的热量。   “啊,辛苦了。”   房间内虽是玄子,拉姆石泽,安吉弗尔等骑士团的要员均在,可是真正起身对购买午餐便当的灵迎接的只有玛斯米。   虽然一切略显冷清,但是对于这种不温不火骑士团内的态度,灵已是习以为常,在玛斯米的帮助下,灵把沉重的午餐便当购物袋放置在会议长桌上后,他便是自行的抽出了两份便当,在自己保留了一份之后,另一份却是转递给安吉弗尔。   “哟,自从蔷薇骑士随同三公主陛下归来,随同的回归至骑士团后,灵你这家伙还真是殷勤啊。”爱默克的嘴角轻咧,一脸坏笑的模样。   而如此的调侃之下,房间内的所有人却没有笑意,只是不约而同的把目光转向灵和安吉弗尔,那样似若有意又无意的动作,如果当真是那般想象的确是有一种一种类似情侣般模样暧昧的味道,然而灵与安吉弗尔却是一直板着脸,紧皱着眉头,这让爱默克调侃的话语立刻加剧了这原本就不和谐空间内的气息。   “呃……貌似我又是说错话了,不过你们这群家伙也真是的,彼此即使身为同僚同伴,但还总是要板出一副冰冷的嘴脸,更加让人难以想象的是,每天都是如此,啊,真是令人讨厌,而今天那个胖子也没有在场,这还真是令人难堪,不过这样大胸的玛斯米就不会因此看到自己讨厌的未婚夫而抱怨了;而拉姆石泽这家伙在人一多的时候又是开始闷骚;小朋友亥斯克今天也不在当班执勤的范畴之内;而自从黑砂黎叛变后,哈利卡那个壮汉也是沉默了许多,唉,或许他原本就是沉默的饭桶,不过相对比较总是比那个胖子好过一些……唉……”爱默克一边叹息着,一边上前一步,着手从那购物纸袋中抽出了一份便当,随后便是端至角落处。   而在其喋喋不休的时候,一直沉默的玄子却是猛然的从这会议长桌的首席位站了起来。   刹那间,爱默克的声音立刻缄默的下去,让房间内从归一开始时候那样的冷寂。   “啊,我知道了,按照你这个呆瓜的叙述顺序,接下来便必定会提及我的。”玄子轻撇了爱默克一眼,爱默克下意识的吞噎了口口水,避开玄子那样略显凌厉的目光。   “那么今天的执勤工作便就结束吧,原本执勤也不需要这么多骑士一同参与的,只是确认各位都还在岗就好,午后的执勤待岗便就按着默认的顺序表格,那应该已经是轮序由幽灵骑士进行执勤了。一切就那么样,想要继续这免费午餐福利的,便就继续留守在这里好了,我是要回去了,后天见各位。”言罢,玄子便是不在犹豫,而推门离去。   稍许的空隙间,房间内的所有人均是不约而同的轻叹了一口气。   “呵,这个女人还真是敏感。”爱默克撇了撇嘴。   “是你的话太露骨,太多了。”拉姆石泽回应着。   “哼,闷骚男,那个女人一走你就安奈不住寂寞,怎么不继续假装矜持了?”   “……”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以后要是老头子真正的退位,要是由她继承骑士团的首席位置,那我们今后的日子可能当真会不好过了,而值班统计分化的两组,在Master那组内全部都是话少,心眼少的家伙,反观我们这一组一个个家伙都是心怀鬼胎,这可真是不幸……”   “三公主的骑士名位默认是排在Master那一组内的,而在血蝴蝶黑砂黎也是隶属那一组,可是三公主毕竟是皇室身份,而在黑砂黎被除名后,Master那一组的人员一直是稀缺,如果你喜欢去那一组,可以向老头子提交一份申请,让他把你调离至那一组,同时老头子也是你的授业老师,这种请求相对来说应该也是不难。”   “哼,你知道什么,那个老家伙可是古板的很,当初在分组的时候我便就是刻意请求那个老家伙,可是他却故意的把我分派至这一组,说我可以活跃气氛……”   “……”   “……”   “……”   “啊,就那样吧,这顿免费的午餐我也不吃了,毕竟我可不是遥时胖子那样的吃货,我也先回去。”爱默克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放下了手中还没有开启的便当盒,便就朝着门外走去。   陆续之下,拉姆石泽,玛斯米两人也是间接而去,原本略显拥挤的会议房间内,此刻仅剩下了灵与安吉弗尔两人。   “怎么,你不离开吗?”灵站起身来,接连的收拾起那些没有拆开包装盖的便当,重新整理至在那购物袋内。   “你有心事。”安吉弗尔淡淡的讲述着,同时目光紧紧的注视向灵。   在安吉弗尔如此迫切的压力下,灵轻轻的点了点头:   “嗯。”   “可以跟我讲讲吗?”   “不能。”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你不能直率一些么?”   “你觉得我是一个直率的人吗?”   “难道你忘了我们曾经的约定了吗?”   “什么约定?”   “在新Palestine耶路撒冷城归来的路上,我们约定过对那一切……”   “这和那无关。”   “玄子告诉过我了,在之前你去达科利亚执行任务时候你们所遇见的。”   “那你继续去问玄子她便好了,何必纠缠我?”   下一刻空间内的气氛再度缄默冰冷了起来,不知何时,那窗外的阴雨开始磅礴淅沥,沉重敲打玻璃的声音成为此刻闷噪的节奏。   ……   那个时候,在新Palestine耶路撒冷城区内也是阴霾色的天空,飘零的雪花还没有落定化作尘埃在肉眼看不到的半空中便就融化为冰凉的雨滴。   血肉的腥气由此之下而是变得更加的浓郁厚重。   神威之怒么?   “……”   那样的存活又有什么意义呢?活下去所要肩负的便是要越来越多,越来越痛苦。   那个时候已是安吉弗尔自认为的穷途末路,肩负着失去了双腿的玛利亚,以及昏阙过去,皮肤被焦灼苍白的灵。   “我还可以走的多远呢……”   “如果……呵,想不到我也会有一天讲述这样虚妄的话语,我这也是弥留之际了吗……”   内心的苦闷之下,勉强的行走在这废墟人间地狱之内,安吉弗尔已经不知道她还可以坚持到什么地方,她还可以用着孱弱的脚步行走多远,毕竟那个时候她不过还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女孩子,相似的年纪下原本的生命中并不应该存在着这般诸多的磨难。   可是她知道,她不能瘫倒下去,纵使自己绝望,纵使自己疲惫至极,她也没有理由放弃,她知道自己的肩头所肩负的到底是什么,那是她生命中第一次所喜欢的东西,所感触温暖的存在。   愈越想珍惜,愈是悲伤。   真实的世界总是最为悲惨,安逸的快乐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泯灭良心去践踏别人而享受。   最后,年弱的安吉弗尔倒在了那雨水或是雪水,还有血液,废墟尘埃混杂道路上。   “如果这一切是梦境,当我闭上眼再醒来的时候……”   “可是……”   ……   “虽然活着没有感到拥有什么,但是如果死了便就连这感觉也是一无所有了。”   ……   “玛利亚姐姐……”   ……   “每个人的心中都盘踞着一只野兽,然而除此之外,还寄居着一株鲜花,一块碎石,一潭清水,一抹天空。每个人都不是冷酷倔强的存在,每个人的心中都存活这至高无上的善良。”   ……   走马灯式的回忆已是让人泪流满面,但那却是来自最初源泉的力量,猛然在睁开眼睛的时候,虽是身体已是到达极限,但是她却依旧强忍着那样的痛苦而从泥泞中站立起来。   “一定!一定!!!!!”   呼啸螺旋羽翼的直升机姗姗迟来,视角之下的毁灭让人难以接受,目睹之下,如同末世余生。   “报告,报告发现我方存活者,身份确认为……蔷薇骑士……”   ……   现实之下,在下一刻,安吉弗尔却是缓缓的转过了身躯,朝着门外走去。   “那么就如你所言吧,不过请不要忘记,我们曾是伙伴,曾是在玛利亚姐姐身旁坚守过的伙伴。” 第四十一章 感触(再见面的时候2)   题记:……   ……   “……那所谓的圣灵冲击便就是那般的模样,而那个时候的你们还可以活的下来,那已是极其幸运,在新Palestine耶路撒冷城拥堵着密集的朝圣者前提下,第一时间爆发出来,那神之元素的分子键全部断裂的一瞬间,在第一次加速度下,便就是疯狂的奔向那血肉密集外出,而忽略了你们的存在,那就犹如是暴风眼,仅仅在中心区域是动态的安全点,而之后玛利亚·西岚自身为那圣灵冲击的启动钥匙,自然难逃一劫,而事后就算是失去了双腿,丢失自我意识但却还可以存活那么多年已是一个奇迹。而你,你虽看样子仅仅只是被灼伤改变皮肤的颜色,但是实质之下你应该比我更加的清楚……”   “什么……”   “那种随着年龄的成长,在那个时候你主动接触那伪造的朗基努斯之枪随后消失在你手中,那时候最后微量的神之元素粉尘不可避免已是停留在你的体内。”   “我……”   “那无需否认,我说过,那种元素想要同化自己之外的生命体便就需要足够的巨量,多年以来,那微量的神之元素恐怕也已是成长至了最够的气候。”   “是么……那么,那么安吉弗尔她……”   “你倒是对自己的身体并不在意,反倒是关切别人,呵。”   “告诉我安吉弗尔她是不是……”   “放心好了,从当年你们归来之后所做的描述,还有对身体检测的结果表明只有你和玛利亚·西岚成为了那元素寄居体,而那个时候只是微毫的元素存在你们的体内,并是伴随着你们的血液循环加以位置的变动,想要提取完全是束手无策,但是现在不同了,我们已是获得了那神之元素。”   “那……不会是……”   “嗯,便就是从几个月前已故玛利亚·西岚骑士身体压缩后提取的。喂,喂!!保持些理性,保持些理性!!我知道你的内心很愤怒,很恼火,但你要明白,要清楚!!”   “明白什么?!清楚什么?!!玛利亚姐姐她已经是为帝国付出了那么多,即便她死去你们连尸体都不放过,你们……”   “那是法尔拉米陛下的意思……”   “……”   “我知道你很痛苦,但对于比你们更早认知玛利亚·西岚的法尔拉米陛下,那种类似于青梅竹马成长的人来讲,法尔拉米陛下所承受的痛苦你可想象过?!”   “……”   “保持些冷静,听我把剩下的话讲完。在你来到我这里的伊始我便是说过,就算你今天不来找我,在接下来的某一天,你也会收到我的邀请。而那邀请的内容除了我以上所讲述的那般冗长的真实故事外,接下来便就是要求你加入法尔拉米陛下即将主导的复仇,对风舞骑士玛利亚·西岚祭奠的复仇。”   “复仇……”   “那不就是你一直所在追寻的吗?那不就是你一直所渴望的吗?同时那也是法尔拉米陛下所追求渴望,也是我,我所想要对我自己曾经朋友的追逐,希望再次用我的这双手不仅仅斩断他的右手,还要斩断他的疯狂,让他清醒过来,这便就是我们的意义,我们所共存的目的!”   “……但是安吉弗尔她……接下来是也要去把这一切事实去告诉她么?”   “呵,那般的决定权利完全在于你,对于蔷薇骑士从一开始便就不被法尔拉米陛下看好,至于具体的原因我追问过也没有获得答案,而今日你独自一人到访我这里,想必那一切也是没有告诉她吧。”   “……”   ……   “喂,喂,玛利亚老师……”   “嗙——”   “……呃……好痛……那个……玛利亚姐姐,为什么今天的训练单单的留下了我和……阿洛思,明明我们都是按照规格一同完成的训练任务,为什么单单的要把安吉弗尔一人先解散?是对性别的歧视么,玛利亚姐姐你这也太偏心眼了吧……”   “嗙——”   “哎哟,好痛,不要老敲我的头啊!”   “谁让你的废话那么多。”   “……”   “你们两个人听好了,尤其是灵,你要给我牢牢的记住,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你们都是要好好的把安吉弗尔她保护起来……”   “喂喂,四眼矮子你看吧,果然这是性别歧视……”   “嗙——”   “……”   “……”   “这并不是什么性别歧视,而是对安吉弗尔那个孩子的保护,今后你们可是要组队一起战斗的伙伴,如果出现难以抉择的痛苦决断,一定要把避开安吉弗尔,把一切的真实隐藏起来,因为那孩子外表虽是很坚强,但是内在很脆弱,而至于具体的理由……嗯嗯,大概就是那个样了!”   “……”   “……根本什么理由都没说嘛……”   “嗙——”   “牢牢的记住就对了!现在我是老师,老师说的话就是真理!!”   “不是姐姐么……”   “嗙——”   ……   这一刻的灵独身一人静处在骑士团执勤的会议室内,在脑海复合的回忆渐渐淡去之后,他的嘴角却是缓缓的凝露出无人可以看得见的笑意。   虽然直至现在他也不知晓当年那个时候玛利亚所说话语的意义,那样含糊的秘密到底所指为何,不过那一切依然不再重要,也无需在成长之后继续追寻,因为那已是约定过的,那已是他信仰所在的约定,他便就会无条件的遵守和执行,因为他一直还相信着玛利亚。   不可取代,无法舍弃,那已是融入他生命里面的东西。   随后,在窗外阴郁的雨丝依旧淅沥“叮咚”敲打窗扇玻璃的时候,他便欲打开自己面前的便当盒,进行这果腹的午餐,然而在下一刻,这间长桌会议室的房门却是被人猛然的推开,那肥硕的体态不用瞧清那人脸庞的模样,便就可以确认那来人身份。   “哈哈,太好了,太好了,果然你们这一组的家伙都是喜欢在午餐的时候便就结束工作,虽然是获得了自由,但我还是喜欢Master老大那一组,不过今天你们这一组的剩余的午餐我便就不客气了。”   突闯进来的遥时一边说着,一边毫不忌讳的便是跻身到会议长桌前,随手拿起了一盒还没有拆封的便当,便就大块朵颐起来。   “啊啊,真是难吃,小餐馆的快餐油炸食品果然太含糊了,不过对于在家里被限制糖分的摄入,此刻跑出来的我便也就不能顾及那么多了……”   “呃……”   一旁的灵已是呈现出了石化状态。   ……   “还没有见过什么是永远,   但我知道没有任何事是永远的。   尽管如此,两个人一起度过的日子还是让我感到快乐。   真的,真的……   生命至今,虽很是短暂,拥有自我意识的光阴便也是如此的二分之一,   但种种遭遇过的事,种种相爱过的事,   虽然不愿意在想起,但是绝对无法再忘记。   为什么尽管这样的痛苦着,   却还是不愿意离开你,依旧想要依偎在你的身边,   尽管如此的冷寂,之哟啊想起以前的幸福,   即使是微不足道的事,也是令人觉得叹息那个时候的幸福;   即使是司空见惯的对白,也是让人无法释怀的感触……   种种遭遇过的事,种种相爱的事,   种种想起来的事,从现在起发生事……   从所有的真实与现实前把视线别过去,只要活下去证明就可以了。   种种遭遇过的事,种种相爱过的事,   虽不能再次遭遇,但是……但是仍无法忘记……”   淡淡忧伤的歌曲在弗瑞顿皇都美尔力城区的广场露天电视屏幕上进行着放映,逃脱了白日的喧嚣,虽是在夜晚还有霓虹的闪烁,但是那在某些人的心中依旧是一片宁静。   偶时会抬起头瞭望向那白日雨后晴朗的天空。   “……种种遭遇过的事,种种相爱过的事……”   那样具有穿透力的歌词深深的烙印在人的心灵之上,奔波疲惫的人猛然回首时却已是泪流满面。   为什么感到悲伤呢?   得不到吗?   后悔吗?   无法挽回吗?   还是,还是人内心本质便就存在的那一份脆弱无力?在人类进化至今天的地步是否在某种程度上却是一种退化?   心灵的退化,心灵软弱的退化。   生命体的最初,人类从孤单开始自我;刀耕火种的时代,无数个自我组成集体,而共同繁荣。   而现在呢?当人类拥有贪婪私欲这种本质出现表露后,在被加以文明道德的伪装,让那一切变得无比高尚。   然而每个人即便都是知道那是错的,那是歧途,可是在欲念的诱惑下,却全部都是无法自拔,或是根本没有想过逃离,而是心甘情愿的堕落。   “呵。”   路灯的黑影下,玲雅遥望着那星河流连的天空,不由得嘲讽莞尔,呼吸吐纳之间,在秋夜时,呵气成霜。   注:1,本小节的歌词来自与滨崎步的《Love Destiny》,同样存在较大删节修改。 第四十一章 感触(再见面的时候3)   题记:回忆总是令人纠葛住内心叹息的东西。   “啊,抱歉,让你久等了。”肖阳略显仓促的从公寓房门内走出,并是极快脚步的辗过那公寓的折转阶梯,来到路灯下双手抱肩等候的玲雅身前。   “那没有什么,对于那位大小姐的脾气在着近半个月的时间内,都已是深深的领教过了,呵呵。”玲雅做作的莞尔轻笑回应,随后与肖阳比肩开始漫步行走在这单侧路灯下的夜路。   “其实卡露亚也并非是什么大小姐,她只不过是……”肖阳开口为还停留在公寓内的卡露亚出声辩解起来。   “哟,吃醋了么?”   肖阳瞬时一怔,虽还是夜色,但是他的脸庞在路灯的辉光下还是难以掩饰的羞红起来,并且即要的话语也是期期艾艾。   “……呃……那个,并不是,不,那是……”   “呵呵,不必紧张我是知道的,即便再是白痴傻瓜的人也可以看得出来,你们是情侣的关系。”玲雅理解的讲述着,同时目光从肖阳那略显羞赧的面庞上下滑至他那便装的裤袋处,在那里外挂出来的那只略显过时风潮的青蛙布偶,正是随同着肖阳的脚步节奏,而发出前后摇摆的节奏。简单的追思之下,在这半个月的生活之中,她已是感受到了卡露亚与肖阳两人之间太多没有言语过的秘密。   “嗯,呃……哦对了,都已经快过了半个多月,皇家科学院的对外招生考试马上就要举行了吧?”为了逃脱继续尴尬,肖阳猛然的岔开了话题。   “呵,怎么想要赶我走了么?”   “呃,不是,不是,我……”   “呵呵,看把你紧张的,看来我们这次两人外出去超市购物,那位大小姐果然对你进行了诸多的嘱咐呢,而她却又不主动跟来看护,还与我闹着别扭,你们这对情侣还真是相似的可爱。”   “呃……”肖阳无言以对,再次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其实考试在两天前便就已经结束了。”   “啊?”肖阳又是一怔,“怎么?这些天你白天不都是一直在公寓内进行考前复习么?也没有出门怎么参加的考试……”   “通过你房间内的电脑使用的网络答题试卷……”   “哈?那不是可以随意的作弊了么……呃……”肖阳的话语还没有讲完,他便是立刻把这语气衰减了下去,在这话语即要进行的下半部分,他已是知道了自己的鄙陋之处。   “呵呵,你也不必尴尬,毕竟很多人第一印象都是那么直观的以为可以随意作弊,但是既然是皇家科学院对外,面向世界招收科学研究者,那课题自然便是独一无二无法作弊的存在。”玲雅依旧莞尔。   “嗯,那么,那么考试的结果呢?”   “还不清楚,明天上午是所有参试者可以进入皇家科学院参观的一天,除了引介为吸引的目的,便同时还是会对外宣布成绩。”   “啊,那么祝你好运了。”   “呵,但愿吧。无论明天是否被录取我都是要离开你这里的,或是被录取了搬居到皇家科学院所安排的公寓内,或是考试失败便就要回到自己故土偏远的小镇。”玲雅淡淡的讲述着,在秋夜暗凉的气息内,随同在路灯阴影下凋零的叶子,伴随着那远处城区广场时来的女声高唱,玲雅那样蕴含着告别的话语,却是懵然令人心境包含着淡淡的感伤,虽是时间短暂,但是在那样半个月时间内,卡露亚,玲雅,肖阳三人虽经历的故事,或是尴尬,或是羞涩懊恼,还是郁闷无语,当再度回忆那样点滴的时候却全部都是喜悦的快乐,那绝非是学生同龄人之间的情谊,而是孤独者之间独有的共鸣。   “同时,明天的时候,肖阳你应该也是不参与例行的骑士护卫工作吧?”   “啊?嗯……”肖阳缓缓的点头肯定着,同时思绪也开始简短的漫游起来。   那是在几日前的白日陪同护卫在娜尤娜身边的时候,在自从玲雅呵卡露亚寄宿在他的公寓内,他便是在这样两个女人逐渐升级的战争中,每日夜晚睡觉的地方连沙发都已经不再属于他,他只能蜷曲着身子躺卧在浴缸里面,并且还要被卡露亚反锁在浴室内,以防入夜后,在客厅与卧室内玲雅与卡露亚熟睡之时,肖阳做出了色狼的勾当。   ……   “很疲倦?晚上没有休息好吗?”那个时候正在对文件批阅的娜尤娜懵然间注意到了身旁肖阳略显瞌睡的模样,随后便是关切的问道。   “呃,还可以,没什么大碍的,陛下……”   “那可不行,如果疲劳过度产生复合症状便就麻烦了。这样吧,我给你放两天假期好了,趁着这两天的假期好好的休息,同时也可以陪一陪寄宿在你那里的卡露亚姐姐。”   “这……可是陛下……”   “呵,你不必担心的,这种轮班假期的打算我早就想安排,米莉还有我的弟弟阿穆斯毕竟还都是小孩子,每日还要接受义务教育,只有在假期的时候才可以执勤顶班,但毕竟还是小孩子,阿穆斯还是皇子,所有人必然都不放心,可是西诺斯亚米尔一直在这里陪着我,那便就没有什么好牵挂的了,毕竟西诺斯亚米尔曾还是第一大臣,对我政务上的事我还可以对她请教。”   “可是西诺斯亚米尔大人……”   “你还是习惯对她以前的称呼呢,现在你们可是同级关系,同时的地位还要比她略高呢……”   “……”   “你放心就是了,毕竟最近也一直没出现什么动荡的事端,一切都是按着平稳的和平政治转型进行着,并未出现任何的极端者,并且在米拉可老先生把居住的别墅出售后,西诺斯亚米尔便是一直以几乎二十四小时的工作时间跟随我,那已是没什么可担忧的了,所以,你便好好的享受那样两天的假期好了,嗯,就这么定了!!呵呵……”   ……   “那么明天既然是你的假期,那么在上午我参加完那皇家科学院的游览招待后,在下午的时候,你可以陪我,在我或许可能离开这个皇都前,陪我游览一下皇都的景致吗?”   “这……”   “呵,不必担心的,可以携带上那位大小姐的,想必我这样的请求,那位大小姐应该也不会拒绝的吧,呵呵,那么就这么定了!”言罢,玲雅不在等待肖阳的回复是否是应允还是拒绝,便是宛如小女孩一般的别过手去,朝着目光可见街道旁还在营业的超市店面奔跑而去。   那样的细腻温柔的感触,让肖阳欲言又止,呼吸之间,在秋时的寒冷下,在路灯的衍射间,白皙的霜雾随同着他的轻声叹息,瞬时乍现,瞬时升华。   远处露天广场的霓虹依旧是交替的闪烁改变,而那歌曲前一刻的舒缓的节奏已是改变,新一首的节奏在短暂宁静的街道上缓缓荡漾,那样的或许喧嚣,或许让人觉得烦躁,然而却是可以在不知不觉中,已是触动了人心中那最深的感触。   “要开始了么?”抢先一步的步入超市内的玲雅,便是快速的把自己掩藏在超市内流连的顾客人流内,同时单手旋动自己秀发遮掩下耳廓内的通讯双向耳机启动装置。   “嗯,花了足足半个月的时间,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了。”耳机内传出了一名年轻男子沉稳的声音。   “直接发送简单的手机邮件通讯告诉我不就可以了,非要使用如此巨大的动作,这太不符合你的风格了。”   “的确,这不太符合我的风格,不过过了今夜恐怕便就再也看不到你们三人在那公寓每日搞笑的模样,想借此机会,在这超市人流的掩藏下,好好接近下那样让我有所缅怀,存在我过去记忆影子模样的三人组……”   “这么说,你现在便就在这间超市里面了?一楼的食品区域还是二楼的百货区域?”玲雅下意识的便是开始对超市货架四周的人流撇顾巡视。   “你不必那么紧张,不必寻找我……可惜的是哪位最美丽的公主并没有一同到来……”   “哼,看来这半个月你一直是在监视我们的生活……”   “那只不过是我工作之余休息时候的无聊娱乐罢了,同时对于两位女性的身体我可没有任何觊觎的意思,你应该知道我的……”   “呵……对于那种伤感缅怀的事还是少说吧,如果这次的奇袭如果成功了固然是好事,如果失败了,那么你可否在考虑加入回到我们,对于你……”   “对于我怎么样?一个连初级教育都没有毕业的家伙,没有任何徒手格斗等级或是射击等级的证明,你们组织的强大,根本不需要我这个弱小的家伙。”   “还是那么倔强,呵。”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这次失败了,我死了,那么,那么……你会哭泣吗?哪怕……哪怕仅仅一滴也好”   “不会。”   “呵,是么,这么直接果断,你还是那么的冷淡啊。”   “不,那是因为我相信你。”   “相信我?那称之不上为相信,正确来讲不过就是信任吧了。”   “那有区别吗?这可不是文字游戏。”   “或许没有吧,呵,总之一切就那样,好好保重,那个冷漠叫做阿洛思的帝国骑士或许会是你不错的归宿,Bye。”   “嘀——”耳机内的扬声器内在下一刻,便是空留下噪音鸣响的挂机声,缺失之下,玲雅已是情不自禁的攥起了拳头。   “可恶……白痴……” 第四十一章 感触(再见面的时候4)   题记:即便知道那是幼稚的,可笑的梦想,然而当有一天那看似遥不可及的梦想,突兀的传来消息,它被别人摘取,被别人获得,那种荣誉再也无法被超越,被改变。那一刻内心中充满了羡慕和嫉妒,而同时也没有人会在意你,毕竟那对你来说是觊觎不可得的,你只能一个人独自的伤感,嘲讽自己不自量力的可笑。   “呵,我这里。”当玲雅在超市内四周寻觅那之前与自己通话之人的身影时候,后到的肖阳已是追至了她的身旁,并是把玲雅她那样四处寻觅的模样误认为是对自己的寻找。   “嗯。”玲雅在认清肖阳的模样后缓缓的点了点头,并是收敛起来了她自己那略显不安的模样,但却不可避免的流落出稍许的失落,那般的模样是与前一刻呈现着微妙的反差。   而肖阳看到玲雅这般模样完全是误以为她对于明日即要离别的伤感,在超市已是入夜人流稀疏下的喧嚣,在两个人距离间的缄默,肖阳却不好讲述什么,他只能是随手推起超市内置的购物推车,缓慢的引领脚步,让玲雅更随在自己身后,时而拿过货架上的商品对购物车进行填充。   公共场所内动乱的气氛,让缄默中的硝烟感到有种莫名的压抑,而他偶时撇顾用眼角的余光去打量身后跟随的玲雅却不知为何前一刻还有所乐观的人,为何此刻会变得如此安谧。内心的追思回想下,肖阳这才意识到以往,或者是从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一直采取主动沟通的都是玲雅,而一旦她变得缄默,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便是略显尴尬。   肖阳努力的想去打破这样的气氛,虽是在购物的途中尝试的去对玲雅问询某种商品合不合适,然而玲雅的回答都是简单不能再简单的点头轻哼。   这样略显压抑的气氛,直至在肖阳推着购物车来到结账收银处,在排队等候的时候,他四下巡视打量的目光却是猛然的看到了在超市橱窗旁放置的冷饮贩卖冰柜,在此刻秋实寒意降临下,那虽是还存留这夏时热卖的招牌,但在无人关顾下已是冷落了许多。   “你稍微等我一下!”肖阳不等待玲雅的回应,便是把购物车的把手推放在了玲雅的身前,接着便是跑出等待付款结账的长队,朝着那超市橱窗旁的冰柜而去。   稍许之后当他在赶回时,在他的手上已是显著的提携着三根棒冰,那毕竟是刚从冰柜中取出,其上还是泛着升华着白色的霜气寒雾。   “这是?”玲雅猛然的一怔。   “棒冰,卡露亚她很喜欢的零食,以前的时候她每次来超市总是吵着要求我购买这种零食小吃,呵呵,而现在她既然不方便出门,但心里面肯定还是对着超市的棒冰留有回味,而对于这种零食,想必玲雅你也很是喜欢吧,毕竟都是女孩子,我特意的还给你挑选了一根草莓牛奶口味……”   “呵……”玲雅懵然的莞尔一笑,那样舒缓,略带自嘲式的笑容,让肖阳不由得一怔,那是在这近半个月的相处时间内,肖阳他从没有见过的笑容:没有任何的修饰和遮掩,完全是真实的自我。   “相比草莓牛奶的味道,我更是喜欢,或者可以说是哈密瓜口味的。”   “嗯?”肖阳又是一愣,“那么,那么我现在就更换,不过哈密瓜的味道,貌似……”   “呵,不必了,我只不过是随便说说,不过这的确勾起了我的某些回忆,怎么样愿意充当我的倾听者吗?”   ……   “……一只棒冰可以自由的分为两段,而那在成年人眼中存在着瑕疵的分量区别的上下两段,但在小孩子的眼中却是纷争的焦点……”   在离开超市,回往公寓的路途上,伴随着单侧路灯的皎洁,玲雅着手从肖阳主动提携的购物袋内抽出了一只棒冰,并是拆开了外包装,双手微微用力便是把那只棒冰从中间一分为二。   “……那是因为棒冰上面的部分连带着吸管口,那吸管口内的微毫分量便是所有小孩子所在意的多余分量。”   “那是和自己曾经故人分食棒冰时候所产生纠葛的感情吗?”肖阳转过头去,尝试的询问着。   “不。如果是朋友之间的话,一定会礼帽有佳的进行相互谦让,毕竟任何人都是虚伪的,而真正可以表露撕去那伪装模样的真实自己,只能是在自己不可避免朝夕相处的人面前,自己兄弟姐妹的面前。”   “是多子女的大家庭么?在现在流行丁克一族的生活下,那却是很不常见呢。”   “嗯,或许吧,或许是很不常见……”面对肖阳的回应,玲雅的声音口气缓缓的衰弱了下去。   “那么你是姐姐还是妹妹呢?”   “姐姐还是妹妹?”玲雅不由得一怔,随后思绪间的犹豫后,她再次开口讲道,“……应该算是妹妹吧……”   “那很好啊,如果在身旁有自己的兄长或是姐姐一定是很受呵护吧?”   “不,事实并非那样。”   “嗯?”   “之前所说道这棒冰便就是见证我们过去成长的回忆碎片,在那里……在,在家里有三个孩子,然而一根棒冰却只有两节,每次爸爸……爸爸他工作回来,或许便就会给我们带回来2只棒冰,在那被平均分为两两均等的四分中,自然那多出来的一份便是我们三人都觊觎的对象,那个时候在面对巨大的利益前,我们都忽略了那棒冰本身分段上存在的瑕疵不平等,之后为此到底该怎么平分那最后一节棒冰我们总是彼此争吵不休,甚至,甚至大打出手……而当爸爸他再次购回棒冰后,便就是把多余的那一份分给了自己,那样两只棒冰四等分的分量便就是全部的分化了出去,没有剩余,所有人便再也没有了争吵。”   “那,如果……为什么你的父亲不购买三只棒冰呢,如果是三只的话,分歧不就是自然的解决了吗?”肖阳疑惑不解的疑问着。   “呵。”玲雅面向肖阳再次淡淡的一笑,随后低头继续注视着自己手中那已是被拆分为两半的棒冰。   “呵,那个时候条件有限,两根棒冰就已是足够奢侈了,并且还是我之前所说的那种哈密瓜口味,不入流的口味,那是外界商家对我们……我们那种小城小镇的呆滞商品倾销……呵,就是那样。而当自从我的爸爸加入分化那棒冰的一份之后,那看似解决的问题,便又爆发出来了已是存在但是没有人注意的争端,没错,那就是对于棒冰吸管口处,那多出吸管位置分量所导致的不公。那样的微毫在成年人的眼中或许是微不足道,但可是在孩童的眼中,却是极大的分歧呵诱惑。同样的两只棒冰,同样只有两节是存在这富裕出吸管口分量的存在,所以那便注定了有一个人必定要忍受那样的不公,但是在父亲提出他会让那个不公的孩子先咬一口他的那份棒冰,分歧的矛盾便又是升级导致成为了对于两个人的不公,那毫无疑问,大咬一口的分量远远胜于那吸管口处蕴含的微末分量,即便事后爸爸他允若下次在购买棒冰的时候依照次序轮流分享他的那份棒冰,但在那个时候我们的心中依旧是嫉妒获得爸爸那份棒冰第一口权利的,同时当自己成为那权力者也是极其欢喜……呵呵,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候的我们当真是无比幼稚。”   玲雅缓缓的叙述着,同时在下一刻却是抬起了头,目光瞧看向那耀白的路灯辉光的空间,穿梭过后,遥望向那在城市霓虹下略显暗淡的夜空星野。   “回忆真是让人内心感觉痛苦的东西,明明是内心中一直想要有所隐藏,想要有所包庇,然而在现实的催化下,却是情不自禁的留漏,让人无法割舍……就是那样,那个时候的我们彼此嫉妒着,彼此争吵着,所谓真挚如同电影中那种相互关切关爱的感情从没有过出现,那个时候在我的心中便就渴望着有一天在我们三人中某个人,或是某两个人意外的离开,从我的世界中消失,那样的话,那么两只棒冰便就是全部属于我一个人,将都会被我一个人分享。呵,你可能会觉得我很自私,那是你从不了解我们是如何成长,呵,话题有些说偏,讲了一些不该说的东西,不过那时候不仅仅是我一人有着那样的想法,即便我们三人从未对彼此讲述过心境,但是早夕相处下,彼此对彼此已是非常了解——他们存在着与我一样的自私的意识。然而厄运便就在我们自私的祈祷中暗暗降临了,或许那样的形容有些错误,但是对于那个时候,那对于我,或者是我和我们三人中的另一人来讲那却是极其的幸运,是一件幸运的事。”   “……”   “呵。” 第四十一章 感触(再见面的时候5)   题记:有时候我们的世界中少了一些宁静,别人的世界或许变就会多出很多快乐。   “……我们三人中的一人离开了我们的群体,参与,或者可以说是去另一个地方去进行工作,那是与爸爸他所做的工作一模一样,而那也是我们今后可能也是要继承的工作,即使害怕又是憧憬,不过相对比较而言,那个时候的我们都还年弱着,对于未来事情的担忧也不过就是短暂的日子,继续之后三人中剩余下来的我,和另一个人便就可以自私的分享完全属于我们两个人完整的棒冰了,那是很快乐的感觉,荒诞的年纪觉得那个时候再也没有比那更加快乐的事了,可是,可是……”利亚一边叹息着,一边又已是情不自禁的深深低下了头,那在她手中拳握着的两节棒冰已是完全的消融去了寒气的白雾,同化成为了与这秋夜相似的温度。   “……可是,可是在不久后便就传来了噩耗,那个人,那个离开我们三人组原本的一人,那个原本我应该称之为哥哥的人便就因为不可避免的意外而离开了这个世界。”   “不可避免的意外?”肖阳诧异的一惊。   “呵,总有一天你也会明白,如果要加之一个冠冕堂皇的说法那便就是命运吧,呵。”玲雅幽幽的冷笑着,而肖阳的语气却是被完全的窒息住了。   “然后那个时候的我们没有见到他的任何遗留,哪怕是任何原本存在我们世界里面的证明,停留在那个时候我们眼中只剩下了一座简单不能再简单的坟墓了。那个时候是也是秋天,在黄昏的时候,山野间吹卷起来的枯黄叶子迎着夕阳的红霞而变得的分外美丽,然而那份美丽只有在回忆时候才会那么觉得,那一刻真实的我们只是觉得那是那个世界的暴躁,我们讨厌那样的季节。那一天爸爸他也是姗姗迟来,同样的手中却是持拿着那时有时无的棒冰,而当看到那人,哥……哥哥他的新坟后也是整个人变得悲戚起来,随后爸爸他便是把手中的棒冰再次折成了4份,把其中两份带着吸管连接的棒冰分别给我和另一个家伙,而爸爸他却是那剩下的那两份全部的都放到了那座新坟前,同时说着‘啊,你们的哥哥很久都没有回来了,你们两个已是享受了很久整只棒冰的待遇,那么今天爸爸我便就把属于我的那份棒冰全部都让给你们的哥哥了,你们应该也没有什么异议吧。’言罢,那个时候的爸爸他便就刻意的抬手压了压帽檐而遮掩住了他的脸庞,不叫我们瞧见他的模样,随后便是转身离去了。余留下来的我们心里只是觉得有些空落落的,既不悲伤,也不难过,完全无法表述的感情。曾经时候彼此间大打出手过,相互嘲讽诋毁过,诅咒过对方从自己的世界中消失,当这一切邪恶的祈祷成为现实之后,我们才发现我们从其中什么都没有获得,反而我们却失去了什么。那一天的我们两人很是安静,在哥哥的那座新坟前把属于自己的半截棒冰全部吞噎在了肚子里,随后也没有如同以往那般去做什么小动作,去打哥哥那座新坟前两节棒冰的主意,很安静,很安静,渐渐的连暴躁的风息也渐渐停止了下来,然后我听到了我身旁那家伙的哭泣声,很可笑的声音,很柔弱的声音,然后便就是在我的身旁高声的呼喊出了那还是孩童般模样幼稚的誓言,呵,呵呵……真是可笑啊,真是可笑……”   叙述之间,玲雅却是猛然夸张的手舞足蹈以来发泄她那一刻内心暴动的感情,稍许之后她平稳了下来,神情便是恢复了以往平静的模样,在路灯的衍射下,透过那眼镜片的玻璃厚度,其后的眼眸依旧清澈不沾染任何一丝的晶莹。   “啊,故事就那么结束了,很可笑的故事吧,呵呵……”   那样故事分明是被遮掩了人物的身份和故事进行的地点,虽是无法知晓那实际的到底是什么,但是肖阳可却是可以肯定,这由棒冰勾引回想起来的记忆绝非便就是孩童时代玲雅所描述那样,包含着淡淡的悲伤,还有少年时代孩童的自私和冷漠,在那其中还有着更加深晦的东西。   肖阳可以理解那是什么,那就犹如是他自己的过去,那略似魔幻主义般荒诞的使徒命运;人生的失落,整座铣白市沦为废墟的事实,随后命途的挣扎,或是觉得还算幸运,然而那一切不过都仅仅是个楔子,破碎命运起始的那一刻,努力的挣扎,坚强的奋斗,最终抵达终点只是亲眼目睹一切毁灭破碎在自己的眼中,无能为力的看着那一切已是具有雏形完整的世界再次化作马赛克般屏贴的碎片……而现在当他身为弗瑞顿帝国皇家护卫骑士的这个时候,充满着讽刺的地位,获得所被珍惜的感情,虽是不免或多或少的存在着骄傲,然而过往时候那一幕幕在生死,霍斯抉择边缘的挣扎都已是成为人生成长晋级的经验。   下一刻,肖阳主动的上前了一步,随手便是掠夺过了玲雅手上持拿着的半截棒冰,那是不带有吸管那多余分量的一端。   意外之下,玲雅本能的再次抬起头而流落出错愕的模样。   “觉得很孤单吗?曾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也总是觉得那般模样,觉得这个世界没有人还会在意我,没有人还会感知我是否存在,然而在发生了许多许多的事情之后,再有了许多许多崭新的感触之后,才发觉那是自己的可笑,这个世界从不孤单,只是缺少敞开心扉对外的人罢了,现在即便是我再次乘坐在那MS那种孤独冷漠的钢铁巨人里面,我也不觉得内心空落得无依无靠,那是内心里面已是被填充的丰腴。呵,我虽然不知道你说讲述的故事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者现在所改变的呈现如何模样,但是我可以看得出来你依旧是孤单着,甚至喜欢用主动的欢笑去掩饰自己的冷漠,可是那却无法掩饰人与人之间不需要话语沟通而产生的感触,那是最直接,最准确的判断。而现在,既然你的世界里面或许已经没有在可以与你分享着棒冰味道的人存在了,如果不介意话,那么便就让我来与你分享好了,同时也或许如你所言人是虚伪做作的,喜欢在陌生人或是朋友前礼帽有佳,那么现在便就让我谦让的选择这一节分量较少的棒冰好了,但是我可不会这样的一直对你礼帽的迁就,下次在分食棒冰的时候,我可是要那带有吸管那边分量较大的哟!呵呵。”   肖阳一边说着,一边莞尔,同时抬起手,把手中那已是融化松动了的棒冰送入了口中轻轻允吸。   而玲雅却是瞪大了双眼,很是意外,她绝然没有意料到肖阳会有这番话语,纵使她城府在如何深厚,在如何揣摩,在那一刻她也是再也无法真正的看破那时候在她面前肖阳内心的模样。   但是,但是却正如肖阳所说的那样,她可以感受感触的到,那份温暖的光亮,很温暖,很温暖,让人情不自禁陶醉,着迷。   短暂的失神之后,猛然间她便又是恢复以往的冷漠,那是她最原始的模样,真正的死去伪装完全的表露真是自我之后,独处之下的暧昧尴尬,让她情不自禁的再次低下头去,端望着手中剩余的那半截正在融化着棒冰,冰寒的温度通过手心的传递,深入心底,然而那一刻内心却是莫名其妙的炽烈燃烧着,目光焦距停留下,所看到的却不是现实,而是自己内心里面,过往时候记忆中存在的风景,存在的故事,存在的人物,交融之下虽是虚幻,但却不可否定的称赞那是美丽。   “呵,明天……呵,还会有再见面,再次分享着棒冰的时候吗?”   “当然,因为现在我们约定了,同时这一次分食棒冰是我吃亏,下一次我一定会要求得到补偿的!”   “是么。”玲雅淡淡的一笑,同时在心里略似暧昧的嘲讽着:“又是一个大白痴笨蛋,不过……不过如果这个世界上全部都是这样的白痴和笨蛋,那么或许这个世界便也就不在会有那么多荒诞和沮丧了……”   ……   “棒冰吗?”   在夜色的黑暗伪装下,身着黑色风衣的卓克缓步的走到了路灯下,遥望着那远去道路上,肖阳与玲雅两人渐渐远去的身影而轻轻叹息。   随后在他躬下了身,再次的,如同多久以前的那般模样随意的拾起了道路上随意可见的秋时落叶。   那些叶子还保存着鲜嫩,还没有完全的死去枯萎,只是改变了颜色。   接着他不顾及那片叶子是否泥泞肮脏,或许在他的意识中那片叶子是远要比这个人类构建下的文明更要洁净;轻放在唇翼上,轻轻的吹响起来寂寞孤独的声音。   淡淡的,随同夜色而消融,在繁华的都市夜晚内,在稍远处中心城区内的广场高声外放的歌声宏亮,人闻车笛的喧嚣,那已是微不足道。   微不足道。 第四十二章 暴动的世界(恐吓的起始1)   题记:这个世界永远不缺少感情真挚的傻瓜。   翌日时候,天空的模样阴沉不定,巨大阴灰色块的云彩犹如一块块被分割的巧克力蛋糕遍布在倒置的天空托盘内,然而那并不死寂,太阳的光束仍然可以从那被分割的缝隙中穿透照射在那皇都城区里面。   单手提携着一本纸质印刷书籍的阿洛思疾走在骑士团执勤的大厦廊道内,此刻他的眉头微微紧皱,同时脸庞略显疲倦,显然那是昨晚熬夜导致的乏力,而那他平日始终是佩戴在脸面上的眼镜也是失去了以往的光泽,暗淡之下毫无保留的昭示着其主人今日的邋遢狼狈。   “呵,有些睡过头了,不过并无大碍,毕竟我是这一组骑士团的领导者,不过话说回来,一会儿免不了又是要被那个叫做遥时胖子唏嘘了,呵……”阿洛思自嘲的安慰着,随同临近至那执勤的会议室,他疾行的脚步便就是渐渐的缓慢了下来,而当他止步于那房门前,着手刚要推门而入的时候,他的动作便就猛然的停止了下来。   那似乎有些太过于安静了。   以往的时候按照这个时间计算,房间内一定会放出各种各样喧嚣的声音,比如说胖子遥时的饕餮零食的声响,或者是亥斯克与哈里卡耐不住寂寞的掏出柜子里面的乒乓球网假设在会议长桌上,而自娱自乐的玩起了球类,更甚至玄子那一组别在昨天刚执勤过的爱默克耐不住寂寞的在掺和进来,用着那喋喋不休的言语噪乱足以让房间外的廊道成为那声音的发泄地。   而现在的这一刻,除了阿洛思已经停止的脚步声外,他便就是再也无法感受到任何源自那一门之隔后,房间内的声响。   “莫非几天所有人都如我一般睡过头了吗?”阿洛思在心中暗暗的猜测着,随后便就是立即给与否定,“不,或许是那首位的老爷子临时兴起,而到这骑士团内来视察了吧,呵,看来我也是要免不了一番数落了,不过,那边也没有什么了。”   自嘲安慰之余,阿洛思便不再犹豫便推门而入,第一眼目光所打量的位置便就是那会议长桌的首席座位上,可是那里完全没有他前一刻所臆测中的老者圣剑骑士古克卡姆,而同时在那会议长桌上还放置着已是架设好的球网,还有一大包裹薯片零食,然而其各自的主人都是一副正襟危坐神情严谨规矩的模样坐卧在各自属于自己排位的座椅上。在阿洛思推门而入后,他们的目光也自然是不约而同的朝着阿洛思打量而来,稍许的停顿后便均是回望向另一侧,同时阿洛思的目光也是略显错愕的随同众人的视线更随过去。   那是身着皇室军装的女性,齐肩的短发不染丝毫的杂陈,配以那张冷峻的,秀丽的脸庞,那就如同是弗瑞顿的佳伦黑玫瑰在此绽放。   “……陛……库里纳斯陛下?”阿洛思微微显得有些诧异。   “啊,Master太过于客气了,我的骑士排名不过才是第六位,相比之下,Master的三位可是对我有直接的领导权力呢。”在众人目光所焦距的那张座椅处,库里纳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虽然此刻身为女性她的身高是这房间内最为低矮的,然而那种皇室阶级的压制气势,却是完全的把阿洛思众人俯视在眼底。   “很是惊讶吧,Master,你绝没有想到今天我会来到这里吧?”库里纳斯略显的有些傲慢的讲道。   “不,陛下,没有任何的意外,您既然身为护卫骑士团内的一员,自然便就是有着骑士团成员的义务,虽然您常年公务在皇都之外,不过这一刻回归皇都,例行参与骑士团的执勤守候任务也是在情理之中。”阿洛思淡淡的回应着,同时缓缓的把身子微躬了下去,以示对库里纳斯的尊意,然而其内心是否也是尊敬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哼,是么?并不意外吗?不过我今天确实感到有些意外,原本我是执勤正点的时间来到这里,但却没想到一进门看到的就是一个大吃特吃的胖子……”库里纳斯一边说着,一边撇过眼角瞪向另一旁的遥时,瞬时间遥时便是情不自禁的打起了寒颤,全身的肥肉情不自禁的颤嗦了起来。   “……然后还有一个壮汉和小少年争吵到底由谁来先开球而喋喋不休……”   另一旁的哈里卡与亥斯克不约而同的抿了抿嘴,额角缓缓的渗出凉汗。   “随后便就是一个呆瓜吵嚷着的闯了进来,并是对房间内的人质疑为何这样安静而打趣,随后在看到我后,便就是匆忙的逃去称之为他今天记错的执勤日期,最后在一切相对安静下来之后,我便就是等到了一个手拿小说书籍,毫无神气的迟到者。”随着话语的落定,库里纳斯的目光便是仅仅的盯向阿洛思。   如此指责质疑的眼神,让阿洛思极不舒服,“陛下,其实……”   “你想说什么?对你手上的那本标识着《Detective Conan》的书籍做辩解吗?莫非那是什么学术性的书籍,如果一切要真是那样,这本书的命名便就有意思了。”   面对库里纳斯如此的咄咄逼人,阿洛思完全的缄默了下去,而深低下头。   “想到如今的骑士团已经是堕落至如此模样,也难怪希加索哥哥他要奔波而组建一只崭新的骑士团,甚至不惜冒险而任用那Apostle的遗留罪犯,一开始我还对此抱有怀疑的态度,但是现在我便是彻底的明白了,你们这些不求上进的家伙当真远不如一个区区恐怖分子,一个罪犯!!骑士团的组建的意义何在你们是否还记得?你们是否还对自己的身份熟稔?这般执勤可能固然是有些无聊,突发的事态也不需要各位亲自上前,但这便就是纵容滋生你们玩乐自由心理的借口吗?别忘了这里是帝国皇都的骑士团执勤大厦,而不是你们的私人宅院!!”   在库里纳斯一番愠怒的言辞下,房间内的所有人全部都是噤若寒蝉,稍许后,库里纳斯简短的轻叹了口气。   “自从前不久维纳斯摩天大楼撞击事故后,对于血蝴蝶黑砂黎的背叛已是给予骑士团对于皇室,对于整个帝国子民来讲产生了极大的信任危机然而自从那事后,专组在暗中再次排查了各位的底细后,虽是诸位清澈如水,然而那便被沾染了菌藓,而现在如果诸位依旧是如此堕落下去的话,那么接下来我将会主动对我的妹妹,娜尤娜总统帅上书要求完全的撤销你们这一波骑士团的存在,哼,虽是没见到玄子那一组骑士团如何,不过见到今日那个冒失的爱默克,想必也是好不到那里去,不过都是一丘之貉!!”言罢,库里纳斯的单手狠狠的拍按在会议长桌的桌案上,震响的声音瞬时间让遥时等人情不自禁的颤动身躯。   继而库里纳斯已是绕过了会议长桌,而朝着房间内的门口走去,而在与阿洛思擦身之间,她的脚步却又是猛然的停顿了下来,并是顺手拿过阿洛思手上的那本小说书籍。   “《Detective Conan》?单单听名字便就知道大概的内容了,不过我还是很好奇能引起Master你兴趣的读物,可以简单的给我介绍一下吗?”   “是陛下。这本书是一个系列的超长故事,原著可以追溯到几个世纪以前,那时候非常流行,而直至现在的出版自然不再是原作者的故事,而是大多数同人故事,所以……”   “停。我可没兴趣听这本书的历史追溯,将主要的故事情节。”库里纳斯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一个高中生意外变成了一个小孩……”   “科幻?”   “……不……嗯,或许是包含科幻的元素吧。”阿洛思刚想否定,可是婉转之间他知道继续的纠缠对话只是会延续库里纳斯继续停留在这里的时间,索性之下,他便是开始全盘的肯定。   “呵,真是肤浅。”库里纳斯自然便是瞧出了阿洛思对自己敷衍的模样和态度,索性之下她便是懒得在进行什么什么追问,一语双关的指责讽刺着那本小说还有阿洛思本人,同时她随手便是把手中那本随意翻看的小说抛掷在了会议长桌上,随后便是不在犹豫而离开了房间。   寂静之余,房间内的所有人这才不约而同的长叹了一口气,然而目光相对之间却都是不敢贸然的从座位上起身动作,反而却是把孤光交集向了唯一站立着的阿洛思。   “你们看我做什么?”阿洛思随手的摘下了鼻翼上的眼镜架,同时从上衣口袋内摸索出手帕对那略显污浊的镜片进行擦拭。   “那个……那个……我们现在……”   “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就当作库里纳斯陛下从没有到来,不过对于库里纳斯陛下的那番话语,各位还当真应该反思一下,呵。”言罢,阿洛思已是把那镜片擦拭完毕,再次带回至鼻翼上后,他便是移步至那会议长桌前,伸手拾起那本前一刻被库里纳斯随意抛掷在那里的小说书籍,接着,便是坐到了属于自己排位的座椅处,翻开书页便就开始再次沉浸入了那阅读中,空留下遥时。哈里卡。亥斯克三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注:1,《Detective Conan》——名侦探柯南…… 第四十二章 暴动的世界(恐吓的起始2)   题记:……   “Master大人,库里纳斯陛下有请您到她的专属办公室议话。”   当传讯女侍者再次敲开那骑士团执勤会议室的房门,并是如此宣布讲述后,房间内的所有人又是一怔,目光交集的所在点自然便又是停留在了阿洛思的身上。而阿洛思也是皱起了眉头,完全无法揣摩库里纳斯如此反复的意义到底是如何。   “啊,我知道。”阿洛思那样的回应着,同时双手折合了自己的那本名为《Detective Conan》的小说书籍,协同之下,便是跟随着那传讯女侍者的脚步离开了骑士团执勤会议室,脚步穿梭在廊道内。   然而那行进的方向却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库里纳斯待岗的办公室,在乘坐电梯下降之后,所抵达的位置却是那大厦的出口处,在冗杂的铺垫阶梯之下,库里纳斯已是伫立在那里一辆停泊的深色轿车身前,同时已是脱去了她那身略显庄重的皇室军装,更换上了一身女士便服,脸庞略带笑意。   如此这般模样,让阿洛思更是满头雾水。在传讯女侍者对库里纳斯躬身施礼以示完成吩咐后,便是退身离去回到了大厦之内,空留下阿洛思与库里纳斯两人。   “上车吧,Master。”库里纳斯讲道,同时目光又是似若有意又无意的打量向阿洛思手上提携着的那本名为《DetectiveConan》的小说书刊。   “陛下这是要带我到哪里去?现在可是骑士团执勤待岗期间,如此这般的离去恐怕不妥吧。”阿洛思淡淡的回应着。   “你是在挖苦我?”   阿洛思缓缓的抬起头把头转向与骑士团大厦比邻的帝国皇家科学院大厦以及那占地面积庞杂的院落,在那里玲雅应该已经是开始了动作。   稍许的思付与犹豫后,阿洛思轻叹了一口气,“啊,我知道了,陛下。”   言罢,他便是上前拉开了车门,依照礼节式的有请库里纳斯入座轿车内,而自己随后便是转过身绕至轿车另一侧,开启车门后,入座至主驾驶,然而那一刻库里纳斯已是在轿车内翻身至轿车的副驾驶座椅上,显然并不满意那样前后座位的距离,而在平行的距离下,让如此模样略显暧昧。   但即便如此身份地位的差距也不好让阿洛思指责什么,他只是额头青筋微微轻挑,完全的入座主驾驶位置后,便再次开口讲道,“目的地是哪里陛下?”   “美尔力城区外的西郊大教堂。”   “……”   ……   “啊,真是无聊啊!娜尤娜在今日迎来的继任总统帅以来的第一个月的休息日,而库里纳斯也是去进行联谊了,呵,现在整栋皇室执权大厦内完全没人掌握,而在这边安全大厦也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再此值班,翻阅着这些每日都必到的恐吓信,真是麻烦。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只是进行毫无意义的谩骂和恐吓,然而却完全驴唇不对马嘴,恐吓的内容漏洞百出,连帝国最根本的信息都没有掌握到,呵,只不过就是心理发泄罢了,这都是法尔拉米那个家伙执政期留下的祸乱种子,希望娜尤娜执政期间如此的和平政治倾向可以完全的化解这些吧。”   希加索一边叹息着,一边单手支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滑动着鼠标滑轮,神态略显疲倦的注视着显示屏幕。这一刻明明才是一天起始的上午,而他此刻的模样却仿若是工作了一天后的疲惫。   “……尊敬的弗瑞顿帝国副统帅希加索陛下……”   当崭新的一封电子信件被刷新呈现后,那样敬意的称呼是与所有恐吓信侮辱谩骂的言辞呈现着鲜明的反差,一瞬间时候便就吸引起了希加索的兴趣。   “……当您看到这封信件的时候,我的复仇行动便就是要开始了。虽然很想取得你们皇室某些人的性命,然而我知道那是不切实际的,因为我不是什么疯狂的冒险主义者,也不是机遇主义者,或者可以说以我的实力面对强大的帝国无意于以卵击石。但即便是那样,我也是要做我力所能及的破坏,因为我要让你们明白懂得那份践踏与毁灭的痛苦。就是那样,以上,请您尽请期待尊敬的弗瑞顿帝国副统帅希加索陛下。”   “‘我’?”希加索的眉头缓缓的凝皱起来,放弃单纯恐吓后便采取恐怖行动的恐怖分子百分之九十五不会付之于行动暂且不谈,这篇简短的恐吓信全篇是以“我”,而不是“我们”,“我们组织”那样的声明,或是虚张声势,却反而令人觉得那隶属于那恐吓宣言中百分之五占具的地方,同时在其中也没有标注其实际要进行破坏,进行恐怖主义的地点,或是对帝国任何的政治要求,只是一味的强调复仇,那当真是令人捉摸不透,反而却是被对方直攻心里的底线。   “也是如同其他的那些恐怖信件,单纯的对帝国而进行的发泄吗?”希加索在心里思付犹豫着,目光随同的注视向那显示屏幕电子邮件窗口边侧附加的对这封邮件的IP信息,以及传送地域的破译数据,其上标示的IP信息以及地域范围是完全隶属于弗瑞顿皇都城区范围之内,那是与其他恐吓邮件所属国外IP地域位置有着显著的区别,触目之间,他的思绪不由得紧张起来。   “莫非是真的复仇恐吓?既然没有宣告要进行恐怖袭击的地点,那么为确保万无一失的情况下,还是应该加强皇都内的安全保卫工作。”   思绪之中希加索便欲是去扣动桌案上放置的通讯电话机免提键,打算对下属吩咐命令,可是当他的手刚触及那话机棱角时,话机便是自主的响起了传报铃声。   瞬时之间,希加索的心头一颤,并是立刻的按下了那接触免提键。   “我是希加索·索拉思尔。”   “报告副统帅陛下,刚刚双轨总局接收到恐吓通讯,并且在双轨总局被投递了一份包裹,经警察署认证,那为标准的C4炸弹,显然那是恐怖主义者对这恐吓通讯的实力认证。”   “是么?那么,那么恐吓的内容,或是恐吓中所提起的要求呢?!”   “对于我方的要求完全没有提及,只是声明要求皇都以内的双轨客车从十点开始全部不再进行任何的进站终止。并是保证以每小时80千米的速度持续进行,否则将会导致双轨客车发生不可挽回的爆炸事故。”   “坚持以每小时80千米的速度持续运行?”希加索一怔,眉头紧皱了起来。   “警察署目前认为那是恐怖分子在双轨客车上放置的C4遥控炸弹,为了确保不被我方人员快速的排除那炸弹所进行的对策,认为在稍后恐怖分子在确定我方在双轨客车持续高速运行,在外力无法破解那隐患在某台双轨列车内的未知炸弹安放时,对方将会采取间接的要求通讯,迫使我们帝国进行妥协。”   “那么双轨总局对已经过站运行中的双轨列车调度可否顺畅保证每列在轨客车可以已80千米每小时的速度运行而不导致冲突吗?”   “是的,那正是我接下来要进行汇报的,陛下。在与那安全未设置引爆的C4炸弹邮包内,一同邮递的边还存在着一张双轨客车运行时间调度表,在被双轨总局何时后,那张时间表调度办法完全符合十点之后,每列双轨客车以80千米每小时的速度调运……”   “什么?”   “以上,就是那样陛下,这一次的恐吓并非是单纯意义的恐吓么认识完全的恐怖袭击,显然对方是有备而来,同时现在已是证实,那份调度表的调运方案便就是最佳的调度方案,不过即便在如此的调度下,还是会在产生最后双轨列车的轨道近距离冲突,不过那推迟的时间已是被推迟至了午后十七点零一刻,那也就是说我们现在还有七个小时左右的时间……”   “可恶,完全是被牵着鼻子走吗?!”希加索愠怒的抬起手狠狠的敲击在桌案上,而通讯另一侧的传讯者也是瞬时间缄默,稍许之后再次的开口讲道,“从以上分析不难得出这次恐怖袭击是对方拥有足够的预谋而来,而今日恰好是总统帅陛下执政一个月以来第一日休息的时候,那么陛下,现在是否把如此的消息及时的传送到总统帅陛下那里呢?”   希加索紧紧的攥起了拳头,他清楚的明白,从十点以后的这一刻,双轨客车在持续高速进行,在皇都城区内的双轨铁路上无线循环下去,这一诡异的现象很快便就会被全城的市民所注意到,加以被无知的媒体传播,这次恐怖袭击完全是不同于以往可以是被修饰隐藏,而眼下却又是完全无法揣摩清楚这恐怖袭击者的预谋目的,或者那目的便就是单纯的——   思绪之中希加索不由得一惊,目光再次转过停留在那显示器上的电子邮件上,那简单“复仇”的两个字突兀变得的清晰无比。   下一刻的窗外,瞬时之间,那阴霾的天空突兀的乍起了闪电雷鸣。   ……   “呵,又是雷雨天呢。”   一样的话语,在不同的地点,被无数不同的人一同吟唱着成为嘲讽。 第四十二章 暴动的世界(已经开始的命运1)   题记:那是因为不是为了逃避现实而制造幻想,而是为了战胜现实而制造幻想,这就是所有人,人心最原始科技的模样。   “……双轨的列车的雏形便就是近七个世纪以前的磁悬浮列车,然而双轨列车在继承了那磁悬浮列车的无地面摩擦阻力,以及高速的优势同时,便就间接的发展成为通过一根单轨,上下分别可以进行列车的运行,由此提高了运输的效率,优势减少了轨道的占地面积,可以说是在现在都市内最不可缺少的公共代步交通工具,同时双轨列车的理论最高时速可达每小时700千米,然而在都市之内,对于短程的站点站台架设存在,保持运行速度为50至60千米每小时那便就是足够的高速了,由此这就是科学史上所谓科学极限理论的奠基论证点之一,即便是为那双轨改良工程师肯德尔·黑尔曼先生的科学观点,直至今日也是存在着广为深远的科学意义,而这一刻诸位有幸参观,或者在稍后的成绩公布后,你们其中的某些人或将会成为帝国皇家科学院的一名院士后,这一重要的科学观念也请诸位务必牢记在心,所谓的科学发展并不是越大越快越好,而是越为实用便越具有价值,那是一个限定区域范围函数绝对值的等量,无论那理论价值多么巨大,但是一旦超过了现实的使用意义,那理论多余的部分依旧是等于那实际使用的意义。”   弗瑞顿皇家科学院的巨大院落内,身为导游的院士正在引领着玲雅等一班院士考生在院落内进行着徒步徘徊,时而走到某处历史科研者的石雕铜像前,进行着历史意义的讲述。   那天空已经是彻底的压黑,耀白的闪电雷光犹如蛟龙在乌云深海中翻滚乍现,时而的龙吟鸣雷骇人心弦。   “啊,今天天空不作美,对于庭院的浏览便就先告一段落吧,接下来请诸位随我至皇家科研大厦的正厅建筑。”   那名导游院士抬头瞭望向那无尽压黑的天空后,而转过身子,引领一班人朝着不远处的高层大厦建筑走去。   攀登过那略显冗杂的基础连接台阶后,步入正厅第一眼入目所见到的便就是一个巨大的水池,水池正中心雕琢着一个巨大的石柱,其上棱角分明,如同荆棘的倒刺,然继续的细细打量之下在每一面突出的棱角平面上都是雕刻着一只钟表的指针,但却没有钟表的刻度。   “对于这水池中的雕塑想必各位都是耳熟能详,没错,这就是粒子能源论科研组X·B·R小组曾经在他们自己实验室内泥塑过的微型雕塑——时间与守恒。对于X·B·R科研小组对这个世界的科学贡献,以及他们是身为第四次科技革命,能源革命的推动者已是给予了我们这些后辈铸造遗留了一大笔财富,至少是在我们这一代是绝对无法再可以超越或是比肩,而这一刻同样身为科研者的我可以毫不忌讳的对你们袒露我对他们的羡慕和嫉妒,因为总是觉得那粒子能源理论非常简单,然而可惜我们却是晚生了几百年,呵呵哈哈……”猛然之间那名导游的院士却是爽朗的大笑了起来,孤寂苍白的声音幽幽的回荡在这栋大厦建筑的一楼大厅内。   而更随的一行参观考生却全然都是面无神色,太过于年轻的他们在那略显老态的导游院士前似乎在他们的人生中已是接受了那样人生命运的设定。   “啊,好吧,有我带领各位的游览达至就此结束吧,嗯……”那名导游院士从口袋中摸索出了手机电话而低头打量了起来,“……现在是刚好是十点三十分,而在十一点三十分的时候便就要由我们科学院对诸位考生的招待聚餐,所以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内,诸位可以自行的在这皇家科学院内观光浏览……”他一边说着,一边着手再次从口袋摸出一打磁卡,并是上前轮流的分发给每一个考生。   “这是临时身份识别卡,具有有效期限制,即为一个小时零三十分钟的时限,在此期间诸位可以自由的行走在这科学院内,不过当然对于一些机密的地方诸位的手上的识别卡电脑系统可是不会给予通行认证的,请诸位留意,以上,那么现在各位便就可以自行的离去了,在科学院落内遍布了诸多的导游系统,可以自行使用,同时不要忘记一个小时后请回到这里,我将带领大家到聚餐的食堂。”   随着导游院士的话落,一行考试便就三五成群的四散离去,很快身影便就消失竭尽,空留下玲雅还有那名导游院士。   “嗯?你怎么还不离去参观?这样可以自由参观帝国皇家科学院的机会可并不多啊。”那名导游院士看着玲雅伫立在原地的身影微微一怔,好奇之余不由得上前靠近向玲雅。   “啊,不必了。”   “嗯?莫非你认为你可以通过考试,今后将会成为这里的一名科研院士吗?”   “不,我可没有前辈那样痛恨晚生的豪迈自负的意识。”   “那么你?”那名导游院士听出了玲雅回应话语中的倒刺,眉头不由得紧皱了起来。   “我所想参观的地方不是这些故作清高表面的地方,而是你们弗瑞顿高阶骑士团所可以搭乘的特级MS储备室。”玲雅一边说着,嘴角在下一刻猛然皱起一抹狞笑,同时抬手之间一柄手枪已是攥握在了她的手上,枪口所指的方向处那名导游院士已是目瞪口呆。   “你!”   “真是愚蠢啊,对于我们这群考生却是格外的放松警惕,你觉没想到在这群想要跻身进入这世界高等科研机构的考生人群中,会混入我这样的恐怖主义者吧?!这可真是应对了您之前那科学极限轮的说法,不过这却是你们愚蠢的极限论。”   “……”   ……   “……主系统正在启动,启动完毕,对机师进行认证,虹膜扫描开启,机师身份认证失败……”   “转换为声控响应模式,机体安全系统启动运行。”   “机体安全系统启动失败,错误代码未知,错误记忆信息不存在相似,如需技师调试,请插入启动匙,并输入阵列密码……”   “呵,看来依旧保留着,弗瑞顿的科研者们并未发现这台Sunmelt Eye机体还存在智能系统和Faith Driving Force系统的秘密。”   这一刻已是深入在皇家科学院某处地下深处储备仓内,Sunmelt Eye机体驾驶舱里的玲雅正是在对机体系统进行着调试,基础的识别启动程序确认后,接着她便是着手从某袋中摸索出了一枚启动匙插入了机体识别口内,随后拖拉出内系统键盘,便是开始快速的敲击起复杂的数据命令。   “进行外挂插件驱动启动模式,认证启动成功……”伴随着冰冷的机甲合成男声,在机体外部钢铁头颅之上,那原本是沉淀陷入死寂般黑色的摄像眼缓缓的明亮起来,散发出柔和的微光。   “阁下不是肖阳中尉,但是却具有例外的安全启动匙,阁下便就应该是创造我的玲雅博士吧。”伴随着那同样钢铁般冰冷,但是却具有稍许人情味的机甲合成语音响起后,玲雅知道对于智能系统的启动已经成功。   “你的判断完全正确。”   “由于第一次被注入这般系统没有正式启动,所以未保留您的虹膜识别,是否现在进行补充记忆?”   “啊,不必了,这次我启动你的目的便就是为了删除你在这台Sunmelt Eye机体内的存在。”   “是么?那么是Apostle的革命成功了吗?”   “呵,毕竟还是电脑,这外界的环境可是要比你所想象的远要复杂,如果你非要质疑的话,那么你便认为那就是不得不做的理由好了。”玲雅一边回应着SunmeltEye机体那智能系统僵硬钢铁的语音,一边着手开始快速的敲击起了键盘命令输入,开始调试删除系统命令。   “是吗?你们人类还真是复杂,喜欢创造又喜欢毁灭,然而这不就是等同于等式的两边反复进行相同运算的消融么?那样最后的结果依旧是为最原始的模样,那又具有什么意义呢?”   “发生过的,便就会存在,即便是在现实意义中再也无法看到,然而却将会永远的保留在别人的记忆里面,那就是创造与毁灭折中的意义。”   “那就是你们人类所谓的感情、经验是吗?然而这样的感情与经验又是具有什么样的意义呢?”   玲雅懵然一怔,面对机甲智能系统那样直白的顽固逻辑思维的反问,她却是无言以对,同时之间她手指敲击键盘调试那系统删除命令的动作也是搁浅了下来。 八`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   “等着我,到时候我会给你们两个家伙每人买一千吨哈密瓜口味的棒冰!!”   ……   “如果这次失败了,我死了,那么,那么……你会哭泣吗?哪怕……哪怕仅仅一滴也好……”   ……   “觉得很孤单吗?曾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也总是觉得那般模样,觉得这个世界没有人还会在意我,没有人还会感知我是否存在,然而在发生了许多许多的事情之后,再有了许多许多崭新的感触之后,才发觉那是自己的可笑,这个世界从不孤单,只是缺少敞开心扉对外的人罢了,现在即便是我再次乘坐在那MS那种孤独冷漠的钢铁巨人里面,我也不觉得内心空落得无依无靠,那是内心里面已是被填充的丰腴。呵,我虽然不知道你说讲述的故事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者现在所改变的呈现如何模样,但是我可以看得出来你依旧是孤单着,甚至喜欢用主动的欢笑去掩饰自己的冷漠,可是那却无法掩饰人与人之间不需要话语沟通而产生的感触,那是最直接,最准确的判断。而现在,既然你的世界里面或许已经没有在可以与你分享着棒冰味道的人存在了,如果不介意话,那么便就让我来与你分享好了,同时也或许如你所言人是虚伪做作的,喜欢在陌生人或是朋友前礼帽有佳,那么现在便就让我谦让的选择这一节分量较少的棒冰好了,但是我可不会这样的一直对你礼帽的迁就,下次在分食棒冰的时候,我可是要那带有吸管那边分量较大的哟!呵呵。”   ……   “呵,一群笨蛋。”下一刻的瞬间低头沉思的玲雅却是懵然一笑,随后抬手便是长按在指令键盘上的回格键,把已经敲击出来调试的命令全部的删除竭尽。   “博士……”   “不要问我为什么,你这个啰嗦的电脑。”   “……”   “如果你想知道为什么的话,那么就在下一次被启动的时候,那时候对你驾驭者的机师进行询问吧。笨蛋,一群笨蛋……” 第四十二章 暴动的世界(已经开始的命运2)   题记:……   “我的任务目标已经达成了,并是按照你的委托,特意略显愚蠢把自己的身份暴漏在皇家科研学院的院士面前。”   这一刻在阴黑乌云天空下,玲雅轻踏着脚步,渐行渐远与自己身后那栋皇家科学院标志性的科研大厦拉开着距离,使用双向耳机通话之间,她的另一只手的指尖全是旋转玩把着前一刻使用启动Sunmelt Eye的启动匙,再其里面已是拷贝了上一次肖阳驾驭Sunmelt Eye机体并是使用Faith Driving Force系统后的全部资料数据。   “真是迅捷呢,现在的时间不过才是十一点而已。”耳机中缓缓的回应着略显邪恶的声音。   “你还是那么没有礼貌,委托别人帮忙难道不应该讲述声谢谢吗?”   “啊,那么就谢谢吧。”   “呵,这样勉强的致谢就算了吧,你让我刻意以恐怖主义者的身份暴漏给对方,又是直接的告知对方我的目的所在的理由我可以猜得到,为了使帝国的执政者惶恐我们在他们的MS动了什么手脚而不敢贸然使用,不过如果他们当真想要是启动特级MS对你进行阻止的话……”   “那么你觉得你可以为我拖延多久的时间呢?”   “我把那名对其暴漏出身份的院士反锁在了那特级MS地下仓库内,而那名院士原本是对一行考生的导游院士,自由参观游览后,约定的集合时间是十一点三十分,加上可以容错的时间为十分钟,也就是说,从目前开始他们至少在40分钟内绝对不会发现什么,而一旦过了这个时间,那么……”   “那不会有任何问题的,会有接替那名导游院士工作的人出现。”   “你安排好的?”   “自然,我可并非什么机遇主义者,并且如果你愿意,你还可以继续的了留在那里,享受稍后的帝国皇家科学院招待的聚餐……而对于MS是否将会被启动还是一个未知数。科学是存在着极限论的说法,然而现实也是如此,MS虽是放大人类力量的战斗兵器,然而那被放大力量后所标识的意义,所可以进行的用途也是被改变着,当弗瑞顿帝国想要在最后束手无策的时候想要使用那MS的时候,他们才会发现那被你囚禁了的导游院士,到时候在那位院士的报告之后,他们又会耽搁超长的时间对MS进行检测,那已是被拖延足够进行数次毁灭这座在罪恶中建立起来的都市了,呵,一切都是在我的计算掌握中,所以你无须过多的担心。”   “哼,你可真是爱自作多情,我可没有那无聊的兴致对你担忧。”虽是那般略显冷酷的回应着,但是在那一刻仅仅通过语音的对话间,玲雅的嘴角已是缓缓的凝露出一道上扬的弧线。   “呵,那么你接下来便就是要离开这弗瑞顿的皇都吗?”   “不,在下午的时候我还有一个小小的约定。”玲雅一边说着,一边猛然的停止下了指尖对那MS启动匙的旋转,并是精准的捏攥在手心里,“反倒是我很是好奇,你现在在哪里。”   “我?呵,恐怕是弗瑞顿那些蠢货们绞尽脑汁也是想不到的地方。”   “是么,那么就祝你的复仇成功好了,By……”   “等等。”   “怎么?”   “呵,算了,Bye。”   那样原本应是主动的告别反而却成为了被动,那种聆听着双向耳机内空虚的低鸣,让玲雅的内心瞬时纠结,明明想不到还应该对什么留有意念,可是心却是被悬吊了起来,阴霾色天空在那一刻也是终于停止住了雷鸣闪电的交替翻滚,但却也没有雨滴的倾斜而下,就是那样的阴郁黑压着,别有另一番嘲讽的味道。   ……   “如果这次失败了,我死了,那么,那么……你会哭泣吗?哪怕……哪怕仅仅一滴也好……”   ……   “笨蛋……”   那一刻,在那孤寂的地点,玲雅紧紧的攥起了拳头,在内心里孤零的叹息着。   ……   “陛下,以目前在僻静轨道区域采用直升机迫降对逐列双轨客车进行排查的话,检查一列双规客车内是否被安置C4炸弹的时间至少需要15分钟,然而这也只是理想状态,同时还要顾及双轨客车在运行下的状态,以及双轨列车内乘客们的情绪,而目前在轨运行的双轨客车足足具有202辆……”   “你想说什么?这样的解除安全隐患完全不现实吗?那么你们现在除了否定进行中的工作,难道就不能提出些解决问题的办法吗?!”面对身前躬身官员的汇报,希加索喝声的指责着。   “其实,陛下,我们可以出动50余台直升机对在轨的双轨客车进行迫降排弹……”   “你是饭桶吗?!目前单单仅仅是在轨双轨列车持续高速不停运转在都市之内便就已经引起了不小的慌乱,你想让满城到处飞驰着直升机,那样引起的慌乱,和恐怖分子引起的慌乱有何区别?!同时你们到底有没有考虑过那恐怖分子在双轨列车上安置炸弹的意义?如果在显著的地点进行拆弹,如果他们突然兴起引爆了炸弹,你会对此事负全责,到时候你会走到台前对民众宣布这是你愚蠢反恐计划所导致的?!”   “陛下,我……”那名汇报的官员额头已是渗满了汗水,而在希加索间接的目光对房间内正在研讨的官员进行扫视之下,他们纷纷低头不敢与其目光相接。   “现在我所要的不是你们的解释,不是你们的工作汇报,而是成果!而是破解为什么恐怖分子会有这样特殊的要求全城的双轨客车在十点以后必须已80千米每小时的速度不间断在轨运行!!从双规总局以及帝国安全大厦接收到的两封恐吓信和恐吓炸弹包裹对比来看,目前那恐怖分子确认无误还是停留在帝国皇都内某处,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把他揪出来,而不是现在被他牵着鼻子耍的团团转!!”   “呵,在廊道就听着希加索哥哥如此愠怒至极的声音,这还真是让我的担忧所被印证了。”下一刻的懵然间,这间指挥会议室的房间房门便是被推开,西诺斯亚米尔与少女米莉先行一步的完全推门而入后,身着正装的娜尤娜便是直步而入,许久不见之下,已是继承了弗瑞顿帝国总统帅一职的她举手投足间已是带有皇室威严的气势,一时间房间内的全部大小官员,纷纷从各自的座椅上站起,并是对其呈九十度角的躬身行礼。   “娜……总统帅,这……”希加索不由得一怔,随后目光便是扫视起房间内的每一位执政官员,他不清楚到底是谁走漏的风声,并经在之前他是嘱咐过,尽可能的把这次时间压放下来,避免惊动在执政第一个月休息日娜尤娜的安静。   “你不必对他们指责什么,并不是他们秘密给我发送通讯的汇报,现在在整个皇室内无论大小的双轨站台全部被封锁关闭,但是双轨客车却依旧是高速反复的奔驰在轨道上,在整座皇都内已是不胫而走的惶恐,那是无需掩藏,肉眼便就能清晰瞧见的,希加索哥哥。”   “可是今天是你的休息日……”   “可是我现在是整个帝国的最高执政者。”   “……”一时间希加索无言以对。   “呵,放心吧,希加索哥哥,没有问题的。”娜尤娜莞尔一笑,“目前我们不能贸然的使用大规模的直升机对双轨列车进行迫降排弹,又是要避免引起大规模民众的惶恐,所以现在当务之急便就是同在轨的双轨列车进行公告通讯,对其车厢内的民众发布我的通讯,让他们听到我的声音,而被安抚;同时更改在轨双轨列车的调运模式,从皇都的中心四散分开,把他们引导向周边的郊野区域,在那里进行直升机的迫降排弹……”   “可是如果那样,即要保证每列双轨客车以80千米每小时的高速运行,改变当下最佳轨道设置,那么所可以拖延的时间,恐怕……”   “如果排除了一辆列车上未知存在的炸弹,那么那列列车便就可以自由的引导回送至最为安全的站台地点,由此可以对满载的轨道行进减负……”   希加索猛然的愣住了,这一刻他甚至有些不敢相信现在所听到的这番指引言论会是出自娜尤娜之口,曾在他的印象中娜尤娜一直不过只是一个过于善良还有着些许懦弱的皇室公主而已,而这一刻的模样完全的颠覆了他记忆中的认知,不过稍许的失神之间,他便就是立刻注意到了在娜尤娜身旁的西诺斯亚米尔,对于西诺斯亚米尔曾经第一大臣身份的记忆,一瞬间便就是让希加索错愕不解的内心豁达起来。   “原来如此,这些都是西诺斯亚米尔的主意吗?看来法尔拉米那个家伙似乎为了娜尤娜的平稳继位总统帅而坐了更多的铺垫呢。”   内心的稍许沉稳之后,希加索便是点头肯定的回应着娜尤娜,“啊,我知道了,那么接下来的双轨列车公告,还有在这里的直接指挥权便就交付给你好了,我这就到第一线的现场去进行指挥。”言罢,希加索绕过会议室的主席首位,便欲离去。   “等等,希加索哥哥。”   “嗯?”希加索脚步一顿。   “把月眼骑士带在身旁吧?今天骑士团的执勤是Master那一组,而现在Master应该已是被库里纳斯姐姐带在身旁,所剩下的可以立即出动的护卫骑士我不说你也明白的……”   “不是还有个与我年纪相仿的家伙么……”少女米莉猛然的插嘴道,如此毫不忌讳身份和场合地点的插话,使她立刻被房间内所有人瞩目。   “……” 第四十二章 暴动的世界(已经开始的命运3)   题记:“……那是因为,那是即便用生命也无法堪比,或是可以被等价所被珍惜的东西……”——卓克   当希加索离开了帝国的安全大厦,驱车行驶在这一切恐怖袭击的第一现场的路途上时,那一直被压抑黑色的天空,却是类似神迹般的开始放晴,猛然穿透撕裂乌云的光芒,深入人心里面,让着一切原本紊乱焦灼的事态,似乎是可以想象的朝着人内心中所期望的方向发展进行。   这是一个不错的心理暗示,不过那一切依旧是终归梦幻的空虚,现实之下那一列列在轨反复循环的双轨客车无一不是在昭示着它们已是被绑架劫持的命运。   “双轨客车的站台普遍架设在户外,并且是为了对民众便捷的服务,采用户外的售票机进行对票据的贩售,所以才会导致被轻而易举劫持的现象,不过如同这次那恐怖分子所恐吓的要求来看,却是令人匪夷所思,他们既不是快速进行破坏,仅仅是劫持,但却又不提及任何的条件,大致观摩之下却是如同一般意义的恐吓活动,可是他们却又是邮递了完成形态的C4炸弹包裹,由此来让我们确认他们的确具有破坏的实力,虽然那有可能是虚招,但却令我们不敢贸然动作,这一次恐怖袭击的组织者当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轿车之内,后位座椅上的希加索一边撇头瞧看向窗外那都市建筑群列中那不停穿梭着的双轨列车,一边似若自语的分析着。   除去了驾驶位的侍者司机,在副驾驶位置上遵嘱这娜尤娜命令这一刻陪同在希加索身边的少女米莉闻言后,却是淡淡一怔,随后回应道,“目前在轨的双轨客车足足具有两百余台,那恐怖分子想要在这两百余台双轨列车上都安置C4炸弹就算是存有那样的时间,可是那样对于C4炸弹所要求份额……”   “没错,这就是关键的地方所在,不可能每一列双轨客车上都是被安置C4炸弹的,而目前想要排除这二百余辆双轨列车具体哪些是被安放C4炸弹才是问题的突破点,然而这却不是最终的目的,因为直至现在对方也没有发出再发送来任何的通讯,或是要求帝国在某些政治方面达成妥协,我们还不清楚对方的目的,对方的底线,所以现在所在做的一切都是盲目未知的方向,那很危险。”叙述之间,希加索的手掌不由得紧张的攥握了起来,同时再次转向瞧看在那轿车驾驶位的导航时钟,那已经是十二点零一刻,距离这一切紊乱事态的起始,已经是过了两个小时的时间了。   “没关系的,一切一定会化险为夷的。”少女米莉回头的莞尔一笑,随同之下,在她的发帘偏左处,那枚Q版小骷髅发卡也是在轻轻颤朔着,似若讨人欢喜的安慰。   “呵。”希加索淡淡的一笑,“你到还真是与你的哥哥不同,如果现在在我身边的是艾文,是他的话……呵,算了,不过乍听你的‘月眼’骑士封号,还真是令我意外,是想要超越艾文的‘星眼’吗?”   “嗯,那是当然!同样现在我也是在继承者哥哥他的意志!”少女米莉满满自信的回应着。   希加索只是轻轻的点头肯定,也不在多说什么,稍许的沉寂之后,轿车前位操控台上突然的响起了通讯连接铃声,位于轿车驾驶位的侍者司机立刻微微侧顾,示意朝着希加索看去,在得到希加索的点头肯定后,他便是按动了其上的免提通讯键。   “我是希加索·索拉思尔……”   “报告陛下,目前原本在轨的202量双轨列车已有17列被直升机进行过了迫降检验,均无一列发现携带有C4炸弹,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希加索立刻紧皱起了眉头。   “可是原本已被排除炸弹存放的第18列双轨客车,在接近总站站台进行减速后,在轨道上发生了爆炸,爆炸中心车厢完全从双轨轨道上脱落,车厢内预计的一百余名乘客,以及直升机迫降排弹的五名专家,恐怕,恐怕无一生还……”   随着那那通讯内的语气落定,轿车内的希加索和少女米莉不由得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那种赤裸裸被剥夺生命的模样虽是没有亲眼目睹,但是那样聚集的数字,在脑海中还原想象那惨烈的一幕已是让人惊诧。   “娜尤娜……不,总统帅陛下那边是否也已是得到了这样的通讯?”稍许的犹豫后,希加索再次开口询问道。   “是的,陛下,总统帅那边已是得到了这样的通讯报告,并且总统帅对全部在轨列车的通讯宣讲安慰也是在这爆炸事故前五分钟刚刚结束。”   “是么?那么总统帅在此之后所经行的应急方案呢?”   “总统帅下令立即减缓全部双轨列车的直升机迫降排弹,强烈敦促在轨的双轨列车保持85千米每小时的时速持续运行,不得进行任何理由的减速,而接下里详细的对策目前总统帅正在帝国的安全大厦与在场的帝国安全官员正在进行着商讨。”   “啊,我知道,我这边已经是快抵达那双轨列车排查的现场了,如果我这边有什么发现进展我会立即回报给总统帅你们那边的。”   “是,陛下!”   在通讯被挂断之后,希加索不由得低头沉思了起来,他无法理解为什么那已是被排除炸弹安放的双轨列车在减速后还是会发生爆炸,如果那是安放在双轨客车速度操控系统内的相应C4炸弹,但对于之前便就被提及的80千米每小时的限速要求,拆弹组不可能是疏忽遗漏这样显著提示的要点所在;甚至那80千米每小时的限速要求本身就是一个幌子,而那炸弹是被人为操控放置在列车外部,对于是否会被出航的安检排查掉暂且不谈,而一旦列车运行的速度放缓,那么歹徒便就是按动引爆装置给与帝国违背恐吓的宣言的惩罚。   “不过如果要是那样……那么……”   “请接通正在驱车从帝国骑士团大厦朝着与我们靠近赶来的,飞龙骑士,以及混沌骑士的通讯。”在希加索刚想出言对驾驶位的司机侍者命令,在前位副驾驶处的少女米莉便是抢先一步的对其吩咐道。   而那侍者却是略显诧异,眼神的余光回顾看向希加索,在得到希加索的肯定后,便就是立刻的拨起了通讯连接。   如此短暂的等待空隙间,少女米莉耐不住寂寞的讲道,“如果那80千米每小时的限速是一个幌子的话,那些恐怖分子想要实时的目睹测到哪一列双轨客车进行了减速,他们便务必是要站立在足够高的地方,足够可以观望到整个皇都城区双轨客车的轨道循环地理……而现在在皇都内只有三的个位置符合以上推论的至高地理位置,第一个就是巡回广告飞艇,不过今天是不稳定的阴雨天,例行的飞艇巡回在今天是被终止休息,所以被排除掉;第二个位置便就是前不久遭受过一次恐怖袭击导致飞艇撞击的维纳斯双子摩天大楼,在之前被飞艇撞击后,部分的高阶楼层目前还是处于修复施工状态,相对来讲那里是最容易藏身的地方,同时四周之内只有那一栋高位建筑,由此之下可以完全的目睹整个皇都鸟瞰的全貌;而最后一个位置便就是皇都的擎天电波高塔,在平日接受普通游客的攀登游览下,此刻那里无疑是最佳的观光点,也是那未知恐怖分子绝佳藏身所在地,同时鉴于那遥控C4炸弹的电波相应范围,与其身处在维纳斯双子摩天大楼的高处,不如更为便宜的藏身在那皇都擎天电波塔的高阶观光阁楼处,在那里可以通过随同的电波传送覆盖,完全的把C4遥控炸弹的相应电弧完全的覆盖在皇都内的每一个角落……而现在便就是给予正在赶来与我们进行汇合的执勤骑士命令,让他们协同警力去对上述的两个地点进行排查,以上,希加索哥哥,你觉得我这样分析与安排对吗?”   少女米莉的这番话恰好揭中了希加索的所思所虑,以及他即要吩咐的命令。此刻他的身躯略显放松的朝着身后座椅靠垫靠拢,并是惬意的一笑,“看来你们埃利亚斯一族的黄金天才血统果然是不争的事实,呵……”   “嘿嘿……”少女米莉略显得意的搔头轻笑。   “不过,你之前那般对我姓名的直呼可是大为不敬。”希加索一边说着,一边目光通过轿车前位的后视镜光路逆向的注视着那名侍者司机的正在对自己偷偷打量的目光,而在希加索如此的秉直的瞪视之下,那侍者司机的身躯却是不由的一激灵,立刻的转过头去,避开与希加索相对的目光。   “呵,但是当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允许你那样自由的称呼我。”   ……   “呵,愚蠢。”   某处,卓克就是那样的嘲讽着,他虽看不到更远处,听不到更远处,然而却是可以感受的到更远处。 第四十二章 暴动的世界(已经开始的命运4)   题记:理由和过程从来不重要,反正人们只会记住那些被命运选择了的……   “喂喂,肖阳我们去试试那个,我们去尝尝那个……”   在午后天光意外的被放晴后,肖阳,卡露亚还有玲雅三人便是遵嘱着之前玲雅提议的约定漫步游览在皇都奢华城区娱乐的商业街道上,而这一刻的卡露亚就是彷如是与那阴天一同放晴而乍现的小鸟,雀跃的吵闹着形如少女孩童,毕竟此时她的身份已是与以往大为不同,即便是没有过多的媒体对其身份的曝光,但那时当她回归皇室的那个时候,仅仅是那尖锐眼瞳的美丽和气质便就足以令人着迷而无法忘记,此刻她一直佩戴在脸上的宽大墨镜,以及她那刻意捆绑起来的纤长马尾辫便就是她自我伪装的模样,同时这样的理由也是她再次自从寄居在肖阳的公寓里后,便就很少出门,或是在公共场合露面的原因所在,由此便就是导致了更多时候肖阳与玲雅两个人的户外独处,而今日少见的肖阳休假,以及再次随同的上街购物游览,一切的模样仿若又是回归到了最开始的时候,内心的丰腴之下,让卡露亚已是遗忘这原本就属于她而被打破后的始作俑者玲雅,这一刻她已是全身心的愉悦,毕竟她不是什么尖酸刻薄的人。   然而再其身后,随同而行的肖阳和玲雅便就是显得拘谨了很多。   “这位大小姐还真像个小孩子。”玲雅淡淡的吐槽着,然而神情却是不加修饰掩藏的失落着。   “呵……”肖阳尴尬的轻笑,从玲雅那样的神色中,他的内心已是猜测出想必是玲雅对于弗瑞顿皇家科学院的院士考试的结果没有通过,然而却不知实际之中玲雅是在对这座城市正进行这恐怖施暴之人而担忧着。   “是……是考试没有通过吗?”虽是内心中猜测出了结果,但出于解开心结的目的,肖阳开始出声的问询道。   “呵,那已经不重要了。”玲雅那样的回应着,同时目光转向他处,在这皇都富饶的商业街道内,在入眼可见的琳琅满目的橱窗货物,以及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还有喧嚣流动的人流,在这一切的一切之中的民众似乎完全没有感受在意到这座城市已是被劫持绑架的命运。   “呵,是么。”玲雅的豁达反而让肖阳再次的尴尬,稍许的失神之余他似乎又是想到了什么,然而在刚要开口询问的时候,玲雅却是猛然的抬起手,再其双手之间捏攥着一只青蛙布偶。   熟悉的记忆之下,肖阳立刻一怔,随后下意识的去打量悬挂在自己裤腰边缘,目睹之下却已是一无所有,唯有与其连带手机沉入裤袋内的沉重感还是存在。   “这是……”   “这是你的。”   玲雅不待肖阳惊讶的错愕,而出声淡淡的肯定着,然而她的目光却依旧没有注视向肖阳,依旧是低头注视着自己双手掌心中的那只青蛙布偶,在那样与布偶呆板的半合眼眸对视下,她的神情却是缓缓的流露出犹豫,但又是存在着一种难以描述的坚定。   “这,这对你来讲是很重要的东西吧。”玲雅开口再次讲道,同时低头注视着自己手上那青蛙布偶的目光焦距开始转向的缓缓抬起,瞧看向那已是驻足在某家商店门口促销小游戏台前玩耍不亦乐乎的卡露亚,然而目光最终的停留点却不是卡露亚那被深色墨镜遮掩住的美丽脸庞,反而却是在她的腰间,在那里悬挂着的与其主人存有着相似但却是被夸张尖锐眼瞳的橙色狐狸小布偶。   随同之下肖阳的目光便也是跟随的停留在那里,同时面对玲雅这般突然的询问,使他便得略显不安,同时却还是在期期艾艾的点头肯定。   “呃……呃……是,或许是吧……”   “或许?这真是暧昧的回答。”   “……呃……”   “呵,算了,就是那样吧。既然这是珍贵的东西,那么便就应该时时刻刻的珍守在身旁吧,别在如此的疏忽,而让我轻易的偷窃在手上。”玲雅一边说着,一边便是把那青蛙布偶交递在了肖阳的手上,然而肖阳却不知那是否是错觉,在那布偶入手之后他再次打量下,却是发觉那布偶却是与自己之前的布偶稍有不同,而入手的感触也是略显沉重。   “不过反过来说,有些时候想要爆发出连自己都惊讶的力量,那么便就应该是所珍惜被破坏后的绝望吧。”   肖阳不由得一怔,随即皱起了眉头。   懵然之间玲雅似乎也已是注意到自己似乎说了某些多余的话语,随后她便是清咳一声,并是目光的随意转向在一旁的街道商家的招牌建筑,随意的指向便就是找到了为自己这样感情留漏尴尬的出口。   “喏,今天是我最后停留在皇都的一个下午,傍晚的时候我便就是要乘机回到我故土的……那偏远的小镇,所以接下来你,你们可以陪同我在这样的午后观看一部电影吗?”   肖阳再次一怔,目光随同玲雅那略显是商业的表情转向瞧望着那她的指尖所指处,那正是不远处电影城大厦二阶户外巨大公映电视屏幕上宣传的动态电影海报。   “在这样最后的午后只是看一场电影吗?”肖阳微微有些错愕和惊讶。   而玲雅也被自己的突兀所指而感到尴尬,无法在继续神情自若的自圆其说,但在此时,她也只能是强露笑容,把那绕口牵强的理由继续下去,“呃……在我家乡的那座小镇,是没有这么大电影城的,所以我想进去参观一下,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可是仅仅参观一下是不收费的,并且也没有必要浪费整个下午的时间去观看一部影片,在皇都城市内应该还有更多你没有见识过的都市现象……啊,抱歉,我并没有贬低你故土小镇的意思,只是你长久的钻研学习,想必很少能有如此自由的时间在户外走动,此刻刚好有这样的机会,你选择在电影城内花费一个下午,不觉得可惜吗?并且此刻天空又已是散开乌云……”肖阳一边说着,一边随同的抬起头朝着头顶的天空的瞭望去,然而天空的晴朗却是不配合的他的话语,在那瞬时之间,原本四散开的云朵又已是快速的聚拢在了一起,触目之间那却是令肖阳不由得尬尴了起来。   而街道上原本丰腴充盈的游人也是在如此快速压黑的乌云下,不约而同的加快了脚步四散离去,瞬时的幽静下,让人不由得唏嘘。   “……”   “呵,你看吧,这天空阴晴还是未知数呢,对于像我这样专注与科学研究的人来讲,冒险精神固然可贵,然而一味大胆的冒险便就是愚蠢了,所以现在我们采取保守安逸的办法,才是最为正确的选择,我可不想我在这皇都最后停留的午后被突来的瓢泼大雨束缚住脚步的停留在某间商场内,或是被更加愚蠢的浇成落汤鸡。”玲雅自若的莞尔一笑,随后便是轻转过身,似若少女般轻盈的脚步,便是朝着不远处的电影城率先走去。   那般模样在肖阳的眼中或许是豁达与睿智,然而在玲雅转过身后,她那原本微笑的神情便就是立刻消散全无,目光所遥望向与自己前进道路平行所向的黑色天空。   “阴天,再次的阴暗,这到底是好的暗示,还是坏的暗示?”   思绪犹豫之时,她却又是猛然的自嘲一笑,“呵,对于我们来说是好的,那么相对对于这座城市来说便就糟糕的;而对于我们糟糕的,便就是这座城市所期望的,呵,真是讽刺,呐,不过就是那样吧,反正不管过程或是结果怎么样,最后只有被命运选择的才会被人记忆……”   “……有些时候想要爆发出连自己都惊讶的力量,那么便就应该是所珍惜被破坏后的绝望吗?”前一刻面对肖阳而肯定的语气,这一刻在玲雅自我的唏嘘间却是更改为了嘴自己的质疑。   叹息之间,已是有冰凌的湿润沾染润湿在了她那略微高扬的脸上,感触的错愕间,让人心那滚烫的温暖,也是在被弱化消融着。   ……   “……呼……呜呜……我,我我一定要为亚马西塔瓦斯库里玛塔这个有着啰嗦名字的家伙报仇!!呜呜……”   “而我现在也是终于懂得了爸爸他反复告诉我们要珍惜最靠近自己身边之人的涵义……呜呜呜……”   “呼……笨蛋玲雅你为什么不哭,难道你不感到悲伤吗?难道你不觉得这个世界残忍吗?”   “呜呜……喱……还是,还是只有我,只有我是一个胆小鬼?就算,就算你那么认为,那么觉得也好,在今后,在今后我也会连你一同的珍惜,一同的保护,呼……呜呜……”   “呜呜呜……亚马西塔瓦斯库里玛塔这个大笨蛋,大白痴,呜呜呜……”   “今天的棒冰为什么这么咸,这么难吃,呜呜……”   ……   “卓克……回忆真是令人怀念的东西啊……那一天,你哭的很伤心呢,但却一直是晴朗的夕阳黄昏,而现在整座城市上的天空都是悲恸着……” 第四十二章 路人壬(篇外篇)   题记:这一节很无聊,不喜跳过。但是当你人生遇到门槛的时候,你是否也是可以选择的跳过呢?   或者你会说那可以迂回而过,或是依靠身边的力量辗压而过,然而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拥有迂回道路的选择,也并非是每一个人在身边都存在着可以信赖依靠的力量。甚至你,你自信满满,拥有一切的你,也将会在人生进程的时间轴上终究会遇到那无法翻阅而过的门槛,或是厌恶至极,增很恶心至极,但却不得不面对的,那在人生RPG游戏中丑陋的BOSS。   虽然有时候觉得死了,便就解脱了。然而脆弱的我们却依旧贪恋着在这恶俗世界中,那份自己内心所喜欢占有的东西,惶恐懦弱着,想要逃避,但却胆怯,只能是漫无目的的空想臆测,使用精神力战法来搪塞自己,然而我们已经知道了阿Q,也嘲笑过阿Q,这种模仿的作战心理,虽是让我们痛恨着自己的愚蠢,然而却还是会情不自禁的使我们深陷那自我挖掘出来的囹圄陷阱中。   这就是我们的世界啊。   这就是我们的社会啊。   这就是组成这个社会,这个世界一部分的我们啊。   ……   那是类似老照片,旧电影单色色阶渐变的风格画面。那样的单调色彩阴影渐变,即便是既不刺眼,又是鲜亮的翠绿色,也是令人的内心倍感压抑。   而这个故事的主人公,路人壬便就是在高亮的无影灯下,失去了母体外壳的保护,在从羊水中被抱起的那一刻,感受到了干燥存在着人闻肮脏的空气后,便就呱呱的大哭起来。   虽然从那一刻便就是成为了一具独立的生命体,然而瑟瑟发抖的身躯,以及只会呱呱大哭的模样,那无一不是在昭示着他的脆弱的和无力。   然而那毕竟是拥有着自我意识的生命体,将会继续的成长中,快速的学会他祖先用数百万年才习得直立行走技能。   或许踉跄坎坷,然而那却在某些蝼蚁生命体的眼中,那却形如神明。   可是那样神明又是具有什么意义呢?人毕竟是存活在人的世界群体里面,即使厌恶,憎恨,但也无法逃脱,因为每个人自始自终都是叫做人类的这种生命体。   而路人壬自然也无法例外,不过无知总是最为快乐,同时拥有一定教育后的无知便是令人感到愚蠢的惆怅着。   孩童时候的彼此无非都是那般模样,无知成长中的好奇还是可以满足那心里自我的随同身体一同在快速成长的贪婪欲念,然而当进阶学堂,存有同龄人之间的比较后,最为原始的贪婪便就衍生出了一种叫做“嫉妒”的东西。   那就是嫉妒,根本没有羡慕这样虚伪意义的褒义词,那“羡慕”便都是当这些孩子在成长些时候所表现内心嫉妒的虚伪。   啊,就是那样,在孩童彼此同龄人之间比较的嫉妒下,原本以为自我是世界中心的世界观便就开始了改变,虽很不甘心,但还是不得不承认在这个自我认知的世界里,处了自己为世界的焦点外,还有诸多,还可以有一百个数字,一千个数字数的清楚的焦点存在。   那就是拥有微观教育后人类内心便就膨胀出来的愚蠢,认为自己已经了解了这个世界,知道了这个世界的残酷,但觉得自己依旧很了不起,依旧可以坚强。   那就是路人壬在孩童时候的所有认知。   或许在这个世界上那并不孤独的还存在着许多的相似。   然而那却是悲惨,毕竟任何事物都存在着优劣参差不齐的分化,看似一样的外表,那只能是群体之外的视线,犹如神明注视每一只蝼蚁一般的写照,但在蝼蚁之中它们却是可以清晰的分辨出每一个个体的事实。   继续的成长对比下,原本还在孩童期间自信满满坚强的路人壬便就是渐渐的被打磨掉了锐气,身体成长的高了,所看得到风景人闻便也是越来越多,光怪陆离,形形色色,杂乱的分类中,最过于基础的分类在人类这种群体中无外乎便就是使用金钱的衡量。   很不幸路人壬再次随同厄运,或许那也是命运早已存在着的,而他孩童时期的自信满满从未发觉他的家庭隶属贫穷而已。   这个世界上的坏人并不多,然而自从坏人出现后,刻意学坏的便就多了起来。   为什么呢?   这可不是某个戏剧小丑出身演员的表演反问鼻音,而是沉重的声响。   在那个平行世界之外,有人曾说过,资本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他就会铤而走险,如果有百分之百的利润,他就敢践踏人间一切法律,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他就敢犯下任何罪行,甚至有着被绞死的危险。   一加一等于二,然而在现实之中一个人在如何的劳苦工作,他自身为一的价值也是永远无法创造出自身的倍数,这个时候金手指,作弊模式便就出现在了人的眼前。   第一个想出作弊办法的人是科学家,第二个便就是企业家,继续之下依旧会衍生出很多的二流,三流,N流的企业家,然而那数量并非是无限,当一种金手指作弊的方式达成饱和后,后续的人便就是很难的在更进一步了。   排除了最根本的竞争压力,更随的便就是之前提及过的贫穷因素。   所以为了依靠微薄贫穷资本,瞬时翻身百分之五十,百分之百,百分之三百的利润作弊模式,便就衍生的形形色色,光怪陆离的一类人,或许你也可以这么认为这世间所有人都是在作恶着。   然而在这个故事的世界中路人壬因为是故事的主人翁,所以他独特的保留着没有使用金手指成为部分坏人的纯洁。   不过那样的自闭,那样的自卑,甚至被亲朋们鄙弃嘲讽为堕落,路人壬也是自甘的承受着,他不知道到底在坚持什么,只是讨厌一切频繁的改变。   或许在他的世界观中路人壬自己是最大的作弊者,他想使用百分之零的投入换取百分之数的利润,然而零参与的乘积计算结果自然依旧是零。   那与幻想式杀人如同一辙而不触犯任何的律法,但却一切依旧一无所获。   孤独,寂寞,没有朋友,唯有自己,那就是路人壬的全部。   生活的琐碎,琐碎的生活……看作者又开始用“聪明的一休真聪明”这样的句式凑字了……   可是,可是那就是现实生活的全部啊。   每个人相似的不同着,然而却单单除了这样无聊故事的主人公路人壬。   毫无存在感,毫无责任感,但却又是接受到别人的鄙视的目光。   “这个世界当真公平吗?”孤独寂寞的时候,路人壬总是那样的思考着这个世界,没有朋友的世界中,感受孤独的世界里面,他所要承受,所要感受的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都要多,都要宽广,然而这个世界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注意到他的思考,或许那荒唐的理由可以被称作为人类的脑壳不是透明状态,但那何尝又不是人类在这个看似共荣的集体里面,每个人都是在做着自私自利的贪婪?   然而继续便就是故事尾声的时候了。路人壬意外的接收到了一份请柬,那是他存有血缘关系,但是又形如陌生人表哥的婚礼请柬,那一刻路人壬觉得自己还有救,在这个世界上至少还有记得在成长之后的自己。   可是那不过就是他的错觉罢了。很多时候我们也是那样,原本以为自己被人亲睐,被人瞩目,可是现实之中却是被人稀落。矛盾反差的感触,在路人壬寂寞孤独内心中的回荡更加剧烈。   一直被压抑,被排挤嘲讽的冷落自卑,在那一刻便就是全部的爆发了出来。   那一刻路人壬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可笑,他已是知道自己不是路人甲,路人乙,根本就是下流倒数的天干,或许在自己之下还存在着“癸”,然而那又能怎么样,又能改变什么,在成长之后这个世界已经是成为了一个成熟体系,所想要改变便就必须铸造全新的宇宙,可是那个种群叫做人类,而不是超人类。   接着路人壬便在孤独前往洗手间的道路上遇到了邪恶的巫女。   巫女赠给了他一瓶毒药,同时给予他隐形魔法,狰狞邪恶之下,路人壬已经是再也无法停止自己的疯狂,在自己吞噎下那隐形药水后,他便开始在婚礼庆典的聚餐桌上流连,开始把那毒药喷散在每张的聚餐盘内。   接着稍许的等候,原本热闹喧嚣的婚礼突兀的静止了下来,所有人几乎是在同一刻七孔流血而跌倒在地面上,唯独只剩下路人壬一人孤单的伫立在那里。   “死了……死了,呵……”   “呵……哈哈……”   他放声大笑,在那间关押精神病患者囚笼的医院隔间内。   “哈,死了,死了,都是死了,这里是我的世界,我的空间,无人可以占有,属于我自私的领域,谁要是进来我就杀死他,杀死他……嘻……”   而现实之中呢?   以那精神病院为依托视角,镜头快速的拖拉转变,在那一片纯色色阶渲染的世界里面,在那样纯色的天空之下,一切的人类社会文明的旋律依旧在响彻盘旋着。   那就是人类的社会啊。   每个人都是组成这个社会的个体,然而每个人却又是在这个社会内微不足道。   是啊,这就是人类的社会啊……如此反复,如此循环……   THE END   ……   “感谢您收看本部《Betrayal》影片,放映大厅的散场时间为20分钟,请您不要进行停留……”   渐渐恢复五花色彩的屏幕最后的荧光停留在了谢幕屏幕上,届时天棚顶端的高光灯也便就是瞬时的明亮了起来。 第四十二章 暴动的世界(已经开始的命运5)   题记:“人到底为什么活着呢?”每一次的沉思反问,每一次总是得到不同但却相似的答案。   当放映大厅的天棚顶端高光灯明亮起之后,在如此非高峰时期的场次内,略显凄冷的人流便就是开始稀疏离去。   然而玲雅却是眼睁睁的目睹着这场毫无趣意,在此刻冷落时间播放的《Betrayal》谢幕片幕,之前这是她完全没有意料的到冷场影片,但就是这样的影片便就既是幸运,又是不幸的触动起了她内心中前一刻一直所担忧的心弦。   Betrayal——背叛。   一个孤独的人因为被世界冷落,而背叛世界嘲讽的故事,那样复古老电影般的风格再又是选用如此的题材,当在人内心深入后却是令人不惊而颤。   然而再度放眼整个略显寂寥的放映大厅陆续从座椅处起身离去之人的身影时候,那些人皆是轻打哈气的模样,同时也是在不约而同的讨论着这部《Betrayal》影片的无趣,并是可以理解安排在这样时间场次的意义,和发誓以后再也不在这个时间来电影城等等云云。   而在玲雅的身旁,肖阳与卡露亚也是瞌睡刚醒的慵散模样,那样感触外部世界的麻木下,让玲雅的内心更是震慑。   “……卓克……恐怕会……不,不会的……不,Betrayal……还有,还有……”   “喂,散场了,玲雅,大厅内的人都已经陆续走的差不多了,我们也该离开。”肖阳出声招呼道。   “啊,这部影片真实够无聊的,一开始的故事便就不吸引人,哎,哪有上一次我们看的那一场《2612》惊险刺激,不过这样的票价也算是实惠,一张票才3欧里庇,同时还是这长达两个半小时片场,也算是物有所值了吧。”卡露亚略显露骨的讲述着,同时还不忘记对玲雅的轻微刺激。   然而此刻的玲雅已是深陷入自己内心中的惶恐的囹圄中,对外界的感触已是恍如飘渺。   直至肖阳高声轻喝,她才幽幽的回过神来,并是稍许犹豫后便立刻对肖阳询问道:   “现在几点钟了?”   肖阳微微一怔,随后便是从口袋中摸索出自己的手机,触亮屏幕后,认清那显示时间后,他便就是开口回应道:“现在已经是十五点三十分,不过在这个时候……”   “……Betrayal……阿洛思……”   ……   “……不过在这个个时候,天边已经开始了夕阳黄昏,毕竟已是秋天。”停泊的轿车内,阿洛思那样的轻叹着,在郊野的户外公路上,两旁洼地处的丘陵,入眼之内的草木已是一片翠黄色的枯槁,透过挡风玻璃的光线折射,除却了近处那还在粘连流淌着的雨露遗留,天空之上阴霾的云彩正在快速的挥散褪去,揭开的明亮后,夕阳黄昏的艳丽正如阿洛思所叙述的那般耀眼辉煌。   “呵,又开始转移话题,你还是不能答应我随我一同离开皇都吗?”在瞬时乍现的天外日光下,沉浸在灰黑一日的视线,猛然在接受如此的光亮却是让人倍觉刺目,轿车副驾驶座位上的库里斯一边说着,一边抬手不同于小女人那般拘谨,而是飒爽的随意撩了撩额头的秀发,去适当阻碍那抹乍现光明黄昏的耀眼。   “承蒙公主陛下您的厚爱了,我已是习惯了这个皇都的散漫,同时难道是蔷薇骑士她哪里做的不好,陛下想要抛弃她的跟随吗?”阿洛思淡淡的回应着,思绪之中又是回想起了,在曾经记忆中那在他生命里面匆匆而过对他教导的玛利亚所嘱咐过的话语。   “我不是说过了吗?蔷薇骑士安吉弗尔她哪一方面都没有过错,同时身为女性骑士,对我的守护保卫可以达成真正意义上的全天二十四小时,可是,可是当我这一次再一次的离开皇都,便就恐怕是很难再回到皇都了,这与以往的在外巡视对敌不同,这一次是进行长达以十计数为年限的镇守……”   “呵,那样更应该挑选以为活泼可以为陛下排忧解闷的骑士了,我更加是不胜任这样的远征驻守了,反而安吉弗尔便就很不错,既没有恶劣的嗜好,也没像爱默克那样喜欢吵闹,但却不失活泼。”   “你……”库里纳斯感到有些束手无策的恼火,随后脑袋不由得耷拉了下来,掩藏之下的思绪中,她的脸腮上却是懵然间突兀的涌现出红晕,然而当她再抬起头,通过近长达一天的对话,以及自己内心的纠葛,她终于是要下定勇气,表露出自己内心的模样。   “其实……我……在我们还都是小孩子的时候……”   “现在可不是回忆的时候。”阿洛思却是在这一刻开口讲述,阻断了库里纳斯即要的话语,同时踩动轿车的油门,让原本静止的轿车猛然的运动了起来。   “这……你要去哪?我还没有……”   “如果接下来,陛下您最后的底线是采取直接皇室命令的威胁话……”   “不,不我没有那种打算,我,我只是,不,我知道你,你讨厌憎恨阶级这种东西……”库里纳斯略显慌张的辩解道,这一刻的她全然在没有之前那汹涌飒爽模样的气势,这或许便就是所有女人在某些时候都具有的愚蠢吧。   而阿洛思突兀驱车行程的速度便就是越来越快。   “我会严格遵守皇室的命令,然而我也会根据自己的判断采取行动,就像如同这一刻的模样。”   “这……”库里纳斯完全不解,他不懂得为何阿洛思会突然的驱动起轿车高速运行。   “现在的帝国应该正是被恐怖歹徒所劫持着。”   “什么?”库里纳斯立刻的骇然大惊,“可是……”   “我也仅仅是依靠在这一日我们驱车在皇都内巡游时候如注意到风景的推测,或许还伴随有些许的心里暗示,不过那是微不足道的……”阿洛思一边叙述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打量向那一直是放置在驾驶台案上——那一本名为《Detective Conan》的小说书刊。   “呵,仅仅是猜测,你开什么玩笑,如果是紧急的恐怖挟持,希加索哥哥他一定会在第一时间通知我的,毕竟现在是帝国政治转型进程在一个月的敏感时期……”库里纳斯轻微嘲笑的回应着,然而在阿洛思继续的话语下,她便就是立刻收敛起了轻笑声而无言应对。   “那是因为副统帅陛下已是知晓公主陛下您今天的出行进程,以及到目前而言那恐怖挟持完全处于相对的封锁状态。”   “那……”   “那就是全部在轨的双轨客车持续的高速运行,如果是在平常人的眼中那并没有什么,可是我却是一个孤独的人,习惯观察这世界时时刻刻细微变化的无聊家伙,从午前时候我便就是注意到了几乎所有的双轨客车都是在保持相同的速度而不进行任何的停止进站,在这一日我陪同陛下您巡回皇都漫无目的的驱车游览中,虽然陛下你所指的目的地都是偏远皇都的郊区外,然而我还是刻意的绕些弯路,而贴近城区去关注在每一处双轨轨道上奔驰的双轨列车所进行速度,通过最为直接的目测,那无疑都是相同的时速,毫无疑问,恐怖歹徒所劫持的便就是皇都的每一列双轨列车。”   “这,这怎么可能,紧紧通过目测双轨列车的速度相似便就判断,这太过于荒唐了!”   “那是陛下您还是不了解一个内心孤独人的直觉感触。”   “我……”   “如若不信,接下来我们便就是验证一下,同时我也是要间接的获得一些情报。”阿洛思一边说着,一边抬手启动了这台轿车内内置独特的皇都通讯联络器,联通的频率指向自然便是皇都安全大厦。   稍许的等待后,通讯立刻接通。   “我是修罗骑士,阿洛思·赛。”   通讯另一边的传讯员不由得一怔,随后立即会想起了这个不常见的骑士封号所属,以及取代那直白名称的专属称谓。   “Master大人,这里是帝国皇都安全大厦,我是传讯员A017,请您指示。”   “给我介绍一下当前的恐怖袭击的情况。”阿洛思并没有直接的询问,而是直接的侧敲旁击的反问,显然他内心对于自己孤独的感触有着十足的信心,而一旁的库里纳斯在听闻到这样的通讯对话,完全的不能揣摩出这一刻阿洛思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她想出声制止阿洛思这样的闹剧,可却又是被阿洛思那样冷酷坚信的模样所吸引着。   “呃,抱歉Master大人,这次恐怖袭击解救行动者内未包含大人您,为了防止信息外流,您不具有任何的权限可调阅当前事件信息。”   扬声的通讯器内传回出,那通讯员那样的回答,轿车内的阿洛思嘴角缓缓的上扬起来,而一旁的库里纳斯却是瞪大了眼睛而不敢相信。   “Master大人,您还有什么指示吩咐吗?”稍许时间内的没有响应后,通讯另一侧的传讯员追问道。 第四十二章 暴动的世界(已经开始的命运6)   题记:……   “我是库里纳斯·索拉思尔!!”在已是确认帝国皇都此刻当真是存在恐怖袭击后,库里纳斯的神情猛然间又是恢复了坚毅飒爽的模样,同时厉声的对着那通讯器喝喊道。   “呃……三公主陛下,没想到您也在……”那传讯员甚是紧张。   “给我接通当前安全大厦最高指挥者的通讯,建立视频通讯!”   “是!三公主陛下!!”   再次稍许的等待后,轿车内驾驶台上的通讯装置上,那存在的微小屏幕便是刷新出了全新的影像,娜尤娜的身影呈现其中。   “库里纳斯姐姐你不是与Master……”   “现在没有时间谈及那个!告诉我现在皇都被恐怖袭击的实际情况!”   “是……是……”视屏通讯屏幕中的娜尤娜再见到库里纳斯那飒爽的模样也是略显慌张,即便此刻她的身份地位是帝国之内最高的执权统治者,然而在成长之中对于自己姐姐库里纳斯那份认真的敬畏已是深入骨髓。   “目前皇都内在轨的双轨列车全部都是被挟持,应恐怖分子的恐吓声明,如果那一列双轨列车的运行时速低于80千米每小时,那么便就将会发生爆……”   视屏通讯内的娜尤娜一边叙述着,在视屏之外此刻的轿车的库里纳斯却更加的震慑抬起头去瞧看向自己身边的阿洛思,前一刻她还嘲笑阿洛思那样的言论是杞人忧天的荒唐,这一刻她已是彻底的震慑折服。   “……一切开始于十点钟,而在十二点钟的时候我们采用调运双轨列车至远离城区外的郊野轨道,进行相对视觉影响较小的采取直升机迫降排弹,成功的使17列双轨列车脱离危险安全进站,而当进行至第18列的时候,原本已是被排弹专家组认定那列车不存在任何危险C4炸弹,然而当那列双轨列车在减速低于80千米每小时后,便就……”视屏内的娜尤娜在讲述到那伤亡的时候,神情不由得变得沮丧。   “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库里纳斯猛然的喝声。   “是!库里纳斯姐姐……接着便就是终止了那进行直升机迫降排弹的计划进行,而在除去了那18列双轨列车,就目前在轨的双轨列车调运,维持每列双轨列车保持80千米每小时的速度,而不发生轨道冲突,预计可以持续到十七点四十分左右,那已经是极限了……如果到那个时候恐怖劫持还没有解决……或者恐怖劫持者还没有发出谈判要求我们妥协的条件,到时候恐怕……而现在就算不顾及那些,眼前虽是对皇都内的虽有媒体加以控制,防止这样的事故被传播出去,可是那一列列在城区内反复循环的双轨列车已是完全的暴漏在民众的眼线内,虽然城市表面内的舆论没有升起,可是在网络上舆论已经是渐渐推向了临近危险的爆发点……而目前希加索哥哥已是在皇都城区周边的双轨终点站台处反复奔波,以来进行现场指挥,而排查之中,曾推测那80千米每小时的双轨限速是幌子,恐怖劫持者势必是位居在某处可以鸟瞰到皇都城市全貌的地位位置,对速度偏差的已是安放炸弹的双轨列车进行遥控爆破,可是从外部飞龙骑士和混沌骑士连续对帝国之内可疑的高阶建筑排查后均是一无所获,而间接之中驱逐影响了许多市民,使城区内的舆论声渐渐升起,而现在的我们依旧是束手无策……”   “总统帅陛下,那试图脱轨的18列双轨列车发生爆炸事故,是在排弹专家组以确定在那列车上未存在炸弹后而发生的爆炸吗?”短暂保持沉默后的阿洛思,微微犹豫后便是一只手抬起轻推镜架,另一只手依旧驾驭着方向盘,而沉着的询问道。   “是的,在那个时候排弹专家组已经是确认了那台双轨列车不存在C4炸弹,但就是那样,在最后还是……”   “那么一切就可以解释的通了。”没等娜尤娜的话语沉定,阿洛思却是自信的讲述着,同时眼角的余光依旧是打量向在那驾驶台案处所放至的那本名为《Detective Conan》的小说书刊。   在他如此的沉稳肯定之下,视屏中的娜尤娜,以及轿车内的库里纳斯不约而同的把目光转向阿洛思,期待他继续的话语。   “目前在轨的双轨列车大概是具有二百余量,毫无疑问歹徒想要在这每一列双轨列车上安置炸弹是绝对不可能现实,除却了每日双轨列车都要回归总站进行安检外,单单是那C4炸弹的分量便就不可能充足的保证每列双轨列车,而最后歹徒在列车上安置炸弹的可能性也是被排弹专家确认不存在,那也就是说所谓的炸弹从开始到现在根本就是在双轨列车上不存在。”   “不存在?!”视屏中的娜尤娜与阿洛思身旁的库里纳斯异口同声的诧异骇然。   “怎么会不存在?如果不存在的话,那双轨列车为何会发生爆炸?难道是人体炸弹?难道是他们事先安排好的人员通过人体携带炸弹达成双轨列车,一旦察觉列车减速,便就进行引爆……”   “没有那么荒唐,陛下。毕竟现在有着几个世纪前那样恐怖人体炸弹觉悟恐怖袭击者已经是几乎荡然无存。并且虽说那炸弹不存在双轨列车上,但是我并没有否定那炸弹存在于别处。”   视屏中的娜尤娜与阿洛思身旁的库里纳斯面面相觑,不由得又是一惊。   “炸弹实际存在于双轨的轨道上。”   “这……”   “那……”   阿洛思语出惊人,简短的话语便直至要害,让娜尤娜与库里纳斯的思维立刻跳跃出了炸弹只能存在与双轨列车上的思维怪圈。   “80千米每小时的速度限制并非是幌子,那应该安置在轨道上的C4炸弹对双轨列车运行通过时的电流计数响应,双轨列车的前行是依靠相对应的电磁悬浮和加速,而对此测量响应的仪器也绝不复杂,在继续的进行与C4炸弹捆绑后,由那对电流的计数相应间接的引爆C4炸弹,从而便就达成了当某一台双轨列车通过那放置C4炸弹的轨道时,响应仪器便就检测届时由双轨列车通过轨道虽带动的电流强度,如不符合80千米每小时时速的响应电流强度便就达成了爆炸的条件,由此也就是说明了恐怖分子并没有在皇都的某处鸟瞰皇都城市全貌去观测是哪一台列车进行了减速而遥控爆炸,呵,并且前一刻还是磅礴的雷雨天,我想就算是在超强倍数的望远镜,也不可能穿透那样磅礴的雨幕吧……”   阿洛思这样略带嘲讽的话语,让娜尤娜瞬时语塞而无法反驳,那一切的事实从阿洛思的口中分析出来极其简单,反思之下也确实是那样,可是当那一切临到自己的头上时,却是令人陷入愚蠢的糊涂。   “……不过那已排查的17列双轨列车安全进站的轨道却是极大的冒险,而那样的冒险几率却是成功了,接下来我们可以引导剩余在轨的列车陆续转嫁至那些被排查安全的轨道上,逐一进站,继而在让排弹专家组沿着双轨轨道进行安检排查。”   “是,我就立刻吩咐!”视屏内的娜尤娜立刻的肯定回应着,同时便欲离开通讯。   “等一等,总统帅陛下,以上我所有的言论仅仅也不过就是推论而已,为了保险起见请率先对那之前17列双轨列车走过的轨道进行排查安检,之后在进行陆续的列车进站调阅,我们的时间还很充足,请不必慌张。”   “呵,是!”娜尤娜那焦灼的美目中终于缓缓的纾解开,凝露出笑容,“帝国内能有Master这样的护卫骑士真是吾帝国之大幸!”   “陛下您过奖了,我也仅仅只是由于某些巧合而破解开这样的谜题。同时,目前恐怖分子还没有暴露出进一步的要求,和动作,为了以防万一,以及接下来黄昏后的入夜,我建议帝国启动特级MS使用那些已经被改进的粒子驱动机体进行动态法线隐秘藏身于皇都内的重要建筑附近,以防再出现上次那样被对方MS摧毁安全领域大楼,而导致皇都内的领空不受监控。”   “是,我这变就去吩咐,辛苦了,Master!”   “呵,哪里,陛下,这是我身为一个骑士分内之事,并且今天的皇都骑士团执勤组正是由我值班带领。”   视屏内的娜尤娜轻轻点头肯定,随后目光转向轿车内另一侧的库里纳斯,再次确认点头后,便是挂断了通讯。   “啊,你真是够厉害的,我真是被你折服了。”库里纳斯叹息的讲道,对其敬佩的语气间,丝毫不夹杂任何的做作。   “我说过,我只不过是一个孤独的人罢了,而一个孤独的人总是有许多自己不情愿孤独的时间观察更多,思考更多而已,同时我确定那C4炸弹安放的位置是双轨的轨道提示,也并非是我的思维意识,而是源自那个。”阿洛思一边说着,一边目光在此转向放置在那驾驶台案上的那本《Detective Conan》小说书刊。   “在那里面有着与此次事态极其相似的故事,所以现在三公主陛下,您还是认为我所观看的书籍是肤浅的东西吗?”   “呃……”库里纳斯的立刻变得尴尬起来,思绪不由得又是回到了一天起始时候的对话记忆。   ……   “《Detective Conan》?单单听名字便就知道大概的内容了,不过我还是很好奇能引起Master你兴趣的读物,可以简单的给我介绍一下吗?”   “是陛下。这本书是一个系列的超长故事,原著可以追溯到几个世纪以前,那时候非常流行,而直至现在的出版自然不再是原作者的故事,而是大多数同人故事,所以……”   “停。我可没兴趣听这本书的历史追溯,将主要的故事情节。”   “一个高中生意外变成了一个小孩……”   “科幻?”   “……不……嗯,或许是包含科幻的元素吧。”   “呵,真是肤浅。”   ……   继而这一刻阿洛思驱车持续不停加剧的速度让思绪中的库里纳斯猛然的抬手惊醒。   “那么,那么现在我们这要是去哪?”   “如果以上我的推论全部成立的话,那么接下来便皇都内便就要产生大规模的停电事故,使得在黄昏之后,户外的自然光全部的消失后,恐怖袭击者由此为了让皇都陷入惶恐之中。”   “大规模的全城停电?!这……那么你为什么之前没有告知娜尤娜?”   “我也仅仅是突然思考所得出的结果,因为双轨列车形成的终端是用高压电流控制,一天全程的双轨奔迫之下,部分的区域轨道变流器已是高负荷运行,继而之下只要及其微弱的电弧火花擦起就及其容易产生电流传输阻断的响应事故,如果把这一切告知了总统帅陛下他们,也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寻找出到底是那些变流变压器出现了负荷损坏状态,而现在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阻止那歹徒,以及到达那歹徒所存在的地方。”   “歹徒所存在的地方?目前已是推翻了之前的高层建筑藏身假设,那么歹徒目前所身处最为安全的位置……”   “最有可能的就是在某列运行中的双轨列车上。”   “那……”   “不过如果当真是那就好了……”   阿洛思轻声的叹息着,透过眼前挡风玻璃的折射厚度,眼前的城区光景内,那一片夕阳的存留霞光正是在快速的消失着。 第四十二章 暴动的世界(已经开始的命运7)   题记:……   天空边缘的黄昏光亮虽还未完全的消沉至地平线的底端,然而在都市内的高楼鳞次栉比下,极度夕阳倾斜角度的天光在照射在一面建筑的正侧之下,另一侧便就是注定产生起了硕大的阴影,把它身后相对的那些低矮建筑前列完全的笼罩其中,那明明抬头还是可以看得见天空的颜色,然而近身的空间内已是夜晚黑暗的色彩。   秋天的夜晚就是如此快速的降临在都市城区内。间接闪烁起来的霓虹光亮,如同多米诺骨牌再从无数个区域点明亮后,快速的遍布填充装饰满整个弗瑞顿皇都城区的夜色。   然而那样喧嚣的霓虹光彩仅仅不过只是停留了须臾的片刻,在下一个刹那间,那如同多米诺骨牌般间接明亮的城区霓虹似乎是遇到某种不可以意料的反向阻力,反推之下,那些原本已是明亮起的霓虹彩灯又是瞬时熄灭,让渐沉的夕阳黄昏明亮重新取代人造光源的明亮,同时让带着逐渐拉长散布的建筑黑影更加阴森的笼罩在城区之内。   而这一刻身处在电梯内的肖阳,玲雅,卡露亚三人虽是无法目睹到户外光景,然而也是不可避免的陷入了这皇都内的停电事故范围之内。   感受失重下降的电梯猛然间被终止住了,原本耀眼的电梯照明灯,也在瞬时间更改成为了低明亮的安全紧急照明,相对的黑暗下,肖阳三人面面相觑,而在玲雅的内心中在已是感受到那Betrayal的感触后,已是恨不得在第一时间赶至卓克身边的她,这一刻内心却是更加的焦急了起来。   “啊,都怪你这个家伙在电影散场后还在放映厅内发呆那么久,导致我们三个人为了避免与下一场次的观众入场冲突,而被安排孤零零的乘坐这一班电梯,又是不凑巧的赶上这样的事故,不过话说回来这电影院的电梯不配置额外的供应电源吗?”卡露亚一边挖苦的讲述着,同时在电梯内略显黑暗的光彩下,她的身躯情不自禁的朝着肖阳靠近了几分。   而玲雅却是没有回应卡露亚这样的挖苦,再其内心之中正是在盘算着这相对应的电力事故是否是被卓克应用的计算其中,以及此刻她即将要进行的逃离办法。   “目前在这样的大都市一般,或者可以说根本是不可能发生大规模的停电事故,所以相对来讲很多商业娱乐机构为了节省资源而不配备备用的电力设施,所以这也并不是玲雅的她的过失,只是我们倒霉罢了。”被夹挤在中间的肖阳回应着卡露亚的抱怨,并是为玲雅解脱着。   “不过就算是这样,那现在我们……”   “一定要出去。”没等卡露亚的话语声沉定,猛然间玲雅便就是高声的肯定道,同时她也不在出身问询征得肖阳的同意允若,她便是把自己的单手压按在肖阳的肩膀上,另一只手随同的攀附在电梯的墙体上,依凭着那薄弱安全照明灯的光亮,目光精准的定位在电梯舱内顶端的作业出口处,双手用力的支撑间,她的身躯便已是完成了后空翻,向上的双腿狠准的踢开了那作业出口的压力式舱门,顺势之下,她的双腿便是够在那电梯顶端的作业口之外,上半身再度引体向上后,她的身躯便就是彻底的离开了电梯内舱。   所有动作一气而成,娴熟的模样和速度,让肖阳与卡露亚不得不咋舌惊讶,在他们与玲雅共同生活的半个月时间内的安逸后,此刻他们不得不从新对玲雅有所认识。   然而还没等他们再出声询问什么,这一刻身处在电梯舱外的玲雅便是开口讲道,“运气还不错,在这样的高度处,我已经隐约的可以看到地面了,不过很不凑巧的是,这是电梯的建设是单侧样式,在另一侧并未垂吊着钢筋绳索,而通过目测那与地面接触的位置,应该有七八米左右。”   “七八米?那还是太高了,我们没有办法下去的,还是安静的等待的救援吧……”   “可以下去的,并且我现在……现在我必须要走了……”   肖阳不由得一怔,内心隐约的感到有些突兀,“在之前还没有询问你是要搭乘哪一次航班,是那航班的时间迫在眉睫吗?可是如果这是大范围停电事故的话,相对应的机场航班也会取消延迟的,所以我们没有必要冒险……”   “不,我还要到一个人,不,一个朋友身边去进行最后的道别……”略显暴躁之下,当玲雅讲述出那样的话语时,她自己不由得也是愣住了。   “道别……道别什么呢……”   没有比这更加糟糕的心理暗示了,内心极度的烦躁紊乱之下,这一刻玲雅已是情不自禁的攥起了拳头。   “啊,我知道了。”虽然电梯内的安全应急照明亮度无法让电梯舱内的他仰视通过那电梯舱顶端的作业窗口目睹到电梯舱外的玲雅脸庞,可是感触之下,他已是察觉到了玲雅的那份执着所在。   懵然间的肯定和理解,让纠葛无法在内心紊乱下在编造什么借口去欺骗肖阳的玲雅,瞬时豁然,而感到有所愧疚下,她下意识的讲述道:   “谢谢。”   “不必言谢,如果我们是朋友的话,那么这就是我应该为朋友所做的事,卡露亚你说呢?”   “啊?嗯!”猛然的反问让卡露亚微微一怔,随后坚定的点头肯定。   “呵,笨蛋。”内心豁然开朗间,玲雅莞尔的轻声嘲讽。   ……   “目前目测电梯舱与地面剩余的距离为七八米,然而这样的目测高度是包含了我们所站立的电梯舱……”在玲雅陆续的把肖阳和卡露亚从电梯舱顶端的作业出口处拉出之后,她便是开始讲述自己对着应急着陆的对策。   “……所以实际距离地面的高度大概是五六米左右,而目前我们三个人的身高和大约为五米左右,这刚好是足够接触地面的高度……”   “让我们的身体排列成为人梯的做法吗?可是那样就算第一个人可以安全的着陆,而作为人梯连接的另两个人怎么办?”卡露亚出声质疑道。   “第一个着陆人,立刻敲动电梯出口处的闸门,这里的地面接触出去后便就应该是这栋电影城大厦的开放式大厅,在那里一定有工作人员执勤,到时候只要对其要求帮助,找来自由伸缩梯即可。而对于身为人梯第一节与电梯相连的人必须是要有足够的体力支撑住两个人的身体重量,而在我们三人中作为唯一一名男性的肖阳无疑便就是这第一节人梯的人选。”   “我……”肖阳微微有些错愕,头脑中开始想象的抱起卡露亚与玲雅两人的身体以来估算重量。   “第二节人梯的位置要求所在的人必须承受住一个人的身体重量,毫无疑问最为合适的就是我,而剩下的第三节,便就是你这位体力最差的大小姐了,呵,这样的排布没有异议吧,那么肖阳身为第一节人梯与电梯底端进行相连的你快速的进入位置!”分析结束后,玲雅便是呵喊的命令道。   那种焦急的气势,让肖阳不容反驳,他立刻行走至电梯舱顶端的边缘,沿着电梯舱外部镶焊的铁条攀登扶手,便是缓缓的把自己的身躯下降至电梯舱的底端,直至双手拳握在那最后一道贴点攀登扶手处,他便是清咳了一声,抬头对着电梯舱顶端的玲雅和卡露亚呼喊道,“我已经到达位置了,你们下来吧!”   “嗯!”玲雅沉声的肯定着,随后放低自己的身位便就是沿着肖阳走过的轨道继续攀登下去,然而这时一旁的卡露亚却是上前制止住了她。   “那个,那个,我想,我想还是我作为第二节人梯吧,毕竟……”期期艾艾的话语间,卡露亚已是把她自己的恐高,以及即将由自己孤零零的身处在这电梯舱顶端的恐惧感暴漏出来。   “呵,放心好了,肖阳马上就会上来陪你的,你不必担心。”玲雅莞尔一笑,几乎是咫尺之间,那样温柔的模样是在这半个余月的共同生活中,卡露亚所从未见过的。   而当她还在失神的时候,下一刻,玲雅已是纵身跳跃下了这电梯舱的顶端,如此的急速之下,脚步的稳落点却是肖阳的肩膀,突兀之下的冲击力,肖阳紧握铁条扶栏的双手险些支撑不住而脱落,稍许后的平稳后,他便异常的愠怒,要对玲雅发火质问,然而在接下来,玲雅的身躯却是抱住了他的身躯徐徐的攀登而下。   虽是有着衣物的阻隔,但那已经是异性之间的零距离,彼此的呼吸,彼此身上的味道,还有肉体的下滑摩擦,如此的暧昧,让肖阳的脸庞霎时红润了起来,不过好在他此时的身位已是远离了那电梯作业窗口舱内的安全照明灯范围,并是感受不到底端一阶电梯出口门缝隙间的薄弱微光,如此之下的黑暗正好是遮掩他的羞赧。   然而这样亲密距离的接触的时间并不长久,在稍许之后,肖阳在耳后短暂的倾听到玲雅那吐气如兰的微语后,原本负重的身躯便就是立刻的轻盈了起来。在有着肖阳作为一阶人体的悬浮高度,以及玲雅自身二阶人体的悬浮后,距离地面的接触已经是缩减在了3米左右,在那样的高度下,玲雅她便就是绝然的放开依附在肖阳身躯上的双手,同时身躯改变的依附在电梯升降廊道边缘,在短暂的距离保持摩擦减速下,便是最终安稳的着陆至底端的地面处,随后她再起身后,便是在内部敲动那一层电梯的触动阀门,而打开了出口的道路便就奔跑了出去。   那样绝然离去的模样丝毫没有任何要寻找外部工作人员帮助的意思。   内心略显失落之下,肖阳低头寂寂的看着自己悬浮身体下的那底端出口光亮,似若回忆,似若视觉的暂留,在那里还存在着玲雅的身影,以及那样在他耳边最后的声音————   “再见面的时候,我一定会再次把那棒冰存有吸管的那一半分享给你作为谢意的,那么现在……再见了,傻瓜……” 第四十二章 暴动的世界(已经开始的命运8)   题记:一个人能懂得明白另一个人的内心所有的感情吗?所可以做的仅仅不过就是理解罢了。   夕阳的金色光辉耀眼的收入人的眼瞳之内,那不是可以闭上眼就可以逃脱掉的存在,那就是人活在这个悲怆世界里面很多时候不得不感受的自然,因为人亦是组成这自然的一部分,只不过人拥有“自我”这样的信仰,所以才会觉得这个自己或许不属于这个自然,这个世界,然而现实中谁也是无法逃脱自然而独自存活在宇宙之中的。   如果一定要给这一切嘱以名称的话——   ……   迎着这一抹最后的夕阳黄昏,在已是得知皇都城区内出现了大规模的停电事故后,在户外现场调研指挥的希加索立刻大骇,思绪之间便是立刻明慧了什么,从白日到现在为止那些藏身在暗中主导这一切的歹徒其劫持绑架这皇都部分交通枢纽的双轨列车不过就是为了吸引他们的警戒视线,而把时间延迟到夕阳退进的傍晚,由此间接的在产生大规模的停电事故,使帝国内陷入一片的混沌和黑暗,继而在黑暗之中对他们终端的目的所指的地方伸出毒手。   思绪的回忆他猛然的便是联想到在上午时候那封尊意恐吓信件中的内容,没有任何的恐吓目的,所存在的要求只是复仇。   “复仇……”   飘渺的思绪间,他立刻是想到了此刻在皇都内除了医院和少部分部门还保留着应急供电设施而在这黑暗的都市内明亮外,其中自然还是涵盖了帝国皇室的宫殿,以及在那宫殿院落所存在人们的身影。   “所有人立刻驱车返回皇都宫殿,进行护卫!徒所针对的目标是在此刻皇都大规模停电事故中,城区内少数最为明亮的标志建筑!”   “是,陛下!”   随同的护卫警员立刻返回车内,并是开启车队,拉响警笛,快速的从这户外的双轨爆炸事故第一现场驱车朝着皇都城区内赶回,然而那飘渺的夕阳纵使在此刻周边没有高耸的建筑叠列阴影之下,也是在极快的平铺下黑暗的色彩。   然而当希加索与少女米莉相继的在从户外现场回身至停泊的轿车之内后,所等待他们的并不是对前一刻命令执行的司机侍者,而是两把冰冷枪口对着他们眉心的指向。   “……”骇然之下,在周围护卫警员车队在遵嘱希加索命令纷纷离去后,此刻略显幽寂的夕阳与暗影铺垫的空间内,便就仅仅只剩下了那三个孤零的身影,还有稍远处双轨轨道列车坍塌损毁的遗骸。   “你……”希加索懵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然而没等他的话语完全讲出,回应他的便就是数声冷暗的枪鸣,接踵而来的便就是他双腿吃痛的感应传递,还有他身体再也无法因为双腿的疼痛,而失衡的瘫倒了下去。   而另一侧的少女米莉却是没有希加索这般的幸运,在被那枪口指向之后,少女米莉本能的便是欲低头绕开枪口而展开相应的反击,然而她毕竟还是太过于年轻,不过还是一个少女而已,缺少实战经验下,鲁莽的冲动让她错误的估算了轿车内部结构的阻碍,其头颅虽是绕开了那枪口的指向,然而其胸口却是被显著的暴漏,随即便是被那枪口吐射的火舌无情吞噬,继而而倒在了血泊之中。   “米莉!”如此近距离的感受喋血之下,让希加索的眼瞳不由得亢奋而扩散,而他跌倒的身躯在下一刻便是被那持枪的侍者司机用脚完全的踢下了那虚掩车门的轿车,随即之后那持枪的司机侍者也是从轿车内走下,脚步停止在了希加索身前。   “感到很痛苦吗?然而当你曾作出这样的痛苦的时候,你可曾想过他们是否也是这般的痛苦绝望着?”那持枪的司机侍者一边说着,一边轻微的摇晃着脑袋,腾出了一只手停留在自己的下颚处胡乱的摸索,稍许后似若找到了什么边角,而猛然的用力撕扯,而在希加索的肉眼停留内那却是一张超乎他所认知范围内的伪装人皮面具,而在其后那暴漏出来的脸庞却是令他感到意外的年轻。   “你……”希加索沉底的大骇惊讶,震慑的目光不住的打量此刻伫立在自己瘫倒身前的年轻人,无论是那枪械上安置的消声器,还是诸多衣衫的细节,联想之下这一日事态的进程,目光映照着此刻身前年轻男子那夕阳余晖被他身影遮挡的逆袭光彩,一切的一切让他的身躯因为惶恐而颤嗦了起来。   “你可以称呼我为卓克,这样一来你便就是可以把你内心中的憎恨和恐惧寄托在这个名字上。”   卓克那样神情自若的讲述着,随即也不再用手上双持的枪械去威胁指向希加索,而是随意的收放回了怀中,并是从怀中接踵的摸索出了香烟盒,指尖灵动的夹出一只烟卷点燃后,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徐徐的吐纳出烟雾。   而希加索看到眼前的年轻男子如此傲慢,愠怒与惶恐之间,他仅仅的攥起了拳头,并是双手用力的从地面上躬起身子,随即双手依附着一旁的轿车,让自己的身躯缓缓的站立起来,而不愿再让卓克用着俯视的绝对角度打量自己,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这一刻完全的被对方算计,自从对方现身撕去那侍者司机的伪装后,他便就完全明白这一日的所奔波所进行的命令完全都是被对方掌握玩弄于鼓掌之间,尤其是在前一刻那最后的时候,在自己宣布命令全部的陪同的警员驱车立刻赶回对城区中心的皇室宫殿进行护卫,随即对方便就是现身,并是已是预谋好的在枪械上安置了消声器防止还未走远的警员们闻声返回。   认命之下,他已是有了死亡的觉悟,然而那依旧紧攥着的拳头和站立起来的身躯,无一不是在诠释着他身为弗瑞顿皇子,帝国副统帅的尊严。   “Biu!Biu!”   连续两声闷沉的枪械低鸣后,希加索的双腿上又是多了两个血洞,然而此刻身躯完全是依靠依附在驾车车身而站立的他,却是强忍住自己双腿的痛苦而没有瘫倒下去,如此的倔强所取得的胜利,让他不由得抬头轻笑,对着卓克做出嘲讽。   “倔强吗?坚强吗?是啊,那是所有人类所共同具有的本能,然而现在那一切却是毫无意义!”卓克的话语猛然的激烈了起来,随即牙关紧咬把他唇翼上燃烧着的烟卷衔紧在口中,随即抬手握拳便是狠狠的击打在了希加索的脸腮上,然而卓克并有让希加索在接受了这样拳头的冲击后而瘫倒下身躯,他高抬的膝盖早已是准备好的迎接上希加索躬身的小腹,接踵之下便就是迫使希加索的身躯再次高抬僵直,随即卓克便就是对其脸部和身躯展开了暴风雨般的痛打和蹂躏。   “痛吗?!绝望吗?!害怕吗?!哈!”   随同着那狂风暴雨般拳打脚踢,卓克脸庞也是在极度夸张的扭曲着,那无疑是他内心对于希加索的憎恨无尽的停留呆滞压抑后,终于所发泄的真实模样,甚如恶鬼。   不知道多久之后,当天边那抹夕阳的光辉,原本是一张完整的圆盘,此刻只剩下一半的模样后,卓克终于停止下了他那狂风暴雨般的打击,并是随口的吐掉唇上那只已是燃尽的烟头,随即又是从从怀中摸索出烟盒,抽出一只香烟点燃徐徐的吐纳。   而作为被动受力的希加索此刻周身已是伤痕累累,虽然脸庞有些鲜血模糊,但那毕竟都是皮外伤,与他那双腿被子弹穿射后所保留的相对洁净有着本质的深度区别。   然而即便是那样,他还是有所的倔强的蠕动着身体,试图的再次从地面上站起身来,然而继续之下,卓克便就不再是那么的仁慈,他直接的是践踏起自己的右腿,把希加索的脸庞狠狠的踩按在了地面上,那还存留着前一刻午后雷雨磅礴所堆积的雨水坑洼,沉淀清澈的洼水在受到如此的重力冲击下,而使浑浊的泥泞沾染四溅。   “你还在倔强什么?你还在反抗什么?!现在的命运已是起始,已是压倒性的站立在我这一边,而等待迎接你的只有堕落和死亡!”卓克怒吼着。   而在其右脚辗压住脑袋的希加索,在其满染血迹污泥的脸庞上却是缓缓的凝漏出了嘲讽。   “呵,真是年轻啊……如果我还如同你这样的年纪或许还会感到恐惧,或许也会如你所说而绝望,甚至对你摇尾乞怜也是极有可能……然而当人一旦成长,一旦豁达,所谓的生死不过就是那般荒诞的可笑。你前一刻所说,你憎恨与我,对我询问我是否理解你的痛苦,你的绝望,那么现在我便就回答你,我理解,我懂得……”   “你……”   “一个人能懂得明白另一个人的内心所有的感情吗?所可以做的仅仅不过就是理解罢了……毁灭事总是令人感到绝望,感到恐惧……然而当你绑架劫持这一列列双轨列车,你是否也想过那些人的恐惧?他们因为你的憎恨,而变的憎恨你们,原本是两条平行的直线由此憎恨便是产生了憎恨的交集,你对我进行复仇,而终有一日他们也会对你复仇,如此循环,如此反复,周而复始……”   “呵!可笑,你以为你说了这些漂亮的话,我就会心怀恻隐的放过你吗?你说你理解我的痛苦,理解我的憎恨,那么你可懂得,我内心所存在的痛苦,所存在的憎恨因何而生,因何而让我无法释怀而走上如此复仇的道路吗?!你可知道?!你可明白!”   “……”   “那……那应该,就是所谓的珍惜和保护吧……呵,至少,至少哥哥他总是,总是那样的说着……”   在卓克凿凿的言辞之间,再其身后的偏处猛然的便是传响了少女衰弱和坚定的声音。   错愕诧异之下,使他不得不回顾朝着那近在咫尺处的声源处打量,在那里,在那染血的地面处,少女米莉坚强的蠕动着身躯缓缓的从地面上站立了起来,那颤嗦踉跄的脚步无一不在诉说着她生命的衰竭,然而那一切依旧阻挡不了她倔强的意志,随后她便就是在卓克与希加索不敢置信的目光内而奔跑了起来,咫尺间的距离形如奔雷闪电,那已是再用着她最后的生命进行着燃烧,她高抬起拳头,在其上贯注了她最后全部的了力量和击打在了还是在惊讶中卓克的下颚上。   “……你说现在的命运已是被开始,命运的天平已是被倾斜靠向你所存在的正义,那么,那么,现在呢?!”   巨大的拳头冲击力道,毫不留情的便是把卓克掀飞了出去,而在他唇齿间的烟卷也是没有来得及咬合而从他的唇翼上脱离,在半空中滑出与天边夕阳残留弧形相似的曲线后,而跌落在那被染血的地面上,随即被那血液的潮湿浸灭,散逸出轻薄如纱的烟雾。 第四十三章 回忆录(Betrayal1)   题记:回忆是一种奇妙的东西,明明在过去时的时候,彼此间是欢笑的模样,然而在回忆的时候,那却令人心生悲怆。   完全沉浸在秋时傍晚黑暗中的皇都城区内,已是一片混沌,失衡拥堵车祸的交通道路,闲置人流沸腾的街道,商家店面纷纷过早的打烊闭门,一切萧条混乱的模样犹如世界末日,然而毕竟弗瑞顿皇都还是隶属于世界级的大都市,无论是人闻还是社会全部都处于人类世界上的领先地位,虽是存在着帝制阶级的划分,然而被约束存在的社会道德还是被完整的保留,自主的意识之下,众多的民众还是保守的身处在建筑之内,而没有置身在仅有车灯纷杂光亮的户外街道。   然而这样的安逸,在某种程度上却是给予恶人畅通的可乘之机。   “Dog4向Dog1汇报,依照作战指示,对于目标银行珠宝店抢劫完毕,目前正在依照特定路线撤离……”   “Dog2向Dog1汇报,对目标区域银行珠宝店抢劫完毕……”   “Dog8向Dog1汇报,对目标区域银行商店抢劫完毕……”   ……   接连不断的汇报通讯从通讯扬声器内传响,而此刻守在通讯边,被那通讯代指为Dog1全副武装蒙面的中年男子,却是不停的对通讯发送确认接收,以及进一步的指示。   然而再其身后身处着的一名与其武装装备一致,兵也是带着蒙面布罩的身影却是显得格外的瘦弱,而在其开口讲述出声音后,却是略微让人意外的女人声音。   “那个……Dog1……我们,我们为什么不依照着那名年轻雇主的另一种执行对策,进行对弗瑞顿皇都罪恶宫殿的突袭,直接把法尔拉米·索拉思尔那个畜生……”叙述之间她的身躯已是止不住的颤朔,并且双拳紧握,那无疑是她振奋的憎恨情感,以及她自己努力想要压制着感情的模样。   那中年人的身影微微一顿,随后轻微回顾讲道,“Dog28,你觉得那个年轻雇主的话语可信吗?”   “怎么不可信?!依照他所描绘的,确实已经给我们创造出了在此刻皇都陷入黑暗停电事故中的惶恐,让我们拥有了机会,可以对弗瑞顿皇室宫殿进行袭击的机会!!”   “或许是那样,在我们一直时刻准备待命,以及对方的内部空虚,这确实是一个手刃法尔拉米的好机会,然而随后我们如何撤离?接踵之下弗瑞顿帝国内的政客指挥者们可不是傻瓜,他们会在此刻停电的第一时间赶回加强对皇都皇宫的护卫,到时候我们必定会是全军覆没,如果那样,便就是不如我们这一刻对弗瑞顿虚弱下的银行珠宝店等金融行业进行抢劫敛财,为日后我们扩充我们RD赤犬组织存储资金。”   “……如果……如果我们杀了法尔拉米·索拉思尔,接下来就算是死了,那么又有什么呢……”   “杀了法尔拉米·索拉思尔?那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的天真罢了?如果此次任务失败,我们组织完全的覆灭,所谓的复仇便就成为永远的梦幻乌托邦。”   “……”那瘦弱的身影还想反驳,然而内心却还是空洞的无力,全攥的拳头在下一刻不得不松开,进行妥协。   “是,Dog1……”   “你也不必太过于沮丧,此次任务结束之后,你便就是依照着日前那狂妄年轻人的身份安排,继续的停留在皇家科学院内好了,继续的停留在皇都作为我们的内应,等待着下一次对着罪恶都市的恐怖毁灭!!”   ……   天光的另一边,那夕阳的余晖几乎已是完全的被地平线吞噎了下去,层叠之下,分外压抑。   此时此刻,少女米莉那般执着,那般坚韧伫立的模样,深深的震慑着希加索,在最后夕阳那抹圆盘弧线的金辉中,他眼瞳之内所烙印着的少女米莉的身影,在内心深处的另一侧平镜投射下,却是与记忆中的自己少年时候身处在召比亚力克身为质子,在那最后的逃亡的道路上,犹豫自己的愚蠢而被打倒在地,随后那少年时候的艾文·埃利亚斯塔坚忍卓绝的再度从血泊中站立起来,达成对自己的解救。   那是在人生时间轴内不同的境遇,然而却是存在着惊人相似的痛苦和风景。   狼藉滚躺在地面上的希加索完全的失神陷入了自己内心的魇梦中,而在下一刻的错愕之间,那少女米莉却是再也没有了他兄长艾文继续的顽强,在挥击出了那样倾注包含着自己最后全部生命能量的拳头,她生命的火种在被意志狂风的催化下,便就是彻底的焚尽。   接着她的脚步不由得再度踉跄,或许那根本就是还没有来的急踉跄阑珊,她双腿便就是再也无法支持自己的身体,堕落的那一刻,她的脸庞上充溢失败胜利者的笑容,侧顾面向希加索莞尔,突兀惯性的重力下,她的寸寸发丝被动的更随着堕落了下去,直至磕碰在那坚硬的地面上,便就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声响,而在她的偏左侧额头上,那一直陪她别夹佩戴的Q版小骷髅发卡,也是在如从的碰撞力道下,那发卡的装饰Q版小骷髅印花从连接的发卡上断裂下来,圆形的构建弧度,让其继承了惯性,在坚硬的地面上进行着翻滚,不过那以然是没有了任何的继承速度,如同这秋时的枯叶,即便是被细风吹舞可以飞扬的很远很远,然而那依旧不过是被动的了力量,终有停止下来的时候,就像是在下一刻,那滚动的Q版小骷髅发卡装饰摇曳的静止了下来,沾染上了地面上阴雨泥泞的潮湿和血液。   刹那间,目睹这一切的希加索心间不由得一颤,就放入那是原本捧在自己手心里的杯子,突然的跌落在地板上破碎成为齑粉,明明感到很是悲伤,然而却是无法流露出悲伤的感情,存在的只剩下质疑,与失落。   “呵,真是倔强的孩子,看来你们帝国在这种阶级士为君的洗脑教育上花费了很大的功夫呢!”卓克一边嘲讽着,一边从地面上爬了起来,同时抬起自己的手背去擦拭掉自己唇角被牙齿硌破滴淌下的血迹。随后,他的脚步践踏在那地面静止的Q版小骷髅发卡装饰,用着他身躯的重力,把那塑料的发卡装饰完全的研成碎片,接着便是抬脚才踩踏在少女米莉的身躯上,做着尝试性的翻滚。   “看来这一次是真的死透了呢。”   “你个畜生!!”希加索目睹着卓克如此挑衅与侮辱少女米莉身躯的模样,他内心原本是豁达的情感再也无法抑制而爆发了起来,然而他却没有足够的力量,或是少女米莉那样执着而从地面上站起来,他所能做的只是开口谩骂。   “哟,终于有点我所期盼的模样了呢!”卓克用舌头舔了舔嘴角,随后轻吐了一口沾血的痰液,踩按在少女米莉身躯上的脚步也是随之移开,转身之余,他再度伸手从自己的怀中摸索出了烟盒,抽出一只香烟徐徐点燃吐纳后,猛然间他便是转过身子,抬手拉扯住了瘫倒在地希加索的衣襟,用力提携之下,把希加索推按在了一旁轿车的车身处。   “那么,现在你是否可以理解我内心中的痛苦?!现在的你是否还可以讲述出前一刻那样轮回憎恨意义的漂亮话语?!”   希加索瞬时的一怔,内心的感触之下,那种亲眼目睹毁灭的憎恨,让他没有任何言辞可以回应卓克这般的质问。   这种亲眼目睹毁灭的模样,当真让人内心绝望,所谓哲学的话语不过都是虚妄懦夫的言辞;因为高高在上,所以无法懂得那些身处在洼地泥泞中人们的痛苦,但却是还非要做出一副完全理解明白,类似天使一般指引明确真理的丑陋嘴脸,那一切的虚伪当真令人作呕,恨不得把这一切撕得粉碎。   “呵,真是感到难过啊,啊,我一直以为只有我的兄长法尔拉米那个家伙才会是被这个世界所憎恨着,而一直致力于帝国内部的建设,内部繁荣的我却也是被世界所痛恨着,看着你如此的年纪,让我扪心自问的猜测你憎恨我理由的话,我想那应该是在我如你这般年纪执政之初的时候吧……”   “哼,觉悟了吗?看来你还不算是太过于愚蠢……”   “愚蠢?这个世间哪个人又是可以证明自己不是一个蠢货呢?每个人站在不同的位置,看到的,听到的,感受到的自然便就不同,然而愚蠢的每个人却总是想要通过自己的位置去理解观摩别人位置的风景模样,由此之下……呵,算了,再说那么多的废话也是毫无意义……现在你已是对我发泄完拳脚,接下来便就取走我的性命吧,耽误的时间越久,对你接下来逃离这皇都便越是不利……”希加索淡淡的叙述着,眼神中前一刻那还动容愤怒的光彩,这一刻已是随同着夕阳接近消失在地平线后而一同的消散竭尽,随后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眸,等待那即将审判的命运。   卓克也不在多说什么,深吸了一口香烟后,懵然时候在抬起头时,在那天空之上,随着夕阳余晖彻底消散至地平线以下,灼烧色彩的云朵瞬息之间却是浸融成为乌黑色彩,伴随着渐起的秋时夜风,涟漪的落叶间,云层间的碰撞下,一道道惊鸿的电光又是开始如同蛟龙般闪现。   “呵,愚蠢,都是愚蠢呐……”   他那样的叹息着,随后再次的抬起手枪,用枪口冰冷的金属壳压按在希加索的额头上,指尖用下来,那扳机的弧度开始倾斜滑落。   嗙—— 第四十三章 回忆录(Betrayal2)   题记:……   那样爆裂声响的枪鸣显然不是源自卓克手上持拿装有消声装置的枪械,在其错愕的刹那间,那爆裂声响传荡之余,穿刺的子弹便是精准的击打在了卓克手上持拿的枪械上,突兀的强大冲击力,瞬时使得卓克持枪的单手虎口震裂,随同之下那手枪便是从他的掌心掉落。   “什么?!”惊诧之余,卓克本能的向后退却身体,目光的余角仰视之下,已是注意到了在与自己身侧的天桥顶端出,在那里已是突兀的停泊着一辆深色的轿车,还有一人正在手持枪械做着瞄准动作,在目测的距离下,那几乎五十余米长远。   电光火石的思绪间,卓克不敢怠慢,立刻撇过身子朝着一旁躲闪,同一时间第二声爆裂的枪鸣也是在户外内炸响,爆裂的子弹没有直接命中卓克的身体要害,但是却与他的左肩相擦而过,留下巨大的创伤口,显然那是射击之人第二发子弹是瞄准向卓克的左心房,然而卓克却不是在伫立在原地的活靶子,改变成为行动的目标,但即便这样的脱靶,子弹与自己的肩旁擦拭而过的模样,也是令卓克心惊,虽是无法打量到那天台立交桥之上持枪之人的细节面貌,但是可以显著的看得清楚对方所使用的不过也是手枪,在五十余米远的地方外,同时夕阳已经完全的沉下,在缺少光亮下,对方还可以有这样的精准度,足以令人咋舌惊讶。   继续接踵而来的子弹射击,令卓克不在矜持而翻身滚越闪避,炸裂的子弹在他移动过的面上顷刻间便是弹射起耀眼的弹壳火花。   直至卓克闪身至不远另一处,那依托这就近双轨轨道的建筑石桩后,在完全的躲进了对面那天桥顶端的射击视野,而此刻他在偷眼从这石桩后探出头向外打探,那已是他距离希加索瘫倒轿车的位置足足三十余米的距离,并且在那天台之上对自己保持开枪的男人也是徐徐的从就近的石板阶梯走下,而在其身后还尾随着一个同样持枪保持警惕的女子。   继而当他们的脚步完全走下这天桥连接阶梯后,那女子便是快步的奔跑至瘫倒在那列轿车附近的希加索身旁,并是把其关切的搀扶起来。   “希加索哥哥……”   那样剧烈关切的呼喊,完全的传响进入在这一刻躲藏在石桩之后卓克的耳朵里面,在参考目前自己这样的身位距离,以及已是认出了这后来的男女两人正是自己记忆中熟悉的阿洛思和库里纳斯之后,简单的思虑判断强弱后,他便就已是明白,此刻的自己在想击杀掉希加索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切的铺垫,一切的谋划,至此全部破灭成灰,愤恨之下,他狠狠的攥起了拳头,无法释怀。   “可恶!”   然而再其内心的愤恨之下,阿洛思的脚步便是朝他藏身的双轨路基石柱靠拢过来。   那沉稳的脚步声,让原本一直内心平稳的卓克,这一刻却是突兀的焦躁恐惧了起来,他从怀中立刻的抽拉出另一把手枪,紧紧的攥在手掌里面,内心中并是不停的做着如何脱身盘算,然而由于自己的发泄过头,而错失了杀掉希加索的时间,却以是成了他内心这一刻的魔障,使她原本天才一半的头脑无法安静。   而就在那个时候逼近之下的阿洛思,却是突兀的停止了脚步,在夕阳黄昏彻底的沉陷入地平线下后,没有任何的光亮在足以产生交叠拉长的影子,路灯的道旁高耸形如虚设,同样在诠释着此刻这个城市中心内部的混沌,然而这一刻这一切混沌的缔造者卓克也已是被动的被置之于绝地。   “放弃吧,你已经无路可逃了。”   乌云间的翻滚的闪电已是歇息了下去,极度堆积的云翳之下,在夕阳完全的沉淀之后,整个世界已是被同化成为了相似黑暗的色彩。   “放弃,你可真是会讲笑话,Master大人。”   阿洛思不由得一怔,他没想到对方会清楚的称呼出自己的别称,不过他并不意外,因为在半个月以前,他就已经是从玲雅那里简单的猜测到了帝国内已经要由他们组织所要进行采取的动作。   “我从不讲笑话的,如果你真正的熟悉我的话,应该知道这一点。”阿洛思回应的同时,缓缓的抬起了手枪,笔直冷酷的指向卓克此时藏身的石桩。   “我是新Apostle的成员,难道Master大人您忘记了你也是我们新Apostle的一员了吗?”   “我可不记得我曾妥协的加入过什么恐怖行动的军团组织。”   “哼,真是一个会见风使舵的家伙,但是如果我被捕之后,在相应的审判法庭上,Master大人难道就不怕我把你曾经妥协我们军团组织的实验计划,还有这一次恐怖袭击你知晓但却没有通报的事实当堂表述出来吗?”   “你觉得现在我会给你那样的机会吗?”   阿洛思那杀意明显的气势,让依靠在石桩之后的卓克心头不由得猛跳,随即滴滴冷汗从他的额头渗出滑落。   “那么,有关玲雅呢?”   阿洛思又是一怔,他完全没有想到对方会突兀的用玲雅来作为回应的话语,思绪的顿挫间,这正是卓克所期盼的,下一刻他的身影便是立刻从石桩后闪身,高抬起手枪在暗淡的采光下也不顾枪口是否对准目标,便是扣动了扳机。   而阿洛思也并非等闲,在陷入思绪的圈落中,被卓克有机可趁后,他立刻纵身向后翻越去躲避子弹,直至在确认那微弱枪鸣和子弹涟漪的火花完全沉淀后,他才翻身至这石桩附近的建筑掩体处,等待卓克继续的攻击。   然而卓克这下进行的攻击不过就是虚晃,在逼开阿洛思在他身位前的对峙后,他便接着阴云暗色的保护而大步的朝着远处狂奔而去,很快便就与阿洛思拉开了距离。   愠怒之余,阿洛思立刻从地面上爬起身子,头脑快速的回忆前一刻卓克开枪射击子弹在地面上磕碰出的火星印迹,由此快色的判断在暗色的视野内,卓克逃跑的方向,随即他便是迈开脚步前去追逐。   此刻的皇都之内,陷入的瘫痪的电力故障,开始逐渐恢复,然而那一切自然还是摆脱不了那俗套的阶级划分,率先被恢复的自然依旧是皇都的中心城区,当那鲜明的人造光源突兀的在这阴云黑压的夜晚明亮之后,沸腾与混沌便就是不驱而散,一切开始渐渐的恢复了平稳,然而那喧嚣暴躁的警笛铃声却还是没有改变散去的主旋律节奏。   而近郊处,这远离中心城区街道命运的所在便就由此而存立的依旧落魄在阴云与雷鸣的黑暗中,虽然没有中心城区内的人生沸腾杂乱,可是寂寥之下,所让人感受到只有自己心脏剧烈的跳动,那一切却是太过于残忍了。   然而命运并不会永远单纯的让人生去做两难的选择题,更多的时候它只存在着一条无法后退抉择的道路。   剧烈的奔波极快的消化着卓克的体力,虽然他被子弹擦伤左肩的疼痛无关大碍,但是他的身体原本就是存在着残疾,那是与他生命早已娇弱在一处的扭曲命运。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脚步不得不逐渐放缓,而在他身后那尾追而来的脚步声却是锵锵有力,即便此刻他有意的闪身至这僻静的郊野城区小巷,但却也已是无法改变了什么。   下一刻,他在也跑不动了,而不得不停止下脚步,单手扶着这纤细小巷的墙体,而开始剧烈的喘息了起来。   “呼……呼……”   ……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这次失败了,我死了,那么,那么……你会哭泣吗?哪怕……哪怕仅仅一滴也好”   “不会。”   “呵,是么,这么直接果断,你还是那么的冷淡啊。”   “不,那是因为我相信你。”   ……   “呵,真是讽刺……”淡淡的回忆之下,卓克不由得冷笑嘲讽着,而在疲乏之下,他的身躯也是再也无法承受自己这一路逃亡疲惫,而跌坐在了地面上。   稍许之后,当卓克从自己的怀中摸索出一只香烟徐徐点燃后,在如此黑暗之下的世界中,那抹烟火的猩红色无疑已是成为此刻扎眼的光彩,而目光侧顾会望向这并不闭塞的小巷,在远处的城区内,那抹逐渐扩散闪亮起的霓虹人造光芒,与天顶的阴云密布做着相称色彩的讽刺。   “呵,呼,呼,认命了吗?”阿洛思后到的脚步也是停泊了下来,轻微的喘息之余,他抬起持枪的单手对向跌坐在小巷单墙一侧的卓克。   微迟之下,在卓克唇翼烟卷那抹猩红的烟火微光下,阿洛思手上直至的手枪枪头金属却是呈现出了剔透荧光般衍射辉光,印入两人眼瞳内的虽是不同角度的明亮,但却有着惊人般的色彩相似。   “啊,认命了,原本对于我来说这个世界便就已经没有什么还可以值得去留恋的了。”   “那么还有什么话要讲吗?”阿洛思一边说着,握枪的指尖已是在加剧对扳机的力量弧度。   卓克抬头瞥视了阿洛思一眼,随后嘴角轻盈的一笑,借着他那唇翼上烟头猩红的燃烧色彩分外诡异。   “我可不是希加索·索拉思尔那个蠢货,还有一肚子的蠢话要讲。”   “是么,那真是凑巧,我也不是某个愚蠢的恐怖分子,还有兴致去倾听他人临终前的独白。”   嗙——   “吱——”   急促的刹车皮声迟来响起,轿车推进的灯光停止在那小巷出口处,急促奔波下来的人影,虽已是听闻到了前一刻那爆响的枪鸣,可是那人还是不敢置信,惶恐惊呼出迟来的后悔——   “等等,不!!”   然而在入眼的那一个刹那,眼瞳内所停留的视觉却只剩下了卓克那逐渐萎靡下去的身影,以及从他唇翼上跌落而下的烟卷还有那烟头处在此刻黑暗的空间内最为扎眼明亮燃烧着的色彩。   完全的堕落至地面后,接踵而来的便就是深黑色天空瞬时悲伤磅礴起来滔滔大雨的浸灭。   仰望之下,那深黑色的天空,却是在因为悲伤的离落,而开始变的渐渐剔透。可是那样仰视角度的落雨,除了动人心魄的美丽外,感触之下却还伴随着刺骨的般的寒意。   毕竟,毕竟这已是深秋了。 可是那样仰视角度的落雨…… 第四十三章 相逢1(番外篇)   题记:“即便是在微弱的生命,在如何困苦的渺小,他们的内心中都是憧憬着自己对未来的渴望,即使那一切看似形如麻木,然而那却是无法亵渎的,所谓生命的意义吧……”——西纳利   那个年代,那季节,总是逃脱不了人类历史上已被注定意义的相似命运。   秋季。   落雨。   磅礴中间杂着淅沥,时而淅沥中停留着磅礴,连续不停连绵的阴雨彻底把那个国家笼罩在那样的阴霾中。   这样的介绍就彷如是某种小说俗烂的套路,在某某国的旁边是某某国,在某某国内的某某村里面有着怎么样的一位废柴少年……可是如果以此来介绍那个国家的地点,或是那个主人公却并不明确,因为在那个时刻,那一处渺小的陆地已经无法再把起称之为什么国家,在那里已经没有了“国”这种概念,存留的仅剩下那生存的意义。那里即为连接欧洲与非洲的地中海内,一处名为“Lucky”的交通中转岛屿。   在最开始的时候Lucky岛并是有着如此通俗的名字,其原名为“拉特利斯特特尔”,意蕴为照亮黑暗的引路者,让这座人工堆建的珊瑚岛陆地充当着欧洲大陆与非洲大陆海路运输中转纽带,然而在世界人类文明工业进化的影响下,人类活动生产改变自然的诸多现象便是层出不尽的扰乱这自然,那是自然的调节守恒,然而很多时候人类并不那样去思考。   紊乱之下原本仅通过直布罗陀海峡与红海海峡而与海洋向连接的地中海,再也不能终年的保持安逸平稳的海面,随着海洋内部洋流的循环变化,位居在大陆之内地中海在潜移默化中成为了海洋洋流枢纽交替的终端,同时由于起自身地域的尴尬与狭窄海峡与外部大海的衔接,由此便就是成为了地中海海面终年波涛汹涌以及隐患漩涡时现时消的海洋地理现象,届时在伴随着地中海被内陆包围,海洋季风与大陆气流频繁冲突相遇产生的龙卷台风暴雨,由此便就延生了地中海海域持续货轮沉没的恐怖事实,继而“拉特利斯特特尔”人工珊瑚岛的建立,便就是为了加强地中海内部的海洋运输稳定,通过在岛屿上建设超强坎德拉明度的激光灯灯塔,由此加强对货轮的运输途中遭遇强烈暴风雨或是强烈隐患洋流漩涡的及时发现,及时救援。而一台超强坎德拉明度的激光灯灯塔响应覆盖范围是90公里,由此人工堆建的珊瑚岛陆地便就是以阵型排列,依照科学的计算,让39个微小的人工岛屿以“拉特利斯特特尔”人工岛屿为中心扩散,成为及时的相应链条,彻底的达成了连卫星鸟瞰都无法做的无死角救援观测。   一切原本就是那样的平稳发展,自然的变化不停的被人类束缚,人类逐渐走向征服自然的道路,然而就是那样,人类的世界中便是爆发了第四次科技革命,能源革命。   在欧洲大陆内,那抓握住这第四次科技革命机遇,一举爆发的皇室,终得意复辟组建成为了今时今日的弗瑞顿帝国,以那位爆发源点之下,战火燎原的推荐,便是快速的吞噬席卷了这个欧洲,把那个世界原本已是存在数百年历史的国家政权,在几个星期,几个月的时间内完全的同化,完全的消减。   而那些不甘就此毁灭逃亡的政权领导者们,便是离开了自己的国家,期间他们试图的寻求周边国家,甚至远在亚洲,美洲的China和America寻求帮助,寻求临时国家政府租赁地,企图逃亡被历史抹杀的命运,然而当某个国家取得了邻国的包庇后,瞬时间便就成为弗瑞顿帝国膨胀侵略的战争修罗场后,至此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国家便就不约而同的自危起来,由此之下完全失去土地的那些国家政权体便就是彻底的化作了人类历史推进的燃烧煤炭。   继而之下,就算还存留些微小的国家政权体由于某些特殊的地理,或是特殊的社会条件,便就是侥幸逃离了弗瑞顿帝国崛起之势的第一波扩张横扫,但在继续人类纪年的进程中,便也是无法逃脱出被弗瑞顿吞噬的命运,最后残留的,还可以喘息的地方便就只剩下存在了那欧洲大陆架的边缘位置——那与近地中海北岸进行接壤的土地,而继续之下,便是长达数个世纪的政治包围,与人闻的冷落。   不过好在那时,传统之中欧中并不以农牧业发达,每年都要从亚洲非洲进口大量的粮食蔬果,而在弗瑞顿组建复辟后,与亚洲保持的贸易链条便就是崩裂,至于修复那就是后话;而非洲内陆的战乱政府却又是以此贸易从欧洲取得相对发达的时代科技产品,或是战争军火,而乐此不疲。互惠的贸易,通过彼此相连的地中海海域,以及那以“拉特利斯特特尔”主岛为中心的39个附属人工岛上的超强坎德拉明度的激光灯灯塔作为这一切平稳贸易的媒介,由此之下,持续着在欧洲地中海北岸那些残喘之势国度的社会供给。   然而当弗瑞顿帝国持续的扩张斗争,在搭乘着第四次科技革命爆发力快车的速度几乎竭尽的时候,整合的收拢之下,帝国这才是注意到了除了自己已是陷入对峙胶着状态的“黑色混沌”区域外,在自己开拓疆土边缘的地带还是存在着那不属于自己的微弱势力,间接之下,压倒性的战争又是突袭横扫,期间虽是伴随出现了使弗瑞顿帝国蒙羞的“维格特的愚蠢”,或是以召比亚力克的说法,那可以称之为“维格特大捷”,不过那已经不在重要,历史或许会唏嘘过程,但最后进行表彰和赞扬的只有结果。   2599年末至2600年后,当帝国完成对“维格特的愚蠢”的复仇,彻底的占领征服召比亚力克后,帝国便就是开始正是加强对帝国南部边疆历史遗留小国政权体的重视。同时在那样能源革命的背景下,传统只是依靠地中海海域货轮进行欧洲与非洲的贸易链条,在出现粒子能源的催化推进后,运输飞机的有着能源的支撑,从而产生了大规模的改变,载重单位随依旧不可与货轮相做比较,但已是原先承重单位的数倍,并且空路的运输远要海路运输更为方便快捷,至此帝国已是可以完全的舍弃地中海海洋与非洲大陆的交通贸易枢纽,空袭的导弹接踵而至便是摧毁了“拉特利斯特特尔”人工岛屿周边的诸多附属岛屿上的超强坎德拉明度的激光灯灯塔建筑,而当时虽然地中海北岸的欧洲国家存在着对这些人工灯塔岛的实际控制权,但是被帝国挟制下,不断衰弱的政权体系中,却很难在拿出一笔费用去修复那些人工岛屿上的超强坎德拉明度的激光灯灯塔,同时他们也知道即便是修复了,也是很难的保证他们不会再被弗瑞顿帝国轰炸摧毁,至此之下,便就使这些地中海北岸的国家失去了以往安稳维持生计的贸易链条。   不过命运却是讽刺,或许那也是人类群体的自然规律。   天无绝人之路。   那个伟人的话说的真是确切,真是令人称赞——资本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会铤而走险,如果有百分之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人间一切法律,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下任何罪行,甚至冒着被绞死的危险。   然而那些地中海北岸的国家队非洲大陆的某些国家提出30%的利润提高加成后,同时在面对弗瑞顿航空运输贸易的成本最低化压榨,饱受战火摧残的土著者们便就是开始了铤而走险的道路。   虽然在地中海海域内还保留着“拉特利斯特特尔”主岛在内的6座人工岛屿上存在着超强坎德拉明度的激光灯灯塔作为已是改变狂暴地中海海域内的向导,可是那覆盖范围已是远远不足,继续的海运货轮运输无异于行走在刀尖,而在龙卷台风的海洋黑暗中,当漂泊的货轮终于观测到那超强坎德拉明度的激光灯灯塔的光源后,便就是从极度的不稳定而进入了正途,由此之下“拉特利斯特特尔”的名称,便就逐渐被“Lucky”这样通俗美好祝愿意蕴的词语取代。   然而更在其中,值得一提的奇闻轶事便就是,在非洲大陆通过地中海海域开往地中海北岸的货轮内,不知何时开始复古的出现船载吉祥物的做法。   在传统之中那只有是在即为遥远的封建古代社会才会做出那样的蠢事,其做法不外乎就是把陆地上的动物,类似兔子,猪,牛马这一类绝对陆生动物携带在船上,作为吉祥物,暗示着向神灵祈祷让这类似人类方舟的生命物种船只平安的抵达大陆,然而一旦在船只上缺少了这些纯陆生动物后,那便就是极其不详的征兆。   虽然不知道这是否有效,但是每一只平安到达地中海北岸港口的船只货轮上都是存放预备着这样一间单独装载陆生动物的舱室;而那些在地中海海域内被台风席卷,被漩涡洋流吞没的船只是否如此,那便就没有人知道了。   呵,这很讽刺,而这一个相逢的故事就此才刚刚开始。 第四十三章 相逢2(番外篇)   题记:……   为什么黄瓜是绿色的,但却不被称之为绿瓜,而被称之为黄瓜呢?如果说那是因为黄瓜的花朵是黄色的,以此为缘由……那么西红柿呢?西红柿植株的花朵不也是黄色的吗?那么为什么那不被叫做西黄柿,而却被叫做西红柿呢?   这是东方China独有的文字艺术,而这样的矛盾意蕴不可排除的也是遍布在这个世界上的没一个拥有文明的地方。我们很难理解我们的祖先,然而却还是总是保持着一种优越的心态,用着俯视的角度去把我们的祖先解说简单,这就是所谓意义的约定俗成,所谓意义的历史吧。   毕竟在每一个秒钟都是在进行着传奇,然而历史却从未真正的留影下那闪光起始点的模样,所做的,对那些后世被证实英雄伟人的描述大多都是源自虚构,那可以掩藏修饰那个时代混乱的黑暗与肮脏,然而这一刻我们所经历,所存在的文明不外乎也是如此,只是看不见,感受不到,所以觉得便是更加光鲜罢了。   而在这一刻,在那飘摇波涛与海洋洋流漩涡汹涌的地中海海域内,一段与相逢有关故事的传奇,并就在所有成年人视野的冷落中,孤独寂寞的拉开了帷幕。   铤而走险的非洲商贾们依旧坚持着穿梭失去全覆盖效应超强坎德拉明度的激光灯灯塔的地中海海域,通过海运由此来打破弗瑞顿的贸易垄断,同时也是给予地中海北海岸那些被弗瑞顿政治包围的国家社会补给,更多再复杂的政治背景无需在过多的复述,而在那诸多铤而走险尝试横穿过地中海海域的某一只货轮上,一名七岁的孩童正是蜷曲着身体,依靠在舱内冰冷的钢铁甲板上而瑟瑟发抖。   而舱内也并没有想象中的存在着这个时代应有的科技设施文明,所纯在的只有熏鼻恶臭的尿骚和粪便,还有漆黑潮湿闷人条件下,血肉的腐败,蝇蛆的聚集。   而在那男孩的身旁,或是可以说是这整间的舱室内存在的,都是与他年纪相仿的孩童,而他却是特例的具有代表意义,虽然舱室被隔离保持着无尽的黑暗,可还是存着这微弱的射线灯保持着明亮,给与人心淡淡的信仰寄托,由此微光的打量下,那少年所谓的独特,所谓特殊的意义便就是在这整舱之内是少见的四肢健全,双目共存,双耳灵敏,舌齿健在,而其他,对照之下,无需在用更多形容的言辞描述,那已是清楚的写照烙印在眼瞳之内。   就是那样看不到天空,看不到海洋和大陆,所能做的只是停留在那肮脏狭小的空间内,听着蝇蛆的琐碎,在残破微弱射线灯灯管内的气压奄奄一息般的跳动轻碎下,感受自我还存在的这一事实,尽管那对于这些孩童是否存有意义,是否太过于残酷,那么就是之前所讲述的从不会被真实描写的历史感情了。   不知何时,当着肮脏的夹层舱室顶端的甲板上,脚步声开始频繁靠拢之后,所有孩童不约而同的从自我的孤独中抬起头来去瞧望那被封合的甲板出口闸门,稍许之后一声厚重的甲板舱门齿轮滚动咬合,那道出口闸门便是被拉开,户外那耀眼的光芒坎德拉系数,让所有的孩子不由得微缩起眼瞳。   “喏,弗瑞顿的大人们,你们看在这舱室内都是战争遗留的孤儿,他们都是肢体存在着残疾,在残酷的非洲大陆已经是很难再活下去了,处于人道主义我们便是打算把他们送到地中海对岸的国家内进行收养,从而让他们逃离这战争的命运……”   这样的谎话,甚至有些让人错觉他这番话语的意义是否在对指眼前,而在那一队手持突击枪械身着防护服,并是在胸前佩戴着那显赫鹰与狮子印花国旗的士兵队列前,为首的领队,在从这谎言讲述者手中接过一张银行磁卡后,他便是随意的瞧看了一眼这甲板开启闸门下的肮脏囚禁室,随后皱了皱眉头略显厌恶的回应道,“呵,你们还真是善良呢,在这样的乱世内,还有兴趣顾及战争孩童,不过你说他们都是残疾者,但是那个家伙怎么回事?”那名弗瑞顿的领队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指向在俯视角度下的舱室内,在所有孩童或是瘫倒无法站立,或是单手依托掩藏着自己断缺的肢体,而唯独那一名四肢健全双目清澈的孩童却是如同鹤立鸡群般的伫立在那里向上仰望。   “你们是想把这样肢体健全的孩童送到地中海北岸,然后企图让这样的特工突进至我帝国的边境内,而制造混乱吗?!”那名弗瑞顿的领队神情立刻变化的夸张了起来,而在他身侧的船长也是瞬时紧张,虽是知晓对方话语愚蠢露骨的意义依旧是敲诈,可是此刻他却一边对着身旁手下人命令把那名孩童抓上来,一边讨好的再次从怀中摸索出一张银行卡交付在了那名领队的手中,并是解释道,“大人您多虑,毕竟他们还不过就是孩子而已,什么都不懂,怎么又可能是什么特工呢?而这个孩子也是有残疾的……”   叙述之间,那名男孩已是被使用套索杆圈中身子而如同畜生一般的被提携至了这舱外相对洁净的甲板上。随后那名船长靠近向那名男孩,并是从腰间拽出类似海盗装备的船长匕首,接着便是朝向那男孩的双腿之间狠狠的切割了下去。   “啊——”   残暴溅血之间,痛苦的只有那孩童一人失声的痛呼,以及在下一刻的昏阙。   “您看他的残疾在这里,是被伪装在衣物之下的,所以看上去如同健全的孩子一样……”   “啊,那么就这样吧,我们弗瑞顿巡回检查组并未发现这船只上搭载了什么可疑的货物或是危险品,你们可以继续的航行了,祝你们平安的看到Lucky岛。”那弗瑞顿的领队言罢,便是转过身对着自己身侧的一队全副武装的特种战士挥手示意,接着他们便就是统一的跑向货轮外部开放的甲板处,继而搭乘着哪里停泊的武装直升机而离开了这艘缓慢行进在地中海,由非洲方向开往地中海北岸的运输货轮,而他们这样匆匆“仔细”的对着7.8万吨的货轮前后检测时间不足十分钟而已。   呵,还需要更多的解释吗?我想那一切已经是足够了。   当完全的仰望着那数架弗瑞顿海监检测直升机盘旋着螺旋桨,消失在这地中海海域少见明媚的天空之后,那船长唾了一口粘痰,并是从口袋中摸索出一张素色手帕,而仔细的擦拭着他那把沾血的船长匕首刀。   “这次抓取战争孤儿,并是执行主刀致残的是谁?怎么又会有这样的四肢健全的遗留?!妈的,都他妈的是饭桶吗?!”   在他一旁的船员瞬时之下不约而同的纷纷低头缄默。   “这下倒好真正的贸易还没有开始进行,就被弗瑞顿那帮卡油的畜生们敲诈去了20%的利润,他妈的,这是什么世道!还有你这个混小子,老实的躲在舱内阴暗角落处不好?非要站起来得瑟,妈的!”那船长一边咒骂着,同时挥舞起了他那粗糙如同木瓜般大小的拳头对着那昏阙过去被圈套在提杆上的男孩,便是一顿痛打发泄。   然而久久得不到那孩童痛苦的呼喊或是哭泣求饶后,疲倦之下,那船长便就是怠慢了下来,随后对着手下人挥手示意把那孩童扔回肮脏的甲板夹层舱室后,他便是转身离去。   痛苦的极致便就是麻木失去知觉的模样,那已是无法感觉痛,只是觉得内心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的悲伤和失落。   如果一定要问到底是谁错了呢?或者又是谁更靠近正确呢?   我想在本世纪内所能得出的只是几个世纪前不确定的答案,而要知道这一刻的对错,恐怕要等到骨头和血肉都化作煤炭时,到那个时候或许才会得到类似教研资料上最后几页那样简单的,并且还是标注着存在错误率的参考答案。   或者在现实所有人的虚构:爽快小说故事喜欢把那形容为力量的规则,谁具力量,实力,谁便就具有规则,神挡杀神,佛挡屠佛,而那力量的源泉大多数是来自于主角的王八之气,毫无保留,毫无意义的讽刺着;而现实却又总是残酷,人们便就或是选择自我的坚强,或是选择寄托命运的信仰。   而这便就正是我要说的,我要描述的,那一刻,在那个男孩心中,便就是把自己没有力量,想要憎恨的报复寄托在给了虚无飘渺的神灵,虚无飘渺的命运。身处在黑暗阴冷中的他所祈祷的并不是光明,而是同为堕落的黑暗。   在那户外之下,在那地中海的海域内,那明媚的天光似若巧合的便是开始沉淀,风云渐起,不断的把这大海的蔚蓝色调和成浓郁墨汁般的色彩。 第四十三章 相逢3(番外篇)   题记:这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伤害,只有无缘无故的关怀,因为这是人类,拥有复杂感情人类所支配着的世界。   海洋区域内的暖流与寒流相互碰撞,在气候的交替下,那个时候北半球的夏末秋初,突袭而来的暴风雨便是如同那孩童所祈祷般的降临了。   明明是内陆相对窄狭的海洋在近陆的海岸线附近便是发出了台风的预警信号,而那漂泊摇曳在这地中海内的货轮,虽还是远离地中海的北岸,还是远离着Lucy岛的超强坎德拉激光灯塔范围覆盖,在天空前一刻的明媚瞬时阴霾之后,他们明明有着可以避开前方未知台风暴雨的龙卷的选择,可是鉴于刚刚被弗瑞顿的海洋巡检部队敲诈了远要多余平时的利润份额,如果此刻在选择进行返航,那么所造成的亏损难以令人内心可以释怀承受,如此之下,那愠怒的船长便就是选择了铤而走险继续前进航行的道路。   7.8万吨位的货轮就此便就开始轻微的摇晃飘曳在墨色的海面上,形如一片凋叶寂静孤零。   而在夹层,那关押着那孩童们的舱室内,在被投放抛掷一些列的速食食品后,便是被彻底的闭合了起来,重归入潮湿与冗长的黑暗中,虽是开始渐渐的感受到了船舱的摇曳,然而却是瞧不见那波涛汹涌的海面而不知恐惧。   对于没有平均分配的速食食物,哄抢之下便瞬时消散全无,在极度的黑暗中,即便是残疾,即便是孩童,他们也渐渐是明慧了想要在这个残忍世界上存活下去的自私。   然而这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伤害,只有无缘无故的关怀,因为这是人类,拥有复杂感情人类所支配着的世界。   当轰乱的抢食结束,在所有的孩童再次从归自我安静的小恰假寐状态后,一名红褐色披肩长发的女孩便是开始小心心翼翼的蠕动着身躯,朝着这黑暗舱室深处的阴暗角落——那堆积着在如此恶劣环境下已是被这些孩童们自主开辟出来的尸体停放角落。   “……喂……喂……你还活着吗?是还活着吧……”   在那样期盼但愿的语气伴随下,她爬身至之前那被船长残暴切下生殖器而昏阙过去给予痛打的男孩身旁,进行着轻声的呼唤,那样微弱的声音比此刻夹层舱室内的蝇蛆的琐碎,射线灯的灯管气压的损害噪鸣更加微弱轻柔。   似若幻觉,在如此的呼唤下,那一直昏阙的男孩身子却是不禁的一颤,而缓缓的恢复了意识清醒了过来。   “还活着,真是太好了。”那名小女孩依旧轻声的叹息着。   而那名男孩的脸上却是流落出了些许的痛苦,和无法理解的表情,接着他蠕动着身体缓缓依靠在自己身后的同龄的死人尸体上,在被动的赶走了些许的蛆蝇后,他便是下意识低头的朝着自己的双腿之间看去,借着偏处微弱射线灯的灯辉光影,在那被切断缺失的地方同样是爬满了蛆虫,然而却又是这样肮脏恶心的蛆虫为他止住了那里创口的流血,虽然还是很痛,然而这却是自然奇迹般的恩惠。   “很饿吧?”那小女孩再次轻声的讲道,同时小心的蠕动着身躯朝着那男孩的身旁更靠近了几分。   而那那还自此才略显麻木的发觉了自己身旁的小女孩,侧目打量之下,除了那小女孩一头醒目的红褐色披肩长发外,以及她那孱弱声音的小口,至于剩下其它的细节他根本无法瞧得清楚。   “嗯。”他轻微的哼声,同时做着无可奈何的失落模样。   “那么,那么就吃这个吧……”小女孩一边的叙述着,一边小心翼翼的从自己的怀中摸索出半个巴掌大小的速食压缩饼干,同时还有一小袋饮用水,“……我的……我的食量小,吃的不多,这是我剩下的……而这袋水……”   还没等小女孩把话讲完,男孩的眼瞳中便露出凶光,在遭受了之前那一番残忍后,成长中的世界观已经是被扭曲,他立刻伸出手毫不顾忌的便就从小女孩的手上的抢过那速食饼干和水袋,接着便是狼吞虎噎的往自己的口腔内猛塞去,生怕在被别人抢走。   而那小女孩在看到男孩如此的急躁吞噎食物的模样,以及并没有因为自己身体的创伤和淤青伤口的痛苦还无生机后,在她那红褐色的头帘长发下的唇翼弧度缓缓的轻扬了起来。   “还活着,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俄而之后,当那男孩狼吞虎咽完毕,便又是注意到自己身旁小女孩朝向自己的关切,略微感到有着些许的愧疚下,他故意的把头转向别处不对向那小女孩而讲述道:“谢谢……我……”   “没什么的,只要你还活着就好了,就像不久前有一个哥哥对我讲述的那样……”   “哥哥……”男孩微微有些错愕,毕竟是孩童心性,这一刻不由得便是把头转回朝向了自己身旁的小女孩。   “那个时候我也与你这一般被那些粗暴的大人们抓了上去,在那些手持枪械的大人面前,而被刺瞎了眼睛,他们说那就是我的残疾所在,是被遮掩在长发之下的,呵呵……”那小女孩一边轻声的说着,一边幽幽如同成年人一般的苦笑叹息着,同时抬起手缓缓的撩开了自己的红褐色发帘,裸漏出了她双眼,其左眼还是保留着孩童的稚气,而在右眼的位置处已经是完全不存在了眼珠,存留下的只是一个黑暗的窟窿。   触目的心动恐惧颤嗦下,那男孩不由得身躯向后退去了半分。   “很丑,很难看吧……”那小女孩略显失落的松开了手掌对发丝的撩起,而让长发从新垂落遮掩住了自己的双目。   “呃,不……”男孩向试图的解释什么,可是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毕竟他不过还只是一个孩子而已,那样微弱的年纪,懵懂的年纪,无法记忆太多的沧桑,没有存有太多的生存经验,甚至连昨天的记忆都是模糊朦胧,更不要谈及他的出生或是他的父母和故乡了。   而每个人在自己的人生中,都会拥有自己记忆的纪元起始的一天,而那一天,那个时候,对于那个男孩来讲,那便就是他混沌生命中起始的一抹闪光。   “……而那个哥哥就是在那个时候对失去眼镜的我进行照顾,如同我刚才那样无私的把自己的速食饼干,自己的饮用水分享给奄奄一息的我,让我活了下来,而那个哥哥他,他……”小女孩缓缓的低下了头。   失落之下,虽还是稚嫩的年纪,但也是可以让人感受到某些生命中无法承受的重量。   而在下一刻的懵然间,那小女孩却是抬起了头,脸庞上洋溢起了笑容,“那个哥哥说我们还会相遇的,在一个叫做天堂的地方,他说在那里有着宽广的自由空间,并且有着吃不完的干酪和肉排,喝不完的纯净水,所有人都快乐的活在那里……”   “哼,这样骗人的谎话你也会相信?”男孩猛然的出声反驳着小女孩,虽然无法清除的想起那是什么,可是在脑海中的朦胧记忆碎片隐约的却是产生了些许对那“天堂”一词的抵触。   “如果当真存在着那样美好的地方,那么我们为什么还会害怕死掉呢?”   “……这……”下女孩瞬时语塞,稍许的凝迟犹豫后,她略显不确定的再次开口讲道,“只有好人……才能在死后达到天堂,而好人,便就是要奉献自我才能在最终缺德到达天堂的权利吧?呵,就像现在我这样的把自己的食物和水分享给你,或许便就是获得了天堂的通过许可呢,而那个时候,那哥哥那样的奉献对我,所以他便已是一定到达了天堂,在那里等待着我与他的再度相遇……”   “是么……”小男孩微微有些被唬住了。   “嗯,是的,就是那样,所以让我们也约定吧,如果有一天我们彼此走散了,那么最后彼此一定要天堂等待另个人,你说好吗?”   “嗯,我也会努力做许多好事,让别人认定我是好人,而取得天堂通行权利的!”小男孩攥起了拳头誓言般的肯定着,那样在彼此间微弱,甚至不比那时蛆蝇的爬行琐碎,然是却炽烈的把两颗冷却,幼稚的心串连在了一起,并灼灼的燃烧了起来。   而那一刻在那艘货轮的外部甲板上,所有船员都开始忙碌的重新固定外部开放甲板上的货物集装箱,以防在接踵而来的台风暴雨中不被冲垮吹散。   在那般深黑色天空微雨间,虽是存有着视觉的光线,可那还是太过黑暗的给人心渲染同为堕落的阴暗色彩。   相逢,所谓的相逢,便就在暗语中包含了不期而遇的意蕴。   如果那小男孩与小女孩的相逢是这个相逢故事第一次贴近主题旋律的话,那么同样在那个年代,在这个回忆相逢的故事中,同样还是包含着Apostle军团与弗瑞顿帝国一次没有被载入史册的匆匆相逢。   那是无数个人心的匆匆靠近而过,所有看似没有关联的平行直线,在暗中却已是被命运之神扭曲,即将在下一个路口错综复杂的交叉在一处。   而天堂是否存在呢?   如果天空从未下雨的话,我想…… 第四十三章 相逢4(番外篇)   题记:有所悲哀,有所惶恐,有所平凡,有所奇遇,有所等待,有所憧憬,有所失去,有所获得,那便就是人生意义的全部啊。   当壮年时候的古克卡姆·思力丹坐卧在转椅上,抬手对着小镜子打量镜面中另一个自己那成熟的络腮胡须而感到满意的时候,他的眼神余光也是间接的通过镜面的反射,目睹着窗外那阴霾沉淀色彩的天空,而身为帝国护卫骑士至此帝国南部地中海域的警戒线驻扎不过才仅仅是一月的时间,便就是要遭遇忍受这地中海内部台风登陆的袭击实属不幸。   虽然台风龙卷即要的登陆地点预测远要是偏离他此刻这弗瑞顿实际军事占领驻扎海岸,可是那却如同沙包撞击后的溅裂,周边不可避免的被波及其中。   “啊,真是无聊的日子,虽然常在皇都待命的日子也很是无聊,并且总是要面对那些形形色色大人们的脸色,可是在那里却总是可以见得到阳光的……”叹息之中,他的话语意义似有所指。而稍许的空隙间,房间外却是猛然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便是待其脚步声停顿,便是清脆沉重的敲门声。   “圣剑骑士大人,我是MSB002号传讯列兵,有重要的事要向您汇报!”   “进来吧。”   “是!”   房门开启后,那名传讯列兵便是正步而入,脚步随后停止在古克卡姆办公桌案前的三米处,随后抬起右手面向古克卡姆行了一记军礼,接着便是把腋下夹塞的文档文件夹打开便是开始了宣读汇报。   “报告大人,在此刻地中海内台风即将席卷地中海北海岸下,以及伴随着地中海海域内三分之二的范围内将被暴雨笼罩,监视卫星以及巡航飞机都已经无法在进行任何的实时监控,而就是在前几分钟,由于我们前一时段的卫星故障无法进行工作,当我们例行的进行最后一次,在台风席卷而来之前的最后一次卫星修复调试鸟瞰之下,却是发现一架了作战运输机已是刚从非洲地中海南部海岸起航,依照时速计算,目前已经深入了地中海海域内,而由于那架作战运输机持空高度非常高,虽是穿梭在乌云云层之中,但还是被我们的卫星眼捕捉到了……”   “故障调试?呵,不会这观测结果也会是故障吧……”古克卡姆漫不经心挖苦的回应着那名传讯列兵,瞬时间那名列兵的脸色便就紧张尴尬了起来。   “大人……这,这是绝不可能的,我们……”   “啊,啊,我知道了,看来是某些组织想要借着这台风暴雨,以及我们的卫星被动的故障,而空运某些东西送往地中海北岸的那些国家,现在在帝国对这些冥顽不化的国家几乎完全的封锁下,亚洲那边的陆运运输轨道已经是完全的闭合了,而对于这气候不稳定的地中海海域边线进行封锁还真是难办棘手,唉……可以调试飞弹尝试的击落吗?”   “呃……恐怕不行大人,那架作战运输机几乎是与外部云层处于相对平行的高度,在底端云层碰撞的电磁的干扰下,我们很难使用导弹对目标锁定……”   “呵,是么,那么就没有办法了。”古克卡姆沉沉的一叹,同时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是要自由的放任目标穿梭过地中海海域吗?”   “嗯?我什么时候这样说过?”古克卡姆猛然间瞪大了眼眸,精芒如同利剑让那并传讯列兵不寒而颤,并是立刻的低下了头,连续的对古克卡姆进行致歉。   “抱歉,大人,抱歉,大人……”   “呵,那没有什么。”不知何时古克卡姆已是踱步至那列兵的身前,抬手轻拍在那名列兵颤嗦的肩膀上,如同老伙计一般的模样。   “既然巴塞尼亚克那个家伙回到皇都进行述职报告了,单独的把我留守在这里,那么现在我就是这里最高级别的指挥官了,如果我不做出点什么的话,那不是太过于可惜了么?哈,说不定这是一个机遇,可以让我调离这个孤零的,整天阴霾色彩填充的军事驻地,呵哈……”   随后在古克卡姆略显粗鲁大笑离去身影后,那名被慑住的传讯列兵才是小心翼翼的转过身,目睹着身后的那道开启房门内略显冗长的廊道和脚步。   ……   随着天空闪过的积云不断压榨与海洋水平线接壤的空隙,阴黑笼罩的色彩更加浓郁,时而雷云间的碰撞出来的耀白闪电犹如泰坦的刀剑,令人不敢抬头仰望,生怕化作那样刀剑下的亡魂。   而海面之上,波涛也是越来越加汹涌,层叠翻滚的海浪让身处在船舶甲板上的人还没有来得及叹息一波的起伏,另一波汹涌的惊讶便是接踵而至。   而此刻那艘执意孤行的货轮便是在此充当着动荡的角色,而在甲板夹层的舱室中,那些身处在黑暗中的孩子们虽是看不见户外的光景,但却已经是可以感受到了货轮剧烈摇曳,虽是显得动乱,但却远要比之前一成不变的平稳更受这些孩子的在意喜欢,然而他们却不知道这类似摇床般的动感,却是拴系在生死的边缘。   “报告船长船尾的集装箱被雷电击中,引发了大火!!”   “什么?!闲置待岗的全部水手快去救火!!”   灾难这一刻间已是降临,甲板之上的脚步纷乱了起来,在剧烈摇曳的货轮颠簸下,燃烧起来的集装箱残骸从钢筋的捆绑索下脱离,脱扣之后,便是发生了间接集装箱的垮塌,燃烧的火焰便是瞬时散布,不过好在那一刻天空已是磅礴淅沥起了阵雨,以及地中海洋流海浪的剧烈冲击时而抹过货轮的甲板充当着救火员的角色。   就是那样在阴霾色的天空,深黑色的大海间,那燃烧着黄红色彩的货轮成为的扎眼的色彩。   然而当那火势终于得到了控制后,并且航行中的货轮已是可以观测到那航行中转站的Lucky岛上超强坎德拉明度的激光灯灯塔的光源后,所有的船员都开始庆幸欢呼这与自然斗争的胜利。   啊,他们逃过了自然的惩戒,然而却依旧逃脱不过同为人类的邪恶。   雷云大雨的天空,在懵然间突兀的传响了一声闷沉的炸鸣。随后在那一片海域内天顶的积云便是被以螺旋般的模样被退散,裸漏出了洁净的天空,虽然那依旧是灰蒙的色彩,但却远要是比前一个的黑暗明亮耀眼,然而在须臾,甚至连同人眼都没有来得及眨合的微妙中,超强的刺眼明亮的能量白光,便是从那天顶的散去云层中并发而过,笔直的穿击刺入地中海波涛汹涌的大海之内,匆匆的光彩不过是数秒钟的须臾,让人错觉那似若耀白闪电的相似物同时,随后而至的锁链反应便是出现。   先是那被光柱命中的海面上瞬时响应起了能量漩涡,而在货轮的偏离以及海面依旧的波涛汹涌下,货轮并不艰难的便就脱离开了那吞噬的漩涡区域,可是接踵而来的灾难货轮便就是再也没有那么幸运的躲过,褪去云层的天空之上,一扇飞机灼烧脱离的钢铁翼片便是如同有着神之手托扶一般精准的砸落在那货轮前后船舷的中心,巨大的冲击力如同巨斧几乎是把那货轮拦腰斩断,砸击出了一个凹陷的大坑,再度雄起的火焰彻底的失控,同时伴随着货轮内部操纵系统被这天外机翼砸中摧毁,这条货轮至此陷入了绝境死地,即便那一刻被Lucky岛上超强坎德拉明度的激光灯灯塔的光源覆盖,但寻求援助所展开救援也回天乏术,紊乱之下货轮的船长不得不下达弃船命令。   在亡命之中,货轮上的人们已是遗忘了那些放置吉祥物的方舟舱,还有滑稽借口理由航行的残疾孩童的夹层舱室。   然而命运之神有时候却并不总是一味的残忍,在货轮船体接踵的摇曳爆裂之中,安置那些残疾孩童的舱室的舱壁却是突兀的炸开,其中虽是避免不了某些孩童直接被爆裂火光吞噬的残忍命运,但那毕竟是无法抉择的东西。   寒冷的海水从那爆裂开的甲板铁壁缺口处汹涌贯入,那些完全在内陆长大,还没有真正感受亲近海水,便是被过度亲近的海水包容吞没,在一系列的波涛汹涌,船体的爆裂肢解,与浪花的打磨下,稍许幸运的孩童抱着依靠残骸的甲板钢铁而漂泊悬浮在渐渐平稳的海面上,而过于年轻的他们根本不知晓这一刻海平之所以如此平静的缘由是由于那货轮吨级即将沉没的力量对区域海浪洋流牵引,以及即将引起的沉船漩涡,那一刻他们所能看到的只是乘坐在救生艇上的船员大人们无情的开动那一列列救生艇远去,朝着那远处若隐若现的高亮灯光方向,而他们自己只能是孤零的身处在阴霾色的海天之间,感受海风的腥咸干燥,听闻着自然与自己心跳的声音。   那或许就是最后吧,虽是恐惧,然是却矛盾的并不感到害怕,因为在他们的生命中根本就没有感受过任何的与空觉伤害驳逆的快乐和幸福。   “看来我们要死了,要去天堂了呢。”抱卧着甲板残骸褐红色头发的小女孩略显快乐的讲诉着,她的披肩长发已经是被海水浸湿而沾粘在她的额头和身体的肌肤上,而接着这户外海天此时的光亮,甲板残骸另一侧的小男孩这才注意到,那小女孩的瘦弱,以及裸漏肌肤创伤的青紫色,那一切的一切清楚的在证实拆穿小女孩之前那样某些话语的善良谎言。   而那一刻货轮的尾部已是倾倒栽进了大海里面,逐渐翘起船身随后便是开始缓缓被海面吞噬,旋转的涡轮逐渐迭起,推送这沉船就近的孩童们再度的聚集在一起进行着最后的分别与相逢。   “我做了好事,被你认可成为了好人,那么我便就是一定会到达天堂的,可是,可是你呢?”   “我……”在饱受海水的吞噬起伏后,口腔鼻子与喉咙内填充着海水的苦涩,还有自己眼眸无法完全睁开的朦胧,小男孩这一刻仅仅只是通过那还是被那小女孩全攥着的掌心感受着彼此还存在在彼此的身旁。   那声音微弱蝼蚁,但却还是可以清晰的传达给对方。   “……那么,那么如果你现在也死了,没有得到好人认证的你,恐怕,恐怕便就很难到达天堂了,我们也便就很难在相逢了……所以……所以……”   朦胧之间,小男孩只是感受到了自己原本被小女孩全攥着的手掌被松开,同时那小女孩唇翼张合的声音也是渐渐的模糊的,她的身影也是随他离去,在她被漩涡旋回拉动之中,她却是用自己微弱的力量尽可能的反推着依偎在那甲板残骸上的小男孩尽可能的远离吞噬她自己身后的沉船漩涡。   或许微不足道,那那已经是她全部的力量了。   “……所以……所以……你还要活下去啊……我们约定好了,再见面的时候一定是要在那有着宽广的自由空间,有着吃不完的干酪和肉排,喝不完的纯净水,所有人都快乐的天堂,呵……”   明明是无知的可笑,但却还是令人心生诚笃的感到悲伤和难过。虽然在回忆的时候已经忘了那个时候是否还留下过眼泪。   ……   当小男孩再度清醒恢复意识之后,随同接踵而来的便就是头脑的昏涨,四肢与身体的疼痛和麻木。   “这是哪?天堂么……”他颤动着唇翼自言自语的讲述着,而随后在听闻到身后传来的海浪击打海岸沙石的声音便是瞬时粉碎了他的梦幻。   “这里距离天堂可还是很远哦,如果你想要到达天堂的话,我不介意我再把你扔回海里。”略显冷酷的女孩声音从小男孩的一旁传来。   小男孩倍感错愕之下,他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努力在沙滩上翻滚身躯,让自己的目光转向停留在他身旁不远处的一座礁石上,在那里迎着海浪和风声蹲坐在礁石上的女孩。   “我叫玲雅,你呢?”   玲雅……那就是她的名字吗?这就是所谓的相逢么……   内心的喘叹下,下一刻小男孩的眼眸便是再度朦胧沉重的闭合上了,他的身躯也是失去最后所坚守匆匆约定的能量,而彻底的瘫倒在了与他身体同样冰冷的沙滩上。 第四十三章 叶子1(番外篇)   题记:……   “为什么要为那个不明来历小孩子做手术?你难道不知道我们的作战运输机被弗瑞顿的卫星武器击中了羽翼而堕落入海洋了吗?在对外封锁下,以及这些国家对我们的排斥,我们的物资已经是捉襟见拙了,现在这个时候医疗药物器械正是我们所紧缺的,你还在如此的浪费……”   “如果你觉得这是浪费话,那么我们所要做的,所进行着的拯救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   “如果连所见到的都无法拯救,我们又谈何拯救这个世界。”   “呵,你觉得那个孩子在未来会是被历史铸造的英雄?!修拉,亏你还是执着的科研者,想不到你还有着这样虚妄的憧憬。”   “这可不是什么虚妄,而是科学,因为不知道,存在着变数,所以才不敢贸然的断绝。”   “变数?如果你不救援那个孩子恐怕他现在便就是死了,又是何来的变数,所说的变数不过就是你内心虚妄的寄托所在罢了!”   “啊,啊,好吧,好吧,我说不过你这个家伙,不过现在那孩子已经被我救活了,你总不能让我再拿着手术刀把他捅死吧。”   “哼,活着?那可未必是什么永远幸福的事。喏,这张名单你看看吧。”   “这是?”   “这次追击事故我方阵亡人员的简表,很多孩子的父母这一刻已经是化作亡魂,而对于那些远在我们建设中家园岛上的孩子来讲,还有时间缓冲这份感情,而对于现在在这个排斥我们的国家内,那些期盼与自己父母见面的孩子们来讲,那却是太过于残忍了。”   “咳,原来你这次特意单独约我出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让我好好的安抚那两个孩子吗?拉姆斯尔,你这家伙也真是够善良,就是嘴巴够臭,呵!”   “哼,懒得在和你这个家伙在拌嘴了,台风虽已是过去,但海面上的气压还是不稳定,抢救物资还是在紧张的进行着,一定要抢在弗瑞顿的搜巡艇抵达之前完成所有工作,所以就此我便就是要告辞了。”   “是么……”   “哦,对了,在此之前我吩咐了一个人随同的过来了接替铁提萨的工作,停留这里对你进行保护,想必此刻他已经是抵达了你那处棚户区的简陋住处,而你缺失的那两名助手实验人员目前便就是很难的进行补齐了……”   “啊,我知道了。”   ……   “喂!喂!玲雅!,这个没有小鸡鸡的家伙醒了!醒了!”   当坐卧在床边小凳上,对着黑白单独显像管的电视机屏幕进行着游戏的孩童亚马西塔瓦斯库里玛塔,在进行游戏游戏关卡切换的等待中懵然的回顾时,却是发现了在自己身后的床上,那名一直是昏迷状态的小男孩恢复清醒后,他便是暂时的遗忘了黑白电视机中的游戏画面,而是高抬起头对着杂乱房间梯架的夹板高层高声的喊道。   “啊,啊,知道了,知道了!你这个有着啰嗦名字的家伙连说话都这么啰嗦!”随着夹板高层悬吊阁楼上的回应,稍许后便是传来了一阵急促如风的脚步踢踏声,随后孩童玲雅的身子便是顺着夹层阁楼与一层地面相接壤的木梯而滑落下身子,脚步在靠近在那小男孩躺卧的床边后停止了下来,目光静静仔细的朝着那小男孩打量。   而那小男孩也是倍显错愕,目光环游的打量着这房间内的陌生光景,以及停留在自己身旁的两个年纪相仿的同龄人,稍许的凝迟后,他想运动的坐起身子,可是明明是存在着力气,然而却依旧无法坐卧起来,同时在自己的小腹下,双腿间隐隐的还传来些许的痛意。   “看来修拉老师说的很对呢,这家伙一清醒就要想乱动,果然把他绑在床上是正确的选择。”孩童亚马西塔瓦斯库里玛塔有着些许孩童嘲讽优越的口气讲述着,而同时这一刻黑白电视机屏幕内的游戏画面又是开始动作,在他的失神空隙间,他操控的游戏人物已经是被怪物群殴,HP血量已是见底的空格,注意至此后,他立刻的大叫不好,而转回了身,双手握紧游戏手柄而狂按了起来。   孩童的玲雅冷酷的白了一旁的孩童亚马西塔瓦斯库里玛塔一眼,随后对着床上的小男孩讲道,“喂,你应该还记得我吧?”   小男孩略显困惑的抬起头,注视向孩童玲雅,目光停留许久后而默默的摇了摇头,随后他依旧不死心的想要从床上坐卧起来,但是由于他视角所看不到的绳索捆绑,他依旧是无法称心如意的完成动作。   “唉,不是告诉你了吗,你的身体被绑在这个床上,别白费力气了。”孩童玲雅双手交叉抱卧在胸前,虽是孩童但却装出一副成年人老气横秋的冷酷模样。   “为……咳……”当小男孩想要开口出声回应的时候,他这才发觉自己喉咙的沙哑苦涩,而在随后的一声重咳调整之后,他便是依旧用着那沙哑颤朔的声音讲道,“为什么,为什么既然救了我,却还要捆绑我?”   “因为你的小鸡鸡……”   “喂!玲雅!注意要淑女!”一旁的孩童亚马西塔瓦斯库里玛塔又是耐不住寂寞的大喊道。   “闭嘴吧,你这个吵闹的家伙,是你这家伙先粗鲁的叫做小鸡鸡的!”   “我是男孩子嘛,粗鲁一点有什么?而你是女孩子所以就要淑女一点,有点修养,要不一会儿我的爸爸和你的爸爸妈妈,还有修拉老师回来,我把你这样大呼‘小鸡鸡’的模样向他们汇报,到时候,嘻嘻……”   “蠢货,闭嘴玩你的幼稚游戏去吧!”孩童玲雅额头的青筋跳动着,随后抱肩的双手从怀中送放开,而继续的对躺在床上的小男孩讲道,“就是那样,为了保护你的男性生殖器……”   “噗——”一旁的亚马西塔瓦斯库里玛塔夸张的大喷出了一口口水散溅在电视机的屏幕上,“还不如叫小鸡鸡呢……”   孩童玲雅瞪了一眼亚马西塔瓦斯库里玛塔后,继续的讲道,“啊,总之就是为了保护你双腿之间缺失的那一块肉,防止你乱动使缝合的创口破裂。”   “可是,可是我现在想要撒尿怎么办?”   “修拉老师说,在那里已经连接临时的输尿管了,你只要放松的排尿就可以了,输尿管的另一端已经连接了空瓶子。”   “哦……”小男孩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随后眼睛略显失神的注视向玲雅,而不再有任何的其他动作。   被这番孤零的注视,使孩童的玲雅显得有些尴尬和恼火,随后她依旧是冷酷的轻哼了一声而转过了身子。   在玲雅避开目光后,稍许后房间内的床底处便是传来了尿液通过输液管滴滴答答的灌入空瓶子的声音。   而玲雅似若好奇的便又是偷偷的把目光偷望了回去,然而错觉的巧合下,她的眼神正好是与那小男孩对视在一处,两个孩子瞬时间不约而同的尴尬了起来。   “咳!我在自我介绍一次,我叫玲雅,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你从近滩处拉上海岸沙滩的,所以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玲雅你真是不要脸”,拉上海滩就算是救命恩人了?   “你闭嘴。你这个混蛋,等一会见到你爸爸,我就把你这一周的愚蠢,让他知道他的儿子是个什么样的蠢货!”   “你也没好到哪去!”   “怎么想打架吗?”   “随时奉陪!!”   “哟,这就是你的男子汉气概吗?要和女孩动手?!”   “修拉老师说这是平等的世界,根本不分什么男女,同样你这个年纪小的,不尊重我远要比你的大龄为哥哥,你便就已经是大为不敬,今天我可是要好好的替你爸爸妈妈教训你!”   “哼,就你那三脚猫的格斗技巧,我还怕你不成,看我把你小鸡鸡也切下去,让你也成为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   “……”   亚马西塔瓦斯库里玛塔与玲雅针锋相对的回应着,而一旁的躺卧在床上的小男孩却是错愕不已,在亚马西塔瓦斯库里玛塔站立起身子与玲雅揪扯在一处的时候,视野的孤单下,他只能瞧见那黑白电视屏游戏画面的闪烁,还有那时而传出杂乱声音的游戏人物打斗音响:   “zhooka!zhooka!zhooka……”   然而即将玲雅与亚马西塔瓦斯库里玛塔两个孩童的身躯扭打在一起滚做一团的时候,他们两人却是如同瘦弱的小猫,被一名大人提吊着衣领而相互的分开。   “哟,外面的世界就已经是足够混乱了,本以为在修拉博士身边的工作会安逸很多,但想不到还是会有这么大的麻烦隐患呢。”   在户外光亮的逆袭明亮,那人近处的身影却是独特的黑暗。   而随后当那抹推开的房门外光景再度被房门阻隔后,那人的模样便就渐渐的清晰了起来,而房间内的三个孩子在看到那外来人的年轻模样也是纷纷惊诧。   “这个女孩子一定就是叫做玲雅了,而亚马西塔瓦斯库里玛塔我听说是个体格健壮的家伙,想必就是你了,真是个啰嗦的名字……”那人一边说着,一边扭头朝着自己提携的右手处瞧了瞧亚马西塔瓦斯库里玛塔。   而亚马西塔瓦斯库里玛塔却是不屑的冷哼转过头去。   “那么,那么在床上的那位小朋友你叫做什么呢?可我自我介绍一下吗?”   “我?”那堂子啊床榻上的小男孩不由得一怔,沉默与尴尬中,那黑白电视机的游戏影像,还有那随同音响的声音渐渐在房间内传开:   “zhooka!zhooka!zhooka!ah——Game Over!!”   “啊!我的游戏!忘记暂停了,又白打了,还没有来得及保存!!啊!!”还被提吊着的亚马西塔瓦斯库里玛塔发出了痛呼,而与他一同被提吊着的玲雅却是不屑的轻哼一声,再次的白了他一眼。   而至于那出力提吊着他俩的年轻人却是全然不在意如此细节,眼眸眯成了一条弧线,和蔼的对向还是躺卧在床榻上的小男孩。   “喏,告诉我吧,你的名字是什么呢?”   “我,我叫卓克……”   “卓克?呵,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名字。”   注:1,Zhooka,虚构游戏中的拟声词汇,笔者尝试谷歌发音,这个词汇与“卓克”的发音最为接近。 第四十三章 叶子2(番外篇)   题记:绝望的时候,便总会认为这个世界再也不会属于自己,而真实之中这个世界却是从未属于过谁。   那似乎是一个魔咒,期盼等待所迎来的永远都是一场厄运。   悲怆的消息终究是被蔓延,而那一切对于孩童的玲雅与亚马西塔瓦斯库里玛塔来说太过于残忍,又是太过于苍白。   刚刚理解懂得便就是要面对失去,以孩童的智慧去理解那不过就是被动破坏的玩具,破碎的总是令人伤心的痛苦。而生长在Apostle里面的他们虽还是孩童,但在某种程度上也是接受了这个世界更加残酷的抉择,他们已经是知道这个世界上很多事物并不如同物质的比喻,有些东西一旦失去,一旦破碎,便就再也无法重新获得。   然而那个时候被拉姆斯尔调离至修拉,接替亚马西塔瓦斯库里玛塔的父亲成为修拉护卫的年轻人卡纱,却是成为了那三个孩子生命空缺中的替代品。   ……   “喂,亚马西塔瓦斯库里玛塔,要像一个男子汉一样!”年轻的卡纱抬起他那宽厚的手掌压按在亚马西塔瓦斯库里玛塔的头顶,顺势之下抹去了亚马西塔瓦斯库里玛塔脸庞上涕零伤心的泪水。   “……是……是……可是,妈妈已经……而现在连爸……爸他,呜……呜……”抽噎的哭泣声,使亚马西塔瓦斯库里玛塔的语不成句,而那潮湿的泪痕已是把他的脸庞渲染通红。   而在其一旁的玲雅在得到自己父母遇难的消息后,却是表现出了完全不符合她那般年纪所该存有的冷酷,虽是在眉目之间还是存在着悲戚的凝重,但却与此刻的亚马西塔瓦斯库里玛塔的嚎嚎大哭做着相反的对照。   这让年轻的卡纱不由的皱起了眉头,目光更多的注意向玲雅,以及她的动作和神情,他完全猜不透孩童玲雅那个时候的内心所思所虑,而当着此刻大哭不止的亚马西塔瓦斯库里玛塔的面前,以及那木讷神情的卓克,他又不好去猜测质问什么,那一刻他只能是用肢体的语言,去对那些孩子们做着略显不知所措的安慰,仅仅听着亚马西塔瓦斯库里玛塔一人的哭声,那种包含着孩童内心的绝望和痛苦,却是让他的内心也是开始感到自责,懵然的时候他不禁的在心底反问,这一刻他所追随的Apostle是否还有意义,这一刻所坚持的是否还可以在终点还可以有所改变。   那就是人类,在遇到挫折的时候,总会沮丧的怀疑真实的所在。   是这个世界太过于残酷,还是存活在这个世界内的人类本身太过于残忍?   所有人都是哲学家,所有人都在思考着,在自己的内心得出了不同的答案,而那个年代,那个时候,在那个荒诞被弗瑞顿封锁的地中海北海岸的国家内,也是迎来了他的秋天,连绵阴郁的天空,台风龙卷残留的狼藉破坏,在人糟糕痛苦的心情上再度积压凝结上一层冰霜雪雾。   没有冰凌的雨水,只有压黑的云,还有来自地中海洋流携带来的季风狂卷着残败凋零的叶子,残酷的风景嘲讽的配合着人心的失落。   那遗骸无疑已是沉入海底循环进入了自然的轮回,最后所能寻找的只剩下了匆匆的证实那些人还存在过的遗物。   公共潦草的葬礼上,身着正装黑色礼服的三个孩童无疑在诸多的成年人目光中最为耀眼,而那种耀眼却是黑暗的光芒,伴随着拉姆斯尔那凿凿激烈的祭奠宣讲中,三个孩童却是显得漫不经心,他们无法理解太多的意义,无法懂得更多的成年人世界,以及他们所存在Apostle与这个世界存在着怎么样的驳论,在痛苦的泪水流干之后他们便也不在恐惧,虽是感到内心里面空落落的,仿若那里原本应该存在被放置着什么,可是回忆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里曾经到底存放过什么,就像是那个时候刚刚熟络起来的三个孩子在葬礼上失神的时候,已是被引领的送回了轿车内,而在户外,淅沥的雨水已经是漫布了下来,而雨滴空隙间所瞭望间那身后的葬礼进行处,那群成年人还是挺立在那里,进行着它们内心所坚守的信仰。   “喏,今天难得的由军团内部财政出资,我们去吃一顿好的怎么样?”驾驶位置的卡纱透过后视镜朝着后驾驶的三个孩子建议道,同时面带着成年人做作的微笑。   孩童玲雅依旧是沉默冷酷,卓克依旧木讷对着他世界认知中的和平世界感到好奇与无法理解,而体格最为健壮的亚马西塔瓦斯库里玛塔却是沉底着头默一言不发。   如此的物质诱惑还是让孩童们打不起精神来,卡纱也是感到有些束手无策,而此刻在这个名为塞克米莉西亚的混沌国家政权交织存在的地中海沿岸国家内,在被弗瑞顿的经济封锁后,卡纱前一刻话语中所谓去吃一顿好吃的,不过也是虚言,在此刻这个混沌的地域内,许多物质的东西即便是拥有金钱也很难是可以购买到,而贫民与平民区的粮食补给大多数是来自与弗瑞顿空投援助,而弗瑞顿如此的目的便就是激化塞克米莉西亚地区内民众与当政局的矛盾,并是虏获基层民众的舆论支持,让他们欢呼期盼弗瑞顿帝国对他们的解放战争,然而弗瑞顿却是疏忽了这样政治遗留区域的历史,在其扩张战争的推动下,逃难的灾民,或是土著对于弗瑞顿帝国的憎恨已是深入骨髓,即便弗瑞顿讨好方式的空投他们当局无法普及的食品物资,但在他们内心依旧是对弗瑞顿帝国深深的痛恨着,在棚户区的难民集中地的墙体处,随处可以见到当地民众的涂鸦对法尔拉米的调侃,时而连醉汉的酒后呕吐撒尿都是朝向着那些涂鸦墙面。   当淅沥的冷雨渐渐停下后,卡纱已是把轿车送回了总部驻扎的秘密区域,随后带着三个孩子徒步回到了修拉在棚户平民区伪装的实验室处,而他们的午餐也是极其的简单,在从出简陋的储藏柜中随意的拿出几盒罐头,使用微波炉进行加热后,卡纱便是把餐盘排列的放在每个孩童的面前,并是逐一的再把罐头的铁盒盖用罐头工具旋开,再逐一的放置在每个孩子的餐盘旁。   “喏,今天的午餐依是特例的青豆,老吃豌豆偶尔也是要换换口味的,呵呵,不过这青豆还是由弗瑞顿免费提供,呵呵……”卡纱不知嘲讽何物的轻笑着,随后拿起罐头便是朝自己的餐盘内倒置,把全部的豆子转移至餐盘后,他便是使用勺子盛起豆子往自己的口中填充去。   有着他这番率先带头后,失落木讷的孩子们便是接连的开始了用餐的动作,简陋杂乱陈列空间的安静下,那豆子咀嚼在口的声音分外响亮。   而当卓克如法炮制的拿起那罐头盒子,打算把罐子内的豆子全部倾倒在餐盘内时,他的目光却是被那罐头盒子吸引,在其上是彩印着弗瑞顿的国旗与国徽,还有煽动性的话语,为了防止传统商标不干胶的粘贴被塞克米莉西亚地域的人民随意撕去,弗瑞顿便就是想出了如此把印花彩印在金属盒子上,让那难以被除去色彩,并是获得更多的曝光率以来蛊惑封锁区域内的民众,而之前卡纱所说的豌豆与青豆之分的罐头,分别自然便是在此,长期以来玲雅和亚马西塔瓦斯库里玛塔对此司空见惯,而只有卓克对此感到意外,他虽不认识其上那夸张字体单词句子的意义是什么,但是那样国旗与国徽的印刷却是让他触目惊心,他还清楚的记得不久前的那一天,在那货轮的甲板上所看到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在他们身上防爆服的胸口处清楚的烙印着与此刻眼前罐头盒上一模一样的花纹印迹。   命运至此串联扭曲。   内心莫名其妙的憎恨下,卓克情不自禁的攥起了手掌,把那罐头盒子捏的褶皱脆响,清澈之下,让房间内所有人不由得停下了口齿厌倦咀嚼豆子的响声,并是把目光转向卓克。   “弗瑞顿么……”   数日来的耳熟目染下,他已经是知道了这个世界的荒诞所在,虽还是不尽理解,但是却用着孩童执着直观的判断是非——痛便是坏的,亲近关切便就是好的。   “总有一天,我,我一定要把弗瑞顿打倒!!”   “……”   ……   谁没有孩童时候呢?   谁又没有如此的宣讲过孩童般狂妄的话语?   在未来的时候是否被实现这等狂妄那便就是成年人世界的残忍了。   打倒。   什么又叫做打倒呢?   那个虚妄不知所以羞涩的年代,那个所有成年人都惶恐年代下,孩童的世界观永远都是那样的简单淳朴着。   犹如一片叶子,知道的永远是起始的地方,而不知晓何处是最后的飘零停泊的地方。 第四十三章 叶子3(番外篇)   题记:……   “报告圣剑骑士大人,C001空投物资运输机,在返航的时候失去了通讯联络,并是在雷达网上失去了标记,最后通讯标记地点为塞克米莉西亚的封锁18区。”   “是么,看来这些愚蠢政客们,当真是把帝国的仁慈与忍让当做胆怯和懦弱了,呵。”身着弗瑞顿帝国皇室军装的壮年古克卡姆·思力丹,依旧是那样单手拿着平面小镜,对视之下,另一只手柔顺的抚摸着自己的络腮胡须。   ……   时间不会为谁而停留,奔波之下,所进行的誓言或是发生的伤感终究会被生活平凡的日子打磨。   毕竟还是孩子。   三个孩子的吵闹就此那样的蔓延,其中存在着卡纱的调和,偶尔修拉暗中的实验工作结束后,他也会带领着几个孩子,对他们教授一些文化知识。而修拉本身就是一名高等的科研学术者,虽是拥有丰富的知识,但却不是一名优秀的教师,他的教导言论讲义,不要说那些孩子,连同在一旁陪同的卡纱听闻着那些学术哲理知识都是一头雾水,明明基础简单十位乘除法,然而在修拉的讲义下,却是顷刻间便是幻化出复杂的计算数列,在那简陋的墙体黑板上,不足几分钟的时间,便就是被连续的擦除写满数十次。   亚马西塔瓦斯库里玛塔与卓克均是完全无法理解,每次面对年轻修拉这样的讲义教学,他们均是坐卧在矮床上,目光虽是死死的盯着那墙体简陋涂黑的墙面黑板,而是思绪早已是神游天外,而依靠在墙边的卡纱也是打起了瞌睡,目光无神,而猛然时候当修拉话语激烈,讲演到兴奋处的时候,那种暴躁疯狂科学家的声音,却还是让卡纱,亚马西塔瓦斯库里玛塔,卓克三人不由得一激灵从神游的梦幻中惊醒,而四处打量下,只有孩童的玲雅还是规矩的坐卧在矮床上,面对修拉那般复杂的启蒙教学讲义,她紧紧的皱着眉头,大脑做着更随性的思考和接收。   而修拉也不愚钝,他自然清楚自己绝非是一名优秀的启蒙老师,对自己讲述知识的延伸性甚至有时连他自己在激烈的讲说后回过神来,都觉得距离教育的主旨偏离甚远,然而当他注意到孩童玲雅那一脸困苦思索的执着模样,以及周边三人瞌睡还有溜号失神模样的对比,瞬时间修拉的胸膛便是一热,并是亲切的尝试与孩童玲雅进行沟通。 ⑧`○` 電` 耔 ` 書 ω ω w . Τ`` X` `Τ ` 零`贰` . c`o`m   “我所讲的这些你都理解吗?”   “我……”   “切,怎么可能理解嘛,对于我们这样年纪的孩子,这太过于复杂了吧,修拉博士?!”亚马西塔瓦斯库里玛塔率先的吵闹了起来,虽是免不了孩童的顽皮,可是结尾处那对修拉的敬称却是源自他认识深处对于修拉的敬畏。   继续之下,在亚马西塔瓦斯库里玛塔一旁的卓克已是打了一声哈气,夸张的动作下,已是表演出了他与亚马西塔瓦斯库里玛塔观点一致。   而依靠在墙边卡纱毕竟不是孩子,但出于成年人的目光,在目光停留在玲雅的身上期待她回答的时候,他虽是期盼着什么,但是成年人的主观已是让他判定了许多东西。   然而玲雅却是没有任何言语的回应,她站起身来,缓步走到那简陋的墙体黑板前,在修拉善意的递过粉笔后,那坚硬石灰石的粉笔在她那稚嫩的小手中还是略显的庞大,随后她便是在那简陋墙体黑板上列出的复杂算式后,开始延续复杂的计算的书写了起来。   那样轻盈没有力量的粉末压印,还有扭曲的字体,让人倍觉可笑,然而在继续的书写下,修拉和善微笑的脸庞却是渐渐的凝重惊讶了起来,而围观的卡纱,亚马西塔瓦斯库里玛塔,卓克三人虽是无法理解玲雅那在黑板上继续书写的计算是什么意义,然而他们也不是傻瓜,在修拉神情变化中,他们已是猜测出了什么。   稍许之后,当玲雅在那简陋黑板上书写完最后一笔,并是转过身面朝向修拉询问道,“最后是这样的结果吗?”   诧异之余,修拉诧异的神色,便又是徐徐的舒缓开,同时抬手从孩童玲雅的手中接过那枚粉笔,转过身便是在黑板上由玲雅孩童稚嫩笔记书写过的地方做了几处修改。   “如果这是科学研究的话,那这便就是致命的错误,毫无可取;不过这只是简单的启蒙教育而已,等更随我的思路理解到这等地步已经是很不容了,呵。”修拉先贬后褒,让孩童们拙劣的思维混沌起来,然而卡纱却是完全的理解,思绪的联想下他记忆起了玲雅的父母在遇难前曾是更随修拉进行秘密实验的科研助手,修拉对于玲雅的父母来讲就是他们的导师,而这一刻修拉对于玲雅来讲,他的那份关切便就是如同对于自己故人孩子般的温暖。   不过对于成年人如此复杂的情感,那个的时候的玲雅却是无法完全的理解。   在夜色更加深沉,整片平民难民混居的棚户区建筑完全的陷入沉寂,只有秋夜冰凉的月色凸显的时候,玲雅一个人偷偷的从简陋阁楼的床上爬起身来,对于傍晚时候修拉的那番话语让她无法释然。   她原本是一个冷酷带有骄傲气质飒爽善良的女孩子,而期盼中的父母遇难使她的内心陷入了混沌的纠葛,至此情感中所剩下全部都是冰冷。   孩童的思维总是那样的般的单纯,她觉得只有自己才能做出改变,才能做出拯救,成年人的世界不过都是由虚妄欺骗话语钩织而成,而之前修拉那列出的复杂算式在她解答后,被修拉认定成为了错误,使她的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难堪,不解与恼火之下,这一刻她偷偷的离开自己的阁楼冷床,来到棚户区的户外空白开旷处,在冷月孤星的明朗下,随意的拾起一根秋时被吹折的树枝,在那地面还是存留着前几日雨水泥泞松软下,便是继续开始了前一刻没有完成的算式。   孤影与冷风月色下,她以为她自己是一个人,然而她却不知道在错综棚户区建筑的底端,卡纱,亚马西塔瓦斯库里玛塔还有卓克三人却是趴在那棚户闸板上,偷偷关切着玲雅她这一刻的一举一动。   “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这里来用功,真是无聊,嘁。”亚马西塔瓦斯库里玛塔翻着白眼不屑的吐槽着。   卡纱并没有多说什么,而偷眼注意向另一旁的卓克,那时候卓克已是失神目光紧紧的盯着棚顶建筑下玲雅那娇小的身影。   那种困苦执着的东西似乎触动了卓克心中暗藏的心弦在此刻而共鸣起来。   卡纱注意着身旁两个孩童一个执着失神,一个故作冷漠,内心会意后,在脸庞上却是缓缓的凝皱起了笑容。   “大人们总是再说大人们不够坦率,而其实真正不够坦率的却是你们孩子,内心害怕孤独,却又是相互的嘲讽拒绝着身边的人,而在内心深处却在潜移默化中已是把身边的人的寄托成为了自己生活的一部分,依靠故意的嘲讽排挤,来取吸引身边人的目光……”   “你又在说什么疯话,我可……”亚马西塔瓦斯库里玛塔出言反讽着,可是还没等他的话语沉落,他的头顶便就是遭受到了卡纱右手有力暗藏爱抚意蕴的压按。   “呵,你老爸铁提萨活着的时候没有告诉过你要对长辈尊重吗?我到这里都快半个月的时间了,你可还从没有称呼过我为叔叔,总是用第一人称代指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啊,这又不光是我一个人如此,卓克,玲雅他们两个不都是这样吗?!”亚马西塔瓦斯库里玛塔抬起孩童稚嫩的双手去抵抗着卡纱对他自己头顶的压按,不过那全然只是徒劳而已。   “他们两个和你可是不同,他们可都是很内向不善于表达的孩子,而你这家伙我早就听闻你是个乐观开朗的家伙,虽然……发生了一些事,但已经过去了两周,我便就是不能在对你们如此的妥协了,从现在开始,你们要对我称呼为……”   “爸爸。”   那样轻弱从身边突兀猛然响起的声音,让打闹钟的亚马西塔瓦斯库里玛塔与卡纱不由的一怔,并是不约而同的扭头朝向着声源轻呵出的卓克看去。   “你说什么?”卡纱感到有些困惑不解。   “爸爸。”   “不,那个,你不能称呼我为爸爸……”对于一直沉默少言,并是用着显著游戏音响怪物叫声作为名字的卓克,卡纱一直无法完全的理解这个外来的漂泊至这个封锁国家的孩子,而此刻这样突兀的话语,这样的“爸爸”称谓即使让他感到可笑却又是困惑不解。   “为什么不能叫做爸爸呢?”   “这……”   “呵,你是傻瓜吗?”亚马西塔瓦斯库里玛塔嘲讽道。   “傻瓜?我觉得对于总是咋呼小叫的你倒是很适合傻瓜这样的称谓去取代你那啰嗦的名字。”   “你说什么?!你这个没有小鸡鸡的家伙,想打架吗?”极其容易愠怒之下,亚马西塔瓦斯库里玛塔已是从棚顶站起了身来,他那显著的声音也是高声外放了出去,对于这一切卡纱已是难以在进行阻拦,显著之下,在这简陋闸板棚户底端的空地处,在那里玲雅已是高抬起头,转身注视向这一处的吵闹。   原本晴朗的秋夜星空,在那一刻却是渐渐涌起了薄云,阴影叠加的阻碍下,掩去了些许的光亮。 第四十三章 叶子4(番外篇)   题记:……   “爸爸……”   当卡纱在躺回简陋居室的床榻上后,虽在户外的月色已是渐渐沉淀朦胧,而他却是因为内心的纠葛而难以入眠。   前一刻小孩子卓克那样稚嫩的话语让他无法释怀。   ……   “为什么要称之我为爸爸?你知道爸爸这样称为的含义吗?”   “不知道,但我只是知道明明是空缺的,希望可以所有填充的,那么不都是一样的吗?为什么却总是要拘泥与原先所存在的?如果重新获得,重新填充那么便就不会在感到难过了吧?”   ……   “重新获得,重新填充便就不在会感到难过了吗?”借着简陋闸板棚户房间的空隙,户外的冷风与清冷的星月光芒透射进来,呼吸之余已是吐气成霜,而在闸板简陋棚户居所的内部完全被木板封锁严谨温暖的房间内,却已是徐徐的传来了孩童们的轻鼾声。   “呵,不过还是孩子。”卡纱叹息之余,不由得闭上了眼睛,而思绪之中却不知怎么突现出了玲雅那渐渐孤僻冷漠的模样,心头震惊之余,他不由得惶恐立刻从简陋的床榻上坐卧起身子。   “而那个孩子的话……”   记忆中曾经几时自己嚎嚎大哭伤心模样的留影,使卡纱的心头一阵激灵,内心的忐忑与不安下,他快速再次起身,离开了这简陋的居所来到那苍冷月色渐渐沉淀下的户外。   而在那里,不出他内心不安的所料,孩童玲雅依旧是在那里的刻苦使用着残断的枯枝在潮湿泥泞的地面上书写着算式。   “喂,不是告诉你了吗?现在这个时间小孩子应该去睡觉。”卡纱佯作恼火的模样,走到棚户区小巷的院落中,对玲雅呵斥道。   而在听闻到这样的脚步声与质问后,孩童的玲雅却是微微的皱起了眉头,抬起头简单的打量了一眼卡纱的存在身影后,便是低下了头,继续思索在地面上书写着算式。   孩童玲雅如此显著的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模样,这让卡纱立刻真正的恼火了起来,他上前一步抢过玲雅手上的枯木枝,随后便是随意用力把那枯木枝折成两断,清脆的声响在如此深沉的夜晚格外响亮的回荡在内心里面。   “你没听见我的话吗?刚才你不是已经回到房间里面去了吗?怎么又偷偷的跑了出来?!”   孩童玲雅缓缓的抬起了头,在那孩童原本应该存在天真的眼瞳中却是出现了过度成熟的冷漠,真实触目间让卡纱的心头不由得一惊。   “因为没有办法理解。”   “这些算式对于你这样的孩子太过于提前了,即便是我这样的大人也无法计算懂得,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原因和过程的话,那么在明天便就向修拉博士主动请教好了,现在你一味执着也是无法得到答案的,快回到阁楼上睡觉!”   “无法得到答案吗?那么修拉博士他又是从那里得到的答案呢?”   “这……”面对还同龄呀伴随着孩童般执着的质问,卡纱完全的陷入了语塞的境地。   “所谓的答案就是你们成年人固有掌握从而在我们那孩童们面前卖弄的东西吗?如果你要说那是成长的经验的话,那么我这一刻所在做对着未知事物的探索又有什么错误?”   “……啊,那确实是没有任何的错误,但是,但是现在是晚上,是必须进行休息的时间!”   “是谁规定晚上便就是必须休息的时间?”   “这……你,你这个小鬼哪来的这么多谬论,现在这一切便就是都由我规定的,容不得你进行任何的狡辩。老老实实的给我爬回阁楼睡觉去!”在面对孩童玲雅一连串的质问,陷于语荒的境地下,卡纱愠怒便就是彻底的爆发了出来,他伸起手便是朝着玲雅孩童的胳膊捉去,企图强制的拉扯玲雅返回到棚户房间里面。   然而孩童玲雅面对卡纱擒拿而来的单手简单的闪过了身,接着便是上前猛扑抓住了卡纱的单手,低下头张开嘴用她那孩童的嫩齿狠狠的朝着卡纱的手背咬去。   完全没有把孩童玲雅放在眼中的卡纱没有意料到自己简单的擒拿拉扯动作会受到孩童玲雅如此强烈的抗拒,在他手背遭受到强烈的痛意而抽回后,其上已是烙印下了显著的齿印。   “你……”   “这应该就是对这场战争的描绘吧,你们成年人便就是弗瑞顿帝国,想要同化统治我们孩子一样的弱小国家领土,使用着你们成年人强大暴力,而我们孩童却只能是无尽的绝望,或是抱着必死的心态进行决战反抗。”   “玲雅,你在说什么胡话,我……”卡纱上前一步,企图靠近玲雅,然而玲雅却已是警惕的急速的后退与卡纱保持着不信任的距离。   “你们成年人总是那样,总是想要证明自己了不起,自己可以拯救世界,可是你们什么都拯救不了,无论是自己,还是自己所珍视的东西,你们只会用虚妄的话语去欺骗我们小孩子,你们以为我们什么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或许对于亚马西塔瓦斯库里玛塔那个傻瓜可以行得通,但是对我,对我绝对不行,我有的我世界观,我有我的复仇!!”   在孩童玲雅怒吼的情感发泄之下,在下一刻她便是转身朝着身后参差错乱的棚户区小巷奔跑而去,极快的便是在月色光亮无法普及的黑暗处消失了身影。   而空留在原地的卡纱想要上前去追逐,可是面对孩童玲雅前一刻那样过度成年人,伴随着孩童真挚肺腑的话语,却是使他的内心陷入了纠葛的漩涡,同时手背上那被啃咬的印迹还是隐隐作痛,失落惶恐之下,他摇晃着身躯缓缓的跌坐在了冰冷潮湿的地面上。   “这样对峙的战争到底是为了什么呢?除了武力的发泄外,人心与人心因为间接仇恨的伤痛下,而残留下了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那么什么才是真正的正义呢?战争由仇恨产生,而这仇恨在一方得到情感的发泄后,另一方便就是感到痛苦,由此而产生以正义为名的复仇,反复无尽的循环之下,没有任何人会逃脱得了如此的诅咒,或许,或许直到有一天全人类都要被此诅咒而消减竭尽。而现在这些正在被战争仇恨诅咒的孩子们……”   在卡纱这般的自言自语沉声间,不远的简陋棚户小巷间却是传来了缓缓的脚步。   卡纱不由得一怔,随后便是立刻的从地面上站起身来,“玲雅吗?是玲雅吗?”   俄而当那身影完全从黑暗的棚户小巷现身至晴朗的月色之下后,显露出来的却是一名与卡纱年纪相仿的年轻人,在整洁的单衣下,他那严峻略显冷酷的神情,还有指寸黑色的短发却是让人感到阵阵色不适,并且在他的衣袖下开放出的手掌上还是包扎着厚重的绷带,与其左眼处的绷带眼罩形成着同色与他黑发还有四周黑暗对比色的发差色效。   “玲雅?就是修拉博士那对科研助手所遗留下来的孩子吗?”他缓缓的开口讲道,吐气之间秋夜冰冷的寒霜凝结成白雾快速的凝华升华。   “Null?你,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你不是应该……”卡纱倍感诧异。   “明明就是皮外伤,反倒却是要被一大堆人当做重症患者一般监护,真是让人感到厌烦,感觉他们反倒是恨不得我死了一样,在给我做祭祀活动,气闷又是睡不着,我便就是偷偷的跑出来透透气。”   “那,那你的左眼……”   “左眼?”那名黑发被卡纱叫做Null的年轻人微微一怔,右眼摆动打量下立刻豁然,“哦,原来你还在担忧这个,不过就是简单的烧伤而已,已经没有大碍了。”   “那,那不是说缺少响应的药物无法进行手术么,怎么会……”   “对于我这样的战争兵器,组织内可是格外的关照呢,缺少的药品已经通过对弗瑞顿空投运输机劫持而从其上获得的相应的药物,我的左眼已经进行过了手术,并无大碍了。”   “啊,是么,那就好了。”卡纱淡淡的叹了一口气,随后缓下身蹲坐在了地面上。   “哟,怎么反倒是你,怎么会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是因为,那刚才你所呼喊那个叫做玲雅的孩子吗?”Null如同老友一般的走到卡纱的身边,并是陪同他坐在了地面突起的硬石上。   “这近半个月多的时间以来,我也一直以为他们是孩子。”   “嗯?”   “可是我疏忽了身处在这战争暴风眼中的他们看到了太多,感受到了太多,已经在他们成长中的内心中产生了他们自己的复仇世界观。”   “是么?那不和曾经的我们一样吗?”   “是啊,完全的相似的着。”卡纱沉沉的低下了头去,回忆的画面中那包含在战争边缘的成长史饱含着无尽的痛苦与心酸。   “所以你便就是在逃避着自己的过去,看到相似的他们,觉得自己应该去做些正确的引导,可是现在这里并不是如同China或是America那样完全被和平包容的国度,你教导着和平只会令他们感到反感,因为他们所看到的全部都是战争所衍生的罪恶,与你教导的肢体语言进行着驳论反差。”   “那么你说我又该怎么做呢?难道直接的告诉他们这场战争的罪恶,让他们拿起武器坚强的在这场战争中活下去?他们不过还只是孩子啊!就像,就像那个时候不谙世事的我们一样……”   “卡纱,你还记得叶子么……”   “叶子……”卡纱的身躯不由得一阵激灵,眼瞳因为内心的纠葛而停止了闪动。 第四十三章 叶子5(番外篇)   题记:……   Null叙述之间,同时躬下身子用着他那包扎着绷带纱布的指尖颤动的从潮湿的地面上随意的拾起一片凋零的叶子。   虽是寒冷,但其上泛黄的色彩,以及柔软的触感让人倍觉细腻。   随后Null便是把那枚叶子送在了口间,在夜色凉薄之下,轻轻吹响。   那样单调幽轻的曲调,瞬时之间便是让卡纱的内心陷入了回忆的漩涡,紊乱的故事中虽也是包含着世界的痛苦社会的残忍,而是却还是存在着在心内温暖执着的东西。   ……   “喂,知道这树叶还可以做什么用吗?”   “吃?”   “笨蛋,你饿疯了吧!!”   “我才不是小零那个笨蛋呢,我可是大天才卡纱,有着和英雄一样的名字的卡纱!”   “吃货……”   “……”   “你们两个笨蛋给我看好喽,这是突然发现的,只要把叶子放在唇翼上用舌尖轻轻的抵住吐气便就可以吹出响声哦……”   “那有什么用,我们都快饿死了,这样连绵的雨还是在一直在下,我们根本没有办法溜出去偷些吃的,在这吹叶子玩……”   “嗙——”   “哎呦,好痛的啊,不要乱敲我的头啊!”   “笨蛋!笨蛋!笨蛋!卡纱是个大笨蛋!!”   ……   许久之后,在那单调悠扬的叶笛曲调渐近佳境的时候,卡纱那失神的脸面上猛然的却是突兀的嘴角上扬裂开了一抹笑容,在他身旁的Null注意到这一点后,顺势之下便是终止了自己口中叶笛的吹响。   “回想起来了吗?”   “嗯。”卡纱沉沉的点了点头,随即那么原本存在回忆式温存的笑靥却又是缓缓的散去,缓缓的凝结上如同此刻秋时凉夜般的苦涩褶皱。   “可是后来,她……”叹息之余,卡纱倍显沮丧。   “啊,是啊,离开了我们呢。不过,不过我们的内心却是满满的,满满的被填充着,那就是我们的信仰,我们在这战争暴风眼中成长起来,所可以执着一生的信仰。而现在那些孩子,如同我们成长的孩子们却是丢失了他们内心原本存在的珍惜,混沌与困苦之下却又是不懂得忍耐,盲目执着的想要获得仇恨发泄的端口,所以变得暴躁不安,内心这一刻满满的被战争所带来的仇恨填充着,没有一丝空间存留着与之平衡,与之引导的信仰,而你这一刻既然身处在他们身边,身为长着所要做的便就是要让她们的内心豁达,不要被盲目的仇恨扭曲这个世界还存在着的美丽。”   “那么,我,我该怎么做呢?”内心触动之下,卡纱迫切的抬起头对Null追问道。   “怎么做?”Null微微一怔,包扎着绷带的指尖对那孤零叶子的玩把也是瞬时停顿了下来,“或许,就像她那个时候所做的那样吧。”淡淡的叙述之间,Null抬起手把指尖的那片叶子交付在了卡纱的手上,恍惚之下那仿诺是什么颇为沉重的东西。   ……   “呵,你这个家伙果然跑到了这里来,在总部那里找你都快找疯了!”猛然间棚户区的简陋闸板房间的木门被急促的推开,修拉疾步来到Null与卡纱的身前。   略显惊诧之下,坐在硬石上的卡纱和Null立刻的站起了身子。   “怎么,博士,总部那边出现了什么情况?”Null出声回问道。   “为了防止被弗瑞顿的雷达监测追踪到,我们目前所有的检测覆盖雷达全部处于关闭状态,由此来防止被弗瑞顿追踪检测到,然而在我们所劫持的那列弗瑞顿C001空投物资运输机却是存在着被动雷达,把想对劫持的雷达通讯波反相的送还给弗瑞顿,当我们发现这一切已经是晚了,弗瑞顿通过那倒置的雷达电波已是锁定了他们的空投运输机,估计用不了多久,很快变就会展开突袭的空降作战。”   “呵,真是愚蠢呢。”   “现在可不是追究这次我们任务责任的时候,少尉。”修拉的语气一顿,随后目光注视向Null那被绷带包扎的左眼,“同时你也别忘记我们是为什么冒险的去劫持那架弗瑞顿的空投运输机。”   “呵,也不说说我的左眼因何受伤,光顾着谈及治疗……”Null把头撇向一旁,目光不与修拉对视而开始吐槽抱怨的嘟嚷着。   “你在说什么,少尉?”修拉的眉头立刻的紧皱起来,他的年纪虽是高于Null,但是相差却并不悬殊,同时修拉还有一个与Null年纪相仿的弟弟范里斯,对于低龄后辈者的抱怨总是最为敏感。   “啊,没什么,没什么!”Null的脸庞上立刻化作一团假笑,并且转移话题的搪塞道,“那个,既然现在那弗瑞顿的空投运输机被弗瑞顿方面锁定了,相对来讲便就是锁定了我们在这塞克米莉西亚地区的临时总部,那么……”   “没错现在总部临时营区进行着仓促的转移,而在发觉你不在病房后,自然便就是焦急迫切了起来,而既然在这里找到了你也算是一件欣慰的事,虽然有些仓促,但少尉你还是要立刻跟我过来。”修拉一边说着,一边着手便是抓住了Null的一直胳膊,接着便是拖拉的朝着简陋棚户房屋的内部走去。   “喂,为,博士,你这是做什么……”   “来不及有太过于冗杂的解释了,简单的和你说吧,依据不久前我们侦察部传递回来的消息,目前驻守在地中海北岸弗瑞顿就近军事边塞的最高指挥者是弗瑞顿的圣剑骑士古克卡姆·思力丹,一个暴躁崇尚直接毁灭性武力军官,而原本对其有着约束力的边塞最高指挥者巴塞尼亚克·米奇拉却是被调遣回帝国进行着述职报告,而这位帝国的圣剑骑士由此便可以毫无顾忌的大展手脚,由此之前我们作战运输机突然遭受到那0.01%强度卫星武器光束打击来看,那便就是由他所做出的极其疯狂的战略了,而在这般又是发现了我们组织的临时营地,接踵而来的便就是空降MS的突袭打击。”   “空降MS?这……这……”   “觉得很是危言耸听?之前那突兀从天而降的卫星光束打击少尉你可是在那架作战运输机上亲身经历感受的,那样的卫星光束打击应该足够毁灭一处重要的军事堡垒建筑了,而古克卡姆·思力丹却是用来进行击落飞机,你觉得他不是这样胆敢做出更多疯狂的战争暴力狂吗?同样如果此刻我们不是委身在塞克米莉西亚境内,还是在地中海公共海域,我想那个家伙说不定还会毫不忌讳的再次使用边塞将领调阅卫星武器的权利。”   “那,那我们该如何的反制?如果让我以目前的实力去对抗弗瑞顿的MS的话,根本就是极其不现实的,我们……”   “所以我才说现在你身处在这里正好,我蜗居在这里数年的科研试验下,我们Apostle军团的第一台MS已经是诞生了,虽然还没有装备外装甲,还没有漆色,但是基础的各项系统都已是完备……”   “博士,你不会是想……”Null微微有些惊讶,在他一旁的卡纱也是诧异。   “由你去驾驶,去击溃弗瑞顿随即可能即将到来的空降部队!”   “我,这,这太……”   “我知道你可以做到的,就像之前你驾驭着作战运输机从那卫星武器光束打击下进行的逃脱那般。”   “逃脱?”Null缓缓的低下了头,“如果真正的逃脱了,那么就不会有那么多损伤了……”   “不必太过于纠结自责,少尉,如果那个时候换做别人去驾驶,恐怕就不是单单机翼被卫星武器光束撕断那么简单了,而现在这一切如果不由你来做,那么我们军团临时营地所出现的破坏与毁灭将是更加的惨烈而无法挽回。”   “好吧,我尽我所能。”Null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随后妥协的跟随向修拉的脚步。   “那么接下来卡纱下士,你便是带领着那些孩子小心的躲藏在这里就好,绝对不要让他们跑出这片棚户区,这片棚户区可是弗瑞顿不敢进行随意破坏的战争暴风眼。”修拉继续的出声嘱咐道。   “可是,可是玲雅那个孩子,她……”卡纱不由得攥紧了拳头,目光懊恼瞥向偏出。   “什么?”修拉也是微微一怔,随后随意瞩目在这片月光下地面上还残留的书写算式,以及联想之前他在简陋棚户房间内所听到的争吵声音,他很快便是明白了什么。   “小孩子有时候真是令人讨厌,可是我们却又不能太过于固执,卡纱你去寻找玲雅那孩子吧,剩下的那两个孩子由我……”   “我们也要去!”还没等修拉吩咐完毕,在简陋的棚户门板之后,亚马西塔瓦斯库里玛塔与卓克突然的跳出身来,吵闹的呼喊要求道,显然他们一时藏身在门后偷听许久。   “你们不要在添乱了!一个玲雅就足够麻烦了,赶快回到屋子里面,接下里随同在我的身边!”   “博士,让他们跟随在我的身边一同去寻找玲雅吧。”卡纱懵然的开口讲道,一时间无论是修拉还是亚马西塔瓦斯库里玛塔与卓克都是浑然不解的一怔,唯有Null的脸庞上缓缓的凝露出笑意,同时随后便是亚马西塔瓦斯库里玛塔与卓克的欢呼赞同声。   “卡纱下士你……”修拉困惑不解。   “平日这三个孩子经常在一起,彼此对着棚户区的小巷以及附近的港口海岸非常熟悉,而我又是刚到这里不久,他们正好可以作为引路人;并且我想这也将会是他们人生中珍贵的信仰启蒙第一课。”叙述之间,卡纱的单手紧紧的攥握住了前一刻由Null交付给他的那枚叶子。   “……”   注:1,弗瑞顿帝国边塞将领调阅卫星武器的权利在虚构的年代中还是存在,后来被完全废除,同时调阅卫星武器的能量强度不可高于0.1%,控制终端仍存在与弗瑞顿皇都区域内。 第四十三章 叶子6(番外篇)   题记:当人把脸朝向左边的时候,是无法瞧见右边的;那是人自己对右边所存在的坚信。——龙·C   继而在卡纱带领着卓克与亚马西塔瓦斯库里玛塔两个孩子动身离去后,Null便是跟随着修拉回到了简陋的门板棚户房间内,在逐步的深入后,渐渐的沿着地窖入口向地下延伸而去。   木梯构建的连接虽是让人倍感这一切简陋不堪,可是当脚步完全落实在相对柔软的沙土地面,直至深入到这地下深处之后,空间便是彻底的宽广了起来,虽然这“宽广”意义还是逃脱不了拥挤存在其中,但是在如此简陋的棚户区内的地下有着这样的施工规模已是实属不易。   “喏,就是那个少尉!”修拉出声肯定道,Null顺从着修拉话语的指引目光朝前瞭望去,入目的却是一台蹲跪姿势的钢铁MS,再其身体周边完全的依靠着合金梯架做着建设支撑,显然那台机体极不牢靠。   “博士您不是开玩笑的吧,这就是裸机?根本就是未完成的状态……”Null倍感惊诧。   “这自然是未完成的状态,你也可以看到区域的关节都还没有完成裸机装甲包裹,我之前当着卡纱下士与那两个孩子的面漆那如此讲述就是为了让他们安心而已,而对于我们临时营地即将可能遭受到的打击却是不可小觑,所以少尉你现在已经别无选择了,这不光是我个人的意思,总司令官拉姆斯尔之前传来通讯也是这样的决定。”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了,现在我们军团又是抵达了最危险的时候,这台半成品的机体足足花费了我8个月的时间才拼凑成了如此模样,此次的战斗无论结果如何这台机体恐怕都是难以在有所保全,同时这片棚户区伪装的地下实验室也是要被废除,而现在少尉你唯一还可以犹豫的便就是给这台属于你的机体起一个名字。”   Null不由的皱起了眉头,随后踱步走近至那合金梯架前,在最为靠近的距离下,仰视那台机体纯色金属的裸机装甲,以及严肃棱角分明的机甲头颅。   “马丁少校总喜欢说当人把脸朝向左边的时候,是无法瞧见右边的……”   修拉不由得一怔,“呵,很久不见过那个家伙了……不过他的这句口头禅却是引自China一名叫做龙的小说家典籍语录,而那个家伙却是断章取义,用这样的话语去形容别人的目光鄙陋;其实在这句话的原句后面还有一小段————当人把脸朝向左边的时候,是无法瞧见右边的;那是人自己对右边所存在的坚信。”   “啊,没错就是那样。”Null点头肯定着。   “那么你决定了给这台机体的命名了吗?”   “嗯,就用那个算式的结果来命名吧。”Null懵然间的回头一笑。   修拉却又是又是一怔,“算式?”,思绪的瞬间他便就是立刻的想起前一刻在户外的院落地面上,那被孩童稚嫩笔记刻印下的算式数列,豁达之下修拉便是回应给了Null淡淡的一笑,“你这家伙既是狡黠又是有趣,总会是在不知不觉间讨好别人。”   “或许你是那样的认为吧,不过在我的意识中,那一切不过是我内心中怀揣着的淡淡希望罢了。”   “希望?”   “我把我这一刻的希望分享给别人,希望在有一天我有所绝望的时候,也会有人对我分享他的希望。”   叙述之间,Null更是上前一步,依靠这合金梯架的搭建简单的翻阅便是入座进入了那台未完成的机甲驾驶舱内,也不待修拉在对这台机体的特性做任何过多的详解,便是自主的闭合的舱门,让那机甲头颅上一直黑暗混沌的两只摄像眼缓缓的明亮散发出既是柔和又是冰冷的光彩。   而当修拉还在对Null那番话语错觉的时候,地下的拥挤空间内,在那台机体启动运行下,蹲跪的姿势即将更改为直立,地面的棚顶便是在此的顶力下而颤动了起来,机体周边的合金梯架纷纷离散,棚顶也是开始坍塌下巨石土块,地下昏黄的照明灯光瞬时熄灭,幽冷之下与户外的大地共享那番月色的冰冷。   “Null少尉!别乱来!!机体可持续使用的能源不过半个小时而已!!”修拉高声的大喝着,而那台简陋的钢铁巨人却不在有任何的回应,而是迈动起颤朔大地的脚步,朝着这片简陋棚户区的边外行走而去。   而一时间如此巨大的机甲目标从地面上出现,瞬时成为了区域内的耀眼目标,同时吸引住在高空云层后弗瑞顿的突击作战飞机,在一系列帝国列兵的消息传递以及总指挥的定夺后,原本打算对他们被劫持空投运输机通讯地点发起空降作战的他们,便是立刻的更改了作战计划,对于失去的空投作战运输机已是毫无价值,他们的根本所在便是寻找到劫持他们空投运输机的组织随即便是发起攻击,而此刻由Null驾驭的那台机体突兀的出现在了视野之内,立刻便是成为了焦点所在,接踵之下,飞行在云层高度的飞机便是迫降下高度,在明媚的月色下裸漏出泛着着金属特殊辉光的机身,随后舱室便是被动打开,大量的金属盒便是被空投了下来,而并非是被Apostle所估计的MS空降作战。   “那是……”身处在狼藉棚户实验室废墟间的修拉目睹这天空上那一个个伴随着月光逆袭色彩的金属盒后,脊背不由得冰寒颤嗦起来,随后他大叫糟糕,也不再顾及去收拾任何这废墟实验室中的任何实验材料数据,因为他清楚那一切都已经是毫无意义,当务之急便是逃命要紧。   在穿梭过废土石块间,身躯攀爬至平稳的棚户区小巷地面后,他便是大步的奔跑了起来,同时从自己的口袋中摸索出了通讯手机:   “喂!喂!拉姆斯尔吗?混蛋!那不是你们估计的MS空降作战,是机器人杀手,是机器人杀手!!”   ……   “大人您这样的使用机器人杀手进行空投作战……”在地中海北岸弗瑞顿的边塞军事驻地的指挥所内,年轻的传讯士兵在面对着古克卡姆·思力丹虽是感到恐惧,但是对于命令所进行的残忍,在他内心中的正义还是坚韧的战胜了自己的恐惧而对古克卡姆·思力丹发起了底气不足的指责。   “哦?”伴随着婉转戏谑的语气,古克卡姆放下了自己端拿着平面小镜的左手,右手也是停止了对自己络腮胡须的爱抚。   “在几个世纪前,人类便就是设想出了未来战争直接是使用科技的残酷,让人远离真正的战场喋血,让机器去代替人类去执行动作。机器不会做出任何的反抗,任何的恐惧,任何的恻隐怜悯,会绝对的完成任务,由此机器人杀手便是疯狂的人类生产开发,简单的机器设备,便宜的构造价格,远要比培养一名向你这样会质问长官的列兵更加时效有用。”   那名列兵咬了咬唇翼,在面对古克卡姆的侃侃而谈,他的内心已是惶恐至极,毕竟帝国存在着森严的等级制度,更何况此刻他还是身处在从来就是靠等级进行命令的军队“我,我不反对使用机器人杀手,可是,可是从前线的回传消息来看,那台突兀出现的MS身处于平民与难民集中的棚户区……”   “那样不是更好吗?那群总是在挑衅帝国的组织藏身在那难民棚户区内,我们对那里展开清剿便就是再好不过了,除了对目标的清剿,还可以对长久依靠我们帝国物资空投的难民集中地进行消减,从而为帝国减少空投的物资,省下了很多麻烦。”   “可是即将上任的希加索皇子陛下在就职演说中明明说是要和平解决……”   “那么年轻的皇子懂得什么,他根本不懂和平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只不过是在召比亚力克身为了一段时间的质子而对战争产生了本能的恐惧罢了,并且目前他还没有真正意义的继位,同时就算他继位为副统帅,那也不过是执掌帝国的内政,对于战争缓冲区域他更本无权干涉。你们现在这群年轻人就是缺少太多的亲临战场,缺少太多的目睹死亡和毁灭,所以便就只会在这里依靠头大的热血便就来跟我讲诉什么正义,什么和平。对于正义与和平的诠释便就是仇恨,等当有一天,你们生命中丢失了某些珍贵的东西时候,我便是要看一看你是否还可以坚守的住你现在所对我说的正义与和平!!”   “……”   ……   小番外   记者:就目前而言所有人物的名字相对都比较简洁,甚至不乏出现了单字或是单个字母用来的人物命名,可是为什么亚马西塔瓦斯库里玛塔会有这么长的名字,在这样的名字后是包含着什么特殊意蕴的故事吗?   作者:其实嘛……这个……   记者:不方便透露吗?是与主线剧情有所牵连吗?   作者:其实吧……有关亚马西塔瓦斯库里玛塔这个人物的名字就是用来凑字数的,就如同目前为止一百五十余万字中所出现的四个小番外一样……   记者:凑字数的……好冷…… 第四十三章 叶子7(番外篇)   题记:See you……   原本安宁夜色就此被打破,在那弗瑞顿密集机器人杀手的推进清剿下,金属子弹的爆鸣与棚户建筑坍塌燃烧灼烈的光火,映射着天空也是焚烧了起来,而在那棚户区建筑之中,由Null驾驭的那台机体通过高身位的身高更是容易让人目睹,甚至错觉那一切灾难起始的源头便就是那台钢铁巨人的崛起作恶。   “那,那……那到底是什么啊!”孩童玲雅的眼瞳猛然间扩散,前一刻从卡纱眼前逃掉的她只不过是希望找到一处安静的地方继续她那未完成不理解的算式,然而当她的演算终将有所答案的时候,她便是突兀的听闻到了天空中飞机羽翼的轰鸣,当她攀爬至就近棚户的建筑之上去眺望时,接踵下便是目睹了前一刻所发生变故,触目之间她很快的便就是注意到了那台钢铁巨人崛起的地方正是他们的棚户居所,明明是没有任何感情甚至包含着厌恶,可是那一刻她的内心还是颇为所动的紧张了起来,接下来她不再犹豫,便是快步的从棚户的棚顶翻阅下,而大步的朝向事发地点进行着折回。   然而在狭窄的棚户小巷中已开始逐渐拥挤满了从棚户板房内突奔逃跑离去的人流,在与庞大的人流进行着逆行的玲雅完全不能更进一步,然而她却还是想努力的拼搏返回,可是终究那个时候的她不过还只是一个孩子而已,在被人流的推塞下,她便是跌倒在了潮湿的土地上,而在亡命的人群中也没有任何人对其伸出救援之手,那般的孤单下,单薄身躯的玲雅只能是用力的蜷缩起身体,用双手护住自己的脑袋,尽可能的避免被人践踏。   那不过只是匆匆的时候,然而在困苦之中的玲雅却仿若觉得那是她从拥有意识到成长至今全部时间长度的总和。虽是内心充满着痛苦、慌张还有恐惧,然而已是目睹过了太多的悲惨,在战争边缘线成长起来的她却是没有进行任何原本属于她这个年纪孩子应有的哭泣,当再度站起身后,她所做的只是愤恨的攥起了拳头,在内心中做出亵渎神灵的咒骂,接着便是开始继续的朝着事发的源点进行奔跑而去。   而然当她脚步奔波至下一刻小巷路口的时候,扩散之后的一台机器人杀手的夜视扫描电子眼的光线正好打照在玲雅的身躯之上。   “……目标热源反应确认……”   接踵之下枪口便是吞吐出了灼热的火舌,玲雅根本来不急进行任何的犹豫,依靠着记忆中Apostle某些军士教授过的格斗逃生技巧,她便是快速的扑卧倒身躯连续的翻滚远去,让那随后与她擦身而至的一系列子弹在潮湿的土地上涟漪溅起土屑和泥泞。   “呼,呼……机器人……机器人杀手吗……弗瑞顿……”伴随着剧烈的喘息,闪身至一处棚户木板建筑后的玲雅思绪开始慌张了起来,成长在如此战争边缘地带的她已是认识过了太多的战争杀戮机器,不过她终究还是一个孩子,在真正的灾难中总是想要坚强和倔强,可是内心还是存在着惶恐之中,伴随的鄙陋之下,她已是忘却了机器人杀手对目标判定的工作原理是采用对热源的判定,而此刻简陋棚户区域建筑内的木质或是单薄的铁板根本无法隔绝机器人杀手对热源生命体的判定追踪。   当玲雅认为自己已是身处在安全的掩体之后时,她却是不知道那台机器人杀手的枪眼已是对准了她藏身的掩体后,即将采取穿刺的透射。   “……目标热源反应确认……”   “小心!”   灼热的子弹毫无情感的穿透过木质墙体,毁灭的千钧一发之际,卡纱从小巷的另一端大步的奔跑出来,高跃起身躯扑向诧异震惊的玲雅,并是把玲雅快速的拦在怀中,接着跳跃的惯性力翻滚身躯朝着偏处而去,就此再度的躲过了这一轮机器人杀手突击子弹的突袭,而在随后卓克与亚马西塔瓦斯库里玛塔跟进之下,先是由卓克从手中抛掷出了一枚手掌大小的石头砸向那台枪眼正在冷却刚要重新进行热源检测机器人杀手,石头的撞击虽是无法伤及机器人杀手装甲实质的分毫,但还是迫使那机器人杀手弱小的身躯微微趔趄,动作僵持。而就在这样的僵持空隙间,大块头的亚马西塔瓦斯库里玛塔便是毫无畏惧的突袭上来,也不知他手上持拿的铁棍是从何处坍塌的建筑拾来的家伙,虽是孩童幼体,但是他那健硕的个头,还有龇牙呼喊的怪叫已是拼进了他的全力,铁棒迎头痛击在那机器人杀手的装甲相对薄弱的探测眼上,顷刻的碎裂下,那机器人杀手的身躯上便是迸裂出耀白的电弧火花,接踵的肢体摇晃,便是瘫倒在了地面上。   “哈哈,帅呆了!”亚马西塔瓦斯库里玛塔高声的庆贺了起来。   而这一刻躺卧在卡纱怀中,随同着卡纱而被动站起身躯的玲雅,却是倍感错愕,目光注视着亚马西塔瓦斯库里玛塔与卓克的间,懵然的时候却又是回头瞧看向伫立在自己身后的,作为自己依偎对象的卡纱。   “这……”   “觉得一个人很是孤单是吗?”月色的光影中,卡纱那沾着着泥土污迹还有些许擦裂的脸庞却是缓缓的凝露出笑容。   没有过错的指责,没有成年人的教训,内心所认为的现实冰冷与真正的现实温暖呈现着极度的反差,一瞬间玲雅的内心不由得一悸。   “这个世界是守恒的,有所失去注定便就是要所获得,而总是把自己内心封闭起来后,去拒绝这个世界所赋予你生命中崭新的珍惜,那是只有傻瓜才会去做的傻事,而现在玲雅,你愿意敞开你自己的心门,而让这些崭新的珍惜融入你的世界,成为你生命中的珍惜么?”   “我……”玲雅错愕的张开了嘴而不知晓到底该去回应卡纱什么话语,然而在接下来的时候,卡纱却是驱使轻柔的抓过了玲雅的单手,接着月色正酣明亮的皎洁,在那手背上还是清晰的存在着之前玲雅在那上面牙齿的印迹。   “喏,我们约定了哦!”   冰凉的触感间,当卡纱的手再度离开玲雅的孩童的小手后,在那原本空缺的掌心中却是停留出现了一枚单薄的叶子。   “喂,喂,卡纱爸爸,那边又有机器人杀手的动静了,看样子它们真的是类似于网络覆盖,一台受损后,就近的机器人杀手便就会迅速的朝着被摧毁的机器人杀手位置靠拢。”卓克大声的报告道。   “白痴,告诉过你了,不要随便乱用爸爸这样的称呼!不过他们又来了,这下正好,我要让它们再见识见识本大爷的厉害!”亚马西塔瓦斯库里玛塔不满的抗议着。   “啰嗦名字的大白痴……”   “你这个没有小鸡鸡的家伙才是大白痴!”   “……”   然而卡纱接下来根本便就不再在意他们之间的是非对错,在接下来对玲雅扶正身体后,便是立刻的高声讲道:“落单的机器人杀手可以使用刚才那样两段连击的办法消灭,成群的机器人杀手必须快逃,防止正面冲突,听着声音那履带复数运行的声音已经很近了,现在玲雅已经是找到了,我们必须快逃至安全的地方进行避难,恐怕……”   叙述之间下的思路贯通,卡纱已是意识到了弗瑞顿既然在这样的棚户平民区展开空投机器人杀手进行地面目标的无差别的清剿,想必接踵之下便是对这一区域进行飞弹打击,彻底的把这一区域沦陷为焦土,造成舆论的既成事实,然而他却又是不能在这帮孩子面前讲诉这随之即要可能产生的恐怖,语气婉转后,他便就是再度大声讲道,“跟我来!朝那边跑!”   可是当卡纱,卓克和亚马西塔瓦斯库里玛塔的脚步刚刚迈动,玲雅的脚步却是瞬时的踉跄跌倒在地,回身之时,卡纱这才发现玲雅的左脚脚裸出已是高高的肿胀起来,想必是之前的他扑卧援救玲雅时突兀下迫使玲雅的脚裸崴伤。   情急之下,卡纱来不及在有所犹豫,他不顾及玲雅是否反对,单手用力便是把玲雅拖拽至自己的背上。   “抱紧我!”他高声的命令道,那样略显粗暴的语气让玲雅无法拒绝,而本能的把双臂拦在了卡纱的脖子上。   “好,卓克,还有……跟上我的脚步!!”情急之下,卡纱已是来不急再去复述吐槽亚马西塔瓦斯库里玛塔那样冗长的名字,拔起脚步便是朝着耳闻中机器人杀手履带稀落的一处小巷飞奔去。   然而前后已是耽搁了许久的时间,纵使那条小巷是被判定机器人杀手作业声音微弱,但还是存在,拐角之后,一台机器人杀手的探测扫描电子眼正好落定在卡纱的身上,随同之下,那连带的枪眼便就是开始调整弧度准备进行射击。   卡纱深知背负着玲雅的他已经是无法纵身倒地翻越躲闪,同时他也明白在自己身后还跟随着卓克和马西塔瓦斯库里玛塔,贸然的闪身,势必会让身后的两个孩子在没有准备下成为这突兀存在的机器人杀手枪眼火舌的发泄口。   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的思绪抉择见,卡纱的额头上已是渗出了冷汗,同时拳头也是情不自禁的紧握了起来。 第四十三章 叶子8(番外篇)   题记:每个时代社会都存在着光与影————光暴漏在肉眼之下让人目睹这个时代的辉煌;影潜藏在光的背面做着那番繁荣明媚之下罪恶与真实的写照。而在那个时代,如果反衬把那塞克米莉西亚战争缓冲区作为影的话,那么在那些孩子的心中在那个时候所感触所停留的东西,便就是存在着与那个世界平衡的光芒……   那番急促的空隙时间内,卡纱根本来不急再做任何过多的思考和犹豫,继续大迈的脚步在下一刻便是高高跃起,脚掌的沉落点却是正对向那台机器人杀手的火炮枪眼,让接踵而来的火舌吞噬向他的脚掌,那般被子弹的穿裂痛苦可想而知,然而仅仅只是脚掌中弹,却是让卡纱避免了自己身躯或是双腿负伤,虽是疼痛但还是保全了双腿可以坚强的继续奔跑。   随后他的身躯落地微微踉跄两下脚步后,强忍着自己单侧脚掌被子弹穿裂的痛苦,并是以那脚掌被基点,另一侧的腿脚回旋侧踢,把那枪眼冷却中的机器人杀手掀飞扬起踹入了一旁简陋的棚户木板建筑内,随即引起的坍塌便是把那机器人杀手淹没竭尽。   在卡纱背上玲雅,以及身后的卓克还有马西塔瓦斯库里玛塔看到卡纱这番决绝的模样不由的大怔,而卡纱却是回头朝向卓克与马西塔瓦斯库里玛塔大声的吼道:“还愣什么神?!快跑!!”   “……”   ……   继续的奔跑颠簸之下,身处在卡纱背后的玲雅内心却是不由得纠葛了起来,在周边逐渐焚烧起来简陋建筑木条的被火焰吞噬褶皱的琐碎,以及忽远忽近的那喋血生命机器人杀手的复行履带,还有头顶那一抹依旧明媚的皓月,她的内心却又是陷入了混沌。   或许曾经存在过如此自己还是孩童时候被父母双亲这般暧昧肩负着的模样,然而但却是孩童鄙陋记忆所最先被遗弃的记忆碎片所在,可是当此刻重新感受这番被人肩负的滋味,虽是伴随着急促的脚步而摇晃颠簸,可是有些温暖的东西却是惊人的相似,让人那已经破碎竭尽的记忆碎片在心底被重新的挖掘,重新的复活而拼凑。   明明是睁大了双眼,明明是没有感到任何的悲伤和痛苦,而在那一刻玲雅孩童稚嫩的眼眶中还是顷刻流淌下了两行清泪。   “如果那就是被称之为要被珍惜的东西的话……”   慢爬滚烫的液体瞬时惊醒了她的神智,懵然在抬起头后,她便是快速的支撑起手肘去拭干自己脸庞的湿迹不让任何人瞧见。   “我……”她想开口对卡纱说些什么,可是在急速奔跑带动的风声,脚步,周边四野焚烧破碎建筑的杂音间,那样的微弱的声音,即便是让彼此身躯相靠在一起,但却也是让执着亡命保护的卡纱难以察觉,而当她刚想在加大些声音的时候,那急促的颠簸节奏便是停止了下来,恍然间她才发觉在自己内心困惑之时,似若错过了现实中的某些对话。   “喏,就是这里了,这道石墙的后面在走一段路程就是这海岸边缘的晒盐场,而在荒废了许久之后都是这里的人们使用这片晒盐场的空地进行晒盐的,在这周边有结实的工厂墙围,而这处石墙却是我们所发现例外存在着一处空缺处,看!就是那里,那是有一次我们意外发现的,可是还是太高了,我们很难爬上去……”马西塔瓦斯库里玛塔一边对着眼前的石墙解说着,一边略显担忧的回头朝着小巷后瞧看,那机器人杀手重数履带运作的声音已经是越来越近了。   卡纱顺着马西塔瓦斯库里玛塔解说的话语高抬起头朝着那做石墙的高端观看去,在围和近五米高的墙体处,眼前的那处墙体却是在三米左右的位置存在着一处空洞,在月色的皎洁下,卡纱清楚的可以识别出那空洞是由某种攻击性炸弹而击破开的。而在这棚户区建筑群落中的逃亡中,缓慢的脚步的卡纱等人无疑已是身处于腹地之境,在偏离了主流人群逃跑路线后,他在潜在意义下已是成为了一部分机器人杀手的火力吸引,想要在回归到主流逃亡线路已是不且实际,而同时这一刻那由Null驾驭的机体也是在逐渐焚烧建筑的堆积下,而从视野中消失。   至此卡纱他便是向马西塔瓦斯库里玛塔询问这附近地域情况,所以选择了此处的棚户区建筑另一侧边缘与晒盐场相连的围墙。   “你们踩着我的肩旁爬上去!”卡纱高声的命令道。   “可是……就算爬上去了,在墙的那一边还是存在着三米多高的落脚点……”原本信心满满的马西塔瓦斯库里玛塔却是倔强了起来。   “直接跳下去,双臂夹紧脑袋,屁股着地,摔不死人的!”   “可是……爸爸……”   “没有那么多可是!我可以直接翻阅过去的,快跳上我的肩膀!”   “是!”   在卡纱严肃的命令下,卡纱在把玲雅放置在一方的地上后,便是抓起了马西塔瓦斯库里玛塔与卓克略显粗暴的抓在了自己的肩背上,随后他高高的挺直身子,让两个孩子的身躯正好可以触及到那堵石墙的高处空洞处,随后在攀爬过后,伴随着卡纱的严厉呵斥,两个孩子便是抱紧脑袋发出惊恐般的嚎叫朝着另一边墙下跳去。   在听闻到相继两声落地闷沉声后,卡纱的心情缓缓的放松了下来,随后向高墙的另一侧高喊道:“喂,你们两个站好姿势,我这就把玲雅扔过去,她的左脚受伤了,经不起在多强烈的磕碰,你们把他接住!”   “啊,我们摔的也不轻……”马西塔瓦斯库里玛塔高声抱怨的吐槽着,而那宏亮的声音显然是底气十足,这让卡纱倍感欣慰。   随后他伸出手再度把玲雅小心的推送至自己的肩膀上,“喏,你也像他们那样的爬上去,他们在已经在那边准备接住你的身体了,不必害怕。”   “可是……你呢……”玲雅有些担忧的讲道,同时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去瞧看向卡纱那已是被鲜血染红的单侧脚掌。   “我不是说过了,我可以直接跳上去的,这就是所谓成年人具备的力量,当有一天你也成长为大人的时候,你便就会拥有这份力量,同时也将会懂得更多,明白更多的珍惜。”卡纱略显勉强的抬头面向自己肩背上的玲雅莞尔一笑。   那样明明应该存在表现出困苦却是融化为温暖的笑容,却是人类这种生命最为复杂难以理解,但却又是可以令人明白懂得的东西。   内心的感触下,虽还是无法理解,但玲雅沉沉的点头肯定,随即便是用力的点起脚尖朝着那墙体的空洞处攀爬去,可是在真实之下那机器人杀手的履带声音已经是在极其靠近,并是在下一刻空隙间,在玲雅刚想用力的攀爬过那墙体上的空洞时,数不清的红外探测光源点便是打着在她的身躯以及那平白的墙体下,懵然间的大骇下,她惶恐的回头侧目遥望,在那小巷燃烧的建筑入口处,在月色的荧光反射下,数十台机器人杀手已是围和过来,并且正在做着统一调整枪口弧度的动作。   “……”   “快跳啊,你还犹豫什么!?”卡纱焦急的大吼了起来,密密麻麻的光源探测点开始集中在他的身躯之上,然而他却没有进行任何的躲闪或是害怕的缩紧身子,反而却是高耸的挺立着,把自己肩背上的玲雅送上更加接近那墙体空洞的位置。   而玲雅却已是慑在了那里,再度扩散的眼瞳内所映射入的全部都是那群机器人杀手的夜视探测红外光线的焦距红点。   “珍惜……”那一刻玲雅的眼眸中却又是流淌下了泪珠,但神色却是恢复了最开始时候的那种飒爽和冷酷,同时她的拳头也是猛然的紧攥了起来,接着便是从卡纱的肩膀上跳了下来,落地之间那左脚脚裸惯性力缓冲的痛苦却是让她的脚步情不自禁的踉跄使她险些跌倒,可是在她联想到卡纱那已是被子弹穿裂的脚掌,那种远要比她这样的疼痛更加剧烈的伤痛都可以忍受的坚强,内心的倔强下,她强咬牙关那那份疼痛压制住保持住了身躯的平衡。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卡纱又惊又怒,原本玲雅身处在自己的肩背上她还是存在着可以攀爬到高耸石墙另一边的机会,而这下她又重新的落脚回到地面上,至此在这番数十台的机器人杀手枪口下,便就是再也没有那样的机会,虽然在玲雅的身体改变位置回到地面上后,面前所有的机器人杀手的枪口便是开始了重新的调整方向,但那所争取到的须臾时间内依旧是苍白,不可能再有任何作为。   “卡纱……卡纱爸……爸爸,我,我也可以如同卓克那样愚蠢的称呼,而这样愚蠢的称呼你吗?”   “你……”卡纱的不由得一怔,玲雅的这样话语已是与他之前所认知的玲雅的语气即使相似的存在着骄傲冷酷,但却又是包含着某种难以言会的复杂矛盾。   “我虽还是无法懂得那样的话语,或是如同卓克那样用着失去便要补充的理论使人信服,或是如同马西塔瓦斯库里玛塔干脆傻瓜式的完全无法理解;身处在犹豫与困惑之间便是令人内心难以明白懂得什么,可是……”玲雅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指尖对于之前卡纱递送给她的那枚叶子还是停留在手上,原本冰凉的叶子这一刻却是在手心温暖的传递下而炽烈。   “可是这一刻,我已经明白了珍惜的意义,即便我是弱小,我是脆弱,但我也要……”   “那样就足够了!好好的记住这一刻你所明白你所懂得的!给我牢牢的抓住那扇墙体边缘!!”猛然的时候,卡纱便是上前一步,双手抓扯住玲雅的衣襟,便是用尽全力把玲雅孩童的身躯高高上扬向那在他身后的那堵墙面的空洞处。   惊错之间,玲雅在猛然的睁开眼睛时,自己的身体已是被卡纱抛至在了半空中,翻滚之余,那手心也是情不自禁的张开,滑落下那片已经存在温暖叶子的同时,却是想要触及抓住还是身处在原地的卡纱,可是所能看到的除了那纷乱机器人杀手探测红外光线的焦距色彩,还有两人间越来越远的距离后,内心所剩下的便就只有唐突,眼瞳内所停留的光影便是唯有卡纱那依旧成年人式勉强的微笑。   “为什么成年人总是喜欢用这种一眼就能识别出他自己并不开心的笑容而对向我们孩子呢?”   慌张扩散的眼瞳外,内心的惶恐与不安下,隐隐的,却似若有什么东西正在下沉。   “……可是,可是这样的笑容真是,真是令人喜欢……爸爸……卡纱爸爸……”   满布的机器人杀手探测红外焦点在下一刻停止了动作,调试弧度的枪口也是停止了机械元件齿轮稀疏的摩擦,火舌枪弹的声音在下一刻便是浸没了那一片相对洁净的秋时夜空。   “不——” 第四十三章 叶子9(番外篇)   题记:说道秋天最先被人想起的便就是叶子了吧……   当玲雅还没有把那份绝望和痛苦完全的发泄呼喊的声音沉定的时候,在燃烧的棚户建筑废墟中,猛然之间一只健硕的钢铁手臂从废墟的掩体中横插了出来,用那强壮的钢铁手掌把被抛掷在半空中玲雅孩童的身躯接在了掌心里面,继而在下一个瞬间那与这钢铁臂腕连接的机甲身躯也是溅碎燃烧的木板废墟,用那强大的机身作为掩体,在千钧一发之际挡住了那数十台机器人杀手火舌子弹突射。   而原本以为自己命必绝此的卡纱在被那硕大机甲的钢铁身躯阻挡了那一轮子弹突射后,执着必死的心在回味时,内心的坚强这一刻却也是人松动,踉跄脚步后,他便是情不自禁的跌坐在了身后那堵高墙前的空地上,随即便是剧烈的喘息了起来。   “Null,你……”须臾之间,当卡纱在抬起头朝着那台机体瞭望的时候,那原本围堵他们的那数十台机器人杀手在机甲的强力下已是被碾成了碎片,间接的爆裂后所剩下的只是一堆堆金属骨架的残留。   “很是惊讶吧,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不要忘了MS可是内置扩散雷达的,对于这一片区域内的移动机器人杀手目标检测可是一清二楚。在主流人群大部分逃离之后,区域内的机器人杀手便又是朝着这一方向聚合起来,我一猜便就是你这个家伙还停留在这里。”   通过机甲语音扩散钢铁MS内Null的声音被清晰的传送了出来,随即之后那台机体便是缓缓的在移动身躯,朝着稍远处进行移动。   “你的脚掌应该没有关系吧,这样三米余高的墙体,在加上周边棚户废墟的堆积你应该会是很轻松就能翻阅至这堵石墙的那一边吧?啊,那么接下来我便就是要继续我的清剿工作了。”在机甲头颅摄像眼的俯视打量之后,通过机甲的放声叙述之间,Null便是驾驭着机体朝着更远处徐徐突进,缓慢的步伐显然是为了缓存刚才急速运动后所造成的这台不完全机体的机械关节疲劳恢复。   而触目之间卡纱似乎觉得少了些什么东西,而茫然的四处回顾时,猛然间他便是发现在那台距离自己渐行渐远的机体肩膀上,孩童玲雅的身躯还是伫立依偎在那里,回顾之余与他的视线进行着碰撞。   “喂!你要把那个孩子带到哪去?”卡纱高声的大喊道,并是快速的从地面上站起,而他刚想奔跑的时候,他单侧被子弹穿裂的脚掌在稍许的休息后,却是麻木,猛然的阵痛趔趄,让他无法在立刻恢复前一刻那般的坚强执着。   “我有些话要对这孩子说,你放心好了,这一片区域内的机器人杀手基本意识被清剿干净了,我这一刻也是迂回的回到总部的转移营地处……”   “可是……”卡纱欲言又止,思绪之中他之前所分析理论又是回荡在他的脑海中:弗瑞顿如此嚣张过分的在平民区空降下机器人杀手,在一轮平推清剿后,接踵而来的便就是飞弹打击进行完全的证据毁灭,纵使被世界质疑也不留下任何的把柄,这是弗瑞顿一贯的军事作风。   “啊,放心好了,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不过这一次的袭击却是有些蹊跷,如果你有什么疑问随便捡一台这机器人杀手的金属遗骸,送到修拉博士那里你便就明白了。”不待卡纱话语完全的沉落,机甲内的Null便是讲述出了理由的话语,随即便是不在顾及身后的卡纱,而朝向远去走去,机体吨级的脚步颤朔声音随同的渐行渐远。   ……   而那一刻身处在机甲肩部钢板上的玲雅,在跟随着钢铁巨人MS的移动,在感受那吨级脚步的缓慢之余,那位移的距离确实颇大,伴随着夜色的冰凉,带动的风息已是把她孩童的脸庞扇鼓的通红,在入目的燃烧废墟火苗间,还有头顶那依旧清冷白洁的皓月冷星,懵然间却是让孩童的玲雅错觉痴迷。   “喂。”移动的机甲内又是传出了Null的语音外放,如此近距离下的机甲外放声音随是震耳,但是在风息鼓动在耳畔下,却又显得柔和了许多。   “嗯?”懵然的声音让玲雅从似若的梦幻遐想中惊醒。   “那个算式你得出结果了吗?”Null通过MS的语音外放继续的讲道。   “算式?”孩童玲雅不由得又是一怔,她虽是不认识此刻这正在驾驭这台钢铁巨人的机师,而是Null的叙述询问间,以及前一刻千钧一发的拯救已是获得了玲雅的好感和认同。继续的遐想回一下,在如此遭遇的一夜,她已是记忆起了最初时候的矛盾所在,还有自己在那院落中所写满的算式演算,还有那既要得出结果,在结果之中,之前所感受的一切。   “嗯!得出答案了,但还是不敢肯定是否正确,如果修拉老师……”   “哪有那么多犹豫,你的内心在这一晚不已是得出答案了吗?那还有什么值得怀疑的?!还有什么需要别人去认证?!”   豁然之间,玲雅的脸庞上顷刻变换的喜悦。   “是!”   “那么现在就告诉我你对那算式演算结果是什么,那个结果将会成为这台MS机体的名字,这也便就是与你内心有所牵连的信仰!”   “是!答案,答案就是零!!”   “好,从这一刻起,这台MS的名字就正式命名为‘零’!记住,这是你与这算式进行过程中所有人的推动所得出的答案,而今后你也要铭记住这样时候的一切,而永不迷失自己的内心,无论这个世界再怎么样的荒唐,在如何的绝望,都不要把自己绝对的封闭,因为这一刻所停留的信仰将会是你一生一世的希望与羁绊!!”   “嗯!”   夜风不知为何猛然的剧烈起来,狂卷的涟漪下,何处秋时的凋叶也是被包含其中,吹打之下,猛然间在伸开自己手心的时候,那一枚炽烈温暖的叶子却是如同奇迹一般从未散去。   ……   两日后,原本返回弗瑞顿皇都进行述职报告的巴塞尼亚克匆匆的从皇都的述职休假中再度返回至帝国地中海北岸边缘线的军事驻地后,同一时期的古克卡姆·思力丹便是被调任回到了弗瑞顿皇都内,在面对以米拉可·米拉可为首的一班帝国大臣的会议审视之下,黑暗独白的空间询问席上,古克卡姆所做的便就是神色不变的抚摸着自己的络腮胡须。   “圣剑骑士,对于两日前你对塞克米莉西亚封锁18区一处平民区发起的机器人杀手空降清剿作战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黑暗的审判席上,米拉可做着总结性的陈述。   “有。”   “哦?那么就说吧。”   “我依旧坚守着我的骑士之名,以及为帝国尽忠的信仰。”古克卡姆沉声的讲道。   “呵,真是个滑头的家伙,那么诸位还需要在进行商讨吗?”   随着米拉可话语的沉淀后,圆桌环绕审判席上的帝国大臣便是开始交头接耳的低声议论起来,用着实际行动的动作回应着米拉可的询问。   稍许后的纷杂琐碎的声音停止,空间又是恢复了缄默后,从审判圆桌的一侧便是开始传递起一个文件夹,逐渐的被传递者与被传递者接连的在那文件夹内的文件上签阅些符号后,最端的传递点便是停留在了米拉可的手上。   “那么接下来我便就是要宣判了。”米拉可把那份文件夹开启后简单的浏览后,便是再度的抬起头,目光朝着古克卡姆看去。   “鉴于圣剑骑士古克卡姆·思力丹擅自命令军官科研兵修改改装机器人杀手,使机器人杀手装载及时视频装置,在日前作战中把战斗影像通过卫星进行即时的传播,不过鉴于被及时发现,而没有导致这战斗影像被传播出去,其中不乏存在着故意消极怠职的目的,由此现做出如下裁决:为了保全帝国骑士团荣誉,古克卡姆·思力丹的骑士番号爵位不做任何改变,但取消其军事责任权,并扣除三十六个月的骑士俸禄,待命皇都,以上,宣判结束!”米拉可陈述结果后,象征意义的把那份文件夹闭合,意蕴着审判结束,房间内的大臣们便就是开始陆续的起身,或是交头接耳的私语,或是孤零一人的缓步,纷纷间稍许功夫儿便是全部的离开了审判会议室,至此空间内便就只剩下了米拉可与古克卡姆两人。   “你这个老滑头。呵,算了,别的我也便不多说什么了,捅出差点让帝国舆论失控的事故,仅仅处罚3年的俸禄实在太过于便宜你这个家伙了……”米拉可绕过审判的圆桌走到古克卡姆的身前。   “啊,谢谢你这首席第一大臣帮我把事情化小,等以后有机会我会报答你的。”   “呵,每次都这么说,每次都是要我给你擦屁股,事后也没有任何实际行动的报答。啊,罢了,这次姑且就这样吧,毕竟你妹妹的事我也是听说了。”   “嗯,但愿一切顺利,而现在这个时候也就是只有我可以守在她的身边了。”   ……   风息的树影之下,一名孕辰的女子闲恬的躺卧在摇椅之上,而她却是没有在此刻午后舒适的秋时温暖日照下而闭目小睡,目光反而却是略显失神的目睹向头顶半壁遮凉的树木枝叶,在进秋的萧飒下,那枝条上的叶子已是凋零许多,纵使此刻还有些许残留停泊在其上,但那也已是失去水分的单薄并是呈现出与这个季节相符的色彩。   “喏,怎么又是不停医生的劝阻一个人孤零的跑到这棵树下发呆?”懵然间的脚步声停顿,以及包含着溺爱的呵斥,让女子的失神的眼瞳,猛然的灵动起来,便是回头朝着来人莞尔喜悦的露出笑颜。   “古克卡姆哥哥!”   “呵。”   ……   秋风渐起中,那却又是在这个世界故事中另一个包含着秋时悲凉的故事了,不同之下有着相同的模样。   如同那一枚枚的叶子的相似与不同,而人彼此间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第四十三章 回忆录(永远)   题记:To be continued……   哗哗——   磅礴斗大的雨滴似若如同天空倒置倾斜般的流淌,快速的淹没那还是潮湿着的地面,渲染之下,入目之间天地的色彩全部都是同化的灰暗,而好在这个时候皇都城区内已是逐渐的恢复了电力供应,须臾数分钟空隙间的停电事故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然而在那空缺的黑暗中人心当真是无比快速的被吞噬着,而叹息的笑颜也仅仅只能出现在这般豪雨暗夜中的人造光明之下。   “啊,啊,真是的,玲雅那个家伙真是可恶,下次见面一定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他才行!”卡露亚愠气的轻叹着,这一刻她与肖阳两人在等待电梯恢复正常供电后,便是平安的到达了这栋电影城的一楼广场大厅,随即之中在这原本空旷的大厅内便是快速的拥堵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显然前一刻的停电黑暗给所有人的人心上都笼罩上了一层世界末日的错觉,劫后余生难免令人心有所感悟。   然而此刻透过那洁净的玻璃窗,户外阴雨的冷清黑暗与这栋电影城的一楼大厅纷杂的人流中的光明做着显眼的对比色调,同时在那磅礴豪雨击打冲刷窗棂与玻璃下,视线折射的弧度也是不停的在改变,空缺之下让人内心焦灼和叹息这样一场秋时暴雨何时会歇息下来。   而肖阳目睹着这窗扇玻璃隔离下户外焦灼的阴雨,内心却是忐忑不安的为玲雅而担忧,尤其是当在回忆起那样匆匆的告别,内心却是更加的难以释怀。   ……   “……既然这是珍贵的东西,那么便就应该时时刻刻的珍守在身旁吧……”   ……   思绪之下,他的单手情不自禁的紧攥起牵连着自己手机的那只青蛙挂饰布偶。   “喂……肖阳……”一旁的卡露亚在注意到肖阳此刻如此执着的模样后,内心便也是随同的担忧了起来。   从内心纠葛中懵然惊醒后的肖阳在注意到卡露亚的自己的关切后,她便是随和的莞尔一笑,“看到这样的落雨,我想起了我们第一次相遇时候的故事呢。”   “是么?不过这有些夸张了吧,在那个时候的邂逅与重逢,虽是阴雨天,但可没有这样慑人心魄磅礴豪迈的雨水。”卡露亚朝肖阳的身边靠近一步,平行身躯的伫足在那玻璃窗前,她那美丽的尖锐眼瞳虽是目睹着玻璃上被雨水反复冲刷涟漪的纹路,可是头脑中所映射的却是在最初那包含着戏剧性的故事,那个时候的自己虽是倔强,可是在经历了许多许多的事情之后,那一切在此刻却是全部化作了无法割舍的珍惜。   唇翼微扬着似若冷酷的弧度下,却是用着爽朗细腻的语气,随同之下她的身躯也是小鸟依人的倾斜向肖阳的一端手臂。   “呵,今天就是世界末日也不错哦!至少我们还可以在最后的时候停留在彼此的身边,永不分离呢!”   肖阳微微一怔,随后敷衍的回应卡露亚淡淡的一笑。视线再从卡露亚幸福的脸庞上移开后,目睹向眼前的那一片冰冷,眉头却还是紧皱了起来。   “永不分离么……永远么……”   ……   “……我要永远和妈妈在一起,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人了!!”   ……   “从今天起,你便就是我的小弟了,永远都是我的小弟了!以后谁欺负你,你就告诉我,看本大姐怎么修理他!”   ……   ……   许多许多与永远有关串联的故事,在人生苍白的空缺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所还存留下的已经是一无所有,不知道是命运的讽刺,还是人自我的错意愚蠢。如果永远是一个数词的话,那么或许便就是等于零的存在。   ……   天空从不空落,磅礴的豪雨之下,在黑暗中那车灯明亮照射的余晖间,在呼喊出那迟来的后悔与绝望后,伴随着雨水的浸湿与涕零,在玲雅扩散惶恐的眼瞳内,目光所停留剩下的便就唯有那卓克喋血瘫倒的身躯,还有阿洛思那枪口停留的指向。   “为什么……”   “为什么……”   不断自述的反问间,在伴随着内心的纠葛,以及自我意识的苍白,内心深处诸多的记忆碎片在一瞬间的时候便就是全部的迸裂破碎,随同这漫天阴雨的涕零而潮湿,被打入泥浆成为被埋葬的牺牲,彻底的被打烙上过去的标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下一刻玲雅撕心裂肺的大吼起来,随即便是朝着阿洛思所停留的身影狂奔而去,顿足之间,她挥舞起自己极度扭曲张力的拳头,便是朝着阿洛思的脸腮打去。   而阿洛思骑士等闲之辈,然而在他即要躲闪间,目光转移至那巷口车灯耀白辉光的明亮下,在原本黑暗的空间内,他却是清楚的看清了玲雅那一张充满着悲戚,充满着憎恨而极度扭曲狰狞的一张嘴脸,伴随着漫天豪雨之下,些许仿若还在错觉间,在那眼眸出还停留着与这漫天雨水驳逆而炽热的液体。   “玲雅……”心悸的刹那间,阿洛思闪避的脚步便是僵持缓慢,接踵之下玲雅那高扬的拳头便是毫无保留的击打在了阿洛思的脸腮上。   很难想象那一拳包含了玲雅多少愤怒的力量,冲击的惯性把阿洛思整个身躯击飞出去,随同之下,暴怒之下的玲雅也不懈怠,随即的回旋一踢便是击中阿洛思的手腕迫使他把掌中的那柄手枪脱手离散,飞旋式的倒扬向雨水空降的黑暗天空。   瞬息间,在阿洛思的身躯狼狈跌落在地面上后,玲雅便已是跳跃式蹲卧在阿洛思的胸腔上,用坚硬的膝盖骨直抵阿洛思的下颚,而在那样的强烈的跳跃中冲击下,还在错觉中的阿洛思也是没有来得急用双手格挡,胸腔完全的承受了玲雅这番力道的冲击后,胸腔的肋骨已是破碎折裂。   猛然的剧痛让阿洛思惊醒过来,可是当他在想发力反抗的时候,除了自己的下颚被玲雅的膝盖抵住,同时,那须臾之前被踢飞离散的手枪,在天空回旋的力道完全竭尽承受重力的下跌后,却还是在半空中的时候被玲雅精准的捏攥在了手上,并在下一刻直指在阿洛思的眉心顶端。   耀白的闪电曲折而下,在黑暗冰冷雨水中的视觉暂白间,咫尺之间阿洛思清楚的目睹到了玲雅那一张绝境憎恨的脸庞,须臾后的黑暗之下,便是轰雷的长鸣令人耳短暂的失聪,稍许的缓和后,所可以看到的依旧是黑暗与朦胧,所可以听到的却还是那豪雨磅礴与淅沥。   “为什么……”   那样淡淡的声音,阿洛思可以想象那是何等痛苦的压抑。   “玲雅我……”   可是当他想开口试图解释什么的时候,那抵在他额头枪械的重力加剧靠近,让他的心头一悸的立刻缄默,纵使这一刻他还是不清楚自己所击杀的这名男子与玲雅到底是如何关系,但内心的猜测与揣摩下,似若已经是有了答案。   “为什么……为什么……”玲雅她还是那般淡淡的叙述似若对自我的反问,可是在那天地间所能对她回答依旧还是那不曾变化的磅礴大雨。   涕零之间随同自我心情的暴躁,那不断反问的声音却也是逐渐的加剧,而阿洛思已经是能感受到那枪口下沉的重量只是到达极限。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是博才多学的帝国骑士Master吗?!!那么,那么你倒是回答我?!!!你,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为什么!!!!”   “或许,或许是为了遵守某些孩童时候天真永远的约定吧……”   “约定?这就是答案吗?这就是结果吗?那么我们的相遇,我的相逢,我们的存在难道从一开始就是欺骗的谎言吗?!!回答我!!回答我!!”   “因为……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想要把你从你所存在的痛苦过去的涡轮中拯救出来……”   “砰!!”   第一声枪鸣在沉寂的豪雨中炸鸣响起,接踵的入眼之间依旧是全部黑暗的色彩,如同那一刻人心空缺苍白的漩涡。   “喜欢我……喜欢我……呵,呵,哈哈哈哈……”玲雅猛然的失声狂笑了起来,“你凭什么喜欢我?你有什么权利可以喜欢我,你根本不了解我的过去,只不过你自己从你自己的囹圄中挣脱出来而站立在可以俯视我的角度,便就称之我身处的地方是泥潭漩涡?!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混蛋,混蛋,混蛋,你这个混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枪鸣连珠般的炸响在空间之内,阿洛思惶恐的瞪大了眼睛目睹着黑暗朦胧中玲雅那身影的单薄,以及感受那玲雅手中枪械枪口指向在自己耳边炸鸣的回响。   直至那枪械中的子弹接近,空余下手枪扳机琐碎扳机的弧度轻鸣时,阿洛思才似若的从混沌死亡边缘中惊醒,在肌肤感受漫天雨水的击打寒冷时,懵然间的一滴滚烫溅碎在了他那原本麻木冰冷的脸庞上。   “玲雅……”   “从今天以后我们便就是路人了,以往时候我们的那些存在至此全部终结。”叙述之间,玲雅摇晃着身躯从阿洛思的身躯上缓缓站起,随后便是朝着一旁倒在已是被雨水冲散缓和喋血身躯的卓克走去,随后的躬身用力之下,便是把卓克的身躯负载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玲雅……我……咳咳……”阿洛思还想出声进行歉意与挽留,可是身躯的动作间,自己胸腔肋骨的断裂痛苦,让他瞬时的剧烈咳嗦起来。   “再见面的时候,我会杀了你的。”在玲雅即要离去身影猛然的再次顿足后,阿洛思的语气彻底的窒住,那种执着的冰寒,虽是在磅礴的雨幕中瞧不清玲雅那脸庞模样的细节,可是那样冰冷的话语,却是与这漫天冰凌的雨水有着默契般的寒冷着。   “所以,你最好期盼着不要再见到我,永远,永远不要再见到我!”   “永远么……”   在玲雅那远离的脚步,以及轿车车轮在这样雨天独特打磨声的远去,沉寂在这漫天豪雨下,跌倒躺卧在那冰凉潮湿的地面上的阿洛思缓缓的闭上了眼眸,内心深处重温着前一刻在众多冰凉雨水中那唯一不同炙热的感触。   ……   “喂,我们约定好了哟,今后我们谁都不许背叛对方……永远,永远!!”   ……   “呵……” 第四十三章 回忆录(最后的美酒1)   题记:曾记得地理老师讲过,这个世界每一秒钟都会有两个人诞生,一个人死亡。而这一秒钟是如何的概念呢?当你细细读完这段句子的时候,我想你的心中便对着一秒钟的重量有所了解了。   懵然之间当拉姆斯尔从睡梦中惊醒之后,混沌的视觉错觉间,透过硕大玻璃窗的光线折射,南半球11月末端春时午后温暖的光线便是柔和的倾洒在了他的身躯上。   温柔细腻的感触,使拉姆斯尔顷刻间便是从前一刻的回忆噩梦涡轮中惬意的安稳了下来,随后躺卧在摇椅上的他的嘴角便是对向这样明媚的午后春光而裂开笑容,目光随同的巡视打量间却是停留在了另一侧墙体上悬挂的黑白老照片上,在那上面的影像上存在着满满三列身着残败军装但意气却是风发的年轻人,而在正中偏左处所停留的身影却正是年轻的他自己。   “真是怀念啊,而那个时候的匆匆间尴尬的却是连的色彩留影都不复存在了,那一场战斗的胜利还真是令人心存余悸。”   叹息之余,还躺卧在自动摇椅上他下意识的抬起手朝着一旁桌案上的红酒以及高脚杯摸索去,然而当他的指尖刚触及在那红酒瓶壁边缘的时候,猛然之间却是从偏出横插过来了一只手臂,抢在拉姆斯尔之前便是把那红酒瓶颈捏在手里,随同之下把红酒瓶拉远,让其完全的脱离开躺卧在自动摇椅上拉姆斯尔的手臂伸展范围。   “这……”拉姆斯尔猛然的一惊,这一刻可以随意出入他房间的便就只有老管家阿里莫克一人而已,可是在之前那突兀从他身后伸出手臂夺走那瓶红酒的手臂细节还是清晰的停留在他的意识里面,虽是须臾之间,但毕竟过往拉姆斯尔也是身经百战的先驱者,很快他便就认出了那只手臂并非出自自己熟悉的老仆人阿里莫克,同时在他快速的调试自己躺卧的自动摇椅后,他的身躯边就是从躺卧的姿态直立起来,随后旋动摇椅底端的转向滑轮,整台摇椅便是完全的转向,从正对那开放玻璃户外明媚的春时光亮,转换为自身承载那份光亮的逆袭色彩。   “果然过往时候所见到的拉姆斯尔先生的模样都是由先生您身边的人作为替身,而拉姆斯尔先却是藏身背后,并是有着这样的好兴致啊,舒适的午睡后,醒来便是可以品尝这样年代珍惜的葡萄美酒,呵。”一名身着正装的东方年轻人伫立在那里,双手托扶着那瓶红酒细细的打量观摩,而口齿间却是对身前的拉姆斯尔做着肆无忌惮的嘲讽。   “你?!”拉姆斯尔在看清这名陌生东方年轻人的身影后立刻紧锁眉头,同时遥控着自己坐卧的摇椅底端滑轮靠向一旁书柜边缘的位置。   “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拉姆斯尔警惕的询问道。   “拉姆斯尔先生可以直呼我的名字————葬。”那东方的年轻人着手放下了手中玩把观瞧的红酒瓶,随后上前一步,在他那清秀的脸庞上凝露出淡淡邪恶的笑容。   “葬?”拉姆斯尔的心头不由得一震。   “你到底是什么来头?到这里有何目的?!”   “拉姆斯尔先生这真是会说笑呢。”   “什么?”   “我既然可以身在此处拉姆斯尔先生您独立的安全房间,那么先生身边的护卫随从自然便就早已是倒戈,拉姆斯尔先生您应该不会是愚钝之人吧?”   “不可能!他们……怎么会背叛我?一定是你们突袭进来,老实说你们到底有多少人闯入了这座别墅府邸?!”   “拉姆斯尔先生还真是倔强天真呢,难道在您失去双腿后,安逸平稳奢华的生活当真已是把你完全的腐化了吗?!”   “你……”拉姆斯尔的额头处缓缓的渗出了冷汗,他并非愚钝很快便就通过对方的言谈举止判断出对方所讲言论并非虚言,但是他仍然坚信长久身处在即身边的老仆人阿里莫克,还有此刻同样身处在这间别墅地下实验室进行科研,与他从青春时候便就拼搏挣扎奋斗在一起的修拉两人便是绝对不会出卖背叛自己。内心有所坚韧和肯定的分清眼前的利害关系后,混沌惶恐的思绪便就是缓和了许多,同时他便是开始尝试的与面前的东方男子进行沟通对话。   “那么你来见我,必然有什么事情……”   “啊,的确,既然我的名字叫做‘葬’,而在中文汉字里面这个字却是包含着死亡的意蕴,而此刻我前来与拉姆斯尔先生见面便是为了给先生您葬别的。”   “别太狂妄了,年轻人!!”拉姆斯尔勃然大怒。   “至于是否是狂妄我并不知道,但是组织内却是一致推选我成为先生您葬别者,说实话我也是极其讨厌这样的工作,然而那却是没有办法的事,不过我这个人却是有个癖好,总是喜欢为第一次见面感兴趣的陌生人占卜一卦。”东方年轻人葬一边说着,一边便是在自己的衣袖轻抖后,一沓坚硬质地的塔罗牌卡片便是停留在了他的手上。   “啊,时间匆匆,来不急在进行什么排阵展开的占卜了,依旧是使用抽取一张牌灵的做法,而至于占卜的疑问,便就由我擅自为拉姆斯尔先生指定好了,那就是下一刻先生您死后的灵魂,是会荣升天堂还是会滚入地狱呢?呵……”可怖嘲讽的叙述之间,指尖一边熟练洗牌的葬,脚步却是一边不停的朝着拉姆斯尔坐卧的自动摇椅靠近,给予拉姆斯尔施加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拉姆斯尔目睹着葬那东方人独特的黑色眼瞳,在葬的身躯不断的靠近下,那眼瞳似若平静海面上突兀龙卷的涡轮正在把他这一叶扁舟吞噬拉向无法轮回的深渊世界。   ……   “你说什么?拉姆斯尔先生他现在……”当奥岛突兀的听闻到那源自阿里莫克对其陈述的利害关系的抉择时,原本安静的奥岛却是猛然的从沙发椅上暴跳起来。   “你听我把话讲完奥岛,现在你所可以选择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继续的跟随我们,由你继续成为守望者1号机的机师,为了我们所守望的全新世界进行奋斗;另一条道路便就是随同拉姆斯尔的消失,而更随的消失,我们会给你一笔钱,让你远离这里……”   “开什么玩笑,你们到底要把拉姆斯尔先生怎么样?抹杀掉先生他吗,我绝不会让你们得逞的!我这就……”愤怒之余,奥岛便欲转身从这间别墅奢华的会客大厅逃奔出去,而是在那瞬间时候一柄手枪冰冷的枪口却是触及在了他的腰间。   奥岛立刻大惊,他并非是大意粗心之人,在之前阿里莫克突兀的叫他到别墅内的客厅谈话,他便就是心存疑惑,而在那谈论的内容扩散之后,涉及偏低拉姆斯尔本人后他便就是彻底的警惕了起来,甚至意料到了阿里莫克可能随时准备要进行的发难变动,然而尽管他如何的防备,如何的想象他都是没有意识到,一直身处在自己身边,那已经不在是黑色杂乱短发,已是拥有一头漂亮美女披肩长发的黑美,却是在此刻对他进行的背叛。   “黑美你……”奥岛瞪大了眼睛,一副完全不敢置信的模样,而黑美在面对奥岛的注视,她的目光虽是略显愧疚,但却蕴含着无比坚韧的执着:   “拉姆斯尔先生已经是过去时了,他背叛了自己曾经是誓言,用着虚妄的话语把过去的誓言进行嘲讽和诋毁,我虽是一直侍奉在先生的身边,但是我的内心还停留着父母曾经对我讲述过的Apostle的信仰与誓言,而拉姆斯尔先生他……他却把大半个使徒军团几乎葬送给新联合国成为虚伪极权压制下和平的祭品……这……这绝对无法原谅!!”   “可恶……黑美……”奥岛面对黑美凿凿的言辞却是无法进行任何的反驳,实际之中他根本就是不属于这Apostle军团,他也根本无法了解懂得这些拼搏在使徒军团内的人拥有或是继承了怎么样的意志,他所存在与停留,却是为了自己人生某些特殊的意义。   “不要太固执了奥岛,我们清楚你原本并不属于我们,所以我们对你也没有过多要求的责任,同时这一刻拉姆斯尔应该已经是接受到了他人生命运的惩罚。”阿里莫克沉声的叙述道。   而奥岛在听闻到那有关拉姆斯尔即将身遭不测的消息后,拳头便是突兀的紧攥了起来,接下来也不在顾及自己的背身是否在黑美枪口的指向之下,随后便是后撩一踢,踹在了黑美的肩膀上,也不知黑美当真是受力吃痛,还是故意的送给了奥岛一个破绽,在她身子受力趔趄的空隙间,奥岛便是大步的窜步到房门后,扯开房门后,便是大步的朝着廊道尽头的楼梯奔跑而去,同时并在心里做着紊乱的祈祷。   而还在房间内,黑美面对向阿里莫克露出窘色。   “我……”她想开口解释什么,可是她原本就不善于交谈,同时那一头乌黑的披肩长发也已是在不知何时成为累赘的重量。   “呵,你不必过于自责,如果变革中不存在变数,不存在人心的疑惑与成长,那么这样的变革存在还有什么意义呢?”略显年迈的阿里莫克走到黑美身前,抬起手轻轻拍打在黑美的肩膀上做着安抚,并是善意的莞尔一笑。 第四十三章 回忆录(最后的美酒2)   题记:……   “喂……你,你就是上帝吧……”面对满桌珍馐,而饕餮大块朵颐邋遢模样的小男孩,在又狼吞虎咽似的吞噎下一块香软的火腿面包后,而讷讷不安怀疑的询问道。   “上帝?”   “妈妈还活着的时候曾告诉过我,只有仁慈博爱的上帝才会包容拯救我……”   “呵,我可不是什么上帝呢。不过我倒是希望这个世界上当真的是存在着守望着我们的上帝呢……”   “……”   ……   “哦,那么占卜的结果如何呢?”葬略显夸张式的从掌上那一叠冗厚的卡牌内抽出了一张卡牌,并是把那牌背黑色图腾的网格印花特意的缭绕在坐卧在自动摇椅上的拉姆斯尔的眼前,随即左右翻转的位列在自己的面前。   “哦,竟然不是意料中的魔鬼,或是塔,而是一张普通的小阿卡纳牌杖序列的第八张倒牌……呵……”葬又是嘲讽式的对向拉姆斯尔一笑。   而这一刻拉姆斯尔已是无法言语,眼神已是空洞的失神,显然是在前一刻的瞬息间在与葬目光的交替中,而被葬施加了葬娴熟的催眠术。   “虽说这张牌的正牌有着不错的意蕴,而倒牌的意思也并不算太坏,不过这可不是对拉姆斯尔先生您生死的判定,而是灵魂趋向的判定,无论结果如何先生您都无需在有如何悲哀或是庆幸,因为这一刻先生您已经便就是一个死人了,呵……不过出于占卜师的道德礼节,我还是在此公正的解说一下这张牌的牌意吧,权杖第八序列的小阿卡纳牌,其上印画着古埃及女神贝斯蒂,猫神,敏捷之神,其意蕴不言而喻,这象征着速度,一切快速的发展进行,而倒牌的意思自然便就是停止……呵,拉姆斯尔先生这张牌的意蕴还真是准确呢,你葬送了Apostle军团成为新联合国振奋世界舆论的祭品,让那一切原本快速进行的变革在你的掌控下突兀的终止陨落;而这一刻的轮回,那么便就是先生你的对这世界虚假和平,极权压制下和平守望的停止,自由的光芒即将再度的散发出来,让这张牌成为我们命运的意义而进行着加速度!!”   “……”   “而不管怎么说拉姆斯尔先生您既然身为Apostle的创始人奠基人见证人之一,并且也是存在过为这个世界真正和平的贡献,那么接下来葬别先生你的仪式,我便就不在那么粗暴了,虽然这一刻你的思维意识完全的陷入了被我催眠的幻觉,内心的纠葛中,然而正是因为那样,那便越是证实先生您原本也是对自己所创造所看到的这一刻世界虚伪的和平而感到怀疑,呵。”   略显冗长的叙述完毕后,葬轻叹一口气,随后把那张塔罗牌放回整堆纸牌中,并是收回在了衣袖内的暗藏口袋里面。随即他踱步走到桌案一侧,绅士一般的拿起那瓶放置的红酒瓶,旋开瓶塞后,便如同侍者一般的倾倒出那晶莹剔透的红色酒液至在那一旁早已放置好的高脚杯内。   接着他便是着手从自己的上衣口袋内摸索出了一只微小注射针剂,拔除掉那针剂的安全塞后,便是把那毫升的透明的液体推送进入了那杯盛放葡萄美酒的高脚杯中,随即拾起那高脚杯便是开始轻轻的摇晃。   “虽是不知道拉姆斯尔先生您为何对着葡萄美酒情有独钟,那是您想依靠这酒精麻痹自己的内心也好,或是这葡萄酒对您有什么重要的意义也好,不管怎么样,现在都已经不在重要了,因为由先生您领导的使徒军团即将要成为过去时了,变革将由这一刻再次推进开始!!”   叙述之间,葬的脚步再次靠向拉姆斯尔并是把自己手中调和好的葡萄酒高脚杯交付给了拉姆斯尔。   “接下来,先生您便就干了这杯美酒吧,您人生最后的美酒吧!”   “我……”   接过了那酒杯之后,拉姆斯尔便是缓缓的抬起手把那酒杯朝着自己的唇翼靠拢送去。虽是中了葬的催眠术,然而拉姆斯尔的内心却依旧清明,无数的过往怀疑,无数的往事形如走马灯般闪过,自己年轻时候还奔跑挣扎在战场的模样还似若昨天,无数人原本与他拥有同样梦想,同样对真正自由渴望的同志朋友在一起奋斗,在一起拼搏;在现实的残酷下,身边无数人渐渐的离去,渐渐为自己的信仰而拼上性命,累积之下懵然回首时才发现自己身边的人已是越来越少,但肩上承载的重量却是越积越厚。至此他却是开始懦弱,但并不惶恐,他依旧挺起胸膛,豪迈的奔赴向战场,想同样用自己的性命成为信念的累积,然而讽刺的命运却是让他存活了下来,但却失去了可以战斗奔跑的双腿,同时在一系列暗流的推波助澜之下迫使他成为了Apostle军团的领袖。   明明想要懦弱的逃脱那样越积越厚的重量,而是挣扎到尽头的时候才发现一切不过都是徒劳。   这个世界,在这个黑暗的世界中,我们,我们挣扎拼搏的梦想自由乡真的存在吗?   在内心有所胆怯退缩的时候,年轻的拉姆斯尔在自己的内心中已是有了自己的答案,而在他失去双腿后再进行思考和感触时,那样的答案却已是被他完全的证实。   死亡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事,可怕的却是内心还有梦想,还有承诺没有兑现。   而这一刻他便已是释怀了,因为他知道将会有人接替他的负担,接受他所承载的一切,他再也不会感到疲倦和惶恐,在这一刻他也终于可以如同那些在年轻时候便是在一起奔赴向战场的朋友同志一样洒脱,一样的讲述那淡淡悲伤的话语。   那高脚杯在拉姆斯尔抬起手臂之余已是缓缓的动荡,他的身躯也是因为这一刻精神的亢奋而颤朔了起来,原本被催眠而失神的眼瞳目光也是恢复了自我的灵动意识,并是情不自禁的朝着墙壁上悬挂的那张黑白老照片看去————在那拥簇的人群的留影上每一个人在战后余生的欢笑模样。   而那原本明媚的春时午后天空却是压抑了下来,透过高大采光玻璃对户外那灰蒙的采光填充下,使得一切被渲染上淡淡的忧郁。   而葬在目睹到自己催眠术被这样老者顿悟破除后,也是微微一惊,而半退脚步,神色立刻变得警惕了起来。   “好啊,好啊,真是如我那个时候般的年轻啊,那样我便也就可以放心了,记住啊,无论任何时候都不要因为眼前的苦难和恐惧,而改变自己最初的梦想和承诺,因为一旦改变了那便是无法挽回弥补的愚蠢啊,呵!”言罢,拉姆斯尔便是随和的一笑,同时高扬起那只高脚杯便是把那杯他人生最后的美酒送入了口中。   然而在下一刻的时候,那原本平稳的采光玻璃便是突兀的溅裂破碎,一股强风突袭而入,伴随而来的还有刺耳分贝的噪鸣,瞬时之间无论房间内的任何玻璃陶瓷全部被穿刺碎裂,伴随着强大的空气风场流入下,迷乱狼藉。   而这其中自然也是包含着拉姆斯尔送入口中美酒的那只高脚杯,虽是被这刺耳分贝噪鸣震碎,其中蕴含的淡红色酒液也瞬时的溅洒,可还是已有少许的酒水被拉姆斯尔倒入口中。   同时在突兀强风的灌入下,连站立都已是困难,根本让人无法完全的睁开眼睛看清这一切事态紊乱的源头,而身处在自动摇椅上的拉姆斯尔的身躯在如此强风灌入下更是飘摇,而在那自动摇椅即要跌倒的一瞬间,猛然时候更大的冲击体从天而降落,在硕大开放式的采光玻璃完全碎裂后,在如此的接踵撞击下,房檐的墙体便是在这样的撞击下而坍塌,同时那股强风气场灌入也是瞬时而止,葬立刻从被吹乱的家具中站起身,同时睁开眼后,第一眼所见到的便是一只强壮的钢铁手臂横插在这相对狭小的房间,而在钢铁手掌内所微拢保护却是拉姆斯尔的身躯。   “这……”葬立刻慌乱了起来,而随即在那钢铁手臂从房间内抽出之后,在被添堵的采光天窗空缺处再次被灰淡的天光填充而变得明亮后,视野有所开放,他的目光便是跟随那钢铁手臂的拉回,目光停留在那台机体装甲胸部的名称专属烙印处。   “Watcher1……那是……”   “那是我们停留在这里的护卫联络实验型号的机体。”房间门猛然的被撞开,在勉强的推开那前一刻由突兀风场掀飞扰乱的家具陈列后,阿里莫克与黑美两人便是跻身进入这样采光天窗被击碎,几乎一半的空间被暴漏在户外的房间内。   “妥协的谈判失败,奥岛激烈的抢夺了地下研究实验室内储备仓的守望者一号机体。”阿里莫克走到葬的身边,在目光打量着户外阴灰天空下那Watcher1机体通过背部粒子引擎推进而快速的消失在视野内的天空模样。   “你这边进行的怎么样了?拉姆斯尔被他掠夺去了吗?”阿里莫克继续的追问道。   葬把目光从那阴缺光明的天空收回,而转向的打量在一边地面上那由于前一刻突兀飙风空气场还有噪鸣分贝下,而从墙壁上跌落下的那老照片的相框,除却其上的杂陈与碎玻璃块的累积,在那群曾经年轻人的笑靥留影中,懵然间葬却是发现在那群身影中的年轻拉姆斯尔的笑容是最为清淡简单的。   “嗯,不过并无大碍,拉姆斯尔先生他已经饮用了他人生最后的美酒。” 第四十三章 回忆录(还不能结束的事1)   题记:你可还记得你是在哪一次跌倒后而坚强不在哭泣的站立起来吗?学会生存的坚强很容易,而学会人生的坚强便是可能要穷尽一生的时间探索,并且那也未必可以在最后获得答案。   “人生最后的美酒?”阿里莫克只是随意瞥视便是注意到了狼藉房间地面上的一滩淡红色葡萄酒的湿迹,以及在那周边还存留的酒瓶玻璃碎片。   “刚才那样的攻击……那是什么?还有你们原本就对妥协的谈判知晓存在着危险性,为何还是让他有机可乘的逃脱,并是掠获了机甲?”葬转过身来,微微愠怒的攥起拳头,并对气定神闲的阿里莫克暴躁的质疑道。   “那是Watcher1独有的空气压缩涡轮炮,可与对目标区域造成强烈的风场与空气推动力,其作用效力你也是观看到了,那便就是集中点的范围推动;同时被奥岛截去机甲也并非我们所愿……”阿里莫克的声音缓和了下来,随即把目光转向身旁已是愧疚低下头的黑美。   “……总之这一切已经是发生了,那么我们所要做的便就是尽力去补救。黑美你现在便下到待机仓库内,驾驭Watcher0机体对奥岛进行追击。”   “是!”黑美略显犹豫的咬了咬自己的唇翼,随后转身便是奔跑离去。   “哼,机甲一对一的战斗擒拿这位女性机师一定会取得胜利吗?”葬双手抱肩不信任的讲道。   “我知道你们对于我方人员的资料了如指掌,先不追究你们资料来源的背叛,虽是从资料上黑美的综合能力都要弱于奥岛,然而那却并不是绝对,Watcher0与Watcher1两台机体和传统的机体有些不同,很多关键系统驱动命令的钥匙终端却是掌控在机体之外的终端电脑上,没有相应的解码,那台机体的战斗性能与传统各国军队的服役MS几乎毫无差别。同时Watcher1也无法飞行的太远,现在在澳洲政府激进变革领导者的统治下,百废待兴,最先进行改善的便就是本国内的天网防御系统全覆盖。”阿里莫克出声解释道。   “但愿是那样,不过那已经是无关紧要的事了,拉姆斯尔已是必死无疑,那种烈性的毒药被其伴随着美酒饮下稍许,虽没有注射速度般见效,但这样的功夫儿内也已是在快速的见效。接下来我们应该谈一谈我们合并后的领导者问题。”   “那么阁下的身份可是你们组织的领袖?”阿里莫克的嘴角轻咧,略显嘲讽的讲述道。   “那是无关紧要的……”   “那很重要,在我们之间存在联系后,一直都是我方处于被动,并是完全的依照着你方的意志进行的行动,我方完全的暴漏在你们的视线之下,然而你们却是一直遮遮掩掩,甚至连进行Faith Driving Force那样的实验都搪塞,嫁接出去,直到现在连最终领袖的姓名都没有告知我方,如果想要我们完全的合并至少这点诚意还是应该拿出来,而不是在如此的继续故弄玄虚吧?”   在被阿里莫克连珠话语质问之下,葬的脸色略显难堪并是无法反驳。   “好吧,稍后我们组织的首领便是会到来,而在这之前我们先……”   “那么在这之前我们便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请随我来吧,等待时间让我们缄默的喝一壶好茶吧。”再次打断葬的话语后,阿里莫克便是立即的转身朝着这狼藉的房间外走去。   而葬看着阿里莫克那成熟稳健的背影,原本紧攥的拳头却豁然松放开,并是在内心暗暗嘀咕:“看来这只老狐狸远要比拉姆斯尔更加的难缠呢,呵。”   ……   自那阴郁后,天空便就再也没有放晴,云层不断的靠拢聚集在一起,那一抹春日天光完全的排挤堙没。   在那座城市圈的周边郊野外,林立在城市扩张未完成的施工工地在耀眼城市圈与荒凉郊野边缘的过渡却是分外显眼,在几乎完全机器化的施工间,突兀鸣响的雨水天气警铃,让一切的施工机械动作瞬时而止,一切完全是有条不紊的模样。   而就是在这样的施工工地处中的某间闲置僻静的仓库内,却是停留着一群青年小混混,他们身着着夸张展现自由的服饰,无论男女在裸漏的肌肤上都是存留在着刺青印画,身上能穿孔的部位全部是悬挂着冗杂的金属的饰品,或是光头的简洁或是长发的五彩斑斓,唇上衔叼着廉价的烟卷,三五成群的围坐在地面上,时而笑话,时而咒骂的摔打着纸牌。   “啊,真他妈的无聊,现在全城都是戒严,条子们也不是在如同过去那么容易被收买了,老大们或是被抓了起来,或是逃亡到国外,现在就只剩下我们这些小混混,日子真是难过。”一名红色长发的尖下巴小混混一边抱怨着,指尖一边随意的从手上扇形展开的扑克牌列中抽出了一张方片J而摔打在了地面的牌堆上。   “尤其在遇到这样阴沉不定的天气,想要混入城市里面打劫两个学生都觉得麻烦。”再其一旁黄毛混混附和道。   “那能有什么办法自从几年前政府不知道怎么突然抽风展开了惩戒行动,我们的日子便就难过了起来,原本我们很多时候还是可以借住在阿里莫克那个老混蛋的别墅里,他给与我们提供保护伞,可谁知道这个老家伙竟然在惩戒活动开始后竟与警方联手,把我们的大哥都出卖了出去……”与红毛混混对家席地而坐的一名短发女人讲述道,虽然她涂抹着厚厚的唇色,可是脸庞却是凶煞并且呈现着古铜的肤色,视觉的错觉间却也还是有几分美丽的气质,不过如若不是胸部的突起很难令人确定判断她是一个女人。   “一提到阿里莫克那个家伙我就感到有些气愠,而由其是回想起在那个老东西手下有一个叫做奥岛的家伙……”红毛激烈的讲述道。   “就是那次你在别墅的公共宴会上贩卖毒品被他抓到而被痛揍一拳赶出宴会厅的事嘛?哈,那你可是真哀,老掉牙的事情还总是念念不忘,那种趾高气扬的大人物,即便是再次见面恐怕连你是谁都不会记得,哈哈……”   揶揄嘲笑声蜂拥而起,朗朗的回荡在空旷的工地空缺仓库内。   倍感耻辱与难堪的红毛立刻把手上的纸牌摔落在地面上,背时愤恨的站起身来,“笑吧,笑吧,你们就笑吧!等着瞧,早晚我会把那个叫做奥岛的混蛋宰喽!”   当他话语的回声在空旷的仓库内刚刚落定,脚下的大地便是突兀的轻颤了起来。当所有小混混错愕的从店面上站起,荒诞以为是地震的时候,那轻颤的触感,便消散全无,同时远不闭合的仓库大门却是被人猛踹开,一名男子正身抱着一名老者的躯体鱼贯而入。   那正是奥岛与拉姆斯尔,而前一刻那大地的轻颤便是源自机甲快速的迫降对地面的缓冲震荡。   “赶快给我腾出一块干净的空地!”奥岛暴怒着,如同荒野凶兽。   而小混混们显然对于奥岛这样突然闯入的外来者抱有敌意然而当他们刚想对其进行呵斥调侃时,奥岛懵然间却是从腰间解下了手枪而指向了那群小混混。   在冰冷枪口的震慑间,以及奥岛那形如凶兽的模样,立刻让大部分缄默了下来,但仍有几个小混混嘲讽的揶揄道,“喂喂,别拿出一把玩具手枪来吓唬我们……”   “砰!”   随着那嘲讽的声音还没有落定,奥岛便是扣动了手枪的扳机,轰鸣间的子弹便是擦着那名叫嚣小混混头顶的那夸张斧头倒立的发型而过,瞬时之下,那名小混混立刻便是抱头倒地,情不自禁的嘚嗦了起来,而其余的小混混便也是识相的让开道路,把一处被仓库施工材料集装箱围和出来的一处僻静空间腾出让给了奥岛。   在奥岛把奄奄一息的拉姆斯尔身躯放置在那相对洁净平铺着硬板的地面上后,他便是转头对着那些已是被恐吓受惊的小混混们继续命令道,“去给我叫医生来,就算强迫也要给我带过来出诊的医生!!”   “医生?距离这里最近的诊所足足有近两公里……”就近处,那名前一刻还在抱怨的红毛小混混质疑的讲述道。   “砰!”   奥岛回手便是一枪,爆裂的子弹击打在那名质疑的红毛小混混身后的墙体处。   “别在让我重复第二遍!!快去找!!!”   “是……是,大人……”那名红毛小混混的额角立刻渗下汗水,随即便是抱头鼠窜的奔跑了出去。   “喂,你们也别闲着,以这座仓库为中心进行对各个方向的监控警戒,一旦外面有什么动静立刻的向我汇报!!”   “是……”余下的小混混们惶恐的应声而四散离去,这也正是他们所期望的,不愿在奥岛的视线之内再停留任何冗长的时间。   当奥岛的单手捏握着拉姆斯尔那快速衰老的手臂,感受拉姆斯尔他那逐渐微弱的脉搏,内心便是越来越加的焦急起来,他清楚自己根本没有再多时间去等待什么医生的到来,而前一刻他驾驭MS也无法贸然的飞入城区之内迫降在医院深处,或许在急迫之下那也是可以进行,而是在这混沌的一刻,他的内心已是完全的紊乱,已是很难的在进行什么得失计较的正确行动。   这一刻他就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而跪卧在拉姆斯尔奄奄一息的身旁。   “先生,我……我……”   “呵……”   注:对于澳洲虚拟的社会环境请参考第二卷有关章节。 第四十三章 回忆录(还不能结束的事2)   题记:……   “怎么还是像一个一个孩子一样……”拉姆斯尔的唇翼轻颤,已是弥留之际的微微撇头瞧看向自己身旁的奥岛,唇翼难得的微躬露出拱形的弧度。   “先生,我……我……”奥岛反复的期艾着,在不断感受着掌中拉姆斯尔那衰弱的脉搏间,内心纠葛回忆,以及面对自己迟迟的顿悟拯救,而做着无能为力的后悔。   “如果……如果我在早些察觉的话……那么先生你……”   “那又能怎么样呢?”   奥岛瞬时缄默,而无法反驳。   “……那就是命运啊,命运的轮回,既然我之前葬送了使徒军团,那么现在便就是要使徒军团把我出卖背叛,这是很公平守恒的道理。迫切的心态,让人迷惘,虚假的东西注定无法长久的存留,真正的和平都必须通过复杂残酷的演绎才能被获得,否则即便是得到了,在无法理解那痛苦与复杂的磨难历程,便也不会珍惜的保护,终究还是要失去的存在,就像你过往时候总是揶揄嘲讽我的那般,呵呵……”拉姆斯尔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而摇头苦笑。   “不……不,先生不是那样的……先生您所做的……”奥岛在这一刻极力的摇头否定着拉姆斯尔的话语。   “我所做的……那么你告诉我,我到底做了什么……”   奥岛又是一怔,纠葛住的内心在空缺下,却又是无法在表述什么。   “或许会有些许善良的事吧……可是那却不能够作为最后洗白的原因,在这个世界上谁没有内心惶恐而恻隐的时候呢?那些善良不过就是内心恐惧的本能而已,因为,这就是人类啊,呵……”   在奥岛内心还是震慑这番话语的时候,拉姆斯尔的手腕已是随同重力的从他的掌间滑落,微毫的声响,却是回荡在人内心深处闷沉的鼓点。   悲伤是什么呢?   因为再也看不到,听不到,而流露的痛苦吧。   虽是眼眸湿润,可是奥岛的内心却早已是坚韧到了再也不会流泪的成熟。黑暗色彩的童年时代已经是让他把一生的眼泪流淌竭尽,他清楚的知道眼泪只不过就是一种的乞讨的伪装,希冀讨得他人的怜悯与同情。然而在只有天空与大地空虚的作伴下,那样的眼泪却又是该流淌给谁去看呢?   接下来奥岛简单的整理了下拉姆斯尔遗体的着装,接着便是从地面上站起,脚步响亮的回荡在空旷的仓库大厅内,惹得一旁的小混混们面面相觑,虽是好奇惊讶,但他们却又是不敢上前去询问什么。   而当奥岛走到仓库门口的时候,懵然间他便是回头善意讲道,“别动那个老人身上的任何东西,如果因为贪念而葬送了自己的性命那是极其愚蠢的事情。稍后,或是马上便就会有人把这个老人的遗体接走,你们也可以在这之前四散逃去,免得惹上麻烦。”   言罢,奥岛便是不在犹豫而推开了仓库的大门,脚步溅碎在户外的土地之上时,那已是一片潮湿,氤氲的天空下,春时独特的小雨柔弱细腻的溅碎在人的身体上,虽是微不足道的重量,但却还是令人在意。   “那么,现在我该去哪?我又可以去哪呢?”继续踱步的前行间,奥岛不由的扪心自问,失去了拉姆瑟尔之后,他的内心深处便是仿若失去了信仰一般,虽不是什么疯狂的信教徒,可是内心却是空落的麻木。一直以来他与拉姆斯尔的存在间都是在做着相互的揶揄和挖苦,类似老朋友一般的模样,甚至还给与很多人错觉他与拉姆斯尔之间是存在着叛逆与不合,然而他们却是完全不懂得,在那样的叛逆,相互挖苦嘲讽的对话模式下,除了老朋友般的相互,更深层次的来讲奥岛更像是一名孩子,一名叛逆的孩子,而拉姆斯尔则是与其相衬的父亲。   接踵之下,纵使雨水微毫,可是随着时间堆积,某处的空间内却是存在着雨水叠积在半空中的模样,甚是魔幻。   而待奥岛的脚步渐止,再其呼喊出某些口令之后,在他面前连绵雨幕处的光线便是扭曲幻化起来,MS钢铁巨人的身姿半跪蹲卧在那里,而前一刻目光所看到那悬浮在半空中有着魔幻色彩的积水块,却是连绵雨滴沉寂在MS装甲凹陷处的存留。   “MS,以人自我为蓝本参考而设计出来,放大人类自身力量的战斗兵器,可是即便如此……那么又能改变的了什么呢……”奥岛缓缓的低下了头,澳洲的春雨虽不磅礴也不淅沥,但是连绵的叠加还是快速的浸湿了奥岛的衣裳还有他的头发。   “什么都改变不了……什么都保护不了,那么,那么这样的东西和废铁有什么区别?”扪心的自语间,他猛然的挥起了拳头砸向那待机在他面前的MS腿翼金属板上,下一刻在那金属板上,沉积雨水的下落时伴随而下的还夹杂了些许被雨水稀释了的鲜红色彩。   “可恶……”   ……   别墅的客厅之内,葬双手端卧着温热的瓷器茶杯,在感受那样温暖的感触时,他的目光却是瞥向窗外,那连绵细雨已是不知从何时开始渐渐的有了些许的气候而淅沥了起来,视觉的错觉间甚至还可以瞭望到远处积云间闪电擦起的明亮。   随后他端起掌中的茶具而送向唇边,轻摄一口后,便是再次把目光转向与他对坐在身前的阿里莫克。   “阿里莫克先生您不觉得这样的静止太过于无聊乏味吗?”   “懂得寂寞的人才会有时间感受思考的更多。”阿里莫克假寐着的眼睛缓缓张开向葬瞧去。   葬微微撇了撇嘴,以示不屑。   不过这样的小动作虽是被他有意的用茶具挡在嘴边,但却还是被阿里莫克所注意到。   “既然你觉得太过于无趣了,那么接下来便就让我在这等候的时间内为你讲述一个故事吧。”   “故事?”葬的眉头微皱。   “也并非是什么虚幻的故事,只不过是突然回忆起来的记忆碎片罢了。”   “阿里莫克先生的记忆碎片?那想必是十分精彩的故事了。”葬微微一笑,坐正身子,略显严肃起来。   “不,那并不是我的故事,只不过是我所看到见证的故事罢了……”   ……   那也是落雨的时候。   明明整个世界已是足够的寒冷,然而天空却还是要在人心蒙蔽涂抹上一层厚冰。   那个时代Australia已然是深陷混沌,在外界世界变动震荡,在弗瑞顿横空崛起的时候,在有着被海洋包围独立的国家,唯一一片整个大陆大洲都完全统一的Australia便是自我的闭合了起来。   虽是称不上闭关锁国的封建,可是却减少、刻意的避免了与那个时代世界诸多动乱的摩擦————弗瑞顿的崛起以及对China和America的对抗争霸。在那个时候Australia便就像是桃园世外的观众看客,百无聊赖的欣赏着这个世界变动的好戏。   期间值得一提的便就是,原本在世界享有盛名的SwissBank因为弗瑞顿的崛起而沦陷了固有的国家土地,然而为了避免引起由于战争负面更深层次的经济危机,在弗瑞顿有意的放纵下,失去国家故土的SwissBank总部便是迁移至了Australia,随后更名为WorldBank。   理应来讲这样的效应带动会给与Australia附属的带来诸多的实惠,其实际情况也是那般的进行,眼看弗瑞顿的崛起第三次大战即将降临下,富足奢华的人们便是不约而同的把避难地选定在了Australia,这被海洋包围下的温柔大陆。   在富人的投资集中下,一时间在世界经济因为弗瑞顿崛起战争而蔓延的低迷时,Australia却是迎来了自己经济建设的春天。   然而这个世界的规律并不是如同俗烂的网络小说。   物极必反。   看似繁荣沉浸在自我小宇宙的Australia毕竟还是被包含的存在在这个地球上。正当Australia欣欣向荣之时,被那个时代所有人为之惶恐的第三次世界大战并没有爆发,而当时弗瑞顿的领导者也不是拿破仑,希特勒那一样狂妄自大的枭雄,纵观历史,他十分清楚,纵使依靠资本主义极端的矛盾化,第四次科技革命的推动力,想要迎着浪头把侵略统一全世界的梦想化为现实那也是极其愚蠢的。   见好就收就是那个时候,那个建立弗瑞顿政权的英雄所为自己建立的国家留下最为正确的信念,完全的统合了欧洲,占领了大半部分欧洲以及东亚领土那边是足够了,继续的扩张不会得到任何好处,反而会导致精力亏空疲惫,继续要做的便就是完全的消化所吞噬的土地。   由此之下,纵使存在着诸多的导火索,在弗瑞顿一方的偃旗息鼓下,身为世界领袖的China与America也不愿意大动干戈,惶恐的世界届时便是平静了下来,出其意料的安宁。   接下来的时候弗瑞顿,China,America等世界诸多的国家便就是发现在这样危机中突然膨胀繁荣的Australia。在已经失去联合国这样的机构调和下,世界上自然便就是把全部的矛头对向了Australia。   在政客的煽动,媒体的传播下,被弗瑞顿挑起的战争祸端便是被引向Australia,纵使那个时候Australia开始繁荣在自己独特的围海大陆上,但它终究还是存在于这个世界,瞬时之下便是被它自己之外的世界经济封锁,同时原本那些投资停留的富人都是为了躲避灾难,在目睹到世界平稳后,自然便是存有撤资的打算,尤其是在Australia被世界之外的国家围和之后,纵使前SwissBank总部迁移在了这里,可是他们还是立刻的撤资,逃回了自己的国家。   由此之下Australia繁荣的经济体系昙花一现,虽是在诸多的城市内保留了大量的新兴建筑,可是那动辄上百层的摩天大楼或是数公顷的私家园林并非是平常百姓可以消费使用享受的起,同时在富商撤资之后,Australia便是陷入了经济萎靡的境况,长久的停留之下,明明是占据黄金位置的大楼却是空洞的待拆建筑,明明是别墅园林的富人集聚地却是被荒芜成为了野草场。   混沌之下,财政赤字,经济萎靡,失业人群增加,Australia迎来了前所未有的软战争。 第四十三章 回忆录(还不能结束的事3)   题记:……   每当看书的时候,面对那已经故去的历史人物,我总是在想到底是时势造英雄,还是英雄造时势。   以后人高姿态的俯视宏观角度来讲,很多人包括我在内是倾向于时势造英雄,因为叹息没有身处在那样动荡的年代,又是存在着自命不凡的青春幻想,或是可以用时下流行的词语叫做“中二病”,那样的我们便总是认为如果我们身处在那样的年代,一定会比书上已经记载的历史人物铸造出更多的辉煌。年轻的我们坚信进化的阶梯模式,当一个社会,一个文明足够成熟的时候,便就会有一个平凡的普通人被历史捧上舞台成为不平凡的一类。   然而这是我们年轻一类人,大部分人思想所认知判定的,但不可否定英雄造时势。   China的砖家叫兽们总是喜欢说性格决定命运,即为英雄造时势的观点奠基。   不知道诸位看客有没有发觉这是一种很讽刺的存在。年轻的人们,普通的人们坚信时势造英雄,相信历史转轮的轮回命运;而年老,或是高高在上的人却是坚信着英雄造时势,从而原本最高坚信历史规律的他们,却是意外的偏向虚无缥缈的,不可预测的东西。真是滑稽。   综上就是那样,是时势造英雄也好,英雄造时势也罢,我们现在依旧是平凡的,或许还有少部分人保留着“中二”,少部分砖家叫兽们还是在侃侃而谈,至于最后到底哪一个观点是正确的,那么就要等待我们所存在的这个时代终结了,而在继续的故事中,被虚构的故事所证实的便就是英雄造时势,而那个英雄却是一个失败的英雄,历史的流放者。   那个时代在Australia遭受经济疲惫软战争下,外界的压力,内部的矛盾深层激化,老一代的领导政体已经是完全的失去了舆论支持和民众拥护,瓦解之下,Australia陷入了更深层次的混乱之中。   由于Australia原本就是Britain的历史遗留,在几个世纪的历史疲惫之下,已经是被淡化许多,尤其是在弗瑞顿的崛起爆发,那样弱化的历史枷锁便是完全的解除,致使这片大陆获得了全新的自由,同样伴随之前所讲诉的灾难,那一切不过已是沦落为毫无意义的空欢喜,空虚的Australia需要全新的党派组建,需要彻底的废除一切与Britain还保留历史关系认证的东西,组建出真正统领这片大陆的军队,选举出真正属于这座岛屿的领袖总统。而绝非再是总理这样被有着架空意义的头衔。   所以这便是我之前所提到的英雄造时势,还是时势造英雄的论点实例。   那个时候被推举上来的Australia新党领袖无疑是英雄一般的人物,对于内政的调控,国家根基命脉的掌舵条条有序,Australia民众已是爆发动荡反抗危机瞬时之下便是被残酷的压迫了下去,由此来强制调控内部的矛盾,虽是血腥抹杀,但是在相关官方的舆论导向后,却是最为有效的做法。内部矛盾缓和下来之后,接下来最为棘手的便是恢复崩盘的经济,在Australia之外的国家暗中默契的经济封锁调控下,那才是真正的难题。   在昼夜困苦之后,那位英雄终于有了一个看似荒唐,但却是所可以想象到的唯一出路————国土计划租赁,把本国荒凉的土地全部的租赁向外,由此来引起自身之外国家的关注,迫使没有约定的经济封锁链条不攻自破,虽是如此的做法等同于卖国,但是Australia却是完全被大海所包围的大陆,虽是租赁了土地,但是土地的实际控制权还是掌控在本国大陆之内,同时租赁邀请的对象却是排除了世界各国的政权,而是引导那些富甲一方的巨商,使其在荒凉土地内的城市投资建厂从而免费的获得当地土地资源而取得暴利。资金填充后,Australia呆滞断裂的经济链条便是被串联了起来,同时也是相应的解决本国的人口失业再就业的问题,而这样看似妥善的计划,所背负的除了激进人士的骂声外,还存在着租赁土地使用国家把租赁的土地作为本国的工业垃圾场使用,从而租赁一百年的时间内,便是造成了严重的工业污染。   不过不管如何,那样残酷疲乏的软战争已经是让Australia的文明瞬时倒退了三十余年,而值得庆幸的却是避免了更多的惨剧,如果一切继续的平稳进行下去的话,那么一个世纪的时间便是会快速的竭尽成为历史,成为逐渐被世人眼中消散的磨难。   然而历史却是讽刺性的。   2154年10月,由候鸟携带的QKWP病毒瘟疫席卷了全球。巨大的自然反噬,使由非洲之星马克尔·琼斯领导刚刚统合不久的新非洲联邦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灾难的日子足足持续了5个年头,直至2160年,China与America以人道主义对非洲大陆援赠了QKWP变种三代病毒疫苗后,才而止住了这非洲大陆悲惨的疼痛,但是此时的非洲大陆已没有充足的粮食储备,虽经历了QKWP病毒的侵袭,非洲大陆人口急骤的缩减,但存活的人口仍有十亿之众。   2160年,那在历史中没有姓名,却是做出疯狂事的美国富商宣布援助非洲3年的口粮。   在这名美国商贾提供的大批量粮食中包含着改变基因的化学成分,三年的时间,一千多天的日光彻底变更了非洲人们的基因,当他们的新生儿在呱呱坠地时,再也不是矫健黝黑的肤色,而是更加接近亚洲人的杏黄。   这就是历史有名荒唐的美国商人事件。而这事件与Australia串联在一起的缘由,便就是事后某家媒体曝光发现那些援助非洲的变种基因粮食全部产自Australia,在那些Australia被租赁出去土地上建立起来的工厂。   一时间舆论的焦距再次把Australia推向了笔诛口伐的焦点,声称Australia对这个世界不负责一些列言语云云,至此便是迫使Australia刚刚有所恢复的经济再次掏空,从而附带赔偿性质的提前回收了本国内全部租赁的土地。   而一些非洲民族激进者却难以如此的善罢甘休,恐怖袭击便是纷纷的在Australia与America国内展开。   相对来讲在America国内那样的恐怖袭击还是可以抑制得住,同时有力性的加强自身国民的爱国意识;但是对于连续近一个半世纪在苟延喘揣中挣扎的Australia来讲那便就是雪上加霜的灾难了。   原本社会经济人闻的衰退,包含暴力性质的黑社会组织便是横行鱼肉在国内,在毒品走私保护等一些列经济暴利下,也是让Australia的贪官们尝到了甜头,反贪工作也是不给力,在加上外来的恐怖袭击,致使Australia便是沉陷入了黑暗社会的泥潭,即被成为罪恶都市也不为过。而所谓英雄造时势,还是时势造英雄到头来不过都是命运给与人类茶余饭后谈资的遐想罢了,一切被有一种叫做命运的东西掌控嬉耍着。   ……   就是这样的国度。   那也是霜雨的时候。   明明整个混沌的国家已是足够的寒冷,然而天空却还是要在人心蒙蔽涂抹上一层阴霾。   当从战场上刚退役不久的拉姆斯尔双腿还没有完全的瘫痪,在那样的萧萧瑟瑟的阴雨天,他在还是年轻的阿里莫克陪同,刚从轿车上走下,即要依靠拐杖而攀登上那眼前建筑门脸的阶梯时,一个小男孩便是猛然的从颓废的小巷一端,急速的朝向拉姆斯尔的身边跑去。   擦身的撞击下,让拉姆斯尔的身躯不由得趔趄了一下,但那小男孩却是不曾停顿,也没有回顾的朝向年轻的拉姆斯尔进行任何的道歉,只是略微的错开身子,便欲朝着更前方的街道跑去。   然而在一刻的瞬时间,小男孩那沾染泥泞以及遍布淤青擦伤口的胳膊,便是被拉姆斯尔身旁的阿里莫克攥在了手里,而阻止了那小男孩的脚步,同时拉姆斯尔以及随同轿车的黑衣护卫保镖们便也是注意到了那小男孩手上攥握着钱包。   虽是不知道小男孩如何有这般娴熟的伎俩,但是拉姆斯尔一行人还是感到意外。   而那小男孩也是眼见周围的黑衣人即要围和过来,但自己的手臂却是被年轻的阿里莫克攥住,情急之下,那小男孩便是扭头张嘴用牙齿咬在了阿里莫克的手背,迫使阿里莫克吃痛而松开对自己的擒拿,而接踵之下,他便是撩起裤脚,从腿翼侧抽出了一把匕首,在隐晦暗淡的雨水间歇的天光间,那匕首的锋刃却是反射着独特冰凉的气息。   “可恶,你这个小鬼……”这一刻年轻阿里莫克的手背除了显眼的齿印外,还停留着渗透的血迹,很难想象那个小男孩在一瞬间会有这样的咬合力度,想必已是用着生死搏命的力量。   愠怒之中的阿里莫克便是上前脚步打算给予那个小男孩一些厉害瞧瞧。   而那个时候拉姆斯尔却是注意到了那伤痕累累的小男孩在持拿着那匕首刀与自己一班人做着对峙模样的时候,那坚韧的眼眸内却是没有一丝的惶恐,而是一片的是深邃,已是不知恐惧是何物倔强的模样,尤其是那样年纪的孩童,更加令人触目惊心。   下一刻他抬起手拦住了阿里莫克继续上前的脚步。   “算了,那个钱包不过就是我来到Australia后的身份陪衬,里面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随他去吧。”   “可是……先生……”   在已是获得了拉姆斯尔的赦免,在阿里米克还是在犹豫的时候,那小男孩便是抓住了这样的空挡间,快速的转身大步跑去,身影急速的消失在了对街的小巷里面。   注:1,有关QKWP病毒、疯狂的美国商人细节故事请参考第二卷。 第四十三章 回忆录(还不能结束的事4)   题记:……   “喂,你一个人在这里发呆做什么呢?”   迎着窗外明亮的光彩,听到这样突兀的招呼声后,小女孩略显意外的抬起头朝着在那明媚光彩逆袭之下的小男孩身影看去。   “嘻……”小男孩莞尔一笑。   “先生说我们应该团结友爱的在一起成长生活,而不是彼此这样的孤僻,呐,你叫什么名字?”   “蠢货……”依靠在墙体,双臂抱膝蹲坐的小女孩不屑于顾的撇过头,开口轻声喃喃着。   “蠢货?那可真是一个有趣的名字。”小男孩把小女孩对自己的嘲讽完全的听在耳中,但却如同成年人的圆滑固执。   小女孩冷酷的轻哼,随即白了小男孩一眼。   “黑美。”   ……   阴雨的天空下,已是入座回到Watcher1机体内的奥岛,通过机甲摄像眼的打量已是注意到了在那天空之上那台追逐靠向自己的Watcher0机体。   “为什么要背叛呢,黑美……曾经的你不是一直最为坚信先生他的信仰吗?”内心的悲戚痛苦下,矛盾的纠结与发泄点便是搅乱式的汇集在了奥岛的胸膛里面。   记忆碎片的沉浮闪动,他回想起了过往时候许多许多的事情,那些明明已是结束的故事记忆中,只有在内心的感触变动的时候,才会发觉那些记忆碎片中存在的故事却是与曾经不同,才是发觉那一切却是从没有结束的故事。   温柔的、细腻的、痛苦的、憎恨的,全部矫揉在一处之后,在没有郁闷的发泄口膨胀堵塞下,奥岛懵然间的放声大吼,双臂用力驾驭着机体钢铁臂腕,从机甲胸部装甲的机关槽处抽拉出粒子光束剑,耀白辉煌的粒子凝聚瞬时在薄稀的雨幕中成为类似暗夜的新月,同时机甲背部的粒子推进引擎也是燃烧了起来,逆势而上,迎着天空中即要突袭而下的Watcher0机体,便是上前迎击。   黑美也不怠慢,驾驭着依靠粒子推动引擎而飞驰在半空的机体,快速的展开背部滑翔缓冲钢铁羽翼,同样的抽拉出粒子光束剑,朝向Watcher1进行接招的格挡。   对峙之下,虽是奥岛驾驭的Wather1机体是逆势而上,但是却与Watcher0机体俯冲的角度呈现出了平衡的缓冲,瞬时之间,那由两柄粒子光束剑撞击迸裂在一起的粒子闪光十字却是分外扎眼。   “为什么?为什么?黑美!你不是一直最为坚信先生他的信仰吗?为什么!!”激烈暴躁的机甲语音由奥岛高声的外放了出来,声音力量的宣泄下,原本两台机甲对峙的姿态,便是在顷刻间发生了转变,Watcher1机体的劣势弧度快速的掩盖了Watcher0身位,虽是撞击迸裂的粒子花火不停的消散,不停的进行着氧化与补充,难以如同钢铁质地般的斩断,可是在力量的倾斜下,原本存在着高空优势的Watcher0机体却是被逆转的压制,伴随着Watcher1机体强大的推动力下,瞬时之间Watcher0机体便是被动的在半空中进行起了位移,并且改变的速度还是在快速的攀升。   预见如此劣势下,黑美立即的驾驭着机体在瞬间加高粒子推进引擎的动力至最高点,被Watcher1机体压制的状态瞬时被反弹开,借此的空隙间,拉开彼此的等位安全距离。   “奥岛,我们应该好好谈谈。”黑美外放出机甲语音回应着奥岛的话语,然而奥岛根本不再理会,已是驾驭着Watcher1机体再次突击而来,第二下斩击接踵而至。   突兀之间,黑美不得不驾驭着Watcher0机体做着勉力的格挡,机体之间的短兵交接就此展开。   “谈什么?有什么好谈的?!”   “我……”面对奥岛咄咄逼人的质问,黑美无言以对,而此刻奥岛的机体的部分系统已是被修拉通过终端电脑系统的操作而进行了封锁,但即便如此,黑美驾驭着系统全开的Watcher0机体与奥岛的Watche1对阵下,还是身处于下风,那完全就是由于她自我内心的愧疚,在信仰之前,在信仰之后所遇见不同,人生所发生改变的矛盾纠葛。   一切的一切已经无需再用更多的言语去解释,那一头已是改变的长发便是最好的诠释。   “是我错了么……”内心的空缺愧疚间,黑美的心头懵然一悸。   失神之间,全然是对背叛情感发泄的奥岛抓住黑美驾驭机体如此的空挡,粒子光束剑便是横贯而入的顶在了Watche0机体的胸部装甲上,机体粒子防御系统立刻改变自身机体覆盖的粒子能源流向,以自身胸部装甲为根基的扩散源点,便是与接踵由Watcher1突刺的粒子光束剑产生粒子花火的迸裂消磨碰撞。但毕竟那粒子光束剑是施力者与尖刺形态,与受力粒子驱动防御覆盖的机体装甲来说,还是占据优势,须臾之间那装甲便是逐渐的碎裂开缝隙。   急骤之下,黑美的思绪便是被机体系统的警告报鸣惊醒,暗叫糟糕之余,她立即驾驭机体挥舞起单臂的粒子光束剑朝着Watcher1机体的胸部横扫去,而由于Watcher1机体的部分系统已是被远程终端加锁,粒子防御驱动已是无法响应,在那粒子光束剑的锋利横扫下,Watcher1机体的装甲立刻被划开空缺碎裂,然而黑美却没有想要击杀奥岛的意志,再次惶恐的失神间,奥岛感受到危险后,也是收回突击的姿态,机体身影横转,钢铁足部踩踏在Watcher0机体的胸不上,瞬时加大背部的粒子推动引擎,耀白的粒子火焰吞吐之下,还是在半空中的Watcher0机体便是被Watcher1机体压制式的冲击下去。   碰撞地表潮湿泥土之间,没有弥漫的尘埃缭绕,只有土石碎雨的四溅破开。   下一刻,目光在焦距下,Watcher1机体已是高高的踩踏在Watcher0机体的机身上,据对的近身位压制下,Watcher1机体钢铁手腕上的还是在扭动吞吐的粒子光束剑却是直抵在Watcher0机体的头颅之上,微毫的距离只需要在微微刺探,即将可以刺碎Watcher0机体周身最为脆弱的摄像眼。   阴云之下,连绵的雨丝已是淅沥起来,涟漪滴落在MS这样钢铁巨人的身躯上,别有一番冷酷的意蕴。   随同钢铁巨人的破坏,战斗,发泄之余奥岛的神智这一刻也是渐渐的清醒过来。   “为什么……”已似喃喃的轻语,可是在被那钢铁巨人的扩散外放后,依旧是如同泰坦的粗犷。   “为什么……”一瞬间,黑美回想起了很多的故事,沉浮之中,无论过去是怎么样的悲怆,那记忆中的信仰,当与现实发生变动冲突,当与后来融化自己的温暖产生交集,人便就会如此的脆弱。明明内心不想去再去舍弃什么,明明想是要永远的珍藏在保护什么,可是命运却总是要让人去做失去与保护的选择题,让那些冰冷的从未改变的继续冰冷,让那些温暖的全部都是不可永远共存还可以靠近的岩浆。   “奥岛,你觉得现在的世界怎么样?”须臾的思绪之后,黑美发出外放的机甲语音回应道。   Watcher1机体内的奥岛不由得一怔,“怎么……在先生他的策划下,这个世界不是已经开始走向了和平么,不已经是开始再度改变吗?我们,我们的继续存在已经是没有意义,继续的肩负Apostle的命运指挥让这新生的和平再度的沦陷入混沌……”   “那是因为这样的和平原本就是虚假的,虚妄欺骗的……”   “什么?”   “如此极权压制下的和平是真正的和平吗?通过至高端的武力,巨大权力存在一方来完全的压制下弱势一方民主自由呐喊的声音。看似整个世界已经是完全的一统,完全的安静,可是那些不过都是拉姆斯尔先生所作出的自欺欺人罢了。而我原本也想要在如此的荒诞的世界中麻痹自我,可是,可是那注定都是虚假……毕竟,毕竟你与我们不同……”   “不同?怎么不同,我们都是感受了这个世界的困难,在苦难的世界中成长,而现在的我们便已经是不在饱受任何的欺凌,正在享受这个世界的和平,由先生他所奠基创造而改变的……”   “那么,要是我们从没有与先生相遇呢?”   奥岛激烈的语气瞬时一塞,而无法在进行任何的言语,内心在错觉间已是被黑美套牢上了一道锁链,虽然似若是顿悟了什么,可他却还是想要挣扎的否定。   “开什么玩笑!!如果不能与先生他相逢又能怎么样?虽然可能我们依旧是饱受着痛苦,可是这样世界和平安逸的光亮还是会普及照亮在我们的身上,我们……”   “我们恐怕活不到现在,如果没有与先生相遇的话。”黑美猛然间出声打断了奥岛的幻想。   奥岛的语气又是一窒。   “那样年纪的我们又能做什么呢?你出生成长在这个国家内,不如同我们曾亲眼目睹过惨烈的战场,成长在战争的缓冲区。但你也是见识了这个罪恶都市的惶恐与肮脏,一切都是沦陷的状态,每时每刻都有人在受到伤害,都有人叹息因为没有力量而沮丧哭泣,但却得不到任何的怜悯保护。权力者们,施暴者们依旧高声的放笑,而不去在意原本再其责任内弱者的困苦,但却还要声称他们是我们的代表者,你明白这是什么吗?这就是极权压制下的和平!高位者们,贪婪者们眼中的和平盛世!而那些困苦的人此时此刻依旧是在如同故去的我们而挣扎在泥潭,那一切,都是欺骗,都是拉姆斯尔先生的谎言!这个世界从未改变,还需要Apostle的搅动,还需要我们的改变!!拉姆斯尔先生所在做的一直都是欺骗,把他自己内心还存的空缺挖掘出来而做出欺骗我们的荒诞!!”   黑美如此激烈的言辞,以及完全否定拉姆斯尔的声音,彻底的让激怒了奥岛,虽然黑美的话语令人沉思,然而在拉姆斯尔刚刚在自己眼前的离去,以及在故去时候拉姆斯尔对年弱自己的保护而拯救,那一切的一切根本就是让奥岛无法质疑和释怀,内心的忐忑下,他再也不想继续听闻黑美话语的真实,而对自我内心信仰的亵渎。   “够了!够了!你根本就不懂得先生他的意志!你这个背叛者就应该得到背叛者应有的惩罚!!”   激烈言辞之间,Watcher1机体在奥岛的驾驭下而运作了起来,持拿着的粒子光束剑不再对象Watcher0机体的头颅,而下滑转向Watcher0机体的胸口,显然那是要穿刺机体的驾驶舱,而终结驾驭机师的性命,这一刻的奥岛已是彻底的疯狂了起来!   然而那偏移高抬的粒子光束剑高抬后还得及落实下,巨大的轰鸣上便是炸响,强烈的螺旋气流凭天而降,那明明是不包含任何的实质的能量,只不过就是急速的飙风使得空气场的扭曲模糊,刹那后的接踵间,Watcher1的机身便是从Watcher0的机体上跌落,但却不能快速的消磨竭尽那样的贯穿力,在那般看不见的陌生力道冲击下,Watcher1机体足足被推开翻滚了数十米,直至被机身停靠在就近的工地仓库墙体的依靠才终止了下来。   “这是……”而在Watcher0机舱内的黑美目睹着这一切简直是无法相信自己机体系统对于这样类似飙风场攻击的判定数据。   “……这是空气压缩涡轮炮……明明只有Watcher1机体才独有的机体武器装配……”诧异之间,黑美立刻驾驭着机体扭转身子,让钢铁头颅回转目睹向自己身后的阴雨天空。 第四十三章 回忆录(还没有结束的事5)   题记:总有人在问为什么,而疑问的人却是从没有站在被疑问者的角度去思考过到底是为什么。   在那逐渐淅沥的阴雨天空里面,一台几乎是与阴灰色彩天空融为同色的机体悄然而立,而在其机身周边还是存在着部分的光线扭曲,然而整体之下却是存在着严谨,显然那是一种更为高等的机甲法线隐匿计算解除。   而发射那样空气压缩涡轮炮的装置快速的在其机体臂腕关节机关变动而掩藏了下去,并且除了那幽蓝色彩的机甲摄像眼外,或是那样深暗的机体漆色,在那机体的胸部处却没有存在例行的名称烙印,或是那假想中与这漆暗色彩对比漆色的符号识别。   “那是……”   在场间的奥岛与黑美失神惊讶之余,那台漆黑色的机体便是从天空俯冲而下,在耀白粒子火焰的推进下,瞬息间便是奔向那已是瘫倒在另一处的Watcher1机体。   而当奥岛刚想驾驭机体站立进行防护格挡的时候,那台机体在抬手间单臂的钢铁手掌已是推按抓住了Watcher1机体的头颅,巨大的啮合力让人难以想象,瞬时间Watcher1机体的钢铁头颅外部装甲便是褶皱扭曲,随同在那漆黑色机体继续加大粒子火焰推进动力下,飞驰在半空中的那漆黑色的机体便是保持着低空压迫,单手直推Watcher1的机身头颅,携带着Watcher1机体做出了急速的位移,随同地表的积水土石飞溅,让Watcher1的机身在潮湿的地表上开垦拖拉出了一道冗长的沟壑,直至足够冗长之后,那低飞在半空中的漆黑色机体便是略微提携的翻转机身,回旋机体的钢铁脚裸而重击在Watcher1机体的胸部装甲上,虽已是推进力的末端,但如此最后的打击还是让Watcher1的机身做出了最后的冲刺,除了在地面被动的开垦出一道冗长的沟壑外,连同机身也是深陷入自身被动挖掘的土坑之内。   已是缺少了粒子防御驱动的模拟缓冲,剧烈的机体震动完全的传感给了Watcher1机体内的奥岛,虽是身体与驾驶椅捆绑了缓冲安全带,但如此钢铁巨吨位级别的传感颤朔还是令奥岛肢体麻木头脑昏胀。   “混蛋……”Watcher1机体驾驶舱内奥岛单手轻抚着额头,而进行咒骂。   而接踵之下,那台漆黑色的机体却是毫不客气的迫降在了瘫倒在土坑松土之内的Watcher1机体身前。   如此几乎至MS机身的咫尺距离,那台漆黑色的机体却没有做出任何进一步的武器威胁,显然是对已被击倒的Watcher1机体极度轻蔑。   “现在的你停留在这里已经是毫无意义了,从机体内滚出来,逃命去吧。”那台漆黑色的机体外放出其机师的语音外放,那是包含着毫无保留的轻蔑与冷酷。   “你……”Watcher1机体的钢铁拳头紧紧的攥握了起来,那是再其钢铁内部奥岛的倔强与愤怒。   然而当他的机体还没有把这一钢铁拳头握紧打击出去,伴随而来的却是那台漆黑色机体后发先至钢铁拳头,刹那之间,那钢铁拳头毫无保留的打击在了Watcher1机体的钢铁头颅之上,瞬时便把Watcher1机体的钢铁头颅,包含摄像眼在内的存在元件全部击碎。   “滚吧,远远的滚吧,作为拉姆斯尔的一条看门犬,在你的主人拉姆斯尔死去之后,你已经没有价值了,在这里你也没有任何需要保护,或是需要在守护的东西了,滚回你原来的世界中吧,你根本就不属于我们,也不懂得我们的信仰,现在的这一刻,你这条看门犬自由了!”   在那漆黑色机体冷酷机体语音高声外放的同时,其机体的单手手腕的机关装甲便是再度的翻转,一柄粒子光束匕首刀被推送至了机体的钢铁手掌内,随后便是毫无感情的对着Watcher1机体的胸部切割了起来,除去了外部的装甲后,接着便是伸探出钢铁手掌,把已是木讷惶恐失神的奥岛从Watcher1机体胸部的驾驶舱中,连同机体的驾驶椅一同的捏抓了出来,而暴漏在户外淅沥的阴雨天空下,接踵的随意抛掷,便是狼狈的跌落在了被雨水潮湿松软的地表之上。   随后那台漆黑色的机体便是双臂用力,把Watcher1机体残骸机身担负在了自身机体的单侧肩膀上,徐徐的转过身影,而不再理会身后那般失落与狼藉。   而这时候黑美驾驭着Watcher0机体已是从地面上站立起来,而目睹着那样电光火石般的机体压制对决,她却是没有话语还可以表述什么。   “我是新Apostle的机师,你不必对我怀有敌意,现在的我只不过是顺路而帮助你完成任务而已……”那漆黑色的机体对向Watcher0机体外放出扩散语音,随同之下原本缓行顿挫的MS脚步也是顿止了下来,“……暗中观望了许久,明明是可以立刻解决的战斗,但是你却是在犹豫。没错,那样对过去羁绊的缅怀都是难以令人豁然,但是请不要因为贪恋途中偶尔的风景,而遗忘自己最终所要达到的地方。哼,跟上我的脚步吧,我们没有多少还可以浪费的时间了。”   那样的声音落定让黑美在须臾间的自我迷失中清醒,而透过机体的摄像眼捕捉之下,那台漆黑色机体已是携带着Watcher1的机身残骸飞入了阴天的雨幕之中,徐徐远去。   而在回顾之余,却是依旧略显不舍。   通过MS摄像眼的逐级扩散减小视野缩短焦距,可是清晰的注视到奥岛那跌倒在泥泞阴雨中的身躯,如同那在他身边四溅碎裂的机甲琐碎元件残骸而一动不动,而他那还在不停紧攥的拳头,不停收紧的倔强和愤恨也终究是在下一个雨滴溅落时刻,而沮丧、毫无力量的松放开,一无所有,如同空气一般空虚的存在。   明明称之为讨厌,但却是真正的喜欢;明明已是斩断了束缚的锁链,获得了自由之后,却是发现内心并没有失去这份束缚而获得什么,反而却是失去了更多。   下一刻Watcher0机体也是转过机身,面向那一片阴雨淅沥的天空而点燃了粒子火焰推动器,徐徐的与那雨幕融为同色。   “奥岛……对不起……”   那是黑美在内心所做的抱歉,而她却是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或是为什么抱歉,只是觉得自己内心的愧疚,希冀那样只有自己可以听得见的抱歉话语,可以有人听得到,而做出原谅自己的模样。但是那样的抱歉在最终便也仅仅只有她自己可以听得到,而所做出的原谅不过就是自己原谅自己的模样而已。   看似伟大的人类,终究不过是那般的弱小。   ……   “……啊,总之那个故事就是这样。”别墅客厅沙发上的阿里莫克微微一叹,抬起手中的茶具而轻摄了一口那已经是有了些许凉意的清茶。   而与其对坐的葬却是缓缓的皱起了眉头。   阿里莫克看在眼里,随后微微一笑。   “而那只并不喜欢讨主人喜欢狗,却是最为忠诚的狗,正是因为他不懂得如何谄媚,如何的表达自己,所以便是会在其主人最危险的时候挺身而出,为其主人拼上性命。而在其饲主死后,没有了在可以保护,守护的对象,它便就会自我的沦落了,又会回到流浪狗的队伍里面,虽然它很强壮,但却避免不了被沦落,被过去惨淡而沦落的事实。无论曾经还存在过如何温暖的理解,欣喜的邂逅,那一切的一切已经是毫无意义。在其饲主死后,它脖子上的锁链便是断裂了,但那一切不过就是它自身假象的锁链罢了,因为从最开始,到结束根本便就没有任何的锁链拴在它的脖子上,那所存在的锁链不过就是它自我内心的暗淡,没有信仰而已。而它却从没有发现,一直以来它的主人便就是它全部的信仰,而它所想要守护的东西从一开始便就是极其简单。”   “那么阿里莫克先生你所想守护的东西是什么呢?你的饲主又是谁呢?”葬略显嘲讽的回应着。   阿里莫克微微的紧锁起眉头,他清楚面前年轻人话语中含沙射影的暗中所指。   他的眼眸轻眨之后,便随手放下了手中的茶具,而从沙发椅上站起了身子,面向窗扇之外,那淅沥雨水渐渐停止,又是恢复微弱连绵粘稠的模样。   “我……”   “别告诉我是那些什么虚无缥缈的信仰云云,拉姆斯尔已经是一个先例了。”葬随同的站起了身子,抢先一步打断阿里莫克即要的话语。   透过户外阴霾的色彩,玻璃窗隐约的已是出现了平镜的反射,阿里莫克看着如此反射下身后年轻人的身影,只是轻轻一哼:   “呵,真是个倔强麻烦的年轻人。” 第四十三章 回忆录(还没有结束的事6)   题记:你的世界里面可存在着不需要用任何锁链而约束着你,而却让你想要执着成为看门狗一样所守护的东西吗?   ……   “滚吧,远远的滚吧,作为拉姆斯尔的一条看门犬,在你的主人拉姆斯尔死去之后,你已经没有价值了,在这里你也没有任何需要保护,或是需要在守护的东西了,滚回你原来的世界中吧,你根本就不属于我们,也不懂得我们的信仰,现在的这一刻,你这条看门犬自由了!”   ……   前一刻从那台漆黑色机体外放出的声音,深深的震慑住了奥岛的内心。   狼狈之后,在这一刻虽是身躯麻木疼痛,然而奥岛还是从潮湿泥泞的地面上攀爬起来,脚步踉跄的摇晃而不知该前往何处,但却还是迈出了离去的脚步,在那样由淅沥又变化连绵的阴雨天空下。   “狗么,一直以来我不过就是一只看门狗么……”他的内心喃喃,前一刻从机体内陪衰落出来的疼痛难以令人想象,可是在这一刻他内心的纠葛和麻木下,那样的伤痛已经是算不了什么了。   他的眼眸灰暗,身躯的灰土与血污在连绵的阴雨下,或是清洁被冲洗,或是泥泞的被揉做污秽。然而那一切已经是无关紧要,如同此刻他正在迈动踉跄前行的脚步,已经是遗忘了起点,而不再刻意的去寻找终点,一切的作为不过都是本能而已。   ……   “喂……你,你就是上帝吧……”   “上帝?”   “妈妈还活着的时候曾告诉过我,只有仁慈博爱的上帝才会包容拯救我……”   “呵,我可不是什么上帝呢。不过我倒是希望这个世界上当真的是存在着守望着我们的上帝呢……”   ……   “上帝么……那么先生现在你可还是那般的希望在这天空之上存在着虚无飘渺的神灵,而目睹着我们这个落魄的世界……”往事邂逅的追思,让奥岛不由得苦笑缓缓的裂开麻木的唇翼,而随着脚步的渐行,他却已是到达了远离前一刻近郊的施工地,更加接近,或者可以说已经是融入城区边缘后,街道小巷在雨幕中依旧静列,路旁洼水不停涟漪的圆弧,还有那“滴滴答答”的碎落,即便偶尔路旁有车辆行驶,那也是匆匆的模样,无一不是在诠释着这个世界的没落。   “哈,真是冤家路窄啊,奥岛先生!”   猛然之间在小巷街边的路口,那名红色长发的小混混伫立在那里,而截去了道路。   他自然便就是前一刻在施工工地闲置仓库中被奥岛恐吓命令去寻找出诊医生的小混混,而在那样的逼迫下,在脱离后,又是没有什么实质的威胁,小混混自然不会在把奥岛的命令放在眼里去进行完成,虽是感到晦气,但却没有力量去改变什么,从而便是从闲置的仓库居所内失去了落脚点。但是这一刻在其再目睹到此时此刻落魄至如此模样的奥岛后,满腔的愤怒自然便就是燃烧了起来,无论是过去的凌辱,还是前一刻的恐吓,至此完全的都是被这个小混混发泄了出来,虽是还对奥岛略有忌惮,但是在尝试的一击闷棍便把已是狼狈的奥岛打翻在地后,红毛小混混的胆子便是更大了起来,随即便是把奥岛拉入就近的小巷深处,便是对瘫倒在地的奥岛一顿拳打脚踢,同时口齿中还是不停的咒骂发泄。   而那样的奥岛已经是陷入了自我内心的麻木,而不进行任何的还手,或是防护。他把自己的躯体完全的张开去承受那样的痛打,还有微弱雨水的涕零。   ……   “那么,要是我们从没有与先生相遇呢?”   ……   前一刻黑美的反问,这一刻又是在奥岛的内心中钝化。   “这个世界原来当真是从未改变,这个国家也好,这座城市也罢,已经是弥漫着如此的罪恶,如果那个时候,也是在这般情况,被一群小混混围堵,要是没有先生他那个时候的挺身而出,想必便就会如同黑美所叙述的那样,我们,我,根本没有力量可以在这样的残酷冰冷风雨中而存活下来……而我或许也正是如黑美那样所讲,没有见识过真正的战场,不是在如她所叙述的那样在战争缓冲区成长起来,所以即便是穷尽一生也无法懂得他们的意志,Apostle的意志。而我所要做的,所想要进行的不过就是对在自己孩童时候拯救自己的人进行守护,让在这座城市这个国家泛滥的罪恶停止波及,停止伤害我所想守护的,而却从没有想过要真正的改变过什么……最后刻意用着寒酸的话语冷漠保持距离,以来掩饰自己的羞涩,成为那人口中的看门狗,不需要任何锁链约束的看门狗……而现在我自由了,再也没有任何需要守护的东西了……呵,呵……哈哈……”   “哈哈……”   奥岛猛然的放声大笑使得那正在对他痛打的红毛小混混不由得一惊,而突兀的后跳,与奥岛拉开警戒的距离。   “你憎恨我么。”当狂笑声消弭后,奥岛出声似若自语的讲述道。   那红毛小混混不由得一怔。   “或许我们曾经存在着怎么样的隔阂,不过抱歉,我都已经忘记了,就像多久多久以前,孩童的我曾被别人凌辱一样,内心不甘憎恨的记忆那些人的模样,然而在那些人的眼中我不过就是他们人生中微不足道的垫脚石而已,呵……”   “你,你这个混蛋在嘲讽吗?”那红毛小混混愠怒至极的攥紧了拳头,而在下一刻原本微弱的落雨声息中,却是响亮起了一声沉重。   一柄厚实的手枪被奥岛从身上摸索摘下,而随意的抛掷在了那红毛混混的脚下。   “杀了我吧,完成的你仇恨,让这样的仇恨根结吧。”   “你……”那红毛混混警惕的躬下身,把那手枪握在手中,随后便是对准了瘫倒在地上的奥岛,然而在目睹向奥岛那一脸释怀的笑容后,他却迟迟的不敢扣动扳机。   “你还在犹豫什么,难道在这样的罪恶都市呢,连杀一个人都令你觉得惶恐吗?呵呵呵哈哈……”猛然间奥岛又是略似嘲讽的大笑起来。   虽是被如此的稀落激将,但红毛小混混最后还是懦弱恐惧的把手枪重新摔掷在了地上。   “哼,对你那一顿痛打已经够了,如果你要想死的话,自己就去扣动扳机吧,我可不是傻瓜,现在这个国家的政府可是不同于以前了,对于弄出人命这样的大事还是小心些的好……”   “呵,胆小鬼。”奥岛继续的激将嘲讽着。   那红毛混混被如此的侮辱后立刻大怒,几乎便是要保持不住矜持而再次抓起手枪瞄向奥岛,而在接踵之下,目光与奥岛的衔接间,奥岛那样坦然的眼眸却是让他惊心的惶恐,随后他便又是退却的转过身子,徐徐的朝向小巷外走去。   “随你那样说好了,我不过就是一个小混混罢了,即便是胆小鬼又怎么样,反倒是奥岛先生,那样的大人物连自己结束自己性命的勇气都没有,你这样的胆小鬼又有什么资格来呵斥我,哼,可笑。”   随着那红毛混混的背影,消散在连绵的雨幕中,身处在这一偶小巷深处的奥岛缓缓的攀爬身躯,让自己的身躯依靠在附近的墙体而坐卧在阴雨潮湿的地面上。   随即探出手,拾起那柄躺在雨水坑洼中的手枪,在自己的眼前静静的观摩打量。   “我是胆小鬼么,呵……”   自嘲之余于,他的手臂便是开始缓缓的抬起弧度,慢慢的把那冰冷粘连着雨水潮湿的枪口抵在了自己的下颚上。   那一刻无论回忆在如何的旖旎,在如何的延伸,那一切看似没有结束的故事,在这一刻都已经是完全的终结。看似改变的却都没有改变,看似结束的却还是在进行;但不管怎么样,这一切对于奥岛来讲,都经没有更多的意义,因为在那一刻天空连绵的碎雨又是开始变化的淅沥,逐渐磅礴的声音把人心的最后跳动的节奏打乱,让人迷失错过许多东西。   ……   仿如花朵在微风中飘摇   仿如细雨滋润大地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点 t x t 0 2 点 c o m   世间之物都彼此依偎   为何人却要彼此伤害   为何总有别离   即使你已远行   ……   那样美妙和铉的音乐,令人如若幻听般的存在,心悸之余,猛然间当奥岛在缓缓的抬起头时,所发现自己头顶的那片阴雨天空却是被一柄雨伞撑开,与周边淅沥的雨幕呈现着反差遮挡阴霾的晴朗。   而随即的缓缓低头,注视向目光焦距的眼前,那柄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头顶的雨伞的支撑手臂,却是女人般的细腻,在雨伞的勾折的把手处,还是存在着一包超市便利袋,在里面满满的填充着物品,显然这雨伞的主人只不过是路过而已。   不过那歌曲的声音却是渐渐的清晰嘹亮,从幻觉中归还为了现实。那是悬挂在那雨伞主人白皙脖颈上的手机的和铉音乐,在淅沥雨点的伴奏下,歌曲的高潮处也是一并的震撼了起来,满载的都是奥岛曾经喜欢熟悉的旋律。   ……   在我内心深处   总被你那温柔笑容填满   紧拥抱着你的碎片   虽然疼痛却彼此相连   我深信还会再见   I'm waiting for your love……   ……   “……世间之物都彼此依偎,为何人却要彼此伤害……”   过往时候只是惊叹这样词曲节奏的美妙,直至这一刻,奥岛才明白这样词曲却是令人伤感的东西。   “Australia的新法令已是禁止公民在自主的保留枪支了,虽然我不是执行政令的警察,但是现在我既然看到了,那么便是没有办法了。”那持伞的短发女子轻声一哼,随即抄起手一把夺过奥岛那直抵在他自己下颚上的手枪,接着那女子便是娴熟的把那手枪在指尖旋转了一个枪花后,而随意的收在了自己单衣下的腰间,简单的遮掩覆盖后,她便是伸出单手而对向奥岛。   “那么这把手枪我就是没收了,而你便也就是要被我逮捕了。”   “……”奥岛微微犹豫,随后伸出自己的手,握住了那女人的手掌,随后被那女人用力的拖拉下,而从潮湿冰冷的地面上,踉跄脚步而站立了起来。   “我叫诺里斯,你呢。”   “蠢货……”奥岛轻声喃喃。   “蠢货?呵,那可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名字。”   恍然之间奥岛的瞬时一怔,在曾经的某些时候,在很久很久之前,自己也是与某个人有着这样相似的对话,只不过这一刻这样的对话却是反相的嘲讽着,不过却是让人释怀的惬意。   ……   “喂,你一个人在这里发呆做什么呢?”   “嘻……先生说我们应该团结友爱的在一起成长生活,而不是彼此这样的孤僻,呐,你叫什么名字?”   “蠢货……”   “蠢货?那可真是一个有趣的名字。”   …… “奥岛。”   淅沥的雨滴之下,那和铉音乐的声音的旋律已经是接近了这样的故事的尾声。   所谓白色的旋律,所谓还没有结束的事,或许已经都已经不在重要了。   至少,至少在这个时候。   注:1,诺里斯,第二卷出现过的人物,详细参考第二卷相关章节。 第四十四章 寻找法希亚!(硬币1)   题记:……   难以形容巨大的金属塔形建筑高高耸立在昏黄的地下世界中心点上。贯穿之下在那样的世界里面充当着恒星一样的角色,把昏黄的光线平行铺散在这暗淡的地下世界。   四野之下的边缘岩石墙体,如同蜂巢一般散布着规则的开窗口,看似接受着那样源自中心塔的照明光亮,实则再其内部依旧是完全的沦落与黑暗。   就是如此,在那蜂巢般开口人工开凿的洞穴深处,更深处的某一间内,却是聚集着一群银色头发的人们,不过再其中还是存在着单一不同色彩的点缀。   “这次的牵引练习又是失败了呢。”   西摩尔抬起手压了压自己头顶的风帽帽檐,尽可能的把自己银色的头发掩藏在深色的风帽之下,虽然这里既不是户外,也没有什么风吹,这样的动作显然已经是成为了他的习惯————他想吸烟的前奏习惯动作。   坐在远离西摩尔所站立讲台高处,房间内的其余八人皆是轻叹了一口气。   果不其然,西摩尔接下来便是伸出手朝自己的上衣口袋内摸索,可是许久之后却也是没有摸出意料中的香烟,随后西摩尔便似若想起了什么,动作也是立刻的僵直在了那里。   房间内又是传出了余下众人的叹息声。   稍许后,西摩尔重咳了一声,打破了自己这样尴尬的僵直动作,随意略显别扭的转过身,面朝向自己身后的黑板,并是随手从黑板底部的托盘处拾起一枚粉笔,夹在指间。   “我们的布局阵列是虚拟中心塔为圆心的环绕……”叙述之间,西摩尔着手已是娴熟的在黑板上绘制了一个圆弧,随后并是在那圆弧上快速的标记清楚1到12的数字。   “……如此模样便是类似于表盘,而以目前来讲我们仅有八台超动能的机体,那么即为在场的八位,所以要均匀的分布这样的圆弧阵列,所以在1点钟与2点中方向夹角的是S0机体;3点钟方向的是L0机体;4点钟与五点钟方向的是Q0机体;6点钟方向的是L1机体,以此类推,把以中心塔为中心的虚拟圆弧八等分,使力量均匀散布,然而目前的问题便就是出在L0机体上。”   西摩尔在黑板上简单的涂画标识出一些列字母后,最后把着重的用粉笔圈点敲击了几下在那黑板上勾绘出来圆弧3点钟方向的“L0”标记。随后他缓缓的转过身来,目光朝向台下,在一群白色头发年轻人中,那年龄最小,有着与这白色呈现点缀色彩,留有粉色长发的少女看去。   “咳。对于连续三次的协作牵引练习失败,身为L0的机师驾驭者,无,你……”   “你想让我解释什么呢?我原本就是被强拉来凑数的,L0的原属机师可并不是我。”粉色长发的少女无毫不在乎的讲述着。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现在这样大事迫在眉睫的时候,可不是还能允许你这样孩子撒野任性。”西摩尔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   另一旁有着女人般细腻脸庞的白雪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来打圆场,“呃,西摩尔叔叔,无她并没有那样的意思,她只不过是……”   “你还好意思为她说话?别忘了两年前你所作出的那样蠢事!!L0的机师法希亚·L·朱朱米莉机师在那个时候从我们这个地下世界中消失的!!”   被西摩尔呵斥之下,白雪立刻恹恹的低下了头,而房间内的其余白发者也是面面相觑的沉默。   “哼,这次的演习失败的检讨也没有什么好谈的了,就这样吧,望诸位好自为之,尤其是某些人,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随着西摩尔的重音一哼,他便是从台上走下,划开门再用力划合后,便是信步而去。   然而当他的脚步刚在黑暗的廊道内缓行两步,便是猛然顿挫了下来,并是微微侧头,向后打量。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西摩尔淡淡的询问道。   在他的身后的黑暗处接着便是嘹亮起了指尖大小的火焰,短暂的停留后便剩余下猩红的一点,伴随着一股浓厚的烟雾接踵的弥漫,西摩尔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他下意识的便是抬起手去惬意的压了压自己的风帽帽檐。   “这个时候你还有没有抽完的香烟?”西摩尔轻轻的探出了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这是为了避免再有前一刻那般忘却自己已是没有香烟的尴尬,他用着如此在黑暗廊道内的小动作,而转移自己对于那二手烟幕所带来的毒品诱惑。   “啊,那是自然。毕竟我不同于你,你这家伙总有机会到外面的世界转转,香烟这种麻痹剂对你来说已经是无关紧要的廉价物,但是对我却是稀有物资。呵,不过说来已经是快3个月你没有在到地上的世界活动了,此刻囊中羞涩没有香烟的日子不好过吧?哈哈……”原本埋身在黑暗中的人朝着西摩尔靠近了几步,随后便是把他的单手拍在了西摩尔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协同的便是朝着西摩尔眼前靠近。   虽是黑暗,但是借着近身之人嘴角上衔叼燃烧烟卷的微亮弧光,西摩尔立刻认出了那人手上递过的正是一只香烟。   西摩尔下意识的吞噎了口口水,随即便欲抬手接过。而当他的手指刚要接触在香烟卷时,那烟卷却又是被那人抽回而玩耍控制在自己掌心里面。   西摩尔微微有些恼火,“巴里克,你什么意思?”   “嘻嘻,这是借给你的,这次任务以后,你可是要还给我两包的。”那被西摩尔叫做巴里克的老男人狡黠的轻笑着,而西摩尔微微一怔,他已是从巴里克的话语中听出了弦外之意,随后他不在犹豫,而突兀的扑手从巴里克的手中夺下被其掌控的那枚烟卷。   “啰嗦。”   在点燃那烟卷,西摩尔略显惬意的吐纳些许烟圈后,他便是继续的朝着黑暗廊道虚拟天窗那唯一存有光亮投射的方向走去。   “说说看吧,统领大人又传达过来了什么样的任务。”   “你应该能猜得到吧?”巴里克疾走两步追赶向先行的西摩尔,让自己的身子与其平行。   西摩尔轻微的撇头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巴里克,“这次的行动指示还是由拉法博士传达的吗?”   “嗯。不过被我质疑后,我见到了统领大人。”   “什么?!”西摩尔大惊,随后转身拉扯住了身旁巴里克的衣襟,突兀的抖动迫使巴里克唇翼上还在燃烧的烟卷颤动掉落了下来。   “呐,呐,别那么紧张么,听我把话讲完。”巴里克抬手拍了拍西摩尔的臂腕,示意西摩尔松开自己的衣襟,“我知道,我们已经是有足足六个月没有见过统领大人本人了,任何人难免都会怀疑些什么,把某些事情往不好的层面想象。而在此之前我的确是见到了统领大人,不过却是通过视屏对话的方式。”   “那不会是伪造的视屏么?”西摩尔疑虑道,同时送放开自己拉扯巴里克衣襟的双手。   “那应该不是,因为我在那个时候也怀疑是被拉法伪造的……”巴里克一边说着,一边躬身低下头在黑暗廊道的地面上寻找自己所掉落的烟卷,那燃烧烟头猩红的光亮非常扎眼,简单的寻觅后便是被他找到拾起,随后略显寒碜的弹了弹灰土,而继续的叼在了嘴上。   “……所以我便是冒昧的要求的视屏通话中的统领大人按照我的要求而做了两个简单动作用来确认,结果那的确是统领大人与我的即时会面,而绝非是被拉法伪造的,呵,这下我们终于是可以安下心来了。”   “虽是可以暂时安心了,但对于拉法那个男人还必须保持一定性的警惕,虽然他是与我们在同一时代成长起来的,不过他可却是‘命运之子’。”   “呵,什么时候你这个家伙也开始封建起来了。”巴里克打趣的调侃道。   “那不是封建,而是本能的直觉,通过过往时候一系列所有的琐碎而累积经验得出的结论。”西摩尔沉吸了一口香烟,随后缓缓的把烟雾吐纳开。   “啊,啊,就算是那样吧。我也懒得在与你辩论些什么了。这次去地上的任务想必你已是清楚,就是进行突破行动前的最后一次区域环境调查,以及政治调查,虽说是调查,不过就是再次确认,查找些纰漏罢了,不过这次行动却还是与以往略微有着些许的不同。”   “不同?”西摩尔微微皱眉。   “嗯,这一次到地上的行动,你要携带上那八个孩子。”   “嗯?!”西摩尔一怔,突兀间没有回过神来。   “他们今后即将要作为我们崛起文明的主要作战将领,以及在即要的突破任务中成为牵引中心塔的先驱部队,现在这个时候对于地上世界进行一定量的了解还是必须的,虽然总是通过影片和书籍教育,但实践还是要进行的,所以……”   “八个?这太多了吧?这么多人跟随我到达地上,恐怕难免会引起疏漏和骚乱……”   “呵,在之前我如你这般质疑反问后,统领大人与拉法博士再次商议后,决定名额限定为了两人,其中一人必须是统领大人的孙子白雪,而另一个名额便由你随意的裁决选定好了。”   “啰嗦的家伙,直接告诉我要选定两人随同我不就可以了,非要把过程还要与我啰嗦一遍。”西摩尔不悦的回应着,“不过接下来要在七人中选出一人来,这的确有些难办,我讨厌这样一定要做出选择的模样。”   “呵,那么就抛硬币吧。”   西摩尔又是一怔,而不由得顿下了脚步,而巴里克却还是狡黠的轻笑着,脚步快速的超越了西摩尔,身影依旧是逐渐朝着笔直黑暗廊道前,那唯一的一抹出口光亮处走去。 第四十四章 寻找法希亚!(硬币2)   题记:“明明什么都想要去改变,然而无能为力下,却什么都改变不了,甚至,甚至连懦弱的自己……所以,现在唯一能做的便就是保持沉默。”————阿斯卡·L·克里斯   “啊,以上,接下来便由你们自行讨论了,如果难以抉择的话可以尝试使用抛硬币的办法。”当西摩尔回到前一刻的讲义房间,并是传达了刚刚有巴里克带来的消息后,他便是轻叹了一口气,随后再次的离开了房间,远离开这些年轻人的吵闹。   空间内恢复短暂的安静后,白雪略显犹豫的走上了讲台,这一刻他既然已经是被认定为了选定者,同时有是身为Coal组织统领孙子,他已经在这群年轻人中潜移默化的存在着威信。   “既然西摩尔叔叔那样说了的话,我想这次去地上的任务人选……”   “那么就选定为无吧,平日只有你和这家伙关系相处的最为融洽,什么抛掷硬币裁决太繁琐,太麻烦了。”台下的角落处,一名白色短发俊朗的男子提议道,然而他的声音还没有落定,再其一旁,一名梳留着少女边侧银色马尾长发的女子立刻从座位上拍案而起。   “我反对!坚决反对!!难得有这样好的机会,可以进行两个人罗马蒂克的机会……”激烈言辞的叙述之间,她猛然间似乎注意到了自己说喽了自己的内心的真挚想法,混沌的错觉间,她猛然的停顿下自己高声,并是在周围人异样诧异的目光中,微微耸肩而尝试轻声反问道:“刚才,刚才我有,我有说什么奇怪的话了吗……”   讲台上的白雪一脸苦笑,台下围绕在那女子身旁的一行人也皆是一脸的平静默契的点头肯定,显然是对她这样大条的神经已是麻木。   “呵呵,那是幻听,幻听而已,嘿嘿……都给老娘忘掉!!嘿嘿……”须臾间天使,刹那间魔鬼的神情在她的脸庞上快速的交替着,迫使空间内的众人额头上习惯性的淌下汗珠。随后她继续惬意的狡黠的轻笑着,并继续的开口讲道,“既然是去地上执行任务,又是附带体验地上的生活,所以必须选定一男一女的搭配才最为恰当,到时候当我们回来的时候也好对大家传达地上世界的生活经验……”   “哎,哎,还没有选定呢,别把‘我们’这样的词汇说的那么肯定……”在那女子身边座椅处,还是那白色短发俊朗的男子出声吐槽道。   而接踵而来的却是这偏侧银色马尾长发女子从桌案上随意的抄起了一本厚书结实的拍打在了那名男子的脸蛋上。   随着那名男子的瞬时缄默的从自己的座椅上跌倒下去,那女子却是依旧面带笑靥对向讲台上的白雪进行着她的意见讲解。   “……所以此刻在我们七人内自然便就是排除了四位性别不合格者,余下的便就只有年龄过小,不太成熟的无;还有思维呆板,不喜欢开口与别人交际的阿斯卡;以及还有集善良与美貌,温柔与细腻,时而奔放热情,时而安静忧伤,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宇宙第一大美女卡蜜拉·M·丘恩大小姐本人了!!”   “……”   “……”   “……”   “……”   “……”   “……”   “……”   “太不……”前一刻被书本拍倒在地的那名男子刚想从被波及瘫倒压在自己身躯上的桌椅上爬起身来,并是继续进行着他的吐槽,可是在他即要开口讲出什么的时候,伴随而来的便又是卡蜜拉随手拍打,致使他又一次的跌陷入了简陋钢铁座椅的堆叠下。   在房间内众人一脸木讷和尴尬的表情进行时,最后还是站立在讲台上的白雪清咳了一声,稍许缓和了下过度压抑的气氛而开口讲道,“呃,卡蜜拉……”   “白雪酱可以特别的称呼我为卡蜜拉酱哟!”卡蜜拉微微倾头,对白雪惬意一笑。   这迫使女人脸的白雪内心不由得一阵恶寒,以往时候的记忆竟是足够令他心有余悸的了。   这一刻他勉力的吞噎了口口水,缓和的平稳下自己的心跳,“那个,那个,既然这样,既然这么说了,我觉得也是有一定的道理,那么剩下的一个名额便就是在我们中的三位女性中选定一位好了……”叙述之间,在回避着卡蜜拉的媚眼同时,白雪把目光转向讲台近身处的无,在他的内心中自然是期盼此次任务是可以与无一起进行,并不是他对无抱有怎么样的感情,只不过要是在卡蜜拉与阿斯卡之间选定任何一位,在接下来的任务进行中,白雪已经是可以想象得到那般即将遭遇到的种种尴尬局面。   “那么就用我们老办法的举手表决吧,首先是对阿斯卡的投票……”白雪一边说着,一边抬眼朝着房间内另一侧稍微远离群体的坐位处看去,在那里,那被称之为阿斯卡的女子同样是一头银色的白发,不过却远没有卡蜜拉那么长可以足够扎起垂落至胸部的马尾,只不过刚好是没过耳轮,同时在她的右眼上却是用着黑色的布罩覆盖,虽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头帘些许的银色发丝还是遮罩在其上,但那却是欲盖弥彰,眼罩的深色已是与她满头银发呈现出鲜明的对比色彩,而在其左眼上也不孤单的悬挂着单翼镜片,在厚度折射下的眼眸低沉深邃,此刻面对房间内众人吵闹的模样,她却是一直不言不语。   那般的缄默,自我封闭,正如前一刻卡蜜拉夸张下的形容。缺少沟通下,显然房间内没有任何人是她真正的伙伴,同样在这般举手表决下自然她是得到不到任何人的支持。而她本人也不介意如此,目光依旧略显木讷呆板,而不做任何投票煽动性的言语。   白雪把这一切看在眼中,内心却是觉得有些淡淡的失落,和对于阿斯卡的怜悯,那一刻他不知道自己突兀的犯了什么浑,在众人一言不发下,他自己却是唐突的举起手来。   “那么,我支持阿斯卡一票。”   白雪的声音以及动作在不大的空间内快速的传播,所有人纷纷诧异和不解,连同被选举的阿斯卡也是在猛然听到自己名字被提及的时候而突兀的惊起目光朝着台上的白雪看去。   目光的交替之下,那一刻,白雪却是没有回避,而是微笑的朝向的阿斯卡,然而阿斯卡表情却是依旧冷漠,并不给予白雪任何回应,而再次把头转向一旁。   如此的冷落让白雪的内心突兀间感到一种怅然若失的低落,不过他并不继续的纠结于此,语气一顿而继续的讲道,“那么阿斯卡便就是一票,那么接下来所剩余的就是七票,从七选而二的定夺中变就不会出现平票的情况,也就不必担心出现复选的情况了……那么接下来是对卡蜜拉……酱的投票……”说道“酱”音的时候,白雪的嘴角轻颤的一抖。   “我!!……”当卡蜜拉高高举起自己热情的双手后,在目睹空间内其余所有人的缄默,立刻让她的亢奋的动作和语气衰弱了下去,虽然已是预测到了会有这样的结果,但她却并不甘心,立刻转换过沮丧的神色,再次高声的吆喝道:“哎,哎,打起精神来,现在可是为集善良与美貌,温柔与细腻,时而奔放热情,时而安静忧伤,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宇宙第一大美女卡蜜拉·M·丘恩大小姐投票的时刻!!”   “……”   房间内的气氛更冷了起来。   “失败者……”内心不甘之下,卡蜜拉低沉夸张的扑到在自己的桌案处。   “呃……那么接下来就没有异议了,余下的各位不存在弃权票吧?那么,无她便就是成为跟我一样执行这次地上任务的选定人了……”在白雪轻叹做着总结性的叙述时,无缓缓的从自己的座位站了起来,而走到了讲台上,并是示意白雪缄默,同时略微的让开些位置。   “我觉得这样投票的裁决有些不妥……”无开口淡淡的讲述道。   “嗯?!”扑到在桌案上的卡蜜拉立刻的竖起了耳朵。   在无身旁的白雪不由得一愣,而房间台下所有人此刻也同时是把目光焦距对准了无。   “不妥?有什么不妥的,大家共同的决定就是选举你……啊————”那名刚从翻到课桌下挣扎出手脚的男子,话语刚刚讲述一般,便是遭到卡蜜拉从座位上跳起后,而对他夸张的爆踩。   “你这家伙没有发表意见的权利,安静的听就对了!”接下来卡蜜拉恶魔的脸庞回眸对向讲台又是化作为了一脸人畜无害的天使模样,“呵,小无酱刚才说到哪了?呵呵……”   面对卡蜜拉这般夸张的表演,房间内出来那被她踩踏在脚下的银发男子不时发出惨叫声外,还有阿斯卡依旧冷漠不改神色外,其余人皆是一脸抽搐的假笑尴尬模样。   “呐,接下来我们还是用硬币裁决吧,这样是最公平的选举办法,不包含任何人的私心,正面就是合格,反面就是不合格,如果都出现了正面,那么就在进行第二轮,如果第一轮都是背面那么便就是再次从新开始抛掷。”少女模样的无一边说着,一边已是拾起了会议讲台桌案上那前一刻被西摩尔放置在那里的一枚硬币,其上刻印的年代虽是古远的2399年,但是金属质地硬币却是依旧鲜亮的泛着着独特的金属光泽,在这样的地下世界内,由于过度的干燥,那硬币并未呈现出任何被过度氧化腐蚀的现象。   “无,这……”   而当白雪刚想出声阻止少女模样的无已经是来不及,那枚古朴的硬币已是被她高高的抛飞在了半空中并做起了匀加速的弧度翻滚。 第四十四章 寻找法希亚!(硬币3)   题记:……   “阿嚏,阿嚏!!”连续的打了两个喷嚏后,蹲坐在帐篷内的拉里克用手裹了裹自己身上的睡袋,同时更紧的蜷缩着身子。   “喂,米拉可老先生……老大人,虽然你把自己的别墅,财产全部的出售,资助对Fan Dance机体的粒子驱动改造,并是把你的女儿西诺斯亚米尔安排成为相衬的机师,但是,但是您老不能就是这样,这样的打算一直住帐篷吧,这,这眼看就要是冬天了……如果,如果这也算是一种意志的修行和考验的话,那么至少每天也要让我吃的饱一些,一天一餐的日子我当真是有些耗不住了……”   “嗯,嗯,我已经和老熟人打好了招呼,明天的时候就可以搬过去寄住了。”帐篷的另一侧,老者米拉可也是紧裹着棉衣和睡袋,神色虽是严肃,可是身体瑟瑟的抖动已是把他出卖。   “明天?为什么是明天,而不是现在?要是今天晚上天气突然转凉下雪,然后明天在皇都的新闻上,不,世界的新闻报上便就可能播报出,帝国前第一大臣与四皇子露宿郊区惨被冻死……”   “闭上你那个乌鸦嘴!”   “……呃,饿,好饿啊,喂,你的身上还有钱吧,如果明天就搬走的话,那么现在留着钱也没用了吧,老先生你把最后的钱都拿出来,我们大吃一顿吧……”   “我倒也想,这种想法要你说?我现在要是还有钱,哪怕还有一个硬币的话,绝对也会跑到附近的自动贩售机弄杯热饮什么的!”   “硬币?”拉里克的神色一怔,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随后扭动着自己的身躯从裹紧的睡袋棉衣中抽出,便是在自己身上的口袋一阵摸索,最终似若奇迹般的一枚50分欧里庇的硬币,和一枚20分的欧里庇出现在他的手上。   “这是……”   ……   “铛——嗡嗡嗡——”   硬币溅落在硬实的金属桌案上发出清脆的震响,随后摇晃平稳的过程中继续的与金属桌面进行这交互式的碰撞震动,发出略显刺耳的嗡鸣音。   然而即将那硬币完全落实平铺在那桌案上后,一张厚实的手掌划过手指却是快速的捏住那枚晃动的硬币,手臂轻抬,指尖微扭,那枚硬币又是跌落而下,发出清脆的震响,与随后不停旋转的嗡鸣。   如此反复不知多久,当那枚硬币再次跌落至桌案上,即要嗡音结束的时候,西摩尔的身影便是伫立在那柜台的桌案前,除了阻碍去这房间内些许光亮外,西摩尔也不犹豫的抬起手轻拍在了那金属桌案上,力量传感的颠簸之下,那枚还在摇晃的硬币立刻从桌案上被震起,随后在跌落至桌案上后,轻微的抖动,终而静止了下来。   “哟,这么慢,我等的都有些不耐烦了呢。”金属桌案柜台里侧一名秃顶略胖的中年男人张大嘴巴深深的打了一记哈气后,便从靠近在金属桌案柜台的座椅上站起身后,随后躬下身子,从金属柜台下面抱出了一只缺口的箱子。   “据说这是最后一次前往地上的任务了。”那中年人一边从箱子里面拿出些道具,一边对身前的西摩尔开口搭讪道。   “嗯。”西摩尔轻轻点头,同时目光已经是注意到了在隔身的金属桌案柜台后,那些以往原本陈列琳琅军火物资的货架上,此刻已经是空落的一无所有。   那秃顶略胖的中年男子依旧是着手从小盒子内掏出道具,在目光没有与西摩尔进一步的交流打量下,他已是猜测到西摩尔注意到了自己身后货架的变化,随即他便是开口继续讲道:“那些早在一周前就被传令全部下架回收到总物资仓库,我这里不在提供任何自由的军械武器了,原本这些天我也是呆在塔里面无聊的和那些老不死的家伙们说说话,可没想到又是突兀的被传来再次为你服务的消息,看来我们当真是快要从这个地下洞穴逃离出去了呢,呵呵,想不到我们这些老不死的在有生之年,还可以幸运的看到书籍中所描述的那些地上世界的神奇啊,啧啧……”   “地上的世界并没有什么,如果相对比较而言我倒还是希望,我们还可以继续的停留在这个地下桃园。”西摩尔一边着手整理挑选,那些被秃顶略胖中年男人从纸箱内拿出的道具和枪械武器,一边淡淡的回应着对方的话语。   “呵,那是你这个家伙总是有机会到地上去执行任务,所以就看的淡了,但对于我们这些一生没有见识过天空模样的人来说,就算那是梦幻,是肮脏,那也是我们的理想所在。就像曾经,许多年以前在你身旁的那个伙计一样。”   西摩尔些许缄默,便是毫无感情的回应道:“所以说,不知道满足,总是有各种各样梦想的人便是最为愚蠢。”叙述之间他同时整理好了全部的道具武器,便是随意的收放在了自己黑色风衣宽大的口袋里面。   “呵,那么你现在所在做的全然都是为了你个那个老伙计的梦想而奋斗,你这家伙也倒是有意思。”   西摩尔神色一顿,而不再回应那秃顶微胖中年人,便欲转身离去。   “喂,等等,你似乎忘了点什么吧?”那秃顶略胖的中年人又是叫住了西摩尔的脚步。   西摩尔又是微微一怔,但却并没有回顾。   “我已经没有烟卷,等我从地上再回来的时候……”   还没等西摩尔的话语落定,空气中又是传荡起了那金属与空气摩擦震动的嗡鸣,西摩尔立刻下意识的反抬起自己的右手向后抓去,沉落之后,在他的掌心里面便是感受到了金属独有的凉意。   “我可不是巴里克那个大烟鬼!呵,祝你好运,老伙计!但愿抉择的命运硬币永远是正面!这和以往一样,还是替你那位不再身旁的老伙计的嘱咐!”   “呵,谢谢了。”   ……   “哦。是反面。”无开口淡淡的讲道,随后便是把硬币抛掷给了一旁的卡蜜拉,自己缓步从讲台上走回了自己的座位处,空留下,还在讲台那里诧异不知所以的白雪。   而在卡蜜拉接过那枚硬币后,便是十指交叉把那枚硬币紧攥在手心里,反复的颤动,并且闭上了眼睛,口中念念有词,而一旁人全然无法理解她这样诚笃神棍的模样。   “啊……啊……保佑吧,显灵吧,出现正面吧……这可是可以唯一和白雪恋人般进行甜蜜约会的机会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如果出现了正面,那么,那么就让集善良与美貌,温柔与细腻,时而奔放热情,时而安静忧伤,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宇宙第一大美女的我,呃,呃,牺牲掉一根我漂亮的银发作为祭品好了……如果神灵觉得这样的牺牲不够的话,那么就牺牲两根银发好了……”内心的夸张的祷告之间,卡蜜拉猛然的大喝一声,同时合握的双手高扬,把那枚硬币抛向在了半空中。   “出现吧,正面!”   “铛——嗡嗡嗡——”   伴随着硬币落定在桌案上的声响,最后停留朝上的却是与卡蜜拉祈祷所驳逆的反面结果,一瞬间卡蜜拉还停留在半空中双手便是终止在了那里,她张牙舞爪的动作陷入了石化状态。   “那么接下来应该就是轮到我了吧。”房间角落处的阿斯卡开口讲道,平日时候她一直都是沉默少言,而此刻她这般难得出动的开口讲话,立刻便就出现了发差效果,顷刻间便是吸引了房间内所有人的目光焦距。   阿斯卡略显缓慢的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身来,随后走近石化状态的卡蜜拉身旁,着手从卡蜜拉身前的桌案上拾起了那枚硬币,由此之下,卡蜜拉也是回过神来,接踵之间在她的脸庞上对着近身旁的阿斯卡便是摆出了“反面”的表情文字。   而阿斯卡丝毫不介意周围人所营造的气氛,在她单侧眼睛透过但单侧镜片而全神注意那枚停留在自己指尖的硬币后,在须臾的下一秒她却是转动眼珠,朝着还停留在讲台处的白雪看去,并非巧合的目光碰撞之下,让白雪心头一悸,仿若是自己做了什么坏事,或是偷窥被发现了一样,迫使他立刻的避过阿斯卡那样如同光束般笔直的神色,而就是在那一刻,阿斯卡抛出了自己手中的硬币。   一瞬间的时候,白雪内心中却是突兀惶恐的认定那枚被抛掷硬币的结果便是正面,随后内心便是阵的唐突与不明所以的害怕。   “铛——嗡嗡嗡——”   那枚硬币落定在桌案上重复的进行着之前那样的晃动摇曳,虽是须臾俄而的片刻,但却令人心生百态。   而终当那嗡鸣声响落定的时候,人的内心虽还是存在着惶恐,但却平稳了许多,毕竟那一切不在是混沌如同薛定谔猫般左右,而是有了确定的结果。   “啊,是正面呢。”阿斯卡面无表情淡淡的宣布着结果,同时抬起右手撩了撩自己右侧的发帘,让那银色的发丝均匀的覆盖住其左眼的深色眼罩,顺势之下,右手还同时正了正她左眼前的单侧镜片。 第四十四章 寻找法希亚!(硬币4)   题记:……   当西摩尔见到与白雪一同到来的阿斯卡后,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头,显然对于阿斯卡跟随进行接下来的任务也是让他颇感意外。   随后在西摩尔对白雪与阿斯卡两人轻轻点头后,便是率先的走进了身前那高耸的管道内层。那堆积在金属垃圾陈列中的硕大管道自然便就是这地下世界的动力废气枢纽,不过此刻已是荒废,诸多的核心设施都是停止运转,而转接到了这地下世界接连地顶的中心金属塔,而这里也是被独立的开辟出来了一处简陋的涉外电梯通道,一切的光景早已不是两年前肖阳等人堕身此处的那般模样,此时这里无一不在散发着萧条孤独的气息。   “呃,西摩尔叔叔我们不是应该从中心塔的通顶电梯到达会外么?这里……”白雪有些犹豫后,还是出声的询问道。   当他们的身躯完全的进入那硕大的管道内部后,里侧虽是黑暗但在周边还是存在着晶体荧光金属散发着淡淡的荧光,触目之下那却是螺旋式简陋的金属阶梯。   “既然叫你们在这里与我集合,那自然就是通道电梯在这里,中心塔的通顶电梯已经废弃了,几个月前我外出的时候附带的任务就是破坏掉中心塔通顶电梯的出口,而这里涉外电梯也就是那一次才仓促搭建的,我也不过才使用一次而已。”西摩尔一边说着,一边率先攀登上那简陋、在周边没有任何护栏的螺旋金属阶梯,脚步的交替沉落间,不停仓促的发出金属枝条的轻颤颠簸。   “哦。”白雪做着回应性的肯定,继而紧跟在西摩尔的身后,而在他身后继续保持跟随的便是阿斯卡。   “不过这条通顶电梯建筑轮廓构建,还是由白雪你所开辟,呵。”懵然间西摩尔似若想到了什么,而在轻笑嘲讽的讲道。   “我?”白雪疑惑了起来,而猛然间又是恍然,“不会是……那……”   “没错,就是两年前,你驾驭S0机体为了拯救那几个外来者的生命,在把他们那样仓促送出地面的时候,而被S0机体装甲强行开辟出来的通道,虽是事后被你进行了反相填充,不过岩石层已是松动的断裂,再次打通便就是非常的简单了。”   “呃……原来是这样,呵呵……”白雪尴尬搪塞的轻笑了两声。   “不过白雪我现在有话想要问你。在接下来的时候,我们组织要从这个地下世界突破出去,到时候极权势力的倾轧,配合EnkAi卫星武器的倾向,瞬时间便是要占领半个非洲大陆,那样的时候一定会有无尽的鲜血流淌而下,无数人,无数可以被你称之为无辜的平民被席卷在内,到那样的时候你又该要如何的拯救,或是与你祖父我们Coal的统领大人做出继续的权衡?”   随着西摩尔的话语落定,漆黑深邃的盘旋空间内,立刻的缄默,空留下脚步交替震动足下简陋铁板的互动颠簸。   须臾间,白雪缓缓的攥紧了拳头。   “到那个时候,你便就不能再有过多的经历去拯救每一个无辜者,同时你自己本身也是这动乱的推动者。而在你们从出生到现在所灌输所接受的教育,都是地上世界的混沌,而我们即将是成为救世主的模样。而真实是否是这样我想在你的心中已是有了自己的世界观,自己对这一切的答案。怎么样?那么现在你便就回答我吧。”西摩尔继续煽动的讲道。   “我……我不知道……”黑暗攀登的行进中,白雪前一刻的紧攥的拳头,在下一刻便是松动放开,而他的内心已是陷入了更深层次的混沌思考。一切正如西摩尔所说的那样,拥有自己的人生观,自己的价值观,然而却还都是建设中的并不完整,在理想与现实冲突之下,本能贪婪的想要思考出二者兼得的办法。   而西摩尔在听到白雪这样的回答后,也是错愕的一怔,而随后他却又是想到了什么,而再次的开口讲道:“那么,那么阿斯卡呢,阿斯卡你对这有什么看法呢?”   “我?”在被西摩尔点名之后,一直更随在白雪身后的阿斯卡也是感到意外,稍许的犹豫后,她出声回应道,“这无非也是决定的性的问题,应该可以适用于抛掷硬币解决这样问题的办法。”   “抛硬币?”西摩尔与白雪异口同声的诧异道,随后前行攀登的脚步也是突兀而止。   “怎么,我理解的不对么?如果是棘手的问题而不知道该如何决定那么我觉得使用抛硬币是个不错的办法,就像这一次任务人选的选定一样。”   “……”西摩尔与白雪无言以对,而在西摩尔的心中又似若有思,随后攀登的脚步又是继续了起来。   “硬币么?或许是个不错的办法呢。”懵然之间西摩尔已是恍然的理解了阿斯卡那话语中所包含的隐喻,而在其身后紧紧更随的白雪却依旧不解。   “抛硬币,这算什么不错的办法?一枚硬币的趋向无非是反正这倒没有错,不过如何断定哪一面就是真正的正确,而不是荒诞的错误,那太过于草率了吧?万一……”   “呵,等到真有那样必须做出选择,而不知所措的身后,你自己抛掷一枚硬币,让硬币所决定的反正面引导你,到时候你就会明白了,呵呵哈哈……”西摩尔难得爽朗的大笑了起来,宏亮的声音顺着漆黑下的螺旋阶梯荡漾层叠而远远回荡。   ……   夜色正凉,皓月朗星之下,身披厚衣的拉里克与米拉可委身在一台自动贩售机附近提供的休息座椅处,在白亮的路灯莹耀处,两个人四只手共同的抓握在一杯热饮的杯壁上,呼吸之间已是吐气成霜,然而此刻两人皆是一脸的惬意,寂寂的享受着由那枚热饮杯子通过他们掌心传递给他们的温暖。   “想不到老夫曾经无意之间的善举,让你继任美尔力城区图书馆馆长的时候,给你的那两枚硬币你一直藏在口袋里,至此成为了我们的幸运稻草,哎,命运真是无常啊,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多给你几个硬币来着,哎……”米拉可一边的叹息着,一边狡猾故意的把那杯热饮拉拢的更加靠向自己。   拉里克的脸部肌肉抽搐着,手上立刻加大了几分力道把那杯热饮拽回至了两人中间平衡的位置,他虽比不了米拉可的那般精明,但他也不傻,他清楚的知道这杯热饮的滚烫的温度即将散尽,即将到达这杯热饮的最佳饮用温度。   “啊,的确就是那样,这两枚硬币已是我的私人物品,而这杯热饮既然使用那硬币购买便就相当于我自己掏钱所购买,所以我借给您老人家取会儿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这会眼看就要凉了,嘿嘿……”叙述之间,拉里克的加大力量,把那杯热饮完全拉入自己的可控范围之内,而米拉可自然没有年轻的拉里克有力气,但他却是一个老滑头了,瞬时之下,依凭着拉里克拉扯的力道,他自己的身体也是位移自由的更随着拉里克靠近,始终让那杯热饮保持在两人中间的平等距离。   “对待老人你怎么能说出这样叛逆不道的话?皇室的礼官难道没有教过你应该如何用皇室的身份善待老人么?”米拉可不依不饶。   “你这个老家伙可不是普通的老人,你分明就是想霸占我的热饮!!”   “呸!分明是你这个小子想吃独食,就算这硬币是你的如何?那不还是我曾经施舍给你的?你忘记了过去时候你记住我的别墅里面,我对你生活起居的照顾,还有……”   “呸呸呸!你这个老混蛋还好意思提?这几年我寄住在你这里没少遭到苦头!!我清楚的记得我成为图书馆馆长的那一天,是瓢泼的大雨天,你还给我提供了自行车当做出门交通工具,你给我这几个硬币的意思是故意取笑寒颤我的,还说什么防止我路上出现意外叫我用零钱打电话……”   “那是对身为年轻人你的考验,而现在也正是考验你的时候!!考验你对待老人的思想道德的时候!!你想想在这样的饥寒交迫下,一个孤苦的老人想要喝一口热饮这样小小苟活的愿望你都要拒绝……”   “喝一口?你这家伙分明就是想要独吞,我先喝,然后会给你留一口的!”   “哪有年轻人先吃食的道理?!”   “这杯热饮是我的所以我说了算!!我就是道理!!”   “你看,你看,这会儿霸权的气势就上来了,如果完全的到你手,让你先喝,你这个混蛋,肯定会一口喝光!”   “你这个老混蛋不一样也会那么做?!”   “那么,那么我们就选一个折中的办法来决定由谁先喝吧,同时为了防止被先喝的人一口喝光……”争执执着,米拉可的体力略显不支,这会已经气喘。   “什么办法?”拉里克虽是年轻人,但在这么多天居住帐篷的风餐露宿生活中,也是被米拉可算计敲诈的不轻,饥寒之下,在与米拉可争夺僵持许久这会也是连续的喘着粗气。   “办法,办法就是先喝的人拿着热饮杯子,另一个人拿着吸管,这样热饮就可以保持在两个人都掌控的范围之内,如果喝的人用力过大,想要一次性把热饮喝光,另一个人就可以掐住吸管,停止住吸管连通;同时计算出吸管在外被控制的高度,正好约合是半杯热饮的高度,自然也是无法一次性全部喝光的……呼……”   “好,好办法,那么,那么怎么样决定由谁先喝……”   “你不是有两枚硬币吗?一枚50分欧里庇的已经买了这杯廉价的热饮,还剩余一枚20分欧里庇的硬币,接下来我们便就抛硬币吧,来猜反正,猜对的人就先喝……你是晚辈,我不像你那般不尊长幼,我让你先选反正。”   “呸,反正都是50%的机会,谁先选都一样,你这个老混蛋少来占便宜……”   “别啰嗦,你选正面还是反面?”   “正面。”   “好,既然是你先选的正面,那么我自然就是反面没得选择了,所以这枚硬币要由我来扔,把硬币给我。”   “……”一瞬间的时候拉里克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在米拉可有意的放松手劲下,几乎完全得到热饮的掌控权后,让拉里克心安了许多,在米拉可的催促下便是把那枚20分欧里庇的硬币交付了出。   “好,一次定输赢,谁要是反悔耍赖谁就是乌龟孙子王八蛋!!”米拉可毫不忌讳的爆着与他身份极不相符的粗口,随后便是抬手用力,把那枚20分欧里庇面值的硬币高高的抛入了星朗月明的夜空里面。 第四十四章 寻找法希亚!(硬币5)   题记:如果人生就像抛硬币那样就好了……   依旧是深邃阴暗的螺旋铁梯,也不清楚行进了多高的距离,当白雪以及阿斯卡略微有了些许气喘时,前行带路的西摩尔便终于是停顿在了脚步。   “到了。”讲述之时,他从自己的口袋内摸出高光手电筒,光亮扩散之后,周边的景象便是清晰了起来,而再打量注意自己的脚下那简陋脆弱的铁板时,在其下却是那光亮远远不能涉及抵达的深邃黑暗,如此俯视的角度,顷刻便是让白雪目光略微晕眩,并是立刻的转开目光的注意力,同时他已是明白为何一路行进西摩尔都没有使用任何照明设备的原因了。   “这里距离下面大约是五百米左右的高度……”西摩尔侃侃而谈,在手电光亮的照明下,他快速的找到身前平板金属墙体的装置开关,双手用力的扳动那装置,而打开了一道进入门口。   “别犹豫,也别吐槽什么了,乘坐这通顶电梯完全的到达地面还是要花费近两个小时的时间,赶快随我进来,我们好启动。”   当三人的身影完全的进入那西摩尔所说的通顶电梯后,西摩尔便是在那空间内进行了一阵摸索,而找到了照明等控制开关,着手推动后,整个狭小空间的真实模样便是清楚的出现在三人的视野之内。   随后西摩尔关掉了手电并是收回了自己的口袋内,然后便是回身闭合了那前一刻所开启的滑动门,在内部使用金属装置锁严实的加固后,他便是推动了近旁的动力启动装置,伴随着随之而来的超重感,通顶电梯便开始了运行。   “既然这里距离下面有500米的空余距离,为什么不把电梯直接的假设到底端,还要让我们在那样的危险环境冒险攀登?”一切平稳下来之后,白雪微微喘息,在快速的调整好呼吸节奏后,便是开口向西摩尔询问道。   “这个说起来就有些复杂了,不过反正电梯要上升运行许久,那么就算是来打发时间好了。”西摩尔也是淡淡一叹,随后也并不在意这电梯的底端地板是否肮脏,便是席地而坐。   白雪立刻的如法炮制,也快速的坐了下来降低自己的重心,以此来减轻电梯不断上升失重感的强度。而阿斯卡却是略显犹豫,她的目光在窄小的电梯空间内快速巡视打量,最后还是如她习惯性的找了一个尽可能远离白雪与西摩尔距离的角落坐了下来,但实际那距离依旧是非常之近。   “以往时候我通过中心钢铁塔进行定期EndStorm户外作业,而EndStorm的每一次发动就要集中我们95%的人手进行操控,你们虽然总是身处在那5%之内,但对于这一点你们也应该是理解的。而EndStorm的名字虽然听上去不错,并是有着超大规模户外沙暴效应,但实际就是对我们这个地下世界沉积的气体杂质与户外进行一次强制性的交换,所以每次被动意外吸尘进入的外来者便就是这般缘由。而通过地下内部物质自产自销并是通过这垃圾管道排泄看上去是平衡等量,但实际却是失衡,毕竟人类根本创造不了任何的生物圈不是么?所以当废气产生与转换消除,难以在保持一定量的平衡时,就要进行强制性的气体排出和交换,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总是每隔几个月的时间就要进行一次EndStorm作业的原因。而同时EndStorm的进行依靠这外部对外部搅动的强力风场引起龙卷沙暴,除了作业时的伪装,也是可以有效的使我们一直停放在外部沙漠中的Disturb粒子重新均匀散布,并是定期排布出去定量的Disturb粒子用来补充随着时间被氧化消失的粒子数目。说到这里便就是重心点了,这里的隔空500余米是参照中心塔而设计的,中心塔在我们的地下世界内部目测高度大约便是500余米,而这里的电梯设施,便是在中心塔那边的设施转接。之前我说过几个月前的时候我外出的附带任务便就是破坏中心塔通顶电梯外接处的掩藏点,随后在我在地上时候,其余人员便就是开始了转接作业,我回来的时候便是由这条道路。说实话,那个时候第一次行走这样漆黑简陋足有500余米冗长的螺旋式阶梯,内心还真是有些惶恐,后来发现所幸便是闭上眼睛,依靠感觉去走就对了,呵呵……”西摩尔轻声的呵笑着,让这狭小的电梯空间内充满了他的声音。   “可就算是这样转接过来的设备,然后通过焊接金属板的螺旋攀登,这貌似也是费时费力的工作吧,还不如直接的延长电梯的贯通高度……”白雪依旧是疑惑的吐槽着。   “呵,你觉得500米的长度很低吗?如果要延伸的话,那绝对是一个巨大的工程项目,而此刻我们已经是要从这地下突破出去了,在那样的费时费力,已经毫无意义了。”西摩尔轻轻的叹息着。   “哦。”白雪出声肯定着,但他的注意力此刻却是转向了电梯空间另一个角落处的阿斯卡,在那里屈身席地而坐的阿斯卡已是着手摘下了自己左侧眼前的单侧镜片,并是从口袋中掏出一张手帕而寂寂擦拭,这一切看似在平常不过了,但是吸引白雪眼球焦距的原因便就是阿斯卡在进行着擦拭那镜片动作的同时,她的左眼却是闭合而不再睁开,形如盲人一般,这是白雪从未见过的模样。   “这……”白雪刚想出声对阿斯卡进行询问,但在另一旁却是传来西摩尔的重咳声。   “咳,啊,正等待的时间还是太过于无聊了,那么接下来就让我再讲一个故事吧……”   西摩尔厚重的声音立刻吸引了白雪目光,而在与西摩尔的目光交流下,西摩尔一仰头对向阿斯卡,一边摇头示意白雪缄默不要发出任何对阿斯卡质疑的声音。   虽然无法理解,但是白雪还是顺从着西摩尔的动作指示而停止住了自己内心好奇的疑问,并是语气婉转继续的对西摩尔讲道“……那是什么故事呢?”   “……嗯……一个有关硬币的历史故事,同时也让你们认清这户外世界执政统治者的罪恶……”   ……   “啊————怎么可能是反面?!!啊————一定是你这个老混蛋耍诈!!”   在那枚20分欧里庇的硬币落定后,拉里克看着那硬币背面弗瑞顿鹰与狮子的国徽雕刻金属印花的事实后,而咆哮的大声呼喊道。   “嘿嘿,这就是命运,50%的机会而已,怎么你要耍赖吗?我们刚才可是说好的一次定输赢,谁要是反悔耍赖谁就是乌龟孙子王八蛋的,嘿嘿……”米拉可一脸得意的嘲讽着。   “反悔怎样样,你这个老家伙敢说我是乌龟王八蛋,那么间接就相当于说整个皇室都是乌龟王八蛋,这可是诽谤皇室的重罪……”拉里克的眉头故意的挑动朝着米拉可示威,并是牢牢的把那被热饮抢夺在手中。   “诽谤?这貌似是你这个混小子自己所作出的诽谤吧?是你主动反悔耍赖成为乌龟王八蛋的,嘿嘿……”拉里克一副胜利者的表情,缓缓的伸出手,示意拉里克把那杯热饮交付到自己的手上。   “好吧,让你先喝我已经没有意见了,不过……”   “不过什么?”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头绪好像被你算计了一样……”拉里克的眉头紧皱了起来。   “呵,哪里有什么算计,不过就是硬币反正面的落定,反正都是50%的几率,这就是命运而已。我知道打赌输了谁的心里都不好受,不过我刚刚的想到了我们不是还有20分的欧里庇吗?那么你拿着这20分欧里庇去那边的街道自主电话处,打电话给雷西林家,让他们现在就派车把我们接过去好了,这样的寒冷的夜晚一想到一夜的冗长,真是让人惶恐害怕呢。”讲述之间,米拉可也不在犹豫,趁着拉里克失神之余快速的把他手上的热饮抢在手中,并是把那枚20分欧里庇的硬币塞在了拉里克的手里,便是推着拉里克的身子朝着近街走去。   “你应该还记得雷西林家的电话号码吧?之前你不是与雷西林家的那个叫做赫拉的小子走的很近么?反正我是记不住那样的号码,如果你忘了话,就先打免费电话至号码服务总台查询……”   米拉可依旧唠叨着,同时已是毫不客气的动起手把吸管插穿了廉价热饮的保鲜软膜里,便是大口大口的允吸起来,看那架势丝毫不像是要给拉里克留下半杯的模样。   而此刻拉里克已是无暇顾及于此,他完全的被自己内心中的混沌掩住了,总觉得似若有什么不对头,在被米拉可推行缓步走向就近的公共电话亭时,拿握着那枚20分欧里庇硬币的手掌也是在内心的揣摩下,而蠢蠢欲动。   “抛掷一枚硬币最后的结果当真除了正面就是反面么?中立的结果几乎是可以忽略的中二遐想,这看上去的确是50%公平反正的结果,可是……”   思付之中,拉里克缓缓的低下了头,目光注视停留在掌心里面的那枚硬币,随即便是动手轻轻的抛掷,那枚硬币便是在他掌心可控的半空中轻微翻转了一个弧度,便是重新的落定在了他的手心里面。   “……”   下一刻,拉里克便是彻底的僵持石化住了自己的身子,便是机械般的回头朝着米拉可看去,而在那里米拉可已是把那杯热饮喝了个精光,一边惬意的打着饱嗝,一边单手玩耍着那喝光的热饮空杯。   “故意的……故意的……老混蛋,一枚抛掷一枚硬币的结果取决于那枚抛掷硬币人的心中所想……老混蛋,老混蛋————”   包含着委屈沮丧的咆哮声远远的扩散传荡在那样的晴朗的夜空里面。 第四十四章 寻找法希亚!(疯狂的交涉1)   题记:拥有权力的人都是贪婪者,而被权势欺压的一定都是疯子;如果什么时候拥有权势的都是疯子,而被权势欺压的都是贪婪者,那么我想这个世界,我们的这个世界……   “喂喂,你们不觉得这次的任务太过于荒诞了吗?!”身背厚重行囊的埃莉塔一边跟随着前方葬与红月脚步在沙地上留下的足印,一边这样懊恼叹息着。   十一月非洲斯尔拉米沙漠的早晨分外干燥寒冷,然而行进之中那足下的沙子却依旧是松软,让人在疲惫寒冷的冲击下,更多的注意力还是停放在脚掌上。   而前行引路身披轻装的葬与红月却没有回应身后埃莉塔的问话,只是一味的闷声行进,在时而涟漪的风沙中喘叹着白雾的气息。   “喂,你们俩哑巴了吗?!”埃莉塔完全的恼火的暴喝道,同时把自己背上沉重的装备行囊抛掷在了身旁的沙子里,而她本人也是气恹的依靠这那巨大的装备行囊,一屁股拍坐在了冰冷的沙地上,双臂抱肩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伴随着那样行囊拍落在沙地里的闷沉,前行的葬与红月终于是停下了脚步,而回头朝着身后罢工模样的埃莉塔看去。   “我不走了,走不动了,如果你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的话……”   葬与红月不约而同默契的相互对望了一眼后,葬便是移步走到埃莉塔的身前,随即也是一屁股的跌坐在沙地上,面对向那硕大的装备行囊,用此作为此刻挡风壁垒。   “好吧,我也是徒步行进了快3个小时了,也是该休息一下了。”葬开口讲道。   而红月却微微皱起了眉头,移步至葬与埃莉塔的身前,“现在是早晨,沙漠气温最为适宜的时候,这正是加快奔赶路程的时机,一会儿太阳要是升了起来,到时候再顶着烈日行进就会产生双倍的疲劳感。”   “啊,这一点我也清楚,不过对于我们的这一位伙伴理解起来可能就要过于麻烦了,唉……”葬叹息的回应着红月,而他这番的带有挖苦嘲讽的态度,把他身前的埃莉塔完全的惹恼了。   “什么叫做我理解起来困难?!从这次任务下达,到执行为此,我完全是被蒙在鼓里,完全就是被当做苦力一样的背负着这样沉重的行囊,你们两个倒是快活自在!哼!!”   “啊,啊,知道了,知道了,别气恼嘛,你看我这不就是要给你解释这次任务的目标和原因吗?之前首领派发任务的时候,怕你脑筋转不过来,才指派我进行进一步的传达……”   “你……”   “啊,啊,知道了,知道了,你,我,还有红月都是老搭档了,彼此都应该包容一些不是么,每个人发挥各自所擅长的一面进行队伍协作,我便是属于领导型的,红月便就是辅助决策和战斗型的,你便就是苦力型的……”   “……”埃莉塔紧攥起了拳头,在彼此耳畔掠过时而涟漪的风息时,伴随的还出现了一阵阵的骨骼张力舒缓的节奏。   “呃……我真的知道了,我真的知道了,我不说了,我不说了……唉……现在我们原地休息5分钟,在这五分钟内我简单的把这次任务向详细的说明……”葬又是沉沉的一叹,一旁的红月眼见是如此模样,索性也不在催促什么,摘下自己腰间携带的军事望远镜便是在附近的沙丘随意走动,对周边的地理进行观测。   “你现在应该是清楚我们是在找什么东西对吧?”葬出声反问。   “嗯,不过要在这片大沙漠中寻找某种东西不是无异于大海捞针吗?”   “表面上看的确是那样,不过我们要在这斯尔拉米沙漠寻找的并不是针线那般微小的事物,而是一个非常庞大的存在聚合体。”   “庞大的聚合体?”   “呵,说白了就是一个势力组织。”   “什么!”埃莉塔大惊,险些从沙地上暴跳起来,可是突兀间她忘却了脚下的是松软的沙砾,摩擦阻力的松软下没有让她的暴跳动作未被实现,虽是略显尴尬但她还是快速的调整好了自己的身体平衡。   “不可能,怎么可能会存在一个庞大的势力组织?这太过于荒唐了吧?!”   “其实我也是觉得这似乎过于荒唐,不过当把那些微小的细节串联起来的时候,的确却是令人新生惶恐。虽然这次任务的信息源自老Apostle,在拉姆斯尔死去后所整理遗留下的某些报告文件,而重新整理后,也是得到了首领的认可,而既然首领认同有这种可能,那么我们也变就要是寻找了……”   “等等,如果说存在某种组织势力的话,自然不可能是建设暴漏在这沙漠的户外,如果就算使用法线隐匿的话,那样庞大的功率计算覆盖,足足要欺骗过各国天顶卫星的眼睛,也是不大可能,那么如果当真存在势力组织的话,那么一定便就是潜藏在这沙漠的地表之下……”   “呵,不错就是那样,想不到你可以理解的这么快……”葬憨憨一笑,对埃莉塔夸赞道。   “那要你说,别忘了不久前在弗瑞顿与RD赤犬协作的任务中,我可是出色的扮演了飞艇服务领班员的角色,还把那个叫做肖阳的家伙耍的团团转,可别太小瞧了我的智慧,虽然我的力气大了点,可并不是只有四肢发达的笨蛋,就,就如同是……是……”埃莉塔略显兴奋了起来,而叙述之间想要提及什么,却突兀的有些想不起来,眼瞳向偏侧翻转,脑海内苦苦的思索。   葬看在眼中会心一笑,“就像上次我们遭遇到的,弗瑞顿的皇家护卫骑士阿洛思·赛?”   “对!就是那个家伙!”埃莉塔恍然,单手握拳拍打在另一只手的掌心里面,“没错就是那个家伙,他不就是头脑很厉害,四肢很发达吗?上一次要不是玲雅博士意外插手,恐怕我们几个,就算有着那样精确的算计也都不是他的对手。”   “嗯,那个家伙的确是一个棘手的人物,不过貌似已经被我们组织收拢了。咳,话题有些说远了……”葬沉声一咳,继而在开口讲道:“斯尔拉米沙漠被当地人称之为绝音之地,但由于常年战乱,少与外界文明的沟通,这里的一切便是变得非常稀落,虽也有冒险者到这里来进行探险,探寻挖掘两个世纪前被风沙龙卷吞没的贸易小城遗址但最后结果都是不了了之;而现在之所以在世界内渐渐拥有声名,除了非洲大陆的暴乱战争被新联合国压制了下来,同时便就是在两年多前的一次战斗中,China与弗瑞顿两方面的MS在这里对那个时候Apostle的MS进行追击从而消声灭迹48小时,导致就近的弗利可可首都城市完全的戒严封锁,各国战地记者的笔墨臆想而发表的文章把斯尔拉米沙漠传播了出去。不过这些都是虚构的传说理由罢了,而我们的寻找也并非是空幻的猜想式,而是有依据的。”   “依据?什么依据?”埃莉塔的神色也渐渐的凝重了起来,聚精会神的侧耳倾听。   “也是两年前,新联合国进行第二次非洲和平作战计划的时候,为了监控这里的实时战争局面呵舆论,拉姆斯尔便是在暗中潜派了两个人到这里进行监控任务。一人就是前些日子你所见到的黑美,那个短发的女人。”   “嗯,那个女人给我的印象非常深,那次见面的时候她那样的头发应该是刚刚简短的,虽然很是凌乱,但我还是注意到了她发丝棱角的尖锐,那原本应该是满头的长发,真是搞不懂那个女人,那应该是一头很漂亮的长发,唉……”   “咳。这不是重点。”葬又是沉声一咳,“而另一个人就是奥岛,之前在组织合并时候的叛乱者,后来被首领击溃他所抢夺的那台Watcher1机体。而在这奥岛事后的报告资料中表述出了对斯尔拉米沙漠内藏势力组织的疑惑,除了他亲眼目睹了一名身份可疑的白发男子击杀了一名在那次战后沙暴中身处斯尔拉米沙漠内的驻地记者外,他还是得到了那名记者所拍摄到的可疑资料,那是一张照片,在龙卷沙暴推进中,有着两个类似平行的拟光源,十分可疑。事后的团队特意的讨论过此事,认为极有可能是潜藏在这里地下深处的势力组织进行的气体交换作业,同时也是怀疑态度的采样了这里的空气成分,其中确实意外的包含着一种惰性粒子的深度覆盖,显然那也是由这神秘组织所散布,由此便是推翻了斯尔拉米沙漠绝音之地地理磁场扰乱通讯的说法,一切全部都是人为作祟,而现在我们的目的就是尽可能的寻找到这一势力,并且尝试的与对方进行沟通,因为刚完成合并的,我们的组织,也是需要类似当年新联合国那样的成立,需要一股强势的舆论,一场爆发的斗争;不过我们却没有新联合国那般的幸运有着拉姆斯尔那样的提供葬送者,不过也说不定这个世界的某些政权里面还是存在着那样的葬送者,呵呵……”   “葬,埃莉塔,保持警戒!!大约800米外发现了可疑的人物动向!!”站在偏侧沙丘上的红月一边用望远镜对远处的目标进行进一步的确认,一边报告性的朝着身后的葬与埃莉塔讲道。 第四十四章 寻找法希亚!(疯狂的交涉2)   题记:喂,你喜欢玩输赢的游戏嘛?那么我就要告诉你————详细见下一节题记。   在葬与埃莉塔闻声之后,立刻从沙地上站起身来,同时葬也是马上从自己的腰间摘下望远镜,调试望远镜焦距朝着红月所指向的方向的眺望去,短暂的寻觅后,果不其然在被望远镜改变焦距的视野前,出现了一名身着黑衣的男子,还有两名装束相近的年轻男女,而更为夺目的便就是那年轻男女皆是一头银色的白发,并且他们的周身也没有携带任何的冒险行囊,只有那黑衣的男人在行走间,腰部不停的晃动,若隐若现的颠簸着一个深色的简易背包。   对方不是普通的冒险者,又是存有着白色的头发,一瞬间葬的神色便是激动了起来,原本他们还打算要花费几日的时间去寻找,可是想不到运气天平却是如此的朝着他们所倾斜。   “对方极有可能就是我们要寻找的目标!虽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突然出现,不过已经不是在计较那样情况的时候了,我们现在就迎上去,假装是迷路的冒险学者考察队,在与对方尝试接触的时候,试图的制伏他们!”随着葬把手中的望远镜放下后,便是快速的讲述出了接下来的对应决策。   可是然而当埃莉塔还没有再次的背起那硕大沉重的行囊包裹时,另一侧的沙丘上,依然手持望远镜的红月立刻的讲道,“不好!他们的身影突然消失了!”   “什么?”葬与埃莉塔骇然大惊。   “他们发现我们了吗?”   “应该不是发现了我们,他们并没有使用任何的警戒设备,只不过是那个黑衣的中年人从口袋中摸索出了一个装置,分别的交给了那两个年轻人,然后他们的身影便就如同法线覆盖计算一样的消除了!”红月出声回应道。   而此刻葬又是拿起了望远镜朝着目标点观测去,已是证实了红月所说话语的内容。   “那应该是一种伪装手段,看来错不了了,就是他们!我们当真是好运气才步入这斯尔拉米沙漠几个小时就找到了对方。而这种科技的伪装手段我们也早就应该想到,他们竟然总是可以出入这斯尔拉米沙漠自然便就不能把自己的身影完全的暴漏出来,以免在路上遇到麻烦的旅者或是冒险家,更甚至是这附近的军方。”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另一边的埃莉塔双手停放在那硕大沉重的行囊上,做出了一副随时肩负起来的准备。   “那么我们也便就只能是进行埋伏了。红月继续警戒,他们的身影虽是被不知名的科技法线隐匿覆盖掉了,但是行走的过程中,还是会在沙子留下显著的脚印,虽然存在着风场,但并不剧烈,短时间内难以消除,只要反相的预判那脚印的方向就可以了!”   “是,现在距离我们大约还有750米,他们的行动方向……方向的目标大致是以他们为基准的四点钟位置,目的地应该是弗利可可的首都城市圈……”   “好,那么他们应该会与我们为基准方向的一点钟方向进行碰撞,所以我们现在便就是位移到那里等着他们便就好了!埃莉塔把工兵铲拿出来,我们现在要挖掘出一个藏身之处!”   “是!”   随着葬的命令落定,埃莉塔立刻的从那巨大的行囊的偏侧口袋处拉扯出了一把折叠式的工兵铲,依照葬所指示的方位,便是快速的挖掘了起来。   沙地的松软程度难以想象,但即便是那样挖掘起来也并不容易,附近的流沙会随着地面的凹陷而快速的滑落补充进入凹陷处,棘手之下,耳闻着红月的警戒报告距离越来越近,葬也是保持不住矜持,虽是三人中身为男性,但体力最弱的他,还是吃力的背负起那硕大厚重的行囊,并把那行囊移动抛掷在了埃莉塔刚刚挖掘出两人大小的沙坑中,用着那行囊包裹阻碍沙砾的滑落,同时夺过埃莉塔手中的工兵铲,便是扬起沙子覆盖在那硕大行囊以及埃莉塔的身躯上。   “你潜藏在这里,一会我上前去引诱目标,你便伺机行动!”   埃莉塔点了点头,随即便是把头插入松软的沙坑中,让沙砾完全的覆盖在自己的表面,单手拔出腰间携带的手枪,双腿攀登在可以做为坚固借力点的行囊上,做好随时爆发冲出的准备动作。   在安排还埃莉塔的掩藏点后,葬便又是疾步赶到红月的身旁。   “还有多远?”   “大约还有250米左右……”   “这么快!”葬惊声一叹,“来不及在挖掘另一个的埋伏沙坑了,那么我们只好是佯作旅者迎着头皮硬上了。”   “这……这恐怕太过于危险了吧?按照他们沉寂在这里不知多少个岁月了,难免总会遇到外来的旅者或是对斯尔拉米沙漠的探险家,揣摩以往他们要是避免不了过路的旅者,恐怕便是会加以毒手,而此刻他们还是被未知的科技手段包庇在法线隐匿下,直接的突袭,恐怕难有胜算,就算是用枪械先发制人……”   “呵,放心好了,没有问题的!”葬肯定的讲道,完全的制止住了红月担忧的话语。   ……   沙漠的早晨依旧冰冷,空旷的沙场在极微弱的风息流动后,都会涟漪携带上沙砾杂陈,洋洋洒洒鸟瞰观望而去,犹如水雾一般的弥漫。   “这次的出来有些大意了,总是觉得忘了些什么,直到现在才想起来。”随着沙地上脚印痕迹的遗留,却不见人影如同鬼灵般的虚幻中,西摩尔的声音就此传响着。   “那么到底忘了什么呢,西摩尔叔叔?”白雪的声音难以掩饰的流露着兴奋,在沙地的脚印中时而出现错乱溅起的模样,显然是白雪行走时候不时的跳跃,尝试这地上世界新奇的沙地。   “忘记了你们两个人的衣装,你们现在你的别称是Silver Knights,身着着之前组织内统一派发的装束,现在很是扎眼,出来的时候应该换一身便装的。”风声中西摩尔的声音沉沉着。   “啊,那都不是太大的问题,呵呵,不过说回来,这地上世界还真是好啊,不需要什么人造的光源,就存在着传说中的星体太阳照耀着大地,并且空气也很清新令人感到舒服,不像我们底下的那般阴沉,2年前的时候那一次所看到的只是匆匆的夜晚和星光,并且还是在MS机体里面,那个时候就很是震撼了,并且有些惶恐被这户外的一切吸引住,而产生叛逃的做法,慌乱间,便是快速的回到了地下;而现在当自己真正的暴漏在这地上的户外下,这种感觉,这种舒适,这种开阔真是令人内心觉得爽朗,哈哈!”虽然他们的身躯上吸附上了这片沙漠上散布的Disturb粒子构成的法线隐匿伪装,彼此间也是看不到彼此的样子,但是白雪那样兴奋的声音,如同一个孩子模样的表达,却是令人深受感染。   而思绪之间,西摩尔似乎突兀的是察觉到了阿斯卡的安静,这是她第一次到达地上,这样没有任何兴奋的模样,反倒是让西摩尔心中不安起来,思付间他开口尝试的询问道,“那么阿斯卡,你觉得这地上的世界怎么样呢?”   “不知道。”   “嗯?”西摩尔与白雪均是诧异的一怔。   “感觉很流畅,很宽广……但是却又令人觉得很是不安,一览无余,没有任何可以藏身的地方……”   “呵呵,这里是沙漠,自然是一览无余的空旷,我们在步行大约一个小时应该就是可以到达戈壁滩了,在那里就可以看得到弗利可可的首都城市圈建筑群落了。”西摩尔解说道,同时在沙地上他脚步遗留下的脚印却是猛然的顿了一下。   “城市么?那就是之前西摩尔……西摩尔叔叔曾经反复说过多次的罪恶群落吗?”   “啊,或许吧。”阿斯卡的问话,让西摩尔觉得过于压抑和无趣,索性他便也是敷衍起来,稍许的沉寂后,他便是再次的开口讲道:“达到城市后,一切的行为要按照我之前所讲过的那样进行,否者你们过度的暴漏自己的言谈举止定会令人心生疑虑。到达那城市圈后我们先找一家旅店,然后你们呆在那里,我一人出去给你们购置两件便装……”   “喂,西摩尔叔叔,那里,前面那里有两人的人影呢!”白雪猛然的出声打断了西摩尔的话语,同时脚步也是停顿了下来。   西摩尔立刻一惊,随后抬手翘了翘帽檐,放开视野,果然在前方约一百米外的地方有着两个人影,并且正在对着他们所在的地方指指点点。   “怎么办?西摩尔叔叔?是绕开吗?还是从Disturb粒子构成的法线隐匿中现身出来,装作旅者路过?”   “看他们那样指指点点的模样,应该已经是察觉到了我们这一路行进在沙丘上留下的足迹,他们身上应该都是装备着望远镜,已经是看的一清二楚了,只有我们没有警戒的视野措施。明明是选择了一条避开主干的线路,却想不到还是遇到了麻烦。”叙述之间,西摩尔关闭了伪装控制器,让自己的身影在一阵光线扭曲后,完全的暴漏在真实的视野之中。   “你们两个待命在这里,不要动,我一个人过去。”言罢,西摩尔便欲移步上前,可是下一刻他的肩膀却是被白雪的手掌拉扯住,在西摩尔略显错愕的回顾时,白雪也已是从Disturb粒子吸附营造的法线隐匿中现身出来。   “西摩尔叔叔,你是想要杀了他们吗?”   “……”   注:1,Silver Knights,银色骑士团。   2,对于Disturb粒子的法线隐匿,还有作用力,在第二卷已经详细阐述过,在此不在赘述。 第四十四章 寻找法希亚!(疯狂的交涉3)   题记:————先赢的是纸……   西摩尔的脚步一顿,回顾间看到白雪那张独有女人气质脸庞的执着和坚韧,让他一时语塞的无法出言否定什么。   稍许的缄默后,他缓缓的点了点头,“现在还是不能曝光我们组织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时候,尤其是在我们即要突破出这个地下世界的时刻,一切更是不能疏忽和犹豫,之前还是不能肯定对方是否发现了我们,然而现在当我完全了脱离开这Disturb粒子吸附的伪装后,这样的距离我们已经是被暴漏的一览无余了。”   随同着西摩尔的话语落地,他与白雪两人自然的眺望向百余米外的沙地丘陵上,在那里的两个人影此刻身影的朝向也正是对向他们,彼此之间相互的暴漏无疑。   “所以现在唯一的做法那就是杀了他们。”西摩尔继续沉声的讲道,同时晃动肩膀,甩开白雪手掌,便大步朝着前方走去。   “等等!”白雪疾跑两步,再次的拦住了西摩尔脚步。   “怎么?”   “我有办法,不杀他们,又不会泄漏我们组织的办法!”   “哦?”西摩尔黑色帽檐下的眉头微微挑动。   “只要把他们抓住,束缚看管起来就可以了!”   “抓住?我们这一次可是有任务在身,随同的携带上几个人质?呵。”西摩尔嘲讽的轻笑着。   “不,我停留在这沙漠里,看管他们,等着西摩尔叔叔你和阿斯卡任务归来,到时候再把他们一同的携带回组织里,等到我们突破进行的时候,在把他们释放,那样的话……”   “哼,你还要天真到什么时候?我之前对你讲述的话语你的忘记了吗?现在的一切可不再能由着你过度任性的善良,这个世界远要比你所想要的可怖丑陋!你身上所肩负的,所存有的是包含总统领大人,你的祖父的意志!身为变革推动者的你必须存在着舍弃,才能达成英雄的期望!你不是曾经说过你要成为像法西斯·修修纳斯那样的英雄吗?!那么我现在就告诉你!法西斯·修修纳斯是个暴君,他虽创建开创了弗瑞顿帝国,但是在他的名声之下所流淌的是尸骸白骨!而不是如同我曾讲述教科书上那样几句话战争的文字的儿戏!”   “这我知道!所以我要成为一个仁慈的英雄!”白雪凿凿言辞回应着西摩尔的呵斥,目光的对接间却是没有任何的退却。   “仁慈的英雄?呵,这世间仁慈的英雄注定都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许久的目光对峙后,西摩尔沉沉一叹,似若回想起了什么往事,但继而他却是抬手压低了自己的帽檐,不再让白雪瞧见自己的模样,同时对着还在身后隐藏在Disturb粒子法线隐匿之下的阿斯卡摆了摆手,示意阿斯卡也从虚幻的隐匿中现身出来。   “这……”突然的胜利让白雪有些错愕的诧异。   “那么就如你所说,我们佯作过路的旅者,便是把对方制服,随后由你看管停留在这片沙漠内,而我与阿斯卡继续的进入弗利可可的首都城市内进行相应的任务计划。”言罢,西摩尔便是移动起脚步,绕过身前白雪的身子,朝着近百米外那两个显著的人影走去,已是从Disturb粒子法线隐匿伪装解除中的阿斯卡便是陆续的跟随,只留下白雪一个人还是伫立在那沙地处,略显错愕的失神着。   继而随着西摩尔,白雪,阿斯卡三人向前靠近,才发觉对方两人皆是周身简单的装束,虽是有着旅行者的模样,但是无论是气质还是态度,或是旅者原本应该存有的疲惫感完全与普通的旅者有着清楚的不同。   对于这些问题西摩尔清晰的看在眼中,同时他也是清楚自己这边也是存在着这些问题,同时自己这方白雪与阿斯卡显著相似的拟军装却是更加显著抢夺着眼球。   当两方人更加接近,距离仅有十余米的时候,在另一侧的葬与红月瞬时发难,从腰间扯出早已预备好的手枪,便是直至向西摩尔等人。   如此的变故立刻让西摩尔,白雪,阿斯卡三人顿下脚步,而在三人中处于首领位置的西摩尔一瞬间头脑中便是做出了各种复杂的判断,而在其中推敲最为可信的就是白雪与阿斯卡身上的着装,以及他们并没有携带着任何旅者应该配有的行囊装备。   然而当西摩尔刚想出声向对方疑问,葬便是略微的向后退却了半步,显露出己方的胆怯,并是高声讲道:“我们刚才遭遇了小规模的沙暴,帐篷与生活器具完全的被卷走了!并且辨别不出任何的方向,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突然在沙漠中出现?!”   西摩尔微微一怔,瞬时豁然,随后高举起双手,昭示自己没有任何武装的威胁,示意对面的葬与红月冷静下来,而在他的身后白雪与阿斯卡也是随同着西摩尔的动作高举起双手。   “别激动,朋友。我们也是刚刚的遭遇了那一小规模沙暴,帐篷行囊什么的也是全部都被吹散了,这倒霉的天气!”西摩尔语气婉转,用着与葬相同的英语回应着,身为Coal组织长期进行地上任务的他,这点世界通用语的口语自然早已娴熟。   但是在他身后的白雪和阿斯卡却是需要默默记忆那样英文句子稍许,才可以完全明白领会那样句子的意义,虽然在地下的生活中不乏也是存在着世界通用语的学习,但却在没有频繁的交流实践下,显得十分生疏。   “哦,是么。”葬莞尔一笑,彼此与彼此讲述着彼此都明白的谎言,但却还是再把对方当做白痴和傻瓜。下一刻他缓缓的放下了高抬的手枪,在他一旁的红月也是如此。   继而西摩尔,白雪,阿斯卡三人也是缓缓的放下了手,移步继续朝着葬与红月两人身前靠去。   “看样子,你们应该是当地人,应该很是清楚这附近的路况吧?”葬继续的问道,同时单手垂放下的手枪虽是低落,可是他的指尖却是牢牢的攥紧了枪把。   “啊,那么接下来我们一同赶路吧!”   而西摩尔也是那般,看样子似若轻松,和爽朗,然而当彼此双方仅有五米的咫尺距离时,在西摩尔与葬脸庞上的笑容瞬时便是挥发散去,在葬枪口高抬,随即便是对向西摩尔的小腿进行射击,而就是在那一刻西摩尔也是突然脚掌在沙地中落实,依靠脚掌强劲的发作用力,朝着葬直扑过去。   “嗙,嗙,嗙——”连续的枪鸣子弹如同石牛如海刺入沙土内,迸溅起来的沙砾快速的被风息吹散,而西摩尔的身影就彷如是鬼魅一样,交替的脚步有惊无险的避开了子弹弹道,逾越过五米的隔阂距离后,抬手便是直朝着葬的喉咙抓来,骇人的气势下,葬毫不犹豫,纵身翻滚在沙地土里,便是与西摩尔再次来开距离。   沙地内翻滚虽不会产生什么颠簸的痛感,但是松软的沙土难以让人快速的找到力点支撑的站起身来,僵持之下,西摩尔加快脚步追赶葬,不给葬任何拉开距离企图再次扣动手枪扳机的机会。   而在另一边的红月也是无法对西摩尔进行阻碍的射击扰乱,在前一刻枪响之时,在西摩尔的带头冲锋下,白雪与阿斯卡也不是呆瓜,在目睹到葬与红月手上的枪械,警惕性便是立刻加大,随同的便是朝着红月扑去,企图去制伏红月,一阵枪鸣,一阵脚步的错落扬沙下,场面甚是混乱,荒唐丑陋欺骗彼此的借口谎言撕碎,彼此也不在问及彼此的理由,便是斗争在一处。   而红月对阵白雪与阿斯卡,在白雪有意避免直接伤害,以及红月手持远程枪械的隔阂射击的情况下,彼此的战斗暂时形成胶着;而另一边的西摩尔却是没有那么好对付了,同时葬本身的格斗水平,或是射击水平也是非常糟糕,先袭的攻击失败后,便是被西摩尔一路追逐,狼狈不堪。而西摩尔往往有着一击得手的机会,但是由于之前的相互欺骗,以及葬在一开始便是有意的示弱模样令他心生猜忌,不敢贸然发出致命的攻击,只是随同的追赶葬的身影并是试探着葬真正实力的深浅。在三四个接触回合后,在西摩尔已是完全的确定葬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杀手锏般的手段后,再又避过葬那弹道偏移的射击时,他便是快步上前,看着葬身躯跌滚的模样进行,他单手压住了自己的风帽帽檐,身躯也是翻滚加速行进,在追赶上葬的身影后,与他扭做一团,通过自身娴熟的体术立刻占据上风。   但葬依旧疯狂挣扎,抬起持枪的单手便欲对向缠在自己身上的西摩尔进行致命射击,但西摩尔眼疾手快,一把擒住葬那刚刚抬起的持枪手腕;懊恼之间,葬立刻挥起另一只手的拳头便是击向西摩尔的胸口,可是拳出过半时,却又是被西摩尔的另一只手防住,随即牢牢的抓住束缚起来。   “呵,就这么点实力吗?”西摩尔不削的嘲讽道。   而葬的表情却是由痛苦骤变为与西摩尔相似的嘲讽:“愚蠢。”   西摩尔的眼瞳猛然的扩散,在感受到危险的气息后,他立刻的纵身翻滚从葬的身体上弹跳开,但是那已经太迟了,稍许沉寂的枪声,又是突兀的炸响,随即便是传来一声痛苦的惨叫。   “嗙——”   “啊——” 第四十四章 寻找法希亚!(疯狂的交涉4)   题记:后赢的才是有钱。   在西摩尔滚身与葬拉开身位后,他便是快速的从沙地上爬起,目光立刻转向身后,在那声突兀枪鸣之后而痛苦惨叫跌倒在沙地中的白雪。   那虽不是致命伤,但是子弹命中在白雪的右肩膀上,即使他经过刻苦的锻炼,但从未受到过真正实弹伤害的痛苦,还是让白雪显露窘态的吃痛呻吟着,稍许的振奋精神,他狼狈的再从沙地上站起身来后,除了阿斯卡已经是站在他的身前外,在另一侧的某处沙地处,埃莉塔的身影已经是从掩藏点突击出来,而对白雪那样的负伤射击自然是源自她的手中的枪械。   被这样埃莉塔的伏击成功,两队人的空隙再次拉开,而葬,红月,埃莉塔手中枪口高抬指向的模样已然是控制了整个局面。   “原来是三个人,看来你们早就是计划好的了……”西摩尔的眉头紧锁起来,同时再也不敢低估对方,他的手臂缓缓的垂下朝着自己的腰间偷偷摸索去。   “嗙————”   葬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子弹激射在西摩尔身前的沙地上,涟漪起的薄沙快速的被风息吹散而沉淀竭尽。   “不要轻举妄动,现在我们已经是掌控了话语权。”葬嘲讽的一笑,接着缓缓的把枪口高抬对向西摩尔的胸膛,“那么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想必你也应该是清楚吧?”   “嘁。”西摩尔轻唾了一口,随后把双手沉放在自己黑色风衣内的腰间上,便是拔出了两柄左轮手枪抛在了自己身前的沙地上。   “西摩尔……叔叔。”在西摩尔身旁不远处的阿斯卡猛然的出声呼喊道,同时她单手已是停放在了自己右眼深色眼罩上,做出一副即要摘下那眼罩的模样。   “别!”西摩尔回顾之余,立刻出声制止住了阿斯卡即要的动作,而他如此决绝的模样却又是立刻引起了葬,红月,埃莉塔三人的警惕,同时在阿斯卡身后,这一刻已是渐渐习惯这子弹穿透自己肩膀疼痛的白雪,强咬牙关从沙地上站起来,他的左手压按在自己的右臂伤口上做着止血和缓解疼痛的压制,而面对阿斯卡与西摩尔这样突兀的对话,他也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不清楚阿斯卡那样右眼眼罩下到底隐藏了什么。   “哼,是什么杀手锏吗?不过也是愚蠢的暴漏了呢。喂!那个银色头发的女人,你把双手交叉的放在大腿内侧,并蹲下身子!”葬高声的命令道,在红月与埃莉塔协同的把手枪示意扬了扬后,阿斯卡略显犹豫,在又是获得了西摩尔默示的目光后,而蹲下身子,按照葬的要求作出了那样自缚手脚的躯体动作。   “呵,很好,那么接下来我们就可以谈一谈了。”葬轻声一叹,随即移动脚步配合的与红月,埃莉塔三人形成警惕式的扇形队伍,把西摩尔,白雪,阿斯卡三人约束覆盖。   “谈什么?”西摩尔的眼眸微合。   “要谈很多内容呢。”葬走到西摩尔的近身处,西摩尔看在眼中,拳脚跃跃欲试,可是他眼角的余光却是清楚的看到一旁红月与埃莉塔的枪口警戒,如此的身为鱼肉,他只能容忍葬到达他身前咫尺的距离,并是让葬惬意的抬起腿,把他身前的那两把左轮手枪拾起,随后玩把在手中。   “现在这样的左轮手枪大多应用于赌场的死亡轮盘,如你这样当做武器一样的使用,还真是并不多见呢。”   “……”   “废话少说吧,虽然我们都把彼此当做傻瓜,但是我们彼此却都是聪明人,并且你现在除了在意我身旁的另两人外,更多的目光是关切已经负伤的那个白发年轻人,那样子那个年轻人应该既具有价值……”葬明察秋毫的说破西摩尔心思,更是令他心头一震,随即他立刻的收敛起自己看似隐蔽的小动作,把注意力完全的放在眼前葬的身上。   “你想知道什么?”   “你们组织的名字。”   “Coin(硬币)。”   “Coin?”葬依旧面带笑容,随即对一旁的埃莉塔吩咐道,“埃莉塔,你去给那个银发的男人点苦头!”   “……”西摩尔无言以对,转过头看着短发的埃莉塔神色严肃的便朝着负伤在一旁的白雪大步走去,而白雪却是显得疑惑,显然刚从地下到达地上的他,纵使之前如何幻想地上的世界,也是没有想到会是如此的复杂和残酷。   “啊,等一下。”西摩尔的眉头紧皱,神情严肃了起来。   葬会意一笑,随后示意埃莉塔停下靠向白雪的脚步,“怎么,现在想好新的谎言了吗?”   “哼,你这个年轻人还是真是厉害。”   “谢谢你的夸赞,然而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Coal。我们的组织可以被称为Coal。”   “Coal?有意思的名字。那么你们组织具体位于这片斯尔拉米沙漠的何处?”   西摩尔抿了抿嘴,犹豫了起来。   “我们已经掌控了你们组织的有关情报,自然是也是详细的分析过你们的组织势力,现在既然可以锁定你们的基地建设在这斯尔拉米沙漠内,对于细节我们已经是揣摩的一清二楚,所以你所作出的回答不过就是印证我们的分析而已,不要在构想什么天方夜谭的故事了。”葬出言催促和蛊惑道。   西摩尔随即点了点头,“我们组织处于这片斯尔拉米沙漠的地下,介于地壳上层与上层地幔之间。”   “那里应该就是软流层了。这种复杂的地下生物圈模拟,真是难以令人想象你们是如何想象得出的,同时你们那样的一头银发应该是服用了什么药剂而产生的变异基因副作用吧?为了衰弱缺少太阳光线光照状态下的基因合成匮乏影响。”葬继续肯定的讲述着,西摩尔也不出言否定什么,但表面看上去波澜不惊的他内心已经是略显慌乱。   “那么既然你们组织是位于地下深处,那么你们是如何到达地上的?你们又有什么任务在身?”葬继续的质问道。   “通过科技电梯连接运输。”   “哦。那么第二个问题的答案呢?”   “那不能告诉你,即便你们现在杀我们,我们也不能说的任务。”西摩尔板紧了脸。葬反复观测,确定了对方的坚韧认真的模样后,也不在强迫什么。   “那么好吧,对你的问话暂且结束,接下来便由你们带路送我们到达你们组织的地下基地深处,我要拜见你们的首领。”   “呵,这不是自投罗网吗?真是愚蠢的决定。”西摩尔出言嘲讽。   “至于是否是愚蠢那么就要到时候再说了。”葬回敬着同样的嘲讽,随即再次开口吩咐道埃莉塔从行囊中拿出电子手铐,并是按照顺序的把阿斯卡,白雪使用电子手铐牢锁住双手,同时对白雪肩膀上被子弹的穿裂的伤口,进行简单的止血处理。   随后,当埃莉塔靠近向西摩尔,为他也是佩戴上那电子手铐,而葬却是在一旁出声解释道,“你们应该是长久伏居在地下,应该不懂懂得这样手铐的作用效力,一会儿为了避免你们吃苦头,我简单的解说一下,这种手铐看起来和普通的铁链手铐别无区分,看模样只不过是使用了电子密码锁而已,但实际除了具备传统手铐的功能外,它还是具备放电功能,而放电的终端控制器就是这个……”葬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扬了扬自己手上刚拿到的一个微型的电子遥控器,“一会儿,只要你们不老实的话,我就会放电,让电流使你们变得老实的如同小绵羊一样,嘿嘿!”   “呵,原来如此,不过,现在的你真是愚蠢啊!”在听闻着葬讲述那手铐的工作原理,埃莉塔已经是完全的为他佩戴上了电子手铐后,抓握住葬如此骄傲大意的刹那,西摩尔猛然的发力,用身躯撞开身前的埃莉塔,同时急速上潜两步,抡起被束缚住的双臂打在葬的手腕上,瞬时间便是把那前一刻还在葬手中玩把的电子手铐操控器击飞跌宕在一旁的沙土上,继而抡起的手臂也不收回再次蓄力,而是直接的推打在葬的胸口上,突兀的击打虽不疼痛,但还是立刻的把葬推到在沙地上。   而当葬刚想扭曲身子从地面上爬起来的时候,西摩尔的脚掌已是踩踏在了他的身上,阻碍住了他的全部动作。   “虽是个聪明的年轻人,不过却是喜欢骄傲,这可当真不是什么好习惯呢,同时的你身手也的确应该再练练,这么弱的射击和体术格斗在这个世界上可是挟持不住任何人的。”   “你……可恶……”葬愤恨的咬了咬牙。   一旁的埃莉塔与红月刚想举枪对准西摩尔进行射击,然而西摩尔却是立刻的甩过目光,踩踏在葬胸口的脚掌更是用力,迫使葬疼痛的抽搐起四肢。   而就在此刻的混乱间,阿斯卡与白雪移动脚步,这一会儿已是靠向在西摩尔的身后,远离之下,红月与埃莉塔再想通过挟持对方人质进行要挟已是不可能实现。   “这家伙应该是你们队伍的首领吧?呵,你们可以立刻的击杀我,不过可是要想好,如果一枪没有射准在我脑袋上的话,那么我就会在下一刻就用力,把这家伙踩死。”   “开什么玩笑?踩死,你以为你的腿是大象腿?一下就可以踩死人?!”倒身在西摩尔脚下的葬虽是胸口感到一阵气闷,但他还是出言不逊的嘲讽着。   “开玩笑?哈……”西摩尔猛然的大笑了起来,丝毫在没有前一刻那般沉冷的气质。   风息吹散后,他却是再次抬起头来,目光对象不远处正在持枪对象自己的埃莉塔。   “那么小姑娘,刚才的碰撞中你是接触过我的身体的,你觉得我的腿能不能一下子就把一个人踩死呢?!”   被西摩尔如此这般的质问下,场内所有人的目光焦点立刻汇聚在埃莉塔的身上。   下一刻,埃莉塔缓缓的垂下了自己的枪口。   “埃莉塔,这……”埃莉塔身旁的红月感到意外和焦急。   “……他,他的身体应该是改造过的钢铁合金,刚才碰撞的过程中,没有任何的皮肤任性,你也应该清楚的,以我的身体强壮,他既然可以那么轻松的就把我撞开……”   “……” 第四十四章 寻找法希亚!(疯狂的交涉5)   题记:……   “那么现在就应该让我们真正意义的好好谈一谈了。”西摩尔轻叹了一口气,随后移动脚步至之前被葬踢开的那两把左轮手枪处,躬身拾起收回腰间后,他便是转身朝着数步外的沙地处看去。   这一刻,在那里葬,红月和埃莉塔的身躯完全的被埋在沙土里,仅有脑袋裸漏在外,样子甚是滑稽狼狈,而在他们一旁所伫立的便就是手持工兵铲的阿斯卡,还有靠近向那硕大包裹位置肩膀负伤的白雪。   “这可不是什么友好的谈话呢。”葬反语的嘲讽着,而红月与埃莉塔却是默不作声。   “那么你就把这当做审问好了,呵。”西摩尔出声讲道,随后抬手压了压他自己的风帽帽檐,把前一刻剧烈动作所颠簸溢出的银色发丝再次的完全约束在帽子的覆盖之下,同时这也是他的一种习惯动作。   “本以为你这家伙的身上会带些烟卷什么,可却全部都是一堆无用的杂物,如果有烟卷的话,说不定我还会客气一些。”西摩尔咂了咂嘴,目光再次扫视一遍葬,红月,埃莉塔三人的脑袋前,在那里全部都是西摩尔从他们三人身上收缴的携带物,除了枪械,手表,望远镜,打火机等一系列常规用物外,他还是注意到了那一叠纸牌般模样的卡片,随即他再次上前,躬下身,拾起那一叠纸牌便是逐一的浏览那些纸牌卡片上的印花图案。   “这是什么?看样子像是扑克牌。”   “这是塔罗牌,扑克牌就是由塔罗牌所演变的。”   “那么,这有什么用呢?”   “占卜。”   “哈哈……”西摩尔猛然间放声大笑,“……哈哈,占卜?真是有意思,那么看来你今天出来的时候一定是忘记对自己进行占卜了。”   “不,没有忘记。”   “哦?”西摩尔微微一怔。   “今日占卜阵列是六芒星十字,结果的建议牌是大阿卡纳牌的正牌第十二张————倒吊人,综合的解释意蕴为接受考验,化险为夷。”   “呵,那么你所说的化险为夷现在在哪里呢?”西摩尔依旧嘲讽,随后便是把手上的那一叠塔罗牌扔回在沙地上,而在半空中的沙漠风场涟漪下,薄弱的纸牌卡片便是被吹开散去了数张,落地之后更是凌乱。而同时西摩尔又是把自己的皮靴踩踏在葬的脑袋上,如此挑衅压迫的模样立即引起了在葬身旁红月与埃莉塔的愤怒,而埃莉塔更是大叫出声,“你个混蛋把你脏脚挪开!”   “哦?”西摩尔转向目光,较有兴致的打量向另一旁的埃莉塔,“刚才就是你开枪把我的同伴射伤的,那么现在我应该也在你的身上留下点伤口什么的,才符合公平的道理,嘿!”   西摩尔如同一个老地痞流氓一般,便是蹲下了身子,俯视着埃莉塔,同时着手从沙地上那些杂乱器具中拾起一把匕首军刀,亮出刀刃后便是朝向埃莉塔的脸庞靠近。   “你……”埃莉塔瞪大了眼睛目睹着那一柄匕首朝着自己脸庞的位移靠近,虽是心生恐惧,可是内心决绝之下,她并无任何胆怯的流露,随后索性的闭上了眼睛,等待西摩尔对自己脸庞的切割。   “啊,啊,我知道了,停手吧,有什么话尽管问就好了。”葬叫住了西摩尔的动作。   西摩尔身形一顿,缓缓的回过头来面对向葬而开口讲道,“很好,你很聪明,知道我所想要的是什么,不过在我问话之前我还是要提醒你,我可没有太多的耐心,或是什么顾忌,从而对你接二连三的纵容蛊惑,如果你要是说谎,或是答案不让我满意我会毫不留情的便是把刀挥下,割去你这位同伴脸上的一块肉!”   “西摩尔叔叔,这……”还没等葬说声肯定或是否定,在一旁的白雪却是对西摩尔这样狰狞逼迫他人的模样感到冰冷和意外,如此的赤裸裸的模样,根本就是与他前一刻所还停留在记忆中的西摩尔完全的不同。   “别插嘴,安静的看着就好!!”西摩尔严厉的呵斥着白雪,冷酷决绝不容反驳的模样,立刻让白雪缄默。   而如此的插曲却是让葬若有所思,内心中更是肯定了白雪身份的特殊性。   “听好了,第一个问题,你们是什么人?是如何窥探察觉到我们组织存在于这斯尔拉米沙漠内的?”西摩尔又是转回了自己的严峻冷酷的脸庞,俯视向身躯完全被埋在沙地中葬的脑袋。   “我们是Apostle军团的成员……”葬出言讲道,可是还没等葬的话语落定,西摩尔已是挥起手上的匕首刀便是在埃莉塔的脸庞上阁下,鲜血沿着那刀刃的锋芒顺势而下,让埃莉塔原本姣好的容颜立刻被撕碎创裂开。   如此的变故,让场内气氛骤冷,而葬,红月,埃莉塔三人均是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身前一身黑夜风衣西摩尔残忍的模样。   “你……”   “我告诉过你不要说谎,虽然我们长期伏居在地下,但是对于世界内的动向还是了如指掌,Apostle军团在两年前就已经被新联合国军彻底的清剿……”   “愚蠢。”葬冷言的嘲讽道。   “什么?!”西摩尔微微有些恼火。   “井底之蛙总以为他看到了世界的全部,知道了世界的全部,但是归根结底所看到的,知道的不过就是他自己的那片井口般大小的天空罢了。Apostle灭亡了?呵,你亲眼所目睹到了吗?你真正的调查过了吗?!”   随着葬激烈凿凿的言辞下,西摩尔似有所思,恍然间才察觉到似乎是自己陷入了误区。但是他却丝毫不低迷下气势,稍许的犹豫后,在此开口讲道,“好吧,就算你们是Apostle军团的人员,继续回答下面的问题,你们是怎么察觉到我们组织存,又是确定基地在这斯尔拉米沙漠内的?”   “两年前的时候,正直新联合国第二次非洲和平计划推动,期间次要目的便是借机摧垮Apostle的战斗力量,那个时候就是在这弗利可可首都的郊野处,驻扎了新联合国的作战部队,而就是那样我们Apostle的侦查人员也是在其中,期间在弗利可可城区内与一名银发可疑的男子进行了对抗,消息的来源就是由此而来。”   西摩尔皱起了眉头,身子也是缓缓的从沙地上站立起来,思绪之中他开始慢慢的记忆起的两年前时候,自己曾刺杀抓拍到组织内End Storm微小细节记者的任务行动,而就在撤退的时候自己的确是与一名白人青年交过手,而就在要至对方于死地的时候被当时巡查卫队的扰乱意外。而一切就是由此的意外,自己的组织才加快了任务计划,企图快速的从地下崛起。   “嗯。”西摩尔轻声哼是,然而他的点头动作还没有完全落实的时候,另一旁的皱眉苦思的白雪又是高声的出言讲道:“西摩尔叔叔,那个时候,两年强的时候,正好也是我尝试解救那被End Storm卷入我们基地内部三名外来者的时候,而在他们的三人中似乎就有一个戴眼镜与我年纪相仿的年轻人便自称是Apostle的机师,呃……那个时候他好像是告诉我,他的名字叫做……叫做,对了,叫做肖阳!!”   “什么?!”   当白雪话语落定后,无论是西摩尔还是葬,红月,埃莉塔三人皆是骇然大惊,而唯独另一旁的阿斯卡一脸平静的模样,仿若这一刻所发生一切都事不关己。   至此西摩尔的思绪便是完全的贯通了起来,除了之前自己所回忆的往事原因外,更重要加快组织突破任务计划进程的便就是由白雪所导演的那一场事故。   而葬,红月,埃莉塔三人间面面相觑,有关Apostle过去机师肖阳曾经也是与这斯尔拉米沙漠深处地下组织的接触完全是在他们的意料之外。   而葬却是紧锁起眉头,这一刻他内心的线索开始紊乱起来,但却还是存留着一条贯穿的主线,同时又是回想起来这次任务之前首领层嘱咐过他自己的话语。   自信之下,他的嘴角缓缓的裂开,不过却是一闪即逝。   稍许后在西摩尔回过神来,也是把葬等人听到白雪那番话语的惊讶表情看在眼中,但他并不追问什么,随后继续的开口质问道:“那么你们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寻找确认你们组织的存在,然后与你们首领达成交涉。”   “交涉?什么交涉?”   “那我也不知道。”   “嗯?”西摩尔又是皱起了眉头。   “你不必怀疑。如果见到你们的首领后,我们会建立相应通讯频率的视屏通话,到时候我们的首领便就会与你们的首领进行相应的交涉了。”   “哼,原来如此,真是狡猾。”西摩尔点了点头,“那么如果你们没有这般好运气的在沙漠中遇到我们,那你们又是打算如何的寻找到我们基地的存在?”   “我说过我们一开始就已经确定的计算调查过了。你们的组织既然不能是实际存在与斯尔拉米沙漠表层,或是采用什么样的光学伪装,那么必定是深藏在地下,在圈定刻意的坐标位置后我们便就打算进行漩涡路径的推进,并在可疑标记的位置处使用我们所携带的地鼠爆破弹。”   “地鼠爆破弹?”   “如你所见,就是在我们那硕大行囊中所携带的,一共十一枚,而地鼠爆破弹顾名思义,传统导弹在撞击到一定强度的物体后便就会传感弹头产生爆炸,而地鼠爆破弹的设计却是恰恰相反,当推进头感受不到任何的推动阻力后,变就会产生传感爆炸。”   “呵,真是疯狂。”这一刻西摩尔已经是踱步到那硕大的行囊背包处,着手轻轻拍打那行囊的壁身,背对之下令葬等人瞧不见他的神情。 第四十四章 寻找法希亚!(疯狂的交涉6)   题记:……   “那么接下来阁下就应该把我们从这沙土中释放出去,并是携带我们返回你们的基地,去拜见你们的首领了。”许久的沉默后,在沙漠清晨薄雾般的气息完全消散,冷风随同日光高照而堙没之时,葬开口对一直沉默不语的西摩尔出声催促道。   “想让我带你们去我们的组织?呵,还真是天真。”西摩尔眼眸微合随即快速的张开,日光逐渐高起之下,他又是抬手习惯性的扯了扯自己的风帽帽檐,随即着手怕打在自己的腰间上,便是提携出了一把左轮手枪而俯视对向葬被沙砾掩埋唯一外漏的脑袋,瞬时间,葬,红月,埃莉塔三人纷纷咋舌,心生惶恐。   “既然该知道的情况大致都已经了解,我的打算就是在这里就结束掉你们的性命,我可不想再引起其他任何没有必要的麻烦。”叙述之间,西摩尔的手指已是撬动了那扳机的弧度,葬立刻下意识的吞噎了口口水,缓解自己内心的恐惧,并是即要喊出对应的话语,然而当他的双唇还没有张开之时,他的双耳便是听到了另一旁的声音,以及在下一刻,在逐渐升起日光的高度下,由人身躯所形成的影子打照在他脸庞上。   “等等,西摩尔叔叔!”白雪高声大喊,同时也不在顾及自己右肩的疼痛而张开双臂,挡在西摩尔的身前。   “你又要做什么蠢事?”西摩尔眉头再次紧皱,回应的话语间已是明显的暴漏出了他暴戾的气息,然而在与白雪目光再次进行交流的须臾间,他还是缓缓的把枪口垂放了下来。   “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这一刻既然已经制服了他们就已经是足够了!”   “我们已经知道了全部的情报内容留着他们也没有太多的意义,如果携带他们去见统领大人的话,那么便正式按照他们的意蕴而进行,致使是把主动权倾斜在他们的那一边了;不可排除他们会对我们组织产生不利的因素,虽还是不确定,但为了保险起见……”   “只是为了不确定的因素就杀掉他们?这……这……西摩尔叔叔你不觉得这,这太过于残忍了吗?!”   “愚蠢!忘记我之前曾对你讲诉过的话语了吗?!你既然想要成为英雄,暴君也好,仁慈的君王也罢,所发动的变革推动,注定便就是要血流成河!还有这么多年来我对你的教导你都忘记了吗?这个地上世界是黑暗的漩涡,而我们就是光明,要有所刺痛,就必须有所牺牲!”   “可是……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了,让开!”叙述之间,西摩尔看着白雪这样唯唯诺诺的样子,心生暴戾与恼火的他也不在顾及,抬起他那宽大的手掌便是扇在了白雪的脸上。   吃痛之下,白雪的身子趔趄了半步,但是他却快速的平稳步伐,虽是深低着头,但却没有如同西摩尔所呵斥的那般退却脚步。   “我想起来了西摩尔叔叔……”   “什么?”   “妈妈她曾经……”   “蠢货!”西摩尔不等白雪的声音沉定,便是再次抬起手掴了白雪一记巴掌,在西摩尔倾重全力之下,毫无防备的白雪便是被扇打在沙地上,他那张女人细致的脸颊快速的臃肿了起来,同时由于牙齿硌裂唇边,些许的血迹瞬时渲染而下。   场内如此突兀的变故,让所有人骇然,而对于葬,红月,埃莉塔三人来讲这样被敌人拯救的场面,更多是类似于戏剧一般的滑稽,然而当这样的滑稽进行时,自身也是参与其中的时候,才发现这样的故事戏剧并不好笑。   “西摩尔……叔叔。”一直沉默的阿斯卡移步上前而伫立在西摩尔的身侧。   西摩尔略微的回头朝她看去,神色短暂的交流后,而轻轻点头,随即阿斯卡便是再次移动脚步上前扶起了白雪的瘫倒在沙地中的身子,而这一刻的白雪也不再有任何的动作,顺从之下的完全是一副低落至极的神情,不可否定在他的内心中有着怎么样的回忆。   “呸。”西摩尔轻吐了口痰液,随后再次移步上前,而停留在葬,红月,埃莉塔三人身前。   “那个家伙很有趣呢。”葬莞尔一笑,目光却是没有对向身前的西摩尔,而是停留在另一旁随着阿斯卡搀扶下距离这里渐行渐远的白雪身影上。   “嗯,一个很天真的孩子罢,不过战斗即将打响,他这样的天真也会渐渐成熟起来的。”西摩尔并不否定搪塞的回应着葬的话语,同时再次的抬起了手中的左轮手枪。   “喂,喂,别这么突然好吗?我还有些话要说呢。”   “我可没有什么耐心和兴趣听你继续的唠叨。”西摩尔把枪口对向葬,手指在扳机处渐渐用力的勾出弧度。   “那么至少也应该听我在讲述一句遗言吧……”   “很不错,以上就是你全部的遗言。”   “法希亚!”   “嗙————”   电光火石的刹那间,在听到葬高声喝出那个名字的时候,西摩尔的神情一怔,同时枪口快速的偏移让子弹偏过葬的脸颊激射在他脑后的沙土之上,命悬一线的须臾间,葬的额头缓缓的渗下了冷汗,但在枪鸣之后,自己还存在人类应有的思维意识下,得知自己赌注胜利的他,心脏虽是余悸的剧烈的跳动着,然而他的嘴角却是露出得意的笑容,而在他身旁的红月,埃莉塔三人也是骇然,虽是不明所以,但还是捏了把冷汗。   “你刚才说什么?!”西摩尔紧皱起了眉头,枪口又是扶正做出逼迫的事态,然而葬却是不在恐惧,因为他已经是捏住了对方所担忧的命门。   “法希亚·L·朱朱米莉。”葬把那样的名字复述完全。而对于这样名字所包含的具体细节,他却并不清楚,这一切只不过是在这次任务的出行前,新Apostle的首领对他的嘱咐,告诉他如果找到了对方基地的所在,在遇到命悬一线的危险时而大声喊出这样的名字。   “法希亚?她还活着?她在哪里?!”西摩尔迫切的追问道。   然而葬虽是不清楚这样名字具体的代表着什么,为何会令对方方寸错乱,但至少可以肯定眼下己方的性命可以保全了下来,而同时他也是一个善于编造故事的家伙。   “法希亚自然还活着。”葬自然的回应着,红月与埃莉塔虽是不明所以,但是在顷刻间也是似有所悟,惶恐不安的心跳渐渐的平稳了下来。   “那么她在哪里?不说的话,我就杀了你!”西摩尔赤裸裸的威胁道。   “杀了我?或是杀了我们?呵,刚才我们把一切情报都说了的结果便是险些被你杀掉,如果现在我再把我们所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们可还有活路?呵!”   “你……”西摩尔倍感恼火,随即闭上了眼睛,短暂的凝思后,而再次张开眼眸,并是把左轮手枪收回在了自己的腰间,“好吧,如果你说出来的话,我就放你走。”   “呵,真是好笑,现在我们可并不是对等的谈话呢。”葬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眼下被埋着的脖子,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我可以先放了他们两个,但是却不能先放把你放掉。”西摩尔咬了咬牙。   “可以。”葬点头同意,内心也已是清楚,这是对方最为直接的底线了。   “我反对!”另一旁的埃莉塔高声的讲道。   “我也反对。”一直缄默的红月也是出声的附和道。   葬与西摩尔立刻的皱起了眉头。   “怎么……”   “你们两个闭嘴!”葬对红月与埃莉塔呵斥道,同时目光继续的对向西摩尔,“你也应该清楚,我是领队,他们两个没有任何的决定权,同时,他们两个也并不知晓有关法希亚·L·朱朱米莉任何的信息,这一点在之前你也应该是有所察觉到,当我说出哪个名字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可是一脸的茫然模样……”   “葬……你……”埃莉塔略显不舍和犹豫。   西摩尔点了点头,也不在多说什么,随即便是拿起一旁的工兵铲,开始挖掘红月与埃莉塔身旁的沙土,稍许之后便是把红月和埃莉塔从沙土掩埋的束缚内释放了出来,但尽管是重获了自由,可是在随身携带的装备全被收缴下,红月与埃莉塔两人空落的身子却是显得单薄了许多。   “如你所愿他们两个已经是自由了。”继而西摩尔把工兵铲抛掷在一旁,轻叹了一口气。   “把相应的道具还给他们,并是放他们走,远离这里,直到从视野内消失后……”   “不行,我们……”红月与埃莉塔异口同声的反驳道。   而西摩尔却是不在顾及那些,除了把那硕大的行囊,还有枪械交还给红月与埃莉塔后,其他的全部附属装备全是如数的归还给了红月与埃莉塔两人,随后自己踱步稍微走远。   “哼,给你们点时间做最后的告白。”   如此的空隙时候,葬便是对两人出言嘱咐道,“快走,尽可能的快走,用最快的速度走出这片沙漠边缘。”   叙述之间,葬在最后的字音上加重了许多。   “可是你……”埃莉塔还在犹豫,而红月却是在顷刻间诺有所思,随即对着葬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言罢,她便是拉着,埃莉塔便欲朝着沙漠外疾步走去,然而埃莉塔却是依旧不舍。   “喂,红月你这是干什么?我们怎么可以抛弃葬……如果要死的话……”   “笨蛋!所以我才说你是我们当中最傻的一个家伙!”葬狠狠的瞪了埃莉塔一眼,而在埃莉塔的那气质的脸庞上,在前一刻被西摩尔割开的伤口,在沙漠干燥的风沙吹袭已是可怖的结痂起了血块。   “我是笨蛋,可是你这个家伙就是大笨蛋!!”埃莉塔的感情无法在压抑,而剧烈起了声音。   一旁的西摩尔倾听着他们三人最后告白的话语内心略有所思,然而前一刻葬所呼喊那法希亚的名字的确引起了他心中的猜忌,虽是不可排除这是对方的虚晃,但是对于法希亚消失的事件可是极其隐秘的事件,眼下葬既然可以准确的知道法希亚的全名,那么必定便就是知晓其中些许细节的。   内心的思绪后,眼眸轻眨,他便是再次的高声了起来。   “应该啰嗦完了吧,想要逃命就快逃,一会儿我要是改变注意的话……”   “去死吧,你个混蛋!!”   “!!!” 第四十四章 寻找法希亚!(小节1)   题记:这里的小节并不是只小的礼帽,而是音乐意义的小节,一个小小的节拍,一个短暂结束的,即将迎来崭新的开始。白色旋律的曲子即将奏响演变的黑暗;想象也好,光芒也好,毕竟心是在肉体里面;没有想象,没有光,在旋律起始的时候就是黑暗的颜色。   倔强的埃莉塔猛然发难便是朝着西摩尔冲去,她自知自己的身体强度远不及西摩尔,回身之间索性便是用脚踢飞沙砾用作虚晃,在西摩尔抬手护住面部防止沙土渐入眼内的时候,埃莉塔便是抢占了先机,回旋的踢腿命中在西摩尔的手腕,迫使西摩尔吃痛,导致那柄左轮手枪从他的手中脱离。   一击得手之后,埃莉塔并不敢在有所怠慢,回旋身躯的第二记踢腿接踵而至便是朝着西摩尔的胸部踢去。   西摩尔虽是完全的被动,但他却并非泛泛之辈,面对埃莉塔突然发难致使自己所陷入僵局后,他并不慌乱虽是连续的被动挨打,但却全是被他防护得当,回合的交接之间,渐渐的把劣势拉近平稳,随后逐渐的占据优势。   一旁的红月眼见埃莉塔这般不听劝阻的突兀发难,迫在眉睫之下,她也是来不及在顾及什么,立刻抄手抓起一旁的工兵铲,便是快速的挖掘掩埋着葬身体周边的沙土,松软的沙土随即快速的被溅开,挖掘过半后,红月便拉扯着葬的胳膊,用力便是把他的下半身也是从沙土中拖拽了出来,而后当他们在抬眼观看对战局势时,一旁的埃莉塔已是连连吃招,败迹显露无疑。而在自身身前,一直沉默的阿斯卡不知何时已是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手上持拿着他们之前所持拿的枪械,冰冷的枪口正对向他们两人,并是讲诉出符合她性格的简洁命令。   “别动。”   红月与葬的动作立刻僵住,另一旁的埃莉塔在下一个攻击动作与西摩尔的交接中,直接被西摩尔抓住破绽,导致她的胸腔锁骨被西摩尔的直拳打实,埃莉塔的身躯立刻滚倒在一旁的沙土上,当她倔强的再想起身的时候,她胸腔接连喉咙的痛苦让她剧烈的咳嗦了起来,并且一口血沫从她的口中喷发吐出。   “真是不老实呢。”西摩尔的神色阴晴不定,空隙之间用眼角的余光瞧看向不远身后处瘫坐在沙地处低头失落的白雪,随后目光再次转向身前,并是移步至刚想从沙地上爬起身躯的埃莉塔,随后他厚重的皮靴脚面便是沉踏在埃莉塔的身上,迫使吃痛之下的埃莉塔,又是从口中喷咳出被唾液稀释过的血液。   “你放开她,对于有关法希亚·L·朱朱米莉的一切情报我都会告诉你的!”葬高声大喝。   西摩尔抬头看了葬一眼,随后抬起手习惯性的压了压自己的风帽帽檐,“如果你们再耍滑头……”   可是还没等西摩尔的话语落定,原本艳阳高升的平和的沙漠区域内,却是飙股起了一怔烈风,霎时间风云色变。而西摩尔等人所面对的位置恰好是与那正烈风方向正对,狂沙肆虐之下,迫使他们不得不退却脚步。一时间西摩尔,阿斯卡,白雪,葬,红月,埃莉塔所有人都是尽可能的扑到身躯,四肢尽可能的紧紧的抱住身下的沙土,以来稳固自己的身躯。   而那股强烈的飙风所持续的时间并不冗长,须臾时刻便已是竭尽,速度快的令人咋舌怀疑是否当真的存在过那风沙龙卷袭过的记忆。   “这是自然的小沙暴吗?”当西摩尔的身躯再从浮沙中站起身来,并是抖动身躯去除身上的沙土时,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身影却是处于在一处阴凉中,而错觉的本能下,他立刻的抬头朝着天空看去,在那里的日光依旧是暴晒明媚,混沌的惶恐间,他不由得缩放眼前的视野,这才完全的认清现实:那,那是一台漆黑色的金属机甲,而此刻笼罩在他身躯上的暗影,就是那机体硕大身姿日光阴影投射!!   霎时间,西摩尔立刻脊背冰凉,而目光四顾之下,才注意到葬,红月,埃莉塔三人面露喜色,并是靠近依附在那钢铁巨人的脚下,而在自己身后刚从风沙吹席卷过沙地中爬起身的白雪与阿斯卡也是如同自己一般模样的畏惧和茫然。   “这……”   “我说过的,今日塔罗牌所占卜的命运!”   又是重新占据主动的葬脸上流露出喜悦的得意,而红月与埃莉塔虽是对这台机体的到来感到突然,但是她们却是认识这台机体,在看到这台机体后,之前对于葬所说的一些列伏笔她们便是全部的似若了然。   当那台漆黑色机体快速的变换隐藏手臂上的螺旋空气炮装置后,随之在手臂内侧便是变动出来了一枚小型机甲突击冲锋枪。虽说是小型,但那也仅仅是对于机甲来讲,在随后的低落,而静止在西摩尔眼前时,那是足足有100毫米口径,可以媲美小型火炮的枪眼,停留在眼前,所能在那深邃黑暗种目睹到的唯有死亡的威胁。   西摩尔的额头顷刻的渗下了冷汗。   “阁下是……”   “我只有一个问题,你们回答完就可以离去。”那漆黑色的机甲外放出高分贝的语音扩散,聋耳之余更是震慑人心。   西摩尔喉咙滚动,面对那如同神灵般机体的高大不敢在随意出声质问什么。   ……   如果有人知道这是一个宇宙,在这座星系内的某一个恒星星系上拥有水,拥有空气,拥有生命奠基的一切,而如此之下,再度穿梭,挖开看似坚硬的地质面表,在岩石圈以内进行极端的挖掘————地下一百六十公里,上层地幔与地壳夹层交界处的软流层,在那里,隐藏着罪恶的组织。   事物会是罪恶的吗?   只不过是被正义的人心所称之为的罪恶罢了,而人之所以被叫做人,知道自己被称为人的原因恐怕也是因为如此的荒诞意识。   明明渺小的一塌糊涂,但却还是总想要证明自己是自然的主宰,宇宙的主宰……   ……   中心钢铁金属塔的某一层内空旷宁静。紫红色的射线光芒覆盖笼罩,虽是没有任何的血腥的味道,但是在如此的暗示下却令人心生喋血般的饕餮。   “踏,踏,踏……”   响亮的脚步声如期而至的回荡在如此的空旷血雾色的大厅内,虽不吵闹,但还是打破了这里自然的宁静。   “怎么?我不是告诫过你了,尽量避免我们之间更近距离的接触,尤其是在这个时候,以免引起别人不必要的误会。”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格外的冰冷并包含着一种不容他人否决的执念。   “呵,别人?”粉色长发少女模样的无顿住了踢踏的脚步,而伫立在这样空旷大厅的尽头边缘,在那里是一个复杂作业的机器操控台,但面板上各项视屏或是指示灯都是灰暗熄灭的状态,而再退次的操控摇椅上,一名身着白色科研大褂的中年人坐卧其上,而他原本假寐的模样,在听闻到少女无那样的回话后,而徐徐的睁开了眼眸。   “现在在这个地下世界除了那6个孩子是拥有着一定量的自由,而其他的那些老人们可都是被处于监管在着中心塔的地层,在窄小的空间内畅谈他们所看不到的天空美丽呢,呵。”少女无冷冷的嘲讽回应,随后抬手轻抚了一下自己的长发,形如成年女性般的妩媚。   座椅上的中年人轻哼一声,随后开口讲道,“怎么后悔了吗?没有跟随的与S0一同到达地面上去,而感到无所事事,而觉得无聊吧?”   “不。”少女无出声果断的否定道。   “嗯?”那中年男人微微一怔。   “恰好相反,我倒是可以很快乐的臆想那个孩子和那个叫做阿斯卡的孩子有着怎么样的摩擦,这种臆想感触的快乐远要比所看到接触到的更为刺激。”   “呵,真是个疯子。”那中年男人嘲讽的一叹,随即若有所思,“随同鹰眼一同到达地面的另一个孩子叫做阿斯卡,那么她不是L1么?拥有……”   “没错,就是那个孩子,所以我才说光是臆想一下便就是觉得会是很有趣呢,呵呵……”少女无回应话语的时候竟是情不自禁嗤嗤的轻笑起来。   “你还可以笑的出来,万一L1要是暴走的话……”   “放心吧,西摩尔还在,还是由不得他们两个孩子乱来。”   “鹰眼么?那个男人从年轻的时候就对我一直抱有敌意,而自从十几年前的那一场风暴变动中,更是对我存有芥蒂,甚至在他的引导下,许多人也是如他那般不信任我……”叙述之间,那座椅上的中年人虽是看不清他的模样细节,可是语气却是倍显沮丧。   “但是他们却是相信白雪,相信核心这地下世界土著领导者丘力马克扎·S·西马里克,而讽刺的却是丘力马克扎·S·西马里克却是相信你的。”   “哼,英雄么……”那中年男人似若自嘲的冷笑。   …… 第四十四章 寻找法希亚!(小节2)   题记:“如果命运就是某些人在偶然时候所做的事,然后导致他人人生轨迹必然的话,那么……”   “喂,喂,头儿,刚才为什么不直接的发射火炮,把那个老头直接送上西天,妈的,呸。”坐卧在机甲肩头的埃莉塔,身躯随同着MS脚步在沙地内的位移而做着随同的颠簸,此刻在她那受伤的脸蛋上已经是进行过了简易的伤口包扎覆盖,在她抬手通过随带水壶轻摄入一口饮用水,在口腔内用舌头搅动后,便是随之吐出那被融入过血污的漱口水,如此反复两三次后,她便是正常的轻摄了一口清水,喉咙滚动后吞噎了下去,随后她旋动压紧那水壶的重力阀盖,便是把它抛至个机甲另一侧肩头坐卧着的红月与葬两人。   “对于那样伤害你的人很是憎恶吗?”许久之后,那深黑色的机体内徐徐的回响出机甲语音,虽是明显刻意的放低音量,但依旧金属分贝高扬。   “嘁。”埃莉塔撇了撇嘴,“我憎恶的倒是头儿你,你既然一开始就跟随在我们身后,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还叫我们生死相搏,至少让我心里知道我们存有最后的底牌啊!”   “嗯?这一切我都告诉葬了,难道他没有对你传达吗?”机甲语音传出疑惑的声音。   埃莉塔立刻一怔,随即扭头朝着MS另一个装甲肩头坐卧着的葬看去,看着葬那一脸狡黠的笑意,她立刻是明白了什么,但却并不回应向葬任何笑脸,反而故意愠气的把头扭向一旁,冷哼以示自己的气愠。   而在葬身旁的红月这一刻也是随之的挥舞起了拳头砸在了葬的脑袋上。   “啊,好痛,红月你这是干什么?”葬双手捂着脑袋做出痛苦的模样。   “如果你再想把什么危险责任都自己肩扛的话,那么下一次的惩罚便就不再是这么简单的爆栗了。”红月的表情显得格外的严肃,闻声回顾的埃莉塔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嗤嗤笑出了声音。   稍许之后,在这样战后惬意的时光中,葬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而面对向MS肩头以下的胸部,虽是不知道驾驭MS的机师是否会看到自己这般的对向,但这却是一种下意识的习惯。   “呃,对了,头儿,那个,那个你之前所告诉我的那个名字到底包含着什么样的信息,为何那些家伙一听到那样的名字就是大惊失色?”   随着葬疑问话语的落定,红月与埃莉塔的目光也是焦距向身下MS的胸口,等待着这钢铁巨人里面的回答。   “那种事情你们无需知道。”稍许的沉默后,MS内传响出回应的机甲语音。   葬,红月,埃莉塔却是没有任何进一步的质疑,显然是对于这种回答司空见惯,但是稍许的凝迟后,一直少言的红月却是反常的再次开口讲道,“那么,那么你也是想独自一人进行背负吗?”   随着她的话语落定,葬,与埃莉塔立刻恍然,随即目光炽烈了起来。   “从一开始我们相遇的时候,头儿你就是这样……”埃莉塔懵然间回想起了什么,而惊呼道。   “啰嗦。”顷刻间,MS内中的驾驶者打断了埃莉塔即要回忆的话语,冰冷的机甲语音传响下,让原本和谐的气氛立刻僵硬了下来。   暴晒的日光高照之下,时而热风涟漪风沙稀疏的声响,如此的缄默许久后,在MS在沙地内徒步行进许久后,众人终于是可以依稀的瞭望见远处弗利可可的首都城市圈建筑群落的缩影。   “就到这里吧,你们在弗利可可的首都搭乘航班返回澳洲,而我就在这里直接的驾驭MS返回,那个装载地鼠爆破弹的行囊也不必你们进行伪装的冒险携带了,由我一并的携带走,以上。”漆黑色的MS又是高声起机甲语音外放。   “是。”葬,红月,埃莉塔三人点头肯定,随即在MS有意的摆出低身位姿态后,而纷纷从MS的装甲肩头跳跃在松软的沙地上。   随后,那漆黑色机甲原本仅有简易金属滑翔翼骨架的背部装甲突兀的翻转开机关,金属装置快速的折叠翻转后,内藏的粒子火焰推进器便是显露出来,在此整合后的激光装甲却是完全的看不到任何的便装空隙,仿若那粒子火焰推进器原本就是附着镶嵌在那漆黑色机甲的装甲外部,如此密合的金属变装系统却是足够令人叹为观止的咋舌。   在葬,红月,埃莉塔三人目送着那漆黑色的MS点燃粒子火焰推进器,而升入天空,消失在目光的尽头后,埃莉塔便是轻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觉,每一次见到头儿的这台MS的时候,都是与上一次所看到的时候毫不相同。”   “嗯。”红月附和的点了点头,随后把目光对向另一侧的葬,那种样子仿若已是肯定知道葬是知道答案的。   “啊,啊,我知道了,你们不必这样看着我,我说就是了。”葬叹了一口气,随后移动脚步便是朝着远处目光已经是可以触及的弗利可可首都城市圈的建筑群落走去,红月与埃莉塔也不怠慢立刻跟上。   “……据说那台MS还是未完成的状态。”   “未完成?虽是不清楚那MS的实际的参考系数,但是在之前明明是参与实战击溃了Watcher1机体的,并且你们是知道的Watcher1据说是智能系统,是远超目前MS基础粒子系统的又一次晋升……”埃莉塔诧然。   “不过之前的那次对战Watcher1机体时,那台Watcher1机体智能系统,和诸多的操控系统全部多时被终端电脑远程加锁导致失效的,那样的战斗并不能作为实际战斗力的参考数据。”红月出声补充道。   “不过就算是那样,那也是足够令人震惊了。但那既然是未完成的状态,那么那台MS的设计者应该就是玲雅博士了吧,说起来玲雅博士……”   “不,设计者并不是玲雅博士。”葬出声打断了埃莉塔的话语。   “不是玲雅博士?那是谁?修拉博士吗?!”埃莉塔又是一惊,而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也不是修拉博士,说来也巧,有一次我例行调阅数据命令的时候,意外的便是注意看到了这台机甲的一些外部设计参数,当时我虽是知道那是机密文件,但是出于好奇,不明白那样代号的机甲到底意蕴着什么,便是浏览了起来,而我刚打开那份文件,便是遭受到了监控系统的阻止警告,不过就算是那样我还是浏览到了首页文件的些许文字,其中设计者署名的位置是一个叫做由米西的陌生名字。”   “由米西?没有复名和姓氏吗?”   “没有,所以我怀疑是非洲人,因为残酷战争而丢失姓氏的非洲人并不少见。并且既有可能是与头儿……呵,所以说头儿,首领他的话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呢,就像在与我们进行相遇之前,我们所进行着的故事一样……”叙述之间,葬的脚步不由得加快,而快步上前,空留下还在缓慢脚步的红月和埃莉塔,两人相视对望之间,通过彼此的目光是足以窥探到彼此的内心深处,虽是没有言语,但已经尽是理解————   曾经那样的天空,那样的城市,那样的凄苦。   虽是内心充满憎恨,渴望复仇。然而当某些命运之神不知施展了什么奇妙的魔法,让原本看似根本毫不相关的线索串联在一起后,碰撞而产生相遇的邂逅火花,那一刻快乐的相逢所需要的祭品,或许就是那样的天空,那样的城市,那样的凄苦……   ……   “我只有一个问题,你们回答完就可以离去。”   “……”   “你们的组织是要采取巨大的行动了吗?”   “……是!”   “很好,你们可以离去了。”   “那么阁下……”   “我没有义务回答你什么,现在的你也不具备实力让我回答你什么。”   “……”   ……   当西摩尔乘坐在那返航的电梯内部时,脑海中依旧是留影着前一刻在那漆黑色MS火炮枪口下所被进行的震慑,心有余悸之下,他下意识的抬手压了压自己的风帽帽檐,随后着手朝着自己的口袋内摸索去,然而触及之间一片空落的模样却是让他恍然的记起自己已经许久没有补充任何的烟草。   而在转向目光时,白雪依旧是一脸的失落与茫然,总是前一刻那般身处于绝境死地之下,也只是令他的精神微微震慑,少有变动;而阿斯卡依旧是一脸的冷漠,缄口之余,索性便是摘下了她自己的左眼单侧镜片,闭目之后,静静的擦拭,寂寞的感受着电梯进行不断下降运行,所带来的失重感。   “妈的,可恶!”内心的咒骂间,西摩尔的拳头便是毫不顾忌的泻力在电梯内壁的铁板上,震音在如此狭小的空间内传递下,立刻让原本不协调的气氛,更加诡异的宁静了起来,空留下电梯快速运作轰鸣声响的传感节奏。   那不是什么美妙的旋律节奏呢。   不过无论是怎样的曲子,都会有低沉令人心生烦躁的乐点不是吗?   白色的旋律,即将奏响。 第四十四章 寻找法希亚!(旋律的尾声1)   题记:如果这就是人生的旋律,那么这或许就是高昂婉转起伏的升调。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那样乐曲的节奏已经渐入高潮的尾声,让人无法理解,让人怅然若失,仿若是错过了什么,又仿若什么都没有出现都没有发生一般;而懵然回忆的时候一切的紊乱,一切的繁杂,便是全部的畅通形如流水一般清澈连贯,纵使还在那其中包含着某些琐碎的石礁,但回顾之余,那已是鹅卵石般圆润的模样。   全部都是被经过,全部都没有舍弃,即使说出了已是遗忘,但是当讲诉那样话语的时候,其实内心比任何人都清楚理解,那一切都是被铭记在心底,那就彷如是光一样。   你可以忘记的了光的模样吗?   我们时时刻刻都是遗忘了光辉的模样,那正是因为光已是填充进入了我们整个世界。   即使在漆黑无比的洞穴中,那中曾经被光温暖融化的感觉,也是无法磨灭的印迹。   这就是旋律啊,光的旋律啊。   ……   “这片天空的光芒,是否照耀到你的心房?愿你梦寐已久的旋律为你送去安宁,即使你的梦想还遥不可及,请你回想起这曲温柔的声线,回想起谁曾为你歌唱的幸福和音,愿音色响彻天空,演过心中的悲伤,直到你的眼中,永远映出真实的世界……”   女子柔和的清唱寂静舒适,梦想似的声音犹如天籁,但是触目的景观却是金属棱角构设的坚硬与微光射线灯下的黑暗。   “妈妈……”稚嫩的孩童依偎在那银发女子的怀里,做着无知的喃喃。   “如果那样就是永远模样……”空虚的世界内传响开画外音,那么熟悉而又陌生的音色,混沌的恍然间,才发觉那是出自自己的口吻。   然而即便这一切是梦境,但是在讲述出如果那样暗藏否定的词汇后,整个世界便也就是开始了毫不留情的崩坍。   失落,破碎,一切当真能化作美丽的模样吗?   或者,或者这又是伏笔般苍白,如同深海鲸跃的陶浪旋律?!   如果那一天世界依旧寂静的话……   如果我从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话……   那么……光的滋味……   妈妈……   ……   睡意中的白雪,紧闭的眼眸中流淌下两行泪水,鼻子喉咙情不自禁的收紧抽咽,让他从自己温暖悲伤的梦境中惊醒。   从床榻上惊坐起身后,在卧室内微弱的射线灯明亮下,他便是立刻的撇过头朝着床边简陋的金属床柜上看去,在那里一枚指甲盖大小牛皮色的塑料钮扣静列在那里。   许久的凝望,许久的失神。   而当他在懵然间的惊醒恍然后,便是立刻的抓起被子朝着自己的脸庞一阵搓揉而拭去那梦境伤感中的泪痕。   随即他把手在身后的墙壁上一阵摸索,当触及到可控开关后,便是用力旋动,瞬时间卧室内微光灯的明度便是加大,明亮之下,白雪便就是开始日常的穿衣洗漱。   三天了。   距离从地面上的匆匆返回已经三天了,自从三天前的返回后,西摩尔被调任至中心塔内进行汇报一直没有在进行露面外,这样三天内的浑浑噩噩让白雪恍如隔世。 %74%78%74%38%30.%63%6f%6d   那明明应该是有人对他质问些什么的模样,然而平日的同龄人们却是彷如从这个世界内消失了一般,如果要不是有着那样提示留言板,以及演练作业室的时而的轰鸣,白雪便是当真惶恐以为自已是身处时空隔阂的世界。   “三天了,大家再次牵引演练进行的怎么样了呢?”白雪的内心疑问着,同时拿起那被进行过除臭处理的压缩饼干,便是面无表情的咀嚼起来,同时对开自己房间的划门,便是在那黑暗的廊道内踢踏起孤独的脚步,迎着那深邃黑暗廊道尽头昏黄的光明色彩走去。   ……   Coal在这地下构建的世界是由白雪的高祖父所建造的,距今已经是两个世纪的长远,至于在两个世纪前到底发生了怎么样的动荡,怎么样的故事,白雪仅仅只能是通过西摩尔一类的长辈讲义,诉说着地上世界如何的腐败荒诞,并是告诉他们一代的孩子在未来即将做出拯救世界的圣战。   那听上去也是很荒诞,也是遥不可及的梦幻,甚至有时候他们也是怀疑在他们所能触及的世界内,是否还存在着传说意蕴中的地上世界。   不过不管怎么样,只要清楚这一刻的真实便就是足够的丰腴了:源自中心钢铁高塔顶端散发出来的昏黄光源辐射长久不衰,不分昼夜的旋转明亮;周边的岩体被开凿出小异大同的出口窗,采集这样微弱的光芒,同时进行着气体交换的管道,而在这样的岩体开凿的洞穴深处却是复杂贯通,冗长黑暗的廊道完全让人难以记忆,但这对于白雪出生成长在这里的人来讲,即便是闭上眼睛也可以找得到出口,辨明方向,因为这里便是他们所可以触及的全部真实。   毕竟在这入目真实之外的世界还存在着什么,还拥有着什么,因为看不到便也就不在觊觎和恐惧。   不过一切如果能一直那样就好了。   当白雪踱步到岩体石窟的洞外,抬头瞭望向中心钢铁塔散发出来的昏黄光线,而不由得叹息。   那是与太阳光线相差甚远的明亮。   白雪在内心中肯定着,已是亲眼见过那太阳是真正的存在,而不是这个西摩尔等一些列对他们教授的老师虚构,也不在是仅仅停留于纸质印刷体的文字还原的想象,白雪的内心虽是想要排斥那地上世界的一切,可是内心却还是隐隐不舍的叹息。   “为什么我们不能生活在那样明媚的和煦的太阳光线下?为什么我们不能呼吸那样清澈的空气?”内心的反问间,白雪又是想到了三日前,刚刚到达地上斯尔拉米沙漠时候便是遭受到略有的摸不清头脑的遭遇战,那对于西摩尔或是对于他的祖父那是无需过多解释的事,但是他却还是无法明白,为什么明明可以用同样的语言沟通,甚至彼此还是第一次见面,但却是要做出生死搏命的姿态。   “如果那就是地上世界的荒诞,那么我宁愿便就是终老在着地下,就算没有那样绚丽太阳,畅通洁净的空气,我也愿意!”   内心不经意的誓言,已经是白雪太想要逃避过去虚妄英雄实验的话语。毕竟什么英雄的辉煌总是可以想象的无比美好,而触目下的现实却是一无所有的模样,看不到方向而漫长的道路,总是内心原本满满的坚强,在没有尝试过任何的荆棘挫折后,在人生第一次的磕绊后,成长的人类率先学会的不是去如何战胜那样的困难,而是进行简单胜利的办法————如何逃避那样的困难。   不过那种内心认定的模样,似乎还是让白雪的内心并不踏实,随即在目睹这眼前渺小的世界寂寞的景观,他便是高声大呼出了自己的声音,希冀由此让全世界都认定他的存在,他现在所要做的决定,但可笑的是,这何尝不是一种懦弱无法逃避的愚蠢,形如乌龟或是蜗牛,把自己包裹在壳中,自以为自己是安全的,自由的,而实际却是什么都改变不了,躲藏不了外面世界还在进行的改变。   然而当他刚张开嘴想要大喝出声的时候,内心的节奏快速下,却是遗忘了口中还在咀嚼除臭处理过的饼干,唾液和饼干渣与气管喉咙出气口进行了相遇的矛盾,接着白雪便是开始剧烈的咳嗦了起来。   “咳,咳,咳……水……水……咳咳……”他持拿着未咀完的饼干袋的左手抚按在自己的胸腔上,身躯躬紧下,右手如同溺水之人般向四周摸索,渴求着救命的稻草,那样的动作甚是滑稽。   但有时候,命运就会在滑稽的时候出现同样的滑稽。   当只水壶出现在白雪的面前后,白雪立刻眼冒精光,而一把抓过那只水瓶,旋开壶塞后,便是饕餮的牛饮。   稍许之后,在又是一阵躬身清咳后,以及喘息后,白雪便是完全的从之前那种窒息感中缓解过来。   而这时他目光再停留在自己手上突兀出现的水壶,些许的失神后,他立刻的想起了什么,随后他便是顺势抬头,朝着自己的身前那递给自己水壶之人的身影看去:与自己想通的深色皮靴,白色为基调穿贯黄蓝色彩的Coal拟军装,还有那一头银色的掩耳的短长发,在右侧的发帘银发下欲盖弥彰的停留着深色的眼罩,而左眼眼前也不单调的架立着一枚单侧镜片,其后的眼瞳冷漠安静。   “阿斯卡,你……”白雪认清了来人后,恍然一怔,随后目光却是情不自禁的注意到了自己手上的水壶,还有阿斯卡那在这昏黄光线世界中泛着着辉度的樱红唇色。   尴尬的一瞬间,白雪的神情便是窘迫了起来。   “呃……对不起,我,我不知道这……”   阿斯卡面无表情的上前一步,着手拿过了还在白雪手上停留着的水壶。 第四十四章 寻找法希亚!(旋律的尾声2)   题记:所谓坚持的胜利,就是指持续就会取得必然的结果的事件;但是如果这个世界上当真存在着这种事件,或许这个世界便也就不在那么令人感到肮脏和痛苦了。   “为什么而道歉呢?”阿斯卡既拿过了那个水壶后,便是着手慎重的再次旋紧了些。   被如此的反问下,白雪便是语塞,期期艾艾之间,目光止不住的飘忽在阿斯卡的那樱红的唇翼,感到甚是龌龊内心的愧疚下,又是低下头去瞧看向在阿斯卡手中提携着的水壶。   “这……呃……我,那个……对了,为什么阿斯卡会在这里,阿斯卡你的话不应该也是在演练室进行牵引练习吗?”些许的犹豫尴尬后,面对男女感性薄弱意识的阿斯卡,白雪狡黠的为自己寻找到了一个转移尴尬的话题。   “我和你一样,对于那样模拟的牵引练习因为过于熟练已经结束了练习,而其他人依靠之前我们在模拟机上存留的完美数据便就可以配合的继续练习。但今天我们却是有一个特殊的任务,所以我便来找你了”阿斯卡面无表情的讲述着自己到来的经过。   “特殊的任务?我们?”白雪微微一怔,随后再次仔细打量身前的阿斯卡时,才注意到,在她的提携着水壶的另一只手上却是拿着与自己这一刻手上同样包装经过除臭处理的压缩饼干,只不过那还是没有开启密封罢了。   “是的,只有我们两个,任务的目标是检测即将运作的S0,L0,Q0,L1,L2,M0,M1,S1,这八台机体。”   “我们两个?这,我对于机体的检测一窍不通啊,我……”白雪的脸上流露出困惑的模样。   “有我在,你只需要在一边看着打酱油就可以了。”   “……”   ……   行进的道路并不遥远,但目的地点却是极为特殊。   那是这地下世界的中心焦点————钢铁金属塔的里面。   对白雪来说,这座伫立在这里的金属塔是即为熟悉又是十分陌生:明明是每天都可以看到这座金属塔耸立散发着昏黄明亮的光芒,但却在白雪的人生记忆中却是没有任何过多对于这座金属塔内部建设空间的留影记忆。他只是知道,在这座金属塔,是这地上世界运作的核心枢纽,他的祖父终年停留在塔内,进行着如同皇帝一般的施令,而他们这些塔外者所能见到的只有口头的命令传输,而无法否定拒绝的进行执行。   不过说起来原本白雪是可以自由出入这中心高塔的,但是由于多年以前,还是孩童的白雪看到在基地的中心塔里面见到了那些被EndStorm运作而席卷进入的外来者遭遇到了残酷的屠杀后,便是在他的内心中留下了深刻,而他的祖父以及高层者为了避免孩童的白雪在窥探到什么刺激景观,便是把他驱逐出了这中心金属塔。不过那命运的种子已经是在停留播撒,至此当孩童的白雪再度成长,成为少年模样的时候,便是每当EndStorm运作结束,便是开始进行援救那些外来者的行动,而他那样的行动,在西摩尔等人的眼中无非是孩童的游戏,每一次的结果也都是白雪以失败告终,直至两年前的时候,那一次EndStorm运作结束后,坚持的拯救,终于获得了成功,那是让白雪兴奋不已,而同时他所换来的便是他的祖父彻底对他自由的限制约束。如果说之前的驱逐,只不过是把白雪从中心塔内的空间驱逐到中心塔外,那么这后者约束的意义就是完全限制白雪在这地下空间内的自由权利。   所以当白雪再次进入这中心塔内部的时候,已经是时隔两年的模样。   而在两年前,他还是可以随意的驾驭着自己专属的MS,而现在的他除了平日触及模拟机外,已经是很久没有在入座进入那钢铁力量心脏里面了,那种拥有过那般钢铁力量的记忆,在失去后便是感到怅然,而回顾时才发觉自己的无力软弱。   在钢铁中心塔内层叠的空间廊道穿梭之余,白雪已是注意到了身旁阿斯卡轻车熟路的模样,似乎对这里的切完全没有任何的陌生感,这不由得让白雪感到诧异,稍许的犹豫后,他开口询问道,“呃,那个,阿斯卡你好像对这里很熟悉呢……”   而当白雪的话语刚刚落定,阿斯卡便是本能般警惕的瞥视了白雪一样,那样的目光让白雪不寒而栗,随即显得惶恐,“……我,我,我说错什么了吗?”   “不,没什么。”阿斯卡似乎也是察觉到了自己的神情略显严肃,随后快速的把头转正,面朝向前方行进的道路,“最近要进行突破的作战,除了我们Silver Knights的八人外,所有人都已是如同End Storm运转时候的模样,而全部待机戒严在这金属塔内,而我也是……也是略微的有些特殊,而提前了许久入住到了这里。”   “啊,这个我是知道的,现在在塔外的蜂穴石洞的房间内大多数都是中空状态了,平常的时候也见不到什么人,只是没想到原本每日和我们在一起接受训练的阿斯卡,也是提前的入住到了这中心塔内,呵呵。”白雪莞尔一笑,而却是错失注意了阿斯卡那样犹豫磕绊的语句衔接。   稍许之后,在阿斯卡的继续引路下,通过一道道密封的电子门,白雪与阿斯卡终于是抵达到了一处宽阔的空间内,而在触目间,那一台台被捆绑在锁合的钢铁梯架上的钢铁巨人后,参考系的对比让白雪立刻察觉到自己的渺小。   “好,好……好大!!”他惊呼出声,完全颠覆了自己两年前所驾驭的那属于自己的机体模样。   “是为了更加适应人体结构的黄金分割比例,而是由原先的9.8米,更改扩充放大为19.65米。”阿斯卡出声淡淡的解释道,随即朝着左侧首端的那台漆白色,金属转折棱角涂有淡绿色条纹漆饰的机体走去。   惊叹之余,白雪立刻的跟随上脚步,同时目光的随同下,他很快的便是注意到了那台机体左侧胸翼涂漆的黑色印花:那是一个三角形状的支架,在其中却是一个完成度约为95%的缺口圆弧,而在那缺失的5度缝隙处却并不孤单的倒插着反相的三角形,如此简洁又复杂的几何图形正是Coal组织的徽标印迹,而在这印迹之后,有着同样漆黑色彩的“S0”两个字母。   一瞬间白雪的内心便是动容了起来,“这,这是,我的,我的MS?!”   “嗯。”阿斯卡点头肯定,“虽然这近一年多的时间我们都是使用模拟机进行训练,但是模拟机的操作系统,是与着实际MS的内置操作系统是完全相同的,而这些MS在重新熔炉的扩建后,也是相应的保留了变装系统……”   还没等阿斯卡解说完毕,白雪便是迫不及待的沿着MS固定梯架的阶梯,快速奔跑攀登至于那钢铁巨人胸部齐平的位置,如此的拉伸靠近视距,以及可以伸手触及那MS钢铁冰冷的温度让白雪兴奋不已。这一刻他已经是情不自禁的会想到了当自己许多年前,还是少年时候逇自己第一次触摸那MS的钢铁质地,以及在自己内心所产生复杂感情的共鸣,那种想要入住到这钢铁巨人的里面,而获得力量的模样;尤其是现在,在三日前,所目睹到未知的敌人驾驭的那台漆黑色机体对他们的胁迫后,这一刻在他的内心中,那种渴望力量的共鸣更加振奋,原本已经显得淡忘的情感,这一刻在他的里面全部获得了重生。   激动之余,白雪已经是不在顾及,停留在攀登梯架上的他这一刻,完全的舒张开双手,如同婴儿对母亲的怀抱,把自己的身躯完全的贴靠在了那机甲的身上。   “……”   ……   “这片天空的光芒,是否照耀到你的心房?愿你梦寐已久的旋律为你送去安宁,即使你的梦想还遥不可及,请你回想起这曲温柔的声线,回想起谁曾为你歌唱的幸福和音,愿音色响彻天空,演过心中的悲伤,直到你的眼中,永远映出真实的世界……”   “妈妈……”   ……   同样是在中心塔内,扉处的寂寞的空间内,身着白色大褂工作衣衫的中年男人,通过面前操控台上的视屏影像传导,目睹着成像画面里,白雪那般深情拥抱那台钢铁MS的模样后,在他的嘴角上便是情不自禁的上扬起了弧度。   “即便是钢铁般冰冷没有感情,但是只要包含了母体的血肉,幼体便就是会情不自禁的振奋起精神,呵,S0即要开始战场内的主力杀手锏,不要太让我失望呐,呵。” 第四十四章 寻找法希亚!(旋律的尾声3)   题记:“梦想是一种廉价的东西,谁都可以拥有,但并不是谁都有运气和实力可以去完成,尤其是当在进程的道路上暗藏着这个世界势力阻扰的罪恶,那么所谓的成就,所谓的梦想最后不过都是泡影。”————拉法·C·亨拉米斯奇   “哎,那个,那个,阿斯卡我现在可以进入驾驶舱内吗?”兴奋之余,白雪懵然的转过头,朝着钢铁梯架之下六七米外的阿斯卡出声询问道。   “不能。”阿斯卡面无表情的回应着,同时移步走到S0伫立机体身前的连接控制电脑平台处,着手从一旁拉过一把单椅,随即便是开始对那连接机甲系统数据的电脑进行参数的检测调试,瞬时之间,在白雪身前的那台原本沉寂的“S0”机体,顶端的钢铁头颅之处的摄像眼徐徐的明亮泛起了辉度,显然是机体内部系统随同着阿斯卡的操作调试而进行着共鸣运作。   “啊?”白雪如同得不到糖果的孩子一般而恹恹的叹息,随即转身在目睹那台专属自己的机甲,再次感受那种熟悉钢铁温度,以及过往时候内心所产生的情感共鸣后,而徐徐的平静下自己渴望炽烈的内心,随即便是沿着金属梯架的阶梯回到了基准的地面平台处。   在白雪绕步阿斯卡身侧,侧顾那台连接身前S0机体的平台电脑时,在那屏幕上所目睹到一系列复杂的界面窗口,还有不停闪现读条的Check工作文件,都是让白雪难以懂得,而阿斯卡却是一副全神贯注的模样,在宽阔空间内略显暗淡的射线光影下,那平台电脑屏幕时刻刷新的闪光在阿斯卡单侧的镜片上呈像出了反衬的荧光,一切如此的安谧,让白雪倍感尴尬的不知所措,正如前一刻阿斯卡所说的那样,自己所能做的事只有在一旁发呆打酱油。   “如果觉得无趣的话,可以吃些饼干,喝些水。”沉寂不知道什么时候,阿斯卡猛然的出声讲道。   白雪浑然一惊,随后侧目顺从这阿斯卡的话语所指,目光停留在一旁的平台面板上,在那里放置着从一开始白雪遇到阿斯卡的时候,就在阿斯卡手中携带着的经过除臭处理的饼干,还有那一只行囊水壶。   一瞬间,白雪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而立即出声询问道,“那个,那个我们要在这里工作多久?”   “检测对比一台机体的数据系统大概需要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阿斯卡依旧面无表情。   “那么八台……”白雪的嘴角夸张的裂开,目光随即扫视在这空间内陈列着的其余八台钢铁巨人的存在。   “八台所需要的时间大约为十六个小时,也就是说我们要在这里进行简单的饮食。”阿斯卡继续的出声解释道。   “可是我并没有携带任何的食物……”白雪目光注视着那平台上的行囊水壶,脑海内情不自禁又是回想起了自己刚刚使用那水壶饮水的模样,还有阿斯卡那樱红色的唇翼,一瞬间他的脸庞便是羞红了起来。   “怎么,感到不舒服了吗?”正对平台电脑进行对机体检测数据的阿斯卡在电脑正常运转,没有弹出任何意外数据警报的安逸时候,她却也是用她自己唯一拥有光明的左眼注视着身旁白雪的一举一动,而在看到白雪那脸庞突然出现的红晕,让她感到有些困惑不解。   “呃……呃,没有,没有……”白雪立刻的搪塞,而稍许后宽广的空间内又是陷入了两个人的缄默,白雪的心思又是怅然若失,懵然间便是细细的打量起了身前的阿斯卡,目光的停留间,他才发觉阿斯卡却是一个很安静很具有美丽气质的女性,那是与自己记忆中少女模样无的反复无常,或是法希亚的狂野粗暴,更甚至是神经大条极度自信的卡蜜拉有着完全的不同,在回忆的漩涡追思下,过往中自己生活的每一个点滴都是存在着阿斯卡的停留,但也正是因为阿斯卡这般极度的沉默,而让彼此明明是存在过共同的集合圈落内,却是没有相交的人生命脉。而这些天的两人因为任务而存有机会独处的相互接近下,白雪才有更多的时间不在转移注意力,而把心思停留在一直沉默寡言的阿斯卡身上,他才发觉这些天以来他们之间所进行的对话,已经是远超了过往以年为单位光阴的对话统计总和。   “啊,对了,阿斯卡之前在地上那片沙漠里面与那些人对峙的时候,阿斯卡你曾想要揭开你的右侧眼罩,但是却被西摩尔叔叔制止,那么阿斯卡的右眼下到底是什么呢?”断续的回忆彼此短暂的共存后,白雪突然的想到了阿斯卡那被深色眼罩遮掩的右眼,而好奇的出声询问道。   “很想知道吗?”阿斯卡的身形一顿,瞬时停下了自己时而敲击平台电脑操控键盘的动作,并是转过身正对向自己身体左侧的白雪。   面对阿斯卡如此郑重的模样,白雪不由得一怔,随后略显尴尬的点了点头,但刹那间又是快速的摇头否定,“不,不,不,如果那令阿斯卡你难言启齿的话,或者是什么秘密的话……”   可是还没等白雪显得期艾的话语肯定落实,阿斯卡已经是扶手撩开了自己右侧额头前垂帘的银发,并顺势解开那捆绑悬系在她耳后的眼罩布带,随即扯开后,完全的把那其下所遮掩的暴漏出来。   那是与阿斯卡整张脸庞浑然一体无缺的模样,紧闭的眼眸恬静美丽,没有任何心中邪恶幻象的扭曲丑陋。   如此的模样让白雪深感意外,些许的失神间,当他又是想到新的疑虑刚要出声再次询问的时候,阿斯卡已经是重新的把自己右侧眼眸的位置用那深色的眼罩覆盖遮掩,并是抢在白雪即要在开口问话之前,而开口讲道:“既然你询问了我一个问题,已经得到了答复,那么接下来我向你提出一个问题,你也是必须要回答我的。”   阿斯卡的声音依旧蕴含着淡淡的冰冷,那样的口吻让人感到乏味,完全让人心生排斥感。但此刻在仅有两人的独处空间下,毫无头绪的白雪还是立刻的点头允诺。   “很好,这才是公平的交易。”   “交易?”白雪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内心瞬时陷入冰冷,他原本以为阿斯卡给他展露她所隐藏的右眼是她对自己的信任,但却是想不到在阿斯卡的世界观中与他的世界观存在着不相容的差异和扭曲。   “在几天前,西摩尔……叔叔所对你询问过的那个问题,面对我们势力即将掀起的风暴,就是选择残酷的推进,还是一如既往的做着自己所认为正确的拯救?”   “这……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白雪的脸色难堪起来。   “至于为什么这是另一个问题了,请你想在正面回答我的提问。”   “我……那个……”   “不可以说不知道,也不可以说抛硬币。”阿斯卡的话语依旧冷漠,坚决之间她唯一照入光芒的左眼立刻看穿了白雪想要搪塞的心思,而再次抢先一步,把白雪即要搪塞的理由全部添堵。   “我……我想,我还是会选择和大家在一起吧。”白雪沉叹了一口气,那样的话语似乎是穷尽了他全部的决心和力气,随后他便是跌坐在了一旁低处的金属平台面板上。   “和大家在一起?”阿斯卡平静的脸庞上露出白雪不曾见过的困惑模样。   “嗯。”白雪肯定的点了点头,“这些天在接触了那么多,感触了那么多,我也是思考了许多。地上的世界的确很是美丽,两年前时候那匆匆撇顾一眼的夜空就令我至今难以忘怀;还有那样的绚丽温暖的太阳,那样清澈的空气,还有许多许多,我还没有经历我,看到过,感受过的奇妙,但是就算那样那一切却是完全的陌生,或者也是可以说完全的不属于我,如果要让我再去拯救那样陌生的世界,而舍弃我现有的一切,我所存在,所拥有的根本,那么我是做不到的!不过,不过要是在不舍弃这一切根本的原则下,我还是会一如既往的坚持着我内心所信仰的拯救!”白雪的嘴线缓缓的上扬自信的弧度,再次抬头后,他便是转过目光,而瞧看向屹立在自己身前的那台S0钢铁凝聚的装甲巨人。   灼灼之间,似若又是在自己的内心处幻化出怎么样的旖旎,而自我坚韧的信仰。   “呵。”阿斯卡冷漠的脸庞上露出了白雪从未见过的笑意,虽是一瞬即逝,但也是让白雪为之动容,略显不明所以,甚至错意的认为那是嘲讽。   “怎么,怎么我的观念错误了吗?”   “不知道。是对是错,我并不清楚,但我只是知道,我们这里一直空缺了一个人。”   “空缺了一个人?”白雪疑惑起来,稍许的思付后立刻恍然,“法希亚吗?法希亚吗?”   阿斯卡不再言语什么,而是转向那平台的电脑屏幕,随之继续的进行起来了时而敲击键盘指令的系统数据检测。   但被这般冷漠下,白雪却是毫不甘心,依旧如同孩童一般的急于表现自己的肯定的誓言。   “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把法希亚找回来的,就是那个男人婆吗?,既然有了几日前的那样线索,在我们即将进行的作战进行同时一定还会遇到哪些不明意图的家伙,到时候,我一定会努力的去寻找法希亚那个男人婆的,到时候就算那个家伙……”   正当白雪言辞激烈之余,阿斯卡已经是敲击键盘指令闭合了那台S0机体前的平台连接电脑,随后那台漆白色高大钢铁巨人头颅上明亮辉度的摄像眼也是徐徐熄灭。   从座椅上起身之后,阿斯卡猛然的一个箭步抢在了白雪的身前,突兀咫尺的距离,足够让彼此可以嗅到彼此的呼吸,这令白雪猛然的一惊,霎时缄默之时,目光也是不敢与阿斯卡单侧镜片后眼眸进行的对接,而跌落之余不经意间却又是停留在了阿斯卡那樱红色的唇翼上。   心跳的节奏不知为何剧烈了起来。   “如果有一天我也从你的世界中消失了,你也会寻找我吗?”   “……嗯!”   “为什么呢?”   “为什么?……因为,因为我们是一同成长起来的伙伴啊!”   “伙伴……”阿斯卡缓缓的闭合了自己的单侧眼眸,俄而再次睁开后,她的目光焦距却是绕开了身前的白雪,顺从着机体固定在梯架的直线阵列,目光停留在第四台机体的位置处,那也是一台漆白色的机体,外形的轮廓与近身前的S0机体大同小异,唯一显著清晰的不同便就是那装甲棱角处不同的蓝色条幅漆色,还有再其左胸装甲板上印刻的黑色Coal势力印迹,还有“L1”字母与数字组合的标识。   “那么机械也会有伙伴吗?”   “嗯?” 第四十四章 寻找法希亚!(旋律的尾声4)   题记:当抬头瞭望天空的时候愚蠢的你我只会赞叹那天空的美丽,何尝那抹蔚蓝色不是一个包裹封锁我们的壳?   “喂喂,汤尼你慢点走,我们这可不是去享受玩乐,而是奔赴战场,走的那么快着急送死去啊。”兰多半耷拉着上眼皮,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这与他那还算帅气的脸庞,还有此刻那一身整洁的军装有着不相符的反差视觉。   “哎,‘喂’可是男女暧昧的禁语啊!”那名走在前列,身着与兰多一模一样军装被叫做汤尼的男子身形一顿,立刻转身向身后出声叫住自己脚步的兰多发出惊呼的质问。   “那本《公主的恋歌》动动脑子想一想就是几个世纪前的老古董了,也就只有曾经法希亚那个女野兽会对那抱有苏玛丽式的幻想,你还是歇一歇,别这样的吹毛求疵了,放慢些脚步,想一想我们即将要面对的残酷命运吧,啊————哈————”叙述之间,兰多又是打了个气闷的哈气,如此不庄重的模样在从他口中讲述那些哲理人生的言语,让人难以信服。   “可是现在我们已经是最迟的了,再晚一会儿的话……”   “再晚一会儿又能怎么样?西摩尔老家伙还能对我们怎么样?现在可是迫在眉睫,万事俱备的暴发前夕。”   “你既然知道还这样的怠慢!”汤尼对于此刻身后的兰多明明清楚知道事态的轻重缓急,还是一副敷衍的模样而感到恼火。   “呵,那么汤尼你告诉我你这样的为Coal卖命,到底为了什么呢?”兰多抬起手抚了抚自己简短的银发,顺势做出伸懒腰的模样。   如此的问话让汤尼一怔,“这,我们本身就是Coal的一部分,为Coal战斗卖命是应该的,我们原本就是应该坚持我们突破圣战的正义,你这家伙又在说什么疯话?懒得在等你,我先走,哼。”   言罢,汤尼的脚步便是不在犹豫,快速行进下,很快便是把自己身后还是一副懒散模样的兰多远远甩开,在下一个金属廊道折转后,彼此便是再也看不到彼此的身影了。   “啊,啊,圣战,圣战,到头来不过还是被玩弄的命运罢了,真是无聊,啊————哈————”自言自语间,兰多又是打了一个沉闷的哈气,随后继续摇晃着自己的脚步缓缓慢行。   ……   中央的大厅内,西摩尔一改往日黑色风衣装扮,这一刻他身着着与面前八名年轻人一模一样的白色为基调穿贯黄蓝色彩的Coal军装,虽是没有那平日黑色风帽,但此刻西摩尔的头顶上却是带着一顶匹配衣装的军帽,那样厚重倾斜角度的帽檐,更是完全的把西摩尔头顶甚至额头覆盖在下面,远要比平日时候西摩尔那样黑色风帽遮掩覆盖的范围更要宽广。   空间内稍许停留的缄默后,西摩尔清咳了一声,随后抬起手掀了掀自己军帽厚重的帽檐,让自己的犀利的目光暴漏出来,随即依照次序的扫视打量身前每一个年轻人的神色。   在看到白雪又是恢复了平日那种精神模样,便是令他心生欣慰,陆续之下在与每一个年轻人目光交流下,他都是点头肯定,不过在目睹到队列之后,那最后位置一脸懒散模样的兰多后,却是让西摩尔感到不悦。   而那一刻兰多的目光也是在房间内四处神游,没有如同其他人那般顺从的等待着与西摩尔无声的目光交流,光路逆行,当西摩尔执着的目光与兰多懒散的目光终于相对的那一刻,兰多便是极不情愿的耸了耸肩,随后显得疲惫邋遢的身姿挺直了起来,至此西摩尔才略显满意和不削的轻哼了一声。   “现在各位既然正式的着装上了这一身军装,并是在胸前佩戴上了我们Coal标志徽记,我想各位也都是清楚现在这一刻到底意味着什么了。对于突破任务的执行,原本还是计划表并没有如此的提前,不过鉴于几日前突然产生的问题……”西摩尔的语气一顿,随后目光便是停留在了白雪与阿斯卡身上片刻,“……所以我们便也是不得不把任务计划进行提前,就是在十二个小时之后,但对于日前进行的牵引练习,除了白雪与阿斯卡两人外,你们其余人并不是非常熟练,但这一刻已是迫在眉睫的即要开始任务,所以我便不得不改变一下以往时候既定的牵引阵列。”   言罢,西摩尔转过身子移步到身后房间内的控制台前,着手敲动了那指控台上的几个操控按键,须臾的等候,待机的大屏幕便是明亮了起来,在二维大屏幕内便是成像出了三维的模拟图。   “之前我们的八台MS是以中心塔为中心围成圆弧的八等分排队,但是鉴于眼下,由于过往虚拟牵引练习暴漏出的实力不均等,圆弧八等分阵列理论的平均力量分布便是无法实现,由此,我们所要改变的阵列就是平衡性能操控良好的白雪和阿斯卡,也就是S0机体,L1机体从整体的整列中分离出来,剩下的六台机体再次以中心塔为基点成为六等分的圆弧阵列,而S0,L1机体的位置更改为中心塔的顶端,在那里进行牵引,由此便是可以把牵引力量的平衡达成约为饱和的状态。不过这对于S0和L1机体却是存在风险的。因为在突破之时,我们会同时的进行EndStorm系统运转,由此来产生沙暴虚拟的地理假象,为我们赢取更多的时间,而EndStorm的风场涡轮排泄口便就是处于中心塔的顶端位置,所以说S0与L1两台机甲必须进行默契的配合,为了防止两台机体在强烈的螺旋风场中被搅乱,让机体失去平衡,所以要在两台机体之间也是要进行钢索捆绑约束,由此加大协作式的重力。”   在大屏幕内三维模拟动画的配合解说下,白雪众人很快便是理解,在没有人再提出什么质疑和不解后,便是对他们所有人肯定的点头,许可他们可以自由离去,等待十一个小时后再次进行的密闭集合。   不过西摩尔那自由离去的,自由活动的范围还是把白雪等八人相对的约束限制了自由。   这一刻既然一切已是蓄势待发,已经身处在中心塔内的他们便是无法在离开这一座已是闭合的钢铁中心塔而回到塔外的周边石窟开凿的岩体内。   完全密闭只能是与钢铁机甲共处一室的他们,这一刻在心底已是无法在目睹过往时候他们所生活,所接受教育,所嬉耍玩闹,所成长的地方,那就彷如是乘坐在一列即将开启了列车内,虽列车还是停留在那个名词的城市,列车内的人还是存在哪个名词城市的一角,然而却是再也不能看得到哪个名词城市的任何,内心中所停留只有曾经不可迂回的记忆,或是喜悦,或是惶恐即要降临的未知。   “这样等待十一个小时的时间实在是太无聊了,同样难得有这样空闲的时间,我们来玩一个我们曾经玩过的老游戏吧!!”原本一脸倦意的兰多在没有任何人的监管下,便是突然的打起了精神,他这般突兀高声反差的模样立刻便是引起了周围所有同龄人的目光焦距。   “什么游戏?什么游戏?”耐不住寂寞,神经略显大条的卡蜜拉兴奋活跃了起来。   “嘁。”汤尼不削的撇了撇嘴,但还是从平台的座椅上站起身子,朝着兰多的身旁走去。   “咳咳。”佩戴着厚度眼镜片的弗拉兹重咳了两声,由此来吸引旁人对自己的注意。   “真是没办法,真是没办法……这看上去是一个不错的注意,不过我讨厌惩罚的游戏。”略微有着些许胖意的鲍尔依旧是按照他习惯的口头禅随声附和着。   “我也来,算我一个好了!”白雪看着所有往日的伙伴难得在此刻享受惬意的模样,也是不甘寂寞的高声回应着,随即他便是撇头朝着身旁的少女无看去,“那么,那么无也是参加的吧?”   “呵,我可没有参加过你们这种无聊集会的兴趣。”少女无的脸上流露出冷冷的模样,随即转过身,便是朝着附近L0机体待机的位置走去。   遭遇到如此的闭门羹让白雪感到很是尴尬,气馁之余,他的目光却又是瞥见了另一旁刚要转身移开脚步的阿斯卡。   以往时候,阿斯卡也是这般的冷漠少言,不喜欢集群,白雪等人也是习惯了阿斯卡那般模样;但是现在,在白雪与阿斯卡有之前那样几天的连续独处后,白雪的内心中却是隐隐的似若为阿斯卡的孤僻而感到忧郁。   “那个,那个阿斯卡不来参加游戏吗?”虽是内心还是在犹豫这样的邀请是否妥当,但是他的唇翼已是颤动的发出了声音。   “我?”闻声之后,阿斯卡的脚步不由得一顿,而原本显得吵闹空间,在众人突闻道白雪对素来孤僻的阿斯卡发出邀请后,便是不约而同的缄默,并是把目光聚集在阿斯卡的身上。   好奇,疑惑,排斥,担忧,无所谓。   但是阿斯卡回头瞧看着所有人脸庞后,所在脑海中解读的情感词汇。   “我想我还是一个人呆在MS里面小睡一会儿好了。”在阿斯卡讲述出那样拒绝的话语后,便是不再犹豫的转身朝着专属于自己的L1机体走去,随后如同前一刻少女无的那般模样入座进入MS胸口的驾驶舱内,在把舱门的完全闭合,至此便是把自己封闭在那钢铁巨人的心脏位置,把自己包裹在冰冷的钢铁里,虽并不遥远的距离,但却还是拒人千里之外,这让白雪略显怅然的失神好久,直到另一侧兰多拍起手对白雪大声的吆喝,让他赶快过来参与游戏时,他才恍然的回过神来,内心略微有些不滋味,并是开始有些后悔前一刻自己对阿斯卡的邀请,由此导致此刻自己内心莫名其妙的空落。   但是如果不做那样邀请的邀请呢?   那么是否便也就不会后悔,而让内心感到难受了呢?   ……   已是乘坐在L1机体内的阿斯卡让机体的摄像眼保持至了一个低暗的辉度光泽,不让空间内的人引起注意,而在那幽暗的驾驶舱内,通过摄像眼传递的信息反馈屏幕上焦距放大视野呈现的影像却正是白雪那还是显得失神怅然的模样。   “这就是伙伴吗……” 第四十五章 White(结束的战争?1)   题记:每个孩子总是幻想自己长大后的模样;每个长大后的孩子总会回想自己孩子时候的模样,或者是当自己更老之后的模样;然而却从没有人在意自己人生这一刻所停留的模样。   “……十点钟的位置发现目标!火炮焦距调试完成,目标锁定完成!发射倒计时开始,五,四,三,二,发射!!”   “嗙————”   闷沉的枪鸣打破黄昏时候非洲干裂丘陵地表的宁静。   身着厚重陈旧披肩风衣的少年登库缓慢的从掩体的丘陵后站起身来,随即便是着手把自己的那在枪口还泛着着硝烟氤氲的步枪用那枪口原本捆绑耷拉下来的布条绷带捆绑好,重新把步枪包裹遮掩起来,让那枪械看起来形如一只破旧的粗木拐杖。   接着少年登库便是移动脚步朝着前一刻自己开枪的方向行走而去,简单的翻阅过两三个低矮的丘陵地,在那一处干裂的地面上,一只人体一半手臂大小粗细的环尾蜥蜴仰面朝天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但是在它的身上却是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   非洲连年的内战在新联合国的武力介入下而又是恢复了平静,然而战火洗礼中苟活下的土著生物,已经是与人类这种天敌产生了强烈的遗传免疫。   “呼。”登库暗暗的愠了一口气,十一月末端的非洲局部,干燥与寒冷的交织,让他呵气成霜的白雾已扎眼不及的迅速便是被同化消失在干燥冰冷的空气中。   “又是打空呢,真是该死!”登库自言自语的咒骂道,同时愠气的便是随意的踢起了身旁的干裂地面上的沙土,飞溅起来的碎石便是碰打在那只一动不动佯死模样的环尾蜥蜴身躯上,如此的刺激下,那只环尾蜥蜴猛然的惊起,快速的翻滚卷曲起身子,用背部坚固的甲片作为掩护装甲,自身滚成皮球般的模样,沿着丘陵的低洼逃逸而去,在下一处的石缝空隙处,便是不见了踪影。   “可恶,还有这只该死的畜生,听到枪声不管打没打中就装死,让我误以为命中而靠近,然后在这样的伺机逃走,可恶,呼……”眼见是那只环尾蜥蜴逃逸而去,自己已是无力追赶,登库便是气急败坏的大声咒骂发泄起来。   而稍许后,当登库叹息的即要转身离去,他便是瞧看到了身旁一处高耸土丘上沙土的松动,仔细打量之下,那正是自己前一刻偏移目标子弹弹道的击落点,而那样松动的沙土迫使他心生疑虑,接着便是快速的躬下身,用双手开始挖掘那处土丘被自己前一刻子弹击中而变得松弛的地方,不多时,触手挖掘的碰触一轻,再次移开一抹碎土,土丘内部掩藏的洞穴便是入目可见,接着黄昏的昏黄光辉,登库可以清晰的看到在那土丘洞穴内埋藏着五六枚半个巴掌大小的白壳蛋。   “呵,难怪那只蜥蜴在这转了半天,原来这里是巢穴啊,哈,看来今天是赚到了。”登库面露喜色,随即着手便要朝着那洞穴的内部伸探胳膊把那几枚白壳蛋抓出来,而就这此时登库突然的感受到了一种突然的敌意,常年在战火中苟活下来的他立刻的警惕的把手从洞穴中抽出,随即便是对四下打量,而所瞧见的却是前一刻那只佯死逃窜离去的环尾蜥蜴,又是出现在他的面前与他进行对峙,而其不停抖动身子,以及随时即要退却的脚步,还有那低沉的鸣叫,完全的在表露着它的懦弱。但就是那样懦弱也是勇敢的站出了身来与人类进行对峙的勇气,这让少年登库不由得失神,同时心生恻隐。   “妈的,别他妈用那样的眼光看着我!”少年登库倔强的摇起头对自己内心的恻隐之情进行打压,同时高声大喝的爆着粗口,企图的把那只环尾蜥蜴呵斥惊退。   而那只环尾蜥蜴依旧是那样空洞无神的眼眸,让人类无法理解的瞳色和神情。   “啊,好吧,好吧,真是该死。”稍许后,还是少年登库率先的败退下来,而不住的摇晃起脑袋。   他的身躯再次躬下把那土丘洞穴的空洞用碎土填埋,随后简单的整理周边的土石让这与周围的环境看似形成融为一体的模样。   “看来今天又是要被指责为无能的登库了,又是要被西斯格拉那个家伙抢风头了,真是该死!呸。”随意的吐了一口痰液,继续自语的谩骂之时,登库已是转过身子,并把那柄包裹严实的步枪抗在肩头,面向着地平线远处夕阳余晖的明亮而徐徐的踏起了离去的脚步,那样沉闷颓废衰老的模样完全没有任何如同登库这般年纪少年该有的活力,但却又是存有着令人深思的不同。   太阳的光辉快速的下沉竭尽,虽不清楚是否会让另一半的大地迎接明亮,但对于登库而言他只是知道自己所身处的世界即将被处置在黑暗之中。   篝火的明亮远远的波及着,随着登库略显疲惫的脚步靠近,岩石避风的简易洞穴内的人们在听得到外界靠近脚步的时候,那到来之人便也是可以听闻到那人群嬉耍的声音,还有那明亮篝火时而崩裂柴火的噼啪声。   “是西斯格拉哥哥回来了吗?”   岩石避风洞穴身处嬉耍的孩童们在听闻到外来的脚步声后,便是停止了手上简陋石头木棍玩具的嬉耍,而蜂拥的跑出了岩石掩体。   “啊,原来是登库哥哥啊!”   “登库哥哥今天回来的真早啊,可又是两手空空呢!”   “登库哥哥今天没有偷懒睡过头吗?”   “……没用的登库哥哥……”   “……”   ……   映着篝火摇曳的明度,孩子们在看到少年登库那张熟悉的脸庞后,不由得挖苦嘲讽登库一番,随即便又是一哄而散,而跑回了岩体石穴的深处继续进行着它们孩童不谙世事的嬉戏快乐。   登库的脸庞上抽搐着勉强的笑意,在目送着一个个比他年纪弱上许多孩子对他挖苦嘲讽后的离去,他便是疲惫着脚步走到岩体洞穴的外侧,那篝火近前,在小心的把那柄紧裹布条绷带的步枪从肩头卸下而依靠停放在就近的岩体后,他便也是躬下身席地而坐,寂寂的烤着篝火。   “今天怎么会来这么早?”在摇曳篝火的另一侧,一名与登库年纪相仿,身上陈旧粗布风衣也是相似的少女出声对登库问道。   “哼,怎么你也要挖苦我一番吗?”登库瞪了摇曳篝火火光另一侧女孩的身影,随即索性愠气的闭上了眼睛。   “呵,只是担心担心好奇罢了。”那少女淡淡的回应解释着。   接下来空气间便是安静了起来,空留下岩体身处孩童们的嬉戏吵闹,还有近处柴火过度干燥而被燃烧后爆响起来的噼啪声。   “咳……今天的这个歇息地选择的不错,竟然还有这样岩体洞穴的避风处……”许久缄默后,登库似若察觉自己前一刻的语气似乎有些重了,随即便是故意的重声咳嗦,而再次开口讲话打破沉默。   “还好吧,不过总算是要比前几天那样露宿在野外的模样要好上许多。”那少女回应的声音依旧是淡淡的冰凉,在篝火影光交织的摇曳下,让人瞧不清她一直裹紧身躯低下头的脸庞模样。   “我们大概还有两三天的路程,就可以到达弗利可可的首都城市了吧,到时候就可以按照那接受改编的意愿,而让那里的政府收编我们,到时候……”登库又是开始漫谈话语,包含着他少年中二气质对未来的过度理想化的憧憬。   “呵。”那少女淡淡回应着,虽是看不到她的模样,但仅是听闻着那样突兀的声音便就知道那是冷的。   被突兀打断梦幻色彩想象的登库不由得一怔,随即反问出声,“怎么?”   “没什么,但愿吧。”那少女敷衍的回应着,最后那样“但愿吧”的句子,令人心生不悦的忧郁。   空气局部间的声音又是安宁了下来,被篝火考热的空气还有那燃烧干柴的噼啪声虽是一直都是存在,但却只有此刻倍加的让人在意感受。   俄而的时候,岩体深处突然的跑出了一名七八岁的小男孩,便是对着登库身前篝火对侧的少女显得犹豫的询问道,“呐,呐,玛丽卡姐姐,我饿了,西斯格拉哥哥怎么还不回来?”   那名一直深低着头,裹紧身子的少女缓缓的抬起头朝着身旁的那名小男孩看去,篝火摇曳的明亮下,她那样的容颜虽不美丽,也不包含任何与漂亮词汇相关的气质,但却存在着一种犀利的果敢和难以形容的平静。   “应该快了吧?明天的话我们就要步入斯尔拉米沙漠,沙漠内没有太多的食物补给,所以要在今天尽可能多的收集食物。”   那少女一边带有敷衍意蕴的抚摸着那名小男孩的头顶,一边出声的讲道。   而那样的话语,显然是有意说给篝火光影另一侧登库听的。   注:1,登库第二卷曾出现的人物。 第四十五章 White(结束的战争?2)   题记:“谁曾说过在战争中活下来的人,在最后就不会死去,就一定会获得拯救?”————玛丽卡   就是那样,翌日的时候,那只孤零的队伍便是行进了被称之为绝音之地的斯尔拉米沙漠。   为首领队的西斯格拉已经是逐渐具备了成年人的英气,虽然他的脸庞上已是在成长后被风雨勾勒的出现了棱角,但还是摆脱不了少年那份应有的模样。   次之的少年登库依旧是身披破旧的风衣,并是把他那柄包裹严实的步枪扛在肩头,目光时刻的打量着眼前西斯格拉的背影,那样明明只是年长他四岁的年纪,但却让登库难以想象西斯格拉足足比他高了两个额头的模样,那样强壮男人的背影的确是令人感到值得信赖,但是此刻登库心中还是摆脱不了少年内心的嫉妒和倔强,虽是想要肯定西斯格拉对这只队伍的领导,可是心绪中还是存在着挖苦和不愤。   接下来队伍内跟随的便是比登库还要年弱上更多的孩童,虽是一路行进下,无论是渐渐松软的沙土地面,还是涟漪肆虐的冷风,让人倍感自然的挫折,然而那些孩童却依旧是一路的欢笑,仿若不知疲惫的模样。   在队伍之后,进行断尾和看护的便就是这支队伍唯一年长的女性玛丽卡,虽说是年长,但她不过还只是一个少女而已。她的神色与面庞早就在残酷的成长中改变的不在具备同龄少女此刻的娇气,但是那样过度冷若寒霜的样子,却是让人第一眼的触目之余让人心生莫名其妙的余悸。   “喂,喂,我们还要多久才能穿越过这片沙漠到达弗利可可首都?”长久的沉默,耳朵厌倦了身后孩童们的嬉戏,还有时刻掠过耳畔的风息后,登库终于是耐不住寂寞的紧走了两步,让自己的身位与领路的西斯格拉保持平齐后,便是出声的问道。   “按照现在的行进速度,至少应该要三天吧。”   面对登库那样对年长自己毫不敬意的“喂喂”招呼,西斯格拉已经是习惯,这一刻他的脸庞大半的裹紧在破旧宽大风衣的衣领下,让人看不到表情的出声回应着。   “三天?那么久?!”登库感到有些惊讶。   “毕竟我们是一整只队伍,而不是一两个人。”西斯格拉淡淡的回应着,眼角的余光却是微微向自己的身后撇顾。   会意之下,登库也是立刻的理解。   “不过你放心好了,在昨天,还有今天早晨我已经是准备了足够的饮水,食物,还有干柴。”西斯格拉一边说着,一边随意的抖了抖自己背上肩负的破旧的行囊,显然那是在告诫着登库可以放心的模样。   “嘁,我又不是小孩子。”登库被西斯格拉那般小觑后便是愠气的翻了翻白眼,随后更是加快脚步快速的超过西斯格拉的身位,让自己的身位保持在领队的前列。   ……   北半球已是陷入了冬季,太阳光线的距离早已是过度的偏离了北回归线,而即便斯尔拉米沙漠在地图上的位置看上去是靠近赤道的地方,但那不过也仅仅是地图一张薄薄的纸片而已,看似很近的距离,实际的差距却是数百数千公里遥远。   夜晚快速降临的速度,让人还没有准备惊叹的时候,天空已是明亮起了皓月朗星,沙砾极其低效的比热容快速挥发,虽是处于北回归线与赤道内的斯尔拉米沙漠还是瞬时间形如极北西伯利亚的隆冬。   “好冷啊!好冷啊!”残酷的自然下,孩童们白日嬉笑的吵闹减去了许多,只剩下自我对自然寒冷的惊叹,并是拥挤的围坐在避风沙丘的后边点燃的火堆前,相互打颤的取暖,并是目光攫取渴望的注视着在那火堆上架设的铁盆容器,以及在那其中不断挥发出来滚烫的氤氲,还有淡淡的香气。   “可以了。”许久后,西斯格拉用着简陋的勺子轻摄了一口那那已是沸腾铁盆容器内的煮开的汤汁,便是点头肯定,一时间所有的孩童便都是突然的安静了下来,并是止不住的开始吞噎口水。   而登库也并不排拆那样食物的香气,尤其是在这沙漠疲劳徒步一天后,又是在此刻的寒冷刺激下,嗅觉的味蕾在允吸到那样食物的气息后,自然也是馋涎欲滴。   但他却身为这只队伍的年长者,而却是故作冷酷的把头瞥向一旁。   直至当西斯格拉与玛丽卡把煮开的食物分食给每个孩子,在锅底余下不多时,才开始招呼一旁的登库。   “喏,这是你的。”西斯格拉把一只盛满汤汁食物简陋的铁制容器着手递给一旁的登库。   登库这才佯装恍然的模样接在手中,但却还是依旧故作冷酷的讲道:“我不饿,先给小孩子们好了……”   在他的话语刚讲完,还没等到别人的回应,他便也是形如孩童那般开始贪婪的允吸起那食物和热汤。   而虽说那是热汤,不过就是煮开的沸水加上一些飞禽的血肉骨头的而已,除了腥气外没有半点滋味;而那些飞禽也是骨瘦如柴,身上没有半点油水。不过即便是这样,登库还是在内心中暗暗的佩服西斯格拉竟然可以抓得到这样的飞禽,毕竟他自己是连在陆地上爬行的动物都是无法开枪精准命中的。   内心思虑与进食间,登库猛然的一怔,他在自己那只铁盒容器里面却是发现了一只飞禽的后腿,其上携带着的丰腴肌肉自然无需多说,这让登库感到有些意外,并是惊奇的朝着不远处一旁的在吵闹孩童中安静进食的西斯格拉看去。   “是他分食成盘的疏忽吗?”   疑虑间,少年登库在下一刻已是饕餮的大口一下把那飞禽的后腿吞入口中,并高抬起铁盒容器遮挡住自己的脸腮,随后便是大块朵颐,把那飞禽后腿的脆弱的骨头一边咀碎。   “哼,管他呢,吃了再说……”   “……吧唧,吧唧,吧唧……”   ……   痛苦的时候人总是盼望转折的命运可以快速的到来,那一夜沙漠露宿的寒冷让人难以入眠,触目之间遥望着漫天的星河,期盼着那些苍白点缀黑暗的颜色快些的消失,让璀璨的日光取代明亮。   而越是盼望的等待便越是得不到奇迹的转折,虽是时间轴是在向前进行,但在无尽盼望尽头的时候,总是让人感到失落和绝望。   越是盼望,越是得不到的距离。   直至当登库的身躯渐渐被冷风刺入贯穿身上破衣后冰冻的习惯麻木,他的眼眸也是渐渐的沉重了起来,也是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结束了自己那般带有孩童稚气般模样盼望月色坠落光彩的模样后,随即便是打起了轻鼾,进入了自我内心的梦境。   ……   在梦中他又是梦到了自己这只队伍还是在继续朝着弗利可可首都城市圈进行的路程,天空很明媚,而每个人的步伐却依旧那般一步沉重一步轻灵。   “等我们到达了目的地弗利可可的首都,到时候我们表明我们的身份接受弗利可可政府发出的通告收编计划,那时我们就可以获得幸福的生活了,没有战争,没有饥饿,每个人都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登库高声兴奋的憧憬着。   “什么叫做自己想做的事呢?”一名孩童不解的出声疑问道。   “想做的事……想做的事就是,就是,自己想做什么都可以去做的样子,比如说成为最有钱的银行行长,或是可以顿顿吃河蟹鲸鱼什么的……”梦境中的登库不负责然的随意的解释道。   “哦————”而小孩子们全部是一片惊奇的哗然模样。   “那么登库哥哥想做的事是什么呢?”懵然的时候有个孩童突然的讲道。   “我?”登库一怔,梦境中的他又是陷入更深层次的梦境之中,他回想起来了多久以前的时候,他所匆匆邂逅的一名银发女子,还有那台那色漆白色机甲对那台周身泛着着电光机甲的对战景象。   “我的话,我想做的事就是成为一名机甲的驾驶者,驾驶那样的钢铁巨人,只有那样才可以获得力量,才能再也不被欺负!”梦境中的登库坚韧肯定的讲述。   “哼。但愿吧。”不知何时出现的玛丽卡依旧是那样冷冷的回应着,那样的口吻,形如巫师的诅咒,让登库晃觉自己的梦想遥不可及的被虚构着,而梦境中的他,随即便是不在压抑着自己的情感,便是大声的对玛丽卡质问爆发了起来。   “喂,玛丽卡,我忍你很久了,喂,你这个混蛋……”   ……   “喂,喂,醒醒,醒醒!”   当登库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除了天光昼白的明亮,入目的便是玛丽卡那张冰冷毫无感情可言的脸庞。   略感有着些许头痛的登库眨了眨眼睛,皱了皱眉头,随即完全的清醒了过来,接着便是从沙地上滚起身来。   “啊,啊真是抱歉,昨天晚上有些过度寒冷,所以睡的有些迟了。”登库一边打了一个哈气一边出声解释道。   而玛丽卡在叫醒登库后便就是不在理会他,而是开始显得无所事事的模样进行着形状的装点。   回顾之余,登库这才发现西斯格拉还有两名熟悉模样的孩童不见了踪影,心生疑虑间,他刚想出声询问时,一旁的玛丽卡便是出声的解释道,“有两个孩子在昨天夜里身上突然的发烧并是在身体上出现了红疹,情况非常紧急,当时你又是睡的沉,所以西斯格拉便是临时决定自己带着那两个孩子先行一步,争取在一天之内穿越斯尔拉米沙漠到达弗利可可首都城市进行治疗,而我们便是带领这些剩下的孩子继续赶路,可是适当的放慢步伐,到时候等着西斯格拉对我们进行迎接。”   “是么。”   不知为何,当登库在抬头看着那样高度明亮起的太阳,还有那些还在身旁沙土内,在逐渐温暖日光暴晒浴下一脸睡意的孩童,他的心中却是突兀的产生了不好的预感的情愫。   或许还是在登库那样梦境中在最后玛丽卡那似若总结的残酷话语而残留连带的现实吧。   注:1,吃河蟹鲸鱼,本处为戏称吹牛皮的说法,对于非洲内陆来说这些东西自然极其奢侈,在第二卷的时候China,America,弗瑞顿三方领将在弗利可可聚集会餐的时候,当时胡志敏就点评过了一道河蟹菜肴。   2,这是第四卷最后一章的插曲故事。 第四十五章 White(结束的战争?3)   题记:人可以对动物做到毫无保留的怜悯和同情,那是因为人站远要高于动物的位置上;但对于同样彼此的人类,却是彼此心生芥蒂,在自然的进化中,同类的意义不只是伙伴那么单纯,更多的时候彼此是彼此的竞争者,捕食者。   行进的步伐便是那样的缓慢了下来,眼眸内所能触及停留的光景全部都是那样素白色的沙土,乏味之余也是让人心存疑虑和不安。   “西斯格拉什么时候会回来?”   当西斯格拉从这只队伍中消失后,登库才发觉在不知何时,他自己的内心深处已是认可了西斯格拉,已是把西斯格拉当做了这只队伍的灵魂。而现在当他成为这只队伍相继的继任领队后,才发觉那样名头底下自己所要肩负的东西是何样的沉重。   第二日的夜晚快速的降临,缺失日光的明亮,寒冷的气息弥漫沉淀。   登库与玛丽卡如同前一夜西斯格拉那般把露宿的地点选择在了一处相对避风的沙丘后,接着便是回忆如法炮制西斯格拉那样总是最为娴熟的堆柴,点燃篝火,随即便是拿出铁盆架设在火堆上,然后从简陋的行囊水壶内倒出饮用水,再把之前西斯格拉在沙漠外预备的食物,那已是退去毛羽的飞禽骨肉撕开,然后抛掷在铁盆容器内,用硕大的汤勺缓缓搅拌。   一切的动作,登库不敢有任何的马虎疏忽,脑海里尽力的回忆着每天西斯格拉这样的动作,生怕自己遗漏或是做错了。   稍许之后,当那篝火越燃越旺,那铁盆容器内也是逐渐的挥发出了滚热的氤氲。   登库依旧如同每一次西斯格拉那般的模样,用搅拌的铁勺盛起稍许,然后微微摄入口中,闭目沉思片刻后,才点头肯定,依旧是模仿着西斯格拉那样的神态与口吻:“可以了。”   孩童们再次喧闹的聚集在了一起,等待着分盘的食物。   登库看着身旁聚集过来的这些后辈的孩童,虽是倍感疲惫,但是看到那些孩子渴望与对自己渐渐崇敬的目光神色,他便是情不自禁喜悦了起来,所谓被人依赖相信的快乐就是如此的模样吧。   当给每个孩子分盘完食物后,在孩子们渐渐的安静了下来的时候,登库便这才注意到了一旁的玛丽卡,还有她那样依旧冰冷不易近人的神色。   瞬时间登库的内心便是动容了起来,不难想象在昨夜分食的时候,西斯格拉是否也是曾经的这样注视着自己,还有那只看似被意外分食到的飞禽后腿。   那一刻内心的复杂之余,却更多流动着一种奇妙的感动。   “喏,这是你的。”   随即登库把一只盛满汤汁食物简陋的铁制容器着手递给一旁的玛丽卡,那样的言辞和动作依旧是仿若模仿着西斯格拉,乍然闻声间,玛丽卡不由得一怔,在仓促的结果那盒热汤食物后,便是本能的回应讲道,“谢谢。”   虽是原本并不包含着什么意蕴的话语,可就是那样不经意的简单,却是可以潜移默化的拉近两个人的距离。   ……   “喂,想不到西斯格拉哥哥不在,登库哥哥的手艺还不错呢!”   “我原本还在犹豫能不能吃,不过没想到和西斯格拉哥哥做的一样好吃呢!”   “不过就算是那样,我现在还是期盼西斯格拉哥哥快些的回来……”   ……   简易而又丰腴的饮食完毕,孩子们三五成群的围坐在火堆一侧,进行着入眠前的吵闹和嬉戏,而登库与玛丽卡则坐卧在沙丘避风处的外侧,也是那篝火的外侧,进行着篝火熄灭前的等候。   那样沉默的安静,让登库又是感到过度的尴尬和沉闷,这一刻抱卧着手上那只包裹着布带的步枪无趣间,他便是微微的重咳了一声,对玛丽卡出声讲道,“我们就快到弗利可可首都城市了,到时候接受那样布告的政令,我们就可以不再这般的孤苦,那时候玛丽卡的愿望,或是想做的事是什么呢?”   叙述之间,登库故作轻松的不去瞧看向身旁玛丽卡那张过度冰冷的脸庞,而是目睹遥望向与周边沙漠黑暗呈现着明显反差视效的夜空星河。   “哼。”玛丽卡依旧是那般脾气的冷哼,登库心头一悸,随即便是快速的出声,阻断了玛丽卡即要的出声的话语。   “不许说‘到那个时候再说’,或者‘但愿吧’这样敷衍的回答!”   玛丽卡即要的语气瞬时一塞,并是略显疑惑的撇头朝着身旁的登库看去。   “人活着总是有梦想不是吗?就算成为最有钱的银行家,或是可以顿顿吃河蟹鲸鱼,那听上去虽像是玩笑,但至少也是心中的盼望不是吗?玛丽卡你内心中也一定有所渴望的梦想吧?难道不能坦率的讲出来吗?”   “如果一定要说的话……”玛丽卡的唇翼轻起,登库立刻的侧耳全神贯注的倾听了起来。   “那么……”   “那么……”   “那么……”   “那么到底是什么啊?!”登库面对玛丽卡这般的拖拉,而再也保持不住矜持猛然的转过身面对向玛丽卡大喝的追问道。   “但愿吧……”最后玛丽卡还是习惯性的用着那样的总结的词汇。   “嘁。”登库愠气无趣的翻了翻白眼,随即在那篝火燃烧的明度完全的沉淀为灰烬后,便是倒身在沙地上做出了睡意的模样,不再理会身后的玛丽卡还会有怎么样的表情。   ……   当登库在翌日再次睁开眼睛后,日光升起的高度已经是可以让人的身影拉长成模糊的圆锥角,这让他感到有些意外。   耽搁错失赶路时间下,登库快速的起身,环顾之余他才发觉在自己身旁包括玛丽卡在内,所有的孩童都还是昏睡的模样。   “喂喂,醒醒,醒醒!”他立刻的推醒身旁的玛丽卡,随即便是按照次序的依次去叫醒那些孩童,而在推挪那些孩子的身躯时,他便是发现在那些孩童裸漏肌肤上泛起了红疹,同时他下意识的着手去触摸那些孩童的额头时,才发觉那是惊人的滚烫。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登库微微有些慌乱。   从沉睡中惊醒过来的玛丽卡在目睹到如此情况后,也是不知所措的诧异,“这,这和前天夜里出现的情况一模一样,可是,可是当时只有两个孩子,而现在全部的孩子都是这样……”   “那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登库也是慌乱了起来。   “只能等待西斯格拉回来了,按照路程计算,西斯格拉应该在昨天就已经到达弗利可可首都城市了,如果他即可返航带领团队寻找迎接我们的话,应该在今天傍晚或是明天早上就可以与我们汇合,不过,不过这都是期望最理想化的结果,万一……”   “没有万一的,西斯格拉一定会回来的!”登库打断了玛丽卡那略显惶恐的话语,这一刻他已经是从不知所措中恢复了平静,而玛丽卡看着的呢过库那般恢复平稳的模样,她便也是快速的冷静了下来。   “我们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守在这里,尽可能的照顾好这些孩子,等待西斯格拉的归来!”   “嗯。”玛丽卡点头肯定,“我们现在预留的干柴大约还可以支撑两天,食物为了防止出现意外而准备了较多,足够支撑五天之久,不过饮用水的话……现在孩子们都在发烧,要立刻进行降温,那么所剩余的饮用水,恐怕……”讲述之间,玛丽卡情不自禁的转过头朝着一旁行囊上悬挂的一个个简陋破旧的水壶看去。   “恐怕会怎么样?!”登库焦急的催促道。   “恐怕仅能支撑过今天了。”   “啊,那么就足够了,赶快给孩子们进行简易的退烧吧,那水壶内的水在昨夜那么冰冷的温度下,虽是没有冰冻,但也是极其冰冷的温度,用于退烧的温度应该是足够了!”   “那么要是把全部的饮用水用完,而在明天的时候,西斯格拉还没有回来呢?”   “你在说什么混话?西斯格拉一定会回来的!”登库的言辞激烈了起来,并是猛然的上前一步扯住了玛丽卡破旧风衣的衣襟。   彼此目光的对峙之下,彼此的神色模样清晰的映照在彼此的眼瞳里面,此刻甚至可以通过那样的反射,从对方的眼瞳内看清楚自己的模样。   “可是,要是万一西斯格拉回不来了呢。”玛丽卡依旧坚持的讲道。   玛丽卡那般的执着也是让登库心生余悸。   万一要是西斯格拉真的爽约没有回来,在这片沙漠腹地内,缺失水源下,当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西斯格拉一定会回来的,没有万一。”登库缓缓松开了自己拉扯玛丽卡衣襟的单手,随后便是转过身朝着一旁行囊上悬挂的水壶走去。   “而就算存在着万一,现在的我们也是别无选择。”身形迟钝的稍许后,登库又是出言的补充道。   “我知道了。”玛丽卡凝迟的犹豫后轻轻点头肯定。 第四十五章 White(结束的战争?4)   题记:如果要让我去形容人类的话,我想没有比病毒更加确切的比喻了。   入冬以后的弗瑞顿皇都空气寒冷干燥,迟迟没有任何毫米的降水,在大都市的繁华之下似若天空那份迟来的阴霾一并融化。   早餐之后,已是随同米拉可寄住在雷西林家中拉里克,无所事事之余,便是游弋闲逛在那样硕大的庭院内,以来讨得自己自由空间的片刻宁静。   俄而之后在枯木凋零的庭院小巷中,便是传来了少女B·B轻快的脚步。   “喂喂,拉里克哥哥你在哪里?”   “唉……”拉里克的叹息呵气成霜,并从一旁的小径中走出身形,随后少女B·B看到拉里克的身影后便是快速的奔跑到他的身边,并是毫不忌讳的把他抱住,那般模样仿若生怕拉里克再突兀的从她眼前消失。   “你为什么老是这样的缠着我?”拉里克无奈的叹息着,看来这一日他又是要成为少女B·B的看护和玩伴了。   “因为拉里克哥哥就是B·B的归处啊!”少女B·B原本木讷的神情恍然开朗的莞尔一笑,身子运动轻颤下,在她头帘之处,那只黑色发卡也是随动的颠簸着。   “啊,啊,知道了,知道了,放开我吧,我那里都去不了……”拉里克恹恹的叹息着,一边扭动着身躯示意少女B·B松放开自己,同时在心底又是咒骂起了老者米拉可,好端端的非要把自己的别墅庭院卖掉,然后过着这样寄人篱下的生活。虽不知道米拉可与雷西林家族当家的帝国第四大臣欧米亨有着怎么样的交情,但不管怎么样都是可以说的过去的样子,然而身为皇子地位的他身处这里却是略显尴尬。   “啊?拉里克哥哥和B·B在一起不高兴吗?这里不是拉里克哥哥的归处吗?”少女B·B虽是头脑不灵光,但是与拉里克相处的久了,还是可以清楚的感受的出拉里克的喜怒哀乐,叙述之间,她随即便是缓缓的松放开了自己拉扯拉里克身躯的肢体,略显尴尬和不知所措间,她便是索性的从从自己衣裙下的腰间掏出了那只挂系的硕大金龟子活体挂饰,着手间便是显得失落的模样抚摸着那只令人毛骨悚然金龟子的脊背甲壳。   “这里自然不是我的归处。”拉里克再次的叹息,看着少女B·B又是变得那样失落委屈的模样,他的内心也是感触的不是滋味。   “那么拉里克哥哥的归处在哪里呢?”   “我的归处?”拉里克一怔,随即不由得便是想到了自己出生成长的皇宫庭院,更多的记忆追溯便是回到了他自己还是少年时候的模样,那个时候的自己跋扈飞扬,周围的所有人都对自己尊敬有加,诚惶诚恐;而那个时候还是少年的他也是无法明白懂得那其中更多的隐晦,而现在在回想起过去的自己那一切当真是可笑荒唐。   “如果说成长的地方就是归处,那么那里就是我的归处吗?”   内心的疑虑间,他不由得又是叹息,冗长的气体在冰冷的户外空间拖拉出云氤氲般的白雾。   “但不管怎么样,B·B知道B·B的归处就是拉里克的身边,拉里克哥哥在哪里,哪里就是B·B的归处,呵呵!”少女B·B又是莞尔。   拉里克点头看着少女B·B那样豁达天真的模样,内心却是复杂的感触着。对于少女B·B来讲或许她连“归处”这一词到底是何等意义都无法正确的描述,但却还非要用实体的比喻去形容,那样一无所知虽可以称之为天真,但何尝又不是一种愚蠢,不过这样的愚蠢,这样如同少女B·B这样的愚蠢却是这世界间所有聪明人都学会的东西。   “呵。”拉里克轻轻一笑,以示让少女B·B宽心,随即再度的出言讲道,“饭后的散步也是差不多了,即便这一刻太阳渐渐升高,但冬天毕竟就是冬天,回到屋子里去吧,你看你的这只甲虫都被冻蜷缩起了腿脚,呵呵。”   言罢,拉里克便是表率的一步当先朝着不远处的别墅建筑方向走去。   而既入别墅建筑后,在一层的长廊楼梯的折转处,拉里克刚要与少女B·B沿着楼梯攀登而上的时候,在一层边缘楼梯处的公用洗手间内,身着白色科研工作大褂的赫拉却是刚巧从其中走了出来,如此不期而遇的碰面,除了相互点头的寒暄外,拉里克的心头曲折的犹豫,之前在Japan东京听闻过了那名专家医师的会诊话语,他对于少女B·B的实际以及赫拉实际研究的东西更是疑惑,而在寄住这几日无趣之余他也总是找机会进入赫拉的个人实验室内,交集之间却是全无所获。而眼下这样又是沉寂了多日后,再次这般讲道赫拉一副忙于实验室工作的模样,他便又是产生了兴趣。   “今天方便吗?我可以在你的实验室打发一会儿时间吗?”拉里克立即的停下了脚步即要攀登阶梯的动作,而出声询问道。   赫拉微微一楞,稍许的犹豫后,目光看了看拉里克身旁的少女B·B,随即便是再次的点了点头,“只要陛下你愿意,可以随时参观我的实验室。”   “呵,那真是打搅了。”成年化客气的寒暄之余,拉里克便是要退却已经攀登的数节阶梯的脚步,然而在他刚要转过身的时候,在他一旁的少女B·B却是拉扯住了拉里克的衣角。   “B·B不想去赫拉叔叔的实验室,那个地方B·B害怕,B·B讨厌……”   “呵,没有人要B·B一定要去的。”   “可是,可是拉里克哥哥你要去,而B·B却想呆在拉里克哥哥的身边……”少女B·B的声息显得委屈了起来。   “啊,我知道了,我就去赫拉的实验室转转,耽搁不了多长时间的,B·B你自己先回楼上的客厅去玩。”   “可是B·B……”   “哗啦啦————”   在拉里克与少女B·B对话的僵持间,一旁的赫拉着手从自己白色工作大褂的口袋内掏出了一只玻璃瓶,随动着那瓶子内球状颗粒撞击瓶壁声响的稀疏声响下,显然那瓶内的填充颗粒已是不多,但赫拉毫不顾忌的便是把那整只瓶子抛掷给了少女B·B。   “这是你喜欢的苍蝇蜘蛛蟑螂口吻的糖丸,里面大概还剩余二十颗,自己上楼去玩吧,别在纠缠拉里克陛下了。”言罢,赫拉便是缓缓的转过身朝着一楼廊道内侧自己实验室的方向走去。   而停留下的拉里克不禁有些恻隐的回顾向身后少女B·B那还是怅然模样的神情,内心稍许的复杂犹豫后,他还是跟随着赫拉的脚步离去,空留下还在原地端拿着那装有奇怪口味糖球玻璃瓶的少女B·B。   ……   而在赫拉引路下,拉里克步入赫拉的那单人实验室后,室内的陈列还是如同往常一样,简单洁净而又包含着拉里克诸多无法识别的复杂的科研仪器。   “陛下你今天来得巧,今天的实验并不如同以往那样的调配试剂,反复摇晃试管,或是使用科学天平测量质量那般的无趣。”   赫拉一边说着,一边着手佩戴上了素白色的口罩与手套,接着便是在消毒池处进行消毒处理。   “哦?”拉里克一怔,接着开始环顾这间并不庞大的个人实验室,并不艰难便是发现了此刻在洁净的实验台案上静放着一只杂色羽毛令他叫不上名字的扁嘴鸟类,那不知名的鸟类一动不动,应该已经是被麻醉。而对于这只鸟拉里克却并不陌生,在前几日他观摩赫拉实验室的时候,便是存在着这只鸟,那时候还是活着的并赫拉关在笼子里,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他原本以为那是赫拉的个人养鸟兴趣,但却没有想到这只鸟却是赫拉的死刑囚犯。   “没错,我所要做的便就是进行解剖,解剖这只鸟。”在消毒池处作业完成的赫拉回身之余见到拉里克已是注意到了实验案台上的放置,他便是随同的出声解释道,接着轻拍了下自己戴着洁净消毒手套的手掌,径直的走到了实验按台前,着手拿起了案台旁的一只黑色水彩笔,便是开始在那只鸟类的身体上进行起了即要解剖分割的标记线。   “陛下应该是没有见识过这只鸟的,不过这只鸟看上去与家禽很像,陛下不好意思向我询问我是可以理解,呵,其实在现在的城市内,不敢说百分之百,但也是差不多的比例,已经是没有多少人还可以认识这样的鸟类了,而这鸟也并非很特殊,或是什么稀有的品种,就是一只普通的大雁而已。”   “大雁?”拉里克的确不认识这只鸟,但是当赫拉告诉他这只鸟是大雁的时候,他的确便是显得有些惊讶。   “嗯。”赫拉点头肯定,“不过虽说是大雁,但这只鸟的却不是欧洲大雁,而是非洲大雁。”   “嗯?”拉里克又是一怔,而在下一刻的时候赫拉已是着手用容易着色的水彩笔分化完毕分割线后,便是拿起了一旁的手术刀,接着便毫不犹豫的切割在了那只被麻醉大雁的身体上,血腥臭骚的气味立刻散布在了整间实验室内,拉里克立刻的皱起了眉头,并是微微的退却了半步,远离靠近的实验案台。   “而说起来这只非洲大雁却是非常有意思,陛下前几日所在我看到这只大雁的时候,陛下你应该还记得,这只大雁的体态非常健壮,羽翼很是丰满,陛下那时虽是没有说什么,但想必是误会那是我精心饲养的趣鸟,但事实却是这只鸟在被抓来,从非洲当地运来的时候已是一副骨瘦如柴的模样。北部非洲的冬天已是降临,迁徙的大雁队伍里面,这样瘦弱的大雁自然没有足够的体力还可以进行数千公里的飞行迁徙,等待它们的命运只能是冰寒与饥饿,或是成为人口腹之内的嚼碎物,这就是大自然的优劣淘汰,物竞天择。不过这并不是我要说的重点,或是我解剖杀戮这只大雁赎罪的意图。”   赫拉轻咳了一声,虽是佩戴着口罩,但是过度靠近那已是抛开腹部大雁的尸骸,那种腥臭的味道并不好受。   “曾闻陛下并不好学,不过在米拉可先生的敦促下,还是阅读了诸多的典籍,那么陛下想必对二十二世纪中叶爆发的那场QKWP病毒瘟疫有所耳闻吧?那可是足足残酷的席卷了整个世界的瘟疫灾难,而能让人记忆由新的源头便是那事后疯狂America商人所做的那样疯狂。但不管怎么说非洲人在那样的灾难中最后还是战胜了自然而活了下来,不过传播携带QKWP病毒的候鸟在当时却很少有因此病毒而死亡,陛下你可知道那是为什么吗?呵……”   “那是……”拉里克的好奇心瞬时被赫拉抓住。   “因为QKWP病毒存在着一个近似我们人类的习性,或者可以说所有的病毒都存在着那样的习性,只不过QKWP病毒保留的更加完全,更加的相似。”   “……” 第四十五章 White(结束的战争?5)   题记:……   “所有的病毒都存在着一个通用的习性,那就是潜伏,而这一类非洲大雁,已经是体力衰竭,免疫力低下的它们很容易便是感染上细菌病毒。不过这类病毒却是在这类飞禽鸟类的体内安静的潜伏了下来而没有爆发,因为它们清楚,一旦宿主的机体死亡,它们又将会回到杂乱的空气中居无定所,或是遭受到死亡的威胁。这样看似胆小怯弱的模样,实则是它们内心中对宿主机体更大的贪婪,如同与人类的贪婪一辙。没错,潜伏中的它们在等待,等待它们的宿主强壮起来后,然后在抽干它们宿主的生命,由此来满足自己内心的贪婪,由此模样就是当我把眼下的这只非洲大雁由骨瘦如柴般的体弱饲养到如此强壮的模样后,就算我现在不对它进行这般残忍的解剖,等待它的命运也是寄居病毒爆发的折磨和死亡。”   叙述之间,赫拉已是着手从试验台上那只已被解剖血肉模糊的大雁体内摘除了部分的脏器官,随后又是提取了一定量的血液进行保管封存,最后拿出了黑色的医疗垃圾袋,随意便是把那只大雁残骸的躯体塞入其中,接着便是进行了严谨的密封,随后便是抛掷在了消毒池一旁的待处理的垃圾回收处。   一旁的拉里克目睹着赫拉如此处理那只大雁的尸体,他不由的皱了皱眉,内心颇有感触。   “而综上所述的不过只是大多数病毒的潜伏习性而已,而QKWP病毒却是更有意思。”这一刻在消毒池进行起解剖后消毒处理的赫拉,又是补充的讲道。   “QKWP病毒潜伏的机能令人难以想象,它们会在不扰乱宿主机体性能的前提下,进行着微弱的生命活动,与宿主达成一种看似无害的寄生关系,甚至在宿主机体衰弱的时候他们会自主的自裁基数,来减弱对宿主的机体的影响,不过这样的行为并不是因为它们仁慈,而是他们所在做的等待,等待着宿主被更高级捕食者猎杀后,而潜入更高级的宿主体内,那个时候它们便会群魔乱舞的爆发出来,在强大的宿主机体毫不顾忌的复制繁殖,即便是宿主死亡,到时候它们种群的基数也是达成了一个可怕的数量,当再次回到空气中成为休眠的尘埃,轮回的进行着自然的进化。而这一切就是二十二世纪中叶爆发的那场QKWP病毒瘟疫最开始的模样,不过在今天在我们人类制出九代变种疫苗后,QKWP病毒就算在吞噬进化几亿亿万年也是无法再能进化的超越人类,呵呵呵……”   修拉幽幽的显得疯癫的谩笑了起来,一旁的拉里克闻此唐突的笑意脊背不由得冰寒。   “不过我记得任何食物只要加热煮熟,无论什么病毒细菌都是可以杀死的……”   “陛下您觉得非洲那样连绵几个岁月的战火纠纷中,朝夕不保的生活中,他们还会有更多的时间去在意食物的生熟吗?潦草的烹饪只不过就是把食物加热处理罢了。”   赫拉的话语王见识鄙陋的拉里克语气一塞。   “或许我们可以享受由特级厨师烹制的大雁料理,那是对于那些时至今时今日还脱离不开茹毛饮血的非洲人来说,如何在战争中活下去就是他们人生中最为重要的课题,而现在即便非洲内部在新联合国的制约下,虽是陷入了全面停战的状态,但是即便那样,陛下你觉得那里会是再也没有战争的和平之地吗?呵,如果机会,陛下你感悟了Japan岛国在极度和平下的命运后,或许也应该到非洲去看看,去体会一下那里极度战乱的颓废。”   “……”   ……   两天的光阴就是那般的困苦辗过,西斯格拉依旧没有回来。出疹发热的孩子们身体状况越来越差,直至今日为止他们已经难以在进行任何的进食,在白日酷热夜晚严寒的斯尔拉米沙漠残酷下,等待他们的命运已经是可以预判的埋下了伏笔。   但那还并不是问题最糟糕的存在,最棘手的问题是此刻他们已经没有行囊上悬挂的那琳琅的水壶已经全部都成为了累赘摆设,在偶时风息掠过时,空落叮当的声响仿若是在敲打孤寂人心的回声。   再次倾斜的日光照射下,登库拖拉着疲惫的脚步返回至那简陋的避风所,在玛丽卡随同打量过来盼望的目光下,他便是叹息的摇了摇头。   “这周围无论哪个方向我都涉足了,没有任何可以补给的地方,我们现在所处于的位置完全就是一片死地。”   玛丽卡的神色平静,再其内心中似若已经早已是预判出了登库这番无果而归的结果,同时目光幽幽的转向那些在就近处躺在沙地内呼吸微弱时而呻吟出声的孩童们。   “那么就按着我昨夜对你说过的……”   “不行,绝对不能抛弃掉他们!”登库坚决的攥起了拳头,并是大声的对玛丽卡否决着,而那样剧烈的声音立刻是引起了还清醒孩童的惶恐,随即便是在一片呜咽的风息中,入耳声响渐渐的清晰和真实。   “玛丽卡姐姐,登库哥哥,要抛弃掉我们吗?呜呜……咳咳……”   “……”   孩子们的哭泣与病痛的咳嗦,让登库心头一悸,他立刻上前至那名哭泣孩子的身旁蹲坐在了沙地上,当拉扯起那孩子的小手想要说些什么安慰话语的时候,他才发觉自己内心的苍白空洞,想让那个孩子相信存有信仰的时候,他的内心里面却也是空洞的没有信仰。   而当他在此抬头与玛丽卡的目光相对的时候,彼此疲惫失落的神色,让两人都没有在争吵下去的理由。无声的默契间,在黑暗夜晚即将再度降临的时候,玛丽卡便是用着所剩余微弱的干柴点燃了篝火,随即便是把储备的已是渐渐有些风干腐烂的飞禽直接的架设在篝火上,缺失饮用水之下,这一刻他们所能做的便就唯有这样的烧烤进行食物的加热。   没有熟练的工艺,内心存在惶恐和疑惑,野营的烧烤并不如同千篇一律故事中那样浪漫,或野味那样沁出油珠的丰腴,那样存储已有腐烂模样的飞禽在架设在那篝火不多时候,便是焦糊了起来,恶臭与焦糊的气体逆风弥漫令人心情更加的糟糕。   不过毕竟是烧烤的食物,还原了我们祖先的模样,当咀嚼的时候还是别有一番风味。   不过玛丽卡与登库并没有吃的太多,除了眼下困难抉择的压抑下,他们也是清楚在没有任何饮水下,过多的饮食引起的口渴会令他们的身体更快的陷入绝境。   简单的进食之后,玛丽卡似若又是想到了什么,随后便是行囊中剩余储备的4只飞禽全部的掏出,随即便是扔进了还在燃烧的篝火里面,一旁的登库不由得一怔,刚想出声质疑的时候,自我的思绪却是在下一刻畅通明白了玛丽卡的用意:这一夜干柴的储备也已是最后,明天的时候便就是无法在点燃这样的篝火,而眼下趁着还有篝火的存在,便就是把剩余的食物全部的加热烤熟,为明天的饮食做好打算。   “然而我们还存在明天吗?”   夜幕彻底的坠落下来,躺卧在那片沙地内的登库面向着那一片星河,耳闻着身旁那些孩子的渐渐孱弱的呼吸和发热出疹痛苦的呻吟,他的内心又是陷入了纠葛。   他虽年弱显得愚笨,但是他也明白为什么玛丽卡没有在与他进行任何的争吵,或是谈论明天的计划,因为他知道这一刻的他们已经是完全的陷入了绝境,那些孩子发烧起疹的病痛在如此的拖拉,又是没有饮水的前提下,死神之手恐怕会在进行便是把他们全部的掠走,而他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是眼睁睁的目睹着,观望着,那一切黑暗的降临。   这让他又是情不自禁的回想起了两年前的时候,当自己的反抗武装村落被外来的武装者,那样远超他们时代认知的MS侵入而陷入死地时候的绝望。不过那个时候少年的登库至少还是可以抓紧手上的枪,纵使绝望,纵使怯弱,那也是可以端正枪口的指向进行着最后的战斗;但现在纵使他依旧可以抱紧怀中的枪械,但在面对那看不见的敌人,没有目标的发泄,没有目标的战斗,所能做的事便就只能是一个人的在苍白宽阔世界里面的恐惧。   “谁还能来救救我,救救我们……”   那样星辰闪烁的夜空,或是令人视觉疲惫之余,登库情不自禁的闭上了眼眸,成长之后坚强的武装还没有穿戴整齐的时候,命运的绝望,总是令人脆弱。伤感悲戚下,他的泪腺以是分泌出滚烫的液体。   ……   “因为有了寄托人才变得软弱。”   ……   脑海内沉寂的记忆碎片在此刻泪迹洪水掀翻坍塌内心世界的时候而被冲洗出来,过往时候那名银发女子的话语便是在登库的内心炸响回荡。   不过那并没有激发起他内心中对坚强的执着。残忍的现实,与夜晚寒冷的侵袭之下,他内心被称之为坚强的堤坝早已被那样的洪流冲垮坍塌。毕竟他不过只是一个可以称之为少年的孩子,而本能所做的事便就只有在那样的痛苦中祈祷未知从未拯救过,与他见过面的神灵,并是惶恐嘚嗦的蜷缩起自己的身体,把自己的头掩藏在其下,形如乌龟与蜗牛,把自己埋葬在看不见的安全世界。 第四十五章 White(结束的战争?6)   题记:当现在的我在回忆过去的失望与痛苦交织的时候,在面对眼前的绝望,我依旧是胆怯着,但内心已是有了不在轻言放弃的坚强,或许这就是成长吧。   这一刻的少年登库之所以如此的绝望,内心的惶恐中,还是包含着另一个被他有所隐瞒的遇见。   ……   那是在白日的时候,玛丽卡停留下来负责照看那些发热出疹病倒的孩子,而登库便是肩负起了对周边环境的勘探,希冀可以发觉到在沙漠中那传说中一直存在的绿洲所在。   不过内心所期盼的越是美好,等待后所触及到的便越是失落。   真实的入目间除了广袤无垠的沙土,还有时刻都在涟漪拂掠肆虐的风息外,苍天黄地间所停留的除了自己便是一片的空白。   而登库被那些孩童或许不信任的依靠着,但那毕竟是一种责任的依靠,执着之下纵使痛苦,少年登库还是咬紧牙关,一步接一步的前行;一步接一步的在内心期盼着在下一步所看到的风景就会改变;一步接一步的在前一步的所获得的失望后,在下一步鼓起新的还可以盼望的勇气。   不过人类的寿命是有限的,耐心也是有限的,纵使在如何顽强,在如何的坚韧也是无法与自然的寿命,自然的耐心可以媲美或是抗衡。   在太阳的高度再次倾斜并又是存有下沉模样的时候,无尽失望与疲惫之余,脚步也是踉跄的时候,登库便是摔倒在了沙地上,那样的磕绊跌倒虽不疼痛,可是却摔碎了人内心中的全部坚强。   当那样倒卧在沙地中的登库在抬起头时,在那样渐沉太阳光辉逆袭的光彩的明亮下,他便很是清楚的触目到了在不远处的沙地中同样一人瘫倒的身躯。   那一刻他的内心不由得轻颤,随同惶恐与兴奋,他快速的爬起身来,朝着那人瘫倒的位置奔跑而去。   然而等到达那躺倒之人的近前,登库把那人身上掩埋的浮沙全部的清除干净,怀着忐忑的心情翻转过那在近处已是有着熟悉模样身影之人的身躯,触目之间所看到的正是西斯格拉那张已是带有成年人坚硬棱角的脸庞。   如果说之前的绝望是内心中还存有着萤火星芒般的希望,寄托在西斯格拉的归来,而这一刻,当登库亲眼目睹到西斯格拉倒在这里,那在内心中最后的萤火星芒便也是全部的熄灭成灰。   西斯格拉的身体已是冰凉,但是那还存留在他肌肤之外清楚可见的红疹清楚的述说着另一个事实。   “西斯格拉是察觉到自己也是患上了这样的疾病,而突然的选择离开了队伍吗?”   内心怀揣着对西斯格拉的敬意同时,登库自我的内心更是绝望,因为他知道玛丽卡口中的“万一”已经成为了事实,而他在之前坚持否定那样的“万一”已经是把自己人生的赌注全部输光赔尽。   接下来的时候,在简单显得潦草的把西斯格拉的尸骸埋葬在沙土内,并是使用西斯格拉之前所惯用的那柄枪支作为墓碑的标记后,他又是在周围沙漠处寻觅试图寻找那两个被西斯格拉带走孩子的遗留,哪怕也是处坟墓也好,只不过是让惶恐的内心得意肯定而已,然而在快速下沉的日光下,以及渐渐狂飙起来的烈风,却是迫使他无法再进行任何的停留,而加快脚步进行返回到玛丽卡与孩子们露营所等待的地方。   那一刻他也是想到过了逃离,可是更多的惶恐却是源自他自己一人的孤单,以及惶恐担忧当自己再度回去的时候或是在渐近出现的黑暗中迷失方向,或是所等待他的又是冰冷再也无法讲述出任何话语的一具具身体。   ……   “呵……”   这一刻回想到白日时候那样惨痛的事实的相遇,那样一直没有讲述出的绝望,悲痛恐惧的深处之余,极度的疲惫与匮乏让登库渐渐出现的睡意,然而他却又是不敢过度的深睡,因为害怕再度睁开眼睛时候的景象,或者就是现在这样黑夜冷风呜咽下,在自己身边那些孩童呻吟声渐渐止息的模样。   ……   “等我们到达了目的地弗利可可的首都,到时候我们表明我们的身份接受弗利可可政府发出的通告收编计划,那时我们就可以获得幸福的生活了,没有战争,没有饥饿,每个人都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   “我的话,我想做的事就是成为一名机甲的驾驶者,驾驶那样的钢铁巨人,只有那样才可以获得力量,才能再也不被欺负!”   ……   “……没有战争,没有饥饿,每个人都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我的梦想……”浑然之下,登库的头脑不由得一激灵,又是回想到了自己曾经所憧憬的梦想之地,然而那样的梦想之地距离他们此刻的距离不过仅仅只剩下两日的路程而已,如果是加快脚步缩短成为一日路程的距离也是可行。   “……那么近……那么近……”一瞬间,少年登库恍然的从沙地上惊坐而起,脑海内除了所停留那似若梦幻的肯定下,触目间的景象依旧是一片深邃的黑暗,不过在远处的天边近处已是嘹亮起了一抹白霞,在沙漠内没有阻碍视野的障碍建筑下,那启明的光亮虽还是遥远但却还是可以无比清楚的窥探到。   “……那么近,只有一日的路程距离而已,只有一日的路程距离而已……”登库仿佛着了魔般,不停的喃喃,内心不停的肯定,在极度看不到任何希望的绝望下,内心最根本的本能点燃了长久以来的内心所憧憬的梦想。   “明明都已经是那么近,怎么可以,怎么甘心就在这里倒下去?!不,绝不!!”   内心对未来生活不断渴望的膨胀下,他的全身瞬时间便彷如是被充满了能量。   他快速的从沙地上站起身来,便是开始对着所有的孩童进行检查,毫无例外,夜晚时候那样的入耳听闻消失的呻吟并非梦幻,那七八名孩童已经是全部的停止了呼吸,成为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然而少年登库却不在感到恐惧或是绝望,因为那一刻他的内心已是燃烧了起来,迫切之下,他只是想进行快速的肯定,快速的整理,快速的踏上那最后的路程。   在看到一旁玛丽卡还是在嗜睡,并是有着轻鼾的模样,登库便也就没有吵醒她,而是一个人快速的处理起这些孩童的已是冰冷的身体,随意的埋在沙土表层下,并做着并不诚笃的祷告。   那看似很是冷酷与麻木,但那更多的是少年登库内心已是燃烧起来最后的挣扎,想要活下去的挣扎。   那一刻,他又是记起了自己的梦想,自己所想要去做的事,自己所想要成为一名机甲驾驶者,而获得那般巨大能量的模样;还有那曾经那名银发女子曾对他讲述过的人生箴言————   “因为有了寄托人才变得软弱。”   没错,靠山山会倒,靠水水会流,靠人人会变,而只有依靠自己,让自己成为自己的寄托,让自己不再存在任何的外援,人才不再会软弱,不再会乞讨,而是真正的坚强,真正的强大起来。   在少年登库心境突然这般的重生转变后,不觉之间,白昼的明亮已是开始渐渐的升起。自我内心梦想与自我坚韧之下,登库仿若感到自己的体内填充了满满的能量。一切都已是处置完毕后,他坚定的沉叹了一口气,而走到了玛丽卡的身边,试图去叫醒玛丽卡,然后进行他们两人最后奔往幸福的路途。   “喂,喂,醒醒,醒醒!我决定了,我们现在上路吧,就我们两人,一路疾走的话,应该是在今天可以走出这片该死的沙漠的。”登库在玛丽卡的身边进行着呼唤,然而回应登库的却依旧是玛丽卡那样鼻鼾的声息。   面对如此沉睡的玛丽卡,登库心头一怔,并是狐疑起来,以往的时候他从没有见过玛丽卡如此这样的嗜睡。   心悸之余,登库立刻加大自己推手的重量。   “喂,喂!玛丽卡,玛丽卡!”   重摇之下,玛丽卡的侧倒的身躯便是被翻转了过来,而在登库触目间所看到玛丽卡那样的一张原本显得苍白的脸庞,此刻虽是白昼的光明并不鲜亮,但他还是可以分辨的清楚在玛丽卡的脸上已是泛起了红晕,还有数不清的疹子突起,而那样被登库认定为嗜睡的鼾声,实则却是玛丽卡因为她自己身体发烧过度疼痛而引起的病痛呻吟。   “咳,咳,终于决定了吗?呵,好啊,好啊……咳咳,不过,不过并不是我们两人,只有你一个人而已,咳……”   瞬时之下,在登库内心中原本正在燃烧起来的宇宙,刹那之间又是便是陷入了白垩纪的荒原白雪冰天。   “……” 第四十五章 White(结束的战争?7)   题记:“如果可以回到曾经的某一天,任何一天也好,我们共同存在过的一天,那么那样曾经胆怯的我,一定会把因为胆怯曾经没有讲述出的话,一定要讲述出来……”   “……咳,你在做什么蠢事,你这样做我并不会对你心怀任何的感激,咳咳……这还只是你内心的愚蠢,这样的愚蠢到最后,我们谁都不会得到拯救,到时候不止我,咳咳,甚至连你也会死在……咳咳……”   这一刻的玛丽卡已经是被少年登库肩负在背上,在日光逐渐升起的高度,还有那从未停息过涟漪肆虐的冷风下,满心填装着复杂的少年登库咬紧牙关,尽可能的快速朝着梦想之地的方向快速的交替着脚步。   “闭嘴!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压抑的内心下,少年登库不在顾及彼此的身份,或是感情的隔阂,绝望与希望交替的信仰中,在感受着现在压迫在他脊背上的重量,那并不是什么义务或是责任,只是内心全部的本能和善良。   “咳咳,蠢货……你现在把我抛弃在这里是你唯一正确的选择,我不会埋怨你,也不会怪你,这是命运对我的选择,谁都无能为力,而现在体力充沛的你,或许还可以爆发的疾行一昼夜,而走出这片绝音之地的……咳咳……这片绝音之地斯尔拉米沙漠……”   “告诉过你闭嘴了!如果这是命运对你的选择,那么现在就是我对命运的选择!”登库言辞凿凿的回应着背上的玛丽卡,虽只是才行进不远的路途,但此刻少年登库的脸颊上已是渗出了疲惫的汗水,两人叠加的重量迫使他的每一次行进的脚步都要在松软的沙地上留下深沉的足印,而再从那样的深沉中拔出脚掌而迈动向前,对于已经连续多日没有好好补给和睡眠的少年登库来讲,现在他所做的全部的行动都是在燃烧着他生命的能量。   “还可以走多远?”   登库并不知道,只是随同着交替迈动的脚步渐渐形如机械般麻木的时候,耳畔灌入的风声也是清晰,黎明前的黑暗已是度过,而在视野明亮后,那天空却是迟迟没有太阳出现,一切全部都是被笼罩在雾色般的朦胧中。   “是要下雨了吗?”登库望着远处天空那般空缺的隐瞒,心头一喜,并是情不自禁的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过度干裂的嘴唇,而随即又是急骤的一悸,在自己悲伤所肩负的玛丽卡已经许久没有了任何声音,惶恐下,他立刻出声对其呼唤。   “喂,喂,玛丽卡,玛丽卡!”   “干什么。”   虽是彼此看不见彼此的模样,但是彼此却是紧紧的贴近在一起,感受着彼此存在的真实,在登库听闻到玛丽卡那样的存在肯定的回声后,绷紧的内心又是轻松了下来。   “怎么这么长时间不说话,我还以为你这个家伙……”语气过半的时候登库的声音因为内心的感触而衰弱了下去。   “咳咳,不是你让我闭嘴别出声的吗?”   “……”登库沉舒了一口气,双手瞬时用力把自己悲伤玛丽卡已是有着些许松缓的体位兜紧,“你看天空已经阴了下来呢,是要下雨了呢,没有往日的烈日,看来我们是要得救了呢!”   登库鼓舞的讲道,但玛丽卡的回应依旧是淡淡的忧郁。   “……或许吧。”   “什么叫做或许?是一定!!”   “呵,真像是个孩子,咳咳……”   “哼,别装的自己很老成的模样,你不过也是和我差不多的年纪。”少年登库不削的出言挖苦着。   “呵……”而在接下来的时候玛丽卡回应登库的却是那样似若并痛苦咳嗦,又彷如嘲笑的声音。   淡淡的,轻轻的,正如同玛丽卡那正在消失的生命,念及此处,登库的心头又是紧张了起来,在彼此再次陷入缄默的境地不过片刻的功夫儿,登库却是心头却是漫长的形如几个世纪的漫长,猛然惊醒间,他便是再次开口迫不及待的呼唤着自己背上所肩负的玛丽卡。   “喂,喂,玛丽卡,玛丽卡!!”   “咳,咳咳,你又要干什么。”   “我……”在又是听到玛丽卡那还存在的声音,登库的内心又是安稳了下来,“现在的你一定很累吧?很想睡吧?”   “嗯。很累,眼皮沉重的想要闭上……”   “千万别,一旦闭上就再也睁不开了!曾经的时候我们村庄还存在的时候……”登库的内心又是紧张了,不禁又是回想起了过去与之相近相似的痛苦往事。   “啊,我知道,不能闭上眼睛,那个时候的我的妈妈也是那样,说自己只是太累了,太疲倦了,只是想要睡一会儿……咳,咳,现在的我也终于感受到了那种疲惫,想要闭上眼睛睡下的感觉……”   叙述之间,玛丽卡连同那样病痛发热咳嗦的声音也是渐渐的微弱了下来,登库的心头不由得一怔焦急,立刻的颠簸起脚步,让自己的身子一颤,继而的颤动背上的玛丽卡让其保持清醒,同时高声的对玛丽卡劝慰道:“别闭上眼睛,保持些清醒!对了,玛丽卡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梦想,以及到达弗利可可城市后,自己所想要做的事呢!玛丽卡你的梦想到底是什么呢?”   “梦想……”玛丽卡轻声重复的喃喃,她那原本已是沉重眼皮下的眸子徐徐的转动了起来,目光焦距触及在咫尺处登库那样的背影,还有那随同被他肩负垂吊在他背上的那柄包裹着布带存放的步枪后,她的神色却是微微的显得的动容。   “啊,对啊,对啊,就是梦想,每个人活在这个世上,之所以面对现实的如此诸多的苦难和困惑,之所以还在坚持着,不就是因为每个人的内心中都存在拥有着梦想,相信梦想终有一天会实现,这,这,这便不就是我们继续坚强而活下去的理由吗?”少年登库开始渐渐的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并且高声的对玛丽卡出声讲述着,原本只是平淡的句子,却是硬生生的被他拆分为问句,渴望如此可以延续自己长久与玛丽卡的对话,让玛丽卡一直保持着精神和意志。   “……咳,咳……我不知道你为何这般的执着于梦想,或许这个世界当真存在着什么么梦想,不过对我来说我却是不相信那种东西……”玛丽卡的声音淡淡的,沙哑着,无一不在显露着她此刻的脆弱。   “……咳咳,你应该还记得我们村子在遭受到那样毁灭打击之前的模样吧?算不上富饶,算不上美丽,咳咳,但是,但是却是完整的,纵使每天都是心惊胆颤的,惶恐着这片大陆上残酷的未知,残酷的命运何时降临,每一天都宛如是在等待世界末日,每一天都是形如世界末日,那看上去很是愚蠢,然而习惯后便就自然了,焦虑的惶恐下弱小的我们也是什么都改变不了,只能是接受命运那样的设定,便是开始了每日生活的日常,咳咳……你应该还记得我的哥哥吧,形如西斯格拉那样的年纪,而同样却是被这般相近年纪叛逆的我们而不尊重的呼喊为‘哥哥’那样近称,用着‘喂’或是其他各种可以代指的复杂称呼,那也很可笑,然而我们却正是那样的做着,咳,咳……不过就算那样却是没有疏远哥哥对我情切和爱护;虽然那个时候自己的内心还是在倔强的否定着,但是当哥哥离去的时候,在我们村庄遭受毁灭之战,年长的他义无反顾的进行着最后守护战斗而离开这个世界的我时候,我才发觉原本一直都存在的东西却没有让自己发觉而失落的空虚。我虽不是什么哲学家,什么智慧者,但我知道发动毁灭战争的也并非是我们的仇人,也并非是我们需要憎恶的对象,那一切不过都是被命运选择和设定的存在,并且在废墟村落内坚持年弱的我们也根本是无法在恢复任何的生产,只能是选择接受投诚,那看似命运安排的善良的道路,呵,呵,咳咳咳咳……不过现在看来,那一切依旧是命运所设定的邪恶,满足那神灵对我们性命的玩乐……”玛丽卡一边显得悲戚淡淡的叙述着,一边已是着手用着自己现在身体内最后还可以使用的力气缓缓的抓握住了那同在登库背上所肩负的那柄步枪,同时开始着手缓慢的解开那缠绑那步枪的布带,而此刻登库正在全力的进行着脚步交替的前进,而又是听闻着背上玛丽卡那样显得冗长的讲述,除了自己内心的震撼,他却也是不忍心打断,但愿玛丽卡这样精神的讲述可以一直持续到走出这片绝望的沙漠。就是如此之下,他却是疏忽了此刻玛丽卡所正在做的危险。   “……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想的,或是憎恨那些毁灭我们的,或是漠不关心也好,毕竟那些对于我们来说都已经不在是极度的重要,而重要的就是如同你所信仰,你所坚信的那样如何活下去。我哥哥的愿望是期盼着有一天我们这里停止下所有的战争,而现在世界的声音已经宣告我们这里的战争已经结束,但是,但是……咳咳,如果,咳咳咳,如果,一定要说我的梦想是什么的话,那么,那么,如果可以回到曾经的某一天,任何一天也好,我们大家还共同存在过的一天,那么那样曾经胆怯的我,一定会把因为胆怯曾经没有讲述出的话,一定要讲述出来,那样有关于梦想的,有关于希冀的,有关于渴望的,无论是成为最有钱的银行家,或是有吃不完的河蟹鲸鱼,那个时候我一定会大胆的说出来,不过,不过现在,现在我还是只能说抱歉了,咳咳,并且,并且用我的灵魂祈祷你的梦想可以实现,而不再是‘但愿吧’那样敷衍的,带有悲观思绪的倾向,咳咳,呵呵……”   伴随着玛丽卡那样语气突转的悲戚,登库的心头不由得一怔,接着他的身体仿若是触电了一般而意识到了什么,而就在他想要突兀的停下脚步,想要转身去回顾自己背上的玛丽卡时,那一切已经是晚了。   “嗙————”   贴耳而鸣炸响的枪声瞬时便是让他的耳朵失聪嗡鸣,原本还存在两个人的世界又是被命运之笔涂抹掉了一角。   悲戚?绝望?拯救?信仰?   呵!   据说人死后身体会变轻,而那失去的重量,就是灵魂的重量。   而登库却什么都不知道了,除了感受到悲伤那样突兀的轻盈外,下一刻他倔强的双腿终于是再也支撑不住那样突兀减弱轻松的重量而跪在了松软的沙地里。   这片大陆的战争结束了吗?   那一刻登库才知道这片大陆的和平却是从没有到来。   干涸的泪腺如同秋潮疯涨而决堤淹过了人心成长后的坚强壁垒。 第四十五章 White(尾声)   题记:“你喜欢白色吗?”   “人们总是喜欢提及命运。”寂静空间内拉法·C·亨拉米斯奇缓缓的踱步至身向的中央操控台前。   “然而命运这种华丽的辞藻,看似虚无飘渺东西如果用科学去形象形容的话,那更类似概率事件。必然发生的事件,可能发生的事件,偶然发生的事件等等,等等。所谓的命运不过就是如此。不过在这世界间还存在着一种微妙,一种一直都存在的概率事件,或者也可以称其为宇宙概率事件。而什么叫做宇宙概率呢?呵,在不可视线鸟瞰的宇宙中一颗行星撞击另一颗行星的概率,即可称之宇宙概率,然而现世的科学家总是喜欢争先恐后的宣布各个星系预判出现行星撞击的预言,而让愚蠢的人对对那样的宇宙概率时时出现而惶恐;或许用另一种比喻会更加方便的理解:物体是由分子和原子组成,而分子原子可以衰变,衰变同样具有可能性,但我们却不知道它们会何时衰变,也就是说当某个时候你在专注某一件物体的时候,那件物体瞬时便是化作了尘埃颗粒,呵,这就是宇宙概率,这就是一直都存在,但却一直都被世人忽略的命运所在。”   拉法的语气一顿,随即在止步于那操控台前,单手在操控键盘上,简单的敲击了一连串的字符串命令后,指尖显得凝迟的在确定键的上面徘徊。   “不过,如果在命运之上存在着神这种更高等的层级,一切的宇宙概率由神操控掌握,那么现在我就是神!”   盘随着一声清脆的键盘敲击声响,拉法的神色猛然的骤变疯狂了起来。   “转动吧!历史的车轮,命运的罗盘!!!”   ……   斯尔拉米沙漠的天空依旧是阴霾着,想象预判的阴雨迟迟没有下落。   不过那一切对于少年登库来说或许都已经是不再重了,他已经知道盼望梦想的节奏速度,总是要比现实改变的绝望要缓慢许多许多的节拍。   而在葬别了玛丽卡,满心的绝望痛苦下,纵使他在想如何坚强,主观意志的坚强已是完全被摧毁的他,却是再也无法凝聚出任何还可以爆发力量。   在松软的沙地中他趔趄摇晃着脚步,彷如一名醉汉随时都即要摔倒的模样。没有任何饮水的补给,并在那样劣质的食物补充下,他的体能也是渐渐的燃烧至了枯槁的境地。而天空明明是铅灰般的色彩,没有任何烈日,但登库不知为何自己的身体却会是越来越热,越来越疲惫,沉重的呼吸不知在何时已经是出现了病痛呻吟的声音。   “到此为止了吗……到此为止了吗……”   “人为什么会畏惧死亡呢?哪怕是渺小懦弱也是想要苟且的活下去,那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为了什么呢?”   少年的登库已经没有更多的力气还可以抬头瞧看向眼前行进的方向,低头触目间只有自己的颤动交替的脚步,还有那依旧令人厌恶不曾改变过的沙砾。   隐约的时候,他那种形如蜗行前进的动作,只不过只是他身体机械的麻木罢了,这一刻他那颗少年的心已经是被这个世界命运的残酷摧毁。   ……   “我的话,我想做的事就是成为一名机甲的驾驶者,驾驶那样的钢铁巨人,只有那样才可以获得力量,才能再也不被欺负!”   ……   不久之前的片段回忆又是开始走马灯式的在登库的脑海中闪现,而那记忆碎片储存的能力已是被残酷提取竭尽,现在所剩下的唯有苍白,还有那份记忆执着的模样,那样的一切并不是什么好兆头,那就彷如此刻的登库不是迷失在这片绝音之地的斯尔拉米沙漠内,而是迷失自己内心困苦沙漠中的海市蜃楼。   踌躇之间他又是回想起了许多许多记忆中的往事,虚无缥缈般,甚至原本诸多都被故事淡忘的细节,在这个时候,在他的脑海中都是清晰的重现,那就彷如是一曲悲伤的曲子,在人难以割舍犹豫的时候,不觉间已经是流淌成为了一条河流。   ……   “是谁在撕裂着这一切?!!”   “这一切的尽头就是我的覆灭吗?!”   “不!!”   年弱的登库面对着这一切悲惨,他放声的大喊,他随手从地上抄起一只死人抛弃的步枪,简单的推拉上膛后,他便疯狂的对着稍远处,河流依傍的堤岸连射开火,在那里对这一切破碎燃烧世界的始作俑者正在那里欣赏他完美的杰作,冰冷钢铁的装甲迎着清晨薄稀的水雾,以及燃烧火光的映射变得残酷。   “我杀了你!!!!!”他嘶吼着,很难想象这是何等愤怒刺激下的怒喊,那颤朔嘶哑的声音已是孩童还不成熟声带振幅的极限。   “登库,你疯了吗!对方的MS连我们队长的MS都无法对抗,你这样依靠肉身去战斗,你不要命了吗?!!”一名负伤瘫倒在地的青年人对登库他呼喊着,但是却无法阻止登库孤行的脚步。   自动步枪剧烈喷泻的子弹全数的命中在那钢铁巨人的装甲上,虽然涟漪起一片片火花,但那也不过是没有疼痛的伤害。   俄而,那机甲漆黑,宛如火炮的枪口霎时震慑住了少年登库,他心中那一份怒火也被恐惧之水浸灭,下一刻,他的手不由的嘚嗦了一下,步枪随之滑落在堤岸的鹅软石上。   “这就是力量吗……这就是无论如何反抗也无法挣扎逃脱的涡轮吗……那么为何还要愚蠢的战斗……为何还要愚蠢的活下去……为什么这个世界如此的残忍……”   ……   “呵……”追思心境与此刻绝境之地的节奏同步共鸣下,心头颤嗦的登库,麻木机械的力量也终于是走到了尽头,疲惫酸软的脚步踩空下,他的身躯在下一刻便是跌入了松软的沙土里。   “为什么……”   他干裂的唇翼还是在颤动的喃喃着,明明是瞪大了眼睛想要看得到更远的前方,却是因为自己的低矮,触目的不过依旧是那样苍白的沙砾。   一阵涟漪的风息掠过,虽是身着破旧的风衣避寒,但他还是忍不住的不由得一阵激灵而感到寒冷,而在他抬起自己的手放在身前,依旧不死心的想要挣扎在站起来的时候,触目的停留间,他才发现在自己的手部暴漏的肌肤上存在着密密麻麻渗起的红疹,那是与这数日内,他所以不停看到触目的死亡标记一模一样的存在。   惶恐与内心的震撼之余,他瞪大的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单手那裸漏的肌肤,颤动的眸子止不住的闪烁流露出更深层次的绝望和恐惧,原本认为已是干股的泪腺,又是情不自禁的流淌下了两行湿迹。   “为什么……为什么……哈,难道这一切是命运一开始就设定好的游戏吗?!”   激动之余,他猛然的抬头向天大圣的长啸质问,但那阴霾的天空却是依旧不曾改变,或是仁慈可怜他这般存在的小丑。   须臾之后,力竭的登库再次扑到在了带着无尽凉意的沙地上,真正的绝望之下,这一刻他才是真正的明白了之前玛丽卡那总是惯用的口头禅,以及似若的察觉到了玛丽卡那一直都没有说出过的梦想所在。   那的确是一个奢侈的梦想,或许是一个永远都无法实现的梦想,不过……   “但愿吧。”最后的时刻少年登库虽是心死,但却还是执着着少年的倔强,脑海内想象着玛丽卡那样习惯的口吻,做着与之相似,或许心境相同的憧憬。   随后他便是不甘心似的闭上了眼睛。   不过在登库刚刚这般死心之后,闭上眼睛后看不到外面世界模样的他却是突兀的感受到了大地的颤朔,期间入耳的还有接连不断的闷沉低鸣的声响。   混沌错愕之间,他立刻的再次睁开眼睛,四顾环绕之余,侧耳之余那低沉的轰鸣声更加清晰,俄而之间,整片沙地上的尘沙却是突兀的颤动颠簸,形如身处于正在摇晃颠簸的筛子之中。   正当登库诧异惊悚不知所措的时候,那颤动的感触便是越来越烈,迫使他的身躯也是在那样松软的沙地上摇晃起来,随即在他刚扑下身子反相的抱紧大地的时候,轰鸣连续不觉的低沉鼓乐似乎突兀的行进至了旋律节奏的尽头,接踵之下,在他目光所触及的不远处,一道龙卷的白光从沙地之内爆发出来,并且久久不息,持续之下的龙卷快速的席卷吸附沙尘,形成可怖的沙暴漩涡,瞬时之间,天地色变。   “……轰,轰……嗙!!!!!”   “那是,那……”   少年登库瞬时的怔在了那里,纵使持续之下风沙的涡轮速度正在快速的扩大,迫使他的衣衫狂舞扇动,并是在下一个瞬间把他的身影吞没了下去。   “啊————”   …… 第五卷 黑色的旋律 第四十六章 征兆(白色的乌云1)   题记:“……想要让我相信你?哈,那很简单,那么就把你的那颗明明沁没在黑暗血液里却信仰讲述光明的心脏;或是你那堆积在看不着光亮脑壳内却总是表述远离暗色的脑浆挖出来给我瞧瞧!!”————撒旦   洁净不染一丝杂陈的房间内,一名素衣的女子静静的坐在轮椅上。她的身子很单薄,致使她那仅仅才悬垂在肩头的女性短发也是显得冗长,甚至有些交错的杂乱,但她本人似若缺不介意如此,此刻她的双眼却是瞪大失神般的注视着房间窗台上一处盆景花瓶,在那透明装饰盆栽容器内,里面的积水虽是清澈,但表层上已是沉浮着淡淡的尘土灰迹,贯穿其中的植株也不在脆嫩和鲜绿,在冬季之时,即便是身处温室,也是一片凋零的模样。   干燥,枯槁,一片零落,没有任何的生机。   但那名女子却是歪着头失神的注视着那一切,那样全身贯注瞪大双眼的模样,完全不同于溜号头脑的思绪神游天外,至此这一切难以让人理解,或是难以让人明白这女人到底在关切着什么。   而此刻的房间却也并不是孤单的安静,虽然悬挂在墙侧的电视机处于黑屏的状态,但是其下的电源指示灯却是明亮着,音响内徐徐传出幽静电台的音乐电波。   那是女声的和声轻唱,伴随着稀疏婉转的曲调那轻唱的词曲却是成为了谜团一般令人难以明慧的复述,或许会在偶然时更随起那样的并不剧烈的音乐打响节拍,不过显然此刻房间轮椅上的女子虽是安静,但却截然没有那样的兴致,那种安静音乐的存在在她的世界里面或许已经是等同于安静意义的空气。   在俄而之后,不知道飘逸视线不可见的灰尘又是积压在了那植株残叶上多少的重量,那枯槁的叶子便是再也承受不住那样的沉重而从植株的整体枝干上落败了下来,不似丰满的叶子具有叶脉的张性活力而在半空中做出摇曳形如羽毛般的轻灵,那样枯槁的叶子只是垂直翻滚下落,似若坠落的石头,不过那加速度却是缓慢了许多,轻盈沉重的令人心头喘息。   “……呃……”   至此那柄女子也是如同孩子一般的惊叹,缓缓的裂开了两片唇翼,并且不可意料在她口腔内含着的唾液在口腔壁打开这样的开口后,便是垂涎而下的流淌出来。   ……   “喂,喂,抓紧滚出来!”两名狱警解除了单独舍监的最后一道电墙开关,在踱步进入囚犯的牢笼之后,毫不客气的便就把他们各自手上警棍推顶在囚室内单床上那还在熟睡之人的身上。   如此的急促和粗暴,立刻使那囚室内单床上的囚徒惊醒了过来,随即他便是顺势的翻身从床榻上坐起,目光低沉懈怠的注视向吵醒自己的两名狱警。   “怎么又是要进行连带的审讯和官司吗?那些人也真是够无聊,我都被判了一百五十万年的监禁,他们还想要怎么样,非要官司打到至我于死地才甘心么,呵,那样也倒是好,不过帝国的最高刑罚就是这样终身监禁罢了,真是无聊,啊————哈————”囚室内冗沉的黑暗着,不过那囚徒的声音却是非常年轻,而他在暗室内的轮廓动作也是散漫的带有年轻人的邋遢,再其抬起双手打起了清醒哈气时,他高抬双手冲破了这被黑暗包围的阴影室内,在电墙外光亮的射入照亮下,再那双手上却是显著的佩戴着电子手铐,这样双重的约束自由在监狱内却是独特的存在,不难想象这名年轻男子是个何其危险的家伙。   “少罗嗦了,跟我们走吧,这一次并不是什么再次出庭受审,而是你这个杀人狂魔的运气来了。”   “运气?什么运气?如果要是当真来了运气,我倒是希望审判的法官能够残忍一些,直接给我判一个特殊死刑好了,这样毫无意义的增加监禁的年份真是无聊。”   “少罗嗦,赶快跟上!”一名狱警不耐烦的推了那年轻的囚徒一把,磕绊之下便是把那年轻的囚徒的推出了电墙外的囚室,在廊道内明亮的射线灯采光下,那名年轻囚徒的全貌便是清晰了起来:传统囚徒显著色调的单衣;极其简短类似秃顶光头的短发,并不出众帅气的五官,但却有着独特的气质。而除了在他双手上佩戴着的电子手铐外,在他的脖颈间也是约束着一个闭合的项圈,那虽不影响他脖颈的自由活动,不过在那项圈上时刻长亮的二极管指示灯却是散发着安全意义的绿色指示。   不多时,在两名狱警的带领下,那名年轻的囚犯被押送至了典狱长的办公室内。   而那名典狱长却是一副大腹便便的模样,那样肥胖的屁股,令人难以想象他是如何建立功勋而升迁至典狱长这样高层的指挥位置;或是他曾年轻时候的坚韧,在成长升迁后被同化的腐败堕落。   “我们长话短说,毕竟我很忙。”   “忙着去和你的情妇上床,还是去到那家馆子吃霸王餐?”那名年轻的囚犯肆无忌惮的出言嘲讽着。   “你……”肥胖典狱长的脸庞立刻胀成了猪肝色。   “我什么我,你不是要长屁短放的吗?还不快放?”那名年轻的囚徒无赖般的翻起了白眼。   “哼!!”肥胖的典狱长咬牙切齿的闷哼着,同时便是挥手示意一旁侍候的狱警上前,为那年轻的囚徒解开他双手的电子手铐,并是开始为其更换衣裳。   那是一套简单的冬日便装,如此那般模样的打扮却是让那年轻的囚徒困惑了起来,不过他却依旧佯作不以为然的模样。   “不知道你交到了什么狗屎运,上面特例的传下命令,你获得了特例的假释。不过鉴于你这个家伙的危险性,和可能窜逃性,在你脖颈上的那个电子项圈却是不能解除,我们将通过那个项圈对你进行时时刻刻的定位追踪,而你可自由活动的范围便也就仅限于美尔力城区,即便你想到达就近的皇都中心城区,或是在作出什么违法的事,让我抓到把柄,嘿嘿,到时候我就会毫不留情的下达终端命令,让你脖颈上的项圈收紧,至此便是可以把你活活的勒死,你应该知道我很乐意那么做!嘿。”大腹便便的典狱长突兀的奸笑了起来,那年轻的囚徒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喏,这是你入狱前的物件,现在归还与你。”典狱长一边说着一边把一个简易的牛皮纸袋抛在了那年轻囚徒的身前桌案上,随即那年轻的囚徒便上前一步确认那纸袋内的物件,其中不过就是他之前曾使用过的移动电话,钥匙,还有些陈旧衣物罢了。   “只有这些吗?”那年轻的囚徒疑虑了起来,并不由得再次的皱紧了眉头。   “你还想要什么?服役津贴?哈,你把我们这里当成皇都第一监狱的福利院了吗?这里不过就是关押你这种社会人渣的服刑监狱罢了,并不是慈善机构!!而虽说也有囚犯的服役津贴,不过你入狱的这五年来却是不停的进行出庭复审,虽最近这一年还算好些,平稳了些,但是你实际的入狱档案一直都是中空的状态,你被监禁这里不过就是临时的性质,根本不存在服役津贴那种东西……”   在那典狱长满满带有嘲讽的解说间,那名年轻的囚徒却是突然发难一个箭步蹭到了那典狱长的身前,接着已是从束缚状态解脱的单手便是精准的捏拿住了那典狱长的肥胖的双下巴。   “我说的不是钱,而是我的……”   在他暴喝的语气还没有落定的时候,周围警惕的狱警便是纷纷的掏出了手枪对向了他,同时一名较为靠近的狱警大胆上前一步,把枪口顶在了他的额头上。   如此被压制的逼迫力下,他不得不缓缓的送放开捏拿着那典狱长肥硕下巴的单手,并是缓缓的向后退步行至到对任何人没有威胁的距离,随即他便是不削的轻碎了一口。   “人渣永远都是人渣!妈的,你这种家伙就应该被枪毙!”从前一刻压迫状态缓解过来的典狱长此刻一边搓揉着自己吃痛的下巴,一边对那年轻的囚犯呵斥着。   但那年轻的囚犯却是一改前态,完全的沉默,任由身旁狱警再次的把电子手铐铐牢在他的双手上。   “上头既然发下话来,让你获得了假释,我也不好在干涉什么。同时上头也有交代了他们会自行的找你与你交谈,所以也就免得我们为你这样的杀人狂在安排什么社会工作,以免引起更多的舆论麻烦,你自己检点一些,好自为之。而你想要钱是吧?好,我现在给你钱拿完这钱就赶快从这监狱里面滚蛋!!”   那肥胖的典狱长再次的暴喝着,同时从自己的怀中摸出了钱夹,从中随意的抽出一张五十欧里庇的纸钞便是摔打在了身前的桌案上。   “滚吧!” 第四十六章 征兆(白色的乌云2)   题记:新的开始,总是要有新的牺牲;这个世界很残酷,在或许善良群体生存的我们,或许也会善良吧。   “给我拿包香烟,嗯……就要最便宜的那种。” txt80.com   “好的,先生,请您出示公民身份信息卡,我们好做记录备份。”   “开什么玩笑?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未成年的小孩子?!”   “抱歉先生,这是我们的规定,呵呵,我们也没有办法,每一盒销售的香烟都要记录备份,只有这样每一年到年底监管局才可以准确统计今年的烟草销量具体是多少,从而可以方便的规划明年的烟草产量,和相应的制约错失,由此便终有一天可以消除香烟这种对人百害而无一例的商品……”   “啊,知道了知道了,拿去就是了。”   “谢谢您的配合,这是本店最便宜的‘农夫’香烟,售价为4欧里庇,实收您50欧里庇,剩余找零46欧里庇……还有什么需要吗?”   “你们这里还有‘安妮小熊’这种饼干吗?”   “‘安妮小熊’?那应该是很老的饼干牌子了,虽然那个饼干生产厂家还在,不过那个牌子的饼干已经是停产,毕竟那是面向孩子销路的饼干,总是要换花样图案的不是吗?呵呵,现在流行的图案饼干是这种‘僵尸饼干’!”   “啊?是么,那么……来一包吧。”   “‘僵尸饼干’一包,售价为80分欧里庇,加上‘农夫’香烟,总计480分欧里庇,实收您50欧里庇,剩余找您45欧里庇零20分欧里庇,还有什么需要吗?”   “没有了。”   “那么请您核对商品和找零钱款,欢迎您下次光临!哦,对了,这是您的公民身份信息卡,呃……撒旦先生?呵呵,真是奇怪的名字呢。”   “呵。”   当撒旦走出了那家商品便利店后,不由得沉声叹息,并抬手顺势的拉开了自己紧闭的衣领拉锁,让自己脖颈上的那束缚存在,类似于达摩克利斯之剑的项圈可以隐约的暴漏出来,让冬季空气的冷风得意灌入,由此来缓解麻木自己脖颈上那样的僵持存在。   随后沿着稀落孤零的街道他便是徐徐的踏起了脚步,并是在道路转角的一侧随手把那盒还没有拆封的“农夫”牌香烟扔进了垃圾箱内。对于这样的举动似若也是应该早已预判,毕竟他没有随同的购买任何的点火工具,简明之下,他之所以购买那盒最为廉价的香烟所要做的铺垫不过就是为了购买一盒儿童饼干,避免遭受他人意外眼光,如此看来他不过也是一个内心并不健全,存有着奇怪纠葛情感的成年人。   不过头脑中惶恐的与现实总是存在着差距,就彷如害怕与陌生人进行无法避免的对话,便是在脑海中想象揣摩了无数中相互对答的情况,然而当实际进行交流对话的时候,头脑中所惶恐的意外情形却是从未出现,而当那样看似可怖的事情结束后,在人心里面却是做出了自我得意胜利的,自我叹息模样。   就犹如撒旦此刻的这般模样,明明是个二十七岁的成年人,但举止神态却还恍然似若孩童。   继而在下一刻避开街头人流的街角,他便是小心翼翼的拆开了那包“僵尸饼干”,随意的抓起抽出一块饼干,触目间却是发现那是人手指一般的模样,诧异间,撒旦立刻的低头朝着那饼干袋子里面打量,并不时的抬手颠簸那包装袋,可以让自己的视野更加全面的覆盖,在包装里面除了这类手指模型的饼干外,其他的饼干造型也甚是异类,诸如眼球,舌头,耳朵等等一些列可以直观表述的人体器官造型。   “现在的孩子们都是喜欢这种饼干形状吗?”撒旦喃喃疑惑的讲述着,随后便是毫不介意的把一根手指模样造型的饼干扔进了自己的嘴里,在牙齿舌头碾碎咀嚼之下,那不过依旧是面粉和调料的糅合堆积,而并非血肉。   “真不是什么造型健康的饼干呢,不过……味道还挺不错。”   撒旦一边吃着那样恐怖人体造型的僵尸饼干,一边再次的踏起了沿街而行的脚步。   这一刻已经是2619年尾端的十二月了,而入冬以后,弗瑞顿的皇都区域内却是迟迟没有等到任何的降水,寒冷的气候加上干燥的空气,让整座城市笼罩在一种异样的氛围中,不过面对即将迎来的2620年,以及岁末的圣诞节,平安夜,蔓延着异样节日的气氛让都市内的人感受着自我的喜悦,而疏忽了自然的缺憾。   不过这一切对于刚刚,有些莫名其妙便是获得假释的撒旦来讲,在似若漫无目的的行走在街道之余,感受那般干燥的冷风,还有那已是显得陌生,但还是显露着友好节日气氛装点的街头装饰,却是让他感到更加的寂寞和无聊,懵然的时候他甚至是想不要这样的出狱假释,而是继续的呆在自己温暖的牢笼中,进行着自己一百五万余年的监禁刑罚。   那虽是被约束着自由,不过如果认定这个世界原本就是如同牢笼那般大小的空间,那么就不在会感到寂寞和残忍了;而反观这一刻,这监狱牢笼外的自由世界,何尝不是一个硕大的牢笼,把所有的世人囚禁其中,只不过是人与人能看到更多的同类,能看到更多的风景,可以看不到更多的风景,所以便是永远不会乏味,不会产生被囚禁着的真实错觉。   继而当撒旦漫无目的的游走到了一处双轨的站台旁,在看着那双轨列车在双轨轨道上频繁的出入,人流频繁的交替改变,而他却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一列列双轨客车的离去,人流的再次聚集,再次消散。而已经是在一旁机器售票窗台处购买了一张乘航的票据后,他却是麻木的坐在冰凉的等候椅上,迟迟的不敢踏上他所想要到达方向的列车。   之前那肥胖典狱长的话语,还是在他耳旁回响,对于的他自己的假释是禁止离开这片美尔力城区的,而他所想要到达的地方却是仅仅达成双轨列车10分钟就可以到达的皇都中心城区,纠葛之下却是令人的内心有所抓狂。   ……   “……上头既然发下话来,让你获得了假释,我也不好在干涉什么。同时上头也有交代了他们会自行的找你与你交谈,所以也就免得我们为你这样的杀人狂在安排什么社会工作,以免引起更多的舆论麻烦,你自己检点一些,好自为之……”   ……   思绪之余,撒旦又是显得有些困惑与暴躁,此刻他所在做的不过就是漫无目的的等待,而那肥胖典狱长口中所说会找到他进行交谈的人却是一直没有出现。   “那会是谁呢?又会是在那里呢?”   许久的犹豫和停留,撒旦终于还是从双轨列车站台那已经被他坐热的等候椅上站起了身,随后在走出站台的时候,随手把那张已是购买的票据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内。   “不管在那里也好,他们终究会是知道我在那里的,既然他们是要找我,我便也就是懒得在想那么多令人烦躁的事情好了,呵。”撒旦的嘴角扬起了一抹邪恶的笑意,在天顶那片阴云的幽冷之下,倍加使人感到寒意。   时间从没有为谁停留,而等候时间加快脚步的人,却是成为了时间的富翁。即便是时间给予每个人都是公平的等量,但这个时候对于撒旦来讲他的时间却太过于无聊了些。   清晨的假释走出囚笼,漫无目的,或是可以说内心想要有所去向,但却总归还是被束缚的状态,而无法到达真正的理想之地;盲目的游弋下,观望着街头两边世人的热闹,恍然的时候,要不是还存在着与过去相关的记忆,撒旦甚至惶恐的觉得这个世界已经不在属于包含他自己的存在。   午后,天光依旧阴霾着那样的云朵,随意的在一家快餐店进食后,又是在周边的街道的便利店或是超市打探那有关“安妮小熊”饼干无果后,撒旦当真不知道自己还是应该做些什么。   这一刻当他坐在一处闲静街边公园的长椅上,寂寞之余似乎懵然的又想到了什么,接着他便是开始翻动之前那肥胖典狱长交给他的那个属于他入狱之前的包裹纸袋,里面陈旧衣服的色彩,让他已经是淡忘怀疑曾经的自己是否穿戴过,而那移动电话也不知道是处于了多长时间的关机状态,无聊的再次尝试开机,在缺失电力下,显然就是如同孩子般愚蠢的做着必然失败结果的重复;而在那纸袋最深处的那一枚钥匙,却是让他心头猛然的一惊,瞬时间,他便是想到了自己的去处,或者可以说他是自己人生偏移向罪恶,存有最唯美善良的转折角落。   “呵,我怎么忘了,在美尔力城区,还有那个空间是属于我的。” 第四十六章 征兆(白色的乌云3)   题记:“……人与人相信彼此需要的只是彼此相信就够了……”————玛利亚·西岚   那个地方并非是什么奢华的地段,而也正是如此在城区日新月异的变迁中,才是得以保留,不过建筑轮廓的外部都是重新的漆色了鲜亮的色彩,那与记忆中灰色的暗淡完全的不同。   撒旦止步于那一处显得稀落,熟悉而又陌生的住宅区高楼前,犹豫了许久,在似若盼望着那样苍白隐晦天空上掉落下什么东西而无果后,终于没有了耐心还在等待什么。他迈动起脚步步入了那住宅大楼,同样为了避讳他人耳目的绕开了便利的电梯,而选择的一旁的攀登阶梯。   逐阶的攀登下,往事,记忆中曾经在这里产生的一切美丽又是在他的心境重生。   虽说他被囚禁的生涯已经逾越过了五个年头,但对于这里的陌生与熟悉,却是在出生时候的记忆,而疏远又是彷如隔世般的冗长。   “呵。”   继而他的脚步终于停止了继续的高抬迈动,那已是这高楼第十层的廊道折转。   而目光的瞥见之下,在周围住户的房门都是更改为五年前还是稀缺高级的全电子防盗门下,那一栋依旧保留着钥匙锁孔的防盗铁门却是分外的扎眼,令人心生冷落。不过这番从曾改变的景象却是让撒旦的心境安稳了许多。   随后在他把钥匙插入了那锁孔内,依旧按照记忆习惯的防线扭动旋转,房门便是被打开了,不过触目之间的模样却是令他感到意外。   他原以为五年的冷落,没有人关照这间屋子势必会堆满尘埃,或是被楼监的物业整理为空落成为代售的房间,以来补偿他所犯下滔天罪恶刑罚的微弱款项,原本保留了下来就是足够令人感到意外,而这一刻他更没有想到,咋一触目所见到房间内的一切陈列还是彷如多年前的记忆,一切并没有空落,也没有灰尘的堆积,这让撒旦的心境猛然的豁达喜悦,不过他立刻便是注意到了客厅内是存在着人的,虽还没有从房间入口的简短廊道处转过视线,但是他就是可以肯定,因为他本身就是一只野兽,一只惶恐瘦弱而又凶恶的野兽。   撒旦知道当他开启这间房门后,房间内的人自然也是知道他的到来,此刻他无需再做什么狡黠的隐藏,而是显得大胆的便是径直的朝着客厅内走去,而在看到客厅内只有两人的身影,他便是心安了许多,因为他清楚自己的力量。   “呵。”他故意嘲讽的谩笑着,随后毫不客气的坐在了与那两人中一人对立的沙发椅上,并是单膝伫立,另一条腿毫无尊意的高跷在其上。   “你们就是那个典狱长口中所说的人么?”撒旦一边说着,一边故作轻松的把自己的头高扬了起来,不过他眯缝起来的眼瞳却是紧紧的注视着身前沙发座椅处那佩戴着厚重墨镜的,看不清脸庞具体模样的年长者,而余光扫视之下,再其身旁那一直双手抱胸,肤色过于苍白的年轻人也是令他颇为瞩目。   身前的茶几上,那两杯热饮还泛着着淡淡的氤氲,显然对方也是刚刚到达这里等后不久。   “那么阁下找我这个杀人狂有什么事?是你想雇佣我杀人吗?呵,如果这就是你动用权力对我进行假释的目的的话,那么可能就是要让你失望了,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在想让我杀掉的家伙了,不过你们想要招惹我的话,我不介意……呵……”淡淡的叙述间,撒旦张狂的轻哼着不削。   在他对立侧那戴着墨镜男人身旁那一直伫立,肤色苍白的年轻人却是神色微动,随即便欲上前虽撒旦进行反斥,然而那戴着墨镜的男人却是抬起手挡在了那肤色苍白年轻人的身前。   “我的目的的确是雇佣你而进行达成我的一些列目的,我不否定这期间是否可能会存在这杀人的因素,不过既然是雇佣,我会给予你相应的报酬……”   “报酬?钱么?或是让这间房子依旧保留原样就是为了收买我?哈!那么你可就是要失算了,我杀人的目的从来都是为了物质的东西,而是为了……”   “为了复仇、愤怒和保护。”没等撒旦自信满满的把话讲完,那戴着墨镜的男人却是突然的打断了撒旦的话语,而他那样执着肯定的言辞,却也瞬时让撒旦的语气一塞,随即他不敢在过于小觑面前的男人,而是稍微的收敛了些自己过度张扬的坐姿。   “这是你的妹妹吧。”在那带着墨镜男人微微点头示意后,再其一旁那肤色显得过度苍白的年轻人上前一步,从怀中摸出了早已准备的照片陈列在茶几上推送至撒旦的面前。   照片上是一名青春年纪的少女,那样和煦灿烂的笑靥,是与此刻房间内的暗淡,户外阴沉的天光存有着鲜明的对比。   目光触及确认后,撒旦的眉头不由的一挑。   而那名肤色苍白的年轻人却是没有停止下动作,陆续间又是从自己的怀中摸出了一张照片陈列推送至撒旦的面前。   而那张后续照片上的留影,却是一名神色显得木讷的女人,与第一张照片那样少女的笑靥有着鲜明的对照,不过细细打量之下,第二张上照片的女人却是第一张照片上少女成长之后的模样。   目光再次的确认后,思绪回忆过往的那般肮脏破碎的日子,以及一切原本美丽和谐的一幕变化如此,这一刻他的拳头便是不禁的再次紧攥了起来。   “你的妹妹虽然还没有完全的康复,不过现在也是在被细心的照料着。”那戴着墨镜的男人再次开口讲道。   “哼,威胁我吗?”   “如果你那么认为的话……”   还没有等那戴着墨镜的男人的声音落定,撒旦猛然的从沙发椅上惊跃而起,单手成爪的模样笔直的锁向那戴着墨镜的男人的喉咙,然而眼看就要是触及的时候,他那单手却是在半空中硬生生被人抓住而停顿了下来,撒旦诧异的瞥眼顺从着那阻碍自己手指趋向的手腕胳膊延伸处打量去,正是那肤色苍白的年轻人横空插入的阻挡。   “……那么就算是好了。”戴着墨镜的男人平静的继续把自己的话语讲完落定。   随后,撒旦轻碎了一口,用力抽回了自己的胳膊,重新的坐回到了沙发椅上,目光便是开始警惕的打量着那戴着墨镜的男人身旁的,那肤色苍白的年轻人。   “这说上去你可能会有些不信,但我却是你的拯救者,五年前你引发了那样巨大的社会动乱,前前后后足足杀掉了三百八十八个人,虽然死掉的人大多数是帝国的黑社会势力人员,不过那依旧不是可以肆意杀戮的理由。帝国的刑罚是每杀掉一个人,没有其他任何残忍情节的,便是按照20年为惩戒刑期,连续杀两个人刑期递增至40年,三个人便为增加为六十年,并且不存在着最大刑期优先的法则,完全是相加的法则。而你那个时候造成的事端情节虽然极其残忍,但鉴于被杀者大部分都是身有黑社会性质的恶势力,量刑的时候依旧按照基础20年刑罚计算,由此388个人,等差计算后的总和便是一百五十万九千三百二十年的服刑,而时候虽是遇难者家属,以及社会责任律师屡次的上诉,增添你的罪行,但那增添的刑罚结果都已经是微不足道了,毫无意义了。他们实际的目的是想让法律对你特殊审判为特殊执行死刑,不过审判法官依旧是拖延着,或多或少的还是维持这原判。理应来说你的确应该被执行特殊死刑,但是就是我对你施加的拯救。而你疯掉呆傻的妹妹原本在你入狱后的结果不过也是被送到福利院,继续过着呆傻疯子的生活,难以在进行任何的康复治疗;而现在,你应该可以看得到那第二张照片背景上的家具陈列,那的确就是一种可以让你妹妹一直保留着舒适生活,并且可以享有相应治疗的地方。而你既然已经出狱,自然便是想快速的见到你的妹妹,但是你却还是被限定着自由,想要到皇都中心城区的福利院打探你妹妹情况的你,却不得不还是停留下自己的步伐,呵,不过我却是可以改变着一切,拯救你的这一切,你必须要相信我,服从我。”   戴着墨镜男人冗长的话语,令撒旦心生波澜,那男人的话的确是捏住了他胸膛中的软肋,再次低头木目光停留在茶几上那两张照片中记忆伊人的身影,他的思绪不由得动摇了起来。   “一直把脸藏在墨镜下的家伙,我怎么可以相信你?呵,你可以把你的心挖掘出来给我瞧瞧,还是撬开脑壳倒出里面的汁水?”   “呵,曾经很久以前的时候,有个人对我说过,人与人相信彼此需要的只是彼此相信够了。”戴着墨镜的男人缓缓的抬起手,朝着自己的脸上的墨镜摸索去。   在其一旁,那肤色苍白的年轻人在听到戴着墨镜的男人讲述这番话后,神色却是突兀的一怔。   “……挖出心脏,撬开脑壳的事我是做不来,你也做不来,这世间所有人都做不来,相信与否就全凭你自己的是否愿意相信我了。”言罢,那戴着墨镜的男人摘下了自己的墨镜,把自己的模样完全的表露在撒旦的面前。   而撒旦在见到那男人实际的面目后,那张熟悉又是陌生,曾经无数次在报纸或是电视上见到的脸庞模样深深的令他震惊,纵使他过去见识过如何的场面,但也绝没有想到会有这样一天的令他自己不知所措的情形。   随后那原本佩戴墨镜的男人也不再犹豫的从沙发椅上站了起来,脚步便是朝着房间外走去。   “既然我已经露脸了,便就没有什么在需要我交代的了,对于剩下细节的东西,灵便就交给你了,梅尔特博士还在楼下的车内等我。”   “是,陛下!”那肤色苍白的年轻人微微躬身示意。   在一旁还坐卧在沙发上的撒旦这一刻完全的惊呆诧异惶恐了起来,“你,他,你们……”   “没错,如你所见,那的确就是帝国的前统帅法尔拉米陛下,而我是帝国皇家骑士团排位第二十名的幽灵骑士。”   “……”   “现在你已经没有理由在怀疑我们什么,我们已经选择相信了你,而你是否相信我们我们也不再想知道更多的答案了,因为我们已经知道了答案。喏,这也是你一直在找的Japan武士刀吧,呵,一直藏在这里,不让你立刻瞧见的确是麻烦了一些;而我们想要把这件杀人证物凶器再提取出来的确不易,这把刀的过去虽不知道是如何,但是在你的手上却已经开刃为了百人斩,既然身为刀剑便就是要砍杀,否则就是等于废铁……”   “……”   在那把一米余长的武士刀被抛掷捏抓在撒旦的手中后,在那肤色苍白年轻人徐徐不断的话语还在进行时,撒旦的神识飘渺动荡了起来,着手莎摩那长刀刀鞘坚硬的质地,懵然错觉他再次抬头瞭望着与客厅相连阳台的窗外,淡灰色的天空下,却是断续的飘洒起了纯白的色彩。   ……   “喂,喂,哥哥为什么夏天不下雪呢?”   “笨蛋!这也要问!夏天只能下雨,下大雨,大暴雨,只有冬天才能下雪,这就是自然的法则!”   ……   那一年的夏天,雨水很是磅礴。   那雨水或许是洁净的,可是落在尘世间后,却难以洗刷什么,只能是让肮脏变得更加泥泞。   ……   包含在漆黑血肉内的人心可以蕴藏着光明的信仰吗?   至少,乌云的里面可以藏得住那样洁白的雪花。 第四十六章 征兆(行走的傀儡)   题记:“抱歉,虽然所有人都准备好了,但是我还没有准备好,所以又是要变得的拖拉了,真是抱歉……”————卡露亚·索拉思尔   日光还没有升起放亮,过早清晨的时候,弗瑞顿皇家科学院意外的迎来了它过去的统领者。   “您是……”当身着皇家科学院标志性装束棉衣的西梅正在院落中的一处对昨时黄昏便开始骤降的大雪沉积进行清扫整理的时候,懵然间的便发觉了那人的到来。   “……您是……拉里克陛下?!”思绪的恍然间,她叫出了那来人的名字,随即便是显得惶恐的立刻低头显露自己的卑微。   “你不必这般对我,我也不是什么权贵的皇子陛下,你既然还记得我便是令我显得意外了。”面对那女性的言行举止,拉里克也是显得有些慌乱。   “陛下您这是哪里的话,您曾经毕竟也是这皇家科学院的领导者,就算如我这样刚在这里工作不久的新人,也早已经是清楚这皇家科学院的发展历史了。”   “呃,是么。”面对身前女性娴熟的对答,拉里克反倒感到有些局促,对于那女子口中“历史”词汇的意义所指,在拉里克自己脑海中的记忆缺失荒诞般的存在。随后在他再次迈动脚步朝着预定身前的大厦前行的时候,那女子便是陪同在他身边进行着引路。   “今天是星期六,除了定期科研实验进行外,其他的专家科学者都是没有前来的,并且还是这么早……”   “对于这一点我是知道的。”拉里克沉声的回应着身旁女子的话语,瞥眼之间他却是见到了再拿女子受伤还提拿着的扫雪铲。   “那么陛下您今天到这里是……”   “调阅我之前的委托实验化验,对于这种小项目,你应该也是可以为我解答的吧。”   西梅微微一怔,随即点头肯定,“嗯,是的,陛下!”   “呵,对了,你既然说你在这里没有工作多久,那么你就应该是在九月末,十月初的时候,那次皇家科学院对外招生时候被招入的新人吧?”   “嗯……可以那样被认为,我原本是在去年的时候就被招入了,不过那个时候由于……一些原因而耽误了报道,而我虽是今年才进入的皇家科学院,可是我在这里参加工作的时间却是在八月份中旬的时候。”   “哦,是那样啊。”拉里克淡淡的叹息着,目光不住的停留打量身旁的那名女子时,稍许犹豫后他似若又是想到了什么,“以往时候进行除雪一般都是要使用清雪机器人的,怎么今天你是要使用这样的扫雪铲?”   “啊……这个……”西梅的神色拘谨难堪了起来。   “是除雪机器人出现故障了吗?”拉里克尝试的询问着。   “不是……那是因为我……我……”   拉里克看着身旁女子那反复期期艾艾的模样,她原本就是随口一问,也没有了什么兴致,随即挥了挥手,并是加快了脚步。   “如果你不想说就算了,我只是随意一问,你不必放在心上。”   面对拉里克那样的话语,西梅瞬时一怔,并是不由得顿住了脚步,在拉里克逐渐加快的脚步进行下,她望着拉里克那样成熟的背影错觉不已。在她的印象思维之中从没有见过拉里克本人的她,一直以为拉里克,那个在过去曾经引起卫星坠落灾难的帝国皇子会是有着怎么样暴戾的品性,心怀仇恨的她虽是排除了拉里克对己世界内罪恶的存在,但却也是从未得到过她认识的好感,而这一刻匆匆简单的对话,那样没有任何固执恶劣的言辞,却是使她的内心重新的定义了拉里克在她内心中的地位形象。   而疾走之余,当拉里克发觉身旁空落之余,才回顾向身后。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西梅……西梅·拉克丝,陛下您可以这样的称呼我。”   “啊,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有劳你帮我查阅了,我原本还在担忧这么早是否还会在科学院内遇到执勤者,呵。”   “是,是的,陛下!”西梅立刻的应声回答道,而她那原本被户外冷气冻得透红的脸颊猛然间却不知为何更加的红润起来。   当两人进入了那正身前的那栋大厦后,逐阶的穿过廊道,抵达了预定的房间后,西梅通过联网的电脑便是开始对数据进行调阅,不多时便是找到了之前不知何时拉里克提交过的一份化验处理请求。   “嗯,找到了,陛下,那化验的详细结果已经出来了。”西梅停止了敲击键盘的动作,这一刻脱去了之前那样皇家科学院标志性装束棉衣,更换上了素白色的科研大褂衣衫,西梅那单薄的身段立刻的显露了出来,对此拉里克颇为惊奇,而瞬间的时候他便似若是可以理解为什么如此瘦弱的西梅之前还要那般的使用除雪铲进行扫雪那般重苦力的劳作。   “啊,结果怎么样。”   “陛下您提交的化验物质是一个类似糖丸的颗粒,化验结果提取构成成分为,95.3%的蔗糖,1.53%的……”   “不必说那些各种比例,和所包含的物质,告诉我那里面到底有没有包含什么特殊的东西?”拉里克的精神集中立起来,并是上前一步,凑到了西梅操控的电脑屏幕旁。   西梅着手拖动鼠标盘滚刷新页面,在复杂的黑白表格数据图中,快速的寻找着敏感不同寻常的构成物质。   “有了,这个,0.002%的吗啡,不过已那颗糖球质量作为基础,这个比例的吗啡并不存在着多么巨大的危险系数,虽然目前帝国食品安全法中禁止添加吗啡这种物质,不过微毫的摄入并不会对人体产生如何巨大的影响。”   “那么,如果长期食用呢?”拉里克继续的追问道。   “如果正常人长期食用会造成失眠、记忆力下降等并不显著的负面效果,不过吗啡这种物质在医学上却是可以作为精神病患者的镇定剂进行使用。”西梅出言解释道。   “是么。”拉里克的目光缓缓的从电脑屏幕前移开,并是单手停留在下唇上而似有所思。   自从Japan东京回来后,有着那位专业医师的一番话语,拉里克对于少女B·B的身世越来越加的疑惑,还有对于赫拉也是在潜意识中产生了不信任的隔阂。他通过自己的可以想到的手段进行探索解惑,但是为了免得引起赫拉等人的注意,在避开当事人的前提下,他所能做的只查阅相关书籍,或是这般的对那一直喂食给少女B·B的糖丸进行化验排查。而这一刻西梅口中所报告的结果,却是让他的内心更加的疑惑,他甚至认为自己已经是多虑而错意了赫拉一直以来对少女B·B的邪恶,而并非是保护。   “除了这吗啡外,还有其他的对人体有害的物质,或是恶意的物质成分吗?”   “嗯……由我看来应该是没有什么了,不过对于生物化学科学并非是我的专长,或许会有遗漏,如果有需要的话,陛下您可以专访皇家科学院内擅长生物化学的院士……”   “不必了,就算你再不专长,也要比我这样的外行人懂得要多,那么就这样吧,我要告辞了。”言罢拉里克便是起身移步向房间的门口走去。   西梅随即便是想要跟随在他身后进行送行,但却被拉里克的话语止住,“你不必送我出去了,你在这里歇一会儿吧,刚才那样的扫雪并不轻松吧?想要把身体锻炼的强壮,那样的蛮干却是不行的,上帝给予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他既然让你身体瘦弱,那么给予你了一颗聪慧,可以跻身成为皇家科学院一名科研人员佼佼者的大脑,那已经是足够丰腴了。”   言罢,拉里克便不再回顾或是停留,而划开电子门信步离去。   还停留在房间中的西梅却是缓缓的攥起了拳头,原本在她内心中刚刚对拉里克建立起来的好感却是在瞬时间散去竭尽,又是凝聚成为了与目的共存的复仇体系。而拉里克却是不知道,他那番安慰勉励的话语,却是刺痛了西梅内心深处的执念与憎恨。   “上帝是公平的?呵?如果是公平的话,早晚有一天我要血刃了你们弗瑞顿皇室的血脉!!”瞬息之间,西梅原本安谧的神色变化的狰狞扭曲了起来。   ……   而另一边,当拉里克刚走出那间大厦,口鼻再次呼吸着户外的冷空气还没有完全的吐纳成为白雾的空隙时,抬头的触目之间,赫拉的身影却是截然的伫立在那还为扫净积雪的空地上。   “嘁。”拉里克轻碎了一声,并是立刻的皱起了眉头,随后无奈般的向前走去。   “陛下你真是好体力呢,我们雷西林家距离这皇家科学院可是足足近两公里的路程,陛下您竟然是一路徒步而来,呵,就算陛下您全当晨练,不过这样的随意外出可是让人很困惑呢?”赫拉抬手轻推了下自己眉目间的镜架,掩饰住了他眉目细节的神色。   擦身而过间,拉里克也没有任何言语的回应,而是径直的朝着在赫拉身后那台侍候的黑色轿车走去。   面对拉里克如此缄默无言的模样,赫拉也不恼火,随即转过身,跟随着拉里克的脚步。   “陛下你如果还有什么疑惑尽可以问我,而避免在这样突然的从我们的视线内消失,尤其是从现在这一刻开始,复辟的时机已经是出现了,呵。”   刚要开启轿车车门的拉里克动作一顿,眼角余光偷视身后赫拉在清晨日光渐渐升起明亮而打照在雪地上的暗色倾影。   那一刻已经不在如同少年时候那般暴戾天真的拉里克已经是意识到了,在潜移默化中,自己已经是成为了一具拥有自主意识但却还是被棉线牵引的傀儡木偶。   “哼。” 第四十六章 征兆(除名1)   题记:……   “踏,踏,踏……”   那急促的脚步响亮有力,鞋跟与鞋尖交替碰撞在光洁的廊道地面上,不知何时已经成为了旋律的节奏。   而那并不是一个人的独鸣脚步,在拥簇人流的跟随下,那般同为急促的脚步却是没有和拍,稀落相互交替,分外杂乱。   继而当那脚步群声终于逐渐舒缓下了节奏,随即应声的便是突入推门的闷声。   “抱歉各位,与新联合国集团国的首脑们达成策略共识的时间有些过长了,诸位商讨的策略结果如何了?”   身着正装的娜尤娜·索拉思尔在步入这间会议室后,便毫不客气的朝着会议圆桌为她所预留的首席位置走去,继而在确定她入座以后,肖阳,西诺斯亚米尔等一直拥簇陪同在她身边的护卫便是止步在这间会议室门前,在从娜尤娜的色神中得到了肯定后,便是退身的闭合了会议室的大门,而他们便是守在门外。   “我们商讨的结果先暂作不谈,总统帅请您先把与新联合国集团国首脑们达成的对话先对我们进行一下传达吧。”在娜尤娜入座后,圆桌原本坐立的人员全部起身,对娜尤娜遵行完帝国的礼节,在众人再次落座后,在娜尤娜身旁的希加索便是侧身的对娜尤娜建议道。   “嗯。”娜尤娜点了点头,随后继续的开口讲道:“目前对于非洲北部弗利可可内斯尔拉米沙漠区域发生那样突然出现的暴动武装,以及在斯尔拉米沙漠周边,甚至包括弗利可可首都在内的周边地域,在刚刚的十四个小时内全部的沦陷,如此非洲残存的反抗武装势力完全就是出乎了我们的全部预料,甚至对方可能是第二个Apostle军团那般,掌握具有高科技信息作战实力的武装组织,不过我们依旧拥有信心,毕竟我们是这个世界的高端倾向者,领导者,而刚刚与新联合国集团国,以及附属国的全部首脑达成的共识就是迅速清剿,由此避免刚刚整合和平的非洲大陆,由此契机再次的复辟的战乱动荡。目前具有空舰出航实力的China,America已经出动了空舰行驶向非洲大陆,对于这一点可以理解,毕竟China,America更是关心他们刚刚在非洲投资新兴的资产,而我们帝国在地理上虽是靠近非洲,尤其是北非,但我们在非洲的资源经济更多的是同化,同时在帝国南部边缘地带与北非接壤区域还具有军事营地哨所,所以我们并不需过度的惶恐经济缺憾,不过身为新联合国三巨头的领袖之一,既然China与America都已经出动空舰,为了避免舆论矛头,已经重新平定那暴动异军突起的武装组织,我们也必须的组织空舰出航。”   娜尤娜言罢,轻轻点头,随后目光朝着会议圆桌围坐的几人看去。   “嗯,这一趟的空舰出航战斗不可避免了,而这也是娜尤娜公主您继任总统帅一职后,首次的命令出动军队武装。”在娜尤娜左侧身边,隔阂着一个空缺的座椅后,次之的座椅处一名年长者赞同的点头肯定。   不过在与其相靠的左手侧,另一名右眼眉上带着显著白斑的中年人却是出声否定,“我反对帝国进行空舰出航,毕竟娜尤娜公主陛下您才刚刚继任总统帅不足数月的时间,虽是表面上帝国内的政治转型看似十分稳健,没有任何的波澜,但谁会之后如果这次帝国在进行军伍出动,除了舆论的口诛笔伐外,某些潜伏的人是否也会借此机会而做些什么罪恶的事呢?你说呢?欧米亨大臣?”   这右眼白斑的中年人显然是非常狡猾,并是在官场上沉浮多年,他先营造了一个舆论点,而又是把这论点的损益处暴漏出来,再把这话题转交给身旁的对手,从而让对方无法反驳和否定他的论点,而所能做的只是缄默或是支持的两种态度。   而被其点名询问的欧米亨便是座位在他左手身侧的年老者,而他的位置也正好是处于与娜尤娜位置平衡的直对侧,在此刻会议室内所有人把目光交集对他的时候,此刻他抬眼向着会议圆桌四周淡淡的巡视,最后目光停在了自己的右手侧,随后收回目光,嘴角衔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丘尔拉大人想让我说什么呢?”   位居第四大臣要位的欧米亨·雷西林自然也不是等闲之辈,对于身旁常年的竞争对手,对彼此的伎俩都是了然与胸,此刻他没有妥协身旁第三大臣丘尔拉的话语,也没有否定,也没有缄默,却又是聪明的把烫手山芋的话语权又抛掷了回去。   “哼,某些人心里清楚的很。”丘尔拉沉沉一哼,板起了脸。   “呵,某些人也是很会讲笑话呢。”欧米亨的嘴角再次扬起进行着嘲讽。   “啊,好了好了,两位前辈不要在争什么了,虽然我不是很懂,但此刻在首位第一大臣位置一直空缺下,并且第五大臣塞卡克西特尔前辈也因为商贸问题去东部进行调整时,那么此刻在场的帝国最高参政建议权的大臣,算我在内便就仅剩下了四位……”   此刻在回忆圆桌上以希加索为起点围和圆弧顺时针最末端的位置上,一名三十余岁带着眼镜的年轻人缓缓的从自己的座椅上站起,此番模样无疑是显露着他此刻辈分与地位的最低端从而对场内所有人的敬意之举,不过他那样看似客气的话语如果细细推敲却也是也是暗藏着锋利。   “……之前娜尤娜陛下对我询问我们研讨结果的对策,我们也是一团糟乱进行着商讨着帝国是否要再次出动空舰单位的巨型武装,而有眼下来看,卡卡夫公爵大人显然已经是持有赞同的观点;而丘尔拉大人却是反驳的观点意见;至于欧米亨大人虽没有表述什么,无论是赞同也好,反对也好,弃权也好,轮到我这里话语权的时候,已经是带有决定性的了。”   “哼。”丘尔拉双手抱胸的闭上了眼睛,以示不削。   “呵。”在丘尔拉身旁,并是与这青年人隔着一个空位座椅距离的欧米亨却是淡淡的一笑,较有兴致的打量着他左手边的这位青年人。   “那么索西斯你的观点意见到底是赞成还是否定呢?”希加索皱起了眉头,目光转向的朝着对方看去。   而被希加索叫出名字的索西斯随即便是淡淡一笑,“我的观点意见也是赞同的,虽然最后的决策权在娜尤娜陛下您的手上,但我认为您应该不会拒绝这样的建议,同时我也还建议我们把这样的决策进行故意散布出去,通过修饰说是我们在座大臣一致认为要进行武装出动的,而娜尤娜陛下却是迫于压力而进行的施令,由此便是客观的缓解了舆论的矛盾压力,就算事后,某些人想要做些什么动作,也是难以在获得什么舆论的支撑点,呵,以上,娜尤娜陛下你觉得可以吗?”   “嗯?”娜尤娜不由得一怔,她没有想到索西斯会突然的把话语权转交给自己,错愕之间,在环顾会议圆桌上每一位大臣的神色,最后在面向索西斯时,她略显犹豫的点了点头。   “嗯,那么一切就这样的决定吧。”娜尤娜沉声肯定道,“接下来便是组织参战人员,而此次China或是America极有可能在世界的关注下,展现全新的全粒子驱动MS机型,而我们在此也是不能疏忽,而眼下我们弗瑞顿的地理虽是最为接近非洲地域,但也是没有多少时间还可以耽搁,那么对于这次空舰任命的主帅,各位可有什么好的将领人选吗?”   “那个近来一直被娜尤娜陛下您所亲睐的光明骑士不就是个最佳的人选吗?”沉默些许的卡卡夫突然的开口讲道。   “光明骑士,肖阳?他?”娜尤娜又是一怔。   “之前他曾主导过一次空舰驾驭,虽然那时相对的辗压作战,不过却是一次不错的历练,同时他又是娴熟全粒子MS机型的驾驭……”   “卡卡夫公爵大人您老糊涂了吗?”再其一旁的丘尔拉出声打断了卡卡夫的话语。   “你说什么?”卡卡夫微微恼火了起来。   “之前那样的辗压作战是我们帝国的单方面出征,而这一次却是以新联合国的名义,如果要是让China和America那边知道我们这边的主帅是个年轻的家伙并不打紧,如果要是让他们知道那光明骑士实际的身份背景,即便是漂白了也是黑暗,同时还有之前伪装Apostle零号机体在达科利亚共和国内的劫持作战,虽是没人对帝国质疑什么,但是China和America的心中可是清楚的很,如果此刻再把光明骑士推送出去,那可就甚是滑稽了,呵。”   “哼。”卡卡夫虽还是愠气丘尔拉对自己的不尊,但他却无法反驳丘尔拉真实的观点。   “那么依照丘尔拉你的见解,此次派遣谁身为出航的空舰主帅最为妥当呢?你也应该清楚老一届的骑士团内部素来不和,而新一届的骑士团中,围绕着娜尤娜陛下的骑士团内具有一定实力的便也就只有那个外来者了,难道你要推举米拉可的女儿西诺斯亚米尔?哈,那更是笑话了,被卸任过的第一大臣,成为了骑士,然后再次成为了空舰主帅,想让China和America看我们帝国没有人选的笑话吗?” 第四十六章 征兆(除名2)   题记:……   “那么由我来担当这次空舰的主帅如何呢?”索西斯莞尔一笑,又是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身来,并单手抚胸以示程度和肯定,一脸自信模样的讲述着。   “你?”卡卡夫与丘尔拉异口同声的疑惑,而目光随之转向注视在索西斯的身上,等待他继续主动请缨的解释话语。   “早年的时候我也是从军伍出身,对于战场的调控还是有一定见解,而在两年前,米拉可老先生的爱女西诺斯亚米尔,并无实际军统,便就是那样的直接被受任空舰主帅一职,并且在战场上取得了还算可以的功绩,而现在的我虽是居位比那个时候西诺斯亚米尔的第一大臣职位要弱上许多,不过我却是年长与西诺斯亚米尔,所以说我是比西诺斯亚米尔更加的成熟;而眼下,之前法尔拉米陛下已经进行了二十万的裁军,此刻正是军队内部编制动荡的时候,任何一个直接被升迁调任,或是在此刻被任命高层的军官在部队内肯定回引起不好的舆论情况,而由我这样的高阶大臣担任主帅一职却是再好不过了。而各位前辈还可能说我毕竟没有任何的领兵经验,但这也并重要,重要的是我这样身份的人担任核心,而至于核心是否具有核心的作用,那么就是另一回事了,到时候可以如同以往一样邀请一并高级军事顾问跟随在我的身边,娜尤娜陛下,希加索陛下,三位前辈你们觉得如何呢?”   “呵呵。”在所有人还没有出声回应的时候,欧米亨便是一边轻笑着,一边赞许的拍起了手掌,“该说的都被你说了,我们便就没有什么再要值得顾虑的了,同时当China和America那些老一辈的权位者,在看到我帝国即西诺斯亚米尔·米拉可后,又出现了索西斯你这样的才俊,一定会大为咋舌惊叹呢,呵呵……”   “欧米亨老前辈您过赞了。”索西斯微微躬身,以示自己的卑微。   “哼。”丘尔拉依旧闷哼,随即把眼瞥向别处。   年迈的卡卡夫稍许犹豫后,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接着便是把目光汇总在有着决策权力的娜尤娜身上。   “那么就这样决定了吧。”娜尤娜轻舒了一口气,随后目光正对向索西斯,“由于事态紧急,传统的委任令会延迟发放,那么索西斯接下来便就由你继任这一次空舰出航的主帅,而至于军事顾问的人选……”   “黑玫瑰骑士怎么样?”不待娜尤娜犹豫的话语落定,索西斯又是进言建议道,这一刻在潜移默化中他已然成为了这一次高层会议的主导人物。   “黑玫瑰骑士?玄子?巴琳达?”在娜尤娜身旁的希加索微微一怔。   “不错就是巴琳达,前些时候修罗骑士阿洛思曾身为过空舰军事顾问的角色,而在老一派的求骑士团中的分裂隔阂也是围绕着巴琳达与阿洛思两人,此次如调任黑玫瑰骑士巴琳达正好可以补偿之前的平衡缺失,稳定骑士团内部的矛盾……”   “呵哈哈……”没等索西斯的话语落定,丘尔拉猛然的大笑起来,如此突兀的模样立刻便就汇聚了满屋人所有的视线焦距。   “我当真是小看你了呢第六大臣索西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黑玫瑰骑士的全名为巴琳达·修克·得彼斯可,而第六大臣你的全名应该为索西斯·修克·得彼斯可,呵,很好这一次的空舰全权统领都落入了你们得彼斯可一族手里,呵呵,真是有趣。”   “丘尔拉大人在疑虑担忧什么呢?我们得彼斯可一族抢尽功勋风头?这次的出航的胜败还未定,丘尔拉大人疑虑这些有些早了吧,同时你只是知道我与黑玫瑰骑士是同族的关系,但可知晓我们之间存有隔阂?并且眼下除却了黑玫瑰骑士外,丘尔拉大人您还能推举出更好的军事顾问人选吗?”索西斯的对答有度,丘尔拉只能再次闷哼缄默不语。   “而除了黑玫瑰骑士巴琳达之外,我还是想要单独的选定几位骑士进行护舰战斗,而以往的时候这都是由空舰主帅自行选定,但我现在在此表述的原因就是,我预定的一位人选需要娜尤娜陛下您点头同意才可以。”索西斯又是把话语对向娜尤娜。   “我?”娜尤娜微微一怔。   “不错,因为新骑士团是专属于陛下您的护卫骑士团,我要挑选走的人便要由您点头肯定。而我选定的人便就是之前被点名提到的光明骑士,而原因在之前卡卡夫老前辈已经提过了,那位光明骑士的身份极为特殊,不过通过几次的任务考核现在基本已经可以信任,而之前丘尔拉前辈也说过了否定他出航的理由,不过我的观点就是把他随同的载航在空舰上,以备不时之需,毕竟他是拥有全粒子驱动MS机体驾驭经验最丰富的机师,由此可以实时的弥补调整我们刚刚改良全粒子机体驾驭者经验不足的缺陷,这在战场上应该很有用处。”   “这……”娜尤娜犹豫了起来,并是转头朝着身旁自己的兄长希加索看去。   “缺失一个骑士护卫并无关紧要,只要调用其他的人手就够了。”希加索顺从着索西斯的话语对娜尤娜肯定道。   “可是卡露亚姐姐她与……”   “咳!”希加索立刻重咳,打断了娜尤娜的话语,而娜尤娜也是立刻的知晓了自己在不合时宜场合说了不应该说的话,随后她神色一正,对着索西斯点头的肯定道,“我知道了,我允许光明骑士肖阳进行出航,而他此刻就在这间会议室的门外,接下来在第六大臣索西斯你进行出门点兵的时候,顺路通知他随你而去就好了,如果没有什么其他的要求获释问题,便就清你尽快准备空舰的出航预备,虽然我们距离事发的北非弗利可可更近,但是China与America的空舰已经出航了,我们有更多的时间还可以耽搁了,接下来将有我们在座的继续的研讨此次事件的影响,还有相关可能疏漏的地方,一旦思虑到什么新的观点,和决策便会通知你的。”   “是,陛下,我知道了,我这就出去准备空舰出航工作。”言罢,索西斯对向娜尤娜与希加索轻微的躬身施礼,随后便是退步到了会议室外。   而在索西斯这般的刚刚走出会议室,在门前守候的肖阳,西诺斯亚米尔,还有一些列附属的官员大臣见到如此简短的时间,高层会议室闭合的房间再度开启,他们不由得心头一怔,随即在看到仅有年轻的第六大臣索西斯一人走出,便就立刻的明白了是已经有所命令传达。   “即刻准备空舰出航工作。”索西斯对着那一系列侍候的附属官员们高声的命令道,不待他更进一步的命令传达,人群中便就有数人快步离开了等候的队列,在那冗长的廊道内急速起脚步,快速的消失身影。   “你随我而来。”接着索西斯似若有意,又无意的贴着肖阳的身旁走过,把自己的命令轻声的传达。   而肖阳却是本能的一怔,而当他再抬起头目光与身旁的西诺斯亚米尔进行交流肯定的时候,索西斯的脚步已经穿梭过会议室门前拥堵的人流,渐行远去。   这时候肖阳才懵然的回过神来,并是快速的朝着索西斯的身影靠拢。   “真是迟钝的反应啊。”在肖阳刚跟随上索西斯的脚步后,索西斯便是带有嘲讽挖苦意义的出声讲道。   这让肖阳的眉头不由得一皱,毕竟被谁称之为反应迟钝都是不件令心情舒畅的事。   “你被征召随同空舰出征了,而我便是这一次空舰命令的执行主帅,也就是你的直属长官,现在我们就是要进行对其他随舰出航尖兵骑士机师的选定任务。”   “空舰出航?那这么说,之前非洲突发暴动……”肖阳立刻惊讶,刚刚或多或少的从这帝国执政高层大厦内部听闻到了一些官员们的交耳私语,而此刻再从索西斯的口中得知空舰出航,猛然间他不知为何他自己的那颗心脏便是剧烈的跳动起来。   在这个世界刚刚获得了全新的和平下,在他也是认为这个世界已是获得了和平,他原本一切都将会按照美丽的旋律进行下去,但直至此刻他才发觉那不过就是他内心中的一厢情愿罢了,恍然之间他又是记起了曾经肖蓝对他嘲讽的话语:   ……   “……你越是逃避自己的使徒的命运,那革新的命运便越会加速的进行,你擅自做主的命运,会牵扯改变到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的命运……呵呵嘻嘻……”   ……   “怎么你很讨厌战争吗?”在许久得不到肖阳的回话间,索西斯不经意的瞥眼侧顾间,却是看到了肖阳那般情不自禁微微颤抖身躯的模样,会意之下,他很快的便就是读懂察觉到了什么。   “其实我也很讨厌战争啊,呵呵……”   “……” 第四十六章 征兆(除名3)   题记:“你可曾想过,如果你现在不在这里,你会在什么地方?会在做什么?是否也会思考想象这个时候的你是否真实的停留在这里?而不是在某些人的梦境,也不是自我的想象,而是真实的停留在这里,没有任何的虚幻的。”————索西斯·修克·得彼斯可   在肖阳跟随索西斯的一路上,索西斯主动的对他说了很多话,显然索西斯留给肖阳的匆匆印象是一个耐不住寂寞的人,而这却是与他那佩戴眼镜模样的安静呈现着不相符。   而索西斯一路上那些看上去平白普通的话语,却是深深的触探着肖阳的内心思考,即便是此刻当他已经是随同索西斯抵达了宣召载舰骑士的临时会议室中,在会议室内不时的进入那些以往时候熟悉面孔,但却又是没有过多人生交际而陌生的帝国骑士们相互的冷眼缄默的时候,他的内心却依旧是在纠葛着。   ……   “我是见过归来的卡露亚公主的,的确是一个令人心动的美人,呵,不过光明骑士你可想过你自己是否可以匹配得上卡露亚公主的那份美丽呢?同时你的内心真正的革除了对帝国的憎恨吗?对这个世界摧毁你故去Apostle军团,或是你人生被动转折的悲惨,因为自己所获得美丽的东西,而便就把那一切全部的遗忘掉了吗?如果是那样的话,你的人生还是真是值得庆幸的戏剧呢,无论开始怎么样,过程怎么样,只要结果获得了自我的满足,自我内心的快乐贪婪,那么一切曾发生的罪恶便就都结束了,呵呵,真是豁达的胸襟呢。”   “索西斯大人您这番的讥讽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并没有什么意思,只是看到光明骑士你本人,又是联想到了你的过去,而感到有趣罢了,同时你可曾想过,如果你现在不在这里,你会在什么地方?会在做什么?是否也会思考想象这个时候的你是否真实的停留在这里?而不是在某些人的梦境,也不是自我的想象,而是真实的停留在这里,没有任何的虚幻的。你觉得这里的一切当真是属于你的吗?在你孩童成长嬉戏的时光中,是否会臆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是这番模样的身处在这里?这里的一切,现在你所做的事,你所接触的人,是否已然成为你内心中的荒唐?”   “我不明白您这话语的意思,索西斯大人……”   “你非常的明白,只是你自己不愿意去明白,你只是被眼前的美丽,眼前自我的幸福而蒙蔽上了双眼,而从不去思考,或是不愿去回忆你自己曾经在苦难中一同挣扎而逐渐消失陨落那些曾经在你身边出现,而现在又消失之人的身影罢了,哈呵呵……”   ……   就是那样,苦涩带着挖苦和讥讽的话语,令肖阳的内心又是陷入了低沉,一路成长至此原本都已经很是模糊的身影,却在这一刻在他的脑海中又是渐渐的清晰了起来。   ……   “其实我也很讨厌战争啊,但人类总是有各种各样战争的理由,而你可还记得你过去到底是为什么而战吗?”   “……”   ……   “我到底为什么而战呢……”   肖阳缓缓的攥紧了拳头,而懵然在抬起头时,在这间会议大厅的前台处,手持简表的索西斯正在高声,他这才发觉他似若已经错过了什么。   “……那么这次随同载舰出征的骑士人选名单如下,除了预定的光明骑士肖阳,黑玫瑰骑士巴琳达·修克点得彼斯可外,蔷薇骑士安吉弗尔·斯塔雅米;混沌骑士哈里卡·斯塔瓦……”   “耶————”原本安静的大厅呢,猛然的传响出一声带有喜悦的闷哼,所有人侧目之余,目光焦点并不艰难的便就是找到了哈里卡那略胖而又健硕的身影。   “咳!”索西斯重音一咳,迫使所有人的注意力再次的回归向他。   “……幽灵骑士,法洛可·灵·私密提尔。嗯,以上这样就凑够除却军事顾问外的四名骑士,而其他没有被选召的各位骑士也不要又任何怨气,我的选召安排就是为了让每一位骑士都有出战机会而已,如果有幸在今后我还可以担任空舰主帅,落选的各位一定便是会还是有机会的……”   “索西斯大人,可否把我从这次的载舰出征的计划中除名呢?”当灵听到自己被选召后,内心便是疑惑了起来,他已经被赋闲皇都太多的时间了,这样的突兀被召选根本让他无法接受,并且现在的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还要去做。   “除名?”前台上的索西斯缓缓的皱起了眉头,“难道幽灵骑士你当真如同传闻那般的自甘堕落至骑士团的末位?这次被选召出征可是十分难得机会,望幽灵骑士你清楚……”   “我已经想清楚了,请索西斯大人把我从这次任务中除名。”灵上前一步,单手抚胸,坚定没有任何犹豫的肯定着。   “如果我一定要坚持幽灵骑士进行这次的载舰出征呢?”索西斯抬手轻推了下自己脸上的镜框,并是眯缝起眼睛,不做任何让步的对灵进行着试探。   “那么就……”   没等灵的话语落定,这间暗淡色彩照光的会议室大门,猛然的被人踢开,一名手持着传统Japan武士刀的男子大步流星的直闯进来,直接的走向前台,在与索西斯保持等位距离停下身后,他那双略微带有邪意的目光却完全不朝索西斯看去,而是扭头的撇顾向另一侧距离稍远角落处的灵。   “灵,怎么,当真被陛下言中了吗?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呢!”   “这里没有你什么事,我可以解决的,撒旦,你快退出去!”灵对突兀闯进这出征骑士选召会场的撒旦大声呵斥道。   而在与撒旦正身前,这般被撒旦不放在眼中的索西斯的嘴角缓缓的上扬,“撒旦?真是一个恶魔呢。”   撒旦的眼瞳内猛然的骤放寒光,随即提携自己单手上的武士刀便欲横在索西斯面前,然而当他的动作还没有顿住,刹那瞬时间在他身边空落的位置,会议室内侍候的骑士们便是快速闪身上前把他的身影包围住。   而撒旦面对如此众多的皇家骑士团骑士,他却没有任何惧意,反而在嘴角上反讽的扬起一抹笑意。   “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既然可以闯进这里自然并不简单,我们很忙,时间很紧迫,如果有什么话,就请快说吧。”索西斯也毫不畏惧,他着手轻推开护在他身前位置的玄子,并跻身上前,目光快速的打量着撒旦,眼角余光不是的瞥向另一侧的灵,脑海内做着记忆快速的浏览和思考。   “很眼熟呢,我应该是在哪里见过你。”索西斯再次的出声讲道。   “哼。”撒旦不削的沉声。   彼此的对峙对此展开,空气间的气氛骤冷,然而并不冗长的时候,会议室外又是传来了阵阵脚步,并不匆忙,也不缓慢,恰到好处的扣动着所有人心敏感的那根弦子。   “整理预备空舰出航的时间应该不多了吧,索西斯。”   会议室内的所有人闻听此声,不由得一怔,随即纷纷扭头侧目。   “法……法尔拉米陛下?!”索西斯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会议室门口处伫立着的那到来的法尔拉米,而法尔拉米那张冷漠不怒而威的脸庞,顷刻间便使会议室内所有人微躬下身躯。   “陛下,您这是?”微躬下身子的索西斯试探性的询问道。在目睹着前一刻持刀闯入会场的男子转身走到法尔拉米身侧后,城府聪慧的他立刻便是明白懂得了什么。   “最近在我加冕之后,我时常要出走到国外进行访谈,而幽灵骑士便是我相中的护卫,此次的载舰骑士名单中应该是没有幽灵骑士在内吧?”法尔拉米沉声的讲道。   这番有着深意,肯定的问话,让索西斯在内心中缓缓的攥紧了拳头,“啊,原本是要选召幽灵骑士的,不过陛下您既然有所需求,那么把幽灵骑士从这次任务中除名也未尝不可。”   “是吗?如果这次的出征任务失败,索西斯你不会把幽灵骑士被除名的过程当做战败失利借口而写进战后报告中吧?”   索西斯的额头缓缓的跳起青筋,“陛下您真会开玩笑。”   “呵。”法尔拉米淡淡的轻笑着,随后便是转身健步离去,继而撒旦在环顾了会议室内全部皇家骑士团所有成员的脸面模样后,在他的嘴角上又是扬起一抹邪邪的笑意,随即转身跟随着法尔拉米的脚步一同离去。   当会议室内再次恢复安静后,所有人再次的挺立起身躯,目光所交集的位置,自然便是停留在了灵的身上,但彼此平日间已是习惯了冰冷缄默,又是在此刻这样集体聚集的尴尬时刻,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出声去质疑什么。   “哼,既然幽灵骑士被除名了,那么补位的骑士便就由盾骑士拉姆石泽·尼卡尔填充好了,以上被选召点名的骑士我给你们30分钟自行准备是时间,三十分钟后在大楼的一层门口集合预备登舰,其他人现在便就可以自行离去了。”言罢,索西斯长舒了一口气,同时抬手摘下了自己的眼镜,用自己口袋内刚掏出来的手帕轻轻擦拭,而那一刻他眼角的余光却是依旧的停留在前一刻撒旦还曾站立停留过的位置。   “我想起来他是谁了,撒旦,呵呵……看来没有任何预导的命运会是顺利的存在呢,剩下的日子内,老狐狸欧米亨可能要遇到很大的麻烦了呢,呵,不过能杀得了他的只有我……” 第四十六章 征兆(如题1)   题记:所谓遗忘的记忆,不过就是还没有回想起而已。   在法尔拉米与撒旦还是在帝国的执政大厦行进离去脚步的时候,灵一路匆忙的追赶而至,随后缓慢脚步的跟随在法尔拉米的身侧。   “陛下,刚刚……”   “刚刚我让撒旦前去搅局,不明白是吗?”法尔拉米淡淡的讲道。   灵微微犹豫,随后点了点头,“就算陛下您不出面的话,在我主动提出除名的要求后,索西斯大人也必定会斟酌,并且在我的坚持下,他一定会将我除名的,而陛下您这番让撒旦他……”灵一边说着,一边瞥眼朝着法尔拉米另一旁身侧的撒旦看去。   而此刻正单肩扛着那过于张扬武士刀的撒旦也恰巧把目光对向灵,随后口鼻闷哼。   “你认为索西斯会退让?你太小看索西斯了,有时候他是会一味的妥协;但更多的时候一旦他固执起来,没有任何人可以轻易把他的观念否决掉。这一次我既然预判了你被选召的事实,那么便是肯定了我后续的全部判断。”法尔拉米依旧淡淡的出声回应着,“同时我让撒旦故作喧嚣的前去搅局,除了真对索西斯,也是对此刻这间大厦内所有要政官员的一个警告,告诉他们我法尔拉米还在这里,就算他们想要有所动作,也是要顾虑一些。”   “动作?”灵不由得一怔,“陛下,我们不是要……”   “嗯。”法尔拉米沉声肯定,打断了灵即要的话语,“不过在那之前我们还要铲除帝国之内危险的因素,政治转型以来,帝国内一片安稳,你难道不觉得这样的安稳太过于梦幻了吗?或许过去我还会沉湎于某人存在的梦幻中,可是现实注定不是梦幻的产物。”   ……   “嗯。”玄子沉声的闷哼示意,同时把一杯刚从自助饮水机沏好的热茶磕放在索西斯静坐身前的案台上。   “真是不友好呢。”索西斯顿下了手上擦拭眼镜片的工作,而抬头朝着身旁的玄子看去。   此刻硕大的会议室以是冷清,仅有索西斯与玄子两人的停留间,彼此任何动作发出琐碎的声响都清晰的回荡在空间之内。   “哼。”玄子移开与索西斯衔接对视的目光。   “怎么剩下的半个小时准备时间,打算要和我这个兄长一起渡过吗?刚才真是多谢你了挡在我的身前,要不然那个持刀闯进来的家伙,这一会儿说不定已经把我砍成重伤了呢,呵呵。”   “那只不过就是我一个骑士的保护指责所在罢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才懒得顾及你的死活,而那杯水也不过就是对上司的尊意罢了,请你不要错意。”玄子冷冷的回应着,宽阔会议室回荡声息下,令那冰冷的气质更加的飘渺。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呢。就像那个时候决绝离家而去你的模样,呵呵……”索西斯依旧谩笑着,同时抬起手拿过那放在自己身前桌案上的那还泛着着温热氤氲气息的热茶纸杯,便是徐徐的朝着自己的唇边送去。   而在他身边的玄子在听闻着索西斯这般这有他们两个人才能相互明白的嘲笑声,她的拳头已经是紧攥了起来,肩膀也是随同情不自禁的颤朔着,显然他是在压抑着内心愤怒的火焰。   而索西斯却是把玄子此时此刻全部的模样完全的看在眼中,继而也没有在多说什么,在唇翼轻摄了那一口纸杯热茶,又把那纸杯轻放在桌案上后,他便是从座椅上站起身来,随后移动脚步朝着会议室正在放开的大门踱步移去。   “还在憎恨我吗?外人总是把你与Master阿洛思齐名,不过在我看来,你却是比那个家伙笨的太多太多了,呵呵……”   索西斯依旧那般的放声做着笑意,即便是与玄子擦身而过也不做任何的掩饰,或是停留。   “如果在半个小时预备时间内,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或是该去哪里的话,那么就早些的去集合地点等待其他人吧,等人虽是最令人难受难以消磨的时光,然而等的久了,因果律总会倾斜的更多一些吧,呵呵,呵。”   随着索西斯的离去,那样话语最后的笑声,不知何时,已经变得悠然安静。   当还伫立在原地的玄子巴琳达懵然的回过神的时候,在回顾之余,在之前索西斯所坐卧着的那张椅子前的桌案上,那纸杯茶水的氤氲已经是淡去了很多很多。   如果那也是时间沙漏一种标识的话。   ……   “傻笑什么。”   “我的那些你都看到了?”   “嗯。”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当你抬手扯过那个少女衣襟的时候。”   “那么你为什么不阻止我?”   “那个并不是你,我知道。我知道你会阻止你自己的。”   “呵,真是狼狈啊,他过度的透支这身体的力量导致现在脱力……”   “那个,找到了吗?”   “啊,或许吧,有些时候东西并不是在终点获得的……”   “而是旅途上。”   ……   “虽然看不到世界崩塌毁灭的那一天,但是我会一直陪伴着你,直至世界的尽头。”   “那一天……”   ……   通讯电话响应等候忙音的时候,在有着之前索西斯那一番似若带有不明意图蛊惑的话语引导下,肖阳在自己的内心里面还是翻滚着波澜。   人是一种复杂的生物,而人类的记忆却又形似电脑的存储硬盘;那可以存储很多很多的东西,很多很多现实时间轴已过的留影,备份成为成长经验。同样那般庞大,在人不断成长,累积足以年,十年,数十年为单位的记忆经验储存下,那或多或少不可能不被淡忘的埋葬成为磁盘碎片,而诸多琐碎也不可能全部的存储,例如一天前这个时候所发生的事件,一周前这个时候所发生的事件,一年前这个时候所发生的事件……不过如果任何记忆都是以片段点线般的省略存在,并在暗中形成一种时间轴的线索,那么便就不存在缺失遗忘的记忆。   所谓遗忘的记忆,不过就是还没有回想起而已;而终将回想起的存在,就像这一刻的肖阳回想起了过往时候与法米娜在那雪后放晴日光下的简短对白,那不能被称之为什么巨大,但却是牵连着他生命时间轴的线索,再次想起来的时候,让一直空落快乐的心,瞬间添上疤痕般的完整。   而对于背叛自己信仰,对于违背过去炽烈誓言的诚笃,极端的愧疚之下,肖阳又是陷入了过往时候内心崩溃的边缘绝境,那般痛苦至深的境地。   “法米娜……我……”内心的沼泽泥泞挣扎间,他的唇齿已经是微启的喃喃。   “法米娜?”电话通讯等候的忙音不知何时已经终止,连通之后,通讯另一侧的卡露亚在听到肖阳这般称呼一个未知人称的呼唤而感到困惑。   有着卡露亚声音的质疑,肖阳立刻的顿觉回了意识,随后对着手机话筒,便是显得期艾了起来。   而僵直稍许的等候下,还是卡露亚当先的出声打破了未知的混乱,“怎么这个时间突然给我打电话?发生什么事了吗?还是今天娜尤娜妹妹的会议安排较多,你晚上要很晚才能回来吗?”   “呃……那个,那个我,由于突发事项,我被选召为载舰的骑士机师,距离登舰出航,大概还剩余二十分钟左右……”   “啊?什么?这么突然……”手机话筒的另一边传来了卡露亚惊讶的声音。   “所以,抱歉了,看来要有一段时间回不去了。”肖阳淡淡的讲道,而此时在他贴耳的手机话筒内却是鸣响了滴滴的视频通讯连接的确认提示,肖阳立刻的把手机从自己的耳旁移下静放在自己的眼前,在目及那屏幕上闪动名字的提示,还有与这手机相连的呆板青蛙布偶挂饰,犹豫了许久后,内心害怕此刻惶恐的自己与卡露亚面对面的相见下,肖阳似若本能般的按动了拒绝视频通讯建立的触键。   “怎么拒绝了,虽是不明情况,但如果随空舰出航的话,那么便是要绝对关闭手机的,而在想见到你……”   “抱歉,现在……现在我所身处的地方不太方便,要是……”身处在安静廊道处的肖阳讲述着没有对面的谎言。   “啊,是吗,那么就太过于可惜了,不过这样也好,分离的久了,看不见彼此模样后,当再次见面的时,那样才会更加的喜悦,更加的有所盼望再见面时候彼此的模样不是吗?!”话筒内传来了卡露亚依旧豁达开朗的声音,而肖阳却因为内心的纠葛而无法在回应什么,原本亲近的感情,在瞬时之间便是被一种看不见的情愫隔阂起来。   不知为何而尴尬的境地,两人相继无言的沉默许久,但又不忍率先的挂断通讯的僵持时,许久沉默间,在话筒内只能是隐现的传响着彼此呼吸微弱的声息时,最终还是卡露亚再次的先语,“时间应该不多了吧,那么就再见吧,By……”   “卡露亚!”肖阳猛然间话语激烈了起来,不过瞬息间又是萎靡了下去。   “嗯?”   “我……”   “怎么了?”   “对不起……”   “呵,怎么突然说起抱歉的话来了?”   “啊,那个,那个没什么,只不过……”   “没什么就好,等你回来哟,Bye!”   通讯的另一侧卡露亚不等肖阳在回应什么,便是突然的挂断了通讯,手机话筒内再次响起的滴滴通讯结束的提示音,将肖阳由内心的纠葛中拉回现实。   踌躇之间,他的唇翼再度轻启,表述出自己已经无法传达,但却还是愚蠢表述的声音:“Bye……”   ……   这一刻在公寓里面,放下坠系卡通狐狸布偶手机的卡露亚,内心也是怀揣着淡淡的怅然。   她之所以那般绝然的挂断电话,也是因为她内心的自私和惶恐。   “法米娜……”   她是记得这个名字的,即使在之前片段时候的微弱,然而那样如同电流的意识,在触及时,便是乍觉起自我本能的记忆河流。   他还清楚的记得,在那个她与肖阳戏剧相遇的那个早春夜晚,在她被肖阳仓促拥抱住的时候,在那个时候肖阳口中所温柔呼唤着的名字。 第四十六章 征兆(如题2)   题记:“祈祷并不是乞求,而是一种在神生命中的参与。”————俄利根(古希腊)   12月的末端,弗瑞顿皇都迟来的降雪,让人原本空落期盼的心情瞬时的丰满起来,随同着渐近的圣诞与岁末,那样在天空飘零,或是堆积在街道建筑树木上素白的色彩更添人心的喜悦。   不过这一刻身处在别墅客房内拉里克在单手支撑着下巴撇顾窗外那时候洋洋洒洒的白色冰晶,便是倍感无趣,同时内心也是忧虑的并不安稳。   然而在他坐卧桌案的对侧身前,少女B·B却是把她那只活体挂饰甲壳虫摆放在桌案上,时而用手推触,一副全然如同小孩子对自己喜欢玩具而全神贯注的模样。   “喂,一会儿不盯着你这个家伙就开始溜号,书看的怎么样了?”老者米拉可不知何的出现在这空旷的客舍房间内,乍然的闻声,让拉里克的肩膀不由得轻颤抖动,随后示意反馈得出那声音是源自老者米拉可后,他便是沉沉的叹了一口气,接着低头恹恹的瞧看向自己身前的那本颇为厚重的书籍,那虽是被翻开书页,然而被翻过的书页却是寥寥的几张,与那本书籍堆积的厚度呈现着鲜明对比写照。   “每天这样阅读这些无味冗杂的厚书到底有什么意义?”内心突兀的烦乱下,拉里克便是高声的对拉里克抱怨道,随后他从座椅上站起,着手合拢了那本书被翻开单薄的厚度,接着便是要转身从房间内离去,从而避开与老者米拉可进一步的对话。   “顽皮与劣性又暴漏出来了呢,呵呵,不过……”米拉可淡淡嘲讽的一笑,并没有移步阻去拉里克移去的脚步。   “……不过,已经成长了不少,那么现在的你想不想与我谈一谈呢?”   “谈谈?”拉里克一怔,并是自主的停下了脚步,并扭头朝着老者米拉可看去,在其一脸一如既往的笑颜下,拉里克缓缓的皱紧了眉头,随后退回自己的脚步,重新的坐回了之前他曾坐过的座椅上,同时已被惊扰的少女B·B却是一脸木讷茫然不理解的对拉里克与米拉可反复的瞧看打量,在她困惑的思维许久得不到结果,只是肯定拉里克短时间内看似不再会离开这里后,她便又是心安的把注意力转回还在桌案上窝缩身躯的甲壳金龟子身上。   “谈什么?”拉里克开口询问道。   米拉可缓缓的踱步至别墅硕大玻璃半开放式的窗沿旁,面朝向窗外那渐渐被天空铺垫的银白色彩。   “我们在一起生活多少年了,你可还记得吗?”   “嗯?”面对老者米拉可那突然不明所以的话语,拉里克却又是一怔。   “那应该是2612年夏末秋初的时候吧,那个时候的皇子陛下的你还真是令人头疼呢,刚到我的别墅庄园来,每天都是大吵大闹说什么自己是帝国的皇子,整个帝国都是属于你的,还总是扬言有朝一日要报复法尔拉米陛下,同时也要诛杀我米拉可一族,真是令人心慎得慌呢,而今回想起来那一切当真却是有趣,哈呵呵呵……”米拉可又是幽幽的叹息轻笑了起来,而一旁的拉里克却是一脸茫然,不理解为何米拉可要在这个时候突然的进行自己过去的回忆,但在米拉可这番的引导提及下,他的思绪不由得也是蔓延了起来,延伸飘渺至了2612年那个夏末秋初时候自己人生片段记忆的轮回起始。   ……   “喂喂,快点,快点,谁说秋天是凋零的季节?那是花朵最美丽的时刻,如同人生奔波疲劳坚持的成长,无尽的努力,无尽的想要成长,想要终有一天可以触碰天空的高度,而就是这个时候,纵使气候变冷,日光偏离远去,但依旧坚持,直至孕育出自己的果实,绽放出一生最为辉煌的美丽!!所以,你给我快点,快点,抢在下雨把所有含苞的植株,还有已经结出微毫果实的植株都给我围和好防雨膜!!”   那个时候的天空已经是黑压了下来,抬头望却间令人难以想象何曾天空距离大地是如此的靠近,乌云间电流锁链时而乍现扭动,迟来的雷声如同天庭的击鼓,闷沉的波及人间。   少年的拉里克看着那满满整园子的作物植株,在天空低压的黑暗下,以及那沉重,要让它使用全身力气才能勉强拖拽防微毫距离的雨膜,那种无力,不知所措的惶恐瞬间便就把他吞没,在闷沉雷声的回荡,还有别墅篷檐下老者米拉可的指挥命令,极度的烦乱之下,他那份不稳定的少年心性又是爆发了出来:“我不干了!我是弗瑞顿帝国的四皇子陛下,我为什么要听闻你这个退位的落魄大臣指手画脚,为什么要在你这个残破的庄园里充当园丁农夫?!我是高贵的皇子,帝国的皇子陛下,整个帝国都是属于我索拉思尔皇室的!!”   “啪!”   没等少年的拉里克叫嚣完,别墅篷檐下的米拉可已是抢步走到他的面前,着手毫不忌讳的便是扇了拉里克一记耳光。   猛然的疼痛让少年的拉里克身子微微趔趄,疼痛与强烈的羞辱感,让他的内心充满了委屈和不甘,并且还是少年的他脆弱的泪腺,也是慢爬扭曲下泪水。   “你,你竟敢又……”   “这里没有什么皇子!只有一株卑劣扭曲的荆棘草!”米拉可高声的对少年的拉里克呵斥着,那让磅礴正酣的声音让少年的拉里克错觉那就是炸响在他耳旁的雷声。   “这个世间谁都想要获得力量,然而这个世间任何却是存在着因果,想要获得任何的力量,便就是要付出相应辛劳和努力,你是皇子这并不假,但是现在孱弱的你,没有真正属于力量的你,总是依靠他人附庸力量你,在失去那附庸后,你根本就是一无是处,连一只蚂蚁都踩不死的废物!!连狸鼠都懒得啃食磨牙的荆棘条!”米拉可在一边高声呵斥的同时,一边着手扯起前一刻被少年拉里克发泄抛掷在一旁的防雨膜,接着便是开始翻卷的抻拉朝向整片巨型的庄园地覆盖去。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帮忙?!大雨就要倾盆而下了,难道你想要等到错失后而进行毫无价值的后悔吗?!”   “……”   那一场沉积的大雨,终于在风息雷静的时候磅礴滚落人间,卷帘般的雨幕沿着别墅的玻璃窗涟漪而下,涓涓不止形如竖立的河流,在户外交织的黑暗下,室内明亮的照明,让玻璃窗产生反射的视觉效应,迫使期盼在窗前想要瞭望窗外光景的人,最后所能看到,停留在自己视线内的便就只剩下自己模样的倒映。   那是少年拉里克在他母亲辞世后,心中再一次的存有出现过的极度期盼,或者那也可以被称之为惶恐。   那个时候的他虽是不喜欢米拉可,也是坦言这个囚禁自己的庄园别墅,但是在时间渐渐冗杂后,一旦接受了这让自己厌恶的命运设定,混沌的恍然间也是让这一切化作平常。   在一夜暴雨过后,翌日的时候少年的拉里克破天荒的没有赖在床上等待着米拉可的粗棒大棍的起床号。或者也可以说在黎明白昼时候,他浅短的睡意突然感受到户外风雨息止后,便是狼狈的着装起床,接着便是匆忙的奔跑到昨天进行过劳作的庄园处。   而在那里他所触目的除了依旧保持完整,没有被昨夜那般磅礴雨水冲垮的防雨膜外,老者米拉可的身影也是伫立在那里,懵然的回顾间,远方白昼处的朝霞恰若在那个时候升起乍现出明媚的光彩。   那种付出后收获的喜悦,让少年的拉里克那份包裹在顽劣下而倔强的种子,终于破开了硬壳,感受到了世界上还存在着那种温暖光线的滋味。   ……   “……那个时候的你总是一味的暴躁,一味的不经过思考的极端唯我主义,而在度过这么多的岁月后,你成长了很多呢,陛下。”   老者米拉可那冗长回忆的段落已经不在是重点,当他最后句子倒置的主语称谓指向拉里克的时候,却是拉里克瞬时从冗长的回忆中回归自我,而心惊与眼前的模样,对于米拉可对自己这样敬意的称之为陛下,那已经是在他记忆中渐渐淡忘的存在,恍然的有时候他甚至觉得他与米拉可两人存在的关系更是类似于祖父和孙子。   “而说了这么多无用的话,那么接下来便就是要进入我们谈的重点了。”老者米拉可那轻松的语气瞬时止住,随后在他再次的回顾面对向身后拉里克的时候,那神色已是严谨,似若的又是带有着些许陌生人般气息的冰冷。   “那么陛下,我知道现在成长后的你心理不安的在猜测这什么,那么现在我就全部的为你解答,以及包含我们,或者可以说陛下你即将要进行的抉择和道路。”   “什么?”拉里克本能惶恐的反问质疑道。   “呵,复辟命运的征兆。” 第四十七章 交汇而过的羽翼—前篇(突然1)   题记:……   我总是在想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到底有多远,   是否如同彼岸夜空上那点缀的星辰?   相近的模样,却是隔阂着亿数光年的遥远。   不过就算那么现实,那既然散发出了光芒,便就一定用有可以遇见的时候吧?   就如同你我的邂逅,   在那个平凡苍白的日子,懵然的回顾间耀色出日光般的明亮。   And you never miss……   ……   “嘀嘀,嘀嘀,嘀嘀……”采油机的系统突然的急促起阵阵通讯被动连接的声音,让原本还在听闻着机舱内淡淡音乐声音的千代,立刻关闭掉唱片音乐,随后抬手端正了从自己头上驾驭防护头盔延伸而下的通讯麦,并扣动了那未知通讯传送的连接。   “喂喂,这里是Japan新阿尔采油航空公司的作业空中采油机AN101号驾驶者正在进行空中电离采油作业……”千代熟练的对那未知通讯的连接方报告道,而虽说那是未知的通讯方,但是连接的记忆码还是把那通讯频率反译了出来,那也正是千代之前一直担忧疑虑的存在。   “Japan新阿尔采油航空公司的作业空中采油机AT101号驾驶者,你好!这里是新联合国China方面军的武装空舰,对于非洲突发的暴动新联合国已经发布暂时终止对非洲区域资源的开采进行,如果贵公司暂未收到相关通知文件,那么在此我们China便对贵公司正是通知,请你尽快离开,停止任何继续的空中采油作业,停止一切以任何理由的采油机再次进行升空,并且现在我方空舰即将通过你方采油机所身处的航道,请你预备避开,让出航道。”   “是,我清楚了。”千代恹恹的叹息着,再挂断了通讯之后,她立刻的调整飞机的动能引擎,同时收缩机体双翼已经展开的电离捕油分子网,开始偏离预定的航线,进行返航。   “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但是那些主管们就向催命一样,明明都已经接收到了禁飞通知,但还是强行的要求我们进行起飞采油作业,好像这次非洲再次爆发的动乱会彻底蔓延,而在也不能进行资源采集了一样,唉……不过话说回来,空舰的探索雷达还当真是厉害,采油机的导航雷达还没有发觉航路有什么问题,反倒是被动的让China方面空舰的雷达捕捉锁定了。”千代一边的吐槽着,一边在操控飞机系统自动导航返程后,空闲的单手便是拿起储备箱内放置的液体饮料,并且她显得有些懒惰的用唇翼把那饮料瓶塞折合的习惯叼起,随后便是安静的允吸起来,而目光也是扭过的瞥向机舱外那机体身躯正在拂掠过的天空云端。   “好安静啊,令人舒心的安静呢。”千代在心底暗暗的赞叹着,原本不安的心境隐隐间又是平和了下来,继而她再次的抬手扳动操控台上的音乐唱片播放器,被暂停的乐曲又是徐徐的唱响起来:   ……   我总是在想如果天使与恶魔断缺了光环羽翼,   是否在人间会平和而不再出现斗争?   那或许可笑,但却是我内心最为真挚的期盼。   不过就算那一切现实,失去了光环和羽翼,黑白的色彩依旧无法糅合。   你或许会说那是暗灰色,   不是极端的白亮,也不是消沉的黑暗,交汇在一起的孤单,   And you never miss……   ……   “哦,出现了!”沉寂在乐曲声,以及机窗外天光云翳的千代,在目光猛然的瞧看到在不远的位置处出现了一个整体轮廓为矩形的飞行体后,她便是立刻的如同孩子一般的惊奇起来,同时瞥眼前看向机体操控台上的相关雷达指示,却是全然没有任何提示,这让她略微有些不解,在她以为是自己飞机雷达系统故障的时候,当那矩形的飞行体,更加靠近,在那空舰硕大钢铁装甲,以及耀眼的燃烧推进器的光亮更加清楚的时候,她面前的雷达终于有所了反应,思绪猛然的贯通后,她立刻的便是清楚了这空舰装甲质地的特殊性,反射微弱雷达电波的探索性,而至此采油机迟到的雷达预警,不过就是对那空舰细节装甲上的金属检测到的反射的不完全电波罢了,那已经是毫无意义,毕竟此刻千代通过肉眼就已经可以观看到了那空舰装甲身躯上的全部存在。   “好大!”惊叹那空舰与自己驾驭的空中采油机擦身而过之余,千代除了手动的调整航位,避免由空舰这般巨大飞行体掠过时所产生的强烈气流,把自己驾驭相对瘦小的采油机掀开,她更多的注意力还是集中在那隔阂天空云端距离,便就可以清楚观看打量到的空舰身影,在那其上任何的清晰而又模糊的装甲设施,任何突起或是凹陷的机关槽元件,还有那最令人瞩目的涂漆标示:DragonWings,以及新联合国的标识与China国旗的标识。   那种极其磅礴巨大的震撼,直至在那空舰身影已是从千代的视觉瞳孔内消失后,她还是难以回过神来。   俄而之后,在她轻声刚要在有所什么叹息的时候,一道烁白的光亮猛然的从她驾驭的采油机旁闪现而过,突兀之间的明亮,让千代的视觉失明预留黑影,而在她还在错觉没有回过神间,在她驾驭采油机与云层几乎平齐的高度下,在没有叠堆的暗色云彩中却是传出了惊雷般的声响。   “轰!!”   惊诧之余,千代立刻的扭过头,目光透过机舱的玻璃朝着那轰鸣声源的方向打量去,而触目之间正是那一艘前一刻刚刚与她驾驭的采油机擦身而过的China空舰,而此刻那台空舰却也不再是庄严完整,在那空舰的装甲上焚烧起了剧烈火光,如同一片巨大炽烈的云朵,飘摇之间徐徐不稳定的朝着云端之下肉眼几乎不可触及的大地坠落而去。   而除了那拖尾的烟火坠落远去之余,在前一刻那China空舰还停留的位置处,虽然模糊,但是千代还是可以依稀的看得清楚,那是一台在足部底端,以及背部喷射耀眼燃烧推进火焰而僵持停留在半空中的MS。   “……”   ……   “新联合国China方面军的空舰击落成功,嘿。”这一刻坐卧在MS驾驶舱内的卡蜜拉骄傲的对着机体视屏通讯另一侧的西摩尔进行着报告。   “做的很好,卡蜜拉你可以进行反航了。”通讯视屏内的西摩尔出声肯定道。   “现在就进行返航?不用对那空舰武装进行进一步的打击吗?现在可是击落了那空舰,正是……”   “突袭的击落并不能代表什么,而对于空舰这种蜂巢般的武装体系,击落了空舰本体不过就相当于是击落了蜂巢,而巢穴内的真正具有威胁力蜂群还是存在着的,请不要做任何的冒险尝试,请立刻进行返航,我们的威慑效益已经是做到了,无需你在做什么画蛇添足的事情。”   “嘁。”卡蜜拉恹恹的撇了撇嘴,随后对着通讯视屏内西摩尔那严肃板起的脸庞妥协的肯定道,“啊,知道了,西摩尔叔……呃,西摩尔队长,我这就进行返航,不过在击落那台空舰的领空之内,却是存在着一台奇怪形状的飞机呢……”   “奇怪形状的飞机?”   “嗯,虽然现在已经逃逸而去了,不过要是进行追击的话还是可以追赶上消灭掉的……”卡蜜拉一边对视屏内的西摩尔进行着描述,一边着手操控机体外界键盘的指令,把前一刻机体视距捕捉到的那台空中采油机影像发送传递给了通讯另一侧的西摩尔。   “这不过就是空中采油机而已,不是什么武装势力,没有必要进行任何的追击,你进行即刻返航就是了。”   “啊,知道了。”在卡蜜拉回应肯定后,建立的视屏通讯便是终止挂断,而在调整MS飞行返航的驾驭同时,卡蜜拉却是久久的不能平息下自己的心情,除了这地上世界光怪陆离如同梦幻传说的一切外,便就还有前一刻从西摩尔口中所说的那空中采油机的名字。   对于出生成长在地下世界的,即便是接受过西摩尔教导过的地面世界的常识,但对于细节方面的事情她却并不理解,同时她还是一个神经大条的家伙,在缺乏引导下,她的意识很快便就想象引入了歧途。   “在天空上会有油吗?”自语的疑虑下,卡蜜拉,她不由得便是想到了许久许久以前,当她还是孩童的时候,曾记得有一次的餐肴是分外香甜的,而给予那次餐肴可口的源头却是一盒肉食罐头,那对于长久饮食单调只有经过除臭处理饼干的卡蜜拉等人来说,自然是从没有吃过那般可口的食物,而那个时候在她喋喋不休追问西摩尔为何那罐头会有这样甜美味道的时候,西摩尔却是犹豫了许久才说出了他也不确定的答案————   “那,那应该是这里具有油吧,而我们的饼干都是经过二次压缩除臭的,里面的微量油脂早已是被彻底的去除了……”   ……   “油,原来油是产自天空这样的地方呢!”   匮乏之下,卡蜜拉欣喜满足的自我肯定着,同时在自己的内心中做出了对未来梦幻色彩般的憧憬。   注:1,空中采油机,第三卷已经详细的介绍过了采油机的原理构造,在此不再赘述,并且采油机并非作者编造,现代科学已经证实,并既有可能在未来二十到五十年内出现。 第四十七章 交汇而过的羽翼—前篇(突然2)   题记:如果命运与时间线是交汇在一起的两条溪水。   “报告主帅大人,China方面的空舰发送来求援报告!”弗瑞顿空舰中心指挥舱内操控台前的一名女通讯兵高声的汇报着,同时她的手指快速的敲击键盘命令,不多时在中心指挥舱的大屏幕上刷新出了相关的数据和内容。   “报告称China方面的空舰遭遇到了未知MS的突袭,右舷动力室受损,舰舱上体六分一受损,目前已经迫降在萨尔莫利与东部弗利可可地区的交界荒原处……”   “真是无独有偶,刚刚来自America空舰遭受突袭的消息后,China空舰便就发来了这样的通讯,不过China方面的遭遇看样子并没有America方面那么糟糕呢,呵,那么报告中是否传送了他们遇袭机体的相关数据?”坐卧在中心指挥磁吸椅上的索西斯沉沉一叹,随后继续的对那名女通讯兵追问道。   “并没有详细的突袭MS数据,也是同America一样传到过来了一张敌对未知MS的抓拍影像图片。”那名女通讯兵一边汇报着,一边操控系统在中心大屏幕上刷新出相应的MS影像图片,即时的把全部的信息反馈出去。   “几乎完全一样的机型,除了细节的漆彩不同外,在那机体左侧胸前装甲上的黑色标识却是一模一样,看来我们所担忧疑虑的事情当真是出现了呢,这一次暴动的反抗组织除了那种种那还没有亲眼目睹的传闻下,他们掌握了高端的MS技术,和武装科技却是显而易见的……”索西斯单手触摸着下颚,略有所思,随后出声对操控台前的待机列兵命令道:“空舰航行推进动力减半,全粒子防护覆盖预备开启!”   “是,主帅!”   在得到执行列兵的肯定汇报后,索西斯随即便是把面色一转,对向自己身旁的随同载舰出征的帝国骑士们,“那么现在就该我们来研讨一下对策了,希望各位骑士踊跃进言。”   索西斯把他的目光并不遗失的从面前的每一个人脸庞上掠过,最后肯定的停留在盾骑士拉姆石泽的脸庞上,与他进行着目光的交流,既是想要率先听闻他的见解。   “一台单机的MS便就可以击溃坠落一架蜂巢武装体系的空舰这的确令人感到意外,而从America和China两方面空舰相继被突袭时间差不过一分钟的时间来看,在我们帝国空舰进行的航路上显然也是存在着那样敌对方面的机体等待着对我们这艘空舰的伏击突袭,所以主帅大人您下令立刻减缓航速无疑是极为正确的判断;而从America与China相继传送来的报告文件中,都是被那未知的机体一击便是产生了强烈的摧毁,除了可以肯定那未知机体的破坏力外,也不能完全的排除是America和China方面的大意,认为对方不会贸然的挑衅空舰这般武装体系,从而没有及时的响应开启空舰预备的粒子防御覆盖,至此导致空舰受损被扩大化,而此刻主帅您的瞬间决策却是完全的正确,而接下来我们所要准备的就是预备作战,对那可能个随时在我们空舰行进航道上出现的敌对MS进行清剿。”拉姆石泽的话语微微一顿,随后目光转向中心指挥舱内那显著大屏幕上的机体平铺影像图片,随后继续的讲道,“以往时候在与China,America组成新联合国集团军进行作战时,彼此之间难免都是存在着隔阂,或者也可以褒义的称之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此时China与America看似妥当的在自身空舰遇袭之后第一时间向我传达求援和警示通讯,但却缺失更多的作战数据,不难看出,China与America两方面倒很是希望我方空舰也是击溃坠落,从而使他们大意失利后可以挽回相应的舆论声誉。”   “嗯。”索西斯点头肯定着拉姆石泽的话语,并示意他继续的说下去。   “而我建议我们此时立刻的让空舰在此待机敷衍,那么便就可以以逸待劳,既不必涉险去对战那未知型号的敌方MS,只需进一步的获得对方的动向,从而相应的采取措施,这看似十分被动,但却能使我们帝国在此次空舰出航作战获得最大的效益。”   “很不错的策略。”索西斯依旧单手摸索着下颚,随即把自己的目光从拉姆石泽的身上移开,朝着其余围和附属在自己身旁的人一一看去,他的目光就形如轮盘的指针,在反复轮回后,最终再度停下来虽对向的却是微微紧皱眉头的肖阳。   “那么光明骑士你有什么见解呢?”   “我?”肖阳不由得一怔,随后移步上前,微显踌躇。一直以来他所参与的作战都是直接的对向结果,为了达成结果而进行最直接的战斗,而此刻听闻着前一刻拉姆石泽那番被索西斯赞许的战役建议决策话语,他感到那与他一直以来所理解的战斗相距甚远,他从没有想到所谓联合成为一体的势力军团,所做的战斗并不是对单薄一方的辗压作战,而依旧是单一势力,对其余势力的对抗,或是尔虞我诈,或是我虞尔诈,相互杂乱的搅做一团。   一路成长至此的肖阳虽称不上大智大慧,但某些事情接触的久了,他便也就是变得圆滑了起来。   “抱歉主帅大人,我并没有任何更好的提议。”肖阳出声的回答着。   “呵,是么。”索西斯似若带着些许挖苦的意蕴的回声着,而在他的语气还没有落定,或是所有人还没有注意到他如此刻意语气的时候,在另一侧的安吉弗尔却是猛然的上前一步。   “我反对盾骑士的意见。”   她那般飒爽严正的声音立刻的吸引过了场内全部人目光刻意的焦距。   “哦?那么蔷薇骑士你就来说说看你反对的理由,和你的见解所在吧。”   “是,主帅大人。”安吉弗尔对索西斯回应着肯定的敬语,随后移步徐徐的朝着中心指挥舱那硕大的中心大屏幕走去,并随后从一旁的案台上拿过了一只光束笔。   “如果我们要是进行消极对战的话,虽然可能会取得一定的胜利舆论,可是那仅仅是一小部分的舆论,或者可以说是仅仅是我们帝国所掌握的舆论势力的大肆宣扬,对于失利的China,America方面必定会联起手来,对我们的消极对战进行指责,二比一的口水战,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而要是以往时候我们选择消极对战或许就算处于被动的舆论也没有什么,不过现在却是不同,我们这次空舰作战出航,是娜尤娜公主陛下执政以来,也就是说帝国和平政治以来的首次武装作战,任何闪失舆论的把柄,都将会使我们帝国正在转型的政治外交遭受到不可预料的麻烦和阻力,所以如果此刻我们选择以逸待劳,那并不是我们在聪明的守株待兔,而是恰巧愚蠢的成为了那个守在树桩旁等待兔子的农夫。”   “呵呵,蔷薇骑士的比喻很有意思。”索西斯莞尔一笑,同时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朝着另一旁的拉姆石泽看去,在有着安吉弗尔这般驳斥的言论后,他原本以为拉姆石泽神色会变得尴尬或是气愠暴躁,但结果他余光所瞥视到拉姆石泽的神色依旧自若,这使得索西斯微微心惊,并是暗自的重新记忆和审识拉姆石泽。   “……所以我们唯有选择正面的战斗,从正面真正的击溃这股反抗势力,才是我们不会突兀失去政治舆论权的决策,并且对战那未知型号的MS我们也并非没有胜算,从China和America方面相继发送来的抓怕敌方突袭机体的外轮廓图像中,除了细节的漆色不同外,我们不难看出这两台机体属于同一型号的机体,而我放,与China,America三方面空舰是从三个方向对事发暴动的弗利可可区域进行推进,虽是那些刚刚突袭完成China,America方面的地方MS不可能在出现在我方空舰的航道上,但是却是几乎可以判定,我们即将对战的或是说对我们进行突袭的MS也是这一类型号模样的MS,而从抓怕的图像上可以得出,对方的MS显然已是掌握了相关粒子能源驱动的技术,并且更重要的一点便就是,对方MS的机体大小应是我们常规备战机体的二倍左右,即为最完美的人型机甲的黄金分割比例形态。”   当安吉弗尔这番话语落定后,所有人不由得均是一惊,并不约而同的抬头朝着安吉弗尔手中光束笔光束圈点那大屏幕图像上抓怕MS的细节观望去,详细的对比那MS的影像图片与其背景或是半背景空舰装甲轮廓大小参照系后,并不困难的便是瞬时肯定了安吉弗尔的话语。   “对于这点的细节方面China与America应该是十分清楚,但却是对我们没有直接传达,显然是应对了之前盾骑士分析的言论:China与America想看到我们帝国的空舰也是被突袭坠落。而现在我们既然掌握了这么多的相关数据,有了心理准备,至此再对战那未知敌方的MS,原本从微弱的胜算,现在至少可以达成50%左右的胜算……”   “那么就让我把这50%的胜算达成百分之百吧。”在一旁一直沉默的玄子突然的上前了一步,并且目光毫不避讳的朝着众人围和中心位置磁吸椅上的索西斯看去。   “由军事顾问身份的黑玫瑰骑士应战并不太好吧……”在面对玄子突如其来的迫势,索西斯却是缓缓的皱起了眉头。   “没有什么好与坏。这是最稳妥的办法,现在空舰上所搭载的特级MS中只有Black Rose与Sunmelt Eye两台机体是全粒子驱动型号,剩余的MS都还没有完全的应用全粒子驱动改装,如此在空中作战对敌作战下,只有能选择我或是光明骑士进行战斗,而对光明骑士身份的特殊,对于此刻的战斗我想还是我进行参与较好,相对来说,身处在这里的光明骑士更多时候的意义却才是顾问一样的身份。”玄子言辞凿凿肯定的叙述着,目光随同的瞥向另一侧的肖阳,而肖阳却是突兀的惶恐,而转过头避开玄子对视过来的瞳色。   而玄子她却并不介意如此,也不待索西斯是否进行肯定或是否定,接着便是转过身子,朝着中心指挥舱连通的外舱门走去,显然是要去预备的MS弹射舱室,进行预备的出击作战。   “呵,依旧是老样子呢。”索西斯看着玄子离去的背影而淡淡的叹息着,随后转动坐卧着的磁吸椅面对方向,便是大声的对着操控台前的执勤信息列兵们命令道:“空舰航行推动力回升,全员进入预备作战状态!!” 第四十七章 交汇而过的羽翼—前篇(Blood1)   题记:“没有知道自己的最终会到达停留在哪里,但所有人却都还在面对未知的道路上义无反顾的前行着。为了什么?或许只不过是为了可以走的更远些,看的更远些吧。”————巴琳达·修克·得彼斯可   漆黑色少见流线型武装形态的Black Rose机体这一刻屹立在弗瑞顿航行空舰的背部上,进行着预备形态的待机作战,在周边川流不休的气流云海中,空舰的装甲就宛如是鲸鲨的背鳍,或是远古巨龙的铁翼,而屹立不动的Black Rose就彷如那狩猎的龙骑士,虽是钢铁盔甲的冷酷模样,但却气势披靡。   “全粒子防护覆盖预备开启,蓄能储备完成!卫星雷达引擎开启最大化,电波声纳区域雷达开启完成!全舰已进入预备作战!”   随着空舰信息操纵兵接连的肯定回报,空舰中心指挥舱内的众人们已全部是把目光汇集在中心大屏幕,那个逆向连接空舰外部的存留着Black Rose的存在视角,或多或少的焦急的等待着那未知敌方而突发的袭击。   空气间的气氛缓缓的僵持起来,而许久等候无果时,却是令人心头不由得疏忽缓缓的松弛,继而在之前便就一直被忽略,沉默的年轻壮汉哈里卡忧虑的神色却仿是经过了许久的犹豫踌躇,而最终终于下定了某种看似重大的决心。   “呃……那个……”他那显得期艾的话语还没有完全落定,在所有人精神集中之余的突兀间,却是在不约而同的第一时间吧全部的目光焦点汇聚在他的身上。   面对如此诸多错杂情感意蕴的神色,哈里卡不由得吞噎了口口水,即要的话语瞬时息止了下去。   “呵呵,有什么发现和提议吗,混沌骑士?”主帅身份的索西斯这一刻发挥了主帅领袖身份的意义,他那样看似做作的莞尔笑容,却是瞬时化解了气氛尴尬的矛盾节点。   “呃,那个……现在在场的诸位中恐怕我的头脑是最不灵光,最为混沌的,我的提议和想法可能是即为错误的,请大家不要见笑,嘿嘿……”哈里卡显得羞涩的抬起手搔了搔自己的后脑勺,而如此憨态的模样,却是令众人不以为意,但却在潜意识之中使一旁的肖阳暗自的认为哈里卡是此刻这些人中唯一心地简单直率的家伙。   “……那个,传统来讲一台MS根本是无法与一艘空舰进行对抗或是僵持的,而空舰对于单一的目标只要使用绝对路线的火炮锁定网,那么不就是可以解决了吗,何须还要这般的麻烦呢……”   “呵。”索西斯淡淡的一笑。   “哼。”安吉弗尔态度并不友好的白了哈里卡一眼,继而转过目光依旧等候的注视向那中心大屏幕。   “嗯……”肖阳抬起手轻抚着下颚默不作声。   “呵呵……”拉姆石泽的笑容显得有些勉强,但却没有任何想要进行更进一步说明的意思。   而在哈里卡见到众人接连这番不知何意的神情变化后,他的神色又是变得局促了起来,许久得不到结果后,他却神情猛然的豁达,并且傻气的自笑了起来,“哈哈……果然,看来我的脑子的确不太灵光呢,想法又是太过于天真了,呵呵……”   “不,除了你之外,光明骑士似乎也是疏忽了这一点,不过在你言语的提醒下,这一刻他应该也是理解,呵,那么就让光明骑士为你解答一番吧,呵呵。”索西斯带着淡淡的嘲讽意蕴轻笑着,随后目光瞥了一旁做着思索模样的肖阳后,便是在次的转过身去,如同安吉弗尔那般的在此关注向中心大屏幕随时可能个发生的动向。   在又被索西斯这般的突兀点名,还有带着嘲讽意蕴的贬低,肖阳在心头暗自疑虑,不明索西斯为何总是这番接二连三的触探嘲讽挖苦自己,同时被索西斯一下子看破了自己的鄙陋后,他也是暗暗心惊,并不敢多言对索西斯反问什么,这一刻在一旁哈里卡投来求索的目光后,无奈之下,他便是淡淡的叹了一口气,并朝着哈里卡的身旁靠近了几分,随后有意低声的开口讲道,“我刚才也是疏忽了空舰火炮的绝对路径锁定计算,不过细细想来那却是不可能实现的,因为对方既然是突袭作战,持续的时间必定不会过久,而空舰火炮绝对锁定路径计算是通过确定目标在空舰全火炮覆盖范围内一定时间后,而推算出的类似贝塞尔曲线交叠虚拟绝对行动线路预判,从而对全方位的预判路径同时发射拦击火炮,即达成了绝对锁定线路的命中,所以由此便是被称之为绝对锁定,实则就是全范围的判定覆盖封锁,类似空舰这样拥有超级运算量的电脑操纵系统都要计算至少二十到三十分钟的时间,而对方既然是突袭作战,这样冗长的时间基本来说这是不太可能实现的。”   “哦,原来是这样!”哈里卡做出了恍然的模样,那样憨态的模样,让此刻刚被索西斯莫名嘲讽挖苦心境糟糕的肖阳或多或少的错意此刻哈里克这般叹息的憨声,也是对自己的挖苦,随即他便是默不作言,神色显得冰冷与哈里卡突兀的拉开了距离,而肖阳这番模样却是让哈里卡显得有些意外,不明所以,而正当他还有些踌躇要不要再次上前与肖阳打招呼寒暄些什么的时候,中心指挥舱操控前台的信息通讯兵便是猛然的高声报告道:“发现未知突进目标,目标位于空舰原点坐标系六点钟方向!!”   ……   伫立在空舰背部的驾驭Black Rose机体的玄子,在得到空舰内部的传达信息后,便是立刻的调转机身朝对方向,以空舰前航坐标系的六点钟方向自然便就是空舰的背对方向,而刚刚转过机体身位之后,机体的摄像眼扫描平坦的天空薄稀的空气云海视野下,并不困难的便是的缩放和锁定到了一股强大的能量源反应,届时还不待玄子操控Black Rose机体做任何详细的防御预判,在机身钢铁足翼下踏的空舰外层装甲上便是缓缓的扩散凝结覆盖成了一层透明泛着衍射太阳七彩炫彩的粒子驱动防御层,而在空舰完全实体金属接触的Black Rose机身自然也是被空舰系统包含计算覆盖在其中。   俄而的瞬息间,在空舰依旧航行,高空的风息依旧狂飙涟漪的时候,瞬时之间一道苍白冗长的光中从远处的天外贯穿而来,那虽不是足够覆盖硕大空舰的气吞山河,可是仓促与凌厉的耀白急速,在人心悸之时,便是激射在了空舰被动动能平衡掌控的风鳍上,除了那金属的装甲被吞没之余,那光束的余威之力还远远的波及穿刺打击在空舰后续的钢铁装甲上,涟漪出一道以空舰背身为参考系下冗长光束沟壑,直至在那光束最终的倾斜角度触碰在了一处空舰背部装装甲突起的凹槽处才完全的终止僵持了下来,而在一时间完全被那穿梭的能力光束覆盖下,除了空舰自身还在进行的驱动动能下,双重动向的挤压的空气场,瞬时让以空舰背部为中心的区域内扩散狂飙起了纷乱的排散风场,一时间原本还在周边徘徊的云朵气流,或是被掀飞冲淡,或是被如同利刃刀割的气流撕成碎片堕为尘埃。   心悸的仓促间,在那空舰巨大的身躯从急促的抖动下渐近平稳,那冲击的能力光束也是消散竭力之时,再次触目空舰刚刚被那苍白光束灼烧的钢铁风鳍,以及杂余的细节背部机关凹槽元件下,除了那原本纯白的漆色被烤焦除色裸漏出钢铁被焦灼后的原本色彩外,那能量光源却是没有实则的穿透空舰冗厚的装甲护板,而那相对单薄的风力导向标识风鳍除了被僵持粒子防御驱动的覆盖打磨下而变得棱角残破,但整体却是并无大碍。   瞬息时,在那原本覆盖的粒子防御驱动层徐徐的退散消逝后,飚乱空气的视野再次恢复为动态的流畅后,操控着Black Rose的玄子立刻的操控机体在空舰的背部上急速的奔驰起来,在与空舰身位隔空之后,Black Rose机身背部被改良的粒子推动引擎便是瞬时的燃烧起了耀白的粒子火焰,推进之下依借着奔跑的跳跃反作用力,Black Rose的机身高高的跃进了高空之内,随即在机甲摄像眼的锁定触目视野中,敌对的目标机体已经出现:   虽还是间隔着一定的空中视距,但是那机体的细节轮廓在机甲摄像眼缩近视距下已是非常清楚;那是与空舰同样纯白漆色的机身,在显著楞伽边缘的装甲缝隙处却是贯穿着与这纯白对比即为强烈的黑色线条,而除了相应的一些列武装元件外,在其左胸部的标示轮廓图案的涂漆却是另Black Rose机体内的玄子注意,在那线框三角包含着圆线,圆线到插着实色三角的复合图形标识后,那随后跟随的“S1”的字母与数字的组合,显然便就是这台机体的名称型号识别。   而在玄子驾驭的Black Rose机体系统还没有更多的分析对敌的那台机体更多细节数据的时候,那台S1机体,机身足足要比Black Rose宽大近两倍的机身,并不迟钝缓慢的便朝着Black Rose机体冲击而来,霎时间急速涟漪起的空气摩擦膜,如同陨石堕入一般令肉眼可以瞧见。   “……” 第四十七章 交汇而过的羽翼—前篇(Blood2)   题记:“泰戈尔曾说鸟翼上如果被系上黄金,那鸟便再也无法飞翔,不过在我看来,如果那鸟翼不被系上黄金,就算系上狗屎,那鸟也是无法还可以在飞翔起来的,呵,你可明白我这话的意思吗?”————米拉可·米拉可   “轰————”   两台机体的身影在以空舰为参照系的半空中碰撞在一处,而那台S1机体在几乎是BlackRose机体二倍机身大小下,伴随着高空俯冲的势能,已是占尽优势,突袭碰撞之下,原本挺立向上的BlackRose机体如同被扯断牵线的风筝,被动式的快速瘫倒,并在那台S1机体不断加强的推进动力下,BlackRose机身便是狼狈的摔倒上空舰的背部装甲上,继而在S1机体继续朝前的牵引推动时,BlackRose机体被动的跟随,机身装甲在空舰背部的装甲上快速的涟漪擦亮一道道沟壑的金属火花,在BlackRose被动的被牵引位移之余,机身所触碰到空舰背部装甲上细节的凸起元件纷纷的被如此撞击重力折断,伴随着空舰还在运行前航的推进急速的风场下,纷纷被狂飙的气流卷飞冲散。   俄而的须臾间被动的推力止息之时,那台已是压卧在BlackRose机身上居高临下的S1机体便是挥舞起了那硕大机身连带的粗暴的钢铁拳头,那般巨大的机体铁指骇人心弦,如果即刻的落实下去,在娇小的BlackRose机身上势必会造成严重损坏,BlackRose驾驶舱内的玄子不敢再有所怠慢,在自身身躯刚刚承受机体前一刻那般剧烈的冲击缓冲后,她不待自己的身体是否即可的缓解了这份拉伸的疲劳,立刻便是驾驭机体横过机身的双臂,对着那粗暴的铁拳便是进行招架格挡。   刹那之后金属交接的轰鸣与擦磨迸裂的花火瞬息而至,僵持的势能下,相对那S1硕大机身单薄的BlackRose机体格挡的双臂由于势能的缺失,这一刻已是不由自主的颤朔了起来。   ……   “玄子竟然处于劣势?!”   在空舰中心指挥舱室内,待候的众人在看到中心大屏幕上BlackRose机体被压制的状态,均是一副不约而同诧异的模样,在他们的认知之中,黑玫瑰玄子,身为帝国骑士团排位第二的护卫骑士,除了首位的老一辈圣剑骑士古克卡姆·思力丹外,隐约便已然是帝国皇家护卫骑士团的领袖人物,而就算与阿洛思之间存在着纠葛,但毕竟也是有着相应绝对的实力,而此番在目睹BlackRose所遭受的压制时,他们的心头不由得惶恐了起来,并是开始纷纷咋舌那原本被他们所轻视敌对的那硕大机甲体的构建。   “这就是MS最终进化的完全形态,完全参照人体最佳黄金比例分割构建后,的十八到二十米的机身高度绝对压制吗?呵呵……”索西斯这一刻已是从坐卧的中心指挥磁吸椅上站起,在注视着中心大屏幕上那对这一刻空舰背部及时发生的战斗,却不做任何进一步的表态,依旧是那般不明所以的轻笑着。   而此刻在场内所有人之中,最能理解这样高大机身对于目前传统8到10米机身高度机甲绝对压制恐怖的,便就是不久前曾在达科利亚共和国与China那台GiantAngel机体进行过交战的肖阳了,那个时候战斗的影像虽是被隐藏了下来,而事后他也没有过多的提及那个时候援救卡露亚过程中所发生过的任何细节,但在那个时候重生之前那般被压制的绝望感,如今回想还是让他心生余悸。   稍许的犹豫后,他上前一步,对索西斯进言道:“主帅大人,出航余下的MS进行对黑玫瑰骑士的支援吧,如果这样的僵持下去……”   “支援?”索西斯显得有些疑惑的缓缓回头朝着进言的肖阳看去,他这般带着疑惑的出言反问,却也是让周边的拉姆石泽,安吉弗尔,哈里卡微微心惊,眼前进行余下的MS支援绝对是当务之急的应对之策,而随同索西斯那般刻意拉长声音的反问语调,不难肯定索西斯全然没有任何要对这一刻对战中的BlackRose机体进行任何支援的想法决策。   “既然是黑玫瑰骑士她主动要求出战,并是声称自己拥有百分之百的胜券,那么就让她自己去创造被她所包揽的胜利吧,呵呵。”索西斯依旧不温不火的轻笑着,随即又若无其事的再次坐回了中心指挥磁吸椅上,而余留下的肖阳等人却是面面相觑。   “主帅大人,这……”稍许的缄默后,在拉姆石泽刚想上前再次进言的时候,另一侧的安吉弗尔却是高声的抢在了拉姆石泽的前头,并打断了拉姆石泽即要进言的话语。   “素闻得彼斯可家的兄妹不和,眼下看来是确有其事了,不过主帅索西斯大人您想这般的除去与自己存有沟壑仇恨的妹妹,而不顾及帝国实际的利益与战略……”   “呵,蔷薇骑士你倒真是继承了你父亲帝国第三大臣丘尔拉·斯塔雅米总是喜欢在潜意识中威胁他人的话语言论呢,呵呵……”不待安吉弗尔话语落定,索西斯却是出言立刻对安吉弗尔进行反讥。   瞬时时候,除了肖阳与拉姆石泽在突然得知安吉弗尔父辈为何人而惊诧,还有哈里卡头脑迟钝的皱眉思索外,届时之间安吉弗尔却是立刻的竖起了自己的眼瞳,自然而垂的手臂也是猛然的攥起了拳头。   “我没有那样的父亲。”她的话语瞬时的冰冷了起来看似冷漠的坚决下,实则微颤的语音已是她自我内心的动摇。   “呵。”索西斯没有继续言论的在挖苦嘲讽什么,只是显得不削的撇顾了安吉弗尔一眼后,便又是自己的注意力转回中心大屏幕中这一刻在空舰背部正在进行的即时激战。   ……   BlackRose驾驶舱内的玄子在驾驭机体在被压制的低身位与敌对的S1机体僵持许久后,她原本期待等待着随即可能从空舰内弹射出航对自己支援的MS无果后,在眼前S1机体不断倾倒那硕大机身的重力压迫,即将不能在进行任何的格挡僵持之下,内心踌躇之间,玄子懵然的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接下来她也不再做任何的等待,直接让BlackRose机体背部熄灭的粒子推进引擎开启至最大,在爆裂的反重力粒子火焰推进下,原本瘫倒体位的机身猛然的从空舰的背部装甲上弹射起来,在这般强烈的惯性冲击下,她立刻的驾驭BlackRose机体闪开继续的格挡的身位,在突然抽空的力量下,S1机体僵持压迫的钢铁巨拳随同惯性结实的拍打在了前一刻BlackRose机体还停留的位置,轰击的爆裂之下,那一片空舰背部的位置除了被BlackRose刚刚突然推进的粒子火焰灼烧苍白素黑下,这一刻便是完全的凹陷坍塌了下去。   BlackRose的机体轮廓是并不多见的流线形态,而流线形态机体除了机体可以进行的高速之下,相应所被舍弃的便就是多棱角机体可以多重搭建负载武器装备的优势。最开始对敌S1的那样冲刺从空舰上背空一跃,玄子原本是打算通过自己机体的灵活性,对抗那BlackRose机体两倍左右的机型采取快速的踢击速打游击技巧,然而她却是失算了对方机体除了体态巨大外,那驱动的速度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缓慢,错失之下,便是导致了随后一些列被动和被压制的状态。   而这一刻在有着粗略的尝试,而又所获得对方S1机体相关的性能后,玄子便是不在大意,或是有所犹豫。她立刻果断的操作BlackRose机体展开隐藏的粒子驱动电磁羽翼,那是依靠机体自身系统磁力场的形态改变,在BlackRose机体背部虚化引导撒布的粒子趋向排列成为羽翼般的形态,并按照递进的顺序进行粒子的氧化衰减达成动能的驱动,从而使得机体在保持区域的行动动能随时处于可以急速的爆发状态,在配合BlackRose机体原本的流线形态便是让BlackRose机体达成了令人难以想象的急速,犹如不停扇舞羽翼的蜂鸟,在看不清那羽翼细节变化的时候,自身的位置已是在区域内做着快速交替的改变。   在相对的等位距离的另一侧,那台硕大体态的S1机体这一刻已是息止了足部和背部的粒子火焰推进,并完全的把机身重力停放在了还在梭行在云海中的空舰的背部装甲上,在其摄像眼触目着等位距离前BlackRose机体在展开两翼虚化的粒子阵型构建的羽翼而不停的变动区域间的位置后,其内的机师似若也是对于BlackRose这般蜂鸟般的闪现轨迹产生了兴趣,虽然那S1机体里面那出自Coal势力的机师或许并未知道这世间有着蜂鸟这样的生物,不过在顷刻间缄默的对峙模样,却似若遗忘了自己最开始所要进行对空舰突袭和破坏的目的所在。 第四十七章 交汇而过的羽翼—前篇(Blood3)   题记:如果从一开始就接受了命运如此设定的现实;可是现实依旧不允许存在着如果这般的梦境。   “真是美丽呢。”   这一刻驾驭着S1机体的弗拉兹·S·布伦奇利在通过机体摄像眼对机甲视野之内敌对的那台BlackRose机体打量观测时,除了BlackRose机体那一身润泽的流线型机身外,突兀间展开的那由粒子羽翼化的翅膀,随同那时刻氧化消亡粒子在空气中的荧光散布,使他不由得在内心中惊叹这个地上世界所触及到的美丽奇遇。   视屏通讯中西摩尔的头像正在高声的喝喊着:“弗拉兹,弗拉兹?!突袭任务失败了吗?不要在进行任何时间的耽搁和犹豫,立刻返航,立刻返航!!”   “可是,可是那真是美丽呢……嘿,我想得到它……嘿……”弗拉兹的嘴角邪恶的拧起,那样轻声的话语既是如同他自己对自己的低语,又彷如是对机体操控台上视屏通讯屏幕内高喝着西摩尔的回应。   视屏通讯另一侧的西摩尔在听闻到弗拉兹那潜藏狞邪的笑声后,神色不由得严正了起来,随后更加是加剧了自己高声呼吁命令的分贝:“弗拉兹,弗拉兹我命令你即可的返航,即可返航!”   “啰嗦,啰嗦!”在弗拉兹显得失神的注视着由S1机体摄像眼扫描传递后来的及时景象后,这一刻他已是陷入了自我极端的失神境地,在通讯视屏内西摩尔连番的暴喝之下,在他内心深处潜藏的恶魔终于挣扎爆发起来,他猛然的挥舞起拳头单手杂碎了那视屏通讯窗,虽是破裂的残片没有划破它被MS作战防护服包裹的掌背,但是突兀间源自那视屏供电明亮的导线还是触及了他的肌肤进行着急促的传导,虽不致命,但却疼痛,如此刺激的感官之下瞬时使得弗拉兹从自己内心的恶魔中钝化惊醒,在他略微有些懵然错觉现实的时候,接踵之下,他便是感受到了由MS外部传感而来强烈的震撼力,而他的身躯也是随动颠簸了起来。   在BlackRose驾驶舱内的玄子,即可掌握了对方机体的一定实力数据后,僵持的对峙许久不见对方机体在有任何动作,索性之下她便是依借着机体正在全面启动燃烧粒子羽翼展开的状态,顿时冲向大个子的S1机体展开突袭,虽是BlackRose相对S1机体远要瘦弱许多,可是MS吨位级的自身重力,在施加上速度势能,即便是理论上孱弱的力量,但在实际进行之时那也是成吨单位的伤害和冲击。   而虽是传统的物理手段无法真正的对强硬钢铁装甲的MS产生什么实效的伤害打击,但却是最为有效的压制手段。在BlackRose机体已是显得夸张重力的把S1机体踢飞高挑在短暂僵持的半空中之余,后发跃起的BlackRose机体随同着展开虚化的粒子羽翼如同蜂鸟羽翼闪现般的出现在S1机体凌飞的半空中,随即接踵而至的便是侧翻打压下了腿部强力的踢击。   强袭的重力之下,从低矮半空中被物理重创的S1机体便是狠狠的摔落在了弗瑞顿还在航行中的空舰背部装甲上,瞬时间打磨的花火与碎裂的金属纷纷随同着高空的气流散逸而去。   接着短暂悬浮停留在半空中的BlackRose机体双臂原本光滑的装甲处,却是瞬时的凝结凸显出了粒子凝聚的尖锐锋刺,虽是形如玄幻,然而实则依旧是全粒子驱动技术的驱动场固化结果。   随即在BlackRose机体的俯冲朝下,并是树立起那臂腕处的粒子锋刺显然便是要在下一刻接踵而至的冲刺击打中结束那台敌对S1机体的性命。   在透过机体摄像眼的及时画面,S1机体内的弗拉兹这一刻才突兀的认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和自己所疏忽的。   瞬时之间,在他驾驭S1机体本能的抬起臂腕前去格挡,不过却是带有徒劳性质的缓冲作为罢了,由粒子阵列聚合而成的尖刺轻易的便是穿刺了S1机体那硕大格挡阻碍的钢铁臂腕,碎裂外部装甲残片之余,妖蓝色的电弧火花溅碎之下,BlackRose与S1两台机体再次的对峙在了一处,不过这一次对峙的身位却是恰恰与之前的模样完全的相反驳逆。   不过在短暂的僵持之中,低身位原本被压倒的S1机体却是徐徐的开始恢复与BlackRose机体平直的对峙体位,那硕大机身驱动动力并非仅仅只是摆设而已,同时虽是单侧格挡的钢铁臂腕被BlackRose机体由臂弯处延伸凝聚的粒子尖刺穿裂刺透,然而在庞大机身的整体,以及附带坚厚的装甲下,BlackRose这般的直观攻击优势,实则已是把自己机身的脆弱被动式的完全的暴漏在S1机体的近身前。   空间似若凝固之时,S1机体另一侧的臂膀徐徐横过抬起,玄子驾驭着BlackRose机体不敢怠慢的立刻分离开机体双臂绞索驱动向的贯穿压制,随即横过一侧的单臂的粒子锋刺如同前一刻的炮制方式刺破了S1机体的单臂,当那机体臂膀即要挥舞的动作不得不僵持了下来。   而就在这番全部由BlackRose机体采取的主动压制下,S1机体内的弗拉兹却是终于停止下来前一刻忐忑不安的心跳,气息微调的轻叹之余,下一刻在S1机体胸部的装甲板却是四散划开,一眼骇人视觉的能量炮眼乍现裸漏,同时那眼炮口也并非是实体的黑暗深邃,极近距离之下在那炮眼周边却是散布着汇聚能源的交通管道,显然这炮眼只是聚能的装置而已,虽不清楚在没有足够缓冲炮口长度下,如何解决反作用力的冲劲,但在其后的装甲冗厚处,不可排除的那依旧是这机体核心驾驶舱的位置。   在那形如罗盘般凹扁的镜像炮眼中接踵之间便是通过那周边附属的管道能量汇集而灼灼起了明媚的粒子光团。   触目之间,BlackRose机体内的玄子立刻便是可以肯定那就是前一刻对己方空舰发射吞吐的强烈突袭光柱,而在如此近距离下自己驾驭的BlackRose机体即要承受这样强袭的能量光束,即便是拥有粒子驱动防护也是极其危险,对结果不可过于理想化的估计。   须臾思付后当玄子立刻的驾驭BlackRose机体想要从面前对峙的S1机体近身处抽脱出身位的时候,突兀所遭受的凝迟阻力,驱使让她的心头不由得一惊,此刻原本对位的近身压制,实际之中已经变成了逆向的束缚。   透过机体摄像眼的信息传导,眼见那S1机体胸口处汇聚的能量光芒越发越加的剧烈,在BlackRose机体双臂被僵持的束缚之下,玄子已是不敢在有所怠慢和松懈,她驾驭着BlackRose机体立刻的加大最高层级的粒子驱动,前一刻原本还可以在视觉内存留影像的粒子羽翼,这一刻却是突发的模糊,逐渐急速下臻至羽化形如空气般的忽略视效,届时,原本僵持着被S1机体束缚的双臂根部关节却是全然的从BlackRose机身根部脱离断裂,显然这是从几年前Apostle军团中所窥探到的开阔思维技术。   在玄子自主的断裂了BlackRose机体的双臂后,同时在自身机体粒子推进动能的极致化,顷刻间BlackRose机体便是快速的倒退而去,而下一刻接踵的时间内,由S1机体那一直在胸部蓄能的轮盘能量光束便是爆发激射了出来,强袭光芒耀眼的明亮如同靠近太阳的公里距离,在近处之人视觉模糊耀白晦暗间,那耀白的光束强袭的穿梭了出去,在与其脚下空舰平行的位置,瞬时激荡开层层云叠,区域内原本平息的气流压强也是在一时间再次的飚起紊乱被压挤的四散流窜。   俄而风息再次顿止时,除去了前一刻那耀白光火刺目视觉,在那般强袭光束的背向反作用力下,S1机体已是被动的推滑至空舰背部装甲边缘的之处,而即便是这般被强烈排挤后推的距离也是令人难以信服和想象。   空气间再度缄默令人还有所错觉的时候,闪动着急速粒子羽翼的BlackRose机体突兀之间已是再次的位临在了S1机体的身侧,虽是已经是失去了双臂的钢铁手腕,然后此刻通过展开的粒子羽翼悬浮闪现停留在半空中的BlackRose机体已经是完全的解放了钢铁肢体,不待S1机体内的弗拉兹有何进一步的错失,玄子已是驾驭着BlackRose机体高踢起了铁腿致死般的打击压制在S1机体的身躯上,这般突兀遭受重击,S1机体便是陷入了钢铁脚步踉跄的步伐,然后玄子根本不打算再给S1机体任何的调整时间,在BlackRose机体配合背部展开的急速粒子羽翼闪现高速,以及强烈的踢击连段打击下,完全被压制的S1机体踉跄的步伐徐徐的向后退却,在身位已是十分靠近空舰背身边缘之下,仓促的疏忽间,S1机体吨级单位足部踏空,机身便是萎靡即可要从空舰背身的高空上跌落下去,而就在弗拉兹发觉这一点,即要再次的启动S1机体的动能推进引擎之时,玄子驾驭着BlackRose机体已是告诉的冲击了上来,流线型没有任何附着棱角装甲的钢铁双足牢实的锁合在了S1那相对硕大的钢铁头颅上,随即伴随着BlackRose机体的吨位重力牵引,自身背部粒子状态羽翼动能的动能,难以令人想象的动能势力下,S1机体便是被动的跟随BlackRose机体一同的堕下空舰的背身,直向高空之下地面底端的人间深渊坠落而去。   而在高速坠落的半空中,即可当在S1机体在展开自身的能量推进引擎火焰,想要终止加速下沉的高重力速度却也是无法再能实现,完全被BlackRose机体占据主导下,从S1机体背部或是足部喷射的推进引擎驱动方向已是紊乱,僵持之下你难以在快速的获得任何的平衡稳定。   或是电光火石的刹那须臾,或是人心缄默等待空隙的冗长,原本平和位置的大地终于被这高空的未知坠落打破平静,除了爆裂般的轰鸣声响,溅碎激起的碎石尘埃,以及排卷退散开的空气冲击浮尘外,在尘土难以在短时间被消散褪去之时,世界唐突般的又是恢复了隐约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安静。 第四十七章 交汇而过的羽翼—前篇(Blood4)   题记:流血模样的时候到底是因为在流血的疼痛,还是因为原本完整机体被割裂伤口的疼痛?或者还是那原本包含在黑暗实质里面的东西,留漏暴晒在日光下的惶恐与错觉?   俄而之间当显得连绵的尘埃随同风息渐渐散去后,悬浮停留在半空中的BlackRose机体通过摄像眼终于可以瞧见被S1机体摔击堕落过大地之上细节时,在那以S1狼狈残破装甲机体为中心的大地荒原地表上,除了巨大的凹陷外,周边的地表皲裂开了密集细则的破碎纹路,触目之间甚至震撼,同时那台S1机体除了周身装甲的破碎断裂外,标志着MS性能是否驱动的摄像眼也是熄灭状态的暗淡,如同人死之时安谧与凄凉。   乘坐在BlackRose机体内的玄子在通过机体信息反馈屏幕及时反馈到的影像信息后,这一刻她才长长的舒叹了一口气,并是略微的放松下来了前一刻过度集中的精神,脊背惬意的朝着驾驶椅进行倚靠。   继而BlackRose机体那原本急速模糊光影的粒子羽翼便是渐渐熄灭消散,氧化的粒子荧光在天空中莹泽出最后的明亮光彩,形如天使般消失的毛羽。   在BlackRose机体背部的粒子推动引擎渐渐熄灭之余,BlackRose机体便是迫降在了S1机体坠落的地面附近,俄而在高抬MS钢铁头颅仰望前一刻堕落的天空时,那般云翳与空舰的身影已是模糊的淡入虚幻,或者也可以理解为这地面与天空距离的深渊沟壑。   继而在玄子刚想再度的靠向近身处的那台S1机体残破的机身之时,并是想要对高空的空舰发送即时的战果报告时,原本安谧仅有风息拂掠的空间内,却是突兀的传响了空旷的机甲语音噪鸣。   “哈————喽————Nice To Meet You————”   那般带有故意调侃的语调,以及似若有意婉转的声音,却是令收集采纳到这样传响机甲语音的玄子心头一悸,她立刻的驾驭BlackRose机体向后挺跃,遥顾机甲钢铁头颅上的摄像眼对视野内,那番机甲语音所扩散而来的方向进行着预判。   俄而之时,当空间内原本淡息的风场突兀的散开狂卷,原本安谧的半空中,在BlackRose机体摄像眼视觉的停留处,空间的光影急速的模糊扭曲,短暂僵持的须臾间,一台整体漆白色的MS机体挺立在半空之中,除了那装甲棱角之处细节的涂漆色彩与左胸部标识的数字字母“M1”与S1机体存有微细的差距之外,余下之处,无论是机体硕大的体态还是外部武装装甲军事几乎与此刻瘫倒在地表深坑内的S1机体一模一样。   “呵,难怪会使得弗拉兹潜在的精神突然暴走抓狂了起来,这番类似于流线型人体裸装的机体却是会勾起某些狂人的性幻想,哈!那么此刻这机体内的驾驭者想必一定会是以为美丽的女性吧?只不过不知是否如同这外部的装甲一样的光滑裸装呢?”   那带有着强烈挖苦嘲讽意蕴,如同小丑般调侃的机甲语音高高的散布外放着,而听闻着这样的挑衅声音,纵使玄子此刻内心怒火中烧,但她却是也不敢贸然行动,虽是眼下自己驾驭着BlackRose机体击溃了那台S1机体,但是BlackRose机体也是断去了机体的双臂,并且在前一刻急骤之下的粒子羽翼化的爆发,机体内存储的能源已是消耗至几乎竭尽,此刻在对战敌对那同等型号的机体,即便她拥有如何超高的MS驾驭技巧,但在残酷的现实下拼战的胜算也是几乎无几。   徐徐之间,那台左胸上涂漆标示M1的机体迫降在了与BlackRose机体平齐的荒原地面上,感受到对方如此的迫力后,玄子立刻驾驭着机体再次后退钢铁脚步,尽可能的与对方拉开等位的安全距离。   “哟,别那么紧张嘛,我可没有打算要与你战斗的意思,我不过就是来处理一些麻烦罢了,嘻。”   在那外放着僵硬声息世界通用英语的机甲语音进行时,那台M1机体已是行进至瘫倒着S1机体的,机身用力便是把残破肢骸的S1机体从摔击皲裂的坑体内拖出,尘埃与翻滚的碎石溅染模糊视野之下,那S1机体便是被M1机体被动式的肩负在了自身机体装甲的肩背躯干上。   而这一刻身处在BlackRose机体内的玄子再通过机体摄像眼的信息反馈传达打量在那S1机体残败机体的轮廓装甲下,在破碎的外层装甲下,除了时而跳跃的电弧火花,以及碎败凹陷而下的钢铁外,在那更深层次之间,玄子她却仿若是看到了在那S1机体深层的装甲之下似若有着什么液体扭曲流动,专注之余的下一刻螨爬从那破碎装甲缝隙间流淌出来的却是暗红色的浆液,继而在当玄子想更近一步的拉近机体摄像眼的视距之时,那台M1机体却是突然的横过了机身,阻碍住了BlackRose机体摄像眼的视野焦距。   “发现了吗?不过在这地上世界应该具有这样一句哲理的名言吧?好奇心是会害死猫的,呵。”伴随着那依旧调侃意蕴浓厚的机甲语音外放,那台M1机体身躯上的推进引擎又是灼灼起来,携带着残败模样的S1机体缓缓升入了空中。   而此刻在BlackRose机体内的玄子只能是目睹着对方势力无尽所进行着的挑衅,所能做的只是显得无奈与愤恨的攥起了拳头。   “应该还会再见面的,BlackRose,虽然记忆中原本对于玫瑰这种花卉的模样我隐约已经是淡忘,但是现在的我又是回想起来,呵。”   那台M1机体在半空中简短时间的停留后,再其俯视的触目着BlackRose机体那胸部金属烙印的编号识别,似若对BlackRose机体的宣判,又似若自我的低语,在那机甲语音难得显得庄重声息还没有令人回味之余,空气间原本平静的气场又是突兀的狂飙紊乱,并是随着那M1机体吨位飞行体的划空离去,这飙股的风息也是跟随的远去消逝。   ……   “……黑玫瑰骑士你随是击溃了对方突袭而来的机体,然而却是让对方援救的机体救援而去,并且相应的携带走了BlackRose机体的钢铁双臂,那么你说我到底应该在作战报告中提及起这场交战的实际呢?是胜利,还是失败?”   这一刻在玄子已是返回至了空舰的中心指挥舱内,但迎面等待她的却不是任何作战辛苦的嘉奖,而是索西斯那依旧似若不层改变口吻的嘲讽和挖苦。   而玄子也没有出言辩驳什么,或是夸张前一刻对战时候的凶险以来博得索西斯的同情,在听闻着索西斯那接踵不断的挖苦,索性之下,她便是缄默的低下了头,并是闭上了双目静静的沉思。   而一旁侍候位置的肖阳,拉姆石泽,安吉弗尔脸色却是微微尴尬,并是隐隐的有些恼怒索西斯这般总是对他人的挖苦嘲笑的嘴脸,但虽是厌恶,他们却没有一人站出来为玄子进行什么打抱不平的辩驳。   稍许之后,当索西斯似若也是感到自己总是一个人喋喋不休的疲惫后,索性之下,他便是叹息的做着总结性的话语。   “虽是有着以上的种种,不过你已是作战疲惫这就先去休息舱休息一会儿吧,而此时我们空舰距离弗利可可暴动事发地域已是非常近了,而由于那片区域的气象云层从数十个小时前就密集不断,卫星视野无法具体的穿透观测那个区域内到底放声了什么,稳妥的做法便就是现在进行空舰在这一片区域内的迫降休整,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应该也是不需要你的待命,或是策略参议了。”   “是,我知道了,主帅大人。”玄子出言肯定着,随后转过身子脚步朝着这间舱室外踱步离去。   继而在玄子的身影完全的消失在空舰的中心指挥舱内,索西斯便是抬手轻推了下自己鼻翼上的镜架,并是轻怕了下巴掌,由此来吸引肖阳,拉姆石泽,安吉弗尔,哈里卡四人的注意力,“那么解下来我们所要做的便就是我们的战略部署了。”   肖阳等人不由得一怔,唐突间无法理解索西斯这一刻话语与刚刚他对玄子所说话语之间所存在的驳逆。   “对于弗利可可区域内突发的武装暴动距现在的时间已经是快二十二个小时了,而我们收到确切的消息而及时的采取战略部署是在近十个小时前,而我们现在刚刚涉足进入弗利可可首都区域附近,便是遭受到了突袭,同时比我们帝国采取行动更为迅速的China,America均是遭遇到了袭击,并且在对战那样的巨大个子,并是可以飞翔在高空中的机体,由上便是不难判断这次平息暴动任务的棘手性,还有这次暴动发起者,到目前为止完全没有任何消息传到出来的那敌对组织,但却已经可以肯定,他们拥有高端的科技战争支持,甚至更坏的打算就是此刻围绕在暴动事发区域那叠叠的云层与暴风的气候,是源自敌对势力的HAARP装置。”   “HAARP?”安吉弗尔缓缓的皱起了眉头,反问似的语气述说着她的怀疑。   “现在只能做这样最坏的推测了,同时此刻China与America遇袭的空舰都是短时间的无法再次续航,并且在之前他们发送通知报告中,虽是没有包含着求援信息,但不难猜测他们很是希望我方可以分享一些舰载的储备能源和物资,毕竟现在他们均是迫降在露宿野地,在当地非洲落后国家政府迟钝下,没有补给点存在下,或是等待自己国家内的后续救援机都是极其漫长的,而此刻我方在击退了突袭的敌对势力后,又是殷勤的为他们两方势力送予他们正所缺少的补给,便正是彰显了我们帝国政治转型以来,由娜尤娜陛下所领导的友好情谊……”   “主帅大人这……”相对一致保持缄默矜持的拉姆石泽再也无法的沉默下去,从这空舰运转的一路航行,虽是平日他少于索西斯有所交集,但是此刻他却是渐渐的明白了索西斯总是喜欢嘲讽挖苦他人的尖酸刻薄,而如果即要是按照索西斯这番对China与America进行没有求援通讯的直接援助,无疑等同于对China和America两方遭受突袭坠落空舰的挖苦嘲讽。   而索西斯却是突然的抬手阻断了拉姆石泽即要进行的进言,并是把目光郑重的对向安吉弗尔,肖阳与哈里卡,随后在他镜片厚度折射下的脸庞露出令人惶觉的笑意。   “……”   注:1,HAARP,高频主动极光研究项目的简称,HAARP拥有目前世界上功率最大的电离层加热器,可以对地球物理场产生影响,包含对流层,平流层,电离层等的密度、结构,对流,或者可以被称之为非常时期没有爆炸空投的核武器。这里本作把HAARP的意义广泛代指为影响气候的物理武器,如有兴趣可以查询HAARP更多的科学趣闻。 第四十七章 交汇而过的羽翼—前篇(矛盾)   题记:那或许冗长了很多年,或许近似的不过寸时的光阴,然而当肖阳在顾回忆这样的时刻,还有索西斯曾对他那番种种的刻薄与挖苦,肖阳才发现那个时候的自己真是愚蠢,形如许久许久以前同样愚蠢模样高中生般的自己。   弗瑞顿的空舰这一刻已是迫降在了非洲领域内的一处荒原空地处,随同着以空舰这般硕大钢铁聚合的武装体系随同展开的警戒网四散开去,电子犬巡逻士兵岗哨交替的进行着对空舰的守候。   不过此时在空舰内却是空缺了许多原本需要守候的东西。   “无法理解吗?从最一开始选召载舰随行护卫骑士的时候,你便就是应该所有意识到吧,盾骑士?”   在这时候,空舰中心指挥舱的后侧探讨区只剩下索西斯与拉姆石泽两人的时候,索西斯那神色却是少见的留漏着威严。   拉姆石泽紧锁眉头,在索西斯言语的提示下,他的脑海内快随的回忆着十余个小时前空舰选召载舰骑士的光景画面,微小的细节再度重现之时,他的心头不由得一悸,随后便是迫切的攥起了拳头。   “不会是……”   “没错,就是那样。”   “这……索西斯大人你是……”拉姆石泽思绪猛然间贯通后,在内心惶恐不安下,他的额头此刻已是渗出了汗液,同时他紧攥起的拳头想要抬起对向索西斯进行着呵斥,然而内心却还是恐惧,僵持下他只能是那般紧紧的攥起这拳头,既无法高抬,也不甘松放开那份力量。   “你也不必过分的紧张,很多人都已经察觉了,那个时候法尔拉米陛下突然的闯入会场便就是最好的诠释和证明,而盾骑士你原本也是有希望停留在皇都去亲眼目睹着那变革的发生,不过原本要被选召的幽灵骑士却是被意外的除名,但这并不会最终的影响什么,会发生的还会发生,会结束的终将会结束。”叙述之间,索西斯的嘴角缓缓的凝露出上挑的邪恶弧度。   拉姆石泽听闻着索西斯已是肯定自己脑海中的幻想推测,又是触目着索西斯这般邪恶的笑意,脊背突兀的冰寒下,让他僵持颤动犹豫不决的拳头最终还是送放了开。   “我就知道盾骑士你不是鲁莽之人,虽是身处现任骑士团的七位,然而却是最为稳健和存有智慧的,我原本也是可以把你随同他们那般的除去,不过一名优秀识时务的将才却是令人爱惜不舍,而我的判断果然也是正确,在除名幽灵骑士后,而选召盾骑士你当真是最稳妥的做法,呵呵……”索西斯的眼角余光在瞧看到拉姆石泽紧握的拳头送法开后,除了些许夸赞的话语进行时,他的单手却是缓缓的抬起轻怕在拉姆石泽的肩膀上,做着意蕴颇深的勉励。   “那么,索西斯大人你到底打算怎么做?是在他们乘航的那艘作战运输机上安置了炸弹吗?”   “呵,我讨厌战争,同样我也是讨厌杀人的。”当索西斯的单手从拉姆石泽的肩膀上移开之时,目光再度的加错间,索西斯所问非所答的回应着拉姆石泽的话语。   “那么现在我们……”   “这场在弗利可可区域内发生的暴动不过就是一次意外的机遇而已,而几个世纪前我们帝国就是抓握住了第四次科技革命爆发的机遇挺立而起。而虽然现在的这场机遇的实质看似颇为棘手,不过机遇并不是常有的,要顺从机遇而去创造更多的机遇。此刻我们身处在帝国之外,对于帝国之内即要发生什么都无法在涉及,而所能做的只有等待,并且此番汇合的联合作战还没有开启,China与America便是接连的遭受重创,事态的进行又是要陷入两年多前对抗Apostle军团与非洲土著反抗军阀拉锯战的模样,不过在此我们帝国已是击溃了那敌对势力的一台MS,并且空舰全无损伤,无论怎么来讲,我们都已是先胜了一招,继而现在我们所要继续做的便就等待。”   “那,之前黑玫瑰骑士的作战,以及索西斯大人你不采取任何外力协助作战的决策……”恍觉之下,拉姆石泽不由得再次心惊。   “呵……”   ……   而那艘索西斯与拉姆石泽对话意蕴所指的作战运输机,此刻便正是搭载着安吉弗尔,肖阳与哈里卡,还有稍许的执勤列兵航行在非洲大陆的高空之中前往着被索西斯指名不可拒抗命令任务————对China与America方面受创空舰的能源与物资补给援助。   那虽是荒诞但却还是不得不去执行,期间纵使安吉弗尔反复的提出抗议,甚至直言警告道事后要对索西斯这般命令决策的检举,可是她并不会知道,她此刻行进的道路上,却是单轨的列车,如同进行的时间线,已经是再也不能返回的绝路。   “我们先去China方面空舰停机的地点,而由于光明骑士你身份与China的特殊性,不便露面,所以对China方面高层的对面会晤的事情便就由我出面,你待机在机舱内便就可以了,而对于物资和能源板的装卸便就由哈里卡进行监督负责,并且少说废话,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不过等到抵达America空舰那里,便就由光明骑士你去进行出面交涉,这样才算是所有人都公平的参与到了执勤任务计划内,虽不清楚索西斯内心到底再做如何打算,不过既然是对外的进行任务,便就不可丢失帝国的颜面,而尤其是光明骑士望你珍重这一点。”   在作战运输机航运之时,虽然肖阳,安吉弗尔,哈里卡三人同为平等的载舰骑士,不过此刻在安吉弗尔强势的引导下,隐约间她已然成为了领导者,并且飒爽直率的话语,毫无保留的对向肖阳,表达出了她对于肖阳这样东方人身份的帝国骑士极度不信任的情感。   而肖阳也没有出言异议什么,从数十个小时前在得知自己要载舰出航参与战斗,又是接连的遭受到索西斯话语的嘲讽与对自己我内心的挖掘,内心情感回忆的疲惫之下,此刻他随看上去缄默无言的稳重,可内心却是时刻的在进行着动摇。   “预计到达China空舰的迫降停泊点应该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我们还可以趁此时间进行休息,这是难得安逸的时间,作战随时都有可能爆发,请你们二人合理安排,我先去单间的休息舱歇息了。”   在安吉弗尔话语落定后,她便是毫不犹豫的起身走出了这间作战运输机内窄小的指挥官研讨舱,随后在哈里卡略显犹豫和不解的踌躇下,最后也是没有在说什么而离开这间舱室。   当空间内只剩下肖阳一个人安静的时候,肖阳便是徐徐的沉叹了一口气,并是着手那次研讨桌上的那份参考报表。   那是统计此次China与America两方面空舰舰载指挥者的统计,其上均是弗瑞顿官方语言,世界通用语的英文打印,而肖阳虽是有着娴熟的英语口语,不过对于真实的文字书写识别还是略差,尤其是那样显得冗长的英文名字词汇,但对于China方面简易的英语的汉子拼音书写,他却是依稀的熟悉着,毕竟那是他从出生,到成长数十年光景文化的熏陶所在。   在他目光触及到在那表格统计上,China空舰出航指挥官的数据姓名后,那一个个拼音过后的翻译,令他不安稳的心又是缓缓的荡漾开涟漪。   “这样的我在和他们见面一定会可笑吧?令人忧心忡忡的不安,又是令人期待的盼望,不过那都没有意义,毕竟无法见面的想象见面都是毫无意义的,呵,就算再见到面相识出了彼此那么又能怎么样呢?呵,这个世界还真是荒唐呢。”   然而命运就是荒唐,再其与时间交汇的贯穿的河流的聚集弯曲中总是存有着明明靠近,近若咫尺的模样,而恰恰却又是愚人模样的令人在那般明明已是有着共存交汇的贴近,结果却是匆匆的交汇而过。   那个时候彼此应该还是可以看得见彼此吧。   或许不是看得到,而是因为那内心悸动颤朔存在着的共鸣呼唤。   ……   America迫降空舰的内层处。   微弱射线灯的及时采光照明令人视觉昏暗,而原本应是明亮的舰体舱室却是如此暗淡的缘由便是之前那般突兀所遭受到的突袭打击,舰体系统紊乱的休止下迫使这蜂巢武装体系的空舰变成了死穴。   “对于空舰之前收到重创,科技工程兵无法修复的问题,已经向就近方位的China空舰方面提交协助请求了,他们舰载的科技工程人员很快变就会奔赴而来协助我们的空舰系统恢复重启,而由于法米娜你与瑞马尔身体的特殊,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请你们待命在休息区不要随意的离去走动,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哼。”   射线灯的暗影光彩朦胧下瞬时传响一男子不屑的闷哼,不过在继而的消沉须臾后,在其一旁却是响起了一女声的坚毅和冷漠,隐约却又是带着些许的细腻与温柔。   “我知道了,福达利上将。” 第四十七章 交汇而过的羽翼—前篇(复活1)   题记:当一颗星辰光芒消失竭尽的时候,那不过仅仅是消沉而已,真实之中却是一直停留,一直存在,或许有所改变。   “啊,你们弗瑞顿方面送来分享的这些能源板和物资真实对我们雪中送炭呢,呵呵,而此刻只能在这样舰载的作战运输机内存有光亮的地方与贵方进行见面,真是有些尴尬,也是难以让我方再进更多的地主之谊,望贵方见谅。”   福达利客气的对肖阳寒暄着,而这一刻正如他话语所指,在这America空舰全方遭受突袭受创后,空舰系统的故障下,全舰的基础设施都已是失效,在硕大的空舰舰体内仅有紧急的射线灯指示灯,那般微弱的采光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明亮下,迫使在安吉弗尔,肖阳,哈里卡在对China派送物资能源补给后,在抵达America空舰迫降处,所受接待的地方便就是在America空舰内舰载的作战运输机,那可以自主保持能源电力供给,可以获取明亮的地方。   “福达利上将严重了。”肖阳回应着相应的寒暄,他虽不善于如此的政治交际,然而在娜尤娜继任总统帅后在弗瑞顿帝国内的上层政治场接触的久了,耳濡目染下,便也是习得了些许的政治寒暄,虽是此刻在福达利的面前还是显得甚是幼稚,不过却是还能勉强的应对,不失礼节。   而福达利见到肖阳这般东方人面孔的弗瑞顿骑士特使也是颇感兴趣,在肖阳一味的谦忍下,福达利便是随同的随和了起来,并是放开了一开始在他内心中所思付以为弗瑞顿这番派送空舰能源板与物资的挖苦意义。   “那么眼见特使的这番东方人的面孔,那么想必特使的父亲或是母亲有人是东方人吧?”继续的交谈之下,福达利随意的询问道。   而福达利的这般随意却是让肖阳心头一怔,并是隐隐的惶恐担忧了起来他对自己实际身份的猜想认清。   混沌之下,在他头脑快速的思索该要如何应对的时候,福达利却是继续轻松的讲道:“呵,说起来,弗瑞顿帝国也当真是一个民族众多的国度呢,从历史中崛起的时候,便就是不停的吸纳其他的民族,呵呵……”   肖阳神觉恍然,瞬时便又是轻松了下来,福达利的话语虽是不免的对弗瑞顿的崛起战争发展史吐露着挖苦的意思,不过却是潜意识的解释了他并没有对肖阳东方人面孔身份的深度怀疑,所表露的更多便就是好奇罢了。   继而肖阳在心中暗自的松了一口气,同时也庆幸之前在抵至China空舰迫降地点的时候,安吉弗尔妥善的安排。   “那么现在物资已经送至,我们便也就不在过多的停留和打扰了……”短暂的僵持之下,肖阳便是讲述出了离去之意。   福达利也没有做任何进一步的客气挽留,在转向目光对他身旁的副官神色示意下,那名侍候的副官便是立刻起身,引导肖阳离去的道路,而福达利却是依旧的停留在主位上,对肖阳进行着目送,毕竟他是America一舰的主帅,此番出航作战代表着America整个政府和国家,在面对不对等军衔地位的肖阳自然便是要保留足够的气质和威势。   既出了那America舰载的作战运输机后,在那副官的引路下,肖阳便是踱步行走在America空舰缺失应时采光照明的钢铁廊道内,随着自身脚步进行在廊道甲板上的打磨,以及伴随着那份黑暗,时而空隔区域内的紧急微弱射线灯的薄光,即使令人心生匮乏,又是存有淡淡的庆幸。   简短之后,当在那名副官的带领下,肖阳便是又回来了America空舰的外部,而他所搭载航行的作战运输机已是相应的卸送下了补给能源板和物资,并处于随时待命的返航状态。   不过继而当肖阳继续的脚步进行,即要与身旁引路的副官做出最后的告别,自己攀登而上己方那候待的钢铁梯架登机梯时,目光的转向间,他却是触目到了在之前到来时原本空缺的地面区域位置,此刻却是占据了一辆微型作战运输机,而除却了那机身钢铁的造型轮廓外,更多的便就是那机体涂漆表层的China国旗标识。   瞬时之间,肖阳的眼瞳不由得竖立汇聚了起来。   而在他一旁随行的America副官在看到肖阳这般的踌躇之意后,误以为是肖阳对于己方在暗中与China进行的交流会晤,为了避免引起误会,思付之下,他便是立刻的进言道,“那是我们求助于China空舰方面派遣而来协助我们修复空舰失效系统恢复的工程团队,而我们原本也想是向贵方发送这般请求,不过……”   肖阳不待身旁的那名America副官把那搪塞对弗瑞顿并不信任的理由讲述完毕,继而在下一刻他便是朝着那艘China标识的微型作战运输机靠近脚步。   而虽是靠近移动,不过那却是在肖阳踌躇的数步距离后,便又是搁浅终止了下来。   目光再次停留之时,虽然机身顶端的螺旋翼还在做着停止余威的旋转缓冲,而在那China微型作战运输机的机舱已是开启,内部的钢铁登机梯架随之伸缩弹开,徐徐之间,在其机体刚刚停泊不久,伴随着机身底端螺旋翼的余威轮回下,涟漪的风息猎猎的飘荡吹鼓着从那机舱内陆续走下统一China军部服装人员的衣衫军装。而为首那独特没有携带军帽齐肩掩耳的短发,还有那鼻翼上悬挂的镜片厚度的女子却是深深触动吸引着肖阳的视线。   记忆的浪涛随之翻滚之时,肖阳内心中明明是惶恐,明明是不安的想要快速退缩,然而可是那目光所触及的焦距却仿若是存有魔力一般,令他无法避开视线,令他无法移动脚步。   那或许是太过于疲惫,或许是索西斯一路挖苦的话语产生了怎么样记忆反射的魔力,困苦之中在肖阳的内心中却是催生出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盼望。   ……   “……你可曾想过,如果你现在不在这里,你会在什么地方?会在做什么?是否也会思考想象这个时候的你是否真实的停留在这里?……”   ……   “如果我现在不在这里,我不属于弗瑞顿,那么我……”   在肖阳内心还在晃觉的俄而之时,那刚从China微型作战运输机的梯架坠步至平软地面上的女子,隐约之间便是敏感的感知似若有人对自己的偷窥打探,继而当她快速的抬起头对四周进行寻找观望之时,并不困难的便是触及到了肖阳那双关注而来的视线目光。   在风息的涟漪渐渐平息,光线交错迤逦模糊的错觉间,那女子触目肖阳模样原本显得错愕惊诧脸庞的嘴角却是缓缓的拧成一条轻扬的弧线。   “呵。”   ……   身处在漆暗休息舱区内的瑞马尔在视觉长久停留在空间内唯一泛着着应急射线灯照明处的微光明亮许久后,倍感无趣,与空间内过度的安静听闻后便是甚觉无聊。   而此刻与他这般同样停留在这漆暗苍白空间内的却不止他孤身一人,而那人矜持与安静仿真如同死物机械的模样,却是令瑞马尔难以理解和忍受。   “咳!”   许久的缄默的空白间,熬不住这般漆暗色彩寂寞的瑞马尔不由得重咳了一声,打破空间内长久的安静,而那样突兀的咳嗦却并没有引起太多的波澜,这让瑞马尔感到自己如同小丑,在自作聪明滑稽的演出后,却是得不到任何的喝彩与掌声。   虽是在共存的光阴内有着已经是无法记忆数清的尝试,而至此瑞马尔依旧并不死心曾经那一切尝试的无果,尤其是在此刻这般漆暗空间内缄默不知所趣之时,内心的好奇便又是驱使他开始进行那过去记录中失败数不清次数的无聊话题。   “咳!咳咳,法米娜,咳……”   “嗓子不舒服吗?”不待瑞马尔继续的陈言讲述什么,漆暗空间内另一人深暗色彩的身影却是平静的讲述出显得冷漠温柔的声音。   这番话语的回应,如果正常去理解无意义于昭彰的挖苦和嘲讽,在长久与对方相处下,瑞马尔已是习惯的可以忍受理解那些听闻上去尖酸刻薄的关怀话语。   虽是心里对于对方的这样突兀的回应并不舒服,但他还是继续起了自己的话语,“……喂,法米娜你当真是对过去的所有事情都忘记了吗?真的什么都记不得了吗?”   “记得。”   “嗯?!”瑞马尔立刻一怔。   “我出生在America的克里夫县城,我的父母死于一场火灾,而零落成为孤儿的我不得不被……”   “Stop!!”瑞马尔立刻的拍手做出了夸张模样的终止表情,而他却不在意这样的神情是否在漆暗的光影空间下会被对方所触目看到。   “我要你记忆的不是这些……”   “那是什么?你总是再问我是否记得过去,我所记忆的只有这些,如果你想要我记忆什么,那么你只要告诉我便就可以了,何必这般的麻烦,何必总是反复的询问我这样无聊的话题?”   “呃……咳……”瑞马尔瞬时语塞,接踵的缄默之时,内心却依旧是不安的徘徊着:   “她当真的不在记忆过去所发生过的一切了吗?只剩下被催眠置入的虚假记忆?”   而瑞马尔这番总是反复询问对方这样的问题也是因为他内心的惶恐和犹豫,尤其是随着共存时间的越来越久之下,在潜移默化之中,人与人之间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情绪后,瑞马尔便更是惶恐身前之人回忆起曾经的真实,曾经那与他自己,那被他自己所改变创造的破碎世界。 第四十七章 交汇而过的羽翼—前篇(复活2)   题记:……   当天空的两只鸟儿羽翼交汇而过的那般匆匆时刻,明明是看似错过,不过在命运的牵连下,在进程的时间轴内,还可以存有这般相遇邂逅的模样,即便是匆匆的交汇交错,那么两个原本孤单的人,原本陌生在相遇后熟悉,再至分别的隔阂,当再度相遇,再度的相逢时候,那么由此而迸裂的命运火花,由此摩擦交汇而过的一对羽翼……   “少校,您……”   “你先随同America的引见者而去吧,我现在要处理些事情。”   即从作战运输机内翻跃下身躯,鬼姬在目光有所触及到那侧身距离数十步距离之外那陌生又熟悉的肖阳身影,接着便是移步朝向肖阳伫立的位置进行靠向,随即她身旁原本更随的副官列兵虽是疑惑不解,但还是遵照着鬼姬的命令随同着接机的America方面官员进行交涉。   而America方面的迎接官,在看到China方面官员领袖径直的朝向弗瑞顿方面停泊作战运输机的方位靠拢也是颇感意外,惶恐之间他们生怕China与弗瑞顿方面对己方产生什么误会,然而棘手之时却又是无法阻碍,或是可以阐述些什么原本就什么都没有存在的理由,僵持之下,他们只能是目睹着刚从China作战运输机走下的鬼姬朝着伫立着原地的肖阳身影靠向,直至最后两个人面对面的停留在彼此的身前,面对面打量着此刻多年后陌生熟悉的彼此模样。   “在你们离开我方的空舰之后,原本我们的作战运输机起航是计算好了你们要到达America空舰方面后,还有停留离开时间后而前往赶来,目的就是为了避免与弗瑞顿这般带着嘲讽意蕴的物资能源板补给团队再次的放声碰撞,不过命运真是讽刺,原本想要避开的,便注定就是要遇见,同时,还是存有令人内心感慨的再次相逢,呵,想不到你既然已经成为了弗瑞顿的一名的高官,并也是参与进行了此次的作战之中,之前在调阅此次三方舰载作战官员的表格名单时,触目到你那样的名字原本以为不过是相似罢了,不过现在看来却是真实。”   鬼姬的声音淡淡的飘逸在两个人隔阂空间距离的风息之内,而那语句并非在是这个世界的通用英语,完全就是肖阳这么多年来仅有在睡梦中才会听闻到的汉语文字,精神的颤朔震撼之余,在他显得不可置信与呆滞的目光下,他却是难以再出声讲述什么。   “呵,怎么这般不可思议般的再次见面,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有所寒暄的吗?”鬼姬淡淡的一笑,镜片折射厚度下的眼瞳清澈明亮,其内缺失不包含任何的做作与虚伪。   这让肖阳甚觉骇然,因为在他的记忆中鬼姬从来没有过如此温柔细腻的时候,记忆中的留影总是冰冷与排斥,还有彼此内在中那无法纠葛,无法豁达被理解的憎恨,而稍许的思付回忆间,肖阳却又是理解,去又是恍然过去光阴中与鬼姬共存交集的种种,那是一个自己与另一个自己,一个鬼姬与另一个鬼姬,没有人知道,没有人可以懂得理解,那是四个人的相遇与邂逅。   “我……”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候曾经的我们当真是太过于幼稚了,呵。不过那个时候幼稚的你,所曾对我呵喊痛斥的话语我还是牢牢的记得。”   “嗯?”肖阳不由得一怔,思绪瞬时的困惑了起来。   “虽是不知道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是经历过了什么样的坎坷,不过不难想象你一个面孔东方模样的人,怀有着复杂崎岖故事的人,是如何在弗瑞顿进行着今天的这番模样,想必一定是非常的困苦吧?那么那个时候你曾对我讲述过的话语,现在我便是毫无保留的回敬与你,你曾说你知道错失的便是再也找回来,那么现在我也是清楚错失的便是再也无法追溯,在我们彼此共存,彼此不见的岁月中也是发生了许多许多的坎坷和磨难,获得失去,失去获得;悲伤快乐,快乐悲伤,交替的反复着,在我的世界中也已是如此的被丢失被遗弃了许多许多的东西,在过去自信幼稚的成长成为现在不知所措的模样,如果有机会,我也不想再做任何的错失和遗弃,就算是你,无论是曾今,或是现在,即便是未来的飘渺不可预见的时候,我也已是坚定,如果你愿意,我便是倾尽全力的把你挽回。”   肖阳的眼瞳又是颤朔了起来,或许在从未再次遇见之前他从未想过再次遇见时候的模样;然而今天却是不同,因为刚刚在前一刻他已是载航在弗瑞顿的作战运输机内抵达至了China空舰的近身处,那仅仅是隔阂着钢铁匆匆的距离,甚至恍惚间可以感受到那熟稔之人存在气息的模样。而至此思绪延伸下他便是记忆起了许久许久以前,当自己的世界正在破碎进行时,此时此刻鬼姬这番话语内对自己话语描述的起始时刻:   ……   “……但是,但是我必须要离开这里,那和平盛世并不是我的和平盛世!在那外面,还有人,还有我心中最重要的人在等待着我,无论我怎么样……怎么样的倒下,怎么样的失败,我都必须的这样倔强下去,因为我,因为我……因为我知道错失的便再也无法找回来,我的世界中已经没有任何事物在可以错失丢弃,就算是你,也是我曾经想要挽回的,但是现在却已经无法重新获得,无论是那份情谊,还是记忆都是无法追溯……”   ……   那个时候驳逆意义的话语,此刻在被同样的彼此,相反身份的讲述出来当真是令人颇感命运的滑稽与讽刺,甚至让人惶恐这个世界是否当真是存有着神灵在暗中轮回着一切。   “你……”肖阳期艾的张开了唇翼却不知该讲述些什么,或是做出什么样肯定与答话,而僵持之间鬼姬便又是主动了起来。   “觉得这一切很是可笑吧?不过我说的话语都是认真的,如果你愿意,或是你想什么时候回到自己的国家,自己的故土我便是会帮你实现,让你重新回归至原本属于你自己的安静世界。”   言罢,鬼姬缓缓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对肖阳示意。   而肖阳却依旧是僵持在原地,犹豫踌躇之间,内心中与鬼姬有关的记忆碎片重新被挖掘拼贴之后,过去与现实的冲突,时间的隔阂轮回,自我内心中的苦楚,甚至包含前一刻被索西斯反复嘲讽催化的意念,虚构的时间观动摇之下,懵然间他低沉的头,顺从着鬼姬那伸出的手掌缓缓高抬再次面对向鬼姬那应对之后,再次莞尔的笑颜时,那却是一种不知名的力量,不知名的温暖,一瞬间,便是把他苦涩的寒冷的内心融化。   下一刻,他缓缓的抬起了自己的右手贴向鬼姬的那只单手,简单的交汇后,便是牢牢的握紧在一处,瞬时之间在彼此内心中一路成长,一路奔波所有的一切困苦与疲乏,所有的冷漠与憎恨至此便是彻底的终结成为梦幻。   而那样的握手除了在鬼姬与肖阳的内心中产生着的交汇而过的秘密外,在此刻America空舰破降区域内,无论是America的执勤列兵官员,或是China与弗瑞顿的随同列兵眼中,那不过便是被理解为包含着政治意义的握手罢了,他们并是无法理解这样更多的实质,不过此刻厌倦与瑞马尔共处一室的法米娜,在抵至America空舰顶层背身装甲外的户外进行透气的她,在居高临下,在此刻没有人目光停留注意的高处,她清晰的目睹着这一刻在近身地面处所发生的一切,以及肖阳与鬼姬,那样身着着China与弗瑞顿高阶军官装束意义的握手。   虽然那时可以理解为政治意义的友好握手,并且在如此居高的位置,那两人的脸庞都已是被风息掠过的模糊,然而法米娜却是不知为何对那样的握手,还有那握手的两人模样感到异样熟悉,甚至有些莫名其妙感到颇为滑稽。   “喂,你怎么跑出来了,虽然福达利那个家伙的命令令人感到厌恶,不过要是我们身体实质的模样暴漏给China或是弗瑞顿方面那就麻烦了,难免要是引起对我方不利的影响因素,随我回到休息舱吧,我闭嘴装作哑巴好了,这下你应该满意知足了吧?”   瑞马尔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法米娜的身后,对于那背后突然的话语,法米娜并不感到意外,虽是目光沉溺与此刻的视野,然而精神不知从何时开始便是一直敏感的她便是时刻的对自己的周围保持着警戒。   “嗯。”她淡淡的回应着瑞马尔,但目光的焦距却是依旧无法从视野内那熟悉陌生的光景中移开,内心的恍惚间,仿若是惶恐自己一旦移开焦距目光便就会有所什么的错失。   而这一刻与鬼姬手掌相握的肖阳懵然间似若也是感触到了什么,当他晃觉的抬头朝着感触的位置遥望瞥视的时候,在那America空舰顶端的背身位置上,有所停留不过只是一片一无所有的空白罢了。   “嗯?怎么?”与他对立的鬼姬略感意外,并也是顺从着肖阳的目光朝着那高处眺望去,一无所览之下使她不由得困惑。   “啊,没什么,大概是错觉吧。”肖阳淡淡的一笑,随即便是低沉收回了目光,与鬼姬触碰相握的手掌同时便也是一并的分开了。   缄默的空间里又是隔阂起了看不见的距离,不过很多东西却已是真正的发生了改变。   如果命运与时间线是交汇在一起的两条溪水,那么没有人知道它们是从何时交汇在一起,又是何时将会再度的分别离开。那些的相遇离别也许已经存在于过去与未来,遗憾错失的我们总是那般的叹息着。   而那个时候的光景,那个现实正在发生的时刻,肖阳或许再也不会知道那原本已经是相遇交汇在一起的命运羽翼,在进行时的现实中滑稽嘲讽般的与他自己匆匆而过。   当两对羽翼交汇而过后,还会有再次相遇交汇的停留的吗?   没有人知道,犹如这世间上第一滴春雨,第一片落叶,那是只有神才知道的世界了。 第四十八章 交汇而过的羽翼—后篇(逆袭之战1)   题记:“狼没有狮子和老虎那般强壮,但它们却不会在马戏团里被人类嬉耍。”————索西斯·修克·得彼斯可   “呵,看样子,弗瑞顿方面倒是人才辈出,这一次的空舰出航作战又是一位年轻的统领主帅,我们China与America方面当真是被堪比了下去呢,呵呵……”   视频通讯内身着China上将军装年迈的李光单手撮合着自己掌间的桃木佛珠,脸庞上流露着寒暄的笑容。   “呵。”另一侧的视频通讯内,福达利脸庞却是阴沉不定的严肃着。   此刻在空舰内单间隔绝的密闭通讯视屏会议室内,在漆暗的空间光影下,在屏幕上分割出现的李光的半身身影,与福达利的半身身影清晰的映射在索西斯的眼瞳之内。   “前辈严重了,我虽是年弱但论资历和经验远是要弱于两位前辈的。”索西斯显得谦虚的对视屏通讯内的李光与福达利两人的身影回应着。   “哼。”福达利淡淡的轻哼,“弗瑞顿似乎在此次的联合作战中太不懂得谦虚了。”   “福达利前辈这又是哪里的话呢?”   “哼,别称我前辈,我可担待不起。”福达利的神色依旧严肃,瞳色中已是暗射出冰冷。   “呵呵,福达利上将是在所指我方对贵方派送物资与能源板的事情吗?那可真是要恕我考虑不周了,我原本只是关切,绝无其他的刻薄之意,而让福达利上将有所误会,有所矛盾,那么便就只能是说福达利上将的内心原本就是认同这样的误会,这样的矛盾了。”索西斯的嘴角缓缓的上扬起一抹难以被人察觉到的弧度。   “你……”在面对索西斯这番凌厉含沙射影的话语应对下,原本不善于政治言辞的福达利瞬时间便是陷入语塞的境地。   “啊,好了好了,两位各方的空舰主帅,请休止这无意义的争论吧,该是我们介入这视屏通讯三方会议正题的时候了。”李光又是习惯性的充当起了和事佬的角色,在此次新联合国三方巨头的联合出征中,李光的年龄无疑已是最为年长,虽是平等于福达利,索西斯的身份地位,但成熟的威势之下,隐隐之中迫使福达利与索西斯妥协。   “在新联合国成立近四年时间以来,从最开始的对非洲大陆统一维和,再到对Apostle军团的清剿,数次的联合作战中虽是挫折不断,但如同时此时此刻这番境地的困苦还当真是从未有过的遭遇……”李光淡淡一叹,手中的撮合转动的佛珠依旧是不温不火的推动旋转着,三方的视屏通讯之内,三人互望的打量之下,内心的思付疑虑间,虽是没人出言叙述什么,但是在实质之中已经是肯定了李光的这番言论。   “……先是我方与America方面的空舰相继遭受到突袭打击从而不得不进行迫降,而弗瑞顿方面相对还算好过一些,不过虽然空舰舰体没有受损,并是击退了那台突袭的敌对MS,不过具体的受到如何益损还只有自己最为清楚的,呵……”   李光话语的意义在潜意识中的对索西斯进行着嘲讽的意蕴,而索西斯却也不在意,反而却是能屈能伸的坦然,“没错,虽然我方的空舰没有遭受损坏,但是在击退那台突袭而来的敌对MS的作战时候,舰载的两台全粒子驱动机型却是均遭损伤,接下来已经是无法在续航战斗了。”   对面索西斯这样突兀暴露出弗瑞顿空舰军团方面的内部虚实,短时间难以明慧他如何用意下,视屏通讯内的李光与福达利不由得纷纷皱起了眉头。   “……那么现在我们所要做的,所要进行的……”   “逆袭而战。”   在俄而的犹豫间,当李光刚想继续自己的说辞言论的时候,突兀之间便是被索西斯的话语打断,而他那番的话语却又是令李光和福达利面面相觑。   “逆袭而战?”   “没错。如果依照当下我们各方实力受损程度以及战力进行分析的话,那么所能选择的道路唯有进行撤军,或是等待后续各方的支援团队奔赴而来,如此的间隔之下,先不说我们错失的战机,同时也会引起并未出战便就失利的舆论骂名,虽然一切事态发生还不过二十四个小时,可是现在世界的目光都已经是渐渐的汇聚至此了。现在的我们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新联合国军团,但是对于荣损如何期望,在每个人心中都是不必怀疑的答案。”   “别绕弯子了,说一说重点吧。”李光手中撮合转动的佛珠微微一顿,随后便又是的平稳的轮回了起来。   福达利虽是缄默不语,然而那执着的目光已是通过虚拟的视屏窗笔直的打量注视向索西斯,等待他下面的话语。   “没错,逆袭而战。虽然之前我们被敌方逼迫的匆促,甚至相继的空舰遭受破毁的打击,但是我们并不能混乱了我们的思考意识,前一刻所遭受到的空舰突袭打击也只能是说我们过度的大意和掉以轻心,两位无需动怒,我这番话语并没有讥讽的意思,只是事实而已,如果要不是我方空舰出航较晚,又或是有着你们双方的提示报告,没有预备的情况下,不难想象我方空舰势必也会遭受到不可挽回的破坏进行待机迫降坠落。”   “哼。”福达利轻声一哼。   索西斯并不介意,随后继续的讲道:“那么在现在弗利可可事发暴动接近二十四个小时的时间段下,在那暴动的势力还没有宣告出任何檄文或声明的时候,对于那被团团气象云朵包围的弗利可可首都区域与绝音之地的斯尔拉米沙漠内到底存有着什么,发生了什么我们还都是一头雾水,而最后与弗利可可首都政府取得通讯确认连接已经是近二十个小时之前了。虽然说未知虽最可怕的,然而何尝未知不是最为空虚的?从敌对暴动的势力对我们空舰展开突袭的情况来看,虽然极有可能是对我们的威慑,但转换思维来想象何尝那不是他们空虚过度惶恐我们三方的作战势力快速的抵达事发的中心地点?而那种机体,呵,那种高大形态的机体完全是高端出我们现有刚刚掌握的粒子驱动MS,但不可否定,在过去那般跋扈的Apostle军团存有的高等MS不过区区数台而已,那么这崭新暴动的势力他们又会有多少这样高端的MS,又有多少实力可以与我们领导世界的巨头进行兵戎的抗衡呢?所以现在我们所要做的不是等待,而是突袭,直接的突袭,让对方以为我们会原地待机的时候,逆袭而去。”   “呵,说的倒是轻巧,我方与China方面的空舰都无法在升空续航,你方的空舰内却又是没有了还可以作战的全粒子驱动MS……等等,不会是……”福达利进行反驳的话语在叙述一半的时候猛然间一顿,思绪贯通下,他立刻的便是明慧了索西斯即要说出的建议。   “没错,看来福达利上将也是理解想到了呢。就是那样汇集过来你们双方的全粒子驱动MS载航在我方的武装空舰上,对迷雾般状态还总的弗利可可事发区域发起冲击!而两位也无需担心我方会觊觎偷窥贵方的MS机体系统,调派的维护后勤MS技师完全可由China与America方面随同的列航载舰,而我们弗瑞顿所做的便就是提供作战的舰载续航的交通运输,并且指挥的决策将依旧按照这样的三方通讯进行的即时展开,从而不会出现任何的独裁,或是不安的境况。两位觉得如何呢?”   “……”   “……”   ……   当索西斯从那空舰钢铁隔间的秘密通讯舱走出来的时候,在窄小的钢铁廊道铁壁的另一侧,身着宽袖弗瑞顿军装的玄子便是伫立依靠在空舰金属铁壁上,双臂抱肩低头沉思的模样,显然她已经是在那里候待了许久。   随着索西斯的脚步顿挫在钢铁甲板以及那划合金属舱门落定的声音徘徊后,玄子便是瞬时的抬头朝着索西斯看去。   “一切都妥当了,剩下所做的便就是收割的等待了。”索西斯肯定的对玄子出生讲述着,而玄子却不甚在意,打量停留的目光随即匆匆的从索西斯的身上移开避过。   “如果要是失败了呢。”   “那就是死了,呵,那不是你很期望所看到的结局吗?”索西斯显得滑稽的莞尔。   玄子嘴角微微抽动,抱卧掩藏在腋下的双手微微绷紧的攥起了拳头。   “呵,很不舍吗?你这个妹妹还是一如既往的倔强,哈,安心好了,得彼斯可一族除了孤僻冷漠残忍的血统外,并不愚蠢的还包含着智慧与才华,你既然选择了缄默,那么就安静的目睹着这一场即将发生的暴动风雨吧,呵。”   “哼,别忘了我们得彼斯可家族名讳中的中字。”玄子淡淡的冷哼,随即依靠在钢铁舱壁的身子瞬时立起,继而不待任何犹豫的转身离去。   “修克吗?呵。”   索西斯看着玄子离去的背身与脚步,随即便是在心底暗暗的嘲讽叹息着。 第四十八章 交汇而过的羽翼—后篇(逆袭之战2)   题记:“……前行是绝路,后退是断桥,虽是绝对意义,而此刻所能做的便就是披靡绝路,逆袭断桥!”————玛利亚·西岚   天空不知从何时阴沉了下来,看不见灰蒙色彩的云朵,并不是因为那云翳不存在,只不过是那云翳太过于庞大,让人肉眼涵盖不了那云翳的边缘,望不见在不知何处边缘位置处依旧贯穿倾洒下的天光。   肖阳,安吉弗尔,哈里卡三人此时依旧的乘航在作战运输机内,虽是完成了索西斯带有阶级强迫性质的慰问任务,然而继续之下他们并不是径直的返回弗瑞顿的空舰,而是突兀再次接受到索西斯传达下派的任务————便就是此刻的驾驭作战运输机突入弗利可可首都区域内,去做卫星无法鸟瞰监测的低空飞行的侦查任务。   而正如那样,原本平滑光线的天空却不知从何时便突兀的阴沉了下来,洗礼之间也顺应的给人心镀上了一层阴霾。   虽是共处在作战运输机相对窄小的驾驭指挥舱中,彼此间隔的空隙甚至可以感受到彼此呼吸的节奏与韵律,然而彼此的生疏之下,彼此却均是默不作声,空留下飞机驾驶列兵,导航列兵突兀感到气氛压抑绷紧弦子的神经。   肖阳用眼角偶然的打量安吉弗尔那正襟危坐的模样,或是哈里卡那已是毫不忌讳微微耷拉起眼皮昏睡的模样后,他的内心更多的是深沉叹息。时而当他把目光瞥视到机舱窗外那与机体航运平行苍灰色彩的天空,在这看似简短时间内一切发生的冗杂间,又是迫使他的内心思绪颠倒纷杂。   隐约之间肖阳已经是记忆起了这弗利可可首都城市边外的斯尔拉米沙漠内到底是存在着什么,他想起了几年前的往事,那个有着女人般细致脸庞被称作英雄的年轻人;那个有着一头粉色长发的,伴随着宿命叵测韵律的女孩;还有那在今后有着更多交集,如今恐怕应经命途惶恐银色发系的女子。   ……   “……一定要活下去啊,到时候……”   ……   对命运无力愿望的话语,此刻懵然忆起时,虽是惊动波澜,然而更多的却还是平静,余留的不过就是自我无力的叹息。   而如此的叹息声响却是在真实的现实中再次引起细弱的波澜,感触之下,无论是假寐瞌睡状态的哈里卡,还是一直严肃警惕状态的安吉弗尔便是一同的把目光汇聚在肖阳的身上。   “怎么。”安吉弗尔淡淡冰冷的出声询问着。   肖阳触目着她那气质严肃的脸庞,还有那令人着迷般的米黄色披肩卷发,首番如此近距离的视距打量下,视觉感官安吉弗尔那份异性的美丽外,肖阳便又是显得木讷与尴尬。   “呃,呃……没什么……”   “觉得气闷吗?那么就去吸氧舱呆会儿吧,对于目前的侦察任务,闲置在这里也是不能有什么作为的。”安吉弗尔再次淡淡的出声建议道。   不知为何感到仓促之间,肖阳在突兀感受安吉弗尔如此的惬意后,却不能出言的拒绝什么,只能是期艾的点头肯定,“啊,嗯……”   “啊,那么我也去吸氧舱呆会儿好了,原本以为赋闲皇都久了被选召出战会是令人全身激动起血液的事情,可是没想到却是这样令人困乏的飞行旅途,哈————”哈里卡打起了冗长的哈气,靠近舱门边缘位置的他便是率先的起身,随即便是迈动脚步,似若引领着肖阳朝着这间舱室外,作战运输机内的其他舱室走去。   吸氧舱,顾名思义便是气流极为贯通的舱室,并且相对有着开旷的对外视野,可以令匮乏航空旅途之人的头脑快速清醒,恢复精神,而相对之下其空间又是非常的窄小。此刻在五平方米的区域内,单单是肖阳一人便就是显得有些局促和拥挤,而在填入虎背熊腰般的哈里卡后,便是使空间显得更加的瘦弱,不过好在强劲般的气流贯通与相互的对流,令人的头脑迅速的驱散了匮乏与疲惫,在长久温暖气温调控的舱室闲置久了,这般突兀气流的冷意,却是令人精神颤朔。   俄而之后,肖阳便是产生了离去之意,再其转身看向哈里卡并示意自己将要离开这吸氧舱的时候,哈里卡却是不由得一怔,虽是不明白为何如此仓促的时间肖阳便要离开这里,但他还是敬意的点了点头与肖阳进行着肯定的招呼。   然而当肖阳刚从那吸氧舱寒冷的气流对冲环境内走回机舱平稳暖和气流供给的钢铁廊道内时,安吉弗尔的身影却是直立在那里,并是阻去了这作战运输机机舱内窄小的廊道去路。   “怎么,还没有发觉吗?”安吉弗尔的目光对向肖阳,并是带着严肃意蕴的对肖阳出声问询。   至此肖阳不由得一怔,顷刻间他才是回过神来前一刻的种种,此刻安吉弗尔现身出现在这狭小的金属廊道中并非是偶然,而是潜意识中的必然。   肖阳下意识的撇顾了一眼身后那刚刚自己闭合的吸氧舱舱门,安吉弗尔看在眼中会意之下,立刻的出言讲道:“放心吧,就算此刻这里发生了枪击,在那吸氧舱特殊密封防止间隔空间气流失衡的隔绝下,隔音效果自然也是不差。”   “什么意思?”肖阳缓缓的皱起了眉头。   “索西斯要除去我们的意图。”安吉弗尔依旧平淡语气的讲述着,而她那双清澈坚毅的眼瞳却是笔直的对向肖阳的瞳色,似若便是要把肖阳全部的城府心思收进眼底。   心悸懵然之下,肖阳的眼瞳立刻惊悚,“你,你说什么,主帅他……”   “我原本以为你是佯作迟钝,但却想不到是与哈里卡一般模样的愚蠢。”安吉弗尔依旧是淡淡声息的嘲讽着,那样不温不火的冷淡的声音,却是触动波及着肖阳心间那根脆弱敏感的弦。   “不过说起来我也是愚钝的刚刚思索会意,在此不得不钦佩索西斯的城府。他一开始派遣我们登载在这架作战运输机后不载航任何的作战武器,只是意在执行派遣物质能源板的任务分发给China与America,现在排除那对China与America政治意蕴的嘲讽不谈,在我们即要返航回到空舰的航图途中,又是这番突然的下达对就近经过的弗利可可区域进行低空侦查,急速的任务命令来不及让我们再有任何的言辞应对,只能是完全的执行,可是你可曾想过现在距离此番暴动发生已经足足过去了近二十四个小时,除了最开始时候从弗利可可收到的求援通讯外,现在便是再也没有任何通讯从弗利可可首都区域内传出,姑且先不谈那笼罩在天空之上积厚的云朵是否由HARRP武器引导的结果,但不可否定现在的整片弗利可可首都城市完全的被那暴动的势力所掌控。那么现在当我们这艘低空航进的作战运输机除了可以鸟瞰地面的实时状况时,那暴动的势力又会如何呢?”   “!!”肖阳心头恍然一惊。   “现在我们的作战运输机上没有搭载任何可以续航作战的武器,索西斯看似是在对我们命令执行简易的任务,实则是想通过那暴动势力武装把我们这艘作战运输机除去。”   “那,那还犹豫什么?现在我们才深入这弗利可可首都周边区域不久,现在偏离转移航道还是来得及的!”   “愚蠢,就这样的返航回去。那样不是正符合了索西斯想要直接制裁处决我们的心愿了吗?”   肖阳瞬时语塞,同时心头又是一惊。   “而我把这件事单独的告诉你,原本以为你会聪明一些,想不到却是我当真的高估你了,哈里卡智商缺陷的憨态是有源头可循,而看似经历复杂的光明骑士你,却令我意外的此刻的你却是太过于单纯。”   “那,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虽是被安吉弗尔话语指责嘲讽着,然而被眼前强烈现实的冲击下,肖阳的内心又是开始紊乱,在接连周遭的冲击下,他的意识又是陷入了最原始的混沌。   “如果有什么办法的话,我早就去做了,何必说出来告诉于你这般无用。”安吉弗尔对向肖阳的神色突兀的转变的异样冰冷,形如世态炎凉,在发觉肖阳毫无用处之后的陌路。   “……”   “不过,不管怎么样,至少在我的信念还没有达成之前,无论怎样我都不能轻易的死去。”   肖阳心头懵然,继而当安吉弗尔转过身后既要离去之时,匆促之间他似若是思虑到了什么后,即要开口再次对向安吉弗尔的时候,原本平稳的作战运输机空间确实猛然的倾斜起了令人意外的角度,除了肖阳与安吉弗尔相继失衡摔倒在钢铁甲板上的身躯外,瞬时之间作战运输机内的警报铃声便是噪响了起来。   “该来的终于到来了,前行是绝路,后退是断桥,虽是绝对意义,而此刻所能做的便就是披靡绝路,逆袭断桥。”   “……”当跌倒身躯的肖阳再度攀爬起身躯后,看着安吉弗尔那般执着与倔强,内心恍惚的油生出一种不好的感触。 第四十八章 交汇而过的羽翼—后篇(逆袭之战3)   题记:“蝼蚁蜂群构建的社会很有意思,它们之中虽是存在着阶级,但却没有自我,即便个体的死亡也不会痛苦;而人类构建的文明之下,明明是存在着阶级,但却总是在宣讲着共同,并且每一个个体都存在着自私的自我。明明都共存在同一个世界中,明明都感受着同样的太阳光线,可是,可是为何人与人之间却总是这般的残酷?”————玛利亚·西岚   期盼的世界总是与现实的世界存在着差异,越是盼望什么,便越是流连失所。   当那架低空运行中的作战运输机鸟瞰视觉仅仅才可触及那弗利可可首都城市圈的轮廓范围的时候,一台骨架构设的显著无人遥控机体便是警戒的高扬起了机身自配的火炮机枪,对着低矮半空中的弗瑞顿的作战运输机便是倾泻出了密集的火舌,虽然那不过就是重金属子弹,相对来讲难以如同能量聚集的光束可以轻易的刺穿作战运输机的钢铁护甲,不过在作战运输机硕大机体的轮廓下,一时间被集中大口径的金属子弹命中底部与侧部装甲板,除了在装甲板上涟漪起的密集火星电蛇与凹陷的弹坑外,爆裂大口径子弹密集推力,便是迫使作战运输机机身失衡,不过在高悬大功率螺旋桨的回力之下,机身快速扶正,并是升高脱离开那骨架机体火炮枪的吞射范围。   “想不到对方还有这样的警戒骨架机体。”   在作战运输机噪鸣作战警铃突响之后,安吉弗尔与肖阳便是相继快速的回到了作战运输机的驾驶指挥舱,在触目到前一刻机体视距抓拍到的地面影像,那台纯金属骨架拼凑,并是简单的装配搭载超大口径机枪作战的机器轮廓却是令安吉弗尔与肖阳纷纷惊讶。   那种机器虽然他们均是从未见过,但是那样干瘦四米左右纯金属骨架轮廓,完全的不包含任何的人工驾驭位置,那显著的是与相对微型的机器人杀手是等同科技的危险武器,甚至远要比那机器人杀手履带的位移的骨架双足直立位移更加的高端。   “已经探索到了这样的科技军械,我们应该可以是反……”肖阳还是显得惶恐不安,而在他话语即要完全落定的时候,安吉弗尔却是猛然的把目光横转对向他,令肖阳立刻的知道自己即要说错话,瞬时缄默之下,让空间内紧张的气氛更加的压抑了起来。   而在前一刻作战运输机颠簸摇晃之下,哈里卡也已是匆匆的从吸氧舱返回了这间驾驶指挥舱,思绪原本就是颇为混沌他自然是无法理解安吉弗尔突兀制止肖阳那话语的潜在意义,简单直率的意识驱使下,在他触目到敌对势力的出现危险时,却并不惶恐与心惊,反而那虎背熊腰的体态请示轻轻的颤朔,难以掩藏的流露着兴奋。   “哈哈,终于可以战斗了,可以不在那般的无聊了!”   安吉弗尔略显嘲讽的瞥视了哈里卡一眼,随即转向对着驾驭机体航行的驾驶者高声命令道:“依旧保持着现在的高度进行飞行,原定航路不变!”   “是,骑士大人!”   “可是这样……”肖阳再次上前一步,而在安吉弗尔突兀转过目光的凌厉下,他即要的话语又是被阻塞缄默了下去。   “别把事情想的太过于单纯,同时你也应该知道事情利害的关系。”安吉弗尔语出冰冷,令肖阳惶恐的内心瞬时同样冷却,虽是心头依旧不安,然而此刻却已然不能在有如何的作为。   沉静的片刻之余,作战运输机便已是抵至了弗利可可首都城市的顶空之上,随同机身刻意放低的高度,以及城市轮廓之下的高耸建筑群的堆积,肉眼鸟瞰的俯视之间详细地面街道的影像虽依旧模糊,不过通过作战运输机自配的观测摄像眼那一切却是被清晰的录入。   而此时此刻虽然天空阴沉堆积着阴霾的云朵,但当地时间却已是穷尽午后,在原本应该人流穿梭交替的街道却是凄清冷落,隐隐之中似若暗示着诸多已经发生的残酷事实。   “持续降低机身高度,渐稳趋近地面300米的高度,短程目标点暂时确定为弗利可可的政府大厦思科法姆宫!”安吉弗尔再次出声对作战运输机的驾驶列兵命令道。   伴随着驾驶列兵的即时回应,在舱室内的调控大屏幕上瞬时便是刷新出了作战运输机对地面建筑设施逐渐低空抓拍录入的影像,随同作战运输机航行的身位陆续降低,那影像中的弗利可可街道与建筑群落届时便也是渐渐的清晰起来,在入目的依旧毫无生机的城市建筑群落中,却是逐渐的清晰起了区域建筑破碎与喋血的痕迹,这使得肖阳和安吉弗尔不由得纷纷的皱起了眉头,并是在内心中相继的回忆起了过往时候与这相似的残酷安静。   “屠杀吗?”疑惑之余,彼此不经意的对视做着缄默无声的试探问询。   继而过往记忆中憎恨,过往记忆中的痛苦便是一并的觉醒,拳头紧攥之时,作战运输机续航的位置已经是抵达弗利可可政府大厦的思科法姆宫,在那奢华般模样建筑肉眼鸟瞰依旧完整之余,再从机体摄像眼缩放视距的传递影像中,区域的细节已是一塌糊涂的破碎,虽是瞧不见血肉的死尸,然而空间内却总是存在着模糊喋血的印迹。   “难道整座弗利可可首都城市内的人都被屠杀掉了吗?但却连任何一具尸首都没有留下,这……”   令人难以置信从报告暴动事发,至此才仅仅24个小时匆匆的时间,却会存在着如此震撼人内心有令人难以理解的可怖。   “骑士大人,现在要把这一切报告给空舰方面吗……”导航驾驶作战运输机航进的驾驶列兵在触目如此忐忑的现实后,犹豫不决的对安吉弗尔出言建议道。   “在等等,在降低些飞行高度,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就算是发生了喋血般恐怖的屠杀,那也不可能所有的尸体全部消失,在这么简短的时间内消失,不可能的,除非,除非……”   心悸之余,安吉弗尔内心瞬时动摇般的意念想起了多少年之前,当她还是一名稚嫩少女年纪的时候,曾在新Palestine的耶路撒冷,那被意蕴为和平之城中,她所看到的残酷,所失去的珍惜,与自己一生痛苦抉择的起始,而那过往之人的笑声,那般曾经依旧温暖人心的话语,却是依旧荡漾在她的内心还总令外表坚毅冷漠的她难以割舍否定,那样般残酷的曾经,那样般颠覆自我世界观的神识。   “除非什么?”肖阳偶然间察觉到了安吉弗尔的不安,内心叵测下,他便是下意识的对安吉弗尔进行着追问。   而安吉弗尔的身形却是猛然一顿,肖阳询问的声音把她惶恐的内心又是拉回了现实,随即她再次的冷起目光对向肖阳并没有过多的解释什么。   唐突的缄默间,当空间内的气氛骤然的不明尴尬的时候,导航的驾驶列兵突兀的高声汇报道:“骑士大人……”   可还没等那汇报的声音沉定,作战运输机的机体便又是剧烈的摇晃抖动,前位的通讯兵,驾驶列兵有着座椅捆绑的安全带还算好过,而焦急站立状态下的安吉弗尔,肖阳,哈里卡的脚步瞬时随同着作战运输机的踉跄倾斜,而发生难以避免的颠簸瘫倒,同时在即时的信息反馈屏上已经是叙述清楚了一切的始末:   在那原本平息毫无人烟生机的弗利可可政府大厦的思科法姆宫建筑群列侧,数不清的前一刻所窥探到的那般瘦弱全金属骨架机体霎时出现,机身携带的超大口径机枪火炮一并扬起,一同锁定的目标毫无疑问并不是那天空叠顶苍灰色彩的云翳。霎时间倾泻的金属弹流如同雨幕顷刻间便是完全的笼罩在作战运输机的机身装甲上,一时间涟漪弹跳的电蛇火花分外扎眼缭乱。   短暂的僵持后,继而当作战运输机剧烈颤动颠簸的身躯再度的恢复平稳后,机体内的众人却没有感应到作战运输机的高速上升的超重感,反而是机身急速下坠的失重感触,并且那驾驶列兵也已是错失停止了前一刻没有完成的汇报状况,而是开始汇报起眼前作战运输机自身的灾难。   “后翼的螺旋桨陀螺受损,机体无法在续航飞行,只能进行紧急状态的快速迫降,请各位骑士大人们立刻的安坐在就近的安全座椅上,并捆绑好安全带……”   突然的变故让安吉弗尔,肖阳,哈里卡三人面面相觑,而当他们依照着作战运输机驾驶列兵的嘱咐快速的把自己的身躯用安全带捆绑在就近的座椅上后,在随同作战运输机从低矮的半空中快速摇曳而下的拖尾路途中,肉眼透过边侧的机舱玻璃鸟瞰在那地面之下的弗利可可城区,那前一刻刚刚结束对这作战运输机火炮机枪倾斜的钢铁机器如同蜂拥的蚁群朝着作战运输机摇曳迫降的预定地点飞奔而去。   “……” 第四十八章 交汇而过的羽翼—后篇(逆袭之战4)   题记:权势的人说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卑微的人依旧肯定相信命运的轮回;就是那样,一切依旧如此,权势的人依然是权势,卑微的人从未改变过的卑微。时间成为历史之后,这个世界依旧如此,什么都没有改变过。而如果一定要给予这注释一个名称的话,我想那就称它为“世袭”好了。   随着作战运输机踉跄残败的迫降在弗利可可首都城市开旷冷清的地域街道之后,机体宽大的羽翼便是相继的在碰触街道周边建筑的肢体而破碎断裂,纷杂与狼藉之下虽是迷乱视线,然而却是不能阻止任何那蜂拥而至的机械钢铁骨架的迅速脚步。   不待肖阳,安吉弗尔,哈里卡众人刚遭受作战运输机迫降强烈颠簸的身躯有何缓冲,接踵而来密集超大口径金属子弹飙卷的风暴便是开始对着作战运输机的机身进行了起连发雷鸣般的打击。   在此刻作战运输机完全形如死物的搁浅下,纵使机身的装甲板在如何的殷实厚重,在那堪比轻型火炮口径重金属子弹接踵不断的突进下,机身内部的装甲舱壁上便是快速的突显出密集无法计数的凸坑,随同共振与重金属子弹风暴的直接穿裂,机体的剔透的机窗或是内部细节的元件操控台纷纷碎溅,而肖阳,安吉弗尔,哈里卡。还有作战运输机的驾驶员,雷达员只能是尽可能的压低身子扑倒在机体迫降后已是有所倾斜角度的钢铁舱板上,耳闻着那密集形如骤雨般击打涟漪在机身装甲舱壁的枪火轰鸣,即便是平稳的内心,在身体随同的颤朔下也是情不自禁的惶恐颤朔着。   “现在机内一共有多少人?”在金属风暴依旧狂野持续进程时,安吉弗尔高声的对着另一侧抱头掩身在角落处的作战运输机驾驶列兵询问道。   “回禀骑士大人,除了,除了现在这里,包含骑士大人们与我和雷达员的五人外,在机体储备舱室存有两人,动力舱还有两名机体工程兵,总共统计为九人!!”原本应该是平稳的对话,但在此刻子弹炸响的爆裂间,那驾驶列兵不得不高声呵喊的回应着。   “那么机体原本的装备舱呢?虽是为了携带物资与能源板清理了舱室,但应该还是预留了部分的武器装备吧?”安吉弗尔再次高声的询问着,不过那呵喊的语气却仿若是对她自己这般理想的询问并未包含太多的期盼。   “回禀骑士大人,现在的武器舱便是标配的机体B-02舱室,那里在之前在空舰上的时候便已经是被物资能源板装卸人员整理过了,对于武器装备……”那驾驶列兵虽是没有把话语落实,不过在强劲爆裂的金属子弹轰鸣中,他那逐渐衰弱下的声音已是完全结果的诠释。   继而安吉弗尔便是没有在追问什么,稍许的空隙间,当机体外那轰鸣交响爆鸣的金属风暴突兀的犹如阴雨后放晴的天空歇息时,虽是清楚那依旧是形如达摩克利斯之剑的悬系,不过却已是得意喘息。   “应该是火炮机枪的装载冷却时间,没有任何过多的时间还可以耽搁,你们立刻去后续的被动通讯雷达舱室,尝试与我方空舰取得联系,寻求支援,并且把之前的一切状况录入飞行记录器内,而这里由我们尝试的拖住,和引开外面的那些无人机的装甲机械。”   “骑士大人,这……我……”虽是内心惶恐,然而当安吉弗尔讲述出断后意蕴的话语,以及飞行记录器重要相关词语的嘱咐后,身为弗瑞顿的一名作战士兵的作战运输机驾驶者他便是情不自禁的动容了起来。   而在爆裂的金属自爆鸣结束的空隙间,所有人虽已是从机舱甲板上爬起身子,但依旧不敢高位的站起,只能是勉强的躬身,把自己的身躯压低在机体舱壁机窗空白之下,并且耳闻着那机外钢铁骨架机械踢踏溅碎的靠近脚步。   “没有时间在犹豫什么了,赶快离去!毕竟你们不是什么作战人员,留在这里只会碍手碍脚!”安吉弗尔的语气变得冰冷与愠怒,而隐约的细则见,润入人心之后却是温暖。而另一侧的肖阳却是对这一刻的安吉弗尔无法理解,毕竟在之前匆匆的时候,安吉弗尔对他执着叙述的那番倔强的话语,还是令他无法释然,而此刻做着与外部那类似机器人杀手群列围和而来的机械吸引对抗,在毫无作战武器的配携下,那无疑甚是愚蠢荒诞的孤羊朝向死亡的狼群。   而肖阳他同样也是存有不能死去的理由,内心的倔强下,在那驾驶列兵与雷达兵相继的滚身进入机舱的后续舱室后,肖阳的内心在贪婪苟活的欲念下,便是焦急了起来,随即便于出声对安吉弗尔进行指责。   “这……”   不过还没等他的话语落定,在他刚刚躬起身子的悬半高度下,在机舱的侧壁的已是碎裂玻璃的机窗口处,突兀之间一条凌厉的钢铁骨骼肢体便是穿插进来,阻断之下,令人心悸之余,肖阳即要的话语立刻止塞,继而在那钢铁骨骼试探性的蠕动探索进行时,安吉弗尔,肖阳,哈里卡三人完全不能再有任何的动作,只能是尽可能的把身躯依靠在机舱的舱壁处,尽可能的远离开那钢铁骨架探索的幅度。   “毫无疑问这是类似机器人杀手一般的冷酷机械,徒手的对抗之下,只有两种办法,一是破坏掉这无人机械接受命令的通讯装置,二就是直接的击溃它们的探索电子眼,而现在我们要把这逐渐靠拢围和向这作战运输机的钢铁骨架们引开,街道周边的简述内部无疑便就是我们最好的去处,既可以相应的依靠地理占据优势,又可以伺机的采取反击,以上,哈里卡我们上了!!”   “喂,你们疯了吗……”然则不待肖阳的话语再次迟缓落定,随同着安吉弗尔简洁的引导话语,机舱边缘处另一旁躬身虎背熊腰的哈里卡便是突兀的站起身来,并是毫无畏惧的抡起双手抢前一步便是扯按住了那机械探入伸出的钢铁肢体,这般的拉扯牵引作用力下,机械本能的回路反应下在机舱的外部的机身便是剧烈的晃动扭曲,似若想要快速的把这被哈里卡牵扯住的钢铁肢臂收回。   然而哈里卡自然没有这般轻易的松放开那机体的钢铁肢臂,虽是依靠人力对抗机械的强力牵引哈里卡此时并未显露败势,然而须臾之间他的额头上已是渗出了密集的汗水,显然那是极为消耗体能的角力。   有着哈里卡这番固定住那伸缩进入机舱内部的机械钢铁肢体骨架后,倚靠在机舱舱壁的安吉弗尔得以空隙便是闪越开身子,奔赴到机舱的另一侧,待其抬拳敲碎消防门的控制阀后,着手便是从其中抢出了宽厚的消防斧,得以端握在掌内之间。   “可以了,哈里卡!!”   有着安吉弗尔声音的肯定后,哈里卡并没有快速的放松反而身躯一震的又是蓄力,把手中扯按住的机械骨架肢体更加用力的把手提紧作为收势。   “你跟上我!”   在肖阳还诧异不知为何安吉弗尔与哈里卡会有如此娴熟默契的配合时,安吉弗尔已是抢过脚步,在与肖阳身位匆匆的擦过的奔赴到这作战运输机驾驶指挥舱舱壁的即时舱门前,随即毫不犹豫的便是抬腿踢开那已是在前一刻金属子弹风暴洗礼中残败的舱门,然后便是纵身的跃跳出了机舱。   肖阳虽是心生疑虑和惶恐,然而此刻一切的突兀之下,他便也是顾及不了那么多了,在目睹着前一刻安吉弗尔着手抄起那消防斧作为应急的作战武器后,本能的意识防护下,在转身更随向安吉弗尔步伐的同时他随手便是抄起了那消防阀门内还配备存储的消防灭火器,虽然那灭火器的粗短椭圆形态铁柱并不趁手,然而此刻的匆匆下,便也就无法顾及那么多了。   继而在肖阳跟随着安吉弗尔从机舱内跃身到户外,除却了已是进入冬季的弗利可可寒冷干燥的气温毫无保留的打磨他们裸漏的肌肤外,在那不曾改变依旧阴霾色彩灰蒙的天空下,触目之间肉眼可望却的视野内,排除了前一刻鸟瞰的俯视,这一刻在平齐的地表之上,那一台台四米余高的钢铁骨架机械真实钢铁的冰冷与残酷便是完全的暴漏在眼瞳的视距之内,惶然之下,肖阳的心跳节奏便是突兀的剧烈了起来。   ……   然则在透过那一双双钢铁骨架机械电子眼的传导另一侧,在终端的系统操控台前,容身在背后空间黑暗的拉法看着亮光屏幕中那无法身临其境的影像,他的嘴角隐约却是低沉。   “那就是另一个被迷惑命运的抉择吗?真是嘲讽的命运呐,不过那样迫切流露着苟活的目光神色,还当真是可笑至极。想要活下去?愿望与期盼驳逆存在的才是现实,才是命运,呵。”   …… 第四十八章 交汇而过的羽翼—后篇(逆袭之战5)   题记:……   “哈嘿!”   在肖阳神情还在有所恍惚的错觉间,先行一步跃出作战运输机舱室外的安吉弗尔已是高跳一步,并是抡起掌中的消防斧对准那台钢铁肢体通过机窗探入机舱内,但被哈里卡牵扯束缚住机身机械高端显著的电子探测眼的位置上,磕碰碎裂的声息落定之后,那台钢铁凶兽般的机械瞬时乖顺的成为了瘦弱的绵羊,除却了在其机身高度处被敲碎电子探测眼位置还残留着闪越微光的电子火花外,便是在也一动不动。   “别犹豫,跟上!”脚步再次落定在地面上之后的安吉弗尔头也不回的便是快步的朝着作战运输机舱门开放的背对侧大步跑去。   会意之下,肖阳还在微微有所犹豫的时候,作战运输机主驾驶舱内的哈里卡这时也已是从机舱内跃身出来,在看到哈里卡跟随而至后,肖阳的内心稍稍心安,随即便是依照着安吉弗尔刚刚落定的声音吩咐,追随着她的脚步后继而去。   而此时那余留下庞数的钢铁骨架机械自配的重口径火炮机枪已是完成了射击的冷却与子弹的装换,崭新一轮的金属风暴随同而止,爆裂的金属流光炸响在空气之中,虽是有着身后作战运输机机体搁浅的装甲作为护盾,然而在空气中爆鸣的声响,以及须臾间在空气中漫布飘散的硝烟气息还是深深的触动着人全身的精神与意志。   俄而之间,在引路而去的安吉弗尔抢先闯进路边一家已是被爆裂金属子弹风暴共鸣震碎橱窗的商家建筑之后,后续的肖阳与哈里卡便是共同的跃身朝着那还存在着碎片玻璃连带的橱窗翻跃而去,随即在他们的身躯刚刚扑倒在这家商店店铺之内的后,风暴的子弹随即接踵而来,在这非作战运输机那般厚硬装甲般的受力下,在那如同火炮一般的超大口径金属子弹的穿刺下,建筑的墙体刹那间便是刺探出空洞,虽是伴随着户外阴沉的天光,与碎裂建筑土石的沙尘,让一切朦胧堆积殷实,然而冷风涟漪下,那已是完全的空洞。   “别抬头,压低身子爬过来!”   前行一步的安吉弗尔早已是避开了这一轮金属风暴的打击,此刻探路找到这栋建筑可以攀登楼梯口,她便是高声的对扑到在刚刚被爆裂子弹摧毁建筑墙体之后的肖阳与哈里卡高声的呵喊道。   而刚刚终止的金属子弹风暴显然是要比前一刻身处在作战运输机机舱内所遭受的风暴无论持续时间还是爆裂声响的厚度都要弱上许多,肖阳虽是记在心中,然而此刻狼狈倒身在地的他也无法估计那么多,只是匆匆的认定为那是那些可怖骨架机械再次的进入了火炮机枪的射击冷却。   但在肖阳与哈里卡刚想顺从着安吉弗尔声音所引导的方向匍匐前进的时候,耳鸣前一刻爆嗡金属风暴的空寂之下,那钢铁骨架机械碎溅的脚步便是接踵而来,虽不是集群的喧嚣,然而单机的压制也已是令人毛孔乍寒。   在堆积着前一刻建筑墙体还未沉淀清晰的灰土碎石之内,倒身在地的肖阳猛然回头便是在阴暗的灰蒙中触目到了那已是近身在他咫尺距离的钢铁骨架机械,虽然细节的模样还是被尘埃与薄弱的光线掩藏,然而那钢铁骨架机械探测猩红色彩的电子眼在光路可逆下却是分外的可怖印入肖阳的眼瞳。   思绪的回觉间,内心的惶恐与本能的感知连成一线,肖阳瞬时抄起自己收中前一刻从作战运输机消防栓门内携带出来的自动灭火器,随即挥起那并不趁手椭圆形态的灭火器粗棒便是朝着视觉触目的明亮处砸去。   然而肖阳却是忘记估算了此刻自己瘫倒的体位距离那醒目光线电子眼的高度差,错失之下,肖阳他的挥击不过就是白费力气而已。   继而那机械的电子眼在迷尘之中也是探测到了身下肖阳躯体,机械电子系统回路完成后,钢铁肢体的前臂便是如同刀锋一般的横过,紧接着便是朝向肖阳瘫倒的身躯狠狠插下。   肖阳不敢怠慢,立刻的翻滚身躯,躲开那致命一般的金属骨架压刺,虽是身躯被地面上碎裂的建筑土石玻璃残片硌硬的疼痛,然而性命攸关此刻他便也是无法估计那么多了。   一击闪避之后,随同心悸的进行时,入手间伴随着前一刻挥击那灭火器钢瓶的击空惯性,臂膀被拉伸的疼痛之下,猛然之间肖阳便是急中生智的意念起了什么,在那近身处的钢铁骨架机械在此调整钢铁前臂,猩红的探测电子眼光源反复的缭绕锁定在肖阳身体上人体的热原反应时,肖阳便是当机立断的横竖起自己手中的灭火器,接着对准了那在建筑瘫倒尘埃迷雾中最为醒目存在的那钢铁骨架机械电子眼的位置,随即便是扳动了灭火器的阀门,惰性制冷的化学制剂在半空中凝聚成固态的白龙,最后在那目标的终点便是完全的吸附遮掩了那令人心悸颤朔的机械电子眼荧光,在阻断了那机械的电子系统判定系统回路后,那机械原本动态的身躯瞬时便是凝迟的犹豫了起来,这一刻那原本高抬在肖阳眼前那虽是仿若即要下落的钢铁前臂悬浮在半空中便是犹豫不决的摇晃。   而肖阳再也不敢有所怠慢,依靠直觉与本能的反应,在另一旁哈里卡身躯已是率先从这片瘫倒的墙体尘埃中离去的身影引导,他便是快速的跟随进行着相同的匍匐爬行,须臾之后当肢体完全的触碰到建筑阶梯存在的高度后,心境便是瞬时的豁然了起来,继而快速的起身沿着楼梯的阶度疯狂的攀爬而上,而空留身后那群可怖骨架钢铁机械的身影越来越远。   “呼呼……呼呼……”   俄而之后,不知道具体的攀登了多少阶梯,或是大楼的层数,只是入耳内再也没有那骨架机械移动的冰冷琐碎,唯有自我狂热的心跳,与身边彼此疲惫的喘息声后,触目相觑肯定已知的安全后,安吉弗尔,肖阳,哈里卡三人便是不约而同的跌坐在这栋商业建筑的地板之上,并开始自我的剧烈喘息,目光随同的对四周打量触目时,才发觉在隔间货架上所陈列的全部都是衣衫服饰,显然这是弗利可可首都城市内的一家巨型的商业店铺。   “呼呼……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当疲惫剧烈的喘息渐近平稳后,肖阳便是转头对安吉弗尔出声询问道,这一刻在潜意识中他已是认可了安吉弗尔此时此刻的领导地位。   而虽然此刻大楼厅堂内陈杂在没有灯火的幽暗,但是通过那大楼清澈宽大的采光玻璃,在护卫阴沉天空下,那弥漫的灰光却是此刻的明亮。   安吉弗尔的神色依旧冰冷,不过在透过采光玻璃刺入的灰光下,她的脸庞上却也是无法掩饰的存在着前一刻剧烈奔赴运动余留下的潮红。   在听闻这肖阳的询问下,在哈里卡也是随同的把目光转向显得期盼的等候时,安吉弗尔止息住了自己剧烈呼吸的节奏,随后从地面上站起身子,踱步走到这大楼高层处的扩宽采光玻璃旁,目光透过那干净的玻璃折射朝着这大楼之下的空地鸟瞰俯视而去。   肖阳心头一怔,随即仿若是明白了什么。他快速的从大楼的地板上站起身,随后抢步到安吉弗尔身旁,立刻低头目光透过那大厦的采光玻璃做着与安吉弗尔一模一样的俯视鸟瞰。   在那视线所焦距的位置,在这大楼鸟瞰的视距之下,那里正是前一刻他们所搭乘作战运输机迫降的机体,虽是机体的细节周边装甲羽翼已经是断裂,然而在大楼高度俯视下,模糊之中那却是瑕疵的完整;但是在那机体机身周边候待纷杂的钢铁骨架机械此刻却是形如虫蚁军团,死死的把那作战运输机的机体包裹其中,形如白蚁蚕食巨大落空的蝗虫,俄而之后,不知那些钢铁机械蚁军触动了那作战运输机何处的危险元件,火光的爆炸的轰鸣瞬时腾空而起,爆裂的火光又是瞬时膨胀穷尽在空气之中,在余留下袅袅黑烟外,那作战运输机整体的舱室已是肢解被炸裂开了一个贯穿的深坑,虽是不乏存有着些许钢铁骨架机械碎裂的肢骸,不过那与那庞大作战运输机的碎裂相比,已经是微不足道的模糊了。   “难怪没有多少机械追杀我们,原来它们锁定的目标依旧是作战运输机。”安吉弗尔平淡着语气陈述着。   肖阳不禁的侧目的朝着安吉弗尔那依旧冰冷模样的脸庞看去,触目心惊之余,他不禁的回想起了前一刻还在对自己,对安吉弗尔存在敬意的那作战运输机驾驶员与雷达员的脸庞,随即他的单手在暗中缓缓的攥起了拳头。   肖阳他虽是并不可以被称之为聪慧,然而在生死亡命的记忆中挣扎的久了,便也就不在愚笨。   “你是故意要把他们当做诱饵作为吸引的。”肖阳皱了眉头,随即单手攥拳的力道却是越来越紧。   “你说什么?”安吉弗尔的眉头也是缓缓的凝皱了起来,冰冷的目光笔直对象身旁的肖阳。   肖阳压抑的情感猛然的暴走了起来,触目前一刻毁灭的惊心之间,他在自己内心深藏的意识中便是回想起了自己少年时代被抛弃的种种,以及后来自己被抛弃在达尔林岛的悲催,还有故土铣白市被自己国家的抛弃,他自己在最后被命运反复的嬉耍与玩弄。   此刻共鸣亢奋精神的暴走之时,愠怒之下的肖阳猛然间便是抬手拉扯起了安吉弗尔军装的衣襟。   “你是故意要把他们当做诱饵作为吸引的!!”   “嗙————” 第四十八章 交汇而过的羽翼—后篇(逆袭之战6)   题记:“如你所见,有时候这个世界的公平就是这般的黑暗,令人无能为力。”————安吉弗尔·斯塔雅米   一旁的哈里卡猛然的上前,单手用力的推开肖阳那般拉扯着安吉弗尔呵喊质问的身躯。而在哈里卡强势的推力之下,肖阳的脚步立刻踉跄,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跌去,直至触碰到了近身侧的大楼开旷的采光玻璃后,身形才得意依靠顿止了下来,然而由于哈里卡巨力的惯性,他的身躯却是不可避免的还是狼狈跌坐在大楼的地板上,碰撞的声响闷沉急促,在空旷冗沉暗色的大楼层级内远远回荡。   一时间突兀的变故让肖阳更是心悸,当他再抬起头,即便是身处在大楼开旷的采光玻璃旁,然后触目之间安吉弗尔与哈里卡的身影却是突兀的冗沉黑暗,一瞬间肖阳才明白至此又是自己成为了命运的嬉耍玩物,而安吉弗尔与哈里卡一路上彼此冷漠无言的模样实则是虚构,他们之间的脐带在自己愚蠢认为的时候已是紧紧的拴系在了一起,至此,前一刻安吉弗尔那般种种间接的口号命令,哈里卡都能在第一时间默契的执行便就完全都可以被解释通了。   “你,你们……”肖阳的愤恨着咬起了牙关。   安吉弗尔触目到肖阳那样高抬完全清晰暴漏在大楼玻璃投射进来的银冷光线下的愤怒神情模样后,她不由得微微有些动容,但她的面庞依旧冰冷,神色正对向肖阳之余眼角的余光却是暗暗的朝着一旁哈里卡的身影看去,短暂的沉默后,她缓缓的移动脚步靠向还是跌坐在大楼地板上的肖阳身前,随后伸出向肖阳示意。   “你多虑了,那作战运输机会成为那些钢铁骨架机械首要目标我也是没有想到的,这完全是一个意外……”   “啪————”   肖阳毫不犹豫的抬手打开安吉弗尔对自己伸向友好的手臂,随后自己双手支撑着地板,侧翻身子从大楼的地面上站起身来。   “意外?呵!那,那刚才那一幕你又作何解释?!”肖阳的目光狠狠的瞪向安吉弗尔与哈里卡。   “刚才是……”哈里卡立刻的出声想要对肖阳有所解释,然而前位处的安吉弗尔却是抬手拦住哈里卡继续靠前的身位,并示意他缄默。   “哼。啊,那就随你那么所认为好了。”安吉弗尔对向肖阳的神色虽是依然冰冷,然而在潜藏的匆匆之间,肖阳却是感觉到了安吉弗尔那话语中存在的淡淡犹豫,继而当他在想追问什么的时候,安吉弗尔已是转过了身子,徐徐脚步朝着这层大楼他们之前所攀登而上的楼梯口走去。   “现在我们所要的不是漫无目的的在这里争吵,而是该为我们的去路做出打算。现在只剩下我们三个人,那么就可以把话讲开了。索西斯既然想要除掉我们……”   “什么?索西斯大人他……”思绪混沌的哈里卡被安吉弗尔这样突然的话语感到意外,而安吉弗尔也没有对他进行然和过多的解释,只不过匆匆的瞥视了哈里卡一眼后,哈里卡便是立刻的会意再次的息声缄默。   “……现在作战运输机已是破毁,又是经历了前一刻的种种,至此我们已是有足够的理由返回,索西斯也不能再以任务之名压榨我们,但目前棘手的问题便就是我们作战运输机,那眼下唯一可以直接连通空舰的通讯点已不复存在,而我们又是身陷在形如死城一般,不知到底经历过如何的弗利可可首都城市区域内,并且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实效的作战武器下,又要实时的防范敌对那些形如机械人杀手的钢铁骨架机械……”   “哼。”肖阳冷哼着,随即抬手轻推了下自己面颊上略微松动的镜架。   安吉弗尔的声音随同着肖阳哼声微微一顿,随后并不停止的继续讲道:“而虽不清楚弗利可可首都内在刚刚的二十四个小时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没有任何显著模样的喋血印迹,或是有过发生过暴力武装冲突后的痕迹遗留,那么就是可以断定这座城市内还是存在着人息的,只不过他们都被隐藏起来罢了,而现在我们所要做的便就是找到他们,或者是一些其他的蛛丝马迹。”安吉弗尔冷漠平静的把包含着她对过往血色记忆触动私心的调查,表达的毫无缺憾的大公无私,隐约让混沌的人错认为这是最为正确的决断,然而那混沌的人却是不包含肖阳在内。   “我反对。”肖阳立即出声的驳逆着安吉弗尔刚刚落定的声音。   “这样的调查毫无意义,根据作战运输机已经损坏我们已经是有足够充分的理由无法在进行任务,当务之急我们应该撤离这里,逃离开弗利可可首都城市圈区域的危险范围,依照刚才弗利可可街道所见,还是停留着诸多的汽车,我们随便的撬开一辆,便就是可以逃离开这里!”   背对向肖阳的安吉弗尔内心微微心惊,这一刻她才发觉她似乎有些把肖阳想象的过于简单单纯化了。而此刻在感触到前一刻那般追求多年残酷的命运,终于似若有着些许线索搁放在眼前下,倔强的她岂能是轻言放弃?须臾片刻,她在内心中又是思付好对词后,便是猛然的转过身正对向肖阳。   “愚蠢。”   “什么?”肖阳的拳头情不自禁的再次紧攥了起来,思绪被安吉弗尔点燃成为恼火。   “你忘记了之前我们在弗利可可首都城市圈边缘位置所遭受到的那钢铁骨架机械的火炮机枪打击了吗?不难想象此刻在这座城市内各处的显要位置都是存在着那样警戒的钢铁骨架机械,而想驱车脱离?你以为那样民用的汽车会有作战运输机那般厚重的钢铁装甲?在那般火炮口径机枪的扫射下,驱车逃离不过就是让我们成为了被囚禁在移动纸盒子里面的活靶子。”   “……”肖阳瞬时语塞,但却依旧紧咬牙关,做出一副并不作出任何让步妥协的模样。   “不过你的提议也不乏有一定道理,那么现在就让我们三人团队做一次公平意见的表决吧,我自然是坚定我的观点,光明骑士你也是坚持你的意见,那么最后表决的决定性便就存在混沌骑士的身上了。”安吉弗尔依旧平静冰冷的叙述道。   肖阳眉头紧皱,随即把目光转向哈里卡,“我虽不清楚你们两个人之间到底存在着什么样的关系,但是我想你并不会选择愚蠢。”   面对肖阳相激的话语,体态健壮的哈里卡神色瞬时难堪了起来,在他目光不停徘徊犹豫在肖阳与安吉弗尔两人之间时,最后目光停留在安吉弗尔的身上,便是做出了似若恳求的语气,“安吉弗尔,现在我们的确……”   “请称呼我骑士名讳!”安吉弗尔的声音猛然的严厉了起来,迫使哈里卡那宽厚的臂膀不由得微微轻颤。   “是,我知道了。”哈里卡对着安吉弗尔讲述肯定,随即在转过他那庞态的身躯对向了肖阳,“抱歉,光明骑士,我赞成蔷薇骑士的观点主张。”   “呵!”肖阳看着眼前这般滑稽的一幕,怒极反笑,他的目光依旧笔直的对向安吉弗尔,冷声的嘲讽道:“这就是你口中的公平决议吗?”   “如你所见,有时候这个世界的公平就是这般的黑暗,令人无能为力。”言罢,安吉弗尔便是再次转身,随后移动脚步朝着之前攀登而上的楼梯口继续靠近脚步。   “现在我们要回到街道上去,寻找弗利可可首都城市消失人群的蛛丝马迹,并且不可能免除即要与那钢铁骨架机械的战斗。而这栋商业大楼内应该不乏存在着诸多的消防灭火器,虽然不可能如同作战运输机上的消防灭火器那般好用,但却也应该是有效的可以阻断那钢铁骨架机械探测电子眼的探测。”安吉弗尔话语意义显著的所指前一刻肖阳那般急智的使用消防灭火器从那钢铁骨架机械身躯下逃生的情景。   肖阳再次冷哼作为不可避免的默许回应,然而懵然之间安吉弗尔的脚步却又是顿止了下来。   “听说过猫逆袭的故事吗?”   “嗯?”肖阳不由得一怔,另一旁的哈里卡也是错愕的再次把目光汇聚停留在安吉弗尔的身上。   “那是火中取栗故事的延续。猴子和猫看到农家院中正在炒栗子,猴子馋得口水直流,就问猫喜不喜欢吃栗子。猫表示想吃,猴子叫猫趁农夫不在场时去烧着火的锅里拿栗子,猫忍着烫把栗子一个一个拿出来,猴子则在一旁乐呵呵地一个个吃栗子。然而这并不是故事全部的结果,接下来便就是因果律猫逆袭的故事,农夫回来后看到锅中的栗子全部被猴子剥开吃光,大为恼火下,农夫便就是拿过锅旁的铁铲敲死了猴子。当晚农夫家便是炖食的猴肉,而身为农夫家的那只猫自然便也就是分羹到那前一刻自作聪明猴子的骨肉。”   “……”   “所以请你安心吧,虽然有所消亡牺牲的是栗子,饱受困苦的是猫,但最后赔上性命的却是猴子。现在我们饱受着困苦,但我一定会让那些猴子赔上性命。”   在安吉弗尔显著话语意义所指下,肖阳顷刻间不由得脊背冰寒。   “……逆袭之战的胜利才具有更伟大成就感的意义,至少,至少那个人,那个时候,是那么说的……”   安吉弗尔的语气渐渐的衰缓了下来,幽幽之下,在她身距远离大楼的采光玻璃灰白的冷光间,冗沉的黑暗中却似若的掩藏住了什么。 第四十八章 交汇而过的羽翼—后篇(痛苦1)   题记:以物喻人,而人何尝不是物呢?   为什么会感到痛苦呢?   为什么又会觉得委屈和悲伤,然后流下什么都不能改变的泪水呢?   蚌感受到自己的里面很痛,然而那凝聚的却是剔透的珠子,那么人呢?   灾难罪恶交替的进行下,在那苍灰色彩的天空下,失落总在发生,破碎总在进行,然而,然而内心最后期盼的美丽当真可以收获得到吗?或者,或者那也是一个悲情永远无法兑现的春天?   ……   安吉弗尔,肖阳,哈里卡身形显得狼狈,原本整洁军装这一刻彻底的染布满了尘埃与焦灼的印迹,在其身躯疲惫的喘息之余,在他们的周边的街道一脚却是瘫倒碎败着一台钢铁骨架机械,在户外苍白阴云下的冷光下,离的近了,那钢铁骨架机械的全貌便是真实的清楚,除却了独特金属辉光的漆色外,兽形的钢铁四肢显著是要比传统认知范围内的机器人杀手履带具有更大的灵活性,而在目测四米余长的高耸外,顶端的三角体聚合处便就探测电子眼的高度保持处,骨架开阔的上半肢体一侧架立着火炮口径的重金属机枪,而平衡的另一侧便就是单独的钢铁骨架肢体,全览的打量之下,这钢铁骨架机械六臂的形态几乎是与爬虫蝼蚁极为类似。   此刻在这瘫倒身躯金属骨架也是满布划痕与破损,并且在探测电子眼的位置处存留着灭火器的白色粘稠泡沫间,时而还是闪跃着幽蓝色的电磁火花。   “该是离开这里的时候了,在耽搁一会儿这从对方雷达网内消失的机械势必会招引来更多的这样机械。”安吉弗尔一边沉沉的喘息着,一边继续她的领导地位,在从肖阳与哈里卡的神色中相继得到肯定后,三人的身影便是再次的奔波起来朝着就近街道的偏街闪身而入。   即从前一刻那商业大楼回到弗利可可首都城市的街道上,安吉弗尔,肖阳,哈里卡三人在这死寂一般的街道上反复的来回寻觅那安吉弗尔口中所谓的线索途中,相继与那时而在交通要路口警戒的金属骨架机械发生了多次的战斗,虽然最后的结果都是他们取胜,然而那般几乎是徒手状态对抗那四米余高体态的钢铁骨架爬虫,还要闪避那火炮口径命中一发就可能顷刻毙命的重金属机枪风暴下,那是对他们三人体能与意志极大的消耗。   随着时间的逐渐推移,连同那天空之上被云翳阻碍遮掩的苍白光亮也是在快速消沉的时候,一路的奔波,一路战斗,在体能极大的消耗下,继而继续的前行沿着街道进行行进寻觅之余,安吉弗尔,肖阳,哈里卡三人便是停留在了一处街边便利商店前,此刻虽然是那便利商店的橱窗和正门都是拉合着铁制卷帘,然而那却无法阻挡此刻弗利可可如同死城没有法制约束下安吉弗尔,肖阳,哈里卡三人的暴力。   在哈里卡拿过之前那被安吉弗尔从作战运输机上携带下一只进行作战的消防斧后,配合着他的巨力挥击斧头残暴的在那便利店前门覆盖卷帘的拉锁处一顿敲击后,那单薄的锁扣便是断裂,继而哈里卡把那铁制卷帘朝上推去后,安吉弗尔与肖阳便是相继的步入了这家街头便利店内。   在空缺刚被敲断门脸与偏侧处破坏掉的排风口刺射进入并不明媚的光亮下,便利店内漆暗并不宽广的内在便是朦胧在安吉弗尔,肖阳,哈里卡三人的视线中。   简短时间的搜索之后,在店内的双排货架上,他们便是获得相应的补给水源饮料,还有便利食品。   而安吉弗尔却没有立刻形如肖阳与哈里卡那般在攫取到饮食后便靠坐在被创伤开入口,存有光亮的便利店前门旁大块朵颐。此刻她轻摄了一口弗利可可这异域当地的瓶装饮料,那种基础的水源却是存在着一种特殊不洁的刺激味道,在她眉头皱立之时,她除了进行尝试寻找开启这便利店内的电灯闭火,或是查看冰柜是否还存有电力制冷后,在得到已是可以断定这座城市完全的丧失供电能力后,懵然之余她便是立刻的回顾去打量那除了便利店门脸处被他们撕裂开投射入户外光源外的另一个投射户外苍白冷光的位置,那在便利店柜台后侧,内置货架顶端上那空洞不知为何风扇破坏掉落的换气排风口。   触目的心动之间,她再度回顾那笼罩在漆黑朦胧视野内的便利店深处,一瞬间,她便仿若是察觉到了什么。   稍许的疑迟和犹豫后,安吉弗尔移步靠近向肖阳与哈里卡卧坐在的便利店前门口的光亮处。   “喂,你们不去解手吗?我刚刚探索过了这间便利店内并没有洗手间。”安吉弗尔出声讲道。   哈里卡与肖阳不约而同的一怔。   “啊,不去了,那样持续的战斗下,体内已是极度的缺水,哪里还需要排尿,倒是这弗利可可的香肠真是难吃,完全没有任何肉感的嚼头……”哈里卡一边依旧狼吞虎噎的饕餮着,一边对安吉弗尔带有吐槽性质的憨态回应。   而肖阳自然没有哈里卡那般的混沌,他立刻的察觉出了安吉弗尔那后续话语中的言外之意。在冷淡的逆袭白光下,虽是安吉弗尔的神色沉寂在便利店内侧空间的黑彩中,但肖阳还是得以肯定,随后他快速的从坐卧的地面上站起,并随同的拉扯了一下一旁的哈里卡。   “我与混沌骑士到外面望会风,大概五分钟,你自便吧。”肖阳言罢便是拖拉着哈里卡示意与自己一同的离开这间便利店。   “唉,唉,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望风?”哈里卡不明所以,在被肖阳接连的拖拉下更是一头雾水,口中朵颐咀嚼的动作也瞬时停顿了下来。   “就算我们不需要解手,但还是有人需要方便的。”   “呃……”哈里卡恍然,立刻从坐卧的地边上站起,随即回头看了看安吉弗尔后,便在无言快步的跟随着肖阳离开了这便利店的内部,走回了户外时刻充溢着危险的苍白天空下。   在安吉弗尔听闻肯定肖阳与哈里卡的加布已是徘徊的远去后,她便是转过身影,目光随后下意识的再次瞥视了一眼便利店内那破坏掉的排风口光亮后,便是踱步走回了前一刻她所停留的便利店漆暗空间被双排货架阻挡遮掩的内部。   “出来吧,现在就我们两个人,我有话问你。”她大声的说道。   便利店窄小错乱的空间虽不可产生回音,但是她那声音的高度还是错觉的在黑暗中人心的里面徘徊荡漾。   须臾的等待无果后,安吉弗尔便是再度的皱起了眉头,随后快速移步朝着那双排货架阴暗叠影间更深层的角落走去。   而随着她的脚步不断靠近,在那漆黑的角落处却是突兀的响起了鼠蚁般的稀疏,这更是加深了安吉弗尔内心中的肯定,随即她便是不在犹豫,在下一个大步冲至那双排货架角落的尽头时,躬身抬手掀飞那货架阴暗角落沉积的杂物商品,随后抬手便是一抓便是擒住了一处柔软,紧接着便是一名孩童疼痛的哭喊。   安吉弗尔心头一怔,随后放缓了自己手掌抓捏的力道,继而继续的提携着自己手中所捕获的“猎物”缓缓踱步走出了那货架阴暗的角落,踱步至存有微亮白光的便利店残败处的店门前,至此她再次抬眼打量自己单手所提携捕获的“猎物”时,触目之下,那却是一个瘦弱的孩童,而那孩童过分杂乱的长发却是让安吉弗尔难以快速的判断清楚这孩童的性别,不过那份提携在手中的重量感却是令安吉弗尔暗暗咋舌,那被比喻为形如婴儿般的体重也不为过,而正是如此的模样才令安吉弗尔更是可以肯定这样骨瘦如柴的孩子才能从那微小破坏掉排风扇的墙洞钻入。   “其他的人呢?这座城市到底发生了什么?”安吉弗尔连声的质问着。   然而那被她单手提携在手中的孩童却是不安的挣扎,口中反复的讲述着安吉弗尔难以懂得的话语。   瞬时之间安吉弗尔便才明慧她的话语与眼前的孩童存在着国家与种族的差异,原本迫切已是隐约可以摸索到结果的心,却又是瞬时冷却安静了下来。   思绪恢复冷静后,安吉弗尔的脸庞上突兀的凝露出笑容,随后缓缓的把自己手中提携着的孩童松放至了平稳的地面上。   而那孩童的肢体在从新接触到那坚硬稳实的地面后,便是立刻的想要后退逃离出安吉弗尔的视线。但安吉弗尔早有防备,在那孩童天真的想要立刻转身逃逸离去的瞬间功夫儿,安吉弗尔她便又是抬手抓起了那孩童的后衣领,再次把那孩童提携在自己的面前,并是用着她那在一路上从没有在肖阳与哈里卡面前表现过的微笑脸庞对向那孩童。   “你也应该是可以见到,我是有足够的力量可以把你掌握在手里,但我不会伤害你的,你放心好了。”   “……” 第四十八章 交汇而过的羽翼—后篇(痛苦2)   题记:想要保护什么,因果律便注定了要去伤害什么,而伤害了什么,便就注定有人要悲伤,有人要有所失去,轮回之下的世界就是如此这般。   天空的光翼更加的阴沉,形如叠积的雨云,然而实则不过就是看不到那云翳之后迟暮的惨淡而已,晃觉的时候,远处天边云彩渗透的红霞隐约的在讲述着某种真实。   肖阳与哈里卡停步在一处交通架接桥的边缘护栏处,低头所可以触目的距离正是前一刻他们刚刚离开的街头便利店,在弗利可可冬日渐起的傍晚凉风下,肖阳与哈里卡均是不约而同的微微耸肩,收紧了自己的脖子,潜意识的裹紧衣领。   “光……肖阳骑士,我可以这样的称呼你吗?”俄而短暂的沉默间,哈里卡显得局促憨态的突然出声。   肖阳微微一怔,虽不明白为何哈里卡会突然的这般似若刻意的与自己拉近关系,但前一时段他还是纠结着哈里卡与安吉弗尔暗中结义的关系,不过在一路进程奔波的战斗中,哈里卡那勇往直前,总是用他那健硕的体态与那钢铁骨架机械徒手角力的奉献坦克意识,潜藏之中已是获得了肖阳的好感。   “呃……嗯。”肖阳微微一怔,随后点头肯定。   “那么肖阳骑士,你觉得安吉弗尔,啊不,蔷薇骑士她怎么样呢?”   “嗯?”肖阳又是困惑的一怔,随即转过头把目光正对向哈里卡,并显露出自己疑惑无法理解的神色。   “你什么意思?”   “呃……呃,我,我没什么意思,只是,只是肖阳骑士在你现在的内心印象中,一定是认为觉得安吉弗尔,不,蔷薇骑士她一定是个很冷漠的人吧?”哈里卡的话语显得期艾,而连续两次那般对安吉弗尔名字的近称无疑已是流露了他与安吉弗尔关系的特殊化。   肖阳把哈里卡那犹豫,不安,忐忑的神情看在眼里,随后缓缓的把头扭开,目光延伸对向这低矮交通天桥之下,那前一刻被他们暴力闯入的街角便利店显得残破的门脸处,在空气冷风依旧涟漪之余,仿佛瞬间的时候似若世纪那般漫长的空幻间,肖阳诚实肯定的点了点头。   “嗯,她给我的印象并不好。”   “其实安吉弗尔她,啊不,又说错了,其实蔷薇骑士她并是一个残忍冷酷的人。”哈里卡的神情紧张了起来,思绪简单的他在得到肖阳对安吉弗尔的反对后,便是立刻做出了自己单方面显得愚蠢的辩解,然而连续他那对安吉弗尔过度亲昵的近称已经是把他的内心实质出卖,而肖阳显然也不想在听闻这显得憨态的哈里卡在讲述什么,随后便是从交通天桥的护栏旁转过身子,面向着前一刻攀登而上的阶梯便欲离去。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回去。”肖阳淡淡的出声讲道。   但是哈里卡却并不死心,并是立刻的抢过一步,用他那宽硕的身躯阻去肖阳即要离去的阶梯道路。   “肖阳骑士请你听我把话讲完!”哈里卡的言辞坚定着。   迫势的对峙之下,肖阳看着哈里卡那略带着恳求的神色后,便是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随后转过身子,再次把躯体依靠压按在一旁的交通天桥护栏上。   “啊,那你说吧。”   “谢谢你,肖阳骑士!”哈里卡此刻也是微微放松的轻叹了一口气在对肖阳表述完显得有些荒诞的谢意后,他便是继续的开口讲道:“肖阳骑士,你觉得安吉……蔷薇骑士是一个残忍冷酷的人,那么一定仅仅是从我们共同相处的这几个小时内,所得出的表面结论而已,其实,其实蔷薇骑士是内心很是痛苦,并且很是善良的人……”   “那又怎么样?把善良与仁爱表现在自我亲近人的面前,而对于陌生人则是冷酷,这样的虚伪,那么她如你所说那一面真实在我看来才是真正的荒诞,毫无意义。”   “……呃……”在肖阳果断话语的否定下,哈里卡的语气瞬时的止塞,思绪混沌的他短时间内难以在头脑中思索出什么话语来反驳肖阳的这番言论。   “而你这般刻意的为蔷薇骑士在我印象中洗白,开脱,令我更是困惑不解。”肖阳淡淡的叹息着,随后他依靠在那交通天桥护栏上的臂膀再次移开,身形绕过还僵持在原地哈里卡那健硕的体态,便是朝着这交通天桥下坡的阶梯走去。   “该回去了。”肖阳的话语依旧轻淡,但是在被他端在抛弃在身后的哈里卡却并不死心。   “那么肖阳骑士你呢?”   “我?”肖阳的心头再次一怔,并是瞬时顿住了脚步。   “恕我思绪混沌,难以快速的理解,但是我还是知道,这世间每个人都是不能完全彻底的在一个并不熟悉的人面前完全的袒露模样,虽不清楚那到底是为什么,但是在我的理解中,那便就是痛苦,每个人内心中都潜藏着,那与自我人生成长一同存在的痛苦。谁也不愿意在未知彼此的面前而坦率的表露出自己内在的真实,那伴随着成长一同膨胀的痛苦;而每个人却也不清楚他们在掩藏自己痛苦的时候,实则也是把那与痛苦磨合存在的闪光一并的隐藏,致使才让人与人误解矛盾,就像,就像蚌一样,没错就是像蚌一样,我的爸爸总提起的那种生物,存在着厚厚坚硬的壳,其内真实的身体却是无比柔软,而又在那柔软的身体内还包含着它自我承受疼痛,自我认为肮脏的东西,然而当那所谓的肮脏真实表露出来的时候,那却是世间美丽的一物。而我想肖阳骑士你内心中也是存在着那般痛苦与美丽而被你所掩藏的东西吧?”   弗利可可的冷风再次拂掠之时,随同涟漪的却不止在是单薄瑟瑟的躯体,肖阳内心的极地荒野草原,也是突兀般的感受到那舞动的季风。   “呵。”彷徨须臾后的空隙间,他背对向哈里卡的身子却是微微轻颤,并是发出了似若嘲讽,感叹复杂语气的轻哼。   “肖阳骑士……”而哈里卡却还依旧是混沌不解肖阳如此到底存有怎么样的意蕴。   “啊,我知道了,接下来我会刻意的去理解她的,而不再是仅仅通过表面所看到的冷漠而判断。”肖阳依旧淡淡的出声讲述着,然而此刻在他背对着哈里卡脸庞的嘴角却是不知名的上扬起弧度,随同之下,他的脚步便也是逐渐的沿着那交通天桥的下坡阶梯徐徐而去。   而如果人的心和脑不是被包含在肉体之内的话,我想人与人便也不会那般的复杂了。   理解与误会,冲突与矛盾,在时间线轴上匆匆的共存交汇下,蝼蚁般的人总是在努力的奔波,努力的追求,努力的想要有所获得,然而却总是错失,彷徨,叹息;而这如果也是被之称为交汇而过羽翼的话,那么肖阳此刻所错失的便就那进行中的痛苦邪恶,不过命运却是讽刺,在接下来,当他可以真实目睹到两人彼此羽翼再次交汇的时候,那虽不可以称之为实际的错失,但却是真切的错失了命运,获得了残忍。   ……   在便利店内的安吉弗尔在简短时间内从那瘦弱邋遢的孩童体态中得知了自己所需要的情报后,下一刻她便是毫不留情的把自己的单手攫取般的擒按在那孩童的喉咙上,在不断收缩掌间的力道下,那孩童只能是无力的挣扎着肢体,而在被锁紧喉咙下任何痛苦的哀求都成为了无音的声响。   在漆黑的便利店空间内,在缝隙般的光亮下,那孩子模样的细节也是无法看清,但是那双反射着薄稀光亮恐惧瞪大的眼眸却是触目惊心,然而在安吉弗尔此刻为了追求自己内心对过去之人的缅怀和疑问之下,原本是信仰光辉的心,此刻却不知在何时被涂抹上了恶魔血液的黑暗。   她知道这是错的,然而为了自己内心中的信仰与正义,即便是错的,她也必须的坚定。多年追寻那与曾经血色之城相似的境地线索之下,她的内心已经是疯狂了起来,而这份疯狂的意念在潜在之中已经是让她步入了邪恶。   因为她认为那是没有人可以理解的过去。   没有人可以理解的痛苦。   当户外的天光再度沉淀,隐约之下整个被阴云笼罩的城市都已是在视觉中模糊的瞬间,安吉弗尔便是从那刚刚结束痛苦,衍生痛苦的便利店踱步走出,而届时间,肖阳与哈里卡的步伐也是刚好的抵制那交通天桥的阶梯底端。近距之下,彼此单向的目光停留下,错觉的恍然时,肖阳的嘴角却是上扬起了一抹微笑弧度。   那令安吉弗尔疑惑的无法理解,然而当她内心微微怀有些许不安的瞧向在肖阳身后,那体态健硕宽广哈里卡同样微笑的神色后,顷刻之间她便是懂得了什么。   在她内心依旧再做不屑的吐槽嘀咕之余,她那沉寂冰冷的脸庞上也是缓缓的凝露出了和善的笑容,俄而间冷风再度的拂掠之后,空留人心水潭轻薄的涟漪弧度。 第四十八章 交汇而过的羽翼—后篇(亡罪1)   题记:猫可以把倒刺的鱼骨剔的非常干净。   然则此刻故事进程到这里,我们接下来就先讲一讲弗利可可这个非洲建国不足百年的混沌国家政权吧。   在2163年,新非洲联邦的总统库马力·拉格在醉酒后含弹自杀后,原本被非洲之星马克尔·琼斯统合平息的战乱大陆,就此再次的掀开了军阀分割的局面。在非洲常年的自然条件恶劣之下,包含着土著人闻的残忍血腥,传递着非洲大陆之外舶来的政治文化,武力推动,血腥杀戮成为主旋律的混沌,让这片常年日晒充足的大地根本无法见到任何的光亮或是感受到怎么样的温暖。   在长久漫长的混沌军事战火变革中,随着时间的推进交替,最终还是存有一些被命运选择的机遇者获得了一定的话语权,主导权,这也便就是今时今日非洲大陆各地的执政者;无独有偶,还有被这些执政者们反斥称道的反抗者。   而一定要分辨他们间到底谁是正义那却是很难:执政者为了统一,反抗者为了自由,不过那些不过都仅仅是对外的口号与声明罢了,实则不过都是人心的贪婪,主导者们都想要获得最大的利益。   在连年战火混沌终于有所平息,占据优势的执政者们在攫取了更大的优势后,为了稳固自己地位,至此便是成立了国家的名号,让创建的历史成为愚昧人心顽固的封建,继而都市城镇代表一个国家政权的首都便是开始建立。   而弗利可可的首都城市弗利可可,这与国家名号完全相同的城市建立地点选择在一面存在着隔阂斯尔拉米沙漠的边缘,这并不是当时建设者希冀想用沙漠作为不稳定战事的缓冲长城,而实则是内心想象光辉的膨胀。   那种膨胀我们每个人内心中都是存在着的,极其简单的事例参考那么便就是当我们想做一件事的时候,我们都会想象最后的结果是我们会把那件事做的多么出色,实则忘却考虑了我们真实所具有的实力。   而当时的弗利可可建造者,执政者便是幻想让弗利可可城成为后世世界的大都市,而斯尔拉米沙漠的作用便就是跳板————建立庞大的卫星科技发射实验平台。   历史上对于卫星城市的闪耀案例多不胜举,然而当时的弗利可可建造者与执政者虽是幻想的美好,然而却遗忘了现实在弗利可可的政治环境,人闻环境,真正的经济基础,人闻科技基础等等一系列要素,而当他们发觉自己愚蠢的时候,现实已经是不容的在可以改变了。   而这一刻,安吉弗尔,肖阳,哈里卡三人行进在弗利可可首都城市那宽广的地下下水道的情形,便也是从客观的映射出了当年弗利可可建造者们那一颗颗膨胀的心。   那般宽敞足以令五架小型轿车并列齐驱的地下下水道,完全足够令人叹为观止,就算当今世界上,无论是China,America,或是弗瑞顿最引以自豪的首都城市,世界大都市恐怕都是望尘莫及,现在当年弗利可可的建设者们为了自己所建造的城市在后世成名,一个城市最为核心之一的地下交通水利便是建造的井井有条,不过在现实之后那更多的便就是荒废资源,而在弗利可可城镇建设的后期导致地面建设经济亏空的乏力。   此刻安吉弗尔手持着从弗利可可地上的某家商店内暴力搜取到的传统民用手电,并走在队伍的前列处,在漆黑的地下空间内,那薄弱的民用手电筒探测的范围不过仅有两米余远的距离而已。   紧跟随在安吉弗尔身后的肖阳便是背着一个同样攫取而来的背包,里面此刻填充着他们可能随时有所需求的水源食物,还有手电备用的传统电池;而在队列最后的位置处哈里卡一只手提携着那从作战运输机上携带下来的消防斧,另一只手拿着刚刚拾来的一柄棱头铁棍,警惕专注的精神随时防备着不可意料即将发生的战斗。   “不可能所有的人全部那样的突然消失,如果发生了什么灾难,那么一定还有一部分人躲藏了起来,而弗利可可的地下那庞大的空间便就极有可能成为避难场所,同时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越是距离思科法姆宫越近,那种钢铁骨架的机械便是越多,反之,当我们远离开思科法姆宫的街道区域,那种钢铁骨架的机械仅仅只是存在于必要的城市交通处,或是重要的城市设施建筑处,所以我们便是潜入地下,除了寻找那些可能存活的人外,伺机便是通过地下交通管道迂回至思科法姆宫的街道,探寻哪里到底存在着什么,可以让那么庞多的机械在做着看守。”   这是安吉弗尔再次行动命令的阐述,虽然肖阳依旧做着反对,但却无能为力可以去改变什么。   而当他们扎入着地下水道的交通区域内后,立刻便是嗅觉到了浓厚的血腥气息,而在那宽阔的出入口位置却是三五一列的堆积瘫倒着诸多死尸,令心头悸然的同时,那些尸体身上并没有什么强烈的伤口,而从那死去跌倒的模样不难想象杀戮掉他们的不是灾难本身,而是与他们一同逃避灾难的人群。   继续的行进下,依靠记忆方向的辨别,在下水道内朝着预定的方向进行下,区域内的血腥味道便是渐渐淡去,触目精心的死首也是渐渐的稀疏直至完全的消失了痕迹。   “等一下。”行进之中,肖阳突然的出声叫住了队列前位安吉弗尔的脚步,“弗利可可虽然是首都城市,但是却身处于非洲内部,并且由于政治和地理位置的特殊,区域内停留人口差不多应该是在五十万左右,而我们这一路所看到的尸体痕迹来看,那,那已经约合是几百,在我们继续的前行之下,无论是尸体还是血腥气味便是逐渐的消失了,这……”   “你想说什么?”已是停下脚步的安吉弗尔并没有转过身子,直立之下,那探测的手电光源也是伫立在原地。   “在我们之前改变行进交通道路下,一路上虽见到的尸体已是寥寥无几,既然我们想要知道这座城市在过去的二十四小时内到底发生了什么,寻找到第三人无疑是最为牢靠的办法,通过血腥的气味,与被拥挤踩踏死去尸体遗留的方向追寻过去便就一定可以找到还活着的人存在的安全避难所,而现在我们所朝向的方位却是思科法姆宫的存在处……”   “我知道了。”安吉弗尔出声肯定着,随即依旧迈动着脚步向前走去。   在肖阳与哈里卡短暂错愕后,不得不的再次的更随而向安吉弗尔的脚步进行前进。   “这……”   “我有我的想法。”安吉弗尔的话语依然肯定。   肖阳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安吉弗尔这番倔强的话语,而隐约又是思付起前一刻哈里卡对自己所说的理解,纠葛之下肖阳努力的压制下了自己内心中再次腾起的愠火。   在继续行进之后,没有时间观念,只是内心渐渐的习惯了这下水道的黑暗后,懵然的时候前行引路的安吉弗尔便是顿住了脚步,在手电光源的锥形探照明亮内,可以攀登回到地上的钢铁梯架又已是出现。   “就在这里上去吧,应该是在思科法姆宫建筑的就近区域了。”言罢,安吉弗尔便是转身,把自己手中的手电筒交给了肖阳,在肖阳拿着手电筒对朝上探照下,安吉弗尔便是纵身一跃,抓住隔离墙体高端的镶嵌梯架,接着身子徐徐的向上攀登而去。   然而当安吉弗尔的攀登高度渐渐离开肖阳手中手电筒探照的最大范围后,虽是视野朦胧,但是在高处安吉弗尔那显著顿住的身体还是可以清晰的瞧见。   随后安吉弗尔便又是沿着梯架退身了回来,身形再次的落回了下水道的高端行走墙体处。   “怎么?”肖阳虽是质疑着,但是内心的触动间已是知晓了答案。   “上面有那种钢铁骨架机械的声音。声音频率很清晰繁琐,至少有三台。”   在手电筒追想光源下的朦胧中,肖阳与哈里卡二人面面相觑,随后肖阳本能的上前半步,“那么我们绕开这里,从别的……”   “不,就从这里,可以断定从这里出去便就可以直接的闯入思科法姆宫内。”安吉弗尔又是开始了她的冷漠和倔强。   “那可是三台那种钢铁机械,之前我们三人合力才能勉强的徒手扳倒一台,你疯了吗?你不是说过你……”肖阳的心头又是灼热了起来。   “我是说过那样的话。”安吉弗尔猛然的打断了肖阳的话语,不让肖阳把那她在暗中与他秘密的对话暴漏出来,“所以你放心便是了,而接下来我们便就来商讨下突出的对策。”   “你……” 第四十八章 交汇而过的羽翼—后篇(亡罪2)   题记:“……如果只是想想谁都能做到,在这种冰冷的地方,想着这么可怜的自己,即使产生了想要改变的想法,那也不是真心的吧……想要改变的话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其实你并不想改变自己,只是在等待着自己周围的世界发生改变,自己有脚却不向前走,只是一味的等待着……”————玛利亚·西岚   当哈里卡身躯沿着下水道墙壁镶嵌的梯架攀登而上,他那健硕的躯体已是挤入区域内收缩通道的下水道顶部出口边缘后,地表之上那显著要比这下水道空间寒冷的气息沿着那密合井盖的边缘缝隙丝丝渗透,伴随而行的还有那细琐钢铁金属机械的运作声响。   哈里卡深吸了一口气,在心中再次简短的回忆刚刚所被安吉弗尔肯定信任交付的任务,随后低头朝着攀登而上梯架之下肖阳与安吉弗尔紧跟其后的身躯,虽是一切容沉在黑暗的空间中,可是彼此间在这一路的奔波中已是潜意识的建立了一种难以言语的默契。   “我上了!”哈里卡大声的宣讲着,在那声息还没有完全回荡完毕消散在容沉黑暗的下水道廊道空间内后,哈里卡便是抬手从下水道的内部掀开了头顶之上的厚重的钢铁井盖,同时他的身躯也是奋力的向上一跃,双手撑住那井盖厚实高碳钢铁,在井盖闭合锁扣固定连接在地面之上的杠杆支力下,他跃起的双腿便是蹬踹在了偏侧的下水道内侧边缘的墙体上,并是完全的把他那健硕的身躯躬缩在那井盖厚实钢铁之后,内心或多或少的忐忑之下,他的额角缓缓的渗下了汗水。   须臾之后,在心跳紊乱的节拍刚刚有所感受后,伴随着那冗杂钢铁骨架杀人机械的用作声响,在人内心的焦虑等待的空隙之后,狂风般的重金属子弹风暴便是席卷开来。那虽是无人驾驭的高端机械,但毕竟不过只是机械,在灵敏度的探测电子眼搜索反馈到目标热源反应后,直接简单条件回路思考模式下的机械便是高抬架起了那大口径的重金属机枪,瞬时之间倾泻的火龙完全的密集击打在那被哈里卡掩身竖立起来的钢铁井盖之后,俄而的顷刻间,虽是那高碳钢铁高密度厚实的钢铁井盖有效的防御阻断了那重金属机枪子弹的穿透,但在金属的爆鸣之间,那疯狂的激射形如狂风骤雨一般,连带的剧烈震动与惯性颠簸下,哈里卡那支撑宽厚手掌的虎口便是崩裂,僵持之下,渗透的血迹快速的沾满了他的双手。   那般残酷爆鸣的金属风暴在人心痛苦的期盼等待许久后终于搁浅了下来,虽是还没有瞧看清楚在这地面之外有着多少架那般模样的钢铁骨架机械,或是这处下水道井盖之后的地理模样,但是已经是可以肯定,那些残酷的钢铁骨架机械的重金属机枪已是陷入了不得不进行的冷却填装状态,空隙之间,哈里卡的身躯虽还是被前一阵金属风暴打击的传感震动颠簸的身体麻木酸痛,但是此刻已是来不及再让他有所犹豫,继而他奋力的高喝一声,随即身躯再次挺直,把自己一半的身躯冒险的从掩体的高碳高铁井盖后闪现出来,让开了近地下水道细窄的出路口后,伺机的安吉弗尔与肖阳不再犹豫,快速的奋力跃身从地下的下水道内滚身至户外的地面之上。   而此刻的天光却是令人意外的灰度明亮,那明明在肖阳,安吉弗尔,哈里卡三人意识里,在他们潜入地下水道后那天光已是倾斜的黑暗,而此刻这般再次突兀的灰蒙,却是让他们错觉了时间的反复与流逝,心动之余懵然在瞥眼打量那天空时,渐渐有所薄稀的云翳似若已经在做出了解释的答案。   在从那下水道内闪身出来之后,安吉弗尔在环顾四周得意肯定那弗利可可政府建筑思科法姆宫内近在边缘的眼前时,心头便是肯定的喜悦,由此更是肯定了在下水道内自己在内心中暗中描绘的弗利可可城市地图;而在周边警戒的钢铁骨架机械却是令人咋舌惶恐的五台数目,在那冰冷钢铁骨架肢体架设的机枪还在显著的泛着了白烟,细节的元件处正在进行着交替式的弹夹装换。   安吉弗尔不敢有所怠慢,也不犹豫便是抢前一步,一如一路上每一次的先行引路。她的身躯在从地面上翻滚起立之后,随后便是纵身跃向一旁思科法姆宫建筑那已经被前一刻金属子弹风暴轰鸣震碎的窗扇内部。   “进入建筑里面!!这些机械的任务应该紧紧只是看守这片区域,不会贸然冲入这建筑内的,并且在建筑的窄小空间内,就算还追赶我们也有迂回的余地!!”   安吉弗尔的话语刚刚落定,她的身影便是跃入了那思科法姆宫的建筑内部,在墙体阻隔之下,她的身影瞬间的消失在了肖阳与哈里卡的眼线之内。   虽然没人出声回应安吉弗尔的这番话语,但在潜意识中已是默许肯定,继而肖阳也是咬紧牙关,奋力的从地面上翻滚跃起身子,如法炮制安吉弗尔前一刻那般的动作,便欲沿着那破碎玻璃的窗扇处跃入建筑内部,不过当他的动作刚进行一半,在他的身躯刚靠近那建筑墙体边缘的时候,不经意的回头间,却是发现哈里卡的身躯还是僵持在那下水道井盖出口的边缘,在其剧烈的喘息疲惫模样下,显然前一刻那般依靠人力去消磨那重金属子弹风暴的弹射力道是极其痛苦的,肖阳不敢想象如若要是自己或是安吉弗尔那相对单薄的身体去驾驭那高碳钢铁井盖充作支撑力,恐怕根本不能坚持须臾的时间功夫儿。   虽是内心惶恐,但是在肖阳体内那种从未改变过的意识,却还是充当着他人生的关键的向导。   下一刻,肖阳立刻的终止了自己翻跃墙体的动作,而是快步的退身至单膝跪卧在地面上沉重喘息的哈里卡面前,并是对其伸出了支援的手臂。   “快!!”   “……呼呼……呵……”哈里卡在听闻到肖阳对自己这番关切与支援后,随即他那低沉的脸庞便是缓慢的抬起,并是携带上肯定的微笑。   不过当当他刚把头抬起面对向身前肖阳时,所见到了除了肖阳那对自己有所关切的脸庞外,还有那在肖阳身后已是靠近压黑而来那钢铁骨架机械的身影,在那钢铁骨架机械这一刻已是挥起侧臂的钢铁前肢便欲下落对肖阳对那单薄的身躯进行残酷的打击之时,把这一切危险看在眼中的哈里卡眼瞳猛然的竖立绷紧,随后他用力的单手拨开身前的肖阳,而另一只手臂却是奋然发力,把那在前一刻金属子弹风暴中颠簸松动的下水道井盖原本固定连接在地面金属装置扯断,顺势的把那沉重坚硬经历了残酷金属风暴洗礼的井盖顶在手上,如同旧世纪的古罗马战士,把那井盖充作格挡的盾牌向上迎击而向那钢铁骨架机械断落的切割金属前臂。   突兀的变故与目光在有看到的恍然,使肖阳心脏跳动的节奏更加的疯狂。   当他再次从地面上翻滚站起身后,另一旁的哈里卡在完成这样劣势的格挡之后,他快速的抛弃了沉重的井盖,并是开始燃烧拼进自己的体能朝着另一侧思科法姆宫已是显得残败的墙体靠拢。   “跃过去,别等我!!”哈里卡对肖阳高声的呼喊着,而在那般数步的距离内,在他的声音刚刚落定后,他的脚步也已是停靠在了肖阳的身旁。   而肖阳却不是为何看着哈里卡这般健硕体态奋勇的模样,隐约之间似若却是回想起了在自己内心深处,那在已经可以用多少年这样词汇喘叹的过去风景;在那如今不知是否已经改变的沙漠戈壁滩处;在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存在;那个时候身着着红色背心,也是些许存在着憨态的肌肉胖子。   “石头……”   但在现实残忍的瞬间时候,在那逐渐靠拢围和而来的钢铁骨架机械突然的止住位移的钢铁四肢,而侧臂上架立的火炮口经重金属机枪口再次高抬,钢铁骨架机械顶端的探测电子眼目标热源判定之后,全新一轮的重金属子弹风暴便是接踵而来。   在那残忍与爆鸣进行时的同一时刻,体态的健硕的哈里卡便是单臂的托起肖阳还是显得踌躇犹豫的身躯,随同自身脚步的跃起,一同的朝着那建筑墙体低高端那开放的窗扇鱼跃而去。   而那贯穿的重金属子弹也是尾随跟进,在建筑墙体低密度与低硬度的脆弱之下,在重金属口径机枪吞吐倾泻出火舌的那一刻之后,瞬时间便是瓦解坍塌,而刚跺起脚步纵身翻跃的哈里卡与肖阳的身姿顺时也是被那墙体坍塌的瓦砾尘埃迷雾吞没而逝。 第四十八章 交汇而过的羽翼—后篇(亡罪3)   题记:……   那虽是逆差的瞬息时间,然而先行一步的安吉弗尔在跃身进入那思科法姆宫建筑内部后并没有停留下自己的脚步,或是等待的作为后续肖阳与哈里卡的后援。   在她脚步刚刚落稳至思科法姆宫建筑内部的廊道之内,她那颗对从少女时代便是开始追求结果的心脏便是迫切的燃烧了起来,那就彷如是一种未知的力量支配了她的身体,她的意志,而在她内心也是那般的渴求默许之下,狂飙的旋律奏鸣之时,便是再也无法终止停息。   继而她不在等候那还在建筑之外的肖阳与哈里卡是否也会安全的跃身进入着思科法姆宫建筑内部,而是直接的沿着那已是显得有所破碎但却不失奢华的建筑廊道内奔波起了脚步,在觊觎内心的狂野下,仿若已是迷失了自己真实的信仰与本性。   在沿着廊道与阶梯逐级的深入之下,触目的除了被金属子弹共鸣溅碎的一处处的窗扇玻璃外,隐隐之下便也是出现了安吉弗尔内心有所意料的血迹与尸体,在那显赫的军队服饰或是正统的西装包裹之下的躯体,无疑这些是主导弗利可可命脉的舵手,而他们死后还保持着的那惊悚瞪大的眼瞳,也是令安吉弗尔心头惶觉忐忑他们之前到底遭遇到什么。内心低沉之下,安吉弗尔简短的停下脚步从一具尸体的手中拾过那残留的手枪后,便是不做任何的停留,继续的快速交替着自己的脚步。   她虽已是清楚即要面对的可能仅仅依靠这样薄力的枪械无法有所什么的改变,但是在已经抛弃了那消防斧后,在攫取的枪械中所获得的安全感或多或少会平衡人内心的重量。   在她的身躯快速的行进穿梭寻觅思科法姆宫建筑的每一个楼层,每一片区域,在触目的都是那惊悚模样衣冠不凡的尸首,而她内心所期盼渴求恐惧的未知却又是低沉似如深海,然而她却并不死心,或者本能的意志再告诉着她一定存在着,一定存在着与那过去悲怆改变可以重合契机的真实。   而当安吉弗尔的脚步最后奔波至思科法姆宫的最顶层,在与外部接壤可以鸟瞰思科法姆宫之外周边区域风景的天台空地时,真实的命运也没有欺骗的等待着她的莅临。   那是名体态非常挺拔的男子身影,他的双手倒插在那被天台护栏边缘被风息舞动的白色科研风衣大褂中,而其在听闻到身后安吉弗尔那似若意外到来的脚步后,身形却是微微一顿,现实微微回头侧顾,在得以肯定后才完全的把身体旋转过来正对向安吉弗尔,背对向天台之外那云翳开始薄稀淡去的天空灰光。   “啊,还真是到来了呢。”   那男人的嘴角弧线微微扬起,流利的英文让安吉弗尔心头本能的一怔,而在她触目到那男子右侧眼眸处外挂在其耳侧的未知科技探测眼瞳孔辉亮出来的猩红光亮,以及内心对着陌生男子出现的期盼与惶恐,本能的感受到急剧危险的气息后,安吉弗尔立刻的抬起手把自己手中持立的手枪对准了那男人的身体。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弗利可可现在所发生的一切是否与你有关?还有,还有……”安吉弗尔这一刻已是开始情不自禁的剧烈喘息了起来,那并不是因为身躯的疲惫,而是内心的狂热与执着交织之下的憧憬。   “……还有……”   过往时候在安吉弗尔少女时代,在新Palestine耶路撒冷城中所看到的那般神罚的光芒,还有天空的落雪最后沉淀在世间的却是积雨般的泥泞黑白,自我世界中所失去的星辰,自我星辰即将改变成熟的燃烧……一切的一切在此刻安吉弗尔内心回荡尽兴之余,在此刻即将仿若感触可以触手而得,而破的时候,伴随着她那急促的喘息的呼吸还没有完全的落定时候。   “……还有……”   “你觉得这个世界上存在着神吗?”那男人的声音如若轻羽,但却瞬时惊起安吉弗尔内心全部的飞鸟,顷刻空洞之下,她持枪而握的双手也是不禁的微微颤朔。   而男人却丝毫不恐惧安吉弗尔这般的对自己持枪而立的威慑,他的神情依旧自若,在讲述出疑问的话语后也不等待迟来的答案,便是把身形再次转向那天台之外的开旷天空。   “很久没有看到过天空了,这个世界还当真是如同梦幻色彩般的奇妙。”   “……你,你,回答我!!!”心头悸动之时,虽是未知惶恐,但是安吉弗尔的内心还是炽烈着执着着,此刻她咬紧牙关,神情上皱立出令她自己看到不的狰狞。   “回答你?回答你什么?”那男子再次的缓缓转过身来,面对向安吉弗尔。   嗙————   爆裂的枪鸣瞬时炸响在空气之间,而彼此眼瞳内遗留的短暂却是金属弹壳溅射涟漪在地面上的弧度。   “我没有空听你这番神经病般的叹息,回答……”   “呵,还真是个孩子。”   “你!”   在被那男子轻淡语气的嘲讽之下,安吉弗尔绷紧的神经再也无法保持清醒与矜持,颤动的眼瞳收紧竖立之时,在她双手持拿对向的枪械中便是吞吐出了连发的火舌。   而让安吉弗尔如何也是没有想象到的,那被她刻意避免射击对方要害的子弹虽是全部的命中在那男子的躯体肢干上,但是那子弹在撕裂穿透布料后却是发出与金属崩裂的撞击声。   一瞬间,安吉弗尔内心便是惶然的怯弱,并是感受到一种无形压力的恐怖。   而那男子也是开始踱步的朝着安吉弗尔走来,在其平稳脚步溅碎的靠近之下,安吉弗尔本能的惶恐之时,想要抬起枪口对向那男子外漏有着皮肤光泽的头颅,而在她下一刻即要扣动扳机的时候,那男子高耸的身影已是止步在她的面前,并且已是从那白色风衣科研大褂衫中掏出了他的单手而停留攥握在安吉弗尔双手颤抖持拿的那柄手枪短距的枪管上。   在彼此寸步距离,在那男子高耸的身高下其头颅右眼侧佩戴着的那未知科技探测眼瞳距散射出来的辉光色彩中,还有那停留在外手掌坚硬所泛着出来的金属辉泽,瞬时之下的恐惧与残忍完全的魇住了安吉弗尔的内心。   “呵,真是个孩子呢。”咫尺之下,那男子又是用着同样的语气重复着与前一刻一模一样的话语。   在内心中已经认定着话语是对自己嘲讽意义的安吉弗尔,纠葛的内心再次暴走起来,神情扭曲狰狞之下,她单手松开了那持枪的僵持,获得自由的单手随即向上朝着那男子的下颚便是凶狠的击打去。   而在安吉弗尔那拳头眼看即要落实在那男子的下颚之时,在安吉弗尔的视距中那却仿若发生了时间的缓慢,在眼瞳内可以清楚的烙印着那男子闪避的动作,而自己的拳头却是只能无力进行变动继续的做着已是注定空落的轨迹。   在安吉弗尔的拳头落空之后,那男子便也不在仁慈,随即高踢起了单脚踹在安吉弗尔因为挥拳动作僵持而胸膛门户大开的弱点处,毫不留情的一击击打之下,安吉弗尔的身躯便是凭空的倒飞了出去,随后跌落在坚硬的地面上。当她在抬起头想要倔强的站起身时,双重受力之下她胸腔内一股窒息般的疼痛完全的束缚了她的动作,继而在她刚想尽力的调试自己的呼吸节奏缓解胸腔内的痛苦时候,那男子压黑的影子已是停留在了她的身前,其身躯随即也是微微躬躯了下来。   “这个世界并不会因为你是孩子便会对你露出晴天与笑脸。”   “……”安吉弗尔面露凶狠,并是紧咬起牙关做出愤恨的模样。   “你想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呵,我可以告诉你的,但是我想还是你自己做出是否的选择要好,否则人便是总会把憎恨转嫁给他人,而很少遗留在自己的身上。”那男子一边叙述着,一边缓缓的从自己的白色风衣大褂的口袋中摸索出了一个三分之一巴掌大小的某种遥控装置。   “在过去的时间内弗利可可只是发出危险警报,而其守卫的军队已是湮灭成灰,富人商贾怕死的政客在还没有来得及驱车或是乘机离开这里便就是被抹杀,而遗留下来的群体内便是躲藏在了弗利可可城的‘人工碉堡’————那庞大的地下水道相对安全的空间内。那大概稀疏的有二三十万人吧,呵,而在他们以为那里是避难场所的时候,我已经是在那里安置了灾难,而那灾难的启动便就是这个。”   说着,男人便是把安吉弗尔的手掌轻轻扳开,随后把那瘦小的遥控装置放置在安吉弗尔的手心里。   “喏,现在你可以进行选择了。”   安吉弗尔看着此刻那停留在即手上的遥控装置盒,原本因为未知恐惧的内心又是狂热了起来。在多少年间追求过往答案的时候她都是在脑海中不停的回忆着当时那圣灵冲击光环的可怖;岁月蹉跎之时,在她有所成长之后,那些已经逝去之人从未改变过的模样;还有那个时候天空的落雪与地面废墟的积雨泥泞,一切的一切……   因为失去而变得想要珍惜;而在有所想要珍惜的时候,才发现所要珍惜的已经不在;这一切或许正是那痛苦源泉:愈想珍惜,愈是悲伤。   踌躇之时,下一刻安吉弗尔便是颤动着手指缓缓的朝着那遥控装置上的指令按钮靠向。 第四十八章 热情大陆(番外篇)   题记:“我坚信着人会因为一点点小小的感动,而可以做出改变世界的抉择。”————玛利亚·西岚   当八岁的安吉弗尔身处在高阶贵族学龄儿童院校,那具有别墅建筑风格建筑内的一角时候,近靠在窗旁的她思绪已经是不知为何会神游起来。   仲夏的午后那般明媚温暖的阳光,在开放窗扇的真实下,没有进过任何玻璃折射的过滤而惬意舒适的打照在人的身体上,伴随着那庭院园林树荫下的蝉鸣,虫蚁的窸窣琐碎,总是可以勾引起人内心世界梦幻的甜蜜。   啪————   “啊……”   “安吉弗尔你怎么又溜号了?一会儿不看着你,你就不老实,刚刚的这曲子的前奏大家都在努力的演绎,而到高潮的地方,需要小提琴的地方你却又开始给我溜号,我用眼睛瞪你好几次你都没有反应,非得让我这样的用指挥棒敲打你的头你才能注意到吗?再过一周就是要正式的演出了,到时候在各位皇室或是尊位的贵族面前你在这番溜号,得以蒙羞的并不是我,也不是其他的同学,而是你的斯塔雅米家族!!”   教室内的女教师持拿着金属指挥棒对着孩童的安吉弗尔指指点点,而她那样独特高分贝的尖嗓子或者是被成年人世界喻为动听的女高音,然而那在孩童安吉弗尔的世界中,那则是黑天女巫的奸笑。   “哦,知道了。”孩童安吉弗尔淡淡的出声回应着女教师呵斥,在单手轻轻的搓揉自己前一刻被敲打微微有着些许疼痛的额头后,随即她便是端正身子,把肩膀上的小提琴扶正,并把目光对向正台前,做出一副一丝不苟的模样。   “呼……”那女教师随后也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随后转身走回正台前,并用手上的金属指挥棒敲了敲她面前的乐谱架,由此来吸引教室房间内所有孩子的注意力。   “好,全部都打起精神来,再从头来一遍,还是由管弦笛启奏……”   “啊,老师,都三遍了,每次都是这样,结果最卖力的我们总是反复的演奏得不到任何的休息,干脆就先省略前奏吧,直接由小提琴进行中间的高潮部分练习吧……”   “就是,就是啊老师,从中间开始吧,连续的吹奏我们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太累了……”   在有孩童先生的提出条件的抗议声后,附属的声音便是接连的响起,顷刻间的吵闹成为了原本安谧午后的喧嚣。   “给我安静下来!我是老师还是你们是老师?哪有曲子是从中间部分开始的?你以为这是街头即兴演绎的串烧音乐吗?那样不完整的音乐不过就是糟粕而已,如同人生一样,谁的人生是可以省略?!”   “可是老师这不过就是练习……”   “闭嘴!什么叫做练习?练习就可以随意?”   在女教师连番呵斥下,略显喧嚣的教室终于又是安静了下来,被女教师连番带有胁迫的性质下,年弱的孩童只能是无力的妥协,继而又是开始了管弦笛的启奏。   而那般年弱孩童演奏的音乐却是不能避免的戴着喘息余音的瑕疵,不过接连的瓮声聚集成为一起形成一脉的时候,虽然那种曲子却不可以被称之为天籁般的美妙,但却或许是存有着与此刻这户外午后天光一样的明媚。   而此时此刻安吉弗尔的父亲虽还没有继任帝国内政执勤大臣,但是她的家世却依旧显赫,那脱离不开弗瑞顿帝国制度的轮回。在帝国之内虽然人人都可以拥有梦想,然而是否可以逃离出自己现有的圈落而实现梦想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富足人也好,贫苦人也罢,都是被那束缚着生命的灵魂:   国王的儿子依旧是国王,大臣的儿子依旧是大臣,商人的儿子依旧是商人,农夫的儿子依旧是农夫。在时间的推进之下,周而复始,一切看似从没有发生任何的改变,如同传统的封建社会,而在世界嘲笑弗瑞顿帝制腐败的封建世袭下,那些嘲讽弗瑞顿的政权组织则也是在做着与弗瑞顿一模一样的世袭轮回,而一切是否可以归化为那是人心的贪婪膨胀并不是现在的主要话题。此刻所要认识的便就是光明之下世袭,与黑暗之下世袭的差异。   因为有光而可以看得见,无论是优秀还是缺陷。弗瑞顿帝制为了防止世袭制度所滋生的迂腐和无能葬送了自己的政权体系,高阶的皇室贵族对自己后代即将接任帝国未来权势的子女便是格外严厉,那是不容得存在溺爱的。而对于整个弗瑞顿社会来讲,在其民众已经是意识到这种世袭难以被打破,妥协之下他们意识到了皇室贵族后代子嗣教育成长的重要性,而前一刻那女教师之所以敢对安吉弗尔,或是其余那些贵族孩童严声厉词,那正是她在进着帝国公民的职责与权力,对帝国未来的严厉,那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那被称为帝国最高等的权利也不为过。   而在反观黑暗下的世袭,没有光,没有敢于严词的园丁,一切被包含在黑暗之下的溺爱,在最后已经隐约的可以判定那会主导着怎么样的堕落,虽然我存在的时代或许不被看到遇见,但在因果律下终将被某个时代所见证。   ……   当那天光开始西沉,黄昏般的余晖燃烧起整片天边云朵的时候,对于冗长的即将参加演出的练习教学便也进入了尾声。   放课之后,在这气质别墅庭院般的贵族学园园门前便是稀疏的拥堵满了孩童各自家势的奢华轿车,在接等空闲之间,瞬时的喧嚣,又是瞬时冷落。   当安吉弗尔习惯性的在学园的某个角落避开了着过度成年人世界的拥挤吵闹后,她便是独身一身单手提携着便宜书包,背后肩负着那令她孩童身躯感到压抑重量的小提琴琴匣,完全不同于共同存在同龄人那般有着管家仆人拥簇等候。   那并不是安吉弗尔家世的寒酸,或是其父母对其的残忍,而是安吉弗尔自己的拒绝。她憎恨着他的父亲,远要比憎恨她的继母的感情更加强烈,而同样那是一个美丽的开始残忍结局的故事。   当安吉弗尔彳亍自己的脚步在被渐沉的夕阳在天边拉出一道冗长的暗影时候,在她刚到达那贵族学园园门已是显得凄清的街道后,在那里却还是显著的停泊着一辆黑色轿车,而在那开启的车门前,肉墩般体态孩童的哈里卡正是深低着头对向自己面前的正装男人,而在细细打量之下,那男人却是与哈里卡的神态存在着微妙的相似。   在安吉弗尔踌躇顿下脚步向其凝望的时候,那男人却仿若是感受到了被关注的神色,懵然的抬头之后目光便是与安吉弗尔对望在一起,简短时光的错愕后,在男人的脸上却是缓缓的凝露出了善意的微笑,在其那番背后正在沉淀的夕阳日光下,伴随着那种从城市建筑无法阻挡的地平线近处逆行而射的光线,栩栩生辉中,惊动着人心的温暖。   而就是那样的温暖,不知为何却是瞬间的融化开了安吉弗尔内心里面对成年人世界一直隔阂的冰墙。或许这样的描述并不确切,但是可以肯定,安吉弗尔感受到了那个男人与自己简短记忆生命内所存在的成年人都存在着显著的差异。   “啊,你是斯塔雅米家的小姐吧?没有管家仆人相接吗?如果不介意话,那么就让我送你一程吧!呵,对了忘记介绍,我是哈里卡的爸爸,嗯……你可以称呼我为阿西奥叔叔。”   在阿西奥莞尔的伸出手对安吉弗尔进行邀请的时候,一直被冷漠,一直被排斥的安吉弗尔却是不知道该如何拒绝掉这样的盛情,毕竟那个时候的她不过还只是一个孩子,一个拥有富足但却成长在严厉和困苦之内的孩童。踌躇妥协之后,安吉弗尔便是显得拘束的坐进了轿车之中。   ……   “……啊,哈里卡总是对我提起你呢……”   轿车行进之后,阿西奥便开始口若悬河。   而显得局促的安吉弗尔不时的偷眼打量身旁比自己更加显得拘束的哈里卡后,她在内心中不由得进行起了嘀咕和吐槽。   对于肉墩般的哈里卡是否真正的在其父亲面前提起自己他并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她与哈里卡,或者可以说在整个同级班级内没有任何一个孩子愿意与哈里卡进行任何过多的交流,除了孩童哈里卡本身木讷害羞的性格外,在平常体态孩童的眼中,在这个世界的意识中从来没有多少人是对胖子是会具有好感的,尤其还伴随着哈里卡那蠢笨的智商,每次考核总拿末等名次后更加的令人觉得他的邋遢,让人在潜意识中刻意的疏远。而在这全班集体进行的乐队演奏中,愚笨的哈里卡也完全的无法掌握任何的乐器,而最后在那女教师的苦苦思考后,为了不落单哈里卡她便想出了让哈里卡摇铃的参与到乐队之中,而那摇铃则是十分简单的任务,就是在乐曲结束后抬手摇三下手铃即可,完全不需要任何的技术含量,或者可以存在着延迟的失误也无关轻重,完全就是打酱油角色位置;而安吉弗尔虽然在前一刻被那女教师呵斥,但是她奏乐的小提琴部分却全乐章最为精妙,最为婉转感动人心的旋律所在。   优等冷漠,愚笨羞涩,滑稽的两个孩童在那一刻便是真切的靠近在了一起,在肉眼看似的不同之下,却是经历着相似人生的痛苦,而做出了不同性格对人生命运的表达式。 第四十八章 热情大陆2(番外篇)   题记:……   这世间没有任何的如果偶然的偶然,全部都是如果偶然的必然。   哈里卡的父亲阿西奥是被弗瑞顿皇都贵族圈落内所耻笑的对象,其在暗中是被揶揄嘲讽称之为“吃软饭的男人”、“懦弱的男人”等等,被这番诸多一些列的贬义词汇所耻笑着。   不过这番的嘲讽耻笑也仅仅只是限于背对向斯塔瓦家族之时的贵族们才敢揶揄嘲讽的言谈,对于阿西奥所吃软饭的女人,也就是哈里卡的母亲莫丽娜·斯塔瓦则是当时帝国执政内阁的唯一女大臣,虽是位列六等,但仍不可被人小觑,令人颤朔惶恐的权利持并。   而对于阿西奥这样品性温和又是带有些许软弱的男人,为何会有着可以打动位高权重建议果敢的帝国女大臣莫丽娜那就是另一个番外中番外的故事了,现在所可以确定的便就是它们相爱的结合在了一起,不包含任何的复杂的贵族政治联姻,那是最为传统被诗人吟唱酸掉牙的自由恋爱。   而在婚后,排除了恋爱时的甜蜜后,一切在现实的冲击下,彼此便是因为彼此的处世观,接触观而产生了诸多了分歧后矛盾,尤其是在孕育子嗣的问题上。由于莫丽娜自主的与阿西奥完成婚礼,撇弃了家族内部的策划由此便是导致莫丽娜的这一代与传统其他贵族势力缺少联姻的交恶,缺失之下虽是此时莫丽娜还是持掌着不可动摇的重权,然而对于斯塔瓦家族的继任权来说却是风雨动摇的居安思危。   由此之下莫丽娜便是想出了依靠购买精子办法,让那有着优秀基因天赋的冷冻精子导入自己子宫内,让自己的卵细胞与其结合从而诞生下有着优秀遗传天赋的孩子,从而远远可以超越出同辈的其他孩子的平庸,今后就算斯塔瓦一族在交恶后势单力薄,但只要后辈自身存在着强劲的实力那也是可以力挽狂澜不为所动。   而对于莫丽娜这样从精子库购买优秀基因精子的做法,纵使阿西奥如何的软弱,但对于身为男人丈夫的他还是无法简单的妥协莫丽娜这般带有荒诞性质的做法。在彼此间反复为此事争论不休,直至阿西奥以离婚作为杀手锏时,一直深爱着阿西奥,坚信着自己曾经恋爱时候所作出一无所顾选择的莫丽娜才选择了退步的妥协————为阿西奥孕育一个真正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孩子,但是购置精子的计划,为了斯塔瓦家族后续繁荣的计划却是没有改变,同时为阿西奥孕育的孩子必定为次子,以免导致今后族内对于长次之位的纷争变动。   在一切都决定之后,第三年,在哈里卡的哥哥加洛雷斯诞生两年后,哈里卡便就继而的降临到了这个人世。   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加洛雷斯逐渐成长之下,那种源自基因天赋的聪颖智慧便是显著的表现了出来,那种卓越的模样远远的把其他同龄人孩童还存在的天真与梦幻敲打的粉碎。   对于斯塔瓦家族内突然出现那表现学识形如天才般的孩童自然便是成为了斯塔瓦家族交际遇冷后的破冰,每当有人提及莫丽娜那天资卓越的儿子时候,身为母亲的莫丽娜在内心中都会涌现出一种无与伦比的荣耀与自豪。   然而在斯塔瓦族内所有人都对小少爷加洛雷斯的优秀感到喜悦的时候,身为加洛雷斯名义上父亲的阿西奥却是从自己的内心深处排斥着加洛雷斯这个孩子,虽然加洛雷斯不止是表现出了优异的智慧,对于处事礼节一切也是表现出了远超于同龄孩童那自私之外的谦让,但阿西奥依旧是不喜欢加洛雷斯,即便一无所知的加洛雷斯还总是那般的亲昵的称呼着他为“爸爸”。   而在哈里卡出生后,随着时间的推移成长,虽然哈里卡没有表现出如同加洛雷斯那般的聪慧,甚至显得有些单板木讷,但是对于那真正属于自己生命延续的孩子,阿西奥却是完全包容的喜欢,没有任何的隔阂与瑕疵。不过在莫丽娜的眼中虽然哈里卡也是自己的骨肉,但那对其关爱的程度却远远是无法与加洛雷斯所受到的关爱程度相做比较,甚至有时候在莫丽娜眼中的哈里卡不过就是为了留住自己恋人阿西奥的锁链罢了。   不过自从那件事后,莫丽娜便是显得疑虑的改变了自己对哈里卡的看法。   那也是一个仲夏。   入夜之后,身为斯塔瓦家族的名义上男主人的阿西奥虽然是被贵族圈落嘲讽的对象,然而那依旧无法罢免他存在的实际地位,贵族圈内时而举行的交谊宴会阿西奥并是要以斯塔瓦家族身份进行那样无趣的奢华联谊场所,而对于斯塔瓦家族内实质名义的主人莫丽娜来讲,在白日进行完忙碌的工作后,贵族圈落内那种奢华的联谊宴会根本无法进入她的视野,伴随着夜深的安谧下她更愿意陪在自己的孩子身旁休息甜睡。   就是安谧平静在午夜之时灾难的火灾便是降临。而烈火炽烈的地方却正是莫丽娜与她孩子们一同就寝的别墅卧室单层,显然那是有人刻意的纵火犯下罪恶。   而在白日政治场上就时刻保持着警惕精神的莫丽娜即便是夜晚入眠也是保持着精神的本能。在身体感受到炎热,呼吸的空气显得刺鼻的时候,她便是猛然的惊醒,在触目到那正在焚烧的房间后,本能的意识下她便是快速的叫醒了身旁还身处在睡梦中呼吸渐渐闷沉的加洛雷斯和哈里卡。   两个孩子在惊醒后,肉眼看到那正在逐渐被大火包围吞噬的房间后,立刻惶恐害怕了起来。   而在莫丽娜刚想要出声对两个孩子进行安慰的时候,惶恐之际的加洛雷斯已经不再顾及自己母亲的话语,便是发疯了一般的朝着那焚烧着的卧室房门鲁莽的冲撞了出去,那番贪生的模样完全的没有了平日礼节气质的风度。   莫丽娜担心加洛雷斯身处意外连忙的想要更随着他离去的脚步,然而当她刚位移出两步,在焚烧之下棚顶的木质天花板便是坍塌坠落。   一瞬间的时候,在肉眼可以望却那焚烧坠落的天棚可怖坍塌的时候,莫丽娜的内心满是绝望,身体本能的跌坐在了地面上,并是闭紧了双眼等待命运降临的裁决。   然而那在人心跳动的声息平稳之时,恍然错失时间的恒古时候,当莫丽娜再次睁开眼睛的时,那焚烧坍塌而下的天棚却是终止在了自己眼前,而在自己的眼前近处,那时候年仅六岁矮胖的哈里卡却是形如巨人一样,双手支撑着坍塌下来的天棚,即便是那焚烧的微火刺痛着他那孩童稚嫩的小手,惹得年弱的哈里卡吃痛流泪,但是他那样决绝挺立的模样却是没有任何的动摇和改变。   “妈妈别怕,有我在!!”   那时哈里卡那番模样与那种执着完全深刻的印入了莫丽娜的胸膛。   火灾事后,莫丽娜与哈里卡都被营救了出来,而慌乱恐惧逃离而去的加洛雷斯却是身死火场。   在其葬礼的那一天,斯塔瓦家族内的所有人都很悲戚。而对于自己哥哥的身死哈里卡更是毫无顾忌的放声大哭。而原本对于加洛雷斯最为疼爱的莫丽娜却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保持安静与冷漠。   在所人都认为莫丽娜是因为掩饰自己内心悲痛才做出那番神色的时候,只有莫丽娜自己最为清楚知道自己的内心,那完全是不包含任何修饰的真实。   或许加洛雷斯很是聪颖,很是优秀,然而那过度表现出的成年人智慧与模样下,却是注定使他有所得到有所失去。   “就像现在。”   在那时葬礼处莫丽娜在自己的内心中沉定,并是低下头看向自己身前那还在因为失去哥哥而嚎嚎大哭的哈里卡。   ……   “啊,那我们就说定了,明天的时候我会向你们斯塔雅米家打好招呼的,到时候欢迎你到我们斯塔瓦家来,并与哈里卡搭档为我的夫人演奏一曲!”   随着阿西奥那一脸和煦的笑容落定模糊,夕阳日光疑迟之下,车影远去,在沉步在自家别墅院落小径上的安吉弗尔不知道为何会突兀的接受那样来自几乎形如陌生人般的邀请。   在内心喘叹的继续行进她自己年弱步伐的时候,在潜意识的习惯性拒绝了别墅庭院内接迎的仆人想要帮助自己提携书包行囊,或是肩背的小提琴琴匣后,她便是一如往日的我行我素走近别墅建筑,朝着那属于自己封闭天地的房间走去。   “大小姐今天大人与夫人都……”总管家仆人迎上前视图挽留住安吉弗尔那习惯性急速的脚步,并作出自己职责之内的嘱咐言辞。   “我知道了,他们爱去哪就去哪,最好永远不要在我的面前出现要好。”   “呵呵,大小姐说笑了。”总管家仆人脸庞习惯性的尴尬假笑着。   “哼。”年弱的安吉弗尔白了那世故的总管家仆人一眼。   “那么大小姐,今天的晚餐,少小姐她和……”   “老规矩,别再来烦我了。”   “可是大小姐,今天……”   “闭嘴!”   “呃……” 第四十八章 热情大陆3(番外篇)   题记:明明是喜欢然而却要拒绝;明明是厌恶然而却是接受。   那总管家仆人口中的“少小姐”是与安吉弗尔同父异母的孩子,年纪弱于安吉弗尔两载。   在安吉弗尔孩童认知的世界中认为夺去她母亲性命的并是不什么命运的疾病,而是世间人心的恶魔。虽然她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否是因为相爱,还是因为某些传统贵族圈落的政治联姻,但是在她孩童的世界观中只是完全的认定过去,坚信着自我内心世界记忆中所停留的风景画面。而拒绝改变,厌恶改变,但同样身为孩童的她却又是与每一个孩子都有着一样的快速成长的盼望。   如此之下,在户外季节如常般交替之时,在她的眼中那世界已经是不在单纯。过早抛弃开原本应该属于孩童的天真保护壳后,她那孱弱的肌肤形如蝉蜕的幼虫,轻薄柔软之下却是要经历自我内心中认定世界所弥漫的暴风雪洗礼。   安吉弗尔厌恶自己的父亲,厌恶自己的继母,厌恶那原本只属于她一人拥有的位子又是挤入了一个外来者,一个原本就是陌生,但却非要做出有着亲近模样的妹妹。   而成年人的耐心总是有限的,在安吉弗尔的父亲与继母主动的靠近安吉弗尔希冀可以打动安吉弗尔那弱年孩童的内心时,在他们丰厚的投入得不到任何的回报后,便就自主的放弃了安吉弗尔,任由她成为他们口中的堕落;而孩童却是在这番成年人缺失的遗弃的年代最具有耐心。   她那天真的妹妹,原本应该是成长在孤僻贵族庭院之内,但却因为有着与其相似年纪的安吉弗尔存在让那一切变化的开朗。在安吉弗尔认为她的妹妹瑟利芬是原罪恶魔的时候,在瑟利芬的眼中自己的姐姐安吉弗尔则是上帝恩赐陪伴自己孤单的天使。   ……   在沿着别墅阁楼的阶梯攀登而上,安吉弗尔快速的闪身进入了自己的房间,并是把房间门严实的锁合,随后抛弃开背负的琴匣与手中提携的手包后,她便是自顾的扑到床上,四肢宽敞的张开,并瞪大着眼睛看向在户外天光已经沉淀,此刻显得漆暗模糊房间的素色天棚。   偶时窗外吹进一阵包含仲夏热浪气息的微风,扶摇直下,除了微微的惊动安吉弗尔额头上碎发与美丽的睫毛外,涟漪之中那垂吊在窗棂旁的简易风铃在被摇荡后便是做出叮咚的清脆。   安吉弗尔不由得习惯性的轻眨眼眸,随后撇过目光去打量向床头柜上那单一放置的相框,而那相框内的相片却是并完整,除了年弱的安吉弗尔依偎在自己母亲怀抱内的留影外,在其母亲身边原本还存在的一人身影却是被曲折的撕去,并在照片的边缘残留下锯齿模样的伤痕。   触物思人,孩童的安吉弗尔心头便是突然的感到阵阵的委屈,瞬时之间在这个属于自己的房间世界里面流淌下了不会被任何人看得见同情的泪水。   而俄而之时,房间外的廊道内却是传响了一阵渐近而止的脚步。   安吉弗尔立刻的抬手拭干自己脸颊上的泪水,随后高声的对紧闭的房门呵喊道:“我不是说过了,依着老规矩,让她先吃,然后再来叫我!”   “是我,姐姐……”   房间外传来了包含着孩子气的软弱的话语。   安吉弗尔心头瞬时一悸,并是本能的尴尬了起来,她原以为是总管家对自己啰嗦的催促,但却没有想到是自己厌恶的妹妹瑟利芬亲自登访。   “姐姐,今天……”   “我不吃了,今天没有胃口。”安吉弗尔的声音平淡冷酷了起来。   “是姐姐你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叫德尔曼医生过来?”   “没有。”安吉弗尔依旧用着简短的冷酷回应着被房门阻隔后自己妹妹细腻的关切。   接下来在两个年弱孩子看不见彼此模样的僵持缄默之下,随后开始被隔绝房门之外的瑟利芬平和着自己的语气,“那么姐姐就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扰姐姐你了。”   随着房门外廊道内那孱弱的脚步声渐行消失,安吉弗尔她那不知为何心脏剧烈跳动的节奏才缓缓平息,而在其晃觉的视线注视向棚顶的天花板时,那所遗留下的已是完全的被包容了全部户外的阴沉与黑暗。   风息不知为何突兀的冰凉了起来,直至闷沉的电光雷鸣掠过,敲打窗棂的雨点由叮咚的稀疏变成急促的淅沥时,才令人恍然的意识到那份冰冷。   夏雨如斯,让人在感受到征兆的时候,那一切已经迟了。   随着那雨滴徘徊凝落的声响,不知时间又是蹉跎了几何,在安吉弗尔似若从梦境中再度的恍然惊起的时候,窗外的雨丝依旧,空间的视距依旧,而变化却是来自如同有着牵引灵魂般魔力的音乐锁链。   那是钢琴的演奏。   那也是被安吉弗尔所熟识曲子,那正是她就近每日都要被练习准备参与演出的曲子。   虽是每天的频繁演奏,甚至连身为演奏者的她自己每一次在听到那样的曲子都令自己感到烦感,然而此刻伴随着阴雨的淅沥,那不同于每日多种乐器合奏的凌乱,单纯的由有着乐器之王赞誉的钢琴独奏,那纯粹的旋律瞬时便是纠葛住人的内心,衍生而射入一种难以形容的户外天光。   安吉弗尔立刻的推开了自己房门,那奏鸣的旋律便也是立刻的清晰了起来,更加的触动着她内心的弦子。沿着那旋律的节奏的起源而进行寻觅靠近之后,在那虚掩房门的客厅之内,透过那虚掩存留的缝隙,为了避免惊动什么,安吉弗尔只能是止步停留在那里,在那般只能容得下单眼的缝隙下,他只能看得到自己妹妹瑟利芬在那客厅钢琴旁随同旋律摇摆身躯的节奏,然而那真正坐卧在钢琴前正在演绎奏曲之人的身影却是被阻隔,而穷尽目距所能窥探到的便就仅仅只剩下了那人侧影的朦胧。   而在安吉弗尔思绪简单的回忆揣测后,虽还是无法知晓那此刻正在弹奏钢琴的人到底是谁,但是她已是回想起了前一刻总管家对自己嘱咐时候被自己习惯性打断的错失,还有自己妹妹对自己邀请之时,自己再次执着倔强的排斥。简短的因果律便是衍生了孩童安吉弗尔此刻内省中更深层次委屈与痛苦,在那个被她自己束缚起来的苍白世界之内。   随同着那曲子渐近高潮部分的演绎,那也正是安吉弗尔每日要使用小提琴而奏鸣的旋律,在现实与记忆相似的时间线交会在一起的时候,那种心灵震撼的共鸣瞬时间完全的摧垮了孩童安吉弗尔脆弱的堤坝,在她在发觉自己视线已经朦胧的时候,那涓涓的泪水已是完全的浸没了她的脸庞,痛失之下她的脚步也是不由的踉跄而碰撞到了那虚掩的门扉,那虽是轻弱但却也是打破了全部进行的旋律,而内心惶恐之下,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此时此刻这番模样的她便是快步的奔跑而去,同时其潜意识的聪慧为了避免让别人看到自己真实的脚步背影,她并没有跑回自己的房间,而是顺从着别墅的偏门,在没有任何仆人杂役存在的僻静处,独自一人跑出了别墅之外,来到了院落后庭的一株大树下,在阴霾的苍天依旧淅沥瘦雨的时候,独自一人再次感受挖掘着自己内心的委屈与孤独。   她觉得自己被这个世界抛弃。她认为这个世界只有是对自己残忍的修罗场。她也想要快乐,想要拒绝孤独,然而当现实的善意向她伸出橄榄枝的时候,面对自己父亲的改变,自己母亲的离去,在自己身边一切世界的变化她又是惧怕又是惶恐,在那样原本应该是天真烂漫快乐的年纪中,过早品味了世间悲惨事实的她却是如同成年人的固执再也不愿意让自己的世界有所改变,但孩童的心却是依旧期盼新鲜,然而她却更是畏惧那一切改变失去的痛苦与绝望,而那时,在那黑暗与阴冷交织的残酷中,她的心也是陷入了死寂般的绝境。   在习惯雨水淅沥声响中猛然的掺入了不知何时到来靠近而静止的脚步声后,沉寂在树荫之下的安吉弗尔便是尽可能的蹲坐收紧了自己的身躯,她知道自己已是无处躲藏,但是她更不愿意让别人看到此刻她这般瘦弱可怜的模样,索性自欺人的把自己的头深深掩埋在自己的双膝间。   “你在哭吗?”那是坚毅又伴随着柔和的女声,在淅沥雨丝的节奏下,却又是包含着独特的韵律。   “不,那是雨。并且一切与你无关,你给我走开。”孩童的安吉弗尔依旧排斥着自己世界之外而冷漠着。   “你知道人不开心的时候,就要用笑容去驱散自己内心中的苦闷吗?”   “走开!!我用不着你来管我,用不到你对我说教!!”   “那你知道你现在应该怎么做吗?”   “我……我,我讨厌这世界上所有的人……我,我也讨厌我自己!!……这样,这样的我,这样软弱的我……我想要改变我自己……”   “……如果只是想想谁都能做到,在这种冰冷的地方,想着这么可怜的自己,即使产生了想要改变的想法,那也不是真心的吧……”   “我是真心的!!”阴暗处的安吉弗尔便对那人的突兀的嘲讽瞬时的咬紧了自己的牙齿,在泪水还在延续的时候呵喊出自己的倔强。   “想要改变的话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其实你并不想改变自己,只是在等待着自己周围的世界发生改变,自己有脚却不向前走,只是一味的等待着……”   “……”安吉弗尔的身躯这一刻已是情不自禁更加剧烈的颤嗦起来,随同着阴雨的延续,冗沉黑暗中的空缺缄默后,如果没有那还在延续的落雨淅沥,唯恐人错觉时间的苍白与停歇。   “呼,似乎有些说的过分了,毕竟还只是一个孩子,任谁都是想要去依赖别人不是吗?呵,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痛苦,如果每个人都想要去依赖别人,那么这个由人类构建起来的社会就宛如是多米诺骨牌一般,在接连被依靠的瘫倒软弱下,终将会有一张牌没有任何的依靠而承受全部依靠重量的痛苦;而所有如同那骨牌的人也都是在徘徊观望等待着世界的改变,而从没去改变自我跳出等待命运的世界;并且人总存在被指责后立刻反驳保护自己矛盾的心理,呵,你是一个很独特的孩子,也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我想你会理解的,也会改变的……”   随着那样渐近温柔的声音飘散沉落在依旧淅沥落雨内,当安吉弗尔懵然的再抬起头渴求什么的时候,在漆暗的世界中一切都仿若又是消失的寂静,一切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然而真实之中一切已经是开始进行着改变,犹如那正在土地之下蓄力萌发的种子,虽是看不见,但却是不能否定,或许会被呵斥嘲讽挖苦揶揄,但谁也不知道在未来到底会怎么样,谁都是在惶恐着。 第四十八章 交汇而过的羽翼—后篇(与天空1)   题记:真正的痛苦不过都是一瞬间的事罢了,而当那痛苦可以被称之为折磨的时候……   “安吉弗尔!”   在安吉弗尔踌躇犹豫的即要把自己的手指触碰到掌间内的遥控装置盒时,随同着天台之上天空云翳快速的退去曝晒而下荒凉的冷光,在那如同迷雾与寒风的间杂处,后续而到肖阳与哈里卡的身影已是出现在了这思科法姆宫天台阶梯的入口处。   而在肖阳和哈里卡第一眼看到了那陌生挺拔身姿的男子,还有瘫倒在地上的安吉弗尔,一瞬间交集的信息量让他们两人本能的咋舌惊讶,随后便是立刻的分辨清楚了利害,在哈里卡高声呼喊安吉弗尔的时,除了吸引场间安吉弗尔与那陌生男子的注意力外,在哈里卡便也是立刻的急速奔跑起来,并用自己的身体作为坚盾形如暴怒的狂牛。   那身着白色科研风衣大褂的男子左眼微微皱立,随后刻意的退后,使他自己的体位远离开了安吉弗尔,而在哈里卡奔跑冲锋而至后也不追赶那男子,随后便是把脚步松缓在了安吉弗尔的身边后,便是立刻的躬下身,双手搀扶起了瘫倒在地面上的安吉弗尔。   “怎么样?”哈里卡关切的对安吉弗尔询问着。   安吉弗尔轻喘着呼吸,这一刻她胸腔岔气的痛苦已是有所缓解,在哈里卡双手搀扶下站起身后,她便是单手示意般的推开哈里卡,并对哈里卡作者无需担心意蕴的摇头。   “怎么样,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了吗?难道在你在不好奇在按动那按钮后到底会发生什么了吗?”那男子依旧用着高傲的口吻向安吉弗尔进行着如同魔鬼一般的蛊惑。   而随同着那男子话语在空气间落定后,在安吉弗尔下意识的低头瞧看向那还是停留在自己掌心内的遥控金属盒时,在其一旁的肖阳与哈里卡也是不约而同的把目光焦距在她的身上,并是出声犹豫的询问着。   “那是……”   “啊,你们是她的伙伴吧?可能还是不了解情况,那么就让我来做一下简短的解说好了,现在在她手上的那个遥控装置盒的终端却是包含着毁灭,如同神迹一样的毁灭,那是此刻执掌着现今苟活在这座罪恶城市地下水道内二三十万人类的性命,呵呵……”那男子淡淡的讲述着,伴随着幽魂般的冷笑,不禁令人心头悸然。   肖阳与哈里卡在听闻那男子的话语后均是一惊,随后立刻的再次扭过头把目光焦距在安吉弗尔的身上,还有此刻停留在她手中的遥控金属盒上。   “哼。”   安吉弗尔轻声冷哼,随后缓缓的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在现实的黑暗之中,她却又是看到了过去的灾难,过去的美丽,过去所喜欢,所想要珍惜的一切;然而随同那毁灭,被誉为神之震怒的灾难席卷之时,她内心原本富饶的田野此刻又是回归了似若从未改变过的荒凉。   而她这般的显得犹豫踌躇的模样却更是令肖阳与哈里卡瞬时的骇然,而肖阳更是立刻的撇过头目对向那陌生挺立的男子高声讲道:“开什么玩笑,接连着此刻弗利可可城三十万人性命的毁灭装置?呵,我们有什么理由去创造那样的罪恶,我们原本就是这座城市的救援者!”   言罢,肖阳用着自己的眼角余光去偷视身旁的安吉弗尔,他虽是不清楚为何此刻安吉弗尔会有所动摇犹豫,但是他却是希冀自己这番对面前这不知名敌人的呵斥,同时之间惊醒安吉弗尔的内心。   然而在错失之中,他却是不知道安吉弗尔的内心到底是存有着什么。   在须臾时间,平台空气间的冷风再次拂掠涟漪之后,安吉弗尔已然是缓缓的睁开了眼眸,随后她的单手指尖便是徐徐的朝着那遥控金属盒上的指令按钮靠近。   “你!”肖阳心生惶恐,随即便是想要立刻的上前去阻止安吉弗尔的动作,然而原本就在安吉弗尔身侧的哈里卡动作却是快过于肖阳。   “安吉弗尔!”   思绪焦灼时刻,哈里卡毫不顾忌的呵喊出了他对安吉弗尔的近称,同时他那在前一刻虎口迸裂沾染满已是干涸血迹与尘埃的手掌擒住了安吉弗尔单侧下沉的臂腕,从而制止住了安吉弗尔指尖朝着那遥控金属盒上不确定危险灾难的靠向。   “把手松开,别碍事。”安吉弗尔的神色又是那般无比的冰冷。   在肖阳与哈里卡两人心头诧然的时候,在天台另一侧靠近护栏边缘的位置处,那原罪的男子却是较有兴致的观看着这一幕戏剧。   “安吉弗尔!!”哈里卡加重了自己的语气想要把此刻如同着魔般的安吉弗尔内心惊醒,而这一刻的肖阳才更加的清楚原来呆顿的哈里卡也并非总是会对安吉弗尔进行妥协,在他混沌的意识里面也是清楚明白什么才是大义。   “躲开!别碍事!!”平静冰冷的安吉弗尔也是猛然的加重了语气,并是用力的摇晃手腕,把自己的单手从哈里卡的制止软弱的擒拿手掌中挣脱了出来,随后她便是抬手朝着哈里卡那庞态的身体推去,潜在意蕴的让其让开身子,不要在妨碍自己的动作。   而哈里卡这一刻却是执着的倔强了起来,在他身姿的挺立下,安吉弗尔的推力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力量。安吉弗尔在目睹着哈里卡这番对自己内心已是燃烧起来的执着抵御后,一路之上她那种被疯狂魇住的心又是被妖魔所支配,下一刻她义无反顾的再抬起手时,掌中存在的手枪枪口便是瞬时抵在了咫尺距离下哈里卡那健硕身体的胸口上。   瞬间时候,无论是肖阳,哈里卡,甚至连安吉弗尔她自己都是惶恐的错觉不能。   然而内心虽然知道那是错的,但已被妖魔所支配的身体却是不能停止如此的疯狂,或者也可以说那是她一路成长至今时今日在她性格里面从未改变过的倔强。   “躲开!!否则我……”她那颤抖着的手臂已经是把她的内心实质进行了出卖。   哈里卡微微低头把那晃动中的枪口看在了眼中,而随后在抬起头面对向安吉弗尔时,他的内心中已是有了对安吉弗尔肯定的理解,接着便是在他的脸庞上凝露他自认为善意缓和的微笑。   然而那般原本是和善的笑意,在汇聚在安吉弗尔的视线中时,那却是被她内心中的恶魔所同化。   炽烈、愤恨,嘲讽、奚落,伴随着她命轮中那短暂艳丽的彩虹,以及随后仿若一生一世也无法融化散去的落雨天空,错失的失落之下,总是让人失落的痛哭流涕。   真正的痛苦不过都是一瞬间的事罢了,而当那痛苦可以被称之为折磨的时候……   ……   “……啊,那么剩下的诸位便从这一刻以后就是我的学生了,你们将由我进行直接的教育培训,在接下来数个月,或是几年的时间内你们将会一直保留着目前准骑士的身份,直到真正的通过考核……”   ……   那一天,虽是名义上安吉弗尔第一次见到玛利亚·西岚,但是在玛利亚与安吉弗尔各自的内心中都是清楚,在那一天之前,在那安吉弗尔还是蹉跎岁月孩童的时候,他们在那淅沥雨水的仲夏傍晚时候的邂逅。   如果那也能被称之为一种奇迹的话。   ……   “你在哭吗?”   “不,那是雨。并且一切与你无关,你给我走开。”   “你知道人不开心的时候,就要用笑容去驱散自己内心中的苦闷吗?”   “走开!!我用不着你来管我,用不到你对我说教!!”   “那你知道你现在应该怎么做吗?”   “我……我,我讨厌这世界上所有的人……我,我也讨厌我自己!!……这样,这样的我,这样软弱的我……我想要改变我自己……呜呜……”   “……如果只是想想谁都能做到,在这种冰冷的地方,想着这么可怜的自己,即使产生了想要改变的想法,那也不是真心的吧……”   “我是真心的!!”   “想要改变的话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其实你并不想改变自己,只是在等待着自己周围的世界发生改变,自己有脚却不向前走,只是一味的等待着……”   “……”   “……毕竟还只是一个孩子,任谁都是想要去依赖别人不是吗?呵,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痛苦,如果每个人都想要去依赖别人,那么这个由人类构建起来的社会就宛如是多米诺骨牌一般,在接连被依靠的瘫倒软弱下,终将会有一张牌没有任何的依靠而承受全部依靠重量的痛苦;而所有如同那骨牌的人也都是在徘徊观望等待着世界的改变,而从没去改变自我跳出等待命运的世界;并且人总存在被指责后立刻反驳保护自己矛盾的心理,呵,你是一个很独特的孩子,也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我想你会理解的,也会改变的……”   ……   “会改变吗?或是已经改变了吗?还是……”   嗙————   瞬时的火光从枪口中乍现而溢。   在那逐渐散去阴云暴漏出冷光的天空下,天空被人看到的不是恍然而来的美丽,而是人心的灾难。   原来那散去的阴云不是被风吹散远离开尘世,而是被风吹离聚集在了人心里面。那层给人感触短浅柔软的阻隔,实际触碰之时才发觉那层柔软不过就是假象,胶体般的粘连与顽固让人感到痛恶的时候,才让人反复愚蠢的意识到已经发生改变的存在便就再也不能改变存在之前的模样了。   那是一曲节奏,曾经彼此陌生的生命因此而交汇在一起的旋律。 第四十八章 交汇而过的羽翼—后篇(与天空2)   题记:……   肖阳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目睹着那如同巨人般健硕宽厚体态的哈里卡跌倒下身躯。   而安吉弗尔在自我内心的惊悚与回神之时,在触目到眼前由自己所进行破碎,由自己执行的喋血,在那枪口所弥漫的硝烟快速的被天台冷风拂掠散逸后,本能的错失与惶恐下,她情不自禁的后退自己的脚步,同时那还在她手上持拿着的手枪,或是那至要的遥控金属盒纷纷的脱落跌溅天台坚硬的地面上,在坚硬韧性颠簸下涟漪的弹跳弧度,如同人心的忐忑在微不足道的进行时,却是更加的令人惶觉。   “我……”安吉弗尔不能摆脱视线的注视着哈里卡那依旧保留着笑容的脸庞,而其胸口空洞随之涌现的鲜血弥漫,那样刺目的色彩,却是让人真实的肯定着这一刻所发生已经无法回流时间的事实。   懵然之间她便是立刻的扭过头去看向另一旁的肖阳,而随后却又是低下头注视着哈里卡那流逝温暖的身躯,在她想要本能的拒绝否定什么的时候,在咫尺之间一切的真实已经是无法还能参杂怎么样虚妄的谎言借口,所有的一切都是在肯定着把原罪的矛头指向了她自己。   “蔷薇骑士,你……”肖阳震惊的目睹着眼前这番喋血的现实,并是本能的微微退却脚步远离向安吉弗尔。   “我……”而惊悚恍然间似若清醒的安吉弗尔立刻的躬身从地上拾起了那刚从自己手上跌落的枪械,随后在抬起身时,那枪口便是无比严峻平稳的对准了在平台另一侧那身着白色科研风衣大褂的男子。   “……你……你!!”反复的沉重着语气同时,安吉弗尔憎恨般的紧咬着自己的唇翼,而她那在一路奔波早已被着弗利可可冷风打磨干燥的单唇瞬时便是被割开口子,猩红的血液沿着她的唇翼下颚扭曲而下,配合着此刻她那张因为憎恨而狰狞起来的脸庞,隐约之间再也没有任何的气质和美丽,所停留包含的全部形如恶鬼般的存在。   “呵,真是无趣的闹剧呢,呵,同样还是一如既往的形如小孩子一样,自己弄坏了玩具,结果却是要把罪恶倾泻在大人身上,呵,在我眼中连蝼蚁都是要比你更加的高尚;而同样,蝼蚁也不会为自己同伴的愚蠢而进行一样愚蠢的送命,还有你身边的那个一直发怔的家伙,就算是蝼蚁也不会成为自己同伴的看客。”那男子高声的嘲讽着,而所针对的对向不再是单单安吉弗尔一人,连同已经死去的哈里卡,肖阳完全的被包容其内。   “闭嘴!!”安吉弗尔完全的暴怒了起来,随同之下她便是扣动了掌中手枪的扳机,而枪口倾泻而出的子弹火舌完全是直指向那男子的额头眉心,显然这一刻安吉弗尔的内心已是痛下杀意,完全不再顾及那男子的实质之中到底包含着什么样的秘密。   在安吉弗尔这番杀意袭来的手枪射击下,那男子也不敢在托大的用自己已知的金属身体却承受子弹,在其身躯靠近在天台外侧的护栏边缘下,时而的抬手掩住他自己的头颅去去阻挡激射而来的子弹后,在他右眼上佩戴着的未知科技探测眼瞳距散射出来的辉光突兀的短闪后,他外漏的左眼之上却是皱起了眉头。   “真是令人感到意外呢,看来这个世界依旧还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天真,不过也好,没有难度的游戏,又怎么会令人获得更加高等的成就感呢?呵!”   在那男子似若自语的低言之时,安吉弗尔掌中手枪那一阵爆射倾泻的子弹的已经是全的打尽,而这一刻安吉弗尔便是抛掷掉了那空壳无用的枪械,挥舞着她的双拳便是朝着你那男子奔驰击打而去,在被憎恨与暴怒支配意志后,她却完全不顾及自己平时的肉体对抗对方那已知连子弹都无法击透的金属身体是否存在着优势。   不过那男子在似若从那探测眼的接收器内接收触目到某些信息后,便已是无心恋战,随同着安吉弗尔疯狂般倾泻的拳脚袭来之间,他并不做任何对安吉弗尔拳头的抵挡和反击,只是一味的躲闪移动脚步,而起脚步所移动靠近的位置却是前一刻从安吉弗尔掌内跌落子啊天台硬地上那遥控金属盒的停放处。   然而在他以为没有人注意到自己这般刻意的细节时,在下一刻他的脚步已是停留在那遥控金属盒跌落的边缘位置时,在安吉弗尔侧踢的脚掌袭来之间,他抬手硬挡下这一踢击的重量,随后借机想要拾起那遥控金属盒时,被他所形容为看客的肖阳此刻的脚步便是停立出现在了那里,同时在其背身对向安吉弗尔承受安吉弗尔单侧的攻击重量的时候,在他单手已经是伸出去去触摸那停留在地面金属盒的时候,分叉开的肢体再也无法保全阻挡他中部的空挡,肖阳抓住机会,扬起自己的拳头便是朝着那男子的单侧脸腮击打而去,着实之后,随同着肖阳继续加劲爆发的力道,那男子的身躯便是在受力之后狼狈的侧翻摔倒,但却他却还是紧咬牙关,尽可能的延伸着自己的手臂,最后在身体失衡的前一刻把那停留在平台地面上的遥控金属盒的攥握在了他那金属的手掌之中,随后在其身躯吃痛受力的跌倒之后没有进行任何的缓力和停留便是翻滚向一旁,远离开肖阳与安吉弗尔的体位,防止他们后续对自己跌倒身体的压制,那一切灵活的惯性显著是那金属身体顽强韧性所导致的优势结果。   “呵,看来是我自己做出了独裁的判断了呢。”在那男子翻滚身子拉开了与肖阳,安吉弗尔的距离后,在靠近平台护栏边缘的位置处再次直立起身子后幽幽间似若自语起来。   随后他并不在意自己此刻的嘴角是否粘连着前一刻被肖阳拳头击打而割裂唇翼的血迹,或是他那身原本素白色的风衣大褂在跌滚在地面上后沾染的显出尘埃。这一刻她所做的便是显得庄重严肃的,用着他那外漏单侧的左眼打量着那身弗瑞顿军装在一路奔波战斗已是狼狈不堪的肖阳。   “我原本似若可以肯定我们再也不会见面,认为我们不过就是彼此的路人,但是我现在突然的改变了我的想法,我觉得我们应该还会再见面的,而你的名字我并不感兴趣,你只需要记住我的名字好了,拉法·C·亨拉米斯奇,呵,或许这样的名字在匆匆之间难以被你铭记,那么你就记住我隐喻的别称好了,命运之子,拉法·C·亨拉米斯奇……”   “你……”   随同着那男子的最后声音的落定,肖阳与安吉弗尔不约而同的想要上前进行进一步的肯定,然而在平台边缘外却是猛然之间飙股起了一阵突兀席卷的冷风气流,强大的空气压在区域内紊乱的暴走下,在肆虐衣袂螺旋尘土迷乱人的视觉之时,在这思科法姆宫高阶建筑的平台边缘处,在那肉眼原本已是可以窥见到那薄稀云翳后苍冷的白光天空间,区域之内却是瞬时的再次阴暗了下来,而这飙乱空气场,阻碍视野的一切始作俑者便是在那平台之外的地方徐徐升起最后停留出现。   那是一台机甲,严格遵照人体最佳黄金比例倍数构建的钢铁MS,那般机身装甲的构建,任何细节元件的真实十足的震慑着肖阳与安吉弗尔的内心,同时对于这机体在之前数个小时内反复通过影像图片的记忆,他们更是清楚,同时还有那机体胸部:那在脱离开了记忆中的影像图片缩小后的还原真实时,那所涂漆刻画庞大的三角与圆圈复合的标识,还有那依旧不同的机体名称识别————L0。   随后那庞大的机体缓缓的触探出自身的钢铁臂腕,把那钢铁色手掌停留在这天台的开放的边缘处,细节的模样形如钢铁一名骑士在侍候着自己的主人陛下。   “啊,那么就先就此别过了。”那男子随后退身站入了那钢铁MS身处停留搁浅的手掌内,便是在嘴角上衔带上对肖阳与安吉弗尔有着讥讽意蕴的笑容。   而安吉弗尔与肖阳此刻即便对于那男子在如何恼火,在面对像那庞大钢铁MS要塞傀儡面前,渺小与脆弱肉体的他们也是清楚自己所能做出的愤怒毫无意义。   接着随同着那台L0机体继续的上演攀升远离开这所停留僵持的思科法姆宫高层平台后,瞬时间由那机体足部与背部推进的粒子引擎灼热的气压风场再次狂舞了起来,回旋的力度远要比前一刻那机体在视觉未知处靠近时候涟漪的飙风更加狂野,除了迷乱尘埃让人无法完全的睁开眼睛看清细节的时,挤压的空气场迫使肖阳与安吉弗尔不得不立刻的滚身趴在平台的地面上,防止自身单薄的躯体这般强劲的,由那庞大体态MS吨级单位急速回旋溅射的空气场掀开甩飞。   “……” 第四十八章 交汇而过的羽翼—后篇(与天空3)   题记:还不是结束的时候,何须欢呼与喝彩?   天空那原本堆积的深云此刻已是全然的散去竭尽,在弗利可可当地时间的余留间已是黄昏傍晚,沉落在城市建筑地平线边缘的日光一改前一刻的死寂苍白,在地平线的阻碍衍射下,耀眼红黄交织的颜色把半壁的天空同化了绚丽的风景。   而此刻在这日光逆缺的方向,拉法·C·亨拉米斯奇屹立在匀速航行的L0机体外部装甲的臂膀上,虽是有着钢铁机身配置的装甲凹凸形成了避风角,然而随同着那L0机体在高空中的飞行挺进,交替间改变的压强气流还是在时刻猎动改变着他那白色科研风衣衣袂的形状。   拉法那裸漏在空气之中真实的左眼却是止不住的向后眺望那在L0机体飞行高空之外,在那已是远距之后完全包容在视觉之内晃耀在夕阳之下的弗利可可城市圈落。   “博士。”懵然的时候,在那L0机体内外放出了无那包含着少女坚毅有包含着开朗的声音,不过在MS的扩散噪鸣下却是变得包含了更深层级的金属味道,两个人明明是贴近在一起,然而在被那钢铁装甲潜在意蕴的冰冷隔阂下,却又是令人晃觉的遥远陌生。   “嗯?”拉法微微一怔,随后从自己目光被吸引的远眺回过神来,在他那目光依旧显得对那暴晒耀眼的迟暮日光感到有所流连的时候,他却瞬时的闭上了眼睛,随同的缓缓的转过了自己扭动僵持的脖子,让自己的身影这一刻才真实的停留面对向日光的逆袭颜色。   “S1机体在进行对弗瑞顿空舰伏击的时候,间接的遭遇到了反伏击,从而导致弗拉兹发生暴走了。”   “嗯?”拉法又是一怔,同时左眼之上的眉梢皱立了起来,“那么S1机体呢?”   “由M1机体救援携带回了我们的总部。”   “啊,那就好,毕竟S1机体内可是蕴含着‘亚当’,而那驾驶者,继任的弗拉兹不过就是曾经的第三者罢了,如果他要是死,那也倒好,呵。”拉法的嘴角上微微的上扬起了一抹的嘲讽笑意,而自然那神情的模样在这L0机体飞行的高空之下,没有任何人可以看得到,包括他自己。   “刚刚通过机体连接EnkAi卫星的俯视雷达已经是检测到了弗瑞顿空舰抵入了弗利可可城的边缘地带,而从西摩尔发送来的命令通讯中,由于我们的中心塔还不完善稳定,全局固定装置还没有安置好,还无法展开堡垒模式,西摩尔已经是派遣命令M0与M1机体打算在弗利可可城区地域内对那空舰进行二次突袭拦截,延缓时间。”   “嗯,西摩尔也是一个有野心的家伙,和那个老头子一模一样,不过却都是愚蠢,自认为自己在努力在挣扎,实则不过就是玩偶在被虚构的世界中挣扎罢了,呵,随他去吧。”   “那么,那些遗留下的钢铁机械……”   “废铁。”   “呵呵,博士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冷酷呢。”随同着机甲语音的外放,无那带有邪恶性质的谩笑声接踵而至。   拉法轻做冷哼,“我原本就是那种意义的化身,什么冷酷早已烙印在了我的命格之中。”   “呵,第一次听到博士你也信仰命运。”   “不是信仰,而是惶恐罢了。”   “呵,白雪可和你不一样,他也是那种意义的化身,可是……”   “S0吗?是啊,他是那个女人的孩子呢,而同样我的身体也还是不完整的,这一切完全都拜那个女人所赐呢,而她也绝不会想到她会有那样继承者的孩子,呵呵哈哈……”猛然之间,拉法放声大笑,随同着他半壁脸庞被那探测眼粘连携带下,模样甚是可怖。   “呵,还真是一如既往般的邪恶呢,那么接下来就是要去寻找自己另一半的身体吗?”   “啊,在弗利可可那座罪恶的城市内已经是找到了线索呢。”   “呵。”L0机体内猛然的传响出了无不削于顾的轻笑,“那也真够讽刺,为了寻找一个人的线索,你便是残忍的杀掉了那么多无辜的人,而那所需要寻找的人如果在这么多年之后要已经是死掉的话,或者可以说那已经是如同此刻这L0的位置一样,可有可无,任何人都可以接替,因为每一个标志的意义都存在与每个人的身体里面。”   “死人?那不正是你这种生命所喜欢看到人类世界吗?不正符合了你这种生命改变世界,革新世界的愿望了吗?同样对于这一切的意义,我已经说过我惶恐着命运,当年那个女人把我的一半分离出去的意义便就是有着可以肯定的有着预谋的要阻止我未来的现在时,同样当年愚蠢惶恐还相信着别人的她,也是因此恻隐错失的失去了抹杀掉我的机会,呵,而同样我更是不能怜惜她的错误,而在犯下同样的错误。”   “哼,真是残忍呢,你们毕竟曾经还是恋人,这样冷酷意义的话语来指责彼此存在的过去,真是令人寒心呢。”   “寒心?现在我的身体就是钢铁般的冰冷。所以无论是烈风还是冰雪,或是疼痛在我的世界里都没有了意义。”拉法淡淡的叙述着,在如此半高空L0机体飞行的急速下,他衣袂被席卷变化僵硬的形状,在弗利可可,北部非洲渗入冬季的时候,潜在的意蕴无疑是在讲述着另一个事实。   “呵,真是顽固。随你,反正我不过就是一个看客,一个见证者罢了,不过之前那个在弗利可可思科法姆宫建筑高层平台上与你对峙的那人却是一个有意思的家伙,或者也可以说即便是我这种生命体也是开始渐渐的相信了这个宇宙间存在着神在暗中主导着命运。”   “有意思的家伙?谁?哪一个?那个米黄色头发的孩子?还是那个已经死去的胖子?”   “给你一拳痛揍的那个东方面孔的年轻人。”   “啊,原来是那个有些木讷冷漠的看客啊。”拉法轻轻一叹,神情似若晃觉,而此刻还在他嘴角上衔粘着微末血迹的模样,显然是在视野看不到的位置,让人错失遗忘,连同那时候的那种疼痛。   “那个家伙可是经历了许多呢,同样,也是曾经被我们这种生命体所蛊惑在身旁的对象。”   “曾经?”拉法抓住了无话语中的关键词。   “没错,就是曾经,所以说他是一个有意思的家伙。”   “是吗。”拉法的左眼眼眸耷拉的下来似有所思,“那么他了解了你们这种生命的实质吗?”   “应该是还没有,或者是淡忘,或者依旧天真的如同孩子一般认定为是怪力乱神。”   “啊,那还真是可惜啊,无论是英雄还是使徒只需要一个就够了。”拉法的神情突兀的坚毅肯定,同时在L0机体飞行的高度下,随同着迟暮天光不断的下沉,那从地平线之下延伸而溢的光线越来越稀薄之间,渗透的逆袭光源在世界原本的黑暗平分色彩时,他又是忍不住的回头遥望,那已经远去形如颗粒尘埃般的弗利可可城,还有那更远处,看不见丘陵山脉纵横交替的地平线,那抹夕阳霞光。   “她总是说光是有声音的,那么迟暮应该就是阳光的悲鸣了吧……呵,真是可笑,真是可笑,呵呵哈哈……”似若自语的叹息间,懵然的时候他又是在这没有人看得到的自我世界里放声大笑。   ……   而隐隐之间,在那明媚的光阴中却又是彷如人心的惊叹,似若可以听到那样女声的细腻与温柔:   这片天空的光芒,是否照耀到你的心房?   愿你梦寐已久的旋律为你送去安宁,   即使你的梦想还遥不可及,   请你回想起这曲温柔的声线,   回想起谁曾为你歌唱的幸福和音,   愿音色响彻天空,演过心中的悲伤,   直到你的眼中,永远映出真实的世界……   既然连我的泪水,也无法将你挽留,   那就站在天空洒落的光芒中为你奏响明天……   若你还不敢相信,   我愿为你高声歌唱,   唱起那首,你曾流着泪取名为希望的歌,   那么,一定,一定能够传递到每个有梦之人的心中……   ……   此刻在地球另一片曾经被喻为自由大陆的America的NewYork,在临近午夜都市生活的奢华与腐烂之中,在一栋远离奢华僻静公寓单间内,带着静音耳麦的黄佳玲在享受着自己我内心安静的时候,在她深闭眼眸的安静如同睡意的脸庞上,她的唇翼却是张合有度,在这片或许喧嚣的世界内,独唱着自己的音乐声音。   或许有很多存在过,发生过;而现在已经不存在,但是有所遗留,有所回忆,那也是一种幸运,因为至少还有,还有。   那就如同此刻在他比邻窗棂的户外,在那都市夜晚的天空黑暗下,人或许会感到恐惧,但是只要还知道,日光并没是消失,知道匆匆之后还会再次的冉冉升起,使天空永不坠落,永不苍白;无论是黑天阴云,雷雨风霜,那都是无法阻挡的旋律。   白色的,还是黑色的?   我想每个人在内心中都有属于自己的天空,知道这个便就已经是足够了。 注:1,本节歌词源自《光の旋律》,有删减修改。 第四十八章 交汇而过的羽翼—后篇(与天空4)   题记:时间与命运交汇而聚凝成溪水,而当两个人的心灵闪动着羽翼交汇而过的时候……   俄而之后,当那抹强烈由那台L0机体急速推进而去衍生的压强飙风散逸之后,扑到在思科法姆宫高阶平台之上的肖阳和安吉弗尔这才显得狼狈慌乱的站起身来,触目之间那平台之外的天空早已是没有了前一刻那健硕MS的身影,在远处城市建筑比邻的云翳间,迟暮的光辉已是倾洒,不过伴随着弗利可可城内依旧时而涟漪呼啸的冬日寒风,那逐渐消失在地平线之下的日光根本无法让人的还可以感受到丝毫的温暖和热量。   “……”   隐约时候,肖阳不由得低头回顾在旁侧哈里卡瘫倒的已是渐冷的身体,感触的回忆着匆匆时间自己与哈里卡这个壮汉人生交集,还有片段之前,安吉弗尔那般错失疯狂之意的喋血残酷,内心纠葛之间,在他回过头转向安吉弗尔即要开口怒意他的呵斥时候,触目之间时,安吉弗尔的身影却还是伫立在原地,目光呆滞般的注视着平台之外的天空光景。   看到安吉弗尔如此模样时,内心中又是回想起了哈里卡前一刻曾对自己缓和与安吉弗尔矛盾理解的话语,即便是他在如何的想要缄默,像样保持矜持,可是在他骨子里面的执着与倔强,却已是歇斯底里的燃烧了起来。   下一刻,他猛然的上前一步,一把揪扯住还是显得有所失神安吉弗尔那已是狼狈沾满灰土军装的衣襟。   “你!!”   直至此刻被肖阳的用力进行推拉,安吉弗尔才似若恍然的去除了一脸呆滞的神情,又是在顷刻间装变上了她一贯的冰冷与寒意。   “你想做什么?”她的眉头皱立,眼角的余光扫视着在一旁天台平面的处停留的哈里卡尸首后,随即的立刻横过自己的单手撇开了肖阳对自己衣襟抻拉的臂膀,随后便是缓缓的退却脚步朝着哈里卡身体瘫倒的位置踱步走去。   “觉得我很残忍?我很冷漠?呵,他不过就是一个栗子罢了。”   肖阳镜片之后的眼瞳猛然竖立扩散,安吉弗尔的话语让他意念道了匆匆之间前一刻,同样由她所讲述的那番坚定“火中取栗”故事的延伸,而至此在所衍生的都是残忍与欺骗下,颠覆着人内心最初的信仰同时,肖阳彻底的失去了矜持和理智,他猛然的上前靠向安吉弗尔,紧接着便是朝着她的侧脸挥打下去拳头。   包含着肖阳突兀愤恨之意的力量落实在安吉弗尔的脸腮上,瞬时之下,安吉弗尔便是狼狈的跌倒下身躯,当她再度抬起头时,在她那已是微微凌乱的披肩米黄色长发半壁遮掩下,她那受力的脸腮已是红肿,在其唇角还是滴淌缓慢着丝丝由牙齿割破唇翼的血迹。   “人总是喜欢用自己自认的世界观去定义这世间正义与邪恶。”安吉弗尔并没有立刻的从地面上站起身来,此刻她显得狼狈的在地面上爬行着身体缓缓的靠近在哈里卡的身旁,最后让她自己的身体得以依靠停留在哈里卡冷去身体的近旁。   肖阳微微一怔,紧攥的拳头缓缓的松放开,在天台之外弗利可可城市建筑逆袭而衍射的最后日光间,那种独特明媚刺眼的色彩令人内心幽寒的空洞,却又是似若有着些许的遗憾,些许的哀伤,些许的盼望。   “你知道哈里卡他为什么会有着这般混沌的头脑,然而有时却又是显得格外灵光闪现吗?呵,我应该和你说过的,他的愚笨混沌是有源头可以追寻的,他原本并不应该是一个愚笨混沌呆傻的家伙,呵,那是他的母亲告诉我的……”   “……”   “……在我八岁的那一年是与他一同的受教在同一所皇都的贵族学园中,而那个时候在学园传统的准备乐曲演绎练习的时间中,一次偶然我遇到了他的父亲,接受了他父亲的邀请在次日课后到他们的家中去共用晚餐,同时与哈里卡一同演奏一曲我们在那段时间频繁练习过的曲子,并把那首曲子作为哈里卡母亲的生日礼物。而我这样说你可能无法理解,实则那个时候的哈里卡就已经是被公认愚钝的胖子,而对于那首演练准备的演出的曲子,他不过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凑数角色,没有掌握任何乐器的他只能是在曲子终了进行示意的摇铃谢幕,仅此而已;而我则是当时的小提琴手,而那首曲子的高潮部分也是完全是由小提琴进行的独自演绎,毫无疑问,我才是真正的核心。那一夜就是那样滑稽,在我完整的演奏完那曲子后,哈里卡他便就在一边示意的摇铃,名义上虽是被称为两人组合,实际他不过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那一点我想所有人都十分清楚,然而他的母亲,他的父亲却是没有对哈里卡流露出任何的厉声,依旧是莞尔,最初的时候我以为那不过就是父母对子女的溺爱罢了,毕竟曾经的时候,我,我也是存活在那种被包围的溺爱之中,呵……”   叙述之间,安吉弗尔缓缓的闭上了眼眸,而随同之下却是轻淌下来了一抹泪珠的晶莹。   肖阳不由得轻颤肩膀。   “那一夜之后事便就在记忆中非常模糊,毕竟那个时候的我不过还是一个孩子罢了,然而在告辞的时候,却是哈里卡他的母亲执意要求单独的对我送行,挥手遥别了止步停留在别墅建筑门前的哈里卡与他的父亲后,乘坐在由哈里卡母亲亲自驾驶的轿车内,她便是开始了如同记忆前一日哈里卡他父亲那般的口若悬河,在我一个孩子面前讲述着成年人口中似若隐晦的哲理,而虽是那个时候孩童的我无法理解,但是在深刻在心中后,在成长的岁月中逐渐感受,逐渐摸索,便就可以全然的理解,或许懂得一个人很难,然而懂得一个人某时候的某种思考那却是可以追求得到的。那个时候哈里卡的母亲说,哈里卡是一个好孩子,原本应该是与我一样的聪慧,然而人心的执着与残忍却总是在做出错事后,才发觉曾经愚蠢的决定是多么的荒唐……呵,你还应该很是迷茫吧?其实一切也是可以很简单的理解,那么那就是包含着人心的罪恶,哈里卡原本是有一个哥哥的,而他们一族一家也曾是以他天才般的哥哥认为是骄傲,她的母亲自然也不是例外,为打压次子的哈里卡,或是想要执着的证明什么样执着的决定,或是驳逆自我内心那难以确定的惶恐,想必她的母亲在抚养年弱的哈里卡时候做了某种手脚,呵,然而嘲讽的是后来他的哥哥却是死于一场火灾,命运真是可笑……就像现在……呵,呵呵……”   安吉弗尔悲戚的轻笑着,同时她的单手缓缓碰触抚摸着哈里卡那已是沉寂冷去的脸颊。   “后来,一同的成长下便又是发生了很多故事,很多故事,冷漠的我,木讷的他,在相反的性格中却是同样的逐渐被世人冷落而在不可避免的共同道路上,无法排除改变的时刻交集在一起,因为我们的身上都是流淌着弗瑞顿贵族的血液,如同吸血鬼一样,与广大人类一样的外表,但却注定无法相同,而又是由于性格被同伴的世界冷漠革除。呵,不过现在怎么样也好,那些都已经没有意义了,而他停留终止在了这里,虽然是因为我的罪恶,但是我却还不能漂白的进行任何模样的赎罪,我说过,不管怎么样,至少在我的信念还没有达成之前,无论怎样我都不能轻易的死去。即便是我再忍受任何更多的冰冷,更多的罪恶,更多的痛苦,我,我都不能有任何的理由停止下来。”   冗长的话语叙述至此,安吉弗尔的神色又是恢复了前一刻的冰冷,她的身躯缓缓的从平台的地面上站起,抬起自己的手背轻轻的拭去自己唇翼所粘连的血迹,而一旁的肖阳却是看得清楚,安吉弗尔那擦拭掠过的动作却是连带着她脸庞上所沾染的透明湿痕。   懵然之后当两人同时的听闻感触到平台边外天空之内轰鸣的声响时,转过目光,在眼瞳内除了印入那迟暮最后的光辉外,便就还存在着推开云翳傲然推进航行的空舰武装,以及在那肉眼渺小的视距内,在那显著庞大空舰周边时而乍现突亮的荧光,在天空已是参半的暗淡下,那抹乍亮的荧光却是形如惊雷般分外醒目,不难令人推测那是怎么样MS在高空之上急速回合交替的战斗。   而随同着那空舰的逐渐靠向接近,其上显著弗瑞顿帝国的国旗印花标示便是得以显现,这却是令此时此刻的肖阳与安吉弗尔不约而同的相视一望,面露喜色。 第四十八章 交汇而过的羽翼—后篇(与天空5)   题记:……   随同着那天空临近,庞大体系续航的空舰已是几乎伫立在弗利可可城区的低矮的高空,而在其周边时而闪现灵动回合交替擦亮出耀阳粒子光聚的MS体态轮廓也是逐一的徐徐清晰。除了在这一路奔波中敌对势力那种同一形态的高等黄金比例的钢铁MS外,相对与其交战的MS,却完全不是肖阳和安吉弗尔所熟识来自弗瑞顿方面的机体,时而MS在傍晚暗淡的夜空中匆匆停留或是突进,或是远离,或是猛然时候乍现在视距亮点时候,在那机体上显著涂漆的China,America国旗标志却是可以分辨的很是清楚,间隔的思绪混沌间,肖阳和安吉弗尔已是隐约的想通了这番交战是如何被主导,如何被衍生。   在肖阳和安吉弗尔还是有所犹豫,还是有所彼此气氛尴尬的缄默时,在那视距之外的天空上,从那弗瑞顿的空舰舰体装甲突然的开启一架微型的援救直升机离开了空舰的蜂巢体系,在天空MS交战乍现的流光速影中快速的朝着思科法姆宫高阶建筑的开放平台徐徐靠拢,显然是空舰的高端探测眼在对弗利可可城区关键建筑区域全局范围内扫描中发现了肖阳与安吉弗尔所停留的身影。   而这艘直升机的起航偏离正在以空舰为中心的天空交战场后,瞬时间便是吸引起了天空战场内所有对战MS的注意,而敌对势力的MS刚想偏离预定的战斗轨迹对这艘突现的直升机进行拦截妨碍的时,相对与其对峙的新联合国集团军的作战MS自然不可怠慢的死死咬紧对方,由此之下虽然交战场依旧是以空舰为中心的交战,但是作战的天空范围已是开始扩散,并是偏近思科法姆宫的周边区域,一时间除了MS对战时候衍射的能量光源乍亮眼前外,那对战MS更细节的钢铁装甲体态轮廓便是暴漏在肖阳与安吉弗尔的视线之内。   俄而的徘徊等候后,那台直升机终于是有惊无险的靠拢悬停在思科法姆宫高阶平台外部天空的边缘。回旋不止的螺旋桨激荡着空气间的冷风,压缩的气流四溢排开拂掠着止步于天台护栏边缘安吉弗尔与肖阳弗瑞顿军装的衣袂。   “骑士大人请上来吧。”   那是伴随着机顶螺旋桨冷风呼啸后而模糊的声音。   机舱舱门开启后,一名弗瑞顿的列兵单手把持着机体内部,同时把他半壁的身子处在机舱之外,并把另一只手尽可能靠近的伸向停留在天台之上近身位的安吉弗尔。   前位的安吉弗尔微微犹豫,她并没有立刻的接过那柄列兵身递过来的手掌,而是把自己目光延伸,透过半壁透明的机舱挡风玻璃,朝着直升机前列的驾驶位看去。   “已经是启动了动能平衡系统了吗?”   那等候的列兵微微一怔,随后下意识的朝着安吉弗尔目光所指向的直升机前列驾驶位看去,脑海内延迟回路安吉弗尔那询问的话后,他便是立刻的朝着直升机的驾驶者的地方高声呵喊,“已经启动了动能平衡系统了吗?”   声音沉淀的须臾后,伴随着呼啸渐渐刺耳螺旋桨的噪鸣,直升机内前列的驾驶员便是回顾的对着安吉弗尔与那名列兵抬起了肯定意义的手势。   “呵,很好。”懵然之间安吉弗尔的嘴角上衔起一抹邪恶的笑意,在那名侍候的列兵还有所错意混沌的时候,下一刻,安吉弗尔猛然的上前一步拉扯住了那名列兵的伸递出来的单手,身体顺势的蹿入直升机机舱内,而她的另一只单手去没有届时的抓握机舱的内部把手,反而是触探向那名列兵腰间佩戴的枪囊,在那手枪沉淀落入在她手中之后,安吉弗尔便是毫不犹豫的抬起单臂的手肘回旋的敲打在那名列兵的后颈上,迫使那名列兵毫无防备的身体瞬间失重而从直升机开放的舱门处滚身跌落向着高空之下的人间深渊。而瞬时间,她又是抬手扣动手中刚刚掠夺而来枪械的扳机,枪口所对向的正是那机舱前位那直升机驾驶员的脑壳,溅裂的血迹涂抹了那原本透明光洁的直升机挡风玻璃后,在人呼吸急促的韵律间,安吉弗尔再次转过枪口时,那正是对向还停留在思科法姆宫天台地面上的肖阳。   “抱歉,我说过无论怎样我都不能轻易的死去。而你也是与哈里卡一样,并不是猫,只不过也是一颗牺牲的栗子罢了。”   “……”   肖阳完全的骇然在了原地,除了安吉弗尔在前一刻那须臾行动的冷酷与执着外,她的那番话语更是更深层级的触动着他内心的心弦。他联想到索西斯,联想到了哈里卡前一刻所对他讲述过的真实,还有匆匆之前安吉弗尔那掩饰的泪流模样,而不管怎样,在此刻的真实面前,触目着安吉弗尔这一如既往的残忍的与冷酷,就算那当真是如同哈里卡口中所说的蚌,所说的痛苦,那也是在肖阳此刻内心中燃烧起来无法宽恕的憎恨。   栗子又怎么样?蚌又怎么样?那都是人内心感情所虚构化的比喻,人便就是人。   惶恐的纠葛间,安吉弗尔已是扣动了手中枪械的扳机,在本能的驱使下,内心中同样有着无法停止安静下来的理由的肖阳,立刻的纵身翻滚去闪避安吉弗尔那残忍射击而来的子弹,不过在匆匆的错失间,在他大脑意识短路的微光时刻,虽是顺势的避开了安吉弗尔对自己要害脑袋激射而来的子弹,然而在混沌的僵持下,他的身体却是成为了那靶心的替代品,利箭火舌般的子弹接踵的击打在他的身体上,受力的僵持停留后,意识暂存的恍惚间,还想要在有所坚强,还想要在挺立的身体却是完全的失去了支配的感触,所被代替的便是无尽的疲惫与不可抗力的沉重。   “那是……”   已是显得暗淡的天空不知为何突然间在那一瞬的时候明亮了起来,他还想要用力的停止身体,然而却是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的力量,在最后所能做的便就是持续的僵持着自己那还高抬伸出的手臂,想要向上去抓住什么,然而在身体的倾倒下,却是做着反相的远离。   那不过是刹那的片刻,然而在他的瞳孔之内最后的留光却是仿若时光的静止,或是可以形容为是缓慢时间的翻转。   他看到了安吉弗尔那般执着冷酷的模样,即便是在直升机螺旋桨舞动之下,她那米黄色柔软的头发随动的浮荡颠簸却也是不能的同化妥协什么样的温柔;而在呼啸螺旋桨叶片下一个轮回暗影的时候,他又是想到了安吉弗尔对这一切匆匆间的残忍谋略,那或许可笑,或许毫无意义,当他微光的思绪也是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不知为何委屈与无奈开始支配着他泪流的神经,但是在他的脸庞上却没有流淌下湿痕,想必是那泪流的力量也是穷尽。   “……我……”   他也好像再开口的呼唤什么,然而随同脑海内最后形如走马灯般的回忆,那并不是缓慢的列车,被形容为肉眼无法更随的光速也不为过,虽是模糊看不见,但却全部都是熟识;在那匆匆的光影间,内心中最后的一抹盼望,一抹执着,无论是蛊惑人心的对话,还是邋遢的乞丐在他的乞求般等待漫长形如恒古世纪后,都是在没有出现的风景。   “……那么,那么……”   他的眼眸沉重了起来,随着身躯滴低落而下的高度仰望间,却是再也看不到了原本平位需要微微抬头仰视的直升机与冷酷的安吉弗尔,更高深的仰望下,那沉淀色彩的天空,猛然时候那嘹亮粒子能量光聚的MS不知为何却是突然的闪亮在自己的眼前,那么熟悉的模样,那么相似的印迹,那般感触的感情,一切几乎都是与记忆深刻中的一模一样,然而唯一不同便就是那台MS的漆色,白色的,光洁的……那原本应该是包含痛苦的,憎恨的,扭曲的,然而那般纯洁的色彩却是令人感到虚构,但是心悸的懵然还是令人在胸膛里面做出了最后光与影的温存……   ……   “让我们约定吧!”   “……”   ……   “……法米娜……那,那是你吗……”   再度恍觉之时,整个世界已经是暗淡了下来,在肖阳眼瞳内那突现的白昼瞬时间已是行进了黄昏,随着那天空完全的沉暗,他想要努力的睁大眼睛,想要努力的再站起来,然而那一切都是不可能实现。   当暗取代了明后,那天空中无论在有怎么样因为交战MS时而回合交汇擦亮出的粒子光彩都是无法在印入他的眼眸内,虽然在他的瞳孔上还是反射着那停留的光影,然而随同着区域内的呼啸螺旋桨徘徊的气压散去,风止耳静之时,整个世界便是在他的内心中安静了下来。   “……终于……终于……结束了……可是……呵……”   ……   “法米娜!”   随同着瑞马尔对着通讯麦高声的疾呼,同时他所驾驭的漆蓝色机体立刻的在机体臂腕处翻转开了装甲机关,瞬时凝聚开盾牌护盾后又是在顷刻间附着上了明亮的粒子驱动涂层,接连着机体推进动力的牵引指向,便是立刻的撞开了机体就近身位那台展开着素白色钢铁羽翼形如钢铁天使的MS,在错觉的下一刻,从天际另一侧一道强烈的能源光束瞬时而止,粒子能量矛与盾的撞击分外明亮已是沉淀黑暗色彩般的天空。   “怎么突然走神了?刚才多危险!”俄而之后两台机体再次交错开恢复了等位安全后,瑞马尔包含着关切之意的对着通讯麦连接的另一端大声责备着。   “啊……呃……没,没有什么,只是……”   “只是什么?!”瑞马尔的语气有些急躁。   “啊,没什么。”暗色的机体内部舱室内,随同着那坚毅女声的模糊落定,那人细腻的指尖便是顷刻的操控指令键盘剔除了信息反馈影像界面上的一个观测窗口,而那窗口留影的指向画面却正是思科法姆宫的天台顶端。   “那人是谁呢?好熟悉的感觉……”   ……   “呵,新联合国也真是无能,这样足足一个小时的交战都没有击溃Coal的两台MS,呵,可能还是对这弗利可可城市投鼠忌器吧?哈,真是滑稽,在背地中形如用镰刀切割稻草般收割无辜的生命,而在真实黑暗前却总是在讲述着光明,哼。”   天空彻底的沉入黑暗之后,在那天空上时而乍现的粒子交互光芒因为背景天空暗色的对比而更加醒目的同时,那交汇的光芒却是模糊的渐远,似若有意的在避让着什么。   而那男子一头银白的色彩在这刻却也是与这夜空呈现着对比的明亮。   此刻他的脚步停留在这思科法姆宫的高阶天台之上,在入夜后冷风时而涟漪拂掠,在其中所包含着微毫血腥的气息却是触动着人的嗅觉。   他缓缓的踱步,最后停留在了肖阳瘫倒的身体前。   冷风再度的拂过,空气清冷间,视角背对向那天空,在那银发男子的背后却是耸立着一台与周边环境同化为一般暗淡色彩的钢铁轮廓,而那在高位处明亮的幽蓝摄像眼却是那钢铁生命与灵魂存在意义的标识。   “想不到再见面却是这样,真是久违的相逢了。”   注:1,动能平衡系统,本作虚构的未来直升机系统,可以让直升机保持相对的自动停泊状态,更加的趋近于平稳状态,也可以理解为某种意义的自动驾驶。 第四十九章 凋零的季节(花期1)   题记:好想安静下来,但在现实的种种诱惑面前,内心却是止不住的躁动,正如那诗人所说“从明天开始做一个幸福的人”,然而明天是一个永远无法兑现的承诺。   如果要不是房间内还存在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以及一些列的医用道具仪器,亥斯克·诺玛恐怕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此刻自己所身处的这间宽敞奢华的房间会是医院的病房。虽说在这医院的面前增添了“皇家”的形容,但是奢华程度还是令人难以想象,隐约之间给人的错觉这里并不像是疗养疾病的地方,反而更像是高级休闲度假的宾馆房间。   在看着房间一角桌案上堆积的各式奢华包装显而易见价格不菲的精装礼品后,亥斯克在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所提携着的价值仅有50欧里庇的鲜花果篮,他的内心瞬时的流露出的忐忑的退却之意,不过既然来了要是没有打过招呼又是实在说不过去,徘徊的踌躇之间,亥斯克不由得把自己的目光瞥眼向在那病床上还在嗜睡的少女米莉。   在经历了近两个月前帝国那一场恐怖袭击的劫难后,在那时胸口遭受到了子弹的激射而失去意志的少女米莉却是并没有因此而丧命,而是奇迹般的被救活了性命。在医生对其做手术从她的胸腔中取出弹头时才发现那子弹距离她的心口仅有一厘米的距离,如果那子弹要是在偏离半分后果可想而知。如此的幸运被称之奇迹,而是否是真正的奇迹恐怕便就只有那当初开枪射击出子弹的人才知道那是否是他内心中还所保留的恻隐与真正没有泯灭的正义。   而少女米莉是为了拯救副统帅希加索而做出的牺牲,事后当帝国的贵族势力各方得知了少女米莉身份确切的消息,还有她身体可以很快获得康复后情报后,一时间帝国贵族们形如猎狗敏锐的嗅觉得以感触后,交错的关系网便是疯狂般的展开,而网络的矛头中心所指向围和的便就是少女米莉,还有在她背后,曾因他兄长艾文而没落的埃利亚斯塔一族,此刻那在停留在房间内那一件件奢华的礼品便就是极佳的诠释和说明。   这一刻少女米莉嗜睡在病床上,在睡态十足的夸张下,被褥已经是被她的拳脚掀开,裸漏出来的单薄病衣却是无法可以在进一步的遮掩她那少女逐渐成熟的体态,而从她嘴角蜿蜒而下的口水却是顺着她的下颚延伸至她的颈下,最后直至拖拉至她那衣衫衣领内,区域裸漏的肌肤上全部是被涂抹上了这样一层透明的晶莹,在此刻户外天光明亮的照射下,衍射出更深层次的剔透感。   触目至此,亥斯克不由的吞噎了一口口水,并且脸庞立刻羞红起来,同时下意识的撇开目光,但内心中还是存在着些许的侥幸和好奇被吸引着,迫使他的眼角余光不停的偷瞄床榻上少女米莉那被衣衫包裹之下裸漏出来的肌肤。   当杂沉的罪恶感在亥斯克的心头越积越重后,他便是猛然的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过来,逃脱开自己内心中邪恶的想法。正视自己的意志与原本到来这里的想法后,他随即撇头朝着房间侧壁上挂立的电子钟看去,其上那已经接近正午的时间指针,让他对前一刻在探视前护士小姐对他引导的马虎大意感到诧异:   ……   “这个时间米莉小姐应该已经是起床了吧?她现在应该是正在无趣的看书,或是上网,看电视,骑士大人您只需要自己进入病房内去看望米莉小姐就好了!”   ……   “呵。”亥斯克皮笑肉不笑的咧了下嘴角,或许是对他自己这番轻易相信护士小姐话语的愚蠢进行着自我的嘲讽。   在他目光继续的环顾这间奢华的病房后,最后目光再次的停留在那床榻上嗜睡少女米莉的脸庞,在内心得以肯定米莉不会在短时间内有着自然醒的状态出现后,亥斯克便是暗暗的长叹了一口气,随后提携着自己手中那廉价的鲜花果篮走到房间另一侧堆积放置那冗杂礼品的桌案前,离得近了在触目着那琳琅奢华的礼品堆积后,亥斯克更是对自己手上的那鲜花果篮的寒酸模样感到尴尬,而在满桌礼品盒矩形包装下的规则间,他手上的鲜花果篮的不规则包装形状却是完全的无法堆积在那规则之中,在反复的探索,在亥斯克形如小孩子堆积木般想要把自己的鲜花果篮陈放在那规则的礼品之内无果后,最后索性之下,亥斯克便是把那果篮扔在了那桌边的地上。   “啊,就这样,我也是来看过你了,虽然有些晚,不过看样子已经是康复了呢,哼。”亥斯克再次面对向那床榻上熟睡着的少女米莉而叙述出了自言自语的肯定,随后他的脚步不在进行任何的犹豫与停留,而离开了病房。   而在他刚回身闭合身后的病房房门,并是把那房门相应匹配的探病钥匙卡收回在自己的口袋内后,当他再抬头的时候,在数步的距离外迎面的地方单手拄着金属拄杖的艾文已是顿足在了那里。   这虽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但是彼此间还是存在着陌生,还有一种无法言语形容的敌视感。不过那种敌视感在艾文的眼中更多的意义不过就是现实的冷漠罢了。   亥斯克知道眼前之人是身后病房内少女米莉的哥哥,而身为探病者的他此刻也是应该说些什么寒暄的话语,然而本身就不善做作言词的他,在触目到艾文那张因为左眼疤痕连带静脉曲严重而扭曲狰狞意义的脸庞后,踌躇之下他却是不能在说出任何的话语。   “飞龙骑士,亥斯克·诺玛吗。”   彼此缄默不知名意义的对峙冗长后,艾文缓缓的出声询问着,不过那种平静的语气已是带有绝对意义的肯定。   “嗯……嗯!”内心似若懵然惊醒的亥斯克立即点头肯定。   “米莉曾跟我提起过你,她的朋友很少,感谢你前来看望她。”叙述之间,艾文已是抬起脚步向前靠近亥斯克,再次止步停留在亥斯克的身前后,他便是显得惬意的把自己半壁身躯的力量依靠在了身体左边依靠的金属拄杖上,随后伸出了右手停放在了亥斯克的身前。   亥斯克微微一怔,随后立刻的身处了自己的右手与其相握,碰触之间虽是感受温暖,然而听闻着艾文那简短话语,在更深层次的意蕴却是感受着淡淡的哀伤。   ……   “那就曾是在骑士团内昙花一现的星眼骑士么……”   当亥斯克行走离开皇家医院主体建筑,脚步还是停留在院内的时候,在内心中不由得有所叹息。   在户外冬日的寒冷之下,呵叹出来的暖流瞬时升华为冷气,在头顶那抹艳丽的日光刺眼下,明明存在缺失令人感受不到任何的温暖。   ……   “米莉曾跟我提起过你,她的朋友很少,感谢你前来看望她。”   ……   艾文的话就放入是老电影的深刻与黑白在平凡的时候,不知名间已是植入了亥斯克的内心深处,那就犹如空谷的声音,当有了主动的声响后,徘徊反复不止的在心底荡漾。   “朋友……我的朋友也很少呢……”   在亥斯克内心还在有所感触和喜悦的时候,一辆深墨色的轿车便是突兀的停止在了亥斯克的身前。   随同着刹车皮的尖锐低沉,亥斯克立刻的顿下脚步,眉头微微皱起,在此刻这皇家医院内出入的非富即贵中,他本能的意识开始思虑这辆轿车的势力所属,并下意识的保持起警惕。   “哟,亥斯克!”随着那轿车陈色的车窗摇开露出半展缝隙后,爱默克的大半张脸裸漏了出来。   在亥斯克瞧清车内之人是自己所熟识的爱默克却是微微的宽松下来了心境,不过在听闻着爱默克那并不是习惯性的对自己有着或多或少挖苦和亲昵称呼的“小朋友”称呼时,伴随着此刻爱默克一脸肌肉极度褶皱拥挤的模样,还有他自己的意识快速回路记忆爱默克也是一个“节能”,从没有习惯乘专车出行的人后,瞬时之间亥斯克便是隐隐的明白了什么,脚步便是本能的向后退去,逐渐的远离开近身前的轿车,打算与轿车的车身拉开等位的安全距离。   不过还没等他脚步退离的更远,那轿车的前位车门便是自主的开启,一名身着正装的男子走出车外,在人视觉刚有所停留稳定的时候,那站住的脚步的男子便是立刻的对亥斯克抬起了手,而其掌中所存在的冰冷枪口平稳的指向在亥斯克的身体。   “飞龙骑士,上车吧。”   “你……”   亥斯克看着那男人的脸庞后,身躯因为感受比这户外严寒更深层次的寒冷触动后而颤嗦了起来。   那是在记忆中有所熟悉,但却消失死去原本不该再存现的亡魂而又再度出现的惊悚。   “……血蝴蝶骑士?!” 第四十九章 凋零的季节(花期2)   题记:害怕改变,而又渴望改变。   随同着冬日天光早早的沉淀,整个世界的天空快速的沉淀黑暗了下来,但那并不是入夜的深邃,在堆积而聚的厚云间杂覆盖下,虽是看不到纯正迟暮时候的夕阳天光,但是在云翳的堆积之下,却是使得天空并没有快速的被夜空取代,通过云层折射而下的灰色冷光此刻成为了弗瑞顿皇都城市黄昏旁晚时候的旋律光照,虽然在都市的建筑内标志性的建筑商家已是在此刻明亮起了霓虹,然而在自然光源的庞大下,那人造光源的辉度完全的被包容同化着。   街道响应着时间的召唤,无论是学生放课的潮流还是工作一族的下班,原本已是显得拥挤的街道这一刻便是完全的浸没在车水马龙的喧嚣之中,混沌错觉间如若可以鸟瞰视野,这般的热闹何尝不是人类社会文明繁荣的缩影角落。   不过此刻与着喧嚣热闹呈现着反差的弗瑞顿安全大厦却是一面沉寂,那并不是因为人烟散去的结束工作,恰恰相反在高层人流的密集间,在安全大厦的各个交通要道的出入口全部的存在着荷枪实弹戒严的弗瑞顿士兵,严肃压抑的气氛下,迫使人本能的保持起缄默。   “啊,真是该死,欧米亨到底想要做什么?!”在着安全大厦一间开辟的会议室内,青鸟骑士玛斯米焦虑不安的反复踱步,随同之下,在她胸前那对豪乳也是连同他的就脚步颤朔,如若要不是此刻空气间存在的紧张压抑气氛,她如此性感具有诱惑的模样已是足够吸引房间内全部男性的眼球焦距。   “呃……谁,谁又知道呢,本以为参加骑士团不过就是一个虚职的官位,想不到,想不到还会存在着这样令人抓狂般的危险……”房间的一角处胖子遥时已是坐立不安的反复颠簸颤动着双腿,同时在玛斯米的声音落定后,在第一时间回应着自己美丽未婚妻话语。   而对于自己婚姻所包含的权利连接,玛斯米便是感到厌恶,同时也是更加憎恨胖子模样的遥时,虽然此刻他们两人已经进行了两方家族的定亲仪式,但是在玛斯米的心中还是极力的在保持自己对胖子遥时的疏远感。   此刻听闻着遥时那懦弱逃避之意的话语,在玛斯米的内心中更是产生了反感的厌恶,随即她故作不削的模样,扭头轻哼。   房间的另一侧,爱默克显得倦意的依靠在座椅上进行着假寐,呼吸的匀称间已是响起了鼾声;在其一旁的亥斯克则是把双臂趴在了会议桌案上,一副无可奈何慵懒的模样;而在他左侧身边的隔空座椅上,灵也是双手抱胸的依靠在松软的座椅上,进行着与爱默克一样的闭眼假寐,不过那一脸的平静上时而凝皱起来的眉头却是令人不难想象灵是在内心中做着思付,完全是有别于爱默克已经是真正的瞌睡。   此刻当玛斯米看着房间内这一行人慵懒,似乎全然不在意头顶之上那把达摩克利斯之剑何时坠落改变的可怖的惶恐,随同着窗外天光不断的下沉黑暗,室内的头顶的电灯炽白的越来明亮,继续的反复踱步难以在压制自我内心的困惑与焦虑下,下一刻玛斯米猛然的顿下了脚步,同时抬手重拍在了会议桌案上,闷沉的声响以来吸引起房间内所有人的眼球。   “Master!”玛斯米大声高呼,随即双臂擎在会议桌案上,并微微的前向躬起身体,如此这般带有强烈性指向对峙的方向却正是指向会议桌案另一侧几乎是与空气同化般缄默无声的阿洛思。   随着玛斯米高声震呼的点名,遥时,亥斯克立刻把视线转向阿洛思所坐卧的位置,假寐中的灵也是瞬时睁开了眼眸,目光一同的焦距朝向,唯有爱默克还是真实的昏睡模样。   面对向玛斯米如此的单刀直入,原本注意力全然沉浸在手上小说故事的书刊的阿洛思也是无法在保持冷漠与逃避,在他反手把手上的小说本倒置扣合在桌案上后,便是把目光正对向玛斯米等待她接下来在他内心中已是可以意料的说辞。   “现在黑玫瑰玄子不在这里,骑士团的统领高位便就只有Master您了,此刻第四大臣欧米亨动用手中的军事权利调遣部队封锁了帝国的安全大厦,把帝国的全部要政官员囚禁在这里,他疯了吗?他这是想要做什么?是要进行军事哗变吗?”   “我又不是第四大臣欧米亨大人我怎么会知道。”阿洛思恹恹的回应着,神情显得格外冷漠。   “Master!!”玛斯米并不丧气的再次高声疾呼,同时她的双手同样的震撼有力的敲打在会议桌案上。   阿洛思的眼眸轻眨了一下,透过他鼻翼上镜片厚度折射后的光影,他的目光与玛斯米对接在了一处,简短的停留后,他便又是微微的侧顾用眼角的余光去打量另一侧坐卧不安的胖子遥时,虽是难以肯定的明慧肯定什么,但隐约之间阿洛思也是明白了玛斯米如此这般执着的缘由。   “一切都已经可以使是肯定的了,你还想做什么?”阿洛思用着肯定反问的语句平淡的回应着玛斯米。   “我们……”玛斯米瞬时间欲言又止,她并非是愚钝之人,纵使此刻在她的内心中有肯定的理由,然而在现实的彷徨间,却并不是能因为那样的理由而做出葬送牺牲的愚蠢,在她目光下一刻的环视房间内其他人那渐近安稳的模样,在她内心中更是明白了阿洛思话语中没有讲述的真理。   去做正义的守护骑士?依凭单薄的一己之力去进行着内心层包含着虚荣与伪装宣誓的守护誓言?   在现实的残忍与冰冷前,再联想到成功与失败的得失计较一切全部都是毫无意义。   不过在玛斯米刚想有所放弃,内心包含着错失沮丧,想要也进行自我安静而坐卧在一旁座椅上的时候,短暂沉默间的阿洛思却又是开口讲道:“不过,你们在坐的要是谁有什么想法,或是要进行什么样的动作,我是不会进行任何的阻碍的,现在的我们不过就是路人罢了,你们可以随意,我现在是保持中立的观望派,但是也不排除在哪一方势力取得关键性质的优势后,我会进行倒戈。”   随着阿洛思的这番话语落定,房间内的所有人立刻的振奋起了精神,阿洛思的话语看似模凌两可的冷漠,然而熟识阿洛思品性的众人一时懂得了阿洛思那话语中所包含的鼓励和决定。   瞬时之间玛斯米,灵,亥斯克不约而同的全部是从座位上站立而起,并是目光从原本冷暗中燃烧起了炽烈。   “现在我们被囚禁在这里大概已经快有两个小时了,排除后来的爱默克与亥斯克迟到的一个小时,也就是说欧米亨正在进行的变革才刚刚开始,时间还是来得及!!而现在大部分帝国的政要官员都是被囚禁在这座安全大厦内,虽是我们一直没有直接的看到欧米亨的身影,但是可以肯定他在挟持住了我们所有人后先行的便就是要与还在这大厦内进行后续办公的副统帅希加索陛下进行逼迫,由此强制性威胁性的取得希加索陛下的肯定支持,那么接下来欧米亨所要做的便就是对先行一步,对这一切事故还蒙在鼓里娜尤娜陛下的逼迫,虽是不清楚欧米亨是想达成什么样的政治目的,但是核心一定是围绕着此刻帝国执政焦点的娜尤娜陛下,所以我们现在……”玛斯米在沉声的叙述间,脚步不由得踱步到房间内窗扇的边缘,抬手抹去冬日夜晚在玻璃上凝结的水雾后,目光下意识的朝着户外大厦的地表底端那戒严的列兵哨岗看去,随同着户外云翳堆积折射而下的苍白冷光,在那里两台部队通用化型号的曼克斯S860陆战机体钢铁的身姿已是戒严在那里。   “……从这里出去。”   “出去?怎么出去?门外被那个诈尸的家伙守着,而现在你们手头上有没有任何的作战武器,难道想要从窗户跳出去?这里可是十八楼啊!!”胖子遥时在看到自己未婚妻这番执着肯定要离去的模样后,立刻的对玛斯米泼起了冷水。   “闭嘴。我没有要求你与我同行,即便是你想要与我同行我也是不需要你这个酱油瓶!”玛斯米言辞冷漠的呵斥着胖子遥时,瞬时之下遥时立刻的语塞缄默了下去。   而在遥时声音淡去之后房间内的一行人又是面面相觑了起来,虽然遥时的话语形同冷水,但是这冷水却也是包含着真实。在没有任何武器,势单力薄下先不说对着大厦之外的一切进行守护拯救,单单是他们自己都无法拯救的了自己。   在此刻站立起身来的玛斯米,亥斯克,灵三人内心焦急难以思付出对策的时候,懵然之间阿洛思便是重咳了一声,在众人听闻着声音下意识的把目光汇聚在阿洛思身上的时候,阿洛思却是没有多说什么,依旧保持着他看书阅览的姿态,只是他的单手却是暗暗的抬起指向这间会议房间内置洗手间的方向。   顷刻之间,玛斯米,亥斯克,灵三人不约而同的恍然。 第四十九章 凋零的季节(花期3)   题记:“花朵枯萎了还会再度的绽放,绽放出比记忆中更加美丽的模样,而人呢?枯萎后所有的美丽都只能的存活在记忆之中了。”————娜尤娜·索拉思尔   “怎么样希加索陛下,十分钟的时间已经过去了,该是您给予我答复的时候了。”房间内年迈的欧米亨再从自己的怀中口袋内摸索出怀表,得以确定时间后,在他随手扣合那怀表表盖在房间内传响起清脆的响鸣声后,继而他那平静又带着压制性的话语完全的推动着空间内再也无法保持缄默。   在与欧米亨身影对峙的另一侧,隔阂着办公桌案的阻碍,在其后座椅上躬身而坐的希加索额头上已是渗下密集的汗珠。   “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希加索紧咬着牙关而讲述出了自己的愤怒,随后他扯过桌案上放置的圆珠笔便是在自己面前的那张文件的角落上飞快的划印下自己名字的书写,随后便是坏脾气的把那纸质文件抛扔在了办公桌案另一侧的欧米亨面前。   “我知道我会为此而付出代价,而对于我现在所做的事情是对还错,现在的人永远都不能给予肯定的判断,历史才是唯一的答案。”   “你很快就会成为历史的,欧米亨·雷西林!!”   “呵,陛下我既然此刻做出了这样的事,我便早已就有成为历史的觉悟了。”欧米亨面对希加索的厉声毫不恼火,年迈的他在此刻更加的体现出了沉稳的平静,在与希加索进行对话之间,他的脚步已是靠前从那办公桌案上去过那张刚被希加索所签署的证明的文件,在他的目光快速浏览警惕的核实确定毫无差错后,他便是缓缓的退步靠向房门之处,并还是尊意的对希加索躬身施礼。   “那么陛下,现在我就是要去执行您的命令了,敬请稍后。”   “哼。”面对欧米亨那依旧敬意的模样,此刻投射在希加索眼中的全部都是欧米亨对自身的讽刺。   ……   “喂,Master……那个,玛斯米他们……”同为的帝国安全大厦不同被划分为囚笼的会议房间内,随同着玛斯米,灵,亥斯克三人潜身从洗手间的换气通风管道刚刚离去不久后,这一刻的胖子遥时更加是如坐针毡的动摇模样。   “既然选择留下来那么就安静些等候好了,其他的事情你在做任何模样的忧虑都毫无意义,就算你此刻改变注意,想要追随他们的脚步,我想那通风管道狭窄的空隙道路恐怕很难能容下你这样宽胖的体态。”阿洛思的目光依旧注视着自己手上的小说书刊,时而缓和有规则韵律的翻动书页,完全是一副休闲的模样,没有丝毫的做作,或是对此刻所正在进行的变革而产生什么样的惶恐情绪。   “可是我……但是玛斯米她……我……”遥时犹豫不决的吞吞吐吐着。   “唉,想要世界保持现在这一时刻的改变中的模样而不劳而获的取得,而又是惶恐那猎物自我挣扎进行与命运搏命的改变,从而让自己守株待兔的猎物消失离去,那么为什么不同时进行着自己我的改变而与世界一同的改变呢?”阿洛思沉沉的叹息着。   包含着冗沉哲理的句子瞬时间让遥时目瞪口呆,他虽是贪食,虽是有些胆小,但绝非愚蠢,或是形如哈里卡那般的混沌,因为胆小而在他内心中衍射的智慧使他的头脑此刻格外开阔。   “我……Master……”在遥时还是显得踌躇犹豫的时候,这一刻阿洛思已是合拢起来了自己手上的小说故事本,随后从自己的座椅上站起身来。   “其实原本我也是想保持平静的模样一直到外边世界动摇的结束,可是懵然之间我却是想到了,如果她还活着的话,或者是那个呆瓜还停留在这里的话,他们又会有着怎么样的决定和选择呢?”在阿洛思似若自语的叙述之间,他移动着自己的脚步而移动到了还在打瞌睡的爱默克身前,随即抬手拍了拍那睡意十足模样爱默克的肩旁。   “喂,喂,别装睡了,或者,该是为圣母而战的时候了。”   在胖子遥时还在对阿洛思这番动作与话语感到意外的时候,随同着阿洛思那话语和动作落定,瞬时之间原本那瞌睡模样的爱默克却是猛然的睁开了眼睛,这更是令胖子遥时心头一怔,不想在自己眼前一直所看到的都是虚假与欺骗。   “没有什么好惊奇的,别忘了爱默克的骑士封号,那并不是一个单纯名字的意义,更有一定的象征和形容。”阿洛思面向显得错愕模样的遥时淡淡一笑,并做着简短话语的解释。   “圣母玛利亚吗?啊,真是无聊,一直以为只有灵和安吉弗尔那个两个家伙才会为那而疯狂,想不到你也暗藏着你内心的狂热。”爱默哀似若佯作模样的伸展着懒腰,并是打了一个闷长的哈气。   而此刻爱默克与阿洛思口中反复出现的“圣母”,彼此隐喻的对话却是令胖子遥时不明所以的一头雾水,继而在他还是有所踌躇间,阿洛思与爱默克之间的策略对话已是进行了起来。   “单凭玛斯米,亥斯克,灵三人所想要去做这变动的拯救是不可能的,现在欧米亨大人应该已经是取得了相关政治文书,天平已经是开始倾斜,而想要扳回着天平倾斜的角度,那就是从天平的另一侧多盘内取回一定量的砝码。”   “废话。”爱默克沉沉的轻叹。   “呵。”阿洛思并不对爱默克对自己的挖苦而愠气,自信莞尔之余他继续的出声讲道,“欧米亨把现在皇都内的骑士团成员全部的聚合在一起进行囚禁的意义,便是让我们在他们的控制下所保持观望,而他也绝不会想到我们原本最应该保持中立的骑士会进行骑士复古意义的守护和拯救,而所做拯救单凭我们自己也是无法与欧米亨所能在皇都内调遣的部队进行抗衡,所以我们如若想要去做守护拯救,除了先拯救我们自己从这里逃离外,第一时间并不是抵达所要拯救的对象那里,而是去获得武器;单凭跳跃施加重力所改变维持天平的平衡并只是弹簧般的效应,必须取得真正意义的重量砝码。而先行一步的玛斯米他们便就是施力跳跃短暂延迟天平最终彻底的倾斜,而我们现在所要做的便就是趁着玛斯米他们所拖延的时间内,进行取得真正意义的砝码。”   “呵,你倒是还真能沉得住气,一切早就被你算计好了?”爱默克显得无奈的抬手挠了挠后脑勺。   “哪里,你这个家伙,都可以公然的打起瞌睡,比我还能沉得住气。怎么样参加这一次的为圣母已经不存在无法莅临的圣战吗?”话语的沉落之后,阿洛思目光沉定的朝着爱默克看去等待他肯定的答复。   “啊,真是麻烦啊,你应该知道我是一个节能主义者的,最讨厌这样的麻烦了,我真是搞不懂一个已经不存在的圣母,再也无法依靠,或是可以相信的信仰,却是值得你们这些人这般执着的守候……”   “你错了,圣母或许已经不在,可以依靠的臂膀也是消失而去,但是那信仰却是不能磨灭,我也是一个节能主义者,但是有些在过去就被点燃的能量,却是不能那般轻易的熄灭哑火,我说过这是替圣母无法莅临的战斗。”   “啊,算了,虽是没有与你们的圣母进行过任何过多的交流,或是存在着更多的交集,但既然曾经共同的存在过,感受过那样的光环,那么我便也就选择麻烦的站在所谓正义的这一方阵营吧,呵。”爱默克做着无可奈何的叹息模样,同时他的身子缓缓的座位上站起,简单的活动长时间僵坐略有麻木之意的肢体后,便是转身面对向另一侧还是期艾发呆的胖子遥时,并开口出声讲道,“那么他怎么办?要绑起来吗?”   “嗯,是个不错的主意。”阿洛思点头肯定。   “……呃……我……”胖子遥时完全的怔在了原地。   “嘿嘿,你安心好了,我们没有恶意,这样既可以防止立场不坚定的你对我们进行倒戈,又可以保全你在倒戈后不会被他们有所怀疑,嘿嘿……”爱默克的脸上突然之间露出了邪恶的笑容,在胖子遥时还在有所慌张错愕的时候,爱默克已是着手从这会议桌案的暗屉中取出了办公用品的宽条透明胶带,撕扯开胶带的一端后,在胖子遥时还在有所惶恐的时候,便是快速抻拉那胶带,反复交替的密合下极快的便是把遥时如同包粽子一般的捆绑在了一张单椅上。   “唉,可能捆的紧了点,不过这样更可以表示出你被我们劫持的状况,毫无弄虚作假,到时候如果我们的圣战失败了,你也可以明哲保身。”   “……呜呜……”被胶带粘住嘴巴的遥时只能是无力的瞪大眼睛看着爱默克那所说正义光辉,实际对待自己却是如同魔鬼的模样。 第四十九章 凋零的季节(花期4)   题记:两个人曾因自由而相互的吸引着彼此,然而当他们结合在一起后,才发觉相加后的自由得出的结果却是一座牢笼。   “啊,好久没有来到你这里坐一坐了,温室内的玫瑰还是一如既往的绽放着呢,而在户外那般严寒下,所有的花木都已经消失不见了。”老者米拉可缓缓的踱步至窗沿边低头打量着静列在那里的盆景花卉。   在其身后的会客茶几旁座椅处,修修纳斯·索拉思尔眉头微皱,“你这么晚到我这来到底有什么事?”   “只是突然的想念了老友,便是前来拜访罢了。”米拉可没有回顾,依旧低头端详注视着那窗沿旁的盆景里的花卉。   “是么,那可真令我意外。”修修纳斯依旧显得疑惑,虽是此刻他看不见米拉可的神色,但是他却是面对向米拉可身前的那扇窗户玻璃,在户外夜色降临下,玻璃虽是被冬日的冷气镀上了一层寒雾,但是依然被动式的形成着镜片般的反射。   “我们认识有多少个年头了?”在彼此相继沉默许久后,懵然的时候米拉可突然的出声讲道。   “记不得了,只是知道是很久。”   “是啊,我也记不得了,无论是最初的遇见,或是后来的邂逅都已经开始模糊了,只是能清楚的记得彼此总是存在彼此的身边,一路坎坷的经历过许多许多的磨难,同时也是主动的去制造磨难,而进行改变,进行生长,就像是一颗种子,从土地中萌发生长,经历了无数风雨,花开花谢,也终于是到了该是凋零的时候了。”   修修纳斯的肩旁微微颤动,曾经执掌弗瑞顿帝国权势的他瞬时便是明白了米拉可这番话语的潜在意义,随后他故作轻松的莞尔一笑,“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绕弯子,用着各种各样的比喻来展现你自我不凡的姿态,呵,说实话我真的是已经厌倦你如此的模样,不过也罢,就算是温室里的花卉在可以如何模样的延长花期,但最终也是逃脱不掉败亡的命运。呵,欧米亨已经开始了吗?”   “啊。已经开始了。现在我出现在陛下你这里便就是最好的证明。”   “是么,这就是命运的轮回吗?我创造了喋血的宫廷,在我最后等待死去的日子里却又是要再度亲眼见证被我所支配的宫廷再度的上演喋血的一幕。呵……他们,都是好孩子呢,可惜……”   “老国王陛下曾经也是应该说过这样的话吧。”   “呵,或许吧,只是当人可以理解的时候,轮回却已经开始无法停止下来了,这真是令人觉得悲伤,就像花朵,在看到美丽的时候会想起不久后的凋零,在看到凋零的时候会想起曾经的美丽,如同命运一样,有所惶恐,不能改变。”   “……因为鲜血被这金属包裹着,而传统来说这等混合物是不存在沸点,但是那沸腾的温度却是类似白水,不过遗憾的是,灼灼之下,却也是无法融化开这金属的封闭,金属的熔点远要比这血液的沸点高出不止千万倍,这就是信仰的力量与绝对的力量……然而有的时候信仰的力量,燃烧着的信仰的力量,却绝非可以被这世间的科学比喻测量,因为在现世,乃至未来都不会出现测量人心信仰的道具。只能惶恐,不能改变吗?这可不像是从前的你呢,那个时候你的所作所为可是与这《XT》上的所说的崇尚信仰与自我燃烧的执着相当呢。”   “连你也是要敲打我这个老狮子的牙齿吗?”修修纳斯缓缓的闭上眼眸,潜在意蕴的掩藏住了自我内心中的情感。   “呵,那里,只不过就是想告诉你,你的继承者,也是继承了这样的信仰,还有这样与他母亲几乎一样的倔强……哈,反正有警示要凋零的时候了,我也是不在乎你怎样的恼火要杀掉我的威胁,说实话,无论是玛利亚,还是爱丽丝,真正适合你的真的只有萨玛。”   “哼,人都不在了,还在说那些做什么?所以我说在花朵凋零的时候人总会想到其曾经美丽绽放的时候,而这除了让人叹息伤感外根本就是毫无意义的存在,所以说命运只能是惶恐,不能改变。”   “呵,又来了,又来了,呵呵,毕竟我们都不在曾经了,你说的这些或许吧,呵呵……”   “……”   ……   撒旦提携着手上的武士长刀快步急行在雷西林家族的别墅庭院内。   夜色已经是沉暗了下来,然而却是被天顶所堆积的厚云阻碍,隔阂穿透下来的灰光虽是远要被真正的夜空更要明亮,但是那般压抑天空贴近地面的模样却是压抑的人心也是郁闷。   在绕过了别墅庭院之外的哨岗后,在院落之内的冷清却是令撒旦感到意外,但是他却不敢大意,潜行着碎步闪避前行在庭院内那已是凋零残败的树木石碑的暗侧,并是在内心中再度的回忆印记有法尔拉米对他所交代要杀掉人的模样。   那并不是难以记忆,或者可以说那人有着与法尔拉米模样细节些许相似的地方可以记忆,虽是法尔拉米没有说出那人的身份,但是撒旦也是他所要杀掉的是何人,与法尔拉米有着怎么样关系。   虽然如此的喋血是与他内心中想要守护的而进行喋血的意义有着驳逆,但是此刻他却是为了自己贪婪的守护而做着冷酷意义的杀手。   “啊,真是拙劣的捉迷藏呢!!”   在撒旦此刻闪避到别墅建筑的边缘角落,在左右顾望确定没有人后即要闪身突入别墅建筑内进行自己的杀戮任务时,猛然惊起带有孩童般嘲讽意蕴的话语令他心头一惊,随后他快速的退开脚步,让自己的身子背靠在别墅建筑的墙体旁,让自己背部得以确定的防御,而在自己的所正对方向开始环顾的寻找那突然声音的来源。   “不用找了,在这里哟!嘻嘻。”随同着银铃般的笑声,在前一刻撒旦所潜行过来的枯萎林木深处,少女B·B开阔着脚步显身出来。   “小孩子?”在看清少女B·B低矮全然形如平常女孩。甚至富余处些许木讷呆傻的模样后,撒旦虽然眉头还在紧皱,但他单手紧握武士刀的力度缓缓的松弛了下来。   “真是个笨家伙呢,在这做院子里可是装满了针孔的摄像眼,以前B·B和赫拉叔叔捉迷藏的时候,B·B无论藏在哪里总是会被赫拉叔叔找到,而你这个外来的家伙应该是小偷坏人吧?赫拉叔叔和拉里克哥哥走了不带上B·B,非说什么会有坏蛋偷偷的跑到这里进行破坏,叫B·B进行无聊的看守,B·B原本很失望,以为又是赫拉叔叔隔阂避让,不让B·B跟随在身边的理由,但是现在看清来是B·B误会了赫拉叔叔,真的有偷偷摸摸跑进来陌生脸孔的坏蛋呢,嘿,那么,那么B·B我就不客气了,嘻嘻……”少女B·B一如既往的用着她那自我肯定解说的口吻,同时轻踏着脚步缓缓的朝着撒旦靠近走去。   在听闻着少女B·B那番带有混沌性质的话语后,虽是可以完全的从话语的表面意义进行理解,但是撒旦本能的内心警惕却是令他心生疑惑,认定为眼前的少女B·B那番模样的话语是对自己的嘲讽,同时面对其有恃无恐的朝着自己靠近走来,虽然撒旦还是保持着本能的警惕,但还是因为少女B·B那平淡带着木讷的模样而大意放松。   下一刻在少女B·B止步在撒旦的身前,同时少女B·B的右臂突然的伸向朝着撒旦的脖颈擒去,但是由于少女B·B低矮的身子,臂膀的长度想要真实触碰到有所防备的撒旦显然并不容易;同时此刻背靠别墅建筑外侧墙体的撒旦也是难以躲避少女B·B直来的攻击,在其本能的抬手格挡挥舞想要拨开少女B·B那直来的单臂,并是在内心中还在做着对少女B·B话语意义所包含信息的分析,实质对眼前的少女B·B全然不放在眼里的时刻,刹那之后,当在他挥舞格挡的臂膀与少女B·B那直来的手臂碰触在一起后,一种突然令人心生惶恐的巨力迸发出来,那就犹如火柴的磷头在触碰摩擦后突然爆发出的光火。   在撒旦心头骇然之时,下一刻他被少女B·B单臂惊人的力量推动力摔靠在了身后的别墅石墙上,磕碰惯性的力道瞬时令他感到自己的脊背无比酸痛,继而他的单臂已是紧贴着自己的胸口,而与他格挡单臂碰触的,少女B·B的单臂还是在源源不断的推送出骇人力道的能力,迫使撒旦的躯体几乎是完全的与身后的别墅墙体进行起了平行的僵直。   “这……”此刻,紧咬牙关僵持着对峙放抗力量的撒旦这才不得不正视眼前少女B·B那显得木讷模样下所被掩藏的可怖力量。 第四十九章 凋零的季节(看不见你的世界1)   题记:害怕痛苦的人已经在承受他所害怕的痛苦了。————蒙田·F   我总是在想是什么让人彼此间产生你那一割舍的情怀,虽然现实之中人与人的感情因为现实与物欲脆弱的一套糊涂,但是有些时候,两个人,两个陌生许久的人在一起,不做交谈,彼此缄默,许久许久之后,在心里还是无法割舍,或许那就是所人与人在时间之下衍生捆绑在一起的锁链吧。   ……   “什么?!第四大臣欧米亨劫持了目前身处在皇都的全部要政官员,并是想要发动哗变?!”娜尤娜单手轻捂着自己的口,但却还是无法遮掩那已经因为震惊与惶恐失真的声音。   “刚从被囚禁帝国安全大厦内部传来的紧急通讯,恐怕就是那样陛下,所以现在请陛下您立即进行撤离到安全的地方,皇宫这里恐怕即将会成为这场变动的风暴漩涡!”西诺斯亚米尔神情严肃的肯定着。   “可是,可是父皇,法尔拉米哥哥,卡露亚姐姐,还有阿穆斯……”娜尤娜的神情显得犹豫。   “现在不是在顾及那么多的时候了,无论是老国王陛下,国王陛下,或是卡露亚公主陛下,阿穆斯陛下现在都不是执掌帝国大权的领袖,而唯有陛下您才是目前帝国的政治核心,第四大臣欧米亨所发动变革的核心便也是以控制陛下你为目标,所以请陛下您立即随我撤离到安全的地方!!”西诺斯亚米尔的言辞激烈着,在她看到娜尤娜还是显得踌躇犹豫时,下一刻她便是不在顾及猛然的探手拉扯住了娜尤娜的前臂,接着便是拉扯着娜尤娜从澈亮的房间内走向户外朦胧阴沉的黑暗。   ……   “避难的场所选择在第五大臣塞卡克西特尔·林克拉的府邸,由于第五大臣常年的奔波与皇都之外的要政,所以此时哪里却是被人所疏忽的,并且我也已陛下您的口令去调遣目前所有还可以调遣的护卫队前往至那里驻守,如果欧米亨不想发出巨大动静的话,绝对难以突破那里,而在此期间请陛下您耐心等待至明天天亮时候,到时候没有了黑夜的保护色,欧米亨很难采取任何激进的行动,同时所及时调遣的皇都边外部队也会抵达皇都,到时候就可以做出与欧米亨进行对抗的反击。”   在西诺斯亚米尔把娜尤娜推送如一辆轿车后,匆匆的留言嘱咐,接着她便欲转身离去,随之闭合上车门。   “西诺斯亚米尔……”娜尤娜立刻顺势抓握住了西诺斯亚米尔的单臂,做出无法理解的挽留摸样。   “……你,你不和我一起离开吗?你……”   “我虽然是陛下您的专属护卫骑士,但是我知道我自己的斤两,同时也是清楚,或是可以说我的心中也是还有无法割舍的守护,请您原谅我,陛下,妥协我这一次的任性。我要留在这里,做着为陛下,为我自己的守护。”言罢,西诺斯亚米尔抬起自己的单手缓缓的挪移开娜尤娜抓握住自己单臂的手掌,随后她绝然的闭合了轿车的车门,并是给予司机侍者开始的手语指示。   在娜尤娜怔住的心懵然的恍觉的时候,那轿车已是行进远离,内心的忐忑与不安下,那还没有来得及做出最后告别的话语还是搁浅在心底,她快速的转身,目光透过轿车后车窗那沾染满冬日寒冷霜雾玻璃的折射,所能触目到的只是那样在彼此间模糊拉长的暗影。   而在冬日暗夜的户外之下,西诺斯亚米尔看着那辆搭载着娜尤娜的轿车徐徐远去,最后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内后,她便是不由得叹息,暖流的气体快速在冰冷的空气中凝结成霜雾,又是快速的消散竭尽。   “欧米亨在这个时候发动变革应该是早有预谋了,抓握住皇都内部因为对非洲弗利可可的军事援助而亏空的事实,同时日前索西斯点名的要求光明骑士肖阳随同,不可排除,索西斯也是这场变革的爪牙帮佣,哼,和平政治真的那么令他们所感到恐惧吗?还是内心的贪婪吗?法尔拉米陛下,这个时候如果是你又该怎么做呢?,是进行倒戈,还是如同我的选择?现在所能做的便就只能是赌一次了,而父亲,你还真是顽固呢,我的祖父是个战争狂,你是战争狂的帮佣,而我所选择的……呵……”   思付之间西诺斯亚米尔懵然的幽幽轻笑了起来,随后在她转身朝着在这皇宫内院所等待她的战场靠近之时,厚云堆积的天空这个时候却是在人恍惚之间飘逸下来了温柔舒缓的晶莹雪尘,在没有寒风肆虐之中,那样直上直下垂落的模样,让人倍感意外并在内心的匡阔中懵然间徒生出一抹荒凉与难以遏制的悲伤情怀。   ……   借着夜色的冷清,与渐落小雪的遮掩,那直升机呼呼啸的螺旋桨徘徊搁浅在这弗瑞顿皇宫的院落之内,区域之间随同着那螺旋桨飙股的风压气流,扰乱之下的从天外坠落的冰晶便是形如沙砾般的坚硬,在被风加速度后快速被碰撞迸裂。   接着在那直升机舱门开启后,跃身出的列兵战士便是快速的分布队列,三两一队的四散开去去占领这已经是被抽空武装势力皇宫的交通要道,随后后续而降的三列直升机才显得姗姗迟来,在舞乱同样的冰凌风雪后,后续从那机舱内跃身而出的武装士兵便是以庞大队列的形态朝着这皇宫庭院内显赫的建筑突袭起脚步。   他们原本应该是这弗瑞顿皇室的守护者,然而此刻手持的枪械所要做的却是逆袭的挟持,权利之下的反抗不外乎就是如此的荒唐,如果在一个政权之下没有任何一个效忠者,或是所有的效忠者顷刻间全部的倒戈,那么,那政权无论是在多么高的位置,或是有着怎么样的辉煌,还所存在的模样全部都是形如虚设。   在那一列大队全副武装的列兵战士在皇宫区域内的减去群落中分散而开成为每队十余人的小队后,变革与突袭才是真正的展开,此刻无论是还停留在皇宫内的礼官或是侍者在看到如此强势的突袭而来后,纷纷本能习惯性质的双手抱头低下身去,不作出任何反抗的模样,完全形如温顺的羔羊。   而突袭的武装战士也是懒得理会这些妥协之意的软弱者,在余留下三两人看守建筑内部的要道出口,间接的看管着这些软弱投降者后,大部队的武装战士便是朝着建筑的深层快步突进,直至寻求找到他们所此刻所效忠权力者所要求的目标人物。   在肖阳离去后,刚迁身回到宫殿内的卡露亚在这样轻雪的夜晚,在做完自己曾在教堂十余年祝福祷告的习惯后,那突袭的脚步便是接踵而至,错愕之间那枪口的指向后,令人心倍觉讽刺与荒唐,眼前的还不能信仰守护得以信赖,那么在遥远之外的另一个人又会怎样?   当阿穆斯刚刚完成了白日时候老师所布置的功课后,在他还在心中嘀咕不久前在一起的进行骑士般战斗的肖阳,米莉,西诺斯亚米尔同在的时候,在联想着他们此刻都是在做着与骑士有关的守护工作,而自己依旧是被守护的对象,内心依旧的烦乱之后,猛然间电子表报铃,让他立刻从自己内心中的苦闷中解脱出来,他知道这是他每天最欢喜的时候就要到来了,那就是与自己所喜欢的娜尤娜姐姐共进晚餐。然而当他喜悦的刚打开自己的房门,所等待他的并不是往日侍者的侍候,而是一张张被黑纱布套遮掩形如恶鬼的面孔,还有一把把冰冷枪口的指向。   ……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憎恨与我,很多主义,很多民族,呵,我承认那是我执政时期所犯下的罪恶,然而那样的罪恶确实不能被我左右,就算那不是由我执政,有其他人进行,还是会做出同样的罪恶,被同样的人,同样的主义,同样的民族所被唾弃。我不过就是一只替罪羔羊而已。这或许会被称之为借口,自欺欺人的愚蠢,但是是可以被开脱。而我知道在我的生命中我所真正犯下的罪恶,与所亏欠的。那是两个一样的名字,或者可以说是我生命中两个最为重要的存在,相继破碎后,除了不可挽回的失落,我也知道我所要做的复仇,发泄我的愤怒……所以现在我没有理由可以停止下脚步,放弃在这里被结束,逃脱了无数外域势力刺杀的我,最后却是死在了国人的手里,那不很是可笑吗?呵,然而命运从来就是这般的可笑啊……”   这一刻法尔拉米淡淡自语的叹息着,他的身影停留在那已是蒙涂上一次薄雾霜气的窗前,目光凝望着窗外那逐渐开始被风加速淅沥的落雪,然则在入耳间却是听不到任何的风声悲鸣,所能听闻的到的便是身后房门外廊道内那急促稀落的脚步,还有在下一刻房门猛然被撞开的剧烈,以及随之而至枪械端起的械动声响。 第四十九章 凋零的季节(看不见你的世界2)   题记:上帝是个恶魔总是让人看着希望而堕入绝望。   “法尔拉米·索拉思尔陛下?”为首的蒙面武装战士缓缓的上前一步,用着冰冷又是包含着些许轻蔑意义的口吻对着房间内法尔斯尔的背身问疑着。   “嗯。”法尔拉米沉声肯定后,便是缓缓的转过身来,在触目面对向身后那口口冰冷枪械的指向,他却是没有任何的畏惧。   “依照副统帅陛下,库里纳斯公主陛下,拉里克陛下联合签署皇室联合决策权,现今以复辟罪名将要对你进行逮捕,并直接进行就地处决!!”   “复辟?有意思,原来这次是按上了一个这样的名字,呵……”法尔拉米缓缓的闭合上了眼眸若有所思,并且神态坦然。   “行刑准备!”随着那为首蒙面武装战士的一声轻呵,以及他的脚步向后退让,后列的武装战士立刻端正起手中的步枪枪口纷纷对准法尔拉米那此刻显得单薄无力的身躯。   “射击!!”   ……   “嗙————”   同样金属爆鸣的声音在这同一座弗瑞顿皇都皇宫内不同的区域内炸响嘹亮,而在那已是被人心认作为是绝境的时候,猛然之间的光却是刺透阴霾而在天边拱起的虹桥。   手持着半自动突击步枪的亥斯克对着那群武装战士的人影便是发起了火舌的扫射,而其所守护的卡露亚却是突闻这般剧烈金属爆鸣的声响,以及随之房间内物品破碎的稀疏狼藉,在仓惶之间她本能的抱头蹲在了地上,稍许的俄而间当空间内再次恢复安静,只剩下人心狂跃不止的剧烈时,在依然能感受到自己存在的感触,还有那嗅觉间刺鼻味道的枪火硝烟,懵然时候当卡露亚再次睁开眼后,抬头向上凝望时一脸灰土模样的亥斯克却是对向卡露亚露出了肯定的笑意,同时他也是伸出了手向其示意。   “还记得我吗,卡露亚公主陛下,不,卡露亚姐姐?”   “你是?”卡露亚的神情微显踌躇和犹豫。   “亥斯克·诺玛!”   “亥斯克……诺玛……”卡露亚那美丽尖锐的眼瞳懵然如同顿悟般的扩散,在不同的光景间,思绪也是随同的飘摇落定进入记忆中远方。   ……   那个时候天空不是这般落雪的模样,淅沥与连绵的雨水如同一张帘布阻碍着天空真实的色彩。   而什么又是真实呢?存在久的便就是真实吗?   那或许对于成年人懂得事物的辩证关系而在自我的内心中存有答案,然而在孩童卡露亚的眼中便是认定为这个世界一直便就是存在着从天空不停落下雨水的模样,如若要是某一时天空乍放出明亮,那才是她所认为的虚假与不真实的存在。   懵懂时候的记忆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记不得了自己的父亲,也不识得在整个世界间来回急匆的人影,或许或多或少还残留着更幼年时候奢华家境的繁荣,以及那个时候明媚的天空,然而在触目到这一刻淅沥落雨不止的时刻,还有那寒气侵袭的冷意,在懵懂的年纪,卡露亚只能是孤单的抱紧自己身旁的母亲,犹如孤零的小草依傍在大树的身旁。   然而那个时候的她却是无法理解,或是以她孩童那般高度所能望到那大树的悲伤。   在漫天阴雨的淅沥间,在那由大树所支撑起的雨伞天空下,在那大树的脸庞上却是存在着小草高度看不到了悲戚以及如同那满世界同样般的稀落的寒雨。   不过看不到的,并不表便是感受不到。因为彼此的依靠,彼此的亲近,在彼此间已经存在的锁链却是形如血液流淌的管道枢纽。   “妈妈,为什么要哭呢?”   “啊,因为天空也在哭泣啊。”   “天空?那么是不是当天空放晴了,妈妈就不会哭泣了呢?”   “呵,或许吧,不过错过的日光是永远不能在被追寻的。”   “哦。”   “我们上路吧。”   懵懂年纪的卡露亚就是那样被自己的母亲爱丽丝牵扯着孤单的小手,在她母亲的肩膀依旧在微微轻颤而抽噎的时候,她却是无法做出任何理解懂得的安慰,而在那遮蔽的雨伞下,她却还是有些恋恋不舍的回头看在身后那逐渐远离的别墅庭院,那在漫天沉雨之下的萧条与模糊。   “妈妈,我们这是要去哪?”   “去一个不天空不在下雨的地方。”   就是那样,为了遗忘掉自己形如金苹果命运的诅咒,遗忘掉自己丈夫夏丽密·欧希克殒命在名为“维克多愚蠢”耻辱的战役中,还有忘却掉自己曾经在这显赫的帝国皇都所接受,所排斥的爱丽丝便是绝然的带着年弱的卡露亚进行起了远行。   那个时候在欧希克一族因为夏丽密·欧希克一人被陷害的愚蠢,而整个欧希克一族遭受到了修修纳斯愤怒余威发泄的波及,在欧希克一族备受冷落与萧条后,他们自身也是不愿意在接纳保留爱丽丝这样似若有着诅咒命运的女人,任由爱丽丝带领着有着欧希克家族血统的卡露亚离去,当然他们并不知道在卡露亚身上所真正流淌着的血脉。   远离开了皇都,因为故去自己任性与自家断离关系的卡露亚在无所依靠中便是孤单的飘摇,在爱丽丝漫无目的的带领着年弱的卡露亚在弗瑞顿国境内四处简短的旅行停留后,最终却是因为现实囊肿逐渐的羞涩,爱丽丝才不得不做起了对未来,或许她自己已经是没有了未来,但至少还在她身旁的孩子卡露亚做起打算。   偶时对着镜子爱丽丝看着自己那美丽的模样,联想到自己这简短半世的事故悲凉,懵然时候在看到围转依偎在自己身边的卡露亚,虽是孩童,但在眉宇之间已是显著的继承了自己美貌的模样却是令爱丽丝心生惶恐,害怕在卡露亚成长后的美丽重蹈自己的悲凉。   于此之下,爱丽丝便是把最终的故乡之地选定在了帝国偏远的乡下村落,并打算出要在那里雪藏卡露亚美丽的抉择。然而她却并不知道其实她还没有完全的逃离开修修纳斯所对她的掌控,虽是一切看似水到渠成的顺理成章,然而一切却还是被导演着。   这个世间没有巧合与无缘无故的偶然。   在最后爱丽丝带领着卡露亚停留在那帝国最为偏远,最为偏僻,还保留着几乎是上个世纪贫穷模样的古老乡村后,在看似巧合之下,不期而遇间,爱丽丝选定的庭院居所便是诺玛家族迁徙地的邻居。   在断矮围墙的隔阂之下,在那天空已经不在落雨的时刻,在不知道那人心是否还在淅沥磅礴的清苦时候,年弱的孩子们,在天生本能对拘束的围墙,想要获得墙外世界模样的孩子们便就是在那个时候相遇了。   “呃,呃,你好!”当亥斯克的哥哥看着同龄干净美丽模样的卡露亚时,神情猛然间便是显得痴了。   “你好。”短暂成长后的卡露亚还是保留着曾经在皇都旧居习惯的礼貌。   “我叫西蒙,西蒙你听说过吗?是和英雄一样的名字哟!”   “哥哥才不是英雄,爷爷说哥哥是粪土!”更加弱年的亥斯克用着包含着十足稚嫩孩子气声音揭发着自己哥哥的底细。   “闭嘴!那个老头自己才是粪土!”亥斯克的哥哥西蒙高声的驳斥着亥斯克的话语。   “咳!”   然而随之而来猛然间一声老者沧桑的咳音,却是令西蒙的身子不由得一颤,随后快速的回头朝着自家院落寻找肯定着什么。   “啊,麻烦来了,我先走了,你是新来的吗?那么以后要来找我们玩啊!”   简单的相遇,简单的邂逅,在未来进行着同样的简单重复,然而如果时光不会成长,想必所有人势必还会保留着那样的简单,可是这个世界上却不存在着如果这般美好的假设。   有相遇注定就要存有离别。后来亥斯克哥哥西蒙的惨死,诺玛家的庭院遭受大火,忐忑的现实把梦境中的安静吵闹惊醒。   那天空的落雨晴了吗?   爱丽丝不知道,西蒙不知道,亥斯克的爷爷也不知道。   而还停留在现实中的人只是能随同时间进行被动的行走,抛离自己的故乡,找到自己的故乡,如此的反复最终遗忘掉自己最开始时候的故乡。   而那天空有雨,但也总还会有晴。反复的交替,在人心中产生不同的信仰,或是崇尚光明坚定着晴朗才是现实;或是敬拜黑暗在卑微中认定阴霾的残酷。   ……   “亥斯克……亥斯克·诺玛……”此刻卡露亚微微犹豫后肯定着,她无法想象在经历了这么多年的沧桑,还会有这样如同故去没有血缘,但却比血缘更加牢靠的亲情在此出现。   “呵……”亥斯克莞尔一笑,成长之后虽然所有人都改变了模样,然而有些最本质的东西却不会被这个世界的残酷同化,因为那是与生命一同烙印的痕迹。   注:1,有关亥斯克与卡露亚的关系第一卷,第三卷分别有过提及和伏笔。 第四十九章 凋零的季节(看不到你的世界3)   题记:……   “阿穆斯陛下吗?抱歉了。”   相似的话语在同一时间不同的地点重复,伴随着同样般相似的枪口指向,少年的阿穆斯骇然的瞪大了眼瞳,其内所填装的全部都是无法理解与无法熄灭的愤怒。   “那么,那么我的,我的姐姐,娜尤娜姐姐……”他的呼吸开始显得急促起来,而那群持拿着枪械对向阿穆斯的蒙面武装战士便是再也没有了任何回应,在那武装战士之中为首一人抬手示意后,枪械的保险与子弹上膛的推进引发了连串的金属械鸣后,眼看着在那死亡悬崖旁即要堕入深渊的绝望时候,阿穆斯内心中那份执着与倔强本能的燃烧爆发了起来。   此刻身处在刚开启房门后的有利位置,以及阿穆斯自身少年面对那些武装战士低矮的身高成为了他命运所攥握住了有利条件,在那一口口枪眼内即要倾吐出多人性命的火舌之时,阿穆斯猛然的躬下身躯,并是撇过单手摔合房门,同时身躯也不做任何的停留朝着房间的身处翻滚而去。   密集的子弹击打在那替罪羔羊的房门上,那些蒙面武装战士也是微微惊讶,他们根本没有想到年弱的阿穆斯皇子在面对这般变革的残酷会有这番胆识。   下一刻武装战士们快速疾步的突入房间之内,须臾的空隙间,那一时刻阿穆斯也是刚从地面上翻滚蹲卧,而当他在抬头所看到武装战士又是伫立在自己的身前,同时还有这那冰冷枪口的指向,在无可以挣扎的办法与躲避的位置存在后,阿穆斯瞪大的眼睛目睹向身前的这一幕绝望,在他的额头上缓缓的渗下了冷汗。   “我的性命就这般的到此为止了吗?”   他在自我的内心中喘叹,荒凉之余却是仿若隔世沧桑的老者。   在光与影交错的交换的灵动闪翼下,绝境的时候在人心内总会惊鸿起多久多久以前已经被遗忘的美丽。   ……   在法尔拉米的母亲玛利亚·骸郁郁自残而死,爱丽丝远走皇都逃离悲伤之地后,还在那被喻为悲伤之地的繁荣都市内,获得了一切权利看似是最后赢家的修修纳斯·索拉思尔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着这场因为人心贪婪的攫取始末中,没有任何人是胜利者,在看不到的得到下,每个人都是在缅怀所失去的东西,从而每个人都是流连失所。   然而现实却是从不允许任何人徘徊停留,即便是看似停下了脚步,实则光阴也是在拖拉着麻木的人在飞速疾跑。   在帝国完成对“维克多愚蠢”的复仇后,次年,在帝国内部渐近平稳之后,对于帝国第一夫人,即对于马上要进行加加冕代替自己的父亲成为国王的修修纳斯不得不开始选定所空缺的皇后位置。   那对于已经是失去玛利亚·骸,以及爱丽丝的修修纳斯来说那一切都已经是全然毫无意义,但是贵族之内便是对此展开了疯狂残酷了角逐,彼此间相互的诋毁嘲讽,彼此间相互的勾结矛盾,熙熙攘攘最后的目的都是为了把自家的女子作为权力的攀登阶梯推销出去,那被形容为比那疯狂的美国商人还要疯狂也不为过。   然而任由商家再如何的自我炒作,或是对竞争对手加以诋毁,但最后的决定权还是存在于身为唯一顾客的修修纳斯手中。但在内心已是深深伤感对爱丽丝的罪恶后,以及对自己逝去的第一任妻子玛利亚·骸的愧疚,还有那曾被他奸污后而饮弹自杀的贵族少女,满心的沧桑之下,修修纳斯已经是对女人产生了疲惫和潜意识的焦虑。而对于他自己所犯下的罪过,他便是打算把法尔来米扶持上帝国权利的至高点,算作为是对已故玛利亚·骸的赎罪;而把次子希加索,还有库里纳斯委以显赫的声明和地位,也是他的对那饮弹自杀贵族少女的赎罪;而对于他最为挂记的爱丽丝,以及那所包含着自己血脉却是继承他族名讳的卡露亚,修修纳斯则是保持起了缄默,选择了最为痛苦的遗忘。   而在那时被传统封建的逼迫下,修修纳斯必须要做出选定帝国未来第一夫人的决定,为了平息帝国内部贵族们显得混乱的商贾行为,已经平衡贵族内部的势力,最后修修纳斯所选定的女子便就是当时在弗瑞顿帝国内相对最为弱势,或者可以说已经几乎可以称之为落魄,人丁并不兴旺的亨氏一族。   “什么我被选召为总统帅修修纳斯陛下的妻子?我拒绝!你们谁想要嫁给那个老男人的话,你们自己就去嫁吧!我还年轻,我要自己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这是萨玛·亨突闻到自己被选召的消息后,便是愠怒的歇斯底里起来。   然而在现实中人能与命运进行反抗吗?那不是哗众取宠的网络小说,真正流传的故事中人类永远是命运的悲伤者。   那个时候无论是萨玛使出了如何的办法,装病也好,或是在与修修纳斯会面时表现出恶俗的品味,或是故意使修修纳斯当众出丑等等一些列的倔强,但最后非但没有使修修纳斯产生对萨玛她厌恶的抵触情绪,然而萨玛她那般古灵精怪,还有执着倔强的脾气个性,给与了修修纳斯极大的兴趣,那就犹如爱丽丝一样,与其他所有女人的谄媚附和完全不同,包含的全部都是最为洁净狂野的纯真。   无法改变的婚姻就那样诞生了。婚后的彼此也开始被彼此而渐渐吸引,无论是对历经感情得失沧桑修修纳斯,还是对爱情和人生满感期待和挑战的萨玛,他们最后结合在了一起才是命运给予的真正幸运。   而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拉里克的诞生更是加深了他们彼此爱慕的情怀的奠基。而源自与萨玛那狂野不羁的性格,也是与修修纳斯骨子里的叛逆产生了共鸣,帝国原本已是显得衰落的扩张政治在他们的引导下而又乍现出了复辟般新生的活力,而对于这番景象饱受派期望转型和平政治的大臣们便就开始深深的焦虑,以及策划对萨玛·亨的刺杀,从而逼迫修修纳斯提前加冕,但结果都是以失败告终。直至当阿穆斯出生后,在萨玛产后调理期间,保守派的大臣们买通了护理医师,令萨玛在不经意间服用下了剧毒,虽是被发现的及时,采取了及时的抢救,但是毒素的夸张已经是萨玛的全身脏器官衰竭,在延续四年的苟活残喘后,最终萨玛还是殒命辞世。   而对于年弱的阿穆斯在记忆中却永远只能是在宫女侍者的身边远远的看着躺在病床上母亲。从他出生之后虽是获得了地位财富,然而却是失去了母亲的怀抱,或者可以说当别人告诉他要称躺在床上的萨玛为妈妈的时候,他却是全然无法理解“妈妈”那一词到底包含着什么样的意义。   更多时候阿穆斯是在自己的姐姐娜尤娜,与拉里克的陪伴下进行的成长。那样源自同父同母的骨肉手足,形如希加索与库里纳斯曾经共存的温馨,没有其他任何的隔阂,在年弱阿穆斯的眼里,很多时候对于“哥哥”,“姐姐”这样的存在才是他所可以感受到的温暖。   然而缺失的就是缺失的,永远不能用任何相似的东西惜补偿代替。衍生之下,当有一天阿穆斯看到自己的哥哥拉里克在那要被自己称做“妈妈”之人的病床前与其拥抱相拥的时候,同样的人生不同等级的境遇却是让阿穆斯在内心中产生了人类本能的嫉妒。但他毕竟还是一个孩子,一个得不到任何父爱,或是任何母爱的,只有折中补偿的来自姐姐的关怀。   “喂喂,娜尤娜姐姐,你说妈妈是不是不爱我们?为什么妈妈总是和拉里克哥哥那么亲近?”某一天的晚睡前,阿穆斯懵然间拉扯住了刚讲完睡前故事娜尤娜的衣角。   “妈妈她……那么阿穆斯你爱妈妈吗?”同样是孩童年纪的娜尤娜面对自己弟弟的阿穆斯的质问懵然也是一怔,但是天资卓越聪慧的她很快便是进行起了狡黠的反问。   “我……”阿穆斯显得犹豫踌躇了起来,或者来说他还是无法完全的明白懂得爱到底是什么意义,或者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流露。   “那么阿穆斯你觉得我爱你吗?”娜尤娜看着自己年弱弟弟憨态犹豫的模样继而莞尔一笑。   “爱!因为我也爱姐姐,我能感受到来自姐姐的关怀和温暖,所以……”孩童的阿穆斯焦急般的想要表达自己的内心情怀,但是娜尤娜却还是快速的打断了他的肯定。   “所以,爱并是说出来的,而是感受得到的,那么阿穆斯有过真正的走到过妈妈的身边,对妈妈进行过关怀,或是撒娇吗?”   “我……”   “所以说,爱也是相互的,不过或许那并不绝对,但只有相互的爱才能是让两个人都感受到源自彼此的温暖和关怀。”   “娜尤娜姐姐……”   ……   当现实在那一眼眼暗黑的枪口指向冰冷下,阿穆斯的眼角处缓缓的滴淌下了炽热的眼泪,那绝非是懦弱,或是恐惧的涕零,而是在绝望最后弥留时,人在心底最后的温存。   嗙———— 第四十九章 凋零的季节(看不到你的世界4)   题记:时间不会为谁停留下脚步,但是时间却是可以在人的内心中搁浅成为风景。   空间内弥漫着厚重的硝烟,还有物品陈列破碎的狼藉,熙攘之下与此刻那窗外黑夜的色彩与飘零洁白的雪花钩织成为灰色世界的旋律。   当法尔拉米懵然时候再度的睁开眼眸后,随同之下他却是轻轻的拍起了手掌。   “看来我是低估了你的执着,与本领。”   “呼呼……”   此刻与法尔拉米对立神态站立的西诺斯亚米尔沉重的喘息着,她那手持的枪械,还有那满身的灰土狼狈无一不是在述说着同样的事实,而在听闻着法尔拉米那平静如同喝倒彩,以及带有讥讽意蕴的声音后,当她剧烈的呼吸缓缓的平静,额头脸颊的弧度瞬时滑落下最后一滴汗水后,她才缓缓的抬头正视的朝着法尔拉米看去,她期待着,盼望着触目到的是改变,而不是依旧形如记忆中的那般寒冷的光。   “呵,陛下……”   “……”   ……   那是西诺斯亚米尔因为自己父亲米拉可的权势和推举,刚从贵族大臣阶级院校毕业的她便是直接取得了令所有同龄人,所有前辈人或许终身都难以觊觎攀登的帝国第一大臣的高位。   而对于西诺斯亚米尔是否有能力可以执掌着帝国第一大臣要职的位置,所有羡慕嫉妒的人都是在暗中议论着,猜测着,然而只有西诺斯亚米尔自我的内心中是无比的肯定。她无论是在校的学习成绩的优异,以及时而演讲的见解和气度,堪比下去的不止是同龄人,甚至连同对她授业的导师也是被她的优秀的光芒显得黯然失色。如果说过去在帝国闪亮的星眼骑士艾文·埃利亚斯塔是因为天资卓绝而耀眼,那么西诺斯亚米尔的耀眼则是源自她自身的抛洒的勤劳与汗水。   有所付出,有所回报。西诺斯亚米尔正是坚信着这一点才更加的肯定着自己的能力,而对于继任自己父亲米拉可·米拉可的第一大臣的位置纵使外界舆论纷纷,但是她还是保持着自我的坚定,在上任后果断有效的处理了各种看似棘手的内政外证问题,从而用实例证明着自己,逐渐的让外界对自己抱有怀疑的舆论渐渐的更改为支持,或是缄默消散的平息。   然而在所有人都对西诺斯亚米尔的政绩表示出肯定的时候,在所有人对其奉上鲜花与掌声的赞美词时,西诺斯亚米尔虽是被那番的虚荣骄傲所包围,然而她却还总是可以感受到在暗中有一双眼对自己朝向冰冷,拒绝,嘲讽。   没错,那一双眼便是源自法尔拉米·索拉思尔。   从她在法尔拉米手上接递过那就职的文书仪式上,虽是在那时场内所有人也是对她自己保持着怀疑冰冷的态度,但是她却是可以背对无法窥见,毕竟感受与看到是永远不同的两个概念,然而在她身前正对向的院子法尔拉米那端正直视而来的冷漠却是刺入她的心间,那种刻骨的模样,高端的俯视残忍的把她一直以来所取得的所有骄傲都打入地府深渊。   那是她与法尔拉米第一次面对面的相见,彼此不过就是陌生人,但却已经可以肯定在未来靠近,但那远比陌生人还有冰冷的触感令西诺斯亚米尔无法接受。   那种轻蔑冷漠不削的眼神深深的印刻在西诺斯亚米尔的内心中,她并不死心认命如此,认为终有一刻要做到令法尔拉米对自己点头肯定的赞许。不过随同着时间的冗长,当所有人开始疲惫渐渐遗忘自己最开始时候的豪言梦想时,被法尔拉米解雇的西诺斯亚米尔在内心中也已是懒惰,然而在她从她父亲米拉可那里听闻到有关法尔拉米孤单成长的故事,懵然之间西诺斯亚米尔的内心中便是产生了一种对法尔拉米难以言语的理解,那绝非怜悯的同情,也绝非错意的扭曲,而是真挚的渴望,真正的期待。   而什么是期待呢?字典中给出的简单解释便就是等待,但是在真实的对话语法中,人又会是在什么时候而将讲述出“期待”这两个字呢?   等待的自己或许可以做到,而期待则是自己早已堕落入绝境的深渊,只能依靠期待他人对自己的拯救。   而这一刻当西诺斯亚米尔原本所期待的赞许与嘉奖从法尔拉米的口中讲述出来后,那所期待的存在或许已经不在具有任何的意义,因为一切都已经是被同化为了理解。   ……   “呼,看样子似乎我是来迟了呢。”   迟到的灵轻喘的呼吸着,此刻伫立停留脚步在房门前的他触目到房间内喋血的尸体与狼藉,还有法尔拉米身躯的完健,他便是轻叹了一口气,随后抬手把手掌持并枪械的保险闭合。   懵然听闻到来自身后熟悉的声音后,西诺斯亚米尔微微一惊,随后快速的转过身子,在看到灵那一身显得狼狈的模样后,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幽灵骑士?骑士团的成员不应该都是被囚禁在帝国的安全大厦内吗?你……”   “不止有我,还有玛斯米,亥斯克,我们三人都是从那里逃脱出来,一路狼狈的奔波赶至这皇宫内部进行守护与拯救,不过看来我们似乎是迟到了,想不到被西诺斯亚……不,想不到审判骑士却是在这里。”灵的嘴角轻微上扬露出了令人你那一理解的笑意。   “哼。”西诺斯亚米尔对于灵对自己此刻身份的称呼略显不削,不过少许的犹豫后,她立刻是想到了什么,随即再次出声的询问道。   “你们都可以脱身出来,那么Master,明眼骑士呢?”   “呃……他们选择了保持中立。”灵的神色微微显得难堪,同时并是怀有愠气,显然西诺斯亚米尔的这番对Master的询问,实际是对自己,玛斯米,亥斯克三人的不信任,以及实力的低估。   “那么青鸟骑士,飞龙骑士他们两人现在在那里?”短暂的缄默后,法尔拉米出言讲道。   “我们三人突入这皇宫内部的时候,内部的正常执勤护卫都已经是无人在岗,而在之前奔波的道路上,虽是夜色深沉,不过好在有白雪的反衬,视野并不黑暗,在路上就是看到由直升机朝着皇宫这边飞向,在突入皇宫之后,我们三人便是分散开,依照从那直升机上分散的突击人员的动向加以跟随,从而进行护卫拯救,因为我们并不清楚现在皇宫内部的情况,还有陛下们所停留地方。”   “卡露亚公主陛下和阿穆斯陛下都是待在自己的房间内,如果如你所说此刻他们都应该是获得了拯救,而老国王陛下那边有我的父亲提前一步,恕我冒犯,或许说的冷漠直白一点,老国王对于这场变动实则是一个无关轻重的人物,而这场变动的核心娜尤娜陛下我已经是派遣人手护送到第五大臣塞卡克西特尔·林克拉的府邸,随同目前可以调遣的全部护卫集中在那里,而现在陛下们都已经是所获拯救,欧米亨在迟迟等不到对皇宫突袭的结果后,势必会再次调遣大规模人员席卷而来,所以现在,陛下,我们应该是立刻的迁离这里与娜尤娜陛下的所在地进行汇合!”叙述之间,西诺斯亚米尔猛然的转过头再次面对向法尔拉米进行着建议的陈言。   “呵,我并不认为这是一个好主意。”法尔拉米淡淡的沉声叙述着。   西诺斯亚米尔不由得一怔,而在其后身位的灵却是面带理解模样的笑意。   “之前在我身边的那位时刻手持长刀的护卫你应该也是见过了吧?”   “那……”西诺斯亚米尔神情困惑了起来。   “此刻在我最危险的时候他却不在我的身边,你知道他是去做什么了吗?”   “……”   “釜底抽薪。我派遣他去杀掉拉里克。”   “这……”西诺斯亚米尔骇然一惊。   “觉得很不可思议?我也知道他能杀掉拉里克的可能性几乎是微乎其微,或者可以说单凭他一人闯入敌对势力的核心无意义送死,但是我要的意义便就是在此。”   “陛下……”刚刚获得满足期待的西诺斯亚米尔这一刻难以相信她原本认为对法尔拉米的理解不过就是蛇蜕去的一张表皮,更深层的恐惧与扭曲狰狞的让她无法相信自己这一刻所听闻到的事实。   “所以现在我们那里也不去,就是继续的停留在皇宫内,等待着欧米亨第二波突袭的部队,由此牵制欧米亨对娜尤娜真正去处所进行的围剿,同时也是对欧米亨进行迷惑,让他无法清楚的知道娜尤娜到底是在哪里,并是惶恐我们的实力。”   “可是我们现在的实力……”   “等同于虚设,等同于零不是吗?但那是零吗?而谁都没有想要成为零的想法。趁着现在还有空余的时间,马上集合所有人吧。”法尔拉米的话语坚定卓绝的肯定着。 第四十九章 凋零的季节(看不到你的世界5)   题记:世界烦躁,人心烦躁;世界安宁,人心安宁;人心安宁,世界安宁,人心烦躁,世界烦躁。   纯洁色彩的冰晶雪花依旧是那般轻挑的缓慢着,随同着黑夜也不再是孤单色彩的单调,不过,清晰明亮之下,却还是无法让人看得清楚太多这个世界的现实。   撒旦的身躯被少女B·B那骇人般不可思议的巨力抵在别墅的边墙上,苦苦的僵持对峙间,撒旦几乎已经是使用了全力尝试去反抗,试图弹开少女B·B那对自己所压制的单臂,然而无论是他在如何的加剧自己的能量,却是全部如同石牛入海一般没有惊起任何一丝波澜松动,而在触目间再看着近身位前少女B·B那依旧嬉笑的脸庞,还有她那并未参与使用的另一侧臂膀,显著这恐怖的怪力还没有被她所发挥到极致。   “嘻嘻,不要再做无力的反抗喽,B·B可是很温柔的呢!”少女B·B依旧是用着她那显得木讷的神情与讥讽意蕴的口吻。   面对如此年纪的B·B的嘲讽,撒旦的心底立刻的愠怒起来,随后他狠咬牙关,勉力的躬起自己的膝盖,以至让自己的脚掌抵触在身后的别墅边墙上,依靠固定依靠的反作用力强势的爆发,虽然少女B·B单臂抵来的力道强劲,但那毕竟是血肉之躯存有弹簧般的韧性,在被撒旦爆发力道的推送下,须臾间的空隙,撒旦苦苦支撑的双臂得以解脱,抓握住如此的空隙时刻,撒旦立刻的翻身朝着一旁闪跃,从而逃脱开了被少女B·B压制的平直角落。   冰凌的白雪还是在无风的动摇下垂直下落,在与少女B·B拉开等位安全距离后,撒旦翻滚着身躯快速直立的单膝跪卧在刚被轻雪堆积覆盖的地面上,随同着他那显得疲惫的喘息,浑浊的霜雾似若与漫天的白雪同色,但却还是留有不同。   “咦,很有趣的模样呢,你是第一个可以从B·B手上挣脱开的家伙,看来B·B也是要认真一些了呢……”   撒旦听闻少女B·B那木讷平淡的话语,虽是乍然给人感触那是满口的虚妄大话,但是在已经真切的感受过了少女B·B这番恐怖的怪力后,在其还疲惫的喘息时,内心已是渐近麻木,又是仿若绷劲在绝境死崖的边缘。   “……呼,呼……这种感觉,这种感觉……”   ……   “……害怕死吗?”   “死并不可怕,也绝非痛苦。可怕就是再也看不到,再也感受不到,再也无法坚强,再也无法守候,再也无法感受温暖。没错就是因为有着温暖的对比,所以寒冷,死亡什么的悲惨才是被人所惶恐的对向,而同样也没有任何人可以抛弃开在自我内心中所想要停留和守护的温暖,因为,因为……”   ……   光影筹措间,撒旦继续的要紧牙关,身躯奋力的一挺从逐渐积雪的地面上站立起来,虽然他的疲惫喘息依旧,然而那种执着的气势却已是在这寒冷的冰天白雪中披靡所向。   下一刻他把自己手中的长刀横卧在身前,僵持的刹那间,思绪却是恍如隔世的漫长与恒古。   ……   “为什么要连续的杀那么多人呢?在当时你出于自卫反击连续杀戮了十个人后,已经是足够的震慑对方了,甚至有足够的条件可以逃跑的……”老法官保持着平静的口吻徐徐的讲述疑问着。   在记忆中的记忆中,那一天当撒旦双手双脚都被扣带着电子手铐,在满堂人影攒动,所有人目光焦距冰冷等待制裁间,身处在被告席上的撒旦只能是深深的低下头,做出似若对自己恶行的忏悔模样。   然而那个时候他当真的实在忏悔吗?   那喋血杀戮疯狂扭曲的一幕已经是成为撒旦内心中的邪灵梦魇,那般的爽快,那般的看着那群原本叫嚣之人狼狈滑稽苟且般乞求亡命的模样,那就是复仇的痛快感觉吗?   可是那又有什么意义呢?报复了别人那所发生的悲惨便就可以改变吗?一切所失落的,所破碎的都可以回到最开始时候的美丽吗?   “呵。”那个时候低着头的撒旦懵然一笑,在时而喧嚣,时而由一个人叙述宁静的审判中,撒旦做着自我对这世界荒凉的嘲讽。   而当他懵然的再度从似若梦幻中惊醒的时候,那老法官的审判锤已经落下,而撒旦也已是不在意那冗长的审判内容,只是在恍惚时候那庞大的数字让他倍觉可笑。   “……一百五十万九千三百二十年……呵……”   时间可以补偿一切吗?或许仅仅可以补偿源自物资基础的东西,在给与那般冗长的纪年恐怕连在此世界已经稀少灭绝的化石能源都可以在地表之下轮回的重生。可是,可是生命呢?在给与那番冗长的纪年,是否还会出现轮回灵魂的生命?   没有任何人遇见过,已经是可以肯定的给予否定。   心头懵然的再度委屈荒凉时,曾经的岁月或许也是荒凉,或许也是悲戚,然而却是远要剩余这一刻支离破碎的般的美丽。   “呵……呵呵……”   ……   撒旦的父亲是一名黑帮头目,然而却是与凶残,嗜血毫不相关,撒旦父亲的模样被称之为文质彬彬也不为过,不过在这“文质彬彬”之下到底包藏着怎么样的凶残与嗜血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年弱的时候撒旦无法懂得太多,也无法理解太多,只是看着父亲每天被一群人所拥簇着,每天在他的身边都是不停的更换着各种各样的妖艳女人,一切都是在觥筹交错般相似的改变着,然而唯独不变的就是自己还有停留在自己身边的妹妹,相互的依偎之下,兄妹间温存的感情却已经是成年人世界杯盏交替誓言而改变中坚定的形如磐石。   就是在那样般的成长中,两颗幼苗相互依偎的为彼此遮蔽着风雨,虽谈不上现实的风霜,然而人心所经历的冷漠则远是要比这现实更加残酷,所需要的坚强的能量也是要更多。   撒旦厌恶自己的父亲,因为他给了他一个恶魔的名字;而他有些时候又是被自己的父亲所感动,因为无论是他或是妹妹谁在成长之中受到了歧视或是冷漠,他便就会用黑色的势力对那人施以颜色,来彰显他对自己子女,或是说自己所拥有的守护。那虽然依旧冷漠残酷,然而那却是形如刀剑,所对向的不同,便就会产生不同的感触,不同的理解,同时撒旦的父亲也没有对撒旦和撒旦妹妹要求太多,或是厉声的要求他们继承自己的权势,一切都是被放任自由着,而撒旦还有他的妹妹却是并没有因此的自由感受到自由的存在,反而晃觉现实便就是牢笼。   人心的矛盾就是那般的存在并是搁浅着,在时间还没有足够冗长的豁达之时,命运的转折便已是降临。   黑暗的势力相似与原始的部落,因为利益而随时都在进行着亡命,与光明之下的影子所隐藏的斗争相比那无疑是极其愚蠢的落后文明,不过存在即为合理。   当撒旦的父亲因为黑势力内部的冲突刀剑喋血间,在他自己舛命在刀口之间时,他却还是显得温存的把撒旦与撒旦的妹妹安全的转移到了他处的公寓内,并是嘱咐他们不要随意的外出,不要接受任何人随意投递而来的食物,或是什么包裹。   就是那样,在那个仲夏,夏雨如斯的季节,撒旦兄妹两人又是重归了属于他们自我的相互依偎的温存,虽是不知道要等待蜗居这样的日子多久,然而在那样阴雨连绵的季节,时刻听闻着户外那接连落雨的淅沥叮咚鼓乐,虽是乏味,或是惊奇,然而在某些时候认定了这是这个世界所设定一直存在的东西,那么便也就不会感到意外了。   懵然的时候,当撒旦兄妹两人吃厌了那堆积储藏食物的安妮小熊饼干,把存在的漫画杂志反复翻烂,直到甚至在心中可以默记在那杂志中每一页的图画文字,百无聊赖之时阴雨依旧闷沉的午后,在撒旦妹妹慵懒的瞌睡在地板上的时候,在世界又是重归了只有呼吸,只有原本存在的喧嚣后,晃觉之间的某一时刻,也是慵懒躺在客厅宽敞地板上的撒旦,在不经意的撇顾间总是可以看得到在这间匆匆搬进的公寓内,在所还陈列没有来得及被安置的杂物之中,那在角落处的一柄古朴倚靠的Japan武士刀总是可以吸引他的视线。   对于那刀剑的停留存在更多时候在撒旦的内心中总是不期而遇的联想到自己的父亲,冰冷残酷,或者是在某些煽情的故事中总会出现反复的缠绵句子:   “当我抱紧你的时候我却无法握剑保护你,当我握剑的时候又无法紧紧的抱住你。”   “呵。”   其实那长刀不过就是一件值钱的摆设罢了,而随同撒旦自我的遐想,思绪疲惫后,他的眼眸便也是再也支撑不住重量,随后沉沉的闭合了下去,并是形如还在自己身边的妹妹一样,缓缓的打起了轻鼾。   而在户外,那雨却还是在淅沥磅礴着…… 第四十九章 凋零的季节(看不到你的世界6)   题记:……   飘零白雪安逸的天地间,那风声不知为何的突兀拂掠,惊鸿之间,那冷刃已是脱鞘,反射着天地白雪冰霜的苍白之间,撒旦挥舞着那剑芒便是至朝向身前的少女B·B奔袭而去。   那看似是拙劣,实则某些东西在他的里面已是开始燃烧,开始释放出崩裂的能量。   就彷如是在那一天,在整个世界依旧沉寂在落雨之中的喧闹内,那些突然的人扰乱那份安宁,把一切折磨的破碎,令一切陷入绝望。   而绝望到底又是什么呢?   “啊!!”   这一刻撒旦低沉的怒吼着,回忆的苍白原是要比此刻被风吹打在他脸庞上的冰凌更加寒冷。   而少女B·B虽是木讷憨态,但对于常识并不蠢笨,而她此刻既然身为护卫与搏斗者,虽是年弱,但除了自身体质的巨力外,还是存有在成长中被赫拉所灌输教导的格斗技巧。面对撒旦直逼而来的长刀,她便是开始急速的退却脚步,左右闪避,瘦小的躯体在这一刻便是在长刀的锋芒下暴漏出了劣势,不过她却并没有显露出任何的畏惧,在躲闪之间,她的口吻还不停歇的继续对撒旦进行着似若嘲讽的模样。   “嘿,砍不到,砍不到,就是砍不到……”   撒旦再次的紧咬牙关,内心已是朦胧的陷入对过往相似心境的痛苦间,听闻着少女B·B此刻的嘲讽那是与过去时间轴内的杂乱人群嘲讽鄙夷的声音完全的叠合在了一起,内心的苦闷之下,在被压抑至极点后,猛然爆发的能量彻底的让撒旦埋葬的记忆觉醒了起来。   ……   “用力!用力挥!”   年弱的撒旦反复的挥舞着木质的教练刀已是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而在他身旁他父亲的身影已是被他脸上帘瀑般的汗水掩住眼眸的视线而朦胧了起来。   “明明就是练习,还要做出这样的气势……”在沉痛的疲惫之中,在一下击显著放水的挥击下,年弱的撒旦便是抱怨的大声的嘀咕着。   然而随之给予他回应的便就是源自他父亲手上持拿着的木质教练刀的劈下。那般凶狠,那般的直接,不包含任何的虚假的劈砍在年弱撒旦的肩背上,顺势之下撒旦便是狼狈的跌倒在教练场地的地板上,肩背肌肉那样抽搐的火辣疼痛瞬时抽干了他全部的力气,惶恐之间那般年弱的他便马上是想到了残酷的死亡,因为那很痛,绝非是源自父亲对不听话孩子的教训痛打,那完全就是对仇恨死敌般决绝的泄力。   “就因为是练习才要使出全部的力气!激发出自己身体全部的能量,连同潜能,只有这样当有一天你真正的遭遇到人生残酷敌人的时候,你才可以挖掘,挖掘出比这一刻所透支的更多体能,更多力量!!如果在练习的都是在懒惰,当你真正面对敌人的时候你又那里还有力气可以站的起来,更不要说还能守护住所想要守护的东西!!”   “可是,可是我不想成为像爸爸一样的坏蛋!”   那个时候年弱孩童的撒旦便是那般歇斯底里的痛呼着,而随后便是空间内的缄默,依旧随后他父亲身影远去的朦胧脚步。   从那以后撒旦的世界便是开始发生了改变,再也没有任何源自自己父亲的严厉,一切全部都是被放纵在自由之内,随同时间的流逝,对于他年弱时所刻苦练剑的一切都已经是遗忘一空,直至那个时候,那个破碎与绝望痛苦并不甘心想要挣扎的时候,所谓被遗忘的东西便是在他的血肉里面觉醒出来,伴随着他父亲那样曾经的话语,原本轻盈的在那一刻突变沉重。   喧嚣的落雨就是那样的被改变安宁,那一个个衣冠禽兽在突入公寓内部后便是开始痛殴少年撒旦,如果说那种程度的痛苦还是可以承受的话,当他们接下来对撒旦他妹妹的施暴,以及扯碎衣服的猥亵,身为兄长的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一切的残忍,而无能为力,听闻着自己至亲妹妹的痛苦与哀嚎,纵使内心形如巨鲸,而现实不过依旧是蝼蚁,被踩踏在脚下的蝼蚁,没有任何可以作为,只能是用可笑脆弱生命叹息这个世界残酷的蝼蚁。   “嘿,想不到这么小的年纪,身体竟然已经是成熟了,哈哈……”恶人们依旧讲述着对撒旦妹妹猥亵的话语,而饱受痛殴,因为恐惧没有力量彻底陷入绝望的少年撒旦只能是在地板上卷曲着身子,虽是惶恐的大瞪着眼睛,可是却无法不敢高抬的触目向那些对自己这样蝼蚁施暴的神灵,唯恐神灵的再度震怒,那样皮肉与精神的痛苦折磨依旧是够了,足够了,足够颠覆他所有已知的世界。   “喂,这个小丫头我们带走了,先由我们保管,而你那胆小跑路的爸爸要是还有那么一丝恻隐之心与你进行电话联络的话,那么你就告诉他,你的妹妹,他的女儿在我们的手上,并且,并且身体很鲜嫩,哈哈哈哈……”   狂野的笑声随同着脚步逐渐远离,世界又是恢复了那样喧嚣只有落雨淅沥的声响。   痛苦,委屈,麻木,在少年撒旦脸庞上还婉曲着泪与血混杂的痕迹时候,倒身在地的他终于是有所晃动眼珠,视线改变后,乍然触目到的便就是那柄精致古朴装点仰视的武士刀。   那个时候少年的撒旦才发觉它是那么近,距自己的位置只有半臂的长度,只要自己努力的伸伸手便就可以把那力量握在手里,可是随同着仲夏雨水依旧的淅沥声响,在人心回荡的时候,思绪惊起的哲学却也是荒诞可笑的诉说着现实的破碎。   抓握住刀剑,那么便就会有挥下刀剑的执着与信仰吗?   失败。   任何人都害怕着失败,由于臆想而衍生出的推理虽是没有现实,但任何人都清楚每个人自我对成功的推理几乎是从未实现过,在没有人教授,几乎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条件反射恐惧中,任何人都是会选择退缩,选择逃避,即便那在背后是绝境的万丈悬崖,因为看不到那恐惧,只是能看得到眼前的恐惧,最后都是自我才是导演自我最后堕入深渊境地的恶魔。   而恍然回顾间,看得到那背后的可怖,在回首时面对眼前邪恶,那或许便就已经是微不足道的威胁了,所谓必死的决意不过也便就是如此吧。   那一刻少年撒旦的内心中原本死寂般的黑暗便是突兀的燃烧起了火焰,虽是微弱,然而在须臾间却是形如滚雪球的太阳,自身的膨胀与热量炽烈下,纵使在如何的严寒都无法令其枯萎熄灭。   他用淋浴冲洗干净自己的身躯以及激化刺痛身体上残留淤青创伤的真实,让他清晰的记忆,让自己记住着痛苦与着痛苦之下所衍生的愤怒。随后整理更换便装,随手从储备的柜子内拿出一包在那个时代流行的安妮小型饼干作为充饥,接着便是提携起那柄长刀,执着离去。   一路头顶落雨击打的他在街道上时而行人诧异的目光中丝毫不为所动,在内心的坚持明朗下他远是要比警察这一类光明势力更加清楚的知道那帮作恶取代自己父亲位置的黑暗势力此刻身居在那里享福做乐。   当天空悲戚的厚雨终于薄稀的时候,远处的天空隐约已是显露出随同夕阳金光同在的七彩虹桥时,在自然的美丽之下,人心真正的血腥便是拉开了帷幕。   在那栋正在歌舞升平的庆祝酒场大厦中,不速之客的撒旦便是在大厦的前后出口都是放起了持续燃烧的火焰,而他自己也是被那火焰阻去了退路,因为他没有再想到过离开,没有在想要过活下去,没有再想到过痛苦,那一刻他所想到的只有发泄,发泄!   随着火焰的在建筑内的流窜逐渐剧烈,当热闹的人群惊恐有所发现的时候,一直被他们有所疏忽误认为某个新加入势力小混混的撒旦便是爆发了起来。   杀掉第一个人,或许内心中还是有所惊悚,而当随后那人潮反扑的时候,包裹虚掩在那太阳外层的冰雪便是全部融化,连续的杀戮的疯狂满足感让撒旦狰狞了起来,纵使酒场内的人们这一刻才意识到他的可怖,那已经是晚了,桌椅的敲打或是同样砍刀摔打在撒旦在身上那已经让撒旦感觉不到任何的恐惧和疼痛,他放声的大笑形如地狱饿鬼,同时在大楼逐渐蹿烧上来的大火阻路下,恶势力的人们便是全然的混乱了起来,常日形如饿鬼的他们,此刻在饿鬼的撒旦面前全部堪比为瘦弱的羔羊,只能是惶恐的逃窜,或是等待那饿鬼的屠刀抬起落下。   “死吧!死吧!!死吧!!!都给我死吧!!哈哈哈哈!!!”   而当原本热闹的大厅再度显得平静,余留下全部都是破碎狼藉,还有满地的喋血尸骸的时候,已经如同血人般的撒旦在环顾四周再也找不到任何可以被他砍杀的对象时,他那原本充血的眼瞳这时才缓缓的褪去了狰狞,而随同他不经意的脚步踱起,并不艰难的便就是在酒场一张掀翻的桌面后发现一名中年男人手持着枪械寒颤嘚嗦着,而在他注意到撒旦发觉自己后,那身躯颤抖的更是厉害,他想端正手上的枪作为最后的倾斜天平的砝码,然而在他身躯的连续颤抖下,最后那虽是他对着逐渐向他靠近的撒旦扣动扳机,然而那子弹却是与他同样般的惶恐着从撒旦的身旁四散逃去。   最后撒旦显得格外平静安宁的止步在那瘫坐在地男人的身前,他知道这个男人手上可以持拿着弗瑞顿政府严格限定管制的枪械,隐约之间他已是清楚这男人便就是自己痛苦,自己愤怒的罪恶之源。   撒旦缓缓的抬起自己手上那已经是被鲜血浸透们还在刀刃上滴血的利刃。   “别,别,别杀我,我,我放了你的妹妹,你妹妹在楼上的阁间里面,而如果你要钱的话,或是想要继承你父亲的权利……”   那男人的话语就此永远搁浅停止在了那里。   撒旦缓缓的把那刀刃从那男人的胸口内抽拉出来,随后略选疲惫与不削的重踢了那男人没有瞑目的尸体一脚。   “妹妹……我的妹妹……”   温暖的东西何尝不也是一种绝境?   当撒旦心头懵然的褪去血色,当他触目间所见到那被火焰与浓烟逐渐包裹的大厅通道出入口,还有户外那除去落雨喧嚣后,消防车与警车联合的境地刺耳般的噪鸣下,远远是要比那落雨沉重的淅沥更加令人讨厌。 第四十九章 凋零的季节(看不到你的世界7)   题记:……   “陛下您知道能量的守恒和转换吗?”   虽户外的夜空飘零着白雪,并是在纷奢华的都市高层中演绎着变革,然而此刻在皇家科学院的院落大厦内的一间简易科研会议室内,在房间内光亮之下的缄默时候,还是身着白色科研褂衫的西梅在触目着窗外那零落的飘雪,懵然之时显得突兀的开口对房间内的拉里克出声讲道。   “嗯?”拉里克微微一怔,此刻对于正在进行的变革潜在意义成为被绑架傀儡的他,对那变革已经是不再在意,而匆匆之前通过赫拉也是告知他无需担忧,只是改变权力的交替而绝非会发生喋血的惨剧,拉里克也是没有更多在意那是否是欺骗,而在他内心中所怀揣的记忆里,曾经自己的兄长法尔拉米,希加索对自己的憎恨和嬉耍才是真实,所以他听从的赫拉的安排离开了雷西林家的别墅驻地,随同赫拉一人抵达了这皇家科学院进行躲藏,让所有人都想不到的藏身之处。   而命运或许巧合下,拉里克便又是与前些日子所会面过的西梅再次相遇。这一刻闲待显得无趣的赫拉便是前往了同层大厦的电子图书阅览室,空留下西梅与拉里克两人在这安静空间内的共处。   “其实任何东西都可以理解为能量,而物质与物质之间的交替变换,也就是能量的变换,能量绝不会无缘无故的产生,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消失,始终都是在保持着一种守恒形态的互换改变。”西梅继续的出声讲述着。   “你想说什么?”拉里克微微的端正抬起头朝着西梅看去。   “陛下数日前曾让我调阅的那份药品的检验数据,当时时间有些匆忙,对陛下解说的也是极其的简略,而在陛下您离去后,我又是特意的重新调阅了下那份药品的检验数据材料,那时我说过我并不擅长着生物化学科研,不过毕竟我身为科研者在因兴趣而进行调查研究后,也是摸索出了一些东西。”   “那是什么?”拉里克的眉头缓缓的凝皱了起来。   “自然界中全部的物质都可以理解为能量,水,空气,土壤,一切的一切,而生命也便就是能量的一种表现形态,如果简单些解说的话,生命就是由能量体构建的稳定能量形态的骨架,而在这能量的骨架内进行能量的交替,即为生命的成长,而那类似糖丸的药物基础组成拆分开看似实则没有任何问题,然而当那些物质聚合在一起后……”   “是慢性的毒药?!”拉里克神情显得焦急了起来,催促般的猜测道。   西梅显得有些犹豫,“可以理解为毒药,但称之为慢性毒药并不准确,因为那是不确定性的。”   “不确定性的?”   “嗯,类似与休眠的火山般不确定性。那类似糖丸般的药物陛下您可以理解为那是一种加剧人体能量交替改变活跃的催化剂。”   “那么如果有人长期服用……”拉里克显得紧张的从座椅上站立起来。   “那么那人理应来说应该是超速的生长和衰老,因为人一生细胞新生和死亡几乎是固定的周期和数目,那催化剂加速人体内的能量活跃,加快着细胞的新生分裂,不过陈旧的细胞并未到达死亡的周期,实则那人不会表现出过度衰老的模样,只是新生分裂的细胞堆积被身体机能同化为垃圾般的物质能量,随之排出体外的消失在地球的着生物圈内,如果再由地球内的能量与宇宙的能量交替变换,那是则就是太过于复杂了,呵……”   “……”拉里克心痛猛然骇然,思绪内联想到这糖丸药物有关的少女B·B,还有那所少女B·B那骇人般的力量,此刻全解下,他才明慧少女B·B那自身的怪力并非是基因的变异,而是其自身时刻所在做的燃烧生命,把常人几十年所需要蕴藏的能量进行着时刻毫不惋惜的挥霍。   思绪贯通之下,拉里克的手掌情不自禁的攥起了拳头,同时想象到此刻还停留雷西林家别墅庭院内作为护卫看守的少女B·B,他的内心便是担忧了起来,随后他也不再对西梅的解释做出任何的言谢,而是径直的便是朝着房门处疾步而去,内心迫切下要是做出有所挽回的模样。   然而在西梅还在为拉里克突然的行动感到诧异,即要开口对其有所追问的时候,拉里克刚拉开门的脚步便是截然而止。   在那门后,赫拉的身影形如鬼魂般的伫立在那里。   双目对峙间,彼此完全的暴漏在彼此的眼线之内,那原本隔阂所掩藏在光下影子里面的东西,这一刻便是完全的乍现在光亮之下。   “原来那一天陛下您到这皇家科学院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呵,我应该是告诉过陛下您的了,如果您有什么疑问,什么好奇的东西,便就可以直接的向我询问,何必如此的遮掩,让彼此都疲惫的环绕这般庞大的圈落呢?”   赫拉的鼻翼扇过的镜片上反射着与其身后暗色廊道,房间内明亮光影杂合的色彩,错愕之时形如反射的平镜,映照着拉里克自己的模样。   拉里克紧攥的拳头又是缓缓的松放了下去,虽是内心中还是有所挂念担忧那总爱缠着自己的少女B·B,而在现实的约束前,他却是不得不有所妥协和放弃,思绪懵然间回忆起他父亲修修纳斯那番对命运慨叹的话语,却是形如醍醐灌顶的浇凉拉里克那颗已经不再少年滚烫炽烈的心脏。   “嘁……”他的唇角轻轻抽搐做着无力的低鸣抗议,随后她便是缓缓的转过身便欲回到房间内自己最开始所停留的地方。   “怎么陛下?你不再担忧B·B的情况了吗?或是对我呵斥什么,或是想要知道这一切故事的前因了吗?”赫拉的嘴角轻扬讲述着纠葛拉里克这一刻心弦敏感的嘲讽。   “哼。”拉里克没有回顾,只是顿下脚步,“现在你就是开始习惯了这般挖苦敲打木偶了吗?”   “呵,陛下,严重了,如果陛下愿意想要到达B·B那里,车还是停留在这大厦前门处。”   “你……”拉里克心头猛然的一怔,随后快速的转过身来面对向赫拉,双目相对间,拉里克完全无法读懂赫拉这只看似温顺的毒蛇到底藏有怎样的城府心计。   “陛下请不要把任何人都想象的过于邪恶,就算是恶魔也是有哭泣仁慈的时候,呵……”言罢,赫拉主动的后退半步让开了房门的出入口,同时微微躬身对向拉里克以显示自己的卑微。   稍许的踌躇犹豫后,拉里克便是果断的上前疾步而去,踢踏的脚步声响从清晰逐渐便得模糊淡去。   随后当赫拉在端正起身子后,面对向房间内所还停留的西梅便是淡淡一笑,而那霎时的寒意却是令西梅不由得心惊。   “拉克丝小姐就在刚刚我所去电子阅览室内不仅仅是打法时间的漫无目的的浏览,我用了点小技巧查询到了皇家科学院的现任内部科研人员的全部名单……”赫拉的嘴角又是上扬起一抹笑意。   而被刚刚所会面形如陌生人的赫拉这一刻精准称呼出姓氏,还有其隐约已是暴漏真实的下,西梅不由得倍感慌张。   “对于你到底是谁,又或是哪一方的势力我不想知道,也不想明白,至少是现在。而你如果想要还是停留潜伏在这里更久时间的话,我想最好就是如此的保持现状,忘却掉刚刚一切的存在,呵。”言罢,赫拉邪恶的莞尔,随后毫无犹豫的转过头去,投身与背后暗色廊道的内部,脚步快速的朝着拉里克所离去的方向进行跟随。   诧异惊慌的许久后,懵然时候似若幻听般汽车发动机的噪鸣突起时,西梅才从被赫拉带有恐吓意蕴话语的震慑中惊醒过来,随后她下意识的回头,贴近玻璃窗的脸庞,透过那玻璃带有冬日寒冷雾气厚度的折射,触目在户外那冰天白雪间所留刻下的车辙。   车辙?   那雪的在人心还在停留喘叹时,似乎也是沉重了起来。   “变革……”西梅双手抱肩的依靠在窗沿旁,在几乎是咫尺般感受着那贴近窗外传递而来的寒冷同时,内心更多的是不安与惶恐。   ……   “……Dog28,你也不必太过于沮丧,此次任务结束之后,你便就是依照着日前那狂妄年轻人的身份安排,继续的停留在皇家科学院内好了,继续的停留在皇都作为我们的内应,等待着下一次对这罪恶都市的恐怖毁灭!!”   ……   记忆再度惊鸿时,西梅的嘴角却也是缓缓的上调起虚妄邪恶的高度。   “下一次,看来是等待不了下一次了呢,哼,Dog1,你还把我当做不懂事的小女孩吗?成长之后每个人都会有独立,独自挣扎抉择的时候,你所承诺给我的梦想不过就是让我看到你自我的贪婪罢了,呵,该是依靠我自己的时候了……” 第四十九章 凋零的季节(看不到你的世界8)   题记:很无聊啊,很苦闷啊,如同被阴云所包裹住的寒冷,懵然抬起头时却是看不见厚云后的天空,不过,就算是看到了,那么又能产生怎么样的传奇呢?   那落雪开始沉重了起来,随同着人包含倦意的喘叹,那从人体内呼出温暖的气流或许炽烈,然而却全然没有任何能量去同化改变这户外的冰天白雪,只能是被那冰天白雪快速的同化,快速的消散。   长久的停留在这户外的白雪冰霜里,撒旦肢体已是渐近麻木的冰寒,虽他还是在用力的紧攥着手上的长刀,但那掌心被寒冷所侵袭麻木的僵硬让他对刀柄的触感松动,那就彷如是对微弱稻草的捏拿,毫无力量与实感。   不过此刻他唇翼粘连血迹的温热与残留,还有躯体在前一刻所接连遭受那几乎是被贯穿生命力道的打击,那疼痛在与冰天白雪冷冻的触觉的交织在一起却是令人不再感到剧痛,而是麻木。   在撒旦的思绪还是在喘叹朦胧的时候,在他对身之前,少女B·B加速奔跑的蓄力打击又是接踵而至,在撒旦视野因为麻木和飘零雪花阻碍的朦胧下,少女B·B那突袭的拳头便是落实在撒旦的胸口上,那般骇人的力道形如巨力压缩后的空气炮,撒旦的身躯犹如一片枯叶被掀飞出去,最后再度狼狈的跌倒在积雪渐厚的冷地上。   “砍了半天也看不中,随便打了两拳便就是这副模样,看来你不过也是普通的很呢。”少女B·B那包含着孩子气般的木讷话语再次似若嘲讽般的响亮在寒冷孤独的空间内。   跌倒在地面上的撒旦强咬牙关,再次单臂依靠那长刀的支撑,让自己的身躯直立起来。短暂的回合对抗中,他已是渐渐的清楚自己面对眼前这如同孩子般的女孩实则全无胜算,排除对方弱小身体的灵活躲闪外,便就是还有对方那骇人般的力量,那是极不公平的差距,只要被对方碰触到身体哪怕是微毫,随同那不相等力量的爆发那也是惨烈的打击,连续之下,就是这样撒旦自己的体力才被渐近消耗到如此境地,而优劣的差距额也是越来越大。   “……呼呼……”   此刻撒旦的喘息更加的剧烈起来,内心渐入中懵然抬头在面对向身前的少女B·B时,他那因为体力消耗,还有汗水白雪朦胧的视线对向少女B·B时却是瞬时的错觉的恍惚了起凝聚成了他自己妹妹的身影,不过在自然寒冷之下,思绪却是在刹那间又是开明清晰,一切虚幻全部空实。   “她应该也是这般大小了吧,好像去见见她呢,所以,所以我不能在这里停下脚步,呵……”   他的嘴角唇线徐徐的上扬,随后抬起单手手背擦拭去沾粘在自己唇翼上的血迹,继而显得踉跄脚步的站正身躯,持刀的手掌尽可能的用力全攥着,感受着在冰寒麻木下那长刀所还存在真实的感触。   “真是一个倔强的家伙呢,还不愿意倒下去装死吗?嘻……”少女B·B的脸庞上同样的凝露出笑颜,相同之间,不同的心境,在冰天白雪的天空下,随即便是做出了同样端正的蓄力的姿态。   “最后一击喽。”   那如同嘲讽的话语落定飘散在空气中后,少女B·B便是再次的加速奔跑朝向此刻体力亏空,踉跄脚步,姿势破绽百出的撒旦冲击而去。   爆发的力量被少女B·B汇聚在脚下,随同她的冲刺,那刚落定的薄雪随同她的脚步便从安逸的地面上再度溅飞在半空中,懵然之时在触目到那少女B·B一脸严肃木讷的神情,令人恍觉前一刻少女B·B的嘲讽并不是什么玩笑。   刹那霎时之间,撒旦的眼瞳也是竖立振奋了起来,开始喷洒出在自己体内在亏空能量之后,所可以被挖掘生命能量的燃烧。   ……   “就因为是练习才要使出全部的力气!激发出自己身体全部的能量,连同潜能,只有这样当有一天你真正的遭遇到人生残酷敌人的时候,你才可以挖掘,挖掘出比这一刻所透支的更多体能,更多力量!!如果在练习的都是在懒惰,当你真正面对敌人的时候你又那里还有力气可以站的起来,更不要说还能守护住所想要守护的东西!!”   ……   “喂,喂,哥哥为什么夏天不下雪呢?”   ……   体力虽是亏空,然而伴随着思绪永恒时光内蕴藏的记忆能量,虽那时光景旖旎冗长,然而在现实的微缩后却还是可以令人有时间喘叹自己的这般心境。   源源不断的能量从撒旦的体内涌现,那种麻木,那种冰冷,那种有所期盼的感触是与故去曾经自己所喋血的时候那般的相似,令人既是喜悦这力量的感觉,又是惶恐这力量的陌生强大,几乎是要把自我吞噬的模样。   一直处于劣势的撒旦,这一刻开始进行起了反击,前一刻还不能与少女B·B对招回合坚持五秒的时间境地,这一刻他却是可以疯狂般的与少女B·B见招拆招,虽是偶时他的躯体还是会被少女B·B的拳风粘连,那种可怖骇人的力量穿透之下裂动风雪间,随同荡漾着他的衣袂,可是他的躯体已是麻木,已是再也感受不到那样疼痛,就像那个时候疯狂只是知道喋血杀戮的自己,恍惚之时仿若在自己里面的另一个人觉醒存在的模样。   无论什么样的痛苦,无论什么样哀伤,或许令人叹息,但都不在绝望,因为有人明白自己,有人宽慰自己,而那人就是自己!   “啊!!”在现实与故去思绪记忆重叠之时,撒旦低沉的轻吼了起来,形如暴走的凶兽,下一刻他不在顾及少女B·B对自己身躯正面袭来的拳头,坚忍肯定的横过刀锋,长驱直向少女B·B的胸怀刺去,气势骇人完全便就是要进行等命的交换。   而反观之下,少女B·B却还是没有撒旦这般拼死的觉悟,原本是占据优势的她,在看到撒旦如此凶恶的模样后,心头却是诧异,匆匆的目光交汇间,她那木讷的心似乎是从撒旦那执着的瞳孔内看到了某些与自己相似木讷无法改变执着的东西存在。   ————不能死去。   惶恐之时,那是B·B内心中唯一的思绪与印象。   面对撒旦那直来的长刀对向,须臾之时,她快速的收回自己对撒旦袭击而去的拳头,折回之后本能的抬手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招架那裂断风雪的利刃。   在疼痛还没有来得及传感至大脑,在视觉内触目到那染透衣衫的血花,在自己视线内一切进行的缓慢时候,在真正现实的时间轴内那却是飞速的奔波。   撒旦推刺着自己的长刀从少女B·B格挡的单臂贯穿而过,在透刺的锋芒不减下,虽是偏离预定少女B·B的胸口,但那长刀的利刃还是击穿了少女B·B肩背,直至长刀的刀身全部没入后,突进的力道并没有完全消减,随同着撒旦脚步的奔跑与推进,直至长刀贯穿拖拉着少女B·B的身躯顶在与其自身身后别墅建筑对立的一株老树树干上,一切才是进入这个刹那片段的休止。   飘雪依旧,随同天空的黑暗,与尘世间的苍白,那一抹绽放的血色花朵却是惊鸿般的哀伤。   ……   “喂,喂,不要在这样老缠着我,就算是小孩子也终究会有长大一天的!!”   “如果要是长大就必须离开拉里克哥哥身边的话,那么B·B宁愿永远不在长大!!”   “啊,真是拿你没办法,自从从Japan回来也不知道你到底着了什么魔,非得这样老缠着我,唉……”   “嘻,因为,因为那个黑色头发的大姐姐告诉B·B,拉里克哥哥就是B·B的归处啊,嘻嘻……”   “呼……那么B·B你当真知道什么是归处吗?”   “嗯?归处不就是自己所喜欢,所关怀自己的地方吗?拉里克哥哥你……”   “啊,或许可以那样的理解,不过,有时候归处又是另外一种意境。而一个人的归处到底是什么,或许也就是只有在自己感到绝境,感觉到自己要死的时候,才可以知晓哪里才是自己最想要去,最想要停留,最想要达到的地方。而只有那个地方才能是被称得上是真正的归处。”   “绝望?死?”   “嗯,就比如是现在,我的肚子感受到了一股剧烈的痛意,我觉得我就要死了,已经是快要到达了极限……”   “……啊,拉里克哥哥,死?拉里克哥哥你还不能死,如果拉里克哥哥死了,那么B·B可怎么办啊……”   “喂,喂,别摇我,在拉我一会儿我可能真的是要死了,现在我的归处就是有马桶坐便的地方!!”   “……” 第四十九章 凋零的季节(看不到你的世界9)   题记:最后的时刻,最后的故事。   “嘿!”   被长刀贯穿前臂与肩背拖拉钉在枯树树干上的少女B·B,这一刻懵然的抬起头来,面对向咫尺近身前对自己施暴力量的撒旦抱有邪恶性质的一笑,在撒旦心头诧异之间,少女B·B随之用力拉扯自己的那被长刀所贯穿的单臂,毫不吝惜自己单臂所被利刃贯穿的痛苦,直接的扯拉下从那刀身的横轴拽回了自己的被约束的单臂,随同那血花迸裂沾染那天空中还没有落定的白色晶莹,妖娆与痛苦的一幕,令撒旦瞪大眼眸难以置信。   “现在B·B开始有些理解拉里克哥哥的话语了呢,嘿……”随同着少女B·B那木讷的轻笑与此刻她狂涨行动的动作,交互之下却是令撒旦心头一怔。   接着在少女B·B的单臂重获自由后,在那扯裂的伤口源源不断涌溢出鲜血之间,她依旧是毫不在意用这单臂的手掌捏攥住了还插刺停留在自己身体里面的刀刃,随之加大力量,在与撒旦力量的消融抵触间,爆发着她那燃烧着生命的力量把那刀刃徐徐的从她被贯穿的肩背内抽拉出去。   当刀刃完全的从少女B·B的身体内退出后,虽是没有前一刻其臂膀拽回那般的血花迸裂的妖娆,不拘泥之下,直至那刀刃在停留户外风雪内许久后,在少女B·B那肩膀处的衣衫才徐徐的厚涂起了被渗透扩散的颜色。   “那一定很疼痛吧……”撒旦为何在内心中突然的恻隐起来,故去时光那种源自自己内心对世界的仇恨而爆发的力量,却是因为时光故去,本质善良下却是没有理由在做出无缘无故的伤害,尤其是在联想到他的妹妹,眼前这与他妹妹般年纪相仿的对峙者的光影重叠。   而在撒旦心头悸然,略显错愕之时,少女B·B却已是再度的挥舞起拳头,那似若是爆发出了她体能全部的力量,拳头完全的落实在撒旦的下颚上,随即撒旦的身躯被这夸张的力量夸张般的后仰击飞了出去,最后身躯狼狈的跌落在那雪地之中,须臾的空隙后,那从他手上脱开的长刀才是迟钝的落下,摔击在薄雪堆积的地面后震音清鸣。   “呵。B·B明白了呢,然而B·B却也是开始没有力气了呢,好奇怪的感觉啊,好轻松的感觉啊……”少女B·B的视线随同也是朦胧了起来,随着她肩背与臂膀的血液的溢散,她大半的身躯已是被染成血色,她那形如孩童般单薄的身躯在这逐渐厚重的夜幕风雪里做出了最后踉跄的脚步后,最后似若天空上那落定的雪花飘零施加在她身躯的重量抵达了她所能承受的极限后,下一刻她的身躯便是跌倒了下去,泥泞了那原本积落安静的雪地,同时在以她为中心的区域内,在从她身体内涌溢出的妖艳色彩的液体快速的融化着,覆盖着她身边所有洁白的色彩。   ……   “这不是去往雷西林家的道路,这是……”轿车内的拉里克在内心有所期盼下,偶时的瞥望车窗外,触目到那远去的街景与雪夜下皇都城区内依然一片喧嚣的闹市霓虹后,思绪清朗的他立刻的意识到了自己再度被欺骗的事实。   “真是令我惊讶,几个月前陛下你还没有如此的灵光,想不到现在却是可以清楚的观察感受到某些真实。”轿车前座驾驶位的赫拉淡淡的莞尔,透过在户外夜幕下的黑暗光影杂乱,以及车内冗长的黑暗,轿车前位的赫拉却还是可以通过如此这般复杂的光学景象通过后视镜看到拉里克的神色,而在光路可逆下,拉里克在此刻如此复杂的光学反射间,触目到那后视镜所看到的只有一片沉暗。   面对赫拉带有嘲讽意蕴的称赞,拉里克不削的轻哼,随后继续开口的凝重语气的询问道,“我这是要去哪?”   “皇宫。”赫拉语出简洁。   “皇宫?那里现在……”拉里克不由得一怔,思绪困惑了起来。   “依照之前从前线所传递回来的信讯,我们突袭的作战人员全部的被消减在皇宫内,此刻皇宫那里已是陷入了胶着状态,而变革的核心也自然是在那里,所以我们不得不加大突袭武装人员的数量……”   “你说过不会进行任何喋血的!!”拉里克猛然的会意起了赫拉那话语中没有讲述出的隐晦,下一刻他的神情便是激动的从车内后排座位处惊立起来,随后他的单臂便是朝着轿车前座驾驶位赫拉的衣襟擒去,纷乱之下轿车车身随之便是晃动,打滑的颠簸惯性下,拉里克的身躯便是被摔回了原座位。   “拉里克陛下请你安分一些,你要是在这样的暴躁,恐怕先行死去的就是你我了。呵,同时我也是说过很多话,而那些话又怎么样呢?”   “你!!”   “真是难以令人想象曾经陛下你所引导的卫星捆绑双I粒子事故足足是葬送了China一个临海城市的覆灭,在那般看不见流血的灾难中,那个时候的陛下你全然没有任何对死人消亡而感到惋惜和忏悔,而与现在这般景象作为对比,还真是有趣。啊,对了,毕竟那在China一个城市所陨落死去的人来讲那些都是陛下你所不知道,你所不认识,甚至可以荒诞点的想象他们是否真实的存在与自己东一个世界里面,所以陛下你才觉得麻木,觉得毫无所谓;而现在所进行的变革,是对陛下你所熟知,所熟悉的一切进行辗压推到,所以陛下你才产生了如此的感情与愤怒,呵,这就是亲近与疏远的感情吗?实则他们都是一模一样的,一模一样的生命。”   “……”拉里克紧咬唇翼,虽是内心愤恨,但是对于此刻赫拉那带有攻击性质真实的话语,他却是全然无法反驳。   “不过陛下你也不必拘泥于此,毕竟人谁不是这样呢?亲昵在意贴近自己的,冷漠疏远陌生的,呵……”赫拉低沉着嗓音淡淡的轻笑着,随同着车行,交替在都市街道内其余车辆的光影叠落,贴近与陌生似若在自然界内无时无刻的不在作者哲学的演讲。   “那么我们现在到皇宫内做什么,你想去看到我的错失模样的可笑吗?”徐徐之后,拉里克突然的出言讲道。   “陛下言重了,我说过现在那里是胶着的对峙状态,或者可以说我们是被主动的被动着,胜负还没有分晓,最后到底是谁的错失都还出言尚早。”   “那么,现在……”   “是到最后决胜的时候了,翻开最后的底牌……”   ……   “喂,外面的枪声似乎是消沉了许久呢。”弗瑞顿皇宫深处院落的奢华建筑内,坐卧在单椅上的修修纳斯懵然时候再度的张开了眼眸,目光便是不由的朝向一旁窗扇看去。   在夜幕深沉,以及寒冷的侵袭下,在那玻璃上早已上镀抹上了一层水雾阻碍着户外真实的夜色,让人肉眼无法穿透的存在。   “呵,怎么,陛下您现在就沉不住气了吗?”在与修修纳斯的对身前,同样坐卧在单椅上的米拉可却依旧是自顾的闭目假寐。   “哼。”修修纳斯内心虽是被米拉可言中,但此刻他却故作强硬,不想让米拉可用气势把自己堪比下去。随即便是闭上了眼睛又是形如前一刻的安谧。   “呵,陛下您知道这世间有什么花朵在冬季绽放,春天凋零吗?”空间内稍许的缄默后后,米拉可突然的开口讲述到。   “哼,又来了,又开始你这番无趣的哲理了。如果我要是说众人皆知的梅花,你一定还会列举出更多在冬季开放的花朵,不过不管怎么样,最后只有梅花才是真正的可以冬季户外进行开放,至于其他的类似于杜鹃花,山茶花或多或少还是需要一定的气温条件,啊,哈,对了,其实所有的花都可以在冬日开放,在春日凋零,源自于现在人类调控的温室,现在在那窗棂旁绽放的佳伦黑玫瑰就是一个绝佳的实例,呵,怎样,这一回你无话可说了吧?”   “看来彼此长久的共存,陛下您已经知晓了我习惯哲理的切入点,呵,没错,所有的花都可以在冬日开放,在春日凋零,不过我所要说的并不是那种意义的花朵。”   “那是————”修修纳斯的眉头微皱,但却没有睁看眼眸。   而随同着思绪视线的迁远动摇,脱离开温室的核心,靠近向与户外隔阂的窗棂,感触那还停留的绽放的美丽花朵,穿梭过那朦胧隔阂的霜雾,在那户外之下,抬头仰望,厚云堆积之下的夜空形如黑洞般仅仅依靠人类薄弱的视线难以穿越,心情低落间,然而恍然时候才发觉眼前并不孤单的存在着晶莹的白色。   “你知道一片雪花的重量吗?”   远处古树上的两只鸟儿似若在讲述着古老的童话,一切的一切都是被虚构现实着,然而思绪懵然的再度睁开眼睛后却是看不到你的世界。   最思念,最期盼的,一定都是永远看不到的。   白色的雪花。 第五十章 黑色的童话(风后)   题记:“与其在未来时后悔现在没有的肯定,不如到时候在去后悔现在时肯定后的愚蠢。”————希加索·修克·得彼斯可   在开明的天空之上,那日光绚丽的如同雨后虹桥,然而随同掣烈的风舞,却又是远要比雨后的潮湿更加寒冷,那是一种奇怪的感触,明明身处在明亮和煦之中但却感受不到任何的温暖。   在气流如梭般的荡漾溅开碎裂薄云与冷风之间,对着其内的始作俑者却是那艘相对低速飞行的弗瑞顿空舰,平行视野的观望而去,此刻在那空舰的外部装甲上早已没有了整洁光滑的漆色,遍布之下满是被光火熏烤后遗留的狼藉,还有坑洼不整的区域装甲,不难想象这艘巨鲸般的空舰是遭受了怎么样枪林弹雨的苦战才狼狈至此。   而此刻在那空舰的背部装甲上,随同着空舰低速的飞行,两台五米余高的工程机甲正是在操控着适配机甲大小身躯才能使用的作业工具,正在紧张的对空舰的背部区域内内的外部进行着紧张的修复作业。时而由此而焊接切割涟漪起的金属火花在视觉还没有明亮之时,便是随同空舰运行激荡的风流快速的消散竭尽,令人恍然的错失那一切是否真实的存在发生过。   那很讽刺,有时候科技的进步实则不过是在重复放大人类的愚蠢。   ……   “已经接近正午了,是用餐的时间了。”   在对电子门的微电脑系统录入了身份识别后,舱门便是开启,简短的停顿后又是闭合。   身着弗瑞顿骑士军装的玄子止步在这间仅有五平方米左右的囚禁舱室空间内,在微小空间内视线完全的触目到自己的兄长索西斯略显疲倦模样的坐卧在这囚禁舱室的甲板上,她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后她微微躬身,把自己手上端拿的餐盒食盘静列在索西斯的面前。   “啊,正午了吗?时间真快啊。”   索西斯微微一怔,随后抬起头对向玄子微微一笑,并是抬手接过了那食盘,随即便是把那食盘落放在自己平铺的膝盖上,接着便是抬手拾起了那餐盘内的配置铝制包装盒的牛奶,随手揭开封口,在触及的手掌还可以感受到这牛奶被加热后温暖时,他便是把那那牛奶送到口边,随后抬起头畅爽的饮用了起来。   “虽然工程兵现在正是在紧张的对空舰进行作业修复,但从那样的受损程度上来看至少三个小时内无法完全的修复改善,也就是说空舰将一直的保持着当前这种低速航行,按此计算就算空舰在进入帝国领域内立即的选择一处就近军事驻地降落,在改成专机回到皇都至少也是要在明日清晨的时候了。”玄子徐徐的讲述道。   “啊,要是那样的话,想必到时候在皇都的政治变革恐怕已经彻底的倾斜了天平,一切都已经是结束了呢,呵。”在饮用完那盒装牛奶后,索西斯便是拿起了餐盘内配置的木质餐具镊子,接着便是夹起了餐盘内配放的菜品与食物接连的送入口中。   眼看着索西斯这样一副不温不火的嘴脸,玄子在内心里面便是再也无法矜持,此刻站立姿态面对索西斯居高临下的她,在索西斯在实用那餐具镊子再度的夹起一块食物即要送入口中之时,玄子她立刻的抄起她的单手擒攥住了索西斯的胳膊,僵直住了他的动作。   “嗯?”索西斯微微一怔,随后缓缓的上扬起脸庞的弧度。   “把你所有的计划告诉我。”玄子的神情坚定着,目不转睛的朝着索西斯看去。   “哼,看来你这妹妹,还真是关怀身为哥哥的我呢,这……”   “别废话,我可没有心情在意你这个家伙的死活,只不过在我的心里有我的打算罢了。”对于索西斯那突来调侃般的话语,玄子立刻的撇开了索西斯的单臂,随即双手抱肩,身躯向后正立的依靠在窄小囚禁舱的镀漆钢铁墙壁上。   “呵,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倔强呢。”索西斯淡淡一笑,随后抬头瞧看向空间内另一侧高端角落处,在那里所停留的监控摄像眼,随后再度的开口讲道,“你现在停留在这里这么长的时间合适吗?毕竟现在我已是被戴上不确定的危险被逮捕叛乱者的帽子。”   “哼,监控的摄像眼我已经命令关闭了,同时这间囚禁舱的身份认证识别你也可以自由出入。一切那不过就是借口罢了,就算现在你不如此的作茧自缚自甘的把自己关押在这里,也没有人能把你怎么样,同时传达对你命令控制逮捕的消息是从地域性的军部内传来,并非是真实的源自皇都内部,而这条消息的并没有太多的约束意义,毕竟最后在皇都那边的胜利者应该还是没有产生……”   “不,胜利者已经产生了。”索西斯平静的出声打断了玄子的话语,玄子立刻一怔,并是抬起头朝着索西斯看去,神情疑惑不解的等待着索西斯接下来所话语阐述的肯定答案。   “这一刻传达到空舰内要求载舰骑士控制逮捕我的命令传达便就是对那胜利者产生的诠释,因为在欧米亨手持决定胜负的杀手锏的制作中便就是由我参与在其中充当着主导的核心,呵……”   “那杀手锏是……”玄子显得好奇的追问道。   “你觉得娜尤娜陛下为人怎么样?”索西斯没有直言的回应,而是对玄子进行着反问。   “娜尤娜陛下她……”玄子在思绪内开始慢慢的回想着与娜尤娜有关的一切记忆景象。   “感性中却又不失理性,公正,善良,当然还不缺失美丽,对于帝国转型和平政治来说的确是一位难得的掌权者……”在玄子还在显得踌躇的时候,索西斯便再次开口讲道,“……不过在她如此品性之中却是存在着善良的鄙陋,那品性却没有错,错误的就是那单纯与善良不应该出现这风云般的政治交际场里,呵,来听一听这个是什么吧。”   希加索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的怀中口袋中摸索出了一支录音笔,随后调节推动那录影笔上的控制键后,稍许缄默的等待,过去时的对话声便是重复再现。   那是安静中所包含的噪杂,接连不断的对话逐一清晰,那熟悉的音色音调,完全可以让此刻听闻着这段录音的玄子思绪幻想的还原出当时录音时候的景象,还有那声音所出自于哪些帝国的权重者。   ……   “……之前娜尤娜陛下对我询问我们研讨结果的对策,我们也是一团糟乱进行着商讨着帝国是否要再次出动空舰单位的巨型武装,而由眼下来看,卡卡夫公爵大人显然已经是持有赞同的观点;而丘尔拉大人却是反驳的观点意见;至于欧米亨大人虽没有表述什么,无论是赞同也好,反对也好,弃权也好,轮到我这里话语权的时候,已经是带有决定性的了。”   “哼。”   “呵。”   “那么索西斯你的观点意见到底是赞成还是否定呢?”   “我的观点意见也是赞同的,虽然最后的决策权在娜尤娜陛下您的手上,但我认为您应该不会拒绝这样的建议,同时我也还建议我们把这样的决策进行故意散布出去,通过修饰说是我们在座大臣一致认为要进行武装出动的,而娜尤娜陛下却是迫于压力而进行的施令,由此便是客观的缓解了舆论的矛盾压力,就算事后,某些人想要做些什么动作,也是难以在获得什么舆论的支撑点,呵,以上,娜尤娜陛下你觉得可以吗?”   “嗯?嗯,那么一切就这样的决定吧。”   ……   录音笔重复播发的声音就此而止,随后在索西斯在闭合录影笔的调控键后,便是把那录影笔在自己的手上旋转了一个笔花,随后再次的收回至了自己怀内的口袋里。   “这就是几日前在对弗利可可突发暴动事件,紧急高层会议内所商讨的对话一幕,而在伴随我引导的话语,最后做出肯定之人的声音想必你已经是辨别出来了,没错,那就是娜尤娜陛下,并且不只是你可以辨别出来,在娜尤娜还未继任总统帅时,在整个帝国进行的电视舆论宣传中,所有的帝国民众早已是把娜尤娜陛下的声音印记在脑海里,也就是说所有人在听闻到这段录音后,即便是不能辨认出其他话语出自何人之口,但是那最后肯定应许的声音所有人却都是清楚的识别那是娜尤娜陛下的声音,呵。”索西斯的嘴角上扬起了一抹邪恶意蕴的笑容,随即抬手便是使用木质的餐具镊子再度的夹起餐盘内的菜肴送入口中。   而另一侧的玄子神情已是完全被此惊诧住了,思绪聪慧的她很快便是理解了这简单实例留声背后所隐藏的真实邪恶,那是当真是足以判定胜败的事实,彻底沉重天平的砝码。 第五十章 黑色的童话(冷1)   题记:这世间有亿万人,而在这亿万人中你最终有能获得谁的心,谁的期待呢?   绚丽的日光在被冰莹的雪色反射后,迤逦的色彩瞬时把世间装点成为琉璃般的模样。   街道上的除雪车早已在清晨时候便就清光了积雪,稍迟之后纷杂的街边店铺便是继而打开店门,各自的使用古老的除雪工具进行着简单的清扫,迎合着那般绚丽日光温暖的笑容,快速之下去除厚雪的地面很快便是余留下融化潮湿的印迹,而堆积的寒冷冰雪虽是在短时间内难以被如此的温暖消融,但是随同的日光不断攀升的高度,还有街边商家店铺橱窗反射的光耀,都市之内人流渐起的喧嚣,寂静与寒冷快速的被它所存在的世界同化消融着,成为再也不会有人所关注路边等待挥发的泥泞。   这是2620年的一月一日,公历纪元2619年的冬季已经是象征意义的结束,春天的光景已经是到来,寒冷的东西或许还是存在,然而必定要认作无法消除才能在自我的世界里获得新生拯救的力量,人类所说期盼春天的意义,最后所获得拯救的并不是春天的兑现,而是人自我在逾越过冷冻残酷后,在春天生机的成长。   身着弗瑞顿礼官精心装扮威严服饰的拉里克止步在幽静的房间内做着已知与未知的等待,或是焦虑,或是忐忑之间,他懵然的转过目光撇顾向房间内宽大开放式的采光玻璃,透过那玻璃的厚度折射,以及此刻大厦的阶级高度,入目看不到任何的平凡,唯有冷清的天空云翳,还有那明明是打照在自己的身体上,但却令她感受不到任何温暖的光线。   “这就是曾经法尔拉米所屹立的高度吗?现在我也是可以开始理解他那个时候总是做出的那副死人般模样神情的缘由了,呵,还真是一个让人感觉不到趣乐的地方,而可笑的是曾经的我却总还是渴望有一天屹立在这样高度的位置,呵……”   内心沉沦的低语间,拉里克徐徐显得疲惫的闭上了眼眸,思绪时光倒流了起来。   ……   两日前,在那雪花涟漪轻盈逐渐磅礴的深夜里,当政治的哗变进行到了胶着般的状态,在欧米亨第二波所遣派突进部队抵入皇都时候,从压制的局势上来看还在皇宫内固守的法尔拉米等皇室还有护卫的赶到的骑士在对抗消耗,在没有任何后续补给支撑下,很快便就陷入了危险的窘境,最后在他们固守在最后的居所,即将要是被突进攻破的时候,阿洛思与爱默克在那般关键的时刻驾驭着MS赶至现场,他们从囚禁状态的帝国安全大厦脱身后,便是辗转的先行奔赴至特级MS所收藏保管的场所,自然那里也是毫不例外的被欧米亨所劫持着,同时连同特佛·梅尔特也是被囚在那里,继而进行解救后,在特佛·梅尔特对系统的快速平衡调控,阿洛思与爱默克便是驾驭起了与自己身份所匹配的特级MS遣返胶着状态的主战场,重压之下,动乱天平立刻便是进行起了严重的倾斜,欧米亨势力动摇的局势已经是岌岌可危。同时夜色的深沉也是渐渐薄稀,启明的光亮虽是被落雪的厚云遮掩,但是钟表的时间却是不会做出任何欺骗,届时从皇都之外所调遣而来的勤王之师已是抵达,虽是为了避免引起民众的惶恐,庞大的军队没有突进入弗瑞顿皇都的首都城市圈内,但仅仅是在城市圈外围所驻扎下来,那已经是达成了威慑的力量,就算在接下来的时间欧米亨势力攻破了皇宫,但在想使用胁迫的武力对娜尤娜潜身所在的第五大臣塞卡克西特尔·林克拉的府邸发起强攻,那已经是不肯能实现了。   不过就是那样在娜尤娜势力一方形势开始逆转即要进行强劲反攻的时候,欧米亨一人随同两名护卫单车抵至娜尤娜所真正藏身第五大臣塞卡克西特尔·林克拉的府邸,并是请求进行与娜尤娜进行单人的会谈,在所有人都以为是欧米亨要对娜尤娜进行投降缴械的自白时候,当那密谈房间的房门再度开启之后,率先走出的却是一脸低沉的娜尤娜,随后娜尤娜便是发动了政令告诫皇宫内部取消所有的对抗行动,并是在随后还是落雪的白日内,那2619年的最后一天里,进行了仓促对电视讲话,而核心的内容便就是她自愿的辞去帝国的总统帅一职,而随同自己的皇室决策推举拉里克在继任。   帝国如此重大权利的变故,完全是形如戏剧般演绎,舆论瞬时乍起质问与呵责,在昨夜的风雪里虽然一切进行的黑暗,但还是或多或少的暴漏在民众的眼线内,帝国皇都内便是快速的掀起了动荡的舆论游行示威潮流,甚至有对娜尤娜疯狂支持的舆论势力指责出了历史,翻出来过去在拉里克少年时候曾继任帝国天文卫星控制权力的无能,所以才导致了意外卫星事故坠入China大陆沿海城市的事实。   虽然民众并不知晓拉里克是那卫星坠落事故的始作俑者,但仅仅对那过去事实的指责,以及对那事实的联想,便就是快速的引起了知晓一切事情始末高位者们的惶恐,为了防止有人揪扯住拉里克过去那样人生污点不放,防止牵扯出更多的不能曝光的事实,情况所逼之下,欧米亨便是不得不把他对娜尤娜所交谈逼迫的道具,尽量避免曝光由索西斯一手操控的录音内容曝光于世,让舆论势力的逼迫转移,让那些舆论势力不再以为娜尤娜公主是善良公正,帝国和平的代表者,而是虚伪者,即用踩踏娜尤娜光辉的声誉,来铺垫拉里克登基上帝国权利至高点的道路。   ……   现在对于前夜,昨日那纷杂落雪时刻所进行的变革就是这般的产生了结果,在世界媒体开始真正把焦点瞩目向弗瑞顿这个与世界有着强烈摩擦体系的帝国时候,一切已经是进入了结束的尾声,而那样给娜尤娜单纯的冠罪虚伪者复辟者并不明确,为了让现实愚蠢之下的舆论者们更加清晰的知晓娜尤娜所存在的罪恶,便又是给予娜尤娜追加上了贪污者的罪恶帽子,至此彻底的把娜尤娜从帝国光环笼罩的高位拉入至万劫不复的罪恶深渊。   而对此,此刻的拉里克内心也是深深的内疚亏欠自责着,虽然他只是被雷西林一族掌控的傀儡,但是还有什么比拥有权力的傀儡更加令人能无奈的叹息呢?   此刻他虽只是与娜尤娜分别不足十二个小时,然而在他的内心里面随同着时间流逝,错觉般的幻想那是在彼此之间逐渐的拉伸起了扩张沟壑的深渊,拉里克已经是无法在想象他与娜尤娜再见面的模样,或是在与阿穆斯,或是卡露亚,或是自己所厌恶的自己的兄长法尔拉米,自己的父亲修修纳斯,所有所有人再度见面的光景,那一刻他恍然觉得一切都是源于自己的贪婪,自己的自私,自己在空白的世界里面逐渐的拉长脚步,而就算故意的放慢动作,故意的偷眼向后在意回顾,那距离也不会再有所靠近,在有所恢复成为故去那般天正无邪,苍白遥远的距离已经拉开,形如出膛的子弹,除非是命中实体或是穷尽力量,否则便没有任何办法能阻止那子弹的风驰电掣。   房门外缓缓的传来了平静的脚步声,随后房门的推开,同样身着正装的赫拉对向房间内拉里克躬身一礼。   “陛下,是时候了,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该是您莅临的时候了。”   “……”拉里克的唇翼微张,内心想要吐露的话语最终还是没有讲述,稍许的凝迟后婉转出了偏离的声音,“B·B,B·B她怎么样了。”   “啊,陛下还在挂念B·B吗?她并无大碍,虽然是失血过多,不过好在她体内富盛力量之源……”   “哼,那又是会消减她很多年的寿命吧。”拉里克突兀的话语异样的平静打断了赫拉叙述的话语,那让赫拉显得诧异和错愕。   “呃……啊,是的,原本……”   “赫拉,你相信因果论吗?”   “嗯?”再次被打断话语的赫拉不由的又是一怔,“陛下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陛下应该也是知道我既然身为科研学者,对于任何事情都是抱有高度科学观念的,而因果论实则不过就是轮回,一个原因注定只产生一个必然结果,这是在科学层面上是不确定的,很多时候一个原因会导致很多结果,而每个结果也绝非必然。”   “哼,是么,但我会让你有一天相信什么叫做因果论的。”   拉里克缓缓的攥起了拳头,随后大步摆开朝着房们踱步而去。   “因果论?”脚步还在停留的赫拉微微有些诧异拉里克那对自己恐吓的话语,在他目光注视着拉里克的身影渐行渐远,思绪困惑之时他却是莞尔一笑,随即轻轻耸肩,继而朝着拉里克脚步离去的方向追随而去。   “如果这世间真有因果论的话,哼,那么又哪里会有那些穷酸的诗人呢?” 第五十章 黑色的童话(冷2)   题记:因为寒冷从孤单走向群落,又是因为寒冷由群落走向孤单,反复改变,直至最终总是在被温暖所吸引着,然而最终却也不知道温暖到底是何物。   “……综上,因为过去帝国政治转型所造成的贪污腐败,以及帝国的沉沦在此将全部的终结。现在,一切即将由我,拉里克·索拉思尔领导,我将带领帝国,以及帝国的臣民们走向全新的荣耀与辉煌,这并不是宣誓着扩张政治的复辟,而是保持帝国核心原始的本性,让我们伟大的弗瑞顿帝国可以永远伟大富强!!最后祝福所有帝国的子民新年快乐,弗瑞顿帝国万岁!”   拉里克进行的电视讲话通过媒体的直播,瞬时间遍布满弗瑞顿帝国各个城市,无论是街边的露天电视,或是区域广场的超大投影荧屏,或是即便在没有可视技术支撑的区域内,那电波频率的信号也是被翻译传播,通过卫星的频率覆盖远远的波及在弗瑞顿帝国区域内的所有角落,在所有人感到诧异,或是意外,或是惊喜,但那炽烈的话语却是不可避免的燃烧起弗瑞顿这片土地上所成长之人的民族自豪感:无论是远至弗瑞顿帝国北部的边陲,那曾经被称作“黑色混沌”的区域也好,或是近至弗瑞顿的东侧那刚完成新建的巴尔也夫吉斯坦的故处,一切都是被响亮着。也许曾经的被征服者还是怀揣唾弃,但是在那征服者后,在那过去灾难土地上重新成长,重新铸造的繁荣却是在讲述着这个时代的故事,过去的一切都已经是成为看不到定义或许虚构的历史,一切的一切在崭新的文明存在下都是正义与辉煌,因为无论战争胜败意义的如何,最后存在的都是和平,所谓极权之下的压榨,奴隶主义,封建主义,或是这个时代主流的各种主义在人心的叵测下,一切早已是看不见流血的荼毒。   ……   而在由拉里克所进行直播电视讲话结束后,撤去了直播电视镜头的对向,身处在台上的拉里克站在高度的位置,低端的俯视鸟瞰此刻在这座皇宫的奢华宴会大厅所聚集满载的各势皇室,各势贵族,在这2620年的第一天,对新年的赞颂宴会上,随同着他的直播演讲词结束,台下对其仰望注视的人们便是鼓掌进行着礼节的喝彩。   在拉里克看到这样的一幕,在回忆起过去,以往时候每年这样的时节总是自己伫立在台下的角落,看着台上自己兄长法尔拉米的演讲,对过去所存在的那种嫉妒,当现在他所得到后却是没有任何快感和喜悦,反而也是开始习惯其了曾经相同时候法尔拉米所表露冷漠与不削的神色,继而面对向各势贵族长辈的寒暄,他那样已经成熟的披靡的气势很快便就压制住旁势对他雏鸟的看法,一切在潜移默化中成为卑微的力量。   ……   “……是么,哈里卡那个家伙死在战场上了,之前还约好了,要在新年连续奢华的宴会上比赛看谁才是真正的大胃王,哼,呵……”在会场大厅远处自助餐桌的一角,胖子遥时在从身旁的安吉弗尔那里听闻到他们所出征的相关信息后,以及对这两日内帝国政变仓促的模样,平日总是饕餮大餐的他,这一刻却是显得无比失落和沮丧,而他那手上端持的便宜餐盘也是一直是空落,面对自主餐桌上那皇室特供的各种珍馐美味,却是再也无法令他获得胃口,所剩下便唯有叹息。   而停留在他一边的安吉弗尔,玄子,还有拉姆石泽却是微微感到有些诧异,在今日凌晨才仓促赶回到皇都的他们已经是错过参与变革故事正文的权利,而明明拥有那样参与权利的遥时却是选择了逃避的退缩。   “那么,那怎么现在的骑士团内就怎么剩下了你一个人出席这新年宴会,其他的骑士团成员呢?”安吉弗尔稍许的犹豫后对胖子遥时询问道。   “被囚禁关押起来了,因为选择支持娜尤娜公主陛下,呵。”   “咦,玛斯米也没有在里,看来地狱骑士你似乎又是要单身了呢。”拉姆石泽莞尔一笑,他与胖子遥时潜在的关系就是情敌,面对胖子遥时的低落,他虽也是心感压抑,但还是不免对胖子遥时挖苦嘲讽一下。   “啊,是呢,说起来我还真是配不上玛斯米,以前总以为我只不过就是外貌和她有些偏差,而我坚信我的内在足够优越可以弥补,可是我却错了,呵,到头来我不过就是一个胖子,一个胆小鬼,但却还总是想要用伟大的话语证明自己存在的伟大,呵,呵……”遥时没有否定或是排斥拉姆石泽的挖苦嘲讽,完全接受下,又是进行起自我的嘲讽挖苦,这非但没有让拉姆石泽感到任何内心间的喜悦,反而却是令他心怀愧疚,但看着依旧低头沉落模样的遥时,在内心的倔强下,他也是无法讲述出抱歉的话语,只能是在自我的内心做着歉意的陈述。   “啊,拉里克陛下的演讲也是完毕了,我在待在这会场里面也毫无价值,毕竟我的兄长现在是我们家族的领袖代表,而骑士团内也有各位在,我的存在已经是毫无意义,并且像我这样的骑士,呵,像我这样的骑士或许原本就不该存在,只不过是侮辱了那其实的声名,稍后我就会向皇室军部上级提交我的辞职卸任书,呵,抱歉了各位,忘记掉我这个滑稽而又可怜的家伙吧……”   胖子遥时低头做着恹恹的自语,随后把手上持拿的自助残胖放置在自主餐桌的一角,随后缓缓的转过身,在整座大厅气氛喧嚣时候,进行着一个人背离脚步的没落。   玄子,安吉弗尔,拉姆石泽三人面面相嘘,恍然间三人不约而同的都向着遥时那离去的背身踏出半步似若要做出挽留,可是当他们三人注意到彼此间这默契的动作后,却又是不约而同的停止住了自己即要的动作,相互的观望,等待着身旁之人对其作出的挽留模样,而僵持之下等待的时间内,所能看到的只有是胖子遥时那脚步的与背影的越来越远,还有在那再其背后的背后,鼎沸人群内不再有人在意顾盼的存在。   而在其间玄子,安吉弗尔,拉姆石泽三人还显得踌躇呵对自己内心有所谴责的时候,离去脚步的遥时却是懵然的顿住了脚步,这却让他们不由得一怔,内心徘徊疑虑了起来。   “那个,那个刚进位数月时间的光明骑士也是也是死在了战场是吗?呵,命运还真是滑稽,明明不存在过怎么样的交集,但是内心里面却还是产生了纠葛的感情,这让我不由的想到了两年多前,大概也是这样冬季的时候,那在内比都半岛的首都内克里战斗的时候,就是那个时,新联合国集团军对于Apostle军团的覆灭之战中,光明骑士驾驭着那台名为SunmeltEye的机体被帝国出征的空舰所捕获,而那个时候的我,以那次出征为跳板晋级正式骑士之位的我,却是在内心里面迫切的想要证明自己愚蠢从未存在过的实力,狐假虎威的到达那刚从那SunmeltEye机体内强制逮捕出来的光明骑士身前,那个时候对他述说着侮辱与呵责,讲述着所谓世界的正义,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的我真是可笑,形如小丑,那个时候我虽是被称作载舰出征的骑士,但无论是调控空舰,或是执勤我全然都没有参与,称为到战场的边缘旅行也不为过,呵呵。而现在懵然的回想起来,那个时候光明骑士他低头不语,极度消沉的模样,现在的我似乎也终于是或多或少的可以理解他那个时候的内心感情了,很孤独,很寒冷,没有任何的依靠或是寄托,不过至少他那个时候还有自己的本领,自己的能量,而我,呵,除去了这一身累赘身体重量的脂肪肥肉……”遥时的脚步再起,随同他那样喃喃般低沉的话语,他的身影最后完全的消失在这会场大厅的冷漠出口处。   而还停留着身体方向所对向的玄子,安吉弗尔,拉姆石泽三人却是迟钝了许久,直至有服务的侍者对他们请求借过为远处的贵族来取食时,他们才恍然的让开了脚步,目光下意识的跟随向那服务侍者的对自助餐桌上的取食动作时,不经意间便也是注意到前一刻被遥时所停放在那自主餐桌上的餐盘,那样空落的餐盘,同样被孤寂的餐盘。   随后当那服务侍者在远离去脚步后,空留下他们三人再次的面面相觑,而在潜意识中拉姆石泽与安吉弗尔便是把他们两人的目光汇聚在玄子的身上,在此刻骑士团仅剩余的三人单薄下,玄子的高阶位置自然便是一定意义的领袖之位。   “咳。”玄子轻轻一咳,同时抬起手上的饮品高脚杯轻摄阻碍住自己的半张脸庞,并是微微的侧转身子避让开安吉弗尔与拉姆石泽两人朝她汇聚而来的目光神色。   “这个世界总是这样的快速变化着,谁都不能依靠,我也清楚你们两人绝非愚蠢,而我也是一样,各自寻找自己的出路和信仰吧,或者就是如同现在这样的什么都不做的等待着这个改变后的世界驱动着我们的改变吧。”   “……”   “……”   拉姆石泽与安吉弗尔缓缓的收回了目光,随后低头瞧看各自手上的高脚杯内剔透的液体似有所思。 第五十章 黑色的童话(冷3)   题记:……   ……   “啊,就是那样,很抱歉,卡露亚公主陛下。这是他所遗留下来的行囊,想必便还是交付给陛下您要好。”   “哈……”   “……看到这部手机,还真是令人感到难过,这让我想到了之前空舰的公共更衣室内,与他说对话的一幕,陛下您应该也是清楚的,在空舰起航后任何的私人无线通讯装置必须严格的关闭,而那个时候我注意到与这手机所串连还有一只布偶,那看似是很重要的东西,他便是把那布偶摘了下来而放入了随身的口袋内,而这一刻看到这显得零落的手机遗留……”   “……”   ……   阿穆斯显得有些焦急疾行着,告别开了那宴会场所的在他内心中包含着罪恶意义的庆祝,完成了不得不莅临的出席后,他便是主动的告离了那里,身形穿梭在庞大的皇宫庭院建筑宫殿之内,在内心所牵挂的指引下,去寻觅娜尤娜的身影去处,他不理解,他不懂得,他想要得到最后确定的答案。   而随同这他的脚步疾行靠向以往时候娜尤娜所居留的殿堂,在显得冷落安静的廊道空间内,他那独自脚步的轻碎却是令他内心隐隐不安,再也不是孩童的他,有着少年渐近成熟的意识思维下,他很快便就通过眼前的景象判定这现实的真实。   现在他的姐姐娜尤娜已经是被判定为帝国的罪人,而这里虽是她的居所,但是在此刻前部建筑厅堂的开年宴会喧嚣欢庆下,这里冷卷无人的模样除了进行着残酷的对比,还是述说告诫着阿穆斯他的姐姐娜尤娜依然不在这里,然而在他内心已是思付的肯定,即要偏离自己的脚步时候,随同他的脚步深入靠近猛然时候便不在孤单的嘹亮,在他下一刻突兀的止住脚步,那瘦弱抽咽的哭声便是在安静的世界里面形成了嘹亮。   阿穆斯下意识的抬头目光注视向那哭泣声音传来的房间处,那正是归来公主卡露亚的房间居所,而此刻那房门却也是虚掩着的,不知是其主人在悲伤之中的粗心,还是其内心中所有期盼着某人归来否定这一切现实,而对其进行着安慰。   阿穆斯轻摄着脚步靠近向那虚掩的房门口,目光随后通过那虚掩的缝隙向房间内进行打量,虽然触目的是一片空旷,可是那哭泣的声音却是在述说这真实,同样阿穆斯的内心这一刻也是彷徨和犹豫,除了此刻对向自己他的姐姐娜尤娜,对于那从归航空舰的战斗他也是有所听闻,虽是曾经跟随着那人抵达过了前线,并是与在那人的身边进行着修行,而现在那人传来了噩耗的消息,已经不在存在,内心中难免存在着伤感,然而他更是知晓他的伤感或许廉价的根本不值一文,而此刻恍惚的听闻着近处那恹恹声息的哭泣,同样对于他这归来不久陌生般的年长姐姐此刻的他无论如何也是不能的敞开心扉,更是不能走其身前对其进行任何模样的安慰。   说他固执也好,说他冷漠也罢,实则不过全部都是人心无法割舍的坚持与倔强。   内心再也无法僵持纠葛这种僵持痛苦的时候,阿穆斯懵然迅速的撇过头,随同着他的手掌攥起拳头,脚步交替的动作便是迅速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他在他的心底进行着歇斯底里般的呐喊,而在现实的残酷时,当他奔跑逃离的脚步终于疲惫的时候,不觉之间在感受到那种冷风的寒意,懵然时候他在抬起头时,此刻的他脚步已经是停留在宫殿建筑之外的空地上,在周边枯萎的花圃内所还堆积的厚雪,融化后而又寒冷结冰的模样恍惚间似若在讲述着一个怎么样的残酷现实。   “虽说春天已经是到来,可是每年在这样春天到来的时候却还总是这样寒冷,连内心都忍不住寒颤的模样。”   “……”区域内懵然的话语迫使阿穆斯不由得一怔,随即在他收紧身形向四周环顾时,并不艰难的便就是发现了在数十步开外枯萎凋零的花圃空地内,在那被圆形小径围和的石雕内,一名老者的身影伫立在那里,其掌间正在莎摩触目着他身前那石雕还被前夜风雪堆积的寒冷。   “父……父皇……”阿穆斯的唇齿显得松动的喃喃进行着忐忑的肯定,在他的世界中对于自己的父亲修修纳斯·索拉思尔,从他存在记忆伊始的时候虽保留下来的印象便就是威严与冷漠,在长久的沟壑之下,彼此虽是有着血缘的父子,然而彼此相互的疏远,明明是长久的共处在同一片区域,但生疏的模样却远是要比陌生人的彼此更加冷落。   “既然来了,那么不过来吗?”凋零枯萎花圃圆径内的修修纳斯缓缓的撇过头朝着外围的阿穆斯看去。   阿穆斯在触目到修修纳斯那平静而又威严的目光后,思绪起过往时候的彼此相互缄默的种种,在内心的作祟下,虽已是成长,但他还是没有勇气决绝的抬起头来与修修纳斯那样的目光对视,随即他妥协式的低下了头,缓慢这脚步绕身至那枯萎花圃内,脚步随同修修纳斯那般停留止步在那还堆积厚雪的石雕前。   “这么匆忙的模样,是在寻找娜尤娜吗?”修修纳斯缓缓的开口询问着。   “我……嗯。听说娜尤娜姐姐她还是被软禁在皇宫内,我……”阿穆斯本能倔强的想要否定,可是恍然之间却还是顺从的面对向修修纳斯点了点头,毕竟在修修纳斯面前他不过还只是个孩子,总是希望有所依靠,有所被指引的模样。   “你很喜欢娜尤娜对吗?”   “我……”在修修纳斯话语直白下,内心难以表述出如此同样这般的直白下,他便是流露出了期艾的模样。   “这座石雕你认识吗?”徐徐之间,修修纳斯继续的沉声讲述道。   “嗯?”阿穆斯不由得一怔,随后缓缓的抬起头,注视向眼前那在方形石基上所挺立的石雕看去。   那一名身披旧世纪战争盔甲的石雕造型,并且在那盔甲战士的背部夸张的延伸出了垂降收和的天使羽翼,那不得不让人联想到神话般的虚构,而石雕的面部的神态虽是素白让人总是感到有所缺失,然而从那雕刻印迹的头盔之下延伸出的长发,还有那石雕胸部轮廓的隆起无疑不是在宣示着这雕像的女性的性别,同时那雕像更为有趣意吸引人眼球的位置却不是那雕像右手上持拿的盾牌与细剑,而是在其左手上祥和端握着的一枚苹果。   “这石像的名字叫做雅典娜与金苹果,你虽是年弱,但应该不至于如同你的哥哥拉里克那般的愚钝,你应该也是知晓特洛伊战争起始的神话故事传说是源自那枚金苹果,而在神话故事中最后得到金苹果的是爱与美女神阿芙罗狄忒,而眼下这雕塑石像雅典娜攥握着那金苹果的意义便就是后世人臆想:智慧与战争女神雅典娜最后才是获得那金苹果的人选。现代的后世人再也不愿意相信神话,总是崇尚着智慧与力量,由此这座雕像的意义便也是在此。而此刻我所想说的并不是这座石像的意义到底如何,而是想说,每当我看到这座石像,我总是会回想起我的兄长菱赫贝尔,还有我的弟弟帕比,如果排除故事中最后结果的输赢,仅仅是用金苹果神话中三位出场的女神比较,那么我的兄长菱赫贝尔便形同于雅典娜,我的弟弟帕比则是阿芙罗狄忒,而我便就是赫拉。你或许会觉得这样的比喻很可笑,毫无可喻性,然而实则抛弃了那些女神象征意义的光环,那女神的性格却是极其的符合着这样的比喻。雅典娜虽是战争与智慧的女神但品性确实善良仁慈,那即诠释着我的兄长菱赫贝尔的善良与仁慈;阿芙罗狄忒,爱与美的女神,性情中包含着无法掩饰的浪漫那对于我的弟弟帕比的品性也是极佳的诠释;而最后象征代表着我的赫拉,天后赫拉,英雄的缔造者却是一位嫉妒心极其强烈丑陋的存在,呵……对于现在像你这样叛逆的年纪,对于我过去的事情你或多或少也是应该有所过耳闻,在此我并不是想要对我过去所犯下的罪恶进行什么样的赎罪进行灵魂拯救升华的漂白,我所想说的就是这世间无论你是仁慈善良也好,性情浪漫也好,乃至怀揣邪恶的嫉妒也好,无论怎样,最后都是无法挣脱开时间在一开始便就设定在我们每个人身上的锁链,或许你现在还无法感受到那锁链的存在,但那更好,在没有感受到那时间锁链存在的时候那么就去做一些可以减轻今后时间锁链沉重的奔波吧,不要等待到在感受到那锁链沉重的时候,而进行这如我此刻这般无力的叹息。”修修纳斯的嘴角缓缓的轻扬起一抹苦涩,随即撇头朝着一旁的阿穆斯看去。   “现在每当我感受到那锁链沉重的时候,我都会来看一看这座石雕,并且我也总是在幻想如果在争执金苹果的宴会上,最后要当真是雅典娜取得了金苹果那么该有多好,我想雅典娜一定会用她的智慧平息阿芙罗狄忒与赫拉的妒忌,从而便也不再会有令人纠结刀剑相向的战争了,呵,不过,可是那一切原本就是因为妒忌而产生的因果,除了雅典娜也是在妒忌,那么在最开始被遗忘厄里斯的嫉妒与报复又该要怎样去收场呢?”   “……”阿穆斯怔在了原地,修修纳斯的话语虽不是强烈的问势,但有所波及下,内心情不自禁的反问间,还是令阿穆斯无法进行任何模样的回答,尤其是在听闻到修修纳斯讲述道“最后要当真是雅典娜取得了金苹果那么该有多好”的句子时,思绪的顿悟间,他隐约的已经是可以感受到他父亲这话语暗指的意义————“最后要当真是菱赫贝尔取得了权利那么该有多好”。   踌躇之间,他的思绪完全是被自己父亲的叹息所震慑。   “呵,去吧,娜尤娜在北部的宫殿建筑内。”修修纳斯再度的转过头来面对向阿穆斯莞尔一笑,那是在阿穆斯的全部记忆里从来没有见识过自己父亲流露出的神情模样。   仓促之间,在户外冷风的浮掠对比下,懵然的灵感却是在阿穆斯的内心对此简单的比喻形容。   “嗯!”   注:1,厄里斯,不和与争吵女神,金苹果神话中的矛盾起始者。 第五十章 黑色的童话(冷4)   题记:很多时候人总是在为记忆的经验而做出判断,而进行着生存,然而在最初时候,人还没有记忆的时候呢?   阿穆斯匆匆的与自己的父亲修修纳斯进行了告别,匆促的脚步又是开始疾行,奔赴向被修修纳斯所指引的方向,他那原本忐忑不安的心这一刻却是开始胶着般的混沌。   而当他的脚步刚停息至这皇宫院落北部宫殿建筑的前门处,一列列严谨的轿车便是在他的身前毫不停留的驶过,区域内拂掠的冷气流迫使阿穆斯不得不寒颤身体,进行着本能的避寒,而恍然再度回过神来,除去了那悠然的寒冷,他的心头却似若也是怅然若失,隐约之间他已经是清楚自己是错失了什么。   “娜尤娜姐姐……”   在他的心头内还在有所惶恐,他的目光便不再流连那远去的车队,而是急速踏步跻身进入身前的宫殿建筑正门,随同他的脚步快速的攀登越向一楼大厅行进至二楼后,在此刻显得凄清的建筑廊道内,在那深处房门前伫立着列兵存在的哨岗却是分外的醒目,并是在进行着执着的肯定,一瞬间阿穆斯便是在爆发起了身体内全部的能量径直的朝着房门处奔赶过去,并要进行闯入,然而在两名执勤哨岗列兵的强壮面前,他的任何挣扎不过都是徒劳而已。   “让开!我是阿穆斯皇子陛下,我现在要进去,你们没有权利阻挡我!!”阿穆斯高声的呵斥着。   “抱歉陛下,我们所接受到的命令是严格的看守这里,没有更高级的命令许可前,任何人不得进入!”守卫的列兵冷漠的拒绝着,并是推移开阿穆斯试图强行闯入的身躯。   “我是皇子陛下!!”   “抱歉陛下,您的特权并不适用在这里。”   “……”   被推脱开身躯后的阿穆斯缓缓的攥起了拳头,那种无力的感触在一瞬间形如疯蚁把自己身体内的全部重量全数的吞噬竭尽。   原本并不相信命运如此残酷的他,在命运真正的残酷在自己面前,他不得不进行低头退让的妥协。   “呼,啊,那好吧,那么现在停留在这间房里是我的姐姐娜尤娜公主吗?”   执勤的列兵面露犹豫,随后缓缓的开口讲道,“娜尤娜公主陛下刚刚被押送走去处理一些政治文件的交接,现在在这间屋子里所关押的是新国王法尔拉米陛下。”   “……”阿穆斯瞬时一怔,心头懵然的追忆起前一刻的那般匆匆,明明是贴近而又错失的感触彻底的把他内心中全部的力量与坚强击溃,继而他显得失落般的模样转过身子,即要踉跄起脚步进行起前一刻他经历踩踏过的廊道路途。   “既然来了,那么不进来坐坐吗?”   那冷漠坚毅的声音猛然的嘹亮起来,在阿穆斯内心脆弱之间却是形如转折的风力,让堕落的可以再度扶摇直上,而那样形似的语气却是与前一刻他与自己父亲修修纳斯相遇时候的对话那般模样。   当阿穆斯快速的在转过身形后,那原本紧闭的房门已是开启,远超他年纪数载的法尔拉米截然挺立在那里,而原本还是平静冷漠模样的执勤列兵,在看到看守的房门开启,法尔拉米的身影出现,他们便是显得慌张了起来。   “陛下,您……”   “让他进来坐坐陪我闲聊一会儿,可以吗?”法尔拉米的语气淡然,但却包含着一种无形般的压迫力,那种一直以来君主披靡的气势,即便此刻她是被看守者,而在看守者的列兵也一时语塞无法拒绝的进行起了妥协。   “呃……我只能允诺陛下您五分钟的宽裕时间,毕竟……”   “啊,我是了解的,谢谢。”   “陛下您言重了!”执勤的两名列兵立刻立正身子,面对向法尔拉米表露出无尽的尊意。随后在法尔拉米转身朝房间内走去后,还停留在房间外的阿穆斯显得错愕的心悸猛然的回过神来,随后快速的更随着法尔来米的背身,走入这牢笼般的房间。   “随意些吧。”   当那房门再度闭合严实后,法尔拉米自主的走到饮水机旁为阿穆斯倾倒了一杯温热的开水,随后在交付在阿穆斯的手上后,他便是背对向阿穆斯,目光朝向那窗外,在那户外明媚光线折射进入的开放出,在那里所被投射的阴影却不是完全挺立,网眼般的分割交叠中,在那窗扇的外部已是密合的修订上交叉网格的铁窗,那崭新金属光泽的衍射完全的诠释着这施工部件的崭新,以及其所纯在的价值与意义。   即便如此,那被铁窗所分割射入的光线,依旧很明亮,很刺眼,而在那般强光下,手持着那温热纸杯的阿穆斯,在看着面前自己兄长法尔拉米那般在强光逆袭模样下的背影,恍然之间他的内心却是纠葛起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触。   “法……法尔拉米哥哥……”他在内心中尝试的回忆着以往时候娜尤娜对待法尔拉米所称呼的那般自然,在进行模仿的讲述出声后,却是因为内心本能的惶恐还是使那声音便得婉转不安。   没错,在回忆起以往娜尤娜对法尔拉米所称呼的自然同时,阿穆斯又是回想起了过往时候所有时间段内在自己与法尔拉米共存过的光景,而无论是在何时何处,那般年弱的自己在面对像冷漠与威严般意义化身的法尔拉米,在他的内心中总是本能的存在着的拒绝与害怕,那远是要比其对待自己的父亲修修纳斯的陌生是更加恐惧的压力。   “你很惧怕我吗?”就在阿穆斯内心做着如此肯定的时候,与他背对而向的法尔拉米淡淡的声音说破了阿穆斯内心里面的实质。   “我……”阿穆斯本能的想要出言否定,然而他那已经情不自禁退却的脚步已经把他自己出卖,当然他已经是忘记了此刻法尔拉米背对向他的事实,即使如此那种压迫的气势与威严也是让他紧张,额头上徐徐的渗透出了汗水,这一刻他终于可以明白为什么前一刻自己如此的歇斯底里那执勤的列兵都不为所动,而法尔拉米简单的几句话就可以令那列兵诚惶诚恐的魄力。   “呵,现在我只不过还存有一个帝国加冕国王的头衔,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权利,你又惧怕我什么呢?”   “法尔拉米哥哥,我……我不明白,我……”内心的焦灼犹豫时,成长之后的阿穆斯毕竟已经不在瘦弱,有了自己的能量和骨气,不过在他即要的话语还没有完全的脱口,与他背对而向的法尔拉米却又是用着他那平淡冷漠的语气打断了他那执着强硬的口吻。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嗯?!”阿穆斯不由得一怔,随后精神恍然,并是下意识的瞥眼朝着身后的房门看去,还有房间内周边角落各处角落可疑的存在。   “有的人到来,就会有的人离去。这处窗外的风景很好,这栋偏北部的宫殿厅堂不过就是皇宫格局陪衬的附属建筑而已,而此刻透过着窗外,除了隔阂着这简短距离的风景树林,在冬日那树荫已经无法阻抑更远的风景下,在皇宫的院墙外,那里刚好是一处双轨列车的站点,现在在这里汇聚起目光,不止那双轨架空的轨道,连同那站点上所穿行停留等候那双轨列车进站的人群也是隐约可以看得清楚。那里的所有人都是在等待着,等待着守恒时间内双轨客车的到来,然而进行起自己预定计划的忙碌,而现在我们这样远处眺望的人却只能是这样的眺望着,看着有的人到来,有的人离去,交替反复,在看到他人的离去到来感到麻木的时候,当幻想自己离去的时候即将到来的时候,恍然时候在面对所要做的牺牲便也不会感到难过或是叹息,因为那已经是清楚知道自己绝不会是第一个,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听闻着法尔拉米的话语,在目光随同的远眺着那被铁网所束缚,但却束缚不住视线的窗外,在那微观距离内,在那架空的双轨轨道上,所被等候的双轨列车已是进站,人流纷杂的交替,当列车再度的起航,轨道的贴近这皇宫建筑的边外,连带风声的猎猎,电磁逐渐加速的摩擦在空气内的噪鸣节奏虽是触目的遥远,但是空气介质的声音的传导却是让那目光隔阂的距离,仿若是近在眼前的现实,在阿穆斯内心似若沉醉如此奇妙的感触时候,双耳的被如此声音带动的噪鸣间,法尔拉米再度到来的声音,却是令他在如此的噪音轮廓下有所恍然,他才发觉此刻在自己身前的法尔拉米并不是仅仅对自己讲述了一个哲理,在这样的哲理背后,却是狡黠的用着条件噪音阻抑了真正对话可能被窃听的动作。   “不理解吗?难以懂得吗?那么你内心所期盼的世界原本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呢?还拥有自由的你,那么便就去做吧。去寻找特佛·梅尔特,他会帮助你的,当然如果你是愿意选择再度进行改变的话……”   “……” 第五十章 黑色的童话(少年的抉择1)   题记:如果有可以让时间停止的力量,还有可以让时间推进的力量,当这两种力量相遇的时候,那么这个世界是停止还是向前?   如果……   失意的时候人总是会如此这般的想象,期盼着一切似若可以改变的模样实现,而恍然回过神来的时候,在触目到眼前残酷的现实,所能做的便就是唯有叹息。   “如果一切还是保持这最开始原本存在的模样……”阿穆斯在内心中苦苦的纠葛思索着,随是在内心里臆想的如果,但是他也知道,那如果根本就是无法实现,即便,即便是在自己的内心里面。   如果一切还是最开始时候的那个时候……   阿穆斯回想起了数年前的那个夜晚片段,那个时候还是不谙世事孩童模样的他总是习惯性的依偎跟随在娜尤娜的身边,而那一天应该已经是深夜,在那是显得混沌的被着急至皇宫的备案会议厅内,那个时候法尔拉米刚刚做完紧急事态的电视声明演讲,而那时候的话语都已是开始淡忘,开始模糊,而唯有后来拉里克与法尔拉米的争吵,还有法尔拉米掴了拉里克一记巴掌的模样,在他的内心中留影,在现在这一刻的成长之后,他原以为那个时候曾经是一切安静平稳的存在,可是在成长之后他才顿悟,那不过只是自己无忧无虑的理想乡罢了,在那个时候拉里克对法尔拉米,对希加索,对那个时候在场的所有人虽在内心里面已是埋下的憎恨的种子,恍然的这一刻他已经是可以隐约的认为自己完全理解自己的哥哥拉里克,甚至换位思考,如果他自己是拉里克,不能排除他也是会做出此时此刻这般选定改变的抉择。   “一切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吗……”   这一刻阿穆斯情不自禁的皱起了眉头,同时他的拳头也是缓缓的收紧攥握。   “阿穆斯陛下?阿穆斯陛下?”   “嗯?啊,怎么?”随同在其身边的呼唤,阿穆斯这才恍然的回过神来,意识才是从遥远的过去回归至现实,并是转头瞧看向这一刻在自己身边所侍候的特佛·梅尔特。   “我们到了陛下。”特佛·梅尔特面对阿穆斯如此这样恍然的神情微微错愕,不过在他与法尔拉米相识相知十余载之间,虽从之前的变故中他便是没有在与法尔拉米有过任何的见面或对话,不过此刻当阿穆斯主动的找到自己的后,讲述出是法尔拉米的授意后,他便是立即的懂得了法尔拉米在对阿穆斯如此授意之下暗中对自己的授意。   “说来也真是好运气,当时我以为我被束缚自由后,后来有事协助Master他们取得待机MS的控制权,在娜尤娜陛下一方失败后,我原以为我也会遭受波及,但是没有想到却是依旧的保留着原位,想必是在如此的仓促中他们还是无法的找到相应的补位者吧?同样想必还在被关押的骑士团骑士也是很快就会被释放,毕竟那是无法被简单就被取代的帝国象征战斗力。”即从沉降的电梯舱走出来,特佛·梅尔特便是一边的向前引路,一边的对身旁的阿穆斯徐徐开口言语。   随后当绕过下一个闭合的舱门,开放视野的大厅之内所泛着的微亮射线灯明度下,在那舱室居中处却已是一台被钢铁梯架锁捆绑架设的MS,而那MS纯白色彩的光洁漆色,白皙清楚般的反射着空间内复数射线灯的光彩。金属本不会发光,然而在那样一瞬间的错觉中,那MS的高度明亮,让人错觉的认为此刻空间内全部的光彩是源自这台MS,同时在停止下脚步,目光更随着那样光芒的吸引注意着那MS的细节装甲轮廓,最后有所停留在其胸部所烙印的金属名称“Light”便是对刚刚全部目光所感受到的光景进行着完全的诠释。   “现在在这样的动荡刚刚趋近平稳的时候,有着之前MS的失控之鉴,不止是骑士团的特级MS被严格的保管看守着,连同任何部队武装化的MS都是被严禁了起来,而我刚刚说了好运气,呵,当然这也是好运气,现在不止这台Light机甲,还有Watch Rose,Blunt sword,Black Knight,这些刚随同空舰出征弗利可可返航的舰载特级MS都还是被分离的处置在这里,同时侥幸的也是由我进行处置前的进行机体检测,然后才被调运走入库保存,而除却了Watch Rose与Black Knight不可冒险调运外,现在Light与Blunt sword都已经成为了无主机体,呵……那真是令人感触颇多,而我为陛下您挑选推荐这台Light机体,因为这台机体性能更为全面,同时也是现下在帝国,乃至在世界内少数几台全粒子驱动的MS,而这台MS的特性甚是夸张,那便就是可以收集光子最为应急能源的补充……”   “这台机甲……是之前肖……光明骑士所专属驾驭的吗?”阿穆斯听闻着一旁特佛·梅尔特的讲解,目光已是无法自拨的停留焦距在那台耀眼卓光的MS机身之上,内心所泛着起来的情感波浪,那种冰冷,看不到的温暖交汇之间,却仿若把他自我吞没。   “嗯,是的。而这台机甲之前的名字成为Sunmelt Eye,那是源自Apostle军团的命名,虽然现在很多人内情人都还是习惯称呼这台机甲那样的名字,但是现在这台机甲已经服役与帝国,无论它过去还有过什么,在重新漆色,重新命名后,它的使命意义便也是完全的属于帝国了,虽然现在短期内曝光难免会引起好事者的舆论推测,但它早晚是要被再度启动,进行它被赋予的全新使命,或是去破坏,或是去守护。”   “全新的使命……”阿穆斯不由得轻声你喃喃复述着特佛·梅尔特的话语,懵然间心头有所触及后,他立刻的恍然回头朝着身旁的特佛·梅尔特看去,迫切的等待着进一步的肯定。   “嗯,全新的使命。陛下从你说你是按法尔拉米陛下所嘱咐而寻我而来的时候,我便就明白了,陛下现在的你无法接受现在这样改变后的现实,想要再次的进行改变吧?”   “我……我只是无法接受现在这样的事实,娜尤娜姐姐她一定,一定很……”阿穆斯缓缓的低下了头,内心中做起了犹豫。   特佛·梅尔特缓缓的轻眨眼眸,目光从阿穆斯的身上移开,并是转向高抬对向身前那具钢铁巨人。   “这台MS的设计很有意思,排除了外部的细节外,其驾驶舱的位置并非是传统的居中,而是偏向右侧,与人的胸口位置正好相反,然而却是更加明确时刻提醒着驾驶者那心脏位置的所在。”   “……”阿穆斯略显错愕不解的随同的抬起头来,目光更随着特佛·梅尔特的解说,视线再次的停留在眼前那高耸的钢铁巨人身躯上。   “我这么说,陛下您可能还无法理解,很多人都是认为MS的核心位置便就是驾驶舱的位置所在,那样的理解并不正确,虽然驾驶舱的是机师所在的核心,但是MS的系统核心却不是捆绑在驾驶舱内的系统中,而是独立的处置于MS的钢铁头颅内,与高度的电子眼保持实时连接的数据传递,这很好理解,拟化人的大脑与视神经紧密相连的模样,而任何具有智慧生物大脑的也都是与视线保持着极近的距离,由此模样防止神经反射回路的延迟漫长,在复杂的自然界中快速的做出行动判断,而MS的复眼不过就是形如昆虫,进行着辅助作用,复眼永远无法取代头颅之上电子眼的重要性;而眼前的这台Light机体的驾驶舱被设计在偏右的位置处,现在虽是难以懂得当时这台MS设计者的具体想法,但揣摩之下,却是可以理解那设计者除了对着MS本身特性存有战略意义外,或许便还是期望让这MS具有更加类似人类的模样,让机师在入座到着MS内便就感受到自己不是驾驭操控着灵魂傀儡,而完全就是复制放大自我存在的错觉,MS存在发展的哲学意义便就是如此,不得不承认这台MS的设计者是位天才卓越者。”   阿穆斯缓缓收放开自己的眼瞳,错乱的内心间凝聚起了一种难以言语的震撼。   “而MS又是什么呢?”特佛·梅尔特的语气缓缓的停顿了下来,在宽阔的空间内,彼此缄默许久后,他再度出声给予肯定:   “力量。可以改变,可以守护,自然也是可以毁灭。虽然陛下你是由法尔拉米陛下所托付而来,理应来说我应该是毫无保留的帮助陛下完成你内心所期盼的愿望,但请原谅我此刻的多舌,陛下您现在觉得你的视线与头脑所连接的回路可以完整的传达至您的内心吗?这力量或许可以把一切改变回陛下您所期望的模样,但或许……”   阿穆斯显得木讷的缓缓的裂开唇翼,他的目光还是焦距停留在身前那高耸庞大的MS钢铁身躯上,那般耀眼的漆白色彩,那样冷漠灰暗下颜色使原本就显得冰冷的钢铁神情更加冷漠的摄像眼,一切的一切都是刺探挖掘着人内心全部的沉沙。   “……并且现在陛下您只有一人,陛下你又……”   “这台MS什么时候会被调运走?”   “今天晚上九点钟左右的时候,现在刚好是正午,陛下您……”   “谢谢你,博士,我知道了,容我好好想想,麻烦博士你可以在这段时间内停留这里等候我的最后的决定吗?”   “啊,这个自然,而现在虽说我是自由之身,但是我还是被变相的拘禁在这里进行繁重的科研工作,哪里都去不得的。” 第五十章 黑色的童话(少年的抉择2)   题记:当你专注眼前的那一片雪花的时候,殊不知你已经错过了那雪花之后的全部风景。   “我到底该怎么做呢?”   阿穆斯犹豫踌躇着,在日光绚丽的透过玻璃的折射增加绚芒的色彩的刺探出他的眼瞳内的停留,那样光艳的色彩实则却还是无法照亮他内心里面的阴暗。   现在的他无所依靠,没有任何人还可以依附在他的身旁倾听他内心的苦难,无论是他的姐姐娜尤娜也好,或是渐近有着共存模样的西诺斯亚米尔,肖阳,或是米莉也都是距离他远去。   “等等……米莉,米莉姐?”混沌思绪间,阿穆斯懵然的意识到了什么,随同记忆的浮想,短暂的空虚让他可以坚定的所有信任,那或许就是溺水之人的稻草,然而在真正溺水之人的眼中,那却是救命的圆木。   ……   “啊————哈————”   奢华的病房内,睡眼朦胧模样的少女米莉打了一个闷长的哈气,同时在其抬手揉和自己的眼眸让自己的视力与精神快速的清醒。   “啊,这么早就来叫醒我,真是的,不过看在你关切大姐头我的份上,我就原谅你好了,呼……”   “这么早……”阿穆斯暗暗咋舌,目光不由得瞥向房间内的电子钟表上,其上所显示的时间已经是午后的光景了,而窗外的天光虽是明亮,但那不过仍是虚设,冬季的日光在北半球的停留虽是有所恢复,但消亡的暗夜还是会快速的降临到来。   “喂,发什么呆?来看望我连礼物都没有带吗?这也太没有诚意了吧?”   在阿穆斯还显得错愕失神的时候,少女米莉的吆喝质问便是把阿穆斯内心的叹息吐槽惊醒,而心头懵然的思虑间,他便自然就是从少女米莉如此活泼兴奋的模样中可以推测出对于这几日帝国内连续的动荡,以及有些人的离去,有些人的消失全然不知。   “呃……那个,我的姐姐……”   “娜尤娜公主陛下吗?昨晚看电视报道的时候也听说了呢,娜尤娜公主陛自主的辞去了总统帅一职,啊,那真是令人意外呢!”神经显得大条的少女米莉显然还是没有察觉到阿穆斯神经的木讷。   而阿穆斯在看到岁少女米莉如此欢快的模样,他的内心里面还是怀揣着些许的恻隐,那就犹如高飞的肥皂泡,虽然随同时间的流逝,那肥皂泡越飞越高直至再也无法承受住气压而打破,但阿穆斯却不愿成为尖刺提前的结束那肥皂泡的飞翔。在他内心中全部即要开口的折磨又是全部的被他所掩藏在心底。   “啊,啊……身体怎么样,应该已经是恢复了吧?”期艾之时,阿穆斯快速的转移开话题,放置少女米莉从自己难堪的神情中揣测出什么而对自己进行自己无法还能讲出口的疑惑。   “啊,已经没有大碍,就连医生都说我可以康复的出院了,可是我的哥哥非得还要我在这病房内在修养一周,真是的……”少女米莉一边的挽起了自己的臂膀对向阿穆斯显示自己的身体强壮,一边爽朗的讲述着。   “哥哥?”阿穆斯微微一怔,随后便是快速恍然的记忆起了米莉话语所指之人,同时还在踌躇犹豫的心也是快速的找到了扭转的契机。   “那,米莉姐,你喜欢你的哥哥吗?”   “嗯?”少女米莉不由得一怔。   “是很喜欢对吧?!”阿穆斯抢前一步,脸庞贴近向还坐卧在床榻上的米莉进一步的质问着。   “呃……这个……”少女米莉显得局促了起来,同时避讳过阿穆斯那迫切般模样的神情,“哥哥他,怎么说呢,称之不上是喜欢,甚至有时候还总爱约束我的生活……”   “那么要是有一天,米莉姐的哥哥受到了伤害,或是被迫的做出了并不情愿的选择,那么米莉姐你会怎做?”不待少女米莉的话语落定,阿穆斯的迫切的话语又是接踵而来。   “呃,你怎么会突然问这个,不会是,那……”坐卧在床榻上的少女米莉在阿穆斯武断的探头逼问下,她已经是无法在作出任何身躯的退让,在勉强的扭过头,防止自己的口吻与阿穆斯过于靠近的亲密间,恍然时候她的心头突兀的产生了一种对阿穆斯这番质问有所邪恶的理解,不过在她还没有完全出口肯定时,阿穆斯迫切的话语又是接踵而至。   “如果是那样的话,看到自己的至亲饱受痛苦,自己便就是一定无法在保持矜持,而为了自己的至亲而做出选择,做出战斗吧?!”   “嗯?”少女米莉又是诧异的一怔,思绪之间不由得便是联想到自己兄长艾文与希加索之间纠葛情怀,在过去的时间内她也曾是对自己的兄长艾文质疑的疑问他是否是憎恨让他原本从巅峰跌落至此深渊泥潭的始作俑者希加索,但他的兄长只是莞尔一笑,只是包含爱抚意义的抚摸着她的额头;而一切就是在几个月前的折转中,当故去沧桑岁月的两个人再度见面的时候,那样依旧默契,依旧彼此理解的泪流让少女米莉震撼,那时候她才是终于理解所谓自己认为的憎恨,在真正饱受由这憎恨所造成痛苦人的眼中,那或许并非就是赤裸憎恨的存在。   “我想还是不要盲目的采取动作要好,或许你所看到的并不是你想要守护之人内心真挚的全部,呃……好奇怪啊,我怎会讲出这样的话语来,看来在病房内呆的久了,整个人也秀逗了呢,呵呵……”在少女米莉讲述出原本不符合自己人物的哲理句子后,接下来便就是搔首的进行着对自己话语的嘲讽和傻笑,而在她一旁的阿穆斯却仿若似有所思,徐徐的退后原本逼迫的身位后,他的眼眸便是低垂了下去,并是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到头来,还是要去问娜尤娜姐姐吗?可是……”   ……   “抱歉陛下,我们所接受到的命令是严格的看守这里,没有更高级的命令许可前,任何人不得进入!”   源自那执勤列兵的拒绝重复着记忆内的模样,再度的遭受到如此的闭门羹后,阿穆斯恹恹的抬起眼注视向那所被闭合,被列兵所看守的房门,在其内心中还是有所期盼的等待着那房门会是如同之前那般的被开启,里面的人还是会邀请自己进入谈心,然而命运的设定却不再总是重复的相似,期间还总是包含着相似的不同。   “娜尤娜姐姐到底会如何呢?”   少年阿穆斯内心的喃喃踌躇的时候,户外天光的模样沉淀了下来,远处夕阳的光辉穿梭过都市内的建筑营造出逆袭衍射般的光景轮廓,让那冬日尽头的夕阳分外的刺眼夺目,不过在人内心的喘叹之后,那光景便是快速的被日光所沉淀,最后完全的沉沦到视线无法窥探触及的地平线之下,空留人内心对那光景艳丽的回想,以及还有错过现实这一刻苍白灰暗空虚的光阴。   ……   “决定了吗,陛下?”特佛·梅尔特进行着试探性的询问。   或是内心有所迫切,有所急促,有所徘徊,但是最后阿穆斯还选择的回到了与特佛·梅尔特所相约的地点。   “博士,你之前对我说,我的视线与头脑所连接的回路是否可以完整的传达至我的内心,我思考了很久也没有清楚明白,同样内心中产生了更深的徘徊和犹豫。我不知道这即将要做的是对是错,如果要是对的,那固然是好;然而如果是错的,因为我主观的去尝试理解别人的心,而做出了错误的判断,造成了错误的局面,那么我,我……”阿穆斯止步停留在那高耸的钢铁MS前,在下一刻随同着身旁的特佛·梅尔特乘坐那自主的上升梯架最后终止在那MS胸口开放的驾驶舱前,他依旧是犹豫的深低下头,在自我的内心中做着徘徊与犹豫。   “知道天才与笨蛋的区别吗,陛下?”特佛·梅尔特缓缓的把自己的目光从阿穆斯的身上挪移开,并是微微抬头,在几乎是贴近身前MS的平行距离,仰望那MS最高端钢铁头颅之上的凌驾,这一刻他的内心也是在犹豫,也是不敢肯定的做着与法尔拉米意念所嘱咐的诱惑引导。那很邪恶,然而为了自己内心中所坚定的正义,某些时候正义便就是要做出比邪恶更加污秽肮脏的事情。   “天才与笨蛋?博士你是在挖苦我吗?”阿穆斯微微一怔,并是缓缓的抬起头显得诧异不解的朝着身旁的特佛·梅尔特看去。   “不,我并没有挖苦陛下您的意思,只不过单纯的来讲述一个哲理罢了。天才因为知道的多,懂得多,所以无论做什么事都是小心翼翼瞻前顾后,虽然很多事情都会取得必然的成功,但也会以为内自己的小心谨慎总是在错失中度过;反之笨蛋,因为知道的少,懂得少,无论做什么事都是勇往直前,即便是遭遇到挫折,遇到困难也绝不低头,愚蠢,拼命认死理的坚持着自己的道路,或许会感受经历很多的痛苦,很多的磨难,然而却从来不会错失任何……”   阿穆斯的眼瞳猛然间便是豁然了起来,下一刻他原本显得低沉的身躯奋力的挺立,随后双手情不自禁的攥起了拳头。   “那么我宁可选择成为一个笨蛋!”   “看来陛下您是理解了呢。”   “谢谢你博士,我知道怎么做了!”出言肯定后,阿穆斯下一刻便不再犹豫,而是径直的翻身跃入正身前那MS已经开放的舱门之内,入座之后,在简单的调试驾驶椅的相关硬件后,那MS的舱门便是开始缓缓的垂降,直至那舱门完全闭合后,特佛·梅尔特的身躯也已是随同钢铁梯架的下降,身躯停落在基准的地面上,而此刻的他再度抬头仰望那MS的高度时,在那MS的钢铁头颅之上,那原本灰暗色彩的摄像眼已经是明亮起了醒目的光泽,那显著的证实这钢铁傀儡内心处已经是被植入了驱动的灵魂。   “笨蛋吗?”触目至此,特佛·梅尔特情不自禁的轻声呢喃,“虽然笨蛋从不会错失,但笨蛋永远都是流泪,与让人流泪的存在,呵,而我们谁又不是笨蛋呢?法尔拉米陛下,阳,美丽,你们说呢?这样的故事也就只能是欺骗这样年纪的孩子吧?” 第五十章 黑色的童话(少年的心1)   题记:……   当一片天光沉寂之后,另一片的天光注定便是开始艳丽明媚。   China某地。   在那冬日冰雪还没有消融褪去,但已经是随同日光的高度开始融化零落泥泞的模样时候,一名手持钝锋小型三角铲的年轻人正蹲坐在一处荒凉的花池内,并用着他手上那样的小铲子,对着那被融化冰雪所潮湿松软的土壤进行着挖掘,随同接连的深色土壤被掀开,下一刻不可预测的挖掘后,那年轻人猛然的惊声高呼了起来。   “啊,花影前辈快来看,我找到了!”   “啊?”距离那年轻人身距不远处,在花池的另一侧,那被那年轻人称呼为花影的中年人却是与那年轻人装束着一样显眼的黄白交织色彩的连体囚衣,并也是蹲立着身子在那花池的土壤内进行挖掘,而在听闻到那年轻人的呼唤后,花影却是略显惊讶的回应,随后快速的站立起身子,并朝着那年轻人的身边靠拢。   “找到了吗?真的还有吗?”   “……呃,抱歉,花影前辈,我找到的其实是这个……”那年轻人的神情略显尴尬,随后也是从地面上直立起身子,并把自己手上的小型三角铲高抬示意给花影去瞧看。   “这是……”已是一头苍老白发的花影在触目到那三角铲内连带被融化冰雪所潮湿的土壤内停留的一枚半截小拇指大小的环节形蠕动物,他便是不由得缓缓的皱立起了眉头。   “很神奇吧,花影前辈,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那年轻人显得格外的兴奋,形如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一般。   “不过就是一只蛾蛹罢了有什么好神奇的。”花影缓缓的伸手把那铲子中的环节蛹捏拿在手上,而那蛹在感受到被人捏拿的压迫力后,环形结构的身躯摇摆的频率更加剧烈起来。   “哼。”花影随即的沉叹一声,便是把那蛹抛掷向一旁的花池泥土里,“如果找不到就算了,原本也是没抱有多大的希望。”花影继续的陈述道,随后便欲转身朝向不远处的建筑体走去。   “喂,花影前辈我不明白。”那年轻做出了犹豫后的挽留模样,同时目光环顾向远处高耸的围墙,以及在区域围墙边缘时而徘徊行走的钢铁机械,“虽然我们是囚徒的身份,但是我们却可以对监管提出任何除了通讯设备之外的要求,无论是实验器具也好,丰富的珍馐美味也好,就算现在我们手上的这花匠工具铲也好,任何的要求基本都是可以立即的实现,而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去年夏天在这花池内所盛开的花朵应该是白牡丹吧?那么花影前辈想要去养一盆白牡丹的话只要向监管提出申请就好了,何必要这样做出大海捞针的模样去寻找去年夏天所遗留的种子呢?而且已经拖延至现在这个时候,恐怕就算现在还有那种子的遗留也是不知零落到何处了吧。”   “你说的很对,而我偶然的做出这样寻找去年所遗留的白牡丹种子不过也就是我突然的心血来潮罢了,呵呵。”花影轻声的做着并不好笑的笑意,随后他缓缓的完全挺直身躯,目光遥望向那没有一丝杂云,唯有清澈天光的朗空,俄而间的冷风拂掠,那已经不再是如同冬日般的冰冷严寒,包容间隐约已是存在了春天温暖的气息。   “今天的波浪不错呢。”徐徐间,花影再度的吐言出声,而随后在他的侧翼脸庞上便是徐徐的浮现出了一抹真实的笑意。   “哈,要在今天进行试浪吗,花影前辈?!”感染之下与理解之间,那年轻人的脸庞上也是浮现出了激动模样的神情。   “啊,不过这还要看一看那个木乃伊是否也是认同这样的波浪呢。”花影依旧高抬着目光进行着对天空的远眺,而随同那日光的攀升,在那逐渐绚丽刺目的光耀更加剧烈璀璨的时候,他已经是不得不眯缝起了自己的视线。   “嗯,我也是开始能感受到了那波浪的存在了呢!木乃伊由米西前辈也一定可以感受的到吧?嘻!!”   ……   那就犹如一曲被女声压抑低沉的独唱,随同着夜色的快速的沉淀,随同着那天空的云翳再度的聚集,一切仿若令人错觉的又是回到了两日前夜那时候,那般境地的变革前奏光景。   一切都没有改变,一切都已经改变。   那漆白色的MS形如幽灵的般突入至弗瑞顿皇都城市夜空,在有人知晓惶恐,有人知晓叹息,那一切的一切在这一刻阿穆斯的内心中都不再拥有任何的意义,在入座到Light机体内的那一刻,他的内心中便就已经有了肯定的执着。   他要改变,他要守护;而同样为了这改变,为了这守护,他的内心中已经是有了可以执着打破别人的安宁,别人珍惜的觉悟,那也许可憎,而他的内心中同样的憎恶着那些打破自己内心安宁,自己内心珍惜的存在。   “看!那是……那是MS!!”   “商用MS吗?”   “你脑袋秀逗了吗?你见过会飞的商用MS?”   皇都高阶的建筑大厦内,贴近窗扇的人第一眼触目到那与此刻天空驳逆色彩存在的MS后,便是纷纷的咋舌惊讶,然而还没有等待他们的思绪进一步的停留,那MS便是在天空上快速形如流星般的流过,空留人视觉记忆的臆想判断。   帝国的安全警报系统也是仓促的进行着警报,那源自这警戒势力之内的武力突起,又是不确定的要在这警戒范围之内进行施暴打击,一切不确定的因素,让一切变化的混乱不堪。无论是延迟腾空的对话武装直升机,或是地面调遣防御部队在仓促和自荐全部都是被动着,完全都无法预判更随着那如同幽灵般急速MS的飞驰,而随同俄而的时间流逝,当他们有所判断这突然失控暴走的MS最终目的地点的时候,那MS突进的脚步也已是先行一步的抵达,并是开始那机体被植入内心处灵魂所期盼的改变。   这是2620年的第一日,新年的伊始,正午白日时候皇宫内举行的宴会不过只是餐桌上的开胃餐罢了,真正的饕餮大宴在此时夜幕下才是拉开了帷幕,随同那圆舞曲的节奏,奢华的酒场之内所有帝国高官贵族的欢笑与寒暄,完全是没有意识到那可怖的到来,而当他们接受到那避难的警报后,一切都已是为时已晚,那白色的钢铁幽灵已经是从灰暗色的夜幕内降临至此,随之展露的粒子光耀场,以及剑拔弩张的姿态无一不是在述说着相应即要做出改变毁灭的事实。   不过对于此刻皇宫内大半要员贵族位列出席此番模样的开年宴会,自然便不可疏忽的存在着守护执勤的机甲列兵,同样为了防止阻碍风景,或是显得气氛凝重,那曼克斯S860机体早已是采用法线隐秘系统消除去了存在感,不过在那漆色纯白的机体从夜空中堕落下那一刻,侍候的机师列兵便是再也无法估计什么风景,什么气氛,随同区域光线的扭曲变换,MS的钢铁身躯快速的从虚假的隐秘中现身出来,并在瞬时间挺立起机体自配武装的粒子光束发射枪,做出严正的待机姿态,同时高放出警戒声音的机甲外放语音。   “……Light的现在机师驾驭者,请你立即的放弃对Light机甲的驾驶操控,并立即的自主卸除武装从机舱现身出来!再从复一遍……”   那样隐约包含着惶恐,不坚定的声音,即便是被MS的声控系统骤加音量,即便是在重复数遍,那也是无法改变那实质中惶恐不安的颤音。   在彼此机体数据库共通之下,曼克斯S860这种弗瑞顿帝国部队化的通用机体,与此刻特级Light机体的优劣不等势的数据对比已是完全的暴漏在两方的机体系统数据窗口内,那警告劝降的外放机甲语音此刻堪比为懦弱者无力之前最后的乞求也不为过。   “放弃?真是不好笑的笑话。”   Light机舱内的阿穆斯嘴角缓缓裂开了一抹他自己已经无法察觉到的可怖狰狞,视线听力支持着头脑的判断,头脑的判断响应着身体的动作运行,贯穿的回路完成之后,下一刻那台泛着着璀璨粒子荧光的Light机甲便是形如巨兽般的暴动了起来,粒子驱动场围绕着那MS骤聚起了平行在地表的恒星模样,随同之下区域内的气流也是被急剧的压缩,急剧的暴走狂飙起来形成了螺旋场,在下一刻人心的怒吼间,那MS也是兽行般的做出怒吼的模样,璀璨的粒子荧光霎时爆裂开,翻卷的那螺旋区域气流一并的四散排开,强大的气场形如台风登陆的龙卷,退散之间,把那两台刚刚叙述出惶恐威严声音的曼克斯S860机体掀飞了出去,糟乱的轰鸣间,在那两台机体身后皇宫宴会酒场的正在进行举办的宫殿建筑内,其上那全部隔阂真实视野的玻璃窗扇全部的共振溅碎为残片,随同继续的冷风气流,让一切散布的狼藉不堪。 第五十章 黑色的童话(少年的心2)   题记:“……所以说我们都是生活在海底的爬行生物,不过好在幸运不是存活在更深的海沟之内。”————花影   “……据说鱼只有七秒钟的记忆,在从母体内沉入水中后,便是遗忘了自己的母亲,成为独立的个体,梭形身体两侧的眼睛可以窥测到更为宽广的范围,进行着七秒内的警戒观察,然而又是快速的遗忘,随同身体的游动,进行本能的捕食,继而本能的遗忘,周而复始,直至遗忘掉自己惯性遗忘的一生,那很可悲……”明媚的天空之下,在苍冷的户外空间内,花影坐卧在一处石凳上进行着叹息。   “我并不那么认为。”在花影的一旁,与其同样身着醒目黄白色彩交织的囚服,并是头颅被厚重的绷带严实包裹只在眼瞳的位置露出微小空隙的男人,用着远要比花影更加显得苍老的声音进行着打断和反驳。   “你们China有位古人哲学者,其提出‘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我想用到这里便是在恰当不过了,遗忘掉事情,遗忘掉所有那是一种很痛苦的事情吗?呵。”   “看来我对你不得不再一次的咋舌,无论是学术,还是思想,呵,由米西你简直就是一个天才。”   “天才吗?呵,我已经厌倦了,不过话说回来,我倒是觉得你更是个卓越的天才。”被宽厚绷带包裹住头颅的由米西缓缓的抬头凝望向远处的那清澈无云的天空。   “被天才称作为天才,呵,真是可笑,如果现在的我再回到我学生的时代,被别人这样的认可夸赞,我想我一定已经是飘飘然了。”花影显得无奈般的苦笑。   “那论点如果真是如你所说你是在学生时代就被提及,就被分享给身边的人,所有人一定都认为你是个疯子。”   “嗯,没错,那个时候所有人都认为我是个疯子,无论是我的挚友同学,还是我的导师,都是说我的猜想,我的社论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如此的打击之下连我自己都进行过怀疑,然后进行着自我的否定,不过就在几年前当一直身处在这里的我听闻到粒子能量已经可以完美的驱动那吨位级别的MS后,这种猜想又是在我的内心里面进行了复活,同时也是更加的肯定。”   “呵,其实你早就应该是更加的肯定,虽然高密度质量的MS被粒子能量推动飞翔是完全的实例,但是推算飞机,或是火箭等超越引力存在的速度,那应该早就被肯定。”   “不过现实中的人又有多少人可以接受这样的设定呢?那太过于疯狂了,而如同你一样在听了我那样一个比喻后就瞬时理解在这个世界上你便是恐怕是唯一一人了。”   “那已经没有意义了,很快这个世界将都会接受那样的现实,我们一直都生活在海洋里的现实,而鱼从来都是不知道自己就是生存在海洋水中的生物。因为看得到便就确定那一切真实的存在,实际之中一切的真实从没有被窥见发觉,就像是你最初时候对我讲述的那个比喻,很多生物的肉眼看到的世界都是黑白色的,而人的视力却是可以完美的分辨出明暗,色阶,色调;然而人却还是无法看的见紫外线等一些列其他长度的光波存在,而相对来讲远要比人孱弱的蝴蝶飞蛾的眼瞳内却是可以完美的解析紫外线等其他一些列的光波存在,那便就是从人类视线不可看到的可看到角度证明了那设想的真实存在,那波浪的真实存在,我们一直都是生存在海洋之中,被光粒子海洋所包围的宇宙之中。”   ……   随同着粒子荧光的在空气中氧化消失的视觉暂留色彩,还有那飙股的冷风还在拂掠着狼藉的残骸,那凶兽般的Light机体践踏着钢铁身躯沉重的足部缓缓的朝着那宴会场的宫殿建筑走去。   在那玻璃窗扇被共振以及飙股的空气压碎裂之后,会场内无论是高官还是贵族在触目到这真实的危险邻近,前一刻甚至还在心中臆想这是什么即兴的表演节目,在真实的感受到那冷冽的气势后,他们便就不在天真,惶恐之间,便也不再是顾及尊卑之位,纷纷的进行着本能的退散逃逸。   那一切看似混乱不堪,不过在接踵而来的事实前,那却被证实着是一个明智之选。   数十米人类脚步冗长的距离,在钢铁MS的辗压之下不过是寸步的咫尺,下一刻当Light机甲真实的止步在那宫殿建筑的前部,在其高位身躯几乎是与宴会场的层级平行之时,那冷酷的钢铁身躯,那还泛着着耀眼辉度的摄像眼屠戮般的寒冷便是更加真实的骇动着人心,须臾的下一刻,似若毫无预兆之时,那Light机体便是被驱动驾驭它的灵魂操纵高抬起钢铁臂腕,随同之下便是笔直的打碎正身前的建筑墙体,探入之下,在其摄像眼早已是锁定建筑层级内的目标体后,精准的捕捉成功,随后便是在那推到的狼藉建筑烟尘还没有完全消沉之时,那钢铁的臂膀又是收回,而这一刻暴漏在灰暗色彩天空之下,以及在由Light机体自身散逸出的粒子光泽明亮间,这一刻在那钢铁手掌间所拳握的对象却是不由得的所有人失声惊讶:   “那是……”   “……那是……”   “拉里克陛下?!”   “……拉里克陛下!!”   ……   “真是脆弱啊,拉里克哥哥。”在不平等的对峙之间,Light机甲缓缓的外放出了其驾驶者阿穆斯的机甲语音外放,在区域内所有人意外惊讶,所有人在意识内快速的回想这属性声音到底是源自何人的时候,在某些人的意识熟悉里早已把这声音记忆成为了一种习惯。   “阿穆斯?”在被Light机体钢铁手掌攥握住身躯的拉里克此刻完全的动惮不得,虽然攥握的钢铁手掌有意的松缓,但那毕竟还是赤裸的冰冷坚硬钢铁,束缚之下随同被那钢铁所被包围的寒冷恐怖,以及无法预料的杀戮还是令拉里克的额头上瞬时渗透下汗水。   “拉里克哥哥你很是意外吗?”Light机体内又是外放出了阿穆斯那似若不削,又似被拉里克所质疑的愠怒声音。   “阿穆斯你知道你这是再做什么吗?你疯了吗?你……”   “我自然知道我是在做什么,同时我也是一直都是在犹豫,直至到现在的这一时刻,可是,可是只要我想到了娜尤娜姐姐,娜尤娜姐姐所遭受的痛苦,所遭受的委屈这一刻我便就无法停止下来,无法在进行任何的犹豫!!”   “阿穆斯你……”随同阿穆斯那逐渐激烈情感的话语,瞬时间拉里克已经是似有顿悟阿穆斯这般暴走模样的缘故,而同样,随同着阿穆斯那渐近激烈高昂的言辞,他所被那MS钢铁手掌捏攥的痛感便也是越发越加距离起来,隐约时候,他仿若透过身体内的骨传导,已经是可以听闻到自己血肉身躯在被强大的外部压力辗压下即将成为碎片的呻吟。如此这般的剧痛之下,拉里克不得不咬紧牙关,额头上被疼痛所刺激的汗液更是形如雨下。   “阿穆斯!你冷静一些!!”拉里克进行着勉力的高声呼喊,而此刻孱弱身躯的他,再抬头对峙向那钢铁巨人残忍不会避让凝视而来的头颅摄像眼的俯视,他内心瞬时也是满添恐惧与绝望。   “我已经足够冷静了拉里克哥哥!!抱歉拉里克哥哥,如果要是让我内心中做出必要的选择的话,我必须不得不进行这样的抉择,同样我也将会为这样的抉择付出其相应的代价!!”那机体外放出阿穆斯的语音突兀的显得婉转了起来,先是显得低沉与呜咽,随后便是强硬与执着,随同之下拉里克的思绪还来不及思考阿穆斯此时此刻的内心情感变化,他的触觉神经便在下一个刹那间全部被疼痛所取代,他也还想在坚强的睁大眼睛,而是那痛苦的不断的催化放大,却不是呈现出渐近的麻木状态,反而是越演越烈,形如无数蝼蚁蚕食他的肌体与骨骼,又恍如是被噩梦所魇,令他只能是痛苦的呻吟,却是全然无力的不能做出任何的反抗。   ……   “好黑暗啊,这是哪里?呵,不过就是闭上了眼睛罢了,可是,可是……我的生命就是如此这般的终结在这里了吗?这就是所谓死的滋味吗?赫拉说过我也是死神和刽子手,曾经由我引导的灾难下,那座城市里面死去的人便也是感受着这样被疼痛与恐惧包围无力的死亡滋味吧?那真是嘲讽啊,而更为嘲讽的是,他们在临死之前还是可以进行着憎恨,进行着诅咒,而我,这开始一切轮回的命运下,由我自己播种下的恶果,便就要由我自己品尝其恶毒的滋味,我又有什么可憎恨的呢?这便就是米拉可那个老混蛋总是在说破碎觉悟的真实吧。我将死在我的弟弟手上,呵,这还真是讽刺,呵,明明是没有憎恨,没有惋惜,可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倔强的无法甘心情愿的接受这样命运的狗血呢?为什么……为什么……妈妈……”   ……   “呵,还真是个孩子,这世间谁又会心甘情愿的想要去死呢?”   ……   “!!!” 第五十章 光之海1(番外篇)   题记:无论如何,这些小小的,却轻轻碰触着人心柔软部分的故事,就这么汇聚成了光之海……   “我们都是生活在海洋之中。”   ……   当你睁开双眼看着如此美丽光怪陆离的世界,你是否可以真挚的确定,你是否是在真实存在着自己双眼所看到的世界之中而存在?   可能所有人都会觉得这是很傻,那一切明明都是可以看得到,听得到,触摸的到,感受的到,一切完全的真实的存在着,那又有什么好值得怀疑的呢?然而你所看的到,听得到,触摸的到,感受的到,那一切你又可以用什么证明那不是你所存在梦境中的真实呢?   蝴蝶……   ……   “夏尔米?夏尔米?夏尔米!夏尔米————”   “呃……啊……啊————”   随同着那样厉声的呼唤,完全沉浸在自我梦幻意识海洋内的夏尔米懵然的惊醒,随后立即的从座位上站起身躯,面对向已经是止步在他面前的女教师,他的身躯这一刻便是不安的颤朔了起来。   “欧贝利斯塔老师……”   “我说过的夏尔米,如果你再在我的课堂上溜号走神的话,那么我可就是要与你的父亲德利马尔福大人好好聊一聊,进行一次不可避免的家访了。”女教师欧贝利斯塔抬手轻推了下鼻翼上的镜架,随同她手上的激光教鞭笔也是漂亮的旋转了一记笔花,在此刻窗外光亮几近正午的明媚之下,在那金属教鞭笔上随同转动而在区域内明亮反射的光斑恰巧的照入正是躬身低头的少年夏尔米眼瞳内,那迫使他不由得身躯微颤晃动,躲避那光耀对视力的冲击刺激。   那不过只是一个本能条件反射的动作,然而在少年夏尔米周边的其他人眼中那却是其懦弱害怕表现的流露,接踵之间课堂之上便是爆发出了哄笑的声音,然而随同女教师欧贝利斯塔的目光扫过,那充满笑意的声音又是被快速的平息竭尽。   “既然你这样,那么我便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好了……”女教师欧贝利斯塔老师缓缓的转过身,朝着讲台走去。   “啊?”夏尔米轻声微叹,对于这样突然被自己无意识所制造出来的转折,他显然还是无法理解接受。   “现在我在快速的把这个知识点,讲解一遍,然后提出问题,如果你要是解答错了的话,那么这周的周末我便就是要登门拜访了,呵。”走回讲台后,女教师欧贝利斯塔使用手上的激光教鞭笔在光触感应的黑板上快速的涂去原本已经写下的知识点,随后。随后便是开始重新的标记书写,并用着宏亮的声音讲述道:   “在旧世纪的斯达尔约翰草原上,每年的四月份到六月份之时,便是当地草原上牲畜产崽的高峰时节,同时也是斯达尔约翰草原生物圈内,其他生物繁衍的繁荣时刻,继而等至九月份,即夏季末端,斯达尔约翰草原的土著者们除了举办其民族相应的节日庆典外,届时还举办对草原上马群的围剿捕猎。四六月份刚出生的马崽在九月份便就已经渐近适应草原的环境,并已经可以独立,斯达尔约翰草原的土著者们为了证明草原上的马群属于自己势力内的财富,便是展开对那马群的围剿,对于老马群体常年的接受这种围剿已经是习惯,渐近的被斯达尔约翰人驯服,然而新生的马崽却因为天性的本能,在被斯达尔约翰人庆典般鼓乐声的嬉戏追逐围和下,受尽惶恐在最后因为年弱身体的孱弱,奔跑的力气竭尽后,最终被斯达尔约翰人用套马鞭捆牢。随即斯达尔约翰人使用烧红的烙铁打印在那些小马崽的后臀处,由此标记这些在草原上奔跑的生物是属于斯达尔约翰人,同时在次年这些被烙铁标记过后的小马崽成年后,在看见当地的斯达尔约翰人便不再会畏惧,反而会产生亲昵的模样。咳,以上,就是全部的核心段落文字,现在来通过这些文字,进行逻辑的理解判断,现在夏尔米请你来回答告诉我,这段文字的主旨到底是表达了什么。”   “……”少年夏尔米瞬时便是显得木讷的愣在原地,他那原本就是习惯喜欢意识流的头脑在此刻便又是随同女教师欧贝利斯塔所阐述的简短文字,进行起了在她自己头脑中真实的回映。   他真实的抵达了那个在旧世纪叫做斯达尔约翰草原的地方,也刚巧是那样九月末端,斯达尔约翰人每年欢闹宣庆节日的时刻。随同着那旧世纪落后的鼓乐声响,人声沸腾间,那马驹的嘶鸣啼叫的刺耳瞬时便是吸引住了少年夏尔米的目光瞳色。   当那烧红的烙铁毫无留情,毫无顾忌的烙印在那些还稚嫩皮毛,娇小身躯的小马驹身体上后,那被马鞭套牢的小马驹只能的做着痛苦的嘶鸣,以及无力的反抗,那样悲痛的模样,被俯视可以任意摆布的屠杀完全的泯灭了它们的存在感,一切在那鼓乐与沸腾人群的喝彩吵闹声中全部都便的瘦弱微小,没有任何人还可以顾及得到的怜悯同情。   “为什么呢?为什么呢……”混沌意识中的少年夏尔米在由他意识所创造出来的混沌世界里面,进行着身处在天神一样位置观看的角色,但却没有任何天神力量实质改变的力量。   在意识形如流水般不息的奔波流动间,他快速的思绪也是快速的变动恍惚着。那烙铁打印的动作被反复交替着,而那些瘦弱的小马驹却是无能为力的进行着嘶鸣,那样般痛苦的声音在那些土著刽子手,帮佣的眼中却是与纷杂的鼓乐节拍喝彩组建成为了同步的旋律,本性的饕餮之下,没有任何人站出指责出那样痛苦嘶鸣的不同与绝望。   “这是,这是贪婪吗?把原本在草原上自由奔跑的灵魂囚禁捕捉,然后在标记上属于的记号。继而在形如大无畏的放生,大无畏的把这已经标记属于的生灵囚禁在被种族所认定的标记贪婪的草原樊笼内……而又是在次年,那些被烙印过的小马驹成长之后,便是不在畏惧曾经对他们做出伤害的人类,反而还是做出了一副形如狗犬摇尾乞怜的模样,那……那……那真是残忍,那真是可悲,就像,就像杰克·伦敦故事中所表述的雪虎,那只叫做雪虎的狼被人类所扶养,所产生类似狗的习性,然后如此来歌颂自然的伟大,人类的伟大,生命的伟大,呵!哈!那很讽刺,那很滑稽,那明明是背叛,是对自己体内种族的背叛,为了苟且而做出懦弱的妥协,然而在人类力量意识残忍下,进行着妥协后的意识牵引,那已经无法被形容为屠杀般的残忍,那原是要比屠杀更加惨绝的灭亡。如果那生物是人类,那又是与背叛自己的同胞,置身成为投敌者有何区别,那很可笑,那真的很可笑,明明那么可悲,那么弱小,明明是做出了背叛,做出了伤害,反而却在最后还是要做出高大自我的模样,呵,呵……啊……”   ……   现实的这一刻少年夏尔米随同自己思绪漫长的丰富的意识流,他的神情上随同的流露着复杂的改变交替的表情,惶恐与不安完全执着的表露出来。而还站立在讲台上的女教师欧贝利斯塔触目到如此,心头也不由得显得动容,她再次的疾步走下讲台,随后贴近着少年夏尔米,并是着手用自己的手掌去触摸试探少年夏尔米额头的温度,并是与自己额头的温度进行着对比。   “嗯?也不是很高,应该没有生病。今天你们东里琪家族的管事也没有提交你任何的病况提示,是疏忽了吗?”女教师欧贝利斯塔用着似若自语的低声细腻。   而思绪意识还是在纠葛在魇中的虚幻,似若清醒,似若迷糊的少年夏尔米缓缓的抬起头,与他那样少年高度平行姿态前的正是女教师欧贝利斯塔的胸口,在触目到女教师欧贝利斯塔穿着着白色女士高领衫,外部配置着黑色的束领垂下花边的纹路下,思绪恍惚的夏尔米在喘叹在自己所营造的残酷意识流中把眼前这黑白色彩交织对比强烈的错在认识为那是虚掩解惑,开放出清醒的房门,下一刻他缓缓的抬起手朝着被自己朦胧视力所引导的自由之门推按去,而在真实之中他的手便是触碰在了女教师欧贝利斯塔那丰满的胸部上。   “……”   “……”   “哈哈哈……”喧嚣的吵闹声瞬时从那间贵族的阁楼教室内传响出来,透过绚丽光照的光路逆回,视线迁往那正被日光所绚丽的户外。充实,饱满,那光便就是存在停留在那里,虽还不可确定那是否是永远,但是那隐约便就是可以被肯定那绝对是无法被形容睡觉吃饭一样被容易遗忘掉的珍惜记忆。   而这个故事,有关于光之海洋的主人翁,夏尔米,这个喜欢臆想,有着丰富遐想意识流的家伙,有关他复杂又简单的故事便就此拉开了帷幕。   注:1,杰克·伦敦,美国作家,代表作《珍爱生命》。 第五十章 光之海2(番外篇)   题记:……   “喂喂,夏尔米,欧贝利斯塔老师胸部的感觉怎么样?哈哈……”   “一定很美妙,夏尔米你一定想在摸一次吧?”   ……   日光已然停留于黄昏,放课后在贵族学院内少年少女们朝向学院的院门走去,期间的道路上与夏尔米同班的孩子们,便是已经是津津乐道的对夏尔米打诨。   夏尔米一脸苦瓜的模样,面对同龄者对自己讲述的逗趣挖苦他已经无力在回应吐槽什么,因为他知道如果他讲述出当时是把女教师欧贝利斯塔的胸部错意的当做为真理之门,那么他将会遭受到更为夸张的嘲讽和啼笑。   无奈的忍受之间,此刻的他只能是做出无力叹息的模样,时而目光在瞥向另一侧那三五成群由少女们组成的队列,那些少女们青春般气息的散发,以及与少年不同对这样年龄的表达式,更在其中有着夏尔米所喜欢的萨玛·亨,瞥视之间的沉醉时,懵然时候那群少女似乎是发觉了异样的目光,在其抬头环顾进行本能的寻找之时,夏尔米便是快速的回收起自己的视线,同时身躯顺从着同行少年们的拉扯,做出自己内心与其不如选择的伪装,同时在心底内还是深深的忧愁和徘徊。   “在课堂上做出了那样的事,萨玛她一定会觉得我很差劲吧,恐怕,恐怕我的初恋就这样还没有表达的就夭折,哎……”   随同他的内心叹息之余,日光黄昏的光线不在进行任何的停留随同的快速偏移,脱离开了贵族学院的院门,贵族的少年少女们纷纷被自家的侍候的司机管家所接走后,在渐近冷清的街道下,少年夏尔米的身影便是显得格外的零落,随同那偏斜在城市建筑内时而逆袭,时而虚掩的光线打照,他的影子拖拉的冗长,随同其脚步交替的踩踏,却是永远无法踩踏到那影子的头颅顶端。   “哎,第一次才发觉没有自家仆人司机接送是多么美妙,如果提前回到家中,恐怕便早是遭受到了祖父的大声质问,想必欧贝利斯塔老师早已经把家访通知传达过去了吧,哎,而且还是明天,可恶的周末,啊,啊,啊————”自言自语的行走之间,夏尔米猛然的做出了抓狂的模样,手足狂乱的舞蹈之间分外滑稽可笑。   “夏尔米同学?”   “嗯?”夏尔米不由得一怔,突然的声音让他觉得一切似若幻觉,那样自己所喜欢,所在内心中反复记忆的音色令他感觉不敢相信那是真实存在,就算他愿意相信那是真实的存在,可是此刻自己这番抓狂滑稽模样的动作僵持也是把他内心所期盼,所盼望的现实全部的否定。   “不不不,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一定是我现在感到内心太过于冷清孤寂了,渴望萨玛的出现对我进行的安慰,每天我都是看到萨玛乘坐他自家的轿车离去的,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怎么可能,哈哈,一定是幻听,一定是幻听!”   “夏尔米同学?”   那声音依旧清晰。   这一刻少年夏尔米的脸色便是完全的僵持住了,随后他那夸张僵持的动作缓缓的用着他所认为自然的姿势平缓下去,实则那是更加不自然的模样,回顾之后他所见到的正是那自己内心记忆着声音的主人,自己喜欢暗恋的对象萨玛。   “呃,呃,萨玛同学……你,你怎么在这里?”在内心尴尬,忐忑,喜欢,不安等等的复杂之下,夏尔米的脸庞面对向自己所喜欢的萨玛瞬时便是红润了起来,不过好在那时透过建筑轮廓偏移的黄昏光线笔直的打照在他的身上,把他整个人都渲染成了明亮的色彩,修饰掩盖住了他脸庞红润的凸显色。   “今天我特意的嘱咐了我家的仆人司机,告诉他我要进行一次体验生活的乘坐双轨列车,而我很意外想不到夏尔米同学也在这里,呵呵。”少女萨玛莞尔一笑,在夏尔米正对夕阳光照,萨玛背对之下,对照的色彩让一切并不孤单的明亮,不孤单的沉暗。   “夏尔米同学每天都是这样独自的乘坐双轨列车回家吗?”在夏尔米还在对萨玛的话语感到意外,恍若不敢相信的时候,再其内心中又是即将进行起复杂的意识流海洋的时候,萨玛继续的话语便就犹如清晨的闹钟把夏尔米快速的从即要堕入的幻想世界拉回了现实。   “呃……啊……因为祖父的要求,说什么要从少年时候便就开始锻炼身体,锻炼独立感什么的。”   “啊,是吗?据说夏尔米同学的祖父是皇家科学院的首席科学家,看来果然不一般呢!!”少女萨玛做出了惊叹般的模样。   少年夏尔米的脸庞再次露出尴尬的模样,他清楚的意识到萨玛所说的祖父是与自己真实的祖父并非一人,很多人都是错意的认为自己的祖父实则就是当下帝国皇家科学院的首席马奥斯·东里琪,实则那是自己的大祖父而已,也就是自己真正祖父的哥哥。   “呃,呵呵,其实也并非是你想象的那样……”少年夏尔米打起了马虎眼,这个时候在自己心仪人的面前,他便抛弃了总是对自己凶神恶煞般的祖父,而是投入自己大祖父的怀抱,用着自己大祖父的名声增添自己的主角光环。   在彼此间显得无趣的对话之间,在已是显得冷清的街道上,随同着夕阳光辉不断下沉的倾斜角度,在彼此的等候时刻,那双轨客车终于是不期而遇的驶入了站台,在这僻静的站点处,行驶向僻静的下一个站点,在此刻原本应该是喧嚣拥挤的时刻,却已然是注定了在那双轨列车车厢内空落的事实。   在少年夏尔米与少女萨玛两人相继的在机器检票处划过自己身份的识别卡后,简短的停留入座,那双轨列车便是徐徐的开动,徐徐的渐近加速的奔波起来,流连之下,透过车窗,户外的一切便就是开始加速的向后退去,接连模糊。   第一次入目如此惊奇的光景,瞬间时刻少女萨玛便是喜悦的裂开了唇翼,并是把自己的身躯依附贴近车窗,并是抬手划开那双轨列车的窗扣,让户外被列车加速度的气流灌入车内,连动她那美丽的秀发与衣袂,迎合着被那夕阳所渲染的模样,瞬时间震撼般情怀的美丽完全的透过夏尔米的眼瞳映入他的胸膛里面,那种美丽,那种震撼,如果说有什么可以形如书本文字上所记忆的那样永恒,那样永远无法泯灭,希望永远停留的时光,那一刻夏尔米便就真切的感受到了那些,认作这些,这一刻的所有便就那一切。   在感受贴近自己所喜欢的美丽就如此的恍若虚幻,恍若永恒,随同着车窗外参考系的变换,日光明度的沉降,缄默感受着一切时候存在之间,夏尔米在也是无法讲述出任何的话语,在内心中再也没做出任何比眼前所看到这一切更加美丽的虚幻意识流。   当双轨列车在下一个站点行运停顿的时刻,夏尔米与萨玛相继的从双轨列车上走下,在那样夕阳黄昏已经是在都市建筑遮掩下,再也无法窥见,取代的全部都是由城市高耸建筑交替所叠加的暗影时候,在那样近地视觉的沉暗下,夏季傍晚的时候,懵然的抬起头那天空上已是有所停留了星彩,渐近雾性的朦胧视野下,恍然的时刻少年夏尔米在胸膛里面进行了一种油生的肯定与执着,在自己即要与少女萨玛进行告别之时,他猛然的便是把那勇气提升至自己的唇边,即要讲述出自己少年时候的表白。   “呃,呃,萨玛……”他省略了原本“同学”的词汇,由此的做出两人亲近关系的模样。   “嗯?”少女萨玛微微一怔,并没有对于夏尔米对自己称呼的改变而觉察出什么,那即是让夏尔米感到欢喜,又是感到更近一步的紧张,内心焦灼之下,本能存在的安全感,让他即要开口讲述的话语瞬时的进行了婉转。   “呃,我,那个,那个,你觉得,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呢?”   “嗯……夏尔米同学应该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吧,总是能取得大家的欢笑声,就像在欧贝利斯塔老师的课堂上……”   “……”那种语言的暗示瞬时便是引起了夏尔米的对今日白天光景的回忆,也瞬时把他从还沉浸在美丽的意识中拉回了现实,并是呈现出了石化状态的模样,直至当少女萨玛在与他进行回收告别踏步远去后,他才徐徐的如同脱力了一般,耷拉下身子,拖拉着自己沮丧的皮囊朝着自家的别墅驻地走去。   “……什么初恋都是充满甜蜜的,是谁说的……根本都是骗人的,只有不甘和苦涩啊……”   “是吗?只有不甘和苦涩吗?难道你就不喜欢,不回味那种心跳时候的感觉吗?”   “那种心跳时候的感觉?啊,啊————”猛然间的声音让夏尔米恍然大悟,并是立刻的惊恐了起来,当他再抬起头朝着自己面前所看去的时候,高出自己两头身高的姐姐正是伫立在他身前不远处,同时其嘴角还衔连的笑意弧度,显然是对自己前一刻那样自语低言的丑态完全的看在了眼中。   “……” 第五十章 光之海3(番外篇)   题记:知道龙涎香吗?那是形如石头,甚至带有恶臭,但是价值却是比金子更加昂贵。   “啊哈哈哈哈哈哈……”   这样夸张式的大笑声此刻深深的回荡在夏尔米的脑海中,在这样冰冷,无法开启射线灯只能依靠窄小密集排气窗网格透射进来月夜星光下,手持着拖把的夏尔米疲惫之余只能是进行着无力的叹息,而与如此冷清地方呈现着鲜明对比热闹喧嚣的声响却是在这仓库外的不远处进行着在夏尔米眼中形如海市蜃楼般的招摇存在。   “啊,荷莉卡姐姐真是恶魔,唉……”夏尔米再次的进行起显得无力的叹息,同时思绪追溯到了几个小时前夕阳日光还没有完全沉淀到地平线之下,自己与自己姐姐荷莉卡的相遇。   ……   “……什么初恋都是充满甜蜜的,是谁说的……根本都是骗人的,只有不甘和苦涩啊……”   “是吗?只有不甘和苦涩吗?难道你就不喜欢,不回味那种心跳时候的感觉吗?”   “那种心跳时候的感觉?啊,啊————荷莉卡姐姐?!”   “啊哈哈哈哈哈哈……”   “啊,呃,荷莉卡姐姐,你都听到了,看到了,这……”   “……嘻嘻,我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都没有看到,只不过什么初恋都是充满甜蜜的,什么只有不甘和苦涩什么的……”   “啊啊啊,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   “荷莉卡姐姐你不会把这个告诉别人吧?你不会想让别人由此来取笑你可爱的弟弟吧?”   “啊哈哈哈哈哈哈……”   “啊,荷莉卡姐姐我知道了,我错了,求你千万别和其他人说,算作我求你了,这个月的管家下发的零用钱我只留一小部分,其他的全部按照以前的老规矩上缴给姐姐你,求姐姐你放过我吧……”   “啊哈哈哈哈哈哈……”   “啊啊啊,荷莉卡姐姐只要你不把这件事告诉别人,我可以答应你做任何事!!”   “嗯?任何事?!”   “呃……嗯!!”   “真是我可爱的弟弟呢,先不说我亲爱的弟弟你失恋的感伤趣闻,咱们先来谈一谈你在今天课堂上动手去摸了你的文学老师欧贝利斯塔的胸部是吧?”   “呃,连姐姐你都知道了,那么……唉……”   “现在家族里面只有我知道,那时候正好是我接听的从贵族学校内打来的电话,以及还有明天被你摸了胸部的欧贝利斯塔老师前来家访的消息……”   “荷莉卡姐姐……”   “啊,安心吧,既然这件事让我知道了,我自然就会帮你解决出面的,并且尽量的避免让爸爸和祖父他们知道,谁让我们是关系最为要好的姐弟呢?”   “荷莉卡姐姐……”   “记得今年把每个月管家发放的零用钱按时的提交到我的账户上,如果要是哪个月忘记了,说不定我也会哪天的忘记什么初恋都是充满甜蜜的,什么只有不甘和苦涩什么的……”   “……”   “刚才你还说会答应为我做任何事是吧?啊,眼下正好有一个证明你这话语忠诚的机会。今天是周五,稍晚些的时候便是例行家族聚餐的宴会,而如同你这样总是摸女教师胸部,要不就是青春中二的家伙反正都是可有可无的角色,要是碰巧被长辈问话,你要是把今天事说漏了就麻烦了,所以姐姐我就为你找了一个差事,喏,去那间仓库清洗下那台机甲吧,白天的时候开出去工作了一会儿,有点弄脏了……”   “又是开出去疯闹去了吧,虽说那是大祖父的,可是要是让祖父知道……”   “啊,我的头好晕,……什么初恋都是充满甜蜜的,是谁说的……根本都是骗人的,只有不甘和苦涩啊……”   “啊啊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这个女恶魔,就会敲诈你可怜的弟弟!!”   “谁让你是我可怜的弟弟呢?啊哈哈哈哈哈哈……”   “……”   ……   “女恶魔!女恶魔!女恶魔!!”   这一刻夏尔米在内心一边对自己的姐姐进行着诅咒,一边以此作为旋律节拍挥舞着手上的拖把对着身前钢铁机甲的甲板进行着洗刷,而在钢铁装甲上,纵使此刻在仓库内因为防止被人注意到这里而没有开启光线灯的照明,但是透过那窄小密集排气窗网格透射进来月夜星光,纵使黑暗,那在机甲装甲板上的污泥肮脏夏尔米也是可以清楚的看得到,不难想象白日时自己的姐姐把这台机甲开出去进行了怎么样的疯狂。   随同着时间的流逝,当夏尔米疲惫的气喘吁吁之时,他总算是把那台高大数十倍钢铁机甲清洗完毕,在那样透过窄小排气窗网投射的月光打照下,他疲惫的躺在这存放机甲仓库的地面上,松缓自己肢体的疲惫外,自己肚子届时响起的声音也是在做出对身体饥饿的抗议,那一切正如夏尔米的姐姐荷莉卡所言,在此刻家族内聚餐欢聚的时刻,没有任何人意识到夏尔米的缺席,夏尔米又是身在何处。   那或许很悲凉,很寂寞,虽是有时候内心里面会怀揣这淡淡的委屈,淡淡的嫉妒,但是在夏尔米的内心里,有时候却也是喜欢这样安静,可以看得到不远处他人的热闹,以及自己此刻所身处的安静之地。   东里琪家族是一个大群落贵族,传统的奢华排除外,遵照着帝制的阶级排位族内成年者相应的在相应的位置进行着帝国阶级位置所存在的工作,而在其中东里琪家族这一时代成名的缘由,便就是因为夏尔米的大祖父继任成为的帝国皇家科学院的首席科学家,同时与他大祖父名讳同为马奥斯纪念意义的叔父也是相应的成为皇家科学院内的首席团队内的一员,间接之下也是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任的首席科学家。那是在外人眼中东里琪家族内的荣耀所在,然而在东里琪家族内却是因夏尔米大祖父在族内的荣耀地位而引得族内人的嫉妒和不削,其中表达对这情怀最为显著的便就是夏尔米的祖父,由此之下家族内一切看似团圆喜庆的模样,实则全部都是虚伪与做作,都是人心与人心携带面具的寒暄而已。   如此之下夏尔米的爷爷自认为自己已经是无法赶超自己的哥哥,便就是把所能赶超的希望寄托在了夏尔米的父亲身上,然而夏尔米的父亲不过也是显得平庸,并是脱离不开传统贵族内的奢华糜烂,在夏尔米的母亲孕育夏尔米的时候与另外的一名贵族小姐有染,气愠之下,夏尔米的母亲在生产夏尔米的时候遭遇难产从而殒命;之后夏尔米的父亲便就是顺理成章的迎娶了那名外来的贵族小姐,然后夏尔米便就是有了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而他的父亲在自己夏尔米祖父的严格下也是开始收敛,但只能是保持一个平庸的职位,始终无法有所突破;反观夏尔米大祖父的下一代,有着与他大祖父同名的马奥斯叔父虽是年弱与自己的父亲,但是已是展露了不凡,聪慧的头脑与学术报告让他紧赶自己的父亲皇家科学院首席科学家席位的脚步。   由此之下,懊恼至极的时候,夏尔米的祖父便就把希望寄托在了夏尔米这一代的身上,从夏尔米刚刚懵懂之时就是接受了源自他祖父的严格,然而天才不可创造的事实虽还是不可以成为决定论,但是在夏尔米的身上那俨然成为了决定论,即便是夏尔米的祖父如何的严格,夏尔米这颗顽石始终没有被打磨散发出金子珍珠般的光彩,依旧不过只是一枚平凡的石头,聊赖之下,同样排除的还有夏尔米的姐姐荷莉卡,虽然其祖父依旧保持着对他们两人的严格,但隐约之下已是放弃,并是把认定的筹码转嫁在了夏尔米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身上,长久之下,便就造就了夏尔米此时此刻的这番摸样,虽然有时候也会被提及,但更多的时候还是被冷落遗忘的角色。   然而一个被遗忘者就会是一无所有吗?   遗忘者就是注定要苍白般的毫无绚丽吗?   每个人都是每个人自我认定的恒星,那个时候夏尔米的祖父没有发觉夏尔米身上所存在的闪光,他只是用传统的办法去打磨夏尔米这颗石头,反复的打磨总是希望可以看得到露出金子般的光辉,然而他却是选择错了方向,选择错了认定,那被他所打磨的夏尔米并是蕴含金子的矿石,而原本就是形如石头般存在,但却是远要比金子昂贵百倍千倍的龙涎香。   而同样这世间总是有自认为聪明的蠢人把价值连城的宝物当做粪土,把粪土认作成价值连城的宝物,就如同现在的这一刻…… 第五十章 光之海4(番外篇)   题记:你相信存在着光之海洋吗?如果把地球诞生的纪年到目前为止是二十四小时来计算,那么人类只不过才存在这样二十四小时中的区区六秒钟而已。   疲惫与饥饿交互式的刺激下,伴随着少年夏尔米那遐想式的意识流一切改变的渐近麻木。仲夏末那样燥热的温暖下,脊背依靠在停放MS仓库的凉爽地板上,徐徐之间少年夏尔米便是打起了瞌睡,那些耳闻户外的近处的夏虫吵闹也好,稍远处那聚会建筑内的喧嚣也罢,一切都消弭在此刻夏尔米的梦境之中。   无所获得,便就有所期盼。   在梦里夏尔米被喝彩与掌声所拥簇着,他不在那般的孤单寂寞,随同而来的还有珍馐琳琅的美食汇聚足够让他饕餮的满足,一切一切在现实中没有获得,没有拥有的东西,在梦境的虚幻中全部都是被得意满足。   睡梦中的夏尔米的嘴角微笑裂开,而懵然时候一切唤作风暴,他又依凭着单薄照片记忆上的影子在梦境中遇到了自己从未有过对话的妈妈。那是很近的距离,然而夏尔米却是极力的想要奔跑靠近,但那距离却是遥远的几乎是穷尽他一生的力量也无法到达,而懵然在回归之于,无论是那掌声喝彩,还是珍馐美食都已是如同烟幕的散去,幻觉之间仿若一切根本就是从未存在过的模样。   “夏尔米同学你喜欢我吗?”   当夏尔米再度反复的回头之时,白日时候那美丽模样的萨玛已是停留在他的身前,虽是梦境,但是那种暧昧的气息已经是让夏尔米的内心再度的狂跃。   “我……”然而当夏尔米受宠若惊的时候,猛然间他却是无法把肯定的话语讲述出口,他只能是感到自己的身躯形如坠入泥潭,他想力争上游,然而实则所做的只是在波浪里无力的挣扎,随同着逐渐的乏力,与波浪覆盖的窒息感让他难以呼吸,魇住的梦就此便是晃觉的清醒了过来。   借着那仓库内密集排气窗网格透射的薄凉星月的光彩,夏尔米朦胧的视线渐近的清晰起来,而触目所见到的便就是自己的姐姐荷莉卡正提携着自己的衣襟做着粗暴式的摇晃,至此夏尔米便是全然的理解自己梦境中最后自己似若溺水感觉的缘由。   “喂喂,总算是清醒过来了吗?”   夏尔米显得疲倦的眨了下眼眸,“你这又是要做什么姐姐。”   “嘿,你这是什么态度,只是关切你我才过来看看你的,怎么样机甲清洗干净了吗?”荷莉卡随之的松放开自己双手对夏尔米衣襟的提携,并是正立起身子朝着仓库内一旁那所伫立着的钢铁巨人的身影做着简短的打量,随后便是移步朝着仓库外的房门走去。   “时间不早了,会到房间里面睡吧,明天的时候我还要应对被你摸了胸部的老师,唉,虽说青春期的孩子总会对异性产生好奇的心理,但是你如果要真是好奇就和姐姐我说,你直接来摸我的胸部就好了,何必引出这样的麻烦,唉,真是的……”荷莉卡一边做着吐槽,一边迈动着脚步渐近远离。   还是睡意显得朦胧的夏尔米看着自己姐姐荷莉卡的背影,胸膛里涌现出了一种难以言讳的感触,并在他头脑丰富的意识流的洗礼下进行着淘沙,他幻想着如果此刻那是别人的姐姐,看到自己弟弟受到了如此的疲惫而瞌睡,想必一定会脱下外衣轻轻的披盖或是小心翼翼的抱起送到卧室,绝非会这样用着显得粗暴模样的吵醒;同样如果是别人的姐姐看到了自己的弟弟制造出了麻烦和错误一定或是批评或是安慰,绝非会有这样的被挖苦,被敲诈。恍然的错觉之间,夏尔米的心头不知道为何会突兀的冒出那样的一种想法————荷莉卡姐姐真的是我的姐姐吗?   “喂!快点,都已经快午夜了,别再拖拉了,不知道熬夜是女性美丽最大的天敌吗?”还没等那样的踌躇犹豫在夏尔米的心中有所肯定,荷莉卡催促的话语便是夏尔米的思绪再度的拉回的现实,心动微妙的感动间,那是被夏尔米快速的认定着:“或许有着一个这样的姐姐也是不错吧……”   那时候的仲夏夜就如同一曲温柔的乐章,或许是存在着小小的烦恼,然而在自然的宁静与人心的宁静之间,那一切便就是绝伦的美妙,或许当时光景的时候没有人在意如此,但是当多年的奔波之后,当人心再度懵然的回首记忆此时此刻这样星夜下的安宁时,才会懂得此刻的美丽与珍贵,同时还有那夏尔米从一颗平凡石头蜕化成为龙涎香的珍贵。   那是很平凡的一幕,平凡到令人难以想象。   当夏尔米从那沉暗的仓库内走出后,回头准备对仓库库门进行闭合插锁的时候,目光随同之间便是停留在了仓库门旁悬吊的白炽灯上,以及那一刻围绕着那白炽灯飞舞巡游的各种飞蛾昆虫。   思绪涌动之时,那一刻的夏尔米不觉的便是痴了,并是深深的陶醉其中,直至他的姐姐荷莉卡在远处对他再次的进行催促时候,他才恍觉。   在回到别墅居所内自己的房间后,在快速的饕餮完毕早已停放在房间内还温热的晚餐后,他便是启动了电脑,打开了搜索引擎,键入了形如孩童一般的疑问,然而随同电脑显示器上刷新出来的结果,那原本形如孩童般的问题,在那样科学的世界里面却是没有任何一条是最为确定,最为合理的解答。   为什么昆虫具有趋光性呢?捕食?习惯性的把光亮作为导航线路,因为人造光源是摘下的辐射点光源,由此便就造就昆虫的视野错觉,产生螺旋形态的飞行线路?   那些在网络上全部相似的答案,完全的不能得到夏尔米的认可,天才闪光的执着这一刻便是在夏尔米那喜欢臆想的大脑里面进行着爆发和膨胀:   “所有具有趋光性的昆虫都是拥有飞行能力的昆虫,趋暗喜欢潮湿的昆虫则几乎全部为爬行类,对光直接感触的眼睛完全的退化,余留下的只有触角……如果说在电灯出现以前昆虫一直都是依靠太阳,月亮,恒星这一类庞大辐射光源照亮地球这片土地上几乎成为平行光源的存在进行着平行线路的导航,那么电灯出现以后便是扰乱了昆虫对趋光导航的判断,由此造成了围绕电灯螺旋线路的徘徊,那么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光呢?或者可以说因为光的存在,所以……”   那是疯狂,完全颠覆人类历史性所认知的猜想,那一夜少年夏尔米便就是因此猜想而兴奋的难以入眠。在翌日清晨日光还是有所朦胧的时候,在仆人管家都才刚刚起床进行作业打扫的时候,身着正装进行过刻意梳洗打扮的夏尔米便是朝着每日自己祖父与自己大祖父都会散步晨练的后花园奔跑而去,那对于平日来说,那是夏尔米每日最为忌讳,或是最不愿去的地方,然而此刻他却是心怀自己对这个世界伟大的猜想作为后盾的鼓舞的勇气,而不再有任何的畏惧,更是期盼即将所获得的赞扬与喝彩。   “爷爷,大爷爷,我想到了,我想到了!!那一直都存在着,那一直都存在着,我们,我们一直都是生存与由光充盈的世界里面!那,那就是如同海洋一般的存在,没错光之海洋!!我们的世界就是光之海洋!!”   当少年夏尔米在仲夏清晨显得冷清的植株丛的小径上遇见清晨晨练而来自己的祖父与大祖父两人后,便是迫不及待的讲述出了自己经过一夜疯狂意识流所猜想出的结论。   然而在他欣喜若狂的等待着源自即将抛弃自己的祖父重新认可的时候,他的祖父与大祖父却是紧皱眉头的面面相觑,随后夏尔米的祖父便是上前一步,面对向夏尔米讲诉出冰冷。   “你没有睡醒吗?在说什么混话?”   “爷爷,我……”   “够了,安静些吧,如果要是没睡醒就回到房间里面再去睡一会儿好了,别在这里在给我丢人现眼了。”   “呃……”那一刻夏尔米满腔的热情便是消散竭尽,他虽是显得有些木讷,但却并不是不懂得察言观色,那一刻他已是看得到在自己的祖父身边,自己的大祖父已是面露笑意,那无疑是对自己祖父这一脉东里琪家族的嘲讽。   “是,我知道了,爷爷……”   少年夏尔米缓缓的把头沉底了下去,在那个时候太阳光亮逐渐缭绕升起的时候。随同人心的恍然错觉,却没有任何人意识到在那样仲夏清晨的时刻,在那花圃丛中某一棵翠绿的植株上再也无法承受住那清晨露水的重量,而进行着于此刻少年夏尔米动作相似,不得不的弯曲与倔强。 第五十章 光之海5(番外篇)   题记:“……所以说无论怎么样历史总是在歌颂那些伟大的,同样历史从没有断定哪些是伟大的,为了避免自己自以为是聪明的愚蠢,我想人对待彼此还是宽容些的好……”————荷莉卡·东里琪   被人没有任何的理由的否定,那对任何人来讲都是无法接受的,当然夏尔米也不排除这任何人之外。   在东里琪大家族的庭院内,所有人都是在进行清晨重复性的忙碌时候,少年夏尔米便是躲进了自己的房间内,用着自己简单的道具想要制作出证明自己伟大猜想的奠基。   当他满头大汗的完成那猜想论的证明品后,那已经是那个周末日光正在明媚的时候,他不再顾及自己的肚腩是否饥饿,也不再去打扫房间内因为手动制作遗留下的垃圾杂物。欢欣之时,内心迫切想要得到被理解,被赞颂的肯定情愫,少年的夏尔米已经是渐近疯狂。   接着他便是再度的奔赴到了每日这个时刻自己祖父都会闲适独处的别墅书房,简短的敲门后,不待房间内自己的祖父是否应允许可,他便是推门而入。   “爷爷,爷爷,你看,你看,看这个!!”夏尔米的言辞显得激烈着。   书房内座椅上夏尔米的祖父虽是对于眼前自己孙子夏尔米的暴躁感到恼火,但是在看到夏尔米那番热情的模样,以及仿若当真是触及到了某些真实的模样后,在他内心里面怀揣着对夏尔米这颗顽石侥幸成为黄金的心理妥协下,他便是尽可能的压抑住自己动怒的情愫。   随后他紧皱起眉头,着手折合了手上持拿的书籍,目光便是朝着少年夏尔米那充满自信在其手上高举展示在自己面前的白色小球。   “那是什么?”   “爷爷还记得早上我与你说过的话吗?光之海,光之海!!”少年夏尔米的神情显得格外的激动。   夏尔米的祖父依旧紧皱眉头,缄默等待着夏尔米接下来继续的说辞。   “这世间有很多的生物可以飞翔,而人类这种灵长的生命却要借住工具才可以飞入天空,爷爷你不觉得这很奇妙吗?”   夏尔米祖父额头上的青筋开始暴露跳动。   “如果说可以飞翔是源自生物本身的重力,那对于鸟类中空的骨骼构造或许可以说得通,那么昆虫呢?如果放大体重比例,昆虫的体重远要是比人类更加的沉重庞大,但却可以飞,而同样如果把那认作为是翅膀作为飞翔道具的媒介的话,如果丢失了翅膀虽是无法飞翔,但是如果是丢失了光源呢?比如类似这个!!”少年夏尔米更加高抬自己手上的那黑色小球。   “这只乒乓球被我特殊的改装过,现在在里面我装放了一只手指盖大小的金龟子,其飞行的动能完全可以携带起这只轻盈的塑料乒乓球,而为了验证我所说的光影响飞行能力,我便是在密合着乒乓球后,便是使用涂料把乒乓球涂成实体不透光的白色,因为物体之所以呈现为白色就是因为光线被完全反射所呈现出在我们视觉内呈现的色彩,所以说此刻这乒乓球内便是没有任何的光透入照射,所以在这只乒乓球内的金龟子纵使现在放纵它自由他也无法飞行!”夏尔米言罢,便是把那白色的小球停放在自己祖父与自己身前的桌案上,随后所触目到的便是那白色小球孱弱摇晃的模样。   “怎么样爷爷?那就是一直都存在的,如果要进行飞翔的话,那么便就必须存在着光,所以说我们一直存在的世界完全都是被光所填充着的,就像大海一样……”   “哼,愚蠢。”夏尔米的祖父冷漠的回应着夏尔米,虽然夏尔米的话语显得语无伦次,但原本就是以科学世家著名的东里琪家族自然没有对科学知识愚钝者。   “你所想要表明的我已经有所理解,你的猜想无异于就是这个世界遍布存在着光源,微观之下甚至可以称那为光粒子,先不说说你的猜想是多么滑稽可笑,单说你这漏洞百出的证明实验吧,虽说白色是人眼看到物体反射所有光谱色彩的结果,那么对于光的穿透性你又是理解多少?使用昆虫去带动乒乓球?你之前都已经说过了比重的问题存在,对于自己实验所存在的比重你怎么没有参照考虑?”   “时间这样仓促,我没有办法弄到飞鸟,以及可以让鸟带动的封装体……”夏尔米并不甘心的出言辩解道。   “呵,真是愚蠢,飞鸟又与昆虫有什么区别呢?如果你想要证明你所说的是真实,那么你就应该把光粒子捕捉到瓶子里!”   “那怎么可能办得到?!”夏尔米晃觉不安。   “是啊,光又怎么可以填装到瓶子里呢?你既然知道这样的道理,但为何还是要做出这样可笑的猜想与实验?这样的猜想和实验与光是可以填装到瓶子里的做法有何区别?”   “可是,那光之海……”   “出去吧,我不想在听你这样荒诞妄想的言论了,同样你也不要在总是做这样那样的愚蠢妄想了,安静些吧,忘掉这些吧。”   “爷爷,我……”   夏尔米还想在有所言语,可是他的祖父已经彻底的对他厌倦,其着手间又是拾起了桌案上折合的书籍进行了自顾的观看,缄默的模样完全的冷落着夏尔米的存在。   夏尔米虽是喜欢幻想并是由此显得木讷,但他却依旧保留着其他人全部的同龄人的正常,更甚在他那喜欢幻想的意识里面更加可以揣探出他人的心思。那一刻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爷爷对自己的冷漠。那已经是无法还可以在被称之失望,因为已经不在存有任何的期盼,因为自己已经是被认作那不过就是一颗平凡不能在过于平凡的路边石头罢了。   ……   “你好,你就是夏尔米的文学老师,欧贝利斯塔·弗拉德小姐吧?我是夏尔米的姐姐荷莉卡·东里琪。”   “啊,你好。在昨天的电话里面我已经与荷莉卡小姐你有所谈及夏尔米的在校情况,还有我此次家访的缘由,那么现在夏尔米在那里?我现在要看一看他在家的情况,从而进行例常的家访指导和矫正。”   “指导和矫正?呵。”   “嗯?怎么有什么不妥吗?荷莉卡小姐?”   “那么就现有由欧贝利斯塔小姐来说一说我的弟弟在学校内的表现如何吧。”   “嗯……好吧。夏尔米在校的表现昨天通过语音电话我或多或少已经是有所谈及了,虽然没有制造过任何巨大的麻烦,成绩也还可以说得过去,但综合总的来说却是一团糟糕。”   “欧贝利斯塔小姐只是夏尔米摸了你的胸部所以才有此评价的吧?”   “呃,荷莉卡小姐,你……”   “被摸了胸部就是一团糟糕吗?在我看来这却是欧贝利斯塔小姐你具有魅力才能吸引住我的弟弟做出如此袭胸的情形,呵呵……”   “荷莉卡小姐,请你认真一些!!!”   “啊,啊知道了,抱歉,开一个小玩笑,不过话说回来我并不认为我的弟弟本身存在着任何的问题,而对于此次的家访会面我也不打算让欧贝利斯塔小姐观看指导我弟弟夏尔米在周末的生活琐碎……”   “荷莉卡小姐,你……”   “我是认真的,欧贝利斯塔小姐身为夏尔米的文学老师才不过一个年头吧?而我却是在十四年间亲眼的目睹见证着我的弟弟夏尔米的成长,即便是欧贝利斯塔小姐身为老师的身份但仅仅也只不过是学业上的身份,对于真实的生活,夏尔米如何的成长那完全都是他自己的事情。”   “如果这样放任的话,就完全形如不加修剪约束的小树……”   “算了吧,终止这样老掉牙的说教故事吧。我也是曾经在我弟弟这样的年纪时候成长,对于他这个时候所接受的文学教育应该已经是涉及到了有关斯达尔约翰草原的章节,对于那篇歌颂那旧世纪草原风光的文章时隔这么多年我依旧可以清晰的记忆,那并不是那篇文章多么的优秀,而是在那篇文章背后的真实所在,那并不是被理解的歌颂草原风光秀丽斯达尔约翰人的豪爽,而是人心贪婪私欲囚禁自由的极端。斯达尔约翰人在每年都会举办圈马行动,并使用烙铁对刚出生的幼马加以标记,由此来贪婪攫取囚禁着原本属于自由的马群,而当外部王朝战事真正爆发的时候,虽然斯达尔约翰人拥有充足的粮食,骁勇的战士,但却唯独却是因为缺少具有奔腾灵魂自由的战马最后导致整个部落被历史所涂去。”   “荷莉卡小姐你的意思说我就是囚禁夏尔米自由的烙铁?”   “呵,那么看来我今天来家访的行动便是多此一举了?”   “不,并非是那样,首先请欧贝利斯塔小姐原谅我前一刻话语直白的冒犯,在昨天我接受邀请欧贝利斯塔小姐来到我们东里琪家便是希望在此与欧贝利斯塔小姐进行请求。”   “请求?”   “没错就是请求,请求欧贝利斯塔小姐可以对我的弟弟夏尔米做出更多的理解和宽容,他不是一个普通的孩子,也是一个普通的孩子……”   ……   会客客厅虚掩的房门之外,这一刻刚从自己祖父书房内离开脚步行进至此的夏尔米在听到被自己认作恶魔般的姐姐讲述出这一样一番温柔细腻的话语后,那一刻他的心便是猛然的抽搐了起来,随同之下为了避免自己泪流的模样被人所瞧见,下一刻夏尔米便是飞速的奔跑逃去。   “夏尔米……你是个傻瓜吗……” 第五十章 光之海6(番外篇)   题记:突然出现的命运,巧合?偶然?如果?如果……   那一切或许微弱的形如蝉翼翅膀惶恐的抖动,在世界庞大之下没有人在意的时候,那抖动蝉翼的蝉却只有自我困苦的感受着在世界庞大之下自己微弱的剧烈。   那很可笑,不过就是人心总是习惯性的肯定自我存在的模样罢了。   接下来的日子内,夏尔米便是消沉了起来,牺牲了自己原本的品性,伪装成了所有人都喜欢的模样。无论是家族内,还是在贵族学校的课堂上,所有人都看得到了夏尔米积极向上安静的改变,懵然的时候或许也是会察觉到在这样改变中的有所缺失,但在那样年纪,那样的年代加速度下,任谁也不愿在有所回顾彼此路人间的模样,更何况是如同夏尔米这样的原本就是显得木讷存在感低微的角色。   而那有关于光之海的猜想,夏尔米虽然在心头内还是无法释怀,然而他祖父所提及到的把光装入瓶子内的证明便是彻底的把他的少年臆想的肥皂泡影打碎,虽然依旧觉得并不甘心,但是在真实面前他不得不开始相信现实。而那些匆忙证明自己愚蠢猜想的道具虽然在事后夏尔米没有当做垃圾一样的丢弃,但也是堆积到房间的一角,再也不去顾及,任凭那些证明自己可笑的东西荒废的存在,不被问津。   然而这个世界便就如同一个探宝游戏,很多东西都是在世界伊始便就存在于那里,而被探索挖掘利用则是随着人类进程的时间轴进行着出现。那时夏尔米一个人对那原本已经看得到的事物没有挖掘利用,那对于夏尔米来说是残忍的,失落的,然而那没有被挖掘出现的东西对于那个时代扩张政治极权下的弗瑞顿帝国,整个世界来说那却是极其的幸运。   命运就是如此荒唐,他或是嘲讽一个人的悲戚来歌颂时代的伟大;或是伟大一个人来嘲讽一个时代的悲戚。   因为人心渺小没有人知道,因为世界庞大没有人知道。   思绪恍顿错觉的时候,夏尔米便是认为或许自己便会是如此的度过自己的一生,如同自己平凡庸碌的父亲,在这世间亿万的普通人中抬头仰望着那在亿万人至少少数主导者,成为陪衬恒星光耀的星尘,或是枯萎零落,或是反射着他人的光芒。   然而这样的认为在每个人失意的时候都会有所思考,实则在现实世界庞大的时间轴进程下,那不过只是简短的可笑的岁月罢了。   仲夏的温暖快速的消散,秋时的凉意还是吞没世间的燥热。   那是贵族们时常举办郊游的时刻,尤其是在少年夏尔米那样的年纪时候,物质的丰腴之下,即便是精神的萎靡,很多时候也是要做出被物质奢靡所同化的更进一步。   这样的形容或许过于残酷,但那毕竟就是真实,如果在那其中或多或少还包含着某些情愫的话,那一列开往皇都之外郊野进行秋游的客车举办则是夏尔米的姐姐荷莉卡进行的策划,那很突然,就是在某天的周末的清晨突然接受到的消息,突然参与到的活动行列,然而让夏尔米更加意外的是在那郊游的客车上所被邀请之人的名单中还包含着萨玛·亨,并且两人的座位在荷莉卡的似若巧合的有意安排下却是相靠在一起。   毕竟是少年心性,夏尔米在被自己所喜欢的异性靠近下,心田内所怀揣的忧郁困闷在瞬时之间便是全部的被阴霾住。   那一日天空并不明媚,随同客车起航开往郊外,阴沉的色彩随降而下,薄凉的雨丝滴滴溅落渲染在车窗上凝结出碎裂的花朵模糊观望之人的视线。   车内响彻着同龄人们的说笑,以及快活流行的音乐,纷杂之下一切都是与着户外天空色彩呈现着驳逆的模样。在从自己疯狂臆想的梦幻中挣脱改变后的夏尔米便是开始继承的进化着自己的本能,成为习惯的观察者,实则那不过就是自欺欺人的存在罢了。   在车内所有人喧嚣,在自己刻意的被自己的姐姐荷莉卡安排在不被引人注目的角落处,独自的与自己的心上人萨玛·亨独处间,除了最开始行车时候的寒暄外,彼此间长久的缄默在其他众人的喧嚣下已是显得更加孤僻,懵然错意的时候当两个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注视在一起的时候,羞涩年纪的朦胧下,一切便是开始了那个年代时间轴的故事。   “夏尔米同学……真是个安静的人呢?”少女萨玛轻轻的莞尔一笑。   心动之间,少年夏尔米在本能的紧张之下进行着吞噎口水的模样。   “夏尔米同学应该也是知道的吧?这个世间任何对人类贡献伟大的学者其实都是存在着安静这样的怪癖,牛顿是炼金术士,居里夫人具有情夫,而就算被这个时代标注的闪光的X·B·R小组三人都分别存在着各自不光彩的一面,然而他们却是实际的推动了改变整个世界,所以我想夏尔米同学的安静也一定是这样的,因为安静才能在别人热闹的时候感受的更多,思考的更多不是吗?”   “呃,呵呵,哪里,你言重了萨玛,其实……”少年夏尔米面对少女萨玛似若对自己夸赞的说辞,瞬时间便是显得羞赧了起来。   “不,我是认真的,夏尔米同学!”突然之间,少女萨玛转过面庞用她那清澈的眼瞳正对向夏尔米。   面对少女萨玛言辞突然的激励坚持下,少年夏尔米本能的一怔便是显得不知所措。   “最近总是感到夏尔米同学很不自然,与以前的夏尔米那样喜欢木讷慕言过的夏尔米同学完全不同,虽然看似是更加值得信赖,然而给人的感觉确实更加不确定的模糊,前些日子夏尔米同学曾问过我觉得夏尔米同学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我回答说夏尔米同学是一个有意思的人,然而现在来看夏尔米同学则是一个呆板的人,相对比较我不喜欢现在这样的夏尔米同学,我还是希望夏尔米同学能够像从前的那样简单自然,追逐自己所认定的,坚持恪守着自己的世界观准则,从不轻易的被别人左右改变,所以……”   吱————   运行中的贵族客车猛然响彻的刹车终止了车厢内一切声音,在所有人不约而同的缓缓平直身体恢复被这急刹车所造成身体惯性弯曲后,便是纷纷的转头朝着车窗外被阴冷天空所渲染下的光景看去,并是开始有所议论,直至当前列驾驶位的荷莉卡起身走下客车后,众人议论的声音再是快速的平息,视线便也是更随着荷莉卡的身影行动进行着改变。   那个时候户外的天空虽还是阴霾的色彩,然而那般的薄雨水雾已是停息,车窗上原本被溅碎的雨滴水花也早已随同客车的奔驰被连带的风息吹干。玻璃曲线的折射下车外的光景已是一片清晰。   夏尔米的姐姐荷莉卡脚步环绕着那客车行走,并是查找客车故障的缘由,然而却不知道她是否是有意,在客车外巡回的脚步便是靠向夏尔米与萨玛处置的车窗旁,透过车窗的折射角度,夏尔米看着自己姐姐荷莉卡那样包含深藏意蕴坏坏邪恶的笑容,夏尔米便是立刻理解:此时此刻客车突然的刹车全然不是因为客车存在着任何的故障,而是自己姐姐的有意作为,其故意的制造出突然的刹车,然后撮合着座位在自己身边的萨玛在身体惯性失衡下与自己身体做出不可避免的暧昧摩擦。   瞬时之下夏尔米的胸膛里面便是包含起了少年的倔强羞涩愠气,同时做出对自己姐姐包含复杂感情的鄙视,又似若无可奈何的表情流露,目光的再次交错之间,余留下的只有夏尔米的低头叹息,以及在单薄的车窗外夏尔米的姐姐荷莉卡对向夏尔米那一贯样式的包含着特殊爱意嘲讽的笑容。   然而在下一个恍觉间,在夏尔米在低头之余再度抬头的时刻,所触目到的便是他命运真实转折的现实。   那就彷如是一曲温柔的唱片突然的被割裂的扭曲尖锐嘶鸣,从祥和的路途跌入地狱的深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那样的呼喊无论怎么样都在试毫无意义,那不能让存在的时间轴在发生逆转的轮回,然而惶恐之间那却是人类最为本能最为无力的软弱。   那辆突然闯入的为什么载货卡车就是那样的贴近着单薄车窗视线的距离,把那前一刻还存在的笑脸推开,随同那人的身影飘摇,形如在这样薄秋时刻的飞虫,在潮湿雨露浸透薄透的羽翼后便是再也无法飞翔的更远,无论在这样被光所填充的海洋在如何的丰腴,那一刻的光之波浪在如何的高涨,所进行的全部都是沉没。 第五十章 光之海7(番外篇)   题记:……   秋天的雨季已经到来,淅沥和磅礴导演着世界的阴霾色彩。   少年夏尔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那明明白日的时光,然而透过玻璃窗所能看到的除了灰暗,或是听闻到偶时加速的呼啸的冷风外便是再无其他。   虽然房间内的温度调控很是温暖,然而那种温暖却是形如潮湿之下的霉菌,苦涩黑暗。   ……   “……夏尔米你要记住,这世间只有两种事,可以做到的事,做不到的事,而在这两种事中又是分别的包含着可以做可以不做的事,必须要做的事;对于那些可以做到可以做可以不做的事那并没有什么,然而对于必须要做而又做不到事你必须要清楚,那虽是已经被标注为做不到的事,但却因为必须要做而别无选择,而那种事真的无法做到吗?而既然被选择必须要去做那么就拼进全力吧,就像妈妈那时候一样……”   ……   这是荷莉卡在推入手术室前对夏尔米所讲述的话语,此刻当夏尔米再度的回想之间,依旧是无法懂得这样话语中所包含的意义,全部的错失悲痛下,只能是让他神情空洞木讷。   房门外并不突然的响起了脚步与敲门的声响,直至那声音回荡似若许久之余才达成了夏尔米这一刻混沌的神经回路。   “谁?”   “是我,夏尔米少爷。”房门外传来了管家仆人的声音,瞬时之间,夏尔米便是抬头回顾向自己房间内的电子钟表,其上指针所指示的刻度全然不是任何用餐时间,精神的颤嗦下,夏尔米的意识似若有所觉悟,恐惧忐忑的心灵间,他全身的汗毛惊悚起来。   “什么,什么事……”   “刚刚医院传来通讯电话,荷莉卡小姐的心脏已经是停止了跳动,脑信号完全的终止……”   “……”   ……   葬礼的那一天却是彷如事故发生那一般天空的色彩,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雨露,既不磅礴,也不淅沥,但却还是足够把夏尔米的全身浸透的悲凉。   在东里琪族人相继的用着低沉的神色在新墓前坐着匆匆的行礼告白后,便是接踵的离去,那样无声的告别对待已经是再也无法见到的人却是形如荒唐,没有悲戚之下,夏尔米只能是一个人在脸庞上涂抹着厚重的泪迹,进行着自我世界内不再有人可以理解的哀伤。   懵然的时候当他再抬起头触目到那新碑上刻印自己姐姐的名字与其那黑色色彩还是微笑的照片留影,在那一天事故发生时刻,夏尔米自己与自己姐姐荷莉卡那样隔阂着车窗折射厚度所进行的美丽对峙仿若又是重现,不过只是虚妄,顷刻的破碎又是被这一刻漫天凉薄的碎雨惊寒清醒。   “回去吧,夏尔米……天凉了……”少女萨玛的脚步不知何时已经是停留在夏尔米的身旁,做着在夏尔米记忆里面从未有过的温柔和细腻,当然,那所包含的不可能排除存在怜悯同情的色彩。   然而少年夏尔米的悲伤的心这一刻已经是难以在被这样的温柔而打动,在其下意识的回顾间,除了看到自己近身处的少女萨玛外,还有距离这座新碑稍远处还在伫立候侍自己的管家仆人外,前一刻在葬礼进行时原本显得拥挤庞杂的人流早已是不见了踪影。   “命运的突然并不总是包含着喜悦欢快的,还有这样的痛苦,这样的意外让人无法接受,不是形如战争瘟疫般的存在着疼痛悲伤的共存者,在世界这样的庞大之下,在我们这样的弱小之下,呵……以前总是觉得这样几率的事情很可笑,而现在我才知道可笑的不过就是渺小的我自己罢了……”夏尔米缓缓的站直身躯,随后抬手用力的拭去自己脸庞上厚重的泪迹。   “夏尔米……”少女萨玛踌躇之间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然而在下一刻夏尔米转过身即要踏步远去的时候,她最终还是鼓舞起勇气把自己想要说的话讲述出口。   “你打算怎么做?永远的因为荷莉卡姐姐的离去而沉沦下去吗?还记得在事发那一天我对你说过的话吗?追逐自己所认定的,坚持恪守着自己的世界观准则,从不轻易的被别人左右改变……”   “够了……”   “你听我说完,其实这些……”   “够了!!”夏尔米原本萎靡的情愫猛然的剧烈了起来,呵斥的声音在这样幽冷的天空下却是形如突兀的雷鸣。   之后的气氛尴尬下,彼此的缄默间,虽是在心底都是油生出悔意,但是在光阴岁月的年轻下,任谁都没有讲述出歉意的话语。   之后的日子夏尔米便就真实的陷入了沉沦,那就犹如是罂粟花的开放,明知是错误的,但却依旧无法被春天的兑现所拒绝。   每一日夏尔米都把自己囚禁在自己的房间内,除了在饭时食用由管家仆人端送来的饮食并与管家仆人进行见面外,便是不再与任何人进行见面,并在贵族学院内办理了休学,彻底的与这个世界进行隔绝的逃避模样。   在开始的时候,少年夏尔米或多或少的还会收到来自自己父亲,自己祖父的关切慰问,然而随同着时间的流逝,一切便就是开始被冷落疏远了起来,那对于平常的普通人家或许难以想象,但是对于形如东里琪这样帝国内的大家族来说,一个平凡人的是否存在就如同在庞大的别墅院落内是否存在着平凡的石头一样的平凡着。   偶时囚禁在自我房间内的夏尔米也会在非饭时听闻到房门外管家仆人的叨扰,那是少女萨玛的来访请求,每当到那种时候夏尔米都是清楚在一门之隔的房间廊道内,除了管家仆人外,那曾经被自己青春所喜欢爱慕的少女也是停留在那里进行着等候,然而却是因为他自己内心的恐惧,不知道该如何在与人相处见面的尴尬而进行着习惯性的拒绝。由此之下在那数月漫长光景内陪伴他的只有自己,还有自己脑海内总是在浮想回荡有关于荷莉卡的记忆。   ……   “……夏尔米你要记住,这世间只有两种事,可以做到的事,做不到的事,而在这两种事中又是分别的包含着可以做可以不做的事,必须要做的事;对于那些可以做到可以做可以不做的事那并没有什么,然而对于必须要做而又做不到事你必须要清楚,那虽是已经被标注为做不到的事,但却因为必须要做而别无选择,而那种事真的无法做到吗?而既然被选择必须要去做那么就拼进全力吧,就像妈妈那时候一样……”   ……   “……就像妈妈那时候一样……”   那原本不被认作为是弥留之际的话语,当确定成为弥留最后的话语时候总是令夏尔米倍觉哀伤。那就如同哲理的句子,即便是无法理解,但是反复的思念琢磨后总是会引起记忆遐想世界里面的共鸣。   恍然之时夏尔米似若仿若可以看见在自己还停留在自己母亲身体里面的时候,自己母亲与自己姐姐彼此间的情怀,彼此间的对未来所许诺下的约定,然而却是因为自己的诞生而掠夺去了自己母亲的生命,那个时候她的姐姐也是形如他此时这番叛逆的年纪,混沌的错觉间,夏尔米假想如果那个时候那是自己被其他掠夺去了挚要,那么一定会做出有所憎恨的模样,然而那仇恨却是挚要的遗留,虽是心怀委屈痛苦,但是却也无法做出任何的伤害,思绪再次的顿悟升华间,夏尔米恍若终于有所理解一直以来自己姐姐荷莉卡对待自己既是戏耍又是关怀的溺爱情愫,然而在这样无法在有所对向表达这份理解的爱意又有什么意义呢?余留之下全部都是更加疼痛的感触。   “……妈妈那时候应该也是对姐姐说了这番同样的话语吧……”   当少年夏尔米在从自己的意识里面惊醒过来,窗外那阴霾一日的灰白色又是已是沦落成为了深黑般的色彩,然而那虽是暗彩,与户内房间主人遗忘的开启电灯出如一辙,但不知是否是错觉,在那户外暗幕下,透过窗子那个时候夏尔米的目光却是触目到在自己房间阁楼之下的远处,那间僻静的工具仓门前所亮起的电灯,以及在这样仲秋时刻那些还是不知生命已经就快走向尽头,依旧围绕那电灯明度作者螺旋线路徘徊的飞虫。   记忆的现实与此刻的现实再度重叠的时刻,少年夏尔米恍然的似有所悟,目光也是清澈的明亮了起来,随后他下意识的朝着自己沉浸在与户外天光同般黑暗的房间角落内看去,在那样深度的暗色下,他的肉眼虽是无法看得清在那角落存在物的凌乱,但在他的记忆里面那证明光之海存在的可笑白色小球以及其他实验杂物却是真切的停留在那里。   “……做不到的事……必须要做的事……”   下一刻,少年夏尔米缓缓的攥紧了拳头。 第五十章 光之海8(番外篇)   题记:眼睛所看到的光就一定是光的本质吗?   少年的夏尔米已经是有所觉悟,那虽不是与某人的约定,也仿若是必然无法做到的事,但是夏尔米已经断定那是自己必须要做的事,并是为了让自己不能在懦弱的选择退缩,他便是做出了让自己无法回头的荒诞以及牵连与某人的锁链。   那个时候已经渐近隆冬的岁末,在贵族学院内因为期末的到来,以及岁末欢庆节日的渲染下,贵族少年少女们在放课后便是格外的活跃,在内心里面对于节日假期与节日的到来在心底做着倒计时的计数,并是做着幻想式的期盼。   然而当少女萨玛如同平日的与其他女学生三五结伴的拥簇出学院院门的后,进行各自的告别便是朝向自家接送等候的轿车前去的时候,在那轿车旁除了那仆人司机的侍候外,夏尔米的身影也是伫立等候在那里。   虽是彼此缄默,但是萨玛便是快速的理解和肯定。   冬日又已是到来,在那太阳光线偏离之下,北半球快速的夜幕已是快速的降临,在窗外那灰蒙世界内明亮交织的霓虹与时间效应下奔波的行人车流中,窗内的另一侧,此刻对立而坐在这安静咖啡厅内的萨玛与夏尔米却是彷如独立于户外那喧嚣世界之外般的存在。   那已经是距离彼此两人前次在荷莉卡葬礼上的见面已经是数月之久了,原本就是不相熟络的关系,却是因为现实的复杂而变得恍惚怅然,彼此间这种既是形如亲近,又是形如陌生的感触让彼此都是显得羞涩。   “喂……这几个月过的还好吧……”踌躇许久后,最终还是少女萨玛用着形如老朋友般的口吻对着夏尔米故作轻松的问候着。   在触目之间萨玛看着夏尔米那消瘦的模样内心里面对于自己寒暄的问候已经是有了答案,然而人类彼此却是不能更加的坦诚,所以才是更加显得愚蠢。   “萨玛……你相信光之海吗?”   “嗯?”   “丰腴的光填充在整个世界里面,是一切能量的基础物质,没有死角,没有空隙,完全的填充,形如海洋一般……”   “这样的想象很美丽呢……”   “不,这不是想象!!这是科学!!”面对萨玛的出声应和,夏尔米那原本平静的模样瞬时的爆发剧烈了起来,随同之下,除了他身躯扭动的颠簸晃动着桌案上那停放咖啡杯内杯液的涟漪外,他那高抬起的脸庞上也是流露出了狰狞般模样的倔强,顷刻间便是震慑住了萨玛的声息。   “长久以来因为光具有超强的速度和穿透性便是被世人普遍的认作为光是以波的形态存在,然而组成光这样的波却是被粒子所构建形成!没错就是形如粒子般的结构,光之粒子!具有透明,发光的属性,同时还具有浮力!”   “夏尔米……”   “我知道这听上去很是荒诞,也没有人愿意相信我这样的话语,但是我会证明那一直存在的光之海,那是我必须要做的事……所以今天我这样显得冒昧的与萨玛你见面,我只是想萨玛你与我约定,不,那样太过于奢侈了,只要对我有所期盼就好了,我一定会把光装进瓶子里,然后呈现给你的,萨玛……”   “夏尔米……”   “可以答应我吗?”   “……嗯!”   “呵,那么再见了!”少年夏尔米的脸庞上缓缓的凝露出笑容,接着起身朝着咖啡店外走去,在被玻璃窗所隔阂的安静与喧嚣的世界中,少女萨玛看着少年夏尔米那样离去的背影,虽是无法懂得,但隐约仿若已经是感受到了什么,她恍惚间觉得这或许是自己与夏尔米的最后见面,她好像出声叫住夏尔米那还未远去的脚步,然而当那声音到达她的唇边时候,她又是缄默,辗转的内心间又是觉得如果此刻叫住了夏尔米,那样或许便就是这样分别后,唯一的一次再见面,然后再度的分别,然后就是永远的最后。   翌日的时候皇都贵族圈落内便是传出了东里琪家族内夏尔米·东里琪偷窃自家巨额钱款而出走的消息,在贵族舆论的喧哗嘲讽中,东里琪家族便是对此事保持这沉默,既没有通过银行锁定那钱款账户,也没有派人追查夏尔米的行踪去向,完全的放任夏尔米的离去。   一切就此模样的平静了下去,离去的夏尔米就如同是一枚石子在抛掷惊起水面的声响后,便在涟漪后消去无声。   最开始的两三年,夏尔米的名字和消息会经常出现在科学界之内,各大科学媒体都是有所报道他的对光粒子学术猜想,不难想象那样年弱的夏尔米是通过手上的钱款挥霍而换取的舆论焦点,然而世间的人却对他如此的猜想并不感兴趣,甚至如同他的祖父那般对他的猜想进行着严谨科学论述的嘲讽抨击。随着时间的进一步流逝,无论是东里琪家族最后逐渐遗忘了夏尔米的存在,不在关切那已经羞涩的银行账户动向,在弗瑞顿的法律上已经可以判定消失二十年以上的人便是在法律上真实死亡,注销人口身份的时候,消弭行踪的夏尔米又是回到了皇都,他遵守着自己当年与萨玛的期盼约定而进行着返回。   那个时候的萨玛已经成为了弗瑞顿帝国的第一夫人,并是在多年间的成长中成为了帝国扩张政治一派的代表,并在刚生产下皇子阿穆斯后,便是遭受投毒,脏器官日渐衰竭之下,那个时代她已经是残喘的等待着命运降临的最后一刻。   然而在她也是有所忘记夏尔米这样一个在她少女时代匆匆存留过身影与约定的人后,却是没有想到在自己生命余留之际还等有着再见面的时候,虽然彼此都已经不再年少,但是心灵顿悟着年少时候的光景,却也是变的年轻了起来。   “找到了吗,夏尔米?”内心在回忆中逐渐的丰腴下,在那样明亮的夕阳辉光间,成年人的夏尔米轻推着萨玛坐卧着的轮椅缓慢着脚步行走在风景正在富饶绚丽时刻的弗瑞顿皇宫庭院内。   “好多年没有人这样的称呼过我了,而现在我还可以称呼你的名字吗,皇后大人?”   “呵,不叫你的名字,那你被称作什么?”萨玛没有直接回答着夏尔米那显得寒酸的问询,而是用着细腻温柔的口气做着自己故去时光少女般的模样。   “疯子,异端,白日梦想家。”   “很苦涩啊,那么最后的结果呢?”   “还记得我的姐姐的荷莉卡吗?”   “啊,当然不会忘记。”   “她曾说这世间有两种事,做得到的事,做不到的事;在这两种事中又是存在着可做可不做的事,以及必须要做的事,在这样的事件组合中,人在漫长的生命中总会遇到必须要做但却又做不到的事,呵,萨玛,你明白吗?”   身体承受着那个时候夕阳的明媚与温暖,轮椅上的萨玛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俄而后再度的睁开,并是出声讲道,“或许可以理解。”   “嗯,任谁都会遇到那样必须要做但却又做不到的事,然而所谓做不到的事又是如何被判定的呢?只不过是被眼睛认作为做不到罢了,在必然去做后,无论结局怎么样都是要靠自己去争取,无论是可以做到,还是做不到的事其实在没有去做之前,那都是做不到的事情,所以说我们眼睛所看到的世界都是虚假的,就像这一刻我们所看到的光一样,那是太阳在大约八分钟前所辐射出来的明亮,在这一刻的明媚前,这光或许早已偏离到了地球的另一面。”   “啊,是啊。”   “虽然这些年我的行踪消失无人知晓,但是在你成为帝国的第一夫人后,我便就是密切的关注有关你的消息,因为我的内心一直都是无法释怀,无法在曾经做出表达,而现在……虽然我不是专注的医学,但是这些年总是在接触科学的东西,也是有所理解,依照时间的推算,萨玛你的时间应该是不多了,而我……”   “还是无法把光装进瓶子里吗?呵,你……”   “嗯,但我并不认为我的愚蠢,我依旧坚信着这光之海洋的存在,因为这世间没有做不到的事,只有看上去做不到的事!就如同萨玛你在我姐姐发生意外的那一天前一刻对我所讲述的那番话一样:追逐自己所认定的,坚持恪守着自己的世界观准则,从不轻易的被别人左右改变。”   萨玛的唇翼微微有所触动,似若欲言又止的模样“哈,还真是如同少年。”   “让我们约定吧,萨玛。”   “约定?现在我可不能在对你有什么约定的诺言期盼,因为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我知道,所以在未来我真正的把光之海证明存在的时候,我想萨玛你来为那被遗忘的光粒子命名,这就是我们的约定!”   “命名?那么……就叫做荷莉卡粒子吧!”   夏尔米推动轮椅前行的脚步猛然的一顿,身形不由得显得颤嗦,然而坐卧在轮椅上的萨玛却是莞尔一笑,并是显得惶恐的夏尔米有所发觉什么,便是立刻的岔开了话题。   “呐,刚才夏尔米你说在曾经无法对我有所表达,那到底是什么呢?”   “呃……”   “这可能是我们真正意义的最后一次见面了,彼此不要在留有遗憾,你说呢?”   “呃……萨玛……我……”   “嗯?”   “……我……我喜……喜欢你……”   “大笨蛋。”   那一刻的夕阳就是那番如此的绚丽的打照在夏尔米与萨玛的身子上,天边火烧般的云朵,偶时掠过的风息,一切渲染着那如同风景般存在的温柔。   然而在这样的美丽下却是包含着谎言的。   萨玛没有告诉夏尔米在那一天她所参与那郊游派对所对夏尔米讲诉的那些话是夏尔米姐姐荷莉卡在事先所对她进行的委托的请求,而这样的谎言她原本又数次都是要脱口表达告诉夏尔米真实,然而每一次看到夏尔米那样坚定的模样,她又是犹豫,直至那时夕阳下彼此见面的最后一刻,她生命的最后一刻也没有任何的遗留,这样美丽的谎言终于成为不再有人知道的秘密,或许那已经不能再被证明为谎言,那已经成为了真实。   而光之海呢?   那样的真实,在这番外故事后的世界便是开始出现,成为真实。   这不是最后的篇章,但已经包含了最后的尾声旋律。   ……   某年某月,在某间世界闻名的科学发布会上,在媒体摄像机的焦距汇聚之下,身着正装的发言人走上台,随同他的躬身施礼,台下掌声浮动后,他便是开口讲道:“首先为荷莉卡粒子做出卓绝先驱奠基贡献的夏尔米·东里琪前辈致敬!!……”   ……   那就犹如一曲反复的旋律。 第五十章 黑色的童话(少年的心3)   题记:站在水中的人还会害怕雨吗?   光影踌躇的庞暗下,在区域内的所有人目睹着那如同死神幽灵的漆白色Light机体钢铁手掌全攥着在白日时刚刚即位为帝国新统帅的拉里克时,不约而同的便都是惊恐了起来,仓促奔赴而来的执勤户外士兵再也无法保持矜持,高抬起荷枪实弹的突击步枪便是朝向Light机体的身躯进行着射击,试图做出转移其驾驶者注意力的模样,不过任由那子弹涟漪在Light机体装甲上的花火色彩在此刻夜幕降临下如何的绚丽夺目,实则那不过就是无法对这钢铁巨人造成任何伤害的瘙痒,同时那些护卫士兵也不敢使用突击步枪进行过于猛烈的火力,以免对被Light机体所捏攥在掌中的拉里克造成流弹波及的误伤。   而Light机体内的阿穆斯此刻却毫无任何的同情,在通过机体庞大的力量与自己的兄长拉里克对峙之下,他的内心已是有所觉悟的肯定,不再犹豫间,机体钢铁手掌间全攥的力道也是加剧,拉里克的性命此刻已是命悬一线。   “护卫骑士呢?护卫骑士呢?”在那前一刻被Light机体撕碎狼藉的宫殿建筑内,这一刻已是随同户外士兵同列奔赴到建筑之外前线的库里纳斯朝着周边的士兵进行起了怒喊。   “报告陛下,护卫骑士团的成员大半不都已经是因为前几日的政变而囚禁了起来……”在库里纳斯一旁的护卫士兵进行着对库里纳斯的提醒。   “愚蠢!!我是说既然空防警报已经拉响,已经是确定来袭的目标武装是MS,那么对此展开对抗调度的MS为什么还没有来?他们在哪里?!”焦灼与愠怒至极,库里纳斯猛然的上前一步,提手揪住那士兵的衣襟,强势的凌驾俯视之下,那士兵立刻便显得惶恐不安,其话语也是变得期艾了起来。   “已经,已经发送了通告,应该已经是很快……”   “很快?”库里纳斯的语气重哼,随即撒开了自己拉扯那士兵衣襟的单手,并顺势的夺过那士兵手上持拿着的突击步枪,同时略微的躬下身子扯断了自己在前一刻还出席会场着装的礼服裙的下坠裙花,而在她的双脚早已是真实的裸漏,与场景冲突的舞鞋想必在之前从宫殿建筑内奔跑出来的时候便已经是抛弃。   “陛下,您……”   在那士兵还在踌躇一间,库里纳斯已经是不再犹豫,双手持拿着那突击步枪便是朝向前方那Light机体钢铁巨人所伫立的前线奔跑而去。   “加大火力网,就算不可能对机体装甲造成实质的伤害,但也是要尽可能干扰的拖延住时间!”库里纳斯没有回顾的喝声命令道,在其身体先驱的奔赴之间,再其手上的突击步枪便也是嘹亮起了火舌,围和之下的护卫士兵们在看到库里纳斯的以身示范,纷纷向前。   密集的子弹火力网焦距在Light机体的钢铁头颅之上,乍现耀眼的涟漪金属火花光泽扰乱着机体摄像眼的视觉预判,迷乱之下,Light机体内的阿穆斯便是被如此形如蝼蚁不痛不痒的视觉骚扰而激怒了起来,在钢铁手掌内放缓对拉里克的捏攥的空隙之间,钢铁机体便是再次的颤朔起脚步,用形如泰坦般的身躯朝着周边那些形容蝼蚁般骚扰存在的护卫士兵辗压而去,如此之下,刚刚凝聚起来起到微弱骚扰能力的火力网瞬时便是被瓦解,随同Light机体钢铁脚掌的辗压之间,户外士兵的肉躯纷纷溃散,狼狈不堪,期间冲当前锋的库里纳斯也是险遭被那钢铁机体辗压的命运,狼狈之下也是一脸的灰尘。   “哈,结束吧,结束吧!!没有人可以阻止我的,我知道我这是在做什么,同样我也有着为我所做事而牺牲的觉悟!!”阿穆斯的声音再次通过机体语音高声的外放了出来,震撼声音的回荡之余,身躯跌倒在地面上的库里纳斯只能是狠狠的紧攥着拳头。   “可恶!这到底都是为了什么?!”   然而岁痛感强悍有力的机甲外放语音的沉淀,在所有人都已经认定这命运无法被折转的时候,思绪的困顿之间,库里纳斯却是感受到了自己的秀发随风而舞动的轻盈。   “风?”她不由得一怔,随后思绪瞬时的贯通了起来,并是高抬起头朝向那灰蒙色彩的夜空进行着寻觅和远眺,不出意外之间那在不远处天空已经出现轮廓的作战运输机已是出现了眉目的色彩基调。   在时间的快速下,在此刻人心感受的缓慢间,在那作战运输机临近足够的高度后,在机下所已经挂立待命的机甲便是展开了背后的滑翔翼,脱离开了自身与作战运输机的约束连接,加速度的便是朝向这一刻事发的现场奔赴而来。   随同着视距的逐渐拉近,那MS机体古朴漆色的装甲轮廓便是清晰在地面上众人的视野之内,触目之间在所有人瞬时诧异,瞬时惊喜的时候,库里纳斯的神情也是显得木讷的失神,没有猜测等待前来护卫的机体会是这架MS。   “Sword of vow……古克卡姆老师……”   ……   “耶,耶,真的,真的飞起来了呢,木乃伊,啊不,由米西前辈!!”   依旧是在那天光正明媚的地球另一边China的某处形如监狱建筑之中的空地区域内,那名模样天真爽朗的年轻人此刻正踩踏在一面形如滑板的金属板上,其身躯停泊摇晃在距地半米于高低矮的半空中,身体节奏的动作仿真形如在大海上冲浪漂浮一般,然而在触目着那连接那金属板的全部都是不可载重的导线连接下,那金属板悬浮在半空中并载人停留的模样显然是违背了人类所认知的重力约束,但那情形此刻却是真实的存在,让一切显得格外的荒诞。   “嗯,保持好平衡,尽量的避免摇晃,这样能精确数据测量的精准性。”   视线顺从着从那金属板导线连接,在不远的终端位置处,手持着便携电脑的由米西言语平静的对那金属板上的年轻人嘱咐着。   “嗯。”那那年轻人肯定着,然而突兀之间他似若却是感受到了什么,“喏,由米西前辈,花影前辈呢?花影前辈刚才不还是在这里吗?这会儿人哪去了?这么重大历史性的实验现场……”   “啊,花影他,他去为这科技的延续的产品经济去做市场销售了。”在被严密绷带包裹着脸庞的由米西,在那唯一被绷带包裹裸漏出缝隙的眼瞳处却是闪出精光,目光随同之下却是下意识的注视向了此刻被他手持着便携电脑的摄像头拍摄窗口记录数据。   而在距离这户外不远处的建筑层级密室内,这一刻在户外所实时进行着那金属板载人超现实违背重力悬浮在半空中的模样却是在室内的大屏上进行着播放。   “怎么样,这一次你应该可以相信了吧,在数个世纪内都被虚妄的光粒子除了被证实真实的存在外,其具有的浮力性质更是颠覆传统的重力计算,万有引力计算等等一系列诸多的物理法则。”身影单独停留在这密室空间内的花影高声的讲述着。   “哼,现今的科学界因为视频影像的技术手段,造假的案列已经多不胜举了。”在密室内连接那大屏幕的扬声器里回应出一男子略显嘲讽的声音,这显然是已经建立的语音通讯。   “哼!造假?你要是不愿意相信,那么你就亲自的到这牢笼来亲眼的看一看!”花影的语气剧烈了起来,并是显得恼怒。   “啊,知道了,知道了,我不过就是开一个小玩笑罢了,何必当真呢,再怎么说我们可算是老朋友了呢。”   “呵,我从来没有你这样的朋友。”   “别这样说嘛,既然彼此要建立互惠互相利用的关系,那不就是朋友么?你们科研学者不总是喜欢这样的比喻吗?比如什么蚜虫与蚂蚁的互惠关系,明明是不相同的生命,不也是被形容称之为朋友吗?呵呵呵……”   “哼,别废话了,我这番与你对话的时间只有五分钟,这里的监守可是你忠诚的走狗,做任何事都不存在着丝毫的马虎。现在我既然把这光粒子基础的实验现象呈现与你了,什么时候你能兑现你上次与我约定的诺言?”   “诺言?呵,我可不记得我与你这个顽固的家伙有过怎么样的约定诺言,哈。”   “你!”   “唉,开个小玩笑嘛,何必总是这样的动怒。”   “哼。”   “对于你所说的这光粒子实体化存在,以及相应的属性我也是进行了一些素材收集,在几十年前有个叫做夏尔米·东里琪的人曾在科学界做出过这样的光粒子猜想,不过却是遭受到了科学界的一致嘲笑和否定,依照时间推算在他发表科学猜想声明的时候,你那时候应该才是一名小学生罢了,所以不存在科学观点的等位,也就是说你要是发表了这光粒子相关的理论并不会被世界所被认作为首发先驱者,被成名的只有那个叫做夏尔米·东里琪的人,而对于你们科研学者除了追求科学的本质外,最重要的便是想要在历史上留下厚重的姓名,当后人再度题记光粒子的时候首先会想到的是夏尔米·东里琪,而不是你……”   “呵,真是可笑,你还有心思关切这个。”   “嗯?”   “你觉得我会在乎这样的舆论声名?你真是杞人忧天,真是可笑。”   “那你想要什么?自由?哈。如果能让我满意,我或许会给你这样在现实面前肤浅的东西。”   “哼,周殊明,你太天真了,对于什么自由,什么理想那一切在我经历了这么多遭遇后早已不在憧憬,现在的我就形如站在水中的人,你觉得我还会在意那淅沥而下的雨水吗?”   “呵,人啊,总是再做着这样自欺欺人的愚蠢,呵,算了,由你这样有着愚蠢的坚强。下星期我会抽出行程去与你见面的,在这之前我也会嘱咐监管适当的放松对你的日常监控的要求,希望在见面的时候你能交给我一份理想的科学证明报告。” 第五十章 黑色的童话(传奇1)   题记:……   弗瑞顿。   冷风开始加速的冷冽了起来,在人视觉的回路传感还没有达成惊叹反射弧的时候,那空降的MS已是突袭而至,直接撞击的方位正是Light机体的机身所在,出于阿穆斯本身对MS驾驭经验的不足,以及他此刻内心的混沌,仓促之下迫使那空降古朴漆色MS的重力加速度落实,在强劲的惯性推动力下,两台机体便是粘连在一起快速的在皇宫庭院内硬石地面上擦划出沟壑,随同之下,那原本被Light机体擒拿在钢铁手掌中的拉里克也是得此侥幸的从那约束力中挣脱,连续颠簸至地表的碰撞虽是疼痛但是相对前一刻那被钢铁巨人捏攥在掌心中连骨骼都在呻吟的痛苦,这一切已经算不得什么。在他的身躯狼狈的跌瘫在地面上后,就近的护卫士兵不敢存有任何的懈怠,纷纷上前拖拉搀扶起肢体已是因为疼痛僵持麻木不能动作的拉里克,随即便是快速的奔跑远离开这两台钢铁巨人即将开始展开的攻击范围之内。   然而还没有等待他们的脚步真实的脱离,在视野无法回顾之间,耳闻着突然金属噪鸣撕裂的巨响,背后突袭来的飙风压强气流便是排散的席卷而至,顺势推动下虽是导致他们的身躯跌倒,但扑向的位置已经是顺利的帮助那些护卫士兵与拉里克逃脱开了那MS的作战势力范围之内,此刻的再度回顾之时所看到的便是在这苍灰朦胧的夜幕下,那台Light机体的高耸挺立,而在其脚下所辗压的正是前一刻那从半空中迫降援助那漆色古朴,并是在胸口烙印着“Sword of vow”机甲称号的机体,同时那机体的左侧钢铁臂膀已经是被Light机体擒攥在钢铁手掌内,在Light机体足部连带自身重力的辗压在那Sword of vow机体身躯上之间,其上半身的拖拉Sword of vow机体钢铁左臂的动作已经是导致Sword of vow机体的机身进行其了机械关节骨骼极限的伸展扭曲,稍许的僵持之后,在下一个颤抖的微妙之间便瞬时断裂,嘹亮涌跃的电磁火花形如人体肢臂断裂喷射的血浆,相同的存在,不同的构成,而那震撼却是全部的真实。   “古克卡姆老师!”不远处的库里纳斯在刚看到拉里克脱险后,原本悬动的心在触目至此模样的惨烈又是悬吊了起来。她虽是清楚Light机体是源自Apostle军团的遗留,是当今世界屈指可数的少数全粒子驱动的机体,但她无论如何也是没有想到没有过度驾驭MS经验的阿穆斯会把由故去帝国名声大噪圣剑骑士,也就是自己MS驾驭以及体能实战训练的老师古克卡姆,在机体对抗的瞬时回合内便就会存在着如此这般的辗压,虽然那Sword of vow机体还没有进行任何状态的粒子驱动改良,但其核心装配在一年前还不是落后时代的存在,同时其内的驾驶者圣剑骑士古克卡姆可以说是现今世界内少数MS实战经验超过6000小时的人物。   “传讯!传讯!其他的特级MS驾驭机师呢?护卫骑士呢?玄子,玄子,黑玫瑰骑士人呢?!”库里纳斯的情绪又是高涨激烈了起来,在触目着眼前那钢铁巨人对峙的残酷,思绪的凝聚间,她便就是想到了还可以调用的人选。   “陛下您是在找我吗?”   懵然的声音让库里纳斯一怔,仓促的回顾之余,在看到玄子,拉姆石泽,安吉弗尔三人那与自己此刻同样身着的礼服还有礼服被狼藉扯去痕迹,显然在前一刻事故发生时他们也是参与行动,对必要守护的人物进行着护卫。   触目至此,库里纳斯不由得紧紧的攥起了拳头,他已然是清楚今日在安全大厦内待命的护卫骑士便只有自己古克卡姆,其余的众骑士还是因为前几日的变动而被关押囚禁。   “陛下,不要担忧,现在还是有一名骑士可以被选召,并可以立即的赶来。”须臾的沉默间,玄子上前一步对库里纳斯进行着进言。   “嗯?还有一名骑士?谁?”库里纳斯神情焦灼之间原本清澈的思绪已经是困惑了起来。   “地狱之眼的继承者,地狱骑士遥时。”   “那个依靠自己父辈关系而升迁进入骑士团的蛀虫?”库里纳斯的言辞威严了起来,对于在此刻眉睫之时玄子对自己推荐的饭桶人选感到恼火。   “就算是蛀虫,但是在此刻这样焦灼的时候,也是没有选择的需要相信吧?古克卡姆老师不是说过给予自己相信别人的机会,便就是让自己获得机会吗?现在这个时候我们已经没有选择了,陛下。”   顷刻之间库里纳斯紧锁起了眉头,思绪显得混沌的沉淀间,她便是再度的高声呵喊了起来,“啊,知道了,列兵,列兵,传讯!!!”   焦灼的时间进行时内,前一刻被Light机体所打破的宫殿建筑区域间大部分皇室贵族人群已经转移到了安全的地带,近距离的机体对峙区域已经是护卫列兵仓促的进行开辟隔离,并是使用“keep out”的条幅封锁,前一刻急救车灯的缭绕这一刻也是远去,一切在看似平静下来之时,实则是更加可怖钢铁巨人的残酷。   在阿穆斯所驾驭的Light机体此刻对着已是被扯断钢铁左臂的Sword of vow机体便是一顿残暴致命般的辗压打击,连续的吨级冲撞力已经是把没有任何粒子驱动防护的Sword of vow机体装甲打磨的凹陷扭曲,而Light机体内的阿穆斯也是透过机体的摄像眼观测着原本还在区域内庞杂的人流,以及自己杀戮目标的撤离,他想要急速的追赶,然而已是与Light机体近身的Sword of vow机体却死死的粘合着Light机体的位移动作,虽是连续的惨遭Light吨级铁拳的打击,但在Sword of vow其驾驶者古克卡姆丰富的MS实战经验下,虽在户外那肉眼触目着Sword of vow机体完全是被动挨打的局面,然而实则被落实的吨级冲击全部都是被古克卡姆丰富的驾驭技巧避让开机体的脆弱部位,全部都是使用机体外装甲的硬处强抗伤害。   “喂,阿穆斯陛下你怎么不使用一开始与我这台机体对接时候的那样粒子驱动光爆?那可是再顺势之间便就把我辗压,并是掠去了我机体的一只臂膀。不应该是没有能源了吧?那种程度的能量应该不足消耗机体总能源的百分之五,犹豫了吗?害怕了吗?”   机体僵持的对战间,Sword of vow机体内徐徐的外放出机甲外放语音,古克卡姆那显得苍老的声音格外清晰,游刃有余的模样显然是对此刻Sword of vow机体的劣势性能,劣势身位并不担忧。   “啰嗦,啰嗦!”Light机体外放出了阿穆斯回应的暴躁,随同Light机体的攻击幅度频率开始加剧,显然古克卡姆的嘲讽隐约的触探到了阿穆斯的心理底线。   “哼,阿穆斯陛下你又是在执着些什么呢?阿穆斯陛下你知道吗?长久搏杀战斗的人能从对战之中的细节感受到对方的感情变化,当我在陛下你这样少年年纪的时候便就进行了入伍的我,成长至此我已经是看到了足够多的战斗残酷,感受到了足够多对战敌人的心里折磨,眼下看似陛下你的进攻凌厉实则都是完全的在刻意避免对我机体的直观伤害,这让我可以轻易的躲闪,从而可以缠住陛下你这机体的位移行动。”   “啰嗦,啰嗦!”   “在之前我机体迫降突袭之时的强烈是让陛下你的心头油生恐惧所以才动用了你所驾驭的Light机体那可怕的粒子驱动能量,然而那力量过于庞大瞬间摧毁的模样却又是让你本能的感受到惶恐,所以这一刻陛下你才避免着再度动用那力量,在压抑着自己的精神同时,实则已经是表露出了败迹。”   “闭嘴,闭嘴!”   “难道我说错了吗,陛下?如果陛下你想要否定的话,那么在我到来之前你明明已经是抓握住了拉里克陛下的身躯,单凭MS机体钢铁手掌的咬合力,哪怕是任何的钢铁物体都会被攥握的粉碎,何况是人体的单薄?陛下你一直都是在犹豫,看似下定了决心,然而内心里面依旧是徘徊着,我说的对吗,陛下……”   “啰嗦!!闭嘴!!!”   轰————   当在那爆鸣的声响与灰蒙夜幕反差色彩的光耀乍亮之时,此刻已经是远离那MS对峙交战场,远在那隔离“Keepout”之外皇宫建筑僻处的皇室贵族,在听闻触目那近在眼前的辐射光晕,所有人的内心都是纠葛的暗自流淌下了颤嗦死亡般恐惧的冷汗。 第五十章 黑色的童话(传奇2)   题记:所有人都以为自己看到的是光,是珍品,乃至随同时间流逝数个世纪对那依旧证实的是真实。然而真实的煤炭能量岂止几个世纪可以铸造?愚蠢的凡人睁大眼睛吧!   ……   “哈……真是有意思的孩子,你会为你这样天真的愚蠢,付出生命的代价。”   ……   这是数月之前,阿穆斯在那非洲战场上被那冠以反抗者头目达手辍所嘲讽过的话语,在现实的忐忑残酷,他也是终于有所觉悟了自己的天真,而当一个人认识到了自己的天真,那么那人是否还是天真呢?   从那次看似做作的考核战役中,所有人似乎都是看到了那战斗录像,以及那个时候阿穆斯的决绝模样,虽是在最终阿穆斯没有形如自己的姐姐库里纳斯那般同样的从皇室一员兼任成为一名护卫骑士,但是有关他的传奇已经是在帝国的舆论界内弥漫,那样般年少的年纪,那样般决绝的模样已然已是标注着帝国未来英雄的存在,可是,可是真实的存在呢?   有所保护,就注定要所有伤害。   而无所保护,只是因为自己内心的贪婪却同样的存在着伤害。   阿穆斯还不懂得任何的政治残酷,在他所成长的世界内所包含的全部都是被他的姐姐娜尤娜所覆盖,在被那份最为纯真的善良熏陶下,在他驾驭着那放大自身力量的钢铁巨人做出对抗,做出战斗,做出杀戮,即便那是看不到喋血的泥泞,但是他却也是清楚在那一架架钢铁巨人残破瘫倒后,那钢铁的灵魂生命也是随之被掠夺。   生命如此脆弱,而所谓的决心不过都是自欺欺人的存在,即便是全攥住了力量,然而却不能理解驾驭那份力量所存的真谛。   当那再度启用的Light机体那耀眼的粒子光爆终止歇息后,随同视线再度的沉暗下来,这一刻Light机体完全压制着Sword of vow机体的体位,还有那Sword of vow机体完全残破狼藉的区域装甲,一切是脆弱的一塌糊涂,然而在机体的绝对压制之下,驾驭着Light机体的阿穆斯却还是踌躇进行着犹豫,没有痛下那制裁的杀手,隐约之间他仿若已经是淡忘了他身处这里最初的缘由所在。   “为什么……”   他又是回想起了在白日时候自己父亲修修纳斯对自己所讲述的话,自己兄长法尔拉米对自己所讲述的话语,雅典娜与金苹果也好,不止反复或是停留或是疾行的双轨列车也罢,交织间凝成的锁链已经是把他的内心捆绑。   “我……”   惶恐之间他的胸腔却是猛然的剧痛了起来,随之喉口一甜,一抹血迹从他的口中喷溅而出,在视线真实的回归之时,触目到在眼前的机甲户外信息反馈屏幕已是破裂,在那皲裂扭曲的缝隙间,一柄泛着着光芒柱状体插入蔓延,直至没过他自己的身体,随同的穿透比后机甲驾驶椅,驾驶椅后的驾驶舱钢铁装甲。   视线延伸至外冷夜户外,在Light优势压制体位下,在Sword of vow机体那勉强姿势的单侧手上那所停留粒子光束匕首刀穿刺停留在Light机体的右胸口上的动作僵持,一切已经是又做解释,而在那天空之上,又是有所停留的作战运输机,以及在那机体下方候待随之迫降的机体存在,显然已经是迟来的错过。   “陛下,抱歉了,这样的残酷降临在陛下您的身上,在选择残酷的道路上,残酷不会因为你的年弱而做出同情的恻隐……”   Sword of vow机体内古克卡姆通过机甲外放出的声音也是渐近的细腻平淡了起来。   此刻在Light机体系统一片密集噪鸣的警报声间,对于这声音的采集或许还是会传输至Light机体内,但是否还可以传送到阿穆斯的脑海里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那一刻的阿穆斯已经是有所理解了所谓的力量,一种力量的强大并不是源自那力量膨胀的本质,而是那力量内所包含的灵魂与信仰。因为自己的动摇,自己的愚蠢没有驾驭好所掌握存在的强大力量,而被弱小的力量击败,或许也可以那样说,从一开始驾驭着强大力量Light机体的阿穆斯便就是弱小者,而他所想要战斗的理由也是被自己内心潜藏害怕改变的软弱腐蚀着。   因果论。无论怎么样,进行至此一切都在无意义。   这一刻阿穆斯的眼眸中虽是流淌下了清澈的泪水,然而染血的唇翼却已是上扬起了最后的弧度。   “古克卡姆……前辈你知道什么叫做爱吗?”阿穆斯的声音已是孱弱,即便是机甲那还在工作运转的语音外放系统宏亮后,那依旧无法掩饰其声音主人残喘脆弱的现实。   Sword of vow机体内的古克卡姆不由得一怔,虽可立刻的顿悟明慧阿穆斯话语的意义。   在下一刻阿穆斯的唇翼虽还是在轻颤,形如秋末最后挣扎虫子抖动的羽翼。   那已经是没有任何的声音还有所存在,还有所震动,但那声音,那震动的波纹却已是嘹亮响彻那样渐入佳境的灰蒙色的夜空,以及渲染而下在弗瑞顿皇都2620年那第一场轻雪的洁白。   ……   二月。   那场葬礼同样的包含着戏剧性,避开舆论的矛头,一切又是转嫁给了被命名的恐怖主义,在冬季真实的逐渐萧条下,真实的仪式已经早已令人遗忘了悲伤的所在,但是天空却还并不遗弃的填充着阴霾色彩。   随同修修纳斯当先的在墓碑前奉上鲜花后,在回到前一刻的静穆队列人群中后,在他身边候待的米拉可却是徐徐的上前一步。   “很悲伤吗?很后悔吗?”   修修纳斯没有回顾去面对向米拉可,随同他的目光转向在那做新墓前的不远处的一座旧碑稍许的停留后,他的眼眸轻合。   “何来的后悔之说呢?”   “既然感到悲伤那自然就是要后悔,你给那孩子讲诉了有关雅典娜与金苹果的故事,又是告知他去努力争取,在其遇到自己的兄长法尔拉米后,法尔拉米虽是未与你有过任何的会面算计,但是判断的觉悟都是相通,认定这孩子在如果在成熟后一定会进行更加恐怖的复辟,犹如你所做过的,犹如法尔拉米曾将所看到过的一样,那般惶恐的记忆作祟下,便是导致了那孩子此刻灵魂的歇息,用着臆想的未来可能的罪恶来惩戒这一刻善良的人……”   “那么你是否也是惶恐于此那未来的未知呢?”修修纳斯猛然出声的打断了米拉可的话语。   米拉可瞬时缄默不再言语。   修修纳斯缓缓的抬起头瞭望向那灰暗阴沉色彩的天空,“在这个世界里面又会有谁不会悲伤,不会后悔呢?因为害怕更大的悲伤,更大的后悔,那么在自己所有惶恐的时候,便就做一些自以为是可以改变命运的决定,让此刻的悲伤与后悔湮没未来的不可预料。”   “呵,命运可以改变的吗?你这个人还真是矛盾。”   ……   当2620年第一场娟细的瘦雨朦胧而落,随同视线不可见,却可听闻远处天空那闷沉的雷鸣时候,在葬礼仪式已经结束,形式悲伤的人群仪式散去,还在那新墓前,身躯承受着这寒冷薄雨重量的便就只剩下了同样身着静穆黑衣的娜尤娜与拉里克。   长久的缄默无言间,当拉里克的身躯似若恍然的再也无法承受这薄雨累积浸透自己衣衫的寒冷时候,他不由的身躯微颤,并是上前靠近娜尤娜。   “回去吧,一会儿恐怕就要着凉了……”拉里克用着他自己尽可能的温柔口吻。   “着凉?生病?而他却是再也无法的感受到这样的肉体痛苦了……”娜尤娜的声音酸楚着,却同样的是如同反刺着此刻拉里克对自己这样的劝慰关怀。   “你是在责备我吗?”拉里克的单手缓缓的紧攥起拳头。   “责备?那又能改变什么呢?”娜尤娜的话语依旧显得凄凉。   拉里克听闻着这样的话语感触恍然,随同他那紧攥起的拳头也是缓缓的送放开。   “我知道,我知道,因为我的抉择而进行起了伤害,但也不能排除是阿穆斯他自己的愚蠢……”   “呵,愚蠢?拉里克哥哥你又知道什么呢?”娜尤娜的声音依旧薄弱,但却这样轻弱的声音却是打断了拉里克的高声,随同间,在她那低沉的脸颊弧线下,一行不知是雨还是泪的汇聚沉重而下。   “拉里克哥哥和我自幼都是饱尝过了妈妈的爱意,而阿穆斯呢?”   听闻至此,拉里克的拳头又是紧攥了起来,同时牙关紧压仿若是要研碎什么一般,他的声音也是剧烈了起来。   “妈妈?知道妈妈为什么会死吗?就是因为阿穆斯,仅是因为他,因为他的出现,妈妈才离开了我们!所以他是罪有应得,这完全就是因果的报应!!”   “呵,拉里克哥哥终于说实话了呢,拉里克哥哥在心底一直都是憎恨着阿穆斯这样弟弟的出现,甚至连同的憎恨着我平分着原本只是属于你一个人的母爱,拉里克哥哥你说你知道,你知道,然而你就是这样的自私着,你什么都不知道,都不知道!!”娜尤娜的情绪激烈了起来,猛然的转身朝着拉里克对峙进行着歇斯底里般的怒吼发泄,然而等待回应她的却是拉里克仓促摔打的巴掌。   “啪。”   随同那声音的沉落,彼此身形的僵持停顿,那原本凉薄的雨水却是突兀之间的淅沥了起来,沉落的声响已是足够淹没彼此间的呼吸心跳,还有遮掩那眼眸内疯涨的泪水。   “抱歉,娜尤娜。”踌躇许久之后,拉里克缓缓的转过了身子,便是朝着这皇家墓地离去的方向行进脚步,“或许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我也会用我所知道的做出对这样改变世界的努力,一切不会只有因,注定还存在着果,阿穆斯也好,你也好,我也好,任何人都好,我一定,一定……”   那雨水更近的淅沥之下,那春雷交响的时刻,在自然如此的旋律节奏下,娜尤娜在雨帘朦胧中看着拉里克的脚步在圆木可以触目的位置消失踪影后,那一刻他不知为何心头懵然的悸动,那所感受的远不止是这一刻的遥远,那种遥远形如大地崩裂的沟壑深渊,已经是无法弥补,或是还可以追赶的存在。   ……   “开车吧。”拉里克显得疲惫的走回到侍候的轿车之内,也不擦拭身躯上浸透的雨水,任由那水迹从他的头顶的湿润顺势流淌,同时间,迫使拉里克不得不闭上了眼眸。   “呵,决定了吗,陛下?”轿车前座驾驶位的索西斯透过后视镜瞧看着拉里克被雨水潮湿狼狈的模样后,唇线便是惬意肯定的上扬。   “嗯,决定了,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拉里克虽是没有再度的睁开眼眸,但是那话语的炽烈,以及拳头此刻又是紧紧攥起的模样,已是他内心里面真正坚定着这一刻他所讲述的誓言。   “哼,就像童话故事一样呢。”索西斯轻眨眼眸的莞尔,目光扶正对向后,他便是启动了轿车的发动机。 第五十一章 回忆(声音1)   题记:我坚信着我们的世界是无缝隙的,就是那样每个人都可以散发出光芒,然后在这个无缝隙的宇宙里被彼此所注视着彼此。   地球是球状的,你确定吗?   你说你确定,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确定吗?   因为科学?因为专家学者的论述?因为那在世纪前先驱者在宇宙中所拍摄下的影像?   呵,既然你知道这些,那么你便就应该同样的懂得,这个世界间一切标注着权威,科学的东西都是无法从力量中挣脱出正义,而力量又是决定着事物的对与错。   什么是对的?强者。   什么是错的?弱者。   虽是不想承认这如同网络玄幻小说惯用狗血般的设定,但事实的确就是如此,而所谓在人心里面或多或少还存留的善良,在世界宇宙的世界观力量庞大的支配下,那瘦小的存在就堪比星辰与萤火,而同样可笑的是,并不是所有的星辰都可以发光,反之那孱弱的萤火却总是可以,即便微弱的一塌糊涂,但却依旧倔强的坚持。   故事讲述了太多的弗瑞顿,也涉及到了不少亚洲区域China或是Russia相关区域的历史故事,其中也是包含着Australia还有非洲,环顾整个球星的空间内,所剩余下的便就只有美洲大陆了,不过这次故事的主角并不是北美洲的America,也非南美洲诸多历史遗留的国家,这样的说法或许并不严谨,但事实便就是那样,那个名为“卡斯特罗”的国度,夹缝生存在北美洲大陆与南美洲大陆之间的一个群岛构建成的国家。   2297年,随同着外部世界的压缩,以及国内自身社会矛盾冲突,在世界上屈指可数社会主义的Cuba在获得统一政权仅仅四个世纪后终于便是疲惫走到了尽头,分裂之下聚合的群岛领土各自的宣布独立或是附庸向就近的庞大政治体系,就此形如非洲那般的动乱战役纠葛展开,然而在所谓世界文明分隔的世界里面,那样的纷争的残酷却是看不见喋血存在,漫天飞舞的战略导弹,远是要比非洲大陆上的军阀内坦克步枪野蛮的对战要文明许多,任何建筑,任何区域,任何人闻,在那不可预料的飞弹轰炸下瞬时便是化作齑粉。   这就是文明省略了野蛮后填满尸体的便宜。   为什么要战争呢?   因为贪婪。   历史从不会告诉后来人邪恶,只会讲述它所存在的正义,从而让后世人进行膜拜。   胶着飞弹乱射的混沌战役并没有持续过于太久,只不过只有半个月的简短而已,而结束的理由也并非是某一方取胜,或是就近庞大的America政权的势力介入。一切就彷如是小孩子的玩耍烧毁了屋子一般,持续十余天的飞弹乱射轰炸,在简短的时间内便就是把那些地域内用十年,数十年,乃至数个世纪的人闻建筑毁于一旦。   战争推动着人类思考的脚步。已经分裂的Cuba政权体系们开始对未来所要的生存进行起了思考,而偏近北美大陆的群岛领地便是朝向那一刻还在世界内强大的America政府提交了归属请求。   “只要可以生存下去就好,管他什么正义与邪恶,民族或是国家……”   那或许没有错,然而在对立之前的另一派分裂的Cuba政权体系内来看,那便就是进行罪恶卖国的勾当,而在拥有的群岛内社会经济人闻全部的倒退之下,其虽是愤怒,却是再也没有力气挥舞出拳头揍醒自己另一派的同胞,所能做的便就是进行对世界的高声呐喊,宣誓着自己的誓言,或多或少的还有着稍许的期盼。   至此“卡斯特罗”这曾是Cuba标志英雄的名字便就是成为了那崭新国度名字。   届时在那样刚沦为废土的群岛上,卡斯特罗的领导人民凭借着自己内心中的坚韧与信仰,便是快速的进行着复兴的重建,虽是矛盾与波折不断,但是在整个国家民族的团结之下,却是劈荆斩浪,快速的复回了社会生产与人闻政治。   而反观投靠America的另一派却是并没有如同他们所幻想的那样接受到了来自America政权策略的大力扶持,或是经济资源的流入恢复区域内的社会生产。那个时候America对于突然投入怀抱的Cuba分裂的政权并不信任,芥蒂隔阂的观察期间,只是形如慈善家般的在投靠附属自己的群岛人聚区域内空投日常物资,并是对区域内的范围加强了军事警戒。而任由那个时候那一派Cuba的领导者如何与America进行会晤沟通,所等待的回应却都是一致的冷漠。   在那个时代,在历史上还存在着另外一种称呼,“王鱼时代”。   王鱼是一种奇特的鱼类,是一种会吸附小动物把其同化为自身鳞片,从而庞大自己的一种奇怪鱼类。那时代在弗瑞顿帝国扩张政治进行时下,形如王鱼般的吸收着周边国家的附属成为自己的护盾鳞片,而China虽是看似和平,但一切在潜移默化中,也是进行着自身的王鱼化,把东南亚地区的国度进行着暗地中的政权扶持和整编,而America自然也是不甘落后选择的成为王鱼,在那个时候世界因为弗瑞顿的扩张崛起,已经没有什么联合集团的制衡下,所有的势力都是疯狂的膨胀着自己。   而America的王鱼化并不顺利,因为其本身的国度便就没有弗瑞顿那般的极权战争声明,也没有China的暗地销赃不被抓到把柄的手段,在本国内开放的政治下,自由的声音却是导致使America的王鱼化过称几番受到波折,同时相应的也是激怒了America周边民主国家,包括南美洲稍许落后国家的政权体系,至此America便是对于Cuba的自主附属产生了小心警惕的对待态度,从而避免舆论的矛盾激化,毕竟在弗瑞顿出现在这个世界之前,America一直是这个世界的主导体,所谓站的高的人不止是看得远那么简单,他同样还会被所有低端的人所注视,那并不是仰望,而是罪恶,等待着高位处的你犯错,从而瞬时把你从顶峰拉下摔入深渊。   然而那个时候投靠附庸向America的Cuba一派并不了解America政权如此小心对自己观察的用意,眼看着在短短的几年时间,卡斯特罗的新兴与重新的走向繁荣,而真实在他们眼前的依旧是那被炮火沦落的废墟,以及每日从不改变的America玉米罐头,至此积压的暴怒便是被宣泄了出来,新一轮的反America浪潮便又是掀起,他们也是终所悟,想要再次进行独立,形如自己另一派正在繁荣的同胞自立自强,有信仰,有灵魂。   然而在搁置的几年岁月间,America早已是整编了Cuba自身的武装并进行了自我的同化,那就形如已经被按在刀板上的肥肉,就算荒废搁置许久其上已经滋生了微生物,但那本体已死,强势的声音随同孱弱的力量在缄默的声音与强大的力量面前那一切根本微不足道。   不过那肥肉已经挥发出了臭味,那么便也就是无法再进一步的等待,是该进行除臭,然后进行烹调的时候了。   对于Cuba一派群岛地域的收拢改编计划,在America国内一切被安排成了规范的计划,依照已经存在的完美的计划书,在外部舆论阻力,而实际一切水到渠成的顺势下,由America扶持的Cuba开始进入重建与新兴,同时并赋予给Cuba这一派国度新兴的名字:NewCuban。   那与现实的对照完全的同类相似,即便是穷尽自身的在如何努力,在如何的挣扎,在某些愚蠢被强大所支持后,那完全是无法超越,就此NewCuban人民告别了America玉米罐头,遗忘了故去的废墟建筑,新兴与繁荣下踏入了世界先进国度的优秀文明;而所谓什么的理想,什么的民族,在拥有真实的享受前不过都是可笑至极的存在罢了。   如果给予你那样的繁荣物质的真实,你是否会愿意抛弃那些努力也未必一定会达到的理想?   所以说啊,人就是这样贪婪可笑的生物。而我虽然或许相信着开篇时候所提及的萤火,但是如果在那样星辰般的物质面向,我想没有任何人不会低头叩首的下跪,不要给我讲述什么英雄,什么伟大,什么压迫,什么阶级,因为有力量,有物质,那些便都是愚蠢。   嘿。   至此另一半卡斯特罗群岛内的人民看着另一半自己同胞的繁荣,对比自己此刻眼下的邋遢与泥泞,每日做着繁重的工作,享受着低等的待遇供给,积压之下暴躁的声音便是喧嚣了起来。 第五十一章 回忆(声音2)   题记:“世界既然可以选择你,那么你同样具有权利可以选择世界。”————米泽拉斯   听过金喇叭的故事吗?   故事讲在一个落后的原始部落里,部落的君主说他的统治很民主,每当进行决策的时候,便是把部落内的所有人聚集到广场处,然后提出决策建议,随后分别让支持和反对的两方吹奏金喇叭,哪一边的声音洪亮,便是采用哪一边的决策决定。而事实可以买得起,拥有金喇叭的人却是屈指可数。   而那时的卡斯特罗的人民便就是这没有金喇叭的奴隶,只能听闻着拥有金喇叭高位权势者们的高声独奏。   不过在社会文明进化至此,高位权势者们早就把第一性的贪婪进化的臻至完美,转移本国内的社会矛盾至外部的资本主义社会,从而把自身的污垢邋遢成为了弘扬民族自豪感,歌功颂德的英雄会议。   这样的讲述或许过于片面,过于讽刺,那时也是不可否定在卡斯特罗群岛内,他们所信仰的未来,所情绪高昂的民族主义,而也就恰恰是因为这些的极端化,最终导致了卡斯特罗与世界孤立为敌的政治局面。   卡斯特罗转嫁社会矛盾的发泄点自然便就是自身之外的周边国度,无论是America也好,背叛自己历史的NewCuban也罢,或是在卡斯特罗新兴重建时候给予重大帮助的南美诸多国家,都是成为了卡斯特罗政府所指责的对象。而对于卡斯特罗这般显得莫名其妙的侮辱,便是使卡斯特罗陷入了恶交,以及给予了以America为首国家联盟对自己的经济封锁以及一些列相应的软战争制裁口实。   原本在Cuba分裂之时的重建还停留在困苦的局面,这遭又陷入闭塞封锁的压力下,卡斯特罗已经是堪尽疲惫,在外部世界都等着看卡斯特罗这样小虫子自作自受的闹剧笑话时,却均是没有想到这只被他们所认作的小虫子却是撑住这股令人难以想象的压力,破茧蜕化成为了令人作呕心生唐突的蜘蛛。   2311年,在世界的目光依旧被弗瑞顿的极权扩展战争所牵动吸引视线的时候,被形容为虫子的卡斯特罗终于完成了自身的蜕化,在其领导人激情弘扬下,其国境内的民族情感膨胀燃烧到了几乎可以融化太阳的温度。在那个时候世界内的核原理已经是形如小学课本的教科书,任何一个国家都是拥有那种技术,然而是否可以实际的拥有那技术外的实体,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在那America疏忽历史之时,在外部政局的压迫成为矛盾推进力,以及相应没有监控,一切对于卡斯特罗的时机都已经成熟,不久后卡斯特罗政府所对世界所宣称其自身已经是拥有核裂变弹头,并是以此作为要挟要求America立刻的解除对自身群岛的经济封锁。   而America那时正在忙于奔波与弗瑞顿,China的王鱼时代竞备,有所忽略自己身边这只小虫子的时候却没有想到这只小虫子赫然已经成为了一只攀爬在自己脚掌上的蜘蛛,虽是拥有力量可以一脚的踢飞这蜘蛛的阻碍,但不可避免也是会被那蜘蛛咬痛,从而跌倒错失那个时候在世界上存有的机遇。   在那时America执政者的苦思之下,最后决定效仿卡斯特罗的做法,进行矛盾转嫁,即把卡斯特罗这只蜘蛛冒险的抓在手上,随后交给形如小孩子的NewCuban充作玩具,而身为成年人的America便是形如成年人般的隔岸观火。   战争的矛盾又是开始升级,一触即发,而那对于America来说已经并不存在什么巨大的压力问题,因为附属的NewCuban区域已然成为了本国的屏障,战争缓冲区。   然而在最后任谁都没有勇气在打响这场战争,无论是卡斯特罗也好,NewCuban也好,都还没有从十几年前Cuba的分裂衰败中恢复过来,如果再是进行无底线的核武战争,那被历史所涂抹去模样显然已经是可以预见。   然而虽是双方均没有勇气打响战斗,但是对峙憎恨的状态却是形成的拉锯胶着的状态,并在卡斯特罗政府不停的弘扬民族情感,以及历史证据之后,每一代的卡斯特罗人民都是包容着炽烈的民族感情,都是时刻的准备着为自己国家的战斗做出奉献与牺牲。   然而那样的民族感情又可以持续多久呢?瘦弱微细后,人这种生物不可能不存在着私欲,以及慢慢的被内心信仰所打不破的眼前世界同化。   站在水中的人还会惧怕雨吗?   而卡斯特罗,这个承载历史又是有世界矛盾国家的存在,从那个时候起便就形如是站在水中的人,无论这个世界的风雨对待他在如何的残酷,他都是在坚挺的承受,丝毫不在有所畏惧,而与其把这称之为所谓的信仰,我倒还是更愿意相信那是在庞大时间所流逝后的麻木。   一个国家如此,人亦如此。   ……   “吱————嘀嘀,嘀嘀,嘀嘀……”随同着闹钟发条蓄力触点,随后节奏旋律的鸣声节奏便是交互式的脆响了起来。   “呃……”埃莉塔显得不甘与倦意的在床上翻滚着身躯,随后随同着那闹钟鸣声节奏在沉睡的埃莉塔耳中越来越发剧烈,无论埃莉塔在如何不甘,或是反复的改变姿势用被子压住脑袋都无法消除这令人烦躁的声音后,她终于是再也无法忍受,便是缓慢的从床榻上爬起了身子,显得无比倦意的疲惫。   “啊,啊知道了,知道了,不要再吵了,啊,真是该死。”睡意还是显得朦胧间,埃莉塔的单手便是一把的拍按在了床头那闹钟上,随后世界安静后,睡意还显朦胧的她便是掀开被褥,任由那被子拖延至衣衫杂物狼藉的地面上也不在意,接着身着单薄内衣背心的她便是用着踉跄的脚步朝着这间邋遢窄狭卧室连通卫生间走去,期间经过同样杂物狼藉满地随意堆积的客厅时,她的单手便是触碰打开了电视的收音机开关。   “……早上好,各位同胞们,在新的一天开始让我们继续的团结伟大的皮莱斯·卡斯特罗·萨米克·弗洛莉斯特兰领袖,为我们卡斯特罗共和国的繁荣昌盛做出奉献和牺牲!!……”   随同着下一刻电台英勇交响曲的宏亮旋律,身处在卫生间的埃莉塔已经是脱去了休闲式内衣背心,随后旋开了蓬头便是开始了清晨淋浴。激荡的水流溅落在地板上的稀疏快速的淹没着那电台交响曲的宏亮。   俄而之后终止了那蓬头的水露,在这间唯一对外部空间的邋遢狼藉对比规整的卫生间内,在埃莉塔用毛巾擦拭干自己的身体后,对镜的整理间,她的目光便是停留在了自己气质的脸庞上,在镜中所对称自己的左侧脸颊上却是存在着一道与本色肌肤显得突兀过于白皙的印迹。   “看样子是已经是消退了呢,不过这新生的肌肤却还是形如疤痕一样显眼,哼,什么狗屁特效药膏?葬那个家伙还吹得天花乱坠,也不知道这家肌肤修复药膏场给了那个家伙什么好处,Made in China的商品果真都是不相信。”埃莉塔自语的吐槽闷哼着,在其思绪记忆回想起不久之前自己在非洲斯尔拉米沙漠内所遭遇的险境,以及这一刻她着手抓起洗手台上那所放置的标注着汉语文字标签的倒立塑料软瓶,从其中挤出少许的白色药膏后,便是往涂抹在了自己脸颊上的那过于明显的新生肌肤白斑处,而在这一刻卫生间内蓬头的停止后,以及埃莉塔自语的缄默间,源自狼藉杂乱客厅内的电视电台播音中,那宏亮的英勇交响曲节奏又是激烈,旋律的节拍开始引领在潜移默化中的引领着埃莉塔的思绪海洋,在简易的梳妆打扮间,她便也是不知不觉间的哼起了这英勇交响乐声的旋律,身躯也是随同节奏的轻颤。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直至那电台的声音又是想起了那播音员饱含煽动性的演讲词时,埃莉塔才是从那英勇交响曲的韵律节拍中停止了下来,简易的梳妆,以及在更换上了与这个国家同样般时代朴素的衣衫后,埃莉塔对镜的唇角最终便是掀起了一抹显得苦涩又是欣慰的笑容。   “……很久没又回到这里了呢,从前的时候明明是深深的痛恨着这里,然而在从这里挣脱获得拯救后,站在世外人的角度来看待感受这里,一切还真是令人感到怀念,呵,看样子我也是被这个世界的物质腐蚀同化了呢……” 第五十一章 回忆(天使的心跳1)   题记:“……憧憬着看不到的,便就错失所可以看得到的,结果最后什么都没有看到……”————米泽拉斯   “哟,在这样的高级餐厅内与客人见面,还真是令我受宠若惊呢,看来这一次是可以狠狠的大赚一笔了。”   几近正午的光景,米泽拉斯踱步走入在整条存有旧世纪光景街道上的一家同样包含着落魄气质的餐厅内,随后目光朝着餐厅内寻觅很快的便就发觉了在靠近窗旁的位置,在那餐桌上停放作为标志性蓝条花边的草帽,随后他快步的走上前,自来熟般的与那座位上等候的埃莉塔打起了招呼。   听闻着声音,埃莉塔把自己的视线从窗外日光炽烈的光景内收回,随后抬手微微的拉合窗帘以来遮蔽这一刻透射打照日光的毒辣,同时抬眼朝着已经是坐卧在自己面前,并是一副惬意模样对着服务生进行着招呼。   “给我来一份芒果菠菜柑橘沙拉,一份煎土豆,一份煎猪肉条……”   “先生由于今日的猪肉特供短缺,进价是昨日的两倍,先生您确定要点一份煎猪肉条吗?”身着油麻围裙的服务生对米泽拉斯进行着提醒,他这番打扮显然也是后厨的帮佣,推及之下更是显得这间餐馆的狼藉邋遢,然而即便如此在此刻接近正午的时刻,这间在开场就被米泽拉斯称赞为高级餐厅内便就是人头攒动。   “啊,真是糟糕啊,伟大的皮莱斯·卡斯特罗·萨米克·弗洛莉斯特兰领袖什么时候才会让猪肉的价格供给正常呢?唉,算了,煎猪肉条不要了,来一份煎鱼吧,毕竟咱也是穷人奢侈不得。”米泽拉斯显得疲惫的叹息,并是进行着吐槽。   那服务生随后便是肯定的点了点头,随后便是转身离去,显然是对米泽拉斯这样吐槽他们国家领导者的话语司空见惯。   “你可以点一份煎猪肉条,因为今天由我来买单。”埃莉塔的话语显得冰冷。   “哟,如果要是往日洽谈生意,那么我自然会使欣然接受,可是今天我的客人竟然是这样一位美丽的小姐,那么身为绅士怎么可以让女方买单呢?”米泽拉斯一副痞子的模样,语气间对埃莉塔的挑逗暴漏无疑。   “哼,想要赚钱的话,就废话少说吧。我需要一颗心脏,一颗生长周期超过15年的心脏,最好是原体是广义RH不限定的AB血型……”   “既然RH都不限定了,如果原体是AB血型,那么受体也一定是AB血型,身为万能接受者的AB血型,还那么在乎原体做什么,就算存有排斥反应,依靠先进America或是China的医疗技术,那都不是问题。”不待埃莉塔把话讲完,米泽拉斯又是突然的插嘴打断埃莉塔的话语。   埃莉塔微做沉默后,点头肯定,“可以,任何血型原体都可以,那么我需要等待多久?”   “喂,小姐,你难道就不问问价格吗?”米泽拉斯莞尔的摆了下手,同时前一刻对其招呼的服务侍者已经是把食物端送了上来,彼此的稍许缄默间,米泽拉斯便是自顾自的大快朵颐了起来。   “在之前我已经调查过了价格,依照我所描述的条件,那价格大概在70万美金,我给你一天的时间准备,我出100万美金,我想这样的价格你应该没有任何的意义了吧……”   “呵。”米泽拉斯把一口水果沙拉吞噎后,随即轻哼出嘲讽意蕴的笑意。   埃莉塔的眉头立刻紧皱,“怎么?”   “我想小姐你所调查的市场价格已经是落后历史的价格了,依照一个月前的世界人口电子统计,现在在地球上平均每分钟出生十个人,而死亡人数却是二。五比一,在世界科技医疗的发达之后,以及非洲常年的混战终止,现在我们所存活的地球却是处于膨胀的状态,在资源稀缺下,小姐你这样的价格我显然不能接受,当然你也可以用着这样的价格去America或是China的正规大型医院去排队等候心脏器官原,呵,而那个时候就算等到了,所需要那心脏的人或许也已是不在了吧,哈呵呵……”   “那你打算要多少钱?”   “100万美金的五倍,五百万美金。”   “可以。”   “哈,小姐你还真是爽快,看样子我开价开的有些低了呢。”   “哼,什么时候可以把心脏交付给我。”   “不知道。”   “嗯?”埃莉塔不由得一怔。   “现在我手头上没有货源,即便是适配AB血型的任何品种,不过除了心脏外,类似与男性生殖器这种器官我们却是供货充足,无论各种成长年龄周期……”   埃莉塔听闻着身前米泽拉斯那显著包含着挑逗的话语后,倍感愠怒的她缓缓的捏攥起了拳头。   “别啰嗦,给我一个明确的时间。”   “可能一个月两个月,也可能是一天两天,毕竟做我们这行生意的并不是屠夫,也是需要时间和运气的,同时如果小姐你想要携带走人体器官出境是非常危险的,很可能无法通过出境检查,虽然小姐你身上的气味与这个国家的人很像,但我还是可以嗅的出来你并不属于这里,而是一个非法潜入者,所以小姐你便就是捆绑的购买我们的配送服务吧,保证安全秘密的把您所需要的器官运送出境,并且费用不高,只需要支付小小的一笔钱款……”   “我既然有手段可以绕过这个国家封锁的外国人入境管理,我自然也是有手段可以自主的携带我所需要的器官离开这里,哼。”叙述之间,埃莉塔已经是从座位上站起了身子,随即的抬手抓起桌案上放置的那蓝条花边的草帽,戴在头顶后并是有意压低的遮掩住她自己的大半脸庞。   “我只能给你3天的时间,如果三天之内你不能提供给我相应货源的话,那么我们的交易便终止吧。”言罢,埃莉塔便是转身朝着此刻正是喧嚣热闹的餐厅之外走去。   “喂,小姐,如果你诚心要买的话,至少也应该是要把五百万美金百分之十的订金预付到交易平台的银行上吧?”   埃莉塔的脚步微微一顿,并没有回顾,“那无需你担心,按照国籍正规商业的交易程序,一切都不会出问题,只是你不要耍什么滑头就好。”   “哈,小姐你真是多虑了呢,商人自古都是以诚信为第一准则,一旦拥有货源我一定会第一时间的打电话通知小姐你的,哦,对了,谈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小姐你的名字呢,我叫米泽拉斯,美丽的小姐你呢?”   “埃莉塔。”语定之后,埃莉塔的脚步不在有任何的犹豫停留,便是径直的朝着餐馆的店门之外走去。   既出店门,那一刻的日光正是高挑,即便是埃莉塔有着遮阳帽的阻抑,那股闷沉的热传感与辐射还是令人窒息般的压抑。   稍许的渐近习惯在这卡斯特罗国家境遇内的热带温度后,埃莉塔的口鼻莞尔轻哼,随后缓缓的抬头朝着街道那显得古朴落后于这个世界之外的世纪古朴所眺望,一切人闻的衰落形如历史书般的陈杂,令人感受疲惫和沉重。   “还是没有什么改变呢,一切还是老样子,倔强的人或许真的会永远的倔强下去吧。”埃莉塔沉声一叹,随后再次的抬手压低了些自己头顶的蓝条花边草帽,尽可能的把她自己隐藏融入到这阳的落魄世纪的风景街道之内。   继续的行走之间,埃莉塔的在触目感受着这一刻故国的一切,在她的内心中也是缓缓的荡漾开了涟漪的回忆。   ……   那个时候年弱的埃莉塔与自己的哥哥,还有他们的爷爷三人相依为命在远要比此刻这样落后世纪城市更加落后破旧的乡下相依为命。   虽然随同科技时代的进步,农业生产已经无需繁重的人力劳作,但是卡斯特罗政府在自身窘迫的条件下无法刻意安置如此大量的农乡人员,由此原本可以推广的机械化生产便是被荒废的搁置了下来,通过复古式的农业生产劳作,由此来减弱农乡地区人口涌入城市内的社会矛盾压力。   而在埃莉塔八岁的那年,埃莉塔的哥哥十五岁的时候,在埃莉塔即将接受全国的免费义务基础教育,他的哥哥却已经是完成了那义务的基础教育,并是由于成绩优异而被选入升级到更高等的国家教育学府内。   就是那样分别的一天,还是显得懵懂年纪的埃莉塔看着自己的哥哥乘坐在即要开走拥挤的客车内,那一刻思绪猛然的惊醒之时,她抛掷开自己爷爷那满布老茧手对自己的牵握,看着拥挤客车内自己哥哥隔着车窗对自己的挥手告别,年弱的埃莉塔再也无法保持矜持的便是嚎嚎的大哭起来,并是踉跄着脚步跟随着那客车在乡下土路上的颠簸节奏进行着奔跑,直至她的身躯磕绊跌倒在停止下来,然而她那不舍哭泣的模样,以及那个时候说呼喊的炽烈,至今为止她都已经是遗忘了自己那时候是如何的遗忘掉那样的悲戚,但是那时候显得傻乎乎的呼喊,她却是无法从记忆内所抛弃。   “……”   ……   “哥哥,你别走,哥哥,哥哥————”   当现实与回忆的梦境似若恍惚的错觉留影间,懵然间飙股的热风气流掀飞了埃莉塔那在她头顶所顶戴的遮掩草帽,随同她的秀发跟随这还没有停息的热风舞动涟漪,在目光下意识的触目着这一刻停留在自己眼前的血色,以及那人影,瞬时之间埃莉塔的眼瞳便是扩散的惊悚。 第五十一章 回忆(天使的心跳2)   题记:……   那是一辆显著超载货车所发生的事故,在卡斯特罗这样国度几近荒废,社会制度虽是存在但已经没有富裕的力量在进行监管下,一切的法律条款形如虚设。而那所撞飞行人的货车司机在从驾驶位走下后,丝毫不去理会在侧翼轮胎下喋血瘫倒之人的身影,以及在那人旁十一二岁年纪的男孩,反而更是在意自己货车超载的货物是否由此松动有所掉落。   “……喂,喂,哥哥,哥哥振作些,振作些,哥哥……”那男孩抱卧着被他所呼喊为哥哥的年轻人染血的身躯,已是一副痛哭流涕的模样。   而在此刻接近正午的光耀,太阳虽是炽烈,然而街道上的行人并没有因为躲避如此的日光而稀疏,类似与埃莉塔这番各自行走,各自有着自我目的的人交互存在,络绎不绝,而在触目着那男孩以及那被货车撞飞倒在血泊中的青年男子,却是没有任何人上前围观,更不要说是对其有所帮助,匆匆时间内随时短暂的瞥视,随后便是纷纷的避让开视线,远是要比陌路人更加陌路的存在,那就彷如是一款城市游戏,主角奔波在都市之内,而在其周围的数据NPC完全就是忽略那主角的存在。   “喂,滚开,别挡路,小鬼!”俄而之后,那名体态显得浑厚的司机大汉绕至车前,丝毫没有对自己货车的肇事而感到任何的惶恐。   “我的哥哥他,我的哥哥……”那名男孩的身躯止不住的颤动,显然在面对这对自己哥哥造成伤害的大汉,以及其不友好的语气给予他的内心里面产生了深深的震慑。   然而还没等他想要说出的话语声音落定,那名司机大汉已经不厌烦的抬起了自己的手拉扯住了那男孩的衣襟,并是对其再次加大分贝的高声呵斥,“听不到我的话吗,小鬼?!抱着你没长眼睛的死哥哥滚远点,别挡路!!”   “嘁————”一旁注视着这一幕的埃莉塔再也无法保持住矜持,随同她的牙齿咬紧,拳头紧攥,下一刻她便欲上前。   她已经有所改变,然而这一刻在看到自己的同胞依旧这般的在这样宣称着有着正义信仰的魔鬼地狱内苟活,她的内心因为拥有觉悟和力量便是再也不能的忍受目睹如此肮脏的泥泞,同时那此刻怀抱着自己哥哥哭泣无助的小男孩也是勾起了她内心记忆的共鸣。   然而在下一刻她的身影即将靠前行动的时候,突兀伸过来的一只单手却是截住了埃莉塔的动作,同时在那单手上还存在前一刻埃莉塔那被货车突兀飙股的热浪气流掀飞的蓝色花边遮阳草帽。   “喂,埃莉塔小姐如果你不想惹上麻烦的话,我奉劝你还是保持冷漠吧。”   埃莉塔微微一怔,随后目光更随着那蓝色花边草帽所连接的单臂上扬,触目所见的便是在前一刻刚从那餐厅内分别的米泽拉斯。   “哼。”埃莉塔抬手推开米泽拉斯对自己阻拦的单臂,并是随手掠过自己的遮阳草帽,继而的戴回在了自己的头顶,而她的内心决定也是在米泽拉斯的突兀出现而保持清醒的冷静了下来,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所需要做的任务,并是要刻意避免的引起其他诸多不必要的麻烦。   “很久没有回到这里了,一切还是没有改变吗?,这个政府,这个国家,这里的人民骨子里那种劣根性已经无法剔除,在情感里面难道已经是不存在善良了吗?”埃莉塔的拳头依旧是紧紧的攥握了自来。   “善良?那是一直都存在的,然而埃莉塔小姐你却是没有理解善良到底是何物,从之前种种的对话中不判断出埃莉塔小姐你曾出生成长在这个伟大病态的国家之内,然而在你离开之后,你便相应的也是抛弃了你曾身为这个国家一员太多过的记忆,你口中所谓的善良不过就是这个国家之外的世界理解给改变罢了,这一刻埃莉塔小姐你是站在局外者的高位处,居高临下,所以一切才可以被你称之为同情的善良,然而当你如同过去的身为这样国家群体内一员的时候,形如一只庸碌的爬虫时候,看到自己同为爬虫的同胞在强大的天敌面前死去受伤,那毫无作为同位者爬虫身份的人在强大的天敌面前又能有何作为呢?”   “不对!那……”   “你看那辆车前的牌照编号,那辆货车上所运送的物资是奢侈品般的猪肉,特供给这座城市守军兵营的伙食补给。”米泽拉斯继续的进言补充道。   埃莉塔的身躯又是一震,随后把自己的牙齿紧咬的打磨做响,“那么就这样的眼睁睁所目睹着么……”   “哼,怎么会,毕竟这个国家内还是存在着我们这样的器官商人,虽然我们的职业有些叛逆道德,但却还是做着身为同胞的最后一份温存善良。”说着,米泽拉斯便是移步朝着那货车肇事现场走去。   而埃莉塔却是依旧眉头紧皱,随后立刻的出言叫住了米泽拉斯的脚步。   “你们要杀掉那个人吗?”   “杀?在这样总是高声呼喊未来信仰,然而连眼前都无法现实保全的国度内,活着会是件很幸福的是吗?你看那个年轻人被货车撞的已经是失去了意识,又是耽搁了这么久,大量的失血,以及就算现在获得抢救,然而这个国家的医院却是类似于这个国家的教育,基础的病痛虽是可以救治,而这样交通事故牵连的手术,呵,无需多言,这一刻等待那年轻人最后的命运只有死亡,而此刻遇到了我,或是埃莉塔小姐遇到此事却是极其的幸运。”   “幸运?”埃莉塔不由得又是一怔,随后立刻恍然,“你们……”   “不错,我们会给与那个年轻人的家庭一笔钱,从而买下了他这具即将死去的身体,同时那轻年人的年龄也是极其符合埃莉塔小姐你所需求的心脏年龄,很快我们就可以进行交易了,无需在等待那么冗长的三天之久。”   言罢,米泽拉斯便是不再犹豫,快步朝着货车肇事的现场走去,代替成为那还年弱的男孩与那名司机大汉进行起交涉,而不远处的旁观位置,埃莉塔触目着这份冰冷残酷的一幕,内心所叹息这个国家,还有懵然时候她自己的目光与那还是哭泣的男孩眼眸所有接触,不可有任何作为的愤怒之下,她只能是用力的攥紧拳头,用力的,用力的,直至她的指甲全部的陷入掌心内,凹陷出自我刺灼的痛苦。   ……   那一天的天空是与这样酷热的艳阳同出一辙,明媚,耀眼,炽烈,温暖,然而却是与这个世界的现实存在着驳逆的讽刺。   十二岁的埃莉塔,在那样天真中存在着倔强的年纪中,在已经有所习惯自己与爷爷共存生活岁月的她,在日子形如夏时的流水般朝夕不曾改变的苍白内,她那阔别四年的哥哥便是没有任何电话提前联络,便是回到了乡下。   惊喜的快乐自然不必多说,在那样处于第三轮种植季节丰收,第四轮种植季节播种的时候,农家新鲜的蔬果粮食便是热闹的招待着埃莉塔远归回来的哥哥。   当相聚的欢笑惊喜有所沉淀后,埃莉塔的爷爷终于是耐不住寂寞与担忧的对埃莉塔的哥哥询问起这样突然归乡的理由,而埃莉塔的哥哥却是说是自身高等院校内的休学假期,对于那个时候还是显得文化知识落后倒退的乡下来讲,虽是普及着电视广播网络,然而对与城市构建的存在,对于那些出身成长在乡下的人来说,那城市的存在永远都是彷如是类似与虚构美丽的故事,无法理解的时候,一切都是美丽。   在一周看似冗长而又简短的假期内,埃莉塔的哥哥完全的归入乡野,参与着热带气候的丰收与播种,与曾经的邻里友人一起进行着热闹。然而那个时候却是没有人察觉到埃莉塔哥哥所压抑的内心,一切的一切全部都被乡下人心的古朴和愚蠢而屏蔽。   直到再度分别的时候到来时,在那还是形如四年前般存在的乡下客车车站,还有那与四年前一样膨胀拥挤残破的客车不曾改变的风景中,在那样叛逆疯狂般成长年龄的埃莉塔已经再也不会轻易流泪,并是用笑容对着自己的哥哥进行告别的时候,他的哥哥那个时候却是再也无法矜持安静的流下了泪水,并是在客车启程前的最后时间内用着他身为兄长的怀抱紧紧的拥抱住了埃莉塔。   “还记得我对你说的话吗,小埃莉塔?”   “嗯,当然哥哥!我一定会好好的学习的,争取向哥哥一样在基础教育完成后获得优秀的名额,然后推荐到城市内的高等学府内进行深造,到时候埃莉塔就可以和哥哥长时间的在一起了,然后再把爷爷接到城市内,我们一家人……”   “呵,真是个孩子呢……”   “嗯?怎么了哥哥?”   “啊,没什么,如果小埃莉塔觉得,觉得那学习过于沉重的话,那么,那么就放弃吧,呵,人啊,真的都是自私的呢……”   “嗯?哥哥怎么说起这样奇怪的话来,哥哥你放心好了,埃莉塔一定是不会轻言放弃的,埃莉塔一定会紧追着哥哥的脚步!!”   ……   年弱的时候人总是自以为是聪明的愚蠢,那或许也可以被称之为是天真的岁月,然而在成长后获得了人生的经验,而在其目光内依旧的追寻所憧憬的时候,在触及那现实才是有所觉悟在不知什么时候自身已经是遗弃了那些所看感受的,所可以看到的。   直到后来的后来…… 第五十一章 回忆(天使的心跳3)   题记:看得到,看不到,最后终究是全部的被看到,然后依旧的看不到。   埃莉塔身处在这家形似简陋医院手术室外的廊道处,在区域内常年的高温催化下,那消毒液的味道却是被自然过度的挥发稀释着,这与埃莉塔在这卡斯特罗之外国度内所触目到的所有医院都不相同,简陋中包含着做作可笑的奢华气质,而在可笑的奢华气质中那简陋却是令人心生担忧。   懵然的时候当那日光弧度有所偏移,炽烈刺目的光线转过视角耀在埃莉塔的眼眸之内时,她便下意识的侧过身子避让开日光的焦灼,而同时便也是注意到了在一旁孤零的木质等候长椅上,那脸庞上泪迹还未由此这热带气温挥发干涸的男孩似若刻意的蜷缩着身体,做着惶恐未知的等待。   对于身前手术门内的现实,埃莉塔却已经是已知,而触目着身旁那小男孩一脸期待惶恐的模样,内心中再次的引起共鸣与恻隐后,她终于是再也无法忍耐而朝着那木质的长椅走近,并坐在了微微与那你那男孩保持着人与人安全信赖距离的长椅位置,在那小男孩对于埃莉塔动作的突然而好奇的更随着目光的时候,埃莉塔并没有把自己的视线转向小男孩,而是仿若有意的让目光偏移向他处,同时缓缓的出生讲述,用着性格常态粗暴大条形态下所掩饰中的温柔,然而那话语的句子却是把她并不会安慰她人的本性出卖。   “喂,你害怕死吗?”   “……”小男孩的目光突兀间显得惊悚慌张了起来。   “呵,真是愚蠢的问题呢。”埃莉塔似若也是察觉到了自己的话语有些奇怪,随后抬起手随意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以此来转移彼此的注意力,缓解她那样话语的愚蠢,而缄默的犹豫之间,埃莉塔她那停留在后脑勺的手掌却不知道该继续怎么样,思绪恼火间,她便是剧烈的狂抓了起来,彷如在她的头发上长了虱子一般。   “啊,真是该死,要是面对这种情况的话,还是葬那个会讲故事的家伙来要好……”埃莉塔进行起自语的吐槽,然而在她以为身旁的小男孩全然不理解的时候,那小男孩却已经是理解的面朝向埃莉塔。   “姐姐你是在安慰我吗?”   “呃……嗯……”面对小男孩这样直白天真的话语,埃莉塔竟是显得不知所措。   “其实我早就知道每个人都会死的,任何人也好都无法拥有永远的生命,然而只是一想到死后,便再也见不到面,再也看不到,心里便是觉得难受,觉得委屈。”   埃莉塔身子一顿,随后她不在犹豫缓缓的扭头朝着身旁小男孩那低落模样的身影看去。   “刚才那个好心的哥哥说会为我安置哥哥他的后事,我虽还是个孩子,但我也是懂得……因为这样的事已经不止发生一次了,那个时候我的爸爸也是如此,在街上意外的发生了事故,然后被好心人送到医院,然后,然后便就再也没有然后了……”小男孩显得悲伤的叙述着。   埃莉塔的思绪一怔,头脑的灵光间便是立刻的有所明慧,随后她猛然的撇过头,紧咬起牙齿,并是拳握紧拳头,肩膀也是情不自禁的愤怒颤朔了起来。   ……   那是埃莉塔十五岁的少女的夏天,而在卡斯特罗这样全年高日照赤道边缘的群岛国家内,所谓的夏天那么便就是更加太阳炎热的形容比喻。   那时候的埃莉塔遵守着与自己哥哥的约定出色的完成了卡斯特罗政府的全国基础免费教育,并是以优秀的成绩获得了到城市内的高等学府进修认定。在其形如进行节日庆典一般的与自己年迈的爷爷告别,并是允诺在城市内定居见到自己哥哥后,便是会把老人接到城市内进行安享晚年,就是那样少女的埃莉塔满心怀揣着对未来美好的憧憬,便是乘坐上了那在三年前她的哥哥最后离开时候所搭乘过的那列不曾改变过模样残破衰老的客车朝着理想可以约定实现的城市行进起了颠簸的路途。   对于第一次出远门的埃莉塔永远无法遗忘那个时候一路上所欣赏到的旖旎美丽的景色,即便那个时候的客车拥挤,在残破的高低坡度的土路上反复颠簸,车内的风扇已然无法去除车内的闷热,摇曳的扇叶时而还会擦磨车顶划出骇人视觉的金属火花,那一切的一切都是完全无法取代在少女埃莉塔心中那似若已经可以获得美丽未来的梦想憧憬的安定画卷。   然而现实注定永远是与所憧憬的存在着对比色。   在少女埃莉塔抵达到了那座名为伊洛纳,卡斯特罗第三大的城市后,在车站所等候她的并是曾在电话中有过约定的哥哥,而是一名与她记忆中哥哥年龄相似,同时动作举止能更加的热情平易近人的轻年人。   “我叫斯卡苏尔,曾经是你哥哥的同学,现在是你哥哥的同僚!”初次见面的斯卡苏尔便就是对着刚从乡下走入城市的少女埃莉塔进行着热情。   不知所以显得受宠若惊般的少女埃莉塔便是只能是被动的进行着跟随,而在成长之中虽是年弱缺乏与社会人的交流,但在隐约之中少女埃莉塔便也是察觉到了什么。   在被斯卡苏尔一路接安排着埃莉塔进行完进修学院的报道,以及一切宿舍公寓的安排还细节的叮嘱后,在最后斯卡苏尔即将要对少女埃莉塔进行告别的时候,少女埃莉塔再也无法矜持忍受,并是高声的呼喊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的……哥哥呢?”   “……啊,忘记告诉你了你的哥哥安塔里由于工作的原因,已经是去了首都,可能最近一段时间都无法回来了,而你要有什么需求帮助的话就打我的电话,刚才都已经告诉过你了……”   “首都?那么哥哥他为什么没有在电话中提及?”   “呃……可能是怕你在车站的时候看不到他而失望吧?没什么的,别担心,呵呵,我先告辞了,bye!”   那一刻的少女埃莉塔在内心已经是产生了错觉,她无法理解斯卡苏尔在自己提及自己哥哥的时候会显得有所紧张,而在那时过后的片刻她便把那份感触认作为自己内心的多虑,而直到多久以后她才明白那并不是自己莫名其妙的感触,而是最为真实的直觉。   ……   在埃莉塔思绪还在追溯的翻滚间,那手术室门上的提示灯已是熄灭,随后房门的开启,以及数名身着浅绿色工作大褂的人员相继走出离开后,直至最后的米泽拉斯走出,并是停留脚步后,随手间的摘去在脸颊上佩戴密封的口罩以及帽子后,还原了他的真实模样,并是进行起了形如他习惯性的吐槽。   “啊,这手术室真是气闷,形如蒸笼一样……”   然而还没等他话语声音的落定,一旁的埃莉塔猛然的从木质长椅上弹射起身躯,随后晃动出早已紧攥紧的拳头便是轰打在了米泽拉斯的脸腮上。   突兀的受力吃痛之下,米泽拉斯的脚步便是踉跄的向后瘫倒去,直至停靠在背后的墙体处才平稳住身形。   随后他微微晃动身躯再次的站正身躯,并是抬手擦拭了下自己受力吃痛脸旁处的嘴角血迹,然后扭头轻唾一口包含唾液的血沫。   “怎么,埃莉塔小姐你不会天真到直到这一刻才察觉懂得的境地吧?”米泽拉斯的眉头缓缓的皱立了起来,并是再次的抬起头朝着身前还在紧握拳头的埃莉塔注视看去。   “嘁。”这是埃莉塔从牙关的缝隙间所低鸣的声音,随后她眼角的余光再注视着一旁小男孩显得不知所措惊慌的模样时候,内心记忆的憎恨有所清醒认清了此刻的现实后,她才缓缓的松放开紧握的拳头,随后眼眸眨过扭头的避让开彼此的视线。   “抱歉,我……”   “呵,我可以理解的埃莉塔小姐,从我们第一次见面接触我就嗅出了你身上存在着的,对着这个国家纠葛的意念,但我所要提醒埃莉塔小姐你,请你认清楚现实,我的生意活动不是这个国家的原罪,这个社会也不是,这里的一切都不是,而同样谁都不能改变这一切,谁都不能拯救这一切,谁都不能。”   “……”听闻着米泽拉斯的话语,埃莉塔恍惚间显得有些失神,目光低沉的再次注意到身旁的那小男孩,其木讷发呆的模样更是令他心生纠葛,恍然之间她的思绪内又是快速的回忆起在这个不断宣扬着信仰的国家内,其所存在生活着人民眼眸不存在任何信仰的存在模样。   “那些虽是提取了出来,但还是需要进一步处置,在后天我会把埃莉塔小姐你所需要的货物交给你,具体的地点与时间到时候我会进行通知。喏,还有你法罗斯特克小朋友,无需担心我会依照约定完成我们的交易。”   米泽拉斯躬下身来,抬手友好般的拍了拍了那小男孩的头顶。 第五十一章 回忆(天使的心跳4)   题记:如果现在可以预见未来的愚蠢,那么未来的愚蠢也会预见现在的如果。   户外的天空阴沉着仿若随时都会落雨的模样,这种阴霾天空色彩的天气在卡斯特罗这样的国家内终年少见,压抑之下,埃莉塔显得疲惫,并手脚朝天的躺在杂物垃圾邋遢狼藉模样的客厅内,同时瞪大着眼睛注视着比例低矮房间的天花板。   虽是户外的天色阴沉,然而空气内依然是烈火般的炽热,身着单薄裸漏着肌肤便衣的埃莉塔身躯与着地板进行着接触,感触实体的薄薄的比热容凉意清醒着她的头脑意识,而她注视着天花板的眼珠却许久不在转动,显著的已经是失神许久。   ……   “怎么,埃莉塔小姐你不会天真到直到这一刻才察觉懂得的境地吧?”   ……   那器官商人米泽拉斯的话语反复的涟漪激荡在埃莉塔的胸膛里面,交互式的摩擦碰撞间形如一枚小偷的盗窃钥匙,反复的试探那锁头的凹槽锯齿,终于触碰到锁头敏感的弹簧。懵然之时埃莉塔突兀的紧攥起了拳头,并是从牙缝内低鸣出愤恨。   ……   “你就是安塔里的妹妹?你不会真的还天真的认为你的哥哥安塔里去首都工作了吧?”   那个叫做蕾琪尔的女人突然的出现在少女埃莉塔认作的安宁世界里,便是把一切的伪装的宁静虚伪剔除。   纸终究是保不住火的。   在那时少女埃莉塔自己已经到达伊洛纳数月后始终没有在与自己的哥哥见面,以及每次斯卡苏尔到来对自己的热情,并是声称这是自己哥哥的授意安排时,潜在之中,少女的埃莉塔也是隐约的有所察觉。   “他们都是一群骗子,胆小鬼,为了自己的私欲而进行罪恶。”闯入少女埃莉塔生活中的女人蕾琪尔带着少女埃莉塔到达了一处僻静的私人墓地,在那一座座惹人心情压抑沉痛的墓碑群落内,在蕾琪尔的引路下很快少女埃莉塔便是见到了那属于自己哥哥的一处方地,虽然那墓碑上刻印的署名并不是安塔里,然而那沉淀色彩的照片却是不包含任何的欺骗。   “你的哥哥早就死了,就在三年前的时候,而这些年你所收到的书信,或是所谓与你哥哥有过的电话交谈都是伪造,在这个滑稽的科技时代,呵。”   那个时候的少女埃莉塔惶恐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那被指认为自己哥哥安塔里的墓碑处,不敢置信。   话语沉淀的空隙之间,蕾琪尔便是从口袋内摸出了火机与香烟,点燃后的氤氲渺渺之时,她便又是开启了话匣。   “这些对你来说可能是过于残酷,但我想你还是不要如同你的哥哥那般的天真要好。你的哥哥刚来伊洛纳那年便就是满心的充满着正义,他相信着这个国家,相信着领导者,也相信着终有一天自己学业有成之后也会参与其中,奉献着自我建设着这个可笑的国家走向真正的崛起和富强,每个少男少女总会是有那样热血的年纪,就像现在的你一样,满心的憧憬着未来,而却没有发觉自己的天真和愚蠢。不过人毕竟是一种会思考的生物,这一点倒是值得庆幸,而你的哥哥就是那样在逐渐的学习成长后的思考下,终于也是窥见了这个国家,这个政府的肮脏与罪恶,以及其所宣扬的未来完全都是无法兑现的乌托邦后,内心因为自己所憧憬的未来崩灭,在巧合的时间巧合的地点处,他遇见了TF,True Freedom,你没有听错就是那个策划推翻现任政府势力的反抗组织,在你哥哥的加入后,通过你哥哥自身的活跃和贡献,很快便就成为了一个可以信赖的小头目,不过那并不是什么值得幸运的事,所谓权利组织这种东西说的好听都是为了信仰未来而战,实则不过就是人类这种可笑生物本能中所存在形如金字塔般阶级感倾向。呵,三年前TF组织再一次策划起义时被政府军所发现,在被动的交火中,TF内一名高级的领导者胸部中弹,但却没有立即死亡,在抢救的手术结束后虽是保住了那名高级领导者的性命,但是其心脏已经是被子弹贯穿,心脏完全的破裂只能是依靠医疗器械进行勉强的生命维持,由此便是急需一颗心脏添入作为移植,那时候已经被通缉TF自然无法从正规渠道获取心脏源,并且依靠正规渠道获得的心脏源也不知道等待至何年何月,而通过器官商人进行交易TF又是无法支配出那样高额的费用,由此之下TF便是展开了奉献运动,即让组织内的某人献出自己的心脏,从而用那心脏救活那名TF受伤的高级领导者。这听上去很匪夷所思,很滑稽,但却没有任何人出言否定,因为那名领导者声明与地位都是极其的显赫,并是带领着TF一路披荆斩棘,就算用TF过半人员的贡献与其对比也是微不足道,这很类似与America曾经对巴纳顿所做的历史性蠢事,然而这样相似的蠢事肮脏发生在这样的国家,这样渺小的一类群体内却便再也没有被人所注意耻笑。而最后你的哥哥安塔里便就成为了那奉献出自己心脏的牺牲者。”   蕾琪尔在结束了自己这番冗长的话语后,在她唇翼上衔叼的香烟也是燃尽,随后她的身躯微扭,被对向少女埃莉塔,并是把那烟头抛掷在一旁的地面上,随后移脚进行辗压。   那一天,少女埃莉塔已经是遗忘了最终自己是如何与蕾琪尔的告别,自己有是如何的回到公寓宿舍,而随后源自斯卡苏尔频繁的电话她都是没有接听,因为对于那一切她已经是懂得,同时也不知道该去如何的面对。怅然失神间,她回想起了还在三年前自己哥哥安塔里与自己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有那次被称为休学的假期实则不过就是最后的告别。   迟来的泪水终于是在与记忆共鸣的时候留下,情感交织的旋律让泪水无法在保持矜持。   少女埃莉塔又是回忆起了自己哥哥安塔里对自己最后所讲述的那番话语:   “啊,没什么,如果小埃莉塔觉得,觉得那学习过于沉重的话,那么,那么就放弃吧,呵,人啊,真的都是自私的呢……”   那形似表达朦胧却暗藏深意,还有自己哥哥安塔里那显得荒诞的泪水都是在理解后的彻悟时,痛彻心扉。   翌日的时候,当少女埃莉塔因为伤痛而遗忘了自己何时入眠,在耳闻着门铃的吵闹时,思绪朦胧混沌间她便是打开了房门,所触目到的便是她生命中真正意义转折的遇见。   ……   “……喂,喂,埃莉塔?埃莉塔?蠢猪埃莉塔?坏脾气埃莉塔?……”在客厅堆积的杂物之内,停靠在茶几上的科技自动收讯器内突兀传响声音惊醒了躺卧在地板上埃莉塔回忆的思绪。   听闻着扬声器内葬那熟悉的声音,埃莉塔缓缓的皱起了眉头,随后快速的从地板上翻起身,并是伸出手好不介意的推开那在茶几上所堆积的外卖零食垃圾盒,把那发生的话筒装置抓住随后贴在耳旁。   “我还没死,再见面的时候你做出死的觉悟吧。”埃莉塔用着坏脾气的声音对话筒另一边葬对自己称谓的嘲讽做着抗议。   “呃……别在意,只不过这么长时间的听不到你的回应,有些担心罢了。交易进行的怎么样了?”   “交易的地点时间都已经确定了,现在就是在消磨时间罢了。”   “啊,是么,那样就好,我与红月会按照约定的时间与地点与你汇合见面,到时候一同离开这个国家,而在此期间我与红月会进行航空位移,因为卡斯特罗内没有卫星商业的卫星接地传导,所以飞行期间着通讯器也不在有作用,为了安全起见我们之间不再保持联络。”   埃莉塔的思绪微微一怔,恍然的时候似若是想起了什么。   “还有什么问题吗,埃莉塔?我们就要起飞了。”扬声麦内葬的声音进行着催促,猛然的声音打断了埃莉塔的思绪犹豫,随后她便下意识的回应着肯定。   “……嗯……”   “那么三个小时后我们再见面好了!Good Luck!”随同最后的音节落定,葬的声音辨识消弭了下去,同时收讯器装置盒上的工作指示灯也是变为灰暗。   埃莉塔深深的沉叹了一口气,思绪刚有所沉定后,在她身上所配置的移动手机电话却是突然的响起了音乐提示铃,瞬时之间埃莉塔那刚平息下的心突兀的紧张了起来,思绪的僵持间她终于的知道自己是错失了什么,不过一切还并不算太晚。   埃莉塔看着手机屏幕上所提示着的那在这几日频繁联络熟悉的号码,并没有立即的接听,而是再次的深吸一口气,并是把电话转为无人接听留言状态。   “嘀————埃莉塔小姐吗?我们的交易必须要提前一个小时了,地点不变,别问我什么理由,干我们这一行时刻承担着风险,请埃莉塔小姐你务必抓紧些时间,如果错过了这次交易,在后面可是还有很多客户出大价钱排队购买呢,记住两个小时后,地点不变!嘀————”   ……   天空阴沉的色彩形如一抹染料滴入洁净的清水中,扩散之下望不到始末的边缘。   这样压抑色彩的天空景色,对于卡斯特罗这样以群岛组建的领地的国家来讲终年少见。   某处稍远城市的郊区旷野处,在荒废的杂草骇人形如树木高耸林立区域内,已经坐卧在RedMonth驾驶舱室的红月在确定眼前机体信息反馈屏上各项参数数值后,便是出声对身后机舱副座位上的葬进行着询问,“一切都已经没有问题了吗?”   “嗯,对于玲雅博士所需求的样本已经采集完成了,各项任务都已经确定,没有任何问题了。”   “啊,那么这就启动升空了,这样的天空气压有些低,飞行的过程中难免冲撞云层上的气流发生抖动,把安全捆绑带系牢一些。”红月进行着叮嘱。   后位副驾驶椅的葬深吸一口气,随后用着显得有些拘谨的语气对红月进行着询问,“大概需要多久可以飞行到埃莉塔那里?”   “你之前不是问过了吗?大约三个小时,正好是埃莉塔之前所说的交易时间。”   “啊。”葬轻声做着回应,在与红月彼此没有目光所交流的对话结束后,他的眉头缓缓的紧皱了起来,随后下意识的低头朝着自己单手已从怀中摸索出的塔罗牌看去,在颠倒的牌位下,那具有抽象性质的画面已是颠倒的让人难以在看懂什么,可是那烙印的英文字母书写却是令人清晰的懂得:   Judge,审判。 第五十一章 回忆(天使的心跳5)   题记:“只有牺牲的人才能被称之为英雄,活下来的人永远不配接受鲜花与掌声!”————蕾琪尔   天空依旧是阴霾般的色彩,反复强调这番光景的少见并不是因为卡斯特罗这样以群岛组建的国家匮乏降水,实则恰恰相反,在被海洋所围和赤道附近的群岛享有着热带海洋气候,蒸腾的海水反复的磅礴骤将在群岛上,而却少见的从来没有过这样压抑许久的阴沉色调。   远离开了城市,郊野边缘处全部都是新兴的土木工地,显著是卡斯特罗对加速城镇化的扩建政策的显现,而在那天空沉压,不知何时落雨磅礴的模样,区域工地内那参差不齐的待完成建筑骨架内却是没有任何的人影行踪,那既是冷清,又是显得诡异。   “喏,埃莉塔小姐你还真是守时呢。”   某间由建筑塑板临时堆建的仓库内,米泽拉斯的身影早已是停留在了那里对埃莉塔进行起等候,在埃莉塔的身影出现后,他便是提手把身旁的一只密闭的金属手提箱拍了拍,以此来对埃莉塔进行示意。   “把箱子打开,我要确定一下。”埃莉塔的身子在距离米泽拉斯数步之远外的地方停止了下来,其虽是放松的模样,可是眉宇间已是皱立。   “啊,埃莉塔小姐还真是一贯性的小心谨慎呢,也是呢,这样远离城市区域的郊野建筑工地确实是会令人感到不安,犹如黑帮犯罪的交易现场,而我们现在的交易的确便就是犯罪,呵。”   米泽拉斯一边说着,一边略微的向后退了半步,随即扭开金属箱子的锁扣,把那箱盖同时的打开,瞬时之间一股饱含凉意的升华气流从那箱子内弥漫出来,随同第一阵那阻碍视线的冷气在空气中消散后,在埃莉塔的视野得以清楚的触目到那盒子内的密闭培养基瓶液内所填装着的心脏物后,下一刻埃莉塔便是立刻的从怀中摸出佩戴的手枪直指向米泽拉斯。   而米泽拉斯也不懈慢,在埃莉塔抬手动作进行之时,他的单手也是朝自己的怀中摸索,随后同样的一柄手枪停留在他的掌间。   就此,彼此的枪口瞬时对峙相向。   “埃莉塔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打算强抢?我既然身为犯罪者,常年间黑吃黑的把戏可并少见,不过我原本在之前与埃莉塔小姐进行过交谈,觉得埃莉塔小姐你是可以值得信赖的买家,但却想不到埃莉塔小姐你也是如此的可笑,如此的罪恶,哈!”   “那么你又是什么意思呢?”埃莉塔的话语冰冷坚毅。   “我?我自然是正当防卫的反制。”米泽拉斯的眉头也是缓缓的紧皱了起来。   “是么,那还真是可笑。呵。”埃莉塔嘲讽的冷笑着。   “怎么?”瞬时间,米泽拉斯心头微微恼火了起来,同时把自己另一侧手上对那金属箱的展示提拿更加的靠上贴近自己的胸口。   “初次见面在那家餐馆内的时候,你曾点了一份煎猪肉条,但是由于服务生说猪肉条的价格涨价,所以你便选择了煎鱼,对于你这样的暴利商人来讲那一份煎猪肉条的价格根本就是微不足道,但你却是选择放弃,显而易见你是一个极其敛财的人,为了财富可以牺牲自己所喜欢的一顿午餐,呵……”   “哈,那又怎么样,总不能奢侈至极的挥霍无度吧?”米泽拉斯用着嘲讽的声音回应着埃莉塔,但在隐约间底气已显不足。   “那么现在在你手上那价值五百万美金的心脏与你的性命相比,你又做出如何的解释呢?!”   “……”米泽拉斯瞬时一怔,随后下意识的退后了两步,“埃莉塔小姐你在开什么玩笑?”   “开玩笑?之前我原本还不敢太过于的确定,但是在我抬枪之后你便是本能的把那装有心脏的金属盒靠向自己的胸口,作为掩体般的存在,对于你这样即便牺牲自己所喜欢午餐微弱经济的人来说,把价值五百万美金的物品作为自己的护盾掩体,呵,没有比这还更要可笑愚蠢暴漏本性的事了,你以为我真的是如同你说的那样天真而天真?!”   “呵,埃莉塔小姐你还真是我所见过的所有顾客中最有意思的买家呢。”米泽拉斯莞尔一叹,原本衰弱的气势变得平和了起来,同时低垂下了持枪的单手,并是随意把另一手上那装有心脏器官的金属盒随意的抛掷在一旁的地面上,震动的声响微鸣回荡在显得空旷的由塑板堆建的仓库内,而箱内的玻璃器官容器瓶在外壳箱子精致的缓冲保护下却没有碎裂,只是其内的填充液体缓做摇晃。   “看来埃莉塔小姐你全部都是看透了呢,从一开始便就是由我所制造的那场交通事故,然后假意的充作好心人去欺骗那个小男孩用低廉的价格处理掉自己的哥哥的尸体,然后我们在与埃莉塔小姐进行交易而获得暴利,没错这就是我们这罪恶器官的贸易生产链条,用着这个国家存在光辉文明但却成长在黑暗下的霉菌之地,哼,没错,形如埃莉塔小姐你所猜测的一样,这的确就是一个仿制的心脏模型罢了,或许埃莉塔小姐你也是早已有所察觉,在我几天前原本可以即刻进行交易的时候提出延时的要求,而在前一刻我打给埃莉塔小姐你的电话无人接听,也是让我甚至认为是埃莉塔小姐你察觉到了什么,从而放弃了与我的交易,甚至交易选择在这样地点与时间,我一直在埃莉塔小姐你出现前的一刻都已经是认为埃莉塔小姐你已经是不会到来,但我却是没有想到最终埃莉塔小姐你还是来了,而既然这样,那么……”   “哼,你错了,你所说的这些我都早已是有所预料,也是认识到你这样喜欢敛财商人可能出卖我这样的可疑份子给卡斯特罗政府,从而从政府那里谋取更大的利益,而我既然选择要来,并不是我的愚蠢,而是你惹起了我内心中无法饶恕的愤怒!这个国家,不!这个世界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贪婪邪恶的人才会如此扭曲!!”言辞激烈之时,埃莉塔已经是愤恨的攥紧拳头,同时扣动手枪的扳机,枪口有所对向便是朝着米泽拉斯显得毫无征兆喷射出子弹火舌。   而米泽拉斯也是早有所预示防备,在随同埃莉塔持枪的动作上挺之时,原本已是做出后退姿态的脚步瞬时之间便是低卧,让身躯向后做出翻滚躲避开了埃莉塔枪口倾泻出火舌的第一轮激射,随后在挺立起身躯后抬起手中的手枪对着埃莉塔的身位并不瞄准便是扣动扳机,由此来埃莉塔对自身的追击和靠近,随后便顺势的翻滚身躯到建筑施工工具箱的背侧,沿着那早已预订的缝隙小路阶梯朝着仓库的二层奔跑而去。   埃莉塔的杀意已决,在避让开米泽拉斯佯攻的子弹后,便是快速的进行着追击的脚步,而当她的脚步刚攀蹬过那金属阶梯,随着她身形暴漏,在其本能的意识感受到危险后,她便是快速的扑倒身躯,随后在她周边的掩体处便是激射弹起金属火花,显然那是在这建筑仓库内早已埋伏的敌人存在,那正证实了前一刻埃莉塔的话语,米泽拉斯已经把她这样身份特殊的外来者上报出卖给了卡斯特罗政府,从而得到更加丰厚的货币,以及他这样罪恶买卖政府的保护伞收容。   “埃莉塔小姐束手就擒吧,这一带早已形成包围圈,孤身一人的你注定还是过于天真,而天真的人也恰恰就是这样,总是想要证明自己从不天真的存在,实则就是最大的天真!!呵,真是可笑,哈哈……”   米泽拉斯的身影已是无法瞧见,但那嘲讽的声音却是在建筑空旷的仓库内串联起回声,还有那脚步群落踢踏着仓库钢铁地板而逐渐朝着埃莉塔潜藏身影靠近的回荡。   内心愤恨与焦灼,坚毅无法抛弃的信仰还停留在内心里面;牙关紧咬,拳头紧攥;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无法割舍,无法原谅。   在接踵间那脚步声音更加靠近,更加清晰的时候,预判之后,霎时之间,埃莉塔便是从攀登的铁梯掩体角落乍起翻滚出身躯,同时对着那些已经出现在射击范围内身着着显著卡斯特罗国家当地警署制服武装的警察便是射击出了自己枪膛内的子弹,在接连的枪鸣爆鸣之后,那突进朝着她大意包围而来的警察便是应声瘫倒在血泊之中,而在随后停止对她所在角落的包围缩小推进之后,激射涟漪在塑板堆建仓库内的金属火花又是乍亮的爆鸣连成形如爆竹般的声响。   “不能,不能!绝不,绝不!!”   埃莉塔的心跳随同着自己内心记忆与现实的共鸣而逐渐剧烈,有所坚持,有所牺牲,有所保护,反复之间凝聚出的灵魂旋律让她的精神亢奋,让她的信仰更加的执着,一切的一切彷如隔世,然而不过只是凡人可笑的鄙陋,眼瞳的再度扩散之时,所看到的不在是失落,不在是惊喜,而是懂得的真理;犹如那一天,在失落之后,少女的埃莉塔朦胧的打开了那一扇背后未知的门。   …… 第五十一章 回忆(天使的心跳6)   题记:“任何波浪的起源都是细小的水滴,所以只要聚集涓涓细流,便就能成为滔天大浪。”————《Psalms of Planets Eureka SeveN》   ……   那一天,当长发少女埃莉塔开启房门后,所触目到的那人却是形如他的哥哥安塔里,然而那神色中所包含的坚毅却是令陌生的彼此间不得不退缩的缄默。   “你是……”少女埃莉塔显得困惑,然而那年轻人却是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压按在他的左胸膛上,并是对少女埃莉塔讲述出最直接告白的话语。   “安塔里的心脏就是在这里。”   那声音直白与突兀,让少女埃莉塔显然无法接受,憎恨,愤怒,恼火,悲伤,无力,交织汇聚的情感纠葛之下,她的泪腺又是酸楚的落下泪来,同时其本性所包含的炽烈便是纵拥着她握起拳头,便是朝着面前那眉目显得冷酷清秀的年轻人击打而去。   而那时候少女埃莉塔还没有接受过任何格斗的训练,那番击打的拳头无论是力量,还是拳道的速度都是松软缓慢,然而就是那样的松软缓慢的拳头最终完全的落实在那轻年人的脸腮之上,而虽是进行着泄力,但是少女埃莉塔的内心并不好受,因为那一切的发泄已经毫无意义,自己的憎恨自己的痛苦实则不过就是形如一抹尘埃,在渺渺的宇宙与力量间,毫无实际应有的意义。   最后在挥舞拳脚乏力时,她便是瘫坐在地板上,继续进行着悲伤的抽咽。而那被少女埃莉塔所花拳绣腿痛殴,一直站桩受痛的轻年人便是终于是有了继续的行动,他缓缓的移步靠近少女埃莉塔,随同着她的身躯而一同的单膝跪卧了下来,随后张开他的臂膀把少女埃莉塔牢牢的抱在怀中,纵使那一刻的埃莉塔还在有所挣扎,有所反抗,但最终却还是全部的被自己的伤痛,自己的悲伤所不得不进行的同化接受,毕竟无论什么时候人就是那样的脆弱,总是希望得到保护,而自然也总是想要保护所保护自己的保护。   自那以后,少女埃莉塔便是继承了他哥哥安塔里的信仰,也是成为了TF组织的一名成员,不过那并不是形如虫蛹蜕化为蝴蝶的美丽,而是惊蛰的时候,逾越过隆冬的幼虫从土壤内苏醒,触目而又认识这样一个全新世界的所在,而同样以虫子的视线触角,虽是感受到了春日光芒的热量温暖,但却还是未知那样世界内所还包容等待的残酷。   不过所谓的快乐与幸福便就是与悲伤在此形成对比的记忆。   少女埃莉塔开始进行自我认作的蜕化,在那继承自己哥哥安塔里心脏,TF的核心领导者之一的阿普里尔引导关怀下,她快速的掌握着战斗知识,极快的进行着成长,并是很快的受到组织内的提拔,成为在阿普里尔身边的一名保护者。   而在一路的成长蜕化之中,少女的埃莉塔最初原本只是对自己哥哥心脏继承者的保护,而在人与人靠近,诸多微细的情感堆积之后,那种感情已经改变成为了少女朦胧的恋爱。继而彼此间原本是平常的关切,但最终却是被少女埃莉塔内心里面所认定的暧昧而催化进行起了改变。   而一切人心的改变,在世界的庞大小,弱小的人看不到改变以为不变的时候,所谓自己的改变不过就是苍白可笑的存在。   那是一次TF全新组织策划的对抗政府行动会议,在会议进行之后,虽是有所成长,但在成长之后还是保留着少女情怀的埃莉塔便是打算对阿普里尔进行表白,当她满心填充着对稍后的期待,忐忑,喜欢与不安的美丽心境时候,在她轻踏着脚步穿梭在那已经习惯熟悉的廊道内,满心憧憬的行走在内心所判定喜悦的进行未来的道路上时,那未来已经是把她所抛弃。   在下一个的路口的转角,她看到了阿普里尔与蕾琪尔的相拥相吻,那无需再做任何更多的阐述,一切已然是理解。在世界观再次有所颠覆,成长之后的埃莉塔便是含泪逃逸而去,他终于是有所懂得,有所理解,自己所认为阿普里尔对自己的暧昧不过就是自己的臆想,自己所荒诞的感悟,一切的一切形如丑陋的荆棘自我可笑的被认作为玫瑰。   那一次的行动埃莉塔缺席了。   那一次TF的行动遭遇到失败。   而一个人是否能影响一场战斗的蝴蝶效应还不确定,但可以确定的是失败的群体总会总结失败的原因,或是真正的更正,或是找到相应的替罪羔羊。   由此情绪低落的埃莉塔没有反驳的便是推上了替罪者的位置,在TF高层领导者对她轮番的质问轰击下,她至始至终的都是保持缄默,一副认作死态的模样。而在最后所谓恪守正义的TF势力便是把埃莉塔宣判的送上了行刑台,罪名自然便就是莫须有的背叛出卖者,然而在阿普里尔在TF组织内的声名,以及他一再的坚持下,最终是保全了埃莉塔的性命,但却是剔除了她在TF内的名额,同时为了防止埃莉塔她对TF组织的进一步出卖,还是对她的生活进行起的控制,而解控的时间,便就是当TF组织内部被埃莉塔所掌控的情报全部的更新消除。   那不过是很短的一个月时间,同时也是极其困苦漫长的等待。那就埃莉塔做了一个冗长的梦境,当恍然清醒的时候,那些曾在她身边所停留的一切便是全部的消散。   应该存在过,拥有存在过的记忆,但却再也没有了存在过的模样。   就此在成长之后的埃莉塔便是远离了TF组织的所在。   那很幸运,也很不幸;因为相遇注定了再度的分别,而分别便也预示着再度相遇;因为不知道,不可预料,所有怅然的有所期盼,一切才是变的痛苦,一切才是变得美丽。   ……   现实的这一刻子弹磕碰在金属掩体上涟漪的火花依旧夺目乍绚,数轮的对换交火后,势单的埃莉塔虽是胆识与预判惊人,但是在拉锯之下,在她身上虽佩戴的子弹已是逐渐穷尽。   在卡斯特罗政府警力围和的火力持续不减,埃莉塔的反击逐渐弱势,围攻持续的卡斯特罗政府警察们也终于是敢于判定埃莉塔的子弹所剩不多,全新一轮的近身突进的脚步又是朝着埃莉塔所身处的攀登铁梯的掩体位置靠拢接近。   埃莉塔原本急促的呼吸渐渐的平息了下来,而那心脏跳动的节奏却还是持续的剧烈。   她还是没有遗忘,还是无法遗忘,现实的光景与故去的时候那番的相似,一切无法改变,一切似若可以改变,而在最后可以真正期待盼望的却是一无所有。   不能割舍,不能剔除,因为……   “因为……那是与自己心跳节奏同拍的旋律!”埃莉塔的牙关紧咬,心脏狂跃,随同那朝着自己方位围合而来的脚步再次靠近,再次的预判后,她便是再次的翻身从掩体后跃出,手枪弹夹内最后蕴藏的子弹毫不保留的全数倾斜而出,届时她的身躯也是义无反顾的朝着那些前列卡斯特罗突进警察在自己手枪子弹命中僵直而短暂作为掩体的存在冲向前去,而说时轻巧,实则那一刻埃莉塔的身躯已经是暴漏在后列卡斯特罗警察手中枪口的判定的目标内,已是被埃莉塔手枪子弹命中胸口眉心的前列警察身躯短暂的僵持后,便是纷纷的瘫倒,而当埃莉塔冲如前列,从那些死去的警察受伤夺过枪械时,后列的警察们虽是对于埃莉塔强悍的身手气势感到惶恐,但在惊慌之中开始快速本能的扣动手中枪械的扳机,再度密集的弹幕虽是毫无准头,但在焦聚之下,边缘流弹的碎片还是命中在埃莉塔的左臂。   鲜血顺势的流淌与染红的腥色已经是不在重要,气势披靡,杀意已决的埃莉塔丝毫不在意那番疼痛,掌间高抬起刚掠夺而来满膛的自动突击枪械,便是随同自己高声的大喝,那枪口瞬时的倾泻出火蛇把那些错乱已是显得退意围和而来的卡斯特罗政府警察全部的杀戮消减。   ……   如果感受到了疼痛,感受到了悲伤,那么至少还可以认定那人是存在着的,是活着的;而连痛苦的滋味,悲伤的滋味全部的都被消抹,那么那人还是如何证明自己所呼吸,自己所存在?   那样的现实梦境消失对于埃莉塔来说并是结束,而是一处梦魇。   回想怅然的记忆快速的掏空着她原本并不丰腴的身躯,空落之间,她那从少女时候便就进行梳留的长发至此间已是显得累赘,显著的存在却是看不到生长,形似违背着科学的法则。   又是一天,又是一日,人总会在突然的时候做出突然的决定。   因为相信,即便是今后难以再有所交集,但彼此间只要还可以遇见,还是可以观望,哪怕是形如平行的线条,那或许也是一种满足吧?   就是那样,突然的那一天,埃莉塔剪去了她那样顺长及腰的长发。   …… 第五十一章 回忆(天使的心跳7)   题记:“……整个世界都是苍白的色彩,如果要去形容,要去表述,我想那就是欺骗,白色的,仿若是看得到,然而却是什么都没有看得到……”————阿普里尔   乏力而疲惫,不知所措该要如何的继续下去。   惶恐、叹息,还有杀戮。   有所作为,有所觉悟。   埃莉塔持立着枪械把米泽拉斯的脚步逼入角落的尽头,惶恐惊悚间,米泽拉斯前一刻或是在记忆中在如何狡黠坚强的模样都是成为虚设。   他那不安颤抖的眼眸在与半臂身躯沾染血色的埃莉塔进行对峙间,心理的防线最终是完全的崩塌,他不敢置信明明是一个看似弱者女人可以单人屠杀掉整个卡斯特罗政府警察署的武装小队,那完全的让人你难以置信,难以接受,而在触目着喋血现实的这一刻,他又是不得不强咬牙关,亢奋起自己的精神意志,打算与埃莉塔摊出自己这一刻最后的底牌。   “……埃莉塔小姐,我可以为你提供全新的心脏源,并且当然那是全额免费的……”   埃莉塔没有理会米泽拉斯的话语,在此刻米泽拉斯已经全然无后路可退的密封死角处,埃莉塔显得缓慢的竖立起枪口并是正对米泽拉斯,随后指尖便是毫不犹豫的扣动下了扳机。   然而任谁都没有想到,那一下的扣按枪口内却是哑火,松动之间,彼此都是显得错愕之时,重新获取生机的米泽拉斯便是丝毫不再犹豫,他抬腿便是朝着埃莉塔虚弱中弹负伤的左臂踢击而去,埃莉塔的瞬时反应间,她的负伤的左臂自然无法在做出有效的格挡动作,顺势之下只能是闪避米泽拉斯的攻击,同时便也是打开她身躯对米泽拉斯围堵的包围,米泽拉斯则是毫不怠慢的便是从如此的空隙处突身出去,又是开启了他奔跑逃逸的脚步。   “嘁。”埃莉塔的牙关紧咬,暗做声响,她原本不应该触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只不过是思绪内连续的回忆干扰着她意识回路的判断,下一刻她随手抛弃掉那空膛的突击枪械,接着便是继续的朝着米泽拉斯的脚步追赶而去。   这是在这间建筑仓库内重复返回的路途,交通的要道口出还是停留着众数前一刻被埃莉塔所击毙卡斯特罗警察的尸首,奔跑在前列的米泽拉斯已经是占据了先手优势,在他的脚步刚有所抵达那尸体喋血陈列聚集的位置后,便是立刻翻身跌倒从地面上抄起一柄遗留的枪械,随后挺立在挺立起身子便是朝着后续奔赶而来的埃莉塔激射出子弹火舌。   有了前一刻的大意,埃莉塔的内心中这一刻已经是所有警惕,有所预判米泽拉斯极可能反制自己的动作,从米泽拉斯翻身跃倒前去拾枪的动作进行的那一刻,埃莉塔便把自己奔跑的脚步加速至极,在米泽拉斯拾起枪械回身做出射击动作的时候,她的身躯便是凭借着奔跑加速的势能而高跳的飞跃起来,瞬时间的气势霎时间惊唬住了米泽拉斯,同时在其身躯翻滚落地之后,彼此间的距离已经是可以用咫尺作为形容,相互的对峙之间,在米泽拉斯转动枪口指向埃莉塔的胸口时候,埃莉塔在挺立起身躯后,在其身躯翻滚之间也已是从就近的尸体处抓拿到了一柄实膛的枪械,在米泽拉斯手中枪口抵触在自己胸口上的同时,她手上枪械冰冷还沾染尸血的枪口便是压按在米泽拉斯的眉心上。   咫尺的距离下,前一刻彼此那样几近极限的动作,让彼此的呼吸交互式的剧烈,双目的对峙间,彼此又是开始了嘲讽和冷漠。   “……呼……埃莉塔小姐真实好身手呢,我不得不承认我刚才很害怕,但是现在却是不同了,因为现在我们是对等的位置,我们现在不再是阶级,我们现在可以是进行起我们之间真正的交易了!!”米泽拉斯的话语高声着,瞬时间他前一刻所表现出的惊恐懦弱仿若当真是如他所言那般的烟消云散。   “交易?”埃莉塔的嘴角嘲讽的轻轻咧开,随后她那压按在米泽拉斯眉心处的枪口继而的向下压按,直至枪口稍许的金属棱角嵌入在米泽拉斯的肌肤里面,如此卓绝的压制下,米泽拉斯的脸颊上瞬时滴落下冷汗。   “埃莉塔小姐现在我们彼此的性命可是对等的暴漏在彼此的枪口下,在你开枪的同时,我也是会开枪,埃莉塔小姐你不会是想用你的性命来与我进行同归于尽的交换吧?每个人的生命都有每个人应有的价值,我与埃莉塔小姐原本不过就是形如陌生人一样的存在,只不过是为了微弱的冲突彼此而牺牲掉彼此的性命,埃莉塔小姐你觉得这具有意义吗?或者是说埃莉塔小姐你觉得你生命的意义便就是杀掉这样形如陌生的我吗?你不觉得这过于可笑吗?”   “哼,可笑,我说过这个国家,这个世界就是因为存在着如你这样的贪婪邪恶的人才会如此扭曲,所以,所以!无法原谅,决不能原谅……”埃莉塔的眼瞳缓缓的收紧,这一刻她的意识无比清晰,无比执着,随同之间手指触碰着枪械扳机的弧度也是随同的下压。   而这一刻米泽拉斯的眼瞳却是再度惊悚的扩散开来,在反复交涉已知身前形如死神般的埃莉塔顽固至极后,在全无退路,在急中生智间,他便也是开始打算做起最后的奋力拼搏:“哈!无法原谅,不能原谅,呵,埃莉塔小姐你所说的便就是内心里面的你自己吧?!!”   那样颤朔形如呐喊般的声音洪亮在自己的耳旁,原本杀意已决的埃莉塔思绪之间有时动摇了起来,她那原本紧收的瞳孔也是快速惊悚般的扩散,而米泽拉斯所拼搏所等待的就是这样的一个时机,下一刻他那抵触在埃莉塔胸口处的手枪便是被扣动了扳机。   嗙————   ……   “……整个世界都是苍白的色彩,如果要去形容,要去表述,我想那就是欺骗,白色的,仿若是看得到,然而却是什么都没有看得到……”   ……   那一年地球的气候运转周期又是轮回,卡斯特罗群岛便是迎来海洋季风携带的台风雨季,那时候的天空便就是与这样未来进行时候阴霾色彩天空形成着相似般的光景。   然而自然即便在是如何,只要是不能扼杀人类的思考与意识,人类的活动便就会持续的进行着。   以年为岁记载的世界每一年都不寂寞,都不孤单,每一年都是在上演着看似不同,实则相似由人类与人类主导的事件故事。而在那一年中,原本已经是在世界巨大的声音内消弭许久的卡斯特罗,终于是不甘寂寞的再次对世界发起了声明般的挑衅————启用双I粒子能源计划,并是对全世界开出优异条件招聘相应的科学家以及技术资料供给。   无法得知那个时候是谁给予了卡斯特罗政府这样的勇气,这样的呐喊声音虽是得到了全世界的目光,但同时也是得到了全世界随之的举动。   除去了早些年间Japan由于双I粒子引起的大半岛屿城市人闻尽毁的惨剧,乃至就近年间China因为弗瑞顿携带双I粒子卫星坠落,导致不得不放弃销毁整座城市的存在,在历史的教训下,双I粒子这有着永动机般效应的粒子,在世界的潜规则中已经是成名为“第二核”,并是在由China,America,弗瑞顿三巨头组成的新联合国对世界条约下,严禁成为危害人类的禁忌品。而卡斯特罗政府的声明显著就是在对世界进行着挑衅,对新联合国巨头进行着挑衅,由此之下全新一轮对待卡斯特罗的制裁行动便是展开,经济封锁,限制海域粮食水产出口,给予强势的政治对话压力等等。   但是在之前便就已经形如过卡斯特罗这个国家,在世纪般沉痛的命运挣扎中,这个国家已经站在泥泞的水潭中太久太久,户外天空上再如何淅沥磅礴的雨水打落,对于这个国家来说都已经不在具有任何意义,所谓站在水中的人不再惧怕下雨便是如此。   然而不再惧怕却是不能否定那样雨水对于卡斯特罗国域内的影响,人口失业比重加剧,物流商品滞销,原本并不富裕的社会经济又是开始呈现出倒退的姿态。   而在这其中最值得一提的便就是,对于这一次卡斯特罗的制裁,身为主导的并不是传统的America势力,虽然China也是参与其中,但是对其进行最严格残酷的制裁打压却是弗瑞顿,那刚化身为新联合国正义一员的暴权者,同时其命令宣号人也并非是传统弗瑞顿帝国的代表法尔拉米·索拉思尔,而是在世界政坛内少见的希加索·索拉思尔。   至此,所有一切的故事,回忆的故事,所有的线索便是串联了起来。   有因注定便就有果。 第五十一章 回忆(天使的心跳8)   题记:……   阴霾色的天空终于是再也无法承受住那份压抑,随同着薄风的浮掠而过,带着蕴含海水般咸味的雨露便是形如秋时落叶般的毫无规则线路的洒落。   “呵。”   埃莉塔踉跄着自己的脚步,每一步的位移都仿若是穷尽了她身体内最后的力量,每一次当脚步再次抬起,再次落下,在她所短暂驻足的地方便是烙印下了一道朦胧喋血的足印,而视线顺从着那血液流淌不息的线路逆视,滴血的源头却是源自埃莉塔的心口,即便这一刻她用着自己的单手紧紧的压按住胸部的创伤,可是磅流的鲜血已经是浸透了她那单薄的衣衫,并完全的没过染红了她的手掌。   前一刻与米泽拉斯的对拼中,彼此对峙的开枪,毫无疑问瞬时被打爆脑袋的米泽拉斯在第一时间便是死去,而埃莉塔胸口所承受的创伤自然也不好过,虽然是在常年的实战之中她的身体已经形成了天然的防御反射,在米泽拉斯开枪的那一刻她的身躯做出了偏移,然而毕竟是枪口紧贴着她的身躯,所谓的避让实则不过也是包含着侥幸的成分,而那份侥幸虽是避让了子弹直接穿透她的心脏对其造成直接的死亡,但是在偏离下也是命中心脏边侧的主动脉,大量的失血已经是让她体力透支的疲惫,同时埃莉塔也是知道她自己的时间也已经是不多,她必须要趁着自己还存有着微弱体力的时候完成自己所还要做的事。   她踉跄的脚步继续沿着这建筑仓库的阶梯继续上爬,脱离开2层,所连接的三层便是至顶与户外连同的简陋阁楼,而在那不在存有建筑杂物的堆积,完全的空旷化下,在无规则轨迹线路的薄雨打落在她的裸漏的肌肤上,那原本应该是冰冷的感触,然而她却是觉得那或多或少存在着温暖,显著是在随同失血蔓延,她的体温也是逐渐的消逝,不同的对比参照下,一切都是在进行着改变。   最后她的脚步终于是有所停歇在一处可以清楚瞭望到那阴沉天空景色的地方,随后她踉跄的身躯便就顺势的跌坐一旁可以依靠的建筑塑板边,接着在感触逐渐麻木的左臂不再疼痛后,埃莉塔便是缓缓的抬起左臂朝着自己衣衫腰间的口袋摸去,在从其中摸索出那通讯接收器后便是安置身旁的塑板地板上,而在期间她掏拿动作的进行,从她口袋中连带出来的一枚塑胶小瓶药膏碰撞的溅落在一旁,或许那是对比通讯接收器道具的存在毫无价值,但瞬时之间还是焦距了埃莉塔全部的注意力,除却了那瓶药膏塑胶瓶外包装上涂印的中文汉字外,在她心脏此刻如同随时可能颤动抖出的震鸣间,埃莉塔的思绪又是开始陷入了回忆的长廊。   ……   那时候改变的不止所剪去长发的埃莉塔,还有整个卡斯特罗群岛,因为政府愚蠢与虚妄的自大所遭受到的全新一轮国际制裁,而一切看似毫无影响,毫不动摇卡斯特罗坚韧的社会体系,但是所感受的压抑,所感受流连失所的麻木,那便已经是全部的改变,全部的沦丧。   而在从TF组织内除名后,有所期盼,有所改变的埃莉塔便是加入了卡斯特罗青年革命党,同样那也是在暗中与卡斯特罗政府对抗的势力组织,而其也没有TF组织那般行动的激进,那般的过于理想化改变,如果要去形容比喻,TF组织便是光,渴求从正面的照亮卡斯特罗这样虚妄的国度;而卡斯特罗青年革命党便就影,以着正当党派的身份存在于整体的阴暗中,企图用影的力量推动改变卡斯特罗的政治局面,社会制度。   而就是在那个时候便就是埃莉塔与葬,还有红月的相遇,新的伙伴,新的情谊,同样的信仰,不可说但却潜在已经注定的过去,而人或许可以为过去而活,但却永远无法活在过去,矛盾之间,不理解的时候,人与人之间总是自以为懂得理解的愚蠢便是造就了悲伤的源头。   在世界全新一轮以弗瑞顿为首对待卡斯特罗的制裁打压下,在社会看似沉沦以及政府一贯性的愚蠢坚强,被喻为光的TF组织便是再也无法保持矜持,并是认定起义的时刻已经是到来,形如恐怖组织的刺杀暴动又是要开启进行,而在他们看似万无一失的计划行进中,却已经是遭受到了源自自己势力中的内鬼出卖,原本成为目标的卡斯特罗政府此刻便是成为还在愚蠢式导演未来的TF小丑表演,同时便也是把对TF势力清剿的任务意味深长的交付给当局的青年革命党,至臻的贪婪腐化政权已经是进化到了难以令人在有所想象可以触及的地步,一石二鸟的好戏便是被卡斯特罗政府进行上演。   有着同样梦想,选择不同道路的光与影便是安排的进行起了异常毁灭式的交织碰撞。   直至那样再度相遇的时刻出现,那已经不再是埃莉塔所想象的那般形如平行的观望,而是两条线的锋芒碰撞,对峙的只能存留下一方。   那一刻的埃莉塔紧握着手上的枪械对峙着在自己内心间故去还是无法释怀的阿普里尔。那不知是命运的巧合,还是人为的作祟,在建筑他处还在进行剧烈的交火间,这样再度见面两人独处的安静空间却是令人感到匪夷所思。而思绪内怀留着过去对待阿普里尔的感情,即便是埃莉塔主动的占据先机,但是她最终开始无法扣动枪械的扳机,家变有时候人选择坚强,选择改变,然而那更多的真实不过就是逃避坚强,选择懦弱。   最终在外界的枪鸣声息渐近的搁浅,一切已然是有了结果,彼此缄默许久后,阿普里尔便是缓缓的走向埃莉塔,讲诉出了他最后的告白,简洁而又短暂,随后便是自主的把埃莉塔那颤抖握枪的双手把握住,随后自动的贴近向他自己的胸口,继而便是扣下了扳机。   而这又算什么?   悲伤?疼痛?结束?负罪?赎罪?   那一次的战役后,TF组织虽还是存留小部分余党,但整体的大势力已经是全数被消减了,源自他们有着共同信仰苟活的兄弟组织,而在接下来的时候等待卡斯特罗青年党的也并非是鲜花和掌声,而是卡斯特罗政府早已准备好的屠刀断头台。   直至那一刻埃莉塔又是回忆起了还在自己年弱时最后一次与自己哥哥安塔里见面时候,她的哥哥安塔里对她所讲述的话语,那原本被认作为理解的意义,至此便是更近一层的被懂得:   “……啊,没什么,如果小埃莉塔觉得,觉得那学习过于沉重的话,那么,那么就放弃吧,呵,人啊,真的都是自私的呢……”   人都是自私的呢。   自私的想要获得,自私的想要活下去,自私的想要被保护,自私的,自私的……而所谓的放弃不过就是虚构罢了,那不是没有理由的可以放弃,也不是无法放弃,是别无选择,在这个世界命运设定中根本就不存在着放弃这样的选项,所谓的放弃不过全部都是被虚构,因为自私,因为想要,便就绝不,绝对,尤其是在那自私中包含了无法饶恕的憎恶,背叛,扭曲,即便微弱形如萤光,但依旧无法舍弃,因为那萤光在某人的世界里面并不弱小,并不寒冷,那或许是可以堪比太阳般的耀眼温暖,那就是一个人所存活,所拥有自私的全部,全部。   ……   “……接下来便就是与头儿的相遇,形如童话故事版的美妙的存在,然而那却不是结局,在现实中或许没有任何模样的解决会是如此这般梦幻吧……”   埃莉塔心跳的节奏逐渐的缓慢了下来,随同那记忆中的心跳,无论再有怎么样的抱负,怎么样的理想仇恨,最后都是不得不停息休止,做出自私并不甘心的放弃。   埃莉塔缓慢的伸出自己的手掌用着薄弱身体内最后的力气拾起那瓶药膏,随后颤抖着指尖徐徐的旋开瓶塞,接着挤出乳白色的胶状膏体停留在她的指尖,继而在思绪有所牵连,还是有所温存的时候,她便是缓缓的抬起手把那药膏朝着自己的记忆中脸颊所受伤的印迹处进行涂抹,在自认为装饰美丽的时候,没有平镜的对照她却是无法意料,那所涂抹上后遗留下来的便是花片般的血色朦胧。   “……葬总是说我愚钝,固执,原本无法理解的我现在也终于是或多或少的可以懂得,那真是没有办法呢,被创伤的印迹可以被治疗,可以抹去形如新生,然而那新生的痕迹却是与历经承受的沧桑本体来讲却又是太过于稚嫩,太过于难看,呵,什么特效的药膏,还是那句话,China制造的东西当真全都是无法相信,呵,你说呢,你们说呢,因为是可以理解懂得的吧,还是要去进行完成的憧憬愿望……”   埃莉塔缓缓的闭上了眼眸,在眼角处缓缓的流淌下清澈的泪水,不过随同泪迹的下垂走势很快便就被血色的泥泞吞没,最后她的身躯轻微颤动,仿若是失重般的依靠碰撞在她身边的建筑塑板,发出闷沉的声响,而她的动作便也是僵持在了那里,不过她的右手却是死死的压按在她的左胸口上,形如雕塑一样的固执,一样的停留。   而一切背叛,仇恨,憎恨,信仰,那又是什么呢?   杂乱的揉做一团,让人看似理解,又是无法懂得,直至最后的最后人依旧是如此的苍白,如此的可笑,形如他们所讲述话语,所演绎的故事:   “……整个世界都是苍白的色彩,如果要去形容,要去表述,我想那就是欺骗,白色的,仿若是看得到,然而却是什么都没有看得到……”   ……   被微风拂掠薄凉细雨的前奏终于是歇息,接踵主旋律的阴雨磅礴成为卡斯特罗群岛区域内天空的主旋律。   淅淅沥沥,重雨形如帘瀑阻抑视线与听觉,不过存在的便就是存在。   通讯接收器装置的频率指示灯交互闪烁。   钢铁巨人的身躯已经是与雨幕身为同色,葬止步在那建筑仓库的高阶顶层出,触目着那已经是被雨水过度稀释过的血迹,还有那被抛掷在一旁同被磅礴涟漪雨水打湿剔透的印有China字体的美容药膏瓶。   “嘁。”   他从牙关内低吼出嗡鸣,并是瞬时间紧紧的攥合着拳头。   而心脏跃动的声响便也是一声高过一声的掩过了大雨的滂沱。   注:Cuba原本就为复合民族国家,这里故事虚构的卡斯特罗也是如此,继而葬才是在前文中多次描述是清秀东方人的模样。 第五十一章 回忆(至皮莱斯的一封信)   题记:一条河流无论是开始起源在何处,或是终结那里,在流水在或是简短或是漫长的岁月内,最终都会有所结果,看似结束,又是开始。   ……   伟大的皮莱斯·卡斯特罗·萨米克·弗洛莉斯特兰领袖:   您好。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便是从谦虚的姿态,喜欢作为渊博学者的姿态。那很令人费解,明明是什么都不懂得,然而却总是做出一副懂得的模样。就如同这个浩瀚未知的宇宙,所有的星辰都自认为自己是独一无二,最为闪耀,然而在无尽的未知中一切却都不是定数,因为谁也不知道在那无尽的未知中到底还包含着些什么,而我们的国家已是如此。   政府总是在夸耀我们国家的正在崛起,正在伟大,在这样的一个科技网络发达的时代,在亲身所存在于这片土地之内,偶时好奇的使用网络引擎搜索,所得到的结果与所看到的形如泥泞。   我不能否认我们的政府,我知道所有高位者除了在媒体上所看到的气势风光外,还有诸多无法曝光的苦涩,我们的国家从世纪前的灾难一路困苦的走到今时今日的确是值得夸赞,但却并不值得歌颂。   战胜困难的确是会令人内心充满自豪,充满成就感,在此我也不敢大胆的臆测是否政府是有意的这样轮番的制造苦难,从而进行我们社会民族的团结,而对此,在我还是孩童的时候,每天听闻着电视,或是广播那播音员包含煽动性激烈的言辞总难免会是一身鸡皮疙瘩,而激动不已,甚至在内心里面许下未来报效祖国的豪情壮志;而现在回想起来,虽是不觉得那个时候孩童的自己如何天真可笑,但却是可以确定在一路成长,反复的看着我们的祖国遭受着磨难,政府反复的进行煽动性的鼓舞,那就犹如是小时候我所看烂的动画片,虽然当时可能会受鼓舞,甚至感叹,然而时间久了,随着成长看到的多了,懂得的多了,那才知道曾经被捧为珍宝的东西,实际不过就是一泡狗屎。   请原谅,我这样话语可能有些激进,而也正是因为我热爱这个国家,热爱我的祖国,所以我才会有这样的情感。   而接下来便就是我所要对政府提及的几点建议,虽是不敢奢求是否能有所改变,不过可以肯定有所表述,便注定有所憧憬期盼。   一,能源问题。我可以理解几年前老总统还在位时对世界宣布启用双I粒子能源的实际用意,那并不是对世界的挑衅,而是希望得到世界的帮助呐喊,然而这样的寻求帮助太过于嘲讽,明明是有求于人,然而却不愿意低下头进行谦卑,依旧进行着强硬,而这样的强硬所带来的便就是我国人民的苦难,卡斯特罗政府在世界内再次强硬排位的晋级,那毫无意义。由于世纪前国家分裂灾难的出现,社会科技进行后退,在传统化石能源世界内都是吃紧穷尽下,我们的国家自然不敢奢求,而太阳能虽是几乎零成本无污染的能源,但对于开采面积巨大,收益时间不稳定,对于我国群岛陆地这样狭小的范围,农业播种开垦广泛,人口膨胀集中却是不为适怡;而对于核发电我便就不多说什么了,虽是我国已成为拥核国家,但是在东部斯密加斯拉特那废弃的方圆二十公里土地便已经是沉重的教训了,我想您也是有所理解的。综上所述所有有关我国能源问题的难点,已经过去所进行失败的解决办法便都已经阐述完毕,而对于近世纪新兴的粒子能源我想我国还是不要过度的进行奢求,毕竟可以想象核能源是经过多少世纪后才演变至此的福利科技。最后我所想说的建议就是可以适当的模拟参考我国的同胞NewCuban在America扶持下所进行的利用海洋洋流的水利涡轮发电,虽然在海洋上进行施工前期的投资巨大,施工困难,但却是解决以上全部不可行能源问题的最有效的办法,而这样的建议办法我想也不在是新鲜的提议,这是显而易见可行的道路,我不明白为何政府迟迟的不进行这样的能源建设推动,可能觉得这样的模仿故去背叛自己的同胞很是丢人?呵,言而总之我却不在意这是否丢人,我只是希望现在的孩子们不要在重蹈我过去童年生活的覆辙,比如在看电视进行到激烈的时候突然的断电,或是攒了许久的零花钱终于买到了一台本国山寨电脑,但在连电玩耍的时候因为电压不稳定然后烧毁电路……   二,社会问题。这是一个复合性的问题。排除开失业与就业的双重矛盾压力,现在在社会内部存在着严重的人闻与治安问题。虽然电视与广播连年的煽动性鼓舞的音乐和话语从来没有过换调,但随着人在社会内的成长,看似煽动激昂的一切都已经是沦丧为麻木,随同失业人口比重加剧,犯罪率便也是随之的进行着增加,同时在社会内妇孺皆知的人体器官买卖交易猖獗,虽是没有任何巨大的毒品走私黑帮什么的在我国内出现,但我想那并不是什么值得警察署内的警官们欢呼歌颂的治安,反而是这个国家过渡贫瘠,过渡的被封锁,无论是走私,还是毒品这样高级经济的奢侈品都是无法在我国内进行流通,潜在意义来说便就是我国自身的贫困所在。而又是该如何解决这样最为棘手的经济社会问题呢?在领袖您看来这可能是极其难以解决的问题,但是在我看来却很是简单,排除世界外国家对我国的封锁,我国自身的放弃对自己的囹圄封锁便就足够了,重新恢复旅游业,由此衍生巨大链条便就会形如滚雪球一样快速解决我国国内贫困的诸多矛盾问题。而对于政府迟迟的不开放对自己的封锁约束,那也很是令我费解,依靠自身的倔强和顽强挺立起来虽很是令人振奋,可是那样的困苦挣扎最后都可以得到什么,又可以获得什么呢?或许我很愚钝无法理解政府的高瞻远署,但我同样知道我们存活的是现在,而是否还有未来都是不确定的因素,同时对于未来我的祖国是否会有崛起般的成长我也并没有抱有太大的希望,只是或多或少的期盼渴求我国的国家有所改变,我们的社会有所改变。   三,腐败问题。这是我,或者可以说是所有卡斯特罗人民最为憎恨,最期盼得到快速解决的问题。社会主义制度的核心便就是平等,而一个国家,由庞大人口组建的群体自然便是无法避免的需要领导层的存在,需要从这庞大的人口中选举出代表进行着国家重大事项的决议,然而那些代表真正的代表了我们这一类最底端基层的人民吗?他们真的理解知道我们所最需要最渴求的吗?人都是自私的,任何人都是不能把自己的子女与邻居家的孩子看做一类,在人类的本性中完全的诠释着人类的贪婪,这一切是否与伟大的卡尔·亨利希·马克思先驱者的理论有着冲突我不敢确定,但我可以确定的是,只要人还存在着自私,还存在着贪婪,那么无论这个社会进化到何种地步,人们过着如何富裕的生活,科技有着怎么样的超越,那一切的一切都是无法弥补人类这样的贪婪自私的短处,一切的改变一切的进步不过就是物质罢了,实则一切都没有改变,一切都没有进步,人还是最原始那样自私贪婪的丑陋。综上,在新一轮代表选举即将开始的时候,我希望这届的选举可以更加的透明化一些,不想再被代表,而真正的代表是我们每一个卡斯特罗基层公民都共同呐喊的声音!我希望在我们祖国全新一轮的人民代表大会上,我可以看得到真正满身油污的工人朋友,真正满手老茧的农民朋友,而不再是打扮的溜光水滑,一副大腹便便或是花枝招展的富贵者非要称呼自己是工人,自己是农民的虚假者;而所听到的声音也是我们最想听得到的,发生存在我们身边的,而不再是什么科技,什么火箭,什么卫星的冷笑话。   以上,来自一名由衷热爱我伟大祖国卡斯特罗的一名普通基层的公民。   ……   在户外阴郁磅礴的时候,坐身在办公桌前的卡尔借着窗旁那阴灰明亮的色彩在稿纸上进行着沙沙笔迹的书写,而在他桌案上还放置着电脑,着这样信息科技的时代,他如此这番复古样式的书写却是颇为滑稽,隐约之中也是存在着滑稽的意义。   “啊,这样阴雨电力供应不稳定的天气真是讨厌啊,什么时候我们国家要是真的能有America或是China那样HAARP可以改变自然气象的装置就好了,哈,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要是当真实现那样的愿望,那么这便也就不算是奢侈的愿望了吧。”   卡尔显得疲惫的沉声一叹,随后从稿纸本上扯下他那刚刚书写完毕纸页某随后毫不吝惜的那把揉做一团,继而的向身后的废纸桶抛之而去。   那就行如总是喜欢吵闹要求的小孩子,在反复大声哭泣得不到满足后,在逐渐的成长后便就是有所习惯。   那并不是坚强,而是麻木,而你是否也有这样的麻木呢?   盼望,失落。失落,盼望。   那就像是一曲旋律噪杂的反复吟唱着黑暗。   注:1,第五卷完结,感谢支持!更多精彩敬请关注第六卷《血色的旋律》!! 对第五卷的完结留念封面 第五十二章 使徒归来(苏醒)   题记:黑夜无论怎样悠然漫长,白昼总会到来————威廉·莎士比亚·E   旋律的声音渐渐的息止,高挑的节奏不再重复,在人心中还是有所期盼,还是有所等待的时候,却是再也没有了延续,所接触到的只是一片空白,一片黑暗。   “在哪里呢?”   那人声音显得萧条的回荡,飘渺之内看不见自我的世界。   明明如同新生,明明原本就是一无所有,然而却还感到很是悲伤,很是忧郁;明明是在看不见色彩的黑暗中,然而却依旧存有风景停留在眼瞳之内。   那是一个打扮有些怪异的女孩,而在那视线刚要收紧的仔细焦距的时候,那般存在的风景又是快速的远离,一切仿若是有所注定,一切又是不可追寻的朦胧。   “那是谁?而我……而我……这就是死亡吧……”   思绪恍然的顿悟后,原本黑暗色彩的世界瞬时的明亮了起来,形形色色的光影叠罗,在形如梦幻般色彩未来都市建筑林立的长街上,那人终于是看清了自己手脚身体的存在,还有纷杂数不清陌生有熟悉,熟悉而又陌生人与他背对远行的脚步。   “……你们,喂……”   那人的心头感触惊慌,形如被抛弃的模样,然而在他突进脚步进行追赶,在他伸出双手进行挽留,所进行碰触之时,他的身体与臂膀均是完全穿透过那些人的身躯,形如幽灵不同次元的存在。   “这……我……”那人无法理解,又是无法相信,瞬时之间内心中填充满惊恐与孤独的荒凉。   然而在他自暴自弃的跌坐在地面上进行叹息失落的时候,猛然之间一只手掌朝他伸递过来彰显着友好。   那人微微一怔,随后惊喜的立刻抬起头,然而所触目之间却是依然看不到那人脸庞的模样,只不过那举止与体态的却可以肯定为是女人。   “怎么还在这里?”那女人的声音显得有些恼火粗暴,然而却还是包含着关怀的意蕴。   “我……难道我还该去哪里吗?”那人在看清眼前女人那朦胧的脸庞后,惊喜的心又是踌躇的失落下来。   “你难道不该还有所去处吗?你愿意就是这样的停留在这里吗?”   “不愿意!可是我……”   “无法在触摸到他们对吗?”   “……嗯。”   “呐,拉住我的手,我们互换位置,我代替你停留在这里,你便就可以继续追赶跟随,甚至是引导他们的脚步了。”那女人的声音缓缓的柔和了起来,继而她所伸出的手掌更加向前的示意停留。   “你?……代替我?为什么……”那人显得不解的彷徨。   “呵,因为这是命运的选择。”   在下一刻那女人不是形如那人那般的犹豫踌躇,她直接的探出身更近一步主动的拉扯过那人滞待在半空中的手掌,紧攥的触碰之后,整个世界便是荧光似的羽化朦胧起来,继而光影眩光的色彩消散后,那人神奇的发现自己已经是站立了起来,目光随同的向周围瞧看,那些原本身形熟悉行走向前的人们脸庞也不再是朦胧,全部的成为清晰熟识的记忆。   那人喜极而感触的时候,还是不忘记回首看去,在那最开始他所驻足停留的地方那与自己有所交换的女人正是代替着前一刻的自己伫立那里,而其脸庞的模样却还是不变的无法看清瞧见,在与自身所作为比较,一种掠夺他人自由的罪恶感让他感到羞愧和难受。   “你……对不起……我……”   “呵,我现在也是终于有所明白为什们命运会选择你了,呵,不必抱歉,我说过了这是命运的选择,而命运只是棋盘地图上摇掷的股子,它只会给予你机会式的选择,而最后到底该是要如何选择还是取决于你自己。加油,努力吧!”   “嗯!”那人肯定的点头,随后转身便欲朝着身旁熟悉人流还在前进脚步的方向进行起追赶,然而当他的脚步刚迈出半步,却又是僵持了下来,随后再度的转过身。   “抱歉,我觉得我们应该是很熟悉的,可我却看不到你的模样,无法想起你的名字……”   “啊,我也看不到你的脸,我也无法记起你的名字呢。我叫埃莉塔,你呢?”   “埃莉塔……我,我叫肖阳……”   ……   “……”   “嘀嘀,嘀嘀……”   电子器械信号的嗡鸣声响悠然反复简单旋律的回荡在房间内,睁开眼睛的肖阳触目到棚顶的一片漆白,原本以为意识还是停留在梦境之中,然而随同他的眼瞳转动触及到边外的素色风景,还有可以真实的感受到自己心脏跃动的节奏,以及心脏每跃动两三次后便是突兀一下抽搐的痛感,一切还原着真实。   他感到自己的身体缓缓的恢复了力量,接着在自己心脏跃动抽搐疼痛的节拍闪过后,他便是微微的收缩身体,试图的平直起身躯。   “别乱动,安分一些。”   突然熟悉的女声让肖阳思绪一怔,随后他立即的想要扭动脖子转换视角朝着声源的位置看去,然而在脖子处所僵持捆绑的治疗约束器材却是阻断着他的动作,如此被迫的妥协放弃下,肖阳缓缓的闭上了眼眸,在简短时间内,他的思绪回忆肯定那声音的指向者后,他便是再次的睁开了眼睛。   “玲雅吗?”   “嗯。”   玲雅的声音显得冷漠,在肖阳无法看到只能听闻的情况下,隐约之间便是感受到玲雅与曾经时候所见面共存光景时候不同的忧伤和冷漠。虽是无法看到,但是可以肯定那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但我并不是你这些疑问的解答者,等你在康复一些会来人对你讲述一切所发生的,还有所发生的经过细节。”   玲雅一边说着,一边移动着脚步靠近肖阳所躺卧着的床榻附近,随后视距可以与肖阳进行有所触及的交换,同时玲雅抬手解开了连带捆绑固定肖阳脖颈的约束治疗带的钮扣,还有固定身躯的臂膀与四肢的约束治疗带钮扣,而唯独没有解开对肖阳胸口约束的约束治疗带。   “既然你已经苏醒过来,那么你的四肢便就可以自由的活动放松些,而你的心脏刚刚接受完手术不久,外部创裂口还没有完全的愈合,为了防止意外,还是限制你胸部自由活动要好。”   “啊。”肖阳沉声的肯定着,在视距内出现了玲雅的身影后,他看着身着素白色科研工作衫的玲雅,那虽还是记忆中的模样,然而他却还是感到有着稍许的忧愁,同时他也从未想过彼此之间再见面的时候会是这番模样。   继而彼此的缄默,玲雅显得忙碌的记录调整房间内的医疗仪器设备,而肖阳在视线可以自由环顾着房间的布局整体,完全熟悉后,他便又显得耐不住寂寞的打破由仪器稳健声鸣旋律的安静。   “你刚刚说我是苏醒,那么我昏迷了多久,现在是什么时候?”   “2620年1月20日,还有15天便是China传统日历纪年的春节,哼,今年很是凑巧情人节也是在那天。”玲雅的声音依旧是显得冷漠,这让肖阳欲言又止,或者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进行彼此之间的对话,而懵然的思绪记忆间他又是恍然的意识到了什么,继而的选择了沉默。   “你的身体恢复的很顺利,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再有十来天便就可以下床自行走动了,你安静的静养吧,我先是离开了。”玲雅一边说着,一边脚步便是朝着房门处走去,然而突兀之间脚步又是停止下来。   “啊,抱歉,我有些疏忽了,现在你已经是苏醒了过来,睡了那么久,在要入眠的修养却是很难了,一会儿我会给你送过来几本杂志,让你用来打发时间的。”   “没有电脑或是电视么……”肖阳做着轻声的抗议建议。   玲雅刚要再度离去的脚步又是一顿,而身影却依旧没有回顾。   “电脑或是电视对你正在康复中的身体或多或少会具有影响……虽说……总之现在的你还是不要接触的好。对了,还有这个……”玲雅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的白色大褂宽敞的口袋内摸索出一只青蛙布偶,随后摆放在了一旁医疗器械醒目的顶端位置。   “呵,你还真是记得我那个时候说的话,重要的东西当真是时刻的放在身边呢。”   最后的话语讲述完毕,玲雅便不再犹豫径直的划开房门后离去身影。   肖阳的目光随同的转向停留在那只青蛙布偶的身上,触目之间,除了看到那只青蛙布偶有所褶皱的布料,还有边角干涸血色的印迹,思绪牵动之时,他心脏那跃动节奏的疼痛便也是越发越加的剧烈清晰了起来。   “重要的东西么……” 第五十二章 使徒归来(Festival1)   题记:你可有那种错失的梦想,在自己因为过后其他的失落而低迷的时候,那错失的梦想奇迹般的成为现实的记忆吗?有失必有得。   这一刻的肖阳开始着装进行打扮。   自从他清醒过来后连续的数日调养,他的身体已经是有了极大的恢复,原本时而隐隐作痛的胸口也是恢复了平常,虽躯体还是显得有些孱弱,不过那一切已经是无关大碍。   而今天的日子正是在他苏醒之日时候玲雅告诉他的China的传统的春节,以及世界内共享的情人节。在天光还早的时候,玲雅便是只身前来为他解除了全部与他身体相连接的医疗器械输液针管,并是为他送来了一套崭新适体的西服礼装,并再告知他稍后的时候会有人来看望他,并是引领他前去参加宴会后,玲雅便是自行的离去了。   就此肖阳便是开始了着装打扮,一切的未知都讲获得答案,一切的未来也将是在此进行铺垫,肖阳的内心缓缓的膨胀起来,满怀着不安的忐忑,以及憧憬。这样的心境让他不由得会想到了多久多久以前,他自己还是在第二玛雅部队学院的时候,那个时候他第一次参加那样包含成年人意义的聚餐宴会,以及在宿舍内等待宴会开始的时间内与过去同伴的嬉戏说笑,同样的期待,同样的憧憬那份喜悦,而懵然记忆清醒消散一空成为烟雾般一无所存,对比的荒凉让肖阳不得不沉声的叹息。   而不算冗长孤寂的时间等待后,窗棂外户外的天光已经是沉暗了下来,着装打扮整理完毕的肖阳已经是知道了时间已经是到来,不在少年的他已经是学会了成年人某些时候的固执沉着,再度的静坐等候稍许后,在安静的世界里,那随同他的呼吸与心跳,那徐徐出现以及靠近脚步明亮的声音便是越来越发的清晰。   房门开启,到来者的脚步停止在那里。肖阳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呼吸保持平稳,随后目光的视线从那到来者的足部缓慢加速的向上打量,直至在最后,在空见内显得灰暗的采光下,他瞩目到那人满头银白的发色乍眼,以及与其相似对照下的容颜,记忆的思绪再是有所恍惚,猛然的时刻肖阳便是再也无法保持住所谓的矜持,他立刻的从坐卧的床边惊站起来,并呼喊出不可置信,但有不可否定的声音。   “……格雷米!”   “呵,你还是记得我呢,原本以为你会把我忘记,毕竟在当你你我之间刚有所接触,生命刚有所交集,Apostle军团便是遭遇了几乎覆灭的重创,至此所有人便都是分离落魄。”银发的雷格米在肖阳认出自己后,莞尔一笑,多年不见的成长之后,或多或少改变成熟的气质确实令人在潜移默化中值得相信。   “那现在……这……我,你……”肖阳还是没有从内心中的惊讶中恢复过来,不知所措间,想要表述的话语连续的期艾。   “呵,这里不是谈话叙旧的地方,并且现在大家都还在宴会的主场厅等待着你,我们边说边聊吧。”   “大家?”肖阳显得困惑的轻声呢喃,而思绪恍然又是有所理解后,他的瞳色猛然的扩散,“大家!”   而银发雷格米却又是莞尔一笑,并不再给予肖阳任何的回应,接着抢先一步的离开了房间,肖阳也不怠慢,立刻的进行跟随,虽是大病初愈身体还是显得孱弱,焦急间脚步显得踉跄,然而在内心被雷格米话语有所触动,想要迫切知道答案下,一切却是进行着奇迹般的康复进化。   既出了那形似别墅建筑病房,置身与户外,那天顶的星月正是皎洁,而空气内虽是间杂着冷风然而却并不刺骨,隐约中还包含着一股股暖意。   “这是你苏醒过来半月内第一次的走出那建筑吧?那么你知道这里是哪里么?”并肩的行走之时,雷格米用着试探性的口吻向肖阳询问。   肖阳微微犹豫,随后旁顾这处庞大园林的别墅院落,触目之间看着就近的植株树木在皎洁的月色冷光中彰显着翠绿的姿态,隐约之间已是知晓。   “这里是……南半球的Australia?”   雷格米依旧莞尔,“的确这样季节这样的气候,还有对于我们来说所可以安全置身,又是在这样庞大奢华的园林别墅,也便就只有Australia在世纪前遭遇历史磨难后所遗留了,呵,你看样子有些惊讶呢,看来玲雅当真是什么都没有告诉你,她也的确是太过于保守了些。”   肖阳的眉头不由得一皱,雷格米的话语已经是显著的包含了对他来说糟糕的消息。   “一会儿虽是对你来说会有惊喜,但是现在在这样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独处的时候我还是把一些惊喜之前的痛苦向你说明一下的要好。”   “嗯。”跟随着雷格米脚步行走之间,肖阳轻轻的点头,内心已经是有所准备,他并不愚钝,安静修养的期间也是对自己周边所发生的自己无法干预的加以想象,内心沉重之间,等待雷格米即要讲述出真实,有所意料,有所准备之下,他缓缓的攥起了拳头加沉自己的底气。   “玲雅限制了你观看电视或是电脑,只是提供给你过期的书本杂志,目的便就是不让你接触到现在实时世界所发生的状况,以免引起你的情绪亢奋,导致你在休养期间病态复发,甚至由此导致你那刚移植的心脏产生强烈排斥反应,而你自己的身体原本就是在那个时候在非洲弗利可可首都思科法姆宫天台处被子弹所洞穿,而那个时候我也是刚好赶到,没有让你的躯体遭遇过量失血,及时的手术救援挽留了你的性命……”   肖阳的思绪随同着雷格米的话语缓缓的进行起了回忆,他清晰的记忆起了在事发时候,在那弗利可可首都所发生的一切,还有那个自称是命运之子的男人,以及在最后安吉弗尔对自己讲述的话语,还有那义无反顾决绝倾泻出火舌的枪口。   “……那一次的一切矛盾节点便是在与那个叫做Coal组织势力的崛起……”   “Coal?”肖阳的思绪猛然一怔,串联起来的记忆让他突兀的感到脊背冰寒。   而雷格米却是不知晓更多详细肖阳所了解的过去,而是继续的这他讲述的话语,“啊,你可能还是不知道,在Coal势力组织,在弗利可可首都城市区域内成功再次击退新联合国集团军后,便是发布了对世界的声明,并是宣称自己势力的名号为Coal,而在那之后的时间,新联合国集团便是暂时的硒鼓,发表了对Coal势力的谴责与警告,然而在这之后显著的还是包含着在着2620年新年之后,一场对抗较量。而你便也是被弗瑞顿帝国认作为牺牲阵亡,这无需再做任何过多的描述,并且在此期间弗瑞顿也并不安分,继位总统帅不满半年的娜尤娜·索拉思尔再其兄长拉里克·索拉思尔的政治哗变下而下台,总统帅一职由他接任,帝国内的政治人闻也是在此期间进行了一场动荡,而这或许便也就是新联合国没有在遭遇重创后第一时间反扑Coal势力的原因所在吧……而这一切的一切,对于曾委身在弗瑞顿身为骑士的你,内心中还是怀揣着纠葛,或多或少的还是有感触良多吧。”   “……卡露亚……”肖阳的唇翼低鸣,有所感触,有所牵挂迫使他的拳头情不自禁的更加紧攥了起来。   雷格米把肖阳的模样看在眼中,并没有就此的再多说什么,而继续的信步向前,在靠近一处更为庞大别墅建筑前,他先行一步的推开那古朴奢华的房门,在连接明亮的廊道内徐徐的停下了脚步,而在那数步的不远处,那还闭合奢华木门的背后已经是可以预兆的期盼。   “肖阳,你还记得吗?”   “嗯?”肖阳懵然的抬头,看着近身处雷格米的背影不由得一怔。   “那个时候我们还是驾驭机甲对战的姿态,你对我说,人因为自私贪婪从而衍化了这个世界的不平等,这个世界原本是平等的分享资源给予每个人,而因为人自我的阶级分化出现不平等,由此才产生诸多种种不可饶恕,无法原谅的罪恶,而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守恒,人类因为贪婪才推动着进化,自那以后,这些年我也是以你曾经所说的这些话尊为信仰,恪守铭记……”   “雷格米,那些,我……”思绪牵动之时,肖阳也是回忆起了那些过去,以及在过去中的过去回忆起自己成对雷格米所讲述那些话,自己所天真的愚蠢,原本自己都是被认作否定的过去,肖阳他没有想到这些却是被雷格米尊为信仰。   “那些很重要不是吗?”雷格米语气一顿,不给于肖阳继续话语的机会,一语双关之时,肖阳也是有所懂得,有所清楚,下一刻在雷格米移步向前着手推开那闭合虚掩的房门后,那形如在洞穴内穿梭许久后终于看到白昼般的光芒刺亮的让人视线产生眩光致盲的假象————   “欢迎回来,肖阳!” 第五十二章 使徒归来(Festival2)   题记:……   当肖阳听闻到那源自记忆复合声音对自己问候,在那会场琉璃般皎白灯影下,看着那一个个曾经熟悉,有所时间蹉跎后依旧令人无法冷漠的人影,肖阳的思绪已经是情不自禁的亢奋了起来,这一刻他终于知晓雷格米对自己所说的惊喜,这的确是一个巨大的惊喜,甚至隐约要是让他誓言的牺牲掉自己的性命他也是有所情愿。   “啪啪,啪啪,啪啪……”   节奏般的掌声逐渐整齐共鸣的响起,宏亮简单鼓舞人心的节奏,让肖阳也是轻轻的怕打起手掌跟随着如此节拍。继续的脚步向前,肖阳看到独眼大汉乌达顿那番以及挺拔健硕的身姿,还有再其身边依旧有些头脑不太灵光的华玛耶;还有曾经直属自己的Apostle长官陈最大校,再其一旁曾经有过见面,但却没有过多少言语交流的王志中校;所有人,那些曾经在一起战斗过,生活过的所有同伴,而思绪懵然的时候,肖阳便是迫不及待的朝着对自己迎接的人群内寻觅,内心中还是对于曾经年少时候努力奔波,在最后所触目到的那一幕毁灭怀有隐隐的期盼,而所触目到的那些人虽是熟悉,然而却还是没有他所想见到的。   “是么,果然是不能有所奢求呢……”内心感叹失望间,肖阳便是情不自禁的低沉下了头,而在下一刻他的后脑勺处便是遭遇到了一记爆栗,许久没有被人有着如此粗暴的打招呼记忆下,肖阳微微有些恼怒,然而当他回头看到那人一头银白色的齐胸长发,那发丝虽是对其半侧的脸颊作为遮掩,让人无法看清其全貌,然而在回眸的一瞬之间,肖阳还是怔住,还是认出。   “法……”   “还是这么迟钝!”法希亚的嘴角逾越的咧开,同时抬起拳头对着肖阳额头又是一记爆栗,许久不曾见面的彼此,原本以为会是尴尬疏远,然而一切却又是在看似改变中从未改变。   肖阳的精神再度的膨胀激动了起来,“你,你竟然还活着,那,那……”   “什么叫做我还活着?!我可是深深记得那个时候我们之间有过的约定呢,你说,一定要活下去啊,到时候我们就结婚!”   “……”肖阳的脸庞瞬间便是胀红了起来,在记忆中他却是说过那样相似要活下去的话语,然而也是知晓法希亚此刻附加言辞是对自己的玩笑,然而内心的感触间,他或多或少的很是记忆着稍许的罪恶,还有那个时候法希亚对懵然时候自己的吻。   “结婚?原来你们之间还有这种约定。”   “呃,不是的,没有……”肖阳听闻到身旁有人对此形如肯定模样的确认,他立刻的从记忆思绪内惊醒,随后立刻的出言反驳否定,瞬时之间他的瞳色内或多或少的触目到了法希亚半壁脸庞上的失落,而在一闪即逝的匆匆间,他的目光转向一旁,看到刚刚对自己讲述话语的那人,他的思绪与情感又是剧烈了起来。   那人的眼眸处佩戴着金属科技视力仪器,显著其视力已经是匮乏衰竭至极,不得不依靠这样的科技仪器来在外部提供视神经的架设,不过即便那样面庞被这仪器遮掩了大半,但是那人的体态,身高,举止,肖阳却还是没有忘记,却已然清晰的记得,同时高声的叫出了那人的名字。   “安德烈!!”   “告诉你多少次了,你应该称呼我为安德烈·蓝马斯希乔夫斯基,尤其是在这样宴会的正式场合,然而现在既然可以再度的相逢,呐,那些,那些已经便是不再重要了……”安德烈的声音也是随同着情绪的高涨亢奋而有所颤动。   “你的眼睛……”阔别之后,安德烈显著改变的模样令肖阳内心纠葛。   “啊……你不也是没有在佩戴眼镜了吗?”安德烈轻轻一叹,继而对肖阳进行着反问。   肖阳微微一怔,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这番许久的时间内他都是没有在佩戴眼镜,而他的视力也是逐渐的改变,通过感触而变得更加清晰。   “……这也没有什么,只不过那个时候驾驭着StrengthFaith进行逃逸,遭遇到了China方面的围堵,从而被迫的放弃了StrengthFaith机体,坠身投入大海之内……”安德烈显得有些惆怅简单的讲述着回忆的过去,“……那个时候我的胸腔已经是遭受了严重的内出血,意识已经是有所模糊,一切全部都是依赖着法希亚,而在海水的凉意尽头我的身躯后,我的意识便是完全的消沉了,当在度的醒来后,便是身处在鳐使徒内,而那个时候眼睛已经是无法睁开了,医师说是援救我们的时候我们的身躯被包围了满满一层的水母,身体部位有着MS作战服的包裹还好一些,而暴漏的脸部便是被水母刺蛰伤,而我们的双眼也是如此,而原本是视力障碍可以是通过移植眼球的,然而水母刺的毒伤已经通过我的视神经蔓延至了我的大脑,至此再度进行移植手术不止是危险,同时还可能导致视力再度的出现障碍,所以我便是被装备了这样的视力仪器,并且这也没有什么不好,反倒是可以比以前看的更加清晰了呢,呵呵,不过话说回来,法希亚她……”   “喂喂,闭嘴,宴会要正式开始了,主持人都已经上台了!”   在安德烈话语刚要继续的时候,一旁的法希亚突然的抬手扯过安德烈,看似巧合不经意的制止住了安德烈即要讲诉出的话语。   而随同之间,肖阳的目光也是下意识的朝着法希亚看去,虽是匆匆的一瞥,在法希亚身形转动,其半壁掩面的银色发丝微微浮动之际,触目间肖阳似若已经是看到了法希亚那改变发型之下所掩藏的肌肤,然而当他在想确认仔细的时候,原本明亮大厅的灯火却是瞬时熄灭,聚光灯扫向的弧光巡回之后打照在焦距的前台,瞬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也是汇聚至此。   “各位久等了!虽然我们推选成为晚会开幕的主持人,但说实话,真的没有什么可要冗长表述,并且今天是快乐的日子,我们也不谈公务,不谈伟大的信仰,伟大理想,让一切烦恼都暂抛遗忘,让我们为这一刻的再度相距,而举杯高声的欢呼,畅快的痛饮吧!Cheers!”   “Cheers!!”   随同着主持人的举杯示范,台下的众人便也是纷纷的一同举杯,行做跟随。   肖阳也是理解那主持人过于隐晦话语的意义,随同之间,他快速的从一旁路过侍者端拿的托盘内接过高脚杯,随之也是进行着轻声附和的“Cheers”,继而口齿轻摄那高脚杯内的酒精液体。   而随同顶棚的琉璃吊灯再次的明亮形如白昼,视野再度的开旷,肖阳环视之余无论是雷格米,或是安德烈,法希亚都已经是不在围绕自己的身边,而那些自己所熟识的故人又是在各自的进行着各自的交谊谈话,感受熟悉,又被熟悉的冷漠间,肖阳便又是回想起了这此刻这里不存在,但却想要存在应该存在的那些人影。   思绪踌躇间,随着舞池的开辟,肖阳的脚步也不得不退让至更远的边外,一个人端拿着那几乎还是满载酒水的高脚杯享受着不甘的自我寂寞。   “在想马丁中校他们吗?”   突然的声音又是让肖阳的思绪一怔,在他回眸打量间,那人的话语却是没有歇息的继续着,“有些离开是注定无法改变的,这一刻还能见到便已经就是幸运,而我现在也可以告诉你风莲那个小丫头还活着,法米娜也是还活着。”   肖阳全身止不住的颤朔起来,那并不仅仅是因为那人所对他讲述的话语,还有那人本身的存在停留————高挑的身子,清爽的容貌,一切的一切几乎是完全符合着肖阳的记忆,这是在他今天所见到全部曾经唯一与曾经完全相同,没有改变的曾经。   “师傅!”   “喂,告诉你多少次了,我可没有去西天取经的计划,哈哈……”那形似年长肖阳十余岁的青年人爽朗的莞尔,用着彼此熟识的冷笑话回应着肖阳。   “怎么样,身体恢复的很多吧?这些年……喂,你,唉……”还没等那青年人把话讲完,肖阳便就已经是一头的扑进了他的怀里,随后其肩膀的抽搐颤抖,已经在整个会场音乐交响间,那微不足道的泣鸣却是成为人心间的绝唱。   “师傅……”   “呵,真是拿你没有办法啊,不过便就暂且的纵容你这样一会儿吧,谁让今天是节日呢?”   “……嗯……”肖阳抽噎的形如孩子一般,更多无法讲述的情感似若只能用此刻紧紧的拥抱才能表白,才能不再离弃。在交谊的舞会惊醒正酣之时,没有人还会注意。至此,在那样的角落,肖阳曾经所认为失去的,再也无法重拾的一切,那一切又是重新获得。   重新,就像是一切最开始时候的模样…… 第五十二章 使徒归来(漂白)   题记:从没有简单的顺其自然。   那注定是一个惊喜的夜晚,也注定是一个难眠的夜晚。   当那宴会还没有正式的宣告结束,在午夜深沉之间,肖阳便是提前的只身回到了自己歇息的病房内。而那虽还是被称之为病房,但那房间内的各种医疗器械在肖阳数日前苏醒之后便被玲雅逐一的搬除,在奢华别墅的基础下,那房间自然也不逊色的华丽。   而在肖阳刚回到房间后,便是迫不及待的朝着洗手间奔跑而去,胸口如同焚烧般的炽烈,以及他自己腹腔内满填的恶心感,让他刚奔赴到洗手池处,紧接着低头便是从口中呕吐出污秽。   那种反胃如同要把五脏六腑全部呕出的感觉,让肖阳感觉是痛不欲生,而随同恍惚间相似的记忆却总是至此进行着共鸣。   ……   那是肖阳刚刚结束自己的少年时代,结束了目睹自己故土铣白市失落的惨剧,在与法米娜进行邂逅,在加入Apostle军团后,所迎来了与自己匹配的第一个任务。   那并不是驾驭MS对抗宣判什么的那般风光,即便是Apostle军团在马丁有意的收拢机师的情况下,一切也没有梦幻草率到那般的境地。而那个年纪的肖阳所迎来自己的第一个任务便就是颠覆他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的存在。   杀人。   那并不是什么投名状,在世界庞大,自我渺小之间,任何地方都是存在着变动与不平等。而那一次的任务不过就是Apostl军团制衡世界,坚定其自身存在的小小插曲。   肖阳已经无法再记得那个时候在那个国度内矛盾到底是因何而存在,只是身处在作战运输机副驾驶位置的他,在配合听从着主指挥的命令,配合着在外部驾驭Nemesis机体的法米娜对那区域内的群落武装展开攻击,在光幕与弹道交互之后,在那看似形如败破废铁的军械之中徐徐的流淌出或是乌黑,或是鲜红的血迹,那一瞬间少年的肖阳便是惊恐彷徨,他原以为自己所在做的是拯救,然而一切却是与自己梦魇中的刽子手形如一辙。   原本在目睹自己故土城市的沦落悲惨,他的内心中虽是悲伤,看着那一幕幕喋血的存在内心中也是没有苦涩,然而在那一刻,在他所认为自己的未来似乎可以确定的有所改变,然而通过作战运输机反馈在内置屏幕上的投影画面,那一处处从坚硬残破钢铁内所流淌出来的血液让他的内心中装满了罪恶,以及自己腹腔内无法拒绝的排斥,继而就彷如是一名菜鸟一般进行起了剧烈的呕吐。   那很痛苦,形如身死,然而意识却还是非常的清晰。   而在那时候也没有对他存有关怀,原本与其身近的法米娜也是对他渐渐的疏远,那或许是肖阳的错意,然而那种内心中所感受到来自他人目光却总是包含着异样的色彩,别人的否定,自我的否定。   接下来的光阴内,肖阳便是被安排在了后勤,有着玛雅第二学院的MS教育基础,熊安阳便是完全的接纳了清洗修整MS外装甲的工作。   那是很枯燥无趣的工作,而曾经在玛雅第二学院内所是有着清洗修整MS的经历,然而那时候所清洗的MS外装甲上只是存在着污泥,以及稍许擦磨的划痕;而这一刻的所要清洗的MS装甲上除了沾染着泥巴,还有干涸乌黑色彩的血迹,而那外装甲上的划痕也不在简单,如果以人的躯体作为比较,前者不过就是就是肌肤被划过印迹,而后者便是刀剑切割的血肉模糊,而区域内那焦灼的痕迹虽是干涸,然而隐隐之间还是存在着烧焦硝烟的气息。   日子从不变的时候开始便就显得漫长,反复的重复,在肖阳隐约觉得自己已经是被马丁,法米娜所有人遗忘的时候,在他自己也是隐隐的开始遗忘自己,习惯这样重复麻木的生活,命运所注定选择的改变便就出现了。   那一日在逐渐习惯这样重复的岗位,熟悉的闲暇之间,肖阳手持着从内部基地特供的自动饮品机内取出饮料,自我孤独的饮用,随后在那饮料液体竭尽,肖阳便又是习惯性的抛投那易拉罐至数步开外的回收垃圾桶内。   优美流畅的抛物线最后定义着完美的结果,而在那易拉罐应声的落入垃圾桶内后,随同之后便是响起了喝彩的掌声,还有到来者的脚步。   “呵,很不错嘛!”那人的声音如同他的容貌一样的清爽,让人无法完全无法拒绝的存在。   “只不过是习惯罢了。”肖阳恹声的回应着。   “习惯,这可真是一个有趣的习惯。”那人莞尔,随后踱步至就近的自动饮品机处触动系统屏幕选择了一款饮料,在旁出的机箱出口处响动弹出后,那人便是移步向前拾起那罐饮料,继而身子依靠停立在肖阳的一旁便进行起畅饮。   肖阳微微感到有些诧异,目光稍许的注视那人后,那人在的大口畅饮也是结束,随后便是继续似若无意的对肖阳开口讲道:   “很多时候,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做不到,而别人可以做到是因为别人的实力,是因为别人的运气好,而对于那些真正做到的人来说却总是喜欢说这是习惯,已经习以为常,就如同吃饭睡觉一样,然而吃饭睡觉这样的习惯又是什么呢?不过就是人与生俱来的本能罢了,所谓的习惯不过就是本能所作出的反应而已,既无法逃离,又不可割舍,当做出选择之后,到不可改变,而又必须有所改变的时候,那种本能便就会逐渐的成为习惯,呵,呐,你说呢?”   那人再度的莞尔,随后一大口饮尽罐内最后得液体饮料,继而抬手抛掷出那易拉罐,那是与肖阳之前所抛掷的曲线同样优美,同样的圆滑,最后同样完美的应声落入不远处的垃圾桶内。   在肖阳的思绪怅然似若所悟的时候,那人的脚步便已是徐徐的远去,而一旁工作台的电脑已经是响起了作业提示铃,肖阳立刻的惊起脚步快速的奔赴到那工作台的电脑处操控指令打开这间舱室的运输闸门板,随同着机械压沉的嗡鸣,稍许的等待后,原本空旷的MS清洗整理区域,一台肖阳从未见过的漆黑色MS被锁合的梯架捆绑的运送至清洗工作平台,继而在襄阳目光本能的朝着那MS胸口所烙印的金属名称看去,思绪的震撼间,一切全然的尽解,一切全然的重生————   Zero。   ……   “当,当,当。”   缓慢节奏的敲门声应时响起。   “还没睡吧?”玲雅的声音隔门传来。   刚作呕休止的肖阳稍许的平稳呼吸,随后触动感应水龙头把洗手池内自己呕吐的污秽全部的冲刷竭尽,随后快步的走出卫生间,便是打开房门。   “你吐了?”见面之后,玲雅便是率先的开口向肖阳疑问。   肖阳微微一怔,随后思绪立刻的恍然,“啊,抱歉,让你嗅到了臭味,我这就打开空调换下空气。”   “啊,我并没有嗅到臭味,只不过知道你必定会呕吐,因为刚刚在宴会内的饮酒势必会刺激你所输液服用康复药物的复合刺激,从而产生胃部的不适而呕吐,这也是我之前的疏忽,抱歉了,至此我便是前来给你送来缓解的药剂。”玲雅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她自己紧攥的手朝着肖阳递去。   肖阳立刻的迎上手掌接过,在下一刻触目到那所谓药剂只有手掌五分之一大小的花边包装模样,他便是不由的一怔。   “这是……糖?巧克力?”   “嗯,缓解呕吐后恶心感的最佳良药。”玲雅出声肯定,然而语气间仍是包含着淡淡的冷漠。下一刻她的目光也是随同从肖阳的身上移开,似若无意又是有意的朝着房间他处那摆放停留那只青蛙布偶的地方看去,须臾的停顿之后,她便是转身便欲离去,然而脚步刚刚迈起又是顿下。   “觉得很奇妙吗?”   “嗯?”肖阳不由得又是一怔。   “没想到我们会再次见面,而很多东西,很多人早已就是存在与我们不相识的交集里面,呵,算了,那些过于沉重的话题改日再说吧,今天是个快乐的日子,对你来说是个快乐的日子,好好休息吧,除去了重逢的快乐,明天便就是崭新的开始了。”   玲雅欲言又止,又是讲述出了一些肖阳难以理解深邃的话语,在他想进一步的挽留玲雅进行解惑的追问时候,玲雅已经是不再犹豫的离步而去,空留之间,肖阳情不自禁的注视着自己掌中所停留的那枚糖果巧克力,稍许的犹豫后,他便是果断的剥开那精美的包装纸,随后把那糖果放入自己苦涩的口中。   “……嗯,好甜……只有苦才能对比出甜的滋味么……” 第五十二章 使徒归来(不能回到的过去1)   题记:写在开始之前的平静。   “……以上便就是我们全盘的计划,Apostle军团一路挣扎,一拼搏至此,一切的一切也该是应有一个结果的时候了!!”   暗光的会议室内,雷格米言辞煽动激烈的讲述着对Apostle军团未来即要展开巨大的行动计划。Apostle的核心人物,包含肖阳在内听闻着雷格米那样的计划虽是微微惊讶,但是彼此间却是缄默。而当在肖阳的内心中还在或多或少的惊讶雷格米此刻已然成为Apostle核心领导者身份的时候,或更是感叹这稍许年间雷格米是如何的挣扎至此的境地,内心的感触间,原本安静的会议室内猛然的响起了反对的声音。   “如果这就是所谓Apostle最终所确定的存在意义的话,那么现在我便是退出。”前位席坐的王志毫不犹豫的从自己的坐位处站起,同时着手拾起停放在会议桌案上的军帽便欲退身离去。   “理由呢,王志中校?不要这般的激进立刻的退出会场。”首席位置上的雷格米声音显得平淡冷漠。   “这不是激进,因为我的任何理由都是无法在改变如今Apostle军团未来被你所确定的任何,至此我只能是选择退出,并是坚守我自己内心中Apostle的意义。”言罢王志便是不再拖拉,随手的推合座椅,继而走出了会议室,空留会议房间内众人依旧缄默的气氛。   “那么,还有反对的人吗?”雷格米的声音再度响起,连同安静所回荡的声音完全沉淀,不在存有任何反驳的声音后,至此雷格米便是重音的一叹,并是从自己的座位处站起。   “那么一切便是这样的确定,细节的作战计划在近期便是会商议确定,而在此空闲期间我们便是进行内部休整。”   ……   而所谓的内部休整便是繁重的体力劳动。   此刻的Apostle军团已经是人员匮乏,当年满载鲨使徒,鲸使徒的数千余众,在两年前的几乎覆灭的重创浩劫后,至此的旧人已经所剩无几,而乌达顿与华玛耶原本是被China方面囚禁,但是在监禁期间被特殊援救,至此才是有所重新回归。   “唉,想不到才回到这里几个月就又是要开始做这样的苦力工作,真不如还是在China的监狱内白吃白喝的惬意。”此刻搬用沉重金属物资位移的华玛耶在气喘吁吁之余还是不忘记进行抱怨吐槽,而多年不见后原本从不会讲诉世界通用英语的他,这一刻也是可以出语成珠的流利。   “闭嘴,再说毫无意义的浑话,看我不打爆你的脑袋!”在华玛耶身形前列的乌达顿也是双手捧着物资箱,如果此刻他可以空闲出手臂,想必爆栗的拳头早便是落在了华玛耶的脑袋上。   “啊,啊,知道了,知道了将军大人。”华玛耶毫无活力的回应着乌达顿,而目光与思绪猛然的时候他似若又是想起了什么,便又是开口讲道,“喂,将军,肖阳也回来了。”   “嗯。那天已经打过招呼了。”乌达顿沉声肯定。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而是法米娜小姐她……”懵然之间华玛耶的语气显得悲戚沮丧。   “这么多年了你的觉悟还是幼稚么?”   “将军……”   “从最开始的失去村落,失去故土,失去同胞,你应该是有所意识到有些东西失去了便是无法在被追溯,因为光虽是会反射,但绝不会逆向行走,而原本失去又是得到,那虽是惊喜,不过这并不是在拼搏路途中我们所最终要想的,你要明白,你要懂得。”   “我是明白,我是懂得,可是将军……”   “看来你还是没有理解,没有懂得,还是肩负的不够沉重,闭嘴。”乌达顿的话语猛然一转,随后立刻的顿下脚步并是回头,把自己手上所端拿的物资集装箱压按在了身后华玛耶所捧持的物资箱上,突来的压力沉重让华玛耶的脚步立刻踉跄,险些跌倒。   “喂喂,将军,太沉了,我坚持不住了……”   “太沉了,坚持不住了就快点把物资送到指定的地点,别在分散精力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乌达顿的声音沉稳又是显得冷漠,隐约之中还似若包含着他内心难以表述的情怀。   ……   而在另一处的物资整理仓库内,身体刚刚恢复不久的肖阳虽是没有参与到重体力的工作,但也并没有歇息清闲,坐卧在外接电脑处的他所要做的工作便是清点记录物资的存储,而就是在那样不动又醒目的位置他却可以接触到所有来回搬运物资的人员,每一个熟悉善意的面孔让他感到有所惬意,不过当在这诸多的熟悉善意中出现了陌生和冷漠,那就彷如是一捧原本洁净的沙包含了焦黑的石头颗粒,显著的对比下让肖阳的内心隐隐忐忑,那就像他对那人做错了什么,然而他们根本就不相识。   中午的时候趁着短暂的休息时间,肖阳便是来到了玲雅置身的实验房间,在近日肖阳回归至此,唯一可以靠近说得上许多话的人便就是玲雅了,至此他想听一听玲雅的解释。   “你说的那人叫做葬。”身着白色科研工作服的玲雅即使是在这一刻中午时间也是忙碌着,进行着肖阳难以理解的实验研究操作。   “葬?”乍闻这样的名字让肖阳微微一怔。   “啊,那并不是他原本的名字,不过就是回来自我进行的改名,而时间久了便也没人在记忆他最原始的本名,都习惯的称呼他为‘葬’。”   “啊,是么……”   “而他对你冷漠或是怀有敌视我想也并非是空穴来风,你应该知道你的心脏是被移植,而那心脏源也并非是组织内花费高额的金钱购买。”玲雅继续的改变身位,忙碌着试验台上的专业工作。   “那是……”   “源于些意外,你现在的心脏源来自葬身边的一位伙伴,而那位伙伴的意义如果以你作为比较的话……那么,那么就应该是如同卡露亚,呵。”   “他的恋人?”肖阳猛然的一惊,同时情不自禁的紧攥起了拳头。   “或许可以那样的理解,不过在我看来是比恋人来说更加要好靠近,可以信赖的伙伴,而葬他对你的冷漠和敌视感应该不是迁怒与你接受了着心脏源,而是怀疑你是否有价值,有意义的接受这颗原本不属于你的心脏。”   “我……”   “你其实也全然可以不用在意如此,毕竟你注定还是要所有证明的,与其这般的在意其他人对自己的目光,倒不如想一想自己所还有坚持的,所还要选择的,而到时候即便是我们不再回到弗瑞顿,我想你也是一定会回去,一定会在那里再度的有所证明,因为对你来说重要的卡露亚还是在那里,而至于你与法米娜的故事,我虽是也有听闻,也是从Null叔叔那里知道了法米娜现在的情况,矛盾的纠葛间至于最后如何选择还是全部要有自己来确定,所谓的奇迹并不是上天命运的赐予,或是妄想的想要依靠尝试一次成功的运气,如果有那样的运气真实存在着我想这个世界便也就不会这样的痛苦,我的实验便也会一帆风顺,不会再有这么多的失败,这么多让我每一次内心中都充满失望,每一次便又是不得不在重拾起信心的继续下去,即使不知道哪一次会成功,但至少可以知道每一次失败的不可行。”   “但是……人的生命只有一次……”肖阳用着显得沮丧的声音回应着玲雅。   “只有一次吗?而正是因为只有一次才是要格外的珍惜呢,所以很是害怕,而我也很是害怕,不过那样害怕又能怎么样?该要去做的无论怎么样害怕逃避都没有用,与其惶恐步入坦然一些罢了。”玲雅的话语突兀之间有时矛盾的自我否定,冲突之时,让肖阳无法理解,而心中隐隐的忧虑,从再度见到玲雅,那所对玲雅过去模样不同反差的疑惑至此便是更加的清晰,思绪稍作沉定,肖阳微微的深吸了一口气,随后便是想要对玲雅直白的表述。   “玲雅……”   “喏,这个拿去吧。”然而肖阳话语还没有沉定的时刻,玲雅猛然的转身随后抛掷给肖阳一块黑红色彩杂糅相间形如小石块的物质。   “这是……”   “实验失败的废弃物质……”   “啊,话说回来,我还一直不清楚你一直在研究什么,而日前虽是看到了范里斯博士,不过貌似你的博士地位是要比范里斯博士更加的高等……”   “我研究的项目是不能公开的秘密。”玲雅的声音突兀之间显得紧张急促了起来,“而你手上的那个废弃物质你也不要随意的拿给别人去看。”   “那,那这到底是什么?这样的话可以么?”肖阳微微有些诧异,着手间不停的端详那黑红色彩杂糅相间的小石块物质。   “那东西用不了几天就会在因为在空气内暴漏的时间久了从而完全的消散氧化成为尘埃,形如粒子一样由聚合的实体,在约束场消失后,会被空气分解氧化作用键。”   “那,那这到底是什么呢?你交给我又有什么样的意义呢……”   “够了!毫无意义!!”玲雅猛然的再度转过身,随后形如怒兽般甩开手打飞肖阳手上所端拿的那形如石头的物质,其突然歇斯底里的暴怒的模样让肖阳不由得怔在原地,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   缄默的光影踌躇时刻,彼此的目光便是再也没有交集。   玲雅缓缓的低下了头,随后从肖阳的身旁擦肩走去。   “抱歉,连续的实验失败让我的心情便的很坏,我不该这样发火对你的,因为谁也拯救不了谁,谁也不能依靠谁,一切全部都要依靠自己,只有自己才不会背叛自己。”   “……” 第五十二章 使徒归来(不能回到的过去2)   题记:不能回到过去么?而就算回到了过去,那么又能怎样?   玲雅躺在床上触目着天花板,思绪早已经散逸远离。   ……   “……因为谁也拯救不了谁,谁也不能依靠谁,一切全部都要依靠自己,只有自己才不会背叛自己……”   ……   白日时候她对肖阳所讲述的话语还是反复的荡漾在她的胸怀,思绪惊蛰清醒的时候,她立刻的轻眨眼眸,随后翻过身躯形如婴儿模样睡姿的蜷卧着身体。   “只有自己才不会背叛自己吗……”她轻声的呢喃重复,目光虽是停留在近处的被褥处,然而思绪不觉之间又已是陷入了漩涡。   ……   在世界宏观挣扎之后,微小瘦弱不得不进行妥协改变的存在。   “Null叔叔,我还会回来吗?而虽然爸爸已经不在了,啰嗦名字的家伙也是不在了,没有小鸡鸡的家伙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可是我……”   “啊,还是会再见面的,只要相信就一定会。”   那年弗瑞顿落叶的时候,Null只身一人把年弱的玲雅送到了弗瑞顿的皇都,原本对科学社论有着其真实父母还有修拉作为引导下,玲雅的智慧已是启蒙,但那所要被继续的还远远不够,为了让玲雅这块玉石得意雕琢,至此玲雅她便是以掩人耳目的身份跻身进入弗瑞顿皇都贵族特供的优异学府,一切都将是从基础重新开始。   那样被诗人作家描述为花期年纪的玲雅那时并没有形如花朵般的惊艳的容颜,为了不引起必要的麻烦,她出入打扮的都是极其普通,而唯一能使人觉得惊讶的便是她那一头形如男孩子的短发,那虽是在远距离视线难以分辨,然而只要离得的近了还是可以清楚的辨别玲雅那女孩子模样的平淡。   日子或许漫长的行如流水,而当那流水过后人们便总是会惊叹那水流的匆匆。   那一年在玲雅与所有人告别只剩下孤零的自己后,还是单纯的她原本以为自己便是会这样的孤零等待着Null在分别时候所对她讲诉的再见面,然而新的相遇已经是到来,毕竟人是活在由人组建的社会之中。   那很奇妙,最开始相识的记忆原本应该是最为真实最为炽烈清晰的,然而却不知为何总是会被后来彼此间的习惯性的存在而遗忘掉彼此间第一次相遇对话的记忆。   朦胧而又羞涩,喜欢而又时刻拒绝的排斥,或许那便就是青春吧。   就是那样的青春时候,玲雅与阿洛思彼此熟识了起来,在整个遗忘他们的班级之内,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相近。   而那所院校虽是被标识着贵族,然而很多时候也仅为象征意义的存在。一等的自由世界永远只是存在与羡慕妒忌的位置,而次等的拥挤拼搏才是现实主旋律的存在。在哪所贵族学院内所聚集被标识为贵族的子女便是如此,虽是享有着贵族的名声,接受着高等的教育,然而却是逃脱不开面对未来拥挤的命运。   而在更近一步的拥挤之中,玲雅与阿洛思便是被同样拥挤的人群抛离在了最后的角落,虽然那时候教学已经是采用全屏幕的投影现实黑板,然而时间久了成长期孩子的视力便是产生疲劳近视,至此玲雅与阿洛思两人便开始有了佩戴眼镜的习惯。   现实如此荒凉被排挤,然而两人确实交互式的携手向前,从没有感受过现实的忐忑,也是憧憬坚信着那个时候贵族学院老师引导他们信仰拼搏的话语,即便是屡次的努力都是失败,不过哪怕只要彼此间存有小小的进步,彼此间都会为彼此感到快乐,或许那个时候年少的他们不知道在未来的时候等待着他们的是什么,但是单纯的年纪所憧憬着的绝对会是美丽,从来没有过悲伤。   显而易见,后来的一切现实便就如同是成年人的一记响亮的巴掌,把孩童脆弱的梦幻打回现实。   ……   “……”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是博才多学的帝国骑士Master吗?!!那么,那么你倒是回答我?!!!你,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为什么!!!!”   “或许,或许是为了遵守某些孩童时候天真永远的约定吧……”   “约定?这就是答案吗?这就是结果吗?那么我们的相遇,我的相逢,我们的存在难道从一开始就是欺骗的谎言吗?!!回答我!!回答我!!”   “因为……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想要把你从你所存在的痛苦过去的涡轮中拯救出来……”   “……”   “喜欢我……喜欢我……呵,呵,哈哈哈哈……你凭什么喜欢我?你有什么权利可以喜欢我,你根本不了解我的过去,只不过你自己从你自己的囹圄中挣脱出来而站立在可以俯视我的角度,便就称之我身处的地方是泥潭漩涡?!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混蛋,混蛋,混蛋,你这个混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从今天以后我们便就是路人了,以往时候我们的那些存在至此全部终结。”   “……”   “再见面的时候,我会杀了你的。所以,你最好期盼着不要再见到我,永远,永远不要再见到我!”   ……   “永远么,阿洛思……”   辗转反侧后依旧无法入眠的玲雅索性便是起身来到了别墅建筑之外的庄园。   而如此占地庞大的私家别墅庄园完全是源自上世纪Australia的历史经济软战争后的遗留,原本是呆滞的奢华物,在被历史所指责抛弃后,从未想过有一天还会存在它本身应尽的价值。   而玲雅的思绪已经是无法在顾及如此,2月Australia的夜晚虽是宜人的薄凉,然而玲雅却是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寒冷,思绪回忆之间仿若如同是膨胀的爆炸,炽烈过后还包含着间接的膨胀与滚烫。   “我到底该不该还继续下去呢,只有自己不会背叛自己,只不过是自己总是在作出选择,即便那选择是错的,也会义无反顾,而现在的我是否是错了呢……”   坐卧在偏处休息石凳长椅上的玲雅内心间悠然的叹息,月朏星坠的时候,她那叹息的声音有时再度的重复,就彷如是汗流浃背之人,穷尽自己全部力量后而无所获得的呻吟。   恍惚之后,玲雅有时想起了曾经Null对自己所讲述的简单。   “只要相信就一定还会再见面的,只要相信……”   懵然之间她已是全攥起了拳头,“可是,可是我又该如何的可以去相信?!”   “那么如果可以看得到的相信呢?”   “……”猛然的声音,让玲雅的意识瞬时紧张集中起来,本能之下她立刻的从石椅上惊立起来,同时在触目到那人耸立的身高,以及在其右眼处外接佩戴科技电子眼的显著陌生嘴脸,陌生警惕危险的直觉,让玲雅立刻的向后退却脚步,与那人拉开等位的安全距离。   “你……”   “别这样的紧张,玲雅的小姐,如果我想害你,在我既然可以悄然无声靠近你的时候便就是动手了,何必还要如此的麻烦暴露自己?我只不过是看你很困惑,想要帮你一下罢了,你可以称呼我为拉法·C·亨拉米斯奇,如果这样的名字在短时间过于难记或是有些冗长,你可以直接的称呼我为拉法先生,或者我的隐喻称号,命运之子。”   “……”   ……   肖阳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白日时候玲雅的话语以及举止让他内心无法释怀,虽然在最后玲雅出言对他致歉,然而肖阳却不认为那是一切的结束。   从他苏醒之后第一眼的见到玲雅后,以及这些日内的交集之中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玲雅与过去曾在弗瑞顿皇都内的不同,如果说那个时候是对自己的欺骗佯作模样,而这一刻是玲雅原本的姿态,但是这原本压抑的姿态让肖阳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   心烦意乱之间,再又是想到法米娜还活着,还在皇都内认为自己已经身死伤心的卡露亚,一切一切纠葛的折磨让肖阳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如何去做,在他强制的闭上眼眸想要入眠,思绪之内却是想象起他还在少年时候沉迷的FPS游戏,自己可以可以操控游戏内的人物做出各种各样要的行动,恍惚之间他有些荒诞的认为如果自己这一刻就是那游戏内的模型人物,被玩家操控也是不错,那么便不再会有所犹豫,不再会计较得失,在射击对抗之中即便是看到身边伙伴的身死也不会悲伤难过,一切的一切便都是会变得简单,而有所情感的便就只有那些坐在电脑视窗前操控的人罢了。   “而如果真的能那么简单,能够回到过去,那么……” 第五十二章 使徒归来(不能回到的过去3)   题记:如同焦灼的光柱一瞬而逝,然而刹那间的高温烫熟空气,弥留的须臾间扭曲着折射光线的模糊视感。   翌日的时候一切还是那样的被重复,时间形如胶稠的凝固。   而不期而遇又总是在命运的撮合中看似巧合着,不知为什么会在那里,不知为什么在那样的时间只有两个人的存在。   “嗨……”肖阳抬起手显得局促的向玲雅招呼,底气不足的声音已经是把他内心还在对昨日彼此间莫名其妙的矛盾而忐忑暴漏。   “啊。”玲雅并没有保持缄默的与肖阳擦肩而过,然而对其点头寒暄,其声音虽还是显得冷漠,然而平和之下却是令肖阳感觉有些不自然的慌张。   “那个,昨天……”   “昨天怎么了?”   “嗯?”肖阳懵然的一怔,他不由得立刻抬起头确认玲雅那一脸的平静,瞬时之间便也是懂得,随即莞尔,“啊,没什么,哈……”   “没有什么就抓紧去进行你的工作吧,别在这里还是形如一个木讷的傻瓜一样,哼。”玲雅轻哼并是回应着肖阳也是微微的莞尔,那虽是寒暄佯作模样的微笑,但却是可以告知肖阳不必再把昨天的事放在心上,也不必在对自己有任何的关怀,隐约之间便是形如殊途陌生人一般的警告。   “啊……”肖阳木讷的回应着,并在玲雅再度向前移动脚步的时候,他条件反射的让开过路,让玲雅与其擦身而过的踱步远去。   “无聊的家伙。”玲雅的唇翼微微搐动,在与肖阳背身的姿态越拉越远。   “那个家伙很有意思呢,可以和我讲一讲吗?”拉法的身影不知又是从何处闪现,紧步跟随在玲雅的身侧。   “这不是我们所要交易的内容成分,我拒绝。”玲雅没有任何的回顾侧身,出语更加的冰冷。   “是么,那么如果我改变了我们的原定交易,把那个叫做肖阳年轻人的身份信息,或是有关他的故事作为加量的砝码,玲雅小姐你还会拒绝吗?”   玲雅的眼眸微合,脚步并不停歇,稍许的沉思后再度睁开眼眸,“随你,如果你想放弃与我的交易,我也并不阻拦,你的出现在我的世界里面原本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呵,真是狡猾的商人呢。”拉法轻叹,似若孩童的沮丧,而玲雅的眼角余光微微向后轻撇,随后更加快步的向前,在抵达她每日所进行科研的实验室后,她便是使用划卡开启房门,在自己与拉法进入实验室后,又是回身使用划卡把房门密合的锁实。   “哟,真是现代的实验室呢。”拉法在触目到实验室内整洁布局,已经各项各式的实验器材后,又是惊叹。   玲雅的眉头微微轻挑,似若从拉法惊叹的话语中窥探到了什么,随后她清咳一声走近实验台一旁的废弃垃圾处置处,从其中拾起一枚在昨日她曾给与过肖阳同类黑红色物质,然后再次转过身交付给了拉法。   “实验的废弃样品,我反复的尝试向其中加入各种物质但是都不能使其保持活性,我已经反复的实验不下近百次,甚至从卡斯特罗废弃的核污染土地提取与那相似的裂变混合物添加其中,然而最终的结果基本都是这样快速的凝固成为类似石头一样的物体。”玲雅进行着解说。   拉法把那黑红色的石头物质静放在自己右侧的外界科技金属眼的视距下,随同那指示灯的微微闪亮显著那已经是扫描分析的工作状态,稍许后拉法出声讲道:   “可以让我看一看原物质吗?”   “不能。”玲雅的声音毫无犹豫,这反而让拉法微微感到有些意外。   “哼,看来玲雅小姐还是不能完全的信赖我呢,我说过我会帮助你的,如果在昨晚我们所当成的交涉。”   “那也不能,那种物质我得到的极其不容易,同时也是极其危险,并且我自然不能完全的相信你,只不过就是能把你的话语当做一种参考罢了,而我之所以不找我的老师商议的原因在昨晚我已经是讲述,你应该明白。”   “呵,还真是陌生呢,不过既然是这样的话我想我的交易便也没有什么还要进行下去的必要了,不过处于相识的建议,我还是要说上一句,无论任何的科学都是存在守恒理论,永远都不会出现永动机的理想化,虽不知道你最终想要做出什么,但你还是要现实一些的好。”言罢,拉法转身便朝着实验室房门处走去,既要进行离开。   “呵,是么,多谢你的建议,而接下来便就是我们之间真正的交易了!”玲雅的声音猛然的高昂激烈了起来,在拉法刚转过身诧异的时候,他的后颈便是猛然遭受到了玲雅跳跃后的重击,而那所说是重击,但拉法更多的是感受形如蚊虫叮咬的刺痛,然而瞬时之间在脚步踉跄之后,他便是迅速的回身,触目到玲雅手上持拿的注射针剂,瞬时之间他便是显得慌张的愠怒了起来,并是下意识的抬手去触摸自己前一刻感触受力的后颈。   “你,你给我注射了什么?!”   “反正不会是对身体有益的成分便是了。”玲雅的出声冰冷,随后抬手撇弃掉那已经中空的注射器,随后从她白色的科研大褂口袋中摸出了手枪,继而缓步的朝着拉法靠近。   “你,你这家伙……”拉法显得愤怒的咬紧牙关并是攥起了拳头,然而本身的惶恐之下,便又是情不自禁的向后退却脚步。   “从昨夜你突然的现身,并是展现给我那可以吸附在身体上的隐身粒子,让我对你进行相信?哈,你以为我会是一个天真的孩子,或是你原本就是一个天真的孩子?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Apostle!像你这样身份不明的人,凭什么让我值得相信?更不要说什么可笑的交易!而我昨夜之所以没有选择动手的理由也很是简单。”玲雅把手上的手枪轻旋了一个枪花后,随后直至向身前的拉法,一切话语的意义已经是近在不言中。   “嘁,看来有些大意,有些被看扁了呢,这世界之外的人果然都是原罪的集合体,哼。”拉法原本显得慌张的模样瞬时冷静了下来,“你以为我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你认为如果我没有实力我就敢胆只身的潜入这里,或许我是天真,但我的天真是可以依靠我的实力进行完全的弥补!”拉法的言辞猛然的亢奋,并瞬时间挥起拳头朝着玲雅的胸口面门击打而去。   玲雅本想立刻的开枪射击,然而当拉法那拳风舞动之后剧烈煽动空气的震响,让玲雅思绪一怔,警惕之间她立刻的选择向后避让开身子,让修拉那一拳完全的砸实在她原本处身身后的实验案台上,而那原本坚固的实验案台,却在拉法的拳劲下瞬时塌下,其力道可怖的真实模样可想而知。   “呵,这就是所谓的实力吗?复合形态的金属身体?在昨天的时候我便就是察觉到了这一点,你行走姿势重心的不自然已经是把这一切暴漏……”   “暴漏了又能怎么样,你不会还臆想你前一刻所对我注射的那针剂发挥疗效吧?我的身体既然是复合形态的合金金属,对于任何形态的药物精神攻击都是徒劳,那看似是真实的注射到了我的皮肤里面,实则那皮肤不过就是包裹着金属身体的伪装罢了,哈,真实天真愚蠢的孩子,本想还是有所好奇你所表述的那奇怪物质,不过此刻一切已经竟然如此的话,那么便就不在重要!”拉法的声音轻蔑着,随同的上前朝着玲雅的身位逼迫而去。   如此面对挺立高耸的拉法,还有拉法所讲诉话语的真实,瞬时之间玲雅的额头便是滚落下来冷汗,她虽是出语看似的计算到了一切,然而一切也是因为她连续心神不宁的挣扎而产生偏离的失误,一切已然至此,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就算对拉法妥协什么,一切也是无法改变,因为弱者的妥协只会加速弱者灭亡的存在。   思绪恍然的灵光之后,在拉法身形再次上前展开攻击,玲雅便是立刻的向后闪身,朝着实验室的内间储存室躲去,同时扣动手枪的扳机,倾泻出火舌,虽然那子弹全数的命中在拉法的身躯上形如命中在金属掩体一般的涟漪起火花并被弹开弹壳,但交互之间还是有所作用的为玲雅营造了后退的时间。   在玲雅当先一步的闪身进入实验室内奸的储存室后,外部的拉法却是显得犹豫缓缓的停止下了脚步,虽然他前一刻出言对玲雅高声呵斥,但实际那不过也是他对玲雅的欺骗,他的身体并没有完全的被金属化,而那所说的皮肤伪装不过也是欺骗,那完全就是真实的肌肤,其下包含着他真实的血肉,在被玲雅注射的药物刺激下,他的视神经已经开始是开始出现恍惚的朦胧感,而此刻已经是占据优势的他开始犹豫到底是该进一步的追击杀死玲雅,还是就此的全身而退。 第五十二章 使徒归来(不能回到的过去4)   题记:“……那里的人很可笑,他们从不去想该如何的活下去,总是去想自己会怎么样的死掉。”————玛娜   前行一步躲入实验室内间储存室的玲雅在稍许迟钝脚步,并没有等待到拉法的追赶而至,而即便如此,玲雅也并不乐观,反而的焦灼。在此刻这完全形如密室的房间内,对方的冷静拖延时间,显著是最为正确的判断,而她手上所持拿着的手枪完全无法对拉法造成任何伤害,至此在称那为杀人的武器,还不如称呼为小孩子的玩具。   深沉呼吸之后,玲雅的目光快速的游走这,储存室内心期盼着可以寻觅到拯救的力量,而懵然时候她的思绪微微闪动,接着便是快步的朝着储存室内那更深处密闭处置箱处,随即他便是着手去试图解除那处置箱的电子密码锁,然而当那确认键刚被她的指尖确认敲击,随后的突兀之间她的后颈便是被突进到来的拉法擒住,在那复合金属力道的支撑,以及拉法那高耸的身高,瞬时之下玲雅的躯体便是显得娇小轻巧的被拉法提携了起来。   “果然,我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果然,是不能就此的罢手呢,呵!”拉法的唇翼倾吐出恶毒,随后擒攥着玲雅后颈钢铁手掌便是加大咬合力道,即要把玲雅的后颈椎捏断。   “啊!”剧烈的痛感让玲雅的不由得失声轻呼,随即她强咬牙关,在身体被提携至半空中,足部完全无法落实得意支撑的力量下,任由她身体如何的扭动挣扎最终的一切不过全部都是徒劳。   “哼,真是弱小的虫子呢。”拉法再度的出言嘲讽,随即略微的放松了自己手掌对玲雅后颈咬合全攥的力度,继而的松开之后形如表演杂技一般轻微的上抛玲雅身躯,让玲雅的身躯在半空中做出三百六十度的回旋,当他在探手擒抓住玲雅的脑袋,让玲雅的身躯面对向他自己后,随即他便是挥舞起另一只复合金属的手掌,形如暴风骤雨般的扇打在了玲雅侧翼的脸上,随着玲雅的身体形如断线木偶般的下坠,她身形随同受力的摇曳,以及随后瞬时肿起来的腮庞,还有唇翼被牙齿硌破渗淌下的血迹,一切的一切都已是彰显她堕入泥泞。   “呵,真是可笑啊,你一定没有见过现在模样的你,如果现在有镜子,你看到这番落魄模样的你自己,你一定会觉得讽刺,还谈及什么理想?什么未来,什么想要做的事,一切……”   “……理想……未来……想要做的事……”   躯体连番被拉法打击羞辱的玲雅意识已经是渐渐的有所模糊,思绪之内已经是无听清拉法这一刻所说话语到底是对自己如何的嘲讽,然而那些曾在书籍内可笑,曾被现代人讲述感到羞耻,然而真实却是灼灼闪光的词汇还是令玲雅无法忘记,无法朦胧的模糊,无法被全部的剔除生命。   ……   “喂,玲雅你是在和阿洛思交往吗?”   “啊?!开什么玩笑,我,我怎么会和那个四眼矮子交往?!!”   即便是在弗瑞顿贵族学院内生涯学习中备受社会定义的排挤,然而在那样花季的年龄中,同性同龄人之间也总是存在着相互交谊的话语。   “咦?是吗?每一次无论是午餐时间,还是校内活动总是看到你们两个人走的很近呢……”好事八卦的女生依旧对玲雅纠缠着。   “呃,呃那是,那是,我其实原本是和阿洛思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被不停的逼迫之下,玲雅只能是编造出了一个臆想的理由。   “啊,青梅竹马长大的?没想到玲雅你和阿洛思还有这样的一层关系呢,喂,那么你们两家一定是距离的很近吧,要不这周末我们就去玲雅家参观拜访一下吧,如果顺便的话,也可以到阿洛思他家的别墅庭院去看看,毕竟我一直都很好奇呢……”   “啊,啊,不可以!!”玲雅猛然的出声果断拒绝,打断女生们叽叽咋咋自我定夺的周末活动安排。   “咦,玲雅真是显得冷淡呢,这一点倒是和阿洛思一样,总是拒绝着其他的同学到家里,真不知道在家里到底有什么宝贝……”女生们的话语渐渐的酸楚尖锐了起来,随即渐渐的散离了脚步,而再重新回归至孤单的境地后,玲雅才缓缓的长叹了一口气。   傍晚的课业结束后,阿洛思与玲雅两人依旧是显得习惯性的一同的行走在离开学院的小径上。   夏季的太阳的余晖穿透过小路两旁树荫叶片缝隙,稀稀疏疏的光线形如雨后积云散开的霁亮。   “喂,我有事和你说。”突然之间,少女玲雅的脚步缓慢了下来。   “什么?”少年的阿洛思一怔,微微感到有些意外。   “从明天开始,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像现在这样没人注意的地方,我们都保持距离吧。”   “嗯?怎么?”少年阿洛思更是疑惑。   少女玲雅眨动眼眸,避开与少年阿洛思的目光交接,“没有为什么,只是觉得我们还是陌生一些的好。”   “是么。”少年的阿洛思回应着平淡,木讷思绪的彼此谁也不愿意讲述温柔,每个人都有每个人所被命运设定而选择背负的,谁也不愿意对彼此率先的真正袒露,而彼此可以走近也正是因为那样的相似,而所产生这样纠葛的情愫也是源自那所被命运设定的性格。   如果一切能够回到一开始。   “啊,我也刚好是想要告诉你这些。”猛然的时候前行的阿洛思突然的顿下了脚步。   惊诧之间玲雅不得不随同的停下脚步,仍有自己注视着那个时候阿洛思被夕阳日光渲染的身影。   “明天的这个时候我也是不能与你这样的惬意了呢,我报名参加了格斗俱乐部,将要在那里接受格斗培训……”   “格斗俱乐部?格斗培训,呵,你是在开玩笑吗?”懵然之间少女玲雅既是感到震惊,又是感到有趣。   “怎么?”听闻着少女玲雅语气内那潜在意蕴嘲讽的声音,少年阿洛思也是显得恼火了起来。   “你是被人欺负了吗?想要去学习书籍影视中那样的学成武艺去报复?你还真是天真呢,哈哈……”少女玲雅看着少年阿洛思那回头瞪视自己的模样,还有他那比自己还要低上一寸额头的身高,她终于还是忍不住的大笑出声。   “嘁,我可没有你所想的那么天真,这是我的选择!”阿洛思紧紧的攥起了拳头。   少女玲雅似乎感到自己有些失礼,立刻的收止住了笑声,“你觉得你可以做到吗?最终不会就是三分钟的热血,然后荒废吧,与其那样,还不如……”   “我也知道那对这样体力孱弱的我来说很难做到,甚至也可以说是不能做到,但是……但是,如果不去做的话,不去选择让自己做的话……”   ……   “……那么,无论是理想,未来,任何所想要做的事,那么就全部都不要想了,没有去做又怎么会知道自己最后真的做不到?没错这就是赌博,虽然在科学的概率面前我已经被计算的输了,但是我并不承认,谁能接受这样一开始就被设定选择的命运?!”   由现实引导着内心所记忆的言语,在内心的记忆又是引导着现实这一刻的空虚而无声的呐喊回荡在心底后,猛然之间玲雅紧咬起牙关,随即在拉法再度朝他的脸颊扇来巴掌重击的时候,她立刻的抬手擒拿阻断那拉法手臂预定的轨迹线路。   “哦?”拉法微微一怔,他没有想到被自己摧残至此模样的玲雅此刻还会选择对自己的反抗,然而在他还在诧异失神的须臾之间,单侧手臂已经是抓住拉法的单侧臂膀的玲雅,虽是头顶还是被拉法约束悬空,然而得以一侧臂膀约束的支撑力下,她快速的引体向上让自己的身子做出翻滚动作,随即倒置的双足便是得以攀登的揉合擒拿住拉法脖颈,让自己的身躯至此与拉法呈现出十字,随同躯体张力的拉伸,拉法在焦灼之间也是显得错乱送放开原本擒拿约束着玲雅头顶的手臂,至此一切条件达成,随着玲雅躯体进一步的收紧回旋,被其双腿约束住的拉法躯体便就形如风筝一般被这样回旋的力道摔飞出去,而拉法那复合金属身体的重力也是超出了玲雅的想象,最后虽没有轻盈的弧线运动轨迹,但是狼藉瘫倒碰撞已经是或多或少的给予拉法进行痛击,并是给予玲雅恢复自由,并是展开进一步反击的时间。   “……呼……呼……”   ……   “不能回到过去吗?”   “为什么不能呢?”   “如果可以回到过去,回到我们还所共存的日子里,我们还都没有改变,还都彼此相信的日子里,那时候的我,一定,一定……”   ……   “……一定。”   内心的倔强之后,下一刻玲雅的瞳色便是狰狞了起来:   “去死吧!!” 第五十二章 使徒归来(萧墙)   题记:……   打开房门的王志虽是微微意外,但是他并不惊讶,或许在他的内心中对于这一切已经是有所预料,从她当年背离自己的祖国,背离自己同袍,一路挣扎至此之后,他已然已经是有了自己这样结局的预料,而所谓出乎意料之外的那么便就是这命运到来的突然。   “还有什么要遗留嘱咐的吗?”房门外那持拿着手枪指向的银发男子并不焦急温柔的对王志问询,如若只听声音不难想象那完全是形如老朋友之间见面时候的惬意。   “没有。”王志轻轻的耸肩。   “那么对我的咒骂呢?憎恨诅咒的话语呢?”   “呵,你这孩子还真是啰嗦,如果你那么喜欢听人弥留之际的话语,那么我就简单的说上两句吧。知道使徒的意义吗?做出的选择越多,手上沾染的鲜血越多,所要肩负的便也是要越多。”   “讽刺我么?”   “随你去想。”   “没了?”   “没了。”   “嗙————”   ……   渐入初夏的别墅园林在夜色正酣的时候,不知为何突兀的林间惊掠起鸟群,须臾的腾起,须臾的消散,一切仿若从未真实的发生存在。   “哗哗——”   浴室内的流水声独裁着微小空间内人的听觉神经,然而在独裁之下,那人是否在意思考那水流声便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裸身静立蓬头水帘下的玲雅已是显得有些失神的注视着自己右手掌心,那掌心血肉过度透红形如焚烧一样的色彩与此刻她一身洁白的肌肤色呈现着鲜明的对比。   那既不疼痛,也不麻木发痒,只不过是普通手掌的感觉,然而那表露的色彩还是令她异常在意,随同思绪的惊闪,她回想到了白日前那一场几乎生死的搏斗。   在那一时刻,她虽是把拉法的身躯掀翻出去,但却无法真正的对其造成任何实质有效的伤害,思绪在那时豁然无所顾忌之时,在那实验存储室内,在那被她已经开启的处置箱中,她便是毫无顾忌徒手抓起了那在密码处置箱内依靠零下四百摄氏度所保存的那原物体————她曾在达科利亚共和国目睹那一场由她们所引导的MS机体FaithDrivingForce实验,而在其中与其战斗的来自China机体破碎的残骸金属片,也是她令她所惊喜,所苦恼的存在。   因为已然知道那独特金属的特性,所以她便是才特意的把那金属处置在零下四百摄氏度,连同有着不可能杀死生物之称的水熊虫都无法承受的温度条件,迫使那金属凝固失去活性,而在那一刻她意识已经是剧烈膨胀,乾坤一掷的徒手抓按住那比冰凌更加严寒的金属块后,便是朝着瘫倒在地还没有来得及起身拉法外漏的左眼上按去,随后在空气内停留,以及压按进入拉法的眼角溅出血迹后,那金属便瞬时彷如贪婪的蝠群,原本固态的实体瞬时如同拥有生命一般的液化贪婪的去攫取拉法眼眸伤口处的血液,随后便是从玲雅的手掌上自主的脱离开,粘连在拉法的脸庞上,而拉法便也就是在那一刻痛苦失声,并是胡乱的用着他复合的金属身体泄力,完全形如失控的凶兽,错乱之间,玲雅也是不敢贸然上前,只能是躲身至角落,看着拉法发狂暴走的模样,直至在最后那暗红色的金属再次的形如固体化完全的镶嵌在拉法的侧脸上,拉法才是显得颓废不甘的休止了全部的动作,继而稍许的等待后,玲雅才敢上前真实的去认证拉法的死亡,而她也是想去回收些那些再次固化的暗红色金属,但那金属便就彷如是与拉法的身体嵌入融合了一般难以再度的分离,心有余悸之间,最终玲雅便也是无法在顾及那么多了,索性直接用密封的科研垃圾处理袋填装了拉法的尸体,随即便是搬入广泛的科研药剂冷冻室内,进行隐藏冷冻处置。   而至此当一切完成之后,她才是发觉自己手掌色彩的异样,最开始她原本以为是自己徒手去触碰那极低温度保存金属块的冷冻刺伤,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手掌并没有产生任何冻伤的浮肿以及疼痛,而所拖延的时间越久,那透红般的色彩便就更进一层,仿若可以随时凝聚滴出血液。   “哼。”当玲雅思绪懵然的被独裁水流声的重复烦躁惊醒后,意识到自己已经是在浴室停留过于冗长的时间后,她便是快速的擦拭干身体,而习惯性力量携带毛巾擦拭之间,肢体所触动她白日时候被拉法所痛击过的肌肤躯体隐隐之间真实的痛感,还是令她不由得微微呲牙,随后她便是强咬牙关快速的擦拭干身体,并是从浴室内走出。   身披单薄只能微弱避寒却不能完全遮羞的单衣后,她便是显得疲倦的坐卧在沙发上,随后抬手拾起茶几上的遥控器点开了对立墙壁上所挂立的电视机。   “……民主人士建议的废除这样的做法,不过在专家看来,这样的办法虽是古老,并是会对环境产生一定量的污染损害,但是由焚烧垃圾处理后所产生的最后单位份额百分之十的残渣,排除一定量的可循环金属后,剩下的固体物质却是极好的填海材料,这种依靠焚烧垃圾产生残渣的填海模式在Japan与China沿海城市广为流行,据统计,在之前十年间China大陆与Japan岛屿的海路距离缩短了近五公里,甚至有人臆想在几百年后China大陆便就可以与Japan岛连为一体;不过也有人提出过度的填海会引起海平面上升,海水波浪急速化,收缩海港等一些列矛盾化的问题……”   玲雅显得厌倦的再次抬手触动遥控器关闭了电视,让房间内又是恢复了她一个人存在的宁静。   “呼……”叹息之间,她的身子便是情不自禁柔软的躺倒在沙发上,目光不可避免的触及着那顶棚天花板,重复与乏味之间,她便是闭合上了眼眸。   而闭上了眼睛就是看不到吗?有时候,却是可以看得到更多更多。   思绪的振奋以及自我犹豫彷徨后,玲雅的拳头便是情不自禁的紧紧攥握。   ……   粉色长发的少女无犹如异时空的存在者,无法想象她是如何到达那间实验室制冷药剂的储存仓库内间。   当她的目光对四下环顾,最后有所停留并不艰难的便是看到了包裹在垃圾处置袋内拉法的身躯停留。稍许的犹豫后她便是踱步上前,用着她的足尖毫不保留的踢点。   “唉,起来吧,别装死了。”   “啊。”随同着少女无的声音落定,包裹着拉法躯体的黑色垃圾处置袋内徐徐的传出了拉法的呻吟声回应,稍许的僵持后,那纤薄的袋子便是从内之外的被撕裂开,随后拉法的躯体蠕动从那袋子内钻出身来。   “这一次真是有些大意了呢,不过这些嗜血如命的金属还真是有意思。”拉法的唇翼微动着,随后他抬起手毫不留情的从自己那左侧脸颊上撕扯下被那暗红色金属凝固粘连的肉块,而此刻他的脸颊肌肤彷如朽木一般的枯萎,没有任何常识记忆中的血迹还在流淌。   “怎么样?”少女无似乎全然不介意如此模样的拉法,话语潜在意义的另有所指。   “看样子想要无声无息的通过交易的手段取得并不可靠呢,还是采取激进粗暴些的手段才行。”   “是么,不过除了这个叫做玲雅的女人外,我却物色到了一个看样子可能与你真实交易的人。”   “哦?是那个叫做肖阳东方的人么?”   “不,那个人应该是目前Apostle军团的首领,并是有着一头形如我们势力成员那样一头醒目的银发,他叫雷格米。”   “哦,是么,那么就在试试看吧,不过在那之前我要换一具身体了。”说着,拉法便是晃动脚步,便是朝着离开的方向走去。   “呐,我说,法希亚·L·朱朱米莉现在也在这里。”少女无依旧显得有些冷淡,伴随着空间内微光灯的照射,以及低温冷藏室的环境,吐气成霜间另有一番冷酷。   “L0吗?傲慢吗?哼,随她去吧,只要有S0便就足够了,只要有夏娃,即便没有亚当也是可以进行繁衍。”   “与神交配吗?呵,真是邪恶,真是亵渎。”   “哼。我就是神。”   “哟,还是一贯的虚妄自大,哼,不过话说回来,原本很简单的任务,你何必如此弄得如此复杂,非要选择这样自我设置路障的曲折?”   “你不觉得如果拥有实力可以简单的做成任何事不是太过于平庸和无趣了吗?同时我更是观看这样一场人与人背叛的故事由我导演。”   “是么,不过你刚导演完的一幕貌似是BadEnd,演员似乎并不会按照你的剧本描写去进行演出呢,嘻……”少女无的嘴角微微上扬起一抹邪恶作为嘲讽,继而跟随着拉法离去的脚步。 第五十二章 使徒归来(见证1)   题记:“……或许那就是因为自己所害怕的孤单吧……”————玲雅   这一刻的肖阳渐渐的感受到不安,她不清为何玲雅会那样突然的邀请自己,然后至此随行的一路上却是一直的缄默,而当他每想开口去讲诉什么,然而前行引路的玲雅便是更进一层的加快脚步,迫使肖阳不得不进行缄口,欲言又止。   在最终,当肖阳跟随着玲雅抵达到他从未涉及到达的别墅地下深层空间后,除了感受着地下与光明对比黑暗的光线,还有那相对窄小压抑的空间后,隐隐之间肖阳的胸口感到沉闷的时候,玲雅终于是开口讲道:   “很意外,很好奇是么?”   “嗯。”肖阳轻轻的点头。   下一刻止步在密码电子门前的玲雅,着手用自己瞳孔对准扫描确认仪,以及在微键盘上键入指令密码,通过双重的信息认证后,那最后一道停留在他们眼前的房门终于是徐徐划开。   “那么就听我先告诉你一些真实吧。”   “真实?”肖阳又是一怔,随后更随着玲雅的脚步走入那最后的房间内,而房间内的视线依旧显得暗淡,区域内的射线灯无法实现全方位的视野明亮,但是彼此脸庞肌肤的细节却是异样的清晰明亮,这便也是源自射线灯的特殊照明作用。   房间内的陈列虽是显得朦胧,但并不模糊,在被元件金属仪器简单的堆叠间,在正中处显著停放的三具人体大小的棺具甚是显眼。玲雅踱步至此,简短的停留后,便是再度的开口讲道,“你知道Faith Driving Force吗?”   “嗯?”肖阳一怔,思绪瞬时的蔓延会想到了多久以前,自己曾与SunmeltEye机体系统之间的一次对话,以及那一刻所挣扎亢奋的心境,稍许的僵持犹豫后,他对着玲雅的背身轻轻点头,微做声音。   “……嗯。”   “是从Sunmelt Eye机体内所得之吧。”玲雅琐事没有回顾去看肖阳的脸色,但却是再度的出言做着反问式的肯定语气。   肖阳又是一怔,随后无法反驳的再次肯定,并是想要出声对玲雅进行进一步的疑问解惑,然而不待他的话语落定,玲雅便就已经是继续起了话语。   “在Sunmelt Eye机体内所装载的Faith Driving Force系统是由我亲手加载改造的,那是在你以弗瑞顿骑士身份出战非洲区域制裁达手辍武装势力的时候,而在后来我们在弗瑞顿皇都的遇见也是如你现在的所想,并不是偶然,一切全部都是谎言欺骗,并在那时我的任务便就是要摘除余留在Sunmelt Eye机体内的Faith Driving Force系统,不过那是突然的产生了些想法放弃了那举动,不过现在想想那样的选择或许是错的。”玲雅的眼眸微合,随后用自己鼻翼上镜片衍射光线的反射去打量身后近距的肖阳,在朦胧镜片的反射上,肖阳的大半身影虽是模糊,然而再其腰间从裤带上坠挂着的那青蛙小布偶却是异样的清晰着。   “为什么没有删除?错误的?那……”肖阳不解的又是进行追问,玲雅所说的一切他虽是全然不知,他隐隐之间并不感到惊讶,只是在意玲雅这一刻感情看似冰冷流露中的改变。   “可以给我讲一讲那一刻你在Sunmelt Eye机体内启用Faith Driving Force系统后所发生的情况吗?”玲雅没有在意肖阳的话语,又是出言的打断肖阳想要继续的话语,进行她后入为主的声音。   “那个时候……”肖阳的视线缓缓的朦胧了起来,思绪陷入了那时所挣扎信仰的回忆,“那个时候感觉自己便就是与MS融为了一体,感觉自己有使不完的力量,没有任何还可以阻挡的力量,那种感觉仿若自己就是救世主一般的神灵,这样去形容虽说有些夸张,然而……”   “你再也不能启用那系统了。”玲雅的声音冰冷的插入。   肖阳的思绪一怔,“怎么……”   “Faith Driving Force,信念驱动力,依靠MS机体与人体的大脑精神相互的进行连接,从而让电脑转译人类脑电波的生物能量从而驱动MS机体进行运作,也就是所谓的精神驱动MS,而这样强大的系统自然便也是存在其所在的弊端,衰减寿命。”   “衰减寿命?”   “你应该称之为幸运,在你之后有一名Japan少女也是使用了这Faith Driving Force系统,不过最后却是身体内的生命细胞加速的裂变死亡,随后进一步的压迫心脏血管,从而导致死亡。”   肖阳的脊背不由得瞬时后怕冰凉。   “而想要获得什么样的力量,便就是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能量守恒的天平意义便是源自这里。这便是我现在所要对你讲述的真实。”玲雅一边说着,一边抬手脱去了自己白色科研工作衣衫,任由其垂落在地面上,随后进一步的去解开她外衣外裤的钮扣和拉链,层层的脱去后,她便是一丝不挂的背对静立在肖阳的身前,在空间内射线灯的辉光明度下,她的肌肤彷如渲染上了一层月色皎光,徐徐发亮。   “玲雅,你……”肖阳看着玲雅裸体的模样,瞬时间显得不知所措,此刻视觉的光景冲击着他身体面对异性本能的亢奋,心跳剧烈之时,意识已经是凌乱,他便更是本能的想要向后逃避,并是退却脚步。然而他还没等他后退的脚步有所落实,在他身体周边的底边便是突然的裂开缝隙,升起密合的玻璃墙把他的身子完全的束缚囚禁其中。   而在另一侧玲雅已经是着手调控起空间另一侧的电脑指令,随同之间那三具原本静止的金属棺具便是徐徐的升起竖立,而那原本深色的金属盖也是徐徐的更改剔透色相成为透明的色彩,除却了中间那巨具的空落,另两侧其内所真实的存在却是两名年纪相仿的青年人,而其沉睡的模样却是自然闲适。   “而接下来,我所邀请你来至此的目的便就是对接下来你所看到的进行见证。”玲雅淡淡的叙述着,随同中间那具金属棺棺门的开启,裸身的玲雅便是踏步向其内走去。   “喂,玲雅,你,你要做什么?!”被束缚在玻璃墙内的肖阳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瞬时之间他便是徒手用力的敲打玻璃墙。   “做什么?呵,做出我的选择,做出我的选择……那或许可笑,或许被世人所嘲讽,连我自己也是清楚那是愚蠢,那是可笑,可是,可是那却令我无法停止下来,无法真实认同的放弃,即便那是微弱的萤火,也是值得追求与相信……”   当玲雅躺着身进入那金属棺门内部后,棺门的再次闭合,随即再其内部密麻的导线贴片装置便是粘连吸附在玲雅的躯体上。   “玲雅!玲雅……”肖阳双手敲击那玻璃墙的幅度与节奏越发越加的强烈起来,而所能改变的却是那玻璃墙的微微颤动,而目光所能看到的一切却是远远无法制止或是改变。   “……当那可以让我第二个叫做爸爸的人再次从我的身边离开后,我的胸膛里面便是被积压着那样对上帝祈祷的盼望,甚至开始沉迷科幻,希冀可以进行科幻中反复出现的人工复活。然而这世间又有什么可以与人类的灵魂真实进行等价呢?Faith Driving Force,信念驱动力,守恒,想要得到什么,便就是要付出什么,那么,那么这一刻就奉献出我的灵魂……”   玲雅的神情安谧恬静,形如一名小女孩马上就可以获得被许诺的愿望实现一般梦幻,最后的话语阐述间,她的声音已是显得孱弱,在被他与肖阳之间隔阂的双道玻璃介质阻碍下,最后所真实震动空气声响传导至肖阳的耳廓内已是朦胧微弱。   而肖阳继续着那样无力的大声呼喊,用力的敲打玻璃墙,然而一切依然是无法改变,下一刻玲雅徐徐的闭上了眼睛,机械区域内的元件便也是缓缓的展开了工作效应的嗡鸣。   无力。   徒然之间,肖阳的心头油生起一种无力感,眼前的情景让他的思维意识不可回避的又是弥漫至那多久多久以前,他那一路奔波,他那一路所诚笃,而在奔波诚笃最后所等待到的却依旧是破碎无法改变的世界。   而这一刻,懵然之间他似若终于是有所领悟,有所理解,那一切的一切并不是自己所努力奔波的错,也不是内心诚笃的错,更不是命运玩弄戏耍的错误,一切的一切不过就是他自己的迟钝,他自己的愚蠢,原本一切在之前便就透露出了危险的线索,而他却是没有能及时的发现,及时的后悔,所能做的只是像这一刻这般,无力的成为第三者,看着那一切残酷的发生,看着那一切破碎的演绎,而一切从未有过任何的改变。   一切所谓的成长到头来不过终究是自欺欺人的笑话。   注:1,射线灯,前文多次提及,一直疏忽没有做出解释。未来幻想类科技道具,照明灯的一种,低能耗,低污染,通过灯体内产生独特的mentry ray光线,可以清楚的照亮人体的肌肤,皮毛等一些列反光性差的材质表面,多用于低光环境,或是救援搜索。 第五十二章 使徒归来(见证2)   题记:“有一天如果我遗忘了我现在的模样,那么请记得告诉我我现在的模样好吗?”————莉莉丝   急促的光影令人难以想象的存在着交互式背叛。   原本是安谧的安息日,却是开启了魔鬼撒旦的派对,或者那不过就是人心所要表达的丑陋,所要进行的选择。   “……”   “没错,玲雅一直都有那样的幻想,想象有一天她可以复活她所认作的爸爸卡纱,而卡纱的遗体便也是一直没有下葬被妥善的保存着。不过这也是我主动的教授引导她科学研究的目的所在,潜在中不断的暗示警告她她那样的科学幻想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即便现在有着Faith Driving Force这样的科学作为奠基,但也无法更改什么,因为原本生命所存在的灵魂便就是造物主的奇迹。怎么突然之间你会问起这个?是不是你发觉了玲雅她最近又是再做那样危险的尝试科研?”   面对雷格米突然到访问询起玲雅的状况,正在深度基地仓库对鳐使徒舰艇系统装配改装的修拉不由得微微一怔,并瞬时的终止下了自己手头上所忙碌的工作。   “那我并不知晓,只是听闻有人向我汇报玲雅博士近期的科研有些怪异。”雷格米双臂抱肩的依靠在鳐使徒这间内部舰艇钢铁舱壁处。   “有人?那是谁?玲雅她一般都是独处在那属于她自己的密合实验室内的,有人会在意监控她?”   “那我就不能告知修拉博士您了,这一点我自然是要保密的,而综上我才是特意的前来向修拉博士进行询问的。”   “那么,那你可真是有心了,稍晚的时候我会去找玲雅,再次对他进行叮咛嘱咐的。”修拉的言辞显得冷漠,潜在的意蕴已是告诫雷格米离开这里,不要在打扰他的工作进程。   然而原本并不木讷的雷格米这一刻却仿若对修拉的声音置若罔闻。   修拉的眉头微微轻挑,“还有什么事?”   “呐,对于这艘舰艇的改装工作应该快完成了吧?”雷格米的目光懵然间显得随意自然的环顾起这间舱室的内置结构。   “嗯,总体改装都已经是完成了,只剩下细节的系统程序校对工作的,这是一项极为繁琐枯燥的任务,所以请你不要在……”   “那么既然总体都已经是完成了,那么接下来的时间让我验收检验下如何?”   “检验?”修拉的眉头更加的挑立了起来,身为Apostle核心的科研人员对于自己的项目还从没有任何人敢于这样的带有挑衅性质不相信的进行检验,恼火至极的修拉反而咧嘴嘲讽一笑,“啊,想不到新领袖也通晓这繁杂的科研,那还真是令我刮目相看了呢。”   “修拉博士不必对我刮目相看,其实我也并非是懂得这些,不过我却是可以请人完成。”言罢,雷格米挺立起身子,随后清咳一声,在这间舱室外等候多时的拉法便是不再犹豫踱步而入静立在修拉的眼前。   修拉看着拉法那高挺的身姿,以及其右眼上佩戴的金属外接电子眼,还有他那一身素洁的科研工作风衣,一切的一切彰显着专业学术的气质,虽是潜在之中令修拉感到隐隐的不安,但他还是立刻的停止下了自己手头上正在进行校对工作,随后移步来到拉法的身前,目光瞥向一旁的雷格米,从雷格米那里得到点头的确认后,修拉的眉头又是轻轻的挑动,随后朝着拉法寒暄的伸出自己的金属右手。   那是包含着客气以及不友好的态度,然而令修拉感到意外的是,拉法伸出的右手同样是复合金属形态,就此两人冰冷的手掌握在一处,做着相互式嘲讽的寒暄。   稍许之后,修拉虽是感到意外,并是无法明白雷格米的来意,以及身前这同样金属身躯之人的身份,但出于在军团内部的信任,他还是对拉法做出了请的手势,示意其移步到系统电脑作业区处。   “鳐使徒的外部硬件我想那便就不必检验了,直接来方便快捷的通过轮廓图对区域系统进行验证吧。”修拉的出言显得冰冷,随后便欲是转身离开这间舱室,然而雷格米却是先他一步阻去他的脚步。   “我想现在应该是我离开比较好,因为我是外行人,而修拉博士留在这里还可以与这位博士进行商讨的验证。”   “你到底什么意思?别把事情做得太过火了,虽然从我见到你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你这个人不简单,但是你也不要太过于虚妄,不要把别人都想象的简单化。”修拉的脸色已经是极其的难看,愠怒之间他的拳头不由得也是紧紧的全攥了起来。   “我能有什么意思?哼。”雷格米反问式的不在做出任何回应,随后转身毫不停留的便是朝着舱室外走去,形如冷落的把修拉抛弃在身后。   如此莫名其妙的稀零让修拉的自尊心难以承受,下一刻他想要进步去追随雷格米的脚步问出究竟的时候,再其身后的拉法便是出声叫住了他的脚步。   “喂,想要把我一个人落在这里吗?”   “哼。”修拉的身形一顿,哼声以示自己的不削,然而下一刻拉法继续的话语,却是令修拉的身形颤嗦,并是立刻的回过身来,不可置信的朝着拉法看去。   “初次见面,还没有来得及介绍,我叫拉法·C·亨拉米斯奇,你好,修拉·C·亨拉米斯奇博士。”   “你……你……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我原本就是一个人呢,而你也应该可以理解我所说这话语的意义吧?那些真实与见证已经是在你的脑海中觉醒了吧?”   “你,你在胡说什么,什么觉醒?”修拉显得慌乱了起来,内心有所倔强不想承认那所虚幻的恐怖,眼前的现实让他无力反驳。   “呵,这个世界上粒子驱动MS的技术当真是你的弟弟范里斯所修订研发的,或是由你所科研的呢?把记忆中的东西窃取出来进行公布,难道不应该标注上原作者的名讳吗?呵,人类啊,终究还是这样的自私虚伪着。”拉法停止了对身前电脑屏幕内所显示刷新的数据表进行校正,随同徐徐的转过身来,接着便是朝着修拉移步走去,“呵,不过也是不能全然的否定你的科研,至少这台改装的舰艇系统还是可以说的过去,还有那所谓的什么Faith Driving Force系统……”   “你……你要干什么……你……”面对拉法的踱步靠向自己,对于拉法口中那形如幻想式的话语他内心真实中已经是无力反驳,同样那在内心中梦魇式的记忆原本他紧紧认定那是梦魇的存在,但却从未想到过有一天这梦魇会化为真实。而内心惶恐之间他虽是有所意料着现实后的一切,但是多年间在Apostle的挣扎,在自己内心中的挣扎,他已经是有所选择的在这一刻做出挣扎,本能意识里面从没有过束手待毙的信仰,在与其懦弱自己前,便是膨胀自己的坚强。   内心有所肯定后,表面虽是软弱惶恐的模样,决心下达后,下一刻原本向后退却身姿的修拉便是猛然的接着后退姿态的蓄力向前,随同之间便是挥起了他那被自己所信仰的科学掠夺更改为金属的手臂拳头,凶狠的朝着拉法猛扑而去。   然而修拉毕竟不过是一介科研学者,他并没有形如自己学生玲雅那般在年轻时候的格斗锻炼,虽是年轻时候奔波在Apostle军团战斗的前线,但那一切已然是历史,现实这一刻他还想凭借自己的身体充做年轻的拼搏不过就是妄想,等待打破他着妄想的便是拉法随之而来的踹在他腹部的脚掌。   剧烈的疼痛让修拉感到自己的腹腔痉挛,受力的跌倒依靠在舰体舱室内冰凉坚硬的金属甲板上后,他便是用力的蜷缩起自己的身子,形如蝼蚁般的无力挣扎。   “啊,真是无趣呢,演员按照导演的要求进行演出,一切都是已知的剧本真是不能给予人任何的惊喜,不过此次之行除了有些乏味,但是那个叫做玲雅的女人却还是给了我些意外,虽是微毫,那么便也就是足够了,哼……”拉法出言进行着似若自语的嘲讽。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你,还有雷格米,你们……”这一刻修拉的脸庞上已经是因为自己腹腔的剧痛,额角脸庞上渗出的冷汗形如雨幕。   “我要做什么稍后你便就会明白,不过这一刻我倒很是好奇,你的内心中一定是装满了被背叛的不甘和扭曲,被原本可以相信的领袖所抛弃,所出卖,难以令人想象的发生着人生的推进,呵哈哈……”   “变态……疯子……”   “疯子?我或许是疯子,但我知道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不可做,然而你的那名叫做玲雅的学生也是疯子,不过却是一个不知道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甚至已经知道那是不可做,但却还是要去做的疯子,哈!!相对来说你这样的老师倒是比你的学生逊色许多呢,人性的自私贪婪被你所虚伪着,不过总的来说这一切的确很是符合我呢,你我原本就是一体的存在,甚至从某种程度来讲我应该称呼你为哥哥呢……”   “……” 第五十二章 使徒归来(见证3)   题记:Look back upon……   ……   “……玲雅?玲雅……”   ……   “等着我,到时候我会给你们两个家伙每人买一千吨哈密瓜口味的棒冰!!”   ……   “呼……笨蛋玲雅你为什么不哭,难道你不感到悲伤吗?难道你不觉得这个世界残忍吗?”   ……   “今天的棒冰为什么这么咸,这么难吃,呜呜……”   ……   “如果这次失败了,我死了,那么,那么……你会哭泣吗?哪怕……哪怕仅仅一滴也好……”   ……   “喂!喂!玲雅!这个没有小鸡鸡的家伙醒了!醒了!”   ……   “这个世界是守恒的,有所失去注定便就是要所获得,而总是把自己内心封闭起来后,去拒绝这个世界所赋予你生命中崭新的珍惜,那是只有傻瓜才会去做的傻事,而现在玲雅,你愿意敞开你自己的心门,而让这些崭新的珍惜融入你的世界,成为你生命中的珍惜么?”   ……   “好,从这一刻起,这台MS的名字就正式命名为‘零’!记住,这是你与这算式进行过程中所有人的推动所得出的答案,而今后你也要铭记住这样时候的一切,而永不迷失自己的内心,无论这个世界再怎么样的荒唐,在如何的绝望,都不要把自己绝对的封闭,因为这一刻所停留的信仰将会是你一生一世的希望与羁绊!!”   ……   “……有些时候想要爆发出连自己都惊讶的力量,那么便就应该是所珍惜被破坏后的绝望吗?”   ……   “因为……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想要把你从你所存在的痛苦过去的涡轮中拯救出来……”   ……   混沌的光稠形如会回旋的风,黏住了季节,要用时间去融化守候。   须臾刹那的光景在现实看不到,在虚幻内看得到的世界内进行回映,然而一切的一切,无论是美好,还是悲伤,全然都没有任何的变化,一切城市真实,即便模糊,即便去试探的怀疑,然而一切却依旧无法改变记忆与现实所认证。   光路在物理上是可逆的,然而在真实中却从未可逆。前一刻所还停留在眼中的人,那成为风景的人惊鸿的回顾时,那可逆的视线里,把自己认作风景的人已然是消失不见。   我们都在见证着别人的存在,别人也都是见证着我们的存在,然而我们从没有见证过自己的存在,所谓的见证到最终不过就是自欺欺人的虚幻镜子。   而我们都是活在彼此的镜子里,无论是否的疼痛,在镜中面对时总会微笑……   “……”   那一切机械的嗡鸣运作终于是结束,囚禁束缚肖阳身躯的玻璃墙牢也是响应程序的自主下沉削去,肖阳看着那一幕见证的狼藉喋血,内心中的不甘与难以释怀的绝望让他迫不及待的冲上前去,徒手掀开那在盖体透明上渲染着血花的金属棺盖,随同之下看着玲雅那裸漏的身躯完全的浸染在血色之中,随后他目光游走的触及到一旁前一刻被玲雅所脱去的白色科研褂衫,随后用那褂衫简单的包裹起玲雅的身躯,随后抱起玲雅便欲是扭朝着这地下空间来时的往返的方向奔跑而去,希冀可以得以拯救。   然而玲雅所颤抖的手掌却是拉扯住了肖阳衣袖,薄弱的模样如若不去细微的感受,甚至惶恐那是否是真实的触动存在。   “呵,失败……失败了呢……果然,果然,这世间没有什么可以是与灵魂作为等价的物质,就如同数字永远不能等于字母一般,呵,呵……”   她的唇翼轻轻的裂开,由她肌肤毛孔涨裂所流淌不知的血液此刻几乎是完全你的把她渲染成为了血人,在空间内射线灯的辉光明度下,独特的反射明亮,让着剔透的血迹更加的泛着荧光的色彩,精美的动人心弦。   “别说了,别说了,我这就带你去医疗班……”肖阳的声音已经是止不住的颤朔了起来,他已经是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在这样的时候他或者还是应该讲述出什么样安慰的话语。   “呐,咳咳……你,你听我说,这是我最后的时间了,我的视线已经开始朦胧恍惚了,然而,然而头脑却是无比的清醒,这便就是脑死亡的前兆,所以,所以你一定要听我说……”   “嗯!”懵然之间肖阳已经是不知道还该回应玲雅什么,这一刻的他只能是用力的抱紧怀中的玲雅,沿着前一刻到达这地下空间悠长的廊道进行奔跑的折反。   “……灵魂是不能等价的,我一直都知道,我想每一个不天真的孩子都清楚这一点的现实,然而就是那样,天真的我还是相信着自己可以打破着所谓不等价的怪圈,然而,然而……呵,呵,如果,如果要是肖阳你神明中无法割舍的人死掉,你是否也会天真的想要去复活,形如科幻的小说故事……一切不过就是我太蠢了,太天真了……然而我就是这样的天真着,呵,真是好笑,而这也是让我想到了很多很多,记忆形如走马灯一般的闪现,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明亮,那么的耀眼……而直至这一刻我才是终于的有所懂得,那些先我离去的家伙们是多么的幸运,而我的运气却似乎也并不差……”   玲雅的眼眸已经是缓缓的闭合,而她触动全攥着肖阳衣袖的力量确实在加紧没有松懈,让若那才是她此刻人生的稻草。   “……我想起了卡纱爸爸的话,失去的便就永远无法再重新获得,只有勇敢的面对所失去的,才能获得新的珍惜……”   听闻着玲雅这样的话语,肖阳的心头猛然一悸,随同他奔波的脚步便是越发的快速,掠动如风的身影在冗长廊道间杂排列的射线灯下交互式的掠过摇摆影子。   “……而我就是那样的愚蠢着,总是不想面对那些所失去的,在新的珍惜到来面前所能做的只是避让,只能是惶恐不安,甚至觉得是自己背叛了自己对过的信仰,而为了诚笃自己的过去,而牺牲斩断现在与未来,现在想一想如果在那个时候接受了那个少年,而不是再保持彼此相望的平行关系,想必在那时的相逢便也就是不会在那么的悲伤难过吧,呵,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玲雅紧闭的眼眸眼角处涓涓的流淌下了泪迹,清澈透明的泪珠冲散那沾染在她脸庞的血红色,一切形如融化的冰川获得春意,然而那样的春天却是再也无法被看见,再也不能让人有所喜欢的等待参与其中。   空间须臾后的缄默后,那依然是到达了最后的时刻。   “呐,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约定?”肖阳的思绪纠葛混沌了起来。   “……再见面的时候,我一定会再次把那棒冰存有吸管的那一半分享给你作为谢意的……那样的约定,还来最终是成为了泡影,我已经是无力的再能对你做出任何的偿还,那么,那么就把这作为让你所见证我这样的痛苦,我这样无法兑现诺言的抱歉吧,而如果人当真是有灵魂的话,那么,那么我便会寄宿在你认为重要的里面,那样永远的守护你……或许那就是因为我自己所害怕的孤单吧……”   玲雅的声音已经是越来越加的微弱,那已然是穷尽了她最后全部的力气。随同她躺卧在肖阳怀中的身子穷尽力气的上挺,最后让她的已经薄凉的唇翼触碰到肖阳的脸颊,微微的碰触形如蝉翼透明般的温柔,然而在人还没有来得及有所感受,有所回味的时候,沉重而又微弱的声响便就截然而止,肖阳奔跑剧烈的脚步也就此的停顿在了原地,他的目光所触及的前方数步的距离已经是那地上的通路口,并且源自从那地上传播而来的流行乐声也是在此刻人心寂静的时候细腻回荡,那是Apostle内一名喜欢流行音乐的收藏者,总是喜欢拿着他的那Mp3设备与音响高声的播放,总是希望可以让他所喜欢的流行音乐打动别人的热情,然而Apostle的众人却总是憨憨一笑,不以为意,甚至在背地中暗自定义那是噪音,然而此刻就是这样的噪音让肖阳的脸庞上流淌下了两行滚烫的湿迹。   一切都没有改变。   一切都已经改变:   ……有很多话想要对你诉说,   然而就在那一天,却连最简单的再见也没能说出口。   只能默默的望着天空,   抬起手来遮挡阳光,让微醺的风息轻轻吹过。   随意的吹着不成调的口哨,在又送走这个季节的时候,在风也改变了方向的时候,你却落下了眼泪;   你说你害怕等待的明天,   我望着你的侧脸,一切又是回到了最开始时候的模样……   然而总有一天我们都会长大,   然后再度相遇,   所以我和你在这里约定:   思念啊,请你把我们带回最开始的地方……   所以,微笑吧……   注:1,本节词曲源自生物股长的《春之歌》,同样存在着大量的删减修改。 第五十二章 使徒归来(如题!)   题记:人总是要被改变,总有一天被踩在脚下的人,也会用他的脚掌踩踏在这一刻施暴人的脸上,我不相信命运是否会轮回,也不知道这是否是精神胜利法,我只是知道卑微的我只能这样的相信着。   Australia迎来了春天的雨季,一夜的萧条与淅沥,翌日的泥土散逸出清馨与苦涩。   新碑之前,传统的仪式礼节行进之后,一切又是回归为萧条,一切仿若从未发生,一切仿若从未存在,然而那些所发生的,所存在的便都已经成为现实。   不可理解。   肖阳不可理解的看着肃穆的人影散去,又是回归入自己的孤单,这或许可以称之为他人生第一次所参与的葬礼,那是与祭奠相似,又是不同,满心所填装的复杂这一刻已经是无法形容,悲伤、困苦,一切的一切让他无法释怀,无法遗弃。   人当真可以天真的相信灵魂可以被等价吗?   肖阳无法想象专注于科学的玲雅竟会如此的可笑而为此葬送了自己的性命,而又是知道那Faith Driving Force的真实与等价,隐约之间肖阳自己的内心也是惶恐后怕。   他从未感受到人会如此的脆弱,即便是他所见证了自己过去的悲怆,一切有一切的发生,他也从没有如同他这一刻的恐惧,然而已经不在少年的他也是清楚,面对这样的恐惧,他还要必须的坚持,必须的奋力,直至是穷尽自己全部的力量。   思绪之下,他的拳头已经是情不自禁的紧紧攥握了起来。   “你认识博士她很久了吗?”   懵然的声音让肖阳不由得一怔,瞬时的回顾间,在此刻新碑空旷的景致前,葬那所停留的身影让肖阳感到有所意外,细近之下,第一次打量葬那清秀东方人的外貌,肖阳不由得感受亲切了起来,然而葬那依旧对待他自己显得冷漠的容颜,还是令肖阳或多或少心有余悸。   “应该算是很久,或者也可以说是不久。”   “很矛盾呢,哼。”葬的唇翼微动,随后目光并不转向肖阳,目光依旧停留在身前那三座相连的新碑上,深黑色的石碑,以及那昨夜被雨露湿润泥土的深沉,即便是天空的明媚清澈,而深沉之间却是如同碎沙被抛入至静止的水底,做出缓慢。   “说来也真是讽刺,在这样的时候,博士他的老师修拉博士也是如同王志中校那样离奇的从军团内失踪,不辞而别,而被你所称呼为师傅的Null也是在仪式结束后匆匆的离去,一切显得那么不近人情味,呵,都开始离开,谁也不愿意在为谁而停留,现实真是可悲……”葬轻声的叹息着,似若有所悲伤,又是欲言又止的无法袒露。   肖阳只是闻声缄默,懵然的抬头瞭望向那天空的洁净,还有那云翳被风息所吹散快速的离别,懵然之间他才是感悟到自己的衣襟也是随着涟漪的风而摇曳,随同自然的小草矮树,与自然完全的融为一物。   “喂,你怕死么?”许久的寂静之后,葬便是显得疲倦的坐卧在那新碑前,形如野餐般的放松,同时全然不顾及那草坪之上还沾染昨夜风雨的泥泞潮湿。   肖阳微微一怔,内心感触间,刚想要开口讲述,葬的话语便是提前继续。   “很后悔,自己没有那样就死掉吧,没想到自己还被人救活而还是要在这样的现实中痛苦的挣扎,有时候想一想要就是那样的意外死掉,不是自己主观的逃避放弃的确是一个不错的理由呢,要是……”   “不,我很庆幸我还能活着。”肖阳的拳头更加用力的攥紧,仿若只有那样才能更加肯定他这一刻内心的倔强与执着。   “是么?那真是失礼了。”葬微微感到意外与惊讶的同时,目光便也是随之的朝着肖阳侧脸看去,匆匆的一瞥后,他便是从坐卧的草坪上站起身来,随后显示友好的向肖阳伸递出了自己的手掌。   肖阳微微一怔,看着葬那突然对自己和蔼微笑的模样感到有些不解,但他还是随同的伸出手掌与葬进行相握。   “你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现在我稍许有些明白为什们首领那么的看重你,为什么玲雅博士也是那样的与你相靠近,而埃莉塔的心脏或许停留在你的身体里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呵。”葬轻度莞尔,随后便是不在停留脚步的与肖阳擦身而过,渐行渐远的脚步下,那静止的春风又是拂掠而过,微醺之中包含着那雨后的草香与清新的苦涩。   肖阳不禁的回头注视着葬那远离的脚步,懵然再度的回首注视向身前的那三座新碑,怅然的心境间,他不由得低头自语:“那是为什么呢……”   五月。   风的速度加速度的飙升,春末夏初的时令在北半球内渲染传播,世界之内的一切形如看似安谧的太阳,看似一直安静,实则在无法窥见的距离处,那焚烧的烈焰暴躁的足已融化着世间的一切。   弗瑞顿皇都。   晴和的天空光景下,无论是那飞艇的巡游或是整座都市的肃穆而又热闹的喧嚣,一切的彰显着平淡与繁荣。   奢华的皇室轿车徐徐停下,随同侍者的迎接,车门开启后,衣装打扮既是休闲又是得体娜尤娜当先一步从轿车内走下,与之随后少女B·B也是更随而下,再其目睹到眼前那高耸的帝国安全大厦,其木讷的思绪不解间,还是怀揣着无法相信世界的光怪陆离以及奇妙。   “喂,娜尤娜姐姐,拉里克哥哥真的,真的就是在这栋大厦里面吗?娜尤娜姐姐当真没有欺骗B·B吧?”少女B·B显得有些局促不安,而她今日这一身显然是经过精心打扮的衣装,又是让她的举止显得踌躇约束。   “啊,当然。”娜尤娜用着成年人的莞尔,随后抬手轻轻的抚按在少女B·B的头顶。自从这一年伊始的政治变革后,少女B·B因为遭受到了重创以及严重的失血,足足是昏迷了近一月之余,期间由于拉里克的关切,她便是被接送到了皇宫内部进行疗养,直至最近才几乎是完全的康复。而每日拉里克因为是忙碌于继任之后帝国的各项事宜,虽是有所挂念少女B·B,但彼此之间的距离还是被疲惫所折磨的疏远,迫切之下,在这一日经过拉里克的允许,在这样周末的工作轻缓的日子里,拉里克才是允诺娜尤娜可以携带少女B·B在接近正午的时间可以来到帝国的安全大厦,可以与其共用午餐。   那一切或许可以认作微不足道,然而在内心有所期盼,有所等待人的心里,那便就是全部。   少女B·B在从娜尤娜的口吻中再次得以可定,那就犹如在圣诞节所收到的礼物,一切已经是静止在眼前,孩童心性下,在下一刻少女B·B木讷的神情便是舒展喜悦,接着便是愉悦的朝着那大厦的入口阶梯处飞速的奔跑而去。   娜尤娜看着少女B·B那快速消失的身影不由得淡淡的叹息,随后她的身形一转,继续面对向轿车里面的卡露亚进行招呼。   “我们到了,卡露亚姐姐。”   “到了,是么……”轿车内的卡露亚虽是依旧美丽,然而神情之间却是显得怅然与木讷,而她这一刻虽是回应着娜尤娜的声音,然而她目光却依旧所停留在她手掌间所持拿,那与她此时此刻这身衣装,这身服饰极其不相符合气质廉价的手机。她目光所凝视在那手机屏幕上,那显像的画面还是曾经她与肖阳彼此初次见面时候的尴尬与回忆。   思绪猛然的再度惊澜时,从她那尖锐美丽的眼眸中,一滴清泪情不自禁的洒落溅碎模糊在那手机的荧屏上。   “卡露亚姐姐……”娜尤娜再度轻声的呼唤作为关慰。   落泪的卡露亚思绪一怔,内心纠葛的痛苦懵然在现实的这一刻惊醒后,她才有所意识,现实这一刻的场合。随后她立刻的显得匆促的用袖襟擦拭自己的眼角。   “抱歉,我……我想我还是回去吧,今天……”   娜尤娜没有立刻的回应卡露亚的话语,而是直接的抬手把卡露亚手中所停留的那手机抢到了自己的手中,随后闭合屏幕,继而的收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面。   “娜尤娜,这……”卡露亚显得有些困惑和不安。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今天应该是个快乐的日子,那些虽是无法割舍,但是,但是如果总无法遗忘,总是存活在过去的话,那么人又怎么能再向前行走呢,卡露亚姐姐?今天就权且当做一次的尝试,暂且的遗忘掉那些痛苦,用心的去迎接未来的这一刻,说不定稍后就会出现卡露亚姐姐所梦寐的奇迹和期盼。”   “奇迹和期盼……”卡露亚缓缓的低沉下了头,她并是形如少女B·B那样的孩子,娜尤娜这样对她鼓舞的话语并不能真实的让她走出困苦的心境。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来吧,卡露亚姐姐如果这也便就是命运无法否定的选择!”   娜尤娜再度的莞尔,随后不待卡露亚是否肯定或是拒绝,她便是直观的抓过卡露亚的手臂,把卡露亚协同式的拽出的轿车,接着便是朝着莅临在身前的帝国安全大厦走去。   ……   “……预备突入大气层!无重力效果开始丢失,全员注意防护缓冲!倒计时开始!十五,十四,十三……”   “弗瑞顿,这一次我们象征着邪恶的回来了!!” 第五十三章 血色的旋律(风起剑舞1)   题记:“我说过我会回来的,我一定便就会回来!等着我!”————Null   “嘀————嘀————嘀————”   急促的警报嗡鸣突然的在弗瑞顿皇都帝国安全大厦内响起,随同紧急闪烁霓虹的交织呼应,原本还是显得轻松刚要动身前去餐厅进行聚餐的拉里克,娜尤娜,卡露亚,少女B·B一行人全部诧异的顿住脚步,身形停止在廊道里面不知所措。   稍许的犹豫后,拉里克立刻的撇开了少女B·B对自己牵拉的手掌,随后便是大步的朝着廊道的另一侧折返,同时并不回头的还是对娜尤娜进行呼喊的嘱咐。   “娜尤娜,你带着他们回到我的办公室内,稍后我会派人对你们进行保护,暂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先不要轻易的走动,随意的离开!!”   “拉里克哥哥……”娜尤娜看着拉里克那急速消失的背影,对这耳闻急促的警报嗡鸣,她虽不是第一次身临其境,但每一次都是令她感到惶恐与不安。   ……   当拉里克匆忙脚步的进入紧急的会议室后,应急响应置身在安全大厦内的执勤官员已经是就位,在赫拉的指引下,拉里克入座后便是皱立起了眉头。   “出了什么状况?又是突然的恐怖袭击吗?”   “的确就是那样,不过这一次的恐怖袭击却是比以往的斗智斗勇更加要直接,更加要难以应付,陛下……”一名汇报的官员徐徐的出声讲诉。   拉里克的目光微微向在座的官员们巡视,在这样的休息日内,帝国的六位执政大臣中,只有索西斯一人在场,而自己的兄长副统帅希加索也是少见的没有位列至此,内心隐隐不安,首次处理这样突发的情况,还是让拉里克心中隐隐不安。   “别废话,说的直接详细一点!”拉里克的眉头更加紧皱了起来,而那名汇报的官员显然身份在此极其低微,在面对拉里克直接催促的语气下,他误认为是对自己的呵斥,继续的话语下不由的显得期艾。   “还是让我来吧,陛下。”另一侧的索西斯似乎是看出了那名官员的窘态,随后接过了话语。   “这次的事发的确突然,而恐怕在陛下您现在感到在进行商讨对策的会议一切便已经是晚了,所以请原谅我在刚刚已经是以陛下您的名义下发了几个重要的命令调遣。”   “嗯。”拉里克沉声肯定,眉头轻微的有所舒缓,然而在他感受到身旁赫拉看向自己的目光后,他又是立刻的紧皱起眉头。   “这一次的恐怖袭击虽是没有及时的声明存在,但已经是可以确定是来自Apostle军团。”   “Apostle军团?那不是……”   “没错,在两年余前那一场对Apostle军团的覆灭清剿行动是不彻底的,而这一次恐怖袭击的灾难源点便是来自皇都的顶空,源自卫星所抓拍的影像,那是艘涂漆红A类似与空舰的舰体,从地球的大气层外正在快速的朝着皇都的顶空方位突进而来;除了那红A的符号识别外,有着这样高等的科技武装支撑,那自然便就可以判定为那是Apostle军团的突袭,同时那艘舰体通过卫星所抓怕影像已经在短时间的分析几乎可以判定那就是Apostle军团内部三艘舰艇中从未在世界内真正曝光过的鳐使徒舰体,而其连空舰都无法做到的真实突破大气层加速度,它却可以做到,实力极其令人震惊。”   “那么声明呢?他们的目的呢?”   “暂时还没有任何通讯声明,目的声明,但对方这样的突袭而来几乎是可以判定是如同恐怖组织的不择手段的恐怖报复袭击,这很难令人想象,一直是坚信自己正义的Apostle军团,至此会做出如此的疯狂。而依照对方这样的突进速度,目前预计还有十分钟便就可以完全的暴漏在皇都天空的公众视野之内……”   “什么?!十分钟!”拉里克大惊立刻的从座椅上惊立而起。   “所以说在陛下您感到之前我便是应急的以陛下之名发布了一些条款命令。已经是调遣全部的护卫骑士,同时启用在皇都西郊待候的JSSFSB—02空舰加急升空加强我方的制空力,约束Apostle那艘舰艇的动作……”   “疯了吗?!让空舰在皇都的上空内停留,要把皇都作为交战场吗?这……”拉里克又惊又怒,随之他紧握的拳头重击在会议桌案上。   “陛下,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一切事发突然,Apostle既没有使用什么法线隐秘系统从陆地侵入,而是直接的从外太空侵入,令谁也是难以有所想象,看样子Apostle军团似若是打算乾坤一掷,现在的我们便就也只能是赌一把了。”   “是么……”拉里克的内心显得慌乱不堪,随后身躯沉重的坐回了座椅上。   “那么这间应急会议室便就立刻的成为此次对抗作战的指挥室!并且立即发布民众避难警报,这一个时候已经是无法在顾及舆论的影响了!!那么,索西斯,这一次紧急空舰的主帅是……”   “是圣剑骑士,古克卡姆。”   拉里克的眉目再次紧皱,指尖显得不安的抖动敲击起会议桌案,那原本是微不足道的声响,然而在此刻连呼吸几乎都是微细的会议室内,那声音却是格外的响亮清晰。   ……   当Apostle改装后可以形如空舰般作战体系飞驰在高空中的鳐使徒舰体完全的真实暴漏在弗瑞顿皇都的上空之后,随同那在舰体上醒目漆色的红A字迹,都市街道内的民众目睹到那金属聚合覆盖下的阴影拂掠,内心惶恐的本能,在那迟来的露天电视广播发布紧急的避难声明之前,民主便就是开始自主的进行逃逸奔波,在稍后上街及时出动的警力引导下,顺从着庞杂的人流朝着预定安全的线路逃逸而去,介时快速疏散安逸的街道建筑便是纷纷的被警力用着冗长醒目标识着“KeepOut”的带子隔离。缓冲的作战区域引导半径被快速的拉开,那是弗瑞顿在最坏交战打算下,希望引导的交战场地,从而完全你的避免在民众的无辜受伤以及死亡。   而鳐使徒舰艇也是配合的自从高空外宇宙突入至此后便是再也没有了任何的进一步行动,似若完全妥协的看着地面之上那在弗瑞顿皇都市区内形如潮水的人流退散,焦灼之间,其已然成为达摩克利斯之剑的存在,从不奉行恐怖主义的它们,至此给予自己响亮的耳光,让全世界无法避免的重新把目光汇聚到Apostle军团混沌所存在的本质。   “报告,五点钟方向发现5架次作战运输机,若干突进形态的武装直升机!”鳐使徒中心指挥室内,雷达导航系统处的信息通讯女兵高声的进行着报告,同时在中心的大屏上应时的刷新出了导航雷达视图动画。   首席指挥椅上身着Apostle军团服饰的雷格米触目着那样的视屏影像,思绪稍许的沉定后,便是出言询问道,“可以检测到空舰的作战体系吗?”   “暂时还没有,雷达覆盖范围已经全开,纳鲁斯之眼也是非屏蔽式的全动态开启覆盖了弗瑞顿皇都全部区域。”   “是么,那么……”雷格米的眼眸微合,随后绝然的瞪开,“舰载主粒子火炮开启,巡回式清剿消灭!!”   “等等!”另一旁侧翼指挥椅上独眼乌达顿猛然的出言制止住雷格米即要命令的执行。   “怎么?”雷格米微微有些意外,扭头朝着乌达顿看去。   “如果就这样的展开杀戮,那么我们……”   “乌达顿将军的内心还在有所犹豫吗?我们一路的挣扎至此,我们这一次所要做出最后的抉择,现在已经是到达了这个地方,难道还是要退缩吗?!”雷格米虽还是习惯性的敬称着乌达顿为将军,然而他高昂的语气已经是把乌达顿压制。   “不,不是的!如果要是在这个时候展开杀戮,那么主火炮辗压横扫过去虽是会完全的消减对面,但是那些作战运输机,以及那些武装直升机损毁的残骸会造成不可计算线路的坠毁,现在那城区中人口正在被进行疏散,区域街道中大量的被密集着,如果那样,我们,我们所做的复仇把原本与我们同类的……”   “啊,知道了。”雷格米的眉头缓缓的紧皱起来,并做短暂的缄默。随同的眼眸再次闭合,目光有所转向面对那名还在等待准确命令传达的女兵,便是点头肯定承认乌达顿的话语。   “弗瑞顿这波的突袭是打算自杀死的拖延时间,以及观测我们的反应,如果我们没有及时的反应的话,那么那些作战运输机便是会靠近,然后武装直升机内的载航突击人员便是会进行强制的突破等舰作战,如果还是要坚定我们的信仰,把我们处置与被动,那么便也就没有办法了,虽然我们这一刻现身的目的也是拖延时间,但是这样的被动会缩减我们所拖延的时间长短。”   “我去外部舱室廊道的第一线,我去驻守在那里。”乌达顿坚决的出声讲道,同时从自己的座位上站立起身,继而便是转身朝着舱室外走去。   “你变了呢,乌达顿将军,曾经在非洲的反抗作战圈子里,将军你可是有着铁血的名号呢。”雷格米的眼眸缓缓的闭上,不对乌达顿自主的脚步进行任何的妨碍和阻止。   闻声后,乌达顿的脚步微微一顿,稍许的犹豫后,在他话语开口的同时,他的脚步又是迈开。   “或许吧。不过你似乎也是变了呢,相对比较我却是更加喜欢曾经那样叛逆而直率,而不是现在这一刻让人感到不踏实的虚妄。”   “哼。” 第五十三章 血色的旋律(风起剑舞2)   题记:憎恨他人,恨不得他去死,然而去还是有所期盼那人可以回心转意对自己进行拯救;这便就是人脆弱无能的自我。   “喂,将军你怎么从中心指挥室内出来了?是发生什么重大的情况了吗?是要你亲上前线了吗?”   鳐使徒外部舱室廊道内驻守的华玛耶在看到乌达顿只身走出后,便是显得不解的向前对乌达顿进行问询。   “我要与你一样驻守在这里。”乌达顿出言回应着,同时从金属廊道侧壁的武器机关箱门内扯出步枪武器携配在身上。   “将军你驻守在这里?那么,那么指挥舱内便就只剩下了雷格米那个家伙,那个家伙……”   “从战略意义的角度来讲是可以相信的,而唯一令人感到遗憾的便就是陈最大校没有跟随鳐使徒参与到这次毁灭复仇的任务中,现在的我或多或少也是有所理解陈最大校在这最后时刻所退缩的态度选择了,哼。”   “态度?选择?”华玛耶那并不灵光的头脑又是木讷闭塞了起来。然而接下来乌达顿却是不在理会华玛耶,自行的携配着那作战武器朝着更外侧的舱室廊道区域行走而去,其脚步践踏轻碎在那金属甲板之间,他的不由得轻轻抬手去轻轻莎摩他那被黑色眼罩所覆盖下的左眼。   ……   “报告,弗瑞顿的作战运输机以及突进的武装直升机已经进入我方舰体的射击范围,视野范围预计三十秒后暴漏!”鳐使徒内的信息女兵指尖快速的敲击键盘命令进行调试,同时高声的对指挥椅上的雷格米进行汇报,然而一声未平,一声又起,“对方向我方舰体发射了攻击导弹弹幕,弹幕范围计算约合覆盖舰体左舷30%区域,无穿透粒子发现,应急粒子驱动防御护盾开启,可能会产生轻微震动,全员注意身位固定!”   外部的空气之间,那摇曳曲线的弹幕宏观意义来讲已经是可以被称之是直线,在鳐使徒全然没有改变舰体的姿态,直接的开启舰体自身携配的粒子防御驱动系统,在那外光子层的荧光乍显时刻,飞驰来的弹幕便是轰击在鳐使徒舰体左舷的外部装甲上,爆裂的光火烟幕一瞬而逝,余尘散逸,鳐使徒的舰艇却依旧是毫无损伤的从那弹幕余留的烟尘中挺身而出。   “报告,目标区域出现了粒子驱动MS!数目为三,外部信息眼正在抓怕透视扫描轮廓,数据库正在对比!”   “哼,连声明驱散的对话都已经省略了吗?直接的便就是进行交战这也是符合拉里克·索拉思尔的脾气。”雷格米的眉头轻轻有所舒缓,似乎一切已经开始依照他内心所想象的剧本进行着演绎。   “是,只有三台,分别从那中心的作战运输机内突出,啊,扫描影像已经完全,请您过目。”随着信息兵的汇报完成,在中心的大屏幕上,那三艘凌空朝着己方舰体突进的MS影像轮廓便是完全的加载呈现。   “弗瑞顿的帝国骑士团呢,三台吗?只有三台在两年内完成了全粒子驱动么?呵,看来他们对于这样全粒子驱动MS的技术指挥拷贝还没有完全形如我们一样自由的掌控,连同火炮舱室的安德烈,法希亚,让他们自由的调用全舰体负载粒子火炮,对周边有突进的弗瑞顿武装直升机即要进行的强制靠近进行击落,发射Zero机体出舱,进行对抗交战!!”   当雷格米把“Zero”这一单词喝声出口后,那便犹如是具有梦幻般的魔力,中心指挥舱内原本还是或多或少显得焦躁紧张的通讯信息兵,心底都是不约而同的做出轻声的叹息舒缓。   Zero,那可是在十余年前象征着奇迹传奇的MS机体,在曾经那样荒瘠的年代谱写出了通过一台MS改变一场压制战争的神话。   ……   “再次重申我们的作战计划,以及优先级原则,尽可能的拖延住对方舰体以及其火炮动向,为我方突进武装直升机创造蹬舰作战机会,而如果对方弹射出MS与我们进行对抗也是不要恋战,以有限使用粒子突进武器消减对方舰体火炮数量为主,为我方后续的空舰升空营造时间,尤其是飞龙骑士,请更随我与修罗骑士的预判进行攻击,这并不是我们对你的不信任,而是因为这是一场不能输掉的战斗,关乎帝国的声誉,皇都的存亡!”   流线形态BlackRose机体的玄子对着机体身旁两边分别跟随自己驾驭的机体进行推进的AsuraEye机体与GrimlyEvilDragon机体进行着连通的语音通讯。   在彼此无语哼声的肯定之间,在机甲摄像电子眼及时的信息反馈刷新在机舱内的荧屏上,在户外那鳐使徒舰体依旧悬浮停泊在半空之时,那乍现的漆黑色Zero机体形如耀眼的闪电,与整个晴和的天空做出不相称反相色彩的照片底色,惊诧之余,没有任何的对话,任何的犹豫,那台由Null所驾驭的Zero机体便是笔直的冲击向Black Rose,Asura Eye,Grimly Evil Dragon这三台机体的三角的等位整列,而所攻击指向的目标截然便就是中心首位的Black Rose首位的机体。   说时迟,那时快,在Black Rose机体侧翼位的Asura Eye,Grimly Evil Dragon两台机体还没有做出相应的时效反应,Zero机体便若形如光聚一般突袭而止,顺压之下立即把Black Rose机体从高空中的高位打压下去。   形如自由落体式的垂降之间,Zero机体完全的捆绑住了Black Rose机体的动作,并是施压自身的重力,迫使Black Rose机体在短时间内难以在展开上升的高速,僵直的须臾之间,从Zero机体侧翼装甲机关已是开启划开,随后泛着着荧光色彩粒子光芒的攻击类标枪武器便是被Zero机体的钢铁手掌抻拉出来,随即攥握在钢铁手掌之中后,瞬时便是向下打压朝着Black Rose机体的胸部装甲便是刺下。   “先解决一个!”Zero机体内的Null轻声的呵喊着。   对抗之间那附着粒子荧光的类标枪武器便是抵触在Black Rose机体的胸部装甲上,并是与其机体自带的粒子驱动防御产生抵触的摩擦,溅裂的粒子火花快速的在空气中氧化消散,形如烟花般的璀璨夺目。   而一切也并非是如同Null所预料的那样单纯演绎,被压制至极,眼看距离低空地面不足百余米的高度下,Black Rose机体便也是不在有所保留,在玄子的操控下,Black Rose机体背部又是展开了由粒子力场虚化凝聚而成的粒子荧光羽翼,超高速度的震动瞬时而成,让人类的肉眼视线根本无法识别清楚,动态全开之后,压制的Black Rose机体便是重新的获得了动力力量,即便是被Zero机体所压制也是瞬时的在半空中更改体位,并是险境中脱离,随即的凌空回身,便是踢击出吸附粒子攻击的钢铁足翼朝着Zero机体进行反击。   而Null的驾驭经验自然是极其丰富,瞬时的驾驭着Zero机体有惊无险的避让闪过,随即便是再度的挥舞起停留在机甲钢铁掌间那类标枪的附着粒子荧光的穿透武器再次的朝着Black Rose机体攻击而去,显著是为了粘着住Black Rose机体与自身机体保持近距离,因为Null清楚流线型机体本身的装甲相对脆弱,并是因为自身装甲缺少棱角难以附载更多的武器,只能是依靠高速度的位移通过闪电式频率攻击击溃对手,至此Black Rose机体便是与Zero机体展开近距离的回合交接,险象迭生,完全的处于被压制的状态。   而一旁由阿洛思所驾驭的Asura Eye机体,与亥斯克驾驭的Grimly Evil Dragon机体也是不敢贸然的参与至此胶着的作战,或是通过以多打少的包围住Zero机体动作,那种高速通过MS机体对抗的动作之态,攻击幅度和力度完全的超出了人类身体极限的动作,单一凭靠肉眼的跟随已经是勉强,如果此时上前对Zero浸提进行包围压制,说不定还会产生适得其反的效果。   “那,那就是Zero么……好强……”Grimly Evil Dragon机体内的亥斯克如此近距离的触目着这样一场交战,他的内心不由得剧烈了起来,少年光景中他那种渴望与强者交手,渴望成为强者的信仰又是开始攀爬至他的胸膛,然而虽是内心无比渴望,但他也是清楚眼下的利弊得失,没有在如同两年多年那般的焦躁而做出违反命令的行动。   “趁着黑玫瑰骑士缠住了对手,我们尝试去破坏那艘舰体的火炮装置,为我方后续的武装直升机登舰作战人员疏通道路,飞龙骑士!”短暂的踌躇之间,阿洛思已经是判断出了利益得失,随后在与亥斯克发送通讯后,便是驾驭Asura Eye机体朝着不远的高空中,鳐使徒所还停泊的位置冲刺突进而去。   “是!我明白!”亥斯克立即回应,随即便是驾驭机体调转体位,继而便是加速机体的粒子推进引擎。   然而当那引擎的还没有完全的燃烧起来,在其背后Back Rose机体与Zero机体对战的位置便是爆发出了骇人视觉光影的轰鸣。 第五十三章 血色的旋律(风起剑舞3)   题记:……   “什么?!”   MS机体内的阿洛思与亥斯克纷纷大惊,立刻的扭转顿止机体的突进,僵持在半空中的机体回旋过身子与体位,朝着背后低空那光影炸裂的余晖瞧去,在那里原本还是处于胶着状态的Black Rose机体已然是颓废,区域机体腹部的装甲被Zero类标枪的武器揭中,虽是没有穿透,蛋碎碎裂的装甲下已经是暴露出破损的电磁线路火花,显著外部的防御装甲完全的被打破穿透,而反观那台Zero机体却是全然的毫无伤损坏,并是再其原本平整的背部拉伸开了形如骨架阵列的刚体羽翼,而更令人震惊的是拿起上却没有附着散逸出任何的粒子荧光,完全违背这样MS钢铁羽翼推进附着粒子的设计驳论,而那却是攻击性的武器,加大了以Zero自身所包裹的圈子,显著之间在之前一直的压制作战中Null是有所保留防备围观的阿洛思与亥斯克驾驭机体加入战局,而在确认他们背离之后便是不再有所保留,立刻把机体系统的武器全开,瞬时把对阵僵持的Black Rose机体置入死地。   在一击得手之后,Null驾驭机体对Black Rose机体进行毫无保留的进一步辗压,那从其背部扩展开的钢铁骨架羽翼形如附着钢铁巨人的触手,捆绑BlackRose机体同时,强大的力量的抻拉里道瞬时把粒子防御驱动缺陷状态下Black Rose机体的半壁身躯扯断,随即那类标枪附着粒子的武器便是再度的辗压穿刺在Black Rose机体的胸口之上,刹那的顺时之后,Black Rose机体头颅上的象征着那钢铁MS生命意义的摄像眼辉光便是暗淡失去光泽,而被肢解过半的Black Rose机体便是形如一块破损的巨石狼狈不堪的便是朝着地面街道的深渊坠落而去。   “!!”   惊悚之间,较近距离的亥斯克自然不再犹豫,立刻把Grimly Evil Dragon机体的动能最大化便是朝着那向地底深渊坠落而去的Black Rose机体进行追赶援救;而后续的阿洛思也不懈怠,为了防止Zero机体对援救状态的Grimly Evil Dragon机体展开攻击,他驾驭着AsuraE ye机体朝着Zero进行撞击而去,至此来吸引干扰Zero的动作。   “哼,真是年轻呢,这样一个一个前来真是蠢笨。”Zero机体内的Null轻声叹息,这一刻已然全部的展开了自身机体的性能,不在保留之下,自然是火力全开,面对突进迎来的Asura Eye机体,Zero机体并没有立刻的展开反攻,而是凭借着背部那钢铁触手般羽翼的锁合范围阻碍去了Asura Eye进攻线路的退路,已经是通过链接自鳐使徒舰艇系统对Asura Eye机体的信息扫描,单凭外装甲的庞大,以及浑厚,但却没有负载任何的巨大机甲火炮发射装置,显著这台机体属于近战类似坦克类的强袭机甲,依靠自身强硬的冲击力量在抵御对手强劲攻击之下进行强劲的反击,机甲类别的形态恰若是与Zero综合平衡类的机甲进行克制,然而这一刻Zero并不畏惧的展开风筝战术,然而是主动的上前与其展开近距离的交战也是让Asura Eye机体内的阿洛思感到困惑,然而短暂的思绪后他便是立刻的理解,这并非是对方对自己的挑衅,或是其自负自己的驾驭技术高超,在此刻这样的境地中如果对方要是展开风筝战术反倒是会对其不利,拖延时间的越久,越会导致对Black Rose机体救援完成的Grimly Evil Dragon赶回,而风筝战术的弊端,便就是害怕所被复数的夹击围堵,至此所进行直接先手的对阵反倒还可以有所机会迅速的扳倒反制。   思绪通畅之后,对方所占据的先手优势,以及自身机体装甲对抗的优势几乎已经是相互抵消,接下来所要做的便就自身实力的抗争与奋力。   Asura Eye机体在阿洛思的操控下迅速的摆开硬实的钢铁臂腕,随同那臂腕展开起约束连带的两柄钢铁巨剑贯插出来,随即剑刃边缘的充能粒子锋利的荧光色彩快速的涂抹,璀璨的色彩让漆黑色的Asura Eye机体更加醒目的耀眼,对抗回合就此展开。   而在由Zero背部延伸那形如触手的两扇钢铁羽翼的约束圈子之下,AsuraEye机体的动作便是受到了极大的限制,原本机体设定近战强劲的冲击也是无法全部的发挥,僵持的须臾间劣势便败露出来。   阿洛思的额角上徐徐的渗落下冷汗,多少年来,自从他自己从少年时候一路拼搏晋升至此,除了玄子巴琳达以外已经难有多少机师还能与他有所抗衡,或是在对峙交战不足一分钟的时间便是把他逼入如此苦涩尴尬的境地。   思绪集中与亢奋之间,那在头脑内微闪过的弧光却总是如同世纪般的漫长,似若恒古时代便就是播种的下的稻草。   他回忆起了自己家世在庞大的家族内所被排挤的岁月,年幼无知的他总是看着那一切的颓废无法理解,孩童的弱小本能下只能选择逃避,形如那些刚懂得睁开眼睛的蜥蜴蜷缩着身体静止在干燥的洞穴里,接着微光的明亮开着户外成年体系的蜥蜴被天敌所捕食的残酷,而它只能是一动不动的看着那一切,全然的不可作为。   而生命终有所成长,又是叛逆,而那叛逆却是人生中最为重要的选择路口:或是从今以后的那样麻木沉沦的轮回自己的生命;或是挺起胸膛的坚强自我,用着青春去奋斗挣扎,哪怕是失败,虽会叹息失落,但也绝不后悔!!   至此命运的轮回之下,一切看似是巧合,然而那一切却又全部是源自人自我所作出选择后的结果。后来的相遇,后来的沮丧,后来的叹息,后来的快乐,后来的有所悟,后来的离别,后来的成长,乃至再后来的重逢,一切的一切交织在人类奇妙的生命里,所作出演绎,迫使人进行下一次的选择,下一次的挣扎与奋斗,永无止境轮回的命运游戏,而最后人所能获得只有成就,却永远无法赢得这样游戏的通关奖励。   “然而即便那样又能怎么样?!”   现实的这一刻,虽然急骤的机甲驾驶操作已经让阿洛思气喘须臾,然而最终的那一刻他的唇翼还是徐徐的轻扬起弧度。   因为有所选择,而从来不是被选择,才是无所遗憾。   命运至此,一切已然有所觉悟。   在下一瞬间,Zero介意的展现出了一个防守的漏洞后,阿洛思已然清楚那是虚假,但他最终还是有所觉悟,因为他知道即便是继续的游斗下去自己的驾驭机甲的体力精力已经是渐近匮乏,索性之下便是做出这样的奋力一击。   至此AsuraEye机体收回了全部的防御姿态,动态附着在机甲装甲全部的粒子防御驱动能量也只是聚集在机体最为要害的位置,其余方位一并的舍弃,随后机体双臂的双臂合拢,其上那两柄附着粒子荧光的巨剑形如巨大的剪刀便是朝着Zero机体的头颅锁合辗切下去。   而Null驾驭着机体故意的露出这样的破绽自然是有他后续的防御招数以及进攻,眼看着Asura Eye机体中计后,Zero驾驶舱内的Null唇翼弧线轻挑,随后驾驭着机体保持持空不动,看似打算用机甲装甲相对最为脆弱的钢铁头颅强行的接下这样的打击,然而这不过就是引诱,从Zero机体背部所延伸的那两扇骨架式钢铁羽翼触角已是环绕是的从背后牵扯锁合住了Asura Eye机体完全没有防备的背部,僵直之下,Zero机体便是反制的约束住了Asura Eye机体的动作,同时其还可以自由活动的钢铁双臂又是抽拉出了那样类标枪附着粒子荧光的穿刺武器,随即便是毫无保留的朝着Asura Eye机体等位最为脆弱的钢铁头颅揭刺过去。   “结束了!”   “结束了!”   同样的声音被阿洛思与Null进行着呼喊,在彼此听不见彼此的对话间,那样的声音实则全部都是其自我的精神亢奋。   下一刻在所碰撞最为耀眼的时刻,眼看Zero穿刺的锋芒就要落实,在AsuraEye机体的那硬实的手臂机甲区域关节机关突兀的翻转,复合同样连接着剑刃锋芒的钢铁手臂从其中折转,至此所谓AsuraEye机体的名讳才真实的进行显现,Null心头大惊,虽是自己驾驭着Zero机体可以击溃对方,但是源自Asura Eye机体这样突然出现的打击Zero机体也是无法避让,显著的两败俱伤之势看似已经是无法外汇,在这样圈落之外所有目光观看焦距至此的人不由得都是惊悚悬吊起暴动的心跳。   然而在光影交汇的下一刻,所进行瘫倒从这样高空显得残败进行迫降而去的机体却只有一台。   不过,或许这样的形容并不确切,随同之下还有一扇钢铁骨架式的机甲羽翼。   “……果然,是如同奇迹般的存在吗……” 第五十三章 血色的旋律(风起剑舞4)   题记:……   “修罗骑士,黑玫瑰骑士,飞龙骑士三人都失败了吗?那样那台名为Zero机体当真是再度的真实出现,又是那样的标志着奇迹的产生吗?!”   这一刻身处在检测待升空空舰内部的古克卡姆在听闻到从不远皇都城区前线传递回来的消息后,他的拳头已经是纠葛不甘的紧攥了起来,那是他随同过去同样无法释怀存有不甘败北的战斗回忆。   思绪稍许的沉定之后,他在瞥眼瞧看身前年轻的军官或是骑士团成员,在他们脸上所显现着同样对着消息的震惊以及或多或少的惶恐,然而在他的目光进一步的朝着角落看去时,胖子遥时那瑟瑟发抖的模样却是显得乍眼。   古克卡姆记得在前些时日继承自己故友地狱骑士之位的遥时便是提交了骑士辞职卸任书,感到疑惑之后,他便是主动的与花里西公爵进行联络谈及此事,至此遥时自主的举动便是被荒废,同时也是遭受到了他父亲的责罚。   “讨厌恐惧战争么?还真是个孩子,和他的父亲完全不同。”古克卡姆在内心中轻哼,随即转过目光,面对向身后一侧,那在指令操控台前忙碌的信息通讯兵,并是开口询问道,“空舰还有多久可以升空?”   “回报主帅大人,由于对空舰的调遣突然,空舰系统完全的处于……”   “我不想听理由!这种理由在一个小时内我已经听到无数次了!告诉我还有多久可以升空!我要听到确定的时间!”古克卡姆愠怒的低吼着。   “是,是,主帅大人,粗略计算,空舰系统完成休眠校正,以及起航升空还需要一小时三十分左右……”那柄通讯信心便对愠怒的古克卡姆显得惶恐。   “一小时三十分钟,可恶。”继而的恼火之下,古克卡姆的紧攥的拳头便是打压在空舰的指挥会议桌案上,威势的声音余晖之间,所待命的众人更是人人噤若寒蝉。   古克卡姆的眼眸微合,随后抬手轻轻的抚摸他唇翼边缘修正整齐的络腮胡须,须臾之后他的眼眸猛然瞪开。   “那么现在所等待的时间内,我们便就来商议一下一会儿所要进行交战的对策。这一次对我帝国皇都的恐怖袭击影响与波及远要高于任何一次,连同原本是与世界保持中立的Apostle军团也是复活的出现,并是背叛了他们的信仰而展开这样赤裸的恐怖袭击,哼,看来他们对帝国的仇恨已经是再也无法保持矜持而做出疯狂。截止到目前那送从外太空顶端突入到皇都之内的敌对舰体一直的悬浮停泊在那里,而我们所派遣出的作战运输飞机,或是武装直升机只能是做全然无果的僵持,虽是可以进行交战的缓冲城区已经是驱散了人流,但是所进行的尝试接触,结果已经是看到,无论是黑玫瑰骑士,修罗骑士,或是后起之秀的飞龙骑士全部败北,他们可以称之为帝国,乃至世界上屈指可数可以列为排名的特级MS机师,但却依旧不敌那台有着强烈历史意义的Zero机体。而稍后这艘空舰升空的意义便就是在与达成与对方平等的对峙,至此便是才能展开真正意义的平等对话,然而那台Zero机体却依旧是棘手的存在,所以一切便是以清剿那台Zero机体为先决目标和手段,以此来加重我方势力的天平砝码……”古克卡姆的眉头微挑,“那么对于这台连修罗骑士,黑玫瑰骑士,飞龙骑士三人都无法击溃的机体,各位有什么建议吗?”   身处在古克卡姆身前的众人不约而同的低沉下视线,尽可能的避让开与古克卡姆眼神的接触。   古克卡姆把这一切看在眼中,随即不由得轻哼,即要再度开口讲述出讽刺,然而还没等他吐出声音,众人群列之中的盾骑士拉姆石泽便是上前一步,并是开口讲道,“圣剑骑士前辈,啊,抱歉,现在应该称呼您为主帅大人……”   “不必在意那样称呼的细节。”   “是。既然连Master,玄子都无法战胜那台Zero机体,而现在在场的我们自然更是不敌,而又是要必须击溃那台机体,所要进行做出的便就是不得不进行的牺牲了。”   “那是……”古克卡姆的眉头紧挑皱立,周围的众人也是把目光汇聚在拉姆石泽的身上等待他继续的话语说辞。   “绝对路线锁定。在空舰升空后,尽可能的拖延时间,让空舰系统计算出空间内的绝对路线火力网的覆盖范围,然后一举歼灭那台Zero机体,而这样做的话,除了时间因素不确定外,不可避免的因素还包括绝对路线火力网展开后,流弹火力覆盖打击在皇都内不可以意料的区域,而对于那流弹的火力破坏究竟如何却是一个不可估量的单位,可能幸运的完全落在我们所开辟疏离的缓冲交战城区内,也可能爆炸毁灭在那圈外人群所密集的地方。”   “嗯,的确是一个可行的办法,虽然如同双刃剑一般对后果不可估量,但是此刻便也应该就是我们唯一的选择了。”古克卡姆点头有所肯定。   “呃,那个,主帅大人,我,我……”角落处那肥胖身体一直在发抖的遥时突然之间的上前一步,并是用着显得犹豫颤嗦的声音开口讲述着:“……我,我想……”   “你想什么?”古克卡姆刚刚有所舒缓的眉头又是紧皱了起来。   “我想驾驭MS与那台Zero机体交战!!”遥时的声音猛然的坚定执着,随同他双手紧攥拳头的下定决心,他那原本颤嗦不安的身躯也是平稳了下来。   而随同他那样声音的落定,空间内连同对系统进行调试的通讯信息兵也是停止下了对键盘命令的敲击,所有人全部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目光朝着遥时看去。如若在平时遥时讲述出这样的话来势必会引起哄堂大笑,然而此刻气氛压抑之下,他这样话语的意义并不是如同玩笑,更多的是令人难以理解。   “你有胜算?”古克卡姆的讲述出轻蔑。   “不知道……但是!但是……”遥时的头缓缓的低沉下去,然而猛然却又似不甘的高昂抬起作为争求。   “虽然InfernoEye机体也是先列被粒子驱动改装的机体,但那仅仅只是因为其机体名号的排前所被决定,而绝非是对你的实力肯定,我的话虽然有些刺耳但我希望你能有所明白……”古克卡姆的声音显得冷漠。   “我知道,所以,所以……所以我才想要证明我自己!”遥时的脚步更加的上前,同时他所紧攥的拳头也是瞬时的送放开,那所包含凝聚的力量至此被他全部释放,那一切,任由周围他人还对自己的目光如何,或是嘲讽,或是鄙弃,那都不在重要,他所想要做的便就是有所证明,不在这样的逃避惶恐,与过去所存在的意义无数次的轮回挣扎对比间,他的内心中已经是对这一切有所觉悟。   “证明自己?哼,真是天真啊。”古克卡姆的眼眸微合,随后徐徐的转过身子背对向遥时以及其他众人,那样的话语以及动作显著已经是否决了遥时的全部。   这一刻的遥时只能是在此深低下头,显得不知所措,然而他的身形却是不在有任何的惶恐颤朔,那是内心不在有所疑虑或是忐忑的安稳。   “曾经的时候我,还有你的父亲花里西都是与这台Zero进行过战斗交手的。”在所有缄默后,古克卡姆又是开口徐徐叹息的讲述,“在那样荒瘠的年代,从来没有人相信战争可以被一个人所改变,而Zero在那个时候的出现便就是给予了这个世界一记响亮的耳光,一台MS,仅仅一台MS便就是把一场原本压制必败的战争扭转,继而的反败为胜,多年之间我一直在回忆,一直在思考那个时候Apostle军团所作出的选择,所在承担的风险,从原本无法理解的纠葛,直至现在终有一天的豁然。孤注一掷,有所相信,这便就是命运的赌博,而现在你既然这么说了,那么我便也就选择进行一次赌博吧,呵。”   遥时的神色猛然惊喜的散逸除去开愁苦与乌云,而在他身边的众人却是纷纷紧皱眉头,不解古克卡姆为何要做出这样同意遥时出战的决定,然而在下一刻遥时躬身对古克卡姆行礼以及称呼,更是令空间内所有人感到诧异。   “谢谢你,古克卡姆老师!!”   古克卡姆的肩膀轻轻一震,对于这样陌生而又熟悉的称呼让他的思绪有所亢奋。   “别这样的称呼我,我可不记得我曾教授过你什么,而你当真要是还记得我所教授过你什么,那么便就去做,呵。”   “是!” 第五十三章 血色的旋律(过去)   题记:“如果人不能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回归这一刻的现实,那么又怎么可以去拥抱未来呢?然而这些每个人都是最为清楚,但每个人却还是无法释怀的选择着这样的愚蠢。”————特佛·梅尔特   在此刻弗瑞顿皇都几乎沦陷为惶恐的境地之时,某些地方所谓加强的警戒防御实则也不过是中空着皮囊的铁箱子。   肖阳在葬与黑美的一路交互式的掩护下,这一刻已经是前行至弗瑞顿帝国特级MS的处置舱室,他们所要做的目的便就是为了夺回原本就是属于Apostle军团的Sunmelt Eye机体。   这是肖阳并不陌生,又不太熟悉的地方,而一路上稀疏人员的警戒或是电子警戒都是显得松垮,显著是在帝国几乎储存在这里全部的特级MS被迅速调遣至皇都对峙的前线后,这样后勤的位置才变得不再重要,然而过度松垮和深沉幽静的模样还是让人不可避免的忧心忡忡有所怀疑。   但那最后一道电子舱门用着简单的手法破解开后,一路上轻松的行进让他们的内心始终有所怀疑,有所不安的问题终于有了最后的答案。   在那间处置MS的舱室之内,宽敞开放的空间内,除了那台漆色更名为Light的机体被复合的钢铁梯架所固定束合在大厅正中,在那庞大钢铁聚合的底端地面控制台案处,依旧身着白色科研工作服饰的特佛·梅尔特已经是存在哪里,显著已经是等候肖阳一行人所到来许久。   “你……”肖阳显得有些犹豫移步上前,直至到达与特佛·梅尔特等位的对峙距离后他才停下脚步,同时手中握着的手枪更是紧攥了起来。   “果然就没有那样匆匆的结束,看来这一次我是猜对了呢。”特佛·梅尔特微做莞尔,随后着手合拢在他手上被他所翻看被包裹着精细书皮的书籍。   肖阳,葬,黑美三人均是感到困惑,他们从特佛·梅尔特的举止言行中完全没有感受到任何的敌对,反而却是包容着一种难以言语的复杂。   “我是特佛·梅尔特弗瑞顿帝国皇家科学院的首席科学家,也是曾经从China叛逃至弗瑞顿的科研学者,而我过去China的名字叫做唐,而你的母亲肖美丽,你的父亲阳……”   肖阳的脊背猛然间不由得颤朔起来,随后他不待身边葬与黑美的阻止,他便是快速的上前靠近特佛·梅尔特,那所颤动的眼眸已经是把他内心对自己过去的憧憬显现出卖。   “我的,我的爸爸……”   “从两年余前我所看到你的第一次便就隐约的确定了你的身份,而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有与你敞开胸怀的交谈,或多或少便也是包含了内心中对未知的胆怯,而现在看到了Apostle的再次回来,隐隐之间便是内心有所感触,如果说什么叫做神,什么叫做命运,我想这便就是神和命运给予人的启发。而这一刻你所想要做的事,或是你们所想要做的事我也是可以理解,你所憎恨,也是我所憎恨的,除却了所谓的民族,所谓的国家,所谓我身体内流淌的血液,那更重要的意义便就是无法宽恕释怀的感情,因为我也是喜欢爱慕着你的母亲,呵,现在对美丽的儿子讲述这些还真是可笑,然而一切就是那样,现在你所要做出任何我都不会阻止,因为那也是包容了我内心的期盼,或者我的内心中也是存活着与你们一样叛逆的使徒信仰!!”   “……”   那样的言辞并不是形如少年一样的激烈闪光,隐隐之间还是有所包含自嘲的情愫和无奈,然而一切就是因为那样,在显得空旷的舱室内,在那见证过无数成长依旧冰冷钢铁聚合的面前,一切的一切已然是升华至臻。   “去吧。”   “谢谢!”   ……   “空舰主系统已经校正更新完毕,全系统开始正式启动,预计七分钟后可以点火升空!”   源自通讯信息女兵的通告声通过空舰传播的网络进行覆盖。   这一刻已经着装上MS作战服的遥时止步在空舰的机甲弹射舱室,预备着进行战斗。   那紧身的MS作战服完全的凸显着遥时那肥硕的身体,那是与两年前时候他同样这般而一样这般的可笑,不过此刻在也不是那样轻松的作战,而是有所沉重的背负,空静之下再也没有过去与这一刻相似时光里对他嘲笑的列兵。   “后悔了吗?害怕了吗?”   在遥时显得有所焦虑的时候,猛然的声音让他感到有些意外,随即遥时立刻的抬头朝着那声源的方向看去,触目到自己名义上的未婚妻青鸟骑士玛斯米后,他便又是有所怅然的撇回头,随之又是低沉下去。   “来嘲笑现在这样可笑的我吗?”   “啊,或许吧。”玛斯米并不在意遥时的话语,反而显得惬意的坐卧依靠在遥时身边的金属控制台的棱角处,“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让你做出了这样的决定,连同玄子,Master都无法战胜的对手,而可以称之为菜鸟的你就要进行这样的挑战,这无疑是以卵击石的愚蠢,你想要证明什么?证明你自己的愚蠢?或者当真是如同那些网络的小说中,你是一个扮猪吃虎的主角?”   “以前我一直都不懂。”   “嗯?”   “总是看着身边的你们做出选择,做出在我眼中看似愚蠢的选择,然后又是一次一次的在我证明着那并不是你们的愚蠢,反而是我自己的懦弱,然后如你所见我想要进行逃避,然而现实中被约束的身份却又是让人无处躲藏,或是庸碌,或是怯弱但却还是要在这样的群落中挣扎下去,而就是那样,与其选择着痛苦,不如便就这样的选择肯定去战斗,哪怕是知道自己的鄙陋,哪怕是知道自己的愚蠢,但是不去做,不敢做的事,谁又会知道最终的结果又会怎样?这不是赌博的以来运气,这是必要做的挣扎!”遥时的肩膀又是止不住亢奋的轻微颤嗦,随同之下他的双手也是在此紧攥起拳头,仿若只有这样才能压制平息他内心中的情感波涛。   玛斯米不得不抬头重新,真正意义的打量瞧看这一刻他所认识的遥时,那并不是她所还厌恶猥琐的胖子,而是同样有着闪光共存。   “是么,不过即便是这样我还是不能的有所顺从认命的成为你的未婚妻。”   “嗯,我知道,无论这一次战斗结果如何,即便是侥幸的能活下来,我也……”   “呵,说的真是悲观?还会死?”玛斯米猛然的出言打断了遥时的谶语,而彼此懵然的目光对视之间,却又是不约而同的感到有所尴尬突然。   稍许的缄默后,最后还是玛斯米再次出言打破沉默。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什么?”遥时不由得一怔。   “空舰将在三分钟后点火升空,全员请尽快回归各自预定岗位,并是做好升空缓冲预备!再次重复,空舰将在三分钟后点火升空,全员请尽快回归各自预定岗位,并是做好升空缓冲预备……”   空舰内部通讯的警报又是传响而来,稍许之后的安静后,一切已经是到了必须要告别的时候,然而还没有所理解玛斯米那样的话语时,遥时拜师本能的进行着反问。   “你刚才说什么,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啊,没什么。”玛斯米肯定的莞尔,同时身子便也是从金属操控台的平面处站立起来,随即便欲转身离开这间空舰机甲的弹射舱。   “那本《XX的逆袭》在今年已经是进入最终卷了,从两年前时候的连载至今也已经是完结了呢……而那本书的确很是枯燥,不过当它结束后,回想之间却还是令人喜欢的不忍释卷……”   “什么?”遥时依旧是一头雾水的无法理解。   “呵,没什么。”玛斯米再次进行着与前一刻彼此对话同样的重复的回答,这一刻的现实一切仿若就是前一刻的克隆写照,微秒的回忆时间让人错失光阴的存在与流逝。   “呐,这个给你,我想你会喜欢的,而我是个节食主义者,现在所能找到的便也就是这个了,祝你好运!”玛斯米懵然的再次回身,随手把一包东西抛掷给遥时,继而便是不再犹豫而踱步离去。   遥时看着玛斯米那样的背影,思绪困惑后,再次低头时注视着向被自己接住的东西,随后他的嘴角便是徐徐的咧开,唇翼缓缓的上扬起一抹弧度。   那是一包葡头糖输液。   回忆的思绪之下,一切看似巧合的被命运定义着全新的意义而进行着重复。   ……   “空舰点火升空倒计时开始!十九,十八……三,二,一,升空!!”   随同着电脑合成语音的命令提示口号,停泊在弗瑞顿皇都西郊的那一台空舰是完成了系统启动,如同童话故事中天空之城的移动碉堡蜂巢作战体系从地面上轰鸣腾起飞驰入天空,随即便是转向弗瑞顿皇都被僵持压迫的城区。   而原本晴和的天空却是突兀的被云翳所阻碍住光线,低沉的黑暗之下,渐渐的浮动起烈风。 第五十三章 血色的旋律(决战吗?1)   不在有任何标志性的话语,因为这一切已是尾声的旋律,而最后谁又能真正的看到所谓的“最后”呢?所谓的“最后”永远不过是下一个轮回的开始,喏,你说呢?   那么便就开始决战吧!   ……   风起剑舞的节奏剧烈的让人的血液沸腾,心脏跃动的频率如同摇滚乐的鼓点般噪鸣。   在弗瑞顿皇都城区内已经是疏散开放出了宽广的隔离作战缓冲区后,再次的等位见面或是对话也是毫无意义的描述,那在人心里面所包容的已经是无法释怀的憎恨;已经是无法舍弃的保护。   没有任何人是错,错的只有命运。   光与火的弹幕或是粒子聚能的光束在天空之乱舞形如飞蝗。庞大作战体系的空舰相比体型还是娇小的鳐使徒火力网所覆盖的更为全面和宽广,然而鳐使徒却是依靠着自身舰体相对渺小的优势占据着灵活的动向,反之空舰那硕大的体态却是成为了移动缓慢的活靶子,对抗之间彼此双方优劣参半。   而在那光与火交织等列的弹幕之间,最终看似所决定胜败因素便是源自那两台在更高空处,稍远距离避开流弹位置对峙的两台机体。   无论是外部装甲有所划痕乃至断去了一扇钢铁骨架羽翼触手的Zero机体,或是洁净模样还没有完全经历过过战斗残酷洗礼的Inferno Eye机体,坚持的对峙之间彼此皆是缄默,没有任何一方率先的发起进攻。   对于Inferno Eye机体内的遥时来说那更多的是对Zero机体的惶恐,虽是内心肯定的选择的着坚强,然而在真实面前还是有所忐忑;过去一幕幕他曾造假包含娱乐兴致的宣称着自己击溃Zero,甚至花费重金聘请三维动画师进行影像的造假来进行自我虚荣心的满足,而在那样一切虚荣背后,实则不过完全就是他骨子里面的空虚与懦弱。   而在Zero机体里面的Null通过机体的摄像电子眼传递呈像在信息反馈屏幕上的画卷,他也是有所纠葛,回想起了曾经与这台同名机体的战斗,多少年时光蹉跎之后,再次的遇见,再次要进行较量,那不得不说是命运所在现实铸就的奇迹。   “我们又见面了呢。”内心中有所感悟,彼此对峙许久之后,Null还是无法保持他内心所叹息的过去,而发出了机甲的外放语音出言讲道。   Inferno Eye机体内的遥时微微一怔,随后显得紧张和期艾的回应出机甲外放语音进行着答话。   “抱,抱歉……阁下,阁下你应该是认错人了呢……”   “嗯,是呢,的确是年轻的声音呢。”Null通过机体的外放语音回应出显得失望的叹息。   而那样叹息的声音,却是被遥时误认为是对自己的轻蔑,有所觉悟的内心这一刻又是剧烈的焚烧起来,“你,你不要小看我!我知道你很厉害,而我自己很是愚笨,然而我继承了这台机体,别无选择的出现在这里,我所要做的便就是战斗!”   “是么,很不错的勇气呢,不过战斗却是很残酷的,并不存在着任何的同情,无论对手强大,还是软弱都要拼进全力!”   “是,我知道!”   “那么无用的对话便就至此终结吧!”随同Null最后机甲外放语音的沉定,Zero机体便是在Null的操控下急速的突进至漆黑色Inferno Eye机体的身前,随即一直保持着作战姿态持掌在Zero手掌间那类标枪附着粒子荧光的武器便是很准的朝着还是显得木讷的InfernoEye机体胸口压刺而去。   瞬时的速度突变,对于机甲驾驭经验不足的遥时来讲在完全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Inferno Eye机体便是遭受痛击,随即在此打压的力道之下,机体的等位平衡立即丢失,身为快速的下沉。   而好在全粒子驱动防御对机体装甲的防护有所缓冲这样的力道,而遥时也是甚是摒起呼吸,用着他所掌握对MS全部的驾驭技巧进行着操控,有惊无险的让机体回归至平等身位,然而在Zero机体接下来快速的攻击之下,Inferno Eye机体便是完全的处于被动,所能做的只是躲闪,或是用机体的硬处装甲强行的接下攻击,全然不能做出任何的反击动作。   如此的被动硬抗打击之下,Inferno Eye机体的粒子驱动能源便是在快速的被消耗着,原本在能源上有着优势的Inferno Eye机体,很快粒子能源便是下跌至与经过之前对抗过三台机体的Zero机体同样的水平,继续的僵持之下,败迹已经是暴漏无疑。   “果然,果然还是我天真么,果然想要通过赌博来证明自己是虚妄的笑话吗?”遥时紧咬着牙关,交战持续的须臾之间,他的额头已经是渗满汗水,而呼吸也是加剧的急促着,而他所拼进全力的对MS驾驭,而那MS所作出的动作却是越来越加的缓慢,所能做出的完全就是被动与挨打受力。   思绪纠葛的恍惚间,当身体保持着一种动态的反射神经弧线后,所在做出的反应不在需要大脑的肯定时,须臾之间内那被遥时解放自由的大脑便是展开了他所生活成长的回忆。   出身贵族,父亲又是拥有显赫的爵位,从命运一开始的设定便就是拥有着这世间大多数人穷极一生也难获得的地位和奢华的物质。   可是那样又能怎么样?飞扬跋扈?那只能是最为愚蠢的人才会纵容自己后代进行的愚蠢,在贵族阶级内严格的家族式管制下,那些所拥有的地位与奢华无意义于便就如同是黄金的鸟笼。   然而遥时却是庆幸的他存有一个哥哥,身为次子的他可以避让开直接传统的家族仕途继任,从而有更多的时间可以做自己所喜欢跋扈的事。成长中苦涩与包含虚荣的友谊让人或是更加的愚蠢,或是更快的成长觉醒,而遥时的父亲却是没有看出自己儿子矛盾的性格,便是采取了直接独裁般的铺垫,让遥时继任自己骑士的名号。   有所选择便就注定有所牺牲,轮回的圈子内所有人所能看到的只有现实这一刻的明亮,却是看不到那明亮到底可以照耀未来多远的路途。   痛苦,叛逆,倔强,麻木,一切的浓缩成为没有人还可以读懂遥时真挚内心所想的,所思考的世界。   或许那是愚蠢,然而连这样愚蠢都不能懂得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他的愚蠢呢?   呵……   ……   “……我……”   “地狱骑士!地狱骑士!”急促的通讯呼唤声惊醒了遥时内心痛苦的思绪沉淀,在再次的调整Inferno Eye机体受力防御后,遥时立刻的接通回应起那样从下方交战空舰中所发出的通讯语音。   “我是地狱骑士,收到请讲!”   “以下是源自主帅大人与列为骑士们参考得出的作战计划,地狱骑士你的目标不在以牵制击溃Zero为主,试图靠近敌方那艘舰艇,随即在这一刻所标识的敌对目标舰体区域展开突进攻击,那里被空舰系统对峙的计算中确认为对方的火炮火力控制舱……”   “要我作为真正意义的炮灰么……”遥时的嘴角轻咧,目光看着那与通讯一同传送过来的对鳐使徒舰体的区域分析图,还有刺客在即时信息反馈屏幕上所呈现两艘蜂巢武装体系的弹幕火炮对射在空气间摩擦的刺眼光效,对于他所接受的这样任务,他的内心已经是有所了觉悟。   “地狱骑士,地狱骑士……”稍许之间没有得到遥时的回应,通讯另一侧的通讯信息兵显得不安,并是急促着声音进行着呼唤。   “啊,我知道了。”遥时轻声的叹息做着回应,一直被认作为愚蠢的他,在内心中却是有着任何人都不理解的光芒。   “现在所有人都是在通讯旁吧?既没有打开视频通讯,也没有对我直接的传达,只是这样的通过第三方的通讯就是难以与我面对吗?或是做出这样形如对我舍弃而令你们愧疚或不安吗?呵,呵呵……”   “地狱骑士!!”通讯麦内猛然的传响出了古克卡姆呵斥的声音。   而瞬时之下在没有任何人所看到的Inferno Eye机体舱室内,遥时已经泪流满面,那是一种无法言语的情愫,内心中填充着不安,填充绝望,希冀可以获得拯救,然而所能进行着拯救自己的,无论是自己所作出如何的挣扎,如何的改变在最后就是这样的残酷。   最后随同着他鼻鼾重音的调整抽噎,他尽可能的平息压抑着自己情感,着手开始调试Inferno Eye机体系统参数,并是开口讲述出他对人生最后的告白:   “我知道,我清楚,我也懂得……所以,所以我愿意,我接受!!如果,如果可以的话,我没有就这样死去的话,请你们也接受我!!因为我想和你们一样!!”   遥时高声的呼喊出了最后的声音,随后他便好似毫无犹豫的闭合挂断了那通讯,生怕那通讯内在有任何的声音对他此刻已经下定的决心做出温柔而让他退让懦弱,所谓的坚强不过就是这样残忍的简单罢了。 第五十三章 血色的旋律(决战吗?2)   随同着Inferno Eye机体急速的偏离预定的作战轨迹朝着相对低空区域的鳐使徒舰体突进而去,完全的把自己身的背部装甲暴漏在Zero机体的眼线,然而急骤的速度已经是臻至拟光倾注了Inferno Eye机体全部的粒子能量,即便是有着这样的破绽,后续的Zero也是无法立即的展开有效的攻势,Null只能是驾驭Zero机体调整体位随同的俯冲朝着Inferno Eye机体靠空进行追击。   “报告,对方机体朝我方舰体突袭而来,预计针对方位为我方舰体的火炮室,舰体无法做出躲闪避让……”鳐使徒中心指挥舱内的通讯信息兵急骤着语气进行着汇报。   后侧指挥椅上的雷格米触目着中心大屏幕上及时刷新的动态影像,以及三维动画虚拟雷达图,了然于目下,他的眉头再度紧皱,“给Zero机体发送对对方干扰,对我方舰体区域防护的指令!同时降低浮空度与弗瑞顿空舰保持平行身位,直线的冲撞过去!”   “这,这样的撞过去……”操控台前的通讯信息兵听闻到雷格米这样的命令后皆是诧异茫然,不约而同的回头向雷格米看去,希冀可以得到更近一步的确认和解释。   “别犹豫,按照我的命令去做!这是最后决战的时候了,而胜利只能是属于我们!”雷格米的言辞激烈了起来,同时情愫高昂下,他也是显得亢奋的从指挥椅上站立起了身子。   “是!”   ……   “主帅大人,敌方舰体正在急速的压低浮空高度,并是直线的朝着我方空舰冲撞而来,对方速度推进引擎应该是全开,空舰无法做出时效的避让,而对敌方舰体突袭的InfernoEye机体也无法在计算相遇之间内对敌方舰体展开攻击!”弗瑞顿空舰中心指挥舱内的通讯信息兵在汇报之间,额头上已经渗透下密集的汗水,情况的突然和惨烈足以震撼拨动他的眼球和心跳,然而所指的庆幸的是他并是决策者,只是与决策者捆绑为一整体的存在。   “空舰推进引擎全开,直线突进向前!”古克卡姆的神情更加严肃了起来,在空间内有人的咋舌意外,有人的释然理解,一切交织变换,最后得以为全部的肯定。   在高空之下,那在前一刻原本还是光幕与弹火飞舞的天空瞬时安静清澈了起来,焦灼之间的平静下,只剩下鳐使徒舰体与弗瑞顿空舰相互加速度的靠近,并在下一刻所预示着要产生的撞击,而两台同样漆黑机体的追逐加速形如奔雷闪电,点缀着这样天空突兀苍白的色彩,相互交织让这样的天空并不孤单。   “全舰火炮全开!预备发射!”   同样命令,同样的语气被看不见彼此的雷格米与古克卡姆一同讲诉:   “这并不是同归于尽的厮杀,而是内心所信仰的战斗,这样近距离的作战,所要做的就是与命运的赌博,打破持续的僵局,进行最后的决战!!”   “对接距离300,200,150,100,发射!!”   短暂的安谧就此再次被打破,源自鳐使徒与弗瑞顿空舰两艘形似武装蜂巢体系的作战体的火炮口全开,无论是主火炮的粒子光束发射,还是舰载的穿透导弹在空中急速飞驰的乱舞弧线,须臾之间纷乱人的眼球,在刹那肉眼视线的隔阂处,碰撞炸裂,交互之下,那涟漪膨胀的光影弹幕形如炸裂的太阳在空中进行着光秒的辐射。   而在尘埃的弹幕之间,鳐使徒舰体与弗瑞顿空舰穿梭过那样交互式的弹幕消散炽烈的空间,前一波交互式震动余威还没有消减之时,两艘舰体几乎是介于零与负距离的碰撞碰擦飞掠驰过,除了在外部有着震撼人视线眼球的舰体装甲元件破损成为废铁残渣一样的溅落外,在两艘舰体内部距离的摇晃震动感,完全就是形如在高空之上所经历的海啸地震。   “安德烈,就是现在!!”鳐使徒中心指挥舱内的雷格米在此刻舰体剧烈摇晃的时刻,也不在顾及他自己的身子是否是安稳,直接的便是对着通讯传达高声对鳐使徒火炮室待命就位的安德烈高声的发送指令。   “了解!”在火炮室等候此刻的安德烈便是立刻调运鳐使徒内藏的火炮装置,在身旁法希亚对命令调试的帮助下,那几乎是不需要任何的瞄准,从鳐使徒舰体装甲机关下隐藏的动力火炮笔直的相向直至着其下摩擦交互而过弗瑞顿空舰装甲,除却那已经并不完成的动态粒子驱动防御,在那几乎是贴近的距离下,火炮粒子光柱的灼热瞬时便是在弗瑞顿的空舰装甲上贯穿了一个巨洞,随后连带的焚烧爆裂反应瞬时间把弗瑞顿的空舰渲染成为火红的色彩,而其也是再也无法保持等位的平衡,瞬时之下弗瑞顿空舰便是朝着地面城区的建筑坠落而去。   “成功了吗?啊!!!”然而还不待鳐使徒内火炮室的安德烈对战果进行庆祝,那火炮室的外装甲也是猛然的炸裂,掀翻式膨胀的火焰把近处安德烈的身躯墙后推击去,直至把他的身躯摔打在后续的装甲板上,而在跌落之下,除了他身躯的麻木酸痛,他那原本佩戴在他眼睑处作为视力矫正的科研仪器也是脱落,碰撞翻滚在钢铁甲板上随着舰体不稳定的摇晃,很快便是从预订的视线中消失不知去向,而在破裂装甲焚烧的火光之中,那一直包裹在安德烈那所佩戴着的视力矫正仪器下的面容也是完全显现,那不在是如同过去般的完整,在红黄交织色彩火色的炽烈下,他那翻白的眼球也是映射着同样的色彩,而那区域的肌肤也是包含着大量殷紫色的斑点。   而另一侧的法希亚便是立刻的朝着安德烈摔倒的身位奔跑而去,在舱体区域装甲破碎之下,除了所连同的外部高空的空气场,还有那所焚烧的火焰消耗着空气改变着空间内的压力场飙鼓起来的强风,在不觉之间却是在舞动着她那垂帘的银发,随同她那半壁脸颊所刻意用秀发遮掩的部分在浮动的空气微风下也是完全的暴漏显现。如果她那一侧的脸庞可以被形容为花朵,那么另一侧的脸庞便就是荆棘,麻点一般殷紫色的疮疤撕毁着美丽;那是在她与肖阳重逢时候在彼此间没有讲述的苦涩至此便是完全的暴漏。   然而数步的距离还没有来得及让法希亚靠近,继续接踵而来的撞击与冲击力也是让她的身躯不可避免的摇晃跌倒。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是在户外天空之下,那台已经是经历过前一刻源自弗瑞顿空舰与鳐使徒双重对峙火炮夹缝间突进的Inferno Eye机体,那是遥时所拼死乾坤一掷无所顾忌的突击,以摧毁鳐使徒舰体的火炮室为目的,让鳐使徒再无任何的攻击能力。而第一次的突击很有成效的撕裂开了鳐使徒的外装甲,而第二次的突击却是遭受到后续赶来Zero机体的拦截,偏差之下原本是最后蓄力的爆发便是终结。   那已经是完全残破的Inferno Eye机体便是再也不能支撑起任何的动力,在接下来那机体的摄像电子眼失去辉度后,其便成为了一具无用的废铁从天空之内朝着地面的已经是有所破败的深渊坠落而去。   还停留在鳐使徒舰体上的Zero机体也是无法再有任何的动作,其胸部的装甲已经是被InfernoEye机体的巨剑武器穿刺,在强大的冲击力,以及Zero机体自身持续作战许久后的能源耗尽,那巨剑便是毫无保留的穿透了Zero机体,把Zero机体钉在了鳐使徒的外部装甲上,而其区域的装甲轮廓也是在前一刻的追逐中不可避免的遭遇了流光弹幕的打击破损,碎裂的装甲间,Zero机体也是残败不堪不能再有任何的作为。   而在也无法保持持空力量的弗瑞顿空舰在坠入那疏通开放成为缓冲区的城市街道后,区域之内的建筑直接的碎裂成为坍塌的废墟,继而的冲击力震荡出压强的空气波向周边区域四散的排挤,除了那眼见所涟漪的波纹与尘埃外,接连摩擦刺激的不可见的声波却是刺耳般的余晖荡漾,区域范围内所覆盖的没有遭受这样撞击直接毁灭的建筑高低层玻璃瞬时全部的共鸣碎裂。   而在这样进行交战缓冲区外围最近处的弗瑞顿帝国安全大厦也是不能避免的承受着这样突然排山倒海般冲击而来的废墟土尘气流,还有那刺耳噪鸣声波所进行对琉璃的震碎。   “啊!”   原本靠近窗沿旁对那空中的交战咋舌注视的娜尤娜与卡露亚躲闪不及,碎裂的玻璃片击打在她们的身躯上,不过那并还不算糟糕,最为糟糕的是最为靠近那窗边目光显得失神瞧看着这一切的卡露亚在贯穿的风压突入之后,她的身躯便就形如一片叶子被掀开排挤的吹散到了这大厦窗扇之外。   还停留身形的娜尤娜立刻的慌张起来,并是本能的上前朝着卡露亚伸递出手掌,然而被风所隔阂的空间虽是透明,但却再也无法触摸,思绪焦灼之下,娜尤娜下意识的回头向身边瞧看去,希冀身边的怪力的少女B·B能有所作为和办法,然而在匆匆的撇顾之间,少女B·B的身影不知从何时已经是消失而去,空留下的只有身后那房门的虚掩,以及在这样窗扇被打破后强烈空气压连同后被残忍无辜掀开的模样。   “卡露亚姐姐————” 第五十三章 血色的旋律(复仇)   三十分钟前。   弗瑞顿帝国安全大厦的紧急会议,以及作战指挥室内,连同帝国内全部的高级官员,包括希加索,库里纳斯一行人的抵达就位后,不在身为主导的索西斯便就是以去洗手间之名临时的脱离开了会场。   随后他便是可以的避开人流焦灼的道路,从帝国安全大厦的后门处乘车离去,抵达至雷西林家族的别墅驻地。   “索西斯大人,您这是?”雷西林家的侍者对于索西斯突然的到来感到意外,而索西斯却是轻做莞尔随意的瞥眼瞭望向稍远处那在皇都城区天空如同烟花般交织色彩的弹幕光影,一切的目的已经是不言而喻。   继而在那侍者的引接下,很快索西斯便是来到了雷西林家别墅的阁楼之上,见到了没有在此刻焦灼时态出席至帝国安全大厦紧急指挥前线的欧米亨·雷西林。   “第四大臣欧米亨前辈你应该已经是收到了紧急通知了吧?”索西斯止步在房间内,触目到那停留在沙发茶几旁悠闲饮用茶饮料的老者欧米亨不由得轻挑起眉头。   “那么第六大臣你此刻出现在我这里应该也不会再这样焦灼时刻拉里克陛下派遣你来对我质问的命令吧?”老者欧米亨徐徐的转过头目光从开放式玻璃窗外所远眺着远处天空那流光影幕,转回面对向身旁另一侧站立的索西斯身上。   而此刻索西斯的胸膛如同风匣一般,随同他呼吸的剧烈而所有膨胀,下一刻索西斯不再犹豫,猛然的从怀中扯出手枪,枪口冰冷的直指向欧米亨。   “终于沉不住气了吗?我还以为你会隐忍更久的时间。”欧米亨轻叹,随后从沙发椅上站起身来,与索西斯进行等位的对峙。   “这些年我一直在隐忍,甚至直指前一刻我也是在隐忍,但既然你已经不在隐忍,那么此刻便就是揭开最后底牌的时候了!!”索西斯言辞激烈,但却没有任何要立刻开枪射击的打算。   “为你的父辈报仇吗?还真是一如既往天真可笑的孩子,你可还记得在你小时候,你和修拉,还有你的妹妹巴琳达……”   “不要再提及那个时候!正是因为那个时候的美好,后来所背叛的演绎才让一切更加的丑陋!!”   “哼,是么,这些年来我身边的所有人,米拉可也好,老国王修修纳斯陛下也好都曾称赞过我目光如炬胆识过人,我或许承认如此我从没有进行过什么错误,但是现在这一刻我不得不承认在当年那个时候的恻隐没有杀掉你和你的妹妹,然后一把大火烧毁掉你们得彼斯可家的驻地别墅那便就是我最大的错误。”   “哼,后悔了吗?认为天真的孩子会永远的天真下去吗?这些年我已经隐忍够了,我也是等待够了,背负够了,而感谢命运让Apostle军团再次时复活的对皇都展开攻击,感谢欧米亨你这一刻的愚蠢,同样的感谢命运!”   言罢,索西斯猛然着手触动停放在自己口袋内的遥控装置,那原本静止停泊在这别墅院落中轿车突兀的自行加速奔驰了起来,在雷西林家内的侍者们诧异之时,那轿车车身已经是撞入镶嵌在别墅建筑的低层墙体上,随即轿车便是瞬时的爆炸,其中被索西斯早已存放的大量燃油成为了助燃剂,汹涌的火势快速的包围覆盖满这整间别墅建筑,空间内原本渲染安谧的景致,也是被快速焚烧的大火渲染的通红。   “既然你后悔了,那么现在我就把这一切你所后悔的偿还与你!”   “偿还?那么你又如何?依照这样火势瞬时的蔓延,你还有逃生的办法吗?你自己不过也就是对我进行的陪葬品罢了。”   “陪葬品?呵,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欧米亨·雷西林。我所做的牺牲只是对我妹妹玄子巴琳达的解释,以及所完成我自己所背负信仰的终点!”   “哈。”   “觉悟吧!!”   嗙————   ……   “从今天以后,得彼斯可家族便就只剩下我们兄妹两人了。”   “不,只有一个人。”   “啊,是啊,只有一个人。”   “是么……”   ……   “哥哥!!”   玄子猛然失声的惊醒,因为梦境催化的画面让她的内心中难以接受,思绪还是有所怅然之间,她尝试的坐起身子,可是胸口处剧痛使她不由得紧要牙关,并是下意识的低头朝着自己那被包扎着崭新绷带的胸口看去。   低头的思绪之间还是让她有所疑虑那在梦境中所重演记忆的感情纠葛。随同之下她的拳头不由的也是紧攥了起来。   “梦到你的兄长索西斯了吗?”一旁的阿洛思出言显得冷漠,随后上前移步,抬起他的左手递给玄子一张纸手帕。   玄子微微一怔,随后立刻会意的接过那张纸手帕,轻轻的擦拭自己眼角凝露的湿迹,随后再次抬起目光除了打量这间病房的粗糙简陋外,还有阿洛思那被包扎着的单臂,而不需要认真的听闻便就能听闻到房外廊道内反复急促的脚步,与人声的杂乱。   “这里是……”   “靠近隔离缓冲区就近的医院,隔离缓冲区中心医院的病人已经是迁离至这间医院内,而在之前交战中被流弹溅射废墟土石砸伤的患者也是拥挤在这里进行救治。”   “啊。”玄子轻轻的点头,随即撇过目光瞧看向窗外,在堆积的建筑物阻碍下,根本看不到天空真实色彩任何的分毫,只有那在建筑墙体上攀爬着绿藤在这样的季节,在这样压抑的天空深影下流露着叛逆的绿意。   “飞龙骑士呢?”彼此稍许的缄默后,玄子再次的出声讲道。   “他在后续与Zero机体的交战中也是受了伤,不过相比我们却是没有这样的严重,这一刻他应该是跑到这间医院大楼的天台顶端,去瞭望观看战局情况了。”阿洛思出言进行着解释,随后便又是两人彼此间独处尴尬气氛的缄默。   或是漫长,或是须臾之后,阿洛思便是不在显得踌躇和犹豫,随即便是转身朝着房间外走去。   “呐,能跟我谈谈吗?”玄子依旧没有回顾,但却出言叫住了阿洛思的脚步。   “谈什么?我们之间……”   “不是我们之间一直存在的纠葛,一直的斗争,而是,而是我想知道……你,你为什么能够一直这样的进行着坚强,一直这样的进行拼搏……”   “坚强?拼搏?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然而现在对于这样对我的形容词恕我无法接受,这并不是抵触,或是敷衍,因为现在的我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是坚强,什么是拼搏,连我自己的内心里面都是不解的疑惑着。”   “是么……”   “抱歉。”阿洛思言罢,便是不在停留脚步的推门离去。   空间内重新的回归至玄子一个人的安静后,玄子的目光依旧注视停留在那窗外,在建筑阴影下交叠的色彩,内心所感悟的世界里面既是纷杂又是宁静,梦境中的回忆在现实中重演,一切的一切依旧是那无法释怀的情愫。   “我还可以在他面前对他那样的称呼吗……从前……任何人没有改变过的模样,那真是令人怀念啊,呵,所能做便就也只能是怀念了,呵……”   思绪有所触动间,懵然的时候在她眼眸处便是开始涓涓不止的流淌下泪水,那浸湿的痕迹直至渲染渗透她手背的肌肤后,她那所泪流的模样再是被她自己所察觉。   “一直以来我都是想要这样的冷漠下去,或是这样的左右逢源,证明着自己的什么,而这一刻我才知道一切不过就是我自己的愚蠢,是我自己,太过于愚蠢……不可放弃,难以相信那过去的终结,所认为自己可以一直的追求那过去一切所还存在的意义,然那过去的在所过去的那一个刹那便就是全部的过去,什么相信,什么守护,什么的坚持都是那样的可笑,人,最终不过还是如此这样的脆弱,一塌糊涂的脆弱,想要守候一切,想要继承过去,而所谓的过去任何的一切一切都已经没有了意义,人活着所能期盼和守候的只有现在和未来……”   ……   阿洛思的脚步既出了那病房房门后,廊道内的拥杂纷乱或多或少的令他的视线疲惫。   叹息之间他耳畔内虽是停留着那样纷杂的声音,然而在他胸膛里面,自己心跳的跃动却是更加的高亢。   “伤感吗?是啊,这一刻不能有所作为,荒诞的看着自己无法掌握命运战斗进行的人,所能做的便也就只有这样的呻吟和伤感了……”   叹息之间,阿洛思刚要转过脚步离去,突然之间他脊背的腰部便是被人所撞击着。   “喂,大个子,可以帮帮我吗?”   “大个子?”阿洛思不由得一怔,在他所成长的生命里还从没有人给予他添加过这样的形容称号,不过在成长之后这样的大个子对于阿洛思来说也是一个有所欣慰的褒义形容词了。   “那个,如你所见,我的两只手都被砸断打上了石膏绷带,而又是要挂着输液,所以只能冒犯的用头与你招呼了,大个子你要去哪?你可以帮着我拿着输液吗?有你的身高支撑我的行动变就不会这样局促了,而你去哪我就去哪,我绝对不会给你添任何麻烦的,只要你能陪我把着输液点完,可以吗?”   “呵,为什么不呢?”阿洛思微微莞尔,随即抬起手接过那人憋手姿态费劲挺立持拿着的输液袋。   “啊,真是太感谢了,大个子你真是一个好人呢。”   “啊,也算不得是什么好人,只是做些举手之劳罢了,与其你对我的感谢,倒不如应该说感谢的是我,是你那样突然的话语让我明白了……”   “什么?”   “呵,没什么……” 第五十三章 血色的旋律(Without)   五分钟前。   随同着弗瑞顿空舰与Apostle军团的对战焦灼下,余威的弹幕光火摩擦间,在这样隔离缓冲区边缘位置的帝国安全大厦已然被认作为不安全的境地,随同只是紧急的撤离与疏散,便是快速的展开。   而此刻焦灼时间的须臾内,在拉里克奔波着脚步赶赴至特级的资料室内打算对重要的文件作出全部的处理,而跟随着拉里克脚步的赫拉在疾步与拉里克共处一室,并是回身密合的锁牢那房门隔离开那外部廊道的人流在这样逃亡撤离时候的慌乱杂音。   “陛下,是一切该结束的时候了。”赫拉猛然出言的冷漠,随同之下在这间密封用着深色帘布阻碍空间内光线流通的房间内,赫拉便就是绝然的从怀中摸出了手枪,随后直至向还在一旁收拢整理文件的拉里克。   拉里克的身形动作瞬时的缓慢了下来,他的思绪微怔,但却并不惊讶。   “啊,是该结束的时候了。”拉里克的头为低,嘴角轻做莞尔,“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你们雷西林家族一路奔波挣扎至此,享有着帝国最为高等的地位,又是几乎挟持着帝国的重权,并是有着我这样可以操控的傀儡,几乎可以说现在的帝国皇都的权柄完全是掌控在你们的雷西林一族的手中,而对于这些你们还不满意,还是妄想去消减皇室,而自立为王吗?”   “自立为王?我曾对陛下你说过的,我们雷西林家族从来没有那样的打算,我们所做的全部都是帝国,或者可以说是为了存活在这名为帝国土地上的所有人!我们从没有想过取代,所要做的只有拯救!现世的世界是永远不会理解这样的拯救和伟大,而就算那样即便我们被称之为疯子,我们也是绝无悔意,因为我们已经把我们的全部风险给了我们所要做的革命!”   “疯子!”   “哼,随陛下你怎么去讲,那都没有任何意义了。而在这一刻全部的结束之前,我想还是应该让陛下你有所明白的要好,这世间没有任何的运气,Apostle军团的复活,以及所创造出的此次混乱,有着可以颠覆这样机会嫁祸意外之名的击杀掉陛下你,一切的一切都是被引导着,而我们雷西林家族真正的存在意义或许陛下你永远都不会懂,啊,永别了,陛下!”   言罢,赫拉的指尖便是徐徐的扣动下扳机,然而在一切指令要被所传达的时刻,赫拉持枪的手背却是猛然的感受到一股恶痛,随即他下意识的抛掷开手枪,再度抬手至空间内相对明亮的光影下,一只与他巴掌等类大小的甲虫巨颚正在啃食着他的手背肌肤。   “这是……”赫拉微微诧异,随后立即的抬起另一只手用力的把那只巨大的甲虫从自己的手背上打落下去,并是毫无顾忌的抬脚用力的把那只甲虫碾碎,而当他在迅速的低头持枪,并是想要对身前的拉里克进行射击的时候,前一刻还停留在原地的拉里克已然是不见的踪影,而所逃去的脚步便是清晰嘹亮的回荡在这间档案室交织设立的钢铁箱柜廊道内,而房间被锁合的电子门也瞬时在轰鸣的破坏声响后被撞开,而拥有如此惊人破坏力量的自然便就是少女B·B。   空间内的光线因为这道被破坏的门,有所贯穿的光路下而明亮了起来。赫拉在看清少女B·B的模样后,又是不经意的瞥眼瞧看着刚被自己脚掌所碾碎的那只巨甲虫后,似乎对一切有所理解,随即他单手用力的攥了攥手上所持拿的枪械,继而便是抬起直对向少女B·B。   “赫拉叔叔……”   “拉里克陛下出来吧,在这个时候我已经是厌倦了猫捉老鼠的游戏,而虽然不知道你是因何缘由的在意这孩子,但是从你有所羁绊,并是把这羁绊有所暴漏,那么拉里克陛下你在这一开始便就是输了!出来吧!”赫拉的声音激烈着,高昂的声音清澈宏亮的回荡在空间内,在被那复数的金属资料箱柜所反复的传递后,余音更是富含着久久不散的波纹。   稍许的僵持沉默后,拉里克的脚步便是徐徐的从一侧角落处走出。   “啊,好吧,你赢了,这一刻我也是知道了对于我所谓的因果。”拉里克轻声叹息。   而赫拉便是不再犹豫,瞬时把原本对向少女B·B的枪口转向拉里克。   “赫拉叔叔!”少女B·B的神情不安的颤嗦了起来。   “闭嘴,安静些!”赫拉出言进行着呵斥。   “可是赫拉叔叔……”   “是我创造了你,是我抚养了你,是我在这么多年里面陪同在你的身边,你还想做什么?为了一个仅仅出现在你身边简短的人而对我们的过去那一切的存在做出背叛吗?!”   “……”少女B·B的拳头缓缓的紧攥了起来。如同赫拉所说,过去自己那一切的痛苦,一切所遭受的排挤,自己所可以停留,对她自己所能进行安慰的便也只有赫拉的怀抱,只有那样温暖而又窄小的角落。   虽是思绪木讷,智慧木讷,但是她还是有所懂得,有些东西是无法舍弃,无法背叛,即便是这一刻她一路奔波至此,所能做的不过也就是一具木偶的呆板,随即之下,少女B·B那紧攥的拳头便是徐徐的松放垂下。   “那么……”   轰————哗啦————   突兀巨大的轰鸣颤动,以及瞬时间阻碍玻璃窗的碎裂,那已然是与现实这一刻的时间轴同步,户外交织的对战下弗瑞顿空舰已是被Apostle就军团的鳐使徒击坠,堕入隔离缓冲区街道内,随即便是引起形如低空陨石坠落的辐射轰鸣与波浪。   尘埃退散之后,因为窗扇的碎裂,空气的贯通,风场的掠动,涟漪掀开那阻抑视线的黑色帘布后,那户外的光线又是填充注入到这空间内,让室内的采光更加的明亮。   而在躲避过这样的余威颤动冲击后,赫拉在从地面上爬起身来,所触目到室内原本摆放工整的资料金属箱柜已是纷纷在前一刻那样剧烈的震动下瘫倒,区域间位置颠倒被开启的箱柜内大量的纸质文件散逸出,在连通的空气场下一切纷乱起来。   血。   下一刻的赫拉看到了血迹。   在瘫倒凌乱的金属箱柜间,拉里克的身躯以为靠近而被压制其下,而在其身距最为致命朝向他头顶砸去的箱柜却是被少女B·B跻身擎住,奋力无所顾忌之下,少女B·B的脊背却是被严实的砸中,血迹的来源顺从她的脊背涕淌流下。   “B·B!!”拉里克的言辞剧烈了起来,然而身子已经是被压制在金属箱柜下,无法动作的他已经是对所触目到的这些全然无力。   “果然呢……呵,果然呢……”少女B·B的头低压着,身躯被那金属箱柜复合压制的重量几乎是让她难以直立起身子。   “让开,B·B。”赫拉的言辞依旧冷漠,随即脚步上前,不似巧合的再次碾在那前一刻被他所踩死甲虫的身体上。   “果然呢,果然呢,赫拉叔叔,果然呢,B·B还是必须选择背叛,因为拉里克哥哥是B·B唯一的归处!”   “嗙————”   赫拉不再犹豫,随即抬起手中的枪口对向少女B·B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穿透的子弹下,少女B·B的胸口快速被血迹渲染的模糊,随即之下,少女B·B的眼瞳便瞬时失真的木讷不在具有任何生命的灵光弧度。而在她身躯进行瘫倒之下,她却还是用着最后的倔强,用着最后的力气把她所支撑的那列金属箱柜推挪,不让后续金属箱柜的瘫倒凌乱伤害到身躯已经是无法动作的拉里克。   “B·B!!B·B!!”   “哼,真是愚蠢呢,陛下身为我们作战跳板傀儡的你,最终也是要这样的停止在这里,真正的永别了……”   “哗————砰————”   碎动瘫倒的金属箱柜猛然的再次做出松动位移,在那所碾压之下的少女B·B,全身几乎是浸透形为血人的她,却不知又是从那里被唤醒获得了新生的能量。   “果然,果然呢……”少女B·B身处自己单手拉扯住赫拉的脚裸,随着少女B·B那样扩张的力量,角落被牵引之下,赫拉的脚步便是瞬时踉跄。其身躯在下一刻跌倒后,少女B·B疯狂一般的从碾压着她身躯的金属箱柜下奋力爬出,随后便是骑坐在了赫拉的身上,并是抬手严实的擒捏着赫拉的喉咙。   “你……”赫拉瞬时显得惶恐起来,呼吸因为在少女B·B双手巨力钳制下喉咙不能畅通而变得急促。   “果然,果然B·B还是不能就这样的妥协结束呢,因为,因为拉里克哥哥告诉过B·B并不是所有的抱歉都是能还来肯定的原谅,因为,因为任何所压抑的情感和忍耐都是存有极限!!”   “……”须臾之后,赫拉的身躯微微一颤,随即脑袋便是耷拉的滚落垂下,而他那瞪大的双眼只能的平行着在这空间内被风息时而乱舞着魔般存在的文件纸页,而在那真实的眼眸内却是再也无法看到任何的光亮。   “拉里克哥哥……B·B,B·B杀了赫拉叔叔呢……”骑坐在赫拉身上的少女B·B缓缓的转过头面对向那身躯还是被压挤在倒塌金属箱柜内无法动作的拉里克,随即那被血迹汗迹污浊凌乱的少女脸庞上,徐徐的咧动开微笑的唇翼弧线,短暂的僵持后,在下一刻便是在也能持续,少女B·B的身子便随之的摔倒下去。   “B·B————” 第五十三章 血色的旋律(Confidence1)   “这一次,一切会改变吗?”   “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如果要是没有改变的话,那么便就还会有下一次,如果在下一次也是没有改变的话,那么还有再下一次,不断的轮回,不断的重复,直到终有一天改变的时候。”   ……   那是一股白色的流光闪电,在钢铁力量的躯壳内已是填充进入了所被鼓舞的信仰。在这样混沌焦灼的战场内再次的突入,已经便是要展开收割的节奏。   “报告,Sunmelt Eye机体已经出现。”鳐使徒内的讯通信息女兵用着放松叹息的口吻进行着汇报,一切的拼搏,一切的战斗穷尽至此的模样,最后当新生力量的注入,胜利之光已经是开始倾斜升起的照耀。   “一切按照原定计划进行!,火炮室外装甲虽是破裂,但还可以运作,安德烈既然负伤了,那么……”   “肖阳,肖阳夺回Sunmelt Eye机体了吗?”鳐使徒中心指挥舱的通讯信息屏幕猛然的弹开,及时的刷新成像在中心大屏幕上,其上神情模样隐隐包含着痛苦紧闭双眼的安德烈开口进行着询问,而通过视屏中安德烈所身处的背景空间不难断定那是医疗舱室。   “Sunmelt Eye已经按照预定的航路进行,并是发送来了肯定的通讯,所以……”   “请让我来完成最后的发射。”安德烈的言辞执着。   雷格米的眼眸微阖,随后的点了点头,“知道了,那很简单,只是一种标志,我可以理解。”   “谢谢。”   ……   通讯挂断之后,安德烈在法希亚的搀扶陪同之下便是回到副火炮室,其空间范围虽是远不及主火炮舱的完全,但在主火炮舱被撕裂开外装甲清剿之后,已是预定的副火炮室便是开始接替主火炮式的系统,并没有如同弗瑞顿方面单纯所幻想的那样在摧毁鳐使徒主火炮舱后,鳐使徒舰体的火炮攻击系统便是陷入瘫痪,不过此刻来讲在前一刻的惨烈交战中,最后虽然还是以的胜者的姿态停留在弗瑞顿皇都天空上的鳐使徒,其实际的舰体能源和载弹量远远不能和空舰有做比较,前一刻雷格米乾坤一掷的消耗对拼,其目的便就是在于不进行更为长久的消耗战,以免迫使鳐使徒抵制能源亏空的尴尬境地。   “Sunmelt Eye机体已经出现在预定的目标半空中,不过Sunmelt Eye机体由于长久没有与我方系统保持系统的对接升级,现已经被系统程序有所屏蔽,系统无法进行锁定线路的瞄准,需要手动……”法希亚指尖快速的敲击着键盘进行着命令的调试,随即便是转身移至一旁的陀螺仪手动瞄准的位置处。   “让我来吧。”安德烈眯缝着眼睛,显得踉跄的脚步朝着那陀螺仪的瞄准镜靠近。   法希亚立刻上前搀扶着安德烈的脚步靠近坐在陀螺仪的瞄准镜前。   “可是暂时找不到那样适合你的视力矫正仪,你的眼睛……”   “啊,没关系的,毕竟过去我可是一名神射手呢,如果在这样的最后只是让我手动的去触动那指令发射键,那对于我来说毫无疑意义。”叙述之间,安德烈的大半脸庞便是贴近靠向那陀螺仪的瞄准镜,他那疼痛如同焦灼一样的眼睛至此也是被他强咬牙关凶横的瞪开,酸楚与疼痛之下,被过度刺激的泪腺瞬时便是涓涓不止的分泌流淌下了眼泪,而他那显得翻白的眼瞳也是不停的颤动进行着抽搐。   “太勉强了,还是让我……”   “不,即便是勉强,即便是痛苦,我也必须要去做,除了内心所在过去进行的逃避,这一刻所要做的痛苦完全就是我自己的对过去懦弱自己的拯救!”   “……”   “线路确定!对接计算完成!发射!”随同着在陀螺仪瞄准镜内的及时系统画面被操控调试的对接成功,还有安德烈肯定的声音并是触动发射键,下一刻在鳐使徒那已是显得破败的装甲轮廓下,那被包裹为最深层级的装甲机关被开启,随后一只适配MS作战的狙击火炮枪便是从其中弹射,在还有消弭尘埃的空中成为一道既是显眼,又是零落的目标体。   而下一刻,由肖阳所驾驶的Sunmelt Eye便是在预定的天空中出现,随即机体完美把那适配的火炮狙击枪接纳在了MS钢铁手中,Sunmelt Eye瞬时也是停泊搁浅在了半空中,对着稍远处,排除开这样的隔离缓冲区之外,那栋有所醒目存在的帝国安全大厦,此次完全就是恐怖主义袭击作战的目标摧毁点。   在这样的未来都市内,传统的武器或是弹药已经是难以在对高层的建筑产生剧烈的破坏影响。前者弗瑞顿皇都那维纳斯双子大楼的大火以及被飞艇所撞击事实还是存在于那里,然而无论怎样的灾难,那大厦却是依旧挺立,没有坍塌堕落为废墟,这便就是现代施工建筑的坚硬之处,也是MS这样的作战武装对应这样未来都市高层不可沦落为废墟空间放大过去的巷战武装。   而此刻在被Sunmelt Eye接纳在手中的那配备的机甲阻击枪中便是存放Apostle军团特质的弹丸,可以在瞬时之内产生比粒子能量能加焦灼的温度,从而可以完全的崩塌融化那建筑的钢筋混凝土,而虽然那样的弹丸爆炸幅度相对整栋大厦来说微弱,但只要寻求到一个爆炸推力角度,那么把整座弗瑞顿帝国安全大厦拆毁便是可与预定的事情。   而这样的毁灭,这样的打击是远要被MS对战看不见喋血的杀人更加血腥,不过那一切已经是肖阳内心中的已知,以及他所要做的复仇,对法米娜也好,对故去Apostle军团内的每一个人也好,对他故土铣白市所遭受灾难的原罪也好,至此一切的一切都将是会有所结果,一切的一切都将是要被终结。   “因为,因为我已经有所觉悟!!”   而一切又是真正的有所觉悟吗?   在那所进行瞄准的陀螺仪视窗内,当视野被拉进,当预定打击的位置被系统所计算,在肖阳即要确认下指令键,让MS钢铁的手指闭合扳机,就是在那样一切都依然成为预备的事实时候,在陀螺仪视窗内那所极限放大形如咫尺的视距内,肖阳看到了那同样在自己记忆里面无法释怀,那样有着美丽尖锐眼瞳的女子从那大厦高层的天窗外部进行着下落。   触目之间似若光阴的凝聚,薄凉的空气瞬时冻结僵硬,缓慢着现实的一切。   “卡露亚……怎么,怎么会是这样……是我,是我,这……”   肖阳原本内心有所决定的一切又是模糊犹豫,一切看似正在改变,一切看似是有所改变,然而在真实之中一切却是在相似中不断的轮回着,没有进行过任何意义的改变。   那就彷如是两年余前,肖阳他有所坚定着自己的内心,在白莲的帮助下一路奔波的从China空舰内逃脱出来,希冀在最后可以进行拯救,进行着命运给予的奇迹力量,然而在真正的现实前,一切又是那样的轮回没有改变,他所能做的只是惶恐和无力,在总是这样认为自己所要有所作为的,但实则却是全然不能的境地。   “肖阳,肖阳请赶快进行发射!还在犹豫什么?!在以你坐标系的七点钟方向被舰体雷达检测到出现突进而来的MS,肖阳!肖阳!!……”   随同着机舱通讯内雷格米的声音剧烈,肖阳猛然的沉低下头,并是咬起牙关。   “这样的结束?这样结束?这样的命运?这样的丑陋?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   随同着肖阳自我内心中的否定和呐喊,他还是坚信着过去时候自己曾与卡露亚的约定,不可放弃与宽恕原谅自己,他的内心猛然的炽烈焚烧起来,并是舍弃了所预定的MS射击,而是直接的驾驭着MS机体动力引擎全开的朝着那预定的位置冲击而去,希冀可以进行最后的拯救,希冀可以再次的创造出奇迹。   “Sunmelt Eye机体已经开启了拟光系统,连通通讯被迫延迟断开……”鳐使徒内的通讯作战女兵也是显得慌张的进行着汇报着。   而中心指挥椅上的雷格米已经是再也无法保持矜持而站立起来,并是双拳紧握,随即便是快速转身朝着舱室外大步而去。   “舰体弹射舱室内装配运载Slaughter机体!舰体舷位翻转向上,预备进行撤离!”   “舷位角度向上是要再次的通过突破大气层,从宇宙迂回的撤退吗?可是鳐使徒舰体现在的能源推进力已经不足以还能有突破达成第一宇宙速度……”   “别废话,按我的命令去做!!”   “……是!” 第五十三章 血色的旋律(Confidence2)   那已经是Sunmelt Eye机体系统持续的全速,传统意义来讲这样形如拟光的速度几乎是完全有驳于现实,须臾之间的微细那便是没有什么,然而多余延迟的微秒都会对机体系统乃至机师造成强烈的创伤和疲惫感。   而即便此刻的推进火力全开,肖阳依旧是感叹着惶恐着这一切如此的缓慢,入眼之间那美丽女子身躯的坠落却是越来越远。   “是我……是我害了她,是我毁灭了一切,如果我没有,如果……可恶……”   思绪的混沌间,肖阳即紧咬起牙关,虽是不愿意选择去放弃,然而触目的现实几乎已经是让他无能为力。而他所想要尝试的去启动那Faith Driving Force系统,可命令的指令提示却是提示未授权,需要启动匙。   “又会是那样吗?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Sunmelt Eye……Sunmelt Eye……Sunmelt Eye……”   困苦之间肖阳的精神一怔,在他的记忆里面,过去时候玲雅所讲述的话语在此刻他的脑海内炸响清晰:   “……有些时候想要爆发出连自己都惊讶的力量,那么便就应该是所珍惜被破坏后的绝望吧……”   ……   “珍惜,破坏……”肖阳的内心轻触的呢喃。   ……   “……既然这是珍贵的东西,那么便就应该时时刻刻的珍守在身旁吧,别在如此的疏忽,而让我轻易的偷窃在手上……”   ……   “……呵,你还真是记得我那个时候说的话,重要的东西当真是时刻的放在身边呢……”   ……   交织记忆中,当那不断不重复的相似被反复的演绎的时候,即便是肖阳在如何的呆板迟钝,但也是终有所悟。   下一刻他从舱室侧翼的便携背囊中取出那被他一直所携带在身旁的那只青蛙布偶,有所认定之下,回想着之前玲雅对他自己的种种暗示,肖阳他便是不在犹豫着手扯开用力的扯开了那布偶,然而除却了棉絮的粉碎,却没有任何意料中拯救改变的道具。   “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肖阳的眼瞳惊恐颤朔了起来。   ……   “你再也不能启用那系统了。”   ……   玲雅那所拯救的声音在肖阳的回忆中依旧冰冷,而他所谓对肖阳的拯救,在这一刻肖阳所认识的里面实则就是完全的把他推入低潮的深渊。   而在那户外之下Sunmelt Eye机体已经是超乎人类速度极限的赶至到了帝国安全大厦的外围,全然无所顾忌那些在地面低处所高抬火炮枪口的待命MS,焦距的视窗之内只有那美丽女子一人孤单的身影。   “卡露亚————”   肖阳开启了机体的外放语音高声的大喊,倾注他全部力气的呼喊,也是对命运一次又一次嘲讽戏弄不甘的呐喊。   那样的声音在空中穿刺回荡,波及之间,原本已经是有所认命现实如此荒诞的卡露亚猛然的便是睁开了她那精致尖锐美丽的眼瞳;在强力风息贯穿间,她裂动的衣裙,还有在自己体位之上正在加速下坠,并是伸出MS那宽阔的金属手臂做出援救模样的SunmeltEye机体;看似一切有所希望,然而一切的距离已经是让心死的人重新感叹命运的奇妙。   最后的一刻还能相见那应该也是一种喜悦吧?   卡露亚的唇翼徐徐上扬,干涸的眼眸中又是滚落下泪珠,然而那抹湿迹在其身躯下坠的加速度下,却是在视线内做出形如背驰上升的假象。   “……我就知道你还活着;不过很遗憾最后的结果还是没有办法的改变,无论是我们的相遇也好,后来的分离,然后再度的拯救,还有彼此的爱慕……呵,不过这个世界到此为止还是如此的残忍……而请你也不要悲伤,不要再难过,我不知道我到底在你的内心中充当着什么样的位置,为什么样的角色,也是惶恐你总有一天从我身边的离开,回归追溯你那些还没有完成的使命,不过现在我终于可以释然了,或许我被人称赞的很是美丽,但我也知道美丽的我离去不一定就会给予这个世界带来痛苦,或许那将会是新生更加炫目的美丽……Bye……”   卡露亚的声音在这样的风息飓飚下已经是被稀释的模糊,然而在MS系统的收音下,那一切却还是真实的传达给了肖阳。   在那最后的时刻,在那人心惶恐的时刻,Sunmelt Eye机体俯冲的动作终于是不再延续的僵持在半空中,而所余留触目的便就只有卡露亚的身躯完全彻底的跌落至那人间地表的深渊,最后在空中俯视的高度下,形如黑点的种子突兀的盛开期妖艳血红的花色。   “卡露亚————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Sunmelt Eye机舱内肖阳的神情狰狞了起来,神智暴走间,他完全的疯狂徒手敲打着机舱驾驶系统的操控台,既不能做出任何的泄力,愧疚的内心下他已然是知晓这世间一切的轮回和因果,那就完全是如同醍醐灌顶的惊醒进化,然而满心中所填装的悲戚却是无法释怀的停止。   静静的形如一抹死水,而可笑的是曾还幻想着掀起波浪,然而真实中连任何一滴水的重量都无法再去承担。   “肖阳……哥哥吗……果然,果然这一切都是你,从一开始就对我们所有人的欺骗吗。”   被机甲外放加工宏亮,但却还保持着少女音色的声音徐徐传来。   Sunmelt Eye机体内的肖阳感触熟悉,思绪猛然的振作,在机舱内系统警报的声响已经是交互不息的被肖阳所错失。   随同着Sunmelt Eye机体的钢铁头颅转向,真实完全观测到那同样是停留悬浮在半空中与SunmeltEye机体保持等位姿态机体,除却了那红白相间显得精致的漆色,还有那机体胸口所烙印具有着同样旋律色彩的名字识别————Fan Dance。   “米莉……”肖阳显得有些意外的轻叹着。   而下一刻所回应他的便是这台FanDance急骤起来的攻击,其所高速挥舞起来的粒子光束剑形如风车一般的辗压轮回的切割在SunmeltEye机体的装甲上,在肖阳内心对这个世界已无留恋之下,却是全然的放弃不在作出任何的放抗抵触,任由那粒子光束切割的锋芒辗压在Sunmelt Eye最外延的装甲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肖阳哥哥你不是从Apostle军团里面脱离了吗?你是加入了骑士团吗?为何又是回去?为何又是做出这样的破坏和毁灭!!”少女米莉的言辞激烈了起来,然而内心却是没有真正果敢的杀意,在Sunmelt Eye不抵抗之下,任由Fan Dance的粒子切割,很快Sunmelt Eye便是钢铁四肢脱节断落,随后机体性能平衡的完全丢失,继而便是形如自由落体一般朝着地面深渊坠落下去。   “为什么呢……是啊,谁又能告诉我这一切又是为什么呢……”   苦涩之间,肖阳的心却是恢复了肯定的平静,在机体系统噪鸣警报声响紊乱之间,他已然是不再在意,顺从的接受了这样命运的抉择,而再也不去挣扎,再也不去努力,形如秋时的落叶,随风逐去。   而命运何尝能令人随心所欲?   猛然之间肖阳所感受机体加速下坠的失重感突然的停止,稍许的停顿后又是反相的上升加速。   “这……呵,真是讽刺,呵……”肖阳缓缓的抬起头看着在机体信息反馈屏幕上的影像已经既是泪流,又是苦涩欢笑。   ……   “警告机师,强大的气流冲击!”在Fan Dance机体内,少女米莉所驾驭的这台机体在改装完成后原本是隶属于西诺斯亚米尔,不过在此刻胶着的状态间,急促时候由于可以被信赖的机师缺少,少女米莉便是上前任命进行驾驭而赶至这缓冲区的边缘进行支援。   而在这一刻她钢索斩断击落全无斗志的Sunmelt Eye机体,那在远处的高空之上,那台突兀出现漆黑色的机体以及随同而来的空气压强贯通的攻击让刚刚神情还对击败SunmeltEye机体有所怅然的少女米莉没有回过神之间,那台漆黑色的机体便就形如闪电一般从FanDance机体的身前掠过,随后其机身携起坠落下沉的Sunmelt Eye机体残骸,在空中划过一道精致的弧线后,便又是匆匆的离去。   “可恶!”   如此这样的情节对于少女米莉来讲那几乎就是对自己的挑衅,随即她便欲驾驭机体上前进行追击,然而通讯猛然的弹跳开却是直至住了她的即要动作。   “月眼骑士请勿再进行追击,卫星雷达已经确认敌方舰体即要展开撤离,而此刻依据最高指挥要求命令,一切以防护为主……”   “就这样的任由他们离去吗?可恶!!”少女米莉再次的咒骂着,同时通过机体的信息反馈屏看着在天空远处,那不断上升快速消失在视距之内的舰体轮廓。   ……   “舰体已经抵至最大推进速度,动能量不足无法突破超越大气,航行系统自动更改舷位平直……”   随同着鳐使徒系统的参数反馈逐渐平衡,这一刻在操控台前的通讯信息兵已经是有所理解前一刻雷格米那样执着言辞命令的意义。   而在鳐使徒的外装甲隔层的舱室内,随同着雷格米归航的并是沉默不语的大步离去,余留下等待迎接的众人便是立刻的上前把失魂落魄般模样的肖阳围拢起来,纷纷是一副冷漠保持距离的神色。   俄而之后的众人间,终于是有人无法在保持矜持上前拉扯住了肖阳的衣襟,做出厉声的质问。   “为什么不按照预定的命令去完成?为什么在最后不进行发射?为什么?!你知道我们等待盼望这一天对弗瑞顿的羞辱复仇多久了吗?!你在内心中当真部队弗瑞顿怀有憎恨吗?还是你本能的懦弱,被这样帝国物质的奢华所腐蚀同化?!说啊!回答我们!!”   “……抱歉……”   “去你妈的抱歉!!”那人随之便是挥舞起拳头朝着肖阳的脸颊打去,吃痛受力后,肖阳形如一滩烂泥般的跌倒在舰体的钢铁甲板上。   而那施暴的人却还是不解气,随即的再度上前拉扯着肖阳的衣襟,半提携起肖阳的身躯,随即握拳便是再要进行出打击,然而还不待他的拳头下滑落实,便是被上前脚步的乌达顿束缚制止。   “这……”   “够了。”   “可是……”   “够了,你看他现在的这副模样,让他自己安静一会儿吧。”随着有所威望的乌达顿出言表述,并是率先的转身离开脚步,余留下的众人才是纷纷对肖阳怒视瞪目的转身离开。   在空间内又是回归至冰冷与安静,瘫倒在金属甲板上的肖阳便是缓缓的蠕动着身体,让自己的身子坐卧起来,而安谧之间却又是显得突兀的时候,他却是听闻到一阵陌生又熟悉的乐声歌曲:   ……熟悉的风之气息,总感觉有些寂寞。   那些无法重来的日子,回想起来是多么甜蜜。   时间的力量过于强大,尽管一个人独自漂流,   也相信会抵达那个地方,那个不变的笑容之处。   尽管梦想已经破碎为两半,尽管相隔千里无法相见;   但只要心坚强的连在一起,一定能再重逢。   ……   懵然的回头并不艰难的肖阳便是找了这音乐的来源,正是那名在Apostle军团内总是喜欢拿着便携式唱片机播放音乐的那人。   虽然旋律惬意熟悉,并是带着温柔和舒缓,然而肖阳显得一切太过于突兀和无法理解。   “你为什么没有离开,还是留在这里呢?”   “啊,这里正巧就是我要坚守的范围区域。”   “哦,是这样。这歌声真的是熟悉呢……”   “嗯,想必你以前也一定的听过,这是黄佳玲复出的第一张专辑歌曲《Confidence》。”   “……复出么……好熟悉啊……”   “你知道Confidence吗?”   “嗯?”   “在传统的英文词法上Confidence是不同与Believe的,Confidence实际还是包含着反义欺骗的意思,然而不过在现在这样非传统的时代,这一切已经不再有多少人还会在意了。”   “啊,没有谁还会在意了……”   低沉的似若自语之间,保持缄默后,那旋律却已经是臻至尾声,进行着最后翻转的高昂,渲染着色彩。   ……   哭泣落泪的冬天;   开怀大笑的夏天;   我都把心留给了你……   只要闭上眼睛就能感受到,那个时候的温暖……   …… 第五十四章 Closure(剧终)   这世间的一切都不曾改变,在人类简短的生命里面,无论是新生或是死亡,一切都是在做着微小变化的轮回,一切又都是在微小的改变;所谓的永恒,在人类自我这样简短的生命里面,所能认知的便也仅有那样的天空,那样的太阳似若从未有过背叛,从未有过遗弃,然而那对天空和太阳来说,这样微小的人类又算得了什么呢?   一切已经结束,一切从未结束。   ……   2620年6月。   ……   America。   福达利形如普通的绅士推行着轮椅,与轮椅上盲目的细致的女子温情言谈享受着这样春末夏初时节自然温暖的恩赐;   偏离开这样幽静显得安谧的地方,在被钢筋混凝土所包裹聚合喧嚣的都市里,某间办公大厦内时而断续的蔓延出悠扬的旋律,在那录音棚中歌唱演绎许久的黄佳玲在工作人员在棚外给予自己确认肯定竖起的大拇指后,继而便是回应起点头的微笑,一切在曾经认为毁灭的,在此再次诠释着被新生;   而在扉处旷野的教堂处正在举办着一场盛大婚礼,着装正统的瑞马尔与法米娜停身在场内宾客人群的角落,看着那在台前交换戒指相拥相吻的一对新人,瑞马尔不由得显得苍然的苦笑,而在他身旁的法米娜却是显得有些木讷的失神。   “像我们这样的身体所存在的意义便所能做只是战斗和杀戮,再也不能体会到这世间许许多多的细腻了。”   “不过我们却是一样的,那么我们结婚吧。”   “啊?”   ……   China。   “……现在我在此宣布,第一马克思学院与第二玛雅学院正式合并!!”   会场台前的丁立伟用力的挺起胸膛,这一刻他的军衔已经晋级为少校,而此刻表率意义的发言身为目光焦距点下,使他兴奋的有些飘飘然。   在台下掌声连绵之间,还存在停留的月,星,风,白莲,黑莲,红莲,阿修,鬼姬,杜斌,卢耀东等已是资格显老的晋级学院申请却还是各异,还是与过去存在着相似,纵使发生了许多,改变的许多,见证了许多,然而许多的许多却是从来没有进行过改变。   某处隐秘的实验室内,被认作引导人类进化先驱的实验依旧是在进行,午餐的时候伴随着斓与模样邋遢阳习惯性的挖苦嘲讽,曾经身为调和剂的严晶晶也是习惯了这一切,任由他们这样的吵闹,偶尔也是会参与其中进行莞尔;而在华莲率先的进餐完毕,便是转身重新的整备一盘餐饮,继而穿梭过悠长暗黑的廊道抵至深处密闭形如囚笼的空间。   “呐,吃饭时间到了。”   “哎,还是这样的味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的嗅到大阳哥和小阳哥的味道呢……”   “……”   ……   “……根据以上的资料还有意见陈述,请在座的各位进行对第二次出征组成联合国集团军对Coal势力组织的制裁投票决议……”   密闭非开放的会议室内,前台大屏幕上快速的呈现着票据比率,在会场的扉处,周殊明却还是在习惯性的莞尔,脸庞上那样的笑意还是让人认作为高深莫测的不可理解。   而在外部的都市间,某处大厦高端的天台处,日光虽是晴朗,然而在高空气场的徘徊,那风压却还是在时而的涟漪浮动。   “啊,真是令人怀念呢。”蓝色长发的少女肖蓝手扶着边缘的栏杆进行着叹息,在其身侧的周林却是显得不解困惑的皱起了眉头。   “怀念什么?”   “呵,说了你也不会懂得,那是与你哥哥有关的事。”   “嘁……”低沉声音的愤恨之下,周林的拳头却是不甘的紧攥了起来。   弗瑞顿。   娜尤娜目光显得呆滞的停留在她自己掌间那件廉价的手机屏幕上,其上存留的画面却是一有着尖锐眼瞳美丽女子惊慌的神情,还有一男子无法看得到脸庞模样的背影,细化的感触之下,内心中所填装的悲伤已然无趣,有所触动间那便就是在唇线处浮动掠起的笑容;   旧碑之前,那白色的花束却是崭新,脚步停止时,预定的相逢却是无法纠葛的改变。   当灵前行脚步把自己手上的鲜花放置在那墓碑前后,其已是转身做出离去脚步模样的安吉弗尔轻哼冷漠式的做出对彼此一贯是的嘲讽,悠然而间当灵回过身时,安吉弗尔的脚步已经是离去渐远,灵再度的回顾之间看着身前墓碑上镶嵌的素色照片,那是从年轻时候便就再也没有改变过容颜美丽的女子;   “呐,既然雷西林家族败亡被驱逐了,而虽是一把大火烧毁了大半的建筑别墅,但是附属的建筑,庭院还是全面,所以这里就权且当做你的养老之地吧,虽然我很是像收回原先的那栋庭院别墅,不过那里却已经是被开发商给拆除了,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个老家伙一定早是有先见之明的,除了资助帝国财政的钱款外,一定还是恨恨的赚了一笔吧?”   雷西林家族被大火残喘之后破败的庭院大半已经是得以修复,此刻脚步停留至此的拉里克对着身边的老者米拉可进行着调侃揶揄。   而老者米拉可也是全然不介意,偶时的微微耸肩,目光却是瞭望向远处那抹碧色晴朗的天空;   皇家骑士团的内部又是回复了往日的气氛,原本的执勤表被修改后,全部的骑士团成员每一天都要进行着全班的聚集,至此一切便也是热闹了起来。   首席的座位椅子依旧是空落,次位的玄子单手支撑着她下巴,目光对向窗外似有所思;近位的阿洛思还是那般习惯性的翻看着他所喜欢的小说故事本;拉姆石泽也是端卧着平板式电脑进行着策略类的棋牌游戏,身边的爱默克习惯性的进行着瞌睡,而还有所空缺的位置那边就是额外的话题里,在此刻热闹喧嚣的节奏却是来自会议桌案上拉起的乒乓球网两侧,新生活力的少女米莉正在与亥斯克进行着球技的对战,舞动之间把年轻,青春,友谊全部进行诠释;   皇家医院内,遥时避开了廊道内一处又一处的监控摄像头,最后潜行至药品的保管室,终于又是盗窃得手了大量的葡头糖输液,然而还不待他有所饕餮或是兴奋,值班的医生已经是出现把遥时进行犯罪完全抓住。   “啊,你自己说说这是多少次了!”   “可是医生,我低血糖,总是迷糊啊……”   “……滚,你这个死胖子!!”   在医生歇斯底里的呵斥下,遥时最终是无奈灰溜溜的离开了药品保管室,然而当他回身至自己病房门口前,所看到止步在那里的玛斯米以及在玛斯米手上提携着的两大包裹零食,瞬时之间他便是兴奋雀跃的迎上前去;   皇宫建筑的某间客厅内,法尔拉米显得有些惬意的饮茶,而再其身边的撒旦却是正立的侍候。   “还是没有与你的妹妹见面吗?”   “还没有陛下。”   “你曾在监狱里面的时候最想见到的人不就是你的妹妹吗?怎么又是冷落了呢?”   “真是因为迫切渴望,所以才要尽可能的遏制住自己这样的冲动,因为不知道再见面时候自己会怎么样,也不知道那是否是最后一次,所以……”   “真是矛盾的所以啊,呵……不过你也别总是这样的持刀站立在我的身边,在这样的时候也是应该放松一下,毕竟还可以如此这样放松的时间已经是不多了……”   ……   Apostle。   深处暗色眩光的会议室内,雷格米的身影完全的暴漏在那光中,而在其周边所围合他的便是阵列式的电子数字牌位。   “对弗瑞顿的制裁行动失败了呢,不过我们任务行动的预期却是达成了。”首席位置标识数字零号的牌位处徐徐的发出了被电脑加工合成过后的声音。   “达成?不过是收回成本的买卖罢了,如果计算上所浪费的时间,这一次的作战完全就是失败!”八号牌位处的声音激烈反驳着。   继而纷杂的讨论与指责,最后的话语权终于是交还给了雷格米。   “……至于各位想听未来Apostle有什么样的计划,我当真还是没有任何妥善的计划,一切全听各位的安排。”言罢,雷格米躬身示意,然而在他低头在视距无法看到的位置处,他的唇线却是上扬起嘲讽的高度。   继而在他从那件幽深形如审判的会议室走出后,在廊道内等候的阿里莫克便是迎上脚步。   “怎么样,现在你终于明白曾经拉姆斯尔所背负的Apostle军团到底是什么样的组织了吧?所谓的理想,所谓的拯救,所谓的信仰一切终其不过是某些高位者所把持玩耍的道具,即便你不出现,暴露出拥有意识叛逆饲主命令的拉姆斯尔也终将是会被抹杀。”   “啊,清楚了。不过我并不是拉姆斯尔,我是雷格米。”   “呵,真是年轻啊……”   ……   6月,Australia已率先步入盛夏,然而在光线充溢的房间内,肖阳却还是显得寒冷用力的蜷缩着身子依偎在沙发的角落。   不断回忆的画面已经是把他的精神几乎摧塌,在纠葛之内他的思绪不断的惶恐着一切。   房门的预期的开启,法希亚端持着食物的餐盘行进至肖阳的身边,在看到那小样还是不曾改变的模样后,她不由的轻声叹息,随后把餐盘放置在茶几上后,她便是陪同的坐卧在沙发上。   “你还在纠葛着什么呢?一切都已经是结束了,你这番模样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我害怕……害怕在以后,在未来这样的一幕再度重演,这样的一切在我所见证,而我却全然不能的改变,什么信仰,什么选择,我都不能……我好像回到过去,回到一开始的那一切的生活,那样被曾经无知的我所抱怨的平静日子……”   “那么就回去吧。”   肖阳懵然的一怔,并是抬起头有些惊讶的看着法希亚。   “有关于那个叫做卡露亚帝国公主的事情,在以前我就从玲雅博士的那里听说,很多事确实是无法改变,无法选择,而所能做的或是目睹,或是做出错误;然而所谓的错误如果不去做,那么所停留在原地也是一种错误。这样纠葛在如此感情折磨里面的你已经是无法在驾驭MS了,已经是不能在做出任何的战斗了,选择离开,选择退出,选择一切从未发生过,或许这才是正确的,而同样没有任何人可以真正意义的阻挡任何人所进行的选择。呐,一切都已经结束了。”言罢,法希亚撇过头面对向肖阳做出显得轻松的微笑,随即便是起身离开了房间,让空间内再次只有肖阳一人的孤独。   “结束吗……啊,结束了。”肖阳轻声的自语着,同时拿起了茶几上的无线电话,便是拨通了那在这多日内被他反复犹豫的拨打数次但最后都是选择挂断的电话号码。   ……   “嘀————您好,我是鬼姬,现在暂时无法接听电话,请您留言————”   “是我……还记得那个时候我们的握手吗?我想一切都是结束了,我应该是回到那原本属于我自己的地方,那个曾经天光灰白的夏日傍晚,让这样后来痛苦的梦境全部的被苏醒消褪……” 第五十五章 一路有你(完本感言)   这是我第一本在电脑上敲打的小说文字,内心或多或少的怀揣着忐忑与憧憬;通关键盘的敲击那是与用圆珠笔在纸张上莎摩完全不同的感受。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感谢一路上有你们的陪伴。   鞠躬。   真挚感谢!   同样也感谢磨铁这样的平台,至于接下来“如果……如果……没有……没有……”这样老掉牙感言的句子我就在此省略了,O(∩_∩)O~。   最后对于小说故事内某些人的番外小故事我会补全的,或者愿意可以把这样余留空间的结局作为最后闲暇时候的想象。   而我今后的故事也将会是一如既往的如此风格,如果喜欢这样细腻,纠葛感情故事的朋友欢迎届时捧场我的下一部作品。   我相信在历经这本小说的成长磨砺后,我的下一本小说故事将会给大家带来一个更加精彩的文字想象世界!   最后,再次鞠躬!!   感谢一路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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